天涯在线书库《www.tianyabook.com》 《灵魂咒》 作品与笔名说明 《灵魂咒》为我第一部小说,本书原名为《不归路》,但因与其它作品名字冲突,特更改为《灵魂咒》,讲述了一群高中生,主人公司徒葬与其朋友们,因学业成绩差,被迫参加学校组织的课外补习班,在没有补习课期间,相约来到补习班所在旧楼中地下室探险,结果遇到灵异事件,并且在探险过后,主人公的伙伴们相继离奇暴亡,阴天子、司命星君、阴天子使者、古墓等相继登场,主人公及其伙伴们的命运将何去何从的故事。本书曾发布于起点中文网,由于工作及个人原因,在更新了短短几章后断更,再未更新,后又在空间日志中更新了几章,未连续且长期在小说网进行更新。疫情期间,因防疫情况严峻,无特殊时期坚决闭门不出,空闲时间比较多,又拾起了笔继续更新,并选择了在本网站进行首发驻站更新,现在为一日三更,疫情解禁复工后,因工作原因会更改为一日一更或一日二更,望广大读者谅解! 我的笔名为木易六叔,原笔名为司徒葬,但自我感觉太过于拗口与文艺,而且与本部小说主人公名字相同,本想改为杨六公子,但怎奈已被人抢先注册,又改为楊六公子,又因包含繁体字而更改未果,就将杨字拆分开,变为木和易,家中排行老六,遂改为木易六叔,如有读者在其他小说网,或者QQ空间看到我的作品,但笔名不同,不要错误理解为我抄袭他人作品,本人所写小说手中均有手稿,如有人刻意或不经意未经本人允许转载、转发本人作品,如若发现会追求相应的法律责任,特此说明! 作者:木易六叔 第一章、地下室 “嘿,大司命,你在干嘛呢?来天宫找了你好几次你都不在,你知不知道从地府上来一次有多费劲!”一个古灵精怪的声音从远处传来,从声音中可以听出一丝丝嗔怒。“哎呦喂,这不是小阿茶么?什么风把你给吹来了~”只见一人身穿一件蓝色雨花锦裰衣,腰间绑着一根石青色涡纹角带,一头深黑色的头发,有着一双清澈明亮的俊目,身形挺拔,当真是从容不迫一表人材。“哼!还什么风把我给吹来了,我当然是来找你玩儿的啊,找了你好几次你都不在,你是不是在故意躲着我呢~”“小殿下这话说的可冤枉我了,你就是借我十个胆子我也不敢躲着你啊,我这不是最近比较忙么,有一凡间少年的命簿出了一些纰漏,我有一天品茶的时候无意中给打湿了,后面的字都模糊不清了,正犯愁呢,您就来了......”“哦?这么好玩儿的事儿你竟然不叫我,模糊不清不要紧,咱们给他补上不就得了么,你看我的,嘻嘻!”还没等大司命阻拦,这个古灵精怪的阿茶就开始在命簿上写写画画上了,大司命在看到他写的东西之后,仰天长啸了一声:“不~我闯了大祸了,小殿下你可把小仙给坑苦了,希望天帝发现不了吧,唉,可怜的凡间少年啊,可千万不要怪我啊......”说完拉着仍在命簿上写写画画的阿茶离开了神殿...... “太阳都晒屁股了,你还不起来?一天天的早上不起晚上不睡的,快起来,今天还得去补习班上课去呢!这一身懒肉,跟你那个死爹一样一样的,麻溜起来!”一顿连珠弹般的喊骂声打破了晨间的宁静,只见一张奢华的床上如大字一般躺着一个帅气的少年,听到喊骂声揉了揉惺忪的睡眼,极不情愿的用低低的声音回了句:“知道了,妈,我马上就起,你也是的,非得给我报什么补习班,好不容易放假了,还得起这么早......”“你说什么?!你当我愿意给你报补习班啊,你瞅瞅你那个成绩,不给你报补习班你能考得上大学吗?麻利儿起来,吃完早饭抓紧上课去,我给你三个数的时间,1、2、3......”“哎呀,知道了,你出去吧,我这就起了。”只见那个少年不情不愿的从床上起来,简单洗漱了一下,吃了老妈准备的爱心早餐,就被迫去上补习课了。这就是我们的主人公——司徒葬。 司徒葬,16岁,L市第十八中学的一名高中生,他留着紫色的短发,带给人一种神秘感,他有着冷峻的面容及目空一切的眼神。他热衷于篮球,在L市第十八中学里也算是一个帅哥,唯一不足的就是他的学习成绩很糟糕,不,不能说很糟糕,而是差到了极点。他的性格阳光开朗,好结交朋友且极看重兄弟情义,也因为这样所以很多人愿意主动接近他想和他做朋友,当然他也有令人畏惧的一面,那就是他从小被父亲培养的超群的武艺。可是有一点很奇怪,他虽然长得很帅,但他从不花心,虽身处万花丛中他却不为所动,因为他心中那一个位置早已留给了一人,那就是司徒葬的同班同学——孙玉莹。 炎热的夏天悄然而至,L市第十八中学也已经开始放暑假,由于司徒葬所在的班在此次期末考试中成绩不理想,他的班主任“千年老妖”邱文静将司徒葬等差生组织在一起恶补,当然,她也是冒着被革职的危险行此策略的。补课的地点是L市第五中学附近的一所旧楼中,参加的人大多有很多是L市第十八中学的“名人”,很多都是在学校政教处榜上有名的。 说是补课,但大多数人都是心不在焉的且目光呆滞的听着老师在讲台上滔滔不绝的表演,老师俨然就是一个哗众取宠的小丑。终于下课铃声响起,所有的学生又重新充满了生机,仿佛木乃伊重生般的冲出教室,有的是去解决生理问题,有的则是去附近的食杂店买零食解馋。 整栋楼都显得很古老很破旧,楼梯的扶手是木制的且腐朽的厉害,有的已经掉木渣了。整个走廊充满了刺鼻的霉味,洗手间的走廊很长且漆黑一片(由于此处的灯已经集体罢工),这更增添了人们的恐惧感,同样为这栋楼蒙上了一层神秘的面纱。而且有许多捣蛋鬼经常发出恐怖的叫声来吓唬弱小的女生,引来他们阵阵尖叫和叫骂声,这也为他们提供了乐趣。走廊的尽头依旧是一个破败的楼梯,通向一个无尽的“深渊”,此楼梯里的秘密引起了司徒葬的注意,他向其他人建议进去探险,莫少晨、孙玉莹、邬哲一、韩智楠、岳承圣、白天杰等人兴高采烈的响应司徒葬的提议,并决定明天带上必备的工具一起开始探险,而他们却不知道危险正在笼罩着他们。 第二天,明媚的阳光洒满每一个角落,L市一番和平盛世的祥和景象,蔚蓝的天空中点缀着朵朵白云,几只美丽的小鸟在空中追逐嬉戏。L市的每个市民都进行着日常的繁忙工作,却不知一个危机正慢慢袭来,它隐藏于蔚蓝的天空之下。司徒葬、莫少晨、孙玉莹、邬哲一、韩智楠、岳承圣、白天杰等人带着手电、指南针、食物、水、备用电池、绳子等各种工具结队来到了补课的旧楼并向那个诡异的“深渊”走去。 他们沿着破败腐烂的楼梯向下走去,借着微弱的手电光发现了一个巨大的石门和两个同样阴森的房间。司徒葬握着手电向一间房间走去,他在房间的墙壁上摸索着寻找开关,找到并打开,幸亏它还能放出光亮。那个屋子里空无一物而墙壁却有一片血迹,形状像是喷射而出一样,而且由于事件的久远,昔日的鲜血如今已变为红棕色,甚是恐怖。胆子一向很大的司徒葬也不禁向后退了几步,而其他几个人见此情景都做呕吐状。司徒葬此刻百思不得其解,既然有血迹为什么没有尸体?司徒葬怀着种种疑问他进入了另一个房间,和那个房间结构一样,但却没那么恐怖,只有一个布满铁锈的蓄水池和一些杂物。现在唯一希望就是那扇石门了,司徒葬、莫少晨、韩智楠三个男生合力将它拉开,这扇门足有半尺多厚,司徒葬等人心中充满了疑问,这到底是什么地方?需要这么厚的门来保卫内部的安全。其余人则由司徒葬带领进入了石门之内,在打开石门之前,就有好多人都偷偷离开了,毕竟再往里走不知道还会发生什么。司徒葬见状也没阻拦他们,毕竟每个人想法不一样,一同来了能有十多个人,现在就剩司徒葬、莫少晨、孙玉莹、邬哲一、韩智楠、岳承圣、白天杰五男两女了。 司徒葬握着手电走在最前面,同样且更加浓的霉味使这七个人几近窒息,刚进入石门时是一些蜿蜒曲折的铁制管道,司徒葬根据管道上的铁锈判断这个建筑应是日本侵略中国时期或更早些的时候建造的。这时,莫少晨害怕的说道:“呃,我不去了,谁知这里有没有沼气,会不会毒死人,我还是回家好了。”白天杰鄙夷的望着莫少晨:“你还是个男子汉吗?这你就害怕了?我一个女生我都不怕,我不管,就算是死我也要进去。”听他们这么一说,众人多少有些担忧,开始犹豫不决。这时一向以小聪明著称的韩智楠提议道:“哎,你们看这样行不行,最近我比较迷盗墓笔记,看到他们盗墓的进墓室前都会用动物来测试氧气含量,我这里刚好有个小宠物,咱们可以先放它进去看看氧气量够不够,要是它没事儿,咱们再往里进。”话音刚落,只见韩智楠从包里取出个小鸡崽并将它放入了地下室。小鸡崽若无其事地走向地下室深处,过了大约五分钟,它竟又走了回来,由此可断定这里并不具有沼气等危险气体。韩智楠说道:“怎么样?老莫,根本就没事,瞧你怕的那样,你丫就一怂包,呵呵!”莫少晨:“哼!你才是怂包,你一家都是怂包!既然大家都不怕,那我还有啥好怕的,进就进呗!”司徒葬一行继续前进,根据手电发出的光柱可看到这个漫长的走廊两侧有很多门,这些门里摆放着各种用于化验的容器和很多课桌,影影绰绰的还有各种人体模型和一些装药品的箱子,使人不解的是为何这些不算贵重且有没有爆炸危险的物品要用半尺厚的石门来保管呢? 自从进入这栋楼每件事都透露着诡秘,此刻七个人的心中都没有了底,谁也不知道一直走下去会是什么地方,但好奇心唆使七个人的脚不由自主的向前走。走在漆黑的走廊,不知走了多久却仍不见尽头,此刻的司徒葬转头问其余六个人:“为什么还没有到头,而且我怎么感觉我们好像是在原地踏步呢?”这时,从小就神经兮兮的而且是神学主义者的邬哲一开口道:“诶,阿葬,咱们是不是碰到‘鬼打墙’了?要不咱们怎么来回绕圈子?”听见此话,其余的六个人都毛骨悚然,要真是那样他们今生就甭想活着走出去了,还是善于领导的司徒葬平复人心:“不要胡思乱想,这一定是有原因的,再说这也不是坟墓,哪来的鬼?更别说‘鬼打墙’了。咱们先原地休息,待我慢慢想想整个事情的经过,看有没有遗漏的地方。咱们边吃边想,正好补充一下体力,看来还有很长的路要走。”七个人围坐在一起,从背包中拿出蜡烛和食物开始补充体能,每个人的脸上都不禁露出一丝惊恐,仅有司徒葬一人在冥思苦想,此刻一阵阴风吹过,每个人都为之颤抖。 突然间司徒葬看到一个奇特的现象,在黑暗的尽头出现了一个女孩,她身穿到脚踝的白色睡衣,留着一头白发,双手捧着一面铜镜。在如此黑暗的地方,她却如此清晰地呈现在司徒葬面前,仿佛她的身上萦绕着微弱的白光,手指指向黑暗的尽头,好像是在指引着他们什么。他双手揉了下眼睛,证明眼前的小女孩确实存在,此刻其余六个人的表情也证明了这一点。他们目瞪口呆的望着这个奇怪的女孩,没有人注意到她是怎么出现的,丝毫没有听到任何脚步声。他目光呆滞的望着眼前的七个人,停留了一会,转身走向黑暗深处,像似在指领他们。司徒葬略加思索,反正也没有其他的办法,不如随她去看看,于是叫了其余六人随那奇怪的女孩向黑暗深处行进。 这个地下室真是极度黑暗,随时有硕大的老鼠窸窣而过,湿润的的苔藓遍布四周。那女孩发出的光很亮,七个人都收起手电,但七个人一直都没有听见女孩的脚步声。七个人向四周望去,此刻的景象已不是一间间装满容器的屋子,而是换成了一口口棺材和一系列的刑具,时而还能听见**声和尖叫声,跌宕起伏的惨叫声使人仿佛置身于地狱,令人毛骨悚然。为什么这里会有此番景象,这是实景还是幻觉,难道我们穿越时空来到了这个地下室曾经存在的时期? 司徒葬这样想着并抬头向前望去,那个奇怪的女孩依然在前面引领着他们向前走,此刻的气氛异常压抑,不知这样过了多久,他们却还没有走到地下室的尽头,到底它通向哪里,有多长?没有人知道,能做的只有随着那个白衣女孩前行。令他们困惑的是,他们走了这么长的时间却一丝饥饿感也没有,更别说什么口渴感了。此刻的司徒葬不知接下来他们将面临什么,不知什么在等待着他们,也不知此去还能否回还,一切的一切都已成为了未知数…… 第二章、地狱之门 正在思索之时他们跟随那个小女孩的指引来到了一扇巨门之前,这个门异常的巨大,司徒葬他们站在门前,仰起头勉强能看到两个巨大的门环,根本就看不到门的全貌。“你们看,那是什么东西?”对什么都好齐的莫少晨发出了疑问。只见门的两侧是两个蹲坐着的神像,接触神学东西比较多的邬哲一一下子就认出了这两个蹲坐着的神像是什么,回答道:“这是神荼和郁垒,它们是天界派往地府看守地狱之门的神兽,是镇压鬼魂,避免鬼魂逃脱地府的。既然它们出现在这里,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那这扇门就是传说中的地狱之门。”听到邬哲一的言论,其余人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都闭上了嘴巴,不敢轻易发出一丝声响。他们这才仔细的观察了一下神荼和郁垒,只见它们的面容异常狰狞,看着像是神像但仿佛又不是神像,而是真真正正的实体。 只见那怪异的女孩将铜镜举向空中,口中念念有词,突然,一道白光从铜镜中射出直达巨门之上,刹那间那扇巨门应声开启。司徒葬跟随着她的脚步走进了那扇门,其余的人也畏畏缩缩的迈入了那扇巨门之中。门的另一面是什么呢?司徒葬等人不知道,当然他们更想不到的是,其实一个巨大的阴谋在此刻也拉开了序幕。 当然了,这些事情他们都还不知道。现在的司徒葬一行人正走在通往地狱的道路上,他们正在穿过传说中的地狱之门。转眼间,除了司徒葬,其他人人也已鱼贯而入,门的另一面的景色看的令人脊背发凉,无数的鬼影在空中飘荡,遍地都是尸骸:有活活烧死的,当然已经面目全非了;有活活饿死的,已经瘦得几乎看不出是人了;还有无头鬼、穿着红衣的吊死鬼、有战死的英魂、有溺水而死的水鬼、被人暗下杀手而死的鬼、有枪下的冤鬼、有夭折的小鬼等等等等,当然了不仅有各式各样的鬼魂,还有各种奇形怪状的妖怪穿梭而过,并不时地向司徒葬等人发出挑衅般的低嚎声,感觉如果没有那怪异的白衣女孩在身旁,他们便会一拥而上,将司徒葬等人一点点撕碎,化为它们美味的午餐,这点从它们眼中放出的幽绿光芒和嘴中龇着的长长的尖齿不难猜出。于是司徒葬等人赶紧将目光收拢回来,尾随那女孩向前走。这里的土地上布满堆积如山的尸体,它们重叠在一起,遍布了整个空间,此刻的司徒葬正踩在他们的身上,所有人都感觉到胃中在翻滚,真的是恶心到了,但又不得不强压住这种正常的生理反应。在这里可以随处听见鬼的哀号声和妖怪的嗥叫声,那是异常的犀利,司徒葬等人的头发不由自主的竖了起来,双腿也已瘫软,豆大的汗珠从额头渗出来,难道是自己的阳寿已尽,要不为何她会将自己带到地狱呢?这是每个人心中最真实的想法,但是却不好发问,能做的只有默默跟着她走。 鬼哭、鬼叫和妖怪的嗥叫声不绝于耳,走在软软的‘尸山’之上,司徒葬脸上突然不再是那种惊恐的神情,目光中竟然透露出一丝兴奋、享受和冷酷的神情,邬哲一等人见到司徒葬此时的神情,以为司徒葬的心智被鬼魂摄取了,连忙将他摇醒,经过邬哲一等人玩命的摇晃,司徒葬也慢慢恢复了原状。不过至于为何司徒葬会那样,他真的是被摄取心智了吗?此刻都仅仅是个谜。七个人又随着女孩向前走了一段,走了很漫长的一段路之后,忽而那女孩停下了脚步,回过头来看着身后的七个人。 那是一张惨白的脸,黑色且没有眼白的眼睛,青黑色的眼圈,鲜红的嘴唇,不时有深红色的血液从嘴角流出。她真的是出奇的白,仿佛在脸上涂抹了厚厚的一层粉,即使是那种天生的白种人都不及她一半白。此时她空洞的眼神望着司徒葬一行,那充斥着深红色血液的血色嘴唇微微上扬,露出令人战栗的邪恶微笑。就在那女孩邪恶的笑的时候,司徒葬七个人同时抬起了头,仿佛不由自主般的被一种庞大的压力迫使他们抬起了头。此刻众人不由露出了惊讶的神情,因为在那女孩身后出现了几条隧道,几条隧道同时散发着幽蓝色的光芒。一条隧道弥漫着淡淡的白色雾气,不时有绿色的植物从中伸展出来,显得很祥和很富有生机;第二条隧道不时弥漫着浓浓的黑雾,一阵阵阴风从中袭来并伴有淡淡紫气;第三条隧道中夹杂着淡淡的白色雾气、浓浓的黑雾、阵阵阴风和淡淡紫气,在这两种极端中间散发着淡淡的黄色雾气。还有几条不同的隧道在那女孩的背后旋转,不时散发出不同颜色的雾气。还没有等他们七个人理出头绪呢,从那第三条隧道中射出一柱光芒将七人的眼睛刺痛刺痛并有一股强大的吸力将七个人吸入了第三个隧道之中,由于事发突然,七个人不约而同地发出了一声尖叫:“啊……”伴着七个人的离去,仅仅露出过一次微笑的白衣女孩,此刻已变成了狡黠的狂笑,笑的是那样的凄厉和诡异。 司徒葬他们不知道的是,他们被吸入的隧道是通向人间的,另两个隧道一个是通往天界、一个是通往地府的,原来他们虽然进入了地狱之门却并没有到达地府,他们看到的只是些无法转世轮回的孤魂野鬼。 第三章、医院 一缕刺眼的阳光照射在司徒葬的脸上,耳边充斥着杂乱无章的关切和焦虑的喊声。他缓缓地睁开眼睛,发现自己身着蓝白条相间的病服躺在病床上,家人一双双焦虑的眼神望着自己,此番景象令司徒葬很是诧异。他在纳闷儿:为什么我会出现在这里,我不是在地下室里,并被吸入了那个不知名的隧道之中吗,为什么现在却出现在医院里,也可以说是在人间? 带着种种疑问他强打起精神用微弱的声音对身旁的母亲说:“妈,我怎么了?为什么在这?我的同学们呢?他们应该是和我在一起的啊。”无论多么强壮的人,经过那些惊险的事情都会变得有气无力。此刻司徒葬的母亲也不再像平时那么美丽动人了,而是一头杂乱无章的长发,眼角遗留着浑浊的泪珠,美丽的容貌由于多日的劳累已出现些许倦意,她强打起精神来对自己的儿子说:“哎呀,我滴儿啊,你可下是醒了,你可让为娘的担心死了。你个臭小子,一醒了就问你的同学。你已经昏迷了两天两夜了,我和你爸是在你补课那栋楼的地下室中发现你们的,幸亏啊,要不是那些胆子小的同学跟你们班主任告密,你们恐怕就已经死在里面了,你不用担心,跟你在一起的那些同学也正在其他病房休息,他们也已经脱离了生命危险了,没事儿了,不用你操心了。”他的母亲继续说道:“医生说你们吸入了大量的有毒气体和沼气,必须在这里观察几天才能出院。”听母亲这么一说,司徒葬才发觉自己的胸口发闷并伴有阵阵痛楚,家人和司徒葬交代了几句便出去了。司徒葬靠在墙上,将所有发生的一切犹如过电影般的在头脑中重放了一遍,说我们吸入了有毒气体,可是我们已经用小鸡仔测试过了没有有毒气体的啊,难道进入石门之前我们就已经昏迷过去了,而后面所见的一切都是梦境?但要是梦境为什么会这么真实、这么清晰,以至于现在想起来都不寒而栗?司徒葬勉强的支撑着羸弱的身体朝护士站的方向走去,向值班的护士询问了同学们所在的病房,并且缓缓的向他们的病房走去…… 不一会儿,司徒葬就来到了他们的病房,看见他们都已经醒了,压在司徒葬心中的巨石一下子就落了地。只见他们六个人都坐了起来在一起闲聊,虽然他们极力掩饰却仍流露出了惊恐和诧异的神情。看到司徒葬来了,每个人都露出了期待的眼神。司徒葬支撑着羸弱的身体坐在他们中间,望着他们说:“看到你们没事儿我就放心了,我猜你们一定是在想发生的这一切是真的吗?既然说咱们中毒晕倒了,那用来测试有没有毒气的小鸡仔怎么说?我们为什么会看到那么多恐怖的景象、听到那么凄惨的叫声,还有那个白衣女孩,她又应该怎样解释?我猜的没错吧,这应该就是你们想说的吧?我来找你们也是因为这些,我总觉得这里面有蹊跷,那个地下室一定有不可告人的秘密。”说完这些,司徒葬抬头看看眼前的六个人,都默默的点着头,表示赞同司徒葬的说法。此刻每个人都陷入了沉思之中,眉头也因此紧锁在一起,他们在极力寻求事情的真相。这时护士走了进来,打断了七个人的思绪。护士对司徒葬说:“这位同学,他们应该休息了,请你也回到病房休息吧。”司徒葬站起身和同学们告了别并遵循护士的话向自己的病房走去。 此时此刻医院的走廊异常安静,也许是因为中午的原因吧,司徒葬走在回病房的路上,他的脚步声在空旷的走廊中发出“啪、啪、啪……”的响声并伴有回音,这个声响在这寂静的走廊中显得那样诡异,令人不禁战栗,而司徒葬却不知此刻自己和他朝夕相处的朋友们正一步一步迈向死亡,并且一步一步落入一个精心设计的骗局…… 对大家说了这么久,却没有对于司徒葬所住的病房进行详细的介绍,由于司徒葬的家庭情况相对较为富有,所以在父母的安排下司徒葬住进了高等病房,但是还不是最高档次的特护病房,司徒葬的病房里还有一个植物人病友,所以和特护病房相差无二。由于仅有司徒葬和那位植物人病友,整间病房显得异常安静,更何况现在已经是凌晨一点了。病房内的钟声在宁静的夜里发出“嘀嗒,嘀嗒”的响声,这种声音在这寂静的午夜里是那样的恐怖和诡异。司徒葬此刻正躺在病床上辗转反侧,一丝丝的困意都没有,这几天的奇异事件在头脑中挥之不去并且令他的心中久久不能平静更不要说是安然入睡了。 司徒葬躺在病床上将这几天发生的一切在脑中过滤了一遍又一遍,想在其中找出蛛丝马迹并弄清这些事情的缘由。“咦?不对,那是什么?”不经意间司徒葬向四周环视了一下,豪华的病房内一丝皎洁的月光透过落地窗洒在自己的病床上,但是就在他的视线望到自己床尾的时候他的视线不禁停留了下来,似乎有一团晶莹剔透的白色的东西缓缓地从黑暗中蠕动到他的床尾,在蠕动的过程中伴有一道道光圈,这光圈甚至比月光还要亮,它一点点蠕动,最终全部呈现在司徒葬的眼前。是她?! 没错,此时此地出现的就是司徒葬他们在地下室遇见的那个白衣女孩,这个女孩依旧是空洞的目光、一身洁白的睡衣和一头银发、一副惨白且冷漠的面容、双手捧着一面明亮的铜镜。此时此刻此时此景见到几夜中令他辗转反侧的人却惊得他一身的冷汗,他想要向护士求助,但此时此刻他的喉咙却像被人用双手扼住不能发出一丝声响,想要起身逃脱,而四肢也像被捆绑般无法动弹,他心想今天恐怕就要葬身此处了,索性闭上双眼来迎接死亡的到来。 但是时间一点点的流逝,却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那个白衣女孩没有做任何的动作,司徒葬缓缓的睁开了双眼,眼前的景象令他头皮发麻,当场就呕吐了起来。此时的他哪还是躺在安静的病床上啊?他此刻是躺在N多人尸体堆积而成的尸山之上,一阵阵的恶臭味冲击着他的胃,他抬头向远处望去,一个强壮的男人在狼吞虎咽,他吃的并不是我们每天都吃的米饭,而是人的尸体啊……(注:吃人的事情在古代真的发生过,大多是由于战乱或是饥荒造成,白居易就曾写过是“岁江南旱,衢州人食人。”的诗句。)从形状可以判断出他手中捧着的是人的大腿,鲜血顺着大腿根部流淌下来,那个壮汉津津有味的咀嚼着手中难得的“美味”,嘴上沾上了深红色的鲜血和污浊的唾液,再看他的双眼已露出了猛兽般的绿光,这种目光使司徒葬的身体剧烈的颤抖,那个人时不时的向四周张望,好像怕手中的“美味”被他人抢了去。不一会儿,那个男人的神情趋渐平静,继续享受着他的“美味”。司徒葬也随着他的目光向四周环视了一下,他所在的地方应该是个偏远的小山村,而此时自己则坐在一个弃尸的巨坑之中,耳边不时地响起男人、老人、女人和小孩的惨叫声,或远或近。同时也会发出狗吠、鸡鸣和人们忙碌的声音,俨然就是一个村庄清晨应该发出的声音。但是此刻呈现在他们眼前的小村庄俨然没有到清晨时刻而破败的村落更不可能出现萦绕在耳边这样的声音,难道这世上真的存在妖魔鬼怪吗?司徒葬越想越害怕,他拼命地向远处跑去,想要尽快离开这个弃尸巨坑和这个似真似幻的小山村,那个神秘的小女孩不知道到哪里去了,就连那个吞食人肉的壮年男子也消失得无影无踪了。司徒葬不经意的向身后望去,无数个幽蓝色的“鬼火”紧随其后,这促使司徒葬拼命地向前跑去,不知跑了多久,司徒葬的头产生了刺骨的剧痛,天旋地转的感觉使他似脱力般的向前方倒了下去,在倒下的前一秒钟他看到了那面带邪恶笑容的白衣女孩,她手向前指,目光紧盯着司徒葬,司徒葬至此以后便陷入了黑暗。 一股刺骨的恶寒侵蚀者司徒葬的身躯,氤氲的冷气萦绕在他身体的周围,寒气使得司徒葬瑟瑟发抖,一丝丝寒意促使他睁开了双眼,很显然他回到了现实世界,他如刀削的面容上带有一丝丝惊恐和慌乱,因为回到了现实世界,他一直悬着的心也重新回到了原位,但是这种松懈的心情仅仅持续了一秒钟的时间,呈现在他眼前的事情使他刚刚松懈下来的心情再次紧绷了起来。虽然脱离了巨大的尸坑、脱离了那似真似幻的小山村,脱离了那带有邪恶笑容的白衣女孩,但是此刻的他却是刚脱离龙潭又进虎穴啊,他此刻置身于人们最不愿意来的地方——太平间,并且躺在了太平间的一张停尸床上…… 第四章、停尸房 对于这个字眼每个人都再熟悉不过了,这里常常是被人遗忘且不愿意进入的地方,除了医生、护士、死者家属和打更的更夫没有人进去过,更不要说是在午夜进入了。而此时此刻的司徒葬正是在午夜独自一个人呆在这里,准确的说是作为一个未亡之人呆在这里。 停尸房总是被人们传的神乎其神,但其实说白了就是一个巨大的冷库,当然了,和食品业的冷库还是有所区别。停尸房内有许许多多像抽屉般的巨大的停尸床,都是一格一格分开的,每个格子都是密封的。由于怕尸体腐烂,一直有氤氲的冷气萦绕在停尸房中,人们进入这里都需要穿很厚实的衣物,否则极易被冻感冒,停尸房的门和那个地下室的门一样都有大概半尺厚而且都是钢制的,保险等级也很高,安全设施很完善。停尸房按常规是在每个医院的地下一层,而司徒葬则住在医院的第五层,司徒葬心中很纳闷自己是怎样来到这里并且躺在这冰冷的停尸床上的呢?而且明明刚才自己还在一个尸体推挤如山的巨坑之中,怎么又突然来到了医院的停尸房的呢?这时候一念闪过:我为什么还要在这里停留,为什么还不赶快离开这鬼地方?呆在这鬼地方干嘛?司徒葬这才意识到自己应该尽快离开停尸房。 司徒葬借着微弱的月光,手扶着冰冷的墙壁摸索着向外走去。这时他看到了一具冰冷的尸体,他的脸很白皙,生前应该是个俊朗的帅哥,但他的脸和肌肤的颜色却迥然不同,他的肌肤显得黝黑且精壮,很可能是由于他经常锻炼的缘故吧,而脸上却异常的白皙,他不禁的生起好奇感,不由自主地摸了一下,手中是类似石灰的感觉,应该是家人雇了化妆师帮他画的妆,以此来掩盖尸斑。他此刻还没有发觉自己为什么面对尸体没有了恐惧的感觉了,而且冥冥之中还有一种异常亲切的感觉。 他也顾不得细想了,径直向电梯走去,进入了电梯,按了一下数字五那个键,接下来就是等待电梯升向第五层楼,电梯的门缓缓地关上了,电梯也依旧缓缓向上爬升,似乎没有什么异常的现象,但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却不是他想象的那样。他望着楼梯内的显示屏“-1,1,2,3,4,5”,显示屏显示五层已经到了,但是电梯门却依旧关闭着没有停下来的意思,并且继续向上升去“6,7,8,9,10......24”司徒葬转瞬间已经到了医院的顶层可是电梯依旧没有停下来,而是急速的下滑,强烈的失重感和眩晕感使得司徒葬的胃中翻江倒海般的难受,头脑眩晕的几近昏迷,电梯眨眼间就又滑落到了-1层,但是它像不知疲惫的又向上升去,眨眼间又到了医院的顶层。这样的折腾就算是神仙下凡也承受不起啊,何况是凡夫俗子呢?司徒葬早就已经瘫软在狭窄的电梯间中,靠在电梯间内勉强支撑着自己的身体,使自己不至于瘫卧在地。这样的现象是他始料不及的,同样更加增添了心中的恐惧感。他勉强支撑着近似瘫软的身躯疯狂的不停的按着5号键,但是电梯对于他发出的指令没有丝毫反应,司徒葬依旧重复着刚才的疯狂的动作。由于急速的上下,本就已经要支撑不住的身躯,此刻更加显得无力,不久就已经昏死在了电梯间内。而奇怪的事情就在他刚刚昏死之后发生的,司徒葬刚刚昏死过去,电梯也停在了司徒葬所期望的第五层。 和煦的阳光洒满神州大地,百灵鸟在相互嬉戏,所有昏睡的动植物也都已苏醒,来迎接美好的一天。司徒葬也不例外,他也已清醒过来,但是没有在电梯间内,而是已经回到了他所在的病房之中。此时此刻,他的周围围着很多人:医生、护士、亲属、朋友......他诧异地问道:“我怎么在这儿?我不是在电梯间里么?我不是昏过去了么?”这次是医生开口说道:“是的,你是昏死在了电梯间,是一名患者在电梯间中发现了你并将你交给了我们,现在你安全了。”司徒葬继续问道:“那我是怎么到的停尸房呢?刘医生。”此时回答司徒葬问题的是司徒葬的主治医师、呼吸科的权威教授,毕业于L市的SY大的,他是SY大的高材生,最后被L市的军区医院聘请为权威教授。听到司徒葬的的问题,刘浩医生面露胆怯和惊恐并且支支吾吾不肯说,在司徒葬一再的催促和逼问下才不是很情愿的说道:“是你自己走去的,昨天因为值班护士正在熟睡,而你正独自一人走向停尸房,由于护士正在熟睡就没能将你拦下,我也是在发现你之后看监控录像才在录像中发现的。你能不能告诉我们昨晚发生了什么,你为什么会去停尸房,又怎么会在电梯间昏死过去?”回应他的是一片寂静,半晌之后,司徒葬才将昨夜电梯间发生的一切和种种异常现象重新叙述了一遍,听着司徒葬的叙述,众人都变得面色铁青,一动不动的望着司徒葬。 此时司徒葬面如死灰般的呆坐在病床上,望着同样脸色异常难看的亲友和医护人员,昨天的异常情况绝不是简简单单的电梯故障,一定是冥冥之中有一股强大的力量操控着那个电梯,而且昨天晚上发生的离奇事件同样也是它在暗中安排的。 午夜,空旷的走廊上响起清脆的拖鞋走道的声音“哒,哒,哒......”借着微弱的月光可以清晰地看见,发出这声音的是一个身穿蓝白相间病服的且相貌俊朗的少年。此刻的他虽然双目紧闭,但是却能轻车熟路般的知道医院每一个设施的所在,准确无误地来到楼道间向楼梯走去,一节一节的向下走去,不一会儿便来到了停尸房所在的负一层停了下来并走了进去,淡然且不费力的拉开了停尸房厚重的铁门走了进去,并且准确的走到了一个已经拉出来的停尸床的床边停了下来,在停尸床旁木讷的站了能有一分钟,这才慢慢的摸索着停尸床所在的位置并且躺了上去,刚刚躺上去他的身体就发生了变化,心跳在他躺到停尸床的一刹那就停止了,身体也慢慢变得僵硬,就如同真正的尸体一般。 时间过了能有二十分钟,这个少年慌乱地从停尸床上跳了下来并像是极力的逃命般的从停尸间跑了出来,发了疯了似的按着电梯的按键,电梯门终于打开了,这个少年想都没想就冲进了电梯。夜依旧是那么的寂静,寂静的给人以时间停滞了般的错觉,而在这无尽的长夜之中只有一个“活物”,那就是电梯上面血红色的指示屏在“欢快地跳着”一连串数字“-1,1,2,3,4,5,...,24”它从-1层直至24层顶楼往复的急速上下升降,一直持续了很久很久,但它仿佛不知疲惫般丝毫没有停下来的迹象...... 清晨,医院五楼里一个刚刚恢复行走能力不久的病人要乘电梯下楼散步,按了电梯门后,电梯从负一层慢慢的升了上来,在打开电梯门的一刹那他就在电梯间发现了早就已经昏迷不醒的司徒葬,这个倒霉的病人着实被吓了一跳,但是眼前发生的一切又使得他不得不马上恢复平静,他急忙走到护士站将医生和护士唤来,就是这样司徒葬被救了,是那个患者将他从那充斥着诡异色彩的电梯中拉了出来,当然也是他将司徒葬从鬼门关中拉了出来。 第五章、占卜 明媚的阳光扑洒在司徒葬帅气的脸上,他感到了久违的温暖。此刻的他正甜美的享受着这难得的睡眠时间,这是他自出事以来第一次这么甜美的休息,他的嘴角轻轻上扬,露出了俊朗的微笑,一定是做美梦了吧,仿佛这几日的灵异事件已烟消云散了。 今天是司徒葬等人出院之日,医护人员们很早便来送行了,但是作为司徒葬他们的主治医师刘浩却眉头紧锁,仿佛有什么心事似的。司徒葬见状便问:“刘医生,你为何这般表情,难道是我的病还没有痊愈吗?”刘医生神神秘秘的向四周环视了一下说:“我见你印堂发黑,好像沾染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本来这话不该出自我之口,作为一名科学工作者,说这话好像有些不太好。但有时有的事也该‘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才好,我这有一张名片,你闲暇之时或者身边有什么异样的事情发生你可以去看看,诸事还是小心为好啊,小伙子。”看着眼前故弄玄虚的刘医生,司徒葬突然觉得很好笑,心里想这也许他是在帮好友推销,连说的话都是很矛盾的,但是也不能拒绝他的一片好心啊,于是便悻悻地接过名片并向其他同学的病房走去。 来到318病房,推门走了进去,司徒葬见他们都在各自忙着收拾东西:莫少晨正在设计发型、与自己相处两年的女友孙玉莹正在忙着化妆、邬哲一正在摆弄他的神学道具、韩智楠正在忙着发微信给女朋友腻歪、岳承圣正在做太极拳锻炼身体、白天杰则是一边化妆一边听着手机里外放的音乐,他们一见司徒葬来了,就都凑了上来七嘴八舌的询问昨天发生的事,司徒葬就将昨天的事又简单的叙述了一遍,听完整件事的叙述每个人都露出了惊讶的表情,但看看司徒葬的笑容,他们也不便追问了。“哎呀,阿葬,咱们今天可是出院啊,别这么愁眉苦脸的了,咱们得开开心心的迎接咱们的重生不是么?”莫少晨在一旁插嘴说道,“这回少晨说的对啊,咱们今天也属于重生之日啊,说好了,都得开开心心的度过。”邬哲一在一旁附言道。“也对哈,不管怎么说咱们现在是没事儿了,说好了,今天一定要狂欢一下,好不好啊~~~~”这回是司徒葬说的。“对、yeah!!!!!”此言一出,便是一片附和声。他们七个人像鸟儿一样飞翔般地冲出了医院,纷纷将行李等东西放回家中,由于一直没有上网都有些蠢蠢欲动,几人便约好去附近的一家网吧上网。 因为刚出院,他们的心情都特别的开心,说笑着来到了一家名为异网畅游的网吧。也不知是习惯还是怎么的,他们七个人每个人开机的第一件事都是上QQ,但是令他们奇怪的是每个人的头像都变成了那个白衣女孩,同样在好友栏中也莫名奇妙的多了一个名为鬼魅魇魔的人,他们都很奇怪,为什么会出现这么怪异的事儿呢?但是七个人谁也没有把这当做什么重大的事儿,多个好友也是个稀松平常的一件事。几个人便将注意力转入了网络世界:司徒葬一直在玩一个叫魔兽世界的网络游戏、莫少晨等几个男生则是投入到了穿越火线的厮杀当中,而孙玉莹则是看上了她极其喜欢的韩剧。过了大约2个小时的时间,由于玩游戏出现了疲劳,便退出了自己所玩的游戏界面,开始和网友开始了网聊,就在此时七个人的电脑桌面上同时弹出了一个对号框,上面写着“你们想知道地下室之谜吗?请来四川彝良解惑,白衣女孩会在那里等恭候你们的……”看着这段话,七个人不禁面面相觑,望着对话框上的鬼魅魇魔的网名,七个人都想不出来自己认识的人中有叫鬼魅魇魔的网名的,而且地下室中发生的事只有在座的七个人知道啊,怎么会被这个新加的好友知道呢?于是不约而同的在屏幕上打出“你是谁?”三个字发送了过去,心中也在纳闷这个人是谁,又怎么会知道地下室中白衣女孩的事情呢?刚刚才放松的心情不由得又被弄得紧张了起来,七个人都在期待着那个人的回复,以此来宽慰自己的心情,但那三个字却如同石沉大海般的湮灭了,使得七个人兴奋的心情仿佛蹦极时被割断保险绳似的跌倒了谷底。刚才还满面春光的少年,此刻却面如死灰、毫无生机,其余六个人都如同望着救世主般的望着司徒葬,等待着他的抉择。 正在七人迷惘之际,电脑屏幕中显现出了一个中国古式的建筑,是间客栈,只见客栈门前一个书写着斗大的“酒”字的旗帜高高飘扬,门前朱红色的华表上面书写着酒联“醉里乾坤大,壶中日月长”客栈的正上方是一块匾额,上写着“浩斌客栈”四个大字,颇有一些豪气奢华的感觉。客栈的门前还设有红杈子绯绿帘贴金红纱栀子灯之类的装饰,这属于极其有特点的宋朝酒肆的装饰,极具宋朝特色。酒肆的屋顶是由一片片的青色砖瓦构成,屋脊向上飞起,这就是典型的古式飞檐。酒肆的墙壁是由一块块的整齐划一的青砖砌成的,其余的部分都是木质结构,窗户除窗棂以外都是用窗纸糊成。酒肆的门口就如此奢华,一入酒肆更家奢华豪气,,一进主廊,约一二十步,分南北两廊,整整齐齐摆放着供宾客坐的板凳,向晚灯火辉映,舞女歌妓之流穿梭其中,吵闹之声不绝于耳,一派骄奢淫逸之貌。客栈之中人流川流不息,客栈异常繁荣,少时,一托盘把上楼来,一樽蓝桥风月美酒;摆下菜蔬时新果品按酒,列几般肥羊、嫩鸡、酿鹅、精肉,尽使朱红盘碟。真是美酒、美食、美器。众人看到这张图片之后立刻明白了其中暗藏的含义,那个写匿名信的人是让他们到那个客栈去寻求谜底,还有那个接头人——白衣女孩,等到想明白一切之后,再看那个QQ头像的时候,他已消失得无影无踪,仿佛从未出现过一样般的石沉大海。 看到此处司徒葬的脸上露出了惊愕的神情,下意识般的将手向口袋插去,“咦?这是什么?”司徒葬不禁感到奇怪,鬼使神差的将摸到的那个东西拿了出来:这是一个纸片状的的东西,这是一张名片,上面写着:黄龙算命,张风水,地址:乾华路18号。“阿葬,这是什么啊?”孙玉莹好奇的问道。“哦,这是我出院之时我的主治医师刘皓给我的一个算命先生的名片,叫张风水。”司徒葬漠然的回答道。“哎,阿葬,咱们真可以试试啊,有些东西啊,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啊。”一听这声音就知道是邬哲一的声音。司徒葬听完他们的话,没有做任何的表示,眼睛无神的望着远方。一只手在司徒葬的眼前晃了晃:“阿葬,你怎么了啊?大家还在等待着你的回答呢,你倒是给个准信啊。”这回是莫少晨那乖张的声音。这时司徒葬大梦初醒般的说道:“啊,对不起,刚才想事情想出神了,至于主意嘛,你们先回家,等我想好了再通知你们。”其余六个人就这样悻悻地离开了,本来快乐的狂欢时刻也变成了不欢而散。 司徒葬找出本市地图,看到乾华路离自己的地点并不远,便驱车向那里进发。大约十分钟出租车在一个僻静的小巷停了下来,司徒葬便知此处就是乾华路,于是付了车钱,就下了在他的出租车。 这条街道虽然很僻静,但风景却很好,有翠绿的垂柳、欢快的小鸟、几位老人坐在一起闲谈和下棋,好不自在啊!司徒葬按照名片的地址好不容易才找到了那个地方,很不起眼,如果不经意看还真发现不了。他推门而入,在小院里见到屋内坐着一位身着道袍之人,他紧闭着双眼似在冥思着什么,就在司徒葬思索之时,忽闻一声:“既至门外,何不进屋一叙?”司徒葬觉得挺神的,因为他并没有进入内室,而是在两道门外,他便知道自己来了。司徒葬此刻不仅钦佩起此人。 进到了内室,他终于看见了张风水的真面目,只见他面若中秋之月,生有一双丹凤眼,带有一副深蓝色的粗框眼的眼镜,整个人略显富态,司徒葬心想他和我想像的算命先生完全一样啊!司徒藏又向屋中环视了一圈,只见屋中挂满了八卦图和一些奇异的工具,还有一把桃木剑,正中央摆着一张破旧的木桌,桌上左侧摆放着一摞纸张略显发黄的书,右侧放着一面铜镜和画着奇异的符号和纸。还没等司徒葬看完四周环境呢,那张风水就已经张开了双眼,还没等司徒葬开口,他先说道:“见你印堂发黑,肯定是遇到了某些不该见得东西,如果你想活命的话,便将事情的前因后果告知与我。”于是司徒葬便将整件事的经过告诉了张风水。 只见他眉头微蹙,不一会儿才慢慢舒展开来,但很快就怒目而视对司徒葬说:“恐怕你没有完全讲出实情吧,是有人让你去四川彝族去寻求秘密和那白衣女子吧?”登时,司徒葬惊的一身冷汗,心中不禁暗暗佩服张风水,他竟然连这都能算得出来,真乃神人也。司徒葬安耐着钦佩之心问张风水“张大师,那您看我到底去不去?”张风水平静了一会儿说:“依我看你不能去,你若执意前往必遭血光之灾,况且你知道那白衣女孩乃何许人也吗?”司徒葬摇头说道:“小人不知,还请您明示。”张风水娓娓道来:“她乃是阴天子身边的侍女,名唤宁婴,她的使命就是把阴天子选中的人引领至阎罗殿,由阴天子亲自裁决。相当于人们说的牛头马面或黑白无常,但是比他们级别高很多。你们如果被她盯上,那将必死无疑,所以我劝你们千万不要以身试险。”听了张风水的一席话,司徒葬也不禁冷汗直流,就仿佛自己置身于神话故事之中。张风水继续讲道:“既然你能找到我,必是有人引见,不知是受何人引荐啊?”司徒葬如是说:“回大师话,是刘皓,L市军区医院的主治医生,是他介绍我来的。”这时张风水抬起了头,脸上露出了久违的灿烂笑容,恍然大悟般说道:“哦,原来是老刘介绍来的,怪不得你能这么轻易的找到我,既然是老刘介绍你来的,我也不能收你钱了,毕竟他可是我的VVVVIP客户,你走吧!”他说这话时虽故作轻松,但还是还是在不经意间流露出了一丝惶恐,这种表情司徒葬看在眼里,觉得很是奇怪,他为什么会露出这样的表情呢?虽说自己是占了便宜,但是出于礼貌司徒葬还是和张风水推脱了一番。张风水的诸多表现更令司徒葬对此人产生了怀疑,更表明他与普通的风水先生有不同之处,令司徒葬产生了既钦佩又防备的感情。 虽说张风水说的头头是道,讲的栩栩如生,但司徒葬这个无神论者并未将他所说之事放在心上,想就此拜别。但就在司徒葬转身离去的时候,张风水将他叫住并说道:“请将此书带在身上,如果你执意要犯险,在遇到情况是将此书拿出,危机即可化解,千万莫与它们硬拼,小心引火烧身。”说着将一本微黄的书递给司徒葬,书名是一串奇异的符号,但看那纸泛黄的程度,估计此书有年头了。张风水好像能看穿自己的心思,这不禁让司徒葬感到一阵恶寒。这种人是最可怕的。司徒葬谢过张风水后,匆忙地离开了那奇异的算命屋。 司徒葬走在静谧的街道上,此时已是下午2点钟了,司徒葬在张风水那里足足逗留了3个小时,盛夏的天此时异常蔚蓝,毒辣的太阳在天空肆虐,火炉般的炙烤着世间的万物。司徒葬乘着出租车回到了自己的家中,经过一番深思熟虑之后,拿起了电话依次联系了莫少晨、孙玉莹、韩智楠、邬哲一、白天杰、岳承圣六人。把准备去四川解惑的事告诉了他们,电话的另一段或沉默或喜悦,都纷纷去买车票,等待着出发之日的到来。 司徒葬独自在空荡的房间内踱着方步,脑海中在回忆张风水的话,现在的司徒葬也陷入了困境之中,本来是无神论的司徒葬这次也不是那么坚决的相信鬼神之说了,因为屡次真实和清晰的与白衣女孩接触,是他也举棋不定。他的脑袋也仿佛要爆炸的疼痛,他的胸口仿佛被一块巨石压着,连正常的呼吸都好想很困难,心中特别烦闷。 司徒葬自知他从未出现过此类现象,即使是失恋了没有如此难过,他感到了从未有过的恐惧,这对于他和他的同伴都是不祥之兆,不知会有何事发生…… 第六章、启程 周日,L市通往火车站的路上,有这样七个人,他们肩上背着背包,手里拎着大型旅行包,每个人都是神色慌张,慌张中透露出一丝惶恐,目光游移不定,快步向火车站走去,这就是司徒葬一行。 不久,司徒葬一行来到了L市的火车站,火车站正门上方有一个大钟,它在默默地为行人报时,进入正门是行李检查处,再向前是一个手扶电梯,而候车室则在二楼。司徒葬他们坐的是直达重庆的T83次列车,候车室在D区,于是一行人走了进去。候车室内人山人海,连座位都没有,天南海北的人都有,大都是来L市打工的农民,现在是暑假客流高峰期,大都是出去旅游和回家探亲访友的。此刻,七人中的司徒葬最为紧张与着急,自进入候车室他手中的香烟就是一根接一根的,直到火车站才算停止。 七人按着火车票的号码来到37车厢并找到了自己的座位坐好。他们这个车厢简直像个菜市场,车厢内充满烟酒混杂的气味,不是有人嚷嚷几声。车厢中的人真是各有不同:喝酒的、闲聊的、打扑克的……真是应有尽有。车窗外的风景很美丽,而此时的七人,却无心欣赏。他们的心早已飞到了四川彝良。不知不觉的由于疲惫,惊慌等原因。促使七人早早的进入了梦乡,到哪里找周公下棋去了。 不知何时,七人被一阵阵嘈杂声和叫喊声吵醒。睁开朦胧的睡眼一看,原来是终点站到了,车厢里的人忙着下车。司徒葬看了一下手表,原来已经是次日5:00多了。自己和众人一睡就睡了大半天,七人也不敢怠慢,匆匆下了火车。 刚走出车门,就觉得有一种压抑感充斥着自己胸膛中。四川的空气充满了潮湿而且天气异常闷热,不一会儿,自己的衣服也随之稍微潮湿了。此刻的司徒葬才明白为什么四川人那么能吃辣椒,原来和天气有关,如果不吃辣椒避湿,常人真是难以支撑。 带着诸多好奇,七人走出了车站站,看到了重庆的街景,只见四周灯红酒绿,各市大排档和餐厅随处可见。当然大多都已传菜为主,七人见那红彤彤的辣椒,不仅全身被汗水浸湿,光是看看就达到如此效果,可想而知吃到嘴里的滋味了。而当地人却对辣椒情有独钟,看着他们大嚼特嚼的样子,司徒葬的喉咙不由得火辣辣的好像马上就能喷出火一般,继而看看其他的表情,看来他们的感受和自己一样。 不管对这里有什么感受,来到异地的第一件事当然是找个宾馆住下来。走了不远,七人来到一家名为迎宾宾馆的宾馆住了下来。由于人比较多多分了三间房,但好在相互离的都很近,真要是有什么事情还能相互照顾一下。到了没多久,司徒葬便带着莫少晨来到宾馆的大堂询问去彝良的路线和乘车时间。得知明日上午10:00在重庆客运站有车直达去彝良,大约需要一天左右的路程。司徒葬和莫少晨又与服务员寒暄了一阵就回到了客房。进入屋内向众人讲了一下明天要乘车的地点和时间,一路舟车劳顿,司徒葬他们也早都饿了,司徒葬便提议出去找个饭店大吃特吃一顿,本来想好好祭一下自己的五脏庙,可是来到了饭店司徒葬他们就傻眼了,基本所有菜都是以辣为主,重庆火锅、宫保鸡丁、辣子鸡、水煮鱼、鱼香肉丝、毛血旺、酸菜鱼等等,光是看别人吃就已经口水直流了,虽然他们都不怎么能吃辣,但是也不能饿着肚子睡觉,便点了几个四川特色菜,虽然每个菜都很辣,但是做的特别正宗和美味,司徒葬他们在饿了一天后,终于吃了一顿饱饭,回到宾馆,司徒葬又简单跟大家叮嘱了几句让他们早点休息,明日还有路程要赶便回自己房间了,他是和莫少晨分到一间房的,不一会儿莫少晨的鼾声便响了起来,对于司徒葬这个睡觉轻的人来说,又将是一个不眠之夜。 一夜无话,第二天早上10点七人便坐上了开往彝良的客车向目的地进发。车上声音嘈杂,车上的乘客已远远超出了原定人数,有的竟坐到了客车机盖之上,七个人勉强找到了座位坐好。由于天气闷热,加之车上拥挤的人群,温度骤升,七个人的衣服此刻已似水洗。每人心中都在嘀咕着:放着舒适凉爽的L市不待,跑到这鬼地方干什么来了?难道就为了那似真似幻的梦?心中虽这么想,但已到了此处就去看看吧。 虽然车内狭窄但却百态俱全,其中不乏有醉酒者、朴实的农民、商人、无业游民、学生。人们都在天南地北的谈着,不时有人向孙玉莹这边望来,也难怪,她天生美丽加之身着洋装更凸显出她的姣好身材。不知不觉中夜幕已经降临,此刻客车行驶在高速公路上,四周一望无际都是旷野,公路两旁一个个向后飞去的黑影是栽在路旁的行道树,在漆黑的夜空下被幽静的月光照射,显示出诡异的感觉。风在旷野中肆意的号叫,那声音仿佛鬼魂在低号,异常凄厉、恐怖。车、不知疲倦的行驶在高速公路上,司机虽也有倦意,但他丝毫不敢有睡觉的意向,不然一车人的性命包括自己的性命都会结果在自己的一念之差上。而其他人由于一天的喧闹和畅谈,早已疲惫的进入了梦乡。由于人多所以不会感到寒冷,相互簇拥而眠。七人也渐渐产生了睡意,可是怕出危险而不敢贸然入睡。但思想最终败给了意识,七人中唯独司徒葬未眠,其余都进入了梦乡。司徒葬对于此行有很多计划和顾虑,由于安静很多注意涌上脑海,但在这些主意渐渐成形之时他却进入了梦乡。 梦中,司徒葬独自一人站在无尽的黑暗中,他既恐惧又孤独,中能冒险向前走。虽然没有光亮,但他每一步都没有踩空或被绊倒。不知不觉前来到一扇门前,这扇门他并不觉得陌生,正是那扇门被铁链锁着的石门,“吱呀”一声石门应声开启,司徒葬随着石门的开启而走进石门中,此时他的双眼被强光慌得很痛,无尽的黑暗被一束强光照亮。在刺眼的强光中他看到了无数的白衣女孩,都带着狰狞的面容和诡异的笑向司徒葬走来,越来越近,那苍白、毫无血色的脸猛然放大,充斥着司徒葬的视神经,至此司徒葬不禁大叫一声:“啊......”司徒葬被这可怕的梦惊醒了,吓得冷汗直流,悬着的心总算落下来了。但当他睁开朦胧的睡眼观察眼前的景物时,他所看见的景物又令他身体为之一颤...... 第七章、公路惊魂 司徒葬揉了揉惺忪的睡眼,这才慢慢睁开眼睛观察起周围的环境,只见自己正坐在一条偏僻的盘山公路的马路正中,这条盘山公路一面临山一面则是万丈悬崖,狭窄的两排车道,只能交错而行。公路靠着山的一边的山上被密密麻麻黑色的树影覆盖,林中还时不时会传出乌鸦那低沉且诡异的叫声,可是奇怪的是,这里除了乌鸦叫之外却听不到其他任何生物的叫声,哪怕是狼叫声都没有。 看着不远处的悬崖,并且被夜里山中凛冽的寒风一吹,司徒葬彻底清醒了过来,来不及做过多的思考,他赶忙朝着周围看了一下,发现距离自己五六米的地方还横七竖八地躺着六个人,只见他们的衣服很整洁,就那么静静地躺在公路之上。司徒葬心中默念:“咦?那不是莫少晨他们么?还好,他们也在,太好了。就是不知道有没有事?”司徒葬带着好奇和担忧朝着莫少晨他们所躺的地方走了过去,蹲下身来仔细地探了一下鼻息,还好他们还有呼吸,看样子应该只是昏睡了过去,便迫不及待的一一将他们唤醒。如同司徒葬所猜想的,他们和自己一样,再睁开双眼的一瞬间就露出了惊讶的神情。“阿葬,这里是哪里啊?”苏醒的几人七嘴八舌的问着同样的问题,但是遗憾的是他们看到的是司徒葬摇头沉思的神情,其他人也只好低头不语。这是怎么回事?我们刚刚明明是在同一趟长途客车里,为什么会躺在这荒郊野岭之中呢?难道是客车司机所为?还是有人故意为之?思来想去毫无头绪。 孙玉莹此刻正挽着司徒葬的胳膊问到:“阿葬,我们现在怎么办?不能在这傻站着吧?”“嗯,玉莹说得对,我们不能在这里坐以待毙,咱们先向前走,或许可以遇到村庄,到时候再作打算吧!”孙玉莹一向很依赖司徒葬,连连点头表示赞成,众人也是面面相觑想不出其他更好的办法,便也点头同意了。七个人沿着公路向前走去,望着暗黑色的山体和阴森的森林,仿佛身体里面每个细胞都在战栗,正是这种心理促使每个人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下,只是默默前行。 突然一声惨叫划破黑夜,这声惨叫不是发生在别的地方,而是在司徒葬的身后响起,不是别人,正是一直紧跟着司徒葬的孙玉莹,只见她惊恐地圆瞪着双眼,仿若铜铃般大小,大张着嘴在叫喊着,同时伸出手指向前方指去,说道:“你们快看那是什么?”司徒葬等人顺着她手指指的方向望去,只见前面有人背对着他们向前走,说是走不如说是在飘,因为他的双脚离地面有半尺高。只见他身着一件藏黑色的中山装,下身是同颜色的裤子和一双黑色的皮鞋,隐约间还能看见他穿着一件白色的衬衣。但是此刻他身上湿漉漉的,不仅是湿漉漉的,而且在滴水,可是现在并没有下雨,他为什么会如此模样呢?不知为何在无尽的黑暗之中却能清楚地看到他的衣着。通过他走路的姿态和外貌可以断定站在众人面前的不是人而是鬼,一向不信鬼神的司徒葬此时此刻也对‘鬼’这个字深信不疑了,因为已经由不得他不信了,他就站在自己的面前、近在咫尺。七个人被眼前的景象吓得七魂没了三魂,每个人都冷汗直流,汗水已将衣服浸湿,身上的每根汗毛都竖了起来,连逃跑的力气都没有了。只见那鬼魂始终背对着他们,并未对他们发动攻击,反而向前飘去,不时停下来等候片刻。 七人中还是司徒葬先冷静下来并对其他人说:“看他的样子好像在指引着我们到什么地方去,不如跟着他去,没准儿到了他想要我们去的地方它就消失了呢?咱们都不会驱鬼,好像除了跟他去没有别的办法了。”其余人听司徒葬这么说了,虽说不情愿,但是好像只有这一个办法可行了,也都默默点头表示赞同。看着眼前飘着的鬼魂,突然一个想法冲入了司徒葬的脑海,他在想这个突然出现的鬼魂能不能是那个白衣女孩派来指引他们的引路鬼?难道那个在网吧里给我们发信息的人已经知道他们来到彝良了?可是为什么他自己不来见他们呢?如果他也是鬼,那他也应该在鬼的世界中的身份是举足轻重的,要不怎么能派鬼来接他们呢。难道真如张风水所言,是阴天子选中了我们?那个白衣女孩真的是阴天子的使者?种种疑惑在司徒葬脑中挥之不去。这时孙玉莹看向他,见他面色苍白便问到:“阿葬,你怎么了?不舒服么?”司徒葬连忙摇了摇头:“没有,宝贝儿,我没事儿,只是在想些事情,你不用担心。”孙玉莹听到司徒葬这么**裸的情话,脸上不禁泛起一片红霞,其他人也都识趣的将视线转向他处。由于怕引起众人的恐惧和疑虑,司徒葬并未将张风水的话告诉他们,而此刻他的疑虑表现在脸上便引起了众人的关心,但见他没什么事也就安心了,继续跟着那“鬼”向前走去。 不知时间过了多久,那个“鬼”忽然停了下来,不再向前走。众人奇怪地向前望去,只见无尽的黑暗中有许多亮点在时隐时现,仿佛天上的繁星,此时他们不禁向脚下的路看了一下,只见地上有一圈扎眼的白色粉末,也不知它到底是什么东西。这时邬哲一走上前并蹲了下来研究,只见他那手指捏了一点那白色粉末并且捻了捻,又闻了闻气味,信心百倍的对众人说:“这是干石灰,主要作用是驱鬼、辟邪,使村落免受孤魂野鬼侵扰的防护办法。”他所说的话十有八九是真的,虽说他平常不学无术,但是对这些稀奇古怪的东西倒是颇有了解,而此时此刻那个“鬼”的举动也证实了这一点,眨眼间的功夫已消失的无影无踪了。既然看见了灯火就一定有人家,众人高悬的心终于回归原位了。由于劳累和恐惧促使他们急忙向村子走去,希望找到家人询问此地是何处,并及早离开这鬼地方。 众人拿出事先准备好的手电,借着微弱的光亮向前缓缓走去。由于此处是森林,众人异常谨慎,生怕被猎人设计的陷阱和捕兽夹“捕获”了,道路的坎坷几次就令司徒葬他们心中萌生了退意,但是在每次那昏暗的灯火却又在同一时刻增强了他们的信心,毫无顾忌的向前走去。由于坡度很陡,司徒葬他们几乎是相互搀扶着走在森林之中的。茂密的枝叶将月光完全遮盖住了,使整个森林陷入了黑暗之中,能见到的只有那多如繁星的灯火。由于此处穷乡僻壤的,时常还能听到狼嗥叫声、乌鸦的低鸣声,而且这时司徒葬他们的衣服早就已经被露水打湿了,司徒葬等大男生听到这些阴森的叫声并未表现出丝毫惧色,当然了莫少晨是个例外了,只是孙玉莹怕得要命,一直以为在司徒葬的怀中瑟瑟发抖,此时那些娇羞早已跑到了九霄云外了,庆幸的是他们终究突破艰难走出了森林,而展现在他们眼前的是一个偏远的小山村。 第八章、古店秘闻 这个小山村蜗居在深山之中,由于交通不便利,小山村大都处于原始部落的样貌,房屋多数使用茅草和土坯等垒成的,很是简陋,村间小路上不时有零星的人影闪过,从他们的服饰可以判断这个山村很是贫穷,这些人的衣服大都是打补丁套小补丁,头发也脏乱不堪,犬吠声此起彼伏,在寂静的夜里显得异常凄厉。 他们由于饥渴也顾不得那么许多了,找到了一家亮着微弱的灯光的茅草屋便走了过去。“笃……”敲门声响起,门应声而开,从屋中走出了一位双鬓斑白、脸庞布满了苍茫的足迹、一双浑浊的双眸、身体由于衰老弯曲的老人,她用低沉沙哑的声音说:“你们是?”司徒葬走上前说到:“老奶奶,我们是外地来的游客,在路上迷路了,见到这里有一个村庄便前来投宿,打扰您了。”那位老人说:“原来是这样,那就进来吧,反正我这个孤寡老婆子也孤单,正好有人能陪我聊聊天,只要你们不嫌弃这个家破就好。” 于是司徒葬他们随着老人进到了屋内,屋里也极其脏乱,锅碗瓢盆等日常用品也已经破烂不堪,屋内有一张大炕供人居住,但这样破败的小屋却很暖和。老人见到有人陪伴她早已笑得合不拢嘴,又是端茶又是倒水的,忙的不亦乐乎,看来她刚才的话都是真的。忙活了一阵儿,老人终于安静了下来,司徒葬突然想到了什么便问道:“老人家,这个村子叫什么名字啊?好像很偏远也很贫困啊。”老人缓缓说道:“这里是阳亭村,离彝良很近,只要翻过一座山就到了,由于是山区,很多先进的技术传不进来,而且村子里是土路,村里的特产也运不出去,所以特别贫困。”听到彝良这个词,七个人都眼前一亮,当然最关心的还是那个名叫‘浩斌客栈’的古店了。 司徒葬看出了众人的心意,便问那个老人:“老人家,您知道彝良有没有一个名叫‘浩斌客栈’的古店吗?”老人闻听此言脸色大变,刚才还红润的脸颊顿时变为惨白,战战兢兢的问道:“你…你们怎么那个地方?是谁告诉你们的?孩子,告诉我,是谁告诉你们的?”司徒葬不知其中的原因。便说出了事情的缘由。可此时那位老人语无伦次的对司徒葬等人说:“不,不,你们不能去那儿,我不能看你们白白去送死。”司徒葬听老人的口中之言,便知道她一定知道那个客栈的具体地点,忙问道:“老人家,这事对我们很重要,我们一定要去,您就告诉我们吧!”老人脸上惨白且扭曲的面容并未消失,心想自己也劝不动他们,看来这几个小家伙的决心还挺大,带着些许的遗憾和无奈幽幽地说道:“既然你们决心要去,那老身就给你们讲一讲关于它的故事吧。” 老人停顿了一下接着说道:“说起来话可长了,希望你们这些年轻人能有耐心听。那个古店在彝良,那个古店是在南宋中期开业的,刚开业时是一个很小的店面,但是客栈的掌柜凭借着独家秘方及敦厚的品性,逐渐就结交了很多有识之士,生意越做越大,慢慢的从一个小店开成了相当于现代连锁店似的规模,在当地很是出名,来往的客商也很多,很多人都是慕名而来,到这个店来住宿与吃饭,所以它的生意很红火。客栈的掌柜名叫欧阳浩斌,所以索性就把店名定为‘浩斌客栈’。那是在南宋后期,战乱频繁,所有的男丁都被征为兵丁了,就连商贾也不能幸免于难,自那时之后客栈的生意就逐渐冷清,当时战乱频发,就连日常用品都买不到,更何况开店了,所以客栈被迫停业。由于欧阳浩斌与当朝**颇有渊源,便躲过了被征兵的劫难。”老人说的有些口渴了,到外面喝了口水,回来接着说道:“时日不久,元兵攻破彝良城,烧杀淫掠无恶不作,他们见‘浩斌客栈’建的地理位置占尽了风水宝势,就扶持店主将它重新开张,客栈也因此恢复了兴盛。但是由于长年战乱,粮食紧缺,于是人吃人的景象随处可见,每天人们都紧闭门窗、不轻易外出,每人的眼睛都泛着野兽般阴森的绿光,都恐怕自己成了他人腹中之物。人吃人的情形每天都在发生,即使将浩斌客栈重新恢复也几乎没有人去光顾,每天浩斌客栈就这么冷冷清清的支撑着。由于战争刚刚停止,随处可见人的尸骸,但是由于饥饿导致人吃人产生,所以几乎难以发现完好的尸骨。当朝**觉得这样下去不是事儿啊,就下令将这些残缺不全的尸骨埋葬在附近的空地,但是由于尸骨太多,空地也承受不下这些尸骸,当朝**只好下令,将那为数不多的尸骨埋在各个店铺之下,彝良城中店铺众多,大概每家都分到了一具尸骸,‘浩斌客栈’也不例外,分到他们客栈的是一个小女孩的尸首。自此之后,元朝**鼓励农耕等等的政策发布之后,人吃人的情形得到良好的控制,基本可以算的上过上了富足的生活,‘浩斌客栈’的生意也逐渐步入正轨。时间一点一点的流逝,大约过了有十几年的光景,掌柜欧阳浩斌突然暴病身亡,死之前没有一点征兆,于是引起了当时彝良人的恐慌,都说是埋在‘浩斌客栈’之下的小女孩作祟夺取了掌柜的性命。这个消息一经传出便弄得尽人皆知,从此浩斌客栈便成了人们口中的鬼店,没有人敢再去光顾了,欧阳浩斌的后人也因此离开了故乡出去闯荡了,从此再也没有回来过。奇怪的是浩斌客栈一直保持了近千年之久,虽已破败,但仍保存着昔日的样貌,不曾变过。大约是在**期间,几个过路的外乡人走到里面躲避暴雨,却再也没有走出来过。于是‘浩斌客栈’就被人称为名符其实的鬼店了。所以我才极力劝你们不要去冒险的,也许你们不相信这世界上有鬼怪神佛这种事,但是有时候还是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比较好,孩子们啊,听我这个老太婆一声劝,还是不要去了吧!!!原路返回,过你们该有的生活吧!!” 此刻的老人面露慈祥和希冀的神情,在静静的等待着司徒葬等人的答复。司徒葬等人面露轻蔑、毫不在乎的神情,大义凛然的对老人说道:“您不用担心我们,既然已经这么接近目的地了,哪有不去看看就回去的道理呢?多谢您的款待,明天一早我们就启程去彝良。”老人见再说什么也于事无补了,便摇着头叹息着回去休息了。 转眼间,宁静的小山村就被橘红色的阳光笼罩,在淡淡的雾气衬托下,给人以一种身临仙境的感觉。因为村中其他的居民并不知道村中来了外人,于是那个老人让他们趁着村中的人们还没有起床下地干活的时候悄悄离开,免去解释缘由的麻烦。老人连忙拿出一张简易的地图,这是她起早画的,他又为几人准备了一些食物,众人连连道谢,并依依不舍得向老人道别,开始了寻找古店的征程。 司徒葬他们都是城里人,哪里见过山川河流啊,就更别提爬山了,即使体力充沛但也怕一失足就跌入万丈深渊啊!!所以到山顶本来只有几个小时的路程几个人就走了一天的时间。此时夜幕已经降临,整个山谷就像是被两只黑色的大手紧紧握住,本来壮美的山川此时也变成了黑夜中噬人的鬼魅。司徒葬等人暗暗庆幸自己准备了帐篷,于是他们慌忙地将帐篷支撑起来,又在附近捡了些干燥的树枝升起了篝火,几个人轮流值夜才算熬到了天亮。 凭借着老人描绘的简易地图、司徒葬等人带的指北针,在三天后的一天他们终于冲出了茂密的山林,见到了还算繁华的彝良县。这时他们欢呼雀跃,经过了种种险境,他们终于来到了目的地,也没有枉费这几天来的舟车劳顿,一切的一切终于得到了回报。 彝良县,这是一个偏远小镇,虽然现在很不起眼,但是在古代却是兵家必争之地,由于它蜗居深山之中,易守难攻,所以人人都会先据为己有。虽然过了近几千年的时间,但彝良仍保留着昔日的样貌,由进入彝良的城墙便足以证明它的古老。彝良的城墙已有些破败了,城墙上的青石也有些风化了,城中随处可见青青的石板路,城中还有几家仿古的客栈,走在彝良城中,会使你产生时空错乱的感觉,以为自己穿梭时空来到了古代。 司徒葬他们已经一整日颗米未进,五脏庙早已经隆隆作响了,便迫不及待地走进了彝良城内,找了一间面馆来供奉自己的五脏庙。到了这里,俨然就回到了古代,就连小小的面馆也不例外,彷若古代般的凉棚、木桌、长椅、木箸,就连服务员也像古装电视剧里的小二一样穿着粗布衣,肩上搭着一条洁白的毛巾。司徒葬他们此时此刻顾不得欣赏风景,当下要了七碗面来抑制来自五脏庙内的雷鸣般的响声。不一会儿,五脏庙的响声停止了,他们各自露出了满意的笑容。到了结账的时候,总共花了35元钱,庆幸的是这里收的是人民币不是古代钱币,要不真让人们以为自己穿越时空了呢!! 酒足饭饱之后,当然要办正事了。司徒葬想这里的服务员一定知道‘浩斌客栈’的具体地址,便将他叫到身前问道:“小二,你们镇上的‘浩斌客栈’在哪儿啊?我们是奔着它来的,能不能麻烦你给指条明路?”听到‘浩斌客栈’这四个字,本来一脸笑容的店小二就像刚刚踩了老鼠屎一样难看,司徒葬等人心里想:看来老人所言非虚,这里的人对‘浩斌客栈’就像个禁忌一样不能提。良久,小二踩断断续续地说道:“客官,我不知道你们是从什么地方知道那个名字的,但是我劝你们还是不要去为好,如果你们想旅游的话可以到其他地方看看,我们这景点也不少,何必要白白葬送性命呢?”小二警觉地向四周张望了一下,继续说道:“那里自古以来都被称为鬼店,传说南宋后期战乱频繁,尸横遍野,元兵进驻之后,便将这些尸体埋葬在各个店铺之下,‘浩斌客栈’埋葬了一个下女孩,但其他店铺自埋葬尸体之后后并未发生奇异的事情,只有‘浩斌客栈’在埋葬了那个女孩之后,掌柜欧阳浩斌便暴毙而亡,还有几个过路的外乡人进去后就再也没有走出来过,所以我劝你们不要去冒险。”司徒葬并未露出一丝惊讶的神情,反而面带笑容,这令小二感觉很奇怪:“怎么的,你们不怕出不来吗?那可是鬼店啊!!!”司徒葬沉静的说道:“你说的这些我们都知道,但是我们有一个答案一定要寻找出来,我们已经报了必死的决心准备前往那个地方,你就把怎么去告诉我们就好了,其他的就不要在担心和劝阻了。”店小二无奈的摇了摇头说道:“也罢,既然你们决心要去,我也不再阻拦了。”之后,店小二随后将去往‘浩斌客栈’的详细路线告诉了司徒葬一行。 司徒葬等人结完帐,向小二道谢之后便按照店小二的指引向传说中的鬼店前进。走在路上,各式各样的古式店铺充斥于司徒葬等人的眼中,在欣赏奇异景象和随意的攀谈中,司徒葬一行已经来到了传说中的鬼店前。他们并不知道,死神的脚步已经慢慢向他们靠近,司徒葬等人正在一步一步地迈向死亡的深渊…… 第九章、浩斌客栈 浩斌客栈,建于南宋中期,在当时的声望是名扬全国,来往的客商都曾在浩斌客栈住宿过。但是这个客栈有一个外乡人不得而知的秘密,那就是在南宋后期、元朝初期有一位特殊的客人入住了这间客栈,那就是一具女童尸。 元朝中期的一天,浩斌客栈一如既往的进行着日常的工作,往来的客商络绎不绝的来到客栈住宿和吃饭,喧嚣声不绝于耳。此刻一个年近花甲的老人步履蹒跚地走进浩斌客栈,他身着商人独有的服饰,虽相貌平平,但那由内而外的商贾之气不时地由他那瘦弱的身躯中散发出来,而见到他的出现,原本喧闹的客栈瞬间如死一般的寂静,所有人的目光都停留在了这个瘦弱的老人身上,他不是别人,正是浩斌客栈的老掌柜—欧阳浩斌。令众人诧异的是,老掌柜在将客栈交给儿子欧阳雷接管之后,这位曾经叱咤商界的传奇人物便再也没有出现人们的视线之中,今天难道是太阳从西边出来了吗?而有些人更是压抑不住心中的激动和敬仰之情默默地注视着这位传奇人物。只见欧阳浩斌来到客栈,向四周巡视了一遍,对现场的人们微微颔首一笑,然后便面无表情并且一言未发的向后堂走去。欧阳雷见到自己老爹来了,便上前打招呼:“爹,您老怎么来了,您咋不早说您要来,我好派车接您去啊。”欧阳浩斌声音洪亮的说道:“哈哈,没事儿,我就是来看看,你不用那么大惊小怪的,你忙你的,我上后堂一趟,没什么事儿不要打扰我。”说着就向后堂走去,而欧阳雷却露出了疑惑的神情,他心想:这不像父亲的性格啊,到底出了什么事了呢?欧阳雷百思不得其解,就去忙客栈中的活计了。 话说这欧阳浩斌自进入后堂之后,便一直未出来过,时间一点一点的流逝,很快就到了黄昏了,欧阳雷见已经到了吃晚饭的时候了,便呼唤自己的老爹出来吃饭:“爹,吃饭了~~”但是后堂却是一片寂静,没有人回应他的呼唤。欧阳雷急忙到后堂寻找老爹的身影,在搜索到一个堂屋的时候,发现自己的老爹面带惋惜和无奈的神情躺在堂屋的床上,欧阳雷感到很是奇怪,赶紧走到父亲躺着的床边,低低的喊了一声:“爸,到饭点儿了,起来吃饭了。”可是欧阳浩斌没有一点回应,欧阳雷颤抖着摸了摸父亲的鼻息,一点气息都没有了,再摸了一下身体,早就已经僵硬了,看来已死亡很长时间了,欧阳雷顿时瘫坐在地上并发出了撕心裂肺、凄厉的哀号声,这声哀号声传到了前厅并引起了众人的注意,几个下人连忙跑了进来,看到当时的场景,也顿时痛哭出声,也有很多人搀扶着欧阳雷,并且极力劝说着他,让他平复一下悲痛的心情。一时间,悲伤的气氛充斥着这个名扬全国的客栈,所有的人都为老掌柜的暴毙而亡感到惋惜。 浩斌客栈老掌柜欧阳浩斌的葬礼在七日之后如期举行,其壮观场面堪称空前绝后,全彝良城的百姓都加入到了送葬的队伍之中,雪白的纸钱在空中飘舞,并且将整条街道都覆盖了,仿佛柳絮在风中飘舞一样,痛苦之声可传至三里之外,就连当朝皇帝听闻此事也被此事震惊和感动,特御赐谥号‘景’。但是最让人们诧异的是,为什么欧阳浩斌会突然暴毙而亡,却从来没有人知道,就连官府也无从调查,案子也一直在尘封着,于是欧阳浩斌之死也成了不解之谜。就在欧阳浩斌过世不久,被恶鬼夺去性命的传言不胫而走,于是浩斌客栈不久便关张大吉了,欧阳浩斌的后人也迁往别处发展了,再也没有回来。自从两个倒霉鬼借宿失踪之后,司徒葬一行是唯一一批自愿进入浩斌客栈的人。当然了,欧阳浩斌死之前所发生的事情,在彝良城都鲜有人知,更何况是司徒葬他们了。 司徒葬一行此刻就站在传说的“鬼店”之前,眼前的“浩斌客栈”令他们倍感惊讶,虽然已历经近千年的洗礼,但是眼前的浩斌客栈却依旧如全盛时期那样恢宏大气,而且奇怪的是历经近千年的光景,浩斌客栈一丝灰尘都没有。就连店门前的灯笼都没有一丝一毫的损坏,店门前没有一棵杂草,客栈的木窗、窗纸、台阶之上简直可以用一尘不染来形容,一句话同时出现在司徒葬等人的心中:“难道这里每天都有人来打扫?”但是这句话仅仅就一闪而逝,就连这个想法也马上消失在司徒葬等人的心中,因为从店小二的神情可以看出这个城中的人对这个客栈的害怕程度,所以不可能有人接近这里,更别说打扫了。但是,为什么这里会这么干净呢?带着种种的疑问,司徒葬等人推开了浩斌客栈的门。推开门的一瞬间,古代的气息扑面而来,见到客栈的摆设,就更令他们惊讶了,因为这简直就跟他们在电脑见到的场景一模一样,而且屋中的摆设也同样是一尘不染,除了这些之外,和影视剧之中的客栈并无二处。 几天的舟车劳顿,令几人大感疲倦,便迫不及待的在客战中的长椅之上休息了起来。岳承圣突然站起身在客栈中来回的寻找着什么,司徒葬好奇的问道:“承圣,你找什么呢?”岳承圣回答道:“哦,我找找有没有酒喝。”“哎,有了,真没想到真有啊!!!”岳承圣兴奋地说道。令他们奇怪的是,已经过去了近千年,这个客栈之中竟然还有酒,由于时间的沉淀,本就名噪一时的名酒,现在更加的醇香。岳承圣激动地说道:“本来只是抱着试着看的态度,没想到真有啊,太出乎我的预料了,哈哈,太好了,让我们大喝一顿吧!!!!”司徒葬一脸严肃的说:“承圣,你不感觉奇怪吗?这里怎么过了千年还有酒呢?”岳承圣一脸尴尬地说:“额,这个……我也不知道啊,哎,管他呢,反正已经来了,顺其自然不是很好嘛?”司徒葬刚要说什么,就听孙玉莹在旁边说道:“不光有酒哦,就连茶壶里面都是满的啊,不过只不过是已经冷掉的茶水。”这下不光司徒葬感到惊奇了,所有人都感到很奇怪,于是司徒葬带着好奇心,开始在这个客栈观察了起来,其他人留在大堂等他的消息。司徒葬顺着进门发现的楼梯向楼上走去,楼上是一间一间的屋子,看屋内摆设应该是客房。司徒葬在看完了几间客房之后,无意中在楼下发现了一扇门,便向那扇门走去。进了那扇门,司徒葬发现那是厨房和当时伙计们的住处,从这里的一个不起眼的小门走进去就是掌柜的和其家眷居住的后堂,看到眼前的一幕不禁让司徒葬想到了前一阵热播的古装轻喜剧《武林外传》之中同福客栈的装饰,简直就是一模一样,同样也令他们顿时产生了一丝丝亲切之感。走进厨房,那里做饭的工具还是原始的石砌灶台和大铁锅,打水的工具是一个水桶和一口水井,庆幸的是有充足的柴火、崭新的菜刀和充足的蔬菜,这里的一切齐全的是那样的充足,充足的令他们都感觉奇怪。如果没有那谣传和电脑中获取的讯息,这里几乎是一个不错的度假胜地!!! 司徒葬回到了大堂,将他看到的都如实告诉了同伴,同样也引起了大家的疑虑和强烈的好奇心。这时,一直沉默不语的韩智楠开口说道:“阿葬,难道那人真知道咱们已经到了客栈,为我们准备好了一切?但是为什么他自己不现身相见呢?”司徒葬说:“我也不是很清楚,但他既然知道了我们到了,应该不久就会给我们下一步的指示了吧。白天杰,你把你的笔记本电脑拿出来吧,看看那人有没有下一步的指示,也不知道这鬼地方有没有网络和电。”通过一顿查找,足以见这里真的是保持着原貌,没有插座,但是经过岳承圣的确认,除了这里几乎是家家有电、有自来水,这也增添了它的神秘感。只见那个叫白天杰的少年不慌不忙的从背包之中拿出自己心爱的电脑和备用电池,一边拿一边抱怨道:“是啊,这鬼地方能上网吗?要不我不白背来了吗!”由于白天杰比较强壮,所以大多设备都负担在他的身上,能者多劳吧!!!大费了一番周折之后,白天杰终于将网线连上了,白天杰忙把QQ登了上去,静待那个神秘人的下达下一个指示。 经过了一下午的劳顿,七个人的五脏庙早已空空如也了,都张罗着要吃饭,幸亏有孙玉莹在,他利用厨房中的蔬菜和从街市买来的肉为其他六人展现了一下她的精湛的厨艺,司徒葬也从未尝过这么美味的菜肴,这更让司徒葬对孙玉莹的爱意进一步加深了。也许是为了壮胆,也许是因为舒缓一下心情,七个人都喝了几碗酒,酒过三巡之后,几人的脸上都泛起了一丝绯红。 不知从何时起,外面下起了暴雨,由于他们身处古代的客栈,防风和防雨的能力比不上现代的塑钢窗和水泥堆砌的楼房,客栈的窗户被狂风吹得呼呼作响,狂风的怒吼声如厉鬼嘶号,哄哄的雷声从天而降,仿佛要将这个世界的一切毁灭。一向害怕打雷的孙玉莹也顾不得娇羞一下就扑到了司徒葬的怀中瑟缩着,司徒葬一直以温柔的言语来安慰孙玉莹,在孙玉莹的眼中司徒葬就是她的一切。由于天色已晚并且在酒精的作用下,七个人的脸上都露出了倦容,于是都各自回到自己挑选的房间休息了,司徒葬和孙玉莹住在一间客房内,他俩的关系尽人皆知,而且让一个女孩独自住在一间房也不合情理,这样一来相互有个照应。不久,司徒葬怀抱着孙玉莹很快就进入了梦乡,此时的客栈死一般的寂静。其他的人也很快进入了梦乡,在这个雨夜很多未知的因素是所有人猜测不到的,等待着司徒葬他们的又会是什么呢?在这个未知的地方、在这个极度邪门的客栈,他们又将有什么奇遇呢,命运的齿轮在一点一点的转动,这仅仅是个开始…… 第十章、阴天子来访 司徒葬在酒精的作用下很快便进入了梦乡,在睡梦之中司徒葬就感觉自己身处无尽的黑暗之中,他茫然无措的只有漫无目的的向前走去,但是令他奇怪的是他走了这么久竟然没有碰到一点障碍物来阻挡他前进的脚步。“咦?这个情况怎么和前几次梦境一模一样呢?”这个疑惑在司徒葬的心中油然而生,但是这种情况之下怎么会有人来回应他的疑问呢,他所能做的只有继续向前走。 就在司徒葬茫无目的向前走的时候,突然一道耀眼的光芒将那无尽的黑暗驱散,这突如其来的光芒刺痛了司徒葬的双眼,他勉强地一点点睁开自己的双眼,出现在他眼前的是王座,这个王座如血一般鲜红,上面有氤氲的紫气环绕,王座把手上镶嵌着六颗惨白的骷髅,骷髅空洞眼眶中似有绿光闪现。只见王座上坐着一个面如冠玉,豹头环眼,青面虬髯,横眉倒竖,朱红色的嘴唇,头戴金色方冠,身着紫金色长袍,紫色长裤,紫金色团云靴的中年人,只见他左手握着一颗鲜血淋漓的人头,右手揉着紧锁的眉头不知在思索着什么。司徒葬的目光无法从那个仍在滴血的人头上挪开,而且仿佛这个神秘的男子身上在不时的泛着淡淡的黑气。 在他的身前跪着两个浑身墨绿色,长相狰狞的小鬼,一个小鬼手上托着一杆朱红色的笔杆、上面有鎏金花纹的毛笔,另一个则是托着一个长长的卷轴。而在他的身后伫立着一个人,这个人对于司徒葬来说再熟悉不过了,他们来到这里和她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没有错,就是那个白衣女孩——死神的使者宁婴。司徒葬心想,既然她来到这里了,那阴天子也不会远了,难道就是眼前这个怪人吗? 正在他思索之时,一个**且森冷的声音传入了司徒葬的耳中,那是来自面前这个怪人的。“呼哈哈,你来啦?你就是司徒葬吗?你猜得没错,我就是世人口中的那个阴天子,哈哈哈哈~~~”此言一出,令司徒葬的身体为之一震,仿佛灵魂都被看穿了一般。他低下自己的头,看着不远处的司徒葬,怒目而视,铜铃般的眼睛显得更大了,他的身形异常巨大,司徒葬一米八的身高,在他面前仿佛蝼蚁一般,司徒葬这才仔细观察起眼前的阴天子,头发挽成髻,扎在方冠之内,脸上的虬髯梳理的很是整洁,没有一丝油污遗留下,宛若铜锣般洪亮的声音震得司徒葬耳膜嗡嗡作响,刚刚还严肃且威严的神情在看到司徒葬之后仿佛变了个人似的,笑的嘴都快咧到耳后去了。按常理来说,一个凡人突然见到传说中的掌管生杀大权的阴天子应该早就吓得如一滩烂泥一般瘫软在地了,可是奇怪的是司徒葬不但没有被吓得如一滩烂泥,反而有一丝莫名其妙的亲切感。司徒葬淡然地说道:“我就是,你找我有啥事儿啊?如果你要取我性命的话,那就动手吧,但是不要伤害我的朋友们。还有,我一直搞不懂,那个地下室中发生的一切是怎么回事儿啊?”司徒葬暗暗想到:反正这也是在我的梦里,谅你也不敢把我怎么样!阴天子并没有立刻就回答他的问题,而是把自己的身形隐藏在了一团团黑气之中,又用那一团团黑气遮盖住了自己全部的面容,给人以巨大的神秘感,,但是那从黑气之中频频泛出的强烈的威压压的司徒葬连呼吸都很困难了,在下一秒,这些威压一下子就消失的无影无踪了。阴天子阴冷的一笑:“我当然是要取你的性命的,但是你的朋友们我也有我的用处,至于你的问题还是让宁婴告诉你吧,我回去睡觉去啦,呼哈哈哈哈……”继而阴天子就消失的无影无踪了。“喂,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喂~~~”司徒葬猛地从梦中惊醒并且从床上坐起,全身已经被冷汗浸湿。 望了一下熟睡在自己身旁的孙玉莹,她在梦中露出满意的微笑,显然正做着美梦。正在他刚要放松心态重新进入梦乡,就听见楼下似乎有声响,不知从何时开始四周变得异常安静,就连昆虫的叫声都听不见,除了自己的女友的呼吸声之外和自己的呼吸声之外,仿佛世界都随之静止了。刚开始的时候,司徒葬还以为那声音是自己的同伴们发出的并未把它当回事,但是就在这时一个奇特的声音撞击着司徒葬的耳膜,那就是碰杯的声音,而且是那种玻璃被才可能发出的声音。此起彼伏,仿佛现在楼下有人在开party一般。听见这种声音,司徒葬刚刚放松下来的心又像被一只手握紧一般,冷汗不禁顺着他的面颊滑落下来,那声音就像催命符一般召唤者司徒葬,自己的双脚仿佛不受控制的向楼下走去。他的思想此刻依旧是清醒的,他知道这样会保护自己的女友免受其害,但是令司徒葬想不到的是,孙玉莹这时已经醒了。“阿葬,这么晚了,你不睡觉,在地上呆着干嘛啊?”孙玉莹茫然的问着司徒葬,于是司徒葬将发生的一切告诉了女友,于是两人一起向楼下走去。 两人借着微弱的油灯的光亮,相互拥抱着走下楼梯,由于害怕孙玉莹瑟缩在司徒葬的怀中,本来几分钟的路程现在对于他们就好像一个世纪那么长,他们完全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下的楼。刚刚走到楼梯口的时候,那碰杯声就戛然而止,屋外的雨依旧在下,而眼前的餐桌上却不知在何时已经摆满了丰盛的佳肴,并且摆着三副碗筷。这是什么人做的?是莫少晨他们吗?不可能啊,他们根本不会做饭啊!难道这个世界真的有鬼存在吗!?正在司徒葬和孙玉莹两人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从厨房的方向飘过来一个晶莹剔透的光球,他散发着耀眼的光芒,仿佛一个下太阳一样,只见它慢慢想司徒葬飘来,吓得两人连忙向后退去,几乎已经堆坐在楼梯的台阶之上了。那个光球逐渐变大,在距离司徒葬他们半米的地方化为人形,是她!没错,这个光点形成的人便是宁婴。 她对司徒葬和孙玉莹两人莞尔一笑,笑容在她的脸上呈现出来是那样的诡异,那样的不自在。她对司徒葬说:“你就是司徒葬吧,我是宁婴,我们已经见了不止一面了,是阴天子大人派我来的,这些菜都是我做的,不用怕,没有毒,放心吃吧,我们边吃边聊。” 第十一章、使者 诸多灵异的现象呈现在自己面前,司徒葬一时全身僵直的站在那里一动不动,他知道自己怀中的孙玉莹也是和自己情况一样,僵直的站在自己身旁目瞪口呆一动不动。可是对于宁婴说的话他们又不敢不从,毕竟人神殊途,万一宁婴一生气,宁婴取他俩的性命如探囊取物一般,呆立片刻,司徒葬这才如梦初醒,艰难的挪着依旧僵硬的身体并且搀扶着同样身体僵硬的孙玉莹坐在了宁婴的对面。头一次如此近距离的望着宁婴,宁婴依旧是身着一身白色的睡衣、手拿一面铜镜、一头白色长发披在肩上,面容如同一张白纸一样惨白,周身不时泛起淡淡的白色光芒。不时的能感觉到仿佛有一种无形的压力在禁锢着他们的身体。 此刻的氛围异常诡异,整个世界宛如陷入了无尽的死寂中,时间在这一刻也像是停滞了一般,司徒葬他们连自己的呼吸声都能感觉得到。好像是看出了此刻的尴尬境况,宁婴打破了这种僵局,漠然地说道:“司徒葬,我是谁想必你是再清楚不过了吧?我也不怕再自我介绍一番,我就是阴天子大人麾下的使者——宁婴。刚才你所看到的并不是梦境而是真实存在的实景,阴天子大人真的来过这里并且和你进行了面对面的谈话,也不知道你有什么神通,能让阴天子大人亲自召见你,不过你也真的是异于常人了,如果换作他人的话,早就已经吓得屁滚尿流了,而你竟然还能从容地和阴天子大人面对面的对话。当然了,你同样也是幸运的,你是唯一一个亲眼见到阴天子大人还能活着回来的人,还记得阴天子大人刚刚所说的话吗?”司徒葬顿时全身一凛,什么?刚才那个怪人真的就是阴天子?而且刚才的那些都不是梦?这个世界真的有阴天子这种东西的存在?不过这个阴天子到底是个什么东西?听了这么久,貌似没有一个人真正介绍过他的来历呢?司徒葬只觉得自己仿佛身处神话故事一般,他脑袋里一片空白,这一晚上的信息量太大了,来不及消化,感觉就好像是灵魂被抽干了一般。 阴天子的身影不时地在司徒葬的头脑中闪现,那种恐怖直至现在回忆起来依旧使他如身处极地般的阴冷,心中升腾起从未有过的恐惧。“阿葬,怎么了脸色这么苍白,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她在说什么?什么阴天子,我怎么听不明白呢?”司徒葬被一句温柔的问候给惊醒了,看到了孙玉莹担忧的神情,而宁婴坐在他们的面前等待着回应。司徒葬正色道:“当然记得了,我还是那句话,放了我的朋友们,我的命你们随时都可来取。还有,阴天子到底是个什么存在?地下室里发生的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在医院里发生的事情又是怎么回事儿?到底是谁引我们到这里来的?你能给我个完美的解释吗?”听着司徒葬的话,孙玉莹脸上露出了不解和诧异的表情,焦急地问道:“阿葬,到底是怎么回事儿?是谁要取你的性命?你又怎么会见到阴天子呢?”孙玉莹在说这话的时候,声音不受控制的微微颤抖,泪水在眼中打转。司徒葬便把张风水所说的话完完整整的告诉了孙玉莹,又将自己是怎么和阴天子见面的过程复述了一遍,听完司徒葬的话,孙玉莹在也控制不了自己的感情扑入了司徒葬的怀抱,歇斯底里的说道:“不,要死我们也要死在一起,我不要和你分开,我不要,呜……”司徒葬拥着怀中的可人儿,为她拭去眼角滑落的泪水,用甜言蜜语安慰着她。他心里一想,也是啊,如果留下她一个人她真的会疯掉的,一起死也好,免得她多受痛苦和折磨。宁婴望着这种温馨的场面却一点也不为之所动,森冷的对他们说:“这不可能,阴天子大人的决定从来没有更改过,更何况这也不是我所能左右的事儿,也许是天命如此吧,也许对你们来说也是一种解脱。阴天子大人是阴曹地府地位最高的神祗,也是最久远的一位神祗,比你们熟悉的阎罗王高一个等级,他的名字有很多:东岳大帝、泰山府君、泰山神、酆都大帝等,为盘古开天后化身而成,主人神生死、寿夭、贵贱,掌籍幽冥、权涉拔罪解冤、通天达地保国佑民,简而言之就是地府之主,相当于天界的天帝。至于地下室中的事嘛,当然都是我做的啊,是我将你们引入了地府,在你们见到我的时候那后面发生的事情都不是在现实社会发生的,而是在地府,也是阴天子大人命令我将你们送回人间的。他让我将你带入地府,一是为了确认你是否是他一直以来寻找的人,二是为了检验一下你的实力是否值得他这么做。而在那病房中所发生的一切都是我奉阴天子大人的命令让梦魔和小鬼营造出来的幻象,就是为了增加你的恐惧感和对于这件事的好奇心,令你不顾一切的来到这里。” 得到这个答案,司徒葬觉得这一切都太玄乎了一点,最让他气愤的是自己竟然一直被人玩弄于股掌之中,而自己却毫不知情,也是因为自己的不冷静,害得同伴也受牵连,况且其中还有自己最心爱的人。可是为什么阴天子偏偏选中他了呢?难道自己有什么特殊的能量?还是有其他可利用的价值?种种疑虑填满了司徒葬的心,但却没有将这些疑问说出口。在司徒葬怀中的孙玉莹发觉到了司徒葬此刻的身体是微微颤抖的,这是她第一次见到他的这种状态,她也意识到了整件事情的严重性,她所能做的只有不断的抚慰着自己心爱人的心情。 周围的气氛又陷入了无尽的沉默,这时,一声尖锐的鸡鸣声打破了沉寂。橘红色的阳光洒向大地,即使是功力深厚的鬼怪宁婴也经不起这“刺眼”的阳光的照射。眨眼间,她便消失在了空气之中,只留下了目光呆滞的司徒葬和惶恐的孙玉莹,当然还留下了宁婴亲自下厨而“精心”准备的一桌子的美味佳肴。望着这满桌子的美味佳肴,司徒葬和孙玉莹两人却一点胃口都没有,依旧保持着呆滞的目光注视着前方。 第十二章、指示 临近正午时分,莫少晨等人方才从楼上走下来,看来真是太劳累了,当看到司徒葬和孙玉莹二人坐在大堂的长椅上的时候,这几个人感到很奇怪,面面相觑的站在一旁。看到这令人费解的场景,他们就知道,这一定是昨天夜里发生了什么事情,而且肯定是很重大的一件事,但是他们却不知道应该怎么开口询问到底放生了什么事情,只能呆立在一旁。 一向没心没肺的莫少晨打破了沉默嬉皮笑脸的问道:“阿葬,你们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我们不在,你们不会那个什么了吧?嗯?哈哈~~~”听到他的话,司徒葬如梦初醒,打了莫少晨脑袋一下说道:“你个懒猫(莫少晨的绰号),一天天脑袋里都是些什么龌龊的想法?我俩可纯洁得很~~~”莫少晨委屈的说道:“不是就不是呗,干嘛打我啊?那你俩这到底是怎么了?还有这一桌子美味是谁做的?不会是玉莹给你开小灶了吧?”司徒葬稍加思索,觉得这事儿瞒着他们也不太好,毕竟这关乎着他们的生死,就语气平静的说道:“什么开小灶,出了大事了。你们先各自回去洗漱,等一切完毕之后,回到大堂,我有重要的事情和你们说,是关于昨晚发生的事的,快去吧!!!”其余的人看司徒葬表情严肃,知道这即将说的事情的严重性,便知趣的各自洗漱去了。 过了不一会儿,剩下的人陆陆续续洗漱完毕围坐在桌前,几乎每个人的表情都是异常的严肃,只有一个例外,那就是莫少晨。性格乖张的莫少晨又问道:“阿葬,你还没说呢,这么一大桌子的美味佳肴到底是谁做的啊?看起来很香啊,正好我也饿了,这能吃吗?”司徒葬看了看莫少晨,无奈的一笑并没有回答。这时,白天杰斥责着莫少晨道:“你呀,就知道吃,你是属二师兄的啊?这么一瞅,长得倒挺像的啊,你们说呢?哈哈哈~~~”此言一出,顿时引得所有人哄堂大笑。莫少晨脸上挂不住了,被羞得满脸通红地说:“去去去,你才是二师兄呢!!!”这时,司徒葬起身阻止:“好了,你们不要闹了,我要是说出下面的话,想必你们谁也吃不下去了。”听了这番话,本来还很喧闹的气氛瞬间降到了冰点,所有人的目光都注视着司徒葬,希望从他的口中得到他们最希望得到的答案。 司徒葬一脸沉静的说道:“相比在地下室里的那个白衣女孩你们都知道吧?你们知道她是谁吗?她就是阴天子的使者-宁婴,这顿饭就是她做的。也许你们会胆怯、不敢食用,但是我感觉她应该没有恶意,大家一起吃吧,正好你们也饿了,咱们边吃边聊。”他的话就像一颗炸雷在五人的耳中炸响,听了他的这番话哪还有人能吃得下去啊?司徒葬好像看透了他们的心思说道:“你们不吃我吃,这折腾一宿可饿死我了,玉莹你也吃啊!”司徒葬说完率先夹了一口菜,并示意众人和他一起吃。虽说心理上难以接受,但是终究还是欲望战胜了理智,莫少晨他们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邬哲一边吃边说道:“阿葬,你就别卖关子了,昨夜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你真的见到宁婴了?这回你们不会再说我迷信了吧,那种东西是真实存在的。”除了司徒葬和孙玉莹之外,其他人都露出了轻蔑的表情。但是接下来司徒葬的一番话给邬哲一带来了极大的自信,同样也给其他人带来了恐惧。司徒葬说到:“没错,我的的确确见到了宁婴,不光是我,你们也见过,就是白衣女孩,只是你们没有近距离见过而已。她是奉阴天子之名而来,也是她指引我们来到这个客栈的,我通过昨夜的亲身经历才理解,哲一一直以来都不是迷信,因为鬼怪是真实存在的,当然了神也一样是真实存在的。”听了司徒葬的话令在座的所有人都是心中一凛,都不敢相信这些是真的,但是从司徒葬和孙玉莹两人的诸多表现来看他们所言非虚。在座的人不由的一言不发,气氛再一次的陷入了沉寂。韩智楠首先打破僵局:“阿葬,那宁婴这时候来干什么啊?他告诉了你什么事儿?”司徒葬的神情由平静转为了严肃,马上将昨夜所发生的事情完完整整讲述给在座的所有人听,气氛再一次的陷入了沉寂,每个人的脸上都露出了纠结的忐忑的神情。 看着所有人都不吱声,而且气氛是那样的凝重,司徒葬只有率先说话:“大家不要气馁,事情总会解决的,既然宁婴能来,而且没有立刻取我和玉莹的性命,就表示我们对于阴天子还有用处。那个,天杰,你将电脑拿出来吧,既然宁婴引我们来这儿,就一定会有下一步的指示,现在我们也只有依赖她了。等指示出来,我们再做下一步的打算。”白天杰面带愁容的从背包中拿出电脑,就在她刚把QQ挂上的时候,那个头像为宁婴、网名为鬼魅魇魔的人正在线上。司徒葬说:“看来这回真的是有下一步的指示了,不知道这回又让我们干什么啊!!!”说话间,鬼魅魇魔的头像开始跳动,白天杰双击了一下这个头像,弹出了一个对话框。这会显示的依旧是一个地点,司徒葬他们惊奇的发现,这回的图片竟然就是客栈的后院,而奇怪的是这个地方所有人都没有见过。那是一口位于厨房后面的枯井,在显示完这张图片之后,鬼魅魇魔的头像便变成了灰色、杳无音讯了。 这时,每个人在心中都默默的佩服司徒葬在这种情况下表现出来的过人的头脑和沉着冷静的决断,纷纷望着司徒葬,等待着他的下一个决断。而此刻的司徒葬心里却不停地想着:这张图片是什么意思呢?这宁婴到底是何用意呢?怎么没有人发现这个枯井呢?接下来,我们到底是应该怎么办呢?当然了,这些孙玉莹他们不得而知,依旧那样以期待的眼神看着司徒葬…… 第十三章、古井 枯井,位于浩斌客栈厨房的后侧,它在元兵进驻彝良城的时候就已经干涸了,随着它的干涸,浩斌客栈的生意也日渐衰落。这口枯井,它的干涸是有它的原因的,它并不是天意如此,而是人为造成的。这口枯井就是那埋葬女童尸的地方,那埋葬女童尸的人们并不知道,这个地方它是个至阴之地(从古至今,水井下、树下等等地方都不能能葬人,如果那样做的话,会造成鬼魂聚而不散,甚至还会牵连九族的命运。)但是,当时没有人考虑到这个方面的因素,继而导致了一系列的连锁反应。自此之后,枯井就变为了“禁地”,再没有人敢接近枯井半寸。当初也有人说这个地方是至阴之地,但是元兵不相信这些,非要将尸体埋于此处,还说那是汉人的迷信,而欧阳浩斌又不好说什么,只好无奈的点头默认了。说来也怪,自从元兵将女童埋到枯井之下,浩斌客栈就开始怪事连连。例如,厨房内经常丢东西、午夜时分院子里经常听见孩童嬉戏的声音、客栈的伙计清晨起来常常会找不到自己的衣服等等诸如此类的事情发生。由于经常有怪事发生,欧阳浩斌只好请来当地的得道高僧来做法事,想要以此来超度那个无名女童,但是收效甚微,也只是好了几天就又开始怪事连连了。欧阳浩斌只好又请了几位法力高强的道士来作法,但还是无功而返,不了了之了。本就不详的枯井,就更加令人们畏惧,于是,欧阳浩斌就令人将井口封死,成为了禁地。这一封就是几百年,直到司徒葬他们一行人的到来,这口枯井才得以重见天日。 司徒葬他们看到宁婴发出的指示,有两个想法在司徒葬的头脑中不断的进行着斗争,到底是去还是不去呢?司徒葬也是头一回知道这个客栈还有个枯井,他也不知道这次一去是凶还是吉。他在想,为什么宁樱会选那口枯井呢?那里有什么秘密吗?还是那所谓的死神在枯井底等待着他们呢?这一去会不会就是和这个世界的永别呢?种种疑虑将司徒葬的脑袋塞满了,本就一宿没睡的他,再加上用脑过度,登时眼前一黑、脑袋一晕,司徒葬就这么毫无预兆的重重地摔倒在地。孙玉莹连忙冲了上去并将他抱入怀中,焦急地问道:“阿葬,你怎么了,你可别吓我啊,你说话啊!!!”但是没有得到一声回应。刚才因为着急没有顾得场合,这时孙玉莹的脸上不禁泛起了一丝绯红,但是眉宇间还是带着深深的焦虑,孙玉莹在其他人的帮助下将司徒葬搀扶回了客房,便知趣的悄悄离去了,屋内只留下了司徒葬和孙玉莹两个人,有孙玉莹照顾他就够了,没有人愿意留在这里当电灯泡。孙玉莹默默地守护在司徒葬的床边,寸步不离,生怕错过了司徒葬的苏醒,并且不断的为司徒葬祈祷着,等待着他醒来。 这一等就是五日后了,这五日之内孙玉莹寸步不离的守候着司徒葬,莫少晨等人基本是每天都会来看望司徒葬。孙玉莹每天都认真地观察司徒葬的身体状况,默默地为他祈祷。就在这时,司徒葬的手指微微颤抖了一下,即使是这么细微的动作也逃不过孙玉莹的眼睛,他激动地喊道:“阿葬,你终于醒啦?”昏迷了五天的司徒葬缓缓地睁开双眼,看到眼前梨花带雨的孙玉莹,轻声问道:“玉莹,我这是在哪儿啊?你怎么还哭了?谁惹着你了?我帮你报仇!!!”孙玉莹一听司徒葬这么说,破涕为笑,故作嗔怒说道:“还不是你惹着我了?来啊,你帮我报仇啊?打自己一顿!!!”司徒葬挠了挠头说道:“额,这个…还是算了吧,就算我肯,你也舍不得啊。”孙玉莹看着已经苏醒的司徒葬,又梨花带雨的说道:“你还好意思说呢?还问你在哪?你当然是浩斌客栈了,还我为什么哭,我哭还不是为了你啊,你都不知道人家这几天是怎么熬过来的。你在看到宁婴的指示之后,突然晕倒,你已经昏迷了五天五夜了,人家担心死了。”说完这些,孙玉莹就不顾一切的趴在司徒葬的身上放声痛哭,以此来宣泄这五日来的担忧和委屈。司徒葬听孙玉莹这么说,心中很是心疼,但是怎么劝孙玉莹都不能停下来,只能假装生气的说道:“好啦,别哭了,你在哭我可不要你了,看你那脸跟小花猫似的,多难看!”孙玉莹闻听此言,马上就停止了哭声,嗔怒道:“你敢,你要是敢不要我,我就死给你看!!”说完了还故作生气的转向另一边。司徒葬赶忙搂过孙玉莹的娇躯,歉意的说道:“好老婆,我不是开玩笑呢吗?谁让你哭个不停的。好了,别生气了,都是我的错,我来补偿你啊,乖~~~”话音刚落就吻在了孙玉莹的香唇上,顿时两人脸上同时泛起了绯红,不知过了多长时间,唇分,两人才从甜蜜中清醒过来。 孙玉莹此时依偎在司徒葬坚实的臂弯里,深情地望着司徒葬:“阿葬,咱们现在应该怎么办啊?到底去不去那个枯井啊?都已经耽搁了这么久了,还是早做决定为好!”司徒葬这才从甜蜜之中反应过来,刚刚还幸福的面容此刻瞬间转变为惨白,半晌才缓缓地说道:“玉莹,我看咱们还是进去看看吧,为了知道宁婴的目的只有进去之后才能得到下一条指示啊,你去通知大家,明夜我们就进入枯井一探究竟。”看到司徒葬如此快的转变,孙玉莹知道事情的严重性,赶紧去通知其他人了。 司徒葬在孙玉莹的搀扶下慢慢地走下楼,刚走到一楼就看到莫少晨他们围坐在木桌前,每个人都面带焦急和些许的担忧。在看到司徒葬安然无恙地从楼上走下来,都赶忙上前询问他的病情,在得知只是过度劳累导致的昏迷、并无大碍之后,他们紧缩的眉头这才逐渐舒展开来。司徒葬在孙玉莹的搀扶下坐在了木椅之上,司徒葬聪明的察觉到了他们心中的顾虑,平静地说道:“你们是不是想问我,咱们应不应该到枯井之中看看,我猜的没错吧?”在座的人都露出了钦佩之情,由莫少晨率先说到:“阿葬,你也太厉害了吧,这你都知道?没错,阿葬,我们大家都等着你下一步的指示了。擦,来到这鬼地方,老子早就把生死置之度外了,你以后就是我老大,你说让我往东我绝不往西,我都听你的。阿葬,咱们干吧,啊?”话音刚落,就响起一片不耐烦的声音,邬哲一鄙夷的说道:“怎么的,老猫,你不怕死,难道我们就怕吗?我们也豁出去了,阿葬,以后你就是我们老大,咱们都听你的,你说吧,咱们怎么干!!!”邬哲一这话刚说完就响起了一阵阵附和声。司徒葬面带感激的赶紧起身说道:“多谢兄弟们的抬爱,也是,既然来到这儿了,我们就索性抛开生死,,反正现在想要回头,也为时晚矣!即使是死,咱么这么多好兄弟在一起也值了,你们说呢?”“对!”一阵阵附和震耳欲聋的在这间客栈响起,司徒葬干笑了几声继续说道:“既然你们这么信任我,咱们也别耽搁了,咱们商量一下接下来的安排。咱们那就明天下午四点进入枯井一探究竟,如果没有异议的话,那就各自休息去吧。”众人四散回房休息,也许是真的佩服司徒葬的胆量和头脑,就连平时谁也不服的韩智楠也甘心被司徒葬所领导,但是,真的仅仅是这样吗? 第十四章、古井探秘 一夜无话,转眼就到了次日下午,众人带上自己准备好的必备品:如铁锹、麻绳、狼眼手电、短柄斧、绷带、而且还有邬哲一强烈推荐并且自己准备的黑驴蹄子、各种应急药品和孙玉英所做的简易防毒面罩等物品。一切准备妥当之后,七人来到了枯井旁。只见枯井四周青苔丛生,枯井由于时代久远已是破败不堪,在枯井之上压着一块半尺厚、两米长、一米宽的巨大的青石板,厨房的后面除了杂草之外就再也没有其他生物了,这也为枯井增添了更多的神秘感,也令枯井看起来是那样的凄凉。司徒葬不想有半点停留,除了孙玉莹之外,所有男生都围在巨石前,想要用手将它抬起。就在手刚触碰到巨石的时候,他们就感到了一种滑腻的感觉,他们不由得油然而生一种强烈的厌恶之感,但是他们依旧用尽全力想要将巨石抬起。巨石在六人强大的力量之下,缓缓的被抬起,在巨石离开井口的一刹那,一阵青色浓雾从井内冒出,司徒葬他们赶紧将巨石放下,匆忙的远离了井口。大约过了二十分钟,青色的浓雾才慢慢的消散。司徒葬也不知道这浓雾到底是什么,便吩咐所有人都带上孙玉莹做的简易防毒面罩像枯井走去。 走到枯井近前,发现这口井和其他水晶并无异常之处,只是因为时代久远,所以有些破败。枯井的内壁布满了滑腻的苔藓,奇怪的是这口水井的里面并没有汲取井水所用的轮轴和木桶。司徒葬拿出准备好的狼眼手电向井内照去,见到井底已经没有了井水,确实是已经干涸了很久了,但是除此之外并无异样之处,这也引起了司徒葬的怀疑:“尸体在哪呢?”见到毫无线索,和其他人商量一番之后决定留一人留守,其他人随他下到井底一探究竟,一番商量之后,决定将力气最大的岳承圣留下来,其他人则去厨房前面的水井取来木桶,想利用它降到井底一探究竟。 司徒葬在木桶之上,缓缓的向井底下降,枯井内壁上的湿滑的苔藓令司徒葬倍感厌恶,司徒葬四下里张望了一下,枯井的内壁几乎已经都被湿滑的苔藓所覆盖了。突然,一个地方引起了司徒葬的注意,在布满苔藓的井壁上却有一个地方是光秃秃的裸露着的,而且仿佛还是松动的。司徒葬为了防止那是个机关,告诉上面的人随时准备拉自己上去,司徒葬想上面的人喊到:“将我慢慢的拉上去!”与此同时抽出背包内的铁锹想那个光秃秃的地方扎了下去,那个地方应声下陷,但在那个按钮下陷之后却什么也没有发生,这令司徒葬很费解。难道那个按钮形同虚设?带着种种的疑问,司徒葬又叫上面的人将他放下去,很快他就下到了井底,井上面的人也陆陆续续的下降到了井底。井底的井壁和井上面的井壁完全不一样,并没有湿滑的苔藓,相反却异常的干燥。井底大约有10平方米大的空间,足可以容纳下五六个人。司徒葬眼见并没有什么危险的地方,就对着井上的岳承圣喊道:“承圣,你也下来吧,这里没有什么不妥的。”又过了大约两三分钟,岳承圣也坐着木桶缓缓的降了下来。平常就很细心的韩智楠在石壁的四周查看了一下,不禁冷汗直流,战战兢兢的对司徒葬说:“阿葬,你看一下四周的石壁。”司徒葬闻言仔细观察了一下石壁,冷汗也在一瞬间就流了下来,因为他在四周的石壁看到了一个个石孔,而石孔之中布满了发黑的箭,看来是毒箭。司徒葬恍然大悟地说:“我知道那个按钮是干什么的了,它是关闭这个机关的按钮。”其他人闻言暗自庆幸,幸亏司徒葬按下了那个按钮,不然自己现在已经在和死神下棋了。正在他们暗暗庆幸的时候,另一句话使他们更加的兴奋了,此言来自于邬哲一,他对司徒葬等人说道:“你们看,那是什么?”众人闻言望去,又是一个按钮,司徒葬忐忑地按了下去,还好,并没有什么机关发动,但是面对他们的石壁在按钮被按下去的下一秒应声开启,一条土路出现在他们的眼前,路的深处一片漆黑。 司徒葬命令众人拿出狼眼手电,并且随手捡来几颗石子向暗道之中投去,检验过并没有机关后率其他人向暗道中小心翼翼的走去。这个暗道并无任何奇异之处,但这里无处不充满这年代久远的气息,四周布满了厚厚的灰尘,随处可见的蜘蛛网,窸窣穿行的的各式各样的叫不出名的昆虫。这条暗道弥漫着浓重的潮湿的气息,令人几近窒息,幸亏他们每个人都带着简易的防毒面罩,不然真受不了这么重的潮气。 司徒葬领着他们向前走去,凭借着狼眼手电的光芒将这暗道照得犹如白昼,是不是的能感觉到阵阵阴风袭来,这种感觉让他们心中不由得泛起阵阵惶恐,但是坚定不移的信念又支持着他们向前走去。 第十五章、墓道惊魂 这条墓道由于兴建于元朝,虽然当时的工艺高超,但是却没有将那高超的技艺应用于一个无名女童的墓室建造中,所以这条墓道显得很粗糙、很朴素,只是用人力将它挖掘出来并没有进行任何华丽的修饰。 墓道四周全是由黄土构造而成,四周因为潮湿的原因也布满了苔藓类的植物,使得这里看起来并不是那样的死寂,反而充满了生机。司徒葬一行沿着那平坦的墓道向前走去,此时的气氛是异常的压抑,每个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那种死寂令他们都能听见彼此加速跳动的心跳声。就在这样死寂的氛围下,司徒葬带领着他的伙伴不知疲惫的向前行进着。 不知时间过了多久,他们终于走出了那令他们几近崩溃的墓道,刚刚放松下来的心,在看到下一幕的时候就又提了上来。他们的希望破灭了,因为这里既没有那个女孩的墓室也没有任何出口,摆在他们面前的是一条岔路口。艰难的选择又摆在了他们面前,也使得他们停下了脚步。所有人的目光又都聚焦在了司徒葬这个颇有头脑的领导者身上,等待着他作出最终的选择。 只见司徒葬略微沉思了一会儿,眼中露出兴奋却又迟疑的转过头对莫少晨说道:“少晨,你还记得咱们看过的《鬼吹灯》小说吗?那里面的**他们如果遇到类似情况是怎么做的吗?”莫少晨一拍脑门兴奋地说道:“他们是倒斗的,所以常常身旁会带着几只白鹅进入古墓,遇到摸不准的情况就将白鹅放出去,如果白鹅半天都不出来就意味着那里充满了危险,然后选择另一条安全的路继续前行,难道你是说?可是我们身上也没带着白鹅啊?怎么办啊?”莫少晨话音刚落,只见司徒葬无奈的摇了摇头,被莫少晨气笑了,并狠狠地打了莫少晨后脑勺一下说道:“你个大懒猫,不是我说你,你的脑袋是榆木做的吗?在古墓中怎么少得了老鼠这种高级生物呢?你让我怎么说你好呢?平时看你鬼灵精怪的,怎么一到关键时刻就掉链子呢?”莫少晨听到司徒葬这么说,一拍脑门,这才想到老鼠这种高级生物,不好意思的憨笑着:“嘿嘿,对哈,我咋把耗子这种生物给忘了呢,它可是个很好的工具,你们等着,我这就去捉去,我小时候在农村我奶家没少捉这东西,都烤来吃了,老香了,哈哈~”。其余人在听到莫少晨曾经吃过烤老鼠,胃中不由自主一阵阵翻腾,差点没被他说吐了,对他拳打脚踢一顿后才放他去捉老鼠,当然了,不能光靠他一己之力去捉,除了两个女孩子,其余人都参加到捕鼠大军中去了。在用了将近二十分钟的“努力”之下,司徒葬他们就抓了近二十只老鼠,不知道是因为长年不见天日还是有什么其他什么原因,这里的老鼠大多都比城市里的较为迟钝。司徒葬他们将费劲千辛万苦抓来的老鼠放进了莫少晨自制的简易笼子里,并且拿出了其中一只来进行探路。只见那老鼠进了靠左侧的一条路,过了大约十分钟左右,仍不见它出来,看来左侧的路充满着危险。于是,在一番商量之下,他们选择了靠右侧的路走了进去。其他的人也看到了检测的整个过程和检测结果,这是能做到的唯一的检测安全的方法,所以所有人都对此没有异议,所以就尾随着司徒葬走进了右侧的岔路口。 司徒葬为了照顾大家,他自告奋勇的为其余人打头阵,率先走进了右侧的岔路口,狼眼手电刺眼的光芒将这个墓道照的宛若白昼,但是光芒还是有尽头,也仅仅只能照亮前方十米左右的地方,再往前依旧是无尽的黑暗。司徒葬本以为进入这个岔路口没多久就能到达小女孩所处的墓室,但是不然,感觉这个墓道像是没有尽头似的,眼前基本不变的场景,给司徒葬他们以一种原地踏步的错觉,但是狼眼手电的光芒在移动,说明他们也是在行进着的。“阿葬,咱们还没有走到头么?”出于安全考虑,司徒葬把孙玉莹和白天杰安排在了第三和第四的位置,爱好习武的岳承圣跟在司徒葬后面,说话的正是岳承圣。“我也不知道啊,我也纳闷儿着呢,阿圣,你说这个墓得有多大啊,一个进入墓室的墓道就分好几个口,还这么长,真是奇了怪了。”“谁说不是呢,唉,也没办法了,既来之则安之吧,快点儿走吧,抓紧到个宽敞地方吧,这墓道憋了巴屈的,腰都直不起来,再不到头儿,我这腰上的旧伤都得犯了。”听到岳承圣这么说,司徒葬停了下来拍了拍他的肩膀,就又扭过头向前面走了。 自从岳承圣跟司徒葬交谈完,队伍里没有一个人再发出声音,都跟随着司徒葬的脚步,一点一点向前面走着。整条墓道安静的可怕,每个人的呼吸声都听得清清楚楚,再就是莫少晨肩上挎着的自制的简易笼子里的老鼠们在吱吱的乱叫,叫的人心烦,让本就压抑的氛围,变得既压抑又有一丝焦躁,但是身处墓道之中,除了前进没有第二条路可以选择,只得默默的跟随司徒葬向前方走去,每个人心中都很忐忑,不知道前面又会遇到什么奇遇、什么困难,他们现在能做的只有相信司徒葬,每个人心中都有一个疑问,为一个小女孩建造墓穴值得这么大动干戈么?值得建造的这么复杂吗?真相到底是什么?这个墓室的主人到底是谁?浩斌客栈又经历了些什么? 第十六章、无名白骨 自古以来,大大小小的坟墓交错林立,无名墓更是不胜枚数。从古至今,帝王将相的陵墓大多气势恢宏,建筑宏伟,堪称一件件艺术品,但这也引起了盗墓者的注意。为了防止帝王将相的陵墓被盗,墓室之中大多布满了大大小小的机关,有了这些机关暗道,王室陵墓被盗概率减少,但是也有一批“武艺”高强的盗墓者依旧会冒着生命危险去盗取那价值连城的宝藏。 盗墓者分为诸多派系,朝代的更替导致很多派系的消亡,至今还存在的只有四大派系,他们分别是:摸金、发丘、搬山、卸岭。各派系在盗墓时都有各自的独门绝技,但是在历史的长河中,这四大派系也逐渐的没落,只有摸金一派还保存着当初的实力,其他几派的人数至今已少之又少了。摸金一派被人们称为摸金校尉,他们盗墓时需要几件宝物傍身:摸金符、探阴爪、黑驴蹄子等,他们还有一条代代相传的铁则:鸡鸣灯灭不摸金。“鸡鸣不摸金” 是指鸡打鸣之后不可做出倒斗摸金之事。“灯灭不摸金”则是摸金校尉们在摸明器之前,必须在墓室的东南角点燃一支蜡烛,蜡烛不灭,就表示可以将摸来的明器带出去。如果蜡烛灭了,则表示墓主不同意,这时必须把摸来的明器放回去,然后恭恭敬敬的磕三个头退出墓室,表示墓主不同意摸金校尉们来摸他的明器,这也算是活人与死人的一种契约,否则将有不可思议的事情发生。墓室中有很多灵异的事情发生,譬如:鬼打墙、墓中墓、血尸、鬼吹灯等等,而摸金校尉们所遇到的就是鬼吹灯,当然了,我们的主人公也同样遇到了令他们终身难忘的事情——墓中墓。但是这是后话,让我们跟随司徒葬他们的脚步去继续探索这个墓室,继续着奇幻之旅。 走在这狭窄的墓道中,司徒葬的心情有些忐忑不安,他不懂为什么一个普通的小女孩会葬在建造结构这么复杂的墓室中,难道有什么他们不得而知的秘密?宁婴指引他们到这里到底是什么目的呢?就在司徒葬深深思考的时候,一声刺耳的尖叫打破了墓道之中的死寂,司徒葬也从沉思中被惊醒,他扭过头向后面看去,狼眼手电的光也随着司徒葬的目光跟了过去,司徒葬他们光顾着向前面走,没有仔细观察墓道四周的环境,听到孙玉莹的尖叫声司徒葬也由队首挪到了孙玉莹的附近,他看见孙玉莹正指着一堆东西在尖叫,只见她的面部表情已极度扭曲,就好像见到了魔鬼一般。司徒葬现在也顾不上什么影响了,赶忙将已经陷入深深恐惧的孙玉莹拥入怀中,温柔地问道:“宝贝儿,你怎么了?看到什么了?不怕啊,没什么好怕的,乖啊~~~”孙玉莹这才慢慢地从惊吓之中清醒过来,颤抖着说:“阿…阿…葬…葬,我看到尸体了,太可怕了,呜……”司徒葬将孙玉莹紧紧拥入怀安慰道:“不怕啊,我去看看啊。” 司徒葬走到孙玉莹手指的地方观察到,他看到了一具惨白色的骷髅骨架,他仔细检查了一下,发现这具尸骨既无外伤、也没有中毒的反应,司徒葬毕竟不是专业法医,而且在没有工具的情况下他也检查不出这个人到底是是因何而死。正在他疑惑不解的时候,韩智楠说的一句话点醒了他:“阿葬,你看看这个人身上有没有什么遗物留下,也许从遗物之中能有什么发现呢。”司徒葬在那个白色骨架的身上进行了一番搜查,在这个人的身后藏有一个背包,那是一个破破烂烂军绿色的背包。司徒葬打开了这个已经破破烂烂的老式背包,在背包里面发现了很多东西:一个老式笔记本、一些盗墓用的必备的工具、一个白色的小药瓶、一个类似于野兽爪子的东西,还有一个类似于飞虎队使用的登山用的东西。司徒葬又翻了翻这具尸体,除了这个背包之外,他还发现了一个军用水壶、一些已经变质的食物残渣。他身上的衣物已经腐烂,余下的只有一点点残片了。在这个尸体的手中还握有一把自制的****,里面还有几发子弹,子弹和枪身已经是锈迹斑斑了。 为了查明这具尸体是怎么死亡的,司徒葬抱着好奇心缓缓的打开了那本老式笔记本,而那本笔记本所记载的事情,令司徒葬不禁咂舌,这本笔记本也为司徒葬推开一扇魔幻的大门,让他走进了盗墓者的世界,也弄清了为什么一个小女孩儿的墓室会这么的复杂,同样也将他们带入了一个更大的圈套和阴谋…… 第十七章、盗墓者笔记 司徒葬缓缓地打开了那个老式笔记本,耐心地阅读了起来。“我是一名盗墓人,至于姓名已经不重要了,我是世上仅存的摸金校尉中的一个。由于某种原因,我成为了某个探险队的一员。但是我万万没有想到的是,在一次寻宝行动中,在一个古墓中碰到了血尸,其他队员几近全部丧生,作为仅余的生还者之一,我是凭借着代代相传的摸金符的庇佑才幸免于难。在我濒临死亡的时候,莫名其妙的来到了一个不知名的小镇,被那个镇子中的好心的村民所救,并留我在这个‘世外桃源’养伤。我躺在病床上不知时间过了多久,我才从昏迷之中苏醒过来,见到了这些热心的村民,我在这里度过了我一生之中最快乐最幸福的时光。 但是好景不长,一切都在那个清晨化为泡影。那是一个阳光明媚的清晨,我一如既往的在自己的屋中洗漱,洗漱完毕之后,推开了房门,呼吸着清新的空气,仿佛整个心灵都被洗涤了一番。望着村民正在田中辛勤的劳作,孩童在田间嬉戏打闹。就在我沉浸在这一片祥和的场景的时候,一个村民一边跑一边焦急地喊道:“日本鬼子来了,大家快逃啊……”没等这些忙碌的村民反映过来,一声枪炮声打破了往日的宁静,那个村民也应声倒在了血泊之中。这是一名军官打扮的人来到了我们面前,叽哩哇啦的不知说了些什么,他身旁一个留有中分,穿着汗衫的男人在翻译着那个军官的话。我这才知道原来中国已经进入了一个历史性的时期——抗日战争时期,而他们这次来的只要目的就是为了收买人心。这些村民不愧是有血性的中国人,他们宁死不屈并且破口大骂,不一会儿,枪炮声此起彼伏的响起,这些可爱的村民一个一个的倒在血泊之中,但是他们依旧不忘了将我从枪林弹雨之中救了出来,而他们却丧失了宝贵生命,我只有忍着刀剜般的心痛不舍的离开了。我百感交集,泪水不由自主的流了下来。惨叫声、枪炮声响彻云霄,在悲愤之中我逃离了这个无名的小山村,漫无目的的跟随着逃亡的队伍前进。 在一次与逃亡的伙伴闲聊中得知了彝良城有个大型的陵墓,据说其中的宝物数不胜数,但由于种种原因无人敢冒这个风险。我听说了这个消息,当然不会让这种好事落入他人之手。与其在这里饥一顿饱一顿的苟且偷生,倒不如冒险一搏,没准儿还能发笔横财也说不定。与同行的伙伴们简单道别之后,我就开始向彝良城进发。走在一片星空之下,望着满天繁星,不禁想起了那些素不相识却细心照料我的村民,他们的笑容在我的眼前一一闪过,泪水在一次顺着脸颊滑落,恨自己没有能力为他们报仇,只能默默的为他们祈祷,祈祷他们在天堂一切都好,拂去了泪水,继续向彝良城进发。 我虽然脱离了逃亡的队伍,但是我依然想一个无头苍蝇的乱撞,因为不认识路,只好边走边打听。原来不光是那一个小镇被毁,沿路还有很多村庄没能幸免于难,饿殍千里、鸡犬不宁在沿路都是很平常的事情了。在一番周折之下我来到了彝良城下,因为不知道那个大斗的具体位置,我只有在这里住了下来了。在我打定住在这里的主意的时候,一摸兜才发现自己身无分文,终于在郊外找到了一个废弃的古庙,就这样我就开始了在彝良城的生活。 身无分文、寸步难行这句话用在我身上再合适不过了,幸好在古庙之中找到了笔墨纸砚,因为倒斗都略微会一些占卜之术,我做起了算卦先生,一边赚钱一边打听那个大斗的所在。在为一个商人算卦的时候,得知整个彝良城中有一处最古怪的地方非“浩斌客栈”莫属了,那个客栈被称为鬼店,已经吞噬了许多人的性命。我心想:八成就是那个客栈,一般这种大斗大多都有奇事发生。很快在当地居民的引领下,我就来到了“浩斌客栈”并且住了下来,但是就在我住下来的第一天开始奇怪的事情就接连发生,而我此行的目的也变得扑朔迷离起来。 那是在我住在这个客栈的第一个晚上,在凌晨的时候,我正在熟睡,突然被沉重的脚步声惊醒。因为我知道这里被当地人视作禁地,不可能会有人来啊,难道是路过的?于是我起身顺着那脚步声发出的方向小心翼翼的走去,但是脚步声就在我起身的那一刻就消失了,等到我走到大堂的时候,发现没有半点人影,只是地上不知道在什么时候留下了一个湿漉漉的脚印。在这个月黑风高的夜晚,周围如死一般的寂静,炎热的夏夜,我的身上却仿如坠入冰窖般的寒冷,思绪在我的头脑中飞速的运转,但是没有人可以解答我心中的疑惑,颤抖地将摸金符护在胸前,默默地祈祷着上苍保佑我的平安,我忐忑不安的回到房间,躺在床上却辗转反侧难以入睡,不知自己是怎样睡着的,醒来的时候天已大亮,我暗暗窃喜,自己还活着,本以为这一切都过去了,但是没有想到,这仅仅是个开始。 自那天过后,我每天都一如既往的在城中打探有关那个宝藏的所在,但是得到的答案却都是毫不知情或从未听说过,仅有的线索也断了。本来以为这一切都结束了,可自从那晚出现脚步声开始,几乎每晚那个声音都会如期而至,随之而来的是一系列的怪事发生,我经常会听到孩童抽泣的声音、无缘无故的丢东西、清晨会无缘无故的躺在大堂之中,这些事情几乎每天都摧残着我的身心,使得我几近崩溃的边缘。但是一切的一切都在那个晚上得以终结,而我也因此得知了那个古墓的所在。 那是在一个雨夜,我独自躺在床上想着怎么才能找到那个藏有宝藏的古墓,那个每日必来的脚步声又如期响起,我对于这个脚步声已经习惯了,它总是响一会儿自己就消失了,我依旧躺在床上思考着怎么能找到那个传说中的古墓。但是那天晚上不知道是为什么,我的身体不听头脑的支配,不由自主的循着那声音就走下了楼。当我来到楼梯拐角的时候,我的腿不禁剧烈的颤抖,因为这次不光是一个脚印那么简单了,那是一个小女孩,她就站在大堂的中央。那是一个身穿粗布麻衣的女孩儿,一头飘逸的黑色秀发将她的半张脸都遮盖住了,只能从头发分开的缝隙中能看到她的真实面目,白皙的皮肤、空洞无神的的双眼、毫无血色的嘴唇,她空洞的目光凝视着我,此刻的我就好像是被扒光衣服裸身站在她的面前,毫无私密可言。她的眼神令我毛骨悚然并且无所遁形,就感觉我在她的面前才是个小孩儿,而不是她。时间在这一刻仿佛静止了,那个女孩打破了沉寂:“你为什么来这里?这里不属于这个世界,来到这里的人无一人生还,难道你不知道吗?你好大的胆子!!!”这个女孩说出了和她年龄毫不相符的言语,我被眼前的一切震惊了下意识的说道:“我是来找镇西王的陵墓的,这几天的怪事都是你做的吗?你为什么要这么做?”说完这番话就连我自己都大为吃惊,镇西王是谁?我怎么说出了这样的话?就在我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那个女孩打断了我的思绪:“没错,那些怪事都是我做的,没想到还有人记得镇西王的存在,你有胆的话,就来至阴之地找我,镇西王就在那里,我也会在那里等着你的到来,哈哈哈哈~~~”说完就消失在了空气之中,只留下我呆立在大堂之中。 第十八章、墓中墓 墓中墓,顾名思义就是两个墓穴套在一起,当然了不仅仅是这么简单。在那个封建的时代,对于墓葬是极度迷信的,墓穴的风水好不好决定了后代的兴盛或是衰落,所以风水先生就应运而生,但是他们是否真的那么神通广大,那就不得而知了。庞大的陵墓大多都是帝王将相或是大家大户的专属特权,普通人家由于多较贫穷,只能享受那普普通通的墓穴下葬,棺椁也朴实无常,当然也不可能和帝王将相的陵墓发生什么关系的。所以墓中墓的现象极其罕见,但是一旦形成合抱之势,那就会成为至阴之地。 破晓时分我才从混沌的状态之中清醒过来,大脑中一片空白,头痛欲裂。在我的脑海里只留有几个血淋淋的大字:到至阴之地寻找镇西王。既然也没有别的线索了,何不信那个丫头一回,说不定真的会有收获,我不怕死,死了正好去陪那些为我丧命的村民。于是我开始做盗墓的准备,我带上了代代相传的摸金符、探阴爪、必备工具、一瓶祖传的避尸药、几只白鹅和一本日记本就来到了厨房后的枯井旁,每个倒斗人都知道那里是所谓的至阴之地,所以我选择了那个地方。 来到这里才发现,这口枯井之上盖着一块巨大的青石板,以我一人之力无法将它抬起,只好另谋他路,我只好在枯井旁打起了盗洞,大约用了一天的时间打通了一条狭窄的盗洞,就在我刚刚进入盗洞的时候就遇到了箭袭,我一盗墓贼独有的缩骨功侥幸逃过一劫,等到一切平息之后我仔细地检查了一下那些袭击我的箭,不禁吓得一身冷汗,那些箭的箭头上都涂满了剧毒。真的是后怕啊,幸亏躲闪及时,要不现在我已经和阎王下棋了。在这不甚宽敞的井底,我在摸索着墓室的入口,突然发现了一块松动的青石,按下那块松动的青石,一条暗道应声开启,于是我就沿着暗道向里行进,来到了一个岔路口。我拿出事先准备好的白鹅进行探路,最终选择了右边的石洞走了进去。在这个漫长的石洞的尽头是一扇巨大的石门,我废了很多周折才将石门打开,我怕里面有尸气,就事先服下了秘药。进入那个石门,发现这里俨然就是一个陵墓,于是我在墓室的东南角点上了一支蜡烛,观察那支蜡烛并没有熄灭之势,于是我凭借微弱的烛光我观察起了眼前的古墓。眼前的景象令我瞠目结舌,虽说我也曾见过大大小小的古墓,但是陪葬阵势这么庞大的还是头一回见到。 只见这个墓室之中有近百具尸骸,这仅仅是陪葬人,墓室的四周是金碧辉煌的壁画、上面用永不退色的颜料描绘着墓主人的丰功伟绩。价值连城的明器到处都是,其中最名贵的当属那口玉棺了,那是有一大块天然形成的美玉雕琢而成,玉棺中铺满了各种防腐的香料,这种香料可以防止尸体万年不腐,但是有个前提条件是不能接触空气。)而且玉棺也可以彰显墓主人的地位,墓主人只有王室贵族才有资格使用玉棺,我猜想这一定是个王室贵族的陵寝。就在我探查壁画的时候,发现了其中的一个奇怪的地方,总感觉这一块壁画和其他的不一样,好似是可以移动的。我尝试着的挪动了那块壁画,那块壁画就像一扇门一样应声开启,在这扇门之后出现了一间昏暗的房间。 进入这个房间之后,我同样在东南角点上了一支蜡烛,看那蜡烛没有熄灭的迹象后才仔细地观察期这间屋子。我发现这不仅仅是一间屋子那么简单,这竟然是一件墓室,难道我遇到了传说中的墓中墓?借着微弱的烛光,我环顾了一下四周,这里显然不如外面的墓室奢华,它是那样的平凡无奇,除了一口棺材空无一物。我小心翼翼地走近那口棺材,才发现那竟然是一口石棺!!!就在我冷汗直流的时候,一个森冷的声音就好像从四面八方响起:“嘻嘻,你真的是不怕死啊,难道你不知道这里是至阴之地吗?人身上的三昧真火到了这里都会熄灭,你不怕我杀了你吗?”我突然就像变了一个人似的说道:“我当然知道,但是我要弄清事实的真相,所以我来了,你出来吧,当面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儿!!!” 说完这话我自己都感觉到纳闷儿,这还是我吗?突然发现刚才还抖得不行的双腿这个时候却不抖了,我的思想又变的清楚了。这时一阵强大的压力压得我喘不过气来,这是一道清凉顺着我的脖子钻入,一瞬间所有的压力都消失了。那个声音疑惑的说道:“咦,你的精神力不错啊,说,你到底是谁?看来我这回是遇到钢板了啊,不太好对付啊。”“我是谁,我就是一个盗墓的,你让我来到底是为了什么?”我忐忑不安的回答道。那个声音戛然而止,那个身穿粗布麻衣的女孩儿出现在我的面前,她的脸上充满了狰狞和邪恶。狰狞的声音响起:“你当真不怕死吗?既然你有这么庞大的精神力,我就收归己用吧,但是在这之前,我要给你讲个故事,好让你死得明白!!!那是在宋末元初的时候,战乱频发,尤其是在元兵进攻南宋都城的时候,全国各地都陷入了战争的苦海之中,就连彝良城也未能幸免于难。我本是一个贫苦人家出身,家里虽穷但是生活的还是很幸福美满的,但就是战争的爆发,打破了这一切。我的父亲由于体弱多病,年龄也比较大就没有被征为兵丁,但是战争的爆发导致所有行业都不是很景气,我父亲每天就靠着支一个小摊位,买些自己编的竹筐为生,但是自从战争爆发以后我家的生活就日渐潦倒,本来还能依靠父亲卖竹筐赚的微薄的收入勉强维持生计,可是战争的到来使得我们连每日的三餐都不能保证。就在城破的那一天,我在家实在是饿的不行了,就打算到街上摊位上去寻找我的父亲,我冒着艰难险阻终于见到了我的父亲,可是就在我们重逢的那一瞬间,我也被元兵长矛所刺死,在我合上双眼的瞬间我看到了父亲正在承受着与我相同的痛苦。 不知过了多久,我缓缓的睁开了双眼,发现自己躺在这个阴暗潮湿的石室之中,在我的意识慢慢恢复之后就起身向外走去,推开了那扇门看到了无比奢华的陵寝,震惊之情难以言表,这种场面是的我不禁发出了赞叹,一个温和的声音在这个时候打破了我的猜想:“小姑娘,我这里漂亮吗?”这句话虽然温和却也充满了威严,其中还有一丝希冀,我怯生生的回答道:“你是谁?我怎么会在这里?说实话,真的是很漂亮。”那个声音再次响起:“你现在是在浩斌客栈的枯井之下,孩子啊,你已经死了,这就是你的安息之所。而我则是南宋的镇西王赵无极,当然了我也已经死了,你现在是在我的怀抱之中啊,因为咱们两个的棺椁机缘巧合的形成了传说中的墓中墓,加之此处又是至阴之地,因此导致你的魂魄聚而不散,这不是任何道士和高僧能降服得了的,这里的阴气实在是太重了,恐怕就是阎王到了这里也无可奈何吧,哈哈哈哈~~~” 当时我对这个赵无极充满了惧怕之情,但是通过一段时间的接触和了解发现他很照顾我,还交给了我很多修行的法门,在一次深思熟虑之下我拜他为义父。他看我很听话,几乎是倾囊相授,我也因此得到了无边的法力。突然有一天我的义父将我唤去,只见他脸色苍白、双目无神、状态十分的萎靡,他吃力的跟我说:“今天义父我到井外去了,遇到了一股纯正的佛力,这股佛力将我伤的很重,不久我就将魂飞魄散,本来我刚开始的时候完全是在利用你,希望利用你来达成我的愿望,但是通过这段时间的接触,我逐渐的喜欢上了你这个鬼灵精怪的小姑娘,这我才认你为干女儿的,也倾囊相授我的修炼法门。在我走之后,你将得到我全部的法力,现在的我在这个世界上已经相当于神一般的存在,所以你在得到我的法力之后也会像我一样的,但是你还有一个可怕的对手存在于这个世界,他需要你自己去寻找,只有打败他你才能重获新生并且称霸世界。我要说的就这么多了,我不在了你要好好的照顾自己……”说完这些义父就烟消云散了,在此之后的若干年我都在寻找那个能与我匹敌的对手,同时也在不断的复仇:浩斌客栈的老板被我所杀,凡是进入客栈的人无一幸免全部葬于我手,至于那个与我匹敌的对手,却一直杳无音讯。这就是我全部的故事,你可以去死了!!!!!”说完这些话之后,她那空洞的眼神一直注视着我,一双惨白的手想我抓来。我顾不得多想,发了疯的向墓外跑去,但是奇怪的是我无论如何也找不到出口,这是我发现摸金符发出了耀眼的光芒,驱散了着无尽的黑暗,我漫无目的的向墓外跑去,但是跑着跑着就体力不支了,我索性就坐在那里等待着死神的到来……” 司徒葬手捧着这无名的日记本,木然的站在那里,他已经被日记里的事情所吸引,已经忘记了自己身处的环境。这时孙玉莹问道:“阿葬,到底是怎么回事儿?这个人是怎么死的?”司徒葬直到这时才回过神来,无奈的一笑:“我想他是活活饿死的,这本就是记载他生前有关古墓发生的事情的日记。也许你们不会相信,这个墓就是千年难遇的墓中墓。”听到墓中墓三个字,反应最大的就是邬哲一,他几乎是堆坐在地。其他的人也同样是面露惶恐、恐惧的神情,他们都知道这三个字的意义和分量。司徒葬又将日记中的记载讲述给他们听以后,每个人都冷汗直流,瘫坐在地。 第十九章、传说中的死神之墓 如果说墓中墓已经是百年难遇了,那么死神之墓很有可能是万年难遇的奇观,而且是个致命的奇观。墓中墓特殊的合抱之势导致了它成为了至阴之地的存在,而这个墓中墓又恰巧葬在至阴之地的话,那就是死神之墓了。死神之墓并不是遇到它等于遇到死神,而是死神都对死神之墓,也要惧怕三分。至阴之地就可以令人头上的三昧真火熄灭,那么死神之墓就可以取走一个人的肉体和灵魂,就连死神那种天生至阴之体都难于抵抗。那个被饿死的可怜虫,如果能从墓中墓逃出来的话,必定被同行奉做神明,他幸运的是没有被剥夺肉体和灵魂、不幸的是他终归难逃死的厄运,司徒葬他们也来到了这个万年难遇的死神之墓。 阴暗潮湿的地道,肆意穿梭而行的老鼠,一行身着潮流服装配备着先进装备的年青人在踟蹰前行,每个人都面露恐惧,这便是司徒葬等人。在翻阅过那本无名的盗墓者留下的日记之后,司徒葬他们的心情就久久难以平复,因为这里讲述的事情实在是让人难以接受,他们要消化这些恐怕没那么容易。作为这只“探险队”的精神支柱,他也无可是从了,究竟还有什么在等待着他们呢?他不得而知,他不知道现在到底应该是进是退,他不知道应该怎么应对队友们的希冀。此刻的地道显得那样的寂静,他们可以听到彼此的心跳声,周围没有一丝的声响,仿佛所有的生物都已沉睡了,这种氛围压得他们呼吸都变得很困难。这里每个人都在等待一个决定,他们都将目光锁定在了司徒葬的身上。这种感觉心照不宣,他们都渴望的注视着司徒葬。 走在前面的司徒葬突然停了下来,转过身淡定的对身后的朋友们说道:“朋友们,我只问你们一句话,你们到了现在还有想要退出的吗?”这句话问的其他人手足无措,他们面面相觑了一会儿,一脸决绝的说道:“绝不退出!!”司徒葬一脸欣喜地说道:“好!!!既然大家这么信任我,那我一定不负众望,一定会带你们离开这里的。现在咱们既然已经来到了这里,况且除了这里我们也找不到接下来的线索了,那我们就去那墓中墓一探究竟,出发!!!”司徒葬的一番话激起了其他人的斗志,附和声在这个狭小的暗道中显得是那样的震耳欲聋。“那个,我提议咱们对天起誓,以后誓死不离不弃,不抛弃不放弃任何一个人,为活着的希望而拼搏努力,我们永远都是朋友!!”白天杰这时候呼吁到,每个人都毅然决然的击掌盟誓。他们所有人都没有想到的是,他们本有机会能逃离这个“怪圈”的,但是就是因为这个誓言,让他们走上了不归路…… 令他们不解的是,自从进入枯井之后,白天杰的电脑就再也没有接到任何的指示,他们也猜不透现在的死神和宁婴在想什么。这一切都将是个不解之谜,答案需要他们自己去寻找。司徒葬他们此刻走在通往那个墓中墓的路上,每个人的心情自从发过誓言之后平复了许多。走在阴湿的地穴中,虽然心情已经得到了平复,但是一种莫名的压抑感一直萦绕在他们的心中,久久不曾散去。搞笑幽默的莫少晨想要打破这沉闷的气氛,但是观察了一下其他人的表情又放弃了这个想法。这种沉闷的氛围并没有持续很长一段时间,因为终点到了。石门,又是石门。这时司徒葬等人不愿见到的场景,是石门将他们引领到这里的,现在又是石门阻挡了他们前进的道路。从石门之上斑驳的痕迹不难看出它经历的岁月是多么的悠久,石门上面布满了青苔,滑腻的感觉令人心生厌恶。 在其他几个男生的帮助下,他们打开了这扇尘封已久的石门,映入眼前的是无尽的黑暗,司徒葬拿出事先准备好的蜡烛,依照那个无名的盗墓贼的做法也在墓室的东南角点燃,当微弱的烛光照亮整个墓室的时候,他们都被眼前的景象所震惊了。那是难以用语言所形容的场景,他们所望之处被奢华所占据。 他们看到了近百具尸骸散落在墓室的各个角落、青铜鼎、陶制器皿、锋利的宝剑、式样各样的兵器、木质和陶制的器具、成堆的黄金白银遍布整个墓室。这时一幅画工精湛的壁画吸引了司徒葬他们的目光,那是一幅运用用永不褪色的颜料绘画的壁画,它的上面记载了墓主人辉煌的一生、记录了墓主人的丰功伟业。在墓室的四个角伫立着四个高大的石像,从石像的形象不难判断出那是中国传说中的四大神兽:玄武、白虎、青龙、朱雀,墓室的四角安放这四大神兽寓意为镇守墓室的四方不被邪灵侵犯。在墓室的门口安放着另两个怪兽的石像,从形状看应该是传说中的魔兽神荼和郁垒,他们是镇守鬼门关的魔兽,安放在墓室的入口是保佑墓主人的尸体不被孤魂游鬼掠夺据为己有。墓室之中,就连小小的烛台都是纯金打造,可见墓主人的地位显赫和墓葬规格之高。 当然最吸引司徒葬他们注意力的要数墓室正中的那口玉棺了,那口玉棺大约长3米,宽2米,高约1.8米,是由一块整玉雕琢而成,玉棺内部好像有液体在循环流动一样,从外向内看是血红色的不明液体,透过那血红色的液体可以看到一个身穿青龙蟒袍、面容如刀削般的、剑眉倒提、乌黑的长发、俊朗却略显苍老的中年人,如果仔细观察还可以看到他裸漏在外的皮肤上遍布了狰狞的刀疤。据司徒葬他们猜测那血红色的液体中应该是掺杂了式样繁多的香料、各种中药材和一些矿物材料,譬如水银之类的,这样才可以起到防腐的目的。玉棺同样象征着地位的崇高,这种形式和规格墓葬只有皇室贵族才可尊享。司徒葬他们知道现在不是欣赏这些奢华的陪葬品的时候,他按照那个无名的盗墓贼的叙述,找到了那个与众不同的壁画,便缓缓地推开了那幅与众不同的壁画,壁画像一扇门一样应声开启。 呈现在司徒葬他们眼前的是另一个墓室,相比与外面的墓室而言,这个墓室显得那样的破败和平凡。就在其他人还在观察着这个墓室的时候,突然发现邬哲一早就瘫软在地了,和邬哲一一向关系不错的莫少晨走到他身旁问道:“哲一,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邬哲一有气无力的回答道:“少晨,完了,咱们都完了。我本以为那个墓中墓仅仅就是一个传说,在听司徒葬读完那本日记之后我还是这么想的,但是现在亲眼所见了,我不得不信了。我现在不知道我是该庆幸自己在有生之年能见证这一神话还是该惋惜自己命不久矣,唉……”而莫少晨却并未流露出任何的惊恐的神情,反而老神在在的说道:“哲一,你难道忘了我们之前的誓言了吗?我们此生都同生共死,那我们还有什么好怕的啊,你说呢?不要像个懦夫一样,那我可瞧不起你啊!!!”邬哲一尴尬的一笑说道:“也对啊,有阿葬呢,我们害怕什么呢,我们同生共死,即使是死神来了能怎么样呢,照样让他屈服在我们脚下!!!”浓浓的友情笼罩着所有人,所有人都沉浸其中,没有人想要打破这种气氛。 不知道过了多久,司徒葬他们才开始注意起这个不起眼的墓室,相对于外面的奢华墓室而言,这里简直可以用破败来形容。这里只有一口安放在墓室中间的石棺,它大约长1.5米,宽大约1米,有一块巨大的石板覆盖,其他没有什么可言之处。但是这口不起眼的石棺在邬哲一的眼里好像至宝一般,他禁不住兴奋地对其他人说道:“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这一切都是真的吗?神学界的几大神话都让我见识到了:石棺、玉棺、墓中墓、至阴之地、死神之墓这些在神学界也只是传说而已,想不到却让我一个无名小卒得以见到,我死而无憾了,哈哈哈哈……”邬哲一已经沉浸在了这突如其来的巨大喜悦之中了。弄的其他人一头雾水,茫然无措的望着他。这是出于好奇岳承圣不禁走向那诡异的石棺想一探究竟,看到岳承圣这么做邬哲一怒斥道:“别动!承圣,你胆子也太大了,你不要命了?至凶之棺——石棺你也敢碰?你真是活得不耐烦了啊!!!”此言一出,一向胆大的岳承圣也不禁出了一身冷汗,幸亏没有酿成大祸。邬哲一继续讲道:“石棺,顾名思义是由石头打造,但是却不能是普通的石头,必须是有灵性的石头,一般如果找不到有灵性的石头就用大理石代替。石棺一般是为了镇压夭折的孩童尸变的,由于孩童的思想纯洁,如若尸变将很难压制,很有可能成为传说中的旱魃,如果真的到了那种田地,就不是一般的道士、和尚能制服的了,必须由得道高僧或天生半仙之体的人方可压制,你们可想而知他的可怕了吧?”邬哲一的话令在场的人无不冷汗大流,再没有人敢轻举妄动了。 此时死神之墓的氛围异常压抑,却没有人感到杀机正在逼近,他们即将面对什么呢,没有人知道。 第二十章、梦境(一) 在邬哲一说完之后,一股强大的气息压抑的他们难以呼吸,好像置身于某种庞大的领域之内。每个人的耳边都响起了狰狞的笑声,突然所有人的眼前一黑,失去了知觉倒了下去。 就在司徒葬他们倒地的一瞬间,从黑暗之中缓缓的走出一个人,如果司徒葬他们清醒的话,一定会被眼前出现的人的出现感到惊愕的。来的人不是别人,正是司徒葬他们住院时的主治医师刘皓!此时的他身着一袭黑衣,将整个身躯隐藏在宽大的像斗篷一样的长衫之中,令人无法辨认出他的真面目。透过斗篷的缝隙可以看到,此刻的刘皓脸上布满死气,曾经的和蔼、善良在这一刻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是阴冷、残暴。在刘皓的身后闪现出一个人,她不是别人,她就是这个石墓的主人,那个小女孩。 小女孩这时毫无当初遇到那个盗墓者时候的霸气和强势,怯懦的畏缩在刘皓的身后,这是她的目光不经意的和刘皓的眼神接触了一下,下一刻她就被刘皓眼神之中的戾气吓得浑身颤抖。按照常理说这个小女孩的法力几乎达到了无人能及的地步,除了那个一直让她苦苦找寻的宿敌,很少有人能动她分毫。但是刘皓是个例外,他就是宁婴口中说的梦魔,他负责制造梦境,好梦、噩梦的形成都由他来负责,他还可以潜入任何生命体的梦境进行破坏及操控梦境,而这也是这个小女孩惧怕他的原因。那个小女孩恭敬地说道:“梦魔大人,您这样做是不是不太好啊?您正在违抗阴天子大人的旨意,难道您就不怕阴天子大人找您的麻烦吗?”一股庞大的压力瞬时间充斥了整个空间,压得那个小女孩几乎瘫软在地,刘皓狰狞地说:“你说什么?就这一次,下不为例,再有下次,我就让你魂飞魄散,永远也别想报仇!他阴天子算个什么东西?我会怕他?笑话,不光东方,以后整个世界都将是我的,他仗着手中有神器,就以为我会怕他,我要打破他的美梦!你就呆在我身边,证明这一切吧,哈哈哈哈……”在刘皓狰狞而且狂妄的笑声之后,那个小女孩只能怯懦的跟在身后大气都不敢出一下,在一阵黑色的烟雾之后,这个狭小墓室之内就只剩下了那口冰冷的石棺。 一片白蒙蒙的雾气散去之后,司徒葬他们来到了一个玄妙的世界之中。这里不是他们熟悉的城市,甚至也不是平时看的那些小说中提到的仙界亦或是冥界,如果真的要用一个词来形容的话,莫过于人间炼狱了。在他们的四周硝烟弥漫,喊杀声不绝于耳,鲜血染红了蔚蓝的天空,兵器的碰撞声铿锵有力,这里的一切声音都在震撼着司徒葬他们的心灵。 他们这才想起来向四周看去,只见数以万名身跨矫健战马、手持弯刀圆盾的古代人正在和另一伙同样身跨矫健战马、手持***或是手持长枪、弓箭的士兵相对而立。手持弯刀圆盾、身跨矫健战马的古代人的战旗顶端为三叉戟形状,旗面为各种图腾的图案与各种颜色,而对面一方的战旗为红黄色相间,上书着斗大的“宋”字,双方的将领在阵前互相叫骂着,远方传来了“咚咚……”的战鼓声和厮杀之前战马备战的嘶鸣声。双方的士兵都身着沉重而且冰冷的战甲,双方的战意都在成倍的增长。双方将领身披同样沉重但是却异常华丽的战甲,而胯下的战马大多是跟随自己多年的宝马良驹,此时,隆隆的战鼓声戛然而止,随着战鼓声的停止,双方也停止了互相挑衅与谩骂。 自此,一场决定宋元命运的战争即将拉开帷幕。随着一阵嘹亮劲急的号角,宋军营垒的大军随之出动,漫漫黑色如同遍野松林。骤然之间,蒙古联军军鼓声号角大作,纛旗在风中猎猎招展。两翼骑兵率先出击,步兵兵士则跨着整齐的步伐,若山岳城墙般向前推进,每跨三步大喊“杀!”,从容不迫地隆隆紧逼。终于两大军排山倒海般相撞了,若隆隆沉雷响彻山谷,又如万顷怒涛扑击群山。长剑与弯刀铿锵飞舞,长矛与投枪呼啸飞掠,密集箭雨如蝗虫过境铺天盖地,沉闷的喊杀与短促的嘶吼直使山河颤抖!就算平时地位最低微的无名小卒此时也仿佛魔神临世般的勇猛无比,冰冷的刀剑相撞,鲜血从身体喷洒而出。曾经美丽的草原此刻也已经变成了人间炼狱,残肢断臂将大地铺满,血淋淋的人头散落在草原的每一个角落,时而还有将死未死的士兵的哀嚎声以及战马濒临死亡的悲鸣声从远处传来。战争的硝烟将本来蔚蓝色的天空染成了如墨般的颜色,无数的鲜血将本来绿油油的草地染为了枣红色的血河。在这一片死寂之下,圆月型的弯刀傲然挺立,画着各色及各种图腾图案的三叉戟战旗随风飘扬,毫无悬念,这一场战争的胜利果实是属于蒙古兵的铮铮铁骑的,叱咤了三百一十九年的大宋王朝轰然倒塌。宋朝的覆灭,也象征着传承两千多年的华夏王朝的灭亡,而元朝的建立,也为历史的长河增添了不一样的色彩,一个由番邦外族开启了不足百年的统治时代,虽然是短命王朝,但也成为了难以被忽略的存在。历史的车轮隆隆而过,朝代在不断的更替,但我们的故事仍将继续。 第二十一章、梦境(二) 司徒葬一行此时此刻见到眼前的景象,不禁感到一阵阵恶心,胃中犹如翻江倒海般翻滚。生活在文明社会、和平年代以及温室中的他们哪里见识过战争的残酷,如今亲眼所见才真正庆幸能生活在和平年代是多么的幸运,也真真正正切身体验到了古代战争短兵相接的激烈与残酷。司徒葬他们相互搀扶着艰难的站了起来,朝着刚刚结束战斗且仍硝烟四起的战场的方向走去,望着遍地的尸骸,一直躲在司徒葬怀中的孙玉莹身体不禁微微颤抖起来,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司徒葬察觉到了孙玉莹的情绪,适时地抱紧了孙玉莹,并用手轻轻地拍了拍她的后背以示安慰,孙玉莹抬起头看了看司徒葬,表示自己没事。由于战争过于真实与惨烈,他们都有些腿软,他们相互搀扶着,一点一点的朝着城门的方向挪去,站在城门下,终于看清了城门上高悬的匾额,上面用苍劲的大字书写着“彝良”两个字,他们这才意识到,这里就是宋朝时期的彝良城。彝良城依旧是那样的破败和古老,被蒙古大军撞坏的城门孤独的倒在一旁,鲜血喷溅到城墙上形成了似鲜花般的图案,一阵阵恶臭和刺鼻的硝烟的味道使得司徒葬等人纷纷掩鼻。 他们迟疑了半晌,但还是在司徒葬的带领下走进了彝良城内,城内的景象更是惨不忍睹,城内死尸遍布,平日繁华的街道现在空空荡荡,各种商品散落一地,沿街的摊铺被弃之不顾,蒙古兵在战斗胜利之后,浩浩荡荡的蒙古大军杀入了彝良城,彝良城的百姓誓死不降,这一举动激怒了蒙古大军的将领,一声号令,将冒着凛冽寒光的弯刀刺向了手无寸铁的无辜百姓,并进行了惨无人道的屠城。 就在此时,一声稚嫩的呼喊声传入了司徒葬一行人的耳中,“爹,你在哪儿?爹……”,只见那是一个穿着粗布麻衣的可爱小女孩从远处的巷子里跑了出来,跑到了一个身着朴实的农民打扮的男人面前,这个男人看着自己的女儿跑了过来,突然焦急的朝着蒙古将领的方向跪了下去,苦苦的哀求着,嘴里说着些什么,但是蒙古将领看都没看他一眼,跟手下挥手示意了一下便调转马头朝远处走去。悲惨的一幕就这么在司徒葬一行人的眼前上演,只见随着那个蒙古将领调转马头离去,他手下的蒙古兵就将手中的长矛刺进了刚刚抱在一起的父女俩的身体,随着一支长矛的刺入,紧接着就是七八个长矛相继刺入这对悲惨的父女的孱弱的身体,不一会儿,父女俩就倒在了血泊之中,死相异常惨烈,宛若筛子般血肉模糊。 司徒葬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转过头跟自己的小伙伴们说:“铁子们,你们觉不觉得刚才发生的这一切特别的熟悉,仿佛在哪儿见过一样?”经他一问,其他人这才发现,那对被乱矛穿心而死的父女俩中的小女孩不就是那个墓中墓里石墓中石棺的主人嘛?司徒葬等人才后知后觉的感觉到奇怪,当然石棺中的童尸出现在他们眼前还不算最奇怪的,最最奇怪的是自从他们来到这里,就仿佛所有人都无视他们的存在,就仿佛他们是透明似的。意识到这一点之后,一向神神叨叨的邬哲一产生了一个大胆的想法,只见他向空中纵身一跃,以他平时的弹跳力能跳起来半米就很厉害了,可是在这个奇幻的时空里,他轻轻一跃就跳起来一丈来高,这把他这个重度恐高症患者吓得着实不轻。他落到地上心有余悸地说道:“同志们,我们现在的处境,我猜测有两种解释:一种是我们此时此刻正处在梦境之中,等梦醒一切都会回归原样;还有一种解释就是我们都已经死了,成为了鬼魂;当然了,如果是第一种情况还好办,我们只要等待醒来就可以了,不过要是第二种情况就比较难办了,我们将会永远被困在这儿,一遍一遍重复着刚刚发生的一切,永远的重复下去,过着被人永远遗忘的生活……”邬哲一话音刚落,还没等司徒葬等人对邬哲一的言论做出反应呢,神奇的事情发生了,他们所处的场景飞速变幻着,周围被五颜六色的光芒包围着,等光芒散去,他们来到了另一个地方。 只见这是一个古色古香客栈的门前,客栈中源源不断的客人证明了客栈的生意异常火爆,但是当司徒葬一行人好奇这个在当时异常火爆的客栈的名字是什么的时候,在看到客栈的匾额的时候,每个人都不禁倒吸了一口冷气,只见客栈大门上方悬着一块黑色的匾额,上面用苍劲的笔法写着四个鎏金大字‘昊斌客栈’,一看字体就是出自名家之手。望着头顶的匾额,司徒葬他们木木地站在原地,不知应作何反应。 就在司徒葬他们还沉浸在昊斌客栈带给他们冲击的时候,这时,一个满面红光的老人健步如飞的走进了昊斌客栈,就在那个老人走进客栈的一刹那,刚刚还人声鼎沸的客栈立马变得鸦雀无声,客栈中的食客们在见到老人突然到来,先是露出了一丝诧异的神情,然后便是响起了阵阵雷鸣般的掌声。只见那个老人一一向食客们行了一下拱手礼,并且与几个老客简单寒暄了几句,便行色匆匆的朝着客栈的后堂走去,而食客们也继续该吃吃该喝喝该划拳的划拳了,就在那个老人进入后堂之后,司徒葬他们所在的场景再一次转换,这次他们来到了昊斌客栈的后堂,只见刚刚那个老人在一个屋子里负手而立,表情异常的淡定,但是就在这时,奇怪的事情发生了,就在老人所处的屋子里的一个阴暗的角落里,漫漫地飘出两个黑影,两个黑影一点点的化为人形,在看清楚这两个人形黑影的时候,司徒葬等人异口同声的说道:“怎么会是他?”这突然出现的两个黑影不是别人,正是司徒葬他们住院期间的主治医师刘皓,在刘皓的旁边还站着墓中墓石棺中的那个小女孩。只见那个小女孩出现在那个老人身后,并且和他攀谈了一番之后,老人的脸上默默地流下了泪水,而刘皓在女孩儿与老人攀谈之后,将自己的右手抬起伸向老人站立的方向,只见一团黑雾瞬间将老人包裹了起来,老人发出了凄惨的哀嚎,黑雾散去,老人便倒在地上,就此离世,而刘皓与那个小女孩则是隐在黑暗中不见了踪影。 司徒葬等人还没来得及做任何反应,一道白光从天而降,将他们笼罩在内,周围布满了五颜六色的光,场景又一次变得奇幻起来,跟每次不同的是,这一次在白光笼罩他们的1分钟后,他们七个人便陷入了沉睡…… 第二十二章、张风水的抉择 蔚蓝天空之中,几朵白云漂浮在万里晴空中,几只嬉闹的小鸟在空中盘旋,温和的阳光洒遍神州大地,人们依旧在为生活奔波忙碌,小学校园里无忧无虑的孩子们在肆意嬉戏、打闹着,上班族们依旧挤着公交、地铁,开启了新一天的忙碌与奋斗。九重天上传来了一声凄厉且惨烈的悲号:“不要啊,小殿下,你可不能瞎写瞎画啊,你这样我不好收场啊,可怜的人类啊,司徒葬小朋友你可千万不要怪我啊,要怪就怪阴天子大人的公子阿茶小殿下吧……”只见大司命双手合十朝着人间的方向拜了三拜,然后朝着远处的一个身着黑色长衫的孩童跑走的方向追去。“嘻嘻,我不要,我就要写,谁让你自己把命簿弄花了的,嘿嘿,小司徒葬,你的命运就由小爷来写了,哈哈哈哈,真好玩儿~”说完踏着一团乌云就飞远了,只留下可怜的大司命满面愁容的呆立当场,司徒葬要是知道自己的命运竟然掌握在一个小孩儿手里,估计要被气疯的吧。 L市乾华路18号,依旧是那样幽静且富有生机的街道,依旧是那几个老人在一起下棋对弈,不时的有几辆自行车从街道中穿行而过,这里正是张风水所在的名为“黄龙算命”的算命屋之所在。只见此刻的张风水身着宽大的道袍,左手执着铜制八卦罗盘,右手执着洁白的拂尘,略显富态的体型配上黑框粗边眼睛,俗话说人靠衣装马靠鞍,这一身打扮显得张风水颇有一番仙风道骨之姿。只见张风水眉头紧锁,神色焦虑,在屋中来回的踱着方步,此刻的他仿佛热锅上的蚂蚁一般焦虑。自从司徒葬从他这里离开,他没有一秒钟心是落在肚子里的,一直在为司徒葬他们担忧,本来关系没有多么好,但是在司徒葬提到是刘皓介绍他来找自己的,他的心就一直悬着,他知道,这一切的一切都是刘皓的阴谋,是刘皓导演的一处好戏。“哎,到底要不要告诉司徒葬他们真相呢?他们应该已经到彝良城了,我要不要去找他们呢,唉,好纠结啊……”张风水边思考边在屋里转圈,突然一直在老牛拉磨似的转圈的张风水在屋子的正中央站定,跺了一下右脚,大喊了一声:“唉,也罢,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老子去彝良城救司徒葬,出发!”这一刻可以说是张风水的高光时刻了,在暗暗下了决心后,简单收拾了一下法器及应用之物,张风水便踏上了去彝良城寻司徒葬的征程,在袖手旁观和救人脱离苦海,他选择了后者。 张风水打了一辆出租车,不到30分钟便来到了L市火车站,L市的火车站的正门上方依旧是那个大钟,进入正门是行李检查处,再向前是一个手扶电梯,而候车室则在二楼。张风水为了不太过于引人注目,在火车站附近快餐店的卫生间内将道士装扮脱下装在了背包里,换上了一套米黄色的唐装和一双黑色的布鞋。张风水买了一张距离现在时间最近的往四川彝良的车票,见时间还早,张风水便来到了候车大厅等待着检票。候车室内人山人海,连个空座都没有,由于赶上一个小长假,天南海北的人都有,不过其中占多数的是L市各个高校的学生,大多是趁着小长假到附近的城市旅游观光的。此刻的张风水是最为紧张与着急的,自从进入候车大厅他手中的香烟就是一根接一根的,直到火车开始检票才算是掐灭了手中的香烟。 张风水按照车票上座位号来到12车厢并找到了自己的座位坐了下来,他所在的这个车厢简直可以用脏乱不堪来形容,车厢内充斥着烟、酒、香肠、泡面等东西混杂的气味,夹杂着婴儿的哭闹声,喝酒的人的喊骂声,还有几个学生打扮的人聚在一起玩手机游戏,可能是队友水平太差,不时的传来几声口吐芬芳的声音。对于这种场景张风水早已见怪不怪了,因为他大江南北哪儿都去,只要有人找他做法事,只要钱给到位,哪怕是西藏他也二话不说就去,走南闯北他可坐过比这个环境更差的火车车厢,跟那种车厢比起来,这虽然不是天堂,那也是高档宾馆的档次,所以张风水在屁股挨到自己的座位上之后就拿出耳机戴上听起了音乐,因为心中已经暗暗下定了决心,悬在心中的巨石也在他作出抉择的瞬间落了地,耳机中传来了优美且高雅的古典音乐,在音乐的作用下,不一会儿,张风水便进入了梦乡。 “大叔,醒一醒,你能让一下吗?我要下车了……”只听见一声铜铃般的声音在耳畔响起,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花香,一下子就把张风水从梦中拉回了现实。只见一个身着碎花连衣裙,留着乌黑如瀑的长发,像是从画中走出来的女子轻轻地唤着张风水。张风水赶忙站了起来,满脸歉意的说道:“啊,好的,刚才睡着了,不好意思啊,是要下车是吗?我赶紧给你让道儿。”那个少女不慌不忙的从座位上站了起来,一点一点的挪到了过道上,朝着张风水微微一笑,表达了感激之情。张风水哪里见过如此天姿国色的美女,当时就被这个女生的笑容所击中,愣在了原地,憋了半天终于蹦出来一句:“姑娘,现在到哪儿了?”那个姑娘嫣然一笑说道:“哦,现在应该是到T市了吧,大叔,您这是要去哪儿?”听到如此美女喊自己大叔,张风水多少有些不开心,但是没有表现出来,依旧满脸堆笑的回应道:“哦,我去四川彝良半点儿事,去找一个朋友。”那个女生听到四川彝良四个字显得异常的兴奋,手舞足蹈的说道:“啊?你去彝良啊?那是我老家,好久没有回去了,都有点儿想家了,对了大叔,咱们加个QQ吧,相逢即是有缘,何况你还是去我的家乡,有啥想吃的美食和想玩的景点,你给我发QQ,我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让你知道四川的女娃儿是多么滴好客滴!”听到美女这么说,张风水心里都乐开花了,赶紧拿出了手机,互加了QQ。“大叔,我到站了,到了我老家,有啥不懂的记得联系我呦,拜拜啦~”说着便拖着大大的行李箱下了车,消失在了人群之中,张风水望着美女远去的背影,久久不肯挪开眼睛,仍然享受着幸福的余韵。 第二十三章、旅途惊魂 目送着自己心目中的女神离开,张风水这才回过神来赶紧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坐下,不一会儿,列车员急促地摇着手中的铜铃,铜铃发出“滴滴”的声音,仿佛催促着站台上的旅客抓紧上车,过了能有两三分钟,列车发动了,继续朝着终点站四川彝良进发。 张风水在被美女唤醒之后,早已没有了睡意,但是距离她的目的地还有很长时间,他只好拿出了手机玩了起来。拿起手机,他才想起来,聊了这么久,连QQ都互加好友了,还不知道那个美女的名字呢,他赶忙打开QQ,找到了新的好友列表里排在第一位的刚刚的那位美女,激动且忐忑的发了一句:“你好,在吗?” 信息发过去很多都没有收到回复,张风水也没有多想,可能是人家正在忙,就拿出了耳机戴上,看起了自己最近在追的热播电视剧,正看得兴起时,手机上弹出了一条QQ新消息的提醒页面,一看正是那位美女的信息,张风水赶紧打开QQ跟那个美女聊了起来。 那个美女的QQ名为“夏末夏初”,只见对话框里回了一句:“你好呀,大叔,在呢,刚才有点事情,才看手机,不好意思呀~”看到对话框里的回复,张风水感觉到心里仿佛有只小鹿在乱撞一般,赶紧回复了过去:“嘿嘿,没事儿,你没回我就知道你一定在忙,美女啊,咱能不能不叫我大叔,听着怪别扭的,咱俩貌似没差几岁吧,你这么叫都把我叫老了,还有刚才你走的比较匆忙,还没来得及问你的芳名呢,方便告诉我吗?”“哈哈,不,我就要叫你大叔,你看看你说的话,多老土,还芳名,直接就说美女你叫啥呗,这有啥不能说的,我叫陈小七,大叔你叫什么啊?”“陈小七,这个名字起的真挺随意的啊,不过还挺好听的,很符合你开朗乐观的性格。我吗?我叫张风水,是一个神学工作者。”“哇哦,神学工作者,听着就很酷哎,是那种驱魔道士么?降妖捉怪什么的?你是不是上知天文下知地理啊?你是不是能看到鬼啊?他们都长什么样啊?”张风水听的是云里雾里的,没想到这个女生脑洞这么大,只好耐心的解释与讲解,又陪那个美女聊了一会儿,张风水实在是接不上话茬了,找了个借口,退出了聊天,他实在是招架不住这个女生的问题,不过聊天的过程还是很开心的,也给张风水的旅途增添了一丝乐趣。 跟陈小七聊完天,张风水突然感觉到腹部剧痛,肚子宛如刀绞一般,他脚上仿佛装了火箭喷射器一般朝着卫生间的方向飞奔而去,好在卫生间里没有人,他想都没想就冲了进去,刚脱完裤子蹲下,就一泻千里了,张风水的肚子这才好受了一点,张风水有一个很不好的习惯就是上厕所的时候玩手机,这次一如往常一样拿出手机玩着操作简单的消除类游戏,就在这时,他突然听到了一身很优美的古琴的声音,那是他从未听过的美妙的声音,虽然他看不到是由什么乐器演奏出来的,用天籁之音来形容都不为过,琴音宛转悠扬,如歌如泣,如诉如舞,听得张风水都感觉不到蹲了许久麻木的双腿了,他赶忙整理了一下走出了卫生间,循着琴音寻找着弹奏古琴的人。 他循着悠扬的琴音来到了第十四车厢60号座位处,只见一个人身穿着一身如墨般的长袍,长袍上的连体帽超乎正常的巨大,这个人将整个身体都藏在长袍之中,只留下一个白皙且修长的手在弹奏着一把雕刻的很是精美的古琴。让张风水感到奇怪的是那个长袍上的帽子也是过于巨大了,而更怪异的事情还在后面,本来如菜市场一般吵闹的车厢,在琴声响起的那一刻,一下子恢复了宁静,吵闹声、孩童啼哭声、外放广场舞舞曲等所有声响,都如泥牛入海一般归于寂静,正在张风水感觉纳闷儿的时候,火车正在穿过隧道,在进入隧道的瞬间,琴声戛然而止,刚刚还在眼前弹奏古琴的怪人也消失的无影无踪。过了大概三四分钟,火车终于穿过了隧道,还没等张风水回过神来,刚刚那个弹奏古琴的怪人就来到了他的面前,他们的距离近在咫尺,只见那个怪人缓缓的拉开头上那个巨大的连体帽,出现在张风水眼前的哪里是人类,那是一个如神话中龙的头,它有四个犄角,两个像是牛的犄角,两个像是鹿角,头上的金黄色的鳞片微微的泛着黄色的光芒,头似骆驼,眼睛似兔子,耳朵似牛,颈似蛇,它口唇旁密密麻麻的须髯在空中肆意的飘着。张风水哪见过这种场面,当时就被吓得瘫软在地,但是那个不知道是什么的怪物没有想要伤害他的意思,就只是盯着他看了一会儿,就消失不见了。在那个怪物消失的瞬间,火车的车厢中又恢复了一如既往的吵闹,仿佛刚刚的事情都没有发生一般。 张风水不知道的是,这不是他脑海中想象的什么怪物,而是传说中的神兽,它的名字叫做囚牛,是龙生九子其中的一位,它是龙九子中的老大,它是众多龙子之中性格最温顺的一个,它平生专好音律,它的耳音奇好,能辨万物之音,当然也因为酷爱音乐,而留下了一段凄美的爱情故事,当然这都是题外话了,张风水被囚牛吓得不轻,呆坐在地上好久才被过路的旅客搀扶了起来,由于吓得腿软,所以一瘸一拐的挪回了自己的座位,继续他的四川之旅。 第二十四章、刘皓的身份 张风水拖着瘫软的双腿回到了自己的座位坐下,整个车厢的人都不记得刚刚发生的事情,都以为张风水是自己上厕所蹲的腿麻了,都对他报以嘲笑的眼神,张风水坐在自己的位置上,满脸惊恐的愣了好久,缓了得有半个多小时,才从刚刚与囚牛对视的惊吓中缓了过来,他也没有玩手机的心情了,因为他的座位是处于中间的位置,列车在行进了好几个车站之后,车上的旅客在逐渐的减少,每个人都在自己的目的地下了车,车上剩下的基本都是去往四川重庆的旅客,所以空座就多了起来,张风水趁着人少就挪到了靠窗户的位置,靠着车窗,不一会儿就进入了梦乡。 一夜无话,张风水睡了一觉之后,列车终于来到了他此行的目的地——四川重庆。刚走出车门,就觉得有一种压抑感充斥着自己胸膛中,一下火车就感觉到扑面而来的热浪向他吹了过来,四川的空气充满了潮湿而且天气异常的闷热,不一会儿,张风水的衣服就被汗水给浸透了。张风水虽然是走南闯北哪儿都去,四川虽然也来过几次,但是不是迫不得已他是真心不想来,作为一个北方人真心适应不了南方的潮湿气候。出了火车站,首要任务当然是要找到住的地方,好在火车站附近的宾馆比较密集,张风水挑选了一个环境相对较为干净的住了下来,简单的吃了点东西,又到客车站买了一张最早一趟开往彝良的客车票,因为第二天要早起,简单洗漱了一下就进入了梦乡。 一道刺眼的白光在“死神之墓”中一闪而逝,破败的石室之中,此时横七竖八地躺着七个相貌俊俏的年轻人,只见他们双目紧闭,气息微弱,石室中阴冷的寒气正在蚕食着他们的身躯。突然,一个紫发少年打了个寒颤,激灵一下坐了起来,司徒葬第一个从昏迷中清醒,他赶忙将躺在自己身旁的伙伴们一一唤醒。被唤醒的每个人的脸上都挂满了疑惑和惊讶,六个人面面相觑的看着司徒葬,那个样子仿佛是在等待着司徒葬为他们解答疑惑。可是这一次司徒葬也陷入了沉默,因为让他意外的是,他见到了不该在这里出现的人,那个人就是他们一行人住院期间的主治医师刘皓。司徒葬不解的是,他为什么会出现在他们的梦境之中,又是因为什么原因伙同石墓中的那个女孩联手杀害了客栈的老掌柜欧阳浩斌?一切的一切对于他来说都太突然了,让他难以接受。司徒葬一行人开始整理最近发生的一切,这一切难道都是冥冥之中有谁故意操纵的阴谋?到底是谁让他们进入了那似真似幻的梦境,而之前所有发生的一切也都因进入了梦境而得到了解答,看似美好的结局却留有一丝缺憾。虽然知道了客栈老掌柜欧阳浩斌的真正死因,但是另一个谜题应运而生,阴天子为什么召唤他们来到这死神都害怕的古墓?刘皓跟这些事情又是一个什么样的联系?刘皓为什么要对浩斌客栈老掌柜下杀手?正在他们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能够为他们答疑解惑的人适时现身了…… 只见空空荡荡的石室中突然出现了一团如星光般的光球,它就那么诡异的悬浮在半空中,突然这团光球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慢慢变大,最后化为一个人形的光影降落在地上,人形光影的光芒渐渐暗淡下来,幻化成为司徒葬他们很是熟悉的一个人,那便是阴天子的使者——宁婴,不知道是见的次数太多了,还是其他什么原因,司徒葬他们现在看到宁婴一点也不感到害怕了,反倒在见到她之后莫名的有了一种安心的感觉。这里唯一一个与宁婴说过话的司徒葬来到宁婴的面前说道:“宁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阴天子为什么选择了我们?为什么不选择别人?还有,我们的主治医师刘皓跟这些事又有什么关联?他为什么要联合石墓里小女孩残害浩斌客栈的老掌柜的?这一切的一切你能给我个合理的解释吗?”司徒葬急于知道真相,语气多少有些急躁与焦急,宁婴并没有因为司徒葬急躁的逼问而生气,宁婴依旧是以一种森冷且平静的语气回答道:“此时说来话长,你这一下子问我这么多问题,我也不知道怎么回答你,这样吧,我先来跟你说说刘皓的真实身份吧。刘皓他不是人类,或者说他不属于这里,这个世界大致分为六界,分别是天界、人间、冥界、妖界、修罗界、佛界,而这六界又被中西方共享着,东方有玉皇大帝、阴天子、阎罗王、诸路神仙,而西方则有宙斯、死神及众神和成千上万的天使。当然了,刘皓还是属于东方六界中的人,刘皓的真实身份是梦魔,他隶属于妖界,他是掌管梦境、美梦、噩梦、操纵梦境及从梦境中将人们的灵魂取走的一种妖神,他和阴天子大人关系匪浅,据传说他也曾是盘古大神身体的一部分,虽为同根生,但是性格却迥然不同,而且他觊觎阴天子大人的地府之主的位置很久了,地下室中发生的一切就是阴天子大人拜托他配合我共同完成的。他跟阴天子大人不一样,阴天子大人恩怨分明,做人光明磊落,对朋友仗义,而梦魔也就是你们口中的刘皓就不一样了,他性格孤僻,对谁都抱有防备之心,是一个多疑之人。曾经他与阴天子大人同为地府之主的竞争者,但是上古父神则看中了阴天子大人的性格,觉得阴天子大人是个值得委以重任的人,就将一件神器传给了阴天子大人,自那时候起梦魔就怀恨在心,一直想要将地府之主的宝座抢夺回来,但是忌惮着神器的威力,一直没有机会得逞。当然了,上古父神为了补偿梦魔,便将六界中的妖界交由他掌管,但这一切都不足以满足梦魔那颗扭曲的心,他估计是将你们的命运作为夺回地府之主宝座的一枚棋子了。” 司徒葬一行人望着眼前的宁婴,听着从她口中说出的事实,每个人的下巴都被震惊的快要掉到地下了,以前总是以为玉皇大帝、地府、妖界等等这一切只是存在于影视及文学作品之中的,没有想到全部都是真实存在的,而司徒葬他们自己也成为了其中的一份子,司徒葬他们仍旧沉浸在神话故事般的事实中,许久没有回过神来。 第二十五章、你怎么来了? “大司命......大司命....你在哪儿?快出来,小爷来找你玩儿来了,快出来,快出来......”一声稚嫩且充满穿透力的声音在神宫中响起。一个充满疲惫,有气无力的声音从神宫深处传了过来:“小殿下,你怎么又来啦?这回我可不能让你再改那个可怜的凡人的命簿了,你快回地府吧,阴天子大人这会儿没准儿正到处寻你呢……”“不!我才不要回去呢,你放心,我不会再对那个凡人的命簿出手了,别跟我提我爹,一提他我就生气,本来我写命簿写的好好的,他和我二叔两个人好像都盯上了那个凡间少年,我法力不够,斗不过他两个人,只好作罢了,好不容易找到一个好玩儿的事儿,这下又没得玩儿了,这不,我就又来找你玩儿了,我不管,今天你一定要陪我玩,嘻嘻~”“不~谁来救救我啊?快把这个小祖宗请走,啊……”大司命发出了一声灿烈的哀嚎,便被人称地府小魔王小阿茶给拖出了神宫。 破败的石室之中,此时,一个白衣女孩悬在半空之中,一群年轻人围绕着她站立,这群年轻人每个人的脸上都布满了愁容,在沉默了许久之后,那个白衣女孩停顿了片刻继续说道:“司徒葬,你们七个人之中,就你的身份最为特殊,据我猜测现在发生的一切都是因你而起的,不过现在还不是告诉你身份的最佳时机,正所谓天机不可泄露,至于你问的刘皓为什么要杀害浩斌客栈的老掌柜欧阳浩斌,一是因为他的命数已尽,二则是为了让你成为他的棋子铺的路,好了,暂时就能告诉你们这么多,这个石室里有一个密道,是可以直接回到浩斌客栈的,你们可以从密道直接出去,密道就在这间石室东南角的一个角落里,你们快出去吧,有一个人正在等你们。”说完宁婴就消失的无影无踪了,只留下司徒葬一行人呆立在原地。司徒葬他们失神的在原地站了许久,半晌才回过神来,他们经历了太多灵异的事件了,那些曾经只存在于神话故事中的人和事。司徒葬这才想到宁婴离开之前提到有人在等他们,他感到很是纳闷,知道这些事的人都和自己呆在一起啊,怎么还会有人在等他们呢?带着疑问,司徒葬他们赶忙来到石室的东南角处寻找密道,果不其然,在一个角落里发现了密道的所在。司徒葬一行相继走进了密道,本以为密道会说很狭窄的空间,没想到走了几步就豁然开朗,整个密道被修饰的富丽堂皇,可以容纳二十几个人并排而过,司徒葬他们来不及欣赏密道中精美的装饰,赶紧朝着密道深处走去,虽然是在地下,但是这条密道好似装上了电灯一样,被照的灯火通明,在走了将近半个小时之后,他们终于走出了密道,回到了地面,而这条密道的出口则是在他们进入古墓的枯井的附近不远处。 司徒葬他们从密道中出来后,一直悬着的心才算是落了地,但还没有完全的放松下来,因为他们知道现在有一个神秘人正在浩斌客栈里等着他们,而这个人又是敌是友呢?带着疑问,司徒葬他们赶忙从密道朝浩斌客栈的方向走去,不一会儿他们便回到了浩斌客栈的大堂之内,在一只脚刚刚踏入客栈大堂的一刻,司徒葬就激动的喊了一声:“张大师,怎么是你?你怎么来啦?”没错,等待着司徒葬他们的就是风尘仆仆从L市赶来的张风水。张风水在火车上经历了与囚牛面对而时的惊魂经历后,心情一直没有平复,在四川重庆做了稍事休息后,赶了最早的一班客车来到了彝良,当然了,张风水并没有经历司徒葬他们来时所经历的一切,而是很顺利的就来到了彝良。张风水一路上也听到了很多关于浩斌客栈的流言蜚语,但是他对于这些事情算是有了一些了解,所以并没有被流言蜚语所动摇,而是在很多人惊恐的眼神的注视下走进了浩斌客栈,可是迎接他的并不是他想象中的夹道欢迎,而是空空荡荡的浩斌客栈,但是他此行的目的就是寻找司徒葬一行,只好在浩斌客栈住了下来,这一晃就是一周过去了,依旧不见司徒葬的身影,他刚准备要走,司徒葬他们就回来了。 张风水身着道袍,依旧是左手执铜制八卦罗盘,右手执一拂尘,带着他那副深黑色的粗框眼镜,本来如中秋满月般的面庞,此时也瘦削了许多,见到司徒葬一行,他也顾不得自己的形象了,一个健步就冲到了司徒葬他们面前,一把抓住了司徒葬的肩膀说道:“司徒葬,你没死啊?太好了,没死就好,没死就好,哈哈哈哈哈......”“张大师,我当然没死啊,不过你要是再这么抓着我我可真就离死不远了。”听到司徒葬这么说,张风水才知道自己失态了,赶忙松开自己抓着司徒葬的手,尴尬的一笑:“嘿嘿,是我失态,不好意思啊,小兄弟。”司徒葬看着眼前的张风水,心中莫名的涌上一股暖流,他从没有被一个人这么关心过,何况是仅有一面之缘的张风水,他暗暗下定决心,张风水这个朋友他交定了,进行了简单的介绍与寒暄之后,连带着张风水,一行一共八人便住在了浩斌客栈之中,等待天亮再做打算。而张风水在听到司徒葬跟他讲述这几天发生的事情之后,他一直悬着的心也算是落了地。 第二十六章、鸦群阻路 一夜无话,第二天清晨,司徒葬一行人围绕着长桌而坐,每个人都看向司徒葬所坐的方向,等待着他作出下一步的指示。 司徒葬环视了一下在座的所有人,看出了每个人脸上的焦虑的神色,一脸平静的说道:“大家都别拘谨,都来说说有什么打算,咱们是继续留在这里解密,还是回家?都谈谈每个人的想法吧,也别总是我来发号施令,我又不是领导,咱们得民主一点嘛,我怕我做错决定,再把你们引入歧途了。”平时就风风火火的女汉子性格的白天杰抢先说道:“阿葬,既然你这么说了,我觉得我们应该继续留在这儿,还有很多疑问没有解开呢,我觉得还是应该将事情弄个水落石出再走,要不我们不白大老远的跑来这儿了?不知道你们是怎么想的。”白天杰话音刚落,邬哲一摆了摆手说道:“哎,小白,我觉得你说的不对,我觉得我们应该打道回府,因为我们此行的目的已经达到了,浩斌客栈也看到了,宁婴也见到了,还见到了传说中的死神之墓,这里已经没有什么研究的价值了,还不如早点儿回家的好,而且我感觉继续呆在这里也不是很安全,你们说呢?”莫少晨嬉皮笑脸的说道:“嘻嘻,你们也都知道我这个人,我没有啥优点,唯一的优点就是胆儿小,我也赞成哲一的,我也觉得咱们也是时候回家了,在这儿住也住不惯吃也吃不惯的,何况咱们的活动经费可没剩多少了,当然了,如果阿葬执意要留下来,我这就打电话给我妈,让她给我转点儿钱过来,我老莫舍命陪君子的义气还是有的,嘿嘿......”司徒葬听了莫少晨的话,微微点点头说道:“谢谢啊,老莫,够哥们儿,剩下的人呢?什么意见,都谈一谈,老韩,你别不吱声啊,你也说说。”司徒葬口中的老韩是韩智楠,只见韩智楠酷酷的站起身来说道:“阿葬,我没啥说的,我这个人也不擅于言谈,反正我早就已经将生死置之度外了,我怎么的都行,回家也行,留下也行,留下估计也能挺有趣的,你们决定吧,我执行就得了。”岳承圣听了韩智楠的话,也从凳子上站了起来说道:“老韩你这也太没有原则了吧,你丫就是一个墙头草,一点儿主见都没有,阿葬,我觉得还是命比较重要,对于未知的事物还是不要涉险为好,咱还是回去吧。”张风水摸了摸自己的双下颌,眯着眼睛说道:“小兄弟,我来到此地就是想劝你回去的,我的意见当然是赞成你们回去的,我还没来得及跟你说呢,你一定很好奇我怎么会来,我是听你说你是刘皓介绍来找我占卜的我就心中一凛,就觉得你们来彝良一定是他捣的鬼,我跟他早就认识了,来找我占卜的人也数不胜数了,我看了这么多人唯独刘皓这个人我看不透,而且刚才听邬哲一小友说你们见到了死神之墓,我就更加要劝你回到L市了,你听一句劝,咱们回去吧。”司徒葬本来还想在彝良待下去,他还想留下来调查刘皓到底给他设了个什么圈套,但是在听了自己伙伴们的提议之后,他虽然有些不甘心,但是考虑到他们的安全,还是决定听伙伴们的建议,启程回L市,司徒葬没有去问孙玉莹的意见,因为他知道,不管他作什么决定,自己的女朋友会永远与他站在一起的。“那行,那就听你们的,咱们打道回府,即日启程!”听到司徒葬做出的决定,大家都欢呼雀跃起来,没有人不珍惜自己的生命,虽然嘴上说着不管司徒葬做出什么决定都接受,但是心里都想着要赶紧逃离这个是非之地。司徒葬他们一行人都以为只要离开彝良这个是非之地,他们的命运就会改变,就会完全的脱离这件事,可以保全自己的性命,可他们不知道的是,从彝良离开仅仅只是时间的开始,而不是结束。 临近中午时分,毒辣的阳光炙烤着大地,曾经站在枝头上欢唱打闹的鸟儿们也都受不了太阳的照射,将自己隐匿到了树荫之中,平日里川流不息的人流,也由于太阳的炙烤而躲避到了室内,吹着空调,吃着美味的西瓜,以此来避暑。平日里热闹的街市,也变得难得的宁静起来。夏日的阳光下,有八个人行色匆匆的朝着火车站的方向赶去,对于沿途的美景,仿佛没有看到似的,都没有驻足观赏,只是如同急行军一般朝着车站的方向走去,这八个人便是司徒葬一行,他们现在哪还有闲心观赏美景,逃命还来不及呢。 司徒葬买了最早的一趟开往重庆的客车票,坐在拥挤的客车上,所有人都一言不发,最近发生的事情实在是太多了,而且都超出了他们的认知,由于早上起得比较早,就都呼呼大睡起来。不知过了多久,司徒葬他们被一阵骚动给惊醒了,客车不知什么时候停了下来,乘客们都拥到了客车司机驾驶室旁,与客车司机争吵着什么,司徒葬感到很好奇,就也从座位挪到了驾驶室旁,想要打听一下发生了什么事情。来到车头处,不用问司机,透过客车的挡风玻璃就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只见客车与一辆拉货的半挂车追尾了,好在车的损伤不是很大,但是在听到乘客与司机的谈话,司徒葬惊出了一身冷汗。只听得司机一个劲的与乘客们作揖道歉,一边作揖一边说道:“实在对不起各位,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刚才正好好开着车呢,突然出现了一群乌鸦遮挡住了我的视野,持续了能有1-2秒钟,等它们散去之后,我就看到跟前车追尾了,真的是太不好意思了,让大家受惊了。”“你可别忽悠人了,你就是开车的时候睡着了,你可别在那儿撒谎了,我们可不听,你......”一个比较矫情的乘客还在跟司机不依不饶的理论着,司机也很无奈,只能一个劲儿的道歉,司徒葬在听了司机的话,站在原地愣了许久,其他乘客可能觉得司机是在撒谎,但是他却觉得司机说的话都是真的,因为他从司机的眼神里看到了深深地恐惧,若是他自己造成的原因,他的眼神里还会有愧疚感,而这个司机的眼里只有恐惧。司徒葬从拥挤的人群中费了半天劲才挤了出来,一步一步的挪回了自己的位置,他把刚刚司机的所见所闻跟同伴们讲了,每个人都被惊得一身冷汗,知道今天发生的事情都是因他们而起的,看来是有人不想让他们离开彝良城。 第二十七章、踏上归途 客车一时半会儿是修不好了,好在客车公司为为每一辆车都上了保险,客车司机赶忙打电话报警,等待着交警来处理事故现场,过了大概二十多分钟,警车来到了现场,简单勘察了一下事故现场,看不是很严重的交通事故,拍了一下现场的照片,双方分别联系了保险公司,划分了一下责任归属,定了一下赔付额度,交警也叫来了拖车,将两辆事故车拖离了现场,以防影响其他车通行。 车上的乘客由交警分别送到目的地,距离案发地较近的乘客就送到距离较近的路口,像司徒葬他们这样距离较远的就送下高速口,司徒葬他们八个人打了两辆出租车朝着火车站驶去,彝良这个地方他们一刻也不想待了,无论什么人或者什么势力怎么阻拦。由于高速路口距离火车站比较远,行驶了大约40多分钟,他们终于来到了四川省的M市,司徒葬一行买了距离现在时间最近的火车票,M市人口流动不是很多,算是一个小的火车站,候车大厅也是比较简陋的,列车停靠的时间也仅仅只有十分钟,即使是这样,司徒葬他们也不想在M市再逗留一晚,只想赶快回到L市。过了大约一个小时,列车缓缓地驶入了站台,乘客们井然有序的排队等待着检票,司徒葬没有想到,这么小的一座城市的人民是这样的有素质,比L市这种大城市的人民有素质多了,L市是能插队绝不老老实实排队,不禁发出了一声感叹。 火车上一如既往的拥挤,好在司徒葬他们买的车票都是有座儿的,这要是站着回L市,估计得丢掉半条命。自从上了火车,司徒葬就感觉到张风水异常的紧张,带着疑惑司徒葬就问张风水:“张大师,你怎么了?脸上怎么全是汗啊?怎么这么紧张啊?”张风水脸上的汗水连着串的滴落,脸上的表情也是极其不自然,语气略微颤抖着跟司徒葬说:“小兄弟,你不用管我,是我自己的问题,我是来找你的时候遇到了一些怪事,留下阴影了,我没事儿,我缓一会儿就好了。”听到张风水这么说,司徒葬的好奇心被勾了起来,追问道:“哦?大师,你来的时候发生什么怪事儿了?正好旅途无聊,说出来给我们解解闷儿呗?”莫少晨探过头来,好奇的说道:“什么事儿?什么事儿?张大师,你要讲故事啦?等一会儿啊,我把我的薯片拿出来,再听你说。”每个人听到莫少晨的话,都哈哈大笑起来,嘲笑他真是个吃货。莫少晨没有理会司徒葬他们的嘲笑,自顾自的真就拿出了一包薯片开始吃了起来。张风水看到司徒葬他们期盼的眼神,知道不讲是不行了,叹了口气说道:“那我就给你们讲讲吧,你们可做好准备啊,我见到了龙!”此言一出,正在吃薯片的莫少晨,手中的薯片一下就掉到了地上,七个人异口同声的大声说道:“什么?龙?”由于声音分贝极大,惹得整个车厢人的目光都望向他们。张风水见状赶忙制止了他们:“你们要死啊,喊这么大声?生怕别人不知道啊?你们是不是要让全世界的人都听到啊?”司徒葬他们这才知道自己失态了,都捂住了自己的嘴,尴尬的笑了起来:“嘿嘿,是我们疏忽了,没事儿,大师你接着说。”张风水看到他们闭上了嘴,才故弄玄虚的接着说了下去,张风水这才把来彝良的时候在火车上见到囚牛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讲述给司徒葬他们听。听完张风水的话,每个人都被惊得下巴仿佛要掉到地上似的,沉默了许久,一向对于灵异事件、神话故事等颇有了解的邬哲一打断了沉默说道:“张大师,你可真幸运,你知道你见到的是什么吗?它的本名叫做囚牛,据传说它是龙生九子其中的一位,而且貌似它还是龙九子中的老大,囚牛是众多龙子之中性格最温顺的一个,它平生专好音律,它的耳音奇好,能辨万物之音,当然了,也是因为酷爱音乐,而留下了一段凄美的爱情故事,正好借着这个话题,我给你们讲讲囚牛的爱情故事吧。相传在泸沽湖畔住着一位美丽的彝族少女玛雅,父亲被部族大首领抓去当苦役了,她和母亲相依为命,日子虽然清贫,但是她不抽烟不喝酒不文身是个好女孩。寨子里的人都说湖底住着一只名叫囚牛的妖怪,会在黄昏时出来吃人。但玛雅并不相信,每到黄昏时,她都会抱着月琴到泸沽湖畔轻轻弹奏,因为这月琴是她阿爸和阿妈爱情的见证,是阿爸留下的唯一纪念。玛雅每天在湖畔弹奏,囚牛被动听的乐曲吸引了,悄悄浮上湖面偷望了一眼,看到弹琴的美丽少女,不禁惊呼:“哎呀妈呀!”。玛雅听见好像有人叫她,一抬头就看到了骇人的囚牛。她起初对于出现的怪物很是恐慌,后来见囚牛并无意伤害她,也就慢慢习惯了,还是每天来到湖畔弹奏。自古天界有律,人妖不可相恋,已经对玛雅心生情愫的囚牛也不敢违背天条。虽然不能跟自己心爱的姑娘在一起,但是每天能看到她,听到她的弹奏已是心满意足。好景不长,玛雅的美丽令部落的大首领心升歹意,他以阿爸老玛的性命要挟玛雅就范,为了救阿爸,她只得答应了大首领的要求。在出嫁前的黄昏,玛雅再次来到湖边,弹起囚牛最爱的那首乐曲,可这次曲声变得无比哀怨,仿佛在倾诉着令人肝肠寸断的绝望。囚牛听这曲风不对啊,知道真相后一怒跃出泸沽湖,杀死了大首领。囚牛就这样触犯了天条,按照天规,玉帝要将其处死。龙王不忍于是向玉帝求情,但此时的囚牛诚恳认错,情愿受罚,只是请求将自己的尸身一部分安在玛雅的月琴上,这样就可以日夜陪伴着她,聆听她的琴声。就这样,当囚牛被处死时,一道金光从天而降,落在玛雅的月琴上,从此琴头变成了囚牛的模样。这便是龙头琴的由来。不过这些都是传说,真正的囚牛死没死谁也不知道。”孙玉莹和白天杰都是女生,都比较多愁善感一些,听完囚牛的爱情故事,眼含着热泪说道:“囚牛好可怜,就因为天规,就得与心爱的人分开。”司徒葬不忍看到女生哭,只得尽量讲笑话来安抚她们的心情,好在司徒葬讲笑话的水平比较高,不一会儿两个女生的情绪就平静了下来。 听完邬哲一讲的神话故事,加上在高速公路上折腾了半天,他们的体力都已经几近耗尽,几乎所有人都默默地戴上了耳机,听起了音乐,在音乐的催化下,不一会儿他们便进入了梦乡,好在火车上这次并没有发生什么灵异的事件,列车准时准点的抵达了L市火车站,在经历了许许多多惊险的事后,他们终于回到了L市,也算是劫后余生了,每个人在列车停靠在L市的一刹那,每个人都不禁眼含热泪,都在心中感叹道:“活着的感觉真好!” 在这一趟奇幻之旅后,他们的暑假也进入了尾声,司徒葬他们也回到了原来的生活轨迹之中,时间一点一点的过去,就在他们即将将四川彝良发生的一切淡忘的时候,一件事情的发生,又将他们的生活推向了深渊。 第二十八章、离奇凶杀案 在从四川彝良回来的四个月后,司徒葬在结束了一天的课程之后回到了距离学校仅有两站地的家,本来他家不是住在这儿的,是住在一个距离市中心商圈比较近的一个环境更为良好的小区,但是司徒葬的父母为了让他上学不用那么早起来赶公交车,可以多睡一会儿,就在学校附近又买了一套房,而这里的环境远远比不上市中心的那套房,好在司徒葬适应能力很强,什么样的环境他住的都很舒服,而且特别巧的是司徒葬的好友白天杰跟他家就隔了一个停车场,从司徒葬家餐厅的窗户就能看到白天杰家。 由于高中的课业比较繁重,司徒葬回到家已经将近晚上八点了,夜幕已经降临了,因为小区物业弃管了,停车场里只有几盏破旧的路灯,勉强照亮进出小区的道路,司徒葬回到家肚子有些饿了,他对自己的身材特别自信,完全没有减肥的苦恼,当即放下书包煮起了方便面,他无意中瞥了一下白天杰家的窗户,窗户里面已经拉起了窗帘,把屋内的一切与外界阻隔了起来,由于是女同学家,司徒葬也就没再仔细观察,回过头专注的煮起了方便面。方便面随着滚烫的水上下翻滚着,仿佛在肆意的挑逗着司徒葬的味蕾,望着锅中的方便面,司徒葬下意识的咽了一下口水,可就在方便面即将要煮好的时候,一声凄厉的惨叫声划破了夜空,那个声音仿佛穿透了时间与空间,直击司徒葬的心灵,而这声凄厉的惨叫正是从白天杰的家中传过来的,司徒葬也顾不得吃面了,马上关上了煤气,慌乱的穿上衣服和鞋,锁上防盗门就往白天杰家冲了过去,这个时候就是百米运动员都赶不上他的速度,不一会儿就来到了白天杰家的单元楼下。只见此时,白天杰家楼下已经被附近的居民围的水泄不通了,因为所处辖区的派出所就在小区的斜对面一公里的地方,所以警察很快就来到了现场,围观的居民正在七嘴八舌的议论着什么,警察到了现场很快就拉起了警戒线,并且安排警力将吃瓜群众们都拦阻在了外面,救护车也已经到达了现场,医护人员们在到达现场的第一时间就冲进了楼内进行处置工作。司徒葬来到一个民警面前,向警察表明了是被害人朋友的关系,警察在对司徒葬进行简单检查之后就放他进入了单元楼内。 因为是同窗好友,白天杰的家司徒葬是来过的,而且没少来,因为司徒葬的母亲性格很好,跟周围邻居的关系处的都很融洽,在知道白天杰是司徒葬朋友之后,只要是家里做好吃的,一定让司徒葬给白天杰家送去一份,司徒葬的母亲就差将白天杰认作干女儿了。对于这个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地方,司徒葬这一次来的心情则是极其复杂与忐忑的,因为在警察与救护车没来的时候就听到周围的群众们议论,说是白天杰家发生了命案,全家都遇害了,无一人生还,而且现场极其惨烈及恐怖。司徒葬怀着五味杂陈的心情来到了白天杰家,白天杰的家是一个标准的两室一厅的房子,东朝向的正房是白天杰父母的屋子,西朝向阴面的屋子是白天杰的。白天杰家一进门就放置了一个香案,香案桌上摆放着香烛与供品,香案上方是一个类似于神龛的摆设,神龛里放了一张黑白色的照片,照片的主人是白天杰的爷爷,白天杰的爷爷在她只有3岁就去世了,她爷爷的相片就一直在家中这么供奉着,一是为了留个念想,二是希望白天杰的爷爷保佑他们。司徒葬进入了白天杰的家,穿过客厅,径直来到白天杰的房门前,司徒葬的手控制不住的颤抖着,纠结了半天才鼓起勇气打开了房门。屋内的景象并不是影视剧里凶杀案现场那样血腥,但是白天杰屋内的景象只要看了一眼就会记一辈子,只见白天杰全身僵直的躺在地板上,面部极度扭曲着,双眼如铜铃一般大大的睁着,望向天花板,嘴巴也大张着,双眼、双耳、鼻孔和嘴里都有鲜血流出并且在鲜血中还夹杂着暗银色的液体,双手死死地掐着自己的脖子,奇怪的是头顶的头发都掉光了,而且头顶的皮肤已经脱落了,头顶上已经露出了灰白色的头骨,并且在头骨上同样残留着暗银色的液体,询问现场的民警才知道白天杰的死因是被滚烫的水银浇灌头部而死。司徒葬实在是接受不了白天杰的死状,赶紧从屋内退了出来,又来到了白天杰父母的屋中,白天杰的父母的死状没有白天杰那么惨烈,夫妇俩相互掐着对方的脖子,双双窒息而亡,司徒葬叹息了一声,摇了摇头离开了白天杰的家。 对于白天杰家中发生的惨案,警方也已经立案调查了,也走访了周围的居民,但是一无所获,没有一个人见到过杀人凶手,而且现场也没有留下什么有价值的线索,所有的围观群众都是在听到白天杰发出的惨叫声才来到现场的,也是邻居报的警,在调查了两个月之后,因为实在是没有线索可以查,这起灭门惨案只好不了了之了,成为了悬案。而司徒葬也将白天杰死亡的消息告诉了莫少晨等人,每个人听到白天杰的死讯都是悲痛欲绝,但是案件久久没有进展,继而还成为了悬案,这也使得白天杰的死更加的离奇,可是人终归是要入土为安的,再与警方协调之后,由特意赶来的白天杰家的远方亲戚为他们一家三口举行了葬礼,司徒葬他们都代表好友出席,在参加完白天杰的葬礼之后,司徒葬就变得沉默寡言起来,也跟莫少晨他们渐渐疏远了,只有他的女朋友在他身旁默默地陪伴着他。 第二十九章、春节宴会 时光荏苒,转眼间就来到了春节,鞭炮声声,红红火火的灯笼随处可见,街道上每个人都喜笑颜开,每个人都提着重重的年货急匆匆的朝着家的方向走去,孩子们在一起嬉笑打闹着,随处都充满着祥和与欢乐。 春节到来的前五天,一直很惦记司徒葬的莫少晨他们,来到了司徒葬的家中探望司徒葬,在经历白天杰之死的事情过后,司徒葬的状态一直不是很好,精神一直很是恍惚,司徒葬的父母也带着他看了很多医生,但是都没有什么效果,只好向学校办理了休学手续,带司徒葬回到了位于市中心的家中,让司徒葬在家里呆着。平日里由司徒葬的父母及孙玉莹轮流照顾他,通过轮流照顾司徒葬,司徒葬的父母对孙玉莹很是满意,也知道了她与司徒葬的关系,也答应了孙玉莹,只要司徒葬恢复正常,他俩交往的事情他们就不多过问了,对于这个未来的儿媳妇,他们可是举双手双脚的表示赞同。 俗话说来得早不如来得巧,莫少晨他们来探望司徒葬,正赶上司徒葬他们家开春节前的庆祝party,莫少晨他们也就以嘉宾的身份参与了进来。这个party是司徒葬他们家每年都会举行的,主要是为了辞旧迎新,每次的party都会连着开两天,本来今年司徒葬的母亲说不办了,但是司徒葬爸爸不同意,执意要办,说是借着开party的喜庆来冲一冲晦气,也好让司徒葬早日恢复健康。司徒葬的亲戚们在客厅和餐厅中喝着美酒,跳着劲爆的舞蹈,莫少晨他们是来探望司徒葬的,顾不上跟他们疯闹,四处搜寻着司徒葬的身影,终于在司徒葬宛若宫殿般的家中的一个角落里找到了眼神忧郁的司徒葬。只见此刻的司徒葬身穿一身白色的礼服,紫色的长发随意散落在肩上,面容略显消瘦,手中拿着一杯红酒孤独的坐在这安静的角落里,这情景是那样的凄凉,众人走上前和他打招呼:“嗨,阿葬!”听到这熟悉的呼唤,司徒葬这才 慵懒的抬起头说道:“哦,你们来了啊,抱歉,由于是家庭聚会,就没邀请你们,你们随便吃随便玩啊。”莫少晨一如既往笑嘻嘻的说道:“嘿,阿葬,这可不像你风格啊,你这是怎么了?还在因为那件事烦心吗?”邬哲一等见到司徒葬在听到莫少晨说的话变得异常的难看,便大声呵斥道:“老猫,你是不是没长心?还是你皮子又紧了?你不说话没有人拿你当哑巴。”就在邬哲一等人还要斥责莫少晨的时候,司徒葬却开口阻止道:“好了,哲一,不要怪老猫了,他说的也是实话,你们就不要过多斥责他了,你们不用担心我,我没事儿。走,我带你们去参观我的家。”话音刚落,便在众人诧异的目光中拉着孙玉莹的手走在前面,带着莫少晨他们开始参观他的家,司徒葬突如其来的举动也把孙玉莹给吓到了,脸腾一下就红了,但还是默默地走在司徒葬的身边,在司徒葬家里逗留了一会儿,由于融不到司徒葬亲戚们的氛围中,司徒葬则带着莫少晨他们从家里出来到外面狂欢去了。 他们来到了一家名为不请自来的KTV唱歌,见到这个KTV的名字每个人都莫名的到了个寒颤,总有一种不想的预感,但转念一向也可能只是商家为了招揽顾客故意起的噱头,就没有多想,嬉笑着走进了这家KTV,他们却不知道就因为这个错误的决定,使得他们又失去了一位朋友,当然这都是后话,暂不详表。 他们一进入包房就向服务员点了两大啤酒、两个大果盘、一堆零食,然后点了几首歌就边唱边喝了起来,他们六个人的歌唱的都很好,于是便拼上了歌,谁也不服谁,一首接着一首,而且一首比一首歌的音调高,终于在几轮比拼下都耗尽了体力,就都筋疲力竭的躺在了包间的沙发之上,歌是唱不动了,就又开始拼起酒来,孙玉莹因为是女生就没有加入进来,他们一边天南地北的侃着,一边划着拳喝着酒,不一会儿两打啤酒就见了底,喝了两大啤酒,还是没有尽兴,于是就又叫来服务员又点了两打啤酒喝了起来,在拼了十多圈之后,司徒葬终于不胜酒力,率先倒在了沙发上睡了起来,酒量最好的当属韩智楠和岳承圣两人了,其他人多多少少都有一些醉意了,只有他俩像是没事儿人似的还在划着拳拼着酒,最最可怕的是岳承圣,别人喝酒都会脸红,只有他越喝酒脸越白,仿佛酒精都没有进入他的肝脏,在又喝了两圈之后,韩智楠终于受不住了,有些尿急,于是向岳承圣告饶,急急忙忙的奔向卫生间,而其他人的酒劲儿也稍微缓解了点儿,继续陪着岳承圣喝了起来,孙玉莹因为没有喝酒,就成为了他们六个人之中最最清醒的那个人。 第三十章、KTV离奇命案 春节,是对于中国人最为重要的节日,这一天无论身处何处,哪怕是海外的游子,都会尽最大努力赶回家乡与亲朋好友共同欢度,无论是贫穷还是富有,在这一天每个人都会换上新衣、家家都会贴上崭新的对联,燃放象征喜庆的鞭炮,距离除夕夜还有一周的时间,由于好友白天杰的去世,司徒葬陷入了深深的自责与伤痛之中,莫少晨等人由于担忧司徒葬,相约来探望他,正赶上司徒葬家里举行家庭宴会,见到许久未见的挚友,司徒葬的心情大好,但是苦于融不进长辈们的氛围,索性决定来到KTV一起狂欢,这是一家名为不请自来的KTV,从名字就透露着诡异的色彩,但是天气实在是过于寒冷,司徒葬他们也没多想就进入了这家KTV进行属于他们的狂欢,而正是这个决定,使他们又失去了一位挚友。 韩智楠在与岳承圣拼酒拼了十多圈酒之后,终于不胜酒力败下阵来,一阵尿意袭来,他急忙朝着KTV卫生间的方向奔去,跌跌撞撞的走在KTV的走廊中,在去往还无意中撞到了一个人,韩智楠赶紧道歉,那个人见是一个醉汉也就没多计较。在一番坎坷下终于来到了卫生间,一泻千里之后,韩智楠也欢畅了许多,在解决了生理问题后,酒也醒了少许了,于是他来到了洗手池旁洗了洗手,并且用冰冷的自来水洗了洗脸,使得自己更加清醒了一点。就在韩智楠转身要离开卫生间的时候,他无意中看了一下水池上方的镜子,刚开始没有什么异样,只是他突然感觉到自己的右眼一阵阵灼痛,他就一如往常的用手揉了揉,希望疼痛能得到缓解,但是在他把手从眼睛挪开的瞬间,恐怖的事情发生了,只见他的右眼顺着脸颊滑落出了眼眶,紧接着就是一阵锥骨之痛袭来直击大脑,他赶忙用手捂住滑落的眼球。就在这时,他透过镜子看到自己身后不知何时凭空出现了一扇巨大的大门,从门中喷射出了一股血柱,血柱直击他的后背,在血柱落在他身上的一瞬间,鲜血就仿佛蚕啃食桑叶一般开始一点一点腐蚀着他的身体。那宛如万蚁蚀体的疼痛感直击他的灵魂深处,他实在是忍受不住身体上传来的一阵阵疼痛了,忍了许久,终于最后一根线绷断了,他发出了绝望的惨叫,他多么希望这个时候有人能听到自己的喊叫声而过来解救自己,但是并没有人听到他的叫声,也没有人来解救他脱离苦海。血柱喷洒出来的鲜血仍在不知疲惫的腐蚀着他的身体,疼痛的感觉愈来愈明显,韩智楠眼看着自己的身体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逝着。鲜红的血液泛着青黑色的雾气,在滴落到身体的瞬间,先是将他的身体腐蚀出一个指甲盖大小的口子,然后再一点一点朝着周围扩散开来,刚刚还完整无缺的身体,现在已经变得千疮百孔了,而这才仅仅过去了五分钟而已。血柱带来的腐蚀仍在继续,韩智楠身体上的皮肤与肌肉正在一点一点脱落,白森森的骨头也已经显露了出来。韩智楠早已忍受不住这万蚁啃食般的疼痛了,便疯了似的开始用力的用双手抓自己的身体,打算把血液从自己身上擦下去,可是就在韩智楠开始抓挠自己的身体的时候,他的指甲飞速的变长,眨眼间就变得如清朝皇后带的护指套一样长了,本来修剪的都快见肉的指甲一下子变得一寸来长,一寸来长的指甲就开始不断地抓挠着身体,而且双手也已经不受韩智楠控制了,就这么不知疲惫且疯狂的抓挠着自己的身体。血并没有出现喷溅而出的场景,而是顺着伤口一点一点滑落到地上,卫生间的地面早已经被鲜血铺满了,韩智楠也已经变成了“血人”,韩智楠早就顾不上用手去捂滑落的右眼球了,他的右眼在他用手抓挠自己身体的时候就从眼眶中滑落到了卫生间的大理石地面上,而且早就不知道滚落到什么地方去了。失血过多的韩智楠终于支撑不住了,眼前一黑,便倒在了血泊之中,而就在韩智楠倒下的瞬间,血液吞噬身体的速度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加速了对于身体的吞噬,也就过了两三秒的光景,韩智楠的身体就化为一具白骨,只留下一个被吞噬的血肉模糊的脑袋,仿佛是故意将脑袋留下似的。 一声惨烈的尖叫声打破了KTV中的喧闹,几乎KTV里的每一个人都听到了这一声凄惨的尖叫声,仿佛要刺破每一个人的耳膜。当然,司徒葬他们也不例外,这一声尖叫把刚刚还醉的不省人事的司徒葬瞬间唤醒了,岳承圣他们也停止了拼酒活动,仔细听了一下,声音好像是从男卫生间里传来的,孙玉莹是这个屋子里最清醒的人,她知道韩智楠去卫生间了,心里咯噔了一下,难道是韩智楠出事啦?简单把韩智楠的事情跟司徒葬说了一下,司徒葬他们听了赶忙冲向了男卫生间,但他们还是来晚了一步,男卫生间门口早已经被围的水泄不通了,根本就挤不进去。“怎么回事儿?你们还等什么呢?快开门啊!”司徒葬焦急的大声朝着堵在男卫生间门口的人喊道。“我也想打开门啊,可是怎么弄都打不开,门好像是从里面反锁上了,都别楞着了,快报警啊!等警察来了,他们就有办法把门打开了。”周围的围观群众纷纷拿出手机开始打电话报警。就这样僵持了能有四十多分钟,接到报警电话的警察终于赶到了现场,在了解现场情况后,拿出了专业的破门工具,三下五除二就把卫生间的门撞开了。门打开的一瞬间,刺鼻的血腥味一下子喷涌而出,距离卫生间门的吃瓜群众一点都没浪费,全吸入了鼻子里,当时就被刺激的捂鼻子呕吐了起来。 站在他们后面的人好奇的朝着屋子里望了进去,包括司徒葬他们这时候也凑了过来,在闻到血腥味之后,司徒葬就知道没有什么好事,就找了个借口将孙玉莹支回了包间,自己连带着其他人朝着男卫生间里面望了过去。在看到里面的景象以后,在场的所有人都感觉到自己胃里一阵阵翻腾,一股酸气上涌,全都呕吐了起来,因为那男卫生间里面的景象简直可以用人间炼狱来形容。男卫生间里面满地的鲜血,一个白色的人形骨架呈现在人们眼前,人形骨架上面是一颗血肉模糊的人头,虽然已经辨认不出身份了,但是司徒葬他们一眼就认出这个倒霉之人正是自己的好友韩智楠。司徒葬庆幸自己有先见之明没有让孙玉莹跟过来,要是她跟过来非吓晕过去不可,在看到韩智楠的惨状之后,司徒葬他们都嚎啕大哭了起来,在哭了半天之后,司徒葬冷静了下来,向警察表明了自己与死者的关系后,他近距离的观察了一下韩智楠的尸体,司徒葬惊奇的发现,在他血肉模糊的头颅上,好像少了点什么,仔细辨认了之后发现,韩智楠丢失了一只右眼球,而丢失右眼的那个眼眶周围变成了青黑色,这种情况司徒葬在白天杰的尸体上也发现过,这难道这是在暗示着什么吗?跟随警察到派出所做了一番笔录后,司徒葬先是把孙玉莹送回了家,又将其余三人分别送回了家,自己才回到了家中,对于韩智楠的死司徒葬没有跟家里人说,怕引起家里人的恐慌,在简单洗漱之后,司徒葬躺到了自己宽大的床上,望着头上冰冷的天花板,他总觉得仿佛有一只无形的大手在幕后操纵着这一切的发生,而那个同时在白天杰和韩智楠身上出现的青黑色印记很有可能就是解开这一切的钥匙,司徒葬躺在床上脑海里不断在思考着这其中的关联,不知不觉就进入了梦乡。 第三十一章、地府失踪儿童来访 弱水三千,鸿毛不浮,四周是一望无际的黑暗,弱水河的河水在不知疲倦的流动着,黑暗的正中央是一个紫黑色石头打造的床榻,黑色的幔帐将石床完全遮盖住,石床上放着一个紫檀木打造的榻桌,这由紫黑色石头打造的石床临弱水河而建,上面躺着一个长相俊俏可爱的如同瓷娃娃般的孩童,他把小脚丫肆意的垂落在石床外边,刚好能沾到一点弱水河的河水。弱水河,是人间与地府的分界,它将人间与幽冥隔绝开来,这是所有生灵的终点,当然不包括床榻上美美睡着的孩童,这里是他的起点,他将在这幽暗的地狱深处尽享永生。 “嗯~这一觉睡的真香,一下子就睡了三天。”只见那个俊俏可爱的孩童坐起了身,揉了揉眼睛说道。他翻身下了床,来到了弱水河边玩起了水,这一个小小的动作,如若是一个凡人做了,登时就会飞灰湮灭,能毫发无伤的渡弱水河的人屈指可数,上古神、阴天子、玉皇大帝、三清、天蓬元帅以及眼前的这个孩童。这个孩童玩了一会儿水,感觉无聊了,他冲着黑暗深处喊了一声“小马,你过来,我要骑大马!我要骑大马!快点儿过来!”再喊了没多一会儿,就见从黑暗中走出了一位,只见这位身穿着金灿灿的铠甲,身躯魁梧健硕,手持一把三叉戟,但是头则是个白色的马头,他就是人人谈之色变的牛头马面中的马面,是地府的勾魂使者。“来了,来了,小殿下,您起来啦?”一边说着一边蹲了下来把那个孩童扛在了肩膀上,驮着他沿着弱水河一圈圈的转圈,玩了大概能有一个多小时,可能是感到无趣了,那个孩童便一挥手让马面使者退了下去,他自己则坐在石床上不知在摆弄着什么。突然间,这个孩童灵光一现,他要去人间转转,说去就去,于是他使出一个法术造了一个假的自己,然后躲开了守卫,提着裤脚径直穿过弱水河,朝着人间的方向跑了过去,逃跑之前还特意幻化了一身与人间匹配的衣服。 这个孩童不是别人,他就是阴天子的亲儿子,是下一任阴天子的继任者,地府的小公子——阿茶殿下,虽然是孩童模样,但是年龄则已经是三万多岁了。阿茶从小生活在地府,他从来没有见过人,活着的人,就连鬼差都很少见,只有牛头马面还有一些护卫守卫着他。阿茶见得最多的是恶鬼和厉鬼,这些家伙面目丑陋,令人憎恶,所以大多数时候,阿茶连看都不看就直接把他们打入铁围山了。他从弱水河的源头出大摇大摆的走了出来,突然想到了当初在大司命那里自己乱涂乱画过一个凡人的命运,他心生一计,朝着L市的方向走了过去。初来乍到的阿茶看到的是这样一个人间:高高的楼房林立、喧闹的街道,汽车川流不息,热闹的商场,还有熙熙攘攘的行人。他兴奋地穿梭在人群里,东瞅瞅西看看,对周围的一切充满了好奇,不知不觉中,太阳已经落山,他这才想起来自己此行的目的地,他闭上眼睛用探灵大法搜索了一下就找寻到了司徒葬家的所在,因为夜幕降临,他的能力得到了提升,找了一个僻静之所,使出瞬间移动大法,直接就来到了司徒葬家门口。 “咚,咚,咚......”一声急促的敲门声响起,司徒葬他们家早就进入梦乡了,硬生生被这急促的敲门声给吵醒了,司徒葬有起床气,尤其是在睡的最香的时候被吵醒,他三步并作两步的来到的大门口,一把拉开房门,大声喊道:“谁呀,报丧呢?大晚上的还让不让人睡觉啦,有没有素质!”门外的景象,让还要发飙的司徒葬愣是把已经到嘴边的口吐芬芳的虎狼之词硬生生给吞了下去。只见一个八九岁的小男孩站在门口,司徒葬从未见过这么好看的小孩子,俊俏的面容仿佛雕刻出来一般,穿着一身黑白相间的运动装,踮起脚来敲着自己家的房门。司徒葬充满疑惑的问道:“小朋友,你找谁啊?这么晚了怎么没回家呢?你家大人呢?要不我送你回家啊?”在司徒葬连珠炮似的问了一连串问题之后,那个孩子仿佛没有听到似的,推开了司徒葬就走进了他的家。“哎,你这孩子,大人跟你说话,你怎么不回答呢?这么没有家教呢?”听到这句话,那个小孩儿停下了脚步,转过身眉毛倒竖,撅着小嘴回答道:“哼!你才没有家教呢!我当然是来找你的,你不是叫司徒葬吗?我是阿茶,你可以叫我阿茶小殿下,你要送我回家吗?那你得先死一回,哈哈哈哈~我的家在地府,你要不要去坐坐啊?”听到这句话,司徒葬满面惊恐,愣了许久才说道:“什么?你是谁?你到底是谁?为什么来找我?”“嘻嘻,你问我是谁?我是阿茶啊,阴天子是我父君啊,啊,对了,我是偷偷跑出来的,你得替我保密哦,嘘!”这个小孩儿用手指在嘴上比划了一个保密的手势,他倒是云淡风轻在说着这些话,可是这些对于司徒葬来说实在是太难以置信了,不禁睁大了双眼并大声了惊叹了一声:“什么?你是冥王的儿子?!” 第三十二章、你做我朋友吧 “嘘!你喊那么大声儿干嘛啊,不是让你帮我保密的吗?你是想全世界都知道我身份啊?”那个小孩儿又朝着司徒葬比划了一个保密的手势,如玉雕琢般的脸上带着一丝嗔怒。司徒葬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声音确实是有些大了,而他刚才的惊叹正好被他妈听见,从二楼传来他妈的问询:“阿葬,怎么了,叫那么大声儿?刚才是谁敲门啊?这大半夜的,真没素质!”他怕阿茶瞎说话,赶紧示意他不要说话,然后赶忙回复自己的母亲:“哦,妈,没谁,好像是快递小哥敲错门了,您接着睡吧。”“嗯,那行,那我先去睡了,这么大晚上的还定外卖,也真是的......”司徒葬的母亲嘴里还嘟囔着什么,就没有了声音。 司徒葬转过头来端详起眼前的小阿茶,从样貌上看不出来与普通小孩儿有什么区别,就是一个八九岁的穿着运动装的小朋友,唯一比较特别的就是这个孩子真的是太好看了,从某种角度看比那些混血儿都好看,宛如玉石雕琢出来的面容,而且皮肤也很白,粉妆玉砌一般,就连血管仿佛都看的清清楚楚似的。司徒葬在端详了小阿茶半晌之后,这才想到要怎么安置他的问题,家里突然多出来一个八九岁的小孩儿,这也说不过去啊,但是天色已晚,就算想送往他处也没法送了,摇了摇头,只得让他在自己房里躲一晚上了,等到第二天再找个地方把他送走了。司徒葬转过身来略显无奈的对小阿茶说道:“小阿茶殿下,您今天晚上只能在我这儿躲一下了,等明天天亮我再把你送走。”“嘿嘿,好说好说,我不会嫌弃你房间小滴,送我走?门儿也没有啊,我还没玩够呢~”一边说着一边朝着司徒葬做了个鬼脸,吐了一下舌头就蹦蹦跳跳的朝着楼梯走了过去,司徒葬已经要被气的原地爆炸了,但是对于一个样子是八九岁小孩儿的小阿茶他又不能动用武力,只得将心中的怒火咽回了肚子里。司徒葬跟随着蹦蹦跳跳的小阿茶回到了自己的房间,从柜子中拿出备用的被褥,把褥子铺在地板上当床,又铺上崭新的棉被,示意小阿茶睡在上面。“凡人,你是不要命了吗?让本殿下睡地上?我不要,我要睡床,我要睡软软的床,嘿嘿,我不管,这个床是我的了~”说着就跳上了司徒葬的床,还在上面玩起了蹦床。“你别蹦了,我的床可经不起你这么糟害,行吧,你说了算,我睡地上,行了吧?太晚了,快睡吧,有啥事儿明天早上再说。”司徒葬既不能打他又不能骂他,虽然心里都有想把阿茶撕碎的心,但是在看了阿茶的脸又下不了手了,只得妥协了,这一晚上太折腾了,躺在地板上不一会儿司徒葬就进入了梦乡。 一夜无话,司徒葬正做着与孙玉莹甜蜜约会的美梦呢,朦胧间就感觉到腹部一阵剧痛,他瞬间就从梦中惊醒,他睁开眼睛,就发现小阿茶正坐在自己的肚子上,看到此刻的景象,司徒葬就猜出来小阿茶一定是跳起来降落在了自己的肚子上,他当时就抓狂了,是可忍孰不可忍了,他一把就抓住了小阿茶的咯吱窝,然后把他翻过来趴在自己腿上,右手高高抬起,巴掌就如雨点般落在了小阿茶的屁股上,一边打一边说道:“你这个死小孩儿,你还敢偷袭我,我管你是谁呢,我这就替你父母教训教训你,小树不修不直溜,人不修理哏啾啾,让你再顽皮!”小阿茶哪受过这个罪啊,别说是挨打了,就是不小心磕了碰了都会有一堆人围上来嘘寒问暖的,这一打不要紧,趴在司徒葬腿上的小阿茶“哇”的一声就哭了起来,他的哭声响彻云霄,一下子就把司徒葬的父母给喊了过来。 “阿葬,睡在哭啊?你的屋里怎么有小孩儿的哭声啊?快打开门!阿葬!”小阿茶哭的这么大声也是司徒葬没想到的,说是打屁股,但是司徒葬也没用多大力,只是轻轻地打了几下,听到老妈的敲门声,司徒葬就停手了,他这才回过神来,一拍脑门后悔不已,自己实在是太冲动了,老妈不知道小阿茶的事儿,也不能跟他们说实情,这下好了,露馅儿了。他赶忙哄起了还趴在自己腿上的小阿茶,可是无论他说什么好话小阿茶还是哭个不停,这时他突然想到前两天孙玉莹来看他给他带的棒棒糖,把小阿茶放到地上站好,便开始在抽屉里翻找起来糖果,终于在一个角落里找到了,他赶忙扒开糖纸将糖塞进了小阿茶的嘴里,说来也怪,糖刚塞进小阿茶嘴里2秒钟,小阿茶就停止了啼哭。小阿茶一边嘴里含着棒棒糖一边一脸兴奋的问道:“凡人,这是什么东西?好好吃啊,还有没有?”这回换司徒葬满脸黑线了,果然无论天上地下,糖果果然是孩子们的死穴,他顾不得小阿茶的纠缠了,一门心思想着怎么骗过自己的父母,他的妈妈还在屋外敲着门,司徒葬一拍脑门,灵机一动想到了对策,在想到对策后,就把房门打开了,门外是一脸焦急的司徒葬的父母。“阿葬,你屋子里怎么有小孩儿的声音呢?哪儿来的小孩儿?”司徒葬的父母面露焦急与疑惑的透过司徒葬的房门朝屋内偷望着。司徒葬知道想瞒也瞒不住了,就把正在吃糖的小阿茶从屋里拽了出来,跟父母解释道:“爸妈,这孩子是莫少晨的外甥阿茶,昨天晚上好像走丢了,来敲咱家门,大半夜也不能送他走啊,我就让他在我屋睡了一觉。”听到司徒葬的话,司徒葬父母的神情这才缓和了许多,面露笑容说道:“哦,原来是少晨那小子的外甥啊,哎呀,这孩子长得可真好看,真招人稀罕,昨天晚上来的啊,饿了一夜了吧,孩子,别吃糖了,跟奶奶去吃早饭去吧,奶奶做了可多好吃的了。”说着便拉着小阿茶的手朝楼下客厅走去,在快要走到楼梯口的时候转过头冷冷的说了一句:“阿葬,你也快洗漱下楼吃饭吧,来晚了可就没了!”司徒葬楞在原地,心里想到:这差距也太大了吧,这是我亲妈么。虽然心里这么想着,但还是乖乖的来到卫生间洗漱起来,洗漱完毕,就来到餐厅吃早餐。司徒葬家的早餐一向很丰富,今天司徒葬的妈妈准备了牛奶、面包、香肠、煎蛋、水果,营养搭配且美味的西式早餐套餐。只见小阿茶嘴里已经塞得满满当当了,口齿模糊的说道:“司徒葬,这个好好吃啊,尤其是这个香肠,还有........”小阿茶嘴里还在说着什么,但是司徒葬实在是听不清他想要表达什么意思,看着嘴被塞得像个球似的小阿茶一联担忧的说道:“知道了,你慢点儿吃,没人跟你抢。”司徒葬的妈妈满脸宠溺的看着狼吞虎咽的小阿茶,笑着说道:“小阿茶,慢点儿吃,不够还有呢。你喜欢吃,奶奶就开心了。”关心完小阿茶,司徒葬的妈妈转过头来问司徒葬:“阿葬,你什么时候把小阿茶送回少晨家去啊?他这一夜未归,他父母得着急死了吧。”司徒葬喝了口牛奶说道:“妈,我一会儿就送他回去,您就别操心了。”“嗯嗯,虽然有点儿舍不得小阿茶走,但是还是得送回去,你快吃,吃完就送小阿茶走吧,路上小心点儿,你可得拉着小阿茶的手,看住他,别出啥事儿了。”“嗯嗯,行了,我知道了。”一边答应着一边低下头接着吃起早餐来。 这时,小阿茶也已经吃饱了,满意的摸着吃的圆滚滚的小肚子,满脸傲娇的说道:“司徒葬,你要把我送到哪儿去?少晨又是谁?你为什么说我是他外甥?外甥又是个什么东西?还有,刚才你竟然敢打我?我父君都没打过我,你胆子也太大了吧,不过看在你给我好吃的份上,本殿下饶了你了!”“哼,口气倒不小,你不饶了我还能把我怎么样啊?少晨是我的好兄弟,你在我这儿呆着也不是回事儿,他那儿比较方便,他自己住,也没有人会问你的来历。外甥是一种称谓,跟你说了你也不懂,我只能这么说,说出你真实身份没有人会相信的。”说着,赶紧吃了两口面包,喝了最后一口牛奶,简单收拾了一下,就带着小阿茶朝着莫少晨家的方向走去。 对于人间的事物小阿茶都感觉到新鲜,问这问那的,司徒葬只得一一跟他解释,走着走着就来到了一个十字路口,小阿茶突然紧紧地抓住了司徒葬的手,司徒葬感到很意外,低下头看着小阿茶,只见小阿茶一脸期望的说道:“司徒葬,你做我朋友吧!” 停更一日通知 今日停更一日,因课业繁重,没有时间创作,还因为没有灵感,对于下面情节没有考量清楚,思虑再三特决定今日停更,望广大读者谅解! 第三十三章、阿茶,你跟他混 看着眼前粉妆玉砌如瓷娃娃一般的小阿茶,小阿茶可怜兮兮眼角竟然还泛起了点点泪光,满含期盼的望着自己,仿佛在等待着一个回答,司徒葬哪见过这个阵仗啊,他虽然不是很喜欢小孩子,但是对于小孩子的要求他是很没有抵抗力的,尤其是像小阿茶这么好看的孩子的请求,他当然是难以拒绝的,用手摸了摸 小阿茶的头,一脸宠溺的回应道:“你这孩子说啥胡话呢,从昨天晚上你来找我那刻起咱俩不就是朋友了么,你别胡思乱想了,哥哥带你去认识哥哥的朋友们,尤其是你即将见到的莫少晨哥哥,他可幽默了,你俩一定能相处的很好的。”听到司徒葬的回应,小阿茶手舞足蹈了起来,开心的说道:“哈哈,太开心了,我有朋友了,还是个人类朋友,你是我第一个人类朋友~”司徒葬看着手舞足蹈的小阿茶,心里很是安慰,没有再多说什么,拉着小阿茶的手就朝着莫少晨家的方向走去了。 莫少晨的家距离司徒葬家很远,从距离上来说得有20多公里,司徒葬其实完全可以打车送小阿茶去,但是为了让他更加切身体验一下人间的景色,于是便带他坐地铁去往莫少晨家,去莫少晨家需要转两趟地铁,2号线转4号线,司徒葬他们出发的时间正好避开了上班的高峰期,地铁上人没有那么多,小阿茶哪里见过地铁啊,这儿摸一下那儿摸一下的,玩的不亦乐乎,司徒葬则是任由他玩闹,当然是在保护他安全的情况下了,他只是把小阿茶当作一个普通的孩童看待,他不知道的是,就算是小阿茶掉下站台被地铁撞了都不会有什么事情发生的,毕竟身份是阴天子的爱子。 经过了30分钟左右的车程,他们终于来到了莫少晨家,莫少晨住的地方虽然比不上司徒葬家那般奢华,但也算是富人区,而且毗邻风景区,景色还是很怡人的。“叮咚......”司徒葬连着按了好几下门铃,才听到从屋内传出了一声有气无力懒洋洋的回应:“来了,谁呀,这大早上的还让不让人睡觉了?”声音由远及近,不一会儿门就打开了,只见莫少晨穿着一身金色的丝绸面料的居家服,脚上穿着一双深蓝色的拖鞋,头发如鸟窝一样支棱着,睡眼惺忪,呵欠连天的站在门后,一看是司徒葬,莫少晨立马就精神了:“阿葬?你怎么一大早跑我家来了?你心情好点儿啦?自从韩智楠出事儿之后就没见过你,哎?这谁家孩子啊?长得真好看。”“你这小子,这都几点了,你还睡呢?你说他啊?他是你外甥啊,你不认识啦?”司徒葬用拳头锤了莫少晨肩膀一下戏谑的说道。“什么?我外甥?我什么时候有外甥啦?再说了,我哪有姐姐啊?没有姐姐哪来儿外甥啊,阿葬,这个可开不得玩笑啊。”司徒葬本来就是想要逗逗莫少晨的,听到他一本正经的回应自己,他实在是憋不住了,哈哈大笑了起来:“哈哈......不行了,我憋不住了,老猫,你也太好忽悠了吧,我当然知道你没外甥了,至于这个孩子是谁,能不能让我俩先进屋,进屋咱们再详谈。”莫少晨听到司徒葬这么一说,才意识到他们俩还站在门口呢,赶紧将司徒葬和小阿茶让进屋内。莫少晨把司徒葬他们让到屋里,赶紧到冰箱里拿出饮料招待他们:“阿葬,我家只有听装可乐了,喝可乐行不?”莫少晨一脸尴尬的说道。司徒葬对于这些不是很挑剔,点了点头默许了,但是还是忍不住吐槽了一下:“老猫,你也是够懒够抠的了,饮料没了都不说给续上。”莫少晨不好意思的摸了摸后脑勺说道:“嘿嘿,我这抠是天生的,改不了了,主要也是没啥时间去超市,行了,你也别光吐槽我了,你还没说这孩子到底是谁呢。”司徒葬走得实在是累了,就赶紧打开了一听可乐喝了一口,一脸神秘的说道:“老猫,你可得做好心理准备啊,我接下来说的事儿可都是真的,你别吓着了。”莫少晨默默地咽了口唾沫,点了点头表示做好准备了,示意司徒葬说下去。司徒葬又喝了口可乐继续说道:“给你隆重的介绍一下,这个孩子呢,叫做小阿茶,他是我的朋友,他不是人类,他来自于地府,他是阴天子的亲生儿子!”莫少晨听到朋友的时候脸色还很平静,但是随着司徒葬接下来说的话,脸色一点一点的变着颜色,最后变成了惨白,在听到阴天子的亲生儿子的时候,实在是忍不住大喊了出来:“什么?阴天子的儿子?那不就是地府的小太子吗?”司徒葬早就想到会是这个场面,看戏似的看着莫少晨的脸上变颜变色,平淡的点了点头,而故事的主人公小阿茶正在贪婪的喝着冰镇的可乐,他在地府从未喝过这么好喝的饮料,正在细细品尝着美味的可乐。 还沉浸在震惊中没有回过神的莫少晨,被司徒葬接下来的话,彻底给击倒了,司徒葬坐在莫少晨豪华的沙发上,如同到了自己家一般打开电视机看起了综艺节目,莫少晨则依旧瞪大双眼楞在原地,司徒葬看的是一个喜剧类的比赛综艺,搞笑的节目逗得司徒葬和小阿茶乐得前仰后合的,就在又看完一组选手表演的作品之后,司徒葬淡定的喝了口可乐,继续说道:“老猫,我接下来说的事儿你可得承受的住啊,小阿茶是昨天半夜来到我家的,他一大早就被我爸我妈给发现了,我实在是没有办法掩饰他的真实身份了,突然灵机一动,就想到你了,就说他是你外甥了,说是大半夜走丢了,本来是要回自己家的,我爸我妈还真就信了,我家的情况你也知道,实在是收留不了一个这么大的孩子,你是自己住,没有父母问东问西的,所以说呢,小阿茶从今天开始就暂时寄居在你家了,拜托!”“什么?住我家?司徒葬,你也想得出来,地府小太子?我的天啊,不~”莫少晨仰天长啸一声就晕倒在了沙发之上。一直在喝可乐的小阿茶看了一眼晕倒的莫少晨,转过身来问司徒葬:“阿葬,这个大哥哥怎么了?咱们要不要救救他啊?他是不是死啦?”司徒葬宠溺地摸了摸小阿茶的头说道:“没事儿,不用管他,他就这样,小阿茶,以后你就跟他混了,他就是我跟你说的那个大哥哥,直到地府来人接你回家,这个大哥哥叫莫少晨,你以后就叫他少晨哥哥。”小阿茶懂事的点了点头:“哦,我记住了,少晨哥哥,阿葬,我的这个好喝的喝完了,阿茶还要~”司徒葬无奈的摇了摇头,自顾自的来到冰箱又拿了一听可乐给小阿茶,然后跟小阿茶继续看综艺节目,只留下可怜的莫少晨晕倒在沙发之上。 第三十四章、地府来客 夜幕降临,满月当空,在夜色中的电线杆最顶端站着两个人,不,不能说他们是人,只见他们的身上围绕着厚厚的黑色雾气,一道劲风吹过,黑雾消散,从黑雾中显现出两个身影,只见这两个身影,身上都披着金灿灿的铠甲,身躯魁梧健硕,手持一把三叉戟,但是一个身影的头是个白色的马头,而另一个则是棕色的牛头,他们就是人人谈之色变的牛头马面,是地府的勾魂使者。 “老马,你说小殿下能去哪儿?咱俩已经瞒着阴天子殿下找了小殿下三天了,再找不到小殿下咱俩就得受惩罚了。”一个憨憨的声音低声的说道,说这话的是憨厚老实的牛头。“啊......老牛啊,我也想知道啊,小殿下的脾气你也知道,他决定的事情谁也改变不了,行了,别发牢骚了,咱俩还是抓紧找吧,对了,咱俩试试搜魂大法吧,小殿下的灵魂比凡人的强大,没准儿一下子就找到了呢。”另一个声音相对来说比较高亢的说道,这个是被小阿茶当大马骑的马面。“对哈,咱俩咋早没想到呢,那你快开始吧,你也知道我老牛对于这些法术不是太懂,嘿嘿。”马面无语的看了看牛头,无奈的摇了摇头,手中结着复杂的结印,口中念念有词的说着咒语:“魂之所往,身之所在,昭昭其有,冥冥其无,万魂何在,速速现行! ”紧接着将手中结的咒印朝着空中抛去,只见随着咒印飞到空中,一道金光闪过,刚刚还闭目念咒语的马面,突然双目圆睁,对着牛头说道:“老牛,我找到小殿下了,太好了,咱俩终于能交差了,走,跟我走!”“哈哈,老马,还是你厉害,哎,你慢点儿啊,等等我。”话音刚落,转身牛头马面就隐去身形,化为两道白光朝着远处飞了过去。 “打他,打他,你开大啊,哎呀,你咋这么笨呢?又输了,唉......”“小阿茶,你还赖我,你自己不管不顾的奔着敌人就冲过去了,我都来不及救你,你还好意思说我玩得次,切,不玩了,你这孩子耍赖。”说话的是莫少晨和小阿茶,莫少晨刚知道小阿茶的身份的时候,吓得差点儿没晕死过去,可是过了没有一个小时,两个人就玩到了一起,而且竟然像个孩子似的跟小阿茶扭打在一起,对于这两个人,司徒葬实在是不放心他俩共处一室,所以只好与父母报备了一下,暂时跟莫少晨及小阿茶住在了一起,好在莫少晨家总带朋友回家开party,洗漱用品以及被褥准备的都很齐全。“哎,哎,哎.....你俩差不多得了啊,老猫,你给我从小阿茶身上下来,他还是个孩子,我也是醉了,你这么大的体格子,你再把他压个好歹的,老猫,不是我说你,你都多大了,怎么还跟个孩子似的呢。”司徒葬一脸无奈的望着在沙发上扭打成一团的莫少晨与小阿茶,实在是看不下去了,才出言制止了他们。“哎呀,不行了,小阿茶,咱俩暂时停战,我这实在是跟你闹不动了,还是小孩子精力旺盛,我实在是没劲儿了。”司徒葬一脸戏谑的嘲讽的说道:“咦.......老猫,你是不是背着我们偷摸干什么坏事儿啦?咱们还小,你可得注意节制啊,小心,那个尽人亡哦~”“什么?什么?你们在说什么呢?谁要死啦?谁要死找我啊,我给他安排的明明白白的。”小阿茶一脸茫然的看着司徒葬问道。“去,去,去,小阿茶,你别听他瞎说,没有人要死,阿葬,你这当着孩子面瞎说啥?我守身如玉好不好,别在那儿污蔑我的清白。”司徒葬实在是受不了莫少晨的自恋,转身干呕了许久。“老猫,这都晚上6点了,咱们吃晚饭吧,我都饿的前心贴后背了。咱们点披萨吃吧,好久都没吃了,主要是速度快,就点必麦克家的吧。”“哦了,咱们今天就吃披萨了,也让小阿茶尝尝咱们人间的美食~”莫少晨一边说着一边点起了外卖。过了十多分钟,披萨就送到了,三个人津津有味的吃了起来,小阿茶在地府哪吃过这个啊,20寸的披萨,他自己就吃了将近一半,把坐在一旁的司徒葬和莫少晨都看傻了。三个人都吃的特别的饱,吃完了时间也就才晚上七点半左右,这个时间睡觉实在是太早,而且也不利于披萨的消化,索性就在客厅里看起了电影。 司徒葬他们仨选了一部喜剧片看了起来,是一个美国的著名喜剧巨星主演的喜剧片,看的正在影片最最精彩的部分,就在这时,客厅的吊打突然就灭了,家里所有的电器都停止了工作,“这什么情况?停电啦?老猫,你家电闸在哪儿?你快去看看去。”莫少晨听到司徒葬的建议,赶紧去查看电闸的情况,过了能有五分钟左右,莫少晨检查完电闸回来了,一脸茫然的说道:“阿葬,我家电闸都是正常的啊,也没跳闸啊。”就在莫少晨话音刚落,莫少晨家的大门突然打开了,仿佛是被一股强风吹开的,差点儿就撞到屋里的墙壁,司徒葬三人听到门开,很是默契的同时朝着大门的方向看去,只见大门口出现了两团浓浓的黑色雾气,这两团雾气就悬在半空之中。 看到这两团雾气,小阿茶突然叹了口气说道:“唉,看来我该回去了,来人接我来了。”还没等司徒葬与莫少晨作出反应,小阿茶的声音一下子变得深沉且高亢起来,完全不是刚才的奶奶的童声了,紧接着他用深沉且高亢的声音冲着那两团黑色的雾气说道:“老牛,老马,你们见到本尊还不速速现身,更待何时!”小阿茶话音刚落,只见那两团黑色的雾气慢慢消散,从雾气中显现出两个身影,正是一直苦苦寻找小阿茶的牛头马面。牛头在见到小阿茶率先用憨憨的声音说道:“小殿下,我们哥俩可找到你了,整个地府都乱成一锅粥了,现在除了阴天子殿下不知道你跑到人间了,剩下整个地府的鬼差、鬼魂、判官们可都知道你偷跑到人间的事儿了,趁着阴天子殿下没发现,您快跟我们哥俩回地府吧。”“可不是咋的,小殿下,快跟我们俩回去吧。”还没等小阿茶回复牛头马面,在牛头马面显现出身形的时候,司徒葬和莫少晨已经被眼前的牛头和马面吓得说不出来话了,只能呆立在旁边。小阿茶示意牛头马面不要再说下去了,接着回应道:“行了,我知道了,我跟你俩回去,给你俩介绍一下,这是司徒葬,那个是莫少晨,这两个人是我大哥,是我在人间的好朋友,不用对他俩用消除记忆的咒术了,他俩以后是我罩着了,除非他俩寿终正寝,否则你们不许随便勾走他们的魂魄,记没记住?走吧,我跟你们回去。”小阿茶在嘱咐完牛头马面后,转过身来对着司徒葬和莫少晨他们说了几句道别的话,紧接着就跟随牛头马面化为一团黑雾消失在了原地。 第三十五章、雨夜访友 司徒葬与莫少晨望着在空中消散的牛头马面及小阿茶的身影,恍如隔世一般,小阿茶离开之前没有说过多的言语,只是撒娇一般一次抱了抱司徒葬与莫少晨,简简单单说了一句再见,就与牛头马面回到了地府,只留下司徒葬与莫少晨孤零零的站在原地。就在牛头马面和小阿茶彻底消散在空中之后,刚刚突然失灵的电器,奇迹般的恢复了工作,看来根本不是什么电路故障的问题,仅仅是牛头马面到来刻意制造的假象,完全是为了装一下酷来衬托他俩的身份。 一切又归于了平静,自从小阿茶离开以后,司徒葬和莫少晨也没有心情睡觉了,俩人走出家门,到24小时营业的超市买了两大塑料袋的啤酒,打算通宵喝酒,回到莫少晨家,司徒葬就开始和莫少晨拼起了酒,虽然莫少晨的酒量比不过岳承圣,但是跟司徒葬拼简直就是手到擒来,在喝了将近五六瓶啤酒之后,司徒葬的意识就比较模糊了,已经开始满嘴胡话了,莫少晨戏谑的嘲讽道:“阿葬,你也不行啊,就你这酒量还跟我拼酒呢!”“我...我酒量...怎么了?我还能喝,咱俩今天一醉方休,干!”司徒葬舌头都已经喝的僵直了,大着舌头还跟莫少晨叫嚣呢。莫少晨知道司徒葬已经喝到位了,一边糊弄着一边把司徒葬搀扶到了客房安排他睡下,他自己则来到客厅,一边看电影一边把剩下的七八瓶啤酒都喝完,才洗漱了一下回到卧室睡觉,不一会儿俩人就都已经进入了梦乡,而时间也已经到了凌晨3点半了。 一夜无话,将近中午十二点,司徒葬他们才从宿醉中苏醒过来,宿醉的感觉非常的难受,头跟像要炸开似的疼痛,莫少晨迷迷瞪瞪的来到冰箱前,拿出了一听冰镇的可乐喝了起来,司徒葬正好也从卧室走了出来,示意莫少晨给自己也拿一听,喝了冰镇的可乐,宿醉也仿佛好了一半似的。既然小阿茶已经离开了,司徒葬也没有待下去的必要了,简单的洗漱一下,吃了点儿牛奶面包,就跟莫少晨道别,离开了他家。回到家,免不得父母的一番盘问,司徒葬当然不能告知父母小阿茶的真实身份,只好扯了个谎,说是小阿茶的父母把他接回了家,司徒葬的父母这才作罢。 乌云蔽日,近期L市迎来了雨季,连日的降雨导致气压异常的地,就好像有一颗巨石压在每个人的心上,喘不过来气,此时此刻,烦躁仿佛已经成为了这个城市的主色调,本应热闹非凡的街道,也因为压抑的天气变得冷清了起来,人们除了上下班,都只想呆在家里做一些无聊的事情,整个世界仿佛被按了静音键,剩下的只有淅淅沥沥的雨声在像这个世界证明时间在一点点的流逝。 时间过得飞快,转眼间夜幕已降临,淅淅沥沥的小雨下了一整天,在L市的雨季这种情况人们已经屡见不鲜了,街道上没有了往日的喧闹,只有寥寥行人匆匆行走在雨幕之中。这时,从街道的尽头走来了一个人,只见这个人手里打着一把通体漆黑的雨伞,身着一袭黑衣,一双黑白相间的运动鞋,这个人没有行色匆匆的赶路,而是漫步于雨幕之中,好像完全不受淅沥沥的小雨的影响,运动鞋在踩到水坑之时泛起了水花,运动鞋与地面接触的声音在这雨夜之中显得是那样的刺耳,打破了雨夜的宁静,这个淡定的行走于雨夜的人正是司徒葬。司徒葬脸上不带有一丝表情,这已经是小阿茶离开的一周之后了,司徒葬把脸尽可能的藏匿于黑伞之下,一言不发的在雨夜之中如散步一般朝前走着。沿着主干道路走了能有四十多分钟之后,司徒葬转身走进了一个蜿蜒的小巷,又向前走了十多分钟,在一间房前停下了前进的脚步,敲了敲门,在听到了屋内主人的回应,司徒葬打开大门,径直走了进去。司徒葬雨夜前来拜访的便是位于乾华路18号的张风水的家,自从从四川彝良回到L市,司徒葬就再也没有与张风水联系过,此刻雨夜拜访属实令人心生疑虑。 其实是在小阿茶走了之后,司徒葬就心生要来拜访张风水的念头了,但是苦于没有时间,才拖了一周的时间前来拜访,虽然小阿茶跟他许诺过让他与莫少晨寿终正寝,但是对于一个小孩儿说的话他还是心里没底,而且前一阵子自己身边连着发生了两起诡异的命案,而命案的苦主还都是自己最要好的朋友,他实在是理不清案件的思路,只要来求助张风水的帮助。依旧是那个破败的小院,依旧是满屋堆满了各种神佛雕像及除魔法器,也将这本就不大的屋子弄得更加拥挤了。张风水满面堆笑的从屋子里出来迎接司徒葬:“哈哈,阿葬,你来啦?我的好兄弟,是什么风把你给吹来了,这大下雨天的,咋还过来了呢?”司徒葬实在是开心不起来,满脸愁容的说道:“唉,一言难尽啊,张大师,是一股子邪风把我给吹来的,雨下大了,大师,咱们还是进屋说吧。”张风水这才发觉自己有些失礼,赶忙将司徒葬让进了屋内:“哎呀,失礼了,对对对,咱们进屋说。”于是,司徒葬进屋就把最近自己遇到的稀奇事儿都一五一十的说与张风水听了,对于小阿茶的事情也是和盘托出,张风水听着司徒葬的讲述眉头一直紧皱着,只有在听到小阿茶对他们的许诺的时候两眼一下子瞪得犹如铜铃一般,对于小阿茶对司徒葬和莫少晨的承诺,张风水也是感到很是意外。在听完了司徒葬讲述完所有的事情,张风水陷入了沉默,而司徒葬也没有打破这个沉默,他只是默默坐在一旁,等待着张风水的解惑。 第三十六章、凶杀案再现 张风水沉默了很久,脸色铁青的说道:“没想到,小阿茶都来了,事情真的是越来越乱了,阿葬,你真的将宁婴、刘皓以及彝良城发生的一切都忘了吗?你真的以为咱们平安回来事情就结束了吗?”听到张风水这么说,司徒葬才犹如醍醐灌顶一般大彻大悟,一脸震惊的说道:“张大师,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这两起凶杀案都跟这些事情有关系吗?他们的死都是宁婴或者刘皓搞的鬼?”张风水在听到司徒葬的回答,松了一口气说道:“呼,谢天谢地,还好你没把之前的事情给忘记,要是我没有猜错的话,八九不离十应该就是他们两个其中一个人干的,要是真像我猜测的那样,那你们剩下的人就都凶多吉少了。虽然小阿茶殿下许诺给你们让你们寿终正寝,但是宁婴背后的幕后黑手是阴天子,而刘皓就更不用说了,所以你们两个也不能掉以轻心了。虽然不能完全就你们脱离苦海,但是我给你的那本书可能会在关键时刻救你一命,你记得一定要随身携带,你有我的书傍身,而其他人可就......唉,这就是命,谁让你们被他俩给盯上了呢,白瞎你们这么好的年纪,即将要共赴黄泉了,可怜啊......”司徒葬一边听张风水的话,眉头一点点紧锁了起来,试探着问道:“大师,难道真的就没有破解的方法了吗?他们难道非要我们的命吗?”张风水为难的说道:“额,方法倒也不是没有,就是不太有可能会实现,我能想到的唯一的破解的方法就是你灵魂出窍,亲自到地府去求阴天子殿下,饶过你们,不过现在问题是人间没有一个人拥有开启地府大门的能力,我能办到的也仅仅是让你灵魂出窍,但是开启不了地府大门也无济于事啊,所以这个方法也就等于没有,你们还是自求多福吧!”张风水说着拍了拍司徒葬的肩膀,用力的握了一下,然后便松开了,送给了司徒葬一个安慰和同情的眼神。司徒葬在听了张风水的话,一时也没有了注意,只得默默地转身离开了张风水的家,望着转身离去的司徒葬的凄凉的身影,张风水也不禁摇头叹息了起来。 迈着沉重的步伐,司徒葬回到了自己的家中,他的父母看他魂不守舍的样子,便询问他怎么了,他不能说出实情,只能寥寥的敷衍了父母几句话,便借口身体不舒服回到了自己的房间休息。躺在床上,司徒葬痛苦的抱着自己的头,歇斯底里的说道:“为什么?我们到底做错了什么?非得要致我们于死地?朋友们,对不起,是我害了你们,我真特么不是人......”司徒葬陷入了深深的自责和痛苦之中,不一会儿便伴随着自责与痛苦进入了梦乡。 岳承圣跟同班同学打了一下午的篮球,时间不知不觉已经到了晚上八九点钟,于是跟伙伴们一一道别,各自回家了。岳承圣从篮球场回家的路上会经过一条美食街,反正回家也就自己一个人,索性就在路边摊点了点儿烧烤和啤酒,解决了自己的晚餐。吃饱喝足之后,岳承圣便拖着疲惫不堪的身躯朝家的方向走去,从美食街到岳承圣家也就五六分钟的路程,他很快就回到了家中,由于打篮球打的实在是太累了,他也顾不上洗漱,径直走到卧室,一头倒在床上呼呼大睡了起来。不知道睡了多久,岳承圣被一个声音给吵醒了,他半梦半醒间隐约好像听到了有人在敲打算盘的声音,“噼啪,噼啪,噼啪......”这种声音在午夜里响起是那样的诡异与刺耳,于是岳承圣便从床上起来循着声音传来的方向寻找了过去。岳承圣在听到声音的时候心中就生起了疑问,算盘这个物件在当今不多见了,这个年代谁还用算盘啊,而且还是在大半夜里用?他带着疑问寻找着,最终确定声音是从自己家里的书房里传出来的,书房一般是自己做作业的场所,平时没有人会进去的,他带着疑问和忐忑的心情朝书房走去。岳承圣来到了书房门前,怀揣着忐忑不安的心情,小心翼翼的推开了房门。而就在他推开门的一瞬间,岳承圣的冷汗刷的一下就流了下来,只见书房里那个宽大的书桌的桌面上摆放着一个木制的算盘,算盘珠子的颜色是纯白色的,一个算盘没有什么可怕的,可怕的是午夜时分,根本就没有人操纵它,而它自己却在不停的演算着什么,算盘珠子上下翻飞,在寂静的夜里发出刺耳的声音。这个场景即使是平时以胆大著称的岳承圣也被吓得冷汗直流,但他还是自己壮着胆子朝屋里走了进去。就在他快要接近书桌的时候,算盘上的算盘珠仿佛被赋予了生命一般冲着岳承圣的脸就飞了过来,连躲避的机会都不留给岳承圣,岳承圣只能眼睁睁看着那洁白如丝的算盘珠如***子弹一般嵌入自己的肌肤之中,鲜红的血液顺着岳承圣的脸颊就流了下来,洁白的算盘珠已经被染成了血红色,岳承圣的脸在数不清的算盘珠的攻击下变得血肉模糊,眼珠惊恐的大张着。可怜的岳承圣连求救和哀嚎都没来得及,便不明不白的离开了这个肮脏的人世间,虽然没有来的及求救与哀嚎,但从他扭曲挣扎的身体,能看的出来当时有多么痛苦。就在这时,岳承圣血肉模糊的脸上的颜色突然一点一点由血红色逐渐变成了青黑色,尤其是眼眶周围更是尤为明显,岳承圣以一种悲惨的形象走完了他的一生,夜,又恢复了宁静,仿佛刚刚的一切都没有发生过一样,这时一片厚厚的乌云飘来,将皎洁的月光遮蔽住,将本就寂静的夜晚,衬托的异常的黑暗...... 第三十七章、岳承圣死讯 就在岳承圣承受着剧烈疼痛而死的时候,司徒葬此时正处在睡梦之中,他闭上眼睛周围是无尽的黑暗,突然这时他觉得自己的身体仿佛飞了起来,他的四周依旧是黑茫茫一片,这个空间里没有一丝声响,他只得往前方飞去,但又怕撞到什么东西,所以他飞的很慢。他飞着飞着,前方突然出现了一个光点,这回有了目标,不用再像个无头苍蝇一样乱飞了,于是便朝着光点的位置飞了过去。司徒葬越向前飞,前方的光点越明显,光点一点一点逐渐的变大,就在司徒葬快要触摸到光点的时候,周围的景色豁然开朗,变成了自己最熟悉的场景,他的家。司徒葬一脸茫然的站在自己家的客厅里,正感觉到纳闷呢,突然一声凄厉的惨叫声从阳台外面传来,司徒葬趴在阳台窗户向外往,看到了是与自己家一楼之隔的白天杰家中传来的,看到眼前的一切司徒葬愕然了,这不是春节前白天杰家满门惨死的景象吗?就在他愕然之际,周围的场景再度转换,音乐的喧闹声充斥着在司徒葬的耳畔,他一眼就认出了这回的场景是春节期间他们来狂欢的一家名为不请自来的KTV,只见此刻的KTV中人影攒动,警察、消防员、救护员及消费者全部都拥在男卫生间的门口,每个人都面露惊恐,司徒葬看着眼前的场景,心里纳闷,这不是韩智楠惨死的场景吗?我怎么在这儿?还没等司徒葬彻底反应过来,场景又一次转换,这一次他只听到了一声凄厉的惨叫声从黑暗的尽头传来,而随着惨叫声消失,他周围所有的景象也都化为云烟消散了。 一切的一切又重归于黑暗,司徒葬又进入了梦乡。过了能有大概20分钟左右,一声急促的手机铃声响起,将还在睡梦中的司徒葬给吵醒了,他不耐烦的翻出手机接通了电话,略带愤怒的说道:“喂~谁呀?这一大清早的,还让不让人睡觉了!”电话那头沉默了许久回应道:“喂,阿葬,是我,我是邬哲一,承圣出事儿了,你快来承圣家吧。”说完还没等司徒葬继续追问,电话另一头便挂断了电话。听到岳承圣出事的消息,司徒葬瞬间睡意全无,赶忙进行了简单的洗漱并以最快的速度穿好衣服朝岳承圣家赶去。司徒葬走出小区,在路边打了一辆出租车就朝岳承圣的家里赶去,一路上都怀揣着忐忑不安与焦虑的心情,一边嘱咐司机注意安全一边催促着司机尽可能的快开,出租车疾驰在寂静的街道上,而坐在车里的司徒葬则是坐立难安。岳承圣的家是在一个中档小区,岳承圣的父母只是普普通通的公务员,在司徒葬他这些好友中岳承圣的家庭条件不是太好,但是司徒葬他们谁也没有说因为这个而远离他,每次出去吃饭玩乐也不会阻止他请客,但是会在其他方面给予他帮助。司徒葬他们主要是看中了岳承圣的人品及性格,才想要与岳承圣成为朋友,而岳承圣也没有辜负他们的信任,每每到了关键时刻他都会率先挺身而出,为司徒葬他们撑起一片天。 出租车行驶了将近半个小时的车程,司徒葬终于来到了岳承圣的家,他刚下车就看到邬哲一、莫少晨、孙玉莹老早就在岳承圣家小区大门口等待着他,他们在看到司徒葬下了车,赶忙走上前去迎接司徒葬。只见他们每个人都面露难色,面面相觑的相互看着,都不肯第一个开口说话。司徒葬满面焦急的一把抓住莫少晨的手,狠狠地握了一下说道:“少晨,到底怎么了?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们怎么都不说话,承圣呢?承圣怎么了?他们不说你来说!”邬哲一见状赶忙出来打圆场,将莫少晨的手从司徒葬手中解救了出来,邬哲一沉默片刻说道:“阿葬,你也别为难少晨,还是我来说吧,不过你得有个心理准备,无论你一会儿听到什么,你一定要挺住,如果你也倒下了,我们可真就不知道该怎么办了。”说完邬哲一一脸担忧地望着司徒葬,等待着他的回答。司徒葬点了点头,一脸严肃的说道:“你说吧,我承受的住,承圣他到底怎么了?”邬哲一叹了口气,一脸悲伤的说道:“阿葬,承圣他...承圣他死了,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死相特别的惨,我们也是接到邻居打来的电话才匆匆赶过来的,等我们赶到的时候,已经晚了,承圣的身体早就已经僵硬了。”邬哲一话音刚落,只听“咣当”一声,司徒葬在听完邬哲一说的话之后就双腿瘫软跪倒在地,站在司徒葬旁边的莫少晨和孙玉莹赶忙把司徒葬从地上搀扶起来。被搀扶着的司徒葬早就已经泪流满面,一边哭一边歇斯底里的朝着天空中喊道:“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承圣怎么就这么走了?他还这么年轻,都是因为我,一切都是因为我,要是我不带你们去那个地下室就不会发生这些事,承圣他们就不会惨死,都是因为我,都是因为我......”司徒葬还在自言自语着什么,邬哲一他们都知道在他们这些人里面,司徒葬和岳承圣的关系最要好,他们从小学就在一所学校读书,还是同班同学,一直到高中都在同一所学校读书,而且都爱好打篮球,所以关系一直都很好,也难怪岳承圣死他这么难过了。邬哲一走过来轻轻拍了拍司徒葬的肩膀以示安慰说道:“阿葬,节哀顺变,人死不能复生,你也不要太过于悲伤,也不用把所有责任都归咎于你身上,你又没拴根绳强迫着我们去那个地下室,这所有的决定都是我们自己做出来的,既然作出了选择,就想到了最坏的结果,我们早就将生死置之度外了,你也别哭了,咱们还是上去看承圣最后一眼吧。” 第三十八章、葬礼上的失忆 司徒葬在莫少晨和邬哲一的搀扶下步履蹒跚的朝着岳承圣的家走去,岳承圣住的是老旧小区,没有安装电梯,而他家又是住在顶层,好在这种小区的顶楼也不高,一共才6层楼,每次来找岳承圣都是把他喊下来,这是他们头一次爬楼梯去他家,虽然楼层不是很高,但是对于司徒葬他们这种经常坐电梯的人着实有些为难,可是又不得不咬牙往六楼爬。司徒葬他们呼哧带喘的终于爬到了顶楼,岳承圣的家是一个标准的两室两厅,由于岳承圣自己住,一间卧室他自己住,另一间卧室就改造成书房了,方便平时写作业和有时候他的父亲来看望他时练书法用。这个时候,楼道里已经被警察、急救员、殡葬人员及邻居们给占据的满满当当了,司徒葬他们从人群中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才终于挤到岳承圣的家门口,岳承圣家的门已经被警察拉起了隔离带保护了起来,在跟警察表明与死者是朋友关系才放他们进入了现场。 岳承圣的家进了大门就是客厅,客厅的左侧是餐厅,沿着客厅往里走就是主卧和书房,因为邬哲一已经来过一次了,知道岳承圣是死在了客厅里,就带着司徒葬直奔书房。打开书房的门,就看见岳承圣仰面躺在书房的正中央的地板上,他死的时候是站立着的,是警察到了现场为了方便法医进行检验这才将他放平躺在地板上。只见岳承圣的脸早已血肉模糊了,其中夹杂着纯白色的算盘珠,算盘珠已经镶嵌进了岳承圣的面部,两只眼睛惊恐的大张着,两个眼眶四周也如同白天杰和韩智楠的尸体一样都变成了青黑色,身上倒还完好无损,只是两只手以奇怪的姿势扭曲着。在亲眼看到了岳承圣惨死的景象,司徒葬并没有像在小区门口那样歇斯底里的喊叫,而是面无表情的走出了岳承圣的家,临走之时留下一句:“你们谁也不要跟着我,让我一个人静一静,我没事儿,承圣的葬礼是哪天哲一你用QQ通知我,我一定到场,你们也都各回各家吧,在这儿也帮不上什么忙。”说完就转身离开了岳承圣的家。只留下邬哲一他们一脸茫然的站在一旁,面面相觑了半晌也默默地离开了岳承圣的家。 岳承圣的葬礼定在司徒葬他们去过现场的五天后,司徒葬从岳承圣家离去后来去了哪里,没有人知晓,这五天里也没有一点他的消息,岳承圣葬礼的时间还是邬哲一在QQ上通知他的,司徒葬也仅仅回复了一句“好的,我知道了。”便没有了下文。岳承圣葬礼这一天,乌云密布,前几天还晴空万里呢,就在他葬礼的当天,突然间就乌云密布起来,不一会儿就把太阳完全的遮盖住了,虽是白天,但是能见度很低,就如同黄昏一般。莫少晨他们很早就来到了司徒葬的家等他,莫少晨他们这些男士都身着黑色的西服套装和黑色的衬衫,孙玉莹则是穿了一件黑色的蕾丝长裙,等待了能有20多分钟,司徒葬终于从家里走了出来,他同样也是穿了黑色的西服套装和黑色的衬衫,每个人的脸上都流露出掩盖不住的悲伤,这次他们没有打出租车,而是由司徒葬的父母派专车送他们去,本来司徒葬的父母也要同去治丧,但是公司事务繁忙实在是脱不开身,就由司徒葬作为代表以寄托哀思。司徒葬的父母安排了一辆黑色的宝马车送他们去参加葬礼,在车上他们很是默契的谁也没说话,好像这个时候说什么都是不适宜的,短短半个小时的车程仿佛一个世纪那么长。 终于来到了岳承圣家楼下,这一次司徒葬心情好像平复了许多,这次不需要人搀扶着他行走了,但是他们依旧是没有说一句话,默默地朝着顶楼爬去。不一会儿便来到了岳承圣的家,一进客厅映入眼帘的就是客厅正中央挂着的岳承圣的遗像,他脸上依旧挂着如阳光般灿烂的微笑,岳承圣的家中早已挤满了前来参加葬礼的宾客,但是就仿佛葬礼与他们无关似的,依旧是谈笑风生,只有寥寥数人满面愁容。岳承圣的遗体被停放在书房,岳承圣的亲属跪坐在两旁,岳承圣的家庭不是很富裕,而且老人比较迷信,就没有将岳承圣的遗体安置在殡仪馆,而是安置在了自己家。书房里时不时地传出阵阵凄惨的哭声,那都是瞻仰完遗容的人发出的,每一声哭声就仿佛一把把尖刀刺进司徒葬的心口。司徒葬他们也走到了遗体前,先是走到灵柩前恭恭敬敬的鞠了三躬,然后是接受亲属答礼,紧接着来到岳承圣的遗体前瞻仰遗容。岳承圣就如同睡觉一般躺着灵柩中,能看的出来他的遗体进行过妆容的修饰,但是被算盘珠“扫射”造成的坑洼仔细看还是看的出来的,挣扎扭曲的四肢已被恢复正常,因惊恐而大张的双眼也已经被恢复原状,只是眼眶周围依旧是留有青黑色的印记。在瞻仰完遗容后,司徒葬漠然的转身就朝屋外走去,来参加葬礼的人都感觉到奇怪,按常理说都应该安慰一下亲属再离开,这个人怎么这么不谙世故,说走就走呢?莫少晨他们也很意外,没有想到司徒葬会做出这样的事,简单安慰了一下岳承圣的父母就赶紧追了上去,生怕他再出点什么事情。因为他们知道,来参加葬礼的人,除了岳承圣的直系亲属以外,最最痛苦的莫过于司徒葬了,此时此刻他的心就如同万箭穿心一般在滴着血。 司徒葬双目无神,漫无目的地走在清晨的街道上,街道两旁的商贩们已经开始了一天的忙碌,晨练的人们也早早开始了每日的锻炼,周围的一切依旧是那样的祥和,仿佛什么也没有发生一样。司徒葬此刻脸上的表情就如同僵尸一般,两眼空洞无神,走路两个胳膊也是一动不动的,只有两条腿在机械般的向前走,这就发生了一个奇异的现象,由于司徒葬怪异的举动,导致他周围两米没有一个人敢靠近他,仿佛形成了一个诡异的气场一般,每个人都避之不及,绕道而行,司徒葬倒也乐得清闲,依旧漫无目的地朝前走去。莫少晨他们在司徒葬离开岳承圣家就开始跟着他,怕他出点儿什么事,跟了能有3公里,他们实在是走不动了,就冲着走在他们前面的司徒葬喊道:“阿葬,阿葬!别走了,咱们回家吧!”喊话的是莫少晨,主要他嗓门比较大,所以这个重任自然而然就落在了他的身上。司徒葬好像听到了有人在喊他,他这才停下了脚步,缓缓地回头看离他不远处的莫少晨他们,莫少晨他们见司徒葬停下了脚步,赶紧小跑几步迎了上来。孙玉莹一脸担忧的问道:“阿葬,你没事吧?你可别吓我,我们大家都特别担心你,你怎么都没安慰一下承圣的父母就自己跑出来了呢?”孙玉莹在说完这番话之后,司徒葬没有一丝回应,就只是双眼无神地望着孙玉莹。孙玉莹见状心里更加着急了,抓着司徒葬的肩膀摇晃了起来,一边摇晃一边焦急的问道:“阿葬,你别吓我啊,你到底怎么了,你看看我啊,你看我是谁?你还认不认识我了?”孙玉莹一边说着,眼泪也止不住的流了下来。再次听到孙玉莹喊他的名字,司徒葬的眼睛里才恢复了一丝光芒,终于开口说道:“玉莹,我当然认识你啊,你怎么哭啦?谁惹你生气啦?你别哭啊,哎,我怎么在这儿?哲一你们怎么也在这儿?岳承圣、韩智楠和白天杰他们呢?他们怎么没来?”此言一出,在场的所有人都震惊了,邬哲一赶忙试探着问道:“阿葬,你还记得地下室的事吗?你还记得彝良古城吗?你还记得白天杰、韩智楠和岳承圣去世的事吗?”司徒葬惊诧地望着邬哲一反问道:“什么地下室?什么彝良古城?还有你说什么,白天杰、韩智楠和岳承圣他们仨都去世了?哲一你别逗了,这种事儿开不得玩笑的。”司徒葬的这一席话弄得所有人都哑口无言,难道司徒葬因为精神接连受到打击失忆了?孙玉莹看到眼前的司徒葬一联担忧并叹了口气说道:“阿葬,不是哲一有问题,他说的所有话都是真实发生的,是你出了问题,你失忆了。”司徒葬一脸不相信的说道:“我失忆了?怎么可能?我怎么会失忆,白天杰、韩智楠和岳承圣他们怎么会死呢?不可能的,一定是你们在骗我,一定是这样的......”司徒葬说完这些话,就感觉到意识逐渐模糊,眼前一黑便晕倒了。孙玉莹和邬哲一见状赶忙扶住了晕倒的司徒葬,“你怎么了,阿葬,你可别吓我啊!”孙玉莹梨花带雨的关心道。邬哲一和莫少晨赶忙打电话叫了120急救车,把司徒葬送到了医院,经过一系列的检查,还好只是晕倒了,也没有住院的必要,就打了一辆车把司徒葬送回了家。然后留下孙玉莹来照顾司徒葬,其余人就都回去了。 第三十九章、梦中惊魂 司徒葬安静的躺在自己的床上,孙玉莹则趴在床边,照顾了半天司徒葬,她也感到很是劳累,便沉沉的睡去了。在马路边晕倒了的司徒葬,对于外界发生的事情一无所知,他刚晕倒的时候就进入到了一个奇异的空间,跟岳承圣去世之前他经历的一样,他又来到了一个漆黑的空间,他睁开了双眼,发现自己正躺在一个伸手不见五指的地方,周围可见之处尽是黑暗。 司徒葬下意识的自言自语起来:“我这是在哪儿?周围怎么这么黑啊?”但是没有得到任何回应,四周静的可怕,哪怕这个时候一根银针掉落到地上都能听得一清二楚。跟上一次不一样的是,司徒葬这一次不敢朝前走了,他怕遇到危险,也怕像上一次见到死亡预兆,他就那么一动不动的站在原地。突然,一阵孩童之间相互嬉戏的声音传入司徒葬的耳朵里:“嘻嘻,哈哈,太好玩儿啦,哈哈,这个太好玩啦......”“谁?谁在那里?有没有人回答我?”司徒葬既惊喜又害怕的发出了疑问,但是他的疑问仿佛石沉大海一般没了踪迹,并没有人回应他,耳畔依旧萦绕着刚刚那宛若铃铛般清脆的笑声,笑声越来越远,感觉好像是在指引司徒葬去往笑声发出的地方似的。司徒葬也觉得待在原地等也不是个办法,索性就真的跟随着笑声朝黑暗中走去,一边朝前走,一边冲着前方喊话给自己壮胆:“嘿!我不管你是谁,老子可不怕你!你是吓不到我的!告诉你我胆子可大了......”司徒葬就这么不知疲倦的喊着,所谓是恐怖到了极点就是愤怒,说的就是司徒葬现在这种状态,但是依旧没有人回应他,只有笑声若有若无的从远处传来。司徒葬只好跟着笑声往前走着,说来也奇怪,这个地方伸手不见五指,但是司徒葬就这么朝前走却没有碰到一丝阻碍,仿佛走在康庄大道一般。 不知道走了多久,在这个空间仿佛不知疲惫一般,越往前走笑声越大。突然,刚刚还一片漆黑的空间,四周渐渐亮了起来,在看到眼前的景色后,司徒葬惊出了一身的冷汗,同时停下了前进的脚步,只见他正走在一个独木桥之上,就是极其简陋的独木桥,桥下就是万丈深渊,这要是踩空掉落下去,必然会粉身碎骨。司徒葬抬起头看看了前面,他看到桥的尽头站着一个人,那是一个身着一袭白衣的少女,她有着银白色的头发,脚上没有穿鞋,就那么光着脚站着,手中拿着一面只在影视剧里见过的铜镜。她的身旁还站着一个人,是一个小女孩,一个身穿粗布麻衣的小女孩,这个小女孩留着一头如瀑布般的长发,这长长的头发遮盖住了她一般的脸,而露出来的另一半脸则是一张充满童真的脸,但是与普通小孩不同的是,她的脸不是红彤彤的,而是一张惨白的脸,双眼如同开了大眼特效一般,而且没有眼白只有漆黑的眼仁,青黑色的眼眶,毫无血色的嘴唇。只见那个白衣少女将手中的铜镜放在地上,从怀中掏出了一个什么东西,与站在她身旁的身着粗布麻衣的小女孩玩了起来,一边玩一边嬉闹着。 看到她们玩的很开心,司徒葬也安耐不住好奇心,想要走近看看她们玩的是什么,能玩的这么开心,也忘记自己身处独木桥之上了,三步并作两步就来到了她们的跟前。走到跟前才看清楚,那玩的哪里是什么皮球啊,那是一颗血淋淋的人头!那颗人头就如同皮球一般,这个人拍过去那个人接住,循环往复,玩的不亦乐乎。司徒葬已经忘记了害怕了,专注的看着她俩玩起来,越看越觉得这颗人头很是熟悉,只见那个人头惊恐的睁大双眼,眼眶四周变成了青黑色,脸上血肉模糊的,其中还夹杂着密密麻麻的白点,司徒葬正在纳闷儿呢,那颗人头竟然开口说话了:“啊,好痛苦啊,快救救我啊,阿葬,我是岳承圣啊,你快求求阴天子大人放过我吧!我真的好辛苦啊......”那副尊容再加上怪异的声音令司徒葬一阵阵反胃,但是因为他是岳承圣,他的心中又升起了一丝怜悯。看着眼前岳承圣的人头,司徒葬的记忆一下子就恢复了,他们怎么去的地下室、怎么去的彝良古城、白天杰他们怎么死的、玩弄岳承圣人头的这两个女孩的身份等等所有的一切都想起来了。司徒葬这才焦急的喊道:“承圣,你等着我,我这就来救你!”一边说着一边向前冲,一下子就冲到了两个女孩跟前,“喂,你们是谁?快放了我兄弟!他都已经这样了,你们还要这么折磨他,你们还有没有人性了?嘿,跟你俩说话呢,你们是哑巴吗?喂~”可是那两个女孩跟没听到他说话似的,依旧在玩着手中的人头,完全不理会司徒葬,司徒葬见没有回应,便跪在地上苦苦哀求她们,但是依旧没有得到任何回应,突然司徒葬感觉到了一股强大的力量向他涌了过来,强大的压力把他压得喘不过气来,随着强大的能量一点点逼近,两个小女孩站着的石台转瞬间化为齑粉,司徒葬则伴随着石台的消失朝着深不见底的深渊掉了下去,伴随着急速的下坠,司徒葬的意识也在渐渐地模糊,就在司徒葬即将陷入昏迷的一刻,一个声音在耳畔响起:“你都自身难保了,还有心思救别人呢......”在听完这句话之后,司徒葬彻底失去了意识,朝着深渊掉了下去。 第四十章、我有阴阳眼了 “啊......”梦中的司徒葬被一股强大的力量逼迫的掉下了深渊,发出了一声凄惨的叫喊,伴随着叫喊声司徒葬也从睡梦中惊醒了,睁开惺忪的睡眼,看了看周围的环境,知道是在自己的卧室之中,就在这时感觉到自己身上仿佛压了一个重物一般,低头一看原来是自己的女朋友孙玉莹,趴在自己的腿上睡着了,看着沉沉睡着的孙玉莹,司徒葬不忍心去叫醒她,他的记忆在睡梦中都被唤醒了,他知道孙玉莹为了照顾他已经很劳累了,他只是想让孙玉莹多休息一会儿。因为孙玉莹趴在他的腿上熟睡,他也起不了身,只好开始闭目养神起来。 不知大概过了多久,孙玉莹终于从梦中醒来了,她醒来第一件事就是看司徒葬苏醒了没有,司徒葬在孙玉莹醒的瞬间就感知到了,也睁开了眼睛,孙玉莹看到司徒葬苏醒了特别的开心,激动的问道:“阿葬,你醒啦?感觉好没好点儿?你可吓死我了,在大马路上就晕倒了,幸亏哲一他们把你及时送到医院。”司徒葬心疼的看着孙玉莹,用手抚摸了一下她的额头说道:“傻瓜,我没事儿了,我的记忆也恢复了,你也是的,怎么没回去休息啊,我早就醒了,但是看你睡着了我就没忍心喊你起来,你看你都没休息好,脸色都不好了。”孙玉莹听到司徒葬的记忆都恢复了,一下子就松了口气,一直悬着的心也算是落了地。司徒葬带着疑惑继续追问道:“对了,玉莹,咱们不是去参加承圣的葬礼了吗?我怎么晕倒了?怎么回到我家了?”孙玉莹听着司徒葬连珠炮似的发问,只得将参加完岳承圣葬礼之后发生的事耐心的完完整整的跟司徒葬重新复述了一遍,司徒葬听完才恍然大悟的说道:“哦,原来是这么回事儿啊,对不起,玉莹,又让你担心了。”孙玉莹赶忙用手挡住还要往下说的司徒葬的嘴:“阿葬,别这样说,咱俩之间不需要说这些,只要你好就行,我就放心了,行了,你再休息一会儿吧,我去给少晨他俩打电话,告诉你醒了,也去告诉叔叔阿姨你醒了,他俩一直惦念着你呢。”孙玉莹一边说着一边向外走,司徒葬听到孙玉莹这么说,心底暖暖的,就又闭上眼睛进入了梦乡。 司徒葬不知睡了多久,突然耳畔传来了一个若有似无的声音:“我想我妈妈,我想我妈妈,谁能帮帮我,555555......”这个声音如同蚊子一般一直萦绕在耳边,司徒葬实在是被烦的有些不耐烦了,一下子从床上坐了起来,烦躁的喊道:“谁?是谁在说话?大半夜的还让不让人睡觉啦,啊~”一边说着一边把旁边的枕头扔了出去。但是没有得到任何回应,周围空空荡荡的什么人也没有,司徒葬在环视了一圈什么也没有发现,本想接着倒头就睡的,但是不经意间的一瞥,吓得他当场冷汗直流。司徒葬刚要躺下接着睡的时候,习惯性的望了一下床头柜的方向,就是这个习惯性的动作,吓得他差点儿没从床上蹦到地板上。只见他床头柜上面蹲着一个“人”,说是“人”,但是又不是很准确,他的身体是人的结构,但是头却不是完整的,他的头没有头盖骨、没有眼睛、没有鼻子,耳朵也只有一半,只有嘴是完整的,一直自言自语在说着什么,仔细听发现刚才一直在耳畔萦绕着的话正是从他的嘴里发出来的,他身上穿的很单薄,上身只穿了个跨栏背心儿,下面穿了条米黄色的沙滩裤,脚上穿着一双凉拖,血从嘴的上方不断的喷涌出来,但是奇怪的是血只是把半张脸染得血红,身上却不见一点血液,司徒葬家的地板上也什么都没有留下。司徒葬哪里见过这种场面,登时发出了一声凄惨的喊叫:“啊~鬼呀,有鬼啊,有没有人在啊?”一边喊着一边立马从床上蹦了起来,打开房门就朝楼下跑去。司徒葬的父母听到喊叫声,也闻声赶了过来看看发生了什么事,刚从房间出来,就看到从卧室狂奔出来的司徒葬,赶忙拦下他,一脸茫然并关切的问道:“阿葬,你怎么了?这大半夜的鬼哭狼嚎的喊什么呢?”司徒葬被卧室里的鬼吓得整个人都筛糠了,颤抖着说道:“爸~妈~我的屋里~我的屋里有鬼~”司徒葬的父母听到他说的话,一脸的茫然,而且对于司徒葬的话根本就不相信,他的父母都是无神论者,哪里会相信这种事。还是司徒葬的爸爸率先打破沉默,用双手拍了拍司徒葬的肩膀说道:“阿葬,你是不是睡觉魇着了?这个世界哪有鬼啊?我就不信这个邪,你带我去看看去,孩子他妈,这没你事儿了,你回屋睡觉去吧。”说完便拽着司徒葬朝他的卧室走去,到了卧室打开房门,并且把屋里的灯都打开,屋里根本就没有人,也没有鬼,只有一些家具和司徒葬的衣服和书本,看到屋内的景象,司徒葬的爸爸瞬间信心倍增,一脸坚定地跟司徒葬说道:“阿葬,你看吧,屋里什么都没有,一定是你睡觉做噩梦了,行了,别瞎想了,赶紧睡觉吧。”看到屋里什么也没有,司徒葬的心也稍稍平静了许多,这才想起来自己苏醒后孙玉莹说是去通知莫少晨他们就再也没回来,于是问了问孙玉莹的情况,得到父亲的回应是打车回家休息了,司徒葬惦念的心也算是落了地,又听父亲嘱咐了几句,便互道晚安,各自回去休息了。 司徒葬又回到了床上,盖上了被子,躺在床上平复了一下恐惧的心情,刚打算要闭上眼睛入睡,那个若有似无的声音又在耳畔响起了,司徒葬下意识的看了一眼床头柜,那个“人”又蹲在上面自言自语了,见到第二次,司徒葬恐惧的心情缓解了不少,现在更多的是好奇,为什么刚才自己父亲在的时候看不到呢?他试探着回应了一句:“喂,你是谁啊?你是人是鬼啊?你怎么在我家啊?你妈妈是谁啊?”听到司徒葬的提问,刚刚还自言自语的声音一下子沉默了,沉默了好一会儿,又一个声音响起了,从言语中能听出来声音主人异常的激动:“哇~你能看到我?你还能听到我说话?我太开心了,已经好久没有人跟我说话了,谁都看不到我,没想到今天终于有人能看到我了!”那个声音顿了顿接着说道:“我当然不是人了,你见过这副尊容的人吗?我是鬼,我是出车祸死的,我想我妈妈了,撞我的人逃逸了,到现在也没要抓到,你能帮我给我妈带个话吗?让她不要再为我担心了,好不容易碰到一个拥有阴阳眼的人,求求你,帮帮我吧!”听到他的话司徒葬感觉到一头雾水,自己怎么会突然间拥有阴阳眼了呢?影视剧中阴阳眼这个东西时有出现,一般普通人想要拥有阴阳眼,都需要用牛眼泪涂在眼皮上才可以做到,自己也没这么做,怎么就拥有阴阳眼了呢?难道与昏迷之后所做的梦有关?他没有马上回应那个鬼,任凭那个鬼再怎么呼唤他他都没有回应,而是用被子盖住了头,呼呼大睡了起来,他不知道拥有阴阳眼是好还是坏,他也不知道接下来还会有什么灵异的事情在等待着他,只好假装一切都没发生,逃避了起来。 第四十一章、还魂日 一夜无话,司徒葬在躲避了“鬼魂”的苦苦哀求之后,虽然心中仍有诸多疑惑,但是最近发生的事情实在是太多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他自欺欺人的逃避了起来,以为假装看不到,那个“鬼魂”就会识趣的离去,转过头去用棉被盖住自己的头,不一会儿就进入了梦乡,他不知道的是那个“鬼魂”不但没离开,而是就那么蹲在他的床头柜上,待了整整一宿,直到临近天亮才消失不见,司徒葬这一晚也是做了一整晚的噩梦,虽然具体的情节记不住,但是基本都是恐怖的事情。 “阿葬,太阳都照屁股了,你怎么还不起呢?”一个声音在司徒葬的耳畔响起,紧接着司徒葬就感觉到仿佛一个沙包似的东西一下子就压在了自己的身上,被这么一压司徒葬当场睡意全无,不光睡意全无,差点儿搭进去半条命。“我艹,这是谁啊?打扰人睡觉?不想活啦?”“阿葬,可别的,我错了,是我啊,少晨,我们来看你来了!”莫少晨说着赶紧从司徒葬的身上起来,一边说着一边求饶。司徒葬这才看清楚打扰自己睡觉的人是谁,看到是莫少晨更加生气了:“你大爷的,我就知道是你,你给我过来,让我揍你一顿解解气,别跑啊,让我揍一顿~”司徒葬一边说着一边翻身下床开始追着莫少晨打了起来,莫少晨哪跑的过他啊,不到十分钟就被抓住了,司徒葬当然不会下死手打莫少晨,只是挠了挠他的痒,以示惩戒。他们打闹着,邬哲一和孙玉莹就进来了,邬哲一赶忙上去把他俩拉开:“你俩行了啊,别闹了,阿葬,你也是的,你这才刚好点儿,快回床上休息会儿。”司徒葬按住了邬哲一要搀扶他回床上躺着的手:“哲一,我好了,没事儿了,我可不去躺着了,都快躺出腰间盘突出了,我坐这儿就行,咱们聊会儿天。”一边说着,一边示意邬哲一他们也都坐下,莫少晨他们来探望司徒葬带了很多零食和饮料,几个知己好友便一边吃零食一边畅谈了起来。 就在这时,司徒葬突然神情严肃的说道:“哲一,我好像有阴阳眼了,我能看见鬼了!”此言一出,邬哲一等人立马停下了往嘴里狂塞零食的手,嘴巴也停止了咀嚼,都满脸惊恐的望着司徒葬,发出了惊呼:“啥?你有阴阳眼啦?”司徒葬神情平静的点了点头,紧接着把昨天晚上孙玉莹走后发生的灵异事件跟邬哲一他们复述了一遍。听完司徒葬的讲述,所有人都陷入了沉默,最后还是邬哲一打破了沉默:“阿葬,那你今后打算怎么办?就这么一直假装看不见鬼魂?”“唉,我也没想好怎么办呢,昨天我实在是被那个鬼魂给吓到了,我从来没遇到过这种事情,这是现实中真实发生的,不像宁婴什么的都是在梦境看到的,我也不知道这么做对不对,但是暂时只能这么做。”邬哲一下意识用手摸了摸自己的下巴,沉思了片刻说道:“嗯...阿葬,我觉得你别当看不见,你可以尝试着听听那些鬼魂说什么,没准儿以后还能帮助到咱们呢,你今天晚上可以试一试!”说着拍了拍司徒葬的肩膀,给予他一个坚定的神情。司徒葬看着眼前的邬哲一,觉得他说的也有一定的道理,而且他是他们这群伙伴中最精通灵异之事的人了,默默的点了点头表示认可他的想法:“嗯....行,我今天晚上试一试。”司徒葬留莫少晨他们吃过了晚饭才放他们各自回家,当然这里面是有私心存在的,主要是为了让孙玉莹多陪自己一会儿,说说体己话,送别了莫少晨等人,司徒葬又陪父母看了会儿电视,早早的就回自己的房间了,他今天晚上要干一件大事,他打算跟鬼魂对话,看看那个鬼到底为什么找上自己。 时钟的指针指向晚上九点钟,迷蒙的月色透过窗户照射在司徒葬的床上,司徒葬刚刚躺下,下意识的望了一下床头柜的方向,不出所料,昨天晚上的那个鬼魂又蹲在了自己的床头柜上面。司徒葬经过昨夜的洗礼已经感觉不到害怕了,翻身下了床,面对那个鬼魂而站,平淡的说道:“喂,你为什么要找上我?你这怎么还天天来啊?你不知道这样会吓死人的!”只听见一个满含激动的声音传到了自己的耳中:“哈哈,你终于肯搭理我了,我找上你当然是因为你有阴阳眼能看到我啊。我叫赵亮,25岁,是一个外企的销售人员,我已经在这里徘徊了好久了,谁都看不到我,街道也跟以前不一样了,四周都是白茫茫的雾气,商铺都熄着灯,只有你这个屋子的灯是亮着的,我就尝试着走过来了,这才发现你能看到我,你不知道我有多开心,终于有人能和我说说话了,但是我这两天觉得身上越来越没劲,可是我不能倒下,我还有愿望没有完成呢,小兄弟,你能帮帮我吗?帮我给我母亲带一句话,求求你了。”司徒葬在听完他的话,突然不觉得眼前的“鬼魂”多么可怕了,反倒有些可怜。司徒葬实在是不忍心再假装看不到了,下意识的点了点头说道:“好吧,我帮你,你说你想让我做什么吧。”听到司徒葬的回应,那个鬼魂更加激动了:“小兄弟,你说的是真的吗?太好了,我先谢谢你,其实我刚开始不知道自己已经死了,一直在街道上游荡,我也回过自己的家,屋里的陈设都在,门口的鞋子也都在,我的妈妈也在,但是她好像看不到我一样,我伸手想要摸一摸她的脸,我的手竟然从她的头上穿透了过去,后来负责接我去地府的鬼差找上了我,给我解释了这一切。他说我出车祸死了,算是横死,凶手也没有抓住,而且我心中还有很深的执念存在,他不能带我走。他还告诉我,今夜是还魂夜,我一定要在今天晚上找到一个拥有阴阳眼的人帮我实现心愿,他才能带我回地府,但是就算是带我回了地府,我也没有办法去投胎,只能当一个游魂,小兄弟,就算我求你了,你帮我实现一下心愿吧,帮我跟我妈说一声,让她不要太为我操心了。”“啊,原来是这样啊,你也真够可怜的,算了,我就当积德行善了,我就帮你这个忙吧。”司徒葬在听了这个鬼魂的话之后,决定一定要帮他完成这个心愿,让他早日解脱! 给读者的一段话 2020年3月20日,我的小说又将停更了,在此对广大读者朋友们说声抱歉,因为本人不是全职网络作家,本职工作是一名实习中医师,工作单位即将于3月22日复工,而且我本人现在仍在学习与参加各种考试备考阶段,很难抽出课余时间创作小说,小说的更新章节停止在第四十一章,也算是一个很好的节点,本小说会无限期停更,但终将会有完结之日,特此通知,望广大读者周知,咱们江湖再会,期待归来之日再次相聚! 天涯在线书库《www.tianyabook.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