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涯在线书库《www.tianyabook.com》 《缙州风云》 第一章游园惊梦 徐帅缓缓睁开了眼睛,四处打量。 木雕床,布帷帐,釉瓷枕,以及自己虚脱无力的身体。 “水……”他声音嘶哑,眼睛也有些睁不开,但他无力计较这些,只顾得遵循自己最原始的欲望。 “是!快、快去告诉老爷夫人,少爷醒了!”耳边传来一阵欣喜的声音,然后一个容貌姣好的女子把自己扶了起来,将一碗水送到了唇边。 喝了水的徐帅又重新躺了下去,沉沉地昏睡了过去。 徐帅再次睁开眼的时候,发现床前站着一个身着青衣,头梳双丫髻且颇有姿色的少女。 “你谁?”徐帅非常吃惊,想起床,但却浑身无力,怎么也起不来。 “奴婢是浣玉啊!少爷您不记得啦?” “浣玉?” “嗯!” “我不认识你呀。” 突然,门被打开,一位身着华贵服饰的妇人哭着奔向他,“你终于醒了,可把娘给吓死了。呜呜呜……还好观音菩萨保佑,明天我一定再去还愿……” “你又是谁啊?” ”我是你娘啊,挚儿你这是怎么了,怎么不记得娘了?“妇人一把抓住他的手又哭了起来。 “什、什么?你是谁?“徐帅一下子懵了。 “我是你娘啊,孩子啊,你不记得娘了吗?“妇人急切地问道。 “胡说什么啊,我根本不认识你,这儿是哪儿啊,我怎么会在这儿……”徐帅说话声音越来越弱,渐渐地失去了知觉,再次昏睡了过去。 “挚儿,挚儿……”妇人已经哭成泪人,“快叫江大夫来,快啊……” “是,夫人”浣玉赶忙跑出屋去,不小心在门口撞到一人…… “将军,斥候回报,五十余里外有一支敌军正在逼近州治!“士兵回答道。 “什么?!“ 第二章危机四伏 只见那人身着一身素衣,身材魁梧,身姿挺拔,最令人惊骇的是他脸上那道数寸长的疤痕,但这丝毫掩盖不了他身上的英气,眼神里透露出别样的锐利和沉稳。 这个人正是这个家的家主:苏文。而那妇人正是苏文的结发妻子,苏挚的母亲。 “老爷“浣玉赶紧停下行礼,礼一毕就赶紧出了门。 苏文缓缓走到夫人身后,轻拍肩膀,安慰道:“夫人莫要伤心,会没事的。“ 一会儿,江大夫来了,诊了徐帅的脉,欢喜地恭喜道:“恭喜老爷,夫人,少爷已经没有大碍了,只是大病初愈,身体尚虚,所以会再次昏睡过去,待小人开几副药,调养几日便可。“ “多谢江大夫了“苏文说道。 “江大夫,刚才挚儿竟然不认得我了,这是为何?“苏氏着急地问道 “呃,从脉象上看少爷已经没有什么大碍了,至于为什么记不得,可能是大病初愈导致意识模糊吧。“江大夫答道。 “哦,多谢江大夫!“苏氏稍稍缓了心。 “救死扶伤,医者本分,小人应该做的。“ “去账房领些银两,替我送送江大夫。“苏文示意左右。 “多谢老爷,小人告退。“ “老爷,夫人,你们先回去吧,这里让奴婢浣玉守着就好了,十多天了,老爷和夫人也没好好休息,现在好了,少爷已经无碍,老爷夫人可以放心了。“浣玉和苏挚从小一起长大,老爷夫人待她如亲生女儿一样,而她也如亲生女儿一样心疼着老爷和夫人。 “浣玉说的是,夫人快回去吧“苏文轻声道。 “报,将军,有紧急军情。“一个身穿重甲的士兵闯入屋内。 “扶夫人回去,拿我衣甲来。“苏文对侍从说道。 苏氏充满担忧地看着丈夫,身为将军的妻子,虽然对这种情况已经是常见了,但每次都还是让她提心吊胆,况且还是在儿子昏迷的情况下。 “没事的,放心吧。“苏文看出了夫人的担忧,穿好衣甲后,提剑上马而走。 军帐里,众将愁眉紧锁。这时苏文穿着铠甲进入帐中,众将起身拜见:将军,您终于来了。” “此次来犯之敌具体情况如何?”苏文在来的路上已经大概知道了情况。 “斥候急报,南诏大军十万集结于南境正与我军对峙,同时此次狸族联合荻,菸两大部族派出九万大军号称精兵十万,分两路从西北境和西南境犯我缙州。今日拂晓,快马急报,现在才到达,西南俞辛正遭到数万之敌猛攻,初步探查敌军有约四万兵力,前线将士正奋力死战,城池至今在我们手上,可是城内守军不足两万,俞辛危急。”副将徐福汇禀报道。徐福何许人也,徐福曾是苏文的家奴,后随苏文四处征战,为人忠勇,苏文便把他带在身边,做了自己的心腹偏将,随他征战沙场。 “西北边境离我们比较远,估计也······“右郎将周宇揣测道。右郎将周宇,为人低调,心思缜密,任右郎将一职,负责军队的训练,并参与军事谋划。 “报!将军,青原遭到敌军攻击,兵力在五万上下!“一个满身泥土和血迹的士兵踉踉跄跄地跑进大帐,跪在地上,声音颤抖着汇报道。 缙州,位于神州大地的西南边陲,虽属于我华夏族的领土,但是由于当地环境恶劣,交通闭塞,民风野蛮,长期以来都是当地的少数民族统治,宛然成了一个小国。后南诏国侵犯缙州,苏文率军成功抵住南诏的侵犯,并在缙州扎下脚跟,但是,当地部族不服于来自中原人的统治,竟然一次次起兵反抗,在苏文和他的苏家军艰苦奋战下,苏文平定了缙州中部和南部和北部大部分地区。但是西部的狸族、荻族,菸族三大部族依靠险峻的地势和来自南诏、吐蕃地支持,长期与苏家军对峙。即便这样,他们的实力也无法与苏家军相比,一则西部环境更差,人口较为稀少,二则支持他们的势力也不希望养虎为患,处处提防掣肘。但是如今南诏大军在南境集结,准备再一次侵犯缙州,如此机遇,憋了这么久的西部的这三个部族怎么不心动?居然心意相通,一齐达成牢固联盟,叫嚷着同仇同报。一起发兵靖难。 苏文又怎会不猜不出其中的道理。 “知道了,下去休息吧。“苏文淡淡地说道。 “哈,这三大部族是倾尽全力啦,家底几乎都抖出来了。”右郎将王泽笑谈道,右郎将王泽,性格圆润,深谙中庸之道,是苏文在进驻缙州前挖来的墙角,是个极佳的政才。 “哼哼,这样正好,省的我们到时候得四处找他们,事不宜迟,将军下令吧,末将愿为驰援先锋。灭掉这帮山猴子!“先锋大将陈锋自动请缨道 众将把目光都转移到苏文身上。 苏文盯着墙上的地图一言不发,良久,转身拔剑:“众将听令!“ “末将听命。“ 众将呼应道 “传令水师都督董永昌,停止操练,率领全体水师驰援俞辛,到达之后,全体水兵改步兵,南部驻军,原地不动,积极备战,若南诏约战,坚守不出。“ “那西北边境的青原怎么办?“陈锋暗自想着该临着自己了吧。 “陈锋听令“苏文自然是了解他的 “末将在。” “你率领州治守军四万,从青原古道驰援青原。“ “那州治怎么办,这样一来,咱们的大本营守军不足两万了啊。万一……末将只需带三万,哈哈,就准让西边那些猴子有来无回。“陈锋虽急于率军驰援,可是没想到苏文居然让自己带了这么多兵,在他心里,别说四万人,就算给他两万他也敢迎上去。陈锋是苏家军中最悍勇的战将,为人大大咧咧,虽沉稳不足,但是总能兵出奇招,可以说是一个天生的将才。 “守州治这些兵力就够了“苏文坚定地说道。 苏文自有自己的打算:缙州州治历来都是缙州地区的兵家必争之地 ,在地势上,有祈山、昆山两个山麓在左右作拱卫不说,更有丽河的支流环城而过,易守难攻,后背是广阔的金东丘陵和丽河河谷,进可攻,退可守。况且,西北边的青原较远,支援起来比较困难,万一有什么变故,根本无法及时照应。同时西北边又是插入荻,菸两族势力范围的一把尖刀。苏文在这里之所以没有派重兵,是为了掩饰这个不起眼的边城的重要作用,但是却在这里安排下了最精良的军队驻扎,青原城守将魏宗明更是善于城防的英才。要不是因为此次南诏意图再次入侵,不得不抽调兵力防御,苏文早就在此处集结重兵灭掉这三个苟延残喘的部族了,也正因如此,无论如何,青原都不能丢。据此,苏文下了决心,要以四万之众驰援青原,以保万无一失。 “是,谨遵将令“陈锋也深知州治易守难攻,再见到将军如此自信,,所以也就没再说什么。但是左郎将周宇却皱起了眉头。 “前些天刚下过雨,道路泥泞,恐怕会大大影响我军行军速度。“右郎将王泽说道。 “鸟,就算都成了泥潭我也照样趟得过去,末将愿立军令状,两日之内定见我大军军旗插在青原城头!“陈锋急吼吼地嚷道。 王泽回头向着陈锋笑道:“我倒忘了你是火霹雳了,怕是一路上把路都烤干了。”帐内一片哄笑,苏文也忍不住笑了起来。 “另外,仓曹参军即刻筹集后继粮草,大军带粮三日先行。“ “领命!“仓曹参军王楠回答道。 “生死存亡之际,众将!” “以身赴难,不胜不还!”帐内众将群情激昂。 州治城外,旌旗遮天,战马嘶鸣,苏文站在点将台,将兵符交予陈锋,大军即刻开拔,同时特使带着将令飞马奔向向水师都督的方向······ 与此同时,俞辛、青原城外杀声震天,血流成河。 之后,水师顺利开拔的消息,大军顺利前行的快报不断传来。 深夜里,苏文回到家,甲胄未脱而直接来到了儿子的房间,看见浣玉熟睡在床边,又仔细看了看躺在床上的儿子,又悄无声息地走了,苏文回到自己房间里发现夫人并没有睡,看着面容憔悴的妻子,心中怜惜之情难以言表。但是这对相濡以沫,共度风雨的夫妻面对彼此什么都没说,或者是什么都不必说,他就这样轻抱着她,良久,良久。 此刻,苏文和他的缙州已经被逼到了悬崖边上,稍有不慎就会跌得粉身碎骨。 之后,苏文连夜再次回到军营,城内防务空虚,需要他坐阵啊! “报!“这一下子惊醒了睡在案板上的苏文。 “什么事?!“见到士兵如此慌张,苏文心头一紧。 第三章危机四伏 “什么?!”苏文的睡意被这个消息一扫而光。 “一股敌军正在逼近州治,数量不明。” 苏文心里一沉:“哪里来的敌兵?“ “禀将军,尚且不明,他们的军装不齐,大部分穿着布衣麻衫,甚至有一部分穿着我们的军装。“ 苏文听到这里一阵愕然,各种疑虑涌上心头。遂命令道:“再探!召集众将,帐内议兵!” “是。”士兵急忙退下办差。 此刻,苏文踱来踱去,敌情不明,他的心里岂不忐忑? 众将召集已毕。 “有一支军队都到州治眼前了,此前怎么一直没有发现?”城门提督郑绮纳闷道。 “很简单,如果敌军数量不多的话,夜里行军,白天蛰伏应该可以办到。”右郎将王泽猜测到。 “如此说来,我们也不必担心了,能到这里来而没被发现,别的不说,粮食肯定不曾补给,就此而言,敌军兵力怎可能多。“王楠道 “是啊,将军但请下命,末将愿领精兵三千,定叫他有来无回。” “报~启禀将军,敌军开到丽河东岸开始砍伐树木,制造工具,准备攻我祈山,昆山大营,兵力大约~”斥候讲到这里突然表现得有些紧张 “多少?”苏文问道 “兵力在五万上下。” “啊?”郑绮倒吸一口凉气,想起刚才的豪言壮语,不禁尴尬起来。 祈山,昆山大营是建立在拱卫州治的祈山、昆山上的两座兵营,平时两座大营各有两万余精兵在此驻扎,训练。现在,苏文命令陈锋带走了四万精兵,自己也就仅剩了不到两万,祈山大营剩下六千,昆山则只剩五千,城内驻军更是多为老弱残兵,尚能一战的也就有三千左右。对于这些苏文都能了然于胸。可是这来势汹汹的五万雄兵究竟从何而来呢?如此多的兵力,为何沿途警哨都没有警告?难道一个发现的都没有吗?苏文百思不得其解。 见到将军想的入神,也都不敢再打扰将军了,都默不吭声。倒是右郎将王泽先打破了沉默:“当务之急是如何御敌,将军,末将以为,不如让陈锋回来,虽然这样丢了青原,但是我们的大本营就能保住啊,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 苏文摇了摇头:“晚了,此时能出去的道路必然已经被堵死了,若从我们背后绕道而行,最快也要三日。” 众将默然,对于这一仗,打,面对这数倍于己的敌军,恐怕会全军覆没,不打,难道我们就要弃城而走吗,这一念头在众将的脑海中久久难决,众将一齐看着苏文,期盼着这位一直以来所向披靡的大将军能想出奇计,带着大家化解这一危难。 “报~,启禀将军,斥候来报,敌军已经全部换装,是南诏军!”又一士兵飞奔进帐禀报道。 “啊?”众将尽皆骇然,谁都不敢相信南诏居然越过南境防线直接来到州治城下。 苏文也不禁暗自吃了一惊,心下想:南诏在南境聚集十万大军,莫非只是佯攻?擒贼擒王,真正厉害的或许就是这支奇兵。倘若如此,真是个刁毒的计策,令人骇然。可是他们是怎样毫无声息的来到这里的呢?这依旧难解,但是,苏文明白,当务之急是该如何御敌。怎么来的已经不重要,需要费神的是怎么解决这一困境。 苏文虽然戎马半生,但是眼下也是没了主意,但是,有一点他是肯定的,那就是不能退,不能将城池拱手相让,一旦城池落入他手,缙州就会被在心脏插入一把尖刀,造成腹背受敌的局面,纵是能退居金东丘陵,但是,也将元气大伤,缙州大部分地区又将沦陷,他用心血浇灌的基业就会随水而没,纵是可以卷土重来,也将是重撒鲜血,这种牺牲,他经历的太多太多了,眼见他带来的子弟兵越带越少,他又于心何忍。 “工部参军张政听令!“ “末将在!“张政一下子从沉思中清醒起来。 “即刻起,发动百姓搬运圆木滚石入城,挖深壕沟,加固城墙。” “得令!” 众将见到苏文有了决断立刻兴奋起来,他们坚信着眼前的这位大将军定是想出了奇计来解救危局。 “城门提督郑绮。“ “末将在!“郑绮出列拱手道。 “即刻起,全城戒严,只准进不准出,对所有入城者详加盘问,并配合户部参军李冉全城搜查。 “苏文道。 郑绮立刻会意:“末将明白,定叫他一个奸细也逃不了。“古来攻城战,混入城中的奸细起到了很大的作用,而且屡试不爽。所以在城池保卫战中锄奸是十分必要的。 一阵详细的安排部署后,苏文转身高声道: “州治是我们用鲜血浇灌出来的,是我们的立足之本,我决意与此城共存亡 。” “城在人在,城毁人亡!以身赴难,不胜不还!“一时间群情激昂。但大家心里都明白,兵临城下,敌众我寡,这将会是一次极其残酷的战争,帐中的这些生死相依的兄弟们不知道还能否再见,在声嘶力竭的呐喊中眼中竟然闪着些许晶莹的泪光,不知算是豪情激昂还是一种悲壮。 “各营抓紧备战,如无异议各自准备去吧”苏文环视众将说道。 “我等无异议!“众将一齐拱手退去。 一边官府抓紧备战,一边城里动乱不安。 城内流言四起,各种谣言开始呈鼎沸之势,加之全城戒严,不得擅自出入城,使得城内的气氛更加紧张。但是苏家军素来治军严苛,纪律严明,加之苏文怀柔百姓,才使得这个大部分由当地少数民族组成的城市对于官府有了稍稍的信服力。但是真正能够凝聚大家,发动大家的依旧是当地的氏族族长。一边是军情严峻,一边是民心不稳,苏文的胸口上压上了一座大山。苏文在赌,拿全城的性命和缙州的命运在赌,赌自己有能力拖延到陈锋带兵回援。 丈夫已经多日未归,虽然一直有人报信说将军安好,但同时加之城内流言四起,苏文之妻苏氏心急如焚。但是上有军法下有家规,都规定着不得携带家室进入军营。再多的思念,再多的担心也是无法。苏氏明白,唯一能为丈夫做的就是撑起这个家,多少年来她也一直确确实实地在这样做着。敌军围城后一些大户人家的庭院里什么鸡鸣狗盗的事情都出现了,但是唯独将军府安然如初,井井有条。 苏文正在城墙上巡视的时候,忽然见到左郎将周宇急匆匆走来。 “将军”周宇老远就喊了。 “什么事?”苏文询问道。 “将军,城内的数十位氏族首领求见”周宇回答道。 “在哪里” 苏文问。 “大帐” 周宇答。 “走,看看去”一行人随着苏文下了城墙,来到大帐。 “军务缠身,有失远迎,诸位还望见谅”苏文谦逊地拱手赔礼道。 “将军军务繁忙,我等还来叨扰,还望将军赎罪。”一族长拱手道。 “哪里哪里,请诸位入座。”苏文恭请道。 “不必了,将军公务繁忙,我等本不该搅扰,今日来只为说一件事,我携诸位族长决意率领全族追随将军。我等氏族子弟但凭将军差遣。”听到这里苏文、周宇等诸将都有些意外,不知道是何缘由。族长继续说道:昔日南诏入侵,南诏狗杀我族人,夺我族产,奴我族人此血海深仇,不能不报,望将军成全!“族长深鞠了一躬 听到这里苏文豁然开朗,连忙扶起族长,高声道:”诸位如此信我,苏某感激不尽,先行谢过了!“苏文深深鞠了一躬,虽然简单数语,苏文却说的情真意切,”苏某立誓绝不负尔所望!“诸位族老听到这里,莫不感动涕零,高呼:“将军大义,我等誓死追随!“ 大战在即,苏文也顾不得什么虚礼了,直接送走了氏族族长们,就再次来到城防。 呜~沉重的号角声唤醒了沉睡的死神,一时间,嘶喊声响彻云霄。苏文一惊,快步登上墙头眺望远处的战况,副将徐福紧随其后。 ”禀将军,南诏军兵分两处,分别开始猛攻我祈山,昆山两大营。“一士兵报告道。苏文点了点头,心里暗暗道:终于开始了。 南诏的军士一路向上冲,当营房城墙出现在眼前时,居然发现城墙上空无一人,当靠近至百步之内时,忽然间雨点般的箭矢盖了过来,一时间众多士兵已经中箭倒地,南诏军的弓箭手也开始搭弓射箭向城**去,等抵到城下,隐藏在城墙后的苏家军,忽地出现,以巨石、滚木、弓箭来招呼“远方的客人”。南诏军也是训练有素,在进击的号角声中不断进攻,一时间,喊杀声,**声混成一片,鲜血在阶梯间流淌。残尸遍地,其中的悲惨难以言状。在南诏军惊叹兵营的易守难攻的同时也为苏家军的惊人战力所折服。眼见时间流逝,南诏军伤亡惨重却久攻不克,一时间,南诏军的将领们都陷入了深深的焦虑当中,眼见将士们均有倦色,若继续强攻怕是会伤亡惨重,南诏军主将宇克也犹豫了起来…… 南诏军营帐外忽然高呼万岁,一士兵跑进帐中:“禀将军,特敏公主到。”宇克一听顿时失色,慌忙出了营帐携众将迎接。只见一个俊美的灰衣侠客,身后跟随着两个身材魁梧的黑装骑士,骑着骏马朝着大帐奔驰而来,虽然女扮男装且扮作侠客,想极力掩饰,但是依旧是难以掩盖她身上的贵族气质和女儿姿态。令人惊奇的是,这位“侠客”虽是女儿身却是有着令人叹服的英雄气概。转瞬间就来到了宇克一行人的面前,特敏公主利落地翻身下马,宇克立即跪拜:“臣等拜见公主。“ “不必多礼,都起来吧,父皇令我前来督战,战况如何?“特敏公主问道。 众将一片愕然,这位特敏公主,皇上最是疼爱,百般恩宠于一身,可是荣宠优渥的公主不安享富贵,却偏好兵事,长恨自己是个女儿身而不能够征战沙场,但是即便如此,仗着皇宠依然常常出入军旅,皇帝视察军队甚至亲征的时候都会带着她,但即便如此,皇帝也绝对不会派公主到孤军深入,如此凶险的前线来的,想必是公主偷偷跑来的,即便如此,作为臣子的也都不敢说些什么,眼前也只能好好好照顾这位公主,等待圣上召回的命令。宇克将军上前一步道:“公主请先入账,容我细细禀来。“说罢,众将簇拥着公主和宇克进入了帐中。 帐内,宇克将敌我双方的现状以及现在所面临的窘境详细地禀呈了公主,特敏公主暗暗惊叹道:“好个苏家军,好个苏文!”公主忖度了片刻,向宇克笑道:“我有一计,将军且听”公主一招手示意宇克,宇克附耳倾听,公主细语片刻后,宇克哈哈大笑:“此计甚妙,公主真乃我南诏福瑞也!“ 苏文站在城墙上焦急地等待着前线的战报,临近黄昏,一骑传令兵忽入眼中。 “报~昆山守军大显神威,南诏军仓皇退败“传令兵高声嚷着生怕别人听不见似的,随后祈山的战报也传来捷报。眼见捷报传来,苏文却始终没有放下眉头。 夜幕逐渐降临,南诏军也没有继续进攻,竟然生起火造起饭来,炊烟袅袅,南诏将士们坐下来谈论着今天的战事家里的儿妻,同时还夹杂了一些流言蜚语。反观苏家军,更是轻松,大家弄起篝火,烤起肉来,将士们每人还领到了一碗酒,脸上洋溢着胜利的笑容,苏家军将士个个擅饮,还埋怨着酒太少,由于处于战时,将士们只能交换着吃喝,就是一半站岗一半吃喝,一半将士吃完后接替另一半将士。 很快就到了深夜,唯一能够照亮这个月黑风高之夜的是营帐和墙头上的篝火,还有就是苏家军城墙上突然出现的一把摇摆的火把,城下黑压压的一片士兵在火光中若隐若现,忽的,城门大开,城外的士兵一起点燃火把,冲进了苏家军的大营,南诏军趁夜发起了夜袭! 南诏军一路冲进营地深处,但是整个大营却寂静无声,引军入城的斥候也不知所踪,南诏将士们挨个打开营帐,营帐内空无一人,却发现一堆堆柴草,挑开一看下面,居然盖着一罐罐火油,带军攻入大营的将领们突然意识到可能中计了,赶忙出了营帐,刚一出帐只见雨点般带火的箭矢朝自己袭来,一时间,许多士兵中箭倒地,火焰点着了幕布和柴草,营帐里的一个个火罐轰然爆炸,瞬间祈山昆山两个大营火光冲天,攻上两座大营的的先头部队一时间被大火吞噬。 后续部队看到如此景象进退不定,一时间不知如何是好,突然两侧树林摇动,杀声震天,在黑夜的掩护下,黑压压的苏家军军士不断从两侧树林涌出,南诏军士看着摇动着的树林和源源不断地涌出的苏家军将士,听着震耳欲聋的喊杀声,忽然间想起傍晚军中的流言,冷不丁打了个寒战,腿一下子软了起来,顿时间南诏大军阵脚大乱,纷纷退逃,由于是下山路,南诏军自相践踏者不计其数,苏家军则越战越勇,以秋风扫落叶之势,追杀南诏军,随后忽然一下子消失在黑夜之中。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呢? 第四章与子同仇 这一胜利并非偶然,苏家军之所以能够在缙州扎住脚跟,是因为他们脚下的每一寸土地都是他们自己真真实实打出来的,在刀与剑,汗与血的洗礼中,苏家军都蜕变成英勇善战的钢铁战士。而苏文的谋略也不是盖的,若非等闲之辈,何以率领苏家军赶走强大的南诏军,并且使苏家军日益强大?苏文在谋划时对于苏家军的战力有着充分的自信,他相信以苏家军的实力,凭借天险,一天之内,南诏军绝对攻不下来。但是时间拖得越长,对于南诏军而言就越不利,所以,苏文就此猜测南诏军绝对会进行夜袭,然而南诏军的假装溃逃,更让苏文笃定了这一点,此前,南诏向祈山、昆山这两大营派出了间谍,苏文故意放水,让南诏的间谍入营,原来是出于掌握南诏动向的目的,结果在这里派上了用场。对南诏奸细进行了详细的审讯后,不但印证了南诏军准备夜袭的消息,而且让苏文心生一计。苏文通过地道,连夜向两座大营分别增援了一千精兵并各自护送了数千由各氏族自愿报名抗击南诏的壮丁和城中有血性的百姓入营,命令将火油集中至帐中,挑选了几名军士,假扮奸细,诱敌深入营帐,五百弓弩手埋伏在外,待敌深入后用火攻,又通过地道在林中设伏营中大火突起后,林中将士见敌军阵脚大乱忽地杀出,数千壮丁则在林中摇树嘶喊,以造千军万马之势。加上苏文和苏家军名声在外,曾给南诏军沉重打击而使得南诏将士心怀忌惮,如今的攻防战又使得南诏将士对苏家军战力大为惊叹,在夜袭之前,营地里竟然开始谣传苏文还在两座大营里秘密训练藏匿了一万精兵,虽然南诏军士都不以为真,但是在黑夜的笼罩下,在伏兵突出,声势震天的那一刻怎么能不让人不相信呢?由此,苏家军占尽了天时地利人和,这场酣畅淋漓的胜利也就是自然而然的事情了。 一声鸡鸣叫开了混沌的黑暗,天色渐亮,东方天际渐渐被染成血红,微凉的晨风徐徐吹在站在城头的苏文的脸上,微微凉。远处,一面旗帜在微风中飘扬,上面,大大的“苏字”在闪亮!战斗结束后,两座大营,两支军队,按照原定计划撤退,并在预定地点合兵一处,竟然丝毫未差,这便是有着铁一般纪律性的苏家军。望见城门,苏家军的将士们不由地加快了行军,直到城门前才爆发出洪水般庆贺胜利的声音。苏文望着胜利归来的苏家军竟然热了眼眶,他所看到的是变短的队伍,是伤残在担架上的子弟兵。苏家军用一腔热血再次换来了胜利。 “将军英明啊!只此一役,就歼敌两万余!”右郎将王泽衷心佩服道,“但是“王泽话锋一转,沉重地说道,”经此一役,我们也军力危殆。” “是啊,能活着回来的弟兄们不足一半了。”左郎将周宇哽咽道,“现在城中尚且能战的,大约也就七千上下,现下,敌我态势已经十分明显,经此一役,我们虽歼敌两万余,但是敌军的兵力依旧是我们的三倍,而且,我们已经失去了昆山和祈山的拱卫,仅剩了这座孤城,将军,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啊?“ 苏文望着血色初阳缓缓说道:“事到如今,我也无计可施,唯有死守!“ 南诏营帐内 砰砰砰,宇克气得推翻了案板:“废物,一群废物!来人,把造谣者给我斩了!“卫兵吓得连连应诺。 “将军莫急”此时特敏公主进入账内,微微一笑道,“为将者,怎么可为了一时的胜败而乱了阵脚?” 宇克忽见公主进帐急忙跪拜:“臣死罪!”。 公主缓缓走到将军的跟前道:“将军请起,苏文这老匹夫奸诈无双,世人皆知,一时的失败再所难免,上将伐谋,将军要沉住气啊,如今,我们虽然一时失利。但是苏文也将元气大伤,而且,苏文失去了昆山,祈山这两个屏障,州治已成为了一座孤城,现在对于我们来说,形式依然是比较有利的,将军此刻该激励士气,整合兵力一鼓作气,迅速攻城,要知道时间越长对于我们而言就越不利啊。“ “公主所言甚是,罪臣即刻准备攻城!”宇克由衷地对眼前的这位神话般存在的公主感到佩服。 呜~死神裹挟着沉重的号角声卷土重来。在宇克将军的领导下,南诏军士重振旗鼓,展开了攻城之战。 “三百步!”瞭望台上的苏家军军士高声报告道。苏文巍然不动 “两百步!”苏文依旧不动。 “一百五十步”苏文渐渐抬起手。五百弓箭手随之引起弓弦而不发。 “一百步!”苏文的手在空中划过一道深痕,一支支坚韧之箭随之刺向远处的敌军阵列,一时间众多南诏士兵应箭倒地。 南诏军士一边举着盾牌前进的同时也一边搭弓射箭反击,一支支粗重的重箭从弩床上射出,重重地射进城墙上。渐渐地南诏军士就攻到了墙脚下,声嘶力竭地呐喊着顺着云梯,攀着射在墙上的重箭,努力地向上攀爬。一时间城墙上忽然出现了众多苏家军军士,滚石圆木,倾泻而下,面对如此众多的苏家军,加之昨夜一战,使得南诏攻城将士一时吓得肝胆俱裂。在远处观战的宇克也是一惊:敌军哪来的这么多兵力,明明已经遭到重创了,难道苏文真的暗藏了一支精兵? 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呢?这就要从苏家军大捷回城后说起,大捷后,随军出力的百姓们亲眼目睹了苏家军的骁勇,苏文的惊世才略,争相传咏,族长们听到后,对苏文更加地信任和佩服,一时间全城群情激昂,杀敌复仇之血激荡于胸,纷纷请命加入苏家军,参加保卫战。尽管全城激昂,但苏文心里却很冷静理智,深知请命入军的精壮百姓们虽然战心极强,但是其战力决计比不上南诏军更别说身经百战的苏家军。于是,苏文命令在报名精壮中甄选三千加入苏家军,同时又选出勇敢的精壮五千,并为其配发了军装,作为疑兵,在城头摇旗呐喊,故技重施。 没有间谍来提供情报,宇克岂能知道。但是,宇克将军依旧下令攻城,南诏军虽然惧怕,却也是训练有素,硬着头皮继续进攻,鲜血染红了城墙,云梯也被血铺得滑不留手,苏文身先士卒,和将士们一起浴血奋战,生死与共。 在攻城过程中,特敏公主逐渐看出了端倪,嘴角微微一笑,心道:好个苏文,果然狡猾。随后在纸上写下一行字,交与身边的武士,武士纵马飞承宇克将军。宇克看后立即向传令兵嚷道:“传示三军,城上之敌多为疑兵,勿为所欺,斩得苏文人头者,进爵三级,赏赐千金!”很快,将令就传遍了三军。一时间,南诏军士精神大奋,个个奋勇当先。纵是苏家军再能打,也无法应对如此的攻势,渐渐地开始有些支撑不住,与此同时,南诏军军士也正濒临崩溃的边缘,于是这变成了一场意志与信念的对决,谁的意志先崩溃谁必先倒下。 鲜血在城墙上流淌,在空气中飞扬。血腥气呛得人难以呼吸,这里是死神的世界,这里是噬人的地狱。苏文脸上满是鲜血,不知是自己的还是别人的,但是他在坚持着,即便身负数伤,他依旧在坚持着,他与苏家军将士们相互扶持着,在州治的城墙上又筑起了一道用血肉之躯铸成的钢铁城墙。站在后边的“疑兵”们,见到嘶喊着冲上来冲杀的南诏军,见到一个个苏家军将士倒在血泊,不由得想起来族人被南诏军杀害的惨烈场面,纷纷潸然泪下,扔掉旗子,嘶喊着,狂奔到前线,捡起地下的武器,进前与南诏士兵近身搏杀,一时间,南诏军军士被砍死砍伤者不计其数。看见如此景象,南诏军的濒临崩溃的心智被一下子冲垮了,纷纷退逃。苏文也不禁一惊,圣贤都说民为本,民有覆舟之力,可如此事实,他也是第一次见到。那一刻苏文的心中,牢牢记住了这人民的力量。 宇克见如此状况,怒不可遏,但眼见已将晌午,将士们倦意沉重,一连的失利也让南诏军军心不稳,宇克也只好暂停攻城稍作休息,埋锅造饭,安抚将士们。与此同时,苏文也加紧加固城防,城中百姓自发地上城墙来帮忙搬运尸体,箪食壶浆犒劳将士们,苏文朝着百姓们和参战的壮丁缓缓跪下,苏文身后的诸将也随之跪下。 “将军这是干嘛,我们可受不起呀”随之,城上的百姓跪了一地。 苏文声音虽已经嘶哑但却竭力的高声道“赖以诸位,苏家军得保,州治得保。如此大恩,当受一拜,苏某谢谢你们啦”说着便是一拜。 “使不得呀,将军!”百姓们也随之一拜,“将军这是啥话,将军与军士们浴血奋战,存我家园,保我生命,我等尽这么一点力,将军不必挂怀,往远了说保家卫国匹夫有责,往近了说,南诏贼狗于我们有血海深仇,岂能不报?将军快快请起,快快请起呀”说着长者把苏文缓缓扶起。 “修我矛戈,保家复仇”苏文紧握长者的手,坚定,激动地说到。 “修我矛戈,保家复仇!”一时间,苏家军将士与城中百姓们一齐振臂高呼。 呜~战争再起,似乎这场战争怎么也无法结束。 未完待续…… 第五章众志成城 死神当空, 战鼓惊鸣, 谁能知道将士们的战栗与无奈. 团团围困, 以一敌百, 谁能体会将士们的恐惧与绝望。 竭力嘶喊, 血染寒铁, 守着中间小小家园, 谁有曾想过他们究竟在为什么而战…… 呜~号角声响彻天际,经过激战的双方军士均有倦意,见识到苏家军的军威,南诏的军士们均有了胆怯之意,军心不稳。但是时间不等人,来不及好好休整,宇克便再次下令攻城。 城下,穿着绿色军服的南诏军士呐喊着如潮水般涌来,蔚为壮观。但是此时没人会觉得那是壮观,而那潮水般涌来的却更像是一群群啖肉食骨的绿蚁,令人不由得感到毛骨悚然。 苏文望着血色的残阳,心下明白,只要挺过这一轮进攻,今天这一天就算是熬过去了,最迟后天,不出意外的话,援兵就会到了,可是真能撑到那个时候吗?本来依靠着苏家军的战力,以逸待劳的地利以及同仇敌忾的人和,苏文感到胜算还是有的,但几仗下来,苏文心里完全没有了底气,他没有想到,南诏军竟然一反常态,变得如此能打。其实这也并不奇怪,作为“奇兵”,这南诏的五万雄兵才是这场战争的主角,既是主角,那么这支部队也必是南诏精锐。再加上其领袖是南诏国人人敬仰的宇克将军,公主的到来更为这场战争加上了神圣的王族光环,怎么不教南诏军士个个奋勇争先? 苏文瞥了一眼身边的将士们,看到他们坚定的眼神,望着汹汹而来的敌军,紧紧地握住了手中的剑。 战鼓声,喊杀声,**声,兵器的碰撞声,响彻天际。 鲜血、汗水,浸湿战衣。 平日里的严格训练没有白白浪费,面临如此强劲而众多的敌人,苏家军始终没有倒下。 突然,号角再次响起,城下不断向上进攻的南诏军突然停下了脚步并退了下来,苏文和苏家军军士们一起解决掉了攻上城墙的南诏士兵后,看着这一景象着实吃惊,难道是我们的援军到了?苏文心中嘀咕 “将军,你看!”瞭望台上士兵指着远方。顺着士兵指的方向,苏文看见一片血色朝着这边压来。咦?奇怪了。苏文心中纳闷:苏家军的军服是黑色的,南诏军为墨绿,这一彪人马身着红色军服,谁的军队会着红色军服呢?苏文猛地想起了什么,该不会是…… 苏文箭步登上瞭望台:只见这一彪人马似一把染血的利剑直直地插向南诏军的幕府大帐,而后又折回,像一支箭一样刺穿重围,甩开追兵,朝着城门而来。 “我乃梓州刺史韩溪,速速打开城门!“ 苏文缓缓地露出了微笑, “援军到了,我们的援军到啦!”一时间,苏家军军心大奋,将士们纷纷摇旗欢呼。 韩溪是苏文的同窗好友,从小就与苏文以兄弟相称,因为比苏文长半岁,所以就常称苏文为苏弟,对苏文极其照顾,为人高洁豁达,文武双全而受到皇帝重视,任职梓州刺史,镇守一方。 嗡~沉重的城门被打开,韩溪带领军队快速进了城,门随即被关得严严实实。 “为什么,为什么是这样,为何苍天不助我南诏?“宇克叹道,一时南诏将士们个个低头丧气。 “公主到~“ “公主“众将随宇克跪了一地。 “退兵吧。“特敏公主冷冷地说到。 “公主“宇克想说些什么,随即又咽下了 “是,末将领命。“ 苏文在城墙上目睹着这一变化,心中暗喜:感谢上苍眷顾,感谢上苍眷顾…… “哈哈,苏弟风采依旧,不减当年啊“韩溪登上城墙,拱手到。 “韩兄,你可想煞小弟也,潼关一别,十年未见,别来无恙啊!“苏文回过身来赶紧相迎。 “我当然很好了,倒是你,我一来就见你被包了饺子。“韩溪笑道,“我见敌军幕府帅帐兵力空虚,心下一想,不如就来个围魏救赵,没想到这招还挺管用的,哎,看你好像挂彩了,没事吧,快去请大夫瞧瞧” “没事,这点小伤不算什么,小弟愚钝以至于遭此劫难,多谢韩兄相助“苏文拱手一拜道,”韩兄怎么知道小弟被困于此?“ “这事儿说来话长”韩溪神色突变。 苏文心里咯噔一下,以韩溪的性格,能让他神色黯然的,定是个极大的变故。见南诏军退军已成定局,遂一边命周宇继续密切监视,一边请韩溪帐内叙话。 大帐内静悄悄的,韩溪坐在座位上久久不发一言,直到军医包扎好苏文的伤口,侍卫奉茶完毕后,苏文先打破了这一宁静:“韩兄,可是发生什么事情了?” “唉”韩溪长叹一声道,“不瞒苏弟,我这次,本来是想向你借兵的。” “借兵?”苏文感到有些惊诧,“怎么回事?” “梓州失陷了。”韩溪皱着眉头说道。 “什么,失陷!?” “嗯,听我慢慢和你说,这些年朝廷为各地战事自顾不暇,而你在这缙州,又整天忙于战事,与朝廷几乎断了联系,有些事,你自然是不知道的。自先帝薨逝,幼主心智未全,太后不谙朝政而备受佞臣蒙蔽,如今这朝廷上奸臣当道,官场污浊之风蔓延,以至天下民怨沸腾,各地叛乱层出不穷,虎视眈眈的北边鞑子,趁火打劫,边患再起。朝廷忙于扑灭这层出不穷的叛乱,府库财货日渐空空,本就薄弱的国力愈加衰微……”说到这里,韩溪不禁地哽咽了一下,立马又整理了一下情绪继续说道:“此次蜀地又发生了大规模暴乱,波及周边三个州,作为蜀地东出的门户,梓州首当其冲,我率领州兵坚守数日,终寡不敌众,为保留实力,只得带领五千轻骑突围,出了梓州,举目四望,能够求援的人也只有你了。” 嘭~苏文听罢悲愤不已,一拳重重打在案板上,泣道曰:“这些年只顾得自个儿在缙州扎脚,却从未做过朝廷分忧的事,苏文妄受国家培养……” “苏弟此话言重了,当年先帝虽封你为骠骑大将军,永镇缙州,世袭罔替。但那时的缙州大部分已经被南诏攻陷,这一封号也只是虚衔,朝廷未曾给你添过一兵一卒,一粮一饷,你却散尽家财,带领着自己的族兵联合各路义军,不但收复了大部分失地在缙州站稳脚跟,还成功震慑住了当地的分裂势力,极大地抵消了南诏的军事威胁,也让朝廷省了不少心。”韩溪抚慰道。 “只恨苏文才疏力薄,入缙已有五年,却至今尚未完全收复失地”苏文一声叹息道,“韩兄请放心,先在我这里休整几日,待陈锋带兵回来,再行图之。“ “也只好这样了。“韩溪点头道。 也许是为了冲淡悲愤的情绪吧,两人开始品起茶来,沉默了一会儿,韩溪先道”挚儿呢,这小子我好久没见了,怪想他的。“ “多谢韩兄挂念,挚儿也时常挂念他叔伯呢,只是前些日子狩猎时失足跌入岩洞,差点没命,不过万幸的是,经过江大夫的精心医治已经没什么大碍了,只是还在静养。“苏文答道。 “啊?你怎么也不好好看护他!“韩溪责怪道,往时韩溪最是疼爱苏挚。 “挚儿长大了,哪里还要我看护,这年纪我想按都按不住,索性随他了。 “苏文无奈地笑道。 “怎么,这小子连你的话都不听了?“韩溪笑谈。 “他敢!我是想着,这么个年纪也该历练历练了。“苏文抿了一口清茶说道 “再怎么说也还是个孩子,你可别太过火啊。“韩溪说到。 “我自有数……“ “报~“一士兵进入账内,”斥候奏报,敌军已退。“ “好,立即传令右郎将王泽即刻安排为梓州兄弟好衣食住宿。传令左郎将周宇,继续封城,加强城巡,继续监视敌军动向,一有异常立即来报 !“苏文命令道。 “是!“士兵急匆匆退下。 将军府内。 南诏军一退兵,胜利的消息就在城里炸开了锅,人们在津津乐道地谈论苏文如何勇武睿智之时,没人在意到一位面容姣好的夫人的焦急的等待。将军府内倒是一片欢喜,可是唯独苏氏愁容满面,直到将军身边的侍卫带来消息:“将军命小人通报夫人,将军一切安好,今晚回府,另外韩溪大人也会来府中小住,将军让夫人收拾好客房,准备好汤浴。“ 苏氏听后愁容顿时小了不少,遂命人赶紧准备。 怎么这么吵,徐帅心里想着缓缓睁开了眼睛。咦?这是哪儿?徐帅缓缓起了床,这时突然看见了自己的长发,吓了一跳,又看见眼前这古香古色的房间,突然他想起了刚才的“梦“,“恍然大悟“地自言自语道:“哦,这是梦!这一定是梦!还没醒来!啊!好痛“徐帅掐了掐自己的脸,心里咯噔一下,立马想到:我不会被绑架了吧,不对,怎么可能…… 正在胡思乱想的时候,门吱呀一声开了,是浣玉。 “少爷,你终于醒了!“看见苏挚站在自己的面前,浣玉心中惊讶之余更多的是欢喜,”快去告诉夫人,少爷醒啦!“ 随行的侍从应了一声是就赶紧去通报了,徐帅心里一下子懵了:“什么少爷,你们搞错了吧,这都什么年代了还少爷,被开玩笑了,赶紧让我回家。“ “少爷,你这是怎么了,这就是你的家呀“浣玉有些紧张起来。 “胡说八道,想骗谁啊,别装了,一点都不好笑。“ “少爷……“浣玉紧张起来 “少什么少啊!”徐帅有些恼火。 “哦,整人节目是吧,摄像机呢?!”徐帅开始在屋子里四处翻找起来。 “哎,少爷,你这是干嘛。”浣玉面对这熟悉而又陌生的苏挚不禁有些害怕 “隐藏得挺深啊,连我都找不到。”苏文怒道。 这时,苏氏急匆匆地赶到。 浣玉一见到夫人,立马跑过去躲在了夫人身后小心翼翼地说到:“夫人啊,少爷醒来好像变了个人似的,好像什么都不记得了。” “挚儿”夫人将手伸将过去想握住徐帅的手,徐帅下意识的缩回了手。夫人顿了一下,又继续将手伸过去,眼神里充满母亲独有温柔和一丝担忧,这让徐帅有些不忍拒绝,只好乖乖听话,夫人将他扶到床边,恰巧江大夫也赶过来了,为徐帅请了脉,只道身体安好,却对苏挚的“失忆”没有多说什么,估计连他自己也搞不明白。 刚醒来的徐帅就经历了如此大折腾,这对于这个久卧床榻的身体来说已经是精疲力竭了,在夫人的劝说抚慰下,徐帅彻底安静了下来,乖乖地躺了下去,但却怎么也睡不着,头脑中一遍一遍地回忆着今天发生的不可思议的事情。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是有人耍我?躺在床上的徐帅内心是翻江倒海。可是仔细回想起来,看那众人的举止,尤其是是那位妇人的神情,并不像演的。这令徐帅心里好是疑惑:如果是假的,这演员演得也太好了些吧。 徐帅又好好想了一想之前发生的事情,可是对怎么来到这里的压根儿就没有任何记忆,在此之前,只记得自己跑到山上去拿手机,然后就听见一声雷响…… 雷声?!闪电?!想到这里徐帅心里咯噔了一下,想到:我不会死了吧…… 第六章恍然入世 周六的早上,微风习习。尽管几天前已经入春,但是仍旧有些寒冷。 “如果祖国遭受到侵犯,热血男儿当自强。干了这碗家乡的酒,壮士一去不复返……”正熟睡的徐帅被这手机闹钟惊醒,他费力地睁开眼,关掉了闹钟,赶忙又闭上了眼。时间还够,再睡十分钟。他心里这样想着,还没等理智同意,他就再次沉入了梦乡。 “几点了……”徐帅揉着眼睛迷迷糊糊地问道。 “八点多了,你赶紧起床吧,快迟到了。”小刘的声音从洗手间里传出来,含糊不清。 “果然,果然要迟到了。”徐帅不知从哪里来的冷静与心安理得,打了个哈欠,慢悠悠地把自己从被子里抽出来,慵懒地穿上衣裤。 “今天不会下雨吧?”徐帅打着哈欠问道。 “谁知道,看这天阴的。”小刘终于从洗手间里出来了,一边擦着脸一边说,“你赶紧的吧,大家这个时候估计到的差不多了。” “哎,急什么,春游有什么好,有功夫多睡睡觉多好。”徐帅慢慢地从上铺挪下来。 “再怎么说这也是集体活动,你快点,别浪费别人的时间等你。”小刘一本正经地答道。 “呵呵。”徐帅干笑了一声,没再言语。 一阵洗漱过后,已经是八点二十多了。 “看吧,时间刚刚好啊。”徐帅得意洋洋地提高了声音,生怕别人听不到。小刘白了他一眼,没搭理他。 图书馆前宽阔的广场上,同学们三五成群,星星点点地散落在东南角上。 今天天气是阴天, 同学春游相见欢。 约好一起同春度, 归来捧得满春还。 “怎么样,我即兴创作的这首诗不错吧,哈哈。”徐帅把抬得高高的头落下,一边得意的笑着一边把头转向小刘。 “哈哈哈,真是让李杜黯然失色啊!”小刘竖起大拇指,不像夸奖,倒像是讥讽。 “唉,可惜咱们五班只有三个男的,要是再多一个不就是名副其实的四大才子了?!”徐帅丝毫不顾小刘的讥讽,笑着继续自我陶醉中。 “你的自恋模式又开始啦。”杨莹过来牵起了小刘的手,笑着对徐帅说道‘ “嗨嗨嗨,二位才子佳人,能不能照顾一下单身狗的心情啊,手往哪儿放呐!” “怎么了?”小刘故意握紧了杨莹的手,毫无掩饰地散发着甜蜜的气息。 “哎呀,真受不了,强烈抗议。”徐帅心里有些苦苦的,但是依然笑着面对他们,然后知趣的走开。 春风迎面吹向徐帅,微冷,但没有了冬天的冰寒,望着天空积聚的云,  “你心里突然感到一阵心慌。“咦,我这是怎么了?”徐帅弯着腰捂着胸口自言自语道。 “车来啦!”同学们陆陆续续地上了车。 车上,小刘和杨莹并排而坐,十指相扣,大家各有各伴,热热闹闹地聊着,只有一个“孤寡老人”在最前排的一个折叠式的小座位上,凄凉地坐着。 “我就不该来的,唉,我的床啊~~~”徐帅从心底里大声呐喊,透过了身体透过了车厢,穿过了云彩,消失在外太空。 终于到了春游的目的地,大家兴奋地下了车。 健谈的徐帅一下子变得安静了许多,这一路的颠簸搞得他是七荤八素的,好在这里的风景还不错,空气也还蛮清新的,走下车的徐帅瞬间感觉好多了。 天空中的太阳极力地拨开了云幕,透出了一线阳光,斜射到了同学们眼前的这座山上。山很高,而且陡,但远远的可以看到一条小路蜿蜒着上了山顶。他们来到的是山的东面,于是便看到了北方山地的奇特景致:山的北面与东面有着明显的植被差异,北面是茂密的松林,东与南则是低矮的灌木,那条小路正是处在松林与灌木的交界线。 太阳的努力很快就白费了,阳光消失,阴云再次笼罩天空。 这并没有打扰到大家的兴致,同学们一步步向山顶登上去,熙熙攘攘地。正在运动中恢复元气的徐帅也紧跟在同学们的身后,边与女生热聊边走着。此时已经快要接近中午,天气渐暖。 刚到山顶,徐帅就已经累得魂飞魄散了。他平时很少运动,对他来讲,这已经算是超额的运动量了。 这山顶好奇特,徐帅心里纳闷,整个山顶就像一个圆圆的馒头,而且山顶空间也就一间一百平的房子那么大,几乎全被树林覆盖,只有靠南和靠东的地方空出了闲地,长了许多低矮的灌木。几乎整个山顶都覆盖着一层青苔和小草,但是却有一块书桌一般大的石头突兀地躺在东侧林灌接近交界的地方,让人感到有些格格不入。大家看到这个山顶的样子也十分诧异,但是很快就被山下的景色吸引了目光,看着从山旁穿过的高速公路。山下一片片刚刚长出嫩叶的杨树,错落有致点缀其中的红瓦房,成了小小的黑点的山下的车和人,所有人的心一下子宽阔了起来,不约而同地张开双臂,感叹一句“好凉快”! 登上山顶的同学们个个累得筋疲力尽,但是仍不辞辛苦地拍照留念发空间,此等敬业精神,人神共怜。少数女生坐在石头上,甚至有些直接坐到了地上。徐帅也很想坐在那石头上,但终究是没有坐上去。 小刘把自己的卫衣脱下,直接铺在了草地上。徐帅看准时机,立马躺了上去。 “喂,你快给我起来,”小刘碍于女友的面子,没爆出脏话。“我就不。”徐帅伸了一个懒腰答道。“快滚!”小刘笑骂道。 徐帅看玩笑开的差不多了,就笑着赶紧起了身,嚷道:“小气!” 小刘笑着,说道,“你这人就是欠,不骂你还不起来。” 徐帅一下子被呛的无言以对,只好悻悻地走开,盘腿坐在地上。徐帅深吸了一口气,笑着望着远方。 阳光开朗的他其实也是孤独的,尤其是在一个人的时候。 过了一阵子,天空完全暗了下来,而且在不知不觉中刮起了大风。 “不会是要下雨了吧,春雨贵如油,我们赚到了哎!”徐帅嚷道,嗓门大的生怕有人听不见。 “那我们赶紧下山吧。”班长一声令下,所有人都收拾好东西小心翼翼的下山去了。 徐帅抢着第一个下去的。对于徐帅而言,走在这些女同学前面正是展示自己的好机会。 走到半道上,徐帅一摸口袋,忽然停住,转身往山顶上走。 “徐帅,你怎么啦?”小刘向徐帅喊道。 “手机掉了,我回去找找。”徐帅搁下话便跑了上去。 “要不要我和你一起去?”小刘在他背后喊道。 “不用了,你还是陪着你的杨莹吧!” 徐帅努力地向山顶爬去,虽然很累,但焦急的心还有越来越压抑的阴云让他不得不加快脚步。终于到达了山顶,白色的手机在绿色的草地上非常显眼。他赶快跑过去捡起手机,但就在这时,一道闪电从天而降,巨大的雷声把山脚的同学们吓得大声尖叫。 “啊……!”小刘也吓了一跳,赶紧转身护住了杨莹。 大家纷纷加快脚步,一边走一边议论“好大的一个雷啊”。这时一个同学指着山上大声叫起来,“看啊,好像这闪电劈到山顶上了。”大家远远地望见山顶上正冒着滚滚浓烟。 “不好,徐帅!杨莹,你先跟上队伍,我回去找找他。”小刘转过身,望着山顶,迟疑了片刻,咬了咬牙,快速向山顶上赶去…… 一睁眼,已经是太阳当空照了,昨晚想着想着居然睡着了。外面的鸟叫声很吵,徐帅缓缓起身,身子是好多了,但一摸自己的“秀发”还在,就知道一切都还没结束,但是一觉醒来,神志清爽了好多,心情也好了一些。走到门口,徐帅深吸了一口气,想着:昨天连门都没迈出去,今天怎么着也得看看,也许真是玩笑呢。这么想着徐帅推开了门,失望中更多的是惊奇:典雅别致的庭院有着各种漂亮的奇花异草,引人注意的是那一片茂密的文竹,中间的绿池中锦鲤簇拥着争抢着一位女子播撒的鱼食,那是……浣玉。徐帅记得她的摸样。 “少爷!”浣玉发现了徐帅,“少爷你终于醒啦!”浣玉欣喜地跑过来,“少爷可把奴婢给担心死啦……”说着浣玉开始啜泣起来。 “停停停”徐帅打断说,“你……浣玉是吧” “嗯,少爷你怎么还不记得我了呢?”浣玉眼神充满了担心。 “额,呵呵呵呵呵,记得记得”徐帅决心先“演一演”。 “额……那个浣玉,带我出去走走。”徐帅满脑子都是怎么逃走。 “啊,少爷你的身子……”浣玉担心道。 “没事儿,我已经好了,活动活动也有利于恢复。”徐帅搪塞道。 “恩恩,少爷说得有道理,那我们先去夫人那里吧,夫人之前一直守在你的旁边,昨天深夜我好不容易才劝动夫人去休息的。” “啊?”徐帅内心不甘。 “嗯?少爷,平日里你可是远近闻名的孝子啊。你不担心夫人吗?”浣玉投来怀疑的眼光。 “额,当然当然,那我们走吧。”徐帅无奈道。 第七章既来之,则安之 鸟语喃喃,花开正盛。浣玉搀扶着徐帅缓缓穿过诗意画廊。长这么大,徐帅还是第一次被陌生的年轻女子搀扶。浣玉的体香伴随花香沁入徐帅的心里,让徐帅开始有些腼腆。天气微热,可此时却让徐帅因乱情迷得却有些喘不过气。 浣玉发现了徐帅的异样:“少爷,怎么了?” 徐帅脸上红扑扑地说:“没,没事,可能,可能还没好利索。” “啊?那赶紧找大夫。”浣玉急忙喊。 “别别别,休息一下就行。喏,那边有一个凉亭,我们到那边吧。”徐帅迅速从害羞的状态抽离出来。 清风微扶,摇曳着柳枝。一白衣,一青衣,在斑驳的阳光下…… 阳光随意飘在浣玉的身上,仿佛为浣玉青衣印上了一层美丽的彩印,真可谓是光彩照人了吧。 哇,这“群众演员”请的,也太美了吧,即使是整蛊节目,那我也是值了!徐帅,心中窃喜,可随即又担忧起来。之前遇到闪电,按理说应该是遍体鳞伤甚至死亡啊,现在我身上除了有些擦伤之外,没有任何的其他痕迹,莫非我真是死了? 想着徐帅又暗暗地又掐了自己一下,徐帅眉头一皱,很痛。 “少爷,要不浣玉还是给你请一下大夫吧!”说着浣玉急忙起身。 “哎呀,都说了不用了”徐帅一把拉住了浣玉的手。 微风习习,阳光温暖而美好。 两人同时察觉了这次意外的牵手。这下两人的脸齐刷刷的都红了。 “是,浣玉听少爷的。”浣玉诺诺道。 “不过,谢谢谢你啊,这么关心我……”说完这句话徐帅后悔至极,心下想到:我去,怎么说这个,要真是整人节目,那就糗大发了,自己当个真事儿似的,想想就搞笑。无论怎样我得掌握更多信息,“演”得有模有样才能不出糗。 “那个,浣玉呀,现在是什么日子了?”徐帅率先打破了尴尬的局面。 “少爷,你……忘记年岁了?”浣玉怯怯地问道。 “嗯……这个嘛,因为我病才刚好,所以脑子还有点……”徐帅赶忙装起病态来。 “哦,大约是元庆五年吧。”浣玉回答道。 “大约?元庆?” “少爷你知道的,咱们缙州这个地方交通闭塞,与中原王朝的联系较少,这些还是从那些商贩们的口中知道的。七年前,少爷随苏将军入锦州,那个时候还是许嘉帝在位的时候,后来这个是一位小皇帝呢,听说还不到七岁……” “哦……”虽然听得一头雾水,但是徐帅还是大体听明白了些。 “那缙州是哪儿,我们为什么要到这里来?” “少爷……你这是怎么了,怎么都忘记了……”浣玉呜呜地哭了起来。 平日里,徐帅最见不得女生哭了。“好了,好了,别哭了,好了……” 一番折腾,浣玉终于平静下来:“好,那浣玉就帮少爷重新拾起记忆,首先缙州在……” 不知不觉已经是下午,徐帅大体上了解了缙州的历史,苏家的历史,浣玉的故事,粗中有细的是,在浣玉的故事中,他嗅出了苏挚与浣玉之间别样的情愫,怪不得刚才是害羞而不是羞愤,要知道古时候的女子可是很保守的。 “呀,不知不觉这个点了,少爷休息好了吗,咱们去拜见夫人吧。”浣玉惊道 “嗯,好吧。”此时徐帅的心中有了一些底气。 徐帅和浣玉来到夫人寝室门前。 “哒哒哒哒哒哒……”室内出来了一阵阵木鱼声。 “这些日子里,夫人在为你祈祷,盼望着少爷赶快好起来,我相信她看见你,会特别高兴的。”浣玉开心地说道。 “谁在门外?”木鱼声突然停了。 “夫人,浣玉扶着少爷来看你来了。” “啊,挚儿……” 吱呀一声,门被迅速打开,接着便飞出了夫人苏氏,一把把徐帅搂进了怀里。徐帅一下子懵了,好久才缓过来。“我能出去走走吗?”徐帅想借口出去走走跑出去来破解这个“整蛊游戏”。 “你怎么的连娘都不叫了,叫我一声娘啊,我一天天祈祷,希望佛祖还我儿子,再听一次我儿子叫的一声娘。”苏氏期盼道。 看来是不叫不行了,“娘……”徐帅心中别扭得紧,甚至开始佩服起电视剧演员们。“我能不能出去走走?”徐帅心中尽管别扭,但是为了逃走还是不遗余力。 “你才刚好,怎么能外出呢?”苏氏担心道,“再说前线刚打完仗,外面不安全。” 哼,想拦住我,想得美。徐帅立马跳了跳,拍了拍胸脯说道。“你看,我已经好了。再说出去运动运动也有利于我的恢复。” “少爷说的也有些道理呢,夫人”浣玉看懂了徐帅想出去的心,不过她以为的是徐帅应该是想透透气,憋坏了。 “还是传江大夫来看看先吧。”说着苏氏便吩咐下人去请江大夫。 “少爷的身体已经无碍,可以运动运动。”江大夫高兴地对苏氏说 苏氏这才放下心来,说道:“那就在花园里走走吧,一会儿你韩溪伯父回来看你,你小时候不是最喜欢和伯父玩儿吗?” “啊?” 第八章既来之,则安之 “啊?”徐帅内心又是一阵懵,韩溪又是谁? “那我就先在花园走走,浣玉快来扶着我。”还没等苏氏点头,徐帅就马上消失在了苏氏的眼中。徐帅和浣玉来到一处僻静地方,马上开始了韩溪资料的补习…… 太阳渐渐消失,苏府上下点起了灯笼,灯光星光相应,别有一番和平静谧气氛。 苏文与韩溪并肩入府,谈笑风生,亲密无间。“哎,挚儿呢,我去看看他。” “老爷,少爷已经恢复过来,现在和夫人一起在大堂里等候着呢!”管家说道。 “哦?挚儿好了?那太好了,我们赶紧去看看”韩溪喜上眉梢,苏文脸上也似乎浮现高兴样貌,但更多的却是往常的沉稳。难以想象,在朋友面前如此谈笑的他,对待自己的儿子却如此的严厉。 大堂,并不富丽堂皇,中间有祥鹤飞天的画作,画作两旁有对联云:千锤万凿出金骨,一心向日飞白鹤。 看到苏文和韩溪进门,夫人赶紧起身拜见,而徐帅却不知所措,因为他忘记和浣玉讨教记节。 “挚儿,怎么还不向伯父行礼?”苏文一脸严厉的表情。 “哦哦哦。”苏文马上答应起来,赶忙到韩溪面前拱了拱手。 “这算什么礼?”韩溪一脸疑惑。苏文也是满面不悦。 “看来你这小子常在这边陲和蛮子混在一起学坏了啊,哈哈哈哈”韩溪一时缓解了尴尬的局面。随后觥筹交错,笑声、哭声、呐喊声不绝于耳。 酒过三巡,韩溪不胜酒力回到房间去歇去了,而苏文还没有受到丝毫的影响。韩溪休息后。他一个人再上城墙,检察武备,也不时地望向南方,望向西方,望向北方…… 翌日,前方战事正酣,军报不停传来。州治城里依旧紧张。苏文依旧沉着仔细地谋划,准备。唯独是韩溪,经常与徐帅对弈甚至是嬉闹。其实他也忧心忡忡,最重要的是使命未竞。另一方面,苏文的军队胜负也难料。但他也别无办法只得是找找徐帅,也无非是打发时间罢了。 第九章重新开始 时间就这样一分一秒的刮过去,前线军报也开始源源不断的传来,胜利的消息一个叠着一个。苏文内心也渐渐放松愉悦了起来。 不过几日,各路大军胜利归来,城中百姓欢迎。 “是到了该分别的时候了。”韩溪在门口与苏文道别,“现在叛军已经造到挫败,我得赶紧去添一把火。苏弟,谢谢你借我的兵,天涯路远,我们来日再见,韩溪告辞。” “韩兄,我和你一起去吧!”苏文道。 “无需再言,我已经说了许多次了,缙州离不开你,守住南大门,不让蛮子侵入,你就是已经精忠报国了!”刚想上马离开,韩溪又停了下来,对苏文小声的说:“最近我和挚儿一直在一起游玩,我感觉他好像变了一个人,连字也不太认识了,你这个为父的,要注意一下,别是挚儿的这次摔伤,落下了病根。之前我见你忙于战事,怕你担心就没和你说。” 说罢,韩溪翻身上马,带着队伍,从一片凄冷无人的荒野中渐行渐远。 回到府中,苏文仔细忖度了一下韩溪的话,于是便召来了徐帅。 “爹好!”徐帅虽然心里别扭但是经过一段时间的恶补终于是学会了礼仪。 “嗯,好!前些日子为父忙于战事,疏忽了你,你身体感觉如何了?”苏文沉稳地问道。 “我已经完全恢复了。我能不能出去溜溜,老是在家里,都要憋坏了。”徐帅鼓足勇气说道。 “好啊,不过我需要给朝廷上一道奏书,你替为父写吧。” 徐帅哪里会写这里的文字,可是现在可咋办呢。事到如今,只能硬着头皮上。 苏文云云而谈,徐帅肆意挥洒。写完后,苏文拿起奏折看了一眼,眉头皱了皱。 “走,让为父看看你恢复的怎么样了。”说罢苏文一把抓住徐帅拉出了大门…… 第十章重新开始 苏文拉着徐帅进行了一系列的测试,发现往日里,文武双全的儿子现在是一概不通,宛若一张白纸。连同性情也变得与往常大有不同,于是又连夜叫来了江大夫,询问原因。 “少爷往常头部受到重创,往日里,头部受到重创的人往往难以预测会发生什么,有的能恢复原样,有的失去记忆,有的痴痴呆呆,有的一睡不醒,甚至有的直接死亡,看少爷这个状况,应该是记忆部分受到了重创,不过万幸的是性命无忧,将军可再慢慢培养,万望节哀。”江大夫也是别无他法。 苍天见怜,我苏文一生无愧于天地,唯有自己的家人不曾多加照顾,如有供奉不妥之处,万望上苍只降罪于我苏文一人。苏文此刻心中悲伤不已,但表情依旧沉稳如初。 翌日苏文再次传来了徐帅说道:“为父知道你身负重伤,记忆有所缺损,没关系。从今天起你从零开始,文武兼修,希望你能早日学成,不要辜负了爹的期望。” 啥意思?让我从头学起,重新开始?开玩笑,我可是堂堂本科大二的学生!徐帅心里这样想着,但为了维持局面,争取早日出去查明真相,他便同意了。 这天先是去了文修馆,拜了一名老师,又是去了讲武堂参观了军队训练。徐帅作为一个文科生,学文是不在话下的,无奈的是文字有些看不懂,写不了,只得重新学习,好在看不懂的文字只是参半,徐帅学起来也不是很费劲。可是学武就难了,兵法倒还好,武功就不行了。好在原来的苏挚体魄强健,否则有他徐帅好受的。 一天下来,徐帅越是想念自由愉快的大学生活了,我要回去,我要回去,我要床,我玩电脑……徐帅内心里呐喊着。 第十一章一日游 一周之后…… 徐帅实在有些受不了了,找到苏文请求请假:“我已经连续学习一周了,爹能不能放我一天假,让我了解一下当地的风情,也许故地重游我能想起来什么……”徐帅有自己的小算盘,一来想借故休息,而来他确确实实地验证一下到底是不是,做梦或者是闹剧。 “也好,大战刚歇,城中风险较大,让让你的叔父陈峰陪着你去吧!”苏文,一边批阅着文书一边说。 “啊,我能不能只带浣玉去?在叔父面前,我得非常的恭敬,就没有那么自在了……”徐帅如此推脱道。徐帅可不想带一个五大三粗的人监视着自己,有浣玉在他身边,他总觉得能够轻松一些,有些事情也更加的方便去做,毕竟话语比较单纯和善良,容易忽悠…… “不可”苏文斩钉截铁,经过了上一次的事故,苏文更加觉得自己的这根独苗一定得好好珍惜,况且外加儿子失忆了,所以更加的小心了。 徐帅想再去争辩,可看见苏文严肃的眼神,便打消了念头。 这些日子里,有浣玉的陪伴,解读。徐帅已经完全掌握了在这里“生存”的“规则”,有了漂亮小姐姐的陪伴,徐帅才会愿意在这里呆这么久,否则,他早就出去了,还需要等到苏文的同意? 翌日,徐帅迫不及待地起了个大早。浣玉也少有机会出去,所以也兴奋得不得了。城东的小吃,城西的绸缎,城北的戏台子,城南的面具,在浣玉心中是及其留恋的物件。两人用完早饭便都早早地在凉亭等着陈锋的到来。 微风,一白衣,一青衣融融恰恰。 “哈哈哈,远观看来,我以为是哪对才子佳人,原来是你们,哈哈哈!”未闻其人,先闻其声,陈锋一如既往。 “陈将军说笑了,小女子可配不上佳人称号”浣玉虽大方回应推辞,但脸上不觉已经浮出红晕。 “哈哈哈,是嘛?”陈锋粗中有细,早早地看出来了。 “陈叔能不能不要这样?”在讲武堂上徐帅与陈锋是师徒关系,陈锋为人豪爽武功高强,不介意与徐帅像朋友一样朋友相处。 “哈哈哈,好好好,我们走吧。”陈锋当起了一日导游。 第十二章真相大白 城东的小吃五味俱全,虽然没有徐帅最爱的长沙臭豆腐,可是有一些野味让他“刻骨铭心,”城西的琳琅满目的绸缎,虽然种类繁多,但是丝毫吊不起徐帅的兴趣,城北的戏台子让徐帅昏昏欲睡,城南的面具也并不让徐帅有惊艳的感觉,但一切的一切,都让浣玉开心得蹦蹦跳跳的。 如此匮乏,但毫无破绽,如何去验证这是不是玩笑呢? 他们逛到了马市,徐帅突然有了心思:“陈叔,往日里只是练习骑马了,怎么挑选骏马还没学过呢,你可知道怎样选马?” “呦,平日里你是这没兴趣那没兴趣,没想到,今天你小子倒还挺好学的。好,那我就讲讲:相马要看其马头要高昂雄俊,面部要瘦削肉少,耳朵要小。其次看马匹的体尺比例,肌肉,精神状态,再看马匹的运动状态。好的马匹有一双深凹的黑眼睛,视力却极好,黑鼻子凸起,鼻孔很开阔,被毛特别厚密,强健的前肢又直又长,大脚脚趾间有毛,起到隔离和保护脚趾的作用,强健的脚爪可以使其在不平的地面上站稳,臀部稍高于背部,尾巴被又多又长的毛覆盖。不过,也要看你的用途……” 徐帅跟着陈锋的描述找到了一匹马,还没等陈锋说完,就顺手解开,跨马飞驰,嚷道:“我来试试陈叔的话准不准……” “啊,少爷,你小心啊。”浣玉担心道。 “哎哎哎,我的马,我的马”卖主小二惊慌道。 “臭小子,你给我停住!”陈锋翻身翻上一匹马,立马朝着徐帅奔驰的方向跑去。 “你可不能走。你得赔我的马,走跟我去官府……”浣玉被小二强拉着手,在众人的围观下,去往官府…… 与此同时,徐帅飞驰着骏马,一路奔驰,心里想着,节目组再怎么有钱也不能全部都给布好了景,只要沿着路找到村子,看到村民的打扮就明白了…… 跑着跑着,马儿的速度越来越慢,就在徐帅刚刚看到村子时,胯下之马突然倒地不起,连带着徐帅也摔了个跟头。徐帅惊诧之余,知道陈锋就在身后,立马奔跑起来,远远看见屋舍俨然,袅袅炊烟:一切都要真相大白了!徐帅心里如此想着。当进了村子,徐帅哭了:村民衣冠古朴,茅屋林立,烛火炊火相互映衬…… 这时,陈锋匆匆驱马赶来,刚想叫骂,看见徐帅正坐在地上失落发呆,于是便轻轻走到他身边,轻轻地怪道:“臭小子,你跑什么?!” “陈,陈叔,这到底是个什么样的时代啊,我怎么会来到这里……”徐帅失意道。 “嗯?”陈锋满脸疑惑地看着徐帅。 “没,没什么,咱们回去吧,看来陈叔说的不准啊。这马才到这里就歇菜了,质量很不好。”徐帅清醒过来,决定先扮演苏挚,这个世间存在下去,回头再找机会回去。 “臭小子,回去再收拾你!”陈锋把徐帅扔上马,而后翻身上马,说道,“你没把话听完,就骑着跑了,而且一路狂奔不休不止,马是骏马,可是骏马速度快耐力可不行,所以选择马不一定要看它是不是骏马,还要根据实际用途来选。” “哦~原来如此。”徐帅恍然大悟。 夕阳一下,两人一马…… 州治。 “老爷,你可为小的做主啊,与这女子一起的两位男子强夺了我的马,请青天大老爷责令她还我的钱……”小二跪在公堂之上。 “你可有话说啊”兼任州治民政的王泽问向浣玉,平时王泽少有机会看到常待在闺中的浣玉的,所以也没人出来是苏府的家眷。 浣玉虽是一介女流,但也知道此事有可能会给苏家摸黑,最好不要说出苏家,可她身上有没有带许多钱了怎么办呢? 第十三章事后余波 “怎么还不回话?”王泽责问道。 这可怎么办啊?浣玉心里万分焦急。就在这万急时刻,一人突然闯入公堂。 “堂下何人?”王泽责问道。 “大人,可否借一步说话……”那人道。 王泽以其直觉判断这件事没那么简单,于是点头示意,招呼那人来到后堂。 那人先出示了令牌,然后说明了来意,王泽连连称好。 公堂上。 “本官已有公论,与女子同行者没来得及付钱,已经差人送来,此案与女子无关,马小二,来接银票吧。”王泽给了一个眼色。那人便将银票给了小二。小二看这形势就能觉察到这女子的不一般。所以也顾不得银票的多少了,立马领了,拜谢退去。 夜晚降临,州治城内一片安详。城外:“快快开门,我乃前锋大将陈锋。”楼上值守领班一看:“快快开门,是将军回来了!” 吱呀一声,门缓缓打开,陈锋奔驰而入。“将军威武,将军威武,将军威武!”值班士兵举着火把夹道欢迎。徐帅被这种欢呼声簇拥,心里有一点震撼。甚至还有点羡慕。 一女子,一灯笼,在门内徘徊。 哒哒哒哒哒……马蹄声渐渐清晰,在门前停止。“开门!”洪亮的声音,仿佛并没有刻意压低过。 “陈将军回来了,快开门!”女子转忧为喜。 “将军,少爷,你们可回来了!”女子飘出门来。 “浣玉,把你一个人丢下了,对不起。”望着一直担忧着自己的漂亮小姐姐,许帅除了怜香惜玉之外,心里也充满了愧疚。 “少爷,我可担不起。”浣玉连忙惊慌道,“你们能够平安回来就好。”浣玉脸上浮出欣喜甚至是娇羞,“老爷和夫人在府里等着你呢,你快去请安吧。” “啊?”对对对,还有老爷子这边没有打发呢。完了完了完了,怎么办怎么办……徐帅心里慌的一批。 “那我们走吧。”陈锋说道。 第十四章事后余波 “挚儿~”苏氏依旧温柔如水,担心的仍是自己的儿子。徐帅一面笑脸安抚,一面也觉察到了苏文犀利的目光。 “还不老实交代,到底是怎么回事!”苏文愤怒道。原来,公堂上的那人是苏府里的家仆,苏夫人见到苏挚一行人迟迟未归心生担忧,于是派了一个家仆四处寻找。家仆打听到消息后,自知自己处理不了于是赶紧禀报,这才有了后面的故事。 “这……我……”徐帅想说是试马,可自己内心也明白,这理由鬼才会信,即便是豪爽的陈锋也估计不太相信。 就在这尴尬之际,陈峰突然向前去佛,在孙文的耳边嘀咕了许久。说完在脸上逐渐开始放松了起来。“你暂且回去,以后不准你再出门,今后就安心的在学堂里学习吧!” 徐帅一脸疑惑,刚才还是怒不可遏,就因为陈锋在耳边嘀咕了几句话,就让苏文的脸色大大的改变,他到底说了什么呢? 来不及细想,她女儿不在乎说了什么,能够妥妥的闯过关去就已经是万幸了,于是他赶紧示意浣玉带着他离开。 与浣玉依依不舍地告别后,徐帅回到了自己的房间里,不停想着今天发生的事情。 荒凉的地域,一路上没有看见公路,没有看见电线,甚至进了村子里,村民们也是衣冠古朴。村子里的孩子瘦弱无比,虽然屋舍俨然确满是稻草屋低矮而又村民们的衣服也是破烂不堪…… 如今看来自己是真的穿越了!我该怎么办呢?怎么样才能回到过去呢?徐帅心里反复的想。他联想到穿越之那座非常奇特的山头,那个非常奇特的石头以及那刻非常奇怪的天气。 不行,我必须得找到那个地方,如果能找到那个地方,或者就能回到我原来住的地方徐帅心里这样想着。可是,现在出了这件事,基本是要被禁足了,那该怎么办呢,。要不偷偷出去?不行不行,外面天涯海北,自己在什么地方都不知道,文武都不行,也没有什么盘缠,不被半路上的土匪给劫杀也得饿死在路上,看来还是得修炼自己,修文修武,查阅典籍,掌握更多信息,同时顺着苏文,慢慢争取出去的机会,多出去闯荡…… 不知不觉,天际渐明…… 第十五章命中注定 一整夜没睡的徐帅,面容憔悴,刚想睡下,就已经天明,浣玉匆匆赶来。轻轻叩门:“少爷,该起床啦,少爷……” “哎呀,我不舒服,今儿不去了……”徐帅烦心道。“啊,少爷你等下,我去去找江大夫来看看。”浣玉担心道。 “不用了,我休息一下就好了。”徐帅依旧觉得烦意满满。“少爷的身体重要,还是找大夫来看一下吧。”浣玉一心担忧着少爷的身体。 “我说不用就不用!”突然的一瞬间徐帅内心压抑的愤怒与不满漫溢心房,“你烦不烦!” “哦~那浣玉告退”浣玉轻声道。 听见浣玉轻风般温柔的声音,徐帅一下子清醒过来,心中的怨气顿消,重新占领心房的是对浣玉的羞愧:先是把一个女孩子家独自撂在大街上,现在好心好意的关心你却受到 如此的待遇…… 一想到这里,徐帅的心里很不是滋味。他很抱歉,但是作为一个男子,又不知道该如何拉下脸去和浣玉道歉,本想一睡了之,但是他却怎么也睡不着了。于是,徐帅干脆就起了床,洗了一把脸,收拾了一下,准备出去找浣玉。让他没有想到的是,当他打开门是发现浣玉就,候在门口的地方,脸上满满是担忧。 “少爷,你怎么起来了,快回床上休息吧。”浣玉低下头,轻语道。因为刚才的事情浣玉的声音比平时更加轻小。浣玉小心翼翼的样子让徐帅更加感到抱歉了。不过好在作为一个现代人,没有古代少爷的过度自尊,甚至多了一些皮厚。在过度抱歉的怂恿和漂亮小姐姐的委屈却隐忍含笑得令人怜惜的表情下,徐帅开口了:“呃,对,对不起啊,刚才我对你发火了。” “发火是何物?”浣玉一脸疑惑。 “额。就是态度不好,生气了,委屈你了。”徐帅腼腆地笑了笑,心想,看来这个时候是没有发火这一词的。 “没有没有,浣玉是奴婢,怎么会怪少爷……”虽是这么说,浣玉脸上的由忧愁到欢喜再到害羞还是很明显的。 徐帅看到了这一变化,心里自然明白是道歉成功了,于是开心的说道:“嘿嘿。希望你不要放在心上,还有一点,能不能老少爷奴婢的,我听着别扭,你就叫我徐……”刚想说徐帅,徐帅立马清醒道:“叫我苏挚吧。” “啊,浣玉岂敢直呼少爷的名字。”浣玉惊讶道。 “没事儿的,我不在意,你叫我少爷我反而更加在意。”徐帅道。 “不行不行,浣玉不敢。再说如果让其他人尤其是老爷和夫人知道了一定会责备浣玉的……”浣玉怯怯地说道。 “嗯……要不这样,私底下,就我们俩的时候,你就叫我苏挚。”徐帅妥协道。 “可直呼名字也是很不尊敬的事情……”浣玉怯生生的说。 “你再不叫我就生气了!……”徐帅故作生气状。 “少爷……” “嗯?哼!”徐帅猛地转身背对,画面有点幼稚,甚至有点儿好笑…… “那,我叫你挚哥哥吧。”浣玉怯生生地试探道。 “嗯,好吧。”徐帅心想,作为古代人,也已经是很难为她了,“来来来,叫一声听听……” “挚,挚哥哥……”浣玉如凝脂的脸上刷的一下涨得通红。 “嗯~好,浣玉妹妹”徐帅开心极了。 阳光正好,微风微凉。湛蓝的天空缀着洁白的云朵,倒映院子里的清澈无比的池水中。莲花洁白如雪,盛开如艳,和翠荷相偎相依,相互映衬。而命运的琴弦却在此刻宁静空灵的空间里,烈弹不已…… 第十六章初心再起 “挚儿,你居然迟到了!来,抄写一百遍孙子兵法!”陈锋严肃道。在生活上陈锋还是比较疼爱自己的侄儿的,但正因为这种疼爱所以在学业上,却是极其的严格,生怕这侄儿不成才不成器。 “别别别呀,我,我是病了……”徐帅推脱道。 “看起来不像,要不我再找大夫给你看看?”陈锋是不信这些鬼把戏的。 “啊,不用了,师父只需要给我一天假,休息一下就行了。”徐帅心虚道。 “哦,那我得和将军禀报一声!”陈枫心想:小样别以为我摸不准你的脉。 “啊哈哈,我突然觉得好多了,不用禀报了,不用禀报了。”徐帅 自芝是搪塞不过去了,于是便开始写了起来。 上午学兵法,练功夫,下午学习文字,研读经典,学习为政之道。不得不说,苏家的培养还是有一定的成效的。在一段时间里,徐帅有了极大的提升。徐帅不仅在成绩上突飞猛进,让人刮目相看,更让人刮目相看的是,徐帅日益勤奋,每天下学的晚上还会寻找各种书目研读典籍。只有浣玉知道这倒底是为什么。因为徐帅查阅典籍的时候,是浣玉常伴其左右。有美丽的小姐姐相伴,徐帅也乐在其中。 就这样一丝一丝,红线开始成了红绳……甚至有时候徐帅心里会想,这里不愁吃不愁喝的,每天还有人侍候着,简直是世外桃源,如果再能和这么美丽温柔的浣玉生活在一起的话,那……想到这里,徐帅不禁心中狂喜。 后来证明,徐帅想得太美了…… 一晃一年过去了,经历了上一次的大战,这一年里,各方势力休养生息,可以说是维持了相当一段时间的和平。这样让徐帅可以有充分的时间去学习和寻找生存的技能和回家的方向。这一年里,徐帅虽然时常想家,但好在有欢愉的陪伴,能使他慰藉几分。可终究,徐帅并不是这里的人。它想念自己的父母亲人和朋友。还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呢,就是他荒废了现代社会当中一年的学年,不知道学校有没有开除他。但经过一年的寻找,徐帅并没有从文章典籍当中寻找到这么一个地方。徐帅心想:看来读书并不能尽天下事,我应该出去找找线索了。于是乎徐帅又动起了外出游历的心思。如今徐帅的武功已经初成,文字也已经丝毫不是问题,徐帅自信满满,大步走向苏文所在的方向。 “爹!”徐帅轻轻敲门。 “进来吧!”门里传出低沉的声音。徐帅进入发现苏文正俯在案上认真地处理公文。看着不辞辛劳而又认认真真的工作的人,徐帅也不知道该怎么开口。因为她知道知道自己一旦开口,一定会惹她生气,并且还会是勃然大怒。一时间也没了说话的勇气,于是徐帅也只得尴尬地等候着,似乎想等苏文处理完公务后再说。苏文这时发现了苏挚的举动,于是便边批阅边说道:“有什么事就赶紧说!” 徐帅看到机会来了,便顺势说道:“爹,我整天在不是在修文馆就是在讲武堂学,那些书面的理论的东西,我现在已经学的差不多了,我想出去游历一下,多看看,长长见识。” “你才刚学了一年,知识和能力还不够精进,不成,我暂时不能让你去”苏文回想起之前的那些事情,心里始终放不下。虽然表面冷漠,但是苏文对自己的儿子还是很疼爱的。 “我觉得我的能力已经可以了。在讲武堂和修文馆里的东西我也都记住了,反正那些东西我可以在游历的时候,一样也可以一边游历,一边去训练增进。这样还能够获得更大的进步啊!”徐帅不甘心就这样被驳回。 以苏文的性格,他是不可能和一个人争得面红耳赤的。可面对儿子的百般祈求,不依不饶,该怎么办呢?突然,他脑海当中有了一个办法…… 第十七章测试一 苏文脑海中灵光一现,突然就有了主意:“你要出去游历长见识也是好的想法。但是,外面不比家里,在这纷乱的世道上,路上往往凶险万分,没有绝对的实力和超凡的智慧,游历很有可能会送命,所以爹要考考,考过了,爹就同意你去。” “好!”徐帅原以为会困难重重,没想到老头子这么容易就妥协了。这已经是徐帅所认为的最好的结果了,“考什么?” “这你不必知道,外面的凶险,往往是无处不在,无法预测的。随机应变,也是考察你的一项……”苏文答道。 “哦,好吧。”徐帅也不敢再多问。 虽然不知道考题,但是徐帅还是挺高兴的。为啥一定要得到苏文的同意呢?徐帅有自己的打算,一则,如果偷偷出去,四处都是苏文的手下,被捉回来也是易如反掌;二则,有了苏文的支持,便有了物质和地方官员的支持,这对于要走南闯北的徐帅来说,简直是太没有必要了。 第二天,徐帅早早的起床了,他望着湛蓝如洗的天空下冉冉升起的太阳,心里充满了希望,也同时有些激动和紧张。可考题到底是什么呢?徐帅百思不得其解。 “少爷,该进早餐了。”管家端着饭菜在门口远远的走来。 “来的正好,我正饿着呢。”徐帅突然觉得事事都顺心。徐帅突然心想:咦?不对,真的有这么巧合吗?我还没有对他们对下人们说,他们就已经把早餐准备好,并且端到我这里来了。该不会是有什么陷阱吧?这时徐帅的耳边,突然又响起了苏文的那句话…… “少爷慢用,奴才告退了。”柳管家家慢慢退下。 “等一下”徐帅叫住了管家,“柳管家,你来我家已经多少年了?” “回少爷的话,少爷还未出生时,老奴就已经在苏家了,算起来已经有三十余年了。”柳管家回答道。 “哦哦哦哦,看如此看来你对我家也是倾尽心血了。你侍奉了这么多年了,这么多年里,你任劳任怨,忠心耿耿,我觉得我需要好好地感谢你。这顿饭我请你了,你吃吧!”苏帅嘴角微微浮出笑意。 “不不不,少爷,我去厨房吃就行了,哪有奴才在少爷房里吃东西的。”柳管家惶恐道。 “我的话就不听了吗,瞧不起我?”徐帅故作生气状。 “奴,奴才不敢……”柳管家惶恐至极。 “那就快过来把它吃掉……” 过了一会儿。门吱呀一声被打开,进来的是苏文,苏文看到的景象是:一人伏在案上,不省人事。一人谦恭地在外旁边。不过让苏文惊讶的是,昏睡的是管家,清醒的是徐帅。 “这是测试吗?”徐帅故作懵懂状,心里却爽到不行。 苏文整理了一下自己惊讶的心绪说道:“第一关算你过了,看来你还是记得我昨天对你说的,要随机应变啊!所谓随机应变,不仅要有随机应变的能力,还要有在问题未发生之前的警觉,希望你能永远地记住,还有两关,你随时准备迎接吧。”苏文示意左右将管家抬走,随后走了出去…… 第十八章测试二 不过一会儿,一个仆人匆匆赶来,说道:“少爷,老爷让你过去一趟。” 正在闭目养神的徐帅缓缓地睁开了眼,说道:“在哪儿?” “回少爷的话,在修文馆。”仆人回答道。 “好,我知道了。”徐帅回答道。看来苏文是想考验我的文学功底了。徐帅想到。可能是因为过了一关的缘故吧,徐帅的心里并没有那么的紧张了,事实上,对于徐帅来讲,由于学习的时间尚短,对于这个时代的信息也是特别的缺乏,所以心里还是没有底的。 怀着“车到山前必有路”的想法,徐帅来到了修文馆。苏文和平时教导徐帅的夫子一起等待着徐帅。徐帅赶紧上前向着夫子向着苏文拜了一拜,此时此刻,他比别的时候更加地谦恭。这可能是因为心情的缘故,也可能是为了能够引起他们的同情,好让他们给徐帅出更简单的题目…… “挚儿啊,你要远行,当知为人处事之道:为人,要为君子之仁事。这个老夫平日里一直都在讲,平日里的课业我也时常地和你说,而且你平时表现的也不错。老夫相信你是个良善之人。你要永远记得,我们要在内心的最深处烙印去做君子之心,在平时做君子之事。然而你要远行,江湖路远,人心险恶。你除了要有君子之心,君子之行,同时还要懂得小人之道,懂得如何不上当受骗,如何妥善的处理各种事情。圣人之书往往告诉我们如何修身养性,成为君子。我们无法从圣人之书上了解这些知识。但是有幸的是先贤们从兵法上告诉了我们。所以今日的考试是论述《孙子兵法》里的处世之道。有理有据为通过,生搬硬套就不通过,我给你一炷香的时间,现在开始吧!”老夫子道。 哎呦呵,真是变了法儿地考我呀。居然把兵法和为人处世的道理结合在了一起,把文武结合到一块儿来考我。不过,单从文学上讲,的确这两者是有很多联系的,况且有些兵法也可以算是一种文学。还好还好,每当回家无聊之际,我还会看一看“百家讲坛”这个栏目,真是天助我也呀!徐帅心中狂喜。于是徐帅便一边想着“”百家讲坛”上文学大家讲的兵法中的人生哲理,一边以自己的说法和文字来表达出来。不到半柱香的功夫,徐帅就已经写了完了,并且还是满满的好几张纸。苏文和老夫子都看傻了。他们没想到徐帅居然这么胸有成竹地写了这么多,写得这么快,因为按理说这应该是一件非常困难的事情。徐帅交了卷子,作了个揖,酷酷地扭头就走,留下了两位惊讶的老人,在风中惊叹。 待徐帅离开视线,两人便迅速的开始看起徐帅写的东西。他们一边看着,一边连连点头。 “恭喜老爷,少爷对《孙子兵法》的研究是如此的成熟且深刻,连老夫都自叹不如,老夫已经教不动他喽!”老夫子由衷地敬佩道。 苏文缓缓地地点了点头…… 第十九章测试三 翌日,清晨,徐帅还在梦乡…… 当当当,门外传来敲门声。“少爷,少爷?” 或许是昨天兴奋过度起的太早而又睡得太晚了吧,也许是因为徐帅昨日用脑过度了吧。敲门声和呼唤声并没有让徐帅从梦乡中醒过来。 “少爷醒醒,老爷叫你了。”门外,老仆还在呼唤。 徐帅依旧熟睡。 “少爷!” 砰!门被猛力踹开。徐帅一下子被惊醒:“你干什么!” “少,少爷,奴才该死,奴才不是故意的。刚才奴才在门外叫了很多声,少爷您一直没有回应,我还以为少爷您有什么不测……呸呸呸,我这张臭嘴,少爷莫怪罪,莫怪罪……” “哦~这事儿不赖你。”徐帅松了一口气,“这么大清早你想我干嘛?” “老爷让您过去一趟。”老仆回答道。 又耍什么花招儿,徐帅心中有些不安。这么一大早可能是去共进早餐,顺便夸夸我?徐帅又开始乐观地想着。 没想到的是,老仆带着徐帅不是到了吃饭的厅堂,而是直接带着到了门口,门口停着一辆马车。徐帅心想:呦呵,该不会是出去下馆子? 上了马车,路过酒楼,径直来到城门,穿越城门,就一头扎进了林荫小道…… “你,你要带我去哪儿?”徐帅顺手摸起身边的佩剑说道。 “少爷,老爷就在等着我们呢!”说着,老管家指向前方:远远的,的确有两个人的身影。 渐渐的,身影清晰,徐帅认出了他们。一个自然是苏文,还一个是陈锋。下了车,徐帅谦恭地拜了拜说道:“爹,叔父,你们怎么在这里,带我来这里干嘛?莫非与我的考验有关?” “嗯,聪明!”陈锋笑道。苏文指着眼前的一座陡峭的山说道:“看!此山便是你的最后一个考题。” “啊?”徐帅惊讶道,“最后一个考题是山,爬山吗?” “嗯,没错,你真是聪明啊!”陈锋笑道,“此山名为雁荡山,山势陡峭,难以攀爬,即便是大雁来了也要荡着青云才能飞上去。我劝你还是放弃吧” “啊,这么陡峭!我……” “怎么,想明白,要放弃了?”陈锋 怎么能放弃呢!徐帅心想,我已经好长时间没有回家了,我的爸妈一定担心死我了,我必须竭尽所能地找到方法回去! “不,不是,我想说我连早饭都没吃呢。哪有力气爬呀!怎么着先吃个早饭啊!”徐帅想着高中生物课上低血糖的篇章,心里便想起要先吃饱饭…… “出门在外,有时会身处绝境中,饥饿、焦渴、精疲力尽等等都有可能出现,在身体如此脆弱的情况下,如何才能绝处逢生呢?只有自己的意志和潜力罢了。所以不吃饭也是考验你的一项。”苏文严肃道。 “好!”算你狠,徐帅心里暗暗恨道。瞅了一眼苏文和陈锋,又看了一眼山顶,然后便径直向山走去…… “他还是个孩子,将军是不是太过严格了?”陈锋最是心疼苏挚。 “玉不琢,不成器。他总要长大。正因为现在他还小一些,所以如果他完成了,他的内心会更加坚定成熟,这是一件好事。退一步讲,如果现在他完不成而退回来,他会更加意识到自己的不足而努力进步,我也不会过多责怪他。”苏文望着苏挚的身影说道。 “哦~将军真是用心良苦啊……”陈锋崇敬道。 第二十章困难重重 饥肠辘辘的徐帅披荆斩棘,先穿过山脚下的茂密的荆棘。而后面对的,便是陡峭的山路。说是山路,还不如说是垂着的梯子。徐帅望着眼前陡峭的山路,心想:我去,就算是上去了,我又该怎么下来呀!我连个早饭可都没吃上,哪还有力气爬着悬崖呀!但是徐帅想着自己的亲生父母,回头看到远远苏文和陈锋的注视着的目光,心一横,便开始攀爬起来。 清晨,晶莹的露珠在绿油油的叶子上安逸地躺着。一个不速之客,将它从舒服的绿色大床上赶了下来……徐帅大喘着气,一步一步地向上挪着。 疲惫不堪再加上饥饿,徐帅每走一步都是极其的艰难。在实在挪不动的时候,他停了一下,往下看了一眼。眼前的景色让他悸动不已,又陡又高,没有回头路的他,便开始打起了退堂鼓。但他知道不能够后退,于是又骂起了天,骂起了地……幸亏这一年多来,在尚武堂的训练让他的武功有了很大的进步,现在他并不是现代社会当中,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弱文科生了。他稍作休息后超继续向上爬。 远远的苏文和陈锋,看着一个小点,一点一点地往上移动着。“他真就这么上去了,没想到这小子的决心居然这么大!”陈锋说道。苏文一言不发,只是紧紧地盯着眼前的正在努力攀爬的苏挚…… 徐帅感觉到渐渐的风越来越大,原本还强健有力的腿,现在突然有些发抖。徐帅想完了完了,腿开始不听使唤了。于是他立马停了下来,努力地平复着自己的心绪。 “这小子在那里怎么停了这么久?该不会是没有力气了吧?将军,我们还是去看看吧!”陈锋焦急道。原本淡定的苏文也变得有一些焦急。是的,经历了上次的事情,苏文虽然在表面上没有什么改变,其实暗地里对自己的儿子更加的上心了。 于是他们开始往山脚下走,刚到了山脚下,发现徐帅又开始动了起来。而且速度更加快了。这是为何呢? 第二十一章困难重重 呼呼呼,徐帅大喘着气。他已经不敢看下面了,如今徐帅已经筋疲力尽,进进不得,退退不了。今天我徐帅要命丧当场了吗?徐帅绝望的想着。 徐帅渐渐闭上了眼睛,此时脑袋里嗡嗡的响,突然一阵风吹过来刮得徐帅有些摇晃,徐帅被吓的一激灵,瞬间重新清醒,有了力量,他的肾上腺素被激发了出来。求生的本能往往能让人做出搁平时难以想象的事情,让人迸发出超常的力量。 这便是苏文和陈锋所看到景象的原因。 一步,一步,一步,半步,一步,半步…… 繁琐而又艰辛。 许久,山顶上传来了震彻山谷的声音:是的,徐帅终于登上了这座大雁荡着云朵才能上去的悬崖峭壁。此刻恰逢太阳新升,天地一片火红。狂烈地呼吸着的徐帅望着这景象,不禁感觉到了“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的豪迈胸襟。 稍作休息,怕苏文他们等急了,于是徐帅打算下去。可举目四望,四处都是陡峭的岩壁,怎么才能下去呢?正在一筹莫展的时候,突然徐帅看见了一些藤蔓,这些应该撑得住吧,徐帅扯了扯,还挺牢固于是扯断一根长的一头绑在山顶的低矮松树上,一头绑在自己的身上,手抓着其余的藤蔓,一点一点往下蹭。 苏文和陈锋都看到了正在下山的徐帅,纷纷对徐帅的做法十分肯定。 一开始,徐帅下的挺顺利的,但是到了半山腰,自己之前绑在自己身上的藤蔓已经不够了。失去了身上的,就等于失去了一层保障,可不够长也没有办法。再三犹豫之后,徐帅决定解掉身上的藤蔓。求求上帝保佑!徐帅心中无数次默念。 可是徐帅的祷告上帝的话并没有听到:解开藤蔓后,徐帅继续往下落,刚走了没多少只听咔嚓一声。 徐帅一下子懵住了,身体绷直,脑袋一片空白地坠落了下去…… 天涯在线书库《www.tianyabook.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