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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夜暗处》


 引子

虽说已经十月，但今年天气依旧不见转凉，秋老虎今年貌似赖着不走了。今天的早上似乎才有些凉意，罗旭如往常一样，起床漱口洗脸，以及去门口牛奶箱里取一瓶自己订的纯牛奶。然后开始自己忙碌的一天。



 第一章见面

1.
“林队，又有发现了”小刘说道。
“难道又是他？”林涵皱着眉问道。
小刘点了点头。
“靠！他真以为我们拿他没办法啊！走，出警。”林涵怒道。
2.
每当林涵想到这个棘手的案子就头疼。从上个月中旬开始，发生了接连的凶杀案。这个月已经十号了，自整个案件发生，很快就一个月了。“加上昨天的第三起案件，每一起案件都有惊人的相似点，每一位死者生前都有订牛奶的习惯，而且牛奶瓶总是出现在案发现场。这一点......”林涵已经申请了并案处理。其实，林涵心里一直有这样的感觉，那一位曾经是自己警校的同窗，而如今是送奶工的罗旭，有极大的嫌疑。他曾经也和小刘去拜访过他，这个人的反侦查意识极强，丝毫找不到破绽。
“小刘，申请拘捕罗旭”林涵大喊道，
“林队，不适合吧？我们现在没法给他定罪，只能传唤24小时”小刘道，
“老子不管，我不信斗不过他。”林涵道。
3.
“老同学，怎么？我们要聚也用不着在这儿啊”罗旭笑道，
“滚蛋！罗旭，别以为我不知道是你做的，你要是趁早自首，还能减刑”林涵道，
“哎呦，林涵呐，你怎么总是认为我杀人呢，你有证据吗？嗯？难道就是因为我是送奶工？可笑，林涵，你这么多年警察怎么当的，还不如我呢，哈哈哈”罗旭大笑道，
“你他妈！别以为我们曾经是同学就可以轻饶你，我迟早会逮捕你！”林涵道，
“哦？我等你？哈哈哈”罗旭道，
林涵控制不住自己的愤怒，拎起罗旭衣领，想要打下去，“打啊！有本事你打啊！我明天就告你们警察”此时，吴局长冲进了审讯室，喊道“林涵！住手！”
“吴局？我？这小子”
“别解释，给我把他放了”
“吴局，可是他”
“你整天说凶手是他，证据呢？啊？没有证据你凭什么逮捕他?你知道这事传出去对我们警察声誉有多大影响吗？”
“小刘，放了他吧。”林涵低头道。
罗旭在离开警局的时候，转头露出了微笑，可这微笑充满了令人不寒而栗的恐怖，
“哼......”



 第二章回忆

1.
二十五年前     A市大学
“林涵，今天我们中午去哪吃？”
“罗旭，你怎么就知道吃啊？就去食堂呗。”
“哎呦，涵哥，你看，今天陈教授表扬你了，怎么能不请我吃好的呢？”
“行，走。”
A大是本市最好的大学，林涵和罗旭是A大的法学系的。
这两人从高中考到同一所大学的同一专业，说来也是缘分。而且两人一直在大学里各项表现优异，尤其是林涵，深受学校陈教授喜欢。要说他们俩关系，同学们总是议论纷纷，最多的都是说他们俩关系出现裂痕。
2.
“罗旭，你母亲？”林涵关心的问道，
“她，死了，被砸死的...”罗旭低着头，一脸阴沉的说，
“砸死的？”林涵一脸惊讶
“她，是被小偷用牛奶瓶砸死的。医生说，失血过多。”罗旭自责道，
今日要闻
昨日在我市发生了重大入室抢劫凶杀案。凶手于当日凌晨2点入室抢劫，却被受害人发现，由于受害人重病在身，并且家里只有一人，准备报警呼救。凶手，一时心虚，随手拿起桌上玻璃牛奶瓶砸向了受害者，随后，逃之夭夭。等邻居上午八点发现，受害者早已失血过多而死亡。目前警方，已从牛奶瓶上提取指纹，成功抓获嫌疑人安某。案情等待进一步处理。
林涵看着手中的《A市日报》，不禁唏嘘。心里不禁对罗旭充满同情。因为，从小到大，一直是罗旭母亲带着他。对于幼年失去父亲的罗旭来讲，母亲是他唯一的亲人。罗旭家境不算贫穷，靠着母亲的细心教导，罗旭从小学习就很好。不幸的是，在罗旭考上大学的时候，他母亲病倒了。为了治母亲的病，罗旭几乎花光了家里的积蓄。虽说罗旭上了大学，可他每日奔波于学校和医院之间。这些经历使罗旭比其他同龄人成熟许多。



 第三章意外

1.
“林队，第...第四起案件发...发生了。”小刘气喘吁吁地说道。
“什么！”林涵惊讶道。
“你知道死的谁吗林队？”小刘说道。
“谁？”林涵不禁好奇道。
“罗旭！”小刘道。
此刻的林涵愣住了......嘴里微微说道“小刘，小刘，咱出警。”
2.
华晨小区是A市老城区的老居民区了。按照以往这个时间点，整个小区都在安静的午休，也就偶尔会有大爷大妈会在小区广场的亭子里说说笑笑。今天，自从警察来了，整个小区就没平静过。大家都在十号楼的警戒线外议论纷纷。
“发生什么了？老赵”
“三楼那家死人了”
“死人了？三楼？这不小罗家吗？是...是小罗他？”
“对的。唉~”
3.
人群中，一位身着警装、身材挺拔的男子径直往现场走了过去。这个男人的眼神坚毅而又锐利，与他对视的人估计都会不寒而栗。他轻巧熟练的翻过警戒线，身后跟着年轻的小伙。这个年轻警察虽说没有前面男人一样的成熟，可白净的脸上也透露着让人不敢轻蔑的脸色。
“林队好”现场的一名张姓警察招呼道。
“嗯？你就是新来的张羽晗同志？说说什么情况”林涵说道。
“嗯，林队。死者男，名叫罗旭，四十四岁，死者是今天中午被打扫卫生的阿姨看见的。据保洁阿姨描述，她今天中午按照惯例打扫楼道卫生，发现三楼住户，门缝下有血流出，并且门没有锁好，打开门一看，死者就倒在门口鞋柜处，死在血泊当中。石法医初步鉴定是由于锐器割断颈动脉，失血过多而亡。死亡时间大概是今日凌晨两三点左右。具体石法医说要等他回去解剖才知道。”这位名叫张羽晗的祥细地为林涵介绍着。
“痕检呢？”林涵问道。
“我们痕检的同志正在搞着呢”张回道。
“有发现吗？”林涵继续追问着。
“我们怀疑是他杀，可是现场并没有任何除死者本人以外的指纹痕迹。林队，你跟我到现场看看”张羽晗领着林涵往三楼现场走去。
4.
林涵紧随着张羽晗的脚步，很快来到了三楼。地上躺着的的是已经死亡多时的罗旭，想起自己的曾经亲密无间的同窗，如今这副模样，林涵心里也是五味杂陈。
“凶手难道不是罗旭？到底是谁干的这一系列案件？又是谁杀了罗旭？”林涵身边的小刘也跟着林涵来到了现场，不禁问道。林涵并没有回答小刘的问题，自己默默地看了看现场，开始了自己的工作。
“彻查罗旭的家庭背景，社会关系，所有细节都不要放过！”林涵非常坚定地说道。
毕业后，罗旭究竟发生了什么？为什么毕业之后的第一次老朋友相聚会是以敌人的方式？到底是谁？罗旭，我保证，我会将这一切揪出来！林涵的心里一直这样告诉自己！
5.
“林队？”
此时的林涵一头愁绪的坐在自己的办公桌上，忽然听见有人喊他，抬头一见原来是那天在现场的张羽晗。林涵忽然想到几天前，吴局和他说过，我们刑警队会有新同志报道，是从县公安局调过来的。那天，张羽晗过来报道的时候，林涵正好在外面办案，因为各种原因一直没能见面，昨天在现场的见面能算是第一次见面。今天再抬头仔细打量这个新同志，看似年轻的脸上，眼神里却透满了成熟。
“嗯？张羽晗同志？你好，有什么事吗？”林涵问道。
“林队，我想了解了解这个案子，想听听您讲讲之前的几起案件。”张羽晗说道。
“前面几起案子？好的，这要从上个月说起”林涵思绪回到了九月十四号。
6.
9月14日，晴
第一名死者叫，韩红梅，四十三岁，独居女性。尸体是在家中浴室发现的，尸体鼻腔处出现了蕈状泡沫。没错，是溺死的。后来尸检也确认了这一判断。现场同样并没有出现任何第二个人存在的痕迹。我们一开始想定案为自杀，直到我们注意到扔在卫生间垃圾桶里的牛奶瓶。牛奶瓶是玻璃装的，瓶身纸上赫然写着四个通红的字“我回来了！”这个字迹很特别，特别到让林涵感觉到自己过去经常见过。后来痕检同志在瓶上检测到除死者以外的指纹。林涵对比了公安系统内所有有前科的，结果出乎意料的是，竟然找到了！罗旭两个大字赫然出现电脑屏幕上。五年前，罗旭因为聚众斗殴被拘留过几天。林涵却不想关心这件事，眼神一转，看了眼照片。没错！是他！罗旭，自己当年警校的同学！罗旭现在的嫌疑非常大，林涵看来必须去拜访拜访自己当年的老同学了。
华晨小区，林涵不是第一次来了，这个建于本世纪初的老小区经常出现问题，什么类似于入室盗窃啊。这一次来，林涵的内心非常沉重。“咚咚咚，咚咚咚”几声敲门声之后一直没有动静。难道家里没有人？林涵到了周围邻居问了问，得到的回答基本都是，“小罗，他呀，经常不在家”。看来第一次拜访只能作罢。
“所以，你们当时没有见成罗旭？”张羽晗不禁发问。
“是的。”林涵叹气道。“直到后面两起，我们都没有找到罗旭的痕迹，直至第三起案件发生之前。在他家蹲守了将近一个月的警察同事，传来消息，罗旭出现了。”
“有问出什么来吗？”张羽晗问道。
“你别急，你先听我讲完。”林涵道。张羽晗默示着点了点头。
9月28日，多云转阴
出警当时的天气不是特别好，我依然记得当时天空都是云挡着，透不出一丝阳光，压得人喘不过气。第二名死者，高成仁，六十五岁。死者是流浪汉在天桥下发现的。当时死者家属已经报警失踪两天了。而当时的尸检报告是死于三天前，也就是九月二十五号晚上。死者是死于***中毒。没错，这是属于国家管制物品。具体来源我们依旧在调查，这个案子也是没有头绪。唯一线索是，天桥旁边的监控显示九月二十五晚，高成仁进了天桥底，而另一侧的监控始终没有等到他出来，说明那是他最后一次活动，并且天桥底也是第一案发现场。由于天桥底没有监控，当时也是深夜，并没有任何行人，而且监控并未出现第二个人的存在。除非他一直窝在天桥底下。据从家属处了解到，高成仁说是半夜一个老同事找他喝酒，然后出门了。家里人也习惯了他经常出去喝酒晚归，也没当回事。直至到第二天早上也没有回来，家里人也联系了他的几个酒友，纷纷表示并未邀请老高喝酒，然后家里人就报警了。出乎大家意料的是，当时现场竟然了韩红梅家一样的牛奶瓶，不一样的是，牛奶瓶上没有任何信息，没有任何指纹，甚至连死者指纹也没有提取到。唯一检测到的就是***残留。我们当时调查了本市所有牛奶配送商，只有两家用这种款式的牛奶瓶。罗旭当时正在其中一家做送奶工。当时我对罗旭的怀疑更大了。10月9日凌晨，我们蹲守罗旭的同志发来消息，罗旭出现了。我们立即传唤了罗旭。我记得很清楚当时，进了审讯室，我还没坐下，罗旭就说话了：没用的，很快又会有人出事。我当时刚想喊道什么意思他这话，审讯室外传来消息，“林队，有案子！”第三起就这样发生了。



 第四章第三个死者

10月9日 晴
今年的秋老虎赖着不走，连空气中都夹杂着烦躁郁闷的气息。林涵在警车上看着路上来来回回的行人，眼里似乎盖着一层迷雾，看不透这世间的一切。他微声说道：是不是你呢罗旭。林涵的眉头突然就紧了起来。随即喊道：小刘！快点！
这座城市仿佛习惯了这些鸣笛声 ，大家看见这些疾驰的警车似乎不以为意，城市犹如陷入死寂......
死者，安志强，58岁，是个小型食品公司的保安。死者是在公司门口保安室发现的。死者安志强是9月8号轮值晚班，9号一早换安志强班的另一个保安发现安志强被人砸死在保安室里。死者颈动被脉很准确地切断，之后又被用牛奶瓶砸了头部。不过颈动脉破裂是致死原因。尸检表示安志强死于9号凌晨两点至三点，林涵调查凌晨两点公司所有监控，这次有了收获。因为保安室里正好有个监控，完整记录了凶杀的作案过程：一身黑色装扮的凶手于两点零八分进入保安室，他隐匿的很好，带了口罩墨镜，一袭黑色风衣套装。当时的安志强正好在打盹。凶杀并不是直接杀了安志强，而是叫醒了他。凶手揭开面罩，由于监控正好拍的是背部，无法确认面部，安志强看见大喊一声：“是你？！你...”凶手似乎没有等他说完，他以迅速的身手，一刀便找到了安志强的颈动脉。安志强立马咽气，倒在了地上。凶手从口袋取出一个牛奶瓶再次狠狠的从安志强头上砸了下去。安志强就这样倒在了血泊之中。监控没有记录到与凶手有关的任何信息。凶手完成这些后，扬长而去。后来公司其他任何的监控就再也没有记录到凶手的相关录像。凶手就这样消失在黑夜中！
“他是故意的！是故意给我们看的”林涵道，“给我找，不信找不到你任何破绽！”
“林队，有个重要信息！”小刘道，“死者安志强有过前科，二十五年前进过宫。是由于涉嫌故意杀人罪，但是后来无罪释放了。法院说是好像没有确切证据。二十五年前，安志强罪，当时的受害人正是罗旭！死的就是罗旭母亲！”



 第五章周老黑

“张羽晗？张羽晗同志？”林涵望着听的入神的张羽晗喊道。
“哦，林队，抱歉啊！入神了。”张羽晗道，“林队，这是一个有着极强反侦察能力，并且拥有强大心理素质的人凶手。或许这也是一个有经历、有故事的凶手。”
“怎么？张羽晗同志喜欢听故事？”林涵笑道。
“不能说是喜欢听故事，一个人的行为痕迹具有心理反应特征，通过心理侧写可以还原凶手大致面貌。这些是共性，我感兴趣的每个个体。个体的行为不同，经历不同，心理亦不同，反映的社会百态则不同。”张羽晗道。
“张羽晗同志，你这些我听着玄乎玄乎的，都是我大学理论课的东西，我忘得都差不多了，哈哈哈”林涵自嘲道。
小刘这时突然敲进了队长办公室的门，“林队，急事！”
“怎么了？小刘”林涵立马收起刚刚的笑容，问道。
“周老黑回来了！”小刘道。
“周老黑？”一旁的张羽晗不禁问道。
“哦，张羽晗同志，忘了告诉你，周霆，以前是省公安厅的，因为一次失误降到我们市做刑警队副队。也算是人生大降职吧对他这个人来说，两个月前去了广州，协助那边缉毒警破案的。估计那边工作结束了，刚回来。走！我们去接见周老黑，顺便带羽晗见见我们副队。对了，周霆可不是好惹的人。”林涵道。
“周霆？周副队？为啥你们叫他周老黑啊”张羽晗问道。
“你见面就知道了。”林涵道。
会议室里，所有警员依次坐着，会议桌最前的吴局面无表情地坐着。整个会议室的人各个面面相觑。吴局旁边站着一个高壮的中年人，黝黑的脸上透着坚毅。谁会想到，曾经叱咤警界的周霆会站在这儿。此时，寂静的会议室被一个敲门声打破了。
“进！”吴局掷地有声道。此时，林涵带着张羽晗和小刘进了会议室。
“吴局！”三人齐声道。
“林涵！从上个月14号就发生了命案，我们也立马成立了9.14专案组。一个月过去，发生了这么多命案，还包括前几天你冲动抓了的罗旭，你有什么突破？还抓罗旭？现在人死了，你还告诉我，他是凶手？上次你差点没上头条热搜，警察脸被你丢光了。这么多年老刑警了，做事还冲动！上面领导很重视，叫我们尽快破案，不然社会影响极大！我把周霆从广州提前喊回来，也主要协助你破案！还有前两天刚从警校调来的张羽晗同志，人家可是警校优秀毕业生，在省公安厅实习过。我给你调资源，希望你尽快破案，别给我惹祸端就行，不然上面的人一句话就能让我们回家喝西北风！”吴局厉声对林涵喝道。
“吴局，你消消气。我知道你用心，我还以为周霆是任务结束了，原来是被你提前调回来了。放心吧，吴局，有周老黑和张羽晗同志我一定尽快破案！”林涵也坚定地说道。
“对了，还有一名新同志，也是调给你们专案组的。周霆妹妹，周子柠，是个警校实习生，分配在咱这儿实习，正好和她哥周霆一起，还能锻炼锻炼。”吴局指着坐在会议桌另一边的女警道。
林涵跟着吴局的眼神，看向了会议桌上的这个生人，刚刚进门都没注意。仔细打量一番，乍看竟和哥哥周霆天差地别，一白一黑啊。周子柠白皙的脸上似乎还透着稚嫩，五官和哥哥周霆一样立体而又标志。这完全是个美人啊！林涵暗叹道。“周子柠同志你好，我是林涵，我是刑警队队长！”林涵一脸正经道。
“林队好！希望林队能多带带我。也感谢吴局给我这个机会，可以和这么多优秀的人一起工作。”周子柠回道。
“客气，客气。我给介绍下我们专案组成员吧！我助手刘宇峰，叫他小刘就行。我们的法医石龙飞石法医，还有张羽晗，也是毕业没多久，算是你亲师哥。”林涵分别指向这些人一一向周子柠介绍着。周子柠也一一向这些人打了招呼，直到周子柠看向了张羽晗。两人相互对视了几眼，林涵发现有点不对劲问道：“你们认识？”。周子柠马回道，“没有没有，张羽晗师哥好！”张羽晗也顺势回道：“嗯嗯，师妹好！”
“在这还是谢谢吴局，调了这么多精英给我。我一定尽快破案，还被害人一个真相！”林涵义正言辞道。
“行了，我希望林涵你说到做到，尽快破案！限你最多两个星期！”吴局道。“行了先散了吧，抓紧破案！”
会后，会议室里人一一走尽。最后剩张羽晗和周子柠二人，周子柠走过张羽晗身旁，低声道：“好久不见啊！张雄。”周子柠说完便笑着走了。只留下张羽晗一人傻傻愣在原地...



 第六章集结·再探

至此，9.14专案组才算是正式成立。
“两个星期？林队，是不是有点难度啊？”小刘对刚迈出会议室的林涵道。
“时间紧迫啊！”林涵感叹道。“周老黑！你看过卷宗了吗？”
“看过了，对了，林队麻烦带我跑一趟。”听到林涵在后面喊道，周霆回头对林涵道。
“老黑，你要出去？去哪？”林涵道。
“华晨小区。”周霆答道。
“明天吧，老黑，天都这么黑了。”林涵回道。
“不，就是晚上才有去的意义。”周霆严肃道。
10月13日晚十一点
晚上的A市，霓虹闪烁在这个城市之中，城市年轻人的夜生活仿佛才刚刚开始。每个人都过着自己的忙碌而又快节奏的生活，凶杀案对这个城市的人们来说，顶多多了一个茶后谈资。然而在这座光鲜亮丽的城市背后，却充斥着肮脏的味道。
林涵带着周霆，小刘，张羽晗，周子柠四人来到了华晨小区。昨天的惨烈依旧印在林涵脑子里。今天再来看，尸体已经被老石带回去了，房间整洁了不少。
“溅射样血迹。这一刀给的够狠啊。”周霆对着墙上的血迹道。“一刀致命，直击要害，跟杀害安志强的一种手法。不是一般人可以如此一刀直击要害的。凶手受过专业训练。”
“罗旭是上过警校的，前面三起我们都是怀疑是罗旭，只是苦于没有证据，罗旭现在也死亡了。”小刘对周霆道。
“你们看，这里有一张照片，好像是罗旭小时候和母亲的合照，照片都泛黄了。照片后面还有字，‘小旭，记住妈妈一直爱你’。看来，罗旭和他母亲之间有故事啊！”周子柠无意间在卧室柜子上发现了照片。
“小刘带证物袋了吗？带回去把这个照片。”林涵道。“罗旭和他的母亲的确有不少故事。他的母亲在我们大学时期因为一场意外身亡了。罗旭因为这件事变了许多。”
“林队！储物柜被人开过！有人在我们走后来过现场！”张羽晗突然喊道。“你们看柜把手的灰尘，两个很明显的手指印。昨天我出现场的时候，瞟到过这个储物柜一次，柜把手是没有人动的。”
“这么明显的痕迹？要么不是凶手，要么就是很重要的东西，时间很紧急来不及处理。”林涵道。“昨天我们收队后，我们都封锁现场了啊。他是怎么进来的？”
“或许他不需要封锁后进来，他可以光明正大的进入。”周霆细语道。
“哥，你是说？”一旁的周子柠仿佛明白了些什么。
“昨天凶手或许就在现场！”周霆一语掷地。此时的空气仿佛都凝结了，周围的一切陷入寂静。
“查！小刘！打电话给技术队，昨天华晨小区的监控再给我调一遍！再查昨天所有出勤警员！你大爷的！竟然让你混进来！”林涵道。
“是！”小刘应道。
“为什么这次凶手这么大意呢？他既然成功混入我们队伍，怎么会露出马脚呢？”周子柠依旧有点疑惑，不禁暗自说道。
“林队，麻烦你关一下灯。”周霆思索片刻后，对着房间门口的林涵道。
“好。”林涵应声道。随着林涵关掉灯，整个空气再次陷入寂静，寂静得令人害怕。黑夜中，一片寂静中透着众人的呼吸声，窗外城市的霓虹灯照进房间，地上的光影似魔鬼般的舞蹈着。突然，一个紫色灯光打破了这份黑暗的寂静。只见是周霆拿出了随身的紫外线灯，照着那个被凶手动过的储物柜。储物柜里，灯光所及之处皆有荧光墨点。周霆刚想收起紫外线灯，灯光无意打到了储物柜柜门的背面。那一瞬的灯光飘过，使每个人精神都紧张起来。周霆慢慢将灯光停在了柜门背面上。众人见到紫外线灯照到的地方，不禁都愣在原地！只见储物柜柜门背面赫然写着：罗旭没死！
这一切来得似乎有点突然。“罗旭没死？那昨天的尸体是谁的？怎么可能不是罗旭的尸体？如果罗旭真的没死，那他究竟在哪？为什么要假死？还有这个信息是谁的？为什么要写在这里？”一大堆的问号立马涌上林涵的心头。这一切随着这四个字的到来而变得不简单。
周霆第一个打破了这份震惊，“小刘，拍个照，咱可以撤了。明天叫痕检过来仔细查查。”
“好。”小刘道。
回去的路上。“林队，技术队说监控已经调出来了，发到你办公室电脑上了。”小刘道，“还有昨天出去警员的信息，记录我这儿找到了，林队我发你手机上。”
“嗯。”林涵道。林涵打开手机，看着出警人员，暗语道：我们刑警队，法医科同事，痕检科同志，当地派出所民警，一共出警12人。林涵思索着突然抬头道：“对了，小刘立马联系石法医！调取尸体DNA，立马去比对！”
“好。”小刘立马应道。
此时的A市已经过了午夜，林涵一行五人挤在一辆警车上，疾驰这座都市之中。后排的周霆看着窗外，思索着今晚发生的一切。突然，周霆的眼透神出了一丝夹杂着疑惑的坚定。因为他不敢相信，也不愿去怀疑，想起自己当年从省厅打下来的教训一直是自己骨子里的痛。尽管周霆想着这些，还是将眼神从窗外移了回来，然后默默转向了此时正在开车的张羽晗。月光衬的这个年轻人的脸庞十分坚毅，棱角分明的下颌想起了自己当年省厅的同事。此刻周霆心里五味杂陈，这个年轻人的侧脸似乎一把把他拉到了几年前。他心里还是不禁暗叹道：希望这一切是巧合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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