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涯在线书库《www.tianyabook.com》 《异案往事》 诡异饭店 宁静的夜,静的让人惶恐。夜里的风,吹得使人忧伤。空气中泛带着一丝悲痛与凄凉。 放学后,我独自走在21号大厦的下方处,漆黑的夜色与路灯散出的暗黄色微光交相辉映,身体具是空虚。由于在警校的文化课分数不够,只能晚上去自习室闷头苦背,现在甚是饥饿,只能去找个饭店吃点宵夜。但是这么晚了,好像没有哪家饭店是开着的,我失望极了。这时我看见不远处的路边有家烧烤摊架子上火星四射,我赶了去,迎面吹来阵阵扑鼻的香味,看见有个带着黑色口罩的伙计正在收拾摊铺,我上前问道:“还剩下些什么。”他说东西都卖光了。如果想吃东西就去那里吧。他们都在那吃宵夜。 “哪?” 他说沿着这条岔口直走,有个十字路口,十字路口左边是通向江里。江的大坝下处有个饭店,而且从来不关门,我向伙计道了谢,便匆忙赶去了。总感觉这段路程走了很久,也许是因为饿的关系,也许是回想我在烧烤摊临走时,那个的伙计嘴角露出的一丝诡笑。 饥饿中的我已经不能辨别方向,周围是一片漆黑树林,夜的晚风时常吹开我的衣领,惨白的月光散漫的照射在我脸上,除了偶尔有几只乌鸦飞过,便在没有声响了,我浑浑噩噩的隐约看到前方有些微弱的白光,远处看是一家饭店,我快速的走了去。当我到达那里时,我习惯性的看了看饭店的牌坊,竟然什么都没有,我不禁打了个寒颤。 我轻轻的推开的门,木质的小门发出“咯吱”“咯吱”清脆的声响,我慢慢地走进去,空气中尘埃飘忽不定。屋子里的光线很暗,破旧的灯泡也一闪一闪的,房屋结构不像是现代的,桌子椅子也都是以前的老款式了。有的已经结上了网,地上的灰尘很厚,以至于我的脚印特别清晰。这时我看见屋子的拐角处地面上有一张竖摆着的黑白照片,上面有一对男女的半身照。男人穿着中山装,可头颅已经不知去向,而那女人居然没有身子,只挂着一个空空的头骨和披肩的黑色长发,当我想拾起它,我居然怎么都摸不到,它就像有颜色的空气一样悬浮在那里。而且这家店面根本就没有人,能看出来已经荒废很久了,这时我的内心恐惧到了极点,脑海里不停的浮现那个伙计说的话。 忽然,饭店里正中央的老钟突然响起,伴随着悠然的旋律在山谷中回荡。我抬起手看了眼手表,十二点了。 恐怖的梦 自从这件事过后,我便连续做了几天的噩梦,梦中还是那个饭店,台阶上坐着个小女孩,从微弱的灯光下,展现出她婀娜多姿的背影。她低着头一动不动,长发也随着她的身躯下垂。我慢慢的走向她,当我来到她身边时,她突然凭空消失转为空气,当我起身寻找她时,发现她已经在我身后了。一阵阴风使我汗毛耸立,我慢慢转过头去,发现她的长发已经遮盖住了她的半身。这时,她突然抬起头,跟我说:“哥哥,我好看吗。”然后她抬起了头,脸上发着死灰般的颜色,狰狞的双目里充满了血丝,她没有鼻子,面部全是血,牙已经被腐蚀成深褐色,她又伸出了手,手攥成拳头状,修长的指甲把手里的物体包的严严实实,她手里不停的流血,这时她慢慢张开紧攥的拳头,打开不禁让我捏了一把汗,居然拿着她自己的鼻子。 我突然从梦中惊醒,发现自己在床上。 随着这几天每晚同样的噩梦,我的睡眠也出了极大的问题。不能再这样下去了,我心里暗自想到。 这时,我想起了在南一警校大二的时候认识个同学,他叫北严。当时和我关系还不错,住在我隔壁宿舍,后来听朋友说他辍学了,因为我当时家里有事,所以那几天回老家了。听宿舍的人说他无法忍受学校的一些校规,当众与校长提出自己的种种不满,并发表了全新的学校管理规划制度,已经打印成了表格。校长当时火冒三丈。被一个学生批评教育,以后有何脸面管理学校,当时就下达了逐校令。后来他父母动用所有人脉才让校长网开一面。校长为了显示自己的宽宏大量,在学校播音室向全校广播只要他承认错误,校方愿意既往不咎。可从那以后,学校里再也没出现过他的身影。 他的事情在学校里传开后,在校园贴吧里成了热门的红人,几乎所有学生的课余的话题都是谈论他,许多女生也为此仰慕他,以至于学校出现了效仿其事的人,不断有人匿名向学校提出意见,这掀起了一股浪潮。最后校方开始严厉打击这种消极态度,并且开始私访一些学生,这事便在没有人提起。 听说他现在经营着一家心理障碍的理疗所,而且这个新起的职业似乎很有前景,并且收入不菲,提前学习这门行业可真是个明智的选择。我拿起手机,向与他关系好的几个朋友打听完他的号码后,我拨通了。 “喂,你好,北拓心理理疗所。” “请问,你是北严吗” “是的,请问你是?” “我是那个秦风,就是在南一警校,我住你隔壁的” “哦,我对你有印象,最近怎么样?” “恩,在警校还是很顺利,就是最近遇到点令人伤脑筋的事想拜托你。” “这样吧,下午两点在西厢路的南遇咖啡店我请你喝下午茶,到时候咱们在详聊。我现在手头上有个活,所以不是很方便。” “那可真不好意思,打扰你了,我会准时到的。” “恩,那到时候见。” “恩,好的。” 故人 下午一点半,我在喧闹的南一大学东郊路口坐上了7号公交车,直通西厢路,南遇咖啡店可以说是全市首屈一指的咖啡店了,屋内采用西欧风格,日系暗黑性灯光引的许多情侣的青睐。最主要的还是咖啡的口感,以星巴克咖啡最为著名,它引进美国进口原料进行加工,服务也是一流,实在是不二之选。我只去过一次,还是在它刚开业店内打折的时候。这里每天都人员爆满,下午茶时间更是不用提了,我搞不清他为什么选在人满为患的地方,思索半刻,已经到达了目的地。 我下了车,一眼就看到南遇咖啡店的大牌坊,暴晒的下午刚至,火热的太阳丝毫没有退去的意思,焦躁炎热的阳光晒的人头皮直发麻,可这门前依旧排着长队,看得出大部分都是情侣,人人拿着报纸之类的遮挡物盖在头上,门口还有两个安保人员,可能是为了防止顾客插队,扰乱秩序。我看了眼手表,离两点还有2分钟。 这时,一辆银色的菲尼迪轿车闯入了众人的视线里,它缓缓的停在咖啡店旁边的公路上,只见从车上下来一个西装革履的年轻人,带着墨镜,以平稳的步伐向我这边走来,如此稳重的气场并非是这个年龄应有的。他缓缓地走到我面前,摘下墨镜。我盯着他看了一会,才大呼惊讶,你是北严! “好久不见啊,秦风。” “我真的是不敢认了,昔日的北严才过了短短一年,竟有了如此的蜕变,真是今非昔比。” “唉,还是感谢那南一的那老头吧,要不是他与我撕破脸皮,我还真没有勇气辍学呢。”我可能还在那无聊的警校。 “哈哈,怎么会选在人这么多的地方呢。” “我有这家店的会员卡,所以就想来试试,我也不知道会有这么多人的。” “会员卡?你说的是那种粉色金属牌的么?” “喏,就是这个,没错。” 我可听说这种会员卡在店里只发出四张,有的人可都是名副其实的富二代,价格更是有价无市。这你都能弄到,看来你真是发达了。 这个很珍贵么,是我前几天一个客人送给我的,我还以为是那种很普通的会员卡呢,昨天洗衣服的时候险些没扔了。 “你还有这种等级的客人,真是不简单。” “过奖,你知道现在高层这方面的人员压力都比平常人大很多,心理出现问题也是在所难免的。” “是啊,选择这类行业真是锐智。” 我们去里面吧,说着他与我并肩穿过人群走向正门,我从余光可以感受到不止一人的目光注视着我的身背。 那种感觉伴随着炽热的太阳像烈火烤灼着我的后背,我不禁加快了脚步,红毯上青花瓷的短层楼阶,我一跃三格的迈去。 我们走到了两名保安的正中间,一名已经深入古稀,另一名与我的年龄相当。 没等北严开口,那名小的保安就已经摆出一副不耐烦的样子,嚷嚷道;“跟他们一样后面排队去,老搞什么特殊化。” 那个老的倒是镇定自若,看来已经见惯这般场景。 我本想让北严拿出卡好好讽刺他一番,不料北严嘴角却渐露微笑,低声的向老保安说:“请您看看这卡能是否可以通融?” 这时,老保安的脸铁的发青,他双目直勾勾的看着金属卡,阳光照射在金属上散的光不时照射在他的脸上,他一次也没眨眼。就这样过了短暂的几秒后,他回过神来,铁青的脸慢慢化为惨白。对不起,我替他向您道歉,还请您不要跟这个愣头青一般见识。 他说的话虽然简短流利,但言语有些不自然。 既刻,老保安下意识给了小保安一个凶巴巴的眼神,小保安似乎明白了,便连忙让路,头也不敢抬起来。北严到是面无表情,只是跟我说了句走吧,我们便进去了。 里面错综复杂的道路和五彩的灯光交映让我们不得不在服务生的带领下找了一个偏僻的房间,随后我便把这几天发生的事跟他一一道出,他的脸色慢慢产生了惊慌感,他拿起桌上的一杯咖啡小酌一口,然后镇静的说,我有一个和你情况相同的病人,但是他的情况比较特殊,我把他的病例放到了我曾经呆过的一个临时办公室,而且这周我要出次境,办一个棘手的事,如果你不介意,那么两周后我在这里等你。 随后他快步的走了,房间里只剩下我还有两杯冒着热气的咖啡。 约定 八月七日上午七时,天晴微凉。自从两周前与北严分析我的状况后,从他的表情就能看出来,情况并不乐观,而他说那个症状与我相似的人却越来越引起我的好奇。 今天刚好是两周前约定的日子,我带着既害怕又兴奋的心里前往南遇咖啡店。 虽说是早晨,客流量也依旧只增不减,这次我并没有排队,而是直接进入,里面坐满了人,这次还是通过服务生的带领下,我找到了上次的包房。门没有锁,我轻轻推开,北严一身正装端坐在那里,桌上还有一个开过封的档案袋。手里拿着一杯咖啡,他朝我点点头,示意我坐下,然后他小酌一口。 怎么样?那个梦境还会出现吗? 恩,只是有些模糊,但梦里还是很真实,就像亲身体验过一样。 我回去仔细研究了你的事情,发现并不是很乐观,还记得我跟你说过与你情况相似的人么,他是我之前的病人,不过很遗憾我没有治好他的能力,之后我托人找到了他的住址,据说他的情况有很大改善,或许你与他交流交流,可能有助你。这个档案有他的地址和他的简单信息,你可以了解一下。我就先走了,单我已经付了,咖啡要趁热。 说着头也没回的走了。 中午回到宿舍,炎热的太阳似乎并没有受到秋风的影响,依旧热的人头皮发麻。因为宿舍没装空调,几位舍友也是个个拿着蒲扇不停的摇。 秦风,这么热的天上哪去了,回来也不知道给我们买点冰水什么的。 说话的是沈强,我们都叫他肥膘,顾名思义相当的胖,好吃懒做。 喂,别听他的,风,大早上你就出去上哪了? 这位是从高中就跟我一起玩的铁哥们,方龙,一直都向着我,一身腱子肉,我们都叫他龙哥。 你们小点声,别打扰我。 这位高冷的同学叫高凌风,因为他非常高,非常冷。 我早上去见个故人谈了点事。下午我要去办点事,所以派对你们去玩吧。 喂,你是真扫兴啊,你知道这个派对多难得吗?咱们警校天天除了练就是练,好不容易校方举个Party,你还有事?肥膘怒凶凶的瞪着我。 风要是没有棘手的事也不会不去的,大家都体谅一下,要不这周的地就让风打扫,也算陪个不是了。 龙哥都这么说了,咱也就别强求他了,高凌风瞅了肥膘一眼。 我没意见啊,好事不去,他也别怪咱做兄弟没带到话,走走走。 说着他们就吵着去买喝的,空荡的宿舍只剩我一人。 我打开北严给我的档案袋,上面有一张病属资料调查表写着:杜笙,男,49岁,看病日期2009年5月中旬,其他资料不详。地址上写他住在阴村,并且附带一张小地图,上面只有几个县级的区域,周围则都是山屿,有一个用红字标注的地方,打着指向号写着阴村,从整体来看,这张照片像极了一张人脸。 我打开电脑搜索阴村,居然无搜索结果,我断然,这个村子不存在地图表面里。 我没和他们打招呼,就直接向导员请了假,买了一些必用品,下午就出发了。 阴村 根据那张地图的显示,要先穿过一片灌木丛,然后还需越过一座山和一片林子。 我艰难的骑着自行车,过了灌木丛后,陡峭的山岩和斗折蛇行的山势使我不得不放下自行车,步行前去。 我顶着烈日前行,也许是没有城市里高大的建筑物遮挡,使我感受到前所未有的炎热,满头的汗像雨水一样拍打着干燥的大地,腋下的汗也已经把我的衬衫浸湿。好不容易过了山,此刻的我已经气喘吁吁,我赶忙从背包里掏出一个大水壶,一股气“咕咚”“咕咚”喝了个精光,这时,我正前方不知什么时候出现了一片绿油油的林子,之前因为累热的难以忍受,所以并没有太注意前面的道路,我只是安慰自己是看走眼了而已,因为这几天发生的怪异现象并不少。 我走进了林子,虫子的叫声不禁让我听着悦耳,潮湿的空气让我舒适,热燥感瞬间退了几分,整个心情也焕然一新,奇怪的是,这里土地特别平坦,总觉得是一片新大陆,好似很多年没人来过了,我继续向前走,而且是一直朝着一个方向的,很快,我就走出了林子,我回头望了望这茂密的树林,感觉更像是知道我的到来从而特意为我开辟的路。 这也许是空想。 出林子后,外面的炎热也没退减几分,大概是前几天下雨,地上有几处未干的水泡,道路凹凸不平,相当崎岖。我仍艰难地向村里赶去,正当我模糊的看到远处有一户人家时,我倒下了。 “啊,好疼。” 我从伤痛中醒了过来。我慢慢睁开眼,看到周围是用土砌的墙。自己的手臂已经摔伤,不过已经被包扎好了。自己躺在床上,一个小女孩睁着大大的眼睛直勾勾的看着我。 “妈妈、妈妈,他醒了。” 这时从屋子里面走出一个中年妇女,她面色红润,穿着朴素,但由内而发一种气质。她小心的端着一碗直冒热气的汤,面带微笑向我走来。 “好些了吧” “恩” 我有气无力的回答着。 “来,喝了吧”。 我接起汤碗,看着里面浑浊的红色液体,我并没有要急喝的意思. 她见状,连忙说道:“这是从山里采回来野菜。”我们祖辈从小就服用它,最适合疗伤,虽然颜色让人觉得不适,但药效极好。没有毒的,放心喝吧。 我的脸瞬间红润,羞愧的解释道:“还没感谢你们救了我,怎么会怀疑汤里有毒呢。”我只是觉得它的颜色有点怪异而已。 你叫什么名字呀? 大姐,我叫北严。 那就好,那就好,大姐淡淡的笑了。 你先好好养伤吧,我先忙去了,采薇,你去照顾哥哥吧。 小女孩满怀开心的答应了,这时,大姐已经不见踪影。 小姑娘穿着一条红色的连衣裙,大大的眼睛里写满了天真。 采薇,你们这个地方叫什么? 我们这叫阴村。 我心中暗喜,总算没白跑一趟。我于是又急忙问这个村子是否有个人叫杜笙。 她摇了摇头,好像是我问的太激进,吓到她了。我见状跟她解释道,说我是大学生。 这她才慢慢相信我,又露出甜美的笑容。 异象 我们一直聊着,我也不断试探性的询问她更多关于阴村的往事,但她似乎浑然不知,而且并不像装出来的。这也怪我心急,一个孩子又能知道多少呢,太阳不知不觉也下了山,天气开始变得微凉起来,手臂上的伤已经快痊愈了,这药还真是神奇,如果放在大城市里,一定会发家致富的。 为了让伤口更快的愈合,我准备出去透透气,虽说太阳落了山,但这地面还是有些余温,踩在脚下还是很舒服的,而且她家处于村子的高地,站在门口可以一览村子的外貌,看着外面天空上均匀的大片火烧云,好似把村子包在里面一样,太阳发出的红光散射在院子里大杨树的叶子缝隙中,与树下的一块小水沟交相辉映,水光接天,让人顿时心生温暖,这一番景象在城市里也难以一见。 这时我听见了村西那边传来了很大的动静,便想去凑凑热闹。当我走到门口处时,我突然发现这个村子似乎与外界隔绝了,我来的时候南面那座高山已经无影无踪,凭空消失了一般,我正思索这怪象是否某种化学反应,这时候听见屋里的采薇正跑出来说:“哥哥,妈妈走的时候交待过,你不可以出去的”说着她便跑过来拉着我往回走,我也正想问她这一事,就跟她回去了,回到屋里,我先是问她妈妈怎么还不回来,她说,妈妈每天都不一定什么时候出去,什么时候回来的,这不禁又令我起疑,我又忙询问为什么南边的山凭空消失了,她带着好奇的神情看向我说,我们这里从来就没有高山的啊,哥哥你怎么了? 我没在说话,心中的恐惧不由涌了上来。 回忆录 现在是傍晚六点整,我在屋子的一角安静的坐着,采薇也躺在沙发上看着她的书,一切都很安详。 六点半,这令人发指的平静打破了我焦躁不安的心,回忆下午发生的怪事,我的内心就难以平复下来,我忽然想起吉德林法则,把问题清清楚楚的写下来,就已经解决了一半。于是,我从包里拿出随带的笔和纸,开始做简要整理分析。 首先,根据北严给我的图纸,我先穿过了一片灌木丛,而后翻过了一座高山,最后走出了一片绿林,途中除了炎燥的气候,一切都还顺利。然后,当我隐约看到前方不远处有户人家时,我的眼前就开始变得模糊起来,但我唯一能肯定的是,那座房子周围是没有任何建筑的,因为那里地势很低,所以形成了一小片平原,方圆几公里内,荒无人烟。这也说明了当时我并未到达阴村,可大姐却一再坚持说,是采野菜偶然发现我的,看我只是昏迷,便将我带回来了,这听着很完妥。但有一个问题,我晕倒的地方离阴村起码几公里甚至更远,而且,如果那个小女孩没骗我的话,这距离也已经远到埋没矗立一方的高山,我不记得当时的具体时间,只能推算在三点左右,而我醒来是四点半,一个女人在一个半小时内是如何将一个成年男子送到几公里开外的村子?这个说法未免太牵强了,最后,她嘱咐采薇不让我出去,我还想不到这与前者有什么直接联系。 阁楼 据采薇说她妈妈每天八点左右回来,现在还不到七点,我是否能在这期间做些什么,比如,寻找线索。 “采薇,哥哥可以参观一下你家吗?” “可以啊,我能帮你些什么吗?” “不用不用,哥哥自己能行。” “恩,那好吧。” 她轻声应付后,便又重新拿起书看了起来。 我站起身来,环顾了一下四周,虽说有些地方是用土砌造的,但整体布局看起来很完善,毫无违和感,还类似一些西欧的设计风格,厨房的旁侧是一个简约的小阁楼,单从这一家看,这个村子也该很富裕。 我觉得阁楼上应该能找到什么,两层木质楼梯,每踩一阶下去都会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因为之前的经历,我对这种声响已经产生恐惧,来自内心的恐惧。 楼梯正左上方拐角墙上挂着一幅壁画,可由于客厅客厅的光只汇聚在那一处,这边离主光源太远。所以只有一些微光散射进来,只能看清最底层的两阶楼梯,其他只能靠感觉往上爬。当我陷入这“黑暗”的时候,我下意识看向正躺在客厅沙发看书的采薇。她还是那么认真的看着,脸上的神情也由着书中的情节发展变化而变化。现在他是笑着的,但笑的总感觉差点儿真实,她应该也察觉到我在看她了,不过一直没看向我,甚至连用余光都不肯撇我一眼,也许是真的在聚精会神地看书,我努力这样想。 我慢慢地走上去借着从窗外射进的少许月光,大体上能够看清楼上全貌。楼上结构并不复杂,只有两个相对着的房间。门一直死死的闭着,最前方是窗台,上面放着一盆花和一面镜子,月光也是从这儿照射进来的,慢慢的逐渐在两门之间映出一个大圆圈。应该是月亮借助圆镜的形状,从而折射出来的。我在墙壁上胡乱的摸开关,可奇怪的是,这面墙似乎没有安装开关的装置,我抬头看了看天花板,竟然没有灯,不过幸好我想起这条裤子口袋里好像揣着一个小手电筒,这手电后盖还能起啤酒瓶。之前大一的时候在宿舍和室友喝酒,为了方便就从百货店买了这么个小玩意。后来就用不上了,便荒废在这条裤子兜里,没想到关键时候能派上用场。这东西虽小,但亮度可一点不弱,刚轻轻拨动一下开关,瞬时一束强烈的光照汇聚在前方,这束光对于此刻的我来说,更像是一管强心剂,给我虚空黑暗的内心注射了一道永不黯淡的明光。 我径直向俩门中间走去,似乎周围的一切都是死的,但又好像都活着,一个个在睁着黑色的眼睛瞧着我,空气的流动变得前所未有的迟缓。我走到了那个大圆圈下,只感觉有一股寒气渗透进我的衣服,钻入我的肉体,不过很快就消失了,我拿着手电照了,照两个门,发现他们是一样的,包括门把手上的花纹,这倒不奇怪,但两个门下面对着的地砖却引起了我的好奇,我左手边门下的地砖是白色的,尽管这阁楼上的地砖全都是白色的,可这种白却一眼就能看出与其他白与众不同,白的晶莹剔透,纯洁无瑕,格外显眼。而右边门下的地砖却是暗红色的,红的发黑,像是被血染过了一样,里面很不规则,活是用血块儿拼成的,还伴随着一股奇怪的味道。门上的花纹图案错综复杂,像是古老部落的图腾,门把手应该是红木打造的,这很寻常。值得一提的便是门锁了,与普通门锁大不相同,它的插孔大概有两根银针般那么细,若不是细微观察,正常是很难看出来的,因为它与门已经入色。真想知道它的钥匙是什么样的,思索半刻,我突然想起曾在一本古籍中提到过类似的奇门,在古西域宫殿里有种专门关押犯人物品的特殊房间,门锁就与其大径相同。虽只有两孔,但其内部如同迷宫,当时制造此门的能工巧匠断言道,欲破此锁,先破其门的豪言。可见它的严密程度,就算当下,此言也毫不夸大。可这门为什么会出现在一户人家里?这门背后锁着什么?为什么采用这种门?正当种种疑问在我脑中浮现时,我猛然感觉身后有一阵平缓的呼吸声,我的心瞬间提到嗓子眼儿,身后冒着虚汗,已经浸透了整件衣服,我屏住了呼吸,周围的空气仿佛定格在一刹那。直到我感觉不到那呼吸声才稍稍的轻微挪动一下身子,嘴憋着的那口气也呼之欲出,这时才发觉额头上的汗珠已经顺着脸颊躺到地面的“大圆圈”上,我下意识的低头看向地上,大圆圈折射出的倒影,一摊汗也流在上面。我又看向我正对着窗台那面镜子,我看到了自己的脸,花盆、月亮和窗户,好像还有一个黑乎乎的东西在我脑袋后面,我近距离看镜中的影像,我看见了一颗悬浮的人头凭空出现在我的身后,而且这张脸我认得,是,是采薇。我猛地转身,慌忙的把手电筒向她丢去,随后本能地快速往后退却几步,尽全力与她拉开距离,可她似乎没受影响,以一个平缓的速度朝我的方向移动。 此刻的我不知所措,极度恐惧,慌张的情况下,我顺手摸到后面窗台摆放着的花盆和镜子,全都向她砸去,花盆和玻璃碎片将她的脸砸的全是血淋淋的窟窿,像莲蓬头一样向外四溅着血。顺着她的下巴流到地上,滴答滴答,这是开始的声音,几秒后,脸上的血窟窿便像喷泉一样流涌流。建在两边的门上,又以同样的速度继续朝我逼近,我不停向后退,但已经到头了。突然它静止不动了,停在了据我半米的上空术,我用胳膊擦了一把汗,我不敢喊叫,甚至不敢大声喘气,生怕她听到突然苏醒,但血依然往下躺,地面上已经快成了血河,我咽了口吐沫,他就那样直勾勾的瞅着我,忽然两个门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与此同时,采薇似乎也活了过来,我内心的防线彻底崩塌,我瞄准窗户,闭上眼睛,毫无犹豫,纵身一跃。 幻像(一) 我在疼痛中模模糊糊的听到了一段残缺的对话,大致内容是这样的。 “他怎么去阁楼了?” “妈妈我也不知道,哥哥只和我说随便参观一下而已。” “那你是怎么发现他遇事的?” “我听见了花盆和镜子的打碎声,但我从客厅向楼上赶来时,正巧看见了他跳窗的那一幕。” “阁楼里有什么你不清楚吗?这可是会要了他的命的。” “可是我真的没想到他会去洞源。这次确实是我的责任。” “好了,你先把这边的情况告诉你二叔,顺便带点补品回来,现在就去。” 然后,便没了动静。这些对话我记得很零散,因为我现在浑身酸痛,还伴随着耳鸣。我眯着眼睛简单的巡视了一下周围。我躺在一个类似于医院的病号床上,下半身盖着一层崭新的白垫单。枕头也是白色的,还印着一个红色加厚的图案,大姐背对着我坐在旁边的圆凳上,这是村里卫生所吗?下一秒我意识到我应该还在大姐家,因为我不经意望了眼窗外,无论从角度方向还是景色,都与我刚才在阳台看到的相差无几。这里应该是搁楼上两个屋子的,其中已经,可是这里为什么会装修成民国时期医务室的样子呢?难道另有别意?我百思不得其解,一股风霎时从充满来袭,我感到一丝凉意,便把被子往上提了提。大姐察觉到,猛然转过身来,一脸欣喜地对我说,你醒啦,现在感觉怎么样?那儿还痛吗? “还好就是全身疼,不过没那么剧烈,不信我下地给你看看。” “唉,别动,你是摔傻了还是怎么着?这伤口刚包扎好,哪有那么快愈合啊?你再把伤**动开感染怎么办?我真,要睡进行快带眼睛不行这么折腾你就安心躺着吧我知道你现在想问我很多,你问吧,知道的我说就是了。” “妥,大姐我还以为您刻意隐瞒着什么呢。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我先跟您简单介绍一下我自己,也让您有一个底。我是南一警校大二的在读学生。我来这里的目的是因为我得了一种怪病。这应该也不算是病,每晚总是做同一个恐怖的梦。早上醒来满头虚汗,经朋友指引,因村有个他之前的病人,所以我先来交流一下病情,不过在这途中我遇到了很多难以置信的事。首先请问您是怎么叫我带回来的?我清晰地记得我晕迷的地方是有座高山为什么凭空消失了?您不让我出门用意何在?最后一个 这阁楼究竟隐藏着什么?我所看见的是真实的存在吗?其实除了这几个主要的,我还有无数疑惑。” “这些问题我都能解答,在这之前你能告诉我你在阁楼上都看到了什么吗?或者说看见了谁?” “我看见了一个人头。我吞吞吐吐的说。” “谁,是谁的?大姐显得有些焦急。” “采薇。” 天涯在线书库《www.tianyabook.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