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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叫我指挥官大人》


 第一章我是指挥官

我叫王大锤——哔——
我，布里耶夫·伊万·朱可夫，今年24岁，性别男，爱好是女人和伏特加，两年前毕业于莫斯科军官学校，现在是一名“指挥官同志”。成为一名指挥官后，我被分配到列宁格勒要塞旁边的一座军营里混吃等死。像列宁格勒这种防卫森严的大城市，战斗什么的怎么想也不会落到我头上。没有战斗就没有军功，没有军功就不能升衔，就只能混吃等死到45岁退役了。我手下只有十个两年前被征召入伍的年轻人，参军时他们刚成年，凭着满腔热血就报名参了军。这些可怜的家伙，高层每个月100卢布的津贴就买下了他们年轻的生命——他们的武器，ADK步枪，是全世界最不靠谱的武器；他们的任务，是为其他部队当人肉反应装甲，征召兵们的平均兵龄是3个月，基本上是上了战场就死定了。
恩，说实话，我刚刚毕业的时候也是和他们一样，一心想着能为“祖**亲”抛头颅洒热血。现在，我的征召兵们也和我一样变成了废柴。两年前，我们的对话是这样的：
征召兵：“指挥官同志，我们什么时候上战场？”
我：“同志，请耐心等待，祖国需要我们的时候就要到来了！”
然而现在，我们之间的对话变成了这样：
征召兵：“嘿，路卡！我从外面换回了两瓶伏特加！”
路卡是我的别名，每一个斯拉夫人都有一个值得骄傲的别名——好吧好吧，是因为全名实在是太难记了！
我：“是吗？快叫上兄弟们，整点儿瓜子，我们喝两口！”
虽然日子过得是不错，但是我们这11个斯拉夫勇士还是有不小的烦恼。身处军营，大多数时间我们没有任何机会见到女人，那个偷偷翻过围墙用伏特加和我们换枪和子弹的抠脚大汉不愿意为我们带一些杂志，电视也只是循环播放由男主持人主持的新闻。唯一的例外是，在射击训练室里悬挂着一张娜塔莎教官的半身军装照。
娜塔莎教官是一名天赋异禀的传奇狙击手，17岁入伍，19岁时曾在巴黎巷战中一人歼灭一个盟军步兵连。它不仅是全苏联人民的英雄，还是全世界狙击手学习的榜样。
另外，她也是我的梦中情人。
前几年，我们学校组织了一批人前往明斯克，参观了苏联陆军学院，21岁的娜塔莎在那里任狙击战术教官。我有幸瞥见了她一眼，于是我立刻迷上了她：
健康的小麦色皮肤，魔鬼般的完美身材，精致立体的五官，那冷酷的眼神——哦！天知道我是怎么在那么远的距离下看到她的眼神的，这可能就是爱的力量吧！到现在我回想起娜塔莎的眼神我就兴奋地浑身发抖：我想当她美丽的双脚踩在我的背上的时候我一定会兴奋地叫出声的！
好吧好吧，是时候停止我这不切实际的幻想了。她可是高高在上的苏联英雄！而我呢，只是个等级不能低到再低的小指挥官罢了，而且只是千万个暗恋娜塔莎教官的无数男人中的一个。
如果能够再见她一面，就一面，我也满足了......
可恶，我这一辈子就耗在这该死的军营上了。
“二零二零五月十七日，一切正常。记录人：布里耶夫·伊万·朱可夫准尉。”我随笔一挥，写完了今天的工作报告。两年来，我和我的征召兵们都过着起重机一般重复着的工作：六点钟起床，六点三十分在操场集合开始晨练，七点钟开始标准体能训练，直到十一点结束。一点钟练习射击和投弹，三点半后开始自由活动，大多是玩玩橄榄球什么的，还有的居然用训练弹玩俄罗斯转盘，输的人今晚就得把一块奶酪赔给赢家。天哪！这是多么恐怖的一件事！晚上六点半结束晚饭，我们开始学习宪法和党章，然后顺带把刑法民法战争法全部学了一遍。七点半，我们就开始嗨：伏特加配葵花籽！可怜的资本主义混蛋们这一生也别想享用这世界上无双的美味。到了十点钟，我们就草草收拾收拾睡觉了。
现在是晚上七点二十四分，那群小伙子们应该把东西都准备好了吧！
当我下楼时，我看到了熟悉的一幕：十个人，十一只盛着伏特加的淡蓝色小玻璃杯，还有一盘香喷喷的葵花籽。
“快点儿，路卡！就等你了。”其中一个向我招呼道，“今天可以多喝两杯——那个奸商今天突然发了善心了，给我打了八折。”
“啊？不会吧？”有人问道。
有人起哄说：“你是不是跟那个恶心的胖子有什么py交易啊，廖沙？哈哈哈......“
廖沙瞬间憋红了脸，猛拍桌子道：“伊凡你是不是欠揍啊？有种来打一架！”
“好哇，”对面的伊凡也不甘示弱，开始对拍桌子，“打就打！”
“哈哈哈哈.......”一时间，气氛变得更加愉快了起来。
“好了好了。给我一点面子。”我实在不忍心好好的聚会变成哲学的战场，出言劝阻道。
见到我这个指挥官开口，廖沙和伊凡两人也消了火气，坐下来闷了一大口伏特加。我到剩余的唯一一个位置坐下，抓起了一大把瓜子嗑了起来。
“嘿，兄弟们，”大家正开心地聊着，皮肤白白净净，看着并不强壮的亚历山大突然神秘兮兮地掏出了一张照片，“看看这妞，不错吧？”
“不错，正点。咋的？泡上了？”我看了一眼，相貌的确不错，可惜比起娜塔莎起来还是不行——主要是眼神，作为一个俄罗斯女人，眼神怎么能那么温柔？
“是上个假期，我认识了她，她叫阿里娜，是一名V4驾驶员。”亚历山大扭扭捏捏地说，“我跟她表白了.......“
“嗯嗯。”众人都认真地听他说话。
“她说，如果想让她考虑考虑我的话，我必须要弄到至少50军功才行......“
“哦，那太遗憾了。”众人感叹道。直到现在，我们所有人的军功，都是零蛋。
我站起身来，走到了亚历山大身后，拍了拍他并不宽的肩膀：“兄弟，我明天就跟上级打报告，把你调到前线部队去。”
亚历山大一脸震惊地看着我，随后便是感激，但很快就变成失落。
“我只是个征召兵罢了......即使再怎么努力，也得要个四五年才能攒够50军功吧，而阿里娜已经有800多的军功了。”亚历山大低头丧气地说道。
“没关系，”廖沙又干掉了一杯伏特加，大嗓门拉到了极致，”哥们挺你！去吧！勇敢地追求爱，才是我们斯拉夫勇士的品格！”
大家都站了起来，举起了酒杯：“没错！哥们挺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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