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涯在线书库《www.tianyabook.com》 《齐肩东北王》 第1章欺人太甚 第一章:欺人太甚 1900年的东北,在清末一大批关内移民的耕作下,也是显出一番新的景象。加上自然资源丰富,简直是野鸡碗里跑,野猪成群转。那时各方势力混杂,大鼻子,小鼻子,都在东北。 张是非是吉林四平陈家湾的一个农民,从小念过两年私塾,之乎者也的也能来两句,按说在那个时代也是一个文化人。可他偏于别人不一样,老师讲孔子,他总唱反调,说什么你孔子牛啊,走哪哪都不待见你,搞的老师气的骂娘。他就在旁边咋呼,哎呀,老师也骂人,还教我们礼义廉耻呢。他就是这么一个人,没事也给你找点事,所以人称是非张。 也就是因为这张碎嘴,在16岁这年,惹了祸。 这天,张是非去村头陈老财家溜达。说到这个陈老财,我们不得不说一说。他本名陈有亮,木匠出身,这些年积累些资产,买了地,置了房产。为人以小气著称,有个儿子陈东。那小子仗着家里有钱,那是吃喝嫖赌样样俱全啊,纠集村里二混子搞了个什么保险队,那是趾高气扬,不可一世。平日里,因为张是非会做人,倒也井水不犯河水。今天怪他这张碎嘴,惹了大祸。 看到陈东这小子,又在搞他那什么劳什子训练,就存心恶心他两句。 “我说,你小子,正事不干,天天在这耍花架子。有意思没?这么大个人,连个媳妇都没有。” “嘿,我说,你小子抽什么风,老子没媳妇,关你屁事。信不信,晚上我就去找你妹妹。” 旁的玩笑随便开,张是非却单单不能让人开他妹妹的玩笑。他这个妹妹是他老头子捡来的,只比他小一岁,一起长大,感情很深。这下听到陈东这个二混子这样糟践张新新,气那是不打一处来。 张是非人称是非张,没事还给你找点事,何况你还惹到他头上。他胆子也大,在旁找个砖头就往上冲。陈东这小子没反应过来,结结实实的挨了一砖。稍过一会,这血顺着额头就流下来。旁边这些二混子,平常也就朝小姑娘们吹吹口哨,哪见过这场面,四散奔逃,有的还跑去报信。 张是非一看,这家伙还倒下去了,哼都不哼一声,怕别是死了吧。他挺着胆子,学着村头郎中的样子去探探鼻息,半天没动静。这下,张是非慌了,打死人可是要吃官司的,那年头衙门朝南开,有理无钱别进来。更何况这又无理又无钱。情急之下,他狠下心往陈东下面一手搂过去,握准,发力向左右转,还是没动静,又加了把劲,使劲一捏。 “啊呀,他妈的”陈东猛的坐起来。 一看这小子还没死,放了心了,理亏在先,刺溜一下跑了。哎,这就引起了祸事的开端。 你别看张是非不把陈东当回事,那是他糊涂蛋。人家陈东可不白给,家里是这方圆一百多里数一数二的有钱人家,还有个表兄弟,四平县城三营统领。三营统领什么官职,给你一百个胆子也不能惹的人。这年头,官即匪,匪就是官的年代,收拾你一个张是非那不跟玩似的。 这不,陈东缓过神来,就要收拾张是非,头都给我开了,不收拾你我还怎么混。你不是那么在意你那个妹妹,张依依吗,老子还非给她拾掇了不可。拿定主意,陈东赶紧把那些个保险队员叫来,选了几个胆子大嘴严的,晚上就准备下家伙。(下家伙就是动手的意思) 吩咐下去,什么大刀片子,老套筒,二抬脚这些老掉牙的玩意都拿出来,有用没用,能唬人就行啊,陈东把自己表兄弟给自己的铁公鸡(清末自产)也拿出来,拿油是擦了又擦,嘴里透着狠话“非把你收拾了不可”。 闲话不多说,这就到了晚上,陈东哥几个每人都喝了点酒,脸蛋子红的跟猴屁股一样,陈东再拿话一激,“我说各位兄弟,咱们兄弟什么时候被别人欺负成这个样子了,姥姥的,头都给我开了,晚上我去砸他家那闺女的明窑,你们可把门给我看好了,事成之后,每人两块袁大头” “东哥,您就擎好吧,半只耗子我都不会让他进屋坏您好事”,这些乌合之众都叫嚣着。 眼看着这天黑透下去,估摸着差不多都睡了,陈东带着人就奔张是非家里去了。活该着倒霉,这张是非回来了左思右想,觉得这事可能不好办了,寻思着明天买点糕点草药啥的去登门给陈东那小子道个歉,他家财大势大的,不道歉准没自己好。 不是我说你张是非,今天早点去道个歉,兴许别人陈东想着乡里乡亲的就算了,非得拖到明天,所以说该着你倒霉。 话分两头,这陈东这会带着人已经摸到张是非家,他家穷啊,院子那都不用翻,跨都跨过去了。火把一打,把门就给蹬开了,张是非听到动静,衣服都没穿,顺手抄了个火钳子就冲出。 “谁啊,这大半夜的”,张是非也有点慌,心想莫不是胡子吧。 陈东不给他答话的机会啊,上去拿着铁公鸡就把张是非给抵上了,让手下把他和他老爹张老头都五花大绑,拿布条把他爹嘴堵上,就圈在这院里。张是非就是有天大的本事,这也双拳难敌四手,心里那叫一个悔啊。 “陈大少爷,您大人有大量,就饶了我们这一家子吧。”张是非也只能低声下气。 “现在知道服软了?晚了,今天就让你明白得罪我的后果。”说着就往里屋走去,门哐当一声合上,底下那群虾兵蟹将哈哈直笑。 张是非这下明白了,人家陈东白天说的话,不白说。可没办法啊,嘴这会被堵上了,手脚也被困住了,直见那汗只往外流,气的那是浑身发抖啊。 再说这陈东,进了里屋,看到张依依缩在床角,身子不自觉的发抖。这张依依啊,是老张头出去捡粪碰上的,看着可怜就抱回来了。这几年,女大十八变,那是出落的跟花一样,说沉鱼落雁,闭月羞好什么的的有点过分,不过那也是相当清秀,姣好的面容配上雪白的皮肤,说是一个大美人那一点的不过分。陈东这小子盯上她好久了,苦于没机会,现在近在眼前,岂有不吃之理。 陈东盯着可怜楚楚,眼泪吱吱的张大丫头,那是相当兴奋啊,“我说,依依啊,你不要怕,从此以后你就跟着我,吃香的喝辣的,那是吃喝不愁啊。” 说着就朝张依依扑去,张大丫头才15,哪有反抗的力气,抵挡了一会,实在抵挡不住,衣裤已经被褪去,只剩下红彤彤的亵衣。雪白的肌肤,杨柳一般的腰肢。这陈东哪里受得了,饿虎扑食一般就要去解剩下的衣服。 依依哪里见过这场面,吓的哇哇大哭,张是非听在耳里,那是死命般挣扎,心里在流血啊。 陈东已经红了眼,衣服已经完全褪去。就在这时,只听哐当一声枪响,吉凶祸福再看下章分解! 第2章:气急败坏 第二章:气急败坏 上回说到这陈东进入里屋欲行不轨之事,已经是在紧要关头,这时候只听见外面一声枪响。这陈东吓一激灵,瞬间什么兴趣都没有了,收拾妥当,赶紧奔出门外。 “怎么了,怎么了”,说话的同时看到张老头倒在地下,一抽一抽的,瞬间什么都明白了。手下这个叫二牛的人,瑟瑟发抖的端着他的老套筒,还冒着烟呢。 “陈大少爷,这。。。。这”,二牛半天说不出话。 “谁让你开枪的,谁让你开枪的,怂蛋玩意,你是要大家伙的命吗?”说完,一脚就踹在二牛的屁股上。 “是这个老张头使劲拱我,拿头撞呢,我我我我才给他一枪。”二牛虽然怕但是不忘记解释。 这时候张是非在那动也没动,他不气吗,当然气,可是也怕啊,长这么大什么时候见过这场面,一时间还没反应过来,人就楞在那里。 陈东嘟囔着:“晦气,晦气,都已经发生了,是非兄弟,你也看到了,我们这也是无意的。这样,我明天派人给你拿点米面,再来15两银子,你看这样行吗?” “哦哦”,张是非也说不出话,颤抖的答应俩字。 “那我们就这样说定了,把绳子解开,我们走”陈东也想着赶紧走。 你说这个人啦,都不是天生胆大不要命的,新兵第一次上战场还得尿裤子呢,所以这张是非面临这杀父之仇,因为害怕,一时半会没反应过来,也属于正常。 人都走了,这张是非楞了足有一刻钟,这才从状态中醒过来,蹿的一下跑过去,老张头哪里还有生气,一枪要了命啊。这时候张是非才感觉到气极了,心脏乱跳,血气这会往上涌。妹妹这时候也整理好出来,一看爹爹倒在血泊里,毕竟是农家女孩,趴在老张头身上那是嗷嗷直哭啊,哭的张是非那是头皮发麻啊,相信各位经历过及其气愤的人都知道,头皮发麻,大脑那是咕咚咚直转,一口气没倒上来,张是非也倒地下了,这是昏过去了。 张是非昏过去了,这张大丫头,更是没办法了,只能是哇哇大哭。 天快蒙蒙亮的时候,张是非醒过来了,看妹子坐在她身边还在不住的抹眼泪。昏睡了一会,人头脑变得冷静多了。 “妹子,你先进去,记住今晚的事谁都不许说。咱爹是意外被胡子打死的,听明白没?” 张依依还没转过弯来,“哥,你说什么?爹不是陈东。。。。。。” “住嘴,听到我说的没有,爹是被胡子死的,听到没?”他有点恶狠狠地说。” “知。。。道了” “进去休息吧,我不喊你,你别出来” 有人可能问了,这是为什么啊。爹都被别人给杀了,还不敢去告他。他不想吗,没用。你告,你上哪告去?人家陈东大表哥那是四平县城三营统领,告的赢吗你,搞不好还给你来个诬告,你能有什么办法。经过冷静分析,目前只能是忍气吞声,报仇的事只能是从长计议。 张是非想到这,先把爹身上的血迹擦完,换身干净衣服,忙完这个,天已经大亮了。乡里伍的都围过来了。你说昨晚的枪声他们能听不见吗?怕啊,哪敢出来。这会天亮了,一看都明白了,这八成是遭了胡子了。 “是非,怎么回事?你爹是招惹胡子了吗?” 是非机械的点点头:“爹他老人家倒霉啊,倒了八辈子血霉了,前几天去集市不知怎么的得罪了胡子了,这不是过来报复了吗,我的爹啊”这会情绪绷不住,终究是哭了出来,心里恨透了陈东。大家都是乡里乡亲的,看着这兄妹可怜,都帮着这对兄妹处理后事。。 话分两头,这陈东回去之后也害怕啊,杀人毕竟不是小事,搞不好那也是杀头之罪啊,听说奉天都督府对这种事情官的也严,张作霖也叫张老嘎达,军纪是及其严格,真正闹将上去,就算自己有点关系,上下打点,那也保不齐一定能搞定这事。临近中午这会,听到下人来报,说是老张头被胡子给杀了,一时半会还没反应过来,想了一会,一拍大腿,明白了。张是非你小子可以啊。 其实啊,人都不坏,都有一颗善心,无非是看个人的善心大还是恶心大。听到张是非没有咬自己一口,松了一口气。想着也是对不起人家,又想玷污人家妹妹,还杀了他爹,他张是非能这样对我,真是让人愧疚不过啊。立马支账房拿了100两纹银和三袋米面,大洋塞在米袋里,着人给张是非家送去。这之后好歹出了一口气,心想张是非,你对我留路,我也不亏待你,100两你就是几年你也挣不来。这时候不害怕了,心里还想着美事,晚一阵,再让她妹妹给我做个小。哎呦,想到这,就美,回房把大烟泡子点上,神游去了。 这张是非在这次事件中的处理也让自己变得强大了许多,日后已经是东北四省总提督的张是非,每每在家宴上回忆这件事,那都是眼泪涟涟啊。他不想手刃仇人吗?条件他不允许啊。这个时期的张是非已经打定主意,不报此仇那是誓不为人啊。 第二天临近黄昏,张是非他爹已经下葬,张是非兄妹回到家里,还没坐多大会,天就黑了,草草的吃了晚饭,累了两天,早早的就上床休息去了。迷迷糊糊中隐约听到枪声大作,呼哧呼哧的。不一会,只听见咚的一声,门板被踢开了。 门外传来咋咋呼呼的声音,“哈哈哈,里面的人,穿好衣服赶紧出来。” 是福是祸,下章分解! 第3章:胡子来了 第三章胡子来了 上回说到,这张是非兄妹二人,还没休息多大会,门砰的一声被踹开,里面的人穿好衣服,出来集合。 张是非暗道,我真是倒了血霉。赶紧去里屋叮嘱张依依钻床底下去,就匆忙跑出去。只见院套里有五六个人,穿的那是五花八门,有把麻袋剪个洞,把头套上去,再剪两个洞伸出胳臂,拿绳子一扎。还有直接裹的破棉被,拿根腰带扎着,要不是看他们手里有带响冒烟的家伙,张是非非得乐死不可,可是情况不允许,想笑不敢笑啊。 张是非老实的跟着院套里的这些人,被集中到村东头。 这些胡子为首的是一个脑袋大脸又黑的人,估摸着有三十七八岁。腆着个肚子,扯开嗓子:“我说各位乡亲,我海大哈今天来没别的意思,你们不要害怕,你们屋里那些破罐子我们兄弟也看不上。今天来,就一件事,招兵!” 说到这,这海大哈让手下弟兄拿出一布兜银元,“我们豹头山刘总把头发话了,如今这局势不好,让你们吃不上饭的弟兄们,如果有意愿,就到豹头山。我们大秤分金,小秤分银,每天吃香的,喝辣的,不比你们在土地里刨食强吗?” 海大哈接着说:“不白去,去咱就发安家费,一人二两银子。” 海大哈都说到这份上了,下面那是鸦雀无声,无人应答,大家心里都明白啊,这土里刨食虽说苦点,但不至于去当土匪啊,那抓着可是要杀头的。看到下面迟迟没有动静,海大哈也急了“我说各位兄弟,我们刘大把头那可是响当当的人物,你们再考虑考虑” 你说吧,这事也不好强行抓丁,人家不愿意,万一被官军抓住,那是铁定把我们供出来。 张是非这时候内心澎湃,那是在做激烈的心理斗争,陈东杀我爹,我如果再这样下去什么时候有机会报仇,不如就此落了草,回过头来,我灭他满门。毕竟读过几年私塾,张是非拿定主意后,心里想,这落草也不能太窝囊,要给人家留个好印象,打定主意,张是非说话了。 “海大兄弟,我我报名。”这时候人都看向这张是非,心想这小王八蛋,爹刚死,没人管了,就想落草为寇。 “好,这位兄弟,来,给这位兄弟拿2两银子。” “不不不,海兄弟,我看弟兄们都不容易,这大冷的天,穿的太单薄。这样吧,我还略有积蓄,拿出来给兄弟们换换装”,张是非走到海大哈面前。 海大哈,心想,这有点意思,还给我们拿钱,回头看了一下兄弟们穿的奇形怪状衣服,老脸都红了,的亏长得黑,大家伙看不出来。 “哟,讲究,我说这位兄弟,你叫什么啊?” “张是非” “行了,以后我们就是兄弟了,今天能交到你这么个兄弟,我们不白来,”说着头转向下面的人“我说,各位还有人吗,没人的话都给老子散了,滚回去睡觉。”土匪也不是动不动就杀人,人杀光了,他们也没有活路了不是。 “那,海兄弟,去咱家吧?” “走,是非兄弟。” 不多会又到了张是非家,张是非把妹妹叫出来,把家里的酒啊,还有爹死的时候待客没吃完单位肉啊,都一股脑拿出来,兄弟们围了三桌,吃将起来。 与此同时,张是非把陈东给他的100两银子,拿到海大哈面前,说到:“今天我把这所有积蓄全给海大哥,算我的入伙费,请笑纳。” 海大哈哈哈大笑,“我说兄弟,你是我这么多年见过人里面的头一份,妈的巴子,入伙还交入伙费,我真是长见识了,我铁定给大当家的引荐你,他绝对高兴。” 说着张是非也跟着哈哈大笑,兄弟们酒过三巡,海大哈看张是非表情不太对,似乎有什么伤心事,边拍了拍张是非:“我说是非兄弟,我看你好像有些难过。有事你和兄弟们说,哥哥替你平了。” 张是非眉头紧皱,犹豫不决,半天张不开嘴。 “我说,兄弟,你是看不起你海大哥,觉得我帮不了你是吧?”说着,脸沉下去了。 “不是,大哥,我是不想一来就给兄弟们添麻烦。” “少磨磨唧唧,是非兄弟,除非你不把我当兄弟,不然你就尽管说。” 张是非索性豁出去“兄弟,那我就实不相瞒了,兄弟们现在喝的酒吃的肉,都是我爹死的时候招待乡里用的。” “什么,兄弟,你爹死了?怎么回事?” 说到这,张是非,一拍桌子,把事情一五一十的都说了出来。 这海大哈也是性情中人,听的火冒三丈,“真够不要脸的,兄弟们,抄家伙,去陈老财家,我杀他全家。” 说着,就拔出腰里的盒子炮,准备走。 这时一个看起来很儒雅的一个人站起来,“海大哥,且慢,容我说两句。” “刘瞎子,你有什么话,回来再说” “不行,必须现在说” “赶紧说”海大哈的火爆脾气马上就来了。 “海大哥,我也很恼火,是非是我们兄弟,被欺负成这个样子,我们无论无何也要给是非兄弟报仇”这刘瞎子说话的火气也很大,稍微压了一下“不过话说回来,这陈老财我们不能动他。” “凭什么,就是天王老子,我也把他给平了”海大哈被刘瞎子的话气的够呛。 “海大哥,你可知这陈东有个表兄弟是四平的三营统领,单说三营统领,我们倒也不怕,做了就做了。可是问题就坏在这,他这表兄弟的老丈人那是八营统领刘晓峰,这人我们惹不起啊,就驻扎在四平,他要是动起来,我们豹头山他还能有个好?”刘瞎子也是无奈。 “这刘晓峰确实是个茬子,不过他会为了这陈老财,下血本和我们为敌吗?”这会海大哈也冷静下来。 不怕一万只怕万一啊,现在这奉天将军伊利二哈,那是大胡子出身,知道这里面的门门道道,这些年被他灭掉的胡子还少吗?那青马坎三界沟的杜立三厉害吧,辽西那是头一把啊,怎么样,还不是给灭了。远的不说,最近闹得凶的蒙匪,那是号称五十万精兵啊,那陶柯陶虎兄弟厉害吧,还不是被杀了个干干净净。和人家比,我们连毛都算不上。这53旅刘晓峰那对胡子可是毫不留情啊。 这时候海大哈也是面色沉重,回头看了一下面色沉重的张是非,心里又挺难受,转念心一横,去他的,“再怎么说,是非兄弟真诚待我们,他有事,我怎能不管。出了事我负责。” 兄弟们,抄家伙。 是福是祸,下章分解! 第4章:针锋相对 第四章:针锋相对 上回说到这海大哈海大哥执意要帮助张是非报那血海深仇,这刘瞎子眼看抵挡不住,只能跟着大家伙往陈老财家去,只见这黑压压的一伙人,拿着火把,背上挂着各种各样的武器,什么老套筒,汉阳造,****和俄国人造的连珠金疙瘩枪,有的身上没有带响的东西,那也拿着大刀片子红缨枪。 说话间,就到了陈老财家,要说这陈老财虽然抠,不过为了这一家大小的安全,在防卫上还是下了血本,请了8大炮头看家护院,人手长短枪一把,短的那是日本撸子,长的那是崭新的铁公鸡,东南西北起来四个炮楼,一个炮楼守着俩大炮头,院墙高三丈,一般的土匪那压根不敢进去。这海大哈那不一样,人多势众,到了门口就噼里啪啦往天放枪,这阵势吓的那八大炮头,头都不敢漏, “请问,下面的兄弟,是哪个部分的?别大水冲了龙王庙。我们是四平罗统领的家眷,可不要搞误会了。”其中一个炮头对下面喊话。 “老子找的就是这家,识相的把门给我打开,如若不然,等会我们冲将上去,你们一个不留。”这海大哈摇着他那大黑脑袋,冲上面叫。 “好汉爷,您等等,我请我家老爷来答话。”炮头这就去请陈老财。 噼里啪啦一阵枪响,陈老财哪能没有听见,不敢出去。这会炮头来请,没办法,谁让人家刀架在自己脖子上呢。 “各位好汉,老朽糊涂,不识各位好汉爷。我们敞开说,您要多少钱,我立马凑齐给您递下去,权当交个朋友。多少您说个数?”陈老财倒是熟门熟路,知道这些胡子无非就是为了钱,钱可以再挣,命没了可就什么都完了。 “收起你的臭钱,让你那不要脸的儿子出来,老子要他的命。”海大哈一点都不跟这老头子客气。 这陈老财心想,这混小子怎么得罪胡子了,真是不要命了。巧的是这不省心的货下午急匆匆的带了钱说是去找他表兄弟。原来陈东这小子后来回过味来,张是非能是好惹的?没事都给你找事,何况自己杀了他爹,这小子肯定给我来个稳君计,找机会弄死我呢。想到这,还是去县城找表哥,找个由头把这张是非扔牢里去,自己再回来。 陈老财没办法,“各位好汉爷,真是不巧,我家那混小子去县城了,还没回来,他哪个地方得罪您了,我在这给您赔个不是,不白给,您要啥,尽管说,只要是我有的,要什么给什么。” 张是非这会在旁边,听着说这陈东不在家,就劝说海大哈:“海大哥,算了吧,这人不在家,后面我再找他得了,机会不多的是吗?” “不行,不行,他不在家,我杀他全家。兄弟,你心地好,这世道心地好有啥用,这事你别管了。”海大哈不容分说。 张是非也不好再搭腔,再说下去自己里外不是人了。 “姓陈的,把门给我打开,我饶你一家姓名,如若不然,一个不留。” 陈老财没办法,人家几十号人,几十杆枪,只能是硬着头皮开了门。 “把枪都给我放下,蹲起来。”海大哈大声咋呼。 人为刀俎,我为鱼肉,没办法,陈老财一家只能照做,一声吩咐下去,兄弟们四下寻找,确实没有找到陈东,这老头倒是没骗人。 “是非兄弟,你看怎么办吧?”海大哈这会也一时没了主意,俗话说,冤有头债有主,人家不在,这也不好发作。 “海大哥,既然陈东这小子不在,那您就按您的规矩来,只当是没我这回事。”张是非也不想平添杀孽。 “那妥了。老陈头,你儿子我早晚收拾他,今天兄弟们大张旗鼓,你怎么着也不能让兄弟们白来吧。这次便宜你,银子准备3000两,快马十匹,再把你仓库的长短枪全部拿出来,”海大哈不容分说。 “好的,好的。”陈老财,连连点头。这就差人把海大哈需要的东西给准备齐了。 话不多说,这边收拾了陈老财,这一伙子兄弟们就准备回豹头山。现在有一个问题,张是非在这个地方是呆不住了,可是这还有个妹妹,多有不便。张是非略作思考,决定还是把妹妹留在家里,自己不在家,老陈家肯定投鼠忌器,不敢动妹妹分毫,一旦自己扎下根来,再把妹妹接走,这样可保万无一失。 这边海大哈一帮人收拾整理了战利品,就准备走。张是非执意请各兄弟先吃饭,这不,又回到家里,着妹妹去街上又买了肉酒,摊开桌子,那又是大开宴席,热闹非凡啊。 酒喝到一半,海大哈和刘瞎子开始和张是非交代:“是非,你很有个性,我们刘把头指定喜欢你。我们喝完酒,你收拾收拾就跟我们一起走。那以后是有福同享,有难同当,一起喝酒,一起吃肉。” 是非喝了酒,这会也是相当兴奋,这是骨子里的激情被激发了出来:“海大哥,刘大哥,谢谢你们这么看得起兄弟,不过,兄弟有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这刘瞎子那是文化人,续过来说,”兄弟,但说无妨,不是外人。“ ”我是这么想的,我们也接触了挺久,相信我的为人你们应该也知道一点。我在路上想了一路,我不能跟你们走。“张是非语出惊人。 ”什么,我说是非,你怎么搞的,是觉得哥哥们是土匪,看不起哥哥们?要是这样,我们趁早掰开。“这海大哈暴脾气马上就上来了。 ”哥哥,小弟万万不是这个意思。俗话说,无功不受禄,我现在就这样丧家犬一样去了豹头山,也让刘大把头和兄弟们笑话。“张是非倒也说的不错。 ”兄弟,哪个敢笑话你,我枪毙了他,咱们兄弟投缘,我看谁敢笑话?“海大哈还真是个性情中人。 ”大哥,我也不想上了山给你丢人不是。兄弟是这么想的,我先自己出去闯荡一段时间,我有了点家底,我再到豹头山去投哥哥。“张是非虽说没读过几年书,不过还是觉得一个人闯荡空间更大一些。 刘瞎子已然明白张是非意思,怕海大哈耍混,赶紧打圆场:”我看是非兄弟说的有一定道理。无功上山,即使喜欢是非兄弟,大把头也不好太过恩裳。大哈,不如就从了是非兄弟的意思。“ 长混绿林,海大哈也不是傻子,自然知道张是非是不想受管束,也好,让他先闯荡闯荡,碰了壁,折了锐气,再去豹头山更稳妥一些。想到这,边顺着话说,”你们文邹邹的,我也不懂。是非,你现在不去,有你的道理,哥哥不强求。但是,现在你是势单力薄,闯荡很不容易,这样,我分给你纹银2000两,快马一匹,长短枪各给你一支,子弹多备点。” 这海大哈是真够意思,出手就是大手笔,张是非哪里反应的过来,“不行,不行,无功不受禄,礼太重,万不敢收。” 海大哈那是拿话激人的好手,“你的意思是驳我的面子吗?” 此话一出,张是非便没法接了,绿林中人最重面子,钱财都是小事。 “那海大哥,我日后必定加倍奉还。”张是非抱拳,“今日我们兄弟投缘,不如就此我们磕头拜了兄弟。 ”正有此意“,只见是摆香案,磕了头,交换了出生,这便算结了兄弟。 之后,又是哥哥长哥哥短的,好不热闹。酒至天黑,海大哈把留给张是非的物资分拨完毕,互道再见之后边带着兄弟们奔赴豹头山。 这张是非,家里已经呆不下去了,只能是另作去处,自立山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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