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涯在线书库《www.tianyabook.com》 《游戏王之罪赎》 充能召唤规则简略整理 充能召唤是一种作者原创的召唤方式,在这里做一个简单比较系统的整理。 (没有兴趣了解也没有关系,充能召唤并不是主打的召唤方式,即使不很明白也不影响对正文的阅读) 1:充能召唤包括两个部分:初能怪兽和充能怪兽。初能怪兽置于主卡组,充能怪兽置于额外卡组 2:满足怪兽的限定条件的怪兽能够从手卡叠放在初能怪兽或充能怪兽下作为充能计数。(充能计数可以参照超量素材) 3:被当作充能计数放置过程中的怪兽卡视为通常魔法卡,放置充能计数的过程被视为通常魔法卡的发动,能够被无效。被发动无效或者效果无效化后不论是否被破坏,作为充能计数的怪兽从场上送去墓地(无论任何时候都不视为怪兽从场上送去墓地) (若被「No.38 希望魁龙 银河巨神」的效果无效,则充能计数怪兽将会因为「No.38_希望魁龙_银河巨神」的效果变成超量素材) (「魔封的芳香」效果适用期间,不能为怪兽放置充能计数) 4:初能怪兽或充能怪兽持有一定数量的充能计数之后,能够在那只初能怪兽上面重叠特殊召唤额外卡组里的充能怪兽(该怪兽的等级=初能怪兽等级+充能计数数量) 第一章:罪之始 从远处看上去,北叶市像是一颗散落在大地上的图钉。 北叶市分为上下两个部分。上方的天空层是光鲜亮丽的富人们居住的地方,他们掌管北叶市的一切经济、政治、军事。他们彬彬有礼、谈吐不俗,有条不紊地享受清晨从东方绽放出的第一缕曙光,沐浴黄昏最后一丝流离的晚霞。 哪怕再穷凶极恶的人,来到天空层之后,也会渐渐渲染上诸如彬彬有礼,勤奋进取,乐于助人这样的外壳。 在一层天空交通网之下,便是北叶市的下半部分——地域覆盖面积更大的地面层。这里所居住的人口也是数倍于天空层,划分内环和外环区域。 内环区域完全被天空层笼罩,无法区分黑夜白昼,只有刺目而臃肿的霓虹灯,但偶尔能享受上层社会所带来的福泽。外环区域倒是能有幸欣赏日升月落,不过大多数人并不稀罕,居住在外层,意味着你将要忍受无休止的被边缘化的孤独与恐惧之中。 难能可贵的是,虽然机会对于普通人基本上等于0,但地面层的人们也拥有晋升到天空层居住的机会。要么你很有钱,要么你会决斗,第三种途径还待开创。 会决斗是一种很不错的才华。有一句话是这么说的,会决斗的人和会欣赏决斗的人总不是恶人。可以预知,提出这种观点的也是那种很不错的人。 毋庸置疑,决斗怪兽游戏是北叶市最风靡的娱乐活动,每一位知晓决斗游戏规则的市民都乐意称呼自己为“决斗者”。尽管在众多职业决斗者中,具有影响力且生活富裕的只是极少数明星决斗者。但每个有决斗天赋的人都是值得尊敬的,说不定,今天那个游荡在路边收集废札的小乞丐,明天便青云直上,闯入天空层,成为一代传奇般璀璨的“游戏王”。 连接天空层和地面层的直降电梯并不是每天都会运作,它发出巨大声响运作的那些时日,都不是什么让人愉快的日子。 樊尔望着直降电梯的透明玻璃外往来穿梭的公交飞行器,所见外面的世界逐渐由辉煌灿烂的阳光切换至彩虹般绚丽的霓虹灯,人们脸上充实的忙碌逐渐转变为或麻木,或焦虑,或忧郁。 “我的后半生就在地面层度过了。” 一旁的两名监督者面面相觑,其中一名两手抱胸带着讥讽的笑容摇了摇头。他们听说,眼前这名少年,入狱后拒绝家里的金钱保释,毅然接受无限期流放地面层的刑罚。“你说他会不会是个傻子?” 伴随着直降电梯发出的刺耳的降速声,不久,三人都感觉到脚下一沉。 直降电梯缓缓开门,两名监督者示意樊尔:“请吧。” 樊尔迈着沉重的步伐走出电梯,最后看了一眼从天空层来的“高等人”,又看了看他们身后的直降电梯所连接的天空。 涌入鼻息的空气有些刺鼻,周围的一切事物看上去都仿佛蒙着一层灰蒙蒙的纱帐,油腻而沉重的七彩灯光闪得眼睛难以睁开。 樊尔总觉得这里和梦境中曾出现过的灰白色“死人国度”很像。 从治安局那里登记好身份,并拿到地面层通用的电子卡片,办完一切出来时,已经是下午三点钟了。 连续的黑夜让樊尔的心里涌出浓浓的恐惧感,突然,放在决斗盘里的电子卡片响起了来电铃音,是管家方迎大叔打来的电话。 “樊木少爷,您到了那边了吗?” “谢谢关心,大叔,现在我已经平安着陆了。” “少爷,以后您要受苦了。” “你联系我应该是有话要说吧?大叔。” “少爷,您以后住的地方我已经托人安排好了,地址在金城街……” 一边走,樊尔一边看着路边跪在地上衣衫褴褛、眼神呆滞的老年人乞丐。 “今后我每个月会给您的账户转……”没走几步,樊尔又看到一个脏兮兮的残疾人小男孩坐在转角,如果用火柴来描述他的那根右腿,一定要用那种粗制滥造的次货不可。 “如果您想回家或者有其他的需要,请随时和我联系,我们会用一切办法……” 樊尔划开语音通讯,在电子卡片上拨下一串数字。走近臭气熏天的小乞丐:“小朋友,用这些钱去买些东西吃吧。” 小男孩的眼里含着一滴流不出来的泪,怯生生地说:“哥哥,我没有……电子卡片。” “行了,就这样吧。方迎大叔,我们改天再联系吧。”回过头,樊尔挂断了电话,随后便删掉了这个号码。 “呦,从天空层下来的公子哥打算施舍我们地面层的可怜虫吗?我有电子卡片,你对我也施舍施舍如何?”樊尔身后,一个肌肉壮硕的魁梧男子靠着墙,一脸玩味地说道。 小男孩抱着腿往角落中蜷缩。 “你看上去不像需要施舍的人。”樊尔直视着对方的眼睛说道。 “是吗?我可不觉得。有钱两个字大大方方写在你们这种人的脸上,但可怜两个字却不会写在我这种可怜人的脸上呐?”大汉表情夸张地说道。 “每个人都把自己视作可怜,天意弄人,其实不过是无病**的矫情罢了。”樊尔摇了摇头。“你这一路跟踪我想做什么?” “你是一个决斗者?”男子指了指戴在樊尔左手腕上的淡蓝色决斗盘。 “以前是。” “现在不是了?那可以把放在那里面的卡组送给我吗?” “你不是在说笑吧?”樊尔被这个脸皮奇厚的人气得笑了。 “来决斗吧,把我们自己的卡组作为赌注。以我职业决斗者的身份向你发起挑战。” “你?职业决斗者?”樊尔接过男子丢来的电子卡片。“天痕决斗联盟认证,A级职业决斗者……那可真是抱歉,我只是一个再普通不过的决斗爱好者而已,我的卡组里不会有你想要的卡。” “别骗我,从天空层来的决斗者,卡组里的每一张卡都是稀有卡。当然,我的卡组里也有一些稀有卡,我们就赌上彼此相等数量的稀有卡怎样?” “天痕决斗联盟认证的都是像你这种爱好跟踪、拦人去路吵吵着决斗的傻子吗?” “天空层来的决斗者都是像你这样不敢接受别人决斗请求的缩头胆小鬼吗?” “我就是这样的,别人是不是我就不知道了。”樊尔嘲弄地笑着,扭头离去。“回见!” “有趣。我们交个朋友吧,记住,我叫大虫,小子,你叫什么名字?” “樊尔。” …… 当樊尔找到自己暂居的住所地址前时,驻足在门外感慨了良久。 这是一间占地面积不大但装修精致,且干净整洁的两层楼小别墅,这在四周拔地而起高耸得看不见尽头的各式建筑群中,显得极其不和谐。 要知道,以北叶市地面层内环建筑构造结构来说,修造一间小别墅是何等的浪费空间资源,整个地面层内环大大小小的矮层建筑最多不会超过数十栋。此前樊尔给自己定的可接受居住环境,最多一间算得上干净而且不要太挤的小公寓就行。 “但愿方迎大叔没有做什么其他多余的安排吧。” “你回来了,樊木少爷。”樊尔刚刚刷上电子卡片打开门,一名看上去与自己同龄大小,身材匀称、容貌姣好的棕发女孩穿着卡通围裙做着清洁,微笑和他招呼道。 “你……好。” 一阵沉默后,樊尔来到客厅沙发前坐下,上下打量一番被收拾得井井有条的屋子,问道:“怎么称呼?” “安可。以后请多指教。” “我现在叫樊尔,你直接叫我名字就行,不要叫我少爷。”樊尔沉吟良久,又继续说道。“其实,我在来的路上已经断了家里的联系方式,你去别的地方找新的工作吧。安可,我没有钱付你劳务费。” “你家里已经提前付了我十年的工资和生活预算,今后就由我负责照顾好你的起居住行了。想辞退我的话必须是雇佣我的人亲自和我谈这件事才行,毕竟他要是说我单方面违约的话,我就必须付违约金。” “方迎大叔想的也太周到了吧?我又不是小孩子了,还找个女保姆干什么?”樊尔看着眼前的保姆女孩,感到一阵头疼。“你有那个人的联系方式吧,给我一下,我跟他说。” 女孩迟疑了一下,说道:“你如果觉得我有什么地方做得不够好,我可以改正,您这样会让劳务公司对我的工作态度和质量产生怀疑。可以吗?” 樊尔想了想,退一步说道。“那好,这样吧,我们约定一下。以后你就只用收拾客厅就行,特别是我的房间不用打扫。我的三餐时间一般不固定,你做好饭自己先吃不用等我。我的衣服交给机器人洗就行。其实,你要是忙的话不用来也行,我不会告诉你的雇主的……” 安可气得将手中的拖把一扔,说道。“本姑娘是长得碍眼还是怎么了,就这么招人嫌弃吗?一个大男人一上来条条框框这么多。” “不是,我只是不习惯个人的私人空间太小。”樊尔无奈地解释道。“算了算了,你方便就随意吧。” “你饿不饿?饿的话我现在给你弄点东西吃。”安可气鼓鼓地问。 樊尔心想就你这受不得委屈的大小姐脾气,还给别人做保姆,要是别人早给你辞退了。“你刚才一直忙,先休息会吧,我去做饭。等会你尝尝我的手艺,算是给我刚才的无礼道歉。” “行,看你有诚意暂时算是原谅你了。我来给你帮忙吧。” “对了……安可。你知道在这附近哪里能找到一份工作吗?报酬还算不错的那种。” “找一份饿不死的工作不会难,你要弄到钱的话就得看你会什么了。” “我可以给你当保姆吗?你现在应该比我有钱……” “你看上去笨手笨脚的,保姆一类的工作大概是没人会收的,而且这样也有点怪。不过,你看起来白白净净的,这张脸也有几分姿色,没准认识认识什么富婆,会比较靠谱一些。”安可眨眨眼,露出了一份可爱又鸡贼的微笑。 “姿色就算了,我这张脸,怕吓到人家不好……”樊尔看着安可的笑容头皮一阵发麻,脑海里突然闪过中午在街上那个叫大虫的男子递来的电子卡片。“我去参加决斗联盟的表演决斗的话,能赚钱吗?” “你会决斗?可以教教我吗?职业决斗者应该是整个北夜市最轻松,又有大把钞票赚的职业了。” “这个在地面层也适用吗?嗯……决斗怪兽的规则虽然复杂,基础入门还是简单的。这个还是得看你的决斗天赋,组卡也需要一些经济基础。” 樊尔被安可凑过来的星星眼看得别过了头,尴尬地问:“呃……你知道那个,呃,天痕决斗联盟怎么走吗?” 第二章:初战大虫(一) “你好,请问这里招募职业决斗者吗?” “个人简历请给我一下。参加过决斗者等级考试吗?没有我们会给你测试一下,只有认证C等决斗者以上才有资格与我们签约。” 樊尔递上自己的电子卡片,轻描淡写地说道。“以前参加过考试,A等决斗者。” “A等?好,您的级别应该和我们的社长共商,请您一个人跟我来。”工作人员确认过电子卡片后,恭敬地道。 “你竟然是A等,整个天痕决斗联盟里不会超过5个A等决斗者吧?”安可惊讶地道。 “你等我一下,等会我出来找你。” 樊尔跟随带路的工作人员乘坐电梯上到99层,来到了一间写着“社长办公室”的房间前。打开门,一个身材魁梧的中年男子正坐在办公椅上,背对门一声不吭地欣赏着落地窗外的景色。 “社长,这位是A级决斗者,樊尔。他有意向跟我们签约,这是他的个人简历。” “请坐。”男子依然没有转过脸来,手势示意樊尔道。 工作人员退出门外,樊尔自己找了个位置坐下,男子徐徐说道:“简单地自我介绍一下,我是天痕决斗联盟的社长,雷我。雇佣协议我已经通过电子卡片发给阁下了,阁下请过目,有什么疑问我们可以当面协商。” “我叫樊尔,您好。”樊尔打开自己的电子卡片。 “冒昧地问一句,北夜市地面层这片区域不大不小,得到A等决斗者资格认证的决斗者我都有所耳闻,阁下又是那么年轻,是在什么机构得到决斗者等级认证的呢?” “这个我也不太清楚。” 雷我并没有生气,继续说道:“无意冒犯。阁下确认协议之后有什么疑问吗?” “没有。”樊尔在协议之上输入了个人纹章,随意问道。“请问社长,最近有叫大虫的决斗者的表演决斗吗?” “大虫?刚好今晚就有他的擂台挑战赛,你们认识吗?” “算是,有过一面之缘,他提出决斗请求但被我拒绝了。如果可以的话,我想试试和他决斗一场。” “可以是可以的,但新人的出道之战我们通常会安排低等级的决斗者和你决斗,最好确保首胜尽可能取得观众关注。” “那就劳烦社长了。” “……阁下请便。” 樊尔走出房间之后,雷我朝门口的方向斜了一眼,打开办公桌上的决斗直播。 安可看见樊尔一脸轻松地从内部走出来,兴奋地问道:“签约成功了吗?” “嗯,今晚就有我的决斗,你来给我助威吗?”樊尔心情大好地说道。 “当然。对了,你提前买面具了吗?对手是谁啊?” “这里的决斗擂主,大虫。网上应该能查到他的决斗资料吧?” …… 大虫静静地站在决斗台上,紧闭双眼感受着观众席上震耳欲聋的呼声,各色彩灯交相辉映。“大虫!大虫!” 站在他对面的对手又倒下了,大虫正准备解下自己左手的决斗盘,主持人却没有退场的意思。 “各位狂热的决斗者们,今天是特殊的一天。我们最强的决斗者接到了一份前所未有的决斗请求,一个没有决斗记录的新人竟然在首秀请求挑战大虫!请为我们捏碎你不知天高地厚的对手吧!游戏王,大虫!” “新人?挑战我?”表情狰狞的青铜面具下,大虫皱着眉,脑海里闪出一连串问号。 随后,他看见擂台的对面,只是简单地戴一个黑色口罩的樊尔闲庭信步般走了出来,朝自己挥了下手。 “怎么这么眼熟……这不是在大街上不敢接受我的决斗请求的小哥吗?到了晚上就敢到这个擂台来挑战最强姿态的我吗?”大虫一边钻耳朵,一边漫不经心地说道。 “你摘下面具站在我面前的话,我真的看不出你竟会是这里最强的决斗者呢。” “你想不到的事情还在后头!”大虫摩拳擦掌。“你刚从天空层来,就敢挑战身为天痕游戏王的我,该说你自信呢?还是无知呢?” “我不过是承应你白天的决斗请求而已。对于自尊的决斗者来说,跟弱者决斗只会感到折磨,但和强者决斗的话,将会得到享受。大虫啊,你会带给我享受,还是折磨?” “哈哈哈,既是享受,也是折磨!” “决斗!”“决斗!” “由擂主先攻!我的回合,召唤怪兽【图腾虫_蟑螂】(暗/★3/昆虫族/800/800)。然后发动通常魔法卡,【孵化】。把【图腾虫_蟑螂】解放,可以从卡组特殊召唤等级高1星的昆虫族怪兽,我选择,把【图腾虫_蜈蚣】(暗/★4/昆虫族/1800/1500)攻击表示特殊召唤。” 紫黑色等人大小的蟑螂怪兽痛苦地蠕动着,它背后的甲壳中突然发出一声爆响,裂开一道缝隙急速扩散至遍布全身,一只巨大蜈蚣就这么从它的背后扭动着身躯张牙舞爪钻了出来。 值得注意的是,躯壳破碎的蟑螂体内缓缓冒出一缕黑烟,萦绕并附着在蜈蚣身上,形成一处暗紫色的印记。 “蟑螂并没有从场上离开吗?” “是的,每当图腾虫被消灭的时候,都会变成图腾,烙印在活着的怪兽上。发动【图腾虫_蟑螂】的效果,同名卡1回合1次,这张卡被送去墓地的场合,可以把这张卡当作装备卡使用,给自己场上1只昆虫族·暗属性怪兽装备。所以,我将【图腾虫_蟑螂】装备给【图腾虫_蜈蚣】。” “可即使有了装备卡,蜈蚣的能力并没有发生什么变化。” “是吗?我发动现在作为装备卡的【图腾虫_蟑螂】的另一个效果。当这张卡的效果让这张卡装备中的场合,同名卡1回合1次,可以把1张装备怪兽的同名卡从卡组加入手卡。因此,我从卡组中把第2张【图腾虫_蜈蚣】加入手卡。” “再来,发动手卡中的怪兽,【图腾虫_蝴蝶】的效果,这张卡1回合只有1次,可以把自己的魔法与陷阱区域1张【图腾虫_蝴蝶】以外的「图腾虫」卡除外,从手卡或者墓地特殊召唤。我把作为装备卡中的【图腾虫_蟑螂】除外,特殊召唤【图腾虫_蝴蝶】(暗/★4/昆虫族/1000/1200)” “这样一来,两只等级4的怪兽就集齐了……” “是的,如你所想。我把场上的4星暗属性怪兽,【图腾虫_蝴蝶】与【图腾虫_蜈蚣】叠放,2只怪兽构筑叠放网络!守护信念与希望的坚壁之盾,在此展现你永恒的钢铁意志吧!超量召唤,【No.66_霸键甲虫】(暗/☆4/昆虫族/超量/2500/800)!” 天空中巨大的超量漩涡中,一只暗金色甲虫振动翅翼缓缓降下。在它接触地面的一瞬间,樊尔感受到地面传来的强大吸扯力,身形晃了晃,眉头紧皱。 “你号称绝对壁垒决斗者所拥有的王牌怪兽,在第一回合就召唤出来了吗?” “哈哈哈,这不过是我绝对壁垒的第一块城砖而已,看好我的表演吧。我发动场地魔法卡,【光虫基盘】,这张卡让我的场上的所有昆虫族怪兽的攻击力上升300。(【No.66_霸键甲虫】ATK2500→2800) 再发动【光虫基盘】的另一个效果,1回合1次,可以从手卡把1只昆虫族怪兽在自己场上1只昆虫族超量怪兽下面重叠作为超量素材。我把刚才加入手卡的第2张【图腾虫_蜈蚣】在霸键甲虫下面叠放。(【No.66 霸键甲虫】超量素材2→3)。” “接着,我发动【No.66 霸键甲虫】的效果,1回合1次,把这张卡1个超量素材取除,以这张卡以外的自己场上1张卡为对象才能把效果发动。只要霸键甲虫在场上表侧表示存在期间,作为对象的卡不会被卡的效果破坏。我选择对场地魔法卡【光虫基盘】使用这个效果。” “当作为超量素材的怪兽【图腾虫_蝴蝶】被送去墓地的场合,效果发动!可以把这张卡当作装备卡使用给场上1只昆虫族·暗属性怪兽装备。我将【图腾虫_蝴蝶】装备给【No.66 霸键甲虫】。装备了这张卡的装备怪兽不会被战斗破坏。” “不会被战斗破坏并且攻击力2800的怪兽吗?据我刚才了解,再加上【No.66 霸键甲虫】的另一个效果。被霸键甲虫效果所保护的卡也会反过来变成它替死的一面盾牌,在这只怪兽被战斗或者效果破坏之际,用它保护的卡来代替破坏。这恐怕才是你发动霸键甲虫效果的真正目的吧。” “不错,看来你对我是有所了解过的呢。我覆盖1张卡,第一回合结束。” “现在应该趁【No.66 霸键甲虫】再发动效果保护其装备卡蝴蝶之前,把蝴蝶或者霸键甲虫给破坏掉。否则霸键甲虫就会形成保护链,变成完全不死的怪物……可就算是眼前这样的局面,要处理也已经非常棘手了,要怎样才可以突破这个堡垒呢……” 樊尔在心中盘算着,看着自己手中的手牌。“接下来是我的回合,抽卡。” 樊尔从卡组抽到的卡是怪兽卡,【侍兽_催眠羊】。 “我召唤初能怪兽,【兽侍_老虎斧战士】(暗/★4/兽战士族/1300/1100)。” 手持双斧的虎头兽战士在樊尔场上低吼着,怒睁的红瞳凌厉地盯着大虫场上比它要更加强大的对手。 “当我对「兽侍」怪兽召唤·特殊召唤的场合,这只怪兽可以从手卡特殊召唤。出来吧,【侍兽_人马兽】(地/★4/兽族/1300/1550)。” 随着手执长镰的半人马怪兽践踏而出,与此同时,樊尔的场上很快被生长出的一片茂密阴暗的古老森林所覆盖,一阵幽绿色的莹光闪烁,两只怪兽的身影没入其中。 “发生什么了?你的怪兽消失在这片森林里了?”大虫好奇道。 “这是因为,在【侍兽_人马兽】特殊召唤成功的同时,另一个效果发动了。自己场上有「兽侍」怪兽存在,这张卡特殊召唤成功时,可以从卡组把1张永续魔法卡,【神圣森林】加入手卡或在自己场上发动。” “于此,我选择了直接发动这张卡。只要我的场上有【神圣森林】存在,1回合只有1次,可以让我的植物族·兽族·兽战士族怪兽不会被战斗破坏。” 樊尔自信地笑了笑。“现在,击破你的防御的条件已经凑齐了。” “从你跃跃欲试的眼神来看,你是发现突破口了?” “看似再坚固的壁垒也会有弱点。我发动手卡中【侍兽_催眠羊】的效果。自己场上有【兽侍】或者【侍兽】怪兽存在的场合,可以把这张卡从手卡丢弃,让场上1只怪兽变成里侧守备表示。这个效果的对象当然是——你的怪兽,【No.66 霸键甲虫】。” “原来如此,只要让【No.66 霸键甲虫】变成里侧守备表示的话,刚好可以让【图腾虫_蝴蝶】失去装备对象破坏,并切断霸键甲虫和场地魔法卡的联系。 而霸键甲虫的守备力又只有800,靠这样就可以轻轻松松撕开我的防御,真是再聪明不过的方法。 如果你没有特意研究过我的卡组的话,我会觉得你是个嗅觉特别敏锐的决斗者。不过仅仅是这样,作为我的对手是不够的! 我发动盖卡,反击陷阱卡——【暗之幻影】。场上表侧表示存在的暗属性怪兽为对象的效果怪兽的效果·魔法·陷阱卡的发动无效并破坏。【侍兽_催眠羊】的效果无效!” “原来你早有应对的准备吗?看来只能思考别的办法了。”樊尔将【侍兽_催眠羊】放入墓地,脸色凝重地看着手卡。 “我发动通常魔法卡,【乌合之行进】,在我的场上有兽族·兽战士族·鸟兽族怪兽存在的场合,那些种族每有1种类从卡组抽1张卡。因为我的场上有兽族,兽战士族怪兽2种类,所以我从卡组抽2张卡。” “最后,覆盖1张卡,回合结束。” 看到樊尔直接跳过了自己的战斗阶段,观众席上传来一阵如潮的唏嘘声,诸如“怂包”、“不堪一击”的骂声不绝于耳。 “哈哈哈,虽然我是擅长防御的决斗者,但在我的面前,拿出像这样消极被动的态度,可是无异于认输呐!还是说,像我这样的对手,不值得你拿出真正实力面对呢?” 大虫耸肩发出一阵大笑,心里已经把樊尔划分至一般实力的决斗者中了。 “我的回合,抽卡!” ——★★★—— 在每一章有决斗内容的末尾,我会贴出文中出现过的DIY卡,没有贴的就是ocg已有的卡,大家可以自行百度了解。 大虫: —— 【图腾虫_蟑螂】暗★3 昆虫族/效果 800 800 这个卡名的①②的效果1回合各能使用1次。 ①:这张卡被送去墓地的场合,以自己场上1只昆虫族·暗属性怪兽为对象才能发动。这张卡当作装备卡使用给那只怪兽装备。 ②:这张卡的效果让这张卡装备中的场合,以这张卡的装备怪兽为对象才能发动。把1张装备怪兽的同名卡从卡组加入手卡。 —— 【图腾虫_蝴蝶】暗★4 昆虫族/效果 1000 1200 这个卡名的①②的效果1回合各能使用1次。 ①:这张卡在手卡·墓地存在的场合,从自己的魔法与陷阱区域把1张「图腾虫_蝴蝶」以外的「图腾虫」卡除外才能发动。这张卡特殊召唤。 ②:这张卡被送去墓地的场合,以场上1只昆虫族·暗属性怪兽为对象才能发动。这张卡当作装备卡使用给那只怪兽装备。装备怪兽不会被战斗破坏。 樊尔: —— 【侍兽_人马兽】地★4 兽族/特殊召唤/效果 1300 1550 这张卡不能通常召唤,用卡的效果才能特殊召唤。这个卡名的①的效果1回合只能使用1次。 ①:自己对「兽侍」怪兽的召唤·特殊召唤成功时才能发动。这张卡从手卡特殊召唤。 ②:这张卡特殊召唤成功时才能发动。从卡组选1张「神圣森林」加入手卡或在自己场上发动。这个效果在自己场上有「兽侍」怪兽存在的场合才能发动和处理。 第三章:初战大虫(二) “我抽了一张不错的卡呢!” 面具下大虫的眼神陡然凌厉了几分。“我发动场上场地魔法卡【光虫基盘】的效果,将手卡的怪兽,【图腾虫_螳螂】,在超量怪兽【No.66_霸键甲虫】下面重叠作为超量素材。(【No.66_霸键甲虫】超量素材数量2→3。)” “接着,我再发动【No.66_霸键甲虫】的效果,把这张卡的1个超量素材,【图腾虫_螳螂】取除送去墓地。在霸键甲虫表侧表示存在期间,让它的装备卡【图腾虫_蝴蝶】不会被效果破坏。” “这样一来,【图腾虫_蝴蝶】保护霸键甲虫不会被战斗破坏,霸键甲虫又保护【图腾虫_蝴蝶】不会被效果破坏。唯一的突破点,只有用效果破坏霸键甲虫,但因为霸键甲虫的效果,被破坏的时候又能让【光虫基盘】和【图腾虫_蝴蝶】来代替破坏。” 樊尔默默地看着眼前的场面。“你的战斗方式,就是在场上召集原本实力并不算强大的昆虫,凝为一体,逐渐变成一股不可撼动的力量。” “不错,可也不仅仅是防御!当【图腾虫_螳螂】被送去墓地的场合,效果发动!可以把这张卡当作攻击力上升800的装备卡,给自己场上1只暗属性的昆虫族怪兽装备。我当然选择我场上唯一的怪兽,【No.66 霸键甲虫】(ATK2800→3600)。” “大虫!大虫!大虫!” 与樊尔默不作声的一回合不同,观众们喜欢的,当然是大虫攻击力更高一筹的怪兽所带来的力量碾压的快感。 “我再发动作为装备卡的【图腾虫_螳螂】的效果,这张卡的效果让这张卡装备中的场合,可以把装备的这张卡特殊召唤。出来吧,我最强的战武神,【图腾虫_螳螂】!(暗/★7/昆虫族/2600/1900)(ATK2600→2900)” 霸键甲虫背后的金色翅翼中心,一道墨绿色图纹不断向外喷涌出浓密的黑雾。在霸键甲虫痛苦的颤抖中,一对泛着银光的金属刀刃轻描淡写般横撕开黑雾,浮现出一只墨绿色四足螳螂怪兽一跃冲入空中。 至此,大虫的场上一共有两只怪兽,一只是攻击力2800,全副武装宛如坦克的【No.66_霸键甲虫】,一只是攻击力2900的利刃,【图腾虫_螳螂】。 “太震撼了!大虫竟然在完善防御的同时不需要祭品直接召唤出了7星的怪兽!台下的观众们,将你们的掌声和欢呼,献给今夜最璀璨闪耀的明星吧!” “庸才们,看好我碾压的身姿!战斗!我用【No.66 霸键甲虫】攻击【兽侍_人马兽】(ATK1300)。” “这个瞬间,我发动盖卡,永续陷阱卡——【兽毛竖起】。1回合1次,把自己场上1只表侧表示的兽族·兽战士族怪兽除外,而让自己场上的另1只兽族·兽战士族怪兽的攻击力上升,上升数值与因为这个效果发动而除外的怪兽的原本攻击力数值相同。我把【侍兽_人马兽】除外,让【兽侍_老虎斧战士】的攻击力提高!(ATK1300→2600)” “好!你很果断,可是这样一来,战斗会被卷回,你的怪兽依然会被破坏。” “真的会是那样吗?”樊尔的脸上扬起一抹自信的笑容。“由于【兽毛竖起】的效果裁定,如果我的怪兽在进行战斗的伤害步骤中为【兽毛竖起】的效果发动而被除外,则不进行伤害计算而结束那次战斗。” “可恶,就算你能这样规避我的*攻击,但老虎斧战士的攻击力依然比我的怪兽低,我用【图腾虫_蟑螂】(ATK2900)攻击【兽侍_老虎斧战士】。” (樊尔生命值4000→3700) “在这个时候,由于永续魔法卡,【神圣森林】的效果,【兽侍_老虎斧战士】不会被这次战斗破坏。” “那我的回合就这样结束了。”大虫摊开手,示意樊尔开始回合。“你尽管再使出全部力气,把手上的怪兽召唤出来吧,我会再一次把它们全部撕碎!” “我的回合,抽卡。”看到自己抽到的卡,樊尔的眼睛忽然一亮。 “我将手卡中的兽族怪兽【侍兽_魂虎】在初能怪兽【兽侍_老虎斧战士】下面重叠作为充能计数。(【兽侍_老虎斧战士】充能计数数量:0→1)” “由于【侍兽_魂虎】的效果,持有这张卡作为充能计数中的「兽侍」初能怪兽得到攻击力上升1000的效果。因此,老虎斧战士的攻击力上升1000。(ATK2600→3600)” “明明只是一只4星的怪兽,攻击力竟然被提高到了3600?” “这还不是极限,因为老虎斧战士自身的效果是,这张卡的攻击力上升这张卡的充能计数数量×300,所以老虎斧战士的攻击力再上升300。(ATK3600→3900)。战斗!我用【兽侍_老虎斧战士】攻击【No.66 霸键甲虫】(ATK2800)。” “抱歉,因为【图腾虫_螳螂】的效果,只要【图腾虫_螳螂】在怪兽区域表侧表示存在,你就不能把其他昆虫族怪兽作为攻击对象。你下达的是一道无效的指令!” “这样一来,可以造成的战斗伤害就被降低了800……也罢,那么我用【兽侍_老虎斧战士】攻击【图腾虫_螳螂】(ATK2900)。压抑奇点!” “吼!”红眼的老虎斧战士手中的双斧刃光一闪,带着它魁梧且筋肉虬结的身躯宛如一发炮弹砸向大虫场上的怪兽。大虫忙用双手互助身体,但还是被穿透而来的虎掌给狠狠拍飞出去。 “啊!”(大虫生命值:4000→3000) “怎么样,我配做你的对手吗?”樊尔笑得人畜无害地问道。 “哈哈哈,我就直说了,我喜欢这种痛感!你让我感到有点兴奋了!”大虫从地上爬起来,嘴巴却是一点不服输。 “【图腾虫_螳螂】被送去墓地的场合,效果发动!把它当作攻击力上升800的装备卡使用装备给场上的怪兽,【No.66_霸键甲虫】(ATK2800→3600)!到了我的回合,就算你的怪兽有【神圣森林】保护,也会被我的虫子们啃食掉!” “我可没说我的回合就这样结束了,【兽侍_老虎斧战士】在同1次的战斗阶段可以作2次攻击,第二次攻击!我用【兽侍_老虎斧战士】攻击【No.66 霸键甲虫】。” “啊!”(大虫生命值3000→2700) 现场一片安静——他们看见樊尔击败了大虫的怪兽,可这根本不是他们想看的。谁能知道,这个不知道哪里窜出的樊尔,用一只4星怪兽连续揍了大虫2次? “由于装备卡【图腾虫_蝴蝶】的效果,【No.66 霸键甲虫】不会被战斗破坏。” “我覆盖2张卡,回合结束。” “我的回合,抽卡!”大虫抽到手牌后,没有急着继续回合,左右扭了扭脖子,张臂尽力舒展身躯,骨骼挤压发出霹雳般脆响。 “好久没有这么活动身子了。看来和那群菜鸟决斗久了,真的会影响我的水平,有意思,真有意思。” “我的回合现在真正开始,发动作为装备卡中的【图腾虫_螳螂】的效果,把这张卡特殊召唤!然后,再发动【No.66 霸键甲虫】的效果,把这张卡的1个超量素材【图腾虫_蜈蚣】取除送去墓地,在霸键甲虫表侧表示存在期间,让被选择的怪兽,【图腾虫_螳螂】不会被效果破坏。” “当【图腾虫_蜈蚣】被送去墓地的场合,你知道的,效果发动!把这张卡当作装备卡给【图腾虫_螳螂】装备。”大虫闭上眼睛停顿了数秒。“我把【图腾虫_螳螂】解放,发动速攻魔法卡,【超进化之茧】。” “什么?螳螂可是你耗费半天力气,把这张卡特殊召唤出来,再装备上【图腾虫_蜈蚣】,再被霸键甲虫的效果保护的怪兽,就这样解放了?” “是的,就是这样。【超进化之茧】必须把有装备卡装备的自己·对方场上1只昆虫族怪兽解放才能发动。可以从卡组把1只昆虫族怪兽无视召唤条件特殊召唤。哈哈哈!腐蚀在吞噬一切的绝望中吧,特殊召唤!【究极昆虫 LV10】。(风/★10/昆虫族/特殊召唤/2900/1200)” “LV怪兽?竟然是究极昆虫?” “尽情颤栗吧!只要【究极昆虫 LV10】在我的场上存在,你的所有怪兽的攻击力·守备力下降1000。(【兽侍_老虎斧战士】ATK3900→2900。)与此同时,在【图腾虫_螳螂】被送去墓地的场合,把这张卡作为攻击力上升800的装备卡给【No.66_霸键甲虫】装备。(ATK2800→3600)” “我再发动墓地的【超进化之茧】的效果,自己的主要阶段,把墓地的这张卡除外,可以让自己墓地1只昆虫族怪兽加入卡组洗切,之后再从卡组抽1张。我选择,让【图腾虫_蜈蚣】回到卡组,抽卡!” “这是要发动总攻了吗?” “发动通常魔法卡,【鬼神的连击】,把超量怪兽【No.66_霸键甲虫】的最后1个超量素材取除,这个回合,霸键甲虫在同1次的战斗阶段可以作2次攻击。” “战斗!【No.66 霸键甲虫】攻击【兽侍_老虎斧战士】!” “呃!”(樊尔生命值3700→3000)“由于【神圣森林】的效果,老虎斧战士不会被这次战斗破坏。” “刚才你也是用这样的方式对付我的,来吧!第2次攻击,【No.66 霸键甲虫】攻击【兽侍_老虎斧战士】。” “不可以坐以待毙了,我发动墓地中的【侍兽_催眠羊】的效果,对方怪兽的攻击宣言时,可以把墓地的这张卡除外,让自己场上1只「兽侍」或者「侍兽」怪兽变成里侧守备表示。” “这是第一个你的回合被我破坏的第一张卡……没想到你还埋藏着这一手。不过这样也只是把战斗伤害规避而已,你的怪兽依然会被破坏!” “可恶……”樊尔将目光投向大虫场上的另一只怪兽,【究极昆虫LV10】。 “感受这痛楚吧!【究极昆虫 LV10】直接攻击!(ATK2900)” “啊——”(樊尔生命值3000→100) “樊尔。”观众席上,安可看着倒在决斗台上的樊尔,呢喃道。 “可惜【究极昆虫 LV10】不会受到任何魔法卡的效果影响,拒绝了【光虫基盘】为它增加的300点攻击力,否则你就直接败北了。不过,你输给我只是时间问题而已,我的回合结束。” “只是这样就结束了吗?”樊尔狼狈地从地上爬起来,但怎么也直不起身体,只能弓着腰,有气无力地问道。 “哈哈哈,不甘心吗?奉劝你投降吧,输给我并不丢人,不要再吃没有必要的苦头。” “如果你没有别的话要说……”樊尔缓缓抬起头,露出刘海下深黑色的瞳孔,大虫从这对双眸之中隐隐看见了低吼的孤狼。 “现在我要给这场决斗划下句号了。” 第四章:初战大虫(三) “你的意思是你要认输吗?” “让你的生命值变成0。” “我没有听错吧?”大虫冷笑道。“你的场上一只怪兽都没有,而我的场上,有能够降低你所有怪兽1000攻击力的【究极昆虫LV10】,还有全副武装,无法动摇的【No.66_霸键甲虫】,能够打败我的人已经不可能存在了!” “那可不一定。”樊尔平静地说道。“开始这场盛宴吧。我发动通常魔法卡,【洗牌苏生】。在我的场上没有怪兽存在的场合,可以把自己墓地1只怪兽特殊召唤。这个效果特殊召唤的怪兽的效果无效化,结束阶段除外。我选择,把【兽侍_老虎斧战士】特殊召唤。” “接着,我把老虎斧战士解放,上级召唤怪兽,【侍兽_撞击兽】(地/★5/兽族/1600/1800)(ATK1600→600)。当这张卡上级召唤成功的场合,效果发动。把1只为这张卡上级召唤而解放的「兽侍」或者「侍兽」怪兽特殊召唤。出来吧,我的化身,【兽侍_老虎斧战士】(地/★4/兽战士族/1300/1100)(ATK1300→300)” “然后,发动墓地里【洗牌苏生】的效果,把墓地的这张卡除外,再让自己场上1张卡回到持有者卡组洗切,可以从卡组抽1张。但在这个回合的结束阶段,我必须把1张手卡除外。我选择让场上的永续魔法卡,【神圣森林】回到卡组,抽卡。” 樊尔默默地从卡组中抽出1张卡,问道:“准备好了吗?” “少虚张声势吧,放马过来。”看着樊尔这副平静的模样,其实在大虫的心里,也不好确定樊尔是不是真的在虚张声势。 “我发动抽到的卡,通常魔法卡,【实力伯仲】,这张卡选择自己以及对方场上表侧攻击表示存在的效果怪兽各1只才能发动。让选择的2只怪兽的效果无效。 那之后,只要选择的2只怪兽在场上表侧攻击表示存在,选择的怪兽不会被战斗破坏,不受这张卡以外的卡的效果影响,也不能作攻击和表示形式的变更。 我选择,【侍兽_撞击兽】和【No.66 霸键甲虫】,让这两只怪兽的效果无效化。” “再来,连锁【实力伯仲】的发动,发动盖卡,通常陷阱卡,【猛突进】。这张卡选择自己场上表侧表示存在的1只兽族怪兽破坏,再选择对方场上存在的1只怪兽回到卡组。我选择的怪兽是,【侍兽_撞击兽】和【究极昆虫LV10】” 台下响起了一阵又一阵的惊呼声,场面顿时变得喧哗起来。 “最后,连锁【猛突进】的发动,我发动永续陷阱卡,【兽毛竖起】的效果。把【侍兽_撞击兽】除外,让【兽侍_老虎斧战士】的攻击力上升1600。” “什么?你这是在干什么?”此时此刻,连大虫也震惊了! “效果逆向处理,首先处理【兽毛竖起】的效果,让【侍兽_撞击兽】除外,【兽侍_老虎斧战士】的攻击力上升。(ATK300→1900)然后,再来处理【猛突进】的效果,让你的怪兽,【究极昆虫LV10】回到卡组。” “但是在这之前,你的【侍兽_撞击兽】并没有被【猛突进】的效果破坏啊?根本不满足效果处理的条件。” “很遗憾,让【侍兽_撞击兽】破坏和【究极昆虫LV10】回到卡组是同时处理的效果。也就是说,不管【侍兽_撞击兽】是否被【猛突进】的效果破坏,都不影响对【究极昆虫LV10】的效果处理。” 半空中,究极昆虫挣扎着扇动翅翼来回盘旋,但还是无法逆转地,它的身影渐渐消失在空气中。 “这样一来,我的【兽侍_老虎斧战士】的攻击力复原。(ATK1900→2900)” “那么,【实力伯仲】的效果处理……” “因为效果处理对象的1方【侍兽_撞击兽】已经离开了我的场上,所以,【实力伯仲】效果文本中,‘那之后’的效果不适用。” 大虫吞了一口唾沫。“可是我的场上,我的怪兽【No.66 霸键甲虫】的攻击力依然是3600,比你更高。【图腾虫_蝴蝶】依旧让它不会被战斗破坏。” “你太相信别人给你的力量了!”樊尔摇摇头。“我发动最后一张盖卡,永续陷阱卡,【皇帝的新装】。全部装备卡的效果无效。(【No.66 霸键甲虫】ATK3600→2800)” “不、不可能!骗人的吧?” “只有已经据为己有的力量,才是最可靠的。【侍兽_老虎斧战士】(ATK2900)攻击【No.66 霸键甲虫】。压抑奇点。” “吼!”双斧血光四放,在大虫瞠目结舌的讶异神情下,霸键甲虫终于被破开了甲壳,化为碎片进入大虫的墓地。(大虫生命值2700→2600) “【兽侍_老虎斧战士】在同1次的战斗阶段可以作2次攻击。去吧,【兽侍_老虎斧战士】直接攻击。压抑奇点!” “不,我没输、我没输……啊——” (大虫生命值2600→0) 大虫输了决斗,全场一片肃静。 过了半晌,主持人才突然回过神来,激昂地喊道:“天哪,获得这场擂主挑战赛胜利的人是——樊尔!各位,请把雷鸣掌声送给这个一鸣惊人、冉冉飞升的决斗新星!” 很快,激烈的讨论和谩骂声从观众席上一齐爆发。 “你们谁听清楚这个新人刚才主持人说他叫什么?什么儿?” “这场决斗看起来怪怪的,你们说大虫用全力了吗?” “妈的,我把之前赢的钱全压大虫了,这大虫肯定打假赛,太黑了天痕!啐!” “对啊,这个新人没有用过四星以上的怪兽,即没使用充能召唤,也没使用超量召唤和连接召唤,只凭借下级怪兽也能打败大虫?演得太难看了。” 决斗台上,樊尔扶起倒地的大虫,大虫一边和樊尔握手,另一只手挠挠后脑勺,不好意思地说道:“果真是来自天空层的决斗者,你真厉害,以后天痕决斗联盟最强决斗者的称号要让给你了。” 樊尔微笑着轻轻点头,算是认可了大虫这名决斗者。 所有决斗流程结束后,樊尔望了一眼人山人海、沸沸扬扬的观众席,他听不见这些人具体怎么议论自己,只想快些去找安可,回家带着决斗胜利的喜悦美美地睡上一觉。 樊尔完全无法预知接下来将会扬起的风暴。 ——★★★—— 大虫: —— 【图腾虫_螳螂】暗★7 昆虫族/效果 2600 1900 这个卡名的②③的效果1回合各能使用1次。 ①:只要这张卡在怪兽区域存在,对方不能把其他的昆虫族怪兽作为攻击对象。 ②:这张卡被送去墓地的场合,以场上1只昆虫族·暗属性怪兽为对象才能发动。这张卡当作攻击力上升800的装备卡使用给那只怪兽装备。 ③:这张卡的效果让这张卡装备中的场合才能发动。装备的这张卡特殊召唤。 —— 【究极昆虫 LV10】风★10 昆虫族/效果 2900 1200 这张卡不能通常召唤。把自己场上1只「究极昆虫 LV7」解放的场合才能特殊召唤。 ①:只要这张卡在怪兽区域存在,不受魔法卡的效果影响,对方场上的怪兽的攻击力·守备力下降1000。 —— 樊尔: —— 【侍兽_魂虎】地★4 兽族/效果 0 2000 ①:持有这张卡作为充能计数中的「兽侍」初能怪兽得到以下效果。 ●这张卡的攻击力上升1000。 ②:自己·对方的结束阶段把墓地的这张卡除外,以这个回合被破坏送去自己墓地的1只「兽侍」或者「侍兽」怪兽为对象才能发动。那只怪兽特殊召唤。 —— 【侍兽_催眠羊】地★3 兽族/效果 800 1000 ①:自己场上有「兽侍」或者「侍兽」怪兽存在的场合,把这张卡从手卡丢弃,以场上1只表侧表示怪兽为对象才能发动。那只怪兽变成里侧守备表示。 ②:对方怪兽的攻击宣言时,把墓地的这张卡除外,以自己场上1只兽族·兽战士族·鸟兽族怪兽为对象才能发动。那只怪兽变成里侧守备表示。 —— 【兽侍_老虎斧战士】地★4 兽战士族/初能/效果 1300 1100 兽族·兽战士族·鸟兽族怪兽 ①:这张卡的攻击力上升这张卡的充能计数数量×300。 ②:这张卡在同1次的战斗阶段中可以作2次攻击。 ③:1回合1次,丢弃1张手卡,以除外的1只自己的「兽侍」或者「侍兽」怪兽为对象才能发动。这张卡的等级直到回合结束时上升1星,作为对象的怪兽在这张卡下面重叠作为充能计数。 第五章:假赛风波 樊尔第一时间找到安可时,安可正高兴得仿佛自己赢下了这场比赛,一直兴奋地说个不停。 “你知道吗?刚才台下都闹翻了,他们都说你乱拳打死老师傅。” “并不是乱拳,是那些外行人看不懂所谓‘乱拳’里的章法而已。” “我还是不敢相信,你的样子看上去一点气势都没有,竟然有暴打大虫的实力,换谁都不信。对了,你的卡组里没有高攻击力的怪兽吗?那些输给你的决斗者一定都不好受吧?” 安可正说着,樊尔脸上的笑容忽然收敛,沉默不语。 “怎么?赢了还不高兴?你现在看着怎么还没有刚才决斗被压着打时精神?” “被打痛了。” “是吗?给本姑娘点小费,回去可以考虑提供捶背服务。” “这么好的?”樊尔扭头看着安可。 “是啊!”安可捏了捏手指,发出一阵清脆的爆响。“超带感的!” 两人聊着聊着,走出天痕一段距离之后,来到了一个相对阴暗的街区,樊尔看一眼时间,晚上十点出头。 “你知道吗,据说天痕签约的女决斗者都是花瓶,高级小姐……” 樊尔觉得很有趣,问道:“你怎么知道?你不是不懂决斗吗?” 忽然有一瞬间,樊尔觉得周围的氛围似乎有什么不对劲。 “喂,小哥。” 樊尔驻足,看见十来个扛着棒球棍的黑夹克青年从街道两旁围上来。“你让我们兄弟今晚上喝酒的钱,全都没了。介意我们哥几个,在你这借点酒钱不?” “你们的钱我也没看到,你们可以试试在周围地上趴着找找看。” 冰凉的棒球棍在樊尔的右脸蹭了蹭,为首的青年叼着烟头,语气散漫地说道:“小哥,你这句话我们不太爱听。” “让她走,别的怎样随你们。” “樊尔……”安可在樊尔的身后拉了拉樊尔的衣角。 “行,痛快,小妹子,滚吧。今天我们就是想来告诉你,傻子,做人别像个愣头青,找不到自己的位置,太狂妄是会吃亏的!” 樊尔的心里明白了一大半,扭头对安可说道:“你先回去,给我留个门。” “可是……” “走不走啊,不走一旁等会,完事陪我们喝酒去。”人群中,不知谁想伸手来推安可,被樊尔一把抓住手腕。 “吼——”樊尔看着那不怀好意的人缓缓地凑过脸去,发出一声不似人类的低吼声。 空气仿佛在这一刻凝固了,所有人怔怔地看着樊尔身后渐渐有形的虎头兽战士的虚影,它看上去与今天樊尔赖以战斗的怪兽,老虎斧战士有几分相似,但也有明显的不同。 在它的三米高的身后,背着一把几乎等身高的紫黑色剑鞘,一把古朴的巨剑静静地封在这剑鞘之中。 每个被它用弥漫着黑烟的红瞳盯着的人,仿佛都被一把无形的利剑抵住喉咙,临近窒息也不敢喘一口大气。 “没有成形的魔机灵的人,没有资格战斗!”瞳色与身后的虚影变得一致的樊尔将攥住的手腕一放,那人踉跄跌坐在地上,呆呆地看着樊尔,双手撑着身子一步一步向后爬去。 樊尔看着为首的青年,伸出右手往其眉心一指。 “呲——”虎头人形怪兽拔出背后巨剑时发出一连串令人牙酸的声响,它将拔出的巨剑指向那人的胸口,紧接着四周的空气被一股恶臭侵袭,一只似人似鬼的怪物从那人弥漫黑烟的胸口中张牙舞爪地爬了出来。 “黑影之鬼王?” “呜——”这只厉鬼摇头晃脑地冲向樊尔脑后的虎头人形怪兽,樊尔不屑地说道:“被揪出来了还想反抗么?死!” 巨剑看似轻轻地一划,那只似人似鬼的怪物被轻描淡写地化成两半。 “呜啊……”那青年胸口的黑烟迅速缩回青年的身体,青年痛苦地怪叫一声,捂着心脏栽倒在地上不省人事。 “什、什么鬼啊……”这下没有人敢再靠近樊尔,纷纷退散开来。 樊尔转身看了一眼安可,安可惊恐又警惕地看着樊尔背后的虎首人形的怪物,向后退去两步:“樊尔……你……” 这时,樊尔的电子卡片突然响起了来电铃音,显示的通讯发起者不是别人,正是大虫。樊尔不耐烦地接通了电话,却没有说话。 “喂,樊尔老弟,现在有时间吗?来我这儿喝点酒如何?” “你的手下刚才已经陪我喝过一壶了,你不知道?” “什么?”电话另一头的大虫猛地一惊。 “到我这地方来领人,我先走了,酒就改天慢慢喝吧。”樊尔说完便挂断了电话,声音放轻继续对安可说道:“走吧,回家了。” 安可后退两步,摇头道:“你走前边,我跟在你后面。” 樊尔身后的虎头怪物虚影一路上紧盯着安可,走出好长一段距离后才没入樊尔的身体消失不见。带路的樊尔在半路上买了一大包面包,去了一趟白天遇见残疾小男孩的街道。 此行樊尔并没有再找到那个小男孩,一番寻找无果便扭头回了家。 就这样,今夜樊尔再没和安可说过话,进入卧室前,樊尔再用意味深长的眼神看了安可最后一眼,什么也没说关门睡觉去了。 …… 当大虫赶到樊尔给的地址时,他看见一群人围在街道旁,呵散众人后,大虫挤到他们围观的中心。他看到的是,十来名手下脸色惨白的坐在路边,而那平时最拥簇自己的青年倒在一行人的正中,同样脸色惨败,紧闭着双眼。 看到地上这一幕大虫脸色一瞬间大变,一脸凝重地跑上前,拍了拍青年的脸,又低头趴在昏迷青年的胸口。 所幸的是,还有心跳,并且是剧跳。 后来,大虫将这名青年带去医院急救,医生们对着眼前昏迷不醒的人越救越急,最终一名医生歉然地挠挠头对大虫说道:“抱歉,我们对他上上下下反复检查了很多次,我们一遍又一遍得到的结果是:就算检查结果再坏一些,他也不可能是这样的状态。他没有任何身体方面的问题,你们走吧,别这样故意为难我们。” 大虫怔怔地看着眼前愠怒的医生,心情沉到了谷底。 …… 第二天清晨,樊尔打开床头灯,接通了一直响个不停的电子卡片。“你好?社长?” 雷我从落地窗看着天痕大楼下黑压压的人潮。“樊尔,大清早的打扰到你休息了吧?现在起床了吗?” “没有,社长,我已经起床了。”樊尔看了看墙上的挂表,现在才刚刚早上9点半出头。“今天没有我的表演决斗吧?找我有什么事吗?” “樊尔啊,你首秀赢了大虫是威风堂堂地回家了,我这边可不妙了,你现在能不能来天痕一趟?” “有人闹事吗?因为我赢了大虫?” “是啊,一堆赌狗输了钱,现在聚集起来围在天痕下面闹,你先来澄清一下吧,实在不行我们再用武力驱散。” “这种事不是应该由大虫去澄清吗?” “大虫现在正在解释,可他们油盐不进。他们还找了别的联盟的决斗者来,说是要看看你有多少实力。如果你来的话,这场决斗按2倍表演决斗的酬劳结算,行吧?” “社长,我可以问一件事吗?昨天大虫和我决斗,他用出全力了吗?”樊尔的心里也有一丝狐疑。 “准确地说,是和平时不太一样。昨天的决斗录像我看过了,大虫的状态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好,以这种状态迎来他几个月以来的首败这种事,确实有些让人难以置信。” “好,我会马上过来的。”樊尔挂断电话,起床穿衣洗漱。 樊尔下楼时,看见安可正在手忙脚乱地在厨房里准备早餐,招呼道:“早啊,安可。” “早。”安可转过头看了樊尔一眼,嘴里正咬着一片面包,她一说话,面包便从她的口中掉到了地上。“啊……浪费了。” 看上去,安可的心情说不上好还是不好,但依旧给人很欢快活泼的感觉。可以看出今天安可化了一些淡妆,衬得她玲珑的五官十分精致。 樊尔躲过安可不肯移开的视线,说道:“昨天回来得那么晚,你可以多休息些时间的。” “昨晚做噩梦了。” “……”樊尔一时语塞,又转移话题道。“你今天看起来蛮漂亮的。” “你先坐会儿吧,早餐我马上就弄好。先警告你啊,不许说我弄的东西难吃。对了,你喜欢喝什么饮料?” “我现在得出去一趟,回来再吃吧。” “去哪里,天痕吗?” “嗯。” “你今天不是没有表演决斗吗?” 樊尔走到离安可不远的地方,斜身倚靠在墙上。“听说昨天那个大虫输给我,那些赌比赛的人亏出血,觉得大虫打假赛,今天在天痕那里闹事。” “那些人怎么这样,承认别人强很难吗?” “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我猜,既然有这种说法,天痕以前应该有过这种前科吧。” “那你是赢的人,你去做什么?” 樊尔自信地一笑。“说是找了个人来验证我的实力。能赢昨天一次,我今天就能赢第二次。你要和我去吗?” “不了,我有自己的事。” 樊尔点点头,没有说什么。 在樊尔走出门外,将门关上的前一刻,安可背对着樊尔似是自言自语地问:“昨天那个像怪物一样,让人害怕的人是樊尔呢?还是现在和我说话,让人安心的人是樊尔?” 樊尔看着远处来来往往的行人,思绪不知道飞去了哪里。“其实我也经常问自己。樊尔是什么样的人?而我,又是什么样的人呢?” …… “那什么樊尔怎么到现在还没出现?躲起来了?” “天痕会让他出来吗?出来不是全部都露馅了?” “反正天痕必须补偿昨天的钱,我也是傻,坐我旁边的一看赔率奇高就赌的那个新人,我还在笑他是不是第一次看决斗。呸!丢人。” “各位,各位请安静一下,我说几句。我可以凭我决斗者的身份像大家保证,在我的职业生涯中,没有任何一场决斗不全力以赴,请大家不要被有心人煽动,散了吧大家。”大虫拿着喇叭站到天痕门口正中,扯着嗓子大喊。 “行了行了,大虫。自己做的事自己清楚,吼那么大声给谁听。”阶梯下,胸有成竹的蓝衣青年招招手,让闹事的人群渐渐安静下来。“我还是那句话,让那个很厉害的新人出来,和我决斗,赢了我,你们才有资格说话。” “伊锥,你有本事说我的决斗很菜就和我决斗啊!最近打菜鸟打多了不知道自己什么水准了?整个北叶市的A等决斗者里,跟我决斗过,并且让我保持100%交手胜率的不多。而你,一直都是其中之一!” “你!”名叫伊锥的决斗者老脸一红,但依旧不要脸地说道。“对啊,我没你厉害,正因为我没你厉害,这场决斗才有验证的价值啊,那个新人输给了我才能证明你昨天打假赛啊。你比我厉害,但也不是你们天痕交不出人的理由啊。” 众人不断附和。 “对啊有本事交出来啊。” “交不出人还好意思恬着脸说这种话。” “我们交得出。” “交得出你们就交啊,谁说的?”伊锥转身去找说话的人,看见围聚的人群让出了一条通道,一名身高一米八左右、脸上仍一股稚气未脱的少年不卑不亢地站在自己身后。 “你是谁啊?” “我们社长跟我说,你找我。” “我找那个叫什么樊尔的新人,谁没事找你……你是那个樊尔?” “你这个反应弧长度,玩什么卡组才能打上A等决斗者的称号?”樊尔嘲弄地问道。 “你就是樊尔……”伊锥双手抱胸,心里泛起了嘀咕。 眼前的少年看上去正是在决斗学院上学的年纪,自己在这种年纪的时候,还在为考个B等决斗者头衔而焦头烂额。因此,自己一开始还没把他和那个不知道从哪里凭空钻出来,突然把大虫打败的怪物联系到一起。 自己的社长说是新人,可谁知道是这么新的新人? 说到打假赛,伊锥所在的青狐决斗联盟的社长还真找过大虫,出一大笔钱请大虫打假赛,输给伊锥。拿去诱惑这个大虫的钱一度加到过他十年的酬劳,还许诺他之后要是跳槽到青狐就付双倍在天痕的酬劳。可是这个死脑子一口咬定他做人有原则,呸!时至今日,蠢驴也能上道了?还是肥水不流外人田,猪养肥了自己杀? “好!天痕还真是假戏往真了做,自己都信了自己,来得好!和我决斗,只要你不弄什么小动作,我还会输给你个毛头小子?” 樊尔见眼前的青年像狗见了骨头一样,一口咬死自己假赛,也来了兴致,道:“没问题,在哪决斗,你是哪个联盟的?” “就在天痕,在别的地方决斗我怕你们天痕输了耍赖。这场决斗我们青狐也会直播,一定要揭穿你们天痕的真面目。小子,雷我是你女朋友干爹吧,这么捧你一个新人。” 樊尔脸色阴沉,看也没看伊锥直接走进天痕。“到决斗场来。” “各位,请稍等。我伊锥今天就在此保证,一定会还给大家一个真相。” “还真相。”大虫冷冷地看着伊锥大刀阔斧地戴上决斗盘,又煞有介事地走进天痕,厌恶地扭头向樊尔的背影追去。 因为准备直播事宜,同时让两名决斗者进行事前准备,决斗被安排在一个小时后进行。樊尔正在休息室房间里查找对手伊锥的资料,门外响起了一阵急躁的敲门声。 “大虫。”樊尔打开门,看见满脸敌意的大虫正站在自己的门外。 “你昨天对我的朋友做了什么!” 第六章:天空层刽子手 “帮他们一把,教他们怎么能做个好人。” “胡说八道!你说!你和三年前被关进地底层监狱的那个‘天空层刽子手’是什么关系?你们天空层是不是真的在研究消灭我们地面层的秘密武器。” “什么‘天空层刽子手’?” “就是这个!”大虫咄咄逼人地拿出自己电子卡片,上面显示的是一条三年前的电子新闻:“决斗魔鬼被神秘女孩击败,‘天空层刽子手’揭开神秘面纱。” 天空层刽子手,是地面层的媒体界对三年前四处流窜的反社会杀人魔起的称呼,这名杀人魔叫做韩狩。人如其名,三年前他四处流窜,到处寻找决斗者决斗,并且以决斗为杀人工具。他每赢得一场决斗,败者都会昏死过去,他还会在败者的决斗盘上,用马克笔写下“肃清”两个杀意凛然的大字,再悄无声息地消失在黑暗中。 那些输掉决斗昏死过去的决斗者们一律活不了多少时间,多半在发现后送去医院的半路上,什么动静也没有便默默停止了心跳。在他行动活跃的半年时间内,记录在案的受害者竟多达十几人。 更离奇的是,韩狩当年的落网,竟是被一名没有留下任何记录的女孩通过决斗打败,他自己昏迷了过去,被扭送到治安局。 这个韩狩足足昏迷了一个多月时间,醒来时异常平静,没过多久便被判下死刑关进地底层监狱,之后再没有关于他的消息流出。 三年前的樊尔在天空层生活没有听说过这件事,但当年在地面层,‘天空层刽子手’可以说是家喻户晓的人物。 韩狩的卡组曾被打败他的女孩拿走,在各黑市间几经辗转,不知去向。三年来陆续几次出现在人们的视野过,但不论是谁使用韩狩的卡组,每次尝试召唤出它那恶魔般凶厉的怪兽——“邪百眼叛逆龙”时,都会发生突发状况,有的怪叫一声昏死过去,当场死亡,有的则是疯了一样,嘴上乱喊救命,叫不了多久气绝而亡。由于这个卡组太过传奇,每次都会有人趁混乱偷走这个不详的卡组,至今已经没了踪迹。 在阅读这个报道之前,樊尔还在想着怎么还口澄清自己不认识什么刽子手,但随着从上往下翻阅,偶然一现的韩狩的照片让樊尔瞬间哑口了。樊尔继续往下翻着,但全部报道就只有一张犯人照片。 照片上是一名金色短发少年的侧脸,看上去应该和此时樊尔自己的年纪相仿。镜头定格时韩狩正以仰视的角度瞪视天空,那冷漠而凶厉的眼神如一只雄狮凝视着闯入它的领地的入侵者。鼻梁高挺,嘴唇扁薄,嘴角挂着一道似有似无的向下的角度。 这张侧脸让樊尔回想起了自己童年时的一名玩伴,那时樊尔欢笑着从儿童公园的滑梯滑下,比他稍大的一名男孩一动不动地站在沙地上,当天空中的一块乌云将阴暗带到他的脚下时,他用那种不符合他年龄的锋利目光看着天空,愤愤说道:“木木,我好恨这个世界!” 以前的樊尔总是很害怕,却说不清那双眼睛里是藏了恶魔还是小丑,现在想来,那时的他恐怕已经接触过更加真实并让人恐惧之物——仇恨。 只不过,那个人不叫韩狩,那时他也生活在天空层。但不论是自己久远的记忆,还是眼前不算模糊也算不上清晰的照片,都不足以支撑樊尔相信,自己认识或是不认识传说中的‘天空层刽子手’。 “你的手下没有死,他过几天就会自己醒过来。”樊尔从记忆中抽过神来,缓缓说道。 “你凭什么让我相信你!三年前,我的妹妹被这个刽子手袭击,她也没有死,也像我的手下这样完好无损地躺着,可我的妹妹一躺就是三年,没有任何生机!谁还我妹妹!” “进来吧,关上门说。” 大虫的眼睛瞪得像一对铜铃,无时无刻压抑着自己心中的愤怒。樊尔很清楚,这份愤怒更多是针对那个牢狱之中的刽子手。 “你听说过魔机神的神话吧?” “什么魔机神?你拉我进来说神话?” “魔机神的神话在各种超古代文明的记载中都有不同形式地出现,近数十来,被那些古文明研究学者用来呼吁天空层停止以任何形式进行的科技研究。 他们认为,当一种地球文明走到他们所能达到的顶峰时,地球的守护神,魔机神就会苏醒,对即将走向衰败的文明降下天罚,加速这种文明的毁灭。他们认为,魔机神不是某种具有生命形态的个体,而是一种意志、一种精神或者一种欲念。” “你别给我灌输这些乱七八糟没用的神棍学说,我只是个普通人,我只在乎我的妹妹和我自己的安危。就算天空真的塌下来,也是你们那些天空层的人首当其冲!” “正是这乱七八糟的神棍学说,让你的手下昏迷不醒。我的亲生父亲就是一名热衷于研究魔机神文化的古文明学者,并且因此下落不明。虽然我本人不一定相信魔机神存在于世的真实性,但一种被我的养父称为‘魔机灵’的灵魂寄生体是真实存在的,也是经过他的训练,我能够看见并召唤出自己的魔机灵。据说魔机神最初的雏形就是‘魔机灵’。” “灵魂寄生体?到底是什么东西?” “我的养父认为,任何智能生命体的降生,其躯壳内既有先天塑型的表人格和后天成长的混沌灵魂。简单来说,每个生命体先天具有阴暗面,例如,当小孩子刚学会走路时,他们会兴高采烈地踩死路边的虫蚁、每个小孩学会认知时,会与生俱来地拥有占有欲,没有人教他们,也能下意识欺骗他人。” “这和魔机灵有什么关系?” “我所说到的混沌灵魂,就是魔机灵的雏形。混沌灵魂总是趋于扩张,当其达到一定程度时,因人而异千姿百态的魔机灵便这么诞生了。到这时,魔机灵便会驱使表人格出现好战、野蛮、贪婪、自私、嫉妒等负情绪,越强大的魔机灵,表现欲越强,支配力越强。” “你说的这些依然没有脱离神棍学说,并且一个字我也不信。” “我驭使我的魔机灵杀了你手下的魔机灵,斩去了他的混沌灵魂,导致他的表人格彻底瘫痪,因此陷入昏迷但没有死亡,直到新的混沌灵魂出现在这个人心中,你的手下就会从昏迷中醒来。” “那我的妹妹怎么回事?” “有的魔机灵扩张得过于强大,因此几乎完全同化和取代了这个人的表人格,一旦魔机灵被杀死,相当于将眼前的人斩成空有肉体的躯壳,这个宿主就会走向死亡。连续昏迷三年的情况我找不出这方面的解释,不过改天我可以去帮你试着确定,你的妹妹昏迷是不是被除掉魔机灵所致。以我的观点,天空层刽子手的情况八九不离十。” “你怎样证明你所说的这一切?” “我不需要证明,天空层刽子手的所作所为本身跟我没有任何瓜葛。你的手下与我的冲突也并不是通过决斗解决,并且他们再过不久就会苏醒,虽然说不定性情大变,但你并不能用这个给我扣帽子。当然,你可以把我说的所谓神棍学说全部说给警署听,到时候,你我就是清一色的疯子。” “你!” “别以受害者的身份对我乱泼脏水,大虫。你可以猜疑世界,并把别人想象成你喜欢的恶人模样,但你要知道,客观存在的事实,永远也不会改变!” “樊尔,决斗完之后,你可以去看看我妹妹吗?她……是一个爱笑,说话声音和胆子都很小的姑娘,只要你能救醒她,我有什么都可以给你,求你了……” “我要去决斗了,看望你妹妹的事,改天你方便的时候联系我吧。” …… “各位,欢迎观看今天天痕与青狐两大决斗联盟精彩绝伦的荣誉之战,一方是来自天痕的青涩小将,樊尔,一方是来自青狐,我们熟悉的老面孔,伊锥!新将与老将之间的碰撞,世纪之战一触即发……” “废话真多,不知道该着重介绍的是我,和我的正义之战吗?”伊锥右手小指掏着耳洞满脸不耐烦地走向主持人,一手夺过其手中的话筒。 “各位,不知道大家对昨天天痕的擂主挑战赛是否还历历在目,不得不说,今后将有一颗闪耀的新星在我们的注目下冉冉升起。但是,也确实发生了一件让人不太愉快的事情,同时大家明显能够看出,大虫昨天的发挥和平时天降武神般的姿态大相径庭。为此,我深感痛心。” “作为认识许多年彼此惺惺相惜的对手兼朋友,我,懂得大虫失落的心情。一个被称作天痕游戏王的决斗者,受场外的因素干扰胜负而输给新人首秀,实在是莫大的悲哀和耻辱。所以,今天的决斗我是想要告诉大家,替我的朋友控诉,大虫,他依然是天痕最强的决斗者,他,没有输!” “没有输!” “没有输!” “拒绝暗箱操作!” 伊锥笑吟吟地将话筒扔给主持人,以一副胜者的姿态看着樊尔。 樊尔看猴一样微笑着与伊锥对视。“其实我很佩服你,可以心安理得地沉浸在自己的幻想和谎言的世界里,能说出刚才那番话的人,除了你这世界上会有第二个人吗?” “你不大声反驳,不正是告诉别人你也赞同我说的话吗?” “昨天观看那场决斗的人可一点也不少,你一口咬定昨天的大虫发挥失常,难道看过那场决斗的人们自己没有判断力吗?” “所谓的人是怎样一种生物,我再透彻不过啦。他们只会有选择地相信,并且坚信自己赞同和喜欢的观点,如果有机会能够站在道德的制高点,他们便会手舞足蹈地站在聚光灯下伸张正义、保护弱者。 如果有两个人诬陷你偷东西,就会有第三个人提防你,第四个人怀疑你,第五个人质问你,第六个人指责你,第七个人孤立你,最终所有认识你和有机会认识你的人,都会知道你的斑斑劣迹,哪怕你什么也没有做。” 樊尔摇摇头:“正因为你污染了你所能看见的世界,所以你看见的是更脏更臭的天空。” “你会知道的,小子,你会知道的。台下的观众甚至已经对这场决斗的结果有所期待了,你的输或赢已经不那么重要了。” “也许吧。”樊尔闭上眼,不再理会喋喋不休的对手,但是,当樊尔静下心来时,却能够感受到自灵魂深处传来的,难以抑制的狂暴的鼓动。 “决斗!”“决斗!” 第七章:提线木偶(一) “由我先攻!”伊锥“桀桀”怪笑两声,钩子一样的目光死死锁定着樊尔。 “我从手卡召唤怪兽【铁皮金鱼】(水/★4/机械族/800/2000),发动效果,当这张卡召唤成功时,可以从手卡把1只4星怪兽特殊召唤。根据这个效果,我从手卡中把怪兽【机关傀儡_小矮蛋】(暗/★4/机械族/0/100)特殊召唤。 这时,再发动小矮蛋的效果,这张卡召唤·特殊召唤成功时,可以从手卡把1只「机关傀儡」怪兽特殊召唤。我再特殊召唤的怪兽是,【机关傀儡_死灵人偶】(暗/★8/机械族/0/0)。” 伊锥的场上,一名红色大头、眼距极宽,长相怪异的机关人偶,小矮蛋高高地举着一个比它自己的身体更大的红色礼品盒活泼欢快地走来,将之重重地摔在地上。 忽然,红色礼品盒内部传出一阵惊悚的呜咽声,盖子从里部缓缓推开,一名穿着红色长裙的女孩人偶僵硬地站起身,无神的目光锁准樊尔。由此看来,装载她的哪里是什么礼品盒,分明是一具红色棺材! “机关傀儡……” “你这样的眼神是恐惧吗?我很喜欢你此刻的眼神呢。”伊锥怪笑着讥讽道。 樊尔只是静静地看着伊锥,没有理会伊锥的挑衅。 “哈哈哈,怎么害怕得说不出话来了?更压抑的还在后面呢!出现吧!连接物质与灵魂的超自然回路!召唤条件是机械族怪兽2只,我把机械族的怪兽【铁皮金鱼】和【机关傀儡_小矮蛋】设置连接标记,连接召唤!link2,【机关傀儡_奇美拉人偶】(暗/机械族/1500/↙↘)。” “连接召唤,来了吗?” “奇美拉人偶是已连接召唤状态的场合,效果发动!从卡组选1只「机关傀儡」怪兽加入手卡或送去墓地。在自己场上的怪兽只有「机关傀儡」怪兽的场合,可以再从手卡把1只「机关傀儡」怪兽特殊召唤。这个效果的发动后,直到回合结束时,自己不是机械族超量怪兽不能从额外卡组特殊召唤。 根据奇美拉人偶的效果,我从卡组把第二只【机关傀儡_死灵人偶】加入手卡,并在场上守备表示特殊召唤!” “重头戏终于要开演了!我将等级8的两只【机关傀儡_死灵人偶】叠放,构筑叠放网络,超量召唤!出来吧!【No.40_机关傀儡_天堂弦乐手】(暗/☆8/机械族/超量/3000/2000)。” “天堂弦乐手!这是资料里显示伊锥最爱使用的超量王牌怪兽,他在第一回合便召唤出来了。”樊尔自言自语道。 “怎么样?樊尔,这只攻击力3000的怪兽,喜欢我为你准备的死亡演奏会吗?” “别废话了,如果没有别的话要说的话,赶快结束回合,到我的回合吧!” “看来你还很有底气呢。”伊锥笑而不语,又看了一眼手牌,不经意地流露出运筹帷幄的笑容。 “那么我覆盖1张卡,就这样吧,我的回合结束。樊尔,现在轮到你了。” “轮到我的回合,抽卡!我召唤怪兽【人犬兽】(炎/★3/兽战士族/1500/200)攻击表示。战斗!我用【人犬兽】攻击【机关傀儡_奇美拉人偶】(ATK1500)。” 伊锥仿佛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你不是在和我开玩笑吧?你只召唤一只怪兽就进入战斗阶段,让它和我攻击力最低的怪兽同归于尽?到了下个我的回合你连保护你的怪兽都没有,你这是打算投降的意思吗?” 樊尔冷哼道:“你未免也想的太美了。在战斗的瞬间,发动【人犬兽】的效果,1回合1次,这张卡和对方怪兽进行战斗的伤害计算时,可以从手卡或者卡组把1只兽族·兽战士族·鸟兽族怪兽送去墓地,我选择从卡组把这只6星的怪兽——【兽侍_牛马林神】送去墓地。让人犬兽的攻击力直到战斗阶段结束时上升送去墓地的那只怪兽的等级×100,也就是600。去吧,人犬兽!(ATK1500→2100)” “汪!”人犬兽的体内泛出红光,发出一声嘶吼,手持短剑在伊锥场上四不像的蓝色兽形人偶的头上划出X字剑痕,使其化为齑粉破碎。 “原来是这样啊,呜!”(伊锥生命值4000→3400)伊锥饶有兴致的鼓掌道。“不错,不错。” “覆盖一张卡,我的回合结束。” “苍白无力的攻击呢。我的回合,抽卡!樊尔,就让我来让你见识一下真正的力量吧!战斗!【机关傀儡_天堂弦乐手】(ATK3000)攻击【人犬兽】(ATK1500)” “这个瞬间,再次发动人犬兽的效果,从卡组把4星的怪兽——【侍兽_人马兽】送去墓地,让人犬兽的攻击力直到战斗阶段结束时上升400。(ATK1500→1900)” “真是可笑,你的卡组里就没有等级更高的怪兽了吗?去粉碎这个臭虫吧,天堂弦乐手!” “啊!”(樊尔生命值4000→2900) “喂喂!樊尔,你能不能快点叫出一只能看的怪兽,你让我觉得很无聊唉?”伊锥看着樊尔空空如也的场上,开口嘲讽道。“拜托了,全力以赴让我认真起来吧,我的回合结束了。” “我的回合,抽卡。我召唤怪兽【侍兽_牛头人】(地/★4/兽战士族/1700/1000)攻击表示。” “又召唤出新的一只挨打的怪兽了啊,真可惜呢,现在我的场上已经没有可以让你占到便宜的怪兽了。” “我倒是觉得有的。发动墓地里【兽侍_牛马林神】的效果,这张卡在1次决斗中只有1次,可以把自己场上1只衍生物以外的兽族·兽战士族·鸟兽族怪兽解放,让这张卡从墓地特殊召唤。我把场上的牛头人解放,出来吧!【兽侍_牛马林神】(地/★6/兽战士族/1800/1000)。” “接着,再发动【兽侍_牛马林神】的第二个效果,可以把场上的牛马林神解放,让墓地里最多两只【兽侍】或者【侍兽】怪兽加入手卡,并且这个回合,在通常召唤外加上只有一次,自己的主要阶段,我可以把1只兽族·兽战士族·鸟兽族怪兽召唤。 我解放【兽侍_牛马林神】,从墓地里把【兽侍_牛头人】和【兽侍_人马兽】2只怪兽加入手卡。” “由于牛马林神的效果,我可以进行第二次通常召唤,我召唤【兽侍_牛头人】,在此同时,手牌中【侍兽_人马兽】的效果发动!自己对【兽侍】怪兽的召唤或者特殊召唤成功时,可以把这张卡从手卡特殊召唤。并且如果这张卡特殊召唤成功时,自己场上有【兽侍】怪兽存在,可以再从自己卡组选一张【神圣森林】加入手卡或直接发动。我选择,加入手卡。” “漂亮,漂亮!这样一来,就算我下一回合再召唤出一只怪兽,你也有两只怪兽给你提供苟延残喘的机会,哦,对了,你的手卡里有神圣森林这张卡,可以给你场上的怪兽提供一回合仅仅一次不会被战斗破坏的机会,那么,一共可以抵挡一、二、三……三次攻击,漂亮,完美,天衣无缝!” 樊尔微微一笑。“是这样吗?发动盖卡,永续陷阱卡【兽毛竖起】。1回合1次,可以把自己场上一只表侧表示的兽族·兽战士族怪兽除外,让自己场上一只兽族·兽战士族怪兽的攻击力上升因为这个效果发动而除外的怪兽的原本攻击力数值。除外怪兽【侍兽_人马兽】(ATK1300),让【兽侍_牛头人】的攻击力上升。(ATK1700→3000)” “哦……原来是这样,你从第一回合就已经预见到现在这一步了,你召唤人犬兽都是为了现在的局面做铺垫。现在牛头人和我的天堂弦乐手的攻击力相同,你只要再发动神圣森林,就可以直接破坏我的天堂弦乐手,避免2只怪兽同归于尽。” “你这么喜欢分析,并且两次分析都提到了我手牌中的【神圣森林】这张卡。那么你有没有想过,既然我一定要发动这张卡,为什么在刚才发动【侍兽_人马兽】的效果的时候,我没有利用效果将这张卡直接发动,而是把【神圣森林】加入手卡之后再发动呢?” “难道你是想用【兽毛竖起】来试探我有没有破坏魔法陷阱卡的盖卡?” “战斗!我用【兽侍_牛头人】(ATK3000)攻击【机关傀儡_天堂弦乐手】(ATK3000)。” “没有发动【神圣森林】就这样直接攻击过来了?这两只怪兽的攻击力都是一样的,这样他们都会被破坏,这就是你铺垫两回合的预谋?” “让我来告诉你答案吧,发动【兽侍_牛头人】的效果,这张卡和对方怪兽进行战斗的的伤害计算时,可以从手卡丢弃一张魔法卡,让这张卡的攻击力只在那次伤害计算时上升1000。我丢弃手卡中的【神圣森林】,让【兽侍_牛头人】的攻击力上升1000。(ATK3000→4000)” “我怎么没有想到这一点,竟然还有这样的效果?怎么办?我的怪兽被这么轻松地破坏了,怎么办?” 伊锥焦急的神情忽的一变,露出一抹狡黠的笑容。“用过的伎俩再故技重施,你是觉得我是像大虫那样的蠢货,找不到破解的方法,还是你只有这两招没有别的招数了? 我发动盖卡,永续陷阱卡,【扫射特攻】。1回合1次,可以把自己场上的机械族超量怪兽的超量素材任意数量取除,把那个数量的场上的卡破坏。我取除【机关傀儡_天堂弦乐手】的2个超量素材,破坏【兽毛竖起】与【兽侍_牛头人】2张卡。” “可恶,我从手卡发动速攻魔法卡,【我身作盾】,当对方发动要让场上的怪兽破坏的效果的卡时,支付1500基本分,让那张卡的发动无效并破坏。你的【扫射特攻】无效!”(樊尔生命值2900→1400)“战斗继续!” “唔啊!”(伊锥生命值3400→2400) “我的回合结束。” “看来这个樊尔确实是个有点难缠的家伙,之前那个人说的一番话,和他制定的决斗策略真的没有错。樊尔这家伙看上去并没有多强……但想要把他逼入绝境,单纯依靠力量的碾压取不到很好的效果。 那么接下来应该切换战斗方式,用那张卡了……我会让你知道,樊尔,就算你凭借【兽毛竖起】累积再好看、再了不起的力量,打不到我的脸上,攻击力一栏不过就是一串无用的数字罢了。”伊锥在心里默默地盘算着。 另一边,樊尔也在心里思索:“按照以往的决斗记录来看,伊锥是一个作战方法很单一的决斗者,他偏爱通过天堂弦乐手高达3000的攻击力去碾压对手,如果对手有更强于他的怪兽,伊锥会通过天堂弦乐手的效果,经过一番周旋之后破坏那只怪兽,再去用力量碾压。 就算遇到同是使用超量召唤的对手时,伊锥也很少会利用他的另一只超量怪兽【机关傀儡_巨人杀手】,以效果伤害来赢下决斗,这种方法对我就更是不管用了。 理论上说,虽然我的生命值比伊锥要低,但我已经破解了他的决斗……不,现在的情况未免过于顺利了,这个伊锥,本没有这么脆弱才对,他到底在计划什么呢……” “我的回合,抽卡。”伊锥笑吟吟地看着樊尔,让樊尔更加一头雾水。 “真是不错呢,樊尔,你通过了我对你的初级试炼,我专门为你而准备的杀手锏,现在也派得上用场了。” ——★★★—— 樊尔: —— 【兽侍_牛马林神】地★6 兽战士族/效果 1800 1000 「兽侍_牛马林神」的①的效果在决斗中只能使用1次。 ①:这张卡在墓地存在的场合,把自己场上1只衍生物以外的兽族·兽战士族·鸟兽族怪兽解放才能发动。这张卡从墓地特殊召唤。 ②:把这张卡解放,以自己墓地最多2只「兽侍」或者「侍兽」怪兽为对象才能发动。那些卡加入手卡。这个回合,自己在通常召唤外加上只有1次,自己主要阶段可以把1只兽族·兽战士族·鸟兽族怪兽召唤。 第八章:提线木偶(二) “杀手锏?我看,你还是像往常的决斗一样,好好想想怎么去苏生你的天堂弦乐手,再想想怎么应付我接下来的攻击吧。” 往常的伊锥,在全力保护天堂弦乐手失败后,就会在很大程度上失去战斗欲望,有时候甚至不需要对手给予最后一击,他自己就会向裁判提出投降请求。 而此刻,樊尔对伊锥看了又看,对方似乎丝毫不觉得自己大势已去。 “没错,以往的我确实会非常头疼像你的场上的牛头人这样的怪兽,它的攻击力能够超过天堂弦乐手,我对它无可奈何。但现在的我和过去那个苍白无力、只享受过程却看不清胜利之路的我可不一样。” “不一样?” “很不可思议对吧?樊尔,只要我今天战胜了你,我会完成我决斗生涯的第一次蜕变。过去的我所在意的,只是召唤出天堂弦乐手那一瞬间的成就感,我实在太幼稚了。所以,我输得太多了,已经忘了成就感可以带给我的愉悦,现在的我,只渴望胜利,为了胜利,我可以用别的方式去赢得决斗。” “别的方式?” “继续我的回合,我发动通常魔法卡,【废品傀儡】,这张卡在一回合只能发动一张,可以选择自己墓地一只【机关傀儡】怪兽特殊召唤。回来吧,【机关傀儡_奇美拉人偶】(暗/机械族/1500/↙↘)。 再来,发动墓地里【机关傀儡_死灵人偶】的效果,这张卡在墓地存在的场合,可以把这张卡以外的自己墓地1只【机关傀儡】怪兽除外,让这张卡从墓地特殊召唤。我将墓地中的怪兽【机关傀儡_小矮蛋】除外,特殊召唤【机关傀儡_死灵人偶】(暗/★8/机械族/0/0)。” “出现吧!连接物质与灵魂的超自然回路!召唤条件是【机关傀儡】怪兽2只以上,我把怪兽【机关傀儡_死灵人偶】和link2的怪兽【机关傀儡_奇美拉人偶】设置连接标记,连接召唤!link3,【魔化傀儡_仲裁国王】(暗/机械族/2400/↙↑↘)。” 此时,樊尔与伊锥的场上各有1只怪兽,樊尔的【兽侍_牛头人】处在4号位的怪兽区域,伊锥的【魔化傀儡_仲裁国王】则处在2号位额外怪兽区域,似是故意避开了仲裁国王指向樊尔场上的连接标记与樊尔的怪兽,牛头人相连。 按常理,连接怪兽的效果一般会与其所连接区域的怪兽相关,若站在樊尔的立场,通常会将怪兽放置在避开2号位、4号位这两个与额外怪兽区域对立的位置。因为樊尔了解到此前的伊锥主要使用超量召唤,便没有在意这一细节。 而站在伊锥的立场,自然是所连接区域能与对手的怪兽互动,为连接怪兽的效果发动创造条件,或者让连接区域被对手的已经召唤的怪兽占用,让对手可以使用的额外怪兽区域减少,这都是决斗者之间的常识。 樊尔看着伊锥这一怪异的操作,陷入了沉思。“仲裁国王明明有一个连接标记指向我,却好巧不巧地让这个连接标记避开我的怪兽,就算伊锥对连接召唤涉猎不深,也绝不会犯这样的失误……这恐怕不是失误那么简单吧?” “很奇怪对不对?为什么我不把仲裁国王放在4号额外怪兽区域?” 伊锥一脸神秘地笑着。“接下来,我召唤怪兽,【机关傀儡_剪刀臂】(暗/★4/机械族/1200/600)。当剪刀臂召唤成功时,可以从卡组把1只【机关傀儡】怪兽送去墓地,我选择把第三张【机关傀儡_死灵人偶】送去墓地。” “发动通常魔法卡,【钢铁抽卡】。这张卡在自己场上的怪兽只有机械族效果怪兽2只的场合才能够发动。我从卡组抽2张卡。这张卡发动后,直到回合结束时自己只能有一次把怪兽特殊召唤。” 伊锥不动声色地看了一眼自己抽到的卡,胸有成竹地扯一下手指。“我覆盖2张卡,回合结束。轮到你的回合了,樊尔。” “我的回合,抽卡……我召唤怪兽【兽侍_老虎斧战士】(地/★4/兽战士族/1300/1100)攻击表示,战斗!我用【兽侍_老虎斧战士】(ATK1300)攻击【机关傀儡_剪刀臂】(ATK1200),压抑奇点!” “等等,我发动盖卡,通常陷阱卡,【虚拟世界】。从卡组选择1张场地魔法卡加入手卡或直接发动。我选择将卡组里的【钢铁袭击者】直接在场上发动!只要场地魔法卡,【钢铁袭击者】在场地区域存在,自己的机械族、暗属性怪兽在1回合各有1次不会被战斗破坏,那次战斗让自己受到战斗伤害的场合,攻击力上升那个数值。” “就算不会被战斗破坏,战斗伤害还是要吃下的!” “樊尔,你的想象力为什么不可以丰富一点呢?由于【魔化人偶_仲裁国王】的效果,只要这只怪兽在怪兽区域存在,【机关傀儡】怪兽的战斗发生的对双方玩家的战斗伤害变成0。” “原来你打的是这个主意,不过,虽然【机关傀儡】怪兽的战斗可以被你规避掉战斗伤害,你的仲裁国王本身却并不是【机关傀儡】怪兽。去吧!我用【兽侍_牛头人】(ATK3000)攻击【魔化傀儡_仲裁国王】(ATK2400)。” “真遗憾!这是一条无效的指令!由于仲裁国王的效果,只要自己场上有其他的【机关傀儡】怪兽存在,对方便不能把这张卡作为攻击的对象。” “这……这个?” “真可惜哪!樊尔,明明有1只攻击力3000,甚至随时能够达到4000的怪兽,却一点力气都使不出来,不能对我造成一丁点伤害,太可惜了吧?” “可恶,少废话!【兽侍_老虎斧战士】在同一次的战斗阶段可以作2次攻击,再来一次!我用【兽侍_老虎斧战士】攻击【机关傀儡_剪刀臂】,压抑奇点!” 蓝色人偶挥舞着它的手臂合成一把比它的身体更加巨大的剪刀,当仁不让地迎上老虎斧战士侵来的斧头,两只势均力敌的怪兽一时难分伯仲地对峙着。 忽然,老虎斧战士瞪大它那猩红的双眼,发出一声嘹亮震耳的虎吼,剪刀臂退后半步不停地颤栗着,一阵斧光划过,剪刀臂瘦小的身躯被一分为二。 “呵呵呵。”看到自己场上的怪兽被破坏,伊锥不但没有半分的失落,反而露出一抹得逞似的笑容。 “这样一来,你的场上再也没有为仲裁国王提供庇护的傀儡了。” “天真,可笑。在【机关傀儡_剪刀臂】被战斗破坏的一瞬间,【魔化傀儡_仲裁国王】的第三个效果发动!这张卡所连接区域的怪兽被战斗或者效果破坏的场合,可以选择那只怪兽以外的自己墓地一只【机关傀儡】超量怪兽,那只怪兽在作为这张卡所连接区域的自己、对方场上守备表示特殊召唤。我的墓地里符合这个效果条件的怪兽只有一只,回归吧,【机关傀儡_天堂弦乐手】(DEF2000)” “还有第三个效果?这张奇怪的卡到底是什么来历?以往的伊锥根本没有使用过这张卡。”樊尔惊诧地看着伊锥场上的怪兽——这个手持权杖的国王傀儡,越发察觉到了事态的严重性,从伊锥刚才所说的仲裁国王第三个效果来看,樊尔隐隐约约察觉到伊锥此时此刻正在布局的——死亡陷阱! “因为刚才的牛头人没有执行那次无效指令,所以牛头人还有一次进攻机会,去吧!【兽侍_牛头人】(ATK3000)攻击【机关傀儡_天堂弦乐手】(DEF2000)。” “没用的,没用的。樊尔,你的所作所为都是无谓的挣扎,你还没发现吗?你已经距离败北,越来越近了。” “我覆盖1张卡,回合结束。” 樊尔的额头开始渗出冷汗,是的,伊锥说得并不夸张。原本来势汹汹的伊锥矛头一转,竟然召唤出了【魔化傀儡_仲裁国王】将策略转向防守,这张没有资料的卡将樊尔打得措手不及,也将伊锥的傀儡们凝聚成固若金汤的一块整体。 仲裁国王好似一名真正的国王,躲藏在正面战场之后,部署或者说操纵着所有傀儡们井然有序地获得生命、走向死亡。 如果樊尔猜的不错,伊锥此刻仍然没有完成他的布局。但樊尔错过了自己回合这次绝佳的机会,接下来伊锥的决斗局势走向,恐怕樊尔很难去扭转了。 第九章:提线木偶(三) “我的回合,抽卡!我抽到的卡是,通常魔法卡,【磁力再生】。这张卡可以从自己墓地的怪兽以及除外的怪兽中选1只机械族或者岩石族的不能通常召唤的怪兽,让那只怪兽特殊召唤。我选择,将【机关傀儡_奇美拉人偶】(暗/机械族/1500/↙↘)在【魔化傀儡_仲裁国王】所连接区域特殊召唤。 “然后,【机关傀儡_奇美拉人偶】的效果发动,从自己卡组选1只【机关傀儡】怪兽加入手卡并特殊召唤。出来吧,【机关傀儡_夜小丑】(暗/★8/机械族/800/1600)” “再发动墓地里【机关傀儡_死灵人偶】的效果,除外墓地中的怪兽【机关傀儡_剪刀臂】,特殊召唤【机关傀儡_死灵人偶】(暗/★8/机械族/0/0)。” “等级8的怪兽有2只,果然……” “哀嚎吧!悲鸣吧!我将等级8的两只怪兽【机关傀儡_死灵人偶】与【机关傀儡_夜小丑】叠放,构筑叠放网络,超量召唤!出来吧!【No.15_机关傀儡_巨人杀手】(暗/☆8/机械族/超量/1500/2500)” “哈哈哈哈,我赢了!我赢了!”伊锥张开双臂,肆意狂笑着。 “按你的话说,我不就是个初出茅庐,需要靠假赛才能获胜的新人吗?退一万步,就算你赢了,有什么好高兴的呢?” “我从来没有赢过大虫,从来没有!但昨天你靠决斗赢了那个家伙,而我又赢了你,说明我现在的实力已经强过大虫了! 从此以后,我不再是全决斗联盟最弱的A等决斗者,我在青狐的作用再也不是以自己的失败为别人造势,还要被那些观众嫌弃!我终于证明了我的实力,我不是一个不懂决斗的废物!” “这场决斗开始前你一直诬陷大虫假赛,你战胜了我,也只是证明我是不如你的废物,并不能衬托你强大的实力。你那么想要证明自己,为什么不堂堂正正地去挑战大虫,将他踩在脚下告诉所有人你是王者呢?” “根本没有那么简单,大虫,他是一个瘟神!每次和他决斗,我都抽不到我想要的手牌,我连天堂弦乐手都召唤不出来,我就……我就被他打败了,我怎么可能服气!明明只要对手不是他,我都可以依靠天堂弦乐手获胜,只有他和那堆臭虫!明明只是一群蝼蚁般的怪兽,我甚至怀疑他对我的决斗盘动过手脚!” “看来,每每天意弄人,你都是那个可伶的受害者呢。”樊尔摇摇头,脑海中闪过四个字—— 无可救药。 “不可原谅、不可原谅!我最讨厌别人用这样的眼光看我,你不过是一个快要变成手下败将的无能之辈罢了,凭什么用这样的眼光看我!不可饶恕!”伊锥全身颤抖地指着樊尔,歇斯底里地怒吼道。 “我发动盖卡,通常陷阱卡,【误爆】!这张卡可以选择自场上的1张卡破坏。我选择,将【机关傀儡_奇美拉人偶】破坏!” 还算安静的决斗场一下子炸开了锅。 “怎么回事,刚才伊锥是不是破坏了自己的怪兽?” “这家伙也像大虫一样,买自己输了?” “这场决斗哪个大头鬼敢押注啊,他能赚个鬼的钱。” “那恐怕是决斗到一半,天痕的钱到账了吧……” …… 伊锥满脸痛苦地抱住头,一点一点地弓下腰去。 “你们这群不懂决斗的蠢货,住口!住口——” “伊锥,你没事吧?” “你不要假惺惺地说这种话。”伊锥缓缓地抬起头,此时的他眼睛已经因为愤怒而充血,声音听起来却是异常冷静。 “发动【魔化傀儡_仲裁国王】的效果,因为奇美拉人偶在仲裁国王所连接区域被效果破坏,我可以把自己墓地1只【机关傀儡】超量怪兽在作为仲裁国王所连接区域的自己或者对方场上守备表示特殊召唤。 我的墓地符合条件的只有【机关傀儡_天堂弦乐手】,我把它在你的4号怪兽区域——也就是仲裁国王的对立面,特殊召唤。” 这一切都是樊尔预料之中的操作。樊尔接过伊锥扔过来的天堂弦乐手,上下打量一番这只超量怪兽,郑重地将其放置在自己的决斗盘上,其高大如山的虚拟影像在樊尔面前迅速浮现。 “垃圾!你算什么A级决斗者!死到临头把自己攻击力最高的怪兽往对手场上召唤!” “你简直在侮辱我们的智商,你这个废物!” “快从决斗场上滚下来,你根本不配站在那里!” 一阵喧哗声中,樊尔看见有人试图将矿泉水瓶抛上决斗台。 樊尔望着自己场上的怪兽宽厚的背影,内心闪过一阵唏嘘。 天堂弦乐手,如果你有属于人类的感情感情的话,一定会冲上去,保护那个被所有无知者指责的人吧? 良久,伊锥重重地抹了一遍自己的脸。 “发动【机关傀儡_巨人杀手】的效果,自己的主要阶段1,可以把这张卡一个超量素材取除,选择对方场上一只特殊召唤的怪兽破坏。如果那只怪兽是超量怪兽,再给与对方那只怪兽的原本攻击力数值的伤害。这个效果1回合可以使用最多2次。我选择破坏【机关傀儡_天堂弦乐手】!” “你真的打算这样做,他是你最骄傲的怪兽——至少曾经是,为什么要用这种手段?” “你高兴怎么说都好,我管不了这么多,现在我只想赢!巨人杀手,死亡扫射!” “啊!”一声哀嚎之后,天堂弦乐手被巨人杀手吸入胸口的吸盘中搅碎。随后,巨人杀手张开它的嘴巴,一挺机枪从喉咙探了出来,瞄准樊尔一阵扫射。 “天堂弦乐手的原本攻击力是3000,所以巨人杀手的效果会对你造成3000伤害。而你的生命值只剩下1400,樊尔,你输了。” 整个决斗场终于完全恢复了安静,甚至比决斗开始时还要安静。 “会是这样吗?”樊尔淡淡一笑。“当我的场上的怪兽成为对方的效果对象的场合,手卡中的怪兽,【侍兽_守卫企鹅】的效果发动。这张卡可以把自己场上1只【兽侍】或者【侍兽】怪兽解放,从手卡或者墓地特殊召唤,并且自己的基本分回复那只怪兽的原本攻击力的数值。 根据这个效果,我把【兽侍_牛头人】解放,特殊召唤【侍兽_守卫企鹅】(水/★4/鸟兽族/0/1200)。牛头人的原本攻击力是1700,因此,我的生命值也会回复1700。”(樊尔生命值1400→3100) “难缠的家伙!巨人杀手,死亡扫射!” “啊!”(樊尔生命值3100→100) “樊尔!你不要以为自己侥幸赚了一条命,因为仲裁国王所连接区域的天堂弦乐手被效果破坏,效果发动!再将【机关傀儡_天堂弦乐手】在相同的位置特殊召唤。而巨人杀手的效果还有一次发动的机会。 现在你该给我死了吧?巨人杀手,死亡扫射!”伊锥几乎是吼着说完了这句话。 ——★★★—— 伊锥: —— 【魔化傀儡_仲裁国王】暗 link3 机械族/连接/效果 2400 ↙↑↘ 「机关傀儡」怪兽2只以上 ①:只要这张卡在怪兽区域存在,「机关傀儡」怪兽的战斗发生的对双方玩家的战斗伤害变成0。 ②:只要这张卡所连接区的自己场上有「机关傀儡」怪兽存在,对方不能选择这张卡作为攻击对象。 ③:这张卡所连接区的怪兽被战斗·效果破坏的场合,以那只怪兽以外的自己墓地1只「机关傀儡」超量怪兽为对象才能发动。作为对象的怪兽在作为这张卡所连接区的自己·对方场上守备表示特殊召唤。 樊尔: —— 【侍兽_守卫企鹅】水★4 兽族/效果 0 1200 水/★4/鸟兽族/效果【0 1200】 这个卡名的①的效果1回合只能使用1次。 ①:这张卡在手卡·墓地存在,自己场上的怪兽成为对方的效果的对象时,以自己场上1只「兽侍」或者「侍兽」怪兽为对象才能发动。那只怪兽解放,这张卡特殊召唤,自己基本分回复那只怪兽的原本攻击力数值。 ②:只要这张卡在怪兽区域存在,对方不能把其他的兽族·兽战士族·鸟兽族怪兽作为攻击对象。 第十章:变故 樊尔的脑海中闪过了刚才与伊锥的对话,这家伙说,过去的他所享受的,是在决斗中召唤出天堂弦乐手那一瞬间的成就感,而时过境迁,随着一次又一次的失败洗礼,这家伙再也享受不到那样的成就感。 于是,伊锥把天堂弦乐手从墓地拖到自己的场上,将其破坏。再拖到自己的场上,再破坏。此时此刻,他想要的结果是,把自己和天堂弦乐手一同推入地狱。 如果这场决斗不能结束,这样的手段还会重复第三次,第四次。 这样对吗?这样不对吗? “我赢了,哈哈哈,我赢了……你们好好看着,我赢了!” 没有人为伊锥鼓掌,因为,烟尘散尽之后,樊尔决斗盘上的生命值计数器依旧是纹丝不动的100。 “不可能!不!不可能——”伊锥咆哮着。 “在你第一次发动巨人杀手的效果之后,我也发动了我的盖卡,通常陷阱卡,【伤害疫苗ΩMAX】,这张卡在自己因为战斗或者卡的效果受到伤害时才能发动。自己生命值回复自己受到的那次伤害的数值。削减又回复,所以我的生命值没有发生任何变化。” “好!你还剩100生命值是吧?战斗!我用【魔化傀儡_仲裁国王】(ATK2400)攻击【兽侍_老虎斧战士】(ATK1300)” “没用的。只要守卫企鹅在怪兽区域存在,你便不能把其他的兽族·兽战士族·鸟兽族怪兽作为攻击对象。也就是说,你只能攻击我的【侍兽_守卫企鹅】。” “那么,我用【机关傀儡_巨人杀手】(ATK1500)攻击【侍兽_守卫企鹅】(DEF1200)呢?” “这个瞬间,我发动手卡中的怪兽,【侍兽_催眠羊】的效果。当我的场上有【兽侍】或者【侍兽】怪兽存在的场合,可以把这张卡从手卡丢弃,把场上一只怪兽,也就是你的巨人杀手,变成里侧守备表示。” “可恶!无论如何这个回合结束不了决斗吗?真是难缠!我用【魔化傀儡_仲裁国王】攻击【侍兽_守卫企鹅】。碍事的怪兽死吧!” “现在你的场上已经没有可以作出攻击的怪兽了,还有后续吗?” “我的回合结束。樊尔!就算是这样,你别高兴得太早了!现在,你的生命值已经已如风中残烛,你为了保命,已经解放掉了你的场上攻击力3000的牛头人,而我的生命值还有2400,轮到下一个我的回合,我就可以解决掉你,这场决斗还是我的胜利。”伊锥的余光扫向自己的决斗盘。 其实,伊锥还有最后一张底牌,一直隐藏在心底没有告诉樊尔:如果樊尔想要强硬突破伊锥的场地,强行破坏巨人杀手,那么很早就埋藏在伊锥墓地,一直隐忍不发的**就会在此刻触发。 伊锥墓地中的通常陷阱卡,【扫射特攻】,还拥有第二个效果:当这张卡在墓地存在的状态,自己场上的机械族超量怪兽被战斗或者对方的效果破坏的场合,可以从自己墓地把这张陷阱卡和1只机械族超量怪兽除外,给与对方除外的怪兽的阶级×200伤害。 若因为【扫射特攻】的效果除外8阶的怪兽【机关傀儡_天堂弦乐手】,便可以给与樊尔1600伤害。此时樊尔的场上已经没有盖卡,生命值只剩下100,根本无力回天。伊锥坚信,这是一个无解的场面。 “呵。”樊尔带着怜悯般的笑容轻轻摇了摇头。 “你、你在笑什么?樊尔。有什么好笑的?”伊锥几乎是用哀求的语气说出了质问的话。 “这场决斗,是你输了。”樊尔向伊锥展示出了自己的手牌。 樊尔只有1张手牌,一张通常魔法卡,【迷你胆识】。 “【迷你胆识】的效果是,可以把自己场上1只怪兽解放,选择对方场上表侧表示存在的1只怪兽,那只怪兽的攻击力直到结束阶段时变成0。这个回合,选择的怪兽被战斗破坏送去对方墓地时,再给与对方基本分那只怪兽的原本攻击力数值的伤害。 也就是说,只要我可以解放1只怪兽,就能让仲裁国王的攻击力变成0。老虎斧战士第一次攻击仲裁国王后,由于你的场地魔法卡,【钢铁袭击者】的效果,仲裁国王不被战斗破坏,并让仲裁国王的攻击力变成1300。这时,老虎斧战士还有第2次攻击的机会,第2次的攻击会使两只怪兽同归于尽,就会给与你的生命值2400伤害。” “不可能……你忘了吧?只要作为仲裁国王所连接区域的伊锥场上有【机关傀儡】怪兽存在,你就不能攻击仲裁国王。巨人杀手就是一道横亘在仲裁国王与老虎斧战士之间的鸿沟……”伊锥说着说着,脸色逐渐铁青。 “你也发现了吧?你的场上已经没有【机关傀儡】怪兽存在了,巨人杀手现在呈现里侧守备表示。此时此刻,操纵生命的仲裁国王已经暴露在阳光之下了。” “你……你的场上只有老虎斧战士一只怪兽,除了【迷你胆识】你也没有别的手卡,你根本没有发动【迷你胆识】需要解放的怪兽,凭什么说我输了?你不过是虚张声势而已。” “是吗?一切的结果,都在我的下一次的抽卡里了。只要我抽到可以召唤的怪兽,我就是这场决斗的胜利者。” 樊尔的心脏狂跳着,右手缓缓伸向决斗盘。 “只要相信卡组,卡组一定会回应我的期待!我的回合,抽卡!” 伊锥的呼吸几乎快要停止了,声音颤抖地问道:“你抽到了什么卡?” “【侍兽_魂虎】!” BOOM—— 也许是在时钟指到14秒的时候,也许是在时钟指到17秒的时候,伊锥的决斗盘响起一声惊雷。 谁都不会想到,在樊尔等待胜利的时候,在观众们等待伊锥为他的胜利划下句点的时候,所有人都没有等到那一刻——伊锥的决斗盘在此时,炸开了。 伊锥的左手当场就离开了他的身体,被爆炸波高高地抛起,落在决斗台下。伊锥本人被爆炸波冲出好几米,倒在决斗场边缘,伊锥的脸皮被炸得焦黑翻开,七窍流血。 “怎么……回事?” 樊尔当场就被吓傻了。不知是不是受到爆炸波的冲击,樊尔踉跄着退后好几步,两腿一软,狼狈地瘫坐在决斗台上,瞪大双眼目不转睛地望着伊锥。 这是樊尔生命中第二次,在决斗过程中出现生命事故。而且,这一次的视觉冲击力远大于第一次,这一次,樊尔没有使用那张被诅咒的怪兽。 观众席一早就炸成了一锅粥,他们不停地大喊着“妈呀!”“出人命了!”争先恐后地拥挤出决斗场,生恐决斗场会发生一次更大的爆炸,让所有人为伊锥陪葬。 “快打110!快打120呐!你们这群没有人性的家伙!性命攸关的时候还在这里拍拍拍!快救人啊!”决斗台下,青狐决斗联盟的社长不停地扯打每一位拍照的记者。他口中这样呼喊着,有打人的时间,却将时间浪费在打人这件事上。 樊尔绝望地张着嘴巴,看完一周所有人的现状,脑海里依旧是一片空白。 “樊尔,你还在这里愣着做什么?快跑!”天痕决斗联盟的社长雷我此刻冒死冲上决斗台,把烂泥一样的樊尔揪了起来。 “社、社长,他、爆炸了,我、他……” “你快跑,治安局的人马上就到了,跑的越远越好,不要被他们抓到。” “为、为什么?” “哪里还有时间问为什么?你想被治安局抓去蹲大牢吗?快跑啊!” 樊尔依然怔怔地站在原地,不知所措。 忽然,樊尔看见远处伊锥的胸口处弥漫出一股浓郁的黑烟,黑烟渐渐凝聚为天堂弦乐手的模样。天堂弦乐手挣扎着想要回到伊锥的身体中去,却一点点地被撕扯着吸入决斗台下,一个隐藏在人群中的可疑男子手中的空白卡片中。 可疑男子的身高大约在1米75以上但比樊尔略低,朴素的浅蓝色牛仔裤搭配一件肥大的黑色卫衣,他的半张脸被卫衣帽子遮住,另一半张脸又戴着印有骷髅下颚图案的黑白口罩。 “住手!你在做什么!”樊尔一声大吼。 可疑男子与樊尔双双注意到了对方,此时天堂弦乐手已经被完全封印入可疑男子的卡片中,可疑男子将卡片塞进卫衣口袋,一个扭身混进人流之中。 没有魔机灵寄宿的普通人看不见魔机灵的存在,因此在所有人的眼中,樊尔已经疯癫得朝人群大吼大叫了。 “你不要跑!”樊尔一个纵跃跳下决斗台,追着可疑男子的背影飞奔而去。 由此,整个天痕决斗联盟彻底乱成了一锅稀粥。 第十一章:故人 现在已经是正午,正是大多数人们为生存忙碌劳作的时候。 天痕决斗联盟人群涌动的高峰期,一般是在每天黄昏六点之后,喜欢决斗的市民们熙熙攘攘地走进天痕,等待即将开场的每天三场表演决斗。在普遍热爱决斗的北叶市民眼中,看一场电影,一场马戏,都完全比不上各显神通、勾心斗角的一场精彩决斗。 今天以前,中午大概是天痕一整天内少有的称得上安静的时间段吧。 但是此刻,目睹事故的观众们纷纷神色慌张、争先恐后地冲出天痕。这样的场面,也许跟动物饲养员失手放出了鳄鱼老虎后的动物园差不多吧。 有无知者好问:“里面发生什么事了?” 有好事者好答:“没想到这才是天痕的真面目。” 之后,那人的脸上露出痛心疾首的表情,锤足顿首。“以前我一直相信天痕是几大决斗联盟中最强的决斗联盟,直到今天才认清,认清它的卑鄙,认清他它的无耻。好在现在不晚,我在里面拍了很多照片,甚至拍到了决斗者拖延时间不肯抽卡的照片。一回到家我就这些照片发到网上,我要揭露,揭开真相,我要靠这件事大火一把。” “到底发生什么了,事情很严重吗?” “里面的事说来话长,总之要从昨天新出现的A等决斗者头衔的少年开始说起……总而言之,天痕是一个不择手段,输不起的决斗联盟。伊锥敢赢天痕,天痕就在决斗盘上动手脚炸死伊锥。之前我还怀疑,现在真的相信了伊锥决斗前说的那些话,天痕绝对还有很多我们外人不知道的黑幕在其中。” “可惜了,伊锥敢于揭发这样的黑幕,也算是真正的英雄了,不知道治安局能不能查出凶手,为他申冤。” “那凶手是谁呢?” “还能是谁?就是那个樊尔!” “你们给我滚开!”忽然,两人身后冲出一名穿着肥大黑色卫衣的男子,粗鲁地一把将两人向左右推倒在地,绝尘而去。 紧随其后的,是一名神色凝重、面色苍白,看上去只有十七岁左右的少年。少年跃过两人的头顶,回头冷漠地扫了两人一眼。 “他就是樊尔!拦住他!他在潜逃!” …… 樊尔紧追神秘男子不知道过多久,穿过一条街又一条街,两人的体力几乎都消耗到了极限。忽然神秘男子的身形一闪,竟消失得无影无踪,樊尔暗道不好,冲刺追了上来。 这个地方已经接近地面层外围区范围,显得有些偏僻,四周鲜有行人。 樊尔四处张望,发现前方路口前有一条仅能容两人同时通过的巷道,整个巷子里没有一盏照明的灯。 樊尔掏出电子卡片照亮道路,很快便发现了坐在巷子尽头大口喘息的神秘男子。 “戴着口罩呼吸困难吧?把口罩摘下来让我看看吧。”樊尔有些口干舌燥,吞了一口口水说道。 “本来想找个机会把它弄到你的住处去的,我就在这里直接给你吧。”神秘男子从地上爬起来,轻描淡写地抛出一个遥控器落到樊尔的脚边。“我知道我们一定会再见,没想到竟是在这么仓促的情况下。” 耳畔回响着神秘男子的声音,樊尔脸上的表情一瞬间僵硬,怔在原地。 “我们不见才多少天,已经认不出我的声音了吗?”神秘男子摘下口罩,将卫衣的帽子拨到脑后,露出一张看起来比樊尔大不了几岁的脸,其脸色苍白如纸,无神的眼睛被裹在层层的黑眼圈之中,没有任何光泽的皮肤每一寸毛孔都清晰可见,嘴唇干燥得像凛冬里快要枯死的树皮。 神秘男子理了理凌乱的头发,将电子卡片展开为决斗盘戴在手上。“也对,像我这样的死人,是不可能被你这样不择手段也要获胜的人记住的。因为我是失败者。” 不,这个声音樊尔一辈子不会忘记,这张曾经英俊得被半个决斗学院的女孩喜欢追求过的脸,樊尔也一辈子不会忘记。 樊尔想说点什么,却好像被人掐住了脖子,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记得樊尔刚进决斗学院时,几乎每天都会有三两成群比樊尔稍大一些的漂亮女孩来找樊尔,腼腆地笑着递给樊尔封装精致的书信:“小弟弟,可以帮姐姐把这个交给你的哥哥吗?小孩子不许偷看哦!谢谢啦。” 她们临走时,往往还不忘揪一下樊尔的右脸。“哇!易本的弟弟好可爱啊,好想咬一口他的脸。” 他不管走到什么地方,总会在潜移默化中成为所有人关注的焦点。无数人愿意赞美他,追捧他。樊尔循着他的足迹磕磕绊绊长大,却渐渐迷失在他的阴影之中。 时至今日,不会再有人想咬樊尔的脸,恐怕也不会再有人想传递情书给易本。 “是我认错人了吗?你不是那个和我一起生活十年的,我的弟弟,樊木吗?” “对不起……对不起,易本。”樊尔深深地低下头,让易本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 “对不起?”易本冷哼一声,毫无情绪波动地说道。“好啊,你让我变成活人啊,要么你也去死啊。啊?樊木。” “既然你没有死,如果你恨我,直接来找我报仇,杀死我就好了,为什么要害死与我们之间的仇恨八竿子打不着的人呢?”樊尔踩了一脚脚边的遥控器。“告诉我,易本,这不是遥控炸死伊锥的**的遥控器。” “他是因为和你决斗而死的,他是你杀死的!” “我说了,你要我的性命直接拿去就好啊!”樊尔目眦俱裂地喊道。“你的意外都是我一个人的错,为什么要牵扯进这些无辜的人?以前的你不是这样的,你是一个有正义感、心胸宽阔的人,就算你有再无法控制的怒火,也不会让它影响到任何一个无关者!” “你说的这些让我作为一个人活下去了吗?我死了啊!现在的我只有一个愿望,我只想再听一次自己的心跳。不可能了!我只是一具有思想的行尸走肉!让我复活的人一个念头可以让我再死一次!” 易本也怒了。“你觉得你有资格谴责我的话,先让我变成真真切切存在着的活人啊!” “我没有资格谴责你,你的一切冤屈,一切怨恨,我来背负!但你也必须对伊锥的死有所交代,你必须接受制裁!” “你受到制裁了吗?你受到的惩罚也配叫做制裁吗?” “易本,不要因为我变成现在这副模样,我就在这里不动,杀了我吧。” 小巷子忽然拂过一阵阴风,不知是哪个方位,老鼠掠过易拉罐被惊得“叽叽”大叫。 两人都这么一动不动站了许久。看着此时易本呆滞空洞的眼睛,樊尔举起不停发颤的双手,无端涌起的自责与愧疚的潮流将樊尔一点点淹没。 “你不用这么急着死,你迟早会死!会变成我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咬牙切齿的易本深吸了一口气,摊开手掌捂住双眼。 “这些事你迟早会卷入进来,我就直接告诉你吧,樊木。复活我的人是魔机神社的人,传说中的魔机神现在已经形成了有意识的胚胎。而我也是依靠魔机神的力量才得以复活,成为魔人。” “当这个世界上持有最强大的七位魔机灵的魔人觉醒后,以魔之使徒的身份聚集时,将他们作为祭品,魔机神能够真正地复活,所有的魔人都会得到永生!抛弃人类的躯壳,升华灵魂成为魔人那是伊锥莫大的荣幸和骄傲。迟早有一天,他会感谢我!” “魔人?” “时至今日,魔机神已经选中了七位祭品中的三人,你,我,还有一个叫做韩狩的人,他现在是魔机神社的社长,魔机神的代行者。我们三人都是魔机神复活一环中最重要不可替代的祭品,魔机神现在不让你死,只是因为你有继续存在的价值。不过如果你真的想死的话,我也不介意成全你。” 樊尔的大脑已经完全陷入宕机状态,一时消化不了易本传递来的信息。 “不想死就让开,我不想和你继续浪费时间。” 懵住的樊尔回过神来,张开双臂拦在易本身前。“你们魔机神社有什么阴谋都尽管放马过来,今天我必须把你送进治安局。” “你这是自寻死路。”易本凌厉的目光仿佛恨不得将樊尔生吞活剥一般。 四目相对,两人的决斗盘几乎是在同一时刻展开。 “决斗!”“决斗!” 第十二章:往事 “先攻就由我拿下了。”樊尔扫了一眼抽到的手牌,率先说道:“我的回合,召唤怪兽【孤高除兽】(暗/★4/兽族/1700/300)。当【孤高除兽】在场上召唤成功时,效果发动。可以从手卡把1只怪兽从游戏中除外,从卡组把1只和那只怪兽相同种族的怪兽除外。我从手卡除外兽战士族怪兽【兽侍_牛马林神】,再将卡组中同为兽战士族的怪兽【兽侍_老虎斧战士】除外。回合结束。” “你这是看不起我这个手下败将吗?樊木,只召唤这一只不像样的怪兽就敢说回合结束?” “我已经是全力以赴了,请你也务必全力以赴。”樊尔一阵苦笑,他很明白易本的意思,其无非是觉得自己自知问心有愧,于是有意找死,可是樊尔哪里有那个资格? 眼前的易本,如果不发生意外,应该是今年这一届天空层新星杯游戏王决斗大会的冠军。要知道,四年举行一届的新星杯可是多少职业决斗者连参与门票都没有资格拿到的决斗大会。每一位新星杯的参与者,都是天空层各大决斗学院从成百上千名在读或已毕业,但未参加过新星杯的学员中挑选的8名精英决斗学员。 全北叶市,无论是谁得到一次新星杯的参与机会,只要决斗怪兽还流行一天,都是值得称道自豪的荣誉。 而易本,就是那种天才中的天才。在新星杯前半段比赛中,易本使用野兽牌组披荆斩棘,赢下决斗像坐过山车一样摧枯拉朽。后半段易本突然更换使用人人熟知的元素英雄牌组,却也难逢对手,一步一步将来自各大决斗学院的翘楚折戟沉沙,如一尊杀神闯入了新星杯最后决赛。 直到那场决赛开赛前,没有人不相信易本就是本届新星杯诞生出的王者。 当然,易本没有在决赛中获胜,这场决赛爆了不该爆的冷门,使得今年的新星杯中途腰斩,不了了之。 罪魁祸首是一名还差一年才从决斗学院毕业的三年级生——樊尔! 使用叫不出名字的均卡牌组的樊尔,凭借自己独到的卡组构筑理解,将卡组分割成可以组合拆卸的零件碎片。每一场都靠针对对手牌组,每一步操作都经过精心算计推演,才能一步步艰难走到,或者说爬到决赛的樊尔,遭遇了如太阳般耀眼辉煌的易本。 所有的坚持,所有的倔强,全都在樊尔确定晋级决赛后,易本的那一句祝贺声中,轰然破碎。 那时,易本的脸上带着他那极具感染力,如冬天里的火炉那样温暖、如夏天里的微风那样舒心的笑容,没有顾忌地揽着樊尔的肩膀,指着两人头顶的蓝天,他说:“樊木,我从一开始就知道,我们是世界上最棒的两名决斗者! 我们都要成为各自亲生父母在另一个世界里的骄傲!这次新星杯的决赛,我会全力以赴!” 说着,易本伸出他的拳头,示意樊尔击拳。 樊尔紧皱着眉头,从易本的表情里,似乎读出了一万种虚伪,从易本的话中,又听见了一万种弦外之音。他觉得恶心,但还是伸出拳头回应了易本,樊尔说:“这一次,我无论如何都不会再输给你了。” 懵懂的樊尔是跟在易本身后鹦鹉学舌般一点点长大的男孩。 当懂的事情多一些后,几乎每一天他都站在镜子前,他问镜子:有什么事情易本做到了,什么事清樊木没有做到,为什么樊木不能做到!什么时候樊木才能做得更好! 最让樊尔怒不可遏的,便是这决斗怪兽游戏。 两人没被他们共同的养父收养前,就在福利院中因为决斗卡片结识。从第一次被易本以绝对优势打败后,樊尔没有一天服输。每次捡到新的强力卡片,樊尔干的第一件事就是想方设法组进自己卡组,迫不及待地挑战易本,虽然每一次决斗的结果都不曾例外。 易本和樊尔被收养之后,第一次易本生日那天,两人的养父给了易本一个包装精美的礼品盒。那天吃完生日蛋糕后,两个小孩一溜烟钻进易本的房间,趴在床上拆开属于易本生日礼物——那是一副被精心保护的卡组。映入两人眼帘的第一张卡,【虎剑圣-太古】,被深深烙印进樊尔的脑海中。 说来也奇怪,樊尔总觉得自己对【虎剑圣-太古】有股莫名的亲切感,问过易本本人,他却从来没有这样感觉。易本曾说这是一张很凶的卡,它的虚拟影像每一次看易本,易本都害怕那只老虎会吃掉自己。 从那天后,樊尔也开始期待在自己生日晚会上,自己会收到什么样的卡组。 一开始,樊尔每天都会幻想自己得到了新的卡组,一举打败易本后,扬眉吐气的说:“其实我一点也不厉害,都是我的卡组厉害,如果哥你想要的话,咱们交换我们的卡组吧。” 到了樊尔生日那一阵子,养父因为工作长期没有回家,也没有机会与樊尔兄弟见面。错过生日之后的某一天,在樊尔的万般暗示之下,他猛拍脑门。 “啊!我怎么忘了最重要的事!” 他急匆匆地走回书房,不知从哪个角落好不容易翻出一摞厚厚的书,唯独没有樊尔想要的新卡组——养父将这些樊尔眼中的废纸神情庄重地交给樊尔。 樊尔接过自己的生日礼物时,轻轻捻了一下指尖,上面还有没擦净的灰尘。 樊尔翻开看过书里的内容,时至今日,樊尔依旧不知道这些书里使用的文字是什么文字,更不用说读个一知半解。 “这是我最喜欢读的书,就送给你吧,要好好学习呐,你的功课要落后哥哥很多。” 樊尔把自己一个人关在房间里,一脚一脚踹散了自己的木制椅子,又用椅子残骸敲坏了自己的书桌,气喘吁吁地哭喊道:“我要自己组出比易本更强的卡组!我不稀罕别人送给我的卡组!” 从小到大,樊尔清清楚楚地记得自己只赢过易本一次决斗,那天易本拉着樊尔仿佛比自己赢了还要高兴:“弟弟,你赢了!你终于组出了一副超强的卡组,从此以后我也应该组属于自己的卡组!” 没过多久,易本说服了养父,放弃学习文化知识,报名参加决斗学院的入学考试,去学习专业的决斗技巧。 那天晚上樊尔蒙在自己的被子里哭了一整个晚上,他向养父请求也去决斗学院学习决斗,却被那个男人一口回绝。 他说,在普通学院也可以每周学习一次学院开设的决斗课。他收养樊木与易本两人,原本计划在不远的将来,一人继承他在商界经营的方家的产业,一人顶替他在政界的职务。现在,易本投身决斗行业,这些重任便落在了樊尔一人肩上。 凭什么?这不公平! 两年后,樊尔找到机会离家出走,与易本得到联系,偷偷花易本的生活费考进了易本所在的决斗学院。 记得易本快从学院毕业那段时间,学院的1号决斗台在很长一段时间内,被易本和他的挑战者一直占用,观众台的入座率甚至超过一些老师们的决斗实战课程。 完成毕业之后,易本同时受到4大顶级决斗联盟的邀请,他还曾问过樊尔,如果是樊尔,会选择签约哪家决斗联盟。 樊尔曾无数次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在智力方面比不上易本,易本生来就注定比自己更容易被每一个人喜欢。 新星杯的比赛进行到一半赛程时,樊尔已经感到疲惫甚至有心无力,他清楚自己已经到达了难以突破的极限。 绝望中,心力交瘁的樊尔打开了易本的比赛决斗录像,易本赢得每一场决斗的表情都是千篇一律的轻松与自信,与每次打败樊尔时,樊尔从他脸上看到的表情一模一样。 樊尔不禁麻木地意识到,自己又输给了易本。 一千种不甘,一万种嫉妒涌上心头,樊尔一气之下开始撕自己的卡组。当他知道心疼时,一半的卡组已经变成了满地碎纸。樊尔的眼睛已然湿润,却怎么也哭不出来。 易本最信任的人是樊尔,所以樊尔不费力气就偷走了易本最初使用的野兽卡组。 樊尔只有一个想法,他想让易本和自己一起输掉这次比赛,小小地满足一次自己的自尊心,偷来的卡组新星杯落幕之后再悄悄还给易本。 后来的情况出乎樊尔的预料,樊尔同时低估了易本和自己。 樊尔临时集齐自己的另一半卡组,遇强则强,连连击倒强敌,进军决赛。 易本也临时组出一副纯元素英雄卡组,虽明显比之前赢得艰难,但依然没有阻拦地闯进决赛。 原来世间所有的相遇,都是冥冥之中无法逃避的久别重逢。 “不过是多输给他一次,没什么大不了的,我早就习惯了。” 那天夜晚,在北叶市最大规格的决斗台前,樊尔看着空无一人的观众席,看着头顶闪烁迷离的繁星。似有温度的月光轻轻拂过樊尔的脸颊,一缕幽暗的乌云从远方飘来,遮住樊尔一半张脸,久久不散。 “除非我使用那个卡组。” 决赛当天的决斗,易本呆若木鸡,观众席的骂声绵延不绝,樊尔听不清他们骂了什么,只知道自己会是这场新星杯的冠军。 途中更换卡组并不违反规则,也没有人证明这副牌组就是原来属于易本的那副牌组。 易本失望地垂下双手,他说:“如果你真的想要我的牌组,你跟我说,我会给你。” “我想要的只是赢你一次,虽然这样是不对的,一次就好,我只想赢你一次。” 易本摇了摇头:“只要你热爱自己的卡组,你热爱关于自己的一切,你就是世界上最强的决斗者。” “你骗我!我比任何人都热爱我的牌组,我每天睡觉前会检查一遍卡组里的每一张卡有没有污损,我看到的任何一场决斗都会代入我自己的卡组思考如何应对,我清楚卡组里每一张卡在任何情况下应该怎样使用! 但它总是有极限的!我的卡组里没有一张稀有卡,我的头脑再怎样转也玩不出更多花样!我需要更强的怪兽……我需要【虎剑圣-太古】!” “既然你真的不明白,我会用行动来证明我说的话!” 决斗进行到白热化阶段时,樊尔终于突破易本的阻拦,达成充能召唤的条件。只要樊尔充能召唤出【虎剑圣-太古】,就能够一举破坏易本场上的怪兽——【元素英雄_火焰翼人】。 “这是真的吗?”樊尔揉了揉眼睛,右手握拳猛锤自己的心脏。“我做到了。” “超越极限吧!【兽侍_老虎斧战士】,吾聚诸天万道罪业于一剑,吾集芸芸三相祈愿于一心!充能召唤!拔剑吧——【虎剑圣-太古】!” 樊尔将卡重重地拍在决斗盘上,他相信,这是通向胜利的最后一步。 不知从什么时候,乌云密布的天空忽然下起了瓢泼大雨,一道又一道惊雷撕破天空袭向大地,震耳欲聋的雷鸣不断冲击着樊尔的耳膜。 雨中,全身湿透的樊尔瞪大眼睛,捂着耳朵朝天空望去。“啊!” 【虎剑圣-太古】的卡片中弥漫起一股漆黑的浓烟,源源不断的冲进樊尔的胸口,樊尔无力地跪在地上,双手在胸口乱抓,仿佛恨不得立刻挖出自己的心脏。 “樊尔,你怎么了?” “啊——”樊尔痛苦地咆哮一声,抬起头,布满血丝的眼睛恶狠狠地瞪着易本。 “给我杀了他!” “吼!”已经成形的【虎剑圣-太古】的虚影不紧不慢地拔出身后的巨剑,咧嘴露出狰狞的獠牙,跺地冲向易本。 “快终止这场决斗!你们快终止这场决斗啊!”决斗台下,樊尔与易本共同的养父激动地朝着裁判大喊,裁判义正言辞地警告他不要干扰决斗秩序。 “不要过来啊!不要!”易本吓得双手护脸坐倒在地,巨剑虚影穿过他的身体。 易本呜咽一声,倒在地上不省人事。 后来治安局确认的易本死因是决斗过程中猝死,他的全身上下没有哪怕指甲盖大小的伤口,只是死于心脏骤停。 …… “我的回合,抽卡。” 易本低沉的声音打破了死寂,将樊尔从回忆拉回现实。 “喵——”不知哪个方向传来了野猫炸毛的叫声,也许是被易本苍冷的声音所惊扰,也许是发现了一只试图过街的老鼠。 “现在的你还是使用【元素英雄】卡组吗?”樊尔问道。 “恶魔和鬼会有他该有的样子。”易本说话的时候眼睛眯成一条细细长长的裂缝,米白色的脖颈处不断有青筋暴跳。“只有天使和人才会热衷于好看的面孔。” 第十三章:邪心英雄 “当我的场上没有怪兽存在的场合,这只怪兽可以从手卡攻击表示特殊召唤。”易本动作僵硬地将一张怪兽在决斗盘上安置,樊尔听见有人在左耳边偷笑发出“嘻嘻嘻”的笑声,扭头张望,却连半个鬼影也没看见。 “hi——”当樊尔再次看向易本场上时,一只四足伏地的人形恶魔正朝着樊尔不怀好意地笑着。 “它就是我特殊召唤的怪兽,【邪心英雄_地狱小魔】(暗/★2/恶魔族/300/600)。” “邪心英雄?你的新卡组是邪心英雄?” “我把【邪心英雄_地狱小魔】作为祭品献上,上级召唤初能怪兽,【邪心英雄_暗次元侠】(光/★5/恶魔族/1600/1800)。” “现在的你,依然在使用充能召唤吗?” “那么你呢?你最好赶紧在你的第二回合把【虎剑圣-太古】召唤出来!【兽侍】也好,【侍兽】也好,没有【虎剑圣-太古】的统领,在我眼中不过是一群爱挠人的小猫小狗。你要是再这样不把我放在眼里,我随时把你解决掉!” 樊尔摇了摇头:“从那次决赛之后,我再也没有使用过【虎剑圣-太古】,你说得没有错,这是一张不祥的卡。那天我召唤出【虎剑圣-太古】之后,身体一直有一种胸闷难受的感觉,脑海里也是一团乱麻,头好像要炸开一样。如果不是我自己记得,我绝对不会承认杀死你的命令是从我的口中发出。” “原来是这样吗……”易本露出比哭还难看的的惨笑,随后脸色猛地一变:“你少在我面前说这种假惺惺的话了!你这种肮脏的人面恶鬼的一面之词凭什么让我相信!” “我不是想脱罪,我只是……” “不用说了!”易本大吼一声,打断了樊尔要说的话,樊尔见易本的情绪忽然变得激动,将嘴边的话又硬生生咽了下去。 “当【邪心英雄_暗次元侠】召唤成功的场合,效果发动!怪兽区域的这张卡当做永续魔法卡使用在自己的魔法与陷阱区域表侧表示放置。” “这张卡明明是把地狱小魔作为祭品才召唤出的怪兽,你竟然把它放置到魔法陷阱区域?轮到我的回合的时候,你的场上就没有作为盾牌的怪兽了。” “你还是担心一下自己比较实际。我发动通常魔法卡,【暗之诱惑】,我可以从卡组抽2张卡,但那之后,我必须把手卡1只暗属性的怪兽除外。如果手里没有暗属性怪兽可以除外,我就必须把所有手卡送去墓地。抽卡!” “由于【暗之诱惑】发动的代价,我把手卡中的怪兽【邪心英雄_恶刃魔】除外。然后,我发动场地魔法卡,【暗次元宇宙_邪心地狱】,覆盖2张卡,回合结束。” 易本发动场地魔法卡后,两人所处的环境再也不是那个狭长的小巷,而是变成了一团无边无际如地狱一样死寂的混沌。 经过仔细观察后,樊尔发现,虽然晦暗不明,但在暗次元宇宙视线可及的远方,尚能够零星看见几颗缓缓运行的星体,越靠近决斗场地的地方,越黯淡无光。而这深渊般幽暗的中心地带,竟是位于易本的场上,处在魔法与陷阱区域的光属性怪兽,【邪心英雄_暗次元侠】。 “在我的回合结束阶段,发动墓地里【邪心英雄_地狱小魔】的效果,用这张卡作为祭品把【英雄】怪兽上级召唤的结束阶段,我可以从卡组抽1张卡。”易本自信满满地看了一眼自己抽到的卡,结束了他的回合。 “真的没有在场上留下怪兽吗?易本的脸上也一点没有着急的神色,他到底打算做什么?”樊尔望着易本空空如也的怪兽区域,陷入了沉思。“我的回合,抽卡。” “不管你埋伏了什么陷阱等着我上钩,既然你很在意我有没有拿出所有实力跟你决斗,我必须付出实际行动来证明自己了!战斗!你的场上没有怪兽,去吧!【孤高除兽】(ATK1700)直接攻击!” “愚蠢,你真的以为我的实力已经退步到让你乘虚而入的地步吗?发动盖卡,永续陷阱卡【暗次元之解放】,这张卡以除外的1只自己的暗属性怪兽为对象才能发动。那只怪兽特殊召唤。这张卡从场上离开时那只怪兽破坏并除外。那只怪兽破坏时这张卡破坏。 我选择,把除外的【邪心英雄_恶刃魔】(暗/★7/恶魔族/2600/1800)特殊召唤。” “什么?由于你的场上特殊召唤了新的怪兽,战斗卷回。” “是吗,你真的不攻击了吗?” “你什么意思?” “由于我的场地魔法卡,【暗次元宇宙_邪心地狱】的效果,只要我的魔法与陷阱区域有表侧表示的【邪心英雄_暗次元侠】存在,每次你的战斗阶段结束时,这次战斗阶段里,没有作出攻击宣言的你的怪兽全部会变成里侧守备表示。” “而且……”樊尔神色凝重的继续说道。“你场上的恶刃魔,是有着如果攻击守备表示怪兽,并且攻击力超过被攻击怪兽的守备力时,会给与对方的生命值贯穿伤害的效果的怪兽……” “你的【孤高除兽】可是只有区区300的守备力,怎么样?樊尔?是选择放弃尊严,不自量力地飞蛾扑火,还是选择让我来给你一次灭顶痛击呢? 当然,如果你低声下气地求我,我也可以勉为其难地考虑一下,下个回合不攻击你的怪兽,不过这就要取决于你的态度了。哈哈哈哈——”易本的脸上终于露出自然而残忍的笑容。 “你果然一点都没变,还是我认识的那个废物!” “可是你变了,易本……以前的你不是这样的人……”樊尔全身颤抖着双手握拳。“对不起了,孤高除兽。去吧,我用【孤高除兽】(ATK1700)攻击【邪心英雄_恶刃魔】(ATK2600)!” “恶刃魔,粉碎那些不自量力的蝼蚁!” “啊!”(樊尔生命值4000→3100)“当【孤高除兽】被战斗或者对方的效果破坏的场合,其效果发动。以除外的1只自己怪兽为对象,把作为对象的卡加入手卡。我选择【兽侍_老虎斧战士】加入手卡。” “对,没错,快像那天雨中的决斗一样,召唤【老虎斧战士】,再充能召唤出【虎剑圣-太古】吧,樊尔。这一次我要亲手消灭你和【虎剑圣-太古】!” “这个回合我还没有通常召唤,我召唤【兽侍_老虎斧战士】(地/★4/兽战士族/1300/1100),发动效果,1回合1次,可以丢弃1张手卡,让老虎斧战士的等级直到回合结束时上升1星,并且选择除外的1只【兽侍】或者【侍兽】怪兽在这张卡下面重叠作为充能计数。 我符合条件的怪兽只有1只,我把除外的【兽侍_牛马林神】作为老虎斧战士的充能计数。除此之外,因为老虎斧战士的另一个效果,这张卡的攻击力上升持有的充能计数数量乘300。”(老虎斧战士★4→5,ATK1300→1600) “对,就是这样!5星的老虎斧战士拥有1个充能计数,把他们叠放,就能充能召唤6星的【虎剑圣-太古】了。充能召唤吧樊尔,这样你才有资格与我的恶刃魔抗衡。” “我已经说过,我不会再对你使用那张卡。易本,我们都是有罪之人,我们不可以一错再错。” “不可以一错再错?那你赎罪给我看啊!你到底凭什么说出这种恬不知耻的话来!” “易本,如果你想让我死,我无话可说,只能用我的生命等价交换你的生命。甚至你有什么不能完成的心愿,我可以完成你的心愿之后去死。” “你还想死个痛快?我告诉你吧,我的心愿是复活魔机神,我要获得永生,这个你也能帮我吗?” “你说魔机神复活之后,魔人们可以得到永生不死,那普通人呢?没有诞生魔机灵的普通人会怎么样?” “樊尔,你知道诺亚方舟的故事吧?上古时代,上帝厌恶人类贪得无厌,又不想自己创造的人类彻底灭绝。因此他选中了诺亚作为人类的火种。上帝命令诺亚打造末日方舟,让诺亚乘坐方舟躲避天怒。当一切完成之后,上帝立即召唤大洪水,除了诺亚和他的家人,所有人类在洪水中死去。” “魔人获得永生的代价是无数无辜的普通人死去,我可以这样理解吗?” “没错,魔机神的复活就是要再重演一次诺亚方舟的故事,而我们魔人将会扮演诺亚的角色。人类的历史是建立在战争与掠夺上的,血的历史。这个世界需要把多余的人全部淘汰,摒弃旧的历史,留下最优秀的人去创造新的历史。 只要大家拥有生存这一共同的夙愿,就不会再有自相残杀。只要有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资源,就不会再有无限膨胀的自私贪欲。所有人无忧无虑地生活在崇尚自由、平等、和平,充满爱意与希望的乌托邦中。”易本张开双臂,眼神中流露出一种难以言状的信仰光芒。 “我不承认你口中这样的世界,我不相信一群暴徒会衍生出更优秀的人类族群,你们没有资格剥夺大家的希望和未来!抱歉,我不能帮助你完成这个愿望。易本,如果你真的要去做这样的事,我会成为你的敌人。” 樊尔紧闭双眼,平复下心中的怒火。“继续我的回合,我在场上覆盖2张卡,回合结束。” “樊尔,你太弱了,就算你得到了这副牌组,也依然发挥不出它所有的力量。相比我,你使用这副牌组的优势是,你是被【虎剑圣-太古】承认的决斗者。而我不是,我每一次使用【虎剑圣-太古】之后,当天晚上必会高烧不退,持续好几天精神不振。我从小到大体弱多病,不是因为我体质脆弱,而是因为这张诅咒之卡!” “有这种事吗?”樊尔听得心里一惊。 “也许你真的比我更适合这副卡组,小时候你使用过我的卡组,一点后遗症都没有在你身上出现。我开玩笑说把【虎剑圣-太古】这张卡送给你,你却说【虎剑圣-太古】是我卡组的核心,缺少了这张卡等于缺少灵魂。当时的我以为,你是不忍心夺人所好的谦谦君子,现在想来,你分明是嫌我只送一张卡不够,你觊觎的是我的整副卡组!” 易本微微低着头,长长的刘海遮住了他的眼睛,说话也不知不觉出现颤音:“今天你要是发挥不出这副卡组的全部力量,那就陪它下地狱去吧!我的回合,抽卡!” “每到我的准备阶段,是场地魔法卡【暗次元宇宙_邪心地狱】的另一个效果发动的时点。这张卡可以让我场上全部的【邪心英雄】怪兽的攻击力上升500。” (【邪心英雄_恶刃魔】ATK2600→3100) “在我的怪兽面前,你就像一只爱穿高跟鞋的哥布林。”易本嘲弄地笑道。 “如果这样可以让你解气一些的话,我听你说一天一夜不会还嘴。” “你还堂而皇之地装起可怜人来了是吗?进入我的主要阶段,我召唤怪兽【邪心英雄_地狱连魔】(暗/★4/恶魔族/1600/0)。发动效果,自己主要阶段1,可以把场上的这张卡除外,以自己场上1只表侧表示的恶魔族怪兽为对象,我选择,【邪心英雄_恶刃魔】。只要恶刃魔在我的场上表侧表示存在,恶刃魔在同1次的战斗阶段中可以作2次攻击。” “再更多地感受自己的无力吧,战斗!我用【邪心英雄_恶刃魔】(ATK3100)攻击【兽侍_老虎斧战士】(ATK1600)。” “这个瞬间,我发动盖卡,通常陷阱卡,【阴谋之盾】。发动后这张卡变成装备卡,给自己场上1只怪兽装备。装备怪兽只要表侧攻击表示存在于场上,1回合只有1次,不会被战斗破坏。并且,装备怪兽的战斗发生的对自己的战斗伤害变成0。我把【阴谋之盾】装备给老虎斧战士。” “既不会被战斗破坏也不会受到战斗伤害吗?但你只有1次不被破坏的机会,【邪心英雄_恶刃魔】,攻击老虎斧战士。” 恶刃魔第一次攻击老虎斧战士时,用爪子削去了一半老虎斧战士所持的阴谋之盾,再次袭来时,老虎斧战士如待宰的羔羊一般毫无还手之力,散为齑粉。 “发动另一张盖卡,通常陷阱卡【布局上勾拳】,这张卡在自己怪兽被战斗破坏时才能发动。我可以把持有那只怪兽的攻击力以下的攻击力的1只怪兽从手卡·卡组里侧守备表示特殊召唤。我选择从卡组里侧守备表示特殊召唤怪兽【侍兽_人马兽】(地/★4/兽族/1300/1550)。” “你这家伙到底有没有胜负心?已经两个回合结束了,竟然拿不出一点可以还手的力量吗?拜托你快一点把我准备的底牌逼出来吧!回合结束。” “哈哈哈哈……”樊尔松开攥紧握拳的手,仰天长笑。 正因为你是易本啊,那个不管使用什么卡组,都强得无懈可击。只要我稍微松懈,就会把我远远抛在脑后,需要我花上一生去追赶的男人。 和你决斗让我感到的那种窒息一般的压迫感,经常会出现在我的噩梦里。但我永远不想服输,也许樊尔降生在这个世界上的唯一意义,就是击败那个名为易本的人吧。 易本,你是我最好的敌人,这一生遇到你,为我带来精彩不会乏味的人生…… 樊尔因为没有手牌而空着的右手竟然在此刻痉挛起来,迟迟不敢抽牌。 樊尔闭上双眼,用右手抵紧胸口,感受了几秒自己的心跳。咽了一口口水,又抬手擦去额头渗出的热汗。 我害怕了吗?有什么好害怕呢? 我是樊尔,无所不能的樊尔。 “我的回合,抽卡!” ——★★★—— 易本: —— 【暗次元宇宙_邪心地狱】场地魔法卡 ①:自己准备阶段才能发动。自己场上的全部「邪心英雄」怪兽的攻击力上升500。 ②:对方战斗阶段结束时发动。这次战斗阶段没有攻击宣言的对方场上的表侧表示怪兽全部变成里侧守备表示。这个效果在自己的魔法与陷阱区域有「邪心英雄_暗次元侠」存在的场合才能发动和处理。 ③:这张卡1回合只有1次不会被效果破坏。 第十四章:热烈的决斗者们(一) “易本,在我眼中,你一直是像大山一样难以逾越的决斗者,但是正因为有你的存在,我才能在决斗中灌注我所有的热爱,我才能在不断努力中找到前进的目标。 看到你以另外的方式活在这个世界上,我很高兴,但现在,我们都是应该得到因果报应的人。让我们互相解脱吧,我的回合,我反转召唤我场上里侧守备表示的怪兽。出来吧,【侍兽_人马兽】。” “反转召唤召唤出来又有什么作用?难道你敢违抗命运,用它来攻击我的恶刃魔吗?弱者只能接受命运的支配,没有反抗的余地!这个回合的战斗阶段结束的时候,人马兽会再次变成里侧守备表示状态。” “不!不一样的,强大的人,不强大的人,都有他们存在的意义。所谓命运不过是甘心失败的人为自己创造的枷锁。如果命运告诉我,易本是樊尔不可战胜的人,我誓把命运粉碎! 发动墓地里的怪兽,【兽侍_牛马林神】的效果,这张卡在一次决斗中只有1次,可以通过把自己场上1只衍生物以外的兽族·兽战士族·鸟兽族怪兽解放,把墓地的这只怪兽特殊召唤。我解放【侍兽_人马兽】,特殊召唤【兽侍_牛马林神】(地/★6/兽战士族/1800/1000)。” “之后,再发动【兽侍_牛马林神】的效果,可以通过解放牛马林神,选择自己墓地最多两只【兽侍】或者【侍兽】怪兽加入手卡。并且这个回合,我在通常召唤之外加上只有1次,自己主要阶段可以把1只兽族·兽战士族·鸟兽族怪兽召唤。我选择将墓地里的【兽侍_老虎斧战士】和【侍兽_人马兽】加入手卡。” “我召唤【侍兽_老虎斧战士】(地/★4/兽战士族/1300/1100)攻击表示。与此同时,当我对【兽侍】怪兽的召唤·特殊召唤成功时,可以从手卡特殊召唤【侍兽_人马兽】。那之后,还可以从卡组选1张【神圣森林】加入手卡或直接发动。我从卡组把【神圣森林】直接发动!” “接下来,我发动墓地中的通常魔法卡【洗牌苏生】的效果。” “等等,你的墓地里为什么会有【洗牌苏生】这张卡?” “你忘了吗?易本,我上一个回合为了发动老虎斧战士的效果,将除外的牛马林神重叠作为充能计数的时候,丢弃了1张手卡,【洗牌苏生】就是我丢弃的手卡。” “原来如此,你从上一回合就已经计算好了这个回合的行动。” “【洗牌苏生】在墓地存在时,可以把这张卡除外,让自己场上1张卡回到持有者卡组洗切来发动效果,我能够借此从卡组抽1张卡。但是在这个回合的结束阶段,我必须把1张手卡除外。我让场上的【神圣森林】回到卡组,抽卡!” “不错不错,虽然是一通没有实际效果的操作,如果拿给不懂决斗的人欣赏,他们一定会认为你是一名很强的决斗者。只是我很好奇你这一回合开始时抽到了1张什么卡,我想你这一套具有观赏性的展开一定是有所企图的吧?” “我抽到的是我接下来会发动的这张卡,我发动永续魔法卡,【热烈的决斗者们】!” “热烈的决斗者们……” “只要这张卡在魔法与陷阱区域存在,双方1回合只能有1张魔法·陷阱卡从手卡盖放,从额外卡组特殊召唤的怪兽在那个回合不能攻击。” “然后,战斗!我用【侍兽_人马兽】(ATK1300)攻击【邪心英雄_恶刃魔】(ATK3100)!” “不肯接受命运的安排,所以选择以死亡来创造流星一样的光辉吗?我成全你!恶刃魔,迎击!” “在这个瞬间,永续魔法卡【热烈的决斗者们】的另一个效果发动!自己怪兽的攻击宣言时,可以把那次攻击无效,让对方场上1张魔法·陷阱卡破坏。我中止这次攻击,破坏你场上的永续陷阱卡【暗次元之解放】。” “好,你果然看穿了我的场地的弱点!【邪心英雄_恶刃魔】是【暗次元之解放】特殊召唤的怪兽。只要【暗次元之解放】和恶刃魔其中任何一张被破坏,另一张卡也会受到牵连。而破坏【暗次元之解放】远远要比破坏高攻击力的恶刃魔要简单。”易本赞许的鼓掌道。 “不过很抱歉,在我这里你是耍不了小聪明的。发动盖卡,永续陷阱卡【次元守护者】。这张卡以自己场上1只表侧攻击表示的怪兽为对象才能够发动,只要【次元守护者】在魔法与陷阱区域存在,作为对象的怪兽不会被战斗·效果破坏。当那只怪兽被破坏时,【次元守护者】也会被破坏。” “你竟然为恶刃魔设下了双重保障!可恶!” 在樊尔原本的计划之中,凭借【侍兽_人马兽】的攻击破坏掉【暗次元之解放】,就可以成功破坏恶刃魔,那么老虎斧战士就可以对玩家发动2次直接攻击,一共造成2600战斗伤害。但实际上,这次攻击仅仅只是除去了易本场上作为副作用存在的一张卡,可以说根本没有任何意义。 接下来,樊尔依然要面临【暗次元宇宙_邪心地狱】所带来的两难选择。 但也还好,由于【热烈的决斗者们】的存在,无效化攻击反而是对樊尔的怪兽们的一种保护,还可以继续破坏易本场上的魔法·陷阱卡,这是一件幸事。 “那么战斗阶段继续,【兽侍_老虎斧战士】攻击【邪心英雄_恶刃魔】。这个时候,发动【热烈的决斗者们】的效果。破坏场上1张魔法·陷阱卡,使攻击无效。我选择将【次元守护者】破坏。” “【次元守护者】是和【暗次元之解放】不一样的卡,它只会保护怪兽,当这张卡被破坏时,并不会牵连被这张卡保护的怪兽。你的这次攻击依然是没有成效的举动。” “不,至少我拆掉了恶刃魔层层包裹的铠甲,就算这个回合已经对它束手无策,下个回合我一定能找到破解它的办法。【兽侍_老虎斧战士】在同一次的战斗阶段可以作2次攻击。我用【兽侍_老虎斧战士】再次攻击【邪心英雄_恶刃魔】。并且第三次发动【热烈的决斗者们】的效果。无效这次攻击,并让你场上的1张魔法·陷阱卡破坏!” “你还真是贪婪呢,想在一次战斗阶段把我场上所有的铺垫和障碍都拆除。但你还是只能徒劳,我的场地魔法卡【暗次元宇宙_邪心地狱】有着1回合1次,不会被效果所破坏的效果,除非你有办法让老虎斧战士进行第三次攻击,否则就别白费力气了。” “真的是那样吗?”樊尔自信地笑了笑。 “虽然邪心地狱让场上的【邪心英雄】怪兽的攻击力提高的效果是自己独立的效果,但这并不是对我威胁最大的。这张卡在每个回合的战斗阶段让我进退两难的效果却有一个前提条件——你的魔法与陷阱区域必须有表侧表示的【邪心英雄_暗次元侠】存在,如果我破坏了【邪心英雄_暗次元侠】这张卡的话,我就能重新掌握我的怪兽是否发动攻击的主动权。” “不好!连这也被你发现了吗?”易本的脸上流露出大惊失色的表情。 “发动【热烈的决斗者们】的效果,破坏你的场上当做永续魔法卡存在的怪兽,【邪心英雄_暗次元侠】!” “不!” 随着暗次元侠的破坏,易本的魔法与陷阱区域的卡被全部破坏掉。此刻,易本的场上只剩下攻击力3100的怪兽,【邪心英雄_恶刃魔】,以及场地区域的【暗次元宇宙_邪心地狱】两张卡。 毫无征兆地,易本耸动肩膀,发出森然而渐渐扩散的笑声:“哈哈哈,哈哈哈哈……” “你的布局被破坏了,有什么好笑的?” “樊尔,你还是那么爱耍小聪明,从小到大失败了那么多次,为什么你永远都明白不了,这就是你败给我的理由?” “你到底是什么意思?” “当魔法与陷阱区域的【邪心英雄_暗次元侠】被效果破坏的场合,效果发动!可以从卡组或者墓地选择最多两只【邪心英雄】怪兽,把这张卡在自己场上特殊召唤,再把选择的怪兽在暗次元侠下面重叠作为充能计数。出来吧!初能怪兽,【邪心英雄_暗次元侠】(光/★5/恶魔族/1600/1800)。我再从卡组和墓地各把1只【邪心英雄_地狱小魔】在暗次元侠下面重叠作为充能计数。” “这是你……早早就抛出来的诱饵,一直在等我上钩?” “怎么说呢,樊尔。我以为这种摆在台面上的陷阱,你一定会很快就会识破。” 易本无奈地摊开手。“你也太弱了吧?樊尔,竟然被我的开胃小菜压制到毫无还手之力,以至于……没有精力去思考我一开始就在场上设下的**。当我快要误以为这招已经被你看穿,对你没用的时候,你一脚踩了上来。你究竟是怎么了?得到了更强的卡组之后,还没有自己以前自力更生的时候强大?” “你!” “快点结束你的回合吧,难道你现在有办法阻止我用暗次元侠充能召唤吗?” 虽然很不情愿,樊尔只能在心里无能为力地说:没有。 前一秒受易本的【暗次元宇宙_邪心地狱】的影响,樊尔恨不得可以直接跳过自己的战斗阶段,不停地陷入要不要攻击宣言的抉择中。 此刻樊尔的战斗阶段还没有结束,用战斗破坏【邪心英雄_暗次元侠】是最简单的阻止易本充能召唤的方法,樊尔却挥霍掉了两只怪兽作出3次攻击的机会。 而且就算樊尔还有攻击机会,自己场上的两只怪兽攻击力都是1300,都比易本场上算不了战斗力的暗次元侠的1600攻击力低。 一股深深的挫败感从樊尔的心底涌起。 “结束我的战斗阶段,并且,覆盖1张卡后,结束我的回合。因为现在我没有手卡,所以【洗牌苏生】在结束阶段时,让1张手卡除外的副作用不用执行。” “樊尔,好好睁大眼睛吧,看看我这个手下败将拥有的更加强大的力量,从地狱归来的我所领悟的新的力量!我的回合,抽卡!“ “首先,在我的准备阶段,【暗次元宇宙_邪心地狱】的效果发动。我的场上的全部【邪心英雄】怪兽的攻击力上升500。(【邪心英雄_恶刃魔】ATK3100→3600、【邪心英雄_暗次元侠】ATK1600→2100)” “接下来,进入正题。我的主要阶段,我把5星的初能怪兽【邪心英雄_暗次元侠】与2个充能计数叠放,于黯影深渊啸叫的恶魔啊!睁开你摄魂夺魄的肉眼,睁开你浸没混沌的心眼!充能召唤!出来吧!【邪心英雄_暗次元恶魔】(暗/★7/恶魔族/充能/2500/2000)“ “呜啊——”出现在易本场上,大约身高两米的黑色恶魔仰头发出一声似哀嚎,又似呜咽的长啸。它的面部辨认不出任何五官,反而像是一张竖着紧闭的大口,一排锯齿拉链式交错排列在它的面部中央,从头顶横亘到下巴。 暗次元恶魔的胸口,大概是人类生长心脏的部位,镶嵌着一颗人类的骷髅头骨。 它的脑后,高高束起及地的黑色泛灰的长发。长着鹰钩状指甲的大手伴随着它的呼吸有节律地一张一合。 “看你献丑的决斗,也该结束了,真无趣。”易本冷哼道。 ——★★★—— 易本: —— 【邪心英雄_暗次元侠】光★5 恶魔族/初能/效果 1600 1800 「邪心英雄」怪兽 ①:这张卡召唤成功的场合才能发动。怪兽区域的这张卡当作永续魔法卡使用在自己的魔法与陷阱区域表侧表示放置。 ②:魔法与陷阱区域的这张卡被破坏的场合才能发动。这张卡特殊召唤,从自己的卡组·墓地选最多2只「邪心英雄」怪兽在这张卡下面重叠作为充能计数。 第十五章:热烈的决斗者们(二) “因为我的场上有【热烈的决斗者们】存在,所有从额外卡组特殊召唤的怪兽在那个回合里,不能攻击宣言。” “就算【邪心英雄_暗次元恶魔】不能攻击,由于上一次我的回合,我对恶刃魔使用了【邪心英雄_地狱连魔】的效果,攻击力3600的恶刃魔在1个回合的战斗阶段里,可以作2次攻击。只要它击败你的两只怪兽,让你的生命值归零绰绰有余……” 易本的目光扫过樊尔的场上,注意到了樊尔在上一回合盖下的盖卡。 “不对,你还有一张盖卡,像你这种精于计算的人绝对不会有一步多余的操作……【热烈的决斗者们】对暗次元恶魔的攻击封锁一定是有意义的,你一定是有办法来针对恶刃魔对吧!” 樊尔紧皱着眉毛不置可否。 “被我说中了吧!我发动通常魔法卡,【一骑加势】。这张卡以场上1只表侧表示怪兽为对象才能发动。那只怪兽的攻击力直到回合结束时上升1500,我选择,【邪心英雄_暗次元恶魔】(ATK2500→4000)。” “攻击力4000……但是暗次元恶魔不能攻击,再高的攻击力有什么用呢?” “当然有用,因为我以暗次元恶魔为对象发动了魔法卡的效果,这个瞬间,【邪心英雄_暗次元恶魔】的效果发动!这张卡被选择作为攻击对象时,或者成为效果的对象时,可以把这张卡的1个充能计数取除来发动效果。把场上的表侧表示的魔法卡以及陷阱卡全部破坏!” “这才是你真正的目的!” “哈哈哈哈,没有什么能阻碍你前进的道路,【邪心英雄_暗次元恶魔】,世界纯净——” 暗次元恶魔脸上竖立的血盆大口猛然向两边张开,露出了它隐藏在口腔内壁中如两颗红豆大小的眼睛。 到了下一秒,两道刺目而纯洁的白光从其口中发出,分别扫过樊尔与易本自己的场上。易本场上的场地魔法卡有着一回合一次不会被效果破坏的效果,因而不受影响。樊尔承受不了白光的刺激,急忙蒙住了脸,只听见自己场上发出一声爆响。 当白光退去,樊尔再睁开眼时,樊尔场上的【热烈的决斗者们】已经这道白光中消融,卡片被决斗盘放置到墓地之中。 发动完效果,暗次元恶魔合上了它的大口,再度变成无脸人。 “怎么样?樊尔,现在你还能高枕无忧吗?恶刃魔可以发动2次攻击,暗次元恶魔没有别的特殊能力,但是攻击力高达4000!就算你的生命值是8000,凭你现在的场面也会败北!不要再自取其辱,快点认输吧。” “身为一名决斗者,我宁可死亡也不会认输,在倾尽全力之后接受败北,怎么会是自取其辱呢?这同样是作为一名决斗者的荣光!”樊尔目光坚定地说道。 “那好,你就收下我赠予你的这份荣光吧!战斗!我用【邪心英雄_恶刃魔】(ATK3600)攻击【兽侍_老虎斧战士】(ATK1300)。” “不到最后一刻,我都不会放弃!这个瞬间,盖卡发动!通常陷阱卡,【进入禁止!No_Entry!!】,这张卡可以让场上存在的所有攻击表示怪兽全部变成守备表示。” “什么!原来你保命的底牌就是这个,死缠烂打的臭虫!连锁你发动的盖卡,我发动速攻魔法卡,【禁忌的圣枪】。这张卡以场上一只表侧表示的怪兽为对象才能发动。那只怪兽直到回合结束时攻击力下降800,不受这张卡以外的魔法·陷阱卡的影响。我选择【邪心英雄_恶刃魔】(ATK3600→2800)。” 双方场上除了恶刃魔之外,三只怪兽都半蹲伏地,变成了守备表示。 “战斗继续,去吧,恶刃魔,干掉老虎斧战士。” 恶刃魔发出阵阵邪笑,手背上的钢爪再次刺入掉老虎斧战士的胸口,老虎斧战士哀嚎一声,身体支离破碎。 “恶刃魔拥有攻击守备表示怪兽时,如果攻击力超过那个守备力,可以给与对方贯穿伤害的效果。因为老虎斧战士的守备力只有1100,所以追加对你造成1700战斗伤害。去吧,恶刃魔!” “啊——”(樊尔生命值3100→1400) “你不会以为只是这样就结束了吧!【邪心英雄_恶刃魔】(ATK2800)进行第2次攻击,攻击【侍兽_人马兽】(DEF1550)。” “啊——”恶刃魔的钢爪击破人马兽之后,又在樊尔胸口重重划过,樊尔惨叫着,终究没有抵抗住那难以承受的痛楚,栽倒在地。(樊尔生命值1400→150) “樊尔,你真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废物。”易本眯了眯眼睛,冷漠地摇摇头。 樊尔觉得眼皮好沉,好沉…… “嘟——嘟——”樊尔意识模糊之际,手上的决斗盘在这时响了起来。更准确的说,是插进决斗盘的电子卡片在这时响了起来。 “是安可的电话……啊!”樊尔看清了决斗盘上显示的信息,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 “樊尔,你现在在什么地方?”樊尔刚一按下接通键,决斗盘中立即传递出安可焦急的声音。 “安可,今天的决斗出了一点小意外……我可能晚一点回去。” “你骗我,你出事的新闻全部媒体都在报道,我已经知道了。你们社长采访说你和那个大虫串通一气陷害你的对手,现在治安局的人满北叶市找你和大虫!他们刚才已经来我们的家找过你一次了,你在外面小心一点,最近先不要回来。” 樊尔原地一愣,安可口中说出的“我们的家”好像触碰到了樊尔内心最柔软的地方。 “樊尔?听得到我说话吗?” “听得到、听得到。放心吧,我不会有事的。” “咱们保持联系,你要回来之前先给我打电话。就这样吧。” “等等……安可,你不问我,我是不是凶手吗?” “好……那你告诉我,你的对手的决斗盘是你引爆的吗?” “不是,陷害他的另有其人,而且我知道谁是凶手,我一定会证明我的清白。” “樊尔,希望你说的都是真的,去证明你的清白吧。”说完,安可挂断了电话。 樊尔心事重重地挂断电话,心里不知道在想什么。 站在对面的易本两手抱胸,一脸玩味地看着樊尔。“说完了?最近交了女朋友吗?” “不是。我才要问你,你和你背后的魔机神社,到底是出于什么目的炸死伊锥?雷我是不是这次计划的参与者?他是被动的,还是有预谋地让我和大虫背你的黑锅?”樊尔满脸阴沉地质问道。 “谁是雷我?我不认识。你自己去问他不就知道了吗?” “易本,你太过分了,你可以杀了我,但我不能背着你的黑锅,带着所有人的唾骂死在这里,对!我有不能死的理由。” “你在说梦话吗?你的手里,你的场上1张卡都没有,而我的场上却有攻击力3600的恶刃魔,以及守备表示的暗次元恶魔,我的生命值是纹丝不动的4000,你的生命已如风中残烛。就算你有不能死的理由,它能让你不死吗?” “从小到大,我们之间的每一次决斗,我赢的机会都只有百分之一,千分之一。但我一直都相信,我相信我可以抓住哪怕再微渺的机会,我只要抓住,就可以解开胜利的方程式。” “不自量力!就让我给你制造更多绝望吧,我结束战斗阶段。接下来,我发动永续魔法卡,【蠢动的邪意】,这张卡1回合1次,可以让自己墓地的1只【邪心英雄】怪兽加入手卡。如果那只怪兽是【邪心英雄_暗次元侠】,则可以把暗次元侠在自己的魔法与陷阱区域当做永续魔法卡放置。我的墓地只有暗次元侠这只怪兽,所以我将暗次元侠安置在魔法与陷阱区域。结束我的回合。” “现在,暗次元侠又回到了我的场上,场地魔法卡【暗次元宇宙_邪心地狱】的效果再次生效。到了下一个你的回合,你必须用怪兽攻击我的怪兽,否则所有怪兽都会变成里侧守备表示。这在我攻击力3600的恶刃魔面前都没有区别,横竖是送死,来吧,樊尔,告诉我,你怎么样凭借一张卡破解胜利的方程式。” “我的回合——抽卡!”樊尔的眼底满是坚定与无畏的神光。 第十六章:野性解放 “……你抽到了什么卡?”易本的手心正一点点往外渗出虚汗。 “我发动速,攻魔法卡,【魔力之泉】。魔力之泉在1回合只能发动1张。自己从卡组抽出对方场上的表侧表示的魔法·陷阱卡的数量。那之后,从自己手卡选自己场上的表侧表示的魔法·陷阱卡数量的卡丢弃。这张卡的发动后,直到下次的对方回合的结束时,对方场上的魔法·陷阱卡不会被破坏,发动和效果不会被无效化。” “你的场上有场地魔法卡【暗次元宇宙_邪心地狱】、【邪心英雄_暗次元侠】和【蠢动的邪意】3张表侧表示的魔法卡,因此我从卡组抽3张卡。抽卡!” “现在处理【魔力之泉】的副作用效果。我从手卡将怪兽【侍兽_撞击兽】丢弃。 再来,我召唤怪兽【兽侍_血腥魔兽人】(暗/★4/兽战士族/1900/1200)。当【侍兽_血腥魔兽人】召唤成功的场合,效果发动。可以从自己卡组把1张通常魔法卡,【野生解放】加入手卡。” “我发动加入手卡的这张卡,【野生解放】。这张卡可以让场上1只表侧表示存在的兽族或者兽战士族怪兽的攻击力上升,上升的数值等于相当于这只怪兽的守备力数值。受到【野生解放】的效果影响的怪兽会在结束阶段时破坏。我选择对【兽侍_血腥魔兽人】发动【野生解放】的效果。”(【兽侍_血腥魔兽人】ATK1900→3100) “不错,攻击力3100,现在超过我的暗次元恶魔2000的守备力了。” “不仅仅是这样,接下来,我发动墓地里的【侍兽_撞击兽】的效果。自己的主要阶段把墓地的撞击兽除外,以自己墓地1只【兽侍】怪兽为对象才能发动。那只怪兽特殊召唤。这个效果特殊召唤的怪兽会在结束阶段时破坏。我选择把墓地里的【兽侍_老虎斧战士】(地/兽战士族/初能/1300/1100)特殊召唤。” “到了这种时候了,特殊召唤老虎斧战士还有什么用处呢?它可是被我的恶刃魔打败两次的怪兽,你把它特殊召唤出来死第三次吗?” “虽然它的力量不及恶刃魔,但它能够做到恶刃魔所做不到的事情。发动我的手中最后一张手卡,通常魔法卡,【浑身一击】,这张卡以自己场上一只表侧表示存在的怪兽才能发动。这个回合,选择的怪兽不会被战斗破坏,那次攻击发生的对双方的战斗伤害变成0。此外,这个回合,选择的怪兽向对方怪兽攻击的场合,伤害计算后那只对方怪兽破坏。老虎斧战士,浑身一击吧!” “原来如此!老虎斧战士在一个回合内可以攻击两次,你是想不通过战斗而破坏我的恶刃魔和暗次元恶魔,然后用血腥魔兽人对我发动直接攻击。没用的!我的生命值是4000,血腥魔兽人的攻击力只有3100。 浑身一击只能持续到你的回合结束,那时你的血腥魔兽人以及老虎斧战士都会被破坏,下一个回合,我因为发动自身效果而除外的【邪心英雄_地狱连魔】会重新回到我的场上,它的攻击力是1600,我只要用它来直接攻击,你一样是死路一条!” “战斗!我用【兽侍_老虎斧战士】(ATK1300)攻击【邪心英雄_恶刃魔】(ATK3600)!因为【浑身一击】的效果,老虎斧战士不会被战斗破坏,我受到的战斗伤害变成0,并破坏【邪心英雄_恶刃魔】。” “那又能怎么样?樊尔,你不要再挣扎了!” “因为恶刃魔被破坏送去你的墓地,血腥魔兽人的第二个效果发动!每次对方场上的怪兽被战斗或者效果破坏送去对方墓地的场合,可以选择自己墓地一张陷阱卡在血腥魔兽人下面重叠作为充能计数,并让这张卡的攻击力直到回合结束时上升500。我把【布局上勾拳】在【兽侍_血腥魔兽人】下面重叠作为充能计数。(【兽侍_血腥魔兽人】ATK3100→3600)” “血腥魔兽人还有这个效果吗?也就是说,只要我的暗次元侠也被老虎斧战士破坏,血腥魔兽人的攻击力就会提高到4100,刚好超过我的生命值。” “没错!【兽侍_老虎斧战士】攻击【邪心英雄_暗次元恶魔】,压抑奇点!”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樊尔,你计算的很精准,一丝不差!但是你忘了至关重要的一点,走错一步满盘皆输!当【邪心英雄_暗次元恶魔】被选择作为攻击对象时,效果发动。场上的所有表侧表示的魔法陷阱卡全部破坏!” “可是我的场上1张魔法卡、陷阱卡也没有,不论是盖伏状态,还是表侧表示状态。” “为什么你还不明白呢?樊尔?我要破坏的是我场上的暗次元侠,魔法与陷阱区域的暗次元侠被效果破坏的时候,会在我的场上特殊召唤! 暗次元侠是我的最后一道盾牌,你不能对我发动直接攻击!樊尔,我们之间的决斗到底还是我计算到了最后一步!【邪心英雄_暗次元恶魔】,闪耀吧!世界纯净!” “真的是那样吗?你为什么不再确认一下自己的魔法与陷阱区域呢?”樊尔的嘴角露出了自信的微笑。 “什么?”易本大惊道。 暗次元恶魔所发出的白光照过,易本的场上,不仅【暗次元宇宙_邪心地狱】没有被破坏,【蠢动的邪意】和【邪心英雄_暗次元侠】两张卡也纹丝不动。 “怎么回事?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暗次元恶魔的效果失效了?你做了什么,樊尔?” “易本,你忘了吗?由于这个回合开始时,我发动的魔力之泉的效果,在魔力之泉发动后,直到下一次的你的回合结束时,你场上的魔法·陷阱卡不会被破坏,发动和效果也不会被无效化!”樊尔的脸上自始至终挂着一抹自信的微笑。 “你……你,你真的是樊尔吗?” “如假包换,我就是樊尔。战斗继续,老虎斧战士攻击暗次元恶魔!浑身一击!” 老虎斧战士挥舞斧头劈向暗次元恶魔的头颅,暗次元恶魔用双手抵住了这把斧头,轻而易举地将老虎斧战士顶回樊尔的场上。 但下一秒,暗次元恶魔哀嚎着撕开自己的胸口,一声震耳欲聋的爆炸声猛地响起。 “随着【邪心英雄_暗次元恶魔】被破坏,发动【兽侍_血腥魔兽人】的效果。将墓地的陷阱卡【阴谋之盾】在这张卡下面重叠作为充能素材,血腥魔兽人的攻击力上升500。”(【兽侍_血腥魔兽人】ATK3600→4100) “这是最后的攻击,【兽侍_血腥魔兽人】直接攻击!” “不可能吧?我……”(易本生命值4000→0)“输了?” “我赢了?”虽然通过自己的努力赢下了决斗,但樊尔仍然难以置信地对自己掐了又掐。直到身后决斗盘幻化出的暗次元宇宙空间散去,两人又回到真实的小巷场景中。 樊尔一点一点地向身后望去,一缕微弱的光芒刺入眼睛。 “樊尔……回到光明中去……”樊尔的身后传来了易本倒地的声音。 樊尔赶忙回过头,只见易本背后的墙壁仿若竖立的湖面,被一股微风轻轻拂动,泛起一圈圈扩散开来的波浪。 之后,一名金发短发,一袭白衣的少年走出波浪,扶起昏迷倒地的易本。 当他起身与樊尔对视时,樊尔竟发现,他右眼的瞳孔是灿金如晨曦时的太阳般闪耀的颜色,左眼里,更是有着两颗乌紫色一大一小紧贴着呈无限轮状的重瞳! 樊尔当即认出这是之前从地面层旧报道中看到的决斗杀人魔,韩狩。但在那些报道中,韩狩既没有金瞳,也没有紫色重瞳,而是和正常人包括樊尔一样的棕黑色瞳孔。 古人认为,重瞳是持有者拥有大贤大能的象征,而现代医学则认为,重瞳是一种极为少见的病症。但谁能解释眼前的韩狩一只眼重瞳一只眼单瞳,两只眼睛瞳色还不同的情况?眼前一共三个瞳孔的韩狩恐怕只能归于超自然的情况了吧? “你叫韩狩对吧?把易本留下!你们才是真正害死伊锥的凶手!” “遥控伊锥决斗盘中的**爆炸的遥控器就在你的脚边,你为什么要诬陷两个死人呢?” “这遥控器上一定有你们的指纹吧?这你们作何解释?” “你拿去治安局化验好了,看他们会不会相信死人的指纹。” “你!站住!” 韩狩冷笑连连地将易本抗在肩上,理也没理樊尔,直接走进墙壁上的空间波纹中。之后,那一圈圈空间波纹逆向收缩,待樊尔追上来时,金属质地的墙壁已经恢复正常。 樊尔狠狠地砸了墙壁两拳,手指骨节上传来的痛感不断地刺激着樊尔的心脏。 此时,樊尔的决斗盘中又响起了来电铃音,樊尔取出电子卡片,接通电话:“喂?大虫?” “你还敢接我的电话吗?赶快去治安局自首,告诉他们我不是你的同伙,快!” “你要不是我的同伙,你跟我逃窜什么?直接向警察们解释清白,还怕他们会对你刑讯逼供吗?” “雷我把我赛前去找你的过道监控给治安局了,你不是凶手我自然就不是同伙,你要是凶手,我跳什么河都洗不干净身上的冤屈!”电话的另一头,大虫暴跳如雷地说着。 “如果我被治安局抓到,我就说那个时候我们在策划坑害伊锥的事。” “你!你在什么地方?我马上来找你。” ——★★★—— 易本: —— 【邪心英雄_暗次元恶魔】暗★7 恶魔族/充能/效果 2500 2000 「邪心英雄」怪兽 ①:这张卡被选择作为攻击对象的场合或者成为效果的对象的场合,把这张卡1个充能计数取除才能发动。场上的表侧表示的魔法·陷阱卡全部破坏。 ②:这张卡在墓地存在的场合,以自己墓地1只「邪心英雄_暗次元侠」为对象才能发动。这张卡回到额外卡组,作为对象的怪兽当作永续魔法卡使用在自己的魔法与陷阱区域表侧表示放置。 —— 樊尔: —— 【兽侍_血腥魔兽人】暗★4 兽战士族/初能/效果 1900 1200 兽族·兽战士族·鸟兽族怪兽 ①:这张卡召唤成功的场合才能发动。从卡组把1张「野性解放」加入手卡。 ②:这张卡不会被魔法卡的效果破坏。 ③:对方场上的怪兽被战斗·效果破坏送去墓地的场合,以自己墓地1张陷阱卡为对象才能发动。那张卡在这张卡下面重叠作为充能计数,这张卡的攻击力直到回合结束时上升500。 第十七章:花漫(一) 大约一个小时后,坐在巷子阴影里翻看卡组的樊尔忽然发现巷子口出现了一道长长拉伸的黑影——这是一个身材高大,粗胳膊粗腿的中年妇女的影子。她二话不说径直走向樊尔,樊尔一脸警惕地站起身,心里怀疑这个人是不是伊锥的家人,姨妈姑姑什么的找到了自己。 “樊尔,你一点都不伪装地坐在这里,等人举报吗?不过北叶市还有这么偏僻的地方,亏你能找到。” 樊尔莫名其妙地望着中年妇女,心想道:你谁啊?说话语气搞得我们很熟一样。 中年妇女见樊尔一脸糊涂又沉默不语地看着自己,伸手关掉隐藏在耳后的变声器,又撕掉了脸上的人皮面具,面具下,竟然是大虫的脸! 樊尔差点没惊得吐血,捂紧肚子使劲憋笑说道:“你这新造型挺美的……很适合你。” “笑什么笑?我这是生活所迫!都拜你所赐!你有没有一点作为逃犯的自我认识?”大虫没好气地说道。“说吧,你说你不是凶手,为什么要从现场畏罪潜逃?” 樊尔摊开手说道:“我当时就在万众瞩目的情况下,没有机会引爆**,倒是你,你在哪里干什么没有任何人知道,你怎么证明你是清白的?应该发出怀疑的人是我。” “我就在观众台上离决斗场最近的座位上,我的犯罪环境没比你好多少。” “算了吧!当时所有人的关注点都在我和伊锥的决斗,没有人注意你。我是为了追一个很可疑的人才离开的现场,你明明置身事外,为什么跑了怕才是说不清楚吧?” “可疑的人?我在这里只发现了你一个人,你才是最可疑的人不是吗?”大虫咄咄逼人地问道。 “他被人带走了,但我拿到了他用以行凶的遥控器。只要抓住那个人,我们就可以证明自己的清白。” “真的?只要有物证,把这东西给治安局他们自己会处理,还好,这样我们就可以洗脱冤屈了。”大虫拍了拍自己鼓鼓的胸口,松了一口长气。 “不行,这上面只有死人的指纹,我们还要证明他没死才可以,否则治安局一定会以为我做过消迹处理。” 大虫气急败坏道:“你耍我?死人的指纹?你追的是死人?你就是牛头马面?” “事情说起来话长,我们应该找个地方坐下,吃点东西好好谈。” 说着,樊尔的肚子发出一声长长的“咕——”的抗议声。“我早饭还没有吃呢。” 大虫一脸无语。 走出小巷,大虫重新戴上人皮面具,嘱咐樊尔将外套脱下,从里边翻开来穿,抛给樊尔一个安全帽。 于是,一个戴安全帽的中年妇女骑着摩托车,后座载着一个戴安全帽的年轻小伙子,从北叶市最热闹的街道上大摇大摆地经过,被路人津津乐道。 两人最终来到一栋高耸不见顶层的公寓前,大虫将摩托车停在地下室,两人在电梯前徘徊了半天。 “我的朋友家在143楼。我们现在都无家可归,你又是昨天才来的地面层,也没什么朋友吧?跟我去她家可以避避风头。” “可是怎么才能在不被电梯里的人认出来的情况下,上去呢?”樊尔低头思索。 “这样,我背你,你把脸埋在我的背上。别人问我,我就说我愚蠢的欧豆豆当街袭胸美女,被人围殴了个半死……你在地上打两个滚吧。” 樊尔总觉得有些扯淡,但别无他法,按着这个方法上了电梯。电梯上的楼层数字从-1一直上到143。 大虫背着樊尔走到一间公寓门前,轻轻地敲了三下。 没过多久,房门从里面打开,一名酒红色长发,戴着橙色家居服帽子的年轻女子来开了门。 她看上去跟大虫同龄,也许都在24岁左右,165不到的身高,小小的瓜子脸多少涂了一些淡粉,小小的眼睛画着不怎么明显的眼线,小小的鼻子看起来有点扁平,小小的嘴唇乌红闪烁着光泽,五官和整张脸合在一起显得精致灵巧,像是一只玲珑活泼的橙色小鹦鹉。 “漫姐,下午好啊,嘿嘿……”中年妇女的口中发出男人粗犷的声音,一边不好意思地挠挠后脑勺。 “好什么好?亏你想得出来,跑到我这里避难。死人妖快把你的面具脱了进来,把门带上。”女子的声音又轻又软,说话的语气却很凶。 “漫姐,他是和我一起的樊尔……” “我不瞎,也认出来了。小兄弟,我这里并不安全,你找个别的地方逃难去吧。”后面这句话,她是看着樊尔说的。 “别啊,漫姐,他必须在我身边。他现在知道了我藏在哪里,要是他落水了,他会拖我一起下水的。” “那你就和他一起滚好了,我窝藏你们反而会给我添麻烦。”大虫口中的“漫姐”紧皱眉头,双手抱胸,说完就要关门。 “不要啊,漫姐,你不收留我,我就找不到去的地方了。求求你了,帮帮我好不好,只有你可以帮我了……”大虫双手合十,低头央求道,像一个小男孩请求父母去买路边小店里他心仪的玩具。 大虫扯了樊尔一下。“她叫花漫,我叫她漫姐,你也叫漫姐吧。” “花漫姐姐,你好,我叫樊尔。接下来这段时间可能要麻烦你了。”樊尔忙说道。 也许是樊尔的声音比较有亲和感,花漫的眼神柔和了一些,说道:“我相信大虫,外面不是说话的地方,你们先进来好好说说,今天满城风雨的意外怎么回事,我再决定能不能收留你们吧。” 眼前花漫的家算是是一间中型公寓,四周墙壁上贴着紫色格纹的的墙纸,天花板则是涂成蓝天白云图案,在日光灯的照映下显得温馨舒适。橙色沙发围着茶几摆在客厅中央,花漫招呼两人坐下,递给了樊尔一杯水。 樊尔拿起沙发上的坐垫刚要坐下,却发现一只灰色小猫在坐垫下如临大敌地盯着自己,全身灰色绒毛炸起,露出它的小虎牙:“喵——” “卡农,你在这里啊,好久不见,想大哥哥没有?啊——”大虫伸手去抱这只叫卡农的小猫,卡农丝毫不领情,狠狠咬了一口大虫的食指,像犯了恶作剧的小孩一样扑进花漫的怀里。 “说了多少次卡农最讨厌有臭臭的体味的人碰她,你怎么总是心里没数去吓卡农?” “漫姐,我今天喷了一身香水啊,我身上那么香不信你闻闻。”大虫哭丧着脸说道。 “赶紧去卫生间换掉你这乱七八糟的行头,也不嫌自己丢人这样就来找我。”花漫满脸嫌弃地看着大虫。 “我要是不这样就不能过来见你了,漫姐你这个眼神太过分了!”大虫委屈地说道,从电子卡片的连接空间中取出一套自己的的衣服。“我马上回来。” 樊尔想喝杯水镇定一下,忽然觉得有什么毛绒绒的东西在蹭自己的小腿。低头一看,一只黑白相间的大狗在自己脚边不停地用头蹭自己的脚。樊尔差点没把喝下去的水吐出来,忙抬起自己的脚。 “翠花!你在干什么?是不是身上又痒了该洗澡了?快过来。”花漫向这只大狗招手道,大狗一听见花漫说出“洗澡”两个字,吓得一溜烟逃到窗户后的窗帘里躲了起来。 “翠花?它和卡农都是女生吗?” “不,卡农是一只小母猫,翠花是卡农的哥哥。” “……”樊尔一阵无语。 “我们来聊聊你的事情吧。可以给我看看你的卡组吗?樊尔。” “对不起,花漫姐姐,卡组是决斗者的隐私,我只有在决斗的时候才会向我的对手展示我的卡组,真的很抱歉。” “不要紧张,我只是很好奇你的卡组里是不是真的没有高级怪兽,还是你一直隐藏实力,却打败了全力以赴的大虫。 大虫和你的决斗我看的直播,很精彩,大虫也发挥出了全部实力,我相信你打败伊锥根本不需要使用场外手段。” “花漫姐,谢谢你相信我,你一定了解决斗吧?或者说,你自己就是一名决斗者?” “我也是一名职业决斗者,并且我打的是地下决斗都市。大虫和我交手,十次也许可以赢个两三次吧。” “地下决斗都市?” “你们在说什么啊?我怎么成了实力计量单位了?我可是名副其实的A等决斗者,虽然现在可能被冻结决斗者执照了,但我的实力超越至少百分之90的决斗者是不会变的。”大虫换好衣服从卫生间中走出来。 “明面上这么说可以,但有很多强大并且风格独特的决斗者是不被大众所知道的。至少在地下决斗都市那种一夜暴富一夜乞丐的地方,我也不敢随便挑战没有把握战胜的决斗者。” 花漫拿起茶几上一包女士香烟,从中抽出一支,点燃夹进嘴里,指甲上涂着亮黑色指甲油的手指有节律地敲击着茶几。“女士烟,要抽么?” 樊尔摇摇头,继续问道:“花漫姐,什么是地下决斗都市?” “你不知道吗?一般正规的决斗联盟之间,为了保证旗下的决斗者有一定的职业寿命。无论你去哪个决斗联盟,他们的合约里都严令禁止一切形式的赌卡行为。不管是私下还是公开的表演决斗,一旦发现,不论你是赌卡的受益方或是受害方,必须赔偿决斗联盟一大笔赔偿金。否则决斗联盟会将你起诉,一旦吊销你的决斗者执照,你的职业生涯就没了。”大虫凑过头来说道。 “这个规定在天空层的决斗联盟也有。” “那地下决斗都市在天空层也会存在的。决斗者养尊处优惯了,没了正规的决斗职业,去地下决斗都市碰运气的太多了。那里可和台面上的表演决斗不一样,地下决斗都市默认赌卡规则,并且那里的顶级决斗者一赌就是赌整个卡组。赢来的卡组组完不要的卡黑市一转手,钞票大把大把的数到手软,只要你有来钱的本事,来钱速度不知道是我们这种正规职业的多少倍。” “咳咳。” 花漫一咳嗽,滔滔不绝的大虫住了嘴,坐到樊尔的旁边赔笑道:“漫姐,您说,嘿嘿……” “就你大虫会说,话题都给我跑歪了。我们现在要讨论的是,为什么和伊锥的决斗一完,你们两个撒腿就跑?如果你们不是凶手,做了这样的事谁会相信你们?清白不是靠两瓣嘴唇两排牙齿打架喊来的,而是自己用一举一动去证明的。” 第十八章:花漫(二) 樊尔从茶几上的一包纸巾中抽出一张,小心翼翼地从口袋里裹出一个只有一颗按钮、同大号纽扣差不多大的遥控器。 “这就是我从现场离开的理由,它是我从作案凶手那里得到的,引爆伊锥的决斗盘的远程遥控器。他还说,原本准备找个机会,把这东西弄到我的家里去。” “这个小遥控器就是祸害人命的东西啊。”大虫说着伸手要去摸,被花漫从一旁拍了一巴掌。 “你竟然傻到去摸罪犯留下的案件物证,你就活该蹲一辈子大牢!” “啊?”大虫猛地醒悟过来,忙将双手背在身后。 “作案凶手呢?他在什么地方?逃走了吗?”花漫继续向樊尔问道,樊尔回应她肯定地点点头。 “那你说凶手是死人,这遥控器上留下的是死人的指纹是什么意思?”大虫不解地问。 “大虫,还记得我和你说过的,魔机神的事吗?” “魔机神!?”花漫露出大惊的神色。 “漫姐,你知道魔机神啊。” “什么是魔机神?”花漫一脸呆萌地问。 “……”樊尔在一旁听得彻底凌乱了,这两人怕是亲姐弟吧?简直是如出一辙的逗比。 “我告诉你吧,漫姐。樊尔这家伙说,这个世界上存在一种天神叫做魔机神。而这世界上的每一个人都是魔机神的一部分,如果一个人干坏事到一定程度就会变成魔机神,魔机神就会毁灭世界。漫姐,你相信这种怪力乱神的事吗?” 我的虫哥啊,你这个理解能力是怎么看懂卡片上记载的复杂的效果,还一路考到A等决斗者资格的? “是吗?然后呢?和这件事有什么关系吗?” “魔机神拥有能够让人起死回生的能力,被魔机神复活的人都自称魔人。魔人现在正在壮大他们的队伍,还成立了一个叫做魔机神社的组织。他们害死伊锥,就是为了让伊锥复生成魔人加入他们。 不过他们的目的应该不仅仅是这样,别的我也不清楚。他们还说,他们会凑齐这世界上最强的七位决斗者,使之成为魔人,以此来复活魔机神。到时候所有普通人都会死去,所有魔人都会得到永生。”樊尔忧心忡忡地说道。 “真的可以永生吗?”大虫兴致勃勃地凑过脸来。 “大虫你给我把嘴巴闭紧!”花漫拍了大虫后脑勺一巴掌,向樊尔问道:“你是说,这件事是魔人做的吗?你凭什么让我相信你?不仅仅是我,还有北叶市地面层所有人。” “魔机神社的人绝对不是善类,今天我看见韩狩了。他现在是魔机神社的社长,迟早会再出现在所有人的视野里。伊锥的死,只是他们搅翻地面层,乃至整个北叶市的秩序的起点而已。” “韩狩?你是说那个……”大虫的脸色也变得凝重下来。 “没错,就是昨天我在地面层旧报道里看到的韩狩。他已经和过去不一样了,他的一只眼睛是金瞳,一只眼睛是紫色重瞳。不知道销声匿迹这些年,他都经历了什么。” “你说魔机神社迟早会再出现,但不一定是明天,还是明年。可是我们两个不一样,我们一天不洗刷冤屈,一天得不到安宁。”大虫摇摇头,眉毛锁成两条黑色残月。 “我的妹妹还在我家里,不知道治安局的人会不会妥善安排好我的妹妹,就算他们会照顾我的妹妹,我也一点放心不下她。 还有韩狩这罪大恶极的家伙竟然还活着,我一定要把他再捉住,扭送给治安局……我甚至想亲手杀了他!” 樊尔望着大虫肯定地点点头。 其实,在樊尔的心里,也有一个默默担心的人。这次易本的行动还有一个很明显的目标,那就是抹黑自己。甚至他说,自己是魔机神复活的过程中,早已经被认定的、非常重要的一环。 可以确定,自己将来会成为魔机神势力的目标并和他们交恶,而易本又不知道为什么,似乎清楚自己住处的样子。他一定会知道,自己的家里住着一位名叫安可的女孩。 万一,易本误会了樊尔和安可之间普通的劳务合约关系,想要以伤害安可来打击或者要挟自己的话,安可这个普通人就会被动地卷入魔机神事件的漩涡中,后果不堪设想,甚至成为人类与魔机神之战的牺牲品。 要是这样,樊尔绝对不会原谅易本和自己。这倒不是出于什么特殊的情感,樊尔已经不想再让自己牵扯进更多人的生死。 樊尔双手所沾染的罪恶,已经让自己活在压抑和自责的沼泽中,无法自拔了。 花漫看着大虫信誓旦旦的模样,伸手去扯大虫的耳朵。“你先不要再发表你的豪言壮志,你说,樊尔去追作案凶手,你干嘛去了?去骚扰哪家漂亮小姑娘了?” “哦疼疼疼疼——漫姐快放手啊,别把我耳朵扯大了。”大虫一脸痛苦地挣脱开花漫的手。“我也不知道当时我在想什么。伊锥的决斗盘发生爆炸之后,别人都唯恐和这件事扯上联系,赶紧跑。只有我坐在原地一动不动,不知道做什么好。 然后我就看见樊尔跑了,雷我跑过来找我,他说樊尔都跑了,你还愣着干什么。我说樊尔为什么要跑?我为什么要跑? 他说,樊尔杀了人当然会跑,这件事因樊尔维护我大虫的名誉而起,我不跟着樊尔跑,难道要安心进牢里蹲吗?这时候治安局的警笛声传过来了,我一心慌,就跑了。” “喵——”躺在花漫怀中的卡农抬起绒绒的猫爪,轻轻摸了一下花漫的鼻子,花漫握着卡农的猫爪极力压抑着心中的怒火。 大虫继续说道:“唉!我跑到一半才想起来雷我说的话有问题,他说的关我屁事嘛,可是那时候全世界都在找我和樊尔,樊尔有罪我便有罪,樊尔无罪我便无罪,我已经没有回头路。 我就想着,回家把妹妹带上,来找漫姐避难。可是那时我家楼下已经围了一群警察,我趁没人注意就跑了,后来我就去找樊尔。我保证,伊锥的死,跟我扯不上半毛钱关系。” “你不要再说了,我怕我会忍不住替人类消灭智商下限。”花漫一脸无可奈何的痛苦。 但也正因为大虫被卷入这件事,让大虫和樊尔处在同一战线,给樊尔提供了藏身之处。否则,樊尔现在没有地方落脚,早就被抓进治安局当做唯一嫌疑人彻查了,要是还在樊尔家里搜出遥控器出来,樊尔有一百张嘴巴也说不清楚,恐怕还会连累安可。 也许现在的局面,对樊尔来说,是最好的局面。 “你这么一说,雷我当时也对我说过让我快跑,他说伊锥在和我的决斗中发生事故,我一定逃脱不了干系。我当时觉得岂有此理,没有理他。但现在这么一想,确实有很多不对的地方。”樊尔左手承着右手,右手托住下巴,陷入了回忆。 “难道雷我也是魔机神社的人吗?” 不对,如果雷我是和易本一伙的人,那以雷我同时嫁祸大虫来推断,大虫也应该是魔机神社的目标才对。易本和我说那么多关于魔机神的事,没有一个字提到大虫,大虫也没有遇到什么不寻常的人。所以大虫应该不是魔机神社的目标。 那么,雷我想让我和大虫一起背这个黑锅,到底是出于什么目的呢? 樊尔思考着,下意识地摇摇头。 “你们各自说完了关于樊尔和雷我的事,我再来说说,我作为场外观众眼中的,这次事件的受害者——伊锥吧。”花漫拿出自己的电子卡片,捣鼓半天,在三人面对的墙壁上投影出一段视频。 “这是樊尔和伊锥决斗的视频,可惜了,这场决斗伊锥发挥得很不错。如果是我作为对手,我也会输给他。”大虫双手环胸,脸上露出严肃而惋惜的神色。 “其实这场决斗是我赢了。” “什么?”花漫和大虫同时一惊。 “直接跳到决斗快要结束的时候吧。伊锥的回合快要结束时,我把两张手卡向他展示。所以他知道自己将会败北,一直不肯结束回合,我才无法给决斗划上句号。看来除了我和伊锥两个当事人,台下场外的观众里,没有人知道这场决斗真正的胜利者是我,真是可恶!” “你不应该向他展示手牌的。”花漫道。 “当时你的手牌是哪两张卡啊,这种无力回天的局面只需要两张卡就可以扭转吗?” “我的手卡是【侍兽_催眠羊】和【迷你胆识】,大虫你和我决斗过,应该知道催眠羊的效果,迷你胆识自然就不用我介绍了。” 大虫略加思考,忽然猛拍大腿:“对!只要对巨人杀手使用催眠羊的效果,再发动迷你胆识,这个残局就可以解开。我怎么没想到?太可惜了,如果你不展示手牌的话就没那么多意外了。” “莫非,你真的以为那颗**是因为有人怕我输掉决斗引爆的吗?当时作案凶手应该就在决斗台附近,隐藏在工作人员里,监视着这场决斗。当时伊锥低着头一直在咕哝什么,我怀疑他的身上有信号发射器之类的东西。” “所以,这场决斗,要么是我输给伊锥,要么发生意外,绝对不会有我赢下决斗的情况出现。”樊尔愤怒地压低声音说道。 大虫彻底陷入沉默中。 “其实这场决斗中出现了很大的问题,如果你真的输了,也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花漫将决斗视频进度往前调动:“没有人可以打败根据场面调整、变化怪兽效果处理的人。按理来说,一旦发生违规操作,伊锥的决斗盘会报错,而这次决斗例外。也许正因为决斗盘默许了这一点,让所有人都没有意识到伊锥的口胡操作。” “漫姐,你这么一说,我在看决斗的过程中,也有过一瞬间不对劲的感觉,说不出为什么。” “你们还记得那张奇怪的【魔化傀儡_仲裁国王】的效果吗?” “我想想,漫姐,我记得是,如果伊锥场上有【机关傀儡】怪兽,樊尔不能攻击仲裁仲裁……”大虫一边回忆一边啃自己的指甲。 “这些都是无关的效果,你回忆它特殊召唤天堂弦乐手的效果是什么效果。” “这个我也记得,只要魔化傀儡所连接区的怪兽被战斗或者效果破坏,就可以把伊锥墓地里的1只【机关傀儡】超量怪兽在魔化傀儡所连接区的场上特殊召唤。既可以是樊尔的场上,也可以是伊锥自己的场上。” “不对,特殊召唤的限定不仅仅是伊锥墓地的【机关傀儡】超量怪兽,你忽略了至关重要的一点!”花漫再次滑动视频的进度条,来到伊锥宣读魔化傀儡效果的场景。 视频中,伊锥摇头晃脑地大笑着:“樊尔,你真是天真!可笑!在【机关傀儡_剪刀臂】被战斗破坏的一瞬间,【魔化傀儡_仲裁国王】的第三个效果发动!这张卡所连接区域的怪兽被战斗或者效果破坏的场合,可以选择那只怪兽以外的自己墓地一只【机关傀儡】超量怪兽,那只怪兽在作为这张卡所连接区域的自己或者对方场上守备表示特殊召唤……” 花漫又往前滑动,将“那只怪兽以外”这6个字重新放映一次。 “哦,这样的话,最初被破坏的怪兽是不可以依靠仲裁国王的效果,再把那只怪兽特殊召唤出来的……什么?” “没错,就是这个。最后一个伊锥的回合,伊锥发动巨人杀手的效果破坏了天堂弦乐手,又发动仲裁国王的效果,在樊尔的场上特殊召唤天堂弦乐手,再用巨人杀手的效果第2次破坏天堂弦乐手,一共造成了6000效果伤害,相当于天堂弦乐手对樊尔发动了2次直接攻击。” 樊尔目瞪口呆地看着视频——当时的自己完全是在思考决斗外的事情,一点都没有发现这个蹊跷之处! “这应该报错的,这个口胡太严重了,伊锥的决斗盘有问题。”大虫喊道。 “是的,伊锥根本不是这次意外的无辜受害者。他很有可能是主动参与进来,只是他应该不知道,这次计划失败的后一手底牌,是搭上他自己的性命来抹黑樊尔。” 樊尔的手在不经意的情况下紧紧握成了拳头,心不在焉地将目光飘向了窗外。 易本,不管我们的仇恨怎样,你将一个活生生存在着的人当成了什么? 对一个人所能做的最残忍的事,莫过于让他不明不白地死在欺骗中!这就是你自以为漂亮的,让我身败名裂的手段吗?我发誓,绝对不可原谅! “伊锥使用的决斗盘是青狐决斗联盟的制式决斗盘,能够修改伊锥决斗盘的执行程序的,只有……”大虫继续说道。 “只有青狐决斗联盟自己!青狐不可能和这次决斗无关,甚至在青狐的背后,就是魔机神社!”花漫看着大虫说道。 樊尔黑着脸,说话时咬牙切齿,一字一顿:“伊锥和我的决斗之下,埋伏着的我们不知道的真相,实在太多了!以魔机神社为首的幕后黑手隐藏在我们触不可及的地方。就好像一条藏身在树根下落叶中的毒蛇,随时等待着猎物从它视野中出现,以迅雷之势一击即逃,等待猎物毒发生亡,吞噬猎物。” “那我们不是完全处在被动之中,任人宰割了?”大虫丧气地说道。 第十九章:活死人的呼声 十天前。 冰凉的触感?这是哪儿?这是水吗? 易本从绿色水池中撑起身体,发现自己什么也没穿,发梢正一点一点滴下寒意锥心的泉水,流过自己的胸口。 “啊——”当易本活动身体时,背后的肌肉发出清脆的爆响,不断传来如针刺一般又痛又麻的感觉。 一片漆黑幽暗中,传来一阵“咯”、“咯”,由远及近的脚步声。 在那无边无际的幽冥中,一道金色光点照射出耀光。易本望着那金色瞳孔,脑海中浮过千百厉鬼哀啸的声音,不绝于耳。 “醒了,就从那里爬起来,擦掉你的眼屎。不论什么时候,不要躺着和我说话。” “你是谁?” “我?我是再造这个世界的,鬼啊——” 易本双手蒙面,揉了揉胀痛的眼睛,同时感到由后脑勺传至眉心的隐隐阵痛。 “不要一直盯着我金色的眼睛,你体内的魔机灵会想从你的身体里钻出来,知道吗?” “你知道魔机灵?你到底是什么人?我不是死了吗?为什么会在这里醒过来?” “哈哈哈哈,沾沾自喜的可怜虫哪!”随着他放肆的大笑,那金色瞳光在黑暗中摇曳不定,带起一串断续的金色残影。“你会以为自己还活着?你还是人类吗?不可能!我们是,恶魔,幽灵,鬼魂,我们共享相同的进化树,我才是你真正的朋友,永远的朋友。” “你这个彻头彻尾的疯子,你一直在自言自语什么!” “易本,告诉我。你恨这个世界吗?” …… 十天后。 “伊锥,告诉我。你,恨这个世界吗?” “我真的……死了吗?”伊锥双手抱头,目光呆滞地望着空无一物的黑暗。 “我没有听到我喜欢的答案,无趣啊……伊锥,你没有存在的价值了。” “不!你再看看我,再问我更多的问题,我有存在的价值啊,我要活着啊。”伊锥迈步走向水池边缘,激动地叫喊道。 “如果我要你成为恶魔呢?” “那我就成为恶魔!你的意思是要我杀人对吗?只要我能做到,让我做什么都可以!” “无趣的低等恶魔。” 金色瞳孔也渐渐消失在黑暗中,大概是得救了吧,伊锥这样想。 “是你,易本。你醒了啊,太好了。”黑暗中,男子忽然开心地说道。 “韩狩,躲在背后看我的笑话,很有意思吧?”在易本的电子卡片照射出的荧光中,两道幽邃的紫光轮转不停。 “樊尔不愧是凌驾于我们之上的黑暗。但我才是魔机神从所有人里选中的魔王,我们都要好好努力了,易本。”韩狩拍了拍易本的肩膀,脸上挂着自信的微笑,扬长而去。 “……”易本沉默着转身。 “易本?是你吗易本?我真的死了吗?你也和我一样吗?”伊锥从水池中站起身,激动地大喊道。 “我和你不一样,你只是在垃圾桶里翻骨头的丧门犬而已。” “你少看不起人了!易本,我这样卑微地活着,是有我必须去做的事。我要向夺走我生命的人复仇。没人比你更清楚吧?我的决斗盘为什么会发生爆炸!” “这个问题,你为什么不去问雷我呢?” “雷我,我会去问的,我怀疑他弄的决斗盘连接装置有问题,让我的决斗盘的痛感电流超过正常的标准电流。不过这并不是我致命的原因,发生爆炸的主要原因是决斗盘本身!是你动的手脚,对吧?” “你知道我的一举一动受到韩狩的授意,刚才韩狩在这里,你问他不就好了?” “我现在脑子清楚得很!我的心里早就得到我想要的答案了,易本,我怎样才可以摆脱那个傲慢的疯子?我要杀了他!”伊锥恶狠狠地说道。 “易本!你不是想得到韩狩的力量,取代韩狩吗?我可以帮你,以后我抢来的魔机灵全部都送给你吞食,我要你杀了他!” “我和他之间的决斗,轮得到你这个废物来染指?”说完,易本冷笑一声,扭头离开了。 “你!韩狩!易本!你们让我变成和你们一样,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口口声声说什么解脱,以为我傻吗?你们该死,你们该死一万次!” 越气急败坏,伊锥反而越沉静下来。“我要依靠自己的力量进化天堂弦乐手,将你们全部消灭。你们说樊尔是凌驾于你们之上的黑暗,那么我就要吞噬樊尔的力量。他是有弱点可寻的人类,不像你们这群把灵魂出卖给魔鬼的冷血怪物,哼,走着瞧吧!” “不,差点忘了。在此之前,得去和雷我这个家伙交个朋友。” …… “你这一早上做了什么?” “局长,我去调查了一下青狐决斗联盟和这起案件的关系。” “别人都在兢兢业业满北叶市寻找樊尔和大虫两个第一嫌疑人,米托,你为什么总想去做一些和别人不一样的事呢?” 年轻的警察挠挠后脑勺:“局长,我只是觉得,发生爆炸的是青狐自制的特殊决斗盘。决斗盘发生了爆炸,不管是青狐,还是天痕都有动手脚的可能。” “有什么收获?” “暂时……没什么收获。下午我还想去看看天痕。” “米托啊,你是治安局里数一数二的工作上心的警察,你有属于自己的想法。凭你的能力,如果用一早上的时间去调查樊尔,一定会有所发现。现在所有人都希望,治安局尽快抓到杀人凶手樊尔和大虫,我们需要让民众得到慰藉,让他们平静下来,再好继续处理剩下的事务。” “局长,你为什么不能想想,樊尔前一天才在我们这里拿到暂居许可证,第二天接受伊锥的挑战。他和大虫没有时间达成共识,更不可能在这么短时间做出谋划。 我们知道大虫赛前接触过樊尔,但他们即没接触过伊锥,也没接触过决斗台设备,难道他们制定好计划之后,可以凭意念引爆伊锥的决斗盘吗?” “说得好!这说明他们还有其他同伙,要抓住他们继续调查。” 米托一阵无语。 “古德局长,我的意思是,我们要从事情最可疑的地方入手,不要……” “米托啊,你觉得事情不可思议,但这个世界上,每天都会发生不可思议的事情,你不能因此就否定了樊尔和易本不是凶手。他们从现场逃窜了确实是已经发生的事实,并不是我对这两个人有什么偏见。” 古德语重心长的说完,猛地一拍桌子,“而且你有好奇心也是去查天痕,你调查青狐,是觉得青狐会安装**炸死自己人吗?胡闹!再这样刻意特立独行,我会好好思考一下,你能否成为一个合格的警察!” 米托臭着一张脸走出局长办公室。 “随他这样好奇心泛滥下去,说不定真会查到我的头上来。”办公桌前,一道修长的人影缓缓浮现——不是别人,正是韩狩! “韩狩大人,你、你来了?”古德忙从座位上站起来,示意让韩狩来坐。 “我们的第一次行动,出的乱子也太多了。易本那边差点被樊尔抓住,你又一直搞不定樊尔的行踪。古德,我来是想听听你的意见,比如我这个社长,有哪些地方是不是做得不够好。我下达的任务,是不是太强人所难了些。” “……韩狩大人,我真的在尽力寻找了,能不能再给我一点时间……三天之内,我一定给你一份交代。” “三天,你这个饭桶还要再糟蹋三天粮食吗?事情过去三天时间,你手下的小警察已经去光顾过青狐一遍,再给你三天,你好准备好证据,让我再锒铛入狱一次吗?” “我、我这三天已经调查遍了所有那些跟着大虫厮混的人,大虫和樊尔这些天就像从北叶市人间蒸发了一样。韩狩大人,请你不要生气,我会管好米托那小子,不会放任他再做多余的事。” “这件事不适宜夜长梦多,实在找不到樊尔,必须再找一个完美的嫁祸对象。这次的临时计划,也许只能以失败告终了。古德,我已经退而求其次了,希望你不要再破坏自己在我心中的好印象。” “是……韩狩大人。” 古德见那黄金瞳中闪过一抹凶光,心中一凛。但那身影最终缓缓潜入地下,仿佛什么也没发生过。 古德苦笑着擦了擦汗,今晚怕是又要做噩梦了啊。 第二十章:雷我之死 天痕决斗联盟大门前,米托皱眉驻足于此,他的肩膀上,附着一只蓝色金属栗子球虚影,而路人们都对此视而不见。 “连接栗子球,你有没有发现,早上在青狐感受到的奇怪的气息,在天痕里也有,只是没有那么浓郁。” “库里库里。”连接栗子球微笑回应。 “我说的不是强者决斗的气息,我分得清工作和娱乐的。”米托忘了他早上观看别人决斗旷工一早上的事,大言不惭地说道。 “库里库里。”连接栗子球提醒道。 “我哪里有你说的那么贪玩啊。”扭头说话间,米托偶然看见一名鬼鬼祟祟,全身隐藏在黑色外套且戴着鬼怪面具的人走进了天痕,门口的保安们竟然熟视无睹。 米托跑到门前正要追进去,被两名保安拦下:“这位先生,现在是非对外开放时间,请到晚上再来。” “开玩笑,刚才进去的面具男是你们天痕的内部人士吗?” 两名保安面面相觑:“没有戴面具的男人进去过。” “难不成是鬼?”米托从便衣内取出警察执照。“彻查伊锥的案子,我需要向你们社长咨询一下伊锥案的细节,请配合。” …… 在接待人员的带领下,米托乘坐电梯来到雷我办公室门外。 “连接栗子球,我觉得那种奇怪的感觉正是来源于那个戴面具的男人。为什么我能看见他,但是别人看不见他?” “库里库里。” “也不知道他跑到哪里去了,在天痕门口耽误太久了……我总觉得那个男人是很危险的人,但愿今天不会发生意外吧。” “社长,有个叫米托的警官想要找您了解伊锥案的细节。” 门禁上红色提示灯由红色转为绿色,接待人员扭动门把手,“咯噔”一声,打开了门。 待米托走进雷我的办公室后,接待人员又退下并关上门。此时雷我正躺在办公椅上,背对着入口面向落地窗外,米托只能看见他宽阔显得魁梧的肩膀。 门侧左手边的沙发上,刚才米托看见的面具人正翘着二郎腿,大大方方地坐在沙发上。听到米托进了门,他扭过头来与米托对视几眼。 米托总有一股心烦意乱的感觉,却说不出为什么,疑惑之余还是礼貌地朝着想面具人笑笑,说道。“不好意思打扰了你们,现在我要跟雷我先生了解案情,还请回避吧。” “不必自责,没有打扰,我们的事情刚刚好解决。有什么事问我吧,伊锥案子我也是当事人,也许我会对你们有帮助。” “请问你是?” “我嘛……我是雷我的好朋友。雷我现在身体有点不舒服,你有什么问题,问我,和问他,都是一样的。” “好朋友?”米托的内心猛地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忙喊着雷我的名字走到雷我身前,只见他面无表情,安详地闭着眼睛,根本不是在看落地窗外的风景,反而像是在打盹。 米托伸出食指去探雷我的鼻息,紧接着倒吸一口凉气。 雷我已经没有了呼吸。 “你……” “哦,天哪,你做了什么?雷我刚刚还好好的和我聊天,为什么一动不动了?”面具人故意发出极其浮夸的质问声。 “你杀了雷我?他的衣物完好,身上没有任何伤痕,你是怎么杀他的,你在他的食物里下了毒?” “雷我是你杀的,警察先生,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你在胡说八道什么?我进来前雷我就是这样了,在这之前,只有你和雷我在这间办公室内!” “这位小哥,话不是你这么说的。你来之前,雷我先生还好好的坐在那里休息。他准许你进来,但你来之后,雷我在自己的办公室离奇死亡。他的死因为何,是我们广大群众要问你的问题啊?” “信口雌黄!我现在就打电话给刚才带我过来的前台,他可以为我作证!”说着,米托掏出了自己的电子卡片。 “好啊,请把。请你在他过来之前赶快编好你的脱罪理由哦。” “为什么?为什么你这么理直气壮。难道……刚才的人也像门口的保安一样看不见你!?”米托大惊失色,终于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 “真难为情啊,被别人问了这么蠢的问题,也不好嘲笑。毕竟我的眼睛也不是替他们长的,这个问题你得问他们才对啊。” “为什么只有我能看到你,他们都看不到你?” “因为他们的体内没有强大的魔机灵寄宿,我不想被他们看到,他们就看不到我。” “你的意思是我的身体里有?什么是魔机灵?” 此时,连接栗子球也从米托的决斗盘中钻出来,面露不善的表情看着面具男:“库里库里。” “不不不,小不点,不是指你。虽然我不知道你是怎么回事,但你不过是个杂鱼而已。”面具男怪笑着说道。“你叫米托是吗?没想到你身为警察的体内也会寄宿着足以分辨出我的魔机灵,真是人不可貌相呢。” “你到底在自言自语什么?你这个疯子!我不相信什么超自然的东西,我要把你抓回治安局让你得到制裁!” “很遗憾,boy。除非你今天能够用决斗打败我,我可以露出我的真面目任你处置。如果你不敢接受我的决斗的话,很遗憾,我们的初次见面,我可能要先行离开了。怎么样?决斗吧!” “怎么可能有不平等的赌注,如果我输了,你会怎么处置我。” “我会吃掉你……的魔机灵,嘻嘻嘻嘻——你就会变成雷我的陪葬品。” “库里库里!”连接例子球飞离米托的肩膀,横亘在米托与面具男之间,面向米托。 “连接栗子球,不要拦着我。今天我不能抓住他,这间办公室里的事情我百口莫辩。让我带着冤屈活着,还不如让我去死的好。而且我不会输给他的。 现在看来,伊锥的死真不是一件普通的案件……难道这个世界上,真的存在超自然的东西吗?” “决斗!”“决斗!” “由我拿到先攻。”米托刚抽出卡,脑海内灵光一闪,迫不及待地质问面具男。“你这个家伙,在这个时间节点出现在这个地方,杀害了雷我,不要跟我说一切只是出于巧合……你跟伊锥案是什么关系?或者说——你其实就是樊尔,对吧?” “哦?这么轻易被你看出来了吗?你是怎么知道的?”面具男惊诧道。 这么坦诚,显然这家伙是没打算交代自己的真实身份了。 想要从眼前这个诡诈至极的男人口中问出真相,恐怕是无稽之谈。 “当我的场上没有怪兽存在的场合,发动通常魔法卡,【粗人预料】。从卡组把1只4星以下的通常怪兽特殊召唤。通过这张卡,我把通常怪兽,【义豪灵蜥】(水/★1/爬虫类族/350/300)守备表示特殊召唤。” “什么?你说什么?”面具男满头问号。 第二十一章:不死不灭的义豪(一) 面具男用小拇指使劲钻了两下自己的耳朵,不可思议地问道:“你刚才说什么?” 随后,他便看见,米托的场上真的出现了一只通体绿色皮肤,呈现人形的袖珍蜥蜴怪兽,像个捣蛋的孩子一样活蹦乱跳。 这是一只,只要是接触过决斗的人,便一定会听说过它的传说,却从来无人敢将它放进卡组的怪兽——【义豪灵蜥】。决斗界几乎公认,它是毫无作用的废卡。 “你到底在做什么啊?把这张卡加进卡组的人,根本没有资格自称决斗者。” “闭嘴!每一只存在着的怪兽都有它存在的意义。那些发挥不出它们力量的决斗者,才是真正一无是处的决斗者。”米托手握成拳反驳道。 “你才闭嘴,少给我灌输这种幼稚且毫无逻辑的思想!这种建立于空想中的话,最多只能拿去骗骗小孩子。要是你觉得你能用这种怪兽战胜我,就尽管试试看好了。我要把你的怪兽全部一一碾碎!” “我会用行动来证明的,我的回合继续!从手卡把1只1星怪兽,【邪恶之棘】丢弃,发动怪兽【大一战士】的效果,从手卡将【大一战士】(光/★1/战士族/100/600)守备表示特殊召唤。” “再来,我召唤灵魂怪兽,【金华猫】(暗/★1/兽族/400/200)。这张卡召唤·反转成功时,可以把墓地一只1星怪兽,也就是被【大一战士】的效果送去墓地的【邪恶之棘】特殊召唤!回归吧,【邪恶之棘】(暗/★1/植物族/100/300)” “接着,我发动【邪恶之棘】的效果,可以把这张卡解放,给与对方基本分300伤害,再从自己卡组把最多2只【邪恶之棘】攻击表示特殊召唤。这个效果特殊召唤的【邪恶之棘】不能把效果发动。” “唔——”(面具男基本分4000→3700) 至此,米托的场上一共聚集了5只怪兽:【义豪灵蜥】、【大一战士】、【金华猫】以及两只【邪恶之棘】。 “竟然在场上召唤出5只一星怪兽,你是来耍杂技逗我发笑的吗?” “出现吧!探寻未来与希望的回路!召唤条件是1星怪兽1只,我把1星怪兽【邪恶之棘】设置连接标记,连接召唤!link1,【连接栗子球】(暗/电子界族/连接/300/↓)” “哦,原来是刚才的那只蓝色的大脑袋丑八怪啊,我以为你是多了不起的怪兽,说到底你只是只link1的怪兽吗?哈哈哈哈……” “库里库里!”对于被叫丑八怪,连接栗子球露出气愤的表情抗议道。 “不要理会他说的话,连接栗子球,我们凭借实力回击过去!我让等级1的【义豪灵蜥】加上等级1的【大一战士】、【金华猫】和【邪恶之棘】4只怪兽调星,胸怀黑暗之心的少年啊,大步流星冲向胜利的星尘大道吧!同调召唤!出来吧,【念力灵蜥义豪】(水/★4/念动力族/同调/1850/1000)” “你疯了吗?你的场上根本没有调整怪兽,你是怎么进行同调召唤的?” “那是因为,【念力灵蜥义豪】不是一只普通的同调怪兽。在同调召唤【念力灵蜥义豪】的时候,如果我的场上没有调整怪兽,我可以把1只通常怪兽当作调整使用。” “但明明只是1只4星的同调怪兽而已,为什么不直接用1星怪兽和3星怪兽调星,而是用4只1星怪兽?华而不实。” “那是因为,同调召唤【念力灵蜥义豪】必须使用调整加上调整以外的怪兽2只以上,合计至少3只怪兽来同调召唤。” “原来如此,这只怪兽的召唤条件竟然这么苛刻,绝对不是什么省油的灯。”面具男默默地看着米托的场上这只身高大约2米,躯干、两肩以及四肢都覆盖充满科技感的白色铠甲的蜥蜴人怪兽。 “最后一张手卡,我发动通常魔法卡,【贪欲之壶】。这张卡以自己墓地5只怪兽为对象才能发动。那5只怪兽加入卡组洗切。那之后,自己从卡组抽2张卡。我让墓地的【大一战士】、【金华猫】以及3只【邪恶之棘】回到卡组洗切,抽2张卡。然后,回合结束。” “你说回合结束?”面具男又一次惊诧地问道。 “我说话的声音很小吗?我说我的回合结束。”米托有些不耐烦地说道。 “这家伙到底在搞什么鬼?在场上召唤5只等级1的怪兽,我还以为他是要召唤那只传说中的怪兽。结果明明是相同的召唤条件,竟只是同调召唤1只守备力1000的4星同调怪兽守备表示而已,什么效果都没有发动过,故弄玄虚吗?” “而且他使用的同调召唤本身也是不伦不类,不用调整怪兽,而是用1星通常怪兽来代替调整。一切都像个接触决斗的新人一样,风声大雨点小。真是开了眼界,这小子到底是从哪里冒出来的奇葩?是在虚张声势,还是真的有这么菜?” 面具男的心里疑虑万千,但还是硬着头皮接招。“我的回合,抽卡。” “我从手卡召唤怪兽【机关傀儡_剪刀臂】(暗/★4/机械族/1200/600)。当剪刀臂召唤成功时,可以从卡组吧一只【机关傀儡】怪兽送去墓地。通过这个效果,我从卡组吧【机关傀儡_小矮蛋】送去墓地。” “什么?你使用的是机关傀儡卡组?”这一次,轮到米托大惊失色了。 “怎么?不可以吗?使用这个卡组会坐牢吗?”面具男阴阳怪气地问道。 “【机关傀儡】和大多数超量卡组一样,并不是一种量产卡组,卡组的风格也不是容易大众接受的类型。整个北叶市地面层,登记使用【机关傀儡】卡组的决斗者,只有伊锥……你使用的,是伊锥的卡组吧?” “是吗?有这么不可思议吗?警察先生,你等我问问它们啊。剪刀手,你认识什么叫伊锥的人吗?对面好像有个警察先生在找人唉。”面具男装模作样地问自己场上的怪兽。当然它不过是虚拟影像而已,面具男不会得到任何答复。 “你!” “这可真让人头疼,剪刀手好像没有听见我的声音,要不警察先生,你自己问问看?” “你装疯卖傻也给我适可而止一点,我一定会打败你,把你脸上的面具撕下来!”米托怒道。 “那就要看你有没有这样的本事了!我的回合继续!召唤剪刀臂之后,我发动通常魔法卡,【废品傀儡】。选择自己墓地1只【机关傀儡】怪兽特殊召唤。我选择,把【机关傀儡_小矮蛋】(暗/★4/机械族/0/100)特殊召唤。 并且,当小矮蛋特殊召唤成功时,又可以从手卡把1只【机关傀儡】怪兽特殊召唤。出来吧,【机关傀儡_夜小丑】(暗/★8/机械族/800/1600)。” “出现吧!连接物质与灵魂的超自然回路!召唤条件是机械族怪兽2只,我把【机关傀儡_剪刀臂】和【机关傀儡_小矮蛋】设置连接标记,连接召唤!link2,【机关傀儡_奇美拉人偶】(暗/机械族/1500/↙↘)。” “当奇美拉人偶是已连接召唤状态的场合,效果发动!从卡组选1只「机关傀儡」怪兽加入手卡或送去墓地。在自己场上的怪兽只有「机关傀儡」怪兽的场合,可以再从手卡把1只「机关傀儡」怪兽特殊召唤。这个效果发动后,直到回合结束时,自己不是机械族超量怪兽不能从额外卡组特殊召唤。 根据奇美拉人偶的效果,我从卡组把1只【机关傀儡_死灵人偶】加入手卡,并在场上守备表示特殊召唤(暗/★8/机械族/0/0)!” “再来!我将等级8的【机关傀儡_夜小丑】和【机关傀儡_死灵人偶】叠放,2只怪兽构筑叠放网络,超量召唤!出来吧!我的王牌,【No.40_机关傀儡_天堂弦乐手】(暗/☆8/机械族/超量/3000/2000)。” “天堂弦乐手!这是伊锥视为卡组象征的怪兽!”米托震惊得合不拢口,不禁想道:难道所有使用机关傀儡的玩家都是这样,最喜欢天堂弦乐手这张卡吗? “没错!在这种充满力量感的怪兽面前,你的怪兽就像可以一脚踩死的虫子一样弱小。战斗!我用【机关傀儡_奇美拉人偶】(ATK1500)攻击你的【连接栗子球】(ATK300)。” “【连接栗子球】的效果发动!对方怪兽的攻击宣言时,可以通过把这张卡解放,让那只怪兽的攻击力直到回合结束时变成0。” “库里库里!” “攻击力变成0了吗?由于战斗对象消失,战斗中止!”面具男哈哈笑道。“警察先生,你的场上可是只剩下1只怪兽了呐!你用4只怪兽同调召唤出的怪兽还没有发动过效果呢,不会是只没有效果的怪兽吧?你简直弱得让我大跌眼镜啊?战斗!我用【机关傀儡_天堂弦乐手】(ATK3000)攻击【念力灵蜥义豪】(DEF1000)。” 没有任何意外发生,在天堂弦乐手的剑砍之下,米托的绿皮肤蜥蜴怪兽被生生腰斩,化为碎片。 “哈哈哈哈——警察先生,虽然我这个回合没有对你造成伤害,但你下个回合还可以召唤4只1星怪兽吗?你要是再不努力一点,到下一个我的回合,我可是要召唤新的怪兽带走你的性命了啊!”面具男狂傲地大笑着,仿佛已经确认自己取得了胜利。 “我覆盖1张卡,回合结束。” 第二十二章:不死不灭的义豪(二) “我的回合,抽卡!进入我的准备阶段。这个时点,发动存在于我的墓地中的【念力灵蜥义豪】的效果。当这张卡在墓地存在,自己场上没有怪兽存在的场合。可以把这张卡特殊召唤。那之后,让对方回复1000基本分。” “哦呀呀,原来它是有效果的怪兽啊,特地为我回复了1000基本分吗?不错不错!”(面具男基本分3700→4700)“之前对我造成的300点伤害都白费了,就为了让念力灵蜥义豪重新回来吗?好可怕好可怕。” “接下来进入我的主要阶段,我召唤怪兽【黄泉青蛙】(水/★1/水族/100/100)。然后,我发动墓地里【连接栗子球】的效果,当【连接栗子球】在墓地存在的场合,可以把自己场上1只1星怪兽解放,让这张卡从墓地特殊召唤。这个效果即使是在对方回合也能发动。” “我把【黄泉青蛙】解放,回来吧!【连接栗子球】(暗/电子界族/300/↓)。” “上个回合被消灭掉的怪兽全部回到你的场上了吗?并且据我所知,黄泉青蛙与念力灵蜥义豪相似,也是一只拥有在准备阶段在场上重生的效果的怪兽。这么说来,我好想有点明白你的决斗了。”面具男自言自语地分析着。 “虽然全部都是孱弱无力的怪兽,但它们都可以源源不断地重生,以此来保证,即使你的场上一直处于怪兽攻击力低所带来被动局面,却永远不会空场。 只要场上一直有从墓地苏生的守备表示怪兽,再加上连接栗子球,你就永远处于高枕无忧的境地吗?幼稚至极的战略,不需要动脑子,只是随便想想,破解的方法也是唾手可得。 因为,如果没有进攻手段,一味的防守等于自缢而已。” “是吗?现在,进入我的战斗阶段!”米托自信十足地说道。 “要战斗吗?明明你的场上只有攻击力1850和300的怪兽而已,也敢就这样进入战斗阶段?哦,我想到了,我的奇美拉人偶攻击力只有1500,低于念力灵蜥义豪。你的目标应该是这个吧?” “那可不一定呐。”米托神秘地笑道。 “难道不是吗?你是会用连接栗子球作攻击宣言,还是会用念力灵蜥义豪来攻击我的场上攻击力3000的天堂弦乐手?这都无异于自取灭亡。” “都不。你也知道,天堂弦乐手的攻击力虽然很高,但在我的怪兽是不死之身,避免和你的怪兽正面交战的情况下,是不能对我造成威胁的。 那么,我便有资格无视你的怪兽的存在,我进行战斗不需要把你的怪兽破坏,只追求最大可能对你造成伤害。” “……难道你是说?” “没错,这就是【念力灵蜥义豪】的另外1个效果,这张卡可以直接攻击对方玩家。”米托向面具男伸出拳头。 “去吧!【念力灵蜥义豪】(ATK1850)直接攻击!共鸣螺旋!” “啊!”(面具男基本分4700→2850)“原来是这样!我已经完全明白了,这就是你打的如意算盘啊。不错,很不错的痛感!” “虽然每一回合都会有一些伤害被抵消,但只要一直将现状持续下去,你迟早会被我耗尽生命值!”米托信心满满地握拳道。“结束战斗阶段之后,直接结束我的回合。” “你又没有盖卡……把这样一目了然的场地交到我的回合,是对我的一种莫大的侮辱啊。你真的觉得这些怪兽可以撑过我的回合吗?不可原谅!我的回合,抽卡。” “就让我来告诉你,什么是决斗吧!我发动【机关傀儡_奇美拉人偶】的效果,从卡组把1只【机关傀儡】怪兽加入手卡并特殊召唤。我把新的怪兽,【机关傀儡_小栗子】(暗/★4/机械族/1000/1000)特殊召唤。” 同其他机关傀儡怪兽一样,小栗子是一只由人形积木拼接而成的犬形合成怪兽。它一出场便龇牙咧嘴地盯着米托,口中发出“呜呜”的低吼,仿佛恨不得随时冲上来撕咬米托。 “尽情颤抖吧!我发动【机关傀儡_天堂弦乐手】的效果,1回合1次,把这张卡一个超量素材取除,给这张卡以外的场上表侧表示存在的所有怪兽放置1个线指示物。我把作为超量素材的【机关傀儡_死灵人偶】取除,天堂弦乐手!上帝指令!” 天堂弦乐手举起了它手中的巨剑,嘴唇微动扬出一段晦涩难懂的咒语,其后,两人决斗的房间天花板中降下4根木偶提线,分别连接上米托场上的【连接栗子球】、【念力灵蜥义豪】和面具男自己场上的怪兽小栗子和奇美拉人偶。、 随后,四根木偶提线向上收缩,四只怪兽均被微微扯离地面。 “我了解【机关傀儡-天堂弦乐手】这张卡的效果,根据天堂弦乐手的效果,被放置线指示物的怪兽等到下一个我的回合结束阶段会被破坏,并且给与我被破坏的怪兽数量*500的伤害。暂且不论你场上的怪兽,难道你这回合不会攻击我的怪兽吗?只是为了给与我合计1000的效果伤害?” “当然还有另外的可能性!我发动盖卡!通常陷阱卡,【机关傀儡_命运交响曲】。破坏场上所有被放置线指示物的怪兽,并给与对方基本分为破坏的怪兽被放置的线指示物数量合计*300的伤害。发动后【机关傀儡_命运交响曲】不送去墓地,直接在场上盖放。” “原来你覆盖的盖卡就是为了这个?啊!”(米托基本分4000→2800) “虽然理论上对我造成的伤害从2000减弱到了1200,但利用天堂弦乐手的效果来引爆根本是纸上谈兵。通过这张随时可以发动的陷阱卡,能够随心所欲地选择引爆时间。化腐朽为神奇。”米托意识到,眼前的对手比自己想象得要恐怖。 “不仅仅如此,1回合只有1次,当【机关傀儡_小栗子】被送去墓地的场合,效果发动!给与双方玩家基本分1000伤害,并把小栗子在自己场上1只【机关傀儡】超量怪兽下面重叠作为超量素材!” “双方玩家?你的生命值不过比我多50而已,为了给我造成伤害,不惜让自己也受到同等伤害吗?” “哈哈哈哈,那有什么好怕的!等一下你不是会用念力灵蜥义豪为我回复1000生命值吗?两两相抵,小栗子对我的副作用就完全没有了。” “你!”米托攥紧拳头。“我发动手卡中【洁净栗子球】的效果,给与伤害的怪兽的效果由对方发动时,可以把这张卡从手卡丢弃。让那个发动无效!” “可恶,你的手上还有这种卡吗?不过,这区区1000点伤害只是锦上添花而已。你的生命值只有2800,也没有作为盾牌的怪兽,天堂弦乐手的攻击才是重头戏,结束了。战斗!我用【机关傀儡_天堂弦乐手】直接攻击!” “这个瞬间,我再发动墓地里【洁净栗子球】的效果,对方怪兽的直接攻击宣言时,可以把墓地的洁净栗子球除外,让自己从卡组抽1张卡。如果抽到的卡是怪兽,则可以把那只怪兽特殊召唤。再把攻击对象转移为那只怪兽。” “可恶!看来我做了一件多余的事,反而让你钻了空子!该死!” “我抽到的卡是——怪兽卡,【排球小爱神】。根据洁净栗子球的效果,特殊召唤【排球小爱神】(光/★1/天使族/600/600)守备表示。并让天堂弦乐手攻击排球小爱神。” 绿发白衣的弓手女天使经天堂弦乐手一剑破碎,但面具男并没有因为这一次攻击变得轻松,反而举起右手擦了擦从耳根渗到脖子的冷汗。 “看你现在的举动,你应该是明白排球小爱神的效果吧。”米托自信地笑道。 “场上的【排球小爱神】被对方破坏送去墓地的场合必然发动。自己恢复1500基本分。”(米托基本分2800→4300) “臭小子,你不过是恢复了自己一点生命值而已,如果不是我多此一举,不用奇美拉人偶的效果特殊召唤小栗子,而是召唤别的任意一只机关傀儡怪兽,你就输定了。你以为决斗仅仅是凭借运气就可以获得胜利的吗?” 面具之下,男子咬牙切齿地说道:“我直接结束我的回合,该你了,臭小子!” “不管怎么说,运气也是实力的一部分,不是吗?”米托笑道。“我的回合,抽卡。” ——★★★—— 米托: —— 【念力灵蜥义豪】水/★4/念动力族/同调/效果 1850 1000 调整+调整以外的怪兽2只以上 这张卡同调召唤的场合,可以用自己场上1只通常怪兽当作调整使用。 ①:这张卡可以直接攻击。 ②:这张卡在墓地存在的场合,自己准备阶段才能发动。这张卡特殊召唤,对方回复1000基本分。这个效果在自己场上没有怪兽存在的场合才能发动和处理。 第二十三章:不死不灭的义豪(三) 米托深呼吸一口气,说道:“在我的准备阶段,由于我的场上没有怪兽,将墓地的【念力灵蜥义豪】特殊召唤。并为你恢复1000基本分。”(面具男生命值2850→3850) “同是在准备阶段,因为我的场上既没有魔法卡以及陷阱卡存在,也没有【黄泉青蛙】存在,可以让墓地里的怪兽,【黄泉青蛙】特殊召唤。” “现在,跳过主要阶段1,直接进入我的战斗阶段,我用【念力灵蜥义豪】(ATK1850)直接攻击!” “啊!”面具男被穿过重重怪兽阻截的念力灵蜥义豪一拳中腹,飞了出去,狠狠地撞上墙壁。(面具男基本分3850→2000) “咳咳……就算再给你一次战斗阶段,你再苏生更多的怪兽又有什么用呢?你结束不了这场决斗,警察先生,将会终结这场决斗的人,是我。 只要天堂弦乐手联合命运交响曲的combo还存在我的场上,我可以在战斗阶段前将你的怪兽全部破坏,在那之后,天堂弦乐手的直接攻击,才是能够一击毙命的攻击!那时候,你的手里还有栗子球能够保护你吗?” “关于这个,其实我已经找到解决的方法了。我召唤怪兽【绝对王_J革命】(暗/★1/恶魔族/0/0)攻击表示。” “哦?这就是你的应对方法?” “没错。我将等级1的【绝对王_J革命】和【黄泉青蛙】2只怪兽叠放,构筑叠放网络,超量召唤!出来吧!【耳边风风鸟】(风/☆1/鸟兽族/超量/0/0)。” “耳边风风鸟?这是一只不受其他卡的效果影响,也就是不会被天堂弦乐手和命运交响曲的效果破坏的怪兽。而且就算是在我的回合,也可以通过把2个超量素材取除来发动效果。让它在一回合内不会被战斗破坏,且战斗造成的对你伤害为0。 真是很有你的风格的怪兽呢,有了它我确实在一回合内不能突破你的场地,对你发起直接攻击。”面具男点点头,恍然大悟。 “只要有了这只怪兽,加上我手里的最后一张卡,我一定能度过你的下一回合。”米托出示手中最后一张卡的卡背,将其插入决斗盘的魔法与陷阱区域凹槽中。“我覆盖上一张卡,我的回合结束。” 与此前的回合何其相似,米托的回合结束时,场上的怪兽仍然只有2只。 【念力灵蜥义豪】一直作为米托的战术核心存在于场上,而之前用于协助防守的【连接栗子球】,则被替换为了【耳边风风鸟】。 “我的回合,抽卡!” “在你的准备阶段,我发动【耳边风风鸟】的怪兽效果,把这张卡2个超量素材,也就是【绝对王_J革命】和【黄泉青蛙】取除送去墓地。这个回合,【耳边风风鸟】不会被战斗破坏,这张卡的战斗发生的对我的战斗伤害变成0。这个效果在对方的回合也能发动。” “同时,【绝对王_J革命】被送去墓地的场合,怪兽效果发动。从自己卡组上面把3张卡确认,再用喜欢的顺序放回到卡组上面。”米托从卡组上方抽出3张卡。 “3张卡分别是通常魔法卡,【回忆的秋千】以及两只怪兽,【神秘之吹笛人】和【幽世之血樱】。很遗憾呢,这之中没有陷阱卡,否则我可以发动绝对王的另一个效果,通过把墓地的绝对王除外,可以让卡组最上层的陷阱卡在我的场上盖放,并可以在盖放回合把盖卡发动。”两眼扫过3张卡之后,说着说着,米托的神色忽然一变。 “等等……这3张卡……” “怎么?看见了自己未来3回合的抽卡,发现自己走投无路了吗?” “下一个我的回合,我会拿下这场决斗的胜利!” “你说什么?你会赢下这场决斗?凭这3张中的其中一张卡?”面具男心中一惊。 “不是其中1张,是3张。根据绝对王的效果,我会把3张卡按照【神秘之吹笛人】、【幽世之血樱】、【回忆的秋千】的顺序从上到下放回卡组。也就是说,下个回合,我抽到的卡是【神秘之吹笛人】。” “下一个我的回合,我会召唤怪兽【神秘之吹笛人】,它的效果是,可以把这张卡解放,让我从卡组中抽1张卡。这个效果抽到的卡给双方确认,那是1星怪兽的场合,我可以再抽1张卡。 【神秘之吹笛人】之后是【幽世之血樱】,正是1星怪兽。我可以再把【回忆之秋千】加入手卡。” “统而言之,你可以通过放弃下回合的通常召唤的机会,从卡组里抽2张卡。可是这有什么了不起的?” “在你的回合,只要我将我场上的盖卡用掉,那么我的场上就又没有魔法卡与陷阱卡存在了。下一个我的回合,我墓地中的怪兽,【黄泉青蛙】就会再次特殊召唤。 接着,我可以发动通常魔法卡,【回忆的秋千】。让我墓地里的通常怪兽,【灵蜥义豪】特殊召唤。” “此时,我可以用【耳边风风鸟】和水属性的【灵蜥义豪】作为素材,来连接召唤link2的连接怪兽,【蔚蓝之水灵使_艾莉亚】(水/魔法师族/连接/1850/↙↘)。 通过这样,我的场上集齐水属性的怪兽2只,我再用【蔚蓝之水灵使_艾莉亚】和【黄泉青蛙】作为连接素材,连接召唤新的link2的怪兽,【孩星老爷】(水/水族/连接/1400/↙↘)。” “至始至终你的场上不会有攻击力超过2000的怪兽吗?警察先生,要不我们做个约定吧,只要你能召唤出攻击力超过2000的怪兽,这场决斗算我输,怎么样?哈哈哈哈!” “正如你所说,当我连接召唤出【孩星老爷】之后,我的场上会有攻击力超过2000的怪兽,而且我会因此赢得决斗。”米托也跟着面具男笑了笑。 “连接怪兽【孩星老爷】会让场上所有的水属性怪兽的攻击力和守备力上升500,所有的炎属性的怪兽的攻击力和守备力下降500。我的【念力灵蜥义豪】的攻击力是1850,上升500则变成了2350。” “我明白你的意思了,我的生命值只有2000,你是说你下个回合会用攻击力2350的【念力灵蜥义豪】对我发动直接攻击,这样我的生命值就会归零……” 面具男若有所思,继续说道:“警察先生,你未免也太瞧不起我了吧?我为什么会让【念力灵蜥义豪】保留到你的回合? 要知道,【念力灵蜥义豪】可没有不会被战斗破坏的效果,也没有不受我的卡的效果影响的效果。我既可以用天堂弦乐手去攻击破坏,也可以用天堂弦乐手和天堂交响曲的效果组合来破坏啊。” “如果你想说【念力灵蜥义豪】会在你的回合从墓地特殊召唤,我只能拜托你好好弄清楚自己的怪兽的效果。 念力灵蜥义豪只有在自己场上没有怪兽的时候才能特殊召唤。而我这一回合根本破坏不了你的【耳边风风鸟】,到了你的准备阶段时,你的场上一定还存在怪兽,那么,【念力灵蜥义豪】就发动不了效果。” “就算你能够自己处理掉【耳边风风鸟】,到你的回合的主要阶段再特殊召唤出来。然而,让【念力灵蜥义豪】复活,必须让我恢复1000生命值,届时我的生命值是3000。你把【念力灵蜥义豪】的攻击力提高到2350,也是无济于事。” “是的,你想的很清楚,但我的场上会存在【念力灵蜥义豪】,并不是因为你说的原因。而是这张卡——【幽世之血樱】。 当【幽世之血樱】在手卡存在的场合,可以把双方墓地各1张魔法或者陷阱卡除外而特殊召唤。 然后,若把场上的【幽世之血樱】解放,可以把双方墓地一只融合,同调,超量或者连接怪兽除外,让与除外怪兽的怪兽种类不同的1只怪兽特殊召唤。” “你是说,把你墓地的连接怪兽,【连接栗子球】除外,来特殊召唤同调怪兽【念力灵蜥义豪】吗?原来是这样……”面具男点点头,由此说来,米托说的下一回合将会发生的操作是没有问题的。 米托将3张卡排好序后放回卡组最上方,仿佛飘忽的命运在此刻终于尘埃落定。 ——★★★—— 伊锥: —— 【机关傀儡_小栗子】暗★4 机械族/效果 1000 1000 这个卡名的效果1回合只能使用1次。 ①:这张卡被送去墓地的场合,以自己场上1只「机关傀儡」超量怪兽为对象才能发动。双方玩家受到1000伤害。那之后,把这张卡在那只怪兽下面重叠作为超量素材。 —— 【机关傀儡_命运交响曲】通常陷阱卡 ①:场上有线指示物放置的怪兽全部破坏,给与对方这个效果破坏的怪兽放置的线指示物数量×300伤害。发动后这张卡不送去墓地,直接盖放。 第二十四章:不死不灭的义豪(四) 面具男子微微颔首:“你把未来的每一步都计算得很精准,但你有没有想过,【念力灵蜥义豪】不像【耳边风风鸟】,没有进行战斗对你的战斗伤害变成0的效果。 你的生命值是4300,我如果用攻击力超过6200的怪兽去攻击攻击力1850的【念力灵蜥义豪】,你依然会受到巨额的战斗伤害而败北,虽然这对于我的牌组而言难度不小,但我想我有办法。” “真的会是这样吗?在处理完【绝对王_J革命】的效果之后,我发动盖卡,通常陷阱卡,【仁王立】。 这张卡以场上1只表侧表示的怪兽为对象才能发动。那只怪兽的守备力变成2倍,回合结束时那个守备力变成0。我选择对【耳边风风鸟】发动这个效果。” “开什么玩笑?【耳边风风鸟】的守备力是0,等等……【仁王立】?” “你知道【仁王立】这张卡吧?【仁王立】一共有两个效果,当这张卡在墓地存在时,可以把墓地的【仁王立】除外,这个回合,你只能向我指定的怪兽攻击。 在你的战斗阶段,只要我指定【耳边风风鸟】发动墓地里的【仁王立】的效果,你就不能再用怪兽来攻击【念力灵蜥义豪】,我也就不会受到战斗伤害。” “这真是杯水不漏的铁壁啊!”面具男发出一声感叹。 “继续你的回合吧。”米托做出“请”的姿势。 “哈哈哈哈——虽然你像是刻意一般组出这副由1星怪兽为主体的卡组,但你其实非常在意怪兽的强度吧? 作为一名赌上生死的决斗者,你真的觉得一直逃避我的战斗阶段好吗?你还没有发现吗?你已经在扭曲的道路上迷失了自己。 如果你是一名普通的决斗者,说不定在上一回合就会察觉到自己败北的未来,然而,你没有。” “你……你在说什么?”米托一头雾水。 “进入我的主要阶段,我发动【机关傀儡_天堂弦乐手】的效果,取除这张卡1个超量素材,给场上的天堂弦乐手以外的怪兽全部放置1个线指示物。 我的场上只有天堂弦乐手1只怪兽,所以只给你的两只怪兽各放置1个线指示物。” “然后,我发动通常魔法卡,【钢铁呼唤】,自己场上有机械族怪兽存在的场合,可以把自己墓地1只4星以下的机械族怪兽特殊召唤,这个效果特殊召唤的怪兽的效果无效化,结束阶段破坏。我选择把4星的怪兽,【机关傀儡_小栗子】特殊召唤。” “当【机关傀儡_死灵人偶】在墓地存在的场合,可以把这张卡以外的自己墓地1只【机关傀儡】怪兽除外,让【机关傀儡_死灵人偶】从墓地特殊召唤。我把墓地的怪兽【机关傀儡_小矮蛋】除外,特殊召唤【机关傀儡_死灵人偶】。” “出现吧!连接物质与灵魂的超自然回路!我把机械族的怪兽【机关傀儡_小栗子】和【机关傀儡_死灵人偶】设置连接标记,连接召唤!link2,【机关傀儡_奇美拉人偶】(暗/机械族/连接/1500/↙↘)” “当【机关傀儡_小栗子】被送去墓地的场合,效果发动!给与双方玩家1000基本分伤害,并把小栗子在自己场上1只【机关傀儡】超量怪兽下面重叠作为超量素材!” “又是这张卡,你这个疯子!啊!” (米托基本分4300→3300)(面具男基本分2000→1000) “咳哈——”面具男痛苦地捂自己的胸口,脸上的肌肉不停地抽搐着。“当奇美拉人偶是已连接召唤的场合才能发动。从卡组选1只【机关傀儡】怪兽加入手卡。我把4星怪兽【机关傀儡_剪刀臂】加入手卡,并在我的场上通常召唤。” “当【机关傀儡_剪刀臂】召唤成功时,可以从卡组把1只【机关傀儡】怪兽送去墓地。我把8星的怪兽【机关傀儡_梦魇】从卡组送去墓地。” “继续!我发动手卡中的【机关傀儡_梦魇】的效果,这张卡可以把自己场上表侧表示存在的1只超量怪兽解放,从手卡特殊召唤。这个方法特殊召唤成功时,可以从自己的手卡或者墓地选1只【机关傀儡_梦魇】特殊召唤。这张卡特殊召唤成功的回合,自己不能把【机关傀儡】以外的怪兽特殊召唤。我把【机关傀儡_天堂弦乐手】解放,分别把手卡中的梦魇,以及被剪刀臂送去墓地的梦魇,一共2只怪兽特殊召唤!” “当对方场上有怪兽存在,自己场上存在的怪兽只有【机关傀儡】怪兽存在的场合,8星的怪兽【机关傀儡_磁力人偶】从手卡特殊召唤。” 继米托在场上召唤5只1星怪兽之后,面具男也在自己场上布满了5只【机关傀儡】怪兽,分别是2只【机关傀儡_梦魇】、【机关傀儡_剪刀臂】、【机关傀儡_奇美拉人偶】以及【机关傀儡_磁力人偶】。 “来临吧,疾风骤雨!我将等级8的2只【机关傀儡_梦魇】叠放,构筑叠放网络,超量召唤!出来吧!第2只【机关傀儡_天堂弦乐手】。” “这是我的最后1张手卡,通常魔法卡,【傀儡仪式】。这张卡在自己基本分比对方少2000以上的场合才能发动。从自己墓地把2只8星的【机关傀儡】怪兽特殊召唤。【傀儡仪式】在1回合只能发动1张,这张卡发动的回合,自己不能进行战斗阶段。我选择把【机关傀儡_死灵人偶】和【机关傀儡_夜小丑】特殊召唤。” “已经6只怪兽了,你到底想要做什么?” “我要进行最后的超量召唤!我将等级8的【机关傀儡_死灵人偶】和【机关傀儡_夜小丑】2只怪兽叠放,构筑叠放网络,超量召唤!出来吧!第3只【机关傀儡_天堂弦乐手】。” “在一场决斗中超量召唤过3只天堂弦乐手?有必要吗?明明这回合你不能进行战斗阶段,你这样做的意义是……” “还不明白吗?难道你忘了我场上这张唯一的盖卡了吗?哈哈哈哈——我分别发动两只天堂弦乐手的效果。分别取除它们各一个超量素材,给它们自身以外的全部表侧表示怪兽放置1个线指示物。” 随着面具男的2只天堂弦乐手把效果发动,两人所处的房间天花板中刺出一道道命运丝索,不同程度地缚住面具男和米托两人场上的所有怪兽。其中【念力灵蜥义豪】和【耳边风风鸟】都被附加了3次线指示物,面具男场上的怪兽,奇美拉人偶、磁力人偶和剪刀臂则是2次,发动效果的2只天堂弦乐手互相给对方附加1次线指示物。 “你的真正目的,其实是这些线指示物?” “没错,反正我的怪兽攻击【耳边风风鸟】也只是徒劳,那么我也没必要执着于通过战斗来获取胜利,这是我从上一回合便开始尝试的事情。 我再为你宣读1次我的盖卡,【机关傀儡_命运交响曲】的效果吧。这张卡的发动时,场上的所有被放置线指示物的怪兽破坏,并给与对方基本分为破坏的怪兽被放置的线指示物数量*300的伤害。” “因为你的【耳边风风鸟】不会被命运交响曲破坏,因此【耳边风风鸟】被附加的3次线指示物不计,场上会被破坏的怪兽是,你的【念力灵蜥义豪】和我的全部怪兽。所以,计算线指示物数量是3+2+2+2+1+1,一共,11。” “11*300……骗、骗人的吧?” “看看你决斗盘上的生命值显示器吧,上面的数值是多少?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虽然心底很明白,米托依然绝望地低头,从自己的决斗盘上看见一串数值——3300。 “由于【傀儡仪式】的效果,跳过我的战斗阶段,我直接结束我的回合。现在,轮到你的回合了,警察先生。你不是那么自信吗?再自信地笑给我看啊!” “你、你!” “不要发愣,快点抽卡吧,警察先生,你不是知道你会抽到什么卡吗?你不是可以掌控自己的抽卡吗?你的未来就在这一次抽卡里,快抽卡吧。” “不……不!”米托绝望地退后几步,怔怔地看着自己的决斗盘。 “快啊,警察先生。我的生命值只有1000,我还没有破坏你的【念力灵蜥义豪】,快点抽卡,你根本不需要召唤新的怪兽来提升【念力灵蜥义豪】的攻击力,只需要让它直接攻击我,这场决斗就是你赢了。快啊!” “我、我的回合,抽卡。”米托抽卡的右手剧烈地颤栗着。 米托的眼前一黑,忽然失去一切对外界的感知,耳边萦绕着面具男放肆的笑声,以及不断重复的催促声。 “来吧,抽卡吧!”“你的未来就在这一次抽卡里!”“快,抽卡!”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面具男爆发出的笑声像是削尖的指甲在玻璃上划拉所发出的异响,既刺耳又难听,给人一种难以呼吸的感觉。“你抽卡了!你抽卡了!” 米托一个激灵,手中的卡片滑落在地上,紧闭着双眼无助地嘶吼道:“我不要抽卡!我不要抽卡啊!” 米托脚下踩过的卡片,正是他上一回合亲手放回去的【神秘之吹笛人】。 “进入你的准备阶段,这个瞬间,我发动盖卡!【机关傀儡_命运之交响曲】!场上所有放置线指示物的怪兽破坏,合计给与你的基本分3300伤害!” “不!啊——” 第二十五章:邪百眼叛逆龙现世 “你们看新闻了吗?”大虫穿着粉红色围裙,身体倚在一根拖把上。“雷我前几天下午被发现死在天痕决斗联盟,全身上下找不到任何伤口,警方正在调查死因。” “雷我?是天痕决斗联盟社长的那个雷我吗?”大虫身旁,一袭红裙的花漫慵懒地仰头靠在沙发上,脸上正在敷着面膜。 “还能有哪个雷我?就是他。”大虫继续翻动手中的电子卡片。“消息刚出来的时候,有人自称知情者说,雷我在被发现死前,最后一个去找他的人,是声称去调查伊锥案的一名治安局警察。” 樊尔一听到这就头大:“不会又跟我们扯上联系吧?” “就是这个不会!现在网上疯传治安局跟我们两个勾结,试图掩盖事情真相。”大虫反而一脸兴奋。“而且你们说好巧不巧,那个治安局警察在这件事发生之后也失踪了。” “我们身上又要扣一顶屎盆子,你笑得像是多多益善一样。”樊尔摇摇头。 “不是啊,虽然现在治安局拿出一张对失踪警察的通缉令来堵住舆论,但网络上的人到处散播着阴谋论,处处在抹黑治安局。现在,这些只抓我们两个,不去找真凶的警察,也要好好体会被人冤枉的感觉了。” “在这种关头害死雷我,又跟伊锥的死相关的人……魔机神社和这件事有关吗?”樊尔停下洗盘子的手,冥思道。 “魔机神社害死雷我的目的是什么呢?而且凶手可是以货真价实的警察身份去见雷我啊?” “警察只是凶手伪装自己的方式吧?凡事一定会有因果,不会无缘无故地发生。一名普通的警察,是怎样和雷我产生要杀他不可的冲突的呢?” “你这么说也对,那么这件事和我们有关联吗?我们需要展开调查吗?” “和我们两个不一定有关联,但我要调查清楚是不是和魔机神社有关。这群疯子的最终目的是毁灭全人类,不能再让这种不明不白的凶杀案再继续发生。” “喂喂——”花漫揉揉眼睛,不耐烦地踢了大虫一脚。“做家务不到10分钟就开始站着偷懒,你这不称职的佣人今晚就睡大街去吧!” “不不不,漫姐,你看我多勤快,手脚可利索了。你换的衣服还没洗吧?我去洗!那些机器都不靠谱,我去给你洗成新的!” “你洗完自己的臭袜子还是一股臭味,得了吧,别让我的衣服变得跟你一样臭。” “不会不会,漫姐,像我这种靠谱的人,你放一百个心没有问题!” “……”樊尔望着大虫的背影,脸上展露出似有似无的笑容。 说起来,这种感觉,很少有过呢。 …… “各位决斗者,欢迎来到浊浪地下决斗都市,今天,你们准备好献上稀有卡去战斗了吗?赶快报名参与,在这方舞台上开辟你的王者之路吧!” “昨日,决斗台上战斗到最后的决斗者是,“龙王”格雷迪。现在,他将继续赌上价值50万GP的超稀有卡——‘三头龙王’去决斗。他的对手将会是谁呢?” 被称作“龙王”的男子登上决斗台,他的外貌与大街上扫过一眼就忘记长相的普通人没什么区别,一袭黑色风衣,搭配黑色长筒靴。两臂的肌肉裸露在外,虽不像大虫那么夸张但看上去更加协调匀称。 站在台上后,男子面具下澄蓝的眼眸扫过台下一圈,拿出一张交给裁判。 “来挑战我吧!把你们的一切都献给我吧!”格雷迪忽然吼道。 “耳朵都快聋了!”台下,被格雷迪的吼声震得蒙住耳朵的大虫抱怨道,带着满脸好奇凑近花漫。“漫姐,这个叫自己‘龙王’的家伙实力怎么样?有我这个‘虫王’厉害吗?” “实力也算可以吧,他是使用同调召唤的决斗者,和你比较自然是不在话下的。”花漫笑吟吟地说道。 “我哪有这么差劲啊,好歹我也是整个地面层的决斗联盟里,最顶尖的决斗者之一啊。对吧,樊尔,你是知道我的实力的。”大虫碰了一下专心注视台上的樊尔。 “虽然我不会比花漫姐更了解你,但我觉得,你应该够不到花漫姐说的那种程度的实力。”樊尔扭过头,一脸淡定地说道。 “你放屁!你这家伙是不是想和我决斗?来吧,上次输给你只是我不小心罢了,我绝对不会承认你比我强的。”大虫气的跳脚。 “你就算不承认,你输给我也是不变的事实。” “哇!你太瞧不起人了!有种和我决斗啊,我发挥出真实实力怕把你吓死¥@%#&$……” “唉。”见两人吵得不可开交,花漫摆摆手,无奈地笑了笑。 “龙王已经就位,他的第一场决斗的对手会是谁呢……” 主持人正准备看手中的提示牌,一名其貌不扬的白衣少年攀上了决斗台,展开手臂上的决斗盘,对格雷迪说道:“我来当你的对手怎么样?” “先生,请您离开决斗台,如果想要参与决斗,请去报名下个星期的决斗赛程。” “我的名字叫做林格,各位,我想与世界上最强的决斗者决斗,这个舞台上,会有我寻找的决斗者吗?”自称林格的少年丝毫没有理会上前阻止的工作人员,一脸平静地望着决斗台下的所有人,说出了一句似是不知天高地厚的话。 “从哪里冒出来的愣头青小子?” “他以为这里是和他演话剧的地方吗?还与世界上最强的决斗者决斗?” “龙王”格雷迪咳嗽两声,对视林格说道:“下去吧,我不接受无名之辈的挑战,如果你想和我决斗,去试炼成一名强者之后再说吧。” “我是无名之辈,但它可不是无名之辈,如果你能打败我,你就有资格成为这张卡的主人。”林格从身上掏出一张白色的怪兽卡,高高举过头顶。 镜头聚焦,卡片被放大在巨大的投影屏幕上。卡片上的卡图是一只展翅的黑龙,黑龙张大嘴巴,森然的獠牙绽放出锋利的锐光,喉中凝聚着浓郁的黑光。 黑龙的头部没有眼睛——相对的,它的全身上下,手臂、胸口、大腿,甚至是翅膀之上,处处长满大小不一凌乱分布的竖瞳。有的眼睛睁着,有的眼睛紧闭,浑身上下给人一种邪异的感觉。 “邪百眼叛逆龙!”台下,不知是谁大喊。 “这张卡不是早就失踪了吗?怎么会在这小子手里?” “这张卡再度出现了吗?”樊尔的眼里闪烁着微光。 “这张卡是传闻中决斗杀人魔韩狩的王牌卡,除了韩狩以外似乎没有人能够掌控的怪兽!”很快,大虫也回忆起这张卡的来历,默默攥紧拳头。 “虽然是一张不祥的卡,但这张卡的强大是毋庸置疑的事。就算没有使用这张卡的胆子,拿去市场估价也绝对是个天文数字——这张卡的价格曾经一度仅次于神卡,【狮子男巫】!”花漫仿佛听见了所有人一瞬间变得粗重的呼吸声。“就算失踪了这么久,这张卡的出现也会再次震动整个决斗界。” “大虫,我们要得到这张卡!今天这里发生的事过不了多久一定会被韩狩知道,他绝对是世界上最想得到这张卡的人之一。只要我们先一步拿到这张卡,想为我们自己沉冤昭雪也会有绝对的主动权。” “我们怎么可能出手争夺啊?我们都是被警方通缉中的逃犯,甚至你的卡组还被很多人盯上了,现在黑市里可是有对你的卡组的悬赏单子的。” “……”樊尔陷入了沉默。 “先生,请你立即从台上下去,否则我们将采取强制手段。”主持人不耐烦地催促道。 “如果我说不又怎么样?” “我最喜欢看到有趣的年轻人了,反正大家也希望看见这场决斗吧?就让他决斗一场好了,当作今晚的开胃小菜便是。”台下,距离决斗台最近的座位上,黑色西装男子招招手,示意主持人先行退下。 “谢谢。”林格向台下象征性地表达了感谢之意,随后转身面向“龙王”,伸出拳头,大拇指指地,脸上挂着轻蔑的笑。 “你不是龙王吗?敢接受我的挑战吗?如果不敢的话,滚下去吧,让有资格得到‘邪百眼叛逆龙’的人来和我决斗。” “你!找死!小鬼,可是你说的,我赢了就可以得到邪百眼叛逆龙,要是我赢了,可不要反悔!” “不不不,你不要搞错了,我从来没说过这句话。我说我想挑战世界上最强的决斗者,是因为我要把这张卡交给那个人。总而言之,你战胜我,只是得到争夺这张卡的资格,如果你是竞争者里最强的决斗者,我自然会把这张卡交给你。” “你在玩我呢?这里是你过家家的地方吗?既然不敢赌上卡片决斗,把你的卡留在这里,夹着尾巴滚出去吧!”格雷迪愠怒道。 “就那么想要这张卡吗?可惜,今天我没有把真正的【邪百眼叛逆龙】带过来,这张卡,只是决斗盘识别不了的复制卡而已。”林格哈哈大笑,将手中万众瞩目的卡片不由分说地撕成两半,像扔垃圾一样丢在脚边。 “警告你们,我的胆子很小,不要随便恐吓我哦。【邪百眼叛逆龙】被藏在一个只有我知道的地方,如果想要卡的话,麻烦谁对我的人身安全保护一下吧?” 台下,西装男子站起身,不疾不徐地说道:“你到底想做什么?小子。” “未来几天,我想一直留在这里,以便能和所有想要得到【邪百眼叛逆龙】的人决斗。等我通过决斗筛选出所有有资格争夺这张卡的决斗者后,我会带大家去藏匿这张卡的地方,同时决出真正的决斗王。” “不请自来的客人吗?但是,我凭什么要帮助你呢?” “钱对我来说,只是可有可无的数字而已,但你们好像很喜欢的样子。这样吧,我待这些天,赌卡赢到的卡全部送给你,包括那个男人手里的‘三头龙王’。”林格右手指着格雷迪,侃侃而谈。“我知道,你最想得到的,是【邪百眼叛逆龙】,我可以给你3个不予考核的名额,但能不能得到这张卡,得看你自己的本事。” 西装男子刚想说‘你是什么东西’的时候,与林格对立的格雷迪率先暴怒道:“你这家伙到底凭什么看不起我!和我决斗吧!我不要什么【邪百眼叛逆龙】,我要你两根手指!我要把你的指骨剔干净挂成项链,你这不知天高地厚的东西!” 林格嗤笑一声,对西装男子说道。“你一定觉得我白送给你的三个名额算不了什么吧?现在,我会用行动告诉你,这是一桩对我来说,多么不公平的买卖。” 随后,林格转身朝向台下,傲慢地说道:“如果有认为自己比‘龙王’强的决斗者,尽管向我挑战吧!比他还弱的就不要来浪费我的时间了,或者加注至少三根手指。我最喜欢听愚人的哀嚎了。” 台下,大虫碰了碰樊尔:“樊尔,你说这个叫林格的,怎么看都像是满嘴跑火车的主。为什么所有人好像都相信他说的话呢?” 樊尔否定地摇摇头:“并不是相信,我查过,邪百眼叛逆龙最后一次出现在大众的视野里,最少要追溯到一年以前。但黑市里一直都有收购这张卡的价格——决斗者对于强力卡片的渴求是嵌入灵魂深处的。” “所以,只要传出了邪百眼叛逆龙的消息,就算只有百分之一的可能性,也会让渴望得到这张卡的人趋之若鹜。” ”想必,林格就是清楚这一点,才不怕没有人回应他抛出的诱饵。怕只怕,上钩的猎物野性太强,想把他连诱饵一起囫囵吞掉,所以才找到浊浪的负责人寻求合作。” “原来是这个道理,我明白了。”大虫点点头。 “你这家伙啊——”格雷迪的瞳孔一缩再缩,拳头捏得骨节爆响,说话的声音也愈发低沉:“自有取死之道!” “决斗!”“决斗!” 第二十六章:不动之三形金字塔(一) “由我先攻。首先,我发动场地魔法卡,【三形金字塔·巡航机】。”林格率先打开决斗盘上的虚拟空间幻想系统,决斗的场地摇身一变,变成了一片金色没有边际的沙海。 林格的身后,一座百米高的金字塔突兀地从地下徐徐升起,紧接着,又在其内部机械运作后,变成一座浮空的巨型飞船。 “沙漠,就算是虚拟影像,我还是第一次看见沙漠这种地形。”格雷迪新奇地看着决斗盘构筑出的沙漠影像。 毕竟,在这个时代,地球表面积被蓝色海洋覆盖超过91%,北叶市也只不过是地球上大大小小的海岛的其中之一,沙漠这种开阔宏观的陆地地形,也许只存在于古籍之中吧。 “愚蠢,你还有在决斗中观赏景色的心情吗?”林格冷冷地笑道:“在我发动场地魔法卡之后,我召唤怪兽,【三形金字塔的舞者】(地/★3/岩石族/600/1900)。” “当我把三形金字塔怪兽召唤时,场地魔法卡,【三形金字塔·巡航机】的效果发动。自己回复500基本分,从卡组抽1张卡,那之后再把1张手卡丢弃。我选择,把怪兽【三形金字塔之主】从手卡丢弃。”(林格生命值4000→4500) “然后,我再发动【三形金字塔的舞者】的效果,让自己墓地的1只【三形金字塔】怪兽回到卡组,自己场上的所有岩石族怪兽的攻击力以及守备力上升500。我选择,让【三形金字塔之主】回到卡组,来发动这个效果。”(【三形金字塔的舞者】ATK600→1100) “最后,我覆盖2张卡,回合结束。” “什么啊?我还以为你要做什么,只是召唤出1只攻击力1100的怪兽攻击表示等死?你这种菜鸟也有口出狂言的资格?”格雷迪满脸不屑地说道。“我的回合,抽卡。” “我发动通常魔法卡,【龙之灵庙】。从卡组把1只龙族怪兽送去墓地。我选择,将怪兽【龙骑兵团-方阵龙】(风/★2/龙族/调整/500/1100)从卡组送去墓地。” “然后,通常召唤怪兽【龙骑兵团-元老院】(风/★4/鸟兽族/1800/600)。发动元老院的效果,从手卡丢弃1张「龙骑兵团」卡,可以从卡组选1只「龙骑兵团」调整当作装备卡使用给这张卡装备。这个效果的发动后,直到回合结束时自己不是龙族怪兽不能从额外卡组特殊召唤。” “根据元老院的效果,丢弃手卡中的【龙骑兵团-先锋】,从卡组将【龙骑兵团-长柄大刀龙】给元老院装备。” “发动【龙骑兵团-长柄大刀龙】的效果,这张卡当作装备卡使用而装备中的场合,可以把装备的这张卡特殊召唤。(风/★2/龙族/调整/1000/200)” “调整怪兽?是同调召唤!这个格雷迪好强!使用同调召唤这么得心应手。”大虫忽然兴奋地喊道。 “怎么?想和他决斗吗?”花漫问道。 “想啊,我觉得我的超量召唤一定不会比他的同调召唤弱。” “你那三脚猫功夫?”花漫一脸鄙夷。 “把场上的长柄大刀龙作为同调素材的场合,可以把这张卡的等级当作4星使用。我用4星的调整怪兽【龙骑兵团-长柄大刀龙】和4星怪兽【龙骑兵团-元老院】调星,同调召唤!孤高的龙骑士啊,展开逐风之翼遮天蔽日吧!【龙骑兵团骑士-长枪龙骑士】(风/★8/龙族/同调/2000/1200)。” “当长枪龙骑士同调召唤成功时,可以选自己墓地任意数量的龙族「龙骑兵团」怪兽当作装备卡使用给这张卡装备。我把墓地的【龙骑兵团-方阵龙】和【龙骑兵团-长柄大刀龙】给长枪龙骑士装备。长枪龙骑士的攻击力上升其装备卡的数量×300的数值。(ATK2000→2600)” “与此同时,当【龙骑兵团-先锋】在墓地存在,自己对「龙骑兵团」怪兽的同调召唤成功的场合,可以丢弃1张手卡,让墓地的这张卡特殊召唤。出来吧!【龙骑兵团-先锋】(风/★2/鸟兽族/800/600)。” “方阵龙也拥有作为怪兽的装备卡时,在场上特殊召唤的效果。发动方阵龙和长柄大刀龙的效果,将2只怪兽特殊召唤。” “我把龙族怪兽【龙骑兵团骑士-长枪龙骑士】和【龙骑兵团-方阵龙】设置连接标记,连接召唤,出来吧!【龙骑兵团骑士-始枪龙骑士】(风/link2/龙族/连接/1200/↙↘)” “什么?他用8星,攻击力2600的同调怪兽为素材,连接召唤了一只攻击力只有1200的连接怪兽,他在做什么啊?”大虫指着台上大大咧咧地问道。 “2600的攻击力不高不低,他应该是认为这只连接怪兽能够带来的受益,超过这只攻击力2600的怪兽吧?”樊尔猜测道。 “【龙骑兵团骑士-始枪龙骑士】连接召唤成功的场合,效果发动!从卡组把1张「龙骑兵团」魔法·陷阱卡或者「龙之溪谷」加入手卡。我选择,从卡组把【龙骑兵团神枪】加入手卡。” “再来!我用4星的调整怪兽【龙骑兵团-长柄大刀龙】和2星怪兽【龙骑兵团-先锋】调星,同调召唤,出来吧!【龙骑兵团骑士-祭杖龙骑士】(风/★6/龙族/同调/调整/1200/1900)。” “当祭杖龙骑士特殊召唤成功的场合,效果发动,可以选自己墓地1只「龙骑兵团」怪兽当作装备卡使用给这张卡装备。我选择,把【龙骑兵团-长柄大刀龙】装备给祭杖龙骑士。” “此外,龙族怪兽从额外卡组往【龙骑兵团骑士-始枪龙骑士】所连接区特殊召唤的场合,效果发动!从手卡把1只龙族·鸟兽族怪兽守备表示特殊召唤。这个效果特殊召唤的怪兽在这个回合效果无效化,不能作为连接素材。根据这个效果,特殊召唤怪兽【龙骑兵团-士兵】(风/★4/鸟兽族/1700/1200)” “长柄大刀龙依据自身的效果,再一次在我的场上特殊召唤,然后,我用4星的调整怪兽【龙骑兵团-长柄大刀龙】和4星怪兽【龙骑兵团-士兵】调星,同调召唤,出来吧!第2只【龙骑兵团骑士-长枪龙骑士】(风/★8/龙族/同调/2000/1200)” “依据长枪龙骑士的效果,再把墓地的方阵龙和长柄大刀龙给自身装备。之后,我发动装备魔法卡,【龙骑兵团神枪】,给长枪龙骑士装备。装备怪兽的攻击力上升其自身等级×100的数值,不受陷阱卡的效果影响(ATK2000→3700)。 并且,在我的主要阶段,发动【龙骑兵团神枪】的另一个效果。从卡组把1只龙族「龙骑兵团」调整怪兽给装备怪兽装备。我把【龙骑兵团-叉龙】给长枪龙骑士装备,装备叉龙的怪兽在同1次的战斗阶段可以作2次攻击。(ATK3700→4000)” “哈哈哈!如何?到现在你还觉得你可以打败我吗?你这个臭虫!”格雷迪狂傲地笑着,脸上挂着狰狞的表情,仿佛恨不得立即嚼碎林格的骨头。 “龙王!好好教训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臭小子!” “龙王!你是最强的决斗者!” “在自己的第一个回合召唤出攻击力高达4000,并且可以在1回合攻击2次的怪兽?这家伙这么猛的?”大虫抱着脸哀嚎道。 “又不是你在和他决斗,你在这大惊小怪什么?”花漫鄙视地看着一惊一乍的大虫。 “还好我不是这个人的对手,要不然真的够我喝上一壶的。” “你不是说你的超量召唤不比他的同调召唤弱吗?” “我哪里说我比他弱了?有点棘手而已,真到最后还是我比较强的。不过说起来,他的龙骑兵团卡组,和我的图腾虫卡组相比,推敲起来倒是有几分相似之处。” 说着,大虫拍了一下身旁的樊尔:“樊尔,说说看,如果是你,够他现在这只怪兽玩几回合?” 樊尔摸摸下巴。“不知道,我也在思考这个问题,不过仅仅是目前这样的话,我有应对的方法。” “没有别的了?”决斗台上,林格微微一笑。“我发动【三形金字塔的舞者】的效果,对方回合1次,可以把自己场上1张「三形金字塔」场地魔法卡送去墓地,从卡组把和那张卡卡名不同的1张「三形金字塔」场地魔法卡发动。我把【三形金字塔·巡航机】送去墓地,从卡组发动【三形金字塔·巨人王】。” 说罢,林格身后的巨型浮空飞船缓缓降落到地上,引得地面一阵颤动。浮游飞船形态一转,竟变成了一具与XZ-战车炮有几分相似的巨型机械人。 “当场地区域的【三形金字塔·巡航机】被送去墓地的场合,效果发动!从卡组把1只「三形金字塔」怪兽加入手卡。我选择将【三形金字塔的斯芬克斯】加入手卡。” “一只十星怪兽?可是这又怎么样?此时此刻你的指头已经不保了,还这样不慌不忙的吗?” “【三形金字塔·巨人王】在我的场上存在,可以让场上的岩石族怪兽的攻击力上升500。也就是说,现在三形金字塔的舞者的攻击力为1600,已经超过了你的【龙骑兵团骑士-始枪龙骑士】1200攻击力。” “哈哈哈——在绝对的力量面前,有差吗?不过是变换一下攻击的顺序而已,进入战斗阶段!我用【龙骑兵团骑士-长枪龙骑士】(ATK4000)攻击【三形金字塔的舞者】(ATK1600),龙骑枪袭——” “啊——”(林格生命值4500→2100)“呵呵,这点痛楚算什么?惊扰了三形金字塔的守护神,就用你的败北来谢罪吧!” “三形金字塔的守护神?什么东西?”格雷迪警惕地看着林格,他知道,林格的话指的,应该就是之前他加入手卡中的那只十星怪兽,究竟是什么样的怪兽呢? “当自己场上的表侧表示的「三形金字塔」卡被战斗·效果破坏的场合,手卡中的怪兽,【三形金字塔的斯芬克斯】效果发动。这张卡可以从手卡特殊召唤。守望真实之门的巨石神灵啊,予窥视光明的恶魔降临天罚吧!出来吧!【三形金字塔的斯芬克斯】(地/★10/岩石族/2500/2500)” 第二十七章:不动之三形金字塔(二) “什么啊,身为10星的怪兽攻击力竟然只有2500,踮着脚也比不了我的长枪龙骑士,哈哈哈——真是让我笑掉大牙。” “是吗?当自己场上有其他的「三形金字塔」卡存在的场合,斯芬克斯的攻击力·守备力会上升自己墓地的场地魔法卡种类×500,并且,只要斯芬克斯在我的场上存在,你的怪兽只能以斯芬克斯作为攻击对象。”林格不慌不忙地说道。 “我的墓地里有巡航机1种场地魔法卡,再加上我场上的场地魔法卡,【三形金字塔·巨人王】可以让场上的岩石族怪兽的攻击力上升500,斯芬克斯真正的攻击力是3500。” “喂,我说,你是不是神志不清了?你把斯芬克斯放到场上时,是守备表示的啊,斯芬克斯的守备力只有3000,而我的【龙骑兵团骑士-长枪龙骑士】装备了【龙骑兵团-叉龙】,在同一次的战斗破坏里可以攻击2次,还有一次攻击机会!” “你攻击过来便是,只怕你没这个胆子。” “嘴硬的家伙真让人讨厌啊!我用长枪龙骑士(ATK4000)攻击【三形金字塔的斯芬克斯】(DEF3000)” “哼!这个瞬间,我发动盖卡,通常陷阱卡,【虚拟世界】。从卡组选1张场地魔法卡在场上发动。我选择,【三形金字塔·大要塞】。” 林格的场上,巨型机械人伸缩回全身上下的几支炮管,形态一转,终于露出了三形金字塔的真面目——一座巨大的机械古埃及金字塔形要塞。 “当场地区域的表侧表示的【三形金字塔·巨人王】被送去墓地的场合,效果发动。我可以从手卡把1只「三形金字塔」怪兽特殊召唤。我选择,特殊召唤怪兽【三形金字塔的猎人】(地/★3/岩石族/1400/1100)。” “现在,我的墓地一共有2种类的场地魔法卡,而且,我的场地魔法卡,【三形金字塔·大要塞】有着让场上的岩石族怪兽的守备力上升500,且保护三形金字塔怪兽不会被效果破坏的效果,因此,斯芬克斯的守备力是4000,与你的长枪龙骑士的攻击力相同。你的这次攻击不能卷回,也不会有任何结果。”林格自信地看着格雷迪。 格雷迪紧咬牙关,隐隐握拳:“可恶!白白浪费了一次长枪龙骑士攻击的机会……不过,就算这次战斗可以卷回,根据斯芬克斯的效果,也只能攻击斯芬克斯这只怪兽,也还是一样的结果。” 格雷迪默默地擦擦额头,发现自己的手臂沾满了晶莹的汗珠。 “怎样?无计可施了?” “论生命值,明明是你比我低一些,你还没有碰到过我一下,到底在得意什么?我覆盖一张卡,回合结束。” “因为,当我碰到你的时候,你根本不堪一击!在你的回合结束阶段,我发动【三形金字塔的猎人】的效果。对方回合1次,可以把自己场上1张「三形金字塔」场地魔法卡送去墓地,从卡组把和那张卡卡名不同的1张「三形金字塔」场地魔法卡发动。我把【三形金字塔·大要塞】送去墓地,从卡组发动【三形金字塔·巡航机】。” “此外,当场地区域的表侧表示的【三形金字塔·大要塞】被送去墓地的场合,效果发动。可以选自己墓地1只「三形金字塔」怪兽加入手卡。我选择,把墓地的【三形金字塔的舞者】加入手卡。” “嗯,就这样结束吧。”林格好似想起了什么,故作诧异地捂嘴惊呼:“哦,我忘了,现在是到我的回合了,对吧?” “你这可恶的家伙。”格雷迪目露凶光,但心里却在一阵泛凉——格雷迪甚至怀疑,这是自己的回合,还是林格的回合。 “开始了,我的回合,抽卡!哈哈哈,哈哈哈——”林格的笑声回荡在整个地下决斗场内,在所有人的耳边萦绕不散。 “快点开始你的回合啊,你在傻笑什么?”格雷迪不耐烦地说道。 “现在,我将守备表示的【三形金字塔的斯芬克斯】转为攻击表示,因为存在于我的墓地的场地魔法卡一共有三形金字塔的巡航机、大要塞、巨人王,一共三种类。因此斯芬克斯的攻击力上升1500,为4000。” “咕。”格雷迪清晰地听见自己吞咽口水的声音。 “我召唤手卡中的怪兽,【三形金字塔的舞者】(地/★3/岩石族/600/1900),当我把三形金字塔怪兽召唤成功的场合,发动巡航机的效果,回复我的生命值500,从卡组抽1张卡再丢弃1张卡。”(林格生命值2100→2600) 林格从卡组抽了1张卡放入手牌,略作思索:“我丢弃抽到的怪兽,【积木巨人】。” “发动我的场上的最后一张盖卡,速攻魔法卡,【舞台旋转】。我可以从卡组选2张卡名不同的场地魔法卡,那之内的1张在自己场上盖放,另1张在对方场上盖放。只要这个效果盖放的卡的其中任意张在场地区域盖放中,双方不能把其他的场地魔法卡发动·盖放。” “根据【舞台旋转】的效果,破坏我的场地魔法卡【三形金字塔·巡逻机】,在我的场地区域盖放【三形金字塔·大要塞】,在你的场地区域盖放场地魔法卡,【三形金字塔·巨人王】。” “当巡航机被送去墓地的场合,效果发动。从卡组把1只「三形金字塔」怪兽加入手卡。我选择,将第2只【三形金字塔的舞者】从卡组加入手卡。” “真是沉稳的人呢,如果你选择在你的场上盖放【三形金字塔·巨人王】的话,可以直接发动巨人王,而让你的所有岩石族怪兽的攻击力都上升500。你却选择了大要塞来保护自己的怪兽不被效果破坏,我说,你未免也太畏手畏脚了吧?” “因为我有一种无形之中的预感——如果我不发动大要塞,我的怪兽一定会被你的盖卡所破坏……虽然这种预感没什么依据,但我会相信自己的判断。” “哈哈,小子,你的预感很准确,提前逼出了我为你准备的惊喜。真可惜哪,【舞台旋转】发动之后,大要塞是被盖放在你的场上,作为场地魔法卡的效果还无法生效。一切都太迟了!我连锁【三形金字塔·巡航机】的效果,发动盖卡!通常陷阱卡——【崩界的守护龙】。” “看来,我的第六感没有欺骗我。”林格没有丝毫慌张,脸上反而露出了微笑。 “你还是等你败北之后再慢慢笑吧!【崩界的守护龙】可以把自己场上1只龙族怪兽解放,让场上的2张卡破坏。我选择把【龙骑兵团骑士-始枪龙骑士】解放,你应该猜得到吧?破坏你的【三形金字塔的斯芬克斯】!” 随着格雷迪的一声令下,决斗场地的地下忽然涌出一道蓝色光柱冲天而起,始枪龙骑士的身影隐没其中。 “咻!”光柱中忽然飞出一道蓝色流星,划过天际,远远地砸向林格场上的怪兽。 “嘭!”震耳欲聋的爆炸声之后,十星怪兽,斯芬克斯已经归于尘埃。 “怎么样?现在你的场上已经没有攻击力4000的怪兽了,还可以凭借什么继续大放厥词呢?” 林格没有理会格雷迪的讥讽,认真地问道:“【崩界的守护龙】必然会破坏2张卡,现在,你只选中了一张卡,你还会破坏我的哪一只怪兽呢?” “你错了。除了斯芬克斯以外,其他的怪兽我根本没放在眼里。我要破坏的,不是你的怪兽,而是我自己的怪兽。由于【崩界的守护龙】的效果,破坏我的另一只怪兽,【龙骑兵团骑士-祭杖龙骑士】。” “啊?”台下,大虫张大嘴巴,看看左边花漫,又看看右边樊尔。“这、这……” “很简单的道理,祭杖龙骑士攻击力只有1200,在格雷迪的场上呈现攻击表示。如果林格用攻击力超过5200的怪兽攻击它,格雷迪便会被一击致命。而以林格的卡组来看,这种情况是完全有可能发生的。”樊尔不停地用手指点击太阳穴,分析道。“格雷迪这么做,其实是在杜绝隐患。” “是这样吗?”大虫恍然大悟地点点头。 决斗台上,林格略作思索,点点头,鼓起掌来,不疾不徐地说道:“不错,只用一张陷阱卡,既解决掉了自己的场上2只攻击力只有1200,却呈攻击表示的怪兽。也解决了我的场上,对你威胁最大的怪兽。不错,一举两得。” “哈哈哈,你又错了,是一举三得!当祭杖龙骑士被送去墓地的场合,效果发动。这张卡可以当作攻击力·守备力上升1000的装备卡使用给自己场上1只【龙骑兵团】怪兽装备。现在,我的场上只有一只怪兽,所以,我把祭杖龙骑士给唯一的怪兽,长枪龙骑士装备!” “5张装备卡?”林格惊恐的表情显得有些演技浮夸,倒像是在嘲笑。 “长枪龙骑士装备祭杖龙骑士之后,攻击合计上升1300,所以,长枪龙骑士的攻击力为5300!怎么样?知道我的厉害了吧?只能束手就擒了吧!臭小子,把真正的邪百眼叛逆龙交给我,跪在我的面前求我。要是你求得好听,我可以考虑饶了你,如何?” “这句话,我原封不动的还给你,因为,我是这场决斗的胜利者。” 第二十八章:不动之三形金字塔(三) “什么?”格雷迪仿佛听见了天大的笑话。“你的场上攻击力最高的【三形金字塔的斯芬克斯】已经被我破坏,剩下几只杂鱼一样的怪兽,你拿什么赢我?你拿什么赢我!” “既然你这么诚心地问了,睁大你的眼睛,看好我的表演吧!”林格信心满满地笑着。“首先,我发动覆盖的场地魔法卡,【三形金字塔·大要塞】。” “大要塞已经没用啦,我已经没有陷阱卡了。对付你这些杂鱼怪兽,我只要堂堂正正地一一碾碎就好了!” “是吗?当有场地魔法卡表侧表示存在的场合,【三形金字塔的猎人】的效果生效!自己在通常召唤外加上只有1次,自己主要阶段可以把1只岩石族怪兽召唤。根据猎人的效果,召唤手卡中的第2只【三形金字塔的舞者】(地/★3/岩石族/600/1900)” “接下来,就是我最后的怪兽登场了。这只怪兽不能通常召唤,可以把墓地1只地属性怪兽除外,从手卡特殊召唤。因此,我把墓地的怪兽,【积木巨人】除外,特殊召唤怪兽,【基冈提斯】(地/★4/岩石族/1900/1300)。” “什么啊?吓死我了,只是一只攻击力1900的怪兽?在5300这个数字面前,就是一块可以一脚踢飞的小石头。你能不能不要老是这样雷声大,雨点小啊?哈哈哈,算我谢谢你了!” “发动我的场上第1只【三形金字塔的舞者】的效果,让墓地的【三形金字塔·巡航机】加入卡组洗切,自己场上的所有岩石族怪兽的攻击力·守备力上升500。”(【三形金字塔的舞者】ATK600→1100/【三形金字塔的猎人】ATK1400→1900/【基冈提斯】ATK1900→2400) “唔,加油加油。”格雷迪钻钻鼻孔,心不在焉地说道。 “我再发动第2只【三形金字塔的舞者】的效果,让墓地的【三形金字塔·大要塞】加入卡组洗切,在我场上存在的所有岩石族怪兽的攻击力·守备力上升500。”(【三形金字塔的舞者】ATK在1100→1600/【三形金字塔的猎人】ATK1900→2400/【基冈提斯】ATK2400→2900) “不错不错,马上就够到了。”格雷迪伸手挠挠屁股,终于觉得舒服了一些。 “我把3星的怪兽,【三形金字塔的猎人】和【三形金字塔的舞者】叠放,2只怪兽构筑超量网络,超量召唤,出来吧!【No.20_蚁岩土_辉蚁】(光/☆3/昆虫族/超量/1800/1800)” “超量召唤?” “取除辉蚁的一个超量素材,发动辉蚁的效果,自己场上表侧表示存在的全部怪兽的攻击力上升300。”(【No.20_蚁岩土_辉蚁】ATK1800→2100/【三形金字塔的舞者】ATK1600→1900/【基冈提斯】ATK2900→3200) “接下来,进入我的战斗阶段。” 整个地下决斗场鸦雀无声。 “喂喂,樊尔,快分析一下他又想干什么了。”大虫摇了摇眉头紧皱的樊尔。 樊尔想说什么,但还是默默地摇摇头。 “战斗!我用【基冈提斯】(ATK3200)攻击【龙骑兵团骑士-长枪龙骑士】(ATK5300)” “要输得悲壮,输得漂亮一些吗?哈哈哈,真难看啊!但我成全你!长枪龙骑士,迎战!龙骑枪袭——” 骑乘飞龙的龙骑士由天空中俯冲而下,手中的长枪插入红色石肤巨人的胸口,如尖刀贯穿薄纸,不费丝毫力气。 一阵强电流袭来,林格捂住胸口,一点点地弓下身去,这痛不欲生的感觉几乎令林格当场昏死过去。(林格生命值2600→500) “已经动弹不得了,哈哈哈——我是这场决斗的胜利者!我是,不可战胜的龙王!” “等等,当……基冈提斯被战斗破坏送去墓地的场合,效果发动……场上的魔法·陷阱卡全部破坏。” “什么、什么?你说什么?”格雷迪的脸色“唰”地一下白了。 “我说,场上的魔法·陷阱卡全部破坏,破坏我的场上的大要塞,以及你的场上的巨人王,以及5张装备卡。”(【龙骑兵团骑士-长枪龙骑士】ATK5300→2000) “你,你不是在送死吗?” “开什么玩笑?”林格吃力地站起身,眼神依旧坚定。“这一切都是我胜利的一环,当在场地区域表侧表示的大要塞被送去墓地的场合,效果发动。把自己墓地一只【三形金字塔】怪兽加入手卡。我选择,【三形金字塔的斯芬克斯】。” 格雷迪伸出手指算了算:“哈哈,就算你破坏了长枪龙骑士的所有装备卡,如果你用辉蚁攻击长枪龙骑士,再用舞者对我直接攻击,我的生命值还能剩下2000。哈哈,我的生命值还比你多,我还有赢的希望。” “胸怀希望,憧憬胜利和未来的人,真是幸福哪。”林格用微不可闻的声音感叹着,随后话锋一转。“战斗阶段继续,我用【三形金字塔的舞者】(ATK1900)攻击【龙骑兵团骑士-长枪龙骑士】(ATK2000)。” 格雷迪终于明白了林格要做什么,心里陡然升起一阵寒意:“决斗进行到现在……全部都在你的计划之中吗?” “不是我厉害到什么程度,而是你的决斗,实在没有任何让人难以预料的因素。”说着,林格的怪兽再次被长枪龙骑士破坏,一道比之前微弱得多的痛感电流流遍林格全身。“啊——” (林格生命值500→400) “这个林格到底有没有在好好决斗啊?干嘛一直让自己的怪兽送死?” “不,这场决斗已经结束了。”花漫伸手去揪大虫的脸。“你这家伙到底能不能安静一点,吵死人了!” “漫姐漫姐,别揪了,疼!疼!你再揪我的脸就更大了。” “当「三形金字塔的斯芬克斯」以外的自己场上表侧表示的「三形金字塔」卡被战斗·效果破坏的场合,【三形金字塔的斯芬克斯】的效果发动,这张卡从手卡特殊召唤。出来吧,我的仆人!” “由于我的墓地的场地魔法卡一共有三种类,因此【三形金字塔的斯芬克斯】的攻击力上升1500,为4000!” “战斗!我用【No.20_蚁岩土_辉蚁】(ATK2100)攻击【龙骑兵团骑士-长枪龙骑士】(ATK2000)。” 格雷迪垂下双手,彻底失去了挣扎的欲望。(格雷迪生命值4000→3900) “最后一击!【三形金字塔的斯芬克斯】直接攻击!”(格雷迪生命值3900→0) “我……输了。” “好。”决斗台下,西装男子笑吟吟地站起身,大声鼓掌。 渐渐地,掌声如病毒似的扩散开来。 “年轻人,你用行动证明了自己的实力,按照约定。你为我赢得了【三头龙王】,当然,格雷迪的手指是属于你的。” 西装男子招招手,一群墨镜黑衣男登上决斗台,将叫嚷着“不要啊”的格雷迪给强行架了下去。 “他的手指丢给狗笼就行了,我不需要这种东西。”林格轻描淡写地说道。 “年轻人,我,海涛宣布,从这一刻起,我们就是互相合作的朋友了。在合作关系中止前,浊浪就是你坚定的后盾,敢用决斗以外的方式伤害你的人,就是向整个浊浪,发出挑战!”海涛的一番话说给林格听,却像是警告在场数以千计的观众。 “合作愉快,年轻人。” 林格并没有理会海涛,而是面向所有观众:“来吧!所有想要得到【邪百眼叛逆龙】的人,向我挑战吧!成为游戏王吧!” …… 深夜,樊尔三人回家的路上,大虫依旧兴致勃勃地谈论着浊浪的所见所闻:“这个叫林格的未免太厉害了吧?我数了,上去那么多人挑战,竟然只有3个人打败他获得竞争资格。今晚浊浪一定赚得盆满钵满了。” “你能不能消停一会,我困得快眼睛都睁不开了,你就别像苍蝇一样‘嗡嗡嗡’了。”花漫揉揉困倦的眼睛。“早知道今天没有我的事,就呆在家里补觉了。” “对对对,反正未来几天浊浪都会像今天这样,都不用来了。漫姐,我们都在家里补觉吧!”大虫张开双臂伸了一个舒服的懒腰。 “是我,不是我们,不要把话说的奇奇怪怪的。”花漫一脸嫌弃。 “大虫,我们可没有什么时间可以用来补觉。”樊尔突然说道。 “为什么,我们要全程盯着那个叫林格的家伙决斗?说起来,今天晚上看那家伙决斗,你是最认真的呢。” “我是在看韩狩有没有现身。”樊尔脸色凝重地说道。“今天之后,【邪百眼叛逆龙】重新现世的消息一定会弄得满城风雨,韩狩也一定会在混乱之中现身,抓住这个机会,揪出韩狩,才能证明我们的清白。” “啊!我快死了,好麻烦哪——”大虫烦躁地搓了搓头。 “要想不麻烦,去蹲治安局不就万事轻松了?”花漫抬脚踢大虫一下。 “漫姐,你是不是很讨厌我啊?” “因为你就是很惹人讨厌的人啊。” “你真的讨厌我的话,我要在你家里白吃白喝到老死。” “你敢!” “哎呦疼疼疼疼,别踢了,别踢了。” 花漫和大虫打闹的声音在街道尽头越飘越远。 第二十九章:交织的盾与剑(一) 幽暗的大殿尽头,七级阶梯之上,韩狩慵懒地坐在暗红色王座上,手指有节律地敲击着王座的扶手,右眼的黄金瞳在茫茫的黑暗之中熠熠生辉。 忽然,韩狩睁开左眼,紫色重瞳闪过一道紫光,开口问道:“最近又发生了什么?” 同样是韩狩自己回答,只是声音里少了那份空洞与虚幻的感觉:“守秘者家族的新一任守秘者出现了,是她的弟弟——林格。我才复活没多久又被他们发现了,真是死缠烂打!不过,要是林格再发生什么闪失,守秘者家族怕是真正地绝迹了吧?” “人类以为守秘者可以阻止我复活,其实是因为我曾经错误地认可了人类,放弃毁灭他们而已。如果我真的决定毁灭地球上的什么生灵,谁也阻止不了,我是地球的意志,是地球生态演化的必然法则。” “说起来真是唏嘘啊。守秘者家族前赴后继地阻止你复活,从内心深处,其实是认可我们的。我作为人类憎恨的只是一部分人,而守秘者作为人类憎恨的,是他们的肩头承担了数千年的责任,换而言之,是数千年以来的全人类。究其根本,人类本身就是一种自相矛盾的生物。” “守秘者一族其实很早就清楚了,我的复活是人类膨胀至此必然会发生的结果。贪婪血腥而好大喜功的人类不断否定彼此,自我认可,将血的故事炫耀给后代,美名其曰——‘历史’。而守秘者家族只能在没有人看见的地方与我战斗,其实守秘者也是渴望荣耀的人类,这也是他们怨恨的根源。” “林格这个自作聪明的小鬼头,给我唱了一出请君入瓮的戏码,把我当成傻子吗?怕是也准备好了陷阱,想和她一样跟我同归于尽,当真是满门忠烈守秘者啊!” “所以你打算怎么做?” “这出好戏,我要让所有人都看见,我会作为一名导演,执导出一部让所有人都满意的,好剧。”韩狩狞笑着,嘴角扬起一道不似人类的弧度。“邪百眼叛逆龙,在合适的时候会在合适的人手里。否则,根本轮不到林格和我耍小聪明。” …… “樊尔,你在‘决斗者闪耀’的网络论坛上发帖子了?” 樊尔抱着卡农正躺在沙发上小憩,冷不丁被大虫在肩膀上给来了一巴掌,不知荤素的樊尔揉揉眼睛。“什么?我做什么了?” “喵——” “啊——”大虫惨叫一声,弄开咬住自己手指头的卡农。“卡农,你以后再咬我,我真要给你剃毛了!” “喵——” “吵死了。”花漫穿着粉色兔子睡衣从自己的卧室中走出来。“大中午的不睡觉,还欺负卡农,大虫,你是不是逼我在睡觉的时候把你锁在厕所里?” 一听到“锁在厕所里”五个字,大门边正在打盹,企图置身事外的翠花却来了精神,抗议道:“汪!汪!汪!” 看见翠花这委屈的反应,大虫顿时就明白了:“漫姐,你——我?” “就你整天事情最多,自从你们住进来,我的肤质是越来越差了。说吧,刚才在说什么呢?吵出这么大动静?”穿着粉红色睡衣的花漫走到樊尔的身边坐下,对着镜子捏了捏脸,忧心忡忡地说道。 “漫姐,我真的冤枉啊,我真没欺负卡农,是它先咬我的,我是被欺负的。”大虫可怜巴巴的展示自己被咬的手指。 “起开,我不是说这个。” “哦,是这样的,樊尔在‘决斗者闪耀’这个论坛上发了个帖子,引起的反响还挺大,我就是问问樊尔为什么发这个帖子。”大虫将自己的电子卡片递给花漫。 “什么是‘决斗者闪耀’啊?”樊尔在一旁人畜无害地问道。 “地面层最大的决斗者交流论坛啊,你不知道?难道这不是你发的?”大虫纳闷。 花漫看过之后,将大虫的电子卡片递给樊尔,樊尔跟着电子卡片上的内容读起来: “我会在本月19号晚上挑战林格,邪百眼叛逆龙只属于我。——樊尔。” 樊尔满头雾水地挠挠头:“这不是我发的,我就是打算挑战林格,也不会像这样大张旗鼓。” “19号,那不就是今晚吗?发这个帖子的人到底想要做什么?干嘛要冒充樊尔?”大虫接过电子卡片,看了又看。 “以你的名义对林格下挑战书,恐怕发这个帖子的目标是你吧?樊尔。”花漫道。 “应该是我,而且署名的是我不是大虫,那么发这个帖子的人很有可能……” “是治安局的人!”大虫抢答道。 樊尔摇了摇头,脸色愈发凝重:“署名是我,说明其目标是我一个人的可能性大于是我们两个。因为,在大众的眼中,你的知名度永远是大于我的,提起伊锥案,你一定是主谋。” “而事实是,你是主谋。”大虫说话不过脑子地回答道。 “你不是主谋,我也不是主谋,主谋另有其人,而发出这篇帖子的人,动机不纯。” “你是说,魔机神社又有行动了?”大虫关上电子卡片,语气终于变得认真起来。“韩狩这个家伙又在谋划什么?” “今晚一定会有大事发生。” 三人面面相觑。 …… “决斗者闪耀上面的帖子是真的吗?那个叫樊尔的小子真的会出现吗?” “真没想到邪百眼叛逆龙的诱惑力这么大,连在逃的逃犯都想要这张卡。” “要是能抓到这个樊尔就赚大发啦!黑市里对樊尔卡组的悬赏价格,治安局对樊尔的悬赏金,两项加起来,可没比邪百眼叛逆龙的价值低到哪去。” “你能打败樊尔吗?打这个主意。” “嘁!靠假赛才能赢大虫,被伊锥逼到图穷匕见的人,防一手被爆破,没多大问题。” “不知道那个大虫会不会一起出现?那篇帖子的署名只有樊尔没有大虫。” “大虫可是幕后黑手,应该不会出现吧。说起来,抢邪百眼叛逆龙这种事情,他不亲自出手,让樊尔这种小喽啰来,他是看不起林格还是太看得起樊尔?” 大虫在一旁听得气不打一处来,压低声音向樊尔和花漫问道:“为什么他们说得我好像坏得人神共愤一样?” “因为你长得就不像好人。” “漫姐!这种话说出来可太过分了,我哪里长得不像好人了?”大虫揉揉自己的国字形脸。“我从头到尾,每一个细胞都散发着一股浓浓的忠厚朴实气息。” “不是憨憨气息吗?” “我——” 决斗台下一阵喧闹之际,一名身穿黑色卫衣,戴着口罩的男人趁所有人不注意,腿脚利索地爬上了决斗台。 “咳咳!” 当众人回过神后,纷纷注意到此刻正站在台上比划着噤声动作的可疑男子。 樊尔望着台上的人,已经傻了眼。 这时,浊浪负责人海涛也坐在决斗台下,朝着可疑男子说道:“请问阁下有何贵干?这里即将进行决斗,请借一步说话。” 戴着黑色口罩的可疑男子说起话来有些口齿不清:“我说过,我会在今晚挑战林格,怎么?他害怕我先躲起来了吗?” 在场的所有人几乎都倒吸一口凉气。 这是樊尔? 难道还真有一看到钱,脑子就停止转动的傻子不成? 虽然在座的决斗者们,绝大部分都在讨论论坛上看到的“樊尔”的挑战宣告,但还真没有谁觉得这件事情会发生。 当听到一个满世界窜逃的嫌犯突然说,他要参加什么宝物的拍卖会时,一个正常人的正常反应,也许会是脱口问出:拜托,你开什么玩笑? 眼前,这个可疑男子就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堂而皇之地开了这种玩笑。 只不过,眼前的可疑男子相比人们在荧幕前看到的樊尔,有着些许差别。樊尔的身高应该比男子高上大概五六厘米,其次,樊尔的身材是可以说得上匀称的,而可疑男子即使全身笼罩在肥大的黑色卫衣下,也还是显得有些纤瘦。 流窜几天饿瘦了可以理解,怎么一个看起来挺健康的小伙子还长矮了一点呢? “来人,去把他的口罩摘了!”海涛也没再客气,直接挥手道。 决斗台上来了四五名高壮的墨镜男,也没跟“樊尔”废话,直接架住他的两条胳膊。 “你们干什么?放开我!我是来决斗的!有胆让林格出来和我决斗啊?” 其中一名墨镜男粗鲁地一把扯下“樊尔”的口罩,露出男子死人一般惨白的脸,这哪里是樊尔?说自己抓了个死人,几个墨镜男都敢相信。 可疑男子明白自己露了馅,顿时安静了几分,忙用手挣扎着去遮自己的脸。 现场气氛一阵僵硬。 “把这条狗给我扔出去!下次再见到这个人,先把腿打断。”海涛气急败坏地说道。 摘下可疑男子口罩的墨镜男照着男子的肚子踹了一脚,可疑男子当即痛苦地弓下腰去,一阵抽搐。 随后,两侧的墨镜男一人抄起可疑男子一只脚,可疑男子失去重心,重重地倒在决斗台上,被一路拖了下去。 “放开我!你们放开我!我要和林格决斗,我是最强的决斗者樊尔!”被拖着走的路上,可疑男子依旧神志不清地吼着。 “没想到是个精神病患者,说起来有点好笑,竟然有崇拜模仿樊尔的精神病患者,嘿嘿嘿嘿,好傻啊这个人。” 大虫傻笑着对花漫说道,又看向樊尔所在另一边。“你觉得呢,樊尔,有人冒充你。樊尔呢?樊尔?漫姐,樊尔不见了。” 第三十章:交织的盾与剑(二) 几个墨镜男将可疑男子拖出浊浪,随意地扔在马路边,其中一人还往可疑男子身边吐了一口唾沫,拍拍手走回浊浪。 估计几个墨镜男走远之后,可疑男子才动弹几下,脸庞抽搐地捂着肚子从场上爬起来。“这几个该死的肥猪,踢得这么狠……” 从可疑男子的身后,传来了樊尔的声音:“易本?” 易本顿时来了精神,也没理会樊尔,脚下一蹬,直接撒腿开跑! 樊尔也不由分说地在他身后狂追:“易本!站住!你以为这次还能跑掉吗?” 易本带着樊尔专挑偏僻巷道乱钻,慌不择路地跑了不知多久,终于,易本只顾埋头狂奔,冲进了一个死胡同,走投无路。 “易本,只要你去自首,还我和大虫清白,我为你自杀赎罪好了。不要再帮韩狩做伤天害理的事了,这不是你。”樊尔剧烈地喘息着,跟在易本身后说道。 “如果我说只有你可以阻止韩狩,你也会选择自杀给我赎罪吗?” “我不是救世主,也当不了救世主,我只做我分内的事。易本,收手吧,你清楚自己在做什么吗?” 易本的眉毛拧成一条线:“我很清楚,用不着你一直提醒我。我是杀人犯,你也是杀人犯,你没资格这样问我。就这样吧,下次再见了。” “下次?你还想往哪里跑?” “呵呵,你忘了吗?我可是魔人啊。”易本的手触摸上金属质地墙壁,像上次的韩狩一样,墙壁泛起一圈圈涟漪,将易本的身体一点一点吸了进去。 “别跑!”樊尔几个箭步冲了上来,终究还是没能抓住易本,反而撞上墙壁。忽然,一阵奇异的感觉流遍全身,樊尔的身体在没有任何征兆的情况下穿过了墙壁。 墙壁的另一头,是一处光线十分黯淡的大厅,大厅中央有一座巨大的决斗台。一名白色衬衣的少年双手环胸,背对着入口站在决斗台的一端,安静地一动不动。 樊尔伸手摸了摸背后的墙壁,易本开辟的空间虫洞还存在着。 “你很准时啊。”白衣少年显然听见了身后的动静,看了一眼决斗盘的时间,不慌不忙地转过身来,两人互相见面,同时都怔了一下。“你是代表韩狩来和我谈判的?” 樊尔眼前的少年,正是迟迟没有在浊浪决斗表演大厅现身的少年,林格。 听到林格这么说,樊尔对整件事的来龙去脉已经明了了一大半。 “你认识韩狩?”樊尔一边问,一边警惕地望着四周,缓缓走向决斗台。 “真没想到啊,连你这在逃的犯人也是韩狩的爪牙,看来,最近的一切动荡都是韩狩引发的混乱。”林格比从远处看上去,年纪还要小一些,大概只有十五六岁的样子,显然是个狂妄又早熟的小鬼。“你在论坛上发布的帖子,我还以为只是恶作剧。你这个人我早有耳闻,不过我们以这种身份相见,真是让我意外啊。” “你说对了一半,说错了一半。最近的混乱确实都是由韩狩引发的,但我不是韩狩的爪牙,论坛上的帖子也不是我发布的。”樊尔摇摇头道。 “韩狩约我在这里与他见面,他没来,你却来了。我不想对你是不是韩狩爪牙的问题,浪费过多口舌。你是代替韩狩,来取得邪百眼叛逆龙的竞争资格的吧?他为什么不自己来?我没资格做他的对手吗?” “我追踪魔机神社的人至此,发现你在此等候多时,说起来,我也可以对你的身份产生怀疑。我确实打算得到邪百眼叛逆龙,但我只为自己而战。” “很好,看来,我们对‘彼此的关系是即将决斗的对手’这件事,已经达成共识。”林格微微颔首,展开手臂上的决斗盘。“能用决斗解决的问题,都不是问题。” 樊尔也登上决斗台,站在与林格对立的一端,将卡组从腰包中取出,放入决斗盘。 “不错,虽然我们有成为朋友的潜质。但现在,必须用决斗来认知彼此了。” “决斗!”“决斗!” …… “这个樊尔真是的,去哪里也不打声招呼,他被抓住了我不是也完蛋了吗?” 浊浪的决斗台下,由于林格一直没有出现,大家都显得十分急躁。而大虫,则更是急得来回踱步,如同热锅上的蚂蚁。 “漫姐,是不是樊尔和我们说话的时候被谁听见,出去上厕所的时候被人暗算了?不然我们也快走吧,现在的浊浪太危险了。” “别胡思乱想了,男人天生的职责是让女人镇定,得到安全感。而不是像你一样危言耸听,大虫,你真像个长不大的小男孩。”花漫拉住大虫,让他一动不动地站在自己身前,眼神里满是责备。 “漫姐,我……”大虫像做错了什么事一样,后退一步不知所措。 忽然,不知从哪里传出林格的声音: “很好,看来,我们对‘彼此的关系是即将决斗的对手’这件事,达成了共识。” “嗯,林格出现了?他在和谁说话?”大虫伸长脖子望向决斗台上,那里空无一人;又四处张望,周围和自己一样满头问号的人比比皆是。 花漫指着天花板的方向:“你看头上的决斗直播屏。” “能用决斗解决的问题,都不是问题。” 大虫循着声音朝头顶望去,顿时就傻了眼——到处找不见踪影的樊尔,此刻正与林格对峙着,眼神深处闪烁着与每一个决斗者相同的自信和好斗。随后,他听到了樊尔熟悉的声音。 “不错,虽然我们有成为朋友的潜质。但在这一刻,必须用决斗来认知彼此了。” “决斗!”“决斗!”两人同时喊道。 网络论坛上的帖子变成现实了? 整个决斗大厅顿时炸开了锅。 大虫目瞪口呆地看着决斗直播屏:“你可是治安局地毯式追查的杀人嫌疑犯啊,你要和北叶市市长决斗也不用全地面层直播吧?” “他看起来倒是挺上镜啊。”花漫道。 而在另一边,海涛朝着所有墨镜男怒吼:“快去找林格和樊尔!在他们决斗结束之前找不到樊尔,你们全部都卷铺盖滚蛋!” 此时,大厅入口处火急火燎地跑来一名墨镜男:“老大,林格就在他今天跟你要的4号决斗厅那里。” “快去把樊尔给我抓住!” 墨镜男面露难色:“老大……他们决斗的决斗台被罩在一层透明的黑色罩子里,所有碰到黑色罩子的东西都会被弹飞……我们,都进不去。” “进不去也要进去!难道要我来教你们怎么想办法吗?马上封锁4号决斗厅,一只苍蝇都不要放进去,一只蚂蚁都不能爬出来!快点屏蔽浊浪的直播线路和通讯信号,今天我必须要得到樊尔的卡组,他的卡组比什么悬赏金更重要!” …… “先攻归我了。”决斗结界内,樊尔和林格的决斗由樊尔的回合拉开序幕。 “我召唤【拖吊小熊猫】(地/★2/兽族/800/800),覆盖三张卡,回合结束。” “只是这么简单的回合,就敢说回合结束吗?不怕自己等不到下一回合的抽卡吗?” “这样已经算给你足够的尊重了。” 林格忽然想到了什么,说道:“话说回来,樊尔,如果我输了这场决斗,你会得到争夺邪百眼叛逆龙的资格。可是,如果你输了,又该怎么办呢?和我决斗是有着赌卡规则的,我们彼此至少应该拿出对等的筹码,这一点,你是知道的吧?” 樊尔冷笑道:“少开玩笑了!你口口声声说什么争夺邪百眼叛逆龙的资格,只不过是你嘴里的空头支票罢了。你没有付出任何承诺与筹码,我却要拿出‘对等的筹码’来作为赌注,未免太不公平了吧?” “很好!你喜欢公平,我也喜欢公平。什么是公平呢?有的人生来贫穷,有的人生来没有健康的身体,有的人生来可以预见自己全部的人生。什么人在控诉不公平?失败者在控诉不公平!胜利者在享受不公平!人类遵守和执行命运制定的规则,这,就是绝对的公平!” 樊尔不想和林格讨论人生,直截了当地问道:“你想得到我卡组里的什么卡?” “如果我赢了,我要得到你卡组里最重要的一张卡,我猜,那是一张充能怪兽。” 樊尔很快便意识到,林格所说的卡很可能是“虎剑圣-太古”,心中一惊:“很可惜,我的卡组里根本没有充能怪兽,你为什么这么肯定这件事?” “有没有,我自己会判断,我已经嗅到它的臭味了。”林格似笑非笑地说着。“你撒谎的本事并不怎么高明。” “我有没有这张卡另说,这场决斗,我绝不会输给你,你也不会从我这里拿走任何东西。”樊尔坚决地说道。 “是吗?那我们就拭目以待喽。我的回合,抽卡。” 第三十一章:樊尔VS林格 樊尔淡定地看着自己的场地,虽然之前没想过挑战林格,但自己在第一次见过林格的决斗之后,已经多次把林格作为假想敌准备过应对方法。樊尔对自己相当有自信。 “在你的准备阶段,我支付500基本分,发动【拖吊小熊猫】的效果,可以把自己卡组最上面的卡送去墓地。如果那张卡是怪兽卡,【拖吊小熊猫】的攻击力·守备力会上升那只怪兽的等级×200。” “被这个效果送去我的墓地的卡是——4星怪兽【兽侍_血腥魔兽人】。【拖吊小熊猫】的攻击力上升800。(ATK800→1600)” (樊尔生命值4000→3500) “处理完你的【拖吊小熊猫】的效果,进入我的主要阶段,我发动场地魔法卡,【三形金字塔·巡航机】。再召唤怪兽,【三形金字塔的猎人】(地/★3/岩石族/1400/1100)。” “这时,发动巡航机的效果,为我回复500生命值,并且我可以从卡组抽一张卡,再把一张手卡丢弃。抽卡!我把场地魔法卡,【三形金字塔·大要塞】送去墓地。” (林格生命值4000→4500) “当猎人在场上存在,表侧表示的场地魔法卡在场上存在的场合,效果发动。自己在通常召唤外加上只有1次,自己主要阶段可以把1只岩石族怪兽召唤。 根据猎人的效果,召唤怪兽【三形金字塔之主】(地/★4/岩石族/1800/700)。此时,再次触发巡航机的效果,回复500生命值,从卡组抽1张卡,丢弃1张手卡。抽卡!我把场地魔法卡,【断层地带】丢弃。” (林格生命值4500→5000) “我覆盖3张卡,再发动【三形金字塔之主】的效果,1回合1次,可以把自己场上1张表侧表示的「三形金字塔」卡送去墓地,把场上盖放的1张卡破坏。” “我把【三形金字塔·巡航机】送去墓地,破坏我的盖卡。这个瞬间,同时发动巡航机和被破坏的盖卡的效果!场地区域表侧表示的巡航机被送去墓地的场合,可以从卡组把1只【三形金字塔】怪兽加入手卡。我选择,【三形金字塔的斯芬克斯】。” “来了!”看过林格的很多场决斗,樊尔对这只10星怪兽已经不陌生了。斯芬克斯可以在三形金字塔卡被破坏的时候,直接特殊召唤上场,为每一个林格的对手带来极大的压迫力。 而且,之前林格处理巡航机的效果时,从手卡丢弃的卡都是场地魔法卡,很显然,林格一开始就策划好了斯芬克斯的登场,一直在为斯芬克斯铺垫。 斯芬克斯有着攻击力上升自己墓地的场地魔法卡数量×500的效果,一旦林格特殊召唤出来,压制力将极为恐怖。 此外值得注意的是,林格发动三形金字塔之主的效果所破坏的,竟是自己盖上的盖卡,这其中必定有什么蹊跷。 樊尔紧盯着林格场上的盖卡,作为对手的林格不禁暗暗心惊:“看来你的嗅觉很灵敏啊,被【三形金字塔之主】的效果破坏的盖卡是,通常魔法卡,【Z-ONE】。” “果然,像你这样的决斗者,一切行为都是有意义的,不会轻易失误。” “那就,承蒙你看得起我了,当盖放的【Z-ONE】被破坏送去墓地时,效果发动!选择自己墓地存在的1张永续魔法或者场地魔法卡加入手卡。你猜得到的,我选择,【三形金字塔·巡航机】加入手卡。” “现在,进入我的战斗阶段,我用【三形金字塔的猎人】(ATK1400)攻击【拖吊小熊猫】(ATK1600)。” 经典的林格式自杀攻击! 只要猎人被拖吊小熊猫战斗破坏,林格可以立即特殊召唤手卡中的斯芬克斯,再用三形金字塔之主和斯芬克斯对樊尔联合攻击,疾风迅雷般的进攻节奏经常让对手猝不及防! 樊尔微笑道:“既然你喜欢这样的把戏,不如我们来一点刺激的吧?我发动盖卡,通常陷阱卡,【不屈的斗志】。这张卡在自己场上的表侧表示怪兽只有1只的场合才能发动。那只怪兽的攻击力直到回合结束时上升对方场上的攻击力最低的怪兽的攻击力数值。你的场上攻击力最低的怪兽就是发起攻击的猎人,所以【拖吊小熊猫】的攻击力上升1400。” (拖吊小熊猫ATK1600→3000) “可恶!啊——”(林格生命值5000→3400) “怎么样?自杀式攻击好玩吗?” “哈哈哈哈,虽然被你这家伙摆了一道,但我的目的还是达到了,发动手卡中【三形金字塔的斯芬克斯】的效果,「三形金字塔的斯芬克斯」以外的自己场上的表侧表示的「三形金字塔」卡被战斗·效果破坏的场合才能发动。这张卡从手卡特殊召唤。” “守望真实之门的巨石神灵啊,予窥视光明的恶魔降临天罚吧!出来吧!我的仆人,【三形金字塔的斯芬克斯】(地/★10/岩石族/2500/2500),因为我的墓地有2种类场地魔法卡,斯芬克斯的攻击力为3500。” “战斗,我用【三形金字塔的斯芬克斯】(ATK3500)攻击【拖吊小熊猫】(ATK3000)。蝼蚁永远都是蝼蚁,不管再怎样挣扎,也只是蚍蜉撼树!” 就像林格说的,身形像一座小山一样庞大的10星怪兽,斯芬克斯只是轻轻一踏,便把比不上它的手掌大小的2星怪兽,拖吊小熊猫踏为碎片。 “呃——”(樊尔生命值3500→3000)“当【拖吊小熊猫】被对方破坏送去墓地的场合,效果发动。从自己墓地把1只等级最低的怪兽加入手卡。我的墓地里只有1只怪兽,因此我把墓地的【兽侍_血腥魔兽人】加入手卡。” “接下来你又该怎么办呢?现在你的场上已经没有怪兽,我用【三形金字塔之主】(ATK1800)直接攻击。” “你不会碰到我的,盖卡发动。通常陷阱卡,【反击之门】!” “什么?!” “【反击之门】在对方怪兽的直接攻击宣言时才能发动。那次攻击无效,自己从卡组抽1张。那张抽到的卡是怪兽的场合,还可以把那只怪兽表侧攻击表示通常召唤。” “抽卡!我抽到的卡是,怪兽【侍兽_银牙狼】,但不处理把怪兽召唤的效果。” “这个回合被你摆了一道,但我的决斗已经接入正轨,下个我的回合,你会应对更加强大的斯芬克斯,我发动场地魔法卡,【三形金字塔·巡逻机】,回合结束。” “在结束阶段,因为我的场上没有怪兽存在,存在于你的场上的怪兽,三形金字塔的斯芬克斯此刻的攻击力高于原本攻击力,发动通常陷阱卡,【笑容宇宙】。这张卡可以让我从卡组抽2张卡。”樊尔看了一眼抽到的卡,继续说道。“现在是我的回合,抽卡。” “在你的准备阶段,发动【三形金字塔之主】的效果,把自己场上1张「三形金字塔」场地魔法卡送去墓地,从卡组把和那张卡卡名不同的1张「三形金字塔」场地魔法卡发动。三形金字塔变换!” 除了林格经常会有的自杀式攻击之外,在对方回合任意切换场地魔法卡形态,也是林格的三形金字塔卡组的奇特之处。 “我把【三形金字塔·巡航机】送去墓地,从卡组发动【三形金字塔·巨人王】,再根据【三形金字塔·巡航机】的效果,从卡组把【三形金字塔的舞者】加入手卡。” “进入我的主要阶段。当我的场上没有怪兽存在的场合,【侍兽_银牙狼】可以从手卡特殊召唤,出来吧!【侍兽_银牙狼】(地/★3/兽族/800/800)。” “你明明可以处理刚才的【反击之门】的效果直接召唤银牙狼,为什么刻意让银牙狼以自身的效果特殊召唤呢?这不是多此一举吗?”林格疑惑不解。 “因为,当【侍兽_银牙狼】特殊召唤成功的场合,可以触发自身的效果,让场上的1只怪兽的攻击力直到回合结束下降1200。” “原来如此,不过,我连锁银牙狼特殊召唤的效果,发动盖卡,速攻魔法卡,【终焉之地】。这张卡在对方对怪兽的特殊召唤成功时才能发动。可以从自己卡组选择1张场地魔法卡发动。我选择,从卡组发动场地魔法卡,【三形金字塔·大要塞】。至此,我的墓地已经有四种类的场地魔法卡,斯芬克斯的攻击力上升2000。” “但是,因为我发动【侍兽_银牙狼】的效果,让【三形金字塔的斯芬克斯】的攻击力下降1200(ATK4500→3300)。” “当表侧表示的巨人王送去墓地的场合,效果发动。从手卡把1只三形金字塔怪兽特殊召唤。我的手卡里只有1只怪兽,我把【三形金字塔的舞者】(地/★3/岩石族/600/1900)特殊召唤。” “我的回合继续,我召唤怪兽【兽侍_血腥魔兽人】(暗/★3/兽战士族/初能/1900/1200),当血腥魔兽人召唤成功时,可以从卡组把1张【野性解放】加入手卡。” “接着,我发动通常魔法卡,【置换融合】,融合条件是【兽侍】怪兽1只与【侍兽】怪兽1只,我将场上的怪兽【兽侍_血腥魔兽人】与【侍兽_银牙狼】融合,勇敢的心与坚毅之躯合而为一,成为守卫大地的不动之魂吧!融合召唤!【兽侍_牛头人马兽】(地/★6/兽战士族/初能/2000/1700)。” “融合召唤!”荧幕前的林格与荧幕后的大虫几乎同时一惊。 “看来樊尔一直以来并不是不会使用融合,同调,超量这一系列召唤方式,至少融合他是会的,充能召唤也应该不在话下。”花漫淡淡地看着头顶的决斗直播。 “樊尔。”大虫的眼睛眯成一条缝,攥紧拳头。“我们之间到底有多少差距?” “说起来大家对你的了解都很少呢。”林格从容地看着樊尔。“包括我的所有人都没有见你使用过融合召唤和充能召唤。” 樊尔没有回应什么,只是继续回合:“发动【兽侍_牛头人马兽】的效果,1回合1次,可以选择自己场上1张卡,那张卡在这个回合只有1次不会被战斗·效果破坏,如果那张卡是怪兽,则那只怪兽的攻击力直到回合结束时上升自己场上的表侧表示怪兽数量×300。这个效果在对方回合也能发动。” “牛头人马兽的效果对象是,自己,因为我的场上只有牛头人马兽1只怪兽,因此攻击力上升300。(ATK2000→2300)。” “攻击力2300?仍然比斯芬克斯的攻击力低1000。” “再来!我发动通常魔法卡,【野性解放】。场上1只以表侧表示存在的兽族·兽战士族的怪兽的攻击力上升相当于此怪兽守备力的数值。结束阶段时,此怪兽被破坏。我选择,让【兽侍_牛头人马兽】的攻击力上升1700。(ATK2300→4000)” “是这样啊?这样一来,攻击力确实超过了我的怪兽了,干得不错。” “战斗!我用【兽侍_牛头人马兽】(ATK4000)攻击【三形金字塔的斯芬克斯】(ATK3300),大地赞颂!” “唔啊——”(林格生命值3400→2700) 痛感电流消失之后,林格捏了捏肩膀,重振精神道:“只是这样而已的话,樊尔,我已经宣告我们之间的决斗结束了。我的场上的舞者还有一次切换三形金字塔形态的机会,而大要塞有着从场上上去墓地时,让墓地1只三形金字塔怪兽回到手卡的效果,也就是说,轮到我的回合时,斯芬克斯会存在于我的场上。” “你的牛头人马兽攻击力只有2300,呈攻击表示。只要下一回合,我发动场上的舞者的效果,使【三形金字塔之主】的攻击力上升500为2300,刚好与牛头人马兽相同。既可以消耗掉牛头人马兽不被战斗破坏的机会,也能触发斯芬克斯特殊召唤的条件。之后再用斯芬克斯和舞者对你攻击,你的生命值便会归0。” “甚至,我的【三形金字塔之主】还有着破坏盖卡的效果,就算你这回合覆盖陷阱卡,也阻挡不了我的攻击。怎么样?樊尔,可以认输了吧?” “我可没有说我的回合就此结束啊。”樊尔平静地说道。 “什么?”林格警惕地问道。“你还要做什么?” “【兽侍_牛头人马兽】战斗破坏【三形金字塔的斯芬克斯】之后,我发动速攻魔法卡,【融合解除】。让场上的牛头人马兽回到额外卡组,特殊召唤墓地中的融合素材怪兽,【兽侍_血腥魔兽人】(ATK1900)和【侍兽_银牙狼】(ATK1200)。” “你竟然还有这一手?你特殊召唤2只怪兽,我也只有2只怪兽……这一切都在你的计算之中?”林格的脸上露出惊诧的神情。 “当【侍兽_银牙狼】特殊召唤成功的场合,效果发动。场上一只怪兽的攻击力下降1200。我选择,【三形金字塔之主】(ATK1800→200)。” “战斗阶段继续,我用【侍兽_银牙狼】(ATK1200)攻击【三形金字塔之主】(ATK200)。” “哈哈哈!哈哈哈哈——樊尔,以为自己又摆了我一道吗?你孤注一掷的样子实在太难看了!哈哈哈哈——”林格的脸色突变,莫名其妙地大笑着。 “有什么好笑的?” “在你攻击的瞬间,发动盖卡,永续陷阱卡,【三形金字塔觉醒】。这张卡1回合1次,可以把自己墓地的岩石族怪兽和场地魔法卡合计2张除外,从三个效果中选择一个发动。” “其一,选这张卡以外场上一张表侧表示的卡破坏。” “其二,选自己墓地一只岩石族怪兽守备表示特殊召唤。” “其三,选自己墓地3张场地魔法卡加入卡组洗切,自己从卡组抽1张卡。” 樊尔意识到了即将发生的事,暗道不好,但一切已经为时已晚。 “我除外墓地的场地魔法卡,【三形金字塔·巨人王】和【三形金字塔·巡航机】,发动【三形金字塔觉醒】的第二个效果,特殊召唤【三形金字塔的斯芬克斯】守备表示(DEF3500),出来吧!我的仆人。” “只要斯芬克斯在场上表侧表示,你不能把斯芬克斯以外的三形金字塔怪兽作为攻击对象,来吧!樊尔,重新选择银牙狼的攻击对象吧!来攻击斯芬克斯吧!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林格的笑声回荡在空旷死寂的4号决斗厅内。 ——★★★—— 樊尔: —— 【侍兽_银牙狼】地/★3/兽族/效果 1200 800 ①:自己场上没有怪兽存在的场合,这张卡可以从手卡特殊召唤。 ②:这张卡特殊召唤成功的场合,以场上1只表侧表示怪兽为对象才能发动。那只怪兽的攻击力直到回合结束时下降1200。 ③:自己场上没有「兽侍」怪兽存在的场合,这张卡不能攻击。 —— ps:emm出现bug了,【拖吊小熊猫】送入墓地回手的不是【兽侍_血腥魔兽人】而应该是它自己。呃,发现时我已经写到后面的剧情了,对这场决斗的整体决构还算满意,姑且就不改了…… 第三十二章:与林格的心理博弈(一) “不好!樊尔发动【融合解除】正是为了解决掉林格场上的2只怪兽,林格的盖卡完全超出了樊尔的预料,樊尔现在处在进退两难的境地。”大虫脸色凝重地说道。 花漫点了点头,说道:“斯芬克斯的出现,就意味着,樊尔已经失去了进攻的机会。现在樊尔应该考虑的问题是,该怎么度过下一个林格的回合。” …… “怎么了?樊尔,你的回合还在继续呢。要是不知道怎么做的话,直接认输如何?” “我的战斗阶段结束。”樊尔凝视着手牌,最终还是深吸一口气,轻声说道。 “哈哈哈哈——樊尔!你剩下这两只怪兽还可以做什么呢?我的斯芬克斯攻击力可是有3500!下一回合我可以召唤出铺满场地的怪兽,你又该怎么办呢?” “我把场上的融合素材怪兽,【兽侍_血腥魔兽人】和【侍兽_银牙狼】送去墓地,从额外卡组特殊召唤【兽侍_牛头人马兽】守备表示。(DEF1700)” “你说什么?” “【兽侍_牛头人马兽】可以不通过融合魔法卡而融合召唤,仅仅把需要的素材怪兽从场上送去墓地而特殊召唤。” “原来如此。这样一来,你就可以抵挡2次怪兽的攻击而不受战斗伤害。很不错的应对措施,但是,最后依然会败在我的手里。” “我覆盖2张卡,回合结束。” “慢着,在你的回合结束阶段,我发动【三形金字塔的舞者】的效果,把自己场上的【三形金字塔】场地魔法卡送去墓地,从卡组把1张【三形金字塔】场地魔法卡发动。”林格略作思索,又看了一眼樊尔的场地。“根据这个效果,把【三形金字塔·大要塞】切换形态为【三形金字塔·巡航机】!” “此外,当大要塞送去墓地的场合,效果发动,可以选择墓地1只【三形金字塔】怪兽加入手卡。我的墓地只有1只怪兽,所以我选择,把墓地的【三形金字塔的猎人】加入手卡。” 等待林格的卡的效果处理完毕之后,樊尔再次伸手做出“请”的姿势。 这是最后的风暴了。 “我的回合,抽卡!”林格抽到的卡是,场地魔法卡,三形金字塔·大要塞。 “在你的准备阶段,我发动【兽侍_牛头人马兽】的效果,这张卡1回合1次,可以选择自己场上1张卡,那张卡在这个回合里只有1次不会被战斗以及效果破坏。” “你这么急着发动牛头人马兽的效果?明明等到我进入战斗阶段的时候发动,或者等到我发动【三形金字塔觉醒】的效果,要破坏你的牛头人马兽的时候再发动,都是一样的。你已经急躁到畏手畏脚了吗?你的样子真难看啊,樊尔。”林格皱眉道。 “不,你理解错了。我要保护的,不是我的怪兽,而是我的盖卡。我有2张盖卡,我选择左侧的盖卡,这张卡在这个回合有1次机会,不被效果破坏。” “什么?”林格沉吟半晌,摇摇头。“现在进入我的主要阶段。我召唤怪兽,【三形金字塔的猎人】(ATK1400),这时,触发【三形金字塔·巡航机】的效果,我回复500生命值,从卡组抽1张卡,再把1张卡丢弃。我选择丢弃怪兽,【三形金字塔的舞者】。” (林格生命值2700→3200) “再来,我把墓地的场地魔法卡【三形金字塔·大要塞】和【断层地带】除外,发动场上的永续陷阱卡,【三形金字塔觉醒】的第一个效果,破坏场上1张表侧表示的卡,我选择,把【兽侍_牛头人马兽】破坏。” 林格身后的巡航机往外伸张露出核心骨架,其内部是一团巨大的蓝色能量球。突然,蓝色能量球中激射出一道蔚蓝色光束,穿透了牛头人马兽的腹部。牛头人马兽痛苦地惨叫一声,身体炸裂。 “真是悲哀呐,一直全力保护别人的怪兽,却保护不了自己。”林格眯着眼睛,语气凄凉地说道。“怎么样,樊尔?你的场上已经没有作为屏障的怪兽了。” 樊尔依旧倔强地说道:“有本事你攻击过来啊。” “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吗?”林格嗤笑道。“你的场上有1张可以抵御我的全部攻击的盖卡,对不对?而且,除了那张非常重要的盖卡,另外一张只是你抛出来的***,对不对?” “你……为什么这么说?”樊尔震惊道。 “哈哈哈,你已经被我看穿了,樊尔!你知道我的【三形金字塔之主】可以破坏场上的盖卡,但是按常理说,在我的准备阶段,你根本不知道我会在发动三形金字塔之主的效果前,先破坏牛头人马兽。就算你想保护盖卡,正常的做法,是对症下药,藏着牛头人马兽的效果,看我破坏哪一张,保护哪一张盖卡才对。” “就算你能够推测到我会先破坏牛头人马兽这一点,也可以在牛头人马兽被破坏的同时,发动牛头人马兽的效果保护盖卡。提前到我的准备阶段发动,会过早地预警我,被保护的卡是对你很重要的卡。” “你的这一切行为,都说明,你覆盖的2张卡,对你来说并不是作用对等的2张卡。你在诱导我破坏你左边的盖卡,对吧?” 樊尔下意识地攥紧拳头:“别自作聪明了,我已经对左侧的盖卡发动了牛头人马兽的效果,你需要发动2次【三形金字塔之主】的效果才能破坏这张卡。而【三形金字塔之主】的效果1回合只能发动一次,我为什么要诱导你来做你做不到的事呢?” “樊尔,你是聪明人,这种问题我们彼此心知肚明。当【三形金字塔之主】发动效果时,作为代价需要把我的场上1张【三形金字塔】卡送去墓地。这对我而言,反而不是坏事,我可以通过把【三形金字塔·巡航机】送去墓地,来触发巡航机的效果,再从卡组把1只三形金字塔怪兽,也就是第2只【三形金字塔之主】加入手卡。” “通过这样,我可以召唤第2只【三形金字塔之主】,再发动第二只【三形金字塔之主】的效果,由此,我能够共计2次破坏你的盖卡。这也是你的回合结束时,我发动舞者的效果,选择把大要塞切换形态为巡航机,而不是巨人王的原因。” “而你,确实洞察了我的意图,知道即使自己发动了牛头人马兽的效果,也必然会有1张盖卡被破坏,虽然具体是哪一张,要看你我的运气。你看似毫无逻辑的一个举动,恰恰是将计就计,让我以为你左侧的盖卡是你的救命稻草,给我设计好了陷阱!” 樊尔咬紧牙关,拳头握了又松,松了又握,目光死死地锁定林格。 “言归正传吧,接下来,我发动【三形金字塔之主】的效果,把【三形金字塔·巡航机】送去墓地,破坏你的1张盖卡——”林格故意把话只说了一半。 …… “樊尔……”与决斗中的樊尔一样,决斗直播前的大虫,花漫,观看这场决斗的所有人,都把心提到了嗓子眼。此时此刻,正是决定这场决斗最后的走向的关键时刻。 这场斗智斗勇的决斗,很可能会在林格和樊尔的一念之间决出胜负。 而在另一边,茫茫的黑暗中,有一道刺目的金光忽闪忽灭。“易本,如果是你,你会选择破坏左侧那张樊尔保护的卡,还是右侧的卡?” 易本一扭头,看见韩狩在他自己瞳光的照耀下,那一抹似有似无的邪笑。“林格这个小鬼不是说了吗?樊尔一直在诱导林格破坏左侧的卡,说明左侧的卡是一张作为替死鬼的卡,右侧没有保护的卡才是最重要的卡。” “哈哈哈哈——你被樊尔骗了,如果我是林格,我会破坏左边的卡。” “为什么?你是说……林格看穿樊尔这件事本身也是在樊尔的计划之中?樊尔其实是保护了真正重要的卡,故意在迷惑林格?”易本的大脑飞速转动着,忽然惊道。 “樊尔啊——你到底盖了什么卡呢,我兴奋得汗毛都竖起来了!我好想和你决斗啊!樊尔!哈哈哈哈哈……” …… “我到底要破坏哪一张呢?”林格面露难以决策的神色,想着想着却笑出声来。“要不,我还是破坏左侧的盖卡吧?” “什么?”樊尔难以置信地看着林格。“你不是说……” “快点快点啊,你不要管我刚才说过什么了,我就要破坏那张卡!”见到樊尔惊讶的神情,林格脸上的笑意越发强烈。 “由于牛头人马兽的效果,这张卡只有1次不会被效果破坏。” “那么就再来一次,当【三形金字塔·巡航机】被送去墓地的场合,从卡组把1只三形金字塔怪兽加入手卡,我选择,第2只【三形金字塔之主】。” “再来,我发动场地魔法卡,【三形金字塔·大要塞】,大要塞可以保护我的场上的怪兽不被卡的效果破坏。并且,场上有场地魔法卡时,猎人的效果发动,我可以再1次把岩石族怪兽通常召唤。我召唤第2只【三形金字塔之主】(ATK1800)。” “发动第2只【三形金字塔之主】的效果,从场上把永续陷阱卡,【三形金字塔觉醒】送去墓地,让场上的1张盖卡破坏。我选择,你左侧的盖卡!” “你不是说,左边这张盖卡是我一直诱导你的陷阱吗?为什么还要锲而不舍地破坏这张卡?”樊尔不解地问道。 “樊尔,和你决斗真的很痛快!但到了最后关头,依然是我技高一筹。直到我选中要破坏的卡之前,我的一举一动,每一个意图都在你的预料之中,不难想象,连我看破你的诱导,也在你的预料之中,对吧?” “俗话说,最危险的地方是最安全的地方。既然我看破你的陷阱也是你的计划,你越诱导什么,我越不会去做什么!我越被你看破,越要做出最意想不到的举动,才能够得到这场决斗的胜利,对吧,樊尔?” …… 台下的大虫擦了擦额头的汗水,猛的发现,自己看上去比决斗中的人还要紧张。 随后,大虫又看了一眼一旁的花漫,自然地伸手用大拇指抹去花漫额头渗出的,流过她微微泛红的脸颊的一滴汗珠。 “大虫你干什么?找打是不是?” “漫姐,你看的太认真了,汗水流到眼睛里去也不擦一擦。” “呼——”花漫用手扇了扇自己涨红的头,没好气地说道。“这两个人的决斗,就算是作为观众,有一点点的注意力不集中,就会被他们的思路远远抛在脑后,弄不明白他们行动中的含义。” 大虫点点头,对花漫的话完全表示举双手认同。 和所有观众的紧张不同,樊尔一改之前的焦急的脸色,缓缓地闭上眼睛,大口大口地深呼吸着。 “你睡着了吗?我说我破坏你左边的盖卡!”林格一见樊尔如此平静,却是顿时慌了神,说到底,林格也只是猜测樊尔的意图,并不知道樊尔到底盖下了什么卡。 “在这个瞬间,发动我左侧的盖卡。”樊尔缓缓睁开双眼,语气平静得像一潭死水。 ——★★★—— 樊尔: —— 【兽侍_牛头人马兽】地/★6/兽战士族/效果 2000 1700 「兽侍」怪兽+「侍兽」怪兽 这张卡用融合召唤以及以下方法才能特殊召唤。 ●把自己的怪兽区域的上记卡送去墓地的场合可以从额外卡组特殊召唤(不需要「融合」)。 ①:1回合1次,以自己场上1张卡为对象才能发动。那张卡在这个回合只有1次不会被战斗·效果破坏。那张卡是怪兽的场合,那只怪兽的攻击力直到回合结束时上升自己场上的表侧表示怪兽数量×300。这个效果在对方回合也能发动。 第三十三章:与林格的心理博弈(二) 随着樊尔场上的盖卡打开,所有人都看清了那张神秘的红色卡片——通常陷阱卡,【裁决的天秤】! “【裁决的天秤】在对方场上的卡数量比自己的手卡·场上的卡合计数量更多的场合才能发动。发动后自己可以从卡组抽出那个相差的数量。” “林格选错了!这是樊尔故意让他破坏的卡!”决斗直播前,大虫兴奋地喊道。 花漫与大虫对视,露出会心的微笑。 林格心里暗道不好,但嘴上一点也没服输:“就算你能抽再多的卡又怎么样?你根本没有生命值支撑你使用这些手卡!” 樊尔没有回应林格的话,而是自顾自地结算效果:“你的场上有5只怪兽和场地魔法卡,合计6张卡,而我的场上有2张卡,没有手牌。因此我从卡组中抽4张卡。” “樊尔,我承认我的眼光并不如你,完全被你看清了我的想法,我却没有看穿你的意图。但是,这场决斗我还没有输!我发动【三形金字塔的舞者】的效果,让我的墓地的怪兽,【三形金字塔的舞者】回到卡组,存在于我的场上的所有岩石族怪兽的攻击力上升500。” “樊尔,你该让我看看你最后一张盖卡是什么了吧?进入我的战斗阶段,我用【三形金字塔的斯芬克斯】(ATK4000)对你直接攻击!败北吧,樊尔!”林格吼道。 “在这个瞬间,我把盖卡发动!通常陷阱卡,【兽血奔腾】。这张卡在对方怪兽的直接攻击宣言时,对方场上的表侧表示怪兽的攻击力合计是8000以上的场合才能发动。发动后把3只原本卡名不同的怪兽从自己的手卡·卡组·墓地各选1只攻击表示特殊召唤。” “什么?”林格的脸色彻底变得难看了,此刻自己场上的怪兽攻击力为11600,没想到,自己场上的5只怪兽竟然成为了樊尔引发奇迹的契机! “由于【兽血奔腾】的效果,我把手卡的怪兽【轮回天狗】(风/★4/兽战士族/1700/600)、卡组的怪兽【人犬兽】(炎/★3/兽战士族/1500/200)和墓地中的怪兽,【侍兽_银牙狼】(地/★3/兽族/1200/800)攻击表示特殊召唤。” “当【侍兽_银牙狼】特殊召唤成功的场合,效果发动。对方场上1只怪兽的攻击力直到回合结束时下降1200。我选择,【三形金字塔的斯芬克斯】(ATK4000→2800)” “攻击力下降又怎么样?我用【三形金字塔的斯芬克斯】(ATK2800)攻击【侍兽_银牙狼】!” “啊——”(樊尔生命值3000→1400) “再来,我用【三形金字塔之主】(ATK2300)攻击【人犬兽】!” “我发动【人犬兽】的效果!1回合1次,这张卡和对方怪兽进行战斗的伤害计算时才能发动。从手卡·卡组把1只兽族·兽战士族·鸟兽族怪兽送去墓地,这张卡的攻击力直到战斗阶段结束时上升送去墓地的那只怪兽的等级×100。” “我从卡组把怪兽【侍兽_催眠羊】送去墓地,催眠羊是3星的怪兽,因此【人犬兽】的攻击力上升300,为1800。” “粉碎吧,杂鱼!” “啊——”(樊尔生命值1400→900) “怎么样?你的场上只有1只怪兽了,而我还有3只怪兽没有攻击,是我赢了!樊尔。”林格呐喊着。“继续战斗!我用第2只【三形金字塔之主】(ATK2300)攻击【轮回天狗】。” “我发动墓地中的【侍兽_催眠羊】的效果,对方怪兽的攻击宣言时,可以把墓地的这张卡除外。让自己场上1只兽族·兽战士族·鸟兽族怪兽变成里侧守备表示。我选择,【轮回天狗】变为里侧守备表示。” “原来如此,这才是你发动【人犬兽】的效果的真正目的,不,这才是你从卡组特殊召唤【人犬兽】的真正目的。但是,这也只能让你少承受一次战斗伤害而已。攻击继续!” 轮回天狗的守备力只有600,在【三形金字塔之主】的能量攻击之下粉身碎骨。 但樊尔却没有丝毫慌张:“当表侧表示的【轮回天狗】从场上离开的场合,效果发动。从卡组把1只「轮回天狗」特殊召唤!(ATK1700)” 事已至此,林格终于明白了自己的处境,自己之后的攻击已经没有意义。“樊尔,你已经计算到这种地步了吗?” “林格,你终于知道,我们之间的决斗已经有了结果了吧?”樊尔微笑道。 “就算我这个回合不能击败你,难道你在下一回合能够击败我吗?再继续战斗!我用【三形金字塔的猎人】(ATK1900)攻击【轮回天狗】。” “唔!”(樊尔生命值900→700)“再发动【轮回天狗】的效果。从卡组把最后1只「轮回天狗」特殊召唤!(ATK1700)怎么样?林格,还要用攻击力1100的舞者攻击吗?” “我的回合结束。”林格平静地说道。“现在,银牙狼的效果消失,斯芬克斯的攻击力还原,回复为4000。” “我的回合,抽卡!”樊尔抽到的卡是,6星怪兽,【兽侍_牛马林神】。 “我把【轮回天狗】解放,上级召唤怪兽【兽侍_牛马林神】。发动牛马林神的效果,可以把这张卡解放,选自己墓地里最多2只【兽侍】或者【侍兽】怪兽加入手卡。并且,这个回合,自己在通常召唤外加上只有1次,自己主要阶段可以把1只兽族·兽战士族·鸟兽族怪兽召唤。” “我解放牛马林神,把墓地的怪兽,【兽侍_血腥魔兽人】和【侍兽_银牙狼】加入手卡。而当我的场上没有怪兽存在的场合,【侍兽_银牙狼】可以从手卡特殊召唤,并能够选择对方场上1只怪兽的攻击力下降1200。我选择,【三形金字塔的斯芬克斯】(ATK4000→2800)。” “当【兽侍_牛马林神】存在于墓地时,在同1次的决斗中只有1次,可以通过把自己场上1只衍生物以外的兽族·兽战士族·鸟兽族怪兽解放,让这张卡从墓地特殊召唤。我选择,把【侍兽_银牙狼】解放,特殊召唤【兽侍_牛马林神】。” “再发动【兽侍_牛马林神】的效果,解放牛马林神,把自己墓地的【侍兽_银牙狼】加入手卡。并且,由于我的场上又没有了怪兽,发动【侍兽_银牙狼】的效果,从手卡特殊召唤,并让【三形金字塔的斯芬克斯】的攻击力再下降1200。(ATK2800→1600)” “发动墓地里的通常魔法卡,【置换融合】的效果,把墓地的这张卡除外,可以让自己墓地1只融合怪兽回到额外卡组。那之后,自己从卡组抽1张。我选择让【兽侍_牛头人马兽】回到额外卡组,抽卡!” “执行牛马林神可以再一次通常召唤的效果,我召唤怪兽【兽侍_血腥魔兽人】,当这只怪兽召唤成功的场合,我可以从卡组把1张【野生解放】加入手卡。” “现在,我把场上的【兽侍】怪兽,【兽侍_血腥魔兽人】和【侍兽】怪兽,【侍兽_银牙狼】送去墓地,勇敢的心与坚毅之躯合而为一,成为守卫大地的不动之魂吧!特殊召唤!【兽侍_牛头人马兽】(地/★6/兽战士族/融合/2000/1700)” 这是樊尔在一场决斗中第三次让牛头人马兽从额外卡组登场。 “发动通常魔法卡,【艾尔斯岩的日出】这张卡可以让自己墓地1只兽族怪兽特殊召唤,并让对方场上的怪兽的攻击力直到回合结束时下降自己墓地的兽族·鸟兽族·植物族怪兽数量×200。我选择,特殊召唤【侍兽_银牙狼】,此时,我的墓地还有1只兽族怪兽,【拖吊小熊猫】,让你场上的全部怪兽的攻击力下降200。” “当这只怪兽特殊召唤成功时,第三次发动【侍兽_银牙狼】的怪兽效果,让【三形金字塔的斯芬克斯】的攻击力下降1200。(ATK1600→200)” 见樊尔一直削减斯芬克斯的攻击力,林格终于怒了:“你少看不起人了,樊尔!我发动【三形金字塔之主】的效果,三形金字塔变换!让【三形金字塔·大要塞】切换为【三形金字塔·巨人王】!” “再发动第2只【三形金字塔之主】的效果,三形金字塔变换!让【三形金字塔·巨人王】切换为【三形金字塔·巡航机】。” “再发动【三形金字塔的猎人】的效果,三形金字塔变换!让【三形金字塔·巡航机】再度切换为【三形金字塔·巨人王】,并从卡组中把第2只【三形金字塔的斯芬克斯】加入手卡。” “现在,因为我的墓地的场地魔法卡增加了一种类,而场上有巨人王存在,因此斯芬克斯的攻击力上升1000,为1200。” “我对【兽侍_牛头人马兽】发动其自身效果,使牛头人马兽在这个回合只有1次不会被战斗以及卡的效果破坏,攻击力直到结束阶段时上升我的场上的表侧表示怪兽数量×300。我的场上一共有2只怪兽,因此攻击力上升600。(【兽侍_牛头人马兽】ATK2000→2600)” “最后,我发动通常魔法卡,【野生解放】和【兽怒】,【野生解放】使【兽侍_牛头人马兽】的攻击力上升相等于其守备力的数值。【兽怒】可以让自己场上存在的所有怪兽的攻击力上升除外的自己的兽族以及鸟兽族怪兽数量×200的数值。符合条件的怪兽只有1只,【侍兽_催眠羊】。牛头人马兽的攻击力提高合计数值为1900。(ATK2600→4500)” 林格无言地看着樊尔。 “这是最后的战斗了!我用【兽侍_牛头人马兽】(ATK4500)攻击【三形金字塔的的斯芬克斯】(ATK1200),大地赞颂——。” “樊尔,你是个有趣的男人——”(林格生命值3200→0) 黑暗中,易本见樊尔赢下决斗,对身旁的韩狩说道:“事实证明,你想多了,也猜错了。樊尔没有猜中林格的想法,确确实实的把【兽血奔腾】盖在了右侧位置。要是林格没有多想,破坏了【兽血奔腾】的话,决斗结果就颠倒了。” “易本,你是这样理解的吗?” “不然呢?我还可以怎么理解呢?” 韩狩用手指点了点自己的下巴,嘻嘻笑道:“有没有可能,樊尔这个家伙,是在我和林格境界之上的决斗者,他做出了领先我和林格一步的决策呢?” 韩狩越说,越开心地哈哈笑起来,身形渐渐隐没在黑暗深处。 易本愣在原地,脑海中细细回想着樊尔的决斗。 在那种二选一的情况下,樊尔和林格的每一个不起眼的决定都能够左右决斗的结果,因此都有被无限神化或忽视的可能。彼此之间真正的想法,站在旁人的角度根本无法揣测,只有当事人才能知道。 从结果来看,当然是樊尔要胜过林格。但林格输于聪明反被聪明误,也完全是有可能的。林格的对手若是韩狩,那么两人便可以用对等的眼光完成这场决斗,那么这场决斗的胜利者,就是林格。 但若真是像韩狩那样猜测,樊尔预判了林格的预判,那真的有些细思恐极了。 其实,真正顶级的决斗者之间的决斗,胜负往往只在一念之间。 第三十四章:大虫的猜疑 决斗屏障外,海涛一行人眼睛也不舍得眨地围守着黑色迷雾。 “决斗结束了,都给我打起精神,必须在第一时间抓住樊尔。”海涛见迷雾正一点点消散,朗声说道。 “是!”几十名墨镜男齐喝。 但是,当黑色迷雾完全消失之后,他们所能看见的,就只有趴在地上失去意识的林格,樊尔好似人间蒸发一般无影无踪。 “樊尔呢?”海涛冲上前抓起林格,却怎么也摇不醒。“他在和鬼决斗吗?人呢?” …… 樊尔和林格的决斗落下帷幕之后,决斗直播戛然而止,转播屏直接陷入待机状态。 “樊尔赢了!樊尔这家伙也太厉害了!连那种情况下也可以反败为胜,简直是不可思议!”大虫欢呼着,但转念又一想。“不对,樊尔现在在哪里?决斗直播怎么突然关了?他应该不会被抓到了吧?” “林格呢?知道林格在哪里的话就可以知道樊尔在哪里。” 花漫一说完,一名主持人缓缓登上了大厅中央的决斗台:“抱歉各位,由于今晚浊浪的决斗设备计划维护,临时决定取消今天的至高决斗精英选拔会,提前休业维护。大家还请明天再来挑战林格,临走时请带走自己的垃圾……” 设备维护?骗谁呢? 花漫与大虫面面相觑。 “有蹊跷!” 思来想去,大虫还是不知道该怎么办,焦急地望着花漫:“漫姐,怎么办?我们总不可能回去吧?我们现在去哪里找樊尔这个麻烦的家伙啊?” 花漫纤巧的手指点了点脑袋:“你不是有樊尔的联系方式吗?你先给他发一条通讯请求,确认他是否安全。” “对!”大虫赶忙掏出了电子卡片,手脚麻利地拨动了樊尔的身份编码。 请等候连接…… “喂?”通讯连接在第一时间接通了樊尔的电子卡片,但通讯那头的男人的声音,明显就不是樊尔的声音。 大虫一听声音不对,心里暗道不好,和身旁的花漫对视一眼,问道:“你是什么人?为什么你会接樊尔的通讯?” “你是大虫吧?你还正在找你呢,自己打来,倒是让我省事多了。”通讯那头的人说话的语气听起来倒是很轻松。 “你找我干什么?我和你根本不认识,另外,樊尔在你的手上吗?”大虫沉声问道。 “没有没有,他不在我的手上……”通讯里的男人轻佻地说道。“他在我的脚底下。” 大虫愠怒道:“他不是赢了和林格的决斗吗?你们把他怎么了?” “呦,生气了么?我还能把他怎么?他决斗完自己脱力晕过去了。不过,真奇怪啊,你们也没认识多少天吧?很熟吗?” 通讯另一头的男人压低喉咙,长长地拉了一道“嗬”的声音,紧接一声响亮的“呸”,似是吐了一口浓得发黄的浊痰。 “到我说的地方来领人,我有些事要和你谈谈。记住,脚步要放快,你来晚了,我就把樊尔扔到治安局门口。” 神秘男子说了一串离浊浪不远,但大虫完全陌生的地址,大虫皱着眉头挂断通讯。 “对方是林格吗?”花漫问。 “听起来不像是林格那家伙的声音,再说我们都看见了,林格决斗完就晕过去了。” “是浊浪吗?” “浊浪怎么会约我在浊浪以外的地方见面呢?” “那是警察吗?” 大虫继续摇摇头:“哪里会有这么说话的警察?就算我是在逃的嫌犯,我的罪名还没确定呢。应该也不是吧?” 说着,大虫从腰包里拿出卡组,与电子卡片一起插入决斗盘,向浊浪门外走去。“漫姐,你先回去吧。” “我怎么可能自己回去?我要和你一起去找樊尔。” “漫姐,有犯罪嫌疑的毕竟只有我和樊尔,你和这件事是没有关系的。如果对方真是警察的话,抓走我也无可厚非,但你不能和我一起被我们拖累。漫姐,回家去等我和樊尔安然无恙地回来吧。”大虫盯着花漫的眼睛,坚决地说道。 花漫站在原地没有说什么,只是看着大虫高阔的背影渐行渐远。 神秘男子与大虫约定的地方,自然就是易本引来樊尔开辟空间虫洞的地方。当大虫一顿狂奔至此时,看见樊尔生死未卜地趴在地上,一名脸色惨白,半人半鬼的男子正右脚踩着樊尔的背,倚在墙上一张一张翻看自己的卡组。 神秘男子白皙的脸部映照在昏暗的灯光下,线条显得过分的柔和细腻,甚至说是女人的脸,恐怕没人会不相信。但他的身材却又十分高大,穿着青春富有阳光朝气的金色棒球服,搭配黑色牛仔裤。 “你是爬着过来的吗?等你很久了。”男子没看大虫,却和大虫打起了招呼。 声音与通讯里的声音大致吻合,大虫又警惕地看看四周,这个死胡同的入口处才偶有人影,四周并没有什么可以隐匿人形的掩体:“你是什么人?是浊浪的人吗?” “自我介绍一下吧,我叫,左将。叫你过来是想跟你认识认识,给你一样东西。” 大虫怀着鄙视的眼神又打量了左将几眼,不屑地说道:“认识认识?我干嘛要认识你这种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人?无功不受禄,我更不会收你什么东西。赶紧放了樊尔,我没工夫和你废话。” 左将斜了大虫一眼,歪嘴笑道:“我希望你可以让自己的语气平和一点。因为,要是等一下你求起我来,你对我的态度会决定我对你的态度。” “求你?开什么玩笑!我求你做什么?” 左将的脚从樊尔的背上挪了下来,向大虫走了几步,从决斗盘中取下电子卡片,电子卡片中投影出一段身份资料:“大虫,男,21岁,天痕决斗联盟认证A级王牌决斗者。你出生于地面层一个毫无特点的普通家庭,15年前的北叶市大地震中,你失去了双亲,没有别的家人,被方氏骑士福利院地面层分院收养。” “后来,你被地面层另一户一样普通的三口之家收养,你的新名字是童蛮。你有一个没有血缘关系的妹妹,叫做童瞳。你的爱好是决斗但没有接受过职业决斗技巧教育,因此在决斗界籍籍无名。但是,与你起点相同的妹妹却有着惊人的决斗天赋,从业余决斗比赛渐渐闻名,曾受到过多家决斗联盟的决斗者等级认证邀请,以及合作请求。” 大虫的脸色渐渐变得十分难看:“你是怎么知道这些事情的?” 左将继续将个人资料翻页,投影显示屏中跳出一则关于韩狩的新闻资料:“三年前,在地面层四处流窜的恶灵,韩狩盯上了你,潜入你的家里对你突然发起了黑暗决斗,恰巧被你刚好回家的妹妹突然撞见。你的妹妹挺身而出代替你接受了黑暗决斗,但她不是韩狩的对手。童瞳败给韩狩之后,长眠至今成为植物人。” “事故发生没过多久,你的养父母为了救治童瞳花光了所有的积蓄,依然无济于事。童瞳的妈妈在两年前检查出重新怀上一名男孩,从某一天早上之后,你再没见过你的养父母。而你,则在之后的一段时间内,决斗技术突飞猛进,成为A级决斗者,签约天痕,以决斗养活你和自己的妹妹。” 大虫放声怒吼道:“你别再说了!你到底想要表达什么!” “你知道我想说什么吗?大虫啊,你真是一个不折不扣的懦夫和自私鬼!三年前在与韩狩的决斗中,成为植物人甚至死去的人,应该是你!你明明身为一个男人,竟然要活在自己妹妹的背后,连我这个不相干的观众,都替你觉得丢脸。” 左将咄咄逼人地说道:“更好笑的是,当你东窗事发之后,什么都不管不顾,竟然丢下你的妹妹独自跑路,任她一个人自生自灭。你活着难道真不觉得良心有愧吗?你真的觉得自己是一个男人吗?” “我没有!我回去找过妹妹,只是……” “难道你丢下了她不是已经发生的客观事实吗?为什么要用那些骗不了自己的理由麻痹自己?哈哈哈哈,现在已经这么多天过去了,没人照顾没有知觉的妹妹,怕是已经活活饿死了吧?真可怜啊。” “你说什么?警察那边没有安置我的妹妹吗?”大虫如遭雷击,霎时间大脑一片空白,表情凝滞。 “大虫啊,你就是这样的一个人,你永远把自己的利益放在首位,而逃避需要你背负的责任和义务,妄想别人来替你承担。她是你的妹妹啊,为了保护你而变成植物人的妹妹啊,你只顾自己逃跑,把自己的包袱说丢掉就丢掉。嘴里还振振有词,说什么,警察和社会会替我照顾好我无人可依的妹妹?” “不过,大虫,我确实要告诉你一个好消息,警察确实将你的妹妹送去了一处托养中心,你的妹妹还安然无恙地活着。不过,就算我告诉你她具体在哪,你能去把她带出来自己照顾吗?现在的你,去路边超市买一瓶饮料这种小事情都做不到吧?你,需要有人帮你。” 大虫终于明白了左将想说的话,抬起头,深呼吸一口气,缓缓地说道:“快说吧,你要我做什么?” “很好,我喜欢和聪明人说话。首先,我要把这个东西送给你。”说着,左将的手中扔出一张卡片,如一道飞镖袭向大虫面门。 大虫眼疾手快地探出右手,捉住从对面飞来的卡片,握在手中细细端详。 “创世神……这张卡是什么意思?” “你不知道吗?樊尔因为战胜了林格,也有一张相同的卡片。林格送出的经过特殊处理的【创世神】,是参与争夺【邪百眼叛逆龙】的舞台的入场券,象征持有者击败过林格。下个月一号,去列车站,寻找一班第一次开到北叶市的天空列车,那里将是决出最强决斗者的战场。” “你要我去竞抢【邪百眼叛逆龙】?有本事你怎么不自己去抢?” “嘘——别问太多问题,我会不高兴,你就没有见到妹妹的机会了。”左将比出噤声的手势,在樊尔的身旁来回踱步。 “所以你的意思是,只要我参加这场决斗比赛,你就会帮我带回我的妹妹,这是场交易,对吧?” “我可不是提供门票让你去游玩的,照现在林格的决斗进程来看,参与竞争的人不会超过100人。我要你在淘汰赛里寻找配合我的机会,辅佐我拿到【邪百眼叛逆龙】。 当然,比赛结果瞬息万变,你要是能自己夺得冠军,或者淘汰樊尔,达成三者条件任意一项。我会把你可爱的妹妹,亲自送到你的身边,你有什么疑问吗?” “没有疑问。但是,恐怕你找错人了。虽然我总说自己很强,但我自己的实力,自己还是知道的。就算我不是逃犯可以去挑战林格,恐怕我也拿不到这张【创世神】,更别说面对那些比林格更强的决斗者。我的能力不够,帮不了你。” “拒绝机会,可是成为一名出色决斗者的大忌。就算你真的做不到,难道你连试都不去试吗?而且,如果你有这张卡的话,找回妹妹的可能性会大得多哦。”说着,左将又向大虫扔出一张卡片,被大虫稳稳接住。 【No.70_大罪蛛】。 “这张卡……”大虫一时忘语。 “怎么样?很喜欢我送给你的见面礼吧?千万不要让我失望啊。”左将嘻嘻笑道。 大虫沉思片刻,依旧坚决地说道:“【邪百眼叛逆龙】对于我和樊尔来说,是必须要得到的卡,我怎么可以因为自己的私事破坏别人的未来。我宁愿不参加这次比赛,就算去了,我也不会帮你得到【邪百眼叛逆龙】。你的卡,我还是还给你吧。” “哈哈哈哈。”左将仿佛听到了天大的笑话,捧腹大笑。“大虫啊大虫,你不会真的以为自己和樊尔站在同一战线上吧?” 左将突如其来的疑问彻底镇住了大虫,大虫的眼神开始闪烁不定。 左将继续说道:“伊锥的死,和你半毛钱关系都没有,这一点治安局不知道,你自己还不知道吗?不管你要做什么,你可要清楚,自己是堂堂正正问心无愧的决斗者。” “你被列入犯罪嫌疑人,只是因为脑子不好使,被雷我怂恿而遭到陷害,再加上你事前偶然地去找过樊尔。你要是和治安局澄清一切,你不还是天痕决斗联盟的最强招牌决斗者吗?樊尔就不一样了,你又不是樊尔,你能肯定樊尔不是杀人凶手?” “我……我能肯定。” 左将继续捧腹笑道:“不要骗自己了,大虫,你的表情告诉我你也在怀疑,难道不是吗?你想想,樊尔要是真的无辜的话,他为什么要在第一时间逃离现场呢? 要知道,樊尔这个人可精打细算得很,不会被雷我怂恿的。如果他不逃离现场,浪费警方精力去搜索犯罪嫌疑人,伊锥案绝对不会到现在为止一筹莫展。” “他说他去追这件案子的真凶了。” “所以呢?真凶在什么地方?你见过樊尔嘴里说的真凶过吗?” “没见过,但是樊尔从真凶那里得到了引爆伊锥决斗盘的遥控器。” “大虫,你听懂我的问题了吗?你见过樊尔口中的真凶吗?就算那真是货真价实引爆伊锥决斗盘的遥控器,你确定那不是他从自己身上掏出来的东西吗?他要是得到了遥控器,那不就掌握了你们两个不是凶手的关键证据了吗?为什么反而继续窜逃呢?” “因为遥控器上的存有指纹主人已经死了,真凶没有在上面留下关键证据。” “樊尔不是像你这么说的吧?‘伊锥的死其实是死人一手策划,一手造成的’,樊尔是这么说的吧?” 大虫惊道:“你怎么知道的?” “我知道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我说对了,不是吗?别骗自己了,大虫,你真的相信樊尔吗?” “治安局要是掌握不了樊尔是凶手的证据,依据现代的法律,疑罪从无,那么樊尔便是无罪的,那么,他为什么要逃走呢?因为他的身上有自己是真凶的证据。樊尔,就是害死伊锥的罪魁祸首。” 呆若木鸡的大虫欲言又止,举起双手攥紧自己的头发,向后退了一步。 “大虫,你清楚自己是被陷害的清白之人,你要做的,是和樊尔继续窜逃甚至为他提供藏身之地吗?不,你要做的是举报樊尔,和樊尔撇清关系。你和樊尔不一样,你们从来不曾站在同一战线过!” 大虫激动地双手握拳,大吼道:“你住口!别说了!快把樊尔交出来,我不想再听你胡说八道了!” “很好,你这样的举动,恰恰证明你开始思考我说的话了,好好想想吧。”左将微笑着一边鼓掌一边说道:“不过,你想要樊尔,我可是打算替你动手,把他送到治安局去呢,这可怎么办呢?” 左将举起左手,决斗盘的提示彩灯不停地闪烁着。“决斗吧——” 大虫如释重负地吐出一口气,举起左手,展开决斗盘:“早就该这样做了!听你叽叽歪歪这么久,耳朵都快听出茧子了!” “决斗!”“决斗!” 第三十五章:命运枪弹,上膛!(一) 属于左将决斗盘的先攻提示灯亮起:“由我先攻!我发动手卡里的怪兽,【暗黑格雷法】的效果,这张卡可以从手卡丢弃1只5星以上的暗属性怪兽从手卡特殊召唤。我选择丢弃6星的怪兽,【永火破坏王】,出来吧!【暗黑格雷法】(暗/★4/战士族/1700/1600)” “再发动【暗黑格雷法】的另一个效果,1回合1次,可以从手卡丢弃1只暗属性怪兽。从卡组把1只暗属性怪兽送去墓地。我把手卡的【永火甲虫】丢弃,从卡组把【永火恶魔】送去墓地。” “接着,我覆盖1张卡。现在,我已经只剩下1张手卡。大虫,你知道当我没有手卡时,会发生什么吗?” “会发生什么?” 左将闭上眼睛,虔诚地双手合十,忽然嘻嘻笑道:“会召唤——无之地狱,看好吧!” “我召唤【永火死灵师】(暗/★4/恶魔族/0/2000),这张卡召唤成功的场合,变成守备表示。并且,当自己手卡是0张的场合,1回合1次,可以把自己墓地的「永火死灵师」以外的1只「永火」的怪兽特殊召唤。出来吧,永恒燃烧的恐惧化身,【永火恶魔】(暗/★4/恶魔族/1800/1200)。” “当【永火恶魔】特殊召唤成功时,效果发动,从卡组把1张「永火」卡加入手卡。这个效果在自己手卡是0张的场合才能发动和处理。我选择,将永续魔法卡,【永火炮】加入手卡。” “我把【永火恶魔】和【暗黑格雷法】设置连接标记,连接召唤,link2,【斗篷理发魔女姑娘】。” “接着,我发动永续魔法卡,【永火炮】。可以把魔法与陷阱区域的表侧表示的【永火炮】送去墓地,把自己墓地最多2只「永火」怪兽特殊召唤。这个效果在自己手卡是0张的场合才能发动和处理。根据这个效果,特殊召唤【永火恶魔】和【永火甲虫】(暗/★2/昆虫族/调整/1200/0)。” “因为再次把【永火恶魔】特殊召唤成功,效果发动,从卡组把1张「永火」卡加入手卡。这次,我选择怪兽卡,【永火主教】。当手卡只有【永火主教】这1张卡的场合,这张卡可以从手卡特殊召唤。(暗/★4/恶魔族/1000/2000)” “当我的手卡是0张的场合,可以把【永火甲虫】解放,从卡组特殊召唤2只【永火甲虫】。然后,我用场上的第1只2星的调整怪兽【永火甲虫】和【永火主教】调星,同调召唤,出来吧,【恶魔招来】。(暗/★6/恶魔族/同调/2500/1200)” “再来,我用第2只【永火甲虫】和【恶魔招来】调星,死者与生者交汇于虚无时,魔龙将从永久的牢笼中释放。同调召唤,出现吧!【永火死亡龙】(暗/★8/龙族/同调/3000/2400)。” “最后,我把link2的怪兽【斗篷理发魔女姑娘】和【永火恶魔】以及【永火死灵师】设置连接标记,连接召唤。出现吧,唤醒愚者噩梦的地狱回路,【永火梦魇龙】(暗/link4/龙族/连接/0/←↙↘→)” 左将的场上燃起一道蓝紫色的篝火,篝火之中探出一对黑色双翼,一声幽怨如泣的龙鸣回荡在大虫耳畔。当大虫从眩目中回过神来时,蓝紫色篝火已经凝成了龙形。 【永火梦魇龙】和其身后的【永火死亡龙】在体态上有八分相似。但不同的是,梦魇龙没有五官,其头部只是一团燃烧中的龙头形状的蓝紫色火焰,火焰之中一对狭长狰狞的黑瞳紧盯着大虫。 大虫用手抓住脖颈,气息才终于顺畅了一些,说道:“连接4但是攻击力只有0的怪兽,你是认真的吗?” “没错,我的回合结束了,该你了。”左将一直盯着大虫微笑着,大虫知道,左将场上攻击力0的连接4怪兽,恐怕是左将引诱猎物上钩的猪笼草诱饵。 “我的回合,抽卡。发动永续魔法卡,【强欲的碎片】。只要这张卡在魔法与陷阱区域存在,每次自己的抽卡阶段通常抽卡,给这张卡放置1个强欲指示物。 接着,我召唤怪兽【图腾虫_蜈蚣】(暗/★4/昆虫族/1800/1500),再发动通常魔法卡,【愚蠢的埋葬】。我可以从卡组把一只怪兽送去墓地。我选择,把【图腾虫_螳螂】送去墓地。当【图腾虫_螳螂】送去墓地的场合,又可以当做攻击力上升800的装备卡使用,给场上1只暗属性·昆虫族怪兽装备,我把【图腾虫_螳螂】装备给【图腾虫_蜈蚣】(ATK1800→2600)。” 大虫看着自己场上的怪兽,暗暗盘算道:“蜈蚣可以在同1次的战斗阶段里,做出最多有自身的装备卡数量+1次攻击,也就是2次攻击。如果全部攻击【永火梦魇龙】的话,可以造成5200战斗伤害。来吧,左将,让我看看你究竟有什么企图吧。” “我发动场地魔法卡,【巨强棒球场】。进入我的战斗阶段!在自己的战斗阶段开始时,我发动【图腾虫_蜈蚣】的效果,这次战斗阶段中,这张卡可以向对方怪兽作出最多有这张卡装备的装备卡数量+1次的攻击。战斗!我用【图腾虫_蜈蚣】攻击【永火梦魇龙】。” “哈哈哈哈,我求之不得,大虫!【永火梦魇龙】不会被战斗破坏。而且,只要【永火梦魇龙】在怪兽区域存在,自己的「永火」怪兽被攻击的场合,那次战斗发生的对自己的战斗伤害让对方也承受。来吧,大虫,来攻击我吧!” 大虫恍然大悟:“原来你的如意算盘是这样的,发生战斗让双方都承受,我要是进行这两次攻击的话,我自己也会受到5200伤害,这次决斗就是平局……可是我没有平局的余地。我发动场地魔法卡,【巨强棒球场】的效果。” “同名卡在一回合只有一次,【巨强棒球场】的效果在伤害计算时才能发动。那次战斗发生的对双方的战斗伤害变成0,从自己卡组把1只4星以下的昆虫族怪兽送去墓地。我从卡组把【图腾虫_蝴蝶】送去墓地,无效对你我的战斗伤害。” “怎么了,大虫?为什么要放弃对我造成2600战斗伤害的机会呢?如果我是你的话,我会毫不犹豫地攻击过来。” 大虫摇摇头:“我和你这种不择手段的人不一样,我是被羁绊束缚,肩上有所背负的人,这场决斗我必须赢!当【图腾虫_蝴蝶】送去墓地的场合,效果发动,把这张卡当作装备卡使用给【图腾虫_蜈蚣】装备,装备怪兽不会被战斗破坏。” “大虫,蜈蚣还有一次攻击的机会,就算你不想和我同归于尽,难道你会放过给我重创的机会吗?来吧,攻击过来吧。” “……”大虫犹豫地看着左将阴险的笑容,最终还是不甘地说道:“我结束战斗阶段。并发动【图腾虫_螳螂】的效果,这张卡的效果让这张卡装备中的场合。可以让装备的这张卡特殊召唤。我把【图腾虫_螳螂】守备表示特殊召唤(暗/★7/昆虫族/2600/1900),再覆盖2张卡,回合结束。” “我的回合,抽卡!我召唤抽到的怪兽,【永火上膛者】(暗/★1/战士族/900/0),发动【永火上膛者】的效果,自己手卡是0张的场合,1回合1次,可以从自己卡组抽1张卡。这个效果抽到的卡给双方确认,是怪兽卡的场合,给与对方基本分那只怪兽的等级×200的数值的伤害。是魔法·陷阱卡的场合,自己受到500分伤害。” 永火上膛者扭转它那酷似****主干的身体,两肩的枪管一支指向大虫,一支指向左将。“命运枪弹,上膛!” 左将从卡组中抽出一张卡:“我抽到的卡是,通常陷阱卡,【倍倍伤害】。” “嘭!”随着指向左将的枪管传出一声响亮的枪响,左将不声不响地捂着胸口弓下身,过了一会才结束鞠躬,脸色难看地抬起头:“我把这张抽到的卡覆盖在场上。” (左将生命值4000→3500) 而另一边,大虫并没有因为左将生命值受损而高兴,相反,支付500生命值从卡组抽一张卡,对每个决斗者来说都是争着去做的便宜买卖。更别说只要抽到怪兽,还可以对对手造成一定的伤害。 大虫知道自己必须尽快干掉这只1星怪兽,否则左将等于一回合可以从卡组抽2张卡。但是,左将现在抽到的卡,【倍倍伤害】却又不允许大虫轻举妄动。 【倍倍伤害】是1张在自己怪兽被攻击的伤害计算时才能发动的卡。可以让那只自己怪兽不会被那次战斗破坏。并且那次战斗让自己受到战斗伤害时,对方受到那个数值2倍的效果伤害。 【倍倍伤害】加上【永火梦魇龙】的效果,左将受到的战斗伤害让大虫自己也承受。如果大虫敢攻击,左将自己会受到1倍的伤害,而大虫却要受到3倍的伤害,搞不好会让自己一发毙命。 怎么办呢? 左将的声音打断了大虫的沉思:“大虫啊,你把螳螂特殊召唤之后,蜈蚣以仅仅1800的攻击力在你的场上攻击表示存在,这样真的没问题吗?” 大虫冷哼道:“只要【图腾虫_螳螂】在我的怪兽区域存在,你不能把其他的昆虫族怪兽作为攻击对象。” “原来如此啊,那么,我发动【永火死亡龙】的效果,1回合1次,自己手卡是0张的场合,可以选择对方场上存在的1只怪兽破坏,给与对方基本分破坏的怪兽的攻击力一半数值的伤害。这个效果发动的回合,【永火死亡龙】不能攻击。我选择,【图腾虫_螳螂】破坏!” “啊——”(大虫生命值4000→2700)“当【图腾虫_螳螂】被送去墓地的场合,当作装备卡使用装备给【图腾虫_蜈蚣】。(ATK1800→2600)” “战斗,我用【永火梦魇龙】攻击【图腾虫_蜈蚣】(ATK2600)” “你疯了?【永火梦魇龙】只有在被攻击时才能共享战斗伤害,你竟然让自己白白受到2600点伤害吗?”大虫大惊。 “你以为那么简单吗?这个瞬间,发动【永火梦魇龙】的第三个效果,自己的手卡是0张,这张卡攻击的场合,伤害步骤内这张卡的攻击力上升自己场上的「永火」怪兽数量×1000。我的场上有【永火】怪兽3只,所以【永火梦魇龙】的攻击力是3000。” “原来是这样,真是攻守兼备的怪兽。可惜,我发动通常陷阱卡,【炸裂装甲】。对方怪兽的攻击宣言时,那只攻击怪兽破坏。怎么样?【永火梦魇龙】不会被战斗破坏,但它不见得不会被效果破坏!” “原来你早就瞄准【永火梦魇龙】的弱点埋伏好了陷阱。那么我也发动盖卡,反击陷阱卡,【永火防护罩】。自己场上有「永火」怪兽表侧攻击表示存在,自己手卡是0张的场合才能发动。对方发动的效果怪兽的效果·魔法·陷阱卡的发动无效并破坏。 我无效【炸裂装甲】的效果,【永火梦魇龙】继续攻击。” “看来你这次攻击的真正目的,是破坏我的【巨强棒球场】,很抱歉让你的计划落空了呢。”大虫悟道。“发动场地魔法卡,【巨强棒球场】的效果,战斗发生的对双方的战斗伤害变成0,并从我的卡组把1只4星以下的昆虫族怪兽送去墓地,我选择,【图腾虫_蟑螂】。并且,发动蟑螂的效果,把【图腾虫_蟑螂】给【图腾虫_蜈蚣】装备。” “大虫,只要我的【永火梦魇龙】一直在场上存在,你是不可能战胜我的。现在,我结束我的回合。” “直接就结束回合了吗?我的回合,抽卡。由于永续魔法卡,【强欲的碎片】的效果,为这张卡放置1个强欲指示物。” 大虫望着抽到的卡,陷入了沉思。 大虫至今的职业生涯说不上长,但也绝对不是什么新人,却还是第一次见到左将这么一目了然的场地。1只攻击力3000的怪兽,这只怪兽在大虫的回合里,跟作为通常怪兽的青眼白龙没有区别。再加上1只攻击力0和1只攻击力900的怪兽。连左将唯一一张覆盖的卡大虫都知道。 可是知道又怎么样呢?现在大虫的生命值为2700,左将的生命值为3500。【永火梦魇龙】的效果永远让生命值较高的一方占尽所有主动权,再加上覆盖的【倍倍伤害】,更是对大虫处处制肘。 但是,很显然,想要破坏左将铺设的场地,一点也不难,甚至可以说漏洞百出。 只要用到…… 大虫深吸一口空气,喃喃道:“我要用那张卡吗?【No.70_大罪蛛】。” ——★★★—— 左将: —— 【永火梦魇龙】 暗/link4/龙族/连接/效果 0/←↑→↓ 暗属性效果怪兽2只以上 ①:这张卡不会被战斗破坏。 ②:只要这张卡在怪兽区域存在,自己的「永火」怪兽被攻击的场合,那次战斗发生的对自己的战斗伤害让对方也承受。 ③:自己手卡是0张这张卡攻击的场合,伤害步骤内这张卡的攻击力上升自己场上的「永火」怪兽数量×1000。 —— 大虫: —— 【图腾虫_蜈蚣】 暗/★4/昆虫族/效果 1800 1500 这个卡名的②的效果1回合只能使用1次。 ①:自己战斗阶段开始时才能发动。这次战斗阶段中,这张卡可以向对方怪兽作出最多有这张卡装备的装备卡数量+1次的攻击。 ②:这张卡被送去墓地的场合,以场上1只昆虫族·暗属性怪兽为对象才能发动。这张卡当作装备卡使用给那只怪兽装备。装备怪兽不会成为对方的效果的对象,不会被对方的效果破坏。 第三十六章:命运枪弹,上膛!(二) 大虫犹豫了许久,却还是自言自语地说道:“不,我不会接受不属于我的东西,不会为了力量去做不择手段的事。我要用自己的力量去救樊尔,我做得到!” “开始我的主要阶段,我发动【图腾虫_螳螂】的效果,可以把装备中的这张卡特殊召唤!因此,我把【图腾虫_螳螂】以守备表示特殊召唤(DEF1900)。蜈蚣因为失去了螳螂的力量,攻击力下降800。(ATK2600→1800)” “现在,进入我的战斗阶段。这个瞬间,发动【图腾虫_蜈蚣】的效果,这次战斗阶段中,这张卡可以向对方怪兽作出最多有这张卡装备的装备卡数量+1次的攻击。蜈蚣有蟑螂和蝴蝶,合计2张装备卡,因此蜈蚣可以作3次攻击。” “3次攻击?” “战斗!我用【图腾虫_蜈蚣】攻击你的【永火上膛者】(ATK900)。” 左将仿佛听到了天大的笑话,放声哈哈大笑:“我没有听错吧?你用攻击力1800的怪兽来攻击我的场上攻击力只有900的怪兽,因为【永火梦魇龙】和【倍倍伤害】的效果相叠加,你要受到3倍的伤害,900的3倍就是2700,你看看自己有多少生命值?” “我的生命值刚好就是2700,那又怎么样?”大虫不屑地看着左将。“我发动【巨强棒球场】的效果,这次战斗发生的双方的战斗伤害变成0,从自己卡组把1只4星以下的昆虫族怪兽送去墓地。我选择,从卡组里把【蟑螂柱】送去墓地。” “并且,当【蟑螂柱】被送去墓地的场合,效果发动!可以从卡组把1只4星的昆虫族怪兽加入手卡。我选择,把第2只【图腾虫_蝴蝶】加入手卡。” “我就知道,你喊得再有气势又怎么样?你不过是为了发动【巨强棒球场】的效果,从卡组把怪兽送去墓地而已,我会被你吓到?当自己手卡是0张,自己场上的「永火」怪兽被战斗·效果破坏的场合,墓地的【永火主教】的效果发动!可以作为代替把墓地的这张卡除外。” 战斗结算之后,大虫的眼中钉——【永火上膛者】依然存在于左将的场上,大虫咬了咬牙,继续道:“第2次攻击,我用【图腾虫_蜈蚣】再攻击【永火上膛者】!” “【巨强棒球场】已经用过效果了,你还敢攻击就是找死!”左将不屑地笑着,伸出自己的右手,四指握拳,大拇指朝下:“大虫,你输了。如果你用我给你的卡的话,就可以避开我的【永火梦魇龙】,现在,你已经没有机会了!樊尔就任由我处置了。” “这个瞬间,我发动我的盖卡!” “什么?你不是自杀攻击?” 大虫场上缓缓打开的盖卡,是一张每个决斗者都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卡,速攻魔法卡——【收缩】。 “【收缩】是让场上1只表侧表示怪兽的原本攻击力直到回合结束时减半的卡。就算你发动这张卡又怎么样?难道我的怪兽攻击力减半你就……”左将说着说着,脸色一僵。 大虫笑道:“你已经明白了吧?【收缩】发动的效果对象不是你的【永火上膛者】,而是我的【图腾虫_蜈蚣】!蜈蚣的攻击力是1800,减半之后为900,和【永火上膛者】的攻击力一样,它们之间的战斗不会对你我造成任何战斗伤害。并且,蜈蚣因为装备了蝴蝶,不会被战斗破坏,但你的【永火上膛者】,就没这么幸运了。” “原来如此,我说你为什么刻意发动【图腾虫_螳螂】的效果特殊召唤出来,既减少了蜈蚣的攻击次数,又减少了蜈蚣的攻击力。原来你这个回合的目标,从一开始就只有我的【永火上膛者】。蜈蚣在这个回合的战斗阶段可以攻击3次,意味着,就算我发动【倍倍伤害】再保护【永火上膛者】一次,也阻止不了下一次被破坏。” 左将意识到自己被大虫摆了一道,脸上的颜色一会青,一会紫:“可恶,为什么没有早点洞察大虫的意图,为了区区【永火上膛者】浪费了一次【永火主教】的代替破坏机会。” “去吧!【图腾虫_蜈蚣】。” 蜈蚣开动它那灵动的百足,如一道斜流而下的水流冲向左将场上的永火上膛者。2只怪兽碰撞在一起,永火上膛者尖啸一声,化为齑粉。 见到眼中钉消失,大虫的神色缓和了许多,他的下一步目标,就是左将场上依然处在盖伏状态中的陷阱卡,【倍倍伤害】了。 “结束我的战斗阶段,我召唤手卡中的怪兽,第2只【图腾虫_蝴蝶】。现在,我的场上有4星的暗属性怪兽2只,我把【图腾虫_蜈蚣】和【图腾虫_蝴蝶】叠放,2只怪兽构筑超量网络!守护信念与希望的坚壁之盾,在此展现你永恒的钢铁意志吧!超量召唤,【No.66_霸键甲虫】(暗/☆4/昆虫族/超量/2500/800)!” “你最终还是选择了霸键甲虫,就像你总是假惺惺地说要背负什么,要守护什么。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你再怎样掩饰、欺骗别人,你骗不了自己,大虫。你根本克服不了自己的欲望。” 大虫的眼睛眯成一条细长的缝,表情异常严肃,却依然没有理会左将的话,缓缓说道:“当作为【图腾虫_蜈蚣】的装备卡的第1只【图腾虫_蝴蝶】和【图腾虫_蟑螂】,合计2只怪兽被送去墓地的场合,效果发动。把这些卡当作装备卡给怪兽【图腾虫_螳螂】装备,并且,蝴蝶会让装备怪兽螳螂不会被战斗破坏。” “然后,我再发动【No.66_霸键甲虫】的效果,1回合1次,可以把这张卡1个超量素材取除,选择这张卡以外的自己场上1张卡。只要霸键甲虫在场上表侧表示存在,选择的卡就不会被卡的效果破坏。这个效果的对象是,【图腾虫_螳螂】。” “此外,当作为超量素材的怪兽,【图腾虫_蜈蚣】被送去墓地的场合,效果发动,把这张卡当作装备卡使用,给场上的暗属性昆虫族怪兽装备。装备怪兽不会成为对方的效果对象,不会被卡的效果破坏。我把【图腾虫_蜈蚣】给【No.66_霸键甲虫】装备。” “最后,再覆盖一张卡。以上,我的回合结束。” “很好,很好。【图腾虫_螳螂】被霸键甲虫的效果保护,霸键甲虫又因为它的装备卡,蜈蚣的效果不会被效果指定。这样一来,你仅有的2只怪兽就完全不受我的【永火死亡龙】的效果影响。” “除此之外,我只能攻击你场上守备表示的螳螂,但螳螂又装备了蝴蝶,不会被战斗破坏。霸键甲虫和螳螂相互依存、守护彼此,就像你和别人的感情一样,牢不可摧,密不可分。大虫,我的夸奖你喜欢吗?” 大虫知道左将分明是在嘲讽自己,漠然说道:“承蒙夸奖,我很喜欢。” “我的回合,抽卡。”左将的眼睛光芒闪烁,兴奋地说道:“大虫,你看我抽到了什么卡?哈哈哈,当自己手卡是0张的场合把这张怪兽卡抽到时,可以通过把这张卡给对方观看,让这张卡从手卡特殊召唤。出来吧!第2只【永火恶魔】。” “并且,自己手卡是0张,【永火恶魔】特殊召唤成功时,怪兽效果发动!我能够从卡组把1张「永火」卡加入手卡。我选择,把怪兽【永火幻象】加入手卡,并召唤到场上!(暗/★1/恶魔族/0/0)” “再来!当自己手卡是0张的场合,可以把【永火幻象】解放,选择自己墓地2只「永火」怪兽在自己场上特殊召唤。根据这个效果,我把墓地的【永火上膛者】和【永火死灵师】特殊召唤。” “骗人的吧……”在大虫近乎绝望的目光中,上一回合大虫花费一番脑筋才将之破坏的怪兽,【永火上膛者】再次回到左将的场上。 左将十分受用地盯着大虫此刻的表情,得意地说道:“大虫,你的眼神真的太棒了!现在你后悔没有使用我给你的力量了吧?已经晚了。我发动【永火上膛者】的效果,审判吧,命运枪弹,上膛!” 左将渐渐翻开卡组最上方的卡,卡片边缘露出的颜色是,绿色! 通常魔法卡,【贪欲之壶】! “嘭!”【永火上膛者】侧身再次向左将的胸口开了一枪,左将踉跄地退后一步,其肩膀不知因为什么原因,正微微颤抖着。 (左将生命值3500→3000)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我发动通常魔法卡,【贪欲之壶】。让我的墓地里的怪兽,【恶魔招来】、【斗篷理发魔女姑娘】、【暗黑格雷法】以及2只【永火甲虫】回到卡组,再从卡组抽2张卡!” 左将盯向两张手卡的瞳孔剧烈收缩:“大虫,你完了,这场决斗已经结束了。你知道我抽到是什么卡吗?我在这个回合就可以把你的生命值扫光。” 大虫不以为然地说道:“就算你召唤再多「永火」怪兽,【永火梦魇龙】的攻击力再高又怎么样?你的所有怪兽都只能攻击我守备表示的螳螂。” “如果,现在我的手里有这张卡呢?”左将自信满满地打开自己的一张手卡——怪兽卡【永火矮人】。“当我的手卡是0张,这只怪兽在我的场上表侧表示存在,我的怪兽攻击守备表示怪兽时,若攻击力超过那个怪兽的守备力,就可以给与对方基本分那个数值的贯穿战斗伤害。怎样?大虫。” 大虫倒吸一口凉气,但很快转念一想,又继续说道:“你少虚张声势了,这个回合你已经通常召唤过【永火幻象】,难不成你还有第二次通常召唤的机会?” “况且就算你能够做到,你的场上攻击力比螳螂的守备力高的怪兽,也只有【永火梦魇龙】以及【永火死亡龙】。而我的场地魔法卡,【巨强棒球场】可以清零一次我受到的战斗伤害,我只要无效掉攻击力最高的【永火梦魇龙】的战斗伤害,你就不可能扫光我的生命值。” “是吗?你以为你不说,我不知道吗?我很早就想除掉这张碍事的场地魔法卡了,现在,我终于有机会了。我发动速攻魔法卡,【双龙卷】,我可以通过丢弃一张手卡,也就这张【永火矮人】,而破坏场上合计2张魔法·陷阱卡。我选择,破坏【巨强棒球场】和你的唯一一张盖卡!” 大虫的脸上闪过一瞬间的疑惑之色,但很快就明白了左将的一切意图,不甘地看着自己的场上,说道:“我发动我的盖卡,通常陷阱卡,【伤害瘦身】。这个回合,我受到的全部伤害变成一半。” “【伤害瘦身】?原本是你打算用来应对我的【倍倍伤害】的卡吧?你还算幸运,被破坏的盖卡还是发挥了一丁点它的作用。不过不幸的是,就算伤害减半,也足够让我赢下这场决斗了。” 见大虫把被破坏的卡放入墓地,左将活动了一下脖子,骨骼挤压发出噼啪的响声:“我发动【永火死灵师】的效果,自己手卡是0张的场合,1回合1次,可以把自己墓地的「永火死灵师」以外的1只「永火」怪兽特殊召唤。你知道的,我特殊召唤【永火矮人】(暗/★2/战士族/800/500),有了【永火矮人】,就算你的螳螂是守备表示状态,也会受到战斗伤害。” “接下来,就是这场决斗的尾声了,战斗!我用【永火梦魇龙】攻击【图腾虫_螳螂】(DEF1900)。我的场上有【永火梦魇龙】、【永火死亡龙】、【永火恶魔】、【永火死灵师】、【永火上膛者】和【永火矮人】,合计6只「永火」怪兽存在,因此,梦魇龙的攻击力是,6000。” “因为【伤害瘦身】的效果,战斗伤害由4100减半为2050,啊——”(大虫生命值2700→650) “650……”左将仰头心算,得出结果后却一改兴奋的神色,气急道:“可恶!竟然还差最后一点?可恶可恶!真缠人,继续战斗!我用【永火死亡龙】(ATK3000)攻击【图腾虫_螳螂】。” “战斗伤害是1100,减半之后,我还剩最后一点生命值……啊——”(大虫生命值650→100) 大虫单膝跪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息着。要不是自己硬撑着一股意志,大虫几乎就想睡过去了。 但就算意识还算清醒,大虫的双手已经变得说不出的沉重,怎么也使不上力气。大虫隐隐觉得,和左将的决斗,似乎跟平时的正常决斗不太一样。 “哼。”左将居高临下地看着大虫:“就算你的生命值还剩下最后100,100的生命值还能够做什么?刚才你有2700生命值时,还有跟我回旋的余地,却只是想方设法回避正面冲突,得过且过地破坏我的【永火上膛者】拖时间。现在你已经大势已去,还能做什么呢?你算什么决斗者?你算什么男人?” 大虫一时语塞,被左将的问题问得低下了头,大脑一瞬间变得空白。 左将说得一点没有错。 我为什么没有在尚有回击之力的时候,寻找破解的方法,而是选择偏安一隅,顾左右而言他呢? 我为什么不面对压力,挑战困难,而总是去回避那些应该由我去解决的问题呢? 因为我太弱了。 我又在坐以待毙式地等待,还以为继续搁置会有别人来为我解决这一切。 就像伊锥案的事,为什么看着樊尔努力要得到【邪百眼叛逆龙】,我却心安理得地置身事外在一边,为他加油呢? 这同样是我的事情,我却因为还有漫姐收留我而感到安心,不思反抗命运。 我以为我变了,但我从来没有变过。 我还是那么差劲的一个人。 我从来就不曾是强者,我还是那天那个躲在妹妹身后,看着妹妹遇害的童蛮。 我也该做一些童蛮不会做的事了。 童蛮是懦夫,大虫不应该是懦夫。 我要借助恶魔的力量。 第三十七章:鬼神之影,大罪蛛! 时间已经来到了深夜。虽然对于建筑覆盖的地面层而言,深夜与正午的区别只有时钟可以精准区分,但为了遵循人类万年以来形成的生物钟,大多数人们还是会在这个时间沉沉地睡去。 偶有行人路过,也不会在意路边漆黑狭长的未知小巷。 在这里,通缉犯樊尔昏迷过去,倒在左将的脚边,大虫正埋头站在不远处,僵硬得一动不动。 他像丢了魂一样,眼睛失神地盯着地面,时不时会随着情绪激动而失去聚焦,左手拿着唯一一张手牌,右手无力地垂着。 “承认吧,大虫!你就是一条没有骨头的寄生虫,离开了赖以依靠的人,你只是个什么都做不好的废物,乖乖等着被人踩死!”左将还在不停地说着。 “别说了。” “即使生命值被我削减到如风中残烛,也毫无还手之力,只知道一味的逃避而防守,一退再退。这就是号称天痕决斗联盟的王牌决斗者么?简直要人笑掉大牙。” “我说了别再说了!”大虫紧咬牙齿,眼底闪过一抹赤红。 “哦,要怒了是吗?被戳痛了是吗?来啊!”左将叫嚣着拍打一下自己的胸脯,大声道:“你知道怎么赢我,你很清楚,可是你敢吗?来啊!” “那就来吧。”大虫看了一眼手中抽到的卡。“我的回合,抽卡。由于永续魔法卡【强欲的碎片】的效果,给这张卡放置1个强欲指示物。 进入我的主要阶段,我发动【强欲的碎片】的另一个效果,可以把有强欲指示物2个以上放置的这张卡送去墓地。从卡组抽2张。 接着,我通常召唤怪兽,【电子独角仙】(暗/★4/昆虫族/1600/900),我再发动霸键甲虫的效果,把超量素材,【图腾虫_蝴蝶】取除,让【电子独角仙】在霸键甲虫在场上存在的期间,不会被效果破坏。” “现在,我发动【电子独角仙】的效果,可以把自己场上1张表侧表示的魔法·陷阱卡送去墓地,选择自己墓地1只4星以下的昆虫族怪兽守备表示特殊召唤。我把场上作为装备卡的【图腾虫_蝴蝶】送去墓地,特殊召唤墓地的怪兽【图腾虫_蝴蝶】(暗/★4/昆虫族/1000/1200)。” “不错,终于想通了啊,大虫。”左将微笑地鼓掌道。 大虫的眼底闪过最后一丝犹豫,最终还是义无反顾地说道:“我把【图腾虫_蝴蝶】和【电子独角仙】叠放,2只怪兽构筑超量网络!超量召唤,出来吧,【No.70_大罪蛛】(暗/☆4/昆虫族/超量/2400/1200)!” 夜色中,一只蓝色发黑的巨蛛吊着蛛丝从空中缓缓降落,八只蛛腿无规律地律动着,螯牙一张一合中散播出阵阵邪气。 “这张卡……”大虫倒吸一口凉气,失神地望着自己场上的大罪蛛。 “怎么样?这张卡你很熟悉对不对?” “不,我怎么会跟这种卡产生关联?我是第一次见到这张卡。”大虫嘀咕着说道,并点点头肯定自己。“我发动【No.70_大罪蛛】的效果,1回合1次,可以把这张卡1个超量素材取除,选择对方场上1只怪兽直到下次的对方准备阶段除外。我选择,你的怪兽,【永火梦魇龙】。” 大罪蛛口中吐出一张巨大染着黑烟的蛛网,竟将如烟似雾的永火梦魇龙全部裹住,任其如何挣扎嘶吼,也无法抵抗其渐渐腐蚀湮灭的趋势,最终消失不见踪影。 “对,无法解决的问题逃避就好了,这样一来我的【永火梦魇龙】就消失了,但是我的场上唯一呈现攻击表示的怪兽,【永火死亡龙】的攻击力是3000,而你场上的怪兽攻击力分别是2400,2500,2600,都比我低。 如果你在这个回合不能解决掉我,当下个回合我的【永火梦魇龙】回归,以6000的攻击力去攻击你同样攻击表示的大罪蛛,会赢的人依然是我,你要怎么办呢?大虫。” “你问我怎么办是吗?我发动通常魔法卡,【希望之记忆】,自己从卡组抽出自己场上的「No.」超量怪兽种类的数量。我的场上一共有编号66的霸键甲虫以及编号70的大罪蛛,因此,我从卡组抽两张卡。 再来!我发动通常魔法卡,【鬼神的连击】。这张卡选择自己场上表侧表示存在的1只超量怪兽,把那些超量素材全部取除才能发动。这个回合,选择的怪兽在同1次的战斗阶段中可以作2次攻击。我选择,【No.70_大罪蛛】,并把它最后一个超量素材取除。再把我的所有其他怪兽表示形式转变为攻击表示。” “怎么?这架势,你要攻击我么?” “上一回合,你千方百计用【双龙卷】破坏了我的场地魔法卡,现在看来,你的愿望似乎也落空了。我发动场地魔法卡,【拟似空间】。” “什么?” “【拟似空间】在1回合1次,可以从自己墓地把1张场地魔法卡除外。直到回合结束阶段时,这张卡当作和除外的卡同名卡使用,得到相同效果。你知道我要除外什么,我选择,墓地里的【巨强棒球场】除外。” “现在,进入我的战斗阶段,战斗!我用【No.70_大罪蛛】(ATK2400)攻击【永火死亡龙】。” “看来你是求死心切呢,就让我成人之美吧。永火死亡龙,迎击!让他下地狱去吧!” “做梦,在这个瞬间,我发动速攻魔法卡,【半封】!这张卡以场上1只表侧表示怪兽为对象才能发动。那只怪兽直到回合结束时攻击力变成一半,不会被战斗破坏。我选择,【永火死亡龙】。” (永火死亡龙ATK3000→1500) “是这样啊,但是我发动盖卡,通常陷阱卡,【倍倍伤害】。这张卡在自己怪兽被攻击的伤害计算时才能发动。那只自己怪兽不会被那次战斗破坏。那次战斗让自己受到战斗伤害时,对方受到那个数值2倍的效果伤害。我会受到的伤害是900,因此会回击给你1800伤害,死吧!” “发动我的场地魔法卡,【拟似空间】,或者说,【巨强棒球场】的效果,让这次战斗发生的双方的战斗伤害变成0,并从自己的卡组把1只4星以下的昆虫族怪兽送去墓地。”大虫将一张卡送去墓地。“你没有了【永火梦魇龙】之后,什么都不是!” 大罪蛛的螯牙不停噬咬着永火死亡龙,但永火死亡龙却因为【半封】的效果不会被战斗破坏,一直忍受着煎熬。 左将眼看着这一幕,脸色也再不似之前那样轻松,拳头暗地里捏了又捏,却终究没有说什么。 随着大罪蛛的攻击,大虫的眼睛也悄然袭上一抹红色。“去吧!我用怪兽【图腾虫_螳螂】(ATK2600)攻击【永火死亡龙】(ATK1500)!” “啊!”(左将生命值3000→1900) “【No.66_霸键甲虫】(ATK2500)攻击【永火死亡龙】。” “啊!”(左将生命值1900→900) “告诉我,我的妹妹在哪?我自己想办法去把她带出来。”大虫咄咄逼人地质问道。 “咳咳,你可以想办法自己带她出来,为什么不想办法去弄清楚你妹妹的下落呢?你以为这样就不是有求于我吗?真是可笑!”左将佝偻着身体,虚弱地喘息道。“大虫,我说过了,这是一桩交易,不要想那些不劳而获的事。” “我不想做选择!”大虫振臂痛苦地怒吼道。“战斗——【No.70_大罪蛛】(ATK2400)攻击【永火死亡龙】。” “啊——”(左将生命值900→0) 左将仓促地后退两步,脚下一滑摔倒在地,手碰上身后的墙壁。 “就算我真的要去趟这趟浑水,我也不需要凭借你的卡,还给你。”大虫从自己的卡组里抽出大罪蛛。 左将紧揪自己的心脏:“别开玩笑了,你真的想还给我吗?你不想!没有这张卡你能战胜我吗?不要骗自己,也不要浪费我的时间,再会,我的朋友。” “我说了还给你!”大虫暴躁地扔出手中的卡片,像它来到大虫手上时那样。 就算赢下了决斗,大虫却一点也高兴不起来,双手颤抖地攥着手中的卡片——【创世神】,大脑像要炸开一样。 大虫走近樊尔,发现前方竟是一片死胡同,左将像人间蒸发一般不见踪影,而自己扔出的大罪蛛,竟紧紧地插进墙壁里。 大虫将樊尔架在肩膀上,嘴里嘀咕着。 “见鬼了?” …… “虎剑圣-太古,给我杀了他!” “吼——” 平躺在床铺上的易本脚猛地一蹬,睁开眼睛,意识到自己正在韩狩安排的住所里睡觉,四周一片漆黑没有任何光线。 易本摸摸额头,密密麻麻的汗珠侵染上手指,指尖传来湿热的触感。 “……大概是屋里太热了,吧?” 易本从腰间取出卡组,用手温柔地婆娑着,心情仿佛平稳了许多。易本思绪一转,语气失落地喃喃自语道:“上一次和樊尔的决斗,在最后一个我的回合,假如我发动【一骑加势】的效果对象是恶刃魔的话,我就会赢了吧?” 当时,易本场上的恶刃魔攻击力为3600,可以攻击2次,攻击樊尔的2只守备表示怪兽也能造成贯穿伤害。 但在此前回合樊尔发动了【热烈的决斗者们】,封锁从额外卡组特殊召唤的怪兽的攻击,这一举动让易本怀疑樊尔有针对已经在场上存在的恶刃魔的方法。于是易本选择对暗次元恶魔发动【一骑加势】,触发暗次元恶魔的效果破坏【热烈的决斗者们】。 这是万全之策,却不是取胜之策。 事实是,樊尔的应对之策是让所有怪兽变成守备表示的陷阱卡【进入禁止!No Entry!!】,但易本又有反制的卡片【禁忌的圣枪】,让恶刃魔不受影响并成功攻击。 为什么在手里拥有【禁忌的圣枪】的情况下,依然要怀疑自己呢? 易本必须承认,并不是自己手里的卡组输给了樊尔的卡组,而是自己输给了樊尔。 自从第一次输给樊尔并丧命之后,易本发现,复活后的自己一点也不像自己,现在的易本失去了自信和坚决,总是畏惧失败而变得瞻前顾后,是那种完全脱离了谨慎的犹豫和优柔寡断。 而樊尔也渐渐和自己记忆中的那个人变得不同,从气势到决斗风格,总给人以运筹帷幄,游刃有余的感觉。是受他手里的卡组共鸣而产生了同化吗?易本不得而知。 易本收好卡组,揉了揉自己的眉心,沮丧地说道:“还是出去走走算了。” 走到门前,易本刚一打开门,门外便有什么东西摔了进来,像是手指一样的东西搭在易本的脚尖上,易本毫不客气地踢了它一脚,脚下传来一阵奄奄一息的男声。 “易本……分给我一点灵魂之源……” 易本听出来这是伊锥要死不活的声音,道:“出去鬼混成这样就知道回基地了?” “救我,我快要死了……” “雷我是不是你杀的?韩狩说过不要做多余的事,现在惹得一身骚找我求救做什么,我又不管你的死活,去找韩狩。” “韩狩……他那种人,不杀了这样的我……就不错了,不会分给我灵魂之源的。” “看来你挺怕韩狩那个家伙,倒是把我当成什么大善人了啊。”易本冷笑一声。“好狗不挡道,滚开,我要出去散步了。” “你别以为我是败家之犬,我是赢了决斗才这样的……那个奇怪的家伙身体里有更加强大的灵魂,是我稍一触碰就变成这副模样的存在……那个灵魂里一定有很多灵魂之源,你有本事就去抢来我看看啊?” 易本一点没买账,继续说道:“伊锥,我忙得很,没工夫跟你墨迹。撒开手,否则我直接踩过去了。” “你……不是很想让樊尔死吗?别忘了,你可是樊尔的手下败将……现在让我受伤被当作樊尔的共犯通缉,他和我见面的时候还把我当成樊尔……该怎么做需要我教你吗?” “很好!告诉我他在哪?你应该能感应到你丢失的灵魂之源的位置吧?”易本嘴角上扬,蹲下身,右手中涌出蓝色光点,被缓缓吸入伊锥的体内。“真不愧是你啊,伊锥,下三滥的手段用得这么熟练。” “我就知道你一定会救我。”伊锥没一会就精神了很多。“我可没说过我是樊尔,是他一厢情愿这么以为的。” “别废话,我赶时间。”易本又揉揉自己的眉心。 第三十八章:来自未来的米托? “你说你是来自未来的我?” 熙熙攘攘的街道路边,一名乞丐模样,整张脸隐在连衣帽下,正耸肩懒散地躺在台阶上的男子莫名其妙地大叫一声。 这一举动引得路人纷纷侧目,他们几乎不约而同地摇摇头,嘴中感叹着诸如“神经病”“真可怜”等词语扬长而去。 男子一愣,起身环顾四周,意识到自己引起了注目,才从地上爬起来,快步离去。 这名男子不是别人,正是此前在决斗中输给伊锥的年轻警察,米托。 “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正常人听到这句话只会觉得你的脑子不正常,或者说你觉得我脑子不正常。”米托低声骂道。 米托的身体内传来一道只有他能听到的空灵的声音:“这不是很正常吗?哪个正常人的身体里有另外一具灵魂?” “我是唯物主义者,你赶紧弄清楚你是什么东西,然后从我的身体里出去。” “喂喂,这就是你对待你的救命恩人的态度吗?就算你到目前为止一无所知,但你和樊尔输掉决斗的时候,是真真切切地能感受到自己有生命危险的吧?要不是那时我从沉睡之中忽然惊醒,世界上已经没有叫做米托的你了。” “这一点我很感谢你,但这并不代表我有完全信任你的每一句话的责任。” “时空穿越实验即使是在这个时代也并不是空想了吧?就算我说我是穿越者,你也不应该有这么难以置信的举动才对。” “可是目前并没有一例时空穿越成功的消息,自称时空旅行者的人偶尔在世界各地出现,我凑凑热闹还行。当你真正出现在我的身上,我只会怀疑自己是不是生死关头受了太大刺激,引发了什么奇怪的精神疾病。” “你能有这样的想法,就已经证明你一切正常,不是吗?” “就算你是真正的时空旅行者,为什么没有让你的肉体一起来到这个时空呢?你又是出于什么目的附身于我呢?”米托问道。 “因为我是下一世的你,同一个时空我们不能同时以实质状态存在,否则会引发时空法则错乱。至于为什么附身于你,你如果是像大街上刚刚走过的路人那般普通,我自然不会有资格穿越,你也不会遇到我。” “我不是普通人吗?我觉得我和他们没有什么不同。”米托不以为然地说道。 “但在我的眼里,不,在未来的历史记载中,你是在人类快要被全部消灭时,站出来逆转全人类的命运的救世主。而我的降临,也是为了见证你身上的奇迹,以图回到未来再次复制这场奇迹。” 米托怔在原地,兴奋与狐疑的神色袭上眉梢,道:“你说的是真的?” “当然现在我还有另一个目的了,那就是保护你,我没想到前一世的我起点是这么低,你还远远达不到拯救世界的程度,你的决斗实力太烂了。” “你为什么说得这么理所当然?你真的把这一切当作事实阐述吗?” “我没有骗你的必要,千真万确。” “你可以再说说未来将会发生的事吗?将来我会面对什么样的敌人,之类的。” “你的敌人,是主导人类走向灭亡的三个恶魔之子,樊尔,易本,韩狩。他们中的每一个都是几乎无法被战胜的存在,除了你,所有跟他们斗争都被他们拖进了地狱。” “樊尔,是现在那个凶名正盛的杀人犯樊尔吧?他炸死了伊锥,又害死了雷我,把我弄成这副见不得人的模样,真是可恶至极。韩狩,好像对这个名字有印象……是几年前那个‘天空层杀人魔’吗?那时候我还没有成为警察,但对他的事情也很有关注。” 米托若有所思地挠挠头,说道:“韩狩不是已经被判处死刑了吗?怎么会与我为敌?还说自己不是招摇撞骗,你连功课都没有做好,或者说,你连现实和臆想都区分不开。” “你可以不信,但韩狩在不远的将来一定会再次现身,让地面层乃至整个北叶市重归动荡之中。” “那易本呢?易本是何方神圣?我从来没有听说过这个名字,他如果真是和什么樊尔韩狩一样穷凶极恶的罪犯,不可能是什么籍籍无名之徒吧。” 不知不觉,米托走到了一处较为偏僻的街道,四周看不见多少人影。 米托感觉体内有什么东西剥离出身体,脚下一空,再看时,一道幽蓝色的人影漂浮在自己面前,他的脸与自己可以说一模一样,恍若照镜子一般。 米托伸手去抓对方的肩膀,却扑了个空,他竟真的是一道看得见摸不着的灵魂! 米托一惊,说道:“你真的和我长得一样,你说的难道都是真的?” “把你的卡组给我看看。”另一个米托没有理会米托一次又一次重复的疑问,说道。 “嗯。”米托忙掏出自己的卡组,考虑到对方触摸不到卡组,自己一张一张地翻看。 “你的卡组里只有1星的怪兽,是有什么特殊的用意吗?” 果然不管什么人看到自己的卡组都是这样的反应,米托心里如此感叹,回道:“因为如果我想要同调召唤我最喜欢的卡,4星的同调怪兽【念力灵蜥义豪】的话,需要调整加上调整以外的怪兽2只以上,合计3只以上的怪兽为同调素材。” “就这样啊,可是难道你每场都要用满满的4只怪兽去达成同调召唤吗?这完全是舍本逐末的做法。”另一个米托皱眉道。 米托正想反驳另一个米托,却忽然发现前方的路上,一名奇怪的男子正挡在路上,眼睛一刻也不从自己身上挪开。 米托停下脚步,与对方对视三秒,说道:“有何贵干?” “身为一名警员却被通缉,被当作真正的杀人犯的同伙,有什么感触?”男子歪嘴笑着,嘲讽的样子要多欠扁有多欠扁。 另一个米托在米托身旁双手环胸:“你不是说不认识易本这个泛泛之辈吗?他这张脸就和历史里易本的配图一模一样。” “易本?他是易本?”米托惊愕地望着男子,忽然惊道。 “他?你是在和谁说话?”一边的易本则是更加惊诧,皱眉道:“而且地面层怎么会有认识我的人?你到底是谁?从哪里知道的我的名字?” “地面层不应该有认识你的人,你的意思是说,你是只有天空层的人才认识的什么大人物吗?”米托饶有兴趣地推理道。 易本沉吟不语,心里暗道:既然问出这种话,首先可以肯定,他不了解我的过去,那有什么人只知道我的名字,却对我一概不知呢?我可从来不用自己名字点外卖来着。 思索半天没有结果,但易本觉得对方似乎并不是什么有致命威胁的家伙,于是说道:“我是谁其实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蒙受不白之冤被通缉,真正的凶手却躲在下水道里伺机而动,身为警察,一定无论如何忍受不了吧?” “这应该和你没有什么关系?”米托语气不善地问道。 易本倒也没有生气,而是继续说道:“你不需要知道我的目的,以及我和这件事的关系。你只要知道,我掌握你想知道的,樊尔的下一步动向即可。” “你指的是,去参加一个叫做林格的可疑人物主持的决斗大会吗?” 易本略有惊讶:“看来你虽四处逃窜,消息却一点都不闭塞呢,没错,我指的就是这件事。” “关于他的大新闻我就算不想知道,也很难做到。” “很好,那你做好去擒拿樊尔的准备了吗?这可是证明你和他从不曾同流合污的好机会。” 米托扭头疑惑地看了一眼身旁的另一个米托,说道:“我不需要证明,清者自清。倒是你,你怎么证明我的行踪不是樊尔为你提供的?上次的决斗他对我做了什么手脚吧?” 米托想了想,进一步说道:“说吧,你和樊尔是不是又有什么图谋?是不是打算加害林格,把我叫去给你们背黑锅?” 易本明白米托误把伊锥当成了樊尔,奇怪的是,为什么对方这么肯定自己是受伊锥指引而来,以及自己和伊锥有所关联呢? 这样一来,对话已经没有继续下去的必要了,米托已经把自己当成了樊尔的同谋,恰恰这件事自己根本不能澄清,也没有澄清的余地。 易本不知道的是,米托已经从另一个米托的口中得到第一印象,将樊尔和易本这两个名字捆绑在了一起,没有任何理由,这是易本无论如何也不会想通的。 易本眯了眯眼睛,上下打量一番米托,却实在看不清眼前这个对什么事都一知半解的家伙的来历,说不清的古怪。于是冷冷说道:“话不投机,后会有期。” “等着,来都来了,带我去见樊尔吧?” 易本觉得好笑:“我不认识樊尔,但我也在找他,听说他很值钱。” “装什么?你和樊尔做一系列伤天害理的事目的是什么?他现在在哪里?和我一起回治安局去全部交代清楚吧!” 易本的脸色忽然阴沉下来:“樊尔是樊尔,我是我,你再说我和那家伙是一伙的,我带你去见上帝。” “你不是说不认识吗?现在又装作咬牙切齿的样子了?”米托展开手上的决斗盘。“你想说的狡辩的话,全部都留到治安局里去一边纪录一边说吧!” “想抓住我?就凭你?” 易本怒极反笑,随即也展开决斗盘。“我倒要看看,输给那个家伙的人,是凭借什么拥有这么大的口气的!” “决斗!”“决斗!” 第三十九章:超越时空追缉(一) “由我拿到先攻了,我的回合!”易本率先说道。“我召唤怪兽,「邪心英雄_地底恐魔」(地/★3/岩石族/800/2000)。” 易本召唤的怪兽全身似由几块不规则的黑金色巨岩堆砌而成,高达三四米,巨岩嵌合的缝隙处流淌着暗红色熔岩。 在它头部的位置,则是和它庞大的身躯完全不成比例的,一颗正常大小的人类的头颅。扎成一道道辫子的黑发束在脑后,邪邪地笑着瞪大红色双眼望着米托。 仔细一看这只怪兽的身形,竟与「元素英雄_黏土侠」有七分相似? “发动地底恐魔的效果,可以把这张卡解放,并从手卡把1张「暗黑融合」丢弃。把「暗黑融合」的效果才能特殊召唤的,有「元素英雄_黏土侠」的卡名记述的融合怪兽当作「暗黑融合」的融合召唤从额外卡组融合召唤。” “只需要一只怪兽和「暗黑融合」就可以进行融合召唤吗?” “我丢弃手卡中的「暗黑融合」,解放「邪心英雄_地底恐魔」,融合召唤,出来吧!「邪心英雄_地狱狙魔」(炎/★6/恶魔族/融合/2000/2500)” 通体艳红的地狱狙魔呈守备表示单膝跪守在易本场上,右手的臂炮向前指着米托,正渐渐积蓄力量。 “现在,我的回合结束,来吧,是你的回合了。” 米托还未来得及察看自己的手牌,只觉得喉中仿佛被地狱狙魔用无形的手扼住。米托忽然想到自己根本没有攻击力超过2500的怪兽,不由得心里一阵嘀咕。 “你在害怕什么?”另一个米托问道。 “我在思考破坏易本的怪兽的方法……我有点束手无策。”米托有些难以启齿,但对于自己身旁的灵魂体有股莫名却坚定的信任。 “我给你带来了新的力量,看看你的手牌吧。”另一个米托平静地说道。 “这……”米托望着手中的手牌,思绪立刻扩散而开。 “怎么?抽到奇怪的手牌不知道该怎么展开吗?”易本联想到伊锥给自己描述过米托独具特色的卡组,嗤笑道。 “我的回合,抽卡!我召唤怪兽【冲锋陷阵的队长】(地/战士族/★3/1200/400)。当这张卡召唤成功时,可以从手卡把1只4星以下的怪兽特殊召唤。根据这个效果,特殊召唤手卡的怪兽,【再生圣经】(地/念动力族/调整/★1/700/300)” “现在,调整怪兽和非调整怪兽在我的场上集齐,我用一星的调整怪兽【再生圣经】和三星的【冲锋陷阵的队长】调星,同调召唤,出来吧!【念力进化博士】(暗/★4/念动力族/同调/调整/800/800)” “发动【念力进化博士】的效果,自己的主要阶段,可以把这张卡的等级下降1星,从卡组选1只「义豪灵蜥」特殊召唤。这个效果的发动后,直到回合结束时自己不能作同调召唤以外的特殊召唤。” “义豪灵蜥?你到底在做什么?”易本疑惑地望着米托。 “我发动2次【念力进化博士】的怪兽效果,让【念力进化博士】的等级下降2星,从卡组特殊召唤2只【义豪灵蜥】(水/★1/爬虫类族/350/300)” “我用2星的同调调整怪兽【念力进化博士】和2只【义豪灵蜥】调星,胸怀黑暗之心的少年啊,大步流星冲向胜利的星光大道吧!同调召唤!出来吧,【念力灵蜥义豪】(水/★4/念动力族/同调/1850/1000)” “接下来,进入我的战斗阶段。” “你就这样进入战斗阶段?你的怪兽的攻击力只有1850,而我的地狱狙魔的守备力可是有2500。”易本疑惑道。 “那又怎么样呢?【念力灵蜥义豪】的攻击对象可不是你的地狱狙魔。”米托笑道。 “不是地狱狙魔。”易本警惕地看了一眼米托场上的蜥蜴人怪兽。“那就是我了。” “没错,【念力灵蜥义豪】可以直接攻击对方玩家,去吧!我用【念力灵蜥义豪】直接攻击易本,共鸣螺旋!” “呜啊——”(易本生命值4000→2150) 米托兴奋地扭头看着另一个自己,喜悦之色溢于言表:“我的卡组和以前真的不一样了!用2张卡做到了我以前4张卡才能做到的事情,熟悉之后我会更强的!” 另一个米托点点头,但又摇摇头:“仅仅是这种程度是远远不够的。” “瞧好吧!”米托自信地锤了下胸口。“我会赢的!我结束战斗阶段,并在覆盖两张盖卡之后结束我的回合。” “只有这点伤害吗?”易本低着头说道。 “更刺激的还在后面呢,我保证。” 易本揉揉肩膀,使痛苦退散了几分:“伊锥这家伙,一句一字都不可信,这小子的卡组普普通通的,哪里有什么奇怪的地方?” “我的回合,抽卡!”易本抽到了自己想要的卡——【邪心英雄_暗次元侠】。“在我的准备阶段,当地狱狙魔在怪兽区域表侧守备表示存在的场合,效果发动!给与对方1000伤害,邪心狙击!” 地狱狙魔手中的臂炮炮口邪光涌动,突然“轰”地射出一道暗红色光炮,穿过怪兽念力灵蜥义豪的身体击中米托胸口,米托连连后退几步,终于站定。 (米托生命值4000→3000) “现在,进入我的主要阶段,我把【邪心英雄_地狱狙魔】解放,上级召唤怪兽,【邪心英雄_暗次元侠】(光/★5/恶魔族/初能/1600/1800)。” “你解放6星的融合怪兽来上级召唤五星的怪兽,开什么玩笑?”米托一惊。 “不可以吗?可我就是要这么做!” “既然如此,你一定是有你的企图了吧,那么我连锁你对暗次元侠的召唤,发动盖卡,通常陷阱卡,【过去的影像】。这张卡在自己场上有念动力族怪兽表侧表示存在的场合,以对方场上存在的1只怪兽为对象才能发动。那只怪兽除外。并在下次的准备阶段时以相同表示形式回到对方场上。” 米托继续道:“我没有别的选择,我除外【邪心英雄_暗次元侠】!” “什么?”易本望着自己场上的怪兽,暗次元侠,它还没来得及发动自身的效果,身形却渐渐灰黯,消失踪影,被送去了未来。 “可恶!”易本咬牙切齿地看着米托。“暗次元侠并不是一般的初能怪兽,它在召唤成功时会发动效果,当作永续魔法卡放置在魔法与陷阱区域,被破坏的时候又从卡组和墓地吸收2张充能计数在怪兽区域特殊召唤。虽然需要达成一定的条件,却不需要消耗手卡为其放置充能计数。” 可是,这一切都是基于暗次元侠上级召唤成功才能实现的,现在,暗次元侠被事先除外,在米托的回合以攻击表示回到场上的话,会轻而易举地被米托干掉,一切就弄巧成拙了。要知道,暗次元侠可是用地狱狙魔作祭品来上级召唤的怪兽。 “看你的表情,这个瘪你可吃得不轻。” “哼。”易本迅速平静下来。“当我的场上没有怪兽存在的场合,这张卡可以从手卡攻击表示特殊召唤。出来吧!【邪心英雄_地狱小魔】(暗/★2/恶魔族/300/600)。” “哈哈哈,在这个瞬间,我发动另一张盖卡,通常陷阱卡,【超越时空追缉】。这张卡把自己场上1只怪兽解放才能发动。从卡组把1只「时空警察」特殊召唤。这个效果特殊召唤的怪兽在结束阶段时会回到持有者的卡组里。” “你的场上只有一只怪兽,看来你要和我做一样的事——把大费周章才召唤出来的怪兽解放,去召唤新的怪兽。” “如你所想,我把【念力灵蜥义豪】解放,从卡组特殊召唤怪兽,出来吧,【时空警察】(风/★5/念动力族/2300/1500)。” “哦?你的也是5星怪兽?真是巧合。” “是的,不过我和你的结果可不一样。当【时空警察】特殊召唤成功时,效果发动!选择对方场上表侧表示存在的1张卡除外。当这张卡从场上离开时,这张卡的效果除外的卡在对方场上盖放。我当然选择,【邪心英雄_地狱小魔】。” “看来除了特殊召唤怪兽,除外我的怪兽才是你的最终目的,连我的地狱小魔都被流放到回合结束以后的未来,当真是要赶尽杀绝吗?”易本颇为欣赏地望着米托。 “怎么样?这样一来,你应该是束手无策了吧?” “我覆盖一张卡,回合结束。”易本没有多说什么,像是承认了米托的疑问。 “在结束阶段,由于【超越时空追缉】的效果,让【时空警察】回到我的卡组,并把你的怪兽【邪心英雄_地狱小魔】在你的场上里侧守备表示特殊召唤。” “你为了阻止我利用地狱小魔大做文章,而白白解放了念力灵蜥义豪,似乎不是很划算的买卖。要知道,就算你不做任何应对,我也没办法继续特殊召唤新的怪兽,而比起攻击表示,地狱小魔在我的场上里侧守备表示,对我是更加有利的局面。反观你,却花费了一只怪兽和一张盖卡,你的场上现在已经没有卡了。” 米托皱了皱眉,陷入沉思。 “不要对自己怀疑,他在动摇你决斗的自信。”另一个米托抱胸沉静地说道。 “另一个我?” “相信自己,你做的已经足够好了,就结果而言,你阻止了易本在这个回合将要进行的一切行动,还在他的场上残留了两只杂鱼怪兽,还要更多追求什么呢?” 米托点点头:“是啊。” “不要相信他故意示弱的话,如果你没有像刚才那样做的话,他会用你未知的方法接着展开,那才是真正的舍本逐末。至于你的场上空空如也,反正你的卡片拥有低偿返场的效果,有何畏惧?” “嗯,我明白了。”米托深以为然地点点头,也在内心里肯定自己:“我的回合,抽卡!” 第四十章:超越时空追缉(二) “在我的准备阶段,由于【过去的影像】的效果,【邪心英雄_暗次元侠】回到你的场上呈现攻击表示(ATK1600)。同在这一时刻,发动我的墓地里存在的怪兽【念力灵蜥义豪】的效果。把这张卡特殊召唤,为对方回复1000基本分。这个效果在自己场上没有怪兽存在的场合才能发动和处理。” “拥有自己从墓地复活的效果吗?怪不得你把它解放的时候没有一点犹豫。不过,这样一来,我的生命值可比你高了哦。”(易本生命值2150→3150) “进入我的主要阶段,我召唤怪兽【念力王牌机师】(暗/★2/念动力族/1000/0),进入战斗阶段——” “慢着,在你的主要阶段结束时,我发动盖卡,通常陷阱卡,【武器呼唤】。从卡组把1张装备魔法卡加入手卡。那之后,可以选出可以把那张装备卡装备的自己场上1只怪兽,给那只怪兽装备。由于武器呼唤的效果,我从卡组把【至爱英雄】加入手卡。” “【至爱英雄】是5星以上的「英雄」怪兽才能装备的装备魔法卡。而我的【邪心英雄_暗次元侠】刚好是5星的怪兽,由于【武器呼唤】的效果,把【至爱英雄】给【邪心英雄_暗次元侠】。” “装备【至爱英雄】之后,暗次元侠什么变化也没有产生嘛?”米托丝毫没有把易本的举动放在心上。“我的回合继续,进入我的战斗阶段。” “自己·对方的战斗阶段开始时,装备魔法卡【至爱英雄】的效果发动!从自己的手卡或者卡组选1张场地魔法卡发动。根据这个效果,我从卡组把场地魔法卡,【霸王城】发动。” 四周场景变幻,易本的背后升起一座巨大的岩石古堡,古堡一眼望去幽深而诡秘,仿佛随时会张开血盆大口嚼碎易本和米托。而两人决斗的场地是古堡前的狭窄石桥上,石桥仅能勉强容一人站立,一脚踩空则会掉到桥下的万丈狱火中,顷刻尸骨无存。 “当自己的场地区域有卡存在的场合,装备【至爱英雄】的怪兽的攻击力上升原本守备力数值,且不会成为对方的效果的对象。” (【邪心英雄_暗次元侠】ATK1600→3400) “攻击力3400……不过我不需要与它为敌,战斗!我用【念力灵蜥义豪】(ATK1850)直接攻击,共鸣螺旋——” “啊!”(易本生命值3150→1300) “继续战斗!我用【念力王牌机师】(ATK1000)攻击你的场上的里侧守备表示怪兽。” 米托和易本都很心知肚明,易本场上盖伏的怪兽是由于【时空警察】的效果回归的【邪心英雄_地狱小魔】,守备力600。 “1回合1次,自己的恶魔族怪兽和对方怪兽进行战斗的伤害计算时,从卡组·额外卡组把1只「邪心英雄」怪兽送去墓地,发动场地魔法卡,【霸王城】的效果。那只自己怪兽的攻击力直到回合结束时上升送去墓地的怪兽的等级×200。我从卡组把五星的【邪心英雄_凶灵尸魔】送去墓地,让地狱小魔的攻击力上升1000。” “你连自己进行战斗伤害计算的怪兽使用攻击力还是守备力都不知道吗?地狱小魔呈守备表示,守备力只有600不变,【念力王牌机师】攻击继续。” 虽然地狱小魔的攻击力已经提升到了1300,却依然在攻击力1000的【念力王牌机师】的扫射攻击下丧命,这次易本没有受到任何伤害。 “易本不会做毫无意义的事情,你要小心。”另一个米托提醒米托道。 “放心吧,另一个我,这场决斗我稳操胜券。”米托信誓旦旦地说道。“我的战斗阶段结束。发动墓地里的通常陷阱卡,【超越时空追缉】的效果,这张卡在自己的主要阶段时从墓地往自己场上再度盖放。这个效果在这张卡送去墓地的回合不能发动。” “我覆盖2张卡,以上,我的回合到此结束。” 易本望着米托的场地:“就这样而已吗?你可是对我的攻击力3400的初能怪兽可是没有做出任何应对措施呢,还是说,你打算故技重施,用【超越时空追缉】特殊召唤【时空警察】来除外暗次元侠?要知道,【时空警察】的效果是取对象的效果,暗次元侠装备【至爱英雄】后,已经不能成为你的效果对象了。” “就算你利用【时空警察】的效果除外【至爱英雄】,也是无济于事,因为下一个我的回合,我将使用留下来的暗次元侠进行充能召唤。当【至爱英雄】在我的场上回归后,装备给我的充能怪兽……这么一想,你倒是帮我留下了本应该在充能召唤时,失去装备对象而被破坏的装备魔法卡,我还应该谢谢你的配合呢。” “我为什么不等你进行充能召唤后,除外你的充能怪兽呢?” “那你就等着吧。”易本觉得好笑。 “这是很显而易见的事情。”另一个米托又说话了。“掌握主动权的是易本而不是你,你如果不想办法解决攻击力3400的暗次元侠的话,易本直接跳过主要阶段,用暗次元侠攻击你的【念力灵蜥义豪】,在战斗的伤害计算时,发动其场地魔法卡,【霸王城】的效果,丢弃卡组或额外卡组中8星以上的【邪心英雄】怪兽。” 米托若有所思:“【霸王城】的效果让暗次元侠的攻击力提升至少1600,为5000以上。而【念力灵蜥义豪】的攻击力是1850,只要一攻击过来,将会造成3150以上的战斗伤害,而我的生命值,只有3000……” “现在你明白自己的处境了吧?”另一个米托道。 “哎呀哎呀,我不会输了吧?”米托故作疑惑地挠挠头,忽然回过神来,不解望着易本。“我说过回合结束了啊,现在是你的回合了。” “臭小子,肚子里一定有什么坏水。”易本见米托的举动,也有几分心知肚明。“我的回合,抽卡!” “在你的主要阶段开始时,我的盖卡发动。”见易本抽完卡后没有立即继续回合,米托便迫不及待地说道。 就算米托不说,易本也知道,米托要发动的卡一定是那张【超越时空追缉】,让【时空警察】再度登场,从而封印自己的一张卡持续一整个回合。“怎么?想好了吗?除外我的哪一张卡?” 米托有些出乎意料,但很快说道:“被你看穿我的意图了吗?不错,我要发动的卡是,通常陷阱卡【超越时空追缉】。解放我的场上的【念力王牌机师】,从卡组中特殊召唤【时空警察】。” “并且,当【时空警察】特殊召唤成功时,效果发动!可以把对方场上的一张卡除外,这个效果除外的卡会在【时空警察】从场上离开时在对方场上盖放。我选择——”米托伸手指向易本身后的黑暗城堡。“你的场地魔法卡,【霸王城】。” 四周阴森恐怖的氛围渐渐散去,易本身后的场景也渐渐归于虚无,两人决斗的舞台再度回归到鲜有行人的街道上。 “愚蠢。你不会忘了吧?【霸王城】是藉由装备魔法卡,【至爱英雄】从卡组发动的场地魔法卡,而【至爱英雄】在我的战斗阶段开始时可以再发动效果。我从卡组中发动第二张【霸王城】就是了,这样,你的行动就变成无用功了。” “可是,你的场上不会再有【至爱英雄】这张卡了。”米托将【念力王牌机师】拿在手中。“当怪兽区域的这张卡被解放的场合,可以以场上1张卡为对象,把效果发动。那张作为对象的卡破坏。我要破坏——你的装备魔法卡,至爱英雄。” “原来如此。”易本点点头,将【至爱英雄】放入墓地。“这样一来,我的暗次元侠便失去了左右双翼,攻击力变回1800,但是上一回合我说过,暗次元侠是一只初能怪兽,现在我如果进行充能召唤,你怎样阻止呢?” “你如果这么做的话,我会告诉你的。我的效果处理完毕,继续你的回合吧。” 易本望着米托场上的两张盖卡沉默了一会,说道:“继续我的主要阶段,当对方场上有怪兽存在的场合,这张卡可以把1只怪兽解放表侧表示作上级召唤。因此,我把【邪心英雄_暗次元侠】解放,上级召唤怪兽,【邪心英雄_恶刃魔】(暗/恶魔族/★7/2600/1800)。” “选择了成本更低的上级召唤吗?不过,这是个还算不错的选择,不得不承认,你是个嗅觉很敏锐的决斗者——我发动盖卡,反击陷阱卡,【布朗宁力】。” 易本脱口而出:“果然!” “这张卡可以把自己场上存在的1只念动力族怪兽解放,而让魔法·陷阱卡的发动、怪兽的召唤·特殊召唤的其中1个无效并破坏。我解放【念力灵蜥义豪】,无效【邪心英雄_恶刃魔】的召唤并破坏。” 恶刃魔的身形刚刚在场上显现,却被一股力量所抑制,最终它痛苦地呜咽一声,爆裂成碎片,易本将卡片放入墓地中。 至此,米托的场上只剩下盖卡和怪兽各一张,时空警察见易本正以不善的目光扫视着它,伸出大拇指咧嘴露出十分爽朗的微笑。 而易本的处境则更是难堪,除了手牌剩下一张以外,场上比他自己的脸还要干净,一张卡也没有。而且,易本已经用掉了这回合通常召唤的机会,用穷途末路来形容完全合适。 “另一个我,你不是说易本很厉害吗?我觉得他没有我厉害!”米托开心地说道。 “那是因为你用了我给你的卡。” “切,你好好算算,易本的生命值被削减到1300,绝大部分是【念力灵蜥义豪】的功劳,【念力灵蜥义豪】是我原本就有的卡。” 另一个米托分析道:“不错,你的核心战术依然是利用【念力灵蜥义豪】温水煮青蛙式的直接攻击,慢慢击溃敌手。以前你为了保证自己不会比对手先败北,主要通过【连接栗子球】【耳边风风鸟】这样的卡,来封锁对手的攻击。这也是你的卡组里只有一星怪兽的因素之一,但是,这种效果其实并不怎样,你也这么认为吧?” “而现在,你的卡组里加入了大量的陷阱卡,虽没有足够多的一星怪兽去达成之前的战术,却可以利用【时空警察】和【布朗宁力】在对方回合干扰对方的行动,干扰和封锁攻击对于对手的影响,孰优孰劣,一目了然,对吧?” “不错,那好,击败易本的功劳我分给你一半。”听完,米托点头以示赞同。 “你在嘀嘀咕咕什么?” “你说我吗?我在思考今晚的庆功宴要吃些什么好吃的。”米托似乎忘了,自己目前还是一名食不怎么果腹的流浪汉。 “庆功宴?抱歉,我没打算邀请你参加我的庆功宴。”易本冷笑道。 ——★★★—— 米托: —— 【超越时空追缉】 通常陷阱卡 ①:把自己场上1只怪兽解放才能发动。从卡组把1只「时空警察」特殊召唤。这个效果特殊召唤的怪兽在结束阶段回到持有者卡组。 ②:这张卡在墓地存在的场合,自己主要阶段才能发动。这张卡在自己场上盖放。这个效果在这张卡送去墓地的回合不能发动。 第四十一章:最大瞬移者 “既然你喜欢阻止我召唤怪兽,那你就试试继续阻止吧!我发动通常魔法卡,【融合派兵】。这张卡可以把额外卡组1只融合怪兽给对方观看,那只怪兽有卡名记述的1只融合素材怪兽从手卡·卡组特殊召唤。这张卡发动的回合,自己不是融合怪兽不能从额外卡组特殊召唤。” “不对……你的最后一张手卡是魔法卡,你刚才说你可以进行充能召唤,是骗我的?你的手里只有一只怪兽,根本凑齐不了充能计数,你其实在试探我的口风?” “是吗?我不记得了。”易本‘无奈’地摊摊手,从额外卡组中抽出一张卡。“我要给你观看的卡是,【邪心英雄_恶刃魔王】。这张卡只记述了一张卡名——根据【融合派兵】的效果,从卡组中把那只怪兽特殊召唤,出来吧!【邪心英雄_恶刃魔】。” “可恶,最终还是有一个漏网之鱼!” “哈哈哈,你错了……不止一个!我发动墓地里的怪兽,【邪心英雄_凶灵尸魔】的效果。可以把墓地的这张卡除外。从手卡·卡组中把【邪心英雄_凶灵尸魔】以外的1只【邪心英雄】怪兽特殊召唤。我选择,还是【邪心英雄_恶刃魔】。” 米托的脸上充满疑惑,突然想起了什么:“凶灵尸魔……是你在刚才的回合里通过场地魔法卡,【霸王城】的效果在战斗阶段送去墓地而提高暗次元侠的攻击力的怪兽,我说你为什么只把五星怪兽送去墓地,原来你不是没有更高等级的怪兽,是另有预谋!” “而且,他竟然在一个回合内,对【邪心英雄_恶刃魔】进行了三次召唤……”另一个米托的脸上布满了阴翳。 米托此刻终于收敛了笑意,认真地望着易本的一举一动。 “来吧!轮到我回击了。进入我的战斗阶段,我用第一只【邪心英雄_恶刃魔】(ATK2600)攻击你的【时空警察】(2300)。” “呃……”(米托生命值3000→2700) “因为【时空警察】从场上离开,因其效果除外的场地魔法卡,【霸王城】在我的场地区域覆盖。”易本望着米托,嘴角缓缓咧开。“之后,我再用第二只【邪心英雄_恶刃魔】对你直接攻击!” 恶刃魔手上的骨爪刺中米托的腹部,米托连连后退,口中发出哀嚎:“啊——” (米托生命值2700→100) “还差一点么……”易本的脸色闪过一瞬的失望,说道:“结束我的战斗阶段,并在我的主要阶段2,发动因【时空警察】的效果覆盖的场地魔法卡,【霸王城】,回合结束。怎么样?米托,你我都没有手牌了,而且,你只剩下100生命值了。” “你恐怕高兴得早了一些,我发动我最后一张盖卡。”虽然脸色不太好,但在气势上,米托一点也不服输。 “哦?”易本望着米托的盖卡,一点也没有感到意外。“还有盖卡吗?真是胡搅蛮缠的人啊。” “我要发动的盖卡是,通常陷阱卡,【超能力治疗】。这张卡在结束阶段时才能发动。自己回复这个回合送去墓地的念动力族怪兽数量×1000的数值的基本分。这个回合送去我的墓地的念动力族怪兽一共有三只,分别是【念力王牌机师】,【念力灵蜥义豪】和【时空警察】,根据效果,回复我的生命值3000。” 卡片之中涌出一道柔和的光芒传输进米托的身体里,米托的神色一下子舒展了许多。(米托生命值100→3100) “恢复了生命值吗?把我的所有成果通通抹去了啊……”易本的双手暗暗握拳。 另一个米托依然脸色凝重地说道:“生命值其实并不重要,单靠【念力灵蜥义豪】击溃易本,至少需要2个回合。而他的场上可是有两只恶刃魔,还有【霸王城】能够提升恶刃魔在战斗中的攻击力,如果不能解决的话,再轮到他的回合时,就该遭殃了。对于这个,你有什么应对的想法吗?” “没有。”米托爽快地头道。“我把一切都赌在这个回合的抽卡了。” “……” 米托将手伸向卡组:“这场决斗,胜负还未知呐,易本。我的回合,抽卡。”米托看了一眼抽到的卡,喜不自胜的神情逐渐从嘴角蔓延开来。 “抽到了什么好卡,让我也看看吧?” “你会看到的,它会奏响你走向败北的最终乐章。现在,进入我的装备阶段,当我的场上没有怪兽存在的场合,这张卡可以从我的墓地特殊召唤,并回复对方1000生命值。出来吧,【念力灵蜥义豪】!” (易本生命值1300→2300) “黔驴技穷,没有别的招数了吗?念力灵蜥义豪的攻击力只有1850,要击败我,需要花费2个回合,但我在我的下个回合,就会不留余地的击败你。” “是这样吗?不过,你可能会失望了。现在进入我的主要阶段,我把怪兽【念力灵蜥义豪】解放,上级召唤我抽到的6星怪兽,念力波动,出来吧!【最大瞬移者】(光/念动力族/★6/2100/1200)。” “再来,我发动【最大瞬移者】的效果,可以支付2000基本分,从自己卡组把2只3星的念动力族怪兽在自己场上特殊召唤。这个效果只在这张卡在场上表侧表示存在能使用1次。能量破限,最大瞬移——啊——” 最大瞬移者的白袍猎猎作响,他高举双手,手心凝聚出苹果大小的黄色光球,不停地从米托身上抽取着能量,同时伴随着数道蓝色闪电狂野地冲击着米托和他身边的一切事物。这些闪电在米托的场上交错、聚集,渐渐显现出两只怪兽的轮廓。 “我要特殊召唤的怪兽是,【科学快人博士】(暗/念动力族/★3/300/300)和【调星师_莱斯贝尔特】(风/念动力族/★3/800/800),一共两只怪兽。” (米托生命值3100→1100) 易本眉头紧蹙:“2000生命值……” “当【调星师_莱斯贝尔特】特殊召唤成功时,怪兽效果发动!我可以选择场上一只表侧表示的怪兽,直到结束阶段时,选择的怪兽的等级上升最多3星。我选择,让【科学快人博士】的等级上升3星。level up!” (科学快人博士★3→★6) 看到米托的举动,另一个米托在一旁说道:“让原本三星的怪兽变成和【最大瞬移者】相同的六星,你是打算……” “被你猜到了吗?不错,我会用那种方法逆转局势。”米托重新将眼光投向易本。“同样是在怪兽特殊召唤成功的这一时刻,【科学快人博士】的效果发动!我可以通过支付500基本分,而把自己卡组最上面的卡确认。那之后,确认的卡回到卡组最下面或给对方观看并加入手卡。加入手卡的场合,下次的自己抽卡阶段跳过。” 米托将手伸向决斗盘,但因为发动效果支付了生命值,决斗盘开始向外释放惩罚电流。(米托生命值1100→600) “啊——抽卡!”米托鼓足劲抽出卡组最上层的卡,只是瞥了一眼,眼神忽然一亮:“这场决斗是我赢了。” 易本不屑地说道:“又在虚张声势而已,你现在生命值只剩下600了,做好随时败北的觉悟吧。” 米托向易本展示抽到的卡:“我以【科学快人博士】的效果拿到的卡是,永续魔法卡【未来光辉】。我把这张卡加入手卡。” “现在,一共有两只6星的怪兽在我的场上集齐,我把6星的怪兽【科学快人博士】以及【最大瞬移者】叠放,两只怪兽构筑叠放网络,超量召唤!出来吧!【手甲射手】(地/☆6/战士族/超量/2400/2800)” “我发动手甲射手的效果,自己的主要阶段时,可以对方场上1只怪兽为对象,把这张卡1个超量素材取除,让作为对象的怪兽破坏。只要【手甲射手】有足够多的超量素材,其怪兽效果没有发动次数的限制。” “什么!?”易本望向自己场上的怪兽。 “你也很明白了吧?你的场上有两只【邪心英雄_恶刃魔】,而【手甲射手】有两个超量素材。现在,我取除【手甲射手】的所有超量素材,破坏你的所有怪兽!” 手甲射手身侧的两道超量素材先后钻进手甲射手银白色的机械手掌中,使其附上一层耀目的银光。随后,手甲射手五指并拢,将两只手臂分别对准易本场上的两只怪兽。随着米托的一声令下,手甲射手的两只手掌竟旋转着脱离了身体,如两道银白色**径直冲向两只【邪心英雄_恶刃魔】。 “轰”! 待硝烟散去,易本的场上已不见了两只怪兽的身影,变得空空如也。 “易本,你的场上已经没有怪兽了,现在你还觉得,我为你恢复1000生命值,对你来说是一件好事吗?” 易本镇定地笑了笑:“如果你觉得这样就能战胜我,未免无知得有些可爱了。” “那好,看来你还没有死心。既然我因为【科学快人博士】的效果提前抽到了这张卡,就提前使用它吧。我发动永续魔法卡,【未来光辉】。这张卡的发动时,必须把自己墓地存在的1只念动力族怪兽除外。我选择,6星怪兽【最大瞬移者】。” “只要【未来光辉】在场上存在,自己场上表侧表示存在的全部念动力族怪兽的攻击力上升因为这张卡发动而除外的怪兽的等级×200的数值。根据这个效果,具体的上升数值为,1200。” “可是你的场上只有一只念动力族怪兽,【手甲射手】是战士族的怪兽。” “没错,只有【调星师_莱斯贝尔特】的攻击力会上升(ATK800→2000),现在,进入我的战斗阶段,我用【调星师_莱斯贝尔特】对你直接攻击!” “哈哈哈,真是可惜呐,虽然你意识到我还有最后的底牌,使用了【未来光辉】。但是,米托,你的墓地里等级最高的怪兽也只有6星,你注定要输给我!” “你说什么?” “【邪心英雄_地底恐魔】在自己墓地存在的场合,对方怪兽的直接攻击宣言时,效果发动!这张卡可以从墓地特殊召唤。这个卡名的这个效果在同一次的决斗中只能使用一次。因此,我把【邪心英雄_地底恐魔】守备表示特殊召唤!(DEF2000)” “攻击力刚好2000……就不能多100或者少100吗……”米托气得双手颤抖,咬牙切齿地道。“由于你的场上的怪兽数量发生了改变,战斗卷回!我用【手甲射手】(ATK2400)攻击【邪心英雄_地底恐魔】。” 手甲射手的手臂发射出一道新的银白色机械手掌,交臂跪守在易本身前的地底恐魔全力抵抗也无法阻挡,裂为碎石轰然炸开。 “易本,你已经没有作为屏障的怪兽了,我用【调星师_莱斯贝尔特】(ATK2000)直接攻击!” “啊——”(易本生命值2300→300) “结束战斗阶段后,我发动墓地里的【超越时空追缉】的效果,这张卡可以在自己的主要阶段时在自己场上重新盖放。” 米托原本以为可以一击获胜,却没能如意,不甘地捏紧拳头:“可恶,可恶!就再给你延长一个回合算了,我的回合结束。” 易本扶着额头,缓缓地站直身体,黑眸之中闪烁着星星点点光芒,嘴角越拉越长,开始肆无忌惮地大笑,笑声像是一名发病的精神病患者。“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你,笑什么?” “你最煎熬的时候快要来了,你在害怕着,不是吗?”易本的语气却是出奇的平静。 “轮到我的回合了……哈哈哈哈——” ——★★★—— 易本: —— 邪心英雄_地底恐魔 地/★3/岩石族/效果【800 2000】 这个卡名的②的效果在决斗中只能使用1次。 ①:把这张卡解放,从手卡把1张「暗黑融合」丢弃才能发动。把「暗黑融合」的效果才能特殊召唤的有「元素英雄黏土侠」的卡名记述的融合怪兽当作「暗黑融合」的融合召唤从额外卡组融合召唤。 ②:这张卡在墓地存在的场合,对方怪兽的直接攻击宣言时才能发动。这张卡从墓地特殊召唤。 第四十二章:邪心 “你不过只剩下300生命值而已,竟然敢大言不惭地虚张声势。”米托不屑地笑道。 “那有什么,你的生命值也只不过是我的2倍罢了,而我的场上有邪心英雄们最适合战斗的舞台——霸王城,让你受到区区600点伤害的方法我数都数不过来。” “可你不要忘了,你除了这个所谓的‘舞台’之外,一无所有,你的场上没有怪兽。而只要你想要召唤或特殊召唤怪兽的话,我的场上还有盖伏的【超越时空追缉】应对,让你的怪兽刚一出场就被除外,试问,你的虚张声势对我有任何威慑力吗?” “别人也许束手无策,但易本未必做不到。”另一个米托有些无奈地说道。“因为他是易本,这场决斗也许我们大势已去。” “不要说了,你怎么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我不信。”米托固执地道。 “轮到我的回合,抽卡!”易本两眼放光地望着抽到的卡,忍不住放声大笑。 而易本越笑,米托的底气也越微弱。 “这个易本,抽到了什么卡会让他这么高兴呢……” “你很不走运呢,小子。我抽到的了这张卡——”易本向米托展示手中唯一一张手牌,【贪欲之壶】。“进入我的主要阶段,发动速攻魔法卡,【贪欲之壶】。从自己墓地选择5只怪兽加入卡组洗切。那之后,自己可以从卡组抽2张。我选择让墓地的两只【邪心英雄_恶刃魔】,【邪心英雄_地狱小魔】,【邪心英雄_地底恐魔】以及【邪心英雄_地狱狙魔】回到卡组,抽卡!” “还要继续抽吗……” “小子,你想不想知道我抽到的卡?继续给你看也无妨,因为,从这一刻开始,我就是这场决斗的胜利者了。” “你凭借两张卡可以推翻我的所有局面?你抽到了什么卡?” “我抽到的卡是这些,【邪心英雄_黯星金魔】和装备魔法卡,【过火的埋葬】。” 米托摸了摸下巴,并不感到慌乱:“我知道【过火的埋葬】这张卡,它可以选择墓地一只怪兽,效果无效化并特殊召唤,装备这张卡。代价是,必须先丢弃手卡一只比特殊召唤的怪兽等级更高的怪兽。你的墓地只有一只【邪心英雄_恶刃魔】,是七星怪兽。而你抽到的另一张卡,【邪心英雄_黯星金魔】是四星怪兽。” “是吗?这样我就发动不了这张卡,特殊召唤【邪心英雄_恶刃魔】了,真是可惜!” 米托笑道:“你的墓地之前是有比四星更低的怪兽的,很遗憾的是,你没有预知未来的能力,用【贪欲之壶】的效果把它们回到卡组了。不过,就算你没有选错,可以特殊召唤出的怪兽攻击力都不超过1000,又做得了什么?也是无济于事,你注定要败北。” “哈哈哈——你还真是天真哪!我要是能和你一样天真就好了。” “你说什么?” “我发动手卡中的怪兽,【邪心英雄_黯星金魔】的效果。我可以通过把这张卡从手卡丢弃,把1张「邪心英雄_黯星金魔」以外的有「暗黑融合」的卡名记述的卡,或者把「暗黑融合」从卡组加入手卡。我选择,通常魔法卡,【邪心】。” “【邪心】是一张根据对手墓地的怪兽数量而可以选择不同效果的魔法卡,当对方墓地有四只以上的怪兽时,我可以选择从卡组把1只「英雄」怪兽或者1张「暗黑融合」加入手卡。根据这个效果,我从卡组把怪兽,【邪心英雄_凶灵尸魔】加入手卡。” 见米托仍然一头雾水,易本右手扶额哈哈笑道:“你再看看,我手卡中的怪兽和墓地中的怪兽的等级,还不明白吗?” “你手中的【邪心英雄_凶灵尸魔】是五星怪兽,而【邪心英雄_黯星金魔】是四星怪兽,手卡中怪兽的等级超过了墓地中怪兽的等级,你的目的就是这个!” “没错!现在,我从手卡发动装备魔法卡,【过火的埋葬】,丢弃怪兽【邪心英雄_凶灵尸魔】,把墓地的怪兽,【邪心英雄_黯星金魔】效果无效化特殊召唤,并把【过火的埋葬】装备。出来吧,【邪心英雄_黯星金魔】(暗/★6/恶魔族/2100/800)” “你最好不要把我看扁了啊,易本!这个瞬间,我发动盖卡,通常陷阱卡【超越时空追缉】,可以通过解放我的场上一只怪兽,从卡组中特殊召唤一只【时空警察】,这个效果特殊召唤的怪兽回合结束时回到卡组。我把【调星师_莱斯贝尔特】解放,出来吧!【时空警察】(DEF1500)” “你知道的,当【时空警察】特殊召唤成功时,可以选择对方场上的一只怪兽,那只怪兽在【时空警察】存在于场上期间除外。你现在只有一只怪兽,那么我除外【邪心英雄_黯星金魔】。” 刚特殊召唤成功的怪兽便被除外,【过火的埋葬】也轰然碎裂化为卡片进入易本的墓地,此刻,易本已经没有手卡,场上也没有怪兽。 “真是一举两得啊,解放了攻击力只有2000的莱斯贝尔特,还除外了我的怪兽,区区600生命值瞬间就变得安全了许多,真是谨慎得无懈可击的决斗啊。”易本的语气依然是那么漫不经心。 “你到底想说什么?” “我说,我赢了。” “到什么时候了还这样大言不惭吗?全力放马过来吧,因为即使是这样,决斗的结果也不会有丝毫改变。” “真的是这样吗?”易本不慌不忙地从墓地中拿出一张卡,展示给米托。米托定睛一看—— 是【邪心英雄_凶灵尸魔】。 “当墓地中有凶灵尸魔存在时,效果发动!可以通过把墓地中的这张卡除外,从手卡·卡组把「邪心英雄_凶灵尸魔」以外的1只「邪心英雄」怪兽特殊召唤。出来吧,撕裂伪善,以崇高之心裁决世界的恶魔英雄!【邪心英雄_恶刃魔】(暗/恶魔族/★7/2600/1800)” 米托绝望地垂下双手:“我……输了。” 另一个米托也绝望地看着易本:“上一次为了救你,我已经消耗了大部分灵魂力量,这一次,我们在劫难逃了……” 易本咄咄逼人地说道:“终于知道输了吗?现在,该结束了。进入我的战斗阶段,我用【邪心英雄_恶刃魔】(ATK2600)去攻击怪兽【手甲战士】(ATK2400)。” “这个瞬间,发动【霸王城】的效果,1回合1次,自己的恶魔族怪兽和对方怪兽进行战斗的伤害计算时,可以从卡组·额外卡组把1只「邪心英雄」怪兽送去墓地。那只自己怪兽的攻击力直到回合结束时上升送去墓地的怪兽的等级×200。我从卡组中把一只【邪心英雄_恶刃魔】送去墓地,让场上的【邪心英雄_恶刃魔】的攻击力上升1400。” 【邪心英雄_恶刃魔】ATK2600→4000 “最终一击!剜心恶刃!” (米托生命值600→0) 恶刃魔两手钢爪轻而易举地穿过【手甲射手】的身体,直接刺入米托的胸口,米托没来得及感到疼痛便失去了直觉,向后仰倒在地,不省人事。而另一个米托也化作一道蓝光回到米托的身体。 “另一个我……” “真是个难缠的臭小子。”易本回收决斗盘,撇了撇嘴,走近昏迷的米托。“我倒要看看,你这样的家伙,体内会有什么样的魔机灵呢?一定会让我突飞猛进吧?” 易本以抓取的手势伸出右手,对准米托的头,掌心之中黑光闪烁。 下一时刻,易本脸上的心悦之色消失得无影无踪,惊得张大嘴巴:“这个世界上竟然会存在体内没有任何魔机灵雏形的人类?怎么可能?怎么会有从出生至今,从来未有过邪念的人存在?不可能,不可能!” “而且,没有魔机灵的话,怎么可能会看得见我和伊锥?对,就是这样,你不可能没有魔机灵,别伪装了!” 可是,再三确认之后,易本依然没有推翻自己的结论,怎么也找不出本应隐藏在米托灵魂深处的魔机灵,于是摸着下巴陷入了沉思。 “既然如此,那就没必要杀你了,你有更大的利用价值。” 第四十三章:花漫的女朋友 大虫手撑着下巴,长长地叹了一口气:“我已经一个星期没有出去走走了,天天在家窝着,骨头都要发霉烂掉了。” 正在用电子卡片看新闻的花漫惊讶地转头看向大虫:“你竟然说你有骨头?” “我……”大虫想要抗议,但话说道嘴边又咽了回去。“樊尔,你说的真的靠谱吗?如果拿到【邪百眼叛逆龙】这张卡,真的可以洗脱我们的罪名吗?” “不太确定,我是想追踪这张卡找出魔机神社的狐狸尾巴,最好是抓住始作俑者,一个叫做易本的人,这样就能平反。” “其实……樊尔,我也有参加决斗大会的资格,现在,我也有去参加的意向。”大虫从口袋中拿出作为决斗大会入场券的特殊卡片——【创世神】,展示给樊尔和花漫。 “真的假的?这么说,你们都要去参加那个决斗大会了?”花漫拿过卡片,细细端详几眼,再还给大虫。 樊尔并没有太多的波动,只是淡淡地说道:“那挺好啊,我们一起参与竞争,得到【邪百眼叛逆龙】的机会将会更大。” “我是说,我去参加……是出于我个人的目的,我知道说这样的话太自私了……我也是迫不得已的。樊尔,如果到时候,我们在大会上成为对手,我会主动弃权。”大虫望着地面,难以启齿。 樊尔依然没有什么波动,继续说道:“有什么,我们是朋友,如果你真的有比现在的处境更需要克服的困境,可以告诉我,我会尽力帮你,一起面对。” 花漫从一旁掐了大虫的手臂一下:“死大虫,有什么事对我也要瞒着?你是什么时候去挑战的林格?” 大虫并没有感觉到手臂上有多大痛感,依然低着头:“漫姐,有些事,我不能说。” “不能说?那就随你便了!”花漫的眉头一拧,露出满不在乎的表情,双手抱胸瘫在沙发上,气氛一下凝固得几乎让人窒息。 但也没有安静多久,门外忽然响起“叮”的门铃声。 大虫如一条惊弓之鸟,死死盯着门口,有一种头发竖起来的感觉。 樊尔也有些不知所措,大虫和樊尔对视几秒之后,蹑手蹑脚地走到门口,不敢发出任何声音,伸头向猫眼外望去。“漫姐,你家平时会有什么客人……” 大虫正说着话,门禁却直接响起了提示音。“身份确认,无条件准许进入。” 首先传来的,是一道清脆却十分柔和的女声:“花花你还在睡觉吗?都不给我开门。” 门一打开,映入大虫眼帘的,是一名身高只到大虫下巴,看上去只有十八九岁的年纪的女孩。她脸蛋娇小,皮肤粉白,头上梳着两道羊角辫,上身牛仔外套,下身牛仔超短裤搭配黑白格纹过膝袜。 而此时的大虫,正张牙舞爪地站在门口,一只眼睁,一只眼闭,一张英俊阳光的脸却挂着一脸猥琐的表情。 “嘿嘿嘿——早上好啊这位美女。” “啊——变态!” 接着樊尔听到的是一声响亮的耳光。 …… “呜呜呜——樊尔你再看看我的牙齿没有脱落吧,我怎么感觉有点透风。呜呜呜——” “花花你是说,他们是你新养的两只小宠物?你怎么可以养这么危险的宠物,他们可是全地面层都知道的通缉犯。”女孩挽着花漫的手肘问道。 “咳咳咳,我先声明一下,我不是很喜欢你们把我称作宠物。”大虫捂着嘴,煞有介事地干咳道。“而且我和樊尔并没有干过坏事,我们是热爱生活,乐于助人,从不随地大小便的有志青年。当然这一点你从这个叫樊尔的家伙身上不太容易看出来,你看我就知道了,我……” “闭嘴。”花漫粗鲁又不耐烦地打断了大虫的臭屁。“今天我的地板只拖了三次,你最好不要让我觉得养你的成本高于家政机器人。” “不要这样啊,漫姐。” “你们好,我叫江袅。你们不要和我抢花花哦,我是花花的正牌女友。”女孩微笑着将头倚在花漫的肩膀上。 “我叫大虫,还记得天痕决斗联盟的最强决斗者吗?就是我,大虫。嘿嘿,虽然现在已经不是了。”大虫说着说着,悻悻地挠挠头。 “我叫樊尔。” 江袅上下打量了一番大虫,眼光扫过樊尔,又回去观察一遍大虫,压低声音在花漫耳边说道:“花花,在他们之中有没有你喜欢的人啊?” 花漫拉着江袅坐远了一些:“你觉得我会喜欢一个白痴,和一个哑巴吗?” “这个大虫虽然智商低一点,但是好帅啊,花花你能不能帮帮我。” 花漫立即明白了江袅的意思,组织一下语言:“好啊,你明明说过我们一辈子在一起的,我吃醋了,你自己看着办吧。” “哎呀,花花……” 另一边,大虫也神秘兮兮地凑近樊尔。 “樊尔,我今天是不是哪里不对,那个叫江袅的怎么一直盯着我看?” 樊尔看着大虫的脸,眼神缓缓下移。 “你看哪呢?我拉拉链了,刚才才确认过的。”大虫捂住裆部。 “那我就不知道了。” 樊尔说着,另一边的江袅又将眼神扫了过来,刚好对上大虫的眼神,她伸手勾了勾手指,示意大虫过去。 待大虫凑近来,江袅悄悄问道:“大虫,你有没有女朋友呀?” 大虫在心中“哦”了一声,眼神偷偷瞄向花漫,花漫此时正叉着手将头转向一边,一脸漠然。 大虫一把揽过樊尔的肩膀:“有的,就是他。” 樊尔立马和大虫保持距离,一头雾水道:“有什么了?我是什么?” “小鸟妹妹问我有没有儿子。” 大虫拼命地拉住樊尔糊过来的拳头:“你这人太暴力了我跟你说,你这样警察叔叔会不喜欢你的。” “我要和你决斗!”江袅突然指着樊尔道。 樊尔心中想着:“你这人怎么莫名其妙的?”于是顺口回道:“不好意思,今天天气不好,我没有决斗的心……唔唔!” 大虫捂着樊尔的嘴巴,两人拉扯到一边:“哥,亲哥,你知道她和你决斗的赌注是什么吗?” 大虫拼命地指着自己,乞求樊尔开窍。 “她要挖你的眼睛?” “不是!”大虫用更小的声音在樊尔耳边说道:“她问我有没有女朋友,但是我已经有喜欢的人了。你懂吧?” “你告诉她你没有女朋友啊。” 大虫急道:“你怎么听不懂呢?我已经有喜欢的人了。” “哦。”樊尔沉思。“关我什么事?” “我跟她说我的女朋友是你了。”大虫又拼命架住樊尔的拳头。“兄弟兄弟,江湖救急,你不救我谁来救我?” “那么漂亮的女孩子对你有意思,你就接受吧,我跟她说你没有女朋友。” 大虫抱着樊尔的大腿不让他走:“你不帮我你也不能害我啊,我真有喜欢的人了。” 江袅没有继续看着两人在一边演双簧,走到花漫的身边挽着花漫的手。“花花,我们已经好久没有一起逛街决斗了,今天我是来找你出去玩的。” “可是我怕我不在家,那个傻子抢翠花的东西吃。”花漫大拇指反指着大虫说道。 一旁叫做翠花的大狗对着大虫“汪”地吼一声,警惕地抱着自己的饭碗。 “我……”大虫满头问号。 “唉,今天白跑这么远了,都没有人陪我玩——你,和我决斗好不好。” 樊尔顺着江袅的手指,发现对方指着自己,樊尔向左移,江袅的手指也向左移,樊尔向右移,江袅的手指也向右移。无奈,樊尔抱起猫咪卡农挡在自己身前。 “喵?”卡农蹬了两下腿。 “时间不早了,花花,我明天再来找你玩吧。”江袅失落地说道。 樊尔察觉到这间屋子里的气氛已经不太对了,于是站出来说道:“咳咳,江袅姑娘,不知道你喜欢选择先攻还是后攻。” 江袅转过身,微微笑道:“都可以啊。” 大虫对着樊尔一阵挤眉弄眼,来了个眼神交流:“兄弟,我就知道你是爱我的。” 樊尔面容扭曲,眉毛扭来扭去:“今天我的家务活你全部干了吧。” “这种沉重的话题我们明天再讨论吧。” “决斗!”“决斗!” 第四十四章:疾风之鹰身女妖(一) “由我先攻。”樊尔率先发起攻势。“我从手卡召唤怪兽,【兽侍_血腥魔兽人】(暗/★4/兽战士族/初能/1900/1200),当自己对【兽侍】怪兽的召唤成功时,这只怪兽可以从手卡特殊召唤,出来吧!【侍兽_人马兽】(地/★4/兽族/1300/1550)。” “当【兽侍_血腥魔兽人】召唤成功时,以及当【侍兽_人马兽】特殊召唤成功,自己场上有【兽侍】怪兽存在时,效果发动。可以分别把通常魔法卡,【野性解放】加入手卡,把永续魔法卡,【神圣森林】加入手卡或直接发动。我选择,将【神圣森林】直接发动。” “至此,我的回合结束。” “看来你很放心我呢,场上连一张盖卡也没有。”江袅确认了自己的手牌。“我的回合,抽卡。” “根据手卡中的怪兽,【鹰身女王】的效果,我可以通过把这张卡从手卡丢弃去墓地。从卡组中把1张场地魔法卡,「鹰身女妖的狩猎场」加入手卡。” “鹰身女妖吗……” “继续回合,我召唤怪兽,【鹰身通灵师】(风/★4/鸟兽族/1400/1300)攻击表示,发动【鹰身通灵师】的效果,我可以从手卡丢弃1张「鹰身」卡,来从卡组中把「鹰身通灵师」以外的1只「鹰身」怪兽守备表示特殊召唤。我选择,【鹰身调香师】特殊召唤。(风/★4/鸟兽族/1400/1300)” “当【鹰身调香师】特殊召唤成功的场合,效果发动!我可以从卡组把有「鹰身女郎三姐妹」的卡名记述的1张魔法·陷阱卡加入手卡。根据这个效果,从卡组中将1张【万华镜-华丽的分身-】加入手卡。” “发动通常魔法卡,【万华镜-华丽的分身-】。这张卡在场上有「鹰身女郎」存在的场合才能发动。发动后可以从手卡·卡组把1只「鹰身女郎」或者「鹰身女郎三姐妹」特殊召唤。我选择,从卡组中特殊召唤怪兽【鹰身女郎1】(风/★4/鸟兽族/1300/1400)” 至此,江袅一口气特殊召唤了3只【鹰身】怪兽。 江袅端详着手中的一张卡,微笑道:“樊尔,我有幸看过你的决斗,也知道你的【神圣森林】这张卡,它可以在1回合1次,保护你的场上表侧表示存在的植物族·兽族·兽战士族怪兽不会被战斗破坏。但是,如果你觉得这张卡可以抵御我的进攻的话,恐怕是行不通的。” “是吗?是怎么个行不通法?” “我发动刚才加入手卡的场地魔法卡,【鹰身女妖的狩猎场】,在属于鹰身女妖的战斗舞台上,场上的所有的鸟兽族怪兽的攻击力·守备力上升200。并且,只要【鹰身女郎1】在场上存在,场上的所有风属性怪兽攻击力上升300。因此,两者合计,我的所有怪兽的攻击力上升500。” 望着江袅场上的3只虎视眈眈的美女怪兽,樊尔也丝毫不惧:“可怕可怕,你是打算用攻击力提升到1900的【鹰身通灵师】和【鹰身调香师】两只怪兽跟我的血腥魔兽人同归于尽吗?” 江袅莞尔一笑:“那可不是。我把【鹰身通灵师】和【鹰身调香师】设置连接标记,出现吧!引导华丽之舞的风之回路,连接召唤!【鹰身引导者】。(风/鸟兽族/连接/1900/link2)【鹰身引导者】只要在场上·墓地存在,卡名当作「鹰身女郎」使用。” “同时,当自己或者对方对「鹰身女郎」或者「鹰身女郎三姐妹」的召唤·特殊召唤成功的场合,场地魔法卡,【鹰身女妖的狩猎场】的效果发动。那玩家可以选择场上1张魔法·陷阱卡破坏。”江袅伸手指向樊尔场上的【神圣森林】。“我要破坏它!” “原来这就是你的目的吗?”樊尔凝视着江袅,将【神圣森林】放入自己的墓地。 如此一来,樊尔场上的怪兽们便失去了保护罩。 “我发动装备魔法卡,【电子紧身衣】给【鹰身引导者】装备,装备怪兽的攻击力上升500。”(【鹰身引导者】ATK1900→2400→2900) “现在,是【鹰身女郎】的狩猎时间,去吧!我用【鹰身引导者】(ATK2900)攻击【兽侍_血腥魔兽人】(ATK1900),【鹰身女郎1】(ATK1800)攻击【侍兽_人马兽】(ATK1300)。” 江袅的场上卷起一阵狂风,呼啸着冲向樊尔场上的两只怪兽,狂风中不断传来女音发出的刺耳邪笑,和来自樊尔的怪兽的阵阵怒吼。樊尔接过空中飘落的白色羽毛,握在手中渐渐消失不见。 当樊尔再次看向自己的场上时,两只怪兽的身影已经无影无踪,只剩一地狼藉的羽毛。 (樊尔生命值4000→2500) “结束我的主要阶段后,我覆盖一张卡,再结束我的回合。” “好家伙,一开始就给樊尔一个下马威,这场决斗我看得舒服。”大虫猛咬一口手中的苹果,兴致勃勃地说道。“原来樊尔没有还手之力的样子是这样的,和我也差不了多少嘛。” “看到别人做到了你做不到的事情,内心觉得出了一口恶气吗?”花漫揶揄道。 大虫嘴硬:“什么叫我做不到的事情?我想做到随时都可以好不好?随,时,都,可,以……不过漫姐,有一件事我不明白。” “什么事?” “江袅妹妹在回合的一开始时,就丢弃手中的【鹰身女王】从卡组拿到了【鹰身女妖的狩猎场】,为什么直到要连接召唤【鹰身引导者】之前,才发动这张场地魔法卡呢?虽然这张卡早晚发动没有什么区别,但毫无理由地延后了发动时间,是为什么呢?” “你确定【鹰身女妖的狩猎场】的早晚发动没有什么区别吗?” 大虫更加疑惑地挠挠头:“有什么区别?” “你不知道【鹰身女妖的狩猎场】在【鹰身女郎】召唤·特殊召唤时,破坏场上的一张魔法·陷阱卡是必定发动,玩家无法干预的效果吗?假设,袅袅在一拿到就发动狩猎场,在【鹰身通灵师】和【鹰身调香师】召唤·特殊召唤时,都能触发狩猎场的发动。 当【鹰身调香师】登场时,第二次触发狩猎场的效果,由于此前【神圣森林】已经被破坏,双方的场上只剩下狩猎场一张魔法·陷阱卡,那么,狩猎场就会把自身破坏。” “原来是这样。”大虫点点头。“江袅妹妹打算一直留着狩猎场,可以为她的所有怪兽提升200攻击力,因此,必须计算好,在狩猎场的发动后,只能触发一次狩猎场,只破坏樊尔的【神圣森林】1张卡。 这要求使用者在拿到手牌之初,就预见到自己会以什么样的阵容进入战斗阶段,最大化自己在接下来的战斗阶段里造成的伤害,绝对不能有丝毫偏差!” “提升攻击力只是一个因素,除此之外,袅袅场上的【鹰身引导者】有着,当自己场上的「鹰身」怪兽被战斗·效果破坏的场合,可以作为代替把自己场上1张魔法·陷阱卡破坏的效果。留着狩猎场在场上,可以让袅袅自己的怪兽在樊尔的回合里多一次不被破坏的机会。” “哦哦哦哦——”大虫两眼放光。 花漫一脸鄙视地望着大虫:“你连这都不知道,你的A等决斗者资格证书不会是买零食抽奖中的吧?” 大虫老脸一红,继续嘴硬道:“你怎么能凭空污人清白?我只是……对了,我只是不太了解江袅妹妹的卡而已,要是了解之后,我也可以做出和江袅妹妹同样出色的操作。” “你自己信吗?吹牛吧你!” “我没有!” 但是嘴硬归嘴硬,大虫心里还是知道,如果现在拿着【鹰身】卡组和樊尔决斗的是自己,大概真的无法像江袅那样炉火纯青地将【鹰身】卡组使用得毫厘不差。自己在临场应变这一方面做的还不够好。 “我的回合。”樊尔望着自己空空如也,一张卡也没有的场地,缓缓地将手放在卡组之上。“抽卡——” 天涯在线书库《www.tianyabook.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