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涯在线书库《www.tianyabook.com》 《最后的锦衣卫》 第六章:各方反应 “你先把甲胄卸下来啊!就打算穿成这样吃饭?”他老娘问道。 “额……,习惯了。”边说边让仆人帮忙卸甲。 卸甲换衣洗漱完毕之后——— “诚勇,你这几年过得怎么样?”他娘亲一边给他碗里夹菜一边问道。 “#?%?$??&?¥……。(还能咋样?就那样呗。)”张诚勇左手往嘴里塞着馒头,右手的筷子如狂风般夹菜往嘴里送,就这还含糊着回答他老娘的问题。 他老娘刚想发怒,便听到一声“唔…”。 只见张诚勇嘴里鼓鼓的,右手放下筷子捶着胸膛,显然是被噎着了。 “小翠,上茶。”他老娘吩咐道。 “活过来了!”喝了口茶水后张诚勇长舒一口气道。 “这回可以说说了吧?”他娘亲颇有种打破沙锅问到底的意思。 “就那样啦~,还能怎样?”张诚勇含含糊糊的说道,这种事当然不能告诉母亲的,毕竟报喜不报忧嘛。 想了想该如何转移话题道:“对了,娘,老爹让我给你带封信。”说着便从贴身的衣服里取出一封信,信封上面只有铁画银钩般的四个字——爱妻亲启。 他老娘在旁边静静得看他老爹写给她的信,而张诚勇依旧在那狼吞虎咽,时不时喝口茶水防止被噎住,等他吃完了,他老娘也看完了他老爹写给她的信。 “诚勇,你也老大不小了,该成家了吧?”他老娘刚说完,就看到张诚勇已经撒腿往外跑了,留下他老娘独自坐在那凌乱。 时间追溯到两个时辰之前—— 地点:东厂外务府总堂 “回来了?”一道略显阴柔的声音响起,似乎在提问又像是在自言自语。 “你怎么在这?督主呢?我二人有要事向督主禀报!” 说出此话的是议事堂中坐在右侧的档头,名为庚九,另一个名为庚一,他俩同为十天干中的成员,其中成员无不是百里挑一的好手。 “怎么?不能向我禀报?”此时从大堂阴影处走出一个男人,说是男人是因为东厂的人都知道他是男人,但这个男人却长得略显娇柔,更像是女人。 所以有传言说此人是督主的禁脔,但第二天一具无皮尸体便被挂在了东厂议事堂堂口。 ——那具尸体正是散布传言的起始之人,而其余散布传言之人也都各自领罚。 有传言正是这位生生剥下了那人的皮,后来就再无人敢说这位的不是了。 “我二人从锦衣卫那回来之后便马不停蹄的来向督主禀报,劳请阁下通报一下。” 说话的是庚一,说完这话弯腰拱手的同时,手中也微不可查的扔出了一张折纸,赫然是张百两银票。 “不错。”这位接住银票后瞥了一眼庚一微缩的眼睛说道。 “算你懂事,我就不计较了……,督主有要事进宫面圣了,有什么事你俩跟我说就行,督主回来后我自会禀报。” 这位不紧不慢的说着,边说边把银票往怀中揣,刚想上前再说些什么的庚九被庚一单手拦住了。 庚一给庚九使了个眼神,庚九心神领会后便拱手退后低头不语。 庚一将在锦衣卫议事堂发生的事事无巨细的禀报给了这位。 “好了,我知道了,督主回来后我会禀报督主的,你二人去百草堂一人领一颗进功丹。”说完挥了挥手示意二人退下。 庚一眼中略带庆幸的带着庚九退了出去。 “有趣,真是越来越有趣了。”这位从怀里掏出那张银票把玩着,而银票突然无风自燃起来,这位嘴角微微翘起。 另一边,随着张诚勇的归京,锦衣卫议事堂之事也如一块石头投入一片水塘一般,掀起了一缕波澜。 京城之内的各文臣武将纷纷进京面圣,而无权进宫面圣的大大小小的家族,也纷纷动用手中关系打听发生何事。 第七章:圣前奏对 地点:皇宫奉天殿 此时的奉天殿内几乎聚集了文武百官,大家都知道陛下在早朝过后通常不会召见百官。 除个别的,比如召见三公三孤和六部尚书处理政务,下达个旨意,询问些事情之类的。 不过这次颇为意外,因为通常情况下边关战事一起,无非是在召见之前的基础上再召见几位金吾和定国将军,可这次却截然不同。 文官集团和武将们或多或少都打听到了张诚勇回京,也知道最近边关并无战事,文官们想到的是终于不用苦思对策了,而武将们却似乎察觉到了什么。 就在文官们议论纷纷而武将们暗自揣测之时,一名身穿黄色龙袍的人大步流星的从殿外走来。 “参见陛下!”文官武将们纷纷准备跪下行礼。 “众位爱卿不必多礼,商议正事要紧。”皇帝边向殿上走去边随口说着。 等皇帝坐到龙椅之上后说道:“想必诸位爱卿已经知道了,北境震北军团吴将军麾下张参将回京这件事了吧?” “臣等知晓”文官武将非常统一的回道。 “那么诸位爱卿对吴将军派人回来求援这件事怎么看?”坐在龙椅之上的皇帝,说完这句话后眼睛仔细观察着文官武将们的反应。 文官们用余光相互彼此交流了下眼神,从文官行列中出列一人,正是兵部侍郎刘伯庸。 却看其开口道:“回禀陛下,震北军团足有二十万大军,军械粮草充足,只要是北境递上来的折子,不管是要兵员还是刀剑战马,一概直达陛下之手,批复后由兵、户两部统一调拨,微臣才疏学浅,实在是想不到吴将军因何求援。”说完便要行礼谢罪。 “刘爱卿不必如此。”皇帝挥手说道。 其实皇帝也想不通,就算北境之外的北蛮集结大举进攻,凭借着北境城池防守擅长骑战的北蛮人来说应该是万无一失的才对,为什么他吴镇国会遣人回来求援呢? “金吾将军萧震宇何在?,你怎么看?”皇帝随口问道。 只见武将队列中走出一名披盔戴甲之人,其面相刚正不阿,只可惜脸上一道横贯鼻梁的刀疤,让此人略显凶横。 “末将回禀陛下,吴将军求援应该自有他的道理,毕竟战事瞬息万变,只有多加小心才能立于不败之地,况且近几年南境的倭寇、北境的蛮人、东境的山匪、西境的胡人都对我大明边关骚扰不断,百姓饱受战乱之苦……”金吾将军刚想跟皇帝辩论一下边关形势,就被皇帝打断了。 “行了行了,朕也知道,朕何尝不想御驾亲征……”皇帝话音刚落文臣集团便炸开了锅。 “陛下断不可生出如此想法啊!” “陛下!万万不可啊!” “陛下御驾亲征了,何人坐镇中枢?” “陛下!这帮武夫误国!”…… 文官之中有劝谏的,有对武将们怒目而视的,更有甚者想脱下靴子扔到武将们脸上,思虑再三觉得不合乎礼仪就没有这么做。 “好了好了,朕以后绝口不提御驾亲征,此事暂且揭过。”在皇帝的保证下文官们终于不再喋喋不休了。 第八章:殿中议事 朝堂终于又重新归于平静,可气氛却略显低沉。 “李老,您怎么看?”皇帝看了看站在文官行列首位的几名官员说道。 出列之人名曰李云舟,为当朝太傅,看其面相已经过了花甲之年,下颌留有白色的山羊胡,一身朝服也洗得有些泛白了,但整个人却有种说不出的儒雅之感。 只见其出列之后毕恭毕敬的行了个跪拜大礼才站起来讲话。 “李老不必如此多礼。”皇帝颇为无奈的说道。 “君君臣臣,礼不可废。”李老面露肃容的说道。 “老臣想知道吴将军所求何援?” 见李老一针见血的说到了问题所在,皇帝也不好再坐着说话了,而是径直向李老走去,走到李老面前,递给了李老一份奏折。 李老看到奏折上被汗水浸湿的痕迹就知道,皇帝一定是一直攥着这份奏折不曾放下过,于是他翻开奏折仔细查看,每一行每一句每一字都不曾落下,似乎想弄清楚到底是什么给了皇帝如此大的压力。 可当他在读完整本奏折之后,他的脸色已经阴沉得可怕。 “……敢问陛下,吴将军奏折上的……,确实属实?”李云舟将奏折双手奉还给了皇帝之后,沉思了良久方才说出这样一段话,又在关键之处省略了过去。 “…朕也希望吴将军上奏所言皆虚,之前朕一直困惑,在得到这份奏折之后也不愿意相信,甚至是不敢相信…”皇帝边回答边往殿外走去,而文武百官紧随其后。 “陛下可是做好了万全的准备?”李云舟陪同皇帝身边,仅在其身后半步问道。 皇帝望着天空头也不回的说到:“先探虚实,再做打算。” 李云舟默不作声,而其他文武百官都被两人云里雾里的话弄的晕头转向。 文官们揣测着圣意,知晓两人字里行间都是围绕着吴镇国,那本奏折里肯定大有文章。 武将们则仿佛嗅到了血腥的老虎,一个个磨拳擦掌跃跃欲试,他们不会像文官那样揣度人心,但他们知道只要是武将的奏折多半是与战争有关。 “好了,除了李老,其他人都退下吧。”皇帝回头说道。 “臣等告退。”文武百官一致说道,然后有序离开了。 皇帝命人搬来了两张座椅,挥退了左右宫女太监,与李云舟面对面的坐着。 两个时辰之后———— “已经卯时了啊,李老陪朕共用晚膳如何?”看了看天色已晚的皇帝说道。 “老臣叩谢陛下爱戴,但荆妻还等着老臣回去呢,老臣就不打扰陛下用膳了。”说着就叩谢退下了,只留下皇帝一人在殿中坐着。 吱……,沉重的宫门打开了,大明门外文武百官一人未回,都在等着李老。 文官希望能得到接下来皇帝的用意,好早做打算,免得皇帝吩咐办的事情出了纰漏,而武将则希望得到接下来的兵锋指向何方?如何做好战略部署? “各位同僚还是早日回去歇息吧。”说完,李老便头也不回的向着自家的马车走去,而周围的人也不好纠缠,只好拱手任由李老离开。 赶车老仆看到自家老爷后便赶忙将马凳放下,搀扶着李老进了马车车厢中。 而回到家中后,李云舟就吩咐了老仆不见任何人。 第一章:国破焉有家? “儿啊,你又起这么早啊?”房门被推开了,从屋中颤颤巍巍的走出了一位老人,沈河川连忙上前搀扶。 “娘啊,您老身子骨弱,就不要起这么早了,我这是都习惯晨起练武了,您怎么也起这么早啊?”沈河川一边说着一边搀扶着老娘坐到院中的摇椅上。 “还不是担心你啊,儿啊,听说北蛮在大举进攻?是真的吗?”老娘一边攥着沈河川的手一边关切的问道。 “娘啊,您就放心吧,北方守将有吴将军呢,没事的。”沈河川安慰道。 “那就好,那就好啊。” “娘,我该走了,再晚点卯该迟到了。”沈河川一边检查装备,一边跟老娘顺道。 “去吧,儿。” 就再沈河川快要推开院门而出时,身后传来老娘幽幽的声音。 “儿,国破焉有家?” 沈河川沉默了片刻,回道:“儿谨记母亲教诲。”说完遍推门而出。 他叫沈河川,是一名锦衣卫总旗,别看他是一名锦衣卫总旗,但他却和大多数锦衣卫总旗截然不同。 别的锦衣卫总旗不是经营着各种营生,就是在各种见不得人的勾当里收着“保护费”,要么就是收着下面各锦衣卫小旗的孝敬,然后给上面的试百户和百户孝敬,借而巩固自己的地位。 沈河川的截然不同就在于他从不去做这些蝇营狗苟之事,倒也算是锦衣卫中为数不多的异类了。 而正因为他这种不知道所谓的“人情世故”,上面对他极为不满,但却又无可奈何。 无他,办事上沈河川可谓是滴水不漏,从不授人以柄,所以他人想要借机发难倒也无机可乘。 “大哥,*¥$&#%……?(走这么急干嘛?)”听到身后含糊不清的打招呼,不用回头都知道又是那个臭小子。 “我说你小子能不能注意点,再这么毛毛躁躁的以后出去执行公务就不带上你了。”沈河川回头望着快跑到身前的人说道。 只见远处一名刚过及冠之年的青年从远处跑来,一手拿着用油纸包着的包子,一手往嘴里塞着,一边含糊不清的说道:“大哥你吃过早食没,要不要尝尝,刘阿婆卖的包子最好吃了。” “我早上吃过了,还是留着你自己吃吧。” “真的吗?那真是太可惜了!”青年一边说着一边继续往嘴里塞着包子。 沈河川和他并排向着北镇抚司走去,其实当临出家门时听到老娘说得那句话,沈河川就知道老娘已经知道他说谎了。 的确,北方是毫无战事,但毫无战事就是最大的坏事。 往年北蛮无非小股入侵打草谷,引诱明军出城,只要明军追击到开阔的平原地带,就会被大股的北蛮铁骑包围。 所以北方边城守将通常会训练小队骑兵来应对北蛮的小股入侵,训练成功后便去各乡镇巡视,因为下辖的乡镇可没有高城深池来守护,偶尔遇到烧杀抢掠的蛮子便展开交战。 这样双方各有胜负的小型战事接连不断,可最近这段时日边关来报这样的战事已经有段时间未曾发生了,这是一个很不好的消息,北镇抚司指挥使召集了所有的十四所千户、副千户、百户、试百户、总旗、小旗商讨此事。 第二章:堂中议事 北镇抚司议事堂 此时全员都已到齐,堂中分坐五人,正中间坐着的为现任锦衣卫指挥使,两旁分坐指挥同知二人,而最后分坐两边的人引起了在座锦衣卫的注意。 “大哥,怎么有番子在?”青年在后排前倾着上半身问道。 “闭上你的嘴。”坐在青年前方的沈河川用微不可闻的声音说道。 因为他注意到了那分坐两旁的人分明是东厂里的档头,而且刚才青年的话哪怕再细微,那二人的耳朵也微微动了动,微眯的眼睛余光瞥了这边一眼。 “不好惹啊……”沈河川心里边打量边暗自警觉,最后得出的结论是自己对上二人,生死勿论的情况下只能毙一伤一,而毙的那个还是同归于尽。 “咳咳,人都到齐了吧?”正坐堂中的指挥使说道。 “回指挥使大人,锦衣卫自小旗以上全员到齐。”回话的是坐落堂下左方的指挥佥事二人中的其中一人。 “很好,我知道你们很好奇两边的两位番子为何会在此?”几乎就在指挥使说完的同时,右边便传来了一声略微不满的哼声。 “方指挥使,我二人都是东厂的档头,就不要拿这种无聊的事戏耍我等了。”坐在最左边的那名东厂档头起身对着中间弯腰拱手说道。 “好了,不为难你们这些小角色了,真是没意思,还不如你们督主。”方姓指挥使说完之后就感觉堂下的众人有些骚动。 “大哥,咱们头什么情况?”青年身体前倾着身子问道。 “闭嘴!不该问的别问!”沈河川现在恨不得把鞋子脱下来塞这臭小子嘴里,没看到指挥使往这边瞥了一眼吗?就不怕被穿小鞋? “请张参将代为介绍一下边关情况吧!”方指挥使严声说道。 只见下方不知何时出现一位身穿甲胄的人,让人看不出年龄。 说他是青年?也对,面容年少,脸庞如刀砍斧剁般棱角分明。 说他是中年人?好像也没错,脸色黝黑,如果走近了细看就会看到脸上有细微裂开的伤疤,这都是常年在寒风凛冽下的结果,鬓角还微白。 “诸位,鄙人吴将军麾下参将张诚勇,相信诸位对边关战报已经多有了解了,我在这里就不再多加赘述了。”说完便咳嗽了一下,继续朗声道:“如今北蛮的骑兵已经在边关大规模集结,意图已经很明显,吴将军命边关各部严阵以待……” 这时,方姓指挥使突然发话打断道:“我说张参将,边关作战什么的那是你们为将之事,你来这里总不是给我们讲这些的吧?” “当然不是!只是如今大战在即,为避免意外,所以才让我回京请援。”张参将回道。 话音刚落就传来了嗤笑声道:“请援?别逗我笑了好吗?他吴镇国手下20万的震北军团是干嘛吃的?还需要支援?”说话的正是那东厂档头中的其中一位。 “镇国将军也是你等阉人能嗤笑的?!还在堂前出此等狂言!再敢口出狂言休怪本将刀下无情!”张参将最听不得别人说吴将军的不是,更何况是此等宦官。 “你再说一遍,谁是阉人?”东厂的两位档头同时站起,脸上依旧挂着淡淡的笑容,但微微眯着的眼睛中却是带着一丝杀意,鼓动的青筋更是说明了此刻的愤怒。 好好的一场堂内仪事转眼间就变得剑拔弩张起来。 第三章:精诚合作 眼见着双方就要打起来了,就在这时,传来了一道不满的声音。 “哼,我说你们是不是忘了这是什么地方了?!把这里当成边关了还是东厂了?!” 说出这几句不满话的正是方姓指挥使,话语中可不仅仅是有不满,身上还散发着淡淡的杀气。 就是这若有若无的杀气,压得议事堂内众人大气都不敢喘。 “恕卑职无礼,等回到边关卑职自当向吴将军请罪。”张参将不卑不亢的说道。 “呵呵,您也知道我们东厂的人最是忌讳别人说我们是阉人了,上个说我等二人是阉人的已经被我把舌头割下来喂狗了。”左边的东厂档头边微笑着说着边斜视张参将。 噌!只听一声拔刀声,张参将已经拔刀而出,怒目而视着东厂二人。 “好胆!”方姓指挥使内心流露出了一丝欣赏之意,而东厂二人也已经在暗自蓄势。 “好啊!好久没有活动活动筋骨了,你们三个谁先陪我过两招?”方姓指挥使的话犹如从冬井中打出的一盆冷水,三人瞬间便战意全无。 无他,实力而已。 方姓指挥使全名方憬战,从名字上就可以看出来,他是一个憧憬战斗的人,他的性格也确确实实跟他的名字完全重合。 整个京城都叫他战疯子,据传当初他刚到京城就单挑各个武馆,之后是各大家族的供奉,再之后居然狂到单挑东厂! 更是一路挑到东厂督主!与其打得不分伯仲,此事也惊动了久居深宫之中的陛下! 据传,后来陛下在一众大内侍卫的保护下,出宫见证了这场东厂督主与战疯子旷日持久的战斗。 知道这场战斗结果的人寥寥无几,只知道后来陛下身边的大内侍卫见到方指挥使都躲着走……,而战疯子这个名号也是因此而来。 后来京城内的各个习武之人,包括东厂督主在内练起武来都更加拼命! 正当方憬战觉得京城无聊,没有可以与其一战之人时,陛下召见其入宫,那次召见陛下独坐殿内,大概一柱香的功夫,两人并肩而出,没有人知道两人都聊了些什么。 而那次进宫之后,陛下便下旨封其为锦衣卫指挥使!而这位指挥使上任第一件事居然是让所有人在南郊外一战! 同样没人知道结果,只知道后来京城内医馆的伤药卖得特别的好,甚至一度供不应求。 此时回忆起这段往事的众人无不打了个冷颤,都颇为同情的看着堂内闹事的三人。 “惹谁不好?偏偏惹咱们头?这不找虐吗?”臭小子又一次碎嘴道,而前排的沈河川气的青筋暴起。 “你们三个,一人接我一招,我就当今天没发生过此事。”方指挥使说道。 “请方指挥使赐教。”三人同时说道,说话的同时三人也在蓄势,堂内的众人也目不转睛的盯着,生怕错过些什么。 嗖!嗖!嗖!三声过后,三人同时飞出议事堂。 别看都飞出议事堂,但都各自安然落地,而不是躺在地上。 “还不错~”方指挥使嘴上说道,“我不管边关还是东厂,既然大家共事就要精诚合作,不知三位意下如何?”堂外的三人都默不作声。 “很好!那么接下来就是等陛下旨意了,都退下吧!”方指挥使挥了挥手说道。 “是!”堂内众人弯腰拱手有序离开了。 第四章:将军府事 张诚勇刚进将军府大门便一口血喷出,惊得开门的管家连忙叫人去请郎中。 “福叔,不用了,不碍事的,一点小伤而已。”张诚勇边用手背擦着嘴角的鲜血边说道。 “还没事?都吐血了!你这娃子怎么还这么逞强!”管家福叔生气的说道,要不是看这臭小子受伤了真想踹两脚,别看他是个管家,确是看着张诚勇从小慢慢长大的,小的时候淘气被罚没少替张诚勇求过情,也算是长辈了。 “娃子,谁打伤你的?福叔叫人替你出气!”福叔说着就想喊看家护院过来,好去找打伤张诚勇之人算账。 “福叔,你还是别去了,打伤我的人你打不过的。”张诚勇苦笑道。 “娃子,你福叔我虽然大字不识几个,但也知道一个理字,打人还有理了?更何况是打你这个边关参将?!我倒要看看是谁?”说着就又要喊人。 “福叔!是锦衣卫方指挥使!”张诚勇不得不把打他人的身份说出来了。 换来了的却是福叔的沉默了良久,就在张诚勇想解释一下时,隐隐约约听到从后院传来的声音,心里暗道一声“糟糕!”,便连忙往后院跑去。 “可使不得啊!夫人!” “是啊!夫人!您万一出了点啥差池老爷回来我们可怎么交代啊?”说完这话的丫鬟连忙要扇自己嘴巴。 “不必如此,你说得没错,娘,您这是要干嘛去?”张诚勇边三边说道。 只见面前的女子一身朱红甲胄,手里攥着一把火红色的双刃剑,脚下弹刃靴。 看到这一身打扮的张诚勇知道,娘这是动怒了,因为这是当年娘亲嫁过来时随身携带之物,如果是别的东西,比如金银首饰什么的,娘亲从来不是很在意,甚至逢年过节高兴了赏赐给下人也不在少数。 只有这身,娘亲从都是极为看重,甚至老爹想看一眼都不行。 张诚勇小得时候也很想看,可娘亲就是不给,直到后来有机会看了,却也差点吓尿了裤子。 那还是他垂髫之时的事,一日夜间有数名黑衣刺客潜入府中刺杀老爹,而那日娘亲正好拿出甲胄宝剑擦拭。 刚擦拭完就听后院一点动静都没有,熟练穿上甲胄后拿起宝剑就直奔张诚勇的卧房去了。 悄悄推开门进去,听了听张诚勇匀称的呼声后便掩门而出。 过了不久,后院就传来了兵器碰撞的铮锵之声。由于持续了好一会还未停,张诚勇被这持续的打斗声吵醒了。 当他推开房门之后,迎面吹来了带有浓郁血腥味的晚风,年幼的张诚勇一下子就清醒了。 揉了揉眼睛定睛一看,娘亲持剑在园中与一黑衣人相斗着,等他想好好看看时,唰的一声,一道剑光晃过,黑衣人的脑袋就与身体分家了,而他的娘亲正好伸手接过黑衣人的脑袋,拿剑拨下面罩仔细打量了片刻便随手扔了出去。 好巧不巧,人头骨碌碌滚到了张诚勇脚下,他低头一看,只见那黑衣人头那的眼睛瞪得老大,眼中似乎想传达些什么。 但这一刻张诚勇哪里还管得了这些,连连后退了几步,仔细打量了一下四周,到处都是残肢断臂,已经分不清有多少黑衣人倒在了娘亲的剑下。 抬头看向娘亲,他娘亲也在打量着他,边打量边赞许的说道:“不错,没有吓尿裤子,不亏是老娘的儿子。”刚说完,张诚勇就捂着嘴干呕了起来。 “完蛋,真不经夸。”他老娘颇为埋怨道。 看着眼前身披甲胄的娘亲,还在回忆的张诚勇不知如何是好了。 第五章:将门琐事 还在陷入回忆的张诚勇完全不知道他自己现在的处境……,该怎么说,有多危险? 周围本来劝说夫人的丫鬟突然集体闭嘴了,跟进来的福叔看了看夫人,又看了看张诚勇,也乖乖的退到了一边,只是退到一边时咳嗽了两声。 当福叔退到一边站好再看张诚勇时,发现这臭小子还在那愣神,气得福叔想过去给这臭小子一脚,可夫人在,也就轮不到他教训了。 只见张诚勇的老娘将剑插入剑鞘,双臂环抱,颇有种江湖侠客的韵味。 就这样僵持了良久,张诚勇忽然一个激灵,因为他感受到一股淡淡的杀气将他强行从回忆中拉回来。 再往四周看去,发现丫鬟们一个个都低着头,而一旁的福叔则是不停用眼神暗示他看前面。 等他回过头时,迎面而来的却是自己老娘气得脸发黑的面庞。 “惨了……”张诚勇心中暗自后悔道,接下来后院中就传来了鸡飞狗跳的声音,前院的护院仆人们不用看都知道,这是自家少爷又惹夫人生气了,正挨收拾呢。 良久,张诚勇鼻青脸肿的跪在了娘亲面前,两个丫鬟给他娘亲搬来了椅子,他娘亲坐下后问道:“说吧,知不知道自己哪里错了?” “孩儿不知……”这个时候就不能说自己哪里错了,否则迎接他的会是更加猛烈的惩罚。 他娘亲站起来来到他面前,提溜着他耳朵说道:“还不知道?!你自己说说,你自己走了多少年?啊?你们几个没一个让老娘我省心的!¥?$?&?%?#……(此处省略他老娘唠叨的部分)。” 张诚勇还能如何?只能乖乖的挨训,这事要是传回边关,不知道会惊掉多少人的下巴。 就这样训了得有将近一个时辰,中间丫鬟还给夫人端了几次茶水,可想而知他老娘絮叨了多少话。 “咕噜~~”这时,一道声音打断了他娘亲的训话。 “饿了吧?诚勇”别看他老娘这样对他,但其实还是很关心他的。 “嗯,今日天明时分到的京城,进宫面圣之后紧接着就去了北镇抚司,一直到现在……”张诚勇越说底气越不足。 “坏了,没让人回来报信我回来了。”他心里暗暗叫苦。 “怎么?知道哪里错了?”他老娘看着他的眼睛就能把他的想法猜得八九不离十。 “孩儿知错。” “好了好了,起来吧,快到申时了,该用晚饭了。”他老娘说完便头也不回的往膳堂走去。 张诚勇在福叔的搀扶下站了起来,揉了揉酸疼的膝盖。 “福叔,你咋不替我求情呢?”对于这次福叔没替自己求情张诚勇颇为埋怨道。 “还替你求情?!你这臭小子又不是没看到?夫人都动剑了!你想夫人随手给我一剑?那些歹人刺客啥的都不是夫人对手,我这老身板能顶住啊?”说完这话的福叔还踹了他一脚。 “得,还是吃饭去吧。”想到这张诚勇便往膳堂走去。 一进门就看到了他老娘已经卸下了甲胄,换上了一身华服打扮。 而看了看桌上的菜肴后,张诚勇略带疑惑的问道:“娘,其他人呢?就咱俩吗?” “他们?早就不知道跑哪里去了!”说完这话他老娘颇为埋怨的狠狠瞪了他一眼。 张诚勇颇为尴尬的挠了挠头,当初他得知老爹戍守边疆便一心想和老爹并肩作战,后来偷偷跑出了家门不知去向。 天涯在线书库《www.tianyabook.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