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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浪子亚索》


 第一章亚索

艾欧尼亚大陆，南方的一个不知名小村庄。
深夜，乌黑的星空下，一张白色小床上，一名七八岁的少年睁大双眼，凝视夜空。
少年盯着夜空叹了口气，这对于一个七八岁的孩子来说，无疑是非常奇怪的。少年眉头思索，显得十分老成。
“来这里七年了啊。”少年的声音很轻。
少年在这里有个好听的名字，亚索。
当第一次知道自己名字的时候，少年认为只是巧合，但是生活在艾欧尼亚大陆，父母双亡，由同母异父的哥哥抚养长大。这种种一切，打消了亚索最后一丝怀疑。
这些年亚索无数次回忆着自己的命运：拜入长老门下，学会御风剑术，然后因为自己的疏忽，长老被杀……
每每想到这一切，亚索好看的眉头都会微微皱起：“既然自己来到了这里，那么这些事还会发生吗？”
亚索从床上坐了起来，挥舞着手臂：“不，虽然不知道我是怎么来到这里，还成为了亚索，但是，我不会再让一切悲剧发生。”
似乎是想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亚索嘴角划过一丝微笑，然后逐渐变为大笑，狂笑。
“瓦罗兰大陆的美眉们，等着小爷我长大吧！啊哈哈哈哈！”小屁孩雄心万丈，仰天长笑。
“亚索！这么晚了你还不睡，搞什么？明天就要去剑术道场了，到时候可不能一副没精打采的样子！”一声大喝打破了亚索的幻想。亚索连忙擦去嘴角的口水：“是，永恩哥哥！”
和亚索熟知的一样，自从母亲怀上他以后，那位神秘的父亲便消失得无影无踪。而母亲也在生下亚索之后，便逝去了。从小到大便是由这位同母异父的哥哥，永恩，抚养长大。
对于这位哥哥，亚索是十分感激。虽然是同母异父，但是永恩对亚索却是十分的照顾，当其他孩子戏弄亚索时，永恩总是会出来维护他。所以从小兄弟二人便亲密无间。虽然永恩经常教训亚索，但是亚索从来都是十分听话，比起同龄人懂事得多。
亚索闭上双眼，将脸埋进被子里，紧紧地裹成一团。
看到亚索睡去，高壮的永恩轻轻走了上去。确定床上的少年睡着了，永恩俯下身在亚索脸颊轻轻一吻，小声说晚安，然后退出了卧室。
永恩站在门外，昂首望着夜空，满腹心事。
永恩不明白，母亲为什么舍得丢下自己，和刚刚出生的弟弟，就这么离去。但是，永恩十分清楚的记得当时母亲抓着自己的手，发生的一幕幕。
“永恩，我的孩子。母亲对不起你，还请你原谅母亲的自私。这是你的弟弟，亚索。以后，你要好好保护你的弟弟，明白吗？”
“嗯！”年幼的永恩不知道母亲要做什么，但是还是从母亲手中接过了诞生不久的弟弟。
永恩还记得母亲那如获释放的表情，当时母亲露出了久违的笑容。那也是自己见到的，母亲最后一次微笑。
母亲当晚离去了，留下了嗷嗷待哺的亚索，和不满五岁的永恩。
因为亚索身体瘦弱，和从小父母双亡的原因，所以村里的同龄人都以欺负亚索为乐。每次亚索被人殴打，辱骂，他都会沉默不语的捡起路边的石头，然后狠狠的砸向刚才那群人。
为了这件事，永恩不知道行了多少礼，赔了多少笑脸。但是每次换来的，都是亚索那句“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但是他们敢惹到我，那我必加十倍奉还”，每每想到弟弟的这句不符年龄的话语，永恩都会感到震惊，与一丝恐惧。
四岁那年，年幼的亚索便表现出了与周围的一切都格格不入的性格。他经常一个人坐在村子的高坡上，看着日出日落，天天说着村里人都听不懂的话语，从不间断。
村里人都说亚索是个不吉祥的人。
因为亚索出生，他的母亲便自杀了，加上亚索的奇怪行为举止，村里人议论纷纷。有人说亚索是恶魔之子，他的母亲在生下他之后便被恶魔收取了生命。村里一些长者还提议烧死亚索，要不是当时的村长开口，没准亚索已经被烧死了呢。
每每深夜，亚索都会躲在被窝里哭泣，但是只要永恩接近他，他就会立马收声。
永恩把亚索叫起来，带他来到屋顶。在星空的照耀下，亚索背靠着门，低头不语，而永恩则是双手倚在护栏上，凝视着星空。
当永恩问亚索为什么哭，亚索沉默片刻说，如果我告诉哥哥你，我想家了，你信吗？
永恩愣了下，愧疚的低头说了句对不起。
亚索摇摇头说，不关你的事，哥哥你不懂。
永恩当然不懂，自己是想家了，但是那个家，叫地球。自己在那里有美满的家庭，收入还不错的工作，以及已经订婚了的女友。每次想到这些，亚索都会止不住的流下眼泪。
或许是为了不让永恩难过，亚索都会浮现出笑容，像是为了掩盖心底那份苦涩。
后来亚索还是试着慢慢融入到这个陌生的环境，然后他试着去结交第一个朋友。
那是一个看上去十分乖巧的男孩，让人看上去就想亲近。还记得当时他见到亚索时，双眼充满了嫌弃，嘴中不停咒骂着。
“你个害死了自己母亲的恶魔之子。”
亚索呆住了，完全不知道为什么眼前的小男孩要对自己恶语相向。但是当一颗石子砸到了脸上时，亚索动了。
他捡起了一块婴儿拳头大小的石块，狠狠的朝着那名小男孩砸去，然后冲上去，骑在了小男孩身上，不停挥动着双拳。
“你骂谁呢？嗯？你敢骂我？”亚索宛如一只野兽一样呲着牙，脸上流露出凶狠，和放松的表情。
亚索记不清那个小男孩伤得多重，只知道发生这件事以后，村里人更加惧怕自己了，再也没有一个人愿意理会他，除了和永恩，亚索没有和第二个人说过一句话。
当然，永恩也不是没有尝试过教导亚索，但是都被他摇头拒绝了。
“那些人既然这么看不起我，那我何必贴上去找不自在呢？等我拥有了实力之后，他们一个个都会过来讨好我的，放心吧，哥哥。”
永恩有些害怕，难道自己的弟弟真是那恶魔之子吗？不，弟弟还这么小，怎么可能会是那恶魔之子呢？他变得不安起来，终于决定给弟弟找点事做。
剑术道场，习剑。这不是一个很好的主意吗？但是不知道弟弟愿不愿意去。
“亚索，哥哥打算去村里的剑术道场去求学，怎么样？你要去吗？”
亚索双眼放光，抹去嘴角的饭粒，拍拍胸脯：“当然了，大哥，我想你也希望我与你一起去学习吧。”
永恩满意的摸着弟弟的头。对于这位早熟，懂事的弟弟，永恩想来十分宠爱，舍不得打骂。
希望弟弟能好好学习剑术，磨砺性子吧。永恩满怀期待。
睡梦中的亚索，始终保持着笑容，不知是不是梦到了自己习得御风剑术，怀抱美人，称霸大陆呢？



 第二章剑术道场

风在怒号，雷电疯狂地咆哮着，大雨如同哭泣一般，不止地滑落天空。
一场大雨已经整整下了两个小时，滂沱的大雨使得地面变得无比泥泞，村子的道路上见不到一个人影。
在剑术道场的门外，跪着两名衣着单薄的少年。
亚索跪在地上，不停哆嗦着身体，牙齿不断打着寒颤，手也因寒冷而变得僵硬。他与永恩正跪在剑术道场门外，恳求师父们能给两人一个机会。
“哥哥，要……要不咱们别跪了，我看里面那群老家伙是不会开门的。”亚索牙齿咯咯作响。
“亚索，坚持住，我相信我们的诚心一定能打动师父们的。”永恩眼睛闪过一丝犹豫，或许连自己都不知道眼前的门能否打开吧。
今天自己带着亚索来求学，被剑术道场的师父们当场给拒绝了，连门都不让二人进去，理由是二人身体虚弱，不适合学剑。但是当永恩看到一名比亚索还瘦小的孩子，走了进去后。他明白了，这是对兄弟二人的刁难。
永恩也不争辩，带着亚索，扑通跪在了剑术道场门口。但是过了整整半天了，大门都没有丝毫动静，永恩身体也快到了极限了，若不是意志支撑着他，或许早就倒下了。
亚索因为寒冷，身体已经渐渐僵硬起来，只感到眼前一阵恍惚，亚索倒在了雨泊中。
永恩将身上衣衫尽数脱去，裹在了亚索的身躯上，将他抱入怀中。
“为什么？为什么！”永恩声嘶力竭的吼道，仿佛在质问道场内的人们为何如此冷酷，又仿佛在质问自己为何要带弟弟来受这份苦。
在剑术道场内，一帮人，安静的闭目打坐，场面十分神圣。
永恩不甘的怒吼，传进了道场内，众人依旧紧闭双目，直到一名中年人站了起来。
“师兄们，你们就这般狠心？忍心让两个孩子在外面淋着倾盆大雨？就因为那个恶魔之子的传闻，使得你们这般如此惧怕？如此对待两名手无缚鸡之力的孩子？难道你们都忘了学剑第一课老师的问题了吗？”
道场一片沉默……
一袭白衣，面容消瘦的中年人不解的望着身旁的师兄们，感觉到一阵陌生。
还记得老师给大家上的第一课，那时老师问，你们学剑是为了什么，众人沉默片刻，纷纷给出了自己的答案。
大师兄说，为了得到众人的尊敬，所以学剑。
二师兄说，为了守护好家人，所以学剑。
三师兄说，为了在以后诺克萨斯入侵时，能奉献一份微不足道的力量，所以学剑。
而自己当时唯唯诺诺说，我为了心中的那份理想，所以学剑。
也许是自己的追求太过渺小，师兄们都大声嘲笑着自己，只有师傅对自己微微点了点头。
但是现在，中年人的脸色已经变了，因为自己所熟知的师兄们彻底变了。中年人无法改变师兄们的想法，他也没有办法改变，他只能缓步走出道场，朝着大门而去。
踏出道场，回首望了一眼里面闭目打坐的众人，中年人脸上划过一丝恐惧，或许连他自己都不知道在怕什么，是各位师兄的冷血？还是对大家发生的变化感到害怕？亦或者都有。
“吱呀——”
大门开了，永恩怀抱着弟弟，满脸期待着望着那扇缓缓开启的大门。
看着雨中**着上身，被大雨淋得发紫的永恩和早已昏去的亚索，中年人心头感到一阵触动，急忙走了上去，扶起早已僵硬的永恩：“抬着他，跟我来。”
安顿好了亚索，确认他熟睡之后，永恩和中年人退出了卧室。
“拿了穿着吧，这是我们道场的道服，挺和你身的。”中年人拿出一件白袍，递给了赤膊的永恩。
永恩拿过白袍套上，说了声谢谢。
沉默片刻，永恩终于问出了藏在心底的话语：“师傅，你们为什么不愿意收我们兄弟呢？”
中年人默默地看着永恩，终于开口：“因为一个传闻。”
“是那个恶魔之子的传闻吗？但母亲并不是因为亚索才自杀的啊，是因为……”
中年人缓缓摇了摇头：“不是因为这件事，而是因为一个预言。”
“预言？”
“对！预言”中年人面容肃穆起来，眼神充满崇拜，以不容置疑的口吻说道：“那是最伟大的占星师，临终前留下了几个词，恶魔之子，风，统御，符文。”
“那这和亚索有什么关系？就因为有人说他是恶魔之子？”永恩大叫了起来，就因为这么无厘头的几个词，自己和弟弟就要遭受如此待遇？
永恩十分愤怒，自己兄弟，已经命运如此坎坷，特别是亚索。每次看到亚索一个人孤单的看着日出日落，没有一个人愿意与他玩耍，永恩都会感到十分苦涩与无力。在那阳光下的亚索，仿佛一头失群的小兽，独自舔舐着伤口，收缩着羽翼。
中年人看着满脸怒气的永恩，叹了一口气：“我知道这有点不可理喻，但是为了杜绝一切可能，我们只能将你们拒于门外了。”
没有其他办法了吗？永恩央求着中年人，他真的害怕，害怕亚索陷入绝望，那时，他真的不知道亚索会做出什么事。
中年人回头看向了卧室内。亚索平整的躺在床上，瘦弱的身躯，凌乱的头发，倔强的面孔，仿佛一头受伤的小兽，惹人怜爱。
或许，他不是恶魔之子呢？
中年人望着不停滴落的雨滴，伸手将它接住，任由雨滴缓缓消失。
一片寂静，久久的寂静，两人都没说话。
“还有一个办法。”中年人最终败下阵来。
“什么办法？只要能习剑，我们都愿意一试。”永恩双眼充满希冀。
“进行天赋测试，如果你们的天赋过关，那么我就准许你们加入剑术道场。”中年人背着双手，望着已经小了下来的夜雨，“但是如果你们通过不了，那就别再来剑术道场了，明白吗？”
“是！”永恩坚定的声音传遍了整个剑术道场。
在剑术道场的深处，一名头花发白，早已看不清脸庞的老人，嘴角微微上扬了起来……


 第三章小男孩与小女孩

阳光总是让人讨厌又喜欢，它既刺眼，又那么温暖，万物都离不开它。
亚索就是被刺眼的阳光给弄醒的，原本自己还想多睡会儿，谁叫昨晚淋了大雨呢？
但是现实总是残酷的，早早的永恩便来到了亚索床前，将这个懒惰的弟弟给揪了起来。
“哥哥，你还真揪我耳朵啊？还这么大力。”亚索揉着红彤彤的耳朵，一脸埋怨的看着永恩，以前哥哥可没这么大力揪过自己。
永恩罕见的板着张脸，瞪着亚索：“这都什么时候了？昨天我好不容易，才从师傅那里求得了一个机会，你可不能放松了，等下无论发生什么，都要拿出十二分的精神来，懂吗？”
亚索低着头，小声应了句哦。哥哥可真是大惊小怪，不就是天赋测试吗？我可记得亚索是个剑术超群的人，自己有什么好担心的呢？只是不能对哥哥你说罢了。
永恩看着弟弟的模样，无奈又怜爱。这就是他永恩的弟弟。
今日的剑术道场，挤满了人群，高台上，几位师傅罕见的聚在了一起，满脸肃然。
“你知道吗？今天是为了亚索和他哥哥永恩，才启用了许久都未使用的试剑台。”一名长满雀斑的小男孩冲着身边的小女孩，大声炫耀着从父亲那里得来的消息。
亚索，那个恶魔之子他竟然想进入剑术道场？这怎么能容许，这可是神圣的剑术道场，不能让那个充满污垢的男孩进来，玷污了这里。还好父亲昨天说服了那些叔叔们，使得他们拒绝了亚索他们兄弟的求学，但是可恨的是，克莱师傅竟然带了他们进来，该死！怎么不冻死那个小恶魔呢？还给了他们试剑的机会？
小男孩攥紧了拳头，这是神圣的剑术道场，我绝对不会让一个恶魔之子，踏进此地。小男孩，或者叫他瓦伦，乔纳·瓦伦，这是一个好听的名字。
小女孩听着瓦伦的大叫，漂亮的眉头皱了起来，这是一名非常漂亮的小女孩，皮肤宛如瓷器一般，清澈干净的眼眸，薄薄的双唇如玫瑰花瓣一般娇嫩欲滴，但是就是这样一张完美无瑕的脸，额头上面有着一道淡淡的疤痕，宛若一件完美的瓷器不小心被人刮出了一道细痕，使人心痛。
小女孩看了看上方端坐的师傅们，然后转头瞅了身旁那个烦人的小胖子，听他不停叽叽喳喳，感到无聊极了。她现在只想见一见那个恶魔之子，亚索，毕竟他可是唯一一个敢打自己的人，小女孩摸了摸额头那道疤痕。
还记得，自从自己记得事以后，妈妈便拉着自己的手，叮嘱着，可千万别去接近村里那个傻子，亚索。
小女孩不知道，为什么妈妈要叫他傻子？就因为他喜欢看日出吗？虽然一看就是一天，还喜欢说些奇怪的话语。
后来，妈妈又拉着自己的手。
“戴安娜，你一定要记住，别靠近那个小恶魔，他是恶魔之子，害死了自己的母亲。”
恶魔之子？那是什么？戴安娜不知道，但是她觉得自己可以去找那个男孩子问呀。
第二天，戴安娜找到了那个小男孩，事情就是这么凑巧，那天那个男孩子也找到了她，他向她伸出了右手。
“交个朋友吧！”还记得那个男孩的笑容是那么灿烂，那么感染人。
戴安娜想说，嗯，好啊。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从她口中说出的却是，“你个害死母亲的恶魔之子。”
戴安娜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自己明明不想说这个的呀，看到小男孩不解的望着自己，戴安娜很想上去解释。
一块小石头砸向了小男孩。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我很想和他交朋友啊，为什么我会砸他呢？戴安娜不可思议的看着自己的手，难道自己被魔鬼附体了？
戴安娜感觉到了脸上一阵疼痛，自己被小男孩拿着一块小石头砸了。许久，戴安娜不知道小男孩砸了多久，她只知道，当时小男孩看着自己的眼神，仿佛一头疯狂的野兽，在宣泄着愤怒，不安，还有孤独。
“你很孤单吧？”戴安娜伸出小手，抚摸着小男孩脸上那被自己砸出的淤青。
小男孩呆住了，停下了手中挥舞的拳头，愤怒的大叫：“关你什么事？你不是骂我吗？打我吗？现在又要做好人安慰我？”
“你很伟大吗？嗯？小屁孩，你懂什么？你们除了听爸妈的话，还会什么？嗯？是不是你们认为你们爸妈说的就是对的，啊？”小男孩在夕阳下大声叫喊着，然后流下了眼泪。
戴安娜不是很明白小男孩的话，但是她知道眼前痛哭流涕的小男孩，他很孤独，很孤独。
她上前温柔的将小男孩拥入了怀中，抚摸着他的头，一脸温柔：“我不知道我今天怎么了，怎么会骂你，打你。你知道吗？我很想和你交朋友的，我不知道妈妈他们说的是什么，但是我感觉得出来，你很孤单，你需要一个朋友。”
小男孩埋头在戴安娜的怀中大哭起来，边哭边笑，不停发泄着心中的孤独。
“疼吗？”小男孩满脸自责的摸着戴安娜额头，上面有一道疤痕，不停地流血，那是刚才被自己使劲给砸的。
戴安娜摇了摇头，和他的孤独比起来，这算什么呢？
“可以和你正式交个朋友吗？我叫亚索。”小男孩露出洁白的牙齿，再次伸出了右手。
戴安娜也伸出了右手，刚要说出自己的名字，一名壮硕的汉子便推翻了小男孩。
“混账！你个野种，竟敢打我女儿？”汉子抽出了早已准备好的木棍，狠狠抽在了小男孩身上，一道道红彤彤的疤痕瞬间爬满了小男孩的全身。
小男孩不说话，只是护着头，仿佛感觉不到疼痛一般，他冲戴安娜再次露出了那招牌的白牙，顺便比着口型。
记，住，我，叫，亚，索。戴安娜读懂了那个唇语，含着泪点了点头。
“爸爸，别打了，他并没有把我怎么样，我没事的。”戴安娜上去想要阻止壮汉，但是被壮汉一把推开，“女儿，你别管，今天我要好好教训这个臭小子，看他以后还敢不敢这样对你了。”
戴安娜已经记不清，那天到底怎么收场的，只知道小男孩的哥哥把他领了回去，在临走前交给了父亲一个钱袋。
戴安娜知道他们不富裕，马上就要冬天了，失去这些钱，他们兄弟二人会如何呢？
“戴安娜，戴安娜！”小胖子烦人的声音在戴安娜耳边响起，这人可真烦，整天就缠着自己。
“戴安娜，你看到了吗？那个就是恶魔之子，亚索，他可是克死了自己母亲的，你可要好好远离他啊。”瓦伦不停在戴安娜面前说着亚索的坏话，这样戴安娜肯定会厌恶死这个亚索了，瓦伦胖胖的脸蛋，无不透露着嘚瑟。
戴安娜顺着人群，再一次见到了那个小男孩。
他长大了，长高了，也长得有点点好看了，但是那份气质还没变呢，还是那么的……孤独。戴安娜盘算着等下见到亚索该怎么说。
你好，好久不见？咦，土死了。
嘿，臭小子，还记得我吗？这还不错，只是感觉还不够显得那么热情啊。
亚索，还记得这道疤痕吗？嗯！这样说，他一定知道。
戴安娜满意的点了点头，她打算给亚索一个惊喜，他应该还不知道自己是个女的吧？谁叫第一次见面自己穿的是哥哥的衣服呢？戴安娜无比满足这份神秘感。
看着走来的永恩兄弟，高台上的师傅们，缓缓站了起了，全部双目盯紧了亚索，在他全身不停审视着。
“好了，既然来了，那试剑就正式开始吧！”身穿白衣的消瘦中年男子，冲着永恩点点头。
永恩拉着身旁的亚索，走向了高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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