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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疯子的家》


 第一章大雨后

故事发生在八十年代
闪电雷鸣，暴雨倒下。
雨停了，围墙内走出一个男人，走路步伐扭曲，脸色红红的，一边走，一边打着嗝，向围墙外走出。
阿海家门口坐着四个男人，一边抽烟，一边聊天。小周说：“你们看看邱才才走路样子。”大家向邱才才看过去。
阿明：“酒喝多了。”
邱才才扭曲着脚步走到阿海一帮人，邱才才打个嗝后说：“阿海啊, 我水平比书记高！”笑嘻嘻地把大拇指一翘。大家哈哈哈哈哈哈大笑。
阿海：“哦哟！邱师傅，你是比书记水平高！”把大拇指一翘，大家又哈哈哈哈哈哈大笑。
邱才才又打了一个嗝向树一看，你家那颗树，我手指头一点它就倒下了，大家哈哈哈哈
哈哈！ 阿海：“嘿嘿嘿嘿嘿！邱师傅，你的手力真足啊！”邱才才扭曲着脚步走到一块水泥
板，邱才才：“你家这块水泥板我用脚一蹬，它就碎了！”做着蹬水泥板动作，大家哈哈哈哈
哈哈！邱才才头向上看，也跟着大家哈哈哈哈哈哈大笑。
邱才才老婆兰兰做小生意回家，自行车后面吊个包，自行车推过棚子间，在杂货间中间停下，把前面菜篮子里的菜拿到灶间。
兰兰走进房间，轻轻地喊：“宝宝！宝宝！哎呦！自己铺几张报纸在地上睡着了，”泪水止不住从脸颊上滚下来。兰兰自语：“乖孩子，我把饭菜烧好再叫醒你，否则要我抱做不成事。”
兰兰淘米炒菜忙了一阵子，把饭菜一只只盛好放在小桌子上。
走进房间，把宝宝抱起，兰兰：“宝宝！宝宝！我们吃饭了。”宝宝睁开眼睛，“妈妈，妈妈，嘿嘿嘿嘿嘿嘿！”兰兰：“妈妈给你把脸洗一洗，把手手洗一洗，我们吃饭了。”宝宝：“我们吃饭了！我们吃饭了！嘿嘿嘿嘿嘿！”兰兰给宝宝洗脸洗手，两人坐下吃饭。
吃了一会儿，阿海进来了，“嫂子，你辛苦，那酒疯子待在我家里，我今天很累，要早点休息。”
兰兰放下饭碗，“那么我现在就去叫他回来。”
兰兰跟着阿海走进他的家，邱才才坐着两眼放射凶光，嘴里讲着：“我的水平就是比书记高！就是高！”兰兰走到他身边温柔地：“才才，回家吃饭去。”邱才才不愿意动。阿海：“嫂子烧好了好菜回家吃去。”兰兰拉了拉邱才才手他还是不愿意走。阿海拉着邱才才手臂，“来！我送你回家去。你儿子一个人在家，你放心吗？”
宝宝吃了在沙发上睡着了，兰兰和邱才才在一起吃饭，邱才才吃了一点，扭曲着脚步走进房间倒在床上就睡。
兰兰洗碗刷锅搞好了，把大盆里倒热水和冷水，走进房间抱起宝宝。兰兰：“宝宝，妈妈给你洗澡，洗好了睡到大床上去。”
一样样事情忙好了，兰兰走到大立柜，站在棱角用背摩擦。兰兰自语：“月子里落下的病，累了背痛死了。”眼泪止不住滚下来。?


 第二章兰兰住院前后

鸟在树上叽叽喳喳叫，兰兰醒了，起床后就淘米烧稀饭煮咸鸭蛋，炒雪里红咸菜放几只辣椒。
邱才才走到灶间，“今天不去早市卖货了？”兰兰一脸乌云说：“上个月没有来月经，这个月十号了，昨天开始流血，点点滴滴很反常，我吃好早饭到石化医院查一查 。”邱才才说：“那是要查一查，我没空陪你。你自己一路当心点。”
兰兰在石化医院排队拿化验单，排到自己了，那医生一笑：“恭喜你，怀孕了！”兰兰说:“我们家已经有个孩子了。”
兰兰走进杨医生珍室，杨医生看了看化验单，“你先兆性流产，不能回家，要住医院。”兰兰“唉！倒霉！我是做小生意的。”杨医生说：“生意做不完，已经在流血，在外面忙，可能会大出血，生命第一。”兰兰：“有这么严重性，就住院了。”杨医生：“住妇科病房要家里人送饭，食堂不卖饭菜票，到办公室给家人打个电话，”兰兰：“哦，好的。”
兰兰走进病房，里面躺着一位大姐。大姐：“哎呦，来了一个拌，两人可以聊聊，我一个人孤单极了。”兰兰：“大姐，你好！”大姐笑眯眯地说：“你什么情况住院？”兰兰：“在逃胎流血。杨医生说，在外面忙，可能会大出血。”大姐说：“是的，老早我们厂里一位同事，在逃胎流血，天天上班，那天，她上厕所大出血昏倒在地上，被职工及时发现，立马送医院才保住生命。在旧社会，有的人做小产大出血丢掉了生命。”兰兰脱掉衣服睡在床上。兰兰：“太可怕了，我好好休息。大姐，你什么情况？”大姐：“我开刀，肌瘤。”
中午，邱才才一手抱着儿子，一手拿着一个包走进病房。
邱才才：“兰兰，起来吃饭。宝宝下来，我给妈妈包里拿饭。”兰兰醒了，宝宝笑着：“妈妈！妈妈！嘿嘿嘿嘿嘿！”拉拉妈妈的手。兰兰笑着：“你们吃过吗？”邱才才：“吃了。”兰兰坐起吃饭。“才才，我住医院，你千万不要喝酒，发生什么事，你会受不了的。”邱才才看
了看兰兰：“你放心，我没有酒瘾。今天下午起，队里安排好了一位家属工带孩子。”
……
兰兰出院了，躺在床上，宝宝在电视机前看动画片，邱才才在灶间喝酒。
邱才才喝酒喝疯了，扭曲着脚步挡在宝宝前面。笑嘻嘻地张开两手臂“不给看！嘿嘿嘿嘿嘿！不给看！”宝宝走到左边看，邱才才挡在左边；宝宝走到右边看，邱才才挡在右边。“不给看！不给看！嘿嘿嘿嘿嘿！宝宝倒在地上哭喊着：“妈妈！妈妈！呜呜！呜呜！我要看呀！呜呜呜呜，我要看呀！爸爸和我闹呀！”兰兰醒了，高声：“你死开点呀！不要挡在孩子前面！小孩不哭不闹看电视最好了！”宝宝从地上起来再想看，邱才才在前面又挡来挡去，宝宝倒在地上乱滚，高声哭喊着“妈妈!妈妈！妈妈！呜呜呜呜呜呜！”兰兰高声：“疯子！你死开点！你死开点！”?


 第三章第二次住院前后

邱才才走到灶间，一张铁桌子上面铺的白铁皮拿斧头乱敲，响声刺耳，邱才才狂叫：“我三分钟之内结束你狗命！”乒乒乓乓兵！兵兵！兵兵兵兵！一阵阵乱敲。
兰兰立马起床向外逃，刚垮出房门两步，邱才才一把斧头“啪”斩在房间门框上。兰兰：“啊！……”一声惊叫逃出家门。
兰兰向南走到103队工地值班室，顾阿姨老高小李三人坐在门口。兰兰拉着顾阿姨的手，“阿姨，酒疯子要杀我，我大出血了。”顾阿姨：“噢，小李，你跑快叫老邓司机开救护车过来！”
一会儿，老邓救护车开过来了。顾阿姨：“兰兰，我陪你一起到石化医院去。”兰兰：“非常谢谢阿姨！”
兰兰躺在病床上，脸色发白没有一点血色，杨医生在给兰兰吊营养液。
杨医生：“兰兰，给你清宫了，心情放松，安心休息，身体一天天会好起来。”兰兰：“是的，昨晚，我紧张血水像小便从裤裆里流出来。”“你家男人酒后要斩刀杀人，不刮宫也要吓疯了。这种刺激誰受到了，真是死里逃生。”杨医生愤愤地说。
兰兰出院睡在床上，妇女干部黄姐拿着一包桂圆走进兰兰房间。
黄姐：“兰兰，你身体怎么样？我买包桂圆给你，烧鸡蛋桂圆汤补补身体。”兰兰：“黄姐，你坐。你像亲姐姐那样关心我，昨天他买了老母鸡熬汤，我喝了三碗汤，现在可以坐起来。”兰兰一边说一边坐起来。黄姐：“哦哟，本来坐不起来？”兰兰：“全身像蒸熟的一块年糕。”黄姐：“大出血了，哪有力气坐，唉……！”
邱才才走进房间：“黄姐，谢谢你来看兰兰。”
黄姐：“邱才才你不能喝酒了，你酒风不好，再喝下去，要出人命啦！”邱才才脸色尴尬，“是的，我以后要戒掉。”黄姐：“好好的一个家，儿子漂亮又聪明，要珍惜幸福生活。”邱才才不好意思向外走。黄姐对兰兰说：“兰兰，你还年轻，大月子里落下背痛，现在好好养养，以后生活路还很长，我回家了。”站起身体。兰兰：“非常谢谢黄姐！”黄姐：“不要谢，你是最可怜的人，最需要关爱的人。”
邱才才骑着自行车带着宝宝回家，宝宝一到家就快速走到妈妈床边，宝宝：“妈妈！妈妈！嘿嘿嘿嘿嘿！拉着妈妈的手。”兰兰：“宝宝，今天老师教的什么呀？”“早上空气好，踢踢腿，弯弯腰，大家一起做广播操。”宝宝一边讲，一边表演。兰兰：“嘿嘿嘿嘿嘿，真好看！真好看！”宝宝：“妈妈，妈妈，我练脚步给你看，”“一二一，一二一，一二一”兰兰：“哈哈哈哈哈哈！真好看！真好看！”
邱才才在灶间打扫，宝宝走到爸爸身边。宝宝：“爸爸，你看看我，一二一，一二一，一二一”很整齐的练步伐。邱才才看着宝宝笑嘻嘻地说：“乖囡，爸爸好宝贝！嘿嘿嘿嘿嘿！”?


 第四章邱才才全身蚊子块

兰兰做小月子第十五天，她在整理卖的货。
邱才才走进房间，“兰兰，你再休息一段时间，大月子里落下的背痛会好起来。”兰兰：“谢谢你的好意，我床上躺不住了，那些季节性的货要积压。”邱才才看着兰兰整理，“明年也好卖呀。”“不行了，躺在床上觉得很难受，明天一定要出去做生意。”
宝宝从外面进来，“妈妈，你明天出去做生意，给我买个小汽车。佳佳有一个，他不给我玩。”兰兰看看宝宝，“嘿嘿嘿嘿嘿嘿！小汽车是小气的玩具，当然不给你玩，妈妈明天一定给你买。”宝宝靠在妈妈身上，“嘿嘿嘿嘿嘿嘿！我明天也有小汽车了！也有小汽车了！”
兰兰：“妈妈多做生意多赚钱，在老家造新房子，等你长大了，讨个漂亮媳妇。”邱才才：“他懂什么呀说这些？”兰兰：“他懂，宝宝，爸爸的媳妇是谁？”“你是爸爸的媳妇！”宝宝用手指头向兰兰一指，三人哈哈哈哈哈大笑。
兰兰和宝宝睡在北面大床上，邱才才睡在南面单人床上。兰兰半夜起来小便，开个台灯，远远看看邱才才。“怎么全身都是黑乎乎一片，难道长牛毛了？”兰兰心里很紧张，慢慢地走到邱才才床边。“啊！……只只大肚子蚊子像苍蝇，妈呀！全身上下都是。”兰兰两手使劲得拍，“妈呀！血腥味浓浓！”她在桌子上拿草纸搽搽手，拿把扇子把蚊子赶走，“才才，你身体动一动，蚊帐被你压在身后，蚊子都在吸你血。”兰兰把邱才才往里推，把蚊帐搞好，邱才才打着酒腥味浓浓的呼噜又深睡了。
……
兰兰做生意刚回家，宝宝就从房间飞奔出来。“妈妈！妈妈！我要小汽车！”抓住妈妈的衣袖。兰兰：“妈妈给你买回来了，不急，我把自行车停好。”
“喏！不要乱搽，放在平的地方搽。”兰兰从菜篮子里把小汽车给宝宝。宝宝：“嘿嘿嘿嘿嘿！妈妈真好！”兰兰：“我家儿子也会拍我马屁了。”
一家三口在吃中饭。邱才才光着上半身，兰兰看着邱才才，“你看看身上满天星的红点，”邱才才看了看身上无数的蚊子块：“奇怪，我睡在蚊帐里好好的，怎么蚊子会咬我这么多？”“好好的？幸亏我晚上起来小便，全身黑呼呼一片，我吓死，以为你身上长牛毛了。很紧张走到你身边，啊！只只大肚子蚊子。蚊帐敞开，弯着腰三分之一睡在床外边，把蚊子喂得都是大肚子，酒喝的糊涂了，蚊帐根本没有围好。”
宝宝：“啊！只只大肚子蚊子，爸爸身上长牛毛了。”做着大肚子样子，走路摇摇晃晃的。
邱才才：“你这小子！”我要戒酒，把自己毁了。兰兰向他白了一眼。“把这个家要毁了！”
宝宝吃好在房间里搽小汽车，后来在外面高低不平的地方乱搽。兰兰：“不给你玩了，”把小汽车拿在手里。宝宝高声：“妈妈！妈妈！我到平的地方搽。”?


 第五章兰兰鼻子出血

兰兰一早在菜场卖货，摊位前好几个人围着。老太：“我买只小电风扇，多少钱？”兰兰：“十元钱。”老太：“少一点，八元。”兰兰“最少九元。”老太拿出一张十元钱给兰兰，兰兰找她一元钱。
小姑娘：“我要买两只太阳帽，妈妈一只，我一只。”兰兰拿着一叠太阳帽递给她“三元
一只，你挑吧。”“昨天，我家隔壁在你这里买了两只五元钱。”兰兰：“好的，同样五元钱两
只。”小姑娘：“买两只四元钱。”兰兰：“要赔本的，你要就五元钱两只。”小姑娘拿出五元钱，说：“喏！给你五元钱。”
老大爷：“我买四双袜子，多少钱？”兰兰：“八元钱。”“能少一点吗？”“最少七元钱。”
到了晚上六点，菜场人少了，兰兰收摊，买了带鱼和蔬菜骑着自行车回家。
邱才才在房间看书，宝宝在玩小汽车。
宝宝听到自行车声音，跑出房间：“妈妈，买什么好吃的？”“苹果。”我先把车子停好，兰兰把做生意的包解开拿出苹果。“我去洗一洗，你再吃。”
兰兰和邱才才忙烧饭，邱才才：“今天带鱼很新鲜雪白的。”兰兰：“他们从冰柜里拿出来，我看到新鲜所以买。”
饭菜烧好，邱才才翘白酒盖子，兰兰一把抓住白酒瓶，“你说戒酒，放在行动上！”邱才才：“带鱼太腥了。”兰兰说：“放过生姜黄酒大蒜没有腥味了。”邱才才：“好吧，听你的。”
兰兰到房间缝纫机上做事去，把一条新的内裤腰部做一只藏钱的袋。自语：“钱多了，放在内裤口袋里，小偷就偷不到。”
邱才才一个人在灶间，就偷偷的喝酒。喝疯了，把录音机打开抱起宝宝跳扭要舞，从灶间扭到房间，扭到兰兰身边。邱才才一只手抱宝宝，一只手使劲甩，兰兰起身要去找块布，邱才才一只手一甩，打在兰兰鼻子上，兰兰鼻子鲜血向倒酒流出，地上一大滩。兰兰就躺在沙发上，把鼻子捏住。宝宝从邱才才身上下来，走到妈妈身边一看，到抽屉里拿了棉球给妈妈，兰兰立马把鼻子塞住，宝宝用手给妈妈搽眼泪，“妈妈痛吗？”抱住妈妈。
到了明天早上，邱才才在房间看书，兰兰起床咳嗽，鼻子又像倒酒一样流血，兰兰立马躺在沙发上，把鼻子捏住。邱才才：“兰兰，你怎么啦？”“你这畜生，昨夜偷喝酒发疯，把我鼻子甩伤了。”邱才才：“我怎么不知道哎！”“你看看那靠背凳旁边地上一大滩血。”他走到那里一看，“兰兰，对不起，我等一会去买一只鸡，给你补补血。”“能补回来吗？有的人鼻子弄伤了，经常要流血。”兰兰带着哭的声音说道。
邱才才走到外面兜一圈，再回到房间说：“兰兰，九月份，夜大开学，我读书去，晚上就没有时间喝酒了，这样家里也安宁了。”?


 第六章曝光

秋去冬来，天气降温，兰兰生意很忙，摊位前围着许多人，有的买棉帽子和手套，有的买围巾，有的买棉鞋和厚袜子……
旁边卖菜老太：“小妹，你今天生意比前几天好许多。”
兰兰：“天气刚冷要添过冬的东西，过几天以后生意要淡一些。”
兰兰在收摊，卖虾的男青年拿着屯盘秤，走到兰兰摊位，“大姐，我今天来晚了，还剩点虾卖给你便宜。”兰兰：“这里一共多少钱？”卖虾人：“两斤六两，算两元钱。”兰兰：“好吧，买了。”
兰兰带着荤菜蔬菜回到家里，邱才才立马烧菜。到了吃饭时候，邱才才推着自行车要向外去。兰兰：“今天星期二，你说二四六不读书吗？”邱才才：“我到石化商店去一去。”
兰兰吃好把包里货在清理，宝宝在画图，邱才才在灶间喝酒。兰兰走到灶间看了看邱才才。“嘿！……本性难改。”邱才才：“嘿嘿嘿嘿嘿！虾子腥，喝点酒味道更加好，嘿嘿嘿嘿嘿！老婆会挣钱，老公享受。”笑脸看了看兰兰。兰兰满脸怒气走进房间，把明天要出售的货添进包里。
邱才才扭曲着脚步，走到兰兰身边跪下，“兰兰，你现在还年轻，去找一个比我好的男人，你嫁给我多少苦啊！”兰兰：“喝足了，又要发疯了。”邱才才起来，两手包围着兰兰，吻兰兰。兰兰：“现在还早！我要做事！”邱才才扭曲着脚步走到灶间，拿把菜刀走到兰兰身边。邱才才：“兰兰，给我把肚子割开看看，我对你究竟好不好。”兰兰吓得立马向外走。
西北方呼呼响，兰兰站在外面一个多小时，全身一直在颤抖。兰兰愤愤地说：“你这个枪毙鬼！等儿子再长大些一定和你离婚！”
邱才才坐在灶间靠背凳胡言乱语，他扭曲着脚步到房间睡了，兰兰才走进屋子。房间里酒气冲天，邱才才死睡。
明天早上，邱才才上班了，农民工在搅拌站倒水泥，邱才才在记账，好了和老沈说话，兰兰把一块小石头砸向邱才才，没有砸到落在他旁边。
兰兰：“你这疯子！今晚再喝酒，把我搞死人家都不知道！”
搅拌站所有人都一惊看着兰兰，老沈走到兰兰身边，“兰兰，你这种做法难看，”兰兰哭着说：“昨夜喝了酒，拿把菜刀叫我给他割肚子，我吓得在屋外兜，这么冷的天，我颤抖一个多小时，等他睡了我才进去。我要包里整理添货，洗碗刷锅，哪有时间浪费。”老沈：“等下班时候，我给他讲讲。”
下班时间到了，工人们拍拍身上水泥灰。邱才才刚跨步回家，老沈走到邱才才身边，“邱师傅，我的老婆能为家庭吃苦耐劳赚钱，那我开心极了。她就是好吃懒做，喜欢打扮，叫我每个月把工资交给她。你酒风不好，就把酒戒了。”邱才才：“我不要她去做生意，在家做家务，我养得起这个家。”老沈：“她赚钱准备在江苏老家买房子，以后落叶归根，不是很好吗！”邱才才：“这里有房子住。”老沈：“唉!......”?


 第七章打伤头部

邱才才在灶间喝酒，脸像土匪。
兰兰刚跨进杂货间把自行车停好。邱才才怒叫：“这么晚回家！我砸死你！把一只不锈钢双料脸盆砸向兰兰,啪！砸在兰兰前面小桌子上。”兰兰非常恼怒捡起脸盆砸向邱才才，呯！砸在铁桌子上。邱才才走过来打兰兰头，兰兰打邱才才。邱才才用拳头乱打兰兰，兰兰高喊：“救命啊！救命啊！”宝宝从房间跑出来。哭喊着：“爸爸！爸爸！别打妈妈！别打妈妈！”踮起脚跟拉邱才才手，摔倒，大声哭喊：“别打妈妈！别打妈妈！别打妈妈！”邱才才松手去抱儿子，兰兰向外就逃。
兰兰满脸乌青走到医务室，陆医生值班。
陆医生给兰兰检查，“你怎么伤成这样，后面头部有两个包块。”酒疯子喝神经了，我再不跑出来，要打死了。”兰兰愤愤地说。
顾阿姨进来了，“哦哟！兰兰被酒疯子打成这样。”兰兰：“阿姨，我又冷又饿回到家，他把一只双料脸盆向我砸过来，我伤心透了，捡起脸盆砸向他，就把我乱打。”顾阿姨：“太危险了。”陆医生在给兰兰抹伤药“伤心透了，也不能和他动手，他喝酒喝的脑子糊涂，对你下手不考虑。”顾阿姨：“我明天给书记讲讲。”兰兰：“阿姨，今夜我不敢回家了。”
顾阿姨，小李，高师傅三位值班人员陪兰兰回家。到了家，他们先进去，宝宝在沙发上睡着了，邱才才呼噜很响，房间里酒气冲天。
三人走出门外,顾阿姨：“兰兰，你安心进去吧，邱才才死睡。”高师傅：“你有什么事，大喊我们，”我们三人在这里旁边兜。兰兰流着眼泪：“谢谢你们了。”顾阿姨：“不要谢，很可怜的人进屋吃饭睡觉吧。”
办公室里，孙书记“啪啪啪！”在拍桌子， “你下次再喝酒打老婆，我把你奖金全部扣掉！”邱才才低着头说：“我实在太累了。”“啪！”孙书记又拍桌子，“太累了，也不能喝酒，你酒风不好，把老婆打死了你怎么办！”
兰兰在缝纫机上做事，邱才才走到兰兰身边：“星期天，到老吴家吃饭，给儿子做新裤子。”兰兰：“是的。我还要绣上两只小鸭子。”邱才才：“嘿嘿嘿嘿嘿！我的老婆真能干。”
老吴家一圆桌人，小菜摆满了。老吴拿起白酒瓶在翘盖子，“邱师傅，今夜我俩喝个痛快！”邱才才看着老吴，“谢谢你，老吴，我戒酒了。”老吴：“好！好！老婆给邱师傅倒点雪碧”吴嫂立马给邱才才倒雪碧，说：“大家多吃菜哦！”吴嫂接一块鸡大腿放在邱才才碟子里，邱才才：“谢谢大嫂！”吴嫂把另一只鸡大腿接给兰兰，兰兰站起：“谢谢大嫂！”吴嫂把一块鸡块放在宝宝碟子里，宝宝笑着说：“谢谢大妈！”老吴嫂：“嘿嘿嘿嘿嘿嘿！乖孩子！”
邱才才戒酒了，家里很安宁，兰兰的脸色出现光亮亮。?


 第八章兰兰回娘家

邱才才在看书，兰兰走到他身边。“我回娘家一次，看看两老，三年没有回家，顺便进点绣花枕头套，小孩的小背包，这些货这地方批发不到。”邱才才；“好的！你一路上要当心，安全第一。”兰兰：“你把宝宝带好，我一切都放心。”邱才才：“我带孩子很好，你一百个放心，你替我向两老问好。”“好的。我走了。”兰兰拉着行李车出门。
中午光景，兰兰回到娘家。娘家人在吃饭，兰兰：“爸爸！妈妈！嫂嫂！阿春！”大家都站起来。爸爸笑着说：“我今天眼皮跳，想不到女儿回来了，吃饭！”妈妈激动地流着眼泪，说：“女儿回来，我真开心，吃饭！”嫂嫂：“妹妹坐下吃饭，我去再烧个鸡蛋汤。”侄子把饭盛好，接一块红烧肉放在姑姑碗上。兰兰：“三年不回家，阿春长高很多，也很懂事了。”嫂嫂端着鸡蛋汤走到桌子，“小大人啦！应该要懂点事了。”嫂嫂接两块带鱼放在兰兰碗里，兰兰：“我自己会接。”
哥哥骑着自行车回来，兰兰站起“哥哥吃饭！”哥哥笑着说：“妹妹回来啦！我买饭吃了。我昨天提起你，今天就回来了。”妈妈：“说曹操，曹操到。”大家哈哈哈哈哈笑。爸爸：“儿子，今天怎么这么早就卖光了。”哥哥：“碰巧，一家大食堂买了四十斤毛豆，一家私人小厂买了十五斤毛豆。没有这两家买，可能要天黑回家。”
兰兰从包里拿出两条草鱼干和侄子的太阳帽旅游鞋。哥哥：“这草鱼这么长，像三岁宝宝高，嘿嘿嘿嘿嘿！”兰兰：“长江鱼，菜场里像卖肉的割一块割一块的卖。”嫂子：“阿春，你要谢谢姑姑。”阿春:“谢谢姑姑！”兰兰：“谢什么呀！穿穿看。”嫂嫂拿起旅游鞋：“喏！穿穿看。”阿春穿了：“稍微大一点。”爸爸：“那好，真在长高。”
兰兰和妈妈面对面坐在床上，妈妈：“邱才才对你好吗？”兰兰：“好的。”妈妈：“宝宝长得很高了，嘿嘿嘿嘿嘿！”兰兰：“到我腰一样高。”妈妈：“你夏天邮包过来白虾干，我一半给你妹妹，我烧茄子放一点很鲜，烧汤放一点，味道好极了。”我回去以后，多寄几次虾干来。”兰兰笑眯眯地看着妈妈说。
妈妈：“今年阿庆家成为万元户，养兔子剪兔毛的收入。我地方小，才养三十只兔子，解放以来，头一次经济上有这么好的收入。”兰兰：“你们两老日子过得舒心，我也放心。”
兰兰在梦里看见邱才才酒喝疯了，拿起一把斧头走到自行车乱斩，把自行车斩坏了.宝宝向外跑大喊：“妈妈！妈妈！呜呜呜呜呜……”兰兰：“啊！……”妈妈拉亮了灯，“兰兰你怎么啦？”兰兰：“我……我……梦见杀人啦！”妈妈：“手不要放在心口，安安心心睡吧。”?


 第九章邱才才带好儿子

邱才才骑着自行车接宝宝幼儿园回家。宝宝：“我要妈妈！我要妈妈……”邱才才：“妈妈就要回来，给你买许多好吃的东西。我们先去买只鸽子，”宝宝：“那好！”
父子俩来到鸽子店，邱才才：“老板，鸽子多少钱一只？”老板放下书本，“五元一只，你们挑吧。”邱才才把所有鸽子看了一遍，邱才才：“这只鸽子胖嘟嘟很可爱，宝宝，你看这只喜欢吗？”宝宝笑着：“喜欢！喜欢！”老板把鸽子从笼子拿出，脚上绑个绳子。“现在独生子女，买只鸽子回家玩玩蛮好的。”老板笑眯眯地看了看宝宝，“回家去玩吧!”邱才才：“老板，我们还有其它的事，我先付三元钱，这鸽子不要卖到，我们回来时拿鸽子。”老板：“好的。”
邱才才带着宝宝走进“王家酒酿圆子店，”老板：“爸爸和儿子来啦！今天吃哪样？”邱才才：“桂花酒酿圆子，”老板：“哦，请坐！”
老板把两碗酒酿圆子放在桌子上，“吃吧！刚才人多，我忙累死了。”老板坐在宝宝旁边。邱才才问：“宝宝，今天的好吃，还是昨天的好吃？”宝宝：“都好吃。”邱才才和老板嘿嘿嘿嘿嘿！
父子俩吃好酒酿圆子，邱才才带着宝宝走进百货商店，在里面慢慢的兜，当兜到床上用品地方，宝宝停下脚步，爸爸：“给我买个枕头套，”“妈妈回来时，就有你的枕头套。我们到别的地方看看。”兜到卖练习本和铅笔地方，宝宝：“我要买铅笔和本子。”邱才才：“营业员，买一个本子和一只铅笔。”营业员笑眯眯地从柜子里拿出来，“这孩子乖，学写字啦?”邱才才：“在家里消磨时间，瞎写写，画画图。”
宝宝和佳佳在玩鸽子，鸽子脚上绑着一个绳子，鸽子一飞一飞。佳佳摸摸鸽子身体，“嘿嘿嘿嘿嘿，鸽子真好玩。”佳佳爸爸：“宝宝，这鸽子谁买的？”“是爸爸买的。”“爸爸好吗？”“好的。”“你爸爸还喝酒吗？”“戒了。”佳佳妈妈走过来，“是不要喝，你爸喝了酒吓死人啦！”佳佳爸爸：“宝宝，今天晚上就和佳佳睡在一床，不要回家了。”宝宝：“好的。”
佳佳爸爸，佳佳，宝宝，三人来到厨房间，佳佳爸爸用一只盆先放点冷水再放点热水，“佳佳，拿两只小凳子洗脚，” 佳佳拿了两只小凳子，两人一起洗脚。佳佳唱：“大吊车，真厉害，轻轻地一抓就起来，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佳佳爸爸：“你这家伙只会唱这两句。” 三人哈哈哈哈哈哈大笑。 佳佳爸爸：“我给你们脚擦干，到床上睡觉去。”
佳佳走前面，宝宝走后面，佳佳唱：“大吊车，真厉害，轻轻地一抓就起来，哈哈哈哈哈哈”宝宝也在跟着佳佳轻轻地唱。
邱才才满头大汗来到佳佳家，邱才才：“大哥大嫂，我急死，少上一节课就快回来。”佳佳爸爸：“他们已经睡觉了。”佳佳妈妈：“邱师傅，以后你上完课回来，宝宝在我家你放心，”邱才才：“那太谢谢你们啦。”?


 第十章兰兰从娘家回来

兰兰拉着行李车刚走进棚子间，宝宝一只手拉着鸽子，快速走到兰兰身边，扑在兰兰身上哭着，“妈妈！妈妈！我想你啊！呜呜呜呜呜呜……”兰兰：“好宝贝，妈妈也非常想你呀！不哭了，包里有好吃的东西，鸽子哪来的？”“爸爸买的。”兰兰把桃子，熟鸡蛋拿出来，“桃子是舅舅家种的，熟鸡蛋是外婆家鸡生的。”宝宝：“我要吃桃子。”“好的，妈妈给你洗一洗。你把鸽子放在棚子间把砖头压了。”宝宝：“这桃子真甜！真好吃，我还要吃一个。”兰兰：“好的，我再去洗一个。马上要吃晚饭了，不能吃第三个了哦！”
邱才才下班回家，“兰兰你回来了。”兰兰：“回来了，你吃个熟鸡蛋，喏！今晚我们吃炒扁豆和咸鸭蛋。”邱才才：“老两口养的。”“对，妈妈给我二十个熟鸡蛋，二十个咸鸭蛋。”
特然，宝宝大哭：“爸爸！爸爸！鸽子没有了！呜呜呜呜……..”邱才才马上到棚子间看看，“咦！每天你压砖头，怎么这次被它飞了你？”宝宝：“呜呜呜呜呜呜！我要鸽子！我要鸽子！……”邱才才：“算了，算了，妈妈回来了，鸽子也想妈妈了，让它飞走吧。”宝宝：“鸽子也想妈妈了？……”邱才才：“对呀！鸽子也要妈妈呀！你妈妈回来了，鸽子也要去妈妈哪里了。”宝宝苦恼着脸：“那好吧，我去写字去。”
兰兰：“扁豆藤旁边路上散落了几颗扁豆，大概晚上谁在偷。”邱才才：“种在集体围墙上，偷掉一点就偷掉一点，还是自己吃的多。”兰兰：“这扁豆红红的又糯，上次阿华在拍照。”“是好看，”邱才才一边撕扁豆一边回答。
三人在一起吃晚饭。兰兰：“我在娘家每天晚上做噩梦，心里总是不安宁，所以早点回来。”邱才才：“你多想了，二四六我带着宝宝吃酒酿圆子，兜街，酒酿圆子店看见我们经常去吃，盛厚厚的。别人盛的稀稀的，嘿嘿嘿嘿嘿！一三五我去读书，把宝宝放在佳佳家里，他们全家都喜欢宝宝，宝宝，我们是不是很开心？”宝宝：“妈妈在家更加开心。”邱才才：“我家儿子真乖。”兰兰：“今年，我娘家生产队出万元户了，养长毛兔，生小兔子都很赚钱。”邱才才：“农民在经济上翻了身，他们生活的好，我们俩也放心了。苦了几十年，到老了总算盼到有钱的日子。”兰兰：“妈妈叫我带两只小兔子回来给宝宝玩，起头我想带的，后来想想现阶段小兔子很值钱，我对妈妈说，以后小兔子降价了，给宝宝带两只。”
吃好晚饭，兰兰整理明天要出售的货。宝宝走到妈妈身边，说：“有我的枕套吗？”兰兰：“有的，喏！你看看漂亮吗？小白兔吃白菜，这绣花图你喜欢吗？”宝宝立马拿到手里，高兴地蹦起来喊着：“我很喜欢！我很喜欢小白兔的花，真开心！真开心！嘿嘿嘿嘿嘿！我给爸爸看看。”邱才才在看书，宝宝：“爸爸，您看看这小白兔好看吗？”邱才才向枕套一看，说：“太喜欢了，给我睡！给我睡！”宝宝立马抢到手里，说：“不给！不给！”?


 第十一章邱才才吃了牛舌头

兰兰骑着自行车后面装着十只小鸡，到了家把小鸡放下来，叽叽叽叽叽叽小鸡叫不停，宝宝听到鸡声音，从房间奔出来。宝宝：“嘿嘿嘿嘿！小鸡！”立马抓一只小鸡玩。兰兰：“放手！不能捉在手里！”宝宝：“不干，我要玩！我要玩！”兰兰：“小鸡出了汗要死的！放在纸箱子里面。”宝宝：“那好吧。”兰兰撒点碎米，小鸡吃个不停。宝宝：“嘿嘿嘿嘿嘿嘿嘿！小鸡真好玩。”邱才才进屋来，看到宝宝聚精会神看小鸡，“宝宝不要捉鸡，你一岁时，我买了六只小鸡全被你捏死。”“我现在四岁了，不会捏小鸡。”“哦，大了，懂事了。养大了，生鸡蛋给你吃。”宝宝：“嘿嘿嘿嘿嘿嘿！生鸡蛋给我吃。”
天气降温，西北方呼呼呼响，兰兰摊位前围着一堆人，有的要买棉帽子，有的要买棉手套，棉袜子……
兰兰在收摊，一位小青年拿了一块吨盘称：“大姐，我最后一只蹄髈卖给你便宜，”卖肉人话刚说一句，来了一位卖牛舌头的中年男人，说：“”妹妹，我剩下一个牛舌头，卖给你便宜。”兰兰对他们的食品看了看，想了想，说：“那我就买牛舌头。”
兰兰一进屋，邱才才就骑着自行车读书去了。兰兰忙了一阵，宝宝走到兰兰身边，“妈妈！烧什么呀，这么香？”兰兰：“五香牛舌头，再过半小时可以吃了。”
兰兰在案板上切牛舌头，宝宝：“妈妈，我肚子饿死了，”兰兰:“喏！先吃两块，我肚子也很饿。”宝宝边吃边说：“真香！真好吃！”
娘俩晚饭吃好睡了。邱才才回家，走到厨房间，拉开菜柜，一看自语：“牛舌头！哎呦，馋虫要出来了！”从自行车篮子里拿出白酒瓶，坐在靠背凳喝一口酒，吃一块牛舌头。“哎……太享受了，嘿嘿嘿嘿嘿嘿！老婆辛苦我享受，嘿嘿嘿嘿嘿！”
兰兰被噔噔噔噔噔声音吵醒了，她穿好衣服，轻手轻脚走到房间门口，看见厨房间灯亮着，邱才才在用刀斩水泥地，嘴里说：“把书记头斩掉！噔噔噔噔噔！把队长腿斩掉！噔噔噔噔噔！……”斩的手酸了，停了一忽儿。砂砂砂砂砂砂！在水泥地上磨刀，砂砂砂砂砂！在正反面磨刀！……兰兰轻轻地说：“啊！……吓死人啦！”走到床，睡在床最里面，在被窝里不停地颤抖。
早上，兰兰在棚子间洗衣服，一边洗一边掉泪。邱才才走到棚子间说：“谁把案板和刀放在棚子间里？”兰兰说：“要关门口的人！”宝宝走到妈妈身边，“妈妈！妈妈！不要哭，爸爸又在欺负你啦？”
邱才才说：“没有。兰兰，收水泥袋的老徐，请我们全家星期日到他家吃饭去。”兰兰：“我不去！要去你一个人去！是他在搅拌站收水泥袋纸赚了钱，经常买酒给你吃，是他引导你喝酒！”邱才才说：“哎呀！……我已经答应了。他经常送大米，送蔬菜给你吃。他收水泥袋许多年，头一次请我们吃饭去。现在春暖花开，看看乡下美景，不是很好吗，一定要去的！哦！”?


 第十二章老徐家吃饭（上）

邱才才骑着自行车带着宝宝，兰兰独自骑着自行车，骑了一个小时，兰兰说“邱才才，我们休息一会儿，我累死了。”邱才才：“好的。”兰兰拿出草纸垫在石头上坐下，递给邱才才两张草纸。邱才才：“宝宝，你坐在我身上。”宝宝：“我不累，我要哪里摘花。”邱才才：“好的。你慢慢走，不要摔跤，衣服脏了，到人家家里吃饭就不礼貌了。”
兰兰抽了抽鼻子说：“这里空气真新鲜，石化是臭空气。对面小山上野花野草很漂亮，以后有空到这里多看看。”邱才才：“这里空气养人，活着寿命要长一些。”宝宝拿着几根野花和两颗小石头走到兰兰身边，说：“妈妈，您闻闻香吗？”兰兰接过儿子手中的野花放在鼻子上嗅了嗅说“真香！真香！嘿嘿嘿嘿嘿！乖儿子。”
老徐家坐了一圆桌人，老徐拿起酒杯说：“邱师傅，谢谢你收水泥纸一直留给我卖，在这个村子里我第一家造起楼房，祝你们全家身体健康！来！”大家碰酒杯。许嫂接一块鸡大腿放在邱才才碟子里。邱才才说：“许嫂，我自己会接，不要客气。”许嫂又接一块鸡大腿放在兰兰碟子里，兰兰立马站起说：“谢谢徐嫂！”老徐女儿接一块大排放在宝宝小碟子里，宝宝笑着说：“谢谢阿姨！”老徐女儿“乖孩子！”邱才才拿起酒杯说：“祝老徐家老小身体健康！祝两老长命百岁！来！”大家满脸笑容碰杯。老徐说：“大家多吃菜哦！”邱才才喝了一口酒说：“老徐，许嫂，你们很辛苦，很勤劳，种菜卖菜收水泥纸卖造起新楼房，”老徐，嘿嘿嘿嘿嘿！我们农民不辛苦不勤劳富不起来。老徐女婿接一块排骨放在邱才才碟子里，邱才才：“谢谢弟弟！”许嫂接排骨放在兰兰碟子里，兰兰：“谢谢许嫂！”接一块鸡块放在宝宝碟子里，宝宝：“谢谢大妈！”许嫂笑眯眯地说：“这孩子真乖！”大家都笑脸满面地看了看宝宝。邱才才“许嫂是厨师，谢谢你烧这么多好吃的菜。”许嫂：“我烧的不好哦！”老徐站起给邱才才添了一杯酒，邱才才立马站起说：“谢谢！谢谢！”老徐：“多吃菜哦！”邱才才：“吃的，不客气。”邱才才三杯酒喝下，说：“老徐家，墙壁上挂了许多肉皮。”大家，哈哈哈哈哈哈！兰兰说“是老丝瓜筋。”邱才才站起，飘飘然地走到墙壁看了看，“嘿嘿嘿嘿嘿！老丝瓜筋，嘿嘿嘿嘿嘿！”飘飘然地走到座位。兰兰看了看老徐说：“不能给他喝了。”邱才才拿起杯子舌头有点大说：“老-徐，给-我-倒！”老徐给邱才才又倒满一杯酒。邱才才喝了两口，说：“老徐，我水平比书记高啊！”老徐说：“对！”邱才才在桌子拍了拍，大家都一惊，说：“妈的！叫我搅拌站干把我看扁了！啪啪啪！”桌子拍的响，大家又是一惊。老徐：“以后读书毕业了办公室里干，干净些又省力些。”?


 第十三章老徐家吃饭（下）

邱才才把酒喝光，舌头不太灵活说：“老-徐，给-我-倒-酒。”老徐拿起酒瓶再要给邱才才倒酒，兰兰把手抓住，“老徐，不能倒了！不能倒了！”老徐：“不要紧，在我自己家里。”邱才才舌头大着说：“我-俩-要-喝个-痛-快！”拿酒杯的手伸向老徐，老徐：“好！”邱才才一下把酒全喝光。邱才才把酒杯再伸向老徐。兰兰站起抓住老许的手，“老徐，不能倒了！不能倒了！”邱才才大怒说：“妈-的！我-还-没有-喝个”兰兰：“老徐，不能听他的。”老徐：“再给他倒一点，意思意思。”兰兰说：“再喝下去，要出洋相了。”邱才才：“妈的！”把桌子欣翻，大家目瞪口呆，小菜有的在碗里，有的已经倒掉，有的碗碎掉……
老徐喊女婿：“小宁，你去打盆水，给邱师傅洗脸，扶他床上去休息。”大家把桌子拿起，小菜一样样处理，老徐女儿拿了稻草灰放在湿的地方。兰兰：“把碗碎了三只，搞得一片狼藉，真不好意思。”老徐：“没事，没事，他酒风不好。”许嫂：“我家老头喝多了，就上床睡觉去。这个邱师傅，唉！……”
……
兰兰在扫地，邱才才起床走到老婆身边，兰兰说：“人家好心请我们全家吃饭去，你把桌子欣翻，碗破了三只，小菜搞糟了许多，丢尽面子。”邱才才苦脸，手绕绕头，“我心里有气！”兰兰说：“气你个屁！喝了酒，脸像土匪。老徐他也活该，是他经常买酒来，引导你走上喝酒的路，这次让他知道你喝酒后的样子，以后再买酒来，我给他钱，让他不在买。”邱才才说：“他送蔬菜，送大米给你吃你忘了。”兰兰“我怎么会忘记呢。”
邱才才上班了,天下着小雨，九点光景，老徐推了木板车，车上放了大阳伞和一把菠菜。老徐一只手夹着大阳伞，一只手拿把菠菜，向邱才才家走。
兰兰在洗衣服，老徐走进屋里，“邱嫂，你在洗衣服。”兰兰：“哎！老徐你来了。”老徐把菠菜先放在桌子上，再从大阳伞里拿出一瓶白酒放在桌子上，兰兰：“老徐，你把白酒拿回家，他再喝下去，家要破了。”老徐看了看兰兰严肃的脸，“哦！哦哦！”把酒再放进大阳伞里，放在门口木板车上，再走进屋里。兰兰：“老徐，你坐。”老徐坐下。兰兰和气地说：“老徐，你不要担心，水泥纸生意是给你留着的，你以后什么东西都不要拿来，你们很幸苦自己吃。”老徐：“菠菜种了许多吃不完，我下次带点大米来，这些都是自己种的。” “自己种也要成本，什么都不要带来，收水泥纸不会叫别人收。”老徐：“我收了好多年了，总要有点感恩，你们都是好人。”兰兰说：“今天我们家里吃饭，老天下小雨我不去做生意。”老徐笑眯眯地说：“没有时间吃饭，我把水泥纸收好就要回去，帮老婆地里种菜，下点小雨省得浇水。”?


 第十四章多次受惊吓患病

兰兰在菜场做生意，对面地上放着一张蛇皮袋，来了一个骑摩托车的男人停在放蛇皮袋地方，把大塑料桶的鱼放在三只小盆里。兰兰说：“哪里有人，他批发土豆去了，一会儿就来。”卖鱼的人说：“他来了我就走。”
菜场里人慢慢多起来，有几个人围在卖鱼人旁边，老头问：“这三种鱼，分别什么价？”卖鱼人说：“大的一元，中号是八毛，小的是五毛。”他们都弯下腰在盆里挑鱼。这时候卖土豆人肩膀上扛着一袋土豆停下，大声说：“这里是我的摊位！我是放着蛇皮袋的！”卖鱼人说：“我称好就走。”但是卖鱼人围着一堆人都在挑鱼。
卖土豆人大怒说：“快滚开！快滚开！”把鱼盆踢到中间去，老地方放土豆。卖鱼人说：“妈的，我只认人，蛇皮袋能代表人吗？”一脚把土豆踢了几个滚向别处。卖土豆人向他鱼盆踢去，鱼盆翻了。两人暴打脸上血水在掉下来，兰兰看了以后肚子痛起来，“哎呦！哎呦！…….”她对旁边卖菜的中年人说：“大姐，我去上厕所，帮我看一看。”卖菜人说：“好的，你去吧。”
邱才才在喝酒，兰兰推着自行车刚走到屋子外面，邱才才高声吼着：“妈的！天这么黑还不回家，呯！呯呯呯！”拍桌子。兰兰肚子又痛起来，“哎呦！哎呦！哎呦！……”把自行车停好，向厕所方向走去。兰兰：“枪毙鬼呀！害死人啦！哎呦！哎呦！肚子痛死啦！肚子痛死啦！……”
兰兰近阶段只要一紧张肚子就痛，大便就要滑出来。
天气下着雨，兰兰到市里中医院看病去，坐在医生旁边，医生给她号脉，说：“你的肠子是神经官能症，心脏也有轻度毛病。”兰兰说：“是的。我家男人不是人，喝了酒要打我，要斩刀，伤家具。我身体几次受过伤。”医生脸色一怒说：“和他离婚！”兰兰说:“我们是两地夫妻，我老家在江苏，我在纺织厂工作，怀孕时血压高休息在这里。生孩子时爸爸妈妈身体不好，就请个保姆生在这个地方，满了六个月我带着孩子回老家上班，可是他天天拉肚子，身体虚了就发烧不服水土，没有办法生存，我只好又把他带回这里，自己做点小生意。”医生说：“你的心脏肠子都是吓出来的，那你一定要小心，给单位领导讲讲。兰兰说：“讲过。书记给他拍过桌子，教训过。他戒了酒，好过一段时间，后来好书记调走了，他又重新泛滥，本性难改。”医生说：“这种病不能受惊吓，受刺激，心情放松，吃中药调理会慢慢好起来的。”兰兰脸上流着眼泪，拿着处方站起：“谢谢医生！再见！”医生说：“别客气，你还年轻，不要悲伤，会好的，再见！”
兰兰配好中药，走出医院。心里想：“怎么办？这种环境，我的病会好吗？”?


 第十五章逃跑

季红英在兰兰做生意菜场旁边开店，天上下着雨，兰兰走进店里，“大姐，你好！”季红英：“兰兰，请坐！”兰兰：“我昨天在中医院看大夫，说我得的病都是受惊吓患的，在放松的环境下吃点药会慢慢好起来。”季红英：“是的。你吃了这么多年苦，受了那么多次伤害，我遇到早就瘫了。我从小不受刺激，有一次，父亲打我，我就晕了过去，后来父亲就用说服方法。结婚后吵架，老头一直没有动过手。”兰兰流着眼泪说：“姐姐，帮我一个忙。为了儿子，我已经没有能力在疯子身边了，我只想逃跑，回到老家不吃药病也会好起来。我把衣服拿一点拿一点放在你家里，拿好了乘长途汽车回家去。”季红英：“好的。等到哪天我送你。”
兰兰每次出门做生意，就带一点衣服到红英店里，红英再把衣服带到家里。三天后，娘俩衣服都带好了，兰兰准备明天逃跑。
兰兰拿好提前买的汽车票，和儿子季红英等候在长途汽车站里，搅拌站洪大明送老妈到外婆家上车，洪大明看见兰兰母子，“大姐，你们娘俩哪里去？”兰兰：“走亲戚”，洪大明：“祝你们一路顺风！”兰兰：“谢谢！”
兰兰看了看手表，两点快要到了，怎么不见车子开来？她站起对季红英说：“姐姐，我去调度室问问，”季红英：“好的。”
兰兰走到调度室，一位男的吸着香烟，兰兰：“师傅，到点了，怎么不见车子？”工作人员：“开往江苏长途汽车有毛病，正在抢修，你安心在座位等候，刚才老李去了等候室打招呼了。”
兰兰走到等候室，“姐姐，汽车在抢修。”季红英：“你前脚走，调度室人就来打招呼。”兰兰：“今天倒霉，昨夜做梦身上沾屎，出门不吉利。”季红英：“梦是瞎做的，安心等待，坐了。”兰兰：“我们等在这里，刚才那个男的就是搅拌站开车的，他如果对邱才才说了，我们走不成了。”季红英：“也许汽车马上修好。”
洪大明开着蹦蹦车回到搅拌站，对邱才才说：“邱师傅，你老婆儿子走亲戚，你怎么不送送。”邱才才：“啊！……你在什么地方看到？”洪大明：“长途汽车站。”邱才才看见开小汽车小路，急吼吼跑过去，邱才才：“小路，谢谢你帮个忙，把我开到长途汽车站，我有急事。”
汽车缓缓开过来，兰兰先把包裹放在汽车顶上，汽车门开了，兰兰牵着宝宝上车，邱才才到了，立马把宝宝拉下车，宝宝大哭：“我要妈妈！我要妈妈！”邱才才：“爸爸明天带你去。”邱才才把宝宝骗下车，汽车在启动，兰兰就对汽车司机说：“师傅，我有事去不成了，麻烦你们把包裹拿下来。”
兰兰推着行李车包裹，看见季红英对邱才才说话，“你喝酒把母子身体要毁掉了，他们不得不要离开你。”邱才才低下头：“我会把酒戒掉。”兰兰愤愤地说：“我听的耳朵长老茧了。”?


 第十六章疯在王师傅家

王师傅住医院开刀回到家，躺在床上休息。邱才才喝酒疯了，衣服门襟一边长，一边短，扭曲着脚步走到王师傅床前，两手作捐说：“王师傅，你住院我没空来看你，对不起！对不起！”打嗝了两下，王师傅笑笑。两手又作捐，跪下。接着又说：“王师傅，王师傅，对不起，对不起，没有空来看你。”王师傅老婆立马拉着邱才才的手，“哎呦，那能跪下，快起来！快起来！”邱才才两手作捐，“对不起！对不起！王师傅，我没有空来看你。”王师傅老婆说：“你不是来看了吗？来！坐凳子上。门襟一面长，一面短，那个裁缝做不来衣服，哈哈哈哈哈哈！”王师傅哈哈哈哈哈哈哈！邱才才也跟着哈哈哈哈哈哈！王师傅老婆扶他到藤椅上坐下。邱才才说：“王师傅，我的水平比书记高！”王师傅哈哈哈哈哈哈大笑，王师傅老婆也哈哈哈哈哈哈大笑。
兰兰忙着烧饭炒菜，王师傅老婆走到兰兰身边。“兰兰，你家老公一直在我家疯，我家老头要睡觉，你去把他叫回来。”兰兰说：“王嫂，我吓得紧张了就要肚子痛大便滑出来，我不敢去叫他了。等他困了，你叫小龙两人扶他回来。”王师傅老婆说：“那好吧。”向屋外走去。
邱才才坐在藤椅上打哈欠，小龙下班回到家在吃饭，王师傅说：“小龙，你吃好了，和妈妈一起扶着邱师傅回家。”小龙吃的很快回答说：“好的。我肚子饿死了，还有两分钟就吃好了。”
王师傅老婆和小龙扶着邱才才来到家，兰兰和宝宝在吃饭。兰兰放下碗站起说：“王嫂小龙，谢谢你们把他扶在南面小床上。”小龙给邱才才把鞋子脱掉，把他睡好。兰兰说：“王嫂小龙给你们添麻烦了，凳子上坐一会儿。”黄嫂说：“没事！没事！我们不要坐，我们走了，你去吃饭吧。”
兰兰在菜场做生意，旁边放了一堆老菜叶，旁边卖菜阿姨说“小妹，你家养几只鸡？”兰兰说：“还有七只鸡。”“你真勤劳，有生意就做生意，没有生意就打毛线，我看见你每天拿许多老菜叶，把人吃的菜鸡吃的菜带回家。”兰兰：“回家有时还要接孩子，我是多功能机器。”阿姨：“多功能机器，哈哈哈哈哈哈！兰兰说：“我每天把菜叶斩碎拌米糠，鸡吃了生长发育快。”阿姨：“鸡吃了菜叶拌米糠生蛋也好。你家男人有福气，找个老婆能干，会做生意，会搞家庭副业。”兰兰说：“为了生存，没有办法。”阿姨：“鸡生蛋吗？”兰兰说：“没有，面孔都红红的，生蛋也快了。”
兰兰收摊了，把老菜叶放在另外一个大袋里，做生意的大袋和菜叶大袋挂在自行车后面。兰兰说：“阿姨，谢谢您，给我这么多老菜叶，我去买菜了，再见！”阿姨：“不要谢哦，再见！”?


 第十七章养的鸡生蛋了

高温天，兰兰卖小电扇和裙子，中午收摊回家。骑自行车到四号桥特然发现，兰兰：“黄姐，你从哪里来？”黄姐说：“哦哟！是兰兰。我在二姐家，你有没有紫红的裙子？”“有，到我家里去拿。”“多少钱一条？”兰兰说：“不要钱。”黄姐说：“那我不要。”兰兰说：“我们的友情比金钱贵，你对我那么好，那就这大树下面拿吧。”两人停下自行车，兰兰把卖货的包卸下来，说：“有十一种颜色，你挑吧。”黄姐说：“我只要紫红的，”兰兰拿出紫红色递给黄姐。黄姐把包里两块油炸肉给兰兰。兰兰：“我要一块，不客气了。”
两人推着自行车边走边聊，黄姐：“兰兰，邱才才还在喝酒吗？”兰兰说：“喝的。他要两条腿伸直了就不喝了。孙书记在他就没有喝，现在孙书记调走了，他重新泛滥，本性难改。”黄姐说：“给现在的李书记讲讲。”兰兰说：“现在的书记脸长得很凶，我害怕，不敢去说家丑的事。我对这个家已经没有什么希望，只盼儿子早点长大回到老家去。”黄姐：“唉！……我说过他几次。”兰兰说：“孙书记和你都是好人，为了我，你们给他翻脸。”黄姐说：“这到没有什么，只是希望你们好好过日子。”
兰兰回家刚走进棚子间，宝宝飞快来到妈妈身边，“妈妈！妈妈！我家鸡生蛋了！嘿嘿嘿嘿嘿！”从抽屉里拿出鸡蛋给妈妈看。兰兰说：“不知道哪个母鸡闷声不响生的，明天还会生，嘿嘿嘿嘿嘿！”
兰兰把鸡蛋放在菜柜抽屉里，忙烧饭。邱才才回家，宝宝笑着说：“爸爸！爸爸！我家鸡生蛋了，在抽屉里你去看看。”邱才才拉开抽屉一看说：“一只带血的鸡蛋，哎呦！开心，真开心！明天还会生。”
邱才才说：“老王家乡下女儿捉了四个鸡给爸妈养，说生产队计划养鸡，五口人以上养鸡三只，五口人以下两只，两口人以下是一只。”兰兰说：“如果不计划养鸡，村庄边稻子大部分要喂鸡了。”
过了一忽儿，老王家来了一群鸡到棚子间抢食吃。兰兰：“宝宝，拿把笤帚扔过去赶鸡！”宝宝把笤帚扔到鸡群，那群鸡吓得乱叫，那只公鸡叫的特别响，带着母鸡走向家里。小龙听到鸡叫声，站在门口愤愤地说：“哼！把我们家鸡打的这么痛！”
早上，兰兰在房间扫地，宝宝轻手轻脚到鸡窝看了看，立马跑到妈妈身边，“妈妈！你去看看，那只鸡又在生蛋了，嘿嘿嘿嘿嘿！”兰兰扫到杂货间，母鸡跳出鸡窝，兰兰一看说：“它是一只公鸡怎么会生蛋呢？”邱才才从床上起来，说：“公鸡会生蛋，那我会生孩子啦！哈哈哈哈哈！”兰兰说：“你看看鸡身那么长，腿那么高，是不是公鸡长相。”邱才才：“大概中国和外国的杂交品种。”
放在棚子间的鸡食，老王家鸡又来抢食吃，兰兰把笤帚甩向鸡群，那群鸡叫的咯咯咯咯咯响，那公鸡叫的更加响，快速跑到自己家门口，小龙从屋里走出站在门口，“他娘的！你们等着瞧吧！”?


 第十八章邱才才手跌断

中午，兰兰回到家，邱才才躺在床上，兰兰问：“今天你怎么啦？”邱才才回答说：“手工伤了，不能弯，不能伸直，职工医院配的伤筋药涂了”“一切家务事我来做，让手早点好起来，上班去。”兰兰对邱才才说。
边疆的泉水清又清，边疆的歌儿暖人心，暖人心。清清泉水流不尽，声声赞歌唱亲人，唱亲人，边防军。军民雨水情义深，情义深……
动听的歌声飘来，兰兰找去。在菜场口一对夫妻在卖唱，那女的一只手，男的一只眼，地上放着一只碗。
黄梅戏校的几个学生站在旁边听唱，个子高的女学生：“嗓音太好了，女高音，我给他们两角钱，”放进碗里。拉二胡的男人,“谢谢！”中等个子的女学生说：“如果两只手，能考上音乐学院，就是一位很好的歌唱家，我也去给两角钱。”其她几位学生都去给一角两角钱。拉二胡男人连续说：“谢谢！谢谢！……”老大爷说：“唱的真好听，我也给两角钱。”......兰兰自语：“我还没有讨饭夫妻幸福，唉……”放进碗里五角钱。夫妻俩都说：“谢谢你！谢谢你！”
晚上收摊回到家，邱才才酒气冲天，扭曲着双腿对兰兰说，“我们家发财了，公鸡生蛋哈哈哈哈哈哈！”兰兰愤愤地说：“不要你做一切家务事，喝的又发疯了！”
兰兰忙烧饭，邱才才扭曲着脚步疯到外面去。舌头大唱着：“我家的表叔——数不清，数不清，没有——大事——不登门，不登门……”扑通！摔倒在水沟里。邱才才：“哦哟，救命啊！救命啊！……”在工地上没有人听到。“手痛死了！手痛死了！”邱才才两手使劲用力撑，可是撑不起来。
宝宝找到了父亲，“爸爸，我来扶你起来。”两人一起用力，邱才才起来了，身上都是泥水。
兰兰把饭菜烧好，放在桌子上。宝宝：“妈妈！我找到爸爸了。”兰兰一看说：“哦哟！疯在哪里？”“跌在最后面水沟里。”宝宝扶着邱才才说。兰兰：“害人的，我忙死。”到房间找衣服。兰兰：“喏！换衣服。”邱才才：“哎呦！手痛死啦！手痛死啦！……”宝宝说：“爸爸，坐下，”宝宝给爸爸手轻轻地推推。兰兰仔细看了看邱才才的手，“害人的！跌的手那么肿！伤上加伤，明天要到第三人民医院看了，唉！……”兰兰打了一盆水放在小桌子上说：“喏！你用好的一只手把脸洗一洗，我去拿止痛药。”兰兰止不住泪水掉下来。
邓司机开着邱才才到第三人民医院看手去，邱才才坐在医生旁边，医生：“你的手伤了几天？”邱才才回答：“第四天。”医生：“要去拍个片子。”
邱才才手绑着石膏，邓司机陪着邱才才到孙书记办公室，孙书记正在写字。邓司机：“孙书记，邱才才手断了，请哪个人护理？” 孙书记看了看邱才才的手，“啊！断了……哪天立马到职工医院看说是伤筋。”邓司机拿出拍片袋子放在桌子上，说：“这是第三人民医院拍的。”孙书记说：“等队长回来，我们商量究竟派谁做护理，你们先回去吧。”?


 第十九章邱才才住院（上）

邱才才在看书，黄姐走到邱才才家。黄姐问：“家里有人吗？”邱才才走出房间说：“有人，黄姐，坐一会。”黄姐：“我不坐，下班时间快要到了，我要买菜去。我传达书记队长的话，护理工请兰兰，四十五元一个月，家属工工资。”邱才才微笑着说:“好的。”黄姐说：“邱师傅，你要好好保护好手，再见！”邱才才：“谢谢黄姐！再见！”
兰兰回来了，忙烧饭。饭菜小桌子上放好。兰兰：“才才，宝宝，吃饭！”宝宝拉着爸爸的手一道从房间出来。邱才才笑着说：“爸爸乖孩子，爸爸好宝贝。”兰兰：“你有儿子那样乖，我家就好了。”邱才才问宝宝：“儿子，爸爸有什么不乖？”宝宝：“你就是不乖，酒喝多了，把手摔断。”“啊！你不要乱讲！被书记队长知道了，我要坐牢了，谁来养你！对什么人都不能讲，知道吗？”邱才才竖起了脸对儿子说。宝宝满脸乌云，轻轻地回答：“我知道了。”邱才才严肃着脸说：“回答的声音响一点！”宝宝提高声音：“我知道了！”
兰兰一边吃饭，一边在流泪。宝宝拿出手绢给妈妈搽眼睛。邱才才说：“都是我不好，忙累你啦。”
邱才才午睡起来，拉开杂货间门，一只鸡头斩在地上，一摊血。邱才才自语：“哪个人心狠手毒干这种缺德事！”
一群鸡在围墙角落草地里找食物吃，邱才才走过去，把鸡数一数，“哎呀！哪只最大生蛋的母鸡没有啦！”邱才才心疼地回到家里。
邱才才的手骨头长得交叉，住在地区医院要开刀重新矫正。兰兰把儿子送到幼儿园，再到医院。医生在查病房，从第一张床位查，查到邱才才床位就不查了，医生走出病房走在走廊里，兰兰紧跟着医生，问：“医生，我家男人怎么不查？”医生说：“等到十点，我来查。”
兰兰走进病房说：“哪个医生要十点钟来查。”邱才才说：“好的。”
十点三十了，不见医生人影，兰兰说：“我要接儿子回家吃饭，等不得了。”邱才才说：“你回家吧，路上当心。”
兰兰把儿子接回家，宝宝说：“家里真香。” 兰兰说：“烧的鸡膏。”宝宝“什么叫鸡膏？”我盛点给你吃，宝宝一边吃一边说：“真好吃！真甜。”“是很好吃，在鸡里放了冰糖红枣，又甜又香。”兰兰笑咪咪地看着儿子吃，宝宝狼吞虎咽吃光了。“妈妈，我还要吃！”兰兰说：“是烧给爸爸吃的，他住医院了。营养的东西不能多吃，明天再给你吃。”宝宝：“那好吧。”兰兰说：“我们吃米饭，豆腐炒肉片，很好吃。”
第二天，兰兰来到邱才才病房。兰兰问：“昨天那医生来过吗？”“直到天黑没见人影，”邱才才严肃的脸回答。兰兰说：“我扶你起来吃早饭。”
邱才才住在夜壶箱那里吃，兰兰剥咸鸭蛋放进杯子里。邱才才吃着说：“这咸鸭蛋轻轻一碰，油就出来了，真好吃，绿豆稀饭也很好吃。”兰兰说：“我是粳米和糯米放在一起烧，是要好吃点。”邱才才刚吃完，查病房医生来了。?


 第二十章邱才才住院（下）

医生一个挨着一个查，查到邱才才又走了。医生走在走廊，兰兰紧跟着问：“医生，我家男人怎么不查？”医生回答说：“等一会查。”
兰兰走进病房，说：“奇怪，我家男人两天没有查了。”第三只床位一位中年男人向兰兰笑笑，说：“要送他两百元红包。”“哦哟，我们那知道。”兰兰问隔壁床位，“妹妹，你爸爸腿断了住在这里。”小妹立马回答：“我们也给了两百元红包。”邱才才用手向兰兰一招，兰兰走到邱才才枕头边，轻轻地对兰兰说：“你捉一只鸡，买一瓶罐头，到孔老师家里去，把情况告诉他，他哥哥就是这里骨科主任。”兰兰：“就是上次来我家的那位孔老师。”邱才才回答说：“是的。他家红叶街二十号，包红包两百元，今天正好是星期天。”兰兰说：“我现在就去把事情办。”邱才才“路上要注意安全。”
孔老师在家看书，兰兰一只手捉了鸡，一只手拿着罐头，兰兰说“孔老师好！”孔老师立马站起，说：“兰兰，你好！”兰兰把罐头放在桌子上，鸡放在地上。孔老师说：“这么花钱客气，坐！”兰兰坐下，“邱才才手骨折，住在地区医院里，两天没有给他检查，”兰兰从口袋里掏出红包，说：“孔老师，这两百元红包请您转交给你哥哥。”孔老师把红包一推，“我哥哥不收红包，他是主任，我只要去打一下招呼，”兰兰说：“拿了！拿了！现在形势就是这样的。”孔老师把红包又一推，说：“不要瞎浪费钱，我现在就去哥哥哪里。”
兰兰来到病房，只见一位医生在给邱才才涂药，邱才才满脸笑容说：“兰兰，我手长好了，刚才孔主任亲自来给我查过，我马上出院了，嘿嘿嘿嘿嘿嘿！”兰兰微笑着说：“那太好了，谢谢孔主任了！”医生，你给他涂什么呀？”医生回答说：“活血化瘀的药，回家要一天搽两次。”
一家三口在吃中饭，宝宝说：“爸爸，妈妈，小龙哥哥拿了一把刀走过这里到菜地割菜去，我们家的鸡都紧缩着身体，全身毛都会竖起来，吓得咯咯咯咯咯叫。”兰兰“哦哟！用扫把丢过去，以为我们打他们家鸡了。宝宝，千万不要对别人说，这人心眼坏。”宝宝说：“知道了，我不会说。”兰兰：“这只杂交鸡天没有亮就生蛋，慢慢推迟，生了第十二个鸡蛋中午了，就停一天，明天天没有亮又生蛋了。哎呦！心里真难过，我不吃了。”邱才才：“不吃，难过，都没用了，以后赶鸡要注意方法。”
邱才才和宝宝走向墙角草堆，宝宝说：“我要进去看看。”邱才才“我牵着你的手，一起进去看看。”特然，宝宝很高兴说：“爸爸！您看，许多鸡蛋。”邱才才“哎呦，开心啊！一，二，三，四，五，六，七，八，九，九个鸡蛋，哈哈哈哈哈！”邱才才拿起鸡蛋仔细看了看，“这几只不新鲜了，还有五只鸡蛋拿回家，开心来！哈哈哈哈哈！”
兰兰拿一只大的纸板箱，里面铺着一件柔软的衣服，兰兰说：“我们家生蛋的鸡多了，窝少了，给它们再放一个生蛋窝，嘿嘿嘿嘿嘿嘿！”?


 第二十一章兰兰走进律师事务所

兰兰做生意回家，忙烧饭烧菜，宝宝吻到香味不看电视了，走到妈妈身边，宝宝说：“妈妈，这么香，烧的什么菜？”“红烧肉，猪舌头，是很香。明天叫佳佳来我家吃饭，叫爸爸把红烧肉和猪舌头蒸一蒸，再烧个西红柿蛋汤就可以吃饭了。”兰兰笑着对宝宝说。宝宝：“好的。”
邱才才读书回家，把自行车停好。打开菜柜门一看，“啊！红烧肉，猪舌头，怪不得这么香，口水要流出来了。”他在自行车里拿出酒瓶，住在靠背凳上，喝一口酒，吃一块猪舌头，“老婆，谢谢你，烧这么好吃的菜，”邱才才笑眯眯地边说边吃。
邱才才扭曲着双脚走到兰兰房间，闻一闻兰兰头发，打嗝一声。兰兰醒了，“哎呦，明天生意忙，别来捣乱。”邱才才又打了嗝一声，舌头大唱着：“临行-喝妈一-杯酒，浑身-是-胆-雄-赳赳……”
兰兰起床走到灶间，看见一只很大的野猫在大吃猪舌头，兰兰：“瘟猫，明天过五一节的菜吃光了，呜呜！呜呜呜！我累的背痛死了，呜呜呜！……”邱才才扭曲着双脚，竖起土匪脸，走到兰兰身边，“哭什么，死人啦？”啪啪两记耳光。兰兰大哭着向外走去，一边走，一边哭。“冤枉啊！冤枉啊！呜呜！呜呜呜呜！”坐在一块预制板上。宝宝紧跟着妈妈，手牵着妈妈。
高师傅值班路过，听到兰兰在大哭，走到兰兰身边，“兰兰，你很幸苦，很委屈，不要哭伤身体，到我们值班室去坐一坐。”宝宝拉拉妈妈的手，哭着说：“妈妈，不要哭了，我们到值班室去坐。”……
兰兰睡在床上，躺着眼泪，宝宝拿出手绢给妈妈搽。兰兰：“宝宝，今天五一节，妈妈要挣许多钱，可是……”宝宝：“妈妈，不哭了，我长大了会挣许多钱给你。”邱才才下班走进房间，“乖儿子，会哄妈妈了。”宝宝板着脸：“都是被你……妈妈，我肚子饿了，起来烧饭吧。”
兰兰走进律师事务所，“律师，您好！”江律师：“请坐，什么事要起诉？”兰兰把起诉情况告诉律师。江律师听完了，对兰兰说：“你生儿子时，父亲母亲身体都不好，就请个保姆生在这里。你已经带儿子回老家两次，他一直要拉肚子，不服水土。
我姐姐插队到黑龙江，刚到哪里，也是不服水土，天天拉肚子，瘦的皮包骨头，后来慢慢好了。你的孩子只有六岁，还小，现在回老家去，还是要拉肚子，那么小小年纪，折腾不起，现在离婚还不是时候。
我给你个建议，租一间房子，不要和酒疯子在一起过。等孩子再长大些，在老家住上半月或者一个月，身体好了再离婚。”兰兰站起，“谢谢好心江律师！再见！”江律师：“不要客气，再见！”
兰兰骑着自行车到菱湖公园，公园里人稀少。心静静地坐在凳子上，回想起宝宝回到老家的日子……?


 第二十二章回忆厂里上班

兰兰租房子在厂围墙外面，早上三点钟起床，生煤球炉烧稀饭，洗尿片。六点钟把宝宝叫醒，大人吃小孩吃，七点十五分到厂里岗位。
下班了，厂托儿所王阿姨看见兰兰，说：“宝宝拉肚子，每次换尿布都是。到镇医院看看。”兰兰：“好的，谢谢王阿姨。”
宝宝天天吃药，天天拉肚子。托儿所王阿姨说：“宝宝来了半个月瘦了。”金阿姨说：“天天拉肚子会不瘦吗。”
兰兰刚跨进托儿所门口，兰兰说：“昨夜宝宝热度很高，头上像刚烧好的鸡蛋滚烫，我吓得两手颤抖，撬开饼干箱，拿一颗退烧药给他吃了，还是不放心，又到医院看了急诊科，肺上有点发炎。”金阿姨：“不要来上班了，现在独生子女，爸爸在石化是高工资，养得起你们娘俩。兰兰，你自己也瘦了许多。”兰兰说：“昨晚，我才睡两个小时，走路腿抬不起来了。主要挣钱要造房子。”王阿姨说：“住妈妈哪里，他们老人老经验。把儿子身体养好了，造房子是以后的事了。”兰兰说：“这个月还有四天，不干了，要倒扣八天工资。下个月就住妈妈家里。”职工小芳说：“我们织丝厂就是不得了，一个女单身带个孩子来上班，多少不容易，停四天要倒扣八天。”王阿姨说：“进了这个厂就要执行这个厂的规定。张大明的叔叔在拆房子时，从上面掉下当场死亡，张大明给叔叔处理后事，停了三天，厂里扣了六天工资。张大明大吵大闹，差一点把他关起来。”兰兰“唉!……”职工小芳说“我家莹莹拉肚子镇医院看了三次，一直没有好，后来听我邻居介绍到大辉镇医院儿科林专家哪里看，吃了几幅中药就好了。你带儿子去哪里看看。”兰兰说：“大辉镇医院儿科专家林医生？”“对。星期一到星期六，星期天休息。看病的小孩很多很多，你要去的早一点”兰兰说：“我知道了，谢谢小芳姐姐。”小芳说：“不要客气，都是一个厂里职工。”
宝宝拉肚子的病越来越重，这几天脓血便，兰兰回到妈妈家里。
妈妈在路边割兔子草。兰兰：“妈妈！”妈妈抬起头“唉！兰兰！”兰兰说：“这孩子拉肚子病加重，我没有办法上班了，住在您们一起。”妈妈：“好的。我们一起回家。”
一到家，传来爸爸一阵阵咳嗽声，兰兰说：“妈妈，我们一起上楼看看爸爸。”妈妈提高嗓门：“老头子！女儿和外甥上楼看您了！三人走到床边，兰兰说：“爸爸，我和宝宝看看您。宝宝给外公握握手。”爸爸伸出瘦弱的手臂和宝宝握握手，爸爸笑眯眯地说：“宝宝好！宝宝好！比刚来瘦了许多。”兰兰：“拉肚子不停，明天到大辉镇看专家门诊。”爸爸说：“好的。”
吃了几天专家的中药，宝宝的脓血便好了。?


 第二十三章回忆住娘家

妈妈割兔子草回到家里，拿出一只金灿灿的橘子，“宝宝吃橘子，舅舅家种的，它长在太阳里，特别甜。”妈妈把橘子给兰兰，兰兰剥开橘子说：“宝宝吃橘子。”宝宝吃了，嘴里“哎哎！哎哎哎！叫不停，”兰兰继续给宝宝吃橘子。
两个小时候后，兰兰给宝宝换尿布，“哎呦，又拉肚子了，这孩子还是不能吃生冷东西。”妈妈走到兰兰身边，流着眼泪说：“宝宝，你这可怜孩子，就吃一只橘子又不行。”新西唐医生是神医，乡长家的儿子顽固性拉肚子，扎了两次针就全好了。阿炳家孙女轻一点扎一次就好。刚才碰到刘叔对我说的，叫我们去试试。兰兰说：“现在天要黑了，明天去吧。”
唐医生家墙壁雪白，桌子上放在一个穴位人体，有四张床位，两张床位有两位老太躺着扎着针，身上裹着白床单。
兰兰抱着儿子走进诊所，兰兰：“唐医生好！”唐医生说：“哎！你好！你给孩子扎针？”“对。这孩子一直拉肚子，”兰兰回答。唐医生说：“你坐下，把孩子坐在你腿上。”
唐医生拿起一把针消毒，走到兰兰身边，说：“把孩子裤子往下拉。”他第一针扎下去，宝宝大哭，手乱抓。唐医生：“把两手抓住。”兰兰一边流泪一边把宝宝两手抓住。一针一针往肚子上扎，宝宝瘦弱的身体在拼命挣扎，微弱身体在大哭，兰兰的心在刀割，泪水止不住在流。肚子扎好了，唐医生说：“肚皮上裤子拉好，再扎腿上，把两腿裤子往上拉。”……
兰兰回到妈妈家，妈妈正在喂兔子草。兰兰走到妈妈身边，说：“妈，唐医生扎针，宝宝那种痛苦我实在受不了。”妈妈说：“孩子是娘的心头肉，每个做娘的都是舍不得。没有办法的办法，扎好了，大家都解放了。”兰兰流着眼泪，“嗯，只好后天再去扎。”……
宝宝扎针三次，还是拉肚子。兰兰对妈妈说：“人家扎一次，两次就好，宝宝已经扎了三次了还是不好。”妈妈用痛苦的眼光看着兰兰，说：“那不要去了，还是去吃专家的中药。”
天气越来越冷，西北方呼呼呼响，走路的人们紧缩着身体。兰兰和妈妈轮流着把宝宝捂在被窝里，可是宝宝的手还是凉凉的。
妈妈割好兔子草，走到床边，说：“兰兰，我来捂一会宝宝，”兰兰说：“好的。”爸爸咳嗽几声喘着气说：“你们娘俩一直捂小孩，要烧饭了！”兰兰说：“爸爸，我下楼去，立马就烧饭，爸爸咳嗽气喘肚子比我们饿的快。我们老是捂着宝宝，这样不解决问题，还是到他爸爸哪里去，他住在市里，看病方便些。”妈妈说：“你要考虑清楚，天气很冷。”
吃好中饭以后，兰兰给儿子换尿片，“哎呀！又是脓血便，呜呜！呜呜呜呜！”妈妈说：“你五点的轮船票，再去看医生来不及了，到了他爸爸哪里，立马到医院去看病。”
兰兰抱着宝宝在东方红大轮船上，看着呼吸微弱的宝宝，嘴里轻轻地呼唤着：“宝宝！宝宝！你要长命百岁啊！你要长命百岁啊！……”眼泪一直在滴答滴答流。
邱才才接到电报，等在轮船码头，叫着一辆小车到了家里。吃好中饭后，兰兰给宝宝换尿片，笑着说：“咦！真奇怪！宝宝不拉肚子了！”邱才才在洗衣服，说：“这孩子就是要和我一起过日子的，嘿嘿嘿 嘿！”


 第二十四章邱才才疯到出租房

刘阿姨把那间屋子打扫的干干净净，正在搽门，兰兰带着衣服和宝宝到了门口。兰兰说：“宝宝，叫奶奶好！”宝宝立马喊：“奶奶好！”刘阿姨笑着说：“宝宝真乖！”走到自己屋里，拿出饼干箱，说：“宝宝吃饼干。”兰兰说：“刘阿姨，您不要客气，他刚吃过点心。”刘阿姨抓了一把放在宝宝口袋里。说：“我们两家都是做小生意的，相伴开心。儿子女儿成家，都是离开我一段路。”兰兰说：“认识几年了，我们相伴是开心。”
晚饭以后，兰兰和宝宝睡了。邱才才舌头大，在门外喊：“宝宝！--宝宝！我们--回--家，我们--回家，……”咚咚咚咚咚！敲门。兰兰轻轻地对宝宝说：“不要说话，不要开门。”
一声开门响，刘阿姨出来了，说：“他们娘俩早就睡觉了，你到我这里坐一会，我烧晚饭给你吃。”邱才才扭曲着脚步走到刘阿姨屋里，舌头大着说：“谢谢--阿姨，我吃过--饭了。我要--儿子回家，”刘阿姨说：“天黑，不安全。我烧点开水给你喝。”
一会儿，水开了。刘阿姨放一勺蜜糖放在碗里，开水端到邱才才面前，说：“小邱，喝开水吧。”邱才才说：“谢谢---阿姨！”邱才才喝光水以后，扭曲着脚步向外面走去。
早上，兰兰来到刘阿姨屋里，说：“谢谢阿姨帮忙。”刘阿姨说：“我给他喝了蜜蜂水，人家说能解酒。我家老头在的时候，天天晚上喝酒，喝了就睡觉，从来不闹事。”兰兰说：“他喝酒闹事大，儿子三四岁比同龄人高，现在矮了一截，晚上不安宁，生长激素吸收少。”
隔壁胖嫂走进屋里，说：“哎呦！昨夜来了疯子，嘴里一直叫怪声音，吓死人啦!我在屋外立马跑进屋里，把灯息了。”刘阿姨哈哈哈哈大笑，“是她家老公，喝酒多了，在喊儿子。他们不是本地方人，你听不懂。”胖嫂说：“噢，原来是这样。”
天上下着小雨，刘阿姨女儿回来了，手里拿着一袋苹果，一块猪肉。刘阿姨女儿喊着：“妈！妈！门开着，怎么没人？”兰兰听到喊声，立马走到屋外，说：“刚出去倒痰盂。”
阿姨回来了，说：“海英，你用掉许多钱，一块肉有四斤。”海英说：“我很长时间没有看您了，买了吗大家吃。我们包饺子，天下雨，我预见你在家。”刘阿姨说：“烧红烧肉，包饺子，我们剁陷好了，叫兰兰一起包。”海英说：“好的，你们是做小生意的好朋友。”
兰兰和她们娘俩一起包饺子，宝宝走到妈妈耳边，轻轻地说：“我也要包饺子。”兰兰说：“你包不好。”海英说：“没有关系，给他包吧。”宝宝笑眯眯地学包饺子。兰兰说:“你包的样子太难看了。”刘阿姨说：“难看就难看，包的再好看，吃到喉咙下面也看不到了，”大家哈哈哈哈哈哈笑起来。
热腾腾的饺子烧好了，大家都吃饺子。兰兰说：“这饺子真鲜。”海英说：“我买的肉是今天早上杀的猪。”　?


 第二十五章宝宝来到外婆家

邱才才手里拿着一封拆开的信来到兰兰摊位，邱才才说：“兰兰，你哥哥来信说，妈妈生心脏病，天天念着我们一家，你回家去看看，我管理搅拌站和仓库走不掉。宝宝不服水土，你只好一个人去。兰兰说：“宝宝现在大了，应该身体好了。以前黄小琴家儿子一回到上海外婆家，就要拉肚子，长大了回上海外婆家就好了。”邱才才说：“你一定要带着他，如果身体不适，就回来。”兰兰回答“我知道了。”
在长途汽车里，外面的景色在一一掠过，兰兰和宝宝笑嘻嘻地观赏着。宝宝拉拉兰兰的手，“妈妈，我肚子饿了。”兰兰从包里拿出两块桃酥，说:“我们娘俩吃桃酥吧，喏!一人一块。”宝宝吃着桃酥，“真甜，真好吃。”兰兰对宝宝说:“外婆心脏病，你不能给她说，爸爸喝酒闹事。如果说了，外婆心里不开心，心脏病会加重，听见吗？”宝宝说：“我知道了，不讲。”“和其他人也不能说，像舅舅，舅妈，阿春哥哥……和他们说了，传到外婆耳朵里，心脏病也会加重。”宝宝回答说：“我知道了，什么人都不说。”
第二天下午五点半光景，兰兰带着儿子走进娘家。爸爸和哥哥忙着烧晚饭。兰兰对儿子说:“宝宝，叫外公好！舅舅好！”宝宝说：“外公好！舅舅好！”爸爸：“乖孩子，长得这么高了，嘿嘿嘿嘿嘿！”哥哥：“哎！宝宝好！马上晚饭烧好了。”嫂嫂在外面进来，兰兰对宝宝说:“宝宝，快叫舅妈好！”宝宝笑眯眯地喊着：“舅妈好！”舅妈：“哎！这孩子长到妈妈腰了，肚子很饿，先吃点饼干。”兰兰说:“三点时吃过点心，不会太饿。”
阿春听到楼下有声音，就下楼了。阿春喊着：“姑姑好！宝宝好！”宝宝说：“哥哥好！”阿春笑着拉拉宝宝的手。兰兰笑笑说：“阿春，我们一道上楼看外婆去。”三人走到一半楼梯，兰兰就喊着：“妈妈！妈妈！我们来看您了。”妈妈从床上慢慢坐起来，“哦哟，真开心呀！真开心呀！”宝宝喊着:“外婆好！外婆好！”妈妈说：“乖孩子！乖孩子！嘿嘿嘿嘿嘿！”妈妈笑的很甜。三人走到床边，“这孩子长大像爸爸，以后也是美男子，六年没有见面，我想外甥想疯了。”妈妈把宝宝的脸轻轻地抚摸了一下。宝宝：“我也非常想念外婆！”兰兰说：“妈妈，等一会，我把饭菜给您端上来。”妈妈说：“心里快活，眼睛也明亮多了，今晚我腿有劲道，一道下楼去吃。”兰兰说：“心病散了，身体也好了。”
四人一起下楼，爸爸对妈妈说：“女儿和外甥来了，腿有劲道下楼了，嘿嘿嘿嘿！饭菜都烧好了，马上要吃饭了。”
兰兰帮忙把饭菜端到桌子上，兰兰说：“烧了许多菜，真辛苦。天气暖和了，爸爸身体好起来了。”爸爸说：“你写来的信说今天到，早上你哥哥到镇上买了菜。大家都过来坐，我们吃晚饭了。”?


 第二十六章三人在外溜达

兰兰带着妈妈去医院看心脏病，几天后，她慢慢恢复了。
外婆右手牵着宝宝的手，兰兰左手牵着宝宝的手，三人在路上溜达。外婆说：“宝宝，你很喜欢看鸭子，今天带你到鸭场看鸭子，鸭场有好几百只鸭子，叫起 来很好听。”宝宝一蹦，“那太好了！哈哈哈哈哈！”
走到村头，一只羊绳子拴在树上在路旁吃草，不远处一位老太在翻地。还没有走到羊的地方，宝宝高兴地喊起来，说：“一只羊！一只羊！哈哈哈哈哈！”外婆说：“住在市里，乡下的都稀奇，嘿嘿嘿嘿嘿！”兰兰手指点着一堆路边草，说：“宝宝，这种草羊很喜欢吃，我拔一把，等一会你喂给羊吃。”三个人刚走到羊身边，那位翻地的老太一直站着看他们。
宝宝把一把草放在羊嘴边，羊就吃了。宝宝：“羊羊，你很喜欢吃，等你吃光我再去拔。”宝宝蹲下很认真的看羊吃草。兰兰说：“宝宝，我们要走了，前面还有好看的。”宝宝说：“再看一会吗！”外婆说：“好的，再看一会儿。那位翻地老太恐怕有人偷羊，一直站着，站累了坐下看着他们。”兰兰：“宝宝，我们走了，那位老奶奶干不成活了。”宝宝站起，“那我们走吧。”
三人走过杨珍家，杨珍在门口缝口袋，外婆：“杨珍！”杨珍抬起头，“哎！姐姐！进来坐。”外婆：“好的。这个孩子住在城市里，看到乡下的东西很稀奇。”杨珍：“我家养了三百只鸡，等一会去看看。”外婆：“嘿嘿嘿嘿嘿！宝宝，叫奶奶。”宝宝：“奶奶好！”杨珍：“乖孩子”从屋里拿出一只长凳子,“坐一会，”兰兰：“谢谢姑姑！”三人坐下。外婆对宝宝和兰兰说：“我们俩娘家是一个村庄，相差几间房子。”杨珍：“嘿嘿嘿嘿！现在相差四个生产队。见面稀少，都忙着自己的事。”宝宝拉拉外婆的手，站起在外婆耳朵轻轻地说：“我要看鸡鸡。”外婆：“嘿嘿嘿嘿嘿！这孩子屁股坐不住了，要去看你们家鸡。”杨珍站起：“来！去看看吧。”杨珍开了后门，三百只鸡在晒太阳。宝宝：“鸡鸡真漂亮，嘿嘿嘿嘿嘿！”兰兰：“我买一只回家炒鸡块吃。”杨珍：“已经三斤了，下个月都要出售。”兰兰：“姑姑，给我挑只大一点的公鸡。”杨珍：“八角一斤，我去挑。”杨珍走到鸡群，抓起一只大公鸡。公鸡就大叫，宝宝：“公鸡真漂亮，我要玩，不要杀。”外婆和兰兰都笑笑。杨珍把鸡称一下，三斤八两，
兰兰付了钱，告别了杨珍，三人回家了。
回到家，宝宝一直抱着鸡，兰兰：“衣服搞得太脏了，”外婆就给宝宝穿上围兜，外婆：“让你玩腻了，再把它杀掉。”宝宝掉眼泪：“不要杀！不要杀！我要玩。”外婆：“哦，好的，不杀，给你带回家。”宝宝：“外婆真好！嘿嘿嘿嘿嘿！我要把你带回家。”?


 第二十七章兰兰进货

兰兰带着妈妈和宝宝来到批发市场，宝宝看琳琅满目的小商品眼睛都不眨，各种颜色的小背包，他大声叫起来。妈妈：“我要小背包！”兰兰：“在哪里？”宝宝拉着妈妈的手，“挂在角落里。”兰兰和妈妈大笑。兰兰说：“这孩子盯孩子的东西，我没有看到。”兰兰：“老板，批发小背包多少钱一个？”老板：“一元一只。”兰兰：“我批发一百只。”老板：“这箱子正好一百，大红色，咖啡色，紫红色。”兰兰把箱子里的货倒出来数一数，“少两只。”老板从新数一数，“嗨！他下次来送货骂他几句，说老生意不会缺。”老板把样品中拿了两只：“喏！补给你。”兰兰把大布袋打开一箱装进，放在行李车上。
宝宝和外婆看旁边小动物，兰兰：“走了。”宝宝：“我要背小背包！”兰兰:“哦哟，忘掉了。”从行李车上拿出一只咖啡色，给宝宝背着。宝宝嘿嘿嘿嘿笑了。外婆：“好看，好看。”宝宝也嘿嘿嘿嘿笑了。
三人向前走了一段，兰兰看到开司米假领子，颜色有十几种。兰兰：“这领子批发多少钱一只？”老板：“一元一角一只。”兰兰：“一元一只，我批五十只。”老板：“批一百也是这个价。”兰兰拉着宝宝和妈妈向前走，又看见假领子摊位，兰兰：“老板，这假领子批发多少钱一只？”老板：“一元一角一只。”兰兰：“一元一只，我买五十。”老板：“好的，颜色九种。”兰兰挑好，把钱付好，老板装进塑料袋。
兰兰看见妈妈和宝宝在十几米外看围兜。兰兰走到围兜摊位，小孩围兜上花绣的很漂亮。兰兰：“这小围兜多少钱一只？我批发一百只。”老板：“八角一只。”兰兰：“再少一点。”老板：“再少，你要卖给我了。”兰兰嘿嘿嘿嘿笑笑，“就买了。再买两只大人的塑料围兜，多少钱？老板：“两元一只，算批发价。”兰兰：“好的。妈妈一只，我一只。”
三人走到卖玩具摊位，宝宝：“妈妈，我要手枪。”老板：“两元一把。”兰兰：“批发多少钱一把？”老板：“一元一把。”兰兰：“我批发二十把。”老板：“好。”把二十把手枪装进塑料袋，又装进小纸板箱里。老板：“这样路上不会损坏。”兰兰：“谢谢老板，你很会考虑别人。”老板：“不要谢，这个道理都懂。”
三人走到假脸摊位，有黑猫警长，有孙悟空，有猪八戒……宝宝：“妈妈，我要黑猫警长！”
兰兰：“好的。”老板笑眯眯地说：“这孩子精，嘿嘿嘿嘿嘿！”兰兰问：“老板，批发多多少钱一张？”老板：“八毛钱一张。”兰兰：“我买三百张。黑猫警长一百五十张，孙悟空一百张，猪八戒五十张。”老板：“好嘞！”把假脸装进塑料袋。宝宝：“我要带黑猫警长！”老板从一叠中抽出一张，“喏！给你套上！嘿嘿嘿嘿嘿！”宝宝带上说：“外婆，妈妈，好看吗？”两人说：“好看！好看！?


 第二十八章兰兰生意忙

宝宝在外婆家住了半个月，身体一直很好，兰兰对爸爸妈妈说：“明天我们回去了。”爸爸说：“宝宝身体好了，以后你来把他带上。”妈妈说：“我们可以多看看外甥。”兰兰说：“宝宝身体好了，我们娘俩要回来，造房子的钱也够了。宝宝大了，再不回来，这里话要不会说。”妈妈：“我们真开心！我以后天天看到女儿和外甥了，”爸爸：“住在一个村庄里，我们老两口有女儿儿子照顾，我们开心多了，”爸爸妈妈都笑笑。妈妈烧了许多鸡蛋，装进兰兰包里。
爸爸妈妈送兰兰母子到汽车站，一会儿汽车来了，兰兰拉着行李车和宝宝一起上车，汽车慢慢启动，彼此都挥挥手，爸爸妈妈喊着：“宝宝！再见——”
刚回到出租房，刘阿姨门开着，兰兰走过去喊着：“阿姨！阿姨！”刘阿姨：“哎！兰兰，回来了！有半个月了,我太想念你们啦！午饭我这里吃，简简单单吃一点，下午去做生意。”刘阿姨从房间出来。兰兰：“好的，谢谢阿姨！”宝宝：“奶奶，您好！”刘阿姨笑着说：“你好！宝宝真乖。你们走了，我太清净，回来了就好。”
兰兰拿了熟鸡蛋走进刘阿姨屋里，帮忙一起烧饭。刘阿姨：“鸡蛋留给宝宝吃。”兰兰：“留了，妈妈送的多。”刘阿姨：“这次到外婆家，身体养好了，脸色红扑扑的。”兰兰笑着说：“真的好了，我心里很开心，嘿嘿嘿嘿！”
兰兰摊位，围的人多，石化工人：“我要买六只假领子，多少钱一只？兰兰：“一元五角一只。”石化工人：“我要白色两只，黑色一只，紫红的三只。”兰兰：“你挑吧。”他把钱付了，就离开。老大妈在挑小围兜，“多少钱一只？”兰兰：“一元五角一只。”老大妈：“少一点，我买两只。”兰兰：“少了不卖，千里迢迢进货。”她挑好两只，散开给兰兰看看，“阿妹，两只，你看看。钱三元，喏！给你。”兰兰；“哦！”把钱收了。老大爷：“我买六只假脸两双袜子，多少钱？”兰兰：“一共拾贰元”还有几个人在挑东西。
这批人走了，兰兰把假领子数一数，少了两只。其它货没有缺。兰兰对旁边卖菜阿姨说：“人多就要缺货。”阿姨：“少了？”兰兰：“少了两只假领子。”阿姨：“菜场做生意，人多就要偷。我上次买鸭子，偷掉三只。我气得不做这个生意了。现在做蔬菜生意，偷掉没有多少存本。”
兰兰回到出租屋，刘阿姨：“兰兰，你今天生意好哎！”兰兰：“您看到？”刘阿姨：“我是看不到，是隔壁胖嫂说的，说你卖的货这里进不到，是独家经营，摊位前围了许多人。”兰兰：“今天生意是比以前好一些，偷掉东西也多。”刘阿姨：“没有办法，我妹妹家外甥开的商店，生意忙了，也是经常要偷掉，还是做生意人赚钱多，嘿嘿嘿嘿嘿！”?


 第二十九章邱才才伤害自己

邱才才下班回到家里，把藤帽摘下往小桌子上一放，嘴里念着：“累死了！累死了！……”把酒杯到自来水龙头洗一洗，拿起白酒瓶往里头倒，靠背凳上一坐，把白酒一口一口当开水喝，喝着喝着脸像土匪站起，嘴里骂着：“他妈的！阿海，你不是个东西！民工发高烧我叫你倒水泥两个小时都不愿意。”腿扭曲着在杂货间兜一圈，再回到靠背凳上坐下倒酒喝，嘴里再骂：“阿海！你不是个东西！你不是一个东西！”拿起一把小刀往桌子上插，把它拔起,再往桌子上插......小刀站在桌子上。
邱才才哭着，舌头大，嘴里念着：“我--多少--苦啊！搞的--没菜--吃。”打嗝几声，乒乒乓乓拍桌子，扭曲着脚步走出灶间，杂货间里拿了一个棍子，嘴里骂着：“他-娘的！搞的-我-我-没有-菜吃！搞得-我-没有-菜--吃！”把大立柜玻璃敲烂，一片响声；把蚊帐一棍子一棍子敲，敲烂了；把床上衣服往门外丢，毯子也一起丢了；把电视机往门外丢去，发出啪啪响声！……敲累了棍子一丢，扭曲着双腿向外面走去。
晚上两点钟，菜贩子小蒋要去批发市场，走过小桥边听到河里有嘶哑声音，“救命啊！救命啊！救命啊！……”扑通！扑通！扑通，拍水声音。小蒋立马跑到家里，拿起电话拨打110，“我是周新一队，周滨河里有怪声音，大概有人在河里。”民警说：“周滨河哪座桥？”小蒋说：“第一坐桥。”民警说：“我们马上就来！”
四位民警救起邱才才，头部在冒血，立马开到医院抢救。值班朱医生就给邱才才缝针，邱才才大喊：“哎呦！痛死了呀！痛死了呀！哎呦！哎呦！……”
头面部有好几处伤痕，腰也伤了。朱医生问：“你怎么会掉进小河里？”“我喝酒糊涂了。”朱医生说：“太危险了，小蒋不走过，你可能要丢失性命。”
值班职工小李来到兰兰出租房，咚咚咚咚咚！小李：“兰兰姐姐！你起来开门，邱才才掉进河里。”兰兰起床开门。“小李，请坐!”小李：“姐姐，你去医院要带上三百元钱，邱才才伤的蛮厉害的。”兰兰：“好的。”
兰兰走进石化医院，走在走廊里听到邱才才喊着：“妈呀！痛死了呀！痛死了呀！……”兰兰走到邱才才身边，邱才才头部白纱布包扎，枕头上都是血。兰兰走进值班室，对值班医生说：“医生，请再换一个枕头。”值班医生到仓库拿了枕头递给兰兰。值班医生说：“你要付钱。”兰兰：“我带钱了，我来付。”
兰兰付好钱，回到邱才才身边，兰兰：“你想吃什么？”邱才才：“吃馄饨。”我到外面看看，有一家小吃店没有关门，我拿只杯子去买。
兰兰把馄饨带回来，用调羹一只一只喂给邱才才吃。邱才才说：“谢谢老婆，馄饨真好吃。”?


 第三十章母子逃了

兰兰看到邱才才血流的多，一早，到菜场买了瘦肉做肉圆子，油里煎好带到医院。到医院食堂买稀饭，走到邱才才病床，把邱才才扶起来，邱才才：“哦哟！哦哟！腰部也痛死了。”兰兰给他推推，邱才才：“谢谢老婆，热乎乎的，很舒服。”兰兰：“你先吃早饭，有空我再给你推。”
邱才才吃着稀饭和肉圆子，“肉圆子真好吃，真鲜真香。”兰兰：“一早买肉就烧，放了小葱。你吃好，我去给你配伤药。
兰兰到门诊给邱才才配了伤药，走到邱才才病床，“才才，你腰转过来一点。”兰兰把伤药涂在腰上，给他推，推着推着，邱才才：“谢谢老婆，热乎乎的，很舒服。”兰兰：“你舒服，我的手酸死了。”旁边病人都笑笑。兰兰：“你吃好，我的那屋子看看，不知道门有没有锁？”
兰兰骑自行车到屋子，门大开，门外都是衣服，痰盂倒立，粪便一地，臭气冲天。大立柜玻璃全敲碎了，撒满一地……
兰兰把灶灰放在臭地方，把地上打扫冲洗，把碎玻璃放进垃圾桶……黄姐已经得到消息，走到屋子。黄姐：“兰兰，你忙累了。”兰兰：“姐姐，你怎么知道了？”我骑车在路上，碰到值班小李。”兰兰：“唉!……累的腰背痛，晚上只睡三个小时，到医院护理他，又到这里打扫。”黄姐到屋里兜了一圈，“一堆衣服，我也来帮你洗。”兰兰：“谢谢黄姐，你要忙你的工作。不急，我会慢慢洗掉。”
新书记和队长来到屋子，兰兰：“新书记队长好！”他们笑笑。黄姐带他们里面兜了一圈，黄姐：“一套家具前年定做的，现在大立柜玻璃全敲光，八仙桌上都是刀伤，”新书记数一数，“有六个刀伤，唉！……樟木箱上也砍了好几个刀伤。”队长：“靠背凳上也是伤痕累累。”他
们从里面出来，队长：“兰兰，辛苦了，他工作是蛮好的。”新书记：“唉!……不会过幸福生活。”搅拌站几个职工也来了，小季说：“邱师傅人和工作都蛮好的，就是酒风不好。”
兰兰每天抽空到那屋子，把衣服一件一件洗嗮，把东西整理好。每天烧有营养的菜给邱才才吃，每天给邱才才受伤的腰部手臂推推，涂伤药。
兰兰把自己和儿子的衣服邮电局寄出，把出租房退了，兰兰对刘阿姨说：“阿姨，我们母子马上回家乡了，你以后有空一定要来我们哪里住上几天，”刘阿姨笑着说：“会来的！会来的！祝你们母子一路顺风！”
第五天，邱才才出院，兰兰给邱才才两张五元的钱，叫了一辆黄包车，送他到家。
邱才才从黄包车下来，问：“师傅，多少钱？”拉黄包车人：“五元钱。”邱才才从裤袋里掏出五元钱递给他。邱才才：“师傅，再见！”骑黄包车人：“好！好！再见！”
邱才才走进屋里，桌子上有一封信，邱才才把它拿起一看，兰兰说：“我们娘俩回到家乡了，你等待离婚协议书上签字吧！”
邱才才全身无力，瘫倒在地上，嘴里轻轻地念着：“你们逃生吧！”
2020年11月20日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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