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涯在线书库《www.tianyabook.com》 《最终调查》 第一章开幕 “嘟……嘟……嘟。” 林凡背靠着垃圾桶，在这条伸手不见五指的小巷子里，拨通了手机通讯录里位于第一位的一条陌生电话：“喂，接下来……接下来，我该怎么办？”林凡努力的想要平复自己的呼吸，尽量使自己不发出声音。此时已是凌晨两、三点左右，街道上空无一人，除了偶尔过道的猫，则看不到其他的生命了。林凡又在躲着谁呢？ 电话里的人沉默了许久，然后发出一声轻叹：“看了我有些太操之过急了。。。接下来，站起来。”林凡从垃圾桶探出身来，向身后瞄了一眼小巷外的街道，以及正对着这条小巷的，马路那头的另一条小巷。然后颤抖着挣扎起来，对着电话里说：“好了，我起来了，然……然后呢？” “嘘，现在你该保持安静了。”林凡电话被挂断了。“喂！喂！！！”林凡刚想要拨回去，突然感到后脊发凉，惊恐的缓缓转过身来，与林凡正对着的那条小巷里，亮起了两道绿光一一那是一双眼睛！！！心脏如同冻结了一般停止。“啪！”手中的手机一时没拿稳，摔到了地上，林凡此时感到就像被猛虎盯上的羔羊般无力，本能的向后退着。“不要！！！”林凡发出了一声尖叫，转过身狂奔起来，冲出所在的巷子，向远处逃离，那双发着绿光的眼睛始终盯着林凡，“你逃不走的。”一声极度嘶哑的一句话，这不是人类能发出的声音。终于就要跑出这片黑暗了。林凡的眼睛中的光愈来愈暗，双腿也像灌了铅一般沉重，全是拖沓着，视线也开始变得模糊，身体摇摇欲坠。终于，林凡倒下了，残余的意识，感到野兽特有的声音正在迅速靠近。“我要死了吗？” …… “叮铃叮铃……”闹钟发出阵阵响声，林凡眼睛都还没睁开，抬起一只手，精准的拍在闹钟上，把闹钟拍停了，翻过身，想要再睡一会儿。这时一位穿着围裙的中年妇女走进林凡的房间，拍着林凡露在被子外的脑袋说：“凡，该起床了，新学期的第一天，要给老师留下一个好印象，可别再迟到了。”语气和蔼可亲。林凡两眼朦胧的慢慢坐起来：“妈，我爸有几天没回家啦？”说完才爬下床，开始穿外衣。“嗯……有半个月了吧。”林母想了想，林凡动一动脖子，舒展一下四肢，让身体从睡梦中的僵硬恢复过来。林凡说道：“我爸说他出去干嘛来着？”林母走出林凡的房间，回头答道：“工作啊，还能干嘛。”林凡跟在后面一起出来了。“都半个月没回家了，工作也不用这么拼命吧。”“你爸爸这么拼命工作还不是为了我们母子俩，你该体谅一下你爸爸。”林母说完后走进厨房。林凡的爸爸和妈妈怎么看都像普通的一位家庭主妇与一名白领，二人都是现实主义者，关心的东西大概除了林凡也就只有柴米油盐了吧。像林爸，十分注意着油价，每一次不知道从哪听说油价会涨时，就会去加满满一箱油回来，回到家沾沾自喜的认为自己占了多大便宜似的。可到涨油价时才发现涨的是柴油价。房价他就没有那么的关注了，因为他觉得现在住的两房一厅还可以，即使厕所是二楼的公共厕所，厨房是与客厅一体的，但总比住在桥洞要强。而林凡的妈妈只想要一个私人的厕所，和一个油烟机，可依现在的林爸思想状况，这想法一时半会儿是实现不了了。 林凡吃过早餐，到楼下去等公交车，从林凡家到他上的学校大约有十公里，走路的话大概需要三小时，按照林凡起床的时间，起码早上的课得旷掉两节，出租车呢又贵的要死，林凡的经济实力可不允许每天乘坐出租车上下学，公交车一次三元的良心价，这当然才是最合适不过的选择。林凡看了看表，这公交车看来又堵在路上了，别说又要迟到啦。不知道是错觉还是因为今天太阳格外的毒辣，候车亭旁的一堆垃圾散发出了比以往更加浓烈的气味，那种气味不太像是垃圾，反而更像是尸体腐烂的味道。林凡实在是忍受不了这股臭味了，狠骂了一句：“艹，清洁工都死光了吗？” “什么清洁工死光了，我们梨花街压根就没有清洁工 。”一个声音从林凡身后传过来。林凡回填一看，顿时喜出望外：“这不是怪兽嘛。”林凡立刻迎上去。林凡口中的怪兽是他初中两年的死党，两人关系甚好，怪兽原名叫做吕敬，和林凡共住在同一条街道，至于为什么叫他怪兽，林凡和吕敬都记不到了，反正也习惯了，也就懒得改口了。而吕敬在放暑假后就去外地去找他爸爸了，父母离异后吕敬一直是跟着妈妈生活。 “什么时候回来的啊，你个混蛋，回来也不跟我说一声。”林凡也忘了捂鼻，热情·地抓着吕敬的双臂。 “嘛，我昨晚才回到H市的，还不是怕打扰你休息，这不，我刚吃过早饭就赶紧来找你了。”可以看出，吕敬能看到两个月未见的好友也是十分开心的。 “我还以为你不回来了呢，都不跟我说一声就一声不响的跑了，要不是问阿姨，我都以为你失踪了呢，下次要是再这么干，你看我揍你一顿。”林凡嘴里虽然说着责备的话，但口气里却没有怪罪的意识。 “不回来？怎么可能，我可是很爱梨花街的，尽管这里环境确实有点差强人意，但这里给我的感觉很好。”吕敬说这话时眼睛看着四周，看着四周的房子，心里充满了安心。 “对了，你不知道，暑假开始的时候我们这开始有清洁工了的，说是上面要改善我们这里这环境、” “这我知道，好像是有一个企业专门捐了一笔钱下来，就是专门用来整顿我们梨花街的。我知道时别提有多开心了。但不知道为什么，最后那家公司又停止了捐款，所以清洁工不会再来了，难道你没注意？”吕敬这人，消息一直都是最灵通的，哪怕远离H市。 “这么说来，确实，好一段时间没见到清洁工来打扫了，为什么呢?” “谁知道呢，毕竟捐不捐钱那是人家的事，我们也管不了。”吕敬说完，远处就出现了公交车的影子。 林凡对此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两人就这么静静地看着公交车开到面前。打开了门，等上面的人下来以后，俩人投币上车。车发动了，林凡轻叹一声，目光投向车窗外的一个大大的广告牌，上面是一张大大的清洁公司的招牌。林凡收回目光，问：“怪兽，话说我们**为什么不管这的卫生。” “哼，谁知道呢，反正我就 、我们的市**好不到哪去。”林凡笑了笑，对吕敬说：“你这句话可以试一试跟班长说一下。”吕敬白了 林凡一眼：“我可不想让班长给我上一课如何争做时代新青年。” …… “呀，这不大天才林凡和怪兽吕敬嘛，你俩还是一样呢，组队迟到。”林凡和怪兽刚下公交车，就看到站在校门口的沈佳沈班长。沈佳与林凡吕敬不同，是一个很乖巧的女生，父母据说都是高级官员，她也很讨老师喜欢，再加上长得漂亮，因此人缘很广，但偏偏和林凡吕敬俩人最合得来。沈佳经常会夸赞林凡是个天才，林凡上课的大部分的时间都是与周公下棋去了注：意思是睡觉，但每次考试的时候却总能悠悠晃晃的蹭到前几名，甚至曾经多次多去沈佳的年级第一的位置。“怎么现在才来呢？老师让我帮你们报名，你俩是最后两个。我可在这等好半天了。”说完，稍稍地挑一挑眉毛，狡猾地笑起来，接着说：“哦，老师还给了我一个任务，让我把所有迟到的人记下来，你们俩个……”说着，拿出一个红色的小笔记本在林凡，吕敬俩人面前晃了晃。这下林凡和吕敬可头疼了，林凡吕敬这俩可是惯犯了，要是报名又被记下一笔，刘老非得骂死他们俩不可（刘老，林凡他们班的班主任，原名刘坤，年已十六，知识渊博，虽很固执，却是位很好的老师）。 “别啊，沈大班长！这次放我们一马啊，请你喝奶茶啊。”林凡笑嘻嘻地说“你看咱们这交情，总不能眼睁睁地看着我们被刘老K.O.吧。” “奶茶？怎么，你们这是要贿赂我？”沈佳露出调皮的笑。 “什么贿赂，只是朋友间经常的交流感情。”吕敬也来搭上话“班长，我俩就先行一步，等你啊。”说着拉过林凡要溜。 “等等，你俩先把名报了在走啊。”沈佳抓住这俩人的肩膀拉回来，“自己写名字。”沈佳伸出手把笔递向林凡，紧紧的拿住笔不松手。 “喂喂喂，还给不给报啊？！” “奶茶要常温，谢谢。”沈佳笑着说。 “好了您嘞，小的明白了。”林凡大退一步，拱手作揖着说：“‘青柠’等着您。”说完便转身与吕敬说笑着离开了。 沈佳推门进去了“青柠”，“青柠这家奶茶店，是最近才开张的新店，因为装修很有特色，商品种类繁多，价格亲民，所以短期内就吸引了不少忠实的顾客。沈佳里面环视了一遍，没有发现林凡和吕敬的身影。 “在这呢，沈班长。”林凡从坐落于两块挡板中间的座位探出头来。沈佳向他们走去，看到林凡和吕敬面对面坐着。 “来，沈班长，你请坐。”林凡向里坐坐，拍拍自己旁边的座位。 “我说，能别一口一个班长的叫，行吗？”沈佳坐下来，看了看桌上的两杯奶茶，又盯着这俩：“说好请我的呢？” “哎哟喂，忘了沈班长的那份了，我去取。”吕敬说完感觉起身去给沈佳拿奶茶。 “外面可真是要热死人了。”林凡看向一旁的一面的落地窗外，对街有一棵枝叶茂密的桐树，在树阴下，一条白色的大狗正趴在地上，吐着*大口喘气。 “这天气比往年要低一些了，也就二十八度吧。”沈佳看了看手机天气“不过，就是只有二十八度，可引起的事情可不小。” “怎么了？说这样的话。”林凡收回目光，转过头来。 “诺，你自己看看。”沈佳把手机递给了林凡，吕敬也刚拿奶茶回来，沈佳接过奶茶，说了声谢谢。“看什么呢？”吕敬也凑到手机前，只见手机上放着一条新闻，标题大大着写着：因工地管理人员的疏忽，导致沥青裸露起火爆炸，现已对相关人员处以处罚。 “这不可能啊！”林凡看后立马发出叫喊。 “你小点声。”吕敬赶忙制止林凡，而沈佳则在对着其他顾客说抱歉。 “我说，你怎么了?疯了？”吕敬说着林凡。 “对不起啊，不过实在是被惊到了。你们看，上面写着因为沥青裸露导致的沥青起火爆炸，这是不可能的，沥青在一百多度的情况下都不会起火，怎么可能被太阳照射起火，这分明是捏造事实。”林凡向吕敬沈佳两人解释道。 “你的意思是说这篇新闻是假的？”吕敬提出问题。 “不可能吧，这可是中央新闻，不可能作假啊。怪兽。”沈佳反驳吕敬道。 “那只能猜原因了。”林凡摸着下巴思考着。 “我嘛，觉得肯定是哪个领导搞出的事情，拿手下来顶罪。” “这……这样不就跟黑社会一样嘛。”沈佳看起来很吃惊。 “沈佳，可能是你家庭原因，你才觉得不可思议，你可以想想看，一个位高权重的人拉一个人垫背难道是件很难的事吗？”林凡轻叹一声，“这事听起来确实是很黑暗，但并不代表没有。” “可是……”沈佳还想说些什么。 “没什么可是的，哦，我不是在说你父母，毕竟你看，你这么优秀，能培养这么优秀的女儿，你的父母修养肯定很高，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林凡感到沈佳的异样。 “嗯，谢谢。”沈佳很高兴听到林凡这么说。 “哦，对了，沈佳，你父母是做什么官的？你还没跟我们说过呢。”林凡好奇地问。 这时沈佳显得有点不高兴了，“这关你什么事？” “就是嘛，怎么，看上我们沈佳沈班长啦？提前问候一下未来的岳父岳母吗？”吕敬偷偷给了林凡一个眼神，示意林凡不要再问了，然后又露出招牌傻笑对着沈佳。 “吕敬，你要是再瞎说，我就让你把这个杯子吃下去。”这时的沈佳脸又变得有些许害羞。林凡看看吕敬，又看看沈佳，也就乖乖闭上了嘴，不再发问。 沈佳喝光杯中的奶茶，放下杯子：“我还有事要做，就先离开了。还有，你们俩个明天要是又迟到，可别怪我不放过你们。” “是，我们明白，沈班长。”林凡和吕敬二人有气无力的应答道。 沈佳走后，林凡实在是感到不解，忍不住问吕敬：“我说，怪兽，你说沈佳为什么这么避讳我们问到她父母那？” “ 肯定有什么难言之隐呗，咱们啊也不要揪着不放，沈佳不愿意说，那我们就不要问，知道了吗？”吕敬白了林凡一眼，这兄弟怎么情商这么低呢？摇了摇头，起身去买单。 “兄弟，咱俩这关系对吧。” “艹，你丫的自己好好算算我请你几次了，我怎么有你这样的死党！” “嘻嘻，谢谢了，兄弟。”林凡笑嘻嘻地说。喝完奶茶后，有久违的一起四处转转，直到傍晚时分才一起回家去。 …… “凡啊，你爸爸都有十天没联系家里了，打过去也打不通，一点消息都没有。”林凡刚到家林母就对他说这句话，林凡明显感到妈妈很担心。 “不会有事的，我爸都这么大的人了，难道还会把自己弄丢吗？”现在换做林凡安慰他妈妈了。 “你爸爸说了，只要忙过了这段时间，就会联系家里的，这都这么久了。”林凡的安慰看了没起到任何作用。“你就放心吧。”林凡也想不出其他安慰的话，只能留下这句话就回到自己的房间里。打开手机看时间，现在已经是晚上七点。“妈，我爸是去干什么啊？我都不知道他是做什么工作的。”林凡把头从房间里探出来问。“这个嘛，不应该是我来说，有机会你自己问爸爸去。”林母敷衍这林凡。林凡想要追问下去，但是手机却响了。 “喂，你是林凡吗？”电话里传出来沙哑的声音。林凡看了一眼号码，是一个陌生号码，心想这人是谁啊？怎么会知道我的名字？沉默了一会儿才弱弱的回答：“嗯，我是。” “不，你不是。”这句话刚说完，电话就被挂断了，“靠，谁TM这么物料。”林凡认定肯定是哪个熟人故意打来的骚扰电话，想要恶搞一下，因此也没放在心上。林凡吃过晚饭后，闲着也是闲着，于是打算叫上吕敬出去打球，于是拨通了电话：“喂，怪兽，出来打球不？吃过饭了吧？” “早就吃好饭了，你现在先去公园等我，我稍后就到。”吕敬在电话里应答道。 “知道了。”林凡抱起球就出了家门，向公园出发。 …… 第二章分尸 林凡来到朝阳公园，这里名字虽然叫做朝阳公园，但这里感觉更像“夕阳红”公园，因为这里大多数时候只聚集着一些年过六旬的老人们。 林凡在公园等了十来分钟，可怪兽却迟迟未到，林凡拨了几通电话，吕敬都没接。林凡只好自己玩起球来，二十分钟后，吕敬才姗姗来迟。 “卧槽，怪兽，你特么走路掉坑了啊，我都在这等多久了，你知道吗？”林凡把球砸向吕敬。 “你先别生气啊，你听我解释。刚刚我来的路上有个大热闹，所以多看了一下。”吕敬接过球，然后用手指把球顶起来转。 “什么热闹？说来听听。”听到类似八卦新闻，林凡顿时来了兴趣，怒火消散了不少。看来八卦新闻能够消气，还有人说八卦新闻可以活血化瘀，舒筋健骨，这就是女人为什么大多数比男人长寿的原因。 “你确定？你可千万不要后悔，后悔了也不要来怪罪我。” “这么邪乎吗？那我更应该知道才对。”林凡显得更兴奋了。 “那行吧，走，我带你去看看，不过啊，你可要做好心理准备，可能晚上会做噩梦哦，而且，这还是在你家门口。”此时吕敬对林凡不怀好意的笑了一下。 “切，还做噩梦，我从小到大就还没做过噩梦。话说这是刚刚发生的吗？我来的时候可没有。”林凡拉起吕敬，边走边说。 “嗯，差不多，你到了就知道了。”此时吕敬露出的是他的傻笑。公园离林凡家不是很远，步行大概也就五分钟就可以到了，转过街道，看到了下一个路口映出一片红蓝色的灯在闪烁着。 “警察？”林凡疑惑地扭过头看着吕敬，吕敬面无表情的看着前方，然后示意林凡继续往前前进。来到路口，林凡看到他家楼下已经被警察的警戒线给围起来了，人们都围在那里，都在议论纷纷。而警察想要疏散人群，但是收效甚微。人们大多数都是捂着口鼻，拿着手机拍照。穿着制服的民警们在翻看着垃圾箱里的垃圾，那正是林凡早上抱怨的地方。林凡距离那里还有百米之远，可是他已经可闻到一股浓烈的腐肉味，怪不得人们大多都是捂着口鼻的，离得越近，这股臭味就越难以忍受，林凡吕敬好不容易挤到人群前，差点没把他俩挤成照片。看到警察们在翻看着每一个垃圾袋，这是一个警察打开了一个黑色塑料袋，朝里看里一眼就立马把手伸直了，头扭向一边，身体向后仰着，脸上露出恶心的表情，看来臭味从这袋子里发出来的。这位警察赶紧把袋子关好，把它丢向另一小堆垃圾堆里，看来找到不少。这时他跑出警戒线，到一警车旁，对着一位用着白色手帕捂着鼻子的男人嘀咕了几句，然后又回到垃圾堆旁，继续翻找起来。 “那个人应该是个警察局里的领导吧。”林凡听着周围的人议论着，林凡回过头想问吕敬到底发什么了什么事了。却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吕敬他已经不在原地，林凡又挤出去，发现吕敬在人群远处那看着。林凡走过去，问吕敬道：“你隔这么远干嘛？还有这些警察怎么了？竟然再翻垃圾桶。”吕敬沉默着，同时在打量着林凡。林凡拿手在吕敬眼前摇晃着：“喂，你咋了？鬼上身了，还是被吓傻了？”说罢便嘲笑起来。吕敬抬手打断林凡：“你自己看看吧，看你还能笑得出来不？”吕敬伸出手指指向街道的一头，林凡顺着方向转过头去，只看见一个警察双收捧着一个圆形的东西，足球大小。林凡看清了那东西时，瞬间吐了出来，那是一颗人头，面部正好对着林凡和吕敬这个方向，那张脸已经看不出原貌了，上面布满了密密麻麻的蛆虫，而那两双眼眶内陷着一一眼珠已经不翼而飞了，有不少蛆虫从那眼眶里蠕动着掉出来。血凝结成了一片了，整个人头显现出一片暗红色，就像恶魔的祭品。 “呕……”林凡大概是快要把晚餐都给吐出来了，吕敬一边拍着林凡的背一遍抱歉的说：“我其实不应该带你来的，不瞒你说，我刚刚看到的时候也吐了，所以想着搞你一把，我真没想到你反应比我想象的要大得多。” “靠，真特么要恶心死我了！”林凡对着地面咆哮着。 “凡，没事吧？”林母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了林凡吕敬的身后。 林凡吐完，神志才清醒一些，“我没事，妈，就刚刚觉得有些恶心，现在好多了。” “林阿姨，对不起，我不应该带林凡过来凑热闹的。”吕敬满怀歉意地说。 “不怪你，小吕，凡这孩子就好奇心特别重，你不带他来，他也会自己跑来，这不怪你，是他自己的问题。对了，小吕，能帮阿姨一个忙吗？” “阿姨，你说，我义不容辞啊。”吕敬应答道。 “今天晚你就带着凡去你家休息一晚，你看这里是一时半会儿是散不了了。” “好……好的。林凡，我们现在就走。”吕敬拉着林凡离开了。 “这……这究竟是什么情况？”林凡有些神情恍惚，目光呆滞。像上着发条的机器人一样跟在吕敬身后。 “这不是显而易见的事吗？”虽然和林凡从认识到现在仅仅就两年，但吕敬对林凡太了解了，林凡要比常人要对这个世界要更敏感，这让吕敬十分担心林凡心里状况。 “这到底是发生什么了？”林凡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林凡现在就仿佛是其他人在操控着他说话。 “听说是你家楼下附近的徐大爷家的狗在那垃圾箱丽翻出一只人手，还叼回了家里，差点没把徐大爷吓出心脏病，然后徐大爷才报的警，之后就成这样了。”吕敬回头看了一眼那灯光闪烁的地方。“至于死者，就不知道是谁了，说是脸已经是毁的不成样子了。先被分尸，再被抛尸，天气这么热，尸体已经腐烂的的很严重了，这才被发现，真的太可怜了。还有，做到这样的地步，他和杀他的人一定有深仇大恨。” “真……真晦气啊。” “你TM吃苍蝇啦？话都说不好了，说得咯咯吧吧的，还是说你胆这么小，魂已经被吓飞了？”吕敬说完，突然给林凡来了一记正拳，疼的林凡倒吸了一口冷气。 “艹，你TM吃饱了撑着没事干吧？打我干嘛？脑袋被驴踢了吧！”林凡完全回到了平常的状态，推了吕敬一把。 “靠，我在帮你还魂，你还推我是吧。”吕敬又是一拳打过去，但林凡做好了准备，向一边躲去，躲开以后，赶忙向前逃去。 “你给我站住。”吕敬追上去，二人在路上打闹起来。 …… “喲，这太阳打西边出来啦？你俩竟然来这么早。”林凡和吕敬刚到教室门口，就看见叶苟在招呼着他俩。叶苟他是林凡，吕敬同班同学，戴着个圆框眼镜，略显消瘦，脸白得像个小姑娘似的，平时是一个有些攀炎附势，十分现实的家伙，但关键时候还是个挺讲义气的家伙，这点倒是让林凡和吕敬对他还挺佩服的。因为名字“叶苟”谐音“野狗”，就得了这么一个外号，叶苟看到这么多人都这么叫，笑笑也就认了。 “呵呵，这不，这还没你早呢。”吕敬应答道，和林凡一起进了教室做到各自的座位。昨天的场景一直在两人的脑海中挥之不去，导致这俩人都一起失眠了，现在给个枕头怕是一秒就能睡着了。 叶苟凑过来，压低了声音问道：“听说你们梨花街出大事了，是吧？说来听听啊。”吕敬环顾四周，此时教室里除了他们仨，也就只有俩个住校生在背书，根本不注意这里，此时的走廊更是半个人影都没有。 “你确定想知道？”吕敬对叶苟笑起来。 叶苟看出了吕敬笑中带着挑衅的味道，“说啊，有什么好怕的。”叶苟当然不能怂啊，谁怕谁呢、 “行，我说，就是……”吕敬正准备说出来，就看到沈佳来了，叶苟立马扔下吕敬，迎了上去，和沈佳打招呼：“嘿，沈班长，来得这么早啊，吃过早餐没有？没有的话小的很愿意为沈班长跑一趟。”叶苟笑眯眯地说。吕敬现在感觉叶苟活在现代真是太屈才了，穿越回去当差太监绝对混得风生水起。 “不用了，我吃过早餐的。话说回来，今天怎么了？林凡，吕敬，来得这么早。”沈佳侧着身子，越过叶苟，看着林凡和叶苟。 “我俩没啥，没啥事，只不过碰巧今天刚好都起得有点早而已，啊哈哈……”吕敬打个哈哈。在这个好面子的年纪，被个尸体吓得睡不着觉的事怎么可能说得出口呢。 “诶，你们那到底发生什么了?”叶苟又开始纠缠启吕敬来。 “你给我滚蛋，小爷我现在没心情了，不想说了。你要是想知道，自己看新闻去。”吕敬现在懒得搭理叶苟。 “我靠，这么劲爆的吗？都上新闻了。你现在就跟我说说呗。”叶苟仍在不依不饶地纠缠着，林凡在旁边默默的坐着，一言不发，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叶苟磨了半天，都没从吕敬嘴里敲出一个字，他知道看来是从吕敬这是撬不出什么有用的了。就又闪到林凡面前，“林凡，凡哥，我知道你人心善，就满足一下我的好奇心吧，跟我说说嘛。” “额……啊，我啊，那个，怪兽不是说了嘛，你可以去看新闻去啊。”林凡敷衍着叶苟。 叶苟讨个没趣，就自己走开了。 “你怎么回事，林凡。”吕敬在林凡旁边坐下，“对呀，林凡，怎么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沈佳回过头来。叶苟此时已经走出了教室，不知道干什么去了。 “没……没什么事情，我能有什么事。”林凡对着两人也敷衍着。 “你以为我俩认识多久了，你有什么事，我难道看不出来？”沈佳有些生气了，她和林凡在小学时便在同一个班级，还做了几年的同座，认识到现在也有八年了，现在林凡有着心事却想着瞒她。 “有事你就跟我说，兄弟我帮你摆平。”吕敬拍拍胸脯保证到。 “其实也没什么，就一点家事，没啥要紧的。”林凡抱歉地笑笑，竟然让最好的两个朋友这么担心，林凡有些过意不去。 “说出来嘛，我和吕敬有不是不认识林阿姨和林叔叔。”沈佳对着林凡笑了笑，这让林凡感到很心安。 “呃……那行吧，其实也就我爸那点事，他出去工作都有半个月了，开始时听我妈说他还打电话回家里，之后就没有了，都快十天了吧，你们看看昨天发生的事，让我真的很担心他。哦，沈佳，我们梨花街发生的事你知道的吧？” “嗯，我听我爸爸说的。”沈佳显得十分难过。 “放心，林叔那运气，都能和战争片里的主角比了，枪林弹雨里毫发无伤，你就安心点，没事。”吕敬拍着林凡的后背，“不过林叔是干嘛的，一去就这么多天。” “不知道。”林凡回答道。 “啊？！不知道！”沈佳和吕敬发出惊呼。 “对啊，所以我才这么担心。” “那，在那工作总知道吧？”沈佳说。 “也不知道啊。”林凡给出了相同的答案。 “你怎么当儿子的，当得这也不知道那也不知道，你知道啥呢？”吕敬不可思议说，他是真没想到林凡都这么大了对他爸爸竟然一点都不清楚是做什么的。 “这能怪我？我爸妈都不跟我说他们是干嘛的，小时候问的时候说我长大了就跟我说，我最近问我妈时，我妈说到时候我爸会跟我说的，可现在我爸到现在都没回来，我能怎么办？”林凡只能无奈的笑笑。 他们三人还想在说些什么时，教室里的开始陆续有人进来了，于是只好终止了谈话。 …… 刘老走上讲台，对着讲台下的同学们开始滔滔不绝：“同学们呐，最近咱们这个地方乱得很啊，大家记住，放学后不要在路上贪玩啊，也不要私自独自外出啊，危险的很啊。”刘老说着安全问题，他是很有特点，据说刘老早年一直在乡村里做教师，说话里带着一点口音，后来因为得了一场病，才不得不来H市治病，但这病已有很多年了，但还要定期去医院疗养，于是刘老才得留在H市。在学校放假时，刘老总会回去那个村子。刘老说完安全问题，仍然喋喋不休说着其他事情，像什么“……啊……好好努力啊……还有一年就毕业了……什么时间不多了……不要光想着玩……”林凡估计刘老大概是知道昨天梨花街的事情，所以在强调安全。看着刘老唾沫横飞，林凡突然思绪转到可怜第一排的同学，得忍受局部暴雨，想到这，林凡差点笑出声来。“好了，今天就说到这。记好喽，没有什么重要的事，就赶紧回家，回家后记得复习今天的功课，再好好预习一下明天的功课。同学们，下课。” “起立，老师休息……” 林凡和吕敬在车站等的公交车，吕敬抬头仰望着天空，感叹今天的时间过得真快啊！ “怪兽，今晚还能去你家吗？！”林凡也学着吕敬的样子看天。 “可以啊，咱俩谁跟谁，只要林阿姨同意。”吕敬看向林凡“反正我妈也不在家。” “阿姨出门了？”林凡略感惊讶。 “对啊，她现在正忙着帮我找个后爸呢。”吕敬伸个懒腰，脸上少有的出现了一丝苦涩的表情，但转瞬即逝，连林凡都没有注意到，“其实嘛，也无所谓了，反正我从记事起我父母关系就没好过，每天都是吵架，吵架，吵架，一见面就吵，对我就只是保证我饿不死，对我的一切都不过问，我感觉，只要给我钱，我离开他们我也不会有什么变化，所以嘛，找个新爸说不定还不错呢，多得些零花钱这不挺好？” “这怎么会好，阿姨找来的可不是你的亲生父亲，这你就无所谓的一笑了之吗？”林凡叫喊起来，他毕竟不是吕敬，无法理解吕敬为何能说出这样的话。 吕敬听到林凡这么说，露出了一抹笑容，有这样一个好兄弟就足够了。“当然无所谓啦，难道我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我爸妈会复合？我妈就放弃找个新男友？我不是说了嘛，这两人都不管我的，只不过生我出来当儿子的，既然这样，给谁当儿子不都一样。哦，还有一个原因，我这次去找我爸，他甩给我两百万，叫我不要再去打扰他了。”这时公交车开了过来。“你想想，要是我新爸也有点资产，不就又是一笔收入。” “这......”林凡刚要开口，又被吕敬打断了，“没什么了，这话题到此为止。”吕敬说完走上了公交车，林凡只能闭上了嘴，跟在吕敬身后。林凡还是无法理解会有这样的父亲----用钱来让自己的亲生儿子与自己断绝关系。 吕敬回头看看林凡那一脸不理解的样子，于是又说“你没经历过我的成长经历，你不理解才正常，况且，有很多事，不是理解才去做，你好好记住这一点。”吕敬露出了招牌傻笑，这让林凡感到十分安心，自己的好兄弟大概不会有什么问题。 傍晚时分，林凡到了吕敬家里。当然是林母允许的情况下，两人坐在电视机前的地板上，吃着他们最喜欢的老坛酸菜牛肉面，看着动画片，两人时不时地被里面的搞笑情节逗笑，这两人很喜欢这些动画片，即使被叶苟嘲笑过幼稚，他们俩也没有什么改变。突然，林凡的手机响起了电话铃声，林凡拿出手机看了看，是一个陌生电话，但有些眼熟。“喂！你谁啊？”林凡接通了电话，同时一边打手势让吕敬把电视声调低一些。 “喂，你是林凡吗？”电话里的声音也感觉很熟悉。 “对啊，我是。你......”林凡还没说完，却被那头打断了。 “不，你不是。”电话又被挂断了，林凡怒了，他想起了是昨天那人，“靠！这TM到底谁啊，有病吧！” “怎么啦？谁的电话？”吕敬凑了过来。 “不知道是哪个孙子打的恶搞电话。”林凡把号码拿给吕敬看，“昨天就打过来的，问我是不是林凡，我说是， 他又说我不是，这TM是搞笑的吧。” “昨天这个时候？” “额......对，大概也就这个点，好像。”林凡算了算时间。 “细思恐极啊。”吕敬把吃完的泡面碗丢到垃圾桶里。 这时手机又响了。两人同时看向手机屏幕，这电话不对啊。林凡、吕敬相视一看，吕敬用眼神示意林凡接，林凡接通了这通电话...... 第三章噩耗 “喂，您好，你是谁？”林凡先行向对方发问。 “您好，请问您是林凡先生吗？”对方并未回答林凡的问题，反而向林凡发问。 “是的，我是林凡。”林凡还是乖乖的先回答了对方。 “请您赶紧到第一人民医院来，您的母亲何芬慧女士出了一场车祸，现在正在抢救。” 这句话就像一道晴天霹雳，击中了林凡，林凡感觉这个世界瞬间失去了所有的颜色，变成一片死灰，双唇颤抖着，无力地张开嘴想要说些什么，却发不出一点声音，整个人都呆愣在原地，不知道做些什么，大脑不断回响着“车祸”这个词。 “还在这站着干嘛？！走啊！”此事还是吕敬率先做出反应，抓住林凡的手，拉着他冲出了家门。跑到楼下，正好看到吕敬楼下小卖部的老板赵天罗赵叔开着他那辆拉货的面包车回来了。 “赵叔！”吕敬赶紧拉林凡跑过去。 “怎么了，你们俩？急冲冲的，火烧屁股了？”赵天罗打开车门，下了车。 “赵叔，还真烧着屁股啦！林凡的妈妈出了车祸，现在可在医院抢救，麻烦一下，带我们去第一人民医院。”全程一直是吕敬在答话，林凡一副无意识的样子站在旁边。 赵天罗赶忙拉开后车门，“上车，快！”赵天罗在说话的同时，用着与自己这肥大的躯体不相符合的敏捷坐上了驾驶座。吕敬把林凡推进车里，自己也做好，关上车门，这时车如同离弦的箭冲了出去。 “喂，赵叔，你在城区离开这么快没问题吗？”吕敬有些慌张了，这面包车吕敬以前可没看见过这么快的速度。 “放心，赵叔心里有数，现在也就七十迈。”赵天罗胸有成竹地说。 “赵叔，城区限速可是三十迈啊！你这样可是严重超速啦！”吕敬现在冷汗可都下来了，只能在心里祈祷这车受到上天保佑，可别也出车祸啊。 “超速也就罚我一点钱，再扣些分，现在林凡的事更急一些。话说，出这么大的事，林永其他人呢？” 林凡听到自己爸爸的名字，心中又稍稍有了一丝寄托，对，只要爸爸在会没事的，一定会没事的。以前不管发生什么，爸爸都会像超级英雄一样出现把所有的事情一一解决。“对，我现在打电话给我爸，叫他回来。”林凡慌忙打开手机，翻电话溥。 “对不起，您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林凡心中唯一的一线希望破灭了，林凡的心陷入更黑暗的深渊，慢慢地接近奔溃的防线。为什么？！爸爸！你以前不管在什么时候，不管在什么地方，你都会在我困难的时候及时赶来拯救我，为什么在这次最需要你的时候不在？ “林凡，林叔可能手机没电了，没什么事的，或许一会儿他手机充电会打过来的，现在这不是还有我和赵叔嘛，没事的。”吕敬看到林凡的脸色不对劲，抓住他的双臂安慰他，试图让他恢复过来。 “对，林凡，没事啊，有你赵叔呢，你赵叔看着你长大，发生什么大事有你赵叔都会过去的，没事啊。”赵天罗也试着安慰林凡，同时加大了踩油门的力度。发动机前所未有的嘶吼起来，面包车以着不可思议的速度冲刺起来。现在只有赶紧到医院，知道林母的情况大概才能让林凡回过神来。 一路风驰电擎，不过也是幸运的安全到达了医院。车刚停下，吕敬就在次拉起林凡的手腕，来开车门跳下来跑向医院。到医院前台，赶紧问好林母的位置在哪，二楼的抢救室。吕敬不顾医院内不能快速奔跑，就拉着林凡去了二楼，远远的把赵叔甩在身后。到了林母在的抢救室门口，吕敬瘫坐下来，大口喘着粗气，汗如雨下。而林凡好似没事的样子，就这么站着，紧紧地盯着那亮着的“抢救中”这触目惊心的三个红字，全然没有注意到也在抢救室门口的一个年轻人走了过来。 “您好，我是H市市警察局的，我叫方平。请问您是何芬慧女士的儿子林凡林先生吗？”方平说着，出示了自己的警员证。但林凡仍在失神中，方平迟疑了一下，虽然方平心中肯定了这就是林凡，但出于习惯，还是再重复了一遍刚才的话。 林凡这是才像是从梦中醒过来：“对，我...我是林凡。那个，我妈她发生什么了？” 方平如实地回答道：“何芬慧女士在梨花街与文化路交接的十字路口那被一辆白色出租车撞倒在地，后由群众拨打电话报警并送到医院，现在肇事司机正在逃逸，我们一定会尽全力追捕。不过请您做好心理准备，您的母亲的伤势十分严重，情况不容乐观，可能......”方平说到这收住了了话，心中同时暗骂自己，怎么能这么说，面前的还只是一个孩子，这么说他承受得住吗？ “我妈不会有事的！”林凡怒吼起来，他被方平的最后一句话点燃了怒火，压抑的心情即将要爆发出来，那姿态仿佛随时都有可能会一拳打向方平。吕敬听到林凡的怒吼，连忙跳起来，挡在了林凡与方平之间，“林凡，你冷静一些，可别做什么傻事。”吕敬安抚着林凡，就在此时，“抢救中”的红灯熄灭了。林凡三人同时看向那扇门，那目光仿佛要刺透那扇门，看到里面究竟是怎样的一个情况。只见门缓缓打开了，一位大汗淋漓的一位医生率先走了出来。 “哪位是伤者家属？”那位医生摘下口罩，对着林凡三人说。 林凡干嘛冲了上去，焦急的说：“我是，医生，我妈怎么样了？” “对不起，我们尽力了，但伤者的伤实在是太严重了，还请节哀。”医生看着眼前仅仅十几岁的少年，满怀歉意地说。 林凡突然感觉现在这个世界在不断旋转着，脚下的地板感觉就像棉花似的，让人站不住脚，脑中的思绪一点一点的消失。“死亡”突然就来到林凡眼前，悲哀像洪水淹没了林凡，在悲哀的海洋里，一点依靠都没有，慢慢地一切都成黑暗了。 “林凡！”吕敬赶紧扶住倒下的林凡，自己现在也想不出应该干什么。抬起头，看到医生，仿佛看到救星一般：“医生，你来看看，他到底什么了？” 医生赶紧招呼护士来带他去检查（注：可能会有人说一个医生难道不知道人晕倒掐人中就好吗？这里给大家解释一下，一般有人心脏病突发昏倒的话，不要轻易的去刺激人中。而林凡受到强烈的刺激，说不定就会突发心脏病，而且其实在医学急救当中掐病人的人中，只是起到了一个疼痛刺激的作用。实际上对病人的意识只有判断价值，但是在一定程度上来说是没有救治价值的。所以医生带他去检查而非掐人中）。 …… 睁开双眼，映入眼帘的是陌生的天花板，这是哪？“林凡，你可算是醒了！”林凡眼前突然出现吕敬的脸。林凡扭转着头，发现还在医院里，只不过现在却在病房里。不知道为什么，眼泪一点都止不住。 林凡问：“究竟发生什么了？” 吕敬心中犹豫着不开口，但林凡的思绪像拼图似的开始拼接起来，一切慢慢地在此在林凡脑海里放映着。脑海里只剩下那句“对不起”。 “怪兽，”林凡支撑着坐起来，看着吕敬“我一定要离开H市。” 吕敬也看着林凡，林凡的眼泪依旧不停的流下来，但他的眼神已经回归了冷静。“好，高中时我们就离开这。” 第四章蜕变 “林凡，说实话，我还真没想到我可以和你考到一个学校。” “你一直都很聪明，只不过你自己没注意罢了。” 林凡和吕敬走在S市的大街上，街上人来人往，车水马龙。吕敬饶有兴趣的看着四周，这里的新环境让他感到很兴奋，林凡这正好相反自始至终都只盯着跟前，没表现出很高的兴致。至从一年前林母死于车祸，林父失踪后，林凡就性情大变，到目前为止不再对任何事物表现出极高的兴致，喜怒哀乐有时都看不出来。现在两人都考取了S市的学校，为了远离H市——那个令人痛苦的地方。 林凡和吕敬走进早点铺坐下，点了油条和豆浆。两人都沉默着，林凡看着路边花坛里的花，这些叫不出名字的，红的透紫的花在这盛夏的阳光照耀下，显现出一种妖艳来。这里或许不会有更糟糕的事发生了吧。 老板娘端上早餐，二人道了谢，便大吃起来。昨晚刚到S市，东西压根就没吃多少，时间全放在打理出租屋上了。“怪兽，你觉得这个地方怎么样？”林凡认为再这么闷着就有太对不起吕敬了，吕敬这人以前话不是很多，但他喜欢热闹，自从一年前以来，自己就不太说话，吕敬就这么迁就着自己，常常就这么静静的陪着自己坐着，有时还会努力的让林凡高兴，自己不想留在H市，吕敬就陪着自己到S市来，有时候林凡会突然感觉到欠吕敬的实在是太多太多，可能这辈子都还不清。 “嗯，这地方环境不错，就是不知道为什么，我还是感觉我们梨花街好一些，”吕敬说完才发现自己失言了，连忙补上一句“不过我还是挺喜欢这的。” 林凡还是听出了吕敬原本并不想来S市的，抱歉的说：“刨切，绿进（抱歉，吕敬）。” “噗嗤，啊哈哈......我说林凡，你就不能把嘴里的油条咽下去再说话吗？”吕敬嘲笑起来。 “要你管。”林凡好不容易把油条咽下去。 “赶紧的，准备走了。”吕敬一仰头，喝光杯里的豆浆。“老板，结账。” 两人要先回去出租屋一趟，拿一下报名的相关证件，好去学校报到。这出租屋还不错，设施齐全，两卧一厅，一厨一卫厨房里的配置更是完善，什么都不缺，但是林凡和吕敬的厨艺不敢恭维，白瞎了这么好的厨房。 “怪兽，说了多少次了，让你把重要的东西收好，你不听，你看看你还要找多久。”林凡一脸无奈的表情。 “靠，还说风凉话呢，赶紧来帮忙找一下。”吕敬喊道。 “是，知道了。”林凡当然也不好看着吕敬在这找半天。翻一翻他的书桌柜的抽屉。突然摸到了一个四四方方的东西，好奇的从抽屉里拿出来看，是一个铁盒，拿在手里很有分量，通体颜色呈银灰色，但有一小块黑色的地方，那大概是开启的地方。林凡用力掰了一下，纹丝不动。“怪兽，这是什么？”林凡举着这个铁盒。 吕敬回头看了一眼，又回过了头：“那个啊，我也不知道是什么，我来的时候我妈非要我带上。话说，干点有用的啊，赶紧找啊。” “不用找了。”林凡把盒子放回了原处，“你的那些东西在客厅的茶几柜里。” “你知道在那啊，那你看我在这找了半天。”吕敬停下来。 林凡自信地说：“我不知道在那啊，“只不过你放东西无非也就几个地方，床头柜，书桌柜和茶几柜。刚刚你找过了床头柜，我看了书桌柜，剩下的不就只有一个地方了嘛。” 吕敬一脸不屑地说：“要是不在你就打脸了。”走出房门，去茶几那找了一下。林凡跟着走了出来，拿起沙发上的包，斜挎在肩上做好出发的准备。吕敬拉开柜子一看。“我去，还真在！” “还愣着干嘛，走了。”林凡有些得意的说，说完便跨出了门。 “喂，你等等我啊。”吕敬连忙装好东西追出去。 …… 出租屋离学校不远，走几步的事，这倒是让林凡对吕敬刮目相看，真亏他能找到位置这么好的房子。他俩走到学校正门前，“S市第三中学”。吕敬看着里面人山人海的，心中莫名想到了一个问题：如果此时扔一个手**进去，会炸死多少人呢？ “发什么呆呢？”林凡发现吕敬没有跟上，回头催了一下。 “我不就感叹一下新学校嘛。” “救你？”林凡当然是不信吕敬这人会干这样的事。 吕敬回了一下林凡：“怎么，羡慕我的高雅的内心？还有，有时间跟我斗嘴还不如花点力气去找一下教室。” 林凡也懒得和吕敬争，就自己看看四周。突然看都了一个不该出现的人，赶紧抬起手指给吕敬看：“怪兽，你看。” 吕敬顺着林凡的手看过去：“我说你是瞎了，还说是你脑子瓦特了，那是高二（10）班，我们才高一啊。” “谁让你看教室了，看人。” “人？”吕敬眯起了眼睛，“卧槽！这不野狗吗？！他怎么在这？他不应该和沈佳一个学校吗？”吕敬揉揉眼睛，不敢相信自己看到场景。 “我还以为我看错了呢，没想到还真是他，这可就奇怪了，野狗可没有什么理由来S市。”林凡也是不敢相信叶苟竟然回来这所高中，“算了，等之后再和他打招呼吧，先找我们的教室。” 吕敬点点头，和林凡离开了。林凡凭着之前看的教室分布图，在前面带着路。到了高一（10）的教室。教室里面和外面简直是两个世界，外面热闹非凡，而教室里就仅仅有一个年轻的男子，如果不是脖子上的教师证证明着他的身份，不然还以为他是同学呢。 “哦，来报名的是吧。”男子抬起头来看到了林凡和吕敬，招招手让他们过来，“你们好，我是（10）班的班主任，我叫万和。你们的名字是？”万和说着，放下手中的手机。 “我叫吕敬，这是林凡。”吕敬用手指了一下林凡。 “吕敬......林凡......”万和在花名册上找着，“找到了，吕敬，林凡，H市的？你们不住校吗？” “没有，我们有出租屋。”吕敬一直在应答着，林凡则像哑巴似的站在旁边一声不响，可眼睛却在不断地看着四周。 “嗯，好的，不住宿的话，书本费一百五，学费八百，校服得自己去实验室那自行购买。” 林凡和吕敬报好名以后，两人就在学校里四处闲逛——熟悉校园。这所学校还挺大的，等他们大致转完了学校，也到了午饭时间。林凡和吕敬就在外面找了一家快餐店，打算在这将就一下。这两人前面说过，厨艺不精，现在都还没考虑好以后该怎么办，只能走一步看一步，可能三年以内学校附近的餐馆就是二人的三餐处。 “怪兽，你觉得野狗为什么来这里啊？”林凡抬起头，问了一句。 “你不大天才嘛，你可以自己猜啊，我怎么会知道，我又不是他。”吕敬仍然埋着头吃饭。 “靠，一点线索都不给，我怎么又会知道。”林凡对叶苟为什么来一点头绪都没有。 “我不是说了嘛，猜，推理才要线索，猜不需要，瞎搞就行。我做个比喻啊，推理就像拼图游戏，线索就是一块块拼图碎片，找齐所有线索就像找到所以拼图碎片，然后拼在一起的过程就叫做推理。猜嘛，就是在没有任何线索的时候，大致先蒙一个结果。”吕敬抬起头，笑着说。“要我说，大概野狗家里人来S市工作，他也就跟来了。” “嗯，这说法还说得过去。”林凡微微点头，表示认可这样的说法。 “现在就别想这么多了，下次见到他就问他好了。赶紧吃吧，下午还要去学校。” ...... 午睡片刻，二人便出发。现在时间尚早，到学校的人不多。两人到教室门口又只看见万和独自坐在教室里，无聊的摆弄着手机。看见林凡来了，万和立马从椅子上站起来：“林凡，我等你好久了，你可算是来了。” “老师，你找林凡干嘛？”吕敬奇怪了，老师和林凡应该不熟吧。 “就一点小事想找一下林凡同学。林凡，现在有空吗？我们去办公室说。”万和招呼着林凡。 “怪兽，你去占一个靠窗的位置，我去一会儿就回来。”林凡说完就和万和走了。 林凡静静地走在万和身后，一直到走廊尽头的办公室。里面有一个大腹便便的老师，正在拿着手机聊微信，那老师注意到了林凡在看着自己的手机屏幕，于是不悦的瞪了林凡一眼，林凡也知趣地收回视线。 “林凡，你坐。”万和指指面前的椅子。林凡环看了一下四周，万和的办公桌在办公室的最角落。看过之后才坐下。 林凡开门见山地问道“老师，找我来是干嘛？” “也没什么特别重要的事情，就是想询问一下你的家庭情况。我看了你的资料，上面写的......” “难道你认为上面还会有假吗？就算作假，我把自己弄成孤儿干嘛？”林凡面无表情的说。 “能否问一下，你父亲什么时候失踪的？”万和在说话的同时眼睛看了一眼另一位老师。 “在我妈死的那天才确认失踪的，实际时间大概还要往前推几天。” 万和吃了一惊，尽管问题是他问的，但他还是被惊到了，“额......你别难过，从今往后，我们都是......” 万和想要安慰林凡，可话还没说完，就被林凡打断了：“老师，我现在并没有很难过，还真是抱歉。”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你认为老师想要看自己的学生难过吗？”万和的脸瞬间沉了下来，看来林凡这句话让他生气了。 “我当然不是这个意思，只不过我没有你想要的反应而已，不是吗？”林凡把椅子往前移了一点，缩短他和万和的间距，把声音压得十分低，“万老师，那位老师虽然教书经验丰富，可不怎么靠谱，你怎么能这么相信他呢？” 万和脸色变得有些惊慌：“林......林凡同学，你这是什么意思？” “那个老师叫王强对吧，为人师表却长期酗酒，烟瘾还不小。目前呢正有一段婚外情，说不定现在正想着怎么找个理由和自己老婆离婚呢。”林凡说话时也看了那位老师一眼，然后才接着说：“当然，你可以听他的建议，找个可怜的学生来打动安慰，在学生中树立威信，这其实没什么，但你找错人了，我是有些可悲，但我并不需要他人的怜悯。” “你......你......”万和睁大了双眼看着林凡，仿佛看到一个怪物一样。“你到底怎么......” “我到底怎么知道的对吧？早上报名的时候，你不是正在问王老师怎么管理好学生是吧，毕竟一个刚毕业的新手老师没什么经验，向前辈探讨经验才对。当时你和怪兽，也就是吕敬说话时，你手机没关屏幕，我真好看到了而已。当然那时我不知道到底是谁给你的建议，不过在刚才你和我说话时眼睛不断是看向王老师的方向，这连起来，不就知道是他给的意见。”林凡露出无奈的表情，“手机没关可怪不得我。” “那你怎么知道王老师的？”万和恢复了常态，“你只是一个新生，又怎么认识他的？还有他其他的事情，他的那些事我都不是很清楚。你又怎么知道的？” “怎么认识的吗？学校职工栏那不就有他，早上参观学校时运气好刚好看到。他婚外情嘛，我们进办公室时，我看到他正在聊天，语言暧昧，这可不是结婚多年后还会说出的话，他无名指那有一道白痕，一看就知道带了很久的戒指，而白痕十分明显，说明是最近才摘的，这婚姻状况不就是知道是个什么情况。” 万和沉默着。 “好了，万老师，没有其他什么特别的事，我就先走了。对了，关于王老师长期抽烟酗酒这点，你看办公室里的办公桌这么多，就他那有烟灰缸，不就知道他烟瘾很大。他时不时会按按肚子，长期酗酒后会腹痛，还有刚才路过他那，我闻到他身上有些酒味，中午时肯定喝了几杯，一般班主任有课是还喝酒是会被处罚的，他长期酗酒也就知道了。好了，我先走了，万老师。”林凡道了别，就自行离开了。 万和看着林凡离开后，脸上浮现出一抹琢磨不透的笑。 “万和，看来情报没错，看来他离激活不远了。”王强站起来。 “这竟然还不是完全激活，要是激活后，那该是怎么完美的试验品呢？”万和偏过头看着王强，“林永其何芬慧的本事还真是不小呢，不仅做出了03这样的怪物，现在林凡更是要超越怪物，他们要是知道是该高兴还是难过呢？” “这我怎么知道，你要是有机会见到他，你可以自己问问。” “哼，我们下次见到他，他还活着吗？对了，H，今后你有什么打算？” “我要消失一段时间，这段时间就交给你了。”王强面色凝重的说。 “我明白了。” ...... 第五章夜间暗潜 “死者大概是在昨天晚上10点到12点之间死亡。死亡原因是被利器刺穿脖子而亡。目前不清楚凶器是什么。”说话的男人关上手中的文件夹，“目前也只有这些。” “好了，我知道了。那个最后一次见到死者的人是谁？” “这学校的一位刚到任的一个老师和一名新生，在昨天下午一点到一点半之间二人见过死者。二人名字分别是万和和林凡。” “林凡？”这位警官听到这名字惊讶了一下，“那他们现在人在哪？” “二人在上课，我已经叫人去传唤了，待会儿就到，组长，详细的情况你可以自己询问。” ...... “林凡，你还记得我吧？” 林凡有些惊讶地说“记得，方警官嘛。话说你怎么不在H市干了，跑到S市来？” “这个嘛，待会再慢慢说。话说我们有好久没见面了吧。”方平说。 “嗯。”林凡轻应一声。 “对上次的事，真的很抱歉，到最后都让嫌疑犯逃了。”方平抱歉地说。 “没事了，都过去一年了，还有什么可惦记的。”林凡干笑两声，缓解一下尴尬，“我说，方警官，你找我来不是来说这个的吧？要问什么就直接问吧。” 方平听到林凡这么说，也就不客套了：“那行吧，我也就不绕圈子了。” ...... 另一边，吕敬这学校里漫无目的闲逛着，这里到处都在议论着体育馆死人的事，不得不说有些人的消息真的不是一般的灵通，这么快就知道发生的事，只不过学生们都还没知道死的人是谁。吕敬的听力原本就有些异于常人，听着那些人的议论，吕敬也自己陷入思考：死者是谁？可是一点可用的信息都没有，这么推测出来死者是谁啊。吕敬现在像是困兽一样走来走去。 “怎么了？火焰山烫脚啊，还是长痔疮了坐不下来来。”林凡看到吕敬这样地在凉亭里转来转去，于是调侃了一句。 “林凡，你可算是出来了，诶，你知道死者是谁吧？跟我说说。”吕敬一看到林凡从警察那出来了，就赶紧问他。 “我说，怪兽，现在你怎么像野狗一样啊。”林凡笑了。 “谁和这家伙一样啊，林凡，你眼光不好就不要乱说。”从身后传来一个声响，二人回头一看，只见叶苟从远处走来。 “哟呵，你这是狗耳朵吧，这么远都能听到。这次我同意你的说法，，林凡的眼光不怎么样。”吕敬可是难得同意叶苟的观点，“我说你怎么知道我和林凡在这的，不会一路嗅过来的吧？” “什么嗅过来的，我是刚好路过，看到你俩而已。会不会说话啊？诶，林凡，凡哥，你知道死的是谁？跟我说说嘛。”又是这样，无事叫林凡，有求叫凡哥，这家伙没救了。 “王强。”林凡直接扔出这个名字。 “哈？”吕敬和叶苟都蒙了一下。 “我是说死的人是王强。叶苟，他不是你班主任嘛，你会不认识？他今天没来，你会不知道？” “认识，我们班上的人都说这王强十有八九是喝醉了，才没来的，鬼知道他死了啊。” “还真是王强啊。”吕敬有些惊讶地说。 “嗯？”这次轮到林凡和叶苟对吕敬的话感到疑惑了。“怎么，怪兽你知道什么内情？”叶凡看着吕敬，那目光仿佛要把吕敬的思想看穿。 “喂，林凡，你别这么看我，我也是什么也不知道。”吕敬被林凡盯着有些不自在。 “那你刚才那话是什么意思？”叶苟也看着吕敬，但没有林凡这么犀利。 “哦，就昨天下午我看到王强到体育馆去，我还在猜是不是他死了。”吕敬哈哈笑两声，缓解一下这气氛，“算了，算了，不想这些了，反正知道死的人是谁了，犯人就等警察他们来抓吧。” “也对，话说这几天学校放假，你们有什么打算吗？”叶苟也不打算深究下去。 “放假？”林凡听得云里雾里的，这才刚开学，好端端的怎么又要放假。 “你不在的时候，有老师来通知的。大概是因为怕这事对学生有什么影响吧。”吕敬给林凡解释道。 “行吧，这还挺不错的，话说回来，野狗，你怎么来S市了？”林凡想起来这件事。 “我......”叶苟迟疑了一下，“我嘛就是想换一个环境，换一个心情。” 叶凡感到叶苟明显是在撒谎，但想一想，还是不要拆穿了吧。“怪兽，我们走。”吕敬看了叶苟一眼，也不打算深究，和林凡一起离开了。叶苟看着叶凡和吕敬远去的背影，收起了笑容，脸色和眼神眨眼间改变了，此刻叶苟就像换了一个人似的，浑身散发出惊人的戾气，“你们运气不错，不过就快了，你们会死在我的手上的。” ...... “林凡，你怎么一回来就要睡觉啊，没这么累吧，还是说你不舒服？”吕敬看到林凡一回来就要睡觉，关心地问道。 “你也赶紧先睡会吧，晚上我们去学校一趟。”林凡站在门口，准备和吕敬说完就进去睡会儿。 “等等，你想干什么？”吕敬吃了一惊。 “我们去体育馆，探案。”林凡仍然一脸平静地说。 “你今天怎么了？是不是......”吕敬想问是不是王强的死让他回忆起不好的记忆。 “我没有任何事。”林凡打断吕敬，“我现在想要锻炼自己，我要找出我妈的死究竟是为什么？我爸他究竟是否还活在，活着的话，他在哪？”林凡直视着吕敬的眼睛，等着他问为什么。但吕敬和林凡对望一会儿后。 “我明白了，我会帮助你的。”吕敬向林凡做出承诺。 “谢谢，怪兽，对不起，一直以来让你费心了。”林凡在心中下定决心，从今往后，只要吕敬有难，自己一定赴汤蹈火。 “说什么谢不谢的，咱俩谁跟谁。好好休息吧，八点半起床，既然要潜入，那就该做一些相应的准备。”吕敬笑了，林凡以前一直感觉有点傻的笑，此时感到无比的聪慧。 ...... 八点半的闹钟响起，二人同时睁开双眼。但现在二人都不是想象中的精神饱满的状态，反而十分昏沉（注：午睡半小时即可，午睡睡多了会引发头痛的情况，建议是可以先用冷水洗脸的方法来帮助提高精神，冷水可以帮助刺激神经，缓解头痛感。其次是可以进行按摩，对于头皮和太阳穴来进行按摩，并且是用大拇指按住太阳穴，四个手指来在头皮上轻轻按摩，可以帮助缓解头痛感。之后可以泡茶或者喝一杯咖啡要帮助清醒头脑，并且是同时可以进行缓慢的散步，多走点路也可以帮助缓解）。 “靠，我怎么忘记了午睡时间不能太长。”林凡暗叹失算。 “这还不是最要命，最要命的是，我们都忘记吃晚饭了。啊啊啊！林凡，你有吃的吗？我好饿啊。” “我怎么会有，赶紧先出去吃点吧。”林凡扶着额，心里暗道下次不要空腹睡觉。 二人互相扶持着撑到一家店。这两人在店里胡吃海喝，店老板还以为这两人好几天没吃饭了呢。待这两人吃饱喝足走出那家店，可算是达到理想状态。 “走，先去买些东西。”吕敬一把拍在林凡身上。 现在林凡和吕敬走在街上，此刻林凡真的怀疑吕敬上辈子是女人吧，逛了这么久还不知道累。他们现在已经去过了五金店，野外生存装备店，服装店，还去了一家吕敬不知道从哪打探来的一家店，专门出售市面上没有的东西。吕敬的情报网到底是什么样的，这种店都可以找到。 好不容易把一大堆东西带回了出租屋，还得打理一下，看看哪些是用得上的，哪些是用不上的。原本买这些东西时，林凡就在说用不着这么多东西，可吕敬说：“买吧买吧，现在用不上，以后会用的上的。”现在只好在这里慢慢盘点这些东西。 “我说，就拿个手电不就好了吗？”林凡看着吕敬拿起这个，又看看那个，感觉恨不得把所有买的东西都带上，只好先开口打消一下吕敬的念头。 “额......好歹把这催眠喷雾带上啊。”吕敬听出林凡是什么意思，但他感觉只带手电是不是太少， “我说，你带那玩意干嘛。”林凡说着，他还有更深层的考虑，如果实在是运气不好被发现了，要是发现身上带着催眠喷雾，那长多少嘴都解释不清。 “那......”吕敬有打算说什么。 “我来挑带什么。”林凡还是自己来吧，这样效率快一点。 最终，挑定了一条绳子，两个手电，两个柔光罩，加上两个夜视镜。原本打算走了，但吕敬非拉着林凡换了身黑色的衣服，说这样不容易被发现。没办法，依着他吧，在戴上面罩，出发。 现在已经是凌晨一点左右，城市中的热闹也只剩下余波了，街上只不过偶尔走过几个醉汉。在这寂静的街上，有两道黑影穿过，在黑暗中悄无声息地靠近学校外墙。 “林凡，这墙貌似用不上绳子吧，我助跑一下就能登上去。”吕敬大约打量了一下墙高。 “怪兽，这时候就不用装13了，助跑一下就上去，你咋不说你左脚踩右脚上天呢。”林凡显然是不相信吕敬的话。 吕敬没注意到林凡说什么，后退了几步，做好冲刺准备，全身绷紧，力量都集中到腿上。林凡刚想问吕敬要绳子时，吕敬就开始了冲刺。 “卧槽，怪兽，你冷......”林凡话都来不及说完，吕敬就脚蹬了一下墙，手一攀到了墙上。 “你说什么呢？”吕敬有没听清林凡刚刚在说什么。 “没事，我什么也没说，我只不过让你拉我一下。”林凡被吕敬这一操作给吓到了，没想到他还有这技能。林凡可没有这操作，只好借着吕敬的帮助下费了九牛二虎之力，这才可算是过了墙。 今天可算是是老天帮了大忙，云层把月光都遮了起来，让林凡和吕敬完美的隐于黑夜中。如果不是买了夜视镜，恐怕他们俩都互相看不到对方。 二人借着体育馆旁别的小树林逐渐靠近。林凡想要直接走出树林到体育馆时，被吕敬给拉住了，林凡回过头，刚想要问为什么时，吕敬打着手势让林凡安静。林凡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还是照做了。吕敬见林凡安静了下来，就用手指指另一边的树林。亮光？！林凡吃了一惊，没料到竟然有人。如果那时贸然出去，那就Game Over（游戏结束）了。那有两个红点，看来那里两个人困意上身，抽两口提提神。林凡还在想那是什么人，该怎么办时，吕敬又拍了拍林凡的肩：“我去引开那两个那两人，你待会自己想办法进去。自己注意点，还有我只能拖十分钟，速度要快。” “别开玩笑了，那里是什么人都不知道，你这样很危险的！你不知道吗？！”林凡想要制止吕敬。 “喂，别说什么危险不危险的，我是谁，怪兽啊，除了超级英雄谁能抓得住我。”吕敬扔下林凡，慢慢从树林里绕走了。 林凡叫不住吕敬，只能看着他离去，同时在祈祷着幸运女神眷顾着吕敬。 林凡就这么等待着，突然对面出现了了一道亮光，在这黑夜中显得格外扎眼。 “什么人？！” 林凡听到吕敬的边怒喝，弄灭烟头后，两人都朝光源追去，也就在这时，光亮消失了。林凡看到已经成功被引开，决不能放弃这一大好机会，赶紧向体育馆跑去。 钻过体育馆门口的警戒线，到达体育馆内。林凡此时在脑海中快速回放方平找他谈话的全过程，他记得好像有一个说出了王强的尸体被发现的地方，仔细寻找所有的蛛丝马迹。此刻的黑暗让他更能集中精神，尸体究竟...... “除了篮球场，其他地方也不要放过。” 林凡脑海中锁定了这句话，这不就找到了嘛。当时方平在林凡离开时到门口说的。现在林凡向体育馆里唯一的室内篮球馆跑去，时间不多，只能加快速度。到了入口处，同样穿过警戒线，到了观众席的位置。 林凡现在目光想鹰一般扫视全场，同时压低身体，让自己隐于座位间。不能再出现刚刚那样的情况，没注意到监视者。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终于，林凡确认了此时是安全的，拿出手电，套上柔光罩，开始找他所需要的。 ...... 时间毕竟是太少了，还没有找到什么有用的信息，时间就已经过去了不少了，无奈，林凡只好转身离开，照原路返回，一路平安无事地回到了树林里。吕敬还没回来，也没有发现其他人的身影，只好等待，林凡相信吕敬会和他一样平安回来的。 “怎么样，找到这么有用的吗？”吕敬不知道什么时候到林凡的身后的。 “我去，你是要吓死我啊？一声不吭地到我身后。”林凡差点被吓出尖叫，还好克制住了。 “怪我咯，好了，现在赶紧走吧，刚刚那一下惊动了警察，一会儿封锁学校周围我们就完了。那时我们插翅难逃。”吕敬赶紧招呼着林凡离开。 一路有惊无险的，可算是回到了出租屋。 ...... 天涯在线书库《www.tianyabook.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