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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义即恶》


 屠场

在一个亮着黄色灯光，看似是仓库的地方，一个男人被绑在一把木椅上，当这个男人昏沉的醒来，发现自己的手脚都被绑在椅子上无法动弹，而椅子的四角是钉在地板上的，他想大声呼救，但嘴里被塞了一个恶心的抹布，他十分的紧张及害怕。
几米处墙边的桌子上，放着他的钱包车钥匙和手机，可他无法拿到这些东西，他脑子里没想过其他的，第一想法就是拿起手机报警，折腾一番后发现丝毫没有作用，他环顾了一遍四周，这像是一个小储蓄间，只有面对它的地方有一条木梯从上沿下来，其他地方连窗户都没有，仔细一看这里更像是一个地窖。
就在这时那木梯响起了嘎吱嘎吱的声音，上面有微弱的光亮照了进来，他首先听见的是狗的几声狂吠，紧接着一个体型高大的人站在木梯上，因为灯光照不到那里，所以看不清那人的面孔，这人一步步的往下走，他踩在木梯上发出了吱呀吱呀的声音，这人手上拿着一把斧头，斧头被他拖着，发出与地板摩擦的声音，这声音十分渗人，男人见此瞪大了双眼，他拼命的挣扎，那人走到了他的面前，当他看到这个人的面容时，浑身一颤！他还没反应过来，这人举起斧头就劈在了他的右肩膀上，斧头深深地劈进了肩膀的骨头里，他痛的大声叫起来，但塞着抹布的嘴里只发出了微弱的声音，血液从伤口腻了出来，拿斧头的人把腿抬起来顶在他的肩膀上，手用着力把斧头从骨头中间拔了出来，立马鲜血四溅，那人又举起斧头向刚才的地方劈了下去，一直在那人身后的狼狗忍不住的跑过来，贪婪的舔着流在地板上的鲜血，那人又拔出斧头举高后，再次劈向同一个位置，这次把整只手臂都劈了下来！被绑着的男人溅满鲜血脸上已经看不出是死是活，那只狼狗叼起地上的手臂甩了几下，便沿着木梯跑了出去，那人也没去拦，他弯下腰用手指沾了地上的血，走到旁边的墙壁前，用粘着血的手指在墙上画了条斜线，然而在这条斜线的前面画着同样密密麻麻暗红色的斜线，那人就站在那里，看着墙上一排排用血画上去的斜线，仿佛是在享受什么。
一周后，都城刑警队重案组组长马建在晨跑的时候，接到了组员刘军的电话，电话的另一头说道：“头儿，你的请假时间已经结束了，这边有情况，上面叫你立刻马上归队，我在警局门口等你。”
马健说道：“我靠，我明天会归队的，就让我好好过完今天，好不好！”
马健心里抱怨，但立马还是换好的衣服回了警局。马健请假是因为他妻子生小孩，所以请了几天假照顾妻子。
他与刘军碰头后便问：“什么情况？”
刘军答道：“有人报案说在南郊的田里发现了尸体，目前我就了解这个。”
马健说道：“谁报的案？”
刘军答道：“是农田主人今天早上七点多的时候报的案。”
马健与刘军上了警车，就往南郊驶去，在路上刘军问道：“哎！头儿，嫂子怎么样了？”
马健回道：“吃得好，睡得香，好得很。”
刘军又问道：“对了，你小孩叫什么呀？”
马健说道：“臭小子！都没上门问问，我不告诉你。”
刘军说道：“我不是工作忙嘛！我老婆可没生孩子，所以怎么能像你一样请假啊！”
马健说道：“你小子还提老婆，你有女朋友就不错了。”
“我们不是在说你小孩叫什么吗？怎么变成说我有没有女朋友了，头儿，到底叫啥名啊？”刘军问道。
马健笑嘻嘻的说道：“叫苏宁。”
刘军说道：“哦！原来是个女孩呀，哎，头儿，你不是姓马吗？怎么叫苏宁呢？”
“关你屁事儿啊！”马健答道。
刘军切了一声。
很快车就开到了南郊，水稻田里已经拉好了警戒线，法医已经在验尸了，马健和刘军下车换上了雨靴就下了田，马健问法医：“确认怎么死的和身份了吗？”
法医说道：“这种情况还不能确定。”
马健有点疑惑，因为他还不了解情况，正想开口问，法医身旁一位警员说道：“这里我们全查过了，只有一只手臂没发现其他的。”
马健走过去看了一下，一只手臂混在泥里，已经高度腐烂，恶臭扑鼻，马健捏了捏鼻子，转过去问法医：“能看出在这里多长时间了吗？”
法医说道：“大概是一周左右，而且被什么动物啃咬过，再加上现在是夏天，所以腐烂的很快。”
马健问：“那么死者是被什么动物袭击了，然后袭击他的东西，把手臂带到这里来了？”
“不是的，臂膀处的骨头有明显的切痕，是用铁制刀去造成的，而且这一带的区域都没有能伤及成年人的食肉性动物，所以我初步判断这是起凶杀案，而啃咬的痕迹，可能是在案发现场被野狗啃食后叼到这里的。”法医说道。
马健说道：“我会出动警力对这一片区域进行搜查，回去化验之后有什么发现及时通知我。”
马建和刘军走回路边，找到报案的村民，他们问了些问题，但报案的村民一概不知。
在附近查了个遍，眼看天就快黑了，也没有任何线索，马健只能回去看法医化验有没有进展。回到警局后，马建立马找到了法医，他问法医：“有线索了吗？”
法医说道：“嗯，通过DNA比对能确定死者是一周前失踪的赵铭海。”
刘军在一旁说道：“那这人失踪的原因是被杀死了！
“可以这么理解，但也不全对。”法医说道。
马健说：“那就是还不确定赵铭海是否真的死了，对吧！”
“是的，但是这样的几率很小。”法医对马健说道。
马健问刘军：“本市有多少起失踪案？”
刘军在电脑上查了资料，说道：“加上赵铭海这起，一共是二十四起，有男有女，成年人居多。”
“最早的失踪案是在多久以前的？”马健问道。
“最早的有二十几年前的，近年来有十六起，都是成年人。”刘军回答道。
马建又问：“都没有线索吗？”
刘军答道：“没有。”
第二天，马健找到负责失踪案的张巩，在他那里找了赵铭海的报案资料，上面说的是赵铭海是在一周前驾车失踪的，没有仇家，近年来也没得罪过人。
马健给在现场调查的刘军打了电话，说把搜索范围再扩大，一会儿回合。
马健和刘军会合后，他们开着车往西边搜索，马建和刘军在南郊比较偏僻的地方找到了一辆黑色轿车，两人下车上前查看，是赵铭海的车，车门有被砸过的痕迹，血迹随处可见，车胎及左车门玻璃都被砸烂了，看样子已经在这里报废很久了。
他们上车继续向前开去，想着会不会再有什么收获，行驶了不久，在不远处的包谷地当中有一座房子，旁边还有一间大的仓库，两人下车就朝房子的方向走去。
马健嘱咐道：“下去后小心点，多留神。”
刘军点点头，示意明白。找到房子的进前，马建推了推门，门之鸭一声就开了，二人进了屋内，里面很破旧，也没发现有任何人，但有有人住过的痕迹，两人拔出配枪，马健打了个手势，示意去检查那个仓库，两人走出屋子来到仓库前，在仓库门前对视了一眼，默数了三声便踹门而入，仓库里很暗，刘军摸了摸墙角，想找一下电灯开关，可他摸了个空，他们四处查看了一下，工作台上放着两盏油灯，刘军拿起一个想点起，这时他发现工作台下面有一个木门，门是关着的，看起来像是一个地窖，刘军说道：“有需要去看看吗？”
“过来帮忙把这个挪开。”马健说道。
他们一起挪开了工作台，打开了地窖，发现下面有一段木梯，当两人想下去一探究竟的时候，突然刘军感觉背后一凉，他立马回头看去！一个高大的黑影赫然出现在他的身后，他神都没缓过来，就见寒光一闪！一把冒着寒光的斧头迎面就向他劈来。
马建抬起头一看，鲜血从面前飞溅到了他的脸上，他抹去脸上的鲜血，眼前有一个看不清脸的人站在刘军面前，他手上的斧头插在刘军的天灵盖上，马建张大了瞳孔，只见那人用力一拉斧头，刘军的头骨就裂成了两半，**也随之爆了出来，刘军重重的倒在了地上，但四肢还在抽搐着，马健看傻了，此时那人挥起斧头，横着就劈向了他，马建下意识的弯下腰躲了过去，他举起手中的枪扣动扳机，可枪还没有上膛，他慌乱的找着原因，想到枪还没有上膛时，一把血红的斧头就披在了他的小腿上，他来不及躲避，斧刃已经劈进了骨头里，他大声惨叫起来，下意识的举起了手中的枪，那人见此举着手中的斧头，可斧头卡在了骨头里，那人还是用力地拔着斧头，马建的腿被拖着，那种痛涌上大脑，一声枪响，让疼痛扰乱了思维的马建打中了那人的胸口，这人也重重倒在了地上，马健举着枪，许久没有反应，斧头插在他的小腿上，血液像倒水般涌出，他看着没有动静的刘军的尸体，和他血肉模糊的腿，颤抖着双手拨打了电话。
等支援和医护人员赶到时，已是晚上了，刘军失去生命已经过去的几小时，而那人却没有因为中枪而死掉，救护车赶到后在警员的监视下把他抬进的救护车，马健也已经昏迷不醒。
“这人什么来头啊？头上套的这是什么东西？我操，真他妈渗人。”救护车上一位警员说道。
另一个警员对他说：“是个麻袋吧，这个杀人犯就他杀死了刘警官。”
问的那个说：“我靠，真是丧心病狂啊！我去，这麻袋是缝在脸上的吧，我叼！”
一旁的老警员瞪了他俩一眼，两人尴尬地对视了一眼，就没敢说话了。
车驶到了医院，医生及护士把那人用推床推下车，正要往急救室推时，在半路上被拦住了，拦的人也是警察，叫冯文勋，和刘军一样，都是马健的部下，他拦住医生及护士大声喊道：“谁救他谁就是杀人凶手！”
医生被说的举足无措，老警员上前说道：“冯警官，我们是按规定办事，别让我们为难了。”
“这种人死一万遍都便宜他，你们还要救他，今天谁救他？我动谁！”冯文勋说道。
老警员又说到：“冯警官，你这样让我怎么跟上面说呀！你的心情我理解，但我们都是警察，不能意气用事啊！”
“死的又不是你朋友，你怎么能理解。”冯文勋气愤的说。
说完便拔出腰上的枪，枪上了膛就指向了床上的杀人犯，何睿和陈辰赶到，一人抱腰一人拽手，出膛的子弹打穿了天花板，枪声一响，所有人都趴在了地上，陈辰夺过冯文勋手上的枪，何睿把他摁倒，陈辰大声说道：“你疯了吗？”
“我没疯，我要让他付出代价。”冯文勋说道。
陈辰的拳头重重的打在墙壁上，发泄着心中的怒火。何睿立马让医生和护士过去，冯文勋在地上挣扎着，冲着推床大声吼着，恨不得吃了上面的人。
陈辰拽起地上的冯文勋，拽着他的衣领说道：“把他送上法庭，法律会让他付出代价，如果你杀了他，会毁了你的，你明白吗？”
冯文勋推开陈辰说道：“法律救不回刘军，我会让他血债血偿的。”
随后便离开了医院，陈辰和何睿没办法，朝着把马建推去的方向跑去，在他们走了之后，护士站里有个老一点的护士说：“听说了吗？太平间有几具身体不见了，值班的老孙都没敢来了。”
年轻一点的护士说道：“对啊，前几天听药房的说，老孙看见女尸躺在地上，把女尸搬回去后，第二天就不见了。”
“哎！好像刚才送进去那个是杀人犯，都砍死警察了。”老护士接道。
年轻护士叹了一口气说道：“太可怕了，怎么什么样的人都有啊，姐，下班一起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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