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涯在线书库《www.tianyabook.com》 《绝地求生之游戏世界》 第1章第三次世界大战 只要人们还有欲望,战争就永远不会消失。 这片孕育了万物的土地,见证过无数王朝的兴盛与衰落。如今她也老了,是的,大地之母也会有老的一天。 二十三世纪,全球进入能源匮乏时代,各国明争暗斗,处处打着维护正义的旗号掠夺存储资源,整个世界笼罩在一股紧绷而压抑的氛围里。 几个顽皮的孩子看着奄奄一息的母亲,第一时间关心的不是母亲的身体,而是怎么争夺垂暮之年的老人剩下的那一点点微薄的家产。 和平就像一层薄薄的膜,没有人愿意戳破那层膜,但是每个人心里清楚,局势一触即发,因为地球剩余的可开采资源撑不了多久,没了能源,整个文明就要倒退回原始时代。 谁都知道战争迟早会爆发,但戏剧化的是,没人能想到引发战争的却是一个流浪汉,一个流浪汉戳破了这层薄膜。 2219年7月20号早上,非洲的某个小国执政官于欧洲某地参加世界资源配比峰会被杀死。 执政官的国家需要一个说法,但是峰会主办方对外公布只是个意外,执政官的国家不愿意相信,执拗的要派人欧洲查明真相,主办方的几个国家拒绝。 这次事件被称为峰会凶杀事件,峰会凶杀事件成为第三次世界大战的导火线。 非洲的那个小国当然不会就因为死了个执政官就如此嚣张的跟大国对峙,无非是背后有人撑腰罢了。 由美洲某国牵头,挑起事端,自诩为正义,为小国讨回公道,大肆散播欧洲各国的阴谋。 于是乎各国有了冠冕堂皇的开战理由。 执政官的死亡过程无法证实,但是据说有目击者看到了现场,倒在血泊中的执政官边上坐着一个流浪汉,旁边有一把水果刀,流浪汉满手鲜血,看着手中的三明治,咧开嘴傻乎乎的笑着,很是开心。 这个流浪汉引起了战争,所以他是整个战争的大罪人,总得有人来背这个弥天大锅。 所以史学家把第三次世界大战的错误归咎于一个饥饿难耐的流浪汉。 战争使世界分为四大阵营,美洲联盟,欧洲联盟,亚太联盟,自由联盟。 整个世界都处在战火中,处处都在狂轰乱炸,所见之处,战火连绵。 战争的主力是专门为这次战争研制的改造人,一队精锐的改造人能轻易的改变战场的局势。 在战争的最后时期,弹药耗尽的美洲联盟孤注一掷,决定使用核武器。 一旦战争演变成核武器轰炸,地球就毁于一旦了,于是亚太联盟派遣一个耗时一年精心制造的独一无二的特种改造人潜入美洲联盟基地,刺杀了欧洲联盟的主导人,偷走了欧洲联盟的核弹,粉碎了美洲联盟的阴谋,避免了核站争。 于半个月后,在亚太联盟的牵头下,各国签订和平协议,第三次世界大战就此落幕。 第三次世界大战,历时四年,始于2219年7月30号,结束于2223年10月24号,战争几乎蔓延到人类文明的每个角落。 战后世界伤痕累累,千疮百孔,如同坑坑洼洼的火星表面。世界人口锐减一半,城市也毁了一大半,到处都是残垣断壁,处处可见流离失所的难民。 战争结束后,问题依然没有解决,事实上战争之所以结束,不是因为不想打或者谁战败了,更主要的原因是没有弹药来炮轰了,贫瘠的地球总算是被榨干了。 战争最后的结果并没有所谓的战胜方,所以没有人能理解这次战争的意义是什么,特别是无辜的普通人民群众。 战争只能减少消耗能源的人,不能增加地球的总能源。 而讽刺的是,有核能专家估算过,第三次世界所消耗的能源足以支撑整个世界半个世纪的消耗。 能源问题终死死的压在每个人的心头,压的人喘不过气来,各国领导层分崩离析,世界陷入一片大混乱,被称为大混乱时代。 大混乱时代持续了四年,这是最恐怖的四年,比世界大战的四年还可怕,终日人心惶惶,处处可见杀人放火、奸杀劫掠。 没有秩序,缺乏管理,隐藏在人类最深处的兽性暴露无遗,那欲望如无边的黑暗侵蚀着人们那破烂不堪的身心。 正所谓时势造英雄,就在这样的时代下,三个传奇人物横空出世,三人分别是弗雷得力克·多福·莫西,欧阳广伦,岛田明日香。 这三个人就像上帝一般成为众人的信仰,安抚人们受伤的心灵,给予人们慰藉,在绝望的时候,整顿世界秩序,恢复最基本的生活条件。 在他们的领导下,世界渐渐分为三派,激进派,开拓派和人文派。三足鼎立,混乱的局势慢慢稳定下来,大混乱时代结束。 激进派崇尚武力,他们信奉自然界的法则,物竞天择,适者生存。 人文派推行柔和治理,第三次世界大战所带来的创伤是很难治愈的,而最大的伤还是心伤,受苦受难的始终还是普通民众。 开拓派是最少人的一派,此派大多是各领域的精英,真正的研究者,科学技术的传承者。他们致力于从根本上解决问题,而不是靠战争这种粗暴而自欺欺人的方式来拯救地球。 他们始终在寻找办法解决世界的难题,希冀于开发新能源和星际移民,使得地球的文明得以传承下去。 人们就在这样的环境下,带着那微渺的希望,顽强的活着,能活着就很幸运了。 第2章奇怪的地方 “这是哪儿?”周恒易轻轻拍了拍晕乎乎的头,看着这个陌生的地方和眼前三个陌生的人。 “我们队里竟然还有新人?!”一个蒙古少女惊奇的盯着周恒易,乌溜溜转着的大眼里甚至还有一丝嫌弃。 “不会吧,新人?别开玩笑啊,这可是玩命的事情啊。”一个满脸青春痘的男生激动的跳了起来。 周恒易晃悠悠的站了起来,发现他们正在一片矮土坡之中,土坡上满是嫩绿的青草,野花开的正盛,黄的菊花,紫的喇叭花,绿的狗尾巴草…… 放眼望去,不远处是一片针叶林,白金色的太阳挂在半空中,天是水洗过一般纯净的蓝,其间点缀着几朵棉花糖似的白云。 如此这般美好的景色和令人舒适的天气,却有一股怪异而令人不安的气息。 “喂,我说哥们”,青春痘男拍了拍的周恒易的手臂说,“敢情你这是第一次参加角斗?” “什么角斗?”周恒易疑惑的反问道。 青春痘男扶额无语:“完了,敢情你这还不是只菜鸟,完全就是个什么都不知道的小白。” “你不会连青训营都没参加过吧。”蒙古少女眼睛睁的圆圆的看着周恒易。 周恒易摇了摇头。 “我靠,这是哪找来的二货?现在是什么人都能来角斗场了吗?” “别浪费时间了,有什么路上再讨论吧。”一直站在旁边冷漠不语的女生淡淡的说。 她有着一双鹰一般锐利的眼神,这完全不像一个女孩儿该有的眼睛,那眼神有一种令人心悸的感觉,这是周恒易对这个个子高挑的女生的第一印象。甚至于日后许多个夜晚的梦中,他总能看见那双黑夜里发亮而诡谲的眼睛,然后惊醒。 “我们去西拉城堡。”鹰眼女生打开手环上投射出来的影像屏幕,点开地图指着其中一个点说。 “为什么不去废墟,废墟更近一点。”青春痘男指着另外一边的一个点说。 鹰眼女生没有说话,而是看着蒙古少女,表示她怎么看。 “我同意去西拉城堡,废墟太穷了,那里没什么物资的。” “跟上我。”鹰眼在蒙古少女说出我同意这个三个字的时候就跟着手环上的指示跑了起来了,没有继续无聊的讨论,那会浪费时间。 虽然他们四个是一个队伍,但她完全没有过问一下周恒易的意思。她已经做好了三个人战斗的准备,或者说独自面对所有迎面而来的敌人。事实上,她基本上都是独来独往的,就像一个黑夜里的杀手。 周恒易无奈的左看看右看看,对着剩下来的两人问道:“谁能告诉我这里到底是哪里吗?” 但是依然没有人回答他。 “你竟然知道西拉城堡物资比较多,就应该知道去那里的人有多少。”青春痘男还在做最后的抵抗,希望能改变蒙古少女的想法。 “这样不是更好玩。”蒙古少女反而兴奋了起来,这个彪悍的草原女孩已经跃跃欲试了,她有些日子没有体验撕斗的感觉了。 青春痘男摆出一副难以置信的表情说:“好玩?你竟然觉得好玩?你会把自己的命搭进去的你知不知道。” 蒙古少女淡淡的说:“我想你应该清楚这是什么地方。竟然来了这里,你难道还想着能活着回去?” 青春痘男慢慢低下头,不再说话,神情变得是那样的落寞,他看了一眼不远处已经拉开一大段距离的鹰眼少女,快速跟了上去。 青春痘男身材还算中等,可穿着一身宽松的蓝色条纹运动服,走起路来却显得很滑稽,就像一个臃肿的狗熊在直立行走。 站在一旁的周恒易眼见着一个个离去,越来越懵,越来越好奇到底怎么了。 “那个……” “走吧,小白。” 周恒易的问话再次被打断,似乎没人理会他的感受,让他心中感到无比的憋闷。 看着前面那几个人,周恒易已经彻底抓狂了,他的心里在呐喊,到底发生了什么啊!他还能回味昨晚妹妹做的鱼头汤的香味,想起自己和妹妹牵着手在边江大桥上吹夜风,然后,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其余的他通通想不起来了,像失忆了一般。怎么一醒来就突然到了这个鬼地方,还有遇到这几个奇奇怪怪的人。 “楞着干嘛,跟紧了,跟丢了会把性命也丢掉的。”蒙古少女回过头对着周恒易说,她看着一脸茫然,呆呆的周恒易,觉得有些好笑。 周恒易说:“你能先给我说明一下这到底什么情况嘛?” “之后再跟你说吧,我们需要争分夺秒到西拉城堡,一旦被别人领先了,就糟糕了。” 纵然此刻周恒易心理有无数的困惑和一丝惊惧,也只能先跟着他们了。 “对了,我叫额尔哈·乌玛,你可以叫我乌玛。”蒙古少女站在山坡顶,再次回过头来,迎着阳光,朝着周恒易肆意的笑了起来。 周恒易被那笑容感染了,楞愣的看着她。 蒙古女孩额尔哈·乌玛头上缠着一条棕色的头巾,头巾在右侧挽了一个小结,身上穿着一身绸缎单袍,上面有云卷的图案,腰间扎着腰带并在身后留出穗头,脚上穿着一双长筒靴。 这会周恒易被这个蒙古女孩吸引了,为此多看了两眼,周恒易很少会看某个女生好几眼。 蒙古女孩身上有着城里女孩所没有的独特气质,那是从小就奔驰在草原上的女孩,有着自由的灵魂和朴实的心。 周恒易愣了半天,然后才想起自己也应该报上姓名:“周恒……” 可是还没等他说完,乌玛留给他的就只是背影了。看来是真的赶时间,周恒易苦笑了一下。 他抬头四处望了一下,寂静无声,广阔的大地一片青葱翠绿,充满了旺盛的生命力,前面三个奔跑的人儿就像三只孤独行走的蚂蚁。 一切都那么祥和,但他总觉得有些异样,却又说不上来哪里不对劲。 他内心带着隐隐的不安也跟了上去。 跟丢了,会把性命也丢掉的,他记得蒙古少女乌玛这样说过,虽然他觉得那只是个玩笑话。 第3章陷入险地 “停。”乌玛向周恒易摆摆手,警惕的蹲了下来。 经过一个多小时的无休息长途奔跑,他们终于抵达了西拉城堡。 而让乌玛惊讶的是,周恒易这个不知道从哪来的菜鸟只是微微出了一点汗加上些许的喘气。 反而那个一开始骂别人是菜鸟的人一路上气喘吁吁,汗流浃背。这次不停歇的跑动,简直要了他的小命一样。如果不是因为等这个青春痘男,他和菜鸟也不会被四号落下这么大段的距离。 “后面的,能不能快点。”乌玛尽量压低声音朝着三百米外的青春痘男喊。 “扑哧,扑哧……”青春痘男靠着西拉城堡花园边上的倒塌的围墙猛的坐了下来,疯狂的喘气,乌玛鄙夷的看着他,**裸的嫌弃。 “连个菜鸟都跑不过,你说你丢不丢人,就你这样的,到底是怎么活到现在的。”乌玛对青春痘男各种冷嘲热讽。 青春痘男红热的脸颊被乌玛激的更加滚烫了,变成了猪肝一般的颜色。纵然如此,他还是挺着胸,硬气的朝着乌玛说:“老子只不过是因为昨晚吃坏了肚子,一时没了力气罢了。要是我恢复了力气跑起来,你连我的影子都看不到。” “切。”乌玛懒得跟这种人继续无聊的争论,而是慢慢走动,细心的观察起周围的环境。 两座高达五六十米的灰白色的圆柱形城堡赫然屹立在眼前,它们相隔十几米,半空中以一座铁桥连接在一起。 两座城堡前是一个上千平方的花园,但是花园里没有花,只有杂草丛生的灌木丛、干枯的蔷薇枝干和堆满杂物的大喷泉。可以想象这个破败的城堡在新建的时候是多么的辉煌壮丽。在花园的周边还有很多的屋子,形状不尽相同,分布随意。 乌玛用耳麦连通队伍频道,小声说着:“呼叫四号,呼叫四号,请报告你的具体位置和西拉城堡的周边情况,over。” 四号是鹰眼女生的编号,乌玛是三号,青春痘男是二号,周恒易是一号。 “已经有人先来了,但还不清楚具体位置,大概在城堡里面,我现在在前面的房区搜寻,还没找到枪。你们小心的从右边绕过来,注意观察城堡,over。” “小白,跟紧我。”乌玛说完后半蹲行走在一米多高的墙角下,快速的往四号那边去,突然她觉得有些奇怪,回头一看,才发现周恒易不见了,他没跟着她。 什么时候不见的? “这蠢货,跑哪去了什么。”乌玛心里不由得急躁了起来。 “在那。”青春痘男指着花园处的中心,只见周恒易正往城堡走去。 “该死,尽给人添乱。他就不能好好待着吗,而且去哪不好,偏偏就往城堡走。” “呼叫一号,呼叫一号。”乌玛对着耳麦喊叫道,但是周恒易好像没听见,依然不管不顾的往城堡方向走去。 周恒易一看见那城堡就被深深吸引了,不由自主的走了过去。周恒易是建筑设计专业的学生,这样的精美的古老建筑他还是头一次亲眼看见。他感到无比的兴奋,为此之前糟糕的心情也有所舒缓。 那古老的城堡似乎有些年代了,高高的灰白墙壁上爬满了暗绿色的爬墙虎,尽情显示着那历经沧桑的古老美,像一个**肃穆的爵士。 乌玛在耳麦里喊着一号,一号的时候,周恒易不是没听到,只不过他的注意力全在城堡上,而且他不知道他就是一号,他们没跟他说编号这事儿。 事实上,他们什么都没跟他说。这并不是周恒易的错。乌玛有些后悔在跑来的途中为什么不跟他简单的说一下注意事项。 当耳麦里的一号,变成小白后,周恒易终于知道了乌玛焦急呼喊的人是自己,但是…… “哒哒哒!”来不及了。 一连串的枪林弹雨已经打了过来,敌人已经发现他了。 “跑,快跑。”耳麦里传来乌玛的声音。 周恒易以一个反应极快的侧翻躲过了密集的子弹,他出生在第三次世界大战的战场上,甚至于童年时期都是在各种**的轰鸣声中度过的,躲子弹炮弹已经成为他本能反应了。 他快速滚到喷泉那里,蜷缩在喷泉的围壁下,刚好卡住了城堡上方敌人的视野,他的心脏极速跳动着,大脑一片空白,他被突如其来的射击吓的有些懵了。 “开什么玩笑,为什么会有人射击我。”周恒易对着耳麦喊到。 “不好意思,菜鸟,之前没告诉你,这是一场真正的战斗,你死我活的战斗。”乌玛对着耳麦说道。 “什么战斗?和谁的战斗?战争不是早就结束了吗?就连三派都已经签署互不侵犯条约了。” “现在没法跟你解释,你记住他们真的会杀死你就是了。” “那你能告诉我,现在好几把枪死死的盯着我,我怎么办?” “再见了你嘞”,耳麦里传来二号青春痘男贱贱的声音,“只能这样了,兄嘚,我们没有枪,救不你了。” 这时乌玛才发现身边的二号已经不见人影了,想来是刚才枪声响起的一瞬间就溜了,不免感到一阵汗颜,真是溜得比兔子还快。 “什么意思,不管我了?”周恒有些慌乱了,“喂喂喂,我们不是一个队伍的吗?就这样放弃我了。” “话是没错,但是你一个连青训营都没参加过的小白能有什么用,我想你连枪都没碰过吧,死还不是迟早的事儿。” “难道没用的人就该被抛弃?” 耳麦一片安静,没人回答他。 “乌玛,乌玛……”周恒易开始不断的喊着乌玛的名字,这是他的最后一根稻草。最重要是是他不想莫名其妙的死在一个莫名其妙的地方,他这条命是好不容易捡回来,这条命不只是属于他。 额尔哈·乌玛沉默了,空气仿佛在此刻凝滞了,整个西拉城堡寂静无声,耳麦里只能听见彼此若有若无的呼吸声。 “再见。”乌玛淡淡的说,是对周恒易说的,然后她听见二号青春痘男轻微冷笑了一声。 再继续待下去,她也会暴露位置的。抛弃队友,乌玛没有觉得内疚或者难过,毕竟才刚认识,可以算得上是半个陌生人。一个队友要死了,她只是有些可惜,因为这样他们的队伍就少了一些战力,虽然小白也谈不上是战力,但是多一个人,总是多一份力量,多一丝活着的希望。 二号说的对,在这个地方,强者不一定能活着,但弱者肯定无法生存下去。对于角斗士来说,死亡是最正常不过的事了,她应该做最理智的判断,这也是青训营的第一堂课的内容。 就在乌玛猫着腰准备离开的时候,她看见了从城堡出来两个人举着步枪慢慢往喷泉靠。 乌玛心里暗叫一声,遭了,这下走不了了。 一时之间她也不敢乱动了,如此近的距离,在这空旷安静的地方,任何一点动静都足以被注意到。 周恒易闭着眼,静静地听着越来越近的脚步声,心静平和的等待着最后一刻的到来,他没有害怕,只是有一股浓烈的忧伤。 他从来就不是一个畏惧死亡的人,也不是一个胆小怕事的人,只是他身上还背负着许多放不下的东西。 他还有一个害怕孤独的妹妹。 第4章蛇精病女孩 脚步声停了下来,周恒易紧紧靠着大理石石壁,额头上是冒出了一层层细密的汗。 “出来吧,我们知道你在那儿。” 听声音是个三十多岁的大汉,周恒易没有说话,也没有动,对方不敢直接一下子冲过来,显然也没有全然的把握,他们不知道周恒易的队友在哪。 “怎么,还想顽强抗争一下啊?你连枪都没有,拿什么抵抗。” 周恒易点开手环,发现乌玛的位置没有动,心里顿时感到些许暖意,她没有走,或许还有机会,乌玛说不定会来救他的。 这也只是周恒易想多了,乌玛自身难保,她只是没来得及跑罢了。 哒哒哒! 那人开始疯狂的扫射,子弹打在石壁上,发出“嘣嘣嘣”的声音。一把AKM,突击步枪,7.62的子弹,拥有单发和全自动两种模式,单发很猛,但后座力很大,难以操控,周恒易从枪声就能听得出来是什么枪,他太熟悉不过了。 “哈哈哈哈,是不是吓到尿裤子了小子,颤抖吧,啊哈哈哈哈,快跑起来啊,逃命去吧。” 周恒易微微侧头往城堡上方看,果然,城堡上的一个窗口有一个黑乎乎的枪口正死死瞄着他这个方向,这会跑动就是傻子了,他一出去,就变成了一个活靶子了。 “哈哈哈……”那个男人还在肆无忌惮的大声笑着,很是嚣张,周恒易就像是他手中苟延残喘的猎物。 周恒易想着,竟然你不敢过来,那我也不出去,就这样耗着呗。只是他的肚子已经在“咕咕”的叫了,他一早上都没吃东西,加上还跑了十几公里的路,已经饿到不行了。 “别动。”一把冷冰冰的手枪顶在头上,周恒易赶紧把手举起来,以表示自己的服从。 原来,那个大汉之所以大喊大叫和随意的扫射不是震慑或者戏弄毫无反手能力的周恒易,而是掩盖另一个队友近身的动静 虽然周恒易觉得这都是徒劳的,因为他没有枪,也没有队友,他的队友刚才已经明确表示抛弃他了,但不得不得说,这些人还真是谨慎。 “告诉我你的队友在哪,你可以多活一些时间。”后面拿着枪指着他的人冷冷的说道,是比刚才开枪的那个更加浑厚的声音。 乌玛听到心里一紧,想到她刚才冷漠的言语,不知道周恒易会不会有强烈的报复心理,拉她下水一起死。她着实不熟悉周恒易,也不知道他是个怎么样的人,小人或者君子都有可能。在如此绝望的时刻,有些人性格都会扭曲。 乌玛在花园外的围墙下把身体压的更低,腰弯的更曲,小腿后肌群紧绷着,随时准备逃跑,试试看能不能跑得过敌人的子弹。有时候你总得试试,试着相信生活的奇迹。 “我不知道。”周恒易毫不犹豫的说道,他的母亲一直教导他做一个正直的人。 乌玛有些意外,她是个直爽的人,在那一刻她对周恒易这个呆呆的小白的好感度上升了一些。 可是周恒易后面的大汉却有些不耐烦了,他举起**,狠狠地撞在周恒易的脑袋上。一阵让人窒息般的痛感袭来,周恒易头破血流,倒在了石板地上,又跟地面撞击了一下,顿时天旋地转,大脑“翁嗡嗡”的响个不停,就像脑袋里装着一群苍蝇在狂乱的飞动。 大汉一脚踩在周恒易脸上,拿枪指着周恒易的太阳穴,啐了一口唾沫,恶狠狠的说:“小子,我再给你十秒钟考虑。” 而此时在围墙底下的乌玛被一个人吓了一跳,有人悄无声息的接近她,并轻轻的拍了她的肩膀。在精神高度紧绷的时候,突然被不明事物动了一下,乌玛“啊”的一声差点喊出来,幸好被那人及时捂住了嘴巴。 那是四号鹰眼女孩,乌玛总算松了一口气,但还是感到后怕,狂跳的心脏一时还平复不下来。 她在想,四号到底怎么做到的,不发出一点声音而走到她身边的。这无疑太可怕了,再这样的环境下,被人如此近距离接近却没察觉到,是非常致命的。乌玛有些庆幸这是自己的队友。 四号拿出四把枪小声的说:“你要哪把?” 乌玛看了下,一把是AKM。 两把是P1911手枪,使用.45口径子弹,经典的半自动手枪,**容量较大,各方面表现平均。 还有一把是uzi***,9mm子弹,拥有单发、全自动模式的***。机动性超强,射速极快,近战之王,缺点就是不能配准镜。 乌玛想都没想,直接把uzi拿了过来,中文叫乌兹的那把枪,生怕四号会不给一样。看到uzi,乌玛的大眼睛都发光了,***是她的最爱,她就喜欢那种疯狂连射的那种快感。 拿到uzi的乌玛立刻做了一个令在场的都瞠目结舌的举动。 她突然站了起来,嚣张的笑了起来,然后大喊:“啊!来了老弟,老娘终于有枪了。”一股老子天下无敌的气势,这口气她憋了很久了。 踩着周恒易的大汉被突如其来的怪叫声吓了一跳,一个重心不稳,差点也摔倒,还好用枪支撑了一下。 城堡上方一直观察着周围动静的两个枪手,更是被惊的连手里的枪都差点从窗口掉了下去。 除了被打得趴在地上的周恒易,每个人都楞楞的看着乌玛,突如其来的安静,他们都是第一次遇到这样情况,有点混乱。在这种处处是搞伏击和反伏击的地方,谁会这么无脑的暴露位置。 就连一直冷着脸的四号,也用怪异的眼神看着乌玛,就像看一个神经病一样。她还想着跟乌玛待会讨论一下伏击的方案,结果这货自己跳出来大喊一声,老子在这里。 就在所有人都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乌玛灵活的跳起来越过围墙,冲向花园中心的喷泉。 而一边的四号也第一时间反应过来,举起AKM对准城堡上方,不管发生什么事,在什么情况下,她都能始终保持着冷静的头脑和敏捷的反应力,一个杀手最基本的职业素养。 等乌玛拿着枪对着大汉,大汉才发现刚才为了支撑身体的平衡,枪口正顶着地面,不由的暗骂了一声,法克。 然后,“突突突……” Uzi一梭子弹准确的打在那大汉的身上,他缓缓的倒在一片血泊中,难以置信被一个小女生玩弄了,心中很不甘心,以至于死后都没闭上眼。 第5章无情冷漠的现实 大汉倒下的时候,他旁边的另一个队友,总算反应过来了,反手举起AKM就是一梭子。 “special effect,reaction capacity.”乌玛嘴里念叨着什么,然后全身上下笼罩着一道淡淡的蓝色光晕,又很快的消散于空中。 那句话就像一句咒语,乌玛眼神变得凌厉,整个人显得更加具有攻击性。 她以一个灵活的向前弯腰的动作,轻易的躲掉飞速而来的子弹,那些子弹跟乌玛插肩而过,最近的一颗子弹,跟她的脸只隔了不到三公分的距离。 乌玛看着那暗金色的子弹从自己的眼前飞过,没有一丝害怕,反而癫狂的笑了起来,就像一个一只猎豹找到了他的猎物。 乌玛在弯腰的时候,腿也跟着微曲,顺势向喷泉那边俯冲,也就是冲向敌人的方向。 AKM的扫射目标跟着乌玛一起移动,但是却完全跟不上乌玛的速度,乌玛也没有坐以待毙一昧的被追着跑,她很快还以颜色,边跑动边扣动扳机,迫使喷泉边上的那个大汉不得不停下射击,以走动来规避乌玛的射击。 可是这才刚开始,城堡上的枪声也很快响了起来,他们也对着乌玛一阵扫射,可是乌玛以极其诡异而灵动的蛇皮走位躲掉了所有的子弹。 那些子弹就像长了眼睛似的,就是打不中乌玛。 城堡上的人和喷泉边上剩下的那个大汉甚是恼怒,觉得自己被戏耍了一般,于是更加疯狂的追着乌玛射击。 可是子弹越密集,乌玛越是兴奋,她在花园里跳跃,奔跑,蹲伏,仿若一个独自舞动的酷跑者。 在弹幕最密集的时候,乌玛情绪更是高涨起来,她忍不住大笑起来,笑声是如此的狂傲不羁。 喷泉旁的那人见一直射不中乌玛,不由的急躁愤怒了起来,于是他把枪口转而对准倒在地上的周恒易,想发泄一下憋闷的心情。 那把枪口转向周恒易那一刻,乌玛怔了一下,瞬间有了些许悔意,一时玩得兴起,玩过头了,她忘了还有躺在地上的队友了。 周恒易晕乎乎的侧躺在石板地上,他努力半睁着眼睛,却是一片模糊的,他的脑袋里如同被搅动的浆糊一般,难受至极。 但他还是听到了一连串的枪击声,还有草原女孩豪爽的笑声,即使他没有听过乌玛笑,他也听过乌玛的声音。 他就知道乌玛这个淳朴的蒙古少女不会这么无情的抛弃他,乌玛回来救他了。 这个可怜的少年,是如此的相信着相识不久的草原女孩。 乌玛想补救,但为时已晚,当她抬起枪想要射击喷泉边的那个大汉时,城堡上的人不依不饶,乌玛不得不躲开那些枪击而无法开枪。 乌玛心想,完了,这下那小子没得救了。 可她忘了一个人。此时,围墙外的四号鹰眼女生,早已蹲伏许久,蓄势待发。 在乌玛无脑的冲上去跟敌人的子弹玩耍的时候,四号正在找一个格合适的狙击地点。 四号不像乌玛那样追求射击的快感,她喜欢一击毙命,在无声无息之间杀死敌人。在敌人还没发现她的时候,敌人就已经死了,死人是无法反击的,杀人于无形,把风险降到最低。 虽然她没有***,手上只有一把突击步枪AKM,但几百米的距离对她来说还不算太远。 在喷泉边的大汉把枪口转向周恒易的时候,四号也扣下了扳机,对准的是是城堡上的人,敌人没有发现四号,所以没有丝毫防备。 一枪爆头,直接毙命,精准致命的枪法。 如果有人在四号旁边的话,肯定会大吃一惊,四号用的只是一把突击步枪AKM,并不是***。 而且从围墙到城堡上方的射击距离起码有两百多米,而四号在没有任何瞄准器的情况下,竟然能一枪爆头,这是什么枪法? 城堡上方的一个人倒下的时候,乌玛总算有了喘息的机会,她快速调整枪击角度。 乌玛的反应已经算是极快了,但终究还是迟了些。 “嘣!嘣!嘣!” 一枪,两枪,三枪,在乌玛射击前,乌玛清楚的听到了三声枪响,那枪瞄准的是周恒易,每一发子弹都准确无误的打在周恒易身上。 但乌玛没有过多时间感慨,抓住片刻的时间,猛的开枪射击,喷泉边的大汉应声倒地。 大汉倒地前还朝周恒易开了几枪,具体是几发子弹,乌玛没去数,因为那不重要了,这又不是拍电影,中了这么多子弹,周恒易必死无疑,就算大罗神仙也难救回。 乌玛觉得有些可惜,这样都没救回来,她可费了些力气呢,虽然是因为她有些玩嗨了。 她转头看向城堡上的窗口,两个人都不见踪影,接着四号跑了过来。 “那两个呢?”乌玛说的是城堡上的两个。 “一个人被我爆头了,还有一个人还在城堡里。”四号说。 “爆头?”乌玛看了看四号手上的AKM,没有倍镜就算了,连个红点和全息都没有,你是怎么瞄准的。 四号像是没听到乌玛的质疑一般:“我上去找剩下的那个。”她不会跟人解释,她只负责报告情况。 乌玛一副不乐意的样子:“应该我上去,你在下面堵着。” 四号再次惊异的看着乌玛,这玩命的事情,什么时候也有人抢着去做了。 她没有跟乌玛争,这没有必要,也很浪费时间。她端起枪转身就走,开始警戒四周。 十分钟过后,耳麦里传来乌玛的声音:“解决,over.” “收到,over.” 四号正准备上城堡开始搜寻物资的时候,突然听到一声**声,下意识蹲了下来,扫视四周。 是喷泉那边发过来的声音,还有人没死,四号拿枪对着倒在喷泉边上的两个大汉,随时准备补上一枪。 结果起来的不是那两个大汉,而是周恒易。 四号心想,这货怎么还没死。 当然她不是想周恒易死,只是觉得很神奇,一个连青训营都没参加过的菜鸟,在如此的危险情况下,竟然还能活下来,而且她亲眼看见周恒易吃了好几发子弹。 周恒易站了起来,边上就有两具血淋淋的尸体,不觉得恶心,他曾经看过无数的尸体,他只是觉得好生厌恶。 他摸了摸肿了起来的后脑勺和胸前浅显的印记,快速离开喷泉石壁。 第6章光幕 当周恒易再次站在乌玛面前的时候,乌玛像见鬼一样盯着周恒易。 比起四号,当时她离周恒易更近些,清楚的看到子弹打在周恒易的身上。 乌玛几次都觉得周恒易要挂了,结果最后他都是死里逃生,活了下来。 “这位兄弟,真乃神人也!”乌玛不免感叹道,真可谓是刮目相看了。 “能问一下,子弹打你身上,你怎么就跟没事人一样?”乌玛回想起当时的情况,却什么都想不起来,她本就不是在意细节的人。 那会她沉浸在战斗的兴奋中,没注意到一件事,中了好几枪的周恒易并没有血流出来。 周恒易的身上不可能有防弹衣,那他又是怎么挡住子弹的? 周恒易淡淡的说:“那子弹的穿透力太差了。” “你这瘦弱的身躯还能比钢铁弹头硬不成?” “硬一点吧。“ 乌玛走到周恒易身边,乌黑亮丽的眼里闪着好奇的光芒,朝着周恒易使劲的笑。 周恒易正想着这女孩又想干嘛呢,乌玛一把掀起了他的上衣,认真仔细的观察着,就像干观摩一个新奇的宝物似的。 白嫩嫩的肌肤,有纯正的八块腹肌,除了瘦一点,也没什么特别的地方,乌玛不免觉得无趣。 周恒易的脸霎黑霎红,却又对眼前这个女孩无可奈何, 谁知乌玛得寸进尺,突然伸出了她的魔爪,摸向了周恒易的胸膛,然后吃惊的叫了一声:“喔!好硬。” 听完这糟糕的话语,周恒易皱着眉头,脸更红了,赶紧把那只魔手挪开,乌玛却摸着下巴,回味刚才的触感,完全没注意脸越来越黑的周恒易。 忽然乌玛像是想起了什么,大喊道:“哇,原来你是机器人诶!”乌玛双眼发光,像看着什么宝贝似的,又开始在周恒易身上胡乱摸着。 难怪这么射击都没事,原来是有传说中的钢铁之躯!真真实实的铁打的肉啊! “是改造人。”周恒易纠正乌玛,顺便把拿开那只邪恶的手。 乌玛轻轻敲一下周恒易那充满金属质感的身体,发出一声清脆的响声。她满意的点点头,就像这是她的武器一样,检测一下性能。 “超级buff啊,不,这已经是个bug了。有这么一个抗伤害的MT,不会掉血的前排,我们岂不是无敌了?”乌玛高兴的喊叫了起来。 周恒易赶紧远离面前这个奇葩,他没有什么可高兴的,只是有些庆幸刚才那大汉没有打他的脑袋,他的脑袋是原装的。 每次碰到自己这躯体,总要让他回想起那些痛苦的记忆。 “小白,我为我今天早上的话向你道歉,你不是菜鸟,你应该我们的队伍的重要战力。”乌玛勾搭着周恒易的肩膀,像极了老友。 “我叫周恒易。”周恒易再次向乌玛强调他的名字。 “来来来,您吃东西,您喝水。”乌玛把刚才在古堡里搜寻到的矿泉水和压缩饼干递到周恒易面前。 周恒易实在是无语了,这个蒙古女孩似乎是脑袋缺根筋,总是忽略他的话。他也饿了一早上,皱着眉头把这些硬邦邦的压缩饼干吃完。 “哟,挺热闹啊,大老远都听到你们的鬼叫声了。”消失许久的二号青春痘男出现在城堡门口。 “你可真好意思回来啊,你个草坪头,”乌玛白着眼,没好气的说“你跟我说说,刚打的那么激烈的时候,你人给我跑哪去了?” “哟,你个大饼脸,怎么说话呢,我是为了队伍,我在房区搜寻半天东西,诺,你们看。”二号从背包里拿出一件件物资。 “听到你们打起来的枪击声,我也很着急的赶过来,可我到这里的时候,你们已经打完了。” 乌玛不在说话,自顾自的啃着压缩饼干,反正他也没指望这个草坪头能帮上什么忙。 “四号呢?”二号问。 周恒易手指着上面说:“在古堡顶警戒四周,让我们抓紧时间吃点东西休息整顿一下。” “真是可靠啊。”二号不由的感叹道。 “很高兴你还活着。”二号对周恒易露出那贱兮兮的笑容,他本来也以为周恒易必死无疑的。 “谢谢。”周恒易淡淡的回道,他着实高兴不起来。 “别这样冷冰冰的嘛,好歹我们可是一个队伍,今后可是要朝夕相处,并肩战斗的人。” 二号向周恒易伸出右手说:“自我介绍一下,我叫杨辉,” “周恒易。”周恒易跟杨辉轻轻的握了下手。 接着杨辉向乌玛也伸出了手。 “额尔哈·乌玛。”乌玛随意的说,但没有伸手,她有些不喜二号杨辉这样的嘴脸。杨辉只能尴尬的收回右手。 “你呢,四号。”杨辉对着耳麦说。 “四号。”沉默了许久后耳麦传来四号干脆利索的声音。 “我是说名字,不是编号。” “四号。” 杨辉尴尬的笑了一声说:“好吧,你的名字就是四号,很有个性,我就喜欢有个性的人。” 一时之间,古堡安静了下来,三人独坐长条椭形桌的一角,靠着厚重舒适的楠木木椅,不知道在想什么。 空旷而奢华的古堡里,摇曳的烛火照耀在斑驳古老的大理石墙壁上,留下几抹淡淡的剪影。 悬吊在正中央精美的琉璃水晶灯,布满灰尘,早已没有了往日的光彩,显得暗淡老旧。 周恒易坐在这城堡里,此刻却没有一丝心情欣赏和研究古堡的心情了。 其实他的的心情一直难以平复下来,这突如其来的战斗让他一时之间难以接受。 “现在可以告诉我这里是哪了嘛?”他把憋在心中许久问题说了出来 “The Colosseum,斗兽场,也叫角斗场。”杨辉回答,向周恒易示好一般主动的讲解。 他应该是刚才在城堡外也听到了他们的谈话,知道周恒易是个改造人,他知道改造人意味着什么,这可是第三次世界大战的支柱。所以他得抱紧周恒易这条大腿。 “进了这里,我们就像困在囚笼里的野兽,只有战胜所有的敌人,活到最后,才能出去。” “那么是谁把我们弄到这的,目的是什么?” “我不知道你怎么被抓来的,但我们都是经过青训营训练才被送进来的。 对于我们角斗士来说,这就是一场战争,但对于背后的掌控者来说,这只是一场游戏。” “游戏?” “是的,就像一场竞技游戏,我们几个只是在表演枪战节目的小丑而已。” “可是竟然没有人看管,我们为什么要蹲守游戏规则给他们表演?不逃出去,非要打个你死我活?” “逃不出去的。”一旁的乌玛开口。 杨辉撇嘴,他还想在新人面前装一下比,表现一下自己,却被人打断了,不免有些不爽,但又不能表现出来,他又打不过人。 “什么意思?”周恒易不明白,这又不是监狱,怎么不能逃。 “跟我来。我带你去看一个东西。”乌玛拉住了周恒易的手走向城堡的楼梯口。 周恒易不免脸红了,正值青春年纪,除了他妹妹,这还是他第一次和其他女孩牵手。 站在城堡顶层的窗口,透过一片平原,周恒易远远的就看到了那震撼人心的光幕,几乎布满了整个视野。 光幕显现出幽幽的蓝色,诺大的光幕直通天际,看不到尽头,无数紫黑的电流在期间跳跃,若隐若现,甚是可怖。 额尔哈·乌玛乌溜溜的眼睛睁的圆圆的,虽然她不是第一次看见这壮观的光幕了,但再次观看还是感到窒息般的压迫感。 第7章隐藏的敌人 周恒易好奇的问:“那光幕是什么?” 乌玛回答道:“你可以把它想象成围栏。” 周恒易观望光幕两边,延伸向无穷远,尽头处依稀能看到一点儿闪耀的淡蓝色,难以想象这光幕是曲面的。 如果这是围栏话,那得是多大的一个圈,周恒易心里惊异的想。 “你是说光幕把这地方围起来了?” “是的,那道光幕就是边界线,我们是越不过那光幕的,那就相当于角斗场的围墙,只有在围墙里的的队伍剩下最后一队人,这堵围墙才会消失。” “那光幕很危险吗,如果碰到了会怎么样?” “危险的不是光幕,实际上那光幕可以说是我们的保护屏障。” “屏障?”周恒易无法理解这看上去如此可怕的光幕会是保护他们的。 “真正危险的是光幕外的东西,我们不知道那是什么,科学理论者认为那是什么辐射,封建迷信的人认为那是类似于诅咒的东西。但它有一个统一的称呼。” “什么?” “毒区。” “竟然这样,那我们不走出去不就好了。” “那我们就被困在这里一辈子了,这里的食物是有限的,而且还不能种植,我们只能靠建筑物里贮存的干粮和水存活。” 周恒易心想,这不就是小型的现代社会嘛,生存的空间,资源的争夺。 乌玛说:“最重要的是,就算我们不出去,这光幕也是会自动缩小的,缩到最后一个圈,圈的大小只有几十平米。” “那么,最终的结果就是……”周恒易感到后背发冷,甚至有些轻微的抖动。 缓了片刻后,周恒易接着说出他的所想:”圈内的人只能互相残杀,杀掉除了自己队伍以外的所有人。” 乌玛轻轻的点点头,坚毅的脸上难得出现了淡淡的忧伤。 周恒易安静的趴在窗口,心情复杂的看着那光幕,他在战场里长大,亲眼见过两军交战的场景。 那末日般的景象,无数的人倒在炮火下,包括他的父母。 周恒易默然半晌,平静的说:“可我不想杀人。” “这可由不得你,小白。” “我对我母亲承诺过,这辈子不再拿起枪支。我曾看过我父亲的日记,他写道,战争是最没有意义的一件事,它不仅解决不了任何事,反而会带来无尽的伤痛。” “嘣!”突然一声巨响,地面开始轻微的颤抖。 周恒易下意识的蹲了下来,乌玛被吓了一跳。爆炸声是古堡下面传来的,古堡里还有人? 接着窗口跳进来一个人影,那人穿着一身黑色的劲装,有一双修长的腿,戴着一顶灰色鸭舌帽,遮住了半边脸,却依旧能体会到那精美脸庞透出来的冷意。 “你怎么老是神出鬼没的,不知道这样很吓人嘛!”当看清楚来人时,乌玛气呼呼的瞪着从天而降的四号。 “谁扔的雷?”四号打开队伍频道问。 “城堡里还有人,差点炸死老子了,幸好老子机灵,听到声音了立马走开了。”杨辉回道。 “有几个人?”四号依然冷静的问杨辉。 “我只听到一个脚步声。” “为什么还会有人?我之前仔仔细细的搜查了整个古堡,不可能还会有人。”乌玛不解。 “应该是从外面来的人,毕竟刚才我们在这边战斗过,手环上的地图上会自动公开显示发生枪战的位置。”杨辉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 四号肯定的说:“不可能,我刚才一直在古堡顶盯着四周,方圆一千米以内有人来我都可以察觉到,绝不可能让人到了眼皮底下还不知道。” 乌玛把头从窗口伸出去往上看,古堡楼顶呈圆锥型状,从窗口攀爬上去还得越过一米多竖直光滑的石壁。 乌玛心想,四号这货到底怎么爬上去的,不就放个哨嘛,还用上了飞檐走壁的功夫,而且这样的圆锥顶她是怎么站住脚的,蜘蛛侠嘛! 杨辉把声音压的很小:“大佬们,救命啊,你们快点下来,我听见脚步声离着我很近了。” 四号在楼梯上边往下走边说:“报告你的位置。” “一楼,餐桌底下。” 乌玛紧跟着四号往下走,不屑的说:“你一个大老爷们,躲在桌底下是想干嘛?只有一个人嘛,你怕他干嘛,跟他干起来啊,你不是一直说自己很厉害嘛。” 四号问:“你刚才也在一楼嘛?” “一直都在啊,你们都跑上去,留我一人在这里,我就地打会盹,还能去哪。” “你一直都在一楼守着,那敌人是怎么进来的?” “你问我,我问谁去?我听到脚步声越来越近了,他从楼梯下来了,我说,你们到哪了?快点啊。” 敌人在楼上? 四号突然想起隔壁的那栋古堡,还有在半空中连接两座古堡的石桥。她刚才一直把注意力放到远处,却没想到就在近点藏着一个人。 缓慢又富有节奏的脚步声越来越近,不急不躁,就像是个沉着稳重的老将。 杨辉犹豫了片刻,还是觉得不够保险。他把盖在身上的灰白色的破布掀开,迅速的从桌底下爬出来,吹灭了昏黄的烛光。然后扫视了周围一圈,找到了一个合适的角落蹲了下来。 这个角落够黑,很不容易发现,旁边还有一个挂着战甲的架子。 “special effect,chameleon.”杨辉小声的念叨完后,身上的颜色快速的变化着,慢慢跟周围的环境融为一体,就像一条变色龙。这一刻就算你站在他的面前凝视着他的位置,只要他不乱动,你就看不出来你面前有个人。 这就是杨辉的特技——变色龙。很适合他这种人,他最擅长的就是隐匿,小的时候,一般跟他捉迷藏,几乎没人找得到他。 敌人终于下来了,他先是走了一圈,到处看了看。隔杨辉最近的时候只有两三步的距离,但是他没有发现杨辉,不然早开枪了。 杨辉的位置很显眼,敌人却丝毫没有察觉,只认为那里是一堵墙和一件盔甲。不得不说这个隐匿技能很强大,这个技能曾经救了杨辉多次。像杨辉这样胆小,无用的一个人,也是得益于这个特技,才能活到今天。 杨辉战战兢兢的缩在那个角落,纹丝不动,更不敢抬头看一眼来人。他感受到一股扑面而来的压迫感,他之前还想要不要利用自己的特技,在暗处阴一波来人,但那种可怖的气势的让他彻底打消了这种想法,他的直觉向来很准。 有那么一刻,就是来人站在杨辉附近的时候,杨辉几乎停止了呼吸和心跳。 哪怕最轻微的声音也不能发出来,这是作为一个隐匿者的基本素养。 接着脚步声停止了,杨辉更加心慌了,没了脚步声,就不知道敌人在哪。 第8章奥森·维瑟 乌玛兴奋的呼喊着从楼梯上一跃而下,顺势一个翻滚,到了古堡一楼。 听到乌玛的声音,杨辉的心总算安定了些,就是有些无奈。不知道她喊个什么劲,竟然知道敌人在底层,你悄悄下来,打个出其不意不好嘛?非要这样显眼的出场装个逼,暴露自己。 乌玛倒是不以为然,她不喜欢背后阴人,那样没有一点成就感,她就喜欢明着钢枪,这样就很刺激很有意思。她管拼命的事叫很有意思。 乌玛半蹲在一张椅子后面,觉得有些奇怪,她这么明目张胆的下来了,敌人怎么不开枪。 然后她站起来,瞬间感到很是荒谬,椭形桌的那边坐着一个男人,靠着椅子微微低着头像是睡着了一般。 那人身深绿色的穿军用服装,一头金黄色的卷发,一看就是个欧美人,坚毅的脸上有一道三四公分长的疤痕,壮硕的身材把宽松的衣服撑得满满的。 这也太嚣张了吧! 乌玛冷冰冰的说:“你想死吗?”她还从未被人如此小瞧过。 那人刚才在底层随便看了几眼,但没找到他找的人,于是就坐下来等,他知道会有人过来。 “前提是你有这个本事。”那人说着发音还算准的中文,睁开了眼睛,宝石蓝的瞳孔在黑暗里闪耀着冷寂渗人的光芒,他有些失望,还不是他等的人。 乌玛突然觉得这张面孔有些熟悉,但一时之间又想不起来是谁。 乌玛举起自己的***uzi,她得让对方吃几颗子弹,让他知道自己到底有没有这个本事。 那个黄金卷发的男人眉头微微一皱,依旧冷静的坐着,只是被一只蟑螂打搅了,有点烦躁。毕竟踩死一只蟑螂还是得费些力气抬起脚。 他举起了他的武器,再次让乌玛大跌眼镜的是,那武器不是步枪,***,或者手枪,而是一把军用刀。 这怕不是个傻子! 什么时代了,还用刀来打架,乌玛这样想着的时候,同时扣下了扳机,对着那男人就是一顿射击,她可不会同情傻子,这里又不是教堂。 射击了两秒,乌玛才觉得有些不对劲,眼前没有出现一具鲜血淋漓的尸体,而是空空如也的一张椅子,刚才坐着那个男人不见了,就像凭空消失了一般。 乌玛暗道一声不好,急忙念出特技启动程序:“special effect,reaction capacity.” 卷发男人鬼魅般出现在乌玛侧翼拿着刀捅了过来,这么近的距离,乌玛来不及开枪还击,只能往后退两步,拉开距离,但是卷发男人不依不饶,快步跟了上来。 乌玛被逼到了墙边,没有退路,只能用力一纵,向左侧飞跃,在空中的片刻空档瞄准准备射击。 但是乌玛的视镜里又再一次失去了目标,等乌玛落到地上反应过来时那人已经在乌玛后面,军用刀抵在乌玛后背,刀尖穿过去,就是心脏的位置。 乌玛呆愣的站在原地一动不动,脸色苍白,她第一次有了恐惧的感觉,这根本不是她对付得了的对手。 自从她有了这个特技以来,她跟人近战就没输过,一旦开启这个特技能提高她好几倍的反应速度。 所谓反应,就是指人体受到外界刺激后,中枢神经系统本能的条件反射所引起的意识回答刺激的行为。 通俗的说就是对接收到的外界信息,进行处理的速度,而几倍的处理速度,无疑是一件很可怕的事情。 打个比喻,两个人同时看到对方,两人经过眼睛接收到图像信息,第一时间举起枪。反应慢的人在一秒左右举起枪,而对方只需零点几秒的时间就开枪了。 反应慢还没举起枪,对方的子弹已经在半空中飞了,而且还能躲开姗姗来迟的子弹,那弹道在两倍的反应速度下,清晰可见,就像慢放的电影一般。 所以之前乌玛在古堡花园的喷泉边上才能肆无忌惮的在别人的枪口下跳跃戏耍。 可卷发的速度快到令人咂舌,这不是能不能反应过来的问题,而是乌玛根本看不清楚他的动作,找不到他的人。这速度已经快过了乌玛的反应极限了。 从乌玛开枪,到被卷发男人拿刀抵着后背,整个过程不超过五秒钟。 “你是怎么做到的?”乌玛尽力压住自己抖动的声音说。 “我不是一般人。”话语里充满了一种上位者的傲气。 “你是谁?” 卷发男人没有回答乌玛,沉默的等着,他听到了脚步声。 “维瑟·奥森。”四号从古堡门外出现回答了乌玛的问题,拿着AKM对着卷发男人。 四号本来先于乌玛下楼的,半途中她选择绕了一下,从二楼窗口直接跳了下去,她不像乌玛那样莽撞,直冲冲的下去了。 乌玛再次问:“维瑟·奥森是谁?”但是这次没人回答他。 “你终于出现了。”那个卷发男人维瑟·奥森看着四号,似笑非笑的说。 四号说:“你一直等着我?” 瑟维男人说:“最近大家议论纷纷的兴起之秀,冷酷无情的黑色杀手,我一直想当面见见,被称为神枪手的人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乌玛吃惊的看着四号,原来她就是最近在青训营里传的沸沸扬扬的名人,德卡排行榜第17的黑色杀手就是四号,难怪如此厉害。 “不敢,在狙击之王面前谁敢说是神枪手。”说是这样说,四号却没有露出丝毫的胆怯。 瑟维点评道:“眼神不错。”看着四号那透露着浓烈杀气的眼睛,如鹰眼一般的犀利,他渐渐有了兴趣。 乌玛恍然大悟,终于知道金色卷发男人是谁了,难怪会有如此恐怖的实力。 这可是连战十三场The Colosseum的最高记录保持着,运气与实力兼并的角斗士,角斗场综合实力排行榜,德卡排行榜第三,被称为狙击之王的男人——奥森·维瑟,死在他手上的人不少于二百人。 十三场生死存亡战,一场二百五十六个人,分为六十四队,每场只有一队能存活。这意味着每场角斗都要杀光所有人才能活下来,这几乎是不可能的事,但狙击之王做到了。 你有时候很难想象这样的角斗场下一刻会发生什么,里面会有各种各样的抢手,每个人特技也不尽相同,当这些人面对死亡的时候,鬼知道他们会爆发什么样的能量。 狙击之王就是在这样的情况下活了下来,他杀死了所有人,包括他的队友。 四号才参加了六场角斗场,离十三场还差得远,但四号角斗场综合实力排行榜却是不低,她排第九。 她也不觉得自己能活到那时候,因为只要稍微不甚就会死掉,这个战场处处都是伏击。 还在墙角下蹲着杨辉心中不免感到一阵后怕,幸好刚才没有主动出击。 他从头到尾没有动过,即使乌玛和四号先后到场了,他也没敢动一下,所以直到到现在也没有人知道大厅的角落里还有个人。 第9章黑色杀手 维瑟对四号说:“大家都说你或许是唯一一个能超过我的狙击手,我也一直想领教一下你的预判狙。” 四号平静的说:“我看过你的战斗视频,我不如你。” 维瑟看着黑色杀手四号的淡然的神情,不免轻笑一声:“何必谦虚呢,试试看才能得出结论,竟然你能活到现在,得到黑色杀手的称号,说明你还是有实力的。” 可四号心里真是这样想的,维瑟的速度冠绝一方,就算是她的预判狙很难捕捉到他的身影。而且他可是有狙击之王称号的男人,这个称号可不是空有其名,吓唬人用的,他的狙是传说中的百发百中。 维瑟说:“你知道的,除了那些囚徒和奴隶,很少人能做到赢了一场角斗,还有勇气继续参战。我敬佩你的勇气,你一个小女孩能做到这样已经很不错了。” 四号皱着眉头,冷冷的说:“如果你只是把我当作一个小女孩,那你会死。” 维瑟说:“其实我早就期盼着有人能杀死我,可我的运气总是很好。” 四号说:“那么这次就如你所愿。” 被人用刀抵着后背瑟瑟发抖的乌玛,命悬一线,还要听着两个人互相吹捧,心里憋屈难受的要死。要打就打哪来那么多废话,不就是一死! 维瑟说:“知道你跟我匹配到同一场,我很开心。我想我们迟早会有一战,很多人都期盼着我们两个的大战。 我本来想着来个终极对决的,但是竟然恰巧遇到了,就早点解决吧。” 四号默然许久,冷淡的说:“可你没有枪。” 是的,瑟维没有枪,而四号并不是乌玛,仅仅一把刀就足以对付。 维瑟笑了笑说:"你不应该给我一把枪吗?“ 四号看傻子一样看着维瑟,心想,我给你一把枪干嘛? 维瑟说:”我以为像你这样的人,应该喜欢来个公平对决什么的,这可是很难得机会,两个高手的偶遇。" 四号冷冷的说道:“你是在跟我开玩笑。” 奥森·维瑟觉得好生无趣,竟然遇到了一个比他还枯燥无味的人。 “你的队友手里有枪,我把她杀了不就可以了。"维瑟看着面前的乌玛笑着说。 四号耸耸肩道:”你随意。“ 维瑟惊奇的说:”你不在意你队友的死活?“ 四号:“如果以一个队友的生命的代价,能够杀掉德卡排行榜第三的,怎么来看都是赚的,那么我为什么不做这个买卖?“ 维瑟叹息道:"真是无情啊,那么看看是你的枪快还是我的刀快。“ 维瑟发现他越来越不喜欢眼前这个女生了,他从这个女生的身上嗅到了危险的气息,这样的人天生就是为了这个战场而生的,冷血无情至极。 四号道:”无情这词从你嘴里说出来,你不觉得很讽刺吗?“ 维瑟彻底失去了继续对话的兴趣,想快点结束这场杀戮,于是手里的刀刺进去,乌玛的后背顿时鲜血直流。 乌玛感受到后背传来的痛感,心中没有多少的恐惧,反而有一些解脱,她的心早已麻木了,对于死她已经准备了许久许久,反正她没有什么留恋的东西,没在乎的人,也没人在乎她。 维瑟轻松的把刀送进乌玛的体内,正准备体会那刺进心脏的快感,那刀就停止了,再也前进不了半寸,有人用手指捏住了那把刀。 “我在意。” 一道明亮清晰的声音在乌玛后面响起,那么的肯确真挚,乌玛听出那是谁的声音了,冰封已久的心,无来由的有一股暖流流过。 维瑟吃惊的说:“好大的力气。” 两人在一把刀上较劲,憋的脸色由红转青,但是谁都压不过对方,僵持了好一会。 最终还是维瑟先退让,因为他余光看到四号的已经扣下的扳机,不得向后闪避,于是周恒易救下了乌玛。 维瑟意味深长的看着周恒易,周恒易轻轻的瞥了一眼维瑟,然后把自己的白色衬衣撕成条状捂住乌玛的伤口。 “你来干嘛,小白,这可不是你能对付得了的对手,你来就是白白送死而已。”不知为什么,乌玛觉得周恒易不出现就好了。 周恒易死死的摁住乌玛的后背的伤口说:“你别说话,我先帮你把止血。“周恒易四下查看,却发现医疗箱在维瑟的后面。 乌玛无所谓的说:”不过是一点小伤,你没必要这么大惊小怪的“ “维瑟,怎么还没解决,你别老是玩过头了。”突然门口又闯进来一个尖嘴猴腮的男人。 维瑟舔了一口刀尖上的血,阴冷的说:“你就不能再等一会,你的耐心呢,辛塞尔。” 辛塞尔无视周恒易一行人,信步闲庭的走进来,看了一眼,不屑的对着维瑟说:“不就几个小屁孩,苍蝇几只罢了,你搞这么久?“ 乌玛听着这刺耳的话,恼怒的就想站起来给那刚来的猴子来两枪,但是被周恒易制止住了。 乌玛转而骂道:”你才是苍蝇,你全家都是苍蝇,你平时不照镜子的吗,就你长的一脸猴样,好意思出门,也不怕吓着人。“ 辛塞尔脸立马黑了,他平生最恨别人说自己长得像猴子,他果断的从背后抽出一把灰色的自动步枪SCAR-L。 SCAR-L拥有单发和三连发两种模式。后坐力低,容易操控,精准而稳定,综合性能优异,缺点是射速不如其他使用5.56mm子弹的步枪。 乌玛这暴脾气,虽然受了伤,但没有丝毫胆怯,拿起uzi就想上去干架。 “退后,待在我的后面。”周恒易抬起手挡住乌玛,以命令的口气对乌玛说。 向来冲锋在前无法无天的乌玛,这一次却是听话得很,忍住了这口气主动退到了周恒易后面。 辛赛尔青筋暴起,恶狠狠的盯着乌玛说:“你这狗娘养的**,待会我会把你玩到生不如死。” 周恒易很少生气,但听着这极其下流卑贱之语,心中怒气却如烈火一般燃烧了起来。 辛塞尔说:”你最好给我让开,待会我会让你死的痛快点。“ 周恒易只说了一个字:“滚!” “很好”,辛塞尔丑陋的脸越来越阴沉,咬牙切齿的说,“维瑟,把这两个小老鼠交给我,我要慢慢的折磨他们。” 辛塞尔把手里的步枪扔到地上,从裤腰上取出一把尼泊尔军刀,他觉得用枪就让他们死的太舒服了。 维瑟说:“辛赛尔,住手,那不是你能惹的人。” “你是在跟我开玩笑吗?维瑟,就这么一个乳臭未干的小毛孩,我会打不过?”,辛赛尔撇嘴不屑的笑了一声,“我看他连枪都拿不稳吧。” 周恒易盯着辛塞尔,认真的说:“我不用枪。” 辛塞尔讥讽道:“啊哈哈哈,维瑟,你看我说对了吧,他就是个新来的菜鸟,连枪都都不会用,废物一个罢了。” 脸色苍白的乌玛拉了一下周恒易说:“小白,你退开,这可不是小孩子打架,闹着玩的。” 乌玛一直生活在社会最低层,她只知道战争是个可怕的巨兽,却不知道这巨兽的模样,所以她不知道改造人意味着什么。 但四号清楚,因此,当周恒易出现时,她一直没动。 第10章血色收割者 周恒易说:“你受伤了。” “这点伤算什么,玩命这种好玩的事儿,我从来不会让给别人。“乌玛从地上站了起来笑了笑。 “而且就算我受伤了,也总比你这菜鸟强吧。” 周恒易面无表情的盯着乌玛,突然他把乌玛手里的uzi抢过来用力一扔,只听到“啪!"的一声,枪撞上了另外一边的墙壁,掉到了地上。 接着周恒易淡淡的说:“这下你没武器了,可以一边待着了吧。“ 乌玛怔怔的看着周恒易,竟是无言以对,一时之间心里不知道是生气还是感动,只能撅着嘴骂了一句:“你是不是有病?” 周恒易直直的站着,双手空空如也,没有任何武器,他下颌轻抬,淡淡的对辛塞尔说:“来吧。” 如此被看低,简直是一种羞辱,辛塞尔彻底被激怒了,猛的朝周恒易冲了过去。 “等等,辛塞尔,他是...“一旁的维瑟想提醒一句,但显然此刻的辛塞尔被愤怒冲昏了头,已经什么都听不进去了。 用他的****从右下角起手,朝周恒易的腹部位置横挥一刀。 周恒易冷静的看着辛塞尔,懒散的眼神刹那间变得如刀锋般尖锐,觉得那动作好生慢,他只是往后退了一小步,就把这刀躲过去了。 辛塞尔一股劲冲到底,又挥了好几刀,却连周恒易的衣服都没割到,周恒易的每次都能提前躲闪他,就像能预知他的动作一样。 辛赛尔眼见所有的招式都被躲了,越砍越凶,刀刀对准周恒易致命位置,他已经疯狂了,早忘了折磨的事情,只想杀掉眼前这个令人厌恶的小鬼。 周恒易试探了几下后就烦倦了,觉得不过如此,于是闪避掉辛塞尔的一刀后,快速调整位置,以极其刁钻的角度,用一记下勾拳打在辛塞尔的下巴上。 辛塞尔还没反应过来,整个人就飞了起来,只觉得被几百斤的铁块砸到了下巴上,痛到不能自已,整个下颚都快废了一般。 只听“啪”的一声,辛赛尔砸到椅子上的声音,然后全场寂静无声,所有的目光却不是躺在地上**抽搐的辛赛尔,而是盯着一脸轻描淡写的周恒易。 乌玛张大嘴吃惊的看着这个自己认为是菜鸟的少年,她从来没见过出手这么迅速,力量如此巨大的人。 好半会安静的古堡里响起一阵掌声,维瑟拍着手:“不愧是队长,出手依旧那么果断。“ 周恒易道:“老了,不如过去了。”他叹息了一声,这张青涩的脸孔在这声叹息之间,瞬间变成了一个经历世间沧桑的老头。 乌玛心想,这货不但会扮猪吃老虎,还挺会装那啥。 “哈哈哈哈。“维瑟豪爽的大笑起来,周恒易似是被这笑声感染了,也跟着笑了起来。 在场的人莫名其妙,搞不懂这两个二傻子在笑什么。 当然只有他们自己知道这笑的是什么,笑容下蕴含的又是什么。 笑了一会,维瑟表情突然非常认真的看着周恒易说:“易,好久不见,别来无恙啊!” 周恒易温和的一笑说:“好久不见,奥森。“ 原来他们以前是认识,而且听那话语关系还不浅。 维瑟说:“我一直以为你死了。“ 周恒易说:“差点死了,侥幸捡回条命。” “大家心里都不太好受,谁也没想到向来战无不胜的杀神也会有倒下去的一天,没了你,我们的士气一下子跌落到谷底。" 周恒易默然半晌,悠悠的问:“他们...都还好嘛?“ 维瑟突然转身抬头,望着不知何处,:”几乎都死了,我唯一确定活着的是康纳,还有残废了,坐轮椅的‘野狼‘,他好像过的不怎么好。” 周恒易沉默的听着,竟是有些伤怀,眼睛里闪着晶莹的泪花,思绪被拉回到过去,回想起当年的许多事,许多人。 维瑟说:“没想到你也会来玩这种游戏。” 周恒易苦涩的笑了笑,没有说话,因为他实在不知道怎么解释,他自己都不清楚怎么被卷入这场“游戏“的。 维瑟看着周恒易说叹道:“你变了好多。“ 在奥森·维瑟心里,周恒易是个果断狠厉的人,出手绝不会犹豫,更不会像今天这样还会试探辛塞尔,换做以前的周恒易,遇到敌人,一刀砍了便是。 周恒易说:“万事万物都不会一成不变的,更何况一个有血有肉的人,我是个人,我当然也会变。” 维瑟道:“当年发生了什么事?竟然你活着,为什么不回来,回到战场,回来跟我们并肩作战。“ 周恒易道:“自从那次被**击中,我受了重伤,几乎成了废人一个了。” 乌玛心里默默吐槽,就你刚才的反应速度和行云流水的动作,加上牛一般的力气还废人一个,那其他人是什么? 但是维瑟能看出来,周恒易确实比以前迟钝了很多。 维瑟道:“你可以回来,你知道实验室可以修复你。” 周恒易坐了下来,眼皮耷拉着,忽然间神色看上去异常疲累。 周恒易悠然道:“我厌倦了,奥森,我已经不想在杀人了,我想平静的生活。” “啊哈哈哈......“维瑟开始大笑起来,就好像听到了什么很搞笑的笑话,笑个不停。 “我没听错吧,曾经的血色收割者,竟然说希望平静的生活。” 周恒易再次无奈的笑了笑,不过仔细想想确实好笑,是什么让他的想法改变如此巨大,而双手沾满鲜血的他是否又能洗清自己的罪孽。 四号不可置信的瞪着周恒易,乌玛听的雾里云里,根本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但四号却清楚的知道血色收割者代表着什么。 曾经有这样一句话形容过血色收割者,手提一把刀,屠杀一座城。 但四号却难以想象眼前这个稚嫩的少年会是那个战争的刽子手,血色收割者。 周恒易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辛塞尔说:“抱歉,伤了你的队友。” “别放在心上,一个自以为是的废物罢了。” 说完拿起辛塞尔的SCAR-L对准辛塞尔的脑袋打了一枪,杀一个人就像踩死一只蚂蚁一样。 冷漠的甚至没有看辛塞尔一眼,以至于连辛塞尔死前哀求的眼神都没看到。 辛塞尔死也没想明白这看上去瘦弱青涩的少年到底是谁。 周恒易面无表情地的看着这一切,淡淡的说:“你还是如此的冷血无情。” 维瑟道:“我可不想被你这样说。” 周恒易不解看着维瑟。 “谁都可以说我冷血无情,你却不行,你杀的人可不比我少,曾经令人闻风丧胆的血色收割者,谁不害怕。” “奥森,过去我们没得选择,但我觉得那样做是错的,战争再怎么义正言辞都是错的,我很幸运我能意识到这点。“ 维瑟脸阴沉下来,看上去就像一个随时会爆发的恶狼,甚是恐怖,就连四号都打了一个寒颤。 维瑟声音低沉的说:“我很想知道你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你怎么变成今天这般颓废。” 周恒易沉默不语,因为这很难让他人理解,他已经厌倦了鲜红的血,他只是想和妹妹站在桥上吹吹风。 维瑟说:“从小我都是众人眼里的天才,可在血色军团,他们却都说你是第一,你始终压在我的头上,可我认为我并不比你差,就拼命的杀人,可还是没你狠,没你快,杀的人也没你多。“ “你还是如此好胜,可战争不是一场竞技,我们没有必要比个输赢。” “我甚至有些恨你,恨不得把你的头打成筛子。” “现在就是个机会,你还在等什么。” “看看你现在的样子,怕是连军团里最弱的’小猫‘都打不过,杀了这样的你,你跟我算什么。“ “我相信这场战斗能激发你内心深处的血性,只有血液才能刺激你杀戮的欲望,我在最后一个圈等着你,希望到时你不会让我失望。” 奥森·维瑟说完把刀插在裤脚,转身正准备离去,乌玛大喊一声:“站住。” 第11章寂静之地 维瑟饶有兴趣的盯着声音来处,他已经很久没有听过有人敢用这种语气呵斥他了。 乌玛双手插腰嘟嘴,硬气的说:“你当我们这里酒店呢,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维瑟仔细的看着眼前这个女孩,第一眼他就被乌玛那双黝黑的漂亮眼睛吸引了,这眼睛仿若星辰里最亮的一颗星闪着光。 虽然乌玛并不是仙女级别的,皮肤也不白嫩,但也是眉清目秀,明眸皓齿,一条长长的马尾辫在空中甩啊甩,最主要的是她身上有着独有的灵动俏皮的气息,维瑟以前从没见过像乌玛这样的女孩。 维瑟问乌玛:“如果我执意要走呢?” 乌玛反问道:“你觉得你能走出去?” 维瑟道:“恕我直言,就凭你们这四个人恐怕还留不住我。” 乌玛愣了一下,心想哪来的四人,而一直开着技能躲在的角落听的杨辉却是冷汗直冒,原来维瑟早就知道他的位置了,只不过无视他罢了。 乌玛自信的说“不试试怎么知道留不留得住。” “你已经试过了,背部伤口的血还没干吧。” “可我还没死。” 维瑟有些讶异,这是个很难缠的女孩,但往往这种不怕死的人最可怕,只要她还没倒下,你就无法放松警惕。 维瑟问:“你知道我是谁吗?” 乌玛点点头说:"知道。" 维瑟难得有了兴致跟小姑娘聊聊天,于是坐了下来,对着乌玛说:“知道你还敢站出来。” “那又怎么样。”乌玛从来就不是个怕事的主,甚至还喜欢主动生事,即使那会要了她的命。 维瑟越来越觉得有意思,他很少会有耐心跟人聊天,今天他的话着实多了些。 “那你不怕死吗?” “你问这句话不觉得很蠢吗?来这里的人基本上都会死。” 被人骂蠢,维瑟并没有生气,反而觉得这个女孩有些可爱,这个问题很简单,但偏偏有些活在战场里的男人都没有她理解的透彻,没有她做的这么好。 “乌玛,别闹了。”周恒易还是开口了 “你觉得我是在闹?” “你受伤了。” “轻伤。” “你能不能别总是那么随性。“ 乌玛对周恒易翻了翻白眼,撇嘴道:“血色收割者就很了不起?” 这句话竟是堵的周恒易无言以对,这个人人畏之惧之的称号,却是被她拿来调侃,他又没有为此炫耀嘚瑟,而且也不是他说出来了。 维瑟笑了笑了说:“没关系,队长,我还不至于跟一个小姑娘一般见识。” “我最看不惯的就是你们这些自以为是高高在上的人,要打便打,大不了不就是一死。” “哈哈哈......” 听着乌玛的话,维瑟大笑一声,手里突然多了一个东西,圆形的,金属的。 在其他人还没反应过来时,维瑟把那东西往空中一丢。 周恒易还不知什么情况,四号大喊一声:“**!趴下!”众人赶忙跳开一边,趴到地上。 随着“嗤!“的一声,那个”**“喷出白色的烟雾,很快烟雾便弥漫整间屋子,眼前白茫茫一片,什么也看不见。 原来是***! 周恒易不禁笑了起来,闭上眼睛席地而坐,不远处还能听见奥森·维瑟爽朗的笑声。 烟雾慢慢消散,只见乌玛气鼓鼓的坐在桌面上,四号已不见踪影,杨辉不知从什么地方出来了。 夜幕降临。 周恒易在古堡外的围墙上坐着,望着落日,看着晚霞,思绪万千。 终究还是摆脱不了命运,纵使你努力的跳出了一个圈,却发现去的只是另一个圈,该还的迟早有一天要还回去。 “小白,进来一下。”乌玛在门口喊道。 “等一会。”周恒易还想看完落日。 火烧云变换着颜色,形状却不变,天空清明,大地无声,小草打着瞌睡,这一切仿佛定格住的画中景。 忽然周恒易终于知道从早上就有的那种怪异的感觉从何而来了。 没有游荡的风,没有飞翔的鸟,没有攀爬的虫。 这是死寂沉沉的一片空间! 乌玛跑过来问:“你在干嘛?” 周恒易反问:“这里没有其他任何生物?” “没有。” “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 “没人知道,角斗场和青训营这两个地方没人知道它们的具体位置,来的时候每个人不是晕了就是蒙着眼,所以没人知道这里在地球的哪个方位。” “这里一切都太奇怪了。” “在这里一切皆有可能,即使那不符合常理。” 周恒易还想说些什么,乌玛拍了拍周恒易道:“别想了,这不是我们能想明白的事。” 说完乌玛转身离开,周恒易还恋恋不舍的看了两眼那绚烂的云彩。 乌玛和周恒易刚进古堡里,四号忽然冒出来说:“我们来清点一下物资。”。 “隔壁那栋古堡搜了吗?”杨辉问。 乌玛说:“没必要去了,肯定被维瑟他们搜完了。” 杨辉拿过所有的背包,把东西一股的倒了出来,清点了半天,却发现也没多少东西。 500ml一瓶的水有七瓶半,压缩饼干五盒。 步枪有三把,***四把,手枪六把,军用刀四把,各种零散的枪械配件也就七八件,而且仅有一件防弹衣,还是一级防弹衣。 5.56mm的子弹共有二百四十七多发,7.62的子弹有一百二十二发,9mm的子弹一百五十发,**四枚,***三枚。 乌玛抱怨道:“这里可真穷啊。” 杨辉说耸耸肩说:“毕竟只是个小型区域。“ “把食物和饮用水平均分装在每个人的背包,**一人一个,***你们三人各拿一个。” 听着四号分配物资,杨辉却没怎么注意听,眼神一直盯着某处。 四号问众人:“你们用什么枪?” 杨辉倒是很自觉的表示随便,让其他人先选,此时他眼中只有那处地方。 乌玛说:“我用***就好,我习惯用***。” 四号说:“没有人会在有步枪的情况下用***。” 乌玛挑眉道:“别人怎么样做,我就得那样做?” “我只是想说步枪更加精准,更好用一些,我们不可能总是像今天这样打近战,一件东西,很多人使用它,总有它的道理。” “即使它很多人用,性能也确实不错,可那不见得就适合我。” 四号认真的想了想,觉得是这样的道理,有时候合适比强度更重要。 其实这个道理很简单,但很多人就是想不明白,一味地随波逐流,总认为众人追随的就是好的,却没想过那适不适合自己。 四号看着周恒易问:“你呢?" 周恒易摇摇头说:”我不用抢。“ 众人怔怔的看着周恒易,心想你不用枪,难道还想像今天那样用拳头? 但周恒易确实是这样想的,他不能食言,他承诺过的母亲不在拿起枪,而且他不想杀人,一旦枪到了他手里,那生命就如枯枝落叶一般脆弱不堪,剥夺一条生命对于有枪的他来说太容易了。 其他人看周恒易那样也懒得搭理,因为今天遇到的人就没有一个是正常的,也见怪不怪了。 四号见杨辉的视线还在某处,把那件东西丢给他道:“行了,这防弹衣给你。” 杨辉的嘻嘻的笑着,不好意思的看着四号,然后果断的拿了过来。 “古堡的位置被标记了,在这休息整顿一晚,明天就转移。”竟然清点好物资了,四号便想离开。 杨辉喊住四号问:“今晚谁守夜?” 四号毫不犹豫的说:“你们恢复好体力就行。” 乌玛惊讶的说:“所以说你一个人守一晚?你受得了?” 四号回头淡淡的看了一眼杨辉,一股压迫气势扑面未来,杨辉立马乖乖的表示一切服从安排,不在多问。 “上半夜我守,下半夜你们分配轮值。”这语气不是询问,而是命令。 四号走到楼梯转角的时候忽然停了下来,转身问周恒易:“你真的是血色收割者?” 四号也不怎么相信,不管是谁都很难把周恒易这张人畜无害,甚至还有些傻乎乎的脸,跟曾经的恶魔关联起来。 周恒易无奈的叹了口气,回道:“都是过去的事了。”事实上周恒易并不喜欢这个称号。 周恒易说完,四号面无表情的离去。 第12章特技 纯净的夜空上挂着一个银白的月儿和一条璀璨的银河带,无数眨巴眨巴着眼睛的星星洒落其间,周恒易从没看过如此美的夜空,在他的世界里夜空不是雾蒙蒙的黑,就是绚烂的粉。 周恒易不免仰望着夜空感叹道:“原来夜空是这样好看的。” 杨辉撇嘴道:“哪里好看了,灯泡不就长这样么,谁家没几个灯泡似的。” 周恒易看着转头就走的杨辉,只是笑笑。 乌玛在周恒易身边坐下说说:“小白,还不知道你的特技是什么呢。” 周恒易问:“什么是特技?“ 乌玛拍手道:“忘了我还没跟你说,角斗场内每个人都有一个特技,技能不尽相同,功能各异,比如我的特技是增加反应能力,草坪头的特技是拥有变色龙能力,可以隐藏自身,四号的是预判能力,她的能力就带有一点玄学性质了。” “可我怎么知道我的特技是什么?” 乌玛拉住周恒易的手环,点开手环投影屏,找到其中的特技板块,进行初始解锁。 几分钟后。 特技:刀刃风暴。 使用代码:Special effect,storm of knife. 周恒易看着这断代码不解的问:“这是什么意思?” 乌玛说:"意思是你念出这串代码,就能使用这个特技了。" 周恒易跳了起来喊道:“这不科学!” 乌玛耸耸肩道:“这里的一切都不科学,能违反的物理定律都违反了,在这里别讲科学,如果要讲科学,牛顿爱因斯坦的棺材板早就按不住了。 但这些东西仅限于角斗场,出了角斗场所有的特殊能力就消失了。” “可这一切是谁弄出来的,做这些事情的意义是什么?“ 乌玛摇头表示不知道,像她这样的乐天派是不可能思考这些有的没的。 周恒易沉思了半天,一时间难以接受这荒诞的世界, 小的时候他总是很渴望能有自己的游戏机,但基于他的生活环境和父母的严厉,他几互没碰过游戏,最多也就是玩过一次贪吃蛇,但他无论如何也没想到有一天他会来到一个真实的游戏世界。 “别想这些乱七八糟的,你先试试。” “怎么弄?” “你念出来就可以了。” 周恒易脸上带着满满的疑惑,缓慢的把那一串代码读出来:“Special effect,storm of knife.” 周恒易静静的等待着自身的变化,可是过了好半天,一点动静都没有,周身也没有那种酷炫的彩光,他之前记得乌玛施放特技的时候身体会发亮来着。 “不是说念出来就可以了吗,为什么一点反应都没有。” 乌玛停道:“你真以为这是打游戏呢,按个按键就可以释放技能了,就算是游戏里,使用技能也需要经验和等级呢。” “那怎么搞?” “这需要一个体会过程,,你要从内心去感受,怎么说,你得适应,就类似于...“ 乌玛忽然怪异的看向周恒易,周恒易被看得有些恼怒,催促道:“说,别吞吞吐吐的。” “啊哈哈哈,就类似于拉屎那种感觉,先从体内感受它的存在,然后顺其自然的把它释放出来。” 虽然说的有些粗俗,但比喻没什么毛病,周恒易也大概明白了那个意思,也只有乌玛这样豪爽的女孩才能把玄乎的特技,说的那是如此生动形象,通俗易懂。 于是周恒易按照乌玛的指示坐下来,闭上眼睛,认真的去感受一种无形事物慢慢在体内形成的感觉。可是这跟拉屎终归是有所区别的,后者的感觉是体内神经系统自我传递的感觉,而前者需要自己去找感觉。 周恒易蹲坐在地上,脑袋一片空白,憋了半天都没出来,汗倒是出了不少,而且乍一看,还真像乌玛说的那种状态,极其滑稽。 乌玛意味深长的拍了拍周恒易的肩膀说:"年轻人,别着急,一开始我用了两天多才能把特技用出来,练一个星期才能勉强正常使用,这本来是青训营里学的,你倒好什么都不会就跑过来了。” 听到这,周恒易就更加气愤了,朝着乌玛吼叫道:“是我要来的吗?” 乌玛挥挥手说:“先别管这些了,你待会在感受,我给你说说特技。“ 说到特技,周恒易倒是来了兴趣,于是收拾了心情,端正了坐姿,认真的听着。 乌玛说:“每个人拥有的特技都是系统随机分配的,而且只有一个,特技被分为初等,中等,高等,但我个人认为,只有不会运用的人,没有垃圾的特技。” 周恒易问:“可每个人都只有一种特技,这个怎么分配的,难道要像游戏里一样用技能书?” “当然不是,这得看每个人的命。” “命?” “对,是什么特技都是随机,当然,如果你分配到初级的特技,你能在一场游戏结束后申请更换,前提是你得活着,运气好的第一场就能得到高等特技,运气不好的,可能一直都是初等的特技。” 来,让我看看你的特技等级是什么,看着这没什么用处的,顶了天也就是中等吧。” 这是个热武器时代,没人还会用刀这种武器上战场,枪的威力和攻击距离是刀远远不能比拟的,而周恒易的特技叫什么刀刃风暴,怎么可能会有多高级,拿刀怎么砍得过拿枪的人,在看到人的时候,拿刀的还没接近敌人,头可能已经被打烂了。 周恒易点开屏幕上的特技详细信息查看,接着眉头紧锁,口微微张开,甚是不解的盯着投影屏看。 乌玛安慰他道:“没所谓,初等也挺好,正如我所说的,没有垃圾的特技,只有不会使用的人。” 周恒易喃喃的说:“既不是初等,也不是中等。” “什么?”乌玛突然大喊一声,不可置信的盯着周恒易:“你这家伙的特技竟然是高等的?” 一个初来乍到的菜鸟竟然就能得到一个高等特技,想想拥有高等的特技的人,哪个不是德卡排行榜上,赫赫有名的猛人,四号和维瑟的特技就是高等的。 乌玛仰天长叹,怒斥上天的不公,想他已经多次抽取都没有抽到高等的特技。 “也不是高等的。”周恒易淡淡的说。 乌玛疑惑的看着周恒易,心想,你特么逗我呢,竟然不是初等、中等、也不是高等,那是什么。 乌玛凑过去看,两个红色字体显得特别显眼,看到这两个字的时候,惊的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 超等! “等等,这是什么鬼东西?超等,我听都没听过这个等级评判,系统出错了吧。” “你不是说只有三个等级评定吗?这超等是什么意思?” 乌玛跳起来激动的说:“你问我什么意思?你不会自己理解嘛,超等,超等诶,就是很吊的意思。这还是我第一次听说有这个等级,我记忆中就没人的特技等级有超等的,就连德卡排行榜前十的人最多也就是高级,你说说这难得一遇的狗屎运怎么就砸你头上了。“ 周恒易嬉笑着说:“你嫉妒就嫉妒呗。” “我嫉妒个屁,这只是系统评判罢了,特技厉不厉害还得看操作的人和使用效果,像德卡排行榜第九的张喆浩,他的特技被系统评判为初等,不一样强的恐怖。” “可我就是有独一无二的存在,你都说我是第一个拥有超等特技的人,单凭这个就无人可比了。” “你嘚瑟个鬼,有本事你给我用出来再说,我倒要看看到底是多牛掰的特技。” 周恒易嘿嘿一笑,开始认真的去体会那,一遍一遍的念代码:Special effect,storm of knife. 可是他念了一晚上的代号,用尽了他的力气去感受那东西,特技就没使用出来过,连个显现的雏形都没有。 “你怎么这么菜,再厉害的特技,使用不出来有个毛用,之前看你打辛塞尔,还真以为你挺厉害的,没想到你的领悟能力这么差,你当时到底怎么混到军队去的。” “只不过是那个家伙一时被愤怒冲昏了头脑,太轻敌了,不然也没那么容易解决。”说实话,打辛塞尔那会,周恒易真的没有表面上看着那么轻松,只是他太熟悉战斗的感觉了。 乌玛想了想说:“是挺蠢的,连特技都不开就直接冲上来跟你干了。” 沉默了一会后,乌玛忽然说:“可是听他们的描述,血色什么来着,对了,血色收割者,听着就很牛掰的样子。” 周恒易只能干巴巴的笑一笑说:“我身体里面的改造系统中的大部分模块已经坏了,而且也没有驱动能源,现在跟普通人没什么区别,甚至体能还不如一些身体强壮的人,最多也就是多一点作战经验和技巧罢了。” “那就说你现在已经废了?” “废了。” 乌玛长叹一声,然后拍了拍周恒易的臂膀说:“你先慢慢练着吧,我去睡觉了,相信以你的天赋开个技能还不是轻轻松松的事儿,是吧,血色收割者。”说完大笑着进了房间,留下黑着一张脸的周恒易。 天涯在线书库《www.tianyabook.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