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涯在线书库《www.tianyabook.com》 《这样能让明朝逆天改命吗》 第一章瑞王朱常浩 明末，恰逢小冰河期，气温极度寒冷，以至于粮食减产，饥荒严重，农民起义不断，明廷疲于奔命。女真又蠢蠢欲动，内忧外患，国家生死存亡。 时西元1627年。瑞王朱常浩刚刚到达他的汉中府邸。朱常浩和一般的王爷不一样，在宫中时不近女色，但喜好钱财，屯银子无数，25岁时都尚未嫁娶，但却用结婚的名义要了不少银子，这不全带到了汉中。不仅如此，汉中府邸修的也是奇大无比，占据了汉中城将近二分之一的面积。 也是这一年，陕北爆发了多起农民起义。 明廷上下震惊无比，令三边总督杨鹤采用“剿抚兼施、以抚为主”的战略，力图尽快平息叛乱。 但是明廷却没有足够的钱粮赈济饥民，再度反水也只是早晚的问题。 朱常浩呢，自然早就知道了将要发生的这些事情。那是在他很小的时候，他便有一种预知未来的能力，在梦境中会看到将要发生的事情。一开始他还不在意，但是经历几次之后，他开始重视这个现象。所以他也提前知晓了，明末农民起义，甚至满清入关的情况，于是早在确定将汉中分于他时，他便开始谋划这些事情，有意识的想去改变明朝的结局。 同时，他也派人去找西洋人，试图从他们手上搞一些马铃薯、玉米之类的耐寒作物，如果事成，可以大幅改善冰河期粮食减产的情况。 所以朱常浩，弄了这么大的府邸，向户部要了那么多钱也是有用意的，不娶妻也是因为没有找到合适的女子。这也是后话了。 朱常浩抵达汉中，第一步就开始广纳贤才，广收受地主压迫以至于生存困难的饥民到府里，一来，他自己在府里规划了几块地方用于研制枪械，需要一些铁匠，二来，他被封王时也受封了万顷田地需要开垦，就在汉中城的周边，出城便是。最重要的是，这样可以让汉中城周围的饥民数量减少，这样可以大概率减少汉中周边出现叛乱的风险。 并且朱常浩将替他开垦土地的农民，租子调到非常低，只要提交当年其所管辖地块收成的百分之十即可，还免费给他们住宅。 铁匠的管理相对就复杂了。首先是提供吃喝，其次设定了绩效，做多少事儿，拿多少银子。 此时他也发现了另外一个情况，人才！想要搞先进的管理，先进的设备，都是需要人才的。他自己，皇宫出身，本身的学识、阅历就很丰富，加上自己喜欢钻研，又有天马行空的想法，本想来汉中就去实践，结果被人才给绊住了脚。总不能事事亲力亲为，这样一百个朱常浩都干不起事儿来。 无奈，他决定从投奔他的人里挑一些本身就读过一些书的，一些天资聪颖的人，开始进行教育。另一方面，他也把这些人的孩子集中起来，分年龄开设了私塾。 总之，先教一部分人出来再说。 同时呢，他也把之前布局的马铃薯和玉米种植了下去，期待着明年的丰收。 汉中由于相对靠南，地理位置也较为简单，从陕北到汉中一般均走陈仓、五丈原，到斜谷。此路有城固为防线。西方入蜀门户则为定军山、阳平关，难攻易守。正北的路直出陇西、甘肃，也有留坝为守。作为一个基地来使用，还是不错的。日后南取巴蜀，西取陇西，也是极为方便。 趁着北部战况胶着，朱常浩打算安心屯些兵器，哪怕不打仗，做些买卖增强下明廷的实力，能改变明廷命运也是极好的。 于此同时，他也抓紧开始物色人才，首当其冲的便是宋应星和茅元仪。 宋应星，天工开物作者，在当年可是为数不多精通化学、物理、生物的人才。在当时能准确的区分各种物质的性质，并做了大量的实验，若能加以点拨定能成大器，如果能协助完成钢铁的大规模生产也是极好的。并且其1627年尚未中举，正是拉拢的极好时机，与他聊聊科技方面的内容，定能吸引其目光。 茅元仪，怀才不遇的武器学家，如果适时拉拢，也定能为新式武器的研制提供一把助力，并且其忠心可嘉，只要让他在这里看到为国尽力的希望，也是有极大几率拉拢来的。 当然明朝还有很多学术有成的人才，徐光启，李之藻，张景岳，都是不可多得的人才。但是这些，要么本身已有很高的声望，要么本身已命不久矣，便不在考虑的范围之内。 只不过这种小动作，一定要干的隐秘，不被紫禁城怀疑才行。 只等两年后，清兵南略，明廷的势力逐步衰弱，内忧外患，到时做点军火生意，一来赚了钱，二来助了国，三来有了正当的名目后私藏点火器也无伤大雅不是。 看着还有两三年的时间，可以给自己缓冲，朱常浩便打算这几年先养养民心，改良改良武器，之后再说。 其实明廷也是输的挺可惜，如果能集中兵力，要么先处理掉农民起义军，要么先解决后金的威胁，都能解决当下明朝的危机，再续命百年应是不成问题。但是历史没有如果。 明廷的**组成也是，一方面东林党清流，刚烈，注重正统，执着不懂变通。反而宦官集团的政治手段要高明的多，但这批人却容不下真正的忠臣能臣，更注重个人利益得失，如果说哪天他们开始保护明廷的利益了，只能说明明廷真的到了生死存亡的时刻不得不为之着想了。如果东林党人的思想维度再高一点，站在百年的立场上，站在大明天下苍生的角度，真正的为大明朝的生死存亡去思考当下应当做的决定，委曲求全其实是最好的选择。 并且，大明的贪腐郁积多年，尤其是王室宗亲，基本都是大明朝的蛀虫，啃食了大明的根基。让百姓活不下去，横竖都是一个死，起义还有几率活，当然会有人反抗了。 但凡有一口吃的，谁都不想冒这个险去起义。 朱常浩自然也是深谙这个道理。所以针对教育这一块，他也是决定培养一批真正能带领国家走向昌盛的人才，真正能为国家繁荣昌盛着想，为了人民着想的人才。心系百姓，才能做出最有利于国家发展的决定。忽略的最应该关注的百姓，而过分的注重名节，正统，其实也是一种忘了国本。 忍辱负重比牺牲，要更难。 由此，朱常浩也开始反省，百姓，到底要的是什么。 第二章大炼钢铁 于是朱常浩便开始了紧张的科研工作。制作武器最重要的就是钢铁，有了优良的钢铁才能做出上好的武器。 不论火炮，还是火铳，如果能将铁的质量提高，其所能承受的膛压也会随之提高，膛压越高，弹丸的速度、稳定性、射程都会提升。并且，要想大规模的做军火生意，没有足够的钢铁也是不行的。 朱常浩呢，也幸得对此有过一二研究。炼铁的方式是将焦炭和铁矿放在同一个炉子里，炼化重凝后就是生铁，此时将铁灌进模具里就是浇铸。铁的熔点较高，所以还有部分的火炮采用铜铸，这也限制了火炮的性能。而要提高威力，最直接的办法就是提高炮管的强度，完善炮管的气密性，提高膛压。当然也要考虑便携性。 不过说来说去，最终还是需要提高铁的产量和质量。 得益于部分后世的知识，他很快便确定了增产增质的路线：提高高炉的高度，进行平炉的相关实验，尝试锻造蒸汽机。 朱常浩还在北京宫中的时候还是做了一些准备工作的。他早早的就选了一些天资聪颖的孩子，教他们后世的一些基础知识，现在带到汉中，马上就可以安排他们统筹安排工匠，进行相关的改造了。 另一方面，他也在教授新的学员。 “对了，把汉中的县令叫来，我找他有事。“ 安排完铁匠的事情后，朱常浩突然回头说到。 “是，王爷。“朱常浩身后的一个佣人应道。 县令听到这个消息自然是疑惑不解的。明朝的王爷一般都不会去和衙门打交道，王爷也不用给衙门上税。 但是迫于王爷的身份，县令还是去了。 “参见瑞王！“县令说道。 “快轻起！来我这没这么多礼节。” “谢瑞王。“ “今天召你来，是想商议一下这灾民和防务的问题。我虽是宫中的王爷，但少时也游走多地，对百姓的疾苦也是痛心疾首。这陕西的民变也定时因为天气寒冷，庄稼无收，迫不得已。我这封地也需要人来干活种地。这不沿路我已收纳了一批灾民。所以我想和你商议一下，若汉中之地有灾民，尽可送至我府，我可给他们安排生计。你看如何？“朱常浩废话也不多，直接就把他的目的说了出来。 “自是求之不得！这天气不知为何，日渐寒冷，收成也越来越差，衙门里也确实赈济不起。“ “好，还有一事是，我可以管汉中府的饥民，未必能管其他的府上，若他府有民变影响到汉中也是件麻烦事。我一路上收编的饥民有一些铁匠，我让他们打制了一些兵器，你看，鸟铳，弩，这写都有，你可以看看品质如何。如有需要，汉中府守兵的武器可交给我府上来制作。我看其他地方的兵器，质量良莠不齐，但我这里对此有严格的要求，品质自然要好上很多。“朱常浩从桌边拿起提前备好的武器，递给县令。 那县令拿起武器，掂量了几下，“好铁！“县令说，”王爷的武器确实是好货。我这也确实正有三边总督分派下来的火器制作任务。如瑞王爷可帮忙最好不过了。“ “好，需要多少？我这边可以安排人制作。“ “鸟铳3000支，这是分派给我们府上的任务。”县令回到，“那、这需要多少银子？” 朱常浩哈哈一笑：“银子就不必了，你们接到这任务，估计也分不到你们多少银子。这样，汉中附近，我听闻有铁矿山和煤矿山，这矿山的开采全权交给我便可，之后府上需要的武器均由我提供。之后的经营收入，刨除成本后，我上缴3成到府上如何？” “这、”县令显得有些犹豫。毕竟明朝的王爷，大部分只顾敛财。他所说的这三成，怕只是一个空头支票。 “哈哈哈哈，不必担心， 我瑞王说到做到。再者，我帮你全兜灾民，怎么也值两座矿山吧。” 朱常浩看出了他的担心，直接说道。 “正是正是，下官欠考虑了。我这就把两座矿山移交给你。那3000支鸟铳、、、” “三边总督规定几日上缴？”朱常浩问。 “三个月内上缴500支，一年内缴清。”县令回复。 “好，没问题，你放心便是。你汉中府的铁匠，也可交我一并管理，以便提高效率和质量。” “好。” 县令便退下了。 “三个月，500支。平均一天五支，倒也简单。”朱常浩自言自语道。“今天把矿石、炼铁这些问题都解决了。这炼铁厂，就尽可能贴着两座矿山建设吧。缴给**的兵器，就按照制式来，我们自己的火器还是要进行改进。” 朱常浩第一步改进的，也就是这个鸟铳。首先，火门式的点火机构定时要改革的，改制成燧发式，这第二步就是定装药。定装药的两个形式，一个是药和弹放于同一个包装下，用时药的一端撕一小口，再塞入火铳内。第二种形式是药膛和弹膛分离，用纸张或者棉布包裹**直接放入药膛，前膛再塞入弹丸。对于击打式燧发枪，第二种方式更为牢靠，但装填效率定然低于第一种。 纸包的弹药能不能直接做成后膛燧发枪呢？ 并且，燧发枪的气密性也是一个问题。不过要解决气密问题，估计只有等金属定装诞生才可以，用弹壳尾部增强气密性。在此之前，真正的气密无法实现。 纸包或布包的定装弹，因为较软，从后膛推入也有一定难度。 最后朱常浩为了稳定，决定先药室和弹室分开。**后膛装入，弹丸前膛塞入。“等以后有好的生产设备制造出来了，可以做金属弹壳了，再改进好了，直接模仿马提尼来一款枪。” 朱常浩想着。 但是这些想法，他只能跟皇宫里带出来的孩子讲。一是他们能听得懂，二来他们靠得住。 毕竟朱常浩还不想过早把科技暴露出去。 定好燧发枪的稿后，朱常浩便开始安排汉中府所需要的3000支鸟铳。 他需要这个幌子来造枪。 虽然明朝的政策好像不限制王爷搞这些东西，但是万一呢。谁知道他身边有没有锦衣卫的人，万一安一个造反的名头，这些就前功尽弃了。、 不过朱常浩也不怕，大不了一反，他所收纳的饥民定然听命于他，再扩散到别的府，都听说瑞王体恤民情，定然支持他。自古得民心者得天下，太过畏手畏脚，也不是件好事。 汉中府的铁匠，定然是安置于离炼铁厂稍远的位置，自己从饥民中挑选的铁匠，就可以直接在炼铁厂附近正式建设一个武器厂，这里全都是朱常浩信得过的人主持的。用了一整套新的管理方式。他们的目标是，三年之内制造出零件可以通用的武器。 “看来接下去的时间要停留在在铁厂了。” 鸟铳的事和高炉的事定好了，朱常浩也没有沉迷与这一件事，因为他派去找马铃薯的人，回来了。 第三章马铃薯、玉米和蒸汽机 马铃薯是可以耐受高寒的作物，有了马铃薯，这减产的问题，基本就可以破局。 现在的27年将马铃薯种下，估计三年就可以让马铃薯遍布整个农场。前期还是要靠小麦。 玉米反而会种的面积会广，一年就可以扩大很多面积。结种率高嘛。 得闻消息后，他迅速的把拿回来的作物分成两批，一批暂存，另一批马上要求自己的亲信发放给新来的一部分饥民。虽然他定的规矩是，给每个饥民一块地，收成后上缴10%，但是并不是所有人都能挨到收成的那一天，这样挨不到收成的那部分人，就被用另一种方式统领：给王爷干活，王爷管吃管住，收成后还有分成。 这样，就有了一批自己可以调动的人了。 朱常浩派去的亲信，也是他早就教育好如何种地的亲信，这样，种地这一块，他就不用花费太多精力了。 所以他去了铁厂，指导蒸汽机的建设。 “水缸，压力计，往复式的活塞机，就可以了。” 朱常浩这样想着。他弄了一个大铁盒，地下是炉子，上面是水箱，水箱上有泄压口，压力计，然后动力模块就是活塞机，这一部分也是朱常浩废了很多功夫，才搞定的一个模块。 压力计用的是水压式，就像后世的水银血压计一样。这主要是为了方式爆缸设计的。 然后泄压阀就直接是一块铁，当达到压力最大值的时候，这块铁会跳出来，像高压锅一样。这样就可以防止锅炉爆炸。 也可以手动泄压。测试的时候，朱常浩选择了三倍压力测试。水缸底部是打造出来最好的铁，周围用泥土包好隔热，顶部也是。朱常浩为了成功率，把铁壳造的很厚。“第一个要抓紧出来，这样高炉的动力就有了，有更多铁就可以造更多的这个蒸汽机，解放更多人力。” 朱常浩想着。 所以毫无意外的，第一个蒸汽机的压力测试通过了。 压力测试结束后，就是组装动力模块。 动力模块就是那个活塞的往复运动。活塞用铁打造好后，还需要润滑油。一般后世的润滑油是石油的副产物之一，是原油精炼分层后较重的部分。现在的肯定是没有的。毕竟中国的石油都较为深层，外找也来不及。 只能先用 棕榈油或者别的植物油了。 但好歹，能提高这个的工作效率。 至于别的，以后会有的。 于是，经过近一个月的艰苦奋斗，这架异常笨重的蒸汽机，开始干活了。 由于没有接曲轴，所以蒸汽机输出的动力是直线动力。并且这台蒸汽机并没有冷凝装置，还需要不断的补水，但不管怎么说，这是解放人力的第一步。 朱常浩迫不及待的把蒸汽机和风箱结合了起来。实验非常成功。 伴随着蒸汽的呲呲声，风箱运作了起来。 “哇，这效率，可抵上三四个人了，这风箱平时最少两个人才能拉动，这现在一个人烧炉子添水就行了。“旁边的工人说道。 “是啊，这样我们就省力多咯。” 但是朱常浩还不满足。他看了一下蒸汽机的压力表，只达到了预定压力的一成，就已经能很好的驱动风箱了。于是他决定用这台蒸汽机并联更多的风箱。 “如果上料也能用这个蒸汽机就好了，曲轴的制作要加快啊。”朱常浩这样想着。 这一个月朱常浩也没忘记鸟铳的制作。他派人给汉中府原来的铁匠班子带去了更为先进的管理办法，并且这一个月炼铁厂的工作也并没有因为蒸汽机停止。一个月事件已经建好了四座高炉。 汉中府原本炼铁的工人也解放出来去协助制作鸟铳了。 朱常浩对品质的要求还是非常高的，所有新制作的鸟铳枪管，他都要求成管后用四倍的**量来测试能否经受的住膛压，没有炸膛的，才可以***身和别的工艺。 尽管他隐隐的担心自己的选择未来会和朝廷产生冲突，但是，就当作是给自己的人手练手，也要让他们有品质意识，不可粗制滥造。 况且，燧发枪和火门枪，可是有碾压优势的。 想完这些，朱常浩又安了一些心。 汉中府也开始往朱常浩的府上送饥民了。第一个月第一批送来了500人。这些饥民，一半被朱常浩安排在农场，负责维护新的马铃薯和玉米的作物，另一半则参与了矿场的开发、还有炼铁的劳动。 朱常浩看着大量的工作，尚还要人工参与，难免有些心急。 光是矿场，就分别去了100人，两个矿场一共200人。这来的500人，分配在工业上的只有50个人能参与炼铁的环节。加上一开始搜罗的，按照传统的方式生产，人数远远不够。 这生产力的提升，至关重要。 想到这里，朱常浩又继续干上了手头上的工作。 “最少我今天，串联起四个风箱，就能解放出8个人。这高炉的热度、时间、稳定性也都上去了，铁的品质也能更好。”朱常浩想着。 曲轴的制作，在明朝还算强大的铁匠加持下，不出三天就打制完毕。尝试着在蒸汽机上串联了一下这个曲轴，实验成功。 然后他突然发现，虽然实现了旋转动力，但是、并没有传送装置。 “建立个工业化工厂是一个完整的体系啊。”朱常浩叹了口气，“这还有锻造的蒸汽化，转孔的蒸汽话很多项工作要做呢。“ 对了，转孔。明代的武器是用一根长方形铁片，中间加一个圆柱通条，先打成圆型，再合缝，再慢慢扩孔扩开的，扩孔需要钻很多遍，需要大量的人力，用这旋转正可以代替这项工作。不过因为布局问题，做好是再起一座蒸汽机。 但是因为有了第一次的经验，这第二代的蒸汽机，建造起来只花了半个月的功夫，并且整个机构也有所优化。比如蒸汽发生装置和活塞动力装置的分离。现在的动力传送是通过蒸汽传送，到达预定的需要动力的地点，再转换成相应的动力。这样烧炉子的热量对工人的影响便有所下降。 当源源不断的旋转动力传到钻孔的机器上时，在场众人无不欢呼雀跃。因为，这样造枪的速度得以大幅提升。良品率也有提高，毕竟机器的稳定性还是要高于人手工钻的。 本来造一根枪管，一个铁匠需要最少20天的时间，整支就需要一个月，而现在钻一根铳管的时间直接缩短了近7成，现在只要4天左右。这样一个月最少能多做一支火铳。 等后续的蒸汽锤制成，月产4-5支不是梦。 汉中府原本府上有100名铁匠，3个月能产200支，朱常浩的人去指导后，生产效率稍微提高后，能做到300支。还有两百的缺口。朱常浩这边原本差不多也是一百人左右，加上汉中府送来的，被选作铁匠的50人，现有150人。减去炼铁的50人，也是100人，但是这一百人，目前可以做到三个月600支，而前一个半月，朱常浩这边所有人都在制作蒸汽机这部分，所以剩下的一个半月，300支，刚好可以交差，自己还可以剩下100根枪管。减去不良品，五六十根应该还是有的。 并且汉中府的灾民有增无减，平均每个月还有一两百名难民，筛选分配后还是有人可以参与炼铁的，这工业化改造还是有人可以做。 但是另外一件事也浮现了出来。 第四章轻工业、粮食和宋应星 难民中不止有男性。女性的体力毕竟不如男性，分配过多重体力活不是长久之计。 并且朱常浩现在一直处于开销状态，没有收入。就算他在皇宫搜集了再多的财富，也早晚有用完的一天。并且有银子有黄金，他也要换成粮草啊！不然无法满足日益增长的需求。 最少第一年是需要的。第二年看人口的增长，搞不好，也需要。 现在大明有粮的地方，就在南方。 而这买粮一事，还不能太过张扬。 毕竟，作为一个王爷，怎么会缺粮？ “看来又要找县令了。“朱常浩自语。”不过最少等500支鸟铳造完吧，以表诚意。现在粮食还足够，就算真不足了，周围府先买一些应急还是有的。“ “不对！我本身找县令，也是希望他能引荐一下富商，借用他们的名义去筹粮草。那我直接安排人去汉中城散布消息就好了。不必找县令。“ 想着，朱常浩就把这件事安排了下去。 那下一步要解决的，就是纺织。 后世的英国，最先工业化的其实是纺织行业。珍妮纺纱机和水力织布机的诞生极大的提高了纺织效率。也为英国完成了原始积累。 这天灾连绵，虽说穿的并无影响，但是能解放出劳动力，就能种更多粮食，就能更快的生产更多火器，也是极好的。并且之后要花钱的地方必然少不了，所以这轻工业必然要发展起来。 而轻工业发展起来后，做一些买卖也是可以筹集更多的钱粮。 就算是内部用，也可以节省很多采买的钱。 这事儿应该从何做起呢？ 纺纱机和织布机的改进，朱常浩确实是有些不在行了。但是他依然硬着头皮上了。这织布机最重要的是飞梭，其实是木工的活。原理是，先把横向的纱线预先缠在梭子上，然后让梭子左右飞窜，竖向的线不断的上下交叉即可。这也是一个往复的运动，左脚踏板踏下，飞梭移动一次，再右脚踏板踏下，飞梭移动回来。 机构复杂一点，但是一定可以套用蒸汽机的！ 那纺纱机呢？ 珍妮纺纱机的原理是手摇纺纱，一次可以纺制多根纱线。那也可以套用蒸汽机！ 只是这样的研究量太过于巨大。朱常浩感觉自己有一些力不从心。 就在这时，一个喜讯传来了。 “报瑞王，宋应星到了。“ “在哪？“朱常浩一改前面的垂头丧气，兴奋的问。 “回瑞王，正在府上休息。“ “好，我马上就去。备一桌好酒好菜，晚上要好好招待下宋先生。“朱常浩说。 “是！“ 瑞王府。 “宋先生久闻大名啊！“朱常浩说。 “参见瑞王！”宋应星看到朱常浩走进来后马上起身说道。 “快快请起！” 宋应星听闻后起身说道：“不知瑞王此番较我前来有何要事？“ 朱常浩哈哈一笑，：“我素闻宋先生素爱研究，对各类机械颇有研究，升起了爱才之心。恰好我对此也有兴趣，在此设置了铁厂、武器厂、轻纺厂，且最近气候愈加寒冷，我也找寻了一些耐寒的作物，在我的封地上种植，想缓解一下饥荒的现状。但我不才，还需要先生的能力与我一同建设。我那徒弟应该和你讲了一些我这边的物件了吧？” 宋应星回道：“承蒙瑞王抬举，我已听说了，那物件只需要添水填柴便可替代人力，真有那么神奇？” 朱常浩说：“你我一去便知。请。“ 宋应星回道：“好，请。” 铁厂。 “宋先生，此物便是。我唤它蒸汽机，因为他是通过将水加热蒸发成气体，提高压力后，带动这个活塞运动，以此提供能量。”朱常浩指着正在工作，给风箱供能的蒸汽机说，“但是这个现在还不完善，按照我的设想，这还可以替代向高炉中送料的人力。这个便是将动力转换为转动能力的机构，曲柄。但是上料用的传送机构还没有制造出来。” 宋应星呆呆的看着眼前的机械，似乎有些出神。“真的啊，天下真有如此之物件，这原理真是巧夺天工，这送风也稳定多了。”宋应星说着要伸手去摸。 “宋先生，小心高温！”朱常浩看宋应星要去摸，快速喝止他。 “啊，好。”宋应星收了收要摸上去的手，只是在外侧试探了一下温度便收回了手。 “这是第一个，那后边还有个第二代的，我带你去瞧瞧！” “好。” 武器厂。 第二台机器也正在轰轰作响。得益于优化，这第二台机器，外接了三个钻台，但很明显，这蒸汽机应付这种程度的工作，还尚有余力，可以再带动两三台钻机。 “这就是已经实用的转动装置了。并且这第二台蒸汽机，我相较于第一台进行了小调整。第一台只有一个动力装置，但这台，我将蒸汽部分和动力部分做了分离，这样就可以分别控制动力部分了。并且也方便于扩展。“朱常浩介绍道。 宋应星看完，对朱常浩说：“今日真是大开眼界。有此神器，这火铳最难的钻孔部分，便轻松许多。并且这稳定度，良品率也会有大幅度提升吧。” “是的。用上这个机械后，很少再出现钻孔不直的情况。锻造后我们会用四倍装药测试枪管的强度，确保使用时不会炸膛。”朱常浩说。“现在我们需要的是，把这蒸汽机继续改进，毕竟这个效率还不是很够，还有优化空间。再就是开发出锻打的功能。进一步节省人力。还有啊，这附近还有一个纺织厂，这织布机和纺纱机的结构，我研究不深，无法实用化，还要先生你的助力。” 宋应星回复：“好，我留下来。但是…” 朱常浩抢先说：“我知道，这边的工作由你主持，我会挑选50个优秀的铁匠给你调配，并且我教出来的徒弟一共有十人，我借你两人。具体事项我可以和你一起研究。并且我这学院也在运作。我收留了很多灾民，他们的孩子需要教育，并且汉中府的孩子我这也有收留，但是我还需要更多天资聪颖的孩子进行深造。人才多了，大明才能真正繁荣。你还有什么别的后顾之忧你尽管提，我全部配合。” 宋应星听罢，说：“好，我在江南还有一些门生，可以叫过来。” 朱常浩说：“没问题，我派人去请。” “好。” “那我们先回府，我和你探讨下接下来的任务。以后就要请你多担待了。”朱常浩说。“请。” 瑞王府。 “宋先生，你看这后续工作安排，你有啥看法？” “今天参观了这蒸汽机后，我的确是有想法。一来你所说的用这动能作为锻打的动力来源，我有些许想法。二来你所说的轻纺厂，我正有一套方案堪用。明日找木匠制作便是。倒是这锻打的机器较为着急。这机器一旦制成，后续再做各种机器部件，都会迅速许多。”宋应星说。 “我也正是此意。另外这四个高炉，虽然提高了铁的产量，但是这质量还有提高的空间。我这有一个方案，是这样的。”朱常浩说着，回头拿起了笔纸，将自己构思的平炉告诉了宋应星。 “此法甚妙！只是实现起来还有些困难。我认为这应当放在第二步，因为此物高耸，且温度极高，倾倒铁水时所需的动力也很大。等蒸汽机的配套设施完善了，再起不迟。不然，放料卸料都比较困难。”宋应星看完这设计图后说。 “好。依宋先生的。“说罢，朱常浩突然正襟危坐，继续道：”宋先生，还有一事要与你讲明。“ “什么事？“ 第五章卫队的组建、三边总督的称赞 朱常浩笑了一下，说：“今天以及未来所发生的一切，暂还请宋先生为此保密。待我们这所做成熟后，再议后事。” “这是为何？此等利国利民之事，应尽快向全国推广才是。”宋应星疑惑的问。 “此番改革，必会触及部分人的利益。国民经济形态必然发生重大变革。且政局诡谲莫测，稍有不慎，便满盘皆输。所以我以为，我们应当先将这蒸汽机进一步实用化，将钢铁的质量、产量提上去，轻纺工业的雏形建立起来。然后写成一本具有指导意义的书籍。再进行全国推广不迟。那时就算有各种阻力，也无妨，毕竟我们的成果已经坐实，不会再因朝廷的变动而停滞不前。宋先生觉得如何？“朱常浩说着，”我们此番也算是为了天下苍生，苟且于此。只要百姓能安居乐业，此番等待，是值得的。“ “瑞王说的在理。我明白了。“宋应星回复。 “好！“ 有了宋应星的加入，瑞王府的建设明显增速了不少。朱常浩的工作，也大幅度减轻了。 而此时朱常浩派去散布买粮消息的人也回来了。 “报瑞王，汉中府已有两家商行说可以去江南采购粮草。但是陕西的乱军四起，他担心商队无法赶回汉中便被劫杀。“ “这确实是个问题。看来卫队的组建要提上日程了。只是这相当于拥兵啊，处理不当，那才真实要出大事情。“朱常浩说。 “报，县令求见。”正想着，门口的守卫来报。 “见！”朱常浩回道。 “参见瑞王。”县令进来后，先行了个礼。“此番前来，是有要事相告。这剿匪一事，战事吃紧。再过几日，三边总督要亲临汉中府，一来筹措兵器，二来，要商议下招安饥民的安置事宜。瑞王你看，这鸟铳的制造进度…” “莫急。”朱常浩略一沉吟，“这才不到两个月。现在据我所了解，已经有近300支鸟铳，等他来时，凑足三百，也足以交差。” “这我汉中府上有一部分存货，你看要不一并交予三边总督？”县令说。“毕竟这要求第一批要凑足500支的。” “无妨。府上的旧有存货，最好通过我这边新指定检测方式，重新检测一遍。如不通过，尽数销毁重制。战场上的事，不得儿戏。至于三边总督那边，我会有交代。我这边的矿场武器厂改组已经有所成效，下个月起这鸟铳产量会有很大提高，所以不用担心。”朱常浩说，“你来的倒也正好，我也正有事想和你商议。” “瑞王请讲。” “这饥民越来越多，陕西的存粮定然是不足，不然饥民也不至于起义。所以我打算从南方筹措一批粮草，但是唯恐沿途有饥民劫持。所以这汉中府上的守兵，可否分派一部？”朱常浩说。“这饥民越来越多，而自己的耕地还需要一年时间才能有所收获，这段时间，不得不有所准备啊。” “自是可以。不过这浩浩荡荡一行人去买粮，恐怕更招惹乱民得注意。且府上兵器并不是很多，如分派一支，这防务、”县令担忧的说。 “也是，是我疏于考虑了。“朱常浩叹了口气。 陕西缺粮主要集中在陕北一代，陕南气候相对更热，冰期的影响要更小一些。但是该不足还是会不足。 “难道今年只能限制收饥民的人数了吗…”朱常浩想着。 “三边总督到！”这时门卫的一声将他拉回了现实。 “请！”朱常浩立刻回复。 这时县令已经起身准备给三边总督请礼了。 见到杨鹤进门，县令赶紧说：“见过总督大人。“ 而三边总督也紧着向瑞王请礼，：“见过瑞王。“ “免礼免礼，快请入座。“朱常浩说，“刚还在和县令提起你，说你这几日要到汉中城。” “是啊，这前方战事吃紧，我这听闻有一股流窜乱民在往汉中方向前来，就提前来了。”杨鹤回复，“此行还有一个目的是为了调查每个府上还能安置多少饥民。这上面让我剿抚并重，但这最近连年灾荒，也确实粮草不足。” “是的，这也是我和县令正讨论的内容之一。我来时从京城带了些许金银，想着能否从南部诸省筹些粮草，以便安置更多饥民。”朱常浩说，“我府上的耕地也需要人手开垦，但是现存的粮食需要撑到秋收，也是有一定难度。” “瑞王有心了。要是天下的王爷都有瑞王的心肠，这天下又怎会出现民变呢！”杨鹤感叹道，“要么如此，瑞王您先看看这王府上还能安顿多少人口，统计好后告知于我。等招安的饥民，我优先给你挑选。这南下采买之事，受限于民变，必要军队随行。且这路途遥远，运至汉中估计也损耗颇大。” “无妨，若能筹集到粮草，比什么都重要。我打算从我的府库中拿出10万两黄金去办这件事，如果杨总督愿意协助的话，这笔钱可交给你，这路上的人力、物资耗费，明细告知我即可。抽调士兵运送所产生的花费也一并计入好了。”朱常浩说，“只要能撑到明年秋收，一切都是值得的。” “嗯，那如此我也不好在说什么了。那，知县，这兵器一事筹备的如何了？”杨鹤话锋一转，提起了兵器的事情。 “这、鸟铳已经筹备了两百有余，首批工期前可以生产五百支。”那县令回复道。 “这时间已经快两个月了，最后一个月生产两百多支可有难度啊。并且今年的总任务可有3000支。”杨鹤皱了皱眉头，算起来。 “啊，杨总督，这件事情还请你放心。这知县此番来我府上，也是为了商议这兵器一事。”朱常浩赶紧接过话茬，“这我从京城来的路上也收容了一些饥民，其中不乏有些铁匠。那我当时便叫了知县问他是否需要协助制造这些兵器。我在宫中对此也有一定的研究，并且深知兵器质量的重要性。这不，问完了就听说杨总督需要汉中来生产这鸟铳，我便自告奋勇说我府上可以协助生产，并且可以协助知县改善原本汉中鸟铳生产的质量。才耽误了一些时间。这该配套的设施，和人员的改制也已经完成，下个月再产300支不是问题。” “哦？没想到瑞王对此还有研究。“杨鹤说，”那鸟铳，可否过目一番？“ “自然是没问题。“朱常浩说，”来人哪，取一支鸟铳来！“ “不必叨饶了，我们直接去生产现场看即可。“杨鹤说。 “也好，杨总督请。“朱常浩说。 “请。知县也一同前往吧。”杨鹤说。。 汉中府铁匠铺。 此时汉中府的铁匠铺正在热火朝天的干着活，打铁的打铁，钻孔的钻孔。朱常浩带去的管理人员，还协助改进了生产的设备，让这些设备更加的可靠，效率也有所提高。 朱常浩拿起旁边已经制成的鸟铳，说：“杨总督，这就是我派了管理人员改进生产质量后的成品。“ 杨鹤拿起鸟铳，比划了一下，“好铁，好铳。“他感叹道，”这铁一看就知道下了不少功夫。其他地区生产的兵器，光铁上就不如此。其他地区的铁啊，杂质多，粗糙，但这铁却直冒寒光，光滑细腻。“ “不如我们到试枪厂试一试这鸟铳。“朱常浩提议。 “好。“ 试枪厂。 此时的试枪厂还有铁匠在试验铳管。他们把铳管固定在一个大木头上，填上四倍的**，填上铅弹。而此时的他们，正在用**引到远处点火。 “他们这是在做什么？”杨鹤问。 “哦，这是在试验铳管的强度。我要求这铳管实用前必须经过这一道测试，用平常4倍量的**，去测试，以确保实战中不会炸膛。”朱常浩说，“我们暂且离远，等测完在前往。” 不多久，一道火光直奔那铳管而去。原是铁匠点燃了地上的火线，只听嘭的一声，地上的铳管连同木头向后坐了一些距离。铅弹完美的打了出去。 “好，我们也上去看一看。”朱常浩说。 “好！”杨鹤回复。 三人走上去后，那铁匠二人早已到了跟前，拆下了铳管，检查是否有开裂等现象。 “光看这测试，就知道是好铳。”杨鹤说，“那我们也试一试手上这一杆吧。“ 于是杨鹤就开始装填。先是倒入**，再用推杆压实。再将铅弹丸包上宣纸，推入铳膛。点燃火绳，瞄准远处测试用的靶，一枪。正中靶心。 “果然好铳！”杨鹤感叹道，“连照门都调校的如此精准。” “承蒙夸奖了。”朱常浩说。 “得此利器，这匪患不足为惧。若是全国的兵器，都有如此品质便好了。”杨鹤感叹道。突然，仿佛是想到了什么似的，他说：“如此，我倒是有一个提议 第六章汉中军备厂 “什么提议？”朱常浩问道。 “我想把附近县城的所有铁匠都集中到汉中府，由你统一调配，尽可能扩大生产。同时要生产的还有雁翎刀，如果佛郎机也能生产就最好不过了。”杨鹤沉吟了一下说。 “没有问题。佛朗机的生产，需要晚一些时日，如果调遣来的铁匠有懂得佛朗机制造的人才，我想不出三个月就会有成品送上前线。”朱常浩说。 “如此甚好。”杨鹤说。“这汉中府我会留上一些时日，等找到并击溃流窜的乱民后再开拔。” “好，那便趁这几日将第一批三百支鸟铳送给杨总督。“朱常浩说。 “如此甚好，有了这等质量的鸟铳，定能减少很多损失啊。”杨鹤说。他想起了那些被炸膛的鸟铳炸到血肉横飞的士兵，想起了命中率底下导致不能有效杀伤贼人，近身战斗所牺牲的那些士兵，他不禁捏紧了拳头。 “杨总督？”朱常浩看着他脸色铁青，还捏紧了拳头，有点慌了神，担心是不是败露了什么事儿。 “啊，王爷。抱歉，我想起了我的士兵被劣质武器所坑害而白白牺牲，不免有些生气。”杨鹤察觉了自己的失态，赶紧说。 “无妨。杨总督，还有一事就是这兵器生产，还是有些成本。虽然现在是给一些粮食他们就肯干活，但这毕竟不是长久之计，该要有的俸禄还是得给，这都涉及到成本、不知这事应该如何安排？“朱常浩回复道。 “放心，这些武器本就是要走采买流程的。原本的采买价格是1两银子一支鸟铳。”杨鹤说。 听到这朱常浩不由得抽了一下眼角。 这一支鸟铳所涉及到的人力，包括铁矿采矿、煤矿采矿、冶铁，还要经过粗加工成为熟铁，进行打卷、钻孔、渗碳等操作，最后还要淬炼、制作木套、这1两银子堪堪够这些环节所涉及的人力成本。不过转念一想，朱常浩也就释然了，毕竟是官营的场子，这1两也就是支付人力成本而已。毕竟当地的官员有朝廷的俸禄，并不依仗武器赚钱。 但是经过朱常浩的改革后，有了蒸汽机的加持，效率得以提升，这1两银子还是有的赚的。除非哪一天他铁矿开采光了，要去采购铁矿了，这1两才可能会不够用。 还没等朱常浩的小算盘打完，杨鹤就接着开口了。 “不过王爷的这批鸟铳质量足够好，也看到了王爷对铳管品质的要求，定然会产生一些损耗。我就自作主场，1两5钱一支鸟铳。”杨鹤说。 “如此甚好。这样可以让我放心的安排此事。”朱常浩说完，叹了口气，“只是、这一两五钱的银子，能完整的到我手上吗。“ “哈哈，且不说瑞王爷的名号，谁敢私自克扣，采买一事我也会亲自督办，定不会缺斤少两。“杨鹤说完，手捏了捏拳头，“虽然我为官清廉，治军严格，但是朝廷那帮人却肆意克扣，层层剥削下来，最少要少去三成！导致我平时只能养一半的兵力，导致战时不得不混进一批新兵。不过好在征讨乱民时能缴获一批银两可以补充军用，否则军队都要乱了。” 杨鹤紧皱着眉头，气氛一时有些压抑。 “是啊，说来惭愧，这钱粮，全都到像我一样的王爷手上，和那些贪官污吏、还有宦官手上了。”朱常浩感叹道。他想起小时的梦，崇祯上台后，很快就要把魏忠贤扳倒。虽然魏忠贤贪财，但是他能从贪官手机搞来钱，军队的钱，宦官一般也不敢克扣太多。他们知道如大明亡了，他们首当其冲，必死无疑。而文官还有可能效忠下一个朝代。魏忠贤死后，东林党、文官做大，他们的敛财甚至更甚于宦官，且没有了制衡手段，他们手里的钱也无法被撬出来。明朝的钱从此越来越紧张。 朱常浩心里默默想着，“魏忠贤被打倒后，被层层克扣掉的反而会更多吗？“ 而杨鹤此时说了一句：“要不是魏忠贤，我这军费，又怎么会被克扣。” 朱常浩一听，苦笑了一下，摇了摇头。要知道他以前这些预示的梦，几乎没有不准过。所以，他宁可相信魏忠贤死后，钱会被克扣，也比现在抱着希望等来个失望强。不过这些他都没有说出来。“只能，抓紧把自己的生产力提上去，才能救下更多的黎民百姓啊！“朱常浩心想。 杨鹤看着朱常浩没有说话，表情难过，赶紧安慰道：“王爷不必担心，事情一定会越来越好的。” “希望如此吧。”朱常浩说。 “好了，此事暂且不提。这铁匠汇聚汉中一事，王爷有什么想法。”杨鹤赶紧岔开话题，说。 “嗯，倒是有一些想法。我想在汉中靠近矿场的地方，划一片区域，建立三个到五个车间，对这批铁匠进行统一管理。并且我打算让铁匠从炼铁的环节中解放出来，让他们更多的去操作锻造、钻孔这一类工作。炼铁这项工作就交给一部分安置下来的流民。每个人都制作好他所做的那一项工作，熟能生巧，这样定可让制造效率提高。”朱常浩说。 “好，此事就拜托王爷了！“杨鹤沉声道。 谈话告一断落，朱常浩、杨鹤和汉中县令就各自回家了。 瑞王府。 朱常浩回到瑞王府后，迅速的召见了宋应星。而此时，两人正坐在大堂之上，讨论杨鹤安排的这件事情。 “宋先生，杨总督看完了我们管理下生产出来的鸟铳，非常看好，他授意把周围的铁匠集中到汉中。如此一来将会有大量的铁匠需要场所、需要管理。我认为我们应当在汉中的铁矿附近，寻一处合适的场所，建立一个军备厂，设置一套合理的管理方式，设计一套完整的流水式的工作流程。并且蒸汽机的使用，也需要对场地进行合理安排，才能最大程度发挥蒸汽机的效用。”朱常浩开门见山的说。 “此事当真？”宋应星听完后不可思议的说，“这铁匠也是各县的一块重要收入来源，他们真当愿意将铁匠送出来吗。” “杨总督既然说了，我想他定然有自己的想法。并且，这乱民四起，许多县城自己都朝不保夕，如果听闻集中铁匠有助于剿匪，定然有部分愿意交出铁匠。并且，现在已经有许多城破，这些城镇的铁匠，要么加入了乱民的队伍，要么重新被杨总督接收。这一批定然是可以交予我们的。”朱常浩分析了一下说。“但是不论如何，这汉中军备厂都是要筹建的。现在的武器厂，更多是一个实验性的场所，一来实验新型的武器，二来实验蒸汽机与各类机械的配合、以及各类工序的安排。” 宋应星听完后，眼睛发出了亮光，说：“对！这样好，原来的武器厂就更名为武器研究院，承担新武器的研究和各类新型武器生产设备的实验！” 宋应星话音刚落，门口就传来了第三个人的声音。 “什么武器研究院？在哪？“ 第七章茅元仪 朱常浩听到外面的声音，不由得皱了皱眉头。“什么人？“朱常浩看向外面，有一个络腮胡的人正迈步进入大堂。 而他的身后则跟随着朱常浩派去请瑞王的门客。 后面还跟着两个看门的门卫。 其中一个门卫对朱常浩做了个揖，说：“禀瑞王，属下失职。这人到了府上，不由分说就往府里闯，我说要先通报一下瑞王他也不理，这、” 然后那门客对着朱常浩说：“属下成功说服茅先生，特来复命。“ 朱常浩听了，原本紧缩的眉头舒展开来，对那门口的人说：“可是茅元仪茅先生？久仰久仰，快请，我这正讨论着筹备汉中军备厂和武器研究院的事宜。“ 听闻邀请后，茅元仪也不客气，大踏步的就走到大堂中桌子旁，找个椅子坐下了。 朱常浩则对着那门客说：“吴昊，你也先退下，晚些再给你安派任务。“说完看了下那守门的两个门卫，说道：“你们也先退下吧。” “属下遵命。”门口的两个门卫听闻朱常浩不惩罚他们，赶紧一溜烟就走了。 茅元仪看着正要走的那门客，回头对朱常浩说：“研究院的事儿暂且不提，但是这吴昊小兄弟请一定要安排给我！” 朱常浩听了，不由得露出了一丝笑意。他心想，估计是他安排的这个门客所展现出来的学识令茅元仪深深的折服了。不然怎会一上来就担心这门客跑了呢。但是朱常浩并没有戳破。他对茅元仪说：“好，茅先生既然愿意来，这人就安排给你了！“ 茅元仪听到朱常浩如此平淡的便接受了，不好意思的笑了一下，说：“那现在谈谈那个武器研究院的事儿？我可就是因为这里可以研究武器，有一些新鲜玩意儿才来的。“ “这是自然。茅先生，宋先生，我们直接去原武器厂，边走边说。”朱常浩说。 “好！”茅元仪和宋应星一同说道。 武器厂。 一路上，朱常浩和宋应星为茅元仪介绍了整个武器厂的运作情况、燧发枪的研制情况，以及杨鹤想要把铁匠迁入汉中的决定。 “所以武器研发与制造这两块，王爷想要交给我负责？”茅元仪听完后，说。 “没错。我正是这么想的。原武器厂改组武器研究院，新成立汉中武备厂，茅先生刚来就委以重任，都没能带你在汉中歇息两日。”朱常浩看着茅元仪说。 “无妨，我也闲不住。”茅元仪说。 “这武备厂的筹建，需要分批来。先建设一个厂房，按照武器的制造顺序，将所有工序的设备从前到后排列。蒸汽机的摆放也需要经过测算。这一块，还需要宋先生费心设计一下。”朱常浩说，“至于研究院，现在比较重要的事情是，蒸汽机刚投入使用不足一个月，还有大量的工序没能实现蒸汽动力的替代。并且，蒸汽机的实用性依然较差。其次杨鹤杨总督让我们改进佛朗机，在铁匠到达后尽快投入生产。再有就是这新发明的燧发火铳。”朱常浩拿起武器厂陈列柜上的一柄新式火铳，给茅元仪看。“这火铳也还有大量的改进空间。火铳之所以能将弹丸击发出去，正是因为**燃烧后增大了火铳膛内的压力。所以火铳的密封性影响了其射程、精度，而这燧发火铳，气密性还要进行调整。这开放式的击发区，太影响性能了。”朱常浩边摇头边说。 茅元仪看着那燧发火铳，仔细的研究了起来。“这就是王爷在路上所说的不用火折子、火绳的燧发自来火铳？”他看着那击发结构，指着说：“就是这块燧石击打下方的**室周围产生火星，来引燃**？真是精妙啊！” 朱常浩看他呆住的样子，笑了笑。“茅先生，咱们去试试枪！“ “好！“ 附近的一片空地。 朱常浩耐心的给二人讲解着燧发枪的使用。其实燧发枪的使用和火绳枪大同小异，依然是需要倒入**、塞入弹丸，压实等。只是最后一步的点燃，由原本的火绳改为了燧发，一定程度的避免了雨天无法使用的情况。 想要完全解决雨天使用的问题，还是需要金属定装弹。但这已经不是这个时代所能轻松解决的问题了。且不说冲压工艺，就是击发的引信都是这个时代所无法制作的。 不稳定的子弹击发引信，哑火都是小事，走火了可就是一场灾难。并且子弹需要的加工精度极高，也是这个时代还没有解决的问题之一。 回到武器试验场。 跟着朱常浩的讲解，茅元仪填装完**、弹丸后，扳起火门，完成了击发准备。 三点一线瞄准后，嘭的一声。弹丸准确无误的击中了100步之外的目标。明朝的一步大约相当于后世的1.5米。* “茅先生好枪法！”朱常浩赞叹道。 要知道这个时代的鸟铳，虽然也可以打到百余步，但是已经没有什么杀伤力了。有效杀伤距离估计也就在50-70步左右，而这燧发火铳却在100步时依然有杀伤力。并且还可以有准头。虽然更多的是茅元仪个人实力强大，但也证明了这燧发枪的潜力。 “哈哈，好铳。这燧发火铳啊，准度比鸟铳高多了。王爷这加工的水平确实名不虚传。”茅元仪赞叹的说到。 “茅先生谬赞了。其实这个燧发枪还有优化的空间，这也是我找你来的原因。比如，这装药的方式、引火的方式。”朱常浩认真的说到，“我认为这个燧发火铳的点燃方式，可以改进一下。点火改成在侧边点火，主膛装***，侧边留一小的引火孔，然后在击发结构的位置，放入一些引燃药。这样就可以把原本较大的开口改小，提高威力。再有，我有个想法是，用纸将**、弹丸分装。这样装填时，撕开**一侧的纸，倒入膛内。再将弹丸连同剩下的纸张一起塞入膛内，这样可以提高一定的击发速度。” 茅元仪听完，皱了皱眉头。“是个好办法，只是这机械结构的调整较为庞大。” 朱常浩听闻，叹了口气。：“是啊，所以这就是我请先生过来的目的。” “嗯。这任务我接下了。”茅元仪点点头，说道。“那佛朗机，不知王爷有何想法？” “佛朗机吗？”朱常浩沉思了一会，说：“佛朗机也是一个密封的问题。如果可以提高子铳装入母铳后，两者之间密封的问题，佛朗机的性能可以提高一个台阶。如果能将燧发机构用在在佛朗机上，也可以进一步提高佛朗机射速。“ “我明白了！“茅元仪一拍大腿，喊道。“王爷，针对这两件事，我已有想法。王爷静待我的成品吧！” 朱常浩听闻也是一惊，但是很快平复下来。 “好，那我就等茅先生的成果！宋先生，这几日也要劳烦你多费心武器研究院的事儿了。主要就是各类生产机械设备的研发。啊对了，纺纱机和织布机的事情如何了？” 第八章工业雏形 汉中纺织厂。 “王爷，这纺纱机和织布机，根据你的意思，我已经把原型机制作出来了。”开口说话的是宋应星。原本三人正在武器研究院讨论关于军备厂和研究院的工作事宜，但是因为王爷一句纺织机的问题，便一同来了纺织厂。 宋应星接着给朱常浩介绍道：“现在的纺纱机可以同时纺8根线而只需要一个女工。但是相应的蒸汽机还没有制作出来，原本的铁匠、开采的矿石，主要都投入到火铳的生产中了。” “无妨。现在我们的人，算上汉中府调配来的饥民，还有我来汉中时路上收纳的流民饥民，应当有男丁1000余，女丁800余，小孩100余，老人倒是不多。纺织厂需要棉花作为原材料，而汉中的棉花并不多。并且现在陕西兵荒马乱，做远距离贸易并不是明智之举。如此看来，纺织厂甚至不能将现有的女丁都吸收进来。所以纺织厂不急于上蒸汽机。倒是农业可以先考虑蒸汽。比如粟米的脱壳、小麦磨制面粉之类的工作。如此可以释放出男丁，让他们从事铁匠、木匠等工作。这样人多了，蒸汽机的制作就可以提速了。”朱常浩分析道，“女工也要发动她们参与力所能及的农事工作。自己承包土地的多劳多得，在试验田、公田上的，要保证他们的吃住、还要发放工钱，暂定一年8两银子。等年终统计出效益后，再行调整。” 宋应星听后，眉头一挑：“妙啊，我怎么就没想到农业上也可以用蒸汽机呢。脱壳、磨粉都可以用蒸汽机代替，可以节省相当大的一部分人力、畜力。如果蒸汽机能把耕牛也替代就更好了。“ “替代耕牛？“朱常浩惊讶了一下。”蒸汽机自重太大，估计有难度。“朱常浩想劝宋应星不要在这上面花费功夫，他倒是在梦里见过蒸汽火车，在铁轨上跑动。也彷佛见过联合收割机，但那原理似乎和蒸汽机无关。 但是宋应星没有搭理朱常浩，眼神越发的明亮。“放心，王爷，我初步有想法，并且我不会耽误重要的事情的。” 朱常浩听了，轻轻的摇了摇头。但是最后他还是默许了。万一他研究出了蒸汽机车，也是极好的。 朱常浩索性不在此事上纠结。开始盘算起了现在的情况。“现在耕地的男丁有500人，采矿、炼铁、以及锻造的有近300人，还有近200人负责木工、泥瓦匠、后勤等。我们要发动女丁参与后勤的工作，还有一些轻体力劳动上。我们在汉中以东有50万亩的封地，而未开发的土地更多。现在的500余人，最少能开垦5000亩地。以前的一亩地产粮2石左右（根据文献大约亩产300斤），现在改种土豆，亩产翻三倍也有6石。（根据文献，土豆亩产国内1000公斤以上，国外甚至可以到3000公斤。国内试验田有9.5吨的记录，这里因为古代，第一次种植，所以取较低的值。）。而一个成年男子，大约3个月一石粮。一年4石。如此算来，改种土豆后，一年能收3万石的粮食，可以养活7000余人。而在以前只能养活2500人。 何况土豆的产量或许 不止6石，一个普通男子能耕种的地，也可能不止10亩。”（根据百度上的资料，有一人耕种50亩的记载。也有换算到最后大约15市亩的记载。明代一亩和现代一市亩相差不多，可视为通用。） 宋应星和茅元仪当然也在旁边听着朱常浩嘀咕。二人在心里均不由得打起了盘算，这土豆真有这么大的产量吗？ 茅元仪初来乍到，就直接开口问起，“王爷，这土豆是何物？怎会有如此大的产量？” 朱常浩听闻，从盘算中惊醒，看了一眼茅元仪说，“茅先生，这土豆是我命人从洋人手中寻来，可抵抗冻灾。产量据闻比传统的小麦、大米产量高。这不也是只划了一块试验田。” 茅元仪听闻，叹了口气。“这产量实在太过离谱，希望王爷不要被西洋人所骗才是。” 朱常浩不以为意，和茅元仪说：“正是如此，我才只划了一片区域作为试验田。等秋收，就知道实际情况到底如何了。现在的当务之急，还是吸纳更多的人，趁这个窗口期抓紧耕种更多的作物。现在的存粮还有5万石，到秋收还有六个月，也就是说，满打满算，我们还可以吸纳两万名灾民。这已经是很危险的上限了。但是富贵险中求，只有吸纳更多的人，才能干更大的事儿，救更多的人。” 话到此，宋应星和茅元仪均有一些感慨。 宋应星对朱常浩说：“王爷有心了。有王爷在，定能守好这陕西一方百姓。只恨天下王爷不都如瑞王一般心善！” 宋应星的愤恨也不是无由来的。洛阳的福王，坐拥家财万贯，粮食没有百万也有数十万石，拿出来最少养活十万人一年之久！想到此，宋应星也只能愤恨。 朱常浩听了，心里其实也不是滋味，毕竟都是一家子出来的。但是无奈，明廷已经病入膏肓，就算崇祯有心想变革，但是旧有王爷的势力，他们的父亲母亲，可能还是崇祯皇帝的叔叔阿姨呢。并且那些迂腐的文官，也不会让崇祯轻易的变更古制。 “宋先生不必担心。我们总说天下天下，我且问你，天下是谁的天下？“朱常浩问道。 宋应星听了，背后冒出一身冷汗，他想，难不成这瑞王想反了？还是我哪里触怒他了？当然这些他都没敢说，硬着头皮回复道：“王爷别开玩笑了，这天下当然是大明的天下，而大明自然是朱家的大明。“ 朱常浩听了摇摇头，说：“错了。朱家大明的天下，是从蒙古人的元朝手中夺来的，蒙古人元朝的天下，是从赵家宋朝手中夺来的。宋朝又是从李唐手中夺来的。天下历朝历代的变更，已经易手多次。怎敢说天下是大明的天下，大明又是朱家的大明呢？依我看，天下还是天下人的天下才对。“ 朱常浩的此番言论，在这个时代自然是惊世骇俗的。在场的宋应星和茅元仪听了，都是感觉这辈子的书白读了。 宋应星看了一眼朱常浩，对他说：“王爷，这么说不太好吧？“ 朱常浩哈哈一笑，说道：“无妨。你看最近，灾荒四起。陕西更是出现了饥民叛乱。如果天下的百姓，都吃不上饭，都叛乱了，没有了天下百姓支持的大明，还剩什么？所以天下不是大明的天下，而是天下人的天下。我们所要做的，是让天下人能更好的存活于世，而不是剥削他们。藏富于民，民富国强啊！“ 现在宋应星除了点头，别的什么都说不上了。 但是他隐约知道，王爷是对的。只是曾经的学识让他，一时半会还不能完成转变。 茅元仪听完二人所述，也是略有所思。 朱常浩见气氛一时比较尴尬，于是说道：“这一层咱暂且不提，现在最重要的，还是要让更多的人可以活下去。“ 朱常浩想到此，仿佛想起了什么事儿，问起宋应星：“宋先生，这纺织厂内可有纸张？我要修书一封给杨总督，让其在集中周围郡县铁匠时，可一同将周围郡县的饥民迁到汉中，我会进行安置。“ 宋应星回复道：“有，请随我来。” 写完信，交给随行的仆从后，三人走出了纺织厂。 朱常浩说：“那军备厂的筹建，就交给二位了。近日我闲来无事，也会去协助二位先生。” 于是三人各自休息去了。 天涯在线书库《www.tianyabook.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