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涯在线书库《www.tianyabook.com》 《触及黑暗深处的秘密》 前言病 “没有绝对的光明也没有绝对的黑暗。” 城市被黑暗笼罩了起来,有很长一段时间人们都一样记不起那段日子所发生的事情,人们不断的寻找着出路,向着光明那方不断蠕动着,扭曲的脸上浮现的笑容逐渐因绝望而消逝,没人能救这座城市。 它们逐渐被恐惧而催生出来,人们不会相信这一切是真实发生的。 大概从第一个人开始,人们一个接着一个的收到了来自心灵以及肉体上的迫害,不管是在什么地方什么时间,它们无处不在。就像一场雾一样直到太阳出来之时方才退去。只可惜太阳却迟迟没有出现,不断地与黑暗和恐惧抗争,死亡与重生已经成为了家常便饭。 我们人类始终这么生存着,从远古时代到现在的信息时代一直没有变化过。有人追寻光芒,有人堕入黑暗,逾越者迎来的无非是毁灭…… 这是我的同事曾经告诉过我的“恐怖小故事”,我却没有看出来哪里恐怖反而觉得有些好笑。什么光明与黑暗,不过是人类的一种臆想罢了,我不会相信这种东西的,为了迎合她,我只能耐住性子去听她讲所谓的都市传说。 我,是一名医生,是弥岭医院的一名主治医师。妻子在家里没有固定的工作,在一次家庭会议临结束时提出了在家里当家庭主妇的意见,我愣了一下,回过神后便爽快地答应了她,反正她也没什么事情在家里待着反而是最安全的,而且我赞同了她的意见她应该也会很高兴的吧,这种一举两得的事情我怎么会随手放弃呢。不知从何时起,就有很多人开玩笑般说我不应该去当医生,估计是因为他们看我这样子应该不会像年轻人一样去安慰病人吧,他们说我应该去当一名军人。我想这样也好,等那一天我在这个地方干够了或者妻子劝我改行的时候,我就可以光明正大的改行去参军了。这可能只存在于想象中吧,因为我在这里实在是太顺风顺水了,甚至没有一丝的波澜,我渐渐开始习惯了这种无聊的生活。 今天是2000年的第一天,我们正在放假。我趴在床上享受着难得的日光浴,突如其来的电话将我从梦中惊醒,正准备咒骂给我打电话的那个人时看到了手机屏幕上的来电人,院长。我瞬间收起了这种怨恨。接起电话,院长让我赶紧到医院里去做一场手术,病人指明要让我去为他做这场手术而且不可以有任何护理人员在场。真是奇怪的要求,做手术怎么可能只有一个人在场,我思考着这些问题给妻子打了招呼后便急忙跑去了医院。 这难道是一场恶作剧吗?医院里没有人知道我要去做一场手术,就连刚才给我打过电话的院长也一口否认这件事的准确性。我幻听了吗?手机上肯定有通话记录,我翻开手机不断的翻找着院长给他打的那一通电话,但是那条记录像是被删除了一样消失不见了,我的眼睛瞪的很大,放出像是不相信这一切是真的的目光。院长被这样的我吓到了,便极力让我回去休息一下。我回到家,拉开门却发现妻子躺在地上一动不动,就像是死了似的,我不敢去相信这一切是真的,我认为这一切只是一场梦罢了。当我碰到妻子身体的那一刻起我发现这根本不是一场梦,这是真实的,再也挽救不回来的现实。 我想起来了同事的话,逾越者迎来的无非是毁灭……我蹲在墙角拿起手机给院长打了关于辞职的电话。如今我也只能用这样的方式来弥补我心中巨大的裂口。或许,是时候去参军了。我将妻子埋葬在了离家很远的一片森林里,因为她说过,那片森林是她十分向往的地方。 自从那一天过后已经过去了五年,我也有了我的下一任妻子。她有一个女儿,我发过誓我要对前妻一样对待她和去爱她的女儿。 一年后,我才深深的意识到,这个城市病了。我尽管现在是军人,但我以前是一位医生,所以我应该去履行作为一名医生的责任,为这个城市治病。 圣诞节的雪人 日记1:最近家里不正常,总感觉有人在盯着我,好慌。是谁呢?会是谁呢?会是妈妈吗?一直不喜欢我的妈妈?看来只能问自己去问她了,她会不会杀了我呢?如果是这样,爸爸会拦住她吧,但愿如此吧…… 日记2:果然如此,是妈妈一直盯着我,具体的原因她也没有告诉我,眼神让我感觉到了杀意,所以我听到了磨刀的声音,我听到敲门声了,看来他们来杀我了。我在衣柜里睡觉,就不会被发现了吧。好了他们进来了,我要…… 这已经是第四次接到“骚扰电话”了,内容很单调,可是我却听出了电话那边的声音显得很紧张与恐惧不安。好像是知道我正在筹备搬家似的,推荐的房子风景很好也很大。是的,我接了他的电话,并且听信了他的话甚至跟他见了一面,妻子和女儿当然没有跟过来,准备给她们一个出乎意料的惊喜。经过几次来访最终将搬家日期定在了平安夜,希望这个新家能够平安。 结束了一天的工作后,我兴冲冲的赶回家并和妻子女儿一同驾车前往新家,这令我非常激动,整个人都放松了下来。看着她们惊喜的表情,我也跟着大笑起来,似乎是为了庆祝这个特殊的日子吧。吃完平安夜苹果后,一家人坐在一起静静地等待着圣诞节的到来,就连圣诞树也早早的挂上了彩灯,等待着二十四时的那一刻来点亮。似乎是等着急了还是因为对新家的喜爱,女儿说要回屋呆一会,我们怎么能伤害她小小的好奇心呢?随着屋门的关闭电视却毫无征兆的显示出了画面,这个画面异常的熟悉,就连主角也异常的熟悉,我定睛一看顿时一身的鸡皮疙瘩起来了——这是女儿的房间,她在翻找着什么,拉开了抽屉,拉开了窗帘甚至掀开了床垫,她明显的翻到了什么似的朝着门外大声的喊叫。我们却一点都不意外,更多的是……恐惧。 她翻到了一本日记,看样子很新,估计是房东收拾屋子时遗漏的东西吧,我建议他们不要打开查看,因为房东曾对我说过:“如果你发现了什么我漏下的东西的话,千万不要试着去打开它,就把它放在地下室就好,而且地下室的东西也不要轻易的查看。”虽然这样说,这无疑激起了我的好奇心,就像一个十几岁的叛逆期少年。我提议把日记放在地下室里,她们向我保证了绝对不会去碰它,我这么做是不是有些太惨无人道,明明自己也这么好奇。无事可做的女儿只好坐在窗台上,无奈看着窗外雪花纷纷而下,白白的雪花与小朋友的脚印完美的融合在一起,仿佛不曾踩到过。我注意到了女儿脸上的表情的变化,于是我们一起到屋外的院子里堆雪人。 这栋房子自带一片院子,这个院子锁上了门是没有人可以进来的。这一点令我十分放心。不到一个小时,我们的雪人便完成了,外观看上去可以说得过去并不是很难看,重要的是女儿很开心,估计她已经把日记的事给忘的一干二净了,但我并不知道女儿的思想,所以仅靠自己的猜想是不够的,我并没有忽略这一点。因为外边实在是太冷了,好像把我们的热情都冷却了,虽然脸上依旧欢声笑语却掩饰不了内心里的狼狈与好奇。我究竟在好奇些什么呢?好奇那个日记?这是肯定的,想必女儿也跟我一样好奇吧。回屋后,我们一起坐在窗台上观望着淋着雪的白色小天使,安静又美丽就像一个劣质的天使。“它会走动吗?爸爸。”女儿天真的看着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问题的脸,空气中增添了一丝丝的尴尬。 准备好了吗?开始迎接圣诞节了!这当然是一件很棒的事情,但是窗外的脚印让女儿心神不宁,大概她会幻听到人类或者其他物种的脚步声,轻轻巧巧。可是这又说明什么呢,这只是女儿的幻听罢了,毫无根据的幻听。如果说出现在我面前的一切都是幻觉的话,那么这一切都是毫无根据的了......当我再次看向窗外的时候伸了一个大大的懒腰,再次睁开双眼时,窗外空空的除了漫天遍地的雪花。 所以,雪人去哪了? 我惊呆了,这也让我无法忍住自己内心的恐惧去回头看看毫不知情的妻子和已经回到自己房间的女儿。这难道是女儿干的事情?可是她为什么会这么做?难道是想把我吓到然后在整一出出乎意料的恶作剧来让我“安然入睡”,以便她潜入地下室翻阅那本令整家人都好奇的日记本或者是查看地下室里到底有什么令人大吃一惊的东西?这未免太荒唐了。我还是把头转了过去,果然女儿的“恶作剧”生效了,妻子倒在了沙发上,瞬间一股寒意袭满了整间屋子,也渗透了我整个身子,冷得可怕。我一遍遍的叫着女儿的名字并不断的摇晃着妻子的身体试图将其唤醒。很显然我失败了,我猛地想起那本日记,那里面应该有点值得我去参考的东西。说罢我便拿起手电筒只身前往地下室,越往深处走越有一种以前经常和女儿一起玩恐怖游戏的感觉。就在我神经绷紧的时候突然而来的短信差点让我丢失掉魂魄,上面写着:“这个月的电费已用光,请及时充值,谢谢。”终于找到了停电的原因,所以说电灯并不是女儿做的恶作剧。想到这我渐渐舒缓了一口气,接着继续往下走。 终于来到了最底层的地下室,这里就是放置各种东西的地下室,一片乱糟糟。我叼起手电筒准备开始翻找日记,它似乎也很期待被我翻开,但是我背后的东西却没有让我这么做。我不明白它为什么会跟来,或许是看到我冲着地下室走来了。那可真是一个带着寒气的怪物,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这个家伙应该就是我和女儿妻子一起辛辛苦苦推起来的小雪人,它现在感觉不到任何可爱可言,它的嘴裂开了似乎是想一口吃掉我似的朝我扑来,可惜,我毫无还手之力,它就从正面降我扑倒在地。它将它尖而长的树枝手伸向我的时候我拿起口中的手电筒迅速的将电池抠出来并用地下室里原有的匕首摩擦了一下电池,电池周围瞬间磨出了一层火花并点燃了周围的一些木柴,这些木柴仿佛就是为此而存在的。小雪人似乎很怕这种温暖的地方,想要往门口的方向前进,很不巧,我已经把门关上了。在这种燃烧的环境里我也待不了多长时间,但我很有自信在小雪人融化之前自己可以撑下去。果不其然我被烟呛死之前小雪人融化了,和融化后的水一起掉下来的则是那本日记。 我像发现宝藏似的急忙把日记捡起来,但我还是晚了一步,日记的一部分已经被烧毁只留下了一小部分,这也让我很悲伤。火势越来越大,火舌逐渐吞没了地下室里的一些装饰品,真是一些奇怪的装饰品。我急忙打开地下室的大门,一出门便感受到了刺骨的寒冷,令人很不爽的寒冷,更是令人心里别扭的寒冷。我来到院子里,发现了那些脚印又多了好多,不光是小雪人的脚印,还有一些类似于人类的脚印,我的第一反应便是妻子和女儿,难道他们醒过来了?我健步来到门口,借着邻居家的光亮我翻开了剩余不多的日记。 日记里没有什么值得我去注意的,都是一些学校里的生活,看样子这本日记的主人是房主家的孩子,这有什么不让我们去看的呢?早知道我们就一起去看了,或许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了,这也说不定。 直到我翻到了日记的最后一页时,我注意到了一句话:“睡在衣柜里,永远也不愿意醒。”我猛地抬起头像是明白了什么似的赶忙跑回了家,推开门后发现妻子依旧昏倒在那里,我顾不得去将她叫醒了。朝着女儿的房间冲去,撞开门环顾了四周并没有看到女儿的身影,我的心里像是中枪了似的呆在原地。想起了日记上的话后我将目光朝向了衣柜。 我缓慢的走向了衣柜,生怕惊动里面的东西,实际上里面有什么我很显然是知道的。我终于抑制住了内心里的恐惧打开了衣柜,果然女儿蜷缩在里面,像个小小的孩子蜷缩在妈妈怀里似的。我放松了,在双手触碰到女儿的时候感觉到了女儿不一样了,失去了生命一般毫无生气。我的心脏开始紧张的跳动,我摸了摸女儿的心跳,果然,我的猜想是对的,女儿死了。我被这个现实冻结住了,丝毫没有还手之力,任由现实鞭策。外面的妻子恐怕也是一样,永远的离开了自己,这本不是自己想要的结局。我也像女儿一样蜷缩在桌角旁准备接受着死亡的到来。他突然感觉到背后有人轻轻的拍了他一下,他狼狈的回头却看到了一个面带笑容的小男孩。 男孩虽然面带笑容,这个笑容却带给我异常的惊悚和吃惊的压迫感,压着我喘不了气,冰冷的眼睛里渗透着对这个世界深深的不满与憎恨,衣服破破的不仅如此还有一些地方印着些许血迹。 “是你干的吗?”我的眼神异常的冰冷直直地盯着还在微笑的他。 “您还真是一位好父亲,不过来到这里这就是你的不对了。您知道他们对我做了什么吗?!”男孩的语气逐渐变得癫狂但是依旧保持着骇人的微笑。 “所以你就把你心中的怒火朝着我们发泄?” “您可是节约了很多钱吧?那个家伙给您了很多福利吧?而且,如果雪人没有出现的话,您准备您的女儿做些什么?”男孩冷淡的望了望衣柜里的女儿。 “您可真是一位肮脏的父亲。”我很清楚的听到了他对我的轻蔑。 “我只是替您首先节约了一步罢了。”他说的如此轻巧。 “是的,她根本不是我的女儿,是那个人的,我恨死她们了,所以我就打算把她们都杀了,然后自己再嫁祸给战友。”我自信的说到。 “我可是,会带来厄运的哦。”听完这些,他依旧带着微笑,并慢慢地朝我走来。 “我的爸爸妈妈策划着将我杀掉了。”他的笑容渐渐消失逐渐变得愈加严肃。 他抓起我的脖子,咧开嘴笑了起来。 “我可是,会带来厄运的哦。” 遗留臆想 我逐渐从睡梦中醒来却感觉到了来自头顶深沉的疼痛感,不一样的刺痛感让我马上就清醒过来了,我睁开眼看着眼前已经破烂不堪的衣柜猛然想起了昨天晚上所发生的事情。“就是他做的。”我不断嘟囔着这句话,我看了看远处的钟表,正好时针指向了四的位置。看来,那家伙没能把我杀了啊。 我看了看在衣柜里“熟睡”的女儿,我不禁流露出心疼的脸色想要哭却哭不出来,大概是因为我已经经历了一次失去亲人的感觉吧,对于现在的我来说这不过是对我的一种惩罚罢了,我单纯的这样想着,恐怕事实也是如此。关好衣柜门后我拖着破碎了的衣服一步一步艰难地向前走着,咬着牙打开了女儿卧室的门。妻子正在客厅的椅子上歪着脑袋睁大着双眼,我走过去把妻子的眼睛慢慢地合上以宣告她的正式死亡。我将女儿抱起,望着她小小的脸庞,真不忍心将她杀害,可惜被那家伙给抢先了,如果是我的话恐怕还会留她们几天吧,等到任务结束后就整件事情推给我的同事。这么做是不是有些可恶,哼哼,这是为这所城市治病的一个必不可少的过程,毕竟手术也逃脱不了必不可少的牺牲。 那家伙果然是当地人们的一场恶作剧,还想欺骗我,这几年的军人可不是白当的,这点洞察力还是有的。我打开手机,不关我去按哪一个键都无法唤醒我的手机,我估计着它可能坏了或者是被那家伙给弄坏的,这款手机可是花了一个月的工资,除了买这套给我带来厄运的房子外我们生活的很节俭。 “等我见到那家伙我一定要让他赔我双倍的价钱。”我愤愤的说。 街道上的灯光忽明忽暗,灯光下却没有一个人。我来到正门门口看着之前我借着光翻阅日记的那栋房子,却发现它跟之前有一些不同,可是我也说不出来究竟是哪里不同,好像是变年轻了一些吧。我想起那本日记还在雪地里静静的等待着我将它拿起,便快步走到那片雪地里,一眼就看到了躺在雪堆里之前被我无情扔掉的日记,我准备再好好看看,说不定还能发现些什么不可思议的东西。我从第一页开始翻,直到看到“我睡在衣柜里”时并没有发觉什么异样可正当我准备合上日记的时候却发现了神奇的一幕,这一页的页脚处缓缓写出几个歪歪扭扭的字:“我在你身后哦……” 我缓缓地回过头去,果不其然他正微笑着看着我,又是这诡异的笑容,我心想,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倒霉的事情呢?他伸出他修长的双手遮住了我的双眼。“你,就这么想要了解我吗?”他的笑容逐渐消失。说完视野逐渐变得模糊起来,这恐怕又是一个厄运的开始吧…... 嘈杂声逐渐从我耳边复苏,来自天空中的小鸟与路上响亮的鸣笛声混在一起冲破了我的鼓膜。我挣扎着睁开了双眼,痛苦的表情依旧没有从脸上褪去,我似乎感觉到了有人在旁边看着我还时不时会跟周围的人说几句关于我的话,听了几句都是说“前面躺着的那个人”我的眼睛虽然已经睁开但很可怕我无法看到任何东西。视野逐渐恢复明亮后,我发现我正趴在马路上,旁边围了很多人,貌似有一个人还是我的邻居。我不明白邻居为什么也要用陌生人的眼光去看我,在第一次去核实房情的时候我们已经打过招呼了并且彼此留了联系方式。 难道,这里是他的世界? 周围怎么看都不像我生活过的那条街道,大概世界还是这个世界,只是时间发生了些许改变。一个念头瞬间笼罩了我: 为他治病。 我缓慢地爬起来,望着四周熙熙攘攘来往的人群,我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因为我这里的人还不是很熟悉无法询问关于他的一些信息。但从远处跑来的那个身影引起了我的注意,跟那家伙一样的打扮只是个头比他小了好多。“看起来就是他了,这是多久之前发生的事情啊,不仅仅是他,连邻居都显得很年轻。”我在心里吐槽着。他含着泪低个头似乎知道自己撞不到别人似的朝我跑来,当他撞到我的时候我发誓他一定意识到了自己的错误。抬起头看着我,我低下头看着他。空气似乎在这一刻凝结成了一个个冰冷的块状物体从天空中掉落下来透过我们直接掉落到地面上,摔得支离破碎。我从他的眼神中看出了对这里的恐惧,我似乎知道这种恐惧来源于哪里。我在街道上买了两个冰激凌并将其中一个递给了他。他似乎卸下了对我的防备,我把他带到了我所熟知的一座公园里。 “你叫什么名字?”我首先开了口。 “我,叫戴斯,请问为什么把我带到这个地方?”他的眼睛依旧晶光闪闪。 “没什么事,我就想问问你在家里发生过什么事?或者是在学校。” “为什么这么问,你难道是警察吗?” “就把我当成警察好了,知道我是来帮助你的就可以,就当做是冰激凌的谢礼吧。” “他们想要杀了我……”他蜷缩了起来仿佛在表达着自己的害怕。 “后妈非常不喜欢我,我昨天问她是不是她经常在门外看着我,她回答是的。我不明白她为什么这么做,就因为我是爸爸以前的孩子吗?”他哭了出来。 看来是悲伤笼罩了他将他一步步拖入黑暗的吗,我要怎么去帮助他才能让他脱离黑暗…… “看来今天晚上他就会被妈妈给杀掉。”我尽可能说的很小声的说。 “你回去吧,千万不要离开自己的房间,我会去尽可能的帮助你,不管外边有多大的响声都不要出来,探头都不能。” 等他离开后,我似乎已经知道了如何去帮助他。 夜幕很快便吞噬了原有的光明,这似乎是在预示着什么,我不敢多想,但是此时的我估计还在另一座城市里当着军人吧,“战争真的会这么顺利吗?”我不禁倒吸一口凉气。我来到了熟悉的家门口,果然他在日记中写的没错,磨刀声越来越尖锐好像可以划破空气一般。但我不知道应该如何翻过这栋墙,到现在我也只能凭着试一试的心态去翻。我退后了几米便一股劲的冲了上去猛然一跳抓住了顶端栅栏的一角,我咬着牙准备靠着蛮力冲上去的时候,很不辛脚踩空了,整个人瞬间悬挂在半空中。就当我准备放弃的时候,希望似乎眷顾了我,我感觉到了有种力量从下面狠狠推了我一下。我便一口气翻入了院子里。我尽可能不让自己发出一丁点声音的走到了后门处,从窗户里我看到了他正在写着什么东西,估计是日记吧。我朝他挥了挥手,他没有理会我,似乎是没看到。 我打开了没有锁的后门,后门连着仓库,仓库里摆放着各种各样的模型,我搬家的时候没有看到过这个仓库,这一点我可以保证。正巧,磨刀的声音停下来了,接下来就是要去他的屋子里把他杀了吧,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他应该已经躲在了衣柜里。我快步走上前打开了空无一人的房间,看来已经躲在了衣柜里,我心想。随着脚步声越来越近我的心跳也越来越快,不过在这个世界上我已经没什么可以留恋的了,这就是我的计划。让他妈妈杀了我,将我看成她的儿子,这样便可以拯救他。可谁又会想到他妈妈背后连着一根很细很细的丝线就像木偶一样,动作也十分僵硬但出乎意料的敏捷,我还没有反应过来心脏处便觉到了疼痛。视野溢出了血般变成了鲜红色,但我还是隐隐约约的看到了她打开衣柜将他拖了出来并砍向他…… 这就是,死亡的感觉吗?我沉入了海底般呼吸不到任何一点氧气,水压压迫着我的内脏使我不得不张开了嘴,瞬间身体便灌满了水,我渐渐的闭上了眼…… 突然感觉自己恢复了呼吸,猛地睁开眼,雪白的天花板让我无法镇定下来,从床上爬了起来看着眼前的这位熟悉又很陌生的女性,仿佛回忆起了一切似的瞪大着眼。 “你终于醒了,来看看吧。”她转过身背对着我说。 我跟着她走进了一间房间里,这里面有一本书,与其说是书更不如说是一本档案。我翻看后有两个人的名字引起了我的注意,一个是戴斯后面注明着“厄运男孩”,另一个是格弗兰后面注明着”格弗爱丽丝”。 “哦,我忘记告诉你了,我叫凯蒂。恭喜你加入怪异歼灭队。 等价救赎 听说,在死前最后十秒时会回顾这一生。 “我还有什么可回顾的。”她小声呢喃着,但是警察并没有听到,依旧拿着枪对着她,扣下扳机的那一刻,她闭上了眼似乎在回味着濒临死亡的美味。 “你们好,初次见面,我叫格弗?兰,如果不介意的话叫我兰就可以,谢谢大家。”兰羞红着脸无辜的望着面前有说有笑并没有要理会她的意思的同学们。多么糟糕的开学典礼,就连老师也不知道该怎么去缓解这一份尴尬,只好让兰坐在教室最后的位置。她失望的走到那个缓缓地将书包重重的摔到书桌上,这表示了她深深的不满。冰冷的桌面与深蓝色的背景墙呼应着使夏天的教室里也充满着冰冷的气氛,实在无法让人释怀。坐在她前方的凯蒂似乎发现了她异常的表情与行为,但是只能呆呆的望着她那双深蓝色像海洋一般深邃的眼睛,盯着她眼睛时,凯蒂明显感觉到了一股吸引力,似乎是要把她吸入兰的眼睛里,活活溺死。 无趣的上课时间结束了,兰注视着远处矗立的一栋大楼,那是在她以前的家乡见不到的景象,这一些对她来说都十分新奇就连同学们也是,但是她并不打算与同学们有任何瓜葛,因为上一次搬家时,也就是从家乡搬到这个地方的时候,她对那些朋友们依依不舍,但是没有办法。这个地方,恐怕就只有妈妈爱着她吧。在她想这些事情的时候,凯蒂已经转过头面朝着她忧愁的侧脸想开口却说不出来任何话。似乎兰注意到了脸颊微微泛红的凯蒂,低着头跟凯蒂说:“你好,我叫格弗?兰,是从很远很远的城镇搬来的。请问你有什么事情吗?”“呃,那个……如果可以的话我们可不可以成为朋友,我看你一个人在这个班上挺孤单的,所以我想……”凯蒂的脸变得越来越红,眼睛看着斜下方的椅子腿上的尖锐部分所反射的阳光。 “可以哦。”兰稍微歪着头毫不犹豫的答应了她,或许是因为没有朋友的话,在这种大城市里会很难过的,更何况是在一个不受人待见的情况下,而且如果不答应的话凯蒂应该会很伤心的吧,她不想看到任何人因为她而伤心也不喜欢自己的行为让别人感觉到伤心,或许妈妈就是这么告诉她的吧,这股阴影在她心里一直挥之不去,渐渐蒙住了她的面部,使她无法呼吸,挥舞着双拳却什么也触碰不到,这种无助感她不想再经历第二次了。 兰回到了家,这个地方真的称之为是家吗?她自己常常会这样想。这就是一个简陋到就连简单的装饰都没有的火柴盒,里面装着两个擦不出火的两根心火早已熄灭了的火柴,生活已经没有了希望,她觉得下水道都比这个家豪华。但是她必须在这里忍受下去大概是因为妈妈还在这里,她无法做到抛弃妈妈,所以做不到去抛弃这个家。兰小声在嘴边嘀咕着“我回来了”声音小到只有自己可以听到,她认为再大声些也没有人会听到的,妈妈外出工作了直到很晚才能回家,这段时间里只能由她自己来度过。很久没有这么早放过学了,她惊奇的看了看时钟,她还有很长的时间去准备晚饭,索性去周围的超市里去买晚饭的材料。超市距离她家很近大概就是一座桥的距离,她现在还无法做到直视陌生人的眼睛,就连今天与凯蒂说话时也没有去注意的凯蒂的眼睛,这也让她后悔不已。就在她懊恼时,隐隐约约听到了有人在叫喊她的名字,她猛地一抬头便看到了在桥对面的凯特尔?森,他在向她招手,兰摆出一副厌恶的表情,直直的看着地面像是没看见过他似的继续往前走尽管她知道森马上就会追上她。 就是他杀了兰的爸爸。从那天开始他就一直纠缠着妈妈,似乎是想要把属于爸爸的都变成属于他的,这样的人渣不知道他下一秒会做出什么事情。在搬来这里之前他一直都赖在兰的家里。那才是一个真正算得上是家的地方,虽然很朴素但是能让她感觉到一丝的安心,直到森的到来,这一切都变了。 森和爸爸都是一个部队的,一年前他们的小队接到了一个紧急任务,而说出这个任务的便是森,爸爸在出发前的一个小时里写了一封信放在了抽屉里,并嘱咐兰不要去碰,当时森在旁边盯着爸爸和兰,眼睛里充满的杀意让兰禁不住点了点头。他们出发了,兰由仔细的回想了一下爸爸的表情与眼神,想必已经做好了死的准备。写的那封信也许就是遗书吧。想到这,兰似乎开窍了一般冲向爸爸的书房,拉开抽屉“果然是这样。”兰看着眼前写着自己的名字的信封说道,这是给兰的信。 “亲爱的兰,当你翻开这封信时就说明你理解了爸爸的意思,而现在你要做到的是不去告诉妈妈这封信的存在,我相信你可以做到的。好了进入正题,我写这封信的目的就是为了让你和妈妈永远和睦的在一起,就算我没在身边,我说这句话可能为时过早。记住那个叫森的家伙,他可不打算让我们好好活下去,因为他希望得到这一切,他总是认为是我夺走了他的一切,但是你要相信爸爸,我没有这么做,这一切可能是出于他的羡慕与嫉妒,当我们回来的时候,如果我还在的话,哦不能这么说,不管我在不在都要想一个合适的理由和时间尽快搬家,继续留在这里的话我们都会受到威胁,不管是在什么方面,我会安全回来的,记住妈妈的那句话,不要让所有人伤心。我也会尽力这么做的。以上,爱你的爸爸。” 他们回来了,兰快步走上前踮起脚点似乎在找些什么,没错,她是在找不会让自己伤心的爸爸。但是,不管怎样呼喊爸爸的名字都无法得到爸爸的回应,眼泪不经意间从她的眼角处缓缓流下,果然爸爸还是让兰伤心了。森得意的走到了家里的客厅上并擅自坐了下来说道:“他,在执行任务的时候为了救我,自己却掉下了悬崖,我真的不明白他为什么要这样做。”妈妈听完便蹲坐在了地上,用手捂住了眼,可尽管如此还是阻止不了眼泪的掉落。滴答滴答,滴答滴答一滴一滴的掉在地上,也掉落在兰的心里,直到将她的心无情淹没,失去了呼吸,不知该如何去安慰妈妈,爸爸明确的告诉过自己不要将信的事情告诉妈妈,看着森的笑容,兰一瞬间什么都懂了,她没有哭替代着的则是对森深入已经淹死的心里的愤怒。他因为没有了家人的理由住在了兰的家里,下一步,就是要夺走爸爸的一切了吧。 果然,森追了上去,拉起了兰的手,兰下意识的进行挣脱,但是对方可是一个军人所以没能挣脱成功。当他的另一只手正要触碰到她的身体时,她注意到了一丝视线的存在,让人感觉不安的视线,她并不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森的手收了回去,有人在拉着他不让他那肮脏的手触碰到兰的身体,兰睁开眼看着眼前的正在僵持的两人,一个是森,另一个是凯蒂。兰奋力挣脱了他的另一只手后拉着凯蒂往桥下的方向跑去。“你会后悔的!”森冲着正在奔跑的兰和凯蒂叫喊道。令人战栗的那股视线,在哪? 凯蒂把兰带回了自己家里准备留她在家吃晚饭。兰面对未知的家庭不由得想起自己那被森所破坏的和睦家庭,默默的留下了一道深深的泪痕。她一直认为在这个世界上能够倾诉的对象仅仅是爸爸和妈妈,但是现在她并不希望人们能理解她的痛楚与伤感的原因,她没有力量去与森抗衡。如果爸爸还在世就好了呢,她常常会这样想但是这对于她来说没有丝毫作用反而使她变得更加消极。所以,她把一切都告诉了现在唯一能倾诉的对象:凯蒂。凯蒂并没有经历过类似的事情,面对着正身处痛苦之中的兰想要去安慰却一点办法都没有,只能任由她去放纵自己的眼泪。她把手轻轻地放在兰的头上满怀爱意的抚摸着,对凯蒂来说,这是一种救赎。 兰停止了哭泣,因为她认为在别人家里大哭是一种不好的表现,在凯蒂看来这并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凯蒂看到她停止了哭泣便转身从身后包装十分精美的小箱子里举起了一只玩具熊,身上棕黄色的毛发十分惹人怜爱这简直是兰眼中最为美丽的玩具,她伸出双手将玩具熊捧起,攒在手心里手心最真实的触感逐渐麻痹整个身体,软软的感觉也让兰变得软绵绵的。 “我叫它‘爱丽丝’是个很高贵的名字吧。”凯蒂冲她笑一笑有神的大眼睛仿佛在征求她的同意。 “是的!它实在是太美了!就像真的熊毛似的!”兰激动的去回应她。 凯蒂笑笑:“既然你这么喜欢它,那,我就把它送给你好啦!” 在凯蒂的再三要求下,兰腼腆的收下了这一份“沉甸甸”的礼物。 兰在回家的路上一直在欣赏着这一个美丽的小家伙,估计她早已经那股视线的事情忘记了,当她回到家的时候,门并没有锁而且明显是被撬开的,这也是爸爸交给兰的一项技能。恐惧逐渐席卷了她的心灵与大脑,想起了爸爸在信中所写着的那句话“他可不打算让我们好好活下去”,不断回响着就像有一台复读机。她推开了有重物阻挡着的门,她手中的爱丽丝掉落在了鲜血上,她很清楚的意识到,这是妈妈的血液。那股视线重新出现在了她的眼前。让她无法呼吸,溺死在这腥气四溢的房间前。 妈妈被杀了。 蜕变 天色逐渐变得明亮起来,黎明却迟迟没有到来,当然,是属于兰的黎明。她很清楚是谁干了这一切,是谁亲手毁了这一切。 “我要亲手了解了他。”兰的眼睛里逐渐形成一个漩涡,在想象的世界里她已经将自己化为了一只没有感情的小鸟,自由翱翔在这片天空下。不过,她现在不是那只小鸟,也终究无法变成那只小鸟,强烈的混乱感在身体里不断的侵蚀着,直到失去任何感情。 “想杀了他吗?”空气中传来的声音让她找回了仅存的一点意识。 “对不起,我不只是想杀了他,我还要让他为我跪下,这就是他毁了我全家的一点教训。”兰狠狠的说道。此时的兰早已失去了往日的平静,她并没有意识到它就是那股视线的起源,这也让她变的很困惑,这么问有什么意义呢,自己也没有能力去做那些事。恐怕现在只能自己独自前往警局才能查明这一切。说罢,便忽视了它的话而快步前往了在市中心的警局,现在她失去了唯一的亲人。或许这样就会得到一些可以补贴家用的慰问金,该说妈妈的死是好还是坏呢? 本不应该去纠结这些事,但爸爸对她说过:她以后肯定会有用处的,尽管爸爸妈妈都不在了时候,也要坚强的活下去。似乎爸爸早就预料到了这一系列事情的发生,所以才会写出来第二封遗书,它藏在了爸爸死去时穿着的衣服上,衣服送到时才被我们发现,妈妈就是因为这封遗书才会打算搬家的,这估计就是爸爸不让我提前说出来需要搬家的原因吧。“想的真是全面呀,不愧是爸爸。”兰在心里既悲伤又十分感动。 “为什么?!”这显然不是因为惊喜而发出来的声音,这声惊讶响彻了整个警局,就连旁边的一位正在诉说的小男孩也因为受了惊而惶恐地看向兰这边。兰不愿意相信这一切,她得不到补偿金也无法立案去调查,因为还没满24小时,这也令她感到不爽,直接冲进警察局的高等部门办公室里,想要通过装可怜来得到一部分的补偿金。不过很可惜,还是一分都没有要到。 “你没有任何背景,我凭什么要给你补偿金?我会有什么好处?”警长不屑的看着面前仿佛快要哭出来的兰说着。 “为什么,为什么……”兰的腿突然一软,直接瘫坐在了地板上。 男孩冲了进来,督了警长一眼,眼神里散发着恐惧与不甘,更多的还是对这个警长的厌恶。他背起来已经昏厥过去的兰朝着门外跑去。 男孩将兰放在了公园的长椅子上,他则坐在地上静静地等待着兰的苏醒,看着兰熟睡的侧脸,他拿出了类似于手机一般的东西为兰拍了一张照片。此时的兰并不是在熟睡中,她在经历着疼痛,也在救赎着一个人帮助着另一个人。她梦到了一个很像森的人,他站在悬崖上,微笑着对兰说:“对不起,这一切都是逾越者的报应。”说完便跳了下去,兰没能理解这句话的含义便苏醒了过来。睁开眼便看到了正在叹气的男孩,兰不敢问他为什么要叹气,害怕此事会与自己有关。 “我多少和你还是有点相似的。”男孩打趣地说,“还有,我叫佐罗。”说罢,便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土之后离开了兰,朝着市中心的方面只身前往。兰起身抱起旁边的流浪狗,尽管她知道毛发上会有病菌,还是抱紧了它,像妈妈抱着她那样紧紧的,充满爱意。被夕阳染红的天空变得血红,远处传来的血腥味让兰放下了流浪狗抬起头寻找着味道的来源。兰环绕四周后最终将目标锁定为远处正在朝她前来的血红色大雾上,但是人们却像没有看到它一样若无其事的忙忙碌碌。旁边终于出现了人类的叫喊,兰赶忙回过头去看究竟是谁与自己一样,那是一位衣衫整齐的老年人,兰不管怎么看都像是一名学者,为什么会这样惊讶。老人伸出手,闭上眼仿佛在与那片雾说着话一般伸出了手,举向那片雾,那片雾则像一面镜子一样也伸出了一只手,那只手飞快的朝老人冲过来,兰不知道该怎么做才能去救这位老人,只好眼睁睁的看着雾手朝着老人飞过来。不过老人却朝兰阴森的浅笑了一下,这让兰心里发毛,雾手改变了航道,变为朝着兰飞了过来,瞬间穿透了兰的身体。 兰没有感受到死亡的快感,反而甜腻的血腥味却笼罩在她身边挥之不去。兰的身体上逐渐长出了一种血红色苔藓,瞬间便长满了全身,兰在被苔藓遮住眼之前看到了还有一只手从雾中伸出,伸向了另一个地方。兰的视野逐渐变成了黑色,苔藓将她包裹了起来,。再次醒来时,兰感觉到了自己的身体发生了一些微妙的变化,应该是背上的那些可以操控的触手吧。或许这个时候就可以去清除掉森那混蛋了。 “我叫格弗爱丽丝。”兰想起了凯蒂送给她的玩具熊,给自己起了一个简单的名字。 很不巧,这一幕被许多人看到了,他们看到了兰,哦不,爱丽丝身上那恐怖的触手。他们报了警,而报警的人,正好是恰巧看到了这一幕的森。爱丽丝一眼看到了森那可恶的家伙,没有顾及人们的眼光便让触手朝着森中间的位置砍去,这家伙坚硬的简直不像个人,更像是一种机器。果然,从他伤口处流出的不是内脏和血液,而是成堆的电子元件。警笛声压制住了人们的惊叹声,爱丽丝杀了人,她跑不掉了。 警察拿着枪对着爱丽丝,似乎在说:“不要在挣扎了,你已经无路逃走了。”爱丽丝不能杀他们,因为她的目标只有森,但出乎了意料,森竟然是机器人,那么他背后有指示着他的人,这个人才是罪该万死的。但是现在爱丽丝跑不掉了。一种熟悉的声音又从耳边响起:“别害怕,我来救你,用自己的力量,去夺回自己灵魂吧。”爱丽丝准备撞倒警察冲出去的时候,警察开枪了,继而连三。爱丽丝应声倒地,爱丽丝喘着气似乎在不断品味着死亡之美,这就是估计就是逾越者应该得到的惩罚吧。 “自己的一生,就要这么结束了吗?凯蒂还会来救我吗?应该不会了吧。”渐渐的闭上的眼,就像是得到了满足的小孩子一样笑了起来。 “我要回去了,爸爸妈妈。” 天涯在线书库《www.tianyabook.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