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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亡说》


 第一章：登场，变故

天朝二年，周惠帝即位两年，励精图治，废除旧制，推行改革，国家百废俱兴，各地都显出热闹和谐的氛围。
槐香村，乡间陌路，四通八达，犬吠鸡鸣，邻里相闻。流水潺潺，将这里槐花沁人心脾的幽香带给村中的家家户户。这里槐树众多，每到六月上旬，此地处处暗香涌动，此地故名曰：槐香。
槐香村的东隅，一个简朴的小木屋坐落于此。
一个少年郎，拖着沾满灰尘泥垢，破损的短袍，看了看面前的陋室，揉了揉脸上的淤青，叹了口气，眼神中透露出淡淡的落寞。推开了那扇吱吱作响的破木门，迈了进去。
里屋里便传来一阵粗犷的声音：“申朔！是你回来了？”一个身材魁梧高大，满面胡渣的男人从里屋走了出来。
这个男人看了申朔一眼，冷笑道：“怎么？又被打了？说说吧，这次是什么东西被那群小畜生抢了。”
申朔埋着头，嗫嚅地说：“父亲大人，这次是您给我的早饭干粮，因为我打完柴，回来时发现了有一个老婆婆在乞讨，我看她饿了很久了，我便将自己的干粮给了她。结果被那群人看到了，干粮被抢了，柴也被抢了。“
”哼！真是我的好儿子啊！我申云德怎生出你这般窝囊废！废物！你自己去里屋擦些药酒。罚你今天午饭，晚饭你来做，而且下午要将柴重新打回，然后赶点给劈了。听到了没！“申天云怒气冲冲的吼道。
申朔默不作声，点了点头，便向里屋走了过去。
申朔倚在床边，自己默默地对着铜镜朝脸上抹着药酒，纵使脸上传来火辣辣的痛觉，申朔眼中依旧那么落寞，丝毫没有因为痛而改变。
申朔擦完了药，便走向那个窄小、油腻的厨房。申朔踩在木凳上，娴熟的洗菜、切菜、下米焖饭。
身为十二岁的申朔，做饭什么的也已经能够熟能生巧了。
两刻钟后，申朔盛起两碗青菜粥，走出去放在了那个黝黑油腻的小木桌上，轻唤道：“父亲，吃饭了。”
躺在床上的申云德，听见声音，揉了揉自己惺忪的睡眼，翻身坐起。
申朔见此，连忙将那碗米多的递给了他父亲。
申云德随意撇了一眼，端起碗便大口喝了起来。申朔也端起自己那碗只有寥寥数粒米的粥，细细喝了起来。
申云德吃完后，将碗直接放在了申朔面前。僵硬地笑了笑：“朔儿，知道为父为何不帮你出头吗？”
申朔也恰好吃完，听此停顿了一下，点了点头，低低的说道：“孩儿知道，因为父亲不希望让孩儿与人争斗，因为那是俗人之争。”
“额...主要原因并非如此，而是因为小辈之间的打斗，而需要我来出头，这妥当吗？你身为男子，日后八尺，当忍则忍，但别人拿了你的东西，你就得自己拿回来，此乃大丈夫之举，懂吗？”申云德缓缓说道。
“孩儿懂得。但其余孩童孤立我，是我没母亲的缘故，他们骂我野种，说我是从石头里蹦出来的。当初，孩儿气不过，便于他们动了第一次的手，从此梁子就结下来了。但是父亲，我真的就没有母亲吗？为何我从未见过她。”
“哼，还问那个女人干嘛！她不要我们了！你还要问她干嘛！她嫌你父亲我穷，便和她有钱的老情人去京城双宿双飞了！”申云德怒哼出声。“好啦，你快收一下，准备去打柴啦！”
“嗯。”申朔知道这些事情后，心中愈发的沉重。
收拾完后，申朔唤了一声父亲，却发现申云德早已躺在床，鼾声大起了。申朔见父亲睡着便将门轻轻锁上，便出去打柴了。
可是就在门关上之后，申云德的身体却轻微的颤抖起来，紧闭的双眼中流出两痕晶莹的清泪，划过发鬓。
申朔打完柴后，靠在一根树桩后面，想着今天父亲给他说的每一句话。“难道母亲真的是不要自己了吗？”申朔不知道，他现在心里已成一团乱麻，很难理清。
既然想不通，那么就不如不想。申朔拍了拍衣服上的灰，便走出了这片树林。
夕阳的余晖映照在他的脸上，他咧嘴对自己笑了笑，便加快向家里走去。
申朔这次步过回家必经的官道时，申朔听到不远处传来一阵马蹄声。申朔沿着声源望去，一辆雍容富贵，装饰华丽的马车向申朔这边驶来，周围前后护卫的骑将便有数十名。
申朔望着那些士兵，那是他最深处的梦想，他羡慕他们身外穿着的华丽、坚硬的战甲，他羡慕他们胯下那英姿飒爽，英勇非凡的坐骑战马。
“草民尔等！六皇子途经此地，速速避开，施跪拜礼！”马车为首的一名身穿银甲的骑将高声喊道。
这道声音将申朔从自己的臆想中扯了回来，申朔看了一眼近在眼前的马车，才如梦方醒，连忙跪拜行礼。他可不希望仅因为自己疏忽而丢了性命，那可太划不来了。
申朔看了眼远去骑将，心中莫名的有了什么目标似的。
看了看渐晚的天色，申朔连忙背起柴木，朝家里赶了回去。
申朔打开那扇熟悉的木门，发现父亲就那么一人萧瑟的坐在木凳上，靠着那个黝黑的小木桌。
“父亲，对不起，回来晚了，我现在立刻就去做饭，您别急。”申朔见申云德依旧靠在那里，便认为父亲睡着了，申朔也便没有打扰他，自己径直走向厨房，故意将自己的手脚放轻，怕打扰到自己的父亲。他觉得父亲身为一个男人实在是太累了，应该好好休息一下。
申朔轻车熟路地煮完面条，轻轻叫了一声父亲，申云德并没有醒来。申朔并没有任何不满，反而认为这都是应该的，他走上前轻轻地摇了摇申云德，轻声道：“父亲，起来吃饭啦，吃完饭再......”
申朔话还没说完，申云德顺势倒在了地上，申朔吓了一跳，连忙扶起申云德，有些慌张地说：“父亲，你醒醒啊！父亲！你怎么了！”
申朔连忙将手置于申云德的口鼻处，泪水瞬间决堤，申朔伏在呜呜哭了起来，他嗅到了父亲身上有一股香涩味，他知道这是乌花叶，有剧毒，曾经申云德给申朔讲过。
申朔抬起头，站起身，发现了那个小木桌上有一页黄纸，上面潦草的写道：朔儿，你看到这信时，我应该已经西去了吧。
看到这里，申朔又忍不住，泪水再度涌了出来。
孩子，别哭。本来我早就该死了的，可是那时候你刚出生，我怎么能看你自生自灭呢？但可笑的是我竟然没有做到当父亲的责任，许多事情，都要你来照顾我。
我也没做好一个当丈夫的责任，当年你母亲是京城的贵族，和我比翼双飞，可她家里人怎肯让她与我在一起，于是在你出生之后的百天大日之时，你母亲便被抓了回去。第二月便传来她与王爷相婚嫁。
我也便死了心，带着你到了这里安居。孩子，是我对不起你，可惜父亲无法再陪你走下去了，桌上的钱是我采药换来的，还有些干粮够你吃些日子了。
离开这里吧。这里不适合你，出去闯荡，你的生母名唤赵云芝，拿着我给你的玉佩便能与她相认，如果遇见了你的生母，向我对他说声抱歉。至此申云德。
看着桌上的寥寥的几枚银两，一块雕刻着青藤树的青白色玉佩和一些干粮，想到这是父亲辛辛苦苦为自己留下的。申朔再次痛哭起来，直至哭晕了过去，醒来后又是忍不住的落泪。



 第二章：离家，流浪

呃呃.......这是我写的第一本小说，因为目前小说界，玄幻太过冗杂，我也觉得有些发腻，然后希望广大书友支持支持，能够不喜勿喷，我会尽力带给大家好看的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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申朔原本有神的双眼，如今已变得红肿低迷。这两天，申朔一直都沉落于父亲申云德死亡的悲伤中，水粮丝毫未进。
直至第三天，申朔缓缓抬起了头，双眸中没有了一丝生机，满是死寂。
申朔缓缓站了起来，转身看了眼自己父亲申云德早已僵硬发臭的尸体，猛然跪下，重重地磕下了三个响头。额头上血丝弥漫，顺着申朔本来清秀的脸庞，滴落在地上。
申朔这才再次站起身走了出去，看见了那堆无人劈的柴，又转过头看了眼父亲的尸体，自己走到墙边拿起柴刀。头顶着正午的骄阳，汗水夹杂着血水滴落在飞扬的尘土中。
柴劈完，申朔这次没有停留，收拾了下衣物，干粮，盘缠，便走了。
在走之前他用一把火烧了这个他生活了十多年的家，烧了这个他十多年的回忆，烧了他唯一的父亲......
申朔走在小路上，嗅着苦涩的槐花香，想起父亲给他讲起他的母亲，他知道父亲的自杀肯定与这个女人也就是他母亲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放心吧！父亲，我会去亲自找那个女人问清楚的。”申朔默默握紧拳头。
从昨晚到现在申朔是粒米未沾，滴水未进。感觉自己空荡荡的腹中，申朔找到了一块石头坐下，从包袱中取出父亲为自己准备的干粮与水壶，默默地埋头吃着，默默地感受着额头上的痛。
“哟嗬喂！这不是我们的大好人申朔吗？哟，这咋整的这么狼狈呢？掉坑里了啊！哈哈哈......”四个十三四岁大小的小孩看见申朔后，大摇大摆地向他走了过来。
申朔没有理他们，依旧默不作声，自己在依旧埋着头吃着自己的干粮。
那四个人中为首的那个小胖子见申朔没有理自己，感觉让自己的面子在周围人丢尽。于是冲了几步上前拎着申朔的衣领，怒吼道：“有妈生没妈养的小野种，还蹬鼻子上脸了是吧！哟呵！这拎着包袱是要去干嘛呀！给我瞧瞧。”话罢便将申朔的包袱伸手夺了过来，申朔依旧埋着头吃着干粮，但身体明显颤了颤。
见申朔这种反应冷笑了声，打开包袱一看，冷哼道：“呵，钱还挺多呵，偷了家里的钱，就想要跑路了是吧。呵~这些东西就先保存在我这儿。你可以走了，之前你对我的不敬之处便原谅你了。”说完后，小胖子拿着包袱就招呼着其余的几个跟班要走了。
“把我的东西还给我。”
小胖子的背影僵硬了一下，缓缓转过头，微微笑了一下，做作的揉了揉耳朵，喝到：“小野种，你特么是活腻了吧！不收拾你，你还得寸进尺了！来来来，再说一遍。”
“我说，把我的东西还给我。”申朔缓缓抬起了头，露出了平静到死寂的双眸，毫无感情的看着小胖子。
“呵~还给我装横啊！”小胖子猛地转过身，跳起一脚将申朔踹倒在地。“呐，你们几个给我好好招呼这个小畜生，给我狠狠地打。”
那几个跟班听了那个小胖子的话，连忙冲过来，对倒在地上的申朔拳打脚踢。
“呸！窝囊小畜生，怎么不叫上你家里那个大窝囊出来找场子啊！废物！好了好了，走了，今天让你长点记性，记住了，有些人是你惹不起的。”小胖子叫其余的跟班停手，自己又狠狠踹了申朔身上几脚，冷嘲热讽道。
“走了！走！真是晦气！”申朔趴在地上，嘴角不断流出血水，染红了尘土。
“朔儿，你身为男子，日后八尺，当忍则忍，但别人拿了你的东西，你就得自己拿回来，此乃大丈夫之举，懂吗？”父亲死前给自己说的话响彻在申朔的脑海中。
申朔双手撑在地上，缓缓爬起来，额头上的伤口又再度崩开，血流滑过脸颊滴在尘土中，融化在记忆里。
申朔缓缓站起身，看着小胖子渐远的身影喃喃道：“父亲，孩儿知道，我自己的东西，我会靠自己的双手拿回来的。”申朔拾起身边一块拳头大小的石头，朝小胖子的方向冲了过去。
小胖子感觉到后面的破风声，下意识转过头，申朔一石头朝小胖子的脑门砸了过去。
“啊啊！”小胖子捂着额头痛苦地蹲在地上呜嚎。鲜血顺着小胖子的指缝流了出来，滴在地上。
周围的那几个跟班有点懵，申朔去没有管那么多，一脚将小胖子踹倒在地。直接骑了上去，一阵捶打。
申朔从腰间抽出来一把小刀猛地插在小胖子的手臂上，痛的小胖子龇牙咧嘴，眼泪瞬间淌了出来。“你们尽可上来试试，但我无所谓，能杀一个算一个，我不保证你们谁是下一个。”平静的声音从申朔的嘴边一个字一个字吐了出来。
周围的那些人本来要上来帮忙的，但听了这句话，纷纷怕了起来，不想趟这趟浑水，毕竟这群也是才七八岁心智未熟的孩子啊。
看周围人不敢上来帮忙，冷冷的笑了笑：“看见了吗？这就是你所谓的朋友。我的东西你还不还！”
“你别吓我，我爷爷是村长，你敢这般对我，我要让你卷铺盖卷儿滚蛋，滚蛋！”小胖子颤抖的恐吓道。
“好，挺有骨气的。但是欠了我的东西，必须得还！”申朔伸手将小刀从小胖子的手臂上取了下来，又扎了上去，往复了数次。
“啊啊啊~别割了，我还，我还！”小胖子忍不住痛，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嚎道。
申朔拿了包袱，随用那把小刀在胖子的手臂上一抹，眼神骤然变狠，断了小胖子的这条手筋。
“啊啊啊啊啊！”小胖子哀嚎道，“申朔，你等着，我不会放过你的。”
“好啊，我等着，之前你抢走我的东西就用你的这条手来补偿吧！”申朔声音从远方飘了过来，冰冷如剑。



 第三章：出门遇贵人

申朔割了小胖子的手筋，自己反而轻松了，轻轻吐了口气，自己从包袱中取出药酒和棉布对自己的伤口进行包扎一番，止住了血。
申朔看了看天色，知道时辰不早了，便不再拖沓，抓紧时间赶路了。
看着渐落的夕阳，申朔大致算了下路程，申朔不由得再次提速，已经开始慢慢跑了起来。他知道再不快点，恐怕今晚就要露宿于这荒野之中了。
夜幕降临，漫天繁星点缀着荒芜的夜空。夜有星辰相长伴，月下独影只身随。
申朔看了看不远处的点点灯火，与缕缕炊烟，申朔心中长叹一声：“终于赶上了。”
申朔走进这家旅馆，对着柜台的小二问道：“那个......兄台，这里还有没有客房啊？”
小二睁开微眯着的眼，上下打量了一下申朔，不屑与厌恶在小二眼中一闪而过，撇了撇嘴懒声懒气的随口说道：“这位客官，我们这儿客房是没有了。你来的太晚了，但是我们这儿还有几间马棚，你看，你可以将就一下吗？”嘲讽之意显于言表。
“啊！没有客房了啊！只有马棚了吗？没有问题的，我是可以将就下的，我没关系的，只不过要付多少钱啊。”申朔依旧脸上挂着笑容。
“这个...虽然说是马棚，可里面也都是京城里的装饰，所以这价格吗，自然不菲，就是不知道客官是否给得起。”小二脸上露出了奸商般的笑容。
“这样啊，你说说价格...我看看我有没有这么多钱？”申朔皱了皱眉，涉世不深的申朔也不知道住马棚会要多少钱。
小二笑着搓了搓手，说道：“也不是很多，也就是一晚上要个三两银子。放心吧！包你满意，这里一切的装饰都按照京城大酒楼里的装饰修的，就算是马厩也不是农村里那些土房野瓦能比的。”
申朔愣了愣，下意识摸了一下包袱里的银两，父亲一共就给了自己四两纹银。申朔这下到纠结起来了，如果住的话，又觉得实在是不划算，而且这些钱是父亲累死累活才给自己留下的东西。但要是不住的话，自己就只能住在这荒野之中了。
小二看见申朔这么犹豫不决，心中的冷笑更甚。
“这位客观若是没有银子，我见你那个玉佩品相不错，倒是可以拿来抵押一番。”
“不可以！那。。。那我就不住了。”申朔连忙摇了摇头
“小二！你这如意算盘倒是算的极妙啊！骗一个涉世不深孩童，你也下的了心吗！我怎么就没听说过这翠云客栈的马棚还要收费了！”一个身着飘飘青衫，长相俊逸的男子蹙着长眉冷喝道。
“王少，我...我不是...不是故意的。但我们这里真没客房了？我这不是也是为了这位小兄弟着想，担心他风餐露宿，留宿荒野之中啊。”小二见来人竟是王员外之长子王鸣鸿。
“哼！那你就借机收马厩的高价钱来中饱私囊嘛！小二你给我记好了！你要在敢这么做，你就不用在这里了。这位小兄弟，你要不就住我那里吧！不用给钱！”
“这样不好的，无功不受禄，这位兄台，钱你一定要拿下的。”申朔眼神认真，冷静地摇了摇头。
王鸣鸿和煦的笑了笑了“好！那你就给我一两纹银就行了。”
“一两吗？那在下先谢过这位兄台了，大恩大德没齿难忘。”申朔一抱拳对王鸣鸿感激道。
王鸣鸿摆了摆手，向申朔递上一枚钥匙“不用谢啦。记住房牌玉竹客房。那就此别过了。”话罢，王鸣鸿就要转身离去。
申朔伸手接过钥匙点了点头，忽然说道：“这位兄台，我还不知你的尊名呢？可否告知在下。还有你把钥匙给了我，那你今晚住在何处呢？”
“哈哈——尊名倒谈不上，你名为王鸣鸿，你若不嫌弃称我为鸣鸿便可，今晚我要出去办事，便不用睡了，反正明日便启程去京城了，以后便说不准再也不见。”王鸣鸿脚步顿了顿。
“什么！鸣鸿兄也要去京城吗？那么明日我们可以结伴前行啊，我们相互有个伴儿，也好相互照应啊。”申朔听了王鸣鸿的话，有些惊喜的说。
“小兄弟也要去京城？也行，明日卯时我在客栈门口等你吧。”王鸣鸿眨了眨眼，略做思考了一下。
“真的吗？多谢，多谢。你也别叫我小兄弟了，我叫申朔。”
“申朔吗，我记住了。那朔弟，明日再会。告辞！”王鸣鸿这次说完，便不再停顿，快步出了客栈。
申朔也没多想，便拿着钥匙去找玉竹客房了。
上了楼，找到玉竹间，打开门，瞬间一抹翠绿荧光浮现眼前，十二根烛台上并非是蜡烛，而是一枚一枚婴儿拳头大小般的夜光石，绽放出明亮冷清的月光，恐怕世间奇景也不过如此吧。
竹子制作的桌子上，放着各种珍馐美味，有许多都是申朔以前想都不敢想的美食。而且门旁是已经打好了的一桶清澈甘凉的泉水。
申朔莫名的吞了口唾沫，他知道这次他是欠了王鸣鸿很大的人情了，申朔不傻，他知道这房间再加上这服务，价钱少说也在一两黄金以上。
可是事实上这房间如果没有一定的地位权利，是也没有资格入住的。
申朔连忙去用自己的水壶装了满满一壶的水，又用剩余的水将自己里里外外彻底清洗了个干净，并换了件干净清爽的麻布短衫。
申朔整理完自己后，摸了摸自己已经饿扁了的肚子，下意识舔了舔自己的嘴唇，便坐在桌旁拿起那些美味食物大快朵颐起来了。
申朔吃完后，便走进卧室，卧室的布置更是豪华到了极点。宽大柔软的床，床边且用了各种颜色的宝石镶嵌，还有阵阵沁人心脾的竹香催人安眠......
看到这一切，申朔打了个哈欠，倒在床上，便呼呼大睡起来，坠入了自己的梦乡。
梦中，他梦见了父亲，他向父亲炫耀自己住了多么豪华的房间，吃了多少美味，他说，等他有了钱，下次也一定要带父亲一起去那里享受，父亲笑而不语，只是摸着申朔的头，笑着，笑着......


 第四章：青墨居

翌日清晨，晨露弥漫，散发出清新的香味，将申朔从梦中唤醒。
申朔徐徐睁开双眼，定了定神，发现自己在客栈的房间里，发现自己的枕头也湿了一片，眼中莫名流露出一丝淡淡的失望与伤感。
申朔望向窗外，约莫估计了下时辰，便连忙起身穿好衣服，整理好床，出了卧室。申朔看见门口的竹篮里又有热气腾腾的食物饭菜，申朔摸了摸肚子，连忙抓了几个包子大口吞咽了起来。
申朔吃完后，赶紧出了房门，将房门钥匙交给了昨天的那个小二。申朔看了一眼小二，什么也没说，只是一抱拳，便转身离开，快步走出了客栈。
小二脸皮抖了抖，支支吾吾地对着申朔离去的背影道了声：“客...客官，慢走啊！”
小二看着申朔没有停顿，快速离去的背影，低着头心中叹道：“哎，这个穷小子结交了王少，这次真的撞大运了，而我就...倒霉啊...倒霉。”
申朔出了门，早已看到王鸣鸿骑在一匹黑色骏马上脸上挂着和煦的笑容，望着申朔。
申朔看着高头大马上的王鸣鸿，不禁一时间有些愣了神，喃喃道：“鸣鸿兄，你是要骑马前往京城吗？可我没有马匹，抱歉，只有鸣鸿兄独自离去了，耽误了贵兄的时间，在下抱歉。”
“哈哈——朔弟，别这么说，没有马的话，你我就共骑一匹马，又不是不可。上来吧！”看见愣神的申朔王鸣鸿不禁哈哈大笑道。
“这...那恭敬不如从命了，先谢过鸣鸿兄。”申朔拱了拱手，有些生疏的爬上马背，抱着王鸣鸿的腰。
“朔弟，你这是第一次骑马吧。哈哈哈，不用紧张，放轻松，挺好玩的唷。”王鸣鸿扭头看了一眼申朔，笑到。紧接着便挥鞭御马踏上了京城的征途了，快马所过之处，一片尘土飞扬。
申朔紧紧搂住王鸣鸿的腰部，深害怕自己被这脾气有些暴躁的黑马给甩了下去。
两人不停地奔波了接近一个时辰后，烈阳当空，炙热的空气不断折磨着二人的大脑神经。两人没有办法只得下马，寻的一出阴凉树林之地，以供二人歇息。
王鸣鸿拿出了自己那个玛瑙装饰的水袋，往自己嘴里猛灌了几口，压了压奔劳的疲倦之意。而申朔则拿出了自己木制黝黑的水壶，补充了自己流失的水分。
两人喝完水后，互相看了对方一眼，然后相视而笑。王鸣鸿先开口问道:“朔弟，你的家在何处啊？又为何独自只身一人前往京城呢？你尚还年幼，很容易被江湖神棍所蒙骗的啊。”
“鸣鸿兄，我还有什么家呢。我母亲因贵族门第原因被家族带走和一个王爷结了婚，我父亲痛不堪言，颓废了许久，前些日子受不了压力便服毒自尽了。所以，我又何谈有家呢。哈哈，都说家丑不可外扬，今日让鸣鸿兄见笑了。”申朔嘴角停留着淡淡的苦涩。
“额，不好意思，说到你的伤心事了，那么你这次前去京城是为了投奔亲戚了？”王鸣鸿挠了挠头，有些同情的问道。
申朔望了望道路的前方，嘴角撇了撇：“探亲？那些贵族吗？呵~还是那个和别人成了亲的生母。我现在就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朔弟，没想到你的境遇居然这般凄惨。这样的话，朔弟，不如你随我去鄙府中，你若不嫌弃，大可一直住下去，也无妨。”王鸣鸿皱着眉头略作沉吟道。
“先谢过鸣鸿兄的好意了，但是生父生前对我最大的期望就是能成为顶天立地的八尺男儿，又怎会寄人篱下，仰人鼻息而活呢。”申朔淡然一笑，婉拒了王鸣鸿。
王鸣鸿有些惊讶的看了一眼申朔“朔弟，你如此年纪便有这等志向，日后我相信你也并不会只是池中之物。那好，我也不强求于你，到了京城，我给你找份差事。这件事，朔弟若还把我认作兄长，那就万万不可推辞了，不然我不高兴了。”话罢，鸣鸿还故意板着一副面孔。
“那好吧，谢过鸣鸿兄了，日后鸣鸿兄若有需要，小弟在所不辞。”申朔抱拳感激道。
王鸣鸿随意摆了摆手“昂...随你吧。呐，朔弟，天色已不早了，咱们还是快点赶路吧，不然午饭可就吃不成了。”
“好！”两人又登上了马不停蹄的旅途中
.................
京城中...
“哇哦......这就是京城啊！好热闹啊。”申朔一脸的赞叹道。
“哈哈，还不错吧！朔弟，走吧，去吃饭，赶了这么久的路，也饿了吧。”王鸣鸿大笑着拍了拍申朔的肩膀。
申朔一边望着这繁华的都市，一边点了点头。
“朔弟，你第一次来京城，我给你介绍一下这里的东西吧！”王鸣鸿看了看申朔微笑道。
“哇哦，这座房子好壮观昂。这谁住在这里啊？”
“这...这里是小王爷的府邸。这小王爷...他的心思...他的城府可太深了。诶，和你说这些做甚。”
“额...也是。”
“..........”
“喏，到了，这里就是我们要吃饭的地方。”王鸣鸿指了指面前这宏大，华丽的建筑对申朔说道。
“这...在这里吃饭，这也太奢侈了吧。”申朔下意识就摸了摸自己包袱里的盘缠，有些尴尬而苦涩的说道。
王鸣鸿淡淡地笑到：“诶...朔弟，你就不用担心了，这吃饭的钱嘛，我还是付得起啊。”
申朔看了一眼这头顶上的匾额，上面用大气恢宏字体写着“青墨居”。
“进去吧，朔弟。”
“小二，来啊，上你们这儿最好的特色菜，今天我有客人，给我细心着点。”
一个身着青黑色长袍的人跑了过来，连连点头道：“哟，今天王少亲自来啦，我们这里蓬荜生辉啊！放心吧，您招呼的菜，肯定用最好的食材和厨师来做。”
“田鑫，几天不见，你倒是变得圆滑了啊。哈哈！朔弟，来坐这里。”王鸣鸿淡淡笑到。
……
菜上来了之后，申朔一阵目瞪口呆，别说没见过，就连有许多菜是听都没听过。
什么玉华螺姬，天禅龙角，春莲柠辛......
让的申朔今天真的是打开了眼界，惹得申朔瞬间食指大动。
申朔连忙大口咀嚼着这些美食，申朔甚者觉得以前那几年都是白活了。
王鸣鸿面带微笑看着申朔大快朵颐，细心提醒道：“弟弟，你慢着吃，别噎到了。不够叫厨房再做就是了。”
申朔嘴里包了一口食物，含糊不清道：“谢谢哥哥了，小弟我从来就没吃到过这么美味的食物。”
“哈哈哈，你喜欢就好。”王鸣鸿的笑中带着些许莫名的意味，只是申朔并未主意。


 第五章：冲突

……一顿饱饭过后，申朔腆着肚子，很没形象的喘着粗气。
王鸣鸿淡淡笑了笑：“朔弟，怎么样，还不错吧！”
申朔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额……鸣鸿兄，让你见笑了。我们非亲非故的，你还对我甚好，我真的都不知该怎么感谢你了。鸣鸿兄，你放心，日后若需要小弟的帮忙，小弟在所不辞。”
“诶～哪里的话。我与朔弟一见如故，甚是欢喜，说不准我们俩前世真的是亲兄弟呢。哈哈哈哈哈。朔弟日后必成人中龙凤，以后若有需要，还请朔弟多多照顾啊，哈哈哈哈。”王鸣鸿打着哈哈道。
“哦对了，田鑫，你过来一下。呐给你介绍一下，这是我的朋友申朔，这青墨居还有什么总管之类的位置，给我朋友安排一个。”王鸣鸿招呼刚才的小二过来说道。
“额……王少，这个...这个，恐怕不行啊。”田鑫听了一愣，支支吾吾地说道。
王鸣鸿大怒，猛地一拍桌子大吼道：“什么，你再说一遍试试！我的话现在不管用了吗？还是说有谁比我的话更重要啊！我告诉你，今天这位置你是让也得让，不让也得让。”王鸣鸿的这一反常举动，让的刚吃完美食的申朔也吓得一惊。
“这个....这个，小人真不能作主，还请王少不要为难小的了。小的...小的真无法作主。那位后面的人是小的万万不敢惹的。”田鑫一脸的苦逼像，都快急哭了。
“哟呵，这么说的话，你是觉得你惹得起我啰？呵。”王鸣鸿突然平静了下来，冷笑道。
“小的不敢，小的...”
“没错，确实惹得起你，不仅惹得起，而且还可以把你压的死死的。”'这时楼上下来了一个头戴朱丝锦帽，身即金银华袍，腰系羊脂白玉，足踏墨布长靴，手持象玉宝扇的贵族子弟模样的人，声音伴随这走路声一起传来。
“呵，不知这位兄台又是何方高人啊？”王鸣鸿愠色内敛，缓缓说道。
“王少，您可千万别说了，他是...他可是当今右丞相之子的宾客亲信左裕先生啊！”田鑫对王鸣鸿暗中提醒道。
“右丞相之子的亲信？哈哈哈，还不过就只是条狗。那位犬兄，你家主子在这儿，我或许还会斟酌三分，你，还不够看啊！”
“呵。就凭你一个太监养子的权力，能动我？哈哈哈...”
“你也太高看你自己了，你这种狗，我打了也不用看你主子的脸。”
“别别...别吵了，鸣鸿兄，不必为了我和别人闹得不愉快的，我只要有口饭吃就可以了，没太大要求。所以做什么真的是无所谓的。”申朔也察觉到这里**味儿越来越浓，才出言制止道。
申朔从小到大除了父亲，从没任何一人对他这么尽心尽力的好，申朔内心确实着实感动，也暗暗下定决心，日后有机会这份情一定要报达。
“朔弟，怎么可以如此委屈你呢？我今日若不帮你的话，那我岂不成了言而无信之人了。”
申朔听了这句话，眼眶也有些湿润了“鸣鸿兄，我父亲曾说过八尺男儿应当自强不息，所以我也不想依靠别人之手而活的风生水起。鸣鸿兄，你的心意，我领了，你这兄长，我也认了。放心吧，我没事的。”
王鸣鸿略作沉吟，低语道“朔弟，你确定了吗？好吧，我也不强求于你了。呐你们俩给我听清楚了，好好照顾申朔，要是让我知道你们欺负或者克扣于他，这青墨居就算是皇室财产，我也会给你拆了的。”这后半句是对田鑫俩人说的。
“那朔弟，我还有事，我就先走了，日后有什么需要去南城的王府报上我的名字就行了。”说罢，王鸣鸿还带有蔑视的看了一眼左裕，甩了甩袖子，便扬长而去。
见那王鸣鸿走了，田鑫也用袖子擦了擦汗对申朔抱拳道：“这位小兄弟怎么称呼呢？”
“叫我申朔就行了，田大哥”
“行了，行了，别扯客套话了。申朔是吧，我们这儿还差一个打柴的帮工，你能去做吗？”左裕冷冷地看了一眼申朔。
“打柴？可以可以，没问题的。”
“左先生，刚刚王少说了让我们好好招待他，这样会不会让他不满啊！”田鑫对左裕低语道。
左裕对田鑫使了个眼色，示意其稍安勿躁“申朔，记住啊！这里没有义务养你，你得靠自己的双手来获得相应的好处，明白吗？”
“明白明白。”
“好了，田鑫，带他去后房看看吧！让他熟悉熟悉。”
“诶，得嘞。”田鑫便带着申朔往后房走了去。
街道上，王鸣鸿不紧不慢地走在路上，风度翩翩。
突然，两名白袍俊秀的男子从一胡同快速转过来，位于王鸣鸿的身后。
其中一名男子，走上前对王鸣鸿低语道：“少主，打听好了，那左裕正是右丞相之子的宾客，权力看样子不小。这次少主为了一介草民与他们发生正面冲突，值得吗？”
王鸣鸿淡淡地笑了笑:“呵～赵晁，你跟了我这么久，还不明白我的抱负在何处吗？和右丞相的矛盾日后是必然发生的，但与申朔交好，以他为筹码，那么亲王府的站队选择应该就很明确了。哼，右丞相到时候又算得了什么呢？”
赵晁一抱拳，恭声道:“少主文韬才略惊煞世人，雄图抱负举世皆惊，日后必然成为圣皇的栋梁之贤才。”
“哈哈哈！好了，你和康易去监视着青墨居，有什么动静在向我汇报。”
“是！”两人同时一抱拳，便速速离去了。
王鸣鸿看着二人离去的方向，嘴角向上划出一道令人心悸的弧度，喃喃自语道:“栋梁之贤才吗？可我并不感兴趣诶。呵呵，左裕，右丞相，好戏才刚刚开始呢！咱们来日方长啊！”王鸣鸿脸色迅速切换成和煦的表情，淡然自若地继续走在这条繁华的街道上。
话题回到青墨居，田鑫带申朔来到后房，申朔环顾四周，这里的空间其实挺大的，就是到处都堆满了干柴，这里还有三个房间，应该就是为我和其他人留下的了。
申朔二人进来之时，有一个中年模样的男人正在砍柴，田鑫看见了便招呼道：“黎大叔，给你送干活的人来了。”
这位砍柴的中年男子闻声，抬起头，浑浊的双眸在我身上扫了扫，随后站起身来朝我们一跛一跛地走了过来。
申朔也仔细打量了一番眼前的这位男人，胡渣满面，杂乱的头发，深深的皱纹，申朔不禁有些愣了喃喃自语：“像！真的是太像了……父亲！”
“申朔，你干嘛呢！”田鑫叫醒了申朔，继续说道：“申朔，这是黎叔，你也可以叫他柴叔。以后你有什么不懂的就去问他就行了。好了，你和黎叔先相处相处。我还有事，就先去忙了。”
“傻小子，你看什么呢？”


 第六章：黎馨

“父...亲，你没死吗？”申朔不禁喊出了声来。
“啊？什么父亲，小子你认错人了。”黎叔听了，有些发愣，出言提醒道。
申朔有些恍惚，喃喃道：“认错了吗？不好意思，黎叔，你和我逝去的父亲长得很像，所以不小心认错人了。”
“这样啊，没有关系的，看来你也是个苦命的孩子啊。孩子别难过，你若是不嫌弃我这个糟老头子，你就认我当干爹，把这里当成是你的家吧。”黎叔温和地揉着申朔的头。
申朔眼光呆滞了一瞬，霎时泪水决堤“噗通！”一声便当时跪了下来，声音嘶哑喊了一声：“父亲！是我不好，我没能分担你的痛苦。”申朔的身体因为激动身体不受控制的微微颤抖着。
“好好好，好孩子，快起来。”黎叔见状，一惊，连忙将申朔扶起。“朔儿，别哭了，我们以后就是一家人了。朔儿，你先把包袱放进屋子里吧，等会教你砍柴。”
“昂，好。”申朔应了一声便朝最里面的一间屋子走了过去。
申朔看了看这扇简朴的木门，便直接推开走了进去。
扑鼻而来的是一种清新，芬芳的气息，映入眼帘的是青翠幽冉的屏风，装饰，使申朔仿若置身于自然草原之中，无案牍劳身，无琐事操神。
申朔深吸了口气，感觉疲惫消散了许多，不禁喃喃自语：“这里下人的房间就如此别致吗？”之后申朔轻轻移步，之后申朔就真的懵了。
他看见了一个人，呐准确来讲是个女孩儿。
一缕青丝拂面，伏案执笔素筏。
申朔愣了一时半会，才反应过来走错房屋，打算悄悄退下。
却不小心撞在了门柱上，申朔咧着嘴吸了口凉气。
申朔慢慢抬头，眼神与那位小女孩相对视。申朔尴尬的摸摸头，刚想比划一个小声点的嘘的动作，一道惊天的尖叫从女孩嘴中传出。
“你...你你是谁啊！你怎么闯进这里来的！你现在给我出去！”小女孩有些涨红的脸庞向申朔吼着。
申朔摊了摊手，无奈的说：“姑娘，在下申朔，不知此处房间为姑娘的闺房，望请赎罪。”
这时候，黎叔也走了过来，看了看申朔二人便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了。
“爹，你看这人，他乱闯我的房间！你快点把他赶出去啊，不然我以后怎么见人啊。”那个女孩看见了黎叔像抓住救命稻草一般，向黎叔说道。
黎叔听了面色也有些尴尬，他深知这个丫头的性格，所以便好生安慰了一番：“馨儿啊，这个少年是今天来青墨居来帮我忙的·。以后你们到时候经常见面，你们相互认识一下吧。”
“爹，他就是一登徒子，你干嘛找他来帮忙啊，哼。”黎馨嘟着嘴哼了一句。
申朔的脸色也有点越来越难看，黎叔脸色一板：“馨儿，别闹了，刚刚也是因为我未与这位申朔小哥说清楚，你也别在咄咄逼人了，有点淑女的样子。”
“啊，小朔，小女顽劣，让你见笑了，你的房室在走廊第一间。”黎叔笑呵呵地抱拳向申朔说道。
申朔连忙摆摆手:“黎叔，千万别这么说，本就是我的过错，误闯闺房，还望黎叔与姑娘海涵。申朔便就此告辞了。”申朔一抱拳做礼后就，转身走向自己的房室。
申朔看了一眼自己的房间，一张木桌，一张石床，没有多余的饰物了，就显得朴素寻常。
申朔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将自己的包袱放置好。
“爹，你干嘛同意那个登徒子来我们这里啊，我看着他就不舒服。”黎馨娇蛮的怨道
黎叔微微皱眉“馨儿！别再胡闹了，虽然那个田鑫对你有着情愫，但说到底我们还是下人，都是苦命的人儿，为何要互相刁难呐！”
“吱~”的一声，打破了父女俩的对话，申朔走了出来“黎叔，我有什么可以做的帮您分担一些。”
“哼！”黎馨见状，冲着申朔和黎叔一跺脚就小跑回了房间里
申朔摸了摸自己的后脑勺，尴尬的笑了笑。
黎叔也摊开手，做出无奈的表情“小朔，这样吧我看你身板儿有点弱，你就帮我搬运一下柴火可以嘛。”
“就是帮把我劈好了的柴，搬进后厨，可以吧”
“嗯嗯，没问题。”申朔点了点头。
说完就抱着那一堆的柴火走进了后厨......
推开那厚厚的木门，走进后厨，木炭味，食物味，灼热的气味一股脑儿的扑面而来。
厨房里面很宽阔，有六口灶台，十余名厨子在忙着做菜
“请...请问，这堆劈好的柴火放在哪里啊”申朔望着里面正在忙碌的厨子问道
“嗯？”一个身材高出申朔近半个身子的厨子发现了申朔，“小不点儿，你是谁啊？”
相比于这些身材高大魁梧的人来说，申朔这不足五尺的身长，确实算得上是小不点儿了。
“我叫申朔。”申朔抬起头，直视着着那个高大的厨子。
“哦？原来是新来的打柴工啊，不错不错，我叫陈鲁邦，叫我大邦就行了。”陈鲁邦笑了笑说
“对啊对啊，我是刚来帮黎叔干活的，大邦哥，那这些柴火？”
“这些柴火啊，就堆在那边的角落就好了。好了，我得先去忙了，不然前面又该催菜了。那之后在好好畅聊一番啦。”陈鲁邦哈哈一笑，拍了拍申朔的肩膀说道
“嗯额，那大邦哥先忙，我也得回去帮黎叔的忙了。”申朔放好柴火也赶忙说道
大邦闻言，用拿着一把厚实菜刀的手挥了挥。
申朔这才缓缓退出了后厨，吸了一口清凉的空气，向着劈柴的地方走去。
穿过了两扇门和一条走廊，看到黎叔还在那儿独自劈着柴火。
“呵~小朔回来了啊，怎样，后厨那些人没为难你吧。”看见申朔回来了，黎叔抬头笑了笑问道
“没有没有，那里的人都挺和善的，感觉挺好相处的。”
“那就好，那就好。”
“对了，这边的柴火有些不够了，今天帮忙打柴的伙计告病在家。你和馨儿去打些柴回来可以吧。”
申朔听了连忙摆了摆手“没事，黎叔，我一个人去就可以了。”
申朔可是怕了那个刁蛮女孩的样子了
黎叔神色也略显尴尬“不是啦，因为后山的地形有些复杂，馨儿熟悉路程，你一个人的话容易耽误行程。”
“而且毕竟你们之后要相处很久，顺便将关系缓和一些也是好的呀。”
这时候黎馨的房门被打开，馨儿已经换上了便装“怎么和一个女孩一样磨磨唧唧的，你以为我想和你一起去啊！”
“要不是怕你被狼吃了，我爹还少了帮手，我才不和你去。”
申朔听了神色显得更加局促，不知道如何解释。他毕竟从来也没有和言辞这么犀利的女孩接触过。
“馨儿，我之前怎么说的你忘记了！别耍嘴皮子了，快去吧，你们俩在路上注意点啊。”黎叔见状，脸色一板，为申朔解围道。
申朔这才知道开口“啊哦哦啊，好的好的，黎叔，放心吧。”
“爹，那我就先去了哦”黎馨也向黎叔说道
黎叔望着这俩格格不入的两个人的背影，无奈的苦笑着叹了口气
“唉......这妮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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