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涯在线书库《www.tianyabook.com》 《少年行之西梁秘事》 紧急停更会议召开 夜深幽静,田蓁酣睡在惬意的小床上,门外的冷风击打着树叶。 莎莎~ 月光下,田蓁在睡梦中好像感受到了什么,猛地坐了起来,扭头正好看到了悄悄接近的我。 田蓁十分紧张,叫到:“你…你是谁?” 我尴尬的笑了笑,还没开口,田蓁又叫到:“woc,老子主角的第一人称呢。” 哼,本作者出现了,怎么可能再让给你。 “咳咳,我是仙羡呀,你可是我塑造的呀。”我整理好自己的衣服,笑道。 “我擦嘞,我真的是在演小说,不对,一定是梦,不可能。”田蓁摇了摇头念叨。 “哼,看清楚了。”我伸手打了个响指。 突然,房间消失了,床也没有了。田蓁呆呆的望着一切,突然发现自己在一个空旷的会议室里,而眼前的人正坐在最中间。 “现在相信我了吧。” 我冷笑道,没办法,是作者就是可以为所欲为呀。 “作者大大,你想干什么。”田蓁始终不敢相信。 我没有理会他,伸手又打了一个响指,只见慕南,佳佳,老吴,萧然一个个的出现在面前,每个人都坐在椅子上,十分懵的环顾四周。 顿时,安静的会议室里十分嘈杂。 “发生了什么?” “我怎么在这里?” 我敲敲桌面,猛地咳嗽一声,大家都安静下来,十分诧异的看向我。 “小哥哥,你是哪位?”佳佳好奇的望向我。 “本人仙羡,是你们的作者,实不相瞒,今天有一要事和大家商量。”我清了清嗓子望向大家。 老吴撇起嘴角笑了笑,然后笑道:“哦,仙羡嘛,怎么是男的呀,我一直以为你是女孩子呀。” 这个梗就不要再说了好吗? 这时,一向百事通的萧然举起手机,微笑着看向我,说道:“仙羡,性别男,身高一米八二,喜欢可爱的萌妹子,比如小埋,血小板,纱雾等,还喜欢……” “停停停,你怎么搜到的?”我连忙打断她。 “你给我的设定就是什么都能查到。”萧然得意的扬了扬眉毛,笑道。 唉,作者不好当呀。 “萌妹子?你看我可爱吗?”佳佳嘟起小嘴巴,甜甜的望向我。 “我本来就给你这样的设定好吧。”我叹了口气,无奈的看道。 “咳咳咳,步入正题,马上到五一劳动节了对吧,我给你们度假旅游,让你们放松一下好吧,然后我就断更了。” 我喝了口水,等待他们的回复。 “好呀好呀,可以和田蓁一块去度假了。”佳佳兴奋的拍起手,望向田蓁。 田蓁只好尴尬的笑笑。大家仿佛也十分高兴,你一言我两语的聊开了,看来没有什么意外呀。 “等等,你说断更!”慕南突然蹦出来一句话,我顿时冷汗都出来了。 “断更,好呀你,我戏份本来就少,你还断更。”萧然从椅子上站起来,怒道。老吴也同意的点了点头,表示不满。 “还有我,你说你,非非得写八月份的时间线,这么热去探险想过我们的感受吗?说断就断!”慕南也拍起了桌子。 “那你认为几月?”我无奈望向他。 “我认为四月最好,无需解释。”慕南叫道。 好吧,虽然四月可以,不过按照时间你们得上课呀,我暗想。 顿时,一股冷气逼了出来,我我看向慕南和佳佳,只有他俩没有反应,还用说,他俩戏份可以了。我缓了一口气,摊了摊手:“没办法呀,我要考试了,求求你们,放过我吧。” 田蓁也为了挽回局面,说:“没错,仙羡很难的,放过他吧,正好我们也去度假。” 唉,没白疼你,田蓁! “那我们去哪里度假呀?”佳佳举起右手。 “呃呃,我家一日游,如何?我没钱呀!”我低头掏出空空的手袋,正当我抬头时,一股杀气传来。 只见几个人怒气冲冲,从椅子上下来,纷纷跑向了我,摩拳擦掌。 “田蓁,佳佳,各位,我,我……”我刚想出口。突然被人踹到在地上。 “不要打脸,啊~救命呀。青丝姐救我!” 今天的会议室里格外的热闹~ 青山不改,绿水长流,后会有期! 神秘的包裹 叮铃铃,叮铃铃…… 天都不太亮呢,谁的电话这么不懂事呢,我伸出手来在床头摸索,好不容易摸到手机,冰凉的感觉倒让我清醒了几分。 “兄…兄弟,快来,我这里…这里有东西,你快来。” 东西?不会又是哪个女朋友送他的东西吧?虽则这人向我炫耀过不少次,不过我怕这次依旧留有炫耀的嫌疑…… 只是……这回……听这语气确又不同以往。我懒懒的答应了他,刚想问是何东西,电话那边却嘟的一声挂掉了。 莫名其妙,一边想着一边不知不觉地走向了洗刷间。 哦,对了,我叫田蓁,是山东嘉祥一中高一14班的学生。 外面的风冷飕飕的,一丝曙光都透不出来,看来确实太早了。我骑着电动车,不时咒骂着他有病。 路上人确实很少,除了不远处公园几位老人打太极和晨跑的年轻人之外,一片死沉沉的气氛。 有东西?也不说清楚?唉,到他家就会知道的。这冠亚D区离我家并不算远,中间也就一杯茶的功夫,看吧,那不远处就是他家。 只见楼下有个黑影,双手插袖的姿势,不用说,肯定是他。还没等我开口,他便过来神秘兮兮的且压低声音道:“先跟我去我屋,不要让我爸妈发现。” 还真有点被水淹没,不知所措,感觉像走私交易,但他的表情异常严肃,倒让我十分诧异。 直接进屋?两男的?我的天,他不会要对我……喝推,想的什么乱七八糟的。来到了他的屋里,昏暗的灯光下映照着他的书桌,确实有一团黑糊糊的东西,在阴影的反衬下显得格外怪异。我想,看来这货没骗我。 压抑的气氛不觉得让我忍不住叫到:“慕南,搞什么你。”他仿佛没有听见似的,径直将包裹抓过来一拽,二话不说甩在我脸上,顿时,一股刺鼻的气味差点让我发吐。 “闻…闻出来了吗?”他颤动的喉咙里蹦出来这几个字。这种气味不熟悉但也不陌生,又仿佛很平常,好像是……突然,我的脑门一愣,冷汗似乎冒了出来,我呆呆地望向了他,他冷冷的眼睛也凝视着我,幸好窗外凉飕飕的风吹醒了我的神经。 “是血腥味!”我俩异口同声道。 之后他将包裹扔在地上,瘫瘫地坐在床边,瞧见我的样子,叹了口气说道:“这件事确实很突然,半夜,我本起床上厕所,突然听见传来咚咚咚的声音。我想难道是我不上网课来家访的,我也没多想随手开门,什么东西还没看清呢,一股血腥味便直冲脑门,把昏昏欲睡的我清醒了一大截。我立即反应过来,下意识的咣当关上门。” 一股血腥味还没离近便闻出来了?为什么我刚进来时什么味道都没有?而贴在我脸上我才能闻出来?我鼻子不透气了?我没感冒呀?我觉得这其中应该没有我想的那么简单。 “这时,又是咚咚咚的声音,你知道,我天生好奇心强,于是,便扒开门缝瞄了一下,外面黑糊糊的,灯因为老旧的原因也不太亮,我扫了一下四周,确实没人,但看到了这样东西。” “所以你就顺手拿了进来?还有你确定你看清楚了?你的眼那可是出了名的五米开外六亲不认。”我不知哪来的调侃的心情。“我承认我绝对看清楚了,再说,哪有五米?”他争辩道。 然而我却并没有接他的话,眼里直愣愣的盯着那个包裹,他为什么不拆开那个包裹呢?胆子小?不可能呀,曾经带我走坟地还笑话我不敢走呢。莫非是有人捉弄他?还是他本身就是一个骗局来捉弄我。我脑袋一沉,用手搓着头发,这都是假的吧! “你是不是在捉弄我?”我疑惑地望了望床上的他,没有任何回答,我又叫了一声,还是没有,我感觉有些蹊跷,于是慢慢地靠近他,轻微的鼾声有节奏的传来,好呀,我凌晨起来帮你分析问题,你在这里睡大觉!正当我恼怒时,目光又洒向了那个包裹,这种情况还有心情睡觉?不会真是捉弄我吧。 算了,先别想了,不如我自己拆开看看吧,反正我也好奇,是真是假,还得靠自己挖掘。我小心翼翼地把它拿过来,背对着他坐在窗边的桌子面前,我望向窗外,漆黑的凌晨,寂静阴森,外面的风阴冷的嚎叫着,不觉让我打个寒战。 我上下打量着这个包裹,上面无地址无姓名无电话,整个一三无产品。只是用多层黑色塑料袋紧紧扎成这样的,方方棱棱的,似乎是一个小盒子。仔细掂一掂,也并不是太重。 我拿出小刀刚剥开第一层,感觉就如同剥开人的一层皮一样,嘶的尖叫声里仿佛听见了哀嚎,熟悉的血腥味立马从里面钻了出来,我为了留出一只手捂住口鼻,改用胳膊肘压住包裹一角,另只手一刀插进最深层,却被一个坚硬的东西所抵住。看来,确实有不寻常东西,质地还不错。开还是不开,这是个问题。 背后突然听见咯叽咯叽的声音,如同一群群小鬼在我耳边嘶笑,墙上的挂钟喀喀的跑动着,我呼出一口气,这气氛怎么这么奇怪,有点喘不过气的闷。正当我诧异时,突然感觉我身后一双恶手正在像我扑来。 “我咋睡着了。”后方传来一股熟悉的声音。我擦嘞,这弟弟除了倒忙还能做点什么!他见我正在拿着小刀切开包裹,便把手搭在我肩膀上,忙问我发现了什么。我冷笑着道:“不知道,它不让我开。”“what?它不让你开,有鬼?”他睁大眼睛退后了几分。“鬼倒没有,拦路猪倒有一个。”他听出来我在讥笑他,只得笑了笑径直去倒茶喝。 还是正事要紧,我握住小刀,一把一把地割开包装袋,整个房间里都能传出“嘶嘶”的声音,好像天花板有几条蛇吐着信子盘旋在头顶,不一会儿,最后一层便被我割开了,眼看着如碎片的包装袋纷纷抖落,我屏住呼吸,腿下意识地颤抖。 顿时一个精致的盒子出现在我的面前。斑驳的黑红色如花纹般贯穿盒面,我下意识伸出手摸了摸,发现盒面有点黏糊糊的,整个刺鼻的血腥味夹杂着铁锈味混满了整个房间,四角里还有紫色的泥土,紫土?四川?不过有点像是哪个墓里刚掘出来的一样。 当我思索着,突然听见啪嚓一声,我闻声一扭头,只见慕南双手颤抖着,杯子也应声摔在地上,微微出来的阳光在他扭曲的脸上一道又一道,显得格外狰狞。他嘴里念念有词,好像说着什么,我咽了一口唾沫,仔细一听,终于听出了他的话。 “八…宝函…,活人…花…” 八重鬼函 什么花?文体两开花?这小子中什么风了?“嘿,老南,你在说什么?”我摇了摇他的肩膀,设法让他清醒一点,却感觉他双腿一软,瘫坐在地板上,我大吃一惊,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南南,你又在搞什么?”陌生的声音从地板下穿透上来。原来,杯子的破碎声及慕南的突然动作使慕南妈妈觉察到了动静,我刚想强行解释,但此时我转念一想,阿姨其实并不知道我来她家,如果让她知道我突然出现在她家,定会引起不必要的怀疑。但这种关键时刻没人应声,又该如何解决? 我左右为难,把期望寄托在慕南身上,希望他能清醒过来,却见他耷拉着脑袋,死气沉沉的,丝毫不知道他到底发生了什么。“南南?南南?”声音再次从下边冲进来,这种在以往多么习以为常的声音此时却要刺穿我的耳膜。 嘀嗒嘀嗒,已经八点了,我扶着慕南,环顾着四周,空气中依然充斥着血腥味,头发尖流下的汗珠模糊着我的双眼,我预想事情可能会变得更糟,我真的没有任何办法,我真的不知道怎么做!我只是个普通学生! 就在我放弃等待慕南妈妈上楼揭穿这把不祥之火时,慕南却突然抖了抖身体,紧接着奇迹般发出了声音,“哦,没…没事,掉床了我。”慕南喘着粗气,似乎很费劲的回答道。“哦,多大了还掉床,说出去不让人笑话,一会吃早饭,我上班去了。”咣当,终于传来一声清脆的关门音。 我如释负重,长呼一口气,“抽什么风了,智障啊你,一个盒子怕成这样。”我瞪着他怒道,又发现他现在能回答上来,说明之前应该没什么事。他转了转眼珠,瞥向那个盒子,说道:“这东西,邪门的很。” 邪门?他不是说不知道这东西吗,莫非他真的在骗我,引我上钩,那我又有什么利用价值呢,纯粹好玩?完了,我彻底晕了,十万个为什么快要逼出来了,我今天就该在家里好好睡觉的。 “干脆,我们报警吧。我们又不知怎么处理。”我抹了抹鼻子,扶着床脚站起来,无奈道。他眼神却异常十分慌张,仿佛我要把他告上法庭一样,之后他请求我不要报警。 “why?”我几乎没有想到。 “知道的人越多,会付出更多的生命,这是盒子的主人告诉我的。” 他表情呆滞,眼里还是直盯着那个盒子,要把它吃了一样。主人?他不是刚收到吗?“我知道你肯定很疑惑,不过以后我绝对会如实的告诉你,相信我。” 他这次终于看向了我,以平常从未有的十分坚定的眼神。之后,他说他并不知道盒子里到底是啥,如果我一定想弄个明白拿走也没关系,于是,好奇心驱使的我将盒子包装好,便回了家。 父母都去上班了,给我留下来的早饭早已发凉,当然,我也没心情,我径直钻进我的房间,扑向我的床,望向天花板,房间里凝结着浓重的氧气,使人心里压抑沉闷。 此时我心里依然懵懵的,我揉了揉太阳穴,企图冷静下来。什么函,活人,花,血……这都是什么呀,这种小说的东西我怎么可能遇到。 我打开手机,除了小黑发了一个作品恳求三连外,没有任何消息。盒子?盒子!对,先弄清楚它的来龙去脉,那不就好起来了吗。不过怎么弄?问人?我搓了搓我的头发,电影般的灵光一闪,我的脑海里突然出现一个人。对,就是她。 我换了身衣服,毕竟我的衣服都被汗打湿了,于是了解方向后骑着电动车准备前往马集去找我一个朋友,我看了看手表,已经快九点了。不知是紧张过度,还是我起的太早,我体验到了前所未有的疲倦,比期末考试时的复习还要累。 我望了望东方,就连昔日的阳光也被阴云束缚,没有一丝丝活力,显得毫不显眼。路上阴霾霾的,潮湿的气息显得异常难受。 好不容易到了新城家园,连忙敲响萧然家的门,一分钟过去,三分钟也过去了,如果是你们或许以为她家没人,不过据我了解她一个宅女,知道有人突然敲响她家的门,肯定会紧张不安,然后糊涂地收拾一番。 “吱拉”一声,隐隐约约开了一道门缝。 “谁呀?”一个声音怯怯道。 “me。” 她似乎听出了我的声音,“欢迎!”声音180度大转弯,哗啦一声甩开屋门,幸亏我反应还够快,不然鼻子绝对碰出血来。我白了 她一眼,她呢,吐了吐舌头,不好意思笑了笑,就应付过去了。 算了,正事要紧。进了屋里,果然出奇的乱,书架上全是稀奇古怪的古玩,房间的桌子上却摆了几个洋娃娃,倒衬托出几分小女生的样子。 “说吧,稀客来我这有何贵干。”她一个跨步跃向沙发上,然后顺着沙发嗖地躺下,不紧不慢地掏出手机,仿佛我没来一样。 “都知道你了解各种奇闻异事,古今中外的东西你也见过不少,我这里正好听说一样东西,很好奇,还请你老人家赏个脸。”我满脸堆笑道,其实内心着急的很呀,但我了解她,你越是着急她越和你反着性子来。 “哦?是什么?好吃的?”她从沙发上滚过来,满眼星光的望向了我。吃个鬼呀,你真是个妖怪吧。 “不是,是一个盒子,叫……”我突然想到我并不知道名字。八…函…什么的,慕南嘴里的那几个字是啥来, “叫八重…” “八重宝函!” 还没等我说完,她便抢过来说道。呵!这丫头神了!“对对对,你知道?”我搓了搓手,歪着头激动问道。她看出来了我对她的称赞,之后便以一种高高在上得意洋洋的样子给我唧唧歪歪讲了一大堆,途中又拿了几瓶可乐与几袋零食,为了方便,我直接删减整理了一下,大致如下: 八重函,最早出现在战国时期,是贵族用来供奉天神的祭祀品,后来变成供奉佛祖释加牟尼真身佛指舍利的一套盒函。宝鸡法门寺博物馆便藏有一个唐懿宗时期的宝函。 而八重,从外到内乃一檀香,三银,两金,一玉一单檐。(注:宝**重宝函只有七重,因为年代久远,最外层的檀香木已经腐蚀)不过,此函据传分为阴阳两函,佛道不同,道家又称之为邪函,多流传于民间邪术,据传是供奉于一种嗜血的妖物,盒内存尸首,民间多传“八重鬼函开,活人花开富命来。 ”据传,宋朝有个叫林承的,误得此函,以为有宝,暗动私心,藏于床下,不料晚上在睡觉时,不小心踩空床板,头撞到了床顶,血止不住地流了下来,没想到溅入了盒子内部,当晚,盒子伴随着沙沙声,竟无缘无故地打开了。 第二天,邻居来家借农具时,发现林承面目狰狞,歪倒在床边,满脸煞白,几乎抽干了血色,头顶的伤口上早已被撕穿了,还能看见里面的东西还在微微颤动着,眼珠子早已经迸出,几乎挂在嘴边,邻居腿一软,吓倒在地上,没想到林承身体还扭转着,身体好像要钻出什么东西,他嘴里疯狂吐露出舌头,仿佛要呼救,这时奇怪的事情发生了,身体四肢里钻出了密密麻麻的壳片,黑褐色的壳片如关闭翅膀的蝴蝶一般匍匐在身上停留着。 邻居吓傻了,顿时两眼一白失去了知觉,门外冷风呼啸,击打着门窗,尖锐的刺鸣声仿若鬼怪在叫嚣着要冲破地面,林承身体的壳片慢慢地变大,挣扎着,嘴里却吐不出任何词语,十分痛苦,不料两片壳片之间竟奇迹地张开了,哗啦哗啦,尸体急剧抖动,像一条被蚂蚁围攻的毛毛虫,却无济于事地沾满了灰尘,壳片也越张越大,里面竟然吐出了鲜红色的珍珠,一颗颗饱满圆润,霎时间,林承也没有了知觉,抽搐了一下便停了下来,冰冷的尸体犹如长满了眼睛,血红色的眼孔呆呆地望向农夫那边,之后这件事一传十,十传百,越来越邪乎,但是,这个盒子从那天晚上就再也没有出现过。 听完后,我的脑袋一直发愣,宝函?邪函?这丫头不会给我讲民间鬼故事的吧。这都21世纪了,作为新时代青少年要相信科学,怎么能那么多鬼话。我擦了擦额头上冒出来的细微冷汗。 “话说,你问这个干嘛?”她挠了挠脑袋,目光十分诧异的问我。“哦,这…这个嘛,当然是我前几天看小说看出来的,你老哥我好奇嘛不是。”我目光回避,企图不让她发现任何破绽。“哦,那你也够闲的,为这事还跑一趟我家,就当我讲了一个故事给你听吧,反正这玩意肯定是假的,说书唱戏,没有真事。” “那当然,这都什么年代了对吧。”我暗自高兴,幸好她在低头玩手机,不然看我一脸冷汗以为我被她的故事吓傻了,之后肆无忌惮地拿我开涮,不久我起身告辞,她也没说什么,继续玩着她的游戏。 回到家里,父母还没有回来,我却一顿头痛,我不明白我一个中学生为何突然过起了小说似的生活,我企图让自己冷静下来,可是脑子里全是那个盒子,我望向那个盒子,暗黑色的盒子仿佛也张开了巨大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我, “八重鬼函开,活人花开富命来。” 脑海里的话一直在我眼前飘过,不行,我冲进洗澡间,想要让水把自己清醒一下,不一会洗澡间里充满了水蒸气,如烟的白雾徐徐下落,缭绕在我的身边,所有的烦心事也如水珠顺着头顶流了下来,我下意识甩了甩头发,就在这时,我敏锐的发现,墙壁上的镜子原先该有的白雾并没有像往常一样覆盖整个镜面,而是像一块块残缺的补丁一样缝补在镜面上,我小心翼翼地走近,突然有种不详的预感,心里也咯噔咯噔地,我扫了一眼,脑袋顿时发白。 只见镜子上赫然出现几个歪歪扭扭的痕迹,仿佛魔鬼的爪牙一般扭曲在墙面上,再仔细一看,上面写着: 在我这!——166359925 诡异的用户 当我读那几个字的时候,心里便隐隐约约感到不安,不知道是不是恶作剧,斑驳的白雾隐隐褪去,逐渐开始液化,透明的如血液般的水珠缓缓流淌下来,滴哒,嘀嗒…落到地板上,溅起水花,把发呆的我忽然拍醒了。 镜面越来越花,字迹正立即消失。不管了,当务之急必须先抄下来,我不顾形象,直接冲出房门,房间里竟然充斥着血腥味,好在家里没人,虽然我也知道是那个盒子发出来的气味,但还是有些说不出来的恐惧感。 不过看情况,目前赤【裸】裸出来的我才是真正的说不出的感觉。强行不亏的心里安慰了我:好在时间及时,不然唯一的线索也要断了。 我整理好新衣服,面向镜子里的我说道:“别怕,事情不可能那么坏。”我忽然发现,自己与平常不一样的憔悴,暗红的血丝也布满了双眼,我缓缓呼出一口气,似乎想忘记所有。毕竟还是青少年,转念心想,但这确实比无聊宅家刺激多了。 我掏出纸条,什么“在这里”?是盒子?不对呀,盒子在我家呀。难不成?是慕南!!!早觉得这家伙有危险,我慌忙掏出手机,手忙脚乱地拨通了慕南的电话。 嘟——嘟—— 快接电话呀废物!我的心嘣嘣地跳动着,快提到了嗓子眼。 滴———— 完了,我非常不甘心,再次拨通他的号码,很显然,电话再一次自动挂断了。 这今天到底怎么了。 想着想着,内心的焦虑转化为烦躁的怒火。 妈的!我实在不耐烦了,将手机狠狠摔在沙发上,怎么天天就你事多!!再说老子为什么要管你!!!自生自灭去吧!!!! 我瘫倒在沙发上,揉搓着我的头发,还湿漉漉的,刚才说出那番话,心里却突然好多了,之前怒火也逐渐平息下来,毕竟他是我最好的兄弟,可是…唉,干脆报警吧,这么复杂难办的事我真是不好办。 正当我垂头丧气时,眼睛却不经意间洒向那个纸条,哎,上面还有神秘数字呀。 166359925 这些数字或许能让我燃起希望。现在十分紧急,我连忙思考起来,把报警的事情抛在脑后。 不过这又代表什么呢,按字数来说绝对不是手机号码,莫非是QQ号码,用QQ的绑匪我还是第一次听说,我不禁哪来的心情笑出声来。我输入QQ号,突然闪现出来用户信息倒让我不禁张大嘴巴。因为 这个用户是慕南!!! 不止是我,大家对自己好友的QQ号码肯定也不熟悉,所以对我如此行为也算是正常,不过让我奇怪的是,慕南竟自己把自己绑架了?怎么可能,脑子瓦特了?他又是什么时候进我家门在我镜子上写字的? 不过想想也很容易,学过化学的人都知道,用柠檬汁是可以在镜子上写字,当气温上升水蒸气液化时,是不会覆盖在柠檬汁上,这很容易解释。我的手机QQ今天下午一直2G在线,他经常能因为这个而推断出我在不在家,嗯~没错! 可问题来了,慕南为什么以这个信息留下记号,给我直接打电话不就完了。还有,既然他没事,又为何不接电话,他在躲什么? 正当我推断时,熟悉的QQ叮咚声突然陌生的响了一下,我正眼一瞧,是慕南!他终于回信了! 我激动不已,定睛一看,只见页面上只有短短的几个字, “真正的宿主出现了。” 下面是地址, “中央华府地下停车场出口为乾” 我咽了一口唾沫,仔细审视这些字,中央华府什么的都很懂,不过宿主?出口为乾?这又是什么?算了,我感觉等见面之后必然知晓。 由于我一向谨慎行事,所以我决定这件事我谁也不说,我要亲自质问他这发生的一切,我小心翼翼地将盒子放进我的书包,为了有备无患,我刻意将家里的水果刀准备好,防身用。 中央华府离我家确实有点距离,我翻了翻手机,发现已经下午五点了,正好是当地下班的高峰期,路上又恢复了往常格外的喧嚣,汽车喇叭音,人们的嘈杂声,街道最后的叫卖声,都仿佛要把我吞下去一样。 其实大家都一样,每天忙碌的生活,为自己的事业操劳,。我也是,平凡的学习生活,平凡的长大然后赚钱养家,我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因为我不敢想。 只是,一切都变了! 想着想着,就到了中央华府了,不过地下车场这么大,又会在哪里 。四周阴冷冷的,我不禁打了个喷嚏,夜幕已经降临了,月光多么皎洁,昏暗的灯光显得格外不起眼,又似眼睛贪婪的盯着我,慕南,他又在哪里? 停车场为乾?停车场为乾! 我心里不断念着,停车场为乾,我突然想起,这莫非是美术老师曾讲过的八卦方位图,乾西北! 我心里一顿喜悦,发疯似的往西北方向跑,跑着跑着,我突然停下了脚步,因为前面的景象十分不对劲! 慕南和一位陌生男子正坐在墙角对饮,杯子里的液体红彤彤的,这时经过路旁的车灯不经意照向他们,使我更加清晰地看到,他们面无表情的苍白脸上毫无血气!似乎抽干了血液! 而且,血腥味又出现了!!! 陌生的中年男子 空气中竟然又弥漫出诡异的血腥味,我连忙扔下书包,却发现并不是包里盒子散发出来的。 我拿出备用手电筒,向慕南的方向照去,企图看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 “慕南!慕南!”我大声呼喊,想要把他喊过来。 这时慕南果真转向了我,不知是的灯光原因,慕南的脸显得格外煞白,只见他缓缓伸出右手,平直地举起手里的酒杯,一颤一颤地向我走来,酒杯里的液体仿佛很粘稠,只是微微地晃动却没有洒出来的迹象。 “嘿,你在那里干嘛,我这么担心你,你他娘的却在喝饮料。”我迫不及待地走向前吼道。 他一步一步地似乎很艰难地走进了我,这时离我大约还有两米多的距离时,我正眼一瞧终于看清了他,紧接着一身冷汗骤如雨下,差点瘫倒在地上。 双手挂满了酸臭的黑色壳片,在慕南胳膊上如虫子般扭转,密密麻麻,我差点忍不住发吐,壳片之间挤满了液体般黏稠血丝,有的竟然还如丝地流到了脚底下。 我双腿不禁发软,刚想转身逃跑,可脚却不听使唤。慕南忽然拉住我的书包,不小心把我扯倒在地,刚一落便立即转向慕南,大叫:“你小子魔障了!是我,田蓁啊!” 只见慕南贪婪的望着手里的酒杯,转眼一把掐住我的脖子,腥臭味直冲我的脑门,我几乎晕厥。 他左手端着酒杯,右手转而扳住我的下巴,迫使我张开嘴巴,我眼神慌张,不经意间望向了那个角落黑影,只见那个陌生男子早已经占了起来,似乎一直在注视着眼前的一切,看到我痛苦的翻出白眼,却只见他咧着嘴角,笑眯眯地看向我。 而我拼命挣扎想救命却发不出声,透着血红的酒杯不小心碰到我的鼻子,浓浓的血腥味顿时灌了进来, 是血! 啊~~~~我企图大叫起来。 …… “嘿,蓁哥,你终于醒了,好端端的你怎么在停车场晕倒了呢?”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 哎,怎么回事?我发觉我已经躺在了床上,后背湿湿地,早已被冷汗所水洗,我做梦了?我在哪里,我脑子发白,呆呆地望向天花板走神。 “嘿,嘿,听的到我说话吗?”一只手在我眼前摆了摆。 我随声而视,还没完全反应过来,梦里的恐惧就让我反手就是他妈的一巴掌,因为在我眼前的就是那个家伙——慕南。 “啊~你怎么回事?”他揉了揉脸仿佛很委屈道,“我好心好意把你背回来,你竟然……唉,什么都不说了,扎心了,老铁。”他双手放在胸前,一幅感觉世界都在冤枉他的表情。 背回来?我忙问他到底是怎么回事,我不是在停车场吗?幸好慕南没有计较刚才的事,似乎很惊讶的说原本我们约好在停车场西北见面的,没想到我居然在出口就晕倒了,幸好他们情急之下找到了我,于是把我背回来喽。 看来我真的晕倒了?或许我真的做了个噩梦,今天确实太疲劳了。等等,他说他们?除了他还有谁? 慕南仿佛知道了我的心思,扶过来在我耳边小声说道:“宿主,盒子的主人出现了。” 我心里咯噔一声,既惊喜又紧张,惊喜我感觉事情或许在今天就要结束了,紧张是怕这个传说中的宿主再搞什么幺蛾子。 我四下里望了望,发现这是个集装箱的房子,四周是刷的墨黑的墙壁,显得格外昏暗。不知是我天生不适,还是因为各种心情交错,这里给我的感觉只有异常压抑。 我扭了扭头,发现慕南正笑眯眯地看向我,我莫名地一阵恶心,喊到:“所以他妈的你一天都在干嘛,你到底做了什么见不得人事,还有这又他妈是哪?”我几乎语无伦次 慕南听了以后,先前的笑容顿时凝固。他用双手按住眉头,深深叹了口气,转而低了下头。 “其实…”慕南声音沙哑。 “呦,小伙子醒了。”就在这个关键时刻,一个陌生声音打断了慕南的话。 我正眼瞧去,眼前的是一个中年男子戴着鸭舌帽,帽檐很低,几乎看不见他的眼睛。这时,慕南小心地戳了戳我,仿佛暗示我,盒子的主人来了,我心领神会。 “我说你们俩呀,真的是太高估你们的智商了,难道就没有一个人想起来能盒子打开看看吗?”中年男子背对着我们索性打开我的书包,从语言里能看出来他在暗自偷笑。 对呀,我突然恨不得想给自己一巴掌,怎么谁都没想起来打开看看呢,就只拆开了一个包装袋。或许是萧然的话让我对这个盒子畏而远之吧,我默默地安慰自己的智商。 只见中年男子将盒子静悄悄地放在桌子上,并向我们摆了摆手,招呼我们过来。慕南想扶我起来,我推开了他,预示自己可以。 这时我能完全看清他的模样,除了皮肤黝黑,还算是五官端正,并不是我想象的满脸刀疤的坏人形象,看来电影看多了。 不过我又好像在哪见过他,总之给我很熟悉的印象。我们三人围桌而坐,只见中年男子点了一根烟,然后深深呼出一口气,咧着嘴笑道:“唉,到头来还是让我开这个盒子,这都是命呀” “少废话,你他妈到底是谁?”我湿湿的手心紧紧握住口袋里的水果刀,防备他突然对我动手。 “呦,小兄弟,脾气挺大的,才发展到这里,就受不了了?对了,我姓吴,你可以喊我老吴。”紧接着又是一副笑嘻嘻的嘴脸。 他说才发展到这里?什么意思?我注视着他,企图看穿他的心,让我明白这个男子究竟有什么心机。 只见男子利落地将烟掐灭,分别用两根食指在盒子中间的缝隙中摸索,表情中竟然开始严肃,我有点诧异,开个盒子有什么难的。 就在这时,他却突然撇开嘴角一咧,食指好像捏住了什么,迅速将缝隙内的暗丝一扯,食指一拉……我的天,这么复杂的程序就算是自己想开我也束手无奈呀。 吱嘎~~ 犹如俄罗斯套娃一般,八重盒子依次井然有序的自动打开,中年人拿出口袋里的纸巾,擦了擦手指,然后暗示我们不要出声。 盒子如同褪皮一般莎莎打开,最后两层,最后一层,我几乎都不敢眨眼,屏住呼吸,有点期待的望向最后一个盒子。 盒子里的东西出现了! 是整盒子血红色的珍珠,慕南瞪直了双眼,几乎从来没有看到过对他来说如此贵重的东西,还满满一盒! “这是个藏宝盒。”慕南大惊起来,伸手想要去抓一把珍珠。我慌忙打了他的手,将他手按住,企图不让他碰这来路不明的东西。 慕南看到我如此生气,连忙把手缩了回去,不断回避我的眼神。 中年人低下头笑了笑,抚摸着里面的珍珠说道:“这珍珠确实是个好东西,可是却要命。”突然,手猛然往里面一插,边上的珍珠被挤压地飞洒出来,里面竟然还有一块黑糊糊的东西。 “这就是我想给你们的东西。”说完,将满盒的珍珠随手一抛。 哗啦~ 珍珠洒了一地,仿佛无数的眼睛冷冷地望向天花板,老吴转身将这块东西拿出小心翼翼地轻放在桌子上说道。 我们俩慌忙站起来,俯视着这件在他眼里十分贵重的东西,只见浓浓的血腥味猛地冲了出来,看来所有的气味都是这东西的原因。 我忍不住发呕,赶紧捂住口鼻,仔细看出有点发绿,像是一块青铜器,上面的字迹斑驳残缺,看不出来是什么字体。 “你们所有的答案都在那里。”中年男子缓缓说道。 我们的答案?那里? “那里是哪里?”我们仿佛听错了一般,异口同声道。 “梁炀王墓!!!” 三年前 梁炀王? 爱好中国历史的我却从来没有听说过这个人物,我真有点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我望望慕南,他直摇头,大大的眼睛里充满了疑惑。 老吴撇嘴笑了笑:“西梁政权可只是短短的存在了三年的短命王朝。史书上从未记载,只是一夜梦。” “瞎说!西梁我又不是不知道,乃南北朝的一个小政权。”我粗着嗓子,想要在慕南面前炫耀自己历史文学。 “西梁虽然短命,但也存在了三十二年。读过历史的都知道。”我眼睛直直注视他怼道。 “小子懂得不少,我说的西梁又称末梁,君主梁炀王萧铮是梁惠宗萧琮之后,五代十国唯一的萧家政权,因为仅仅存在三年,所以只有梁古帛上才有记载。” 他摸了摸下巴底的胡子,笑眯眯地看向了我,仿佛嘲笑我没有文化。 三年?哪有这么短的政权?我呆呆地望向了他,仿佛自己学的历史全他妈是假的。 三年,一个新的政权就在一夜之间消失了。谁都不知道为什么,仿佛这片土地上从未发生过。 “我信你个鬼,你个人坏的很。既然这么神秘,你又咋知道的,鬼话一箩筐。呸!”我挑衅的撇了他一眼,声音充满了不屑。 “古帛!梁晖宗的古帛!”他抿了抿嘴,然后从口袋里抽出香烟,嗅了嗅,叼在嘴角。“咳,说实话,这都得感谢你们呢” 梁晖宗又他娘的是谁?还感谢我们?我一头雾水。 莫非……我转头瞪向了慕南,吓得慕南一哆嗦,连忙摆了摆手叫到:“哥,我也不…不知道。” “行了行了,你就别为难他了。我来告诉你们吧。”老吴笑着摆了摆手,毫不嫌弃地坐在地上说道。 之后,我便整理了老吴讲的三年前发生在四川的事。 2017年8月13号,一群年轻的研究团队进入了位于四川阿坝州南部的群山进行实地考察。 本以为一切都像平常一样,结果第二天黄昏一位女同志在进行土壤样本收集时,意外地碰到了一块十分特殊的红土地。 她小心翼翼地挖出一块想要研究,不料脸色惨白,连忙将手里的样本抖落向地。 “啊————!” 女同志连忙扔下东西,尖叫地往后跑。 哗啦~哗啦~ 森林出奇地静悄悄的,本以为将会一片祥和,突如其来的尖叫声却划破了森林的宁静,倒惊起了栖息的鸟儿。 其他同志忙闻声感来,忙问发生了什么。只见女同志哆哆嗦嗦地,浑身颤抖,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有胆大的男同志急忙往前一看,却被吓瘫倒在地,急忙的从地上往后倒爬。 土里,淌血了! 众人都骇然,互相看着彼此,谁都不动弹。 “怂包一群,几个胆吓成这样,我们考察的,不都会碰上奇怪的东西吗?怕个屁!”一个胖胖的中年人推开众人,一手拿着铲子走到了红土面前。 紧接着在手里吐了口唾沫,搓了搓,然后挥起铲子开始挖,胆大的男子踮着脚伸长了脖子往前看,胆小的女同志忙围在一起,低着头抱着。 森林真的冷清,偶尔听见树叶哗啦哗啦。其次便是铲土的莎莎声。 莎莎~ 不久,胖男子一铲下去挖不动了,知晓已经挖到地方了,忙招呼众人帮忙。可是谁也不敢动,腿早就发软了,没跑就不错了,谁还敢往前。 “他娘的想不想干了,都给我滚过来,你,还有你,这么大的个子有个屁用,过来!”胖男子指向两个男同志,骂骂咧咧道。 没办法,硬上呗。二人忙互相使眼色,赶紧招呼着把里面的东西掏出来,原来是个和收纳箱大小的木箱子,只不过是金丝楠木,并没有腐烂很差。 三人默契一点头,一齐翻来箱子。 吱嘎~ 满箱的红珍珠,粒粒饱满湿润,鲜艳的红色如同血一般想要往下滴。 “钱,都他娘的发财了!”只见一群人忙拥过来,抚摸着里面的珍珠,贪婪地张着大嘴望着,口水几乎要滴在上面。 这时胖男子冷冷说道:“他娘的有出息吗?等我们明天找个理由一走,大家分了何乐而不为!” “对对,还是胖哥,不,胖爷爷管用。”众人忙附和道。 因为箱子是胖男子挖出来的,谁也不敢得罪他,但没想到他竟然如此大方,也都是没想到,忙抬着箱子回营地,却都没注意到胖子在树后诡异地微微上扬地嘴角。 “后来你知道发生什么了吗?”老吴摘下帽子,摸了摸头发,卖关子道。 我们当然不知道,只得让他继续往下说。 “后来,胖男子趁晚上吃饭,竟然在汤里下砒霜把他们全毒死喽。”老吴仰天大笑,仿佛听到了一个天大的笑话。 我们心里都咯噔一声,没想到这就是人性,或许我听惯这种故事了,并没有太过害怕。但慕南却不一样,头发几乎都快竖了起来。 比鬼神更可怕的,果然就是人心。 “再后来,他将箱子放进登山背包偷偷跑出深山,却不小心从山坡上滑了下来受了伤,之后便遇到了三个人。 他伪装成自己是登山家,骗他们因为迷路所以跌伤了脚,之后他们便将他送到附近的小镇,这是后话。” 老吴深吸一口烟,把烟在地上磨灭,然后绕在我们身后,轻轻地把手搭在我们两个肩膀上,贴近我们耳边小声说道:“而那三个人当中就有你们俩。” 什么!听到他的话之后,果然三年前的一幕幕如电影般飘荡在我们眼前。 伪装成可爱的登山背包!善良的登山家!慈祥的笑容!还有送给我的小礼物! 这都是假的!!! 我起劲搓了搓头发,仿佛要磨出火花,而慕南更是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捂住眼睛,更是难受。 “我没猜错的话他还给了你们两人每人一件东西,古帛中的双鱼吊配!那可是箱子中的东西,那可是沾满了死人的鲜血呦。而且,据我了解,那个八重鬼函也是箱子中的。”他低头望向我们。 “你今天到底他娘的想表达什么,为什么要找我们,去找那个骗子呀,他比我们知道的多的多。”我几乎发狂,不敢相信的吼道! “哦,那家伙,上个月死了,而且死因不详呦,据说无缘无故地死在办公室里,死相也很难看。”他喝了口水,微笑起来,只不过笑容中多了几分阴险。 死了?一个大活人好端端死了? “你将我们一一召来,真实目的就是那个双鱼吊配吧。”我再次握住口袋里的小刀,死死地瞪向他。 “哈哈,猜对了一半,我真的是越来越喜欢你这个小子了。但我想要的,只是让你们俩亲自去西梁揭开古帛中的秘密。因为,只有你们知道那个地方。”他又神秘兮兮地说道, “三年得阴邪,五载永不生呀。”他拉低音调,仿佛吟唱道。 “而且,她马上就要出事了。” 烟花下的分离 “谁要出事了?” 这次,还没等我张嘴,慕南就在角落里意外地抬起头望向了他。 “哼,你们当中的第三人!” 老吴把鸭舌帽戴上,紧紧压低,踱步走到门前,握住把手,企图要出去。 “站住,你说什么第三人?你不他娘的说清楚信不信我……”我一个箭步走上去,拿出刀子比划企图威胁他。 “这个嘛,你们可比我清楚呦。” 说完,趁我不注意飞起一脚踢在我的胸口上,我还没有反应过来,便感到一股压沉,就好像一块巨石压在我胸口,我趔趄地往后退,撞到了茶几上,手里的小刀早就不见了。 慕南还没有注意到发生了什么,只见老吴迅速拉开房门,不知向哪里慌张跑去。 慕南刚想去追,却看见我还在地上卧着,急切地问我有没有什么事。 我摆了摆手,示意我还行。真他妈是个孙子!我暗骂,扶着茶几,努力把自己撑了起来,下手还真狠! 第三人? 不会是…当年的刘老师。 我把自己的想法告诉慕南,慕南听了,眼神一愣,他拽着我的领口,一转平常怂的态度,叫到“不会的,蓁哥,不会的!!” 虽然是我的猜想,不过我心里却很难过,一番说不出来的滋味。你们或许不知道,刘老师是慕南乃至我最喜欢的老师。 慕南从小沉默寡言,学习不算太好,一直以来饱受老师的冷眼。直到初中遇到了几乎改变他一生刘敏老师。 三年来刘敏老师让慕南感受到了老师的温暖,慕南也开始变得爱说话,学习也逐渐进步。刘敏老师温柔漂亮,是我们很多人眼中的善良大姐姐。 可是,如今我把自己的不安猜想告诉慕南,他肯定不敢相信,当然,我也十分复杂,内心五味杂陈,真想抽自己一个大嘴巴子。 而且,明天还是老师生日。 慕南上个星期就已经用心的准备好生日礼物,是一个漂亮的水晶八音盒。 我望了望慕南,只见慕南狠狠地跺了一下脚,发疯似的往外跑。 我刚想去追,这时候手机却响了,是家里打的,问我怎么还没有回来,我给家人说在外面玩,马上走,很快便挂上了电话,慕南早已无踪影。我瞟了一眼手表,原来已经九点了。 我回到停车场,骑上我的电动车,不知慕南去了何方,但愿他能回家。我给慕南打了个电话,他也不接。 唉,这都是什么事呀! 我在街上开着车,或许是车子太旧灯光昏昏暗暗,还不如月亮皎洁的微光,不过却阴凉凉的。道旁的路灯也不给力,懒懒地洒向地面。 因为,三年前的三个人当中,另一个就是刘敏老师。 回到家里,父母都已经睡了。我草草地洗刷了一下,躺在了床上,却翻来覆去睡不着觉。 我翻开手机,给老师发了一个微信:“老师,我好想你。” 后面配了一个调皮的表情。 叮咚 “田小同学,又给我耍嘴皮了吧。好好好,老师也想你,早点睡呦。” 后面也跟了一个比心的手势。 看到老师的消息,我的泪忍不住流了下来。 老师,我真的希望不是你,真的希望,真的…… 第二天,或许是昨天半夜失眠了,我下午两点才醒过来。 今天是老师生日,我整理好衣服,抬手看向了预先准备好的项链,一边抽了抽鼻子。 不过想了想老师目前都没什么事,而且慕南一早发信息说去老师家帮忙,估计也早就到了。 好不容易熬到了傍晚,我匆匆出发。这时候,电话铃想起来了,是慕南打过来的,接下来就是让我震惊的嘶哑的哭声:“田蓁!你快过来!老师…老师出车祸了!” 什么! 我手里的蓝水晶项链“啪”地摔倒了地上,如一颗颗泪珠散落在地面。 他在电话里哭着说老师因为想要去拿蛋糕,结果刚出小区门口便被一个飞驰而来的汽车撞了,当时他正在窗台上微笑着拿出八音盒欣赏老师的背影,刚想去布置生日条幅,却没想到发生了如此的场景。 我急忙撂下电话,骑着电动车飞驰到老师小区门口,只见慕南浑身颤抖抱着倒在血泊中的老师痛哭,鲜红的血液顺着老师的头顶几乎覆盖了老师的面容。 慕南声音嘶哑,哭吼道:“老师,生日快乐,啊~生日…生日快乐,老师你醒醒,今天你生日啊!” 我缓缓向前走,突然双眼发黑,跪倒在地上,双手无力地支撑着地面,泪水一滴滴低落到血泊里,溅起一朵朵红花! 砰砰~ 远处五彩斑斓的烟花在天上绽放出绚丽的色彩,金光绚烂,又格外耀眼。我知道那是我们雇人安排好的节目,因为老师最喜欢烟花了! 老师,你看,喜欢吗? 慕南声音早已沙哑,不一会儿警察与救护车赶来,几个人硬拽才把“沉睡”的老师从慕南手里给夺过来。 救护车已经远去,慕南踉踉跄跄地站了起来,往前追赶,奈何腿被绊倒,重重摔在地上。 “啊~~~” 慕南朝天怒吼,随后便躺在地上。 我缓缓走了过去,企图想安慰他,慕南双眼红肿,几乎用劲力气抱紧了我,嘶哑哭道。 “蓁哥,你…你告诉我,这…这是梦对…对吧。” 我不知该如何回答,我只知道抱紧他,想用这种方法来缓解这个少年的痛苦。 这时候,慕南突然剧烈地颤抖起来,如同受了刺激的野狼,发出“呃~”的颤音,我疑惑地随他目光望去。 是老吴!就在街对面,嘴角上扬微笑着。 他一把甩开我,不顾眼前的一切,发疯似的冲向对面,如同看见羊羔的饿狼。 我起身去追,不料正好摊上九十秒的红灯,我无法过去,焦急地在密集的汽车中间观看慕南的动静,祈祷不要出什么意外。 在流水般的车群中,我终于得到了一些视线,不远处慕南抓住老吴的衣领,背对着我,只见他把老吴摁在电线杆上。 汽车喧嚣很大,听不到在说什么。我不停地张望,同时眼睛又不停瞥向红绿灯。现在对我来说,这是人生中最长的九十秒。 我又望见慕南低着头,颤抖地比先前越加厉害。 绿灯了! 终于可以过去了,老吴撒下一句:“好好掂量。”就笑嘻嘻地跑了。 我不顾追他,转身扶住慕南的肩膀。慕南沉默的低着头,我不敢说什么,因为他经历了可能是他人生中第一次巨大的痛苦。 慕南颤抖稍微缓了一些,紧接着说:“我要去西梁。我要去西梁。” “慕南,你可别信他的鬼话。”我晃了晃他,急忙说道。 “难道你就让老师死的不明不白吗?啊!你说呀!”他指了指我的心窝地方,又指了指他自己,叹了口气说道:“对不起,我做不到!” 这是他第一次用这种口气和我说话,我愣住了。 “你可以不用和我一起去,我自己可以。我要向老师证明,她的学生,不是窝囊废!”他挣脱我的手,转身吼道。 斑斓的灯光下,只留下一个我,和一个他短暂的背影。 我是窝囊废吗? 我收了神,沮丧地坐在街边,不觉得痛哭起来。 回到家,我看到了我仅有的与老师拍的照片,看到老师搂着我俩甜蜜的笑容,我忍不住滴下了泪水。 三年,我们认识三年了!每年这个时候,我们都在互相捉弄互相聊天。我把照片贴在胸前,咬着牙哽咽道。 之后,我翻开橱柜,小心翼翼拿出里面的布袋。因为这里面的,便是神秘的双鱼吊配! 我解开绳,缓缓得戴上了它。当年我嫌它太女孩子气便把它摘了下来,老师还吐嘈了我一番。 老师,你不是说这东西和我很配吗?? 如今我戴上好看吗? 我也不会让你失望的!!! 出发 我静静地戴上了双鱼吊配,冰凉凉的不禁让我打了个哆嗦。 我小心地摸了摸,质感还很温润。 第二天,我决定先去找老吴,因为慕南最近地情绪并不是很好。 凭借先前的记忆,我很顺利的找到了那个墨黑的集装箱房。 我站在门口,不知如何应答,我咽了一口唾沫,终于抬起了手,缓缓敲响了门。 “呦,他来了,去开门吧。” 只见隔着墙从里面传来老吴笑嘻嘻的声音,难道还有什么人? 吱嘎~ 是慕南! 他也很吃惊的望向了我,转而又一股很冷漠的态度,说道:“你不用来劝说我,我去定了。” 我慌忙掏出我的双鱼吊配,坚定的对他说:“老子要去西梁,我也要证明,我绝不放弃。” 慕南仿佛很吃惊,只见他浑身颤抖,张了张嘴却欲言又止。 啪~啪~啪~ 老吴背对着窗户,鼓起了掌,笑道:“这才是好样的呀!” 我怒火顿时窜了出来。 “去不去西梁是一回事,他娘的老师是不是你害死的,你给老子说清楚。” 我推开慕南,指着他骂道。 只见老吴摘下帽子,紧接着从风衣里掏出一份文件扔在桌子上,笑道:“自己看吧。” 慕南和我连忙跑了过来,恨不得将线立马扯开,只见里面是一份死亡报告和两张照片。 只见上面写着:刘敏,年龄21。死因:车祸等等。 读着读着,泪水便忍不住打湿了纸张。 当我看到照片时,差点昏倒过去。 第一张照片是黑白照,是当时小区门口的监控:老师手里提着包,不远处的汽车飞驰而来,奇怪的是: 车上一个人没有! 我给慕南看了看,慕南也十分不解,我们瞪大了双眼。可主副驾驶上依然是一片漆黑,连个人影都没有。我们一头雾水,十分诧异。 第二张照片是彩色照,很清晰,是一辆汽车,很显然,是那辆无人车。不过这车能看出来十分破烂,车体全是金属的锈蚀,且车胎也瘪得不成样子。 这么破旧的车,连车门都可能拉不开,又是怎么动的呢? 我和慕南瘫倒在沙发上,简直不敢相信。 老吴将照片小心翼翼收拾好,说道:“这是一辆鬼车。” 鬼车?这种只有小说出现的东西,现实真的有吗? “没错,这件事件引起了警方的轰动,这张车照就是警方拍下来的照片。或许,这就是那个诅咒!” 又他娘的诅咒?我的天! 这让我想起了图坦卡蒙金字塔,据说当时进入金字塔打扰法老安宁的考古队之后全都死了。想了想,不觉得有些后怕。 “我没有任何办法。”老吴叹了口气,似乎有什么难处。 老吴说,他前几天看梁古帛的时候,无意中发现双鱼吊配能解开西梁秘密,才能挖掘出真相。 所以,既然命运选择了我们,他只好听天由命。 “那你呢?你为何自己不去?”我很疑惑问了问他。 “我?这是命运,而且我还有一件比这更重要的事要做,等你们去了西梁,我会有时间和你们见面的。” 他戴上帽子,眼神中充满了无奈,仿佛没有说谎。 后来,他给我讲最近西梁一直都很不稳定,似乎有什么巨大的动静。那个胖男子就是他们家族的人。 后来他家族的人受此牵连,无一例免,几乎全都暴毙而死,仅留下几人幸存。他便是其中之一。 后来他在胖男子死之前,套路出了那个箱子,之后他探究出梁古帛,又发现了和我们的合影(我丢失了),知晓双鱼吊配在我们手里,后来便发生了这些奇异事。 他挠了挠头,想哭却忍不住抽出一根烟,转而低下了头,我不禁有点同情这个男人。 “请相信我,命运就交给你们了。”老吴单膝下跪,缓缓低着头。 我们当然很慌张,忙扶他起来。 因为为了老师,为了真相,我们去定了。 缓和之后,他便说他会给我们安排好两个行李背包,说:“到时候背包都寄给我那边的人了,他会交给你们的。” 慕南好奇的说:“大叔,有没有摸金符,寻龙尺,黑驴蹄子什么的,我们好防备。” 我忍不住笑了起来,老吴也忍不住笑得咳嗽起来,我终于忍不住了:“你小子看小说看多了?” 慕南羞红了脸,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 “摸金符我是没有,不过我有这个,家族的隐戒,就当是护身符吧。” 老吴从口袋里掏出了两个和扳指差不多的戒指,镶金白玉的,上面隐隐约约刻着 “墓开人隐” 这有什么用呢?我很好奇。 “这玩意,下了墓就懂了。” 他笑了笑,嘴角有点抽搐,不知为何感觉他笑得那么凄凉。 之后他拥抱了我们俩,缓缓说道:“别怕,我处理完就和你们见面,都给我活着。” 他说的那么认真,我不知道他经历过什么,总感觉他经历了别人所没有经历过的痛苦,还有他的家族又是什么? 之后我们分别回到了家,书包最外层倒有一张火车票,还是硬卧。 真是的,老吴那么扣,飞机票不香吗? 我发现是一个星期后的火车,感觉时间也很充足,或许是少年吧,内心竟然非常激动,感觉好像要去拯救世界似的。 在此期间,我们去参加了老师的葬礼,看到了老师墓碑上的微笑,我们又忍不住红了眼。 一个星期到了,我谎称自己和朋友去旅行。 家长倒很惊讶,因为家长曾经苦口婆心劝我出去旅游放松,然而却每次都被我拒绝。 如今的我明天竟然主动出去旅游,家长出奇意料地支持我,还劝我不到一个月不要回家,呃呃,这是有多么嫌弃我。 再说还有一个多月我就开学了。 第二天,我收拾了行李,和慕南见了面之后,想要先去老吴家说一声的,却不料他家紧锁着大门,估计他应该办事去了。 我俩到了火车站,我说道:“你后悔吗?我们这么草率的去西梁,有可能办不好的。” 慕南勉强笑了笑,说:“刚开始是有点,不过就当是一场奇妙的旅行吧。我相信我们可以,老师会保佑我们的。” 我苦涩的笑了笑,走进了火车站。 有的人选择了一条路之后,就会愈行愈远,当你还想变回从前时,是不可能的了。 可爱的鹿佳佳 从兖州火车站到四川成都的火车可不算太近,差不多得30多个小时。 30个小时!!!! 一想到我要坐着这么长时间,脑瓜子顿时嗡嗡的。 枯燥而又无味! 慕南倒还好,他手机里早就下满了各种小说。够他看几个月的。看他得意洋洋有准备的样子,真不是滋味。 唉,老吴真是扣,订个飞机不好吗?这件事情难道不要速战速决吗?我不禁又在心里骂了他一遍。 火车里人不算太多,但也能感觉到空气中一股混杂的味道,我不禁想戴上口罩。 慕南坐在我的对面,我俩都靠窗。中间的小桌子正好可以把零食放上去,还不错呦。真感觉自己和旅游一般。 慕南垂着头看他的小说,不时还发出咯咯的笑声,真不知道这小子怎么这么容易想的开,好像不知道将来要经历什么,真把自己当做旅游了? 望着胸口的双鱼吊配, 我内心突然有一种想哭却又哭不出来的冲动。我不知道会遇到什么,但我感觉如今这惬意的时光却很奢侈。 我抚摸着我左手无名指上的隐戒,不觉得失了神。 “哇,好漂亮呀。” 一个清澈的声音传来,突然打碎了我脑中的镜像。 慕南也被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跳,手机在手中蹦来蹦去,不过幸好及时接住了。 我随声音扭头,原来是个女孩子。 留着简约的短发,眼睛仿佛闪烁着星光,充满好奇的望着我,长得倒很可爱的感觉,看样子也似乎和我差不多大。 刚开始我很疑问,哪里跑来的女生,后来我想起来这是每四人坐一块,坐我旁边倒也正常。 “谢谢你的夸奖。”我笑着望向了她。 “我能看看吗?”她充满期待的双眼望向了我,两个小酒窝笑得清晰可见。 我迟疑了一下,我对这个东西一直不清楚,或许很邪门。可我怕扫人家兴,于是还是决定交给了她。 她故意以神圣的姿势接过来,表演出很【庄】严的样子。我看了看她的表演,感觉这个女生很有意思。 她上下打量了一番,又试着戴了戴手上,因为型号不对她,所以在她手指上无法固定,样子很滑稽。 我却不禁想:幸好慕南放在口袋里了,不然他看见两个老爷们戴同一样的戒指,真不该怎么解释。 就在我发呆时,慕南突然使劲踩了我一脚,我咧嘴痛了起来,忍住叫声暼了一眼慕南。 慕南眼神望了望她,然后对我眨眼,我一脸懵。 叮咚~ 又是谁给我发QQ,我一瞅,这小子这么近还给我发消息,搞什么名堂? 慕南:蓁哥,攻略她!!! 我一脸诧异:搞什么??我又不认识,你他妈怎么不攻略她? 慕南:你不是一直喜欢萌妹子吗,我只对御姐感兴趣。 恶心,我忍不住想吐槽他,发了一个“滚”。 这时女生把隐戒还给了我,歪着脑袋笑道:“好漂亮呦。你好,我叫鹿佳佳。” 我紧接着介绍了一下我,又介绍了慕南。慕南仿佛没听见似的又或许是故意的,丝毫不理我们。 没错,这个叫鹿佳佳的女孩就坐在我旁边,虽然感觉很别扭,不过一想到这个路程中还有一个可爱的女生,倒有点兴奋起来。 于是,我便和她聊了起来,原来她也是高一的学生,是个摄影爱好者,老家在杭州,准备前往四川去拍摄美丽的青山绿水。 当我聊到她一个人不危险吗?你父母不担心吗的时候,她的闪闪发光的眼睛突然黯然失色,我知道我好像说错了话。 她紧紧眨了一下眼睛,然后笑着缓缓说道:“我从小在孤儿院长大,不知道我的父母是谁,其实我不敢和朋友们说,怕她们嘲笑我。” “不会呀,你们最坚强了。你们从小便知道自立,我很敬佩你们的。”我想要安慰她,沉着的望向她。 她双腮微红,缓缓低下头,手紧紧的抓着上衣边,不知道说什么。忍了半天,才猛一抬头,大大的眼睛正好望向我,喊道“谢谢”! 没想到她一瞬间的反应把我吓了一跳,我原本想到她会不好意思的小声说呢,我尴尬的笑了笑。 唉,女生真琢磨不透呀。 不知不觉已经很晚了,时间还是过的很快。我望了望窗外,天空中繁星点点,不停的往后跑,我眼花缭乱,不知不觉,有了几分困意。 我扭脸望了望那个女孩子,发现她早已经昏昏欲睡,不停的低头,耳朵上的耳机还没摘下来。 我望了望慕南,他旁边没有人,所以位置很充足,早已经躺下睡觉了。毕竟硬座这么长时间,也没多少人会选。 我想戳她一下,让她和我换换位,这样她好靠窗睡觉,不用那么累。不过我又怕她生气,我犹豫不决。 终于,我还是叫了她一声,她瞬间嗖的一下站起来,摆出来一个武林高手的手势,叫到:“谁喊我。”幸好人们大都已经睡了,否则又该她尴尬了。 我还是噗嗤一声笑出声来,然后我把原因解释了一下,她先是一愣,脸色顿时红润起来。在我以夜猫子为理由劝说下,她终于和我换位,不停的和我道谢。 我劝她早点睡,毕竟熬夜对女孩子不好。 不一会儿,她便睡着了。看来是真累了,这么活泼可爱的女孩子,怎么会有那么困难的背景。 唉,世界真奇怪。 我往走廊瞧去,人们都已经酣睡。大家姿态不同,各有千秋。这时我发现一个戴着墨镜的男子好像在直勾勾的望着我,不觉吓我一跳。 我赶紧回避眼神,不过我转念一想,人家又不认识我,再说戴着墨镜呢,谁知道是不是睁着眼。 我安慰自己笑了笑,不知不觉我也困了,便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第二天来了。 天边早已破晓红彤彤的,远远的天空染上了一层淡红颜料。我看了看手机,才五点。 他们都还没醒,佳佳盖在身上的衣服不小心掉在地上,我小心翼翼的捡起来,轻轻地覆盖她的身上整理好。 我用手梳梳头,毕竟没有梳子。 刚想再补一觉,突然我不禁黯然失色,心里着急起来,因为我猛然发现: 我的隐戒不见了! 车厢中的墨镜男 糟了! 这可是老吴嘴里很重要的东西,万一掉落在别人手里…… 我咽了一口口水,额头上的细汗不觉渗出。 我四下翻了翻口袋,又仔细查看走廊的地面,就差脸与地面亲密接触了,但仍旧没有线索。 我脑袋凌乱了,我仔细想了想昨天的经过,是不是佳佳没还我?还了没有?没有?还了? 我扭头望向了佳佳,发现佳佳还在戴着帽头侧着身子熟睡。我想看看她的双手上有没有,可是不知道如何下手。 不知是脑袋一热还是我太过焦急,我竟然小心翼翼地掀开覆盖她身上的衣服,发现她还是双手抱胸的卧在座位上,我不觉得发现她睡觉的样子娇小可爱。 我看了好几遍她的小手,然而并没有。 真是的,去哪里了。我脑袋静静转动,想要再从脑海里回顾一下。 “你干什么呀!” 还没等我反应过来,一股火辣辣的痛在我脸上灼烧,无情一巴掌顿时把我从回忆扇到了现实。 我刚想解释,又是一脚踢在了我胸口上,幸好力气不大,否则我早就趴在地上了。 我捂住胸口喘着气,再望向了她,只见她缩在角落里,闭着眼睛,右手不停地向我上下挥打。 “你听我解释,佳佳。我戒指找不到了,我想看看有没有在你手上戴着。” 说完,故意将我的两个手展现在她面前,证明我没有说谎。 我刻意压低声音,因为我不想打扰其他熟睡的旅客,要是在安上一个流氓的称号,那我可就解释不清楚了。 佳佳听见之后,忙摆好坐姿,捋了捋耳边的头发,微微笑道:“你怎么不早说呀?我还以为你……” 她吐了吐舌头,脸色羞红。然而又画风一转,指着我的鼻子说道:“那你也不对,你掀我盖在身上的衣服也是不礼貌的!!” “这…这……”我脑袋僵硬,不知如何解释。 “哦,我扭头时发现你衣服掉在地上了,就帮你捡了起来,不信?喏,那还有地上的灰尘呢。” 我果然太聪明,临时撒谎的技术可以呀。 她看了看自己的衣服,发现果然在肩上有灰尘,像是掉在地上似的,她又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关心的询问我有没有受伤。 当然没事,老吴踹的我一脚我都能挺下来,更何况你。老吴?对了,隐戒!! 我差点忘了我把隐戒丢了。佳佳也似乎知道我的着急,也低下头四处寻找。 崩~ 发生了什么?慕南也被惊了起来。 我扭脸一瞧,差点笑出声,原来是佳佳把头埋在桌子下面找,一抬头碰到了桌子上。现在正用手捂着头呢。 慕南也察觉出来,哈哈大笑起来。我白了他一眼,他立马合上了嘴。 我连忙安慰佳佳,却突然佳佳倒不在意,立马就变成了平常的样子。看来这个女生不是那种爱哭的学生。 她揉了揉脑袋,笑嘻嘻的望向了我。突然发现这种笑好熟悉。我心想正常,人家经常笑,看久了怎可能不熟悉。 慕南打了一个哈欠,满脸堆笑道:“蓁哥,你们俩个这么早起,搞什么幺蛾子?” 还没等我说话,佳佳就抢过来说道:“田蓁的戒指不见了呀。” 她双手摊了摊,摆出一副无奈的样子。 慕南诧异的望向我,我注视着他,点了点头。 这时候,慕南刚想说话,一个黑影突然窜过来坐在了慕南旁边,把我们吓了一跳。尤其是佳佳,连忙跳在座位上双手抱胸的缩在角落里。 是那个戴墨镜的男子!!! 这时候还没等我问话,他就从口袋里掏出一样东西,是我的隐戒! 他向我摆了摆手,示意我往前靠点,然后他也往前探身子,一手将隐戒放在我手里,另一只手罩在我耳朵上。 慕南也想过来听,只见男子猛地扭头看了他一眼,虽然戴着墨镜,不过似乎像在瞪他。吓得慕南连忙低下头去。 他靠近我耳边,悄悄地说:“偶子浑水扒拉乌鸦。” 什么鬼?我呆呆的望向他,满脸问号。 看我没有反应,他笑了笑,深黑的墨镜里看不出他的眼神。 我依然没有反应,他笑道:“没事,看你戒指漂亮,拿过去拍了拍照片。” 说罢,他转身扭头要走,就在这时,我发现了他脖子上的刺青。 莫非,他是道上的!! 我小心翼翼的探出头,只见他把手机放在自己桌子上,就往厕所的方向走去。 我把刚才的话告诉他们,然后并把自己的猜想也说了出来,慕南听了不停的挠头,感觉这件事很棘手。佳佳听了之后,瑟瑟发抖的说道:“这不会是道上的黑话吧。” 一句话把我顿时点醒了,看来电影中的情节还真有。我不禁想夸奖一下佳佳。 可是,这种情况又该如何是好。 只见他俩神色慌张,我天,关你们什么事,又不是给你们说的。 我突然好奇心爆棚,对他们说道:“你们别害怕,我过去打探一下。” 我刚要起身,这时佳佳拉住我的胳膊,示意我太危险不要去,慕南也点了点头。我强行笑了笑,戴上口罩和帽子,不顾一切的往前走。 空气中弥漫着沉重的氧气,感觉呼吸都变得特别困难。我双手发抖,不得已把它插进口袋里。 那人还没回来,看他后面座位没人,我选择躲在后面观察情况。 等了一会,那人便来了,只见他将口袋里的蓝牙耳机戴上,便坐在了他的座位上。 因为太紧张,我竖起耳朵听,手扶在沙发上依然颤抖。我的汗或许因为太闷热而嘀嗒流下来。 隐隐约约听到 “要不要干掉他们?” “好。” “一会行动。” 我一听不妙,连忙悄悄跑回座位上,佳佳连忙问我怎么样。我把听到的原话重复给他们听,佳佳神色凝重,又突然慌张起来。慕南也十分害怕,忙看向我问我有什么办法。 佳佳连忙想要去找乘务员说明情况。我直接拒绝,示意他我有办法解决。 其实我哪有什么办法,因为道上的人可不害怕警察什么的,万一这车上还有他的人,后果不只是我们几个。 哎~对了,我想起了什么。 我怎么把她忘了。 于是,我连忙给萧然发信息,说我遇到麻烦了。 我刚把手机黑屏,突然叮咚一声。 只见上面写“什么事?” 还是你最及时,我把事情的一五一十都说了过去,她说等她五分钟就好。 五分钟的时间是多么的漫长,平常刷刷小视频就过去了,没想到今天时间过的那么慢。我望向佳佳,佳佳也望向我,我可不想要再把一个无缘无故的人牵连进去。 叮咚~ 清澈的声音传入到我的耳膜。 原来真是黑市的话,意思就是“小子混过黑市?”看来真是道上黑市的人。 我连忙谢谢她,我心生一计,随后又请教了她几句黑市的话。 我把手机放下,扭脸望向窗外,太阳早已经出来了,沉厚云朵覆盖住太阳,但还能看到阳光穿透进来。 我将自己的计谋告诉慕南,佳佳听后忙问:“能行吗?” 我做出一个OK的手势,欺骗她自己有信心,其实内心早已乱套了。 就在这时,那个墨镜男脚步很快的走了过来,我擦了一下汗,叫道:“火把不要灯(别暴露身份)。” 这时,男子的脚步突然停下,十分诧异的望向了我,脚步放慢微微一笑的走了过来。 一步,两步,近了,三步…… 我数着脚步,马上就过来了,我连忙站起身,伸出右手示意握手,笑道:“铜板点乌鸦?(过来商量钱)” 他挠了挠头,样子十分诧异,忙呆呆的把手伸了过来。 就是现在,我示意了一下慕南,慕南连忙把脚飞快伸了出来,果然绊住了他。 紧接着我接过佳佳的衣服连忙蒙上他的头,他应声倒地,我们连忙压在他身上,因为我观察到这个人很瘦弱,我们俩个应该能制服住他。 这时我抬头望了望,发现其他人都还在睡觉,看来没有他的人,动静也不算很大。 就在这时,我脚突然被抓住了,只感觉用力一扯,我就倒在了地上。慕南还没反应过来,也被一个惯性趔趄的往后倒。佳佳刚想喊救命,却被他小腿上的军刀吓在角落里不敢出声 完了,看来人不可貌身材了。 他连忙反身压在我身上,从小腿的装备套里掏出一把军刀来,架在我脖子上,微微笑道:“小伙子挺鸡贼呀,差点把我也骗了。” 说完,把刀往我头顶上一举,另一手掐住我的脖子。 “刷” 雪亮的刀应声而下,慕南着急的想赶过来,佳佳也突然闭紧了双眼尖叫起来。 嚓~ 终点的开始 我紧紧闭上双眼,想喊救命却被喉咙锁死。看来这回我要死了。 咦?怎么还没有疼痛?我愣了几秒,微微张开眼睛,除了天花板并没有发现墨镜男,我一脸懵,然后忙爬着往后撤,不知发生了什么。 我双手撑了起来,倚在座位上,环顾了一下四周,发现乘客都已经醒了几个,敢情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他们看我坐在地上,其中一个乘客骂骂咧咧的问我出什么动静,吵醒了他的宝贵时间。看来他们刚听到动静,还朦胧着呢。 “救命,刀,他有刀。” 我慌慌张张的顺着椅子爬起来,指着墨镜男惊慌失措。 “小屁孩,一个玩具刀吓成这样,喏,送你的。” 他将刀扔在桌子上,确实没有发出金属声音的感觉。我满脸诧异,才注意墨镜男笑嘻嘻的翘着二郎腿坐在椅子上。 “这位小朋友把各位吵醒了,真是对不住呀。”他侧着身子拱了拱手,示意大家不要在意。只听一阵三三两两的骂声之后,又陷入了安静。 然后他面向我,对着我无声的说着几个字,从他的口型中我能看出,他是老吴的人。 虚惊一场,不过,我还是不能掉以轻心。刚才按理来说动静应该很大,却只留下我一人在地上并仅仅吵醒几个人,看来他应该很灵活且身手不凡。 “说吧,你怎么证明。” 我扭脸望了望佳佳,她早已昏了过去,好在没有什么太大的问题。慕南也早已回到自己座位上了,墨镜男应该提前和他说明情况了。 “哎呀,老吴不是说你们到达终点时会有人接应你们嘛,没错,就是我啦。”他拿起桌子上的玩具刀,潇洒的甩了甩,非常熟练。 “是你?那刚才我从电话里听到要不要解决我们又是怎么回事。”我双手扶住下巴,企图冷静道。 “好呀,小子,偷听呀。害,隐戒可不是普通人能够带的,而且老吴连接头的黑语都没告诉你们,我怎知道你们是不是我要见的人。” 他刚开始很诧异我又为什么突然知道,随后喝了一口桌子上的可乐,抿了抿嘴,又道:“至于解决,并不是说的你们。而是老吴那边的事情。” 原来是这样,我终于长呼出一口气。吓死我了快。我把我的经过告诉了他,他顿时大悟,忍不住笑出声来。 慕南很诧异:“不过这还没到站呢,你怎么过来了?” “出事了,老吴那边。”他推了推眼镜,嘴角变得淡定。 出事了?老吴怎么了? 他压低声音小心说道:“鬼车,老吴他们打探到矿工在一个废弃的矿山洞口那里出现了第二辆鬼车,更惨的是那些矿工们全部都吊死在矿洞里,而且,没有脸皮,只有满脸黑糊糊的陵蝇。” 我听了,差点恶心出来,慕南也扭头看窗户。 “前夜,老吴他们召集了一伙人,进了矿洞,昨天夜里和我失去了联系,我知道必将出事,所以我决定赶回去。”他抬头看了看我们,又低下头无奈的叹气。 我深深闭上了眼睛,脑海里全是恐怖的画面。我揉了揉太阳穴,企图清醒下来。 “不过,我很惊讶老吴选你们两个,但我相信老吴必定有他的目的。从刚才的过程中,我能看出来你们是个材料。装备就在我的桌子底下,醒以后拿。” 他说着整理了一下头发。 什么醒?我不是醒着呢吗?我刚想问他,只见感觉有人在我脖子后面一敲,我两眼发黑,顿时倒在桌子上。 老吴,矿洞,血,还有那个什么蝇? 我猛然醒来,发现已经是中午了,佳佳忙给我一瓶水,忙说道:“哥,你没事呀。” 我不顾接水,起身想寻找墨镜男,发现他的座位上空无一人。 “田蓁,你找什么呀?”佳佳忙跑过来,询问我道。 我赶紧问她有没有见那位墨镜男,她连忙摇头,并说自己醒来时我俩都在睡觉。 火车上是怎么走的,我顿时好奇,飞檐走壁?他不会跳火车吧? 我一脚踹醒慕南,慕南连忙慌张起来,大叫:“怎么了?怎么了?” 佳佳噗嗤捂着嘴笑,看到他狼狈的样子,我也忍不住。哎,都这时候了,还开玩笑。 我把事情给慕南听,慕南更是不敢相信,这墨镜男什么来头,他的话是真是假,我们无从得知。不过装备……哎,对了,给我们的装备。 我跑向眼镜男原先的座位,在桌子底下果然发现了两个箱子,我使劲一拉。呵,还他娘的挺沉。我连忙招呼慕南帮忙,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箱子搬出来。 两个不算特别大的拉杆箱,我猜测足足有一百多斤,好家伙,这都什么呀,这么沉。 慕南早就手痒痒了,连忙想打开一个箱子,我迅速把他的手按住,对着他的眼睛瞅了瞅佳佳。慕南会意,点了点头。 “田蓁,这什么呀?”果然,佳佳还是问了出来。 “哎,嫂子,我…” 慕南刚一出声,我桌子底下猛的踩了他一脚,他顿时痛的脸都扭曲了。 我瞪了他一眼,慕南连忙嘻嘻的看向我,好像在说开个玩笑嘛。 幸好佳佳没听清,歪着脑袋不知我们在干嘛。她好奇的看了看我,又看了看慕南。 “这里面,可是我们的内衣内裤什么的,咋,你想看?”慕南笑嘻嘻的望向她。 这都编的什么呀,哪有这么沉的内衣内裤,你是铁内裤呀,我不禁皱下眉头。 不过佳佳好像相信了,羞红了脸低下头,双手不知所措,连忙拿起一个苹果扭头就咬。 这丫头还挺笨的呦,我对着慕南笑了笑,慕南也捂着肚子,指了指她在那里不出声的大笑。 打打闹闹了一天多,也快到站了。毕竟30多个小时,还不到两天,比我预想的还要快,果然是中国速度。 转眼间,也要和佳佳分开了,不知道这一个小姑娘在这个城市里一个人旅游危不危险。她几次想和我们一起,可她不知道我们的任务太危险了,我都果断拒绝,理由就是:不方便。 到了差不多傍晚,我们就到成都了,离别的时候互相加了QQ,就当留个纪念。 因为阿坝州没有火车站,成都算是最近的。所以我们还要坐汽车。不过眼下当务之急就是寻找旅馆,毕竟天要黑了。 我抬头望了望天,发现有点阴雨蒙蒙,打在我脸上,凉飕飕的,又有些湿热。 三年了,终究又是踏上这个地方。 “嫂子可惜了呀~~”慕南搭了一下我的肩膀,“遗憾”的对我笑道。 我苦涩的笑,这里面包含了太多太多了。 我们找到了最便宜的旅馆,设备很简陋,也没多少人住,毕竟省钱嘛。 慕南一进屋,就手痒痒把箱子打开,只见里面有各式各样的东西,眼花缭乱。 什么指南针,狼眼手电筒,荧光棒等常见的东西以外,还有两身我叫不出来的和工装一样的衣服。 另外让我大惊失色的是竟然有刀还有一些奇奇怪怪的东西,就比如有一个像蜡烛一样的东西,不过无法点燃。 “唉,没意思,还以为有金刚伞什么呢。”慕南盖上盖子,沮丧的说道。 这小子,不要以为小说的东西就是真的,在我们这个世界,我们还有他们没有的呢。 就在我准备商量明天的计划时,我不禁瞟了一眼窗子。我吓得连忙一哆嗦。 竟然出现一个黑影,奇怪的是它在剧烈抖动,而且像是个人,不过好像没有头!!! 雾 只见窗户外面好像站了一个人,飘飘荡荡的黑影扭曲在窗面上,肩膀中间空洞洞的,头呢? 慕南好像也发现了,呆呆地望向窗外,一动不动,好像中邪似的瞪着它。 刷~ 眼前突然一片漆黑,窗外的风儿甚是喧嚣,这时,我突然感觉背后凉飕飕的,顿时,脖子的冷汗渗出。 黑暗困住了我们,慕南想去找手电筒,我注意到窗外的黑影突然消失了。就在我诧异时,一个奇怪的身影撞开房门,我悄悄蹲下,用手去摸索箱子里的刀,以防不测。 “哎呀,真是对不起,这个电真不争气,啊,哈哈,我是来送水的。” 只见一个雄厚的声音传了过来,将手里的看似茶壶一样的东西放在了桌子上。 what? 果然,便宜真他娘的不靠谱,老子还以为闹鬼了呢。 “慕南,手电呢你的?”然而声音传遍空荡荡的角落里,却没了声音。 “慕南!慕南?” 我又喊了一两声,还是没有回应,奇怪,人呢?我自己从箱子里摸索出了狼眼,这玩意,光线穿透力特别强,用在这里实在大材小用了。 我打开手电筒,发现四周并没有慕南的身影,这小子出去了?我怎么没听见呀?出去也不给我说一声,真的是。 我将箱子踢到一边,伸手去开门,门外的走廊黑漆漆的,似乎望不尽尽头,奇怪,来的时候还没有感觉很长呢。 我用手电筒往前探,发现竟然只能照到2米左右的地方,怎么回事!这玩意光线能力据说可是能达到300多米,老吴拼夕夕买的? 这时候,我发觉不对劲,原因是,我感觉四周灰蒙蒙的,似乎,起雾了! 我大喊老板和慕南,发现并没有人回答我,老板这又去哪里了? 同志们,这个情况告诉我们,贪图便宜旅店没好货。什么呀!都这时候了还有心情调侃。 我随手把门关上,照了一下牌子202,继续往前走,发现四周静悄悄的,远处不知哪里传来了水声。 嘀嗒,嘀嗒。 声音吵的我脑袋难受。 我一边走一边喊慕南的名字,不时骂他几句,天天就知道给我惹事,老实一点不行吗? 我继续往前走,奇怪,怎么感觉还是没有走到头呀,记得刚来的时候这个走廊也就十几米,我不经意暼了一下房门号,霎时,懵在了那里, 202!!我又回来了。 唧唧~咯咯嘎~ 就在我思索着,奇怪的声音在四周飘荡,空气似乎沉重了起来,我甚至都能听见我的心跳声,声音似乎在我背后,后面一阵嘈杂,我咬咬牙,猛地一转身。 然而,后面什么都没有。 唧唧~咯咯嘎~ 耳边犹如鬼魂尖叫般仿佛在嘲笑我,我心里一慌,下意识的往前跑,想要摆脱这里,可是我却怎么也逃不出去。 突然,脚下一个不注意,摔倒在了地面上。 我趔趄的爬起来,企图让自己冷静下来,我迟早会在雾里被封死。难道就没有什么突破口吗?好端端的怎么会起雾? 我熟悉了一下四周,发现并没有什么奇怪的地方。不经意间,我脑海里顿时想到了什么,这是鬼打墙吗? 怎么来说呢,鬼打墙的原理就是你自以为走的是直线,其实老是在原地绕圈子,导致迷路。 因为人的两腿迈出的步的距离会有差别,比如右腿跨步距离长 ,左腿跨步距离短,积累走下来,肯定是一个大的圆,只是我们自己意识不到而已。 可是,知道了又如何,我也找不到走出去的路呀。我又摸不着头脑,懊恼自己书只看一半就撂下。 可不过为什么我喊人却没人回复我呢,还有这个雾出现的太奇怪了,莫非是我心里紧张的幻觉? 我无奈的望向了我的狼眼手电,对了,光是沿直线传播的,我将手电筒放在地面上,沿着光走,就一定能走出去。 我将手电筒放在地上,因为雾的原因,我只能两米两米的走,到最后为了省事直接趴着走,过了一会,光线传播一段距离反射了过来,我想到,店主家的墙壁是大理石的,光滑的质地很容易反射。 看来到尽头了,我起身拍了拍灰尘,这时候,我感觉到那个奇怪的声音明显更清楚了,仿佛就贴在我左耳边耳语。我顿时头皮发麻,真是恨不得立即马上失聪。 我转了转身,刚往前走第一步,突然感觉被绊倒了,接着脚下一空,眼前立马黑糊糊的,摔倒在了地上。 妈的,这是怎么装修的,等老子出去,立马投诉你们。 这时,我感觉脸前好像有一大块黑影,而且好像有一股说不出来的刺鼻气味。我摸出手电筒,往我眼前一照。 只见很近的眼前一张黑糊糊血肉模糊的人脸,眼珠子早己经没了,里面全填满了恶心的苍蝇,嘴角里流出了血丝,还伸出了舌尖,一个苍蝇落在上面,不停的啃食着紫红的血肉,奇怪的是,这苍蝇很大貌似。 而且那个奇怪的声音貌似是苍蝇发出来的。 咳咳,上面一段是我经过很长时间的回忆,因为此时的我早已经吓疯了。下文才是我当时的场景。 就在我照的一瞬间,我连忙脚下一哆嗦。头皮发麻,猛地抽了一口冷气 啊~~~啊~~~~~ 我立马将手电扔在一边,然后连滚带爬的往后跑,后背一阵冷雨而下,我只顾往前跑。 眼前突然传来一阵亮光,因为我在黑暗的地方呆的时间太长了,突然出现了短暂性失明,我的天,当我视力恢复时,我突然发现慕南在我眼前。 只见他被绑在了椅子上,嘴里还被塞上了毛巾,我发现四周没人也没什么事,就松了一口气,慕南看见我,连忙晃动自己,我把他嘴里的布一拿,上来就给他一巴掌。 他没有理论,反而一阵哭腔:“蓁哥,我错了。” “整天错错错,你错个屁,你去哪了,啊,人呢?”我怒火顿时上来,转身拿出口袋里的刀,插在了桌子上。 “我,我被那个老板绑架了,我出去想买饭,不曾想,刚一出门,就,就被他在后脑勺打昏了。” 他抽噎着诉说,仿佛很委屈。 “原来,他看中我们箱子里鼓鼓囊囊的,以为有好东西,然后先把我绑了,接着就去找你,哎,蓁哥,你没事太好了。” 慕南在椅子上晃来晃去,突然兴奋起来。 “而且我将我口袋里仅有的两颗珍珠给了他,骗他那个箱子里全是这东西,好把他支开。” 他得意洋洋的看向我,仿佛立了很大的功。 “妈的,这样支开不就是害我吗?还得意,你小子以前怎么没看出来你这么损兄弟。” 我拿刀指了指他的鼻子,恨不得立马杀了他的感觉。 那雾是怎么回事,还有那老板怎么死了。 我把这些告诉他,慕南先是一呆,表示并不知情,他说那个老板刚走没多久。 看来,雾不是那个老板的事,他也是受害者,那为什么我们俩没事? 我迟疑的坐在地上,来回摸着我的头发。 不对,他又哪来的珍珠,我质问他了一通,他低着头告诉我是那天老吴开盒子时偷偷拿的。 “都告诉你了,这玩意他娘的邪门的很,你个混蛋!”我拽住他的衣领,把他撂倒在地上。 “几年了,还这么贪财是吧,好,我把钱都给你,都给你!待在这个鬼地方啊!” 我将我钱包狠狠扔在了他的脸上,然后头也不回的扭头就走。 他一阵苦苦哀求,还发誓自己再也不贪图占便宜了,喊着喊着,却突然晕了过去。 我见势不妙,连忙将他身上的绳子用刀划开,然后咒骂的将他背在身上,嘴里咬着手电,往回走。 到了头,我厌恶的闭着眼将那东西踢开,后来我才发现他是倒挂在梯子上的,我扶住梯子,将他的手拉住,另一只手协同脚麻利的便上去了,好在不是很深,像东北的地窖一样, 到了上面,才发现雾已经散去了,我很快找回房间,然后立马将他甩在床上,然后还不解气的跺了他一脚,便蹲在那里收拾东西,因为我知道此地不宜久留。 慕南也很快就醒了,他连忙跪下来哭着向我道歉,此时我的气也已经消得差不多了,告诫他下次注意以后,连忙把他扶起来。 毕竟,还是兄弟呀! 我们将里面的背包拿了出来,因为背包并不是很大。而且感觉要跑路,所以不适宜拉箱子,干脆直接背包就行了。 我们将各自认为有用的东西装进背包里,毕竟这么多也装不下,所以只能舍弃掉了。 整理好装备,我们便迅速下了楼,因为这是个很偏远的地方,午夜也没有什么出租车,我们只好步行前行。 我一边走着,一边看向慕南,心里一团乱麻,头也不知胀胀的。 总觉得他好像隐瞒着什么。 那个雾为何突然消失?奇怪的苍蝇为何不袭击我们?是老吴遇见的苍蝇吗?他们之间又有什么联系呢? 这一切,还都是未知。 无聊的路程 因为曾经我们来过,于是便按照曾经的路线走,毕竟也算是有经验。 唉,那时候的我们还是初一的学生,我清楚记得曾经我们在成都和老师因听不懂四川话而尴尬的场景,想想起来还是很好笑的。 这本是一所陌生的城市,可是这里赋予了你特殊仅有的回忆,却变得格外温馨。 笑着笑着也就累了。 从旅馆跑出来以后,我们也没有停下任何脚步,随便在小摊上买了几个烤串填饱肚子以后便开始往目的地出发。 按理说我们本不该在成都停留,都因为慕南说坐火车坐的难受想休息,不然早就到了目的地了。 我们顺利的上了成雅高速,因为雅安市在阿坝州的南部,当时我们就是从雅安与阿坝州的交界处山地地方遇到的那个胖子。按理说去一趟也合理,可问题是我们并不知道具体的位置。 老吴原先说是在阿坝州南部的深山里,可没说具体位置,这么大的地方,怎么找。真让人头痛。 成雅高速全长140多公里吧,我们在车上昏昏欲睡了大约不知多长时间,只记得清洁大妈催我们下车,原来我俩都睡着了,唉,真的是。 呵,才不到两个小时,天边却已经升起了红日,我和慕南连忙下车,看来到了西门车站。 走出去,我扭了一下头望向那个像教学楼一样的建筑,慕南疑惑的看着我在干什么,我笑了笑,说:“你说这要是旅游该多快乐!” 慕南苦苦的笑着,随后便低下了头。 雅安位于四川盆地,今天也不算太热,雅安有雨城的说法,不过貌似今天好像下不了雨,空气很干,吸一口甚至有点刺嗓子。 这一路坐车转车的我都有点疲劳了,委屈什么都不能委屈自己。这路旁这么多饭店,四川又这么多美食,不享受一点怎么可能呢。 我把想法告诉慕南,慕南估计也没想到我突然会这么想,很爽快的答应了。 先玩几天又如何,反正老吴又没说有时间期限。 我们在路旁找了一家餐馆,毕竟早饭还没吃饱,正当我们大嚼特嚼的时候,一个电话铃声响了。 我一看是我的手机,忙掏出来,我本以为是我父母打过来的,没想到竟然是一个神秘号码。 我刚一接通,就发现对面的声音很熟悉, woc!是老吴! 我的天!完了,偷玩被抓了! 我给慕南使了使眼色,告诉他不要出声,老吴那边的声音倒很吵杂,我捂住手机,只听到那边混音很猛。 老吴喘息着粗气,说道:“你…你们到哪里了。” 我感觉事情有点不对头,忙问发生了什么。 只见老吴深深吸了一口气,小声道:“这个你们不必知道,三天之内赶紧到达西梁,快……”后面是叫喊声和奇怪的声音。 我刚想询问,电话那里便瞬间挂断了。只留下懵懵的我和一头雾水看向我的慕南。 我把经过给慕南说,然后我们知道了事情的不对头,老吴去了一个矿洞应该是发生了什么危险,貌似就等我们的行动了,难道这里面有什么联系吗? 不知为什么,想起老吴又想起佳佳来了,感觉他俩的微笑都是那么让人印象深刻。 事不宜迟,马上行动吧!看来哥的休闲计划泡汤了,命苦呀! 正所谓能力越大,责任就越大,走吧! 就这样,我们又开始了传说中的旅程,就在我们搭车的途中,一位老者喊住了我们。 只见他戴着墨镜,黑黝黝的面庞里透露出几分诧异。原来是个算命先生。 只见他缓缓的伸出手指,指向了我们,然后沙哑的嗓子里蹦出来几个字 “你们中有条鬼。” 我擦嘞,这是什么鬼,神经病吧。 慕南骂骂咧咧的向他嘟囔到,正当我想要询问他时,汽车来了,慕南骂道不要理他,然后便把我推向车里,我从车窗里再向后望,发现人没了。 见鬼了?这老头跑的也太快了。 我反反复复品味这一句话,不知道他是不是在暗示我们什么,难道还有人跟着我们,那个人是个鬼? 慕南把手里的零食给我,让我多吃点,算了,迷信思想,这种老封建我还没信过。 一路碾转反侧,耗尽千辛万苦,终于到达了位于阿坝州的小金县,也就是我们遇见那位胖子的地方。 中间的旅程经过没啥意思,都是坐车。唉,说起来全都是累呀,我的屁股都麻了。 这里海拔两千到三年米,不算是很高,所以没有什么高原反应。 我们随便找到了一个乡镇,因为不能透露人家这个地方的隐私,所以就不说是哪里了(好吧,时间太长我忘了) 不过人家这里倒是挺热情的,我们找了一个当地的小旅店,老板娘看到我们几个外地人笑嘻嘻,幸好老板娘普通话说的很利落,沟通起来没有任何问题。 阿坝州里面有藏族等民族兄弟,不过这个老板娘好像是汉族的。小金县的杜鹃花挺多的,不过现在却不是花季,我俩有点惋惜。 正说着,突然一个熟悉的声音在我耳边飘过。 “田蓁,向后转。” 我脑袋还没反应过来,身体却听话般下意识的往后转。 我还没看清是谁,只听见一声 “咔擦~” 我擦嘞,是鹿佳佳,她来这里干什么! 只见那个女生手里提着数码相机,估计是刚才把我的表情拍下来了。只见她挥了挥手,然后向我扮了个鬼脸。 “大……”慕南的“嫂”字还没说出来,我立马捂上他的嘴,然后狠狠瞪了他一眼。 “不是,你来这干啥?跟踪我们呀你?”我很诧异,这么多地方这么多乡县怎么能这么巧呢。 “哼,人家昨天就来了好吗,朋友!”她扭了扭头,装作生气道。 “ 好了好了 ,我的错”我无奈的笑笑,然后便什么也没说。 她还指责我不给她回消息。她发了吗?果然,微信99+,全是她的信息。 我解释我一般玩QQ,微信不是经常用,她白了我一眼,哼唧唧的上楼了。 “唉,蓁哥呀!”慕南也拍了我一下肩膀,然后笑嘻嘻回房间里了。 我的天,这都什么呀! 雨中异事 八月的阴雨连绵,空气中弥漫着湿热的气氛。风中摇曳的树叶也被打的破烂不堪。 睡梦中刚醒来,窗外就下起了雨。本来打算今天去寻找路线的,却不料被这不速之客打断了。 我草草的和慕南吃完了早饭,准备和他商量着明天的对策,本来就不好走的山路,又突然多了几许泥泞。这无论如何也是多了一道难题。没办法,南方的雨总是一阵一阵的,习惯了,也就好了。 慕南无聊的躺在床上打游戏,我上网想搜索西梁的故事,可结果却不尽人意。 我索性打开背包拿出装备,或许,研究一下每个装备的性能也算是打发时间吧,毕竟先熟悉熟悉也不是没有道理。 咚咚咚~ 我还在思索手中的那个像钩子一样的东西怎么用时,慕南早己经去开房门了。 刚一吱嘎打开房门,慕南就啊的一声咔擦把门关上了。 ??? “我的老哥,你什么时候拿出来的?幸好我刚才回头看了你一眼,不然你怎么解释。”慕南十分慌张的小声喊到。 “田蓁!慕南!你们在干啥!喂!What are you doing?” 伴随着佳佳的叫喊声和拍门声,一唱一和倒毫不违和。 “她来干什么!” 我连忙将装备赶紧塞到床底下。 “废话,找你呗,要不然我刚才回头看你干啥。”慕南瞥了我一眼,然后不管不顾的躺在床上。 我连忙整理好衣服,迅速地冲到房门前把门拉开。只见佳佳一副怒气冲冲的样子,双手交叉的抱在胸前。 呃呃呃,这怎么解释,两个男人在屋里干那个,所以不开门。啊呸,想的什么呀这是。 还没等我解释,佳佳就一脸开心的样子,然后笑道:“哈,人家不会生气的,开个玩笑啦。走,下去请你喝茶。” !!! 这脸变得也太快了吧! 我转身去喊慕南,可慕南却说肚子疼,死也不下去。 莫名其妙肚子痛!他亲戚来了? 我只好答应佳佳,毕竟刚才无缘无故得罪人家,再不赔礼道歉,不符合本人的风范。 这个说是旅馆,其实就是当地人的二层小阁楼,一楼的后院是个和凉亭一样的东西,说实话,这家主人还很雅兴。 后院也没什么看头,不过能看到远处连绵起伏的山,淡淡的薄雾笼罩着山头,飘渺的云烟显得幽暗,毕竟还下着雨,天气还阴着呢。 “ 喏,我从老家带来的西湖龙井。” 她变戏法般的从屋里拿出两杯清茶。还没凑近,我倒能闻见淡淡的清香,还混合着雨中的泥土的味道。 我微笑着接过来,仔细抿了一口,说实话,我本人不爱喝茶,我也不知道好茶是啥样的,到我嘴里感觉都是一个味,有点微苦。不过细品倒有点清高鲜爽,滋味甘甜。 “淡而远,香而清,不愧是好茶。” 我称赞道,感觉以前从广告上看到过这几个字,学以致用嘛。 佳佳噗嗤笑了出来,我也尴尬的笑了笑,毕竟自己真不是品茶之人 。 “田蓁,你是来这里干啥的呀?” 佳佳放下手中的杯子,眼神中充满了问号。 毕竟这里挺偏僻的,总不可能是旅游的吧,我也不是摄影爱好者。 “哦,我俩是来这里实地考察的,就当是探险也行。”我随口编了一个瞎话,不知道能不能混过去。 她似懂非懂的点了点脑袋,然后又看似八卦的说道:“那你有没有关系特别好的女生呀?” 这……突然问这个,我实属意想不到。 “有呀,我有个从小学就认识的朋友,她叫萧然,人很好,有机会让你们认识认识,就是她有点宅。”我转眼想到了萧然,毕竟她帮过我很多忙。 我战术性的将杯子举起来,准备喝口茶。 “那你喜欢她吗?”她把头探过来,一脸急迫的问我。 话音刚落,感觉茶卡在了嗓子眼,脑袋一扭,扑~的将茶喷了出来,正好喷到了刚下来的慕南衣服上。 “唉呀,蓁哥,我刚下楼换的新衣服。”慕南满脸委屈,我连忙道歉,他却连忙又走开去换衣服。 这丫头问得什么呀都是。 “我们只是单纯的朋友而已。”我接过佳佳递给我的纸巾擦了一下嘴。 佳佳不经意的一笑,在那里不停的微微点头,满脸羞怯的感觉。 怎么肥事?她问我这样的问题她羞涩什么? 为了避免场面的尴尬,我将话题一转,问道:“佳佳,你为什么爱好摄影呀?” “其实,是因为我的……我的父亲。”佳佳低着头,不停的喝茶。 父亲?她不是从小就生活在孤儿院吗? 还没等我疑惑完,佳佳就抬起头,舒了一口气,缓缓的给我说了一段话。 经过我的整理以后,大体为以下内容。 原来,在佳佳五岁的时候他的父亲将她送进孤儿院。临走前留下了一台摄像机和一封信。直到佳佳长大后,院长才把这些东西给了她。 信中开头述说了男人对佳佳的愧疚。因为一场意外的车祸,佳佳三岁就失去了母亲。后来佳佳六岁了,他又不得不赶去四川去完成一件生死未卜的神秘任务,说他如果活着回来跪着也会回来见她 信末他并没有说留下那个摄像机的目的,不过天真的佳佳相信,只要拿着摄像机走向祖国大好河山,就一定在某一个地方遇见他。 不过那一天,到现在也没有实现。 我内心一顿复杂,后悔问这件事,我又联想到老吴,不过老吴所说他发现四川西梁的时间是在三年前,而她的父亲是十年前的事件,如果是老吴的话,时间线并不照对。难道是我想多了?还是里面有什么悬疑的地方? 佳佳忍不住抽泣,我掏出纸巾安慰她,怪我说错话。 佳佳抹了一下眼睛,泪眼汪汪的看向我,说道:“田蓁,你说我还能见到他吗?” “能,一定能!你不是还有个他留下的摄像机吗?那里面可能留有什么线索?” 我满脸心疼她,又好奇的问了问她。 她给我说她并没有在那个摄像机上下功夫,她只把它当作一个纪念品,那个摄像机也很老旧了,还是个胶卷的,并且周围都涂满了玻璃胶水,就像是一个艺术品。 玻璃胶水?这什么套路? 不过经过我一番提示,佳佳倒突然间有种希望,她将摄像机放在了旅行箱里一直带在身边。 佳佳突然满脸兴奋的噔噔噔上了楼去拿摄像机,经过的慕南一脸懵,忙问我说了什么让她那么高兴。 我揉了揉眉头,将剩下的茶一口喝完,只对慕南笑了笑。 这时候佳佳嗖的一声跑到我面前,连忙把相机放在我手上,把慕南从我身边使劲一推,慕南没料到会有如此反应,一个趔趄差点摔倒。 “怎么你们都欺负我呀?”慕南充满了委屈,干脆赌气坐在了地上。 我仔细打量着那个摄像机,发现并不大,和手机差不多大小,放胶卷的卡扣也打不开,被玻璃胶水封的很结实。 正当我思考时,外面一声嘈杂声吸引了我们的注意,我们连忙跑出去门口,只见一堆人站在雨中不知道在看什么,也不打伞。只依稀看见他们都拿着锄头镰刀。 “啊!” 眼尖的佳佳害怕的尖叫起来。 “血,是血!” 佳佳语无伦次的捂上眼睛,忙像后院跑去,只见那一堆人的地上,淌着鲜红的血液,在雨水的稀释下,渗透整个地面。 我和慕南也觉得头皮发麻,这时候老板娘招呼我们过来,叫道:“一群瓜娃子,赶紧过来,不干净。” 发生了什么?老板娘把我们招呼到后院,只见佳佳用手捂着眼睛坐在椅子上。 “唉,刚才死的是刘二楞子,他呀,被血翅子缠上了,据说被那玩意盯上,脸皮子瞬间跟你扒下来,眼珠子你也要不了喽。”老板娘抽了一口凉气。 佳佳好像很胆小,听到脸皮时瞬间捂上了耳朵。 “那那一群人呢?”慕南好奇的问了下去。 “唉,没办法呀,那是提前送他一程的,被那玩意盯上就和凌迟似的,还不如直接痛快。”老板娘喝了一口水,缓缓说道,也充满了无奈。 “那你们不害怕吗?”我望向老板娘,充满了疑惑。 “唉,那玩意很少见,距离上一次都三年了。据说,谁干了亏心事它咬谁,这也是为什么我们这里的人心地很好的原因。” 老板娘说罢还得意的笑了笑,然后转身去收拾桌子。 这还不忘夸一下,真有意思。 这个和我从黑心老板遇见的大苍蝇还有老吴矿洞下的虫子都差不多呀,莫非他们都是一个物种,三个地方同时出现,而且还是三年!这又意味着什么? 深山里的尴尬 正当我思索着,桌子上的相机把我从幻想拉到了现实。佳佳的神情缓和了很多,毕竟是个女生吗,见到那么血腥的场面也是难免害怕的。 可这个相机又有什么线索呢,我晃了晃,丝毫声音都没有产生,估计里面也没有胶卷什么的,或许真是一个纪念吧,你总不能给人家打碎去发现里面是什么吧,那佳佳肯定不同意,这可是人家最宝贵的东西。 我无奈的摇了摇头,还给了佳佳。 佳佳表情十分失落,双眼不禁发红,我刚想去安慰她,佳佳突然抱着摄像机哭着冲回了楼上。 毕竟,当一个十分重要的线索断了的时候,原本的希望一切都会变为渺茫。 我想上楼去看看她,可我又怕在搞点什么意外,只得瘫坐在椅子上,用手揉揉太阳穴。 整个一天也没有什么事,我就这样和慕南坐在椅子上去望后面的山,天边还不时划过几道闪电。 不知不觉到了晚上,我早已回到了房间,院时雨水的溅打不时让我瑟瑟发抖,我吃过晚饭后便躺在床上玩手机。 随手浏览动态,政哥的貂蝉登顶国服了,仙哥在参加偶像的演唱会,全都是平常琐事,倒有几分困意。 刷手机的同时也刷走了时间。 窗外电闪雷鸣的,我俩刚想熄灯睡觉,这时门外传来一阵敲门声,是谁呢?老板娘来送热水了? 我和慕南整理好衣服,我悄悄打开房门,只见佳佳穿着拖鞋睡衣站在我的面前。 what? “田蓁,我……我有点害怕。” 佳佳背着手,低着头支吾道。 “你…你能到我房间陪我一会吗?”佳佳抬头看向我,充满了期待。 呃呃呃,其实刚开始我是拒绝的,因为毕竟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而且她还穿的那么…… 不过,今天的场面对她来说确实恐怖,现在还电闪雷鸣的,她不做噩梦才怪。 见我答应,她显得十分高兴,不过我有点想教训这个丫头,不要这么相信陌生人的话,万一我是个伪善的坏人怎么办。 于是,在慕南一脸问号下,我走进了她的房间,桌子上摆的全是零食,床上还有一个巨大的皮卡丘玩偶。 我在地上铺了一层海绵地毯,佳佳躺在了床上盖上了夏凉被,手里还不忘抱着她的玩偶,我坐在地上扭头看向她,她连忙转过脸,紧张的说道:“田蓁,你是个好人对吧。” 现在才问我是好人晚了吧,万一我是坏人你不就…… 真是个傻丫头。 我笑了笑,连忙答应她,然后躺在了地毯上,床要比地面高很多,这样她既看不到我,我也看不到她。 这时,我的手机突然响了,我一看是萧然打过来的,我起身看了看佳佳,佳佳点了点头,示意可以。于是我接通了电话。 “喂,田蓁,睡了吗?玩的怎样?” 由于我刚开始忘记关免提,佳佳听的一清二楚。 “田蓁,她是谁呀?” 佳佳突然插过来一句话,不料,被萧然听到了。 完了,让她知道三更半夜我和一个女生在一块,这下跳进黄河我也洗不清了。 我给她对了一个嘴型说是萧然,佳佳连忙意识自己闯祸了,连忙把头埋进皮卡丘的头里。 原来萧然夜里失眠想起了我,问有没有她能帮忙的地方,不过佳佳一句话之后我和萧然说了半天也没解释清楚,让她以为我半夜撩了一个小姑娘。 毕竟现在真没有像佳佳一样天真的女生:让一个认识不久的男生进他的房间。 之后,完美的挂掉了电话。 唉,哥的几年清白扫地了。 她在床上连忙害怕的给我道歉,我笑了笑说没事。 “她挺关心你的嘛!” 佳佳突然又冒出一句话。 “还行吧,毕竟好几年的朋友了。” 我一边QQ和萧然解释,一边回复她的话。 之后我便和佳佳谈起朋友甚至谈起未来。我还刻意的教训她以后在外穿衣严谨,不要随便相信陌生人,有可能他是伪善,什么社会危险的话。 不料她说了一句:“放心,我只相信你。” 以后,便呼呼的倒头就睡了。 而我本来想立马回去的,也突然懵懵的睡着了。 ~~~ 什么东西好痒呀,我忍不住打了一个喷嚏坐了起来。突然睁眼一瞧,只见佳佳跪在床上手里拿着一个羽毛,对着我傻傻的笑。 只见屋里亮堂堂的,看来是天亮了,我搓了搓眼看向佳佳,早就穿好了正式衣服,看来昨天说的记住了。 我也不用换衣服,因为我昨晚来的时候就穿的正式服装,说实话,这地板还挺硬的。 这时候,她给我要手机,说要和萧然好好解释。我一听也对,连忙把手机给了她。 而我转身回到自己的房间,把背包收拾一下,准备去山里转一圈看看有什么线索。我把慕南敲醒,慕南刚醒就满脸坏笑的问我昨晚干什么了。我不耐烦的给他说了一遍以后,他也不说什么了,因为他很了解我。 这时,佳佳一蹦一跳的来还我手机。 只见佳佳甩了甩头发,笑道:“问题搞定。” 还是女生互聊靠谱,果然萧然发来一个对不起的表情,真不知道她俩聊什么了。 她看见我们在收拾背包,诧异问我们是不是要走了。 我撒谎是去做调查,佳佳信以为真的哦了一声。然后称自己也想要去。 “不行。” 我果断拒绝了她。还用说,她去了不就露馅了吗? 佳佳没想到我会毫不犹豫拒绝她,十分委屈的坐在地上。 “我要去!我要去!我要去!” 她不停的摇着我的胳膊。 “哎呀,蓁哥原本想晚上送给你礼物呢,你这么缠着他,他一生气可能就没了。” 慕南装作十分认真的样子。 慕南看向了我眨了眨眼,然后我对着她点了点头。 她瞬间放开我的手,让我敬了一个军礼,装作满脸严肃道:“长官告辞。” 然后一溜烟跑回自己房间,直到听到了关门声。 可以呀,我不禁想夸赞慕南,可我貌似没有什么礼物呀。 管他呢,先办事再想办法,我和慕南收拾好背包,换了双登山鞋,然后迅速跑下楼去。 院后就是青山,三年前来过这个地方,不过当时并没有留下太深的印象,所以也不好确定位置。 我们爬上附近最近的一个山头,这里还算是丘陵,并不是很高,前面是个沟谷,不过并没有什么稀奇的地方。 这时候,慕南从口袋里拿出一个罗盘来,我满脸疑惑,问道:“你会用?” “哼,瞧我的吧。”只见慕南闭上双眼,然后叫到:“寻龙分金看缠山,一重缠是一重关……” 我听后二话不说上来就是一顿胖揍(肯定不是真打,小打小闹而已),看小说看多了吧这是。 “罗盘针是用来测风水的,古人一般都将自己埋进风水宝地,所以便有了罗盘的用处。” 我不禁大笑。 “还是慢慢找吧,慕南同志!” 我抬头望了望四周,再次前行去寻找方向。 其实罗盘的用处很大,不过我不会用呀,老吴也太高估我们了吧。 我俩再次前行,面前是一座挺高的深山树林,我每时每刻留意手里的指南针,生怕自己再迷路。 大约走了一个多小时,我倒有点疲累。不过不得不说这里还挺美的,树丛格外的茂密,转眼间我们就在一片阴凉之下,这时候慕南大呼起来。 “有什么发现吗?” 我回头望向慕南,只见慕南扶在地上,不知搞什么名堂。 只见他从背包里掏出一把小铲子来,不过和我们平常的不一样,因为它的铲头像一个缺了一片的竹筒,慕南说这是洛阳铲。 只见他一个一个拿出来一道大约一米长的铁棍似的东西,然后一个接着一个的拼起来,而且每接一个再横插一个钢棍,像一个十字架似的将铲子转进去。 这是在干什么? 只见慕南扶着树,然后擦了擦汗,一脸得意说道:“看,只要土里有血,我们就会发现血尸了。正所谓土带血,尸带金。” “哇偶,慕南,你好厉害,可是又他娘的卵用吗?你他娘又不是找血尸。” 我不禁想骂他傻子。 这时候慕南愣了愣,然后呆呆地考虑这个问题。 我干脆不管他,让他独自在那里拆卸出来,自己先行赶路。我爬上最高的一个山头,拿出来望远镜仔细观察对面,发现四周的深山很高,这时候,我不经意间瞥向一个地方,只见那里有一堆紫黑的东西,在绿色的氛围里显得格外刺眼。 我测算了一下距离,大约离我们有一个山头,如果我们现在去哪里,也已经下午了,毕竟今天没带多少装备,只是考察一番,但现在貌似有点收获。 我招呼慕南回去,慕南刚拆卸完洛阳铲,正满头大汗呢。见我这么急着回去,很意外。 我告诉他有了新进展,并回去好好带上干粮和装备,制定计划。 当我走在路上时,我发现村里已经升起了炊烟,这时候我意识道:佳佳的礼物还没有准备! 天涯在线书库《www.tianyabook.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