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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世终结前》


 第一章灾难来临的前兆

江城　　
“咚咚咚....咚咚！”
睡梦中的刘磊被一段急促的敲门声吵醒，头从被子中划了出来，脸上挂这别人欠他八百万似的表情，心里暗道：“谁他妈呀，扰人清梦。”转念一想这是在家里，还能有谁，颇为不满道：“来了，来了，别敲了，起了起了”，右手一掀，被子顺手被翻到床边一侧，闭着眼做起身来，一动不动的坐在床边，还在回味刚才的美梦呢。
梦里正在和学校公认的女神林惠儿约着会，牵着小手一起在学校的操场上散步呢，正要有下一步动作的时候，好巧不巧，几声突兀的声音乱入，刘磊眼前的闭着眼嘟着嘴的女神化为泡影，一瞬间回到现实，想想属实觉得可惜。
起身，拿起床头叠放整齐的校服，三两下套在身上。刘磊一个普通的高三学生，没有绝顶聪明的大脑，也绝不是一个富二代，父母都是人名教师，家庭小康，目前没有没有大灾大难，生活也算是幸福美满。
唯一不同的是高三的刘磊，身高一米八三，身形修长，皮肤白皙，长得算是眉清目秀，小白脸一个，单单这副得天独厚的尊容他并没有珍惜，额前常常的头发，二八分是的挂在脸上，挡住双眸，校服半扣不扣的穿在身上，打扮得邋里邋遢，混在人却中也是毫不起眼。
打开房门，客订的餐桌旁已经摆好了今日的早餐，油条，土司，鸡蛋，可谓中西合并，一个微胖的中年妇女，系着围裙，从豆浆机里道出打好的豆浆，豆浆冒着气儿，一会过去，整个客厅都漂浮着淡淡的香味儿，这中年妇女就是刘磊的母亲杨连君。她身上有股子温婉的气质，这可能和她教了近二十年的语文有关，一看就是一个做学问的人。
父亲刘明富坐在餐桌中，中等身高，极其瘦削，一幅眼睛架在干瘦脸上，半低着头眼睛盯着胸前的报纸，手快速的往嘴里送着食物，这是他是十年培养出来的阅读习惯。
电视里播放着早间新闻，一切都是这么自然，平淡却充满了和谐的滋味。
杨连君看着从房里走出来的儿子，圆脸上微笑道，露出了两条鱼尾纹道：“儿子，过来吃饭，吃了再去学校。"听他的口气似乎还把刘磊当成了四五六岁的幼童一般。刘明富从报纸上上抬起了头，斜着眼看着儿子非主流般的发型，又迅速低下头继续边吃边看报纸。
走做到餐桌前，拉开椅子，刘磊一屁股做到椅子上，吃着桌上的食物。
电视上早间新闻的女主播正在播放着全国各地的新闻。
大约过了十几分钟。
刘磊吃好早饭便收拾东西准备去学校上课，走在清晨的街道上，四五月份的晨光清新凉爽。
走着走着，今日一些寻常的背后变得极不寻常。
最先注意到是天空中的飞禽，小鸟，鸽子掠过人，飞行姿势擦着人的头顶，狂躁的乱叫，叫声凄厉，倾巢而飞。
“砰！砰！砰！”
它们撞击建筑物的声音此起彼伏，三两部就能看见一只撞死的飞鸟。
清早起来遛狗的人，牢牢牵住手的绳子，不论大狗小狗狂吠不休、哭泣，嗅地扒地，平常乖顺的的狗狗看着行人就扑上去撕咬。
鱼塘里的鱼大大小成群漂浮、整个鱼塘水面上飘着密密麻麻的鱼嘴，砸吧砸吧，狂游，跳出水面。
城市中的植物也开始大面积的枯萎，它们聚拢叶片害怕着什么。
地面出现咯吱咯吱。
刘磊并没有放在心上还是和往常一样，来到学校踩着点进入到教室里，最后一排角落里的位置就是刘磊在学校的一亩三分地了，班上玩闹的玩闹，打牌的打牌，三五成群的女孩子浓墨重彩的画着妆，讨论着哪个班，哪个贴吧的帅哥，教室里散发出一种恶臭，一种堕落的味道。
这就是刘磊所在的高三F班。
“哧。”
伸出腿把藏在课桌下的椅子勾出来，刘磊脱下身上浅蓝色的校服外套，在桌子下面随意的掏出一本书，看也没看的打开，摆在胸前，一手横抓着课桌前沿，一手扶着脑袋，斜睨着窗外的风景。
窗外正看到运动场一侧的跑道，一个穿着校服倩影，裙下是不停奔跑着的大腿，雪白的大腿即使在近三百来米的地方也格外耀眼，长发随着她奔跑的身影，像一只展翅的蝴蝶，定睛一看，这不是今早梦里的女主角林惠儿吗？
脑海中不自觉的浮现出林惠儿 张着小嘴，一口一口呼吸的画面，白皙的脸蛋是不是因为跑步而变得绯红。
晨读时间不在教室读书，跑去运动场上狂奔干嘛，刘磊心里止不住的猜想。
处于四楼的教室，风从窗户里灌进来，吹在刘磊脸上，略长的头发扫在脸颊上痒痒的，拉回了越飘越远的思绪。
一上午的时光就如流水般消逝而过。
临近中午，天上还挂着一轮红日，没有一丝云彩，就在同学们准备前去食堂吃饭时，毫无预兆的下起了怪雨，为什么说它怪呢？常理来说，雨来自天上的云，云就是水的凝结物，尤其是乌云，必会下午，可是明明天气晴朗，是不可肯下雨的，这是第一怪。雨水又被称为无根之水，应该是无色无无的，可这雨像调了水的墨汁，滴到哪处，哪处就是一团黑，手触摸起来还有点滑唧唧的，闻着也有股味呛人酸的味道，所谓另一怪。
在大家称奇的看着这场怪雨时，不少同学拿出雨伞想要走去食堂，撑开伞，钻入雨幕，不到十几秒的时间，黑色的雨水竟然已经开始侵蚀伞布，一把完好的雨伞在几秒见，只剩下一个支架，滴在身体上的雨水在开始腐烂衣服，皮肤有强烈的灼烧感。
人群迅速向后撤退，教学楼一楼大厅人挤人，人头攒动，人声鼎沸，一个同学大声吼道：“这雨这么强的腐蚀性跟硫酸一样，教学楼会被这雨淋塌的，到时候我们都得死。”声音戛然而止。
胆小的女同学个个眼眶也都红了，下一秒就要哭出眼泪了，男同学也都个个神色紧张。一部分极少数的同学猎奇心思比较重，说白就是唯恐天下不乱的，瞳孔放大兴奋无比。
还是在座位上酣睡的刘磊自然不知道什么情况。
“通知！通知！请学校的全体师生迅速回到自己的班级，班主任回到教室维持纪律”



 第二章灾变一

肚子汩汩的叫着，一阵强烈的饥饿感，弄醒趴在桌上的刘磊，慢慢撑起，身体向后仰，双手想上一伸，闭着眼伸了个懒腰。
“该去吃饭了，好饿呀！”刘磊开口道。
待他睁开眼，全班五十多双眼睛齐刷刷的看着他，刘磊犹疑了一下，心想，不应该呀，照往常教室里应该只剩下我一个人，今天居然全班端坐在自己的座位上，一学期见不着几面的老班也罕见的出现在了教室里，真是奇了怪了。
被大家注视的刘磊感到一丝窘迫，一下子就感觉脸像火烧一样，好在这略长的头发盖住了此时的
讲台上的老班冷静的开口道：“大家不要着急，这场雨应该持续不了多久，大家不要躁动。”
刘磊这是才看抬头看向窗外，一滴滴雨珠黑豆般从天上倾斜下来，今天奇怪的事情真多，早上狂躁的动物，现在这场黑雨，它们有什么联系呢，皱褶眉头思考之际。
”汩汩....汩汩汩汩！”
肚子发出来抗议，刘磊低着头看了眼肚子伸出手，安抚性的摸了摸肚子，含糊道：“不要闹啊，等下就吃饭啦。”
“给你！”
一个方形面包被一双白皙的手托着出现在刘磊眼前，面包上铺着一大团肉松，芝麻葱花零星的点缀在面包的表面，面包的味儿顿时传遍了整个教室，使人食指大动。
这真实饭点，香味吸引了班上的目光，羡慕，一个一个有些直勾勾的看着这个面包，吞咽起了口水。
早已经饿了的刘磊。
看也没看这送面包之人，注意力全在眼前的面包上，抓起面包狼吞虎咽起来，这么一大团面包被他两三口就解决了。
面包咸甜可口，软软的吃起来并不觉得干巴。刘磊拿出课桌底下不知道什么时候喝剩下的半口矿泉水，仰头喝了下去。
意犹未尽的舔了舔嘴角，面包屑也不愿放过。
对于一个一米八几的高个，一个面包算是勉强果腹，肚子这下应该是不会叫了吧，刘磊想着，今天的面包真好吃，等下一定要买她三四个。
刘磊把目光投向这个送面包的人。
是邻桌的一个看起来就小小的女生，女生扎着高高的马尾，侧脸对着刘磊这个方向，紧咬住嘴唇，右手拿起笔，埋着头十分认真的像在写作业，好像刚才送面包这事与她毫不相关，几缕碎发发下绯红圆润的耳垂，泄露她的紧张又害羞思绪，
刘磊想跟这个女孩说句道谢的话，正要开口，不好，不知道人家叫什么名字。不能直接叫喂吧，太不礼貌了。
同学近两年我们的刘磊大猪蹄子还不能准确的把班上的人和名字连在一起，也不知道这个女生多久成了他的邻桌。
此时此刻的刘磊多少有些懊悔这些年上课不是望着窗外神游，就是趴在桌上睡大觉，从不参与班上的任何集体活动，自觉是一直做着一个可有可无的人，做任何事也都单独行动，对身边的人和事都不感兴趣，唯一能让他有思想的便是A班那个林惠儿了，班上同学都称他怪胎，这他到不在意别人奇怪地目光了”。
要不喊小姐姐吧，这不是属于喊陌生不认识的女生吗，这个叫法一出就被刘磊否定了。
刘磊思考良久就盯着旁边的小女孩看了多久，不过他没有注意到的是，这个小女生的姿势丝毫没有变过，握着的笔没有写过一笔。
正当他犯难的时候，女生桌上的一个被书压着的作业本，吸引了刘磊的注意，作业本上只露出一个玉字，刘磊可以断定这个一定她的作业本。
这也给刘磊解决了当下的难题。
清了清嗓，“咳咳！”开口道：“小玉，谢谢你的面包。”脸上挂着一丝微笑。
邻桌的女生在听到刘磊喊小玉的时候，身体往前颤抖了一下，眼睛瞬间睁大，一脸的不可思议。
缓缓地侧过头，看向刘磊。
刘磊看着这个女孩，真是玉一样的女生。脸蛋小小的，带着一点婴儿肥，一双亮晶晶的眸子，睁得大大的，嘴唇被咬得通红，淡淡的红云攀上双颊，挺秀的琼鼻，身高也不太高，好秒一个小萝莉。
“没事，不客气。”小萝莉的甜甜软糯的声音响起，刘磊听到心里舒畅，怎么在这个班两年多，没有发现有这样的女童鞋呢。
小萝莉回了一个甜甜的笑，眼睛弯得像月牙儿一样，刘磊顿时感觉被一个一块蜜糖击中,说不出话来。
.......
本来就少言寡语的刘磊，也找不出合适的话题，一阵尴尬后，各自有做着自己的事。
这个叫小玉的女孩子他已经记住了。
窗外的雨时不时的小几滴，不多一会儿，就完全不下了。
学校的同学们都很好奇黑雨过后外面时什么景象，纷纷走出教室。
奇怪的是，走出教学楼，眼前的一幕幕和平常下雨一模一样，没有丝毫差别，湿嗒嗒的路面，坑里的积水也都是平常的雨水，拿手触摸也不没有刚才接黑雨时的灼烧感，这难道一切都是幻觉吗，全校三千多人一起出现的幻觉吗。
不死心的同学拿出手机，上网查刚才天降黑雨的事，看看有没有类似的新闻报道，输入关键字，江城黑色大雨，网页上出现几个三个红色的数字404，要么就是现似系统维修中，一下子江城所有的网络全部瘫痪。
同学们显得有些惴惴不安，奈何学校没有给出任何通知，还是在学校照常上课。
近一点三十分同学们才去食堂用餐。
刘磊买了4个肉松面包，和中午小玉给的面包一样，咀嚼着嘴里的面包，脑海里浮现的是女孩甜甜的笑。
突然，，大地开始剧烈摇晃，一栋栋的大楼开始塌陷，道路裂开，通讯中断，顷刻之间一座繁华的城市变成一座废都。
食堂门边的刘磊，率先冲出去，来到运动场上，十几秒的时间，运动场上站着近百人，这和学校三千多师生的占比，在运动场上的人数相当少，大部分的学生呢，这个点有午睡的习惯，这场强劲的地震没有给他们反映的机会，都被被掩埋在废墟里。建筑物坍塌的尘土在空气中飞扬。
逃生出来得同学们瞳孔里映出灰色得一幕，废墟，四周都是废墟。残垣断壁，城市满目疮痍。
刘磊看着周围的一切，神情呆滞，有些被吓傻了，腿脚有些发软一下子瘫坐在地上，地上湿湿的，凉意浸透了裤子。
连忙掏出手机，险些拿不稳，颤抖的手指解不开屏幕上的锁，刘磊红了眼眶，声音淡淡，自言自语道：“爸妈，有午睡的习惯，怎么办”。
三次滑动手机的屏幕，手机解锁，打开通讯录，首先尝试拨打妈妈刘连君的手机，没有信号，心里更加着急和担忧，失去了平时的理智，又拨了一次，还是没有信号，周围的同学也都摸处手机想给家里打电话报个平安，可没有一人打通。
网络通讯被中断了。
想到父母已经遇难，刘磊急得向热锅上的蚂蚁，在运动场上来回走动着。
越走越难受，看着废墟之中依稀还能辨别的路，刘磊快跑往家的方向奔去。
大地龟裂，高楼建筑坍塌挡住了刘磊回家的必经之路，看着眼前就是倒塌的废墟也有五六米高，刘磊回家心切，心一横三步并两部步的来到废墟，准备爬过去，钢筋混泥土，玻璃残渣，大小不一的土块都绝不会让刘磊轻易的过去。



 第三章父母遇难

回家的路上，繁华的街道哪里还有当初的摸样，坍塌的废墟盖住了路面。
废墟之下的呼救声此起彼伏，哭声、哀嚎声不绝于耳。
逃出来的人，皆处于慌乱中，有的吓得双腿发软，有的在抛开废墟的砖头，瓦砾，试图拯救埋着废墟层的朋友亲人。
刘磊全力往家的方向奔跑，路上有人向他呼救，他也充耳不闻，一切他都毫不在意。
只想回到家确认父母是否安全。
一路狂喷，汗流浃背，头发上沾满了黄色的尘土，脸也变得有些污垢不堪。
在十分钟之后，刘磊来到自家所在的小区，这的楼呢，以前二十多幢楼呢，全部成了废墟，像是被炮弹轰炸过的一样，小区外面站着好多的人。
刘磊心中一喜，咧开嘴笑起来，自顾自的说到：“爸妈，一定出来了，一定在这群人里面。”
双手掩面，让自己显得镇定一点。
进入人群中穿梭，寻找那熟悉的两个身影，一个个陌生的脸，一次次充满希望的喊着爸妈，转过来的也依然不是自己记忆中的脸。
排除了越来越多的人，刘磊心里焦急万分。
“阿姨，小区里逃生的所有人都在这里了吗？”刘磊看到随手拍了一个妇人的肩膀问道。
一个红着眼眶，中等身高的妇女带着哭腔道：
“就是在这里了，小区周围属这里最空旷，能逃的所有人基本都在这。”
心里更加焦急，心脏狂跳。
转身，围着小区周围转了几圈，看到有人扎堆的地方，他就进去看看，第五趟的时候，小区周围的人全部聚集倒了一起。
父母的结局，刘磊已经可以猜得出来了。
家呢，家在哪里呢？
刘磊望着眼前的一大片废墟，望着家的方向，泪已经默默的流了出来，这怎么找啊。
......
转眼三天过去了，地震爆发的当天半小时后，军队就来了，搜救犬部队因为有狗的帮助，立马投身救人队伍中。
搭好临时帐篷，送来救援物资。
刘磊在这三天浑浑噩噩的，没有父母的消息，一直帮着军队收索家的这片区域，希望能找点找到父母。
到处都是瓦砾，到处都是恐慌的人群，到处都是人无法忍心看到的画面，担架上残缺的人，无力的哀嚎。
一排排遗体整齐的摆在那里，让人心痛。
在天灾面前，人是多么的渺小，突然感觉人就像蚂蚁一样。
死亡人数还在不断上升，让人窒息。
孩子失去父母，父母失去孩子，妻子失去丈夫，家园没了，只剩下悲哀在空气中蔓延。
也许在昨天她们还在上学、上班，还在奔跑，他们还活着....
可就在山崩地裂之后，就无声无息。
刘磊在这三天见证了太多死亡离别的忧伤。
在不眠不休的搜救了三天过后，疲惫的身体，担忧的心绪，累垮了刘磊的身体，他昏睡了过去。
在梦里。
一切都和往常一样，早上热气腾腾的早餐，妈妈准备的早餐，爸爸安静的吃着。
然后和爸爸一样打乒乓球。
这是多久没和爸爸一起出去打球了呢，刘磊有些怀念小时候和爸爸一起打球的日子。
和熟悉却也很久远，这时的刘磊像小时候一样开心的大笑。
突然，梦里开始地动山摇，一切景象像碎片一样破裂。刘磊感到一种很强的失重感。
他挣扎的睁开双眼，发自己平躺在一张简易的单人床上，一动床还发出吱吱吱的声响，床前有一盏小桔灯，小小的发出淡黄的亮光，并不觉得刺眼，眼泪从眼眶了汹涌的流出，刘磊知道，父母已经遇难了。
任由眼泪肆意的流出，心情也是哇凉哇凉的。
以亲刘磊自己觉得自己是一粒沙石，每天时间像海浪一样把他冲回那个叫家的港湾，可如今这港湾没有了，他才发现现在他成了流沙。
不一会儿，眼泪打湿了枕头。
从来没有想过父母不在身边的日子，刘磊对未来充满了迷茫，以前对生活的无所谓变成了对未知的恐惧。
抬手想要擦拭脸上的泪水，才发现自己的两个手被白色的纱布包裹成了两个粽子，还散发出一股浓浓的药膏味。
艰难的坐起身来，看看周围，绿色的围布，原来这是搭建的一间临时帐篷，帐篷里还有七张简易单人床，床上都还在躺着昏睡的人，沉浸在悲伤中的刘磊这才看清。
帐篷中间是放着一个桌子，上面放着几瓶矿泉水。
“手怎么受伤了？也并没有感觉到疼呀。”
刘磊包裹着的巨型手 嘀咕道。
思来想去也不知道自己受伤的原因，这正时那三天忘我的搜救他人的结果，一听有人呼救，率先到达，赤手抛开土块。
想要出去查看一下是否了父母的消息，鞋子没有手的助力也穿不进去。
“哧！”
先用牙咬开了缠绕在右手上的纱布，一圈圈的把手解放出来
“哧，啊！”
纱布脱离手的一瞬间，药膏使得手和纱布粘连，刘磊顿时感到一股火辣辣的疼。
手部肿了起来，五个手指头都烂了，翻开的肉皮被药膏泡得有些发白，整个手掌有长短不一的伤口，有的伤口几乎见骨，弯曲都扯得手指疼痛不已。
左手很快也被解开，伤势比右手好上一点，稍微一使劲都能疼得刘磊倒抽一口冷气。
弯腰，脚伸进些里，拿手艰难的握住鞋口，脚伸了进去。鞋带肯定是系不上的了，待穿进两个鞋，疼得刘磊额头见挂着薄薄的一层汗珠。勉强的把鞋带塞进去。
周围已经没有人在搜救了，残垣断壁充满荒凉，天黄得可怕。
离开帐篷越走越远，空气中满是腐烂的恶臭。
空地上一排一排的排放的尸体已经放不下了，一二三，三层！刘磊并不觉得害怕。这里的死尸气温更加的浓烈，恶心的味道让刘磊忍不住想吐，没有吃任何东西的他，只吐出来一滩苦水。
强忍心里的不适，刘磊钻进死人堆里，一个一个瞧着他们的脸。
找了不知道多少排，看了不知道多少脸，刘磊已经适应了这股腐烂的气味。
忽然，刘磊看到一个胖胖的男人身体，这句尸体所占的位置是其他的两倍，他一眼就认出了这尸体是谁。
这不就家对门的独居的王大爷吗。王大爷都在这里，父母的尸体也应该就在附近。
在内心的挣扎下，刘磊心里有些退缩了道：“不看就永远不知道，他们不在了，就假装他们还活着吧。”
身体有个更理智的声音开口道：“你不看就能改变事实吗，父母的最后一面你也不见，对得起她们生你养你吗？”
刘磊道：“我......”
身体开始继续向前走去，在走到第五个的时候，刘磊的眼泪一子涌上来，看着眼前的两个独特姿势的尸体，妈妈安静的躺在爸爸的怀里，爸爸的手紧紧圈住妈妈的肩膀，灰尘已经布满的两张脸已经看不清楚表情了。
刘磊走到他们身边，蹲下身体，用伤痕累累的双手擦干净他们脸上的尘土，伤口的灼热感触及到冰冷的脸，这种冷安抚了手上的伤口，冷到了刘磊的心里。
渐渐干净的两张脸，刘磊的眼泪像决堤的潮水，越来越汹涌。
父母的脸定格着安详和满足，他们不怕死。
“爸！妈！对不起，以前总是没有听你们的话，也不好好学习，我错了 ，如果在多给我一些时间，我一定会好好陪在你们身边，听听你们话。”
刘磊边说边推看母亲旁边的尸体，留下一个人的位置，躺了下来。
自言自语的说着话。
“我很高兴有你们这样的父母.....”
“妈妈，我有说过吗，你做的饭是世界上最好吃饭，好想念你榨的豆浆.....。”
“你不知道，有一天喝水你不是觉得味儿不对吗，喝了一口就吐了，那时我往水壶里撒尿了。”
刘磊浅笑出声来，又接着说道：“小时候真实淘气呢，对不起呀，爸....."



 第四章冲突

天边出现了一条长龙似的闪电。
“轰轰....。”
想要把整个天幕撕开一般，沉闷的雷声如同大炮轰鸣。
刘磊不知道自己在父母的尸体边躺了多久，闪电晃得他眼睛亮亮的，一动不动，想要和这些尸体混在一起。
脸上呆呆的，没有一丝情绪。他内心渴望着，有一道雷电打下来，劈死自己。
雷电彷佛跟刘磊较着劲，声音越来越大，震得地面都微微有些颤抖，发出一阵阵呜呜声。
不一会儿，耳边响起雨水落地的“哒哒”声和大雨的“哗哗”声。
滂沱大雨开始在城中肆虐起来，雨像水柱一把倾泻下来。
来得真好，灾难过后的都市需要一场风雨的冲刷。
带走死寂，迎来生机。
冰凉的大雨滴在刘磊脸上，展开朵朵水花，雨点滴进眼睛里，生理正常的应激反应，刘磊眼睛不自觉的比起来。
尝试睁开眼睛，发现不由自己控制，他索性就比起来，安静的躺在雨里。
十几秒时间，他周围已经有了一寸来深的积水。
“好冷，好痛。”
苍白的嘴唇轻轻的呢喃道。
寒冷刺激了刘磊的求生欲，他想要活下去，想要替他的父母活去，延续他么的希望。
他站起身来，居高临下的看了眼他的父母，转身缓步往临时搭建的帐篷走去。
来到一大片帐篷区域，找到自己醒来时的那一间。
掀开帐篷的帘子，走了进去。
里面的七个人都已经醒来，坐在自己的床上。
“小兄弟，你去哪儿了？这么大的雨”，一个身材魁梧比刘磊还要高出一个头的，年轻壮汉看着被淋得像个落汤鸡得刘磊焦急的问道。
“就是去外边走了走，看看有没有什么可用的东西。”刘磊开口应答道。
这个年轻的壮汉，面容非常和善，魁梧的身体搭配这样的一张脸，给人一种憨憨的感觉。
壮汉再次开口道：“你把衣服换一下吧，这非常时期感冒就麻烦了。”
同时递过来一个塑料口袋。
“谢谢你!"
刘磊接过口袋，打开一看，是一件极大的灰色体恤，和一条黑色长裤。想也知道是这个壮汉的衣服。
都是一群汉子，刘磊也不矫情，二话不说的脱掉身上的湿衣服，换了起来。
“这场地震太可怕，听说不只有我们江城地震，整个世界，都崩坏了。”其中一个尖嘴猴腮，戴眼镜的三十来岁的男子开口道。
话落之后，引起了在场人的注意。
其中一个胖子中年人回应道：“唉，这是天要亡我们，就像当初灭完侏罗纪时代的恐龙一样。”谁知道日后差点就一语成谶。
“不会的，一定会有转机的，我们身边不还有军队吗？”壮汉宽慰道。
“早散了，你现在看哪还有当兵的影儿。”戴眼镜的男子情绪有些激昂的说道。
刘磊换好衣服躺在床上，宽宽绰绰的衣服还能装得下一个他。
躺在小床上，双手交叠这在脑后，仔细听着他们的话。
话说会来，刚才出去还真是没有见到一个当兵的，也没见到一个活人。
“那我们怎么办。”在刘磊斜对面床上一个男子开口道。
“能怎么办走一步看一步吧。”戴眼镜的男子惋惜道，说完还摇了摇头。
一阵沉默之后，大家相顾无言。
“我叫龙波。你叫啥名字？”这个壮汉看向刘磊问道。
“刘磊"他应声答道。
刚才这人帮助了自己这样回答未免显得有些冷漠。
手轻轻碰了几下鼻，悻悻然的说道：“刚才谢谢你的衣服。”
虽然是感谢的话语，但是从刘磊的嘴里出来多了些冷漠的意味，他像是没有任何感情是的。
“没什么啊，我看你应该和弟弟一样大。”龙波陷入回忆里，自顾自的说着。
“我弟弟小康啊，在我们镇上那时年年年纪第一，当初我的选择是没有错的..."
说起弟弟的时候，龙波就忍不住的炫耀起来，整个人显得神采奕奕的，眼睛里有一束光。
外面的雨一直下着，丝毫没有停歇。
大雨把存活下来的人困在帐篷里，“噔噔“雨滴在帐篷顶的声音格外的明显，伴着雨声总是很容易入睡。
刘磊基本搞清楚了这里的情况，这篇局域是安置他家小区附近的人的，30来顶绿色帐篷连在一起，像池塘的荷叶一样排放的毫无规则。
要是都照八人一间来看，这篇三万来人的小区剩下三百人不到。
这是何等比列呀。
地震的后遗症出现了。
江城一个低海拔城市，城区下错综复杂的排洪管道，是江城老一辈人智慧的成果，尽管三十年一遇的暴雨，五十年一遇的暴雨，都没有让这座是发生洪涝灾害。
现如今，爆发强烈地震，底下的管道基本已全部崩塌。
在场的所有人都不得不担忧这雨一直下，是铁定有洪水来的。
三四天之后，刘磊和龙波算是相熟，知道了他的基本信息。
龙波凉县人，来自遥远的偏远农村，二十四岁的年纪已经出来打工了四年。
初中毕业的他，并没有在这个城市获得什么高薪的工作。
建筑工地是他常年混迹的地方，龙波就是典型的老好人形象，空有魁梧的身体。
常被工地上那些奸诈的包工头坑，顶着烈日在工地上不停的干活，月底给他十分之一的钱。
把钱寄回家，足够弟弟的生活费，自己也就每月不到二百钱，他也从不过问了。
刘磊听说后，翻了翻白眼，心里道：“这人是不是傻逼呀。”
龙波一直把吃亏是福当作人生的格言。
可吃亏总有底线吧。
他还一直在那个工地上干了几年，在最后人家包工头都不忍心坑他了，吞一半给一半。
龙波心里大概还认为他是好人吧。
帐篷里的食物在第二天就已经没有了，饥饿时每个人都有点狂躁。
在帐篷仅有的空间里来回踱步，刘磊也在其中。
狭小的区域难免有些肢体的碰撞，“嘭！”刘磊一不小心撞到了一个人。
一个肥头大耳，留着光头，左手纹着花臂的胖子，脖子上还挂着一根粗粗的金链子。
一天链子似乎还不能彰显他的富贵，又在链子外由加了一条更加细长的，上面挂着一个金色长牌。
“对不......”刘磊准备道歉，话还没说完。
“尼玛的，没长眼睛吗？老子打死你个小犊子。”这个胖子瞬间大声吼道，伸出手作势要打刘磊刘磊个大嘴巴子来泄愤。
刘磊快速的闪躲，离这个胖子到安全的区域。
看着眼前表情凶恶的的人，眼里跳动的团火焰，没有丝毫的胆怯，自己也不是好欺负的。
自己虽然撞人在先，可自己也不是故意的啊，一个大男人这点肚量都没有吗。
“操！还想打我。”刘磊脸上一热，眉毛上挑，眼睛睁大，鼻孔应为激动快速的收缩。
“打不死你，小杂种。”男子欲上前去教训刘磊。
刘磊也做好了回击的准备，双拳紧握，过度用力让骨节有点吱吱作响。
“张哥，对不起啊，这小兄弟也不是故意的，我替他道歉。”龙波走出来，魁梧的人才挡在这个被称为张哥的男子和刘磊之间。
魁梧的身材有一种威慑力，伸手拦住张哥的肩膀，引导这张哥向自己的床位走去。
张哥有丝估计的看了眼龙波，想到，自己要是打了这个小犊子，这两天看着龙被和刘磊很要好，一位他们认识呢，眼前这大块头可能要报仇。
顺便这大块头来劝架，给我个楼梯我也就顺势下了。
想打刘磊完全是处于体型压制，龙波他可就一点便宜也占不到。



 第五章祸不单行

嘴还依旧骂骂咧咧。
“尼玛的，狗娘养的小崽子...”
“。。。。”
那个张姓男子骂的唾沫横飞，脸上面红耳赤，肥胖的脖子上血管凸起。
即使被龙波揽着，还有一种要挣脱出来打人的样子。
刘磊实在想不通就是被人的无心之过，他为什么能这么生气。
又听到男子对自己破口大骂，带侮辱性的字眼。
脑海中浮现出妈妈躺在那片尸体里，耳边是聒噪的辱骂声。
狠辣的表情看着这个张姓男子，这是刘磊十七年来从未有过的愤怒，眼神像两把锋利的刀子。
张姓男子看着眼前瘦高的年轻人，介于男孩和男人之间的气质，眼中的狠辣为之一颤，毛骨悚然。
“看什么看。”最后厉声道，这声音之中似乎多了一丝胆怯。
刘磊也没有进行语言上的回击，只是一直盯着这男子，内心计划着什么。
雨持续下了七八天，没有丝毫减弱。
帐篷里的食物早就已经吃完了，接着喝了两天外面的雨水，存活的人都有些恹恹的。
这是没有粮食的第三天，饥肠辘辘的人开始提议出去寻找食物了。
刘磊也被饿得有些受不了，但他并没有动，那日和张姓男子的冲突后，他一句话也没说。
默默的躺在床上，平躺累了就变成侧卧，期间龙波拿来了些水泡过的饼干，刘磊也一口没吃。
大雨“哗哗！”的下着。
“轰轰轰~”地上出现奇怪的声音。
侧卧在床上的刘磊率先发现，坐起身来。
闭着眼睛，想要仔细听，害怕自己听不真切似的，趴在床下，单耳贴在地上。
“轰轰轰!"声音越来越大，越来越近。
众人奇怪的看着刘磊的一系列动作，张姓男子嘴角扑哧一笑，满脸的不屑。
龙波走了过来开口道；“小兄弟，你这是干什么。”
从地上起来的刘磊，拍拍耳上的灰尘，认真的龙波说道：“洪水要来了。”
大家听后十分担忧，，不敢相信。
张姓男子也颇为顾及的开口道：“你怎么知道，小屁孩，乱讲。”
刘磊瞟了他一眼，并没有解答他的问题。又继续对龙波讲道：“我在书上看到过，洪水来了，地底就会有轰轰的声音，刚才我已经听到声了，赶快走。”
转头看向周围的其他人：“你们爱信不信。”
刘磊打开帐篷的门，快速往外走。
“轰轰轰。”
帐篷内的人先是不敢信，不到几秒声音越来越大，冒雨冲了出去，看到洪水飞快的涌来，洪水所到之处一切将被湮埋。
早一分钟出来的刘磊也其他人快了我五十来米。
越来越多的人从帐篷里出来，汹涌的洪水已经快要到达帐篷区了。
吓的人们忘记了行动，反映过来的人，赶紧顺着洪水的方向，快速奔跑。
还有的逃过了地震躲不过洪水。
现在急需要找一处高低，来躲避这次洪水的灾祸。
和刘磊一个帐篷的七人跟在紧盯着他跑，其他人则东躲西串，跑到毫无章法。
刘磊首先想到的是，找一个山坡，找到山坡的可能性太小了，这个想法排除。
城市里什么最多呀，高楼大厦。可在先前的大地震中，也差不多都变成了废墟。
边跑边寻找的刘磊，很是着急。
身后的洪水已经不能让人有其他的思想了，跟着刘磊的人只有一个想法就是跟着他。
刘磊还在寻找着所谓的高低。
皇天不负有心人！！
刘磊在最后看到一座残破不堪的三层小楼，在废墟中坚挺着。
要是能上小楼楼顶，可能还有一线生机。
不管不顾的进入小楼，到处搜寻着楼梯。
在转角处，，越一层高的位置处，楼梯断，下半部分，摔成几段，躺在地上。台阶上布满着青苔，很是滑腻。
这点高度当然难不倒刘磊，双脚用力起跳，用手抓住楼梯断裂的地方，挂在空中，手臂一用力，脚蹬住墙壁，就翻身上去了。
龙波也到达了楼梯口出，看着断裂的楼梯，心里犯难道：“这可怎么上去呀。”
龙波身后又来了两个人，两张陌生的脸，并不是他们同一个帐篷的。
一男一女，好像是一对情侣。
男的拉着女的看了眼龙波，蹲下身道：“霜儿，来踩着我，你先上去，上去拽我。”
那个叫霜儿的女生，眼睛红红的，长长的头发被雨水淋得湿透了，赤着脚，黑黑的沾满赃物，脚底下流出汩汩的鲜血。
站在男的肩膀处，因为足底的疼痛，站了又下去，三四次。
焦急的哭了起来，蹲在地上的男子，显然格外的爱她，出口安慰道：“没事的，霜儿，在是试一次好吗？”
女孩点点头，站了上去，眼看闭着眼又要摔下来的时候，被一双大手扶住，稳住中心，蹲在地上的男子，缓缓起身，在两人的努力下。
女孩已经登上一楼了，爬在楼梯口出，，伸着右手等待拉男友的上去。
男子转过头来，对龙波笑道：“谢谢你，兄弟。”
“没事，你赶快上去。”龙波说道。
男子拉着女孩的手，女孩始出吃奶的劲儿，脸过度的用力涨得非红，像要滴血一样。
任凭女孩怎么用力，瘦弱得她也拉不上来这个年轻的男子。
男子也是知道的，本想把女孩送上去就甘愿被洪水冲走。
可遇到了老好人龙波，龙波本来就是个大块头，最大的特点就是有一把子好力气。
女孩在上面辣，龙波在下面举，年轻男子也成功上去了。
洪水已经到了小楼外面，龙波还没上去。
楼梯出伸出两只手，一只是年轻男子的，一个是叫霜儿的女孩的。
他们没有忘记对他们有过帮助的人，准备拉龙波上去。
粗大的手满是厚茧，却格外的温暖，拉住两只手。
洪水从小楼四周涌了进来，两人拉不动底下的龙波，但也不愿放手。
龙波被艰难的悬吊在空中，水已经漫过了小腿，还在向上涨。
“你们放手吧，快去最上面，我没事的，这样你们还能活。”龙波看着他们牙齿药店得咯咯作响，青筋暴露。
劝他们放手。
上面的两人互相对视一眼，男子开口道：“说什么傻话，拉得动的。”
“对呀，一定能拉你上来的。”女孩也说道。
水已经涨到龙波胸口出 。
“我快使不上力了。”女孩竭力道。
就在手快要划出去的瞬间，又来了一只大手，这人正是刘磊。
上楼的刘磊到处走走看看，去楼层的房间里寻找着可用的物质，来回搜寻的时候又回到了楼梯出。
听到人说话的声音，本向就此离开的。听到龙波的声音，就来到了这里。
想到在帐篷的七八天，龙波曾经帮助过自己，还给自己拿来食物，相处的不错，就决定伸手帮帮他。
要是换成其他人，刘磊早就一走了之了。
在洪水快要漫到一楼，三人全力把龙波辣了上去。
“谢谢，谢谢你们。”龙波有些激动道。
“互帮互助嘛，你也帮了我们。”男子开口道。
“没事。”刘磊也开口回应道。
女孩怎是有点力竭的躺在男子身上。
喘匀了几口气，四人来到三楼楼顶，楼顶上面不知道多少场，纷纷坍塌在周围。
水，周围全都是水，泥土的颜色，里面携带着沿途的一切，水里的浮尸，到处都是。
洪水快要到三楼时，便涨平了。
这是在洪水中飘来一块木板，在小楼附近。
那个人紧紧抱住木板，被洪水到处冲来冲去。
刘磊一眼就看出来，这就那个那个骂自己的肥胖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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