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涯在线书库《www.tianyabook.com》 《三个乡巴佬》 那个村子住着我们仨 这里有那么寂静,我说的,我从小便住在这个村子,夏天早上听着聒噪的蝉叫,晚上还要被青蛙吵的心烦意乱,我每天看着那离我家乡最远的山,听我家里人说,山的那边有高楼,有大厦,而我家只有那一层不变的绿色的耕地,和那只会吐出舌头要吃的黄狗,我就生活在这里,并不是那里,也不是另一个这里。 我打心眼里看不起乡下人,虽然我也是这种人,但我就是感觉他们很俗,简直俗的不像是书里描绘的俗人,我家境还算富裕,所以从小接受着所谓的义务教育,还能像大多数正常人一样通过那写纸去了解山外的世界,我经常回到家对家里人夸夸其谈,我说我知道天上有飞机,知道火车不会开到马路上,等等,他们也只是一笑,并没有太多表示,在我们隔壁住着一个类似于书里讲的古代的刽子手一样的小孩,长的人高马大,整天一副他家里人当官似的样子,迈着我们乡下人很少见的外八,见熟人就是一顿问候祖宗的寒暄,我有幸知道他的名字,好像叫什么虎子还是虎皮,他家当家的姓周,估摸着叫周虎吧,反正我对他也没啥好印象,我有一个和我走的很近的同学,天天和我说起周虎,说周虎隔三差五就会来问候他的身体,我也只是听着,眼神流露出一点惊讶,嘴上最不诚实的说着,我以后看见他,我帮你揍他,我那同学也真是可怜,惹上这么个无赖的主,又碰巧父母不在身边,也只能说给我听,我又不能真去揍他,等会我惹上了他,我自己也一身骚,而且主要的是,我们俩加起来能不能打赢他还是一说,为了一段说不清啥时就烟消云散的友谊去挨一顿打,我觉得是划不来的,我能做的也就借个肩膀,递个纸巾,仅此而已 可我记得有那么一天,我同学对我说小霸王被揍了,我当时就来了兴趣,我的嘴终于和我表情对上了号,问到是哪家大人出面揍了他,我同学把头摇的和波浪鼓一样,憋着笑说道,是咱村的老爷们动的手,我也就没有什么开心的了,这叫罪有应得,可是这次这不吃亏的霸王栽在了对面村的娃娃手里,现在还喊着要请这小子喝一壶,对面村那小子也真厉害,看起来瘦瘦弱弱,可是地上跑,树上爬,水里游,那是样样厉害的紧,小霸王被石头砸的嗷嗷叫,却也碰不到那猴似的娃娃一根毛,气的哦,那俩眼直冒光,我顿时对这邻村的娃娃来了兴趣,我通过我在这个村子还不错的人脉网,知道了那个娃娃的信息,其实说是娃娃,和我们年龄是相仿的,不过因为家里实在是穷,没什么营养补充,导致长的真和猴差不多,性格也像,身材也像,他的名字都像猴,叫吴桐碧,通臂猿猴,对面村的人都叫他猴精,我猜的到,再过个个把小时,一定会有一张像猪般的笑脸出现在我面前,因为我的消息非常灵通,就周虎子那死要面子的主,肯定要我透露一二,以找回他那不可被冒犯的面子,敲门声响起的还真是时候,比我预计的早了很多,这家伙的急性子还真让人难受,把门闸一拉,一张完全不同于周虎子的脸进入我眼里,我迟疑了几秒,把目光从脸上转移到全身,我便心中有了大体答案,还没等我缓过神来,他便说到,听说你们村那个叫什么虎啊狼的想咬我,如果他来找你,你告诉他别到我们村闹,我奶奶不想听到我打架的风气,我就你们村大槐树底下等他,他敢来,老子就敢揍他,说完连声谢谢都没说,便淡出了视野,不得不说,他的言行举止像极了土生土长的乡巴佬,但是不同的是,他长了一张完全不同于乡下人的脸,白嫩的倒像是什么大城市里浓妆艳抹的大姑娘,只是瘦的有些不像人样,模样也是十分的俊,真不敢相信,周虎子会栽在他手上,我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可能长得俊本身就是一种优势,我莫名其妙想帮他一把,就出于一种一面的好感。 周虎子如我所预料的那般,夹着那股熟悉的腥味来到了我面前,气冲冲的说着刚才发生的事,我装着很感兴趣的听着,心里却还是想着怎么帮这个猴,有时你得认,装出来的笑是能弄的人眼花缭乱的,让人看不清你心里的想法,接着虎子终于直奔主题了,以近乎命令的口吻对我说,你必须告诉我他家在哪,我要闹的他自己来道歉,我脸上依然保持着嘴角上扬的表情,缓缓的对虎子说,你可别去闹事,别和他沾上关系,听说他晦气的很,和他有点什么联系都会惹上些不干净的东西,到时一直倒霉可别怪我,周虎一听,刚想说点什么,瞬间那想要吃人的气势不见踪影,比较在农村,对这些神啊鬼还是比较尊敬的,也就导致更在意这些东西,人们的信仰往往会带来相对应的恐惧,而对于那些恐惧人们除了逃避也并无选择,我也是正好利用上了这一点,多年以后我接触了外面的世界才发现,这一点对大多数人来说效果都是微乎其微,因为生活带上了面具的人并不会因为时间改变,而是会蛰伏,而不是理解。 举起手,槐树下的约定 虎子也被这吓得不轻,像我们这个十五六的年纪,真的是天不怕地不怕,也就怕这阎王老儿那里管的那些个叫人摸不着的东西,虎子一反常态,特地提了点吃的来我这拜访,学着那些女孩子撒娇的口吻,对我说道:顺哥,我知道你会些法儿去掉身上的晦气,你要是能教我俩招,我也不用怕那猴一样的玩意,看来这整天游手好玩的虎子根本就没读进去什么书,到是认为我们这些读了点书的人都会画符咒了,这下子我可打趣着说:难不保那猴也会些变着玩的把戏,你惹着他,保不准被揍。虎子想是想通什么,大喊到:顺哥你又不正经了,那猴要是不会点法术,怎么能让他伤着我呢,所以我想请你顺哥出马,帮我摆平这会使妖法的猴儿精。我捂着肚子,上气不接下气,都和你说过,我上次耍的只是骗人的把戏,这世界上哪有什么妖法仙法,到是这土地神也不曾看过,我上回拿着个草帽的尼龙神和铅笔,变着法在顺着光的地方让铅笔看起来像是浮在空中,没想到这二楞子真的当真,还崇拜起我了,怪不得我爸说这孩子脑袋不太灵光,起始我还当笑话听,今日算是见识到这个最强大脑,我自小性格孤僻,觉得自己有点优越感,到是挺喜欢这种性格耿直的愣子,和这种人耍,不必要有太大压力,直来直去的挺好的,不像和那些文质彬彬的人,以礼待来待去,客气话说了一大堆,却连买个糖这种事都不敢交给他去做,与人打交道是如此的累,这也可能就是我后来不愿与人打交道的很大缘故,我宁愿对着我家大黄说着心事,也不愿意去交一些七七八八的朋友,孤独是相对的,而孤僻是绝对的,我看着眼前有点傻乎乎的虎子,心里也对以前的偏见有了一点质疑,他的凶狠也不是我们认为的为所欲为,其实我倒是觉得是一层包着心的另类的外壳,我们都会采取一些方式去将真我隐藏,如果一个人一直以真我示人,很难想象,每被伤一次便撕心裂肺,这人能活下来都是个奇迹,这种外表强势,内心像个孩子的人只是伪装的让人讨厌,可只要有人将他的伪装撕下,他的真心会对你敞开的毫无保留,看着眼前的虎子,我也是印证了这一点,我一改之前敷衍的口吻,对虎子说:我带你去个地方,可你答应我,任何事听我安排,我施法帮你解决这只猴精,怎么样?虎子一听这话,连迟疑都比平时少迟疑了几秒,便一把答应下来,于是我带着虎子来到我们村的老槐树下,想在这里等着猴精,没等我们停住,一个野果子就抄虎子飞来,虎子本就反应慢,被砸了个正着,虎子本能的喊到:是哪个孙子敢砸你爷爷?继而往上一看,果不其然是猴精,猴精戴着比他头大的多的斗笠,手里有一把野果子,嘴里还在嚼着什么东西,一脸不屑的对着虎子说:就是你爷爷砸的你,你个像猪一样的玩意,会上树吗?你别在那骂骂咧咧的,要打老子麻溜的上来。虎子脸憋的通红,没说出一句话,然后可怜的表情朝向了我,我嘴角微微一扬,示意虎子先坐下,我对着虎子说:别理他,别去和这种人认错了,我说觉悟这东西很难得的。虎子一听觉得不对,大声吼到:谁要和这个猴精认错了!顺子哥你乱说我得揍你!我看着现在虎子这样子,满脸通红,手舞足蹈的,任谁来看,都像是个刚说过谎的小姑娘,猴精也像是注意到了这一点,吐出了嘴里嚼的东西,像不情愿说了句:对不住啊,大块头。果然一切和我想的并没有什么出入,因为我知道猴精的家只有她奶奶,她来这儿的目的也就是不想连累这奶奶,这种自小缺乏爱的孩子,比任何人更懂感情对人的重要性,他们宁愿牺牲常人无法想象的东西来获得别人的爱与认同,这也就是我对猴精的下的注,没办法,我运气一直挺好的,虎子这就更惊讶了,问那猴精是不是中了邪,我只是笑而不语,也算是天公作美,一场雨毫无预兆的在太阳还在的情况下来到村子,打破了原本应该有的尴尬,我借着这场天空做的媒喊到:我也认不得什么有啊没啊,今天也就算我们的邂逅,虽然不像是小女生般美好,若不嫌弃,我们三乡巴佬就是一起的!虎子也附和到:俺也就是个乡巴佬,也只认乡巴佬做俺朋友!说完还来一阵虎子标致性的傻笑,我们都看向猴精,可猴精早跳进了水里,不见他踪影,我暗暗觉得自己可能摸错了他的性格,准备带着虎子往回走,这时远处的水面溅起斗的的水花,猴精大喊到,老子才不做乡巴佬,槐树下有老子栽的荷叶,能遮遮雨,要问为什么,因为老子就喜欢和傻子玩,别谢老子,老子回家去了。这家伙嘴这么倔吗?我拍下额头,刚想去拿猴精留下的荷叶,雨便停了,继而村子上空出现了难得一见的彩虹,在农作的农民正骂着这突如其来的雨呢,现在却一致抬起头看着那横跨天空的彩虹,别无其他语句,大家也只能说句:真美! 嘿!新来的 村子里因为我们几个的不闹腾宁静了几天,我们这个年纪的孩子也正是一个村子的生气所在,我闲下来也是爱看点侦探小说,这个年纪的中二总要找点东西来承载,这也算一点仅有的悸动了,我可不像虎子那傻子,整天就是喊着要上山杀富济贫,一份无处安放的正义成就了一个妄想,不,是梦想落草为寇的土匪虎,我也没办法去阻止他,因为还真找不到啥理由,别以为猴精那家伙就正常,他发泄中二的方式更奇葩,他整天倒饰着那些花草,和村子里的狗啊牛啊的说话,说是要用耐心来培养一堆能听的话的生物,每天树上,河里到处抓一些我们见都没见过的生物,然后当宝贝一样收藏起来,偶尔死了几个他稀罕的,能郁闷上好几天,而且据说这家伙能和动植物说话,也能听懂他们的话,这一点反正我是不太信的,他自己倒是自信满满,整天说自己是自然之子,不过有点匪夷所思的是,就是前几天他因为虎子那事来找我,按道理我家大黄看见陌生人来了,就算不声赶他,也不至于摇尾巴吧,我家大黄的凶可是村子里出了名的,一般小孩子都不敢从我家门过,刚刚想起这大黄,大黄又在外面叫个不停了,但我能听出与平时有点不一样,似乎不是对家的守护,不是来自小孩的挑衅,有一点助自己的胆的意思,这时敲门声响起,大黄更是呜呜了俩声便逃进了里屋,一个清清秀秀的小伙子规矩的站在外面,见来开门的是我,便蹲下身子,以使的他和我一般高,然后笑眯眯的对我说:请问,刘老先生在家吗,我需找他处理点事。说罢就推了推架在鼻子上的眼睛,一双眼直勾勾的盯着我,这人倒也像个文化人,举止言辞都很得体,应该也就是父亲说的那位来我们这勘察的干部,早些时候父亲曾对母亲说过,过些儿日子有位城里来的干部,叫母亲联系着,给这位城里来的干部腾个好地休息,千万别怠慢了,到时叫这位到上面说几句好的,指不定就能升个官,我父亲也算是一位文化人,因年轻时讨厌极了城市里的尔虞我诈,更喜欢安静些的生活,所以到这些个偏僻地方当了个村长,想说用青春创造点价值,可时光让他服了软,这些年除了创造了一个祖国的花朵,硬好像没什么贡献,也是,哪个知识分子识不得清正廉明?哪个年轻人不是满腔热血?结果呢,当了二十五年村长,楞是一点希望没给,父亲也经常抽着烟一言不发,像是年轻的救赎,也是默认的成就,就今天这事,看来父亲也被四十的岁月逼的没路了吧,他可总教我的不是那些个旁门左道,我回应眼镜男说:我爸说你的房间就在里屋,贴着囍字那间,你第一次来这里,有不适应的,需要的就尽管说,千万不要客气。眼睛男站起来身,拍了拍我头说:你这小家伙倒也很懂事,我叫韩黎,也是刚刚上任的干部,没比你大几岁,你叫我黎哥就好了!这次我来是为了你们村那颗大槐树,据说着大槐树下有个大秘密!这倒吊起了我的兴趣,我赶忙问道:是不是下面是什么皇帝的墓啊!我早就是这么猜的了。韩黎也调起皮来说:都说了是秘密,告诉你就不好玩了。我没好气的哼了一声,说:你们城里就爱故弄玄虚,有什么了不起的!韩黎也不生气,便拿起行李往房间走去了,在把东西放下后,便好像睡下了,这时父亲回来了,一脸阴郁的走进里屋,似乎是闻到那股古龙水的味道,便小声的问我说:是不是有个很年轻的叔叔已经来了这里?我看着父亲这幅表情,也只敢忙点点头,父亲接着对我说:你告诉他等会醒了到老槐树下找我,我有事找他。说完就急匆匆准备往外赶,这时一个声音叫住了父亲:刘先生,我正要拜访你呢,刚刚只有你小儿在家,冒昧已将行李收好,请勿见谅。父亲一见他,把眼眯了起来说道:嘿!新来的,你若是这个想法,情带着你行李滚出去! 以我村民之灵魂,替之身死 ”刘先生,怎么了,我来这可完全是做研究,并没有什么目的,不知道是什么让你对我有偏见!”韩黎边说边在使劲的摇手,父亲用很严肃的眼神盯了韩黎一会,叹了口气,用几乎没有任何情绪的声音说到:你来的不是一个人吧?韩黎见气氛稍微缓和,也忙答道:确实不是我一个人,来的还有我俩个帮手,一个力气大,负责挖和刨之类的力气活,另一个读了点书,是帮忙记录与绘图的,由于上面给的日子比较紧,所以我叫他们俩先去进行一些常规的采集,不知道是不是他们俩冒犯了刘先生,若是这样,我代他们向刘先生说声抱歉。我站旁边听着,以为我父亲也会顺着客套下去,结果却不是我想的那样,父亲却一反平常温和的语态,有点不耐烦的说道:假惺惺的那套收起来,你们是不是冲着槐树来的?韩黎听到这松了一口气,说:我们确实是为了槐树来这里的,但这次只是调查绝不破坏,毕竟那些事我们也知道。父亲说道:我不管你们调查什么,如果你们是为了那个谣言来,大可不必,我可以告诉你,那个谣言的前半段是假的,后半段我可是亲眼所见!“什么谣言,我怎么不知道?”我不合时宜的插了句嘴,父亲用一种近乎要吃人的眼神瞪了我一眼,我打了个寒噤,自觉的走出了大门,虽然后面的对话我没听到,却是对那个谣言很感兴趣,于是便找到虎子和猴精,和他们说了这件事 “虎子,你爸不是号称村子里百晓生吗?这些事你总该听过吧”我玩味逗着虎子 “我爸确实天天在村里说东说西,在家里连隔壁村寡妇偷男人都说,但老槐树我确实没听起过”虎子无可奈何的把手一摊“这你问猴精吧,他奶奶经常和讲故事,而且他不是吹他能和槐树对话吗?” 猴精满脸不屑的看着虎子,说“我到确实知道些端倪” 我急忙对猴精说:“你别吊人胃口啊!要说赶紧说!” 猴精这时倒慢慢吞吞的走下,把脚一翘,用舌头将嘴唇舔了个全,这才慢慢开口道“听我奶奶说,这棵槐树有灵魂,我奶奶叫我要把这棵树当成人来看,给予它该有的尊重,它显灵过俩次,第一次是在抗日战争,日本进村子后打算肆意妄为,但日本人爱面子,必须要有个正当理由,于是就找到村长,希望村长能和他合作,如果村长不照办,就一天杀剩余人数一半,直到村长同意。村长是咬着牙同意了日本人,愿意当日本人的傀儡,进而完全统治这个村子,当晚,村长莫名死亡,也就在当晚,槐树脱光所以枝叶,只剩树干,也就在当晚,一场泥石流带走了所有日本人,第二天落下的枝叶全部变红,当时我奶奶本就还小,吓的几天都没吃饭。” 我和虎子都听得很入迷,问道“那第二次呢?” 猴精突然变了语调,小声的说“第二次,在村子一直是个禁忌,我奶奶因为搬出去开始不知道,便将这件事告诉了我,后来听到风声,也警告我万不可说出去,所以你们答应我嘴巴严实点,特别是你,死胖子” “ 哼,看不起谁啊,我的嘴巴可紧的呢!”虎子傲娇的说道 猴精看了看周围,开始说道“第二次发生的时间”就在十几年前,那时村子出现了俩派,一派主张村子要现代化,要大力发展,另一派则守旧,希望村子保持原来的景象,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刚好老村长从位置上退下来,位置就留给了守旧派和发展派争夺,换句话说,谁拿到村长位置,很大程度决定了村子的走向,因为发展派的代表就是村子的儿子,所以守旧派逐渐走了下峰,但老村长提出条件,村头那个老槐树千万不能动,结果他儿子虚伪的很,明面上答应下来,当上村长后立马准备对槐树动手,因为有那颗槐树在,村里就通不了大型交通工具,对发展极为不利,结果当晚,老村长仙逝,也是当晚老槐树枝叶全部掉光,也就是那晚,驻扎在村子外的拆迁队全部被泥石流收走,无一幸免,那晚过后,村长的儿子也就疯了,可是准备送去精神病院的前一天,他二中饱着槐树大哭,最后用头撞在槐树上,口齿不清反复说着一句话,直到断气! “什么话?”这次声音意外的统一 “我奶奶没说,说知道对我也没什么好处”猴精无可奈何的摊摊手,这时一个极不和谐的声音出现,我们三下来一听,那声音口齿不清说着“以我村民之灵魂,替之身死!” 大户的甜蜜? 我们三不约而同的转过身去,却看见一张熟悉的脸,我眉头一皱,埋怨到“黎叔,你怎么的偷听我们说话,还吓唬我们!”虎子和猴精俩张脸有着大写的疑惑,猴精扯扯我一角,用眼睛的余光瞥向韩黎,韩黎也是发现了这一点,忙露出他那标志性的笑脸,玩笑着说道“对不起,我不是什么怪叔叔,我是顺儿刚认的哥哥,哈哈哈,刚刚没有吓到你们吧!”说完还不忘绕绕头,假装的很无辜,然后把抓我过来和他靠着,真是的,虽然我和他并没有什么接触,不过他想是有一种洋溢在身边的温暖,让人忍不住想接近他,很难想象我爸竟然能和一个这么阳光四溢的人吵起来,我也忙解释道:“这确实不是个什么坏东西!”这样一来似乎隔阂完全被化解了,也没有尴尬,这倒是我喜欢的一个氛围,也就那么一瞬间,我感觉到有一点点不对劲,却又说不出在哪,猴精紧接着问出了我们都想问的问题:那句话是什么意思啊?什么村民死活的,你能给我们解释下吗? 韩黎推了下眼睛,把头抬起来,俩眼望着天,并没有说话,只是大大的叹了口气,从口袋本能的掏出一个方盒子,咔咔几声,一阵烟从他食指和中指间升起。 我和猴精也没有在追问,但是这时虎子大声喊到:你别是这个时候耍宝啊,你快告诉我们啊!我和猴精都用眼一斜,但嘴角还是微微上扬的。有个不懂事的伙伴也不错啊! 韩黎把头一转,用一种像是假笑般的表情盯着虎子,转而把头又望向了天空说:“这天空真蓝啊,你说这是它本来的颜色,还是我们根本看不到他而臆想出来的?” 我们也关注起了我们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天空,一时也竟不能给出答案。 韩黎接着说:“你们要把事情知道,我可以满足你们,但你们要知道,获得也意味着一种痛苦,我想你们可能不会想知道,因为刚刚的答案我偏向后者” 虎子一脸不解的看向我们,我们也就这就这样看着韩黎 韩黎收起以往的人畜无害的表情,沉稳的说道:我知道你们可能不懂,这很正常,你们还是无忧无虑的年纪,饿了就吃,困了就睡,你们知道什么是成长吗?所谓成长,就是信仰在岁月中晕开,向外不断膨胀的过程,我知道这颗老槐树便是你们的信仰,他支撑着一代一代的人的笑与泪,他可能早已在每个绝望时会望向他的人发芽,甚至早已参天,你们回答我,槐树是你们的信仰吗? 我们三人一刻也没迟疑,把头点了无数下,在我们这种乡巴佬的心里,村子更像是那个心里无法忘记的角落,而那颗几乎承载我们时光的槐树,便是无论到何处都能找到类似物的存在,因为比起形,我们本身与它的羁绊才是有价值的东西,是那么像光,照亮每一个相信他的心,这便是信仰! 韩黎看着我们点的飞快的头,把手里抽一半的烟扔在地上,用脚飞快在地上摩擦了几下,接着便向村子里走去 猴精看着韩黎走远,便问我:他怎么了,突然像变了个人? 我摇了摇头,说:“我也不清楚,但我能感觉到他好像对我们,对槐树,确切来说是对这里有一种愧疚感” 虎子用手推了一把我,说:“那有你说的那么邪乎,这叔叔看起来就不是个坏人,我们就别猜来猜去了,自找没趣” 这时刚刚从农田里出来的李叔,看着我们在这,便笑着说:“你们怎么不去礼堂那边,那边好像在办什么活动,好像每个村民都能领东西,你们不去凑凑热闹?” 猴精饶有兴趣的对李叔说:“我们村里啥时出这种大户了,是不是这胖子的爸爸” 李叔听完哈哈大笑,指着胖子说道:“这小子的爸爸可没有这小子大方,抠门的要死,买盒烟还要白多拿人俩根散的,不说了,我得去那领东西,不然我媳妇又得数落我没出息!” 我们为了去一睹这位大户的尊容,也跟着李叔去了礼堂。一路上陆陆续续有回来的村民,手里拎着大包小包,脸上满是甜蜜,我们还没来到礼堂,便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不要抢,不要抢,每个人都会有的,这次我们是代表上面来给我们村送爱心的,”我们三个立刻意识到那个大户是谁了,我们走到台前,看着正忙个不停地韩黎和俩陌生人,这俩应该就韩黎带来的俩个助手,韩黎看到我们,忙招呼我们过来,叫我们过来帮帮忙,我们也没什么事,便加入了这个受尽村里好评的团体,有我们帮忙不一会儿,便把礼物发到了每个人的手上,韩黎见工作完成,便招呼着俩个助手去收拾现场,这是那个瘦瘦拿着三个很大的盒子走过来,笑眯眯对我们说:谢谢你们帮忙啦,这算是我们的一点心意,你们带回家里去吧!虎子见这个盒子那么大,忙伸手去接,这时韩黎拍了拍那个瘦 助手的肩,不正经的说:他们可是我刚刚交的朋友,不用给什么礼物的,他们帮忙是应该的。小孩子可不喜欢这些大人的玩意。那个瘦助手楞了一下,看了一眼韩黎,便赔笑道:“你看我这脑子就是不想事,小孩子根本不喜欢这玩意,抱歉抱歉啊”然后示意那个壮实的助手把那几个盒子搬上了车,自己也上了车,然后大声催着韩黎上车,韩黎对瘦助手说道:“我可想带这几个孩子去买点东西呢!好歹人家帮了这么大忙”那个瘦助手对韩黎说道:“我们今晚还有正事,改天再补吧” 韩黎对着那个瘦助手笑了一笑,说:我和他们说几句话,马上就过来! 韩黎说着一些无关痛痒的话,最后韩黎拿出一颗糖,丢向嘴里,然后把糖纸随手一扔,就跟着他们上了车。 天色不晚了,我们也准备各回各家,我们互相道别,虎子道完别还特别恶心的吐了一口痰,连用脚蹭掉的意思的没有,我正想嘲讽虎子,忽然想起来什么,我大声喊住快走远的猴精,说道:“我们得回去一趟,我们怎么那么傻?” 胭脂香味 “”记得不记得那张糖纸?”我肯定对他们说“那张糖纸绝对有问题!一个脸烟头都要踩灭捡走的人,怎么会当着我们面扔糖纸呢?他一个这么大的人又怎么会当着我们面吃糖,而不给我们,这太奇怪了!” ” 这么一说倒也是这回事”猴精接着说道“我也发现有点奇怪,不过不在韩黎身上,而是那箱东西,我可以感觉到里面似乎有什么植物的提取物,但后来我想可能植物油一类的,可这么也奇怪,这种植物在我记忆里应该是没有出现过,按道理也不应该” 在我们说话的那段时间,虎子已经把那张糖纸找来,果然他那个急性子忍不住所有好奇,他拿着那张糖纸,一脸茫然对我说:“这上面倒是确实有点东西,不过我有点看不懂。” 我一把从虎子手里抢过来,看到上面明明白白写了一行字,我敲了一下虎子脑袋:“你把纸拿反了,神仙也看不懂啊!”那张纸上用标准的中国字的楷体写着————不要接受任何来自我们一方的东西,在任何上还打了个圈,我饶有兴趣的问他们俩:“你们觉得是为什么?” “是为什么我倒还不清楚,但这上面有一种特殊的香味你们有没有注意到,像是女生的香水味,只是这个味道很淡,也很迷人”猴精认真的对我说道 这点我刚刚也没注意到,这下再闻,都是像这种味道,是女生身上才有的味道,但为什么会出现这糖纸上,他们来的是清一色大老爷们,看起来也都算正常人,不像有特殊癖好的人,而那张糖纸只经过韩黎手,说是我们村子里的也不太靠谱,虽然在这种地方也会有钱人家可能会用到,但一般都是那种味道浓的要命的那种,应该不太会有人选择这种,这种闻起来都是人民币的香味在我们这里根本没人会用,暗暗的感觉到事情有点不像表面那么和谐,这次他们来也不单纯是考察,我们也没时间想那么多了,天色已经很晚了,我们也必须回去,这件事也只能等明天见到韩黎才能知道了。 这一夜,我躺在床上,感觉外面很暗,便去把窗帘拉开,结果看见本来应该照亮夜晚的月亮被乌云遮住了,只靠那几颗星星发着微弱的光亮,我们门口的路灯不知道什么时候坏掉了,外面现在真的是乌漆嘛黑的,我把我房间的灯打开,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要怎么做,有时候做事真的可以没有任何理由,然后便安稳的睡过去了,一夜无梦 我迷迷糊糊的被外面一阵嘈杂声吵醒,不情愿的从被子抽出身,揉了揉眼睛,把灯关上便朝看向窗外,只见一群人围住了了什么东西,然后用很大的声音在议论着,我连忙穿好衣服,一把扎入人群,眼前的一幕让我觉得我没醒,只见一个被水泡的发白的人在躺人群中间,没有一点动静,我咽了口口水,开口问王妈:“这人怎么了?”王妈一脸惊恐的说道:“听说这人被槐树吸干了!” 我用力扇了自己一巴掌,然后摇了摇了头,不由自主的说了声:什么? 王妈还是那副表情,看着我说道:“听他们说,这人是今早被我们村的人在收渔网的时候收上来的,就在槐树旁边那条河,那个人被捞上来的时候浑身没有被水草缠满,而是被那种长在槐树旁边的藤条缠满,而且今早槐树的枝叶掉了好多,说这个冒犯了槐树,被槐树杀了,而槐树动了元气,少了好多枝叶” 我听完王妈的话,缓缓了神,把目光聚焦在死者身上,死者是男性,脸被泡的看不清实际年龄,面部轮廓损坏很大,辨认度很低,身上穿着一般农民穿的粗布衣服,裤脚还挽起来了,像是刚刚干完活,脚上穿着一双旧雨靴,手确很白很嫩,可能是泡久了的缘故,在表面上能看出来也就那么多,这时虎子和猴精也听到消息赶来了,猴精见到还好,虎子就不行了,直接吐了,大声叫囔着这尸体太臭了,这时警察也来了,将我们驱散来,便在现场做起了保护,然后带走了那个打捞起尸体的渔夫,然后对我们做起了思想工作,告诉我们这个世界上没有鬼,说他们一定会尽快查明白真凶,还大家一个真相, 太家也只是应着,但看的出所有村民都选择绕过大槐树回家,大槐树一下子从村民们的信仰成了一种负担,我对虎子和猴精说:“我们去大槐树那边看看,听说大槐树昨天也发生了很大变动” 猴精没动,在原地直勾勾的看着我 我对猴精说:“我知道你想说什么,这里人多,到那边再说。” 虎子不愿意了,说大槐树会吃人,说换个地方,被我和猴精一人拧个耳朵拖到大槐树那,虎子说:“你们别当我傻,你们想说那奇怪的味道吧!” 我看着虎子,欣慰的点点头说:“连虎子都发现了,没错那具尸体确实已经臭了,但却一种味道无法被掩盖,而且那种味道我们闻过” 我们三人会心一笑,一起说道:“胭脂香味!” 又一具尸体? ”我们得去韩黎那问问清楚,总觉得这种说法太牵强”我对他们说, 虎子一脸茫然:“韩黎不是住在你家吗?我们直接去问就好了” 我解释道:“当时韩黎和我爸吵完以后,韩黎便搬出了我家,说不想麻烦我们,当晚,他来我家把行李收拾,听我爸说去了我们村子外不远的一处农家乐,好像叫什么找乐子,我们得去那找他” 猴精也来了精神:“那个地方我知道,我带你们去,也就十几分钟的路程。” 猴精并不会知道,我们这一去,便卷一场再也无法逃离的风暴,一路上,我反复想着那个被槐树杀的人,和那棵一夜之间少了很多枝叶的槐树,总觉得这俩件事有着联系,但并不是我们想象的那种联系,一路上微风不燥,阳光正好,我看着他俩,想着我是不是不该去管这事,毕竟我才十五六岁,村里有那么多大人,又有专门处理这些事的警察,他们俩和我一样,本该天真的,但我们却彼此只是笑着,愣是一句丧气话没说,不一会,那农家乐便出现了,装饰还算华丽,有点找乐子的感觉,不过就是门口冷清了些,只有一辆车,平时我记得这里的游客还是不少的啊,我们径直走向农家乐,结果还没到门口,就被旁边一个正在喂鸡的大叔给叫住了:“从哪来的兔崽子,你们进去干嘛?” 我也是礼貌的说:“我们是附近村子的,我是刘海的儿子,我爸爸叫我来问问这个月的情况” 大叔看我的目光瞬间变了个样子,谄媚的笑道:“原来是刘村长的儿子,怪不得看起来眼熟,你小时候还被我抱过呢!你告诉你爸爸,这个月这里生意非常好,能为村子进一笔大钱” 我打了哈欠,说:“你当我没眼睛看的呢?这里总共就一俩车,还生意好,你是怕我爸把这地盘给别人吧!” 哪能呢!这个月别看人少,却是我赚的最多的一个月,也不是没人来,主要是这里被人包了,他们让我守着,不让我放人进去,变相的让我当了个看守,但这有钱的主,给起钱来一点也不吝啬,这一个月比我赚一年还多呢! “还有这回事?那你知道他们一共来了几个人”我装着漫不经心的问道 大叔一拍脑袋,说:“你看着我这记性,让我想想,是三个吧,” 只有三个吗?我失望的说道 大叔接着说:“有一个看起来凶神恶煞,像是保镖一类的,还有一个弱不禁风的,不过那个女的虽然我没看到脸,身材是真的好,该凸的凸,该凹的凹,走起路来那带起的风都是香的。 我没控制住表情,大声直接追问道:“女的,你确定不是个戴眼睛的阳光小伙?” 大叔一看我那表情,也是愣了一下,说:“你别一听见女的就那么激动啊,你才几岁啊,也不知道发没发育完,能不能吃的消还是一说呢!” 我一脸嫌弃:“什么啊,谁说我要怎么那个女的呢,我是说没有一个戴眼镜的小伙吗?” 大叔疑惑的看了我一眼:“你不会对戴眼镜的男的有什么不正当的想法吧!” 果然成年人的想法和我们完全不同,我也不想再问下去,于是对这大叔说道:“我们能进去坐会吗,我们腿都麻了!” 大叔连忙摇头:“这可不行,那女的吩咐过不能让任何人进来,不然没钱赚了,你们可以在周围转转,但不能进去,周围风景也还不错,特别那片竹林,他们老喜欢去了,你们去那玩,大不了我不收你们钱。” 我们也没什么辙,钱这东西有时候比什么话都管用,但是听说他们会去那竹林玩,我们也当去那玩玩,也美而其名去找找看能发现什么,于是便去大叔指的那片竹林,这林子不怎么大,但是看起来确实挺精神的,一棵棵竹子站立在土地上,像是那不敢退后一步的战士,竹子一节一节的向上生长,下面也有那奋力出土的,甚至还在土里努力的,他们一点也不敢偷懒,我想因为他们都想在没人看见的地方偷偷成长,都想在一瞬间成长,这样才不至于沦为竹笋,沦为人们在饭桌上津津乐道的食物,而是成为那人们须仰起头来才能看完的那棵竹子,那棵在别人称赞声中活下去的风景线,我们走着,被这片竹林里风景吸引住了,然后虎子顺手把地上的竹笋挖出来,准备回去好好吃一顿,我们也调戏着虎子,说等等要告诉大叔,要把他藏在衣服裤子的竹笋都给没收掉,虎子还得挨一顿骂,虎子一点也不在乎,继续挖着竹笋,他也清楚,朋友就是时刻给你提醒最坏的后果的人,但也是在最坏后果出现时能把你推出去的人,虎子继续挖着,还边挖边数,我们在前面走着,也不管这虎子了,只管欣赏着不可多得的风景,突然后方传来一声一声尖叫,我们俩一听,连话也来不及说,就往后方跑去,只见虎子坐在地上,刚刚挖的竹笋满地都是,用脚不停的蹬,嘴里喊着走开, 我们看着虎子这副样子,往虎子手指的看去,我们俩也往后退了几步,然后赶紧把虎子拖到我们这来,那里分明就是一个吐着白沫的人,一动不动躺着那,那裤子上还满是血迹,看上去十分渗人,我们缓过神来,猴精用脚踢了一下那个人,然后立马缩回来,那人似乎没有任何反应,我们赶紧准备回去叫人来处理这具尸体,就在我们准备往回走的时候,那个人用微弱的声音说了一句:“快走。” 我们见那人还没死,赶紧把人从草丛里拖出来,等看清那人的脸,我们三嘴巴张开都闭不上了,赶紧叫虎子背着他去了离我们最近的诊所。没想到的那人用最后的力气举起刀,虎子已经来不及躲闪,滴答滴答,那是血流在刀上的声音。 农家乐里的相遇 只见那把刀插在了他自己腿上,他从虎子身上滚落下来,脸上露出不正常的微笑,**的那条腿,那伤口也在肉眼可见的情况下愈合,他摇了摇脑袋,那微笑转眼变成了极其痛苦的表情。 我再也忍不住,大喊一句:“爸,你到底怎么了,是谁把你弄的半死不活?”看着我爸这幅完全被折磨的样子,比当时看到尸体更来的痛苦。 似乎是听到叫喊,那句爸让他那无光的眼神里出现了我的身影,他咬着舌头,又捡起刀往自己身上扎去,然后双手抱住头,背向我们,他嘴里发出咔咔咔的声音,但似乎用尽全力也不能说出什么,我当时也顾不上什么了,过去一把抱住了他,总有些东西能让人放弃生命,在我内心那个曾为了我不顾一切的爸,早已被我认同于用之于生命去守护的人,我们这些乡巴佬,虽然不懂什么冠冕堂皇的大道理,只知道我要守护的东西就在我面前,即使他变的让人害怕,变的让人不敢相信,可他也是那么美好的过往,我就那么贴着他,就像平时我们关系一样,一句话也不说,父子就是这样,那么严肃却密集,父亲也被我突如其来的拥抱停下了动作,眼里也似乎闪烁着东西,他捡起刀子,用刀子在土上刻出了四个字——别回村子!然后便飞快的向林子深处跑去,一点也不像受了伤的样子,我正想去追,猴精却拉住了我,你平时那么明白的一个人,怎么这个时候犯起了浑? “ 你记得你爸大学四年学的什么吗?”虎子也应声道 我爸大学四年学的犯罪心理学,成绩十分优异,本来想毕业后当个刑警之类的,却发现城市里的套路让人无心吐槽,我爸也算是个刚正不阿的人,觉得自己凭本事一定能混到个好职位,结果到任后一直干一些帮人打杂的活,那些没本事的,整天只知道用同一张脸去应付领导的,却爬到了他上面,我爸也是年轻气盛,就申请了大学生村官,就调到了这里,然后便有了我,所以我自小被他讲那些案件当睡前故事,对事情的洞悉以及分析要比同龄人强许多,可我回想起刚刚的画面还是有点满头雾水,这时猴精走到刚才血流不停地地方,用手蘸了点血,放在我鼻子旁边,我差点没骂出来,这不是颜料的味道吗!有了这点,我开始讲刚刚的画面串起来,心里有个七七八八了。 我对他俩说:“村子里可能有**烦!” 虎子和猴精面面相觑,好像一点也不明白我的意思。 “这件事情解释起来有点麻烦,我们现在要做的就是偷溜进农家乐,秘密探索里面,可能能找到那个有关村子的**烦。虽然我具体不知道那个关于村子的计划是什么,但是我能清楚的感觉到这件事情不简单,你们如果现在想后悔还来的及!但是别回村子在这里附近先避一避,估计今晚就有结论了” 猴精一句话没说,三下俩下爬上墙,然后把手伸出来递给我,虎子立马蹲着,示意我踩着他肩上去,而虎子实在是没办法把他弄进来,虎子便自愿提出在外围放哨,他们一句话没说,用行动狠狠的回答了我,我们正想着要怎么绕开门口那大叔进到内厅,外面便响起了大叔的声音:“谁叫你这小胖子偷老子鸡,你给老子站住,还老子鸡”然后大叔便拿着扫帚追了出去,我们俩也趁着空隙偷溜了进去,里面那么多房间,我们只能一间一间,我们正准备开始去找,便从远处传来了脚步声,我们赶紧躲进一间房间,偷偷的看着外面,只见就是那个给我们东西的瘦子正拿着一堆书向外面走去,后面那个胖子便追上来对瘦子说:“别忘了今晚的计划,这出了差错,我俩都得死这里,那位的手段你又不是不知道,今晚这村子应该得没了”瘦子答了一句,便拿着资料开车出去了,胖子也说了个寂寞,也转身离开,我们正准备跟上去,结果有人从身后拍了我一下,我把他手扫开,说了句:“猴精别闹,待会跟丢了!”猴精一声不吭,后面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你们到这来干嘛?”我们回过头去,一张充满阳光的脸又出现在我们面前,我赶忙问道:“外面那位大叔不是说你不在这吗?”韩黎小声的说:“我和你们一样也是偷溜进来的,我这俩位助手是上面强塞给我的,也就是说来监视我的,我好不容易摆脱他们,来这想搞清楚一些事,你们来到这里,想必已经见过你爸爸了吧,你们怎么那么不听话呢!你爸爸可厉害的紧,他现在估计把事情差不多弄明白了,我来这是帮他完成最后的验证!”我也翻了个白眼:“你能干点什么?你能带我们找到他们的房间吗?” 韩黎笑了笑:“你别小看人,好不好,现在听好,资料有很大可能就在那个房间,可是里面应该有一到俩个人,我刚刚还准备强入,现在看到你们来了,我们便玩一出调虎离山,你们谁做诱饵?” 猴精伸了个懒腰,拍了拍胸脯,也确实,猴精是最适合做诱饵的,因为那诱饵要不能掉进老虎嘴里,要不然就从我们的调虎离山,变成对面的守株待兔了,就猴精那身手,想抓他基本不太可能。 我对猴精说:“你逃出去以后带上虎子在村口等我,先别进村,记住了没?” 猴精还没等我说完,便冲上去敲了一下黄色的门,结果压根没反应,倒是旁边红色的门打开了!猴精一惊,连反应都没有就被抓住了,我看着韩黎,眼神里满是怨恨:“这种情报都能有错?” 夜晚,与村同葬 猴精被抓也不慌不忙,似乎在他掌控之中,只是刚刚太突然,是个人都有点懵,猴精大嘴一张,顺势不留情的咬在了那胖子手上,胖子大叫一声,把手一松,猴精被飞快的往门外跑去,胖子见自己手被咬的有那么大个印子,有的地方还已经流出了血,哪咽的下这口气,顺势就追出去,猴精压根没把这健硕的大个放在眼里,边跑边停,我也是忍住了笑,大个不会想到吧,来自乡下人的野蛮比那些所谓健身要强多了,大个虽然很气,但还是没有做出什么特别出格的举动,反而是猴精这家伙,边走边扔东西,用无赖叫他所谓的优雅击的粉碎,大个也顾不上什么面子了,把鞋子脱下来就是朝猴精丢过去,猴精三下五除二的上了树,又跳到墙上继续勾引着大个,我对韩黎说:“是时候了,我们进去那红色的房间,得赶快,猴精也不是绝对安全。” 韩黎赔笑到:“刚才可能是我的问题,也不算是我的情报问题,如果你信我,那个计划绝对在黄色房间里,那个红色房间只是休闲室,你见过谁把重要物品放客厅?” 我看了一眼韩黎,也便放下心来,和他一起走向了那黄色房间,结果那黄色房间上了锁,如果使用暴力的话会惊动那院子里的大个,结果韩黎从口袋里掏出了一根铁丝,也就一会时间,门便开了,房间里暗暗沉沉,给你一种很压抑的感觉,还有那股很压抑的香味,而且更了人压抑的是,房间里除了电脑和一些日用品似乎什么都没有,不要说线索了,那床好像连辈子都没有。 韩黎见状,望着我说道:“你本来就要考虑到这结果,不可能有人傻到把那么重要的东西放的那么明显,那现在只有一个办法了,希望你看过射雕英雄传!” 话还没说完,韩黎就冲到那件红色门的前面,大吼一声,一脚把门踹开,那大个听见里面又动静,狠狠的瞪了一眼猴精,便往里面赶来,我就在房间里,红门关上了,我现在能听见外面的动静,韩黎这是效仿黄蓉为我这程瞎子解密,叫我把答案带回去,也算完成任务,这是个法治社会,估计他们也不会拿韩黎怎么样,过了一会,外面开始传来动静 韩黎说:“你也不必这么惊讶的看着我,我已经知道你们要干嘛了” 大个有点很有底气的回答道:“就算你知道,你到这来也阻止不了我们。” “我没理由要阻止你们,只是你们最后完成需要给我点报酬” “这样的啊,韩黎,算你小子聪明,反正本来已经打算在这结果了你,你一个将死之人要什么财?” “别说贪,这钱这东西世界还有谁不爱吗,不过你们为了这事这么草芥人命好吗?至少我死之前你得告诉我怎么死的吧,让我死个明白” “你身上已经背了一条人命,你不知道吧?” “我何时又背上了人命?你可把话说清楚!” 大个丧心病狂的笑到:“因为你闯进来,待会那 看门就得死,本来他不是这村子,打算放他一马,因为你,他就得死,不过这也没什么,就一条命而已,今晚一个村子就会从这个世界消失,干干净净,一个人也放不出来,他就算陪葬吧! 我躲在里面,吓得脸色苍白,我本以为他们最多也就是对那槐树有想法,结果他们想对这个村子有想法。 韩黎接着问道:“你们这么做,对你们没有一点好处!” 大个语气轻松的说道:“那得怪他们村长,本来杀他们村长一个就好了,就能唤醒树神,结果他们村长厉害的紧,猜出了大概,现在已经找不到了,今晚就是为了逼他现身!” 韩黎接着说:“如果村长没出现,你们真打算灭村?” “不不不,村子我们肯定不由我们灭,只不过那颗槐树会毁了他,槐树会将他们当做侵犯村子之人,而我们就是这里的村民,你要问目的的话,现在还不能告诉你。” “我一个将死之人,你操心什么?” “话说这么说,但我不乐意告诉你,而且你可以下地狱了!” 外面传来韩黎一声凄惨的尖叫,韩黎最后弱弱的说道:“你都听明白了吗?小竹林木屋,去哪!” 接着一声更凄惨的叫声传来,然后彻底没了动静,我忍着让眼泪不要流出来,这一扇门,竟隔着生与死,我想着要把这个信息传递出去,才是对韩黎最后的报答,这种信念让我又一次站了起来,打开门偷偷的准备溜出去,而一到外面便是一摊血迹,和一把沾着血的刀,那血一直延伸到那个蓝色房间,我用手抹了一把泪,拼命的往外跑,跑到院子时,正撞见来送菜的大叔,我哭着拉着大叔:“你别进去,那里面都是鬼,都要吃人的,你进去会被杀的,快跑吧!”大叔一把把我拉开,说道:“你不要妨碍我赚钱,叫你们不要进来,你还不听,你赶快出去别让他们看到,不然我可不管你是不是村长儿子。”我继续拉着大叔,大叔把手一挥,一脸幽怨的看着我,然后走了进去,天快黑了,我也顾不上大叔,赶紧往小竹林深处跑去,刚跑出几步,一声清脆的枪声回响在整个农家乐,这时树上的鸟都飞了起,那几只黑的鸟还盘旋在农家乐的上空,是那么和谐! 小树林的深处,将死少女 我头也不敢回,按照韩黎的命令向小竹林深处走去,果然按照韩黎所说,小树林的深处有一个小木屋,小木屋被挡的严严实实,如果不是说有人特意以他为目标,想找到这东西真不是特别容易,我走进了小木屋,小木屋的陈设简单的可以用一只眼看的清清楚楚,也就一张桌子,一个碗,似乎也没有什么人居住的痕迹,我也着急的很,现在最紧要的不是报警或者让村子提早做好准备吗?虽然俩者我都会被当做神经病,毕竟一个小孩子的话,又会有多少重量呢?可现在一个个人的全部压在我身上,我却在这里进行着没用的踌躇,正当我烦的抓耳挠腮的时候,不知道哪传来一声很甜的女声:“爸爸,是你来了吗,你来了怎么不下来?”我听到着顺着声音大概指示的方向找去,还是一无所获,一阵风顺着我吹过来,把这里所有的味道吹到我面前,一股熟悉的味道将整个我吸引,那味道指向了那边的碗,我也闻不到除了晚上,其余的地方有这种味道,我用手想想拿起这碗,轰的一声,这里的地形完全的暴露在我面前,这明显的是一条暗道,我顺着暗道走进去,一个完全颠覆我观念的地方出现了,这里那是什么乡下,这下面比电视里的皇宫还要繁华些,这些桌子椅子都是金光闪闪,比起镀金,我更相信这是纯金的,一个小女孩没有一点气力躺在床上,俩只手抓着一只百合花,这像是传说中的公主,她看到我,笑嘻嘻的说:“小哥哥,你是我爸爸派来带我看花和树叶的吗?” 我疑惑的问:“你爸爸是谁,为什么他要带你去看花和树叶?” 小女孩用着娇滴滴的声音说:“我爸爸叫韩黎,她说我会看到世界最美的花和树叶,然后摘下来别在我的头发上” 我听到韩黎俩字,再看到眼前的女孩,眼眶突然变红,原来这才是他最后的愿望,不是村子,不是自己,而是那片曾答应过女儿的花和树叶 我说道:“对啊,我就是你爸爸说的那个那个人,你爸爸叫我带你去摘最美的花和树叶!你爸爸在那地方等你呢,说讨厌死你了” “呜呜呜,哥哥骗可儿,可儿虽然不聪明,但知道爸爸是很爱我的,爱到有苹果那么大,那么甜” “你爸爸他……” 话还没说完,可儿开始剧烈的咳嗽起来,拿起旁边的药一把吞下,然后开始对着我笑,说:“哥哥,你别担心,我没什么事,我爸爸在哪,我不要花和树叶别在头发上了,我要见他!” 我见这情况,赶紧准备去倒点水给可儿,这时可儿把刚刚吃的药丸全吐了出来,混着药丸的还有血,可儿撑着把地上的药丸又捡起来吃了下去,脸上天真的笑容变成了假笑,自言自语道:“你不要骗我了,爸爸,我也十二岁了,我再也不想吃这个难吃的药丸,再也不想看到你为了我满脸都是坏东西,我也想疼爸爸一次,想把这些难吃的药丸捡起来吃,想看到爸爸再在我面前笑一次,我本就不该活这么久,爸爸你好自私。” 我听着可儿这些话,便一把把可儿拥在怀里,我心里何尝不难受,但只有她的温暖配的上这样的自私,可儿眼里面真的有光,我想起刚刚,那黄色门前的血迹,那撕心裂肺的俩声哀嚎,心里便像漩涡一般,卷进什么吹起什么,最后再狠狠放下,所到之地,平静汹涌,我刚刚要说的所有话,都卡在喉咙,情感这东西真难受,越到深处越是安静,到口边就一句话:“你把那药丸吐了吧,我们去吃糖!” 可儿把那只花紧紧攥着,然后把他别在了我的头上,然后笑着说:“我用爸爸给的生命之花和你换吧,他说这花就像我一样漂亮,像我一样永恒”说完又笑了起来,笑的那么没心没肺 “为什么?” “因为只有你懂得我!” “爸爸整天骗我我都知道,我可能撑不过今晚了,到时你告诉我爸爸,生命之花我送哥哥了,它没有枯萎,也没有变得不好看!” “你想看看太阳吗?” “那种让万物都感觉到很安心的光吗?我可以吗?” 我抱起可儿,走出了这里,太阳正好是这一天的最后的时候,那么让人安心,我必须带可儿到村子里摘下老槐树上最美的树叶,将这花种下,用树叶埋住,想着想着,身体以往那个方向动了,夕阳照在可儿脸上,可儿难得没有表情,像在告别这个熟悉的世界,不一会,我们能看到那颗槐树了,但可怕的是我却看见了那颗槐树,无枝无叶! 以命为名的豪赌 枝叶全落光了,村里到底发生了什么?我赶快加快步伐往村子里走去,我一走进村子,眼前的场景让我不敢眨眼,村子像睡着了般安静,到处都是衣服,行李,似乎有人要逃出这里而准备的,房屋已经没几座完整的了,到处都是各式各样的石头,各种各样的树叶,就是没有任何有人的痕迹,难道我已经来晚了?村子已经被整个毁灭了吗,那么彻底吗?虎子,猴精,还有那些平常都乐观的不得了的人呢?都没有留下一丝关于生命的迹象吗?可儿看见我征住了,也学着我把嘴巴嘟起来,一副很生气的样子,可儿说:“哥哥,你这都没见过吗,不就是一个寂静的村子吗,我以前经常看见的!” “经常看见?怎么会,你不是连树和花都没见过吗?” “我可没骗哥哥,我确实没见过那些花啊树啊,但是我爸爸的电脑里经常有这种画面,一个村子一片死寂” “爸爸说这是新世界的入口,只有靠不可抗力的元素才能打开” 我顿时陷入沉思,我觉得这事情有一点奇怪,就在这时,一个穿着制服的陌生人,拍了拍了我的肩,然后笑着问我:“你知道槐树村怎么走吗,地图上指的是这里,可这里好像有点不对!” 我把可儿瞬间背紧:“你是要打她的主意,想都别想,你是不是来灭口的!” 那人似乎一头雾水,说道:“我是上面派下来槐树村搞地理勘察的,我们上次派的人和我们失去了联系,话说你有没有见过他?” 我试探性的问到:是姓韩,然后带俩助理吗? “那你就应该没见过他,干这事还会给助理吗,她一副高高瘦瘦的,长相都也不是很出众,属于大众脸,但他的手却是像女孩子般,很嫩!” 听到这,我咽了一口口水,我最后问道:“戴了眼镜没?” “他视力可牛逼的要死,用不着眼镜这东西” 我看了看眼前已死寂的村子,叹了一口气,说:“你找错地方了,这里不是你该来的,你要去的在北面,这是南!” 那人笑呵呵的拍一拍头:“我说难怪找不到,谢谢你哦,小朋友” 和他道别之后,我赶紧问可儿:“是不是有一个和我长得很像的叔叔把你带到小木屋下面的!” “诶,哥哥你怎么知道,那叔叔告诉我说,我爸爸想来这看到我,于是就把我放在哪了。” “那可儿你之前住的地方在哪?你能带我去吗?” ”我之前住的地方很大很大,但里面除了可儿什么都没有,到了那个小木屋,虽然环境很差,但那个叔叔偶尔会和我玩” 果然是这样,以现在这个情况来说,农家乐已经不能去了,现在主动不如被动,而且我手里有一颗重要棋子,相信这能成为我动弹的条件,这时,山上第二波的泥石流又像豹子看到食物般俯冲下来,原本也就死寂的村子却因为这点动静,反而平添点热闹,泥石流把村子都毁了,但奇怪的是,为什么没有看到一具尸体?到处只是些建筑留下的痕迹,这一点只能等到那位来才能解释了,我大概已经明白了这场阴谋,估计马上就要揭开最后的序幕了! 这时一辆车径直开过来,看到我似乎没看到似的,甚至乎加速开了过来,我也明白会这样,我把可儿从背后高高举起,然后闭上眼,这是一场赌博,以生命为代价的豪赌,那车失控了,因为刹车太急,加速不停地转着方向盘,车子直接翻在了地上,到我面前一小段距离前停了下来,车里三个人狼狈的爬了出来,车里三人都带着面具,他们的表情此刻应该想面具一样狰狞,我冷笑着说:”看来我没赌输啊!为什么,我还是不懂你们的目的? ”没有什么目的,这一切都是一个有钱人的玩笑”那个中间为首的人说道 ”你们用一个村子开了什么玩笑,这难道值得开心吗?” ”你这小子还是挺厉害的,有你爸爸的风范,可惜你爸爸应该已经在上面看着你了,你也快要去见他了” ”我知道,现在估摸着整个村子就剩我一个了吧,之所以留着我,是你算错了一步,算错了可儿已经被我爸接出来了吧” ”你小子脑袋好使,但命短,或许,你把可儿给我,我利用科技把你记忆删除掉,再带你脱离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有钱的滋味是很好的!反正这小女孩我也不是特别在意,只是一个棋子罢了,少了再去找一个,你自己考虑清楚” ”我好想有钱啊,可是你难道不知道,这世界有太多钱到达不了的地方吗?我如果为了钱可以放弃记忆的话,那我的命岂不是比钱更贵?我为什么要活下去,当一个什么也不知道的啥傻子!” ”你懂什么?你这么轻而易举的放弃自己生命,你就是个混蛋,钱到处都有,到处能赚,而命只有一条,甚至连来世都不知道会不会看到,我现在做的就是用一切去换一条命” ”你想救可儿,你爱可儿,为什么还要装下去?你虚伪的面具要什么时候摘?韩黎哥!”那为首那人缓缓摘下面具,里面露出了一张,充满阳光带着眼镜的脸,却满是悲伤。 穷人的命不该闪烁! 韩黎看了看我,然后把目光完全放在了可儿身上,可儿眼镜眨巴眨巴的,也不敢出声,我也就把可儿紧紧抱住,问道:”眼前这个男人是你爸爸吗?” 可儿看了看韩黎,又看了看我,不说话,脸上一脸委屈,我顺着这势头,把问题抛给韩黎:”你女儿都不敢认可你的存在,你还不认为你算做的一切都是错误吗? 韩黎大笑道:”她没必要认可我,只要她活下去,就是对我来说最大的认可,哪怕她变的再怎么不值得我去爱,但她活下去,这是我作为一个父亲,唯一要做的事! ”你真的以为让她活下去就会好吗,你真的以为她觉得那个爱她像苹果的爸爸变的面目全非她会好吗,她很懂事,看的懂你所有的一切,你该教回她的是如何与世界相处,而不是如何与世界共存!这才是一个父亲要做的!” ”你一个小孩子懂什么,当可儿小时因为这种怪病一直大叫着我痛,我难受的时候,我什么也不能做,我只能看着,当可儿想做她想做的事时,我什么也不能做,我只能阻止,我早就做好了被她恨一辈子的打算,你懂你亲手接到你女儿病危通知书的感觉吗,我觉得我作为一个爸爸,赢下世界都换不下她一条命,我要世界有什么用?我想做的仅仅是一个父亲应该做的,我不要他快乐,我不要她爱我,我要的只是她能活下去,这样的愿望有错吗?” ”可是你灭一个村子对你女儿到底有用在哪?难道这样你女儿就能活下去吗!” ”我也不确定,但这是一个机会,一个让我女儿永远活下去的机会,据说,大槐树是打开另一个世界的开关,之所以我知道,是因为那个施工队曾经有人逃出来过,那人我见过,他对我说那个世界很恐怖,根本活不下去,他们好多人一起逃,只有他出来,我对此很感兴趣,问道:”那个世界有人吃你,还是容易得什么病? 那人急忙摇头:”相反,那个世界没有疾病和什么危险,那个世界可以永生! 我还想接着问,结果一道耀眼的光照在他身上,他渐渐消失,最后说着:”快杀我,我不想回去,快啊!我求你了! 也就几秒钟,我还是没能下得去手,结果那人便消失了,对于永生这个话题我很感兴趣,于是我开始设计对这个村子的一系列计划,可儿在电脑上看到的图,就是你们村子的各种覆灭方式,但我认为,他们也并非一定会死,我女儿却只有这个机会了! 可儿听完把手伸进了口袋,将口袋里那些黑色药丸往韩黎脸上丢去:”爱我的爸爸,是不会像这样的,妈妈已经以为你死了,我只能说服自己爱你,才能减少我的痛苦,你天天让我吃这些东西,让我和我的小熊玩耍,这样给我的生命,哪比的上生活? 韩黎把脸一沉:”对于你的生命,你没有任何选择权利,不管你愿不愿意,痛不痛苦,你都必须活下去,这是我说的,谁也不能改变! 我死死盯着韩黎说:”那么多人的命啊,你难道就这么丧心病狂? ”我可没做什么事,这人是槐树杀得,他们自己占有欲爆棚,我那次那个箱子你知道装了什么吗?装了他们一辈子都赚不到的钱,我得改变他们的欲望,你知道为什么槐树会第三次发怒吗,就是你们村里人,我暗地里耍了点小手段,你们村里人就开始对槐树下手,结果变成这样,穷人一辈子就是这样反反复复,他们耗尽自己所有的精力和时间,就为了活下去,就这样穷人也就是富人赚钱的工具而且,他们这样,可还会闪烁? ”你完全理解错了我们,我们虽然在这努力,看起来什么都没有,甚至于为了生活会出卖生命,可我们生活的意义在于我们的联系,在于我们那么多人的羁绊,而不是你所谓的工具,工具和人最大的区别就是感情,你剥夺了他们创造的利益,可你能剥夺他们的对于生命无穷无尽的感情吗,生比死有时可怕多了,只是你这个有钱人不懂而已!穷人的命也会闪烁” ”我才不听你扯这个那个,时间快到了,按照我的计算,在泥石流摧毁大槐树的三个小时十五分钟后会在村里出现一个入口,只有可儿进去了,就能活下去了!我终于做到一个父亲要做的” 我紧紧抱着可儿,不敢有半点放松,脸上早已流满了汗,我不想让可儿进入那个世界,这不是自私,这是对未知的不予许,我看着怀中还在笑着的可儿,心中涌起了一丝不一样的情感。 韩黎看着手表,嘴里在数着,但我把他唯一的目的握住,觉得他不会乱来,也在拖着看看能不能产生机会,就这么耗着,感觉周围的时间开始冻结,周围的空气已经稀薄,韩黎放下手,把手表直接丢了,转而拿出一把刀,直接朝我们过来,一把刀直接刺在了我身上,我把可儿高高举起,还是没想让她受到伤害,然后我开始笑,听到可儿在大声的喊着哥哥,韩黎一脸漠然,我死死抱着可儿,意识开始模糊,韩黎拿着刀再次向我们过来,我已经没有力气举起可儿,可儿也从我手里跳下来,帮我硬生生挡了一刀,鲜血流的像风那样随意,我头一懵,没有了任何留恋,这样告别了世界。 新世界的开启 不知道过来多久,我还是醒过来了,周围的环境就是村子没被毁灭前的模样,那些熟悉的花和树,那些熟悉的房子,却再没能见到熟悉的人,我现在头痛的要死,想包扎一下自己身上的伤口,却发现找不到身上有什么受伤的痕迹,但却发现我赫然成了一个耄耋之年的老人,身体行动都有点不受我支配,满脸的皱纹,那双已经失去了水分的双手,还有走起路来颤颤巍巍的脚,都是那么真实,让人心生不起一点疑惑,更不会想到在梦里,不一会儿,有一个花甲老人向我径直走过来,手里拿着一张是契约还是什么东西,看着我,脸上露出无法掩饰的开心的表情,他拉起我,对我说:”带你去一个地方,你就了解这里了!” ”我也不认识你啊,而且我怎么变老了” ”看来你真对这个世界一无所知啊,刚刚有一个新来的对这个世界很熟悉,现在已经开始知道工作了,你这情况看样子得饿几天了!” ”你还是没回答我的问题,我是问我为什么会变老!” ”看你这个样子,你传进来的时候也应该十五六岁吧,这个世界是往反的活的,也就是说,越小的人其实越有威望,当你可以年轻到回娘胎的时候,你就有机会脱离这里!” ”所以说,这里的小孩子才是我们现实生活中所谓的大人,小孩子才是权威?” ”对的,可以这么理解,而且你等会见的那个是个十岁的孩子,你可得小心点对待他可没有我那么好脾气,你惹他不爽快,估计发完树界之章就叫你滚蛋,那你就麻烦了!” ”树界之章,是个什么玩意?” ”那个啊,相当于你们现实生活中的身份证,不过这里的树界之章会展现你所有的信息,算起来,你应该是第三代,所以你头顶上会有个三,第一代是一批日本鬼子和我们现在这个世界统治者之一——周村长,第二批是一批建筑队,加上这些陆陆续续在各地路口加进来的,就差不多,就是你们现实社会,是不是总会掉了东西直接找不到了,就是我们实在没什么东西用来拿你们东西用,有些人毫无征兆的疯了或死了,就是有人在收纳他们的灵魂,不过我们一般都不这么做,因为成功率很低,而且我们施法以后一定会送命,也就是你们说的报应!这个世界有很多你现在不懂的东西,不过为什么那么有趣的世界很多人待不下去呢,你马上就会知道了!”说完脸上还露出了渗人的笑,然后指着一个房间说道,这就是你现在要去的地方,你进去,记得注意点,一定要拿到树界之章,或者你压根就生活不下去! 那房子很是朴实,就是乡下最标准的房间,但是里面很黑,似乎住在里面的那个人不喜欢光似的,这么暗,连个灯也不舍得开。我脚还没踏进去,里面便传来一声很幼稚的声音:”滚,我现在还没睡饱,别来烦我,在门口等着。只见那花甲老人被吓得不轻,恭恭敬敬的退在了门外,然后一声不敢吭,用眼神示意了一下我,但自己还是不敢乱动,我见他这样,一头雾水,便朝里面问了句:”你什么有时间,我们什么时候再来,叫我们在外面等着是什么道理?那花甲老人露出一个惊恐的表情,然后里面传来了一阵脚步声,那老人的脸上露出了幸灾乐祸的表情,从黑暗里走出了来了一位约摸比桌子高些的小男孩,皮肤白的像那些烧完的蜡,但整个确没有那种少年与生俱来的朝气与希望,到看上去让人感觉行将就木的感觉,他清了清嗓子,然后看着我说道:”你敢对我这么说话,你可你家被小孩教过礼节?这好歹我也是你长辈,我也比你小,而且你不知道你是来求我办事的吗?你也配? 我本来就一肚子气,听到这更是憋屈,于是反驳道:”我不管这个社会的规则如何,尊重每一个人是应该是所有地方都适用的吧,你这种高高在上的样子,像极了我们以前村子没有成熟的稻穗 ”没人告诉你,这世界有等级划分吗?尊重是你们平级之间在有的义务,而对于不同级别来说,我们根本不需要尊重你们,你们对于我们来说什么都不是” ” 级别?人还分级别,这好像有人在和我讲太阳为什么会从西边升起,用头头是道来诠释胡说八道,你不觉得可笑吗?你说是吧!”我望向了那个花甲老人,想着他能给我点力量,结果老人给了我一片像树叶一样的东西,这是你的树界之章,你戴上去就明白了,那树界之章上有一个用黄色字写的三,而那个老人头上是用红色字写的三,而那个小孩则是用绿色字写的一,这个世界被这个东西安排的很明白,让你瞬间感觉到原来不曾感觉到所谓现实,那小孩把头一扭:”这个章算我对你的施舍,好久没有看到这么有趣的人了,我要看看你怎么活 那花甲老人凑上来,开始傲慢起来,和开始的语气完全不一样,说:”才一个黄章,你要完了,我过来可不是来帮你的,紧接着就开始盯着我的黄章,想把他抢过来,我看出他眼神的贪婪,下意识的避开了,结果那人拿出刀,直接准备扎我,在刀接触我的一瞬间,我见到一把枪先喷出了火焰,那花甲老人瞬间倒地,我往枪声的方向一看,又一声枪响了起来! 动物世界 我又一次不知道从什么地方醒来,我记得我好像被枪打死了,而身上依旧没有出现任何伤口,只是感觉那个树界之章变了颜色,从黄变成绿色,树界之章给了我全新的记忆,我开始对这个世界有大概的了解,这树界之章分为三类,由高到低就是一二三级,级树,代表进入的代数,而颜色分别为红黑黄绿四种颜色,分别代表不同级别的人,而其实这个世界上是不会死不会受伤的,但会让你真真切切感觉到痛苦,也就是说,太多数人在这里都处于一种想死死不了的状态,而高级别的人可以通过抢夺低级别的人的树神之章来换取这里所需要的生活物资,一但没有物资,你不会被饿死,但是那种饿死的痛苦会一直在,让人无法忍受,要想活下去,只能选择建立痛苦在别人身上,或者自己不断地工作,去换那些级别高的人的安逸,说是这个社会看起来人都是衣冠楚楚,其实这根本就是个动物世界,但为了能让穷人更卖命的劳动,这里好像建立起了一个安全场所,就在这里村子旁边的农家乐附近,那里是禁止抢夺的,而那里也是大部分穷人渴望崛起的地方,我也站起身来缓缓走向农家乐,周围也遇到很多人,他们看着我的章,似乎连出**的欲望都没有,我也感觉的到他们看着我眼神里的不屑,但在这里谈尊重,好像是有点说不过去,我拖着无力的身体,走向农家乐,那里的场景,有点过于让人不敢相信,这就是个用人铺满的地啊,到处是人,横七竖八的睡在地上,因为这所谓的安全地带根本就没多大,大部分地方都被房子所占有,也就是所谓这里的管理者,他们根本没考虑这些人的感受,我小心翼翼的避开那些人,找到个还有呕吐物的空地,坐了下来,我看了看旁边,也都是和我岁数差不多的人,我用手拍了拍旁边的人,问道:”这哪有吃的和喝的啊? 那人一脸茫然的看着我,想是在看傻子,说:”你选择在这里熬着,等到年轻,还想要吃的和喝的?你是不是睡懵了? 我转念一想,怪不得这里有这么多人,原来他们准备在这熬过这一生,不干活,宁愿痛苦也不去追求,看着他们一脸痛苦的表情,我本来生出的一丝怜悯之意,瞬间变成了巨大的不屑,这些人转生又有什么用?宁愿这样虚度人生,也不愿向上生长的人,说什么死的活的,也就是一口气的差别,倒不如不要转生,免得活着又遭受一次痛苦,这时,有人提着东西来到了这里,这些人看到那人,瞬间便来了精神,很多人赶忙腾出空地,让那人到他那里,那渴望的眼神,就像是在博彩,那人找了个地方,坐了下来,然后给那些腾位置的人发了俩块饼,我看着那些没要到饼的人眼里那种眼神,顿时感觉这世界有点毛骨悚然,他们都在用自己仅有的尊严,去换取那些肯付出努力的人一点几乎不用怎么在意的成果,人性的懒惰可以使人变成这个样子,我颤颤巍巍走过去,对着那个工作回来的人说:”可以帮我找份工作吗?那人用着和善的眼神看着我:”当然可以,你可别和这里的人一样,半死不活,上天不会辜负每一个向上生长的灵魂” ”你看我这体格能做点啥,希望不要给你们,添麻烦” ”你这是说哪儿的话,我们到这里,本应该相互扶持,跟这些死人一样就完了,明天你跟我来吧,我安排你做点轻活,等把你养年轻了,你就能干重活了,我就赚了啊,哈哈哈,我们这最近来了好几个你这个年纪的,干活都很卖力,有点乡下人的感觉!” ”我叫刘顺,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呢,我明天怎么联系你呢?” ”我叫馨馨,我本来是一个二十岁的城市女性,想必你应该比我更小,我就叫你顺弟吧,你明天往这条路一直走,走到有人在喊买的地方,你就问问吧,很容易找到我的!” 旁边有人叫起来了:”谁说我们是半死不活了,你这是在辱骂我们! 馨姐似乎见怪不怪,说:”明天多加俩饼! 那些人瞬间就喊到:”馨姐万岁,我们爱你! 原来人可以被如此对待,这也不怪谁,人本来是平等,不论你是什么样子的,但是你要是虚度生命而出卖灵魂的人,我觉得确实有点低人一等,人没有看不起人的权利,却有自己下贱的理由 我找了个地方睡了一觉,有了馨姐的照料,我的地方也还算舒服,我还是想着我所有能想的事,终觉得我的所有的一切都在慢慢的被这里改变,说不上来是什么感觉,但总感觉有点不安 第二天如约而至,没有像往常一样迟到,我就收拾一下准备去往那个地方,路上到处是像晚上沉睡的人,似乎太阳和月亮已经不再有区别,他们一动不动,安详的睡着,睡姿像极了河流! 天涯在线书库《www.tianyabook.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