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涯在线书库《www.tianyabook.com》 《巩县异史》 第五十章逃出 往前面走了没多远,赵羽就停了下来,电筒的光朝着通道左右两边照去。邵裴顺着光线看去,发现通道石壁到了这里平整了很多,随着电筒光线的移动,邵裴看到前面两三米处,不再是大石块的简单堆砌,而是一整块儿的平整石壁,那石壁上寥寥几笔的刻痕,勾勒出一个狂草的“康”字! 眼见赵羽手伸了过去,试探着拍打石壁,邵裴感到一丝的紧张。那石壁之后有着什么,根本不得而知,但眼前这石壁却是一份希望!只见赵羽摸索一段时间之后,就开始在狂草“康”字笔画结束,最后一笔的那一点“、”上,或拉,或按,或侧移的不断尝试着用力! “你不来试试?”尝试了一会儿,赵羽扭头对邵裴说到! “好吧。”邵裴走过去,并没去摸索最后那一点,而是直接按在“康”字起笔的那一点上。 “吧嗒~轰隆隆~”轻微的吧嗒声之后,轰隆隆的声音响起! “狗屎运!”赵羽一阵无语~ 轰隆隆的声响过后,那写着“康”字的石壁往后退出几公分后,开始向上移动!一阵潮湿的冷风迎面吹了过来。“这是?”邵裴疑惑的看着石壁外的芦苇荡! 两人走出石洞后,那石壁没过多久就又落了下来。从外边来看,移动过的痕迹并不是太明显,再加上周边这一大片的芦苇荡,相信几天之后,那石壁移动的痕迹,就会被自然的磨灭掉,这样的设计也是相当的巧妙! 走出了芦苇荡,就到了伊洛河边上。晚上,河边的风为这炎炎夏日带来了一丝清凉。“坐会儿?”赵羽扭头问道!“你想说什么?”邵裴想到左右现在没事,不如将一些话摊开来讲,更是能对赵羽多一点了解! “你就因为找我师父报仇,才来孝义?”邵裴开门见山的问道! “给你讲个故事吧。”赵羽从口袋摸出一包烟,抽出一根,给邵裴递了过来。 “额,其实我很少抽烟。”邵裴一本正经的说道。 “得了吧您!点上!在学校偷着抽,给别人都不知道似得!”赵羽给自己点上后,将火机扔给了邵裴。 然后若有所思的说道! 两年前的冬季。发生了这么件事,巩县里沟村的一个老仙儿(年龄大的土医生),大半夜刚睡下,便听见“咚咚咚”的敲门声,还没等他起来应答,“啪啪啪……”拍门板的声音又响起来。 老仙儿有点不高兴了,吼道:“来了,来了,催啥类催?来了~”那拍门声在老仙儿吼过之后,就停了下来。传来一个女人的哭诉声音:“大夫,你快点,人命关天啊~”那老仙儿一听人命关天,赶紧一激灵的就起来了,那瞌睡劲也瞬间没了,答到:“马上好”说着就蹭蹭蹭的往身上套衣服,大冬天的,穿衣服也不太灵活,老仙儿愣是一分钟左右把衣服都穿起来出了屋门,一步一滑的走到大门口,将大门打开。 那门外站着的女人穿的衣服显得有些单薄,老仙儿觉得可能是女人着急出门,所以顾不上穿外套,就赶紧说:“你先进来吧,别冻感冒了!”一说感冒,那女的带着哭腔说到:“大夫,孩子这会儿高烧不退,你先给开点药吧~” 老仙儿带着女的扶着墙跟走到了大屋,老仙儿的大屋就是平时工作看病的地方,屋里一股浓厚的药味,夹杂着丝丝苦味。 出来的时候,老仙儿就把灯给拉着了,这会儿大屋里还算亮堂,老仙儿先坐了下来,正准备拿出信纸和笔记录。 那女的就焦急的说道:“大夫,孩子发高烧,先开退烧药吧?都烧的昏过去了,求你了!” 老仙儿回道:“不清楚状况,这药不能乱开啊!” “求你了,求你了,先开退烧的药!” “好吧,这我抓好药,得跟你去一趟,不然不知道对症不对症”老仙儿还是很负责任的说道。 “中,中……”那女的虽说满口答应,但是面露难色。 当时,老仙儿虽说看她表情不对,也没太在意,以为女的是天冷冻的。还对着那女的说:“那边有煤火,你先烤烤手,暖和下,我这就抓药”。 当老仙儿抓完药,扭过头来,看那女的脸色越发变白,但也没有瑟瑟发抖,赶紧说:“咱现在就走,你到家也赶紧暖和暖和,看你也冻的不轻,再急也该穿厚点啊” 说着就拿着包好的药,跟在女的后面出门。 一路上老仙儿心里也犯嘀咕,路上雪滑,老仙儿是打着手电筒,深一脚浅一脚的走,那女的在前头没手电,却走的稳稳的,虽说这晚上不算太暗,但不拿灯走,看路应该是很不清楚的,只能大概看个影儿。 这会儿走到了民俗文化村的三叉路口,老仙儿心里一咯噔,打了个喷嚏,想到哪里不对劲了,原来他在后面拿电灯照那女人的时候,就没看到那女人的影儿。 喷嚏刚打完,抬头一看,前面哪还有什么女的,四周静悄悄的,电灯所照之处,空空荡荡的。 那老仙儿丢下药,连滚带爬的就往回跑,一路不知道滑倒几回,他头都不敢回的一路跑,老仙儿听人说过,要是人遇到鬼,不能回头看,一回头,那鬼就缠住自己了! 一路跑回家,老仙儿自己也吓着了! 第二天一大早,住在老仙儿隔壁的大儿子过来喊老仙儿去家里吃饭。发现老仙儿家的大门都没关,老大一路走到内屋,发现老仙儿穿着衣服盘腿坐在床上,鞋也没脱,外面还裹着被子,直愣愣的发呆! “爸!爸!你这是咋啦?”老大看着不对劲,上前扶住老仙儿的胳膊,摇晃道! “鬼……鬼……”经过一晚上的思索,老仙儿受到的惊吓缓解了许多,但还是有点想不通的喃喃着“那鬼咋会直接到家里呢?我也没害过人呐~” “啥鬼?你到底咋啦?”老大焦急的询问到。 老仙儿叹了口气,缓缓道:“哎~昨天晚上遇上鬼了,还给鬼走了一路,一直走到民俗文化村,才发现那是鬼~” “孩子,你说恁爸也没干啥坏事,咋就能遇上鬼?” “你不是做噩梦了吧?”老大对自己父亲说的遇鬼的事,觉得不可思议,皱着眉头说到。 “我是个仙儿的,是人是鬼,是真事还是做梦,我是能分清的。” “咱这会儿往民俗文化村那儿再去一趟,看看我那包药是不是还在!” 老仙儿说着,拉着自己大儿子的袖子就往外走! 老大知道自己父亲的脾气,虽然对外人来说是老好人,但在自己家里是说一不二的,也不敢说啥,由着父亲拉着自己出了里屋。 第五十一章找到 两人再次来到了民俗文化村的路口。因为是雪天的大清早,路上的积雪还没有人出门打扫,雪面上一点痕迹都没有。 老仙儿四下的瞅着,并没有发现夜晚丢下的那包药!他记得清清楚楚,自己当时刚到这个路口,就发现了那女的没有影子的事情,吓的立马扔了那包药!按理说这大冷的天,没人会这么早出门,即使是这两年刚撤县建市,有了环卫工人打扫街道。但是一般这样的雪天,环卫工人也要半个小时后才开始进行铲雪! “药扔哪里了呢?”其实,老仙儿心中在意的并非那一包感冒药,他只是想应证下,昨晚自己到过这里!给大儿子看点铁证! “这周边没有拉下的物品之类的痕迹!是不是你记错地儿了?”大儿子在来的路上,都被老仙儿叮嘱了几遍,到了地方,要多留意地上的那一包药,找到药,就证实老仙儿昨晚来过这里!其实,大儿子内心是已经信了自己的老爹,陪父亲来找药,也是想看看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弄清楚了,好解决问题! “哎~回去吧,当做啥事都没有发生吧!”眼看着周边,什么都找不到了,老仙儿忧心忡忡的叹了口气说道。 两人回到了大儿子家里,儿媳妇给端上了热汤,一家人就开始吃饭,期间,儿媳妇见气氛不对,并没有啃声询问!一家人就闷声的将早饭稀里糊涂吃了! 那老仙儿的大儿子,将老仙儿送回老仙儿自己住的里屋,看着老父亲睡着,才轻声退了出来。他能看出,老仙儿的状态,这是心里有事儿,堵得慌! 走出里屋的时候,大儿子就下定决心,要把这事情给弄清楚,看看是老爹真的遇上鬼了,还是有人在故意吓唬老爹!要是真遇上鬼,那就赶紧去请高人想个破法儿(破解的方法)! 要是有人在故意吓唬老爹,那就先揍一顿,再说报案的事! 他大儿子回家里给媳妇说了前因后果,也说了自己的想法,媳妇是挺支持他的!并出主意让他叫上老二和老三一起去,怕他一个人去喽,遇上恶人吃亏! 老大想了一下,也是这理儿。于是,就跑到两兄弟家,给俩弟弟说明缘由。 再说这弟兄三个,再次来到民俗文化村附近!民俗文化村早些年的时候,周边的住户并不是很多,也就那么几十户!这弟兄三个一合计,就挨家挨户的打听!打听昨天夜里谁家的儿子发高烧。 这一打听不当紧,没问几家,就在临大路不远的一家打听到,昨天晚上,这家人楼上的租户,一个大约20岁左右的年轻人发高烧,半夜烧的脸都通红的下楼来问他家借感冒药,结果,家里没有备药!说是看那年轻人晕乎的厉害,问他要不要叫个救护车来,或者给他送医院,年轻人都拒绝了,说抗抗都过去了!最后,这家人给年轻人提了个暖壶,满满一暖壶的热水,扶着年轻人上楼了! 老大急忙问道:“这年轻人是一个人住?还是给他家人一起?”虽然听刚才那房东的描述,老大都猜出来,年轻人是一个人独居!但还是忍不住问了一句! “一个人!绝对是一个!不过~”房东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兄弟三个人直勾勾的看着那房东,等房东往下说! “嗯~没啥,没啥,你们找他啥事?”看三人眼神的感觉不对,房东并没往下说,而是问道三人来的目的! 老三是个精明人,一看房东的表情,就知道自己三兄弟眼神太急切了,让房东怀疑他们兄弟找人的动机。可这动机也不能明说,老三略一思索说道:“你别多想,俺爹是里沟这边的老仙儿李大夫,估计你听说过吧?” “哦,你们李仙儿的孩子啊!知道李仙儿,知道,这是咋了?恁三来找他?” 房东一听是李仙儿的孩子们,也就放下了警惕,轻松的问道! “是这样,昨天晚上,恁这房客的母亲,去俺爸家里抓了一包感冒药,说是挺严重的,拿完药,直接扔下钱就走了,说是住这一片的!一是钱还没找她,她就跑没影了,二是听她说的可严重,俺爸让俺们来瞧瞧,看看用不用送医院!”老三迅速的编了个理由说道。 “噢~原来这回事啊!”房东满眼赞赏的说道:“其实,昨天晚上还发生了点怪事,这长远是一个人租的房子,平日里房间里都是他一人活动的声音!” “俺们一家住楼下,长远楼上的动静,听的是比较清楚的!昨天晚上,长远上楼后,我就在楼下听我的随身听(磁带机),忽然随身听的声音滋滋啦啦的响了起来,我耳朵听的难受,就把耳机给去掉了!”房东满脸疑惑神情的说着! “耳机去掉后,我就隐约听到长远屋里传来女人说话的声音,好像是说让他赶紧吃药,吃好药把被子掖好再睡!多捂捂,出出汗,好得快之类的!”说着,房东神情更加疑惑了! “按理说,昨天晚上,俺家院门是锁着的,有人来我是肯定能听见拍门声的!长远这两天感冒,就没出去!连楼都很少下来,屋里多个人,啥时候来的,我咋不知道?”房东边说还边挠头! 老三赶紧接上话:“那这个女的现在走了没?” “我给你们仨开门到现在,没人出过门呢!刚才你们进来前,俺门儿不是还绊着嘞!那女的应该还在长远屋吧?要不,我带你们上去问问?”房东好像比三兄弟还急切! 随即三兄弟跟随着房东上楼敲门,“长远儿,醒了没?感冒咋样了?”房东敲着门询问道。 “吱~”一声,门被长远打开。长远站立在门口回道:“昨晚上,已经吃过药,好多了!”听长远的声音,虽有点倦意,但不像昨晚上楼时那么虚弱。 “昨晚谁给你抓的药?”老三问道。 “你是?”长远看着房东身后的三兄弟,疑惑的问道。 第五十二章死人生子 房东接过话来:“这三位是李仙儿的孩子!是过来看看你吃过药好了没?另外,将昨晚恁妈多给的钱,退给你!” “俺妈?你开玩笑?”长远脸上的疑惑更重了! “你们到底干啥?没事我关门了睡了!”长远脸上逐渐显出怒意! 房东和三兄弟都看出来不太对劲,房东有些尴尬的说道:“有啥不对呢?”说的时候有点心虚,声音不是很大。 “房东,俺妈都走了二十多年了!你说这话,不气人?我睡了,恁都走吧!”长远随手就关上了房门! 房门关上后,房东扭过头来,看着三兄弟,老三赶紧解释道:“可能是弄错了,不是一回事,我们再找找,再找找!”说着,拉起还欲争辩的老二,示意着老大。三个人就退出了房东家!临出门还给房东再三表示歉意! “老三,刚才你看到那长远桌子上,那包药了没?那就是咱爸抓的药!”老二刚一出门,就对着老三问道! “咱先回去吧!这事太怪了9,你没忖摸出来?”老三提议着! ………… 说到这里,赵羽又点上了一根烟。“这给我问你的事,有啥关系没?我听了半天也没听出来!”邵裴有点不满的问道! “再来根?”看到邵裴将烟头用脚踩灭,赵羽又抽出一根问道! “不了,你烟瘾不小~”邵裴继续踩着烟头说。 “这两年习惯了!继续听下去吧!”赵羽噘着嘴吐出一个烟圈,十分装逼的样子说道! ………… 兄弟三个一路上没讨论出个结果!眼看都走到村口了,老大说道:“要不这样!咱们这一段时间托人打听下这个叫长远的情况,看看他说的是不是真话!” “哪些话?他娘不在了二十多年的事?去哪儿打听?”老二木木的说着。 “放心!我有办法,我一个朋友认识这房东,最起码能打听出来长远之前住哪儿?户口是哪儿的?之后到他户口所在地打听打听不就知道了?”老大自信满满的说道。 “我看咱哥说的是个法子!就这么办,咱几个先回去看看咱爸,再安慰一下吧!”老三附和的说着! 几天后!三人又聚到李老仙儿的大屋里,这几天经过家人的劝导,老仙儿的精神状态好上了很多,老样子已经过了心里的那道坎儿! 老大神情很疑惑的托着腮帮子,另一只手拿着火钳子不断的翻着煤火上的盖子,眉头皱的越来越紧。 “你给大家喊过来,看你发愁嘞?”老二干咳了一声! “哎~不知道该咋说!这事不打听还好,就当丢了包药!一打听,这事弄的越来越复杂!”老大叹了口气!继续摆弄着火钳子! “打听出来啥了?说吧!就当故事听听算了,反正事儿过去了!”老三听出来不对劲,先打了个铺垫的说道! 前两天俺伙计打听出来那长远的地址,住的也不远还是咱这儿的人。老家南河渡的,那地儿我前几年在那干过活,也认识不少人。就自己跑过去打听,这不打听还好,一打听不当紧,还真有人认识这个长远,还说出长远为啥不在南河渡家里面,特意跑到市区租房住! 长远出生本来就是一个意外,原本在母亲肚里八个月左右的时候,她的母亲突然暴病而亡,那时候家里没人,送去医院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事! 到了医院检查,母亲已经没有医治的可能,不过,胎儿缺显示还有胎动,可是胎儿还不足十个月,不知是否发育健全?是否能够存活?并且母体已经在一天前彻底死亡!最后孩子的父亲力排众议,坚持让医生将胎儿给剖腹产。 长远出生后随即进了急诊!为了让长远能活下来,家里将除了地基以外能卖的全都卖掉,总算保下了长远。但是从小体弱多病,刚到了他上学的年龄,家里开始举步维艰。 屋漏偏逢连夜雨,在他七岁的时候,长远爸又因为打工从楼上摔下来,还没拉到医院,都已经没有呼吸!他唯一的奶奶再给长远爸办理完后事不到一个月,就因伤心过度离世!至此,一家人就剩下长远一个! 在村里的人商量着要把长远送到孤儿院或者送给其他亲戚的时候,长远的舅舅从外地回来,说是长远妈托梦给他,说家里就剩长远一个,让他一定要回家! 村里人都感到惊奇,长远的舅舅在外地近十年,村里基本没人认识他。不过,长远的舅舅考虑也算周全,回来的时候就带着身份证和户口本,证实了自己的身份!长远舅舅到了长远家里,直接就去里屋的柜子里取出了一份老旧的保单。 村里人询问后才知道,长远的母亲给他舅舅托梦时候告知,家里还有一份保单,能够赔付八万多,要他舅舅拿着这钱,将长远带大! 那时候八万多元也不是一笔小的数目,长远舅舅拿到理赔后,却是自己拿钱去做生意,仅仅只是维持着长远的一般开销。可以说,长远是一个人慢慢长大的。他性格孤僻,不怎么与其他人交流,村里给他关系好的可以说是没有! 村里人说,可能是长远嫌别人看他的目光吧。(实际上村里人也只是觉得他可怜,有点同情他罢了!)十七八岁就离村里,在外面租房打工,基本有两年多没回村了! “这个长远,是相当于死人的孩子啊!”老三感叹不已! “关键的问题,老三你没听出来?”老大反问。 “你是说这个长远的母亲,是真的有成为鬼的可能?长远的小时候她就能托梦,或者是真的变成鬼去找的长远的舅舅?”老三把关键点给说了出来。 “哎~我这几天也想了,联系下京城的赵家吧~”李老仙儿有些无奈的说道。 “你不说这辈子都不去麻烦人家么?”老二一听,直接就说出了自己的脑袋的想法,老二是个直脑子的老实人,说话也不拐弯,想到啥就说啥! “这也不算麻烦人家,他们家本就精通这方面的事,平常你认识哪些人懂这鬼呀神呀的?”老三看着二哥说道。 ………… “你就是他们说的京城里的赵家?”邵裴扭头问道。 第五十三章金晶 “虽然有点唐突,可我在那边半天了,你们也没发现,可不怪我咯!”说着女孩笑了起来。 “自我介绍一下,我叫金晶,是焦作陈家沟人氏,喜欢武术,尤其是太极哦,省级比赛是有名次的”金晶傲娇的说道。 “你到底是什么人?”赵羽脸色难堪的问道。 “我才刚刚自我介绍完毕吧?怎么还问我是什么人?”金晶笑起来,那酒窝愈发明显。 “你知道我问的意思,别在那里打马虎眼!”赵羽面色愈发的不善! 金晶将手插进裤兜里,笑盈盈的走向两人,看起来毫无防备的样子,也让两人感到疑惑。大晚上在这个地方,两人说话的当口走出,一切都显得那么的不合理。 金晶大大方方的就站在了邵裴和赵羽的面前。“怎么?还要我怎么介绍自己?” 离得近了,邵裴更加清晰的看清楚金晶的脸,脸色不自然的开始变得通红,金晶是邵裴目前为止见过的最漂亮的女孩,不由得感到一阵青春期萌发的冲动,所以,脸色很快的红到了耳根。幸好是大晚上,虽说月色皎洁,不过脸部的红晕却不是那么明显。 邵裴感觉到自己脸部的滚烫,不好意思的将头撇向一边! 赵羽斜眼看了邵裴一眼,“干什么呢?临阵对敌,你将脸撇一边?” “什么临阵对敌啊~说的我好像怪物似得!还是这个哥哥好,不把我往坏处想!”金晶调侃着! 听到金晶的调侃,邵裴心中更加患得患失的,“这是怎么了?一定要快点平复下来!不就看人家一眼,瞅自己那点出息!”邵裴在心里暗暗的骂着自己! 赵羽和金晶也没发现邵裴神色的古怪。两个人,一个神情严肃,满眼都是警惕。一个人满脸堆笑,看起来人畜无害! “再问你一次!你到底是什么人?你要还是打马虎眼,别怪我们不客气了!”赵羽特意在“我们”两字上加强语气,是想让邵裴尽快的重视起来! 邵裴听到后,虽然心里不愿,但还是拉开了架势,准备着出手!学习陈抟老祖的功法,其中涉及武术的部分很少,但是也有。平时用来对付一般的练家子是绰绰有余! 陈抟老祖的功法以修身养性为主,甚至其中还有所谓的大梦神功,就是教人怎么睡觉,睡好觉的! 金晶见两人都已经拉开了架势,知道对面的两人不是开玩笑,随即把双手往天上一举,做出投降状,“我一个弱女孩,你们真的要欺负我?” 赵羽有些无奈,遇上这种情况,他也有点哭笑不得! “咱们就不能坐下来心平气和的谈谈?”金晶试着问道。说着双手自然而然的就放了下来! 赵羽一看,立刻又拉开了架势,做出防御姿态! “手一直举着很累的!要不你试试?”金晶看赵羽又拉开了架势,气愤的娇喝道! 赵羽有些尴尬的放下架势,不过满脸的警惕一点都没有放松! 金晶揉了揉自己的肩膀,说道:“其实从康百万庄园里开始,我就留意到你们两个,你们神神秘秘的不像是在游玩。事先声明,我也只是来巩县游玩的,刚进康百万庄园不久,就注意到你们。没想到,跟着你们,看到了康百万庄园里别人看不到的景观,经历了别人没有的经历!太涨见识了!”金晶越说越兴奋! 邵裴和赵羽面面相觑。 赵羽接着问道:“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跟上我们的,你都看到了什么?” 金晶撇撇嘴说道:“你这人问问题真有意思,每次都是我刚说完,你就又问回来!” 赵羽自己清楚,问的意思和金晶回答的问题是两码事。不过,金晶前面回答的,却也能算是问题的答案!心里一阵别扭,什么时候自己问问题的水平这么的差劲了? 随即扭头看向邵裴,说道:“你来问!” 邵裴压下脑袋中别的心思,问道:“你在庄园里哪个地方开始留意到我们?又是从哪里开始跟着我们?最后,怎么来到了这里,就是我们现在站的地方。还有,你期间都听到了什么?” “这个哥哥,你总结的好快啊!” 那我就按照你问的答一遍,在庄园里的葡萄架开始都注意到你们,那时候你们偷摘葡萄,我觉得很刺激,也想摘,不过要等你们离开,就在一侧静等你们离开。期间听你们对话像是不太熟悉,还约着一起走,成功的引起了我的好奇心! 之后,我就一路跟在你们后面,到了金谷寨,接着下了地道,后面该听到的全都听到了,该见到的也全都见到了! 最后,我是跟着你们一路走出了芦苇荡,原本想着偷偷溜走,结果,你们两个在这边畅聊了起来,听着都很神秘,很精彩,我思考了一下,准备加入你们的行列。 所以就主动的现身,走了出来! 金晶大大方方的说出了自己的目的。 “加入我们?”赵羽疑惑的问道“我们又不是什么团伙,又没有组成什么队伍,你怎么加入我们?” 邵裴虽说是满心期待,不过想想赵羽的话,也点头认同! “我跟你们一路过来的,知道你们不是一般人!刚才也听到你们要阻止他的师父去改变历史!听着很玄幻!可是看到你们刚刚经历的过程,我选择相信你们!”金晶指着邵裴说道。 “你这不是瞎胡闹么?就这么会儿,就选择相信我们?你也太容易相信人了吧?我们就钻了个通道而已!”赵羽白白眼,不屑的说道。 “我不管了!我就要跟着你们?”金晶看说不过赵羽,就开始发挥女孩子胡搅蛮缠的本能!“你说,你同意我加入你们么?”金晶又一次指向邵裴。 “我们确实没有什么组织...”邵裴面有难色的挠着头。 “你就说你同意不同意吧?”金晶追问着。“喏,不反对,就是同意!现在二比一,那我就正式加入咱们团队了,对了,咱们团队叫什么名字呢?”金晶拉起邵裴的胳膊晃着询问! 邵裴第一次被女孩子拉着胳膊,脸更加通红,一时间不知所措起来。 “这位姑娘!我拜托你别发神经好不?我们都还不认识!也相互不了解,你不怕我们,我们还怕你呢!”赵羽看着兴奋的金晶泼冷水道。 第五十四章话说开 “是啊!”邵裴虽说有点不知所措,还是回应了一句。 “说到底,你们就是不相信我,你们要怎样,才能相信我的诚意?”金晶眼中充满期待的望着邵裴。 邵裴被这么看着,更加无所适从,一时间脑中一片混乱。 赵羽此时也注意到邵裴的情况,心中暗自觉得好笑,为了成人之美,无奈的应付了句“你说加入就加入吧?现在我们两个大老爷们儿准备回他家店里睡觉?你呢?” 这一夜经历了过阴还有地道中的冒险,两人还在这待了半天,确实也是有些疲惫! “这样吧,我跟着你们,先看看他家店的地址,然后我就回旅社休息,等天亮了,咱们再聚一起讨论咱们成立组织的事宜。”金晶想了想说道。 “随你便。”赵羽实在不想继续跟她讨论下去,打了个哈欠回道。 三人沿着河边很快的走上了公路。经过康店桥的时候,才拦到出租车。到了店门口,三人简单沟通了几句,便各自分开! 一夜无话! 第二天,天刚蒙蒙亮,赵羽和邵裴不约而同的醒来! “走吧?对面的宋陵公园里散散步?锻炼一下?”邵裴询问道。 到了宋陵公园,两人边走边聊。 “接下来你准备做什么?”赵羽询问着。 “其实,我来市区主要是找我爸,到店里看看有什么线索,现在,该报案的已经报案,其他线索也没有,我只能在店里等。先替我爸经营着化工用品店!”提到父亲,邵裴神情一阵暗淡。 赵羽犹豫了一下,说道“你有没有认真的考虑昨天那个女孩儿的提议?” “你是说金晶?你还当真了?人家说不定是在忽悠咱们,昨天那种情景下,咱们还真能给她打一架?”邵裴想起了昨晚的情景,有点不自觉的笑了笑。 “看不出来啊~?我只当你是意乱情迷,原来,你的小心思也不少啊!”赵羽像是重新认识邵裴一样,又认真的看了邵裴一眼“不是换了个人吧?” “说实话,金晶确实漂亮,也是我喜欢的女孩儿类型,可她出现的还是太奇怪,另外即使她说的都是真的,那她非要跟咱们组队这点就更加可疑了!我感觉不会有女孩会直接和两个不认识的男的这么套近乎,除非她另有目的!”邵裴头头是道的分析着。 “你让我刮目相看了!之前的一直感觉你就是个没有社会经验的在校学生!现在看来,你还是有一定城府的,嗯,是好事!省的我再劳心提醒!”赵羽不住点头道。 “那你觉得咱们接下来该做什么呢?”邵裴反问道! “我倒是觉得那女孩儿的提议不错,咱们组个团队,通过关系,接一些巩县的灵异事件,相信在这过程中,会距离《易龙图》的真相越来越近!”赵羽正色的提议到。 “你也想给金晶组队?”邵裴吃惊的问道。 “看你关注的重点?我说的是她的提议组队!咱们两个组队!”赵羽投来一个鄙夷眼神! “你有没想过我师父?他也在找寻《易龙图》,并且他门路更广,咱们在他眼皮底下做这些,能瞒得过他么?”邵裴面带忧愁的提到! “《易龙图》有缘者得之!如果那么容易找到,之前的各国专家不早就找到了?这些不是靠门路就能成事的!”赵羽安抚道。 “你~?”邵裴欲言又止。 “怎么了?你这人真不爽快!” “我是想问,你是为了帮我,还是为了利用我?我把你当做朋友,但也不想被人利用!”邵裴还是将藏在心里的话,问了出来! “邵裴,我只给你说一次!任何人!如果没有利用价值,那么这个人的一生,活的是没有意义的!被利用,只看对方是善意,还是别有用心!我目前的情况是孤身一人,到哪里都一样!我认识你后,觉得你是个能交的朋友,有一见如故的感觉!所以,我想留下来帮你,另外也是帮我自己找点事做!不让自己那么无所事事的生活!仅此而已!”赵羽也一口气将憋在心里的话,说了出来! 话说开了,两人反而都开始了沉默,像是在相互消化理解对方的话!两人就这么沉默着从宋陵公园走了出来!不过,看得出,每个人的神情都完全的放松了下来! 刚走到店门口,发现门口站了两波人。一个是金晶,笑盈盈的朝两人迎了过来。一个是隔壁张叔,也是满脸堆笑! “你们出门也不等我?也不留言?真不把我当朋友?”金晶嘟噜着小嘴,忿忿道! “邵裴回来了?叔找你吃个早饭,这两个是你朋友还是同学?一起吧?”张叔在旁边说道! 越过金晶,邵裴朝着张叔答话道:“张叔早,这么早过来,有事?” “没啥事,没啥事。就是找你吃个早饭,要不都一起吧?”张叔热情的招呼着! 邵裴看了赵羽一眼,见其没有做声,就同意了下来。然后跟着张叔就朝早餐店方向去。 “哎!你们两个过分了哦!我还在这呢!”金晶看没人搭理自己,气愤的喊到! “一起一起,小姑娘,跟着来吧!叔一起请!”张叔连忙朝金晶摆手示意过来! “邵裴,不是叔说你,你给人家小姑娘闹别扭,也不用一大早就开始啊~”张叔不了解情况,就好心的唠叨开了。 “张叔,不是你想的那样!”邵裴解释道。 “不管这样那样!先吃饭,吃完饭再说”张叔接道。 一行四人,找了家卖豆腐汤的小店,就解决了早餐,期间张叔除了说些客套话,并没有说其他的事情。也让邵裴他们感觉,张叔找邵裴是肯定有事!所谓吃人嘴短,拿人手短! 回到了店里,邵裴主动询问起来,“张叔,咱也都不是外人了,你有啥事,直接说吧?要是能办到,做侄子的是义不容辞!” 张叔是刚在木凳上坐下,一听邵裴这么说。就正了正身子说道:“那叔就不客气了咯哦~叔可就说了昂!” “嗯,说吧叔!”邵裴一看,果然有事,就答道! 第五十五章潘安 张叔咳嗽了一声,清了清嗓子说道:“上次你帮着张强兄弟,解决了他的大难题,昨天张强又喊着我们一圈朋友聚会的时候,当时,给你联系,但是你的电话却打不通,一直提示,用户不在服务区!” “哦,昨天我和赵羽去郊区了,可能信号不太好吧?”邵裴连忙解释道,心里却想着总不能给你说我们在金谷寨的地道里吧? 那些年手机信号基站建设的还不是那么完善,郊区确实有很多地方没有信号,张叔也没在意,接着说道:“席间张强在他几个哥们儿面前,对你是一通各种夸赞,他那几个朋友听了你的事迹,也是万分钦佩!” 聚会结束的时候,他其中一个朋友私下里过来找张叔。 “张强说的那个邵裴,确实像他说的那样有本事?我听说邵裴是你介绍给张强的。”潘经理询问道。 “张强说的一点都不夸张,甚至还没把他本事全说出来!”张叔也是借着酒劲一阵夸赞! 潘经理接着说道:“我老家北石村的,你知道坞罗河旁边的潘安墓吧?” 张叔一听:“潘安是你家先人?” “虽然同姓,但是八竿子打不着!我这潘给人家潘安的潘没一点关系!”潘经理扶扶眼镜说道。 前一段时间,我带个客户去了趟潘安墓,也就是去参观下,看看古代第一美男子的墓长啥样! 去之前我也给客户大致介绍了一下潘安墓和我所了解的潘安的情况,潘安又叫潘岳,潘岳墓是在芝田镇北石村村委南2公里处发现,地处坞罗河北岸台地上,北距310国道200余米。墓冢坐落在大片农田中,没有地面建筑,仅存潘岳墓冢和墓碑,墓冢高约6米,周长大概38米左右,分布面积大约一公里左右。 据《巩县志》记载,在距潘安墓西北方向310国道附近,原有其父潘茈墓冢,现已不存在。 潘安是地地道道的河南人,祖籍中牟县,长于巩县(现在巩义市),少年时被乡里称为神童,经常随父外出游历,增长了见识;青年时就读洛阳太学,二十余岁入仕。曾在河阳(今洛阳市吉利区)、怀县(武陟县西南)、长安(今西安)和京都洛阳等地做官,官至给事黄门侍郎。期间,他经常和陆机、左思、刘舆等24人在巨富石崇的金谷园里饮宴作诗,称为“金谷二十四友“。因热衷权势,趋炎附势,为世人所讥。永康元年(300年)被污蔑跟随淮南王、齐王作乱,被诛。死后与其父同葬于巩县芝田镇罗水(今坞罗河)边。坞罗河是伊洛河的支流。 客户是越听越感兴趣!我明知道那墓地前面就一个石碑,周边都是荒地,没啥看的!客户是来了兴致,非要去,我也不好意思一味的拒绝。就带着客户去了趟老家。 当客户看了潘安墓,在墓前大发感慨!说是一个风靡一时的美男子,墓地看着是这么凄凉! 客户说他知道潘安是因为一个词语叫做“辞官奉母”,当时我还真没听说过辞官奉母什么的给潘安有关,就让客户给我仔细说说,好增涨一下谈资。 客户很爽快的就叙述了起来! 那潘岳对母亲的孝心尤其值得称道。晋武帝时他任河阳令,虽公务繁忙,仍事亲至孝,父亲去世后,就接母亲到任所侍奉。他喜欢种植花木,天长日久,所植桃李竟蔚然成林。老百姓跟着仿效,很快全县到处都开满了桃花、李花。每年花开时节,他总是拣风和日丽的好天气,亲自搀扶母亲来林中赏花游乐。 一年,母亲染病思归故里,潘岳得知母意,随即决定辞官奉母回乡。他的上官再三挽留,他说:“我若是贪恋荣华富贵,不肯听从母意,那算什么儿子呢?”上官被他的孝心所感动,便允他辞官。 回到家乡后,母亲竟很快病愈了。家中贫穷,他就耕田,种菜,卖菜,再买回母亲爱吃的食物。 他还喂了一群羊,每天挤奶给母亲喝。在他的精心护理下,母亲晚年过得很快乐。因此,他的事迹被选入“二十四孝”中,是“辞官奉母”的主人公,成为中华传统孝道的典范。 客户本身也是个孝子,所以对孝道的模范人物,是印象深刻! 最后,我们两个在墓地周边转了一会儿,也就先回我老家了,本来是要赶回市区。不曾想在老家碰到了熟人,非拉着我们喝酒,最后,我们两个就因为喝酒,当天晚上住在了村里! 结果,第二天发现出事了! 我那客户半夜起床后,出去转了一圈,我猜是去起夜了,老家的厕所是个老式的蹲坑,估计客户不习惯,就去外面解决! 这一回来,我就发现了不对劲,只见他在我家里翻箱倒柜,我迷迷糊糊的起来问他找啥?他也不吭声,我就那么看着,想看看他到底干啥! 只见他找了半天,先是找到一大张白纸,然后,又找到好几支笔,他拿着笔,比划了半天。我看着他那比划的架势像以前写毛笔字的起手式! 我在后面感觉搞笑,就问他:“那圆珠笔能写毛笔字?”结果,他也不吭声,再比划了几下,他试着在纸上划拉了几笔,像是感觉能写字,当时我才注意到他的表情,凝重还带着惊讶!对,就是惊讶!像是不知道圆珠笔会写字一样! 再之后,就开始在纸上刷刷刷的写起字来! 这是他写的好的那张纸!你看看! 张叔接过那张纸,只见纸上写到: 荏苒冬春谢,寒暑忽流易。 之子归穷泉,重壤永幽隔。 私怀谁克从,淹留亦何益。 僶俛恭朝命,回心反初役。 望庐思其人,入室想所历。 帏屏无髣髴,翰墨有馀迹。 流芳未及歇,遗挂犹在壁。 怅恍如或存,回惶忡惊惕。 如彼翰林鸟,双栖一朝只。 如彼游川鱼,比目中路析。 春风缘隙来,晨霤承檐滴。 寝息何时忘,沉忧日盈积。 庶几有时衰,庄缶犹可击。 张叔说道:“这字写的漂亮啊!还有这内容的字倒是都认识,这连到一起是啥意思?” “看不懂吧?我说的怪事,就是这!当时他写完这首诗,就直接躺床上睡了!”潘经理神秘的说道:“他第二天醒来,像是什么都不记得,我还问他,这诗的事情?他居然很惊讶的说,不知道!” 我当时就蒙了! 第五十六章残魂执念 “那你的客户这几天表现正常么?”张叔询问道。 “正常啊~就是过后都太正常,我心里才发毛啊!”潘经理心有余悸的说道。 “我过后查了查资料,你猜这写的啥?”潘经理压低声音说道。“你都想不出来!这诗是潘安写的《悼亡诗》三首中的一首!” “啥?谁的诗?”张叔不可思议的询问。 “潘安!潘安的诗!”潘经理像是生怕张叔没听仔细,重重的强调着,这诗是潘安写的! ………… “所以呢,这个潘经理到现在仍然心有余悸,想着看看,邵裴你能不能过去看看,具体是怎么回事,这次潘经理说事情涉及他老家宅子还有他的重要客户!能处理好了,愿意付一万块钱!”张叔说着,不住搓着双手。 九十年代初期,一万块钱的现金不是个小数目!那时候谁家要是万元户,都让人羡慕不已!而这个潘经理估计也是下了狠心!直接出一万重金!就邵裴父亲这店,全部家当盘下来,也超不过五千块!所以,一万块在那时候的价值,可想而知! “多少?”邵裴,赵羽,金晶三人异口同声的问道! “一万!”张叔竖起一根手指比划道。 财帛动人心!几乎是没有犹豫的,邵裴就答应了下来!主要原因还在于,这钱赚的轻松,还不违法,也不违背良心道德!邵裴心里当时就是这么想的! 三人通过张叔的引荐,见到了潘经理,在潘经理的再三客套之下,三人乘坐潘经理的桑塔纳,直接就出发赶往北石村! 到了北石村,才不过刚到中午,三人又在潘经理的招待下,好吃好喝了一顿,烩面一人一大碗,还有一大盘牛肉,水煎包几十个,健力宝,香槟管够! 几人好吃好喝之后,就到了潘经理的老宅子,这个宅子因为比较靠近坞罗河边,那时候也没啥规划,自己家圈起来的,基本都算,大眼看去,这潘经理的家约摸着有一亩地大!院子里栽了几棵梧桐树,从大门到后面大屋一条约两米宽的红砖路,其他地方都露着泥土,地面上散落着梧桐树的叶子和梧桐花。 后面是个两层的小楼房,一层正对着门的是大屋,大屋和大门之间有一道迎门墙,这道迎门墙并不是以前讲究人家用砖砌出来的那种,而是一个铁架子上一块三合板,三合板上画了一副山河锦绣图!当然,整体来看已经破旧不堪的迎门墙还是能起到隔开前后院的作用! 院门的一侧,是一个破旧的茅房,这会儿苍蝇还在那边嗡嗡作响的乱飞,难怪当时潘经理的客户不愿在家上厕所,看到那些飞舞的绿头苍蝇,邵裴一行人心中也是一阵反胃! “见笑,见笑!老家没人住,这环境也不好,就没人打理!”潘经理看到三人看向茅房的面色,赶忙解释道。 三人点头示意没事,跟着潘经理到了后院大屋,都坐下后,潘经理连忙把吊扇打开,屋里顿时多了一丝凉意。 邵裴和赵羽商量着晚上再进行,白天先到潘安墓前面观察下。几人坐着休息了没多久,金晶就坐不住了,提议着去看看潘安墓,邵裴赵羽也没意见,就跟随着潘经理来到潘安墓前,实际上潘安墓距离他家也就几百米远,穿过一片荒地就到了! 亲眼看到,才知道潘经理路上形容的不假,墓位于坞罗河东岸台地上,冢高约6米,周长32米。墓上荒草丛生,墓前一块椭圆形大石块石碑,上面三个大字“潘安墓”,周边不远处一圈松树,常年无人打理,显得杂乱无章! 几人四处看了看,没有看到什么异常!就都回来了潘经理老宅子了,刚刚的一圈算是三个人认路! 邵裴和赵羽回去后就商议着,晚上先让鬼物显形,沟通之后,再做打算,毕竟,根据潘经理的述说,这鬼物好像还就写了首诗就不在作乱,也没有闹出大的动静,潘经理的客户后期也没其他异状,只是这潘经理内心不安罢了! 是夜,一行人再次来到潘安目前,岸边的风裹着潮湿的水汽卷来,虽说带来了凉意,却也让人感觉浑身黏糊糊的。 “开始吧,你来做法,我替你护法!”赵羽看着邵裴说道。 邵裴点头后,就开始做法! 《钓潭集》捉鬼篇有一法门是让鬼物显形!只见邵裴口中念念有词:“天地乾坤,万物皆可,天地借法……显~”这法门,邵裴是第一次使用,心中也是忐忑。这让鬼物显现的法门,会让方圆百米以内的鬼物都显形!邵裴心中想到,百米以内不知道历朝历代积累下来多少鬼物,真的显形,自己和赵羽两人能应付过来么?想着,额头上开始密布起汗珠,可见邵裴内心是多么紧张! “念个显魂咒而已!至于这么紧张么?”赵羽调侃道。 “这周边,还不知道死了多少人!……”邵裴话音未落,只见潘安墓前幽幽显现出一个人影来! “哇塞~超帅!”金晶一脸花痴表情! 那人影渐渐清晰,一名器宇轩昂的男子,昂首站立,只见那男子双眉带彩,二目有神,鼻秀高挺,嘴角带笑,棱角分明,英气逼人,却又不失儒雅俊秀之风采。是足以令无数陌生女子一见便倾心,如痴似狂,发花痴、发癫狂,忘形失态,做出超越礼数的举止行为来的。 就连邵裴他们几个男人看了,也自惭形秽!难怪金晶也把持不住的惊呼! “你是潘安?”金晶上前询问道。 好的形象真的是跨越物种或者说种族,一个人和一个鬼,竟然没有距离感! “正是~”潘安轻启朱唇,淡淡笑意更是让人目不转睛! “真的?”金晶脸上红晕再起,尴尬的说着没营养的问话。其实,金晶根本听不到鬼语,只是看嘴型像是回答了。 在场的,只有邵裴和赵羽两人,因为过阴之后,对鬼语有免疫,且能正常听懂! 一般人听不到鬼语,如果听到,就会被鬼语迷失心智! 潘安像是已经习惯别人这样犯花痴的目光,淡定自若的望向其他几人,询问道:“不知何事让在下显形?” “你也知道你是鬼?”赵羽没好气的说道:“你都亡故快两千年了吧?怎么还不投胎?” “合该是一千六百多年吧?距离两千年早矣!”潘安纠正道。 “别给我咬文嚼字!问你话呢?怎么还不投胎去?仍留在人间?”赵羽喝道。 “哎~汝且细看余身!”潘安似有愁容的秉眉说道。 两人仔细朝潘安看去,“怎么三魂七魄全是残缺的?” “真正的潘安已经投胎转世,余只是他的执念残存而已!”那潘安残魂说道! “这样也行?”赵羽也没遇上过这种情况! “他有什么执念?”邵裴问道。 “那当然是将美好的形象长存于世!”潘安残魂回道。“故余就留了下来!长存于这世间!” “这不科学,三魂七魄都投胎了,残念还留在世上,还一留千年?有这么狗血的事情嘛?”赵羽狠搓鼻尖! 潘安残魂百媚生的一笑,并不言语。 第五十七章《易龙图》现 “你是怎么度过这千年的?”邵裴问出心中不解! “本就是一丝执念,游荡在这墓茔之内,约是二十多年前的一天,我就这么忽然有了意识,渐渐忆起往日之事。”潘安一副思索之势,右手顺势一捋长发,那斑白的两鬓,果然显现出白发悲秋之态! 金晶直直盯着潘安,眼神一刻不曾离开!邵裴摇头道:“妖孽啊,男人能长得这么好看!放到现在绝对的天王级人物,甚至**四大天王都会自叹弗如!” “也就是说,其实你不是潘安本人,或者说不是他本人的魂魄,只是执念化形而已!”邵裴分析道。 潘安执念仍旧不语,漫步朝向岸边走去! 几人跟随而上,也同样来到坞罗河岸,望着奔流不息的河水。 潘安执念一指河流,说道:“那时就是在这河流之上,余忽而就有了灵智。”随手又从袖内取出一物,朝邵裴他们张开掌心! 邵裴几人望向潘安执念掌上,只见那物品似是一张烧焦的纸片,却是泛着金属的光泽,那泛着金属光泽的纸片不到掌心大小。 “这是?”赵羽疑惑道。 “假使余心中之念无误,当是《易龙图》!”潘安执念平静说道。 “啊~”邵裴和赵羽两人大吃一惊!怎么也没有想到《易龙图》会是这个样子,也没有料到,这么轻易就见到! 潘安执念接着说道:“余感知这《易龙图》应有三三之数,这只是其中之一。” “九份?我晕!”赵羽扶额头作晕倒状。“一份都来的这么莫名其妙,还九份,这有生之年还不知道能不能凑齐!” “汝等要此物?”潘安执念回眸一笑,“却也不难!” “难道你有办法?”邵裴接道。 “廿多年的温养,已产生联系,只要在丈许之内,余有感知!”潘安执念叙述道。 “丈许?两米?给没说一样!”赵羽本以为有希望,细听才两米内,顿时泄气。 “请问,那你愿意跟我们一起找寻《易龙图》其他残片么?”邵裴算是问到了重点,两人和一个执念聊了半天,都没问别人是否愿意帮忙。 “可!困于世间,余心凄凄切!”潘安执念回道。 “这样,我们叫你名字,你也别再文绉绉的,说点正常的白话吧?”赵羽听潘安执念说话,听的有点不耐烦! “可!”潘安执念颔首示意。 “太好了!”金晶虽说听不到潘安执念的声音,却一直注意他们的对话,大致明白潘安是同意了跟赵羽邵裴他们一起。顿时开心的惊呼出来。 而潘经理在一旁也隐约清楚了这潘安是不会再骚扰自己了,一直紧握着拳头,慢慢的张开,那掌心深深的指痕,显示了刚刚他紧张的心情! 一场灵异事件就这么平和无波澜的解决了! 事后,潘经理通过银行转账,向邵裴的户头上转了一万。转账的时候虽说有些心疼和不甘,想到那潘安现在就跟着邵裴他们,还是咬牙转了! 他原本想着邵裴他们会和那鬼魂大战一场,最不济也会有所拼斗,这样他那一万才花得值。后来也想开了,破财免灾,如果不是邵裴带走潘安,潘安还指不定什么时候再去自家老宅转悠,他的小心脏可受不了! “邵裴,快让潘安出来,我想他了!”金晶在邵裴店里喊到。 此时正直中午,太阳晒得地面上的柏油路都有些松软,外面除了知了的“吱吱~”一切都显得那么安静! 金晶刚到邵裴店里,就擦着汗水喊到。赵羽在楼上的钢丝床上躺着并不作声,邵裴在店里的玻璃柜台后面无精打采的坐着,抬头看了金晶一眼,就又开始发呆。 这几天时间,每到大中午,没人的时候,金晶就会跑到店里吼上这么一嗓子,邵裴两人都习以为常,当然,也没有满足金晶的愿望,让潘安显形! 潘安的执念平日里就寄居在《易龙图》残片之上,也不会无故显形! “哎呦~你有病吧!”邵裴这几天的胳膊算是遭了殃,被金晶拧的伤痕累累,一块儿块儿的淤青! “是啊~有病,我得了相思病,我想潘安了!”金晶边拧边得意的说道。 原本邵裴对金晶是无限好感,心中将她摆在不容亵渎的位置,结果这几天金晶大大咧咧的表现,在邵裴心中减分不少,不过这样一来,却不再脸红,和金晶之间的距离感反而拉近不少,显得从容的多了。 “你怎么不去拧赵羽?我会的,他都会!”邵裴嘟囔着! “我高兴!我就拧你,拧你”说着又朝胳膊上拧去。 “哎呦~这么使劲!”邵裴疼的直呲牙! “铛啷啷~铛啷啷~”这个档口,邵裴的手机响了起来。 “喂,张哥”看都没看,邵裴直接喊到,这个电话里就存了五个号码,一个自己的,还有就是金晶和赵羽一人一个,剩下的就是张强和那个潘经理。潘经理一般不会联系自己,那么,打电话的也就张强了! “邵裴,晚上聚聚?”张强那边爽朗的问道。 “好的,哪里见?我直接过去。”邵裴询问道。 “我晚上去接你,省的你再打车!到时间直接带你去地方!”张强关心的说道。 “好,那我等你!”邵裴这会儿只想逃离金晶魔掌,爽快的答应道! 整个下午,三人都是一些无聊的,没营养的对话! 大约七点左右,张强的车到了邵裴家店的门口,张强在车上按着喇叭,喊着邵裴的名字。 邵裴三人听到后,迅速的将店门关闭,向车的方向走去。 上了车后,张强一路朝伊洛河方向开去,三人听着张强的调侃,看着车窗外飞驰而过的景色,一路好不惬意! 路过伊洛河的时候,车仍在向前行驶,邵裴问道:“张哥,咱们这是准备去哪儿吃饭?过了伊洛河都快到温县了吧!” “不到温县!咱们就到黄河边,哥哥请你们吃黄河大鲤鱼,顺便给你介绍个领导!这个领导对你找父母可能有帮助!”张强边开车边说道! 第五十八章刑侦队长 听到能对找到自己父母有帮助,邵裴心中一片感动,眼眶都有些湿润! “怎么回事?”金晶听到张强的说法,看着邵裴的表情,小声询问道。 “嗨!还能怎么回事,他的父母前段时间双双失踪了呗!”赵羽大嘴巴说道。 “啊~”金晶听后不知该安慰着什么,也沉默下来!想着自己的父母离异之后,双双出国,留下了自己由爷爷带大,自己有父母,给没有一个样,金晶心中一片黯然。 “都怎么了?强哥说的是好事,都一个个冷着脸。”赵羽嘟囔着。 张强一听气氛不对,通过后视镜看一眼,沉默了下,说道:“还是那句话,哥哥能帮你的,一定会全力去帮!” “谢谢。”邵裴稳定了下情绪,继续说道:“只是有点不适应,我相信你们,谢谢!” “切~娘们儿一样~”赵羽见气氛缓和,打趣道。 车走过南神村不远,就到了黄河岸边。 “看那边,那是三河汇流口,伊河、洛河、黄河汇到一起!就那一片儿!那片儿水,有清的和浊的,混在一起的!”张强兴奋的指着汇流处。 黄河水浊,伊洛水清,加之流速不匀,清澈的伊洛河水流入到混浊的黄河水中形成一条不规则的曲线。 离得近了,众人看到岸边停着几艘两层的或者一层的铁皮船,有的看着一般,有的则像一栋小楼房。张强招呼着邵裴他们向着最豪华的那艘两层的楼船走去! 岸边有一条浮桥通向楼船,这浮桥也是心思巧妙,由一排空的铁皮油桶并联,上面铺着一层木板,木板上空每侧各有一条铁链,充当扶手! 浮桥的末端连着楼船,众人刚走上楼船,那船老大就大声招呼道:“张老板来了,快请进,快请进!”显然张强不是第一次来这里了,船老大对他是比较熟悉的! “常队来了没?”张强问答。 “楼上内间,到了一会儿了!”船老大热情回应道:“还是黄河大鲤鱼?先把鱼给炖上?” “老样子,你看着安排,我们一共就五个人!”看样子,张强对于船老大很是放心! 邵裴他们跟着张强上了二层,这二层也就仅仅两个包间,靠近楼梯的这间写着“外间”,走廊尽头的那间写着“内间”,邵裴暗暗乍舌,还真是内间、外间,这名字起的真实在! 邵裴他们进到内间,只见内间里一张大的餐桌,另一边一张实木茶台,茶台那里坐着一个穿着黑蓝色夹克的中年人,那中年人一副老成持重,气度不凡的样子,正拿着茶壶向杯中添水。 “常队好!”张强一进门就热情招呼道。 “来,坐,坐!”常队伸手示意道。 “你应该就是邵裴吧?”常队开门见山的问道。 “常队好!”邵裴主动伸出右手来。 常队抓住邵裴的手,重重的一握,说道:“不错,练过?” “常队见笑了,锻炼身体罢了。”邵裴含蓄的解释道。 “你叫赵羽,你是金晶!”常队一一喊道。 “常队好!”赵羽和金晶内心震动不少,这个常队还是有一定本事的,最起码他们肯定这个张强没有在常队面前提起过自己,而常队却直接喊出他们的名字,这怎能不让来人震惊? “看到常队的厉害了吧?我可是没提过你们两个哦,我只是在前段时间,拜托常队帮着寻找邵裴的父母,其他的可一句没提!”张强解释道。 “呵呵呵~”常队轻声笑着说道:“答应了,肯定会尽心去做,要不然就不答应,这是我处事的原则!寻找他父母肯定要从他身边先入手,不光他们两个,连孙中修,马鹏他们也所了解!” “感谢常队尽心帮助!”邵裴这句感谢是发自内心的,旁人都能听出其中的真切! 常队摆摆手继续说道:“你母亲是昨天都已经找到,并没有受任何伤。”说着常队朝邵裴看了一眼,只见邵裴强忍着激动,仔细听着!常队又接着说道:“我们已经安排人将她送到你外婆家暂住,你也不用担心!不过,你父亲的情况有点特殊,我们竟然一点蛛丝马迹都找不到。这一点是我从警以来,还没遇上过的!”常队话锋一转说道! “另外,我们人问过你的母亲,她对这几天的失踪,也完全没有记忆!我们找到她时,她正在你们自己家里忙着做饭!随后,了解到她失忆,我安排人送她到医院,对她进行了全身检查,检查结果,一切正常,没有任何伤势!”常队秉眉沉思着说。 “按说,我查了你家的背景,没有奇怪或者需要关注的地方,怎么就会发生这么不寻常的事?” “几位,鱼马上炖好了,凉菜先上来吧?”船老大亲自过来问道。 “先吃饭,先吃饭!”张强忙接话道。 “走,先吃饭,饭后咱们细说!”常队也同意道。 船老大听从安排将四个凉菜先端了上来,然后热菜也陆续端上,最后黄河大鲤鱼上桌。“好了几位,四凉四热一汤就齐了,你们先慢用,缺啥了叫一声,我就送来!”船老大嘱咐完就客气的退了出去,拉上了内间的门! 推杯换盏一阵之后,常队向着张强问道:“刚才带他们几个看汇流处了没?” “急着上来,大概指了指。”张强大着舌头含糊说道,张强酒量不算小,可这常队酒量明显更大,两人没怎么让邵裴他们喝,不过,他们倒是喝的一点也不含糊! 常队接着微带酒意的说道:“那我就卖弄一下咯,你们知道嘛,相传当年伏羲就是站在刚才你们过来那处,观其变化,受到启发,创出太极八卦,成为了华夏民族灿烂文化的滥觞!(lan Shang起源,初始的意思。)“河图”、“洛书”是华夏文化的源头。“河出图,洛出书,圣人则之。”这个圣人就是人类文化始祖伏羲。传说伏羲氏时,有龙马从黄河出现,背负“河图”;有神龟从洛水出现,背负“洛书”。伏羲根据这种“图”、“书”画成八卦,后来周文王又依据伏羲八卦研究成文王八卦和六十四卦,并分别写了卦辞。” 顿了顿,问道:“你们说,咱巩县厉害不厉害?”常队明显的以身为巩县人而骄傲! 第五十九章白波的去向 喝的尽兴的常队和张强,摇晃着走出楼船!原本邵裴他们想上前掺扶,可常队与张强说什么都不让,只好跟在他们后面! 上了车后,常队就在副驾上仰面酣睡起来!张强将车发动了起来。“强哥,要不歇会儿再开吧?看你喝的不少。”邵裴关心道。(那时候酒驾查的并不严,很多人喝完酒继续开车,乘坐的人也都习以为常!还是现在好,酒驾查的严,司机也不敢酒驾、醉驾!既保障了行人安全,也保障了司机安全!) “嗯~没事~就稍微懵懵的,不耽误开车!”张强喘着粗气,甩了甩头发说道。 “强哥,你说个地址,我来开吧!”赵羽无奈的摇头道。 “你还会开车?”邵裴惊讶了。 “会的还多着呢!回头看吧”赵羽看到邵裴的惊讶,一副享受的模样说道! “好,你来开!我在...常队在...先送常队!”张强报完地址,就和赵羽换了座位! 送回了常队,张强也清醒了不少,换回了驾驶位,张强把邵裴三人送回店里,就驾车离开,离开前,还约着第二天带邵裴回老家回郭镇,去看他的母亲!邵裴看着这个细心的大哥,心中感到无比的温暖! 金晶走后,赵羽在钢丝床上扭头问邵裴道:“你觉得这个常队怎么样?” “睡吧!明天起来再说吧,不在乎这一会儿吧!”邵裴使劲睁开眼,又不自觉的闭上,他之前没这么喝过酒,酒劲加上困意,实在是睁不开眼! 赵羽讨了个没趣,也不再啃声,不一会儿,这个小店里就传出了酣睡声! ...…… 且说邵裴,赵羽,金晶这三人刚认识到熟识的这几天里,邵裴的师父白波,也同样得到了一块儿《易龙图》碎片,通过这碎片推算出《易龙图》碎片该是九以内的数量! 白波得到碎片可谓是惊心动魄,差点把命给丢掉! 那天白波和邵裴分开后,只身来到了青龙山小魔道的山脚下,白波四下望了望,吹了声口哨,声音像是夜枭发出的一般,不多时,从拐角处走出一个带着黑口罩的壮汉,白波问道:“人呢?” “离约定的时间还有半小时,他们会准时到的!”黑色口罩的壮汉回道。 “你怎么也带着口罩?跟他学的?”白波撇了壮汉一眼,随口问道! “这段时间跟旭哥在一起,他感冒,我也被传染了,顺便就戴了!”黑口罩的壮汉回道! 清晨的空气带着湿漉漉的甜草味,闻起来很舒服!也许是时隔太久没有这么放松过,白波此时身随意动,在一处平台位置,打起了太极,那口罩壮汉在一旁就那么看着,也不言语,不过,从他那崇敬的目光之中,显示出他对白波打的太极是认识的,知道这是真功夫! 在这静悄悄的环境中,白波左手抱阳,右手推阴,一阴一阳,静中有动,即便是外行人看来,也煞是好看! 片刻之后,陆续的有几人站在了口罩壮汉的身后,他们都默默的注视着白波的动作,一套太极拳下来,白波额头微微有汗液排出,收功之后,白波口中清晰可见的一道呼气,徐徐而出! 小魔道位于巩县后寺河青龙山,因为一路山峦叠嶂、怪石林立、崎岖险峻、灌木茂盛,多见垂直绝壁,既惊险又壮观,与嵩山少室魔道有类似之处,故几人称之为:小魔道。几人虽艺高人胆大,但行进途中仍心有余悸。 这次白波通过推演,确定到在小魔道之顶,有自己的大机遇,并且机遇与风险并存,因此断定,一定与《易龙图》有关,《易龙图》推演不出,可他自己的命数却能算出,白波另辟蹊径做出一番推演,此次既为验证他的推演,也为整合一下,这支他不曾见过的队伍。 大约清晨九点左右,一行九人在口罩壮汉的带领下稍事休整后,列队出发。开始路不算太险,但强度还是颇大,从起点处就一路拔高,坡度极大,十分钟后已有人气喘吁吁,汗流浃背。队伍之中并非每个都是身强力壮,不多时已然听到他们的喘嘘声。又缓慢行进不久,坡度逐渐变小,但错乱的突石,使得行进更加艰难。 行至一方形巨石前,巨石距离所占之处有近三米落差,只见口罩男利落的攀登其上,随后白波和另外四人,也都轻松攀上。余下三人体力不支,在此处攀登由为艰难,用尽浑身之力,仍未能上去。 白波心中略有不满,站在小平台稍事休息。而口罩壮汉几人,则乘此时机将他们三人,一一拉上石台! 众人在石台上略作休整,举目望去但见山峦叠嶂,草木郁郁丛生,山下一湾水库点缀其间,尤其称妙的是,前方有四个锥状小山头,高低起伏均匀层递的排开。山头背后,巍峨大山环抱,山下绿水缠绕左右。 向前不多远,植被较多的路段前面突兀的竖起一个巨大的山头,从远处看,似一个沧桑的老人脸一般,弯背佝偻的仰望前方。行至该处,从底下看,几无路径可觅。 每通过一个人都费时不少,导致在这里行进更加缓慢。一众人手抓岩石,在看不到的岩石后艰难的寻找一可抓之处。翻过此峰下去也是颇为艰难,尤其有一地,需要从上往下地从两个巨石的缝隙穿过,该处高约数米,宽不过一尺许。此刻,队伍后方有一人爬于岩壁之上,气喘吁吁的说到:“没想到,会来这个地方,我只是个定方位的,没必要跟着你们瞎折腾吧?” 一众人回过头来,每个人的发丝都已被汗水浸湿,口罩壮汉吼了一句:“哪儿那么多废话!”说话之人看口罩壮汉面色不善,嘀咕着不再做声。 翻过苍头峰,行至不远,又一个更高更为陡峭的山峰横亘在眼前,刚才嘀咕的负责定位的男子心想:这有路吗? 举目望去,接连几个小山峰,白波回头看到,众人都累的不行。也时值中午,便下令停在一处石台上休整! 第六十章无底洞 这平台虽能站人,可这九人站在上面却并不宽绰,白波嫌有人拖累了行程,心中不悦,就继续往上攀登了一段,与几人拉开距离。 “东子,你说这个家伙到底是谁呀,许老大让全程都听他的,但这家伙太能装了吧!”负责定位的男子朝着口罩壮汉说道,这时其他几人才知道口罩壮汉叫东子。 “咱们也相互认识下吧?别都闷着头走路,也说说话,我叫牛力。”负责定位的男子自我介绍着。 东子看了他一眼:“这次任务能完成,他要是用咱们,再介绍也不迟,要是不用咱们,那这一批人就地散伙,以后接触的机会不多,认识不认识的,意义不大!”东子边说边示意众人,白波才是这次行动的核心! “那走吧,跟上去!”其中一人提议道。 众人陆续的往上爬着,刚看到白波上的轻松,一队人还以为这个转向的岩石爬着轻松,结果,刚上去的一人转身一瞅,脸色就显得苍白起来,上了一个转向的岩体,往前只有约半米宽的一条道,这条道长约十米左右,说是一条道,实际上更像是山涧间的突石连在一起,稍有不慎就有滑落山底的风险,运气不好,也有可能当场毙命! 前面几个人陆续的走过半米宽的道,便停了下来转身看向后面几人,牛力是倒数第二个走上这连接的道,他见前面几个壮汉平稳走过,也直立起身子,将手伸开,保持平衡往前走去,行进了几步远,看到通道下的山涧,一阵眩晕感使牛力双脚发软。 牛力想要将手搭在哪里扶一下,却想起身体仍在通道上,无处着力。恐慌感迅速蔓延全身,结果身体一歪,竟然向着山涧掉下去。 牛力身后那人眼疾手快,一把抓向牛力,结果只抓到牛力衣袖,还未曾发力,“滋啦”一声,衣袖断裂。 “啊,不~”牛力大声惊呼着掉下了山涧! 前后的人看到牛力掉了下去,都感到心惊,再次对着小魔道提高警惕! 此时,众人再转身下去搜救牛力,该发生的已经发生!况且这帮人都是临时组成,相互之间并不了解,也没有任何情感可言,他们此时都望向白波,这次行动的核心。 白波如果说搜救,他们没有异议,如果说继续前行,他们也不会去争辩! 白波看到望来的目光!“迅速跟上”一声令下,这帮人小心的加快了速度,不久,便都通过了通道! 一行人没了牛力,更加的沉默,跟随着白波继续前进! 终于再经过六个小时左右,到达了白波推演的地段。“开始定位吧”白波发令道,队伍中走出一个壮汉和一个略显沧桑的中年,两人开始从背包中取出工具,行动起来。原来这队伍里不光牛力一人可以进行定位,其他几人思索着。 白波这次向许旭(东子口中的许老大,之前在旅社出现的口罩男子)要的人中,有三人负责定位,两人负责爆破,两人懂各种机关的,一个武术高手,再加上白波自己武术和玄学双高手,他这九人队伍,一般的机关暗道之类,会轻松拿下! 这次行动在白波看来,根本用不着这些人,他只是借此机会来整合和观察这些人,选择今后跟在自己左右的人员! 一路下来,白波对这些人已经在心中有了一定的考量,只等这次事情结束之后,就开始着手安排! 但他万万没想到,接下来发生的事情,让他心中的考量完全变得无用,这支队伍也…… “老大,这边。”在白波还在盘算怎样放置这些人的位置时,负责定位的两人喊到! 白波几人听到呼声,寻声望去,几十米外的茂盛灌木丛中,那两人的手在不断挥着,示意着位置! 众人赶到后,看到地面上一个洞口,洞的周边草木茂盛,周边都湿漉漉的,像是刚刚被水浇灌过一样,踩在上面,脚底还粘连着泥巴。 “老大,这地方不对劲。”东子示意道。 “嗯。”白波应了一声,继续朝洞口走去,刚到附近,白波已经看出古怪,但是,不到洞口观察一番,他也不能确定问题在哪里! 来到洞口前,两个负责定位的人往一旁挪了挪,让出位置,让白波观察! 白波朝着洞口向下望去,那洞内深不见底,并且有着丝丝寒气向上冒出。“老大,刚才我们推算测绘后,那东西就在这洞口之内!”其中一人说道。 “手电筒”白波伸手说道。 面色沧桑的中年男将背包反转到胸前位置,从里面翻出手电筒,递了过去。 白波发现,这洞口周边泥土湿漉漉的,再细看那无底洞的洞壁,从洞口往下,拿着手电筒能照到的地方,全部都是湿漉漉的,墙壁上沾满了小水珠,有些小水珠还正沿着洞壁往下滚。 旁边一人探过头来疑惑道:“怎么看着像一口水井啊!” 另一人附和着:“这洞看来深不见底呀!” 说着,拿起一块小石子对着洞中央就扔了下去。 周边人都立刻竖起耳朵去听,十秒、二十秒、一分钟…… 依旧听不到任何的回音。 东子忍不住叹了一声:“这洞好深!” 这话刚说完,“咕噜!”一声从洞内传出! 众人再往那无底洞口看了一下,就发现好像有什么东西随着刚才那“咕噜”声慢慢地流了出来。 东子好奇的小声道了一句:“白老大,有什么东西流出来了。” 白波道了一句:“不用紧张,是水!” 说是不用紧张,众人脸上都显出古怪之色,除了白波仍望向洞内,其余的人,都互相看着对方,从对方的脸上都看出了惊慌之色。 一个深不见底的洞口,洞内竟然还有水能突然涌上来,这些人的认知之中,这样的事情处处透漏着神秘! “你看,真的水冒出来了!”其中一人指着地上开始流淌的水,惊呼道。 “你小声点,吓我一跳!”他旁边另一人说道。 白波往后退了几步,并示意众人后退。 一群人就这么看着那洞中的水,源源不断的冒出,慢慢朝周边扩散! 第六十一章遇僵尸 大约过了有十多分钟,无底洞往外冒水的速度逐渐减小,直至水不在往外冒出,众人才又陆续向着无底洞洞口围了上来! 面带沧桑的男子,右手微握,拇指在食指、中指、无名指的每个指节处上下移动,推算着什么。 白波看了他一眼,便扭头继续观察这个无底洞。看了半天,这洞内再无任何反应,刚才那一幕就像是一个石子引起了化学反应一般,反应过后,一切归于平静。 “老大,下去么?”看到一切都平静下来,东子问道。 “等!”白波回了一句,走到了一片相对开阔,周边干燥的地方,坐了下来。 众人听到能休息,也都在周边找地方坐了下来,有的从背包拿出水,有的拿出吃的,各自都不做声。 不多时,面色沧桑的男人走向白波。来到白波面前后蹲了下来,小声说道:“老大,大凶之兆啊!” “嗯”白波嗯了一声算是回应。 来之前,许旭联络他们每个人的时候,都交代过这次行程会有危险,多数人心中是不以为然的,和平年代,大家心中对于危险的概念都比较模糊,即使不久前牛力坠入山涧生死不知,众人也只是觉得那是他运气不好,不觉得自己会有什么危险! 白波心中盘算着,这无底洞应该每天晚上都会有泉水从这里涌出,水脉最旺的时候,甚至可以形成喷泉。不过,他却没有说出来,只是双眼直勾勾地盯着洞口位置。 天色越来越暗,众人心中急躁,却保持着面上的平静,都把目光投向白波,等待着他的指示! 又是一声“咕噜”从无底洞中传出,这次的声音比之前一次要大的太多。 众人能清楚地看到那无底洞口有一股水流蹿出小半尺的高度,并向洞的四周流去,将那一片的山岩和泥土浸湿。 这就是无底洞四周潮湿和洞壁上有水珠的真相吗?可这么高的山,那水又是怎么上来的呢? 没有一人能解释这心中的疑惑,“咕噜!”又是一股水流冒出,大家的心跳也是跟着“呼”的蹿高,落下…… 一阵怪异而短暂的笑声。 这声音像是一个极为苍老之人的阴笑之声,又像是某种山鸟的啼叫声。 可不管是哪一种,大半夜,在这山林里,听了都会让人直掉鸡皮疙瘩。 “咯咯!” 那阵怪笑声再次响起,而且从声音上听,它的距离好像忽然近了一大截,于此同时众人前方的虫鸣也是停了一大片。 东子大喊了一声:“有东西!” 瞬间几个人纷纷将手里都拿着的手电筒转向声音传来的方向,同时将随身携带的家伙式都抽了出来,短刀,匕首,软鞭,甚至其中一人拿出符篆和铜钱剑。 他的符篆和铜钱剑一拿出,别的人朝他这边望了一眼,神情古怪起来。破除四旧以后,大家都是唯物主义者,极少见到这种东西,另外,他们也不觉得那声怪笑,会是人以外的东西! 这时,那笑声骤然接近,众人还未及反应,一道黑影朝着其中一人就扑了过来。东子就在那人身旁,手里的短刀对着黑影的后背“呼哧”一刀劈了下去。 “噹!” 一声短刀砍在硬物上的声音,东子手中的短刀竟然被弹飞了起来,不过东子却不后退,直接伸手过去掐那黑影的脖子,丝毫没有半点惧怕。 黑影被东子扯开之后,挣扎了几下,东子就显得有些招架不住了,可见那家伙力气远在东子之上。 不等白波冲过去,东子就被甩出了一个跄踉。 东子也不含糊,跄踉之际就地打滚,抄起之前弹飞的短刀就又站了起来。 白波冲过去之后,飞快捏了一个指法,然后对着黑影的胸口就拍了过去,同时大怒一声:“孽畜,受死!” “啪!” 白波这一掌拍的极响,惊慌失措的一众人等,在手电光的照射下,已经看清楚了向他们冲来的黑影的模样,浑身上下都长着黑毛,上下两对獠牙分外清楚,他耳朵有些尖,眼睛位置凹陷下去一个洞,没有眼睛。它的鼻子也不见了,只有面门上空洞洞的俩个鼻孔。 它身上依稀可以辨识出有些破烂的衣物,手指的指甲很长,手臂上还有类似鳞甲之类的东西。 来不及看到更多,这家伙就到了那个拿着铜钱剑的人的面前,他下意识挥着手中的铜钱剑就对着它的脸上招呼了过去。黑影被铜钱剑打了一个跄踉,不过转头又扑了过来,拿铜钱剑那人刚想到果然有用,就看到黑影又扑了过来,这次他手里的铜钱剑在刚刚的碰撞中已经散开,只能挥着拳头去挡。 可拳头刚伸出去,就感觉手腕一阵酸麻,再看那黑影已经伸手一只手攥住了他的手腕。这家伙力气奇大,他感觉骨头都要被它抓散了。 手腕疼的厉害,他整个身子都要瘫了,满身的力气一下就被这疼痛给冲散了。 他在歪着脑袋喊疼的同时,发现在这黑影手臂的鳞片下钻着几个黄豆大小的蜱虫,这蜱虫是吸血昆虫,这黑影身上怎么挂着蜱虫? “这是僵尸!”拿铜钱剑的男子脸部通红的竭力吼到! “呀!僵尸!”他这一嗓子让周边一众人不自觉的朝后散开,都没遇上过这种情况,本能的反应让他们退缩了!不过,随即又操着手中家伙,冲了上去! 那人还在脑中思索着:僵尸身上有血吗!?为什么会有蜱虫这种东西! 就在这个时候白波已经冲了过来,也不知道他从哪里拿出的一张符篆,只听他怒吼一声就要把手中的符篆往那僵尸的额头上贴。 那僵尸仿佛意识到了危险,松开抓着铜钱剑男子的手腕,转身就往深林跑去了,铜钱剑男子也是感觉浑身一松,捂着手腕蹲下去“哇哇”痛叫起来了。 白波没敢追出去,看着那黑影跑远了,他才松了一口气说:“孽畜,定会找到你!”那僵尸跑远了,一众人就赶紧过来帮拿铜钱剑的男子查看手腕上的伤口,拿着手电一照,发现他整个手腕都变成了黑紫色。 “不好,尸毒!”白波说道。 尸毒?不会这么倒霉吧,他会变僵尸吗!?此时众人一脸同情地看着拿铜钱剑男子。 “我叫杜敬,我家在……” 不等他说完,白波喊说:“快把他带到石台那边去,我帮他祛下毒。” 到了石台那边,白波飞快从背包拿出一个小药箱,然后取出一张符篆和一小袋江米,然后将江米敷到杜敬的手腕和胳膊上,伤口上瞬时冒出一股极其阴冷的黑气,看着那些气,一众人的身子都会不经意地打一个哆嗦。 见状,白波“嗡嗡”念叨几句然后指着那伤口道:“天地灵法,借阳退阴,万毒不侵——令!” 片刻那黑气又蹿了起来,白波又捏了一个指诀继续道:“还不够,给我继续!” “滋滋!”那黑气竟发着滋滋的声音冒出,片刻后,一切恢复平静,白波额头上的水珠滴落下来,只见杜敬手臂上的黑色已经全部恢复正常。 此时在旁边的众人忍不住惊叹了一句:“活神仙啊!” 第六十二章减员 白波显露的这一手,彻底将众人震慑并收心(至少在这个时候,众人对他是心悦诚服)。 稍事平静了片刻,杜敬已经恢复了正常,除了手臂上的绷带显示着他之前受过伤。 东子走了过来问道:“老大,这地方怎么会有僵尸?” “那地洞我观察了一下,形成了养尸地,月光透过洞口,直射养尸地,给坠入其中的尸身提供月华,极易造成尸变,从而短期内转化成僵尸!那头僵尸估计是坠入地洞的人变成的!”白波平静的说道。 “原来如此!”众人心中了然! “我要找的东西,十有八九在这地洞之中!我需要亲自下去一趟!”白波说道。 “老大,要不我带人下去吧?你说下要找的东西什么样?我们在下面仔细找找!”东子对僵尸心有余悸,想着僵尸既然出来了,那么,地洞里一定是安全的,自告奋勇的说道。 就在这个时候,那无底洞口忽然“咕噜”一声蹿出一道水柱,不过这次水柱落下的时候,那洞口却凸起一个黑糊糊的圆球来,定神一看,哪里是圆球,分明就是一个头颅,众人刚反应过来,白波已经出手了,他之前就在洞口附近的石头上做了布置,那颗头颅一露出来,他就拿起一张符箓,对着头颅扔了过去。 那符箓撞到头颅后,忽然就“轰”的燃烧了起来,顿时那无底洞水柱忽然“哗”的一下喷出一米多高,只露出头颅的僵尸,也就跟着那水一下给喷了出来。 见状,旁边的东子挥着手中的短刀就对着水柱中的僵尸刺了过去。 那僵尸显得有些惊慌,用手臂去挡,东子飞快收起短刀,抬脚对着僵尸的小腹就踹了过去。其余几人也没有了惧色,迎了上去,恐惧源于未知,当知道了面对的是僵尸,并且尸毒能解!众人对于僵尸的恐惧已经彻底的摒弃! 白波飞快捏了几个指诀重新站立好,望向那冲向僵尸的众人。 于此同时那僵尸也是慢慢悠悠从杂草里爬了起来,它抖了抖了身上的水花,顿时旁边就如同下雨一般,水珠四溅。猛的一个转身,只见那空洞的眼眶似是望向众人,“吼~”僵尸朝着天空昂首一吼! “啊~”一声惨叫,众人还在望着僵尸望月的一幕,那僵尸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抓到了离它最近一人的脖子,将那人单手举了起来,那人刚来的及“啊”了一声,脖子就被僵尸捏断,再也没有声音传出! 这一幕再次震惊了众人,原本已经散去的恐惧,又很快袭来! 白波挥了一下手中的伸缩警棍,“啪”的一声警棍从胶棒中弹出。 而后白波沉了一口气道:“孽畜,敢杀人!看我不灭了你!”看着那僵尸又扑向一人,白波的怒气已被激发出来,双目通红的向着僵尸冲了上去。 那僵尸扑向面色沧桑的男子,那男的鞭腿还没有踢上去,脚就被僵尸一把抓到,僵尸提着他的脚,将他当做武器,朝周边扫去,那沧桑男也是悲剧,扫了两圈,头部磕在一块巨石上,一命呜呼! 看到同伴丧命,旁边的一个壮汉,沉了一口气,一个箭步从僵尸后面冲上去,一手臂勒在僵尸脖子上,接着另一手从上往下对着那尸体的两个鼻孔扣了过去! 看到壮汉的动作,东子就惊讶地道了一句:“你干啥?” 白波也是吼了一句:“你不要命了”,这个时候这一招看起来可笑,但却歪打正着的,封掉了尸气! 人在死了之后,眼睛会彻底闭上,如此一来,即便是这尸体尸变或者变成了僵尸,眼睛睁开了,也是再也看不到世俗之物,那眼睛就是摆设。 所以僵尸用来分辨周围的环境,就要依靠耳朵和鼻子。 其中以鼻子最为重要,人活着需要一口气,尸能够行动也需要一口气,这口气的循环就要通畅,所以在壮汉的手指扣入那僵尸鼻孔的时候,它就忽然停了下来,这连壮汉自己都没想到,他竟然一个人制服了一个僵尸? 就在壮汉惊讶的时候,那僵尸忽然打了一个激灵,一个过肩摔将壮汉摔到它的正面,紧接着就挥出拳头对着壮汉胸口打了过去,“噗~”一声僵尸的拳头贯穿了壮汉的胸口! 至此,九人的队伍,剩下五人,牛力掉下山涧,沧桑男子被磕死,壮汉被贯胸,另一人被掐断脖子! 白波和东子站在僵尸正前面,杜敬跟在两人后面,另外两人一左一右的在僵尸的两侧!就这么僵持着,双方短时间内保持着这样的状态! 突然,那僵尸一个不注意就跳到右侧,将右侧那人给打飞了起来,那人一口血涌到喉咙里,在空中咳嗽了声,一口血对着那僵尸的脸就喷了过去。血落在僵尸身上,那僵尸更加狂暴,又是一拳过去,在空中将其肚皮贯穿!那人看了看自己流出的肠子,脑袋一歪,不再动弹! 白波已经跑到僵尸的身边,手中警棍飞快在僵尸周身各处痛击,像是在寻找这僵尸身上的薄弱之处! 杜敬在东子身后还是挤出一句话:“他要干嘛?” 东子回道:“找弱点。” 那之前的左侧之人,手中软鞭一抖,缠向僵尸的一条腿,用力往后一拉,那僵尸一个趔趄不稳,倒了下来,那人趁机欺上前去,一手抓着软鞭,一手从腰间掏出一个**,单手拉开了拉环! 僵尸倒地扭头张口,刚要嘶吼,只见一颗**被塞了进去,“嘭”沉闷的爆炸声在僵尸口中响起!整个僵尸的脑袋被炸的四散开花! “我去!”杜敬忍不住惊呼! 白波,软鞭男子从两旁爬了起来,走向僵尸。 白波用脚踢了踢僵尸的尸体,没有任何反应,随即蹲下身来,仔细朝尸体上看去,表面并没有什么异样!又从腰间取出一把匕首,划开僵尸的肚皮,去检查那尸体的胃,看过之后他忍不住道了一句:“这僵尸存活的不是一两天了,胃里竟然还有被嚼碎的老鼠!” “小心!”杜敬一个飞扑,将白波扑到了一边,“滋滋滋~”一个球形闪电,凭空冒出,直接闪到那僵尸的尸体上面,随着“滋滋”声的响起,那僵尸尸体化作一片黑灰! 四人直直的望着那一片刚刚由僵尸尸体化为的黑灰,“那是?”东子眼尖,瞅到一块金属光泽的黑纸片,巴掌大小。 白波将黑纸片捏在手指上,仔细看着…… 第六十三章两个故事 看了片刻,实在是看不出个所以然,白波收起黑色纸片,“看来,即使我们没来,这个黑毛僵尸也活不过今夜,这球形闪电就是它的一劫,度过了它就进化成跳尸!”白波像是在自言自语,声音并不是很大,不过,在这寂静的山岭上,周边人也是听的清清楚楚! “跳尸?那是什么玩意?”东子问道。 自古以来,僵尸一般分为六个等级: 一是“白僵”,尸体入养尸地后,一月后浑身开始长茸茸白毛,这类僵尸行动迟缓,非常容易对付,它极怕阳光,也怕火怕水怕鸡怕狗更怕人。 二是“黑僵”,白僵若饱食牛羊耗子等精血,数年后浑身脱去白毛,取而代之的是一身几寸长的黑毛,此时仍怕阳光和烈火,行动快了不少,但绝不像今天遇上的这个,这个速度太过敏捷,估计是月华的吸收吧!黑僵不怕鸡狗,一般来说黑僵见人会回避,也不敢直接和人厮打,往往在人睡梦中才吸食人血(黑僵与白僵合称为“黑白僵煞”)。 第三种为“跳尸”,黑僵纳阴吸血再几十年,黑毛脱去,行动开始以跳为主,跳步较快而远,怕阳光,不怕人也不怕任何家畜(平时再能叫的狗,一旦遇到‘黑僵’或‘跳尸’就不叫了,但是猫见僵尸就会冷叫)。 第四种“飞尸”,由跳尸纳幽阴月华而演变,飞尸往往是百年以上甚至几百年的僵尸,行动敏捷,跃屋上树,纵跳如飞,吸**魄而不留外伤。 第五种僵尸已近乎魔,名为“魃”,又称“旱魃”“火魃”“干魃”,飞尸吸纳精魄数百年之后,相貌愈发狰狞,可谓青面獠牙啖人罗刹,还能变幻身形相貌迷惑众人,上能屠龙旱天下能引渡瘟神,旱天瘟疫由此而发(古代,瘟疫如果伴随着旱灾蔓延,老百姓们就会坚信不疑地认为是旱魃在作怪) 第六种僵尸就是犼,他已经不能被称之为僵尸,他拥有着不下于神的力量,能与神魔叫板,屠神弑魔,这种僵尸就叫做犼,一般情况上这种僵尸有数千年甚至数万年道行,也有人叫他魔王。 白波一一道来,“我所知道的犼,就只有观音菩萨的坐骑”。 ………… 邵裴乘坐着张强的桑塔纳回老家看过母亲,再三给母亲保证后,又回到了市区的店里!想着给母亲保证先休学一段时间找父亲,找到父亲后就继续回学校读书,邵裴心里清楚,都回不去了,回不到从前了! 这两天还是炎炎烈日当空,一丝凉风都没有,空气被蒸的像一层透明的水雾在不断升腾! “好热啊~”赵羽一手拍着玻璃货柜,一手在自己脸前呼扇着。 “心静自然凉!你别老是乱动,放松心情!”邵裴毫无形象的半躺在靠背椅上,靠背椅被两腿支撑,一压一回。 “邵裴,你是越来越没形象了!”金晶拿着一本书,边看边扇的说道:“这吊扇有跟没有一个样子!” “去对面宋陵大厦买个空调吧?不然,都烤焦了!”赵羽出主意道。 “电费不要钱?还是空调不要钱?钱呢?”邵裴没好气的说道。 “你不刚赚了一万?”赵羽抢着说道。 “钱给我妈存起来了。哎~没考虑太多,也没留点!”邵裴后悔道! “白痴!”赵羽翻个白眼骂到! “你们两个别吵了,说点有意思的事吧?邵裴,你是当地的,讲个这边的故事吧,打发时间!”金晶提议道。 “不说,我也热啊。”邵裴立刻回绝道。 金晶书一合,朝着邵裴撇眼道:“你确定不说?那咱们练会儿太极?” “怕了你了!我说,我说!”邵裴投降道。 这几天,邵裴只要稍稍得罪金晶,金晶就一直撇眼恶狠狠的看着邵裴,看的邵裴心里发毛,生怕金晶拿他练太极用! “听说过孙思邈么?”邵裴问道。 “唐代药王孙思邈,写的《千金要方》,人家是陕西人,不是你巩县的!金晶要听的是你们当地的故事,对吧?”赵羽唯恐天下不乱,揭穿道。 “我说的是巩县的孙思邈,虽说也是医生,但是给药王没有关系!”邵裴辩解着。 “说吧,看你能编出个什么来!”赵羽有气无力的应付道。 传说,在隋末唐初,巩县的沙鱼沟村东沿居住着一户人家,主人姓孙名真人,字思邈。孙真人自幼随父行医,加之勤学苦钻,他二十多岁在医学界已颇有名气。孙真人医德高尚,为人诚直,不贪钱财,且对中医、内科、针灸都善长,外地求医者络绎不绝,本地百姓有个大病小病无疑都是找他了。一般情况下,他为人医治小病不收钱,医治大病少收钱。 有一年,接连有几个病人不是就医晚,就是没有药,结果都是性命无保。因此,当地百姓不明真相,有相当长一段时间,没人找孙真人看病了。孙真人在家坐着无事,就去找一位算卦先生为他算卦解闷。算的结果是:等到你妻子的脚长到八百斤重的时候,你的运气就会转好。孙真人回到家中,左思右想开不了窍,最后决定带着妻子外出行医。 孙真人夫妇二人乘坐船只来到黄河北岸,因黄河泛滥无常,下船后又下起了小雨,道路泥泞,行走十分不便,泥尽往鞋上沾。走一会儿妻子就被孙真人抛在后边,走了一段,孙妻在后边叫了起来:“哎呀,你怎么不顾我了,我的脚已有八百斤重了,怎么能走快?”孙听了这句话精神一振,立即快步返回,搀扶着妻子一同前行。 当孙真人夫妻二人走到温县的庄前时,见几个人抬着一个棺材走过,路上,留下一行血迹。孙真人蹲下一看,急转回,对着抬棺众人喊道:“慢!“抬棺人站住问什么事?他说:“抬着个活人,哪里去?”“明明人死了,怎么是活人?”“沿路滴的血是活人的血呀,放下我看看。”众人把棺材放下,打开上盖,孙真人一看是个产妇难产,就赶快掏出银针,一针下去,“哇………”一个婴儿落了地,产妇的眼也睁开,在场的人连声叫好。并忙上前问:“先生是哪里人?贵姓?孙真人说:“我姓孙名真人,家住巩县沙鱼沟村。 从此,孙真人以“一针救双命”而闻名温县城。 后来唐太宗的妹妹生了病,十几位太医都误诊被杀。李世民听说孙真人有起死回生的医术,立即传旨宣孙真人进宫,给皇姑看病。圣旨一下,老百姓可慌了神,拦住孙真人不让他进宫,并让他赶快逃命。孙真人很理解百姓们的心情,但还是进宫给皇姑看病去了。 过了些日子,宫中传出消息,皇姑的病好了,孙真人也被李世民封为“药王神医”,决定让他留在朝中做官。他推说年纪大,执意不受。最后,太宗见挽留不住,便亲自把孙真人送出城外。这时,天突然刮起了大风,李世民见衣着单薄就脱下自己的黄龙袍亲自给孙真人披在身上。 孙真人在回来的路上,遇到老虎且给虎看好了身上的疙瘩,以后每天早上,老虎送他出去行,晚上接他回家。 为颂扬孙真人的医德和医术,在沙鱼沟口东山嘴儿上,人们给他建造了孙神庙,孙真人的塑像,身穿龙袍,手按老虎,形象逼真。 神医孙真人的传说至今还流传在沙鱼沟一带! 第一章初识 中原,“天下至中的原野”,中华文明的发源地,是华夏族的摇篮,是汉民族祖居地,在这片土地上的巩县,因其“河山四塞、巩固不拔”而得名,商代称阙巩,周为巩伯国,秦置巩县。在巩县这片土地上,多少奇闻异事淹没在历史的长河之中。。。。。。 巩县有个镇,名“回郭镇”,以前也叫“灰坡头”,相传大唐年间,天下兵马副元帅郭子仪讨伐安庆绪后,返回东都洛阳,途经灰坡头,几位老人在一路口求见郭子仪。郭子仪回马接见乡亲,一位老人说:“俺这儿有个南岗,岗上有个很大的恶风洞,又称黑风洞,洞里经常翻腾出妖雾,弥漫于田野之上,致使很少收成粮食。俺只好收些谷草粟杆,掺些粗糠和野菜过活。”郭子仪明白这是妖怪在作祟,祸害了当地百姓,就爽快答应替他们除去妖怪。 如何才能降妖?这事不比行兵布阵、真刀真枪搏斗。一位军中谋士见他抓耳挠腮、焦躁不安,就上前说:“属下有个建议,或许可以降服这个黑风妖。自古以来,降妖除魔都是有道行的法师、道长干的。请大帅下令,分头找法师来即可。”郭子仪别无良策,只好答应。 第二天,先后有几个法师被召入军中。他们分别用桃木作了一个架子,上面吊着一个小法棍,法棍下面放置一个沙盘。然后法师祈祷神灵,请神在沙盘上写出文字,指明妖怪的身份和铲除的办法。随后,法师在乡亲的指引下,登上南岗的恶风洞,在洞口石头上贴满“符”,手持桃木剑,口念咒语,手舞足蹈半天。而恶风洞依然妖雾翻滚,且越来越猖獗。法师看不能降服妖怪,只好仓皇逃下山岗。 郭子仪一听,怒不可遏,跃马扬鞭,带领众将士冲上恶风洞,用宝剑指着妖雾弥漫的洞口吼道:“大胆妖怪听着,我是天下兵马大元帅郭子仪,纵横天下,大小百余战。你是何方妖怪,竟敢在我面前显邪逞狂?”郭子仪越说越恼,遂取下宝剑,**在洞口上,洞里的妖雾立即消散了。 郭子仪率军离开后,恶风洞里再也没有黑雾出现。此后,灰坡头这一带年年五谷丰登,百姓们过上了安居乐业的日子。为感念郭子仪,乡亲们把恶风洞改称为遏风洞,灰坡头改称为“回郭头”,后来发展为现在的回郭镇。 但实际在《巩县志》和《回郭镇志》里记载,郭子仪曾在灰坡头铲除了欺压百姓的地主。因而,可以认为,民间传说是对郭子仪铲除地主的戏说,而吴承恩在《西游记》中所叙述的黑风洞,就是回郭镇的恶风洞。 旧时的回郭镇,有一户人家,这户人家在回郭镇的李邵村,村子临近伊洛河,村里以李姓和邵姓人家为主,这户人家姓邵,在村里属于中等人家,家里过的还算殷实,祖上没有出过任何达官贵人,家里在三年前老掌柜去世。(旧时把家里主家的老人叫掌柜,并不是经营生意的掌柜。)就剩下了邵裴的父母及邵裴,邵裴是大名,小名叫邵蛋儿。其实这邵蛋儿现在才三岁多点,长得虎头虎脑,甚是可爱,他的父母也经常在亲朋好友周边炫耀儿子。毕竟旧时生活条件差,人们大多看起来让人感觉有点蔫不拉几的,但是邵蛋儿却活波可爱,让见到的人都满是疼爱。所以他父母很是引以为傲。 这天是邵蛋儿的爷爷三周年,他的父母带着小邵蛋儿去坡上上坟。当地人说的“坡上”是指回郭镇和鲁庄镇交界的一段大土坡。坡上种植者大面积的庄稼,村里人的坟也大都在自家田地里。六月的天,孩子的脸,说变就变。刚刚还是一片风和日丽,这会儿就开始电闪雷鸣,虽说这雨还没有下来,但是眼看着也就一会儿的事儿。邵蛋儿他爹抱着邵蛋儿,拉着他娘,并催促着“他娘,快点,前面有机井房,先到那儿避避雨,慢了可就淋一身了”“跑着呢,你慢点,路不好别崴了”邵蛋儿他娘边跑边关心的说到。 两人抱着邵蛋儿刚跑到机房门口,雨点子就噼里啪啦的狂泻下来,衣服已经微微淋湿一部分。敲了敲机房的门,看门的老大爷应了一声就打开了门。看门的老大爷姓王,家里无儿无女,孑然一身。队里看他可怜就安排了看机井的活给他,这个机井房就成了王大爷的家。平时也没什么事,只有天干旱的时候,推闸送电,开动抽水泵,帮助乡亲们灌溉,所以平日里倒也清闲。 三人进门后,王大爷搓了根土烟,卷起来放到嘴里,刚准备点燃,又听见敲门声。“直接进吧,门没锁。”说着把烟点燃,眯着眼抽了一口。门打开后,进来的这人看似是个要饭的叫花子,蓬头垢面,身上穿着厚厚的破洞棉衣。“吆,要饭的,你不热啊,大夏天的穿这么厚?”王大爷砸吧着烟问道。那乞丐倒也奇怪,一问之下,满脸通红,搓搓手,腼腆的笑笑:“大爷,我就这身家当,现在扔了,我冬天穿啥啊?”说着乞丐朝邵蛋儿看过来,看着看着,两眼精光一闪,露出一副不可思议之状。这时邵蛋儿他爹也注意到乞丐的目光,把抱着邵蛋儿的手紧了紧,有用恶狠狠的目光回了乞丐一眼。那乞丐似乎也注意到邵蛋 儿他爹的目光,犹豫了一下,但却没有改变方向,仍然直勾勾的望向邵蛋儿。并说道:“这娃儿,今年三岁三个月了吧?”听着乞丐的话,邵蛋儿娘也注意到了乞丐的目光。并诧异的看了一眼乞丐,问道:“你啥意思?你咋着的?“孩子出生后三月,他爷爷是不是就过世了”乞丐自顾自的说到。这时,不光是邵蛋儿的爹娘,连王大爷也都看向了乞丐,并带着询问的目光看向了邵蛋儿的娘。邵蛋儿的娘脸色瞬间变白,满脸的不可思议。她在心底了确定了一下,之前绝对没有见过这个叫花子。孩子出生和他爷爷的去世平日里根本也没什么联系。但这叫花子是怎么知道的,并且这样问。难道他爷爷的过世和孩子还有关系? 这乞丐看到邵蛋儿他娘脸色不好,连忙解释道:“我只是在确定这孩子的,他爷爷过世和他没关系的,都是算出来的”。“你啥意思,说明白点”邵蛋儿他爹也有点心里嘀咕。刚说完,只见那乞丐扑通一下,朝着邵蛋儿跪了下去,并嘴里大呼:“我皇万岁,万万岁。”王大爷腾的一下,也从床上站起。嘴里叼的烟也掉了下来。四双眼睛直勾勾的望着跪在地上的乞丐,一个个都说不出话来,毕竟都是刚从旧社会过来,现在破四旧,封建那一套,还有点残余思想。这邵蛋儿是小孩子,也没觉得什么,只是感觉好奇,这三个大人,心里面可都翻腾起来。 “这到底唱的哪一出啊?”邵蛋儿他爹心里嘀咕。可也愣是不知道该咋办,杵在了那儿,有心想挪挪脚,但硬是没迈动脚,心里太过震惊。“我能近点看看么?”乞丐讪讪站起,伸着手并朝邵蛋儿凑了过来。邵蛋儿他爹下意识的朝后退了一步。“你干啥?”乞丐连忙拍打下双手,“你看,手不脏。”这时,三双眼睛都注意到乞丐的双手,确实,白白净净的,还有点柔嫩感,一点也不像是一双乞丐的手。 第二章胖墩 一晃十五年过去了,邵蛋儿也十八岁了,现在看起来,高高瘦瘦的,显得文质彬彬。随着这几年长大,叫他邵蛋儿的人越来越少,基本上都叫他大名邵裴了。 中午,邵裴正在端着碗,坐在他家碾子上吃饭,刚吃上一口。“蛋~儿”一声大老远的喊叫传来。夹杂着叮铃铃的大二八自行车的车铃声,邵裴无奈的扁扁嘴,听声音就知道是好朋友孙中修来了,孙中修是回郭镇马口村人,马口村距离李邵村大概五里地左右,和邵裴同在回郭镇北寺村的北寺学校上学,是邵裴这几年唯一的好友,小名胖墩。现在也就胖墩这么叫他,美名其曰顺口,押韵。说起这个胖墩,其人其事,也是不可思议,外加让人啼笑皆非。 六年前,胖墩他们上初中一年级上半学期的时候,胖墩做了这么一件扬名整个马口村的事,也因为这件事情,孙中修、邵裴两个人成为了无话不谈的好友,并且在往后的日子里,多次相互救了对方几次,渐渐成为了过命的莫逆之交。 事情是这样:他们上初中那年,天有点干旱,那年家家户户的收成都不是太好,也就顶多算是勉强糊口。责任田刚刚包干到自家几年时间。收成不好了,好多人都在野地里挖点野菜,比如:灰灰菜、银条儿,麻子菜等。有时候野地里也有人撒的红薯苗,说不定在哪块地就能锄出来几瓜红薯。当时的孙中修也就 刚十二岁多点,孙中修的爹是做地勘工作的,常年不在家。倒不是说他爹在天南海北到处做勘察,而是在绿城郑州地勘所做实习人员,为了尽快的成为正式员工,所以常年呆在地勘所。每个月也就回来那么一两回。而十二岁的孩子,在那时都已经是小大人,常常帮家里做些力所能及的活。这天下午,天色已经有点渐渐发暗。孙中修还在村里和几个同龄人在玩玻璃弹子,就是现在的玻璃珠子,正玩得起兴。“胖墩,还不回来,你看这天都黑了”胖墩娘的喊声远远传来。胖墩听见也装作没听见,继续和伙伴们玩,听着娘喊他的声音越来越近。胖墩终于憋不住了,"你们玩,我先回去了,我娘在叫我呢"说着,拿起赢到的玻璃弹子,就准备起身走。“哎哎~这个弹子是我的,你没赢”刚子喊道。“好好好,还你”胖墩边跑边随手扔回了刚子的玻璃弹子。“妈,我现在过去”这两年大家对娘的称呼渐渐的变成了妈。说着胖墩快步的向他娘跑去。 和娘一起到家后,胖墩娘说到:“你过会儿拿个锄去河堤边锄点红薯去,我前几天在那儿锄了几瓜红薯,应该还有,另外别太往里去了哦,就边上就行”“好嘞,那你让我骑上自行车去”胖墩小心眼里一嘀咕的说到。家里年初买了辆凤凰牌的自行车,胖墩他爸这次去工作刚好坐别人的顺风车过去,所以自行车就留在了家,估计这半个月时间都会闲置在家里。“你才多大,都不会骑,骑什么,拿锄跑着去”胖墩妈不悦的说到。“好吧,好吧,后天休息,不用上学,你教我骑车,我这就去”胖墩提出了自己的条件,“恩,去吧,后天再说”胖墩娘敷衍道。一听娘答应了,胖墩立刻拿起锄头,背起筐子,飞快的就往外跑去,“你慢点,把锄头扛到肩上,省的绊倒”胖墩妈在后面吆喝着。 来到河堤边,天色已经更暗了,胖墩随意的在河堤下面的荒地了锄了几下,除了一些草根被翻上来,哪里能见到一瓜红薯。又在周边来回的锄了锄,还是除了草根和几条蚯蚓外什么也没。不知不觉的就往荒地的里面走去。“恩,终于弄到了一个红薯”当胖墩锄到第一瓜红薯的时候,兴奋劲就上来了,在周边就猛地左一锄,右一锄的抡起锄头,“嘿,又一个”,“这个真大”“吆,这个也不小,妈还不让往里面来,边上哪里能锄到这么大个的红薯”胖墩在黑暗中摸了摸红薯上的土,又紧了紧背上的筐子,“差不多了,在锄个几瓜就走,天已经这么黑了,怪吓人的”这时胖墩想起了村里对于这河堤上的传说。 大概就在二十多年前,河堤边的沙滩上,有个瓜农,在河堤边搭了个草棚,在沙滩上种了几亩地的西瓜,这瓜农每天在瓜地里转悠转悠,平时有人买瓜,就直接来到瓜地,瓜农称完瓜,买瓜的一交钱。倒也轻松自在。有天晚上,天色渐渐黑了下来,这瓜农看了看,也不会有人来了,就拿出扇子,把蚊帐里的蚊子往外撵撵,准备睡觉。这时远远的一个人跑了过来,大老远的就吆喝道:“挑一个大个”,瓜农随即答道:“你过来先歇着,我这就给你挑瓜去,不用慌”瓜农说着,就在身边的瓜地里转悠开了,不一会儿就看到个大个的,用手拍了拍瓜,碰碰的脆响,“恩,就这个,保甜”瓜农心里想着就摘下了这个西瓜。扭头道:“在这吃,还是带走,用不用切开”,“切开,就在这儿吃,可累死我了”买瓜人粗喘着气说到。“这么大,你一个人能吃完啊,给你切一半吧,剩下一半你带走?”瓜农提议说。“没事,你切吧,再说我也没法带啊”听了买瓜人的话,瓜农也没犹豫,直接就开始切瓜,三两下的就切好了。买瓜人边吃边自言自语说:“真甜,你这瓜这不错,不知道下一次吃多少年后了”。瓜农接话道:“准备出远门?以前没见过你啊”买瓜的犹豫了一下说到:“外地的刚过来”说着飞快的啃着西瓜,瓜农看他狼吞虎咽的样子,就没再接话。过了会儿,买瓜人把瓜农的西瓜吃完,一抹嘴问道:“多少钱”“这个个大,要八毛钱,我平时卖一块钱呢”只见那买瓜人掏出一张崭新的十元钱递了过去说到:“就算一块吧,好找钱,你这瓜不错”瓜农心里一乐呵,心想:“实在人”,就把钱丢进了木钱匣子,在里面巴拉了几张皱巴巴的一块,两块的纸币递了过去。随口问了句:“大晚上了,准备去哪村?”买瓜人嘿嘿笑笑,没有回答,扭头就走了。 这本来呢,就这么平常一件事,没什么可说的,但是当第二天瓜农起来,想把钱匣子里的钱整理一下的时候发现,钱匣子里多了一大片纸灰,隐隐看出是十块钱的冥币,并且,再翻找昨天晚上那张崭新的十元钱的时候,却不见了。至此瓜农吓得当天就搬走了,并且后来就传出来说,那个买瓜人是个准备投胎的外地人。故事越传越玄乎,以至于后来很长一段时间,就没人敢来这片河堤。 胖墩一想起这事,心跳就急剧加快,心里扑通扑通的,脚下就有点微颤。扭头就往家里跑,也顾不上再锄几瓜红薯了。快跑到家的时候才慢慢平复下来。听到村里大黄狗的叫声,就觉得自己刚刚挺傻的。嘿嘿一下,步伐慢了下来。 到家后喊道:“妈,红薯锄了多半筐,我放哪?”“放咱家大床底下吧,我汤快滚好了,你放好筐子就来院里吧,屋里暗”胖墩娘搅了下快烧好的面汤答道。“妈,你说咱家什么时候能装上电灯啊,这天稍微黑点就黑灯瞎火的看不清楚,你看人家邵蛋儿家都装上点灯快一年了”胖墩放好筐子后,把床单整了整说道。“快了快了,听村长说,镇上的变电站调试着呢,调试好了,咱村就开始架线了”说着,胖墩娘就开始盛饭了。“你在河堤上的时候,变电站那边灯亮着么?”胖墩娘问道,“没注意啊,好像是亮着吧”胖墩回想刚才在河堤上的一幕,讪讪地答道。 第二天一早,胖墩就去上学了。中午回来的时候,看到自己院里院外围了一大堆的人,隐隐听到他娘的声音:“这个死孩子,干点活能干成这样,死孩子,死孩子”。听着不对劲,就加快脚步往家跑。刚到门口,就听邻居喊道:“哎呀,胖墩回来了,你真能干啊!”邻居说这话的时候表情有点戏谑。“妈,咋了?”胖墩跑进院里问道。“你个死孩子你可回来了,你看看你都干的啥好事,你想把我吓死啊你”胖墩妈正在和周围的亲戚说话,一听胖墩回来,扭过来头骂道。“我咋了啊我,我什么都没干啊”胖墩疑惑加委屈的说道。“你没干?你没干?你看看你昨天锄回来的都是啥?让你锄红薯,你弄一堆毛孩头~”“毛孩儿头”胖墩更加疑惑了。镇里把一般不满周岁的小孩儿,都叫毛孩儿。就是指小孩太小,胎毛还没脱落呢。“你看看院里的筐子,去看看,我叫你王叔给搬到院里了,你把我吓死吧你”胖墩娘说道,“算了算了,别看了,你吓着孩子咋办,说说孩子就行了”王叔在一边说道:“胖墩,可别去看啊,你娘那是气话,气糊涂了”,王叔越是这样说,胖墩还越想去看,往筐子看去,上面搭了块白布,还有麻绳缠了一圈,像是防止白布被掀开。他正准备朝筐子过去,王叔过来,一把拉住了他:“别看了,你昨天背回来的一筐红薯里,有四五个毛孩儿的头,上面有的泥巴裹得严实,有的还露着脸,你不害怕,还去看?”“你去哪儿锄的红薯,咋这么晦气呢?”听了王叔的话,胖墩愣了,他直愣愣的站在哪儿一动不动。王叔看见胖墩不动,以为是吓住了,就对胖墩妈说:“我说嫂子,就按刚才商量的吧,直接连筐子还埋到河堤边荒地上的那个大柳树下,也别麻烦着分开埋了,你弄点纸钱,去供香供香算了。要是分开埋,这么晦气的事,大家估计都不愿去,还得等胖墩他爸回来。”胖墩妈听后:“那就按你说的吧,走,咱们都去几个吧,虽说这大白天的,摊上这事也够瘆的慌”说着一群人嗡嗡议论着,由王叔和胖墩他舅舅一起提着筐子向河堤走去,后面还跟了好多看热闹的人群。 胖墩娘和胖墩被村长叫住留在了家里,“胖墩,你说说咋回事吧?”村长问道:“这事本来是要报公安的,你说说咋回事,咱看看有没必要报案”。胖墩无精打采的说到。。。当他把事情叙述完后,村长谈了口气:“作孽啊,现在的年轻人,孩子养不活就往那荒地里埋,都改被抓起来。哎~算了,不报案了” 当时那些年,年轻人偷偷的偷吃禁果。而没有做好当父母的准备,有的偷偷把孩子打掉,有的是家里穷,养不活,就都把那些小孩埋在荒地上。总之是一个时代的悲剧。 而胖墩这件事情传到学校后,好多同学感到新鲜,拉着他问东问西。但是胖墩却因为想起把这些毛孩头背了一路,心里一直很堵得慌,不愿与同学们说。因此变得一段时间内郁郁寡欢。别的同学也渐渐的不愿意搭理他了,也只有邵裴那时候一直开导他,一直给他讲自己经历的一些怪事,慢慢帮他疏通了心结。后来两人成了无话不谈的好友。 第三章吓傻的老邓头 “蛋~儿”“我来了,你还不开门,让我先把自行车放到家里”胖墩咋咋忽忽的吆喝着。邵裴把碗放到碾台上,打开了门。“你来就来吧,吆喝啥呢?都给你说几次了,喊我邵裴,蛋儿多难听”胖墩大咧咧的说到:“你不也天天叫我小名,我这是壮,不是胖,等你不叫我小名了,我也喊你邵裴”“好吧好吧,至少你在别人面前别喊我蛋儿啊”邵裴无奈的说。 “嗯嗯,被你一说,忘了说正事儿了,俺村的接生婆马姨叫我喊你过去,你快点,我骑车带你过去”说着就不由分说的一手拉着邵裴一手扶着车把往外走。“哎哎,干啥呢?我饭还没吃完呢,大中午的,我还想在家里凉快凉快呢?”邵裴拨开胖墩的手说道。“哦,马姨给我说,这事儿你得过去,还要我不要告诉你妈”胖墩沉下声来悄悄说道。“啥事?这么神秘,我妈都听见你来了,你不说她会让我出去”邵裴声音也小下来。“是这样,马姨她们卫生院遇到怪事了,那女的估计被鬼上身了,这几年你解决的几件怪事,让你名气大振,马姨她们就让我来找你”胖墩一手搭到邵裴的耳边悄悄的说。 还没等邵裴说什么,邵裴的母亲拿着个铁桶还有火钳子从厨房走了出来,“邵蛋儿,提上桶,到门口拣几块儿煤球,灶户的煤球没了,还有胖墩,你车子放好,过来吃饭吧,吃完饭恁俩再聊”。灶户是当地的方言,就是厨房的意思。邵裴赶紧给胖墩使了个眼色,胖墩会意的说到:“婶儿,我来拣煤球,你忙”“看人家胖墩多有眼色,恁俩一块儿去吧”说着把桶递给了邵裴,又进了灶户给胖墩盛饭去了。 两人来到门外,“你又不是不知道,这几年因为这事,妈骂我了几回,她不让我管这事,再说了上次我管了那事,我爸抽了我几皮带,你不是不知道,想着现在还疼,你咋又给我揽这活?”邵裴边拣煤球边说。“不是我主动给你揽的活啊,是马姨一大早跑到我家找我,软磨硬泡的让我过来找你,她估计是也知道你爸妈不想让你管这事,自己拉不下来脸过来,就去找我,让我来找你,再说了,这些上身的小鬼,被你先天皇气一震都吓跑了,也就一会儿的事儿。” 邵裴三岁那年在机井房里,被一个奇怪的乞丐,用手指在眉心一点,额头一股淡淡的氤氲之气飘出,然后极快消散。随即那乞丐又再次更加郑重的对邵裴父母说到:“两位,这孩子以后尽量别让他参加别人家办白事,就是将来自家亲戚的也别让他参加,万一有哪次不小心撞上谁家办白事,孩子有什么异状的话,我手里这五道符,你们每次用一张,烧掉后放到碗里,倒上水,等一个时辰后,把纸灰撇出,剩下的清水喝掉,孩子异状就会消失。”“另外等他十八那年我会再过来找他,还有十六到十八的这两年别让他去河边,水库这些地方,切记切记”乞丐有点文绉绉的说完,机井房外面下着的阵雨突然停了,那乞丐也就迅速的走了。当时邵裴的父母接过符之后,莫名的愣了会儿,包括当时看机房的王大爷也愣愣的站了半天 ,等他们回过神来。外面哪里还能找到那乞丐!此事邵裴的父母一直就没给别人提过,就连邵裴也是在十二的时候,无意中听父母在聊天中提到。甚至到现在邵裴的父母也没正面的给邵裴说过此事,也只是一直叮嘱他,谁家办白事了,远远的躲着,别凑过去,不吉利,水库,河边也不许去。 当然,他听到后此事后,再加上村里经常有放电影的来村里放电影,看了几部僵尸片后就自己幻想着能降妖伏魔的。当时就杜撰着自己有先天皇气,整天在胖墩面前胡呲海侃,甚至描绘的有声有色。在当时村里没见过世面的孩子心中,邵裴是个了不起的有道行的人。还有在邵裴十六那年发生的一件事,更加肯定了周边孩子们的看法,甚至连很多大人都认可了邵裴是个有道行的人。 那年邵裴才十六,已经是高中生了,在当时的回郭镇三中上学。有次和胖墩一起去北寺的好友马鹏家里玩,北寺是李邵和马口之间的一个村子,这个村子里的人是当年回郭镇最早一批先富起来的人。马鹏家里是做电线的,实际就是当时的假电线,回郭镇早期做假电线是比较出名的,后来被3.15曝光后,基本上就没什么造假的了,后来也发展起来的正规的电线生产厂家,远销国内外,这些略过不谈。马鹏家里什么拔丝的,盘圆的机器都放置在地下室,三人经常利用工人下班期间在地下室里打扑克牌。这天他们打牌期间,马鹏告诉了他俩一件北寺村的怪事,村里有户姓邓的人家,这家有个女儿叫邓玲,二十五六了,生活作风极不检点,经常对周边的男人们勾三搭四的。虽然长得又低又矮,满脸麻子坑,但当时的男人们虽说保守的紧,有些也经常经不住她的诱惑,抱着反正是个女人的心态,经常晚上去找她。而她父母眼看着这女儿也嫁不出去,也就没心思管她,再加上老两口喜欢贪小便宜,这找他们女儿的男的,都时不时给他家送点水果啊,香烟啊之类的,老两口刚开始是睁只眼闭只眼,后来干脆就听之任之。一天这邓家晚上十点左右把大门关上,准备睡觉。忽然听见,大门的门环嘭嘭嘭的被猛敲。这邓玲以为又是她哪位相好的去找她,就赶忙去开门。门一打开,外面黑漆漆的,什么人也没。邓玲疑惑的喊了声:“谁啊?”听到没人回答,也就又回屋里了。刚回到屋里,大门的门环又嘭嘭嘭的被猛敲。她再次出来开门,仍然是空无一人,心里虽说有点发毛,仍想着是哪个相好的看不惯她和别的男的好,故意整她的,就有点愠怒。在心里盘算着会是谁?慢慢的走到了自己屋里,可是刚到屋里,这敲门声再次传来。这次连她父母也起来了,邓玲的父亲出来后骂道:“你这死闺女,整天都招惹点野男人,这大晚上的还有完没完?”邓玲也不吭声,心里盘算着是谁?悄悄的走到大门后,猛地把门打开。结果,还是没人。这次她倒是有点怕了,关上门后,与父亲商量到,躲在门口,听见门响就开门,看看是哪个王八蛋在敲门。结果两人守了一晚上,这门却没有再次响起。 第二天,第三天。。。连续六天都是这样。一家人都快有点神经质了,就连白天听见大门被敲响都有点不自然。实际上在第三天开始,邓玲就把她的相好们一个个问了个遍,这几天没有人晚上找过她,还有个相好的以为邓玲是找着这个借口来暗示自己呢。到了第七天,他们一家三口再也忍不住了。 第七天的天刚黑,老邓头就带了个口罩,拿着个电筒,悄悄的躲在正对着他家门的粪堆后。村里收过麦子后,把麦秆堆在路边,上面浇上一层又一层的毛粪,也就是从毛缸捞出的粪便。经过一段时间发酵后形成天然肥料,浇到菜地里,这样菜地里的菜长得比较旺盛,也就是现在所说的农家肥。直勾勾的盯着自己的大门,他要把这几天搅得他睡不安稳的人给揪出来。邓玲和她娘则搬了两把小板凳,坐在门口,准备着一有声音就开门。看看到底是谁在吓唬她们。天色越来越黑,这天晚上好像特别的静,平时的蛐蛐声和蛙鸣声都一点听不到。三个人在门里门外就这么静静的等着,村里偶尔有几家亮着灯的,好像今晚的灯光也特别的 飘忽。时间又到了十点多。三人心里绷得紧紧地,邓玲甚至觉得都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她对这个气氛十分的不适应,扭过头来看了看她母亲,因为太暗,也没看清楚,只觉得她母亲在直勾勾的看着她。立刻她紧绷的心,更加的碰碰直跳。她试着拉了拉母亲的手,母亲把手紧了紧,她那紧绷的心稍稍的平复了下,悄声的说:“妈,你说今晚会不会有人敲门?”她母亲悄声回道:“别怕,你爸在外面呢。等会看清是谁敲门就报派出所抓他。”两人悄悄的有一句没一句的一问一答,使着紧张的气氛稍稍的有了一点缓和。而在粪堆后的老邓头,这时候也是心里绷得紧紧的。他期待着这个敲门的人赶快的出现,等抓住对方后,就直接扭送到派出所。同时心里也做着较坏的打算,万一对方太壮实了,自己擒不住对方,也要看清楚是谁, 甚至装作路过的,看看对方是谁,等第二天再报案。就这样时间一点一点的过去,一直听到隔壁邻居家的大落地钟敲响十一点的时候,仍然没有人敲门。老邓头在心里盘算着,是不是对方知道自己今晚要看清楚他,所以今晚不会来了?但自己今晚上的这些准备没有告诉任何人啊?他挪了有点僵直的身子,准备活动下腿。这时,嘭嘭嘭的敲门声,终于响了起来。老邓头顾不得活动腿,直接闪出来,把手电筒照亮。同时,听见门后的邓玲母女凳子一响,门就打开了。老邓头的手电筒光线直接照的邓玲母女闭上了眼,可老邓头却吓得手电筒直接掉在了地上。 第四章上身 眼前的一幕使老邓头再也移不开他的眼睛,他手电筒的光线照过去的时候,门环还在上下使劲的敲着,但是却看不到任何人在门前站着。嘭嘭嘭的声音随着光线照过来,随即消失。门环还在微微的颤着。邓玲母女因为手电筒光线不再直接照向眼睛,把挡着目光的手臂放了下来。放下手臂后,邓玲冲着老邓头喊了句:“爸,看清楚谁了么?”并且也朝路两边看去,门前也就这么一条路,两边仍然是黑漆漆的一片,像是发觉老邓头没有回应,还有手电筒也掉在了地上,又大声喊道:“爸,你怎么了,看清楚了没?”这时邓玲的母亲也发觉了不对劲,拉着邓玲朝粪堆那儿走去。拾起了手电筒,邓玲朝着父亲照过去,发现老邓头,直愣愣的看着大门,眼珠子一动不动的。“爸,爸”连叫两声,老邓头仍没有应答。邓玲的母亲就上去拉住了老邓头的手,焦急的询问到:“老头子,你这是咋了?咋了啊,你别吓唬我啊。”邓玲的母亲哭腔都出来了:“你咋了这是?说话呀,你。。。”老邓头上下牙齿急剧磨合的下,用着颤抖的音腔答道:“那。那。没,人,没人”。邓玲及母亲细一想老邓头的话,不禁也脸色巨变。也许是女性的心里承受韧性较强,邓玲的母亲扶着自己的丈夫,“咱先回家,回家再说”,说着和邓玲一起将老邓头扶向大门,期间她们明显感觉到老邓头脚步的僵硬,更加确信了老邓头是被吓得。同时她们母女俩的内心也更加的恐慌,这种恐慌使她们感到在到大门前这短短的十几步路,是那么的漫长。终于走进了大门,邓玲急急向大门内的灯绳摸过去,一把重重的将门口的灯拉亮。当灯光亮起的刹那,她感觉迎面模糊一闪,像是什么飘了过来,就腿下一软,整个身子也瘫了下去。“玲,玲,你咋啦这是?”耳边隐隐传来母亲的呼喊声,接下来就大脑中一片空白。 第二天,老邓头家里围了不少的亲戚。只见邓玲一只手拉着自己屋的门框,一只手不断的撕扯着身上的衣服,一会儿笑,一会儿闹,一会儿朝众人吐口水。邓玲的母亲在一旁看着默默流泪,几个老姐妹在给她递着手绢。老邓头则是和几个亲戚拿着麻绳,准备把邓玲给绑到院里的树上。早上天刚蒙蒙亮,老邓头和老伴在屋里叹着气商量着什么,他们一夜没睡,脸上微微的倦意这时浮现出来,毕竟天快亮了,即使再害怕,到了白天对他们的心理都是极大的安慰。邓玲则是被他们给抱进了邓玲自己的屋里。昨晚邓玲晕倒后,老两口想着女儿是吓得不轻,但看她呼吸均匀,同时,这大晚上的诊所也不开门。就把她抱进自己屋,放在床上。刚才他们就是商量着过会儿看女儿咋样,要是没事就算了,要是还昏迷,就准备去诊所喊个大夫来家里。还没等他们过去看邓玲,只听见邓玲大呼一声:“这是哪?这是哪?”老两口匆忙的从大屋里出来,跑向女儿屋。“你咋了闺女?”平时即使再恼怒闺女的作风,这会儿看着不对劲的闺女,老两口也软了下来,柔声问道。“这是哪?这是哪?我要回家,我要回家”邓玲疯狂的吼道。老邓头听着不对劲,扭头对老伴说:“你赶紧去找她舅跟她叔们过来”这时邓玲的母亲也二话不说,直接就跑了出去。因为都离得近,不一会儿亲戚们就都赶了过来。当她最先赶过来的大舅看到她们父女俩的时候,父女两人扭打在一起,老邓头的脸上已经被邓玲抓了好几道血痕。随着陆续赶过来的亲戚,他们把邓玲和老邓头分了开来。在分开父女俩的时候,亲戚们明显感觉不大对劲,邓玲此时的力气太大了,要三四个人才把她拉开。 在亲戚的提议下,老邓头找来了麻绳,他们准备先把邓玲绑到树上再说。“你先放手,我们先把你绑树上,或者你现在不闹腾,我们也就不绑你”邓玲的大舅过去掰着邓玲拉着门框的手说道。“噗”一口痰从邓玲口中喷出,吐到了她大舅的脸上。“你滚,你是谁?”邓玲吼道。“疯了,疯了,这闺女真疯了,恁几个过来呗,一块儿把她拉到树那”她大舅大声朝其他亲戚喊道。眼看着其他几个壮劳力亲戚也走了过来,邓玲一把从门旁桌子上拿起一把剪子,对着自己的双眼:“再过来,我弄瞎她”,众人听出了话里的不对劲。邓玲的母亲一下冲了上来,站在邓玲面前老泪纵横的吼着:“你谁呀,你谁呀,俺闺女咋你了,你为啥上她身”。她这一吼把周边几个还没弄明白怎么回事的亲戚,也一下惊醒。 “这闺女鬼上身了啊” “看着像啊”“你没见嫂子都问她闺女是谁?”旁边的议论传来。 后来大家伙没办法,又是请大夫,又是到派出所找公安,这闹腾了几天,邓玲愣是在屋里不出来,大家又不敢逼得太紧,所以到今天,她们家还在闹喝着呢。 “哎,光顾着听你说了,我一对2,还剩一张牌,你们出不出?”胖墩眼看就赢了,也顾不的继续听下去。“我说咱们别打了,一块去她家看看?见识见识?”邵裴提议道。“知道你有道行,但是他们家这事公安都不管了,说是让送精神病院,他们家人不同意,这几天大门都没开,像是怕公安把人带走。”马鹏回道。“再说了,这事儿是真的,不是闹着玩,你说你有道行,大家谁也没见过啊,这万一。。。你爸妈不找我拼命啊?”“看你说的,咱们这会儿就光去看看不行?”邵裴问道,“人家出了这事,都烦着呢,咱去看热闹?你没见村里都是暗地里议论,面上谁都不说?都生怕这鬼缠上呢。”马鹏伸了个懒腰说到。 “你给她家人关系咋样?毕竟你们一个村的?”邵裴问道,“我可是进步少年啊,哪能给她家有啥来往?”马鹏急急的辩解道。“知道知道,你才多大?想歪了吧?”胖墩坏笑着凑过来。“要不咱们这样。。。”经过他们几个商量后,好奇心占据了上风。 第五章进邓家 邵裴,马鹏,孙中修三人站在邓玲家门口,犹豫着是不是真的要敲门进去。这时,邓玲的大舅推门出来了,看见了马鹏,问道:“马鹏,你有啥事?”马鹏支支吾吾的指着邵裴说到:“是这样,俺这个同学他,他会捉鬼。”邓玲的大舅看了一眼马鹏指着的邵裴:“小孩子一边玩去,还嫌家里不够闹腾,啥鬼不鬼的。”说着一脚趟出大门,准备关门出去。三人退开了几步,邓玲的大舅就走了过去。刚走出几步,又掉过头来说:“对了马鹏,恁家是不是也有架子车?恁家架子车让我用用,我就带你们三个进去,知道你们是看热闹的。”其实这邓玲的大舅原本是回去拉自己家的架子车,准备和几个人一块强行把邓玲给送镇里的医院,可心里又犹豫着担心这上了邓玲身的鬼会附到自家的架子车上。这刚好看见这仨孩子,内心仅仅犹豫了那么一秒钟,就下定决心,用马鹏家的架子车。“中啊,中,中”还没等马鹏回答,那边孙中修就急忙答道。“走走,咱去马鹏家拉架子车去。”说着孙中修就拉起马鹏和邵裴准备离开。马鹏扭过头来问道:“你用俺家架子车弄啥?”“拉个人上趟医院,主要你家离得近,我省的往俺家跑一趟,你们要是不想进去,我就费点劲回家拉俺家的架子车了哦”说着抬步做离开状。“别别,我们不正给马鹏回去拉车的么?”孙中修答道。“那我在门口等你们,快点哦”邓玲的大舅停下脚步说到。“好,好”说着孙中修拉着马鹏、邵裴想着马鹏家跑去。 “恁俩不觉的邓玲的大舅可阴?他不想用它自己家的架子车。”刚跑到马鹏家,邵裴说到,“咱仨商量半天的计划没用上,反正准备进她家,就让他用架子车呗”孙中修说到。“不是恁家的!他说拉个人,估计就是邓玲,你说拉个鬼多晦气啊”马鹏愤愤的说。“邵裴,我这回可认真的问你一次,你老是说,你能看见不干净的东西,还有能驱鬼,真的假的”“就是,就是,你可是说就咱们仨知道这事,你连你爸妈都没说过”孙中修插嘴道。“俺家这架子车的命运就你这一句话,你要是不行,咱就不过去了,估计他等会就去拉他家的架子车,咱也不费这事。你要感觉没问题,我就豁上俺家这架子车了”马鹏故作严肃的说道。邵裴笑笑:“你们忘了那一年,咱们去河滩洗澡的事?那鬼看到我不是直接都跑了”“你还说呢,那 时候你是吓楞在了那,要不是我们拉你跑,估计鬼都追上你了”孙中修有点不屑的说道。“可你们都看见了,他是在接近我的时候,猛地后退跑了,你说是不是马鹏”邵裴朝马鹏望去。“我当时真的没看清楚,我是闭着眼去拉你的,这事现在想起来还后怕。”马鹏心有余悸的说道。两年前的夏天,三个人约着去河滩洗澡,邵裴本来是不想去的,从小爸妈就给他说,不能去河滩玩,不能去水库玩,他一直也都没去过。但那天架不住马鹏和孙中修的说劝,犹犹豫豫的跟着他们往河滩去。路上马鹏和孙中修还一直说河滩多好玩,河滩边上有和桃树林,桃花这会儿都开了。河滩上还有好多人用**崩鱼,现在河滩的水浅,也有好多人在游泳,可有意思,并且这会儿正中午,大家回家吃饭了,晚会人多了,游泳没意思,这回整条伊洛 河都是他三个的等等,说的邵裴玩心大起,完全忘记了父母的叮嘱。当三个人快走到桃树林的时候,看见树林里出来个穿白衣服的人,头发有点红红的。顿时都有点奇怪,那些年根本没见过红头发的人,三人就停下来,直勾勾的看着那白衣红发人,白衣人低着头朝着他们过来,猛然间把头抬起,那张脸乌青乌青。马鹏、孙中修大叫一声就往会跑,可当时邵裴却吓楞到了那,没有任何反应。马鹏跑了几步余光一扫,看到邵裴没动,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扭头朝邵裴跑去,一把拉着他就跑。可就在他们到的时候,那白衣人像是受了什么惊吓,也急剧的后退,比过来时更快的速度往后推着推着就消失了。他们三个回家后,谁也不敢提起此事。直到晚上邵裴的父母找来询问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原来当天邵裴和他们分开后回到家里,就开始沉默不语,见到父母也一声不吭。父母问他话,他只是十分平静并且莫名其妙的搭了句:“感谢你们养育我这么多年”,父母想到不对劲,知道邵裴中午是和马鹏、孙中修在一起,所以过来询问。邵裴父母得知事由后,也没说什么,就说了句:“可记住了,以后别带他去河边水库什么的”就回去了。而第二天,邵裴像没事的人一样,又来找他俩玩。再问回去发生了什么事,他好像完全不记得。但是河边的一幕,邵裴却说是自己道行高深,吓退了厉鬼。马鹏、孙中修一直觉得邵裴是吹嘘,但想想当时好像确实是那白衣人受了什么惊吓似的消失了。所以在他们心里对那件事的印象也是似是而非。 “好吧,这次我相信你,不就是一辆架子车么?大不了不要了”马鹏豪气的说到。三人从马鹏家推出了架子车,孙中修拉着,马鹏和邵裴在旁边跟着来到了邓玲家门口。 “走,给我一块儿进去吧,到屋里看到啥了,别乱说啊”在门口等着的邓玲的大舅推开大门给架子车让道后说道。一进邓家的门,三人看到院里的小板凳上做着几个邓家的亲戚,那几个亲戚看到架子车后起身说道:“架子车是来了,咋把人弄出屋啊,万一她还是寻死寻活的咋办”老邓头叹了口气:“我先进去劝劝再说”“不用劝了,咱都劝了这两天了,你看她成啥样了?”她大舅接道。“你说咋整?叫恁外甥女死喽?”邓玲的娘不满的对她大舅说道。“我说姐,你不是说气话么,我咋舍类闺女有事啊”她大舅回道。“对了,马鹏说他这个伙计会抓鬼,要不叫他试试”她大舅指着邵裴说道。周边的人望过来,看了一眼都又各干各的了。老邓头长吁短叹的说到:“拉倒吧,小孩子的话你也信?”“你不试试咋知道”她大 舅本来也就是没话找话的随口一说,结果周围人有点像看傻子一样看他,顿时心里一股犟劲上来了,“试试,死马当活马医,万一有用,不就不用去医院了,再说,都成这了还怕看一看?”老邓头这会儿也没心情和他较劲:“屋门不就在那儿,你带他看呗,又没人拦你。”“我说你真会?可别让我丢脸啊”她大舅靠近邵裴,低声询问道。其实进门口,看到邓家这气氛,他们三个都想退出去。这会儿邵裴心里其实也没底,他看向邓玲屋子的时候,只是感觉,那屋里阴沉沉的,虽说现在是大白天,可这感觉就从他看那屋子一眼起,一直萦绕在心头。这会儿邓玲的大舅问他话,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邓玲的大舅见邵裴没有回答又说道:“不行就算了,你们三个在这外面别乱动,想看啥,一会儿看看就走吧”。 正说着他看到邵裴一步步的走向邓玲的屋门。 第六章心中的秘密 其他人的目光也在随后注意到邵裴的举动,本来有些微微吵杂的院子,变得静了些。“他这是干啥?一个人进那屋子?”有人悄悄的在问旁边的人。马鹏和孙中修也注意到邵裴举动的反常,马鹏往前跑了两步,扯了下邵裴的衣服,“你干啥呢,进去也不说声?”“胖墩过来,一起进去。”说着跟在邵裴旁边就往屋门走去,孙中修也快步追了上来。 邵裴沉默的将屋门推开,里面随即传来一声惊吼:“还进来,还进来?你们想她死啊!”孙中修在邵裴和马鹏身后往前挤了挤,随即便注意到,屋里显得有点昏暗,只有花布窗帘里透过的一丝阳光,能隐约的照到里面,里面的凳子摔在桌子上,把桌面上压的玻璃已经震碎,床上的铺盖胡乱的到处扔着,还有一股子尿骚味隐隐传来。那邓玲身上的衣服也一缕一缕的,夹杂着暗红的血迹。还没等细看,对面一个已经撕裂的破碎枕头迎面砸来。 只见邵裴左手往上抬,一把抓住了砸过来的破碎枕头,大喝一声:“找死,你看我是谁?”说着右手二指并拢向着眉心摁去,一句晦涩难明的声音急速传出。接着二指朝前直直的伸出,迅速的朝虚空中画着什么,只听一声:“去”。那邓玲一声凄惨无比的嘶吼声传出,然后身体像一滩烂泥一样软了下来。从他们进屋门到邓玲瘫下来几乎是不到十秒的时间。马鹏和孙中修愣是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就连外面的一群人也是在听到那声凄惨无比的嘶吼后,都吓了一惊,等反应过来,跑过来看的时候。邓玲已经瘫在床上一动不动。 “这咋回事?”“不动了好啊,一会往架子车上好抬了”“那声音真瘆人”邓玲家的亲戚开始七嘴八舌的议论开了。 趁着这人群的慌乱,邵裴悄悄的拉起马鹏和孙中修退到了人群后面,低沉的说道:“走,上你家里说”。两人意会的跟在邵裴身后。 到了马鹏家的地下室,孙中修就急不可耐的问出了心中的疑惑:“我说蛋儿~,你玩真的啊,快说说刚才是咋回事?”马鹏也是一脸的期待。邵裴坐了下来,手把面前桌子上他们之前打的扑克牌往一边推了推,疲倦的说:“恁俩等我歇几分钟,头晕。”说着就趴在了桌子上一动不动。而孙中修和马鹏就手足无促的有点坐立不安。 大约五六分钟后,邵裴悠悠的醒了过来。带着十分的疲倦说道:“头还是晕的厉害”,但在孙中修他俩看来,这醒来的邵裴比刚才的状态要好上太多。忐忑的心也就随即平复下来。“我给你弄碗水,少歇会儿你再说说咋回事”马鹏说着就去拿水壶去了,孙中修则坐了下来,一只手托着下巴,盯着邵裴:“看不出来啊,看不出来啊,你平时藏的挺深类,俺俩都不知道你这么厉害,没事了的话,就说说是咋回事?”邵裴揉了揉太阳穴,疲惫的说到:“你就不能等会儿,没见我都这样了,等马鹏来了一起说吧,省的我要重复一遍。”“别装了,我看你都没啥事了,你是想急死我啊”孙中修急不可耐的说道。“来了,来了,喝水,喝完赶紧说”马鹏也是迅速的把水端了过来。 “你们先答应我,今天我说的这些,不能对外人说”邵裴正色的说道。 “行了行了,你还不了解俺俩,俺俩向来都是嘴严的跟啥似得,再说了咱兄弟们,你还信不过?”马鹏边递碗边说。“就是,你不会还叫俺俩发誓吧,这么外气?”孙中修接着道。 “要是不信你们,我也不准备给你们说了,哎,好奇害死人啊,今天这要是不这么好奇,这个秘密还能在保守着” “你能不能不卖关子啊,赶紧” “就是,在俺俩这儿也装?再不说,这水我自己喝了昂” “别别,我喝一口水就说”邵裴赶忙接过水道。 一个隐藏在邵裴心中数年的秘密就这么的揭开。。。 也就是两年前的那个夏天,他们第一次一同遇到那个退跑的青面红发白衣人那天。邵裴他们三个都吓得不轻,三人分开后,邵裴沉默的在回李邵的路上走着。心里还在思索当时看见的到底是什么?他当时虽说吓楞了,但是眼睛却一直盯着那个青面红发的白衣人,他十分肯定的是,那绝对不是一个活人,因为他没看到那白色的裤腿下面有脚,那白衣人虽说像是迈着步子,大步的走过来,但一直是悬空的。 “啊,你说那天咱们真的见鬼啦?”马鹏也紧张起来,而孙中修的脸色也不好看起来,他们那天虽说把情况给邵裴的爸妈说了,但是打心底里也是不太相信那真的是鬼,想着是谁扮鬼吓唬他们,虽说当时受到惊吓,但过了几天这事就没再往心里去。这时候邵裴再次叙说这件事,他们的回忆又被勾起,并且得到确认是鬼。一阵阵后怕袭来。 “我说马鹏,你把那个灯也拉照,我发毛啊”孙中修紧张的说到。“灯绳离你近,你去”马鹏回道。“你们要是不想听,我就不说了哦”邵裴看他们紧张的不行,就打住了。“我去拉灯,你继续”说着马鹏飞快的把地下室盘圆机器旁的灯也拉亮了。 当时邵裴脑子里一片空白,头皮上直冒汗,心里只是想着不想死,不想死。然后感觉那青面红发白衣人冲上来的一刻,额头猛的一轻松,自己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那白衣人就面色大变,当时他看的清清楚楚,白衣人是一种惊恐的表情。随后邵裴的手被马鹏拉起,就踉跄的后退,同时他看到白衣人是正对着他往后飘出,是实实在在的直直往后飘,飘进了桃树林。回来后他们三个说了半天,当时邵裴只是沉默,因为心里确实是太害怕了,不知道该说什么,并且看当时的马鹏和孙中修都有点缓过来劲,邵裴确信他俩没有仔细看清楚发生了什么,也不想再吓他俩,所以只能保持沉默。 当邵裴走到北寺向李邵拐的土路上的时候,他见到了爸妈口中所说的那个乞丐,但当时他并不知道就是爸妈口中所说的那个人。只是看见那番茄菜地里一个人,在里面摘了个半熟的番茄,往嘴里咬了一口,又噗的吐了出来,说了声:“太涩了”然后就叫住了邵裴,“你等等,你是不是今天看见鬼了?”土路上这么莫名的跑过来一个人,说了这一句莫名其妙的话,但当时邵裴是完全明白他说的什么意思。本来耷拉的脑袋直勾勾的盯着那人,只见那人在这八月份的大夏天穿着个大棉袄,上面脏兮兮的破了不少洞,但那人的一双手却是异常干净,再看他其他部位,头上是油头垢面,长长的头发因为长时间没有清洗,有的一片儿一片儿的,有的向外枝杈着,上面还有灰土,脸上胡子拉碴,皮肤黝黑。不过一双眼睛却透着犀利和睿智。当然当时只是感觉出眼神的犀利,而睿智却是后来感觉出来的。邵裴当时心里就一咯噔,这人符合极了当年邵裴偷听爸妈对话时所说的那个乞丐。 “你跟我过来一趟。”乞丐说了这么一句,就扭头往番茄地里钻。邵裴当时也是毫不犹豫的跟了过去,现在想想估计当时是急于知道到底自己是不是真见鬼了,并且内心认定这人能给他答案,所以才毫不犹豫的跟了过去。 实际他们也没进菜地多远,也就里路边两块儿地的距离,乞丐就坐在了引水渠沟的边上,顺手又摘了个番茄,拿起来再水渠里洗了洗,两脚一蹭,把那双破鞋蹭掉,脚就伸进水里。“嗯~”一声舒服的**。“真凉快,你脚也泡水里凉快凉快吧”乞丐说道 邵裴也没犹豫,直接把穿着凉鞋的脚踏到水里,然后做在了水渠沟边上。向乞丐问道:“你咋着这事的?”那乞丐微微眯眯眼:“我还知道很多你不知道的事呢,你叫邵裴,今年十四了,不知道恁家人给你说过没说过,有个乞丐到你十八岁的时候会来找你?”“你就是那个人?”邵裴这时反而平静了下来。“恩,当年我在去鲁庄的路上,路过机井房,进去避雨,看见了你,当时你才三岁,准确的说是三岁三个月,并且在机井房里我还看见了不可思议的一幕”乞丐说着又啃了一口番茄。“当时我刚看向你,你那时候胖嘟嘟的,也很可爱,我正准备仔细看看,忽然发现你后面一道模糊的影子渐渐清晰,当我看清那道影子的时候震惊了,赶忙下跪叩首,你知道我看见了谁?大禹帝!”“大雨滴”也可能是乞丐发音不准,邵裴听成了大雨滴,满脸疑惑的问道。“呸呸呸,啥大雨滴,是治水的大禹帝,大禹治水,你现在上高中了吧,不会不知道大禹帝的。”“哦,”邵裴讪讪的哦了声,同时因为自己闹了这个笑话,压抑的心,也不再那么的压抑。“你继续说,”邵裴说着也顺手再身后摘了个番茄啃了起来,并且内心思索着:“原来这乞丐那时候不是跪的我啊~,亏我还自鸣得意了几年”。 第七章心中的秘密二 乞丐接着说道:接着我看到大禹帝一脸疲倦的挥挥手,一指朝你眉心摁了过去,紧接着大禹帝转身离去。我那时候凑到你前面,发现你眉心内,一股化不开的阴气再朝外挣脱,但是显然挣脱不出,要是那阴气一直停在你的眉心,估计你现在也就是个傻子。你想阴气在脑袋里长期徘徊,对脑子会有好处?所以我施展本门心法,将阴气驱散了出来。你家大人当时也该看到一股氤氲之气从你眉心冲出了吧? “我能问你几个问题么?”邵裴越听越糊涂 “问吧,我能回答的都回答,既然今天来找你,就准备把这些事告诉你”乞丐回道。 “你不是要我十八才来找我么,我这会才十四岁啊”本来邵裴是准备先问:“那阴气是不是大禹帝弄的”结果话到嘴边,临时变成了这个问题。 “骗你家大人的”乞丐回道。 “就这么简单?你为啥骗他们”得到的答案出乎意料。 “主要是不想让他们知道咱们啥时候见面,另外也让他们心里面有这么一档子事,别今后我出现了,他们一点印象也没。原本你更小的时候我就考虑过,过来找你。一来那时候我有件更重要的事要做,抽不开时间,二来,想想你要是太小了,没自己的自主意识,你还把我当坏人呢,给你家大人一说,可就破坏了,我不让他们知道我提前来了的初衷” “我小时候眉心的阴气是咋回事?是你说的大禹帝弄得” “不知道”乞丐回道。 “不知道?这算啥答案,你不是看见他指头摁倒我眉心了么?” “看见了,但我当时没感到任何气息的波动,应该说大禹帝准备施法,但好像他没施法,就转身走了,所以我才凑过去看咋回事,一看才发现你眉心的阴气,你眉心的阴气很奇怪,就是有道行的人,在三尺之外也是看不到的。我发现后,感觉大禹帝是想让我帮你,所以就施法救了你” “你会法术” “恩,应该说是道术” “你今儿来找我干啥,就是把这事告诉我” “来教你道术的啊,你想学不想学” “为啥教我,想学是想学,但那是迷信” “迷信?你今天看见的鬼是咋回事?科学可是不信鬼神的”乞丐的表情有点不屑。 “忘了问你了,你咋知道今天发生的事,不是你故意弄出来的吧?”邵裴步步紧逼的问道。他感觉这个乞丐有点问题。 乞丐把剩下的一口番茄往嘴里一塞道:“咋感觉你有点不识好歹,加上今天我救你两次了。”邵裴听了一愣。 “我是算到你今天有这一劫,我本来就是要这几天来找你。想想帮你渡了这一劫后,咱俩的距离也能拉近点,要是我平白无故找你,你会跟着我过来,说这么半天话?我今天一大早就先到河滩了,在桃树林对面的草丛躲着等你。大中午你们过来的时候,我就一直看着你呢。当时施法帮你赶走了那青面鬼,看见你们仨跑回那个马鹏家,我一直没找到机会单独见你。这不就到这等你了。” “那我再问你,你要是有这么大的本事,怎么落魄成这样” “咋了?你嫌我是乞丐”乞丐不悦道。 “我实话实说哦,你也别生气,我觉得你要是真有本事,应该很威风才对啊”看着乞丐不高兴,邵裴仍旧是问出了心中的疑惑。 “你小子问题还真不少,算了,都给你说说也无妨,自从学了本门的绝学后,我算出来,我不该有享福的命,但是我也不甘心,我要逆天改命,所以用二十年最低贱的命运,换取我今后的人生的转折,这一晃,十多年过去了,快了,快了”乞丐感慨道。 “你是那个门派?”邵裴的问题开始回归正题。 “白云道派,始祖陈抟,世人尽知正一道,全真道,却无人知我白云道”乞丐感叹道。 “道派不是张三丰是始祖么?” “无知,那张三丰才多大道行,敢与陈抟始祖相比”乞丐温怒。 “切,陈抟是谁啊”邵裴有点疑惑和不屑 “就是,就是,都没听说过陈抟”当邵裴叙述到这里的时候,孙中修接话道。 “别管这些,你继续说啊”马鹏有点着急孙中修打断邵裴的叙述。 “恁俩让我想想接下来该咋说”邵裴又端起碗喝了口水说道。 “那你慢慢想,哦,不是,快点想,”孙中修也有点急切的说。 邵裴在脑中回忆道当时乞丐的话,在犹豫要不要继续说下去。想着想着,思绪有回到了那天。“陈抟是谁?现在人学的相学,数学都是始祖传下来的,哦,数学不是你上课学的那个数学,是就是指《周易》中的数学、数理以及"河图"、"洛书"中的符号数学规律。陈抟的《易龙图》是其数学代表。”“河图洛书,你该知道吧,你是巩县人,河出图,洛出书,恁这儿的人应该都知道”乞丐说道。 “恩,河图洛书,我知道”邵裴接道。 “想我白波苦苦查找始祖的《易龙图》数十载,就是想亲眼一睹《易龙图》的真迹”白波有点感慨。 “你叫白波?”邵裴问道。 “恩,白波,近十年没人提过这个名字了”白波答道 “你想不想拜我为师,我传给你始祖自创《指玄篇》里的三峰神指,以及《高阳集》里的神通和《钓潭集》里的捉鬼本领?”白波问道 “《指玄篇》、《高阳集》、《钓潭集》听着怪像是诗词的书名”邵裴听着这名字怪怪的神功名称问道。白波盯着邵裴,没有继续往下说。邵裴想:“估计我要是不愿意拜他为师,他也不准备往下面说了,再说,今后再遇上鬼了,学点本事也能自保不是?”。想着邵裴从水渠里抬脚上到菜地,朝着白波扑通一下跪了下去。“弟子邵裴愿意拜白波为师,请师父教我避开鬼的本事”邵裴心里打着小算盘的说到。 “避开鬼干啥?遇上了除掉就行”白波正色说到 “师父啊,谁没事想见鬼,能避开不是更好” “咳咳,你先起来吧,你这一拜,我应了,收你做徒弟。咱们门派没那么多繁文缛节,不需要那么麻烦,本想着让你给我鞠个躬就行了”白波是被邵裴说的避开鬼的话呛得。 “还没想好?”看着邵裴陷入沉思,孙中修忍不住又问。 第八章心中的秘密三 邵裴没有接孙中修的话,继续沉浸在自己的回忆中。 “《指玄篇》、《高阳集》、《钓潭集》这三篇后世人以为《指玄篇》里记载的是炼丹和养生的事情,而《高阳集》、《钓潭集》确实记载了六百多首诗词,被人当做诗集,当然,要是没有用本门的诀窍去看,它们也就是世人眼中的东西。”白波接着说。 这次邵裴心中虽然诽谤着:“还真猜对了,是诗词”却也没有说出来打断白波的话。 “真实的《指玄篇》讲述的是三峰神指内功的心法和增加寿命的养生心得,尤其是《指玄篇》的三峰神指能够隔空取厉鬼性命,使其魂飞魄散,《高阳集》里则是讲述的将阳气汇集,萦绕周身,练至最高境界则是三丈内百邪不侵,也就是你说的鬼都避着你,近不了你的身子,而《钓潭集》里讲述的则是怎么捉鬼。总的来说《指玄篇》是灭鬼,增寿,《高阳集》是避鬼,《钓潭集》是捉鬼,你能听明白吧?”白波问道。 “恩,一个杀鬼,一个避鬼,一个捉鬼,听明白了”邵裴答道。 “你想学哪个?恩,我教你《高阳集》好了,你不是喜欢避开鬼?”白波不紧不慢的说到。 “不能都学啊?”邵裴急了 “贪多嚼不烂嘛,你现在年龄还小,我先教你其中一样,等过几年,你愿意跟着我一起找《易龙图》的时候我在慢慢教你其他的,怎么样,先教你《高阳集》吧,好让鬼近不了你的身,保你平安。” “师父,你要不先教我《指玄篇》吧,能杀鬼,还能增寿”邵裴其实主要是看准了增寿,心里盘算着,一般人,一辈子不知道能不能见一次鬼呢,自己应该也不会那么倒霉,经常见鬼。增寿的法门?”白波说到。 “啊,用功还减寿?”邵裴吃惊的问。 “世间一阴一阳,循环不息,有生就有死,什么都是 “你确定?《指玄篇》最难练,并且初期每使用一次三峰神指,会视使用功力的强弱,减少一个月到一年左右的寿命,要不你想里面怎么会有个平衡的,不能打破,你灭掉一个鬼,当然要减点阳寿了,《指玄篇》里的增寿篇确实有点打破这个规律,不过据我这么多年来对增寿篇的了解,它也不是凭空增加寿命,而是使用三峰神指后,再运用增寿功,能填补减掉的寿命的一部分。记住,是一部分,通常也就是消耗掉寿命的三分之二左右,所以《指玄篇》非到紧急时候能不用就不用,就是用了,也不要把鬼杀掉,击伤、惊退即可,这样基本也就消耗几个时辰的寿命,你再运行增寿功,消耗也就寥寥了。”白波严肃的说道。 “师父,你的意思是增寿功法,实际上并不是能让人延年益寿,凭空增加寿命”邵裴思索着问道。 “你说对了,那你还要不要学《指玄篇》?” “学,为啥不学,反正《指玄篇》、《高阳集》、《钓潭集》都是要学的,先学哪个都行,既然给师父说了先练《指玄篇》,那就先学《指玄篇》吧”邵裴的一股子执拗劲上来了。 “好,那我就先教你《指玄篇》,再教你之前,先给你说几点,你要记住!” “师父你说,我记得住” “你拜我做师父这事不能给人说起,尤其是不能提我的名字。其二,我所教你的功夫不能外传。其三,今后你要和我一起寻找《易龙图》。其实找到《易龙图》我也是会把《易龙图》传给你的。这三点你能做到吧?”白波正色问道。 “师父你就放心,我保准做到,那你啥时候开始教我?”邵裴信心满满的问道。 “我说邵蛋儿,你有完没完,你得想多长时间,再想会儿天都黑了,”看着邵裴还在思索,孙中修忍不住了,晃了晃邵裴的肩膀问道。 “恩恩,想好了” “就是那乞丐给我说,陈抟是道教中一个白云道的始祖,然后就教我了一招用指法退鬼的本事。不过这本事有点后遗症,就是用过后,会虚弱可长时间。所以一般不让用。你没看我这会儿累成啥啦?”邵裴敷衍道。 “那你刚才真看见鬼了”马鹏他们没有听出话里的敷衍,也许是更想知道邓玲是不是鬼上身,所以问道。 “恩,看见了,我看那鬼基本上是快附到邓玲身上了,正常鬼上人身,实际是贴在人背上,有三指的距离,这三指的距离是阳隙,过了这三指的距离被上身的人也就活不了了,我看到的是那鬼基本上算是紧紧贴着邓玲了,我要是不驱鬼,邓玲顶多活到明天晚上” “这么说,你算是救了她一命啊”马鹏感叹道。 “算是吧” “那咱仨跑啥,他们家人该感谢咱啊,不对,是感谢你,”孙中修说道。 “感谢啥,恁俩可是刚才说了替我保密哦,这事谁问都说不知道咋回事,要是他们家人问咱为啥走,就说看邓玲不动了,以为死了,害怕了,就回来了,记好”邵裴严肃的说到。 “放心,放心,咱仨啥关系,保管替你保密”马鹏,孙中修同时道。 也就是因为这件事,虽说马鹏和孙中修极为哥们义气的没有乱说。但是邓家还隐隐感觉出来了事情的真相。后来邓玲正常后,和家人提了几兜的点心,跑到李邵,找到邵裴,千恩万谢的去感谢了几回。并且这事也通过邓家人的嘴宣扬了出去,说是邵裴会驱鬼。这回郭镇七里八乡的都传开了,并且越传越玄乎。 后来邵裴的父亲还因为担心儿子,狠狠的揍了他一顿。邵裴的母亲也骂了他几回。其实做父母的还是担心自己的孩子沾染上不干净的东西,打过,骂过之后,还是很心疼的。 言归正传,这些往事撇过不提。 这天孙中修来到邵裴家里,偷偷的告诉他卫生所院的接生婆马姨遇到了怪事,让孙中修来喊邵裴过去。两人在门外拣煤球的时候,正议论着。家里邵裴妈的声音传过来:“胖墩,饭给你盛好了,恁俩快点拣好煤球过来吃昂!”“哦,婶,你先放案板上,我一会儿过去端”孙中修回道。说着又低下声音:“蛋儿~,你去不去,说个囫囵话,不去的话,我一会儿吃完饭,就回去给马姨回掉这事。” “回掉吧,我真怕俺爸再打我,你不知道那次他是用皮带抽我的,我屁股都肿了几天”邵裴心有余悸的说 “俺叔他不是在孝义嘛,这半个月才回来一回,这不前天刚去。回头这事解决了,我给马姨说,不叫她往外说不就成了?” 邵裴的父亲去年在孝义开了个小商店,主要卖化工原料,孝义里家里近二十里地,半个月坐公共汽车回来一回。平时吃住都是在店里。 “不去不中,我真怕俺爸妈知道”邵裴轻声说道。 “走,走,先把煤球提到灶户,咱吃着说”看到一时半会劝不动邵裴,孙中修提议道。 俩人都端好碗,正在碾子边小声议论着。 “邵蛋儿,我一会儿去恁婆家(这里说的婆家是当地方言,姥姥家的意思,婆,就是姥姥)给恁婆送一提篮鸡蛋,你去不去?”邵裴妈问道。 “婶,他不去,俺俩有点事儿商量”邵裴还没说话,孙中修就抢先答道。 “哦,那恁俩耍吧,大屋里头有苹果,一会儿你叫邵蛋儿给你拿个”邵裴妈说到。 “好嘞婶” “你咋这么当家嘞,我都没说不去俺婆家”邵裴不满的嘀咕。 “去啥嘞,一会儿办正事,听我嘞”孙中修得逞的笑道。 邵裴不愿去还有一个原因是,今天给师父约好了,下午七点跟着师父学功夫。这近四年的时间,他师父神出鬼没的,时不时给他递个小纸条,告诉他几点在哪见面。并且这近四年来,没有人发现他在跟师父学本领。也好像没人发现村里多了个要饭的。 吃完了饭,孙中修抢着把碗一刷。就拉着邵裴在一边,又嘀咕开了:“蛋儿~我说请个你咋这么难啊,我都给你说了一中午了啊。你光说你一会有事,你有啥事,我帮你办。俺婶去咱婆家,你又不去,你还有啥事?”“不美了,是不是?”孙中修小小的要挟着。 “你咋这味,我不去,都是不美了,咱俩的关系说不美就不美了”邵裴有点小急道。 “你看咱关系这么美,就过来喊你帮个小忙,你推三阻四的” “你清是知道,不是那个意思,你还这样说”邵裴实在是没有好的借口说道。“算了,一会儿等俺妈去俺婆家了,咱俩再去” “这才是好哥们儿啊”孙中修拍了邵裴一把说道。 两人等邵裴的母亲出门后,就飞快的蹬着自行车朝卫生院赶去。一路上,邵裴坐在后座上想着,尽快办完尽快回来。可是他却不知道,就因为这件事,命运发生了极大的转折。。。 第九章浮戏山的传说 有时候人的命运会因为一件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极大的转折。邵裴坐在自行车后座上有点百无聊赖,一声不吭。 “想啥呢?别走神,一会儿到俺村的卫生院,还要你大发神威呢。”孙中修扭头看了一眼沉默不语的邵裴说道。 “没啥,就是有点谬意思,你骑你的车吧。”邵裴答道。 “算了,看你这么不情愿,我给你讲个故事调节调节,咋样?”孙中修问道。 邵裴一听来劲了,问道:“中啊,不过你都知道点啥故事?要是谬意思的故事就别说了。还有你嘴里说的故事,我基本上都知道的差不多了。” “嘿,你小瞧我啊,前一段时间俺爷给我讲了个浮戏山的故事,估计你谬听过吧?”孙中修得意的说道。 “小关镇口头村那的浮戏山?”邵裴问道。“除了那,哪儿还有浮戏山?”孙中修反问。“中啊,你说吧。” 孙中修清了清嗓子:“恩,恩,呸!”一口痰飞出。 “这传说很久以前,浮戏山一带还是一片汪洋大海”孙中修一本正经的讲道。 “嘿,我说胖墩,你一本正经起来,听着还怪有味嘞。”邵裴嬉笑道。 “那是,别乱说话了昂,我开始了” 很早以前,浮戏山一带还是一片汪洋大海。再万顷碧波之中,有一座漏出水面的小岛。岛上奇花异石,亭台楼阁,羊奔鹿鸣。特别是那一道道飞珠溅玉的山泉,冬夏不断,甘甜清冽,令人心沁神醉。所以,人们都称这座小岛叫“醉仙岛”。 一天,玉皇大帝的干女儿玉仙公主偷偷跑出天庭,化成一个村姑,来到岛上游玩。恰好东海龙王的三太子,也化成一个小和尚,在这里浏览。二人在百花丛中相遇,少男少女,一见钟情。村姑在前边跑,和尚在后面撵,追琢嬉戏,好不快活。奇峰挡路,花丛遮目,二人拍手为号,相引相约,正在男欢女爱之际,蓬莱岛上八仙之一的何仙姑路径此地,远远看见一个和尚在戏恋一个村姑,而那村姑又是一个仙体。这还了得!佛、道两家,互不统属,都视对方为异端,暗中较技斗法,由来已久。今日把柄在手,正可借题发挥,挫挫你佛家的威风,以增我道家的尊严。于是,何仙姑将手中的荷花枝一挥,在空中写下了“佛戏仙”三个大字,红光闪闪,辉映万里。云游四方的笑面佛恰巧来到此处,看见何仙姑竟敢如此侮辱佛门名声,不由努从胆边生,将念珠向何仙姑打去。何仙姑觉得背后风声飒然,知道有物袭来,忙把身子一闪,举起手中的荷花枝迎了上去。“嗤嗤嗤”响声不绝,待笑面佛的念珠打完,何仙姑的花瓣也落尽。两人法力神通不相上下,但何仙姑毕竟是女流,久斗之下,后劲儿渐渐不继,鼻尖额头,已见汗珠。这时,只见何仙姑把花枝摇了几摇,顿时,红光熠熠,直冲云天。片刻,铁拐李、吕洞宾、张果老、韩湘子、曹国舅、汉钟离等乘云而至,各执宝器,齐往笑面佛身上招呼。笑面佛左支右绌,险象环生,立即念咒示警,十八罗汉闻警即到,和八仙各展平生绝技,殊死相搏。只杀的天昏地暗,风云变色,双方势均力敌。这场恶斗,不知何时方休。 这场佛、道两家的空前大战,惊动了玉帝。玉帝即令太白金星亲往调解。太白金星奉命出宫,在两家争斗处按落云头,先传旨令两家罢斗,然后听取双方各自陈述理由。双方虽然各执一词,但事情的来龙去脉却是清楚的。听罢之后,太白金星沉呤良久,提出了一个折衷的方案,让把何仙姑写的“佛戏仙”三个字中的“佛”改为“浮”,“仙”字去掉单人旁,改成了“浮戏山”三个字,这样,既不抹煞和尚戏逐村姑的事实,又照顾了佛、仙两家的面子。双方不再争吵。东海龙王的三太子私离龙宫,奸淫仙姑,按律当斩。但考虑到他是东海龙王的骨血,故法外施恩,免其死刑,发配到海南垦荒植椰,年年挑选椰中上品,朝贡玉帝。后世海南盛产椰子,即始于此。 玉仙公主不守宫规,擅闯下界,与小和尚野合,伤风败俗,本应处死。但因是玉帝的干女儿,不便依律,便将其永囚在醉仙岛上,不许回宫。玉仙公主心地善良,同情穷人。他闲来无事,广植药草,普救世人,世人感其恩德,便建玉仙圣母庙,朝夕供奉,香火不绝。 玉帝的八女儿玉雪公主素与玉仙公主交好,时时来醉仙岛探视,玉仙公主知道玉雪公主酷喜雪花,便建了一个雪花洞,让雪花仙子来时赏玩。玉仙公主和东海龙王的三太子春风数度,暗结珠胎,待三太子发配往海南不久,即生下一男。此时东海龙王已奉旨将这一带海水全部收走,但龙王顾念自己的孙子,不忍将自己的血脉干死在浮戏山上,所以在收海水时留下了一片,以供自己的孙子在这片水中游玩嬉戏。这便是小龙池。所以,小龙池的流水常年不断。海水退去了,醉仙岛再也不是孤岛了,他和周围的大山连成了一片。“浮戏山”的名字就年年代代地传了下去。玉仙公主与三太子呢,仍然天各一方。人们都为他们感到不平。至今,浮戏山一代青年男女谈情说爱,还保留着拍手相约的习俗。“玉仙和三太子何日才能团聚呢”年轻人经常问。“王母娘娘当年说过,到了灯头朝下铁鸡飞,农妇耕地不用犁,山里石头变元宝,坐在屋里能看戏的时候,他们才能见面。” “灯头朝下铁鸡飞,农妇耕地不用犁,山里石头变元宝,坐在屋里能看戏,说的不就是这时候啊?”邵裴问道。 “这时候?啥意思?”孙中修问道 “哎呀,你真笨啊,灯头朝下,不就是电灯泡么?铁鸡不就是飞机?农妇耕地不用犁,你没听收音机里说,现在有地方犁地都是用的收割机?还有山里石头变元宝,那地方要是有矿产的话,不就是石头变元宝。最后坐在屋里能看戏,听收音机里说,现在有的地方都有电视了,电视里就能看戏,你说是不是现在”邵裴解释道。 “嘿,我说邵蛋儿~你这脑子咋长得啊”“俺爷给我说完,我也想了好几天呢,想着等哪天我想出来了,再给你和马鹏说,到时候考考恁俩”“这会儿要不是看你在后面坐着老谬意思,我还不给你说呢,可你一下都猜出来了,厉害厉害”孙中修恭维道。 “前面拐个弯,都到卫生院了哦,拐弯的时候下坡,你可抓好我”孙中修提醒道。 “你骑你的车吧,恁村的路我熟着呢,不用提醒”邵裴撇嘴道。 在两人的斗嘴声中,他们来到了卫生院。刚到院门口,就看见产房那边围了不少人。邵裴有点无奈的问道:“咋这么多人啊?” “马姨叫我就喊你的时候可没这么多人哦,这都一中午了,谁知道咋过来这么多的人。”孙中修解释道。 “要不咱走吧?这么多人看着,我真的不想让别人知道我干这事儿,要是传到俺爸妈那,我都完了。”邵裴担心的说道。 “驱鬼是啥见不得人的事啊?怕啥,这事传不到俺叔跟俺婶那儿。你先跟我过来,保准其他人不知道。”孙中修神秘的说到。说着孙中修拉着邵裴绕道卫生院内的就诊室,进到里面,敲了敲就诊室里大夫休息室的门。里面没人应答,孙中修一把推开门,拉着邵裴走了进去。“不合适吧,这休息室里没人,咱俩就这么进来?”邵裴问道。 “早上马姨说过了,要是来后,人多了,你不想过去,就叫我把你领到这里歇会儿,我这就过去叫马姨”说着孙中修就推门出去了。 “还都有准备啊”邵裴嘀咕着。 不多时,孙中修带着马姨走了进来,邵裴从凳子上站起说道:“马姨好”。 “你给我客气啥?准备好了没,我带你过去看看”马姨是个大大咧咧的女人,性格豪爽,但工作起来却从不马虎。对于孙中修这个自家侄子的朋友邵裴,她并不陌生。 “姨,我给你说,我其实不想让人家知道我干这事。”邵裴有点扭捏的说到。 “你放心,门口围着的人,除了咱这卫生院的,就是孕妇的家人,我给他们早上都交代过了,今天发生的事,不会外传。这马口就咱一家卫生院,他们今后还用得着恁马姨,所以答应的话,是不敢反悔的”马姨拍着胸脯保证说。“咋,不信恁姨?”看着邵裴还在犹豫。马姨有点不满道。 第十章沉默的黑衣长发女子 “马姨,你能不能让大家都回避一下?”邵裴犹豫着说道。 马姨看邵裴比较坚持,毕竟要请邵裴帮忙,想了一下说道:“我先过去给大家说说,一会儿再过来。”说着就走了出去。孙中修也跟在后面,并回头对邵裴打了个手势,憨笑着:“我也去做下解释工作,嘿嘿” “哎呀,忘了问马姨,那孕妇都啥症状了,看来还是没啥经验,有点毛糙啊”邵裴心中想到,毕竟自己正真驱鬼,也就邓玲那次。其他几次虽说大家传着是他驱的鬼,实际他心里明白,那都是出现幻觉和癔症,跟鬼就不沾边。这次提前问问症状的话,也好分辨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正在想着,听见外面有人吼道:“不行,我必须看着,要是有啥意外,算谁的责任?”邵裴听到后,也是心里一惊,“是啊,来之前没考虑这些,要是发生意外咋办?”想着,邵裴有点退缩了,以前都是当事人的家人直接找的自己,并且至少在面上都抱着最大的信任,他到了别人家,也是发觉没啥大问题,简简单单就糊弄过去了。可这次好像对方不是情愿的啊。越想这些,邵裴就越想着离开:“算了,这会儿跑了,顶多别人说我没本事,也没啥大不了的,要是弄出点事,可能还要连累父母呢。” 想着邵裴就推开了休息室的门往外走去,到了就诊室的门后,邵裴轻轻的推开一道缝往外看了看,人们还都围着在争论着什么,根本没人注意到他。于是邵裴把门推开了一道刚好身子能过去的缝,就飞快的向外跑去。正跑着就听见后面传来一声:“蛋儿~你往哪儿嘞?走错了,这边。” 听到了孙中修的喊声,邵裴无奈的停下脚步,回过头去尴尬的说道:“找茅厕,找茅厕”。“茅厕也不在外头啊,这边呢”孙中修招着手,不解风情的回道。看着孙中修连连招着的手,邵裴抽他一顿的心都有了,“回头抽死这胖墩儿,揽了个什么事啊”邵裴心中只剩下这句话。想归想,邵裴还是故作镇定的朝着孙中修走了过去。 “大爷,这就是我给你们请来的大师,他在李邵可有名了”孙中修对着一个背有点微驼的老人吹捧到。老人干裂的眼角望着邵裴亮了亮,又明显的黯淡下来。对着马姨说道,“马大夫,他真的中?俺媳妇。。。”“哎。”叹了一口气,老人不再吭声。“就这小毛孩也过来骗吃骗喝,恁医院可不负责任”和之前吼声明显是同一个声音的嘲弄声传了过来。 “嗨~你咋说话嘞?他骗你啥了,问你是要钱了,还是要东西了,你这人会说话不会?”马姨听了气不过去的对那人吆喝道。 “咋说话呢?”老人也对着那人吼了一句。那人听了老人说的话,不再啃声。朝着邵裴望来,并且下意识的把拳头紧了紧。 邵裴看到那人的表情也有点来气,“胖墩儿,咱走,我还有事呢。”“走,咱还不伺候了呢”孙中修也有点来气了。说着孙中修朝马姨说了句:“马姨,那俺都先走了哦” “都闹够了谬?你们当这事医院要是能解决,会给你们出这主意,昂?要是不愿试试的话,恁就把人抬走吧,这儿真治不了”马姨开始发飙。 “我可义负责任的告诉你们,马大夫说的不错,这事,医院真管不了,要不你们找派出所的人看看也行!”明显是院长的人也正色道。院长刚说完,喧闹声就停了下来,周围陷入了一片安静。 老人看了看周边自己的家人,默默的朝着邵裴走了过来,朝着邵裴深深了鞠了一躬:“救救俺儿媳,还有她肚子里的孩子,俺真不知道该咋办了”说着两行泪流了下来,老人那干苍的手抹了抹脸上的泪,又往裤子上蹭了蹭手说道:“你先看看她?”眼中充满了期待。 看着老人的眼神,邵裴的心软了下来,说道:“大爷,我也看看吧,但是不保证一定能帮你们。”说着也没再顾忌周边的众人,朝着产房的门走了过去。 进入到了产房,孕妇的家人很自觉的没有跟进来,估计是刚刚的争论后,这些人也觉得自己有点过分,不好意思再跟过来。随后马姨、院长、孙中修还有一个应该是孕妇丈夫的人跟了进来。产房里有点昏暗,窗帘拉的严严实实,产台上的无影灯没有打开,产台上也空空荡荡的,在产台旁边的地面上做着一个大肚的妇女。双手手指以一种异常扭曲的状态耷拉在高高隆起的腹部上,轻轻的摩挲着腹部。妇女感到产房门打开,缓缓的抬起头发散乱的头来。邵裴心中一惊,他看到那孕妇额头上有着淡淡的淤青,而双眼内尽是眼白,却又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诡异温柔感。孕妇像是看到了邵裴,却又缓慢的把头低下,除了在摩挲腹部,一点声音也没发出。邵裴觉得那诡异而温柔的眼神应该是孕妇一直看向肚子的眼神。“究竟是什么意思呢?”邵裴心中思索着。 “她从早上进产房开始就这样了,只要不太过靠近她,她就现在这个样子,谁说什么都没反应,但是一离她太紧,她就发疯似得把头往产台上碰。我,我,我真不知道咋办。”说着像是孕妇丈夫的男人蹲了下来,双手不住的抓着自己的头发。 “邵裴,咋样?这到底是咋回事?”马姨问道。“我在卫生院这么多年,第一次遇到这种事。” 邵裴嘴中默默的念着口诀,眉心的一股气流缓缓的向下分成两股,充斥进双眼内。邵裴慢慢把眼睛闭上,然后猛的睁开。这时如果正面看向邵裴双眼的时候,会发现他双眼的眼珠有点淡淡的发红。这时邵裴看到产房是景象却是大变,眼中的产房内充斥着一片血红,孕妇周边数十个小孩,肚子上都拖着长长的脐带,把孕妇围城中间。那些小孩一个一个的爬过孕妇的肚皮,而那孕妇身后一个黑衣的长发女子,双手不断的抚摸着一个个爬过孕妇肚皮的小孩。是那么仔细与专注,对周边的一切都显得丝毫不关心。 “能谈谈么?”邵裴盯着那长发黑衣女子问道。“你既然能上身,应该能听到我说话吧?” 黑衣的长发女子依旧重复着动作,像是对邵裴的话,没有任何的反应。 “你这样对她和她肚子里的孩子都不好,”邵裴接着说。 那些地上爬着的孩子,停下了动作,齐齐的朝邵裴望来,眼中充满着无尽的怨毒。黑衣的长发女子看到那些孩子停了下来,又轻轻的摸了摸离她手最近的那个孩子的头,还在那孩子的屁股上轻轻的拍了拍,那动作就像一个对孩子极度疼爱的母亲对调皮的孩子那种柔爱的斥责。这一幕要真的是一个正常的女子和小孩,邵裴会觉得异常温馨,可眼前的一幕,却给邵裴一种辛酸的感觉,这种感觉就这么莫名的充斥进他整个胸腔,让他感觉有点堵的慌。 “我不知道你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或许咱们谈谈,我能帮到你也说不定?”邵裴再度说道。 “你看见嘞啥?”孙中修在后面拉了拉邵裴的衣服,轻声的问道。 邵裴手往后摆了摆手,示意孙中修不要吭声。 “我觉得你应该是比较喜欢小孩子的,可你现在这样,这孕妇肚子里的孩子即便生出来,也会变成傻子,你应该不想这样吧?”邵裴是在赌,赌这个黑衣长发女子,不想要了这孕妇和小孩的性命。但他也怕万一这女子是想让小孩变成鬼陪她。 邵裴心中对眼前这女子没法提起杀念,原本进产房门前,他思索着,要是真的看到的是鬼魅,就快刀斩乱麻的,释放三峰神指将这鬼魅直接除掉。随着这几年对《指玄篇》的勤加练习,加上师父的循循教导。他的三峰神指以及增寿功法已经熟练掌握,每次施展的消耗,按照师父的预估,也就一至两个时辰寿命的消耗,即便是遇到厉鬼,他的消耗最多也就四个时辰。这种动用三峰神指的机会,在邵裴看来,几乎是没有,所以这偶然个把时辰寿命的减少,邵裴感觉还是消耗的起的。 “我既然对你说半天,我想,你也明白,我是能看到你们的”邵裴加重了语气。 此时,黑衣长发女子缓缓的抬起头,直勾勾的望向邵裴。 求收藏,求推荐 本人是第一次写书,实际上书区的操作都不怎么会用,使用作者专区也是边摸索,边应用。没考虑过写这本书赚取利益,真的。只是想写一本自己的书,圆一下自己的写书梦。所以会很用心的写,至少保证每天都有更新,将来不会烂尾。但是也希望能有更多的人看到自己的作品。毕竟读者多了,能给我更多的信心,感谢每一位读者,真诚的希望你们觉得好看的话,多推荐,多收藏。不求票,毕竟我觉得自己现在没有什么资格求票。。。。。 第十一章一头雾水 黑衣女子那下探的身子也渐渐的直立起来,站直之后,还是那么望着邵裴,一动不动,而地上的那些娃娃,将孕妇和黑衣女子围住后也全部停了下来,眼中的厉色渐渐消散,取而代之的则是无尽的迷茫。他们互相的看着,有的开始试着将小手伸向旁边娃娃的脸庞。那孕妇则是眼皮渐渐耷拉下来,显得昏昏沉沉。 邵裴也是看的一头雾水,不明白这黑衣女子到底是什么意思。随后邵裴眼中的黑衣女子就那么穿过了前方的孕妇。邵裴心中一阵紧张,口中口诀声急速念起。那黑衣女子却又在孕妇的前面停了下来,将耷拉着的右手慢慢抬起。邵裴边念口诀边犹豫着要不要再念下去。他觉得这黑衣女子不像是要对他不利,可这也说不通啊。怎么办?怎么办?邵裴越来越焦急起来。那黑衣女子朝着邵裴身后指了指,又将手耷拉了下来,然后就那么看着他,一动不动。 “你是想让他们出去?”邵裴试着问道。 黑衣女子仍旧没有丝毫动作。 邵裴有点无奈,他真的不明白是什么意思,扭过头来,对着孙中修他们问道:“要不恁几个先出去?” “邵裴,你看见啥了?自言自语半天,你不会也中邪了吧?”马姨有点焦急的问道,从刚才听见邵裴说话,马姨的心就一直提着,她估计邵裴看见了什么,可自己什么也做不了,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我真嘞没事,马姨,要不恁都先出去?”邵裴又犹豫了一下说道。 马姨看了一下院长,又看了看孙中修,脚下没有任何动作。而院长叹了口气,用手轻轻拍了拍那孕妇丈夫的肩,示意一起退出去。那孕妇的丈夫看着邵裴有点颤抖的问道:“俺媳妇没事吧?”说着朝孕妇望去,看着孕妇无精打采的依着产台,犹豫着,却没有超前走,生怕刺激到孕妇,孕妇再做出伤害她自己的举动。 邵裴又看了看那黑衣女子,发觉对方仍旧是没有任何动作,心里稍稍安慰了点,扭过头说道:“都出去吧,没事”。 身后的几人相互看了看,都默默的退了出去。他们刚退出去,外面的吵杂声又响起,随即声音又安静了下来。邵裴盯着那黑衣女子,往后退至门边,将门轻轻关上。屋里又昏暗了下来。 “。。。。” 大约过了十分钟左右。邵裴推开了产房的门,对着人群喊道:“恁谁进来帮着把孕妇抬到产台上吧”。哗的一下,从人群中飞快的跑出几人,其中还有几个医护人员。迅速的跑向了产房。邵裴给这些人让开道。自己却朝外走来,到了院长面前:“里面应该是没事了,我先走了”。说着就拉着孙中修往放自行车的地方走去。“没事啦,没事啦,恁几个先出去,俺几个准备接生”一个医护人员往外推着那几个刚刚跑进去帮忙的孕妇家人说道。 “刚才咋回事?你不准备说说?”院长对着要离开的邵裴说道。 “事儿真的解决了,我不知道咋说。”边说边朝自行车方向走去。孕妇的家人见到邵裴要走,也都急急的围了上去。“谢谢,谢谢,我不知道该咋谢你,我,我,我给你鞠躬了”说着孕妇的丈夫拉住邵裴的手,深深地鞠了一躬。“你先别走,一会儿孩子生下来,咱一块儿到俺家,我好好招待招待,那谁,老二,你快去外头买两包点心,叫大师带走”孕妇的丈夫激动的有点语无伦次。“不用了,不用了,算恁帮帮我,我真嘞有事要走”邵裴面色开始显得有点焦急。倒不是因为被这些人围着不适应。而是他想尽快的回去理下思路,然后在见着师父的时候,问问刚才那究竟是怎么回事。刚才的一幕,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该怎么解释。“真嘞,真嘞”邵裴不知道到该咋解释,一直重复着。 “他可能真有事,人家帮恁了那么大的忙,你们再围着,都让人家不知道咋办了”院长走过来说道“邵裴,你先忙,回头我给你马姨去你家找你” “中,中,那我先走了,真的不用谢”邵裴推开围着他感谢的人群。也顾不得给这些人说别把这事儿传出去,他现在心中尽是疑问,真的没那个心思再多说话。 倒是孙中修对着那些人喊道:“保密哦,保密”“一定”“一定,放心”孕妇的家人们急急的应和着。 孙中修蹬着自行车带着邵裴走了一段后,也忍不住了:“我说蛋儿,这都没人了,你不会连我也不想说咋回事吧?” “这事儿我也说不好,不着咋说”邵裴心不在焉的答道。 “有啥不着咋说。有啥说啥,多简单,你刚才自己在产房那十多分钟,都干啥了?你那会儿是给谁在说话?你是看见啥了,就这些给我说说,我不就知道咋回事啦?” “中修,咱这会儿先去俺家,你给我送到家,就先回去吧,我回头想好了,就给你说,你看中不中?”邵裴语气有点不容置疑的说到。 孙中修这几年是第一次听到邵裴喊他的大名,心里咯噔了一下。听着邵裴说话的语气,心里也有一种说不上来的感觉,他觉得刚才产房里肯定是有什么严重的事发生,甚至有点怀疑邵裴是不是也被鬼上身了。但是鬼上身没听说过有这么冷静的。所以这方面的担心很快在心里不见了。 “好,好,这回听你嘞,要是你有啥事,说一声,咱弟兄们,你知道的。。”孙中修说完就不再吭声。 “嗯”邵裴应了一声,又沉浸在思索中。 第十二章师父的古怪 孙中修把邵裴送回家后,就骑着自行车回去了。 邵裴回家后喝了口水,看看家里的挂钟,已经三点多了。抹了一把头上的汗水,顺手筛掉手上的汗珠。躺倒了床上,出神的盯着屋顶,脑子里确实一片混乱。想着想着困意上来。 听见“啪,啪”的拍门声,邵裴猛地坐起,“邵蛋儿,该家里缪,开门”邵裴的母亲的声音传来。“哦,来了”飞快的跑到屋外,把大门的门闩抽开,打开了大门。“睡着了,睡得恁死侍?我喊了半天才起来”邵裴妈边走边说:“给,这是恁婆让我提回来的油馍,恁婆说你好吃,叫我给你带回来”。 “嗯嗯,”邵裴应承着,把油馍塞到嘴里:“睡了一觉,还真饥了”“妈,你这会儿可都回来了?” “不是给你做饭,我都在恁婆家多待会,”邵裴妈说着向灶户走去。 “几点了,可又做饭?”邵裴还没迷瞪过来。 “快七点了啊,你也没把水瀳上?”邵裴妈埋怨道。(水瀳zun上就是把锅里倒上水,放到火上,先热着水。) “啊,七点了,我出去一趟,晚会儿回来哦,不用做我的饭了”说着邵裴又在案板上拿了一块油馍塞到嘴里。 “你往哪嘞?吃完饭再出去啊”“你这一段老是这点儿往外跑”邵裴妈追出灶户喊道。 “我晚会儿都回来了”说着邵裴都已经跑出大门外。 “这孩子,大了都开始不着家了。”邵裴妈自言自语的说道。 看到师父,邵裴有点愣住。“怎么了,不认识了”白波往后摸了摸自己的后脑勺,笑了笑:“师父我不能换身行头?”只见现在的师父,与平时所见截然不同,头发理成了短短的寸头,脸上洗的干干净净,身上穿着灰色的卡涤中山装,特别是胸口的口袋里还插了一只钢笔,显得文质彬彬。要不是邵裴这几年,基本上隔三差五的都和他在一起,还真有点认不出来。 “师父,你,二十年的改命期限过啦?”邵裴本来憋了一肚子的话要对白波说。可看到改头换面的白波,原本准备的话,却没说出口。“还有,大夏天你穿这,热不热”邵裴不经大脑的蹦出了一句。 “你见不得师父好啊?大棉袄我都穿了十几年,穿这会热?”白波撇撇嘴无奈道。 “师父,我有事给你说,我今天中午去卫生院。。。。”邵裴还是忍不住,急着要把中午的事叙述一遍。 “不用说了,我都知道了”白波止住了邵裴的叙述。 “你知道了?我都没看到你,你咋。。”邵裴疑惑的问。 “我在你们村里呆了这几年,谁看见我了,跟踪个你,还不是太容易?”白波说道。 “师父,你没事老跟踪我干啥?” “还不是怕你出事?不说这个了,你这几天收拾收拾,准备跟我去孝义吧。”白波摆摆手,示意邵裴跟过来。 两人坐到了河堤边的柳树下。“师父,中午的事,我有点不明白,想问问你”邵裴一坐下来就问道。也顾不得师父让他准备着去孝义的事。 “我先给你讲个故事,中间会有你中午那事的起因。你仔细听了”白波顺手撤了跟垂下的柳枝。 十八年前,那时候你即将出生,准确的来说,是一九七五年,有一位伟人,他将自己最亲信的几个部下叫到了一起,交代了一件令大家难以置信的事情。那几个部下中,有两个是他的贴身保镖,并且是影子保镖,伟人明面上的保镖是汪处长,可在那个年代,就汪处长一人是难以做到时刻保护。两个影子保镖的代号:一个八十三号,一个四十一号.才是时刻轮流的保卫着伟人,两人不但身手了得,且八十三号更是得到伟人那惊天纬地的玄学真传,伟人玄学造诣在八十三号看来,虽说不上前无古人,但肯定是后无来者的。那一天几人都聚在伟人的周围。伟人当时感慨道:“与天斗,其乐无穷,可人力有穷时啊”伟人一向豪情万丈,从不说这样的悲观的言辞。那天也是八十三号和四十一号第一次听到伟人那样说。“人老咯,不服是不行咯,”伟人坐在沙发上,疲倦的点了支烟,“你们几个,都是我最信任的人,等我走了,”他的部下刚想开口,伟人制止了他们“你们听我说,人嘛,总是要走的,今天说的事情,我考虑了有一段时间了。我想,你们中有人也留意到了这件事。”伟人又抽了口烟:“这个国家,还是会往前走的,也会越走越好的,这点我坚信。”。。。。。伟人沉默了良久,手上的烟灰掉在了桌面上的时候,伟人回过神来,把烟蒂按在了烟灰缸里,指着地图上的一个小镇说道:“伟大的,光明灿烂的希望就在这里。”众人把目光聚焦到了地图上的那个小镇,“不过,你们不要去干预这件事,让他顺其自然的发生,发展就好,我时间不多啦,这件事情就这么吧。”说完,就不再说话,而是望着窗外出神。 结果,没过多久,伟人离世。他这句:“伟大的,光明灿烂的希望就在这里。”就传了出去。并且刊登在《人民日报》上,人们根本不明白什么意思,只是以为那个小镇是学习的榜样。可谁会知道,伟人所说的“希望”,竟是《易龙图》再次现世。真正对这句话里所说的“希望”明白的人,除了当时伟人的几个亲信,想必就是玄学,预测学,堪舆学界的顶尖大师。 随后,不光国内,连国外的玄学,预测学,堪舆学大师,纷纷夹杂在考察学习的团队中,到那个小镇,实地的勘察推算。那个小镇每天接待人数少则三、四百人,最多的时候一天曾经接待3000人。当时,除了西藏和台湾,国内各省高手都来过人,甚至朝鲜、阿尔巴尼亚,古巴等国际上的相关人士也都到那个小镇上。其实,这些我们都清楚,就连其间美,苏的人在其中我们也清楚。伟人的部下们都秉持着伟人的话:“你们不要去干预这件事,让他顺其自然的发生,发展就好”。没有人去干预这些人假借考察学习名义到国内的大师们。直到几年后,当地河水大涨,小镇内七个村落被大水所淹,倒塌房屋近四千间,冤魂不甘,掩盖天机,无法推算。潜伏下来的搜寻《易龙图》的人员,才陆续离开。 当年的八十三号,不甘命运的安排,决心凭一己之力寻到《易龙图》。虽说天机掩盖之前,八十三号就一开始推算,可无论他怎样推算,一直到天机被掩盖,都无法算出《易龙图》的具体所在。仅仅能推算出,《易龙图》就在那个小镇之中。于是他放弃自己原来的生活,隐姓埋名,在小镇上,甚至周边乡镇流连徘徊。 说到这里,白波沉默。。。嘴唇微颤,是要发泄心中愤懑 “师父,你就是八十三号?”邵裴忍不住问道。 白波朝天空望了望,对着邵裴点了点后。 “师父,《易龙图》真的那么重要?为什么那么多人都在寻找”邵裴不解的问道。 “该知道的时候,我会告诉你,现在知道太多,对你没有好处,我已经能确定《易龙图》现在不在这个镇上了,你这几天就随我前去寻找吧,这两天你把你的事情先安排好。”白波平静的说到。 “师父,我,我还在上学,更何况这也不知道要找多久,我怎么给我父母交代?”邵裴有点不知所措的问道。 “我也该去见见你的父母,前去赴约”白波微微笑道。 “你说的我十八岁来找我的约定?可我和这件事有什么关系?”邵裴疑惑的问道 “没有什么关系,只是我将毕生的所学传授于你,你难道不该陪伴我这个寂寞的人,走这一程?”白波淡淡的说到。 邵裴觉得师父有点古怪,说出的理由也太过牵强。这里面一定有着师父不愿告诉他的原因。他觉得就是再问下去,师父也不会告诉他什么。这么多年,师父一直是悉心教导他《指玄篇》、《高阳集》、《钓潭集》,现在师父不论有什么目的。他认为自己也应该帮师父达成心愿。但是今天师父说的话,让他心里不禁对师父有了一丝异样的感觉。 “怎么?你不愿意?不愿离开家,不愿跟随我去寻找《易龙图》?”白波问道。 “不,不是,我不知道该怎么说,师父,这有点太突然了”邵裴突然有点害怕面对白波。 “不管你是怎么想的,这件事情就这么定了,你先回去,明天你父亲就会回来,到时候,我会和你父母说的”白波盯着邵裴说道。 “我爸应该再过一段才会回来的吧?”邵裴的父亲这次去孝义才几天,通常要半个月左右才回来。但是看着白波那么笃定。邵裴试探着说道。 “回家去吧。明天我到你家之前,不要告诉你母亲此事。”白波交代到。 第十三章被转学 躺在床上,邵裴辗转反侧的不能入睡。有心想和母亲沟通一下,可不知道从哪里说起,想着想着困意上来。 一大早邵裴洗漱完后,就往学校赶去,路上碰到了自己的班主任,班主任叫住了他:“邵裴,你往哪儿去?”“去学校啊”邵裴随口答道。“去拿你的东西?”班主任说道。 “嗯?”邵裴有点摸不着头脑,“老师,我没听明白”邵裴问道。 “你不是要转学么?是不是今天过来收拾东西?”班主任疑惑的说到。 “没呀?我没说过转学啊,老师,你是不是弄错了”邵裴吃惊的问。 “嗯?昨天下午,校长亲自过来交代我的,说你要转学,是上头的领导安排的,当时我还吃惊,之前没看出来迹象啊,怎么,你自己都不知道?”班主任惊讶了。 “啊,我不知道啊”邵裴彻底蒙了,在脑中飞快的思索,应该不会是自己的父母帮他办理转学,难道是师父?昨天师父说要带自己找《易龙图》,难道师父他提前帮我办理了转学?也好,自己昨天晚上还在想着上学的事怎么解决。毕竟还有一年的学业,虽说毕业后的事,自己还没有任何打算。以后跟着师父,未尝不是一种选择。 就在邵裴思索之时,班主任又问道:“你要是自己也不知道的话,一会儿和我一起去校长那儿,我帮你问问咋回事?” “好,那我跟着你过去”邵裴说道。 “先上来吧,我骑车带上你”班主任招呼着邵裴上车。 “不好吧,老师,你先走,我跑着去,随后就到”邵裴有点扭捏,毕竟那年代学生和老师之间有点距离,坐老师的自行车,感觉十分不好意思。 “你看你,多大了,扭捏啥呢,上来”班主任佯装不悦道。 一路无话。 到了学校门口,邵裴就迅速的从自行车上跳下来。生怕其他同学看见自己坐老师的自行车。班主任笑笑,说道:“我先去放自行车,一会在办公楼门口等你。” “好,好”邵裴迅速的的答道。 看着班主任离开,邵裴平复了下自己的忐忑心,那时候学生见着老师,就给老鼠见猫一样,能躲就躲,更不要说坐在老师的自行车上了,那感觉与如坐针毡差不多。 邵裴知道班主任在办公楼门口等他,也不敢怠慢,快步的往办公楼赶去。见到班主任后,随着班主任到了校长室门口,班主任敲了敲校长室的门。李校长是个尽职尽责的人,同时也是个闲不住的人,每天都是早早的就在办公室里办公。所以早上只要到学校,就能找到他。 “进吧”随着校长室传来的声音。班主任和邵裴推门走了进去。 “坐吧”校长看了看他们,将手中的报纸放下。 “李校长,昨天你给我说的邵裴转学的事,邵裴他自己也不知道,我就是来问问咋回事”班主任开门见山的说到。 “呵呵,这事我也不是很清楚啊,就是昨天上头来了个人,拿着证件让我看了看,然后说让给邵裴办理转学手续,我问他往哪转?他就说了个先办转出,其他的他们安排”李校长也乐呵了,要转学的人自己都不知道这事。还请个那么大的领导来说。这同意了吧,自己又找上门来,李校长觉得这事挺有意思的。 “啊,上头来的人,那人是干啥的?”班主任问道。 “保密,那人给我看过证件后,说他的事保密,让我安排就是了”李校长接着说。 “校长,那你知道那人是谁,干啥的么?”邵裴怯怯的问道。 “我当然知道啊,不是说了,那是上头来的人,具体是谁,是干啥的,要保密。不过,我也没发现你们家,有这么硬的后台啊”李校长给邵裴递了个神秘的眼神。邵裴看出了李校长的意思是,你家有那么硬的后台,你也从来没提过啊。邵裴只好无奈的笑笑。 “好了,还有别的事没有,要是就光这事的话,就这么安排吧,邵裴你自己回去问问你家人好了。”李校长说吧,示意他们出去。 邵裴心中暗自诽谤到,我家人们要是知道才怪呢,我都不知道咋回事呢。随着班主任走出校长室,班主任问道:“你这事有点怪啊,不过李校长既然同意你转校,估计找他说这事的人,官不小啊,你家亲戚有在哪儿当官的没?”“老师,你还不清楚俺家?哪有啥当官的亲戚”邵裴回道。 “这都怪了,你自己啥意思?”班主任问道。 “还能咋样,那就收拾东西先回去呗,我回去看看是咋回事?”邵裴无精打采的说道。“也好,趁着没上课呢,你快去收拾东西吧,要是回头转学离得远了,记得给老师写信啊。”班主任说道。 邵裴心乱如麻,根本没听清楚老师说的话。沉默着去教室收拾东西去了。到了教室,教室里已经零零散散的有几个同学坐着了。因为大家关系一般,也没人太在意邵裴。邵裴沉默着把自己的课本及放在课桌里的自己的一些物品收拾起来。正在收拾的时候,马鹏走了进来,直接就朝着邵裴走来:“今天咋这么勤快,打扫课桌呢?”马鹏戏谑道。“收拾啥课桌啊,我是收拾东西回家嘞。”邵裴闷闷的回道。“啊,放假啦?我咋不知道呢?你也不早点说,我也去收拾收拾”马鹏兴高采烈的喊道。“不对啊,这离放假还有段时间啊,你不上学啦?”马鹏正喊着的时候,看到其他人都在各忙各的,没有收拾东西,觉得自己会错意了。 “莫名其妙的被转学了呗”邵裴心中已经理清思路,懒洋洋的回道。 “昨天胖墩还给我说你的事儿呢,今天你又来这一出,你咋回事?估计一会儿胖墩也该到他们班了,咱仨碰头说说”昨天下午孙中修看到邵裴不太对劲,就去找马鹏,添油加醋的说了一番。本来马鹏想着今天到班上,详细的问问邵裴是怎么回事呢,这突然又发生这事。马鹏心中认定了是因为昨天的孕妇事件。导致邵裴今天这莫名其妙的举动。 “马鹏,这事我也不知道咋回事,也是刚才来的时候才知道,自己要转校,并且校长也同意了”邵裴把凳子往后拉了拉说道。 “你不是干啥事,让校长把你开除了吧”马鹏咋胡着。听到马鹏的声音,班里的其他几个同学议论的焦点就变成了邵裴为啥被开除。 “我说你不会小点声?我哪被开除了?我这是转学,”邵裴听到传来的议论声,立刻反驳道。但他仔细听听,其他人议论的还是他被开除,心想我名声有那么坏么,都相信我被开除? “你这会儿就回家?”马鹏接着问道。 “恩,先回去吧,我回去先弄清楚这怎么回事。”邵裴答道。 “那中,我放学和胖墩去你家里找你”马鹏看到邵裴东西收拾的差不多了说道。 “中,不过,最好过两天再过来,这两天估计家里有点事儿”邵裴不想让他们掺和进自己与师父的事中,他也想自己搞清楚,这两天到底是怎么回事。好像这两天时间,一切都变了,平日的生活离自己很遥远。 “中,中,过两天就过两天”马鹏嘴上虽然答应,心里却是想着最晚到今天下午放学,一定要去邵裴家弄清楚是咋回事。 “这书一收拾还真不少,我请个假,帮你一块儿抱回去”马鹏看着邵裴收拾好的书本问道。 “我书包里放点,手上抱点都回去了,你好好上课吧你”要是平时,邵裴巴不得马鹏帮他拿东西呢,但是今天觉得,整件事没弄明白之前,还是不要让马鹏掺和进来的好。他心中有种预感,还会有其他的事情发生。 “我咋觉得你可奇怪啊,你今天咋跟我这么见外?”马鹏也发觉邵裴今天有点反常了。平时遇上点重的东西,邵裴都想方设法的让他拿,邵裴和胖墩都经常在干重活这方面占他便宜。因为哥们义气,马鹏都已经习惯了他们的做法。 “你想多了,这不是一会儿该上课了,我先走了,回头你见胖墩,给他说声,恁俩要是来找我了,过两天再来,我这两天有点事儿忙”说着不等马鹏再说什么,就拿着收拾好的东西,躲避似得跑出了教室。 眼看一会儿要上课,马鹏就没有再追出去。心中思索着,今天是一定要去邵裴家一趟,弄清楚到底怎么回事。 邵裴出了学校,挑了一条平时少走的小路走去,他知道孙中修天天迟到,这会儿走大路估计要碰上。还要纠缠半天,还是走小路比较僻静点。 果然,没走一会儿,在河沟对面的大路上,孙中修风驰电掣的蹬着自行车朝学校赶去。没有注意到河沟对面小路上的邵裴。 抱着收拾好的东西走到家门口,邵裴猛的站住,心中才想起来:“一会儿进去咋给妈说啊?”一抬头邵裴笑了,家里铁将军把门。大门门环上的大铁锁正牢牢地锁在门环上。“估计妈是去菜地浇地去了,还好没在家,能躲一会儿是一会儿吧”邵裴掏出钥匙,开门回到家中。 第十四章失踪 刚放好书本什么的。邵裴又开始发愁了,现在妈不在家,一会儿要是她回来,我该咋说啊,这实话实说,不合适。不说实话吧。。。正在左右为难的时候,大门砰砰砰的响起。 糟了,妈她不会这么快就回来吧。这咋想啥来啥呢,我的妈呀,你咋回来这么早呢。邵裴犹豫着朝大门走去。 “有人在家么?开下门,我们是派出所的”门外传来喊声。 不是妈,还好,还好。不对啊,派出所的怎么来了。邵裴想着就把门给打开了。门外两位穿着绿色警服,头戴大盖帽的公安人员站在那里。 “这是邵建国的家吧?”民警问道。 “恩,就是,有啥事?”邵裴答道。 “能进去说吗?”一位个子稍高的民警问道。 “哦,请进,请进”说着邵裴把两位民警让了进来。 进大门后,两位民警四下望了望,问道:“邵建国是你什么人?” “俺爸”邵裴警惕的回答道。 “我给你们搬墩儿,你们稍等下”说着邵裴跑到大屋里搬出两个木凳子。 两位民警坐下后,看着邵裴还站着,那位高个的民警站起来说,“还有凳子吧,你也搬个,咱们坐着说吧?” “有,有,我再去搬个”说着又进屋搬了一个木凳子,坐在了民警的对面。邵裴第一次这么近的面对两个穿警服的公安,有点不知所措。手放到后面,又移到前面,显得有点无所适从。 “别紧张,我们是来调查一起案件,向邵建国的家人了解点情况。”看到紧张的邵裴,另一个民警说道。 “不用紧张,说说你家里还有什么人?”看到邵裴双手仍在无意识的握紧了又松开,高个子的民警说道。 看了看两位民警善意的表情,邵裴的紧张感消除了些。回答道:“家里就,俺爸,俺妈还有我。” “哦,忘了介绍,我姓尹,你可以叫我尹警官,这位是路警官。”高个子的民警介绍完自己又指着旁边自己的同事介绍到。“是这样,我们想了解下你的父亲昨天有没有回来?” “俺爸咋啦?他没回来,前几天都去孝义店里了,一般要半个月才回来。”迅速的答完后,邵裴觉得不太对劲就问道。“是不是俺爸出啥事了?”问出这句后,邵裴忐忑的等待着尹警官的回答。 尹警官看了看路警官,然后扭过头来说道:“哦,你母亲在家吗?” “没有”邵裴答道 “那我们就先给你介绍一下情况吧。邵建国同志前天下午在他店里遭到盗窃,他发现后追了上去,并招呼着邻居帮他看店。结果,昨天下午,他的邻居报案说,他追出去后一直到昨天下午,都没有回来。邻居前天晚上帮他把店门关上,也没太在意,第二天到中午才发现店门还是关着,但是没有落锁,发现了不对劲,就报案了。我们打听到他家的地址,今天过来就是来了解下情况”路警官介绍到。 邵裴听完,激动的直接站了起来,“你是说,俺爸不见了?”“现在还不能确定究竟是怎么回事,我们刚展开调查”路警官示意着邵裴坐下。 路警官又看了看尹警官,两人交换了一下眼神,说道:“我们给你留个地址,如果你父亲回来了,或者你和你母亲有什么新的消息,到孝义的中心所来找我们。”说着路警官打开随身携带的文件夹,在里面抽出信纸,唰唰的写起地址。 “警官,你们多久能找到俺爸?”邵裴看着两位民警准备离开,急切的问道。 “这个不好说,我们会尽快的”说着路警官将写好的地址递了过来。 邵裴突然想起,昨天师父白波告诉他,今天自己的父亲会回来,犹豫了一下,没有说出口。想着要是父亲回来了,再告诉他们也不迟。想到这些,心里安慰了点。 “你是不是有什么线索?或者有什么要告诉我们”尹警官看到邵裴表情的变化说道。 “没,没有” “要是有什么线索,请告诉我们,有利于尽快的找到你的父亲”尹警官严肃的说到 “真的没有,刚才是走神了”邵裴赶紧答道。 “那好,我们先走,要是你想到什么有利于找到你父亲的线索,就到所里找我们”尹警官盯着邵裴看了看说到。 将两位民警送到门口。邵裴关上门后就听到外面传来“估计这孩子知道点啥,还不愿意说,你看出来了么?”然后声音就渐渐的远了。 邵裴坐在凳子上,心里七上八下的,他急切的等着两位警官走远。想着尽快跑去找师父问问,看师父知道些什么,他觉得这事一定与师父有关系,要不然不会这么凑巧。刚说父亲要回来,这边就来了两个民警说父亲失踪了。 等了约十分钟左右,邵裴估摸着民警已经走远,就跑到门口,探出头向着民警离开的方向看了看,确定两个民警走远了后,就出了大门,把门锁好,朝着平时和师父见面的地方跑去。 到了地方,没有见到师父。邵裴来来回回在原地走了半天,也没见到师父的影子。平时都是师父约他在这里见面,今天师父没有约自己,估计来这里的可能不大。该怎么办?邵裴越来越焦急,头上的汗珠也是不断的滚落。 就在邵裴焦急的等待着白波的时候。他所不知道的是,自己的母亲也失踪了,并且没有人发觉。 大约过了一个小时左右,邵裴再也等不下去了。决定先回家去。他觉得师父既然说父亲今天要回来。并且说今天要到自己家里,还是在家里等着比较保险。 在家中一直等到中午,邵裴越发的坐立不安。想着母亲应该早就该回来做饭了,可母亲现在也没有回来。邵裴心中的感觉也越来越不好。他想去找母亲,又怕父亲回来或者师父来了没碰到面。就在他焦急的感觉脑袋要被撕裂的时候。敲门声响了起来。他飞快的跑去开门。打开门后,看到的却是马鹏和孙中修。 “中午俺俩都在这吃饭,俺婶呢,我去给她说下,做上俺俩的饭。”“婶~”还没等邵裴说话,孙中修就噼里啪啦的说起来,并且朝着门里喊道。 马鹏倒是注意到了邵裴的神情,拉了拉孙中修的衣服:“邵裴,咋啦?你生病了,头上出这么多汗。” “俺爸失踪了,俺妈她现在也没回来。我不知道该咋办?”邵裴六神无主的说道。 “啊~”马鹏、孙中修两人同时吃了一惊。 三个人就杵在了邵裴家的门口,一时间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俺婶去哪儿了,我骑车去找她,还有你说俺叔失踪是咋回事,他不是去孝义店里了么?你听谁说的他失踪了。不是诓你的吧?”马鹏问道。 “俺妈去菜地了浇地了吧,我也是猜的,我回来都没见着她,这中午她早该回来了。俺爸的事儿是俩警察过来说的”邵裴答道 “那行,我先去菜地找找,胖墩,你先陪邵裴在家等着,我一会儿找着了咱婶儿,就给咱婶儿一块儿回来”说着,蹬上自行车就往邵裴家菜地赶去。 “邵蛋儿,咋回事啊?”孙中修小声的问道,孙中修还在为刚才的咋咋忽忽感到不好意思。 “我这会儿有点乱了,你先坐会儿吧”说着又在院子里焦急的来回走起来。 “我说邵蛋儿,你也别急,关心则乱,也许啥事儿都没有,你想多了,俺婶要是去地里了,一会儿就回来了。倒是你说的俺叔的事,到底咋回事”孙中修关切的说道。 邵裴努力的平复了下心情,准备详细的给孙中修说说情况,却看到孙中修的目光落在了门口。邵裴转过头去:“师父!” 第十五章慌乱与平静 “师父!”邵裴转过头来看到白波后,激动的喊道。此时此刻他太需要一个能给他出主意,拿主意的人了。 白波微笑着朝邵裴和孙中修走了过来,还往后指了指大门,说道:“大门都不关啊?” “师父,俺爸和俺妈都不见了,你不是说俺爸今天会回来么?确定不确定啊?”邵裴急切的问道。 “怎么回事?你详细说说?”白波这才注意到邵裴神色慌张,一副丢了魂的样子。 邵裴请白波坐下后,来不及给他介绍孙中修,就急急忙忙的把今天上午的事情说了一遍,所有的情节都没有遗漏。 “关于你母亲,你是说你上午回来就没有见到她?估计你是因为你爸的事,乱了分寸。常理说应该是没有事的,你母亲以前也存在晚回家的事吧,说不定在和谁拉家常,误了饭点。”邵裴听了焦急的心稍稍平复了一点。“而你父亲的事情,你等一下,我再算一下。”说着,白波手里不知怎么就多出了一个青铜龟壳及三枚铜钱。口中念念有词,然后将铜钱放入龟壳,不断摇晃龟壳。当三枚铜钱被摇出后,邵裴和孙中修齐齐傻眼,虽说孙中修不懂这占卜之术,也看出不对劲来,这三枚铜钱直直的被卡在碾子的裂缝中。“师父,这。。。”邵裴看到卦象不知道该怎么说才好。“你也看的明白,给你父亲占的这一卦,没有结果,推测不出他现在的状况。不过也奇怪,几天前我刚给他占过一卦,所得结果是你父亲会在今天同意我带你离开的。” “师父,怎么会有这么奇怪的卦象,你说过,这类没有结果的卦象,基本上不会出现的,除非是天机被掩盖。但俺爸,他不像是。。。”邵裴不禁有点无语。 “天机不可泄露~”白波没等邵裴说话,就接过话去。 “既然你父亲的事,暂时不能推算,我先给你母亲卜上一卦,也让你不要那么焦急。”说着白波将铜钱再次放入青铜龟壳之中。 “我说邵裴,咱师父的龟壳怎么是青铜的?”孙中修心中的龟壳,那都是乌龟死后褪掉的壳,第一次见到占卜用这种青铜龟壳的。 邵裴听到孙中修话里有讨好白波的意思,微微愣了下,就盯着师父在摇晃的龟壳说解释道:“占卜算命,忌讳杀生,基本上都用青铜的或者木质龟壳。龟壳不仅能占卜,还能化解阴阳风水煞呢。你要哪天见个拿真龟壳算命的,十有八九是骗钱的。” “奇怪,卦象显示,你看。。。”白波心中也开始疑惑起来。“真的失踪了!师父怎么办啊”邵裴眼睛一直都没离开青铜龟壳,看着铜钱落在碾子上,就直勾勾的盯着卦象。他明白,卦象显示的是:雷火丰卦,若问人是否失踪的话,解释就是:走失行人去不远。他的母亲,是真的下落不明了,但离的不远。 “啊~”孙中修虽然看不明白,但听得可是清清楚楚。顿时心里就为邵裴担心起来。 “这位小兄弟,你先回避下吧,我给邵裴说几句话。你方便吧?”白波客气的对孙中修说的。 “好,好,你们说,师父,我叫孙中修,你喊我中修就行了。”孙中修答应着,连忙报上自己的名字。然后就朝着大门口走去,他也想着到门口看看马鹏回来了没有。 孙中修走到大门外面后。白波盯着邵裴说道:“天意不可违,我知道你心里焦急,你母亲应该短时间内就会回来,时间应该不超过一个月。而你父亲我相信你和我找《易龙图》的过程中会遇到的。你怎么打算?” “师父,我很乱,我想先找到我的父母,然后再跟你去找《易龙图》”邵裴双手抓了抓头皮说道。 “哼,平时我是怎么给你说的,遇事要冷静处理,慌张能解决问题?从我今天见到你开始,你就一副六神无主的样子,发生一点事,就变成这个样子?想清楚了再回答我。”白波刚见到邵裴,不好发作,但从他来后,邵裴那慌乱无措的表现,让白波心中是十分失望。他平时一直都教导邵裴,对人对事要有一颗平常心,遇事三思不慌乱,可看到邵裴的样子,他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怒喝道。 看到白波发火,邵裴愣了。这是师父第一次向他发火,想想师父平时的教导。他觉得自己很无能,可又想想,那是自己的父母啊,自己能不慌张么?但深入一想,是啊,慌乱解决不了问题,想找到自己的父母,不是自己这么无头苍蝇似得乱转就能找到。并且占卜之术,师父是教过自己的,虽说自己不是特别精通,但卦象大致还是都能看懂的,自己从事情发生开始,就到处乱撞,完全没有想着占上一卦,也没考虑过至少占卦找找师父在哪里,说不定提前就能见到师父。 白波看邵裴安静了下来,继续说道:“你跟我学了这四年多的时间,虽说时间不长,但你每次要我占卜之事,事后验证可有错的?你学的是道家绝学,我白云道派的《指玄篇》、《高阳集》、《钓潭集》,也接触过灵异事件。为什么就对自己看到的卦象事实排斥?就因为是你父母?难道就因为你的父母,卦象就不准了?”白波叹了口气,语气软了下来:“你自己考虑,是在这一个月中,盲目的在家等你母亲,还是随我去找《易龙图》,过程中还能遇到你的父亲。” 邵裴听着师父的话,渐渐冷静了下来。他知道,师父说的是事实。想了想,对白波说到:“师父,你稍等”。就跑向了大屋,在屋里找到纸笔之后,唰唰的写下给母亲的留言,约定在一个月后回来,同时将自己的行李简单收拾一番。然后出门去向孙中修交代一番,才再次来到白波面前,“师父,我们走吧~”。 整个过程白波看在眼里,欣慰的说到:“不用担心,咱们也就离开个把月。”两人相继向外走了出去。到了门口,孙中修看着走出来的师徒二人说到:“邵蛋儿,你刚才说的,我都清楚了,你放心,我等到马鹏回来,就把你家大门锁上,每天都会过来看看的。”邵裴这会儿沉默了不少,点了点头,随师父继续朝大路走去。 孙中修看着离去的两人,心中莫名复杂,虽说邵裴过来给他解释的很清楚。但他觉得这次邵裴这样离开,实在是与他平日里认识的邵裴大相径庭。父母还生死未卜,自己就也跟着要失踪了。好像这一家子,今天就这么的集体失踪了。想着,想着,对着邵裴喊道:“邵裴~”邵裴扭过头来,给了个安慰的眼神,说道:“放心~” 白波就与邵裴渐行渐远。 大约到了晚饭的时候,两人走到了孝义南后泉沟地界,找了家饭店,就走了进去。要了两碗烩面,坐了下来。“师父,你累了吧?谢谢你同意不坐车,陪我走着过来。”邵裴感激的说道。两人出了邵裴家门,得知师父是要带自己往孝义方向走。邵裴就提议两人走着去孝义,虽说回郭镇,孝义镇两地之间也就二十公里左右,但一路走来,走走停停,也是够呛的。邵裴的目的是,看路上是否能遇到自己的父亲。白波岂能看不出来。同时白波也为了增长一下邵裴的见识,就答应了他走着到孝义的要求。 看着烩面还没上来,白波说到:“这地方是后泉沟,包拯的衣冠冢就在这里,你去看过没有?” “没,我从小到现在离开回郭镇的次数有限,虽说去过孝义,但路上还真没注意过这包公墓。”邵裴回道。 “世事无常多变迁~”白波感叹道:“这里东有青龙山,西庙洛水,南望嵩高,北与寇准墓遥遥相望,墓在永定陵区域范围内,东南一公里即为永定陵,南去半公里便是真宗和杨、刘二后妃陵。 包拯墓座北向南,墓象呈圆形,高五米,周长二十米,墓前竖 清康熙年间所立石碑一通,高约三米,中书大字“宋丞相孝肃包公墓”。碑阴刻有“宋丞相包文公墓碑记”,因风雨剥落,大都不可辨认。墓前神道两侧尚存有石雕象望柱、石羊和石虎也。。。” 白波似在思索之中。 第十六章真假包公墓 片刻之后白波继续说道:“你知不知道,在安徽合肥也有一个包公墓?”邵裴惊讶的望着白波摇摇头。白波淡笑之后说道:“这两个包公墓假假真真,真真假假,世人确实难以分辨,在合肥的包公墓挖掘出来以前,人们都相信巩县的包公墓是真的,当合肥的包公墓挖掘出来以后,人们却又开始相信合肥的包公墓是真的。我将有记载的一段秘史说给你听听,想听么?” 邵裴难得有机会听到秘史,连忙点头道:“想听。” 那是在嘉祐七年五月十三日,包公正在枢密院处理军政要事,突然发病,从此卧床不起。在他临死之前,他写了这样几句话:“后世子孙仕宦有犯赃者,不得放归本家.死后不得葬大茔中。不从吾志,非吾子孙。仰工刊石,竖于堂屋东壁,以诏后世。”这也是包公的家训。五月二十四日下午,包公去世。后朝廷任命他的小女婿、国子监主薄文效护送他的灵柩返回合肥。文效夫妇陪着包夫人董氏、包公大儿媳崔氏和小儿子包绶等全家人扶柩登船,由开封沿黄河进大运河到长江,又溯江而上入巢湖,进淝河,直达庐州城下。把包公安葬在合肥东郊十五里的公城乡(也就是现在的大兴集)。这块墓地是包公生前自己选择的。他的父亲包令仪去世,他在合肥城东七里的螺蛳岗安葬了父亲。 当时包公墓有世代守坟人耕种墓田,他们不用向包家交租,只是在每年的清明时节,要准备两桌饭,每桌八盘菜,招待包家扫墓的人。 到了1973年4月,合钢二厂扩建厂房,位于该厂附近的所有坟墓须迁走,包公墓也在其中。当时的省博物馆向省文化局作了“抢救性发掘包公墓”的申请,后经省革委会批准,拨出专款,建立了以省博物馆、合肥市文化局、市公安局及包公后裔、合钢二厂和大兴公社等各单位组成的发掘清理小组。 在挖到三米深时,露出了两块长方形石头——包公墓志。等工作人员拨掉墓志上的泥土时,一块刻有“宋枢密副使赠礼部尚书孝肃包公墓铭”十六个篆字显现出来,而另一块上则刻的是“宋故永康郡夫人董氏墓志铭”十二个篆字。当时大家以为此地定为包公墓地时,世代看守包公墓的守墓人却说真正的包公墓还没有挖出来,而在那边油菜地里。根据守墓人提供的线索,工作人员果真在那块地里挖出一座设施完全符合包公官居二品的墓地,同时在该墓葬一角发现了一个只有二品以上官员才可随葬的十二时神,这都证实了宋代丧葬制度的等级森严。墓地的随葬品和《包氏宗谱》里的墓图都证实,这里才是包公真正的墓地。包公墓室的地宫内有座放置棺材的砖台,保存完整,但棺材却被移到三十米外的新墓坑了。棺材里的骨胳同样非常凌乱。据专家推测,该墓葬的盗掘和一般盗墓贼采用的方式不同,当时盗掘包公墓的人是用“大揭顶”的方式打开墓室的。也就是说,该墓葬应该是官盗,连墓志也被砸成数块。据考察,破坏包公墓的事情可能是三次占领合肥的金兵所为。 “师父,你的意思是,巩县的这座包公墓是假的了?”听了白波的讲述,邵裴有点失落,虽说包公墓的真假与他关系不大,但自己是巩县人,当然希望家乡这边的是真墓。毕竟自己小时候听过很多包青天的故事,自然是更愿意相信巩县的包公墓是真的。 邵裴刚问完,旁边的服务员将两碗烩面端了上来。可能是途中听到了白波的讲述,服务员不屑的说到:“俺这儿的包公墓才是真的。哪还有别的包公墓,净瞎说。” 师徒二人并没有接话。端起烩面大口耳朵起来。服务员本来还等着这师徒二人给他争论一番,架势都已经拉开,等着两人开口。结果看到二人不搭话,只管吃面。无趣的摇头走开。途中还唠叨着:“啥都不知道,还在编故事。。。” 两人吃完烩面,付账离去时,那服务员还故意挑衅似的站了出来,说道:“哎~,恁给我说说俺这儿的包公墓怎么假了,恁进去过?” 邵裴因为心里也是希望这儿的包公墓是真的,并且看到这儿的服务员也是在维护身为巩县人的骄傲,并没出声。白波却对着服务员笑笑:“故事,我说的事故,听听也就罢了”。“以后别瞎说”服务员怏怏的说到。 继续往孝义走着,白波转过头来:“想不想知道哪座是真正的包公墓?” 邵裴见到白波这样问,答道:“师父,你这样问,巩县这座才是真的吧?” 白波点点头,“世上的事就是这么真真假假,古人为了迷惑世人,保障自己身故后的宁静,把这虚虚实实的事情做到极致。巩县这座是真的,但却不是说现在世人看到的这座是真的。” “啊?这么玄乎?那真的在哪里?”邵裴兴趣大增。 “想不想亲眼看看真的?” “想,你带我去?” “走吧,先赶到孝义,咱们要准备些工具,要不然也进不去”白波说道。 两人吃过饭后,速度也有了加快,一个小时左右赶到了孝义的二十里,找了家旅社住了下来。在房间里,白波看着邵裴若有所思的样子,料定邵裴肯定是想赶到自己父亲的店里,看看父亲是否回去。心中暗叹了一下。对邵裴说道:“想你父亲了?” “恩,师父,我想这会儿去俺爸店里看看,他要万一回去了。。。”说着邵裴深吸了口气,不再说下去。 “明天吧,这会儿你过去也没什么结果,明天我和你一起过去”白波说道。 邵裴又看了看白波点了点头,满脸的失落。 为了缓解邵裴这会儿失落的情绪,白波说道:“我接着给你说说包公真墓的事。”说着就开始讲述起来。 巩县是一块名符其实的“风水宝地”。北宋时先后出了九个皇帝,除宋徽宗赵佶、宋钦宗赵桓中途被金兵掳去,后来死于五国城(今吉林省扶余县),其余的七个,全葬在这里。建在这里的皇陵就有:宋太祖赵匡胤的永昌陵、宋太宗赵炅的永熙陵、宋真宗赵恒的永定陵、宋仁宗赵祯的永昭陵、宋英宗赵曙的永厚陵、宋神宗赵顼的永裕陵和宋哲宗赵煦的永泰陵。赵弘殷没做过皇帝,但他是开国太祖赵匡胤的父亲,赵匡胤尊封他葬在这里,再加上这座永安陵,就成了“七帝八陵”。此外,这些帝陵旁边还分别葬有他们的后妃、皇亲、皇族和功臣们,大大小小,各种各样的坟茔就有三百多座,浩浩荡荡,形成了一个庞大的陵墓群。陪葬的名臣勋将中,可查的就有赵普、高怀德、寇准、狄青、杨延昭(即杨六郎)等。能够陪葬皇陵,在那个时候是无尚光荣的事,是最高的奖赏了。包拯就在这种陪葬者之中。 巩县的包公墓园就在蔡庄陵区永定陵的对面。永定陵是宋真宗的坟墓,在永定陵的正北面,有两座墓园最为显眼,一座是寇准的陵寝,另一座就是包拯墓。包拯的墓前立着一块石碑,碑上镌刻着七个大字:“宋丞相包孝肃墓”。墓碑前有石狮一对,没有石人石马,虽然显得简陋,但位于皇家陵园,别有一番气象。而且地方史志均有记载,明修《巩县志》、清《河南通志》皆承袭旧说,可见明初就已存在这个包公墓,至少经历五六百年。 说道这里,白波起来准备倒水,问道:“你喝不喝水?”邵裴迅速的站起来,“师父,我来,”说着,就抢先一步端起水壶,倒起水来。“师父,对不起,我这会儿。。。”邵裴歉意的说道。“没事,倒个水吧了,师父这前半辈子都是伺候人的,也不习惯被人伺候”知道邵裴心里有事,这些小节,白波并没有在意,何况做了二十年的乞丐,也随意惯了。白波喝了口水,继续说道。 第十七章夜探包公墓 那是在嘉祐七年五月十三日,包公正在枢密院处理军政要事,突然发病,从此卧床不起。在他临死之前,他写了这样几句话:“后世子孙仕宦有犯赃者,不得放归本家.死后不得葬大茔中。不从吾志,非吾子孙。仰工刊石,竖于堂屋东壁,以诏后世。”这也是包公的家训。五月二十四日下午,包公去世。后朝廷任命他的小女婿、国子监主薄文效护送他的灵柩返回合肥。文效夫妇陪着包夫人董氏、包公大儿媳崔氏和小儿子包绶等全家人扶柩登船,由开封沿黄河进大运河到长江,又溯江而上入巢湖,进淝河,直达庐州城下。把包公安葬在合肥东郊十五里的公城乡(也就是现在的大兴集)。这块墓地是包公生前自己选择的。他的父亲包令仪去世,他在合肥城东七里的螺蛳岗安葬了父亲。 当时包公墓有世代守坟人耕种墓田,他们不用向包家交租,只是在每年的清明时节,要准备两桌饭,每桌八盘菜,招待包家扫墓的人。 到了1973年4月,合钢二厂扩建厂房,位于该厂附近的所有坟墓须迁走,包公墓也在其中。当时的省博物馆向省文化局作了“抢救性发掘包公墓”的申请,后经省革委会批准,拨出专款,建立了以省博物馆、合肥市文化局、市公安局及包公后裔、合钢二厂和大兴公社等各单位组成的发掘清理小组。 在挖到三米深时,露出了两块长方形石头——包公墓志。等工作人员拨掉墓志上的泥土时,一块刻有“宋枢密副使赠礼部尚书孝肃包公墓铭”十六个篆字显现出来,而另一块上则刻的是“宋故永康郡夫人董氏墓志铭”十二个篆字。当时大家以为此地定为包公墓地时,世代看守包公墓的守墓人却说真正的包公墓还没有挖出来,而在那边油菜地里。根据守墓人提供的线索,工作人员果真在那块地里挖出一座设施完全符合包公官居二品的墓地,同时在该墓葬一角发现了一个只有二品以上官员才可随葬的十二时神,这都证实了宋代丧葬制度的等级森严。墓地的随葬品和《包氏宗谱》里的墓图都证实,这里才是包公真正的墓地。包公墓室的地宫内有座放置棺材的砖台,保存完整,但棺材却被移到三十米外的新墓坑了。棺材里的骨胳同样非常凌乱。据专家推测,该墓葬的盗掘和一般盗墓贼采用的方式不同,当时盗掘包公墓的人是用“大揭顶”的方式打开墓室的。也就是说,该墓葬应该是官盗,连墓志也被砸成数块。据考察,破坏包公墓的事情可能是三次占领合肥的金兵所为。 “师父,你的意思是,巩县的这座包公墓是假的了?”听了白波的讲述,邵裴有点失落,虽说包公墓的真假与他关系不大,但自己是巩县人,当然希望家乡这边的是真墓。毕竟自己小时候听过很多包青天的故事,自然是更愿意相信巩县的包公墓是真的。 邵裴刚问完,旁边的服务员将两碗烩面端了上来。可能是途中听到了白波的讲述,服务员不屑的说到:“俺这儿的包公墓才是真的。哪还有别的包公墓,净瞎说。” 师徒二人并没有接话。端起烩面大快朵颐起来。服务员本来还等着这师徒二人给他争论一番,架势都已经拉开,等着两人开口。结果看到二人不搭话,只管吃面。无趣的摇头走开。途中还唠叨着:“啥都不知道,还在编故事。。。” 两人吃完烩面,付账离去时,那服务员还故意挑衅似的站了出来,说道:“哎~,恁给我说说俺这儿的包公墓怎么假了,恁进去过?” 邵裴因为心里也是希望这儿的包公墓是真的,并且看到这儿的服务员也是在维护身为巩县人的骄傲,并没出声。白波却对着服务员笑笑:“故事,我说的故事,听听也就罢了”。“以后别瞎说”服务员怏怏的说到。 继续往孝义走着,白波转过头来:“想不想知道哪座是真正的包公墓?” 邵裴见到白波这样问,答道:“师父,你这样问,巩县这座才是真的吧?” 白波点点头,“世上的事就是这么真真假假,古人为了迷惑世人,保障自己身故后的宁静,把这虚虚实实的事情做到极致。巩县这座是真的,但却不是说现在世人看到的这座是真的。” “啊?这么玄乎?那真的在哪里?”邵裴兴趣大增。 “想不想亲眼看看真的?” “想,你带我去?” “走吧,先赶到孝义,咱们要准备些工具,要不然也进不去”白波说道。 两人吃过饭后,速度也有了加快,一个小时左右赶到了孝义的二十里,找了家旅社住了下来。在房间里,白波看着邵裴若有所思的样子,料定邵裴肯定是想赶到自己父亲的店里,看看父亲是否回去。心中暗叹了一下。对邵裴说道:“想你父亲了?” “恩,师父,我想这会儿去俺爸店里看看,他要万一回去了。。。”说着邵裴深吸了口气,不再说下去。 “明天吧,这会儿你过去也没什么结果,明天我和你一起过去”白波说道。 邵裴又看了看白波点了点头,满脸的失落。 为了缓解邵裴这会儿失落的情绪,白波说道:“我接着给你说说包公真墓的事。”说着就开始讲述起来。 巩县是一块名符其实的“风水宝地”。北宋时先后出了九个皇帝,除宋徽宗赵佶、宋钦宗赵桓中途被金兵掳去,后来死于五国城(今吉林省扶余县),其余的七个,全葬在这里。建在这里的皇陵就有:宋太祖赵匡胤的永昌陵、宋太宗赵炅的永熙陵、宋真宗赵恒的永定陵、宋仁宗赵祯的永昭陵、宋英宗赵曙的永厚陵、宋神宗赵顼的永裕陵和宋哲宗赵煦的永泰陵。赵弘殷没做过皇帝,但他是开国太祖赵匡胤的父亲,赵匡胤尊封他葬在这里,再加上这座永安陵,就成了“七帝八陵”。此外,这些帝陵旁边还分别葬有他们的后妃、皇亲、皇族和功臣们,大大小小,各种各样的坟茔就有三百多座,浩浩荡荡,形成了一个庞大的陵墓群。陪葬的名臣勋将中,可查的就有赵普、高怀德、寇准、狄青、杨延昭(即杨六郎)等。能够陪葬皇陵,在那个时候是无尚光荣的事,是最高的奖赏了。包拯就在这种陪葬者之中。 巩县的包公墓园就在蔡庄陵区永定陵的对面。永定陵是宋真宗的坟墓,在永定陵的正北面,有两座墓园最为显眼,一座是寇准的陵寝,另一座就是包拯墓。包拯的墓前立着一块石碑,碑上镌刻着七个大字:“宋丞相包孝肃墓”。墓碑前有石狮一对,没有石人石马,虽然显得简陋,但位于皇家陵园,别有一番气象。而且地方史志均有记载,明修《巩县志》、清《河南通志》皆承袭旧说,可见明初就已存在这个包公墓,至少经历五六百年。 说道这里,白波起来准备倒水,问道:“你喝不喝水?”邵裴迅速的站起来,“师父,我来,”说着,就抢先一步端起水壶,倒起水来。“师父,对不起,我这会儿。。。”邵裴歉意的说道。“没事,倒个水吧了,师父这前半辈子都是伺候人的,也不习惯被人伺候”知道邵裴心里有事,这些小节,白波并没有在意,何况做了二十年的乞丐,也随意惯了。白波喝了口水,继续说道。 第十七章 夜探包公墓 白波又说了没几句,一股倦意袭来,忍不住打了个哈欠。邵裴见师父累了,也就要求师父先休息。走了半天的路,白波确实累了,也没有拒绝,躺在床上,片刻就进入梦乡。邵裴躺在床上,脑中想着自己父母的事情,没过多久,也因为太累,渐渐入睡。 平时没有走过这么远的路,加上对父母的思念,入睡很晚。一直到第二天的近十点钟邵裴才醒了过来。醒来之后,邵裴没有见到师父。看了看房间墙壁上挂着的时钟,将要十点钟。邵裴先打水洗了把脸,洗过脸之后,邵裴感觉肚子有点饿了,就准备先出去买点吃的,顺便给师父捎点。正在准备出门时,师父推门走了进来。 白波一只手里拎着一个绿色的大帆布旅行包,看似装了不少东西。另一只手里拎着胡辣汤和油条,朝邵裴递了过去。邵裴赶忙接过。白波放下帆布包,从里面掏出一个铝制饭盒递了过来,“塑料袋套上吃吧。”邵裴心中一阵感动,之前师父还是乞丐的时候,每次和师父见面,都是邵裴从自己家里拿饭盒给白波送饭。这是师父第一次给自己带饭。想想心里一阵的感慨。 邵裴吃饭的时候,看着白波将帆布袋里的东西,掏出来开始整理,里面绳索、短铁锨,锥子,锤子什么的一堆。“师父,你带这些干什么?”邵裴边吃边问道。 “带你去看看真正的包公墓,我知道它在哪儿,但是却没有进去过”白波回道。 “咳,咳”邵裴差点呛到,“你真的带我去看包公墓?” “你是准备先去你父亲店里看看,还是直接跟我去找包公墓?”白波又问道。 “还是先去俺爸的店里看看吧”邵裴的兴奋劲,顿时低落了下来。 “哎~,你也别太过担心,你父亲应该是没事的”白波叹了口气,安慰道。“最好还是直接去中心所问问情况。再到你父亲店里。” “恩”答应着,邵裴飞快的把油条塞到嘴里,一口把剩余的胡辣汤喝了下去。 两人将帆布包整理完后,就到了中心派出所找尹警官和路警官了解情况,得到的消息是昨天到今天为止,仍然没有消息。期间两个警官问起白波的时候,白波谎称自己是邵裴远方的表叔,刚好到他家走亲戚,遇上了这事,就一起过来了解下情况。离开中心所,两人又到了邵裴父亲的店门口,店门已经被邻居锁上。找了找周边邻居,说明情况后,找到拿钥匙的那个邻居。进到父亲店中看了看,没看到任何异样,留了张字条。就又将钥匙给了邻居,让他代为保管, 基本上这一趟算是没有任何收获。两人回到旅社。白波让邵裴休息会儿,自己就匆匆的出门,临出门前,白波给邵裴交代句说自己晚饭前回来。不等邵裴回话,就已经出门。 邵裴百般无聊的躺在床上,回想这两天的事情。总觉得师父对父母的事情知道些什么,却又不告诉自己。但看师父这两天来对自己的态度,邵裴觉得自己不该怀疑师父。正在思索着,听见了敲门声。等他过去开门,门外却空无一人。邵裴疑惑着关门时,看见门内的地上有一张纸条。应该是刚才敲门的人塞进来。刚才自己开门时没有留意到地面上。 捡起来后,纸条上写着“当心白波,看后销毁”。邵裴把纸条攥在手中,又急匆匆的向外追了出去,出了旅社门,外面人来人往的。看不出有什么异样。邵裴默默的走回旅社的房间。把纸条撕碎后,扔进了卫生间冲走。 “难道师父真的有问题?会不会真的和我父母的失踪有关,但是这究竟是为什么?”这些问题,邵裴在心中反反复复的思索着,不知不觉,就到了晚饭时间。白波回来后没有任何异样,叫着邵裴到外面吃了晚饭。 两人吃完饭后,白波将帆布袋取出,看了看之后说道:“咱们现在出发,去包公墓”,邵裴应承之后,就随白波向外走去。出旅社门时,白波并没有办理退房,只是交代服务员不用打扫房间,他们这两天随时会回来,然后交了一笔钱,就带着邵裴离开。 出门之后,邵裴帮忙提着帆布包,在后面问道:“师父,咱们去哪儿?”“不是说了?去包公墓。”白波随意的回道。“我是问,你准备带我去的是真包公墓,这真包公墓在哪?”邵裴解释道。 “就在包公墓的下面”白波往前边走边说。 邵裴想了想,明白了师父的意思。真的包公墓,就在现在的包公墓的下面,只是没有被人发现罢了。 走了近两个小时,天色已经黑了下来。两人到达了包公墓的所在。这包公墓是在后泉沟的一块田地里,四周没有任何围墙,路边到墓地种植着两排松柏,郁郁葱葱,期间石人,石马,石望柱等相对林立。墓的前方一块大大的墓碑,上面写着“宋丞相包孝肃墓”,因风雨剥落,大都不可辨认,墓碑前方是一个石质的香炉,里面还插着不少前来祭拜的人,焚烧过的香,整个墓地极其的简单。这个时间段,墓地没有其他人。白波带着邵裴走到墓碑前,两人朝着墓碑鞠了一躬。 邵裴看了看四周问道:“师父,咱们怎么进去?”问完觉得怪怪的,大晚上在坟前问怎么进去,这个问法自己都觉得怪异。 白波并没有回答,而是直接绕到了坟墓的后面。邵裴也跟了过去。 “这里以前有个盗洞,现在已经填上,不过,不需要挖太深,那个盗洞就会露出来”说着从帆布包里拿出两把短铁锨。递给了邵裴一把,就开始挖了起来,邵裴接过后也没犹豫跟着快速的挖起来。两人大约挖了两米左右,就看见前面一条通道连接到了他们所挖的盗洞,里面一片漆黑。白波让邵裴把铁锨装入帆布包后,两人稍作休息,就爬了进去。通道内空空荡荡的,由长长的条形石构成,往里面也就十多米,有个石质台阶,上面放着一个黑漆漆的木质棺椁。 “师父,这太空荡了吧”邵裴小声的问道。 “这是个假的衣冠冢,还是近期修葺的”说着,白波在棺椁后面的石壁上找寻着什么。不一会儿,白波将手放入帆布包中,取出里面的一个小铲子,在一块石条上铲了起来。石条上的石灰脱落后,露出了一个铜质把手,白波用力的往后一拉,那把手带着后面的锁链被白波拉出了近半米。然后一声“轰隆”响声传来,石壁那看似密不透风的连接处,缓缓地打开了一个裂缝。 打开这个石壁之后,一条向下的歪歪斜斜的阴暗小路出现在二人面前。 向下走约二十余米,有一处较为空旷的空间,整个空间不大,也就十几平米,空空荡荡。邵裴不禁疑惑的问道:“师父,这里面什么也没有啊?” 白波沉默不语,朝着北面角落走去,到达土壁后,白波双手四处摸索,几乎将正面土壁敲打一遍,仍无任何异样之处。白波停下手来,一手抱臂,一手托着下巴,两只手指不断揉捏着下巴沉思。邵裴看白波陷入沉思,也没有打搅,四下里望了望,周边除了黄土墙壁,再也没有多余的事物。心中纳闷开来,“难道这是为了显示包公为官清廉,不留片缕?可也不对啊,师父推算之后,带我下来,一定不会仅仅是看这空空的黄土墓室。”想着,邵裴也在四周黄土墙壁上摸索拍打起来。白波也发现了邵裴的举动,并没有阻止,边思索,边望着邵裴的动作。等邵裴将四周墙壁拍打个遍,也没有发现不同之处。白波若有所思的,朝着北面黄土墙壁的地面,一脚一脚的跺着,突然传来一声闷响,“嘭”邵裴心中大喜过望,他听出了,下面的空的。白波用脚将覆土使劲的往旁边蹭开,地面上露出一角石板。两人把上面覆盖着的黄土清理之后,一块儿一米见方的大青石板呈现在两人面前。白波二人使劲一掀,露出一口古井。俯视井底,虽然已经有数百年的历史,却依然是井水如鉴。 “怎么会这样?只是一口水井”邵裴不解的问道。 “我们下去。”白波笃定的说道。 “下去?这是一口井,古代的水葬好像也不是葬在井里吧?”邵裴犹豫着说道。 白波没有再接话,拿出绿色帆布包里的绳索,在铁锥子上绑紧,用铁锤将锥子狠狠的砸进土中。又在背包里摸索了一下,将几样东西放入怀中。然后对着邵裴说:“你在上面,我先下去看看”说着,把绳索往腰上绑紧,就要往井里跳。 “师父,还是我先下去吧,”邵裴拉住白波说道。 白波看着邵裴投来的坚定眼神,点了点头,“我们一起下去,”随着扑通两声,白波和邵裴先后拉着绳子跳入井中。朝下游了片刻,水井就到底,两人估摸着应该不到十米左右。因为水中一片漆黑,白波拉了拉邵裴的手臂,示意两人先上去。从水中出来后,两人深深的吸了口气。邵裴说道:“刚才我摸到有一处井壁是朝另一边横向通过去的。”白波点头道:“这是一潭死水,距离应该不会太远,我们再下去,向着你发现的横向通道游”“嗯,”邵裴回答后,两人又再次跳入井中。顺着横向的通道往前游了约十多米。通道又开始向上,白波听着邵裴划水的声音不对劲,猛地一把拉着邵裴向上游去。一出水面,邵裴大口的喘着气说道:“谢谢师父。”原来白波刚刚想到,邵裴是个旱鸭子,根本不会游泳,能长久闭气一会儿,已属不易。刚才在水中,邵裴游了没多久就开始慌乱,幸好这水道不长,白波才及时将邵裴拉出水面。白波抹了一把脸上的水珠,说道:“你怎么不提醒一下,你不会游泳。”“我忘了,刚才只顾着往井里跳,一时没想起来。加上第一次跳进来时,就那么一会儿,第二次跳进来就没在意。”“胡闹”白波说着,一只手向怀中摸去,四周一片漆黑。白波将怀中珍藏的军用打火机摸出,轻轻一拨,看到了邵裴那苍白的脸。好像是刚才吓的不轻。白波伸手过去在邵裴的肩上拍了拍。“这个水井应该是个u字形的,我们所在的这里有空气,使两边水面达到平衡。” “师父,你看那边”邵裴指着白波身后喊道。 第十八章墓中奇景 白波猛地转过头去,只见他们现在是在一个“覆斗型”的所在,顶部有着星星点点的荧光撒了下来,应该是顶部镶嵌着什么。白波把手中的军用打火机的盖子合上,顶部的荧光就渐渐的淡了下来。“夜明珠?”白波惊呼一声。夜明珠在现在已不多见,刚才目视,至少顶部有数百颗不止,似繁星一样镶嵌在空间顶部之上。 “夜明珠不是会一直发亮么?怎么这么快就不亮了?”邵裴不解的问道。 “夜明珠是一种萤石,要有光源照射才能发亮,至少照射十多分钟,才会持续发亮十几个时辰。”白波解释道。 说着,白波又将火机打着。朝着里面四下望去,他们所在的井边,像是这个“覆斗型”空间的入口一样,大约三步见方左右,就能进入“覆斗型”空间。这三步见方的墙壁两侧上放,各插着两个火把,火把的下部还有一个陶罐。白波估计里面应该盛放的是松油,借着火光,白波将陶罐的封口打开,里面果然是松油,不过所剩已经不多。 白波拿着火把,沾了沾松油后,就点燃了。邵裴也有样学样的准备再点燃一根火把。“先不用点燃,这里面毕竟是密闭空间,空气应该不多。咱们用一个火把。”白波看到邵裴举动说道。并且把手中的打火机塞给了邵裴,“拿着,一会儿灭了再用这个点燃你手上的火把。” 邵裴接过打火机。跟着师父朝前走去。两步之后,等他们看清里面的景象时,彻底的惊呆了。原来他们现在的位置处于“覆斗型”空间中部,脚下有一个长长的阶梯向下通去。邵裴觉得这整个空间有他们学校十多个操场那么大,大约占地三公顷。最令他惊讶的是。这里面竟然有树,只见两排柏树枝干挺拔,郁郁葱葱。地上的草丛也生意盎然。柏树中间有石人、石羊、石虎、石望柱整齐排列,由南向北展开,依次建有石阙、神门、石象生、享堂、墓冢等,规制甚为壮观。祭祀包公的高大享堂,是一座十分典雅的“歇山顶”宋式建筑。 “这,这不合理啊,怎么树木在这下面还能生长”邵裴问出了心中的疑问。 “存在就是合理,你看到别人见不到的东西合理么?”白波反问道。 两人沿着阶梯向下走去。邵裴想想也是,许多东西真是解释不了的。就他那天在产房看到的黑衣女子,还有那么多的婴魂也是解释不了啊,想到这里,邵裴突然想问问关于那天发生的事情,上次问,师父制止了他。但也仅仅是想了想,在这样的环境里,去问一个女鬼的事,确实有点不合适。 两人走下阶梯后。正面看向前方,才感觉道刚才在上面看时的感觉与此时截然不同。宏伟、壮观,构思巧妙才是他们心中此时的感觉。 正面不远处呈现在二人眼前的是一座石碑上面字迹清晰可见。 清心为治本,直道是身谋。 秀干终成栋,精钢不作钩。 仓充鼠雀喜,草尽狐兔愁。 史册有遗训,毋贻来者羞。 四十个大字铁笔银钩,铿锵有力。 白波走近后抚摸着石碑感叹道:“包拯一生流传下来的,也只有这一首诗。虽吉光片羽,却可以看作是包拯的官箴,而他终其一生都是在履践着这一信条的。” 邵裴看了看被夜明珠照亮的神道,火把燃烧所产生的光源与神道两边柏树映射所产生的影子,在这个密闭的空间内说不出的诡异。 “师父,这地方有点古怪”邵裴那清秀的脸庞上不住的有密密汗珠渗出。 白波转头看向邵裴:“这种所在,本就透着诡异。今后你要经历的类似事情还有很多,甚至更加离奇缥缈的事情都会遇到,难道你要一直站在师父的身后,等着被保护?有些时候,自救比任何的帮助都要实际。你自身的能力有多大或许你还没有察觉到,我带你经历这些,就是想帮助你成长。” 邵裴羞愧的低下头去,眼神渐渐的变得坚毅起来:“师父,我明白了。” “恩,”白波听出邵裴回答时那份坚毅的感觉。“不过仅凭意志的坚定是不够的,还需要随时随地的警觉和对周边事物的及时洞察,来到这里后,你仅凭肉眼所见,是看不出异状的。”白波又随即提示到。 邵裴随即明白了师父的意思,急速默念口诀,一双阴阳眼在邵裴眼睛的闭合之间打开。映入邵裴眼中的,不再是刚才看到的景物。除了眼前的石碑,神道两侧柏树已经枯萎,地上清脆的嫩草也已枯萎发黄,石人、石羊、石虎、石望柱上结满蛛网,石阙之上爬满巨大的蜘蛛,每个蜘蛛都有大瓷碗那么大,虎视眈眈的望着他们师徒两人。这种蜘蛛除了体型巨大,与寻常蜘蛛的形象也大为不同。整个蛛体程灰白色,眼睛像是腐烂的苍白的人类眼睛,珠口之中露出四颗獠牙,蛛腿之上长满褐色的硬刺。“冥蛛!”邵裴惊呼。冥蛛存在于阴阳属实之间,让人产生幻觉,一般守护在两界之间。只要不走近它的领地范围,冥蛛是不会发起进攻。一旦步入他的领地范围,他会让人心中最恐惧的事物呈现在此人眼中。 “认出来了?刚才一直没有朝前走,就是发现它们已经注意到我们”白波略带赞扬的眼色看向邵裴,最起码能一眼认出冥蛛,没有让他太过失望。 “师父,你怀中不会正好带着抑幻香吧”邵裴觉得师父下来时往怀中塞得东西中,肯定包括了这抑幻香。 白波也不回答,在怀中摸索了一下,掏出怀中塑料袋子裹了几层的抑幻香,在火把上点燃。抑幻香点燃后,人是闻不到任何味道,只有这冥蛛这类致幻的物种,会迅速的进入沉睡,而它所造成的幻象,也会随之消失。 “冥蛛是守在两界之间的,难道这神道尽头就是冥界?”说着邵裴将《高阳集》的功法运转周身。邵裴这几年下来,《指玄功》已经炉火纯青,《高阳集》和《钓潭集》也基本熟练。此刻邵裴的《高阳集》向外散发了约一丈的光芒,高阳集所散发的光,说是光芒不如说是一种光晕,在阳光下是看不到的,在黑暗之中,也只是让看到的人感觉,邵裴所在的地方有些光线的稍微扭曲感。此刻邵裴将自己所能散发的最大《高阳集》功力散发出来。 “浪费,《高阳集》只是不让鬼魅近身,你能一直保持这样多久?”白波看邵裴把现在所能施展的最大功力施展出来后说道。 邵裴看向师父,发现师父只是将功力散发在周身两公分出,不仔细看,基本上是看不出来的。内心也暗暗感到吃惊和敬佩。邵裴尝试着控制光晕,到了半米处,再收功,那光晕一下就没有了。在白波的注视下,邵裴不断的尝试,大约五分钟后,邵裴把光晕稳定在了半米处,看向白波。白波点点头,示意邵裴可以了。其实白波心中,邵裴能把光晕控制在一米以内都已经算不错了,毕竟之前邵裴《高阳集》光晕控制方法的时候,他知道邵裴根本就没有好好练习。当时的邵裴一直认为鬼魅之类距离自己越远越好。 “走吧,我们先到前面那道神门那里”说着,白波大步朝前走去。两人路过石阙,邵裴扭头看了看上面沉睡的冥蛛,距离近了,更感觉到冥蛛的丑陋和巨大。走过石阙,到了不远处的神门旁,两人再次停了下来。邵裴盯着门前整木大柱支撑着的梁枋上,也沉睡着一只更大的冥蛛,神门之上一张大大的蛛网覆盖在上面,那沉睡的冥蛛腹部不断起伏,冥蛛口部的獠牙也来回摩擦着。 “师父,朱砂。”邵裴感觉出来,白波带他来这包公墓,有着锻炼他的意味。白波手向前一扬,将那朱砂散向蛛网。冥蛛的网,遇到朱砂之后才变成真实的存在,要是不知道蛛网存在直接穿过去。当时不会有什么感觉,但会在今后一周时间,夜夜噩梦。蛛网变成真实存在后,沾火随即化作虚无。推开神门,是一个过堂,过堂的面积不大,也就二十多平米,其中空无一物。过堂的尽头是一道已经褪了色木门,门上两个青铜门环已经锈迹斑斑。两人走到门前,白波盯着门看了会儿,若有所思的说道:“看来以前所看的史料是真的,过堂之后三道门,第一道门设有暗箭,第二道门灌满了水银,第三道门放着龙头铡、虎头铡和狗头铡,享堂之内七口棺,棺椁真假需自辩,不见真身恶灵缠身。” 第十九章享堂内 “这几道门,怕是不好通过”白波看着邵裴正听自己说的出神,便说道。 “咱们先进去看看,要是过不去再退出来?”邵裴来到这里,好奇心也被勾了起来,恐惧的心理,渐渐的褪去。 “也好,你跟在我的后面,不要触动机关”白波说着便将门缓缓推开。 “师父,这好像有人来过?”门刚推开,看到整个通道上散落着不少尸骸,尸骸各种姿势都有,有的尸骸的身上插着锈迹斑斑的铜箭,周边一些冷兵器掉落在周边。一些长矛也仅剩下矛头,有的尸骸上还零散的挂着片缕的布料,已经看不出颜色,掉落在地的护心镜也黯淡无光。 “这不是现在的人,看武器制式,应该是宋朝的,北宋朝还是南宋朝?被盗过怎么还能保存这么完整?”白波也有点疑惑。“走吧,看看下一道门,机关触发后就失效了”说着飞快向下一道门跑去,邵裴也紧跟在后面飞奔,骸骨在通道的每一处基本上都有,邵裴一路上还偶尔踩到地下的骸骨,因为年代久远,一踩就碎。 到了第二道门前,白波从怀里掏出两块已经湿透的医用口罩,其中一块儿朝邵裴递了过来:“带上口罩,屏住呼吸,尽快通过”。邵裴结果口罩迅速带上。 白波打开第二道门后,地上的还是大堆的尸骸,尸骸表面黑迹斑斑,像是相互进行过搏斗。两人飞快的穿过这第二道门。将第三道门合上后,白波将口罩摘了下来,说道:“没事了”。两人随即向第三道门后的四周望去,果然地面上依次放着三口铡刀,由近及远分别是狗头铡、虎头铡、龙头铡,三口铡刀兽头全部纯金打造。“看来宋朝果然是史上最富裕的朝代,连青天包大人的铡刀都是纯金的。不过,还是灭亡了”白波略带嘲弄的说道。 “师父,刚才第二道门里的人应该是产生幻觉,自相残杀致死吧。”邵裴沉吟的问道。“有进步,吸入蒸发后的水银导致幻觉,进而自相残杀,看来这批人没有进这第三道门”白波看着眼前干净的地面分析道。 白波缓缓的走向铡刀,把合着的铡刀刀柄慢慢提起。铡刀的刀刃寒光映入两人的眼睑。“好刀”白波忍不住赞叹道。这铡刀的刀身、刀刃没有一丝污垢,锃光呈亮的,如同刚刚打造好的一样。赞叹之后,白波松开刀柄,“铮~”的一声从铡刀处传来。“果然不错,历经数百年,依旧保存完好。”白波再次赞叹。 “小心”邵裴的急呼声传来,连带着《指玄功》的劲道朝着白波方向放出。刚刚白波将铡刀放下后,白波上方房梁位置,就开始有香皂大小的黑色甲虫,一个一个的往下掉,开始因为甲虫身体颜色漆黑,邵裴没怎么注意到,这会儿一个黑色甲虫掉下时,距离白波太近,在火光的映射下,邵裴及时发现,还没等提醒,另一个黑色甲虫眼看着就掉向白波的头部。邵裴一指劲道射出。眼看邵裴一指朝自己袭来,白波发觉头顶上的细微声响,迅速往旁边一移身体,将火把朝刚才所站位置照去,一照之下,连白波也头皮发麻:“跑~”然后头也不回的朝通向享堂方向的门跑去。 邵裴借着火光,也看清了黑色甲虫的真面目,“尸虫”心中一惊,也立刻朝白波方向跑去。身后细细“嘎喳”声,听起来越来越密集。两人跑出后,迅速的关上身后的木门。白波拉起邵裴的手臂,继续向着享堂跑去。两人此刻脸颊之上都是汗珠密布,白波眉头紧皱,这个所在,他虽没来过,但是当年看内部资料介绍的时候,资料内对此地的评级是安全级的,是准备留待将来保护手段完善之后,上面才会对外公布开发的。所以带邵裴来的本意就是历练,另外白波也怀疑这里面也有《易龙图》线索。 他没想到,这十分安全的所在竟然会出现尸虫。尸虫是真实存在的群居生物,闻到生物的气味,会不断的朝生物汇集,然后迅速爬满生物体表,分泌毒素腐蚀皮肤,皮肤被腐蚀后,尸虫会逐渐朝生物体内钻,在生物内部排卵,繁殖,最终将生物完全变成它们饲养下一代的食物。以前所见过的尸虫,最大的也仅仅有人的拇指大小,这里却有如香皂块大小的尸虫。着实让白波也吃惊不小。 白波急促地喘着气,好像生怕惊动尸虫似的压低声音说:“你没事吧!这是个意外” 邵裴原以为白波对他的考验会较为安全,不想却连尸虫都能遇到。心有余悸的说道:“确实感到很意外。” “咱们该怎么办呢,师父?”邵裴歪着脑袋朝身后下意识的瞅了一下,瞅罢,稍稍的有点心理的安慰,没有看到尸虫的跟来。 享堂内的正前方是一尊白面俊俏儒生的坐像,左右两侧各有两位孔武大汉似得古代武官站像,而在儒生坐像案台左侧,也有一个小一号的案台,上面文房四宝摆放整齐,案台后也站着一位儒生。 “这不是包公墓么?怎么享堂内是位俊俏儒生呢?”邵裴满脸惊讶的,忍不住问道。 “这位儒生就是包拯,应该按他本人样貌塑造的。”白波平静的解释道:“包拯,人称包龙图,儒雅英俊,后世人为了塑造他与众不同,并且能断阴阳的形象。则将他想象成为面部漆黑如碳,额头有月牙。其实与他本人是完全不同的。” “原来以前书上和说书的说的都是假的啊”邵裴若有所思,第一次对于之前在书本上看到的东西产生了怀疑,渐渐在他心中形成了一个想法,历史都是后人书写的,而真实的历史是怎么样的呢? “那这几位肯定就是王朝、马汉、张龙、赵虎以及公孙策先生了?”邵裴看着其他几位雕像问道。 “不错”白波回答的同时,眼中亮了亮,随即转到包公雕像身侧,朝着包公雕像手中的书册望去。邵裴看到白波走过去,也快步跟了上去。看了看雕像手中的书册,书册呈打开状,一页上面繁体书写河图,一页上面繁体书写洛书,在这繁体字河图洛书的字的下方各有一个团,上面各有一些圆点和一些圆圈,用一条条横线或是竖线相连。 “可惜,可惜”白波叹了口气,脸上尽是失望之色。 “这不是真的河图,洛书”邵裴听到白波的叹息,不由的问道。 “包拯肯定是见过《易龙图》,并且在《易龙图》上,将河图洛书临摹下来”白波笃定的说道。“走,到后面的墓冢前看看” “师父,我觉得有点奇怪,你说在这里建个享堂,会有人来祭拜么?没有人祭拜,建享堂不就没有意义么?还有,这公孙策身后怎么放了那么多的坛子?”邵裴疑惑的问道。 “坛子?”白波转身将火把照向公孙策的雕像。果然在公孙策雕像的身后密密麻麻的摆放着不少样式如同酒坛似的坛子,因为刚才光线昏暗,加上白波一直在注意包拯雕像手中的书册。一时大意,竟然没有留意到。 白波举着火把朝坛子走了过去,邵裴也亦步亦趋的跟着走到近前。这地上密密麻麻摆放的坛子,没有任何泥封,全部敞开。白波将火把朝坛子照去,低头一看沉吟道:“空的”又往旁边几个坛子照去,“空的,空的”将周边坛子看了一遍以后。发现每一个坛子都是空空如也。“奇怪”白波也看的不明就里。 “奇怪吧?”凭空传来一声询问。 第二十章白波与赵天平 “谁?”白波和邵裴同时转身喝到。 “白世伯,好手段,好心机啊”一个身着黑色衬衫的年轻人从房梁之上一跃而下。这年轻人面色冷峻,身材匀健,嘴角挂着一丝嘲弄。 “小子,不简单啊?你刚才就一直躲在上面?”白波冷冷的说到。 “自我介绍一下,敝人赵羽,现年二十二岁,白世伯,还没有想起我么?”赵羽嘴角挂着玩味的笑意。 “赵羽?赵天平是你什么人?”白波问道 “不巧,正好是家父”赵羽那丝玩味的笑意更浓。 白波眉头微微一皱:“你父亲也来了吧?天平,出来吧,别在这里装神弄鬼~” “白世伯,这里只有我一个,我父亲是不会来的,他早在十年前就成为烈士了。”提到自己的父亲,赵羽嘴角始终挂着的那丝玩味不见,取而代之的是异常冷峻。 “哦,你到这里多久了?”白波听到赵羽父亲已经去世,平静的问道。 “也没多久,比你们早进这里几分钟时间。并且和你们走的不是一条路。这个地方的盗洞可不是就光你们下来那一个。”赵羽淡淡的答道,好像对白波很是不屑的意味。 “果然是虎父无犬子,你不在你老家呆着,跑到巩县做什么?”白波的赞扬明显的不由心。 “你能来,我就不能来?你做什么,我就做什么?”赵羽很是针锋相对。 “呵呵,赵天平生了个好儿子啊,怎么说我都是你的长辈,你有点过了!”白波怒极反笑道。 “过么?没你过吧?你怎么对我父亲的?现在我不过是说几句大实话,你就觉得我过分?”赵羽毫不示弱的说道。 邵裴听他们说了半天,一头雾水。忍不住问道:“师父,你们认识?” “何止是认识,害的我家破人亡,刻骨铭心的认识啊”不等白波回话。赵羽直接将话接了过来。 邵裴听后一愣,知道此时接话不合时宜,不再开口。 赵羽好像发觉邵裴的意图,指着白波,忿忿的说道:“怎么?不想知道发生了什么?不想了解你这个师父是什么样的人?不管你想不想知道,今天在这里,我就让你重新认识一下这个人” “我白波是什么样的人,还轮不到你这个小辈来评论,当年的事情,你又知道多少?听你的意思,你父亲不在了?”白波内心也有些吃惊,他是真的不清楚赵天平已经去世。当年赵天平与他,两个人听到伟人的话后,心中起了一丝波澜。伟人在世期间,两人是毫无异心,伟人一走,一朝天子一朝臣,两人受到排挤打压,原来的那丝波澜在心中就变成了惊涛骇浪。 两人在私下经过商量后,渐渐退出了权力的漩涡,想借助伟人口中的希望,使自己在仕途殆尽的情况下,走上另一条光明大道。可渐渐的八十三号白波发现了四十一号赵天平的一个秘密,他一直以为赵天平只是功夫了得才得伟人器重,原来赵天平的玄学造诣丝毫不弱于自己。他本以为在寻找希望的过程中,自己才是主导,赵天平仅仅是辅助。可当他发现赵天平不但武功远远高于自己,而玄学造诣也与自己不相上下的时候。他觉得自己就是赵天平的眼中的笑话,亏他自己还经常在赵天平面前卖弄自己的玄学。 直到有一次,两人在巩县的老王沟进行定位的时候,遇上狼群,当时他们得到的消息是老王沟的狼是基本绝迹,偶尔有那么一、两条,见人也是远远躲开。可就在两人才登上一条沟壁,就发现了大群的野狼。两人相视看了看,齐齐跳下沟去,那土沟并不是多深,只有十米左右。但当时赵天平因为沟壁上的酸枣树挂了一下,失去平衡,跳下去后,左脚直接扭伤。白波跑去扶起赵天平就跑。没跑多远,后面的狼群追了上去。狼有着强有力的下颚、敏锐的视力和嗅觉、强健的体魄、锲而不舍的耐力,同时也懂得什么时候该放弃,不会为了兴趣而肆意屠杀。狼对猎物是有选择的,濒临死亡和幼小的没有抵抗能力的是首选,浪费宝贵的体力和脂肪去追捕强壮的目标,不是它们的嗜好。 两人以前接受训练的时候,就掌握了狼的这些习性。此刻赵天平觉得两人要是一起逃,多半是逃不掉的。毅然决然的推开白波,让白波先走。白波当时犹豫着离开,虽然是赵天平主动要求留下,可看到白波真的离开,赵天平眼中尽是失望之色。白波离开后就迅速的赶到两人平时的隐蔽之处。将其中的两把手枪取出,去救赵天平。当他赶到时,地上散落了几具狼的尸体,狼群不见了,赵天平也不见,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拼命的四下寻找。却再也没有得到赵天平的消息。 后来,白波有一次路过赵天平的家乡,他得知赵天平在家乡还有妻儿,就前去寻找。可到了赵天平的家,里面四壁空空,已经人去楼空。再后来,白波就放弃了对赵天平的寻找。开始一心的留在巩县,留意邵裴,并且寻找希望。 不想此刻却在这里见到赵天平的儿子,还视他如仇敌。赵羽和赵天平太像了,以至于第一眼见到这个素未谋面的赵羽,就不由的问道赵天平。 “你当年不顾兄弟手足之情,丢下我的父亲,若非当时那里的一个生产队的人,前去老王沟收麦,刚好救下我父亲,我父亲当时就会丧命,虽然当时我父亲命没有丢掉,一只手却生生被狼咬掉,腿上也被咬数口,后来变成了腿瘸手残的废人,父亲终日闷闷不乐,父亲虽没有怪你的意思,但却不愿再提起你”赵羽补充说道。 “哎~。。。我当时赶了回去,却没见到你父亲,我找到你们家乡,可你们却搬家了”白波急急的解释道。白波的解释好像是在弥补当年的退却。他自己清楚,当时赵天平让自己离开,原本自己是不想走的,可想到,赵天平将来的成就可能会高于自己,内心的一丝嫉妒,让他选择了听从。就在半路上,他就已经后悔,拿到枪后,又赶了过去。不过一切都该发生的都已经发生。 “我父亲认命,我不想说什么,就此别过”说着,赵羽就向后退去。 “等等,你不想说说这坛子里有什么?”白波喝止了退去的赵羽。 “你猜?”赵羽扭过头来笑笑,随即以极快的身形飞退向后。 “好快。”邵裴在心中暗暗叹道。 白波只教授了邵裴玄学方面的知识。对于武功只字未提,最多是让邵裴平日里多锻炼身体。所以在看到赵羽的身手,以及两人的对话,邵裴推测到,师父白波也肯定是个武功高手,可师父为什么不教我武功呢?邵裴心中再次对白波多了一层疑问。 白波看着离去的赵羽,没有追去。嘴角颤颤,却一句话也没有再说。良久之后,对邵裴说道:“走吧,我们继续到后面的墓冢。” 片刻之后,两人来到包拯的墓冢。石碑,石墓,墓顶呈圆形。“奇怪,这不是宋朝墓葬的方式”白波沉吟道。 第二十一章陈抟传说 “隋唐时期,没错,这种建造方式,与隋唐时期的墓葬一样,这个简直就与后唐时期的风格一模一样。”白波思索片刻之后惊呼。 “唐朝早于宋朝,在宋代的墓里,发现唐朝的痕迹,不奇怪啊”邵裴嘟囔道。 “你知道陈抟老祖是什么年代的人么?后唐时期,一直到宋代,陈抟老祖才仙游。”白波有点激动。他一直都认为在这里能发现《易龙图》的线索,眼前的一幕让他迅速联想到陈抟祖师及《易龙图》。 “啊?那陈抟祖师活了多少岁啊。”邵裴还是知道的,唐后经历了五代十国,才逐渐被宋朝统一,这之间至少百年光阴。 “史书记载一百一十八岁,但我估计不止。在庞觉的《希夷先生传》中则认为陈抟活了一百九十多岁”白波神色憧憬。 “人能活那么久么?还是在古代,我可是听说,古代人的平均寿命不超三十五岁。”白波的回答再次颠覆了邵裴的认知。 “呵呵,就连宋朝的开国皇帝赵匡胤都见过老祖呢!这还有假?坐这休息下,我也给你说说,关于老祖的生平,省的他曰你给师父丢人”两人席地而坐,白波把手中的火把插在了一边,火光照耀着两个人的脸,气氛显得有些诡异,却并不影响白波此刻的兴致。 陈抟老祖字图南,号扶摇子,赐号“白云先生”、“希夷先生”, 为河南鹿邑人。传说陈抟为天生异人。一次,一位渔夫打鱼,一网下去,很觉沉重,提上来却是一团紫色的肉球。渔人饥饿,打算煮食充饥,锅中水才烧热,只听巨雷震响,摇动房屋,球裂了,露出一个婴儿。于是婴儿便随渔人姓陈,取名抟,抟是圆团的意思。陈抟自出后生一直不会说话,直到四五岁时,一次在涡水岸边游戏,有个穿青衣的妇女召唤他过去喂乳吃,从此才开口说话。陈抟长大后,聪明过人,喜欢阅读经史百家典籍,一见成诵,十五岁时,诗、礼、书、数及方药等书一览无遗,无不精通。 后唐长兴二年陈抟举进士不第,于是不再追求功名利禄。到他的父母过世后,陈抟说:“我以前所学的仅仅能够记住姓名而已!我将离开家乡到泰山去,与安期生、黄石公等仙人交游,怎能如世人那样在轮回之中生死呢?”便将家产分散送人,自己只拿了一只石铛走了。当时士大夫们仰慕陈抟的高洁,争先恐后想同他结识,但陈抟却谢绝了。他头戴斗笠,身穿蓑衣,出入集市、酒楼、野店;行走时口唱山歌,坐下时谈笑风生,如人无人之境。后唐明宗亲写诏书见他,陈抟长揖不跪。明宗待他愈加恭敬,赐号清虚处士。 有一年,陈抟遇见孙君仿、獐皮处士二人,他们告诉他:“武当山九室岩可以隐居。”于是,他便前往武当山九室岩栖隐,吐纳服气,不食烟火,每天仅饮酒数杯,静默修炼了二十余年。这期间,老祖撰写《指玄篇》、《钓潭集》,阐述道的精微奥妙。一天,陈抟老祖深夜焚香读《易》,有五个老人经常来听他诵读,长眉白发、容貌古怪。时间长了,陈抟便问他们从哪里来。老人们说:“我们是此地武当山日月池中的龙,这里是玄武帝君治理的地方,华山才是先生栖隐的去处。”五龙命他闭目,凌空驭风飞到华山,将陈抟安放在一块大石上,陈抟睁开眼睛,五位老人已不见。有人说,陈抟睡觉的本领就是龙教的,因为龙善于睡觉。 陈抟初到华山时,山上有老虎吃人,他对老虎大声呵斥,命令它们离开,自此华山上不再有虎患。平时,陈抟经常闭门卧睡,往往累月不起。一天,有个樵夫在山麓看见一具尸体,身旁竖着一柄拂尘.走近一看,原来是陈抟。摇一摇,口有热气。过了很长时间,他才慢慢恢复呼吸起身,说:“我睡得正香,你为什么来打扰我?”州将罗彦威将陈抟的事迹奏告周世宗,后周显德三年世宗命华州地方官询问他关于点化金银的道术。陈抟对世宗说:“陛下贵为天子,广有四海,当以治理天下为要务,何必留意那些小道术呢?”世宗不责怪他冒犯,拜他为谏议大夫,陈抟坚决推辞。一个多月以后,世宗又赐号白云先生,放他还山,并下诏命令州县地方官经常关心过问。 陈抟身怀经国济民的才学,经历了五个朝代的更迭离乱,每当他听到一个朝代的灭亡,总是闷闷不乐,颦眉数日,曾写过一首诗说 十年踪迹走红尘,回首青山入梦频。 紫陌纵荣争及睡, 朱门虽贵不如贫。 愁闻剑戟扶危主,闷听笙歌聒醉人。 携取旧书归旧隐,野花啼鸟一般春。 宋太宗太平兴国初年,太宗皇帝曾在赐陈抟的首诗中说: 曾向前朝出白云,后来踪迹杳无闻。 如今若肯随君诏,急把三峰赐与君。 陈抟这才赴诏。进宫前,要求先安置一间静室休息,太宗便赐他建隆观。陈抟关门熟睡了一个多月才醒来,身穿羽服,头戴华阳巾,脚穿草鞋,上朝谒见。太宗在延英殿以宾客礼相待,赐坐交谈了很长时间。其时太宗正要征伐北汉,陈抟直言劝止,然而当时军队已经出发,太宗听到谏言很不高兴,暂留陈抟在御花园内。不久,就传来了征战失利的奏报。太宗这才心悦诚服。宋太平兴国四年,陈抟又到京都,对太宗说:“现在可以征灭北汉取河东了。”于是太宗又兴王师,果然大获全胜,一举灭了北汉,俘获了北汉王刘继元。 太宗赐陈抟“希夷先生”的徽号,并经常和他作诗唱和。有一次太宗问:“象古时尧舜那样治理天下,现在可以办到吗?”陈抟说:“尧舜时代,皇帝住的是土坯草屋,土阶三尺,茅茨不剪,根据这样的说法,现在很难比得上。然而,能够政治清明,不伤财劳民,就是今天的尧舜了。”太宗又命陈抟看一看第三子寿王的命相,派太监引导至东宫,而寿王还未起床,他就转回。回来后对太宗说:“寿王宫中所养的下人都是将相之材,寿王的命相可知了。原来所见到的是张耆、杨崇勋和郭承枯之人,后来分别作了宰相和太尉。而寿王也登了帝基,即宋真宗。京城中有一位士大夫到陈抟居处,请教能够约束自己的方法,陈抟说:“得到便宜的事,不要再做;经常游玩的地方,不要久恋;得志的地方,不要再去。”听到的人都以为是至理名言。太宗也想拜陈抟为谏议大夫,陈抟坚辞,乞求放他归山,太宗苦留不住,只好放他归山。后又曾多次宣召,陈抟坚持不肯出山,上表谢绝。 陈抟通今博古,尤其精于《易》学,观察人物好坏贵贱无不应验。他还能未卜先知。在陈传的书斋里有一只大瓢挂在墙上.道士贾复想要但不开口。陈抟对他说:“你来没有别的事,是看中了我的大瓢吧尸便吩咐下人拿下来给了他。陈抟又能够预测吉凶。有一个人叫郭沆,少年时曾居住在云台观中,一天陈抟在半夜里叫他马上回家,郭沆嫌路远不想走。陈抟便陪他一起上路,在半道有人呼叫他,告诉说他的母亲死了,郭沆这才醒悟陈抟要他回家的原因。陈抟送他一包药,要他火速赶回去给他母亲灌下,果然不多久,郭母就起死回生,恢复了健康。又有一次,成都太宗许仲宣罢官,送来书信和礼物,问他的仕途吉凶。陈抟答复是永不起复,以后不久许仲宣就死了。 后来,陈抟很少到人世间走访,而常同吕洞宾、壶公、赤松子等仙人在华山聚会交谈,饮酒赋诗。有一官家子弟金砺恭敬地前来拜见,并请教睡觉的方法,陈抟听后微微一笑,回答道:“睡眠的道理不认识,要想脱离生死,跳出轮回就难了。如今人们饮食终日,汲汲钻营,一夜要惊醒好几次。精神被名利声色扰乱,心智被佳肴美酒迷糊,世俗的睡法就是这样。而高人睡觉时,有苍龙守在东方,白虎伏在西方,丹田精气运转,五脏神水循环,然后神灵出窍,飘然遨游碧宫,上下昆仑紫府、福地洞天,这样的睡法不知道岁月迁移与世间忧愁,才称得上真睡真梦。” 后来金砺有幸见到陈抟仰卧睡去的样子,没有呼吸,而面色红润,不禁肃然起敬,在床下跪拜而去。 北宋端拱元年的一天,陈抟对弟子贾得升说:“我明年中元后要游峨嵋山,你去张超谷中开凿一间石室。”第二年,陈抟从峨嵋山回来,石室已成,他欣然来到其中,写下了几百字的遗表,大意是说:“我的寿数已有终期,圣恩已难以留恋,已于今年十月二十二日化形于莲花峰下张超谷中。”到了那一天,陈抟命人灭掉烛火,独自一人留在石室中,用左手撑着下颌而死,享年一百一十八岁。死后七天肢体仍有余热,有五色祥云蔽塞洞口,弥月不散。据说,后来有个太监到峨嵋山,见一人宽袖高冠,自称东明,善于相术,然而讲的多是关于华山的事情。此人走后,太监突然醒悟,疑为陈抟,马上派人寻找,却已不知去向。 “所以,师父我认为陈抟师祖活了一百九十岁才更可信,甚至之后陈抟师祖或许已跳出轮回之外”白波说完,更是一副向往之意。 啪啪啪,一阵掌声传来,“精彩啊,白世伯讲故事的水平真心的令人佩服”不知什么时候,赵羽已经现身,鼓着掌朝两人走来。 第二十二章梦魇 “你还没离开?”白波面露不悦。 “我为什么离开,我要找的东西还没拿到,我是不会出去的”说完,赵羽大有深意的望了邵裴一眼。 “你要找什么?”白波问道。 “我说过,你找什么,我就找什么”赵羽仍是一副戏谑表情。 “随你”白波不再言语。盯着石墓仔细观察起来。片刻之后,白波起身,朝邵裴一声招呼:“我们走!” “师父,去哪?”邵裴望望四下,这里已经到达整个墓室的尽头,疑惑的问道。 “回去”白波说着朝来路走去。 “师父,后面还有尸虫”邵裴喊道。 “绕过去,我们不走享堂”白波头也不回的说道。 “哦”邵裴转身看了看赵羽应声道,随即,邵裴便急速朝白波跟了上去。 赵羽站在石墓前,望着远去的两人,沉思道:“现在和这小子说出来,他信么?” 师徒两人走出墓室,将条形石归位。条形石归位后丝毫看不出任何的痕迹。从盗洞出来后,两人又将盗洞填平。邵裴主动的接过白波手中的工具,提上了帆布包。 外面的此刻下起沥沥的小雨,凉风阵阵,邵裴忍不住打了个哆嗦。白波回来的一路没有再说话,心里不知道在想什么。 当两人赶回旅社时,身上都已淋湿。邵裴看看房间的时钟,已经快要七点,外面因为下雨,还是一片漆黑。躺在床上,看着旁边的师父已经睡下。邵裴思索着这一夜的经历,渐渐的眼皮越来越沉重。 醒来后,师父又是不知所踪。望望墙上的时钟,已经下午三点,邵裴的头还是晕晕沉沉。想起父母亲的失踪,邵裴忍不住一声叹息。自己想推算一下父母的安危,可又不敢,他自己明白,师父教自己推算之术的时候,自己根本就没有用心去记。现在推算的准确率有多高,心里没谱,生怕推算出不好的结果来。他有点悔恨当时自己的不用心。 左右闲来无事,邵裴洗过脸后,就去外面买吃的。等他祭好自己的五脏庙,再次回到屋中,师父仍旧没有归来。 邵裴暂时将父母的事在心中压下。认真思索起这几天的经历。先是被退学,然后得知父母失踪 ,再后来跑到包公真墓里转了一圈,可却没有任何结果。师父难道真的只是带我去包公墓里看看?他临退回时盯着石墓看了半天,到底是在看什么?他一点一点的仔细思索。突然灵光一现,邵裴想起,那石墓的石块上,并不是光秃秃的,上面刻得有图案花纹之类,好像还有文字。当时自己一直在观察赵羽,只是余光扫向石墓,没有仔细观察。那上面的花纹图案还有文字到底是什么内容,任邵裴怎样细想也回忆不起来。那赵羽和师父的关系那样古怪,赵羽始终是话里有话,看向我的目光也是大有深意。他一定知道些什么。好像他还一直的跟着我们。不然不可能那么的凑巧。再者,师父见到赵羽后的表现是那么的奇怪,眼中泛着一丝恨意。那恨意绝不是被奚落的原因,这里面肯定有其他的原因。可我现在该怎么办?邵裴越想越迷茫,感到自己没有方向。 对了,这一切一定与《易龙图》有关,师父让我跟他寻找《易龙图》,可我总觉得《易龙图》不是他口中所说的希望。。。。河图洛书,师父每次提起的时候,眼中散发着精芒,不,应该说是一种贪婪。 邵裴不知道,他这渐渐理出的思路,越来越接近真相。天色越来越暗,蒙蒙的细雨下了一整天没有停下来。邵裴也难得这一整天的时间,什么事也没做,只是在认真思考。 接近十二点了,白波仍然没有回来,邵裴站在窗边趁着旅社门口的灯光,向周边望了望,路上已经没有人影,邵裴不知道师父是否今晚会回来。此时他睡意渐浓,望了一会儿,就上床睡去。 睡梦之中,邵裴翻来覆去,感觉身上到处都是酸疼,身体的每个部位都酸困无力,不明由来的感觉到心中有一阵阵的恐惧袭来,他连忙直起身来,将窗边的灯绳拉了一下,屋子里顿时一片光明,扭头看了看墙壁上挂着的时钟,四点四十四分,看过时间心中又是一阵莫名的惊恐,怎么是这个时间?这时邵裴发现有点不对劲,周边一片寂静,听不到任何的声音。“不对啊,怎么什么都听不到?这不会是梦魇吧?魇住了?继续躺下睡觉看看。”睡了一会儿,邵裴耳边传来了吵杂声,“快点出了,我的一对,你出啥?邵蛋儿,别装睡了,我这把打完,你来接着” 孙中修大大咧咧的吆喝道。邵裴在刺目的灯光中睁开眼睛,只见孙中修,马鹏,赵羽三人在屋里围着桌子打扑克牌,三个人不知道在哪儿弄来的阿诗玛香烟就丢在桌子上,嘴里还一人叼了一根,马鹏的烟已经烧到烟蒂,上面长长的烟灰仍旧没有掉下,那升起的烟气将马鹏一只眼睛熏得眯了起来,但仍在关注手中的扑克。“**!”马鹏像是下定了决心似得,大叫一声,连烟蒂上的烟灰都散落了下来。“别激动,这么快就炸了?”赵羽一副看好戏的样子握着手中仅余的两张牌。“不对,不对,这三个人怎么可能在一起”虽然,刚才看到他们三个,特别是孙中修和马鹏,邵裴的心中一阵的温暖和轻松,但看到赵羽,他马上意识到了不对劲,这仍是在梦中。邵裴再次扭头看了看墙壁上挂着的时钟,四点四十四分。还是梦中,这还是梦,赶紧的睡,梦中邵裴又一次的闭上眼睛,心中十分的恐惧,主要还是那个时钟的时间四点四十四分给闹腾的。一阵腹胀憋尿的感觉袭来,怎么这个时候想尿啊,憋着,憋着,越是想,就越觉得憋不住。死就死啦,不能让尿憋死,邵裴睁开眼睛,四周一片漆黑,可算是醒了,迅速的来开门,往外厕所跑去。“嗯?”刚拉开门,邵裴就愣住了,外面是一片菜地,菜地里站着那个在产房的看到的黑衣女子。正直勾勾的望着他,嘴角挂着淡淡的微笑,看起来异常的诡异。这怎么还在梦中,我怎么还没醒来。梦中的邵裴此刻异常痛苦和郁闷。他向后退了几步,退到门内,黑衣女子没有任何的动作,只是那么直勾勾的望着他。邵裴一把将门关上,猛拉灯绳将点灯拉亮,看向墙上的时钟仍然是四点四十四分。邵裴的尿意已无,心中一阵绝望之意升起,但仍然是躺到了床上,安慰着自己尽快入睡。 “啪~啪~啪”随着一阵有气无力的敲门声响,邵裴从睡梦中惊醒,他拉开灯绳,直接就看向了时钟,四点四十四分。“不是吧?怎么就醒不来了呢,这次魇住的这么厉害?干脆直接继续睡”邵裴心中想道。 “啪~啪~啪”又是一阵有气无力的敲门声响,只听“扑通”一声,像是有人倒在了地面上。邵裴再次看向时钟,时间已经到了四点四十五分,这次时间向前走动了。这好像不是梦,邵裴迅速起身把门打开,只见白波倒在地上。“师父”邵裴喊着快步到门口扶起白波。只见白波脸色苍白浑身上下已经湿透,一只手臂上简单包扎着的伤口处,仍不断往外冒着殷红的血,身体不住的颤抖,眼皮有气无力的耷拉着,显得疲惫不堪。“扶我到床上”白波像是使尽全身所有力气一般,嘴唇只是轻启,声音羸弱的从口中传出。“好,好,师父你小心”邵裴此刻睡意全无,焦急而复杂的神情涌上脸庞。将白波附到床上后,邵裴拿来毛巾,擦去白波脸上混着汗水的雨珠,又端来一杯白开水,送到白波的嘴边。白波喝了一口,看着邵裴强露出一丝笑容,“不小心。。。中了招,长时间不在江湖上走动,退化了。。。”“先别说话,你休息一下,我去端盆水,把你伤口处理下”邵裴望着白波的伤口说道。 白波无力地点了点头。 邵裴简单的将伤口处理了一下,白波已经昏沉的睡去。 望着睡去的白波,思索着白波可能遇到的情况,也回想着刚才的梦魇。难道是那个叫赵羽的,邵裴立刻否定了这个想法。在邵裴的心中,赵羽虽说对白波很是不齿,但还不至于将他打伤,会是谁呢?想来想去,没有任何答案,此次出来,给他们产生过交集的,除了赵羽,邵裴没有丝毫头绪,可第一时间他就否定了赵羽。这对邵裴来说,是一种感觉,一种直觉。邵裴之前从来没有凭着直觉去判断事物,但这次就这么莫名其妙的,认为这次的直觉一定是对的。 邵裴将盖在白波身上的毯子拉了拉,看着白波睡梦中仍没有舒展的眉头,邵裴摇了摇头,拉过来一张凳子,这么坐在了床边。天亮时,邵裴又打了一盆热水,将毛巾拧干后,敷在了白波的额头。 白波双眼颤巍巍的睁开,此刻他的状态已经好转很多。拍了拍邵裴的肩头,“没事了,去睡会儿吧,我再休息会儿就没事了”邵裴看到白波情况好转,点了点头道:“师父,你想吃什么?我先去给你买点吃的?”“不用了,睡去吧”说着白波又合上了眼睛。 邵裴等了一会儿,看着白波渐渐睡熟。洗了把脸,就去外面买吃的。昨夜下了一夜的雨,邵裴他们住的旅社在县城的偏僻处,出了旅社,地面有些泥泞不堪,邵裴皱皱眉头,实在是看不到一块能够下脚的地儿。正在他四处张望着往哪里下脚时,感觉眼前一晃,从自己的身旁好像走过去一个黑衣女子,邵裴下意识的转过头去,看到那女子的黑衣服,感觉十分的熟悉,好像是在哪里见过,就连女子的身影也是感觉似曾相识,但很快,他便不在去想这事,他觉得自己在县城里除了父亲外,还真不认识其他人了,所以就不再留意。 看着地上的泥坑,邵裴一脚踩了过去,忍不住在心里诽谤道:“县城里还有这么赖的路,走都没法走”想归想,还是深一脚浅一脚的朝着小吃店走去。将早餐提到房间时,发现白波已经醒了。并且把还没有晾干的衣服又穿戴整齐,看到邵裴说道:“我没事了,今晚你和我一起出去一趟。” “去哪?”邵裴随即问道。他这两天待的实在是太过无聊,之前邵裴在家时,基本上没这么闲过,这一闲下来,自己倒是感觉十分的不适应。 “咱们早上多休息,养足精神,下午你先替我去火车站取几样东西,回来后告诉你去哪!”白波平静的说道,却并没有告诉邵裴晚上到底去哪。 吃过早饭,邵裴因为一夜没有睡好,倒在床上便睡了起来,由于太过疲惫,呼噜声很快传来。白波看到邵裴睡熟,从床上坐了起来,朝着屋门说道:“进来吧” 求分享 各位读者朋友,这本书,刚刚拉开序幕,书中的主角开始成长,在成长的过程中,需要各位看官朋友的关注, 希望喜欢此书的朋友,将本书分享给自己周边喜欢此类故事的朋友。本故事中间,会穿插好多惊悚类的小故事, 应该能令大家耳目一新~~感谢您的关注~ 第二十三章巩县兵工厂 门打开后,进来一个身材魁梧的男子,戴着口罩,短袖下的肱二头肌异常发达,两只手臂肱龙交错,一双凌厉的眼睛,盯着白波旁边床上的邵裴,洁白的医用口罩之后,传来沙哑的声音:“你怎么样了?”“死不了,这次有点栽了,没想到他们那么快的动作。不用看他了,一夜没睡,这会儿醒不了”白波说着将旁边的水杯拿过,喝了口水。那魁梧男子听后,目光转向白波,依旧是那么凌厉。“你带个口罩,不觉得更容易让那些人认出你?”白波看了看魁梧男子,淡淡的说。“哼,最近感冒的挺多的,戴口罩的不少”魁梧男子接着说道:“你带着他,不觉得麻烦?” “这个你不用管,人手有多少了?”白波继续喝着水。 “能完全信得过的,已经有20多个” “太少,不利于今后的计划” 魁梧男子皱了皱眉:“你的要求太高,放低点标准,人数就有100多个了” “还是原来的计划进行,我只要绝对信得过的36个人就行”白波盯着魁梧男子,“我希望咱们的合作能够愉快。” “哼,我先走了,东西已经放好,一年之内不要再找我”魁梧男子冷哼之后,将手中的一个寄存牌子,扔给了白波,随即退出门去。过道上传来了几声咳嗽声,像是魁梧男子因为避嫌,故意发出的声音。 下午邵裴醒来,看着白波一直就这么盯着自己,眼中尽是平静与思索,就连邵裴醒来,他都是一阵恍惚。 “师父,你想什么呢?”邵裴轻声的问道。 “额,没什么?醒了就去取下东西,拿着这个牌子去火车站,把东西取了以后,直接去你父亲的店里,我在那里等你”说着,白波随手将寄存牌子扔给了邵裴。 “俺爸店里?你一会儿怎么进去”邵裴不明白师父这会儿说去他父亲店里是什么意思。 “去吧,我会把这里房退了,这几天咱们先住你父亲店里”白波说道。 “哦”邵裴没再说什么。 到了巩县火车站门口,门前的黄色面包的士,川流不息,不断地有人揽客,“回郭镇,回郭镇,走不走”“涉村,涉村,谁去涉村上车了,马上就走。”绕过这些黄面的,邵裴到了火车站寄存行李的地方。看到旁边一个有公共电话商店,邵裴想了想走了过去。“打电话?”商店的服务员问道。“恩,”邵裴应声道。“一分钟四毛,外地加区号,外地一分钟一块二”服务员介绍到。“我打本地的”说着邵裴拨通了马鹏家的电话。“喂?谁呀”电话那头传来马鹏母亲的声音。“婶,我是邵裴,马鹏在家没?” “啊,邵裴啊,你在哪儿?家里出事了也不过来,给婶说说,你把婶当外人不是?”马鹏母亲责备的声音传来。 听着这关怀的责备声,邵裴的泪在眼眶里打转,但是强忍着没有掉落下来。“婶,我这会儿在孝义呢,我过来找俺爸,还没找着,我给马鹏打电话,就是想问问,他找着俺妈了没?” “哎~”电话那头一声叹息,“还没呢,马鹏回来后给家里说了,我们去给村长说了说,发动恁村,俺村好多人都去找了,还是没找着啊,不过,你别担心,不会有啥事,俺还都找着呢,对了,听马鹏说,你跟恁师父出去了,你啥时候认了个师父,我咋都不知道啊?恁师父是干啥类?”马鹏的母亲突突突的问出一连串的问题。 “婶,谢谢,我知道了,我这会儿有点事,先挂了,我要是找着俺爸了,俺一块儿回去感谢你”邵裴失落的说道。 “说啥傻话呢?感谢啥呢?你出去两天都这么外气了?”马鹏的母亲说道。 “那我就先挂了”说着,邵裴不等马鹏的母亲回话,就把电话挂了。他实在是不想让马鹏的母亲担心,也觉得一时半会儿也解释不清楚。干脆选择了躲避,想着回头回去了,再好好的给马鹏的母亲解释一下。 取过寄存处递过来的行李箱,这是一个黄色的牛皮行李箱,行李箱上有两条皮带系着,上面的把手旁三个自动锁锁着。邵裴接住后感觉箱子挺沉的,然后就提着箱子向外走去。 “往回郭镇,走不走,行李怪重的,放车上吧?”刚一出去,有机灵的黄面的司机就跑了过来问道。 邵裴想了想:“往市区多少钱?”两年前巩县撤县建市,把新市区确定在原来的孝义镇,但是两年来,大多数的人还是将巩县的市区叫做孝义。“市区哪儿?顺路了就便宜点,不顺路绕的话另加钱”黄面的司机说着接过行李箱就提着准备往车上放。 邵裴告诉了司机自己父亲店的地址。“走吧,顺路,两块”司机爽快的答道。坐到了车上,黄面的上已经挤了四五个人,加上他和行李箱基本是没有空余。车上的人不断的催促司机开车。司机却摆摆手,指着邵裴说道“稍等,再拉一个就走,他到市里面都下了。”“走吧,你看都坐不下了”车里一位打扮时尚的,穿着牛仔服的女孩说道。司机看了她一眼,没有回话,继续朝着路边喊道:“再来一个,上车就走了昂~”女孩无奈的撇了撇嘴。 几分钟后又上车一个人,这次司机爽快的坐到了驾驶位上,将车发动起来,开始侃侃而谈:“咋样,要不了几分钟,就咱这个车快,其他车还在等人嘞。你们要是坐别的车,这会儿还是在等。。。。。。”听着司机喋喋不休的声音,车上的人,没有一个接话。好像都是憋了一肚子的气。司机看没人接话,仍旧自顾自的说着。 大约过了十分钟,邵裴父亲店门口到了,司机停下车。看到邵裴下车后喊道:“哎~兄弟,给你一张我的名片,用车了,打上面我的手机。”说着递过去一张名片,并扬了扬自己手中的爱立信手机。邵裴只是听说过,却第一次见到手机。不由多看了一眼,点点头。那司机油门一踩,扬长而去。 到了父亲的店门口,店门虚掩着,看来师父已经到了。邵裴进门后,就把店门从里面锁了起来。白波听到动静后,从店内的二楼走了下来。邵裴父亲这个化工原料店,一楼有个三十平米左右,里面放满货架,显得拥挤不堪,除了中间的一条过道,几乎是没有地方落脚。连往二层的楼梯上也摆满物品。二楼只有不到十平米,摆了两张钢丝床,靠窗户的地方还放着小煤气罩和做饭的一套用具。上面其中一张钢丝床,还是父亲特地为邵裴买的,有次邵裴来县城看父亲,就一张床,两个人没法睡,去住旅社又有点浪费,父亲就去买了这张钢丝床,说是邵裴以后来了,就有地方住了。 白波看到邵裴提的行李箱,单手直接接了过来,放在了店内的玻璃柜上。放上去的时候,玻璃柜显得有点不堪重负的,咯吱响了一下,却并没有损坏。邵裴心里一阵的担忧,他怕不小心将玻璃柜弄坏了,父亲回来了,还要麻烦着维修。白波看都没看邵裴,将行李箱上的两条皮带松开后,直接从裤子口袋掏出了钥匙,将行李箱打开。打开后,里面放了两套军用迷彩服,下面压着还放着几个黑色的小箱子,还有两个鞋盒。小箱子是黑色的,显得做工精良。每个箱子上都有密码锁。白波熟练的将密码锁打开。邵裴看到里面的东西,愣了愣。箱子里是两把手枪还有几盒子弹。其他几个小箱子白波倒是没有打开。邵裴不知道里面放的什么。 “换上”白波递过来一套迷彩服。邵裴接过后,张张嘴,没有说什么。“怎么?很惊讶?我以前是跟首长的,有这些东西应该很正常吧?”白波笑着说道。 “我们晚上去哪?怎么还用到枪?”邵裴问道。 “你会用么?”白波顺手将手中的枪的枪栓拉了拉,传出“咔咔”的上膛声。 “小时候玩过气枪,后来禁枪,气枪也上交了”邵裴答道。 “拿着这个持枪证,到时候不一定能用到,算是有备无患吧”白波又递过一本红色的持枪证。邵裴打开看了看,里面自己的照片上还加盖着钢印,想了想也没再问,师父怎么有自己的照片。就拿着衣服及鞋盒到二层去更换了。 将迷彩服穿戴整齐以后,邵裴望着镜子中的自己,心中感慨良多。因为上学没有参军,原本对军人及军装就怀有着憧憬。现在看着镜子中的自己,刚毅坚韧的面孔,浓浓的剑眉,配着这身军装,自己要是个真正的军人该有多好~。正在想着,白波拿着衣服走了上来,手里还提着两个黑色的小箱子。看到邵裴正在照镜子,笑了笑,并没有说什么。 白波将手里东西放到钢丝床上后问道:“巩县兵工厂,你知道多少?”邵裴想了想说道:“以前听说过,就在孝义镇,现在都荒了,其他就不知道了” “就这些?”白波问道。 “恩”邵裴理所当然的答道,他之前也就知道这么多。 “还是我给你说吧”白波坐了下来,“晚会儿咱们去兵工厂,先给你普及点知识。” 一九一二年, 袁世凯就任第一任大总统后, 鉴于各省兵工制造, 各行其事。 在北京成立了"兵工厂统率办事处", 由海军上将萨镇冰任统率办事处督办, 陆军中将蒋廷梓为督办处处长, 开始有计划要建造一座以生产弹药、 枪枝为主的军火工厂。 一九一五年, 北洋**为了统─全国器制造, 又设立兵工督办处于北京, "计划在全国适中地点建一完善兵工厂, 为各厂之规范"。 调查以后, "择定河南巩县孝义镇建筑新厂" 一九一五年五月五日, 陆军部请在巩县勘查地点建立炮弹厂,七月以二十二万元采购运到自汉阳兵工厂制造炮弹的机械, 并使用由美国购得之枪机厂房图样, 在该地一并筹建。 十一月十七日, 陆军部第一所主任蒋廷梓调查巩县报告中提到: 巩县城内地洼多泉, 县知事拟迁孝义, 查孝义镇为建新厂之地点, 正在兴工。 请以较远之白沙或芝田镇为县治。 并建议建**厂及飞机厂。他也提到附近石榴园地产铁,可资利用。该年将电机,炮弹厂发包承造,并请汴洛路局,筑铁路岔道至厂内。 一九一七年六月, 完成电机厂, 铁路岔道, 砖窑, 库房, 巡警房, 水塔等。 兵工厂总体被设计成四大部分:动力厂、机器厂、炮弹厂和制枪厂,并有专线铁路与外面相通,具体负责人称为厂长。 当时制造武器的技术和机器几乎全部仰仗国外,其技术引进的力度比洋务派兴建兵工厂时有过之而无不及。安装压力机工程师为丹麦人马德,引信工程师为德国人德林,炮弹厂工程师也是德国人。枪厂机器由美国进口,枪弹厂机器来自丹麦,发电机、机床则为德国、英国制造。可悲的是,袁世凯寄予厚望的巩县兵工厂,没来得及为他的独裁统治"保驾护航"。他还没坐稳皇帝的御驾,就一命呜呼,到死也没见到自己兵工厂出厂的先进武器。 不难想象,巩县兵工厂内所蕴藏的无限火力,对军阀混战时期的中国意味着什么。于是,袁世凯死后,各个军阀对巩县兵工厂无不垂涎三尺。巩县兵工厂命运也随着时局的起伏摇摆,先后几易其主。袁之后,皖系军阀段祺瑞在一九一六年捷足先登,据为己有。从此,源源不断的武器从这里走向军阀混战的交恶中。皖系落败后,直系军阀吴佩孚于一九二零年七月进驻兵工厂。一九二六年后,兵工厂又落到了军阀憨玉琨手中,其后岳维俊、张学良、冯玉祥等人都一度对兵工厂有所控制。一九三零年,蒋冯战争后,蒋介石占领巩县,从此兵工厂就归属南京国民**,成了"军政部兵工署孝义兵工厂"。值得注意的是,蒋介石对巩县兵工厂格外"器重",一九三三年、一九三四年先后两次携宋美龄来此视察,并对"七九式步枪"提出"加长刺刀,缩短**"的改进意见,并故意更名为"中正式"。之后,一座新的兵工厂在东侧开始扩建,这也就是二期工程,主要生产化学制剂、防毒器材、工业原料。 “随着时间的慢慢流逝这些历史早已烟消云散。”白波顿了顿,像是在想后面的事情。 邵裴望着白波,没有打搅。 四千多字的大长章,今天就一章,明天会爆发~~!请喜欢此书的朋友们,转发,转载,多介绍,感谢! 第二十四章黑衣女子的来历 白波停顿了一会儿后说道:“我们今天是去这个兵工厂的地下部分,深度在地面二十米以下,我所掌握的资料,地下有一个不被人所记住的地方。” “也就是说,很久都没人去过?”邵裴问道。 “至少是五十年没有人下去过吧”白波有点不确定的答道。“过会儿,我们先往八零八六部队的驻地附近,到达后,就距离兵工厂遗址很近”白波接着说道。 “咱们下去做什么啊?”邵裴希望白波告诉他,不再像上次去包公墓时候,像无头苍蝇一样,只是跟着瞎转,丝毫不知道自己具体要做什么。 “经历就是经验,你现在欠缺的就是经验的积累,跟着师父就行了”白波明显是不愿告诉邵裴此行的目的,只是让邵裴跟随锻炼。 “师父,昨天我好像是又见到那个黑衣女的了”邵裴不确定的说到。 “哪个?”随即说到“产房的那个?” “恩~有点不确定,像是梦里,也像不是梦里,不过,我白天在旅社的时候,也感觉到她从我旁边过去。师父,现在天色还早,你能告诉我,那天,那个黑衣女的,她究竟是。。。。” “一个冤魂罢了,你何必那么在意?”白波随意的说道。 “可是那天她没有伤害任何人,还特意的在等我过去,只是向我要了一个莫名其妙的约定,有点说不通啊”邵裴曾经几次问过白波,白波却一直避讳这个话题,越发的使邵裴想得到答案。 “那天她要你答应一个条件,然后就不再伤害其他人,对吧?”白波说道。 “恩,当时我问她什么条件,她要我先答应她的条件,才告诉我。结果,到最后了,就只是。。。” 那天邵裴让其他人都离开后,那黑衣女子仍旧还是盯着邵裴,一动不动。“人都已经走了,你要是有什么说的,直接说吧。”邵裴在当时心里还是比较镇定的,他进去之时,手上就掐着《指玄功》的指法,随时都可以发功。黑衣女子的嘴唇像是动了动,却没有声音传来。正在邵裴皱眉之时,像是从遥远的地方飘来的声音似得,传来一声:“你先答应我一个条件,我不会伤害任何一个人,我在这里等你很久了。” “你为什么等我?我又能做什么?先说说你的条件”邵裴接连问出了自己的疑惑。 那声音接着传来:“答应还是不答应?”声音中夹杂着一丝凌厉的尖锐。当时邵裴为了顾及黑衣女子身前产妇的安危。直接选择了答应。 “我有一天会再来找你~~?”这个声音重复了几遍,越来越缥缈,那黑衣女子和身下的怨童也就渐渐消散了。邵裴后来想问师父,他当时看到了这一幕,不知道师父是否听见他们两人的对话,是否知道黑衣女子的来历,是否知道黑衣女子要自己做什么?当问过几次白波后,白波都回避了这个话题。让邵裴感觉师父是不想理会此事。 “说吧,你想知道什么?”白波看邵裴对这个事情一直在纠结,决定告诉邵裴想知道的答案。 “师父,你当时看到了这一幕,不知道是否听见我们两人的对话,你是不是知道黑衣女子的来历,是不是知道黑衣女子要我做什么?” “一个冤魂罢了,死在了产房。。。”白波开始讲述起黑衣女子的来历。 几年之前,我回到回郭镇找你,想让你提前打下基础。那天,天色已晚,我走到那间卫生院门口一个卖烧鸡的摊位旁。“要饭类,站一边去,你站到这,我生意还做不做了,走走走。。。”摊主摆着手驱赶着白波。“嘿嘿,人家不吃的鸡屁股给俩吧?”我将手里的碗递过去,讪讪的笑着。“哎呀,我说,你先过去奥,一会儿有了给你,快点,先过一边”摊主继续驱赶道。当我扭过头,看到卫生院时,整个院里一片灰红色光芒笼罩,当时我就吃了一惊,那是血光和怨气的凝结,当然其他人是看不到的。我快步的走到卫生院门口,想往里面看看究竟是怎么回事?毕竟那么大的怨念,我还是头次见到,怕是将来怨念不消,这怨念的主人是会化成厉鬼的。这些年能化成厉鬼的冤魂是少之又少,一般来说,冤魂一直在生前产生怨念的地方徘徊,徘徊个一周左右,就渐渐消散了。也就在这一周内,能适当的对一些事物产生极其微弱的影响,例如让人看见不该看见的,鬼打墙,急着找的东西找不到,过几天又出现等等,实际上这些影响对人都是可以忽略的,因为它伤害不了人。但是,要是一开始产生的怨念就极重,就会使这冤魂产生一丝神识,这丝神识会促进怨念进一步的壮大和变异,到了一定程度,它就能真正的影响人。所以厉鬼都是这样产生的,厉鬼都有那么一点点意识,会对人进行报复,有的有目标,有的不分目标,不分目标的厉鬼更可怕。 我刚走进卫生院的门就听到周边几个人在议论,“你说她也真够倒霉的啊,一家人这算是死绝了,先是父母死了,然后自己老公被鬼缠死,现在又难产死”听到这些,我当时就觉得这一定是在说这个产生怨气的冤魂,然后就蹲在一边听那人讲述起来。 这女的,是三年前,公公婆婆相继走了,按说这当公公婆婆的,年龄要是大了,走了也没什么,但是她的公公婆婆也才都五十多岁,她公公牛大明以前是在大峪沟的矿上挖煤的,虽说苦点,但家里生活还过的去。有一天,牛大明在家的时候,下午往地里挑水,回来的晚了点,半路碰上个女的,那女的一身黑衣,怀里抱着个小孩,小孩子不哭也不闹,像是很乖巧。女的看到牛大明,就拦住他问路,说是往罗庄咋走?牛大明看着那女的面善,一听还是顺路,就给那女的说,你跟着我走吧,咱们顺路。女的道了声谢,就跟在牛大明身后。走了不远,天色是越来越黑了,那女的说:“大叔,咱歇会儿吧,我抱个孩子太累了”牛大明一听,因为想着赶快回家,就随口说:“那我帮你抱上孩子吧”那女的也干脆,看着牛大明也不像坏人,直接把孩子交给了牛大明,牛大明一手抱着孩子,一手扶着肩上的扁担,就在扁担的吱呀声中往前面走着。这刚开始呢,牛大明也觉得没什么,过了一会儿感觉有点不对劲了,怀里的孩子,从接过来到现在没发出一点声响,并且自己抱着有一会儿时间了,孩子连动也没动过一下。他心里就犯嘀咕,低头看了一眼怀中的孩子,只觉得孩子的脸色苍白的有点异常,顿时心脏就砰砰砰的急剧跳动起来。他竖起耳朵一听,身后却是无声无息,牛大明就忍不住想回头看看那女的,刚刚往身后瞥了那么一眼,发现那女的就在他身后半米,脸部越发的狰狞,双手成爪装开始渐渐抬起。牛大明:“啊”的一声,连着扁担和手中的孩子,直接扔到旁边的河沟里,死命的往家跑去。他听到后面一声凄厉的尖叫:“我的孩子”然后那哭声就听着不像人的声音了。牛大明越跑越怕,越怕越跑,总算是到家了,他开门以后,就想尽快找个自己觉得安全的地方躲,刚一开门,估计他是急着躲,一头就钻进家里猪圈前的麦秸垛。在麦秸垛里,他浑身颤抖,吓得不轻。这时候,家里人,就是他老婆,还有孩子牛磊,还有儿媳妇,都听见大门开了,但是没听见关门声,也不见谁进屋,就跑到院里看。这一看,大门敞开着,一个人在麦秸垛里钻着。牛磊就一把抓住麦秸垛里人的脚,使劲往外拉,牛磊往外拉,牛大明往里躲,还使劲的跺着拉自己的手。僵持了一会儿,还是牛磊年轻,一把就牛大明拉了出来,这时候呢?牛大明嘴里不住的喊着:“鬼,鬼”。在家人的追问下,断断续续的把遭遇讲了一遍,可说完,牛大明就两腿一蹬,走了。 在牛大明被一把拉出来的时候,整个脸都吓得扭曲了,脸色惨白惨白的。之后牛大明的老婆,也就是牛磊的娘,也悲伤过度,半年不到就死了。 “那女鬼没下文?”“没啊,后来没听谁再说过那抱孩子的女鬼的事了”说这段故事的人回道。 “那后来呢?”旁边人问道 说这段故事的人继续说道“后来,后来牛磊他家一年时间连续办了两次白事,本来还能过的日子,就基本上快过不成了呗。” 牛磊家这本来一般条件的家庭,一年办了两次白事,开销极大,还借了乡亲邻里不少钱,周边乡邻看他家可怜,也都同情他们,有事没事也常给他家送点东西,也没人催他还钱。又过了两年,这牛磊也算骨气,把周边欠的债都换上了,自己媳妇怀了孩子,也该生了。可这接下来,晦气的事儿又发生了,他媳妇送到产房的以后,生出来个死胎。这回,周边的亲戚邻居都觉得不是那么回事儿了,开始有意无意的躲开他们夫妻俩,估计都是怕沾上晦气。不过,牛磊这人还是不错,对他媳妇还是一样好。没过多久,这媳妇可又怀上了,他家好像是因为得罪了那女鬼,霉运总是不断,牛磊在这次媳妇怀上没多久,就出车祸死了,被一辆拉煤的卡车压死了,死相恐怖。按说这村里一年不知道能过十次车不能,可就这样,牛磊还是让车压死了。 接下来说他媳妇,他媳妇自从牛磊走了后,家里也就剩她一个人了,天天穿一身黑衣服,看着阴森森的,没人愿意再给她接近,不过她肚子却是一天天大了起来。这不,今天进产房,还是俺这些邻居送来的,不过说也奇怪,这牛磊的媳妇,一进产房,不一会儿医生就说大出血,再过一会儿就说,大小都没保住。这一家算是死绝了,哎~~~ 白波讲完这些,也像那说故事的人一样谈了口气。 “她们一家够惨的~”邵裴听完女子的来历,心中也十分的不是滋味,忍不住的感叹道。 “她不会是想让我替她报仇吧?”邵裴抬起头问道。 第二十五章痛苦的轮回 “报仇?不是你想的”白波接着说道:“我当时听完,也觉得这事太惨,就往产房那边,想去仔细看看,结果让人家医生把我给撵了出来,我只好等到晚上过去” 那天晚上,天色不是很暗,天空中的月亮只是被乌云遮住了一半,稍稍的刮着风,对我来说是相当的凉爽。我悄悄的进了卫生院,只有前面门诊室里还透着灯光。四周树木的影子在月光的照耀下,拉得很长。当我走近产房的时候,就听见里面传来小声的哭泣声,我将门推开就看到了你那天见到的黑衣女子。她向我述说了自己的经历,和白天听到的基本一致,但中间最重要的是,那天抱孩子的女鬼是直接追到了牛大明的家里,那天在麦秸垛前,牛磊拉着牛大明的腿向外拉,那女鬼拉着牛大明的手向里拉,女鬼的脸是正对着牛大明,所以牛大明吓死了。再后来那女鬼一直在牛磊他们家就没离开,一直持续的报复着,牛磊老婆第一个孩子也是被那女鬼给弄死的。这第二个孩子出生时,女鬼就在旁边,生生的将她们母子害死,使其一家绝户。牛磊的老婆恨,她痛恨那女鬼,凭着这股怨气,聚成了有一丝意识的魂体。可那害了她们一家的女鬼却不知所踪。 “还不是想报仇?”邵裴撇撇嘴。 “要是你想的那么简单,我就不说这些了,这个事情里有个奇怪的地方,就是后来害了她们一家的黑衣女鬼不见了。”白波大有深意的望着邵裴。 “那女鬼为的是报仇,报完仇就离开了,正常啊,”邵裴思索着说道。 白波叹了口气:“造化弄人啊,有时候不得不感叹这造化弄人,牛大明遇到的黑衣女鬼,就是她的儿媳妇牛磊的老婆,害死他们一家的就是黑衣女子她自己。” “啊~怎么可能?之前牛磊的老婆不是没死么?牛大明怎么会遇上自己儿媳妇的鬼魂?”邵裴吃惊的长大了嘴巴。 “牛磊老婆死后怨气太深,直接产生了神识,却想着和家人见上一面,不知什么原因被拉到了另一个时间段,她遇上了牛大明,可刚产生的神识,意识不清,想要见自己家人却凭着模糊的意识只知道家在罗庄,遇上牛大明根本就没认出来,加上抱着孩子,天色还昏暗,牛大明也不可能想到这女鬼是自己的儿媳妇,而怀里的孩子是自己的孙子,孩子被扔掉后,牛磊媳妇的冤魂就更加的没有理智,陷入一种癫狂,完全没有了神智,只想着报仇,等她报完仇,将她一家都害死,那种癫狂消退后才知道是怎么回事。可她每过三年时间就进行一次事件的轮回,无论她之后跑到哪里,每过三年就会被莫名的力量拉回产房。并且回到之前,意识就不清晰,重新经历一次。她见到你时,已经经历了第二次的轮回,她自己也在这期间,寻找摆脱这种轮回的办法,她让你答应的事,应该是帮她摆脱这痛苦的轮回。” “我要是有办法,真的想帮她,可是我估计是帮不了她,再说,她当时为什么不直接说出来,只是让我答应她一个条件,我要知道是这条件,我就是想答应也办不到啊”邵裴额头上的川字,紧紧凝结在了一块儿。 “她见到你时,发现我也在,所以就不向你解释了,毕竟这事情说起来,相当麻烦。还有就是我之前答应她试试看,看能否找到方法打破这轮回,还有她那天找那孕妇麻烦,也是在尝试,看是否能通过那孕妇打破轮回。”白波继续说道:“好了,这事情就是这么回事,我也考虑过这种事情怕是因为《易龙图》的原因才会产生,据说《易龙图》本身有一种力量,可以帮助冤魂回到以往,达成某些愿望,化解戾气,从而使冤魂得以解脱。可为什么会变成这种循环,我想,有可能是《易龙图》损坏所致。 我当时也尝试定位《易龙图》的所在,但是却始终无法确定具体位置,或许《易龙图》里有方法打破这种轮回,不过,我们寻找《易龙图》也是困难重重啊。” “《易龙图》会不会已经不再巩县,不然师父你怎么一直都找不出来?”邵裴忍不住问道。 “不会,肯定是在巩县范围,只是确定不了具体位置罢了。这类通灵宝物,一定是在风水宝地,生在苏杭,葬在北邙,巩县本身就是理想的风水大穴,并有千年龙脉庇佑。”白波笃定的说道。 “师父的意思是,巩县适合埋葬先人?但为什么巩县也埋葬了数不清的人了,也不是人人的后代都有好的运程啊。”邵裴立刻问出了心中的疑惑。 “呵呵呵~”白波忍不住笑了出来。“首先,好的风水之地范围内,也分位置的好坏,再者,人的命运也不紧紧就凭风水一项就能改变,还有诸多因素的影响,最后,人对自然环境的改变也影响风水的改变,所以不能一概而论。” “大概明白了”邵裴似懂非懂的回道。 “慢慢的体会吧,想想古时候的帝王将相,哪一个身故后不是风水好穴,他们的子孙难道都是一生好运程?”白波举例解释道。 “好了,准备一下,等会儿我们就走”回复了严肃的神情。 邵裴还没有从刚才的事情中回过神来,只是下意识的点了点头。 一个小时后,天色虽说还不是太暗,中午时分的那股燥热却已消退大半。师徒两人身着迷彩军服到了八零八六部队附近,部队周边也常有穿迷彩服的军人走动,倒是没有人注意他们两个。 两人渐渐走到了以前兵工厂仅存的一个德式水塔的旁边。白波停下脚步,向着四周看了看,除了看到零散的几间红砖房外,周边尽是一人高的杂草丛。红砖房里已经有炊烟升起,倒是没人注意到杂草丛中的他们。 “现在这等会儿,我去那边看看。”白波说着就向杂草的另一边走去。不一会儿,白波转回,“走吧,这边”白波指着走来的方向说道。 两人往前大约走了四五百米,一片杂草丛中,上面有一处扔了一张大大破旧的硬纸箱片。白波在前面停下了脚步说道:“到了” 邵裴目光也注意到了纸箱片,蹲了下来,顺手就把纸箱片拿了起来,只见下面有一个直径一米左右的土坑,斜斜的通向下方。 “拿着这个”白波说着将一个黑色小型手电筒扔给了邵裴,邵裴接过一看,原来是个手电筒,不过却比他们家原来的虎牌老式手电筒要小巧和精致了很多。看过之后,邵裴对这个手电筒是满心的喜欢,喜漾于表的神情立刻就被白波发现。 “这是氙气手电筒,军队内部的最新产品,防水防震,打开后不要对人眼直照,光线太强,对人眼有伤害”白波解释道。 “上次咱们去包公墓怎么不用这个啊?”邵裴想起了上次在包公墓,用的只是打火机和火把,不由得问道。 “东西不是你刚取的么?”白波显然不想回答这问题,淡淡的答道。 两人顺着这个斜斜的土坑,缓缓的侧身向下滑去,约在地下二十米深处,白波在前面止住了身子,拿着电筒朝下照了照。下面是一条人造长洞,其墙壁与地面全部用红砖砌成,他们所在的洞顶,距离地面大约在三米上下。 “我们下去”说着,白波直接跳了下去。邵裴跟在后面,提了提气,也跟着跳了下去。洞内静悄悄的,两人将电筒向着四周来回照着,用以观察所处的环境 。洞内通道的顶部是拱形,墙壁与地面全部用红砖砌成,像是有通风设施,他们下来后,并没有觉得不适和沉闷。两人朝着一侧缓慢走着,发现有的墙上还有标志牌,标志牌上可模糊看到“厂长办公室”、“训示厅”、“车间”等字样, “师父,这里面还能找到真枪,真炮么?”邵裴下来后就将阴阳眼打开,走了这一段路程后,并没发现任何怪异的事情,他的好奇心就渐渐取代了警惕性。 第二十六章天开门 “这里只是以前的防空洞,兵工厂在咱们头上,除了那座德式的水塔,其他的建筑,在三七年左右都被小鬼子炸没了”白波扭过头来,看了邵裴一眼说道。 “这个防空洞是早期兵工厂用来储藏枪支弹药和职员躲避飞机轰炸的地方,整个防空洞在地面以下二十米深处,总长十多公里,总面积在一万平米以上,中心位置的通道呈“回”字形,这里面有数间房间,刚才你也看到了部分房间,那些房间大的有四十平米左右,小的约二十平米,至于房间的功能,墙上的标志牌上写的都有。”说着,白波将灯光照向一面墙上的标志牌。 “嗯?”两人看到灯光照到的这个标志牌时愣了愣,都停了下来。这个标志牌上没有写任何文字,只是画了一个,人人都能看懂的危险符号:一个黑色的骷髅头,骷髅头的下面一个交叉的骨叉,代表着死亡。这个标志牌显得有点残旧,上面底部的白色油漆已经起皮,有的脱落,有的起卷,使这个标志牌上的黑色骷髅头,显得愈发狰狞。 这个标志的出现也勾起了白波的好奇心,这防空洞内怎么会有危险的地方?“走,看看去。”说着白波便走过去,双手将铁门上的圆形转轮把手转动,虽说时间过去很久,但转轮锁依然是轻松转动,白波推开铁门。一条长长的甬道出现在两人眼前,这条甬道,整个用水泥砌筑,与其他红砖砌筑的通道明显不同,两人往前走了十多米,发现地上还有水的痕迹,看不出是从哪里流出,有的地放长着青青的苔藓。再往前走,就出现了分支,一左一右两条通道,两人相互看了看,选择了左边的通道。 “呵咯咯咯~”传来一声小女孩的笑声,“别跑,等下我”有一声男孩的喊声。师徒两人同时一愣,站立了下来。那声音在通道中越来越远,也似愈**缈。白波用手指指后方,示意两人退回。等两个人退到了甬道分支处的时候,邵裴问道:“师父,是不是闹鬼?” “不是,是人,估计这里已经被人发现,我们要是往前走遇上对方,会引起别人的怀疑,还是不要节外生枝的好。”白波解释道。 “还有其他地方能下来?”邵裴原本以为师父神神秘秘的,肯定就这么一条通道能下来。却没想到还有其他地方也能下来。 “这地方荒废几十年了,肯定还有其他下来的路,但是不会太多。这些应该都还没有引起当地有关部门的注意,不然的话,早就保护起来了”“走这边”两人又向分支的右边走去。走了约百十米,两侧的墙壁上均出现了日文:立ち入り无用,后面画了个大大的骷髅头。 “奇怪,这里怎么会有日文?那日文什么意思?立入无用,”邵裴看着日文读到。 “禁止入内的意思,走吧”白波说着往前继续的走着,不过神情上也是在思索。白波考虑着,这地方没听说日本人来过,他所掌握的资料是这个防空洞是在日军轰炸兵工厂后,遗留下来的,一直没有被外人发现。 又是一扇圆形铁闸门,铁闸门上显得锈迹斑斑,门下还有一些水渍渗出。“来,一起,这门锈得厉害”白波尝试了下,自己没有转动上面的转轮,扭头朝邵裴喊道。 “咯吱,咯,吱,吱。。。”转轮在两人的协作下,发出刺耳的摩擦声,转轮转动了两轮之后,转起来就容易起来。“咔”的一声,转轮运转到位。两人将铁闸门向内推开,“嘭”的一声铁闸门在两人的轻推下,狠狠的打在内壁上,在墙上砸出一个坑来,墙壁上的水泥砂浆也散落下来。“等等,里面气压太低,先让空气流通下,等会儿再进”白波听声响不对,立刻制止住了邵裴往里走。 邵裴闲得无聊,就将电筒的灯光朝里照了进去。一看之下万分吃惊的喊道:“小鬼子~”白波被邵裴这么一嗓子,也吓了一跳,下意识的将手电朝里照去,只见里面大批的日本军人,有的拿枪,有的穿着白大褂,有的身上穿着隔离服,还有的带着防毒面具,大批人慌乱的从通道那头向着这边跑来。脸上尽是慌乱的表情,好像是遇到什么可怕的事物一样。期间还有一个日本兵被绊倒,摔在了地上,后面的人慌乱之中踩着这个士兵的身体就跑了过去,大量的人踩过之后,那个士兵就已经奄奄一息。还有个军官模样的,一手拿指挥刀,一手端着把***,不断的转身扫射,被他子弹射中的,很多都是慌乱的日本军人,整个场景血肉横飞,异常惨烈。而在这群慌乱的日本军人身后,几个身上不着片缕,浑身上下没有一处完好皮肤的怪人,蹒跚着跟了上来,之所以说是怪人,是因为那几个人只能看出是人类,身上的皮肤已经都没有了,血淋淋的肌肉上起着大小不一的脓疱,整个像是刚从硫酸池中爬出,脓包大多已经破裂,滴落着里面的脓液,怪人不断张合的嘴巴内露着森森白牙,让人不寒而栗。 邵裴心中一股恨意不由得升起,他相信这些怪人一定是这群日本鬼子,在他们身上做化学实验后,才造成这样的。邵裴牙齿咬的咯咯作响,迅速的拔出手枪上膛。 “等等,让开~”白波朝邵裴喊道。看着这些日本鬼子就要冲到两人面前,白波一把将邵裴推到一侧。 “你没发现不对劲么?”白波问道。 “没有声音?这整个过程一点声音都没有发出。”邵裴冷静了下来。“这是师父你以前说的阴兵借道?” 看着面前陆续跑过的日本鬼子,邵裴仍有点恨恨的问道。 “不是,这是老辈人所说的“天开门”!” “天开门?”邵裴也渐渐冷静下来。他发现这些日本军人在冲过这个铁闸门以后,都越来越虚幻,再往外一段就开始消失不见。 “操他娘的小鬼子”虽说冷静下来,邵裴还是忍不住骂道。 “师父,这天开门是什么?” 第二十七章惨绝人寰 本章有点重口味,不喜的看后勿吐,是为后面几章一个大的转折做铺垫。。。必须要写到 “天开门,又叫石磁幻影,是一种特殊的自然现象,在特定的环境下,会记录并呈现以前发生过的事情。记录的过程有长有短,有些环境下,甚至能将声音也记录下来。这现象与阴兵借道有点类似。不同的是,这天开门只是对以前事物的记录重现。阴兵借道遇上可要小心了,阴兵在路过的过程中,阴气极重,看到的若是一般人,非死即重病。” 等了一会儿,眼前的景象渐渐的全部消散。整个过程邵裴看在眼里,恨在心里。之前在课本里了解过日本鬼子的残忍,也听老辈人们讲述过。但是真正亲眼看到被残害的同胞时,邵裴有点感同身受,恨得牙根痒痒的,恨不得将日本鬼子生吞活剥。 两人进入铁闸门之后,白波心里也泛起了疑惑,资料里一点也没有记载这个防空洞被日本人发现过。按说白波看过的资料,都是最内部的权威资料,上面记载的很多内容都是不为外人所知的事情,无论多么荒诞,真实性却是毫无疑问的。要是这地方进来过日本人,还在这里做过活体实验,那资料上就不可能不显示。“怪,奇怪~”仔细回忆后,白波更疑惑了,这条通道的构造布局,好像根本没有在资料里提过,也就是说,这条通道是后来才有的。走着走着,白波的心里泛起不好的预感。 又往前走了一段,面前再次出现了岔道,这次的岔道一共有三条。这出现岔道的地方,就是刚才发生的情景的起点位置。三个岔道入口汇集在他们进来的这条通道前。白波将灯光朝三条岔道照了照,右边的通道和来的这条通道一样,里面不知通向哪里。中间的这条通道前方约十米左右,里面开阔起来,隐约有些其他建筑。靠左边的那条比其他的通道都要宽阔了数倍,却一样的不知通向何处。两人决定先往中间这个岔道里看看。 走到中间岔道里开阔的地方,灯光所及之处是一整排七八间看着像隔离室似的房间,房间的铁门中间位置都是厚厚的玻璃,玻璃已经模糊不清,后面隐约有一层钢丝网紧贴着玻璃。两人朝正对着的房间走去,将门把手拉了拉,却是怎么也打不开。商量之后,两人左右分开,挨个的去拉门把手,试过一遍之后,每个门都是锁上的,均是打不开。 “师父,这边门上的标牌有字,”邵裴到了最后一个门后,仍旧是打不开,他将手电在门上到处的照着,想看有没有裂缝什么的,好方便把门撬开。忽然发现两个熟悉的汉字中间参杂着日文“揺れる光”然后又在旁边门上同样的位置发现另一个标牌“開陽”,他立刻意识到这是北斗七星的名称。接着他再次将下一个门标牌上的浮灰擦掉后,显示出“すぎて”这个不认识的日文来。 白波在另一边听到邵裴的话,也将灯光照到了浮灰覆盖的标牌,他擦干净浮灰后显示出“天枢”二字,在下一个标牌上显示“天璇”后,说道:“这些房间是以北斗七星的名称来命名的。从我这边到你那边依次是用“天枢”、“天璇”、“天玑”、“天权”、“玉衡”、“开阳” 、“摇光”来命名的。” “看来这个日文的意思是玉衡了,日文真难看”邵裴在心中诽谤道。 邵裴思索着朝白波走了过去。看到白波将手电筒的光线照向旁边的一面墙壁。邵裴也向着墙壁看去,只见墙面上有五种不同的白色标志:一个为两个菱形一角重叠,中间形成一个小菱形。第二个是一个镂空的五角星,第三个是一个镂空的万字符,第四个是一个圆圈内,三个椭圆交织成花瓣状,第五个是大小两个同心圆,大小圆圈之间一些斜线,使其看起来像是麻绳扭成的圆圈。 “这五个标志分别是巩县兵工厂、汉阳兵工厂、金陵兵工厂、广东第一兵工厂和第六零厂的厂徽,怎么这里都有呢?”白波喃喃地说道。 看到邵裴走过来,白波转身问道:“还有其他的发现么?” “每个门都打不开,除了门上的标牌外,没有其他的了”邵裴把手电的光芒照到了墙壁上说道。 “我们强行破开一扇门,看看后面是什么。”白波说着朝标着“天枢”的门走去。 两人费了一番功夫,终于将门打开。门内像是一间消毒房,整个房间全部贴着白色的瓷片,有的地方瓷片已经发黄,顶部有几个喷淋头,靠墙壁的位置放有两排木质座椅,也显得破败不堪,墙上挂着几件白色的防护服以及防毒面具,下面还放有几双黑色胶鞋。而门的正对面依旧是一扇镶有玻璃的铁门。 “我们用不用也换上墙上挂的衣服?”看到这间消毒房内没有什么可看的,而对面仍旧是一扇门,但这扇门后估计是要穿防护服进去的。邵裴取下一件防护服问道。 白波并没有说什么,只是朝着另一扇门走去,顺手将门旁的开关闸刀推了上去。“嗡~噔”的一声,门后的灯闪了闪,发出了昏黄的光线。白波将玻璃抹了抹,朝着里面看去,似乎是灯光过暗,加上玻璃太模糊,看不清楚里面。白波将袖子往玻璃上又使劲的擦了擦。然后扭头说道:“找两件合适的,我们换上”说着朝邵裴走了过来。 他们直接将防护服套在了衣服外面,同时带上了防毒面具。“有点发霉的味道”邵裴隔着面罩瓮声瓮气的说道。白波点了点头,指着门道:“走”。 里面这扇门没费多大功夫就打开了,又是一个向下的通道,并没有想象中的与其他隔离室相通。顺着这条通道,向下走去,没走多远,“嘭”的一声,顶部的一个灯管炸了开来,闪出一阵火花,不过,其他的灯却是仍旧亮着。白波他们停下脚步,等了片刻,看到一切正常,又继续向下走去。大约走了十分钟左右,白波示意邵裴停了下来:“有点不对劲,这十多分钟,咱们现在至少向下走了百十米了,甚至更深。”“师父,你看”邵裴指着一处墙壁上的污渍说道。 “虽然已经发黑,但应该是血迹” “会不会是受害者留下的血迹”邵裴想到那几个追逐日本人的怪人,不由的问道。 “几十年了,是谁留下的都没有意义了”白波有点感慨。 “嗷~~~~”一声从下方传来。 “走”白波将手枪掏出,上膛后说道。邵裴也将手中的枪上膛,迅速的跟了上去。往下又跑了几分钟,才看到通道的尽头,两人跑到尽头后,眼前的一幕让两人惊呆了。下意识的往后退了几步。邵裴的胃里一阵阵的翻腾。 通道的尽头,是一个架在山洞上的钢架平台,面积不大,约十平米左右,只是用来观察。山洞呈扣碗形状,山洞的石壁上长满青苔,有的岩壁不断的滴着水滴,下方二十多米处是一个大大的人造广场,约有一个足球场那么大。里面到处是黑乌色的血迹,下方还有数百全身不着一缕的人形生物,头发花白,眼球呈淡灰色,有的扭打在一起,有的在啃吃着倒在一边的同类的尸体,还有一些在不到五公分深的地下河旁边纵情的交配着,好多地方粪便和着尸骨散落在一旁。那些扭打在一起的生物比起其他的强壮的多,邵裴看到时,正是其中一个生物将另一个的眼珠,从眼眶内抠出,直接塞到嘴里的时候,被嚼碎的眼珠没有流出血来,只是有淡黄色的液体顺着嘴角流下。听到钢架方向传来声音,下面的生物都停顿了一下,好像瞬间反应过来,都四肢朝地的飞快朝平台方向扑来。有的一扑跃起近两米高,但由于山壁太滑,又向下滑去,在滑下的同时,后面的生物,直接一把将其拉下,几个生物扑上去就撕咬啃食起来,完全忘记了朝上面爬行。 “太恶心了”邵裴含糊不清的说道。 “。。。。。。”白波一阵的沉默,一直用手在腹部向下捋着。白波一生见过不少血流成河的场面,但是这种人吃人,已经灭绝人性的场面也是第一次见到。肠胃中的翻腾感不比邵裴来的少。 听着下面像动物一般的嘶吼声,两人好一阵才平复下来。“你不恶心么?师父”邵裴看着白波,防毒面具后再次传来嗡嗡的问话声。 “呕~”白波摘下面具,用实际行动回答了邵裴。“呕~”邵裴也摘下了面具,立刻那刺鼻的腥臭混杂着说不上来的恶臭气味传来。邵裴急速的往后退去,向上跑了几十米,那股味道才渐渐消散。随后,白波也从后面跟了上来。 邵裴脸色苍白的对着白波说道:“我不想再下去了” “惨绝人寰,惨绝人寰,”白波嘴里重复了两遍说道:“小鬼子这些畜生们,什么事都做得出来。下面这些,应该以前是人吃人后,留下来的强壮的,生活在这暗无天日的地下,其他功能都已经退化,只留下了弱肉强食,繁衍交配的本能,估计就这几十年都不止两三代了吧。”白波试着分析道。 他们在说话的时候,并没有想到。在刚才他们看到的地下山洞里,有一处嵌在山洞底部的地方。里面有一张矮小的木床,木床的后面是一个大大的实验室,实验室里面有一些比正常人还要大的多的玻璃容器,这类玻璃容器大约有着数十个,容器内灰绿色的液体仍旧冒着气泡,却看不清液体内有着什么。 那张床上,躺着一个面色铁青,指甲黝黑尖利,头发花白的老人。老人的身旁,还站着两女一男,三个肤色铁青,浑身强悍的年轻人,两个身后,还站着几个身体更加健壮,却没有一丝皮肤,裸露着红白相间肌肉,神情呆滞的怪人。这老人和三个强壮的年轻人眼眶内的眼珠,虽说有点发暗,却并不像外面那些生物般,眼珠退化变白。 老人张开嘴,一股恶臭飘出,其他人好像是并不在意。黑黄色的牙齿打磨着传来声音:“好像是有人来咯~” 第二十八章再见赵羽 “走吧,看看其他的隔离室。回头过来把这地方毁了”白波压下胃内的翻腾说道。 走出这“天枢”内的通道,将门再次关上后,邵裴还不忘记将里面灯的开关关闭。两人将标有“天璇”的铁门弄开后,里面陈设简单,只是一间办公室,门的正对面一张大大的红栆木办公桌,办公桌后面是一个半人高的***架,架子上摆放着一把刀鞘,里面的军刀,已经不在。后面的墙上有一面覆盖了半个墙壁的太阳旗,旗子好多地方已经发黄,上面落着一层灰尘。旗子两侧有两个桃木牌子,分别写着:天皇陛下、輝き万世。门口的左边一组沙发,沙发的右侧是一个放衣服的架子,上面还挂着一个钢盔。整个办公室内没有什么有价值的东西和线索,他们看过之后就直接退了出来。 将“天玑”、“天权”、“玉衡”三间打开后,也是三间不同摆设的办公室,只有“开阳”打开后发现是一个电台室,中间六张桌子拼在一起,桌子上覆盖着一张绿色绒布,上面落满灰尘,隐约能看出原来的颜色,上方仍旧摆放着五个电台。地上散落着不少纸屑,一个铁质的垃圾桶里有着被烧过的痕迹,一个骨瓷杯底部长着一层发霉的细毛。邵裴看到最靠里的一张桌子上面,摆放着一个老式的话筒,话筒上包着的衬布已经看不出原来的颜色,显得破旧不堪。 “这是最后一间了”,将手搭到“摇光”房间的把手上后,邵裴随口说道。 “有人来过?”还没等邵裴去用劲,门轻轻的就被推开了。 两道手电筒的光线同时照了进去,门后是一个类似于手术室的地方,比起其他几间办公室要大了几倍,里面却空无一人。在最里面的角落放了一个巨大的铁箱,铁箱打开着,里面竟然还向外散发着白色气体。 “冰箱?”邵裴在这地方看到冰箱,吃惊的合不拢嘴。 “十八世纪末冰箱这东西就有了”白波看到邵裴的表情,在一旁说道。 “哦,我以为冰箱是近几年才有的东西”邵裴尴尬的挠着头说道。 白波将手电筒朝着身后的门旁边照去,门旁有一条像鞋带一样的灯绳。白波将灯拉亮后,灯绳也随即断掉了。这时,白波转身看到邵裴站在冰箱的门前,朝里面望着。“师父,这冰箱里还有一道铁门打开着” 白波快步走了上前。眼前冰箱的体积巨大,里面的空间看着有半间办公室大,是向后镶嵌在里面的。顺着邵裴的指示,两人一同进入到冰箱内部的铁门内。 “白世伯,又见面了”在里面昏暗的灯光照射下,赵羽笑盈盈的看着两人。 邵裴看了看白波,没有说话,他不知道赵羽和白波之间矛盾的所在,感觉此时不方便开口。 “你发现什么了?”白波看着赵羽手里向上抛来抛去的一个精致铝制盒子问道。 “一管针剂”赵羽随手扔了过来,白波伸手一把抓住。 打开这个精致的铝制盒子,在盒内的防撞垫上,有一个针管,里面半管晶莹的绿色液体。白波随手将盒子盖上后说道:“看来你也不知道这是什么,把这个麻烦给了我”。 “哦?要是世伯不想要,现在可以给我啊”赵羽轻佻的说道。 “赵羽,听世伯的,你父亲的事情不是你想象的那样,你没必要处处针对我”白波一副苦口婆心的神色。 “是啊,你们可以坐下来好好的谈谈,把心中的疙瘩解开了,对大家都好。”邵裴看着有缓和的余地,插话道。 “小子,好多事情你不知道,不要乱说的好”赵羽白了邵裴一眼说道。 邵裴自知没趣,就不在开口,站在了一边。 “你想怎样?说出来听听” 赵羽指了指邵裴,“把他交给我” “不行”白波一口回绝道。 “那就没得谈了,我先走了,你们继续”赵羽看着白波一脸防备的侧身走出了巨型冰箱。 邵裴听着两人的对话,心中不禁一阵翻腾。“他们说的究竟是什么意思?” “我们走”赵羽离开后,白波仅仅是对这个铁门内的房间瞟了几眼,便开口说道。 走到来时的岔道口的时候,邵裴发现白波蹲下来,在看一个他们来时邵裴并没有注意到的标记,邵裴看到标记时,一眼就看出,这个标记是新画上的。只是白波什么都没说,邵裴也不好开口询问。过了一会儿,白波起身,直接领着邵裴向右边的通道走去。右边的这条通道,看着和之前通道的构造一样,不过却是弯弯曲曲,不是一条直路。走了大约几十米,通道到了尽头,看着面前的墙壁,邵裴扁了扁嘴巴。 看着白波仍在盯着墙壁看,邵裴也将手电朝着墙壁再次照过来。先将这面墙壁照了一遍,没看出什么异样。白波却是更进一步的向着墙壁走去,邵裴也跟在后面。走的近了却发现,这面墙壁和周边的墙壁略有不同,像是后来又砌筑,因为年代久远,如果不仔细看,确实难以看出差别来。 白波用手使劲在墙壁上拍了拍,又在两侧的墙体上也用力的拍了拍。声音听起来是完全不同的两种声音。“这后面应该有东西”说着,两手平展开来,从腹部缓缓将双手提至胸前,猛地朝墙壁拍去。“轰隆”一声,墙上被击打出一个约半米见方的洞来。邵裴走的近了,仔细看了看,这是一道用水泥封死的二四墙,(一二墙是一块砖平铺的厚度,二四墙是两块砖的平铺的厚度),不由的在心中对师父的武功,有了全新的认识。本来他还以为工具带的不全,师父会说下次带齐工具再来呢。结果,白波就这么一出手,解决了工具不齐的难题。洞口打开后,白波朝后退了退,拍打起手上的灰尘。邵裴就手脚齐上的将洞口给扩大了一番。经过邵裴的扩大,洞口勉强探腰就进去。 进入洞口,走了不到十米,前面的通道向着左侧延伸过去,两人走到了转弯处。 “又是向下的通道?不会还是那些东西吧?师父,咱们刚才把防护服仍在了原地。”邵裴想起刚才的场景还有那令人反胃的味道,心有余悸的说道。 “先看看再说”白波一路领先的朝前走去。 还好,在向下的过程中,除了一些发霉的味道,没有再闻到其他的异味。 第二十九章怪老头 下行约百米距离,他们看到又是一个大的圆形精钢门,看起来如同银行保险库的库门一样,门前散落着一些枯骨,上面还连着一些破碎的衣衫,有几只骷髅手臂还在门的转轮上耷拉着,像是生前将门关上后就随即死掉一样。 “师父,看他们的架势,像是要阻止里面的东西出来一样” “恩”原本白波是想说,这么多年了,不论是什么,都已经不存在了,但是刚才的经历,让他这句话没有说出口,这是随口应付了一下。 “不管后面是什么,既然来了,就不能错过”说着,用脚将转轮上的骷髅手臂清理了一下。正常来说,死者为大,白波会恭敬地将尸骸的遗骨摆放到一旁,但这地上的枯骨从身上穿着衣衫来看,全是日本人,才会引起白波用脚来随意踢落。 “小心戒备着”白波开始转动精钢门上的转轮,这精钢门的质量绝对的上乘,这么多年过去了依旧如新。邵裴站在一旁拿出手枪,将电筒和手枪呈一线,阴阳眼已经打开,心里默念《高阳集》口诀,将能想到的反应,也在心中梳理着。 “噔”的一声,转轮已经到位,只需将向外拉,就能将门打开。白波也全身警惕起来,缓缓的将门拉开一条缝,一道淡淡的绿光顺着门的拉开,照射出来。 门缝越拉越大,一条血红色的手臂顺着门缝伸了出来,一把抓在厚厚的精钢门上。“嘭,嘭,嘭”连续三声枪响,邵裴手中的枪管在枪响的同时,溅射着火星。白波听到邵裴开枪,一脚揣向拉开的精钢门,在门要合上的时候,里面传来急促的声音:“等等,不要关”白波停了下来,一把拔出自己的枪来,也瞄向门缝。里面的声音继续急促的说着:“不要关门,别开枪,我们不动” 邵裴朝着白波望去,听到刚才的声音,两人都清楚,里面不止一个人。白波枪口对着门缝,向后退着,并警告着门内的人:“你们其余人后退,上前一个人把门打开,不要乱动”白波和邵裴站成一排,站定后,那门缓缓的打开,这次两人在灯光中注意到,打开门的手,换了一个,整条手臂显得铁青。 门打开后,迎面是一个年轻人,肤色铁青,年轻人的不远处,一位头发花白的怪老头后面站了两个年轻女子,肤色也一样的铁青,整个脸庞面无血色,再后面还站着几个没有皮肤,身体健硕却神情呆滞的裸肌怪人。 “别开枪,我们不是日本人”看到邵裴他们身上穿的是军装,并拿枪对着他们,怪老头第一时间举起手说道。在说话的时候,怪老头那满嘴的烂牙,让人不忍直视。 “你们什么人?”白波问道。 那怪老头缓缓将手放下,桀桀的笑道:“知道康家吧?我是康家的第八代不肖子孙,名字不提也罢。” “你说的是康百万的康家?”白波问道。 “还有谁敢在巩县这地方乱称康家人的?马跑千里不吃别家草,人行千里尽是自家田。”怪老头一脸豪气的说道。随即脸色又变幻成一脸献媚奉承的说道:“要不我们先出去再说?好长时间没看到过太阳了,两位爷行个方便?” 听着这怪老头说话的腔调和迅速变幻的嘴脸,邵裴心里一阵乐呵,这什么跟什么啊,不由的诽谤到。白波也是忍俊不禁,但脸上仍旧一脸警惕的问道:“你们在这里多长时间了?你来说”用枪口指了指年轻男子。 “不用问他们,这些人不人,鬼不鬼的玩意,都只会简单的几句话,问了也白问”怪老头在说这些的时候,神色上充满了凌驾在这些怪人之上的优越感。 “说吧,让他退回去”白波将枪口扬了扬。 “来后面”怪老头一发令,那肤色铁青的青年弯下腰去,四肢着地的朝怪老头飞奔过去,到了怪老头的后面,将身子直起站好。 邵裴看着那青年的动作,皱了皱眉头。 “两位爷站着累,我给你们搬椅子”说完朝另一个肤色铁青的青年说道:“去,椅子”,那青年将一张椅子搬到怪老头的屁股后面,眼瞅着怪老头,希望怪老头坐下后给予肯定。“再去”肤色铁青的青年将另一张椅子也搬到怪老头身后时,怪老头抓过两把椅子,并示意后面这些怪人们不动,自己却一脸奉承的搬着两张椅子朝邵裴他们走来。两人坐下后,怪老头又识趣的退了回去,一屁股坐在地上。谈了一口气说道:“两位爷,现在是民国哪一年?” 白波和邵裴相互看了看,都看出了对方眼中的疑惑。白波轻哼了一声:“继续~” “康家当年到了我们这几代人,不少子弟纨绔不堪,嘿嘿,当然,我也是其中一个,我们吸食鸦片,当年那伊洛河上运***的船呀,啧啧,举目望去连成一片。可惜,可惜,又都。。。。哎~”怪老头像是好久没给人说过这些,说起话来滔滔不绝的。 “说说你怎么在这里”听着怪老头啰里啰嗦的,邵裴忍不住说道。 “就说到了,就说到了,好久没这么说过话了”怪老头继续说道。 我们这些人自甘堕落,好多人开始被赶出家门。我在那时候觉得,这迟早有一天,我也会被赶出家门,如果被赶出来,一点营生的本事都没,可是死路一条。记得有个堂弟,被赶出去后,在外偷盗,被人抓着打断了腿,后来还给卖到外地。哎~ 被赶出家门前,我已经知道总有一天会被赶出家门,所以提前在庄园的相公窑密室内偷出了家族的一样宝贝,带了出来。 “相公窑?”邵裴疑惑的沉吟道。 那怪老头的耳朵相当灵敏,邵裴的沉吟被听到耳中。“哦,康家管理账目的人被称为“相公”,相公窑就是家族的管理账目、财务的所在。” “这是什么耳朵啊?”这次邵裴只是在心中想到,却并没有说出口。 那怪老头继续说道。不想还没离家多久,就被大堆的日本人拦住,莫名其妙的被带到了这里,并且将我的宝贝也给搜出来抢走。怪老头一脸痛苦状。“两位爷,你们先带我出去吧,咱们出去再好好说。我是一刻都不想待在这个鬼地方了” “继续说”白波轻蔑的看着怪老头道。 “说什么啊,我该说的都说了,求你们带我出去”说着朝着后面使了个眼色。 “砰砰”又是两声枪响,其中一个向着两人冲来的肤色铁青的青年倒在了血泊之中,白波又举枪朝着另一个女子瞄去。后面的血色无肌肤怪人,就已冲到白波面前,速度远远超出邵裴他们的想象。 第三十章被擒 今天网站的工作人员通知我说,这本小说不能签约,我问他问什么?答复是这本小说写的太慢热了,刚开始几章就要写一些特别精彩的内容。后来我就答复工作人员,这本小说是我的第一个作品,我准备按照心中所想写下来,作为今后再写其他小说的练习。虽说是练习,我也会全身心的投入写作,保证每日至少一更。 这里先给大家简单分享下写了这么久的感想,刚开始写的时候,自己列了一条主线,多个分支,设定了好多个人物,以及人物的性格,并且开始十多章基本是一气呵成,很有感觉。但是写着写着,对每个人物有了感觉,与最早的初衷变得不太一致。有些章节开始磕磕绊绊的,我一直追求的是所写的内容有据可查,虽说不少是杜撰,但又有绝大部分的真实事件为依托。每个场景的描述,都能找到根据,所以有些时候写的很累,要找大量的资料佐证。所以不敢爆发多更,感谢一直在读此书的每一位读者,我尽量偶尔爆发下,让你们看的过瘾。 白波飞起一脚,朝血色怪人下巴踢去,一脚踢中下巴,但那血色怪人不管不顾的,好像根本没有感觉,直直的撞向白波。邵裴在后面吃了一惊,他之前才见识过白波的力道到底有多大,没想到那么大力道的一脚,对于血色怪人就像挠痒痒一样。 白波被撞后,朝后飞了出去。血色怪人顺手就将手臂一甩,朝着邵裴甩来,邵裴猛一低头,险险避过了血色怪人的手臂。那血色怪人也不再顾及邵裴,仍冲着白波跑去。邵裴看血色怪人追向白波,就准备举枪射击,手臂刚刚抬起,就被另一个从后面跟上来的血色怪人一把抓住手臂。“完了”邵裴心中只剩下这个念头。 再看白波被血色怪人追上后,又是一脚扫了过去,“嘭”的一声,如同扫在一颗巨树根上一样,当即心中一沉。血色怪人弯腰抓来,白波手中的枪又是“砰砰砰”连开三枪,打在血色怪人的肚子上,那怪人仍旧是不管不顾的抓向白波,一把将白波两手提了起来,然后狠狠的朝着地上一摔,白波手中的枪滑落,整个身体被这一下重摔,摔得不断颤抖。 “停吧”又是一声桀桀的笑声后,怪老头的声音传来。抓着白波和邵裴的两个血色怪人,将他们提起后,停下了进一步的动作,后面追上来的另外三个血色怪人,一个站到了邵裴的旁边,另外两个站到了白波的旁边。 怪老头后面跟着两女一男的铁青肤色青年,走出了精钢门。在怪老头的示意下,铁青肤色青年将精钢门从外面重新锁上。周边顿时又暗了下来,除了散落在地上的两个手电筒照射的光线,邵裴他们只能看到这群人模糊的身影。 怪老头往椅子上坐了下来,两个女的立刻在身后跟上,双手不断的给怪老头做着肩部按摩。“说吧,你们是什么人?那群天杀的小日本都跑哪儿了?将老子困在这里也不知道多久了,呸~” 邵裴和白波在这么昏暗的环境下,无法做眼神的交流。只觉得抓着白波的三个血色怪人慢慢走上前来,将白波与自己并排的提着,而白波仍旧不断的咳嗽着。 “这位康先生,能给我们说说你被关进来时,是哪一年么?”邵裴平静了一下问道。 “嘿嘿。。。。。。你们弄不清楚状况啊,现在是我在问你们两个,你们没资格提问”怪老头起身走了过来,拍了拍邵裴的脸说道。那从怪老头嘴中传过来的恶臭,熏得邵裴直皱眉头。 “嗨哟~嫌我?”怪老头又把嘴凑到邵裴的鼻子前,呼了几口哈气。邵裴胃里此时可算是翻江倒海,但表面上强忍着没再皱眉,此时他已经发现,这一群人,在这么昏暗的环境下,视力是不受影响的。 “你刚才搬椅子出来,只是想确定我们有几个人?”旁边的白波已经不再咳嗽,察觉到这些怪人的视力不受影响后说道。 “怎么这么多问题?我问啥,你们就答啥,下次再乱问,小心我熏死你”说着将嘴凑到白波的面前呼起了哈气。邵裴听见怪老头的话,以及他模糊的动作,心中虽是一乐,但还是觉得有点腻歪。 白波眼看就要被熏到,猛地将头扭向一边,避过了怪老头的臭嘴。“我让你躲,让你躲,你躲啊”怪老头一把捏住白波的下巴,对着白波的脸吼道。 “变态!”白波挣脱着吼道。 怪老头松开了白波,重新坐到椅子上,那两个女子立刻又开始了肩部按摩。“我不和你计较,接下来回答我的问题,要是再往别处拉扯,我先让他的腿变残。”怪老头对着邵裴,却指着白波说道。 “说吧,你们是什么人?那群天杀的小日本都跑哪儿了?将老子困在这里也不知道多久了,呸~”怪老头又是同样的一句话和动作。 “我们两个是中国人,现在中国已经解放好多年了,不是什么民国,日本鬼子早就被打跑了,都投降了几十年了,所以我想问你什么时候被关进来,好确定你被关了多久”邵裴急速的说着,并迅速问道。 “什么是解放?”怪人的又一个问题。 邵裴扁了扁嘴巴,一时不知道怎么回答,他从来没认真想过这两个字的意思。 “解放就是将像你一样的被小日本或者国名党迫害过的人,给解救出来,让大家过上好日子”白波在一旁答道。 “这么说,你们是来解放我的?那为什么刚才不带我出去看太阳?”怪老头有点错乱的说道。 邵裴和白波两人听后一阵的无语,我们都不知道你是谁,还有你身边跟着那么几个怪物,我们带你出去,不是给自己还有社会找麻烦么?想是这么想,理也是这个理,但是两人都没有说话。 “好吧,这个问题不算,我重新来问”怪老头一本正经的说道。 “我想想啊,你们有枪,还穿着一样的衣服,这大概是你们的军装,虽说看着不咋样,但你们应该是当兵的,我说的对吧。算了,不用回答,我这分析的一定对,我这么多年除了在思考,还真没多少事做,想我这么严密谨慎的分析是不会出错的。”怪老头拖着腮帮子,自说自话的说着。 “那么,你们的大部队肯定就在后面,说,你们大部队什么时候到这儿?”怪老头猛地跳起,一把抓着白波的衣领问道。 “咳咳~你先松开,我说”白波衣领被猛地一抓咳嗽道。 “我们打退了日本人几十年了,现在全国都在营救以前被小鬼子迫害的劳苦大众,这个地方,我们也是通过好多资料文献才知道的,所以上级领导很重视,指示我们一定要把所有受害的新社会亲人解救出来,解放出来。我们一共来了五百多人,这个地方太大了,也太深了,下来的人有一百多个,分散在各处寻找你们,洞口还有四百多战士们把守,要解救你们。”白波一口气说了下来。 邵裴一听,眼睛直往上翻,一直没有想到平时看似严肃的师父,还有这么鬼话连篇的时候。 “五百多人?可是都有武器?”怪老头登时正色问道:“这次你来说”那怪老头又指向邵裴。 “恩恩,都有,都有,我们走的这条路原本搜索了一边没有危险,我们也是临时走了过来,并没带其他武器,可是其他人手里的武器比我们手中的厉害的多”邵裴为了不露馅,随即说道,说完也忍不住在心中感叹,这平时跟胖墩磨嘴皮的功夫还是练到了家。 怪老头一阵沉默,顿时整个通道中静了下来。“吧嗒,吧嗒”通道中静下来时,像是液体滴落的声音响起。怪老头绕道血色怪人身后,弯下要来。“嘶~”怪老头吃惊的倒吸口气,在他眼中看到,血色怪人之前肚子上被打中的伤口,从背面看来三个碗口大的血洞,那血洞中涌出的血,不断地顺着血色怪人的臀部滴落。 白波此刻也想到,在抗战的年代,手枪的威力不大,子弹近距离射出后,前后的单孔是一样的大小。不过,在建国以后,手枪随着时代的发展,威力越来越大,近距离射出后,前面看仅仅是一个弹孔,而子弹经过身体后,在体内形成螺旋的扭力,一旦离体,伤口与碗口是差不多的。但是这血色怪人的体制也是离谱,连中三枪,却是仍旧这么大的力道,甚至都看不出已受重伤。 “其他当兵的武器比你们的还厉害?”怪老头又绕了回来,并且将掉在地上的手枪捡了起来,拿在手中。 第三十一章令人作呕 “那是当然的,我们就带了两把手枪,其他人可是有重型武器”邵裴继续说道 “重型武器?你们不是来解放我们的?带重型武器干嘛?”怪老头拿着手枪在手中上下抛来抛去。 “虽说是来救人的,但是这地方多少年没人来过了,谁知道有没有危险,不带点重型武器,对我们自身也是没保障,你说是吧?”白波接过话来说道。 “那好吧,我可以放了你们,但是你要先回答我几个问题”怪老头用枪指着邵裴说道。 “首先,现在是哪一年?再者,现在是谁当权?最后,我出去后有什么保障?” 邵裴想了想,这前两个问题倒是好回答,最后一个怎么说呢?要是出去后,他看到不是那么回事,该怎么办呢?算了,先想办法让他放了师父和我,才能有脱身的希望。 “怎么?很难回答么?”怪老头盯着邵裴的眼睛,离得近了,邵裴又是一阵反胃。 “第一个问题,现在是一九九三年,第二个问题,现在当权的是中国共产党,最后一个问题,你出去后,具体的保障不是我们说了能算的,要听**的安排,一般情况下,都是将你安排到养老院,安享晚年”最后一个问题邵裴也是在胡邹乱侃,他根本不了解该去怎么办,只是觉得这样比较合理。 “民国一千九百九十三年?你骗鬼啊” “现在是按公元历算的,不是民国几几年,要是按民国算,大概六七十年吧?”邵裴解释道,邵裴历史学的不好,并不知道民国元年是一九一二年,所以胡诌道。 “按民国历计算,是民国七十一年”白波在旁边说道。 “七十一年了,我记得我是民国二十六年进到这里,五十六年了,我现在都七十多岁了?”怪老头有点黯然神伤的自言自语道。“五十多年的暗无天日啊~啊~~~~~~~~~~~~~~~~~~~~~~你祖宗的,小鬼子~”怪老头发泄似的长啸着。 邵裴和白波听着怪老头的发泄,心中也是一阵的感叹,如果不是现在的环境下,他们也想好好的安慰怪老头几句,但现在是我为鱼肉,人为砧板,也就是在心中替怪老头不值了一下。 怪老头嘴里乱七八糟的骂了半天,随即两行浊泪顺着眼角流了下来,又在地上坐着大哭大吼起来。看着怪老头情绪的变化,两人在心中开始不断的思索脱身的办法。过了好半天,怪老头的情绪才渐渐的稳定下来。白波清了清嗓子,带着无限关切的语气说道:“老人家,你也别太悲伤了,一切都已经过去了,现在你得救了,随我们一起去和大部队汇合吧?” 听着白波那关切的声音,怪老头转过头来看着白波。双眼不带任何色彩的盯着白波,盯了好一会儿,确定白波眼中的真诚后。叹息道:“放了他们,呶,给你的枪~”顺手将手枪给了白波。邵裴也被血色怪人给放了下来,活动了两下被勒了半天的身子。 变化来的就是这么的突然,白波接过枪后,一个急转身,一把勒住怪老头的脖子,将枪管顶在了怪老头的太阳穴上。 “叫他们别乱动,否则我杀了你”勒住怪老头的脖子后,白波吼道。 “师父,你?”邵裴没想到变化这么快,刚才自己被放下来后,还在想着出了这防空洞后,怎么给怪老头解释,毕竟怪老头也是个受害者,这会儿骗他也是万不得已。 “你们果然不是来救我的”怪老头被勒住脖子后,神情更加的没落。其他几个怪人,在怪老头没有示意的情况下,也是一动不动。 “这几个怪物,到底是什么东西?”白波枪管又往怪老头太阳穴上使劲顶了顶问道。 “什么东西?陪了我几十年的东西”怪老头一股倔劲上来,随意的回答道。 “嘭”白波用枪柄在怪老头的头上狠狠的敲了一下,一道血痕顺着伤口流了下来。“别给我耍花腔,最后一次机会” “我确实是不知道,他们算是人,还是别的什么,当时我们一些人,大概几百人吧,被抓到这个山洞里来,一直关着,过一段时间,小鬼子会从上面铁桥上扔些吃的下来,不过从来都是不够所有人吃的,饿的受不了的人,开始互相的争抢,小鬼子们只是在桥上大笑,后来,好像还在上面赌哪个能抢到吃的,虽说不知道他们说的什么,光看他们相互给钱的举动也能猜出来。” 再后来,给的食物越来越少,渐渐就开始有人命发生,小鬼子把这些饿死的或是被打死的尸体都搬到我们身后的,这个他们称之为实验室的地方。怪老头说着朝着实验室扭头看了看,显出了心有余悸的表情。我也是后来才知道,原来这些饿死或者被打死的人,都在实验室被**,用于他们的实验,具体是什么实验,我就不知道了。记得是我在这里的两年后,整个山洞内剩下的男男女女加起来也不过二十多个,有一天实验室里忽然传出一阵吼声,里面的人就开始慌乱起来,最后就再也没有见过小鬼子来送吃的。大约过了两天,我们看到实验室没人,也不再传来声响,就试着爬到实验室看看。哦,实验室是在山洞里,但是里我们被关押的洞底还有几米高的距离,他们收尸都是用升降机下来的。我们好不容易爬上去后,发现里面空无一人,一片杂乱的,还有一些瓶瓶罐罐什么的都已经碎裂掉了。我们试着将门弄开,这门倒是严实,弄了好几天才从外面打开。 听到这里,已经将手电筒都捡回来的邵裴忍不住问道:“你说你们之前都几天没吃东西了,又用了几天才将门打开,这期间你们吃什么?” 被灯光直照着眼睛,怪老头显然很不适应,下意识的抬手挡了下光线,又被白波狠狠的给敲了一下,再也不敢抬头。脸上带着木讷像是解释似的说道:“吃人,刚开始几天都已经有人饿死了,我们又没有吃的,只能吃人。” 这次不光邵裴,连白波都一阵脸色难看。那怪老头也不管他们怎么想的,既然都说了,索性继续说道。 刚开始我也是宁可饿着也不吃,不过有人领了头开始,我也就跟着吃了,难道把自己饿死?怪老头开始理直气壮起来。后来我们打开了门,在里面疯狂的找吃的,倒是也找到不少罐头和饼干什么的,还有些干净的水。等我们吃饱喝足后,试着开始找出去的路,最终却发现只有一条路,就是这个铁门,不过却被从外面锁死,发现出不去后,有几个人开始疯了,疯狂的攻击着其他人,当然,很快这几个发疯的人就被我们弄死,结果到最后也就剩下三个男的和七个女的。但是这些吃的,包括后来被杀死的几个,总有被我们吃完的一天。我们就提前商量了生些孩子,这样的话,吃的还算能有个着落。 “呕~”听着这恬不知耻的话,邵裴也是忍不住吐了出来。 “嚯嚯嚯嚯~你觉得恶心?要是你在那绝望的环境下,估计你吃的比我还欢实吧”怪老头怪异的笑着。 “这些可以省略了,直接说这些怪物是怎么回事?”白波也不想再听这些令人作呕的事情。 第三十二章梦 当时大家都已经麻木,听说能有吃的,也都同意了这个提议,然后我们就进行着生产食物的事情。但这不是一天两天的事,那时候所剩的食物十个人来吃,也应付不了多久,大家都各怀着心思。 有一天,我看到面前的这些大玻璃罐子,里面的绿色水汁一直冒着气泡,就动了心思。之前也不是没注意过,这一来看不清里面是什么,二来这玻璃砸了几次不好砸,大家都不想费力气,虽说天天都看着可也忽略掉了这事。上到这个实验室后,升降机还是能用的,上下就方便了很多。那天他们都在洞底忙着那啥,我就一个人在这实验室里瞅着这大玻璃罐子,忽然间罐子里面一只血红色的手,一巴掌拍在我面前的大玻璃罐子上面,登时我就吓了一跳,差点叫出来,那里面的绿水儿开始翻腾,我看到一个全身上下都没皮儿的血人透过绿水贴到大玻璃罐子的壁上,开始不断拍打,我就那么看着,不一会儿那玻璃罐子被打的有点裂缝了,我顿时就吓得往后退去,谁知在退的过程中无意拍到身后的一个按钮上,只见有三个玻璃罐子的绿水儿都开始被抽走,就那么一会儿,绿水儿都被抽干。我看着这三个绿水儿被抽走的玻璃罐子,里面三个看着差不多的血红的的怪人,就那么一动不动的盯着我。 被它们盯着的时候还是挺发憷的,我也砸过那玻璃,知道要把它弄的有裂缝,力道应该是难以想象的大。就这样我们对视了一会儿,谁也没再动,可一直不动也不是事儿啊,我脑子里想着,要是这几个东西能听我的,把另外两个男的除掉,留几个女的和我,这里发现的食物,兴许还能坚持一段日子。这时,我听到下面喊着让把升降机打开,把他们给接上来。心里就想着搏一把,我把凳子和床摞起来,将玻璃罐子上方连着管子的盖儿给弄开,拉出来了一个。结果,我博赢了。这三个怪物出来后,虽说神智有问题,但还是在我的指挥下,杀死了另外两个男的。 再后来我就发现,这些怪物是不用吃饭的,这也解决了一大问题。就这么过了几个月后,第一批食物生产出来时,也就是在那个时候,我在无意中,又发现了实验室里的一道暗门,里面有大量的各种罐头,可我也不能告诉那几个女的,谁知道还要在这里待多久。我决定将这生出的第一批孩子,一共有十几个先养起来,让他(她)们过个十年八年的也能进行生产了,这样食物就会越来越多,也都不需要怎么样照料,只是当做牲口,偶尔喂点吃的就行,那些中途饿死,病死的,就变成其他人的食物。 最初的时候,是有点艰难。但当我把其他几十个玻璃罐子里的这些怪物们弄出来,给他们做食物的期间,偶尔发现还有几个醒来的红皮儿怪,还有这么一男两女的紫皮儿怪。我让他们交配后,发现生出来的速度要快的多,成长的速度也要比正常人的快的多,只是都没什么神智。又让这些怪物和那几个正常女的交配,结果也一样,这样就缩短了食物成长的时间。 就这样经过了这些年,食物倒是越来越多,看着那些越来越不像人的食物,渐渐地就没有了一丝感觉。 “你在康家偷出来的是什么?”白波突然问道。 “《易龙图》,不过被小日本给收走了” “师父”邵裴震惊的忍不住叫了出来。 “让他们都进去”白波并没理会邵裴,对着怪老头说道。 在怪老头的指挥下,那些个怪人都又回到了实验室中,邵裴将精钢门也从外面锁了起来。“嘭”的一声枪响,邵裴本能的躲了下身子扭过头来,看到怪老头倒在了血泊之中,头上的一侧已经被枪崩掉。 “师父,你”邵裴不知道该怎么说才好,只是觉得白波这样做,有点极端了。 “他这样的怪物,死有余辜,真的带出去,还不知道要害多少人”白波将枪收了回来。 邵裴想想师父说的话也对,同时又觉得不对,心中一阵的矛盾,在纠结之中愣在了原地。 “走吧”白波头也不回的说道。 两人转回走到交叉口右侧最宽的通道里,没有前行多远,就听见一阵打斗的声音,中间偶尔夹杂着几声枪响。两人将灯灭掉后,就飞快的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寻去,在手枪激起的火花之中隐约看清打斗的双方,一方是三个黑衣人,一方是赵羽。 “师父,是赵羽”邵裴小声说道。 “我们退回去”白波轻轻拉了拉邵裴的衣袖说道。 “咱们不帮他?”邵裴有点惊讶,虽说与赵羽没有什么过深的交情,毕竟他认为白波和赵羽的那点恩怨还不至于见死不救。 “走,别找麻烦”白波说着将邵裴的手臂抓住,邵裴感觉手臂上传来一股不容反抗的力道。 到了地面上,天色已经蒙蒙发亮,一个晚上的经历,让邵裴心态产生了很大的变化。 “你先回去吧,到店里休息着,不用等我,我有钥匙”白波从洞里上来后,盯着邵裴说道。 “恩”邵裴应声后,就转身离开。他估计这白波是要准备放火的东西,回去烧掉那些怪物。自己本身也不想再参与进去,所以利索的答应了回店休息。 躺在床上,邵裴辗转难眠,思索着这几天所经历的事情,他觉得自己现在,正在越来越深的陷入到一个巨大的谜团之中。 朦胧之中邵裴做了一个梦。 “师父,你处心积虑了这么多年,造成杀孽无数,难道功名那么重要?”邵裴痛苦的问道。 “哈哈哈哈,一将功成万骨枯,历史从来都是由人来书写,什么千古一帝,什么旷古明君,什么人民的大救星,难道他们造的杀孽少了么?跟着我这么多年了,你怎么还是这么愚笨?要是你继续和师父一起,难道我得到的,会没有你的一份?我是注定不会有子嗣的,我把你当做自己的亲儿子看待,我得到的一切,将来都是你的”白波狂笑着吼道。 “现在河图洛书在我手中,这一切都已经不能改变,看在咱们这么多年如父子般一路走来的份上,你现在听我的,刚才发生的一切,我都既往不咎,咱们仍然可以共同创造历史”白波将手中的河图洛书举起晃了晃,神情变得异常慈祥的说道。 “呵呵,要是师父你的野心不是这么大,要是师父你没有造成这么多的杀孽,或许,这一切不会像现在这样,要是我的亲生父母不是被你一步步算计致死,或许,徒弟我也会跟着师父你到处游历,在你晚年伺候在侧。”想到父母的死,想到师父造成的屠杀,邵裴双眼赤红的冷笑道。 “怎么?说了这么久,你还是顽冥不化?那就别怪师父无情了”说着,白波一拳朝邵裴打了过来。 邵裴避过这一拳,刚想还击,小腹上就被白波的膝盖狠狠的顶上来。这一膝盖的力道极大,使邵裴连连后退。邵裴捂着自己的肚子,蹲了下来。“嘭”白波又是一个鞭腿,一脚踢在了邵裴的太阳穴上,邵裴被踢得向左侧倒了过去。“怎么?还想反对我么?你倒是有这个本事来和我作对啊”白波一脸得意的吼道。 “我打不过你,可是我有办法阻止你” “啊~”邵裴一声惨叫,再次被白波踢中下巴,几颗牙齿被踢碎蹦出嘴外。 “阻止我,你凭什么阻止我?就凭你那三脚猫的功夫?你有几斤几两我比谁都清楚。”白波盯着邵裴,没有进一步的动作。 “噗~”邵裴一口吐出嘴中和着泥土的鲜血。“我是打不过你,但你也想不到,你找了数十年的《易龙图》在我手中吧,呵呵”邵裴坐在地上,抹了抹嘴角的血说道。 第三十三章奇怪的报警声 “啊~~~~”梦中的邵裴,被白波一脚踩在心口上,剧痛使他忍不住再次大叫起来。 “啊~”邵裴叫喊着坐了起来。太阳光照射在脸上,额头上密密麻麻的布满汗珠,邵裴扭过头来,枕头上也被汗水弄湿了一大片。回忆着梦中的情景,是那么真实,使得这会儿的邵裴都分不清究竟哪个是现实,哪个是梦中。梦中的那个白波是那么的面目可憎,与师父平日里是完全不同。难道是因为近几天老是怀疑师父,日有所思,夜有所梦? 在一片迷茫之中,听到楼下传来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并有声音喊道:“邵裴,邵裴,你在不在?在的话开开门,急事找你” “听声音不是很熟悉,在这县城里也没有我熟悉的人,会是什么谁呢?”虽然这么想着,但是大白天的,邵裴还是把店门打开,迎了出去。 “你在呀?我都敲老半天门了,咦?这身迷彩不错”门外站着一个半谢顶的男人,邵裴想了想,才记起这个人是父亲店的邻居,不过是隔着两家店,没有紧挨着。那天邵裴过来的时候,他还走过来打了个招呼,说认识邵裴的父亲。他自己姓张,让邵裴叫他张叔,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就找他。 “额,张叔,不好意思,刚才睡着了”邵裴揉了揉眼上的眼屎,打了个哈欠道。 “走,坐店里说”这张叔是个自来熟,也不客气,直接拉着邵裴进到了邵裴家的店里,找了两个凳子,两人坐了下来。 “张叔,看你热的一头汗,我给你倒杯水吧。”邵裴看着那谢顶上秃的那块儿,不断渗出的汗珠说道。 “谬事,谬事,你先坐这儿听我说”这张叔开始将过来的原因叙述起来。 我是以前和你爸喝酒时,酒后听你爸说的,你有阴阳眼,还有点道术,你爸虽说对你捉鬼这事挺反感,但是对你还是赞不绝口。说你打小就聪明,以前还有人在你小时候给你下跪,称呼你皇帝呢,总的来说是觉得你哪儿都好。邵裴听后,对心目中父亲严厉的形象有了改观,对父亲的思念一下涌了上来,眼圈一阵发红。 我给你说这事儿,可是和闹鬼有关的,你给叔说,你要是真的有这本事,我就给你说说咋回事?要是没有,就当我没来过,恁叔我可不想害你。 邵裴原本对这个所谓的张叔,是没什么感觉的,但是对方一上来,就将自己父亲搬出来,并且自己父亲能掏心窝子说话的人,邵裴还是愿意帮他的。当下就点了点头,默认了自己有道术能降鬼的事儿。 事情是这样的,张叔开始慢慢道来。我有个弟弟,算是属于一大家子的叫张强,我们俩自小关系不错。他这些年开了个劳务公司,说白了就是建筑队的包工头,昨天下午,我们俩在一块儿喝酒的时候,他给我说了个事儿,他们现在接的这个项目上接连几天都发生着怪事。这事儿不是一时半会儿说清楚的,他之前在酒店吃饭的时候都发生了怪事,他觉得有关联。。。。。。 这位张叔叙述事情颠三倒四,左一耙子右一榔头的,整整说了大约两个小时才把事情讲清楚,期间自己说的尿急了,还跑到外面公厕上了个厕所又回来叙述。邵裴是趁着他上厕所的时间,理了理整件事情,把张叔的叙述,按照自己的思路理出来,在脑子中过了一遍。 原来这个张强因为近两年接了两宗事业单位的建筑项目,对方结账也很爽快,得益于国家让一批人先富起来,先富带动后富的政策,就暴富了起来。有了钱后,整个人也飘忽起来,先是在自己老家盖了栋小别墅,奢华装修,又买了辆当时高端的轿车大众桑塔纳,还结实了不少有头有脸的朋友。为了彰显自己的阔绰,隔三差五的带着一些朋友出入高档饭局。也就是在一周前,张强又带着自己的几个朋友,到一家城郊的饭店吃饭。那天天色不错,不过到了下午饭点的时候,天色忽然黯淡了下来,不断的刮着狂风。他们几人驱车到了饭店,饭店的服务员因为认识这位阔绰老板,就迅速跑出来指引着张强把车停到后院。这家饭店的后院有一棵巨大的柳树,这柳树从根部露出地面的地方起,就分成四个主干,并且枝繁叶茂,一般来说,柳树的树龄都是在三十年左右,而这棵柳树的树龄据说已经有百年。院里零零散散的已经停了几辆轿车,柳树下刚好有空位,就连旁边也空着。张强就直接把车开到了柳树下,一些柳树的枝条耷拉在车顶部。几人下车后,就从后门直接进到了酒店大堂,由服务员领着往包间走去,还没走多远,后面的一个服务员就追了上来对着张强说:“张哥,你的车自动报警在响,你看是不是我帮你把报警关了”张强想也没想的就把连着车钥匙的自动报警遥控器递给了服务员。(那时候的车,车钥匙和自动报警遥控器是分开的,并且自动报警都是加装的。)等他们点完菜,服务员就把自动报警遥控器和车钥匙给送了回来。 张强也没在意,就开始给这些朋友们商量着喝什么酒,有的说要喝啤的,有的说要喝白的,最后统一了一下,全部喝白的,但是具喝哪种白的,大家又在议论开了,张强直接就说车上带了一箱五粮液,自己去取过来,大家也就都同意了。张强刚一出门,刚才那个来取钥匙的服务员又上来了,刚好撞个正着。服务员就说到:“张哥,你的车又报警了,我就是来问你取遥控器的”“没事儿,我刚好下去取酒,顺便把报警关了”张强就走了下去。路上的时候张强还嘀咕着,这一会儿车就报警两次,报警器是不是坏了?刚走到大堂,就听见自己的车在“嘀”“嘀”“嘀”的响着,张强就顺手把报警给关了。谁知道,他刚走出后门,那“嘀”“嘀”“嘀”的报警声又响了起来,他看了看,外面有风,柳树的枝条不断的在车顶扫着。想了想可能是报警器有点灵敏,枝条扫到就响了,就又把报警器给关了。 打开后备箱,抱出了整箱的五粮液,服务员也在后面跟着,很机灵的接过酒,说给送上去。让张强心里美滋滋的,这两年换了几家酒店,就这家的服务员最机灵,服务到位,给他一种受人尊敬的感觉,张强很享受这感觉,所以即使这家酒店在城郊,近期他也经常来这家酒店。服务员刚接过酒箱,那“嘀”“嘀”“嘀”的报警声又响了,张强那享受的感觉立刻消失,觉得心烦意乱。想了想就把车往旁边移了移,虽说还在柳树下,但是没有柳枝接触到车身,移过车后,他就锁上车门准备回包间,还没等他走几步,车又响了,这时他才刚扭过头,也没看到柳树枝扫到车上,旁边也没有其他的人在。张强关了报警后,就绕着车身转了一圈,没看出什么问题,他还把引擎盖也打开看了看,一切正常。 合上了引擎盖,就准备了离开,可是报警又响了。这会儿张强已经有点心烦了,朝着轮胎上踢了几脚,报警器依然刺耳的响着,他再次关了后,就站在车前,盯着整辆车。他想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站了一会儿,一切正常,报警器也没有再次响。张强就骂了句:“见鬼了”然后就转身离开,可等他刚走入酒店大堂,那报警声又再次刺耳的响起。张强这会儿意识到有点不对劲,就喊了个懂车的服务员,一起去看。那服务员看看这里,瞅瞅那边,也没看出什么毛病。 过了一会儿,有两个朋友走了过来,说是酒抱上去了,他们在上面左等右等的不见张强回来,就下来看看怎么回事。张强就把车的事儿给他们说了说。两人也帮着找问题,忙活了半天,天色已经越来越暗,有点看不太清楚了,期间车也没有再响,就商量着可能刚才报警器有点问题,这会儿好了,就不管它了。张强想想也是,这几个人就开始往酒店走。张强还不断的回头朝车望着。 可当他们刚走到酒店后门口,这车的报警就又轰鸣大作起来。 第三十四章危房内的白影 “邪了门儿了”几个人也感觉怪异,还摸不着头脑。有个朋友提议道“不行就把汽车电瓶线拔了,这样咋都不会响了”,这一顿饭还没开局,就为这事儿忙活半天,张强一听朋友的提议,直接就同意了,跑到车前,打开引擎盖,一把就拔掉了电瓶线。 这时,怪异的事儿就这么发生了,张强刚走回到朋友身边,报警又一次响了起来。几人包括酒店服务员都顿时傻了眼,他们是亲眼看着张强过去把电瓶线给拔了,报警器没电,却又响了起来。服务员壮着胆将后院的照明灯给打开了,几个人四下看看,这后院就他们几个,确实没有其他人走动。刚才提议的那个朋友又试着问道:“是不是拔错线了”“没有啊,我拔得确实是电瓶线啊,要不咱一块儿去确认下?”张强有点不确定的道。 后院的照明灯还是相当明亮的,将整个后院照的亮亮堂堂的,这几个人趁着灯光走到车前。张强把引擎盖打开后,众人又一次愣了,都看见电瓶线已经被拔掉,耷拉在一旁。众人都感觉一阵心跳加速,不过仗着这后院亮堂,还有人多,虽说都有点犹疑不定,但面上还是保持着镇定。 “张哥,要不你们去吃饭,我拿着遥控器在这下面看着吧?”那服务员壮着胆子说道。其实他是想着等下再叫几个服务员陪着他。 因为这次来的几个朋友,有一个是张强下个项目的介绍人,他也不想让对方感到反感。就直接把遥控器给了服务员,还特意给服务员道了声谢。自己和朋友就上包间照顾这个介绍人朋友去了。三个人回包间的路上,都尽量调整着自己的情绪。 一顿饭吃的是其乐融融,众人也都喝的高了,醉的东倒西歪的。张强在迷迷糊糊之间把帐给结了,还安排着大家都住了下来,这期间呢,也没再听服务员说车报警的事儿。 半夜张强被尿憋醒,听到外面有人骂骂咧咧的:“这他妈的,谁的车,响了一个晚上了,也不知道把报警器关了,就活该电瓶过热,把车烧了”顿时,张强的酒劲就清醒了大半。忍着尿,透过窗户朝着楼下看去,后院还是一片通明,车子孤零零的停在柳树下,报警声并没有响起。张强心里平复了下,就进了卫生间。出来后,张强又再次听见了报警器响的声音,这次他心里真的是无比发毛,叫了叫另一张床上躺着醉的不省人事的朋友。那朋友也是迷迷糊糊的,但是听见报警器响,一下就清醒了过来。 两人再次走到了窗前,朋友朝下看了一眼就大喊:“你看那柳树上挂的是啥?”张强也随着朋友的喊声,看到了柳树上的一幕。只见那柳树的一根手臂粗的分枝上,一个穿着白色连衣裙的女人,头部挂在一根白绫上,随着风被吹的晃来晃去。 两人迅速的跑到酒店的值班人员那里,告诉了值班人员情况,值班人员也立刻用电话联系了派出所。当他们焦急的在大堂等了大约半个小时左右,派出所的人就赶了过来,因为听说是命案,一下来了三、四辆警车,有二十个左右的公安人员来到了现场。 可警员们来了之后,却没有发现树上有什么吊着的白衣女子,将这酒店的留宿人员都叫醒,大家也都说没有看到树上吊着白衣女子。经过一夜的问询,酒店的人员也都否认了见过白衣女子。天亮时,张强他们被教育了一番后也被放行。几人心有余悸的被张强送回了各自的家中。 这事虽说是过去了,张强第二天一整天都在想着这怪事,一天时间都是心神不宁的,比较恍惚,一直也闷在家中没有出来。谁知道到下午的时候,他其中一个工地上的工人,跑到他家,找到他说,就在昨天下午,工地上施工时挖到了一堆白骨,问他该咋办?张强顿时就怒了,将工人大骂了一顿,说是这事还用问他,当然是找开发单位,看对方怎么解决,另外,骂归骂他还是让工人先去买些祭品,对那堆白骨祭拜祭拜。工人被骂的摸不着头脑,不过说买祭品祭拜,还是挺愿意的,就买了祭品回到工地祭拜。 不过开发单位却不同意搞迷信这一套,要求工人即刻停止祭拜继续施工,尽快将约定的几栋危房拆除后施工重建。工人们施工挖出白骨都比较忌讳,就开始和开发单位对耗着。开发单位看这些工人不听自己的,就派人联系张强过来。张强到工地上的时候,看到工地上一个大坑,坑底有一大块儿彩条布盖着,坑前面用砖块和木板摆了个祭台,上面放了香炉和几盘祭品,祭台的前方放了个洋瓷洗脸盆,盆里还残留着没有烧尽的金银元宝和冥钱。 工地上的工人朝着张强围了过来,七嘴八舌的说着事情的经过,大意是昨天下午,工地上施工的时候,挖到了一堆白骨,估计着这白骨有些年头了,原本施工人员对这些都有点忌讳,就先拿彩条布把白骨盖了起来,然后施工方的领导就先和开发单位沟通,想让开发单位处理此事,结果开发单位说让施工方自行处理。昨天天色晚了,就没有给张强联系,今天一大早工人来后,看到这情景,都不愿意施工,说是此事处理了再开工,下午给张强联系后,就买回了祭品,准备先祭拜一下,然后又通知开发单位报案。结果开发单位怕报案后影响工期,说是白骨年代久远了,随意处理下就好,让立刻开工,大家就僵持起来。 这张强听后,明白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可张强的第一反应是不能得罪自己的雇主,陪着笑和开发方沟通了一番。就下令简单祭拜一下,将白骨找个荒地给埋掉,这事就这么处理完了。 结果当天晚上,住在工地上工棚内一个叫王大发的工人,晚上尿急去厕所,迷迷糊糊的之中看到危房的一个窗户内,吊着一个穿着白衣服的人影。虽说模糊看不太清,但王大发吓得一泡尿尿在裤子上,并且吼得整个工棚的人都醒了。冲出来早的几个工人也看到了白衣人,那白衣人影还在他们的注视下渐渐消失。这可就立刻炸开了锅,工地上的百十号工人都知道了这事,都嚷嚷着白天得罪了白骨的主人,晚上变成鬼来报复,工地上就沸腾起来。 到了第二天,工人们说什么都不愿意施工,就等着张强过来。张强过来后,安抚着工人继续施工,说是晚上也住在工棚,要亲眼看看是不是真的。工人们有了主心骨,也就大胆的施工起来。到了晚上,张强也没有失约,就在工棚里住了下来,还找了几个大胆的加了夜班的工资,让陪着自己,就坐在工棚外面打牌,顺便看看危房内是不是真的有白衣人。前半夜是什么事也没有发生,几个人因为打牌前都陪着张强喝了点,也都是劲头十足的。可就在后半夜,奇怪的事又开始发生了,先是原本晴朗的夜空,渐渐有了云彩的遮挡,变得昏暗下来,不过因为工棚外面亮着灯,众人打牌也没注意天色变化,接着工棚外面的灯开始“兹兹”的响了两声灭了,又猛地亮起来,然后又灭,再亮起来的时候,就“砰”的一声,灯泡碎了。张强他们顿时就陷入黑暗之中,几个人虽说都围在一起,却也不敢出声,张强下意识的朝危房的窗户看去,结果这一看,吓得他也大吼起来“啊,啊,啊~~~”的叫个不停。他身旁原本的几个工人心里明白发生了什么事,却不敢朝危房看,只是哆嗦着朝张强靠过去。张强那“啊,啊,啊~~~”的叫声也将工棚里的工人也都吵醒了,工棚里的灯随即亮了,工人们借着人多壮胆,都走了出来,不过却没有看到任何异常。接下来这一夜,大家算是都不敢继续睡了。把张强扶到工棚后,都直愣愣的杵在一旁。几个张强的老伙计,给张强倒了水后,也是按了张强人中穴半天,张强才回过劲来。 然后张强就叙说了他看到了什么,原来灯一碎,张强心里就感觉不妙,想着把眼闭上,可是好奇心又促使他看向危房,结果一看不打紧,还是在王大发说的那个窗户内,他清楚的看到房内的梁上吊着一条白绫,白绫上挂着一个长发白衣的女子,和他之前在酒店后院见到的情形一模一样,吓得他就大吼了起来。 第三十五章鬼打墙 接下来的两天,一部分工人们不愿意再在这个工地上施工,张强也协商着把工人调到了其他的工地去,可是剩下来的工人也在这两天不断的在不同时间,看到危房内的白衣女子,闹得是人心惶惶。 刚好邵裴这个便宜张叔昨天打电话联系张强喝酒,张强也为了让自己放松放松,就应约去了,在喝酒的过程中,把这事告诉了张叔,而这张叔呢,也刚好之前听邵裴的父亲提起过邵裴能捉鬼,就给张强推荐了邵裴。原本张强是急着过来见见邵裴,想让邵裴帮自己解决这个麻烦,不过这张叔本着对双方负责的态度,先来邵裴这里探探邵裴的底儿。邵裴心里明白,不过也没说出口,想着既然愿意帮忙了,也就不揭穿他的小伎俩。 那张叔从外头公厕回来,看着邵裴还在发呆,就直接问道:“咋样邵裴?这事能解决不能,要是不行就算了,叔还要对你负责呢,不能害了你啊” 看着张叔一脸急切等着答复的样子,邵裴点了点头。 “那好,我这就给俺老弟儿张强联系,叫他现在开车过来接你”说着就往自己的店里跑,准备给张强打电话。 “叔,这店里有电话”邵裴客气道。 “哦,我没拿电话本,我还是回我店里打吧”外面传来张叔的声音。 邵裴笑了笑,没再说什么。 过了大约十分钟左右,张叔领着一个身子健壮,肤色黝黑的中年汉子走了过来,那中年汉子精神不是太好,再脸上强堆着笑容说道:“自我介绍下,我叫张强,刚才俺哥给我打电话,我就在附近,就直接过来了,嘿嘿”说着伸出了满是老茧的手。 邵裴点了点头,伸手和张强握了握手,他能看出这张强也是一点一滴的实干起家的,不然也不会有这么厚的手茧。 “小兄弟,你没问题吧?要准备啥东西不用?符纸啊,朱砂啊什么的,不管用啥我去买”张强也不知道在哪里了解的捉鬼要符纸朱砂,豪气地说道。 邵裴将头抬了起来闭上眼,过了一会儿说道:“不用,走吧,咱们先去现场看看”其实邵裴抬头闭眼是在眼眶内翻了翻白眼,心中小郁闷了下,谁说捉鬼就要用道具? 上了车,邵裴看了看,本来挺好的车,估计是拉过施工工具,车内的油污东一块儿,西一块儿的,还有一股机油味传来。觉得有钱人就是不一样,这么好的车也用来糟蹋,并且心里盘算着,啥时候自己也能买车了,要好好爱惜车。 因为张强开车比较快,不到二十分钟他们已经来到了位于巩县站街镇的项目,到了工地后,邵裴随即将阴阳眼打开,朝着工地内的危房看了看,并没有什么异样,然后几个人跟着邵裴在整个工地上转了一圈,也没有观察到特别的情况。 “怎么样?能看出点啥不能?”张强擦着头上的汗,每隔几分钟就问一遍。 等把工地都转了个遍,几人来到了正对着出事那栋危房的工棚里,周边的工人也迅速的盛了几碗工地上为工人消暑用的绿豆汤,端了过来。 邵裴坐下后说道:“刚才在整个工地转了一圈,没有什么特别的情况,只能等到晚上看看了”张强眼中虽然满是失望的表情,但是嘴上还是连连答应,并且催着让身旁的工人去买点好酒好菜的,让邵裴先休息会儿。邵裴一听张强让去买酒,连连的推让,不过工人毕竟是张强的,对张强的指示倒是迅速执行。 酒菜都提回到工地后,才下午四点多,天色还大亮着,张强就张罗着弄了张大桌子,让自己的几个得力手下一起坐下,说是一来为邵裴接风,二来犒劳一下自己人。弄得邵裴大是不好意思,可也没有理由拒绝。 席间张强展示出了自己过人的劝酒手段,连邵裴这几乎滴酒不沾的人,也喝的晕晕沉沉,要不是邵裴连连用晚上还要办正事,估计就不是晕晕沉沉这么简单,一定是直接给喝趴下。一席酒喝了近四个小时,此刻已经八点过点,天色虽说还没有完全的黯淡下来,但也差不了多少。 邵裴借着上厕所的时间,顺便洗了把脸。工地上的水管都在厕所旁边,而这临时厕所为了不妨碍施工,一般都建的稍稍偏僻了点。邵裴刚刚洗过脸,感觉不是那么晕沉了,猛的就感觉自己的脖子凉飕飕的。瞬时就清醒了起来,第一时间就将《高阳集》给运转开来。《高阳集》一运转他就立刻的转过身来,并没有看到什么东西。“是我太敏感?”邵裴嘀咕着:“不对,刚才那股凉风带着阴丝丝的寒气,绝不是我敏感”。 邵裴将阴阳眼也施展出来,朝着四周开去,一施展阴阳眼就发现了不对劲,本来还没有完全黯淡下来的天色,此刻变成了黑红色,浓郁的黑雾之中,泛着丝丝的血光色,使整栋危楼显得格外诡异。邵裴试着将阴阳眼闭上,看到的是整栋危楼周围开始升腾起雾气,虽说淡薄,却已经能看出雾气来。邵裴疾步的走到工棚,张强他们看到邵裴过来,就又张罗着要邵裴坐下喝酒。 “有情况了”邵裴坐下的第一句话说道。 张强几人顿时没了酒意,有两个头上冒着冷汗的问道:“出,出来了?” “还没见到,不过外面的征兆已经显出来了”邵裴向着危楼指了指。 几人壮着胆朝危楼看去,除了感觉朦胧了一些,也没有什么不一样的。“咋有点模糊啊”其中一个张强的手下问道。他一问不打紧,几个人也看出了问题所在,张强立刻拉住了邵裴的手:“大师,咋办?能解决么?”这会儿张强也不再称呼邵裴小兄弟了,直接就大师,大师的喊了起来。 “张哥,等下我就进这栋楼,你们在这边不要乱走动”原本邵裴是该称呼张强叔叔辈的才对,不过席间张强一再要求邵裴喊自己哥,邵裴拗不过,就喊起了张哥,这一会儿也叫习惯了。 “大师,用不用我们跟你一起?”张强有点尴尬的问道。他其实是不想进去的,但碍于自己把人给请来,却让对方自己进去,自己在心理上有点过意不去。 “不用,这种事情,人多反而坏事”邵裴果断的回绝道。 “那好,你小心,刚子,手电拿过来,就你那个晚上巡场的强光手电”张强朝着一个工人喊道。那刚子也迅速的拿着手电过来,到了近前,还把手电开关反复打开试了试,确保电量充足,才交给了邵裴。 “大师,全靠你了,有啥事,你大喊一声,我们拼了也冲进去救你”张强拉着邵裴的手,拍了拍说道。 邵裴也不想耽搁时间,安慰了他们几句,就拿着手电朝危房走去。对邵裴来说,这手电也仅仅是保障他进到危房里以后,能看清楚路,不至于被里面的杂物给绊倒。 到了危房内部,阴阳眼内看到的那丝丝的血光色变得浓郁起来,邵裴径直朝二楼走去,之前工地上看到白衣女子的房间在二楼的第四个窗户内。刚顺着楼梯上到二楼,邵裴就感到周边的温度骤然降了下来,身上顿时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倒不是说邵裴害怕,他此刻运转着阴阳眼,《高阳集》,手上还掐着《指玄功》,随时可以应对,所以是信心满满的,这身鸡皮疙瘩是突然间温度降得太快太低,冻得起了鸡皮疙瘩。 他朝着楼道内看了看,除了黑暗和血色的红光其他环境还都算正常。正准备继续前行,不经意的朝身后看了一眼,这一看不打紧,邵裴愣住了,额头上汗也顿时冒了出来。“鬼打墙”惊呼声从邵裴嘴中传出。遇上鬼打墙就找不到目标,邵裴的《指玄功》就无从施展。 第三十六章因缘 在邵裴原有的理解中,他有《高阳集》护体,有阴阳眼的观察,还有《指玄功》杀鬼以及《钓潭集》的捉鬼,应该是遇到鬼魅之类的,无往而不利才对。所以经过之前几次心态的调整,他对鬼魅已经没有了畏惧之心,有的是自信心的膨胀。然而今天到了这栋危房,一上来就遇到了鬼打墙,让他有点无所适从,一种有力使不出的挫败感从心中升起。 看过身后,他转过头来,期待着身前的景象不要改变,事实往往是事与愿违,当他转过身来的时候,所看到的是一条没有尽头的漫长通道,整个通道黑漆漆的,每隔几米都有一扇暗红色的门,门上的暗红色像是在缓缓流动。邵裴不得不迫使自己尽快的冷静下来,他知道遇到鬼打墙不要乱动,越动越危险,眼前的景象都是虚幻的,说不定看到的是通道,走过去后却是楼梯或是其他杂物,给自己带来伤害。还有些时候,即使这个人不乱动,那些鬼魅也会不断地现身,给这个人带来恐惧,迫使这个人四处躲避,而在躲避的过程中,危险就不知不觉的到来。 “你在么?能谈谈么?”邵裴尝试着问道,他不知道这女鬼是否愿意与自己沟通,如果不愿意,他在这里坐到明天天亮幻象也会自然的解除,不过他是被请来解决问题的,既然已经遇上,就这么干等到天亮,他的内心也会鄙视自己。 “我知道鬼魅冤魂的形成,都是有怨气或者放不下的事情,咱们谈谈我或许能够帮到你”邵裴接着说道。 邵裴又接二连三的询问了好久,自己感觉都说的累了,也没有任何的回应。他干脆停下了询问,尝试着准备坐下。 一阵冷风吹来,邵裴一个哆嗦,他知道那女鬼要现身了。“你愿意沟通了吧?说说你的事情吧,看我是否能帮到你?”说着邵裴开始暗暗的朝四周开始打量。又是一阵冷风,那种透骨的寒意从背后袭来,“难道就不能正面出现么?你又伤不了我”邵裴心中暗自思量着转过身来。 眼前出现了一个穿着白色连衣裙的长发女子,除了面色略显苍白,眼眶微陷,倒是与常人无异,甚至看上去还有一种病态的美感。那女子直勾勾的用双眼盯着邵裴,像是要用双眼穿透邵裴的身体一样。邵裴也深吸一口气问道:“既然出来了,我也不想伤害你,能给我说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一直纠缠在这里不离去?据我所知,工地上的人即便挖出了你的尸骨,但是他们也没有对你不敬啊?” “哼~”一声冷哼,像是从遥远的地方传来,不过却又像是脑海中自动蹦出的一样。 “难道这其中还有其他的隐情?说出来听听,看我是否能帮到你”邵裴再次说道。 “你张口闭口的说能帮到我,你能帮我什么?”脑海中又传来这么一句。 “你什么都不说,怎么知道我帮不到你?至少你应该明白,我是能够制服你的” “哼哼”的两声怪异的冷笑,好像是嘲笑邵裴的不自量力。 “不管你信不信,我现在没有伤害你的意思”邵裴继续说着。 “好吧,就冲着你这份胆量,我将我的事情告诉你,要是你不能帮我,以后就别再妨碍我的事情”脑海中传来的话语,让邵裴稍稍安心下来,只要女鬼愿意说出原因,他觉得问题就容易解决一些。 “十年前的一天,我与我的丈夫婚后不久离开了首都,到南阳度蜜月。那天我穿着这条连衣裙,陪着我的丈夫,我们下了车后,并没有让随行的人员跟随,想有点两个人的单独空间。一切都是从社旗县那家餐馆开始。” 说到这里邵裴心中都已经开始辗转,好像隐隐的感到白衣女子接下来要说的事情,他好像以前在师父那里听到过。为了证实是否同一件事,他仍旧安静的听着。 “我们两人沿着小路,快乐的向着县城跑去,我在前面跑,他在后面追,那时候的我是那么的开心。” 到了县城的一家餐馆门口,我看着丈夫马上就要追了上来,就急急地转身向餐馆内跑去,结果一头撞到了一个从餐馆内出来的青年身上。 “啊~对不起”知道是自己没有看路,急忙的向撞到的人道着歉。 “嘿嘿~小妞儿挺漂亮的啊”白衣女子抬起头来,看到眼前是一个流里流气的青年,随后四五个和他同样带着痞气的青年从里面走了出来。 白衣女子吓得赶紧往后退去,一下撞到了跟上来的丈夫的怀中,心中有了一丝安全感。他的丈夫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心态,也连忙向着这几个年轻人道着歉:“不好意思,对不起” “对不起就完了?这小妞儿陪着我们哥几个乐呵乐呵,这事就算。。。” “啪”白衣女子的丈夫一巴掌打在了对方的脸上,让对方这后半句话没有说出来。她的丈夫出身于军人家庭,叔父是开国上将,听到自己的妻子受辱,怒火顿时升腾上来。 “你找死?敢打我?哥几个,上”那个被打的青年捂着脸吼道。结果,丈夫轻松的将这几个地痞流氓全都放到,不过噩梦也就从那时开始。 这几个小流氓之中有一个地痞跟当时的社旗县公安局的局长是亲戚,就到公安局找人,他找到的人,都穿着便衣悄悄的尾随在我们身后,等到了人少的地方,这些人残忍的扑上来,将我的丈夫殴打致死!然后,然后这些披着人皮的畜生们将我**致死。后来,我眼睁睁的看着他们**了我的身体,用我的裙子包了起来。或许是事发逃跑,他们一路逃跑,路过这里时,在这地方埋下了我的尸骨,之后就不知所踪。 “我恨,我要报仇,却离不开这里太远,几天前,我的尸骨重见天日,我不想再这么等下去。。。我要报仇~”那歇斯底里的报仇声,让邵裴心底一惊。 邵裴盯着白衣女子,沉默了良久,开口说道:“其实,你刚才一开口,我就知道了你要说的事情,这个事情也是从我师父口中得知。因为你们这件事情,已经造成了很重的杀孽!那一年你们出事以后,杨将军很快就得知了此事,极为的震怒,准备炮轰南阳,被邓书记给拦了下来。杨将军当年乘坐飞机在南阳上空盘旋了好几个圈,久久不愿降落,说道:“河南太危险了!”于是飞机折返,回到了北京。当夜,震惊中外的八四年全国“严打”就拉开了序幕!后来,该公安局的局长畏罪自杀。那年严打最狠的还是针对社旗县的严打,那个时间在社旗县剃光头就要关20年,拉女人手20年,偷东西直接枪毙!这是针对社旗县而已!河南其他地方要轻的多了。再后来好多国家扶持性的政策都与河南无缘,也都缘因你们的事情。哎~”邵裴叹了口气接着说道:“这些都是出自我师父之口,我师父估计你也听说过,他叫白波” “白叔叔~”白衣女子忍不住惊呼道,这声柔和的喊声,也传入了邵裴的脑中。 “既然,你认识我的师父,也该相信我说的话。对你们夫妇造成伤害的几个罪犯,当年就已经抓到,并不是枪毙的,而是被凌迟处死的,建国以来,唯一一次凌迟的刑罚,这些都是机密文件。外人是不知道的。我想你也该瞑目了吧?” 面前的白衣女子眼眶中开始湿润,两行泪水顺着脸颊流了下来。“谢谢你告诉了我这些,看来,这就是因缘,上天希望我不再作恶,再见”邵裴的脑中传来了这些之后。眼前的景象已经恢复了正常,白衣女子的身体也越来越淡,直至消失。 “放心,我会将你的尸骨埋到一个风水极好的地方”邵裴喊着。 第三十七章康百万庄园(一) “放心,我会将你的尸骨埋到一个风水极好的地方”邵裴这一声发自内心的喊过之后,脑海中闪现了一句话“前几年无意中听到《易龙图》在康百万庄园,你可以去找找,那是对你们修道者很重要的东西,这个消息算是对你的报答~” “《易龙图》”这个消息对邵裴来说太过震惊,他对着那白衣女子消失的地方说了声:“谢谢” 当一切都已经回复正常,邵裴走出了危房。张强他们飞快的围了上来,“怎么样啊,大师,那女鬼除掉了没?”张强急切的问道 “恩,没事了,放心”邵裴心不在焉的回道,他的心中还在考虑着《易龙图》的事。 “太好了,大师真是手到擒来。走走走,咱们去庆祝一下,这回你没有理由拒绝喝酒了吧,咱们不醉不归,不醉不归”张强听到没事了,放下心来,对邵裴这才发自内心的叹服。 “不了,不了,我今天确实不能再喝了,这就回去了”邵裴急于躲开这个一直喝酒的饭局,连忙拒绝道。 邵裴又推辞了半天,张强看邵裴一点再喝酒的意思也没,也不好强人所难,就提议送邵裴回去。 “大师,上车,我送你” “不用了,你也喝了点酒,早点休息吧,我找个公交回去”邵裴推辞道。 “呵呵,没事没事,我这酒量以后你就知道了,刚才咱们喝的,连这儿都不到”张强比划着说道。 “再说了,这个时间点,哪里还有公交车啊,走吧上车” 邵裴想想也是,这个时间段,公交车好像是没有了,于是就上了张强的车。张强在路上为了使邵裴不那么的无聊讲起了段子。 这有一个饭店老板啊,快到中午了站在饭店门口想看看今天的生意怎么样,不一会儿,来了一个乞丐,“老板,有牙签么?”老板一想“嘿,这乞丐还真雅,吃过饭还要牙签,给他一个”于是饭店老板就给乞丐了一个牙签,乞丐拿着牙签就走了。过了一会儿又来一个乞丐,“老板,有牙签么?”老板想:“今天这乞丐都这么雅啊,算了,再给个吧”于是饭店老板就又给这个乞丐了一个牙签,乞丐拿着牙签就走了。不久以后,又来了一个乞丐,老板想:“不会又是来要牙签的吧?”那乞丐走过来说:“老板,你有吸管没有?”老板问道:“怎么?你不要牙签?只要吸管?”乞丐回答道:“哦,是这样的,刚才有个人在前面吐了,前面两个同行把稠的都挑完了,只剩下稀的,我只能用吸管了” 邵裴听了,虽说有点反胃,但是还是哈哈大笑起来。 张强见邵裴高兴,接着说道:“大师,你帮了我这么大的忙,你看明天约个时间,我带你到处去玩玩?” 邵裴若有所思的说道:“大哥,真的不用了客气,不过呢,你给我说说康百万庄园的事,我都十分感激你了”邵裴对康百万庄园并不是多了解,虽说是巩县人,却也只是听说过。 “康百万庄园啊~明天我带你去实地看看,不就都知道了,让我说,我可说不好”张强以为邵裴是想去康百万庄园玩,不好意思说出口,其实,张强这两年经常带一些朋友去康百万庄园里游玩,熟悉的很,并且为了在朋友那里显摆,还特意认真了解了康百万庄园的历史。 “哦,那你熟悉多少就说多少吧,我也是不了解,忽然想起来这地方,想着了解一下” “真的要听?好,马上到你店里了,咱们下车到你店里细说”张强盯着前方看到前面不远就是邵裴家的店了,改口道。 邵裴一看马上到店,想了想答应道:“好,那就麻烦你了” “不麻烦,不麻烦”说着就把车停到了店门口。 两人走到店里后,邵裴请张强坐下,自己上楼看了看,白波并没有在店里,却在床上放了一张纸条“过几天就回来,枕头下压的有钱,先用着”邵裴翻开枕头看了看,下面压了五百元钱,想了想装进口袋,就下了楼。 张强见邵裴下来,笑了笑说道:“说实话,康百万庄园我还是挺熟悉的,我就把我知道的都说给你听” 其实这“康百万”呢,不是说的康家的某个人,而是明清以来对康应魁家族的统称,所谓“康百万”是由于当时的庄园主康应魁两次悬挂“良田千顷”的金字招牌,土地商铺遍及山东、陕西、河南三省八县,而被称为“百万富翁”。后来,八国联军攻打北京城,慈禧太后逃难到了西安,八国联军退去后,慈禧太后回銮北京时,路过康店,康家出钱监工修造黑石关,县城、官殿行宫和“龙窑”,花费了一百多万两白银,又向清廷捐赠白银一百万两整,慈禧太后说,不知道此地还有一个康百万富翁,并正式册封“康百万”而名扬天下。康家与明清时期的沈万三、阮子兰被民间称为三大“活财神”。 老一辈的人都说:“富贵传家,不过三代”,但是这康家,上自第六世的康绍敬,下至第十八世的康庭兰,纵跨明、清、民国三个时期,一直兴盛了十二代,历经了四百多年的辉煌。让人真是羡慕啊。 张强说到这里,双眼中的羡慕之意溢于言表。 “就这些么?”邵裴觉得这些对自己寻找《易龙图》好像没有多大价值。 “我接着说,康家的事儿可不止这些”张强听着邵裴一问,想着邵裴认为自己就知道这么多呢,急切的说道。 这康家呢,实实在在的打破了“富不过三代”的铁律金科。并且还打破了轻商的世俗观念,成功的走出洛水,奠定了康家鼎盛的基业。康家呢,有一块儿“留余匾”内容是:“"留有余,不尽之巧以还造化;留有余,不尽之禄以还朝廷;留有余,不尽之财以还百姓;留有余,不尽之福以还子孙。"盖造物忌盈,事太尽,未有不贻后悔者。高景逸所云:"临事让人一步,自有余地;临财放宽一分,自有余味。"推之,凡事皆然。坦园老伯以"留余"二字颜其堂,盖取留耕道人之铭,以示其子孙者。为题数语,并取夏峰先生训其诸子之词以括之曰:"若辈知昌家之道乎?留余忌尽而已。”康家信奉的是:生意人就两件事,一是做善事,二是读书。 邵裴听了这么多,觉得张强对康百万庄园应该是十分熟悉的,但现在张强所说的,却不是他急于知道的内容,还是耐着性子继续听着。 歉意 各位读者书友,不好意思,昨天写了半天,但感觉写出来的东西不是很好,所以就没有发上来,感觉有点陷入瓶颈,没有了方向。第一次写书,请原谅~ 第三十八章康百万庄园(二) 张强边讲边观察着邵裴的脸色,生意人察言观色的本领,张强也是相当熟悉的,忍不住停下来问道:“大师,我看你不是太想听我现在讲的这些,你说吧,你想知道的是哪些?我一定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说完拍着胸脯,一副作保证的样子。 这下轮到邵裴傻眼了,他也不知道该到底怎么问,难道直接就问你知不知道《易龙图》的下落?想来这张强是肯定不知道的,或者问你知不知道这康家都有哪些秘史? 憋了老半天邵裴问道:“康百万有没有什么外人不知道的事儿?” “嘿嘿,你想听这些啊”张强有点猥亵的笑道。 邵裴一看张强的表情,知道张强想到其他方面去了,赶紧纠正道:“不是你想的那种,是例如怎么发家,后来又怎么家道中落之类的真正原因” “哦,这些啊,我还真知道点”张强开始慢慢说道。 怎么起家的?我认为除了面上说的那些,估计还是有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不过时间太久了,估计这秘密是啥,也没有人真的知道了。不过有件奇怪的事情,我给你说说。 那是清末的时候,康家那时候也有点没落的趋势,不过那些年却供出了两个科举进士。“一门两进士”不得了啊,县里河洛镇有个周家也是家财万贯,靠的是当地特产霜糖发家,他们家的货品远销京城等地。这周家呢,比较仰慕读书人,就把家里的独女周亭兰嫁给了当时康家的二儿子新科进士康永凡。周亭兰嫁给这康永凡以后,操持家业,打理的是井井有条。不过那一年黄河决堤,康永凡的大哥康国栋是当时的河务侍郎,心系河堤及下游成千上万的民众安危,当时为了解决河工的口粮,截下了运往京城的二十船槽米,却因此得罪了户部官员。康国栋在黄河上游洪水到来的危难之际,身先士卒,带领河兵以身填河堵口,最终却被黄河水冲走。康国栋死后,河务官员宋海平受户部官员操控,给朝廷的奏折上写了康国栋因谢罪“以身投河”,造成康国栋的不白之冤。康永凡屡屡为兄鸣冤,却处处遭人设置障碍,最终绝望,头撞龙柱而亡,至此康家一门双进士,顷刻沦为一门两丧。悲痛欲绝的周亭兰抱着襁褓中的儿子“康悔文”回到巩县,周亭兰回到康家之后,康秀才当着众人的面,把所有的账目、田契、钥匙。。。。。。一一放在了儿媳妇的面前,周亭兰开始持掌康家,清点家产过程中在康家发现了《易龙图》一书,暗自学习《易龙图》上的推演之术,推演出康家还能兴盛一时,且平冤昭雪有望。 张强说道这里时,悄悄的观察了下邵裴的脸色,发现邵裴听的入神,知道自己讲对了方向,于是接着说道。 周亭兰为了重振家业,在洛河边“河洛仓”对面开起了“康家饭庄”,并且向娘家讨要了家传的“豆腐宴”,其中的一道“霜糖豆腐”最为出色,自此,生意兴隆。在某一年她还救了戏班里奄奄一息的小丫头“一品红”,两人后来结为金兰之交。 在河洛仓有个绰号“颜神算”的仓爷,是河洛仓的仓书,也是多年前康家被逐逆子的后代,隐姓埋名多年,其实那周亭兰刚开始学习《易龙图》时,哪有那么容易,也多亏了这个仓爷,背后悄悄指点,这仓爷还屡屡在康家危难之时伸出援手。 说道这里,张强烟瘾犯了,掏出烟来,给邵裴递让,邵裴回绝后,自己点上抽了起来。原本邵裴听到《易龙图》几个字后,兴趣大增,可接着停下来后,《易龙图》的消息就那么两句,顿感索然起来。加上张强这会儿又抽起了烟来,邵裴就静下心来,想理顺下思路。 张强抽了几口烟,精神顿然来了,接着说道。 我刚才说的奇怪的事,就是这《易龙图》,自从周亭兰推演出家族命运后,他们康家果真像周亭兰推演出的那样发展,虽说期间诸多波折,但最终,康家又兴盛了那么两代,康家两进士的冤案也沉冤得雪,你说怪不怪?这易龙图真的就这么神奇? “这些事情你是从哪里打听到的?难道外面很多人都知道这事儿”邵裴不解的问道,毕竟邵裴看来《易龙图》这事儿,知道的人应该不会太多,而张强能听说都已经很奇怪了。 “嘿,你还别说,这事儿估计现在的整个巩县加上你也不会超过四个人知道”张强得意的说道。“咱这两年不是小挣了一把,接触的人档次不一样了,可是我却没什么文化,有时候给领导们沟通,没啥话题啊,所以呢我就到处打听咱们巩县的奇闻异事,你说谁不爱听这个?所以呢,有一次竟然遇到了康家的一个后人,经过我长时间的公关,才从他嘴里得知了康家的这个秘密,不过自从我知道了这事,也从来没对别人讲过,如果不是大师你今天帮了我这么大的忙,我就把这事儿烂到肚子里头了。” “不瞒大师,我是觉得,你这法术高超,一身本领要是不好好利用,真是太浪费了,要不我帮你宣传宣传?你真才实学,到时候赚点钱花花,可比你家开这个化工店来的快”张强不愧是生意人,心思活络的很,一会儿时间又想到了这个赚钱的点子。 邵裴听后满脸通红的说道:“大哥,我是有点道术,但是水平有限,今天这事主要是张叔过来说的,我也就试试,不敢当这高超二字,还有大哥,你就别大师大师的叫了,叫的我可不好意思。” “那大哥痴长你些岁数,就喊你声老弟。我说老弟啊,你也有点太那啥词来着,对了,妄自菲薄,就是妄自菲薄了,你的本事可是真才实学,其实前几天你没去之前,我也找了其他号称是有道行的过去降鬼,可是真遇上了那女鬼,都是一个个屁滚尿流的~”说完,张强又尴尬的笑了笑,之前他一直也没有告诉邵裴,曾经请过其他人去降鬼。目的呢有两个,一个是怕邵裴听说别的道士吓得屁股尿流的不敢去了,二来呢,这邵裴是自家兄弟介绍的,那位堂兄把邵裴夸得厉害无比,张强也想看看邵裴是不是真的有本事。 话说开了,邵裴反而觉得很高兴,至少这张强不再把自己当做外人了,真心当做朋友,不再遮遮掩掩了。有时候人与人的交集就是这么的微妙,你越是坦诚,不论好的坏的都说了,别人越把你当自己人。你越是不好意思说别人的缺点,一味的赞扬,别人明面上很高兴,可内心里始终把你当做外人。 “大哥,谢谢”邵裴有感而发的说了声。 张强虽说是个粗人,但心思很是活络,邵裴的这声谢谢,张强明白其中的含义,伸出手拍了拍邵裴的肩膀,“大哥交定你这个兄弟了,以后有啥事儿,大哥能帮忙的一点都不会含糊的。”张强郑重的说道。 “恩,大哥,我真有个事,想请你帮忙,俺爸妈前几天,都是莫名其妙的失踪了,我心里。。。”说着,邵裴有点哽咽了。 “我听堂兄说过你的事儿,不过,只是说恁爸失踪了,咋回事,恁妈也找不着了?”张强满心关切的问道。 邵裴把父母失踪的经过,自己所知道的部分,都一五一十的给张强说了一遍,然后失落的低下了头。 “兄弟,估计你还不知道恁哥哥我有多大的本事,你这事儿包在恁哥身上,一天没找着,哥哥我一天不放弃,我先回去联系人,你先休息吧,等我消息”张强说完,就利索的推门而出。 第三十九章好客的出租车司机 邵裴躺在床上思前想后的乱想了一通,就迷迷糊糊的睡了。 第二天快中午的时候,有人来敲门,邵裴把门打开,外头有个体格健壮的人,手里拿着个盒子递了过来,“小兄弟,咱们昨天见过,俺老板让我把这个给你送过来,说是好联系你”说着将手中的盒子塞给了邵裴。 邵裴一看,原来是个手机,连忙推辞道:“这个我不能要,大哥他太客气了,真的是不能要” “你就别推辞了,俺老板在我过来的时候交代了,这个手机你拿好,不为别的,他这段时间在动用关系找你父母,中间有啥要联系你的,方便联系。”那人应该是被交代过话,熟练的应答道。 邵裴想了想也不好再推辞,就接了过来,手机盒里还附有一张手机卡,号码尾数还有好几个7,说实话邵裴对这个号码也是十分的喜欢,但当时他并没有留意这个手机卡的价值。 “还有,手机号上已经有话费了,你尽管使,每个月我都会往你卡上存话费的。要是没有别的事,我就先回去了”那人说完就急切的要离开,像是怕邵裴再拒绝手机似的。 邵裴此时也不再扭捏,手机都收了,再纠结手机号也没有必要。满心欢喜的让那人代自己向张强致谢。 那人走后,邵裴就按照说明书,一步一步的开始调试手机,试用手机的各项功能,不一会就让他翻腾的很是熟练,不过这时候,手机自带的那点电量也被用完,只好充起电来。“叮咚,叮咚”刚把充电器给插上,手机就响起了邵裴刚刚设定好的铃声。一个不认识的号码,不过邵裴想也没想的接起电话喊道:“张哥,谢谢了” “兄弟,真神了啊,都没给你说我的号码,咋就知道了呢?”那头张强说道。 “手机你送的,我就认识你一个有手机的,”邵裴笑着解释道 “兄弟,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你想先听哪个?” “要不先听好消息吧?”邵裴犹豫的说道, “好消息是县里已经把你家人失踪的案件,作为专案来办,相信很快就会有新消息传来。同时给你说坏消息就是到现在为止,你父母失踪的案子还没有任何实质性的进展”张强叹了口气说道。 “大哥,谢谢,昨天刚给你说这事,今天就有进展,我相信你费了不少心思,谢谢”邵裴由衷的说道。 “客气啥,大哥给你说了,以后你的事儿就是我的事儿,咱自己人,别见外。不给你说了,有啥事儿我给你电话,还有,我的号码存一下,以后方便联系。” 两人挂了电话后,邵裴心里是挺感动的,虽说自己帮了张强,但在自己看来属于顺水推舟,顺水人情之类的,而张强对自己的帮助,这是实打实的。让邵裴很是感慨,心中思量着将来能帮的上忙的地方,一定是义不容辞。 邵裴在店里将卫生简单的打扫了一下,就开始有点无所适从,父亲店里的生意,自己基本上是什么也不懂,也没有办法开门营业。犹豫了一会儿,邵裴就觉得自己这会儿没有什么事情可做的,寻思着到大街上转悠一下,说不定还能遇上自己的父亲。虽然他也知道这基本上是希望渺茫,可是这样的心思一旦兴起,怎么也压不下去。最终还是决定出去到处转悠一下。 邵裴以前来过县城里几次,也跟着父亲在宋陵公园还有宋陵商场里逛过。但是其他地方确实没有走过,他一个人在路上东张西望的走着,目光在一个个路人的脸上停留又闪过,自己也没注意走了多久,越走心里越是失落,各种各样的念头充斥进内心。渐渐的他走进了一个小巷子,小巷子入口处几栋房子的墙壁上用红笔写了个大大的“拆”字,往里面走去,好多墙壁上都写着大大的“拆”字,并且用红圈圈着。路上的行人很少,邵裴恍惚的看了看每一个路过的人,心里仍旧是失望,失落。 “啪”一直手臂从后面搭到了邵裴的肩上,使他从恍惚中清醒过来,转过身来问道:“你有事儿?” “伙计,你看着路,你看看你前面是啥?”对面一个年轻人一脸疑惑的表情。 邵裴扭过头来,他这才注意到自己要是再往前走两步路的话,就撞到电线杆子上了,这电线杆子直直的立在道路的中央,上面还贴着不少的小广告。 “谢谢,谢谢”邵裴连忙道谢道。 “走路看着点路,不谢,走了~”那年轻人摆摆手,从邵裴的身旁走过。 邵裴停了下来,用手搓了搓脸,心中想道:“邵裴啊,邵裴,你在想啥嘞,走路也看着点路,还好被人提醒,要不然撞到电线杆子上,都闹笑话了” 前后看了看这个巷子,也不知道自己就怎么迷迷糊糊的走了过来。前后也没几个人,邵裴拿出手机看了看时间,自己已经走了几个小时了。看到路边有个石墩子,就顺势坐了下来。刚才自己光顾着看人脸走路,路上什么也没留意,不知不觉的就走到了这里,这周边的环境极为的陌生,也不知道走到哪儿了。 歇了一会儿,邵裴顺着来时的路退出了巷子。路上迎面过来了辆空着的黄面的,他略一思索,伸手拦住了出租车。 “师傅,去康百万庄园多少钱?”邵裴拉开车门问道。 “你这会儿去康百万?大中午的,你不怕热?”司机扭过头来说道。 邵裴笑了笑:“没事,随便去看看” “那行,你带着身份证的吧?” “去康百万还要身份证?”邵裴有点疑惑。 “咱县的人,拿着身份证进去不要门票钱,要是没带身份证,都按外地人算,10块钱的门票”司机好心的提醒着。 邵裴摸了摸口袋里的身份证,确定了在身上带着。“谢谢师傅,走吧,带着呢” 这黄面的司机是个闲不住的人,看到邵裴上车就开始拉起了家常:“兄弟,你老家哪儿的?” “回郭镇” “哦,回郭镇好地方啊,人有钱,家家户户都做电线,啧啧”司机羡慕的说道。 “咋想起这会儿去了,大中午的太热,人可少了,那地方看着也没啥意思,不就个以前地主家的大院” “以前没去过,随意看看” “嘿,你还别说,这两年咱县改成市啦,往这里旅游的人也多了,以前这康百万都没人去,现在去的人也多了,前几天还见好几车旅游的大巴拉着外地人到康百万去看呢。你说这以前都没人看的地方,现在咋也。。。。。”出租车司机滔滔不绝的说着,但是往倒车镜里看了一眼后,发现后座上的邵裴好像没心思听似的,眼睛朝着窗外的路发着呆。 “哎~兄弟,咋啦?觉得哥哥喷的没意思?”出租车司机问道。 “哦,不是,你继续说,我听着呢”邵裴回过神来。 “嘿嘿,就知道你没仔细听,我给你说个前两年俺村里发生的怪事,让你这一路不是这么无聊”出租车司机笑笑后,表情神秘的说道。 第四十章出租车司机讲的故事 邵裴原本心思确实不在这出租车司机的身上,不过从市里到康百万庄园,路途不近,开车要走近个把小时。 一听司机说有怪事发生,邵裴来了兴致,全神贯注的听着。 那司机说道:“我老家是洛阳的,我来你们巩县开出租有两年了,我说这事儿发生在洛阳~~?” 洛阳距离巩县六十多公里,是九朝古都,这些年要比巩县发展的好。我住的地方是在西工区,我们当地的一家医院的副院长,是我老表的一个朋友。我说的就是他的事儿。 这家医院是家私立医院,医院的副院长姓朱,叫朱俊杰,年龄不大,才三十多点。三十多岁当副院长,还是靠了他老婆的关系,他老婆的父亲是这个医院的院长。这有一天,朱俊杰出差回到家。 “老婆,我回来啦,咦,你今天看起来瘦了不少啊,最近怎么又想起来减肥了?”朱俊杰一边放行李,一边说道。“我才出差半个月就瘦了这么多,想我想的憔悴了?哈哈” “一边去,老娘都放弃减肥了”她老婆李敏娇嗲着一拳打向朱俊杰的胸口。 “我说真的,你真的瘦了好多啊” 李敏撇了撇嘴:“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自从上次吃了那个啥减肥药,引起心脏衰竭之后,我就发誓不再减肥了。” 朱俊杰也不争,笑了笑,就去了内屋。 李敏转过身子,望着镜子里的自己收腹挺胸。真的瘦了么?她觉得镜子里的自己还是那样丰满但没啥韵味啊。 有一天上午,李敏的闺蜜丹丹约她一块儿吃饭,刚一见面,丹丹都两眼放光的喊道:“呀呀,我说李敏,你是不是找到什么好的减肥秘方了,还私藏着不给姐们儿分享?” 李敏被说的莫名其妙,一边躲闪着丹丹过来挠痒痒的手,一边笑道:“没有啊,没什么秘方,也没有节食。。。真的,哎呦,妈呀。。。。哈哈哈,别闹了你” “你别骗我,快点说吧,你是怎么减肥成功的?你看看我这大肚皮,不许藏私啊” 李敏半信半疑的看着丹丹问道:“我真的瘦了?我这段时间胃口出奇的好,随时随地的都在吃东西,怎么可能瘦呢?” 丹丹看着李敏不像是看玩笑,也就不再闹腾了,拉着她找了个位置坐了下来:“怎么回事?不是什么病变吧?你真的瘦了可多,看着快把我羡慕死了。你最近称过体重么?量过腰围没?要不你去检查一下吧,别是什么不好的病,或者会不会是怀孕了?” “不好的病,什么病啊,你咒我呢?”李敏笑着打了一下丹丹,“我最近也没有什么反常的举动啊,而且,很长时间也没给老朱那个了,不会这时间段怀孕的。。。” “那要不我陪你去医院检查一下吧?你家老朱不是已经会诊回来了么?你家那医院设备也挺齐全的,去让他给你检查下?”丹丹撺掇着。 朱俊杰看到这两姐妹出现在办公室门口的时候,愣了愣:“老婆,你怎么过来了?丹丹,下午好”他站起身来迎到了门口。 “啧啧,小朱的嘴可是真甜啊”丹丹比他们夫妻就大那么一岁,常常调侃朱俊杰。丹丹径直走到了朱俊杰的办公桌前坐下。“朱大院长,你这办公室的环境不错啊,去,给我们姐俩到两杯水去。” 李敏看见丹丹这样使唤自己老公也不生气,也不搭话。笑了笑,朝着丹丹走过去,还回头对着朱俊杰说道:“我的不要糖,咱丹姐的多加点糖啊” 朱俊杰微笑着点头称是,转身倒水去了。之后,朱俊杰给李敏做了个全面的检查,检测报告出来后,并没有什么病变或者是喜事。 再后来,李敏发现自己胃口越来越好,,甚至比之前自己肥胖那段时间的胃口还要好。一顿饭能够吃一整只烧鸡,三四份荤菜,外加几碗米饭。。。并且是刚过两三个小时就又饿了,于是,又接着吃,用一整个蛋糕和一大瓶的可乐抵挡饥饿。到了晚上,又忍不住暴饮暴食,常常是小吃街上,从东头吃到西头,嘴就不停,最后并不是因为她吃不下,而是因为她实在不好意思了才离开。面对突然食量大增的李敏,朱俊杰什么也没说,只是安静的陪着她。这些年他总是习惯性的把自己的意见压在心底。 主要是朱俊杰是靠李敏的父亲才当上副院长,不过也有人传言,说是李敏的父亲,以前剽窃朱俊杰的学术论文,但因为朱俊杰是农村出来的,敢怒不敢言,他要么孤身一人给一个医院的院长分庭抗礼,要么娶他那肥的不像样,脾气还很臭的女儿李敏,然后提升成副院长。 所以,眼前这个女的,不论做什么,朱俊杰都不会说,也不觉的奇怪。他只想着平平安安的过下去。 这李敏呢,也逐渐发现,自己是确实瘦了,但是除了胃口出奇的好之外,自己的身体也开始变得异常的虚弱————就好像一个饿了很久的人一样。 她开始怀疑是不是朱俊杰在自己的饭菜里动了手脚,但是通过她处处留心,发现朱俊杰本分的很。她又怀疑是最近吃饭的小吃摊有问题,还换了好几处吃饭的地方,但是症状也没有任何的减轻。难道是自己真的得了什么病,上次的医院报告被做了手脚?李敏想了想,又悄悄的去了市医院做了全面的检查,结果还是一样,除了血糖有点低意外,其他都正常。甚至连以前的脂肪肝也都消失了,机体完全正常。 她也只能安慰自己,人有时候不能强求,当初自己想方设法的减肥都没能成功,现在莫名其妙的就瘦了。除了胃口大了点外,好像没什么坏处啊。 这一段时间朱俊杰还老是出差,瘦下来的李敏呢,耐不住寂寞,就在外面勾搭了些男的,没事就喜欢和这些男的苟合。谁知道这一天找的这个男的比较猛,一晚上了几次,一直不停,本来这也是李敏希望的事儿。但是,现在出了点小问题:李敏饿了,十分的饿。 但是这种时候提出来去吃东西,好像外头也没啥吃的,只能吃方便面了,更何况她的吃相,怕是只有朱俊杰不嫌弃了。想了想方便面,李敏的口水就忍不住狂喷,以至于咽口水的声音太大,被身上的男的听到。她面色一怔,马上又呈现出娇媚的一面,那男的也没在意,继续在她的身上运动着。“算了,忍一忍吧,等天亮了再去吃东西,早知道不来了,冰箱里啥都没有。” 朱俊杰接到警察电话的时候,李敏的尸体已经冷了,那个和她通宵鏖战的男子也被叫到公安局里去问话了。在公安局里朱俊杰头一次看到岳父这样的失魂落魄,时而肩头耸动,时而气的战栗发抖,表面上看李敏是因为偷情被人给爽死了。不过法医的报告显示,她不是爽死的,而是饿死的。 当法医划开李敏的肚子的时候,发现胃里空空如也,小肠也一样,就像一个得了厌食症的人一样,皮下脂肪少的可怜,胃缩的很小。李敏的父亲受不了女儿离世和这离奇的死因,彻底的崩溃了,李敏的葬礼完全是由朱俊杰一手操办的。 说到了这里,那司机点了一根烟,看着后视镜问道:“怎么样,离奇吧,这事怪异吧?” “这女的倒是活该,是不是后来调查出来原因了?”邵裴脸上带着厌恶的问道。 “你怎么知道的?你听过这件事?”司机看着邵裴一点也不好奇,惊讶的问道。平时他给其他人说起这事儿,没有一个不是一脸好奇求知的样子,但是在邵裴的脸上只看到了厌恶。 第四十一章初入康百万庄园 “没有,只是觉得这女的活该,背着自己的丈夫偷情,怎么死都不怨”邵裴淡淡的答道。 “那就是不知道这事儿了,想不想知道她真正的死因”出租车司机带着调侃的意味问道。 “恩,说来听听” “稍等啊,我把车停一下”故事讲到这里的时候已经到了康百万庄园的门口,司机找了个空着的车位,停了下来。 “既然你想听,我就等会儿再走”出租车司机看到邵裴被自己讲的故事吸引住了,也来了兴致,停下车后,继续的讲述起这个故事。 后来啊,还是朱俊杰的岳父在李敏的灵堂里发现了事情的真相。 那天李敏的灵堂都设好以后,李敏的父亲在女儿的灵堂里待了很久,期间口渴了,就去隔壁房间倒水喝。这个时候,他发现朱俊杰来了,朱俊杰一整天都没过来,这天快黑了才来,李敏的父亲虽说肚里有气,但因为女儿的死因,也不好发作,就坐在隔壁屋里生闷气没有出来。 过了一会儿,他听到灵堂里朱俊杰的自言自语,才开始注意起来:“一切都是你们父女俩咎由自取,我本来都放弃报复了,只想平平安安的过下去,但是你还一再的逼我,怨不得我了” 其实这朱俊杰心里还有一个秘密,他一直没给别人说过,也不想说。结婚近七年了,他们一直没有要孩子。不过在三年前,李敏怀上了孩子,但是一直有着大小姐心态的李敏,认为自己受不了那份生育的痛苦,执意说要打掉孩子。连从老家听说李敏怀上了,急忙赶来的婆婆苦口婆心的劝说都没有作用,李敏还是偷偷背着他们将孩子给拿掉了。拿掉孩子的时候让李敏痛的撕心裂肺,回到家里就朝朱俊杰发泄,稍有不顺就是拳打脚踢的扔东西,动不动就对朱俊杰大吼大叫,以至于婆婆是什么时候离开的两人都全无印象。并且在那段时间的打闹中,朱俊杰还失去了生育的能力。他也是在一年后的一次体检中发现,自己今后不可能再有孩子了。 在灵堂内,朱俊杰确定了没有其他人后,解开了盖着李敏尸体的白布,脱掉尸体的裤子,用一粒红色的药丸放在李敏的肛门处,过了几分钟,几条长长的,白色的绦虫从尸体的肛门处钻了出来,白色的绦虫都朝着那红色的药丸裹去,像是那药丸对绦虫有着致命吸引一般。朱俊杰赶紧用瓶子把这几条绦虫装起来,然后把李敏的衣物整理好。 也就是在这是,李敏的父亲从旁边的屋里冲了出来,一把抓住了朱俊杰。后来,朱俊杰在交代犯罪经过的时候,大家才知道具体是怎么一回事儿。 那是朱俊杰在云南一个小镇参加会诊的时候,正好看到一个老大爷对着一头骨瘦如柴的猪鼓捣着什么。周边还有一大群看热闹的人,朱俊杰也忍不住好奇围了过来。“老大爷,你在做什么呢?” 老大爷看了他一眼,随口的答道:“钓虫呢~” “什么意思啊?”朱俊杰越发的好奇,交谈中朱俊杰才知道,这里有一种寄生虫,具体学名叫什么,大家都说不上来,大概是绦虫的一种,生性嗜肥肉,常常寄生在猪的体内,被寄生的猪,光吃不长膘,还饿的骨瘦如柴,老大爷精通百虫病理,是个御虫世家的传人,受人所托在这里帮着治猪的病呢。 朱俊杰一听,感觉很是好笑,世界无法攻克的减肥难题,居然让一只小小的虫子给攻克了。不知道弄回去做成减肥胶囊,会不会大卖一笔呢?想着想着他就想到了自己那肥胖的老婆。于是他左磨右泡的以科学的名义,从老大爷手里讨来了一些虫卵和几枚药丸,实践证明老大爷虽说没有多少文化知识,但他描述的病理和解决方法一点不差。 朱俊杰悄悄的让自己老婆服下虫卵后,初衷也是帮助老婆减肥,外加实验。结果期间发现了李敏减肥后的行为不端,也就没想着帮她取出绦虫,才发展成了最终的命案。 “哎~家和万事兴,还是家庭不睦造成的悲剧”司机有感而发。 邵裴看着司机笑了笑:“谢了师傅,耽误你时间了,真不好意思”说着朝康百万庄园走去。 “再见,有机会再聊啊”司机朝着邵裴摆了摆手,驾车离去。 邵裴这是第一次来康百万庄园,看着周围,来游玩的人并不是特别多,稀稀拉拉的几个人。邵裴心想,应该是因为大中午的原因吧,这会儿的太阳正毒呢。到了门口,有一个大的铁栅栏,起到疏导人流的作用,栅栏两旁的遮阳伞下各做了一个工作人员,正拿着扇子不住的扇着,但脸上的汗,还是不住的往下淌着。 “你的票呢?”工作人员看着邵裴想要进去,拦住问道。 “哦,我是咱们县的”邵裴礼貌的说道。 “身份证拿出来看看” “给”邵裴将身份证递给了拦住自己的工作人员。 “进去吧,对了,要导游不要?要的话给你介绍个,自己看也没啥看的”工作人员继续说道。以前的工作人员素质不高,对旅游景点的认识有限,只是见到人了,喜欢推荐自己熟悉的导游,帮着导游赚点钱。 “哦,不用了,我就是随便看看”邵裴说着走进了康百万的正门。 那工作人员听到不要导游后,也就直接坐了下来,继续扇着自己的扇子。 邵裴边走边看,不住的惊叹,康百万庄园这么庞大的建筑群却仅有一个入口。它的大门入口可以与古代的城门媲美,入口两侧均有主墙相依,经过一个缓坡才能进入院内。门上还有仿照长城的瞭望台而建的观景台。进入门里,抬步而上来到观景台,在台上远眺,绵延的邙山山脉一览无余,远处潺潺的洛水声也渐渐入耳。 第四十二章金谷寨 邵裴悠闲地在康百万庄园转悠着,期间只是零零散散的见到几名游客,人很少,大概是因为中午太热吧,邵裴想着。 不知不觉的邵裴走到了庄园内的葡萄树下,这两棵葡萄树,一似龙一似凤,好似龙凤呈祥,其中一棵葡萄树穿墙而过,一颗葡萄树穿越了两个院落,邵裴在两个院落间来回的看了又看,两棵葡萄树下面的标牌上标着“新疆品种,味美甘甜”。邵裴一看这会儿四下无人,看着那通体透亮、色泽晶莹的葡萄,忍不住伸手摘了一颗,用手简单的擦拭后,就放到了嘴里,“恩~味道真不错”。 这时一只手搭到了邵裴的肩上,“坏了,刚刚明明没人,就摘了这么一颗,都被发现啊”邵裴心里郁闷道。 “我就是尝尝,也就尝了这么一个”邵裴回头的瞬间,急忙的辩解道。 “啊,你啊?”回过头来,邵裴看到搭在自己肩膀上手的主人。 “怎么,做了亏心事?这葡萄又没人管,你随意啊,哈哈”赵羽笑道。 “你怎么来了?难道你跟踪我”邵裴心里很疑惑赵羽出现在这里的动机。 “这是你家啊?我怎么就不能来,还跟踪你呢,你太高看自己了吧” “虽说咱们见过几次,但是也没有这么凑巧的事吧?”邵裴继续的问着。 “你跟着我,有什么想问的一会儿再问”赵羽一反常态,脸上经常出现的戏谑表情这时候不见了。 邵裴还想问些什么,但是看到赵羽已经开始向着内院走去,就快步的跟了上去。两人在院落中七拐八拐的走了约半个小时,来到了一道土坡前,看着赵羽很快的翻上了土坡,邵裴也跟着翻了上去,看着周边像是土墙似的山顶,邵裴问道:“咱们这是要去哪里?” “到了”赵羽淡淡的说道。 “到了?”邵裴向着周边又仔细看了看,没有什么出奇的地方,这个地方像是康百万庄园的后山一样,到处一片荒草野树,不过树木显得稀稀拉拉的,向着身后看去,下方便是康百万庄园的整个建筑群,“真大啊”邵裴看向康百万庄园的时候,认真的数了数,估计要有三十多个院落,百十座楼房,具体多少房间就数不过来了,四面寨墙高筑,大大小小的院落分布有序,貌似攻防结合,俨然一个小型独立社会的样子。 “知道这是什么地方么?” “康百万庄园的后山?”邵裴答道。 “哎~无知真可怕,还要让我解释,费劲”赵羽又恢复了那不羁的神态,邵裴觉得这样的赵羽才是真实的,刚才赵羽那一反常态的样子,让他有点不是很适应。 “这里是金谷寨,我们现在是在邙山的山顶,康百万庄园以前的军事要塞所在。” “军事要塞?这不就是以前地主的家么?还弄个军事要塞?” “算了,你听我说吧,无知真可怕”赵羽又重复了一次无知真可怕,让邵裴比较腻歪,赵羽也就比邵裴大那么几岁,还想在他面前装一副老成的样子,不过这康百万庄园的情况邵裴了解的还真不是太多,也不好说什么,就闭上了嘴,盯着赵羽,心里想着,看看他能说点什么来,另外,赵羽找自己的真实目的是什么,也是邵裴此时急于想要知道的。 “带你来着里,是想让你看一处地方,看见那个石碾子了么?”赵羽指着前方说道。 邵裴朝着赵羽手指的方向看去,一片郁郁葱葱的草丛,还有零散的几棵树,并没有看到什么石碾子,再往前看就是又一道土山坡了。“哪里有什么石碾子?” “没想到你眼神也不是很好啊”赵羽的指头又向下指了指说道。 “我是确实没看到,你有意思没?”感觉赵羽就是在戏弄自己,邵裴不满的说道。 “你这人真是不识逗啊,跟上”说着,赵羽往前走了几步,一下跳了下去。 邵裴朝下看了看,也就三米多高,跟着就跳了下去。 下面的一片草丛之中,赵羽停下了脚步,用脚将脚下的草和土踢向一边,露出了草丛下的石碾盘。 “这在草丛下埋着,我怎么能看到?”邵裴朝着赵羽翻了个白眼。 “嘿嘿,说你这人不识逗吧。知道这下面是什么地方么?”赵羽下巴朝着邵裴扬了一下问道。 “能不能直接告诉我,你找我什么目的?我并不是很关心这个石碾盘下面是什么?” “不关心?《易龙图》你有兴趣么?”赵羽望着邵裴的眼睛,淡淡的笑着。 “你是说《易龙图》在这下面?不对啊,我了解到的是《易龙图》已经让小日本给弄走了”邵裴想起了在兵工厂的时候,遇到的那个怪老头,他是康家的子孙,偷出了家里的《易龙图》,结果被日本人搜到取走。 “《易龙图》要是真的让日本人给拿走了,估计那“希望”就不会出现在回郭镇了,早就让日本人给盗走了,毕竟小日本也有对易经八卦,道术玄学精通的人” “我听你和我师父都提到过“希望”,你们说的“希望”究竟是什么?”这个“希望”邵裴听了几次了,他心中隐隐的猜测着可能是“河图洛书”,但是一直不能肯定。他不知道《易龙图》和这河图洛书到底有什么关联的。 “你那狡猾的师父没有告诉你?”提到白波,赵羽就没好气。 “你是不是对我师父有成见?你们的事情,我也是从你们的对话中听出来,觉得师父和你父亲以前的事,真的没有什么对错的。”邵裴想替白波把他和赵羽之间的误会给缓和下。 “无知真可怕,你被利用了还不知道,你和白波接触的时间太久,我说的你不一定相信,在找到“希望”之前,他不会对你不利的,你现在跟着他,也没什么危险,不过,还是留个心眼吧”赵羽原本想把事情给邵裴说清楚,最终还是忍住了,他觉得还是让邵裴自己慢慢的去认识白波。 “其实所谓的“希望”就是河图洛书,当年伟人算出了河图洛书的真迹现世,就在巩县一带。另外给你说下,河图洛书并不是书,好多人都误以为河图洛书是两本书,那都是掌握过河图洛书的人,不想暴漏它是什么,以讹传讹。” 道歉 不好意思,昨天到现在晕晕沉沉的,实在是没有思路,写出来的东西,自己都觉得。。。所以没有发出来,欠更了,这两天找时间会补上的,只是想让这本书更吸引人。 第四十三章逐渐的了解 “那河图洛书究竟什么样?”邵裴疑惑的问道。 “得到它的人,才知道它什么样子,没有得到过它的,没人知道它的样子”赵羽绕口令式的说着。 “你也没见过?”邵裴随即问道。 “没有,我只知道要想得到河图洛书的真迹,必须先找到《易龙图》,只有《易龙图》配合密法才能确定河图洛书的位置,以及形态。否则,就是河图洛书的真迹放在你的面前,你都不知道。” “难怪师父一直要找《易龙图》,原来真正的目的是河图洛书。河图洛书有什么作用呢?”邵裴在心里思索后问道。 “掌握了河图洛书,实际与掌握了改变世界的能力差不多,这么说可能有点夸张。但是,我给你举个例子,河图洛书据说能使人回到过去,改变历史的轨迹,这要看这个人回到过去能做到什么程度,毕竟他了解历史的话,想要改变一些,也就比其他人容易的多了,这只是其一。其二河图洛书还能逐渐的改变人的运程,也够厉害了吧?其他的功能还有哪些?我还真的不是太清楚,不过据说还有别的功能。”赵羽打了个响指后说道:“对了,好像还能通过河图洛书来修仙~” “修仙?我说伙计,你前面说的都够离谱了,这修仙就更离谱了,”邵裴虽说不是无神论者,但是真的说到修仙,他是无论如何也不信的。 “很离谱么?鬼你都见过了,还不相信有神仙?你是什么思维逻辑?”赵羽带着郁闷的神情说道。 “好吧,这些都等将来万一能得到河图洛书再说吧,现在说这些都有点不切实际”邵裴不想再在这个问题上纠缠。 “你带我过来,是不是《易龙图》就在这里?”邵裴把最初的疑惑问了出来。 “别想太多,好吧?只是想和你一同来逛逛康家的密道,别说你没兴趣。还有《易龙图》若说最可能出现的地方,一定是这密道中,敢不敢来?” “也没什么敢与不敢的,我就陪你下一趟这康家的密道” “好”赵羽拍了两下邵裴的肩膀说道。 将石碾盘移开后,下面一股发霉的味道传了出来,“看来下面的通风设施基本都损坏了,等吧”两人不约而同的说出了同样的话,之后相视一笑,坐了下来,有时候这男人之间的关系也是奇怪,就这么相视一笑,邵裴感觉和赵羽有种久别重逢的弟兄一样的感觉。而赵羽也感觉要是自己把真相告诉邵裴,邵裴这会儿是会相信他的。 “邵裴,我下面说的话,不管你信不信,我先告诉你,你今后慢慢的验证”赵羽诚恳的说道。 “其实你的师父一直都在利用你,我不知道他是怎么取得你的信任的。。。。。。事情就是这样,还是刚才说的,你可以不信,但是你师父现阶段也不会对你不利,你可以慢慢的观察,慢慢的来验证我说的是不是事实。” “走吧,说了这么久了,先下去看看再说,你拿的有照明设备么?”赵羽给邵裴说了近一个小时后,邵裴感觉下面的空气应该是流通的差不多了,提议道。 “接着”说着,赵羽从口袋中掏出了一个小型手电扔了过来。 两人顺着碾盘下的阶梯一步步的走了下去。 “这里面不会有什么奇怪的事物吧?”走过了一大段直行通道,到达转弯处的时候,邵裴问道。 “哪有那么多的怪事,这也就是康家的密道,顶多算是个有密室的通道”赵羽回道。 十多分钟后,两人走到了通道的尽头,一面石板墙将道路封的严严实实的,“这就是尽头?没有道理就到这啊,不会是藏兵洞吧?我以前听别人说过,有的大官,喜欢在家里挖些地洞,临时躲藏一些士兵,等别人攻到自己家里时,出其不意”邵裴突然想起以前偶尔听过收音机里的评述,说起过藏兵洞一事,就现学现卖起来。 “你哪儿听的这些乱七八糟的,什么藏兵洞啊,这就是通往密室的通道 ”赵羽四下寻找着机关说道。 “通道?路呢?你看看这里,哪像是有路的样子,这里,还有这里,你看,都是大石块”邵裴不断的在面前的石壁上拍着。 “轰隆隆~”面前的石壁从一侧向着另一侧收了进去。两人看着打开的通道都有点发蒙,邵裴蒙的是自己说着没有路了,竟然拍出了一条通道。赵羽蒙的是自己找了半天没找到的机关,被邵裴随意那么拍了几下就给找到了。两个人都把手电筒照向了对方,尴尬的笑了笑。 “走吧,你找到的路,你先请”赵羽做了个请的姿势。 邵裴也不客气,一马当先的跨了进去,在这个新发现的通道中,拐了两个弯之后,两人眼前顿时一亮,那一排排的架子上,尽是蓝色封皮的书籍。这是犹如密室似的空间,大约百十平米,进来的入口对面是一道明显的石门,周边的墙壁上都是书架,密室内除了靠墙的书架,中间还有六七排书架,书架之间的空隙处,有的是放着木质排椅,有的则是放置了考究的茶台与木椅。两人随意的翻着书架上的蓝色封皮,发现竟全部都是账本。“大家族就是厉害啊,不愧是传承了近四百年,光看这账本的数量也是够有气势的”赵羽咂咂嘴说道。 “看这个紫砂壶,养的这是不错,看着色泽,纹理清晰、圆润,好好,极品啊”赵羽放下账本后,随即拿起身后茶台上的紫砂壶赞不绝口。 “不就是个水壶嘛,看你那流口水的样子,真没见识”邵裴白了赵羽一眼。 “我晕了,被你鄙视。小子,这是水壶么?这是紫砂壶,无知真可怕啊” “你能不能别老是说那句,无知真可怕,你懂的很多么?”邵裴有点不忿。 “不想打击你,我像你这么大的时候已经大学毕业,并且是历史和建筑双学科的博士”赵羽骄傲的说道。 “你骗谁呀?你不才二十二岁,你意思是你十八岁的时候就大学毕业,还是双学科的博士?” “答对了,这样才显示哥哥的厉害程度!并且绝对不是欺骗你,你可以到清华大学查查我的资料”赵羽说着还向邵裴眨了眨眼。 “你厉害,行了吧”邵裴确实感到内心受到了打击,不知道该怎么接下去才好。 “别自卑啊”“咦~”两个人愣住了。 对面的石门“轰隆隆”的响起,眼看就要打开。 第四十四章獬豸现(xiezhi) “跑~”赵羽听见石门响后,第一时间将灯光照向了石门内侧,隐约间看到里面的状况后,大吼一声,拉起邵裴就跑。 邵裴根本就没有注意到里面到底是什么,不过感觉到赵羽的慌张程度,也毫不犹豫的在赵羽的拉扯下迈开大步,紧随其后的飞奔着。 “别回头,尽量屏住呼吸,速度快点”赵羽边跑边急促的说道。 在奔跑的期间,邵裴他们听到“蹦、蹦、蹦”的声音,由远及近,并且是越来越近,声音也越来越大,像是脚步声,但声音却太大,如果真的是脚步声的话,这个人的体重至少三百到四百斤还要穿个铁鞋才能发出这样的声音,邵裴听到声音后,在心里思索着。 终于跑到了有机关的石板墙前面,两人的手电同时照在上面,只见上面刻画着一头狮身,鹿头,羊角,毛发雪白且末端微蓝,背生双翼,眉心有蓝色念珠的的异兽来。 “这是什么?”邵裴惊讶的问道。 “白泽”说着,赵羽朝白泽眉心的蓝色念珠按去。只见石板墙再次“轰隆隆”的朝一侧移去,两人迅速的跑了出去,并回头望去。 “那是?”石板壁在后面的东西追上来时,已经缓缓的合上,“吼~”里面传来一声愤怒的嘶吼,脚步声随即就渐行渐远。 “这密道里怎么会有那东西呢?”邵裴问道。 “我怎么知道?我也是第一次进来,按说这只是个地主大户的家里,这事有点离谱”赵羽思索着。 “刚才石板壁上的白泽是怎么回事?” “你没注意到,刚才那东西追到这石板壁这里,就退回去了?估计就是这白泽画像的功劳,不知哪位高人在这白泽像上施法,让其镇住了那东西。”赵羽仍是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你说的就是那个号称上知天文地理,下知鸡毛蒜皮,透过去,晓未来的白泽。”邵裴的师父白波以前告诉过邵裴关于上古神兽的传说,用于丰富邵裴的知识面,其中就有白泽的介绍,邵裴也从来没有想过还能真的见到白泽的样子。 “你也不是完全的无知嘛,在我看来,若是说白泽既上知天文地理,下知鸡毛蒜皮;又透过去,晓未来,那岂不是说白泽是全能?估计透过去,晓未来之说貌似有点悬,话说狌狌有晓过去不知未来;谛听、六耳猕猴只可听天下之事一说。这狌狌和谛听、六耳猕猴也是传说的神兽,都传的神乎其神的”赵羽笑着看向邵裴。 “看来白泽知道天下所有鬼怪的名字、形貌和驱除的方术,被当做驱鬼的神和祥瑞来供奉这个传说是真的了,否则也不可能吓退那东西了。” “有可能,不过你觉得后面那东西到底是什么?看起来狮头独角,身形如牛,全身长着浓密黝黑的毛发,你看到的也是这个样子吧?”赵羽朝邵裴看去。 “恩,和你形容的差不多,嘴里还有獠牙” “看来咱们看到的是一样的东西,我还以为我的眼花了,见到这么奇怪的东西”赵羽两手将那整齐的寸头发型,向后捋了捋。 “我想想啊,记得师父曾经说过这类异兽,叫。。。叫什么。。。都到嘴边了,想不起来了”邵裴脑海中猛的闪现出这个异兽的名字,但是话到嘴边,却又叫不出来。 “叫獬豸(xiezhi),名字太特殊,差点叫不出来。獬豸又叫做法兽,拥有很高的智慧,懂人语,对于不忠诚或者不厚道的人就会发动攻击。大的身形如牛,小的身形如羊,分为有翼和无翼两种,无翼居多数。此兽额上独角断掉即死。”邵裴想起獬豸的名字后,将心中獬豸的形象和通道内的獬豸进行了比较,确定通道内为獬豸无疑。 “懂人语?它能和我们对话么?”赵羽问道。 “我怎么知道,师父告诉我上古神兽种类的时候,就是这么说的,拥有智慧懂人语,但是没有详细说懂人语,是会说话还是能听懂人说话”邵裴也有点无奈。 “那我们怎么办?还进去么?”赵羽问道。 “你问我?我可是跟着你来的,该你说怎么办才对”邵裴反问道。 “你跟我到这里后,该说的我都说了啊,另外进这通道,纯粹是撞运气。现在竟然发现在通道内有獬豸,那么这通道里一定有它守候的东西,不出意外,该是《易龙图》才对”赵羽小声的分析着,不过这声音一丝不落的被邵裴听得清清楚楚。 “少忽悠我了,你根本就确定不了獬豸守护的究竟是不是《易龙图》”邵裴脸色有点不好看。 “我是打算进去看个究竟,要真的是獬豸,反而还能沟通,你不想进的话就在这里等吧。你不会打算就这么离开吧?”赵羽看到邵裴的脸色不对,问道。 “我是觉得你有点太小看人了,我又没说不进去,只是觉得你老用《易龙图》这个借口也太烂了吧”邵裴回道。 两人再次返回了通道,走到石板墙前面,稍微缓了缓,就启动了机关,石板墙有一次缓缓的打开。赵羽和邵裴心中都是万分紧张,说是獬豸能沟通,但是他们也是第一次碰上这种事,要是一上来獬豸不与他们沟通,还是要先保命要紧的。石板墙后的通道一片宁静,与第一次进来时候一样,两人将手电往地上照了照,地上也没有任何的痕迹。当他们小心翼翼的再次进到账本存放处的时候,一切都是与刚才进来时候一样,只不过这次他们心里有所顾忌,感觉这样的气氛,宁静中透着诡异。 “你看刚才那石板门,又闭上了,这些木架子,还有账本什么的,都是我们刚才离开时的样子,一点都没变”邵裴拿着电筒在四周找了一遍后说道。 “奇怪,刚才那獬豸那么大的身体,竟然没有碰到这里的任何物品?有点不对劲啊”赵羽心中泛起了疑惑。 第四十五章危急 “你不觉得奇怪么?”赵羽问出了心中的疑惑。 “恩,是有点怪,我也想问你呢,刚才闹得那么大的动静,不过这里的一切好像没有任何的变化”邵裴附和着。 “对,我说的就是这一点,刚才会不会我们看到和听到的都是幻象呢” “那也太真实了,你看那道石门,没有任何的动静,看着门上的浮灰,一点打开过的痕迹都没有”邵裴走近石门后,在石门上照来照去。 “这里有什么东西,影响了我们,是什么呢?”赵羽眉头紧锁。 “要不这样,我们把刚才动过的东西,全部都重新再动一遍,确定下刚才到底是什么导致我们产生幻象?”邵裴说着朝赵羽走了过来。 “刚刚太真实了,要是一个人发生幻象还好说,我们两个同时产生了幻象,还是一样的幻境,有点奇怪。就按你说的,我们把刚才动过的东西,全部都重新动一遍。” “嗯?不对,你看这石板门,刚才是一个整体,现在看起来是两扇门。”邵裴转过头来盯着石板门说道。 “别动~”正在思索的邵裴被赵羽这一声大吼,吓得愣住了。稍稍平复了一下,举起手电,看到赵羽也呆立在那里,脸色惨白,豆大的汗水不住的从头皮中渗出,顺着脸颊向下滑落。邵裴被赵羽这一幕弄得不知所措,他也感觉到此刻身后有一双眼睛在盯着自己,只要自己有所动作,那双眼睛的主人将扑上来,将自己撕碎。 此刻冷汗也开始在邵裴的背上渗出,邵裴感觉背上凉飕飕的,好像还夹杂着那双眼睛主人的鼻息,自己的双腿越来越僵硬,邵裴觉得现此刻就是一种煎熬,他十分想回头看那么一眼,看一看到底那双眼的主人是什么,人对未知的事物最是恐惧。说是这么久,其实这些也都是在瞬间发生的事情。 灯光中的赵羽在颤抖着,试探着一步步缓缓的向着自己走来,赵羽的眼神疑惑之中带着一丝恐惧,恐惧中夹杂着难以置信。“他究竟看到了什么?要是獬豸的话,刚才见过了,不至于吓成这个样子吧?”邵裴被这紧张的气氛压的有点透不过来气,大脑吃力的思索着。 “你。。。你别动,千万别动”一句话说的断断续续,像是从赵羽牙缝中挤出来的一样。 邵裴稍稍移动了下自己僵硬的脖子,他觉得自己要是脖子再不活动的话,一定会抽筋的。即使这稍稍的移动,邵裴也像是用劲了全力,那身上的汗水,也如同开了口的泄洪闸一般,不断外涌。 一时的慌乱让邵裴不知所措,忽然他灵光一闪,迅速的运起《高阳集》,阴阳眼也同时打开,手指缓缓掐起《指玄功》的法决。等这些都动作完成后,心里终于有了一丝底气。不过看到赵羽的表情,这丝底气又觉得不是很足。邵裴认为赵羽肯定不是无能之辈,自己会的这些,赵羽的父亲应该都教过他,甚至赵羽比自己还要在行,这种情况下,赵羽还是那种表情,说明了什么?说明赵羽不认为他们能够对付的了自己身后的这个东西。“到底是什么东西?普通的鬼怪对付起来简单,难道这后面比鬼怪还凶险?” 两人本来就隔了两道木架子,相隔也就那么七八米远。这会儿赵羽终于艰难的靠近了邵裴,看着赵羽的表情稍稍的缓和了那么一下,邵裴也觉得情况不是那么危急了,悄悄的松了口气。 走的近了,邵裴发现,这赵羽果然也是运转着《高阳集》的心法,身外的氤氲气息在十公分处收缩着,还不是十分稳定。没有拿手电的手,也是隐晦的掐着《指玄功》的法决。邵裴刚想张嘴说些什么,赵羽用眼神立刻制止了他。 赵羽到了邵裴三步的距离时,止住了脚步。望着邵裴的眼神不断的朝着右侧转动。“他让我往旁边闪开?”邵裴心里嘀咕着,但是没有动作。赵羽的神情越来越紧张,眼睛猛眨了几下,又向着右侧转动。“跳”赵羽大喊一声,《指玄功》的劲道从手指间连着朝邵裴刚刚头部所在位置射出三道。在赵羽喊“跳”刹那,邵裴及时的扑倒向右侧。 邵裴扑倒后,就立即的转过头来,并且手电向着刚才自己的所在照去,他看到的是赵羽的《指玄功》指劲打在了三头冥蛛身上的瞬间。其中一头冥蛛特别的大,光身体主干就有农村常用的簸箕那么大,身上连的蛛腿像成人手臂那么粗,近两米长。其他两头还好,也就与自己第一次在包公墓中见到的一样,有碗口那么大。邵裴看到那两头小的冥蛛被《指玄功》的力道打中后,直直的朝左侧飞了出去,而那头巨大的冥蛛却只是连着那条粗壮的蛛丝向后荡了荡,大约就荡起了半米高。 邵裴看到的瞬间就从地上翻滚一下,站了起来,手中的《指玄功》劲道也全力的朝着那大个的冥蛛射去。“呲”的一声,邵裴射出的劲道,不巧的刚好击中那条粗壮的蛛丝,将蛛丝打断,眼看着大个冥蛛从半空中掉了下来。 “这边~”赵羽一个回身,拉起邵裴朝着石板门跑去,一把按在石板门上,石板门被从中间推开,两人刚把门从内部用木门闩顶上,“咚咚咚”的敲打声就在石门上响起。 “吓死我了”两人背对着石门瘫坐在地上后,赵羽抹了把头上的汗说道。 “刚才要不是我及时发现,你小命就完了,我看到那冥蛛的时候,那个大个的离你头顶也就半米,晃晃悠悠的往下坠着,估计是没见过什么活物,想着悠闲的把你吃掉”赵羽半开玩笑的说着。“也是你小子命大,这冥蛛当时要是不那么晃悠,嘶~,不敢想”赵羽说着深深地吸了口气。“我估计咱们第一次进来的时候都在不知不觉中着了冥蛛的道,要不怎么看到这石门后面出来獬豸,并且石门是朝一侧移开的。” 邵裴也是一阵的后怕,那么大的冥蛛距离自己头顶半米都没有察觉。“你带的有抑幻香么?”邵裴问道。 “没有,谁没事带那玩意。”赵羽将手电到处晃着说道。 “咚咚咚,刺啦~”石门被敲打后,掉下了一些碎屑。 “完了~”赵羽突然冒出这么一句。 “什么完了,那大个的不还在外面,咱们现在赶紧往里走吧”邵裴说道。 “你看” 邵裴顺着赵羽灯光的方向看去。 第四十六章过阴 只见对面一个像是年画上童子模样的小孩,身上散发这金光,光线并不刺眼,甚至不朝童子过来的方向看,根本不会发现有光线散发.小孩虽然模样甚是可爱,但是邵裴看到的时候,立刻明白赵羽说的”完了”是什么意思. 几年前白波在教授邵裴一系列术法的时候,告诉过邵裴,学习陈抟祖师的术法,在某一天会被灵童带入地狱中过阴.所谓的过阴,就是到随着灵童在阴曹地府走上一遭.见识一下阴曹地府的景象以及了解地府的法规秩序.其一是让学过祖师术法的人对鬼神有敬畏之心,其二是告诫学术法之人,不可用术法害人,多行不义必自毙. 一旦学了陈抟始祖的术法,过阴这一关是必然要发生的,只是每个人过阴的时间不是确定的,有些是到年龄很大了才开始过阴,有些是才学精通一天,第二天都过阴.所以不能一概而论.但凡过阴都是有金光童子前来接引,金光童子——肉眼凡胎不可见,不过阴之人不可见. “你也看见了?”赵羽也想到不过阴的人是看不到的,但看邵裴的表情,也是明显的看到了. “不会同时过阴吧?”邵裴一愣,看向赵羽. 两人同时过阴的例子在他们白云道派不是没有发生过,只是近二百年内却是首次.两人都清楚,金光童子会带着他们的魂体离开自己的肉体,将整个阴曹地府走一遍,这个时间段一般来说可长可短,时间短的,可能是眨眼之间,时间长的可能达数天之久.只是他们两个现在所处的环境,实在不是过阴的好时机。外有冥蛛随时可能进入,内部又是刚刚进来,什么状况根本没有时间探明。 还没等他们过多的思考,两人只觉得自己稍稍昏沉了一下,就开始整个身体异常轻松舒坦,好像是介于虚实之间,邵裴轻轻捏了捏自己的脸,还存在疼痛感。“哎呦,疼”邵裴叫了一声。“果然是还有知觉”赵羽将手从邵裴脸上撤了下来,轻松的说道。 “你干什么?”邵裴捂着脸问道 “试试这个状态的我们,还有没有知觉”赵羽朝着邵裴的身后指了指。 “你怎么不朝自己脸上试试”说着邵裴转过了身子。 只见地上邵裴自己和赵羽的身体斜倚着石门,瘫坐在地上。“不想耽搁时间就走吧,我尽快~”幽幽的一声传来,像是从四面八方袭来似的。惊得两人转过身来,看向金光童子。“走~”金光童子每一句话都像是铺天盖地的传过来。 说罢“走”之后,金光童子便不再言语,朝前方走去,两人跟在后面,只觉得地面像是暴晒过的马路似的软绵绵,身子就渐渐的开始下沉,两人眼睛始终闭不上,像是失去了闭目的功能。邵裴的眼前尽是一片虚无的漆黑,脑中思索着:“阴间到底是什么样子?有没有日月星辰?有没有山川河流?有没有高楼大厦?有没有医院饭店?阴间的鬼魂穿着如何?阴间的鬼魂吃喝什么?阳间送去的衣物纸钱能收到么?阴间是否也有男欢女爱?阴间是否也有生活秩序?”一个一个的疑问不断的涌入邵裴的脑中。 在虚无的漆黑中,两人渐渐感到前方有一片雾蒙蒙所在,隐隐的透出柔和的白光。“我听我老子说过,阴间的第一站实际是本地的土地庙,刚刚过世的亡灵叫生魂,亡者肉身四大分解后承载着生命信息能量的载体,从身体中经过大概六个时辰的时间分离出来,也就是我们所说的灵魂,灵魂在离体的过程中会很痛苦,所以家人最好是不要动他的身体,以减轻他的痛苦,每个地方都有一个当地的土地庙,是我们阳世的人肉眼看不到的,但它却是真实存在的”赵羽在邵裴的一旁解释道。 当走的近了,用飘得近了时候更加合适。两人在金光童子的身后,飘到了土地庙的门前,邵裴感觉这座土地庙就像自己以前在小人书上看到的衙门一样,古色古香的装饰,中间一张棕红色的案桌,上面有一本当地的《户籍名册》,邵裴想去翻看,刚有动作,便被赵羽制止住了。小声说道:“过阴期间不要被任何事物干扰,只管看,不要说,不要动,否则自己会陷入其中。”说罢,赵羽站在邵裴的身后不再有其他动作。金光童子在前方也不言语,在这里停留了一会儿,继续朝前走去,当走过土地庙时,邵裴脑中好像突然多了一些东西,他朝着赵羽看了一眼,赵羽点头回应道:“都一样”。这时邵裴才明白,在这里不论发生什么事,自己能抵住诱惑不去参与,过了关,刚才经历中的疑问,答案会自然而然的传入自己的脑海中。 传入他们两人脑中的信息回答了刚才他们所有的疑问:“阴间和阳间一样有自己的秩序,有着和阳间一样的管理制度,有着自己的节假日,阴间的鬼魂也不是都穿着古装的,多以在阳间咽气时穿的衣服为主,但是阴间的鬼差们还是有着自己的制服着装。阴间有自己的话语,一般的普通活人是听不懂的,人有人语,鬼有鬼话。阴间世界最显著的特点是没有阳光,没有生机,灰蒙蒙的一片死气沉沉。《户籍名册》上记录着本地的山川河流、人口牲畜、人员多少等等,正所谓一方水土养一方人,一方土地保一方人,一个灵魂的出生和死亡都要经过当地的土地庙。土地虽然神位低微,但却是正神,人人不可冲撞。更是天下各路堂口和神界沟通的重要使者,上到表文的传达,下到拜金的焚化,都离不开土地的帮助。当有人阳寿已尽,阴兵会拿着勾魂牌和批票押着亡魂到土地庙通关,土地要打开本地《户籍名册》进行核实,此亡人系属本地人,确实寿终正寝,再一一核实有无任何宗教信仰,便在批票上盖上本地土地大印,通行阴间。在土地神案的两边有两个通道关口,一个是直接往生西方极乐世界的大路,一个是前往阴曹地府的黄泉路,一个关口光明万丈,一个关口漆黑无比。” 脑中的信息到了此处,就不再传来,两人忽然感到,背后一阵凉风飕飕的吹来,回头望去,一个阴兵悄无声息的出现在了两人的身后。 不好意思,说好的不断更,却连续断更了几天,惭愧的无以言表~生活所迫,工作最近用繁忙不为过,再次道歉! 第四十七章过阴(二) 随后一排鬼魂在阴兵的押解下,飘过两人的身旁,那阴兵过后,还回头朝着金光童子点头示意,赵羽和邵裴两人赶忙低下头去,不去看他。 行进了不远,阴间的第二站到了,黄泉路。黄泉路向上看,看不到日月星辰,向下看,看不到大地尘埃,向前看,看不到阳关大道,向后看,看不到亲朋四邻。死者的家属给死者烧去了纸牛,纸马,纸车,都不能在这条路上乘用。这个时候亡人的灵魂还不能叫做鬼,只有进了酆都城,才能叫做一个真正的鬼魂。赵羽开口说道:“知道买寿抢魂么?只有在这里抢,才有转机,等进了酆都城,可是什么都来不及了”邵裴第一次走黄泉路,心里不免紧张,对于赵羽的话,根本就没听进去。赵羽看邵裴没有回答:“哎~每个走黄泉路的人,估计都是紧张,酸楚”两人继续跟着金光童子向前,黄泉路上一路崎岖颠簸,各路灵魂有的哭嚎不停,不肯往前,有的满嘴花言巧语讨好阴兵,有的迷迷糊糊一路直走。。。人的求生意识是最强的,但是黄泉路又有几人能够还阳?一些灵魂哀嚎挣扎,使出浑身解数的逃跑,但阴兵手中的死亡铁链一抖,那些灵魂都又瞬间回到队伍之中。这些队伍在鬼差的看管监督之下,基本不会停留,无论灵魂走的多累,鬼差都不会让灵魂耽误行程。这条路就像阳世间说的那样,黄泉路上无客栈。 不知不觉间他们来到了阴间的第三站,望乡台。金光童子也停了下来,对着望乡台看了看。邵裴想起了一句老话说的,一到望乡台,远望家乡回不来。这句话在邵裴脑中闪过,自己也不记得到底是在哪里听说的。 高高的一个石台,发出冷冷的阵阵阴光,坐卧路转之势,上可回头瞻望,书写三个赤红大字“望乡台”。“走到了望乡台,几乎就没有还魂的可能了,阳间的肉体在这个时段,差不多也都到了入柜装殓的时候了。传说这望乡台是南无大慈大悲的观世音菩萨体恤众生不愿死亡、惦念家中亲人的真情实意,发愿而成的。让亡故的灵魂,站在望乡台上最后的看一眼自己的家乡,自己的亲人。”又是在脑中传来一段信息。两人对望了一眼,“这些是金光童子传过来的信息吧?”邵裴问道。赵羽看看注视着望乡台的金光童子,回过头来,疑惑的点头道:“应该是吧”。 这时,几个灵魂在阴兵的关注下,站上了望乡台,一会儿之后,这些灵魂泪流满面,有些捂着胸口,一步步的退了下来。“他们或是看到了阳世的家宅,或是看到了亲朋好友,或是看到了自己已经死亡的肉身,没有经历过生离死别的人是不明白这种撕心裂肺的痛苦的,今后多些宽容心,善待你们的家人,朋友。不要等到后悔莫及的那一天,一切都晚了,这望乡台上,不知道承载了多少伤心和悔恨的泪”这次金光童子面对着两人的方向,传来信息。听到家人,邵裴有感而发的眼睛湿润起来。朝着金光童子问道:“我父母的下落,你知道么?”金光童子像是没有听到似的,头也不回,朝前飘去,连带着他们两个也向前飘去。赵羽在一旁拍了拍邵裴的肩膀,安慰道:“我以前问过父亲,父亲说金光童子不会回答我们的任何提问,他想传递什么信息,都会直接传递进我们的心中。” 下了望乡台一路前行,忽然听见一阵阵的狗吠声,那叫声随着临近,越来越大,越来越让人听得毛骨悚然。行进到一片怪石嶙峋的山岭边时,只见一群群的恶狗,目光凶横,满嘴钢牙,皮毛钢丝一般坚硬,向各路灵魂疯咬过去,不撕扯掉腿脚是不肯松口,各路灵魂使尽浑身解数大多也难逃这恶狗的铁嘴钢牙,有的被咬断了腿,有的被扯断了脚,有的成了独臂,有的成了断手,一片的哀嚎惨叫声,此起彼伏。有几条恶狗,在撕扯其他灵魂的同时,朝着邵裴他们的方向看了,嘴里发出低沉的嘶吼,眼中却透露着疑惑之色。片刻之后,又朝着其他的灵魂扑食而去。赵羽在恶狗看向自己的时候,脸色也异常的难看,生怕恶狗扑向自己。“这是第四站,恶狗岭,狗和鸡是阳间和阴间沟通的两个媒介,狗可以看到阴间的灵魂发出叫声,金鸡报晓鬼魂就必须避让阳光,以免魂飞魄散。你们要是留心过,就会知道,老牙狗是永远不会睡在热炕上的,金鸡亦永远不会趴着睡觉。万物生灵都是有自己的规律和法则的。人从灵魂变成鬼魂也不是容易的事,也要经历过三灾九难。为人不易,成鬼也不是轻而易举的。世人将故人入棺装殓时候给尸身手心攥的干粮和打狗棒为的就是过这恶狗岭而备的。不过生肖属狗及爱狗之人过这恶狗岭如履平地。”越往深处,发现这恶狗岭到处皆是残肢破体,污血淋淋,能全身过这恶狗岭的灵魂寥寥无几。看的两人心中大是反胃,两人感觉胃中一片翻腾,不过因为是魂体,只能做着干呕的动作。等渐渐走出这片山岭,两人才稍稍缓过劲来。 “前面是第五站,金鸡山。”两人听到信息后,望向远处那座山峰,远远看去,两道岭,一高一矮,不少灵魂在阴兵鬼差的押解下,从矮的山岭向着高的山岭爬去,像是要从鸡背爬到鸡冠上。 “只有翻过这金鸡山,才能到达酆都城。恶狗岭和金鸡山都是所有灵魂必须要过的两道关,只有过了这两道关才有资格被称为鬼魂。” 两人在金光童子的带动下,进入到了金鸡山,一群一群的公鸡迎面扑来,朝着他们周边的魂体开始攻击。那铁嘴和秃鹫的嘴相比,有过之而无不及,一下一下的朝着灵魂的眼睛啄去,那锐利的爪子更像是抓魂钩,一爪子让魂体皮开肉绽,深入五脏六腑,有的不抓出心肝不算完事。那一个个灵魂站立在鸡群中,像是等待被杀戮的羔羊。经过了刚才的恶狗岭,这些场面,两人算是已经适应,没有再出现干呕的动作,不过眉头确是一个比一个皱的紧。 “走吧,有些懂的世人,会在尸身胸口上的瓷碟装上五谷粮,也就是为这金鸡山而备。” “过阴的人,不允许传出阴间的情况,世人是怎么知道这些的呢?”邵裴这次没有问出口,只是在脑中疑惑的想着这个问题。 “听说过轮回转世么?有些人转世没有消除记忆,将这里的事情见闻传了出去。”金光童子这次却冷冷的回答了邵裴脑中的问题。 继续向前,突然间人山人海,彩旗飘飘,好像举行什么聚会,有的扭秧歌,有的舞龙舞狮,热闹非凡。“这是?”赵羽和邵裴同时生出疑问来。 在两人生出疑问的同时,发觉自己的身体随着童子,被带入高空,两人疑惑的向下看去。 第四十八章过阴(三) “野鬼村!”脑海中金光童子的声音传来。 “你们看到的热闹场景,皆是幻化而来,都是那些过了恶狗岭和金鸡山肢体不全的灵魂所幻化而成,因肢体不全无法前进,只得在这里滞留聚集,等那些被热闹迷惑的健全灵体的到来,趁机下手,找到新的肢体,换到自己的身上,好继续前往阴曹地府。” 两人在空中看到那些被迷惑的健全灵魂,根本无法挣脱这些残缺灵魂的魔爪,一阵阵痛苦的哀嚎,血肉模糊,撕心裂肺。 邵裴突然看到下方有一些健全的灵魂,安然无恙的就走过了野鬼村,朝金光童子投去疑惑的眼光。“皆是阳世间的眷属在亡人灵前焚化了买路三斤六两纸钱,健全灵魂拿着这买路钱,方可顺利过关。有钱能使鬼推磨,就是这么传出去的”金光童子不等邵裴问出,已然给出答案。 过了野鬼村,他们一行继续向前。不远处看到有一凉亭,亭内有一口深井,正向外冒出滚滚的泉水。金光童子并没有带他们落下,只是在上方遥遥的看着。“这里便是第七站,迷魂殿,过了这里便到了阴曹地府的酆都城。你们两个凡人切记,凡人到了阴曹地府,万不可多管闲事,东张西望,与人搭讪,胡乱吃喝,不然仙体受损,难以还阳。下方迷魂殿冒出的泉水,正是迷魂水,过了前方几个关口的灵魂,到达此地必须要饮这迷魂水,这样才会口吐真言,如实禀报阳间种种罪行,等候十殿阎王的审问。同时,喝了迷魂水,就是大罗神仙下届,也难以还魂归阳了。只有安安心心的成为鬼魂,等候发落。” 看着下方一个个井然有序的排队饮水,前往酆都城。赵羽手指在邵裴背上点了一下,挤眉道:“要是现在的阳世也能有此泉水,岂不是太平盛世,国泰民安?”邵裴看了看赵羽,沉默下来。 一路阴风行云,终于看到前方一座城门,上有一副对联,上联:人与鬼、鬼与人、人鬼殊途;下联:阴与阳、阳与阴、阴阳永隔;中间的一块黒匾上没有横批。上方“酆都城”三个漆金大字挂在城中央。 这酆都城城门给邵裴的感觉就是极其**,需要瞻望,是那么的高高在上,让人**起敬。他们随着金光童子降了下来,顺着城门走进酆都城。邵裴看到里面实际上共有两道城门,在二道门和头道门之间,有两盏灯火高高悬空漂浮,却是纹丝不动。一盏光亮无比,一盏昏暗黑沉。暗灯走下去进入了玉雕成的二道门。一进入二道门,便看见了并排排列着十座城门,依次排列着一殿至十殿阎王殿。每个殿堂门口都有阴兵把守。阴兵穿着并不是彻底的古装,只是上身穿着的制服是古代的款式。“阴曹地府的阴兵也都是有轮回和替换的。近代不少的亡人也都可以担任阴兵鬼差。”金光童子的声音及时的传入两人耳中。 各个殿门口都由把守阴兵认真的核对这灵魂手里的批票,并检查灵魂的高矮尺寸。各个都是有序的工作,毫不逊色于人间的行政部门,有过之而无不及,并且这里的鬼差都是奉公执法,清如水、明如镜。到达这里的鬼魂,心中也都知道自己已经死亡,安分了不少,井然排队等候各殿阎王的审判。 “走吧,我们去下一站,第九站,看看十八层地狱。十八层地狱实际和佛经上描述的是完全一样的,唯一不同是,各个地狱所上的刑罚都比描述中要严厉的多,那种痛苦的感觉,凄惨的场景,只有亲眼看到的人,才能够体会到。十八层地狱是单独一座城门,并不在十殿阎王殿的排列中,自己单设一处。但是十殿阎王殿和十八层地狱内部都是相通的。各路灵魂从一殿开始过堂问审,佛经上说的照世镜、红铁柱、磨人台等等刑具都是真实存在的,掌管这些刑具的阴兵也真的都是青面獠牙,没等上到刑具都吓的半死。一般的灵魂在通过第一殿的审核后,阳世间的时间也应该是亡人的头七了,这个时候一殿阎王都会从新发出批票,交给阴兵,各路灵魂都要带上捆仙锁,头七回魂。进行做鬼的第一次头七返阳,看望亲朋好友。如果有耽误时辰,不肯返回阴间的鬼魂,那么捆仙锁就会开始拘禁灵魂的魂头,施展灭魂大法,让不肯返回阴间的灵魂,连做鬼的资格也没有。头七过后,返回阴间继续等待审问,一殿一殿的走,一殿一殿的过,有委屈的一定还你清白,行贿送礼做恶事的一定严惩不怠。各个殿堂都是明镜高悬,为民做主,在这里恶人、善人都会得到该有的果报。同时,常说的枉死城、阴灵城等等都是这十八层地狱的城中城。只要有犯下罪行的人,谁也逃不过。” 在听金光童子讲述的同时,两人随着金光童子走到了血水池旁边。血水池旁负责行刑的青面獠牙的鬼差朝着他们瞟了一眼,砸吧了砸吧嘴。就继续忙起自己的工作。 “实际上这血水池主要针对的是对水浪费的人,在古代,沐浴也是有时间规定的。你们看到过黄历上的沐浴吉日吧?这血水池地狱里的都是不懂得利用水,浪费水的,尤其是女性部分斋日,随意将例假的污血冲洗,不分产前产后乱倒脏水从而冲撞到了当地的神灵,都是要受这血水池地狱的惩罚。要喝完在阳世间挥霍的污水后才可轮回投胎。这就是为什么,在女亡人死后,要烧一头喝脏水的老黄牛的原因。” 邵裴和赵羽二人听着,看到血水池那些喝脏水、血水的亡灵,那种腥臭难忍,难以下咽的感觉,如同亲身经历一般。两人加快了步伐,随着金光童子快速的离去。 “你们有没想过,阳世间的活人给死人烧纸钱,烧衣物、贡品等,亡人到底能不能收到?” “应该能吧?”赵羽不确定的回了一句。 “只要是正确的、如法的进行烧纸钱、烧衣物、上贡品,那么亡人是可以收到的。前面第十站的供养阁,就类似阴间的邮局一样,专门负责传递阳间的供养品给亡人。其实先人留下规矩,说人死后要烧头七、要烧百日、要烧周年等等这些规矩都是有道理的。一般七日、百日、周年阴间的鬼魂都是在各个殿堂受审核的时候。比如五七的时候烧花五朵,目的是给五殿阎王看的,希望阎王爷观花可以让亡人顺利过关。其实不然,阴间的一切法律法条都是公平公正公开的,阳世却仍延续这个习俗,实则是蕴含着供养的真心爱心孝心的。我是认可孝感动天这句话的。不过可叹的是,世间的真孝子有几个呢?” 邵裴和赵羽相互看了看,心中思绪万千。 “这供养阁里也是分配的很明确,按照阴宅的地址、供养品的不同进行分类,都会及时准确的送到灵魂的手中。” 走过了供养阁。邵裴忍不住再次问金光童子道:“进过十殿阎王的过堂审核后,那些没有罪过,不需要下十八层地狱的灵魂,都去到那里?” 第四十九章过阴(终) 第四十九章 过阴(终) 金光童子头也不回的传信息道:“经过十殿阎王的审核,各路灵魂就都可以称作鬼魂了,有罪的根据罪行下到十八层地狱相应的地狱受罚,没罪的按照生死簿上记载,开始过自己的鬼魂生活,开始守自己的鬼寿,等守完自己的鬼寿,就开始等待正常的六道轮回。由灵魂转化为鬼魂后,鬼魂和阳世的活人相比就有了所谓的神通,其实这个神通是相对的来讲,对于鬼魂来说,阳世活人的最基本的呼吸功能也是神通。正常守鬼寿的鬼魂,就住在这阴间的第十一站,鬼界堡。” “鬼界堡里的鬼魂也有自己的法律法规,有自己的年节假日,阳世活人所冲撞的鬼魂就多数是这鬼界堡里的鬼魂,只有极少数的才是冲撞到了孤魂野鬼。鬼界堡里的鬼魂在特定的日子,特定的情况是都可以返回阳间的,但这些鬼魂必须严格遵守自己的道行范围和道行要求,什么时间可以显形,什么时间可以回家,什么时候可以附体,什么时候可以收供养品这些都是严格规定的。只要出现不遵法守纪的,都要被聚魂到十殿阎王爷面前,打入十八层地狱。” 继续前行,便看到了第五殿的白玉殿门,门口朵朵莲花出现,阵阵藏香,种种瑞祥,五殿门口的对联:“阴曹地府,十座殿堂五殿为主;十八地狱,百种刑罚以法正道。”五殿阎王殿内,冷气纷纷。邵裴、赵羽两人不由的缩了缩身体。 “过阴期间,万不可随便乱吃阴间的东西,不然难以还阳,就是还阳了也会身得重病,三花不聚顶,五气不朝元。” 两人在金光童子传来这道信息的时候,都内心不屑的暗自撇嘴:“这里的物品,就算你不说,我也不会吃的~” 出了五殿阎王殿,阴间十二站,莲花台。便看见前方放出阵阵大光明,那光亮放出大光明但却丝毫不刺眼,强光中看见一座莲台,金色为主,七色为辅,给人是无尽的欢喜,无尽的自在。“难道,这是地藏王在地狱讲经说法的宝座莲台。”赵羽心中疑惑道。 “如你所想,这里就是地藏王菩萨的宝座莲台~”那金光童子传讯到。“原来他能听到我们内心的声音”赵羽不由有些尴尬,刚刚还在心中鄙视金光童子来着。赵羽朝旁边的邵裴看去,只见邵裴脸上也微微发红,心中坦然了一些:“原来他~~~” “地藏王菩萨就是严寒地狱的春风,给人阵阵温暖。地藏王菩萨发下大宏愿,地狱不空,誓不成佛。各路鬼魂都亲受地藏王菩萨的加持,感受佛法的普照,只要真心向善,放下欲望,即使成了鬼魂,也一样可以往生西方。” 邵裴他们看到原本肢体不全,满脸狰狞的鬼魂,受到地藏王菩萨的加持后,真的都往生了西方极乐世界,化作朵朵莲花飞出地狱,直升天界。不由的叹道:“天雨虽宽不润无根之草;佛法虽广不渡无缘之人!” 继续向前。来到了酆都城的二道门处。再一次看见了一盏明灯,一盏暗灯。此时两人才明白,方才一路行程都是暗灯路,地狱路。如果要返魂阳间,就要走上这明灯路了。童子点头应允:“这明灯路分两条,一条是返魂路,一条是投胎路。过阴的弟子若是踏上了投胎路,就再也无法还阳了。”说着带两人继续前行。 两人恍惚之间便到了阴间第十三站,还魂崖。崖边有一座桥,桥上有四尊护桥神兽,坐落两边,界碑石上写金银桥。桥上有一个老婆婆拿着茶水,给过往的鬼魂饮用。“孟婆”邵裴心中不由想到。 “这老婆婆便是孟婆神,这茶水便是孟婆汤,喝了这汤水便忘掉了前世的恩怨情仇,是是非非,投胎各处。金银桥的那边便是六个圆道发出各色光芒,这就是六道轮回,投胎哪道便要跳进哪个圆道。过阴的弟子莫不可踏上投胎路,一定要直奔还魂崖。”金光童子的声音再次在脑中响起。 邵裴和赵羽同时向着还魂崖方向望去,还魂崖上光线充足,那光线与地府其他地方的明亮,感觉有质的区别。阳光是那么的温暖!“阳光”两人同时感到那光线突然不再温暖,柔和,本能的闭上眼睛。那光线像是能穿过眼睑直透大脑,邵裴和赵羽的脑中一片空白~ “哦,哦~”赵羽扭了扭酸痛的脖颈,推开了倒在自己身上的邵裴。“这小子~倒的真是地方。” 邵裴在自己被推开的一瞬,也转醒过来:“我们回来了?” “咚”“咚”“咚” “啊~” “快~冥蛛还在外头” “走” 不好意思,最近,一来工作较忙,二来却是对后面情节及思路没有做很好的构思,强行写下去,质量无法保障。近期会理顺思路,将更好的剧情展现给各位。 这一章实际是以前的存稿,今天看了一遍,将其中的错别字做了修改。先发出来,算是对过阴的情节,做个完结。 天涯在线书库《www.tianyabook.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