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涯在线书库《www.tianyabook.com》 《子非羊》 第一章悲催小子悲催命,不幸何时化有幸 此时的战场上一片火海,汉军的箭矢如暴雨一般的袭来,一声低沉刺耳的号角过后,又是一轮来自西北方向铁骑的冲锋,很多人已经记不清这是他们第几次冲锋了,他们只看到战场上曾经一起浴血奋战的兄弟,一个又一个的倒下了,而此时王书的部队只剩下不到一千人。 “汉驹,我和飞虎军留下,你带上其他人先登船,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不!我要和大哥同生共死!大哥若死,小弟绝不苟活!” 一时间周围充满了“我等愿与主公同生共死”的呼喊声。 这时一个满身是血的传令兵跑了过来,跪倒在地,“报!苟晞率领三万大军已从南面杀来!请主公快些走吧!” 此时身披铠甲的王书,抬头望向天空,他想到了原来的自己,那个曾经一无是处的自己。 2020年4月27号 天气晴,气温30度,上午8点35分??????????????????????????????????? “铃铃铃” 王书头也没抬的把闹铃关了,等他再睁开眼睛,看到闹钟上的时间。 “我去,七点三十了”,他慌忙的洗脸、刷牙,一边骑上电车,突然发现车子后胎没气了,他抬头看着天空上大太阳,叹了口气。 先自我介绍一下,我叫王书,今年二十四岁,身高一米八,虽然戴着眼镜,但长得还算白净。 在我三岁的时候父母因为一场意外离开了人世,所以我是奶奶一手带大的,十八岁那年奶奶也去世了。 所以说我在这个世上除了一个只存在于血缘关系的姑姑,也就没有亲人了,但是呢?生活还是要继续。 王书这个人平时看起来不太正经,其实接触时间久了你会发现其实他比看起来还要不正经,他平时最大的爱好就是看书打游戏,最不喜欢的就是上班了。 “王书!昨天领导刚强调考勤问题,今天你就给我迟到了!” “啊,李经理,实在是不好意思啊,今天电瓶车坏了,推了一半路才碰到一个修车子的”。 “半天工资,这个月全勤也没你的了”。 “别啊,李经理,我这个月快交房租了,帮帮忙?帮帮忙”,说着王书从兜里拿出一个苹果递了上去。 王书从小和奶奶住在一个小房子里,在他奶奶去世的前一年,老人本来是想把房子留给王书。 但是因为奶奶的女儿,也就是王书的姑姑死活不同意,所以直到老人去世,房子也没能给了王书,后来王书的姑姑把房子卖了,给了王书几万块钱就把他打发了。 所以从奶奶去世以后他大学住宿舍,毕业以后便在外面租房子住了。 李经理接过苹果,“这是公司规定,我也没办法,抓紧打卡吧,马上开早会了。” “我…”王书不情愿的在打卡机按了一下,心想这下早饭也没了,真是赔了苹果又折胃。 “滴,您已迟到”打卡机发出的声音越发刺耳。 “来来来,开会了,大家站好,准备放音乐,《我是海洋》”。 王书两眼无神的看着挂墙上的表:8点35,心里想着这个月的全勤奖又没戏了,在同事们激情的舞蹈和响亮的一二三四下,王书的动作和口号喊得是如此的格格不入。 侧身扭头动作时,他突然发现人群里有个小姑娘,一身淡蓝色的连衣裙,高挑的身材,白皙的皮肤,尤其是那双眼睛,他仿佛看到了自己的初恋女友。 那也是王书至今为止唯一的女朋友,不过在大学毕业那年,因为女孩父母不愿意让她嫁给一个穷小子,两人最终只能选择分手。 “好像”,王书自言自语道,他悄悄的问旁边的同事,“那个小姑娘是新来的?” “对啊,今天入职的,在企划部做平面设计”,同事小声跟王书说道。 “那边谁谁谁别说话,好好做操!”,李经理喊了一嗓子 这时候王书脑子开始幻想了, “也不知道她有没有男朋友” “她家是哪的啊” “看样子应该和我年纪差不多吧” 一边做广播操一边思考已经是王书在公司养成的习惯了。 “好,各位家人,今天加油!加油!加油!”,各个部门的领导汇报完工作及目标,李经理带着大家喊完响亮的口号,机械化的早会也就这样结束了。 下了早会,王书直接去了财务部找自己的死党赵大壮。 “大壮,你看到了吗?那个小姑娘像不像欢欢”王书透过玻璃窗指了指。 赵大壮瞟了一眼,皱了下眉头。 “像不像的和你也没什么关系,我说你可真行,人家欢欢都结婚了,你还想着她呢?”。 王书拍了下他的肩膀,“把你那个香水借我用下”。 赵大壮慢悠悠的说了两个字,“不借”。 这个赵大壮和王书从小在一个胡同里长大,赵大壮小时候矮矮胖胖,上学那会可是没少让同学欺负,每次都是王书替他出头,所以说那时候看到他俩在一起,都有很大几率看到一帮小孩在追赶他俩的壮观场面。 王书因为父母去世比较早,所以小时候并不太喜欢跟别人交流,所以在他身边朋友可以说是稀缺资源,而赵大壮成了他的最好的朋友。 两人在同一所大学毕业后,又被当地同一家企业录用,一个在市场部,另一个在财务部。 王书听了他说不借两个字,捏着赵大壮的脸说:“不借可以,我晚上回去就把steam的密码改了,你也别玩《三国志14》《全面战争》什么的了”。 赵大壮一听,赶忙从抽屉最里层把香水拿了出来,“别啊,那官渡之战剧本最高难度我通了好次都没过,一出兵城里粮食就不够,你怎么玩的教教我呗”。 “你不会出兵的时候多从旁边城市调粮食过来啊,丰季用钱低价多收粮食,到了粮价涨了再卖出去,低收高卖就行了,几个城市不停倒差价,粮食和钱就都上来了,这种算账的活应该是你老本行啊”,王书一边说着一般把香水朝着衣服喷了几下。 “大哥,人家香水哪有直接喷衣服上的,你抓紧还给我吧”,说着一把把香水抢了回来。 王书一脸鄙视的看着赵大壮,“你这香水确定没过期吗?怎么一股花露水的味道” 说完,王书整理了一下衣服,扶了扶眼镜,就直接朝着设计部走了过去。 王书深吸一口气,“你好,我是市场部的王书,你是新来的吗?” 小姑娘看了一脸王书,“是的,我今天刚入职”。 王书接着问:“你叫什么名字?” “余小念”。 “想念?”王书这种傻子式的搭讪方式好像并不受欢迎。 “不是想,是大小的小”小姑娘有点不耐烦的说道。 “行,我就在市场部那边,你有事就过来找我,当然没事也可以来”,王书红着脸对小姑娘说。 “嗯” 小姑娘从嘴里蹦出一个字,这让王书的心凉了一半,出师不利,不可恋战,王书一边傻笑着一边退回自己的工位。 这时候的王书的心已经不在工作上了,他的目光注视着余小念,想着怎样在和她说上几句话。 一上午很快就过去了,这时一个大腹便便的中年男子从总经办走了过来,他长着一张让人过目即忘又油腻的脸,胳膊里夹着LV的皮包,戴着江诗丹顿的大金表,身上散发着浓郁的铜臭味儿,这个人就是公司的老板,每当这个时候看到他,王书就知道是到了该吃午饭的时候了。 今天曹老板并没直接去食堂,而是慢悠悠的走到设计部,走到余小念的身边,低下头悄悄和她说了几句,然后大摇大摆的从大门出去了。 这时赵大壮走了过来,脑袋朝王书一斜,“这个小姑娘可不简单,曹老板亲自招到公司的,听说早上还是坐着老曹车一起来的”,赵大壮一脸奸相的说。 “你怎么知道的?”,王书疑惑地问道 “我可是咱公司的“百晓生”啊,啥事有我不知道的?闫姐她老公搞外遇的事你知道吗?” “鄙视你,一个大老爷们成天打听小道消息”,王书一脸鄙视的看着赵大壮。 到了饭点了,赵大壮拉着王书一起去食堂,“你先去吧,我去买包烟”,赵大壮喊着“你快点啊,我先去打饭了,快饿死了”。 王书随走随想,想着这个余小念会不会是老板亲戚,刚路过一个饭店门口,王书就看到余小念挽着曹老板的胳膊,老曹的手在她身子后面也是不闲着,两人径直进了饭店,顿时王书觉得心中一阵翻腾,“禽兽”,王书嘀咕着。 买完烟王书就回食堂打了饭,抬头张望,就看到正在狼吞虎咽的赵大壮,王书坐到他对面,一边吃一边把刚才看到的跟他说了。 大壮边吃边说:“老曹离婚以后可是没闲着,人是换了一波又一波,这女的来公司就是为了盯着老曹有没有沾花惹草的。” “我靠,那你早上不说”,王书说道。 “大哥,你刚才也没问啊,再说情报不都是一点点收集的啊,这个也是刚才食堂老张给我说的”,赵大壮差点被饭菜噎着。 王书听后默不作声,如今的社会物欲横流,好像用钱可以买到一切,也包括感情。因为钱,姑姑抢夺奶奶留下的房子,让他无家可归,因为钱,又让他错过了一个自己最爱的女孩;其实在他心里一直渴望着在感情的世界里,还存在着那种纯洁的爱情,不掺杂物质因素。 赵大壮吃完以后,看着有点失落的王书,?“想这么多干嘛,一人吃饱全家不饿,咱俩晚上去爬栗山吧。” “大壮,你不觉得这几天有点热吗,还有你说的那个栗山我怎么没听过”,王书看了看赵大壮肚子上的肉,心想这小子是该减减肥了。 “那个栗山属于野山,都到郊区了,反正也到周末了,咱们就当是野营探险了,再说山上多凉快啊,咱们找个布往地上一铺,然后美美的睡上一觉。” 王书此时心里也是又乱又烦,想着正好也到了周末了,爬山缓解一下心情也是挺好的,索性就答应了下来。 吃完饭来到公司,王书发现余小念和老板都没回来,心想:“这是又他么到了午睡的时间了”,心头一阵苦楚。 发呆的时候时间总是过得很快的,下班的铃声响起,大壮拍了一下还在发呆的王书说:“快走,打卡回家换鞋换衣服,别忘了带点吃的”。 王书缓了一下神,改动了一下昨天的工作报表的日期和几个数字,发到了工作群里,关了电脑,打了卡,就离开了公司。 今年这个四月份比往年要热得多,王书心想“赵大壮这个狗东西,这么热的天还往外跑,他倒是减肥了”。 王书骑着车子回到了家里,换好衣服和鞋子,带上背包,装了一些吃的喝的,户外药品和用品,骑着车子去找赵大壮了,穿过几条马路,到了赵大壮家门口。 这时候的赵大壮一边看着新闻一边啃着西瓜。 “最近有市民拍到栗山附近有极光出现,有关部门已到现场勘察,并未发现异常,专家称有可能是沿海区域海市蜃楼折射现象。” “下面播放另一条新闻,最近我市气温比往年同比升高达到20%,下面我们来采访下气象局的赵主任.?” “现在这电视台的越来越不靠谱,什么都播”,赵大壮边啃边嘟囔着。 王书掏出手机给赵大壮打电话:“我到你楼下了,抓紧出来吧”,赵大壮关了电视,拿上收拾好的背包,锁上门,蹬着一辆共享单车摇摇晃晃的就出来了,王书笑着对他说道“你电驴子呢?这是真准备减肥啊”。 大壮嘴一撇,“呸,别提了,昨天去超市买瓶水的功夫,出来就没了,也不知道是哪个混蛋给我顺走了”。 这去栗山的一路基本都是上坡,赵大壮骑着共享单车是汗流浃背,“不行,不行,咱还是歇歇吧,我实在是蹬不动了”,大壮上气不接下气的说。 “我说大壮,就你身上的这些肉,减肥就减肥,以后就别说野外探险了,来,咱俩换换车子”,说着王书下车把电瓶车给了大壮,大壮接过车子,像接过了一根救命稻草,换好车子,两个人便缓缓的朝着栗山进发了。 (旁白:悲催的王书,悲催的命...) 第二章爬野山遭遇怪事,探究竟酿成大祸 两人到了栗山的时候天刚刚擦黑,王书看着手机地图,“显示应该就是这儿了吧,咱们找个地方把车子停好。” 大壮擦了擦汗,?“应该就是这儿了,看着前面这个山倒是挺像一个栗子”。 “应该?你没来过啊”,王书看了一眼赵大壮。 “我什么时候说来过了,我不也是听我朋友说的嘛”,大壮这一句,把王书噎的顿时没了话。 “得得,先上去再说吧”。 两人把车子停在山下,徒步开始上山,虽说山上植被树木繁多,但是气温是一点没降,反而觉得越来越热了。 赵大壮的汗止不住的往下流,“没道理啊,不都是树多的地方凉快吗?怎么越往上越热了啊”。 按照常理确实如此,王书也觉得有些奇怪,两个人继续向上爬了一会,看了一下时间已经爬了差不多半个多小时,可还是感觉不到一丝凉意。 大壮拉了一把王书,“不行,先歇会吧,咱俩先喝点吃点,补充补充体力。” 王书把背包放到了地上,“你这都带了什么好吃的?”说着赵大壮抢过王书的背包,从里面拿出面包啃了起来。 “你自己的不吃先吃我的,你妈生的你倒是挺精,你不是说减肥吗?”,王书笑着说。 “每个人都说减肥,好像说了就能瘦了一样”,赵大壮随吃随说到。 王书无奈的看了眼大壮,从包里拿出了一瓶矿泉水,刚拧开还没喝,突然发现前面山顶有一股绿色的亮光闪过,差点被水呛到,“大壮,你看到前面那个亮光了吗”。 赵大壮抬头看了一眼,嘴一撇,“哪来的亮光啊,这里是野山,平时都没人上来的,你是不是蹬车子蹬的,脑袋缺氧眼睛花了?”。 大壮一边喝着可乐,一边嚼着薯片,王书揉了揉眼睛,前面亮光确实不见了,心想可能是看花了眼吧。 两人吃饱喝足,两个人又继续往山上走去,王书随走随对赵大壮说,“你说现在这个社会是怎么了,好好的小姑娘找一个和她爸爸一样年纪的男人。” 大壮笑了,“现在这个社会这不都是向钱看吗?最近抖音上不想奋斗系列的梗你没看吗?在这个社会有钱你就有朋友,没钱什么亲戚朋友都离着你远远的”。 王书一笑,“我没钱那你不也是我朋友”。 赵大壮拍了一下王书的肩膀说道:“所以说我也没钱”。 王书想了想,赵大壮说的也有道理,其实很多时候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到底想要什么,难道这辈子就在一个小公司,当一个小职员,赚着几千块的工资吗? 他不知道今后的路应该怎么走,更不知道以后的自己以后会活成什么样。 两个人继续又走了一会,突然前方山头上一道绿光闪过,王书喊道“大壮,这下你该看见了吧” 大壮使劲揉着眼睛,“我靠,这莫非就是传说中的极光?还是海市蜃楼?书儿,这两天新闻你看了吗?” “你是不是傻,这哪里来的极光?山上哪来的海?走,去前面看看”,说着王书加快了步伐。 而此时的赵大壮已经有些懵,紧跟在王书后面,王书只觉得越往前走温度越高,心想莫非是和那道绿光有关系?好奇心促使着王书想到前面一探究竟。 “大壮,你害怕吗?要不你就在这等着,我自己上去看看”,王书说完回头看了一眼赵大壮。 只见赵大壮,手里拿着手机开着闪光灯,随走随拍,“书儿,我这要是拍下来发到头条抖音上,是不是就得火了,对了,你刚说啥?” 王书头一扭喃喃道“当我没说”。 寻着绿光,王书和赵大壮慢慢的离山顶越来越近,赵大壮拽了一下王书,“书儿?啊,呸,你爹妈怎么给你起的名字怎么感觉这么占人便宜呢?你说咱俩是不是遇到鬼了”?。 这时赵大壮的声音有些发抖,赵大壮这个人平时看起来五大三粗,但胆子却很小,也应征了那句名言“中看不中用”。 “鬼你个头,鬼吹灯看多了吧,这都什么时代了,还搞这些封建迷信,嘘,小点声,应该是快到了”。 王书一边走一边拨开前面的乱丛,隐约间发现前面绿光是从地上一个东西身上出来的,一闪一闪,忽明忽暗。 “大壮,把你手机的闪光关了,别出声,看到那个大石头了吗?咱俩猫过去看看”。 穿过了树丛,两人来到大石头后面,虽然离着还有些距离,但王书发现这东西看起来像是一个三角形,王书也看过不少科幻小说和电影,但是这个样子的还是头一次见。 “大壮,你从这等下,我先过去看看,还有我说你能不能先别拍啦!”,王书边说边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确实有些热的不像话。 王书侧身从石头后面慢慢走过去,离它越近王书就越是感觉仿佛进了一片火场,很快便走到那个神秘物体跟前。 王书定睛一看,这个物体体积并不大,比篮球也大不了多少,一闪一闪的发出绿色的光,像一个球形,但是又不是一个整圆,倒是有些像橄榄球。 里面好像有雾气一般,看不清里面是什么,但从里面发出一种白色中夹带着绿色十分奇异的光,看起来像水流一样又像有一种电流磁场贯穿其中,另外它周围环绕着许多菱形的金属。 好奇心让他情不自禁的伸手便想去碰,还未碰到,手就感觉像是被火烧了一下,“好烫”王书惊道。 随后王书朝赵大壮挥了挥手示意让他过来,赵大壮赶忙从石头后面蹦了出来,紧走几步,来到王书跟前。 “这也太热了吧,书儿,这是个啥玩意啊,看起来也不像是个玩具啊”。 王书一脸嫌弃的看着赵大壮,“我也从没见过这种东西,但有一点肯定不是玩具,玩具能做成这样?”。 赵大壮摸着头说“还有你不知道的?难得”,说完赵大壮就想伸手就碰,王书一把拦下赵大壮。 “大壮,别碰!这东西表面温度非常高,会烫伤的”,大壮一听这话接着把手抽了回来。 “那该怎么办?要不用衣服给它包起来带下去”,大壮看了看王书说,“你是不是傻?这温度包上去什么都不得起火了?先给警察打电话吧,看起来这个东西不简单”。 说完王书掏出手机拨110,“咦,打不出去啊?没信号,大壮用你手机看看”。 赵大壮赶忙拿出手机,“我这也显示没信号,是不是山上没信号?” 大壮跟王书说道,“应该不会,这附近应该有信号塔,信号再差也不至于没有信号”。 大壮看起来有点怕了,他拽了一下王书胳膊,说道:“咱俩赶快回去吧,这地方怪瘆人的”。说完赵大壮开着手机闪光灯朝它拍了几张照片。 那个神秘物体突然间左右晃动,原本淡淡的绿光慢变得越发明亮,王书感觉不好! 他对着大壮大喊一声:”大壮,快跑“,然后拉着赵大壮就跑,但是没跑几步,只听得身后一声巨响。 王书转头一看原本篮球大小的神秘物体,变得巨大无比,盘旋在半空中,一道刺眼的绿光闪过,王书只感觉到一股莫名强大的吸力让身体浮了起来,一阵头晕目眩后,王书渐渐的失去了意识。 (旁白:好奇害死猫啊!) 第三章遇意外入未知地,吃白食被绑送官 不知道过了多久,王书感到意识渐渐恢复,但是想用力却感觉身体一点力气都没有,像是做了一场梦,就在这时王书感觉听到身边有人在叫他。 “公子,公子”,王书渐渐睁开眼睛,眼前出现了一个老人,头戴斗笠,身披蓑衣,一副古时候农夫的打扮。 “我这是在哪里”王书想起身但是感觉身体没有什么力气。 老人扶着王书的胳膊让他坐了起来,“这里是齐国啊,公子是否遇到歹人了?怎弄的这幅模样”. “哦,齐国”王书刚想起身,瞬间感觉哪里不对,“齐国?哪个齐国啊”,老人笑着说:“公子莫开玩笑,世上还有哪个齐国。” 王书觉得这个老头是在和自己开玩笑,“大爷,别开玩笑了,您这么大年纪,还玩cosplay吗,您有看到我朋友吗?看起来胖胖的,一米七左右,不是很白。”。 王书用手弹了弹身上的土,眼睛四处寻找着赵大壮。 “老朽不知公子何意?何谓考死普累,公子欲找的人面相如何?” 王书仔细想了想赵大壮的相貌特征,“他长得比较猥琐”。 老人从地上拿起锄头,“这倒是不曾见过,老朽赶来时公子只身一人,并未见有其他人”。 王书心里一紧,回想之前在栗山上发着的事情,从口袋掏出手机,“大爷,您看看视频里面这个东西您见过吗?”。 老人低头一看画面在动,大喊一声:“鬼,鬼啊”,拿着锄头转身就向后跑了。 王书一脸迷茫的看着老人飞奔的背影,心想:算了,这老头估计是精神不好,先找到大壮再说吧。 王书站起身,低头把背包捡了起来,想给赵大壮打电话,发现手机没有信号,摆弄了半天还是不行,于是就手机放回了裤子口袋。 他仔细看了下周围环境,四面绿树成荫,左右两边是一片金黄色麦田,不远处有一条小溪,此时王书正好有些口渴,便向小溪方向去了。 到了小溪前,他洗了洗手,用手捧起水喝了一口,“呜哇,现在还能有这么干净的溪水,真是难得”。 刚想洗把脸,王书突然发现自己居然没戴眼镜,但是感觉视力确实极好。 他把两手摊向前方,看了一下双手,又抬头看了看远方,发现自己眼睛看东西并不模糊,非常清晰。 难不成是有人给我做了个眼睛激光矫正手术?王书使劲用水洗了洗眼睛,抬起头再看看周围还是很清楚。 难道是做梦?王书干脆直接把头伸进溪水里,冰凉的溪水让王书瞬间感觉清醒了许多,抬起头来王书知道,这并不是梦,也许自己确实经历过一些不可思议的事情。 王书从小溪边站起身,也不知现在身在何处,方向也搞不清楚,只得顺着刚才老头跑的方向继续走,大约走了半个小时,感觉有些饿了。 他打开身上的背包发现包里面只有钱包、一把瑞士军刀和一些户外急救药品,自己带的吃的已经没有了。 王书回想起来,在山上赵大壮这个狗东西,拿的都是自己背包里的吃的,王书只能饿着肚子继续向前走,又走了大概一刻钟,终于看到前面不远处有个小摊。 王书紧走几步到了小摊跟前,发现这个小摊茅草做的棚子下放了几张小桌,桌子很矮还没膝盖高,路边插了一杆旗子上挂一个“茶”字。 店老板穿着也颇具古风,见有人来了,满面笑容的走了出来,“公子,来点什么?”。 王书只觉得肚中饥饿难忍,“老板,来点快的就行,饿死了”。 “小店最有名的馒头,公子来点吗?”,店老板笑着说道。 “行,你看着来吧”,王书说完盘着腿坐了下来,不一会店老板就把馒头和一份咸菜端了上来,王书狼吞虎咽的吃了起来。 店老板看了看王书吃相笑着说,“公子不是本地人吧?穿着打扮甚是奇特”。 王书疑惑地看了看店老板,“我穿着有什么奇怪的吗?倒是你和之前的大爷穿的和古代人一样,咱这是影视基地吗?” 店老板摸了摸头答道:“何谓影视基地?”。 王书心想这里的人没一个正常的,”对了,老板你刚才在附近,有看到一个胖胖的男的吗?”。 ”这个倒是没有,今天除了几个乡里,陌生人就客官一人。”, 一顿风卷残云过后,王书掏出手机:“老板,结账”。 老板笑着说:“公子吃好了?一共是三钱”。 王书拿着手机找二维码,“支付宝、微信都可以吧?”。 店老板用疑惑的眼睛看着王书说道,“公子,支付宝,微信是何物?”。 王书转头一想,这个地方想扫一扫也没网络,哎,现在还有这么偏僻的地方,基础设施建设有待提高啊。 “没什么,就是支付方式,不用给现金,直接扫码就能支付的”,随说王书随从钱包里拿出一张五元钱递给了店老板。 店老板接过钱,上下摆弄,一脸疑惑的问,“此是何物?” 王书瞪着眼睛看着店老板,“老板,钱你也不认识吗”。 店老板一把抓住王书的胳膊说道,“这、这哪里是钱?你莫要诓我”。 王书一边挣脱一边说,“这是现金、钞票、人民币啊”,心想这人都疯了,说完背起背包就想跑。 店老板一边抓着王书的胳膊一边喊道,“看汝这穿着言行甚是奇特,还想吃白食,莫不是异族奸细!来人啊!快来人啊”。 店老板一喊,从不远处田地跑出三四个男子,也是身穿布艺,头缠棕布,身穿破布衣。 王书越是挣扎,店老板抓的越紧,那几个农夫模样的人上了前来,不由分说,连拉带按的把王书绑了起来。 “此人定是歹人,我等一起送他去县衙,或许能换一些赏钱”。 那几人听后,推着王书就出了茶摊。此时王书一头雾水,心想:县衙,这是不是在拍电视剧? 王书感觉像是在做梦,但是这梦也太过真实,还有赵大壮去哪里了?王书越来越糊涂,更不知前方又有什么怪事等着自己。 (旁白:王书你确定这不是拍戏?) 第四章王书公堂献宝物,军刀现身满堂惊 “我说你们能不能文明一些,跟你们走就是了,绑我干什么,我说能不能松开点,我胳膊都快断了”。 “莫要多言,快走”,旁边男子用力推了一把王书。 “你们有没有见到我朋友,个子不高,胖乎乎的,挺黑,长得挺猥琐的”,王书边走边说。 “?汝还有同党?如遇到一并绑了送到县衙!”,店老板手里拿着一根木棍,冲着王书比划着。 “我说各位大哥,别闹了,你们拍戏就拍戏,别这么粗鲁好不好”,王书对着店老板说道。 走了大概三四里路,王书隐约间看到一个土城门,土城门上写着:于陵县。 再往里瞧,里面的人也是古装穿着,有的头束发髻、有的头上包着块布,王书仔细打量这些人的穿着,人群里有麻布的,也有绸缎的,这些衣服都有些汉服的感觉。 还有的人赶着牛车、马车,此时王书心里就开始暗自嘀咕,“这戏拍的也太真实了吧,从哪找的这么多衣服。” “看什么看,快走!”,旁边的男子又使劲推了王书一把 王书和那几人进了大门,只见周围卖肉的,打铁的,卖粮卖菜的推着独轮车,穿梭在人群之中。好不热闹, 那几人押着王书,继续向里面走,不一会就来到了县衙门口,木架上一个大鼓。 王书看了看眼前的县衙,又看了看旁边的几个人,“这戏投资不小吧,哪个主演胡歌还是王凯?看这架势群演就花不少钱吧?” “汝从这里胡说八道什么,进了县衙有你苦吃”,店老板说完走上台阶,拿起鼓上的棒子就开始敲,一边敲一边喊,“小人求见高县令,小人有事禀告”。 不一会,从县衙出来一个衙役,掐着腰大声问道,“是何人击鼓啊?” 店老板一看衙役出来了,连忙点头哈腰,“请禀告县令大人,此子在我店中吃饭不给钱不说,看他穿着打扮甚是奇特,尤其是说一些听不懂的话,小人料他定是一个异族奸细”。 衙役看了看王书,“等着,我回去禀告县令大人”。 不一会县衙大门大开,听到里面衙役大喊,“带犯人上堂”,紧接着出来几个衙役压着王书就进了县衙。 王书抬头一看,周围衙役分站两排,手持木棒,再往里瞧,只是堂上一人身穿黑色朝服坐在中间,又胖又黑,脸上还有一颗大痣,满脸胡须。 两名身穿盔甲士兵站在他的两侧,旁下小桌坐着一人身穿褐色长袍,手里执笔看起来像是文书之类。 之前押送王书的那几人“扑通”一声齐刷刷的跪了下来,王书此时还在想倒是跪还是不跪,跪的话片酬还没谈啊。 “堂下何人,见本官为何不跪?”,堂上县令上下打量着王书说道。 “我叫王书,你们这是拍戏呢?”,王书嬉皮笑脸的对县令说道。 “大胆,竟敢藐视大人!”,刚才门口那个衙役,举起棒子就要打王书。 “你敢,打人是犯法的你不知道?你打我一下试试”,王书扭头看着那个衙役。 “慢”县令示意衙役住手,“汝倒也知道律法,看你这身打扮颇像异族,但看起来并不像南蛮之人,那你是羌人还是鲜卑人啊”?。 “我是正儿八经的汉族,祖上三代都是贫农,到我这家里就一个独苗了,再说你看我长得哪里像异族?”。 “汉人?岂有汝这身打扮,休要扯谎,看来你是想试试本大人的板子硬不硬啊,来,先打他三十大板”,县令冲着衙役喊道。 “诺” 下面衙役喊道,几个人一起把王书按倒在地,“你们还真打啊,还有没有王法了?” 王书顿时觉得屁股生疼,知道这是真打,绝对不是闹着玩了。 “汝吃饭不给付饭钱,依《晋律》杖十,藐视本官依律杖二十,来啊,给我打”,县令蔑视的看着王书说道。 “依什么律?晋律?晋律什么律啊”,王书瞬间有些懵了。 “大胆,竟敢藐视国法,给我打,狠狠地打”,县令拍着桌子大喊。 王书觉得从山上到现在发生的事情,实在是不可思议,心想:“好汉不吃眼前亏,在三十下打完自己屁股还不得开花了,先把事情弄清楚再说”。 “慢,大人,小人有话要说,问完再打不迟”王书朝着县令喊道 “你还有何话说”,县令捋了捋胡须说道。 “我想问下如今是何年何月?此地是何地?”,王书冲着县令喊道。 “休要装疯卖傻,汝怎会连太熙元年都不知,本官乃是于陵县令,此地自然是于陵县”,然后县令示意衙役继续打。 王书一听这话,先是一惊,他脑子在飞速的转着,“太熙元年,太熙元年”,衙役刚举起廷杖,王书灵机一动,?“大人,小人有宝物献上”。 县令一听有宝物献上,立即挥手示意衙役住手,“是何宝物?” 王书拿下背包,把瑞士军刀拿了出来,“大人,请看此乃瑞士宝刀”。 “快呈上来”,县令一听宝刀眼睛都发光了,迫不及待的让衙役取了过来。 县令接过瑞士军刀,仔细打量,“此物甚是小巧,颜色却如此鲜艳,但不见刀在哪里?莫非你小子又想诓我?” “大人,我上前给您展示如何?”,王书想着古代作揖施礼是左手压着右手,便学着朝县令一辑手。 “你可上前,离我远些”,县令让衙役带着王书上前演示。 王书拿着军刀,把主刀从刀身上抽了出来,“大人请看,此为主刀,锋利无比,削铁如泥”,王书心想还是夸大一些吧,不然怕是唬不住,他又四下看了看,看到县令身后士兵身上穿着一副皮甲,说道“大人身后的侍卫身上的铠甲可否让在下一试”。 “你过去于他一试”,县令命令侍卫上前让王书试刀。 那个侍卫一听拿自己试刀,吓得一哆嗦,颤颤巍巍的走了过来。 “此刀锋利,我怕伤到他,可以将铠甲挂在木架上面,我便可以给大人试刀了”,王书又指了指旁边的木架说道。 于是县令命他把铠甲挂在木架之上,王书仔细看了下,应该是用硬皮所制看着并不结实,他又用手指按了按铠甲的护心镜,是一个铁皮做的,王书心想这个东西穿上有什么用,穿上这个一刀过来肯定挂了。 王书沉了一下气,用刀朝着护心镜使劲一扎,顿时刀穿透了护心镜,王书紧接着往下一滑,铠甲瞬间被割成两段,在场之人皆呼:“好刀!”。 王书心想:“以前看电视箭能射穿铠甲,自己当时还不信,现在看来,这时候的盔甲真的是不够坚固,应该是现在冶铁技术不发达,铁中杂质太多,影响到了硬度。” 然后王书又把剪刀抽了出来,“此为剪刀,可剪布料皮具纸张,用起来极其方便”,然后他又把锯刀抽了出来,“大人,请看此乃锯刀,可以轻易锯开木头”,王书一一作了展示。 堂上众人瞪大了双眼,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未曾见过如此神奇的刀。 (旁白:这不是打广告,在古代貌似真是一把好刀。) 王书又抽出开瓶器,“大人,此乃开瓶……”,王书一想,这时候好像还没发明啤酒,把开瓶器又推了回去,双手将军刀举过头顶说道“大人,此瑞士宝刀虽小,但也是巧夺天工,变化无穷,此乃在下祖传之宝,今有幸见大人,特意献上宝刀,还请大人笑纳。” 周围衙役、包括店老板几人,看的也是目瞪口呆,如此小巧的刀,竟有这般神奇,只听县令喊道:“快,快,给我呈上来”,县令拿着瑞士军刀,如获至宝。 “来啊,把犯人暂且收押,容后再议。”,县令说完转身拿着刀,转身走了出去。 几个衙役听罢押着王书就往牢房去了,而此刻的王书虽逃过一劫,但他感觉到自己,已是大事不妙! 入监房王书一筹莫展,施恩惠狱中为人疗伤 王书被几个衙役带进牢房,牢房里面灯光很暗,只靠墙壁上的火把照出一丝光亮。 “进去给我老实点”,衙役一把把王书推了进去。 衙役将监房门上了锁,转身走了出去。 此时在牢房里的王书心里乱作一团,从山上开始各种奇异的事情就围绕着他,王书这二十多年,从来没见过今天这种情况,他觉得这些情节也就只有在电视或者游戏里见过,没想到今天竟然落到了自己的身上。 他为什么会莫名其妙的出现在这里,赵大壮又在哪里?王书感到前所未有的无助,甚至有些害怕。 从衙门出来到牢里,“太熙元年”“晋律”这两个词不停的出现在王书的脑海里,王书虽然打小就酷爱历史与军事,但中国朝代如此之多,王书想破了脑子也没想到“太熙元年”是发生在哪个时期,但看那些人的穿着打扮,肯定是在大汉之后,但是究竟是哪个时期王书还是一头雾水。 他暗自心想“必须想办法先出去”,但怎么出去自己心中还是毫无头绪。 就在这时,王书发现隔壁的监房里,还关着一个人,手上、脚上都戴着镣铐,看起来年龄应该不大,头竖发髻,因为灯光比较暗,而且这个人估计也有一阵子没洗脸了,所以看不清模样,王书还发现这个人身上的伤应该不轻,一看就是是刚受过刑,白衣上的血迹都还未干。 王书往那里面靠了靠,悄悄对隔壁牢房里的人说道“朋友,你还好吧?他们怎么打你打的这么重?”。 男子低着头,没有理睬王书。 “你这伤口不及时处理的话,会感染的,你过来些,我来帮你处理一下伤口。”,说着王书把身后的背包打开,拿出了户外旅行经常用到的云南白药、酒精、纱布。 那人抬起头看了看王书,冷冷的说了句,“不必了,多谢”。 王书心想这小子还挺狂,不过看他样子也不像坏人,又往前靠了靠,“你这伤口不赶快处理的话,一旦感染,你的小命就难保了”。 那个男子听罢,寻思了一下,往王书这边监房靠了过来。 “汝是大夫?”。 “我可不是大夫,这都些是户外旅行必备的,谁还没个磕磕碰碰的”。 说着王书隔着木栏把他的上衣慢慢脱下,把酒精倒在手上涂在男子身上。 男子撇了一下嘴,“此水甚凉,气味也很奇怪,是何所制?” “这个是酒精,清理伤口的,什么做的我也不太清楚。”,随说又把云南白药粉倒入手里。 “这个云南白药粉可以帮你止血消炎,可能有点疼,你忍着点”,说着王书把白药粉在男子伤口处进行涂抹,男子并没有什么反应。 “好了,你把身子转过来,我给你包扎一下”,王书透过牢房的柱子,帮男子包扎好,最后又从包里拿了两片消炎药递给男子,“来,把药吃了,这样好的会快一些”。 男子接过药片看了看,犹豫了一下。 王书笑着对他说道,“这个是药,不过是西药,从外国传到中国的,消炎用的,放心,不是毒药”。 男子深吸一口气,把药放到嘴里吞了下去,然后两手一抱拳说道,“多谢神医,今日之恩,如有机会在下定当报答。” “我都说了我不是医生,报答也不必了,你我也是有缘,能在这里遇到。”,王书看了看周围,苦笑道。 “足下穿着和说话倒也有趣,不知足下是何方人士,又因何故入此牢狱?”,男子看着王书说道。 王书心想这时候福凶难料,最好还是不要透漏身份。 他突然想起一句话小时候历史老师常说的一句话:台湾自古都是我国的领土。 “我叫王书,台湾人,我为什么被抓?这个说来话就长了,对了,你叫什么啊?” “这个….在下有要事要办,实在不方便透漏姓名”,男子说着用戴着镣铐的双手,抱拳向王书施了一个礼。 王书心想这个人也太鸡贼了,心眼还挺多。 “好吧,那你能跟我说下现在的皇帝是谁吗?”,王书想只要弄清楚现在的皇帝是谁自己就知道在哪了。 “当朝天子乃是大晋开国皇帝司马炎”,男子说出司马炎的一瞬间王书就像过了电一般。 “司马懿,司马昭,司马炎,西晋,天啊,这不是西晋吗”,王书情不自禁的喊了出来。 “那司马炎在位多少年了?”,王书赶忙问道。 男子一听有些诧异,想了想,“差不多也有三十多年了”,然后用一双十分疑惑的眼睛看着王书。 此时王书突然想起刚开始遇到的老人所提及的“齐国”,然后问道,“这里是齐国?那我们也就是在齐地了” 那男子点了一下头说:“正是,此地是青州地界,于陵县乃是齐国治下。”。 王书听完,一屁股坐到了地上,心想自己真的是来到了西晋了,这也太狗血了,穿越剧之前倒是看过《寻秦记》《神话》,没想到如今竟然发生在自己的身上了。 哎,你说穿越到哪里不好,穿越到唐朝,也能见识一下大唐盛世,哪怕是三国时期也好啊,还能见到自己的偶像诸葛亮、姜维。 (旁白:真穿越啦?我靠,我也想!) 不过现在也顾不了这么多了,必须先从牢里出去找到大壮再说。 王书从裤子口袋中掏出手机,发现手机屏幕碎了,也开不了机了,不知道是在茶摊还是刚才被打的时候坏的,王书无奈的把手机关机丢进了背包里。 “足下刚才所持为何物?还有阁下身后的东西倒是精巧,不过从未见过这个”,男子看着王书的背包说道。 “刚才那个是手机?,可以打电话、聊微信、玩游戏的,现在坏了,没法给你展示了,我身后的是背包,存放东西用的”,王书从地上站了起来,拂了拂裤子的土,“对了,你刚才说这里是于陵县是吧?”。 男子看着王书点了点头,王书心想,青州应该就是现在的山东境内,而于陵县应该是山东的陵县附近,位置倒是差不多,不过怎么把时间给整错了?给我整回西晋了。 “对了,你是为什么被抓进来?又受了这么重的刑罚,看你也不像是个坏人啊”,王书看了看男子包扎好的伤口。 “前几日入县令府宅欲杀这个县令狗贼,不料中了机关,失手被擒。”只见男子双拳紧握,眼神中透着一股怨气。 “你要杀县令?你说的那个人是不是又黑又胖脸上有个大痣的?” “正是此人。”,男子眼神中杀气变得更重了,双拳感觉握的更紧了。 王书看了看男子,说道:“那你和这个县令肯定有很大的仇吧,他是不是欠你很多钱?”。 “此贼杀我母亲、我兄我妹,如今家里只剩我一人苟活下来,我自幼苦练武艺十几年,就是为了报仇血恨!不料却中了机关!只怕此仇今生难报了。” 此时男子眼中带着一丝泪花,泪花中还带着一份怨恨。 “这个县令为什么要你母亲和兄妹啊?” 话还没说完,已到深夜,正在这时监房外几个衙役带着一名刀斧手走了进来,径直朝着那个男子走去。 只听衙役冲他冷冷的说道,“时辰到了,该送你上路了”。 王书知道这个男子已是大限将至! 另外一边,在洛阳的皇宫内也正揭起一场没有硝烟的血雨腥风。 含章殿武帝命悬一线,洛阳城皇亲明争暗斗 此时夜里的洛阳皇宫一片宁静,谁也不知在这宁静的背后却隐藏着极大的阴谋。 “臣妾,拜见皇后,皇后福禄安康”,一个女子跪在地上,她个子不高,相貌也并不算出众。 “太子妃来了,来,快起来,来人啊,看茶。”,杨皇后指了指旁边的座榻,示意她坐下说话。 “不知陛下身体可好些了,臣妾做了一些滋补药汤,或许对陛下身体有好处”,女子说着挥手示意让侍女将汤药端上来。 “难得你有这份孝心,你父皇身体已大不如前,近日感觉身体越发沉重了,太医那边也是束手无策了,幸好国事有太傅辅佐,也算为陛下分了不少忧”,杨皇后端起茶杯喝了一口。 “杨太傅劳苦功高,乃是国之柱梁,又是母后您的父亲,国事有他辅佐,定然无事”,女子笑着说道。 听到此话,杨皇后看了她一眼,“国事虽有家父辅佐,但衷儿也不可懈怠,这天下最后还是要交到他的手里的”。 “皇后待臣妾如同生母,臣妾定当尽心侍奉督促太子,以报母后之恩”,说着女子跪倒在地。 “好了,起来吧,太子虽愚笨,但天性纯良,甚得人心,若有良臣辅佐,定会成为一代明君的”。 杨皇后用手敲了敲身边的小桌,“不过,最近宫中有人提及一些传闻,不知真假,你作为太子妃也要懂得分寸”。 本来女子正欲起身,听到皇后这话,不由一惊,“扑通”一声又跪倒在地,略带哭腔。 “母后明鉴!最近朝中多有人造谣生事,无非是想废掉我,改立她人,母后一家对我恩重如山,我怎敢相背!” 说完又磕了几个头。 “那就好,那就好,好啦,时候也不早了,你早些去歇息吧。”,皇后慢慢的说道。 “母后,臣妾先告退了。”,说着女子朝着皇后施了一个礼,慢慢退了出去。 女子出去后,从屏障后走出一老人,身穿一件黑色深衣,他捋了捋胡须,此人正是杨皇后之父-杨骏。 “太子妃这是试探陛下病情来了,此女颇有心机,这倒是和她父亲有些相像。”,杨骏坐了下来说道。 “父亲大人不必在意,贾氏也无子嗣,当年她父亲极力把她送进宫服侍太子,无非就是想用她捞点好处罢了,若不是我等力保她,她也做不上这个太子妃,再说她在朝堂之上并无依靠,而父亲、叔伯皆为朝中重臣,太子乃我杨氏血脉,无妨事的。”,杨皇后端了一杯茶递给了杨骏。 “虽是我杨氏血脉,但太子也并非你亲生骨肉,还需小心提防。”,杨骏接过茶杯说道。 “父亲多虑了,堂姐临终前将我托付进宫侍奉陛下,一方面是照料太子,另一方面不还是为了保他太子之位吗,况且自我恢儿去世后,这么多年我待太子就像我亲生骨血一样。”,说到自己儿子早夭,杨皇后用袖子抹了抹眼泪。 “万事小心为上,我与你伯父苦心经营多年,陛下一旦归天,我杨氏一门便再无忧矣,到时太子也可做他的太平皇帝了”,杨骏说完把茶杯放到了桌上。 “对了父亲,太子妃刚才提及有人想废掉她,此人莫非是汝南王?女儿可是听闻汝南王最近与朝中诸多大臣来往过密,怕是把眼光也放到陛下身后之事了。” “太子虽愚笨软弱,但陛下立衷儿自有陛下的深意,另外陛下偏爱皇孙,衷儿被立太子也是顺理成章之事,汝南王这个老匹夫只是不想看我杨氏大权在握而已。”,杨骏皱着眉头,又捋了捋胡须。 “那最近宫里多传闻太子妃之事,莫不是汝南王想借他人之手废掉太子妃,另立他人,所以散播谣言?”。 杨骏打了一个激灵,点头说道“汝南王这个老匹夫也知太子之位轻易不会动摇,便想着从太子身边下手,所以我们需提防他趁机夺权,最近是关键时期切不可出差错,陛下那里万万不可让旁人接近”,杨骏说完,杨皇后点了点头。 “来人啊,这个用不到了,倒掉吧”,杨骏指了指桌上的汤药说道。 另外一边…… 此时夜已深,太子妃身后跟着几个婢女,直接回到了寝宫。 一进寝宫,就对跪在门口的婢女说:“太子可曾来过?” 婢女回答道,“太子在谢才人那,不曾来过”。 太子妃听后,眼中透出一股怨气,“那个贱人”,只见太子妃嘴角有一丝上扬,似笑非笑。 太子妃又问身边婢女,“董常侍何在?” 西晋的常侍就是现在人们说的太监、公公,这个董猛就是太子妃身边的内侍,跟随她多年,可以说是太子妃的心腹之人。 “董常侍一直在偏殿侯着”,婢女回答道。 “传他进来,你等都下去,没有我的命令谁都不能靠近我的寝宫,最近宫中有些流言蜚语,都管好自己的舌头,别最后自己舌头没了,一家的人头也落地了。” 婢女们一听,全都跪倒在地,瑟瑟发抖,“诺”。 婢女们出去后,一个宦官走了进来,此人正是董猛。 “回禀太子妃,您吩咐的事已办妥,贾谧公子也已到了殿外,一路并无人发现。”,董猛跪着说道。 “传他进来吧,告诉地狼,生人不可接近”,董猛磕了一个头便下去了。 不一会,一个年轻男子急匆匆的进来了,一进屋就把门关上了。 “侄儿拜见姑姑,姑姑深夜叫侄儿前来,是有要事相商吧?”贾谧对着太子妃一行礼说道。 贾谧乃是太子妃的侄儿,他之前不叫贾谧,而叫韩谧,是太子妃亲妹妹的儿子,因为贾氏一门无男子,所以早年间过继给了贾氏延续香火,从此他便成了贾谧。 太子妃低头翻着桌上的书,“皇上最近身体越发沉重,怕是命不久矣,需早做打算,太子软弱,杨氏才是我的心头大患,还有,汝南王那边你去见了吗?” “姑姑放心,汝南王那边我前几日我已去过,汝南王对杨骏专权早已不满,我也答应作为内应,只是汝南王有些顾虑,毕竟杨氏和太子也有血亲。”,贾谧低声说道。 太子妃哈哈一笑,“你告诉他,人为刀俎,他已为鱼肉,莫非他成了盘中之餐,还要顾虑如此之多吗?” 贾谧点了点头,“另外汝南王还让侄儿问姑姑,太子登基以后,可否让他回洛阳辅佐新帝?” “让他放宽心,只要杨氏除尽,以他在朝中的资历,自然是由他辅佐太子处理国政”?。 “姑姑,汝南王此人也颇有心机,又手握重兵,我们找他入城,会不会引狼入室?” 此时女子露着一丝诡异的微笑。 “杨氏不倒,我等皆无出头之日,汝南王现在插手进来对我们来说大有好处,让他和杨俊一党纠缠,我这边他们也就无暇顾及了。另外这里有封密信你定要亲自送到楚王司马玮手中,此事切不可让他人知道。” “好了,时候不早了,你先去吧,另外没有我的命令最近先不要进宫了”。 贾谧接过信点了点头,施了一个礼,便退了出去。 女子也转身去了后室,她坐在床边,此时房门又被打开,董猛把一个年轻俊朗的男子蒙着双眼被推进了房间,董内侍用力推了一把男子把他推进后室,然后关上了门。 随后只听得女子说了一声,“把衣服脱了”。 此女便是贾南风,当今的太子妃,也是未来大晋的皇后。 (旁白唱:这个女人呐?不寻常) 与此时洛阳的寂静不同,洛阳城外的许昌城下,虽已是深夜,但军营之中还是灯火通明,战马嘶叫声此起彼伏。 汝南王司马亮正在大帐中召集文武将官商讨进军方案,虽然司马亮已经年近花甲,但气色确越发精神。 “诸位将军,杨氏一门夺我司马氏大权久矣,诸位也跟随老夫多年,是到了建功立业的时候了,现在兵马皆已齐备,只等时机成熟,兵发洛阳,还政司马。”,司马亮对大帐里的诸将说道。 “兵发洛阳,还政司马”,众将齐声呼喊。 各路藩王,对洛阳也是虎视眈眈,似乎很多人都在等,等一个人的死亡,同时也等一个可以改变命运的机会;明争暗夺,腥风血雨,又不知有多少生灵涂炭。 而关在牢里王书和即将被处死神秘男子又将迎来怎样的命运呢? 男子狱中遭杀身之祸,王书走险招绝处逢生 衙役打开了监房门,准备把男子带出去,他看了眼包扎好的伤口,又看了看王书,“呦,没想到你这小子还懂得医术,不过再好的医术也救不了他咯”。 几个衙役进了监房门把他带了出来,男子走到王书监房门口,伸手一作揖,“感谢王兄疗伤之恩,在下只能来生相报了”,转身便和衙役向外走去。 两个衙役一左一右在男子的身旁,刀斧手则跟在男子身后,他手中拿着的大刀,在火光的照亮下透出一股凉意。 此时的王书想救这个男子,但是自身都难保,又怎么救得了他呢?他拼命的想着电视、游戏、书,关于一切西晋时期的知识,关于西晋的人物和发生的事件,嘴里嘟囔着:“三国里司马懿生了九个孩子,司马昭生了司马炎当了皇上,然后封了很多同姓藩王,对了!齐国,齐王”。 王书突然一下跳了起来,暗自心想也只能这样赌上一把了,朝着衙役大喊一声:“慢!此人杀不得!” 几个衙役一听停下了脚步,回头疑惑的看着王书,这时有个年纪不小的老衙役靠了过来,“汝是何人?竟敢在这口出狂言?莫不是嫌自己命长?” 王书故弄玄虚的大声说道,“我是何人?瞎了你们的狗眼,杀了这个人,从你家县令到你们都活不成!” 几个衙役一听这话便有些慌了,你看我一眼,我看你一眼。 王书不慌不忙的说道:“我也不为难汝等,速去找汝高县令到这里来,我有话说。” 几个衙役被王书这一闹弄的有些摸不着头脑,其中一个衙役,用手碰了碰老衙役,“这人言谈衣着甚是奇怪,此前公堂上曾向大人献宝,如今又让县令大人直接来牢里见他,莫不是什么要紧的人物,是不是先禀告县令大人,万一出了差错,我等可担待不起啊”。 老衙役听完,又上下打量了一下王书,点了点头,“你等看好这里,我去找大人,先把这个犯人关进监房,等我见过大人再作定夺。” 老衙役说完转走就走出了牢房,几个衙役把那个男子又带回了监房内,男子十分疑惑的看着王书,刚想开口问王书,就看王书冲他摇了摇头,示意他先不要说话。 衙役到了县令的府宅,见到了高县令,把在牢里发生的事情跟他说了一遍,县令听完心想,“此人言谈举止十分怪异,所献宝刀也是不是寻常之物,深夜叫我去牢里见他,怕是来头不小,还是见上一见,方知底细如何。” 于是高县令让下人备轿,几个人抬着轿子不一会就来到牢房。 看到县令进来了,几个衙役站到了一边,王书见他来了,决定故伎重施唬他一唬,不等县令说话,高声问道,“高县令,你好大的胆子啊,居然把我关到这了”。 县令顿时一惊,之前这个人还一口一个大人的叫着自己,这会突然敢这样和自己说话,他颤巍巍的说道,“汝,汝是何人?” 王书把两手往身后一背,走了几步,“我是何人?我乃当今齐王门下,你把我关在这里就不怕齐王治罪吗?” 县令一听到齐王两个字,差点没一屁股坐在地上,心想:“当时抓他的时候,他怎么没说是齐王殿下门下,如今又提齐王殿下,莫非有诈?”于是又对着王书说:“汝休要哄骗本官,为何在公堂之上不言明身份?” 王书自己从小也是一个典型的三国迷,高中时的历史老师特别喜欢他,也跟他讲过一些关于三国时期之后的事情,?虽然不是很全面,但之前男子说司马炎建国三十几年,如今的太熙元年应该是在司马炎晚年时期了,在历史上司马炎晚年比较昏聩,“羊车望幸”这个典故就是出自司马炎晚年,那时社会上盛行奢侈之风,地方多有贪官污吏,可谓是“十官九贪”。 (旁白:原来羊车望幸就是出自司马炎,果然难怪五十多岁就没了,男同志们可要注意啦!) 王书稍作思考,毫不客气的对县令说道:“最近齐王听闻有一些地方官收受贿赂,鱼肉百姓,想必大人也有所耳闻吧?” 县令一听这话,冷汗直冒,说道“那是自然,那是自然,但是下官为官清廉,为官清廉”。 王书心想,我还没问你,你就为官清廉,这不是不打自招? 王书向前走了两步,指着县令鼻子说道,“齐王殿下派我秘密走访各县,查验此事是否属实,又怎能声张?到了汝的于陵县居然倒是被几个草民给抓了,这事传出去成何体统?汝这县令还想不想干了!”。 县令一听顿时慌了神,擦了擦额头上的汗,说道:“汝说自己是齐王之人,可有官印凭证?” 王书一听,暗自心想这个高县令八成是信了,决定再加一把火,“凭证?凭证不是被汝收走了?那把瑞士宝刀乃是齐王殿下亲自赏赐,世上仅此一件,如此珍宝汝也敢私藏,收受贿赂是何罪,汝也明白,等我见到殿下定当禀告此事”。 这位高县令一听差点尿了裤子,心想:听闻齐王门下多一些奇人异士,此人穿着举止也甚是奇特,之前问话前言不搭后语,又故弄玄虚问我这是什么地方、律法之类,后来又拿宝物试我,原来是来试探自己的啊。 他一个小小县令哪里见过这种阵势,“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大人啊,小人实在不知,实在不知道,小人定将那几个刁民绳之以法,大人恕罪,大人恕罪啊”。 王书心里一乐,这人真是四肢发达,头脑简单,把双臂一抱说道:“高大人是请我在牢里过夜了吗”。 县令急忙跟衙役说:“快,快,把张大人放出来”。 “什么张大人?我叫王书”。 “对对对,快把王大人请出来”县令此时满脸笑容。 王书用手扫了扫身上的土,然后指着那个即将被杀的男子,“这个人是我的人,一起放了”。 “王大人,这个人深夜手持利刃到下官府上,图谋不轨啊”,高县令低头跟王书说道。 “什么图谋不轨,此人是我提前派去查看汝府宅的情况,看看咱们为官清廉的高县令府里是不是有什么不该有的东西”,王书紧接着对着男子说,”让汝不要与旁人泄露此事,汝倒也听话,都要被杀了也不亮明身份”,王书装着十分埋怨男子的样子。 在看这个男子,一脸懵逼的看着王书,被弄得一头雾水。 “原来如此,快啊,把这位公子也放了。”县令说着命狱卒把男子的镣铐解下。 王书缓缓的走到男子跟前,小声对男子说道:“此时不是动手的时机”。 男子听到,先是诧异的看了一眼王书,随即点了点头。 “王大人与这位公子,请与下官一同回府,明日我同二位一道去见齐王殿下。”县令点头哈腰,笑着对王书说道。 王书一听要去见齐王,他赶忙说道,“那倒不必了,我俩还有其他事要处理”。 “王大人,实不相瞒,在下仰慕齐王殿下已久,早就想拜于他的门下,苦无门路,今天有幸结识大人,一定多多提携”说着从袖子里掏出一个包钱塞到王书手里,小声跟王书说道:“下官另有厚报”。 王书心想此时若是强行推脱,怕他起疑,不如暂且收下,出了牢房再做计议,于是就把那包钱币揣了起来,高县令见王书收下了钱,更是笑容满面,带着王书和男子便出了牢房。 “来人,先扶王大人上轿,我与这位公子随轿步行。” 他又跟身后的几个衙役说道,“你等与我一同护送王大人回府”,几个衙役答应一声,便跟在了轿子后面。 此时坐在轿子里的王书,也深深的松了一口气,现在出了牢房,那个男子也救了下来,虽说他也是人生中第一次坐轿子,但他在轿子里心情可是七上八下,他诈称是齐王门下,可是他连齐王的名字都不清楚,又怎么认得这个齐王?明天与齐王见面又应该怎么办,他自己心里也是没底。 另外王书心里还挂着一个人,那就是赵大壮,不知他是否也来到了西晋,人现在又在哪里?他甚至不知道他是否还活着,所有的事都压在他的心里,想着想着坐在轿子里的王书也许是太过疲惫,脑袋一斜睡了过去。 脱牢困二人重见天日,入府宅男子揭开身世 “王大人,到地方了,醒醒”,王书感觉有人在叫他,睁开眼睛看到一个黑黑胖胖的脸笑着看着自己。 王书起身出了轿子,进了县令的府宅,一院子就看到一个小池塘,周围青瓦高台,大院套小院,花草树木繁茂,确实是一座难得的好宅院。 “来人啊,找一间上好的房间,让两位大人好好歇息”,高县令喊到。 一个年近半百的老头从小院里急匆匆的跑了出来,看起来像是府中的管家,“老爷回来了”,管家看了看身后的两位男子,?“咦?这不是前几日夜里行刺之人吗?” “切莫胡说,一场误会,这位王大人是齐王门下,这位公子乃王大人左右。”高县令说道。 “原来如此,当时可是把九夫人吓坏了,这位公子武艺也是了得,若不是中了机关,咱们这些家仆也不一定能将他拿下。”老头又惊奇的看了看王书。 “好了,快带二位大人进房休息,不得怠慢。”,县令对老管家说道。 “饭还没吃呢,怎么歇息啊,我这都半天多没吃饭了”,王书摸了摸肚子说。 县令一听连忙喊到,“哎呀,下官失职,下官失职,来人啊,准备好酒好菜,给两位大人端到房间去”。 “两位大人,随老奴来,饭菜一会让人给二位大人送到房间里”。 穿过一个走廊,两人便到了房间,老人推开门,“两位大人,饭菜马上就到,需要什么尽管吩咐老奴。” 说完关了门,转身就出去了。 王书和男子进了屋,王书看了看四周,“这屋子会不会有人偷听啊”。 “不会,在下习武多年,听力极好。” 说完男子单膝一跪,双手抱拳,“谢恩公救命之恩,请受在下一拜”。 “你这是做什么,快起来”,王书赶忙把伸手去扶男子。 “恩公先为我疗伤,后又救我一命,恩同再造,在下定当结草衔环以报恩公”,男子抱紧双拳说道。 “快些起来,之前不是说了,天下之大你我能碰上也是有缘,再说我总不能见你白白就这么死了吧?”,王书用力将男子拽了起来。 男子起身,示意王书先坐下,王书低下头发现此时的椅子有点类似现代的马扎。 (旁白:傻子,那叫胡床,西晋还没椅子呢!) “恩公居然是齐王门下,难怪深通医术,谈吐不凡,胆魄更是令在下佩服。” 王书一听顿时笑了,已经很久没人这样夸自己了,如今听来倒是觉得有点不好意思。 “什么齐王,我压根就不认识,唬他而已”。 男子一听,从座位上站了起来,“恩公,莫要拿此时开玩笑,莫不是信不过在下?” “我没开玩笑,也不是信不过你,我是真不认识那个齐王” “恩公,你这可是闯了大祸了,听说这个齐王最恨两种人,一种是贪官污吏,另外一种就是打着他的名义行欺瞒之事的人啊!” “当时不也是没办法,幸亏我脑子转的快,不然现在咱俩一个在上边关牢里,一个就该在下边见阎王了”,王书看了看开着的窗户。 男子想过去把窗户关上,男子这个举动倒是提醒了王书,他赶忙叫住男子说,“你去把那边的窗子也打开”。 说着王书把房门也打开了。 “刚才恩公害怕别人偷听,此时为何又叫在下把窗子都打开呢?”。 “外面天气这么热,你把窗户、门都关上,这不引起别人的怀疑吗?这个县令对之前在牢里说的应该也是将信将疑,主要是他怕得罪那个齐王,所以这时候越是小心,他也就越是警惕。再说你听力不是很好吗?说话尽量小声一些就是了”。 男子钦佩的看了看王书。 “为救在下却使恩公深陷险境之中,一会在下定当护送恩公杀出府去。” “杀出府去?就咱俩空着手一路杀出去?你是武艺高强,可我手无缚鸡之力啊,再说你看到他府里多少人了吗?你我还是先吃饱喝足再说吧”,王书一边摸着咕咕叫的肚子一边说。 “这饭怎么还没做好?饿死人了。”,说着王书又看了看窗外。 男子笑着看了一眼王书,“恩公这处事不惊的性格倒是与先父有些相像”。 “哦,对了,你还没告诉我你的名字呢”,王书看着男子说道。 男子刚想开口,突然听到门外不远处有脚步声,示意王书低声。 随后就听有人敲门,“两位大人,饭菜给你们备好了”。 王书一听一下从座位上蹦了起来,只见几个家仆手中端着饭菜就送了进来,摆放在了小桌上。 “没事了,你们先下去吧,时候也不早了,你们也早点休息吧,有事我再喊你们”。 几个家仆出去想关上门,?“不用关门了,这么热的天,你们想热死我们吗?”,那几个人听了就退了出去。 王书此时也顾不得许多了,直接下手拿起一根鸡腿塞给男子,自己又撕下一根鸡腿塞进嘴里,胡吃海喝起来。 几个家仆出来后,高县令在院里叫住了那几个家仆,?“这两个人有什么异常吗?” “回禀老爷,并未发现什么异常,那个穿着古怪的公子倒是怕热,把屋间里门窗都打开了。” 高县令一听点了点头,“行了,你等都下去休息吧”,他看了看王书二人住的房间,转过身一边笑着一边哼着小曲,回了房间。 再说这个男子也是多日未曾进食,看了看桌上的食物,拿起筷子也吃了起来,两人吃了一会,王书边吃边问男子,?“对了,你刚才说你叫什么?” 男子此时停下了手中的筷子,端起旁边的酒壶,斟满一杯,端给王书。 “恩公,因在下身负血海深仇,之前不便相告,如今恩公对在下有再造之恩,说来也无妨,在下姜明,字汉驹,蜀中人士。”。 “哦,像你们现在的人都有个字,像是诸葛亮字孔明啊,姜维姜伯约啊,称对方的字是表示尊敬,在我们那个时代这些就基本没有了。” 王书端起酒杯喝了一口,感觉味道不错,有点像是米酒。 姜明一听,有些吃惊,刚端起来的酒杯又放回了桌上,?“恩公也知蜀汉的诸葛武侯和伯约大将军?”。 王书笑了笑,“天下谁不知道“鞠躬尽瘁,死而后已”的诸葛孔明和六出祁山,九伐中原的姜伯约啊”。 此时姜明眼含热泪,情绪有些激动,说道:“恩公,可知我为何去刺杀县令?”。 王书手里拿着刚撕下来的鸡翅膀,“这个我倒是一直想问你,还没来得及”。 “实不相瞒,西蜀大将军姜伯约,乃是家父!”,男子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王书一听惊得手里的鸡翅膀都掉在了地上,一脸吃惊的看着姜明,“What?不是吧?你是姜维的儿子?” “恩公对我恩同再造,在下怎敢相瞒,家父给我取字“汉驹”就是希望在下能成为兴复汉室的宝马良驹,已完成诸葛武侯之遗志,可是如今却....” 王书万万也没想到,自己居然遇到了姜维的儿子,自己在玩三国类型的游戏时最喜欢用的就是姜维了,小时候他还想如果能穿越回三国就好了,能见到大名鼎鼎的诸葛亮和姜维了,还能匡扶汉室,如今没成想姜维没见到,却见到了姜维的儿子。 王书看着姜明热泪盈眶,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自古朝代更替,周而复始,哪有一个朝代可以存在长久的,像秦始皇本想将大业传万世,他怎能想到只传到二世就亡了,天意如此,有些事情也不是人力可以阻止的。” 王书看了看四周,正好有盆水,上面挂着一块布,王书站起身用布湿了水,拧干让姜明擦一擦脸。 姜明接过布擦了擦,王书突然发现姜明长得倒是相当俊朗,白皙的皮肤菱角分明,剑眉星目,高挺的鼻梁,一双眼睛格外有神,可以说是一身正气,颇有名门之风。 心想这个姜明如果在现代估计也就没金城武什么事了。 王书放下碗筷,很认真的看着姜明,“姜公子,你能给我签个名吗?” 姜明一听懵了下,说道:“恩公,可以叫在下汉驹,还有恩公所指的签名是何意?” 王书抬起头四处看了下,发现一张书桌,上面摆着笔墨纸张,他磨好墨,用笔蘸了下,把纸笔拿过来,“你就在这上面写上你的名字,谢啦”。 姜明拿过笔很是诧异,他根本就不知道为什么要写自己的名字,不过是自己的救命恩人吩咐的,他自然也就照着办了,写完以后,将纸递给了王书。 王书接过来,嘴上都笑开了花,心想:这趟可是没白来,姜维的儿子给我签名了,等以后回去了得找个好框裱起来。 姜明一看王书拿着自己写的字,如此高兴,更加困惑的看着王书。 王书看到姜明诧异的表情,心想现在还是不要让别人知道自己是的未来人,不然别人把自己当成怪物就不好了,王书赶忙指着纸上的字。 “汉驹,你这字写的倒是很好嘛”。 “恩公过誉了,师父平时除了习武,还会教我读书写字、兵法战阵。”姜明说道。 王书接着问姜明:“对了,那个于陵县令为何要杀你母亲和兄妹?” 听到这话姜明从座位上站了起来,走了几步,两指指天。 “在下有两个不共戴天的仇人,一个是胡渊,此贼想要抓家父请赏,家父宁死不降,自尽后他居然让人将父尸首刨开,取心传于众人为乐,又斩下首级拿去请赏” “另一个就是这于陵县令高修,蜀汉后主刘禅投降之后,他便带兵来我家中,将我母亲、兄妹全部斩杀,可怜我妹当时只有三岁啊!”说到这里姜明拍着胸脯,眼泪止不住的流下来。 王书给姜明斟了一杯酒,递给姜明,“那你是怎么逃脱的?” 姜明用袖子擦了擦眼泪,接过酒杯,“当年家父让我拜一高人为师,后来师父带我上山修习武艺兵法,有次我回家探望亲,才知满门被屠,在下便烧了宅院,自此之后在山上隐姓埋名苦练武艺十几年,方才下山,谁料….”。 王书听完,气的狠拍了一下桌子,“这二人着实可恨!姜伯约乃世之英雄,家人竟遭此劫难,祸不及妻儿,为何连三岁的孩子也不放过。” 王书站起身来寻思了一番,?“君子报仇十年不晚,这个事情不可急躁,既然要报仇就要做到万无一失。” 姜明听后点了点头,突然姜明听到不远处有脚步声,?“恩公,好像有人来了”。 “二位大人休息了吗,下官有事求见。” 王书一看高修来了,低声跟姜明说道:“先不要轻举妄动。”,姜明听后点了点头。 “进来吧,门没关”王书说道。 只见高修手里捧着一个小箱子,笑着说道:“两位大人还没休息呢”。 进屋以后高修把小箱子放到桌上,他把箱子打开,里面装满了一个个黄灿灿的金饼。 “大人,这里是五十两黄金,不成敬意,还请笑纳,还请在齐王那里多替下官美言几句。” 高修说着又从怀中把先前王书献上的瑞士军刀拿了出来。 “这是大人先前拿来让下官品鉴的宝刀,确实是世所罕见,现在物归原主。”,高修说着双手捧着刀弯腰递给王书。 王书心想这个狗官还挺会给自己开脱,明明就是想据为己有,现在反说品鉴宝刀,真是无耻之极啊。 再看姜明,咬着牙,两眼透着一股杀气瞪着高修。 高修看到姜明的神情,“这位公子,为何如此看着下官?”。 王书赶忙悄悄用脚碰了下姜明,“他最近上火牙疼”。 “原来如此,哎,之前也不知道是王大人的左右,还上了刑罚,还望二位大人恕罪!要不要下官请医官过来给这位公子再诊治一下。”,高修笑着说道。 “不用了,之前在牢里已经替他诊治过了,这等小事就不麻烦高大人了。”,此时王书突然想到姜明刚才说的话。 王书用手摸着桌子上的箱子,“对了,高大人,世人皆知齐王殿下最恨鱼肉百姓之人,但是你可知他更恨什么人吗?”。 “下官不知,还请大人指教一二。”,高修低着身子笑着说道。 “之前我走访了一些地方官,这些官员自己吃的倒是肥头大耳,却不知饮水思源,你说齐王能不恼怒此种贪官污吏吗?高大人是个聪明人,应该知道是什么意思吧?”,王书笑着看着高修。 高修摸着脑袋,若有所思,“王大人的意思,下官好像明白了,但是下官之前也曾带礼物去见齐王,但是被拒之门外了呀。” 王书哈哈一笑,“齐王是何身份,区区小礼能入他之眼吗?大人没些诚意如何拜于齐王门下呢?” 高修使劲的点了点头,“那依王大人所见下官应该带多少礼物去见殿下?” 王书搂着他的肩膀,“俗话说大树底下好乘凉,大人拜入了齐王门下,还怕无利可图?切勿为了些许芝麻小利,丢了金山银山啊!” 高修一跺脚,连忙作揖,“多谢王大人提点,下官差点误了大事!明日我备好礼品,与二位大人一同去面见齐王殿下,最近路上不太平,下官安排衙役们一同上路保护两位大人和礼品”。” “那就有劳高大人了,我二人今日有些疲倦,如果没有什么事,想先休息了”。 “两位大人先休息,下官先行告退了”,说着高修转身退出了房间。 王书笑着摸着箱子里的金饼,“没想到这个县令官不大,倒是挺有钱”。 “这个狗贼,这些年鱼肉百姓,欺压乡里,听说他还劫掠一些当地客商,恩公为何要帮这个狗贼拜入齐王门下?” 王书笑了笑,“明日自见分晓,另外我还有个事要拜托你。” “恩公有事尽管吩咐便是”。 王书双手合十对着姜明,“拜托你路上千万别轻举妄动,你是武艺高强,我可是一点武功也不会,一旦动起手来,我肯定死定了,我死了可就没法帮你替父报仇了”。 姜明听罢抿嘴一笑,?“恩公放心,一旦有事我定当保恩公周全,对了,恩公,明日去面见齐王又该如何应对?” 王书挠了挠头,他自己现在也是没有头绪,“这个我要先想想,到时见机行事吧。” 姜明看了看王书身上的衣服,“恩公,这身装扮太过显眼,此行怕是多有不便,还是先换身衣服吧”。 王书点了点头,毕竟这身打扮现在的人都没有见过。 姜明从屋内走出来,“有人吗?取两身干净衣服来”。 庭院门口的家仆听到,不一会就从府中取了两身干净的衣服送到了二人的房间。 二人都换了身干净的衣服,王书走到镜子跟前,看到穿着一身汉服的自己,心中百感交集。 “时候不早了,咱们好好睡上一觉,养足精神,明日才是重头戏。” 此时已是深夜。 躺在卧榻之上的王书,看着姜维的儿子睡在自己的身旁,越发觉得不可思议。 但这一切却都已成真,一方面他不知道前方还有什么危险等着自己,而另一方面让他更担心的。 明日如何去见这个自己压根就不认识的齐王殿下。 第九章巧设局引君入瓮,论齐王马到府前 第二天一大早,王书被外面嘈杂的声音吵醒了,揉了揉眼睛坐了起来。 “恩公,你醒了,先洗洗吧”,姜明从铜盆里涮了涮白布,拧干递给了王书。 “谢谢”,王书接过白布擦了擦脸,顿时觉得清爽了许多,起身穿鞋便往窗前走去。 “这么早外面在干嘛?这么嘈杂”,王书看了看窗外,发现很多家仆手里不是拿着瓶子就是抱着箱子。 “狗贼在给齐王备见面礼,看样子他这次是下了大本钱了”,姜明说道。 王书露出了一丝神秘的微笑。 “两位大人,早饭已备好了,用完早饭两位大人可以直接去府宅门口,我家老爷已在那等候两位大人多时了”,家仆在屋门口说道。 两人吃过早饭,收拾好东西,来到府宅门口,只见几辆马车停在路中,马车两旁站着十几名带刀的衙役。 站在马车旁的高修看到王书来了,迎面笑着走过来,“两位大人,昨天休息的可好?马车已经备好,二位大人先上马车吧”。 王书和姜明两人上了马车,一行人连带着几车礼品,便缓缓的开往了齐国国都—临淄城。 “恩公,今日去见齐王如何应对?” “汉驹,你别一口一个恩公了,咱俩差不多大,以后你叫我王书就行了”,王书说道。 “汉驹怎敢直呼恩公的姓名”,姜明说着又想给王书下跪行礼。 王书赶忙拉住姜明,“好了好了,你爱叫什么就叫什么吧,你这动不动就跪,我更受不了。对了,咱们要去见的这个齐王,你知道多少关于他的事,给我讲讲。” “当今的齐王殿下司马冏乃是司马攸之子,也就是当今陛下的侄儿。”,姜明说道。 听到司马冏这个名字,王书哈哈大笑,“这个齐王不会是一张囧字脸吧。” “恩公,切不可拿此说笑,传到别人耳里恐遭杀身之祸。” “开个玩笑”,王书止住笑,“那这个司马攸是不是也是司马昭的儿子啊?也就是现在的大晋皇帝司马炎的弟弟?” 姜明点点头,“是的,这个司马攸自幼十分聪颖,当初司马懿、司马师也是非常看好这个司马攸,因为司马师没有子嗣,所以才将司马昭的儿子司马攸过继给了司马师,意思是想让司马攸将来能继承帝位。” “可没想到司马师死的这么早,司马昭便独揽了魏国的大权,他死了以后把王位传给了司马炎,后来司马炎逼魏帝退位,他改朝称帝,开创了如今的大晋。” 王书感觉有些不能理解,“既然都这样看好司马攸,他也是司马昭的亲生儿子,为何司马昭不把王位传给他,而是传给这个司马炎呢?” “恩公有所不知,自古王位更替都是父死子继,虽然司马攸乃司马昭亲生,但司马攸幼年过继给了司马师,所以这个司马攸也就成了司马昭的侄儿。” “司马攸当时年幼还不能理政,所以司马昭就独领了大权当上了晋王,按说司马昭临死应该将王位归还于他。” “而且司马攸当时在朝中名望也是颇高,很多朝中大臣也都拥立他,但最后司马昭却让司马炎即位,这也让当时天下人议论纷纷”。 王书仔细理了理思路,突然笑了起来。 “我明白了,古代皇位传承都是嫡长子世袭制度,而司马昭知道自己得位不正,所以才让自己长子司马炎即位,这样以后也就名正言顺了。” “而且刚才你说司马攸过继给司马师当儿子,那他就成了司马昭的侄儿,他肯定不可能让自己侄儿即位,如果司马攸即位,那司马昭自己这一支族脉就算是翻篇了。” “翻篇?何谓翻篇”,姜明问道。 “翻篇就是结束了,过去了,我们家乡的土语”,王书赶忙答道,心想现在说话要时刻注意,这古人说话方式和现代人可是大不相同。 “对了,这个司马炎即位以后,司马攸怎么样了?” “司马炎即位以后就让弟弟司马攸来辅佐自己,司马攸也是尽心竭力,深得朝廷大臣称赞,有几年赶上齐地旱灾饥荒,他也是开仓济民,减免赋税,深得齐地老百姓的赞扬。” 王书心想这个司马攸倒是一个贤德之人,只可惜造化弄人,如果司马师不是死这么早,这个皇位应该就是这个司马攸的了,王书示意姜明继续说。 “司马炎灭了吴国不久,就开始荒淫奢纵,把江南美女都召进宫,身体大不如前,而太子司马衷软弱无能,就有小人进谗司马炎让齐王归国,以正太子之位,齐王知道是有小人进谗,一气之下病倒了,最终死在了归齐的路上”。 王书心想这个司马攸也挺可怜,不过“羊车望幸”这个典故是真的,这司马炎的雄性荷尔蒙也是分泌过剩,中国古代多少皇帝死在这个“色”上。 (旁白:滴滴~没有耕坏的地,只有累死的牛) “恩公,咱们去见的就是司马攸的儿子司马冏,司马攸死后他继嗣了齐王爵位,此人以仁惠著称,也好赈穷施善,颇受齐国百姓爱戴。” 王书想了想,这个晋武帝司马炎晚年大封诸侯王,导致了后来史书上记载的八王之乱,只可惜自己对这段历史当时没有去深入了解,也不知这个齐王司马冏是不是就是日后八王之乱其中的一个。 “恩公,咱们是否可以在路上把这个高修除掉,然后趁机逃跑。” 王书指着马车窗外的衙役,“你没看到这些人手里拿着刀吗?不过你且放宽心,这个狗贼也笑不了多久了,到时候有他哭的。” 姜明十分疑惑地看了看王书,两人在马车又攀谈了许久,姜明将自己知道的目前朝中的形式和诸侯王的情况大概跟王书说了一下。 听完之后,王书暗自说道,“这天下恐怕又将面临一场乱局。” 就这样大约走了半日多的路程,一行人便来到了齐国的都城-临淄城。 王书往车外看去,这个临淄城不愧是齐国的都城,和于陵县相比简直是天壤之别,光看这城门就足有五层楼高。 王书一行来到城门口,城门守卫将车队拦下,“你们是干什么的?” 高修从马车上探出头来,“于陵县令高修进城求见齐王殿下”。 “带这些衙役来做什么的?这也没带犯人”,守卫问道。 高修笑着指了指王书与姜明所坐的马车,“最近路上不太平,所以带人护送齐王门下的两位大人”。 守卫看了一眼车里,挥了挥手,示意放行。 进了临淄城,王书透过车窗外看到大街上饭庄酒肆、胭脂铺、铁匠铺、衣服铺等等,可谓是商户林立,热闹非凡。 街上摆摊的也是不少,牛羊、货物置于市中,有人用鱼换肉,也有人拿米换衣,以物换物好不热闹。大街上乡绅豪门、富商贵族穿着是绫罗绸缎,不过更多的则是身穿布衣长袍的老百姓。 牛车、马车也可谓是络绎不绝,巡逻的兵卒分成几个小队维护治安,一副欣欣向荣之景象。 这临淄城果然是名不虚传。 第十章双英大闹齐王府,纵横捭阖天下计 很快一行人车马便来到了齐王府的门口,高修从车上下来,走到王府侍卫身边,辑手说道,“于陵县令高修,护送齐王门下王大人回府,令备薄礼,求见齐王殿下”。 侍卫一听,疑惑地看了看高修和身后装着礼品的马车,“你们从这里等着,我去禀告府中管事”。 高修又来到王书的马车旁,“王大人,我们已经到王府了。” 王书坐在车上深吸了一口气,便和姜明从马车上下来了。 一下车他就看到王府气派的大门,足有十丈宽,四根红色大柱子分别竖立在大门两侧,周围高墙青瓦,透过围墙就能看到参天的古树,单单只从外面,就感觉到这个齐王府的气派。 不一会从守卫从府内出来,“于陵县令高修等觐见”。 高修整了整官服,王书和姜明走在高修身后,一行人进了齐王府,来到齐王府的大殿内。 只见殿内堂中一人高坐,身前一张黑色大桌,此人年纪也不是很大,看起来应该三十左右的模样,虽未开口,但气势却已显露出来。 两个女侍手持大蒲扇站在他的后面,再看四周,堂下将官分坐两排,身后穿铠甲的士兵站于殿内两侧,腰间挂着佩刀。 另有一中年男子坐于堂下最前方,身前一张小桌,摆放着一些瓜果,看穿着也是身份不俗。 此时殿内所有人都注视着王书一行人。 “下官于陵县令高修拜见齐王殿下,齐王殿下千岁”,高修跪倒在地向齐王叩首行礼。 “高县令,此来有何见教啊?起来说话吧”,齐王说道。 “谢殿下”,说着高修就站了起来。 “下官备了一些薄礼送与殿下。”,说着让人把几大箱子的金银珠宝搬了上来,“最近下官偶得东汉张芝的《冠军帖》一并献与殿下。” 齐王司马冏一听,只见他眉头一皱,拍了一下桌子。 “汝好大的胆子!来人啊,给寡人把他抓起来。” 高修顿时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这...下官护送齐王殿下门下,无有罪过啊!” “寡人门下?是何人啊?” 这话一出,吓得高修一哆嗦,手指着王书说:“此,此人说是齐王门下,殿下不知?” 齐王看了看王书,用手指着他说道:“你是何人!竟敢说是寡人门下?” 周围的侍卫持刀就围了上来,姜明一个箭步挡在王书的面前,一脚就把其中一个冲在最前面的侍卫踢翻了,接着又从旁边的侍卫手中夺过佩刀,挡在王书前面。 这时座位上的大臣大声呼喊,“快来人啊!有刺客,保护殿下!”,殿外的士兵从门口冲了进来,将王书和姜明团团围住。 王书深吸口气,冲着齐王大声大喊,“殿下可否听在下一言!” “汝且说来”,齐王司马冏示意先不要动手。 “其一,在下听闻殿下乃仁德之主,最恨鱼肉百姓的贪官污吏,如今我设局将此贪官污吏送到殿下面前,殿下非但没有奖赏,反倒将有功之人拿下是何道理?” “这...”,齐王有些犹豫。 “其二,常闻说殿下求贤若渴,而殿下就是这样礼遇贤良的吗?今日在下倒是大开眼界了!” 齐王司马冏点了点头,“来啊,先把于陵县令高修下狱!严刑拷问!” 高修一听扑通一声跪就在地上,一边磕头一边喊道,“殿下开恩啊!开恩啊!”。 不由他分说,几个侍卫直接把他架出了大殿。 齐王又指了指王书和姜明身边的侍卫,“你们且先退下,我有话问他们”,侍卫听后将佩刀收了起来,慢慢退到了一边。 王书也示意姜明把武器放下,他用手轻轻的整理了一下衣服。 “你是何人?见到寡人为何不跪?”齐王问道。 王书哈哈一笑,“在下不曾听过昔日周文王访吕尚于渭水之滨让其下跪参拜,亦不闻昔日刘玄德三顾孔明于草庐之中让其下跪参拜,不知殿下可曾听闻?” 齐王和大殿中的文武也是一笑,其中一个身穿缁衣的大臣说道,“看汝年纪轻轻,又有何能?竟拿吕尚、孔明自比,莫非又是一个沽名钓誉之徒?”。 王书一听,摇着头苦笑着,“罢了,罢了,只当我二人明珠暗投,如今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说完王书转头拉着姜明,往外走去,随走嘴里随喊道:“行路难,行路难,多歧路,今安在?” 旁边的侍卫刚想上前将王书和姜明拿下,不料齐王从凳子上站了起来,大声喊道,“公子,慢行,不知公子刚才此言是何意?” “殿下既已自知,又何必多问?前路坎坷,还请齐王殿下多加小心。” 说着王书又想拉着姜明往外走,此时的姜明瞪着眼睛看着王书,根本不知道他在做什么。 齐王看了看坐在最前面的中年男子,只见那个人点了点头。 “两位公子慢行,可否与寡人到内殿一叙”,齐王起身施礼道。 齐王命令左右侍卫退下,与王书、姜明、中年男子一起进了内殿,大殿内文武官员一脸懵逼的留在殿中。 四人来到内殿,两名侍女倒了四杯茶水,站在一边伺候。 齐王挥了挥手,让她们下去,示意王书、姜明坐下说话,此事殿内只剩下齐王和那个中年男子、王书与姜明。 “敢问两位公子尊姓大名?在下眼拙不识贤良,万勿见怪。”齐王拱手说道。 刚才大殿上离着远没注意到这个齐王的长相,如今王书抬头看着齐王的脸,也不像一个“囧”字啊。 “在下王书,见过殿下,这位是我朋友,姜明,字汉驹”,王书一看着齐王的一边说道。 齐王司马冏发现王书一直盯着自己脸看,“阁下,为何一直盯着寡人脸上看呢?” “没什么,殿下相貌非凡,“囧”字取得甚妙”。 “囧乃是光明之意,先父希望寡人前途坦荡,故取此名。” 随后齐王指了指司马越,“这位是寡人的叔父陇西世子司马越,现任朝廷左卫将军,领侍中衔,叔父与我家也是相交甚厚”。 王书一辑手,司马越笑着辑手还礼。 “阁下,刚才殿中所言是究竟何意可否与寡人直言。” “齐王殿下,你可知你已大祸不远矣。” 齐王惊道,“公子何出此言?寡人如今是齐国之主,乃是皇亲,又何祸之有呢?” 王书先前已经想到了被后人称为“中国历史上第一丑后”的贾南风。 在马车上姜明也和王书提及到贾南风和齐王司马冏母亲贾褒的一些事情,当时他就觉得这是一个关键的切入点。 王书笑着问齐王:“不知殿下和太子妃关系如何?” 齐王一听太子妃,眉头紧锁,“此人蛇蝎心肠,寡人母亲恨她入骨,而贾氏一族多为见风使舵的小人。” “殿下何出此言?”,王书明知故问。 齐王此时流着泪说道“寡人母亲本是贾充的女儿,与那贾南风是同父异母的姐妹,当年贾充把寡人母亲嫁给家父,就是因为见家父有即位的可能,后来贾充又看家父即位无望,所以将女儿贾南风送进宫,当了太子妃,以保他贾氏的权位;再有寡人的祖母被贾充丢在永年城,不相往来,母亲大人整日以泪洗面,多次求她父亲接回祖母,贾充就是不准,直到祖母病死,也未能把她接回来,后来母亲大人打听到此事原来是贾南风从中作梗,不让贾充将祖母接回来,怕影响到她生母郭槐的地位”。 王书对齐王说的这个贾充倒是了解,这个人虽然身为魏臣,但曹魏时期指使魏将成济杀死魏帝曹髦,一直溜须拍马司马昭,得到了司马昭的重用。 后来又是这个贾充带着朝中大臣,逼着魏帝将帝位禅让给了司马炎,可以说是无耻到了极点,当时看三国时,气的王书也是牙根都痒痒。 现在看来这个贾充的心机竟然如此之深,身前身后安排的明明白白,也真算得上老谋深算了。 “在下听闻皇帝陛下身体每况愈下,情况可否属实?” 此时齐王还未开口,那个陇西世子司马越倒是先开口了:“近日有探马回报,陛下已几日不能进食,恐时日不多了”。 王书看了看司马越,对齐王说道,“陛下身体已不能长久,而殿下又是司马攸之子,当年朝堂中诸多大臣也颇为拥护殿下父亲,希望他能即位,现在虽然殿下父亲亡故了,但如今殿下还在,这是其一;另外我听闻太子软弱无能,太子妃又与你素有不和,一旦太子即位,殿下恐也难以自保,这是其二;陛下一旦归天,主弱臣强局面已成,这天下恐又将大乱,殿下坐拥齐国之重地,欲争此地之人多矣,此为其三;由此三点,殿下岂不是祸不远矣吗?” 司马越听完,点了点头,“王公子所言极是,殿下还需早日发兵,我可在朝内作为内应。” 王书一听,司马越让齐王出兵,立马追问齐王,“殿下可是这天下军力最强的诸侯?” 齐王摇了摇头,“陛下虽限制诸侯掌兵数量,但很多诸侯以职务招募私兵或者调用都督府之兵也极方便的,叔祖汝南王司马亮深受陛下信任,现为朝廷大司马,领豫州军事,镇守许昌,坐拥步兵骑兵十万之众” “先祖司马懿之子、叔祖赵王司马伦坐拥赵军十万,其中三万铁骑更是装备精良,号称“飞骑””“听闻成都王司马颖麾下有一支神秘部队乃是先蜀名将陈到统帅的精兵,号称“白耳”,能够以一当百,后来蜀汉灭亡后,不知如何又到了他的手中”。 “诸王中长沙王司马士度武艺也是当世无双,不在当年吕奉先之下,西南蛮族叛乱,他一杆长矛连斩兀突那四员大将,仅用八百骑便杀退了兀突那3万大军,名震天下,这些藩王寡人都不如。” 王书又问道,“那殿下是藩王之中钱粮最多的吗?” 齐王又摇了摇头,“楚王坐拥楚地,荆州乃是经济重地,天下巨富石崇又是其门下,楚王之财富不可计数,钱粮自然也是最多的。” 王书听后哈哈一笑说道:“军力、财富皆不如诸王,此时举兵岂不是以卵击石,成为众矢之的吗?” 司马越斜着眼睛看了看王书,面露一丝不悦,对齐王说道,“贤侄,此时乃是千载难逢的机会,天予不取,反受其咎啊”。 王书心想这个司马越想打自己就去打呗?为何一直催促齐王举兵呢?莫非是想挖个坑让齐王往里跳? 但两人看上去关系也是融洽,对于这个司马越也是看不明白,但有一点他心里很清楚,这时候发兵肯定是大错特错。 王书接着对齐王说道:“天下诸侯皆未动,而齐王此时出兵,出师何名?人言“名不正,则言不顺;言不顺,则事不成”,此时出兵又和叛逆有什么区别?难道是想让朝廷和天下诸王皆来讨伐殿下不成吗?” 司马越顿时没了话,坐在那里一言不发了。 齐王一拍脑门,弓腰辑手,“多谢王公子,公子之言让寡人茅塞顿开,那依公子看之后寡人又该应该如何行事?”。 王书说道:“殿下此时还应低调行事,暗中积蓄力量,切不可轻举妄动”。 齐王听后点了点头,对着司马越说道,“叔父,王公子所言极是,我等还是暂做忍耐,容后再议吧”。 王书突然发现司马越的眼中竟然露出一股杀气,但是很快消失了。 司马越笑着对王书说道,“王公子虽然年岁不大,却有如此之深的见地,确实难得。” “在下乃一介布衣,明公过誉了。”说着王书又朝司马越行了一个礼。 齐王把茶杯放下,笑着对着王书和姜明说道,“二位公子一路辛劳,如若不弃,可在府上多住几日?寡人也好时时请教一二” 王书一辑手说道,“我二人现在也无处可去,那就叨扰殿下了”。 话刚说完,就听外面突然传来一声哭喊,“殿,殿下,不好了,陛下归天了!” 第十一章晋武帝龙驭宾天,洛阳城暗潮涌动 武帝司马炎寝宫含章殿内,婢女与内侍都跪在屏风外面,杨皇后坐在武帝的床边抽泣着。 武帝此事身体已经极度虚弱,说话声音很小,“杨太傅,汝南王来了吗?朕要,要见他”。 站在床边的杨骏看了他一眼,“陛下,边塞有鲜卑小股外族入侵,汝南王正率军出征,我已派人快马去召他入京了”。 武帝想起身但已没有了力气,杨皇后赶忙把武帝扶了起来。 武帝喘着粗气说道:“杨,杨太傅,朕思虑再三,太子愚钝怕是难当大位,我欲立太、太孙司马遹为帝,以他的才智定能兴旺我司马氏”。 杨太后听到此言吃一惊,杨俊一皱眉,示意床边的内侍下去,他走到床边说道:“陛下,自古子承父业乃是正道,如今陛下立太孙为帝,恐怕天下非议,诸王祸乱。”。 武帝听后:“太子愚钝难堪大任,我怕?我怕……” 还没等武帝说完,杨俊跪在地上说道,“陛下,请安心我等定当竭尽全力辅佐太子。” 武帝想说话但已经没有了力气,一头栽倒在了床上。 杨俊起身,对外面的内侍说道:“来人,快传何尚书”。 不一会尚书何邵随内侍进了皇帝寝宫,“下臣何邵参见陛下,陛下万岁”。 杨俊对何邵说道:“何尚书,不必多礼,陛下刚已明言传位于当今太子,召你前来速拟诏书。” 何邵一听大惊,喊道:“陛下,陛下?”。 司马炎此时已经一动不动的躺在卧榻上面,只剩出气没有进气。 杨俊一看何邵有些不信,顿时心生不悦,厉声说道:“何尚书!陛下已有明旨,况且皇后也在陛下身边,你是不信我还是不信皇后?” “微臣不敢,可这……” 说完杨俊给杨皇后使了一下眼色,杨皇后从床上起身,说道:“陛下确已下令让太子即位,何尚书拟诏吧。” 何邵跪地喊道:“诺”,起身后便开始拟写诏书。 杨俊随后又来到寝宫门口,此时杨俊的三弟车骑将军杨济正在寝宫门口等候。 杨俊问道:“今天朝堂之上情况如何?” 杨济答道:“兄长放心,二哥已经将朝堂内控制了,殿下诸公大部分都是我们的人”。 杨俊点了点头,对杨济说道:“你与文鸯将军各领两千羽林军,守在宫门与朝殿,以防有变”。 杨济答应了一声,转头急忙向宫外走去。 (旁白:乱臣贼子啊!) 另外刚才被杨俊唤下去的内侍,从寝宫出来直接去了太**,来到太**门口,跟门口的婢女说道:“快去禀告太子妃,小的有要事禀告”。 婢女进了内殿,不一会从里面出来,跟内侍说道:“太子妃让你随我进来”。 说着婢女把内侍带到了偏殿,太子妃贾南风坐在殿中看着内侍说道:“有什么要事你大白天就过来了?之前不是和你们说过没有重要的事情白天不要来这里吗?”。 内侍跪在地上说道:“小人今天在陛下身边伺候,听到陛下跟杨太傅说欲立太孙为帝”。 贾南风听到一惊,问道“之后如何?”。 “陛下说完杨太傅就让小人下去了,未曾听到之后说了些什么”。 贾南风略加思索,说道:“那陛下的身体?” 内侍说道:“陛下已两日不能进食,听太医说陛下难过今日了”。 贾南风对身边的董常侍使了一个眼色,对着内侍说道:“辛苦了,下去领赏吧”。 随后董常侍将一小包金子递到了内侍的手里,内侍接过赏金,磕头谢过后,转身就下去了。 贾南风又看了一眼旁边的侍卫,冷冷的说道:“这个人和那个婢女都不能留,不要让人看到”。 在看这个侍卫,身高八尺,虎背熊腰,身穿亮面褐色铠甲,头上金色狼头盔,腰间挂着一把长柄刀,此人自幼在贾府长大,贾充去世后,便将他送入皇宫,保护贾南风,宫里所有人都不知道他的名字,也不曾听过他说话,只知道贾南风唤他作-----地狼。 地狼听后点了点头,走了出去。 董常侍凑到贾南风身边说道:“您与谢才人一直不和,太孙如果继承了帝位,恐对太子妃日后不利啊”。 贾南风哈哈一笑,说道:“杨俊老谋深算多年,所谋之事就是为了让太子即位,他深知太子软弱无能,让他承继帝位,便可将朝政控制在他杨氏一门手中,此时岂会前功尽弃?”。 贾南风走到镜子面前,整了整衣服又说道,“再说,我不还是杨太后的人吗?” 这时门外突然又传来一声:“太子妃,陛下驾崩,皇后让您换好朝服,速去太极殿!” 洛阳皇宫内,朝中大臣们跪在太极殿,殿中四根金色铜柱,巨大无比,尽显奢华,此刻跪在大殿中的大多数都曾是魏臣,对洛阳和这个太极殿再熟悉不过了,西凉董卓曾将洛阳古城付之一炬,而后来而曹操命人重建洛阳,又造这太极殿,后来他儿子曹丕也正是在此地登基称帝。 星移斗转、日月交替,太极殿中见证了多少人曾为了权利耗尽了心机、流尽了血,而如今他们大多都不在了,而太极殿却静静地待在那里,一动也不动,接受着大臣们的朝拜,朝拜着它那几经更替的皇权。 这时一个宦官从殿后走了出来,对着大殿跪着的大臣们喊道:“陛下,龙御归天啦”,和这个宦官一起来的还有太傅杨骏,他默不作声的来到大殿下。 大殿上的朝臣听到陛下驾崩的消息,顿时哭声一片,“陛下,陛下啊”,“我等要见陛下”大臣们哭喊着。 这时从后面又走出几人,走在最前面的人身穿的冕服,头戴十二旒玉珠的黑色冕冠,腰系玉带,此人便是太子司马衷,他两边各有一名宦官搀扶着,缓缓的走向皇座,走在他身后的是杨皇后和太子妃贾南风,最后出来的人,手持诏书,脚迈四方步,缓缓的走到殿中,此人正是尚书令何邵。 “武皇承基,诞膺天命,握图御宇,敷化导民,以佚代劳,皇太子司马衷宏略大度,有帝王之量,其以皇太子司马衷即皇帝位,大赦天下,改元次年为永熙元年,尊皇后杨氏为皇太后,昭告天下。” 何邵将诏书宣告完毕,大殿下面跪着的朝臣一片哗然,此时杨骏与其二弟卫将军杨瑶大喊:“吾皇万岁,吾皇万岁,吾皇万岁”,殿中大臣一听,都跟着杨骏和杨瑶大呼万岁,此时朝堂之上的大臣其实大多已经投靠了杨氏。 不过殿中大臣一喊,倒是把司马衷吓得不轻,他挣扎着身子,往后退去,他刚转过头,就看到贾南风正在恶狠狠的看着自己,吓得就是一激灵,贾南风对太子说:“陛下,大臣们都在看着你呢,快坐下吧。”贾南风用手指了指皇座。 司马衷瞪了瞪眼睛,看着朝下跪着的大臣,慢慢走到皇座上面,坐了下来,他左看看右看看,突然又笑了起来说道:“你们都跪着干嘛呢?快起来啊”。 贾南风刚想说话,就听见杨太后咳了一声,就听到杨太后说道:“陛下即已登基应该封赏大臣,也好辅佐陛下处理朝政”。 司马衷看了看太后,眨了眨眼睛,“母后,封哪个?” 杨太后笑着说:“当然是封有功之臣了,来,我已经帮你拟好名单了”。 说着杨太后就让人把草诏拿了上来,交在了司马衷的手中,司马衷又转头看着贾南风,此时贾南风并没有说话,她用眼睛看了一眼杨太后,她发现杨太后正在看着自己,于是笑说说道:“太后所言极是,陛下让何尚书宣旨吧”。 贾南风指了指何邵,示意让司马衷把诏书给他。 “封立妃贾氏为皇后,封谢氏为淑妃,封杨氏为淑媛,太子司马遹为皇太子,封杨骏为杨骏为太傅、大都督、假黄钺,统摄朝政,总领百官,封杨珧为尚书令、兼卫将军,封杨济为太尉、镇南将军…..” 诏书一下,杨氏一门及杨氏门党都有晋升封赏,杨氏一门更是将朝中大权牢牢地握在了自己的手中。 杨骏又对皇帝司马衷说道:“陛下,武帝归天,需通告各国藩王,按旧例令藩王必须入京奔丧,另诏奔丧诸王不可带兵前往京师,违令者皆以谋逆处置。” 司马衷点了点头,说道:“父亲驾崩,是应该让弟弟、叔伯们知道的,就这样吧。” 这时杨骏对杨济使了一个眼色,杨济点了点头,跪地说道,“启禀陛下,汝南王司马亮率兵五万,已过颍川,离洛阳不足三百里,臣请兵八万出战反贼”。 “陛下,此事万万不可!如今陛下刚刚登基就大兴刀兵恐与社稷不利,况且汝南王是先帝胞弟,也是陛下的叔祖,先帝在位时让其同杨太傅一同辅政,只怕杨太傅容不得他,他为避祸才出京去镇守许昌,如今先帝尸骨未寒,难道就要司马氏自相残杀吗?”,这时从大臣中出来一人,此人正是太保卫瓘。 “卫瓘,你好大胆,竟敢污蔑杨太傅,莫非你是和汝南王一样,想要造反吗?”,杨济大声对卫瓘说道。 “我自文皇帝就追随左右,先灭西蜀,后平边患,几时又有的你们?”,卫瓘大笑着说道。 杨济一听大怒,大喊一声,“来人,把卫瓘拿下”,殿外一队侍卫冲了进来。 此时的司马衷吓得抱成一团,斜趴在皇座上面。 “慢”,杨骏喊道,他瞪了杨济一眼,杨济赶忙示意侍卫先下去。 杨骏对着满朝文武说道,“卫太保,劳苦功高,对我大晋衷心不二,岂可对其无理?只是卫大人,汝南王此番率大军前来,已有不臣之心,卫太保说应该怎么办呢?” 卫瓘跪下对皇帝司马衷叩首说道,“陛下,昔日魏武帝曹操之子曹彰听到武帝驾崩,也带兵前来奔丧,谏议大夫贾逵以片言折服,使他入宫交割军马,不费一兵一卒,便解了危机,如果汝南王前来,我定会说服他,还请陛下允准。” 司马衷看了一眼杨太后,又看了一眼皇后贾南风,完全不知道应该怎么办。 “卫太保所言极是,陛下,就按卫大人说的这样办吧”杨骏向着皇帝司马衷拱手说道。 此时杨太后又是一声轻咳,“是,是,就这样办吧”司马衷说道。 “诺”大臣们说道。 此时一个少年也站在朝堂之上,二十出头,脸上还有些稚气,他紧握拳头,咬着牙关,看着司马衷,看着朝堂上发生的这一切,他就是如今大晋的皇太子-司马遹。 朝会散去,大臣都已自回府,在太极殿东堂,杨骏、杨瑶、杨济坐在一起。 杨济对杨骏:“大哥为何不让我杀了这个卫瓘,大哥之前不也是想除掉这个卫瓘吗?今天这么好的机会就这么错过了。” “你懂什么?那时他与我等共同掌权,我是想除掉他,独揽朝政。但现在我们大权在握,如果现在动手杀他,不等于惹人非议吗?另外,他一区区太保,杀他如同踩死一只蝼蚁,不过他在朝堂之上的话,倒是提醒我了,如今我就要借他的手除掉汝南王。”,杨骏捋了捋胡须说道。 “大哥有什么主意?”,杨瑶问道。 “三弟你明日去都督府调五万兵马,卫瓘不是想要效仿贾逵说服汝南王吗?等他去到了大帐见了汝南王,趁其他俩不备,到时你和文将军各率两万兵马直奔他中军大营,不用等传召直接将汝南王和卫瓘斩杀,然后到时回禀陛下说汝南王杀了卫瓘谋逆,你诛杀汝南王,这样不就名正言顺了”。 “好计,好计,不愧是大哥。”,杨济笑道?,“除掉这个汝南王司马亮和卫太保,我们少了这两个心腹大患,便可高枕无忧了”。 另外一边 皇后贾南风回到寝宫,宦官董猛看到贾南风回来了,跪倒在地大声喊道,“恭贺太子妃荣升皇后,皇后娘娘千岁”。 “起来吧,没什么可贺的,这个皇后之位本来就是我的,倒是杨骏这个老狐狸,又封了谢玖这个贱人为淑妃,现在她地位仅在我之下,明显是想要用她牵制于我。” “如今司马遹被立了皇太子,而这个谢玖又是皇太子的生母,母以子贵,皇后不得不防啊”。 贾南风恶狠狠说道,“这个谢玖一个屠户的女儿,而我贾氏从高祖起就是朝中重臣,杨骏还想让她与我争权,可笑至极,如果不是当年谢玖怀了骨肉躲到先帝那里,我早就把她除掉了,又怎么会有司马遹这个小杂种。” 董猛抬起头看了看贾南风,“那要不要让地狼暗中把谢玖杀了?” 贾南风沉默了一会,“不用了,那母子俩暂时还成不了气候,你派人盯住谢玖的寝宫,不要让太子与她见面,对了,杨骏那边退朝以后有什么消息吗?那边才是我的心腹大患。” “臣有耳目回禀,杨骏、杨瑶、杨济三位大人朝会后在太极殿偏殿议事,就是不知所议何时,如今“三杨”大权在握,朝堂之上也皆是杨氏党羽,我等应该如何应对?” 贾南风皱了皱眉头,“董常侍,现在开始把你的耳目都给我放出去,尤其是太后和杨骏那边见过什么人、做了什么事。” “诺”,董猛跪地喊道。 此时的贾南风眼神中透出一股杀气,她慢慢转过身说道。 “咱们这局棋才刚开始。” 十二章贪名利恶贼食恶果,觊皇权天下难太平 武帝归天的消息此时已经传进了临淄城。 朝廷的信使也已来到齐王府,王府总管喊道“殿下,殿下,不好了,陛下归天了”。 不一会信差进门说道:“传皇帝诏,各地藩王皆要入京奔丧,另诸王入京不可带兵,违令者已谋逆论处”。 齐王大惊,问道:“先帝令何人即位?” 信使辑手说道:“先帝已传位太子司马衷即位。” “信使一路辛苦,先下去休息吧”,齐王示意家仆带信使下去休息。 司马越皱了皱眉,对着齐王悄悄说道:“这司马炎是不是糊涂了,宁可传位给一个傻子,也不传位给你,再说这帝位本来就是你父亲的!” 齐王听后脸上露出了一种无奈,他看了看王书说道:“两位公子一路辛苦了,我让人准备好两个房间,你们先下去休息吧”。 王书和姜明听后便跟着几个府中家仆去了各自的房间。 “恩公,我就在隔壁房间,有事就尽管叫我” 王书点了点头进了自己的房间,他躺在卧榻上,回想着这几天发生的一切,真的是感觉像是做了一场梦,自己莫名奇妙的来到了西晋,又莫名其妙的结识了姜维的儿子,现在又住进了这偌大的齐王府。 以后应该怎么办?他又一次想到了赵大壮,有一种说说不出的孤独感涌上了他的心头,这天下这么大,大壮你到底在哪里?王书越想越是觉得烦闷,正在这时王书听到有人敲门,他走过去把房门打开,原来是齐王殿下。 “王公子,刚在殿上说话有些不太方便,我有几件事想请教阁下”齐王辑手说道。 “不知殿下有何事不解?对了,不知齐王如何处置高修?” 两人进屋后席地而坐,攀谈了起来。 “寡人已经将他关入大牢,之前就听府中管事说过,此人已经多次来过王府了,高修?“鱼肉百姓,贪赃枉法”的传闻也是屡见不鲜,只是没抓他现行,没想到公子倒是让他自己送上门来。” 王书转过身从包里把五十两黄金拿了出来放在齐王面前,说着对齐王拱手行礼:“因为当时在下为求自保,谎称是齐王门下,还望殿下恕罪。” 齐王笑着说:“寡人如果能有你这样的门下,那真是如鱼得水了,岂会怪罪?” 王书指了指桌子上的黄金,?“这个高修听说我是齐王门下便以五十两黄金相赠,如今又送殿下这么多金银珠宝、古玩玉器,他一小小县令,哪来的这些财力,所以这些都是他贪赃枉法的证据,还请殿下明鉴。” 齐王听了,皱了一下眉头,说道:“寡人即派人去于陵县查封他的府宅,如若果真如此,定当将他绳之以法。” 王书心想这高修聪明反被聪明误,这才叫做现世报,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齐王又将五十两黄金推给王书,“既然高修已经把此物给了公子,自然也是公子之物了。”,王书几番推辞,最终推辞不过便收了下来。 齐王站起身来,背过身对王书,沉思良久,“这皇位本该是由家父继承,如今先帝却传位给了一个毫无治理国家能力之人,就像公子刚才在内殿中所说主弱臣强,这对国家来说并不是一件好事吧?”。 王书听后点了点头,?“如今这么多诸侯,个个手握兵权,如果君主昏弱,这天下恐怕是太平不了多久的”。 “刚才阁下在内殿劝寡人不要轻易起兵,如今先帝驾崩,寡人又应该如何自处?还请赐教”,齐王说着向王书辑手行礼。 王书想了想,?“现在天下形势尚不明朗,先帝刚刚驾崩,天下人又尽知新帝昏弱,此时肯定有很多诸侯王都对朝中大权虎视眈眈,殿下还是不要轻举妄动,欲图大事,必要先学会自保”。 齐王一听赶忙问:“那寡人又该如何自保呢?” 王书想了想,?“殿下,家师曾经说过一句话,“广积粮,高筑墙,缓称王”,殿下现在还需低调行事,广积粮草,加紧训练士卒,加固大城的城防,只有自身有实力,才能让别人不敢小觑。” 齐王听后点了点头,?“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可如今朝廷召寡人回京,又不让带兵马,此去恐怕凶多吉少呀。” “殿下不用担心,常言道:最危险的地方恰恰也是最安全的,听闻朝廷大权尽在杨氏手中,殿下可以即刻给朝廷回信,其一恭贺太子即位,其二遵诏不带兵入京吊丧,另外殿下可挑选十个勇武之士,平民打扮潜入京城,暗中保护殿下,此行定然无恙。” 齐王一听大喜过望,对王书辑手鞠躬说道:“在下有一事相请,不知阁下可否愿意?” 王书回礼说道:“殿下请讲”。 “此行想让王公子陪寡人一同前往,不知意下如何?” 王书本来想着先去找赵大壮,但是这样找起来漫无目的,又看齐王如此恳切便答应了下来,也可趁出行的机会找找大壮。 这时王书突然想到齐王是齐国之主,找个人应该不难。 “殿下,在下有一事相求,我与我一个朋友失散多时,可否让殿下帮忙寻找一下”。 齐王一听说道:“此事倒也容易,王公子可画一副你朋友的画像,我再让画师描绘多份,然后派人将此寻人布告贴满齐国郡县乡里,如果你朋友看到定会来齐王府等你了。” 王书一听很是高兴,虽然王书不太擅长用毛笔,但小时候上过书法课,虽然难登大雅之堂,但写个字画个大概还是不成问题。 他走到书桌前,想着赵大壮的样子,研好墨,拿起笔在纸上画了一番,一边画嘴里一边嘟囔:“小眼睛,大胖脸,香肠嘴……”,然后他画了一个能把赵大壮气死的画像,然后递给了齐王。 齐王接过画像看了笑了,说道“王公子的朋友,长相倒也是超出常人,想必也是一位高人。” “他就是一个十足的吃货,不过抠门他倒是高人”,王书笑着回答道。 “对了,刚才阁下所说需要找十个勇武之士,可否由阁下亲自挑选。”齐王问道。 “请殿下命人,找40个相同大小的铁饼,每个重190斤,中间穿孔,可以将粗铁棍穿入两个铁饼其中即可”。 齐王听后十分不解,问王书道:“此物有何用?” 王书说道:“这个东西叫做杠铃,可以用来检验人力量的大小,只要能够举起此物超过头顶10秒,就算合格。” “另外还需做何准备?” 王书说道:“一看力量,二看速度和耐力,然后我们从刚才能够举起来杠铃之人中,再进行赛跑比赛,设立起点终点,长度为1000步长以上的场地,先到达终点的一半人,再进入下一轮比赛”。 古代一步和今天的一步不同,迈出一足为跬,迈出两足才是步,所以有“五尺为步”一说,所以古代一步大概是现代的1.5米左右。 齐王听着也是糊涂,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 王书屋走到门口大喊了一声“姜汉驹~~~~”,姜明听到马上就来到了房间,看到齐王也在便向他施了一个礼。 “恩公唤我何事?” “这个齐王要挑选十个勇武之士,不知你可愿意帮忙检验下这些人的武艺如何?”,王书凑到姜明耳朵边低声问道。 “恩公吩咐不敢不从”姜明抱拳说道。 王书又凑到姜明耳边,“你行不行啊?明天可别输了,不然咱俩可就糗大了。” 姜明露出一丝神秘的笑容,说道:“恩公安心。” 王书用看了看姜明,转头对齐王说:“这个是我朋友,武艺高强,明天可以让他来检验一下剩下的人武艺如何。” 齐王看了一眼姜明,施礼说道:“那就有劳姜公子了”。 “另外,齐王可否为在下准备五十两黄金。” “稍后我便让管事给阁下送来,寡人先去让人准备,明天一早演武场静候阁下。” 王书点了点头,齐王便出了房。 王书见齐王走了,转头跟姜明说道:“高修已经下狱,这几日我便帮你报了这血海深仇”。 “高修已经下狱?”姜明突然想起之前王书在马车上说高修笑不了多久的话,“恩公,早已料到高修会入狱?”。 王书笑了笑说道“之前在马车上你自己不也说了这个齐王最恨的就是鱼肉百姓的贪官污吏,高修他一个小小县令上哪弄这么多贵重的礼品,他以为咱俩是齐王门下,想借着护送咱俩的名义,趁机巴结齐王,人心不足蛇吞象,在我家乡有句话叫“偷鸡不成蚀把米”说的就是高修这种人。” 姜明一听脸上写满了钦佩,看着王书,“怪不得恩公让他多备重礼,恩公思虑汉驹真是望尘莫及啊!” 王书摆了摆手,笑着对姜明说道“你可别夸我了,最近被别人夸得我都飘飘然了”。 “恩公,现在高修已经入狱,齐王牢房又是守备极严,又如何报仇血恨呢?” 王书笑着对姜明说道:“到时你就知道了”。 姜明听后点了点头,跟王书寒暄了几句就出了房间,此时房间里只剩下王书一人。 王书躺在卧榻上面,他脑海中突然有了一个想法,自己以前并不知道以后要做什么,如今算是老天又让自己重新来过,俗话说乱世出英雄,虽然自己没枪也没有炮,但凭借自己学过的知识和了解的一些历史,就算成不了像诸葛亮、姜维这样的英雄人物,但是出人头地,应该也不算难。 想着想着,王书猛的从卧榻上面坐了起来,也许他可以改变历史。 另外一边 汝南王司马亮率军五万大军已过了颍川郡,正在颍川郡外的襄城驻扎休整,在大帐内司马亮和麾下的文武正在商讨作战部署,这时帐外快马来报。 “报,陛下驾崩,已传位太子,著各国藩王前往洛阳奔丧,不得带兵马入京,违令者以谋逆论处。” 汝南王司马亮一听大惊,嚎啕大哭,“什么?陛下驾崩了?我还没来的急见陛下最后一面,陛下怎么就去了?” 司马亮身边的谋士程英,“主公不必过于伤感,如今先帝新逝,朝中局势不稳,我军离洛阳不足两百里,此时正是一鼓作气铲除朝中奸佞的大好时期,万万不可错过啊”。 大帐内汝南王的长子司马矩与文武诸将也都点头附和。 “可只是如今朝廷有诏书,诸王入京不得带兵,如若此时带兵入京难免有谋逆之嫌啊”,司马亮一边哭着一边说道。 程英想了想,?“主公可下一讨逆檄文,以清君侧的名义,诛杀朝中杨氏奸党,还政于新帝。” 司马亮听后点了点头,擦干眼泪,命主簿张协编写讨逆檄文,公布于天下,入京讨逆。 随后司马亮对大账中文武将官喊道:“传我军令,全军立即出发,到达洛阳城外在做休整,务必在明天一早赶到洛阳。” 众将领齐声喊道:“诺!” 另外在赵国都城邯郸城内,朝廷的信使也来到了赵王府中,传达新帝旨意,而此时坐拥天下最强精锐兵马的赵王司马伦有些坐不住了。 他急传国相孙秀前来商讨大计。 “老夫隐忍多年,今天终于等到这个机会了,司马炎这个小儿居然把皇位传给了一个傻子,真是天助我也,我欲发兵十五万,直取洛阳,废帝而自立,不知孙国相有何高见?”赵王司马伦对孙秀说道。 孙秀想了想,说道:“如今听说汝南王已发兵五万进取洛阳,此时如果进兵,与汝南王相争,只怕也是两败俱伤,恐怕那时反倒便宜了其他藩王”。 “哎,没想到竟让司马亮抢了先机,知道如此应该早些发兵了”赵王司马伦说道。 “主公不必忧虑,如今主公手握天下最精锐的兵马,何愁大业不成?倒不如先看汝南王和朝廷之战如何?何不趁其两败俱伤之时,到时再发兵,坐收渔翁之利呢?另外,主公是不是忘记了前几日谁带信来的?” 赵王想了想,说道:“国相可是说的贾南风的侄儿贾谧?” 孙秀点了点头说道“正是此人,贾谧前几日带来贾南风之信,想联合殿下一起除掉杨氏奸党,如今这个贾南风已经贵为皇后了,不如先她作为内应,为殿下所用,这样我等便可便宜行事了。” 赵王司马伦点了点头说道:“此计甚妙,如朝廷败,我发兵入京讨逆,如果朝廷胜,我也可趁机发兵灭了汝南王,那洛阳也就指日可得了。” 赵王与国相孙秀相视一笑。 此时,各国藩王、权贵各怀鬼胎,有人想着独揽大权、有人想着如何自保、有人想着匡扶朝廷、也有人想着自立为帝,而这一切都因主弱臣强而造成的,也许正如很多人说的那样,曾经那个叱咤风云、一生精明的司马懿已经将司马氏所有的智慧用尽,留给后代的就只剩下可悲和可谈了。 第十三章演武场点兵选能,众英豪一展神威 第二天一早,王书与姜明吃过早饭,便来到了演武场,此时齐王司马冏已经将齐国最精锐的5000名士兵集中在演武场之中,演武场中的高台下整齐的摆放着二十个杠铃,每个杠铃左右两边的铁饼各重190斤,所以一个杠铃加起来也有380斤左右,而在这20个杠铃后面则是一个个用疑惑目光看着它们的齐国士兵。 王书与姜明来到演武台,看到齐王已站在高台上,正在看着士兵们操练,此时站在齐王身边的还有一个相貌清秀的女子,皮肤白皙,二十岁左右,她身穿一副亮银色铠甲,头戴白银雕花头盔,腰间系着一把佩剑,可以说是英姿飒爽,虽是女儿身,但身上下却散发着一股英气。 王书和姜明走到齐王面前向齐王施了一个礼。 “殿下早” 齐王看到王书和姜明来了,指了指旁边的女孩, “王公子、姜公子,这位是家妹司马元芷,字竹青,她从小酷爱习武,听说今天王公子演武点兵,非让寡人带她过来看看。” “竹青,还不赶快向两位公子行礼?”说着齐王看了她一眼。 “他俩有什么本事,让我向他俩行礼?哥哥,你最近门客里面滥竽充数的可是越来越多了。”司马元芷一边说一边疑惑的看着王书和姜明。 “不得无礼,这二位都是当世大才,在乱说看我不教训你。” “大才,我看是蠢材吧?”司马元芷斜着眼看着王书和姜明说。 齐王赶忙向王书和姜明行礼赔罪。 王书笑了笑,心想这个司马元芷说话倒是有些像现代的女孩,对齐王说道:“不妨事,令妹这个性格倒也是直爽,一般这种心直口快的女孩,心地大多也都很善良。” 王书趁着齐王不注意,冲着她做了一个鬼脸。 “哥,你看他!”,司马元芷指着王书,王书接着装着一本正经的样子。 齐王看了看王书,并没什么异样,厉声对司马元芷说道:“好了,你不要闹了,在闹就给我回去!” 然后齐王对王书说道:“王兄,我已经让铁匠们连夜做好了您要的这个杠什么?你看下是否是阁下要做的样子。” “杠铃”说着王书跳下高台,走到做好的杠铃跟前,仔细看了看,虽然和现代杠铃还有差距,但做的已经和现代杠铃很接近了,虽然王书并未吩咐钢管两侧要卡住铁柄,但工匠已经将两端利用凹槽卡住了铁饼,看来这个工匠也是聪明人,只听只言片语就明白了他的用意,他看着摆在眼前的杠铃心想,不得不说中国古代匠人的技术确实是大为精妙。 检查完没有问题,王书爬上高台,就跟齐王说:“殿下,那我现在就开始点兵吧?是不是我说什么他们都听我的?” 司马元芷刚想和王书理论,齐王一把拉住了她,对着王书说道:“今日二位公子是我请来的上宾,演武场上所有人当然都要听公子之令。” 然后齐王转身对着众将官与士兵喊道:“这位王公子,是寡人请来的大贤,今天在场所有人,不管是将领还是士卒,都要听他指挥,听明白了吗?” 众将齐声喊道:“诺!” 这时站在高台上的王书清了清嗓子,对着下面的兵将喊道:“今天我们要进行三场比试,选十名勇武之士,最终通过的十名勇士,除了“勇冠三军”的头衔外,齐王还特赐给每人黄金十两,以彰其勇。” 说着王书示意将姜明将分好的十份黄金摆在将台之上,齐王看到摆好的十份黄金,有些惊讶。 台下所有将士眼睛都盯着台上的黄金,其中的一个人喊道:“大人,如何才能算是勇武之士?”。 王书笑着喊道:“昔日项羽扛鼎,号称有千斤之力,今日不需诸位有千斤之力,只要有人可将台下三百八十斤重的杠铃举过头顶超过十秒者,就可晋级下一轮。” 接着台下士兵又问道:“大人,十秒是什么?” 王书突然想到在古代还没有“秒”的概念,于是说道:“意思就是从一喊到十即可”。 台下众人都点了点头,于是王书命人把所有人分为20队,分别列在20个杠铃后面,力量测试就这样开始了。 前面一些参加测试的将士虽然使足了力气,但也只是抬到胸前就起不来了,有的士卒甚至抬都抬不起来,大家开始议论纷纷说不可能有人举得起来这么重的杠铃。 看到眼前这个情况,王书也有些慌了,心想自己设计的这个杠铃重量差不多是按照现代男子举重的世界记录为标准的,难道古代人的力气被后人夸大了?史书上霸王项羽和秦武王嬴荡 “力能扛鼎”的是假的? 就在台下众将士都在用疑惑的眼光看着王书的时候,姜明站了出来,他轻轻的跳到高台下,只见他两腿往外一撇,身子往下一沉,大喊一声,右手一使劲,一下子将杠铃举过了头顶,这一下惊得王书两个眼珠子都快掉下来了,他实在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这可是现代男子举重重量的世界记录,而这个姜明居然单单靠一只胳膊便举起来了。 众将顿时间一片欢呼声,姜明把杠铃往身前一丢,跳上高台走到了王书身边,王书瞪着眼睛看着姜明,一边摸着姜明的胳膊,一边问道:“汉驹,你是不是吃了兴奋剂了?”。 姜明满脸疑惑, “恩公,何谓兴奋剂?” 王书咽了下口水, “早知道你这么刚,当初在马车上,就该让你护着我跑了。” 齐王对姜明说道:“姜公子,天生神力啊!”,而此时司马元芷也是十分诧异的看着姜明,看的姜明反倒有些不好意思。 姜明向齐王施礼说道:“区区小技,何足道哉。” 就这样台下将士停止了议论,一个个的都尽力去试举杠铃,“一、二、三、四”的声音响彻全场。 很快便到了中午,五千人中只有四十人将杠铃举了起来,接着王书命人,在演武场中丈量出1000步的距离。 等布置完毕,王书看着高台下站着的四十名将士,指着已经画好的起点和终点。 “接下来我们比的是速度和耐力,下面距离为1000步,设置了起点和终点,现在你们有四十人,先跑过终点的二十人算是合格,进入最终的测试,注意在这个过程中不能冲撞别人。” 接下来将士们都移步到了起点,“我数一、二、三,到三时大家就跑,各位选手预备,一、二、三”。 王书一喊完三,只见剩下的将士都跑了起来,其中有一个小个子,跑的飞快,他第一个冲过终点,剩下的人才一个个冲过终点,大概用了四分钟左右,已经有二十个人冲过了终点。 王书将率先冲过终点的二十人叫到演武台之上, “所谓勇武之士,最重要的还是武艺,接下来有请刚刚单臂举起杠铃的姜汉驹~”。 本来王书对姜明的武艺心里还没底,但刚才看到姜明单臂就将380斤的杠铃举了起来,现在也是信心大增,王书伸出胳膊做出一个请的手势指向姜明,弄的姜明非常不好意思。 姜明上前几步站在高台中间,台上的将士看着刚才单手举起杠铃的姜明也有些发怵,不过当然也有胆子大一些的,这时有个人走到前面,这个人看起来和姜明差不多高,满脸胡渣,身材看起来也比姜明更壮一些。 “在下葛洪,敢情壮士赐教”,说完向姜明抱拳施礼。 姜明回礼后,只见葛洪冲了过来,一拳朝着姜明的脑袋就打了过去,只见姜明轻轻一侧身闪了过去,葛洪转过身想用肘来攻击,姜明左手托住葛洪的肘击,右侧肩膀一用力,葛洪便被撞倒在地,此时台下一片欢呼。 接着又上来两个人,都没过三个回合,就被姜明打倒在地。 王书这一看这姜明真是武艺高强,就这样打估计这十个人是选不出来了,起初自己还害怕姜明武艺不行,现在情况倒是反过来了,可是这十个人怎么选呢? 正在王书思考的时候就听到,“这位壮士功夫倒是不错,我倒是想领教阁下两招”,此时站在齐王身边的司马元芷站了出来。 “竹青不得造次,你一个女孩子跟人台上比武,成何体统?”齐王拉着司马元芷说道。 “哥哥,你放开,休叫人家笑咱们齐国无人”,说着便挣脱了齐王的手,来到高台中间,站在姜明的对面。 这时齐王看了看姜明,伸手像着姜明辑手,然后摆出一副很不好意思的表情。 姜明看了一眼王书,王书也是看热闹不怕事大,他也想看看这个司马元芷到底武艺如何。他看到姜明在看他,他赶紧抬起头,把手放在额头上,朝着天空看过去,仿佛是天上有什么似的。 就在这时,司马元芷已经攻了过来,虽然司马元芷个头不大,但是身体倒是极其灵活,速度非常快就到了姜明的身边,一拳打了过去,姜明用手一档,向后退了几步,司马元芷接着就是几个扫堂腿,姜明跳着躲闪着,司马元芷攻势却是越来越凶猛,姜明反倒是只顾躲避她的攻击。 “你为什么还不出手?莫非是瞧不起我?”,司马元芷边打边喊道。 姜明笑了笑,一个侧空翻跳到了高台的另一侧,“姑娘虽是女流,但武艺却也不错,在下领教了。” 司马元芷刚想继续和姜明交手,此时演武场门外一骑飞奔而来,枣红色马上一个武将身着金色铠甲,手持一把三尖两刃刀,头戴金色狮子盔,腰间束着兽面金腰带,向着演武台骑马飞奔而来。 武将下马了,把刀扔给了旁边的士兵,那武将一脸胡须,看起来年岁三十岁多岁的样子,也是英气逼人。 “伯延回来了,一路辛苦。”,齐王迎了上去,拉着他的手说。 武将跪在地方手捧兵符说道,“殿下,临淄城外牛头山匪患,臣以带兵尽数诛灭,现交还兵符”。 齐王接过兵符,将他扶了起来,又指了指王书和姜明,“这位是王公子和姜公子,此二人皆有旷世之才,这个姜公子刚才单臂竟将重240斤的杠铃举了起来,真乃神力啊。” 武将看了看台下的杠铃,眉头微皱,感觉有点不相信的样子。 “伯延叔,就是这个人,他居然动手打我,快替我教训教训他”,这时司马元芷用手指着姜明说道。 只见武将笑着朝司马元芷摆了摆手,走向王书和姜明跟前说道:“在下王豹,字伯延,现为齐国大将军,见过二位公子”。 王书和姜明回礼,王书说道:“在下王书,这位我的朋友姜明,字汉驹,见过王将军”。 王豹看了看姜明,抱拳说道:“刚才殿下说阁下竟单臂举起此物,在下也是习武多年,可否请壮士与在下切磋一二”。 王书看了看王豹,小声对姜明说:“这个是大将军,打过咱俩也算是扬名立万了,打不过也不丢人,毕竟人家是大将军,划得来。” 姜明点了点头,说了一个字:“请”。 王豹将身上的铠甲和头盔卸了下来,站在高台一边,此时王书看这个王豹身材魁梧,不免也有些担心,只见王豹如离弦的箭一般冲向姜明,姜明也是一惊,王豹一个侧踢,姜明双手一接,瞬间往后退了好几步。 姜明心想这个王豹好大的力气,王豹身子一侧,用双手撑地双脚向上朝着姜明的下颚就踹了过来,姜明双臂一挡,又退了几步,王豹见姜明挡住了视线,又是一个扫堂腿,姜明只能跳起来闪开。 紧接着两人的挥舞着拳头就像疾风暴雨一般,你一拳我一脚的,看的在场的所有人是眼花缭乱。 两人就这样打了几十个回合仍不分胜负。 “好了,停手吧,两位都是武艺高强,就是再打几十回合估计也是难分胜负”齐王冲着两个人喊道。 王豹笑着看姜明说道,“阁下年纪轻轻,武艺却是惊人,佩服佩服”。 姜明回礼说道“将军过誉了,将军武艺高强,再有几十回合,我必败在将军手下”。 王豹哈哈一笑,便回到齐王的身边,这时那个司马元芷对王豹说道:“伯延叔,你刚才是不是手下留情了?这世上我还没见有你打不过的人”。 王豹笑着说:“天下之大,高手如林,他刚才那也是恭维之语,再有几十回合就算我还能硬撑着,但体力怕也是不及了。” 王书看了看身边的姜明,说道“你好鸡贼,明明能赢却假装输了”。 姜明笑了笑,又看了看司马元芷,司马元芷发现姜明在看她,学着王书刚才的样子,冲着他做了一个鬼脸。 王书心想,看来这个姜明是指望不上了,他的武艺确实也是王书始料不及的,这个兵到底怎么选呢? 王书突然想到了古罗马的角斗场,他让人在演武场土地上用铁铲画了一个大圆形,让二十名将士置于其中。 王书对他们说道:“诸位将士,咱们这个姜公子的武艺大家也看到了,所以咱们现在换一种方式,这个就叫角斗,各位如今都站在这个圈内,大家可以自由选择自己的对手,而你们要做的是击倒对方并将对方丢出这个圈外,只要到了圈外这个人就算出局,最终留在圈内的十个人便是咱们要找的勇武之士,这不仅考验的是你们的武艺,更考验的是你们在战场上临机应变的能力和战术,大家都听明白了吗?” 站在圈里的二十名将士听了,都点了点头,就这样一场中国式的角斗开始了。 “现在比试开始!”王书一声令下,圈内所有人就开始了角斗。 有人孤军奋战,有的两个人打一个,但是最终只有十个人能留在场地中,其中有一个人十分机灵,就在大家都拳来脚去的时候,他先不与其他人交手,而是绕着他们来回的跑,等看到有人体力不太好了,他看准时机便将那人摔出圈外。 最终只剩下了十个人留在了圈里,王书让最终留在圈里的十个人上高台,将十份金子发给他们每个人,然后对着台下全军将士说道:“台上这十个人,便是我们勇冠三军的勇武之士!”。 从杠铃举重、赛跑、角斗,在场的所有人从未见过这种的比试,尤其是齐王,他如获至宝一般的看着王书,台下更是一片欢呼之声。 而此刻,王书心里也早已有了另一番打算。 十四章庆功宴齐王拜二将,入门下王书建飞虎 几个人一起回到了齐王府,齐王命人摆宴,文武大臣皆坐于殿下,一方面款待王书与姜明,另一方面也是为王豹将军庆功,司马元芷坐在齐王的下面,依旧是一脸蔑视的看着王书和姜明。 “这个司马元芷为什么老是这样看着咱俩,弄的好像咱俩欠她钱一样。”王书说道。 “额”,姜明回答道。 “你说咱俩是不是刚才哪里得罪她了,莫非是是你刚才打疼她了?”王书接着问道。 “额”,姜明回答道。 王书突然觉得姜明不太对劲,扭头一看,姜明眼睛正直勾勾的看着司马元芷。 王书拿着身前的鸡腿朝着旁边的姜明就丢了过去,姜明一回神说道:“恩公,刚才说何事?” “我说你该不会喜欢上她了吧?”,王书说着充姜明做了一个鬼脸。 “恩公说什么?汉驹身负血海深仇,怎能想这男女之事。”,说着姜明脸红了起来。 “不是吧你,这么大的人了还脸红,喜欢就喜欢,要不要我替你去说?”,王书笑着看着姜明说道。 “恩公,不要取笑我了,她乃一国的公主,而我只是一界布衣,天差地别,恩公日后莫要再说了”,姜明赶忙冲着王书一辑手。 “有什么不一样,不都是一个脑袋,两条腿,两只眼睛,一张嘴。”,王书说道。 这时齐王端起酒杯,大声说道:“今设薄酒,一为王公子、姜公子为寡人点兵之劳,二为伯延扫清匪患之功,诸位请满饮此杯”。 “谢,殿下”,说完大家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对了,王公子,你刚才在演武场之上所用黄金百两,从何而来,我记得当时阁下只跟我要了黄金五十两。”,齐王问王书。 “之前于陵县令赠与我的五十两黄金也在此中”,王书说道。 齐王听后大为高兴,单独敬了王书一杯酒。 齐王看了看坐在台下的王书,说道:“王公子,如今勇武之士皆以选定,我们何时出发洛阳?” 王书心想可算是说到正地了,王书对齐王说道:“殿下,虽然人已选好,但还需要进行最重要的一步,实战军事演练。” 齐王听了一脸不解,问王豹道:“伯延可知何为实战军事演练?” 王豹摸着头说:“在下统兵这么多年,从未听过什么叫军演,王公子,可否指点一二。” 王书说道:“所谓实战军事演练简单讲就是在两军还没有交战之前就行模拟战斗,这样既不会让士兵有损伤,也可以极好的锻炼士兵的作战能力。” “我还从未听过这种训练士兵之法,但听起来也有几分道理,就是不知是在哪部兵书中的记载?”王豹问道。 “这个并未记载于兵书之中,只是家师所传。”王书回答道。 齐王接着问道:“多次听阁下提及令师,王公子已是大才,想必令师更有经天纬地之才,可否请来与我一见,如果不便,我去拜访讨教也可”。 王书一听齐王要见自己的老师,眨了眨眼,心想:对不住了,赵老师,事出有因,多多担待。 王书咽了咽口水,说道 “殿下,家师已去世多时了”。 齐王一听,叹息道:“那实在可惜,像令师这种大才,未能一见,着实可惜。” “是啊,是啊”,王书深深地喘了一口气。 此时,齐王司马冏站起身来走到王书身前,深鞠一躬说道:“王公子有旷世之才,见钱财而不动心,乃大义之人;而姜公子武艺高强,我欲拜王兄、姜兄为左右将军,不知公子意下如何?” 王书一听,赶忙拱手说道:“我还从未带兵打仗,不敢担任此职,殿下厚恩,我无以为报,能留在殿下身边出谋划策已是万幸,实在不敢担此重任” 姜明也说道:“在下这条性命是恩公所救,今生只愿追随恩公左右,不敢奉命。” 这时司马元芷站起身来,冲着王书和姜明喊道:“我哥看你二人有才,给你们官做,你二人却如此不知好歹。” “竹青,住口,你给我下去。”,齐王冲着司马元芷喊道,她瞪了王书和姜明一眼就下去了。 “王兄、姜兄,多有得罪,那我拜二位为我上宾,不设官职,不知可否?”,齐王拱手说道。 王书看了一眼姜明,朝他点了点头,然后对齐王说道:“多谢,殿下,在下愿为殿下效犬马之劳。” 齐王笑着示意王书和姜明坐下,转身回到了自己的座上。 “对了,刚才王公子所说的军事演习又应该如何操练呢?”,齐王看着王书问道。 王书站起身朝着齐王施了一礼,说道:“这个训练需要在士兵不知道的情况下进行,他们既不知道行动的过程,也不知道行动的目标,而最终行动的过程和目标只有在他们行动的最后一刻,指挥官才会告诉他们。既考验他们的能力,也防止作战计划提前泄露”。 王豹听了点了点头,大声说道:“这种训练方法,果然玄妙,令师深通练兵之精要,在下佩服,佩服”。 齐王看了看王书,“既然王公子深通此道,可否愿意成为你所说的指挥官来指挥这些勇武之士呢?” 王书拱手说道:“殿下,在下才疏德薄,恐难以服众,实不敢当。” “来人啊,传十位“勇冠三军”的壮士”齐王对身边的侍从喊道。 不一会那十位壮士便来到了大殿中,跪在地上喊道:“拜见齐王殿下”。 齐王指了指王书说道,“诸位壮士,以后你们就跟着这位王公子,他就是你们的主公,你们也只听命于他,从现在开始你们的命就是他的,懂了吗?” “诺”这十个人又跪着朝着王书齐声喊道:“小人拜见主公,愿听主公差遣,至死方休。” 王书赶忙从座位上站起身,说道:“诸位壮士请起,王书愧不敢当。诸位先去后堂歇息。” 十名壮士听后,便下去了,王书朝着齐王辑手说道:“殿下用人不疑,疑人不用,真是一代明主,王书佩服。”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王书和姜明便一起回到房间,王书跟姜明说道:“今天晚上咱们就行动,有两个事要办,一是你去城里找个擅长做衣服的,做十二身夜行服。” “恩公何谓夜行服?”姜明问道。 王书突然想到这时候还没有夜行衣,就对姜明说道,:“夜行服,也叫夜行衣,主要是在晚上行动时不易被发现,这样吧,我给你画一张图纸,标上差不多的尺寸,你拿去给做衣服的一看便知。” 说完王书从桌子上拿起笔,画了夜行衣的样子,并从旁边标上了衣服的大概尺寸。 “恩公,刚才说晚上行动布艺被发现,咱们晚上有什么行动吗”姜明问道。 “这就是我要说的第二点,你在打听一下,那个高修关在哪个地方了,然后再看看守卫情况,这两件事办完就回来。”说完王书把画好的夜行衣的图纸给了姜明。 他看了看图纸,又看了看王书,没有多问,转身便出了房间。 姜明刚出了房间,就在院子里碰到了司马元芷,姜明本想避开她,没成想让她给发现了。 “你给我站住,你见到我跑什么?莫非心里有鬼”司马元芷追过来对姜明说道。 姜明停下脚步,“没,没,恩公,叫我去办事”。 “恩公,恩公,你现在是在齐王府,知道吗?你手上拿着什么?”还不等姜明反应,她一把就把图纸抢了过来。 “这是什么?看起来像是衣服”司马元芷疑惑地说道。 “快给我,恩公,让我晚上行动之前要做出来”姜明想抢,司马元芷一把藏到身后。 “晚上行动?什么行动?”她眼睛一亮,对着姜明说道。 姜明一看说漏了嘴,就想伸手去抢。 “你干嘛?在动手我喊非礼了,晚上到底什么行动?你不告诉我我就给你把图纸撕了,然后你去哪我就跟你去哪”司马元芷说道。 姜明也是没了办法,“什么行动我也不知道,恩公也没和我说,公主,你快还把图纸还给我吧,不然来不及了。” “那你答应我一件事我就还给你,而且还能帮你把这衣服在天黑之前做出来。”司马元芷笑着说道。 “不知公主是何事?”姜明问道。 “晚上行动带着我一起,就这个事。”司马元芷说道。 “这个,还没跟恩公交代,如何带你一起?只怕是恩公不同意”姜明有些为难的说道。 “那你们这衣服肯定是做不出来了,而且我会派人在你们房间守着,哪都不准去!”司马元芷霸道的说。 姜明这时也是没了主意,他抬头看了司马元芷一眼,发现她正用一双可怜巴巴的眼睛,姜明便点了点头。 这时司马元芷高兴极了,拉着姜明就跑了。 王书在房间里,筹划着晚上的行动,他别那十名勇武之士叫到了房间,看着这十个自己精挑的勇士,他想了一会,说道:“你们都是我精挑细选出来的勇士,而这只由勇士组成的队伍,也应该有个响亮的名字。” “不知主公是何名字?”有人问道,王书一看就是之前第一个和姜明交手的葛洪。 “我先问你们什么动物最厉害”王书说道。 “主公,俺家的二黑可厉害了,看到生人就咬,咬住就不撒口”其中一人说道。 王书看着这个人说道,:“这二黑是?” “二黑是俺家的狗”铁蛋回答道。 王书顿时觉得有一种说不出的感受,迫使他想要口吐芬芳。 “大家说猛虎厉不厉害?”王书问道。 大家一齐点头,说道“老虎可是百兽之王,当然厉害了。” “那长了翅膀的老虎厉不厉害?”王书又问道。 这时里面一人说道,“没有翅膀的猛虎尚且都怕,长了翅膀的老虎,不光能跑,还能飞,岂不更厉害了。” 王书看了看他,就是之前角斗中非常聪明伶俐的那个。 “你叫什么名字?”王书问道。 “主公,因为小人在家排行老五,所以取名庞五,旁人都叫我小五子”庞五跪地说道。 王书把庞五扶起来说道“你们以后不要叫我主公了,人生来都是平等的,哪有什么高低贵贱之分。既然凑到一起,大家就是自家兄弟。” 听完这话,那些人都跪下了,喊道:“主公,我等不敢”。 王书心里,这种传统的封建等级思想,也不是这么容易改变的,说道“好了,都起来吧。” 几人站起身来,王书接着说道:“诸位壮士皆为勇猛之士,而百兽中猛虎亦是百兽之王,诸位壮士皆为猛虎,如果训练得当,就如猛虎加之羽翼,而可翱翔于四海,所以咱们就叫飞虎队,而你们就是飞虎队的队员。” “诺!”众人喊道。 过了半日,外面的太阳眼看就要下山了,王书看姜明还没回来,就跟身边的庞五说:“小五,你出去看看姜公子….” 话还没说完,门就推开了,进来一个女孩,此人不是别人正是司马元芷,她身后的姜明怀里抱着一堆黑色衣服。 众人一看公主来了,都跪了下来,只有王书站在那看着她。 “都起来吧”司马元芷对着跪在地上的飞虎队的队员说道。 王书赶紧把姜明拽到一边,问道:“你怎么把她给带过来了?” 姜明无奈的说道:“恩公,我在院里碰到了公主,然后她就把图纸抢走了,还说晚上行动要带她一起。” 王书看了一眼司马元芷,说道:“你一个女孩子,到处乱跑,成何体统,抓紧回去。” 司马元芷一听这话,生气的说道:“女子怎么了?商朝武丁之妻妇好率领数万大军大破鬼方、羌方,俘虏敌军数万人,她也是女子,都已经统兵打仗了。” 司马元芷又说道“再说你们的这个夜行衣还是我给你们做的!” 王书看了看衣服,又看了看姜明,姜明小声跟王书说道:“恩公,确实是她做的。” 王书冲着司马元芷说:“你果真要去?有危险也不怕?” 司马元芷赶忙说道:“要去,天大的危险我也不怕。” “要去可以,但是你得答应我一个条件”,王书看着她说道。 “什么条件?”司马元芷疑惑的问道。 王书看着司马元芷说道:“今天晚上行动你不能跟任何人说”。 她使劲点了点头,说道“我肯定不会说,哥哥平时都不让我出….”司马元芷赶忙捂住了自己的嘴。 王书对姜明说道:“高修关着的地方你摸清楚了?” 姜明点了点头,说道:“恩公,他就关在城南的牢房之中。牢房布局和守卫情况也已经打探清楚了”。 司马元芷疑惑着看着王书和姜明,问道:“你们打听牢房干什么?” 王书慢慢的说出两个字:“劫狱!”。 十五章劫牢狱飞虎初展翅,杀恶人大仇终得报 “什么?你们要劫狱?你可知道劫狱可是死罪”,司马元芷指着王书说道。 “我已经和你说了,我们做的这个实战军事演习是很危险的,如果你害怕现在就可以退出,但是希望你信守承诺不要将此事透漏给他人”,王书跟司马元芷说道。 王书又转过头跟飞虎队的队员说道:“如果你们害怕也可以退出,我绝不拦着”。 大家沉默了一会,庞五单膝跪地说道:“我等受主公知遇之恩,我庞五愿追随主公,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其他人同样跪地说道。 王书示意大家都起来,“大家看得起我,王书愿与诸位荣辱与共,永不相负!” 王书又看了看司马元芷,说道:“害怕就退出,你是女人没人会笑话你”。 不得不说不管是古代还是现代激将法还是很管用的。 “谁给你说我害怕了?我堂堂齐国公主我怕什么?我是怕你们去送死。”司马元芷两只手掐着腰说道。 “别说这么多,你就说你敢不敢去?不敢你就在一边老实待着。”王书对司马元芷说道。 “你竟敢这么和本公主说话,从小到大还没人敢这么说”司马元芷冲着王书说道。 王书此时也不理会她了,对姜明说:“汉驹,你把牢狱的布局用纸画出来。” 姜明想了想,然后用笔将整个牢房的结构画了出来,“这个牢房里面是两道门,前面是审问犯人的地方,这个牢房后面有个小院子,另外牢房门口有四个人狱卒,里面巡逻的大概有十个人左右,因为白天很容易暴露,我没找到这个高修关在哪里。” 这时司马元芷凑了过来,看着姜明画的图说道:“这个牢房东西两边各有一道门,如果不是死刑犯都是关在左边那道门,死刑犯则关在右边那道门。” “你怎么知道的?”王书问道。 “我听伯延叔和我说过,牢房也是按照风水左青龙、右白虎设计的,分别是东西两边各有一道门。东边是青龙门,西边是白虎门。因为按照五行来说,青龙对应的是木,白虎对应的金。死刑犯去刑场是去砍头的,而且白虎象征就是刀兵。所以不是死刑犯都关在东边的青龙门,也就是左边这个门后面。”司马元芷说道。 “你懂的倒是还不少”王书说道,司马元芷斜着眼睛瞥了他一眼。 王书指了指姜明画的牢房地图说道:“今天晚上行动大家身上都带上一把短刀、绳子、布,看到后面这个小院了吗?我们从后院进去,避开巡逻的狱卒,从侧面这个走廊绕过去,然后从左边这个门进去找到高修,这次行动大家记住一点,迫不得已的时候可以把人击晕,但不可伤人性命,都明白了吗?” “诺!” “大家把夜行衣都换好,好好休息,到了寅时,狱卒最困倦的时候,咱们再出发。但是我们只有一个时辰(2个小时)的时间,不然等到天亮就很容易暴露了,所以行动一定要快。”王书对着姜明与飞虎队的队员说道。 这时王书看了看司马元芷,说道:“公主大人,你还从这里站着是不是想看我们光着身子看衣服呢?” “无耻”说完司马元芷从桌上拿上自己给自己预备的夜行衣扭头就出了房间。 此时已经是深夜,街上一片寂静,只有一小队士兵在城中巡逻,王书一行人悄悄的来到了牢房的后院,他示意姜明先进后院看看情况,没有问题就把绳子找地方绑好丢出来,姜明来到院墙下来,只见他用脚登了几步纵身一跃便翻过了院墙。 很快一根绳子便从院里丢了出来,王书示意飞虎队先上,他们各个都是身手矫健,很快便都翻了过去,此时只剩下王书和司马元芷。 “你先上”王书对司马元芷说道。 司马元芷看了看绳子,然后使劲往上爬,可是没爬几步就掉了下来,王书没办法,只能让她踩在自己的背上,用背托着她往上去。 “我说你能不能快点?你这也太重了吧,你胳膊能不能用点力,你想踩死我吗?”王书一边晃着身子一边说。 就这样连拉带拖的司马元芷进了院子,王书虽然不会什么武功,但是身手还算是矫健,毕竟小时候和赵大壮一起没少挨打,少不得爬高上树,他拉着绳子用脚踩踏着墙便翻了过去。 他们穿过侧面的走廊,避开巡逻的狱卒,来到左边的青龙门,门口站着两个守卫,此时也是深夜,这两人闭着眼倚靠着手中的长戈,王书跟身旁边的葛洪、庞五说道:“你们两个从后面绕过去,击打他俩后颈就可以致晕,不要伤了他们性命”。 葛洪和庞五悄悄的从侧面绕过去,相互看了一眼,同时出手,将两名守卫击晕,王书看到让大家马上进入青龙门,进去以后发现几个狱卒都躺在地铺上打着呼噜,正在呼呼大睡。 王书朝着几个飞虎队队员使了一个眼色,几个人便把熟睡中的狱卒给围了起来,王书咳了一声,那几狱卒依然打着呼噜,王书一看睡得还挺死,一脚把一个狱卒踹醒了。 那个狱卒还以为是在做梦,还不等缓过神,刀已经都架在他们的脖子上了。 “想活命就不要出声,高修关在哪个牢房里面?”,王书问道 “壮士们饶命,小的不知道你说的是高修是谁啊”,狱卒回答道。 “就是于陵县令,又黑又胖,脸上还有个大黑痣。”王书说道。 “壮士,那人关在最里面,左边第二个监房”,狱卒颤巍巍的说道。 “监房的钥匙给我”,说完狱卒从腰里把牢房的钥匙取了下来,交给了王书。 王书让飞虎队将这几个狱卒绑了起来,用布将那他们堵住了嘴。 然后跟庞五说道:“小五,你和铁蛋留在这,看住他们,不要让他们出声。” 庞五和铁蛋点了点头。 王书带着姜明、司马元芷和剩下的队员便向里面走去,很快就来到了牢房的最里面左边第二间监房,看到了正在睡着大觉的于陵县令高修。 王书用钥匙打开了监房的房门,听到外面有响动,高修坐了起来,:“你们是何人?” 王书笑着说道:“高大人,这坐牢狱的滋味不好受吧?”说着王书把脸上的面罩往下一拉,高修瞪着眼睛看着王书,问道“你,你不是那个冒充齐王门下的小子吗”。 “难得高大人还记得我,现在不用冒充,我们两个已经是齐王的上宾了”王书笑着说道。 高修一听这话,对王书说道:“王公子,可否替在下向殿下求情,放我一马?” “那你问问他吧”说着王书指了指姜明,此时姜明也把面罩拉了下来,厉声说道:“狗贼,今日就是你的死期。” 高修大吃一惊,站起来跪在地上:“壮士,我就是收受贿赂,劫掠了些商客的财物,罪不至死啊,齐王为何要杀下官啊”。 司马元芷赶忙说道:“我哥可没说要杀你。” 高修一听这个女子是齐王的妹妹,磕头如捣蒜,“公主,救下官一命啊。” 然后她转头看着王书和姜明:“劫狱已是大罪,杀害朝廷官员,祸诸三族,你们不知道?” 王书看着司马元芷说道:“我和姜明已无三族可诛,此事也于这些壮士无关,他们也是奉命行事。” “来啊,把他俩给我拿下”司马元芷冲着飞虎队喊道。 飞虎队一动不动,葛洪对司马元芷说道:“公主,齐王殿下已命我等追随主公,只得听他的命令。” “你,你们”司马元芷说道。 这时王书把刀架在司马元芷脖子上说道:“公主,在下得罪了,完事之后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你,你敢挟持本公主?你不想活了?我算是明白了,这一切都是你计划好的”司马元芷说道。 王书没有搭理她,跟姜明说道:“汉驹,让他死的明白。” 姜明用刀指着高修说道“你可知道我是谁?”。 “你,你是?”高修颤巍巍的说道。 “我乃是姜伯约之子,姜汉驹!”姜明高声说道。 高修一听到姜伯约的名字,本来跪着的身子,一下瘫软了下来。 “你,你怎么还活着?听说当年姜维有个小儿子跟一个老头上山修行,莫非就是你?” “正是!”姜明厉声说道。 司马元芷疑惑地看着姜明,而高修一听这话赶忙向着姜明磕头:“姜公子,我当时也是奉命行事,此事与我无关啊。” 姜明一把抓过高修的衣襟说道:“当年先父殉国,自古祸不及妻儿,你率兵到我家,杀我母亲、兄妹拿来请赏,还说与你无关。” 突然高修大喊一声:“救命啊,来人啊”。 王书赶忙喊道:“汉驹,快动手!”。 说时迟那时快,姜明举起手中的刀,朝着高修的脖子就是一刀,高修睁着双眼倒在了血泊之中。 这时高修的喊叫声把青龙门外的衙役都引了过来,“快来人啊,有人劫狱!”“快去禀告王将军!”,衙役们拿着铁刀、铁戈就冲了进来,王书把手中的刀从司马元芷脖子上放了下来,“你自己走吧,他们不敢伤你”说着王书把她推到了一边。 “不要伤了他们的性命!”王书喊道。 这时候飞虎队的队员都在门口抵挡冲进来的衙役,而这些衙役也都不是他们的对手,很多人都被打在地上爬不起来,庞五和葛洪更是一人抓起一个,直接把狱卒丢了出去。 “恩公,快走!”姜明一边带着王书往外冲,一边喊道。 姜明站在最前面,飞虎队则在左右两侧,保护着王书,很快便杀到了牢房门口,刚跨出大门,就看到举着火把的士兵已经将牢房门口团团围住,一排排的弓箭手正瞄着他们,而此时只见一人,胯下一匹枣红马,身穿金色铠甲,手握三尖两刃刀拦在前面,此人不是别人正是齐国大将-王豹,王伯延! 十六章齐王殿遇杀身之祸,司马元芷巧救人命 “这不是王公子、姜公子吗?这么晚了你带着这些人来牢房做什么?你们身上穿的这个什么奇装异服?”,王豹看了看他们穿的衣服,提刀指着王书和姜明说道。 姜明刚想动手,王书一把拉住他,小声的说道:“你没看见外面多少人拿着弓箭吗?现在你冲上去,不出几秒你就成刺猬了。” 王书往前走了几步,抱拳施礼笑着说道:“原来是王将军,这么晚还没睡啊?此为夜行衣,昨日大殿上不是说过了吗?我们要进行一次实战军事演练。” “夜行衣?”,王豹疑惑的看着他们身上的衣服。 就在这时司马元芷从大门跑出来了,王豹大惊道“公主,你怎么在这?怎么也穿着这奇装异服了?这成何体统啊”,他刚侧身下马,就听到里面衙役连跑带爬的大声喊道:“王大将军,他们挟持公主闯入牢房,于陵县令高修已被这些人杀了。” “什么?”只见王豹眉头一皱,“来啊,把这些叛贼给我拿下。” 几个人想上前护住王书,王书抬起胳膊喊道:“都把武器给丢掉,此事与你们无关,见到殿下我自然会和他说清楚。” 姜明和飞虎队的队员握着刀,看着王书。 “我说了,把武器放下!难道你们不听我的了吗?” 大家把手里的武器放了下来,不再反抗,士兵一窝蜂的冲上来把所有人都绑了起来,司马元芷跑道王豹的跟前说:“伯延叔,他们并没有挟持我,是我自己要来的,与他们无关”。 王豹皱着眉头说道:“公主,殿下知道你私自跑出来,定会责罚,你一女子穿这衣服成何体统啊!还不赶快回去!”。 说着就把司马元芷扶上马去,押着王书一行人,便回了齐王府。 此时天已经亮了,王豹率兵压着王书一行人,护送的公主回到了齐王府。 “你等从这里看住他们,我先送公主回去,然后禀告殿下”,王豹带着公主进了齐王府,在大殿见到了齐王司马冏。 “禀告殿下,昨天王书、姜明带着那十个人深夜闯入牢房,杀死了于陵县令高修。” 齐王一听顿时大惊,“什么?他们杀了高修?”,齐王有些不敢相信,自己刚刚拜的上宾,竟敢如此大胆,于是让士兵押着王书一行人上殿问话。 “你等为何要深夜入牢杀死高修?”齐王问道。 王书不加思考,朝着齐王喊道:“殿下此事皆为我一人所为,与旁人无关,昨日殿下也知道我要带他们进行实战军事演练,他们也是奉命行事,还请殿下放过他们。” 姜明一听王书这样说,“殿下,此事因我而起,和恩公并无关系。” 齐王皱了一下眉头,“住口!这是一件功劳吗?还用的到抢?杀害朝廷官员,诛灭三族的大罪。” 然后齐王又指着王书说道“看来你昨天就已经计划好了,你所谓的实地军事演练实则是明修栈道暗度陈仓!” “齐王殿下英明,此事确是我谋划已久,和旁人并无关系。”王书说道。 姜明一听,从地上站了起来,喊道:“此事并不关他的事情,皆是因我而起,高修狗贼杀我母亲、兄妹,今日幸得恩公相助,大仇得报,我姜汉驹死而无憾!” “高修为何要杀你的母亲、兄妹?”齐王问道。 姜明高声喊道:“我乃先蜀大将军姜伯约之子!” 此话一出,坐下大殿的大臣们开始议论纷纷,有的人点头,有的人摇头。 “殿下,臣听闻姜伯约死后全家皆被处死,并未听过他还有子嗣。”,其中一个大臣说道。 “当时家师正在带着我在山上修行,所以逃过此劫,后来下山方知全家已被高修带人杀尽!”,姜明说道。 此时姜明环顾四周,双手抱拳,对着齐王说道:“殿下,高修乃是我所杀,和旁人并无关系,还请殿下明查,我死之后还请不要为难他们。” 大殿下的大臣说道:“殿下,此人杀害朝廷官员,如果严惩恐难怕朝中大臣人人自危,请殿下下令将此人枭首示众,以儆效尤。” 齐王此时心情也是非常复杂,一方面他觉得姜明武艺高强,是个难得的人才,可如今不杀此人,又怕失了朝廷官员的人心,“来人啊,将姜明推出去,枭首示众。” 姜明跪下朝王书磕了一个头,起身转头就向门外走去。王书跪在那里想着如何能救他,然而现在的他脑子现在是一片空白。 他的计划是如何帮助姜明报仇,但是他没想到自己的计划却出了疏漏,让姜明至于如此境地。 刚才姜明向着自己磕头的时候,让他瞬间明白了,自己不是操纵着游戏人物,而是在一个个活生生的人。 “姜汉驹!”,王书冲他喊道。 站在大殿内的王豹眉头紧锁,一脸担心的看着姜明。 “慢!” 一个清脆的声音从大殿后传了,一个女子从后面径直朝着齐王跑过去,此人正是司马元芷,她跑到齐王跟前拉着齐王的衣服说道:“哥哥,其实他是为了保护我,才杀的那个人。” “保护你?他们在牢房里,如何保护你?”齐王疑惑的看着她。 “那个,其实昨天晚上我也跟着他们去了。”司马元芷低着头说。 “胡闹!” 此时王豹悄悄的从向后退了几步,想偷偷溜走。 “王将军,为何刚才不报!”,齐王朝着想溜的王豹喊道。 “殿下,我这刚想说,还没来得及……”,王豹一边憨笑着一边说。 “哥哥,当时情况也是紧急,这个高修劫持我,想要逃出去,所以这个姜明才失手杀了他,你就放了他吧。”司马元芷拽着齐王的手说道。 这时大殿下跪着的王书深深吸了口气,突然站起来说道:“殿下,当时情况确实是万分紧急,当时高修拿着刀架在公主脖子上,我们真的非常担心,毕竟公主千金之体,万一出了事我们如何担待的起!” 而此刻司马元芷心想这个滚蛋王书,明明是他拿着刀架在我的脖子上,真是厚颜无耻。 说完王书抬头看着司马元芷,发现她正非常鄙视的看着自己。 “所以姜汉驹才果断出手救下公主,不然公主恐怕凶多吉少,是吧,公主?”,王书朝她挤了挤眼睛。 “对,对,是这位姜公子救了我。” 这时一位大臣又说道:“殿下,就算是为了救公主,但是此人杀害了我朝廷官员,不杀何以正国法?不杀又何以向天下人解释呢?” 王书对着这个大臣说道,“此人确实朝廷官员,但是此人鱼肉百姓,横行乡里,你等可知?我想问这位大人,这种贪官污吏不杀又何以正国法?又何以向天下人解释呢?” 王书一席话也让这个大臣哑口无言。 这时另外一个大臣说道, “王公子所言此人乃是贪官污吏可有凭证?” 王书看了看齐王说道“不知殿下前几日派人去查高修府宅情况如何?” 齐王看了看旁边的侍从,“派去的人回来了吗?” “回禀殿下,此人昨晚已经回来了,是否要传他来见?” 齐王点了点头,侍从便下去了,不一会便带上来一个人。 “小人拜见齐王殿下,齐王殿下千岁” “你去于陵县高修府宅查的如何?” “小人在高修府宅内府库内查出黄金五千两,钱三百万,古玩字画三箱,珠宝五箱,另布帛三百匹。此外小人查证,于陵县令高修贪赃枉法属实,现有当地百姓联名书献上。” 此时大殿内群臣一片哗然,议论纷纷。 王书大声问道:“请问诸位大人家中可有如此家资?一个小小县令又是从何而来?想必这殿内为官清廉的大人们十辈子也积累不了如此之多的财富吧!” 齐王看过联名书,一拍桌子,大声喊道:“如此贪官污吏实在可恨,来人!于陵县令高修贪赃枉法,鱼肉百姓,诛灭三族,家产全部抄没!” “殿下英明!”,大殿下文臣武将一片高呼。 此刻,王书看着姜明,姜明看着王书,两个人都露出了笑容,而姜明的笑容带着更多是释然与解脱。 司马亮兵围洛阳除奸佞,文鸯枪挑四将震八方 汝南王亲率五万大军入京讨逆,此时大军已到了洛阳城外,正在做攻城的准备,城外云梯已经架好,四千弓弩手已经准备就绪,大战一触即发。 “报,太保卫瓘求见。”大帐外传令兵喊道。 司马亮一听卫瓘来了大喜过望,马上来到大帐前说道:“伯玉,你怎么来了?” 卫瓘辑手行礼说道:“特来劝说殿下率军回去” 汝南王一听,看着卫瓘,:“伯玉,我二人相交甚厚,何出此言?如今奸贼当朝,我已下了讨逆檄文,诛杀杨氏奸党,还政与陛下啊!” 卫瓘拉着汝南王司马亮的手说道:“明公怎如此糊涂,我又怎不想除掉杨氏奸佞,但先帝刚刚驾崩,你率军变围了洛阳,现在天子在杨氏手中,此时正如昔日曹公挟天子以令诸侯,如若他胁迫天子下令诸侯讨伐明公,明公又如何自处啊!” 正在司马亮犹豫之时,一名士卒进了大帐,“报,殿下,此人说是宫中之人,有书信送与殿下。” “宫中书信?带他进来”司马亮疑惑地说道。 一名身披黑色纱衣,脸带面罩的男子进了大帐,欲言又止,看着卫瓘。 “卫太保与我相交多年,诸位将军跟随我已多年,但说无妨。”,汝南王转身坐到了大帐的胡床上。 只见从怀中拿住一封书信,递到汝南王面前:“皇后命在下送来书信一封”。 汝南王司马亮拿过信来仔细一看,不觉大吃一惊,大声喊道:“传令,后军调一万兵马,加强左右两翼护卫,两侧各增派一千弓弩手。” “诺!”大帐中上将军接令后转身走了出去。 卫瓘疑惑地看着司马亮,“明公,宫中此信是和来意?” 司马亮把书信给了卫瓘,卫瓘一看大惊失色。 只见信中写着 ,“听闻叔公祖五万大军发兵洛阳讨伐逆贼,臣妾喜不自禁,但妾听闻杨骏暗中已派杨济、文鸯各领兵两万,趁卫太保游说之际,左右两侧攻袭大营,欲杀害叔公祖与卫太保,万望叔公祖小心行事,臣妾顿首再拜。” 司马亮一拍桌子,大声喝道“杨骏这个老贼,既让你前来说我,又暗中派杨济、文鸯各率两万兵马左右夹击,真是气煞我也,我与老贼势不两立!” “明公,贾皇后深明大义,宫中传闻她性情暴躁,如今看乃无稽之谈。明公不如暂且退兵吧,文鸯和杨济不是这么容易对付的”,卫瓘拱手说道。 “当年孤在洛阳,杨氏一党时时想要加害,所以孤逃到了许昌,整备军马,如今手握重兵还怕了他们不成?”司马亮大声喊道。 司马亮指了指儿子司马矩,“我儿延明,你与尹翼、单仁二位将军率兵两万左侧迎敌,我自率一万人马于右侧迎敌,先灭灭他们的锐气,再杀入洛阳,诛杀奸党!” “诺!”,司马矩带着两位将军出了营帐。 “伯玉,如今你已是杨氏的眼中钉,肉中刺,你先不要回洛阳了,从我这暂避吧。” 卫瓘听后点了点头,把信用火给烧掉了,汝南王司马亮说完,就拿上大刀就出了大帐。 司马亮骑上战马,带着数名战将,亲率一万人马来到大营右侧守卫,此时不远处只见尘土飞扬,一队骑兵率先杀了出来,在看领头的大将,身穿了暗灰二色连环甲,胯下骑一匹白色战马,头戴虎头银盔,威风凌凌,此人不是别人,正是晋国大将文鸯,文阿鸯。 文鸯率军阵前,看到司马亮人马已经布置妥当,便挥手示意人马停下。 汝南王一看是文鸯来了,他拨马向前,抱拳说道:“文老将军,乃我大晋名将,昔日老将军匹马入千骑,辄杀百人,如今还是记忆犹新啊!” 文鸳驱马向前走了几步,“汝南王过誉了,殿下又何故叛晋谋逆?老夫劝殿下还是带兵回去,不要自寻死路啊”。 “朝中杨氏奸党大逆不道,文老将军乃深明大义之人,又为何助纣为虐,行此不义之事。”,司马亮拿刀指着文鸯说道。 “末将世受皇恩,定当报效朝廷,如今殿下率军前来,老夫斗胆请殿下随我进宫谢罪,我定向天子求情免殿下一死,如何?”,文鸳冲着司马亮喊道。 此话一出,司马亮身边的武将卫正待不住了,“文鸳老儿,竟敢口出狂言,看我不取你首级”,卫正提刀驱马便向文鸯杀去。 文鸯哈哈一笑,也驱马向前,右手持枪,杀了过去,只见卫正拿着大刀像文鸯劈了过去,文鸯虽然已年过半百,但是身手却依旧十分灵活,说时迟那时快,只见他身子往马上一躺,双手持银枪朝后向着卫正一刺,枪头穿过他背部,卫正就从马上摔了下来死了。 “文鸯,休得猖狂,看我战你!”,这时从司马亮身边又冲出一将,只见他手持双锤冲了过来。 “又来送死”文鸯大声喊道。 那人拿着双锤朝着文鸯头上砸去,文鸯把银枪往头顶一横,将锤架住,接着往上一挺,震开了大锤,那人又拿起锤子朝着文鸯的胸口锤来,文鸯又用枪杆挡了下来,只见文鸯将银枪往外一推,身子稍微下沉,双腿夹紧马身,双手用力用枪杆朝着那人腹部就是一个横扫,直接将他从马上打了下来,还不等那人反应,文鸯的枪头已经从他的胸口穿了过去。 “这个文鸯好生了得啊,果然是威风不减当年啊”,司马亮暗自嘀咕道。 “何人可战文鸳?此乃建功立业之时,此时不上更待何时?”司马亮朝着周围将军喊道。 这些人一看文鸳虽然年老,但绝非一人可敌,陈记、宗治二人相互看了一眼,相互点了点头,陈记拿着长矛冲了出来。 “陈将军,我来助你!”宗治从后面一边喊着,一边也杀了出来。 冲在前面的陈记端着长矛向着文鸯冲了过来,文鸯在马上没有动,当陈记的马离着自己还有十步的时候,他看准时机,将银枪抓在右手,朝着陈记就扔了出去,陈记猝不及防,就见银枪已经穿过了他的左胸,陈记便从马上栽了下来,也就是在银枪飞出去的同时,文鸳已经拍马向前奔去,他侧身抓起穿过陈记胸膛的银枪,便朝着宗治刺来,宗治此时也是慌了神,还没反应过来,文鸯的白马已经到了身前,文鸯只用一枪便结果了他的性命。 此时司马亮的大军已经有些躁动了,看到文鸯的武艺如此之高,都心生畏惧。而文鸯这边确实呼声如雷动,此时汝南王司马亮一看文鸯武艺如此之高,军心有些涣散,想要率军直接向他冲杀。 只见山坡上又出现一队骑兵,“不好,他们还有一队人马!”,司马亮喊道 “主公,你看,旗号上面打的是楚,好像不是朝廷的兵马。”,司马亮身旁的武将说道。 司马亮定睛一看,确实是一个楚字,原来是楚王司马玮带兵前来了。 楚王司马玮身穿深蓝色龙纹长袍,腰间系着一条翠色玉带,胯下一匹汗血宝马,朝着汝南王司马亮就过来了。 文鸯看到楚王来了,也是一惊,“切勿轻举妄动”,他朝着身后的兵马喊道。 楚王司马玮下了马,来到司马亮的身前,“彦度,你怎么来了?”司马亮疑惑地看着司马玮。 “叔公,我来入京吊丧,不巧遇到你们两军交战,如今叔公军心已散,何不暂且退去,以图再战,况且诛杀奸佞也不是一朝一夕之功。近日听闻朝中已经密信颍川太守吴中,但不知信中所说何事”。 司马亮一听此话不觉大吃一惊,许昌是自己的大本营,如果丢了许昌,自己将进无可进,退无可退。 看到司马亮有些犹豫,楚王司马玮说道,“叔公放心,有我在文鸳不赶追击,另外入京后我也会向陛下表奏,叔公是担心天子的安危,所以才派兵前来保护天子安全。” 汝南王司马亮点了点头,大声喊道,“全军撤回许昌。”,调转了马头率军回了大帐。 这时楚王司马玮又来到文鸯跟前,“文老将军,辛苦了,汝南王已经回了许昌,老将军可愿与寡人一同入京?” 文鸯点了点头,又看了看楚王身后带的骑兵,“殿下,陛下下诏藩王不可带兵入京。” “文老将军放心,这些骑兵都是在路上保护寡人的,寡人只带石崇一人入京,其余人都驻扎在城外”楚王司马玮说道。 接着楚王带着石崇与文鸳先去找了杨济,杨济一看楚王司马玮来了,也不敢造次,留下一部分人马加固城防,自己率领大军一起回了洛阳城。 十八章欲赴京元芷出难题,跨古今二人结金兰 晋武帝司马炎驾崩的第三天,众人下了大殿,齐王司马囧在内殿召见了王书、姜明与王豹,一同商讨入京之事。 司马冏端起茶杯,一边喝一边说道,“如今先帝已亡四日,寡人需尽快入京奔丧,再迟恐朝中生疑” 王书坐在堂下,看着窗外的景致发呆,“恩公,齐王和你说话呢”姜明低声说道。 王书回过神,“额,殿下刚才说什么?” “寡人说咱们应该尽快启程入京了,不然朝中怕是生疑了。”齐王端起茶杯喝了一口。 “殿下,不用着急,我已经安排飞虎队带好东西先行出发了。况且洛阳离此也不算太远,坐动车的话不到一天就到了”。 此时的王书还没能从自己穿越中的状态调整过来,而他的思维模式在潜意识中还停留在现代。 “不到一日?王公子,是不是还没睡醒?”,坐在对面的王豹说道。 这一句让王书猛的一惊,“坏了,坏了,前两天事情太多,忙晕了”他看了看姜明“汉驹,从此地到洛阳需要多久?” 姜明想了一下,“恩公,快马赶路,也要四日才能到达洛阳。” “这么久?这下坏了,殿下咱们快些上路吧!”说着王书就站起身准备去收拾东西。 “王公子,不用事先准备一二?”,齐王喊住王书。 “殿下倒是提醒我了,这样殿下准备两份礼物,越贵重越好,一份是给太后的,一个是给皇后的。” “那杨太傅那边不用准备吗?”齐王问道。 “咱们还得快马加鞭的赶到洛阳,带这么多东西多有不便。”王书说道。 “王公子,那为何只给太后和皇后准备呢?目前朝中大权是在杨氏手中啊”,坐在堂下的王豹说道。 “相信我,在任何时代,送礼给女人只有好处没有坏处,尤其是位高权重的女人。”王书从桌子上拿一个苹果随吃随说。 “噗嗤”,坐在齐王身边的司马元芷笑了起来,“你这句话我倒是赞同”。 虽然不是很明白,但齐王点了点头,这时司马元芷拉着齐王的胳膊说道“哥哥,你就带我去吧,我还没去过洛阳呢,求求你了”。 “胡闹,你私闯牢房我还没责罚你,还想去洛阳,一会我就向母亲大人禀告。”齐王扯开司马元芷的手。 “还有,伯延,你就不要去了留下镇守临淄,寡人与王公子、姜公子一同前往便可”,齐王对王豹说道。 “这一行恐怕多有危险,臣愿一路同行互送殿下”王豹说道。 王书看王豹不放心,走到他的面前,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你不信我,还不信姜明的武艺吗?再说城里还有飞虎队暗中保护殿下,你就放心吧”,王豹看了看姜明,轻轻点了点头。 “那我调三千骑兵在路上保护殿下如何?”,王豹说着也拿起一个苹果吃了起来。 “我说伯延兄,咱们这是去奔丧,又不是去打仗,带这么多兵马做什么?你就放心吧,如果有事,我提头来见你,对了,还有姜汉驹的脑袋,好了吧?”,王书朝着王豹施了一个大礼。 “如果有事你们一百个脑袋也不够用”,王豹看着王书说道。 王书又对齐王说道,“殿下此次入京,还是换上百姓的衣服,一方面可以掩人耳目,另一方面殿下也可以看看如今当地吏治民风如何?来一个微服私访如何?” 齐王一听,哈哈一笑,“好一个微服私访!如此甚好!” 司马元芷斜着眼看着王书,嘴里小声嘟囔着,“这小子鬼心眼真多。” “好了,王公子足智多谋,听他的定然无错。就这样吧,收拾东西,今天咱们就出发入京。” 出了殿门,王书和姜明准备收拾行囊随齐王入京,刚走了没几步便被司马元芷给挡住了。 王书一边笑着一边说道,“这不是公主大人吗?小人还没多谢公主救命之恩,来日定当报答,我们还有事先行告退了”,说完王书拉着姜明就想跑。 司马元芷双臂张开,“站住,你牢里挟持我,还没找你算账,不过本公主可以给你个机会,这个报答不用来日了,就今日吧!我也要去洛阳!” 王书一听抓着头发,“我的公主大人啊,我们这是去入京奔丧,又不是去玩的!你想去自己跟齐王殿下去说,和我们说也没用啊” 王书一把拨开司马元芷的胳膊,拉着姜明就往前走,司马元芷一看王书不吃她那一套,又拽着姜明的衣服,“方才我在大殿上救了你一命,人们常说知恩图报,你就这样回报我!” 这时姜明停下了脚步,他拉住王书,说道“恩公,她说的有道理,她救过我的性命,如今她有求于我,可否请恩公出个主意帮帮公主”。 “还是姜公子深明大义!”司马元芷笑着说道,白了王书一眼。 王书赶忙捂住姜明的嘴,在他耳朵悄声说道,“你是不是傻,她就是一个狗皮膏药,到时候贴在身上想揭都揭不下来。” 王书又想拉姜明,但是没拉动,转头再看姜明,他呆呆地看着司马元芷,脸颊上又浮出一片绯红。 王书叹了一口气,心想,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这句话真是自古传到今啊! 司马元芷用手一推王书,说“你想到办法没有?这都快要出发了!” 王书想了想,“殿下说不带你一起去,但是没说不让你偷偷跟着啊,懂我的意思吧?” 司马元芷一听高兴坏了,笑着扭头就往自己房间跑了。 王书看着还傻傻盯着司马元芷背影的姜明,无奈的说道“还看,人都跑远了,我就不明白了,这么个疯丫头,你到底喜欢她什么?” 说完拉着姜明就回到了房间,一进房间姜明便朝着 王书跪了下来,“恩公替我报此血海深仇,请受姜明一拜!” “你这是干什么?快起来。像高修这样的狗官死有余辜,就算到了现代这种人也是要被枪毙的,我这也算是惩恶扬善了。”,王书一边说着一边把姜明扶了起来。 姜明看了看王书,“恩公,如蒙不弃,在下愿与恩公结成生死兄弟,不求同生,但求同死,不知意下如何?” “我王书能与你结为兄弟,实属三生有幸,也是天意让你我有此机缘。”王书抓着姜明的双臂说道。 姜明抱拳说道,“恩公,今日慌促来不及准备了,礼仪咱们来日再补,恩公长我几岁,汉驹理应奉恩公为兄长,”。 说着姜明往地方一跪,“兄长在上请受小弟一拜”。 王书心想自己是现代人,让一个公元两百多年的人管自己叫大哥,有点说不过去。 王书赶忙扶起姜明, “汉驹,这个我可担当不起,如果论年龄,应该你比我大吧?” “昔日蜀国先主昭烈帝刘玄德比汉寿亭侯关云长年岁小,但关将军仍拜昭烈帝为兄长,大哥之才十倍于我,切勿推辞,小弟再拜了。” 王书赶忙扶起姜明“那咱们以后都是自家兄弟,这些礼数就免了吧”。 姜明点了点头,起身说道 “大哥神算汉驹佩服万分,前日大哥说帮我报仇,小弟还一头雾水,原来大哥心中早已筹划好了。” 王书深深地喘了口气说,“当时选人之时我就想好了,只是最后还是百密一疏,我让庞五暗中打探,知道城东门并未设防,本想着杀了高修,咱们直接再从东门出去,没成想却成了一步险棋,以后行事还是要再谨慎一些,这次不是那个司马元芷,这关怕真是不好过了。” “大哥智谋世所罕见,小弟愿追随大哥,一起建功立业!”,姜明抱拳说道。 王书背过身说道, “汉驹,今天这件事也让我明白了,身处乱世,首先要做的就是活着,也许一个小错误,就可能让咱们万劫不复。” 姜明点了点头,两人收拾行囊,便准备同齐王一同入京吊丧。 十九王书相马忆童年往事,承泽献礼反遭戏弄 齐王司马冏、王书、姜明一行人从王府出来,三匹马已经停在了王府门口,齐王也是一身百姓的打扮,三人轻装简行,姜明与齐王随身都带了一把剑,而王书则随身只带了一个背包。 王书走到一匹白马的跟前,拍了拍它的脖子,这让他想起自己小时候家后面的马场,而他和赵大壮则是晚上没事就偷偷溜进去骑马,后来有次被马场看守的大爷抓住,因为大爷无儿无女,对这两个虎头虎脑的小孩也是喜欢,一来二去倒是混熟了,所以那时候开始王书和赵大壮等晚上等马场没人了,就溜进去让大爷教他们骑马,而这一切好像昨天的事一样。 齐王看到王书看着这匹白马发呆, “王公子?这匹马有什么问题吗?这三匹马都是伯延将军选的上好良驹,日行四百里不成问题。” 王书回过神,又拍了拍马的身子, “没,此马肌肉发达,尤其是胸、臀部的肌肉,这样的马跑起来才能更好发力;另外毛色光亮,表示这马平时喂养的饲料也是上等;再看这匹马眼睛炯炯有神,充满警觉,的确称的上是匹宝马良驹。” “王公子对相马也有研究?”齐王一脸敬佩的看着王书。 “没,只是儿时家里后面有个马场,从那里跟别人学的,对了,殿下,之前我画的那个画像贴出去了吗?”王书看着齐王说道。 “那个画像寡人已经安排各个郡县乡衙门张贴出去了,相信不会王公子的朋友看到就回在齐王府等候公子了,时候不早了,我们赶紧上路吧”。 三人骑上马就从城西门出了城,三个人快马加鞭一路西行,“殿下,咱们先去哪里?” “咱们先去平阴太守李承泽那借宿一夜,这个李承泽是我的门下,正好也看看他将平阴城治理如何。” 三人大概行了半日多的时间,便来到了平阴城,此地城虽然不大,但是也是商户林立,百姓穿梭其中热闹非凡,街上卖粮食的小贩将整麻袋的堆在街上,卖布的摊子前面更是纷至沓来,可以说上是一番国泰民安的景象,不久三人便来到了太守李承泽的府宅,王书下了马对门口的守卫喊道,“齐王殿下来了,快去叫你们太守出来。” 门口侍卫看了看王书,又上下打量了一下齐王和姜明,“哪来的狂徒?太守也是你们说见就见的?还齐王殿下来了,你怎么不说当朝天子来了?”侍卫推了一把王书,“走,走,走,别从这捣乱,也不看看这是哪里?再捣乱把你们都抓起来。” 司马冏在马上笑了笑,侧身下了马,还没等开口,从不远处来了一顶轿子,晃晃悠悠的就到了太守府宅门口。 这时从轿上下来一个大腹便便的中年男子,身穿官服,眼睛小的像是一条缝,手里拿着一个大蒲扇,拿在手里使劲扇。 门口的侍卫看到了他,一边用手挡着太阳,一边说道“老爷回来了?看把老爷给热的,快些进府歇息吧”。 “这、这天儿也太热了”太守一边擦着汗,一边往前走,刚走了几步他往旁边看了一眼,在想走突然感觉哪里不对,又退了几步,用手使劲揉了揉眼睛,手中的扇子一下掉在了地方,只听“扑通”一声,他就跪在了地上。 “殿,殿下,殿下怎么来了”太守李承泽一边磕头一边说道,那几个侍卫一听真是齐王殿下,都跪在地上瑟瑟发抖。 “李大人,起来吧,先帝驾崩,寡人入京奔丧,路过此地,寡人想从你这借宿一夜,不知是否方便。”齐王笑着对他说道。 “殿下快、快、快请,来人啊,吩、吩咐下人准备饭菜酒宴,齐王殿下来了!”这个胖子太守李承泽一边从地上爬起来一边大声喊道。 几个人慌作一团,侍卫赶忙过来牵马,李承泽大喊“喂,喂,喂最好的草料!” 齐王司马冏、王书、姜明一同进了太守府,王书看了看虽然这个太守官职比于陵县令要大的多,但是和于陵县令高修的府宅比,显得却要寒酸的许多,王书心想这个平阴太守李承泽虽然是个结巴,倒是一个清官。 李承泽将齐王、王书、姜明引入大堂,齐王司马冏坐在大堂最前面,李承泽、王书与姜明坐在堂下。 很快酒席便摆了上来,“殿、殿、殿下,为何穿百姓的衣服,来、来下官府上?也不派人吩咐小人,我、我也好做准、准备啊”。 齐王指了指王书说道“王公子说让寡人换便装入京方便一些。” 李承泽看了看王书和姜明问道“殿下,这、这两位是?” 齐王一边指着王书和姜明一边说道,“这两位是我请的上宾,这位是王书、王公子,另外一位是姜汉驹、姜公子。” 李承泽一听上宾,,连连向王书和姜明施礼,“原、原来是两位上、上宾大人,百、百闻不如一见,两位大人真、真是一、一表人才!” 王书摆了摆手,“李大人过誉了,从进城一路看大人把平阴治理的井井有条,李大人也是治世能臣啊!”。 李承乾一听王书夸自己,嘴笑的都合不拢了,“王、王大人谬、谬赞了,这也是当年托、托齐王殿下的提拔,荐小人当、当了这个平阴太守。” 齐王笑着看着李承乾,“李大人,治理平阴有方,我也会如实表奏朝廷”。 听到这话,李承泽从座位上爬了起来,跪在大堂中间,一边磕头一边留着泪说,“殿、殿下知遇之恩,下官没齿不忘!愿、愿为殿下上刀山下火海!” 王书心想这个李承泽演技是真好,说哭就能哭出来,倒是个演员的胚子。还没一会门口的侍卫来报,“殿下,门口有位女子来找殿下。” 齐王疑惑的说道:“一个女子?请她进来。” 不一会一个女子也是一身百姓打扮,腰间系着一把佩剑,一身淡粉色齐王一看大惊“竹青,你怎么来了?你太胡闹了!我说了不让你一起来的” 司马元芷跑到齐王身边,“哥,你说不带我一起来,但是没说不让我偷偷跟着你来呀。” “胡闹,抓紧给我回去!”齐王厉声说道。 “哥哥求你了,你就带我去吧,我保证这一行都听你的,绝不造次,人家还没去过洛阳,你就带我去吧。”司马元芷说着又开始拽齐王的衣服。 就这样司马元芷软磨硬泡,齐王终于答应了下来,几个人散了酒席便各自回了房间,王书和姜明刚想休息,就听到门外有人敲门,“两、两位大人,休、休息了吗?” 姜明走过去打开了门,只见李承泽笑呵呵的看着他,“两位大人,下官有点事想和两位大人说一下。” 姜明示意他进来,李承泽进来坐了下来,王书看着李承泽的肚子,说道:“李大人你这肚子是不是该减肥了,当官也要注意一下形象嘛” 李承泽一边摸着肚子,一边摸着自己的脸,说道“大、大人减肥是何意啊?下、下官有何问题吗?” “就是让你加强运动,平时没事出去跑跑步,你这体型典型的“三高”体,不知大人这么晚有什么事情吗?”王书上下打量着李承泽。 “大人说的极是,下、下官呢,两位知道为官清廉,所、所以也没什么东西孝敬两位大人,小、小、小礼物不成敬意”说着李承泽一边憨笑着,一边从怀里掏出来两个还不如小拇指大的金子,“这是下官攒、攒了好久才攒下来的,两位大人也知道齐、齐王殿下,这个对于官员要求...这个嘛,所以还请两位大人多多美言几句。” 王书想了想,笑着跟李承泽说道“李大人,我看你这府宅也是有些寒酸,还不如一个于陵县令的府宅阔气,你怎么就没想着捞点呢?” “大、大人,下官在任上多年,看到自己身边这么诸多同僚升官发财,住的豪宅搂着美妾,下官也是十分羡慕,但、但下官平生有个缺点,就是胆小,别人送礼我、我也不敢收啊,再说齐、齐王殿下你也知、知道....”。 王书哈哈一笑,心想这个李承泽这人虽然长得憨憨傻傻的,但看当地政务治理的井井有条,听他刚才说话也是一个实诚人,懂得“心存畏惧,行有所止”也属难得,但王书突然想逗逗这个李承泽。 “李大人,前几日于陵县令高修给齐王殿下送礼之事你可知晓了?” 李承泽眨巴着眼睛看着王书,“听说让殿下给下了大狱了?王大人,不知此言是否当真啊” “假的,现在早就不在狱里了。”王书淡淡的说道。 李承泽一听吐了一口气,捋着胡须说道“我就说嘛,给殿下送礼怎么还能送到狱里去了。” 这时王书拍了拍他的肩膀,又指了指地,在他耳边轻轻说道“是不在狱里了,但是人到下面去了”,李承泽一听这话,本来一条缝似的眼睛两个眼睛瞪得像两个铃铛看着王书,王书一边用手在脖子上划了一道,一边朝他点了点头,只见那个李承泽咽了一下口水,手不自觉的悄悄把桌子上的两个金子慢慢收了回来,藏在了手里。 “时间不早了,下官先行告退,另外就当下官没来过,两位大人早些休息!”此时李承泽吓得也不结巴了,慌忙逃出了房间。 姜明看到这个平阴太守的惊慌失措的样子,不由得哈哈大笑,“大哥,你为何如此吓这个李承泽呢?我看他倒是像是一个清官。” 王书一边笑着一边说道“对于他来说多一些畏惧未免不是一件好事,我倒是希望他能一直这样下去,不要被如今朝廷贪墨成风的官场给带坏了。” 第二天一早,齐王司马冏、王书、姜明、司马元芷便从平阴城出发,踏上了第二天的路程。 “哥哥,咱们这是去哪里?”骑在马上的司马元芷说道。 “今日我们去看下濮阳,顺便去探望一下皇兄濮阳王,寡人也好久没有见过他了”齐王说道。 “莫不是就是那个小时候一哭就流大鼻涕的皇兄,哈哈”司马元芷一边笑一边喊道。 “竹青不得放肆,皇兄濮阳王司马允文武双全,门下更是高手如云,尤其听说有一群身怀绝技的剑客,可以一当十,你这番见了皇兄切不可胡言乱语,不然看我不打你!”,齐王大声喊道。 而骑在马上的王书对这个文武双全的濮阳王和身怀绝技的剑客也产生了浓厚的兴趣,就这样几人快马加鞭就往濮阳去了。 濮阳比武元芷逞英雄,横枪救人姜明战黑剑 几人一路快马加鞭,约莫三个多时辰,便来到了濮阳城下,刚进城王书就发现大街上商户不是很多,打铁、卖兵器的倒是不少,王书心想莫非西晋就已经开始搞城市特色旅游了? 几个人还没走几步就看到大街中间有个高台,周围围着一群百姓,都在那叫好,看起来像是在比武。 “哥,那边好像在比武,咱们过去看看吧”还没等齐王说话,司马元芷就跳下了马,往高台前面靠进去了,齐王叹了一口气,也下了马,把马拴好,几人也进了人群之中。 几个人也是好不容易挤了进去,就发现一个壮汉,站在高台左侧,光着膀子,手里拿着一把大刀,再往里看,在最里面坐着几个人,而端坐在高台最中间的男子年纪也不是很大,约莫有二十五六的样子,身穿一身龙纹紫色长袍,头戴白玉发冠,相貌非凡,坐在他身旁的白衣男子一直闭着眼睛,在他们后面站立的武士,身穿黑衣,腰戴佩剑,也显得威风凛凛, “下面还有上来与这位胡壮士挑战的吗?”一个男子从台上喊道“如果没有今日胜出的就是这位胡壮士,今日胜出者可得濮阳王赏赐一百金。” 站在高台下的百姓,也是议论纷纷,“这个壮士好生厉害,已经打下去五六个人了。”“是啊,确实是刀法娴熟。看来今天这个赏金非他莫属了。” 话还没说完,就看到司马元芷从台下跳了上去,“小女子愿讨教几招”,本来坐在台上昏昏欲睡的那个紫衣长袍的男子,看到一个女子上来比武了,一下来了精神,正了正身子。 “元芷,你给我下来!”齐王朝着她喊道,但是还没说完,司马元芷已经拔剑冲了上去,那个壮汉拿刀一挡,笑着说“你一个女子,不在家好好呆着绣绣花,跑到这里干甚?” 司马元芷一听这话,“看我今天怎么教训你!让你瞧不起女子!”只见她把剑一侧,横着又朝他劈了过去,就这样两人在台上便打了起来,台下百姓一片欢呼声,此时王书心情也和齐王一样沉重,他们都觉得带着这么一个累赘真的是太难了。 不得不说虽然司马元芷是个女子,但是她的剑法却也是十分飘逸,她的剑并不是力量有多大,而是出剑的速度非常快,看的也是让人眼花缭乱。 王书侧过头跟齐王说道“殿下,公主这剑法不错啊” 齐王一边看一边对王书说道“寡人这妹子,平生不爱针织女红,就爱武艺剑法,从小就逼着父亲找人教她练剑。” 然后王书又问了问姜明,“汉驹,你剑法和她比如何?” “大哥,实不相瞒,与剑相比,我更喜欢的是用枪。” “枪?哪来的枪”王书一听枪,还以为姜明说的是现代的枪。 王书开始做他的白日梦了,一群手持短刀的敌人从远处冲了过来,自己带着姜明和一众人马,一人带着一把AK,在他们身后是一排排大炮,这时王书突然大喊一声“开炮”,把旁边的一个老头吓了一跳,赶忙离王书远了点。 姜明拽了拽王书胳膊,指了指高台上的长枪,王书缓过神看着武器架上的长枪,想到自己之前看过的穿越小说,又想到那些带着针管、枪炮的金手指情节,他情不自禁的一声苦笑。 这时两人在台上打了差不多二十多个回合,这个壮汉的出刀的速度倒是越来越慢,司马元芷故意卖了一个破绽,那壮汉将刀横着就劈了过来,司马元芷先是身子往后一仰,随后左脚撑地,突然右脚用力踢向壮汉的胳膊,一脚将他的刀踢到了一边,不等壮汉反应,她的剑就已经架在壮汉的脖子上了。 “好,好”台下一片欢呼声,“姑娘好剑法!” 司马元芷收了剑,“承让了”,然后她抱着拳笑着看着台下欢呼的百姓。 姜明小声的跟身边的姜明说道“你说咱们这个公主,就不能给咱们省点心,早知道这样就该想个办法把她甩掉,你说是吧?”,说完王书看了一眼姜明,就看到他又呆呆的看着司马元芷,处在断电的状态了,“哎~”王书不由得一声叹息。 “下面还有没有人上来挑战这位女子,如果没有人,今天的胜者就是她了!” 司马元芷看没人上来敢和她过招,不由得骄狂起来,“原来濮阳也没几个能打的嘛”。 听到这话,那个紫衣长袍的男子眉头一皱,看了一眼旁边的剑客,只见那个剑客点了点头,跳过了舞台中间。 这个黑衣剑客也不说话,伸出一只手示意她进攻,司马元芷拔出剑,只见那个剑客抱着双臂侧着身便躲了过去,“好快的身手啊”台下的百姓惊呼,司马元芷突然一转身,用剑横着砍了过去,那人拿起佩剑,剑还未出鞘,单手用剑鞘便挡了下来,黑衣剑客笑了笑,“姑娘身手不错,就是还需多加练习”,司马元芷一听这话,顿时火冒三丈,出招也越发凶狠,只见她左劈右砍,就是碰不到这个剑客,“姑娘,快些下去,不要逼我拔剑,我出剑必见血,不要白白丢了性命”。 “你少在这唬人,你倒是出剑呀,我倒是看看你多厉害”,司马元芷一边说着一边砍去,只见黑衣剑客眉头一皱,大拇指将宝剑弹出剑鞘,宝剑在空中划出一道冷厉的寒光,司马元芷还没反应过来,只见宝剑就朝着自己胸口而来,司马元芷一下傻了。 说时迟那时快,还不等众人反应,一个身影飞身拔剑跳上高台,用剑将黑衣剑客的宝剑挡了下来,此人不是别人正是姜明、姜汉驹,黑衣剑客看了一眼姜明,刀一侧便朝姜明砍了过来,姜明赶忙用剑一竖挡了下来,这一击不仅速度极快,出剑的力度还猛,姜明也不由得向后退了几步,只见黑衣剑客将剑左右滑动,顿时感觉宝剑一下变成千百把,姜明也是有些招架不住。 王书一看不好,赶忙跻到最前面,大喊朝着高台喊道,"慢!在下有几句话说。" 一边喊着王书一边爬上高台,“这位朋友,你剑法如此厉害,但是我兄弟不擅长用剑,你这样不是以己之长,攻人之短吗?赢了也是胜之不武吧?” 黑衣剑客听了点了点头,指了指兵器架,对姜明说道“这位公子,可以自己从武器架上选一件自己趁手的兵器。” 王书指了指长枪,悄悄跟姜明说,“有把握吗?” “大哥有所不知,家师在我下山前特意嘱咐,他所教的枪法招招致命,不到万不得已不可用枪伤害无辜。” “这都啥时候了,你师傅是怕你伤到一般人,你看这个黑衣剑客,像是一般人嘛!”说着王书用脚踢了一下姜明的屁股,“再说台下这么多人看着呢” 姜明往下面看了一眼,点点头,走到兵器架前,把那长枪取了下来,拿着长枪走到高台中间。 黑衣剑客看了看姜明手中的长枪,有点不耐烦的说“这位公子,现在咱们可以开始了吧”。 姜明低头看了看手中的长枪,只见他右手往下一劈,将枪头劈断了,“壮士切勿见怪,在下也是怕伤了壮士性命。”,而站在姜明身边的王书,不由得拍了一下脑门,嘀咕道“平时没发现这小子这么爱装X啊”。 那黑衣剑客先是看姜明断了枪头,又一听他口出狂言,顿时大怒,右手持剑就冲了上来,只见姜明双手持枪,还不等那个黑衣剑客近身,便用枪拨开了他的宝剑,在看姜明的枪舞的如狂风一般,看的人是眼花缭乱,那个黑衣剑客也只有招架之力,一阵狂风暴雨似的攻击过后,这个黑衣剑客手都已经震麻了,他攥了攥手中的宝剑,刚想继续进攻,姜明一个箭步,枪就已经捅在黑衣剑客的胸前,震得他也退后了好几步。 黑衣剑客捂着胸口,“壮士好枪法,在下输了”,黑衣剑客想拔剑自刎,不等众人反应,这时座位上身穿白衣的男子,风一样的冲到他的面前,一把将他的剑击了出去,只见那把剑深深的插进了旁边的木架上。 “上官大人,小人给殿下丢脸了!只有已死谢罪了” “胜败乃是兵家常事,你又何必执着,你的性命不是你的是殿下的,要死也要问问殿下”白衣男子扭过头看着一眼姜明,冷峻的脸上看不出一丝表情。 这时紫衣长袍的的男子笑了起来,站起身来,走到高台前面把剑用力从木架上拔了出来,递给了黑衣剑客,“上官大人说的对,胜败乃是兵家常事,你且先下去吧。” “谢殿下!”黑衣剑客跪在地上,周围百姓一看都跪了下来,原来此人正是濮阳王司马允。 站在高台下的齐王司马冏一看此人,“皇兄!皇兄!” 紫衣男子一看,脸上顿时笑开了花,赶忙迎了上去,“哎呀,景治,你怎么来了!” 齐王司马冏朝着濮阳王司马允作了一个揖,说道“小弟正赶赴入京吊丧,皇兄不曾接到朝廷的诏书吗?” 司马允笑着看着他,指了指王书、姜明和司马元芷,“这几位莫非是贤弟之人?” “这两位是我的上宾,王书和姜汉驹”,“这位女子皇兄不认识了?” 司马允斜着脑袋仔细看着司马元芷,“莫非是竹青妹妹?” 齐王点了点头,招呼司马元芷过来见过濮阳王,她赶忙走过来,疑惑的看着司马允。 “竹青妹子都长这么大了!没想到功夫也是如此了得”濮阳王笑着说道。 “钦度哥变化更大,我还记得你小时候还留着大鼻涕从我家后院花园乱跑呢!”司马元芷看着他说。 “竹青不得无礼!”齐王厉声说道,濮阳王倒是哈哈一笑,“走,跟我回府”拉着齐王司马冏和司马元芷的手就下了高台。 这时白衣男子斜着眼睛看了一眼姜明和王书,跟着也走了,王书跟姜明说道“汉驹,你这枪法我算是开了眼界,我以前一直觉得电视剧里枪法都是演的,你生在这个时代可惜了,你要是在生在一千七百年以后估计也就没成龙、李连杰的事儿了。” 此时姜明没有说话,他看着白衣男子,走到木架那摸了一下,“汉驹,你盯着这木架干什么?” “大哥,你看,之前那把剑插入木架中至少两寸,而刚才那个叫上官大人的,单手就能使出如此功力,此人武功也是深不可测啊”。 王书走上前去摸了摸木架上的剑口,心想就是让自己拿着剑直接去刺都未必能穿过去这么深,这个上官大人的武功确实深不可测。 二人从高台上下来,便随着众人一同去了濮阳王府。 濮阳王爱子命悬一线,王书出奇方转危为安 一行人来到濮阳王府邸,进了王府司马允就命人摆酒设宴款待齐王一行人,坐在大殿上,濮阳王举着酒杯,一边看着姜明和王书,一边问齐王司马冏,“景治,没想到你麾下还有如此了得之人。” 齐王笑着说道,“皇兄,王公子乃经天纬地之才,而姜公子武艺也是世所罕见啊,二人虽然年岁不大,但都是不可多得的人才。” 王书和姜明向着濮阳王施礼。 齐王又看了看坐在司马允下面的白衣男子,“都说皇兄身边多一些身怀绝技的奇人异士,想必这位上官大人也是高人了。” 司马允哈哈一笑,“江湖传闻而已,这位是上官云奇,既是我的贴身侍卫,也是我的知己之人。” 司马允说完,上官云奇站起身朝着齐王司马冏作揖,脸上毫无表情的说道,“在下上官云奇,见过齐王殿下。”司马冏示意不必多礼,让他坐了下来。 “皇兄,如今先帝驾崩已经三日,你为何不去吊丧?却在城内设台比武?” 司马允端起酒杯,一饮而尽,“父皇这么多位皇子,也不差我这一个。” 司马冏一听赶忙说道,“如今天子下诏,让藩王入京奔丧,皇兄不去是抗旨不遵,朝廷定然责罚啊。” 司马允一听这话拍了一下桌子,“什么天子下诏,这诏肯定是杨骏下的,皇兄虽然愚钝,但是本性纯良,定不会下什么藩王入京不得带兵的诏书,这该杀的老贼!” “皇兄,此时切不可急躁,如今大权已入杨氏手中,此时如果不去,定会落下一个抗旨不遵的罪名,不如皇兄明日跟我一同赴京如何?” 这时坐下堂下的司马元芷,对司马允说道,“钦度哥,咱们一起去洛阳吧,小妹我还从来没去过呢,你就跟一起去吧。” 司马允放下酒杯,对着上官云奇说道,“云奇,你明天随我与齐王一同入京。” 上官云奇点了点头,这时一个老奴跑了进来跪在大殿下,“不好了,殿下,慕贤公子他...” 司马允与白衣男子一同站了起来,司马允喊道“慕贤怎么了?你快说”。 老奴一边哭一边说道,“殿下,快去看看吧,前几日公子还只是咳的厉害,如今已经卧床不起,全身发热,几位大夫也是束手无策,恐怕...” 还不等老奴说完,濮阳王便往外跑去,白衣男子紧紧跟在他的身后,坐在一旁的王书听到老奴说是咳嗽引起的发热,莫非是感冒引起的呼吸道感染,然后导致的发烧,他立马叫住老奴,“老先生,不知你说的慕贤公子咳多久了?” 老奴看了看王书,一边抹泪一边说道“就是大概三天前的事,吃了几副药也不见好,今日没想到竟然一病不起了.呜呜呜呜”。 王书点了点头,跟齐王说道,“殿下,我怀疑这位公子是受了风寒引起的感冒,引发的呼吸道感染,身体内有炎症导致的发烧,我想去看看他,说不定能帮上什么忙。” 坐在旁边的司马元芷惊奇的看着王书,“你小子还懂医术呢?” 姜明朝着齐王抱拳说道,“殿下,在下曾经受伤也是大哥替我疗伤的,用完药还没两天我这身上的伤就好了。” 齐王看了看王书,点了点头,王书对老奴施礼说道,“老先生,可以带我们去看看吗?” 老奴赶忙在前面引路,很快就来到了慕贤公子的房间,只见里面一个小孩躺在卧榻上,年纪不大也就十岁左右,而房间里则哭声一片,几个仆人和大夫跪在地上抽泣着,白衣男子皱着眉头,一言不发的看着躺在床上的孩子,濮阳王则坐在卧榻上面流着泪不停的摸着这个男孩的脸。 齐王司马冏进了房间,在司马允耳边说道,“皇兄,这位王公子说过来看下慕贤的病,说不定会有办法治好他”。 齐王一听从卧榻上跳了起来,跑到王书跟前,拉着王书的衣服,“王公子懂得医术救我儿?” 王书摇了摇头,“殿下,在下不懂医术,但是感冒发烧也是常有的事,时间久了也知道该吃什么药,可否让在下先看看公子的病情如何?” 这时上官云奇快步走了过来,一把揪住了王书的衣领,“你不懂医术,还要给慕贤看病,你居心何在?” 姜明一看上官云奇抓着王书的衣领,刚想动手,王书伸手拦住了他,对上官云奇说道,“现在慕贤公子已经病至如此了,时间越久越是危险,如今你们还有别的办法吗?” “云奇,放开王公子,既然都如此了,也只能有劳王公子一试了。”司马允说道。 王书赶忙走到卧榻之前,他摸了摸慕贤的额头,确实热的厉害,“不行,这个体温太高了,需要物理降温,府上有没有酒精?”王书一边说着一边脱慕贤的衣服,然后让人把布打湿,拧半干,铺在慕贤的额头上。 房间里的人都是一头雾水,“王公子,酒精是何物?”司马允问道。 王书一想现在还没有酒精这个概念,“快,找些白酒和布过来” “布干了就重新打湿,拧半干再放上去”王书对旁边的侍女说道。 仆人们赶忙下去拿白酒,王书又掰开慕贤的嘴巴,发现他的舌苔是黄色的,舌苔发黄表示身体应该有炎症,他把身上的背包取了下来,从里面把朋友之前去日本旅游时买的特效退烧药和消炎药拿了出来。 这时候仆人把酒抬了进来,王书看了一眼酒,确定是低度酒,“你们用酒把布打湿拧到半干,轻轻擦拭他的颈部、胸部、腋下、四肢、手脚心,等酒消失了,再擦继续擦。” 旁边的下人一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敢动,那几个大夫更是十分疑惑的看着王书,上官云奇又拉住王书的胳膊说道,“你不赶快医治,拿酒擦他身子做什么!” “酒精可以刺激他皮肤血管扩张,增加皮肤的散热能力,另外酒精具有挥发性,可吸收并带走大量的热量,使体温下降。你不懂就出去,别从这里碍事!”王书扯开上官云奇的手,对着侍女喊道“去给把小锤,再用碗装点温水。” 取来之后,王书用小锤把药给砸成粉末,倒进碗里,然后搅拌开,把慕贤的扶起身,让人掰开他的嘴巴,把退烧药和消炎药灌进了他的嘴里。 “你们每半个时辰喂他喝一次水”说着王书轻轻把慕贤放了下来,“如果身上体温降下来了,酒就不用给他擦了,给他盖好毯子,让他好好休息,这两个药到了晚上再给他吃一次。” 司马元芷拿着药瓶晃着,“这个是什么东西?里面的黄色的小片是什么?”。 “这是西药,大家都先下去吧,让他好好休息。”王书对着在屋里的人说道。 所有人出了房间,只留下两个侍女照顾慕贤,回到大殿内,濮阳王对王书施礼说道“真是有劳王公子了,慕贤母亲早逝,他是我三个儿子里面性情最像我的,也是我最疼爱的儿子,如今他若能转危为安,我定当厚谢王公子。”。 “殿下放心,这类抗生素药物公子第一次接触,相信他的体温应该不久便可以退了”。 “王公子年纪不大却深通医术,佩服”说着司马允端起酒杯敬王书一杯。 “濮阳王过誉了”王书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坐在王书身边的司马元芷小声说道,“臭小子,如果慕贤好不了,你就死定了,到时我可救不了你。” 王书小声说道“要你管?反正也是死马当做活马医” 濮阳王司马允笑着对齐王司马冏说道“还说我门下多奇人异士,如今看来真正奇人异士多是的景治啊!” 齐王笑着摆了摆手,“皇兄今日高台上黑衣剑客的剑法出众,想必上官大人的武艺想必也在他们之上。” 濮阳王哈哈一笑,说道“来啊,在上酒,我与诸位一醉方休。” 过了大概半个时辰,一个女侍跑到大殿,“殿下,公子醒了!身上也没有这么热了。” 司马允一听站了起来,“哎呀,王公子真乃神医啊!没想到我儿这么快就醒过来了!来人,取五百金,赠与王公子!”“另外那三个庸医,每人给我杖三十!” 王书也是心底暗自松了一口气,他自己也没想到药效发挥的还挺快,“殿下,这与那几位大夫并无关系,他们用的中药,见效比西药慢,但对公子的病情也大有裨益,所以在下求殿下放过他们吧。另外赏金就不必了,在下也不是为了贪图钱财救治公子的,如果不是齐王殿下,在下也不可能有此机缘遇到到大名鼎鼎的濮阳王了。” 濮阳王听后哈哈大笑,“好,王公子不仅医术高超,为人也是仁厚,难得难得。” 王书站起身辑手说道“濮阳王过誉了”,心想自己这个神医当得可真是莫名其妙,不过多亏了现代医学的发达,挽救了多少人命啊。 而司马元芷白了王书一眼,小声嘀咕道“真够厚颜无耻” 下了宴席,众人从大殿下来,上官云奇把王书和姜明拦了下来,“刚才云奇多有冒犯,还望二位切勿见怪,慕贤既是在下的公子,亦是在下的徒弟,如今我欠王公子一个人情,有机会定当报答。”说完上官云奇转身就走了。 王书看着上官云奇的背影,“他可真酷” “大哥说什么?”姜明摸了摸脑袋,不明白什么意思。 “没说什么,赶快回房间休息,明天就要入京了,又是一场龙争虎斗!” 二十二虎威山遇拦路打劫,洛阳城齐王终回府 第二天一早,濮阳王司马允与上官云奇已经收拾行囊,准备与齐王等人一同入京奔丧,司马允居然只带他一人入京陪同,王书对这个上官云奇更加好奇了,就这样一行人向着洛阳出发了。 刚到正午时分,天气越发炎热,几个人将马拴在路边,找了个大树阴凉下休息,这时突然从山上冲来一伙贼人,每个人手里都拿着兵器,而此时王书他们都在草地上休息,濮阳王司马允直接躺在大树底下呼呼大睡起来。 “把你们的钱财给爷拿出来!”,一个满脸络腮胡的壮汉手持长刀,走在最前面。 “呦,还有一个小姑娘。”,壮汉身旁一个拿着铁叉的瘦子色眯眯的看着司马元芷。 “我们三当家的和你等说话呢,耳朵聋了吗?”瘦子指着王书他们一行人。 躺在草地上的王书站起身来走了过去,姜明则跟在他的身后。这是司马元芷从地上坐起来,拿起宝剑,“光天化日之下,汝等胆敢拦路抢劫,胆子不小,你们可知我等是谁?” 瘦子一看一个姑娘拿些剑,笑了起来,“我等不知你等是何人,不过爷知道你可是够水灵,来,让爷摸摸。”,说完拿着叉子就往前走。 司马元芷刚想动手,被王书一把拉住,他看了看领头的壮汉,“不知各位壮士是何方人士?我等还要赶赴洛阳,可否行个方便。” “爷爷是虎威山的,这位是我们二大王,劝汝等把财物和马匹留下,我等可放你们一条活路。”瘦子拿着叉子指着王书说道。 王书抿了一下嘴,“那就是没得谈咯。”,他扭过头看了一眼姜明,“打跑就行了,别伤了人命。” 姜明点了点头,向前走了几步,来到领头的壮汉面前,“汝是想躺着还是趴着?” 壮汉旁边的瘦子摸了摸脑袋,“有何区别?” “区别就是让你自己选”,姜明活动了一下手腕。 “大哥,这小子戏耍你!” “你小子好大的口气,我看你是找死!”说完举起刀就砍了过来,姜明用手抓住他的胳膊,使劲一撅,那壮汉就跪了下来,姜明提起一脚就把他给踹飞了。 “来啊,都给我上。”,壮汉坐在地上,捂着胳膊喊道。 那十几个山贼拿着刀便朝姜明砍了过来,只见姜明但是连他的身都近不了,壮汉一看这么多人都拿不下姜明,把手指放在嘴里吹了一个响哨。 不一会从树林中又冲出来几十个山贼,为首的山贼骑着一匹黑马,看年龄也有三十几岁,手持大刀,一只眼睛上带着眼罩,几十名山贼很快就将王书一行人包围了起来。 “大哥,这小子武艺不错,咱们十几个弟兄都拿不下他。”壮汉指着姜明说道。 “一群废物,平时吃起饭来,一个顶好几个,遇到事了一个个都成了怂包软蛋。”他拿着大刀指了指姜明,“汝可知我乃何人?” 姜明疑惑的看着他,“汝是何人?” 刚才的壮汉双手叉腰,“这是我们虎威山的大哥,潘虎,我大哥杀人从来不用两刀,所以人送绰号潘一刀!” 姜明指了指潘虎,“那汝是想躺着还是趴着?” 潘虎一看姜明如此狂妄,拍马便冲了过来,不等他砍过来,姜明飞起一脚就把他从马上踹了下来。 潘虎一下就趴到地上,姜明看着潘虎,“还是觉得汝躺着比趴着好看一些。” “都给我上!”潘虎朝着山贼大喊。 此时几十名山贼冲了上来,王书在后面大声喊道,“汉驹,擒贼先擒王,先把那个潘虎拿了!” 还没等姜明动手,本来靠在树上守护司马允的上官云奇突然冲了上来,速度之快超乎想象,只听“唰唰唰”几声,几个山贼应声倒地,还不等其他人反应,上官云奇的剑锋已经抹过了他们的喉咙,短短几秒的时间,五六个山贼已经倒在了地上。 其他山贼一看吓得不敢动,有几个转身就想跑,上官云奇似乎没有收手的意思,他追了上去手中的宝剑如游龙一般,剑剑封喉,这时潘虎这些人一下子都跪在地上,一边磕头一边喊道,“诸位英雄饶命!饶命!” 上官云奇的剑向着潘虎而去,眼看就要取了他的性命。 “住手!”?王书朝着上官云奇大喊一声,上官云奇停下脚步,看了一眼王书。 王书走到上官云奇身边,?“这些人都已经放下武器了,为何上官大人还要赶尽杀绝?” “这些都是歹人,杀他们有何不可?留他们继续胡作非为?”上官云奇拿着剑指着他们。 “这些人如果不是生活所迫,也不会落草为寇。” 王书看了一眼潘虎,“汝等以后还敢胡作非为吗?” “小人不敢了!再也不敢了!”众山贼跪在地上边磕头边喊道。 王书朝齐王施了一个礼,“殿下,这次就饶恕了他们吧,相信他们以后也不敢作恶了。” 齐王看了看他们,点了点头。 “还不快滚!”王书一脚就踹在潘虎屁股上,那些山贼吓得连跑带爬的逃走了。 此时躺在树底下的濮阳王司马允坐起身,打了一个哈欠,从草地上坐了起来。齐王看了看他,“皇兄这还能安睡,小弟实在佩服。” 司马允眨了眨眼,看着地上的尸首,“刚才发生何事?” 上官云奇单膝跪地,“回主公,刚才有一伙贼人打劫财物,不过已被击退。” “嗯,看样子都是一些小毛贼,齐王,咱们抓紧赶路吧,天黑之前就能进了洛阳城。” 于是众人上马,向着洛阳城继续前进,大概两个时辰左右,一行人便来到了洛阳城。 进了洛阳城,王书就被这繁华的洛阳景象也深深震撼了,街边商贩的吆喝声,身穿各种华丽服饰的豪门贵族、意气风发的儒生学士,?“古来利与名,俱在洛阳城”。 作为自古兵家必争之地的洛阳,拥有得天独厚的地理位置,他之前一直不理解为何昔日曹操执意要重建洛阳,今天看来,虽然洛阳城曾被董卓付诸一炬,但从这片废墟之上重建的洛阳,却焕发出新的生机,不仅仅是它的青瓦楼阁、街巷相通,也不是它的人声鼎沸,而是它身上所散发着独有的历史文化气息,就像眼前那马车、牛车压出来的一道道深深的车胤,永远的留在了这里。 就这样一行人在,缓缓的来到了王府别院,曾经纷至沓来的齐王府大门紧闭,而王书看到司马冏的脸上有一些黯然。 “寡人又回来了!可父王已经不在。”,他摸着王府的大门,王书能感觉到他的无奈与悲伤。 司马元芷下了马,使劲敲着大门,不一会门缓缓的打开了。 一个老人探出头来,看到齐王和司马元芷,“扑通”一声跪了下来。 “殿下!您可算是回来了!” 第二十三章元芷桥边忆童年,王书巧戏贾公子 齐王把老人扶了起来,“李管事,快些起来,这些年只留汝在府中打理,辛劳了”。 “老奴不怕辛劳,就盼着殿下能早日回来,殿下快请入府”,李管事一边擦着眼泪,一边引众人入府。 众人回了各自房间,换了衣服,召王书与姜明大堂商议明日入宫之事。 “王公子,明天入宫需作何准备?” “殿下,此番入宫,无论心中如何不满,切记不可面露不悦,之前准备好的礼品,明日一并带着入宫进献给太后和皇后。” “那寡人可否向陛下上表留下京城。” 王书一听这话,赶忙说道,“殿下,虽洛阳繁华,但如今京城内外危机四伏,留在京城岂不是自寻死路?” 司马冏站起身,走了几步,用手摸着大堂中的铜鹤,“昔日先父忌惮家父在朝中的威望,下旨让他离京入藩,家父一气之下卧病不起,先帝仍派人催促他赶快上路,结果在路上病情加重,家父薨于回齐的路上!如今家父已亡,先帝也已驾崩,寡人却还是回不了这京城,哎!” “殿下的心情,在下明白,可是殿下此时如果上书回京,难免不惹别人猜疑,况且如今朝中局势不稳,现在只能静观其变,以不变而求万变。” “汝怎能明白寡人当年随父被逐出京城,受尽天下人的耻笑,当时朝中藩王都留在京城,只有家父被逐出京,这岂不是奇耻大辱?”说着齐王司马冏狠狠地拍了一下铜鹤。 “殿下,昔日春秋时越国被吴国打败,越王勾践立志报仇,他卧薪尝胆二十年,忍辱负重,最终以三千甲士灭了吴国,还望殿下暂时忍耐,再作计议!” 司马冏不觉握紧了拳头,他思索了一番,“明日二位同我一同入宫,以二位公子大才,或可在朝中谋一职位。” 姜明看了一眼王书,王书觉得齐王如此安排应该也有他的道理,便应了下来。 这时司马元芷急匆匆的跑了进来,“哥,我们去城内一游如何?” “胡闹,这时候出去游什么游!马上就要宵禁了,汝好生在府中待着,哪都不准去!”。 司马元芷看到司马冏正在气头上,也不敢再说,便退了出去。 过了一会王书与姜明出了大堂,准备回房间,还没刚走到房门口,就看到司马元芷从角落里跳出来。 王书一看司马元芷来了,“公主殿下,我等还有要事,先不打扰了!”,扭头就想走。 司马元芷一把拉住王书,“你给我站住!”。 “公主,齐王殿下都说了,马上宵禁了,还是不要出府的好,此时不知多少眼睛盯着咱们呢。”,王书不等司马元芷说话先喊道。 司马元芷笑了笑,“上次狱中挟持我的事,我还没告诉我哥。” “我靠,又来,不是吧你,拿这个准备要挟我一辈子吗?再说了也不是你先胁迫我们带你去的!”,说着王书用力扯开了司马元芷的手。 “这”,司马元芷一看这招对王书没用,她又看了看姜明,“汝陪我去!” 姜明看了一眼王书,只见王书摇了摇头。 “好,你们都不去,我自己去!”说着就往外跑了。 “大哥,公主自己跑出去,不会出什么危险吧?” 王书头也不回的就进了房间,“担心她你就追啊,别说我没提醒你这女子可....”,话还没说完,王书一转头发现姜明不见了。 “我去!”王书无奈的叹了口气,又担心他俩惹出什么乱子,赶忙也跟了出去。 此时天已经快黑了,王书跑着追了上去,“谁让你跑出来的?”,他掐着腰气喘吁吁的指着姜明。 “大哥不是说我担心她就去追吗?” “我靠,以后你听人说话能不能听全了,她人呢?” “刚才出了府就没看到她。” “快点找找她,一会就该宵禁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说完两人便一起去找司马元芷。 此时的洛阳城已经渐渐黑了下来,街上已经没有人了。 两人在一个石桥边看到司马元芷蹲在河边发呆。 “喂!”,王书朝着她喊道。 司马元芷笑着看着他俩,“不是不出来吗?” “谁想出来?快回去吧,马上就宵禁了,明天一早还要和齐王一起入宫。” 司马元芷转过身看着小河,“小时候哥哥常带我来这里钓鱼,一转眼已经十六年了。” “是吗?确实是好地方,快回去吧。” “记得小时候哥哥很爱笑,但自从父亲亡故了,便很少见到他笑了。” “不是吧?我看殿下不像沉默寡言之人啊”。 司马元芷转过身笑着说,“那是遇到你们两个之后!虽然我很讨厌你,油嘴滑舌,一肚子心眼。但自从哥哥见了你们两个,好像变了一个人,变得开朗了许多。” 王书看了看姜明,“没想到咱俩还有这功能”,这时姜明又处在了断电状态,呆呆的看着司马元芷。 “哥哥从父亲辞世以后,他发奋治理齐国,就是想干出一番成绩,被陛下赏识,能诏他回京,一展抱负;另外,虽然他嘴上从来不说,但我知道哥哥性格要强,他一直觉被赶出京城是羞耻之事。” 在月光下司马元芷清澈的眼睛中闪过一丝泪光。 “其实在外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王书此时想到了史书上曾经出现的八王之乱。 “不管哥哥在哪里,我都希望你们能帮帮他。现在他身边能信任的人不多了,除了伯延叔,也就只有你们两个了。” 王书心想齐王确实很可怜,原本自己的父亲可以名正言顺的当上皇帝,他也可以以后承袭皇位,只可惜造化弄人,最后他父亲被赶出京城,成了诸多藩王中的笑话。 王书点了点头,“好了,时候也不早了,咱们回去吧”。 三个人刚想回去,这时候突然一队巡夜的士卒拿着火把跑了过来。 “汝等是何人?不知已经宵禁了!”,说完就把他们三个围了起来。 王书赶忙说道,“我等今日刚刚回京,现在马上回府。” “来啊,给我搜搜他们身上可有武器!”,带头的士卒说道,看起来像他们的长官。 这时,从远处又出来一行人,灯火通明,几个穿着光鲜的公子,摇摇晃晃的走了过来。 “汝等在此作甚?”,只见一个喝的醉醺醺的贵族公子说道。 “这不是贾谧公子吗?这么晚了,公子还没休息呢。”,巡夜士卒的长官点头哈腰的说道。 司马元芷指着贾谧说道,“为何你们不搜这些人!”。 巡夜士卒的长官一听,“放肆!这位是当今皇后的侄儿,贾谧公子!”。 贾谧笑着摆了摆手,往前走了几步,“这是谁家的姑娘啊,出落的如此窈窕。” 说完伸手就想去摸,姜明一把抓住了他的手,“哎呦,疼,疼,汝是何人?拿下”,巡夜士卒抄起刀就想把姜明拿下。 “我乃齐王司马冏之妹,司马元芷,我看你汝等谁敢造次!”,司马元芷喊道。 巡夜士卒也是一惊,退了下去“公主?” “原来是公主,汝等都瞎了眼,我说这位壮士,能不能先把手松开。” 王书笑了笑说道,“汉驹,把贾公子放开,贾谧公子失敬了,早就听过贾谧公子的大名,今日一见名不虚传。” 贾谧哈哈一笑,“天下知道我贾谧的多矣。”,旁边的随行都连声附和。 王书用力的点了点头,“是啊,当今天下谁人不知令尊的“窃玉偷香”,贾公子之名可是远播啊。” (旁白:哈哈哈,原来窃玉偷香这个梗说的是贾谧的爸爸。) 贾谧一听这话羞得满脸通红,恶狠狠的看了一眼王书,转身就走了。 他们三人也往府宅去了,司马元芷笑着对王书说,“你也知道这个贾谧的家事?” “他父亲韩寿和他母亲贾午的窃玉偷香在未来都成了典故了。刚才一听到他这个名字我就想起来了。” “未来?” “额,我们家乡有个地方就叫未来。”,王书赶忙说道。 “这个名字倒是别致。”,就这样三个人便悄悄的回到府宅,而王书和姜明则准备明日一早陪齐王一同入宫。??? 天涯在线书库《www.tianyabook.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