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涯在线书库《www.tianyabook.com》 《瘦长的鬼影》 第四章血字 这到底是什么情况?哪会有人将棺材放在房屋中央而不入土为安的?这他娘的是什么习俗啊? 不仅我呆着发愣,就连二哥也喃喃自语:“他娘的早知道这么棘手,我还真不如多带几个好手过来。”见我呆在原地,二哥拍了我一下道:“怕什么?不就是个棺材吗,走。” 说真的,我真的怕了,今天碰到这些事简直颠覆了我以往的认知,更不知道接下来我们要面对的到底是什么,人类的恐惧源于未知,这是真的不假,二哥平日里也就给别人看看风水算算命耍两下嘴皮子,现在这种情况下,二哥虽然也忌惮,但却没有丝毫退缩的意思。 抬起已经发软的腿踏入了屋内,二哥进来后转身将门关闭,看样子是防止外面的毒气渗透进来,虽然没多大用处,但是总比敞开门要强,那种气体要是在吸入的多一些,真不知道会看到什么恐怖的东西。 我看着眼前的棺材心里默念:无意打扰,请勿怪罪。无意打扰,请勿怪罪。 二哥倒是没像我一样祈祷,他掏出一根烟点上,然后用手电扫视这件屋子的布局,屋内除了中央的棺材外再无他物,棺材的两边正后方分别都有一扇门,多年的沉淀,使得房屋内的空中都带着一股子霉味,地上的地砖缝隙中更是生出很多杂草,我看着四周紧闭的门,看来这栋古楼远不止从外面看起来规模不大,后面肯定还有其他的房间,古楼位于村庄中央,有如此规模,想必这在当时肯定是一户大户人家。 “呦呵,你看,这里有人来过”二哥手电的光束移到了地上,发现地砖缝隙里的杂草像是被踩的趴在地砖上,又是我们前面的那一队人?为什么?好像我们的遭遇都是一模一样,怎么会有这种巧合? 二哥沉吟半晌道:“走,先看看,这栋古楼肯定有通往外面的路!” 我急忙拉住了他:“别了吧!我们等到天亮不就可以出去了吗?万一那一队人真出了什么意外,那我们岂不是真的步了后尘?” 二哥笑着到:“可能性不大,他们既然可以找到这栋古楼,就说明他们的队伍里也有一个好手,要是真的都死了,那我们哥俩也可以去看咱爷了。” 这家伙真是什么话都能说出口,我无语的摇了摇头,眼睛却是一直盯着眼前的棺材,生怕棺材里的“人”推开棺材盖就朝我们扑过来。 二哥虽然嘴上谈笑风生,但行动时也不敢大意,只见他蹲在地上又拿出爷爷的书,表情凝重的翻找着什么。 我迎着手电筒的光束慢慢打量眼前的棺材,也不知什么时候摆在这里的,棺材所采用的木材,如果我没看错的话,经该是金丝楠木,这种木材耐腐防虫,并不是一般人可以使用的,看来棺主人的身份还是有些分量,只不过实在想不通为什么不入土为安而摆在堂屋中央?这是个什么说法?就在我想在棺材上继续打量的时候,我忽然觉得眼前的棺材似乎哪里不对,棺材盖似乎和棺材不对称,像是当时盖上去的时候没盖好一般,我急忙将我的发现告诉二哥,二哥收起书打量了一下急忙起身紧张的用手电照着棺材:“他娘的,离棺材远点,这里面的道道我也说不清楚,别是个会走路的主。不过看样子近几年没掀过盖子,但还是小心为上。” 话音刚落只听“咚!咚!咚!”我们头顶的上方传来一阵脚步声,震落的灰尘全都飘在我们的脑袋上。 我们两都吓了一跳,楼上咋还能有脚步声?我们对望一眼,这楼里还有人?难不成,是之前的那一队人?二哥收拾起家伙,也抽出身上的开山 刀:“走!咱们瞧瞧去。” 我深呼一口气心说不是棺材里的主最好。 慢慢走到房间的拐角处,这里确实有一道楼梯,我用手电筒照了照楼梯的台阶,这种房屋到处落满了灰尘,台阶也肯定不例外,果不其然,楼梯的台阶上确实有一个人的脚印直通二楼。 我们两人手中都攥着开 山刀,心里也有了底气,二哥走在前面,我跟在后面,这种木质的楼梯估计也是年份已久,每一脚踩上去都发出“咔咔”的声音,我还真担心下一脚踩下去直接断裂开来。 到了二楼,地面上已经铺满了灰尘,这道脚印的痕迹十分明显,除此之外,地上在没有别的痕迹可寻,二哥用手电照过去,发现这道脚印径直的走进一个房间内,而房间的门确实虚掩着的。 人的好奇心是十分重的,然我也不例外,只见他咬咬牙道:“他娘的,是个活人还好,要是个脏东西,看我不活劈了它” 我心说要真是个脏东西,咱们手里这玩意能好用吗?虽然心里这么想,但还是想一探究竟。 二哥猫着腰一手拿着手电一手拿着开 山刀,已经做好了应对突发状况的准备,来到门前,我吸了口气,轻轻的推开房间的门。 眼前的一幕直让我们头皮发麻!我吓得后退几步差点摔在地上,房间里确实有一个人,但这个人,早已被开膛破肚,内脏以不知去向,但是地上竟没有一丝血迹,这人坐在地上,靠在墙上,脑袋微侧,脸色发青,死不瞑目,看样子,遇害时间还不算太晚,他的背包物品散落在一边,死前似乎遇到了什么困境。 二哥也算是经历过风浪的人,他咋了咂舌:“娘的,地上只有他这一道脚印,这根本不是被人杀的!地上一滴血都没有!” 我移开手电的光束照向别处,眼前的尸体死状不仅诡异而且惨烈,我是实在看不下去,移开光束后忽然看到尸体旁边不远处有一行字,我拍了拍二哥急忙走了过去。 二哥也好奇地走了过来,这行字像是咬破了手指用血写出来的:我们看到它了,我们都会死! 我看完后走到尸体旁,看了看尸体的手指,没错了,确实是死者写的,我连忙拿出手机让二哥照着亮,将这行字拍了下来。 这个它,到底是什么?难道?是桉树林的那个人影?我和二哥都看到了呀,既然死者写了“我们”那为什么只有他一个人死在这里?这个人在房间里打开背包像是慌忙的寻找什么,但还是被残忍的杀害了,这个人死前又碰到了什么? 我俯下身开始在散落的物品中想找到什么,物品中除了一些野营用的装备,还有食物和水,没多会,我找到一张身份证和一部手机,手机已经没电了,身份证经过比对,确实是死者无误,名叫李笑,河南人。 二哥走了过来道:“这里不能多呆,先下去再说。” 我点点头收起手机和身份证,心说要是可以出去,我就帮他报案好了,也算是尽自己的努力了。 顺着原路返回到一楼后,二哥又一次呆在原地,我连忙看了看四周没什么异常啊。 他举着手电呆呆的说道:“他娘的!门呢?” 我看了看四周,门都还在啊,二哥看我左顾右盼的责骂道:“我说的大门!我们进来的门!” 这时我才发现,我们进来的门不知为何却变成了一堵木墙。 “草!”我没忍住骂了出来!这是真的想把我们往死里整啊,古楼死气沉沉,除了我们的呼吸声再也听不到其他的动静,我连忙走到墙前,伸出手摸了摸,敲了敲,真实的,莫不成是机关?转念一想不可能呀,就算是机关,运作的时候也肯定是有动静的啊。 这户人家看起来在当时虽说是大户人家,但也绝对没有必要做什么机关吧,难不成,我们真的就像刚才的那行血字,看到了那个人影,我们就会死? “别看了,这真的是一堵墙。”二哥走到我身后拍了拍我,接着转身从帆布包里掏出两根香走到棺材旁,我问他这是干嘛。 “要说鬼能杀人,我是绝对不信的,但现在看起来,像是这位前辈在作怪”我没有说话,只能站在一边,手电筒时不时照照四周,今天都发生这么都稀奇古怪的事情了,再出现什么事我也是可以接受了。 二哥走到棺材正前方,将两根香点燃,然后插在地板的缝隙中,紧接着双膝跪地接连磕了四个头,然后双手作揖念道:“晚辈余顺海,今日携愚弟无意打扰,还请前辈高抬贵手放过我们哥俩。” 我盯着棺材大气都不敢多出,但又生怕听到什么动静,二哥这方法能管用吗?磕几个头放几个屁我们就可以出去?要是如此的话,我要是说,有意打扰不服来干,是不是我们立马就凉了? 二哥念叨完后仍然没有起身,眼前的棺材静静的躺在原地,二哥见势又一次念叨:“晚辈。。” “咚!咚!咚。。。”二哥话还没说完,我们头顶又一次传来脚步声,我连忙用手电筒照了过去,脚步所过之处均有阵阵灰尘飘落,二哥也急忙起身,只见脚步声不减,灰尘一落飘洒,直到停止在一棺材后方的一扇门的正上方。 我们俩面面相觑,刚才就是楼上的脚步声将我们引到了二楼的房间里发现了尸体,即使楼上楼上除了死者的脚印没有其他任何痕迹。 “莫不成是前辈显灵了?”我欣喜的对二哥道,难道是看我们二人实在是可怜不忍心弄死我们,这才给我们指了一条明路? “总比没头绪要好,是死是活只能试一试了。”二哥皱着眉头说道。 我学着二哥走到棺材旁作了两个揖道:“多谢前辈指点,晚辈出去后定当给您烧些纸钱,您要是觉得不够就去找我二哥余顺海,他的贡品比较多。” 二哥听后一脚踹了过来“你他娘的,白瞎了老子平时对你这么好。” 收拾好背包,我们来到了棺材正后方的这扇门,一楼内的每扇门的样式都几乎是一模一样,古色古香的样式,我伸出手轻轻的推开这扇门,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扇门肯定是通向后堂。 可推开门后,却让我们感到惊讶的是,眼前却是一个空旷无比的房间,四周空无一物,一眼看不到头,手电筒照过去的光束也消失在黑暗里,房间像是永远看不到头一般。 “他娘的,枉我余老二白混了这么多年,这栋楼从外形还真没看出来还有这么个大工程。”二哥嘟囔道。 我心里开始泛起了狐疑,来的时候在山上怎么没注意到呢?古楼后面建造如此大的房间,这户人家到底是用来做什么的? “别发傻了,往里走走看看还有没有别的门。” 我点点头,拿着手电跟了过去。 第九章怪老头 很快,下了高速后,穿过一个小县城就拐进了深山,看这样子又是山区里面,但我只能无奈的笑笑,本来还想着这辈子不会来山区的,谁知没过几天仍然又踏入了这种地方,这不是自己打自己脸吗? 群山中人烟稀少,道路狭窄,似乎根本不像是什么旅游的地方,和句容市的那片山区不一样,这里的路都非常险峻,一愣神的功夫就可能车毁人亡,本想着根本不会有车走这种地方的,直到看道地上的车轮印我才稍稍放了心,看样子还是有车通行的,这一路简直把我的精神都耗费的一干二净,长时间的坐姿,又遇到这种路,我的屁股早就受不了了,眼镜在后面也是不停的变换着坐姿减缓屁股上的痛苦,这滋味确实难以忍受,就连何峰也是皱着眉头一言不发。 导航到这里早就不能用了,不过何峰说这里就一条路,照着路开就行了,我问他你是不是以前来过?何峰微微笑了一下点点头,我心说奇怪了,以后有机会真得查查这家伙的来历。 一路上行驶的十分缓慢,我的这辆破吉利已经上了年限,马力扭矩都不是和二哥的吉普车能比的,所以走起这种路真是难为它了,但是还好,临近傍晚的时候我们看到了一处村落,眼镜看到村子直咋呼,说自己早就饿了,赶紧找户人家落脚休息一下,我也心头大喜,不禁多踩了几下油门,接近村子几百米远的地方车子终于不堪重负瞬间熄火,任我怎么打火都没有用处,应该是抛锚了,眼镜气得直骂娘,何峰开门下车对我们道:“你们等我一会,我去村子里叫人来帮忙。” 这也是个好主意,我点点头后招呼眼镜下车收拾背囊,何峰一路小跑朝着村庄奔去,我们将背囊卸了下来放在路边,眼镜这个老烟民拿出烟又递给我一根,我们俩蹲在车边一边抽着烟一边看着即将落下的太阳。 “这一路我没好意思问,我听张叔说你们遇到麻烦了,说是什么鬼影?真的假的?”眼镜小声地问道。 我想了一下把我和二哥在黄村里碰到的事包括何峰来找我的目的都告诉了他,不过说起来有点玄乎乎的味道,也不知道眼镜会不会信,我看他瞪着眼睛听我讲完后半天都没缓过来神,我叼着烟笑着问他信不信啊? 眼镜猛吸了一口烟:“信,咋不信,跟着张叔走南闯北啥没见过,大海哥对我有恩,又是张叔的拜把子兄弟,你是大海哥的弟弟,需要帮忙我义不容辞。” 我故意吓唬他:“这趟说不好可能有危险,你不怕啊?” 眼镜哈哈一笑拍了拍一旁的木盒道:“放心,带家伙来了,本来听说这片有狼,带着防身的。” 我扭头看了一眼,这木盒从上车就注意到了,我也没多想什么,现在被眼镜用布缠了起来,长约一米,我心里一惊心说该不会是枪吧,这家伙能搞到枪还真是不简单,我低声说道:“不管是什么,低调一点,别让别人发现了。” 眼镜嘿嘿一笑道:“那还能让发现了?我干啥吃的?” 话音刚落,抬起头就看到何峰带着一群村民朝我们过来了,这些村名还牵过来几头牛,好不容易牛拉人推的,才算把车子推到了村庄前,一顿折腾后天色已经黑了下来,我累得气喘吁吁,眼镜更是弯着腰手扶膝盖大口喘气,何峰脸不红气不喘的正挨个道谢,这些村民当真是朴实好客,我掏出钱人家根本不要,说我们是来客咋能要客人的钱,眼镜听后硬是掏出几包烟散了去,这个时候村口聚集了不少的人,都出来看热闹,估计这地方不容易来外地人,听到动静都出来看看。 “瞧瞧!人家这才叫村民!像咱们城里人,充其量只能叫刁民!”眼镜感叹着,我白了他一眼,这家伙还真是一语双关,直接把咱们自己也给骂了。 村民的朴实好客体现了出来,其中一个年纪稍长的大叔走过来让我们去他家凑合一晚,这下可把我们乐坏了,连忙道谢,收拾东西跟了上去。 到了大叔的家中,我们三人坐在桌子旁,大叔招呼了几声一个小伙子提着茶壶过来给我们倒了水,何峰双手扶杯连忙道谢,真当是有礼有节,眼镜看到推了推我说:“这兄弟挺会做事的,咱们得学学。”我说:“他的那些道道,你得学一辈子。” 大叔点着烟枪猛咂了两口:“你们来这里作什么的?” 我回道:“大叔,我们是外地来旅游的。”大叔哈哈一笑:“你们这些年轻娃这么能折腾,咱们这山沟沟里能有啥好玩的勒?” 眼镜听后也撒谎道:“大叔你这就不懂了,像咱们都是艺术家,写歌谱曲之类的需要灵感,像这风景优美的地方呀它,它有灵感。” 我憋着笑,心说你这厮也太能胡扯了,万一人家高兴了让我们唱两首歌,你他娘的唱周杰伦的双节棍啊? 大叔也算是跟得上时代的人,点点头道:“这回事啊,我就说嘛,来了就是客,锅里正巧炖着肉呢,今晚咱们好好喝点。” 都说山东人好客,果真不假,眼镜听到有酒喝眼珠子都要冒光了,何峰暗地了用手碰了碰我,我看向他,只见他慢慢的摇摇头,大概是怕喝酒误事。 我连忙对大叔摆手:“酒不能喝,明天还有事情要做,我们的车坏了还要想办法修呢。” 大叔听后一拍大腿:“修车没事,我家娃娃会修车,明天让他给你们瞧瞧。” 我再看何峰,只见他不再说话,估摸着是默认了。 大叔的儿子将肉端了过来,还提过来几瓶酒,我没吃多少东西,闻着肉香口水简直都要流下来了,眼镜更是笑得合不拢嘴,反观何峰正襟危坐面带微笑的,给人一种极具涵养的气质,酒过三巡后,一阵尿意袭来,我起身告辞想出去尿一道,山区的村庄没有路灯照明,所以摸着黑我走到门前,带着微微的醉意,看四下无人打算就地解决。 可就在这时听到一阵脚步,回头看去发现一个人影朝我走了过来,迎着微弱的月光,眯着眼睛才发现这人是个老头,背着一个小挎包,脚步稳健,虽说夜里天气凉爽,有可能是村里的老人随便散散步,但是我却感觉似乎不太对劲,莫不成是我太长时间没喝酒乍一喝出现幻觉了?顿时尿意全无,这老头大半夜的走夜路都不用手电的,这里地势险峻,也不怕栽下悬崖? “大爷,这大半夜的不回去睡觉还出来遛弯啊?”我主动打了声招呼。 大爷开口道:“老头子我路过而已,你个小娃娃想撒尿去后面的厕所,别给人家门口弄得都是臊气。” 我愣了一下,这老头怎么知道我要放水?老头黑暗中看了我一眼,接着解下身后的小挎包,从里面拿出一个物件递了过来。 “娃娃,咱爷俩有缘,这个就送你了。”我走过去才看清老头手里递过来的是一把像杀猪刀一样的刀具。 我带着微醺的醉意接过刀,也搞不懂这老头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你这娃娃,竟做不该做的事情,会惹祸上身的。”夜里我也看不清他的模样,只听他忽然冒出这么一句。 听到他的话我顿时来了火气,心说你这老头送东西还咒我两句是什么意思?但看他是个老头,我么也没多说什么,反正我又不是这里的村民,白给的东西不要白不要。 刚抬起头,发现老头已经转身离去,尿了一道回到屋内,我将刀塞进我们放在门前的背囊里,推门进去发现里面热火朝天, 眼镜的脸这个时候就像个猴屁股一般,大叔的儿子也在一旁不停的劝酒,何峰也没有躲过去,脸色微红也有了几分醉意,大叔看我进来直嚷嚷:“啊呀,这小伙子怎么才来啊,还以为你掉粪坑里去了,来来来,喝!” 眼镜也站起来扒着我的肩膀说一堆我听不懂的话,何峰也红着脸微笑的看着我,我也很快被这种气氛带入进去,渐渐的忘记了刚才的事情。 第十章树林深处 第二天,我是被刺眼的阳光照射醒的,揉了揉发酸的脖子,脑袋也有些疼痛,看来昨天实在是喝的有点多了,只知道喝到最后都不知道天南地北了,也不知道有没有做出什么糗事,再一看四周这是一间卧室,身边何峰跟眼镜都四仰八叉的睡在一边,那样子别提有多滑稽了,叫醒他们俩后收拾一下打算出发时。门被推开,一个女孩端着几碗汤走了进来,看样子应该是大叔的闺女,端来的是姜汤,说是给我们醒醒酒,眼镜一边盯着女孩一边嘟囔昨晚喝酒怎么没见过这女孩子?何峰说这是山东这边的习俗,家里来客人女孩不能上桌。 眼镜听后直说这是旧社会传统,是陋习,该舍去的东西,我侧目不已,心里暗笑,你这货是鄙视陋习呢还是另有所图? 这个时候已经是中午了,现在出发刚好来得及,大叔的儿子果然还是有两把刷子的,我们的车已经修好了,大叔出来硬是留着我们要吃了中午饭再走,我连忙摆手拒绝,这要是吃高兴了再喝上两杯,这行程就真的耽误了。 何峰走上前感谢大叔昨晚的盛情款待,说着掏出几张票子,大叔看到后连忙摆手,说什么都不肯要,硬说要了我们的钱就是在打他的脸,何峰也坳不过他,只能将钱收了回来,告别了大叔一家,我们坐上车发动了起来开往目的地。 何峰指着路,也就是大约半个小时的时候,前面的路开始慢慢变窄,十分难走,正前方就是一个峡谷,车子到这里已经无法继续行驶了,我们开门下车看了看周围,这个山谷就像被一把斧头从中央劈开一般,抬头看去只能看到一条宽约二三十米的缝隙,阳光顺着缝隙洒落在山谷中的植物上,脚下一条小路直通山谷内。 何峰道:“我们徒步走吧,穿过这个山谷还有一段距离。” 眼睛听到后打开后备箱收拾背囊嘴里抱怨道:“这拍照片的人脑子也他娘的有问题,跑这鸟不拉屎的地方拍个鬼影,拍了就拍了,我们还得顺着照片找回来,脑子更他娘的有问题!” 我见状笑着道:“你要是怕,现在回去来得及。” 眼镜瞪着眼珠子道:“那哪能回去?张叔要是知道我跑回去了还不得打死我。” 何峰不说话自顾自的背着背包走在前面,我招呼眼镜连忙跟上,我们走在山谷中央,四周还是时不时的传来鸟的叫声,还有阵阵微小的回声在山谷中回荡。 脚下铺满了腐烂的落叶,一脚踩上去立马回馈出一股子植物霉烂的味道,山谷里的气候和外面不一样,空气中似乎带着很高的水分,没走多会,身上就感觉黏黏糊糊的十分不舒服。 眼镜小跑上来对何峰道:“哥们,咱们这趟可不是来玩的,倘若是碰到那些说不明白的东西,你可得照顾好我俩。”看来眼镜也能感觉出来何峰并不是什么泛泛之辈,便提前打个招呼。 “苏喜兄弟大可放心,既然是我带你们来的,我就会带你们回去。”何峰面微笑的说道。自从认识这家伙以来就没见过他表情的其他变化,要么面无表情,要么就是微笑,但我知道,微笑已经是何峰心情非常好的表情了。 不过看了看跟在后面的眼镜我忽然意识到什么,急忙对何峰道:“不是目睹了鬼影都会出事吗?那苏喜这次要是看到了,岂不是。。” 何峰刚想说话,眼镜就摆摆手:“小爷一身正气怎么会怕那东西,怎么着我也是经历过风浪的人,没事。” 何峰道:“就算出现了,我也会想办法避开,大可放心。”何峰这句话就像一颗定心丸一样,让我们两人都一阵心安,看来有何峰在,想来也不会出什么事了。 眼镜一边走一边扶着脑袋皱着眉头道:“我说他们山东人也太能喝了,我脑袋现在还丝丝的疼,那个大叔就跟没事人一样。” 说到喝酒,我突然想起昨晚的事情,我将我昨晚的事情说了出来,何峰听完我的叙述想了一会道:“是赊刀人,不值得惊讶。” 我疑惑起来,赊刀人是什么?眼镜在旁边也听不懂我们在说什么,一脸茫然的看着我们俩,我为了应证是真的,说着放下背包拿出了昨晚那个老头递给我的刀,何峰接过去细细打量一下道:“刀不错。” “赊刀人现在也很容易见到,不过昨晚他给你刀的时候,说了什么你还记得吗?” 我仔细想了想道:“我只记得那老头咒了我两句。”眼镜听后道:“那他娘的能是什么好事吗?你咋能放他走啊?” 何峰没理会眼镜接着道:“赊刀人最早可以追溯道鬼谷子年代,有着很长的历史,赊刀不卖刀,他们精通经济和运势,少数还可以掌握别人的命数,他们的话,一般不会有假。” “不就是算命的吗?说这么玄乎作甚。”眼镜说道。我和何峰只顾走路不理会他,这家伙大脑不是一般的简单,说下去也是对牛弹琴。 不知不觉间,我们已经走到了山谷的尽头,出现在我们面前的,则是一片树林,脚下的路也到此停止,看来就算是进山砍柴的村名也知道这片树林不是什么好地方。眼前的树林一眼看出规模不小,但还是可以看出四面环山,成片的树林黑压压的一片,还时不时几只鸟儿在空中飞起。 何峰指了指地上的草从道:“还要往里走,路虽然到这里没了,但是不难看出有猎人进去打猎过,这些草像是被人踩过的,树林里有野生动物,但也可能有狼,等会都注意一点。” 在车上的时候何峰就表示他以前来过这里,虽然不知道他之前来这里是做什么的,但是现在看来何峰当初走的不像是这条路,如果有时间还是问清楚好一点。 眼镜将背着的木盒子接了下来,三下五除二把上边的布条解开,接着果然如我所料,眼镜捧出一把老式的猎枪 眼镜嘿嘿一笑:“能力有限,子弹带的不多,真遇到狼了啥的,咱有家伙式,不惧那东西。” 我惊道:“你他娘的还真的带着枪?不怕进号子啊?” 眼镜把枪背在身后道:“切!得了吧你,比起进号子我还是觉得命重要!” “好了,苏喜兄弟也是为我们的安全考虑,你们跟着我走。”何峰招呼一声抽出一把开山 刀率先走了进去。 眼镜白了我一眼道:“听听这伙计说话多种听,一口一个兄弟的,哪像你,跟你二哥比你还差的太远。” 我没理他,心说你这家伙竟会拍马屁,连何峰你也不放过。 刚走进去,树木稀少,地上的脚印也是随处可见,看来真如何峰说的那般,这里有人进来打猎,不过进来的路像是不止山谷里这一条路,我们在树林里行走了半个小时,地上的脚印也不见了,好像一切人类活动的迹象也就此停止,取而代之的则是密集的树木和过膝的杂草。 何峰像是以前走过这里一般,根本没有停下过脚步,就算停下来,也是盯着一旁的树木上下打量着,像是在树上寻找什么,眼镜看到后直感叹:“这哥们肯定道行高深,光是看树就能知道我们该怎么走。” 何峰听到后解释道:“我不是在看树,我是在看我当时留下的记号。”眼镜被噎了一下,扭向一边不接话。 听完后我也凑了过去,树上果然有一道像是被匕首划过的痕迹,如果不仔细看还真看不出来。 “你以前来这里做什么的?”我实在忍不住好奇心便开口问道,何峰看了看我没有回答,转过身道:“你们得跟住我,路不近,千万不能散开,这里树木太多容易遮挡视线。” 何峰没有回答我的问题,眼镜贱笑的看着我,像是在幸灾乐祸一样。树林里杂草过膝,每一步走的都是很小心,何峰说森林深处有不少以前捕猎的猎人设下的陷阱,虽说年份久远,虽说那些陷阱要么失灵要么塌陷下去,不过要是掉进那些陷阱坑里弄不好还是要腿断胳膊折的。里面树林的树木很是茂盛,遮天蔽日。只有一束束细小的光线顺着树叶之间的缝隙照射下来,导致下面常年照射不到阳光,整个树林里的弥漫着一股植物特有的味道,每吸一口气就感觉那种味道回荡在鼻腔里久久无法散去,很不舒服。 也不知走了多久,何峰也不再去看树上的记号了,看来当初他也没走过这么深,也不知过了多久,走着走着眼镜又开始忍不住抱怨:“还以为事情很快就能解决,没想到还要受这脚力之苦,要是再把命丢这那可真是太不划算了。” 我看眼镜又像是打起了退堂鼓,忍不住嘲笑道:“早让你回去你不回去,再说了你身后背着的是他娘的烧火棍啊?” 眼镜也没搭腔,只顾低着头跟在我身后,要说这树林能有什么危险?在我平日的想法里,最多也就有狼出没,再不然的话就是有熊瞎子,咱们有枪也不是很担心,除此之外,我还真想不出能有别的什么还可以威胁到人生命的东西。 第十三章虎纹蜘 不知道是不是太过紧张的缘故,我说的话都有点颤抖,但是我绝对没有看错,这个女尸的肩膀处流出的液体必定是中了眼镜那一枪流出来的。 我下意识的后退了两步,何峰和眼镜同时来到我刚才带的位置查看起来,眼镜大骂一声:“还真是那个粽子,不是掉河里去了吗?怎么身上一点水都没有?一不做二不休!我再给她补一枪,省的一会跳起来了!何峰兄弟把你的鸡血拿来。” 说完举枪对着女尸的头就要放枪,“不行!”何峰立刻伸手拦住了眼镜,我和眼镜疑惑的看着何峰,现在不一枪崩了算了还等什么呢? “尸体诈尸是有一定的条件和气候,并不是随随便便就可以诈尸的,你这一枪下去要是要是惊动旁边的几位主,想换子弹也来不及,到时候死的就是我们”何峰考虑的比我们要全面,毕竟旁边的几个棺材内的情况我们都一概不知,还是谨慎一些比较好。 何峰不紧不慢的说完后,从挎包里掏出一卷红线,在一翻,一拿出一枚圆圆黑黑的东西,将这东西穿过红线,然后将红线拉长固定在女尸脑袋上方的棺材两侧,那枚黑黑的类似于石头一样的物件,正巧就悬在女尸的额头正上方。 “兄弟,你这是哪门子学问?”眼镜看的直楞,也不知道这是在干嘛。 何峰做完这一切,一边收拾东西一边道:“红线是浸了黑狗血的,这黑色的东西里面用黑狗血在纸上晒干包裹着磁铁,可以微小的改变磁场,悬在尸体的额头防止起尸,我以前也没试过,不知道管不管用。” 眼镜听后收起枪嘴里直嘀咕,应该是说何峰尽装活菩萨,一枪毙了多省事。 我盯着这个女尸看了一会,尸体整体看起来栩栩如生,这长相放在现在也绝对不比一线明星要差,细看之下看能看到一根根的睫毛,我实在忍不住好奇抬头问道:“这尸体如果真死了数十年的话,是怎么做到完好如初?跟个活人似的。”我实在是不明白,难道是诈尸的尸体都有这种特征? 何峰看了我摇摇头道:“方法有很多,具体的方法还要进一步论证,不过你有没有发现,照片中鬼影出现的地方,都有没下葬的棺材!这很不正常。” 我一愣,何峰这句话算是说道点子上了,黄村也是有一口棺材,后来好像也是诈尸了,亏得二哥拉着我逃命才躲了过去,莫不成,这些棺材和鬼影有着什么联系? 眼镜打量也一会棺材中的女尸,疑惑着道“不对啊!这好像不是湖边的那个粽子!”这句话说出来我和何峰同时心里一惊。 "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小爷我阅女无数,对女人的身材那是再熟悉不过,湖边那个粽子腰细屁股圆的,你在看这个,很明显就不是同一个,这我还是能区分出来,再说了,从河里爬出来身上怎么会一点水都没有?”说着将手伸进棺材用手指抹了一点女尸肩膀流出的液体,凑在鼻子闻了闻然后眉头一皱:“他娘的!这是什么味啊?” 何峰拽过眼镜的手放在鼻子底下闻了一下道:“这是尸液,不过其中像是掺杂着什么东西,估计是和尸体不腐有关。” “那既然不是湖边的那个粽子,那个粽子去了哪里呢?”我疑问道,“莫不成真让眼镜一枪给打湖里淹死了?” 就在这时,我们一边的大棺材传来一阵阵“吱吱啦。”的声音,听起来就如同指甲划过木材的声音,这种环境下,棺材中传来的异动无疑就像是一盆冷水从头浇到脚,让人忍不住背后一凉。 何峰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然后走过去耳朵贴在棺材上静静的听了一会,不一会,怪声戛然而止,眼镜紧张的举着枪对着棺材,生怕里面的主掀开棺材盖跳出来。 何峰朝我招了招手道:“余天,跟我一起把它掀开!” “我说!不是说来调查线索的吗?你俩他娘的怎么还想掀人家棺材?不怕遭报应啊!”眼镜举着枪手都抖了起来。 何峰回道:“我必须要弄清楚这些事情,不然就白白来这一遭了。” 不止是何峰,就连我的好奇心也被调了起来,何峰让眼镜举好枪,万一真的诈尸了眼镜一枪过去也好给我们逃跑的机会,何峰趴在棺材盖与棺体的连接处打量了一会:“来,跟我一起推,这些棺材都没有钉棺钉。” 我同何峰站在一边一起用力,我的视线一直盯着眼镜,这家伙枪法太水,生怕等一下一枪打我脑袋上。 一推开棺材盖我立马准备俯下身,生怕里面的尸体诈尸,推下棺材的一刹那我视线的余光看到这棺材内像是空无一物,接着抬头向棺内看去,里面竟然没有想象中的尸体,却只有一只巴掌大的蜘蛛,我们都疑惑的围了过来,这蜘蛛不必平时见到的蜘蛛,算上它的腿得有二十厘米左右大小,如此近的距离,这蜘蛛的颜色类似老虎身上的纹路,看起来也着实漂亮,不过令我诧异的是这蜘蛛的脑袋的下方居然可以清楚的看到一排排密密麻麻的獠牙,只看得我头皮发麻,一阵反胃。 我和何峰的头灯光亮像是刺激到了它,只见这只蜘蛛也不逃跑,就在在原地发出:吱吱啦 的声音,像是在同我们示威一般,这声音乍一听还真像指甲划过棺材盖的声音。 眼镜看到后感叹道:“他娘的,这破地方连蜘蛛都能养成这样,看来还真不是什么好地方。” 眼镜吐了一口唾沫,将枪掉过头,提起**狠狠的砸了过去,并伴随着一句:去你娘的!敢吓唬小爷! 何峰想阻止已经晚了,眼镜这一**下去,只听:吧唧一声,那蜘蛛在棺底被砸的稀巴烂,何峰愤怒的责怪道:“谁让你砸的!!” 声音很大,我和眼镜都被吓了一跳,眼镜摸着脑袋也不知道犯了什么错:“怎么??不。不能砸吗?” 何峰连忙闻了闻空气中的味道,看他这样我也忽然闻到一股子就如同大蒜的蒜泥味道一般,顺着味道闻过去,却发现这味道正是出自这只被眼镜砸死的蜘蛛。 何峰急忙解释:“这是虎纹蛛!有攻击性的!它体内的液体会吸引它的同类!” 虎纹蛛我在听二哥说过,不过这种生物一般分布在武汉以南的山区,以鸟为食,又称作捕鸟蛛,毒性极强,这种地方怎么会有这种蜘蛛?不过现在看来眼镜明显是闯祸了,我也责怪道:“你他娘的!行动之前能不能打声招呼?” 何峰急忙从地上抓起一把土盖在蜘蛛尸体上,掩盖了住了那种怪味,但还是可以味道那种淡淡的蒜泥味,何峰松了一口气道:“看样子其他蜘蛛离这里很远,不然我们都危险了。” 眼镜悻悻笑笑道:“哥们,我错了我错了。” 我听后立马去检查剩下的两个棺材,还好都已经钉上了棺钉,看样子是没有过起尸的痕迹。 这种深山老林里,有一个小屋,不算太奇怪,小屋里居然放着四口棺材,如果这都可以接受,但是四口棺材,一口是打开的,一口是空的,里面还有极度危险的食人蛛,怪不得那些打猎的猎人都不愿涉足这片树林,这种诡异的事情接二连三的出现就如同做梦一般十分的不真实,我伸出手掐了一下自己的脸,很疼。 “呦,你他娘的还掐自己呢?这要是梦我都恨不得赶紧醒过来。”眼镜捧着枪笑道。 眼镜看了看棺材里,小声的对何峰道:“哥们,这棺材里怎么会是空的?难道说,这是刚才湖边那个粽子睡觉的地方?”看他这样,估计还以为何峰还在生他的气。 何峰想了一下:“应该是的,你那一枪打过去,那粽子估计是沉湖底了,余天,有没有什么线索?” 我回答道:“这些棺材摆放在这里最起码五十年往上,棺体都破旧的不成样子,大小不一,材质不一,但是却和黄村古楼里的那个棺材像是同一个年代摆放的。” 何峰点点头:“现在可以确定,照片里鬼影出现的地方都有没入土的棺材,而且像是同一个年代的,如果没有猜错,这一定是故意而为之。”说完走到剩下两个小棺材旁:“唯独这两个棺材是钉死的,难道有什么讲究?” 何峰像是打定了主意拍了拍手:“余天,咱们把它撬开,一探究竟。” “余天!何峰!你们快看!”我正打算掏出工具撬棺材,听到眼镜的呼喊声只见他正在门前表情紧张的向门外张望,我们听后立马靠了过去。 这家伙虽然戴着眼镜,但是眼神却不差,也不知道看到了什么,只见他指着屋外树林中道:“我没看过照片,但是你们看,那是不是你们说的鬼影?” 顺着眼镜指的方向看去,弥漫着轻微雾气的树林中,果不其然有一个人站在原地,我一愣,这和我们之前看到的怎么不一样啊?相比之下,黄村遇到的,包括照片里的鬼影都是手长脚长的怪异生物,而不远处的却像是一个正常人,怎么?这鬼影还可以变化自己身体? 何峰拍了拍眼镜道:“你不是阅女无数吗?认不出来了?”何峰这么一说,加上雾气飘散了一些,我立刻看清楚了,这人影身材妙曼,长发及腰,这他娘的不就是河边挨了眼镜一枪的粽子吗? 眼镜先是一惊骂道:“这个臭娘们阴魂不散,还敢出来,看我了结她。”说着举起枪瞄了一下何峰刚要阻止,眼镜手里的枪就响了,这次我俩都没有任何心理准备,巨大的声响就在耳边,我的耳朵立马就耳鸣了起来,而远处的女粽子身形只是顿了顿,接着像是被激怒一般直接朝我们冲了过来,我心里大惊失色,即使没有沾上鸡血,这粽子连子弹都造不成伤害? “谁让你开枪的!”何峰责怪了一声,这次他似乎真的生气了,眉头紧皱,一脸寒霜。眼镜满脸冤枉道:“大哥!我没想开啊枪走火!” 那粽子速递极快,眼看就要冲到我们面前,何峰大喊一声:“跑!” 我也懒得骂眼镜了,我们扭过头绕过小房子朝着树林另一侧撒腿就跑,不过这地面一脚深一脚浅的,又有很多杂草从,那些藤蔓和小树枝抽的我脸上都火辣辣的一阵疼痛,但是眼下似乎也顾不了那么多了,只顾着跟着何峰不停的跑,但是阻碍太多,我们跑起来的速度也是奇慢无比。 “我说何峰兄弟!你拿这东西也是没有一点办法吗?”眼镜在我后面一边喘着气一边喊道。 何峰在前面大声说道:“对付这东西,要么一枪打脑袋上破坏它的脑组织,要么砍下她的头,但是你万万不该从正面攻击她!你惹恼了她,不跑咱们都别想活。” 跑了大概三四分钟,我的脸实在是被草丛抽的够呛,好在杂草逐渐稀少了起来,刚想打算停下来喘口气,眼镜就大骂:“快点跑!那臭娘们追上来了!”天啊,这粽子真的是要赶尽杀绝啊,不过随后我在心里把眼镜骂了一千多遍,这个家伙简直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何峰喊道:“你俩赶紧跑!我留下来对付他!” 我喊道:“开什么玩笑!要对付也是都留下来,你一个人怎么行!” “你俩在这里我不方便施展!不用管我!” 眼镜拉着我:“没事的,相信何峰!”我刚想说话就被眼镜拉着狂奔起来“何峰兄弟!我和余天在前面等你!” 我们只能在树林中漫无目的的穿梭着,但是我又怕跑太远何峰等会找不到我们,黑暗中头灯闪烁了几下,我也没太在意,眼镜跟在我后面,我摸在前面,正想说休息一会,忽然脚下一空,整个人重心不稳栽了下去,那一瞬间我脑子一懵,遭了,刚刚注意力全在何峰那里了,脚下该不会是个悬崖吧。 现实给了我明确的答案,一瞬间重心不稳,接着就是天旋地转,然后整个人重重的摔在地上,手脚不自觉的想爬起来,但是随之而来的则是脑袋一阵眩晕,四肢瞬间无力,顿时昏了过去。 第十四章铁盒 不知道昏睡了多久,脑子里一片黑暗,隐约感觉到一滴滴冰凉的液体在我脸上拍打,意识逐渐回归,我慢慢睁开眼睛,天色已经亮了起来,不过天似乎白茫茫一片什么都看不到,像是起了大雾,这才意识到冰凉的液体是树叶上面的露水,回过神后,我慢慢翻过身用手撑着地站了起来,这才发现自己掉进了一个深坑里。 毫无防备的跌落进坑里是对人的伤害非常大的,我记得抗日年代里,先辈们伏击日本兵的时候只在地面上挖上半米左右的坑,里面什么都不放,但也不能小瞧这种坑,奔跑途中一脚踩下去绝对是骨折没得跑,这绝对是真事。 万幸我掉下来的时候有身后的背包缓冲了一下,站起来缓了好一会才知道我像是掉进了以前猎人挖出的陷阱坑里了,这坑最少五米高,两米见方的宽窄,我一个人在里面倒是也不觉得憋屈,因为旁边还有几具动物的尸体,不过已经成白骨了,看来这些动物和我一样,摔进来后毫无办法,就这么哀嚎着死去,万幸底下没有什么竹签之类的杀伤性陷阱,不然我可能直接变成糖葫芦了。 掏出手机一看,已经是第上午九点多了,这种地方也没有信号,我昏睡了大约八个钟头,收起手机我立马呼喊了出来:“何峰!!苏喜!!!!”连喊了好几嗓子都无人应答,回应我的,只有远处的不知名的鸟叫声,我瘫坐在地上,摔下坑里的时候眼镜还在我后面呢?难道这家伙看到我摔进来一动不动以为我死了,然后就跑了?真他娘的不靠谱!还在张叔手下做事呢,等我出去看我不告你的状,随后我又开始担心起何峰了,他独自一人对付粽子,也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不过我相信他绝对不会有事。 回过神来打量这个坑的洞口,这种高度坑壁上也没有什么东西,光秃秃一片,想爬上去谈何容易,要是没那么宽或许还能借用两边的力施展我小时候爬巷子的功夫,但是现在看来,没有鬼影那样的手脚怕是真没什么办法了。 我在心里把当初挖陷阱的猎人骂了一遍,你他娘的挖个陷阱挖这么深你是埋棺材的吧!视线一转,发现旁边一具动物的白骨中像是有什么东西,我好奇的蹲了过去,伸出手从白骨之间拿起这个东西,表面上看像是一个方盒子。 清理了一下附在上面粘土,这才发现这是一个生锈的铁盒子,手掌大小,不过似乎生锈卡住了,用力也打不开,这铁盒子的表面上我用手擦了两下,发现这上面有雕刻的花纹,类似道士的符咒一样的雕刻,这是什么东西?不过再一看铁盒刚在所在的位置,正是动物白骨腹部的位置,这具白骨像是狼的骨头,难不成是来这里的人遭遇了狼的袭击?铁盒子被狼吞肚子里了? 也不是没有这个可能,先留着吧,直觉告诉我这东西肯定有来头,弄不好,可能和那几具棺材有关,何峰应该懂这符咒的意思。收起铁盒我又一次陷入绝望,现在我该怎么上去啊? 有卯足了劲喊了两声,仍然是无人回应,这可把我愁坏了,不一会肚子就开始咕咕叫唤了起来,我放下背包拿出带来的干粮和水的时候一拍脑袋,我不是带绳子来了吗?我将绳子拿了出来,吃饱喝足后也有了些许力气,接着在地上捡起一块扁平的石头用绳子绑住,学着电视里的样子甩了几圈然后使出吃奶得劲朝洞口外丢出去,希望能缠绕在在某棵树上,连续了几次后我也有了些气馁,不过就在我最后一次尝试时,绳子一下蹬紧了,吃到力了,还真绑住了,我大喜过望,将绳子的末端绑在背包上,等会爬上去就拽上来,这一招是真他妈聪明。 在手心吐了两口唾沫就开始爬,不就四五米的高度吗,我绝对能行,过程就不多赘述了,缺乏锻炼的我靠绳子爬这种90度的坡简直是苦不堪言,期间几次滑落手都吐露皮了,硬是咬着牙才爬了出来。 一上来我就摊在地上喘气,接着我连忙看了看四周,果不其然已经是大雾弥漫,能见度极低,我将背包拉了出来背在身上,何峰和眼镜都不知去向,这两人怎么回事?我都叫了那么多声了。 潜意识里让我顺着来时的路往回走,这种情况再树林里乱跑绝对不是什么上策,只能如此了,原路返回看看路上能不能有他们两人留下什么线索。 四周起了大雾,实在是看不清远处的情况,我将开山 刀抽了出来攥在手里,朝着来时的路慢慢摸了回去,这种情况下我也是在没有什么方向感,只能像个无头苍蝇一样,悄悄的向前摸索,生怕雾气中有什么怪物直接扑过来。 我就那么猫着腰手里提着开山 刀一脚深一脚浅的在雾气弥漫的树林中前进着,就那么不知方向的情况下走了大概二十分钟左右,终于,前方的雾气中我看到了熟悉的建筑,那个小木屋,但一想到里面的棺材,我又一次望而却步,何峰和眼镜也不知道去哪里了,在继续摸索下去也不知道会走到哪,眼下也没有别的办法了,反正何峰在棺材上做了手脚,里面的尸体也不会诈尸,我们来的目的就是为了调查这个小房子,他们不再,我自己调查不是也一样吗?我在心里这么安慰自己。 四周静悄悄的环境下,小屋也是静悄悄的,耳朵里只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和呼吸声,我给自己壮了壮胆,朝着小屋摸了过去。 走到门前,探头进去瞧了瞧,见里面没有任何变化才放心的走了进去,白天不比夜晚,光线充足的情况下有很多细节上的东西都会暴露出来,刚一进来我的目光就被昨晚那口空棺材下方的一处颜色吸引住了,我走过去看了看,这像是以前贴上去的纸张,颜色已经变为淡黄色,只剩下半截还粘在上面,用手一碰就碎,不过上面像是画着什么符文,我忽然觉得这种东西像是在哪里见过,一拍脑袋,这不是以前僵尸电影里经常出现的符纸吗? 但是上面半截的符文仔细一看又和电影中经常看到的不一样,除此之外,符纸的上方似乎还有几个小孔,小孔中还有一些干枯的泥巴,像是被人开孔以后再用泥巴封堵住的,在当时肯定是看不出来,但是现在过了这么久,这些猫腻却都露出了原型。 我拿出手机将这些拍了下来,这些线索看起来绝对不是什么好事情,拍下来最好,我起身检查另外几个棺材,却发现剩下两个钉住棺盖的棺材没有这种现象,而一边有女尸躺着的棺材也有这些痕迹,风化的符纸和奇怪的小孔,奇怪了,为什么动手脚的棺材里都是女尸? 难道是当初有人做了这些东西导致现在尸体诈尸?可是这些细节,包括棺材,又和鬼影有什么关系呢?我一边思索一边在屋内来回踱步,走到女尸躺着的棺材旁,我无意间一瞥,却发现昨晚何峰挂在棺材上的红绳子居然不见了。 暗骂一声糟糕,刚才一进来就被符纸吸引过去了,却忘记看这副棺材里的情况了,连忙上前查看,伸头一看心里一惊,坏了,果不其然,尸体没了,可是要死不死的就在这时身后传来动静,后背一阵发凉,我暗叫不妙,连忙转过身。 这一转过身我差点吓得背过气去,只见一张脸离我的脸最多只有五厘米的距离,这副面孔我再熟悉不过了,这不正是我身后棺材里躺着的那位主吗?什么时候出现在我身后的??何峰这家伙不是设置的东西防止起尸的吗?怎么没用啊!我的脑子疯狂的转动着,这粽子一双泛白的眼眸紧紧的盯着我,这种距离我往前一点怕是就能亲上了。 但是理智告诉我据对不可以这么做,虽说长相过得去,但这家伙可是个粽子啊,我慢慢的朝后面移动身体,但是要命的是这粽子也立马跟着我往前靠,我们的距离十分的暧昧,要真有这么漂亮的女孩子这样对我我早就喷鼻血了,但是他娘的这不是个人啊喂! 我缓过神来后,开始想赶紧思考对应的方法,按理说粽子见到活物是一定会杀死的,但是眼前这个粽子只是站在我面前,要是只是这样的话我倒是还真不担心,但是现在这种情况我怎么确定这粽子是不是像猫一样,逮到老鼠先玩个半死在吃啊? 我又悄悄的向左移动了一点,果不其然这粽子也朝左移动了一些,我忍不住在心里长嚎:救命啊! 天涯在线书库《www.tianyabook.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