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涯在线书库《www.tianyabook.com》 《阴间网店》 第一章:我的出身 我见过一个刚死不久的老人却要回魂,让自己全家的子孙死绝。 我也见过,一个中年男人天天晚上抱着纸人干那种不可言语事情。 我还见过,十七八岁的女生不吃饭,却天天要吃香火蜡烛。 类似的传闻,你们或许都听过,但我要说的这些都是我的亲身经历,这一切,都要从我开网店的那一天说起。 我叫沈佳,目前是一个淘宝店的店主,主要经营的就是开光符咒类用品,当然,我之所以会选择这个行业,也是和我的身世有关。 从我懂事起,我就没有见过自己的亲人,我从小在道观长大。据我师傅说,他是某一个早上,在门口发现的我,当时我还是襁褓里的一个婴儿。便被人丢弃在了道观门口,具体是不是我亲生父母丢弃的,这不得而知。 道观里一直就只有我和我师傅两个人,据说我好像还有一个师兄,但是每每我我问起这个问题,我师傅都会横眉竖眼的盯着我,后来我便再也不敢问了。 还有就是我们这个道观,有两点与众不同。 第一,我们这个道观只有一个功德箱,就是门口进门的那一个,这几年来每次开功德箱都是我在开,每个月多则上千,少则几百,这点钱是连交水电费都不够的,但是我师傅却有钱,可以让我读书读到高中毕业,而且我每次要买点什么,基本上都是有求必应的。 第二,每隔一段时间总有一些穿西装打领带开着豪车,甚至是有一些穿着警服的人过来找师傅,每当这个时候,师傅总会跟我说:“你去祖师前面默诵清静经100遍。”所以我从来不知道他们到底神神秘秘的在聊什么。 由于我在道观没有同龄的朋友,除了师傅就是几个善信阿姨,每天的日子过得那叫一个无聊,于是乎从我十三四岁起,每天打发时间就是躲在观里的藏经阁看书,什么《山海经》《玄门图解》只要是这些画着小人的书,都成了我的最爱。 直到有一天,我在藏经阁的角落里发现了一本线装版的老书,书名叫做《龙门驱邪实录》,这可打开了我对新世界的大门,上面记载的各种奇异,恐怖的鬼怪事件,深深的勾起了我的好奇。不到一年的时间,我便把这本书翻了几遍,上面所记载的那些奇奇怪怪的东西,我也学了个七七八八。 直到有一天早上,老李对我说(老李李崇明也就是我师傅,他说我和他没有师徒缘分,所以一直不让我和他师徒相称):“今天我要下山去采办一些东西,大概下午晚点回来,中午你自己做饭吃,如果有人找我,你就说我不在,叫他下次再来。” 说完他就叫了一辆滴滴走了,又留下我自己一个人。 他走了还没有两个小时,山下的刘老大便带着一个穿着羽绒服的中年妇女走了进来。这倒把我吓了一跳,要知道现在可是六月三伏的天气。 一走进来,他就急切地问道:“小鬼,李师傅在不在?” 我看了看他身后的女人说道:“老李不在,他说要出去采办点东西,下午晚点才回来。” 刘老大一听这话急得在那里搓着手说:“那怎么办,我这事可拖不起啊。” “什么事啊”我问到 “和你说了你也不懂。”刘老大回答道 我笑着说:“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应该是后面这位阿姨的事情吧。” 刘老大说:“你怎么知道?” “废话,正常人谁六月天穿着羽绒服,傻子都看得出来好不好?” 刘老大继续说:“那你看看她现在是什么情况?” 我走过去让那个中年妇女伸了伸舌头,随后我又看了看眼白和指甲,最后把了把脉,才说到:“她应该是在哪里受到了惊吓,导致血不归心,小问题。” 刘老大吃惊地看着我,说:“小鬼你还蒙的挺准,那你说该怎么治?” 我说:“简单,五红汤就可以,你们坐着等一会,我去煮。” 说完我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所谓五红汤,就是红豆,红枣,红米,红糖和枸杞,将这五种东西按一定的比例,煮成粥,就大功告成了。 大概一个多小时之后,我端着已经大功告成的五红汤来到了她们面前,说:“喝下去吧,喝完之后躺下去休息半个小时,应该就可以看到效果了。” 说完我就不再理会他们,自己坐到旁边玩,起了王者荣耀。 大概半个小时之后,那中年妇女对刘老大说:“我感觉身体有点热了。” 刘老大哈哈大笑地说:“行啊,看不出老李口头上说不教你任何本事,暗地里却把你培养成才。” 我说:“厨房还有小半碗,我这就去给你倒过来,巩固一下,喝完之后你们就可以回去了。” 就在我过去厨房这一来一回的功夫,再回到房间门口,就听到刘老大在里面说:“李师傅啊,你这徒弟可真了不得啊,我们跑了好几家医院,都没看好的病,来到他这里就一碗粥搞定。” 老李低沉着语气说道:“他也是瞎猫碰到死耗子,你可不能夸他,小心他飘飘然。” 刘老大说:“你啊,不是我说你,这小子人不错,对他好些。” 老李说:“事搞定了你就可以走了,不就不留你吃晚饭了,请吧。” 这话一说出来,刘老大气得吹胡子瞪眼,说:“老顽固,你就准备孤家寡人的过一辈子吧。” 说完他拉起那个中年妇女,头也不回的绝尘而去。 这时,老李在房间里说:“你在外面听得也够久了,进来吧。” 我端着手中的半碗五红汤,颤颤巍巍的走进了房间里。 老李看着我手中的五红汤问道 :“这个药方你是从哪里看到的?” 我说道:“在藏经阁的一本书。” 老李眼放精光的问道:“哪本书?” 我低着头,目光不敢跟老李对视,弱弱的说:“龙门驱邪实录。” 此话一出就见了老李手中的茶杯,掉在了地上,碎成了几块 第二章:损友的怂恿 老李看了看地上摔碎的茶杯,收起脸上那吃惊的神色,这才问道:“那本书你全都看完了?” 我低着头不敢看老李的眼睛,点了点头。 老李摇了摇头,叹了口气说道:“这一切都是天意,算了,你去做晚饭吧。” 等到吃晚饭的时候,在饭桌上,我和老李相对而坐。 他看着我,说:“现在我说的话你,一定要记住,从我收养你开始,到今天我一直教你道法,也就是经文,却没有教你道术,就是为了让你避免趟这趟浑水,今天机缘汇聚,你自己学会了,所以以后是福是祸都是你自己的造化。” 我笑着说:“师傅,你干嘛说得好像在交代遗言似的。” 老李一拍桌子怒道:“我没有和你开玩笑,接下来我和你说的都是性命攸关的事,你明白吗?” 虽然我根本不知道老李在说什么,也不知道他为什么会是这个态度,但是我只能点了点头。 老李喝了一口茶,继续说道:“我就和你说三件事,第一,今后如果不是逼不得已不要用那本书上面所记载的法术,就算是有人问你,你也要说你不知道。” “为什么?”我问到 老李摇了摇头说:“现在还不能告诉你,也不是时机,如果你能平平安安过一辈子的话,不知道这件事最好。” 老李继续说:“今晚就把那本书烧了吧,不要留着害人了。”虽然我根本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这么做,但是我总觉得他这么做肯定不是没有理由的。 随后老李从口袋中掏出一张银行卡,推到了我的前面,说:“这卡里有20万你留着明天就下山去吧。” 我听出这句话里没有不对劲的地方,急忙问道:“下山?师傅你什么意思?” 老李苦笑了一下说:“我说过,我们之间没有师徒的缘分,你也不要在外人面前说我是你的师傅。” “可是……” “没有可是,你我两人的缘分到今晚就算走到了尽头,吃完这顿散伙饭之后,从此江湖路远,不必再见。” 老李说完这句话,他的眼眶红红的,而我却如同晴天霹雳一般待在原地,根本就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 老李看了看桌子上的饭菜,对我说道:“你自己吃吧,吃完把桌子收拾一下。” 说完他转身回了房间 我一拍桌子,眼泪不争气地流了出来,冲老李大声喊道:“我走了你怎么办?” 老李头也不回的说:“干了我们这行,就要有这种觉悟,明天我也会离开,去哪我也不知道,年年难过年年过,处处无家处处家。” 说完,他就顺手把房门关上了。 整个晚上我都浑浑噩噩的,不知道是怎么过去,反正做没有一会天就亮了。 我从我房间出来准备去给老李送行,却发现他房门打开着,里面收拾得干干净净,人早已经不见了踪影,看来他是昨天晚上半夜就走了。 我瞥见桌子上面放着一张纸,我拿起来看了一眼,上面写道。 “小沈,我走了,你也不用找我,但是我还是放心不下你,这张纸上面记载了一个地址,你如果遇到什么你不能解决的情况,你可以去找他,他应该会帮你。” 我收拾完自己的行李,在三清祖师面前磕了三个头,便走出了道观,回头看,松柏青青,烟雨蒙蒙,可惜这个地方再也不属于我了。 想来想去,我居然不知道我要去哪里。 这时,我突然想起了我一个初中同学,他也是一个孤儿,三岁死了爹,五岁死了娘,从小在孤儿院长大,想来想去目前也只能去投靠他了,先找一个落脚的地方,再去找份工作吧。 我拿起手机,拨通了个电话,很快就有人接听了 “沈佳?你小子今天刮的是什么风?怎么会想起打电话给我?” 我把昨天发生的事,简单的跟他复述了一遍。 “这么说你没地方可去了,那正好,过来哥这,哥一个人正无聊呢。” 我们简单的寒暄了几句,他就挂了电话,随后发了一个地址在我手机上。 很快我就来到了他所在的那个地方,是我们市郊的一个城中村。这地方真是乌烟瘴气,龙蛇混杂。看着街上那一个两个小姐姐,穿着那超省布料的衣服,看得我道心都有点动摇了。 很快我就看到了在楼下四处张望的刘建辉,同时他也看到了我。 他拼命向我招手,我拖着沉重的行李,来到了他旁边对他说道:“不好意思啊,刘哥,看来又在你这里蹭吃蹭喝一段时间了。” 刘建辉大大咧咧地笑着,拍着我的肩膀说道:“你小子咱俩谁跟谁,跟我客气这个干什么?走,上楼。” 中午我们两个大男人也没有人做饭,就简单的叫了几个外卖,刘哥从冰箱里拿出两箱啤酒,对我说:“来来来,今天我们兄弟两个一醉方休。” 我们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刘建辉说:“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不知道啊,我一没文凭,二没技术,估计还是先找个工厂下来进去打工吧。” 刘建辉嗤之以鼻的说道:“老子我刚从工厂出来,一天12个小时的流水线我受够了。” 我笑着说:“那辉哥你有什么建议啊?” 刘建辉说:“我们兄弟两个可以开个淘宝店,时间又自由,自己做老板赚的钱,就是少点也比打工来得爽。” “可是我不会啊,我从来没接触过这一行,再说我们又卖什么呢?” “你不是道士吗?我们就卖符,你觉得怎么样? ” “啊?你说真的假的?” 刘建辉点了根烟,又扔了一根给我,抽了一口,装着深沉说道:“你看我像开玩笑的吗?这是我计划了好久,早就想和你说,只是一直没有机会。” 我说:“行啊,这个没问题,一切你安排我都听你的” 第三章:第一单生意 很快经过一个星期的准备,我的淘宝店就正式上线了。 刘建辉说:“还差个名字,你想个名字吧,我想了好几天都没想好。” 我思考了一下,说:“就叫符箓小小店吧。” 就这样我打开电脑,看着我的网店,幻想着月入百万,从此过上了财务自由,最终迎娶白富美的成功人生。 但是现实,很快把我的脸打得像猪头一样肿。 上架了10来天,每天只有那么可怜的几个人流量,连一笔成交的金额都没有。 今天中午吃午饭的时候,我叹了一口气对刘建辉说道:“辉哥,再这样下去的话,估计我们就要吃土了。” 刘建辉立马装出一副大师的样子,一手拿着烟,一手摸了摸下巴上并不存在着胡须,说:“小沈啊,这种事情急不来,本大师掐指一算,你今天应该会有一单生意。” “切。”我投过去一个鄙视的眼神,没有理会他。 但是神奇的事情很快就发生了,下午2点多的时候,我的旺旺突然弹进来一条信息。 “你好,在吗?” 这可是把我激动了好一会儿,开张了10来天,总算有人进来咨询了,我立马回复到 “在的亲,有什么需要吗?” “那个我想买一张平安符。” “没问题你把姓名和生辰八字登记一下,然后点击付款就可以了。” 我回复完之后,对方好久都没有动静,我以为生意都泡汤了,郁闷了好一会儿。 突然对方又回复到。 “那个,我想问一下,那个我家最近不是很太平,用不用再请一张别的什么符咒?” 我想了想回复道 “亲,你方便说说你家是个什么情况嘛?怎么个不太平法?” “是这样的,最近我只要回到家,就会莫名的感到心慌,晚上睡觉的时候总是觉得有人在看着我,而且最近这两个晚上更加厉害了,外面的客厅总是会有花瓶或者是别的东西掉落在地上,而且我总感觉有人在外面走来走去。” 听他这么说,我意识到情况比较严重了,我回复道。 “如果按你这么说的话,符咒的作用确实不大,我建议你还是找一个先生或者到道士家里看一下吧。” 对方说:“沈先生,我并不认识这方面的人,我就是通过朋友的介绍才在淘宝上找到你的,希望你能帮我解决一下。” 说到这里我才恍然大悟,他说的朋友应该就是刘建辉,我说这小子怎么这么神机妙算呢? 我回复道:“行吧,你先交2000块钱押金,我过去给你看一下,如果能解决的话你再交2000,如果不能解决的话,我就把2000押金退给你,你另请高明。” 对方十分爽快地答应了,马上就拍下了一张符咒,我将价格修改为2000元之后,对方立马就付了款。我看着那2000块钱,心想,总算是开张了,我一定要把这件事情解决好,不能丢了老李的面子。 我在旺旺上面说:“你把姓名手机号码还有地址发给我一下,我准备准备马上就过去。” 对方立刻就回复了一条信息。 “刘冬梅,1392****699,潮江市潮门大街156号302房。” 我说:“好的,刘小姐,你稍等我大概一个小时左右到。” 说完我将需要用的东西收拾了一下,走出了房门,看到刘建辉正躺在沙发上看着肥皂剧,我说:“辉哥,你这算命的水平确实不怎么样,你这算作弊。” 刘建辉立马坐了起来说:“怎么样?刘小姐联系你了吗?” 我点了点头。 刘建辉说:“那恭喜你开张了啊。” 我说:“屁,就我这三脚猫的水平能不能搞定还两说着呢。对了,你和我一起去吧,毕竟将来遇到这种情况应该还是挺多的,你要能帮我打一点下手,总不能什么都不会。” 说完我们打了一辆滴滴来到刘小姐给我的位置,而她已经在楼下等我了。 我们寒暄了几句,在他们的对话中,我听出来刘建辉是他之前同事的闺蜜。 很快我们来到他的家里,刘冬梅说:“不好意思,就我一个人住,家里比较乱。” 我看了看,确实比较乱,看在她这么诚实的份上,我也不好说什么了。 我说道:“刘小姐,这房子你住了多久?” 刘冬梅说:“我做了大概有五六年了吧。” 我继续说:“这五六年来都没有什么异常吗?” 刘冬梅若有所思的回忆着,摇了摇头。 这时刘建辉凑到我耳边小声的说道:“估计她就是心理压力过大,自己胡思乱想些什么,你随便装装样子给她看一下,这事就过去了。” 我说:“那也要确认没事才能这么做,万一真的有事,你这不是耽误人家吗?” 随后我转过身对刘冬梅说:“这样现在是大白天,也没有什么异常,我们方便在这里住一晚上?如果今晚有什么事,我也可以随时照应你。” 刘冬梅的表情显得有点为难,随后说:“可以,客房在里面,我带你们进去。” 路过主卧的时候,我看到了刘冬梅的床头挂着一张婚纱照,上面是他与一个中年男人的合影。 我说:“刘小姐,你已经结婚了吗?” 他在我前面点了点头,没有回话。 我继续说:“那我怎么没有见到你老公,也没有听你提起过?” 刘冬梅叹了一口气,自嘲地说:“我老公常年在泰国马来那边做生意,一年回家的时间加起来还不到一个星期,跟守活寡差不多,没什么好说的。” 我没有回答,我不知道怎么回答。 这时刘建辉色眯眯地在我耳边说道:“怎么,看上人家年轻少妇了?” “滚。”说完我朝刘建辉投去了一个十分鄙视的眼神。 很快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窗户外面的天色渐渐的暗了下来。我知道我人生的第一次就要开始了。 第四章:杀妻还是无知 很快,时间来到了晚上的11点钟。刘冬梅已经让我打发回房间睡觉了,刘建辉躺在客房的床上看着他的肥皂剧,我则坐在客房的沙发上屏息凝神。 忽然客厅里传来了一声茶杯摔碎的声音,刘建辉一下子就从床上跳了起来,小声的问我:“沈佳啊,你听到没有,是不是那个鬼来了?” 我摇了摇头。 没想到刘建辉倒是急了。说:“你摇头是什么意思?是不知道还是不能说?” 我说:“你就老实在房间里呆着,我不叫你,你不许出来。” 说完我在我的工具袋里拿出了几张黄符,默念道:“太上台心,天清地明,开我法眼,见个分真,急急如律令。” 念完咒语后,我再次睁开眼睛,眼中的世界发生了一丝丝的不同,现在我能看到炁的存在,怎么说呢,就和热成像仪的道理是差不多的。 随后我自己来到了客厅,看到客厅中间有一个半透明的人影在那里晃来晃去。 我自言自语道:“游魂吗?” 游魂和我们普通意义上的鬼魂是不一样的,鬼魂一般都是有自主意识的,通常身上会携带怨气,什么事都可以谈。 而游魂是没有自主意识的,一切都是凭着本能行事,是没得谈,也问不出什么东西。 我用打火机点燃了我手中一张黄符,朝着那个游魂扔了过去,他立刻意识到危险的降临,一闪身就遁入了虚无之中。 我站在客厅中间,左看看右看看,实在是一点也看不出来这游魂到底是从哪来的。 就在这个时候,走廊尽头的厨房,一个人影一闪而过,我立马朝那里追了过去。发现也是一个游魂。 最后我在房子里的前前后后都查找了一遍,发行100多个平方里的房间里,居然有十几个游魂。 我自言自语的说:“我去,他家变成了阴间中转站了吗?” 就在这个时候,刘冬梅突然在房间里的大叫了一声,我急忙跑过去,推开她的房门。 却看到了让人香艳的一幕,只见刘冬梅穿着一件半透明的睡衣,胸前那雪白的山峰隐隐可见。 我突然意识到自己的眼神不对劲,急忙别过头去问道:“怎么了?” 刘冬梅明显被吓得不轻,她用带着哭腔的口气说道:“刚刚…刚刚我半睡半醒的,突然感觉有人在我脖子上面舔了一下。” 我说:“没事,就是恶作剧,但是,穿上衣服出来吧,我有话和你说。” 最后我和刘冬梅来到客厅,这时候刘建辉也从房间里出来了,我对她说:“你家这个情况大概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刘冬梅回忆了一下说:“大概是10天前开始的吧。” 我说:“那好,你回忆一下10天前你买了什么东西回来,或者是10天前你有去过什么地方没有。” 刘冬梅摇了摇头说道:“没有啊,我的生活很规律,每天上班下班菜市场三点一线,而且我也没有网购或者是随便买东西的习惯,基本上买的都是日用品。” 我往沙发上一靠,掏出烟扔了一根给刘建辉,自己丢了一根在嘴里,说:“这不可能,你家都快成阴间中转账了,这种事情不可能无缘无故的,你再好好仔细想想。” 这个时候他一拍大腿说道:“我老公10天前寄了一个快递回来,里面是他在泰国买的一块木头,说是沉香木,说泡在水里放两三年,就可以翻个几倍的价格卖出去。” 说完他用手朝鱼缸一指,说:“你看,就是那一块。” 我走到鱼缸边看了起来,果然,鱼缸里泡着一块黑色的木头,看样子大概有一块砖头大小。 我对刘建辉说:“捞起来看一下。” 刘建辉手脚也快,没一会的功夫就把那块木头捞了起来。 我把那块木头拿在手里掂了掂,在眼前仔细看了看,最后又闻了闻,说:“你老公告诉你说这是沉香木?” 刘冬梅点了点头,一脸不解的看着我。 我笑着说:“两种可能,一种就是你老公要捉弄你或者是要害你,还有一种就是他被人骗了。” 刘冬梅一脸疑惑问道:“你什么意思?” 我将那块木头随手放在了茶几上,翘起二郎腿,抽了口烟,装着大师的样子说:“这是块阴沉木,而且是块槐木,我怀疑这可能是一块棺材板的原料。” 听我说完,刘建辉的嘴变成了一个o字形。 刘冬梅却义正言辞地说:“我老公他肯定是被人骗了,他不可能害我的。” 我说:“只是你的家务事,我管不着,你们夫妻俩自己去商量吧,我想和你说的是,这块木头放在你家里一天你家里就不会太平,我建议最好是立马烧掉。” 刘冬梅立刻拒绝道:“不行,烧了的话,我老公回来我没办法和他交代。” 我想了想说:“那你就去找个没人的地方放起来吧,或者是放到银行的保险柜里都行。” 说完我将一张驱邪符贴在了那块阴沉木上面。随后又在工具箱里拿出一块红色的朱砂布,还有五彩绳,将那块阴沉木包了起来,又在上面打了九横九竖的五彩绳结。 随后我拿出一张护身符,放在了桌子上面,说:“这块木头你自己想办法处理吧,不要放在家里就好,这张护身符离放在身上,钱包里或者是手机后面都行,今晚好好睡一觉明天起来就没事了。” 刘冬梅说:“这就完了?” 我说:“对,主要的原因就是这块木头影响了你家的磁场,才招来这些游魂,但好在没有招来什么厉鬼,带上护身符,好好养几天就没事了。” 刘冬梅似乎还有什么话想说,但是看她的表情好像在思考要不要说。 我抢先说道:“那个尾款2000就不用了,毕竟这也不是什么大事,这样我们先告辞了,如果你还有什么问题的话,再联系我就好。” 说完,我招呼刘建辉走出了他家房门,在楼梯里,刘建辉对我说:“这事这就完了吗?” 我说:“哪有这么简单,你真觉得她丈夫不是故意的吗?” 第五章:盛大的宴会 回到了我们俩租住的出租屋里,我对刘建辉说:“明天起来你帮我查一下刘冬梅夫妇他们俩的底细。” 刘建辉往沙发上一靠,掏出手机,一边刷着朋友圈,一边说道:“查他们干什么?这事不都过去了吗?钱都收了。” 我说:“要是真这么简单就能过去,那就好了,我就怕麻烦还在后面,我们不能打没有准备的仗,还是先查一下,对她们有个了解也好。” 一夜无话,第2天我睡到中午才起来。 起来就看到刘建辉躺在沙发上,十分认真地追着他的肥皂剧,看到这个情况,我气就不打一处来,说:“昨天不是让你去查他们的底细吗?你怎么又躺在这里看肥皂剧?” 刘建辉白了我一眼,从他身后的桌子掏出了一个厚厚的信封袋。甩到了我旁边的沙发上,说:“等你睡醒,饭都煮熟了,自己看吧,他们两个人的资料都在这里。” 我伸手摸了一下那信封里少说也有十几二十张a4纸。 我笑着说:“我操,那小子是不是组织上的特勤人员啊?看不出来啊。” 刘建辉都没有正眼看我一眼,翻了个身,继续说:“我之前在私人侦探社兼职过一段时间,查两个人的简历,不用两个小时的功夫,你慢慢看吧,别打扰我看连续剧。” 我识相的拿着那文件夹走开了。 第1份看的是她老公的简历,她老公的简历很正常,普通家庭的出生,普通的学历,普通的背景,普通的出国打工。没有什么特别异常的。 但是刘冬梅的简历却让我吓了一跳。 原来刘冬梅是泰国拉朱隆功大学医学院病理专业,硕士研究生毕业。而她跟她的老公认识也是在那时候,在泰国认识的。后来他俩才回国结婚。 这太奇怪了,这样一个女人怎么会看上一个学历不如他,也不是富商,长得又不怎么样的男人,而且还愿意为了这个男人放弃她的本职工作,专心一个人在家里当个家庭主妇,这一切都太不合理了。 这时候刘建辉在客厅外面喊道:“饿死了,饿死了,走走走,下楼吃饭去了。” 我们一边走一边聊着,刘建辉说:“怎么样?看出什么异常了没有?” 我说:“蛛丝马迹吧,算不上什么异常,耐心等等吧,是鱼儿总有咬钩的一天。” 日子就这么一天一天的过去,大约过一周左右的时间,我本以为这件事情就这么平平淡淡过的过去,是我想太多的时候,变故来了。 这天中午我正在午睡,突然一个电话铃响把我吵醒了,我看到来电显示,顿时睡意全无。 因为电话上显示的是刘冬梅的名字。 我按下接听键说:“刘小姐,你好” “沈先生,不好意思打扰你休息了。” “没事没事,这段时间过得怎么样?没有那些脏东西骚扰你了吧?” 电话那头说:“沈先生虽然年轻,但是本事确实一流,这段时间我的生活状态非常好,所以特地打个电话来,谢谢沈先生。” 我说:“不用客气,拿人钱财与人消灾,这本来就是我应该做的。” 电话那头犹豫了一下说道:“那个……那个我老公回来了,我们之间的误会已经解开,应该是在泰国被人调换了包裹,我老公知道这件事情的始末后,特地嘱咐我要好好谢谢你,所以这次我们想邀请你和刘先生一起,到九郎山的云海别墅来参加我们一个聚会。” 我想了想说:“心意我就领了,但是我们两个外人去参加你们的家庭聚会也不合适吧。” 刘冬梅说:“也不算是什么家庭聚会了,就是几个朋友,也算是为这件事画上一个圆满的句号。” 我说:“行吧,那恭敬不如从命,你把时间和地址发到我手机上,我准时赴约。” “不用了,明天下午三点,我派一辆车过去接你,你和刘先生一起来就好。” 说完我们又简单的聊了几句,随后挂了电话。 挂完电话后,我马上跑去把刘建辉拍起来。给了他一张纸,说:“辉哥,你帮我准备纸上这些所有我要的东西。” 刘建辉迷迷糊糊地说:“怎么?又来生意了?” 我说:“快去准备,明天晚上带你去住别墅。” 第二天下午三点,一辆凯美瑞准时的停在了我们租住的出租屋楼下,我们俩上了车,经过两小时的颠簸,终于来到了九郎山。 远远的看着那栋孤零零立在山腰间的别墅,我心想今晚肯定不会太平了。 车子停在了别墅门口,刘东梅夫妇从别墅里走了出来,这是我第一次见到她老公,怎么说呢?感觉就是老实人三个字写在脸上,和我对他的猜测相去甚远。 我们俩开了车门下来,和刘冬梅握了握手,刘冬梅介绍说:“这是我老公袁振华。” 我微笑着点了点头。 袁振华说:“久仰二位大名,由于我的疏忽,家里出了这么大的事,还仰仗二位帮忙解决,心里实在是过意不去。” 我说:“不客气,应该的。” 她老公一闪身让出一条道,说:“两位里面请吧,就差你们了。” 说完我们一行四人进入了别墅。 别墅内部怎么形容呢?只能用4个字,金碧辉煌。 我开玩笑的说:“袁先生看来在泰国的生意做得很大呀。” 袁振华摆摆手说道:“哪有哪有,我就是一个高级打工仔,这是我泰国一个朋友的别墅,他们常年居住国外,所以这房子就空了下来,所以我有空就来这里住住,也帮他们整理照看。” 我们一行4人来到了客厅,发现客厅里坐着5个人,有男有女,袁振华对我说:“沈先生,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两位是我老婆的闺蜜,这两位是我的同学,这位是我泰国的一个朋友,是一名白衣阿赞。” 他们4人朝我点了点头,我也礼貌的朝他们打了一声招呼,这时那位白衣阿赞用一口憋脚的普通话朝袁振华说:“你说的大师就是他?” 第六章:斗法 袁振华兴奋地说:“就是这位小沈师傅,如果没有他,我老婆怕是早就出意外了。” 那个白衣阿赞说:“这么年轻,怎么可能有那本事,怕不是运气好吧?” 刘建辉瞪了他一眼说:“垃圾放上100年还是垃圾,璞玉刚雕出来就值钱,水平这种事情怎么可以用年龄来限制呢?” 那个白衣啊赞气急败坏的说:“袁先生,我申请跟这位小沈师傅斗法。” 袁振华忙打圆场的说道:“大家都是客人,没必要搞成这个样子。” 我一听也有点火气上来,人家都骑在我头上拉屎拉尿了,再不说点什么,还真以为我们中华道门好欺负。 我笑着说:“无妨,同道中人切磋一下,这没什么大不了的,这位泰国大师,你说说你准备怎么斗啊?” 白衣阿赞说:“同行切磋,不下死手,这是规矩。” 说完,他从袖子里掏出来一个药瓶,从里面倒出5颗药丸,说:“我们也不搞那套虚的,我这里有5个药丸,其中4个是毒药,你只要能挑出那个不是毒药的,并吃下去就算你赢。当然就算你挑错了,只要你承认你水平不如我,我也可以给你解药。” 看到他出的这题目,我心中不由的大喜。我在道观这么多年,医术我可是看不少。 我说:“行,我试试。” 刘建辉拉了一下我说:“就赚两个钱,没必要拼命,我知道你要面子,只是万一你选错了,脸不是丢得更大吗?” 我笑着说:“放心,我说过,我不打无准备的仗。” 说完,我走到那个白衣阿赞面前,伸手接过了那5个药丸,我依次闻了闻每一个药丸,很快我就排除了其中三个,剩下最后两个,我有点犯难了,突然我灵机一动,拿起打火机在其中一个药丸上面烤了一下,随后我毫不犹豫的拿起另外一个药丸吞了下去。 刘建辉过来焦急的问道:“怎么样,感觉怎么样了?要不要送你去医院?” 我说:“滚,你就这么巴不得我死?” 随后走到那个泰国大师前面,在沙发上坐了下来,对着众人说道:“我向大家解释一下。” 随后我拿起第1个药丸,说:“这个是七虫丸,是用7种毒虫提炼而成的,味道辛,苦,辣。吃下去如果没有解药的话,很快就会肠穿肚烂。” 随后我拿起第2个药丸说:“这个是尸油丸,要不了命,但是会在相当长的一段时间,让你的运势降到极点。” 我又拿起了第三个药丸,说:“这个药丸比较难以启齿,是合欢丸,说白了也就是**,可以在短时间内让一个人从谦谦君子变成禽兽,估计这也是大师你最希望我吃下去的那一颗吧。” 话说到这,只见那白衣阿赞脸色铁青的看着我,没有说话。 我继续说:“其实最让我难以选择的还是最后的两个,其中一个是蛇胆丸,一个是蛇肝丸,蛇胆清心明目,而蛇肝却有剧毒,而两者不管是从外观,颜色,还是味道都十分接近,好在蛇肝遇火成砂,也就是说蛇肝只有被火烤过,它的颜色就会变成一种暗红色,我说得对吧,大师?” 那个白衣啊赞摇了摇头,说:“是我小瞧你了。” 我看着他,说:“我们中华有句古话,叫来而不往非礼也,我也给你准备了点好东西,你等等。” 说完我站起身,在别墅里面绕了一圈,找到了一个银碗,一个普通的陶瓷碗,还有一个喝茶的竹杯子。随后我从我的背包里掏出了一小袋药粉,将药粉融化在一个水壶里,随后在每个容器上面都均匀地倒了一点。 说:“大师,同行切磋不下死手,你放心,我这些东西要不了,你的命最多就是帮你清肠毒通肠道而已,你可以选了。” 那个白衣阿赞一拍桌子说:“你是欺负我老人眼花不成?你这三个碗里面都是一样的药粉。” 我说:“那你选不选啊?不选我可就当你输了。” 那个白衣阿赞狠狠地盯着我,说:“我选,我就看看,这么多人的眼睛都看着你怎么解释?” 随后他拿起那个银碗,将碗里的水一饮而尽。 我笑着说:“大师啊,大师,你虽然选了,但是很可惜你选错了。” 随后我拿起那个竹杯子,当着众人的面,也将杯子中的水喝了下去。 随后说道:“我这里面放的并不是毒药,而是龙胆泻肝汤,龙胆这种中药很奇怪,遇银分子会增强他的药性,而遇到竹子里面的天然竹碱,则会中和它的药性,所以,你输了。” 我继续说:“我劝你还是先去厕所占个位置吧,免得等一下药效起来,你来不及跑厕所,那就难看了。” 此话一出,大家都哄堂大笑起来。 刘建辉一边拍着大腿,一边笑着说道:“你小子也太狠了吧,给一个四五十岁的中老年人下泻药,你的良心不会有一点点的痛吗?” 那个白衣阿赞面色潮红,豆大的汗滴开始在额头出现,估计他是快忍不住了。也没工夫理会大家对他异样的目光,径直就往厕所跑去了。 袁振国说:“小沈师傅果然是少年英才,佩服佩服。” 我摆了摆手说道:“是我不好意思才对,刚进来就把你的客人给得罪了。” 袁振国尴尬地笑了笑,没有说话。 这时,刘冬梅招呼大家说:“不等他了,我们先吃饭吧。” 说完客厅里的人三三两两的站了起来,都往餐厅过去。我正起身准备往餐厅走的时候,发现刘建辉一个人站在窗户边上,呆呆的望着外面。 我走过去一拍他的肩膀说:“吃饭了,你还在发什么呆呢?” 刘建辉一手指着窗户外面,对我说道:“沈佳,你看外面那个月亮,好奇怪啊。” 顺着他手指的方向,我看到了天边的一轮月亮,严格来说只有一个月牙,但居然是红色的,暗红暗红的。 我问刘建辉:“今天是农历六月几号?” 刘建辉一脸不解的看着我说:“六月初五啊,怎么了?” 我一拍手说:“妈的,今晚可能要出事了。” 第七章:六月初五 刘建辉一脸不解的问道:“六月初五是什么特别的日子吗?” 我说:“七月十五鬼门关大开,大家都知道。而六月初五是枉死城开门的日子,今天晚上下面所有枉死的鬼魂都会上来阳间挑西瓜。” “挑西瓜?什么意思?”刘建辉十分不解的问。 我看着所有人都往餐厅走去,我重新坐到沙发上,点了一根烟,才缓缓说道:“魏征斩龙的故事你应该听说过吧?” 刘建辉点了点头。 我说:“在宋朝古籍月知录中记载,泾河龙王被斩之后,去到了地府找阎王告状,阎王便把李世民的魂魄拘了下来,后来魏征找判官崔玉求情,才把李世民救了回来,李世民临走前,阎王对李世民说,地府里冬瓜南瓜都见过,唯独没有见过西瓜。” 刘建辉听得一脸认真,扔了一根烟给我说:“别大喘气啊,继续说。” 我继续说:“李世民听出了阎王的意思,回到阳间之后,便四处收罗人才去地府送西瓜,后来有一个叫刘全的人,他老婆死了,他希望能下地府去见他老婆一面,于是他应下了李世民这个差事,阎王收到西瓜后,十分开心,便放刘全和他的老婆两人一起还阳,从此利夫就传出了这个惯例,每到六月初五这天晚上,所有的冤死鬼都会上来阳间挑西瓜给阎王,希望能得到阎王的赦免。” 刘建辉说:“那你的意思是?” 我看着窗外,没有回答他的话。这是刘冬梅走了过来,说:“两位在聊什么呢?大家都已经入席了,就等你们了。” 刘建辉站起来,说:“先吃饭吧,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 就在我们离开的时候,东北边一朵乌云飘了过来,遮住了刚刚那个暗红色的月牙。 饭桌上大家东一句西一句的,闲聊着气氛倒是十分融洽,我们吃到一半的时候,那个白衣阿赞终于回来了。脸色那叫一个苍白。 我笑着说:“大师,你终于回来了,坐下来一起吃点吧。” 那个白衣阿赞像一个霜打的茄子似的,有气无力的摆了摆手说:“不了,我回房间休息一会儿。” 看他的态度,似乎也不想跟我打嘴仗了。 白衣阿赞走后,刘冬梅的其中一个闺蜜说:“袁哥,你去哪里找来这么一个极品老男人?” 袁振华摆了摆手说道:“这个泰国师傅本事可能不如沈先生,但是人品是没问题的,就是有一点争强好胜,沈先生让他吃点小亏,这也是好事。” 话说到这,大家你一句我一句,又开始对我开始进行新一轮的吹捧。搞得我是一阵无语。 就在这时窗户外面突然下起了瓢泼大雨,刘冬梅突然站起来说道:“大家先别吃饭了,各自回房间,把窗户还有门窗关一下,这别墅都是落地窗,别等一下雨水打了进来,今晚就不好睡觉了。” 他的闺蜜说:“对啊对啊,我行李还放在窗户边上呢。” 袁振华的一个朋友说:“六月的天就像小孩子的脸,下午还晴空万里,现在怎么就下了这么大的雨。” 说完大家就各自回了房间,而我和刘建辉还没有给我们安排房间,所以我们两个依然在餐厅吃饭,大概七八分钟的功夫,所有人都回来了。出现了这么一个小插曲,大家似乎都没有再想吃饭的情绪。 随后我们一行8人来到了客厅。袁振华说:“看看这天气,还好是别墅里房间充足,不然今晚都不知道该怎么办。” 我说:“没事,饭也吃了,聚也聚了,如果实在是住不下的话,我可以叫个朋友上来先把我们载回去。” 刘冬梅说:“沈先生,你这说的是哪里的话?随便挤挤总归会有地方的。” 袁振华接他老婆的话说道:“就是就是,这别墅有十几个房间呢,不怕住不下,明天再走吧,这么大的雨。” 突然他其中一个闺蜜说的:“冬梅姐,你手机开个热点给我连一下呗,我手机好像没网络了。” 袁振华说:“怎么可能?这别墅的主人专门叫了电信在附近建了一个信号塔,这个地方不可能没网络的。” 刘建辉拿起手机看了看说:“果然没有信号。” 袁振华说:“可能是信号塔哪个配件坏了,别墅里有固话,我打个电话,让电信公司他们上来看一下。” 说完他走到茶几边上,拿起固话的话筒放到耳边,一瞬间他的脸色难看得要死,刘冬梅问他:“怎么了?” 袁振华说道:“固话线好像也断了,可能是外面风雨太大,吹断了吧。” 突然我有一种强烈的,不详的感觉。在所有人里面似乎也有一种不安的情绪,隐隐的泛滥开来。 刘冬梅故作轻松地说道:“这地方现在既然又没网络,又没信号,要不我们就回去吧。” 大家都点了点头表示赞同 刘冬梅继续说:“那这样,所有人现在回房间收拾一下自己的随身物品,老公,你去把你那个泰国朋友叫起来。” 还没有一分钟的时间,2楼角落的一个房间传出来,一声男人的惨叫。 我摇摇头自言自语地说道:“怕什么来什么。” 随后所有人迅速往那个方向集中,只见袁振华一整个人瘫在了门框下,他看到我们跑过来,拼命用手指着房间里面,嘴巴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我跑到门口朝里面望去,里面的情况一却把我吓了一跳,刘聊辉只看了一眼,便哇的一声跑到隔壁房间的厕所里,吐了起来。 只见了泰国佬跪在地上,手里拿着一把小刀,类似于南传戒刀那么大小的一把小刀。而他整个人腹腔被刨开,心肝脾肺肾都被人取了出来,放在了他前面的盘子里。 这个突发情况一出现,人群里可炸了锅了,刘冬梅的闺蜜说:“死人了吗?我们快去报警啊。” 袁振华的一个朋友说:“对对对,我去车库开车,你们等我。” 我对刘建辉说:“你跟他们去车库,别让他们再出什么意外。” 第八章:恐惧的蔓延 我对剩下的人说:“大家先回客厅吧,我们先坐车去山下的派出所报案,一切等警察来了再定夺。” 就在我们所有人刚走回客厅的时候,刘建辉和袁振华气喘呼呼的从车库跑了出来。 刘建辉说:“不好了,地库里的4辆车全部抛锚了,我刚刚打开车前盖检查了一下,发现里面的电线全都被剪断了。” 我脸色铁青没有说话。 袁振华的一个朋友说:“那是不是说我们就被困在这个别墅里了?更严重的是我们现在跟一个杀人凶手困在一起!是不是这个意思?” 他问的这几个问题没有人回答,但大家都心知肚明,他说的就是现在的情况。 袁振华说:“大家不要紧张,我算了一下,离我们最近的派出所大概有五公里,我们现在可以拿着雨伞,穿着雨衣慢慢往山下走,最多一个小时我们就可以到达。” 我说道:“绝对不行,有车子还能考虑,没车子绝对不行,出了这个门只会更加危险。” “为什么?”袁振华问道 我说:“今天是农历六月初五,是鬼仔挑西瓜的日子,这个地方方圆5公里,就我们这一栋别墅,而且山脚下我刚上来的时候,还看到了一片乱葬岗,这个时候出去,除非你是活够了。” 这个时候,刘冬梅一个闺蜜大叫道:“我看2楼那个泰国佬就是你杀的吧?现在还编这种鬼话不让我们走,是不是想把我们所有人都杀干净?” 刘建辉不服气的大叫道:“你嘴里放干净点,我们两个从头到尾都没有离开过你们的视线。” 果然恶人还需恶人磨,刘建辉喊出这么一句话,在场所有人都安静了,只有刚刚那个女生低声的抽泣着。 我说:“反正情况就是这么个情况,你们谁想走我绝不阻拦。” 袁振华的一个朋友说:“这样吧,我带这个小姐姐,我们两个先下山,如果我们能顺利到达派出所的话,再上来救你们,如果路上遇到什么突发情况的话,大不了我们就调头往回走就是了。” 刘冬梅看了看我,似乎在询问我的意见。 我说:“我说过了,你们走不走我都没意见,出了这个门,你们自求多福。” 袁振华的朋友说:“沈先生,我不是信不过你,我的意思是,所有的鸡蛋不要放在一个篮子里,你能明白我的意思吗?” 我无奈的摇了摇头,随后从身后的背包里取出了两张黄符。交到了那个男人的手上,说:“如果你还信我的话,就把这张黄符放在上衣的口袋里,不管你走到哪里,只要感觉这张黄符发烫,立马掉头往回走,无论听见什么或者做看见什么,如果你们不信我,大可出了门就把这两张黄符丢掉就是。” 那个男人说道:“沈先生你放心,如果遇到危险,我们马上回来。大家伙也等我们的好消息。” 刘建辉小声地在我旁边说道:“他们这样出去会不会很危险?” 我说:“看天意吧,反正肯定比待在这房子里危险多了。” 随后他们两人在众人的注目下离开了别墅,消失在大雨当中。 刘冬梅说:“小沈师傅,那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 我想了一下说:“这样,你带着你两个朋友,把整个别墅从头到尾所有能藏人的地方,都给他找一遍,因为凶手不一定在我们里面,也可能躲在这个别墅里的某个地方。” “袁先生,你去把这别墅里所有角落的灯都打开,把窗户都检查一下,没有关的全部关紧。” 说完我从包里拿出一打符纸,继续说:“所有的窗户都有贴上符纸,不要漏了。” 刘建辉说:“那我们呢?” 我阴笑了一下说道:“我们去检查2楼那具的尸体。” 刘建辉一听,拼命摆了摆手说:“贴符纸这么重要的任务还是我来吧,袁振华跟2楼那个比较熟,让他跟你去。” 我鄙视的看了他一眼。说:“那就委屈袁先生,你和我走一趟。” 袁振华听到要去验尸,似乎也有几分胆怯,他说:“沈先生,验尸这工作还是明天警察来交给警察吧,我们别把现场破坏了。” 我说:“戴上手套我们去看一下,我起码要知道他是死于谋杀,又或者是巫术降头,亦或者是厉鬼索命。知己知彼,我才能想下一步的对策。” 看的出袁振华十分不愿意,但是他也想不出一个好的理由拒绝,只能点点头表示答应。 我说道:“那好,我们大家分开行动,有什么消息你们就到2楼通知我。” 说完我直接朝2楼走了上去。袁振华跟在我后面,不得不说他还是蛮细心的,他居然知道去厨房帮我拿一双一次性手套。这一点倒是有些出乎我的意料。 来到了二楼,袁振华跟在我后面,而死者所在的房间,门并没有关,所以远远的就闻到了一股血腥味,还有一些人体排泄物的臭味。 对于我来说,这也是大姑娘上花轿头一回,毕竟我所有的知识都来源于书本,都是理论知识,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其实我内心还是有点怂的,但是没办法,我不上谁上呢?所以我一边走一边给自己打着气。 来到了房间门口,再一次看到那只尸体,没有了,第一次的惊悚,却多了一点恶心的感觉。我强忍住反胃说:“有没有烟?给我一根烟。” 袁振华滴了一根烟给我,我点上烟,抽了一口,那种恶心的感觉好多了,我戴上手套,蹲下身,用手托起了死者的下巴。 看了一眼说:“基本上可以排除谋杀的可能了。” 袁振华站在我后方两米的位置,说:“你就看一眼就可以排除了?” 我说:“你看看他的死法,再看他的表情,正常人如果这么死的话,肯定十分痛苦,而他却没有半点痛苦的感觉,反而有点享受,所以他绝对不是人为谋杀的。” 袁振华似懂非懂的说道:“这么说他不是被人杀的咯?” 我说:“不,我的意思是,凶手肯定是人,但不是人为主动的杀死,而且有人控制着厉鬼或者是别的什么手段杀了他。” 第九章:第二名死者 我活动了一下死者的手臂,又用手沾了一下地上的血液,在手里搓了搓。说:“死者的死亡时间应该不超过45分钟,45分钟之前大家都在干什么?” 袁振华说:“45分钟前大家都在这餐厅吃饭,大家都有不在场证明,可以互相作证的,这么说凶手就不在我们中间喽。” 我摇了摇头,说:“恰恰说明了凶手很有可能在我们中间。” “为什么?”袁振华不解的问道。 “你忘记了?我们吃饭吃到一半的时候突然下起雨来,大家都各自回房间去关窗户了,那个时候大家都不在餐厅。” 我抽了一口烟,继续说:“只有你我和刘建辉三个人在,也就是说只有我们三个人又不在场证明。” 袁振华说:“凶手会不会就是跑掉的那两个人中的一个?” 我站起来说道:“应该不会,杀人总是需要理由的,杀他是什么理由呢?按你们的说法,他们也是今天才刚认识的,为什么要杀他呢?” 就在我俩陷入沉思的时候,刘冬梅带着,另外两个人走了过来,说:“别墅里上上下下所有的房间衣柜我们都检查了,没有发现有其他人的存在。” 我说:“行,那你们去帮刘建辉把所有的窗户都封起来吧,完了之后我们客厅碰个头。” 刘冬梅说:“沈先生,那你这边看出什么蛛丝马迹没有?” 我一边摘手套一边说:“有一点吧,起码我肯定在我们这群人里面有一个法术高手,是他控制着厉鬼或者是巫术杀害了这个白衣阿赞。” 刘冬梅吃惊的说道:“这不可能,我们都是从小玩到大的朋友,互相之间是知根知底的,谁也不会风水先生那一套东西啊。” 我冷笑一声说:“要知道,死者虽然说水平可能比我差一点,但是怎么说也是门里人,所以要动用厉鬼或者巫术杀害他,并且让他没有反抗能力,而且还不发出声响,不惊动到我,这个凶手绝对是高手中的高手。” 说完我扫了一眼在场的所有人。他们脸上有的人表现出吃惊,有的人表现出恐惧,还有些人表现出迷茫。不得不让我越来越佩服这个凶手。他实在是伪装的太好了,我这招敲山震虎,并没有震出我所有的答案。 我说:“行了,你们都下去吧,我们去客厅商量,死者为大,别再打扰他了。” 就在我这句话说完的时候,刘冬梅的另一个闺蜜突然大叫了一声,他一手捂着嘴,一手指着地上的那具尸体,浑身抖如塞糠的说道:“他…他…他刚刚手指动了一下。” 我转过身,眯着眼睛盯着尸体看。并没有发现尸体有动静,刘冬梅说:“没有的,亲爱的你一定是太紧张了,我们先下去休息吧。” 我说:“对,你们先下去吧。” 等他们一行人走后。我看着地上的尸体,手结法印,闭上眼睛默念到:“原始符命,时刻升迁,开我法眼见个分真,急急如律令。” 随后我再次睁开了眼睛,就看到地上的尸体周围凝聚着一股阴气,而尸体就似乎是一个漩涡的中心,淡淡的阴气围绕着尸体在打转。跟一股小龙卷风似的。 我心想,妈的,老子英明一世,差点遭了道。我终于知道这个泰国佬被杀的理由了。 正常尸体尸变都是需要7~49天的时间,而只有我们这行吃阴间饭的人是例外,由于我们常年跟鬼怪尸体打交道,所以我们身上的阴气要比正常人重很多。所以只需要用一些特殊的手段将人杀死,再用厉鬼的怨气催化一下它自身的阴气转换,基本上当天晚上就会导致尸变。 这也是和尚,道士,阴阳先生这一行的人,自古死后基本上都选择火化的原因。 我从随身的背包里掏出了三张镇尸符,蹲在地上对着那句尸体说道:“我知道你心有不甘,但是人死万事消,终归尘归尘,土归土。你放心,你的仇我替你报,你安心去吧,我先得罪了。” 说完我将三张镇尸符贴在了他的左右肩膀和额头。 最后我出门之前又在门上贴了一张驱邪符,心里想着,今晚这样应该就不会发生变故了。 我回到客厅,所有人都沉默地坐在沙发上,气氛一片死气沉沉。 我说道:“大家不用担心了,上面的事我已经处理妥当,今晚不会有意外发生的。” 刘冬梅说:“那接下来呢,我们又该做什么?” 我说:“今晚大家就不要回房间了,都在客厅里轮流眯一下,我们接下来要做的事情,就只有一件事,就是等,等到天亮就万事太平了。” 我说完,没有其他人发表意见,大家又是一阵的沉默。 就在这个时候,门外突然响起了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刘建辉站起来看了看我。 我示意他去门口看一下是什么情况。刘建辉小心翼翼地移步到门口。没有开门,而是冲着外面喊道:“谁啊” 门外有人回应说:“是我,我是顾峰,我们刚刚走到半路发生意外了,我急忙赶回来。” 我扭过头看向袁振华。 袁正华冲我点了点头,示意道,外面就是早先出去那两个人中,其一的那个男生。 刘建辉看了看我,小声地说道:“要不要开门?” 我想了想,走到大门旁边,从外面喊道:“你怎么自己回来了?你身边那个女孩子呢?” 门外的声音说:“我们刚刚走出别墅没有多远,就看到有个女的撑着雨伞站在路边,我觉得奇怪,没敢走过去,就在这个时候,你给我的符纸自己烧了起来,我一害怕就自己跑回来了,她是跟着我后面跑的,但是跑着跑着我就看不到她人了。” 我说:“你们走的时候,我不是跟你们交代了,如果遇到这种情况,就把我给你们的护身令牌挂在脖子上了,你们没这么做吗?” 门外安静了一下,似乎在思考,随后说道:“这不是一着急给忘了吗?别多说了,我感觉后面的女鬼快追上来了,快开门,放我进去。” 我冷笑了一下说:“呵呵,你到底是谁?” 第十章:变故 门外的声音思考了一下说道:“我是顾峰啊,早先前你才跟我说遇到什么危险让我回来找你,你忘了?” 我笑着说:“我是这么和你说过,但是我可从来没给你什么护身令牌。” 门口先是陷入了一阵沉默,随后是一阵癫狂的大笑。门外的声音变得阴阳怪气地说道:“你们都要死,你一个都活不了,哈哈哈哈…” 刘建辉像猫一样,整个人四肢离地往后一跳,看着他那个怂样,我就不禁想笑,只是觉得现在这个场合笑出来似乎有点过分。 刘建辉说:“外面那个是人是鬼啊?” 我叹了口气说道:“看来他们两个是凶多吉少。” 我又问道:“房间里所有的门和窗户,你确定都贴上符纸了吧?可千万不能有遗漏。” 刘建辉说:“放心好了,我前前后后检查了两遍。” 门外已经没人说话了,我们两个回到沙发坐下,袁振华给我和刘金辉一人发了一根烟,说:“我们要不要出去看看,能不能把他们两个人救回来,就这样丢他们两个人在外面,我总觉得心里过意不去。” 我看了他一眼,说:“可以呀,想死你就自己去,我可不拦着你。” 随后大家又是一阵沉默。 我说:“先让我们分析一下当前的情况,这个屋子里本来有9个人,2楼死了一个,别墅外面有两个生死不明,你们可以分析一下,假设凶手如果不在你们中间,那么你们到底有什么共同的仇人,非要把你们置于全都死地。” 刘冬梅说:“没有啊,我的两个闺蜜和袁哥的两个朋友,他们本来就不熟,或者说根本就不认识,至于那个泰国先生,那是我们今天才知道有这个人。所以我们之间并没有什么共同的仇人。” 我说:“那你和袁振华呢,你们有没有?” 袁振华着急的说道:“沈先生啊,我们两个之间就更没有仇人了,我一年基本上都在泰国工作,而我老婆却常年在国内,我们的生活圈和工作圈很少有交集,所以也不存在有共同的仇人这种说法。” 我想了一下说道:“那就不管了,剩下的明天交给警察来调查吧,毕竟破案不是我们的本职工作,我们今天晚上只有待在这房子里活到天亮,一切就都过去了。” 刘建辉说:“对对对,我先去准备点吃的,做好持久战的准备。” 说完刘建辉站了起来,就在他站起来的那一瞬间,整个大厅的灯闪了一下,随后所有的灯光都熄灭了。一瞬间我们陷入了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 这时,有人大喊道:“怎么回事?怎么停电了?” 听声音应该是袁振华的声音。 我说:“大家都坐在原地,不要乱动,袁哥还有刘建辉,你们快去变电箱看一下是什么情况。” 就在我话音刚落的时候,突然传来了一个女人的大叫声。 “放开我,放开我,袁哥,救命啊…” 听声音是刘冬梅的,而且她已经不在她原来的位置了,声音传来的方向应该是上2楼的楼梯口。 我大叫到:“不好!” 说完我便朝声音传来的方向冲了过去,借着窗户,外面传来微弱的暗光,我看到楼梯的尽头有一个黑色的人影一闪而过。 我说:“刘建辉,把手机的闪光灯打开。” 说完我跑上了楼梯,来到2楼的拐角处,就看到一个黑色的人影趴在了走廊的尽头,一动不动的,我小心翼翼地走到了那个人身边,发现正是刘冬梅,我用手指探了探她的鼻息,又按了一下她的脉搏,发现她只是晕过去了。 随后我在我身后方传来了有人跑上楼的脚步声,借着来人的手机的灯光我看清楚了,是刘建辉和袁振华。 袁振华焦急地问道:“小梅她怎么了?” 我说:“没事,他只是晕过去了,帮把手把她抬下去。” 来到了一楼,我说:“刘冬梅我看着她,电闸在哪里?你们先去检查一下电闸。” 袁振国说:“电闸就在客厅旁边,我马上去。” 随后,我从随身的背包里掏出了三根银针,下在了刘冬梅的天庭,人中,和涌泉三个大穴。 刘建辉站在我旁边,一边看着一边问道:“你这是干什么?” 我说:“护住她的主要经脉,防止她被阴气冲的身体,同时也防止那些脏东西玩鬼上身这一套。” 施完针后,我又重新给她把了一下脉搏,突然我发现了有一些奇怪的东西,我对刘建辉说:“手机拿过来帮我照一下,就看到刘冬梅手臂上,有一条条非常细小的黑线在皮肤下方游走。” 就在我准备进一步检查的时候,房间里的灯突然都亮了起来,我心想,还好,要是在这个黑暗的环境里要度过几个小时,大概所有人都会被逼疯吧。 突然刘建辉大叫了一声,整个人瘫倒在地上,跟见了鬼似的,闭着眼睛,拼命用手指着天花板。 没注意回头看了一眼,妈的,也把我吓了一跳。 就看到客厅就看到客厅正中间的天花板下面挂着一盏巨大的水晶灯,而水晶灯下面,正挂着刘冬梅的另一个闺蜜。 他被一条麻绳挂着脖子吊在水晶灯上,吐着长长的舌头,两个眼睛瞪得大大的,我往上看的视线正好盯上了她那双眼睛。实话实说,确实是看得我后背一阵发凉。 这个时候袁振华也跑了过来,说:“这…这什么情况?怎么又死人了?” 同时我注意到袁振华的另一位朋友就坐在沙发下面,他似乎从一断电开始到现在都没有移动过位置,就是目光呆滞地看着前方。 袁振华浑身抖如筛糠,说:“沈先生,这…这房子已经不安全了,要不我们还是走吧。” 我并没有理会他,而且拿起一张驱邪符,用打火机点着之后烧在了茶壶里,冲上开水之后,我将那杯水拿到了袁振华的另一个朋友前面,掰开他的嘴,给他灌了下去,还没有一分钟的功夫,就见那男人突然脸色潮红,哇的一声,吐出了一大口黑色的东西。 第十一章:真凶是你 窗外的大雨依旧下个不停。我看着一片狼藉的客厅。说:“这个地方已经不能呆了,我们去餐厅吧。” 随后,我扶着袁振华的朋友,刘建辉和袁振华扶着昏迷的刘冬梅,我们来到了餐厅,刚放下昏迷的刘冬梅,刘建辉便对着袁振华说道:“现在这房子里面除了沈佳和我,就剩下你,你需不需要解释一下?” 袁振华一听这话就坐不住了,站起来说:“你怀疑我?我有什么理由去杀我自己的老婆,杀我自己的朋友?就算是有。我有没有这个本事?” 刘建辉也一拍桌子,站了起来说:“那按你这么说,凶手是自残咯,苦肉计?” “我怎么知道,我又不是凶手。” 我看着他们两个,你一句我一句的吵着,心中突然觉得很烦躁,我冲他们两个喊到:“够了,你们别吵了,还嫌现在事情不够多吗?” 我看了一眼墙上的时钟,说道:“现在已经快四点了,还有一个多小时天就亮了,等天亮就没事了。” 袁振华似乎没办法冷静下来,他说:“等天亮,等天亮,鬼知道我还有没有命可以等到天亮。” 我说:“其实我已经有八九成猜到凶手是谁了,只是…” 袁振华激动地说道:“凶手是谁?” “凶手就在我们四个人中间。你想知道,等你老婆醒过来我自然会说。” 说完,我看着他冷笑。 “是不是你也怀疑我?”袁振华说 我没有说话,只是摇了摇头。 大概15~20分钟之后,刘冬梅恍恍惚惚的醒了过来。袁振华过去扶着她问道:“你没事吧?” 刘冬梅没有说话,就是摆了摆手。 袁振华又追问道:“你刚刚到底怎么了?” 刘冬梅似乎回忆起特别恐怖的事情。他浑身打着拍子,颤抖地说:“刚刚灯光暗下去的那一瞬间,在我背后有一只冰冷的手,突然的抓住我的胳膊,把我朝2楼拖上去,我明显可以感觉到那不是一个活人的温度。” 袁振华焦急的问道:“那你看清楚是谁了吗?” 刘冬梅摇了摇头说:“没有,太暗了,我什么都看不到,就是闻到一股很重的血腥味和臭味。” 刘冬梅此话一出,我一拍大腿说的:“糟糕,出事了。刘建辉,你赶快去2楼看一下,看看那具泰国佬的尸体还在不在?” 刘建辉突然捂着肚子说:“哎呀,不行不行啊,我肚子突然好疼,我要去上厕所。” 我又鄙视地看了他一眼。 袁震华说:“沈先生,你的意思是,2楼的尸体出现了意外吗?” 我点点头说道:“其实也不用去看了,80%那具尸体已经不在。我们其中有人在玩借尸还魂的把戏。” 袁振华的朋友说:“沈先生,你刚刚说凶手就在我们4个人中间,现在冬梅已经醒了,你可以说凶手是谁了吧。” 我说:“不着急,在我们5个人里面有一个是养鬼的高手,所以,要把它找出来很简单。” 我一边说,一边翻开自己随身的背包,从包里拿出一个白瓷瓶,从瓷瓶中倒出了5个丹药,说:“这是上清退魔丹,是用朱砂,雄黄和雄胆炼制而成,正常人服用呢,可以安神清心,养鬼的人由于长时间跟阴气接触,所以他如若服下这个丹药,丹药的药性便会和他的阴气相抵触,导致恶心呕吐,腹痛的作用。” 袁振华不解的说:“那你的意思是?” 我说:“很简单,每个人来一粒,不敢吃或者是吃下去有副作用的那个人就是凶手。” 袁振华的朋友说:“这个主意好,我问心无愧,我先来。” 说完他就从我手里拿过一颗丹药吞了下去,我看着袁振华他们夫妇俩,说:“二位,你们谁先来啊。” 袁正华看着我手中的丹药说道:“那你们呢?你们为什么不吃啊?” 我和刘建辉两个人互相看了一眼,各自拿起一颗丹药也咽了下去。说:“就剩你们两个了。” 刘冬梅正要伸手过来拿,袁振国一下就把她的手打掉了,说:“算了,我承认,人都是我杀的,天亮之后你就报警抓我吧。” 我坐了下来,颇有玩味的看着他,说:“那说说你杀人的理由是什么?” 袁振华说:“我在外面做生意失败了,欠了他们一屁股帐,所以只能把他们杀掉,债我就不用还了。” 我继续说:“那你的手段是什么呢?控鬼吗?来来来,把你养的鬼召唤出来我看一下。” 袁振华一拍桌子冲我吼道:“都说了人是我杀的,你还问这么多干嘛?羞辱我吗?” 我说:“其实从我们三个人吞下丹药的那一刻,你就已经知道凶手是谁了,对吧?” 我这句话一说出来,所有人都吃惊的看着刘冬梅。 我继续说:“其实从我们三个人吃下丹药的那一刻起,你就知道我们三个人并不是凶手,而你自己也不是,所以凶手就只剩下一个人。” 这时,刘冬梅呵呵的笑道:“你们几个大男人合起来冤枉我这样一个小女子,有意思吗?” 我说:“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一切的蛛丝马迹其实都有迹可循。我调查了你们两个人的简历,因为老公是在泰国做木材生意的,对吧?” 袁振华点了点头,我继续说:“一个做木材生意的人,怎么可能连阴沉木和沉香木都分不清楚?” 刘冬梅说:“这我不是都解释清楚了吗,我老公寄来的确实是沉香木,只不过在泰国被他的对手调包了而已。” 我说:“不排除有这种可能,但是你忽略了一个很重要的点,那块阴沉木并不是普通的阴沉木,而是槐木阴沉,要知道泰国可是没有槐木的。” 我这句话一说完,刘冬梅的脸色沉了。 我接着说:“其实你找到我们,并且让我第一次去你家里帮你驱邪,根本就是你故意为之,为的就是给今天创造机会,让我们成为你不是杀人凶手的证人。对吧?” 刘冬梅坐下来从他身上掏出了一根女士香烟,这也是我第一次见她抽烟,她点燃后,说道:“有意思,你继续说。” 第十二章:爱之深 我点燃了一根烟,又往自己前面的茶杯里倒了一杯茶,轻轻喝了一口,才缓缓说道:“我还调查过你们两个的身世,你年轻时在泰国攻读医学博士,对吧?而你老公却在泰国做的木材生意,按道理说,你们两个应该是风马牛不相及,不存在交集才对,那你们是怎么在一起的呢?” 刘冬梅盯着我看,骄傲地说:“缘分呗,还能是什么?” 我也看着她说:“当初我也是这么觉得的,后来想了想,这并不能说服我自己,你说你认识你老公的时候,他又没钱,长得又不怎么样,而你这么漂亮,又是高材生,你为什么就会看上他呢?这总需要一个理由,用缘分解释,是糊弄不过去的。” 我又说道:“所以我调查了你的身世,你自小父母离异,你跟着你母亲,后来他改嫁其他人,并且生了两个孩子,所以你母亲所有的爱都倾注在了那两个小的身上,我说的对吧!” “我还查过从你高中开始申请的助学贷款记录,这也从另一个方向说明,你母亲或者说你的继父并没有支持你读书,这一切都是你自己争取来的,你之所以会跑到泰国那么远的地方去学医,为的也是离开你所生活的这个环境。” 刘冬梅看了他老公一眼,说:“你说这么一大圈,你想表达什么呢?” “我想说,你从小在这么缺爱的环境中长大,所以你对家庭对爱情都会有恐惧感,但偏偏有的事情就是会往出乎你意料之外的方向发展,比如你遇到你老公。” 我继续说:“你老公这种暖男的性格,让你体会到这辈子都没有体会过的温暖,或许这是幸福的开始,同时也是悲剧的开始,你没想到你老公好死不死,居然是个超级中央空调,对吧。” 刘冬梅站了起来,状若癫狂的冲我大喊道:“我不许你这么说我老公。” 袁振华呆呆地看着他,似乎不认识眼前陪伴了多年的妻子。 “你不用否认,其实你自己心里明白,你老公并不是只对你一个人好,他是对所有人都这么好,所以一种嫉妒的情绪,在你心里慢慢的生根发芽。”我说完后,刘冬梅拍着桌子怒叫道:“我叫你别再说了。小乖,给我弄死他们。” 就看到在2楼的走廊上面跳下来一个人影,等到看清楚的时候,袁振华和刘建辉都吓了一跳,刘建辉结结巴巴的说:“这不是那个泰国佬吗,都死成那个样子了,怎么又活了?” 我说:“这就是我说的借尸还魂,本来我还不是十分确定,现在你是不打自招了。你们都让开。” 说完我从背包里拿出一个矿泉水瓶,拧开盖子就朝那具尸体泼了过去。 瞬间那具尸体上面冒起了孜孜的白烟,随后便直挺挺的躺在了地上。一动不动。 刘建辉兴奋地说道:“看不出来你还是个童子啊。” 我飞快地朝地上的尸体贴了三张符咒,站起来对着刘建辉骂道:“吹牛逼你在行,帮把手你都不会,你是不是电影看多了,谁跟你说这是童子尿?” 刘建辉贱嘻嘻地说:“电影里不都是这么做的吗?” 我说道:“别说我没教你,这是三江五湖水。” 刘建辉不解的说道:“三江五湖?什么鬼?” “就是松江,钱塘江和浦阳江,还有彭蠡、洞庭湖、巢湖、太湖、鉴湖这八个地方的水混在一起,就是三江五湖水,由于这地方的水自带天地灵气,是驱邪治病的一大法宝,贵是不贵,想要把它集齐难度很高,而且味道还不错。” 我转过头对着刘冬梅说:“你养的小鬼已经被我困在这具尸体里面了,你还有什么手段一起使出来吧。” 就在这个时候,我突然看到刘冬梅在朝我冷笑,那种笑容让我感觉到我似乎遗漏了什么特别重要的东西。 突然房间里的灯又一次暗了下来。 记者我就闻到了一股很好闻的香味,香甜香甜的。当我还没反应过来,那味道是什么东西的时候,就听到有人倒在了地上的声音,借着窗户外面微微亮的光线,我看到的刘建辉倒在了地上,与此同时我浑身手脚发软,似乎在一瞬间被抽去了力气,随着我也倒在了地上。 就在我要失去意识的时候,看到了一把明晃晃的匕首操,我刺了过来,而我却没有丝毫反抗的力气,就在这个时候,我闭上了眼睛。 我以为我就这么死了,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我再次睁开眼睛坐了起来,发现我还在别墅里,而外面的天已经天光大亮了,刘建辉躺在我旁边,打着均匀的鼾声。 我拿起手机看了看时间,发现现在已经下午2点。我推醒了身边的刘建辉,他一醒过来急忙就全身检查了一下,发现自己没少胳膊,也没少腿,他才说:“沈佳,你没事吧,我们是不是中招了?” 我想了想说:“确认,我们中**了,具体是什么**我不知道,反正我那味道肯定不是低档货,这也说明刘冬梅背后还有帮手。” 刘建辉四处看了看,说:“房间那些尸体都不见了” 经他提醒,我也四处看了看,才发现不只是尸体不见了,就连血迹也都被人处理过了,而且看得出手法很专业。 明天会接着说:“奇怪,他们怎么没把我们两个也杀了呢?” 我说:“不知道,可能我们对他们来说还有什么利用的价值吧” 刘建辉站了起来,拍拍自己身上的衣服,说道:“那现在怎么办?要不要报警?” 我说:“报个屁,现在就这个情况,就算报了警,人家也会说我们报假警。先回去吧,人家不杀我们,肯定有他们自己的计算,等他们回来找我们就行。” 说完,我们两个一边收拾东西一边往外走,推开别墅的门,看到外面的晴空万里,虽然过去了只有不到24个小时,但却让我感觉恍如隔世一般。 第十三章:月港小坑村 时间一天一天的过去,一晃眼就过去了,十来天的时间,这十几天对刘建辉来说是一个很好的缓冲期,起码对于当天晚上的事,恐惧感不再那么强烈。这也算是一个很好的进步。 网店的生意也有些许起色,这十几天的时间我卖了20多张护身符,还有几个开光神像。而且还开了直通车。 刘建辉插着手站在我身后面看着电脑屏幕说道:“唉呀呀呀,我已经看到了我幸福的未来,开着豪车,住着豪宅,迎娶白富美的生活。” 我头也不回的说道:“你可就算了吧,十几天下来还不到4000块钱的营业额,除了你的房租水电还有成本之外,我们一个人还分不到600块钱,还迎取白富美呢,不吃土就不错了。” 刘建辉一拍我肩膀说:“小同志,你别说我要批评你,做人呢,要积极乐观,最重要就是开心。” 我一拍他的手说:“滚,下次有机会,还有像刘冬梅这样的事,我肯定带你去开心一下。” 突然,刘建辉一脸严肃的问我:“你说,刘冬梅为什么要杀这么多人啊?” 我点了一根烟,想了一想说道:“刘冬梅从小到大在一个十分缺爱的环境中长大,在一个恰当的时间和地点,她遇到了袁振华,袁振华对他的照顾,让她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温暖,后来这种感觉慢慢的发生了改变,因为刘冬梅发现,她老公对她身边所有人都这么好,于是,这种爱慢慢的让它产生了妒忌的心理,而这种妒忌的心里,渐渐的变成了一种变态的占有欲,这就是他杀人最根本的原因。” 刘建辉摇了摇头说:“我还是不太懂?” 我那看白痴的眼神看着他,说:“你知道爱情和控制的区别吗?现在有很多人打着爱情的名义控制着对方,其实这样的感情注定是不会有好结果的,算了,说了你也不懂。” 眼看就到了中午,刘建辉说要请我吃顿好的,我们两个去楼下的真功夫吃了一顿,确实感觉对我们来说有点奢侈。 回来的时候就看到我的旺旺上面有一条未读的信息,我点开看了一眼,便回过头对刘建辉说:“我估计可能有件能小开心的生意来了。” 刘建辉一脸迷惑地看着我,我努努嘴,示意他看一眼电脑屏幕,就在电脑屏幕里,旺旺的对话框显示着一句话。 “老板,在吗,请问你们有没有卖可以镇住尸体的符咒啊?” 我回复道:“有的,但是这种符咒是比较专业的符咒,一般人是不能使用的,请问你是什么情况下需要用到这种符呢?” 我回复过去之后,对方好一会儿都没有动静,就在我正准备关掉电脑去睡午觉的时候,突然对方回复了 “我们村里最近死了一个中年人,但是就在他死后,奇怪的事情发生了。” 我回复道:“你方便仔细说说嘛?” 又等了好一会儿,对方才回复。 他叫蔡小晨,是月港人,家住在月港市郊的一个十分偏僻的小村庄里,叫小坑村。最近他们村子里发生了一件怪事,他们村子本来不大,只有百十户人口,但就在十几天前村子里的鸡鸭鹅开始成批成批的死亡。而且看样子都不是病死的,而是被某种东西吸干了血液而死的。发展到后来牛啊,猪啊也在一夜之间都死光了,一样是被吸干了血液。发展到昨天晚上,居然死人了,村里老人都说是闹僵尸,能搬走的都搬走了,但我爷爷说他在村里住了一辈子,出去也不习惯,而且身正不怕影子斜,所以他说什么都不肯搬,于是我就想在你们这里找一张符咒,可以保我爷爷平安无事。 我回复道:“你说的这件事情可大可小,我建议你还是去找一个专业的风水先生看一下吧,这不是一张符纸就能解决的问题。” 没想到这一句话刚发完,对方这次回复的倒是挺快的,他说:“我就是没有认识的啊,所以才在网上找,而且看你的店刚好就在我们隔壁市,想着也比较近,有什么问题我也可以随时联系你们解决。” 我说:“这样吧,上门解决的费用2000块,后期如果增加什么费用,我再跟你算,如果去到现场我们不能解决,我再把钱退给你,你看怎么样?” 对方并没有讨价还价,而是马上拍下了一张图纸,并留言让我修改价格,5分钟后我看着我的支付宝里多出了2000块钱现金,笑着对刘建辉说:“收拾收拾东西吧,我们出门干活了。” 刘建辉似乎想起了那句泰国佬的尸体,他摆了摆手说的:“我还是留在家里帮你看着网店吧,万一到时候又有什么其他生意呢。” 我站起来一手揪着他的耳朵,说到:“你能不能别那么怂,放心好了,肯定不是僵尸的。如果真是闹僵尸的话,你以为全国那些名川大山他们都是吃素的吗?一具僵尸,你知道可以卖多少钱吗?” 刘建辉奋力的甩开了我的手,捂着耳朵说的:“不是僵尸是什么?野生动物吗?” 我说:“这个还不清楚,估计最大的可能性应该是行尸吧。就是行尸走肉那种行尸。” 刘建辉摇了摇头说:“有什么区别吗?” 我笑着说:“那区别可就太大了。如果只是一句普通的行尸的话,我分分钟都能搞定,如果是僵尸的话,就是我师傅来了都不一定能有用。难道你没有听说过旱魃出世,赤地千里吗?所谓旱魃,其实就是最普通的僵尸。” 随后我拍了拍着他的肩膀,继续说道:“别担心了,我敢接下来的生意,就是在保证安全的基础上,我的小命可比你金贵的多。” 随后刘建辉才十分不情愿地回房间收拾东西,而我也回了我的房间,整理了工具箱,大概半小时之后我们两个就踏上了前往月港市的路程。 我没想到的是,这次我遭遇的事件,差一点就改变了我的一生。 第十四章:吸血的生物 我们两个开着那辆小破面包,在高速上面飞驰着,油门踩到底,时速居然快到80,真是不容易。 中途我们在一个叫刘家凹的服务区停车休息,刚停车,刘建辉就说:“让车子休息一下吧,我怕再开一会,水箱都要爆炸了。” 我拍了拍刘建辉的肩膀说道:“小伙子,你要对未来有信心,要努力赚钱,争取明年可以换一辆好一点的奥拓。” 我们两一边说着,一边走向服务区的自助餐厅,一人花了二十五块,吃完后,刘建辉骂骂咧咧的说:“以后我要是还在服务区吃饭,我就把刘字反过来写。” 吃完饭,我们走出餐厅,看着远处绵延的山脉,不得不说,风景还是很不错的。我对刘建辉说:“看一下导航,看看还有多远。” 刘建辉打开手机看了看说,指着远处的一个山头说:“直线距离其实也不远,应该就在那个山的后面,只是我们又把车开到市里才能下高速,兜一大圈才能去到他们那里。” 我望着刘建辉手指的那个山头,自言自语的说的:“从这个角度看,风水并不算太差,怎么会闹行尸呢?” 刘建辉拍了拍我的肩膀说道:“行了,我们该出发了,再耽搁一会儿,我们要天黑才能到他们村子。” 下午5:20的时候,我们终于来到了导航给我们定位的地点,是位于半山腰一个十分偏僻的小村庄,落日的余晖刚好在村庄的后面,倒是构成了一副十分唯美的画卷。 刘建辉说:“行了,打电话给他,让他出来接我们吧。” 我刚接通的电话没两声,对方就接听了,简单交谈两句之后,就看到从旁边的一个小巷子里走出来一个年轻人,大概二三十岁的样子。 对方看到我们加快脚步地跑到了我们身边,握着我的手说道:“你们就是沈师傅和刘师傅吧,等你们好久了。” 我说:“不用客气,称呼我们名字就好” 我们一路客气,一路寒暄,很快的就来到了他家门口,蔡小晨交代说:“那个我爸对这方面不太相信,可能也比较反感,所以我就不介绍你们的身份了,我就说你们是我朋友。” “没问题,你们怎么方便怎么来。” 蔡小晨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说:“谢谢理解。” 刚进院子,一阵饭菜的香味就扑鼻而来。就听到一个中年男人的声音在房间里面喊道:“小晨啊,你的朋友到了,是不是你们先在客厅坐一会儿菜马上就好了。” 蔡小晨对我们说:“两位,我们先去客厅喝杯茶。” 刚坐下来,我就直接开门见山的说:“现在你爸不在,你可以把详细的情况再仔细跟我们说一说。” 他拿出手机,翻出了几张照片,递到我们面前说:“这是隔壁蔡大伯家前天那头老母猪被咬死的照片,你们看一下。” 我接过手机,简单的滑了两下,照片上是一头被咬死的老母猪,在其中的一张局部照片里,很明显的可以看到有两个牙印。 我盯着那两个牙印,皱眉说:“你确定这头猪身上所有的血都被吸干了?” 蔡小晨说:“肯定啊,农村人养一头老母猪多不容易,开始大家都认为这是被野兽咬死的,抱着不要浪费的想法,蔡大伯就把那头猪给剖了,但是可怕的事情就在这一幕发生了,发现猪的内脏里居然一滴血都没有,这不是被吸干了血是什么?再说从来也没听说有什么野兽只吸血不吃肉的啊?” 我想了一下,说:“事先放一边,你说昨天死人的是怎么一回事?” 蔡小晨站起来,看了一眼厨房,才坐在我旁边,小声地说道:“死的人是村里的一个五保户,没儿没女的,自己一个人就住在山脚下的一间破房子里面,平时白天都会出来在村子里捡捡垃圾,跟人有点饭,但是昨天都没有人看到他出来,一直到昨天中午,有人路过他家门口,才发现他门口流了一大滩血,后来村子里才组织人踹门进去,才发现那老头已经死了,死的那个难看。” 我说:“那老头的尸体在哪里?” 蔡小晨说:“好像还是听在他家里,说是警察来过了,调查结果是说被某种不知名的野兽咬死,是属于意外死亡,所以要等警局的意外死亡报告下来,才能拉去火化。” 我站起来说道:“我们先去看一下吧,晚点再回来吃饭。” 刘建辉一脸不情愿地看着我说:“我们还是先吃饭吧,看完那东西你还怎么吃得下饭?” 我一边迈腿往外走,一边说:“你也不怕你吃完饭,看到那东西,全都吐干净了?” 刚走到客厅门口,就听到他爸在厨房里喊道:“你们怎么还要出去啊?我这里马上好了。” 蔡小晨说:“爸,我们就出去逛一会儿,顺便买两瓶酒回来。” 说完他就摆了摆手,意思是让我们赶快走。 刚出了门,走出巷子,蔡小晨才说:“我爸这个人脾气古里古怪的,时好时坏,你们不要介意。” 很快我们三个人左拐右绕的就来到了村子边上,远远的就看到,在远处的山坡下面有一间独立的房子,蔡小晨指了指那间房子说:“你们看,就在那里。” 很快我们就来到了那间房子的前面,发现院子外面的门并没有锁,而房子里面正中间摆着一口黑色的棺材,周围也并没有人在这里看护,甚至连灵堂都没有。 我皱了皱眉头说:“你们怎么连个白番都没有啊?本来这老头孤苦伶仃一个人一辈子,现在死了连个祭祀的东西都没有,你们是想逼他变成厉鬼吗?” 蔡小晨说:“这个我不知道,这个都是村里村长他们决定的,可能是村里没有这个经费吧。” 我摇了摇头,从包里掏出三根香,用打火机点燃之后,却发现棺材前面连个香炉都没有,我不由得苦笑,实在没办法,我只能把香插在了棺材盖下面的缝隙里,说:“老先生,冒昧打扰了。” 第十五章:行尸走肉 就在我把香插到棺材缝的时候,突然瞄到了棺材下面有一滩水,我用手轻轻地沾了一下棺材下面的水滴。又用食指和拇指揉了揉,随后放在鼻子下面闻了一下。 就这么简单的一个动作,刘建辉突然捂着嘴巴。脸色发青的看着我。 我笑着说:“这你就受不了了,要不给你闻闻?” 随后我把手伸向了他的面前。 他再也受不了了,哇的一声跑出门外,随后就听到了干呕的声音。 蔡小晨明显脸色也不太好,他往后退了一步,看着我说的:“怎么了?” 我并没有理会他,而是将食指和中指贴在了棺材板的侧面。感受了一会儿才开口对他说:“如果我没猜错的话,棺材里这个老头今晚,最迟明晚,就会起来跳迪斯科。” “啊?你的意思是这个老头会变成僵尸?” 我摇摇头说道:“差不多,但是用词不准确,准确来说是会变成行尸。” 这个时候刘建辉也走进来了,一边捂着嘴一边话语不清的说道:“那你赶紧趁现在把它处理了。” 我摇了摇头说道:“没办法,这老头现在尸变基本上已经完成了,整个棺材都被阴气吸住,现在我们是打不开的。” 刘建辉说:“那怎么办?” 我说:“这个简单,贴上镇尸符就行了。” 说完我从包里掏出一张镇尸符,贴在了棺材的上面,说:“这个只是小问题,问他是谁把他咬成这个样子的。趁现在天还没有黑,我们三个人在这房间周围分开找找,看能不能找到一些蛛丝马迹。” 我话才说完,他们两个就嗯了一声出去了,就剩下我自己一个人,站在房间里看着那口棺材,我从包里掏出一根烟,用打火机点燃之后深吸了一口,越来越觉得这事情绝对没这么简单,希望事情不会是我想象的那个方向去发展吧。 随后刘建辉在屋子外面大喊道:“你们过来看一下,这是什么?” 我走出去,就看到他手指的方向,有一串似有似无的脚印,往山上走去了。而且那些脚印还在地上留下了一些浅绿色的粘稠液体,看到这个情况,我是不敢下手了,我随手在地上捡了一根小木棍,粘了一点那种粘稠液体,在鼻子前面闻了一下,那味道提神醒脑。 我说:“回去吧,这地方天黑就不安全了。” 说完我们三个人开始往回赶,路上刘建辉就问我:“你刚刚在棺材下面抹的那些是什么东西?尸油吗?还有那些绿色浓稠的液体是什么?” 我说:“棺材下面哪些不是尸油,是水。” “水?” “对,是由于棺材里面那具尸体尸变,所导致旁边的阴气加重,空气中大量的水分子碰到棺材之后,由于热胀冷缩的原理,凝结成了水珠。” “那路上那些律师粘稠的液体是什么?”刘建辉继续问道。 我说:“尸腊,是由于尸体长时间的不腐烂,凝结在尸体外面一层类似于腊的东西。而且尸体要形成尸腊的时间不会太短,起码是30~50年往上走。” 蔡晓晨插嘴说道:“怎么说咬死那老头的僵尸起码就是有三五十年的老僵尸咯?” 我说:“你这话说的不对,第一:三五十年的僵尸撑死了,算得上是小学生,根本连僵尸都算不上,第二,咬死他的东西肯定不是僵尸,这或许是你们外行人对于这里面门道的不了解,我给你们普及一下吧。” 其实我们说的尸体分类有很多种,最常说的当然就是死尸,指的是正常死亡状态下的尸体, 还有怨尸,指的是,一口怨气徘徊在胸口不肯散去,最终导致尸变的尸体, 还有行尸,老头这种就是属于行尸,他和怨气的关系不大,他是由于带走怨念的外力至死,导致尸变的。 还有活尸,血尸,湿尸等等,这些都是由于特殊的环境造成的。 最后我要说的就是你们经常挂在嘴边的僵尸,其实在我们行内中人僵尸是有特定的指属的,大部分的尸体都构不成僵尸,严格意义上来说,称得上僵尸的只有4个人。赢勾、后卿、旱魃、将臣。 赢勾本身的实力就极为强悍,融合犼的魂魄后,他的躯体发生了变化,体内的神力变成了无尽的尸气,并且在尸气的滋润下,赢勾的身体变得更加坚硬,成为金刚不死之身。 后卿可以说得上是一个与众不同的僵尸,他是第一个死而复生而变成的僵尸!后卿虽然是僵尸始祖,但是却不是吸血僵尸,而是一种会飞的神奇僵尸。后卿的身躯并不强悍,他的力量和灵力也不强大,但是他的能力却十分的可怕——诅咒能力极为强悍。 女魃所到之处,都会让湖泊河流蒸发干净,因此,女魃又被称之为旱魃。也正因为如此,旱魃又被人们称之为旱灾之神。 四大僵尸始祖中,只有将臣是吸血僵尸,因此,我们嘴里说的僵尸都是将臣的后代。将臣是犼的躯体变化所成,无魂无魄,因此,将臣的后代均没有魂魄,并且继承将臣的吸血特性。 据古籍山海经解传中记载,赢勾被镇压在蓬莱仙岛下面,后卿去了修罗界,旱魃被镇压在昆仑山脉,差不多,就是现在塔里木盆地那个地方。只有将臣,他隐居在人类的生活社会之中,没有人知道他到底在哪里,只是可以肯定的是西方的吸血鬼和中国的吸血僵尸都是属于他的血脉后代。 我说完后,就看到两个懵逼的脸,刘建辉说:“什么鬼,这东西还分得这么仔细吗?” 蔡小晨说:“好玄幻。” 我们不知不觉的就来到了蔡小晨家门口,就看到他家院子外里,已经摆了一桌子饭菜,一个十分消瘦的中年男人背正背对着我们。 我们刚走领取,蔡小晨的父亲头也不回的说道:“回来啦?快带你朋友去洗个澡,然后坐下来吃饭吧!” 蔡小晨说:“不用了,先吃饭吧,大家都饿了。” 不料蔡晓晨的父亲却说:“看了尸体摸了棺材弄得一身臭烘烘的,不洗澡你们吃得下饭吗?” 第十六章:曾经屠龙少年,化身恶龙归来 蔡小晨忙打哈哈的说道:“爸,你说什么呢,我们只是出去村子里随便转了一圈。” 眼前的老头拿起身边的酒杯一饮而尽,颇有玩味地看了我一眼说道:“你爸我年纪虽大,但是耳不聋眼不花,隔着三五米远就闻到你们身上的尸臭味,再说这小兄弟看打扮就不是普通人,你有几个朋友我不知道吗?” 我拿起身边的酒瓶,把那老头前面的酒杯加满酒之后,说:“老先生,你好像知道这件事里面的隐情啊。” 老头又拿起前面的酒杯一饮而尽,浑浊的双眼望着天空,好像在回忆着一些什么事情。 “自家人丢脸的事不想对外人说,我不知道你们跟小晨是什么关系,如果你们真是朋友的话,我希望你们吃完这顿饭,连夜就带他走,有多远走多远,以后不要回来了。” 此话一出,蔡小晨急了,他拉着他父亲的手忙说:“爸,你这说的是什么话?什么叫有多远走多远以后不要回来,你是不要我这个儿子了吗?” 我说:“赵先生,你可以把这件事情的起始都告诉我们,相信我们总会有办法可以解决的。” 说完我递了一根烟过去,把烟叼在嘴里,狠狠的吸了一口,才缓缓的说:“其实事情我也不知道,如果非要说起因的话,起码可以追溯到100来年前吧,也是我爷爷跟我说的。” 原来,他们这个村子里一直有一个传说,这个村子100多年前一直以来就是一个十分平静的小山村,后来不知道什么时候,在外地来了一个中年男人,一身道士模样的打扮,自称慧文道人,在山的那头修建了一个小道观,听老一辈的人说,那个庙十分灵验,有求必应,大家也把那个道士当成活神仙一样供奉,开始还好大家都相安无事但是后来,那个道士要的东西越来越奇怪,开始有些鸡鸭鹅,后来又一些小孩穿过的破衣裳,再后来要女人的月经布,以后甚至听说要一些童男童女。 说到这,他又端起他面前的酒杯一饮而尽,随后才继续说道。 后来啊,就是我们家先辈,出了一个年轻人,名字我是记不起来了,就知道家里排行老三,大家都称呼他为蔡家三少爷。 据说他小小年纪,天赋异禀,在某个晚上自己一个人上山,一直待到第2天中午,才浑身是血地回来。 听村子里老一辈的人说,他是跟那个道士打了一晚上,后来两俩不分胜负,最后是什么结果他没说,也没有人知道。 我说:“这挺好啊,这不就是你们村子里的英雄为民除害吗?” 蔡大叔把手里的烟屁股往地上一扔,才继续说 谁说不是呢,可惜好景不长,大概还不到半年的时间,前面的五方村,后面的东湖村还有,再后面的草坑村,陆陆续续地开始有人口失踪,那年头兵荒马乱的,大家都以为是被抽了壮丁。 后来直到有一天来了七八个道士模样打扮的人,自称是来自龙虎山天师府,他们指着山上说,我们这里将有大妖即将出世,他们是专门过来处理的,村民们看着他手指的那个方向,大家心都慌了,因为他们指的方向就是原来道观的位置。 后来大家伙和那几个道士都连夜上了山,嗯,来到那个道光前面那个道光已经十分破败不堪,但是只有走近一点就闻到一股浓浓的血腥味,从道观里面传了出来。 有两个胆大的先走过去推开门,在火把光线的照应下,大家都看到了难以置信的一幕。 就看到那个蔡家三少爷和慧文道人。抱着一个年轻女人的尸体在嘴里啃,旁边还横七竖八的丢着几具小孩子的尸体。大家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那几个龙虎山道士就率先冲了进去,可惜还没有几个回合的功夫他们两个人打了出来。 其中一个道士喊道:“不行了,消息有误,这个小的已经成妖了,大家快撤。” 就在这个时候从旁边的小树林里走出来一个浑身脏兮兮的小孩,一手拿着一个拨浪鼓,一手拿着一串冰糖葫芦,看着那两个人说:“有意思有意思,这年头居然有人把自己养成尸妖。” 说完他把那个波浪鼓揣到怀里面,随手掏出来两张符咒,凌空往那两个人身上甩了过去。只见刚刚还力大无比的两个人现在,突然被施了定身咒似的,一动不动。 村民们和那几个道士都目瞪口呆的看着他,他说:“你们看着我干嘛,去给我准备两口棺材过来。” 每一会儿村民们抬着两口棺材过来,那小孩又说:“把他们两个抬进去啊,难道要我这个小孩子自己亲自动手吗?” 一切事情弄完之后,那小孩在棺材上面贴了三道符咒,又找来了一些铁链,把道观里三层外三层的锁了起来。 随后他坐在屋檐下面,又在怀里掏出了个那个拨浪鼓玩了起来,大家都不知道该怎么办的时候,他突然开口说的:“我这张符咒只能坚持99年的时间,不会超过100年,九十九年之后,他们两个会破开封印出来,不过你们也别太担心,到时候自然会有人来救你。” 小孩子继续说:“世间万物,生也是缘,灭也是缘,这是你们蔡家欠他们的,所以你们也必须还。” 其中一个村民说:“小朋友,不不,小师傅,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做,还请明示。” 那个小孩把坐在屁股下面的一本经书拿了出来,说:“这本经书你们找一个靠谱的人保存,99年之后有人来救你们,你们把这本经书交给他。在上山的地方建一座小庙,初一十五都要过来上香,希望这99年的时间能把他们两个身上的戾气化解一些,至于99年之后的事情我看不到,你们也看不到了,一切随缘吧。” 说着,那老头把一本书扔在桌子上,看着我说:“你想得不错,这本书百年来都在我们这一脉的手上。” 我看着那本书的封面,上面只有四个娟秀的小楷,写着《伪长生经》 第十七章:南山必胜客 我并没有去翻看那本书,而是看着蔡小晨的父亲说:“这么说,所有的事情的起始由末,你老人家都是知道的了。” 那老头重新点燃了一根烟,说:“可以这么说吧,我之所以一直反对小晨参与到这件事里面来,就是我知道这件事到底有多危险,我不希望他参与到这里面来。” 我说:“老先生,你要相信我,小晨作为我的朋友同时也是我的委托人,我既然收了钱,就一定把事情办漂亮。” 那老头说:“行了,现在总归是你们年轻人的世界,这本书就先交给你了,你自己看着处理吧,老头我睡大觉去咯。” 看着他走回房间的背影,总感觉他是卸下了一副重重的担子。 我从包里拿出一张符纸,交到刘建辉的手上,并交代他说贴在门框上面。随后我拿起了桌子上那本经书。说:“放心,今晚暂时出不了什么事情,大家都安心睡觉吧,明天起床之后我们去山上看一下那座道观。” 随后我率先自己一个人回到了房间,借着那昏暗的灯光,开始研究起我手上面这本经书,看了还不到10分钟我就怒火中烧,这哪是什么《伪长生经》,这根本就是一本练尸的教程好不好。把好好的活人通过一些秘制的手段,练成活尸或者尸妖,从而达到肉体不腐,以达到类似长生不老的目的,真亏这个作者想得出来。 一夜无话,第二天天亮之后,我率先起床,叫醒了我旁边睡得跟猪一样的刘建辉。出了房门,发现蔡小晨父子他们都已经起来了,蔡小晨说:“早啊,我刚想去叫二位起床呢,” “大家随便吃口早饭带点干粮,然后我们就上山吧,先去看一下那个道观现在是什么情况,能不能解决。” 蔡小晨说:“沈哥,不急,听说今天村长去请了一个老师傅过来,叫什么南山散人还是什么的,也是专门请他来处理这件事的,你们要不要过去看一下?” 我笑着说道:“你要是感兴趣我们就看一下了,反正我收你的钱,只保你一家平安,村子里其他人的死活我可管不着。” “行,那快吃吧,吃完我们就过去,听说他在祠堂那边开堂做法呢。” 我和刘建辉还有蔡小晨三人,囫囵的吃了一碗早饭,随后我们便往祠堂赶了过去,远远的就看到祠堂门口跪着一帮人,他们手里都拿着香,前面摆着三张八仙桌,垒起来的一个小台子,一个头发虚白的老头站在那个小台子上面,一手拿着桃木剑,一手拿着摄魂铃,边唱边跳边说着:“老夫南山散人,一生降妖除魔60余年,从未有过败绩,道上的朋友给面子,都称呼我为南山必胜客。” 听到这里,刘建辉一边眨巴着舌头,一边向地上啐了一口痰,说道:“果然是人不要脸,天下无敌呀,还南山必胜客,老子是西门肯德基,你有没有听说过啊?” 随后就见那个老头拿着桃木剑和噬魂铃,站在桌子上又唱又跳,虽说一师一法,同样的东西教出来总是有区别,但是大方向还是不会有太大的差别,可怜的是我,站在下面,一句都没有听懂。 刘建辉问到:“他在干嘛,看着好像很牛逼的样子。” 我不屑的看了他一眼,说:“你认清楚,以后看到这种人,你就基本可以定义为是装神弄鬼。” 就在这个时候,村子后面的山上突然一声惊雷,随后大量的乌云朝山峰那边汇聚,乌云滚滚,其中夹杂着电闪雷鸣,大有山雨欲来风满楼之势。 南山必胜客站在台上大声喊道:“乡亲们,大家的诚心感动天地,天上总算降下天罚了,大家放心吧,这事过去了。” 他话音刚落,就在这个时候又一道惊雷,打在了上山路上的附近,随后大地微微地颤动着。 跪在地上的村民面面相觑,你看着我,我看着你,大家都没有反应过来,怎么一回事,不一会儿一个小青年跑了过来,一边跑一边大声叫嚷着:“不好了,村长,山边上那个小山神庙被雷劈了,整个都塌了。” 刘建辉看着我说:“我们先过去看看?” 我摇了摇头说:“不用了,来不及了,山上那两具百年尸妖,起码有一具已经出关了。这村子里的浩劫算是开始了。”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刘建辉继续说道 我看着蔡小晨和刘建辉说:“先回去吧,回家再说。” 蔡小晨说:“那这些村民怎么办?” 我说:“我受雇于你,我只对你一家人负责,再说两具上百年的尸妖,我怕也是不能搞定。” 说完我头也不回的往回走,刘建辉紧跟着上来,蔡小晨看了众人一眼,叹了口气,也快步的跟上了。 回到蔡小晨家里,我对他说道:“实话和你说吧,以我的能力,这个村子我是肯定保不住了,但是保你们一家人平安还是没问题的,你跟你父亲商量一下,马上收拾一些细软,天黑之前我们离开这个村子,基本上就没事了。” 我话音刚落,蔡小晨的父亲就从客厅走了出来,说道:“你们两个带着小晨走吧,我要留下来,祖先的福荫,后人享受,祖先做的孽,后人也要承担,总不好什么事情都一走了之。” “爸,你留下来干嘛,你要是出了什么事,我怎么办?” 蔡小晨的父亲摆了摆手,示意他不要再说了。 我说:“你们自己考虑清楚,要走,就在天黑之前必须离开,如果你们不走,那么估计以后是没机会可以离开这地方了。” 就这样沉默的片刻,随后蔡晓晨走进房间,拿了两千块钱走出来对我说道:“沈先生虽然跟你认识只有不到一天的时间,但是,我还是十分感谢你为我所做的一切,这2000块钱你拿好,你们走吧,我决定了,我也留下来陪我爹。” 我接过他的手里的钱,说:“你想好了,我一走,你们留下来,铁定十死无生。” 蔡小晨突然露出一种十分坚定的眼神,说:“我想好了,我愿意承担所有的后果,我这就送你们出去吧。” 第十八章:不为钱,就为爽 蔡晓晨的父亲听他儿子这么说,刚想要说什么,便被我挥了挥手打断道:“实话跟你说吧,下午看到这个情况,我本来是想甩手不管的,但是,现在我收了你的钱,一行有一行的规矩,既然收了你的钱,就一定要帮你把这件事情解决,除非我死了。” 蔡小晨还没反应过来,我继续说:“放心,拼了这条命,我也把你全家人平安,但是时间有限,我现在写个清单给你,天黑之前你必须把这些东西给我找齐,不然,神仙也救不了你。” “你真不走啦?”蔡小晨呆呆地看着我 我拿着笔和纸蹲在地上奋力的写着,并没有理会他,一会儿,我站起来,把那张纸塞到刘建辉的手里说:“建辉,老伯,你们按着我纸上的要求去准备东西,务必把所有东西都找齐,在天黑之前赶回家里来。” 随后我扭过头对蔡小晨说道:“你陪我上山一趟,我们去看一下山上是什么情况。” 蔡小晨又一次问道:“你确定真的不走了吗?你没必要留下来趟这趟浑水。” 我笑着说:“我这个人做事是有原则的,我的原则就是看心情,心情好了怎么都行,心情不好,万金不去,不为钱,就为爽。” 说话间我们路过了祠堂前面那块空地,村民们都已经散去,只留下一地的鸡毛。我叹了口气,没有说话,继续往山上面走。 来到山脚下,抬眼望去,一片碧碧悠悠,我问道:“小晨,这个山叫什么?” 蔡小晨说:“它的名字估计知道的人不多了,我们年轻一辈都叫后山,但是我在我爷爷那里听说过,他原来的名字叫做英雄山。” 我冷笑道:“可惜的这个好名字,英雄山里埋的居然不是英雄。” 山不是很高,不是很深,说话间我们七拐八绕的远远的就看到了那个破败的小道观,蔡小晨拉了拉我衣服的下摆说道:“沈先生,今天去树林和往常不一样,怎么会安静的这么过分?连一声鸟叫虫鸣都没有。” 我说:“动物和人可不一样,人是有逻辑思维的,他会通过种种现象去分析这件事情,危不危险,可不可行,动物可不会,他们只有感知到有一丝危险的气息,立马托家带口就跑,那像你父子一样。” 蔡小晨被我说的有点不好意思,倒也是没接我的话了,说话间我们就来到了那个道观门前,非常典型的清代建筑,目测大概也不超过20个平方,屋檐下雕梁画栋,做工也是十分的精美,看得出当时建这个道观的人还是很有钱的,唯一不和谐的就是在道观的外围里,三层外三层的围着三圈大铁链,上面还挂着一块红砖,那么大的锁头,从那个锁的斑驳痕迹看,估计就算有钥匙也打不开了。 我们俩围着那个道观绕了一圈,发现在西北角被雷劈出了一个大大的黑洞,由于里面光线太暗,我根本看不到里面是什么情况,我说:“你呆着别动,我走近点看一下。” 我走到道观门口,透着那个窗户的栏杆,往里面望去,借着西北角那个洞透下来的亮光,可以看到道观的正中间摆放着两口棺材,其中一口的棺材盖已经掀翻在地上,而另外一口正嘶嘶的往外冒着寒气,贴在棺材上的一张符咒已经泛白,估计也是撑不了多久了。 我走下楼梯对蔡小晨说:“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你要先听哪一个?” 蔡小晨搓着手说:“沈大哥,这种时候你就别老是拿我逗趣了,直接说吧。” “好消息是里面两个正主,就跑了一个,一个现在还困在棺材里,坏消息是棺材里的那位估计今晚或者是最迟明天晚上,也会跑出来。这就给了我们一线生机,如果他们两个一起出来,我们肯定是只有等死的份。” “既然如此,那我们就先去把那个跑出来的处理掉。”蔡小晨说 我从口袋里掏出一根烟,叼在嘴里,说:“你想找他,他还想找你呢,别白费功夫,白天我们是找不到他的,晚上他自然会出现,先回去吧。” 说完,我们俩顺着山路往下走,才下到半山腰就看到太阳已经开始西落,在我这个角度望过去,这边的风景比昨天来的时候更美,突然想到不知道有多少人看不到明天的太阳了,不觉心中一阵悲从中的。 当我赶到蔡小晨家的时候,太阳已经完全落山了,只是天还没有黑下来,我说:“我要的东西都准备齐全了吗?” 刘建辉说:“都齐了,你看一下。” 我说:“行,剩下的交给我,你去做饭吧,今晚大家都要吃得饱饱的,做好打持久仗的准备。” 首先我让他准备的是道家暗八宝,分别是莲花,葫芦,芭蕉扇,木剑,笛子,快板,鱼鼓和玉圭,我跟别将至八样东西放在了他家的八个方位,随后站在中间,脚踏罡步的念道:“乾天,坤地,离火,坎水,震雷,巽风,艮山,兑泽,八卦八象困灵仙,吾奉太上急急如律令,疾。” 念完咒语,院子里无故地刮起了一阵旋风,肉眼不可见,但是明显可以察觉到院子里跟外面似乎隔绝成两个世界。 我满意地看着这一切,随后有着地上拿起一块木板,这块木板是我特别交代定制的,长三尺,高一尺三,我将这块木板加固在他家的门槛上面,蔡小晨在后面看着好奇的问我:“沈先生,你把门槛做的这么高,都快到我大腿了,将来怎么出入啊?” 我一边干着自己手头的活,一边回答他:“世间万物都由气煞组成,气走门,煞走窗,阴宅有煞无气,所以大多数阴宅都是没有门的,神庙有气无煞,所以大多数神庙都是没有窗的,只有我们人居住的阳宅里面气煞并存,所以有门也有窗,而尸妖,他并不能直接通过眼睛找到人,他是通过去气,去感知哪里有人,所以我把门槛做得这么高,可以有效的阻挡房子里面的人气往外流,最后结果就是尸妖他感知不到这个房间里有人的存在,明白吗?” 第十九章:苦战前夕 说话间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下来,村子陷入了宁静,只是远远的可以听到一两声犬吠。 刘建辉和蔡小晨的父亲做好了六菜二汤,我们4个人一顿风卷残云,不得不说,这是我这几天来吃的最像样和最好吃的一顿。 我一边拿着纸巾擦着嘴一边说道:“大家都去咪一下吧,暂时没什么问题,真正的麻烦在十一点之后。” 蔡小晨说:“你说山上那个东西今天晚上真的会来吗?” 我说:“你如果被人关在一个棺材里,关了100来年,今天突然跑出来了,你第一件事是干什么?” “找当年的人报仇啊。” “你都会这么想,他不会这么想吗?安心在这个房间里呆着,起码,在这个村子里,今晚你家是最安全的。” 这时候蔡晓晨的父亲插嘴问道:“那村子里其他人怎么办?” 我两手一摊说道:“能保你们一家人已经是玩命了,其他人我真的管不了。” 蔡小晨的父亲用手捶了锤大腿说道:“难道乡里乡亲的我就这么看着他们去死吗?” 我说:“这只能自求多福了。” 蔡小晨的父亲突然对蔡小晨说:“小陈,你去隔壁把你蔡大伯叫过来,就跟他说今晚在我家里住一晚上,小时候家里没饭吃,还是靠他的接济,现在看着他没人管,我真的是心里过意不去。” 蔡小晨点了点头,两手往门槛上一撑,就跃了出去。 还不到5分钟的时间,他就带着一个和他父亲年龄相仿的男人走了进来,蔡大伯艰难地翻过了门槛,进门就说道:“小蔡啊,你怎么把你家的门槛做的这么高啊?” 蔡小晨指了指我说:“大伯,我跟你介绍一下,这位是沈先生,是我在隔壁城里请来的风水先生。” 蔡大伯听他说完,用一双浑浊的眼睛盯着我,说:“这沈先生怎么看着那么年轻啊?还有村长不是才请了一个先生过来做法,说没事了吗?” 蔡小晨的父亲说:“老哥别理会他们,年轻人他们爱玩什么玩什么去,你就权当今晚来这里陪我喝酒。” 一边说着,一边就把他拉进了客厅,蔡晓晨不好意思的跟我说:“沈先生,你不要见怪啊,农村人是这样。” 我摆了摆手,跟他们示意说没事。 很快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马上就到十一点钟了,隔壁的蔡大伯和蔡小晨的父亲,他们依然在客厅里聊得火热,刘建辉趴在走廊下面睡得跟猪一样,蔡小晨不停的在院子里走来走去,看得出他十分紧张。 就在这个时候村子的西北边,突然传来了一连串的狗叫声,我说:“该来的还是来了。” 随后我跑到,2楼的阳台上面往西北边望去,就听到先是一连串的狗叫声,随后有男人的大叫,还有女人哭喊的声音,随后没一会儿就听到了有人用木棍敲击脸盆的声音,还不到两分钟的功夫,整个村子里面的灯都亮了起来。 这时候刘建辉醒了,蔡大伯和蔡小晨的父亲也跑到院子里出来,蔡大伯焦急的说:“怎么了?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我从2楼的阳台轻轻一跃就落在了院子里面,拍拍身上的尘土说道:“正主来了。” 蔡大伯说:“中午那个先生不是说解决了吗?” 我冷哼一声说道:“大叔,你到现在都不知道他是个神棍吗?” 就在我们说话的功夫,就看到有十几个人隐隐绰绰的往我们这边跑了过来,蔡小晨站在门口望着,突然他大声喊道:“二叔,二婶三叔,你们这是又去哪?发生了什么事了吗?” 其中一个男的跑在我们门口,对着蔡小晨说:“小陈啊,快带着你爸跑啊,村里来了一个人,不人鬼不鬼的怪物,见人就咬,用猎枪打都打不死。” 蔡小晨说:“你们先进来,跑是跑不掉的,目前我在家里还很安全。” 说这话他们就动手把我的门槛卸掉,我一个箭步冲上前,用手压在门槛上面,说:“要进来就赶快翻进来,把这个门槛卸了一屋子人就一起死。” 这时,来在外面的村民才看清楚房间里的我,穿着法衣,也看到了我后面布置的法堂,村民们还是比较相信看得到的东西,于是他们鱼贯而入。 我说:“你们都给我听好了,院子里所有东西都不许碰,出了什么意外,我也保不了你们。” 就在这个时候,巷子口的路灯下面出现了一个人影,看着走得很慢,实际上,却又很快,就这么半飘半走的来到了蔡小晨家门口,透过门上的路灯,看清楚了来人的长相,一个百八十岁的老头穿着一身藏青色的道袍头上截着发髻,除了脸色苍白之外,看不出有什么和常人不同的地方。 他就站在门口也没有进攻,只是眯着眼盯着屋子里面看,一手捏着他的山羊胡,缓缓地说道:“八卦困灵阵,好久没见过这么正统的道法了,不知道屋里是哪门哪派道友啊?” 我就站在门口,隔着门槛对他说道:“你是文慧道人?” 门口那个人说:“不错,老夫正是三清山紫金洞灵宝坐下,文慧道人。” 我冷笑了一下,说:“算了吧,你个尸妖,也敢说你是灵宝天尊坐下,也不怕晚上祖师爷打你臭屁屁。” 门口那人说:“小子,我劝你把阵法撤去,看在你是我到同门的份上,我不为难你,这是我和蔡家人的恩怨,你自行离去吧。” 我说:“道便是道,妖便是妖,谁跟你是同门?有本事你尽管破阵进来。” “小子,敬酒不吃吃罚酒,等我破了你这个八仙困灵阵,我要你死无全尸。” 说完他袖子一挥,以蔡小晨家为中心的四周围,突然出现了许多的野猫野狗,甚至还有老鼠,每一个动物都眼睛通红,脖子上面有两个很明显的牙印。 我说:“大家都到屋里去,记住千万不要碰到任何东西。” 我话音刚落,所有的动物都朝他家扑了上来。 第二十章:苦战之后 密密麻麻的动物,如同提现木偶一般,前赴后继地撞在了蔡小晨家的外墙上面。 很快,还不到一刻钟的功夫,就把蔡小晨家变成了血染的外墙。墙根底下躺着密密麻麻数都数不清的动物尸体。 就在这个时候,蔡小晨焦急的对我说:“沈先生,你看一下,你快过来看一下。” 他一边说着一边用手指向正东面,我放着葫芦的那个位置。 我走进一看,发现葫芦上面已经密密麻麻的布满了冰裂的细纹,随后我又去看了一下其他的那几样法器,都差不多。 我说:“坏了,这个阵法撑不了多久了。” 看蔡小晨的样子,他都快急得哭出来了,说:“怎么会这样,沈先生,你不是说今晚保证平安无事吗?” 我白了他一眼说:“你还有脸说,如果不是你放了这么多人进来,他怎么会知道这屋子里有人。” 刘建辉说:“那现在怎么办?” 我说:“还能怎么办?我出去跟他决一死战,如果我赢了,起码大家今晚平安无事,要是我输了,黄泉路上大家都有个伴。” 说完我也没理会他们,拿起我随身的背包,便跳到了巷子里。 文慧道人看到我出来,单手一挥,所有动物都停止了进攻,他说:“小子,总算舍得从乌龟壳里出来了。” 我说:“杀了我,里面的人你爱怎么处置怎么处置?或者是我杀了你,也算是为祖师爷清理门户了。” 文慧道人冷笑了一下,露出一口黄牙,说:“小子,跟我说这种话的人多的是,到现在就没有一个活着的。” 说完他单手成爪,直朝我的脖子扑了过来。我反应倒也迅速,脚尖轻轻往后一点,整个人变向后飞了,差不多有一米多的距离,我刚落地站稳,对方又是一记飞腿直扑我的面门,我伸出两个手掌,在他脚面上轻轻一拍,整个人借着他的力又往后飞了有两米多。 慧文道人说:“小子,轻功学得不错嘛。” 我回答道:“师傅说了,打不过人家是水平问题,要是连跑都跑不过人家,那就是脑子问题了。” 说完,我用眼角余光瞄到刘建辉正拿着一个渔网悄悄地爬上了2楼,我知道胜负成败在此一举了。 我飞快地往前跑去,借着前面墙根用力一蹬,一个漂亮的鹞子翻身就翻到了慧文道人的身后。慧文道人也是急了,一身的功夫奈何根本连我的衣角都碰不到,而我也不正面跟他打。他一转身便朝我扑了过来,眼看时机成熟,我冲刘建辉大喊道:“扔!!!” 我话音刚落,一个巨大的渔网如仙女散花,一般从天上罩了下来,刚刚好就把慧文道人罩在了其中。 慧文道人哈哈大笑,说:“小子,你就这点手段吧,一个破鱼网都想把我抓住。” 我冷笑的说道:“怎么可能,你可是尸妖的存在,普通的渔网怎么可能把你抓住,可惜这个渔网是我特别找的人借来的,是一个用了有二十年以上的老渔网,死在这个网里的鱼,没有十万也有八万,这可比普通的杀生刃好多了,再说,我也没打算这个渔网真的能困住你,只要能困住你个七八秒就够了。” 说完,我往屋檐下一闪,朝里面喊着:“蔡小晨,动手。” 就见蔡小晨手里端着一脸盆水,脸盆里面还漂浮自己的女人用过月事专用品,出来不由分说,毫不犹豫的,就把整盆水都浇在了慧文道人的身上。 看着是普通的水,但浇在他身上如同硫酸一般,他身上开始发出一阵一阵呛人的烟,身上皮肤也卷着一块一块的往下掉,他整个人如同发疯般地躺在地上打滚。 我从包里掏出来一把匕首,匕首两面都刻有暗金文的天师符咒,是我老李留下来给我唯一的一把法器。 我看着地上的文慧道人,说:“你为道家弟子,却将自己身体练成尸妖,今天我就要为祖师爷清理门户,去了地府,安心到东岳案前领罚吧。” 他突然伸出手来,朝着后山的方向,大声喊道:“三少,救我。” 不想和他多说废话,也怕迟则生变,一匕手就往他脖子上扎了下去。这匕首的材质看着很普通,就是普通的精铁打造,但威力却超乎我想象中的强大,匕首刚扎下去,他连动都不动,而且整个人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开始腐烂,还没有一条烟的功夫,就已经可以看到骨头了,巷子里弥漫的味道,那叫一个酸爽。 我刚准备把匕首拔出来,就在这个时候,后山又是一道道惊雷的声音,我心想说的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大概就是这个情况了吧。 与此同时远在800公里外的西江省,道家四大名山之一,龙虎山天师府,一个须发皆白的老人,突然在打坐的过程中睁开了眼睛,他伸出左手快速的掐算着,片刻功夫,他长叹了一声,从口袋里掏出一部老式的手机,戴上老花镜,摸索了好一会才拨出去一个电话。 “小风啊,你过来大殿一下,有件事需要你现在去处理一下。” 还没等对方说话,他便挂断了电话。 不一会儿,一个20出头的年轻人,穿着一身现代汉服,背着一个双肩包,乍一看还有点胡歌的感觉。 年轻人来到大殿门口没有说话,只是呆呆地望着大殿上已经关着的门。这时,门里的老人说话了。 “刚刚守山灵兽告诉我,此去东南方800公里的地方出了一个尸仙,你现在就出发,去解决一下,注意不要引起太大的伤亡,免得上头官家下来找我的麻烦。” 门口的年轻人只是轻轻点了点头,随后脚尖点地轻轻一跃,便跳上了大殿的房顶,接着又是几个漂亮的跳跃,就消失在了夜色中。屋里的老人叹了口气,自言自语地说道:“这小子,有门不走,就是喜欢翻墙。” 与此同时,我正站在蔡小晨家二楼盯着后山上面那密密麻麻紫色的雷电,在我的一生第一次升起了一股深深的无力感。 天涯在线书库《www.tianyabook.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