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涯在线书库《www.tianyabook.com》 《从倚天开始的诸天之路》 第十六章黑玉断续膏 陈浪与张三丰在室内叙旧半天之后,又在武当山住了好几天,这几日里,日日向张三丰讨教武学,也把自己学的几门绝学抄录下来,放入了藏经阁。 张三丰不愧是千百年来自达摩之后继往开来的一代宗师,陈浪可以说这几日收获很大,为以后武学突破打下了深厚的基础。 而要殷离也彻底在武当安顿下来,这几日陈浪发现这小妮子,与莫声谷有点眉来眼去,没想到武当这些大叔们还挺讨小妹妹喜欢,也罢,他们成了也算一件好事。 这一日,陈浪与张三丰和众位师叔伯们告别,他要去取黑玉断续膏,为俞岱岩治伤。 俞岱岩坐在躺椅上,老泪纵横说道:“我本以为,一辈子就这样凑乎着过了,没想到还能有站起来的希望,无忌啊,三师伯真是惭愧啊,当年若不是我说了自己受伤的情况,被你父亲听去,五师弟也不会……,哎,都怪我,都怪我,十几年都忍了,那天却说出了口。” 张三丰拍了拍爱徒的肩膀,说道:“老三,这事不怪你,是翠山他太重情义,一时心中难以开解,做下糊涂事,这事也怪师傅我。” 众弟子又连忙安慰起张三丰来,陈浪不禁感慨,难怪武当能崛起,成为与少林齐名的泰山北斗,不止是张三丰武功威压江湖一个甲子的功劳,那真是师徒情深,手足情深,众志成城,何事办不成。 陈浪劝慰道:“师公,师伯,师叔们,无忌去了。” 张三丰又说到:“无忌,你先走虽然武功高强,在江湖上已有自保之力,但江湖经验浅薄,人心鬼蜮叵测,我决定还是让你四师伯松溪与你去大都取药,你们彼此也好有个照应。” 陈浪也不推迟,他熟知剧情,但江湖经验确实不足,第一件就是他真的不认路,而武当二代弟子们,在江湖闯荡多年,这些方面比他强多了,再说他这次去大都,确实需要一个人照应,汝阳王府高手众多,说是龙潭虎穴也不为过。 就绝顶高手来说,就与各大派不相上下,除了玄冥二老,还有阿大阿二阿三,范瑶扮的苦头陀,圆真等等,这里任何一个人提出来都够陈浪喝一壶的,所以这次去大都取药不能强攻,只能智取。 张无忌和张松溪叔侄二人骑两匹快马,日行近两百里,才在半月之后到了大都。 二人乔装打扮一番,衣服穿了普通的粗布麻衣,脸上又涂了姜汁让脸显得发黄,把马匹寄在一户信得过的人家,二人背了一张在半路猎的老虎皮,扮作一个进京卖皮的猎户。 二人风尘仆仆,进到一个店内,吃了些食物,饮了些茶水,并没有喝酒,又向店家定了一间拐角的丙字号房子,吃喝完之后,才上房间休息。 张松溪先是打探一番,才进得屋里,说道:“一层的丙字号住店的多是普通人物,只有三楼甲字号房,有几个苏州的商贾,二楼的乙字号有些江湖人士,很安全。” 陈浪说道:“我得到的消息是,汝阳王府几年前招募了许多奇人异士,其中就有金刚门的两个高手,这接骨秘药他们定然进献了王府,不过汝阳王府太大,我们需要打探一番才行。” 二人便先去休息,这半月连续赶路,纵然二人内功修为深厚,但身体还是有点疲惫,便早早休息去了,当天下午,张松溪又出去问清楚了汝阳王府的所在,晚上二人身着一身夜行衣等到过了子时才起身出发。 不一会便到了汝阳王府不远处,只见王府外边还有不少兵丁举着火把巡逻值守,不过都是一些普通将士,二人施展梯云纵,就像一只大雁一般,从值守人员的上方四丈多高的空中越过,就像挂过一道微风一般。 进得院中二人分头而动,一左一右搜寻,且不说张松溪的哪里怎么样,就说陈浪他在过了三四个庭院之后,才见一个好像房中还嬉笑饮宴,门外有四个身材高达的汉子,各自背着一把巨弓,腰间挎着弯刀,陈浪九阳神功大成,眼力也是超群,躲在墙头观察四人。 只见四人太阳穴高高鼓起,眼中精光四射,显然是外功大成的高手,但他们呼吸也就比普通人悠长一点,看出内功修为一般,难道是神箭八雄之四。 只听到屋中男女嬉笑,那叫那男子世子,应该是王保保的院子,王保保只管统兵作战,与王府的武林人士少有来往,就连侍卫也都是蒙古汉子。 黑玉断续膏应该不在这里,最有可能得就是阿二阿三二人,他们是金刚门弟子,应该随身携带着这门药物。 想着陈浪便悄悄的退出这个院子,继续朝其他地方打探,就在这时突然听到远处一声爆响,一道身影施展轻功在前方飞纵,后面跳出两个身影急追。 陈浪认出前面的那道黑影是张松溪,后面两人难道是玄冥二老,这可不好办,武当七侠早已成名江湖多年,每个人提出来都不逊于其他各派掌门的武功修为,当然殷梨亭金和莫声谷又于年纪较轻,修为稍差点,但那也是和各派掌门相比。 但这玄冥二老师从百损道人,学得一身极高明的功夫,也是不逊于各大派掌门的高手,当然张三丰除外。 张松溪对上他们二人中任何一人都能不落下风,来去自如,但对上两人联手,可就不是对手了,只好夺路而逃。 张松溪轻功高明,那两个老者也不弱,紧紧的坠在后面,陈浪悄悄的在地面紧追,就在张松溪一跃而过之时,后面两道身影紧跟着,藏在暗处的陈浪,左右手齐出,两道一阳指力直击二人后辈,玄冥二老顿时犹如雷击,一下子从三丈多高的空中扑街,跌落在地。 但二人好歹内功深厚,一阳指未竟全功,二人在跌到地上时,连忙几个翻滚合在一处防备,虽然体内一股炽热真气翻滚,但也顾不得疗伤。 陈浪本想上去补刀,但玄冥二老好像还有抵抗之力,后面也传来几道轻功破空的声音,便悄悄离去。 跳出墙外与张松溪汇合一处,二人急匆匆的逃到店中,在回去的路上,陈浪感觉,张松溪整个身体寒气森森,应该是中了玄冥神掌。 二人到了店中,脱去夜行衣,陈浪连忙扶住张松溪问道:“师伯,你受伤了。” 张松溪脸色发青的说道:“没想到玄冥二老这么阴险,我跳到屋顶时,脚步几乎微不可闻,还是被他们发觉,就在我要查看时,他们二人前后齐齐出掌,我挡住了前面的,却被后面的击中。” 陈浪扒开张松溪的衣服一看,只见两个青黑手印正好印在张松溪的后辈,用手触之就像一块寒冰一般,还好张松溪纯阳无极功早已登峰化极,对玄冥神掌有些抗性,不然必定当场扑街,陈浪说道:“师伯,我为你疗伤。” 张松溪也知道现在不是矫情的时候,默运玄功配合着陈浪,不一会就见张松溪头顶热气腾腾,正是玄冥寒毒逼出来的效果。 渐渐地,张松溪背部的手印也消失不见,脸色也变得红润,二人缓缓收功,这才放下心来。 张松溪叹了口气说道:“今夜这一动静,汝阳王府定然戒备森严,偷药就更难了。” 陈浪也只好安慰几句,面露沉思。 第十七章暴露 “鹿先生,鹤先生,你们怎么样了?”赵敏关心的问道,心中也满是担忧。 “郡主,我们没事,不过要调息一个晚上,化去经脉里的这股炽热真气,不然对功力有损。”鹿杖客回道。 “到底是什么人伤了二位先生?”赵敏有点疑惑的问道,她知道鹿杖客和鹤笔翁联手就算张三丰也能对抗几十招而不落下风。 “不知道?不过今夜来的是两个人,先前被我们暗算的那个人一身玄功了得,虽然我偷袭成功,但只是受伤而已,普通的江湖成名人物,如果中了我们师兄弟的一掌,就算不死,也定然动惮不得,但那人不止反击了我们二人,且还有余力逃跑,但从他逃跑的轻功身法中露了马脚,我觉得他应该是武当众人,而就在我们追的时候,又有他的同伙在暗处施展一种至阳的指力功夫,正好克制我们的玄冥神功,却不知道是何派的高手,江湖中还没见到如此至刚至阳的内家真气。”鹤笔翁心有余悸的说道,他现在深深的感觉到这门功夫正是他们玄冥神掌的克星。 “不错,今夜来者不善,定是武当七侠其中之一的高手,而且内功深厚,定然不是殷梨亭和莫声谷,他们二人功力还不到家,就是不知道有什么事,敢来汝阳王府,郡主不得不防。”鹿杖客说道。 “好吧,二位师父还是好好休息吧。”赵敏神色沉着的说道。 她虽然今年才十六岁,但她从小聪明伶俐,善耍阴谋诡计,汝阳王为了对付江湖势力,为赵敏招募了众多高手,任她调遣,一开始众人虽然表面臣服,但心中对这个黄毛丫头是不太认同的,直到赵敏出谋划策把许多**湖都玩弄于股掌之间,才心甘情愿被驱使。 赵敏思考着今夜这个突发事件,他执掌的这路人马,暗中在挑拨江湖各门各派的关系,许多暗杀都是他们手下的人干的,就不如最近几年明教和峨眉派的纠纷,就暗中冒充两边人马杀死对方不少人,使的明教和峨眉现在势如水火,按照她自己的计划,再不到两年的时间,就能挑拨六大门派下定决心对付明教,到时候鹬蚌相争渔人得利,她们不费吹灰之力,就能拿下各派。 不过今晚,武当却派人来汝阳王府探查,难道他们发觉了什么,难道……对了难道他们知道俞岱岩的骨头是阿三他们捏碎的,来偷黑玉断续膏。 “好啊,不愧是与少林齐名的泰山北斗,你们既然来偷,我就给你们,陪你们演场戏,看谁先唱不下去,嘿嘿嘿。” 赵敏在一时间就凭手中的线索,就差不多明白了今夜事件的细节来龙去脉,随后叫来阿大阿二阿三,低声的吩咐几句,几人便四散而去。 喔、喔、喔。雄鸡啼白,天空渐渐的亮了起来。 陈浪虽然替四师伯拔除了体内的玄冥寒毒,但玄冥二老的掌力还是伤到了张松溪的脏腑,虽有四十年的纯阳无极功护体,但玄冥二老掌力显然更强,再加上被偷袭,脏腑还是受了点伤,需要调养几天,这几日四师伯算是不能太过运功对敌,只能静养。 陈浪低声叹息,自己还是低估了汝阳王府的凶险,看来需要蛰伏几日了,却不知道,赵敏早就开始调查这两日入城的可疑人物,并且锁定的陈浪所在的客栈。 客栈对面的一处屋内,赵敏带着她全部的得力手下,吩咐着任务。 赵敏说道:“你们如此如此,这般这般,明白了没有。” 众人都领了命令下去,赵敏信心满满的站在窗边看着对面的客栈,苦头陀在后面戒备着,并且纠结的看着眼前这个满腹阴谋诡计的小丫头,既有点佩服,又有点发愁。 他本是明教光明右使,与左使杨逍并称逍遥二仙,都是英俊潇洒的美男子,在明教教主阳顶天失踪之后,为了给明教除去隐患,不惜自毁容颜,设法潜入汝阳王府,扮了一个哑巴头陀,并且被指派到郡主赵敏的手下,教导赵敏武功,伺机而动,并且不时给明教兄弟传递信息。 可惜今天倒霉的是正派武当人士,他并不准备出手,怨也只能怨你们自己倒霉,谁让你们招惹了这个小魔头。 只见阿大阿二阿三从前门而入,拔除火毒的玄冥二老守在后面。 而从房间出来的陈浪刚刚升了一个懒腰,突然心中警钟大响,知道定然又及危险的情况要发生,他转身又进了屋内,屋里张松溪还在调息打坐,见陈浪刚刚出去,又焦急的进来,缓缓收功,问道:“无忌,你还有什么事吗?” 陈浪严肃的说道:“四师伯,我们好像被包围了,前后都有高手,应该是汝阳王府的人马。” 张松溪先是一惊,又快步走到窗前,把窗户推开一个缝,观察了一下前院,只见三个衣着普通,太阳穴高高凸起的人,其中两人脚步沉稳有力,显然有极强的外家神功,另外一人双臂明显比常人长很多,并且手掌宽大,背后背着一柄长剑,定是剑法高人,连忙退了两步,对陈浪说道:“无忌,前门确实进来三个功夫不弱的人,我们走后面。” 说罢便推开后面的窗户,只见两个身着玄衣的老者正好在不远处,二人双眼神光湛湛,显然内功是修炼到及高深的地步,张松溪心中暗暗对比,这二人功力不下于我啊。 此时陈浪也看到了后窗的玄冥二老,说道:“四师伯,昨日偷袭于你的,定是此二人,我猜测他们应该就是在我幼年时打伤我的玄冥二老。” 张松溪脸色沉重的说道:“不错,此二人功力每一个都不弱于我。” 陈浪说道:“我九阳神功大成,正好克制他们,我们就从这里突围,我来牵制玄冥二老,师伯你快快退出大都,我随后就到。” 陈浪说罢,便跳出窗外,随手就是两道一阳指力直射玄冥二老。 张松溪见这个情景,焦急也没用,还是跟着陈浪跳了出去,拔出随身的宝剑,施展绕指柔剑法,直接挑向其中一人。 第二十章说不得 陈浪见了殷天正之后,就在天鹰教总坛住了下来,殷天正和殷野王对他当然是十分照顾。 这一日,祖孙二人正在吃饭,两人唠了一会家常,陈浪说道:“外公可知五散人布袋和尚说不得大师现在何处?” 殷天正奇怪的放下筷子,说道:“无忌,你问他做什么?” 陈浪说道:“外公,你知道修炼的是九阳神功,早在几月前,我九阳神功就已大成,就差最后玄关还未打通。” 殷天正更疑惑了,说道:“这又与说不得有什么关系,难道他有什么办法能帮你。” 陈浪又说了九阳神功最后玄关的难处,殷天正听了也是一脸担忧,又说道:“无忌,你现在九阳神功已经大成,何必冒这个险,日后慢慢积累真气,等你真气够了,那道玄关自然而通了。” 老人关心之语,陈浪不知该如何反驳,确实按照殷天正的方法最为稳妥,但这天下烽烟四起,正是自己的一个机遇,等九阳大成之后,再到光明顶禁地密室学了乾坤大挪移,等到时机成熟,自己再出来力挽狂澜,教主之位还不是自己的吗?等自己当了明教教主,之后推翻元朝建立新朝,那天下武学还不是任自己翻阅,他隐隐觉得,当自己达到这一成就之后,就会跳出这方天地的樊笼。 殷天正见陈浪不说话,知道他是下来决心,无奈的说道:“你和你娘的性格简直一模一样,自己心里拿定的主意,九头牛也拉不回来,罢了,罢了,外公替你邀那说不得前来。” 陈浪高兴的说:“多谢外公。” 殷天正摇了摇头,笑着指着他无语的说了几个字:“你啊你……。” 陈浪突然想到殷天正说自己的性格像殷素素,但自己确实是有了张无忌记忆的人,但主要思想8还是陈浪自己的,但自己性格怎么会像殷素素呢?难道是巧合。 殷天正吃过饭,写了一封信,叫来殷无福,叫他送到送到布袋和尚说不得手中,殷无福领命而去。 吃完饭,陈浪现在无所事事,殷天正则是有一个教派要管,事务繁忙,虽然有殷野王辅助,但许多重要的是事还是需要殷天正点头才行。 殷天正说到:“无忌,你没事就自己练练功看看书,外公还有点事。” 陈浪突然想起,自己还要找黑玉断续膏,而天鹰教则势力庞大,能帮自己,定能剩许多力气。 见殷天正要走,忙说到:“外公,我还有一件重要的事和你商量。” 殷天正停下来,听陈浪还有什么事求自己。 于是陈浪就把黑玉断续膏出自西域金刚门,且疗效如何神奇,说了一遍,又说了俞岱岩的伤情需要这种药。 殷天正顿时来了兴趣,说道:“天下间竟有如此神药,无忌啊,莫不是你瞎听了什么谣言。” 陈浪说道:“外公,无忌的话句句属实,有关长辈伤痛,无忌定不敢撒谎的,我这也是偷听一个金刚门人说的。” 殷天正见陈浪郑重的说道,也信了七八分,又问了陈浪不少有关金刚门的事,陈浪也没有隐瞒,一一说了金刚门的来由和传承。 殷天正心里了解了情况,就叫来殷野王,说了黑玉断续膏的事,殷野王顿时兴奋的说道:“天下有如此神药,我们要是能得到药房,以及制药手法,对我天鹰教是有大大的好处啊。” 殷天正严肃道:“你先去办这件事,多带些人马弓箭和**,也把药弄到手,至于药方可稍后再议。” 殷野王领命而去,殷天正则是处理教中事物,陈浪无聊,只能练功顺带打打拳脚招式,用不了多久,应该就会有一场大战可打了。 如此又过了几日,一天陈浪正在打张松溪教他的武当绵掌,这武当绵掌看似软绵绵的,实则是柔中带刚,功力高深的人一掌拍在人身上,那人若挨不住,定然是五脏被这掌力打的如烂泥一般,当时就毙命。 这绵掌其实已经有了几分太极拳的影子,但总归是阴柔毒辣,刚劲不足,难得太极阴阳平衡之要领,做不得镇派的传世武学。 就在这时,殷天正与说不得和尚有说有笑的把臂而入,见陈浪练武,也不避讳,说道:“这武当绵掌很是有火候啊,这位定是无忌侄儿了。” 陈浪见殷天正带着一个豪迈的光头和尚,身后还背着一条布袋,想来定是布袋和尚说不得,连忙还礼道:“无忌,见过说不得大师。” 殷天正则是一旁说道:“说不得,我与你兄弟相称,你叫无忌侄儿,这岂不乱了辈分。” 说不得则是摆摆手,谦逊的说道:“我与你不同,你是无忌的亲外公,那是血脉里定了的,而无忌身为张真人徒孙,张真人又是我敬仰的前辈,我可不敢托大与张真人同辈,以后各论各的,我还叫你大哥,还叫无忌侄儿,张真人还是前辈。” 殷天正听得他这番解释,笑骂道:“你这酒肉合适,歪理还真多。” 陈浪见说不得这般说法,也是颇感好玩,说道:“我师公他老人家生性豁达,平易近人,如若见了说不得大师,定不会在意这些虚名俗礼的,一点会和大师成为知己好友。” 说不得听到陈浪如此夸赞,连忙说道:“不敢,不敢,张真人他老人家不会嫌弃我们魔教出身就好了。” 陈浪又说到:“我师公他老人家常教导我们说,世间哪有那么清楚的正邪之分,他说‘正道之人若行邪恶之事,便是邪徒,魔教之人若走正道,那便是真正的正道之人`,而说不得大师这数十年来,领导人们反抗元庭暴政,那是大大的正道,那大师你也是大大的正道之人。” 一通马屁下来,说不得那是舒爽万分啊,豪爽的一把扯下背后的布袋,说道:“这乾坤一气袋,就是你的了,想怎么用就怎么用。” 殷天正则是一脸懵逼的给陈浪点了赞,这十几天处下来,没发现这外孙这么能说会道啊,他外公我都没听过这么清新脱俗的马屁。 陈浪拿过说不得的布袋,连忙道谢,心中狂喜,自己这九阳神功总于突破有望了。 突破就在今天。 第二十一章九阳圆满 在得到乾坤一气袋之后,陈浪第二天便邀请外公殷天正护法,说不得和尚给袋子打了结。 陈浪盘坐于袋中,全力催动九阳神功,使九阳真气布满乾坤一气袋,使得袋子就像一个气球一样鼓起来,陈浪回想九阳神功最后大关的冲关方法。 其实这最后大关就是打通人体的任督二脉的会阴穴和百会穴,之前他练功其实早已打通任督二脉其他五十个穴位,就差这天地阴阳二穴,也就是会阴穴和百会穴。 会阴穴属阴,主人体精血,此穴一通,自是强生健体,白发转黑,落齿重生,有延年益寿之功效。 百会穴属阳,正是沟通天地之气的功能,此穴若是通了,人在运功之时,自是天地之气倒灌,对敌之时真气是源源不绝,就算打几天几夜也是神采奕奕。 此二穴若通,当是先天之境,这方天地有此修为者,困怕也只有张三丰一人尔。 只见布袋之中充满着氤氲之气,而布袋也被撑的快要爆炸,但陈浪体内二穴还是纹丝不动,只好再运功,使布袋内氤氲之气更多,压力更大,温度也越来越高,就像一个高压锅一般。 而在外护法的殷天正和说不得也是一脸凝重,只觉得室内温度是越来越高,那布袋球就像个火炉一样。 陈浪现在觉得自己好像是那太上老君八卦炉里的孙猴子一样,内外就像着火一般,不过陈浪还是守住灵台的一点清明,全力运转真气,冲击二穴。 如此过了半个时辰之后,殷天正已经急得来回踱步,说不得也是急得满头大汗,心中想着:“这鹰王外孙要是在我的布袋里出了事,不知道会不会找我麻烦,哎……。” 就在这时,只听得砰的一声巨响,那圆球式的布袋,炸成满地碎片,里边的陈浪猛的控制不住,身体就像一个炮弹一般撞破屋顶,跃起七八丈的高空,殷天正和说不得也连忙出来院中,只见陈浪闭着眼睛犹如一道飘絮,慢慢落在地上,缓缓收功。 霎时真开眼睛,只见两道金光从双眼射出三寸长短,四五个呼吸之后,眼中金光才慢慢消失。 殷天正这目瞪口呆的喃喃自语道:“神目如电。” 说不得也一副不敢相信的样子,说道:“鹰王,这是……?” “没错,目射金光,神目如电,这正是传说的的武学至高境界,只有打通任督二脉,气灌诸穴才会有如此异象。”殷天正激动的说道。 而说不得也呆在一旁,混江湖这么多年,他在江湖上也算一个响当当的人物了,就算武功,他自认为与那些成名人物也不差分毫,但今日陈浪这功夫还是惊到他了。 “无忌,你已经打通任督二脉了吗?”虽然现实已经说明了这个问题,但殷天正还是忍不住问了一遍。 “外公,我确实已经打通任督二脉,贯通了天地之桥。”陈浪此时也是激动不已,自今日起,就武学一道,除了师公张三丰,其他人单打独斗再也不是他的对手,就算三五个一流高手围攻,他也毫不畏惧。 “恭喜恭喜,恭喜张贤侄神功大成,鹰王你可有了一个好外孙啊。”说不得从发呆中醒过来,抱拳道。 “那是,也不看是谁的种,我外孙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比我这老头子强百倍、千倍。”殷天正满脸自豪的说道。 “今天要喝酒庆祝一番。”说不得说到。 “好酒管够,四十年的女儿红管够,走喝酒去。”殷天正豪迈万分的说着,一手牵着陈浪的手,出了后院,到了前厅,吩咐下人准备了酒菜。 陈浪神功圆满,殷天正和说不得道是喝了一个酩酊大醉。 如此又过几日,陈浪也把境界稳定下来了,此刻的他,就算不刻意修炼,天地真气也由头顶百会穴缓缓渗入,犹如春雨一般,绵绵不绝,可以说他现在每时每刻功力都在增长。 有过一月,殷野王寻药总于回来,黑玉断续膏也到手了,陈浪问了情况。 殷野王心有余悸的说道:“早先听无忌说,那金刚门实力不俗,我还不信,直到到了那金刚门,才发现那金刚门虽然地处偏远,但老和尚们的武功确实不可小觑,还好我带来上百人的弓箭手,这才压下局面,买了一玉盒的药膏。” “但药方是不可能的了,那群老和尚宁可玉石俱焚也不卖。” “废话,谁有了这方子也不可能出手,做事动动脑子。”殷天正有点怒其不争的说道。 “无忌,这合药膏就拿去给你三师伯接骨用吧。”殷天正溺爱的说道,殷野王则是有点肉痛,但也没说什么。 “外公,我三师伯的伤用不了这么多,有一半就够给两个人接骨的了,这药是我舅舅辛辛苦苦得来的,家里流一半,以防意外。”陈浪也不是那种傻乎乎的人,这玉盒长有一尺,宽有三寸,两寸高低,一整盒的药,够十个俞岱岩用的了。 “好好好,好孩子,外公都听你的。”殷天正自陈浪神功大进之后,对他的态度更加疼爱,那真是比亲孙子都疼。 黑玉断续膏到手,陈浪也想早日回武当,早点给三师伯俞岱岩疗伤,毕竟俞岱岩的伤与殷素素有脱不了的干系,而自己占了张无忌的身子,就该接了他的因果。 再加上自己传承了胡青牛的医术,虽然比胡青牛还是差一个等级,但也能算一代名医了,俞岱岩的筋骨断了有二十年了,这次用药,需要再次打断已经好了的骨头,从新接好用药,才能起效用,那就非得自己出手了。 向外公借力一匹快马,陈浪日夜兼程的赶回了武当山。 回到武当山,师公张三丰又在闭关参演武学,而其他六位师叔伯则都在派中,由于上次大都行动失败,怕汝阳王府报复,本来外出的弟子也都回到派中,可惜等了一个多月,也没见人来,想来是张三丰的威名太盛,汝阳王府这次也没什么损失,也就没有报复,或许也有其他原因,陈浪也不得而知。 第二十二章消息 陈浪回到武当山十多天,总于把俞岱岩的骨头给重新接了一遍,敷上了药,不过伤筋动骨一百天,俞岱岩这骨骼伤的太重,需要的时间那就更长了。 陈浪说道:“三师伯,这药需每五天全换一次,换过三次之后,你就可以进行短时间简单的活动,再过几个月就能痊愈了,一年之后,就算拳脚武功也能恢复到过去的七八层。” 三天了,俞岱岩虽然全身还是很痛,但断骨之处敷的药,先是凉丝丝的,沁到骨头里,却热乎乎的,骨头断处还有点痒,全身骨头都有点麻痒感。 俞岱岩双眼含着激动的泪光,说道:“无忌,三师伯真是谢谢你,我这二十多年来,对自己都已经死心了,却没想还能痊愈的一天,我不奢求能恢复过去的武功,只要能像个正常人一样生活就心满意足了。” “三师伯,你先走还刚接好骨,以后肯定能站起来的,最近要好好修养,心情也放平和点。”陈浪安慰的说道。 “真没想到天下竟有如此神药,要是二十年前,能知道这药的消息,三师兄也不用遭这么多年的罪了。”莫声谷激动道。 “好了,大家都出去吧,三师伯这头一个月,需要好好静养。”陈浪说道。 “三师伯,你好好休息,我明天来看你。” 俞岱岩平复了一下激动的心情,点了点头,说道:“大师兄,还有诸位师弟,你们就放心吧,我二十年都过来了,这短短的几个月,一定没问题的。” 宋远桥几人都安慰了俞岱岩几句,纷纷出去了。 几人出了门,宋远桥还是有点激动,虎目含泪有点哽咽的拍了拍陈浪的肩膀,给了他一个肯定的眼神,说了一句:“无忌,好样的。” 其他几位师叔伯也具都满脸笑意,纷纷上来拍了拍陈浪的肩膀,挑起了大拇指。 陈浪也被这种气氛感染,眼睛有点发酸,但心情是又兴奋又激动,还带点被肯定的满足。 如此又是二十多天,已经拒俞岱岩第一次敷药治疗过去将近一月了,俞岱岩三师伯也能每天自己走几步,虽然只是短短的几步,这已经是极大的进步,有几位师叔伯也下山去处理江湖事宜,派中还是宋远桥在主持掌门事物。 其实近二十年来,张三丰已经很少管门内的繁琐事物,具都交给宋远桥处置,每年不是闭关,就是在闭关的路上。 想来那门承先启后、继往开来的武学理念也将问世了,其他武学具都是以强胜弱,以快打慢,太极拳却反其道而行之,行以弱胜强,以慢打快,以柔克刚,四两拨千斤的武学理念。 陈浪在后世也听到过太极的一些理念,甚至养生太极二十四式也会点,但那拳法的威力,却不堪入目,但如果让他以太极的理念,自己领悟这太极拳,他却毫无头绪,不知道该如何下手,这太极拳中以弱胜强,四两拨千斤的武学,定有他不为外人所知的一些诀窍。 别看陈浪现在武功大成,以步入先天之境,但要是让他自己要领悟出一门比肩太极拳的武学,那他非得要再经过几十年的积累,通读先人的武学知识道理,或许能像黄裳一样领悟出一门九阴真经式的武功,但短时间内是万万不可能的。 其他不说,这殷离表妹在武当山也呆了好几个月了,她的千蛛万毒手内功虽然废了,但从新修习纯阳无极功,倒也颇有成效。 以前因为练毒功而肿胀漆黑的脸,也慢慢消退,变的白里透红,妥妥一个小美女,郁结的心情也放松了许多。 不过经过陈浪这一个月的观察,却发现表妹殷离好像跟六师叔莫声谷有点暧昧,时不时的去给洗衣服,缝补鞋袜。 其实这样也好,总好过原著中的凄惨遭遇,武当七侠虽然脾气各异,武功也有高低,但人品绝对是响当当的好人。 这一日,风和日丽,鸟语花香,出门办事的殷梨亭却带来一个大消息。 “大师兄,你看这是峨眉灭绝师太带给你的信件,说是要联合其他五派为首,和江湖其他门派一起围攻光明顶。”殷梨亭神色凝重的把一份信件递给宋远桥。 殷梨亭这几年来都是年年下山,一来是尊循门规,下山行侠仗义,二来就是找纪晓芙的下落,这几年他问过不少峨眉弟子,但峨眉门人都是脸色冷淡回避这个问题,有的说纪晓芙行踪不明,有的说失踪,还有的的说被魔教的人害了。 但生不见人死不见尸,殷梨亭就是不甘心,于是每当武当派有外出的任务,他都首当其冲的去做,近十多年了还没见过纪晓芙的影子。 宋远桥读完信,神色复杂,又把信交给其他几人看,几位是兄弟看完,具都看向宋远桥,意思是让他拿主意。 但这关重大,宋远桥也不好拿主意,只能说道:“虽然我们武当不想参与其中,但峨眉与我们武当渊源颇深……,还是等师傅出关,我去问问他老人家的意思。” 其他几人也没有别的办法,只能暂且把这个问题放在一边。 陈浪也是之几天后才知道这个问题,他心中泛起嘀咕,按理说他出谷比张无忌早两年,六大派围攻光明顶这事也应该在两年后吧,怎么会提前这么多,难道江湖中还发生了什么自己不知道的事情,看来自己应该早点去昆仑光明顶,早日学了乾坤大挪移为好,也能从容面对接下来的事情,反正现在才六月份,围攻光明顶是在九月底。 接下来几日,陈浪日日练气练武,也向几位师叔伯请教了许多武当以前自己没学会武功,有几路剑法,几路掌法,许多奇门武学三十几种。 当然内功是不用学的,他九阳神功已经圆满大成,只学招式,但由于陈浪九阳神功已经圆满,他学什么招式都是最快。 任何武学招式在他看过一遍之后,就能熟练使出,犹如苦练了二三十年一般,这下把宋远桥惊的不轻,每每夸赞不休。 但一旁的宋青书却眼色阴郁,神情嫉妒,觉得武当掌门之位离自己越来越远了,心中恶毒的咒骂不停。 第一章车祸之后我成了张无忌 陈浪揉着脑袋慢慢醒来来,习惯性的去摸手机“今天星期几?用不用上课啊!”“是不是自己又睡过头了,想看看几点”迷迷糊糊的摸了半天,什么也没找到,摸到的不是柔软的背子和舒服的床,而是硬硬的石头和潮湿的泥土。 就在这时,突然脑海中涌出许多不属于他的记忆,脑袋也仿佛要爆炸一般,不知过了多久,头终于不疼了,翻看着脑中不属于自己的记忆。 他才发现自己穿越到了倚天张无忌的身体里,刚刚被青翼蝠王韦一笑扔到昆仑山谷的时候,侥幸不死,时间已经过去一个月 而他自己,好像是和全家出去吃饭后回家的时候,车翻了,由于自己没有系安全带,父母和妹妹送自己去了医院,难道自己死了,还穿越了?陈浪思考着,不过他越想脑袋越疼。 算了,不想这些,张无忌现在还没找到九阳真经,所以陈浪还觉得全身寒冷麻木,难受的很,明明外面艳阳高照,这谷内也是四季如春,自己却冷的瑟瑟发抖。 突然一股寒意从胸口涌出,就连自己呵气而出,也带着一股冷意,渐渐的这经脉里的寒意顺着经脉走遍全身,陈浪也僵直在原地,不得动弹。 脑子也冻得麻木,牙齿也冻得咯咯作响,这是一股由内而外的寒意,犹如跗骨之蛆一般,也不止过了多久,这股寒意才慢慢消退。 “呼,又活过来了。” 陈浪虽然从记忆中得知张无忌要常常寒毒发作,痛苦不堪,但毕竟不是自己亲身经历,难有体会,刚刚这番经历,却有了深刻映像,那真是,犹如寒冰地狱走了一遭。 这玄冥神掌不愧为至阴至寒至毒之功,非九阳神功不得克制,就连张三丰百年的纯阳内力,都只能稍稍化解寒毒发作时候的痛苦,而不能彻底根除。 自己还是早日找到九阳真经为好,这般寒毒发作之痛苦,自己再也不想受了。 记得这九阳真经就藏在那白猿腹中,而且从张无忌记忆力也得知他已救过一只小猴子,从而这只小猴子对他特别亲近,日日找张无忌玩耍嬉闹,找到这只白猿还的从这只小猴子开始。 “咦,今日怎么不见这只小猴子来找自己玩耍。”陈浪心中疑惑。 罢了,先找点吃的再说吧,自己昏迷了一夜,早上又寒毒发作,折腾一番,早已饥肠辘辘。 还好这谷中有山有水有树林,野兔野鸡野山羊也不少,河里还有鱼,而且自己手艺也不错。 且在记忆力这山谷还没见什么凶猛的大型食肉动物,倒也颇为安全。 陈浪,也就是现在的张无忌。(之后外人面前多用张无忌称谓,内心读白或者一人时用陈浪。)脱光这破衣烂衫。 从河边一跃而下,猛扎进水里,只见四五条肥硕的鱼儿,正无忧无虑的游动着,傻傻的不知害怕,陈浪一把抓住一条最肥的,其他鱼才四散而逃。 游出水面,把这只重有四五斤的肥鱼,用力扔到岸边石头上,顿时鱼儿昏死过去,陈浪把身体搓洗一番,这才游到岸边,也不穿衣服,赤条条躺在岸边被朝阳晒得热烘烘的石头上,自然晾干。 这谷中也就自己一人,也不怕曝光,前世陈浪听说欧洲有些国家,有什么**海滩,凡是到了这个地方,不分男女,都是赤条条,不着片缕,一直想见识见识,可惜条件不允许,自己就噶屁了。 “可惜啊!可惜!” 自然晒干身体,陈浪还是把破衣烂衫穿在身上,稍稍遮挡,虽然没有别人,但自己还是要做文明人,如果就这样下去,或许几年后真成了野人也说不定。 捡了些木材,找了些干绒草,挑了挑之前的火塘,发现灰下面还有点火星,没有完全熄灭,把干绒草稍稍压实,放在那个火星上面,陈浪跪在地上小心的吹着火星,渐渐浓烟起来了。 “砰”的一声。 一道火苗跳了出来,烟气也小了,陈浪把捡到的干柴,找了比较细的先放在上边,转圈垒成一堆,之后又把比较粗的柴火垒在上面,火苗越烧越旺,渐渐的火大了起来。 陈浪准备把鱼考了,但这时候火堆烟气还是太大,不宜烧烤,先把处理好的鱼儿穿在一条木棍上。一些野葱清洗好,一些野姜捣碎放到鱼腹中,以做去腥之用。 还有四五颗以前摘下的桃子,这桃子个个犹如碗口大小,先吃一个垫垫饥。 “嗤”一口咬破桃皮。 甜甜的汁液流到口中,真是甘甜可口,就算在未来世界,桃种改良了许多,也有碗口般大的桃儿,但如自己吃的这个桃的,却一个也没有。 “真不愧为蟠桃之名。”原书中虽是夸张比喻,但也不是没有道理。 不一会火苗减小,火堆里之余烧的通红的木炭,陈浪把弄好的鱼支在火堆上烤着,时不时翻着面,不一会就有一股肉香传出。再过得半刻,拿木棍扎了几下,里边的肉也考的软糯,把鱼放到一旁摘好的大片荷叶上,拔出木工,让鱼肉稍稍降温,便开始大快朵颐,吃了鱼肉又吃了一个桃子,陈浪一股浓浓的满足感。 觉得自己一个人在这谷中生活也挺好,无忧无虑,再也没有那些江湖争斗,尔虞我诈……。 “咦,我擦,不对啊,自己怎么会有这般心思。” 躺着的陈浪立马跳了起来,自己遭遇车祸,还等着在诸天万界修行悟道,拯救自己的身体,顺带也拯救家庭,他知道自己如果真死了,父母该如何伤心难过。 所以自己应该不会有这消极的状态,应该是张无忌的记忆在作祟,他先是离开犹如乐土的冰火岛,再是被玄冥二老抓住拷打,再就接着中了玄冥神掌,之后爹娘也死了,好不容易求医吧,医生师傅也被仇家逼迫,假死脱身,万里迢迢送个小妹妹,但又被吸血蝙蝠失手打下山崖,妥妥的主角待遇。 小小年纪已经有看破红尘的感慨,但现在自己主导这个身体,想法却不能被张无忌的记忆带偏了,修行悟道,少不了海量的武学资粮,要想搜罗众家武学,定要手握权柄。 这天下烽烟四起,而自己这身份正有大用,自己不仅是武林泰山北斗张三丰的徒孙,明教四大法王里,一个是亲外公,一个是义父,经过一番操作,正好收正邪两道的人心。 这天下,我是争定了,老朱你就靠边站吧。 但是现在首要任务还是要找到九阳神功,消除身体的寒毒,否者其他都是空谈,这死猴子爬哪去了? “吱吱” 突然一阵猴子惊叫之声传来,陈浪转身一看,只见一二尺多高的黄毛猴儿,在一旁挥舞着手臂,好像是要自己去哪,跟着它走的意识。 “哎呀,这真是说曹操,曹操就到,这猴应该是带自己去找那白猿。”陈浪欣喜的想着,这点也与原书不同,原书是白猿找的张无忌,剧版正好相反。 陈浪跟着猴儿,经过一番穿林越谷,终于在一个山洞之中找到一早已死去的白猿,尸体早已腐烂,尤其是腹部,已经出现了蛆虫。 那黄猴儿进了洞来就乖乖的坐在一旁,只是用眼睛溜溜的看着陈浪,仿佛在说,快救救它,快救救它,看的陈浪也感慨不已。 “真是天地万物皆有情谊,你这猴儿倒也机灵,可它已经死了,纵然我有张无忌的高超医术,也是回天无力。”陈浪这时心中感动,不把这猴儿当做山林野畜,在这深谷之中自己也有个说话的活物,一个伙伴。 “吱吱吱”那猴儿也仿佛听懂了陈浪的话,不在直勾勾的看着他,转身跳到白猿身边,低声哀鸣。 陈浪心里也是一阵发酸,想到了自己的父母,这猴儿也是把这白猿当成了父母亲人,也是感情迸发,陈浪也不好这时去破腹取书,只是一旁静静的呆着。 那猴儿哀鸣一会,便大声叫着,跑出了山洞,陈浪这才扯开白猿腹部的针线,就像纸糊一般,那缝着白猿的线,已经腐烂的差不多,稍一用力便撕开,漏出一油纸包裹。 在地上擦了擦血迹腐水,便把包裹放在一旁,本想着给这白猿收尸,但又想了想觉得不必如此矫情,这白猿天生地养的灵物,可惜未遇明主,被潇湘子尹克西所害,现在也算重归天地,陈浪拜了两拜,便带着经书离开。 回到自己的窝棚,张昭打开油纸,果然见四册梵文写的经书,陈浪知道这是楞伽经,但他和张无忌都不认的这梵文,但每页梵文的字里行间却用汉字写着一些运功法门。 正是九阳神功,张无忌出身名门又经过多位高人教导,虽然因为寒毒不能练功,但许多武学常识并不逊色于他人。 加之又跟随蝶谷医仙胡青牛学了医术,对于人体经脉运功行气,早已烂熟于心。 陈浪便将三卷经书放在一处干燥的所在,上面铺以干草,再压上三块大石,生怕猿猴顽皮,玩耍起来你抢我夺,说不定便将经书撕得稀烂。 手中只留下第一卷经书,先行诵读几遍,背得熟了,然后参究体会,自第一句习起。 可沉思静坐几天,也毫无进展,期间寒毒又发作了两次,一次比一次重,一次比一次长。 之前寒毒发作之时,还有张三丰用他百年的纯阳功力化解,之后又有胡青牛用医药剪除。 但自从离开这二人之后,已过几月,这寒毒又一天深似一天,恐怕过不了几个月,自己就要被活活冻死。 自己有了张无忌的资质悟性和记忆,甚至身体都是张无忌的,怎么会毫无进展,难道是天要亡我。 第二章九阳难练 如此又是过了十多天,陈浪九阳神功总于入了门径,但是修炼起来犹如龟爬,慢的令人发指,如果按照现在的这个速度练下去。 估计得要二三十年才能有所成就,那时候自己或许被寒毒折磨死,或许真成了野人,天下也早已大定,自己还怎么搜罗天下武学,修行悟道。 陈浪心里越是急切,九阳神功进度越是缓慢,寒毒也越来越重,每天修练的那点九阳真气犹如一根火柴扔进了大水塘,起不到任何作用。 如此又是一月,陈浪寒毒越发的深了,从以前的几天发作一次,到现在的一天发作几次,整个五脏六腑仿佛冻成冰块,呵气成霜,四肢也麻木了,他已经两三天没吃东西了,因为手脚麻木,犹如八十老翁版,移动都困难。 这几日全靠那猿猴摘的果子果腹活命,陈浪感觉快到了,现在九阳神功也完全修行不动。 他脑子里现在什么都不想了,把一切执念都已放空,什么修行悟道,都是狗屁,只是心中不时闪过乱七八糟的的回忆。 有的是陈浪的,有的是张累无忌的,一阵是全家车祸的画面,一阵是张翠山殷素素自绝武当山的画面,嘴里嘟嘟囔囔的,嗲啊,娘啊,爸啊,妈啊……的乱喊一通。 陈浪和张无忌的记忆在这一刻搅和在一起,都成了一个人的记忆,此时他是张无忌,而张无忌却不是他。 这一刻陈浪总于在懵懵懂懂之间,看开了生死,融合了两人的智慧,个人资质悟性更是大有长进。 那丹田里的一点九阳真气,霎时蓬勃爆发,把玄冥寒毒层层逼退,就这一时的顿悟,顶过去数月苦修,这生死之间的顿悟,持续整整一夜。 那充满全身的寒毒也纷纷鸣精收兵,再次退缩到五脏六腑和经脉穴位的角落之中。 “啊……” 二人朝阳初升,陈浪总于醒了过来,感觉全身有说不出的舒坦,丹田之中九阳真气,犹如朝阳般活泼泼,暖洋洋的。 脑中也是非常清明,许多忘记的忽略的事物,也历历在目,犹如昨日经历一般。 此时的陈浪,无悲无喜亦放下执着,这功夫成固欣然、败亦无忧的念头,居然进展奇速,只短短三个月个月时光,便已将第一卷经书上所载的功夫尽数参详领悟,依法练成。 练完第一卷经书后,陈浪屈指算来,胡青牛预计他毒发毕命之期早已过去,可是他身轻体健,但觉全身真气流动,全无病象,连以前时时发作的寒毒侵袭,也要时隔一月以上才偶有所感,而发作时也极轻微。 又得三月时间,陈浪已练到第二卷经书的一小半,体内阴毒已被驱得无影无踪了。 他每日除了练功,便是与猿猴为戏,采果捕鱼为食,倒也无忧无虑,自由自在。 陈浪练完第二卷经书,便已不畏寒暑。只是越练到后来,越是艰深奥妙,进展也就越慢,第三卷整整花了一年时光,最后一卷更练了两年多,方始功行圆满。 他在这雪谷幽居已有三年,九阳神功四层也具都练成,只有最后一重大关没有练成,还有数处玄关未有打通,难以达到水火相济,龙虎交会之境地。 看来这几处玄关需要日后慢慢打磨,积累真气,才有可能达到圆满境界。 按照张无忌的记忆,他是十五岁跌落这个山谷,不到一月陈浪便鸠占鹊巢,而自己在这山谷里已有三年多了,屈指算来,自己这个身体已经成年。 陈浪这几年一边练武,一边寻找出路,总于在去年找到一个通向外面的洞口,可惜洞口太小,神功未成,那缩骨的办法也没法用。 今日神功大成,陈浪再也不用窝在这寥无人烟的空谷之中,看着手中几册书,陈浪微微一笑,也用油纸包好,找了一个避风干燥的地方,挖了一个深坑,深有一米左右直径也有一米的圆坑,又用几层石板垫了地下,四周用也用石块紧密的垒好,就余一个半尺大小的地方,这才把用油纸包好的几册书本放了进去,上面又盖了一层石板,又用一块二百多斤的巨石压在上面。 九阳真气用于指尖,以指做笔,以石当纸,在巨石上写了两行字,只见石屑哗哗落下,字迹深有寸余。 “下有神功,有缘自取,陈浪以及张无忌埋经处。” 陈浪这几年不止修炼内功,记忆中的拳脚兵器也没有放下,更是把金毛狮王谢逊教的七伤拳几日前也练到大成。 陈浪转身看了一眼这生活了三年的山谷,便好不留恋的走向那洞口,他吸一口气,运起了缩骨功,全身骨骼挤拢,骨头和骨头之间的空隙缩小,轻易的便钻了过去。 外面却是一石崖高台,大概有二三十米高,陈浪手脚并用,不一会便攀爬而下,见到底只有五六米的距离时,陈浪一跃而下。 不远处有袅袅炊烟升起,侧耳倾听不远处鸡犬相闻,鸟语人言传来。 陈浪看着自身仿佛野人一般衣不蔽体,摇头一笑,准备去那村里讨几件衣物,遮挡一番,大不了打些猎物,与其相换。 以他现在武功,财狼虎豹皆是信手拿捏,比吃饭喝水都简单。 万籁皆寂之中,猛听得远处传来几声犬吠之声,跟着犬吠声越来越近,显是有几头猛犬在追逐甚么野兽。 陈浪眉头一皱,大感奇怪,心中默想:“难道张无忌真与这朱九真有缘,怎么自己一出来就如原著一般遇到这婆娘。” 就在这时,就只见有一人如飞奔来,身后三条大犬狂吠追赶,后边马蹄声哒哒的传来,只听得一清脆女声兴奋的叫喊着。 “平西将军,咬他咬他。” 又听的一男声喊到,“表妹,你慢点小心摔下来。” 但被恶犬追赶的男子,早已踉踉跄跄,气喘如风箱一般,显然有点精疲力尽,那恶犬见了机会,一跃而起,就要扑咬那男子。 陈浪四下一看,就见脚旁有一拳头大的石块,抬脚一踢,石块呼啸着风声,瞬间就击中那恶犬的脑袋,击飞在后面两只恶犬身上,那两只恶犬也被这巨大力道撞飞四五米远。 被石块击中的恶犬,脑袋都被打的稀碎,后面两只恶犬也被撞断了全身骨骼,躺在地上呜呜的悲鸣。 那被恶犬追赶的男子,只听得耳边一道疾风呼啸而过,身后就传来两声撞击的声响,三只追赶他的恶犬没了声音。 这才看自己前面一个胡渣拉碴,穿着破破烂烂的,如野人一般的男子刚刚放下了脚。 于是连忙跑过来,喘着粗气说道。 “多谢英雄救命之恩,我们还是快跑吧,你打死了那武家庄恶婆娘的狗,她定轻饶不了我们。” 陈浪笑了笑说道:“小哥你先走吧,我的饭辙来了。” “哎,那英雄保重,我走了。”那男子见陈浪不走,赶忙抱拳一理,随之便极奔而去。 没一会,两道哒哒的马蹄声已传来,只见一双年青男女,并行骑马而来。 那女子也不过十七八岁的模样,容貌秀丽,身材纤细高挑,一身女子的短打劲装,看去倒是什么十分干练,正是朱武连环庄的朱九真,不过现在面露怒色,破坏了几分美感。 这朱九真虽然年岁小且为女子,心思歹毒,却喜欢驯养恶犬,每每附**民触了她的霉头,就纵犬咬人,时不时有人被咬的遍体鳞伤,闹出许多人命,不过朱武连环庄武力太强,称霸一方,无人敢招惹,有人报官,可惜当地官员找个由头把报官者勒索一番,差点家破人亡,那真是比朱武连环庄的人更恶。 那男子是个二十多岁的年青人,剑眉星目,束发高冠,一身的玄青色衣衫,他正是朱九真的表哥卫壁,妥妥的舔狗一个,早就想把表妹和师妹两位美人都收入房中,可惜二人争风吃醋,好事难成,颇为遗憾。 “哎呀,表哥,平西,冠军,征北都被人打死了。” 朱九真愤怒的惊叫到。 “什么人这么大胆,敢招惹我们朱武连环庄,还敢打死真妹你的狗”卫壁在一旁舔道。 “哎,那边那个野人,是不是你打死我家的将军。” 朱九真鞭子直指陈浪,大声喝问到。 “表妹,和他废什么话,定是这可恶的贼子,看我给你出气。” 那卫壁二话不说,纵马而来,扬起马鞭狠狠地抽来。 “表哥,你别把他痛快的打死,我要把他捉来,用来训练我的将军们。” 朱九真在后面恶狠狠的说道。 卫壁听了这话,鞭子收了五分力道,向下移了两份,本来要抽陈浪的脑袋,现在改抽他的身子。 陈浪不屑的的轻笑一声,任由他纵马袭来,就在卫壁扬鞭一抽而下之时,忽然,见陈浪一跃而起,一脚踹在卫壁的身上。 卫壁应声跌下马来,飞出去两三丈远,一时间觉得全身疼痛麻木,胳膊好像断了。 陈浪轻轻落在卫壁的马上,马儿通灵,见不是主人,便要跃仰跳踢,陈浪一把抓住缰绳,双腿加紧马腹,沉腰下压用了千斤坠的功夫,马儿顿时感觉背上仿佛有大力压下,立马乖巧起来,到也是一个有眼力见的畜生。 “你是什么人,为何与我朱武连环庄做对?是什么人派你来的?” 那朱九真见卫壁被陈浪一脚踹下马去,俏脸变得凝重,亮出朱武连环庄的名头历声喝问道。 第三章教训 要说这朱武连环庄,本是南宋年末,朱子柳和武三通后人在襄阳城破之后,为了避难,远逃西域藏在这深山之中。 经过上近百年的发展,渐渐地称霸一方,为恶百里之间,那武家得传段家的一阳指,朱家练了东邪的兰花拂穴手,倒也颇有传承。 可惜两家后人却是一代不如一代,本是英雄豪杰之后,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变得恶狠霸道起来,而且是一代比一代狠毒。 那武烈和朱长龄虽然霸道阴险,是两个十足的小人,却没有朱九真这般专门驯养恶犬咬人恶毒。那武青婴也不是什么好惹的角色,她和朱九真虽然合称雪岭双姝,却不如叫雪岭双蛛,蜘蛛的蛛,黑寡妇般的蜘蛛。 陈浪神功大成,意气风发那有时间和她在这扯皮,一踢马腹,纵马向朱九真奔去。 朱九真恶狠霸道惯了,此时竟然不闪不避,也纵马而来。 二马交错之时,只见那朱九真右手食指凭空一指,一道炽热劲气射向陈浪的胸口檀中穴,檀中穴是人体三十六死穴之一,如若中了强劲指力,定是非死即伤。 虽然陈浪现在九阳神功大成,内力深厚,朱九真功力浅薄,只有人近五尺之内才敢发出这一阳指指力,再远就指劲消散便毫无危险,这道一阳指力就算击中陈浪,也破不了九阳神功的护体真气。 但陈浪也不会任由这道指力击打在自己身上,毕竟世事难预料,一不小心阴沟里翻船,那就难看了。 陈浪也不用其他高深武学,只是反应超快的侧身删过,就在二人交错之时,反手拿住朱九真的肩井穴,内气吞吐,使之全身僵直不能动弹,一把擒住扔到地上,立马成了一个滚地葫芦。 朱九真这小妞身为武林世家子弟,虽为女子,却不爱红装爱武装,诗书礼乐女红女德那是一窍不通,就爱舞刀弄枪,训犬狩猎,整日里不是骑马疯玩,就是在去骑马的路上。 倒是把身体锻炼的凹凸有致,双腿修长有力,此时趴在地上,就像个土拨鼠一样,屁股撅的老高。 “哎吆,混蛋,你敢打我,从小到大,我爹都没打过我,你竟然敢打我,等我脱身之后,定不放过你,不把你扒皮抽筋难消本小姐心头之恨,呜呜呜……。”竟然哭了起来。 “哎呀,还这么嚣张,如今你为鱼肉,我为刀俎,竟然不知收敛,还敢威胁我,看你浪哥哥怎么教训你。” 陈浪见着朱九真已经失手被擒,还不乖乖的当缩头乌龟,还敢出言不逊,由此看出平日里是有多么蛮狠霸道,一时积习难改。 甩起马鞭再次狠狠抽在她身上,朱九真被陈浪治住穴道,不得动弹,只能趴在地上忍受。 “呜呜呜……,混蛋,该死的野人,本小姐就算做鬼也不会放过你的,呜呜呜……。” 朱九真感觉整个身体突然如遭雷击,先是麻再是一股剧痛袭来,从小到大也没人敢如此欺辱痛扁自己,心中是又羞又恼,一边哭着,一边咒骂着陈浪。 “哎吆,我叫你骂。”陈浪可不惯她的臭毛病,又不是她爹。 “啪啪啪”又是几鞭子。 “呜呜呜……,你等着,我爹爹不会放过你的,呜呜呜……。” 朱九真哭的稀里哗啦的,这时候也不敢再咒骂,只是不甘心的威胁着。 “小妞还是不服气,欠收拾。”陈浪说罢,就是几鞭子,只见朱九真哭声又高了几分。 “呜呜呜X﹏X”朱九真这回终于学乖了,不敢再比比,只是呜呜的哭泣。 “这才对嘛,女孩子满口污言秽语像什么话。”陈浪嬉笑着说道。 “小……公子,不要欺辱我表妹,我们朱武连环庄在江湖也颇有威名。” 卫壁躺了半天,这才缓过来劲来,只是一条胳膊断了,知道今天遇到了硬茬,也不敢霸道,语气卑微的说道。 “哎呦,你TM还挺有同情心的嘛!但你表妹刚刚纵狗咬人,我看你笑的挺欢啊,还敢威胁我,看到你,我TM就来气。” 陈浪说完,飞身而起,就是两脚踹在卫壁的左右脸上,借力又跃回马背上。 刚刚挣扎站起来的卫壁,又被踢飞,一张俊脸立马白里透红,红里透黑,肿的像个猪头三一样,再也不复以前的长身玉立卓尔不凡的姿态。 此时的他要多狼狈有多狼狈,头也肿了,胳膊也断了,衣服也撕破了,满身泥土,和叫花子也差球不多了。 忍着疼痛,挣扎的站起来,低头看地,再也不敢多言语。 “这才乖嘛,你很有眼头见识,就不打你了,去前面牵马,我倒要拜访拜访朱武两位庄主,看看有多牛笔,能把你们嚣张成这样。” 说罢,便把地上的朱九真提起,扔到她自己的马上。 那马儿失了主人,到也没跑,只是跟在朱九真身边,嗅着主人,就在刚刚,这畜生还想要咬陈浪。 陈浪也不和着畜生客气,一巴掌抽在它的马脸上,这马儿露出惧色,立马乖巧起来,再也不敢咬人,只是低头用鼻子轻轻触碰朱九真的脑袋,仿佛在安慰主人一般。 “嘿嘿,你这畜生,倒也颇有灵性,知道些情义,还知道守护主人,不离不弃,难得,难得,你呀,比人强,倒是一匹好马。” 陈浪啧啧称奇,感叹道。 “这是我舅舅花三千两,买的西域良驹。” 猪头三卫壁,用那只好的胳膊过来牵着马匹,听陈浪称赞马儿,便在一旁简绍道。 “好了,别废话,赶快牵马,我到要迫不及待的见见这朱武连环庄。” 陈浪出声喝道,不想和卫壁多言语,金老的书中,表哥一类的人物一定是相貌堂堂,志大才疏之辈,一出场定是许多漂亮妹子还绕左右,濡慕非常,最后都是人财皆失,不是疯了就是死了。 陈浪都懒得和他说话,偌大资源,最后也都是一塌糊涂。 卫壁听陈浪呵斥,也颇为乖觉,低头牵马前行,不在说话,只是眼里满满的恨意,仿佛要溢出来了。 “呵呵” 陈浪轻笑两声,眼露鄙夷,闭上双眼养神,不再说话。 你恨又能怎么样,这乱世天下谁的拳头大,谁就有理,没有力量的憎恨,只能窝在心中,伤不了敌人一丝一毫。 无能的怒骂,只能招来敌人的痛揍,最后还不是只能嘤嘤的低声哭泣,大声她都不敢。 朱九真:“嘤嘤嘤……。” 几巴掌下去从中高音呜呜怪抽成低音嘤嘤怪。 不到一刻钟,马儿就停了下来,陈浪睁开眼睛。 只见一颇为宏伟的庄园依山而建,里面亭台楼阁隐隐可见,被一丈多高的石墙环卫着,石墙之上每隔一段距离,就有一防卫碉楼,看去还有人巡逻,看上去很是坚固宏伟。 墙前还有一两丈多宽的护城河,河里水光粼粼,门口用一尺厚的木板建的吊桥。 一幅易守难攻的架势,我说这朱武连环庄这么骄横霸道,威震一方,原来这般豪气,在这人烟稀少的西域昆仑山,找了这么一块福地,建了这么豪华的庄园。 “这位……大侠,朱武连环庄到了,我去叫门?” 卫壁小心翼翼的问道,但神色之间已无刚刚的慌乱,多了几分镇定。 心中恨恨的想着,我打不过你,我舅舅和师傅还打不过你,你踢我三脚,本少爷要踢你三百脚,踢断你全身筋骨,叫你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嘿嘿嘿……” 卫壁心中快意的想着,不由得笑出声来。 “小卫子,你他么的傻笑什么,不是要去叫门吗?” 陈浪见卫壁在一边嘿嘿的奸笑,仿佛智障一般,出声喝骂。 “这就去,这就去……。”一声喝骂把卫壁从幻想中惊醒,连忙唯唯诺诺应和着。 就在卫壁要去叫门时,那箭塔上的人早已报告了庄内管事。 “报乔管事,门外表少爷和小姐好像被一野人挟持而来。” “什么?野人?挟持小姐和表少爷?你看清楚了吗?” 乔福诧异的问道,要不是闻不到酒味,还真以为这汉子喝了酒,眼花胡扯呢? 朱武连环庄雄霸一方,又有和人敢在门前撩拨虎须,这不找死吗? “小人绝没看错,那两匹马确实是小姐的夜照狮子和表少爷的乌云踏雪,不过人吗?好像……有点不一样。” 那劲装的汉子先是非常肯定的说,后又有点疑惑,那人虽然穿了表少爷的衣服,但闹袋好像大了一圈,不敢肯定。 “支支吾吾,一群废物,连自家主人都认不得,闪开,我去看看。” 乔福见这下人说不清楚,一把扒拉到一边,亲自出门而去。 出了门房,打开一旁的瞭望口,突然一个肿猪脸鱼泡眼出现在眼前,手一抖又把瞭望口关上了。 “奶奶的,什么东西?是人是鬼?” 乔福声音颤抖的问道。 “福伯,是我,卫壁啊,开门啊!” 只听得门外声音先是大喊,确实是表少爷的声音,怎么成了这幅模样,捅了马蜂窝了? 突然又听得门外表少爷快速的小声说道: “福伯,快通知我舅舅和师傅,就说有一武功高强的野人打上门来了,叫他们做好准备。” 看来真的是表少爷,是有强敌打上门来了挟持了小姐和表少爷。 “好好好,表少爷,我这就开门?” 乔福大声应和着,又磨磨蹭蹭的开门,低声吩咐一个门人。 “快去通知两位庄主。” 那门子应了一声,便极奔而去。 第四章朱武连环庄 朱武连环庄,会客厅。 武烈和朱长龄正在会客厅商量今年佃户,商贸等事宜。 这朱武两家人作为西域一霸,方圆百里之内,有着几千亩的田地,数十家店铺,每年收入更是有数万两银子。 这些都是几代人或巧取,或豪夺而来,周边数个村庄,基本都是租种他家田地,周围府县朱武两家的买卖遍地。 二人正好今日在商量佃户收租事宜,租子是否该往上浮半层。 突然一汉子进来说道。 “禀报两位庄主,朱小姐和表少爷被一野人高手挟持,正在门外。” 武烈人如其名,真是性烈如火,拍桌而起,喝道: “什么人如此大胆,竟敢我侄女和徒儿。” 朱长龄听得女儿和外甥被人挟持,也是又急又怒道: “武兄,我等还是快去看看为好,敢明展大亮打上门来定是有所依仗。” 语毕,二人就急忙并肩而出,脚步都比平时快了数分。 且不说庄内情况,庄外陈浪骑在马上,朱九真则是骑在另外一匹上,刚刚陈浪已经解了他的穴道,只是能肢体行走,二人内力还被封着,没有十二个时辰,别想自动解开。 陈浪也不管卫璧耍的小动作,他现在九阳神功大成,这个世界能对他造成威胁的人也寥寥无几,再就是除非有上千人的铁军,不畏生死的对他发动攻击,其他三五十人的团体,对他来说就是土鸡瓦狗,不值一提。 他现在不止九阳神功大成,七伤拳也练到了最高境界,一练七伤七者皆伤,内功没有练到家的人修炼这门武学,只有两个办法,一种就是慢慢熬,或许三四十年之后功力深厚了,拳法也就高深了,在就是不计后果,只求短时间威力达到最大,这种就是先伤己再伤人,得不偿失。 谢逊就是报仇心切,七伤拳练功过于急躁,伤了心脉,导致人变的残暴异常,动不动就取人性命,直到在冰火岛,被刺瞎双眼,年久日深,功力深厚之后才有了好转。 而陈浪现在九阳神功大成,九阳真气流转不息,这七伤拳自然是一蹴而就,达到了一拳中有七股不同的劲力,或刚猛、或阴柔、或刚中有柔,或柔中有刚,或横出,或直送,或内缩,七种劲力运转如意,不仅不伤腑脏,每次运功反而能有增强五脏六腑的感觉。 轻功方面他早已达到踏雪无痕,梯云纵更是在不借外物的情况下能连踩三下,能飞纵六丈多高,大概六层楼高低。 就像朱武连环庄这两丈高的石墙,最多能阻挡一些不会轻功身法的普通人,对于陈浪来说那就踏脚就进。 卫壁还是站在门前,小心听着庄内动静,乔福则是在磨磨蹭蹭开门,那不过一丈来宽,两丈高的木门仿佛有万斤重一般。 “要是抖这些小机灵有用的话,那还用练功干什么?” 陈浪嗤笑一声,不屑的说道。 这话一旁的朱九真听在耳里,扎在心里,活了二十多年,这西域边陲,一直是她朱武两家骄横霸道,那遇到过陈浪这般强人,自己的一阳指在他手下连一招都过不了。 平时还吹嘘什么“雪岭双姝”,很是井底之蛙,难窥天地之广大,真是山外有山,人外有人。 吱一声,那久久不开的大门终于打开,只见两个衣着华贵的中年男子联袂而来,正是武烈和朱长龄二人。 卫壁瞅着机会,连忙跑到二人身边,一下觉得安全了许多,心中的委屈和身上的疼痛,也仿佛一下爆发出来,眼泪不由的流下来,哭着说道: “师傅,舅舅你一定要替我报仇啊,那野人小子不止打断了我的胳膊,还用鞭子抽打表妹。呜呜呜……。” 武烈和朱长龄见卫壁被揍肿的脑袋和耷拉在一旁的胳膊,动时心痛不已,朱长龄忙对一旁的乔福说道: “快去请李先生来给璧儿治伤,璧儿你随乔福去后堂,这里的事我和你师傅应付。” 乔福应了一声,便扶着卫壁进了里面。 武烈和朱长龄二人对视一眼,平和了一下气息,来到庄外,看着眼前的陈浪。 只见一衣着褴褛,堪堪只能遮羞,长发披肩,胡子拉碴,难辨年龄高低,但看其身形外在,想来也没有多大。 心中稍稍安定了许多,这江湖一般都是岁数月老武功越高,虽然也有那么几个武林异数,年纪轻轻便纵横天下,也是百年难得一见,就算张真人也是在四十多岁才天下无敌天下,现在想来这位张真人已经威压江湖一个甲子。 朱长龄抱拳道: “不知小女为何惹怒了这位英雄,朱长龄在这里陪不是了。” 武烈也在一旁说道: “这位英雄有什么事,都好商量,还请放了鄙人侄女吧。” 二人把姿态都放的很低,毕竟有人质还在对方手中,万万不可激怒对方。 “哈哈哈……。” 突然陈浪一阵长笑,声震云霄,声音隆隆犹如夏日闷雷一般,滚滚袭来,又如一阵狂风袭来,庄中普通庄客都捂着耳朵翻滚在地,痛苦不堪。 朱长龄和武烈也是连忙运功抵抗,但也是满脸的痛苦,但二人到底还是家学渊源,功力也比较深厚。 长笑不到一分钟,陈浪便闭口而立,双目灼灼的看着朱武二人。 二人也是满脸惊骇,在看自己身边,已没有一人能站立起来,二人此时心跌到了谷底,具知此事难以善了。 人家都没动手,自己的人就全都倒下了,就算现在站的二人,也无再战之心。 陈浪很满意自己这一笑的成果,狮吼功他也是学过的,虽然是被谢逊囫囵吞枣的灌输了练功法门,但这三年在深谷之中,一到寂寞难耐之时,便时不时用狮吼功的法门引天长啸,惊的谷中生灵胆颤兢兢,瑟瑟发抖。 “不错不错。” 一跃下马,拍了拍马背,两匹被吓得仿佛兔子一般的骏马,立马狂奔而入,朱九真也被带了进去。 朱武二人连忙上前拉住马匹,把朱九真扶了下来,朱九真被陈浪的九阳真气封了丹田,再加上九阳真气至阳至刚,一股热气从朱九真全身散出,全身肌肤通红,满身都是汗水,就仿佛蒸了桑拿一般,一时浑身无力,手脚具软,站立不稳。 “真儿,你怎么了?”朱长龄在一旁焦急的问道。 “她没事,不过是被我点了穴道,封了功力,真气十二个时辰就自己散了。” 陈浪边说边进得庄子,换过劲来的众汉子,看得到陈浪进来,连忙哆哆嗦嗦的退散一旁,他们本就是附近村镇的青壮,被朱武二人招募而来,那见过一阵长笑犹如在耳边打雷的人,就算朱武二位庄主的武功,在他们看来也如鬼魅一般,更何况陈浪,那定是山里老虎成精,否则哪能发出这般可怕的声音。 “你们二人若是不服气,可以自行给她解穴,我没意见。” 陈浪头也没回,越过朱武二人,继续进庄。 朱武两家人,一家修习兰花拂穴手,一家修习一阳指功,平日里对解穴点穴都是信手拈来,但此时二人用尽全力,也不能破掉陈浪留在朱九真穴道内的真气,再说他们何时见过这般至阳至刚的霸道真气,点人穴道,犹如在身体里塞了一个火炉一般,简直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此时更是震惊陈浪功力之纯厚,来历越来越神秘了,因为在陈浪经过二人之时,二人也看清了陈浪的长相,面目青涩,目光纯净,最多是一个二十多岁的年青人。 二人对视一眼,从对方眼中都看出一句话,要从长计议。 朱长龄弯腰拱手祈求道: “请少侠解了小女穴道,少侠如有什么吩咐,朱某必定遵从。” 武烈这时候脾气也烈不起来了,也在一旁拱手道: “请少侠慈悲,解了她的痛苦吧。” 陈浪立在原地,转身眼神直勾勾的看着二人,朱武二人心中就是一阵狂跳,以为又触了陈浪什么忌讳。 陈浪见二人胆小如此,声音冷冷的说到。 “你们的女儿后辈,平日里驯养恶犬,纵犬伤人性命,这时候吃这点苦头又算得了什么,没要她性命,已经算手下留情了,难道你们的命是命,那村民的命就不是命了吗?” 朱武二人霎时吓得体弱筛糠,武烈连忙说道: “不敢不敢,我二人以后定要好好管教子女,今日就打死他们驯养的全部恶犬,以后再也不敢随便害人,造福桑梓,请少侠放心。” 朱长龄也在一旁表态道: “少侠说的对,让他们受这点罪,是他们的造化。” “来人,把小姐扶下午,让她母亲照顾,记住每隔半个时辰,给小姐喂一碗盐水,盐不可多放。” 一旁两个四十多岁,身强体壮的老婆子,连忙称是,一人走到朱九真身边,俯身下午背了起来,一人在后面扶着,匆匆进了后院。 陈浪比也装够了,伸了一个懒腰,完全不把自己当外人的吩咐说道: “本少爷累了,备水上饭,我要洗澡吃饭。” 朱武二人连忙应和着吩咐了下人。 “记住再给我找一套衣服来。” 二人再次谄媚的应和着,不知不觉中,二人互相打了一个眼色,朱长龄突然道: “这位公子,武兄在这陪您聊天,我去督促一下下人。” 陈浪点点头,朱长龄给了武烈一个放心的眼色,转身离去。 武烈则是领着陈浪进了客厅。 第五章下毒 陈浪喝着茶水,一边思考接下来该怎么驯服这西域一霸,第二的目的,当然是馋两家的武学。 朱武两家毕竟是名门之后,朱长龄是南帝一灯大师的弟子书生朱子柳的后人,得传大理段氏一阳指绝学。 这一阳指运功后以食指点穴,出指可缓可快,缓时潇洒飘逸,快则疾如闪电,但着指之处,分毫不差。当与敌挣搏凶险之际,用此指法既可贴近,点敌人穴道,也可从远处欺近身去,一中即离,一攻而退,实为克敌保身的无上妙术。但使用一阳指极耗精神,是以连续使用小则功力全失,大则性命不保。练到大成后更可凌空发劲伤人,威力极大。 而且这一阳指也是大理段氏一脉中最高武学六脉神剑的入门功夫,这一阳指功力不到,六脉神剑就犹如镜花水月一般。 武烈则是南帝一灯大师的弟子农夫武三通的后人,准确说是武三通之子武修文一脉,武修文则是郭靖的弟子,郭靖又是东邪的女婿,所以有机会得传东邪绝学兰花拂穴手。 这兰花拂穴手讲究的是快、准、清、奇四字要诀,快、准且不说就是字面意思,只是基础,重要的是后面两决,尤其以清字诀最难,需要出手优雅,气度闲逸,轻描淡写,行若无事。 这两门绝学陈浪定是要得到手的,过宝山而空手,岂不浪费。 原剧中朱长龄与武烈合谋欺骗张无忌以夺取屠龙刀,阴谋败露后便逼迫张无忌,并与他一起坠下悬崖,张无忌摔断了双腿,朱长龄命丧黄泉。 现在陈浪自己顶替了张无忌的身份,当然不会犯那样幼稚天真的错误,索性直接打上门来,他们又能奈我何。 大不了绝学到手之后,饶了朱武两家性命,也算公平,嘿嘿……。 对比陈浪的自然放松,武烈却心情激荡,难以平静,脑门上的汗是搽了又搽,他刚刚与朱长龄对视之时,二人已经心有灵犀的明白了彼此的意思,同时也不甘心这样被陈浪欺辱,自要反抗一番。 朱长龄作为朱子柳的后人,自小文化武功皆要修习,但到了他身上,却学了许多鬼蜮伎俩,他说是到后面督促下人,却是下毒去了,他从一好友处得到一无色无味的毒药,中毒之人无不是筋骨酸软,连真气也运转不得,运功越快,毒性扩散的越快,这毒为十香软经散,他也只得了一小撮,这次用完就再也没有存货。 再说前厅,陈浪和武烈一起瞎聊,只听陈浪说道; “听说你先祖是前朝南帝一灯大师的弟子,家学定然渊源,有什么神功,现在使出来,让陈某开开眼界。” 武烈心中又是一惊,这江湖中人多知他们是昆仑一霸朱武连环庄的,少有人知其传承,因为他们先祖曾经在襄阳多与元朝对抗,襄阳城破之后,郭靖和黄蓉以及其他许多武林人士战死,而武修文和朱子柳的后人因为年轻,则是收拾细软,远遁他方,终于在这昆仑人烟稀少的地方,安定下来,就是怕元朝朝廷找他们的后账。 却没想到被这少年道出了来历,看来这少年家学定是颇有来历,武烈稍稍一思考便道: “少侠神功面前,武烈岂敢班门弄斧,少侠说的不错,我先祖与朱兄先祖确实是南帝一脉,不过我爷爷却是当年却是郭大侠的弟子,后来襄阳城破,朱武两家人互相扶持,才逃到这昆仑山来,要说武学,到了我们这一代,我只得传一套兰花拂穴手,朱兄学的是一阳指功,其他皆已失传。” 陈浪突然说道:“我知道,兰花拂穴手是东邪绝学嘛,听说郭大侠的降龙十八掌纵横天下,你祖作为其弟子,没有传个三招两式吗?” 武烈又是一惊,更是确定这少年已经知道自己的底细,更加不敢撒谎,一脸讨好的笑容陪着陈浪胡扯,就在武烈被陈浪揭底揭的满头大汗时,一二十多岁的侍女进来禀报,说热水已烧好。 武烈连忙起身,对陈浪说道: “陈公子公子还是先沐浴吧,清洗尘垢,之后用餐。” 陈浪也不急在一时,无所谓的说道: “好吧,先洗澡,再吃饭。” 便跟着那侍女进了后屋浴室,只见一一丈方圆的大水池,热气腾腾,地下烧着火炉热水,现在水也热了,火也小了,正是洗澡的时候。 旁边有两个容貌秀丽的侍女伺候着,都是十八九岁,从呼吸上判断,二人会些拳脚武功。 陈浪毫不避讳,脱光衣服跳到水池里,舒服的泡了起来,一个伺候的侍女问到。 “奴婢会点按摩手法,给您按按。” 陈浪闭着眼睛应了一声,那侍女眼露厉色,双手轻轻按着陈浪的肩膀,陈浪舒服的快要叫出来了。 就在这时,那女子双手连挥,一套高明的擒拿手法施展出来,点向陈浪肩头诸多穴道,明显下了重手,要制陈浪于死地。 突然间掌心炙热,不由自主的手臂一震,便松手放开,自己胸口兀自隐隐生疼,吓得退在一旁,呆呆的瞪着他,问道:“你……你……这是什么功夫?” 陈浪九阳神功大成,虽然没有到圆满境地,但也真气早已流转全身,普通攻击根本伤不到他。 这侍女一出手,陈浪就知道她的身份,定是那武烈之女武青婴,雪岭双姝之一,一门绝学级别的擒拿手法,被她使的一塌糊涂,陈浪自顾自的说道。 “这兰花拂穴手要的就是快准奇清,快是够快,但准头在哪里?功夫不到家就不要强出头,强出头是会遭殃的。” 陈浪话闭,反手凌空一抓,一道吸力凭空产生,那退到一旁的武青婴不由的倒向陈浪手中,嘴里不由得发出尖叫。 陈浪一把抓住她的衣襟,武青婴身体向前,不由的跪在池边,双手撑在地面,一抹青色束缚的白光暴露在陈浪眼前。 陈浪双眼不由得微微一睁,便偏在一旁,而水底的小小浪却“嘣”的一声,一下立正起来,水池被弹出一道水花,正好溅在武青婴的脸上。 陈浪有点尴尬的笑了笑,抓着的衣襟领口,也放开手,十八岁的年纪真的控制不住啊。 武青婴不由得俏脸一红,见陈浪放手,双手用力一托,身体站立了起来,又退了两步,愤怒的说道。 “你这贼子,我为何无故打断我师兄的胳膊,还把他的脸踹成那样?还打上我们山庄,好不讲道理。” 陈浪嗤笑一声说道:“讲道理?你们不和普通村民讲道理,我为什么要喝你们讲道理,你们把他们视若猪狗,任意宰割,在我眼里,你们也就如猪狗一般,任我宰割。” “你出去吧,这次不与你计较,如有下次打断你的双手,勿谓言之不预也。” 武青婴脸色煞白,早已被陈浪凭空拿人的手段吓住,哪里还敢出手,再听的后面言语,心神具震,不能自已,只是低声的应了一声,不敢了,连忙跑了出去。 而另外一个侍女也吓得呆在一旁,现在还没缓过神来,她本是山下良家女子,在十多年前,村庄遭遇土匪洗劫,父母惨死,那时候她五岁。 尔后就被二叔以二两银子卖到朱武连环庄为奴为婢,小时候是朱九真和武青婴的玩伴小跟班,长大了给被奉命伺候武青婴生活起居,铺床叠被,描眉画眼,洗衣做饭都少不了,平日里殴打喝骂自是少不了。 直到今日才听得庄上来了强人,一声长笑,震倒了半庄的好汉,就连朱武两位庄主也不是对手,听其他人说,是个老虎成精,下山吃人来了。 刚刚被小姐拉来时,还吓得肝胆发颤,但见到真人时,才发现也不过是一个少年,和卫壁少爷差不多高低,也没那么可怕,心中稍安。 但刚刚小姐那么厉害的身手偷袭出手,人家动也不动,小姐就被弹飞出去,又反手一抓,有如妖术般把小姐吸了过去,刚放下去的心又提了起来。 现在小姐跑了,我该怎么办?我也想跑,可他……。 这侍女心头有如一团乱麻,走不敢走,动也不敢动,只好缩着脖子,低头站在一边。 突然一个温和的声音传来。 “那个谁?过来搓背,快点。” 是那个可怕的男子的声音,她连忙过去给趴在池边的陈浪搓了起来。 哎呀,泥好大,一卷一卷的往下掉。 不一会,陈浪在那侍女的伺候下,洗了澡,剃干净了胡子,头发也扎了起来,换了一身白黑相间的长衫短裤,就差一把扇子了。 顿时一个浊世佳公子,翩翩美少年出现在眼前,但乳臭未干的感觉更重了。 前厅早已摆好饭菜,朱武二人连忙按住心中的不满和暗喜,不满的是陈浪欺辱他朱武连环庄,暗喜的是饭菜中已经下了十香软筋散,定能拿下这无理的小子,随后还不是由他们炮制。 朱长龄和武烈见陈浪出来,也是眼前一亮,心中具是暗想,这小子卖相倒是不错,不过看去就是个毛头小子,栽到这般小辈手里,却是窝囊的很。 朱长龄连忙谄媚的笑着说道:“公子经过一番梳洗打扮,顿时焕然一新,真是貌比潘安宋玉,风流倜傥,玉树临风啊。” 陈浪不接他的马屁,径直坐想向主位,拿起筷子,说道:“折腾了一天,真是饿了,吃饭,吃饭,两位庄主也不要客气,一起啊。” 陈浪这般无理,朱长龄也是满脸尴尬愤怒,本来不白的脸,又黑了几分,但势不如人,只能忍耐。 连忙换上笑容,说道:“公子您慢用,我们不饿。” 武烈也在一旁附和着:“公子您先享用,我和朱兄为您斟酒布菜。” 二人姿态放的甚低,朱长龄也在一旁端起酒壶,给陈浪到了一杯酒,酒香四溢,确实好酒。 陈浪端起酒杯,突然顿了顿,眼露讥讽的说了句:“这酒里该不会有毒吧”。 未等二人回答,便一饮而尽,二人本来提起的心,顿时又放了下去,笑容更和蔼可亲了。 第六章霸占 酒足饭饱,平安无事,朱武二人看着彼此稍稍的长出了一口气,还好没有酿成大祸。 原来就在陈浪去沐浴的时候,武烈却连忙赶到后厨,阻止了朱长龄下毒的计划。 因为在他与陈浪攀谈之时,被报了许多底细,这些事情就算朱武两家后辈也不甚了解。 而陈浪却如数家珍,一一道来,武烈认定陈浪有某种后台,某种针对对朱武连环庄的阴谋,故意打扮的邋邋遢遢,疯疯癫癫,找个接近朱武连环庄。 至于什么阴谋,他一时间没有想清楚,所以报仇还是要报的,但是要先打听清楚这小子的来历和真实目的为主。 见陈浪一口茶水下肚,舒服的打了一个饱嗝,放松的躺在椅子上,用一根牙签剔牙,一副好不满足的样子。 朱长龄谄媚的问道:“陈少侠,这饭菜是否满意?” 陈浪挥了挥手说道:“还行,比我这几年吃的强多了,你用心了。” 朱长龄继续拱手说道:“合少侠胃口就好,小女和我那外甥得罪了少侠,我在这替他们给少侠赔不是了。” 陈浪不耐烦的说:“都是些小事,以后用心管教就算了,少祸害山下的村民吧。” 朱武二人又啰啰嗦嗦不停的说了些讨好的话,每次到关键时候欲言又止,陈浪反正无所谓,正好消消食,天刚过正午,越来越热了。 陈浪突然说道:“哎呀,我要去午睡,没事我就先走了。” 说罢,只见一个白影晃动就从椅子上消失,再一看人已经到了七八丈的庭院之中,只见陈浪右脚一点地面,人就串起三丈来高,接着左脚点右脚人又斜飞两三丈,随后整个人犹如一道轻烟,或是树梢或是屋脊,消失在众人眼前。 武烈和朱长龄面面相觑,也是一脸惊骇,如此轻功身法,简直就是只在传说闻,现实还真没见过,身影晃动犹如鬼魅,就算那轻功名震天下的青翼蝠王韦一笑也不过如此吧。 陈浪并不是如此轻松放过他们,只是此时日头高涨正是修炼九阳神功的时候,今天他还没练功,但在朱武连环庄又不可能修理,自己把整个庄子的脸面都踩在脚下,他要是在傻乎乎的在朱武连环庄修理,万一被暗算的走火入魔就惨了。 于是他身形几转又到了昨日自己出山的那个高台,那高台高有二十多米,从下往上看,几乎看不出来,来到崖边,陈浪梯云纵连踩两次脚面,直接飞起六丈高,眼看还有不到一丈的距离,陈浪一手抓住一块凸出的岩石,再一借力跳上了那台阶。 九阳神功大成之后,会易筋洗髓,生出氤氲紫气,内力自生速度奇快,无穷无尽,普通拳脚也能使出绝大攻击力,防御力无可匹敌,自动护体,反弹外力攻击,成就金刚不坏之躯,习者速度将受到极大加成;更是疗伤圣典,百病不生,诸毒不侵,至阳热气全力施展可将人焚为焦炭,专门克破所有寒性和阴毒内力。 这九阳神功虽然至阳至刚,但却是一门阴阳调和,刚柔并济之神功,不过偏向于阳刚之气而已。 陈浪现在只是大成,还远远没到圆满之境界,还没勘破最后大关,所以要日日打磨,不断增进功力,为以后的突破打好基础。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且说朱武连环庄陈浪飞纵而去之后,武烈呆呆的问道:“朱兄,这小子难道就这么走了吗?” 朱长龄还不傻,知道陈浪不会就这么虎头蛇尾,没有好气的说道:“想你的美事去吧,他是不会轻易这么离开的,今天怎么这般霉,遇到这的煞星。” 武烈撇了撇嘴,没有在乎朱长龄的气话,气呼呼的说道:“都是那两个不成器的东西,招惹来这般祸事,我去问问他们,到底是怎么招来此人的。” 于是朱武二人来到后宅,到了朱九真的屋前,只见有几个侍女端着一盆盆的冰块送到屋内,他们二人被朱长龄的夫人挡在门外,说孩子衣衫不整,不能进去。 朱夫人一边用手帕擦着眼泪,一边又气愤又心痛的说道:“到底是哪个天杀的害我的孩子,整个身子热的像个火炉一般,如若真儿出了三长两短定与他没完。呜呜呜……” 说罢又是呜呜的哭了起来。武烈一旁尴尬,不好说什么。 朱长龄却火气腾一下上来,气愤的说道:“都是把孩子惯成这样,无法无天,驯养恶犬害人,招惹了强人。” 朱夫人见丈夫生气,也不再敢抱怨,只是呜呜的哭泣。 不说狗朱长龄还差点忘了这茬事,转身对一下人喝道:“你带两个人,去把小姐驯养咬人的恶犬,全都活活打死,一个不留。” 那汉子听得吩咐,连忙叫了两个人,一起去了犬舍打狗。 朱武二人见朱九真这进不得,便转身去了卫壁的屋子,推门而入就见养在庄里的李大夫,已经替卫壁正好了骨骼,用木板夹着,白布裹好,卫壁也躺在床上睡着了,只不过脑袋还是肿的像猪头一样。 李大夫见两位庄主来了,连忙起身施礼,轻声说道:“二位庄主请放心,卫少爷的胳膊已经正好骨骼,将养两个月就能好利索了,头上的肿,也就三两日就能消下去,我刚刚给卫少爷喝了一副安神的药,他已经睡去了,这样能好的快些。” 毕竟一个是师傅一个是舅舅,二人见了卫壁这样,也只好离开,分付好下人,照顾好少爷。 二人来到客厅,一时相对无言,都是唉声叹气,忽然朱长龄一拍桌子。 “哈哈……”大笑两声。 武烈也起身疑惑的问道:“朱兄,难道有了退敌之策。” 朱长龄语气坚定的说道:“不错,我已想到一个办法。” 武烈心中大喜,立马问道:“什么办法?” 朱长龄说道:“我们与昆仑派铁琴先生交情匪浅,我写封信,邀他来助拳,定能摆平那小子。” 武烈听得此言,顿时抚掌大笑,说道:“不错,不错,我怎么把这茬给忘了,铁琴先生武功高强,定能拿下那小子。” 朱长龄把管家乔福唤进来,取来笔墨纸砚,就在客厅写了一封求救信,给乔福,说道:“你骑快马,把这封信亲手送到昆仑派铁琴先生手中,就说我庄今日有了大难,务必求铁琴先生前来助拳,你快去快回,一刻也耽误不得。” 乔福满脸郑重的说道:“老爷请放心,乔福一定安全把信送到。”说罢便转身离去。 同为昆仑一带的势力,朱武连环庄离昆仑派只有二百来里的路程,一匹良马一天就能打个来回。 朱武二人望着远去的乔福,心思忐忑难安,武烈用自我安慰的语气说道:“希望铁琴先生能拿下此狂徒。” 朱长龄看了一眼武烈,脸色凝重的说道:“希望如此。” 第七章我又回来了 在高台之上,陈浪搬运真气运转了20个周天,丹田氤氲紫气翻腾,经脉也稍有胀痛,便停止运功,看了一下日头,大概过了有两个时辰左右, 在山崖突出的地方借力两次,陈浪轻飘飘的落到地上,再次向朱武连环庄飞纵而去,十多里的路程眨眼就到。 朱武连环庄接客厅,朱长龄和武烈又是一脸苦相,二人其实刚刚商量过是否收拾细软带着家人暂时躲避。 但朱九真中了九阳真气,浑身烫的通红,现在根本离不开冰块,要是跑路实在是太不方便,再者说来陈浪虽然在入庄时给了一个下马威,但好歹没有乱开杀戒,如果陈浪想要杀他们,那简直就是小菜一碟,还有谁知道陈浪是否在暗中监视他们,他们实在不敢动。 所以朱长龄和武烈决定在等等看,探一下陈浪的意思,再说,还有他们以及派人去请昆仑的铁琴先生。 “老朱,老武啊,我又来了。”陈浪大步进了客厅。 “怎么?二位这脸色这是不欢迎我啊。”陈浪见二人一脸勉强的笑容。 “不敢不敢,我不不敢。”朱长龄说道。 “哈哈哈……,欢迎就好,其实老朱,老武啊,我还有一事有求你们,就怕你们不答应啊。” 陈浪知道朱长龄和武烈恨不得他喝水呛死,走路摔死,怎么会欢迎他,不过摄于他的武艺,不敢说出罢了。 朱长龄和武烈听得陈浪有事相求,连忙抱拳说道: “少侠有事请吩咐,我们定当竭尽全力为您解决。” 既然有求于人,问题也就好解决,话说开了什么事都好办。 陈浪习惯性的摸着下吧,说道:“我能从小是好武之人,每每遇到气功绝技,定是心痒难耐,听说二位庄主修练有百十年前,天下五绝之二的绝技,一阳指和兰花拂穴手,还请两位庄主不吝赐教。” 说罢,便是一脸笑容的看着二人。 朱武二人听的陈浪的无耻要求,差点气的七窍生烟,三尸神暴跳,一股怒气从心中升起,热血涌上头来。 武烈双眼冒火的指着陈浪,牙齿咬的嘎嘎作响,欲言又止,最后还是一甩胳膊,转过脸去,不在看陈浪的嘴脸。 朱长龄也是怒火中烧,脸色从白变红,又从红变黑,最后还是长叹了一声,神情有点落寞。 拱了拱手,没有好气的说道:“公子霸道如此,难道不怕引起江湖公愤吗?我朱长龄自认在接待上没有失礼的地方,小女和外甥冲撞了公子,公子也出手惩罚了,却没想到公子你……。” 朱长龄终究没有把那几个不好的字说出来,语气中透露着无奈与落寞。 “江湖儿女江湖老,江湖中人你杀我,我杀你,我也不想管,也没时间管,但你女儿小小年纪,便如此歹毒,那村民不过是个普通人,就因莫名多万原因得罪与她,你女便想要了他性命,却是该死,和那元狗有和区别,却把你们祖宗的脸都丢尽了,今日让她遭点罪,对她来说,已是天大的幸运。” “再说,我图谋你家武学,那是另外一码事,你们完全可以不给嘛,我不会强求的,我也不介意你们事后报仇,真的不介意。” 陈浪漏出森森白牙对二人说道。 二人总于想起几个时辰时陈浪的那声长笑,半庄人马人仰马翻的场景,又听的陈浪这明显的威胁,顿时那点怒火悄悄的就熄灭了,随之又是满头的大汗。 “少侠稍等,我等立马取来秘籍,任由少侠翻阅观看。” 说罢二人连忙去了后堂密室,取出两蓝色封皮的簿册。 陈浪接过两册秘籍,脸色立马阴转晴,露出满脸的笑容。 “这才乖嘛,我看看这南帝和东邪的绝学有何神气。” 说罢便翻开上面的兰花拂穴手看了起来,秘籍图文并茂,这秘籍讲的就是打穴的手法,讲究的就是,姿势优美,出手神出鬼没,不着痕迹,在不知不觉中敌人就已中招。 陈浪没一会便把全本秘籍记在心中,放下秘籍,静静感悟。 突然,陈浪拇指与食指扣起,余下三指略张,手指如一枝兰花般伸出,姿势美妙至极,犹如佛主拈花,嘴角露出笑容。 陈浪睁眼一笑,身影一动,如一股清风拂过朱武二人身边,二人就觉得全身数道穴位被人轻轻点了一下,酸痛麻痒,一时从全身各个部位涌出来,诸般滋味一起爆发,二人一时有点想死的感觉。 二人想要张嘴挨吼,但有口难言,哑穴也被点了,全身青筋暴起,豆大的汗液从全身散出,一下打湿了二人衣衫。 就在二人感觉自己仿佛下了无间地狱的时候,又是一道清风闪过,全身的酸痛麻痒消失了,哑穴也解开了。 二人顿时犹如溺水的人,一下子呼吸到了空气,大声喘息,手脚也没有一点点力道,二人跌坐在地上,从彼此眼中看到了满满的恐惧。 陈浪对这兰花拂穴手的效果很满意,不愧为东邪,武功确实带着一股邪劲,他有九阳神功为基础,已经学会了兰花拂穴手四诀的前三诀,不过这第四诀“清”字诀颇为神妙,一时难以领悟,什么出手时徐要优雅非常,气度闲逸,轻描淡写,行若无事。 一时间难以领会,但相信用不了多久就能琢磨透彻,或者等自己九阳神功最后一大关打通,天下的招式类武学自然是俯首即拾。 朱武二人这时候也缓过劲来,具都是满脸的惊骇,惊骇于陈浪的天赋资质。 武烈尤甚,这兰花拂穴手他从小练习,已有四十余载,也只堪堪练到“快准奇清”四境之“奇”字诀,且出手没有陈浪这般神奇,尽然不如这年青人盏茶的功夫,难道我的资质差劲到如此地步,内心陷入深深的自我怀疑中。 陈浪则是不管,二人惊骇,继续观看拿起一阳指看来起来,功夫运转,陈浪伸手一指,右手食指一股炽热的真气气劲,激射而出,啵的一声轻响过后。 只见一丈外的门柱上,一个孔洞里冒着了一股轻烟,一股木材焦气传出。 朱长龄磕磕巴巴惊骇的指着那个柱子,说道:“三品境界,三品境界……”他也练了四十多年的一阳指力,如今才勉强达到六品境地,指力只能打出三尺远,而陈浪他……,他都不知该如何形容这般妖孽的人物。 这是陈浪突然一脸惋惜的说到:“可惜可惜,我神功还未大成,否则这指力定能达到二品的境地,可惜啊。” 朱武二人绝倒。 第八章解难 何太冲接了朱长龄的求救信件之后,便吩咐乔福下去休息,乔福心急主家安全,说到: “多谢铁琴先生,可惜我主人如今遭遇强敌已在危难,我是心急如焚,哪有心情休息,如今信已送到,求铁琴先生务必快快启程,救一救我家主人。”说道便跪倒在地,咚咚的磕起头来。 何太冲见乔福如此执着,又忠心为主,不由心中感慨,扶起乔福,温和的说道:“乔管事快快请起,不必如此,我与朱贤弟武贤弟二人情同手足,如今他遭遇邪魔外道欺辱,我岂能坐视不管,待我准备一番,与你同去。” 说罢,便进了掌门后院与其夫人班淑娴商量助拳事宜,班淑娴却怀疑道: “你这色坯,又有哪个相好的找了借口,喊你前去幽会,看我一剑宰了她。” 何太冲先是脖子一缩,便又带着丝丝怒气和委屈道: “这次确实有好友遇难,请我去助拳退敌,你怎么平白污蔑人清白。” 班淑娴一拍桌子,双目含威,眼露煞气的说道: “我污你清白?我若污你清白,那四个小贱人哪来的,若不是看在你掌门的面上,那容她们活在世上,早就打断腿扔出去喂狼。” 何太冲立马收起委屈,小心翼翼的拿出信件,解释道: “夫人莫要生气,是我的不对,这次确实是有紧急情况,你看这信。” 班淑娴拿过信件,一目三行的看完,这才确信,便语气稍缓的说道: “那也不急在一时,他与那朱长龄虽然有来往,但也没必要着急火燎,既然那强人既然没有当场取他们性命,定然是有所求,也不在乎这一夜时间,你叫那送信人歇了,明日一早,我与你同去。” 何太冲转眼一想,确实如此,也放心下来,昆仑派与朱武连环庄的关系,更多的是因为那朱武连环庄连年上供很是勤快这就是大鱼吃小鱼,小鱼吃虾皮,昆仑派是西域昆仑最大的一条鱼,朱武连环庄就是一条小鱼,普通百姓就只好当虾皮被吃。 于是何太冲吩咐下人给乔福说了情况,乔福虽然着急,但也无可奈何,毕竟人家是一派之主,与朱武连环庄也多是利益关系,不可能接到信就屁颠屁颠的与他回去,乔福担心主家,心情沉重的连夜回去了。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太阳还剩一线余晖,把半边天空映的金黄,景色很美。 可惜朱长龄和武烈的心情不是很美,反而感觉很糟糕。 这几年陈浪一直居住深谷之中,太阳大概不到四点多就被山峰格挡的不见了踪影,自己好久没见这般景色了,就算前世他们全家也是东南滨海城生活了十几年,一直读书,再加上家境实在一般,父母又工作忙碌,将近二十年没有出去旅游玩耍,最多的就是在寒暑假,回乡下爷爷家,住个十几天。 陈浪坐在朱武连环庄最高屋顶的一处屋檐上,下人们也时不时偷瞄一下这个艺高胆大的年青人,朱长龄和武烈则是一脸苦逼的在远处看着陈浪。 就在这时,后堂“踏踏踏”传来一阵急切的脚步声,只见一四十多岁,略有风韵的中年妇女一脸焦急和愤怒的来到前厅朱武二人面前,正是朱长龄的夫人。 朱长龄低声呵斥道:“你又出来做什么,不是要你照顾好真儿吗?” 朱夫人不说女儿还好,一说女儿顿时眼泪就哗哗的流了下来:“你还有脸说女儿,女儿都快死了,之前虽然浑身滚烫,但脑子还清楚,现在那股热气已经传到脑子了,真儿已经开始胡言乱语,不省人事了,你还在这干坐着,你还有没有良心啊,我苦命的女儿啊啊啊” 说完干脆嚎啕大哭起来,急得朱长龄练练劝慰,一旁的武烈则是看在看在眼里,急在心里,毕竟朱九真也是他看着长大的,天天武伯伯的叫着,日子久了,那感情也和自己女儿差不了多少。 武烈心一横,脚一跺,朝一旁的陈浪大声喊到:“陈少侠,求你发发慈悲,救救我那九真侄女吧,收了她体内的那道真气吧,我老武在这求你啦。” 陈浪其实在朱夫人来到前厅之时,就已发觉,他们的对话也听的清楚明白,没想到这朱九真实力这般不挤,连自己一道九阳真气都撑不了一天。 他却不想他小时候,玄冥寒毒的痛苦,若没有张三丰百年功力替他祛除,他小小年纪也活不过几天。 虽然朱九真比他小时候武功高强点,但这九阳真气更是高玄冥寒毒一头,对他来说那是氤氲之气,能护体防身,受伤还能增加恢复功效,但对于其他人来说却是一股热毒,要人命的热毒。 一旁的朱长龄也了解了女儿情况,也眼有泪光的连忙朝陈浪喊到:“少侠求求你啦。” 陈浪轻轻身形晃动就已消失在屋檐,只见一道灰影就在眨眼之间就到了三人身边,朱武二人虽然早已见过陈浪的轻功身法,但是再见一次,还是震惊不已。 三人正要再次开口请求,陈浪手一挥道:“情况我已知道了,现在我去看看,真没想到她内功修为如此不堪,连我一道真气都受不了。” 三人面露尴尬,但陈浪也没有太过逼迫,让朱夫人领路前行,穿过几条走廊,来到一间屋前,门窗打开,几个侍女正床前拿着巨大的蒲扇,在冰块后朝着躺在床上的朱九真扇风降热。 只见那朱九真只穿着一身薄薄的白色丝衫,里边通红的绣花亵衣亵裤都清清楚楚映了出来,被九阳真气烧的通红的肌肤,也若隐若现。 朱长龄和武烈连忙转过身去,回避着男女大防,对于陈浪来说虽然在前世也见过不少沙滩比基尼美女,但这种遮遮掩掩,若隐若现的薄纱遮盖的玲珑娇躯更有吸引力。 就像看东瀛老师们的教育片子,看了有马的想看无马的,看过无马之后,就觉得这个东瀛老师顿时索然无味,有时候得不到的看不见的,才更有诱惑力。 陈浪好不避讳的进到屋内,分开扇风的侍女,一手轻点在朱九真的肩头,那道九阳真气犹如乳燕归巢般吸到陈浪体内。 本来梦中就要被烈火吞噬的朱九真,突然烈火消失的一干二净,一阵凉风吹过,还没明白怎么回事,就退出了梦境,人也睁开眼睛,精神萎靡的叫了一声娘。 在一旁的朱夫人,见女儿总于醒了,还喊了一声娘,声音发颤的应了一声,连忙坐到女儿床前,把一旁的丝被拉起盖住身子,还好像不经意的撇了陈浪一眼。 陈浪稍有尴尬的摸了摸鼻子,退出屋外,屋外的朱长龄连忙焦急的问道:“我女儿她……?” 陈浪说道:“我已经收回她体内的真气,而且对她的惩罚,她也应该铭记在心了,这次就小惩大诫算了吧。” 朱武二人哪敢反对,连忙称是,说要好好管教女儿之类的话。 其实如果朱九真功力到家得话,这道九阳真气虽然一开始难受点,但以他们家传的一阳指练就的阳属性真气,用功化解这道真气的话,或许还能增进功力。 就像朱长龄,如果自己这道真气打入他体内,定然不会如此狼狈。 就在这时,朱武二人突然跪倒在地,吞吞吐吐的说道:“其实我们还有一件事,瞒了公子,请公子原谅。” 第九章坦白 陈浪颇感差异的看着二人,难道这二人还有什么底牌,问到: “说吧,有什么事。” 朱武二人决定坦白,于是说了请何太冲来对付陈浪的决定。 二人说完就跪倒在一旁,说到:“我们当时是气昏了脑袋,才出此下策,还请公子原谅。” 二人其实是被陈浪的习武进度吓住了,他们苦练几十年的功夫,也才堪堪入门,而人家一炷香的功夫,就把两门绝学练的炉火纯青,简直是妖孽,这种武学进度他们这辈只也没见过,甚至都没听说过。 所以他们吓得不轻,一下午嘀嘀咕咕决定坦白,反正生死早就握在别人手里了。 陈浪看了二人,觉得一点都不意外,他们不求就才傻呢!说道:“看在你们进献武学的份上,这次就算了,至于昆仑派的铁琴先生嘛,我来应付就行了。不过我却要给你们一点小小的惩罚。” 朱武二人听的算了,提着的心稍微放下一点,又听到要惩罚,心又崩到了嗓子眼,双双忐忑的看着陈浪。 “惩罚就是本少爷困了,要睡觉,但防止你们再起歹心,需要一个人质,武烈,叫你女儿武青婴今夜到我房中,” 武烈本来已经臣服的心,又纠结起来,但是敢怒不敢言,就算是现代男女共处一室,共度一晚,就算两人清清白白,也少不了流言蜚语。 更何况在这理教盛行的古代,虽然武青婴是江湖儿女,没那么多忌讳,但这身关女儿家一辈子名誉的事,却也不是小事。 “公子你……。”武烈欲言又止。 朱长龄见事态有点僵住,也不知该如何是好,还好不是他女儿,但是他现在劝谁都不好。 难道要对武烈说, “武兄,为了全庄的生命着想,让青婴受点委屈还是很合算,更何况公子年轻有为,样貌英俊也不算亏待青婴贤侄女……。”这不就成了拉皮条的了吗?他相信当他说出这番话,他和武烈几十年的兄弟,数代人的交情,顷刻之间就化为乌有。 但却又不敢违逆陈浪的心思,心中纠结啊。 其实陈**武青婴来他房中,倒不是他精虫上脑,要干那事,他现在九阳神功未竟全功,最好还是保持童子身为好,主要是为了防备朱武二人一手,要是趁着自己熟睡,他们来个火烤全人,那就惨了。 当然这也能考验一下二人的为人底线,和无耻程度,要是连女儿都能随便送给人侍寝,那这个人要嘛极度无耻,要嘛极度阴险。 还好武烈的行为还属于正常人,但在这时,突然有一清脆的声音说道:“陈公子,我愿意今夜里到你房中,请不要再为难我爹爹和我叔父。”原来是武青婴跑了出来。 今日卫壁与朱九真打猎玩耍,早就惹恼了武青婴,她便没去,其实她与朱九真一直上演二女争夫的戏码,整日里争风吃醋,卫壁却做了成年人的选着,两个妹子,我全都要。 表妹,师妹争他一人,好不酥爽。 今日她一个人在家生闷气,突然听得师兄受伤,心急如焚连忙去照顾,见师兄胳膊也断了一只,脑袋也肿了,心疼的眼泪都要掉下来,坐在床边咒骂着陈浪,直到李医师为卫壁治了伤,服了药,卫壁昏睡过去之后,她才眼带泪光的离开。 后来听说朱九真也被那强人打伤,那心中顿时一阵舒爽,叫你个小贱人勾引我师兄,真是活该,还特异假惺惺的去朱九真屋里看了看。 看到朱九真像一只煮熟了的大虾一般,全身通红,满嘴胡话,心中暗戳戳的想到,烧死你才好,叫你喝和我抢师兄,以后师兄就是我一个人的。 但又想到师兄受的伤,她就心中暗恨不已,准备去找陈浪报仇,就在去的路上,就听得下人说要烧水,给强上庄子的一个野人沐浴之用,心中顿时有了一个计划。 她万万没想到这野人武艺是这般高强,自己在他手中,就像一个提线木偶一样,仍由拿捏控制,身不由己。 最后满身狼狈的跑出浴室,心中委委屈屈的,满脑子都是那野人妖术一般的身手和色眯眯的眼神,心中有三分的憎恨,七分的委屈。 之后便在暗中观察这个强闯山庄的恶人。 他洗完澡出来了,穿着上月我给师兄买的衣服,可恶,他转弯了,看到他的侧脸,我定要记住这张可恶的脸,日后再来报仇雪恨。 “咦” 没想到这野人洗完之后,完全大变样,比英俊的师兄也不差多少,不过没有师兄白,皮肤也是古铜色,有点阳刚之气。 那小子去了前厅,啊,他吃饭了,狼吞虎咽的,就像几辈子没吃过饱饭似的,简直饿死鬼投胎一样。 “咻……”人影犹如一道鬼影。 那小子轻功真厉害,与之相比,自己和师兄的轻功就像三岁小儿刚刚学会走路一样,就算爹爹和朱叔叔也比不得。 啊,那小子走了,武青婴内心七上八下的,他武功那么高,而且那么年青,我能打的过他吗?我能暗算得了他吗?想到自己刚刚在浴室的时候,刚一出手就被那小子的护体真气弹了出去,心情又是一阵沮丧。 我该报仇吗?我能报仇吗?武青婴想了半天,她得出一个结论。 就是,我根本报不了仇,人家露出后背任你施为,也奈何不了人家分毫,再说师兄只是断了一条胳膊嘛,养几天就好了,人家也没有伤庄内一个人的性命……。 武青婴就这么想着想着,觉得陈浪也没那么可恶讨厌,甚至还觉得他有点英俊,不下于表哥。 之后就在武烈为难之时,她心一横,跳出来答应了陈浪的无理要求。 武青婴看着眼前这个霸道一英俊的男子,心中有四分的忐忑三分的决绝两分的羞涩和……那么一分的暗喜,想到:“今日,我武青婴也算是为了爹爹,为了朱武连环庄做了最大的牺牲了。” 陈浪见武青婴自愿跳出来,朱武二人黑着的脸,耸了耸肩道:“看到了吗?她自己愿意。” 武烈一脸感慨悲愤,感慨的是女儿终于长大了,能为庄子分忧了,感慨的是……,唉……不说也罢。 朱长龄双眼刚露出一点欣喜的侥幸,又连忙用沉痛遮掩,说到:“委屈贤侄女了。” 无情的陈浪挥一挥手道:“走啦,睡觉。” 武青婴深吸一口气,定了定心情,就像一个小媳妇一样跟在后面,完全没有了平日的大大咧咧,咋咋呼呼。 武烈捶足顿胸泪流满面道:“我可怜的女儿。” 朱长龄也只能拍了拍武烈的肩膀,心中暗暗想到,这也未必是坏事。 第十章败昆仑 一夜无事,武青婴胆战心惊的在陈浪房间坐了一晚上,临近黎明,实在支持不住,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陈浪就在朝阳升起之时,陈浪就已醒过来,下床看着武青婴睡觉留着哈喇子的样子,摇头笑了笑,没有惊动她,出门而去。 朝阳初升正是练功之时,陈浪现在九阳神功虽然大成,但距离圆梦还差一大截,真气积累不够,徐每日勤加修炼,不可一日懈怠。 “吱” 陈浪推门而出,突然门外的武烈惊醒,原来他一夜都在门外,到底是一个父亲。屋里的武青婴还在呼呼大睡,没心没肺的。 “少侠,早啊。” 陈浪摆了摆手道:“你放心,我没有碰你的女儿,只是防止你们心 起歹意加害与我,她好好的呢。” 说罢便一个纵身,跳到屋檐之上,不管武烈手忙脚乱的进屋叫醒武青婴,站后二人就匆匆而去,武青婴这时已经没有昨日的害怕,还眼带好奇的回头看了一眼在屋顶练功的陈浪,眼神中透露着一股别样的目光。 又是一个时辰,已经到了早上八点多种,陈浪独自享受了早餐,武烈和朱长龄则是在一旁侯着,目带莫名的笑容。 陈浪咂着嘴感慨的说道:“有的人真是不到黄河不死心,不撞南墙不回头,武烈,朱长龄我还以为……。”说着陈浪假装有气无力的瘫坐在椅子上。 “哈哈……,以为什么,以为我们吓破了胆,以为我们能任你个毛头小子任意欺凌,我呸,这十香软筋散的滋味不好受吧,现在感觉没有一点点力气啊,哈哈哈……。”朱长龄阴险的笑着说道。 “朱兄,你怎么没和我说啊。”武烈一脸懵逼的问道。 “昨日我思考了一夜,总是咽不下这口气,本以为这小子会小心提防,却没想到他还真的吃了早饭,这就怨不得我了。只能怪他自己江湖见识浅薄,自寻死路。”朱长龄说道。 “哈哈哈,我看你们才是自寻死路,区区小毒,能耐我何,我本准备今日之后便放过你们,却没想到还是有人跳出来。罢了,给你个教训。” 说罢,右手食指连点,一阳指劲凌空攒射而出,噗噗两声,朱长龄双膝一软便跪倒在地,随之一股烤肉味传出。 原来陈浪用九阳真气催动一阳指力,射穿了朱长龄的膝盖。 “我明明看到你吃下了十香软筋散,怎么会没事,这不可能,不可能……。”朱长龄不甘心的说道。 陈浪懒得和这种小人物再再扯,只是说到:“武烈,看在你没出手的份上,我今日放过你,你去给我准备马车和一套干净的衣服,再备点银两,今日见过昆仑何太冲我就走了,希望你们好自为之。” 武烈在一旁连忙应和着,转身吩咐下人准备马车,又吩咐丫鬟去告诉夫人准备衣服和银两,又看了看在地上哀嚎的朱长龄,不敢搀扶。 “把他也带下去吧,听着心烦。”陈浪坐在椅上挥挥手说道。 武烈又叫了两个人来,把朱长龄扶下去,他陪着站在客厅,说道:“昨夜,乔福回来说,昆仑派铁琴先生会和他妻子班淑娴在今日到,少侠你看要不到后堂休息。” “不必了,我就在这等。”陈浪说罢便不再言语,逃出一阳指和兰花拂穴手秘籍读了起来,仔细参详其中的武学,虽然他已记住,但终归不如看书对人启发大。 一旁的武烈眼角抽了抽,也不在说话。 时间过得飞快,没一会一下人禀报,说昆仑铁琴先生携夫人班淑娴到了。 “公子,你看…。”武烈这时也不敢做主了,毕竟他们心虚,这何太冲是他们请来对付陈浪的,但他们却事先露底投降了,真是两遍得罪人,但两边都得罪总比死了好啊。 “你准备好马车,和银两,顺带把朱九真给我带来。我有点不认得路,她给我赶车,这是对朱长龄没有眼头见识的惩罚,放心,我不会要她性命的。” “少侠你……。”武烈一时怒起,但又平复了下去,反正不是我自己的女儿,朱兄,谁让你多生事端,只是苦了九真侄女了,想到这武烈便亲自到了后堂。 陈浪见他没有再多嘴,也就不在理会,对那个下人说道:“开门,迎铁琴先生。” 那下人也早就明白这山庄现在谁说了算,低头应了一声,便去下去了,陈浪也在后面来到了门前这个开阔的演武地,等着何太冲。 这何太冲作为六大派掌门之一,武功着实不弱,一身昆仑剑法和二人合练正反两仪剑阵,打的九阳神功圆满的张无忌都手忙脚乱,今日陈浪的功力按理来说,是弱于六大派围攻光明顶时候的张无忌的。 但他现在又习练当年大理段家的一阳指和黄药师的兰花拂穴手,两套武学可远攻也可贴身近打,也大大提高了他的应敌手段。 大门开启,只见两匹一男一女骑马进来。那男的大概有四十多岁的样子,身穿黄衫,英俊潇洒,神情甚是飘逸,想来就是昆仑掌门何太冲了,那中年妇人材高大,头发花白,双目含威,眉心间聚有煞气,想来就是那昆仑的太上掌门班淑娴了。 看面相两人年龄差距这么大,一个像五十大几的老妇,一个看着四十多正当年,两人真的差两岁吗? 怪不得何太冲要娶几房妾室,除了贪花好色,与他班淑娴这年龄和霸道也不无关系。 何太冲夫妇进来之后,就见一衣着得体的年青人站在院中,以为是朱武二人的后辈,竟然不是二人亲自前来,心里不悦的说道:“朱长龄和武烈在哪?叫他们出来见我。” 陈浪也不在多生事端,太麻烦,说道:“不必了,我就是他们请你来对付的强人,他们二人都被我打伤在**,你们既然来了,就让我见识一下你们昆仑的武学吧。” 何太冲脸露不屑的说道:“朱长龄武烈真是废物,既然如此,那小子,你进招吧。” 第十一章败昆仑(二) 既然何太冲让陈浪出手,他也没有客气,右手遥遥一指,一道九阳真气指劲凌空激射而出。 那何太冲不愧为一派掌门,武学见识,内功修为,以及临场反应都是一等一的,只见陈浪凌空发出一道炽热指劲就知道自己托大了,小看了这个年青人。 连忙运劲双腿,从马背上飞窜而起两丈多高,反手拔出背后的长剑,犹如一道亮银白虹直刺陈浪,倏忽之间就到了陈浪眼前,陈浪也不敢托大,双脚轻轻连点两下地面,身形极速后退,边退边双手一阳指练练点射,就像两只手枪一般,何太冲也不忙不乱,运剑如风一一格挡。 叮叮叮。 何太冲心中暗笑,这凌空指力对内力消耗太大,根本不是一门能长久对敌的功夫,非内力深厚者不可久用,只见这陈浪毫不犹豫的连点,他也不忙不乱,只是用功于长剑之上,练练施展昆仑剑法,护住周身,就像一个乌龟壳一般。 陈浪连点事多下,皆被何太冲挡下,内力也消耗甚多,心中暗想难怪就连一灯大师那种几十年功力的人只是黄蓉疗伤之后,休息几日才恢复功力,虽然自己九阳神功大成,内气恢复速度也是大增,但终究不是个办法,便欺身而进用起兰花拂穴手与何太冲对打起来。 何太冲见陈浪放弃用一阳指,心中轻笑,年青人内力修为还是一般啊,只见陈浪又换了一套打穴的手法,何太冲没有换招式,依旧用昆仑剑法应对。 二人对打有一柱香的功夫,何太冲昆仑剑法已经耍了两遍,心中已经有点烦躁,没想到这不知道哪里来的小子,十七八岁的年纪,武功却如此了得,简直闻所未闻,就算从娘胎里学武,内功也不可能如此高深,奇怪,奇怪。 何太冲心中生疑,剑法也没有那么伶俐,后面的班淑娴却看在眼里,担心何太冲阴沟里翻船,便大声说道:“师弟别啰啰嗦嗦的,拿下他。” 何太冲听的班淑娴的提醒,心中鄙视自己的胆怯,连忙使出一招昆仑剑法的绝招横搅乾坤,陡然点出十余到剑光点向陈浪。 其实就在何太冲用过一遍昆仑剑法之后,九阳神功大成多的他也把这套剑法一一记在心里,等何太冲再使一遍之时,陈浪瞧出何太冲剑法之中的数处破绽。 他这招横搅乾坤,剑光点点攻击敌人的正前方,如普通人与之对敌,手忙脚乱就只能硬对硬破招,破不了招就会身中数剑,那真是剑剑要命。 陈浪本来不慌不忙,施展梯云纵身形拔高两丈多高,凌空一道一阳指力发出,正点向何太冲剑招的破绽,只见那道指力射向何太冲的脑袋,后面刚刚还是一脸轻松看戏的班淑娴顿时大惊,惊呼道:“师弟,小心。” 但那道一阳指力并没有射爆何太冲的脑袋,只是点破了他的发髻,射断一缕头发,那头上还冒着缕缕轻烟,正是被九阳真气炽热的热力灼烧出来的,一时间何太冲披头散发,好不狼狈。 不过他知道自己已经输了,人家这已经是手下留情,要不然也只是断了一缕头发,面露愧色的抱拳说道:“何太冲多谢少侠手下留情。不过少侠你是武当什么人?你是宋青书吗?” 何太冲心中疑惑,在他眼中也就只有武当二代大弟子宋远桥的公子,年纪与陈浪相近,且为武当直系徒孙,才有可能,有机会在这年纪轻轻的时候学会如此高深的武功。 “咦,这何太冲怎么看出我是武当的身份?虽然只说对一般,哦,对了梯云纵暴露了自己身份,武当梯云纵身法别具一格,武林独此一家,何太冲作为昆仑掌门,定然与武当派有过交集,认识这门轻功也不足为奇。”陈浪心中想着。 陈浪已经偷学会昆仑剑法,既然有机会偷学这套威力不凡的两仪剑阵,定然不会放过。 随之回到:“我不是武当宋青书,只是与武当到是有点渊源,不过你们要想知道我的名字,就要打败我才行。” 突然后面的班淑娴,抱拳道: “既然如此,我们昆仑还有一套双人剑阵,要请少侠品鉴,不过此次与助拳无关,只是切磋武艺,小子请进招吧。” 这班淑娴不愧为昆仑太上掌门,性格极其强硬,见何太冲输了剑法,又丢了昆仑脸面,被一小子戏耍,便不再客气。 陈浪当然求之不得,笑了笑说道:“请前辈赐教。” 只见何太冲快步隐于班淑娴身后,从陈浪的角度看,只能看到班淑娴一人,只见二人一剑指天,一剑指地,好像一人手执双剑一般。 陈浪也不敢轻视,暗自运功于双拳之上,他准备用七伤拳对敌,七伤拳是崆峒派传世绝世武功,此拳法出拳时声势煊赫,一拳中有七股不同的劲力,或刚猛、或阴柔、或刚中有柔,或柔中有刚,或横出,或直送,或内缩,威力着实不凡,再有九阳神功作为动力,更是威力续航大增。 蓦然班淑娴一剑刺来,陈浪正要闪身一边,突然一道剑光从班淑娴肋下刺出,直击陈浪小腹,陈浪惊疑一声,已经躲闪不急,心中大急,顿时九阳真气爆发护体罡气弹出,击中前面的班淑娴,班淑娴顿时觉得就像一堵墙撞了过来,身体不受控制的向后飞去,正在背后的何太冲也躲闪不及,二人双双被撞飞三丈的距离才碎倒在地。 二人一口老血喷出来,一时间精神有点萎靡,何太冲一脸惊惧的说道:“真气护体,你年纪轻轻就有如此的内功修为,今日较技是我们输了,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班淑娴捂着疼痛的胸口,做着最后的倔强,说道:“虽然比武输了,但我们是输在内功不如你,但我们的加正两仪剑阵还是赢了你。” 说罢二人便闭目等死。 陈浪也是像心有余悸,自己的自大,小看天下人,坐了井底之蛙,暗道侥幸,自己过了一道险关,现实给了自己一个教训。 何太冲和班淑娴也算正牌众人,又为一派掌门,日后与自己称霸天下也有用处,再说两家之间也没什么深仇大恨,没必要打杀二人,自己又不是杀人狂。 便说道:“贤伉俪,剑法高超,小子只是内功胜了一筹,这局算平手吧,再说我与贤伉俪也没仇没怨,你们请自便吧。” 何太冲和班淑娴见陈浪并没有杀他们,那悲壮的心态也放了下来,二人对视一样,一起起身抱拳道:“多谢,少侠。”便翻身上马,急冲冲的离去。 这时候一直躲在后面的武烈,才小心翼翼的带着朱九真出来,朱九真经过一夜的休息,已经恢复过来,只是脸色还有点苍白,此时就像一个斗败的鹌鹑,低着头不情愿的挪着步子。 陈浪笑了笑,指了指一边准备好的马车说道:“你在路上要照顾我的饮食起居,衣着换洗,直到把我送到武当地界就可以离开了,就算对你爹赎罪了,上车吧。” 朱九真没有了之前的跋扈,只是小心翼翼的应了一声“是。”便乖乖的进了车厢。 陈浪随后一步夸上马车,撩开帘子对赶车的马夫,说道:“走吧。” 第十二章殷离 出行不到四五里,陈浪一直在车厢中闭目养神,一旁的朱九真胆颤心惊的僵坐着,一动也不动,车夫也只管赶车,他可知道陈浪的厉害,一心一意。 “哒哒哒”马蹄声声不停。 陈浪突然说道:“车夫,停车。” “吁”车夫拽住缰绳应声停下问道: “公子,有什么吩咐吗?” 陈浪虽然在马车中闭目养神,但武功到了打这个层次,五感得到了极大的提升,他耳力已能听到数丈之外,蜜蜂煽动翅膀的声音。 而就在他们马车出庄之后,就听到有人在马车七八丈外,暗中追赶风吹过衣裳带起的呼呼声,陈浪开始没有太过关心,他以为是武烈,就等着这人还能跟多久,在马车跑路四五里之后,也渐渐的离开了庄子的视野之内,那追赶的脚步明显快了许多,陈浪已经仿佛能听到呼呼的喘息声。 “呼,吸,呼……。”明显内功浅薄,不是武烈,陈浪便叫车夫停下马车。 就在这时,一道身影闪到车边,对车夫说道:“你下来,回去吧。” “啊,武小姐,这我怎么向二庄主交代啊。” 果然是武青婴追来,陈浪心中纳闷,昨日给了她难堪,也没有什么好脸色,还打伤了她的心爱的师兄,今天怎么自己到找上门来了。 “武大小姐,我昨日放过你,今天你到自己找上门来啦,这可怨不得我,车夫你自行回去吧,既然这武小姐愿意自降身份,为我赶车,那就没有你什么事了。” “你也不被为难,回去之后直接和我爹爹说实话就成,就说我去照顾九真妹妹,把这位公子送到武当山就回来了。”武青婴说道。 那车夫见如此,也只好说道:“那好吧,两位小姐和陈公子你们一路保重。” 武青婴坐到车辕上,得意的笑了笑,拿起马鞭抽了个鞭花脆响,吆喝一声 “驾” 马儿受到惊吓,扬蹄飞奔起来,车内一阵人仰马翻,正坐的陈浪一下子闪得撞在马车后壁,侧面的朱九真也是一声娇呼,一下子摔倒在陈浪的怀中,弄了个娇躯满怀,香气袭人。 “你起来啊,怎么?讹上我了。” “我脚麻,起不来。” “我去,你早说啊,我扶你起来。” “谢谢公子。” 陈浪扶起满脸通红的朱九真,尴尬无比,自从他九阳神功大成之后,身体又才刚刚十八岁, “武青婴,你要死啊,会不会赶车,赶稳点。”陈浪大喊道。 “好嘞,公子。”武青婴也不知道发什么神经病,要赶着做这伺候人的活,自己在庄内当大小姐不好吗? 又行了七里路,陈浪觉得车内太闷,坐到车辕的另外一边,吹着微风,车内的朱九真见陈浪出去,总于长出了一口气,舒展了一下有点麻痹的双脚,心里的压力也小了许多。 又走了几里路,路上行人也多了起来,都是一身灰黑的抹布短打衣裳,面色饥黄,一副营养不良的样子,有的扛着耙子,有的扛着锄头,有人赶着七八只羊,但每个人见到赶车的武青婴,都一脸惊慌连忙快走几步,避开马车。 陈浪见此情景说道:“看来你武大小姐也是恶名远扬啊。” 武青婴昨日已经打听过陈浪为什么折磨朱九真的原因,她现在也不敢顶嘴,顺着陈浪的脾性说道:“过去是我们不对,我以后会改的。” 陈浪无所谓的说道:“其实世上作恶的多了,叫我管,我也管不过来,但是若让我碰上,我若不管,过不了心里那道坎,他们比你们生活的艰难百倍,还要供养你们的生活,反过来还要被你们欺辱,甚至就因为看了你们一眼,就要被你们放狗咬死,真是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 陈浪不说就罢了,一说就来气,语气不由得怒喝起来,车厢里的朱九真听在耳中,身体不由的抖了抖,显然被陈浪昨日的手段吓的不轻。 武青婴脸色尴尬,这时候也不止该怎么又应对,只能闷头赶车。 陈浪也不在说话,眼睛看向远方,回忆着这个时代,倚天这个世界正是元末,蒙元残暴不仁,把汉人视如猪狗,人命如草芥,又加上官员腐败,人民不堪忍受,纷纷造反起义,其中就属明教势力最大。 而自己就是要合理利用自己的身份,在这纷纷乱世打出一片天,也不枉来这个世界一趟。 “呵呵,皇帝轮流做,明年到我家。” 一旁的武青婴,本来在一边赶车一边偷偷观察着这个打上她家的年青人,就连威震西北的昆仑派掌门夫妇二人联手也不是他对手,之前只觉得他霸道非常,武功高强,面庞英俊不凡,就算表哥也差他几分…… 突然听得陈浪嘴中念出的话,本来处于幻想中的脑袋,一下惊醒过来,脑门冒出满头的冷汗,她们朱武连环庄虽然称霸一方,欺压百姓,但绝不敢和朝廷做对,更不用说皇帝轮流做,明年到我家这样大逆不道的话了,他们想都不敢想。 却没想到陈浪有这般大逆不道的雄心壮志。 马车很快到了一个集镇,由于地处西北,人烟稀少,倒是有不少的武林人士,拿刀执剑,来来往往。 就在这时,突然听到一边的一个酒楼门口争吵不休。 只见一面容黝黑,脸上肌肤浮肿,凹凹凸凸,生得极是丑陋的少女和掌柜争吵,但见她不过十五六岁的年纪,牙尖嘴利的骂店小二和掌柜,虽然长得丑,但一对眸子颇有神采,身材也是苗条纤细。 陈浪总有熟悉的感觉,仔细回想,才发现是张无忌的记忆,觉得这少女好像他娘殷素素。 “哦,对了,应该是她。” 应该是张无忌的表妹殷离,她从小不小心害死了二娘,怕她爹爹责罚,便偷偷跑出来,被金花婆婆收在身边,坐了徒儿,从小也与张无忌有段际遇,被张无忌咬了一口,从而留下深刻印象,以至于心中念念不忘,长大后不知道什么原因,逃离了金花婆婆,来到这西北昆仑一个人练起了她娘亲的家传武功千蛛万毒手,从而导致毒气淤积在脸上,把自己弄得丑陋无比,最后结局也是很惨淡。 不过如今自己顶了张无忌,希望能改变一下她的处境,不至于像原先命运那般凄惨。 第十三章认出 “殷离” 陈浪虽然猜测到这丑脸的少女是张无忌表妹殷离,但也不能排除有其他可能,便在一旁喊了一声。 只见那正与掌柜和店小二吵架的丑脸少女,听到这个名字之后,身体就是一个哆嗦,随之四处观望,她现在不止要躲避金花婆婆,还要防止她老爸殷野王的抓捕,她害死二娘,殷野王早就恨的咬牙切齿,给天鹰教下了命令抓捕殷离。 殷离观察了一下,没有发现有什么人,但也知道此地不能久留,恶狠狠地对掌柜的说了句:“以后再找你算账。”说罢便要急冲冲的离开。 这回陈浪已有九成确定是殷离了,脚底轻点两下,便到了殷离身后,拍了拍的肩膀。 说道:“殷离,你跑什么啊,是我啊。” 殷离哪管他是谁,她现在就是一个受惊的兔子,觉得到处都是敌人,这才隐姓埋名不敢随便用武动,就怕露了底细,被师父和殷野王追查到。 肩膀被人抓住,殷离反手就是一掌,出掌之时一股毒气弥漫,直扑陈浪的脸面,陈浪早就准备,放开了抓着殷离肩膀的手,右手一卷把这股毒气圈住,免得误伤周围人的性命,虽然刚刚还看戏的群众,见两人动手,早就退到一丈之外。 陈浪把衣袖圈住的毒气,挥洒上天空,再一看殷离早就跑出人群,向远方跑去,陈浪无奈的笑笑,看来这表妹真是被她爹和师父吓得不轻。 但现在却不能让她跑路,现在她肯定误认我自己是她爹的人,来抓她的,再跑就不知道什么时候能见面,陈浪身形晃动,运转梯云纵越过人群,一下跳到了殷离的前面,殷离二话不说,转身又朝另外一个方向跑路,陈浪见得如此,在这大街上也不太方便,到了人少的地方再说。 他传音入密的告诉武青婴和朱九真在刚刚那家酒店暂住,自己处理完事情再说,便追踪殷离而去,二人不一会就出了小镇,直到已经出镇二里多路,殷离转身发现后面没人,这才气喘吁吁的停下来休息,就在她拧回头的时候,一个高大的青年出现在她眼前。 “殷离,你好啊,我是张无忌啊。”陈浪微笑着说道。 “啊,你是为什么追我?什么?你是张无忌!你真的是张无忌?”殷离先是惊叫一声,又突然听到他说自己是张无忌,脑子一时没转过弯来。 “是啊,我是你表哥张无忌啊,你姑姑殷素素的儿子。”陈浪说道。 “你真的是张无忌?你怎么证明?”殷离虽然觉得陈浪面貌有点似曾相识,但心中还是疑惑,问道。 随之陈浪便说了脑中有关和殷离相遇的情景,并指出自己咬了她一口的事情。 “真的是你吗?表哥,呜呜呜。”殷离终于相信眼前的这个男子就是自己日思夜想的人,扑倒道陈浪怀中哭起来,说到底她也只是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女,小时候母亲去世,父亲又要杀她,最后师父收留了她,但对她颇为严格,且别有用心,这才导致她独自一人逃到这西域躲避。 “好了,别哭了,以后什么事都有表哥给你做主。”陈浪拍着她的后背说道。 “表哥,你对付不了他们的,我师父金花婆婆武功高强,我爹爹嫌我累死亲娘害死二娘,要置我于死地,他执掌天鹰教,势力庞大,我们不是对手,我们还是跑吧,到一个没人的地方,躲起来。”殷离在认出陈浪之后,心中终于安定了许多,但还是有点害怕的说道。 “没事,没事,表哥现在神功大成,天下间少有敌手,金花婆婆不是我的对手,至于你爹爹那里,也不是你一个人的错,我找个机会和他说明情由,再不行就请外公出头,你爹爹定不敢杀你的。”陈浪自信的说道。 “真的吗?表哥,你的寒毒已经好了吗?”殷离欣喜的说道。 “已经完全好了,你就放心,随我进城,以后不必东躲西藏的了。”陈浪说道。 “谢谢你,表哥。”殷离终于放下一直提着的心,乖巧的跟在陈浪身边。 二人不一会再次进到镇里,到了那家酒店,只见武青婴正站在门口张望,陈浪挥了挥手,那武青婴也高兴的挥手回应,陈浪二人到了店门口,对武青婴说道:“我给你们简绍一下,这位是我表妹,殷离,这位是朱武连环庄的武二小姐。” “原来是她啊。” “原来是她啊。” 二人同时了然道,原来二人早已相识。 “表哥,朱武连环庄的都没有好人,你怎么和他们在一起。”殷离说道。 “哼,是你这个丑八……丑姑娘,你打死了我家的狗,还没找你算账呢!”武青婴也是没好气的说道。 “好了,武师妹,别说了。”里边坐着的朱九真也发现陈浪回来,连忙过来见礼,劝道。 “好了表妹,我已经惩罚过她们纵狗伤人的事了,她们现在也改过了,就不要再提了。进去吃饭吧。”陈浪在一旁说道。 武青婴和朱九真见陈浪说道,自然不敢反对,都低头称是,到是把殷离看的一愣一愣的,她来昆仑几个月了,早就听说了朱武连环庄的霸道,这两位小姐更不是好相与的主,现在怎么听无忌表哥这么听话,心中疑惑。 四人来到桌前坐定,桌上以上好了菜,三个冷碟和一大盆的羊肉,颇为丰盛,一旁的朱九真略带歉意的小声说道:“这边塞店家简陋,就这些菜式,也不知道合不合陈公子胃口。” “好了,出门在外不挑食,这些就行了,大家吃吧,吃完好赶路。”陈浪在深谷独居了三年,早就习惯风餐露宿,虽然谷种中有鱼也有其他野生动物,但缺少调味料,饭食一直却少滋味,现在有这各种调料炖好的香喷喷的羊肉,那会挑剔。 而一旁的殷离疑惑的看着朱九真,如若不是认的她相貌没变,还真以为是另外一个人,完全没有了以前的嚣张跋扈的气焰,仿佛一下子变成了一个大家闺秀,旁边的武青婴也是这样。 她又看了看这个突然跳出来的英俊的神秘表哥,觉得这事定与他有关,但现在也不便深究,便抱起一大块羊肉啃了起来。 就在四人大快朵颐的时候,突然一背着一柄大头刀,三十多岁的汉子闯进店来,大喊道:“峨眉派又和明教的人打起来了,大家快去看啊。” “鬼头刀,说的是真的吗?” “在哪里?” “大家同去。” 店里一时嘈杂起来,都好奇的一涌而出。 “公子,我们也去看看吧。”武青婴兴奋的说道,平日里他被他爹爹管教,不能离开庄子周围,都是欺负一下平民,那知道一离开庄子,就遇到这般热闹的事。 “这羊肉不错,大家吃完再去,再说明教和峨眉的热闹是那么容易看的吗?”陈浪说道。 一旁的殷离也是点头赞同,她现在最怕遇到江湖人,更何况是明教的,被人认出来,告诉她爹,她就惨了。 朱九真虽然有点想去,但没有表现出来,听到陈浪如此说,便低头继续吃了起来。 武青婴则是有点失落的哦了一声。 第十四章回武当 峨眉派与明教的争斗不休,主要就是明教的光明左使杨逍引起,杨逍天资出众,少年时就与峨眉当时颇有盛名的大高手孤鸿子比武,夺其倚天剑,夺就夺了吧,其他人要是得了倚天剑定时非常珍惜,而他却是得宝剑之后便掷地而且,孤鸿子因此被气死,杨逍也因此和灭绝结下了梁子。 没想到杨逍后来又得了灭绝爱徒纪晓芙的芳心,并生下一女起名叫杨不悔,灭绝恨意更加深了,于是两家门人教众,年年争斗不休,也互有不少死伤,仇恨更甚。 今日听到峨眉又与明教打起来,陈浪并不在意,虽然他志在收拢天下正邪两道,但此时并不是一个好时机,与三女吃完饭之后,便急匆匆的启程赶路,他现在有了两人的记忆,虽然是以陈浪的为主,但对武当的感情也时时念念,尤其是对张三丰和几位叔伯的情谊更是深厚,主要是张无忌从小中了玄冥神掌,每每寒毒发作痛苦不堪之时,都是张三丰和几位师叔伯用内功给他驱寒。 所以在张无忌记忆中,除了爹娘和义父,就属武当的几位最亲,恨不得插上一双翅膀飞到武当山。 之后几日都是赶路,在之期间也遭遇不少刁难他们一伙的江湖毛贼和官府中人,都没用陈浪出手,就被三女打发了事,陈浪也运用脑海中胡青牛的医术,治好了殷离的脸,祛除了她身体里所练的千蛛万毒手的毒功,教她练习了武当的内功心法,虽然江湖中忌讳偷学功夫,但张无忌和殷离的关系在这,张三丰也不是迂腐之人,应该不会怪罪。 朱九真也从一开始的笨手笨脚,到现在的洗衣做饭样样都会,虽然样样稀松,但一身大小姐毛病都改了,更像一个江湖儿女了,懂了许多道义,不在视生命如儿戏。 武青婴也改变许多,她其实和朱九真差不多的脾性,但阴差阳错的对陈浪有了莫名的好感,自愿跟来,也只好日日吃苦,倒也乐在其中。 这一天,几人的马车终于到了武当山脚下,陈浪也和朱九真以及武青婴告便,陈浪说道:“九真,青婴我也本涉世不深,也不会讲什么大道理,但知道人命关天,人生来只有一次生命,不应该因为一件小事就要人性命,你们过去做事太过,本也不管我的事,但是让我碰到了,我就要管管,这几月你们见识了天下百姓的苦和生活之不易,以后切记不要漠视人命,百姓们够苦得了……好了,不说了,地方也到了,我们就此告别吧,你们路上保重。” 朱九真和武青婴也是郑重的抱拳道:“公子保重,我们走了。”二人架着马车同行而去,她二人以前本为了争卫璧的心,都是互相都个不休,但自从这一路而来之后,又见了陈浪这般年轻英俊,武功高强,名门之后的优秀年轻一代,顿时觉得表哥也没那么香了,甚至觉得二人过去很是可笑幼稚。 “武妹妹,我表哥以后就让给你了,我也不与你争了。”朱九真一脸平和的说道。 “真姐,我也不用你让,与张公子相比,师兄也就那样,过去我就是井底之蛙,天下英雄何其多也,何必为了一个人闹得我们两都不开心。”武青婴说道。 “是啊……” 二人在谈论中渐渐远去,陈浪也看了好久才转身,毕竟两个如花似玉的美貌姑娘伺候了他一个月,没一点点情谊那真是说不过去。 “哎呀,表哥,这是舍不得二位美人离去啊。”殷离在一旁调笑,他经过和陈浪这一月的相处,人也熟了,性格也开朗了,也不用担心师父和爹爹找上门,要她的小命了。 “你个小丫头,竟敢调笑表哥,找打。”陈浪笑骂道。 二人打打闹闹不一会便来到武当山脚,只见一高大石制牌楼矗立,高有两丈多,宽有三丈左右,只见那牌楼正中铁画银钩的刻着两个大字:武当。 两位值守的道人见一男一女两个年轻人,径自走来,上到前去抱拳道:“二位有何事来我武当,如要上山需要解下兵器。” 陈浪那心中属于张无忌的记忆一时翻腾起来,眼泪不由的流下来,虽然陈浪他不想流,但是控制不住啊,于是双眼含泪的抱拳道:“两位师兄,我是张无忌啊。” 二人道人年纪都是二十多岁,十几岁拜入武当二代门下,做了武当的三代弟子,在小时候也是见过张无忌的人,再加上陈浪现在的这个身体离开武当并没有多久,样貌也改变不大。 两位道人也是惊喜道:“我说怎么有点眼熟,原来是无忌师弟,当年师祖带你出山治病,你才那么点,现在已经这般高大了。” 陈浪神情激动的问道:“太师父和师伯师叔他们都好吗?” 其中一位道人回道:“都好,都好,无忌师弟我们快上山吧,师父师师叔门见到你一定很高兴。”这位道人却是宋远桥的弟子之一。 “好好好,我们一同上山。”陈浪与这位师兄二人把臂同行。 “哎哎哎,那我呢?”殷离在后面急切的喊道。 “同去,同去,你与无忌师弟一起来的,就是一家人。”那道人大声的说道,随后又对另外一个守门的道人说道。 “王师弟,你在着守着,我去带无忌师弟上去见师父和师祖。”那道人痛快的应了下来。 三人不一会就到了武当派宫中,在路上其实遇到几位武当同门,早就有人跑了上来,禀报了宋远桥,宋远桥也是一脸惊喜,几年前听常遇春来报,说在蝶谷医病的张无忌人失踪了,胡青牛夫妇也死了,张三丰和众弟子还好一阵伤心,没想到今日却得了张无忌回来的消息,在门中的几位二代弟子,具都激动的掉下眼泪来。 宋远桥、张松溪、莫声谷几人都来到大殿,一脸的激动,莫声谷坐不住,来回踱步,焦急的说道:“怎么还没上来,怎么还没上……。” 宋远桥挥挥手让他坐下,语气捎带训诫的说道:“七师弟,都三十多的人了,怎么沉不住气,坐下,坐下。”宋远桥入门早,其实包括张翠山几位师弟平时的武学,入门的功夫都是他教导,在众师弟眼中威严很重。 莫声谷也随之坐到椅子上等着,但急切的眼神却一直望着门外,就在他等不及要再起身的时候,突然见一英气勃发面容神似张翠山的年轻男子带一漂亮女孩进来。 不由得心中想到,五师哥当年一别十多年,回来时带了一个漂亮的媳妇,难道无忌也……。 “大师伯,四师伯,七师叔,无忌回来了。”陈浪流着眼泪拜倒在地。 宋远桥这时候也绷不住了,眼角湿润的把陈浪扶起说道:“好孩子,快起来,让师伯看看。” 张松溪也是一脸激动的说道:“无忌这孩子终于平安回来了,也长大了,五师弟在天之灵也该安息了。” 莫声谷则是满脸兴奋的通红,拍打着陈浪的臂膀,说道:“好小子,我就知道你命不该绝,这不是和你爹当年一样,带着媳妇回来了吗?” 陈浪忙解释道:“七师叔你可不要瞎说,这不是我媳妇,这是我表妹殷离。” 殷离也连忙在一边行礼说道:“大师伯,四师伯,七师叔,好。” 陈浪又问了师祖张三丰,宋远桥说张三丰正在闭关,现在不便打扰。 宋远桥几人把陈浪引进来,接着就是一阵关心的询问,陈浪也是被张无忌的心情和几位长辈的关心感染,满脸感动的把自己这几年的际遇说了一遍,宋远桥等人又是一阵感慨,都说道,无忌福源深厚,命不该绝。 第十五章回武当 当天与几位师伯叙旧之后,陈浪便和殷离在武当住下,同时也见到了宋青书,不过宋青书虽然表面上一副高兴的样子,但转眼便脸色沉了下来,神情郁郁。 宋青书已经二十多岁了,作为三代领头的弟子,他已隐隐把自己当做是下下代掌门的人了,本来最有希望和他争掌门的张无忌,却因为从小中了玄冥神掌,而不能习武,他已不放在眼中,三年前听说张无忌失踪,他还暗暗高兴了许久,但没想到这该死的野种,今天又和他爹一样,带一个野女人回道武当山,还活的好好的,寒毒也祛除了。 陈浪和宋青书也只是客气一下,并没有多谈,他知道宋青书的心形,为了一个女人连师门长辈都敢下毒手的卑鄙小人,不过自己已经代替张无忌,就断然不会让这种事情在发生,至于宋青书就看他以后的个人造化了。 同时当晚陈浪也见了那位瘫痪在床的三师伯俞岱岩。俞岱岩可以说是在武当二代弟子中,除了张翠山之外天资最好的一个了,可惜在二十年前被人暗算,用大力金刚指捏断了全身骨骼,导致瘫痪了二十多年,而这事也与陈浪现在这个身体的母亲殷素素有直接的关系,更是导致在八年前,张翠山回武当之后,知道事情真相,一时脑子僵住自杀,殷素素殉情,仿佛一个因果轮回。 而陈浪也有张无忌的记忆和少许情感,对这位三师伯也有少许的愧疚,不过他现在知道有药能治得了俞岱岩的全身瘫痪,便暗暗做了一个决定。 第二人,天朗气清,陈浪又起了一个大早,开始了每日的练功,积累九阳真气,就在他刚刚洗漱完的时候,突然听到门外传来一阵脚步声,听得一苍老且不失清朗洪亮的声音,欣喜的高声说道:“无忌,无忌。” 陈浪早就融合了张无忌的记忆和部分炽烈的情感,对感情很深的人,有非常强烈的情感,陈浪听出门外的来人是武当山的祖师,张无忌的师公,眼泪霎时充满眼眶,推开了门闯出院中,只见一童颜鹤发,精神矍铄,龟形鹤背的高大老道,神情激动的看着他。 陈浪,或者说张无忌神情激动脚步踉跄的跑道张三丰跟前,跪倒在地,早已泪流满面,语气激动的说道:“不孝徒孙,张无忌叩见太师父。” 张三丰也稍稍平和了一下自己激动的心情,眼眶带着泪光,把陈浪扶起,说道:“回来就好,回来就好,三年前我听得常兄弟的报信,说你不见……,唉……,不说了,过去的事就不说了,你平安回来就好。” 陈浪顺势站起,语气愧疚的说道:“徒孙不孝,让太师父担心了。唉?大师伯不是说太师父要闭关数月吗?怎么今日就出关了,是否有人打扰?” 其实张三丰随着年岁越高,功力也越高,近百年武学智慧已经要结一颗震古烁今的果实,一套新继往开来的全新武学理念也在成长之中,这几年年年要闭关数月以上,用来总结自己心中所悟,一般事情都是大弟子宋远桥在处理,没有什么天大的事,武当门人谁都不得打扰张三丰,昨日陈浪回来也没有通禀。 但今日早上醒来,张三丰却问守关的伺候的弟子,派中是否来了什么人,弟子诧异不已,说了陈浪回山的事情, 张三丰听得陈浪关心,心中欣慰,解释道:“没有,没有,是昨日我正在闭关之中,突然心神狂跳,一股喜悦从我心中生出,恍惚间知道有亲人归来,所以今日才早早出关。” 陈浪和旁边的宋远桥等弟子具都震惊不已,莫声谷更是高兴的大声问道:“师父,您这是修成了什么神通?” 张三丰笑呵呵的说道:“我也是恍惚间有了这个感觉,还不甚明了,以后再说,无忌,你和我好好说说,这几年过得怎么样。” 宋远桥在一旁指了指空荡的院子,说道:“师父,你要和无忌侄儿叙旧,也要到屋里说吧,这院子里连把椅子都没有。” 张三丰又是一阵笑声,说道:“是我太过激动,走走走,无忌,我们到你屋中说。”说罢便便如小时候一般,拉起陈浪的手,朝屋中走去。 莫声谷也抬步而行,要跟着进去,旁边的宋远桥却一把拦住他,说道:“我们就不进去了,就让他们爷孙两好好聊聊吧。” 莫声谷这才发觉,这时候大家都进去,不合时宜,也感到自己孟浪了,冲宋远桥抱拳说道:“还是大师兄想的周到。” 几人见得如此,也纷纷离开,不时的谈论刚刚张三丰透露的信息,语气中都是自豪的语气。 却说屋中,陈浪又把昨日与宋远桥等人说的经历又说了一遍,张三丰也是感慨不已,说陈浪福缘深厚,遇难成祥,自己也对得起徒儿的临终嘱托。 陈浪又说道:“孙儿不止学会了九阳神功,还机缘巧合下学了前朝南僧一灯大师的一阳指和东邪的兰花拂穴手,孙儿这就给你复述一遍。” 张三丰一百年前师从少林僧人觉远,少年时还得到过神雕大侠杨过的指点,对宋时的华山论剑也略有耳闻,一灯和东邪都是他年轻时候传说中的前辈高人,后来宋灭元立,张三丰也渐渐神功大成,天下少有抗手,时不时怀念前朝武学之盛世,恨不能与当时的天下高人较量一番,但他已经渐渐的失去了那些人的消息,就连她,也听说后来在峨眉郁郁而结。此刻听到陈浪学了前辈高人武学,自然惊喜,点了点头,让陈浪演示一番。 陈浪先是两门绝学的行功筋脉,以及武学理念,又着手演示了招式,张三丰闭眼微微一思,便见他右手食指,微微一指窗外,一道纯阳指力便击中数丈外的一株数木的枝条,再又拇指与食指扣起,余下三指略张,手指如兰花一般伸出,正是兰花拂穴手的起手式。 只见张三丰对陈浪微微一笑,兰花拂穴手便对陈浪施展开来,一边实验武学,一边考较一下陈浪的功底,陈浪也知道张三丰是考验他的功夫,便同样用兰花拂穴手对战起来,二人在这几尺之地,闪转腾挪,但出手优雅非常,仿佛舞蹈一般。 交了二十几手,突然陈浪觉得一只手臂,突然麻木不能动弹,而张三丰也笑眯眯的停下来,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水,陈浪才发觉,自己已经败了,没想到老张的功夫这般高深,自己九阳大成,已觉得能对付天下九成九的武林人士,当然也知道自己现在不是张三丰的对手,却没想到在二十几手就败了,或许就算这二十几手,也是张三丰手下留情的后果。 陈浪败了也不恼,脸上欣喜的说道:“师公真是深藏不露。” 张三丰则是呵呵的笑了笑,说道:“你已经很不错了,师公在你的年纪,可没有你这般高深的功力。” 陈浪又说了几句恭维的话,坐到一边椅子上脸色郑重的说道:“师公,我在昆仑巧合之下,得到一个消息,知道西域金刚门有一种秘药,对筋骨折断有神奇疗效,就算全身骨头断了也能接上,或许对三师伯的伤有用。” 张三丰立马脸色严肃的说道:“哦,世间有这般奇药。” 第十八章逃 张松溪虽然中了一掌,但陈浪已经替他拔出寒毒,现在的实力还能发挥平时的九层左右,对付玄冥二老之一还是没有问题的。 见他以浑厚内力逼弯剑刃,使其如软带般轻柔曲折、飘忽不定,显得剑招变幻无常,令鹿杖客手忙脚乱无从挡架。 只能以浑厚的玄冥真气劈空挥洒,森森寒气,也减缓了张松溪的攻势,使得他不得不运起纯阳真气避散入侵体内的寒气,一时间两人也是僵持不下。 而陈浪这边却身形晃动,不远不近的使用一阳指力,撵射鹤笔翁,鹤笔翁掌风攻击范围够不着,只能抱头鼠窜的运使轻功身法四处躲避。 眨眼只见四人已经过了十几招,而前院的阿大一伙也听到后面的呼喊声,加快了脚步,跃窗而出。 进得后街才发现,四人激斗的如此激烈,阴寒掌风一扫一片寒霜,把三人冻得打了个激灵,随之就是三道炽热指力射向三人,三人连忙出手抵挡,正是是陈浪出手,他之前已经把鹤笔翁压的抬不起头来,正准备支援四师伯,就见三人破窗而,就随手赏了三人一道九阳真气版的一阳指。 不过三人也都是顶尖高手,阿大是丐帮原是丐帮四大长老之首,剑术之精,名动江湖,因他出剑奇快,有如生了七八条手臂一般,因此上得了“八臂神剑”这个外号。相传身染重病身亡,实际投靠汝阳王府,化名“阿大”。 只见他一剑挥出,闪出七八道剑光,便击散了一道一阳指力,不过里边包含的九阳真气,却侵入他的手臂经脉,顿时体内犹如火烧一般,连忙运功消磨这道真气。 而一边的阿二阿三因为出自西域金刚门,是昔日少林叛徒火工头陀的后代弟子,所以习练了一身厉害的少林外家功夫,本来这少林外家功夫练到一定程度需要学习少林的内功来调和阴阳刚柔,武学才能已臻化境。 但是这火工头陀是偷学,只学了一身的外家练功招式和法门,便露了馅,只好打伤少林僧众,逃到西域,建立金刚门。 一开始的时候,由于练功只有外功招式,没有内功心法,虽然前期进步神速。但是随着功夫越深,骨断筋糜者不在少数,但之后又吸收了不少学医的门人,经过几代的研究,总于研制出了一款治疗骨骼经脉的神药,那就是黑玉断续膏。 金刚门人们外功练到极高层次之后,再遇到骨骼经脉的断痛,就能用黑玉断续膏疗伤接上,年深日久到把几门外家功夫练的内气自生,到是琢磨出一门不弱于少林高深内功的阳刚内功法门。 而这阿大阿三就是这一代门人天资最高的两人,两人习练了大力金刚指已到了出神入化的境地,就算与少林空字辈神僧比,也不弱分毫,二人见一阳指力激射而来,同时用大力金刚指对敌,同时点中一阳指力,虽然那道指力消除了,但九阳真气却顺着他们的指头侵入筋脉,二人也同方东白一般,连忙用功往出逼九阳真气。 鹤笔翁本见帮手来了,却没想到,眼前这小子武功尽然这般高强,只是连指三下,就把三人逼迫的在原地不得动弹。 心中更是大急,再看师兄鹿杖客,也是被那中年汉子用一套曲直如意的剑法圈在当地,只能不断抵挡。 虽然陈浪此时大站上风,但他知道自己三道指力并不能控住阿大三人多久,且下次使用阿大三人定然不再直接对抗,用轻功闪避那就惨了,于是又是快输连弹几指,逼退鹤笔翁和鹿杖客,闪身到了张松溪的身边,说道: “师伯,我们快走,此地不宜久留。” 张松溪也知道再战下去,没有意义,反而一个不小心就让自己和无忌侄儿葬身此地,于是二人同时施展梯云纵,跃上房顶,向城外逃去。 玄冥二老躲开陈浪的几道一阳指,就见二人越屋而逃,鹤笔翁刚要追赶,就被鹿杖客按住手臂,使了个眼色,鹤笔翁顿时明白过来。 阿大阿二阿三三人都被真气困扰,一时不能追敌,就凭他们二人完全拿不下陈浪和张松溪,追也是白追,要是不小心失了手脚,被陈浪二人拿下,那就好看了。 就在这时赵敏则是带着苦头陀飞身而来,看到现场只有玄冥二老和阿大他们,也知道计划失败了,心里有点气急,问道:“几位武功高强,怎么连这两人也拿不下,平日里不是吹嘘,说就算张三丰来了汝阳王府,在你们联手之下讨不得好处吗?怎么人家只来了两个弟子,就把你们打的灰头土脸。” 这事侯阿大三人也逼出了体内的九阳真气,听到郡主这么说,羞愧的满脸通红,纷纷低头不语,他们自诩武功高强,天下难有敌手,却没想到今日在这阴沟里翻船,被一个年青小子连指三下,就动弹不得,心中暗恨。 而玄冥二老脸色也不好看,在他们认为,只要他们师兄弟联手,就算打不过张三丰,但天下其他人定是不放在眼里的,就算一人也是纵横天下的高手,却没想到今日也失了手,被一个小辈吊打。 阿大三人以及玄冥二老等都低头抱拳道:“都是属下无能,请郡主责罚。” 赵敏当然不会因为这个责罚几人,刚刚的喝问,只是表明了自己的态度,也是**手下的手段而已,刚刚给了一棒子,现在给个笑脸正正好。 于是温和的说道:“刚刚是敏敏语气重了些,几位不要计较,我只是气急贼人的可恶。” 阿大三人连忙单膝跪地说道:“以后定为郡主赴汤蹈火,在所不辞。”赵敏连忙扶起安慰一番。 玄冥二老到底不是阿大三人,有点自持身份,此时跪也不是,不跪则显得二人不忠。 赵敏机智无比当然看出玄冥二老的顾虑,知道二人武功高强,自己以后对付江湖人士还要多多倚仗,此时当然不能把他们喝阿大三人划等号,于是又说到:“二位老师不必自责,都是我们情报没有做好,那一身至阳真气小子到底是武当中的哪一位?” 玄冥二老见有了梯子,连忙放下身段,抱拳道:“属下不敢。” 其中鹿杖客说道:“禀告郡主,武当七侠除了张翠山早死,俞岱岩瘫痪,剩下其他无人,那殷梨亭和莫声谷根据之前的情报,定是没有这般功力的,而其他几人又都是人到中年,年龄又不符合,不过那使剑的定然宋远桥,俞莲舟,张松溪中的一人,刚刚听那小子叫那中年男子师伯,有可能武当的三代弟子。” 鹤笔翁则是疑问道:“不对啊,师兄,武当可没有那指力乱飞的功夫,再说这小子年纪轻轻,却有如此深厚的奇怪内功修为?” 赵敏也面露郑重,见几人都到不出那年青人的来历,也只好匆匆收起队伍,回府而去。 第十九章从长计议 陈浪和张松溪狼狈的逃出大都,最后还是张松溪找了个道馆安顿,这家观主与武当颇有渊源,十多年前曾经被张松溪行走江湖时,救过性命。 这次无功而返还暴露了行踪,以后汝阳王府定然防护更加严密,也更不好对付,张松溪到底差玄冥二老一筹,之前的掌伤还没有痊愈,今天又强运真气,伤更中了,十层的功力,现在也只能发挥六七层了。 由于张松溪的伤,不易长途跋涉,二人只好在这个道观暂住下来,一来是养伤,二来陈浪每天到大都探听消息。 这才发觉这大都很不简单啊,不说汝阳王府的高手如云,就说其他蒙元顶级权贵府中,也是有不少高手,许多人的实力都不下于四师伯张松溪,陈浪心情更加不好了,自己吹的牛,现在很难搞啊,心情烦躁。 陈浪二人一直在这道观了住了半月之久,四师伯张松溪的伤也痊愈了,二人告别了观主,陈浪还悄悄的在功德箱上放了二十两银子。毕竟两人半月来吃喝用度也不少,而且为了给四师伯疗伤,把观主的药也用了不少,而且陈浪发现,这观中也少有人来烧香,自然没有香油钱,并且师徒几人还在道馆后面开垦了几亩地,过得也是很是清贫。 陈浪二人告别了观主之后,骑马并行,陈浪先说道:“四师伯,大都高手众多,尤其是汝阳王府,收拢了不少武林高手,黑玉断续膏是很难得手了,不过黑玉断续膏是西域金刚门的秘药,这里得不到,金刚门里定然有,侄儿大不了再去西域一趟。” 张松溪略微思考一番,说道:“不错,我们现在退出是对的,你三师伯已经伤了近二十年了,也不在乎这三五月的时间,大都这是龙潭虎穴,千万不要把无忌你再陷进去,那样的话,我和你众师叔伯更对不起你爹爹了,你三师伯的伤,等我们回到武当山,与你师公商量一番,定个计策再说吧。” 张松溪一番话说的情真意切,陈浪不知怎么地,眼睛有点发酸,强忍着泪水,低声应了一声。 有过了十几天,二人总于到了武当山脚下小镇,天色已晚,二人准备休息一晚,明日一早上山。 陈浪则是心不在焉的吃过饭,便先回到房间,张松溪也看出他心事重重,大概也猜出陈浪是为什么烦恼。 不过孩子都大了,许多事还是让他自己想吧,想到这,张松溪与客家结了银两,也上去休息了,半月的长途跋涉,身心也是有稍许的疲惫。 武当山下倒是宁静祥和,一夜无话。 第二日,天已露出鱼肚白,张松溪穿好衣服,出门练了一套拳脚,活动了一下筋骨,便来到张无忌屋外敲门,喊到:“无忌,你起来了吗?”连喊三声也无人应答。 难道这小子,又出去练功了,说起练功,他是极佩服这个侄儿的毅力,在道馆的半月和回来的路上,每日都是五更起床,修炼内功,天一放白就到院中联系拳脚武功,心中颇感欣慰。 就在这时,路过的店小二从怀中掏出一份信,说道: “张道长,昨天和你同行的那个公子给您留了一份信。”店小二把一份信交到了张松溪的手上。 张松溪有种不妙的预感,他打开信件只见上面写着: 四师伯,无忌无能,没有拿到黑玉断续膏,不能给三师伯治伤,也不好再见师公他老人家,我准备去我外公……。 张松溪放下手中信件,叹息一声,转身出了客栈,朝武当山而去。 武当山大殿。 张三丰看着手中信件,心中有点欣慰,又有点失落,说道: “无忌这孩子,天生的宅心仁厚,又少经世事,以后怕是多有磨难。” 俞岱岩在一旁,看着信件无言泪流,他当年听出殷素素的声音时,确实怒不可遏,情绪难以自治,倒出自己受伤的隐情真相,被五师弟听了去,却没想到五师弟因此而自戮,弟妹也随之去了,他也在那一刻消失的一干二净,甚至心生愧疚,随之五师弟遗留的独子却中玄冥寒毒,日日煎熬,每到寒毒发作就喊爹喊娘,他是看在眼里,痛在心里。 今日无忌侄儿又为自己的伤,东奔西跑,差点身陷囹圄,自己这心……哎……。 宋远桥则是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三师弟放心吧,无忌他武功高强,会没事的。” 其他几位师兄弟具都沉默不语,心情凝重。 且说陈浪,他自留信悄悄走后,一直往江南天鹰教总坛而去,他自去天鹰教也是有他的考虑。 一,就是天鹰教教主白眉鹰王殷天正是张无忌的外公,也就是自己现在这个身体的外公,他去之后,做事也不会受到阻碍。 二,天鹰教现势大,以一教之力对抗少林、昆仑、峨嵋、崆峒、武当五派,神拳、五凤刀等九门,海沙、巨鲸等七帮共二十一个门派帮会达十年之久,丝毫不落下风,其教实力可见一斑,也能替自己找黑玉断续膏得一助力。 再就是自己要找到布袋和尚说不得,借用他的布袋打通九阳神功的最后玄关,尽快让自己实力增长。 他这次的大都之行,才体会到,自己的实力虽然单打独斗不逊天下任何高手,当然师公张三丰除外,但对付位高手,还是实力不够。 自己这次去了天鹰教之后,还要去昆仑光明顶,学习乾坤大挪移,这才能不惧群战。 陈浪日夜兼程,总于在十多天之后到了天鹰教总坛,报上自己姓名身份,天鹰教看门的一个管事,连忙进去通报。 “老爷,喜事喜事啊,无忌少爷来了。” 殷天正刚在和儿子殷野王还有几位天鹰教坛主吩咐事宜,就听到下人的禀报,一时惊喜交加的说道: “什么?素素的儿子无忌来了,张老道才来的信,说无忌外孙回到武当山,老夫还心中念叨着,我的好外孙就来看我了,哈哈哈……。” “野王,与我一起去接无忌。” 殷野王也是欣喜非常,他自小疼这个妹妹,几年前却没想到,接到了妹妹殉情的噩耗,自然把这份爱转移到外甥身上,没想到没过几年外甥也不见了,若不是张三丰,他非要上武当山要个说法。 殷野王跟在殷天正后面出去迎接,几位坛主也纷纷起身跟上。 天涯在线书库《www.tianyabook.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