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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挣扎在中世纪》


 第一章旧枯新荣

清明时节雨纷纷，今日清明节难得停雨，宋家四兄弟带着儿女们上山扫墓。野外道路泥泞坑洼，停车路旁，大伙下车后各自换上雨靴，带上工具和祭奠物品。一群人跟着宋家老大按着大致的方位在山林中穿行，大人们脸色平静，大概是全心都在寻找墓地吧。
“呼～，爷爷、奶奶和曾祖父的墓地已经扫过了，就剩曾祖母的了。呼～确定是在这个方向吗？”老四轻喘着看向老大，“实在是太多年没来过了。”说完不由得皱起了眉头，看起来似乎有些忧郁。
“往前边走一会儿就到。”老大自顾着带路。
“应该是这边，虽然在外打工几十年，但大致映像还是记得点。”老二侧身说道。几兄弟里老大在家种田，老三硕士毕业后在外省工作生活，他和老四在外打工；几十年来，从未像今日这般齐聚扫墓。此次概因家中父亲病重不久于世，才各都赶回家中轮番守候床头，才会有了今日之举。
“嗯，曾祖母在世是最疼爱爸，从小在身边带养，直到成家立业也一直关爱有加。曾祖母去时后，平日里爸也总叨念着小时候曾祖母怎么对他的好。唉……”老三伤感的说着。
“那不就是？”老大指着一座墓地欣喜道，兜兜转转终于是寻到了。小辈们顿时步伐轻快了，踩着野草往前奔，就盼着扫完墓好归家吃午饭。
翌日清晨，灰蒙蒙的天空响起阵阵闷闷的春雷。宋家老宅全家老少男女齐候在病床前，已停止输液1日了，看着瘦骨嶙峋、昏迷不醒、呼吸困难的老人，群人都面带不忍。突然，老爷子一口气没接上，停了呼吸，没了脉搏；人群里不由得想起来弱弱的哭声，是老人的女儿，男人们满脸庄肃，孩童们默静无声。
零丁小雨拍打着玻璃窗。罔顾人的一生，时间一往向前，宿命变化无常。这位大概只有乡里中老年一辈人还记得、感激的，脾气火爆、用心教育的教书匠走完了人间旅程。
天依旧灰蒙，一条细小电丝从天而降，直击中装在屋顶的天线架，而后弥散于天地间，激起阵阵空间漪涟。“轰…”紧随着一声惊雷的炸响，屋内众人如梦方醒，有条不紊的进行后事。
～～～
不知名的类地行星，经过亿万年的生物进化，类人形智能生物逐渐开始探索、统治这个世界；他们创造文明，改造世界。现在，一起去探索这个奇特世界…
“哇…哇…哇…”小木屋里传来的悦耳哭声给门外焦急难耐的男子下了一颗定心丸。
“我当父亲了，哈哈……”男子以拳击掌高兴的大笑。而后又摩挫着粗糙开卷的双手，走来走去低语道：“我当父亲了，也许我得尽快想几个名字，嘿嘿…”。
一个小时后房门总算是开了，“叽～吖～”，一位妇人左手抱着一个小襁褓站在门旁，招手让男子过来，照道：“祝贺你，格瑞特，是一个带蛋的哦。”
“哦……真的吗？谢谢您，女士。”格瑞特重重的在衣服上擦了擦手，别扭的小心翼翼的接过襁褓，“哈哈…小家伙，啾啾啾～。小不点，哆哆～快点长大哦！嘿嘿……”
梦里小格瑞特春天喜欢到地里抓青蛙，夏天喜欢打着赤脚在土路上和村里的野孩子追逐大闹，秋天喜欢一伙人去林子里爬树摘野果，冬天喜欢和弟弟“斯内克”在雪地里吃雪、滚雪球。
突然，小格瑞特翻身而起，“呼～呼～”喘着粗气，擦了擦满脸的豆汗，环顾四周，看了看天，发现已是中午，难怪暴汗不止，手都停不下来。
“哎？不对，我的手怎么这么小？”汗如雨下，毛孔炸起，瞬间没了热意不说，反倒是突然感觉有点子冷了。利索的从地上爬起，左右瞧了瞧自己廋廋结实的小胳膊、小腿、细身板，“娘哎，怎回事？投胎了嘛？呼～”擦了擦汗，缓了缓，慢慢捋起了思路来，“天啊，有点超科学啊，真投胎了！”。
“我叫格瑞特，继承了这一世父亲的名字，今年8岁，是农奴的儿子，终身给庄园里的贵族种田交税，一家人常年尚不能解决温饱。对了，在这里我也有一个弟弟，斯内克。唉…”找了棵树乘凉，坐在草地上捡了根树枝无聊的画圈，心中满是对前世对弟弟的愧疚。前世充小就跟弟弟不对付，经常吵架，加上脾气暴躁，打架是常有的，到了老了亦是，一直到了因为房颤造成频繁的大脑小血管栓塞，患了梗阻性老年痴呆，偶尔有点清醒时就会去后门满是哽咽的呼唤着弟弟的名字。想起这些往事，格瑞特眼里满是泪水打转，“呼～，往事已矣，万千物种一生皆为’求活’，从病毒到细胞（不说单细胞生物、癌细胞，就说单个红细胞、组织细胞都在为生存而劳动），到拥有智能的多细胞生物，都求一**命的能量。老天爷，今世我定要再好好活一场！”
将树枝重重的掷于地，猛地站起身，转身仰望身前千枝万叶的巨树，之前就是掏鸟蛋从上面摔下磕了天灵盖，让他仿佛长梦方醒灵智得开，不然还得等到个十一二岁智能高速发育的时候慢慢提取前世记忆。
“嚯…瞧瞧～”，拍着这合3个成人抱的树干，爬满的青苔比他还高，散散落落挂着的藤蔓跟他手腕差不多粗，可见这老树树龄有百年以上，这在前世只有土地庙旁的槐树才能留得住。看林子里还有许多差不多的树，可见附近人口不多，或者有其他可以代替木材的燃料，不然一日三餐哪能有这么多大树，早砍得差不多了。想当年80、90年用不起煤球、液化气，除了深山老林，哪座山不是光秃秃，就连杂草到了秋天都逃不过席地割走的命运，这基本是各地农村的现状。
转了一圈，扯着一根结实的藤蔓轻轻松松上了树，不愧是野孩子，危险浑不怕的；慢慢的爬到了之前那个鸟窝的枝头，“多谢你们哈，1，2，3，4，四个混蛋，刚好一碗汤。”格瑞特恨恨的对窝里无辜的咕咕蛋（大人都这么叫）说道，“斯内克，又可以开心吃一顿了，嘿嘿…”
“要是能可持续发展就好了，这样就能天天有蛋吃。”格瑞特右手拙着下巴，一摸没有胡渣子，有点小尴尬，“呃……得想想办法才行，嗯～有了！”
打了个响指，想到就干……



 第二章扎地生根

群体都可见阶级，狼群有狼王，猴群有猴王，人群自然有人王。在人的大群落里阶级表现更加的复杂，如：长幼有序，儒家所讲的规矩，当成为管理家族的工具，阶级效应不可小觑，就简单说日常三餐，在古代封建家族的饭桌上，长辈坐上桌，荤菜、好菜陈列前，上桌未动筷余皆不可动筷；尊卑贵贱，这更是阶级，掌权与无权、资产与无产，阶级层次明显。阶级成分代表着可利用资源的占有率：食物、女人、繁殖（基因遗传）、生活材料以及时间利用（偷懒，任何物质存在避免能量流失的性质）。
“村里家家户户的食物都是不多的，虽然田里种着类似电视里麦子样的植物，但是到了麦熟的时候，每天都会有小官带着手持兵器的恶徒将脱下的湿麦用马车装走。”格瑞特皱眉深思，“仅仅留下一点填肚底的口粮，温尚难何瞅饱。那些口骂奴隶的恶徒，定然是哪个黑心地主家的狗腿。”
“眼下当紧的是吃饱饭，世事变化无常，其他边走边看。嗯！若要可持续，就得自己养着是最好，可养殖的话又不能暴露，不然注定进不了自家的肚子。”格瑞特盯着窝里的鸟蛋，眼里精光闪闪，“不管那么多，先把第一个关过了再说，后续可以直接养在这林子里。
鸟蛋需要大鸟才能孵化，抓鸟要么用网，要么用弹弓。格瑞特恋恋不舍的爬下树，瞧着身上的几块破布，这去哪里找网啊！做个弹弓？格瑞特撑着腰盯着树上的鸟窝，感觉脑壳疼。
“咕呱……”
“回家再说，中午都没吃，搞点东西垫垫胃”格瑞特摸着肚子满是无奈。
“咕咕…咕咕…”两只之前被小偷格瑞特吓跑的大鸟飞回来瞧瞧老家的情况。
“咕…咕…咕咕…”一大一小两只在天空绕圈飞行，大的身长约45cm，小的38cm左右，皆是头、颈、胸和上背为石板灰色，上背和前胸有金属绿和紫色闪光，背的其余部分为淡灰色，翅膀上各有一黑色横斑，尾羽石板灰色，其末端为宽的黑色横斑，外观极为相似。
飞了几圈，见格瑞特没有动作，便一齐停在一枝高高的树杈上，只见它们体形丰满、喙小，警惕的在枝头摆头观察，走起步来姿态似高视阔步。
“咕咕鸟？这有点像那个啥，体型像曾杀过几只的肥鸽。清蒸肥鸽，煲汤也不错，咕噜～”口水直流。
“回去，回去，娘的，你俩给我等着”格瑞特狠狠的指着两只无辜的咕咕鸟。两只傻鸟还悠闲的走来走去，不晓得某某特已馋的流口水。
一路上用石子在路过的树上画X做好标记，防止下次不记得位置。也活该是个野孩子，经常在这片林子里转悠，不然这么乱跑真的要迷路。凭着直觉，加方向感，转来转去走了快大概15分钟，才踩上一条被人踏出来的小土路。
“啪…啪…”拍干净手，格瑞特撑腰看着路旁一颗树根用石子胡乱堆砌的灌木，确保隐秘安全。
“走了…”扶了扶额头的枯黄湿发，踏步向前。
上了道，顺着路就可以上大路直到村庄。
不久，远远就见着一堵用泥巴石子堆砌起来的矮墙，矮墙里是一栋石木结构的屋子，两层，是村子最高、最好的标志建筑。这里住着地主的猎犬、恶霸，一家子都在村里横行霸道，其他人敢怒不敢言。
格瑞特快步跑过地标建筑，往家里奔去。左右观察路过的一坐坐小木屋，新旧不一，建的杂乱无章，皆是简陋不堪的样子。左拐右拐，终于跑到村里耕田边，才看到自己家木屋的影子；附近有十几座应该是近些年做成的木屋，都是村里的年轻一辈做新房到这边来。毕竟，夏天田边到了晚上满是飞虫，很少有人愿意住这里来。但好处也是有的，这里离水源近；这块好有一条宽3米东西走向的小河从田间穿过，到这里拐弯改向北，流向北边的小石岭群消失不见。
“格瑞特，你死哪里去了？一天不见人，弟弟妹妹也不带。”还没到家门口，就承受惊天一吼，接着就见身穿和自己一样缝缝补补衣裙的老娘，拿着木水瓢冲了出来。
格瑞特见势不妙，看样子是要挨揍了，赶紧回：“阿姆，我和伙伴们摘果子去了。”
“哦？那果子呢？”
“这…这…”格瑞特直冒汗，“没摘到，但是我找到了鸟蛋。”
“你～”右手抬起，作势就要打，“蛋呢？我怎么没瞧见。”
“过村头的时候，被道格斯大人抢走了。”急中生智撒了个谎，格瑞特赶紧怂，双手做挡势。
“可恶的恶狼，”阿姆低声气道，拿着水瓢转身要去做饭“快去带弟弟妹妹玩。”
“好嘞！”格瑞特擦了把汗，赶紧跟进门。
“哥哥，你去哪玩了？嘿嘿…”斯内克贼嘻嘻的从门板后溜出来。
看着这个6岁的鬼人，格瑞特有点无语，“走了，去找雪芙。”
“哥哥，我在这里，嘻嘻…”又一个小个子从门后钻出来，跑到格瑞特跟前。
“让我带小孩还行，让我和这些3岁、6岁小屁孩玩，真的合适吗？”格瑞特心中不晓得几无语。
“雪芙，走了，我们烧火。”格瑞特抱起她去灶台前。
“我也去。”斯内克像个跟屁精一样，绕过他们跑到前头去“我比你们先到，嘿嘿…后到的是笨蛋哦。”
“斯内克，才是笨蛋。哼…”雪芙气道，“格瑞特哥哥，快点，快点…”
“哦…”无语中
木屋就这么点大，几步脚就到灶前。阿姆在做晚饭，格瑞特坐在干柴火上，看着两娃争着放柴火，思考怎么捕鸟、养鸟。
用弹弓的话，就要有皮筋之类的弹性材料；网更难求，整个村没个打鱼的，找不到也没合适的材料做。
然到要学润土？在筛子下放些谷子麦粒，等鸟一进筛子就拉动撑杆一击盖中。嗯！只能如此了。
“肥鸟们我来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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