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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之无双天策》


 第七章王府危机曲柔之谜

“你怎么知道？”冷玉游览各门派功法，却从未听到过少林有这种心法。
行风皱了皱眉头道：“偷看过，被少林方丈打了出来。”
“活该，”冷玉听到李清言有救，当下心情渐好，忍不住笑了出来。
“怎么不见影卫？”此番进府未见影卫，让行风觉得有些困惑。
冷玉叹了口气，“影卫被他派去护送叶姑娘回西湖，剩下的护送李太白前往洛阳。”
“胡闹，”行风紧皱眉头，“如今王爷昏迷，影卫不在，你一个人怎么扛得住！”
“我可以！”冷玉面色寒冷，“谁也不能害他！”
冷玉缓了口气，说道：“少林那边还是我去吧，玄策方丈已经见过你，我去应该好一些。”
“你不是玄策老秃驴的对手，你留下照顾他，我去。”
冷玉觉得也对，行风除了对剑痴迷，其它时候都是笨手笨脚的，留下他照顾李清言自己着实放心不下。
冷玉想了想从腰间取下一道令牌递给行风，“你拿着长风掌门令牌，若是他不念及长风当年旧情……”
“到那时我便率天策府和成都府十万大军踏平少林！”
行风嘴角抽搐，饶是他冷血，可还是被冷玉吓了一跳。
此事关乎李清言性命，他绝对相信冷玉真的做的出这事，就如同当年她一人血洗长风门……
行风更知道，此刻若不是调动大军需要些时日，怕是此刻她已经将大军调到长安城外，将李清言接回天策府……
她不在乎什么朝堂，也不在乎什么君主，更不在乎所谓的李唐天下……
玄宗以为收了他兵权便能高枕无忧，可他怎么知道，天策府岂是一道令牌便可以控制的！
唯一能调动他们的，只有眼前这一人，若他想动，单凭一句话便能号令十万大军剑指长安！
行风收下令牌，“他不给，我便一把火烧了少林寺。”
他转身离开，“此行多则半月，少则七天，长安如今不太平，府里就靠你了。”
送走行风，冷玉回到李清言床榻边坐下。
如今曲柔在奕王府的消息不出两日便会传到南召和安禄山那里，到时候奕王府必定少不了暗里刺杀。
况且……皇帝已经下手，一旦被他和杨国忠知道李清言昏迷的消息，到时候必定内忧外患。
府里的侍卫虽然忠诚但武功却是一般，而且还有曲柔和独孤季要保护。
文七剑七二人或许可以帮上些忙。
冷玉仔细盘算手里可用之人，算时间，护送叶芷沄和李太白的影卫最多三日便能回来。
影十三和柳风轻装骑马回京会比后面来人要快上最少一天时间，只要捱过这些天，到时候即便天下杀手齐来也无法突破王府防御。
此刻奕王府内紧外松，除了李清言和曲柔还有孤独季以外，其它人绷紧神经眼睛都不敢眨一下。
冷玉一直守在李清言床边不敢离开，好不容易熬到天亮，冷玉终于松了一口气。
她推开房门见众人无精打采的样子叹了口气，“你们先下去休息吧，一会你们排个班，从今日起，所有要见王爷的人一律拒之门外。”
管家这时拿着请柬走进内庭，他将请柬交给冷玉说道：“姑娘，太子命人送来请柬，说什么请王爷今夜到太子府用膳。”
冷玉冷哼一声，请柬随手撕的粉碎，“你派人去太子府通报一声，就说王爷今晚约了开府仪同三司萧太老喝酒。”
“喏，我这就派人去太子府上回话。”
王爷当下身子不适，如今王府冷姑娘的话便是王爷的话，自己跟随王爷十几年，他早已经把冷玉当成了王府的主人，此刻他领命退下后便开始安排下去。
冷玉深知做戏做全套的道理，此刻剑七正在给李清言屋里加碳，冷玉吩咐道：“你暗中去一趟萧府，告诉萧太公就说王爷今夜请他到王府饮酒作乐。”
冷玉还是不太放心嘱咐道：“一定要隐秘，千万不要让人发现！”
剑七放下碳盆拍着胸口道：“冷长老放心，弟子轻功可是在门里数一数二的，偷进一次萧府而已，保证不会让人发觉。”
他话音未落人已经消失在院里，冷玉看着地上被他踩下的落叶，对他刚才的话又信了几分，此等轻功在长风门绝对排在前十之上。
“冷姐姐，”曲柔已经醒来，她身上此刻穿着冷玉的衣服，见冷玉站在院里，急忙小跑过去打招呼。
“曲姑娘怎么不多睡会？”冷玉见曲柔过来，伸手扶住她，“你身上有伤，还是应该多躺下休息。”
曲柔捏着衣角，一副小女孩的模样，“平常这个时候都会被大长老叫起来练功，日子久了就习惯这个时间起来……”
‘噗嗤’一声，冷玉望着曲柔小女孩娇羞模样忍不住笑了出来，“没事，现在你在奕王府，没有人催你起床练功。”
曲柔被她一笑，惹的脸颊通红，娇羞的低下头，“我，我就是习惯了啦。”
“好好好，习惯啦，饿了吧？我带你去吃点东西。”冷玉忍住笑意，拉起她的手向膳房走去。
曲柔这些日子被人追杀，整日都在逃亡路上食不果腹。
此刻被冷玉这么一说确实觉得饿了，她任由冷玉拉着自己的手离开。
“清言哥哥呢？我们要不要喊他一起呢？”
冷玉回头看了眼李清言房门转身说道：“王爷还在睡觉，我们先吃不用管他。”
曲柔闻言回头冲着李清言房间吐舌头做了个鬼脸，“清言哥哥真是个大懒猫，之前他信上还说早睡早起身体好呢，可他居然睡懒觉，大骗子！”
饭桌上，曲柔望着满桌菜肴忍不住悄悄问冷玉，“冷姐姐，这会不会太浪费了呀？我们吃不了这么多东西啊。”
冷玉越来越喜欢跟前的曲柔，她屏退下人，捏了捏曲柔鼻子宠溺道：“喜欢吃什么就吃什么，东西剩下了下人会处理的，”说完她拿起筷子替曲柔夹了块鹅肉放在她碗里，“尝尝这个。”
曲柔夹起鹅肉咬了一口，忍不住称赞起来，“太好吃啦，在南召大长老怕教里人害我，不让我吃外面的东西，每次吃饭都是大长老自己做，他做的菜可难看了，还总是烧焦。”
曲柔夹起一块鹅肉放在冷玉碗里，“冷姐姐，我能带点回去给大长老吃吗？还有昨晚救我的那个小哥哥。”
“没事，柔儿尽管吃，吃完了我会让人给他们送过去，”冷玉只觉得心酸，这只是普通的膳食，在她眼里却是珍贵无比的佳肴。
曾几何时自己也曾像她这般不知人间几味。
“冷姐姐，清言哥哥是不是生病了？早上我听到他们说王爷身子不舒服要严加守备，”曲柔放下碗筷，目不转睛地盯着冷玉问。
“王爷只是风寒而已，你快吃，吃完了姐姐带你去见他，”冷玉抚摸着曲柔的头，就像对孩子一样哄着。
曲柔闻言急忙把碗里饭菜吃干净，她抬手用手背抹了一下嘴忙说道：“我吃饱啦，冷姐姐我们快去吧。”
冷玉望着天真无邪地曲柔，原本她还在怀疑，此刻她仿佛明白了为什么李清言望着他的眼神充满宠溺。
为什么李清言从没有提起过曲柔。
为什么当他知道五仙教内乱时候会立刻派人寻找她。
冷玉拗不过曲柔，只好带她去看李清言，进房后冷玉将房门关好，窗户一直半掩着通风，冷玉拿过手巾替他擦拭脸颊。
曲柔蹲在地上，双手放在床边托着脑袋，“清言哥哥病的很严重吗？为什么还没有醒来？”
冷玉只觉得胸口疼痛，她将李清言嘴巴撬开喂他吃下药丸，“快了，很快就能醒过来了，”冷玉安慰她，可她也不知道李清言到底什么时候能醒过来……
或许今天，或许明天，又或许要等到药王到来。
曲柔站起身来，“文七他们说这里要害清言哥哥的人很多，所以他们要时刻防着，这是真的吗？”
“是啊，不过你放心，我不会让王爷和柔儿被坏人伤害的，”冷玉不知道该怎么跟她说。
她能做的，就是保护好李清言，保护好曲柔，守护好这座王府。
曲柔闻言跑了出去，伏在案桌上写了一串药名，接着她拿着纸张回到内房里，“冷姐姐，你能不能让人替我买这些东西呀？，”
冷玉接过纸张，只见上面写着十几种药材，什附子、骏灵香、马蹄兰……
什附子补气，骏灵香安神，血玉花止血，这些冷玉都知道，只是她不懂这种东西能做什么用。
曲柔凑到冷玉耳旁小声喃语，她神色突变，自己居然把这事给忘了，她可是五仙教教主！五仙教用毒用蛊，可是天下第一！



 第十五章倪端初现请君入瓮（一）

已经入夜，朱雀街上禁军奉旨搜查歹人，老百姓躲在家里不敢出门，唯恐惹了什么麻烦。
如今长安城全面封锁，就连昔日门庭若市地风月楼都关了门，如今城里人心惶惶，谁还有心思寻欢作乐呢？
巡查禁军身穿甲胄，手里举着火把在街上清查，那甲胄穿在身上走起来哗哗作响。
“我等见过萧太公，见过曹大人！”小队禁军见二人走过赶忙参拜。
萧太公与曹庆余让马车先行回府，此刻二人并行在街上，曹庆余扫视了一眼道：“各位将军辛苦了。”
“咱们走吧，”曹庆余望着萧太公，眼睛里满是无奈，他摇头，“如今城内人心惶惶，宫里妖妃蛊惑陛下，宫外杨国忠高力士结党营私铲除异己。唉……”
“嘘，小点声，”萧太公扯了一下他袖口，瞅了眼四周小心翼翼道：“这种事，当不得在外面说。”
“唉，不说了，不说了，今晚无眠，不如我俩去找个地方喝杯酒如何？”
曹庆余越想越糟心，陛下当年何等的手段！可如今……
“就去我府上吧，说话也方便一些，”萧太公何尝不知曹庆余的意思，只是臣论君可是大逆不道的死罪。
奕王府。
李清言送走二人后便一直坐在冷玉床边，此刻冷玉虽然性命无忧，但失血过多还未醒来。
曲柔辛苦了一天，李清言便让她早些回去休息，毕竟明天还有事情需要她帮助。
房内炭炉里的碳块噼里啪啦作响，“当年是你独闯长风救了我，今日又是你舍身护了我。”
当年李清言刚接手长风门，可他毕竟是个外人，李太白弟子荀攸更是百般阻挠，后来竟然联合剑阁数百弟子下毒造反。
那日冷玉外出采购，李清言措不及防之下被身边信任的人下毒，后来冷玉觉察不对半路返回，一人一剑从山门杀到大殿。
那日她就像杀红眼的地狱罗刹，身中数刀，浑身都是血迹仿若不知，她搀扶着他，又一路杀出山门。
她说：“所有人都可以死，只有你，活下去。”
血流成河，长风门里的湖被染成红色，地上残肢断臂堆成一片。
“门主，唐德将军派来一百名护卫，门外又加派了禁军守着。”
文七从窗口探头说道，
本来今晚应该是剑七当值，可他怕剑七毛毛躁躁坏了事情，所以就让他先去休息。
“嗯，那些护卫你去安排吧，”李清言望着窗外文七鬼鬼祟祟的样子觉得好笑，自家府里还要像个小贼一样。
文七被李清言笑的样子吓得缩了缩头，“门主，要不你先去休息吧，冷长老这里有我看着，不会有事。”
“行了，你先去吧，安排完后回来，我有事交给你去办。”
冷玉缓缓睁开眼，却只见李清言正在跟窗外的文七说话，“你怎么在这？”
她声音虚弱无力，想要起身，却牵扯到背后伤口，疼的她倒吸一口凉气。
“老实躺着，不要乱动！”李清言佯装作怒地样子，将她按在床上，“躺了一天饿了吗？我去给你弄点吃的。”
她伸手轻轻拉住他的衣角，“不用，那些刺客怎么样了？”
白天那群刺客动手时候，从箭法到配合，她便发现那绝对不是普通的江湖杀手。
而且……能在白天闯王府行刺，绝对是有预谋的刺杀！
“你不觉得这件事太过蹊跷吗？”
“王府最近一直戒备森严，若说有机可乘，那便是我醒来的那一刻。”
冷玉借着李清言臂膀将身子靠在床背上，从刺客出现那一刻，她就觉得蹊跷。
可是自己后来昏迷，没有机会详查，如今……
冷玉蹙眉紧皱，眼角噙着一丝杀意，“府里有内奸，是他通知了外面的人，或者说这本来就是他一手策划！”
“嗯，不错，我从唐将军那里调来一百名护卫，今晚……”
李清言凑前，将自己的计划全盘托出，内奸不除，留在王府终归是个祸害。
“来人！快来人啊！”
深夜，王府里所有人都被喊醒，众人闻言赶到冷玉房间，却见李清言和冷玉二人胸口中剑躺在地上。
房内摆饰没有丝毫损坏，就连门窗也是完好无损，曲柔当下像是被人用刀剜心，她浑身颤抖跪倒在地。
“清，清言哥哥，冷姐姐，快去，快去请郎中啊！”
曲柔双目通红，声音嘶哑带着乞求。
管家进王府十几年，此刻见状连滚带爬跑出去请郎中。
剑七急忙将二人抱到床上，他将李清言外套脱下，却见胸口一道剑口。
“血封剑！”
剑七惊叫起来，连忙唤来文七道：“大哥，你快过来看！”
文七连忙上前，仔细打量一番伤口，“怎，怎么可能！”
“什，什么意思，你们到底再说什么啊，快救救他们啊！”曲柔哪里顾得上这么多，她泪眼婆娑抓住文七的手使劲拉扯。
文七神色悲愤，攥紧拳头捶在桌上，他身子摇摇欲坠跪在地上，“对，对不起，我没保护好门主，是我的错……”
“血封剑，一剑封血，被伤的人伤口被剑气封住，血在体内冲窜直到爆体而亡。”
独孤季缓缓走出人群，他叹了口气，“没想到王爷年纪轻轻便英年早逝，实在让人痛惜。”
“大，大长老？”曲柔望着人群中走出来的独孤季，她惊讶起身，连忙上前说道：“大长老，你身体好了？”
“等一下！”文七见状起身急忙将曲柔拉到身后，他死死盯着独孤季，“你这话什么意思！”
“大哥？”剑七一头雾水望着文七。
“保护王爷！”文七顾不得解释，率先握住武器挡在独孤季面前。
众人闻言纷纷将他围住，独孤季脸色兴奋，仿佛毫不在意被人围攻，“保护？他已经快要死了，保护吗？哈哈哈。”
“大，大长老你……”
曲柔望着独孤季兴奋到扭曲的脸，她简直不敢相信眼前的人就是那个护她多年的大长老！
“是你害的门主！”剑七此刻已然明了，原来这一切都是眼前这人策划！



 第十七章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偌大的王府里有老鼠是最正常不过的一件事，”文七停顿，刀指独孤季。
“可越是正常的一件事，就越是让人怀疑，因为你，你整日与毒相伴普通东西根本不敢靠近你！”
“除非是特殊的东西，”冷玉嘴唇没有丝毫血色，她倚靠在床背上手里一直攥着那只玉兔。
那是李清言送给自己的礼物，即便是白日被刺，她也未曾丢弃。
“比如经过你特殊方法培养的老鼠。”
独孤季脸色难堪起来，他没想到居然是这么一个微不足道的细节将自己暴露。
“呵呵，原来你们早就筹划好，可那又如何？”
他冷笑一声，扫视一眼房内众人，“我若想走，凭你们拦得住我吗？”
话音刚落，他袖里暗箭直奔李清言面门，文七剑七几人脸色突变，慌忙上前阻拦。
独孤季趁机身影后退，鬼魅身影从窗口飞出。
李清言脸色不变，只是抬手便将暗器空手接住，他打量一番暗箭，只见刃口泛着蓝光，显然是淬了剧毒。
“我去追他！”
文七剑七连忙跟出房外，这贼人狼子野心，决不能让他活着出去！
李清言此刻毫不在意独孤季逃跑，与冷玉对视一眼笑道：“你好好休息，我去去就来。”
唐德派来的一百名护卫，早就埋伏在屋顶，此刻见有人从房内跑出来，顿时箭如雨下。
独孤季没有料到居然有这么多弓箭手埋伏，他慌乱不及，竟被流箭射中肩膀，脚下不稳从房顶掉落下来。
“尔等竟然埋伏！当真欺我不成！”独孤季面孔扭曲，咬牙将肩上箭矢拔出。
剑七却是满脸无奈，像是看一个傻子一样，“大哥，他是不是傻了？怎么就成咱们欺负他了？”
此刻李清言缓缓走进院落，他俯视一眼独孤季开口问道：“你可想过柔儿？”
他终是不忍，毕竟从曲柔回到南召之后，便一直都是独孤季照顾。
独孤季神色变得犹豫，握紧拳头的手抖起来，“我不会害她，五仙教教主也只能是她！”
他说到这忽然笑了起来，“老夫谋划这么久，最终还是输在了自负上，想来白殇璃也已经被你杀了吧？”
李清言摇头叹了口气，他转身回到房里，“处理干净，不必再跟我回禀。”
独孤季到底也是江湖英雄，况且养育曲柔有恩，这王府终归流的血太多了，李清言此刻只觉得身心疲惫。
又是因为‘权’一字，滚滚红尘有多少人将命葬送在这上面。
所谓的命，在这里到底是多么的卑微。
皇帝、皇子、安禄山，就连诺大的江湖都被它所迷惑。
‘噗’，
独孤季跪倒在地，他终归还是败了，他自嘲地笑，“此事一直和教主无关，求王爷看在当年情分上不要波及教主。”
李清言不曾回头，背对着他点头。
“柔儿是柔儿，五仙教是五仙教，本王不会让任何人伤害她。”
剑穿过胸口，一种温热的错觉，他始终没有睁开眼，或许早就在谋划时候便想到了这个结局。
记忆深处，他看到了当年自己赶到中原接她回南召时的场景。
那是他这辈子最幸福的日子，那年她不过刚到自己胸口位置，眼睛大大的，水灵灵的。
她说喜欢吃糖葫芦，他特地跑去中原给她买糖葫芦，她说喜欢兔子，他便在教里养满了小兔子。
陪她捉迷藏，陪她钓鱼，陪她去山上看月亮。
“大爷爷以后柔儿每天陪你好不好？”
她的眼睛充满天真，是这个世界上最纯洁的东西。
“大爷爷，为什么天上只有一个月亮呢？”
“大爷爷，柔儿的娘亲是不是也像月亮一样好看呢？”
那时候真的很好，就像一家人一样。
好像曾经最美好的东西，都是自己亲手摧毁，他利用曲柔，利用吴秋连，就连一直视自己为大哥的二长老也是死在自己手里。
胸口鲜血汩汩流出，他喉咙蠕动，双目无神地望着李清言背影，“教，教主还小，请，请你照顾好她……”
李清言不曾回头，在他眼里独孤季虽然可悲，但却死不足惜，无论他临死之际幡然醒悟也好，还是他另有图谋也罢。
这一切随着他的死，也算是一笔勾销，他只是点头，算是答应了独孤季。
李清言自己知道，就算自己问他皇宫里的那个人是谁，孤独季也不会告诉自己，或者连他自己也不知道那人是谁。
暴雨将至，李清言抬头在这毫无星月的夜空，他知道五仙教不会随着独孤季的死而停止阴谋。
至于安禄山，他筹划了这么多年，更不会因为一个棋子而放弃。
至今他还是想不明白，独孤季也好，吴秋连也罢，甚至是皇宫里的那位，为什么会和安禄山串联起来。
这大唐江山看似歌舞升平，暗地里却是风雨欲摇，就连江湖都已是危机四伏。
“死了？”冷玉叹了口气，“独孤季当年也算是江湖前辈，如今却死的不明不白。”
李清言笑了起来，将房间亲自收拾妥当，“独孤季虽死，但这才只是开始，明天说不定又会有什么意外发生。”
“我只是担心这丫头，”冷玉望着躺在身侧的曲柔，她蹙眉紧皱担忧道：“柔儿与独孤季生活这么多年，一直把他当成亲人，先不说独孤季对她怎么样，但孤独季却是死在我们手里……”
李清言点头，这一点他知道，从计划实施那一刻起就已经知道。
今晚的一切说到底就是为了曲柔，只有独孤季自己漏出破绽，让曲柔亲眼见到才会相信。
只是……
冷玉说得对，独孤季终究是死在自己手里。
“眼下最重要的还是关于毒尸的事情，”他停顿，眼眸闪过一丝杀意，凌烟阁他怎么能忘记。
只等时机成熟，到时候即便皇帝护着，他也要荡平凌烟阁！
“那你打算怎么跟她交代？”
冷玉指着曲柔，心里就像有块大石头压着，始终缓不过气来。
曲柔虽然是成年人，但她心性终归还是个孩子，本来刚才的事已经对她有很大的刺激。
若是让她知道独孤季死了……
“启禀门主，门外有位神秘人送来秘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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