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涯在线书库《www.tianyabook.com》 《死者的第三只眼》 第一章鼠牙项链 咻—— 通向漳州的漳航MF8558航班抵达机场。 一个身材修长的少妇正嘟着嘴向四处张望,突然电话响了,一个流畅的动作划过屏幕:“老公,你在哪啊?我......” 电话传来一声女声打断了她:“讨厌,整天只想着男人。” 小晴慌忙地看了眼手机,屏幕上——阿莉。 小晴叹了口气:“嗨呀,我今天刚回国,我家那家伙说好要来接我,等了好一会儿,这不电话响了,我以为呢!” “好啦好啦,暂且原谅你,要不要本大小姐去接机呀!” “不用啦,我自己回去吧,我回去抽他去,明天找你哈。”小晴拎起背包,拖着行李箱走向门口。 “好啦,那你注意安全啊!天气预报说今天有雷阵雨啊!” “好,明天见,mua!”说完小晴挂掉了电话。小晴走到路边伸手拦下了一辆黄色的出租车。 司机绅士地将小晴的行李箱接过装进后备箱,并打开车门将小晴迎进车,小晴对司机说了声“thanks”便上了车。 司机快步上车,打开车门坐上驾驶位榜上安全带,一系列动作一气呵成,司机提示小晴:“请系好安全带,准备出发!” 小晴刚系好安全带,司机就开口问:“碎扎莫,尾气打?”[ 闽南话,“美女,要去哪儿?”] “天空一号小区。”小晴越想越气,自己的老公竟然忘记接机。 司机看小晴脸色不对,便没有搭话,不想自找没趣的司机越开越开,一路上沉默。 很快,车到达了小区楼下,司机下车搬行李,小晴接过背包,司机弯下腰将卡住的行李箱抬起,一个类似人牙的项链从衣服内滑出来,小晴盯着“牙齿”,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一步,好一会儿没反应。 司机连忙将项链塞回衣服内,“这个项链吓到你了吧,这个是我表弟从国外代购回来的一种老鼠牙齿项链,看着很恐怖吧!”说完哈哈笑起来。 小晴应付性地笑了俩下:“多少钱?” “哦,我看看。”司机头伸进车内看了看表,“32,可微信可现金。”司机说完拿出手机打开了自己的微信二维码,突然,天黑了起来,混沌的黑压压的天际裂开了,露出了不规则的几组线条,无比强烈的光从线条里闪射出来,伴随着令人震耳欲聋的巨大轰鸣,为狂风暴雨呐喊助威。顿时间就风狂雨暴,电闪雷鸣,搅得地动山摇,小晴立马讯速地拿出手机扫了一下司机的手机,拿起行李快步走向电控门并回头对正在关后备箱的司机喊了句:“你这是加好友的二维码,不是收款二维码,我等会加你再转账给你。”小晴语音刚落,司机就冲进车内似乎在喊着什么,但因雷雨声太大没法听清,司机喊完比了个OK的手势便将车开走了,小晴此时全身湿透,手机和手都被淋湿,无法使用手机便打算回家后换个衣服再转账,走进电控门,径直向电梯走去,到电梯前按了上去的按钮,电梯从13楼下来。 叮——电梯打开到一半的时候,小晴身后传来打雷声,电梯里是一个戴着口罩的清洁工,这一声响着实把小晴吓了一跳。 小晴和清洁工一进一出,小晴走进电梯,按下了13楼,电梯门缓缓关上,清洁工在门关到一半时回头看着小晴,小晴低头弄着行李并未发现清洁工看着她,门关上了。 电梯上升期间,能隐隐约约听见外面的雷声,每响一声,电梯内的灯光就暗一下,电梯很快在13楼停了下来,小晴走出电梯,电梯门即将关上时,外面再次响起雷声,这一回的雷使整个楼层断了电,一瞬间四周漆黑一片,墙上的照明灯在断电后俩秒亮了起来,小晴因为从小生活在农村,对于黑暗并没有多大的反应,打开手机的手电筒向家走去,经历了这些,小晴的怒气已经消散殆尽,走到家门前刚要找钥匙的时候,门开了! 小晴心里疙瘩了一下,自己的家门没锁好?还是有小偷?! 因为断电的原因,屋内一片漆黑。 小晴攥紧手机,小心翼翼的推开门,慢慢地走进客厅,用手机手电筒的光警惕地照着四周,小声地叫了声:“老公,你在家吗?” 除了外面的雷声再无其它声音,小晴发现房间门半掩着,电脑屏幕亮着,小晴想起了前俩天刷抖音时的片段,误以为丈夫就躲在门后要吓唬她,小晴胆子瞬间大了起来,快步走向房门,用力地推开,小晴发现老公趴在电脑桌前,小晴心想肯定是老公办公太累睡着了,小晴走进伸出双手想要从后面抱住丈夫,这时窗外打起雷,雷光透过窗户照亮了整个房间。 “啊————”一声尖叫后小晴倒地,手机摔进了床底。 次日清晨,一辆黑色吉普车停在了警戒线外,一个身穿黑色T恤的男人拉开警戒线走向电控门,跟沿途的警戒的警员打了招呼并出示手机,手机屏幕上是上级的邀请和通行证,他就是私家侦探——标刚,人称阿标。 阿标戴上鞋套和手套坐上电梯,刚到13楼,一个手拿笔记本的警察向他汇报:“标队,死者是漳州本地人,男性,姓张名长生,人缘不错,附近人反应此人与人相处较好,为人热心肠,名下还拥有一家公司,死亡时间预估为昨日下午3:00—5:00,报案人是死者对门邻居,据说昨晚听见女性尖叫声,但因下暴雨还打着雷便没在意,以为是误听,今早出门晨练时发现死者家门没关,进门一看,发现了死者与死者妻子,死者妻子昏迷现已送往医院抢救。” “小溜,我说了,我已经不是警察了,不要再叫我标队,死因呢?” “钝器多次击打造成的后脑勺破碎,周围出现大量喷溅血,初步认为是失血过多导致的死亡,具体还需法医鉴定,法医在赶来的路上了。”小溜说。 阿标走进现场,发现一个身穿红色T恤的强壮男子趴在电脑桌前,前面是一台笔记本电脑,周围全是血迹,但电脑屏幕竟一滴血也没有,只有周围沾染血迹,窗户玻璃上也没沾染血迹,只有窗帘上有大量喷溅血。 阿标示意小溜让其过来:“小溜,你过来一下,问你几个问题看你长进没有。” 小溜用疑惑的眼神看着阿标:“标..不,标哥,你自己想不出来还是...”还没说完阿标就用手轻敲了一下他的头,说:“你是三天不打,登房揭瓦了是吧,皮又痒了?几天不见都开始质疑我了?” “不敢不敢,标哥有话直说呗,还有,别打头!会变笨的!”小溜抱怨的说。 “反正都这么笨了再笨一点也无所谓,好了,不贫嘴了,你过来看,这电脑桌周围到处都有大量血迹,为什么就电脑屏幕和窗户没有血迹?”阿标看向小溜。 小溜挠了挠头,说:“被雨水洗掉了呗!” 阿标无奈地摇了摇头,说:“你是怎么当上人民警察的?考核时的考官脑子都短路了吗?你仔细看看这个窗户,是关着的!外头下着大雨没错,窗户关着雨水还能洗掉血迹?!你知道猪是怎么死的吗?” 小溜脸红起来,摇着头看向阿标,阿标开口说:“如果有一天你死了,我会毫不犹豫地将你死因写成笨死的!” 小溜小脸顿时红得像苹果一般,低头拿出笔记本准备记录,“请赐教!” 阿标指了指电脑:“电脑屏幕之所以会没有血迹,是因为凶手行凶时电脑是合着的,行凶后因为某种原因才打开的电脑,而后拉开了窗帘,所以窗户上也没有沾染上血迹。” “对啊!这就可以解释为什么电脑上全覆盖着血,而键盘和屏幕上没有了,那这又有什么用?”小溜看向阿标。 阿标瞪了他一眼:“你可以去辞职了,别在当警察了,免得祸害警察危害社会,真是蠢到家了!凶手为什么会在行凶完打开电脑,查一下电脑兴许可以找出杀人动机,知道凶手动过电脑,是不是电脑上会留下什么线索?这还没有用?”说完阿标再次无奈地摇起了头。 小溜用拳头用力地打了手掌,发出“啪”的一声,“对啊!我怎么没想到,这样也许就可以知道杀人动机和掌握嫌疑人的指纹了!一但提取到指纹,有了抓手[ 抓手:犯罪嫌疑人]马上就可以比对了”说完小溜马上叫来技术人员对电脑进行调查和提取指纹。 此时,法医来到现场,初步观察了一下便带着尸体离开了。 阿标走到电脑桌前,电脑桌前除了被抬走的尸体外其余全是血迹,阿标手无实物握着一个东西对准前方猛砸,嘀咕着:“看来是坐着被砸死的。”脑子里一遍又一遍地还原行凶过程。 阿标走近电脑桌,仔细查看了桌子上的物件,发现电脑旁有一条非常细微的条状痕迹没有沾到血迹。刚想进一步观察的时候,电话响了,打来电话的是厅长。 看到手机屏幕的阿标立马严肃起来,双腿并拢站直后接起了电话。 “小刚啊,办了这个,你还有12个案件。”电话里传来了雄厚的声音。 “是!保证完成任务!”说完阿标欲行军礼,刚要举起的手马上又放下了。 ——通话结束—— 挂掉了电话,阿标用手机将自己的这一发现拍进手机,刚拍完小溜就跑进来喊阿标一起去吃个午饭,吃完午饭要开会,他俩随即下了楼就近吃了卤面,阿标突然想起了什么,对小溜说:“小溜,你叫还在现场的兄弟在现场搜查一下物件,将任何条状的物件用物证袋装起来,我要用。” 小溜点了点头,拿出手机向现场打去,阿标驾驶着车向市公安局开去。 他俩到会议室的时候,所有人员都到场了,他们快步走向自己的位子,局长率先开口:“各组汇报已知情况,在我们这个一年都没有一起案件的城市,此次案件影响甚大,上级非常重视,要求我们要尽量降低影响,让我们务必打起一百二十分的精神,在48小时内破案,距离任务结束我们还有30个小时。” 会议随即开始,各组开始交流讨论,小溜收到了现场传来的图片,阿标从小溜手上抢过手机,人际组最先进行汇报:“死者生前未曾与人结下仇恨,在生意上也一直很和气并没有得罪任何人,公司的口碑也不错,他的公司还有一个股东也是他的合伙人,此人是漳州天宝人,男性,姓张名永乐,二人是发小,十年前和死者共同创办了这所公司,我们从访问中得知他平日不会来公司,一个月内最多去三日,而最近公司员工反应,一天最少三趟,突然的变化十分可疑,我们将其列为二号嫌疑人。” 医院组:“死者妻子刚刚清醒,但还没从悲伤中走出来,经她所述,昨日从国外飞回,后搭乘出租车回家,到家后下起了雷阵雨,上电梯时遇到一保洁员,到家后发现死者便吓晕过去,我们到出租公司了解过,所说属实,拉过她的司机对她印象也很深刻,因为她到现在还没有付钱。” 法医组:“死因是生命中枢压迫导致的窒息性死亡,凶手用一个类似铁却并非铁的钝器反复击打死者脑干,造成脑干大量出血,脑干出血会造成血肿,导致临近组织功能损害,最终导致周围脑细胞死亡;还能影响人呼吸,这起案件是脑干出血压迫生命中枢影响呼吸,造成窒息。死亡时间是昨日下午4:00。” 说完法医低头看了看报告,突然眼前一亮,指着电脑说,与此同时阿标也开口,二人异口同声地说:“凶器是鼠标!”法医诧异地看着阿标,心想真不可思议。 监控组:“昨日因打雷的原因,天空一号小区进行强制断电,他们刚装了新的发电箱,电压还不稳定怕雷会破坏电箱,能看到的监控只能看到死者妻子和保洁员相遇,其余的都无从查看,经我们调查,保洁员从昨晚消失,请了假,非常符合犯罪心理,被我们列为头号嫌疑人,现已派人调查跟踪,还没消息传来。” 阿标将手机连接上电脑,打开图片,放大后走到投影机前,投影仪上是一个凹进去的铁皮鼠标和一截被咬断的鼠标线:“从目前已知情况来看,现场应该就是杀人现场,嫌疑人一共有三人,我们列为一号、二号、三号,分别是 一号:消失的保洁员 二号:死者的合伙人 三号:死者的妻子 大家仔细观察屏幕上的这条鼠标线断处,前面我们分析得出凶器是鼠标,但根据现场传来的消息是,在垃圾桶发现的,而且鼠标线断处为老鼠啃咬,我已让检验部门对鼠标线进行检验,如在上面提取到除死者外的指纹,基本就可以破案,只需将三个嫌疑人进行比对即可找出凶手,便可结案。” “那么,以下几个问题你来给我解答一下,1、证据何在? 2、就算有指纹,鼠标断处是老鼠啃咬,嫌疑人可说是日前去死者家发现不能使用替换中留下的。 3、凶器既然是鼠标,那么断处必然是拉扯状,可断处是老鼠啃咬,这如何解释?”局长旁的一台笔记本电脑传来让阿标紧张的声音,原来,开会前,厅长要求旁听,但命令局长不能让他人得知。 阿标眉头紧皱,低头反复查看现场照片,突然,他疯了似地向外狂奔,驾驶着吉普车再次返回现场,戴上鞋套和手套,拿上T1喷雾[ T1:宁海的林(Ninhydrin)将试剂喷上会显出紫色指纹。],径直走向电脑桌,轻轻地拉上窗帘,对窗帘交合处喷上T1,拿起反色手电,细细观察,终于,在电脑上方发现一枚不清晰的血指纹,阿标立刻让技术部门提取指纹并与鼠标线上所留指纹进行比对,阿标又检查了整个房子,不放过任何一个角落,发现房子十分干净,看来死者生前爱干净,对房子打扫得十分认真,一个警员过来告诉阿标在床底下发现了死者妻子的手机,已经用物证袋装起来送往技术部门还原掉落时的画面,这时电脑已经恢复了,可以查看死者死后开机的举动。 “电脑开机后并未打开什么软件,只是鼠标不停地移动,毫无规律且移动速度极快,相比人为操作我们认为更像是...”技术人员还没有说完,阿标就插话:“鼠标故障!” 技术人员诧异地看着阿标,阿标说完慌忙地打电话给局长。 “凶手是合伙人张永乐,快派人抓捕!现在来不及解释了,我怕他会潜逃。”阿标急忙地说,说完看了眼电脑。 “这...嗯,我明白了。”局长说完挂掉了电话 ——通话结束—— 局长拿出对讲机:“命令:所有人员放下手头上的工作,对二号嫌疑人实施抓捕。”局长放下对讲机,嘀咕道:“我可全压在你身上了,别让我失望。” 阿标回到警局,来到会议室,突然,局长带着俩人走向阿标,黑着脸说:“被你说中了,他逃了,趁着我们警员换班期间,从后窗爬下楼逃走了,现在我已让全员出动,兵分俩路,从高速和国道俩条路进行围捕,可范围太大,很难全方位围起来,让他逃跑的几率很高。” “放弃高速,全部从国道!凶手具有很强的反侦察能力,一定不会冒险走高速!”阿标着急地说。 局长马上通过对讲机下达命令,这一举动让局长顿时松了口气,全员有了明确的追捕方向,范围也缩小了一半,抓住一个人的信心局长还是有的,局长拉开一把椅子,坐下来对阿标说:“来吧,分析一下。” 阿标显然也是相信他们的办事效率,也放松下来,打开投影仪坐在局长对面,说:“首先,我们从现场看,死者是坐着背对凶手的,说明凶手与死者是认识的,而且挺熟,这就排除了保洁员行凶的可能,通过出租司机反馈的信息,死者妻子拥有不在场证明,这也排除,那么剩下的只有合伙人张永乐了,死者的笔记本电脑经检验因为鼠标被砸坏的原因凶手并不能使用,杀人动机一定和电脑内的信息有关,还有死者的家内我观察过,十分干净,死者应该有洁癖,家中那么干净所以不可能有老鼠,所以鼠标一定是人为破坏!” “证据呢?”有了第一次的教训,这回局长特别重视证据。 语音刚落,检验部门就拿着一份报告走进来,阿标嘟起嘴指了指技术人员手上的报告:“哝,来了!” “经检验,鼠标上的指纹和窗帘上的指纹一致,均来自张永乐。”技术人员边说边把报告递给局长。 “还有,看屏幕,这是朋友圈给我的启示,我解开了死者妻子手机,恢复到了关机前的画面,我想,凶手弄断鼠标线是为了陷害吧,局长,我可以回去休息了吗?”阿标说完打了个哈欠。 局长满意地点了点头,阿标拿起桌上的水就走,走到会议室门口的时候,背对着局长说:“到时候搜查一下张永乐家里是否拥有屏幕上的东西就可以多一条铁证了,SEE YOU!”阿标离开警察局驾驶着吉普离去,刚到住所就接到局长发来的短信:凶手已经抓捕归案,并交代了自己的罪行。 原来,一个月前,张永乐找了一个情人,他的情人告诉他,合伙开的公司只是被利用了,钱被骗走,而得不到什么,张永乐不信,他情人便与他打赌,如果张长生肯给他多百分之5的股份,她就认输,一辈子任由他差遣,如失败,则永远不要联系,张永乐便天天去公司要求张长生,张长生却以张永乐长期不管公司事务为由拒绝,张永乐坚持每天去,一天去好几趟,一直粘着张长生,最后竟跟到家里去,那天晚上,张永乐还是照常去找,张长生态度坚硬,执意不给,不料张永乐情人发来短信刺激他,张永乐一怒之下拿起鼠标砸死了张长生,行凶后打开电脑打算自己转让,不料鼠标坏了,无法使用,突然外面下起了雨,张永乐拉开窗帘在想下一步怎么办,发现张长生妻子归来,便想快速脱身,因从小爱看一些犯罪小说,拥有一定的反侦察能力,灵光一闪,将鼠标用自己前几天从外国代购回来的鼠牙项链弄断,想让警察误认为死者家中有老鼠后叫保洁员来打扫,后穿着保洁员的衣服出去也是未来更好的栽赃给保洁员。真正的保洁员请假和失踪是因为下雨天楼道电梯会很难清理,特意躲到朋友家想躲个清闲。 张永乐做了很多,可惜天网恢恢,疏而不漏! 阿标走进浴室,洗了把脸,对着镜子笑了笑,转身走进房间,从床头柜拿出一本牛皮笔记本,翻到第一页,在数字“13”上画了个叉叉,满意地合上笔记本,躺下睡着了。 会议室所有人都在收拾整理,剩下的只有投影仪上被放大了的照片,那是一个笑容灿烂的出租车司机,他的脖子上挂着一个鼠牙项链。 第二章黑寡妇 “ 哥哥你坐船头~妹妹在岸上走~”郑红唱着歌。 “是妹妹坐船头,哥哥岸上走,你不会唱就别唱。”鑫耀拍了郑红背一下。 “原谅我懒嘛!”郑红傻笑地说。 志杰、鑫耀、波涛相互看了一眼,笑着说:“懒不死你!”说完四人欢乐地干起活来,分别将工具从实验室搬出来。 刚从杰维斯湾回来的四人还沉浸在志杰和郑红发现新物种的喜悦之中,他们准备在实验室后面的草地上举办一场烧烤晚会来奖励一下自己,支架、生火、串串儿每个人都忙得不可开交,经过他们的努力,终于吃上了美食。 欢声笑语中响起了手机铃声,是鑫耀的女朋友打来的,鑫耀示意了一下便离开了,志杰因肚子疼痛提出要去厕所。 俩人离开后,草地上就只剩下波涛和郑红,俩人聊了一会儿,觉着无趣便低头玩起了手机,波涛突然指着郑红的脖子结巴地叫道:“黑...黑...黑寡妇!郑红你脖子上有黑寡妇!” 郑红听完,脸色突变,整个脸都紫了,右手不断抚摸自己心脏的部位,嘴巴张得老大,波涛见状吓得立刻站起来对郑红进行心脏复苏,随手拿起饮料就往郑红脸上泼去,过了一会儿才恢复,郑红恢复后对着波涛怒吼:“好玩吗?不知道我有心脏病?小心我将你那破事抖出去!” 波涛一个劲儿地道歉,郑红也逐渐冷静下来,大约过了40分钟,志杰和鑫耀一前一后地回来了。 “不好意思,打起电话就忘记时间。”鑫耀挠着脑袋说。 “感觉身体被掏空,蹲了这么久,腿都没有知觉了。”志杰说完拿起波涛的饮料又放下,又拿起了自己的饮料:“感觉脑子都空了,连饮料都分不清楚。” 志杰喝了一口,说:“一个人喝没有意思,来来来,举杯,走一个!” 众人举杯,大喊“去死(cheers)!” 坐下没多久,波涛摸着肚子说:“怪事,拉肚子还能传染的,真有意思,你们离志杰远点,小心被传染。”说完笑着捂着肚子跑向厕所。 三人又干了一杯,志杰站起来说:“我去一趟实验室,黑寡妇我好像没有关好, 我去看一下,不然等一下出大事情。”刚要走,郑红站起来拦住志杰,拍了他屁股一下,说:“兄弟,我去吧!你刚被掏空要多吃一点补充一下,我刚吃很多了,我去帮你,顺道消化一下减减肥!” “呀!太阳打西边出来了,郑红都会抢活干了!”鑫耀笑着对志杰说,俩人哈哈大笑起来。 郑红急匆匆地跑向实验室,郑红刚走波涛就出来了,波涛看着郑红跑走,问志杰:“他去哪儿?” 鑫耀和志杰对视了一眼,一起说道:“去减肥!”说完笑得更大声了。 时间就这样一点一滴的走,大概过了20分钟,郑红迟迟不归,波涛问了句:“郑红怎么去这么久?” “对啊!要不我打个电话问问?”志杰说完拿出手机拨通了郑红的电话,志杰打开免提。 ——电话通了—— “喂,郑红怎么去这么久?” “啊,没事,我刚好在整理资料,你们先..啊!黑寡妇!黑黑黑寡妇....”电话传来郑红的尖叫。 “郑红!郑红!你怎么了?郑红!”志杰对着电话大喊。 “我被..我被黑寡妇咬了.......”在也没声音。 ——通话结束—— 三人脸色大变,志杰率先反应过来,第一个跑向实验室,推开大门,发现郑红倒在工作台旁,志杰冲过去看了眼郑红,突然喊道:“黑寡妇!我去你大爷!”边喊边用工作台上的书反复砸桌子,波涛和鑫耀也紧跟其后,此时的郑红已经倒在地上脸色发紫,没了呼吸,已经,死了! “听说里面死人了。” “是啊。” 实验室周围的警戒线外一群村民在围观讨论,实验室虽然在郊区,但附近的村落和人群还是不少,一大早就聚集了不少人,人们七嘴八舌的讨论着,一辆吉普车从国道315飞向草地,吉普车一但来到草地就如野马回归大自然一般,绕过人群,直接撞开警戒线,守在外面的民警有的掏枪,有的则安抚群众,而站在实验室看着一切的小溜用鄙视的目光盯着发了疯的“野马”,默默地拿起对讲机:“兄弟们,自己人,别紧张,将破坏的警戒线粘回去,保护好现场,安抚人心!” 吉普车停在小溜面前,车门打开后从车里下来一个身着迷彩裤和黑色背心的男人。小溜向他走去。 “标哥,你是真的皮,看来你不做警察是对的,你看你...”小溜刚开口,阿标回头凶狠地瞪了小溜一眼,小溜把话全给憋回去了。 “怪不得你把不到马子,先好好学会说话。”阿标冷冷地说。 阿标环顾了一周后说:“这里面很大啊,后面还有一整片森林。” “是啊!他们五个人是蜘蛛界的人才,是当地科研的心头肉啊,业内人称他们为“三秒五壮士”,传说他们三秒内就能分辨出蜘蛛的品种,不管任何环境任何形状,三秒就一定能识别出,当地**很是重视,将本地唯一一处的原始森林划给他们,并花重金建造了这个实验室。”小溜介绍道。 “死者是谁?报案人?死因?”阿标一连三个问题如连环炮弹一样丢向小溜。 “死者是西安人,男性,姓郑名红,在实验室担任组员,俩年前来到漳浦,再一次蜘蛛大会上认识了另外四名组员,最后申请加入,报案人是鑫耀,也是实验组成员之一,报案人称死者因被黑寡妇咬伤后昏倒在地。”小溜咽了口口水,接着说:“奇怪的是,死者并没有中毒迹象,经检验,只是单纯的心脏病突发死亡,我查了相关资料,黑寡妇可有致命毒性,为什么被咬了会没有中毒迹象。” “没错,黑寡妇蜘蛛是世界上最危险的蜘蛛,别看它只有1.5cm的躯体,它的毒液毒性非常强,被叮咬后,别说是人了,就连体型最庞大的大象也会中毒,被它叮咬后,猎物会恶心、痉挛、产生幻觉等等,直至死亡。”俩人身后传来补充的声音。 阿标和小溜警觉地回头,只见一位身穿制服的老公安向他们走来,小溜伸出双手迎上去:“林队,久仰大名,今日总算得以见面了!路途遥远,辛苦了吧!” 林队也伸手去握小溜:“都是为了人民,为人民服务不辛苦,这位是?”看向阿标问。 小溜转向阿标,发现他一脸懵逼地看着林队,小溜马上介绍道:“瞧我,都忘记介绍了,这位是昆虫科的林翰大队长,当年仅靠一只昆虫腿就推出昆毒,并破解了当时轰动一时的725案件的传奇人物!现在在机关部门内部搞科研工作,这回案件疑点重重,就请他老人家出山协助我们。”说完又对林队介绍阿标。 “林队,这位就是著名的私家侦探,标刚侦探...”还没有说完就被林队打断了。 “我说呢,这么眼熟,你就是小刚吧,外界人称你为‘死者的第三只眼’,年纪轻轻就有如此成就,果然没辜负你师傅,闲话就不说了,那些过去的事情现在就不提了。”林队拍了拍阿标的肩膀便走进实验室开始工作。小溜也迅速跟了上去。留下阿标一个人站在原地,阿标陷入了思考。 小溜刚进去见阿标没动,就返回来推了推阿标,催促他快进来,阿标这才回过神跟着他们一同进入实验室,实验室内规模也相当大,放着四排长40米宽10米的铁柜,柜子上密密麻麻的全是罐子,走近一看,让人头皮发麻,全是蜘蛛,每一个罐子都标着蜘蛛的种类,还有各种冰柜和实验器材,实验中间摆放着一个桌子,死者就倒在桌子后,桌上贴着俩个醒目的红色大字——3秒。 实验室的角落有沙发和茶桌,民警正在对波涛、志杰、鑫耀询问做笔录,阿标问:“不是五人组吗?算上死者这也才4个。” 小溜看了看笔记本,:“哦,我忘记说了,还有一人叫达常,是他们的组长,这段期间正在外面出差,经调查,消息证实了。” 趁着说话期间,林队已经全副武装地走向死者,林队观察了一下伤口与死者身体,阿标见状也戴上手套靠过去,突然,林队黑着脸站起来对阿标说:“小刚啊,你有得忙了,这并不是黑寡妇咬伤,我可以准确的说,死者的死跟黑寡妇没有任何关系,甚至根本就没有接触到!” 此话一出,语出惊人,在场的所有人,无不惊讶,阿标马上走到死者旁蹲下查看,仔细观察后,发现伤口是针扎状,阿标检查了周围,最后在死者手旁发现一把老人机,阿标用戴着手套的双手小心翼翼地拿起手机,发现扩音器上有明显的刮痕,阿标好像想到了什么,向小溜要了一个大型手电筒趴在地上照来照去,桌角旁一个闪光点一闪而过,阿标将灯光对准桌角,找出了那处闪光点,匍匐靠近,一根针被阿标从地上捏起,阿标慢慢起身连衣服也没拍就转身面对大家,说出一句让所有人更惊讶的话。 “这是一起谋杀案!而且凶手就在你们三人当中!”说完指向鑫耀、波涛、志杰!民警二话不说掏出手枪指向他们,小溜更是一个键步上去控制住波涛,就近的民警也不甘示弱,将他们三人拿下。 三人既惊讶又愤怒:“干什么!警察就能胡说八道?” “凭什么抓我们?你们有证据吗?放开我,有种单挑!” “这很明显就是黑寡妇干的,警察真的都是饭桶,放手啊!” 三人你一言我一语地骂着、吼着、叫着。 阿标说:“首先,伤口不是黑寡妇咬伤而是针扎状,其次,你们仔细看死者,脸部嘴唇都发紫,手指末端明显粗大,这是心脏病突发症状,而且是被吓死的!最后,我发现手机扩音器上有刮痕,凶器是我手上的这根针!”说完举起了地上捡起的针。 “将他们带走审问,今天一天他们都做了什么!”阿标提高音量命令小溜,表面信心满满的阿标此刻内心却慌乱无比,他心里清楚地知道,单凭这几点根本说明不了什么,但他确信,自己的判断没有错,这,就是一起谋杀! 阿标将针和老人机分别装入物证袋,阿标知道针是插在老人机上,但就是想不通俩者有什么联系,凶手用意是什么,针和老人机是如何完成杀人的,单凭一根针就让人犯心脏病?为什么将针安装在扩音器上?这些问题无从入手,阿标双手叉在胸前开始整理思考。 三人被带走审问,小溜刚返回现场,林队就拿着手机对着他们说:“小伙子们,既然已经排除了昆虫毒素,那我就先走了,这里信号很差,刚才接电话还要到外边去,我还有其他任务,接下来就靠你们了!” “保证完成任务!”小溜和阿标同时对林队敬了个礼。 林队走后,阿标又陷入了沉思,阿标脑子里一遍又一遍地过着手上已知的线索:针、老人机、扩音器。 小溜拿着手机走向阿标,:“奇怪,外面信号满格,这里面还真的没有信号啊,看来在豪华的实验室也有缺点,哈哈哈!” “对了,信号差!这样就全部连在一起了!”阿标把小溜一把搂进怀里,对着他的脑壳用力地亲了下去,大笑起来:“你脑子看来也不是一无是处嘛,爱死你的思路了!”说完提着物证袋跑去找技术人员,留下了一个一脸懵逼的小溜。 “兄弟,麻烦你提取一下老人机和针上的指纹,在查一下通话记录!”阿标对技术人员说。 此刻阿标脑子里总是闪过一个词,但怎么也想不起来,杀人手法应该没有如此简单,引发心脏病的关键也未找出,阿标揉了揉脖子,眼光落在四排铁柜上的罐子上,阿标快走走到死者身旁,在桌子左右仔细查看,桌角旁一个不起眼处的一只尸首完整的蜘蛛入他眼中,刚伸出手,但又马上收回,阿标看着它笑了起来,:“小溜!过来,带上T1,快!”说着走到摆放工具的柜子前。 “什么?你要那玩意儿干嘛?”嘴上虽然问着,身体还是很诚实地走去跟技术人员要T1。 小溜拿着T1来到阿标身旁,阿标一把抢过,轻轻拿起镊子,对着镊子上上下下喷满T1,不一会儿,镊子上现出俩个紫色指纹,阿标像捡到宝一样地笑得像个孩子,:“小溜,叫技术人员提取一下这个指纹,将提取到的指纹和针与老人机上的指纹进行比对,另外,将那只死去的蜘蛛保存好。”说完指着蜘蛛。 小溜刚要走,一个警员拿着三张笔录走过来,:“溜队,这是他们的笔录,我们初步认为凶手是波涛,因为他有很明显的杀人动机,从询问中得知他以前逛红灯区时被郑红发现,郑红拍照对波涛进行威胁,而且据他所说,郑红有心脏病也是他今日才得知的,其他人并不知郑红拥有心脏病,但他矢口否认自己杀过人,更不可能为了这点事情去杀了郑红。”警员接着将今日事情的前因后果一五一十地告知他们,小溜和阿标听完打算去后面的草地看看。 “凶手并不是波涛,在没有证据前不要先入为主,不然会影响到后面的判断,现在杀人手法有了,就差证据了。”阿标说。 “怎么可能,这种种迹象都将凶手指向波涛!虽然说你的直觉很准,但是这回我觉得八九不离十!”小溜说。 阿标停下看着小溜说:“这回不止是直觉,有好几处疑点都说不通,等会找到证据后我会证明给你看的,还有,你见过凶手会把自己知道死者有心脏病这种消息告诉你?调戏警察还是自信过头?” 小溜点点头表示赞同,阿标接着说:“接下来,我归纳一下三人的行动与时间,你记录一下。” 小溜拿出纸笔,看着阿标,准备记录。 人物离开时间回来死者动向作案时间 波涛30分钟进实验室时充足 志杰40分钟进实验室前充足 鑫耀40分钟进实验室前充足 阿标走到烧烤架旁,看着地上的饮料,蹲下拿起杯子闻了闻,对小溜说:“安排俩个人把这些饮料和杯子送去检验,特别注意成分上是否有无药物。另外安排俩个技术人员跟我一起,我四处看看,看看能不能找到证据。” 小溜用对讲机呼叫了俩个技术人员,小溜简单吩咐了几句便忙着将饮料和杯子送去检验了。 阿标带着俩位技术人员来到厕所,厕所一共有五个独立间和五个悬挂式用具,他们依次检查了五个独立间,发现第一间和第五间有没有清理的排泄物,阿标让技术人员对其抽样调查检验一下是否属于同一个人。 “兄弟T1有没有带,借我用下。”阿标说,技术人员从箱子中抽出一罐T1喷雾递给阿标,阿标接过喷雾走到门口的抽纸处,对着纸巾喷了俩下,很快一个紫色指纹显现出来,阿标让他们检测完在提取指纹,俩位技术人员很快就提取出指纹,看来是老警员了,收拾完东西走出厕所,阿标摘下手套,从口袋拿出烟盒,抽出俩根烟,递给他们,随后再抽出一根叼在嘴上,:“辛苦了,兄弟,抽根烟休息一下,缓一缓,这里面味儿挺大的。” “标哥,你和溜队是什么关系啊,我们看他好像很怕你。”一名警员问道。 “他?就是我小弟而已,哈哈哈...”阿标笑着说。 “小弟?”这个词瞬间引起了俩名警员的注意,三人聊开了,抽烟聊天的时光总是短暂的,一根烟很快就烧没了,俩名警员将烟头扔在地上,刚抬脚要踩灭,阿标拦住他们,弯下腰要去捡烟头“我们出来办案,在案件没结束之前最好不要留下我们的东西在现场。”,刚伸出手要捡起烟头,突然停住了,然后大步向前走去,俩名警员就这样看着阿标突然离去,过来一会反应过来跟上前去,阿标指着地上说:“你们看,这有一条脚印,扣掉我们三个人的,还有一条。”俩名警员蹲下仔细看着地板,确实有一条脚印通往一棵大树,树前方就是烧烤摊,阿标让他们记录下这个线索,提取脚印信息,阿标走到树后,看了看烧烤摊,忽然用力拍了下手,:“你们将脚印与嫌疑人比对一下,证据有了!”俩名警员对脚印拍了照。 阿标马上回到实验室,让小溜召集大家回来,他已经知道凶手是谁了。 这时,实验室的沙发上手机响了一下,手机来了一条短信,阿标拿起来看了一下,盯着屏幕停顿了一下,过了一会又把手机放下了,闭上眼睛靠着沙发。 很快实验室就站满了人,阿标站起来走到人群中,说:“都到齐了,那我简单说一下,这是一起谋杀案,杀人手法看似复杂,其实很简单,利用实验室信号不好,在实验室里的老人机的扩音器上装上针,再把事先弄死的黑寡妇蜘蛛的尸体扎在针上,然后利用死者,在死者接听电话的时候,针扎在耳朵,一扎死者便拿起手机查看,看见黑寡妇后误认为自己被咬,而后心脏病突发死亡,而凶手就是躲在树后偷听和一进门就打黑寡妇的志杰!” 志杰一听,脸色大变,怒吼道:“你说什么?再说一遍?你们警察就是这样破案的吗?诬蔑,这是**裸的诬蔑!你这么说有证据吗?” “看来你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把检验报告拿过来!其实你进来之后并没有打到黑寡妇,只是为了让他们误认为郑红被毒死,这样你准备的最后一步也完成了就完成了一场完美犯罪,而当我从厕所检查完之后我就明白他是被下药了,而且是你为了二次保险栽赃的人。” 志杰听完阿标的一番话,抱头痛哭起来:“是我!是我杀了他!”语音刚落,俩名民警立刻上前控制住他并押上了警车。 这时,俩名技术人员带着检验报告走了过来,经检验,厕所的粪便均来自波涛,这说明波涛确实去过厕所,第一坑到第五坑的变化是因再次返回,纸上指纹也是波涛,饮料内有一杯提取出蜂蛛毒液,蜂蛛毒液虽不致死,但能让人致幻和腹泻,结合来看就能得出波涛被下了毒,所以才会刚出来就匆忙回去抽纸选择就近的坑位继续。针、老人机、黑寡妇、镊子上的指纹均属于志杰,足够定案了。 经讯问得知,原来在杰维斯湾,志杰独自一人发现并记录了新物种,这种物种是一种长着一对血红色的毒牙的变种漏斗网蜘蛛,经志杰研究发现,此类蜘蛛寿命可以达到25-30年且毒性极强,并且可以确认,这是一种未曾被发现的新物种,志杰悄悄跟澳大利亚国立大学研究,澳大利亚国立大学非常重视这个发现,想用十万美金和大学四年保送来收购这个专利,志杰犹豫了,他想把专利带回郭嘉,但面对如此大的诱惑,志杰还是同意与大学交易,志杰很小心的不让消息外泄,但不知为何还是被郑红发现,郑红要求把发现一分为二,将自己也写进发现者之中,不然就跟当地**举报他私藏研究,并将原属中国的专利卖到外国,郑红用此作为威胁,志杰迫于无奈只好答应了郑红的请求,志杰对此一直怀恨在心,终于在这回聚会上,志杰方便后在远处听到他们的争吵便躲在远处树后偷听,让他得知郑红有心脏病,志杰脑海里马上浮现出一个很熟悉的杀人手法,但就是想不起在哪看过或听过,得知消息后的志杰兴奋无比,立刻跑去实验室,用镊子压死黑寡妇并夹出来,在实验室的老人机听筒上安装针,因为不好固定所以反复安装留下了划痕,安装好针再把黑寡妇扎上,志杰利用实验室的信号***,在实验室接听电话必须开免提放在耳边才能听见的原理,准备完毕后,想到事后可能会报警,就提取了蜂蛛的毒液进行稀释,将稀释好的毒液涂在手上,然后又将自己对漏斗网蜘蛛的研究资料放在桌上进行诱惑郑红留在实验室,一切准备完毕后回到烧烤摊,假装拿错杯子,实际是为了给波涛下毒,这样就能栽赃波涛,在众人面前拨打完电话后,已经完成杀人后迅速赶回实验室假装击打黑寡妇,这样做的目的一是为了让他们信服,二是为了毁掉老人机上的动的手脚,三是为了把资料收起来。 此案搞定后,阿标拖着疲惫的身体走回到家里,瘫坐在床上,再次拿出牛皮笔记本,在数字“12”上画了个叉叉,画好后放下笔记本,躺在床上盯着天花板,脑子里一遍又不一遍过着今天的案件,总感觉遗漏了什么,但却总记不起是哪一步遗漏,因为已经破案也就没有多想,不一会儿就进入了梦乡。 现场的民警还在打扫现场,那张不起眼的沙发上有一部手机,屏幕亮着,上面是一条短信,沙发旁的窗户下还有一串不起眼的脚印。 短信内容是:“亲爱的志杰先生,最后跟您确认一遍发现者名单要更改为您与郑红先生吗?” “您好,我是志杰先生的代理律师,志杰先生遇到一些棘手的事情要解决,在此期间由我替他受理各项事务,志杰先生取消交易并已经将研究发现递交中国相关部门。” 第三章鬼压床 “熄灯了,熄灯了!快点收拾东西睡觉了!”门外传来宿管的催促声。 “好,好,好......”第三层的学生们纷纷答道,真可谓是一方喊话八方回应啊! 303宿舍的同学们也不甘示弱,异口同声地喊:“好!”,胖子拿着脸盆从阳台走进来:“李华,可以去洗衣服了,我洗好啦!” “你太慢了,都熄灯了,明天洗!”李华抱怨道。 康康突然来了一句:“今天我要早点睡,你们都给我小声一点。” 胖子放下脸盆,瞟了康康一眼:“呵,平时我们睡了也不见你小声过。” “对啊!”李华附和了一句。 迈克说:“都别说了,睡觉吧,不然宿管又该骂了。”说完大家都安静了,短暂的安静换来的是更大的争吵。 胖子收拾好,走到床边取下挂在床头的擦脚布将脚擦干,躺上床伸了个懒腰,打了个哈欠。 胖子盯着上铺的床板看了一会儿,翻了个身,打开了他的小台灯专心看起了生物书。小台灯刚开起来,康康就吼道:“死胖子,你他妈的想干嘛?” “看书啊!”胖子转过头怼回去。 “你他妈的装什么认真,在教室睡觉,回来假认真,还是你就是不想让我睡觉?”康康吼得更大声了。 “我看书怎么你了?你来大姨夫了还是本性暴露开始吠人了?”胖子提高音量骂了回去。 “你灯开那么亮,让人怎么睡,你就是一头死肥猪,看几眼书就能提高智商?还是能改变你就是一头死肥猪的事实?”康康几乎用尽全身力气在喊。 胖子刚要开口,宿舍众人齐喊:“小声点!”显然他俩的争吵引起了大家的不满。随后宿管走进宿舍对二人进行了教育。并让胖子关掉小台灯。 宿舍再次回归安静,就这样一直持续到了天亮,因为昨晚的小插曲,大家第二天起来都比较冷漠,各自洗漱收拾课本互不理睬,一个接着一个离开了宿舍,只有康康一个人蒙着被子睡大觉。 等到中午饭店过后,大家陆续地回来,第一个回来的是迈克,迈克回来后径直走向阳台并没有发现还蒙着被子的康康,紧接着胖子和众人一起有说有笑的走回宿舍,经过了一个上午紧张的学习,大家都忘记了昨晚的不愉快,胖子走回宿舍一眼就看见了还在床上蒙着被子一动不动的康康,胖子走到康康床边想叫醒他和解矛盾,叫了俩声见没反应就动手掀被子。 “啊!鬼啊!”迈克丢掉了手中抬着的铁盆,铁盆摔在地上发出撞击声,胖子也是愣在原地,众人被迈克的尖叫所吸引过来,大家看到康康后也都往后退了几步。 北京市月亮中学宿舍楼下拉起了警戒线,停着三辆警车和俩辆救护车。 刚好这期间遇上厅长带着部分要员来北京开会,这个案件就被厅长拦下来并让小溜去处理了,小溜正带着技术人员在对现场进行检查拍照记录,还有几名刑警在对相关人员询问,小小的宿舍挤满了人,每个人都在忙碌。 死者安安静静地躺在床上,脸色发青,眼球向外爆出,布满血丝,一眼看过去十分诡异。 小溜走出宿舍,对门外的医生和护士说:“已经确认死亡了,麻烦你们跑一趟,请回吧!辛苦了。” “生命大过天,我们应该的,那我们就先回去了!”男医生说完拿起地上的医药箱就带着护士走了。 “主任,这也太恐怖了吧,我没见过这样的尸体,这不会是鬼吧!”走的时候一名护士对男医生说,男医生瞪了护士一眼,护士马上做了一个捂嘴的动作就跟着男医生快步走下楼去。 小溜一直回想护士的这句话,突然想到了什么,转头要问他们一些问题才发现他们已经消失了踪影,小溜迅速跑下楼,刚跑出宿舍楼就看见已经开远的救护车,小溜看着越开越远的救护车,叹了口气,拿出了手机拨通了阿标的电话,而此时的阿标正躺在酒店里看着吃着水果看着电视,阿标听到手机响,接起来开了免提。 “标哥,我这有一个自然死亡案件,有兴趣来参观一下吗?绝对符合你的重口味。” “我在北京出差,没空!”电话里传来了阿标冷冷地回话。 “啊哈!我说嘛,这么离奇的案件怎么会没有你,我发个位置给你,你等会过来看看吧,对了厅长也参与了这次案件。”小溜语音刚落阿标就把电话挂了,小溜鄙视的看着手机屏幕。 阿标打开了定位,把手上啃了一半的苹果丢进垃圾桶,穿上衣服走出酒店,走到路边拦下了一辆计程车,因为是晚高峰的缘故到处在堵车,计程车最后停在了学校门口,阿标付了车钱就向宿舍楼走去,刚走进校门就听见哭天喊地的哀嚎,阿标走近才发现是死者家属在抱头痛哭,几名刑警在一旁安慰,阿标走过去拍了拍他们的背:“先生请节哀,人死不能复生。”说完要走进宿舍楼,刚拉起警戒线,俩名民警马上上前阻拦要求出示证件不然不让进,阿标只好给小溜发了条消息,退在警戒线外等待。 不一会儿小溜就带着手套和鞋套下来接阿标进现场,阿标接过手套和鞋套,戴上手套和鞋套就走进现场。 再上楼的过程中,小溜向阿标介绍了这次案件,并拿出照片递给阿标,阿标拿着照片走到死者床边,此时尸体已经被法医拉走尸检了,阿标对照着照片蹲在床边做了初步的检查然后扭头问小溜:“尸检报告出来了吗?死因是什么?” “暂时还没有,法医到现场后初步看了一下,现在还没出结果。”小溜说。 阿标听后站起来瞪着小溜:“所以,你先入为主了?” 小溜挠了挠头,笑了笑。阿标生气的瞪着小溜,刚要破口大骂时小溜的电话响了。 小溜拿出手机:“是法医的!” “一会在跟你算账,快接,开免提!” 小溜接听了电话并打开免提,“溜队,我是小黄,尸检报告出来了,死因是窒息,但是还没确认是自然还是非自然,要进一步化验才能确认。” “为什么?”阿标问道。 法医:“你是?你不是溜队?” 小溜马上反应过来:“我在旁边,他是我领导,你回答他的问题就是了。” “是,因为睡眠中会有很多原因引起多次呼吸暂停,人体获得的氧气会变少,可引发自主神经功能紊乱及炎症反应,诱发动脉粥样硬化、高血压、冠心病、心肌梗死、中风等心脏血管疾病,所以睡眠过程中猝死的情况也不少见。但是尸体的胸腔处明显下凹显发白症状,所以我们怀疑是非自然窒息死亡,非自然的窒息死亡主要是检查出可导致窒息的原因。而且内部器官未见致死性机械性损伤;各组织器官未检出可导致死亡的原发性疾病的病理学改变;体内常规毒物检测阴性;但是组织病理学不一定有窒息所致死亡的特性。”法医解释道。 听完这些小溜和阿标对视了一眼,小溜马上心领神会,“说人话!” 法医尴尬了一下:“换句话说,就是当人体内严重缺氧时,器官和组织尤其是大脑可能会因为缺氧而广泛损伤、坏死,但这一切都要等化验结束后确认,我们还不能先入为主。” 阿标点头表示赞同,小溜关掉免提:“好的,我知道了,你辛苦了,有什么新情况随时向我报告。”说完挂掉了电话。 阿标拿起照片对尸体再次观察起来,这回看得很仔细,发现除了胸腔下凹外再无任何伤口,突然,垫被上的破痕引起了阿标的注意,这破痕在死者手下,可以看出是死者反复用力抓垫被所形成的,阿标刚要对床进行检查的时候,门外传来了一个中年女人的怒吼:“把我儿子还给我!他已经走了你们还要让他的身体受罪,快把我儿子还给我!” 小溜最先跑到门口,阿标也收起照片走向门外,不难看出这中年女人应该是死者的母亲,小溜对他们提出了刚才的怀疑,并请求他们允许我们继续检验。 死者母亲还是极力抵抗,口中一直喊着“还我儿子!”,就这么一直僵持着,一时间局面变得非常尴尬,正不知如何是好时,一名中年男性从后面拉住了死者母亲,此人应该是死者父亲,对小溜说:“有疑惑你们就按程序办吧,请善待我的儿子,如果是有人杀害了我的儿子请务必将他绳之以法!拜托了!”死者父亲应该服过兵役,很有政治觉悟,最后一句话提高了音量,眼中充满怒火。 阿标走上去对着他们鞠了一个躬,在场的所有警察也对他们敬礼以表示对他们的理解感谢。 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阿标转过身低下头,小溜走到旁边把手放在阿标肩上发现阿标整个人在颤抖,阿标用右手抓住小溜,慢慢转过身,黑着脸等着他,举起了左手狠狠地给了他一拳,“你他妈的是怎么办案的?这是一条人命,你的判断可能会影响所有人的思维,你的一句自然死亡很可能让凶手逍遥法外,还会让死者不明不白的离开人世,我以前就是这么教你的吗?啊?!” 阿标这一拳很有分量,小溜连退俩步才勉强站住,嘴角也挂了彩,小溜擦了擦嘴的血:“对不起,我错了!保证不会有下次。” “你他妈还想有下次?”阿标还是十分生气。但是看着这个自己带出来的人,最终还是无法狠下心处理,从口袋里拿出纸巾递给小溜,“别给警察丢人,也别给我丢人,去找个地方搞点热水敷一下。” 小溜接过纸巾,马上变成笑脸,笑嘻嘻地对阿标说:“一定没有下次了!” “别高兴太早,晚上回去倒立半小时,然后打一份检讨给我!”阿标恶狠狠地说。说完又回到现场继续检查其他地方。 小溜嘟着嘴:“是。”接着跟了进去。几乎能检查的都检查了一遍,全部登记好已经是晚上十一点多了,阿标走出宿舍楼拿出一根烟叼在嘴上,小溜紧跟着,站在后面伸了个懒腰:“这一干起活来就完全没有时间概念,一下就这么晚了,浑身酸痛!” “饿了。”阿标吐了口烟说道。 “什么?”小溜看向阿标。 “我说饿了。”阿标说完向校门走去。 小溜马上明白过来:“那我们去吃点东西吧,我请客!” 阿标做了个ok的手势,小溜马上开车带着阿标去找吃的了。 因为比较晚的缘故,大部分餐饮店都关门休息了,俩人只好就近选择了一家麦当劳。停好车俩人一起走进麦当劳,小溜问阿标:“吃啥?” “你请,随意!”阿标拖着疲惫的身子找了个位子坐下。 小溜走到点餐台:“你好,来俩份安格斯厚牛菠萝堡套餐。” “对不起先生,我们店里目前还剩下儿童套餐和最近推出的情侣小食桶了。”服务员礼貌的说道。 小溜回头尴尬的看着阿标,而阿标还在看着现场照片。 小溜想了想,最后这俩个套餐各要了一份。 “实在不好意思先生,您先到座位稍等,我们一会把餐给您送过去。”服务员打好单子后说道。 “好的,谢谢。”说完扫码付好钱走到阿标对面坐下。 “小溜,你过来看这个。”阿标示意小溜过来查看照片。 小溜站起来走过去把头贴过去看,就在这时,一个秀气的男服务员端着餐盘走了过来“先生您好,这是您要的情侣小食桶和儿童套餐,请慢用!”男服务员的声音也十分有特性。而且特意在情侣这俩个字上加重了,好像暗指着什么。 阿标和小溜抬头发现贴着很近然后又一起看向服务员,小溜马上回到回到座位上,阿标也是慌忙把照片收起来,然后对服务员说:“啊,谢谢。” 男服务员偷笑了一下准备走被小溜叫住:“那个,不是你想的那样。” 阿标睁着大眼看着小溜,随即低下头用手撑着,一脸无奈。 男服务员微笑着对小溜说:“不用解释,这没什么,不过说实话,我好羡慕你们。”说完笑着回到了后厨。 阿标:“嗯,你可真会点餐!” “他们只剩这俩了我有什么办法。”小溜无辜的说。 “你!算了算了,这也待不下去了,去拿俩个打包袋回酒店吃。”阿标说。 小溜马上起身走到服务台,发现服务台又是刚刚那个男服务员,小溜走过去不敢正视他,“那个,能给我俩个打包袋吗?谢谢。” 男服务员马上拿了俩个打包袋递给小溜,小溜因为不敢正视他,所以没接住,纸袋掉在了地上,小溜马上蹲下去捡了起来转身就走。 俩人快速装好食物,拿上东西就往外走,走到推拉门的时候,男服务员在服务台微笑地喊了一句:“欢迎下次光临!” 俩人做贼般的推门就跑。 在回去的路上俩人也一句话没说,小溜把阿标送到酒店,阿标打开车门,拿上所有食物就走,小溜在车里喊:“标哥,不给我留一点吗?” 阿标头也没回,“作为惩罚,自己再去想办法吧,明天出了结果就过来接我。” 小溜无奈地踩着油门走了,只好饿着肚子回临时办公室了。 阿标回到房间后,肚子已经饿得受不了了,狼吞虎咽地吃起来,吃完就躺上床睡着了。 次日清晨,阿标被小溜的电话吵醒,“标哥,别睡了,检验出结果了,法医让我们过去一趟,说有紧急情况,你过五分钟下楼,我马上到你酒店楼下了。” 阿标把手机一丢,穿上衣服走进浴室开始洗漱,洗漱后马上下楼,走出酒店的时候小溜车已经到了,俩人火速赶往化验楼,来到化验楼前,俩人明显感觉周围温度都降低了好几度。 小溜停好车对阿标说:“标哥,我预感事情好像没那么简单。” 阿标点点头,然后让小溜带路,俩人来到法医所在的房间,小溜一见到法医就问:“化验出什么了?这么着急找我们?” 法医:“经过化验发现,死者死因可以确认为是非自然窒息死亡!死者胸腔下凹是被重物压迫所致,死者身上未曾发现疾病和伤口,窒息原因就是胸腔遭到压迫所引发的,可是这胸腔看不出任何人为动作和钝器损伤,而且在学校宿舍内外都装有监控,如果有人进出应该有记录,再说了死者在宿舍内被外力压迫竟没惊醒他人,这可以解释为密室了。” 小溜拿着尸检报告说:“死亡时间是前天晚上凌晨2:00,通过这些现象是否可以排除是他杀?” “不好说,虽然说死因是非自然窒息死亡,但并没有任何人为痕迹,看起来不像是他杀,但也不能排除有高明的杀人手法,不过导致死者胸腔下凹的原因我还是想不通,相比重物压迫,我觉得更像是......”法医还没说完,小溜就结果话茬:“灵异事件,鬼压床!” 小溜说完就后悔了,因为他发现自己的一句话把自己逼入了绝境,法医和阿标用关怀的眼神看着他,仿佛再看动物园里的猩猩,“溜队!你当几年警察了?还在相信鬼神之说?”法医先开口。 “怕是这里比较凉爽,脑子被冻坏了,别人是透心凉,你是脑凉透!”阿标接着嫌弃道,紧接着问法医:“更像是什么,你接着说。” “更像是空气压迫,这是一种十分罕见并且十分强大的一股压迫力才能让死者产生这样的变化,不过在一个房间内那么多人只有一处地方产生高压空气,这解释不通呀!”法医解释道。 三人顿时陷入了沉思,化验室一下子静得让人发慌,原来就比常温低了好几度的化验室变得更加诡异了。小溜觉得脊梁骨一凉,打了个喷嚏,阿标说:“大概情况我们也都了解了,你在研究研究,我们就先回去整理一下资料。” “对对对,我还要回去向领导汇报情况。”小溜说。 “那好,我在琢磨琢磨一下就去局里找你们。”法医说完转身走出化验室。 阿标拉着小溜就往外走,恨不得马上离开这个地方。上车后阿标说:“你总算是聪明了一回。” “这个鬼地方我一秒都不想多待,瘆得慌,可冻死我了。”小溜说完又打了一个喷嚏。 因为学校位于郊区,所以上级临时决定将附近的派出所征用,二人来到派出所,阿标坐在靠背椅上,俩脚放在桌上,闭上眼睛思考起整个案件,突然小溜手机响了,是上面催促尽快破案,并要求半小时内整理完所有资料然后通知各部门半小时后在派出所开会,并且命令24小时内必须破案。 小溜十分疑惑,为何如此着急,打开电脑准备整理资料,打开电脑后弹出了一条热门新闻,上面写着“北京莫中学惊险鬼压床,一学生诡异身亡!”小溜马上招呼阿标过来。 “标哥,你快来看,现在的网络太可怕了,传播速度竟然如此惊人,仅仅几句话几张照片就能达到这种程度,短短一天内竟然能达到9千多万的点击量和6千多条评论,我们都还没公开他们就敢乱下定义!”小溜说完狠狠的摔了鼠标,站起来十分气愤,差点一记飞腿就向电脑踢去。 “所以现在你知道你当时说出的话有多可怕了吧,你的随便一句话就能影响所有人的看法。”,阿标滑着鼠标翻看评论。 小溜惭愧地低下了头,回到座位上整理起资料,看着评论的阿标突然骂了起来,“这什么破网,这都是些什么人?不明是非乱评论!” 小溜走过去看了眼评论,“真是烂学校!”“这样也敢办学校?”“能把孩子送到这样的学校也是人才!”“鬼校再现,请远离鬼中学!”“发生了这样的事,我要给孩子办转学,这样的破学校我们是不敢在把孩子交给他们了!”...... 评论真是堪比世界大战,每一个评论都如炮弹一样轰炸着月亮中学。 阿标越看越气愤,心中下定决心一定要破案,不仅是为了死者,更是为了死者家属和学校,就在这时小溜收到学校方面传来的消息,迫于舆论的压力学校近期只好封校,面对重重的压力,阿标还是找不出任何线索,案件迟迟没有进展,阿标站起来在办公室踱步。 小溜看阿标如此焦虑,“标哥别着急,我们还有时间。” 阿标没理他,走到窗边打开窗户点上一根烟,小溜突然说了一句:“标哥,你觉得这次案件真的是人为的吗?” 阿标回头看着他,这一回并没有否决小溜,此刻是阿标心里也是没底的,他也在开始怀疑这一点,但还是问了句:“为什么你这么问?” “因为刚开始医院派了医生和护士过来,有一个护士说了一句这是鬼做的。” “医院的电话有没有,问一嘴吧,看看有没有什么线索可以查。”阿标看着窗外说。 “行,我问问。”小溜说完拨通了医院的电话开始询问。 阿标抽完烟走到电脑前再次翻起了评论,评论一如既往的让人无法接受,阿标耐着性子一条一条往后翻。 “小标查出什么了吗?”突然门外传来了厅长的声音。 小溜和阿标马上停下手中的工作走到门口迎接厅长,阿标摇了摇头,递了根烟给厅长,厅长接过去阿标马上拿出火机给点上,点完给自己也点了一根,厅长说:“小溜,好好学,这一次就看你标哥如何破解这起案件。”说完拍了拍阿标的肩膀,“再给你们二十分钟,二十分钟后开会,小标我要求你必须有新线索。”说完转身走出办公室。 厅长走后,阿标愣在原地,此时阿标如无头苍蝇一般,毫无线索,不知从何下手,短短的二十分钟怎么可能查出什么,小溜则回到电脑前,插上u盘准备开会资料,“标哥,你真神了,发现了这个你怎么不早说,我马上查!” 阿标听到小溜这么说,马上走到他旁边,看着电脑屏幕,屏幕上是一个灵异网,上面是一条关于这次案件的帖子,标题是“Burking灵魂重出江湖”,阿标心里清楚,电脑一定被人动过,这不是他打开的,他马上跑出办公室四处张望,又回到办公室查看窗户外,“标哥你找什么,快来看,我找出来了。” 迫于时间紧迫,阿标只好暂时放弃寻找,小溜通过警察内网查出了这起轰动世界的连环杀人案。 Burking又称西港谋杀案,全称是英国著名的west port munders西港谋杀案,案件起因是因为俩个爱尔兰商劳工向一个解剖学家提供尸体赚钱,尸体来源大部门来自掘坟,时间一长,二人觉得尸源太少,而且每天坟地也不一定都会有新鲜尸体,后来,他们俩觉得杀人比掘坟更划算,于是他们中有一人叫Burke,他是一个在俩百多年前大字都不识一个的劳工,却发明出了一种法医学至今都无法鉴别出来的奇葩杀人手法。 杀人手法:坐在被害者胸口,让被害者喊不出声,但还能勉强呼吸,等到他体力耗尽就憋死了。 看完杀人手法后,阿标和小溜都兴奋无比,各自记录起来。很快二十分钟就过去了,小溜吩咐几个警员简单布置了会议室,很快一个简陋的会议室就布置好了。各部人员各就各位,厅长走进来,全体起立,厅长走到首席位置示意大家坐下:“同志们,相信你们也看到了各大网站对这起案件的报道了,这起案件已经引起了社会恐慌也对学校造成了巨大的压力,学校方面恳求我们尽快办案,上面也十分重视,下了死命令要求24小时内必须破案,所以召开这个紧急会议,现在各部门负责人汇报一下自己收集到的资料。” 人际组最先开口:“死者全名刘康康,19岁,北京市月亮中学高三年九班的学生,据我们走访了解到死者生前得罪的人不在少数,为人十分自私自利,凡是触犯他的利益就会与之干架,按照学生的话说就是逼哥,一天不吹牛就会生活不了一样,平日里十分高调,人品不好。” 法医组紧接着说:“根据解剖化验得出,我们可以确认死因是非自然死亡,而是机械性窒息死亡,根据机械性暴力作用的方式和部位不同,外呼吸障碍所引起的机械性窒息可分为六类: 1.闭塞呼吸道入口所致的窒息 2.压迫颈项部所致的窒息 3.异物堵塞呼吸道所致的窒息 4.液体呼入呼吸器官所致的窒息 5.压迫胸腹部所致的窒息 6.体位性窒息 由于死者胸腔下凹,我们断定为第五类,压迫胸腹部所致的窒息死亡,除此之外,我们还在死者的指甲上发现了衣服纤维和部分皮肤表皮组织,现已转交DNA检验部门检验。” 现场组也就是小溜与阿标:“现场因为是公共区域,现场并未留下什么有价值的线索。”小溜站起来发言,说完大家投来异样的眼神,平常起决定性作用的他们今日竟如此反常,阿标见状,忙打开投影仪,打开了刚才记录的Burking案件的相关信息,“我们发现凶手是用burking来完成杀人的,简单来说就是用自己壮硕的身材把人活活坐死,慢慢憋死死者,这样的死法就是现在的医学水平都无法辨别死者是被谋杀还是慢性疾病导致的睡眠中自然死亡,而这种手法说出来又极其简单,简单得可笑,无需任何工具或者专业知识,这样就可以构成被害者在睡梦中死在自己床上,身上却没有任何伤痕,整个作案过程悄无声息,真正的杀人与无形。这个案件在当时如果不是因为凶手二人在短时间内小范围的连续疯狂杀人,警察根本没法破解这个手法和缉拿犯罪嫌疑人,结案后警方就用他们的名字给这种杀人手法命名为burking!根据法医的发现,可以确定这起案件的凶手就是用这种手法将被害人杀害,而死者指甲中的皮肤残留就是铁证,现在,我们申请将与死者同宿舍的学生全部监控,一发现异样立马实施抓捕!”阿标说完喝了口水。 “批准!现场组返回现场,务必再找到一个有利证据,抓捕组实时监控,随时准备抓捕,其他人待命,行动!”厅长命令众人。 “是!”接到命令后各组开始行动,阿标刚走就被厅长叫住,“小标,结束这起,你还剩下十起。” “了解!师...”还没说完阿标似乎想到什么就立马闭嘴走出会议室,小溜已经将车停在派出所外,阿标上车和小溜再次返回现场,回到现场发现所有技术人员还在忙碌,看他们疲惫的样子应该是这俩天没怎么休息都泡在现场了,阿标不禁感叹:“真难得啊!” 小溜挺起胸膛,整理了一下衣服:“也不看看谁带的兵!” “是啊,兵是好兵,领导不行。”阿标嘲讽道,“快去买点水和面包犒劳犒劳他们,顺便收买人心。” 小溜点点头马上去照办,阿标走到死者床边,仔细查看了破痕,发现上面有一点黑色印记,看起来像是干掉的血迹,阿标立马让技术人员过来提取,并吩咐送往DNA检验部门进行核对是否与死者指甲内残留一致,技术人员马上提取,阿标后退了俩步,双手交叉在胸前,盯着双人床,随后闭上双眼进行现场模拟,知道杀人手法后还原现场还是比较轻松的。 这时小溜已经提着水和面包回来了,简单的分发了水和面包,阿标突然睁开眼,拽着小溜就近挑了一个双人床,让小溜躺上去,自己则轻轻压在小溜身上,慢慢地用力坐上去,小溜双手抓住阿标的裤子,不停转动,阿标变得极其不稳,阿标站了起来,小溜马上转身翻下床底蜷缩在一起干咳,“标哥,你这是谋杀!”阿标并不理会小溜向技术人员要了T1,走到床边对死者床上的四个支架进行喷洒,果然,在右边的支架上显现出了紫色指纹,阿标马上让人提取指纹,并让技术人员送完相关部门进行比对,阿标又拿手电检查了床板,发现床板底下有一些新裂痕,显然是最近受过很重的压迫。 阿标问小溜:“嫌疑人中是否有一个异常肥胖的人,如果有,立刻实施抓捕。” 小溜立即用无线电联系抓捕组:“嫌疑人中有没有一个异常肥胖的人?” “你怎么知道?确实有一个很肥胖的。”抓捕组回话。 “立刻实施抓捕,别问为什么!”小溜学起了阿标。说完转头对阿标吐了吐舌头,阿标无奈的摇了摇头,走出宿舍,“现在就等检验部门一出结果就可以结案了,我先回去休息了。”说完离开了现场,走到校门外拦了辆车回酒店了。 刚到酒店的阿标就接到了小溜的电话,小溜告知阿标,凶手已经缉拿归案,犯罪嫌疑人在家中被捕,据抓捕组的警察所说,一冲进他家,凶手便交代了自己的犯罪事实,并对自己杀害被害人供认不讳,检验部门也出了结果,所有证据均指向犯罪嫌疑人。 原来,在此之前,凶手与死者就发生过多次口角,凶手本分做人,死者却变本加厉,不仅如此,死者还多次将凶手的物品占为己有,无法得到的就将其破坏,还在平日里一直辱骂凶手,凶手则一忍再忍,最终忍无可忍,一次偶然的机会让凶手得知了英国著名的西港谋杀案,知道了其作案手法可造成无凶器无伤痕就可杀人与无形之中,便使用在死者身上将其杀害,第二天在装作若无其事的正常上学,据凶手交代,学校停课封校时,自己回到家中每天都在做噩梦,心里一直不安,直到被抓捕归案才心安,这对他来说也算是一种解脱吧。 一个本可以愉快度过高中的小伙硬生生把自己作死了,一个本可以老老实实的学习考大学的老实人却被逼到杀人,真是上天捉弄人。 阿标在手机备忘录上打下,还剩十起! 就在案件告破后,厅长收到上面的嘉奖,小溜也得到展现的机会,被破格提升俩级,一些非法造谣的传媒公司也被学校起诉,最终发公文道歉并对学校进行赔偿,阿标则一直在思考是谁在暗中帮助自己,是谁打开了那个起决定性的网站。 与此同时,英国某监狱刮起了大风,大风过后,监狱依然矗立,被刮倒的只有旁边一处不起眼的俩座墓碑...... 第四章喝醉的拳头 夜幕降临,黑暗笼罩大地。 “杰哥,今儿这么早?”酒保对刚走出酒吧的周杰说。 “啊!不行了,喝多了,有点上头,先走一步!”周杰说完掏出中南海香烟抽出俩根,一根递给酒保,一根放自己嘴上,在拿出打火机先给酒保的点上再点上自己的。周杰深深吸了一口,慢慢的吐了出来,然后挥挥手摇摇晃晃地朝小南村走去。 酒保看着周杰走路如此不稳,“杰哥,你行吗?要不我送你回去?” 此刻的周杰已经和黑暗融为一体,周杰在黑暗中大幅度摇晃着夹着烟的左手,酒保只能看见一个红点在黑暗中如雨刷器摇摆,慢慢地消失在逐渐黑暗的小路上,周杰酒劲上来了,拐进一个小巷子,双手扶着墙低头大吐起来,稀里哗啦一顿吐,此时周杰脚下已经是“汪洋大海”别名——老鼠的天堂。 吐完后的周杰清醒了一些,甩了甩脚,继续向小巷里走去,越往里走越安静,俗话说借酒消愁愁更愁,走在清冷的小巷里,周杰心情更糟了,跌跌撞撞地往前走去。 小巷里视野不好,周杰没注意到地上的石块,一脚踩上去没站稳向前倒去,周杰暗骂一声,扶着墙站起来,从身上摸索出手机打开手电筒,一抬头,一个身穿黑皮衣的人站在面前,黑皮衣恶狠狠地说:“嘿,醉鬼,把身上值钱的东西拿出来!” 被这一吓,周杰的酒一下子醒了大半,睁大眼睛一看,面前站着一个头发染得焦黄的小伙子,他右手正举着匕首对着自己。这要是平时,周杰肯定乖乖交出钱,可现在的他正值焦虑,再加上喝了酒,他大喊:“奶奶的,这人要倒霉,连个黄毛小子都敢欺负到老子头上来!”说着不顾一切地向前踏出一步,用右手攥住黄发的手腕用力一扭,黄发应该是没想到面前的醉鬼竟敢跟自己反抗,一时之间竟处于弱势,这刀口一扭,离黄发的身子太近了,锋利的刀尖瞬间划破衣服,随后俩人厮打了一会,突然黄发发出一声惨叫,不由自主地跪在地上,匕首落在地上,见掉在地上的匕首,周杰马上捡起来攥在手中。 经过这一系列的事情,周杰算是彻底醒了,生怕黄发再次站起来,迅速向家方向跑去,他们浑然不知,在另外一个拐角处竟还有另外一双眼睛正盯着他们。 次日清晨8:30。 阿标放在床头充电的手机突然响起来,睡得正香的阿标伸手去摸手机,拿起手机接听了电话:“标哥!有虫儿吃了,快起来!”电话里传来小溜的声音。 “我是真想去问候你母亲啊,这大清早的,你叫我起来吃早餐?”阿标充满困意地说,并把手机拿到尽量远离自己的地方。 “你怕是睡傻了吧!有案子!”小标加大音量,似乎能猜到阿标会把手机拿远。 “有什么都不吃,说了不吃就是不吃!我要睡觉!”阿标索性把手机丢在一旁,接着睡起来。 小溜在电话那头大喊:“有案子,案子,案子!” 这回阿标算是听清楚了,“哈!位置发给我,马上到!”一听到案子的阿标就跟猫见着耗子一般,马上掀开被子,跳下床开始洗漱整理。 电话并没有挂掉,小溜说:“哟!不是吃早餐?求我啊!” “你是又欠抽了吧!”阿标边穿衣服边说。 嘟嘟嘟........ -----通话结束----- 电话的另一头,小溜挂掉了电话,打开了微信,在搜索栏中输入“自恋、高傲、无脑、王八标”,打开微信界面,发送了位置。 一名年轻的警员快步走到小溜身旁:“溜队,法医来了。” “嗯,过去看看。”小溜将手机放入口袋,走到警戒线内,眼前是一名黄发男子,跪在地上,脖子以下是已经干了的血迹,衣服被血迹浸湿、发黑。小溜挥手示意,让警员对现场进行拍照,对尸体全方位的记录。安排好后转身向法医走去。 “白法医,接下来就辛苦你了,等他们记录好你就可以把尸体拉走了!”说完拍了拍法医的肩膀。起身刚走两步,又回头大步走向尸体,从检测人员手上拿过手套戴上,蹲在尸体旁边,用左手摸了摸脖子旁堆积的血块,用力摁了一下,血块并没有干透,小溜脱下手套站起来向监控组走去。 “仔细检查每一台设备,调取附近所有的监控!”监控组组长命令道。 “林队,这一带监控非常杂乱,全部调取排查非常困难。”一名警员说。 “再难也得调,发生了命案,就算比登天还难,我们也得查,生命大于一切!”组长严肃的说。 “可是...”警员刚要开口,小溜从背后拍了拍他:“你们组长说得对,生命大于一切,可是工作量太大,有什么办法能又快又准地查询呢?” “溜队!”警员们看见小溜后集体叫了声,小溜示意他们不要在意自己接着工作。组长听完小溜的问题后陷入沉思,提问题的警员也低头继续工作。 就在场面一度陷入尴尬的时候,小溜见士气如此低下,突然大笑起来,所有人投来诧异的眼神,“大家别沮丧,能又快又准地查出有效信息的办法就是找我!我能解决一切难题!” 此话一出,大家眼里都放着光,但是小溜接下来的一句话让所有人对他彻底无语,小溜学起了电影里侦探的手法,右手握拳放在嘴前,然后干咳一声:“听好了!排查方向:第一,昨晚的九点至今早的八点,第二,这个巷子的出入口,第三....”听到这,警员们纷纷转头对着电脑继续工作,甚至有的警员还在无奈的摇头,组长见状马上拉着小溜走到一旁的空地,小溜瞪大眼睛看着他:“林队,你这是做什么,我还没有说完呢,你拉我出来干嘛?” “溜队,我们组都是一些老侦查员了,这点现场信息我们早就掌握了,现在棘手的是这个巷子四通八达,而这一块是老城区,每一个路口都有监控,恰巧就是这一块没有监控。”组长解释道。 小溜顿时感到晴天霹雳,那脸一瞬间红了一大半,组长说完要转身走进工作区域,小溜尴尬地站在原地,不知道的人以为他被罚站在此。 “是啊!真可谓是条条大路通罗马,我初步观察了一下外围,大大小小、新新旧旧不下百个监控,最可怕的是,案发现场竟是所有小路的中心点。”听到这组长马上站住回头,小溜则还沉浸在尴尬里,阿标来了。 “标队!”组长向阿标敬了一个非常认真严肃的礼,阿标也一样笔直地站着,整了整衣服回敬一个礼,俩人对敬足足三十秒,而这三十秒小溜都还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阿标率先放下手向前走去伸出双手去握住组长的手:“林白山啊林白山!真没想到能在这里遇到你!” “是啊标队,好久不见!”林白山眼中竟夹带着泪花。 “我们闲话以后在聊,现在案件最重要!”阿标说。 “一言为定,这次破案后一定要好好喝一杯。”林白山说。 “好,一言为定!对了,这小子怎么了,我发现他跟神游一样站在这里。”阿标说完指了指小溜。 林白山走到阿标身边小声对他说明了小溜刚才的所作所为,阿标哈哈大笑起来,林白山接着说自己发现的一些线索,阿标走到小溜身后,对准他的小腿用力来了一个鞭腿,被鞭腿完的小溜直接跪在地上,小溜马上回过神来:“你干嘛!很痛诶!”说完站起来拍了拍腿上的泥土。 “叫你放这么低级的错误,在关公面前舞大刀,现在尴尬了吧。”阿标说。 “你怎么知道了,是不是你说的!”小溜指着林白山说。 林白山挠了挠头,嘿嘿笑起来,“标队,你这样对溜队不太好吧。”然后小声对阿标说:“毕竟这年头官大一级压死人!” “哟,这小子现在也是半个官了是吧。”阿标看着小溜说。 “行了行了,干嘛呢,还在办案呢,闲聊什么,该干嘛干嘛去。”小溜一脸严肃地说。 “你还跟我来劲了是吧,你......”阿标说到一半被林白山打断,“标队,确实应该干正事了,我先工作去了。”林白山说完敬了个礼就回去继续工作了。 林白山前脚刚走,小溜后脚马上变脸,“标哥,毕竟我现在是指挥官了,能不能在下属面前给我点面子,不然我以后怎么带队办案。” 阿标弯下腰帮小溜擦了擦皮鞋,把鞋上的灰擦掉,“以后说话过脑子,办案不是玩游戏有重来的机会,就因为你现在是指挥官了,更应该有应该要有大局观,你的一句话可能会导致大部分人白干好久,也可能导致破案方向走错。” “是!”小溜笑嘻嘻地说,阿标站起来瞪着小溜:“刚说完,又开始嬉皮笑脸了?” 小溜听后马上一脸严肃,阿标接着问:“对了,尸体在哪,你收集到什么信息?” “死者名叫黄鑫,17岁,本地小南村人,辍学社会人士,整天不务正业,没有工作,靠着偷抢收保护费维持生活,被当地派出所抓捕不下五十次,但都因未满十八周岁无法送入监狱,每次都是拘留几日便放出来,他身边跟着一些小毛贼,几个人成天扎堆在一起为非作歹,他有一次用偷来的电动车换钱把妹,还在喝醉后大喊我以后偷电动车来养你,这时被传到网上红了一段时间,再后被当地黑帮看中并纳入帮中,还自己取了个名号‘黄毛大盗’,死因按现场来看,初步认定为失血过多导致的死亡,现场有很明显的打斗痕迹,我怀疑是黑帮内部矛盾发生的打斗。”小溜说。接着拿出手机打开相册递给阿标,“尸体已经被法医拉走尸检了,我拍了现场的照片,我收集到的那些现在看来也没什么用了,你直接看照片吧。” 阿标接过手机仔细看起照片,随后抬头看着小溜,“指挥官,下一步应该怎么做,请指示。” 语音刚落,小溜挺起胸膛,“搜集线索,找出凶手,了结此案!” “你还真是给点阳光就灿烂呀!前面就是现场吧。”阿标指着前面说。 “是,但是现场留下的东西不多。”小溜说。 “现场留下的东西不多,尸体又被运走,你如何判断死因的?又先入为主了?”阿标问道。 小溜挠了挠头不要脸地嘿嘿笑起来,阿标无奈地叹了口气,接着走向现场,阿标走近才发现一个用粉笔画出的人形,人形周围有大量血迹,阿标穿上鞋套戴上手套走进观察,突然一个脚印引起了阿标的注意,阿标蹲下观察起脚印,“这个脚印记录了吗?” “记了,现场任何东西都记下了。”小溜说。 脚印上有一小片红色的东西夹杂在泥土里,阿标后退了一步,半跪在地上,双手撑地,俯身去闻脚印,“小溜,马上安排技术人员过来提取泥土样本去化验,特别注意泥土里是否夹带呕吐物,再安排几个人去排查这些路口,一定要找出类似的脚印并留意哪一个入口有呕吐物,快!” “你这是警犬附身吗,闻一下就闻出这么多信息。”小溜说完马上去安排人员做事。 阿标站起来走到血迹旁,蹲下细细察看人形,并联想尸体的照片,闭上眼试着还原杀人现场,刚有些思路,站起来对着空气比划起来,突然睁眼看着人形,这时身后传来小溜的声音,“阿标,你的鼻子神了,在一个入口有一滩呕吐物,快过来看看!” 阿标就回头看了一眼小溜,又看向血迹,刚有的思路被小溜这一叫全部打乱了,阿标只好前去查看呕吐物。 阿标和小溜赶到有呕吐物的路口时,呕吐物已经被破坏,一位侦查员说:“我发现的时候正有一个清洁员在打扫,我急忙阻止,但还是慢了一步,已经被破坏了。” “没关系,你做得很好。”小溜安慰侦查员。 阿标说:“快将呕吐物提取,并在这条路上继续查看,留意一下有没有脚印,等泥土的检验出来后和这处的进行对比,然后通知白山,叫他安排人过来这边调取监控。” 小溜和侦查员马上忙活起来,紧着这小溜的手机响了,小溜用对讲机安排好任务就走到一旁接电话,阿标再次陷入沉思,阿标将照片和血迹再次联想在一起,他转身想告诉小溜他的新发现,刚要开口却再一次被小溜打断:“标哥,我又犯错误了,尸检报告出来了,死因另有原因,我们现在回局里一趟。” 阿标欲言又止,总想要说什么却又想不起来要说什么,小溜去开车,阿标脱下手套和鞋套跟侦查员聊了几句,走到空地抽了几口烟,不一会儿小溜就把车开出来了,阿标用力吸了一口烟就把烟扔地上踩灭,上车前对侦查员说了句“保护好现场,辛苦了!” 小溜因为犯了错误,不敢与阿标搭话,而阿标一直在回想刚才自己想说什么,一路上除了车载音乐并没有其他声音,正因如此,小溜开得飞快,没多久就到了化验楼门口,二人下车后直奔检验室,到的时候白法医已经在门口等候了。 “白法医,等久了吧,你刚才电话里说死因不是失血过多吗?”小溜问。 “是的,从现场看我们初步认为是失血过多,但是经过解剖发现,死因是窒息。”白法医将尸检报告递给小溜。 “窒息?”小溜疑惑地看着白法医,阿标从小溜手上拿过尸检报告。 “是的,死者是因利器割破喉咙导致的窒息性死亡,死者喉咙上有一条五公分的撕裂口,死者在破喉以后如果有导管连接就不会死。但是大多时候并没有预备这个东西才去破喉的。问题的关键是呼吸的原理,人的呼吸不是靠胸腔的来回运动来使肺部扩大或变小来吸入或者呼出空气,这只是其中一个必要非充分条件。这其中还涉及到一个压力问题,只有鼻子联通的这个通道才能给空气进入肺部足够的动力,否则空气只是在破喉处逛游,不会进入肺部,就算有也是少量的不能满足生理需要。”白法医说。 小溜看了眼低头看着报告的阿标,阿标一脸轻松,小溜怕被说没文化故作沉稳,双手交叉在胸前,再用右手支撑下巴,低声“嗯”了一声。白法医看俩人反应正常后接着说:“人体内就像一个小小的压力容器,喉咙割破以后,会导致体内失压,因此对体内各个重要的组织器官造成影响。当器官不能适应这种突发的变化时,功能开始快速失常,最终导致人死亡。另外一点,通过鼻孔吸入的空气和嘴直接吸入的空气,俩条路径在进入肺部之前会有一个交汇点,其位置就在喉管。因此喉管破裂,导致肌肉紧张,封闭了从鼻腔吸入的气体进入肺部的通道组织缺氧,这也是导致死亡的原因之一。这么说能听懂吗?” 小溜沉默了一会儿,点了点头:“嗯,不懂!” “去你的,不懂你刚才嗯什么,还以为你懂!”阿标突然抬起头喊道,白法医也点头表示同意。 “我看你那么冷静我以为你懂,不装懂一下太丢面儿了,倒是你,你也不懂为什么刚才不说还故作冷静,不过也算是遇到你不懂的事了,哈哈哈哈哈哈......”小溜开始嘲讽阿标,阿标也不甘示弱,俩个大男人就这样你一言我一语的吵起来,白法医翻着白眼走入办公室,走前留下一句:“在这种地方吵,你们自己掂量着。”说完用力把门一关。 俩人尴尬的站在原地,看了看周围,不是停尸房就是解剖室,顿时慎得慌,小溜抬头看了眼墙上的时钟,时钟显示此时已经是晚上十点半,小溜惊讶地说:“怎么可能,我们才来多久就晚上了?我们不是刚来没多久吗?” 因为楼里封闭性好,没有窗,所以看不到外面什么情况,阿标也被时间搞得一头雾水,认真回想起到底发生了什么时间过得这么快,随后拿出手机,看了一眼后递给小溜,自己走向办公室,走到门前用力敲了敲办公室的门,对里面喊道:“白法医,你外面钟坏了,记得找人来修啊!” 小溜走向阿标,把手机还给他,“回我办公室叫外卖吧!都下午一点多了。” 俩人走出检验楼,小溜突然转向阿标问道:“所以你懂了刚才白法医说的了吗?我是真没懂?” 阿标说:“不需要懂,我们只需要知道死因是被割破喉咙窒息就行了。下次见面的时候再问一下凶器是什么就行了,刚才他没告诉我们凶器是什么,等会他还会再来找我们的。” 小溜点了点头后随便点了俩份商务套餐便回办公室,刚到办公室没一会儿,一个身穿黄色的外卖小哥就站在门口敲门,“你好,请问这里是神探先生的办公室吗?” 小溜走向前接过外卖,“是的,我就是,谢谢哈,你们速度可真快!” “哈哈,我们美团外卖送啥都快,如果方便的话请给我五星好评吧,祝你们用餐愉快。”小哥强行来了一段广告植入。 “小溜,你的外卖名真是有个性,你可真要脸。”阿标从小溜手上夺过外卖。 “是啊!我想叫什么就叫什么,有意见吗?”小溜大声地说。 阿标没有理他拆开外卖开始用餐,小溜也找了个桌子吃起外卖,俩人吃完后坐在椅子上,没一会儿俩人就睡着了,时间就这么一分一秒地过去,距离案发已经过去了二十个小时。夜幕再次降临。 叮叮叮...... 办公室的电话突然响起来,小溜和阿标被惊醒。 小溜强行揉揉眼睛,右手扶着额头,左手接起电话:“刑警王炎溜,哪位?” “溜队,我们是侦察组的,通过查询有呕吐物的监控,已经初步确认嫌疑人,据我们了解,嫌疑人名叫周杰,为人和善,职业是大货车司机,嫌疑人有一个习惯,在每一次出车完都会去本地一家‘绿水’的酒吧消费,经检验,现场的脚印与夹杂的呕吐物都与他匹配上了。” 电话里传来侦察组的报告。 小溜是开着免提的,阿标也全听着,阿标用手势告诉小溜询问其他嫌疑人,“那死者在黑帮的关系网查出来了没有,有没有内部矛盾,还有没有其他的嫌疑人?” “有是有,但是....”侦察组说到一半犹豫了。 “但是什么?说!”小溜用命令的口吻说。 “我们查到一半的时候,我们的系统就被后台强行关闭了,随后扫黑组的打电话通知我们不要再查下去了,这是他们手上案子属于机密案件。”侦察组说道。 “搞什么,还从后台强行终止我的人,真是太不给我面子了,我现在就去找回面子!”小溜显得有些急躁。 “溜队,我们把情况告诉他们后,他们告诉我们要查的人有不在场证明,叫我们不要在他身上浪费时间。”侦察组补充道。 “行了,我知道了,那人就不要查了,既然如此,只有一个嫌疑人,那就实施抓捕吧,先抓起来问一下再说。”小溜说完就要挂掉电话刚摁掉免提就被阿标制止了。 阿标:“先别抓!” 小溜马上对电话说道:“等等,先别实施抓捕!”然后把电话拿远,“为什么不抓,只有一个嫌疑人。” “我们现在没有证据,抓来了也拿他没有办法最后还是要放掉,这样搞不好会打草惊蛇,等我们找到证据在抓,先让人观察他别让他跑了就行。”阿标解释道。 小溜对着电话下命令:“先不抓,也不要暴露,安排几个兄弟去观察他,切记,一旦有可疑举动,不用上报,立即实施抓捕!” “明白!” ——通话结束—— 刚放下电话,白法医就匆忙地走进办公室。 “溜队,刚才有个事情忘记跟你说了,凶器到现在还没有头绪,这个凶器很奇怪,似乎并不锋利,而且很小很短,可能只有匕首的五分之一长!”白法医气喘吁吁地说。 小溜示意他坐下,并装了一杯水递给他,“这是什么鬼东西?别说见了,听都没听过。”说完看向阿标,阿标也摇摇头。 “既然你们也不懂,拿我再回去研究一下。”白法医喝完杯中的水便匆匆离开了。 阿标似乎想到了什么拍了一下桌子,“小溜,我们可能要再去一趟现场了,早上一直想说来着,但是一直被你打断。” “现在都多晚了,你看看,都零点了,明天不行吗?”小溜把手机打开说。 “不行,明天我怕更难收集了,现在过去这么久了我都怕收集不到了,越快越好。”阿标边说边站起来。 “为什么啊?到底是什么东西?”小溜接着问。 “走,边走边说,快!”说着阿标就跑出去了。 小溜一万个不愿意,但还是乖乖拿着车钥匙跟了上去。 上车后阿标就说:“你想想,现场有打斗痕迹,死者是什么身份,深夜在没人的地方被人杀害,死因是喉咙被割破,那一地的血是不是...” 说一半小溜就插嘴道:“我懂了,你是说他与人搏斗,他是黑帮的人,就少不了经常与人干架,所以多多少少打架有点能耐,与人搏斗时凶手也会受伤说不定就会在现场留下血迹,那一地的血很有可能会有凶手的血迹!” “没错,就算不是凶手,那人也脱不了干系!”阿标说。 小溜明白后突然热血沸腾起来,脚下不由得用力了,车速飞快,很快开到了现场,到了现场发现现场居然一个看守都没有,所有设备和站点都撤回了,连警戒线都撤走了,小溜刚想打电话询问被阿标制止了:“时间紧迫,先不管这些了,快去现场,别被破坏了!” 小溜点点头拿着工具箱就跟了上去,到现场后俩人戴上手套和鞋套进行工作,阿标娴熟得提取了泥土并用试纸分离到了一丝血迹。小溜则站在一旁整理工具箱并录像记录,阿标刚收拾好一抬头活动活动脖子,突然几个脚印引起了阿标的注意,阿标站起来顺着脚印看过去发现前面拐角处地上有七八个烟头,阿标立马转身跑到小溜身边拍了拍他,并用手势告诉他:赶紧走! 小溜刚要开口问,阿标做了个闭嘴的手势又拽了他一把,小溜马上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慌乱地收拾起工具,俩人拿着工具就向出口跑去,没跑几步前路就被几个染发的小混混拦住了去路,一个红毛的混混说:“往哪儿跑?” 小溜习惯性地摸了摸枪兜,才想起出来太急都忘记带家伙了,阿标小声说道:“是不是没带家伙别让他们看出去,假装一下吓唬他们,黑灯瞎火的他们一时半会也摸不清楚。” 小溜马上装模做样地喊道:“怎么?想袭警?我只管刑事案件,识相的靠边站着去,不然我掏枪了!” 红毛说:“就你们这条子的破尿性,第一反应没掏枪那就是掏不出来了吧,你当爷爷我这么好糊弄呢,兄弟们,办他!”说完红毛身后的三个跟班儿就拿着甩棍冲过来了。 小溜准备上前搏斗,阿标拉着他就往后跑,:“你虎啊,四个人三个人有家伙,你拿什么跟他干?” 俩人一回头发现后面也冲过来三人,小溜:“看来他们是已经准备好了这个套就等我们钻呢!横竖都是死,还不如干他丫的!” 俩人退到了墙边,阿标:“那就豁出去了,左边给你,右边我来,工具箱里有什么趁手的东西吗?” 小溜:“好像有俩根铁棍,但是不长,等等,工具箱呢?” 阿标破口大骂:“你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家伙,那也别想了,干吧!”说着俩人就摆出了迎战的姿势,小溜拿出口袋的钥匙握在手中,并用其中一把夹在手指间,形成一个简用指虎。 小混混一行人也不敢贸然前进,双方就这么对持着,突然红毛来了一句:“怂什么,就俩人,给我上!” 说完一个混混拿着甩棍就冲上来了,小溜上前左手一个格挡,右手马上跟上一拳,甩棍打在小臂上,发出了骨头脆裂的声音,很可能小臂骨裂了,小溜这一拳刚好打在混混脖子上,钥匙把表皮给割破了,小混混侧面倒地,一倒不起,甩棍随即丢出来,小溜用脚把甩棍滑到身后,阿标马上捡起甩棍,紧接着混混一行人都冲了过来,七个人马上形成了一场混战,混战中小溜也夺得一把甩棍,并用力锤向自己的小臂,这样虽然能短时间感觉不到疼痛,但是时间长了手臂可能会废掉,因为有系统地学习格斗,俩人很快占据了上风,为首的小混混见情况不对,从口袋掏出折叠刀并拽开眼前的同伴,用力向小溜捅去,眼见刀口已经刺破衣服,小溜下意识用手肘去挡,但已经来不及了,突然腰间涌来一股巨大的推力,小溜一个借力往左侧滚翻,回头一看,只见阿标左手抓着小混混的折叠刀,右手用甩棍挥向小混混的太阳穴,阿标全力一击,小混混直接侧空翻倒地,倒地后蜷缩成一团捂着头,阿标头一抬,咬紧牙关,吃力地拔出腹中的折叠刀,刀拔出后支撑不住捂着右腹向后退了好几步,小溜立马冲上去从后面接住阿标,看着阿标:“你歇会!”说完夺过阿标手中的甩棍,转身用后背支撑着阿标,阿标双手捂住腹部,细声说道:“我没事,小心点。” 小溜瞬间红了眼,用力握住甩棍,怒吼一声向前冲去,一手从头向下,另一只手从下攻上,小混混瞬间没反应过来全给打中要害,小溜反身轻轻踹了阿标一脚,借力让阿标支撑着,就在踹的同时,另外几个混混也冲上来,小溜拼命挥舞着甩棍,手脚并用,小混混明显被这气势吓到了,退了几步不敢往前,就在同时,后背的阿标也被小混混偷袭,小混混拿着甩棍冲向阿标,阿标用尽最后一点力气站稳,并用左脚点起地板上的灰土,随即用力一跳,借助腾空的力量一脚鞭在混混脸上,这一脚让混混疼得不行,捂着脸退了去,阿标结结实实地摔在地上,吐出一口鲜血,小溜马上抱起阿标,混混们也都受了伤一时半会不敢上前,刚要僵持起来四周传来大量的吵杂声,混乱中阿标再说着什么,小溜马上凑前,听见阿标微弱地说着:“快...快走!这是..咳咳!”说到一半又吐了俩口鲜血,小溜贴得很近,血直接染红了小溜的半边脸,小溜丢掉甩棍抱紧阿标:“别说了!别他妈说了!有话我们回去慢慢说,这里说个屁啊!” 阿标接着说道:“这..这是他们..他们的地盘,不...宜.....久.久留..”说完昏了过去。 小溜抱着阿标撕心裂肺地喊着,但很快他意识到自己还被困在这里,用力地把阿标背起来,并用衣服绑住,刚站起来才发现周围已经站满了混混,各个方向加起来不少于二百人,整个老城区瞬间堵得水泄不通,原来这些混混之前都躲在巷子外,听到动静就全部涌出来了,小溜此时俩眼通红,再加上半边脸被血染红,活生生像一个失去理智的野兽,一步一步向前走去,混混们诧异地看着他们,本能地后退,小溜背着阿标走到一个老房子门前,解开衣服放下阿标,让阿标背靠着门,用衣服包住阿标的伤口,然后双手抓了土站起来面对二百多号人,抬头恶狠地瞪着他们并摆出了格斗式,这时混混中被架出一个人,小溜瞪着看发现是先前被打倒的混混头,不知他说了什么,另外一个看着像是大哥的人物骂了句:“操!” 周围的混混都吼着冲了上来,小溜等他们靠近就扔出手中的土,和最先冲上来的混混厮打起来,可能是吼叫声叫醒了阿标,阿标迷迷糊糊地看见刚才倒地的混混流了一滩血,他皱着眉头仔细看了看那个混混的脖子,然后慢慢地闭上了双眼,这次他是微笑着闭眼的。 小溜一脚踹开挡在阿标面前的混混,见阿标还是没有反应地靠在门上,瞬间就憋不住了,脸上就出现了俩条很明显的痕迹,小溜浑身紧绷着,肌肉在此刻特别的耀眼,小混混哪会放过任何一个进攻的机会,瞬间涌了上来,小溜闭上双眼,双手紧握,小混混已经快到跟前,小溜睁眼盯着眼前的混混,接着弯腰来了个横扫腿,靠着惯性甩出一个弧形,周围的土都被扫起来了,紧接着一跃而起用一记回旋踢击退了身边靠近的几个小混混,落地后打出一个右勾拳打倒最左边的小混混然后反手迅速地拍向右边的混混,但是无奈混混人数众多,打完一波又一波,小溜开始力不从心,动作越来越慢,最后心一横,大喊:“标哥!我来了,等我!”刚说完小臂的麻痹时间也过了,小溜硬扛着疼痛自杀式地冲了上去! 无奈以一敌不过百,很快就被放倒被群殴,小溜用左手护住头部,全身蜷缩成一团,侧躺在地上从众多脚的缝隙中看着阿标,从容地面对着殴打。 就在小溜彻底放弃抵抗面对死亡的时候,扶着混混头的一个黑衣男子面向大哥,用极快的速度扣住了他,将他反手扣在身后,并用一把黑金弯刃抵在大哥脖子前,黑衣男子对大哥说:“让你的人都撤回来,否则我取你狗命!” 大哥马上喊道:“都别动,退回来!” 这突如其来的变化让所有人措手不及,二百多号人都楞在原地,也停止了对小溜的殴打,小溜看着黑衣男子,但是双眼已经模糊什么都看不清,紧接着空中飞来四架武装直升机,古城内的房子里也不断出现武警和特警,他们以迅雷之势从各个房子里冲出,直升机上也滑下一个的飞虎小队,马上控制住场面,令混混们向墙角退去,小溜闭上眼摇了摇头,想在看清楚黑衣男子却发现黑衣男子莫名消失了,然后自己就被抬起来绑在升降绳上,小溜和阿标被吊上直升机抢救。 这一夜整个古城何其热闹,一辆接着一辆大巴将这些人送完监狱,很快就只剩下特警们在努力打扫着战场。 清晨,一缕阳光照在小溜脸上,小溜刚想用右手遮住眼,却发现右手打满了石膏动弹不得,小溜用左手吃力地支撑起自己,浑身酸痛的他靠在床头,观察了四周才得知是在医院,接着回想起发生了什么,为何会躺在医院。 小溜回想起好像昨天一般的一幕幕,他疯了似的跑出病房,强忍着伤痛,一出门看见面前一个移动床停在门前,移动床上躺着一个人,用白布遮着,小溜痴呆地看着移动床,一步一步接近,小溜把床推到走廊最里头,靠着窗边,小溜刚推走,一名护士就走了过来:“嗯?病床呢?怎么死者长脚跑了?” 小溜无声地哭泣着,走到窗边,小溜蹲下趴在窗台上,左手用力地一直敲打着墙壁,打累了就转过身坐在地上靠着墙看着移动床:“你个自大的傻B,平时不是很神气吗,不是什么都懂啊,你现在怎么这么安静?你凭什么这么安静,你他妈给我坐起来骂我啊!你........”说着嚎啕大哭,一个大男人在这撕心裂肺,路过的人都不知所措,还是有一两个走过来拍了拍他的肩膀说了声“节哀”,护士随着哭声找了过来,看到小溜推走了移动床,骂道:“喂!这是医院,是你能随便移动东西的地方吗,还有,安静点,什么场合不知道吗!”说着就要推走移动床,小溜一个箭步上去抢过移动床,用失去理智的眼神盯着护士,嘴里吐出:“别—动—我—兄—弟!” 护士被吓到了,颤抖地说道:“那你等一下用好了我就把他推到太平间了,你好了到前台叫我就行了....”说完头也不回就跑去了前台。 小溜看着移动床上的尸体:“标哥,我们说说话吧,你平时就爱叨叨,你现在....” 突然一名身穿便服的女警走了过来打断小溜:“溜队,304病房的先生让我告诉你,要哭就得回去哭去,别...别他妈在这哭。”这一句粗话竟让女警相当温柔地说出。 小溜没理她,接着对着移动床自言自语,女警又说了句:“溜队,那....要不去304看看?” 小溜吼道:“滚,别他妈烦我!” 女警一下子就生气了,转身就走,没走俩步,小溜好像意识到什么,掀开白布,然后追上女警,,女警回过头没好气地说:“怎么?不是不要烦你么?”刚才完全没有注意到,仔细一看才发现此人长得竟如此惊艳,眼前这个女警姣美的俏脸,高耸的酥胸和修长的身材,尽显少女的冷艳。她身穿蓝色衬衣和白色长裤,依然遮掩不了曼妙身材,高耸的酥胸将蓝色衬衣顶得鼓鼓涨涨的,白色的长裤包裹着浑圆修长的双腿,肌肤白皙细腻,浑身上下透着干净利落,粉面含威,飒爽英姿中透出成熟迷人的风韵。 小溜说着:“您刚才说的哪一间病房,对不起哈,刚才口气不太好!” “这就是你道歉的态度?”女警说。 “我命令你告诉我!既然你刚才叫我溜队,说明我级别还是比你高的!”小溜不要脸地说道。 女警鼓起腮帮子,生气得说道:“304!长官!” 小溜直接跑开,背对着喊了声:“谢谢!” 小溜跑到304病房外趴在门口看向里面,只见阿标正靠在床头喝着麦片,小溜一脚踹开房门跑进去喊道:“你他妈没死啊!” 阿标一口麦片喷了出来:“你小子哪根经又搭错了,有病吧!别吵,这还有人呢。” 小溜这才反应过来,病房里还有俩个穿着西装的人,西装男开始解释这个案件,他们俩都昏睡了一天一夜,现在是案发的第三天了,那天是扫黑组的收网之日,凑巧发生了案件,就被他们介入了,最后无奈向上级请求才得以让人全部撤退,这也是之前无法向他们说明的理由,他们此行是来道歉的,特别表示未能在前面及时营救感到抱歉,也是因为他们突然的出现不知所措,怕毁了大局所以一直按兵不动,他们解释完站起来敬了个礼并留下了一张名片,说扫黑组欠他们俩条命,以后要有难处,上刀山下火海在所不辞,说完并离开了。 他们走后阿标马上说:“都过去这么多天了,快下令搜查当天喝醉的人走进巷子里的所有人,并搜集他们家的所有钥匙,快去,不能在延误了!” 小溜马上走到门口打了几通电话又走了进来,阿标示意他坐下,小溜说:“来吧,开始你的表演。” 俩人不约而同地笑了起来,阿标说:“我先跟你说个故事,有个货车司机喝完酒回家,途中与人发生矛盾产生口角,进而发展成打斗,打斗途中,一人被割破喉咙身亡,他也许只是打了一拳,就朝被害人喉咙上一挥,受害人就倒下了。”随着阿标的讲述,小溜的脸色变了。阿标叹了口气继续说:“那日你也是拳头一挥,小混混就倒下了,你手里攥着的就是一把车钥匙,那日我闭眼前看到了那个混混,我仔细一想,瞬间就都明白了,钥匙细长尖利短小,有一定的杀伤力,与被害人的伤口相符。” 不一会儿,侦察组和抓捕组就传来了消息,周杰已经抓捕归案,并对自己的罪行供认不讳,钥匙上也提取到了死者的表皮组织和血迹,阿标对小溜说:“他应该算是正当防卫,在当时的情况下也不算过失杀人,在这方明你跟进一下,别判重了,还有一件事,刚才啊,不知道是哪位神仙在门口......”阿标还未说完,小溜急忙说:“啊,那什么,你伤这么重多休息俩天,我去跟进,嗯,对,啊那啥,我去忙去了,有缘再见。”说完就灰头土脸地跑出了病房。 阿标看着他离去笑着嘀咕着:“呵呵,这臭小子。” 阿标慢慢地躺下拿出手机输入了什么就盖上被子笑着睡着了,一旁的手机屏幕上显示着“还剩9件,开启倒计时!” 这一扫黑行动使古城多处遭到严重破坏,警员足足花了一周才打扫完现场,混混他们也经过了半个月的流程最终走进了监狱,小溜的石膏也取了下来,做了几天的恢复训练后,就穿着训练服,戴上军用格斗手套,走进监狱,对狱警说:“把为首的那几个拉到空旷一点的审讯室,我有几个疑点要问一下,特别是那个老大。” 狱警说:“溜队,留点神,太惨了我不好交代。” 小溜点点头便走向审讯室,:“敢伤了标哥,呵!” 警员们打扫好古城后便回去复命了,撤走后,一个熟悉的眼神再次出现在古城,那双眼睛再次出现。 一位身穿西装,戴着眼睛的年轻有为的企业家拿起了小溜落在现场的箱子,他推了推眼镜,走出了古城....... 天涯在线书库《www.tianyabook.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