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涯在线书库《www.tianyabook.com》 《民国之黄金时代》 梦回 是非成败转头空,青山依旧在,几度夕阳红。 你相信平行世界吗?你希望另一个你是怎么样的呢?这是一个发生在另一个世界的故事。 “编辑,你看看我写的诗吧,给我个机会,我的诗集一经出版肯定能大卖的,给个机会吧,编辑!”,宋度夕拿着一叠诗稿放到编辑的桌上并诚恳的请求道。 “你看看你写的是啥,我不想做一只翱翔的雄鹰 只愿做个能窥探你窗户的夜莺。这是啥狗屁不通的东西,洗洗睡吧,随便找个人都比你强。”编辑拿着诗稿抖了抖,说完后将诗稿丢到了桌子旁的垃圾桶里,然后推门出去了。 宋度夕目送编辑的离去,然后默默的弯腰捡起垃圾桶里的诗稿。 其实虽然编辑这样,但是宋度夕并没有生气,因为他知道现在诗歌没什么市场,中国的诗随着海子的卧轨早已消逝了。而且如果没有编辑每月给的一千块的稿费,他早就去追随海子去了。 在走出学校前,宋度夕一直都是别人家的孩子的型。从小立志做一个诗人的宋度夕学习刻苦,专研写作,在学校里是有名的才子。可是出来学校这个象牙塔,宋度夕便遭受了社会的毒打,文人骚客那是那么好当的,做着一诗成名的他发现根本没有人欣赏他。 他的父母也不理解他,明明是名牌大学的文学院毕业生,舍弃了令人艳羡的编辑工作,选择成为空有头衔的诗人。 出了出版社的宋度夕叹了一口气。果然,在美好的梦终究是梦。不管你做着多么甜的美梦,现实总会狠狠一巴掌将你打醒。 宋度夕摸了摸空空的口袋,无奈的叹了一口气,默默的往回家的路走去。在路过一个十字路口的时候,低着头走路的宋度夕听间一声小心,抬头一看。只见一辆汽车正飞速的行驶,而在它面前有一个被吓着了小女孩。 小女孩明显被这情形吓住了,只呆呆的看着向她冲来的汽车,眼里满是恐惧, 宋度夕先是叹了一口气,骂了一声;“妈的!”,然后着小女孩跑去。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他将小女孩紧紧地抱在怀里。 一股巨大的力量从他的腰部传来,还没有感到疼痛,只觉眼前一黑,宋度夕就晕了过去。 宋度夕迷迷糊糊间感觉嘴里有东西,本能的吞了一口,可是苦涩的味道让他瞬间呛了呛。还没来得及睁开眼睛,就听到一个脚步声从旁边跑远,一边跑还一边喊到:“老爷,少爷醒了,少爷醒了”。听声音是个正在变声期的十五六岁的男孩。 宋度夕慢慢睁开眼睛,入眼的是白纱的蚊帐,蚊帐顶上是木制的顶,在环顾四周,只见自己躺在一张木床上,在一家古色古香的屋子里,从洞开的门里窜出来的阳光刺得他眼睛疼,一串泪珠就流了下来。 宋度夕慢慢挣扎着坐起来,晃了晃晕晕的脑袋。一道声影挡住了门口的光,因为逆着光的原因,看不起来人的脸。人影快步走到屋子里,站在床的边上。此时宋度夕才有了机会打量了下来人。他穿着一声泥黄色的大褂,带着黑色的毡帽,两撇八字胡让他显得有些严厉。 宋度夕经过了片刻诧异,开口道:“你是谁?” 我是傻子? “老爷,大夫来了”,一个小厮带着一个挎着黑箱子的人走了进来,听声音是刚才跑出去的那个男孩。 “方大夫,你来得正好,快来检查检查,我儿子怎么,他竟然不认识我了”八字胡男子焦急的对挎着箱子的男人说到。 男人将箱子放在桌子上,快步走到床边,抓住宋度夕的手,把起了脉。宋度夕本想反抗,可一想到在这陌生的环境里,还是先看看情况再说吧,便任由方大夫去了。 方大夫举起一根手指在宋度夕的眼前晃了晃,问道:“这是什么?” “一”宋度夕回答到。 “错了,这是手指。”方大夫收起了手。起身走到八字胡男子身边,笑着说道:“恭喜宋先生,令郎已经无恙了”。 “可是他怎么会不认得我。”八字胡诧异道。 方大夫打开箱子,拿出纸笔,边写边说:“宋先生,令郎因为落水受惊,可能得了失魂症。我开个安神得方子,吃几副调理下身子,就没事了。” “失魂症,我儿子成傻子了,不可能的,大夫,不可能的是不是……”八字胡男子抓住方大夫的受焦急得说道。 方大夫不紧不慢的把方子递给小厮,并对八字胡说:“宋先生,冷静,通过我的观察,令郎只是没了记忆,并没有变成傻子。” “那就好,那就好,对不住了,方大夫,刚刚我失礼了”八字胡男子一边对方大夫赔礼,一边吩咐小厮说:“阿炳,去账房支10块银元”。 不一会,小厮把10个银元给了八字胡男子,男子将银元放道了大夫手里,说道:“辛苦了,方大夫。多的权当赔罪了。” 方大夫把银元往袖子里一放,拱手道:“那就多谢宋先生了。”,说完挎着箱子往外走去。 “阿炳,照看好少爷,我去送送方先生。” 宋度夕看这小孩,说到:“你是叫阿炳对吗,过来给我说说这是那。” 阿炳看到少爷招呼自己了,急忙的赶到床边站着,“少爷,这是你家呀!” “我家……”宋度夕想到,自己不是为救小女孩被车撞了吗?自己如果没死的话,应该是在医院啊,怎么会在这个鬼地方。他隐隐想到了点东西,急促的问道:“今年是那一年?” “丁巳年,少爷!” “我说的是阳历,你知道阳历吗?” “哦……,不知道”,阿炳慢慢答道。 宋度夕差点一口血喷出来,不知道你哦什么,我一口盐汽水喷死你。揉了揉被气的发疼的胸口。 阿炳见少爷揉胸口,以为少爷怎么了,焦急的说:“少爷,你怎么了,要不要去叫大夫。” “不用了,我没事。最近有没有比较大的事。” “前几天,听很多人说有个叫蔡原培担任燕京大学校长,其他的就没了。” 宋度夕一听这个消息,脸上一喜。自己果然是穿越了,还是穿越到了民国,想到自己可以见到那些文化名人,甚至跟他们称兄道弟,脸上的笑容收都收不住。一想想自己随随便便拿出个发明,这些民国人不得称头就拜,飞机、坦克,哪一样不是无敌,当时候称霸全球,想怎样就怎样,哈哈哈…… 阿炳看着傻笑的少爷暗暗想到,少爷果然成了傻子,傻子不会传染吧,默默的往边上移了几步。 退婚?拿钱来 我穿越回民国了,这就是王大锤的升职加薪,当上总经理,迎娶白富美,走上人生巅峰的快乐吧。三妻四妾,万恶的旧社会,额哈哈哈,想想就想笑,不行,我是天之子,得镇定,不行了,忍不住了。 “阿炳,你快给少爷我,我的前身,额不,我生病前是啥样的人。少爷我不会忘了你的。”宋度夕激动的说。 听了宋度夕的话,阿炳更加肯定少爷成了傻子了。“少爷,你好好的休息吧!”,说完转身跑了,嗯少爷成了傻子,以后要离他远点了。 “……”,呆在原地的宋度夕一脸错愕,怎么好好阿炳就跑了,我还是不是少爷啊。别人家的穿越不是皇帝就是王爷,各种金手指逆天无敌,怎么我穿越了,连个仆人都搞不定。 不气,气坏了,难受的是自己。亚圣说:“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嗯,对。一定是有大好的事情在等着我,一定的。难道有七个老婆等着我…… 早晨的阳光奋力的从云层的禁锢里挣脱出来,洒在宋度夕的身上。 才吃过早饭的宋度夕让阿炳搬了一张躺椅放在自家的院子里,他往椅子上一躺,又拿了一把蒲扇细细摇晃,活像六七十岁的老大爷。 结果几天的时间,宋度夕已经过了穿越的亢奋期了,乖乖的向现实地下了他那高傲的头颅。现在的他只恨自己为什么不好好读书,不说造出***这种无敌武器,也要会造枪啊,可是自己连玻璃都不会烧。垃圾穿越者。 幸好自己穿越在富贵之家,不然得饿死。果然还是资本家得生活安逸呀。想到这,宋度夕得意得摇了摇蒲扇。 在这今天里,宋度夕基本搞清楚了自己前身得状况。他穿越在一个名字也叫宋度夕的十八岁少年身上,少年是北京大学的学生。此次与同学出游,不知道怎么的就坠湖了,便宜了宋度夕借了人家的身份。 他家在北京城里有一座酒楼,一家钟表店,还有一家成衣坊。算不上大富大贵之家,可在这北京城里也是小有名气的。因为他家姓宋,是四大家族宋家的旁系,虽说早以不来往,可是名义在这,谁不得给个面。 虽说他家算的上富贵人家,可他爹却是出了名得扣,就这四进得院子,那是一般小康人家得规格,家里就养了个厨娘,她还兼着打理家里的伙计。也就他爹心疼他,给他配了个书童,也就是阿炳。 说起他爹,也是个痴情的人了,换做旁人早是三妻四妾,可他爹自从他娘难产死后,就一心用在儿子身上。 所以呀,虽然他在一个有钱人家,可一点也不像是有钱人家的公子哥。不大的院子,不多的人,也正和了宋度夕的心意。人少了,少露点马脚。 宋度夕在悠闲的摇着蒲扇,闭目养神。 “不好了,少爷,不好了”,还未看见人影,阿炳的声音便传了过来,伴着着急促的脚步声。 宋度夕不急不忙的做起来,“啥不好了,少爷我不是好好的坐在这么,别着急,慢慢说,啥事有少爷在呢。” 阿炳喘了几口气,说:“少爷,崔家来退婚来了,他们知道少爷成傻子了,这可怎么办。” 宋度夕气的用蒲扇敲了敲阿炳的头,气急的说:“什么傻子,少爷我是失忆,失忆懂不懂,都跟你说多少遍了,你个棒槌。不急,且待少爷去谈谈究竟。”说完往主屋走去,那是会客的地方。 “崔西,我家可是给了2万银元彩礼的,怎么能如此轻易就退婚。” “宋文,今天这婚你退也得退,不退也得退,你儿子已经把东西都忘了,废了呀,你难道要我女儿嫁给个傻子吗?我女儿是女子师范大学的高才生,怎么能嫁给个啥子。”一个身穿黑色大褂的早年男人指着宋度夕道。 宋文,也就是宋度夕的老爹,大怒道:“崔西,你休要编排我儿子,我儿只是忘记了些东西,如何就成傻子了。你可不要忘了,当年是谁助你在这北平立下脚步的。今日你攀上了陈家,想将你女儿送给陈秋做二夫人,也由得你,可你怎能如此编排我儿子。” “宋文,我说的难道不是事实吗?你儿子得了失魂症可是事实。” “你,崔西,算我当年瞎了眼,你给我滚。” “你把婚书给我,我就走。不然休怪我将你儿得了失魂症之事闹得人尽皆知。” 宋度夕扶住了被气的不轻的宋文,轻声对宋文说到:“爹,别生气,这婚退了就是,你儿我才高八斗,玉树临风,还怕找不到媳妇吗,我来给他们谈。” 宋度夕将宋文扶到椅子上坐下,然后转身对崔西说到:“崔西,别说我不给你机会,要退婚可以,把当年我家给的10万银元的彩礼还回来,我立马把婚书给你。” 崔西急道:“给出的东西,哪有要回来的道理,赶快把婚书给我。” “10万银元换婚书,随你干不干,再说那2万银元可是给的彩礼,如今婚都要退了,你还要贪小爷的钱吗?” “我现在上那给你拿2万银元去,你把婚书给我,我过几天给你钱,如何。” “不急,阿炳拿纸笔来”宋度夕先对阿炳吩咐道,然后对崔西说:“我都为你想好了,签字画押,婚书带着,如何。” 崔西看这钱留不住了,只得答应下来,在纸上签字画押,拿着婚书走了。 “爹,如何,一张纸换2万银元。” “那可是婚姻大事,你2万元就麦了。”宋文咬牙道。 “不然呢,爹,你看就这样得人家,娶进来还得了,幸好他们退婚,不然以后可得出大乱子。” 宋文叹了一口气道:“也是。” “爹,能不能跟你商量个事。”宋度夕献媚得对宋文说到。 “啥事,说” “这2万元能不能给我。” “你拿这么大得一笔钱干嘛。” “这不是,我把啥都忘了,我不是想在大学旁买个屋子,好好学习吗?” 宋文本来就宠儿子,对儿子的理由也不深究,想着儿子也大了,该有些钱去应酬了。也就同意了。 有房了 1917年的北平虽然几经磨难,曾经的天子脚下,现在虽显落魄,但历史的痕迹显出了别样的韵味。 上身穿着白T恤,下身穿着黑色修身直筒裤的宋度夕带着阿炳在北平的街上随意的逛着。 宋度夕的衣服是自己设计的,现代都市培养起来的审美的他怎么愿意穿着大褂,所以他就随便画了下简单的衣服,让自家的制衣坊去制作。 本来他想搞条牛仔裤穿的,可是他发现居然没有牛仔裤的面料,就随便搞了条裤子将就。 一身现代装的宋度夕穿行在古色古香的街道上,像是两个时空的碰撞。 “少爷,咋不是去看房的吗?这么走,啥时候才到啊。” “急个啥,你说你急个啥。皇帝不急,太监急。爷好不容易出来一次,当然的好好逛逛了。” “少爷,你别乱说,你这话,当前些年得诛九族。这燕京城都看了几十年了,还有啥意思。” “唉,这你就不懂了,一日不见如隔三秋,我这都在家躺多久了,可不得好好逛逛。” “是,是,是,你是少爷,听你的。可怜我这脚,你是得罪了谁,竟遭受如此磨难。” 看了看天色,也不由得加快了脚步,不再走走瞧瞧。可惜现在的燕京还没有电车,黄包车他又不能坐,看着人像牲畜一样拉车,他没能力去改变,但叫他去坐,他是不忍心的。不然坐在电车上,吹着风,看着燕京城,也是别有一番滋味啊。 街上的人不多,三三两两的走着,多是穿着粗布衣服的青年男子。不时穿过一辆黄包车,刷的一下,跑的飞快,像是后面有什么在追赶似的。 “少爷,到了,就是哪栋。”阿炳指着一个双层的小洋楼说到。 宋度夕抬头看了眼楼,见惯了现在建筑的他并不觉得这洋楼有什么好的,只是图他的方便罢了。 房中介早就在门前站着了,见了宋度夕主仆两人,连忙小跑了过来,冲宋度夕拱手道:“鄙人马三,见过宋少爷”又对阿炳道:“见过小哥”。 “今个由小的带宋少爷看房,要说这房子,那可是洋大人的房子,里面尽是西方的东西,正和着宋少爷这先进知识分子的身份。” 宋度夕皱了皱眉头,国人这遇到洋人矮半截的现象真让人高兴不起来。可在这样一个年代,却又无可奈何。 宋度夕看了看洋楼的内部,还不错,各种设施都有,连抽水马桶都有,挺不错的。又离着北平大学不远,倒是正和着自己的意愿。 “马三啊,这房子不错,作价几何啊?” “八千现大洋,咋样,宋少爷” “三啊,你不会坑爷吧。” “哎哟,瞧你说的,宋少爷,谁敢坑你呀,这楼它值这价啊。” “三,房子呢,我是真想要,但这价钱便宜点嘛,现在这燕京城,想买这楼的,又能买得起的除了我,没别人啦。” 经过几番的讨价还价,最终以六千现大洋买了这楼。拎包入住。 终于有个自由的地了,习惯了自由的宋度夕在家里被管的死死的,又怕被瞧出不对来,所以这久都安安静静,不敢做啥出格的事来。 搬了家的宋度夕已经在新家练了几天的字了。苦逼的宋度夕写字时才发现他根本不会写繁体字,所以这几日躲在家里练字。不然堂堂的大学生居然不会写字,这不坐实了傻子称号了吗? 还好他以前也是文学工作者,写的一手好字。不然在现在的北平真是要被瞧不起的啊。 看着自己写的字,宋度夕边看边点头,我写的字真特么的好看,又到了吃饭的时辰了。“阿炳,饭送过来了吗?” “来了,正要叫你吃饭呢。” 宋度夕洗洗手,吃饭去了。 “阿炳,叫你找的报社,找到了没。” 阿炳把一张报纸给你宋度夕,“少爷,这家如何。同文报,受白话的冲击,入不敷出,老板想卖了回乡养老。” 宋度夕看了看报纸质量,点点头,“倒是满足我的要求,老板要多少钱?” “一万二” 宋度夕想着所剩不多的钱,咬咬牙道:“买了,有舍才有得,我不信小爷还能玩不转小小得报社。” 其实在宋度夕拿到两万大洋得时候,就想着要买报社了。张爱玲说过,出名要趁早。他的梦想是当诗人,当大文人。在信息时代,诗歌,传统文学已经没落,他一直感叹生不逢时。 现在来到了这个时代,当然要过过大师的瘾了。还有什么比拥有自己的报纸社更好的方法吗?只有报纸卖得好,自己很快就能出名。 一想到自己的诗、文章引领着时代的风潮,自己要成为鲁迅、胡适那样的大文豪。宋度夕就激动不已。 办报社多好啊,既能帮自己出名,又能赚钱。自己老爹虽然是富豪,但碍于自己穿越者的身份,一直花他的钱也有点隔阂。 “少爷,你可得好好学习,你请得假就快过了,到时候如果啥都不会,可是会被退学得。老爷让我好好督促你学习,他要知道你不学习,还乱花钱,不得打断我的脚。” “不怕,就算你断了脚,少爷也不会嫌弃你的。哈哈哈” 有着现代人思维的宋度夕把阿炳当成朋友相处,才十几岁的阿炳也还没有形成固定的观念,也习惯了宋度夕的玩笑。 阿炳觉得跟少爷相处好轻松,不想其他人那样压抑。与宋度夕的相处,阿炳第一次感受到了尊重、平等,那是发自内心的,是人生来的平等。即使是他的玩笑也不会让自己受到冒犯。 阿炳作为宋度夕的书童,也见识过那些文质彬彬的人,他们做什么都得讲礼,对自己也不曾懈怠。但他看的出来,那些人眼里得不屑,他们对他不落礼数,只是碍于他们的身份,但他从心眼里瞧不起他。 “少爷,你就好好读书吧,报社的事我去做。”阿炳对着宋度夕的调笑不做反应。 “也好,少爷我落得清闲。你知道我钱放哪,要得时候自己拿。我睡觉去了。”,说完,宋度夕起身往楼上走去。 阿炳一直注视着宋度夕得背影。 狗血的第一步 宋度夕从床上起来,就感到两只胳膊又酸又疼,都练了几天了,还是没有适应,这毛笔写字就是费力呀。 宋度夕才穿好衣服,门就被打开了,阿炳端着一盆温水就进来了,自顾的将盆放在架子上。“少爷,洗脸了,吃饭了。” 宋度夕满脸无奈的说道:“不是说以后这端茶送水的活,我自己干就行嘛。” “你是少爷嘛,我也想有人伺候,只是没那个名罢了。”阿炳调笑道。 宋度夕走过来踹了一下阿炳的屁股,“人生而平等,怎么想着要别人伺候。人啊,可以穷,可以卖力气,但不能卖尊严、卖人格。你要记住,你是人,我也是人,我们在作为人上是平等的,知道民主不……” 阿炳咧嘴一笑,“知道个屁,你是少爷,你才这么说。” 宋度夕洗完了脸,边用毛巾擦手边道:“阿炳,相信吧,苦难的日子终将过去,美好的日子就要来临。阿炳啊,活得旧一点吧,你会看到那样的日子的。” “我还是睡觉来的快点。” “咋这么油嘴滑舌了。” “少爷,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呀。” “哟,还会用典了。” 吃过早饭的宋度夕回屋拿出稿纸摊开。既然要办报业,就要考虑报纸的销量,有什么比小说更吸引人的。君不见查良镛靠小说带动报纸销量,办报业,成集团。现在把时间提前几十年,必然引起风潮。 宋度夕虽然就是个扑街写手,但在充斥着各种狗血剧的现代,宋度夕也是饱经磨历。如今中国文坛正值改革创新之际,白话文普遍被大众接受。 宋度夕想了好久才想好写什么题材,现代剧情。把读者都扩进来,才能保证报纸的销量。而且小说在报纸上连载,培养一堆读者,才能帮助报社立住脚跟。 其实宋度夕为了混口饭吃,也在编辑的指导下写过几本网络文学,可是传统路子出生的他,哪里知道知道网文的残酷,不出所料的扑的死死的,一点水花都不起的那种。可在这时代,人们哪见过这么多的套路,随随便便一个狗血剧情还不让人们感动的落泪。 立志要做大师的宋度夕是拒绝抄袭的,抄袭是不可能抄袭的,除非办法。 花了一早上,宋度夕才写好设定。青梅竹马的公子和小姐正值情窦初开的年纪,本该安美和乐,哪知一夜间家破人亡。小姐被大帅纳为小妾,公子在大帅手下当兵。为了报仇,公子委曲求全,断绝与小姐的情谊,一心讨好大帅。 而小姐以为公子变了,在公子面前与大帅恩爱,刺激公子。 公子一步步的往上爬,成为大帅的心腹,最终架空大帅,手刃仇人。在这个过程中公子娶了大帅的女儿,生儿育女。报仇后,小姐终于明白了公子这么多年来的痛苦,可自己已经不能回到过去了,一尺红绫,一身嫁衣,小姐驾鹤西去。 公子抱着小姐的尸体,流下这几十年来从未流过的泪。下令屠掉大帅府,鸡犬不留。 我们最终都活成了当初最讨厌的模样。 宋度夕看着自己的设定,大纲,细纲,满意的笑了。看看,小人物的成长史,热血复仇,青梅竹马。这狗血剧情,不信不能火。 夕阳从行道树的封锁里撒下几缕光辉,许是偏僻的愿意,街上除了宋度夕一行人,竟然空无一人。前几日让阿炳找的报社,找到了。今日宋度夕与阿炳一同来看看。 宋度夕与阿炳走到一立着“同文报”牌子的小楼前,宋度夕停下来打量了下环境,点点头。 阿炳走上前去对接待的小厮说:“叫你们老板出来,我们少爷要买了这里。” “哟哟,小阿炳豪气了呀”宋度夕在后面皱皱眉头,拍了阿炳一下。然后对小厮说道:“小哥,我弟弟不会说话,请见谅。请你跟老板说一声,就是我想要接手这个报馆。” 本来满脸不悦的小厮听了宋度夕的话,点点头就找老板去了。 见小厮离开,宋度夕立即对阿炳道:“阿炳,待人须得平和,不能卑躬屈膝,更不要盛气凌人,知不知道。罚你今晚不能吃饭。” 看见宋度夕不悦,阿炳也知道自己触了少爷的霉头,低着头不敢说话。 “我知道你不以为意,但终有一日你会明白的。” “是哪位爷要买小的报馆。” 宋度夕听间声音回头一看,只见小厮领着一个身穿西服的中年男人正走过来。不得不说,西服穿在这男人身上相当违和。 “爷,这里不宜谈话,去办公室谈吧。”男人穿着西服,却一幅下人的样子,显得多么卑微,低到了尘埃里,显然饱经世界的磨砺。 “好,老板带路吧。” “爷贵姓?” “免贵姓宋,也不要叫我爷了,叫我小宋就好。” “那能叫小宋呀,叫宋公子吧。到了。坐。” “李老板留过洋?” 李明听了微微低下头,“在日本待了一久。不谈了,还是说说报馆的事吧。”,显然李明并不愿意谈论留学经历。 “我们报馆虽然销量不高,但设备齐全,印出的报纸质量那是杠杠的,要不是我因为我经营不善,是不会如此惨淡的。宋公子,我有个不情之请,报馆卖给你,能不能不辞退报馆里的人,他们都是专业的人,是我连累了他们。” “留人不是问题,报馆我也很喜欢,可是作价几何呀?” “一万二,一子不能少。还得把我拖欠的员工工资给了。” “好。” 一番交割后,报馆的主人就成了宋度夕了。 “李老板,可否留下来做我的经理呀。我们二人还在读书,没有时间管理报馆,所以恳请李老板留下俩。” “宋公子是花钱买开心吗,这报馆就是在我手里才这样惨淡,宋公子不怕吗?” “我可不是那些钱多的发慌的阔少爷,我当然有法子让报馆起死回生了。只要你按我的规章来。” 宋度夕抿抿嘴,可曾听过标题党,小爷的法子多的很呢。 报纸初出版 新时代,新气象。宋度夕考虑了好久才想好报社的新名字,文汇报。取万载好文,汇与一报的意思。 宋度夕打算将报纸分为四个版块。 第一个版块是时事新闻。新闻是报纸的本业,宋度夕可不会放弃它,毕竟大多数人买报纸就是为了了解新闻,少了这部分,人们连买报纸的欲望了。 第二个版块是外国思想和境况。宋度夕希望通过报纸传播西方的先进的思想文化,让更多的人了解西方,了解西方人也并不是那么强大,他们也有他们的弱处。也会指出其中的弊端。宋度夕想改变国人对外国列强的卑躬屈膝的现状,帮助民族树立自信。 宋度夕也明白一份报纸实际并不会起多大的用处,但哪怕改变了一个人,宋度夕觉得也是值得的。 第三个版块宋度夕想做成狗血新闻。什么大帅的小妾与人私通了,什么著名文人又被老婆打了等等。反正就是靠些噱头来吸引读者。不管在什么时候,吃瓜群众都是一个大群体。 最后一个版块就是宋度夕觊觎厚望的小说。连载小说才能黏住读者,才能保证报纸的销量,才能令报馆起死回生。 宋度夕将整理好的设计连着自己写的小说,《孤儿》的前几章,一起交给阿炳,让阿炳送去给李明,让它按自己规划好的设计做。 阿炳离开后,宋度夕一个人躺在二楼的阳台,想着自己买了报社,开了员工工资,只剩下了100银元,够普通人家一辈子花销的钱,在自己这才几天就没了,要是报纸起不来,那自己就只能做一名光荣得啃老族了。 其实宋度夕虽然在阿炳他们面前表现得一副掌握之中的模样,但他还是有些忐忑的,毕竟几十年前的套路在这个时代也有可能会水土不服的。 燕京城里的一处小洋楼里。 一个西装革履的中年人拿着一份报纸细看,不时点头。办这份报纸的人一定是个饱学之士,报纸上的西洋思想挺像样的。 看了一会,男人把报纸放在茶几上,转身吩咐下人道:“以后就订这份报纸吧。我上班去了,一会儿记得叫小姐吃饭。” …… 一个十几岁的小女孩,穿着西洋的裙子,一双小皮鞋哒哒的踩着地板,甩着马尾,从楼梯上小跑下来。一下子坐到餐桌旁的椅子上。 “福伯,我爸又上班去了?” “是的,小姐,等等,我给你拿早餐去。” 小女孩坐在椅子上无聊的四处张望,突然一个东西引了小女孩的注意,她伸手一拿,是刚刚中年男人放下的报纸。 小女孩左翻翻,右翻翻,突然一个题目引起了她的注意,《孤儿》,她母亲早逝,父亲又因为工作繁忙不能经常陪伴她,所以她常常称自己是孤儿,她也对这类的东西比较敏感。恰巧这篇文章就如此吸引了这个小女孩。 小女孩看着文中的青梅竹马的爱情,两小无猜的两人,小女孩看的入了迷。哪个少年不钟情,哪个少女不怀春。小女孩正值豆蔻年华,也是追求爱情的年纪,自然而然的被吸引。 “小姐,吃饭了。”管家阿福将早餐摆好,看见呆住的小姐喊道。 小女孩被声音惊醒,看了眼阿福,转身边跑上楼边道:“福伯,早餐我就不吃了。” 阿福看着进屋的小姐的背影叹了口气。 小女孩跑进了自己的屋子,先将房门锁好,然后拿起电话打给了自己的好朋友,有好看的故事怎么能不一起分享呢。“阿珍啊,告诉你,我发现一篇很好看的小说,是在一份叫文汇报的报纸上连载的。可好看了。” 电话那头传来悦耳的声音,“你不会骗我吧,报纸上刊登的不都是新闻吗?,什么时候还有小说了?” “真的,我怎么会骗你呢,你快去找来看看,可好看了。” 小女孩接连给好几个朋友推荐了这个小说后,趴在床上,想着隔壁男中的哪个帅气的男孩,我们间是不是也会发生这么美的爱情故事呢。 怀春的少女想到这脸颊微微发红。 这样的故事在不小的燕京城里还有很多。 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 原同文报馆,现在改名为文汇的报馆里。 今天是文汇报第一次发行的时间,一大早,宋度夕和阿炳吃过早饭后来到报馆,经过了一天的焦急的等待,成败在此一举。 “统计出来了,我们的报纸卖出12021张,好呀。” 一片“好呀”之声络绎不绝,经过了同文报的惨淡,突然面对大火的文汇报,众人好像都不会说话了。 宋度夕听到了数据后也松了一口气,成功了。他大声喊道:“安静,我知道大家很高兴,但我要告诉大家,这不算什么,我们要做一流的报纸,我们要让人听到我们报社都不由得竖起大拇指,说一声‘牛’……我宣布,全体员工每人奖励一块银元。” 为员工打完了气,宋度夕到办公室安排李明工作。 “今后几天,我们的报纸销量会呈现爆炸式增长,你一定得管理好。严格管控报纸质量,多存货,不要怕卖不出去,一定要称乘胜追击,拿下市场。” “放心,老板,我已经准备好了。一定不会出事的。” “我是相信你的,虽然你少了经商的头脑,但干事还是不错的。” “是呀,在我手里办不下去的同文报,在老板手里摇身一变成了文汇报,一下这么多销量,老板真是厉害呀。” “不要拍我马屁了,好好学着,以后报社还得靠你呀。对了,记得一会把我的稿费结了,就按千字3元算吧。一定要记得啊,爷还要靠这钱吃晚饭呢。” “我这就去算。” 等出了文汇馆,阿炳不解的问道:“少爷,报馆都是你的,怎么还要稿费啊,这不是多此一举吗?” 宋度夕微微一笑,“做生意一定得有规矩,无规矩不成方圆。只有按规矩来,生意才能做大。作为老板,我立下规矩,写稿就有钱。作为撰稿人,我该有钱,所以我拿了。规矩定下了,就得守。” 有秩序,才有发展。 鸿门宴 宋度夕趴在书桌上睡觉,他的假期已经过去了。 西装革履的教师在讲台上滔滔不绝的讲着,下面的学生气质高扬,在这时代的变革期,青年,特别是有文化的青年有着强烈的责任感,学习气氛非常浓烈。 混杂在众学子里的宋度夕就像白纸上的黑点那样明显。果不其然,讲台上的老师满脸怒意道:“那位同学,你是不是觉得我讲得很差?” 正在睡觉的宋度夕还没有听到,他的同桌立马推了推他的手才惊醒了他。被惊醒的宋度夕一脸茫然的转头看了看同桌。 “同学,看这,你是觉得我讲得是催眠曲吗?”老师像即将爆发的火山一样。 反应过来的宋度夕立马道:“怎么会呢?是老师讲得太好了,我刚刚是陶醉在老师的讲课里了。” “是吗,那你上去把黑板上的题给我解出来,哼” 宋度夕走上讲台,拿起粉笔刷刷的写着,不一会就把题给解出来了。 “以后睡觉别发出声音,影响其他同学”老师无奈道。 面对同学们崇拜的目光,宋度夕表面平静,其实内心窃喜,幸好小爷的数学知识还没忘。唉,无形装逼,最为致命。 以前的宋度夕的在北平大学里毫不起眼,要不是他爹捐了一万银元,他也进不了北平大学,可是今日的风头一下子让他在学校出了名。但人怕出名猪怕壮,他就这样被人给恨上了。 陈秋是陈家直系的少爷,虽然是妾生子,但对比常人也是天之骄子。崔西悔婚因为陈秋看上了他的女儿崔茵茵,崔西想依靠女儿和陈家攀上关系。 因为宋度夕是宋家的旁系,而且靠钱进的大学,所以陈秋一直瞧不起宋度夕。今日,宋度夕出来风头,同班的陈秋就记恨上了。但他已经25岁了,早已不是愣头青样的年纪,他想到了这周日,他姐姐要举办的宴会。说是宴会其实就是前些年的诗会一样的,一堆人谈古论今,品评文章。 他姐姐是这北平有名的才女,交友广泛,当时候大半北平的有名气的青年文人都会来参加。陈秋想到宋度夕在这样的聚会里一定丑样百出,丢尽脸面,到时候自己在好好的帮他宣传宣传,保管让他宋度夕在北平混不下去。 噗一下课,陈秋就按耐不住,走到宋度夕的书桌前,“宋度夕,周日我姐在家举行文会,以文会友,你敢不敢来参加,不过,我想就你这种半吊子肯定是不敢来的。”,怕宋度夕不敢去,陈秋还用上了激将法。 “你是谁?”宋度夕抬头撇了撇陈秋。 “你不认识我,看来你的失魂症的事是真的了,我叫陈秋。” “哦,就是那个捡破鞋的啊。” “你,那是人家看不上你,你就说你敢不敢来吧?” 宋度夕一看这人,就知道来者不善。现在知道他是陈秋就越发的肯定周日的文会就是鸿门宴了。可这鸿门宴是对陈秋来说的,宋度夕觉得并没有什么可怕的,反正陈秋不至于在文会上叫人殴打自己吧,文会嘛,就是关于文学的咯,自己可是高等教育的文科生,除非他们谈论文言文,不然自己的近代文学可不是白学的呀。 所以这文会对自己来说并没有什么害怕的,而且立志成为大师的人,怎么能不见识下文化圈子的人呢。毕竟太太们的客厅可是如此的令人向往。 宋度夕微微一笑,“我去。” 见宋度夕进了自己的圈套,陈秋压下心里的欣喜,平静的转身走了。 时间总在上课的时间里流的很慢,一刻一刻,过了好久好久,仍旧是一刻。 发生了刚才的事,宋度夕可不敢再在课堂上睡觉了,而且他也睡够了,刚才只是在家里待太久了,不适应。接下来的课堂宋度夕也听了一些,其实这时的课堂更以后的课区别也不是很大。 同样的令人欢喜不来。 好不容易熬到了午休,宋度夕跟随大家一起来到食堂。这食堂搞得像外边的馆子一样,大堂里摆上一张张的桌子,学生打了饭就自己坐下来吃。 宋度夕往打饭处一看,顿时后悔拒绝了阿炳送饭的行为。这是什么饭,稀的可以照出人影的粥,配上几个窝窝头,就是学生的一顿午饭了。 宋度夕端着饭找了一处空桌坐下来,面对如此吃食实在下不了嘴。其实食堂是专门为那些贫寒子弟准备的,像宋度夕这种公子哥要么家里送饭,要么三三两两的在外边的餐馆里解决。 富人和穷人并没有什么根本上的区别,大家都是两只肩膀抗一个脑袋,但生活的现状却是天差地别,于是人的等级就划分出来了。 作为富人子弟的宋度夕因为其父的抠门,导致他与其他富人子弟格格不入,又与贫寒学生间有巨大的鸿沟。所以平日里的宋度夕形单影只,像是一道影子一样。 勉强把粥喝下,窝窝头实在是吃不下去。宋度夕将窝窝头丢到渍水桶里,一回头就被一个学生堵住了。 “同学,吃不下就不要拿,你知道全国有多少人死于饥荒吗,作为先进知识分子,我希望你不要做出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的事来。” “同学,我实在吃不下,只能……”宋度夕有些尴尬的道。 “吃不下就可以浪费吗?一丝一饭当思来之不易,你的书都读到了去了。” 宋度夕微微摇头,转身走了,不在理会背后的话语。 最烦圣母婊了,遇到这样的人最好的办法就是敬而远之,与这样的人讲道理不比教狗认字轻松多少。只有经过社会狠狠地毒打之后,这样的人才会改变。 下午的课依然索然无味,宋度夕感觉自己好似经历了几个轮回。别人上课都在认真学习,只有宋度夕是在混日子,他丝毫没有学习的欲望。也许该去听听大师的课。 宋度夕看着周围的同学,有很多的学生身上打着补丁。在如此著名的学府里仍旧有那么多的贫寒子弟,可想而知,推广到全国该有多少的穷学生。等自己有钱了,一定要帮助下穷学生。 一国之根本在于教育。 招作者 宋度夕想了想,觉得该为这些贫苦学生做点什么。 他拿了一张纸摆在桌子上,奋笔疾书,不一会收起东西,拿起纸到学校的公示栏前,将纸贴了上去,就回家了。 第二日,早晨。 宋度夕来到北平大学的公示栏,只见公示栏前聚集了一堆人,在叽叽喳喳的讨论着什么。宋度夕靠近前去,仔细一听。 “原来写通俗小说这么赚钱。居然千字三元,热卖后还能涨到签字五元。” “是呀。” “我们要不要去试试。” …… 宋度夕向前走去,只见公示栏的纸上写着——吾闻北平大学群英荟萃,才子济济,鄙人报馆新进开业,纳贤举能,望广大学子前来投稿,不限题材,一经采用,必有厚筹。 其下列有小说《复仇》稿费,连载一周,凡2万字,以千字5元记,共记100银元。 地址:柳叶胡同83号,汇文报。 正是昨日宋度夕写的告示,他希望以此充实他的报馆的作品,也能帮助一些贫困的小说解决生计,他打算只要这些学生写得不是不堪入目,都尽量给他一点稿费,哪怕不在报纸上刊登。 这是一举两得的好事,看眼下的情景很多学生都心动了,毕竟写文章就能赚这么多的钱,谁不向往。人人都幻想着一书成名,扬名立万,迎娶白富美,走上人生巅峰。 突然,一伙人挤了进来。为首的人喊道:“这是谁贴的,学校的公示栏怎么能贴这些腌臜之物。学校是学习的场所,不该有无关学习的东西。谁贴的,有胆子的站出来。” 宋度夕见此,向前走去,说到:“我。” 那人看了看宋度夕道:“又是你,昨日你浪费粮食是你个人之事,我饶了你。可今日你张贴的东西却影响了其他人,我必不能轻饶你。” 宋度夕白了那人一眼,“你是谁?” 那人一脸骄傲的说道:“功业,告诉他,我是谁。” 那人旁边的一个跟班说道:“他是我们学生自治委员会的委员何足道,他可是我们北平大学有名的才子,在校外也是小有名气,是我们贫寒学子的代表。” “既然是贫寒学生代表,又怎么会禁止学生赚钱。”宋度夕反问道。 “我们是国家的未来,是民族的希望。我们当前的任务是学习,以期有一日可报效祖国,而不该想着赚钱,耽误学习。”何足道一脸正义的说到。 “我给各位将一个故事吧。此前有一个樵夫去山上砍柴,路过一个桥的时候一不不小心,斧子掉到河里去了。他非常伤心,因为他没有斧子砍不了柴了。 他的哭声惊动了河神,河神决定帮帮他,河神说:‘小伙子,别哭了,我帮你捞斧子吧。’。第一次河神拿了一把金斧子问道:‘小伙子,这是你丢的斧子吗?’,樵夫摇摇头说:‘不是,我丢的是一把铁斧子。’。 第二次,河神拿了一把银斧子问:‘这把呢?’,樵夫还是摇摇头说:‘我丢的是一把铁斧子’。 第三次,河神拿了一把铁斧子问:‘是这把吗?’,樵夫一看,是一把铁斧子,连忙点头道:‘是的,这就是我丢的那把铁斧子。’ 河神将铁斧子给了樵夫,樵夫心满意足的砍柴去了。 后来呀,樵夫的铁斧子坏了,樵夫没有钱去修,于是他饿死了。 这个故事告诉我们两个启示,一是机会给你,你不抓住,活该你死;二是,做人莫装逼,装逼遭雷劈。” 何足道明白宋度夕是在指桑骂槐,怪自己阻止学生去投稿。脸色一变,厉声道:“我一定上告老师,将你这种害群之马踢出学校。” “来啊,谁不踢谁是孙子。”其实宋度夕根本就不想上学,经历过现代教育的摧残的宋度夕怎么可能喜欢在上一次学嘛。只是自己老爹花了大笔的钱,将自己送到大学读书,要是知道自己退学,不得气死。何足道的威胁刚好可以让自己跟老爹有个交代。 宋度夕真的希望何足道可以把自己踢出学校,自己有报馆的钱作为支撑。如果不上学的话,每天写写文章,尝尝美食,在出去撩撩美女,这样的生活,想想就开心。 何足道见奈何不了宋度夕,便冷哼一声,将公示栏上的告示撕掉,带着他的跟班气冲冲的走了。 见何足道走了,宋度夕转身面向众人道:“各位,想必大家对刚刚的告示很感兴趣。大家也知道告示是我贴的,所以有什么疑惑尽管问吧。我会尽量帮大家解答。” “写小说是不是真的能赚这么多钱啊?” “这看个人的能力,如果你写的小说深受大众喜爱,是能赚钱的。” “如果我写的好了,可以要求加稿费吗?” …… 果然是一群扑街,想当初自己也以为写小说这么容易,做着一书成名的美梦。哪知道才动手,就写不下去了。有了一个想法,觉得一定能火,然后名字想半天,好不容易写好了名字。开头这么写,是用倒叙呢,还是插叙,那样更牛逼点。接下来的问题一大堆。 看着踊跃的学生,宋度夕露出了满意的笑容,这么多学生总有几个能写出来吧,培养几个门徒。让他们把我的名号吹出去,君不见孔子三千弟子直接成圣人。 文人相轻,也互相吹捧,那个大家没有几个小迷弟在后边鼓吹。 解决完学生们的疑惑之后,宋度夕就去上课去了。他并没有暴露出是《复仇》的作者的事情,因为他写的时候用的笔名是苏生,苏生与书生同音,也有欣欣向荣之意,寓意新生。 宋度夕趴在自己的课桌上,并没有睡觉,只是无聊的发呆。人们常说温故而知新,可是宋度夕一看尽是些学过的内容,就没了兴致,果然这就是大师与凡人的区别吧。 经过一周的发展,汇文报基本稳住了市场,要想有更进一步的发展,就必需要添加一些新的东西,比如诗歌集,大家散文。 自己要不要写一本思想作品呢?怎样才能快速成名,哎,大师之路,任重道 天涯在线书库《www.tianyabook.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