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涯在线书库《www.tianyabook.com》 《鬼瓦巫帝》 未修大道玉体不宁 未修大道 玉体不宁 子煜见九凤言辞闪烁,神情也不似洒脱,但此时她有意隐瞒,估计追问也是没有结果,倒不如将眼前这位公子收为己用,便继续赞誉“欺花公子偏偏少年,就是妖也是好妖。倒真的像是哪位仙家呢!” “哎呦呦,你们巫族的人就不要这般假惺惺了,我倒是说呢,听说巫族自那次天魔大战,丧失了两位祖巫后,便一蹶不振了,隐世在~~??”欺花正说着,突然停下来,好奇的问子煜“你们避世隐居在何处?” “呵呵,欺花仙家说笑了,我们不是什么巫族,我就是这孽摇山那侧~”说着,子煜伸出手朝一个方向指着,继续言道“大概就是这个方向吧,我们住在一个常年多雪的冰城,我们族人重祭祀倒是有点像你说的巫术了。”提到祭祀,子煜的眼神瞬间暗淡下来,祭祀对他来说承载了太多,因为祭祀子煜失去的更多,想到这里,子煜不由低头长叹。 “呵呵呵~~不承认就算了,巫族的人都是没有元神不入轮回的人,你倒是说说,你是如何当过孽摇山的攻心迷障的?”欺花仍旧不依不饶的追问。期间还不让欣赏自己袖长的手指,完全沉浸在自己的美貌中,不可自拔。 一旁跳高攀爬,采花觅果的九凤注意到了欺花的自我陶醉,心中似是经历了十恶之事一般,那白眼翻得,似乎眼珠子都转了一整个圈。就在二人你来我往话语之间,天性顽略的九凤,灵光一动,假意摘花,退到子煜身后,正欲悄然离开。 “我是她带来的!”子煜正经说道,扭头却看到正想溜走的九凤,一把拽住,“你这孩子~~一刻不消停。”九凤也不知为何,见到子煜自己就无法施展巫力。不然以往常的性子,子煜早就成了腹中食物。 “孩子?哈哈哈”欺花更是狂笑起来,“今天真是太有意思了,许久没见这样无知的巫人了,她是孩子?兄弟莫不要被她稚嫩的颜面蒙骗了,这是鬼车们惯用的驻颜巫术,她都能摄取神女的执念,至少也是战巫级别的鬼车了。” 此时九凤被子煜扯住,离去不得,又无法对子煜施展巫术,正是烦闷不已,耳边欺花还在喋喋不休,神情阴鹜的言道“一朵花精得意什么?不就是修得时间久一些,看你样子,长得竟是女人神态,恶心至极。” “你你你~~”欺花被九凤猖獗的言辞气的七窍生烟,怒目圆睁,到底是桐树花精,即使生起起来,也是这般柔媚怜人,子煜都忍不住多看一眼,正是这一眼竟然看到欺花悄悄捻起手指要对着九凤施法,九凤的性格本就好战,何况此时心情正是愤懑,铆足了劲想要迎战。 “哎呀呀呀,你这孩子真是不省心,瞎说什么呢?”子煜又将九凤往后拉了一些,紧紧护在身后。九凤虽然极不情愿,奈何自己对着子煜就是施展不了半分巫术,气的小脸通红,直翻白眼。 欺花也非是真要与九凤二人计较一番,只是虚张声势罢了,见子煜有意调和,便成了子煜这个人情,收起法力,悠悠然说道“我才不和你这鬼畜一般见识。这位兄弟,看你仪容清俊,身姿伟岸,目光如炬,你~~”欺花上前一步,惊得子煜慌忙后退一步,还不忘将九凤护在身后。欺花意识到自己的失礼,赶忙站定言道“我是好奇,你若是寻常人类,怎么能在孽摇山的攻心迷障之下还能这般清醒自然,这迷障只攻心,但凡有一丝心思,就会被迷障所累,你却可以安然无恙,当真是奇人?!我欺花在这里十几万年了,第一次见这奇景。” 早已十分不耐烦的九凤,还是挣开了子煜的牵扯,对着欺花讥讽“所以别看你年纪大,还不是见识短浅,世间之大,非你所想~~” 说话间,九凤已经退出数米之远,竟然惊喜的发现,只要距离子煜数米便可恢复了巫力,九凤再也抑制不住的欣喜,一跃腾起,一双硕大的羽翅伸展开来,通红中带着赤金,光泽夺目,九凤得意的展翅腾飞,子煜和欺花看的呆在原地。之见九凤朝着数米开外的欺花和子煜鄙弃道“两个**烦,一个刚才人初次见面差点让我葬身海底,另一个娘里娘气,屁话精,本战巫才没空陪你们玩了。”待子煜和欺花回过神来,九凤早已经不见踪迹。 “告辞,后会有期。”子煜匆忙拜别欺花,便要去寻九凤,数万年来,欺花在这里修行,不曾离开,如今来了这样两个有意思的人儿,欺花又怎能轻易放过,何况欺花对眼前的二人很是好奇,一双眉眼轻轻一抬,亦疾步追随而去。 偌大的孽摇山,奇珍异兽遍布,但大多是一些修为不精的小妖,见到突然闯入的外人,本来也是充满新奇,都争相上前想要戏谑一番,但看到紧跟在那人身后的桐树花精欺花,也只能悻悻躲在远处。 寻了一圈,仍不见半分九凤的身影,子煜有些不安的徘徊在原地,目光却仍旧没有松懈分毫,不断在密林里搜寻。 “兄弟,你听我说,她是上古神兽,日行千里,性情暴虐乖张不寻也罢,真的是个害人精,她们都没有元神,如同走兽一般,修行全靠摄食小孩骨血,这个小丫头可不是你能对付的了的,还知道去吸食神女的执念,提前了足足十万年的修为,不然以她的年岁,还得修行十万八万年才能成为战巫。”跟在子煜后面的欺花自言自语般的说了这许多话来,却不见子煜应和一声,欺花有些恼怒“你也是个怪人,明明有心啊,却能不受我们孽摇山攻心迷障的侵扰,不是战巫就是人皇。快说,你是谁?”欺花一刻不停的追问,只见子煜突然神情严肃的站定,一双剑眉星目似乎发现了什么,直勾勾盯着密林深处,果见林子里有丝丝红光隐隐乍现,子煜嘴角一挑,钻入密林,欺花紧随其后。 “果然是你!”子煜从后面一把抓住九凤的羽翅,不想却被九凤回手掏完美的挣脱过去。 “你怎得如此阴魂不散?”九凤郁闷不已道“老和我过不去。”“你也知道我的目的。快将青女的执念吐出来~”子煜也是丝毫不隐瞒。欺花看好戏般的神情望着面前的二人。 “不可能,和你实话说,我已经和这执念合二为一,放了执念,等于放弃我的修行,你觉得可能吗?”话语间,九凤又欲逃走,无奈,遇到子煜,自己的巫力是分毫也显现不出。气的九凤放声尖叫,惊起周围飞鸟一片,扑簌簌四处乱飞。 欺花满脸不悦的侧过头去,眼神瞥着九凤“别浪费力气了,你没发现啊,他就是你的克星,你身体里的执念是他的爱人所化的,不管你到哪里,只要这个执念想要被子煜找到,子煜兄就能找到你的。” 世上的事,又有几个是能够说得清道的明,世人皆说放不下苦,放下又何尝不苦~~ 九凤急纵身又要逃走,被子煜反手一抓,还是只能待在远处~~~ 九凤恼羞成怒,拉过子煜的胳膊就是狠狠一口,子煜的胳膊上霎时渗出斑驳血迹~~~ 惊得欺花瞪大了双眼~~ 子煜任凭九凤发泄,并无闪躲之意,也许~~谁也说不清,子煜眼里,九凤的愤懑许是青女执念的本意~~~~~ 命运扑朔开始寻根 子煜由着九凤顽略任性,并无半分气恼之意,许是觉得自己亏欠青女许多,如今既然青女的执念隐藏在九凤体内,九凤在子煜眼里便是半个青女一般,任凭九凤怎的胡闹,心中仍觉愧疚不已。待九凤觉得有些疲惫,随意的仰面躺在地上,眼神黯淡地看着浩渺苍穹,没人知道此时九凤内心在揣度什么,只有欺花在一旁戏谑着,而此时的九凤竟一反常态的没有回怼,倒让欺花有些不习惯,悄然观察着小九凤。 子煜拖着自己淌血的胳膊,走向不远处一条潺潺的溪边,就在低头轻扶这凌冽泉水的瞬间,注意到了自己胸前的火型印记,子煜不曾记得自己身上还有这样一个胎记,这又是何事的事呢?子煜百思不得其解。干脆一跃跳入溪中,用力冲刷那个火型印记,却发现,被泉水浸染过后,火型印记反而较之前更为清晰有型。 不远处的欺花看到子煜的反常举动,多心的以为子煜就想不开想要寻了短见,紧忙施展巫术,将子煜拉回岸边,同时使用空间幻术已经到了溪边,与此同时也注意到了子煜胸前的火型印记~ 这一眼,欺花原本担忧的表情变的凝重恐惧起来,刚刚站稳的子煜也注意到了欺花的反映,又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这枚火型印记,问道“欺花,你可是知道了什么?我这火型印记究竟是何物?” 只见欺花神情严峻的说道“听说上古时期的祖巫们乃是盘古天父肉身所化,乃是不死不灭之神,巫界众所周知,巫族之人自己的肉身就是最上乘法器,因此巫族之人便想到了残杀同类中修为级别高的巫人来达到瞬间提高自己战斗力以及修为的事情。一时之间,巫族之界乌烟瘴气,人人自危。 ”,子煜正欲倾耳聆听,却见欺花神情又开始黯淡神伤,便抢先问道“后来呢?这和我的印记有什么关联吗?” “我怀疑,当年火巫祝融与水巫共工妄大战于不周山,四大部洲皆以为他们双双战死,如今~~”欺花目光下移,盯着子煜胸前的印记,晌久说道“如今看来,火神兴许没有战死,他的一丝执念潜伏在你的体内,如今不知为何得以乍现罢了。” “什么?”子煜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欺花,一开始见面就说自己的巫族之人,如今更说巫界祖巫的执念也在自己身上,怕他是在这偌大偏远的孽摇山无聊久了,拿自己打趣吧, 想到这里,子煜不免有些郁闷,不由长舒一口气。 这下子可激恼了欺花,硬是要从从数十万年前那场不周山大战讲起~~子煜随意的敷衍着~二人朝着九凤这边走来。 这边的九凤早已将此前二人的对话偷听的一字不差,心中便开始盘算起子煜的那颗心来,若真如欺花所言,自己吃了子煜的这颗心,修巫之道便是直接到了九重道无涯状态了,成为巫帝指日可待。 这时见了子煜二人朝这边走来,赶忙上前殷勤的迎接起来,看着子煜臂膊上被自己残忍撕咬的伤口,假意伤心难过起来,无辜的小脸上一张小嘴轻轻撇了下来,满是星辰的杏眼中几行热泪适时滑落,此情此景看的我见犹怜。恍惚之间子煜仿佛看到了青女的丝丝身影,不忍的将九凤揽入怀中,轻声抚慰。倒是欺花看的透彻明了,恶狠狠瞪着九凤,却并未言语。 子煜所不完全相信欺花所言,但见欺花方才焦急解释的神情,便对火型印记之事半信半疑起来,为了弄清事情的原委,子煜决定先回冰城,打探自己身世的由来,只知道自己一开始被义父收养,义父从未过多提及自己的身世,甚至自己在哪儿被义父所遇到,也并未听到提及。这一切如今配合这火型印记来看,确实十分蹊跷。 子煜扶着九凤的肩膀柔声问道“小九凤,你可愿随我先回邙山村?” “嗯嗯”九凤乖巧的点头。 欺花见状,慌忙抢言“我也去~~”见子煜和九凤有些疑惑的看着自己,欺花继续说道“我有巫力可以保护你~们,并且我知道你的意思,你想寻你的根,这个事也许你还有很多需要我的地方呢。嗯嗯,对对对 ,又需要我的地方。” 九凤没好气的瞥了一眼欺花,碎碎念道“屁话精还是麻烦精。” 子煜觉得欺花所言有些道理,便应允下来,扭头对着九凤说道“小九凤,你能带我飞回去吗?” 九凤有些失落怅然的回道“恐怕不行,靠近你我的巫力便减弱了很多,之前来时乃是我刚刚摄入神女的执念尚在婴变期间,我们的身体在婴变之时若是感受了危险便会呈现最强的巫力。~~” “这~~~欺花你呢?”子煜转而问欺花。 “我才不带这死鸟,况且你如今不是人皇就是巫帝的身份,我只是一届小巫,承受不了你的气韵~~~” “哈哈哈,你就是学艺不精,只能有些皮毛,飞跃这若水河岂能是你这小巫可以做到的。”九凤闻言,得意的嘲讽起欺花来。 “这样可如何是好~~我们~~只能造船了,那这里可有工具?”子煜无奈的看着眼前的两位巫妖,一度有些怀疑他们的巫术,好歹都是几万年修巫的巫妖,如今还不如自己一届凡人~~便摇头叹气向前方走去。 九凤屁颠颠跟在后面,寸步不离,紧紧拉着子煜的衣襟,如今这乖巧样子子煜倒有些不习惯,几次加快步伐,更是悄悄拉回衣襟,都被厚颜无耻的九凤又暴力的扯到手里,几番较量下来,子煜虽是无奈,便也就有着九凤了。 欺花也紧紧跟在二人后面,不断说着自己还是可以变出各类造船工具的,试图挽回一些自己万年巫妖的颜面~~每每都却被子煜和九凤因为扯不扯衣角的较量打断。欺花只能又急又气的跟在二人身后,亦步亦趋~~ 在若水边空旷的原野上,三人齐齐盯着欺花变换出的工具,以及收集的木料,三人都犯了难,面面面相觑起来,这真要开始造起船来,欺花和九凤都只会使用巫术,但是欺花巫术浅薄,造的船儿几次都是刚入河就不明原因的消失了,还有九凤倒是巫力更为强大,可如今九凤靠近子煜就无法使用巫术~这可如何是好~~ 看着眼前,虽是男子却身形柔弱,扶风摆柳的欺花,还有喜战好斗却一脸稚嫩童颜的九凤,子煜略显嫌弃的叹了口气,默默蹲下~~拿起斧头走进密林。 惊险若水各怀鬼胎 顶着炙热的日头,子煜足足忙活了一晌午,终于一艘勉强可以航行的船只呈现眼前,甩了甩额头上豆大的汗珠,子煜谨慎的检查着船只的每一部分,以确保航行的安全可靠,此时在一旁休憩的欺花袅袅婷婷的走上前来,赞誉道“真不愧是人皇在世,这技术真不赖。” 子煜得意的笑笑并没回答。 小九凤毫不客气的抢先站到船内,随意找了一处坐下喊道,“来推吧~行不行要进到河里才知道呢?马屁精。” “你这鬼车,人如其名,鬼弃人嫌”欺花很是看不惯九凤这种毫无桀骜不驯的样子,好歹也是战巫级别的巫妖,还生就这般可爱喜人的娇俏样子,真是不知道她小小年纪为何性格这是般暴虐阴鹜,欺花忍不住细细打量起九凤,心中实在觉得配不上战巫的威名,更白瞎了这一副好皮囊,应该只有自己这般绝世美貌与这般柔和的性情才匹配的上战巫之名。想到这里,欺花先是鄙弃的对着九凤翻了一个白眼,继而沉醉在自己的白日梦里许久不可自拔。 见此情形,欺花更不能让自己被九凤比了下去,便一把将俯身在船边正欲发力的子煜拉开,得意的说道“我的巫力虽不能带你穿越若水河,借点南风将船推进河里还是绰绰有余的。”说吧,轻轻挥动衣袖,顷刻间,果然南风大作,顺势欺花携了子煜,借力南风跳至船上,而此时小船也开始缓缓移动,向若水河进发,三人心事各异的站在行进的小船上,子煜忧心忡忡的望着前方陷入沉思,他不知道未来等待自己的会是什么?邙山村,纵然那里有太多不想见的人,以及不想忆起的事,但是心中的疑惑就像此刻胸前的火型印记一般,烧灼着自己的内心,无法熄灭甚至停下探寻的脚步。小船已经行驶在浩渺的若水河上,欺花慌乱地在整理自己被南风吹凌乱的发丝和衣摆,全然没有注意到小九凤方才悄悄动的手脚,九凤早已发现,她的巫力并未尽失,只是在自己想要伤害子煜之时巫力才会失效,想来应该是腹中的那股执念还在拼尽最后一丝气力在呵护她的情郎。小九凤哪里懂得这是为何,有些厌弃的看着眼前的子煜,上上下下左左右右看了好几遍,依旧是看不出他有什么值钱之处,唯一,难道那位神女也想要那颗裹藏在子煜体内的~心么?如今大家也算有了共同的目标,却为何还要阻拦呢?九凤十分不解,当然也不想去了解。 此时的九凤看着子煜忍不住吐出舌头舔了舔嘴唇,真是可惜啊?要说这若水河也不是一般的河流,在上古时期和不周山一起是人界,巫界,天界的互通的重要地方,不知为何不周山倒了以后,天界便斩断了这河与天界的连接,如今仅仅是联系了巫界与人界的往来罢了,但人族天资聪颖,占据了四部洲大部分区域,繁衍生息,一派欣荣模样,反倒是巫界在少了两位祖巫后变的一蹶不振,既不能与天族抗衡,亦不能和人族制衡,又经历了惨绝人寰的内部争斗,巫人已经所剩无几,纷纷退至孽摇山苟延残喘至今,仍有少数巫人心有不甘便靠着自己的巫术混迹人族之间,竟也谋的了一席之地。 而这若水河当年正是目睹了巫界的内乱,尸横遍野,整条若水河被巫人的血水浸染足足经历了数万年才得以净化为如今这番清澈的样子,别看它日间清澈明亮,到了夜间甚是恐怖,众所周知,巫人的肉身就是上好的法器,因巫族之人皆没有元神,即便死了也不入轮回,不腐不灭,如今这许多的肉身埋身河底,这若水河也便不再等同于寻常河流,夜间时常会看到许多身影来。 而巫族相传的禁术巫妖可以靠吸食天族神女的执念,亦或是人族至纯至净的童男童女的魂魄来修出元神的做法,引得众多巫妖蠢蠢欲动,人皇便求了天道圣人在若水河下了禁咒,寻常巫妖走不出这若水河,寻常的人族也找不到若水河的存在。 天色渐暗,若水河的阴森恐怖预见明显,子煜微微正身靠近九凤坐着,问道“你怕吗?” “你是在开玩笑嘛?”欺花走过来打趣道“最吓人的就在你身边。” “屁话精,你是不是想去河底陪他们呀?”九凤鼓着腮帮子,恶狠狠的咒道“就算没有巫力,我也一样把你扔下去。” 欺花正要辩驳,忽然觉得有什么东西爬到了自己的脚上,大惊失色,跳起速速躲在子煜身后。 “船儿何时开始漏水了?”夜已深,三人都全然没有注意到船儿已经漏水,这可如何是好? 子煜紧紧将九凤护在身后,九凤倒是不情愿的闪躲了几下,无奈小船地方窄小,也并不能真正闪躲开来,反倒是欺花一个劲往子煜这边靠来,等子煜想制止已经为时已晚,果不其然,小船因为失衡倾覆了,三人跌落水中,好在欺花本身就是桐树花精,归属巫界,又身形消瘦,很快便爬上残破的小船,倒是子煜沉沉浮浮,看上去很是狼狈危险,欺花见状,便全力施展巫术催动破败的小船向子煜靠近。 可是子煜却迟迟不肯爬上残骸,他还在四处搜寻落水的九凤,原来,九凤已经沉入河底,任凭欺花呼喊,子煜仍旧不肯放弃,多次潜伏河中探寻,都是无疾而终,最终体力不支,便由着欺花将自己拖到船儿的残骸之上。 子煜懊恼自责,冲着河里不断张望,若不是欺花拦着,怕是又已经潜入河内。 “你拼命救她干什么?” “她体内还有青女,况且她还是孩子,我怎么放任不管。” “你见过一万多岁的孩子吗?她怎么会放弃自己的生命将神女的执念放出来呢?” “她若死了,青女便是一同去了不是吗?再也回不来了。” “你怎么这般执迷不悟,一个执念,入不了轮回了,如今又被九凤吸食了去,你又能如何?跟善亦善,随恶亦恶。” “那我更不能放弃九凤,青女这般善良定能引得小九凤向善。九凤就是青女轮回。” 正在二人争论不休之际,一个身影从两人身旁闪过,瞬间,一切静止下来~~~望着阴鹜静谧,偌大的若水河~欺花,子煜有种不祥的预感~ 此时,欺花才意识到,方才子煜浮于河中,竟然可以全身而退,黑夜里,透过子煜浸湿的衣衫,欺花再次注意到了子煜胸前的印记,也许他就是天道圣人说的那个自己等待数万年要守护的人~~ 扑朔迷离缥缈世界 自那黑影一闪而过,欺花和子煜便多了几分谨慎,无奈子煜心中又实在担忧九凤的安危,即便觉得此刻身边恐怕已经危机四伏,依旧不愿听从欺花的建议而先行离开,悄摸摸俯下身来,黑暗的夜里深邃地若水河中飘渺着无数双诡异的眼睛,尽管这些眼睛的主人都有着一颗不安分的心,但是对倒映在河中的这个人影却是敬而远之,子煜已经顾不得恐惧,来不及多想,只是对着深不见底的若水河轻声呼唤着九凤的名字,然而~并没有一丝丝回应。 倒是欺花仍旧惦记那一闪而过的黑影,有那么一瞬间,欺花觉得那个身影会不会就是九凤?但是很快欺花就推翻了自己的想法,也是,此时的九凤还是一个豆蔻女子,身形那样瘦小,与方才的黑影有天大的差别,定然不会是九凤,到底也同属巫妖,欺花虽不是很喜欢九凤,却也不想九凤有何变故,左顾右盼之后,欺花也俯身对着河中轻唤九凤。 就在二人正欲放弃之际,一个熟悉的身影闪现在子煜眼中,正是九凤,这若水河不同别的河,夜晚是漆黑一片,反问因为河底有许多巫人的肉身,而每一只巫人的肉身上都有一双深邃的眼睛,密密麻麻,也就折射了出幽暗的光线,显得阴森吓人,此时这瘆人的光线之下,九凤娇小的身体,火红的衣衫便十分抢眼,静静地沉在河底,她似乎被什么束缚住了,任凭子煜欺花如何呼喊都毫无反应,欺花心想,以九凤战巫的身份和能力不至于掉入若水河就不能自救,便有所疑虑,只是子煜发自肺腑的焦急,趁着欺花大意疏忽之际,纵身跃入河中,尽管这些逝去的巫人不敢近身子煜,但深邃的若水河确确实实冰凉刺骨,子煜在河中哆哆嗦嗦。 破船上的欺花担心不已,生怕子煜命丧于此,他身上的秘密还没有任何头绪,怎能葬身于此呢? 欺花想到这里便心一狠,一咬牙也纵身跃入河中,协助子煜,二人觉得潜入河中已经很深,可不知为何,九凤近在咫尺,却又觉得远在天边,任凭二人怎么潜游。就是无法到达九凤身边。 子煜渐渐体力不支起来,欺花见状,便先携了子煜浮上水面,出来周围不见那条破败的小船,隐约还觉得周围不似相视。 “不好”,欺花惊叫“我们进了缥缈世界。” “缥缈世界是个什么世界?”子煜虽是不解的问道,可他也觉察到方才的不对劲,以及如今周围的环境,似乎不是孽摇山了,这河~~确确实实是若水河,可这河怎么不对劲呢? 子煜浮在水中,上下起伏,体力已经透支,摇摇欲坠。欺花见状赶忙用力摇晃子煜,急急言道“千万不要睡了,不然我们就要困在这缥缈世界了。” “我~~我~~~冷”欺花看到子煜已经有些眼神涣散迷离,身体也在不停的抖动,嘴唇惨白,便一把将子煜揽入怀中,将自己变成一根浮木,让子煜可以躺在浮木上,就这样,一双长着眼睛,还有四肢的浮木载着一个几近昏睡的男子随意飘在河中。 欺花不断的唤着子煜的名字,生怕子煜一睡不想,这其中欺花百思不得其解,怎么二人就进了缥缈世界来呢? 传闻缥缈世界是存在于巫、人、天三界外的虚拟世界,之所以被称为缥缈世界,则是因为,此世界只存在传闻中,虚无缥缈,来去无痕,不知道怎么进来,当然便不知道怎么才能出去,因此只能永世呆在这里,循环往复找出路,直到累的身竭而亡~~~ 这可是需要下弥生咒才可以的,是谁呢?谁对我们下了这惨绝人寰的弥生咒呢?难道是那个黑衣人,欺花仔细回想今次事件发生的整个来龙去脉,只有黑衣人这一个异常,这黑衣人是谁呢? 正想着,欺花的目光注意到了躺在自己身上的子煜,他的胸前,那个红色的火型印记,在子煜惨白的皮肤映衬下,红的像血,欺花更加认定了子煜就是那个自己该守护的人,愈加觉得要救子煜走出这缥缈世界。 突然,欺花回想起来,在船上时?没错,原来是九凤,是她对自己和子煜下了这弥生咒,弥生咒利用的就是人的执念,九凤知道子煜看到自己遇险,定会不顾一切前来营救,而欺花也不会独留子煜不管。真是阴险恶毒! 欺花越想越气愤,我们带你如此这般情深意切,而九凤你却对我们这般如此情断义绝,真真是让人寒心。 走出这缥缈世界的出口就是那条破船了,破船在哪里?破船? 欺花慌乱又惊喜的四处搜寻那条破败的小船,静谧的湖面干干净净,除了自己这一根木头,别的连一片树叶也没有。 这可怎么办呢? 眼看子煜就要虚脱,欺花即懊恼又无力,气的拿手直拍打自己,“木船?木船?你在哪里呀?木~~~木头?!对呀!”欺花恍然大悟,战巫的能力果然非同寻常,这个小九凤虽然是在气人,但是确实天赋过人。要不是自己阅历深些,今日真真是要葬送在这小女娃的手里了。欺花苦笑道“果然非池中之物啊,九头凤凰的聪敏果然无人能及。” 只见在欺花将自己幻化成了破船的瞬间,二人出了缥缈世界。 “哈哈哈哈~”小九凤看到欺花狼狈的样子,站在真正的破船顶上狂笑不已“你也不笨啊,既然可以破我的巫术。小看你了。” “你~你真是~~最毒妇人心啊。”欺花终于可以幻化成那个帅气美貌的男子了,将子煜扶上破船,自己也站定,质问九凤“你知道他为了救你差点丧命吗?” 看欺花说的严肃认真,九凤瞟了一眼身旁奄奄一息的子煜,内心微微一颤。 “愚蠢,妄想逞能救我,还不是为了那个执念罢了。虚伪做作。”说罢,还是抬手对着子煜额头一点,子煜的气色立刻发生了改变。 “呀,你你你~~”欺花看的目瞪口呆,这小小的九凤巫力确实了得,虽然为人十分惹人厌弃,但巫术确实技艺超群~难怪小小年纪就可升级为战巫,如今看来,那股神女的执念,也不见得,算是九凤沾了她的光,也或是九凤成全了那位神女。 “你发什么呆?”九凤没好气的说道“你的主人快死了,你还不不贡献点?” “贡献什么?”欺花不解的问道; “你的花蜜可以救他,给他吃点他就不至于毙命了的。” “咳咳~~”子煜渐渐清醒~。 误闯大荒得遇青蔓 子煜神志恍恍惚惚,眼神依旧迷离,意识神游之际却仍旧不忘九凤的安危,声声唤着“九凤,我要救九凤~” “神经,自己这样子还救我。”小九凤鄙视的瞥了一眼子煜。欺花忍不住冷言道“缥缈世界怎么来的,你最清楚~枉费子煜还一心想救你,他还真是愚蠢。” “是我又怎样?”九凤挑衅回道“我们九头凤凰乃是上古神兽,我是这世间最后一只九头凤凰,万年间我独活于世,早已习惯,哼~你们这般愚蠢,怎配与我为友。” 就在二人激烈争辩之际,子煜双拳微握,轻声呢喃“九凤就是青儿存在的最后机会,我定不会放弃救九凤。”因为实在虚弱,子煜说的含含糊糊,九凤二人并未听清,待欺花想再细细追问时,子煜已经在此昏睡过去。 “你看亏他还要救你。”欺花怒言“他是天道圣人遵我守护的人,乃未来的人皇,你若在想伤他,我定不饶你。” “就他还人皇?再说你凭什么不饶我,我已经修得战巫,你一个小小巫妖这般蛮横的吗?”九凤看似轻描淡写的说着,可身体的每一寸细胞,每一个表情都写满了嫌弃不屑的表情。 “我一个小小巫妖,却能破你的缥缈世界,你这般聪慧,想必也会细思一二的吧。”欺花呵呵一笑,不慌不忙的回应道。 彼时被欺花破了自己那缥缈世界之时,九凤确实震惊过,没想到一个小小巫妖竟有这般鬼才,除了三千年前的战巫后土,欺花确实是唯一一个参破自己缥缈世界的巫妖,如今竟敢这般挑衅自己想必是有些来头。九凤也不是不识时务的巫者,心中便想就让那子煜再多活两天吧,于是嘴角轻轻一撇笑道“那你可要护好了他,别再给我机会了。” 说话间,九凤已经展开双翅,蓄势待发,表情可憎,欺花见状,慌忙将子煜速速扶起护在怀中“你这鬼娃,休得猖狂”,九凤狂笑着振臂一呼,就在这瞬间,刚刚恢复平静的若水河便掀起滔天巨浪,昏冥之中,不辨方位,不明所以,吉凶未料,三人连带破船摇摇晃晃破浪疾驰,须臾间,便到了一处河岸边,此时,东方苍穹也渐渐明朗起来,身后的若水河已不见了昨夜间的阴森恐怖,河水潺潺,反倒有些祥和之气。惊魂未定的欺花,踉跄着扶起倒在河中的子煜。 “这是哪里?”子煜气若游丝的问道“九凤呢?”还未等欺花张口回答,九凤不知从哪里冒了出来,眨巴着眼睛盯着子煜,小脸上满是欣喜回道“我在这,哥哥。” 欺花和子煜闻言,倏而愣在原地,甚是不解地看着九凤,少时,子煜试探地问道“九凤?” “哥哥,你怎么了?”只见九凤眉目含笑,娇嗲的望着子煜。 “你又要干什么?”欺花怒嗔道“又起的什么鬼心思?” “什么?你生的这般好看,怎么说话这么无理?”九凤不悦凝视着欺花。 却说,这日间的九凤和昨夜间的九凤性情相差甚远,欺花忍下未在言语,心想也不知九凤这厮又出的什么鬼主意,还是小心应对着罢。 子煜看着九凤,恍惚之间,仿佛看到了青儿,一把推开欺花,轻轻拉过九凤朝着岸边走去,欺花不解的怔在原地,望着二人的背影,很是不解。昨夜,发生的什么?难道他们都不记得了吗? “你们是谁?”一个身着淡色罗衫的年轻女子远远地看到了行进的三人,上前问道“你们是外面来的吗?” 子煜打量着眼前的女子,一身淡色衣衫,青丝飘逸,眉如远黛,眼如秋波,朱唇轻启,身姿轻盈,好似仙子落凡尘,笑道“姑娘,说的不错,我们迷失方向,落难于此,请问这是哪里?” “北极大荒~”女子回道。 “北极大荒?”欺花上前继续问道“可是四大部洲之一的北极大荒?” 女子顺着话语,打量起眼前的少年来,风流俊秀,身若无骨,一身紫衣趁的皮肤越发光洁,慨叹道“方才初见的那个小哥生的已经俊俏,没想到你更柔媚一些。” “你直接说他娘里娘气好一些!”九凤讥讽道。 女子闻言一时没忍住“噗嗤~”笑出声来,道“你这小孩,说话毫不客气呢?”说罢,眼睛一撇看着子煜继续言道“家里大人也不管教的吗?” “谁是小孩?”九凤没好气的瞪着女子“你叫什么呀?” “我是风青蔓,这个部落的族长是我父亲。”风青蔓得意的回道“说你是小孩你还不开心呀?看你也不大啊。” “风姑娘打扰了,我们昨夜渡河迷失了方向,还请收留。”子煜言道。 “渡河?”风青蔓惊讶的看着子煜三人“你说的是若水河吗?你们活着渡过了若水河?” 风青蔓突然变得谨慎起来,神情严肃的看着子煜三人。记得,部落里的长老们都说,没有人能活着渡过若水河,由其夜间的若水河是会摄人心魄的。眼前的三人究竟是什么人呢? 见风青蔓忽然神色紧张的观望着自己,子煜一时之间也不知该作何解释,便尴尬的赔笑。 “你渡过河?”九凤反问。 “没有” “那你怎么知道渡河一定会死呢?” 九凤瞪着风青蔓继续反问,风青蔓一时被问得哑口无言,这小女娃所言看似无理,却也合情合理,族人并未有人渡过河,因此没人能活着渡河也只是族中长老们世代相传的下来的传说,可事实究竟如何似乎没有人在乎过,也没人因此而丧生过。 子煜见风青蔓神情微微放松下来,便乘势问道“我们可否打扰姑娘,在这里修养几日?” “应该可以的,我带你们去见我父亲。”风青蔓爽快的应允下来。 九凤双眉轻轻一挑,得意的看着子煜,子煜回已欣赏的微笑,三人便一前一后跟在风青蔓后面,朝着山间走去。 族中已经好几代没有外人闯入,风青蔓引了三个陌生的分进去村中,引得村民纷纷驻足观看,子煜三人看着神色各异的村民,甚是不自在。 欺花低声问九凤“你要不吓唬他们一下吧?他们看咱们的眼神也太吓人了,比得上你昨夜了。” “滚~” “说真的,这里的人很奇怪啊,你看他们头上。”欺花暗示九凤。 九凤早已经发现,这里的人头上都有两只突出的似角非角的东西,看上去不是人族,但也不是巫人啊。因此九凤也甚是不解,倒是子煜丝毫不见紧张慌乱,还很是热情的和村民打招呼,倒像是许久不见的朋友一般。 “父亲?”风青蔓带着大家到了一处气派讲究的石屋内,屋内正中的木椅上坐着一位正眯着眼小憩的老者,听风青蔓的称呼,应该就是这个部族的族长了,三人在风青蔓引荐下向着族长行了礼。 一切看起来都很平静~~ 第一章情之已逝别亦时难 北极大荒的极寒之地 “人道情多情转薄,而今真个不多情,烛龙~~” 一个身着青色衣裙,束着头发的姑娘于这静默的黑夜中倚靠在一棵桐树上,几只乌鸦恣肆呱叫着盘旋在她头顶,“你为什么不等我,又为什么不信我~`”女子的声音即柔媚之及又渺远空灵,乍听之撼人心魄。 "青儿,你怎么还执迷不悟。”一位拄着柳木骷髅手杖的白衣长者从树间徐徐飘来,身后青烟袅袅,绵延数米,“你就是屠尽蛟龙族又如何?烛龙若是心里有你,又岂会任你被他人羞辱,而无动于衷呢?” “呵!冥主,你以为是我愿意的吗?”女子抬头的瞬间,脸颊上滑下几颗晶莹的泪珠,摩挲着手中的火型玉坠,眉头微蹙望着苍穹之间那弯狡黠的月亮,口中喃喃自语,“连月亮都来嘲笑我吗?那晚的月亮也是这样明亮的。” “放开既是解脱~~你却为何如此执拗。”冥主说着很是无奈的看着青儿,摇头叹息,青儿对此倒是早已习以为常“你也认为是我偏执,我只是想让他认清自己的心”。 这夜。在北极之侧至寒至冷的大荒山正在上演一出拯救族人的大戏,只见空旷大地上一群魁梧健硕的男子围着一个妙龄女子舞动双臂,步伐一致,前后跳动,口中还念念有词,这里正在举行一年一度的祭祀仪式,被围堵在人群中惊恐不安的女子是人族的一名女子,只因为长得有若出水芙蓉,在这里最好得东西都是用来祭祀上天,祈祷人族兴旺的,包括人族本身。 只见此女子身着凤冠霞帔眼神惊恐的坐在用鸢尾花围成的轿子中,满眼噙泪地向人群张望,似乎在企盼什么。 “礼成!”随着领头的男子打出一个离开的手势,众人便陆续随其离开,独留女子孤坐在这静谧的黑夜中,瑟瑟发抖~ 不知从哪儿突然传出簌簌~簌簌~的声音,循着声音的来处女子谨慎的张望着,却也未见什么异常。 “烛龙,是你吗?是你来救我了吗?”女子满是期待的轻声询问,然而,并未得到任何回应。 正在女子神情落寞之际,一个苍老的声音从女子身后传出,“你等谁呢?”,一个满脸脓包,弯腰驼背的老婆子迈着沉重的步伐朝着女子走来,她每走一步脚下都会发出踢啦~踢啦~的链条声音~,这声音就像子夜的丧钟一般,吓得女子连连后退,以致步伐不稳,跌倒在地,一时都快忘了呼吸。 “你 ~你。” “烛龙不会来了,你这害人的妖女,我要让你变得比我还惨。”老婆子面目狰狞的看着女子,咬牙切齿地说道“我的龙儿,是不会娶一个异族的姑娘的,你们人族怎么能配得上我们蛟龙族。” “你,你不要~你为什么一定要拆散我们呢?我又有什么错?”女子伏地苦苦哀求。 “你一个区区人族怎么能配的上我表哥。” “蛟龙族?当年是你们求我父皇与你们蛟龙族联姻,来对抗巫族,如今巫族几乎被你们蛟龙族赶尽杀绝,而我也没有利用价值了,你们又想将这一切责任推给我们人族,将我献给天族?真是阴险至极。” “那又怎样?那你是普通的人族女子吗?我这个样子是拜谁所赐?你替我祭祀天族不是应该的吗?”老婆子那张诡异干瘪的脸上,一双怨念极重,充满杀气的眼睛步步紧逼,恨不得将女子撕成碎片“快说火星石在哪里?”。 “什么火星石?我不知道?”女子吞吞吐吐的说着,眼神有些闪躲。 “你不知道?那是我蛟龙族的圣物,事关我蛟龙族的命脉,快拿出来。”老婆子情绪开始激动,双眼暴凸,死死瞪着女子。 时间似乎静止~ “所以你就处心积虑~设计了这场祭祀是吗?”女子一反柔弱的样子,眼神犀利的反问“你以为这样就可以将我置于死地了,那你也想的太简单了。看看你如今的样子,人不人、鬼不鬼的。我想烛龙看了一定会忘不了你吧。” “啊!你这个恶毒的女人~我要杀了你。”寥寥数语老婆子就被女子彻底激怒,怒目圆睁,张起干瘪如鸡爪的双手朝着女子扑了过来,却被女子巧妙地闪躲过去。 老婆子重重趴到了地上,发出痛苦的**声。 女子瞥了一眼地上的老婆子,嫌弃的说道“你这样还想着杀我呢,也是够自信的~” 说到这里,女子挑衅的看着地上的老婆子,指着自己的胸口说道“火星石在我这里~你倒是来拿呀。” “你~你这个恶毒的女人~” 就在老婆子用尽全力扑向女子的时候,自己的身体却被一双有力的大手拉住,身后传来浑厚的声音“青儿,你想干什么?” 老婆子回头看到烛龙正惊讶的望着自己,女子适时的倒在地上,泪眼婆娑的望着烛龙,似乎刚经受了极大的委屈一般,低头啜泣。 “不是这样的,龙哥,我什么也没做。”老婆子看着烛龙百口莫辩,语无伦次,眼角余光却盯着女子,又一次被她算计了。 “龙哥,是我自愿替青儿祭祀天族的,她因为修炼禁术而成了这个样子,也怪我没有早些阻止她~~”女子满眼噙泪的说着。 烛龙显然被女子的柔媚姿态收了心智,毫不质疑的上前扶起女子揽在怀里,轻声安慰着,抬头看着老婆子的瞬间,眼神就切换成了厌恶和鄙弃,喝道“青儿,你又想怎样?” “龙哥,她不是你看到的样子,她一点不柔弱,我见过她修炼巫术的,真的~~~” “闭嘴,我只相信我的眼睛。” “你~~” 此时烛龙已经完全陷入了对这个女子的痴恋之中,他一向这样自负,从来只愿意相信自己的眼睛,不然青儿也不会一步步沦落成如今这个样子,眼前的表哥已经完全没有了幼年青梅竹马的温情,也没有了从小一起长大的信任,他变的如此陌生,如此可怕。 青儿抚摸着自己已经严重变形的脸颊,泪水再也抑制不住,趁着面前二人大意之际,从怀中取出一柄短匕首,直直插入女子的胸膛,顿时鲜血喷涌而出。 烛龙疯狂的一把将青儿推倒在地,就在此时,女子的身体发生了异变,一个火型晶石从她体内凝结而出。 烛龙面色渐渐变得难看起来,是愤怒,是悔恨,是懊恼~~~。 青儿倏的起来,一把将火星石抓在手中,对着祝龙失望的说道“以后再也没有青儿了,再也没有蛟龙族~~” 说罢,带着火星石转身跳入祭祀的火冢内,瞬间,化作一缕青烟~~ 来不及思考,来不及制止,一切发生的太过突然,烛龙反映过来,只看到那缕青烟,坐地痛哭~~ 天涯在线书库《www.tianyabook.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