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涯在线书库《www.tianyabook.com》 《他与剑》 序[另一个世界] “随清风而来,随落霞而去,不曾带走一片云彩” 汩汩的岁月,陶洗着世间的悲欢与尘埃,平静里隐隐的激扬,安然里何尝不是另一种跌宕。如许消磨,耿耿万事,聚来聚去,风霜荏苒。 天花板上还有无数蛛丝,斑驳陆离;支撑着的悬梁早已破碎,不堪入目;唯一有象征意义的红帘却以褪了色,浮光掠影...... 这里是一个剧院,貌似早就荒废...... 当初曾演绎过“黑衣少主”,我承认,很精彩... 你们谁能想到这破碎的废墟背后,竟是传奇的缩影? 无非是强作欢颜... 彻骨的寒风撕心的大雪,百年来的第一波客人,躲进了了看似毫不起眼的废墟... 不过对于他来说,早就无所谓了 耳边是寒风呼啸而过,貌似是在嘲笑他,落得这般模样,还真是讽刺啊... 不知从何时起,少年陷入了回忆,雕花的窗;古老相框;深邃的双瞳,细心的叮咛... 不知从何时起,再也没见到过... 点点滴滴,日日夜夜,随着残渊的落下,添上一道裂缝,再也无法从来... 又不会痛? 一席寒袍很是单薄,无风自动;一柄长剑着实锋芒,也是她唯一的遗物;一只血瞳煞人于无形,荣幸之至; 曾经沧海难为水...... 黑袍少年环顾了四周,除了瓦砾,什么都没有,什么都不会有,头顶的悬梁勉勉强强还能遮挡风雪,但貌似遮挡不了多久,随时都有可能落下,不过也管不了那么多 既来之,则安之... 思索之际,一张带笑的娇颜又从记忆中流过,少年此时思绪万分 什么都不能做,什么都做不到,最重要的人也从自己怀中失去,连骸骨都没得到一块,只有一柄早就失去光泽的破烂,即使它单初有多么强大,即使它当年蘸过多少人的血,在自己手中,只是块废铁,甚至都不知道有没有让他出鞘的实力...... 血肉相残,他是惋惜的;手足反目;他是叹息的;爱恨情仇,他是不想理会的; 他不入世,却有人使他被迫入世 转首之间,转身之间,转念之间,一滴晶莹落入鬓边白发,即使爱恨也无法穿越 最美的命运,不在过去,也不在将来,在当下的每一个念头里 无父无母,那又如何?他还有这逍遥天地。天地不容?又能怎般?他心中还有自己的世外桃源,虽然已物是人非…… 他不曾是英雄,只期望有个人,让一个男孩能够微笑着在他背后活下去,活到……弱者也能幸福生活的时代…… 一念之间,少年白发...... “哥哥,你在这坐了这么久,是不是在等谁啊?” 声音很是稚嫩,少年缓过神来,才发现一个小女孩,不知何时来到了自己身后...... 此时他也不知道自己迷惘了多久…… 罢了罢了 “我谁也没等,谁也不会来……” 满天的飞雪打在英气的白发上,回望四周的瓦砾,他们也曾在冰中解冻过,只不过又被冻伤了…… 秋去冬来,霜降冬至 眼前的那座城池,和记忆中了一样,却又不是他记忆中的…… 那是……家? 少年握紧了他那受损的拳头,此时心里已经默默做了一个决定 海棠仍旧,谁主沉浮 ...... 第一章当我与世界初相见 好像有谁,叫了我的名字? 我从浅浅的瞌睡中被拉了回来。 抬起头后,看见了在橙色的光带中,漂浮着的数缕光线。 朦胧的视野中,慢慢地聚集出焦点。 飘动的白布——是窗帘。 银色的窗框。亮白的玻璃。 摇曳的树梢。被开始斜下的太阳的颜色所沾染的天空中,慢慢地延伸开来的云彩 慢吞吞地探起身…… 「……那个,默箫同学」 又被叫了名字,移动视线后,一脸像是生气又像是焦急的表情,正俯视着我的班主任,进入了我的视野。 「答辩,到你了」 看样子,我是在课上睡着了,还一直睡到了答辩的时间。 「啊啊……抱歉。」 这样说着,把悬在桌子旁的笔记本握在上后,我站了起来。 脑袋好沉。 像是看完了漫长的——长得吓人的电影后的疲劳感。明明想不起一点故事情节,却感到脑海中残留的汹涌感情始终挥之不去,我用力地摇了摇头。 从一脸诧异的组长身上把视线支开,我边向教室前方的演讲台迈步走去,边小声地嘀咕道: 「什么啊……是梦吗……」 使用了千百次的投影仪,这一刻在手里却显得有点生疏,直到我的组长看不下去了,一把夺过我手上的转接头,答辩才正式开始 和往常一样 一切进行的都很顺利 「垃圾 这个项目是我见过的 最垃圾的 垃圾中的垃圾」 教员那戏谑的声音,此刻突然在宁静中爆发,打断了我们的思路。 接下来,教员把我的组长和组员都diss了一遍后,目光放在我的身上。 「你啊你 看上去老实巴交 背地里做些什么 走神 开小差 打游戏 课上还能睡着?通宵打游戏去了吧」 说实话经历过上个学期的结业答辩后的我,心理承受能力已经今非昔比,但是,教员接下来的问题,彻底堵住了我的嘴。 「你告诉我 你接下来要干什么」 说实话,这个问题我想过无数次,最早,兴趣是一只画笔,最大的梦想,便是能成为一名漫画家,那时候,漫画的教学还不如现在,我专修的素描,漫画方面全靠自学。 后来,打算以艺术分冲刺县一中时 0.5分的偏差使我落榜了…… 以至于我出现在了这里…… 「说话!」 教员拿着瓶盖的手突然排在了桌子上,我注意到,不止是我,下面的同学也都被吓了一跳 接下来就没什么好说的了,自认为心理承受能力极强的我,就这样一言不发的在台上被diss了半个小时 「还傻站着干嘛 给我滚下去 看着都烦」 随他们去吧,随性自在潇洒,有我的活法…… 咱们这班是出了名的电竞班,对于被diss这种事情,早就见怪不怪了 咱也没把头埋在桌子上埋头痛哭啥的,然后我就开电脑刷刺客信条去了…… 落红染白了天,萧瑟的秋风如同可乐陪薯条般随便,他在诉说什么?抱歉,我听不懂,或许在倾诉某个人的故事吧? 日子平淡而无奇,无非就是上课,下课,回寝,上网,睡觉…… 然后是无休止的轮回 还是如同往常一样,对于某些事情,咱也没那么在意 对于课上睡着的事情 可能是因为昨天和某个公司的小姐姐聊的太晚吧 斜阳把影子拉的很长很长 我一边走在空无一人的走廊 一边回忆梦的内容 感觉度过了很长很长 脑海中缺只有蔚蓝色的碎片 最终我放弃了回想 背上包 双手插在裤兜里 低着头往寝室里走去 路上的少年少女讨论着游戏和恋爱的话题,我不愿参与进去,把耳机塞得很深很深 到寝室之后,我翻阅了本周发售的所有游戏,最终视线落在了一款叫《Black master》的VR游戏前,随后,又往银行朝电子账户里充了一点钱 等我走出门 走上大桥,朝下坡走去 「这该死的下埔路真难走」我抬起头抱怨着,随后我看的,并不是铺着柏油的马路,而是满天的蓝色数据串,随之,身上穿着的深蓝色西装校服消失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一袭墨黑色皮甲,身后背着的也不是双肩包,而是一把短而沉重的剑 「这里是……」 第二章空中岛屿 阳光毫不客气的把这个世界烤的通红通红...... 一座漂浮在空中的小岛 上面甚至还有着城市;荒漠;森林;草原以及湖泊的存在...... 曾经也有着好奇的高手,提着剑,沉重的迈过一具具尸体,艰难的走上一格格台阶,到达这个世界的最顶端——小岛上方漂浮的一座城堡 这不是剑士屠龙也不是勇者打败魔王的故事 这个世界上的人只知道这里叫做【Black master】而不知道那空中城堡中 到底有着什么 【Black master】历2年 经过两年的时间,这座岛屿就这样运转着逐渐有了雏形...... “好刺眼” 这是默忘尘的第一反应 虽然两年内来来回回降临到这个世界无数次 但刚落地时太阳带来的冲击 依然让他缓不过气来 挡在眼睛前的手 虎口处明显有着一道很深的口子 宽大的黑色风衣 背后背着一把比自己还要长上几分的黑色棍子 不仔细去看 你真认不出这是把剑 那张脸是自己捏的比较满意的 银灰色长发 虽然自己也知道少白头不是什么好现象? 刘海差不多遮住了眼睛 看上去毫无精神 平平无奇...... 调整过后 映入瞳中的人流比自己想象的还要多 一个刚发行两年 官方没有过什么活动 也没有过世界观补充 更没有更新维护的游戏 却吸引了很多人相继到来 有的是开的新号 有的是从别的游戏里继承过来的 “可能是因为高自由度吧” 默忘尘心里这样想着 看了眼左眼上方漂浮着的淡蓝色光芒 那是固定显示在视线左上角的细长横线,让他变成如今这样长可花了不少功夫,上面滚烫的金色 写着:LV51。 作为一个从来没学过剑士以及其他什么跆拳道之类的小白进入到这个世界时,等级的设定着实无奈... 好不容易提起的沉重长剑,突然没抓稳哐当一声掉到地上,摇摇头,接着提 好不容易求来的严厉师傅,结果教上两天改变主意,摇摇头,接着找 好不容易练成的一招半式,望着手上不知何时划的剑痕,摇摇头,接着练...... ”是啊,挺不容易的“ 迈着步子走在嘈杂的大街上,默忘尘没敢走太快,虽然在这个世界不需要消耗体力,但是另一边躺着的,可是活生生的人,几次在Black master大幅度运动后在另一个世界醒来,浑身的酸痛让他脚一软,差点跪在地上。 一直朝前走着,穿过各种商人叫喊声的闹市,冲过各种剑士切磋的荒漠,手中的黑剑斩杀一只又一只挡路的哥布林,到达了目的地——【一座小木屋】 默忘尘坐在木屋前,右手的指尖轻点在怀中黑剑的剑格上,就这样望着 你问我他看见了什么? 无非就是树啊,鸟啊,花啊,草啊,那些常人根本就不想去在意的东西,但是他的心中倒影的,流动的云彩,漂泊的风,漫天的花朵,飞扬的裙摆 不过须臾不过悠然云烟...... 当他最初来到这个世界时,他知道,他来到了一个了不起的地方,他的记忆中,有个叫做【艾恩葛朗特】的地方,和这里一样,但又不一样,有个叫做【黑衣剑士】的家伙,一把黑剑,一把白剑,硬生生成为了整个【艾恩葛朗特】最出色的家伙... 一股热流涌入脑中,默忘尘这才把思绪拉了回来,突然直起身,伴随着几声咆哮,胡乱挥舞的剑尖只是不断切着下落的一片树叶,十四剑下来,那片树叶已经被切得粉碎,如点点星辰般落入泥土。 身上的大衣随着风摇曳,一名黑衣服的剑士,执着一把黑家伙,屹立在木屋之前 他那一金一红的两只瞳孔中?重叠着的两个世界 其实最初?咱也没想过有多大作为 雨水混搭着泥土冲刷着大地 淡去了街道中的油漆味 水滴打在脸上 眼睛上 很不舒服 全身衣服都湿透了 粘在身上 随着风吹来 「冷」 这是我的第一反应 刺骨的寒风夹杂着雨水使我艰难的睁开了眼睛 雨水进眼睛的滋味可不太好受 映入眼帘的是铅灰色的天空。时不时一缕火舌燎过 伴随着轰隆隆的雷声 此时的我已经忘了这是个游戏世界 一切都那么真实 「好痛」 背后冰凉的大剑 其重量完全无法使我站起身来 只是简单的尝试 还没站稳就哐嘡一下栽倒在地上 废了好大力气才直起身来 背后大剑的压迫感是现实世界里的钢铁所不能比的 很沉重 双手一齐出力才把他从背后拔出 当拐杖一般柱着身体 大街上很平静 平静得有些可怕 宽广的街上没有一个人 耳边只有乌鸦的叫声 这就是游戏世界么 此时的我已经来不及感叹游戏的真实性 只能柱着长剑 费力的往前走着 万一碰到飞禽走兽什么的 小命可就陪在这了 已经感受过了疼痛 自己也说不准 死亡 究竟是怎样的感觉 手中的剑此时也不能丢 万一有突发情况还能用来防身 虽然自己没学过剑 emmmm……管他呢 寒风刺骨 每一步走得都那么艰难 身上单薄的一件铁甲 磕在身上也很痛 「该死 这游戏还会把疼痛感传达到自己身上么?」 虽然说现在的身体是一堆数据 可另一边躺在床上的 可是货真价实的人 我自己也说不准 退出游戏 睁开眼睛的时候 身体会有多疼 也不知走了多久 雨已经停了 身上衣服也干了 视线也逐渐清晰 是一片森林 随着鸟儿清脆的叫声随之传来的。还有一阵阵有规律的咆哮 出于好奇 我顺着声音而去 穿过森林 从一条小溪边经过 有一个白色的人影 随着口中的咆哮 手中的剑胡乱的在空气中划着 你问我他砍到了什么 其实我也不知道 这个问题 也许得去问他自己吧 “你的剑挥的这样快 砍到了什么?” 我开口去问 此时那白色身影转过头来我才发现 那是个少年 少年回过神来 才发现从刚才起 就一直有人看着他 “是一个天下”少年淡淡一笑 很温暖 “天下”?对于少年这种打哈哈般的回答 我着实有些无奈 我文化水平太低了?听不懂? “嗯 一个天下”少年重复了一遍 此时我发现 他的眼中闪烁着东西 是絮絮星辰 其实有时候 一只眼睛就能看见满天星斗 一把剑 就能倾倒大半个天下 我大笑一声?像是回应他我懂了一般 他也笑了 像是在回应我 “你可愿 和我学剑 ” 白衣少年找了块干净的地 缓缓坐下 此时 我手中的剑如同有灵性般飞出 直直立在了白衣少年的身前 剑柄上泛出的星光 撒满了整片天 先有剑气如辰直射天空 紧接着 白衣少年握起剑 剑花出手 平静的湖面波澜壮阔 据说后有人持此剑 横行天下 我不知 但满眼 遮不住的惊奇 “小家伙 你叫什么名字” “默……默忘尘” “莫邪 可不是给你做拐杖的 接好了” 我伸手抱住了飞过来的长剑 随着哐当一声 当场摔了个狗啃泥 “唉 傻徒儿……” 第三章剑会 随着一片树叶从剑尖掠过 默忘尘湿透了的身子可算是支撑不住 “师父.....” 话还没说完 一地灰尘拂面 连人带剑趴在了地上 “这?” 眼前的画面使白袍少年一脸诧异 不自觉的看了看倒在自己徒儿身旁的黑剑 莫非 是自己看错了 少年的剑不难认 凡是懂剑之人的江湖中人都知道 那是莫邪 与其干将并称雌雄双剑 风胡子剑谱“十大名剑”排名第五 号称弑君之剑 相传铸剑时 就由铸剑师夫妻干将、莫邪二人的女儿投身炉火 以血融剑 而铸成之后 铸剑师夫妻和下令铸剑的楚王最终都死于这一对剑下 这一对剑也就是剑谱排名前十中杀性最重的剑 身体素质如此之差 这小家伙是如何得到这江湖人抢破脑袋都得不到的东西的?莫非 是自己看错了人 “小家伙 你可知道 什么是剑?” ....... “你知道什么是剑吗?” 刚趴了一会的默忘尘耳里突然就出现了这句话 猛的使他回过神来 剑? 握起和自己同样歇息着的莫邪 艰难的站起身来 双腿关节的火辣辣的疼 苦恼的甩了甩刘海 莫名其妙碰到一个师傅 莫名其妙的考题 “新手任务么?” 学都没学过 这怎么答? 白衣少年看着眼前人把剑横在身前 双指从剑身一直抚到剑锋 感受着上面的戾气 杀人如麻的剑啊.... 倒也 有几分样子了 用着此时的力气和准头 默忘尘猛的把剑刺出 恰好刺穿一片落叶 “利剑无意 借助利剑的锋利再把招式发挥到极致 凌厉刚猛 无坚不摧” “软剑无常 招式发挥到极致 千变万化 无招无迹” “重剑无锋 大巧不工 此剑 足矣劈开任何山川河流 一剑 破天下万剑” “木剑无形 不滞于物 草木竹石皆可为剑 飞花摘叶 皆可为剑 剑是什么 已经不再重要 ” “最后......” 默忘尘没有继续讲下去 看了眼坐在一旁 已经呆滞的白衣少年 白衣少年还停留在默忘尘的话语之间 短短几字 却把天下剑讲的不能再透 “接下来是什么 小家伙 你接着讲” 眼前人两眼放光 默忘尘收起了剑 重新当拐杖一样拄着 心中不免苦笑 可能师傅他认为自己的剑术已到了巅峰 自己这最后一剑出口 能让他老人家有更深的路去寻觅吧 “最后 无剑无招 举手投足间 俱是万剑归一 天地间已没有剑 也只有剑了” 将寒芒重新收入剑鞘 一股磅礴剑意也随之而来 直冲云霄 “小家伙 你当真 没学过剑?” 咱就拿独孤九剑忽悠了忽悠 咱真没学过啊....... ———————————————————— 瞳中的景物逐渐清晰 默忘尘也结束了回忆 那是他来到这里的第一天 就被一个NPC莫名其妙收了徒弟 还是那间小木屋 那是师傅留给自己的 牛皮纸上的字依旧清晰 “小家伙 师傅先行一步 去寻觅那无剑之镜 你若有兴趣 可去名剑大会 走上一遭” 到头来 自己连那白衣少年的名字也不知道 但却学来了别人一身剑术 名剑大会么?据说那是几个游戏里的高手举办的一场比武 两年一届 上一届默忘尘还在学剑 就没有参加 他也问过自己师傅去不去 “虚名而已 我不在乎 等你学成 可去走上一遭” 师傅不在乎 但是师傅的徒弟 可不能给他老人家丢人 名声只是其一 据说此会天下名剑皆会到场 默忘尘真正所想 是那莫邪的另一半——【干将】 剑指一掐 莫邪剑像是回应一般 一人一剑 御风而行 向南而去 ———————————————————— 天边的夜色在下沉 一线花火之间 还停留着少许星辰 缓缓升起的气球 无意的 掀起小风波 一烁“流星”划破铅灰夜空 伴随一声轰鸣 这小小希望 瞬间被化作碎片 毫无声息 毫无保留... 所谓的名剑大会 无非只是一场厮杀而已 没有任何规则 任何禁忌 天下英雄聚在一起 你杀我 我杀你 最终存活着的 便是这大会的胜出者 一地的装备随便捡 提起脚来跨过那一具又一具的尸体 提起那血泊中的长剑 用尽一切力气 朝着那漫天神佛 咆哮着“我!天下无双” 四个被用的不能再烂的字 也足够用来凸显他的强大 你问我 他们图什么?这只是个游戏啊? 对啊 这就是个游戏啊 没有疼痛的游戏啊 提着长剑一往无前的往前冲 即使是倒下 不久后也能平平安安的在城镇中复活 不是么? 在这个游戏中 只要腰间佩剑 就难逃过被猛兽撕咬的命运 或许 剑 唯有对鸣 才能锋芒? 不好好去试一试 又怎能妄下定论? 尽管面前是悬崖断壁 不也还是有人去闯么? 在重重的炮弹硝烟的侵蚀下 原本沧澜的天空早已奄奄一息 即使远方的点点繁星 也无法照亮 在意气风发的沙场前方 是一名穿着夸张的男子 半张刻着鬼魅的面具 黑色铠甲与黑袍无疑融入到了这铅灰色的夜空 他轻松的面对着脚下的人类 此时在中心的他仿佛 已经到达了制高点 轻松如同看笑话一般 这由无数尸体瓦砾铸成的沙场 这场大会的局势已定 即使再勇猛的战士也是徒增绝望罢了 他的ID响彻整个游戏 【弑神者】三个字就如同和头顶城堡上的人叫板似得 城堡上的人被称之为神 神又如何 他想要去到的 便是那座高墙环绕的城池 那里......能看到整座岛屿最好的风景 作为第一届名剑大会的优胜者 他的脚下有着无数追寻者 他也承偌 一起赢下 一起到那城堡中去看看 他不知道 即使他站在珠穆朗玛峰山顶的时候 他的头上 还有着漫天的星辰 星光或许会被短暂的迷雾遮挡 但是在绝望的地方 就会有希望的产生 待到清风将迷雾褪去 任何的黑暗 都会在星星之下 无所遁形... 突然 他面具下眼中的轻松突然变得凝重 眉毛也变成了个八字型 他看见在自己布局最危险 也是最难突破的地方 被活生生 撕开了一道口子 平常无凡的躯壳 一无是处的躲闪 唯一不同的 是血泊之上 屹立的那名黑衣少年... 他手中握着的那把家伙 与其说是剑 不如说是一把黑棍 他就仅凭着这样一把家伙 在这张袂成阴的天空边缘 活生生扫出一块空地 “他是谁!!!” 【弑神者】几乎是吼着说出这句话 “报告...”他身边的一名剑士微微颤颤的单膝跪在地上 “报告大人 此人应该是前些日子在咱们境内闹得沸沸扬扬的“黑衣少主” 几乎没人知道他的过去 但 城堡上的人对于此人的评价 很高...” 在他一旁的一名男子见剑士久久不答 接过话头来替他解围... 那名大头钉队长斜视了一下这名男子 突然吼到 “杀了他!!!” 随着这名队长的一声令下 无数的**从炮台中顷涌而出 附和着他的这声咆哮 金属与空气的流动声 很沙哑 不是什么特别好听 “恩...” 【弑神者】的目标是去到那座城堡 现在冒出一个人来碍事 可不行啊...... 默忘尘的一声低沉 与迎面而来的** 形成了对比 这个游戏里确实有热武器 但是因为自己玩不来FPS游戏的原因 默忘尘没有去选择 只拿了一柄朴实无华的黑剑 伴随铅灰色天空划开一道金色闪电 他伴随着耳畔的风 直指苍穹 名剑大会?还有人能用热武器?也对 这场大会本就是没有规则的 来吧! 沟渠之水 怎能和汪洋争地势? 前者手中的黑色长剑 被有气无力的一挥 和后者撞上之即 发出一道沙哑的** 很明显 即使再锋利的刃 与天生的杀人兵器撞上 也离不开炸飞的命运 “崩” 而下一秒 却让众人目瞪口呆 那柄毫不起眼的黑棍 硬生生在金属炮弹上留下一道剑怆 随即后者裂为两半 碎片消逝在空气中... “黑衣少主”?他也不愧对于这个名号 脚如履平地的踩着一具残缺不全的尸体 一剑一咆哮的向前方跑着 一身单调的寒袍上 写的是故事与魄力 而他的剑 就如他一般 百折不挠 散发着恐怖 隐藏在英气长发下的赤红双瞳散发着冷意 硬是让百万雄兵不敢靠近半分 仅仅只是远远的一眼 便让哪位【弑神者】冷颤了许久... 不过第一届大会优胜者的骄傲不允许他后退 许久之后 缓过神来的他看向周围微微颤颤的追随者大吼一声 “杀” 而在一旁剑士暗自的摇头 对于不可战胜的敌人 他的做法不是愚蠢 而是勇者 一个眼神就能让人胆颤许久 对于这样的对手 任何阴谋都会 魂飞魄散 当他们无计可施 面对【弑神者】和他数之不尽的追随者时 一个人站了出来 不管是为了优胜者的名声 还是其他什么的 眼前这黑袍少年 都值得他们去尊重 “义之所在 愿随’黑衣少主‘赴这名剑大会!” 也不知是谁在人群中喊了一声 随之 人群中炸出第二声 第三声 第四声 ...... 持着那柄黑色古剑的默忘尘越杀越快 很快突破了【弑神军】的轰炸线 重重包围直接被他杀出一条宽广的大路 让身后人好直接通过 自己则还是随自己的古剑 诉说自己的故事 “沙场上那个人 是谁?” 越来越多的人注意到名剑大会中的变故 一人一剑 便和【弑神者】等人争夺大会优胜者的主宰权 这轰动 的确有点大 “你觉得 他能行么?” 一名路人无意间的疑问 得到的 却是无尽的沉默 他们被【弑神者】束缚的太久 也逐渐忘了 最初的自我 在大势力的指挥下行事 这整个名剑大会的冠军 就这样拱手让人? 此时 他们才真正的去拷问自己的内心 曾经他们认为 这一切 都只是拜【弑神者】所赐 【弑神者】的成功预示着他们要被欺凌 被束缚 被穹庐压着... 为什么不去试一下呢? 去试着在名剑大会和【弑神者】争争 毕竟 只是游戏 一次比拼输了接下来还有第二次第三次 第四次 谁又能一直输下去呢? ...... 第四章白马义从 “尘儿你记住 好好练剑 出去后才不会被人欺负 不至于死在沙场上” “死?人生在世 孰能无死? 醉卧沙场君莫笑 古来征战几人回?” 那次喝桃花酿 师父曾问过的话 自己天真烂漫的回答 那时的我觉得 这只是个游戏 或许 死在沙场之上 也能够帅帅气气的吧 望着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逝的血条 从小天不怕地不怕的我居然感到了恐惧 你问我为何来这名剑大会?我说不清楚 听说很多人来 我就来了咯 你问我为何只身站上沙场?我说不清楚 见宝座上气焰 我就提了剑 你问我为何不退扬尘而去?这点我却知道的清清楚楚 沙场上的人 我为他们带来了希望 我还想带他们回家 打飞了迎面而来的寒芒 心里说了句对不住 黑袍已经被染红了呢 身边黑压压的人群让我喘不过气来 手中的莫邪还在卖力的挥舞 鲜血从眼前 发梢 掠过...... 今晚的星星 比平时亮呢...... ———————— 【弑神者】眉头紧皱 他能感受到 身边的剑士有点些发慌 握着剑的手有些发抖 是啊 热武器都能一刀劈开的人 送个人过去 岂不是白白找死不成? “大人......”身边人握着剑的手冒着汗 紧张到了极点 【弑神者】一边拍了拍自己的剑 一边深呼了一口气 “无事 我去会会他” “给我冲 活捉 不许放**” 爱才之心 人皆有之 如此神剑 若是能自己有之 整个游戏中 他能横着走 他的追随者不过数百人 在黑袍人面前仿佛吹弹可破 他相信自己的剑术 自己曾和【剑圣】无心比试 全服都在传 【弑神者】胜了【剑圣】半招 他不知道 多年后 【剑圣】和人提起 当年那个小家伙的确胜了自己半招....... 让他的那半招 提着腰间的剑 看不出慌张 一步一步跨过尸体和残缺不全的剑 朝那声势浩荡的地方而去 他是从那个地方来的 如今 一个黑袍人让他从高贵的王座上走了下来 朝自己来的地方而去 【我不能输 城堡上的风景 还等着你陪我去看】 他握着剑的手 愈发沉重 ———————— 用力甩开剑上的尸体 我只能看见一片密黑 “不过百人罢了” 自己曾问过师父 自己离师父的剑术还有多远 师父回答说两剑 哪两剑? 一剑生! 一剑死! 只是游戏而已 对死亡的恐惧感竟如此真实 我之前也玩过很多游戏 【黑衣少主】这个ID背后也是负载累累 在其他游戏中 自己觉得杀人没什么 NPC而已 死了就死了 数据而已 玩家而已 死了就死了 重生而已 自己而已 死了就死了 游戏而已 痛觉传达到了全身 这个游戏无比真实 就连受伤 那也是真实的 自认为生死看淡 火化之后随风而去 不带走感动 不带走回忆 原来 还有这么好的风景 等着自己去看 “来呗!!!” 我几乎用尽了全身力气喊出这两个字 也不想去理会那黑压压的人群 持着剑不敢上前 无能之辈 满地都是杀戮 我抬头看向了天空 多好的风景啊 我还想去看呢 也罢 重生之后 依然是条好汉 此时 我只希望 自己能活着走出这片沙场 那什么【醉卧沙场君莫笑】已经不再重要 笑就笑吧 是我自己自不量力 区区流水 怎能去和潮汐争地势? 无非是强做欢颜 但愿梦醒之后 花依旧...... 一只手突然搭上了我的肩膀 我茫然的回过了头 我天真的以为 让【弑神军】不敢向前的是自己此时才发现 我的身后 不知何时 站了一队人马 白衣白马 白矛白甲 只不过 沾上了血 没之前好看了 “少主 想让【弑神者】从那山峰上下来的 可不止是你 还有身后的大家” 我一袭黑衣被一支轻骑部队围绕着 显得有些格格不入 这时候才想起 自己提着剑杀进来时 对峙的两军 这是这白马军和不少死在自己剑上的【弑神军】 得到了短暂安全感的我 这时才能够好好去回忆他们的名字 【白马义从】 我承认 好名字 “义之所至,生死相随!苍天可鉴,白马为证! 白马义从听令 从今日起 我们 听少主的” 白马义从的领将长矛直指天空 大喝一声 从眼前的黑袍人像流星一般划破天空时 给他们带来了希望 活下去的希望 当赵统在全服吆喝着要组一支军队 去赴名剑大会时 无数人都在嘲笑他 认为他不自量力 自己送死还不够 还要拉上一支军队去祭剑 你说可不可笑? 以至于 白马义从 不过区区五十余人 可当眼前人从天而降时 他知道 这个人比他更适合领军 现在 肯站出来和全服第一的【弑神者】叫板的人 可不多了 他们是真的没实力吗?不 他们仅仅只是胆怯而已 我只是个不通世事的少年 之所以站在这里 无非只是为了自己的一腔热血罢了 但这些 我没告诉赵统 一句义之所至,生死相随听得我着实有些热血沸腾 我提着剑 环顾四周 白马如云 “诸位 此番 要这天下识我白马义从!!!” “义之所至!” “生死相随” 这是他们所认为的义 无论生死 相伴相随 苍天鉴 白马证 那一日 我手持一面白旗 站在军前 重复了一遍他们这句兵法 我也知道 那一日起 这支白马义从 真就 归我管了 不用有多少丰功伟绩 每一次 都给我活着回去 我对他们的期望 仅此而已 一声咆哮 对面黑甲军 浑身发抖 一瞬间 黑白两军相撞 震荡了全服 白马将杀起敌来着实凶猛 不为别的 这可是成名的好机会 即使到了这沙场 定要杀出个声明 不为别的 定是要回去的 衣锦还乡! 只因为他们叫【白马义从】 求了一世的义 胯下是赵统给的白马 我提着剑 抓着缰绳 “马儿 跑快些 再跑快些” 马蹄几乎看不见影子 狂风从我耳边掠过 头发被刮得凌乱 一骑绝尘 周围人只能想到这个词 千骑为一队 万骑为一军 一骑且看我 绝尘当万军 虽然比不上那么夸张 但那黑袍如入无人之境 跨过那黑密密的 【弑神军】直冲那王座上而去 此时 我注意到 搁着老远 一个人缓缓走到路中央 那鬼魅的面具下眼神发冷 把剑一横 挡在了路前 我好不容易得来的位置...... 可不能就这么被你毁了 “轰” 【弑神者】手中剑突然一纵 一股剑气直冲白马而来 “马儿!” 我双脚用力朝着马背一蹦 只觉得一道狂风 那黑袍黑剑 便已经刺在了【弑神者】手中剑上 剑身暗哑 剑气四处乱飞 其实一剑之间 已经分出了胜负 莫邪在半空中不断变换着 突然直冲地面 带来一地尘埃 白马已经不知道去了何处 【弑神者】此时满脸不信 普天之下 还能有如此剑术? “你 师父是谁?” 我没有答 因为我不知道怎样去答 自己师父是谁 其实我自己也不知道 只知道他无缘无故就收了自己学剑 两年来只是教学 没有半句多话 眼前人没有退 即使他知道自己不敌 先前那一剑 看似普通 其实已经把天下剑的流派展示了个大半 但是他还要人等着他去见 又如何能退? 我不断挥舞着莫邪 一剑比一剑快 毫无保留 毫不客气的招呼在他的剑上 之前 我不懂我为何而战 但此时 我明白 还有五十多名白马将等着我带他们回家 要真倒在这沙场上 传出去 岂不是引人笑话? 【弑神者】的黑甲已经沾满了鲜血 “你?还要继续?”我把莫邪一横 剑柄直指他的额头 我承认 他是把好剑 “你不是我的对手 回去吧 我只是想带这群【白马义从】回家” 天将亮了 自己身上那身黑袍已经染的血红 身上的血还在往下流 虽然他也好不到哪里去 “您不能告诉我 你的师父是谁” 我已经收了剑 但眼前人依旧执着 “你是想学吗? 我可以教你” ———————————— 【白马义从】散出一道缺口 等着我的归来 提着散发血腥味的莫邪 我翻身下马 接着那面白旗支撑着地面 望着那面被血染红的【名剑大会】牌匾 向远方的城中走去 “走吧 这般 天下 皆识我【白马义从】” 第五章那一剑 风中夹杂着沙尘,那沙子,被血染得通红 李楠手中,长剑紧紧的握着 眼前有一黑衣人,持着一把黑色的怪剑,独自闯入这沙场,震惊了全服。 身后有一张王座,雕着一个烫金的名字,那是属于他的ID,欲上云霄先弑神。 头上有满天星斗,照着一片杀戮的火海,比平时要更闪亮,他还不想倒在这。 只有他自己知道,持着一柄寒锋,踩着一地鲜血,跨过一具又一具尸体,翻过一座又一座山,最终站上世界之巅,为的是什么。 自己只是,想重新回到那浮空之城,再去见她一面。 在整个游戏中,有一条不成文的规定,只有全服最强的玩家,才有资格,站上那座浮空城。 彼时,年少轻狂少年意气,提着剑就参加了这浩浩荡荡的名剑大会,不知事的他与他的剑,硬是在这红尘的战场上杀出了个名声。 不需要去顾及别人的生死,不需要理会俗世的眼神,有人挡在前面,提着剑,杀过去便是。 你要问他杀不死怎么办?一剑又一剑下去,复活又如何,他们总会累,至于自己,可是杀上三天三夜都不知疲倦的剑啊。 这只是游戏,但,自己出生起就注定是把剑,剑,要知道疲倦干什么?能一直挥舞就行了。 在自己最迷茫的时候,遇见了最好的那个她,所以,李斓得重新回到那座浮空城,再去见她一次…… 面前黑衣少年持剑而来,身下快马一骑绝尘,手中锋芒直冲自己。 来吧! ———————— 我不认为自己是个多伟大的人,至少现在不是 眼前的花红柳绿不知道看过了多少次,耳边,有着风的喧嚣,以及同龄人的欢笑,谈不上是讽刺,也并没有那么好笑。 浑身漆黑的被包围在各种各样,五颜六色的羽绒服中,我承认,这很煞风景。 有人说我是颗尘,毫无声息,随遇而安,是风动,降临到各地,最终沉入大海,也翻不起什么浪。 有人说我是把剑,寒锋饮冰,闭鞘无声,凡出鞘,毕锋芒毕露,最终一人一剑,定成为一段佳话。 耳朵里的音乐声逐渐到了**,我也听不清周围的声音了,让他们笑去吧,我随性自在潇洒,有我的活法。 天气渐寒了,知道一片雪花落到我的帽檐,此时才猛然想起,要过年了啊。 ———————— 那已经是很久以前了,那个雪夜,一白衣人扫去门前的白雪,靠在一颗银杏树前,望着皎洁的月光,发着呆。 这浮空城上,果真能看到整个大陆,最好的风景呢。 今年的雪,不知会下多久...... "外面风大,【弑神者】大人,回房里歇息吧" 等到那把剑缓过神来,才发现,一白衣少女,不知在他旁边站了多久,连那裙摆,都已经打湿了...... 那是同她的第一次见面。 她告诉我 ,她叫顾与暮,是这浮空城中的剑童,每天的任务,就是帮名剑大会的优胜者擦剑,当然,我是她的第一个主人。 只缘感君一回顾,使我思君朝与暮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对一个NPC动心了,但她眼里有着星辰大海,是那般透彻,那是在另一个世界里看不到的。 正如那白雪一般,她是那样苍白,有些故事,也无法去诉说。 你说后来啊...... 知道我重新回到下面岛屿的那天,她来送了我 “最了不起的你,一定要再次取胜啊,与幕此生,只能有一个主人” 自己不明白,为何,她只认了我一人,但心里已经有了决定,我要回去,上面的风景,咱们约好了要一起看 那一日,一把剑,重走上杀戮之路,一个少女,动了心...... ———————— 迎面而来的寒芒带着咧咧冷风,李楠那冰冷的手,险些拿不稳剑。 霎时间,随着一声暗哑,两剑相撞,那黑衣人手中的破剑却是让李楠心中一寒,其实胜负,这一剑之间,便已见了分晓。 那柄剑快吗?很快! 一把剑能快到什么程度? 只见一黑影突然从马背上一蹬,亦如一许流星,呼吸之间,便已同李楠手中铁块撞上。 那把剑强吗?很强! 一把剑能强到什么程度? 只觉手中一沉,两剑同事发出一声**,而李楠,已经退后了半步。 生于剑术世家的李楠从未见过这样一剑,哪怕是从自己的外公那,也只能撼动自己半分而已。 自己只觉剑术早已天下无敌,没想到在这么一个游戏里,却看到了自己从未见过的一幕。 一席黑袍,一把怪剑。 使出这剑的那人还在不断挥着手中物,一剑比一剑快,一招比一招凌厉 “楠儿,日后要是遇上剑比你快的,不要上前,赶紧跑,因为,那人,你打不过.....” 可他又如何能后退,肩甲一次一次的撞上迎面而来的刀锋,他试过拿剑去挡,但最终都没能挡住,那把剑仿佛看穿了他的想法,眼前黑袍人,眼神有些可怕 “我只是想,带他们回家” 李楠忘去了所有剑招,胡乱的挥舞着,既然招架不住,那就还回去吧 那片黑压压的人群中,白马如云,即使浑身浴火,也着实难凉他们的一腔热血,一背负军旗的白衣人,挥舞着手上那柄长枪,硬是让百万雄师不敢上前 千军万马避白袍...... 那柄银枪突的往沙地里一横,白马头盔下的赵统眼色异常平静,一支一无所有的队伍是强大的,他们只希望,跟着那黑衣少主一起回去 “降者!不杀!” 一声怒喝,如雷贯耳,只见,霎时间,那所谓的【弑神军】弃甲而逃...... ———————— 眼前人已经停止了挥剑,他的一身也好不到哪去,鲜血,已经染红了那黑袍,那柄破剑被他当拐杖一样使着,向着那云端走去。 “能不能告诉我,你师父是谁?” 我仍旧不死心 “想学么,我可以教你啊” 那张冷漠的脸突然回头,那突然浮现的笑容有些温暖,很快,黑衣少主重新扭过头,向那云海走去。 隔着很远,我能见到,那人接过军旗,带着一队人马,迎着朝阳,朝梦中走去...... “诸位,此番,要这天下,识我白马军!” “义之所至,生死相随!” 抚着那把破碎不堪的剑,我重新坐在了王座上,只是,在那刻着【弑神者】三字的烫金文字上,用剑,多刻上了四个字 【黑衣少主】...... 他不争功名,但他那一剑,应该让更多人看到...... 天涯在线书库《www.tianyabook.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