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涯在线书库《www.tianyabook.com》 《名侦探太叔孟》 人物简介 太叔孟:人称当代“名侦探”。生日于6月21日,24岁。国荣大学一年级一班公良云的青梅竹马,12岁成为侦探。这几年里和夏侯爵等人侦破事件。缺点是妻管严,可是推理事件的时候完全换了模样。 公良云:太叔孟的初恋,国荣大学一年级一班,也是新闻部社长,校园十大美女之一。21岁。从小到大跟太叔孟认识,习惯了欺负自己喜欢的人。如今在太叔孟家里寄宿,一有空就跟随太叔孟四处破案,一生气就变成暴力的母老虎。 夏侯爵:东署刑事课组长,大女儿死了,二女儿别人家收养,成天厚脸皮缠着太叔孟接受命案。原本他是裸长候选人,但与上司性格不合,几年下来没升职。 公良忠实:公良云的父亲,现任东署警局总部局长,就是和部下夏侯爵不合。七年前“催眠大师”事件受理人之一,侦破后封案,发出禁令任何人不准在提。让女儿公良云在太叔孟那里生活。 魏茁:国际刑警。与太叔孟从小玩到大,性格怪异多样,经常被同事不看好,其实是一个深藏不露的高手,有时伪装成各种人在秘密保护公良云。正和国荣大学生上官蔚恋爱中。 欧阳黻:太叔孟的唯一管家,经常开车送公良云去学校。前任东署二课刑警,知道“催眠大师”事件关系人的幸存者之一。 童念:太叔孟的母亲,当代文学家,一本《伪真》侦探小说,是太叔孟最喜欢的书。本人环游世界为理由调查下一届“催眠大师”的阴谋。 太叔劂:原东署警局总部局长,刑事课创始人。七年前亲自调查“催眠大师”一案,和欧阳黻、公良忠实是同事。后来为了保护公良云等人殉职了。 上官蔚:公良云的闺蜜,国荣大学新闻部社员,校园十大美女之一。 申屠冕宁:有名的易容术大师,也是最神秘的杀手,他杀人的手法非常捉摸不透,而且干净利落。 第一章模仿者(1) 太叔孟起床以后,因为早餐问题走在上海新江湾城平常不去的街道,旁边传来朗朗上口的念书声,心里想着一些事情,就被产生嗡嗡作响的效果妨碍了思考,所以很难受。 缓过神的太叔孟才发现,站在小时候的学校门口,看着进入学校大门的学生们,微笑之间已经走到窗户底下,看着一成不变的刘佳洁老师正在点名。 十分钟过去,刘佳洁点名完了,便开始让学生上交法语书本,接着叫人起来背诵。 “亲爱的,夏天……” 虽然没人流畅的背出来,但是大部分都是勉勉强强的背完了。是的,是大部分背完了,并不是全部人背完了。 奖励与惩罚都是同在的,能够顺利的背过的,自然就会有相应的奖赏。就好比如当时身当成绩比较好的太叔孟,不仅顺畅背过而且还是倒背如流,就得到了一个橡皮擦和一番嘉奖赞扬。 诸如好好学习,以此为榜之类的,这点在当时可是相当的备受人瞩目。相对的那些没有背过的,也都得到相应的罚抄多少遍法语句之类的惩罚。 优秀者和佼佼者太少,而差等生就是所为的吊车尾。有的学生作为当时全班的吊车尾,法语老师眼里的渣渣,国文老师口中的宠儿,就面临着与其它学渣不同的惩罚。 突然下课了,到了中午吃饭的时间,所有同学一窝蜂的朝着食堂赶去,毫无规章制度拥挤在食堂门口,就像热锅上的蚂蚁。 太叔孟看见李妮冷站在教室门口,盯住食堂口,李妮心中无比的愤怒。因为自己在课堂上只背出了六句法语句,所以不仅要抄法语句子一百遍,还要被罚站一小时。 李妮知道这不是其他时间的一小时,是在中午吃饭的这段时间,这个时间段要是被罚站一小时,那真是比其他时间三小时还要难受。不仅头上烈日炎炎,而且肚子也饿的咕噜咕噜的叫起来,最可恨的还是看着那群嘲笑自己的同学吃饭。 内心感觉世界就快崩塌的李妮,摇摇晃晃的站在教室门口,心中是多么期望有个人来解救自己。不说拿来饭菜,拿来一杯水也是求之不得。 大约站有二十分钟左右,还真走来一个人。 老师刘佳洁一脸严肃的走了过来,严肃道:“李妮,怎么站的腻腻歪歪,难道还要我教你怎么站吗?” 李妮看见刘佳洁走过来,心中有了绝望,无奈咬着牙强迫自己站好,一言不发的痛恨着。 刘佳洁愤怒的说道:“说实话,你是我教学这么多年,唯一一个学的这么差的女孩。一册小小法语那么难背吗?只要你下去多花些时间去看,去读,去背。我就不信你背不下来,你又不是呆瓜,就算咱们班的顽皮小子他都能背二十句。怎么你个好好姑娘就背不到呢?平日里就知道玩耍。” 太叔孟躲在墙角,瞄了一眼刘佳洁,一副四十中年模样,带着一副眼镜,长着一张鹅蛋脸。 “我知道错了。”李妮嘟嘟嘴的说道。 刘佳洁抖了抖眼眶,背着手对李妮说道:“好了,过多的话呢?我也不再啰里叭嗦,你现在再背一次法语看看。当着我的前面能背多少是多少,我在考虑要不要帮你减去剩下的半个小时。” “啊,我!”李妮一听还要背,头一下大了。 “怎么,背不出来,背不出来你就好好在这里站着。”刘佳洁就打算转身走人,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 “等等,刘老师!我背。”本来李妮是打算放弃了,可是看到某人拿着书本在教室的一角落里时,又果断的选择背了。 刘佳洁就停下脚步,掏出口袋里的一支烟,默默抽起来说道:“嗯,那你开始背吧!我听着呢。” “亲爱的,夏天……”李妮看着教室里角落的那个人,注视小男孩手中所拿着的那本书,停停顿顿的背完了一页法语。 刘佳洁掐灭烟头,挥了挥手示意道:“下定决心的你还是可以做到嘛!为什么要去放弃自己呢?好了,既然你已经背过了,那么我说的话也作数,去吃饭吧。” “噢耶!马上就去。”李妮立刻精神起来,拔腿就朝食堂准备跑去。 “对了,罚抄的那五十遍法语句子记得明天交上来,嗯,去吧!”刘佳洁还不待李妮踏出一步,就又一句话丢下来,这才走去。 “哎,真是倒霉到家!”李妮一瞬间心情从底谷飞跃到高峰,然后又从高峰坠落到崖底,不由的愁苦起来。 这时候何天从教室里走出来,来到李妮的身后,拿出一盒饭菜递到李妮面前。 “行了,别垂头丧气的,赶紧把饭吃了吧。”何天在一旁安慰道。 “嗯,还是你好,不就是五十遍嘛,我们两个分分钟的事情。嗯,吃饭,可饿死我了。”李妮说着话,接过何天的饭盒,打开盒盖就是一阵猛扒。 何天哭笑不得的说道:“呃,感情这五十遍还有我的份啊,早知道不帮你作弊。” 太叔孟看到这里,情不自禁的说道:“小时候的学业都是在家里完成,因为父母的原因。而在家里读书,基本上都是早上九点看书,看到十二点下课吃饭玩耍一小时,两点上课直到下午四点给自己放学,中间的这段时间一般都是在家里度过的。” “谁在说话?”何天敏锐的望了半天,没有看见人。 迅速跑到校门口一根电线杆下的太叔孟,默默看着几条小路。这些小路上有着熟悉的铺子摊面,太叔孟感到一阵温馨,童年的一幕幕似乎都在脑海中活灵活现。看了看空中悬挂的烈日,太叔孟知道距离何天放学还有三个小时,于是便决定在小路走走。 太叔孟自言自语道:“这里原本有一棵小杨柳,可惜被大风折断了。旁边的家布料店,以前常来看看老板娘做衣服,可惜搬走了,那个蛋糕店是公良云最喜欢的。哦,我记得那时候,我把新年的压岁钱都买蛋糕。可惜哪位老婆婆老了,再过不久就不做了。随后来一个新的蛋糕老板,但是没有哪位老婆婆做的好吃。” 一步步走过小路所有的街道,再一次见证儿时生活的故土。时间转瞬即逝,到了何天放学回家的时候,太叔孟也在学校的门口隐蔽着身体,等待着何天和李妮从学校出来。 太叔孟看着校门,只见一位位学生背着书包,往回家的路上走去,然后说道:“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两个人会去木桥哪里。” 过了五分钟后,李妮背着双肩包走在前面,回头对何天说道:“何天,今天我们走小河那条路回去吧。” “为什么?走大路不好吗?” “好什么好,走大路就得看见他们,然后就听他们一阵乱说。你到底走不走嘛?” “随便,他们要怎么说,就是他们的事,嘴巴长在他们身上,管那么多干嘛?” “可耳朵长在我的脑袋上,我不想听,总不能把我耳朵缝起来吧。走了,就要走小河那边,顺便去抓鱼。”李妮就拉着何天朝小河的方向跑去。 太叔孟记得小河叫顾名思义,就是因为河水相当清澈,所以游客都喜欢。河水不是很深,河床也不是很宽,就是一条小溪流。河流水里也都是一些干净的鹅卵石,光着脚丫提着裤腿就可以进入。 何天和李妮就在河边上,瞪大眼睛搜索着河里的小鱼。就在河里捣鼓半天,最后就捞起来几只小虾米,最后看着时间不早了,都拉下裤腿背起书包准备回家。 经过一座破烂的木桥时,李妮走在上面一摇一晃,觉得很是好玩,于是抓着一边麻绳摇来摇去。 李妮嬉闹的看着何天,只见何天站站不稳的丑样,得意洋洋的大笑道:“何天,快看,我在荡秋千。哇呜!” 何天感觉小吊桥一摇一摆,只好停下脚步,捉住一边麻绳急忙喊道:“不要闹了,李妮,你不要玩了,这样很危险,我们不要玩了,咱们赶快回家吧!” 然而为时已晚,李妮手中握着的那根麻绳猛然断掉,小吊桥一下子就往左边倾斜。李妮一不小心险些被甩了出去,还好危机关头,何天拉住李妮的手臂。 太叔孟看这惊心动魄的一幕,没有想到一个小男孩,竟然可以拉住跟他差不多年龄的女孩,左手用力的握紧,满脸绝不放手的表情,让李妮热泪盈眶好感动,不知不觉感情更进了一步,这就是造化弄人。 太叔孟躲在桥头,正在犹豫不决的喃喃自语道:“怎么办,我到底要不要出去救人,如果我出去了,会不会被当作跟踪狂呢?到时候怎么办啊?但是我不救人的话,两人肯定会掉下去,身上一定会受伤,我的心里就会过意不去,肯定拿这件事警告自己,以后要做一个拯救生命的好侦探。可是那时候已经晚了,因为自己眼睁睁的看着两条生命在眼前丧失。我应该怎么办呢?” 第二章模仿者(2) 太叔孟正在犹豫不决的时候,无意间想起了桥下的河水不是很深,但是相当波涛汹涌,掉下去也难逃一死。 “啊!”李妮害怕的尖叫了,半边身体已经打湿,“何天,你放手吧!” 虽然桥上的何天辛苦拉着李妮的手臂,但是身体一点点往下倾斜,要是这样僵持下去,就会一起掉入河中最终被河流冲走。 然而一旁隐蔽处看着这一幕的太叔孟,也是目光凝重不已,倒是不担心被河水冲走,而且在想着何天的心里活动。 经过十分钟的坚持,这时候一位路人看到这种危险情形,小心翼翼的爬过去,救起了何天和李妮。经过好心路人一番嘱咐后,何天背着李妮往家里赶去。 一路走来,李妮问起刚才的话题说道:“为什么没有放手?” 何天笑了笑回答道:“怎么能那样做呢!” 回到家已经晚上了,李妮就发高烧,可惜李妮的父母在外面打拼,只有李妮的外婆在家打理照顾。 “我来吧。”太叔孟躲在院子,没多想就冲进屋内。 “你叫什么名字?” 太叔孟选择不回答何天的问题,抱着李妮跑到街边,拦下一辆出租车,前往新江湾城私人医院的方向,这家私人医院就在太叔孟名下,所以不用交医疗费。坐在外面的椅子上,李妮的外婆在里面照看着,所以何天出来的时候,只能跟太叔孟坐在一起守候。 不知道什么时候,私人医院外面下起了大雨,何天听到李妮在里面喊叫,快速进去一看,发现李妮捂着被子瑟瑟发抖。后来,太叔孟也跟着进入,看着害怕的李妮,想也不想的就扑向了何天,就这样互相搂着,直到雨停的时候李妮才睡觉。 然而李妮的外婆毕竟年纪大了,照顾到半夜便扛不住的在旁边睡了过去。在李妮安静的睡过去后,何天就又回到外面的椅子上,却发现陌生的太叔孟还没走,将身体靠在门口。 太叔孟看着何天问道:“小朋友,能和你聊聊吗?” “你到底想干嘛?” 太叔孟见何天有些警惕,笑了笑说道:“你什么都不要问,只要回答我的问题就好了,放心,我没有恶意,我是一名寻找真相的侦探,只是想听故事而已。” 何天觉得眼前的太叔孟很陌生,心里却有股莫名的亲和感,觉得不像是什么坏人,便坐在了椅子上看着太叔孟,等待着问题。 太叔孟注视着何天,面无表情的说道:“今天在小吊桥哪里,我都看见了,你能告诉我,为什么当时你不放手呢?你不害怕自己也被拖下去吗?你应该清楚,要是没有人来就救你们,你们都会有掉入河里,可能有死亡的危险。” “我当时没想那么多,我只知道,如果我不拉着她,她就会掉下去,她就可能死掉了,到时候她外婆和她父母肯定会很伤心。”何天弱弱的回答道。 太叔孟心中有些担心,言语激动的说道:“那你有没有想过,你掉下去呢?有没有想过你母亲的感受,她要是知道了,她应该多么伤心欲绝,她就你一个儿子。” “我在乎她,她是我很重要的人,我已经答应过她,就要给她快乐,就一定会做到的。父亲曾经告诉过我,男人许下的承诺就一定要做到,不然妄为一世男儿。”何天也是刚正不阿的回答道。 “男人的承诺!”太叔孟然间站起来,匆匆忙忙的离开医院。 晚上,黄浦的南昌路一栋别墅里,发生了一件命案,东暑警局接到报案以后,立马对着案发现场进行了侦探。 太叔孟走进屋里,看着地上有两具尸体,好奇的问道:“这是李妮的父亲,旁边的胖子是谁?” 似乎太叔孟的所有举动和声音都不会影响一群警员正在采证,但是血腥味呼醒推理空间。 李帼强摇了摇头,愁眉苦脸的叹息道:“兄弟,一失足成千古恨,如今我们已经没有回头的机会了。两个人背不如一个人扛,就让这一切算在我头上吧!在我临终之前,我只想求你一件事,我走后我的家事就拜托你了。” 何胜利一手拍在李帼肩膀上说道:“老伙计,想什么呢?事情出在我身上,你愁个啥。现在想办法如何收拾这个烂摊子,怎么去安抚那些工民,他们都是等着钱回家呢?这些工人都是拖家带小的跟着我们干,我们可不能对不住他们,还是我来陪吧。” “你!” “你比我有才,脑袋聪明,肯定能想到办法解决的。我就不行了,一个大老粗,就让我把这义气二字贯彻到底吧。”何胜利拿起李帼强手中的刀,朝着旁边一个被绑大胖子刺去,随后又往自己的肚子捅了,“对不起,老伙计,后面的事就只能拜托你了。” 李帼强痛心疾首的看着这一幕,那一刻深深的体会到了商场的残酷,原本和善的自己,也是从那一刻变得冷酷无情起来。 何天跑进来屋里,打断了太叔孟的现场还原推理。 何天看着地上的尸体,才问道:“为什么?” 太叔孟抚摸着何天的头,安慰道:“一个人许下了承诺,就一定要做到,不然失信于人。” 何天对着地板上的尸体大声吼道:“可是你有没有想过我的感受,你有没有想过我的生活?” “这是你父亲的选择,可能他不会失信于人。”太叔孟昏昏沉沉的倒在案发现场。 这时候,何天不理会倒在地板上的太叔孟,气愤的跑出屋里,想起母亲的言语,想起母亲为何如此坚信着父亲,因为父亲是一个遵守承诺,重视情意的男人,这才理解母亲深爱父亲的缘由。 突然间手机铃声响起来,何天努力的冷静下来,寻找草丛里的手机,擦了擦泪水好奇的接道:“你是谁?” “叫我杀手。” “找我吗?” “嗯,因为我要告诉你的事情,可能会改变你的一生,这样需要听吗?” “说吧。” “你父亲被李帼强杀的。” “我知道,名侦探已经告诉我了。” “真的不生气吗?那可是杀父之仇!” “我恨,但我跟李妮是最好的朋友,不能因为长辈的错,也去杀了她父亲,这样做只有仇恨。” “何天呀何天,你真的很像你父亲。” “我不知道你是谁,但是不要伤害我朋友,谢谢。” “如果我给你一个机会,我帮你杀了他,你觉得怎么样?” “人都是自私的,你觉得我会去选择吗?好,我不答应,再见。” 何天大胆的挂掉手机,说明了拒绝这选项选择,把手机丢回草坪,继续流着眼泪离开别墅区。 第二天,太叔孟躺在床上,额头感觉辣辣的,以为是一缕晨光照射的,慢慢睁开眼睛,就看到公良云收回双手,躺在自家的床位上。 太叔孟看着前方说道:“你就是凶手!” “你居然怀疑我,叔孟,昨天要不是我从案发现场背你回来,可能跟尸体过一整夜。” “谢谢。我说的不是你。” 公良云疑惑的说道:“这里都是熟悉的人!” 太叔孟一个笑容,掀开被子坐到电脑前,白白的手指不停地在按键板上动弹,屏幕上一个个字慢慢的浮现,很快就占据了一大半。然后大多字又被删除,循环着且往复。 “姓名:李帼强,身高:一米七左右,问题:在逃犯人。” 公良云穿着诱人的睡衣,悄悄拂耳说道:“你怎么还写这个呢?李帼强的尸体已经找到了。” “不可能啊,根据我的推理,他应该逃到国外,谁这么快找到他,然后杀掉呢?”太叔孟过于专心电脑屏幕,没感觉公良云叭在身上。 公良云此时热情似火的咬嘴道:“可能是杀手吧。” “为什么不早点叫我起来。”太叔孟突然埋怨道。 公良云毫无征兆地被骂到,突然间火气上来,对着太叔孟的脑袋瓜就是一拳头。 “我情绪太激动,小云,非常抱歉。” “你怎么了?” 太叔孟突然间视觉变得模糊不清,依稀可见的只有身前电脑的屏幕正在闪动不停,然后就彻底陷入黑暗。 不知道过了多久,太叔孟脑海里传来公良云的担心声音道:“医生,他为什么醒不过来?” 这时太叔孟不知道是不是幻听,所以并没有回答,只是动了动指间。 “看,叔孟刚才动了一下。”夏侯爵激动的靠近床边。 听到这句话,太叔孟终于知道自己听到的声音并非幻听,努力想要清醒过来,看一看还有那些人,但是无论怎样也无济于事,因为使出全力也坐不起来。 公良云激动的问道:“叔孟,你醒醒,我是小云,你还记得我吗?” 太叔孟好不容易抬手,擦了擦公良云的眼泪,微微张开都是生硬的表情,才说道:“我又没有失忆当然记得,不过你哭什么呢?” “对,我不哭。”公良云一瞬间笑起来,但是那笑容好勉强,听着好难受。 太叔孟昏昏沉沉的感觉身边站着很多人,全部是警员,然而房间中,弥漫着其一丝丝寒冷的杀气。 “不要伤害这些人,冲我来。”太叔孟一瞬间恶狠狠的瞪着门后。 公良云随着太叔孟的视线看去,只有认识的警员,并没有脸生的人,立马解释的说道:“叔孟,你怎么了?这里没有坏人。” 夏侯爵跑到主治医生的旁边,疑惑的问道:“他是不是精神有问题?” “可是我检查过了,他只是疲劳过度,只要休息几天就会好起来。而且这里的地区是最大的私家医院,根本不会出现误诊。” 太叔孟觉得杀气已经渗透人群,一脸愤怒跳下床,抢了夏侯爵的佩枪努力扣动板机,并大声的喊道:“我说的就是你。哦,对了,你以为杀了李帼强,何天就感谢你吗?不要自作多情了。” 房间里响起一阵枪声,所有人只见主治医倒生在鲜血中,已经没有脉搏了。 第三章模仿者(3) 欧阳黻坐在黑色的老爷车里,看了一眼魏茁,好奇的问道:“国际刑警,你还没有升职吗?是不是最近抓不到犯人啊。” “谢谢关心!”魏茁把手中文件夹放在欧阳黻的膝盖上面,随后笑起来,看着老爷车跑进新江湾城的街道。 欧阳黻听见魏茁大笑着,内疚正在心里涌动,温柔道:“国际刑警那么难当,真是委屈你了。” 魏茁说道:“那个职位我倒不是很担心,我很担心此次邀请我的太叔孟,他是不是准备要那么干。” “那可真是恭喜你了,这话我已经问过一次,少年就是想要那么干。”欧阳黻回答道。 “恕我冒昧的问一句,您可以告诉我还有其他人吗?”魏茁很有礼貌的问道。 “我不是不愿意告诉你,而是文件里面的资料说得很清楚,此次邀请的人你也认识,他也认识你,这个问题到了那里,少年会给你答案。”欧阳黻回答道。 魏茁兴奋的喊道:“太好了,我正要找他呢,没想到太叔孟竟然主动接受邀请我,当然得会一会。” 申屠冕宁露出异样的眼神看着魏茁:“你肯定知道太叔孟吧?要不然你也不肯定叫得那么亲热。” “啊哈哈,你俩真是风趣幽默,少爷肯定不会看错人。”欧阳黻大笑道。 “欧阳先生,我知道邀请的人是谁,毕竟太叔孟抓过我一次,我在外面也有一定的了解,不过传言说的太好没有可信度。”申屠冕宁微笑道。 魏茁摇摇头的说道:“不不不,那只是传闻而已,太叔孟可是不跟任何一个罪犯合作。” “好吧,可能我说的话不好听,但愿跟他合作的时候心里感到快乐,而不是那么痛苦去追捕每一个罪犯。”申屠冕宁说道。 欧阳黻把握着方向盘,回头看向申屠冕宁问道:“你说你被抓到一次,那么请你说说,你了解多少呢?” “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就在豪华的大厅里,当时他向我敬一杯茶,我那时非常紧张,觉得他这个人洞察力超强,不像一般人那样傻傻的坐着。”申屠冕宁笑着夸赞道。 “这是桃花运来了还是霉运来了,说得怎么像仙人一样,我兄弟可不是那种人。”魏茁酸酸的说道。 欧阳黻瞄一眼反视镜,笑着回答道:“看来你们真的喜欢我家少爷,对他那么了解,我心里可是吃醋着呢!” 魏茁说道:“那是太好了,让您老人家吃醋,可不是一般人能办到的哦。” 申屠冕宁一脸疑惑的说道:“此行目的我多少有点了解,不过以他现在的性格与脾气,我多少有点合作不来,请您多多原谅吧,欧阳先生!” 魏茁歪头一看申屠冕宁,微笑道:“合作不合作的来那可不一定,相处之后你就知道我这个兄弟很有魅力,到时候你可别被太叔孟迷住了。” 欧阳黻笑了笑说道:“关系到少爷的一些不好的新闻,我多少了解到了,但是我多年在太叔孟家里工作,我敢保证,少年绝对是一位好人。” “一个好人当然没有什么不好的,只要办案的时候不要出错就行了,我说的对不对?”申屠冕宁疑惑道。 欧阳黻微笑的说道:“这个问题问的好,不过有时少年在办的时候很无厘头,并没有搜集那么多证据,就知道凶手是谁。” “那是少言寡语,他心里眼里会记住案发现场的一切,慢慢搜查线索与证据,这就是与生俱来的观察力。”魏茁解释道。 “是的,国际刑警说得对。”欧阳黻笑道。 申屠冕宁看了看脚上的追踪器说道:“可是在我的记忆中,第一次被他捉住的时候,他并不是那么少言寡语,却说出咄咄逼人的证据来,你们还说他是一个不爱说话的人吗?简直搞笑。” “两位客人,我们已经到了,请记住一句话,屋里有女主人,千万别勾搭她。”欧阳黻一脸微笑的警告道。 别墅门前响起一阵阵关上车门的声音,于是欧阳黻、魏茁、申屠冕宁走进大铁栏,来到平坦的草坪里,进入超大的客厅就到了厨房。 太叔孟听到脚步声之后,拿着炒菜的锅铲跑过来,脸上尽是激动的表情,高声喊道:“糖醋排骨我终于做成了,糖醋排骨我终于做成了。” “少爷,他们来了。”欧阳黻拿走太叔孟手里的炒菜勺子。 太叔孟抽走桌面的一张纸,擦了擦手上油墨,满脸笑容的说道:“糖醋排骨那么复杂,我竟然做成了真是可喜可贺,今天晚上我们不用点外卖,就可以吃饭了。” 魏茁微笑道:“这次找我来干什么,我可是一个大忙人。” 太叔孟笑着微微欠身,右手伸出礼貌的说道:“你们来了,请坐下吧。” “我知道,他肯定遇到天底下最难的案子了,然后找我们一起解决,我们不知道应该接受吗?”申屠冕宁一副了然于胸的疑惑道。 魏茁露出惊奇地表情,大声问道:“当然要接受,不过你是怎么知道他有大事情才来找我们呢?” “你们也太无聊了吧,一直进来就猜不到重点,请你们来的原因很简单,我只不过如何说起来发生的案子。”太叔孟大笑起来,看了一眼电饭煲正在亮红灯。 魏茁微笑的说道:“我认为此次目的并不是那么简单,要不然你也不会请来大名鼎鼎的易容术大师,跟我站在同一屋檐下,分明说了一件事情,那就是我们要组成一个团队。” “哎哟喂,知我者莫过于我魏茁,看来这次真的麻烦你们个跟我合作,这样才能找出幕后真正的凶手,而不是冤枉一个当了几十年警员的男人。” “到底是谁?” 太叔孟没有回答,拉着魏茁和申屠冕宁的胳膊处,走进一间书房,桌面上堆满了各种资料,随意翻开一本相册。 申屠冕宁不太明白的问道:“这个男人很重要吗?” 太叔孟拿出相册里面的一张照片,一个男人穿着满是功勋累累的军服,突然泪目的说道:“他是好警员,我希望我们调查出来的结果应该不是他杀,而是一个阴谋在陷害一个好警员。” “万一结果不相同呢?”魏茁面无表情的看向照片。 “如果结果不像我们调查的那样,我会秉公办事,绝不会包庇任何一个凶手。”太叔孟一脸愤怒的小鸟正在找一棵大树撞来撞去,可就是找不到,急得眼睛直发红。 魏茁突然大笑道:“你的样子也太搞笑了吧,如果这件案子真的不像我们调查那样,你又将如何面对这个满身功勋章的好警员。” 太叔孟坚定的说道:“万一我们查的结果不同,万一他是凶手,我绝对会抓拿归案,并告诉受害的家属我绝对不会让凶手逍遥法外。” 申屠冕宁点点头道:“嗯,这才像我第一次见到的名侦探。” 太叔孟一边推着魏茁和申屠冕宁走出书房,一边解释道:“此次案子说起来简单不简单,说困难也不困难,说复杂更谈不上,因为案子就发生在我面前,而警局也做了弹道的测量,加上嫌疑人衣服上的血液拿去检验,也是完全符合,根本没有一点漏洞,就像是策划已久的谋杀案,或者说知道了被害人会杀掉某人,可是现场找不到被害人即将要行凶的工具,这叫警局很是苦恼,所以警局特批让我建立了一个刑事侦探特别组。” “刑事侦探特别组,真的有那么严重吗?”魏茁在心里由衷地问道。 太叔孟说道:“我不知道这件事严不严重,但是我的感觉很确定,如果我们侦破了这件枪击案,就会知道七年前那件惊天动地的大事情秘密,还有幕后凶手,我希望你们不要拒绝。” 申屠冕宁不问青红皂白的说道:“你是大名鼎鼎的侦探,请我一个罪犯当助手,有损你的荣耀之光,再说了,七年前那件事情已经被你搞定了,再查下去也许没有结果。” “是的,我知道这点,所以叫了国际刑警,一起来帮助我破案,再加上你这个易容术大师,办案的时候更加得心应手。”太叔孟说话的时候,进到厨房里,端出了热气腾腾的火锅。 申屠冕宁立马坐在左边桌面的木椅,一手拿住筷子,以激动的心情看着火锅里说道:“我们先吃饭,这个男人的事情等到我们吃饭饱之后,再做商意也不迟,毕竟我在牢里好久没有吃过火锅,老是一些皇家菜真的吃腻了。” 太叔孟听见申屠冕宁说的话,真的找对人了,高兴的举起倒满白开水的杯子说道:“我已经吩咐欧阳黻整理出我们办公的房间,警局那边也同意你们可以住在我这里,但是我有一个条件,你们不能在我家抽烟喝酒,可是出了我家之外,你们随便想干嘛就干嘛。” 魏茁笑道:“没问题。” “他没问题,我也当然没问题啦,事情就这样吧,我们吃饭。”申屠冕宁拿起筷子就是往碗里夹菜,埋头之后,只管碗里的饭菜,不管桌上掉了多少。 这时候,公良云进到客厅里面,大大咧咧的脱掉外套,只剩下薄薄的衬衣,当抬头时看见太叔孟和魏茁在吃饭,还有一个陌生人,一瞬间拿起外套裹在身上,站在原震惊不已的注视。 太叔孟迅速的放下筷子,微笑的告诉道:“哦,小云,你回来了,这两个人要在我们家住几天。” 公良云害羞道:“叔孟,你为什么没有锁门呢?就不怕小偷进来吗?哦,对了,我忘了告诉你,今天冰箱里有菜其实不用买的。” “知道了,你快点过来吃饭。”太叔孟笑道。 第四章模仿者(4) 申屠冕宁看向公良云笑道:“你好,我是申屠冕宁,有幸能见到美丽的小姐,真是幸福来的太突然。” “你们好,我是太叔孟的未婚妻,我比较喜欢吵闹的环境,我不怕男人身上的臭汗味,另外,我每天起床很有规律。这点你们不要毋庸置疑,因为我是一个大学生,先跟你们说声对不起。” 申屠冕宁笑着问道:“小云姑娘,你是不是有弹钢琴的习惯?” “那是自然,音乐优美的旋律可以让我心情变好,当我不开心的时候就得弹一曲。” 太叔孟说道:“啊,既然我们互相不介意彼此的吵闹动静,正合我胃口,那就这么愉快的决定了,你和魏茁住下来吧。” “不过,今天我有一个地方要去,明天再来。”申屠冕宁说道。 太叔孟一脸爽快的答应道:“可以,明天就明天,我期待你的到来哦。” 申屠冕宁笑着上前一步,握住太叔孟的双手,点点头说道:“明天再会。” 随后欧阳黻带着申屠冕宁离开别墅,坐上老爷车开在新江湾城的大街上。 车里,申屠冕宁突然问着欧阳黻说道:“我为什么非得住在您们家里呢?” “可能,这就是少爷交朋友的方式。”欧阳黻回头一笑,把握方向盘继续告诉,“就连我家少奶奶也不会理解的。” “说真的,我很高兴住进名侦探家里,与世界上最聪明的人打交道,我感到很荣幸。”申屠冕宁双手抱在胸前。 欧阳黻把车停在一家公寓面前,保持微笑的说道:“哦,希望你们好好相处,不要为了案子争论不休,你也到了地方,再见吧,记得明天来了就行。” “再见!”申屠冕宁头也不回,走进公寓的大门。 第二天十一点钟左右,别墅里的沙发上坐满了人。 太叔孟看了一眼申屠冕宁,露着好奇的表情问道:“你知道吗?我为什么要求让你们住进我家里。” 魏茁听到太叔孟第一次问一个罪犯,这样平常不过的问题,立马代替回答:“也许你想快点抓到凶手。” “是的,这说法我无法反驳,也许像你说的,我为了让你们住进我家里,准备牺牲自己悠闲的时间来体验不同的生活。” 申屠冕宁笑道:“这是常识问题,你来问一个罪犯,我答不出来。” 太叔孟突然脾气暴躁,语气严厉的说道:“这和你的身份没有关系,无论你是什么人,只要进了我家里就是我的朋友。” 接下来欧阳黻带着申屠冕宁、和魏茁来到分好的房间,休息了一下,结果一睡到了晚上,超大的门铃声响起来,把屋内所有人吵醒。 申屠冕宁第一个起床,带着气去开门,还大声问道:“谁呀,打扰我睡觉。” 太叔孟笑着回答道:“是我,我没有带钥匙出门,对了,你们做好晚餐了没有啊?” 申屠冕宁懒洋洋的抬手指去厨房内,空空如也的桌面,笑着说道:“等你来做。” 太叔孟摇了摇头的问道:“哎,你们平时不自己做饭吗?哦,我忘了,你大部分时间都在监狱里,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如果真的不做晚餐,我们确定能活过明天吗?” “不吃饭就会死吗?那你就错了,我们可以点外卖吃。” “什么!点外卖吃,你知不知道一份外卖做的时间要多久,送来又要多久?这段路程我们焦急等待它的到来,那岂不是浪费了做饭的乐趣,我坚决不同意。”太叔孟钻进厨房里。 “好吧,我不跟你这种人辩论,如果你执意要做晚餐,我也可以帮忙,只是请你不要那么生气,毕竟我大部分时间都在监狱,不可能像你做得那么好,我就当一个助手吧。” “好,来来来。”太叔孟热情的递给申屠冕宁一把蔬菜。 申屠冕宁惊讶道:“刀!没有刀,我怎么切呢?” “切菜,你到底动不动脑筋,你看白菜上有那么多脏东西,不洗就去切,吃了就会拉肚子,再说了,当侦探也是一样,如果你在案发现场没有洞察力,观察不到一点点线索,你就会让凶手逍遥法外。” “跟你做一次晚餐怎么扯上侦探了?” “那是当然,做每一件事情都要仔仔细细的观察,才能为受害者平冤。” “照你这么说,你每次到案发现场的时候,都是那么观察入微咯,根据线索来推理谁是凶手,这一点我不敢否认,因为是你捉住了我,可是话说回来,这跟晚餐有什么关系?” “有,当然有了,因为做菜需要一个仔细的心,当你到案发现场时,如果你是一个粗心大意的人,不去观察表面存在的线索和证据,可能导致凶手再一次害人,这就是为什么我要跟你说的话,因为我每次到案发现场,用脑子存档一些潜在的蛛丝马迹,就成为了捉住凶手的要害,这就是推理方式。” “好吧,事实摆在我面前,我也无力反驳你的话题,毕竟你捉住的犯人比我犯罪的几率更高。” “当我第一次打抓到你,可是在此之前我就判定你是一名非常高级的犯罪大师,而我注意到你的言行举止,双手的多动症来看你指定是一位闲不下来的犯人,加上你身上的塑料味很重,臭哄哄的头发,这说明你在犯罪的时候带了头套,并不经常洗头发。” “名侦探,听你说了一大堆,看来我有一段时间可能不会犯罪,如果犯罪肯定会被你捉住,这让我很是难堪,一位犯罪大师被捉住了一次,就不会让捉住他的人捉住第二次。” “真是孺子可教也,不过以我的经验来讲,昨天晚上你不是去偷东西了吗?可以交给我。”太叔孟切了切菜,然后微笑的放下刀。 “你是怎么发现的,我很努力的隐藏起来,始终被你发现了。”申屠冕宁说着话,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瑞士手表。 “这就是我为什么要说晚餐跟推理有关系呢,原因很简单,因为你在做某一件事情的时候,你就会不经意的想另一件事情,我还注意到别人身上隐藏的线索,比如你今天穿的鞋换了一双,手腕上的创可贴,就说明你昨天动手了,可能被利器划伤,因为这手表放在一个充满机关的匣子里。这一点不值得一提,就连我的未婚妻都会注意到。”太叔孟嘚瑟一笑,从柜里拿出一瓶药水,“给你,厨房不需要帮忙,还是处理你的伤口吧。哦,忘了告诉你,二楼书房里有一堆文件需要你看一下,然后你拿下来我们边吃边聊。” 申屠冕宁笑嘻嘻的拿起药瓶,离开不适合自己的厨房,慢慢吞吞的上到二楼书房。 欧阳黻站在厨房门外劝说道:“少爷,你又自大了,这样说话很容易伤到合作的人,他就不会认真工作,我劝你还是收敛一点比较好。” “不是我自大,可是他真的需要一些推理能力,才可以帮助我接下来要办的案子。”太叔孟立马反驳道。 “为了证明你在等待这个案子批下来,并不是失去了耐心,那我倒要考一考你,他是什么人?”欧阳黻靠近窗户,手指一个西服男子,在提一个公文包。 太叔孟铿锵有力的说道:“他是间谍。” 欧阳黻抬眼一看窗外,皱着眉头道:“少爷,这次你推理错了,他是一家公司的职员,可能上班迟到了,所以在路边等车。” 突然窗户外面一声枪响起来,提着公文包的那个男人突然倒地,冲出一大堆黑西服的便衣警员。 欧阳黻欣慰的笑起来,开始问道:“少爷,你是怎么知道他是间谍呢?” “简单。”太叔孟开火之后,倒适量的油,继续解释道:“他身上的衣服不是中国生产,这说明他要跑路。” “光凭这一点吗?我不太相信!”欧阳黻看着被击毙的男人被抬走。 “如果您真的不相信,您可以到现场看一看,也许会留下线索。” 欧阳黻好奇道:“那里只有一滩血,有什么线索?” 太叔孟放进切好的菜,不耐烦的回答道:“欧阳先生,您自己去看看一定会知道,我哪有时间跟您说这些,这些菜都糊了。” “少爷,你少糊弄我,那个人被枪毙一定是其他的原因,不过他不是间谍。” 太叔孟听着欧阳黻的问题,无奈之下关了火,指着窗外说道:“欧阳先生,您自己去问问,站在街对面巷口里面的男子,他会告诉您,死的那个人真是间谍。” “少爷,我不相信其他人的话,我要你亲口告诉我。” “哎,事实上很简单,他身上穿的衣服是国外产的,这一点我说得很清楚。而他手上戴的那个瑞士表跟刚才申屠冕宁一模一样,由此我可以肯定,他是来暗杀申屠冕宁的,因为他上身鼓起来的衣服,并不是领带造成,可能枪口对准楼上房间的窗口,我还注意到他有时眼睛一直瞄着四周,观察着其他人,并不是您所说的公司职员,如果职员是这种状态的话,那他应该是做错了什么事?并不是露出防备其他人的眼神,他肯定知道有人在监视着自己。” 欧阳黻心里一惊,不禁赞叹的说道:“少爷,你的推理真是精彩绝伦。” “当然了,因为楼上的窗户是防弹,我当然不能拿我团队的人冒险。”太叔孟再一次开火翻炒着菜。 这时候,太叔孟的手机响起信息传来的声音,从口袋掏出一看,然后递给了欧阳黻,激动的说道:“快去喊他们下来,有事可干了。” 第五章模仿者(5) “啊,少爷,太好了!”欧阳黻阅读了一下信息内容,喜悦的尖叫起来。 “这个案子终于批下来了,快,快去叫他们起床。” “好。” 过了一会儿,魏茁和申屠冕宁以沉重的脚步声来到大厅,脸型都困成了皱子。 “夏侯爵是我多年认识的警员,他一直信赖我办案。”太叔孟来回走在厅内,看着窗户的帘子布,“他是东暑刑事课说一不二的领导者,人气很高,办理案子非常果断,可是大老粗的脾气让他处在不讨喜欢的位置,心里没有争强好胜,只是为了老百姓而活。” 魏茁着急地说道:“那我们还在等什么,带我们去案发现场一探究竟呗!” “去是一定要去,不过今天小云读的学校办了志愿者活动,她已经替我报名,这事有点急,所以我只能去那边。” “破案不是你一直以来梦寐以求的事情吗?现在案子来了,你怎么为了那些琐事放弃呢?” “你说得对,破案是我梦寐以求的,可是两件事不能同时做。” “你啊,根本不敢面对嫌疑人,生怕夏侯爵就是凶手,如果你是这样想的话,为什么当侦探呢?叫我们来干嘛,你真是无药可救。” 申屠冕宁坐在沙发之上,听着喋喋不休的争论话题,立马站起来说道:“你们各说其词都有道理,不过人命关天,名侦探,既然你保释我出来,说明你很信任我不会逃走,那么咱们就要轰轰烈烈的大干一场,找出幕后真正的凶手,快点走吧。” “好,等我一下。”魏茁匆匆忙忙的进了房间,穿上一套老式的黑色衣服,再次来到大厅内。 而太叔孟脱掉围裙,指着门后面的衣架说道:“易容术大师,你的高帽子不戴吗?。” “算了,走。” “你怕帽子被划坏吧。”太叔孟大笑之后,带头出了家门。 五分钟后,来到了车库,申屠冕宁一眼就挑选红色兰博基尼,并做为司机驶向私家医院。 魏茁看着太叔孟突然提问道:“你怎么不认为夏侯爵就是凶手呢?” “因为我在没有确凿的证据之前,我是不会轻易下结论,或者拿别人当作假想敌,这样对嫌疑人不公平。”太叔孟笑了笑回答道。 半小时后,申屠冕宁用右手指着医院大门,站满了警员,还要说道:“这里就是案发现场吧,我们下车搜查证据,用不了多久我就可以逍遥快活。” “嗯,我们走。”太叔孟迅速推开车门,然后穿上塑料手套。 私家医院散发着一种阴沉沉的恐怖气息,因为只有老弱病残的人们,周围空空如也的草坪,喷水池很大,花园门前耸立着牌子,写有“秋后之家”,四个大字特别引人注目,景色优美,却多了几分伤感,花园的界线用铁栅保护,从上方一看原来是弯弯曲曲的迷宫,藤条上的花朵只要风吹,一片片花瓣飘落下来,地面铺满小卵石。 但是太叔孟没有走进医院的二楼病房,低着脑袋在花园门前走来走去,托腮正在思考,突然抬头看向病房的窗户,转过身,翻过铁栅栏那边,走在送宫中的路上,扶手摸过树墙仔仔细细的观察着。 这时候公良忠实一脸严肃的走过来说道:“来了,叔孟,你也觉得这个迷宫不对劲吧?” 太叔孟指着地面说道:“这里脚印太多,就像几个人站在这里。” 公良忠实说道:“我并没有怀疑,只是不相信我的部下,做出如此残忍的事情。” 太叔孟冲着公良忠实一个点头,侧身过来,向魏茁挤眉弄眼的喊道:“你们先上楼,我随后就到。” 申屠冕宁迫不及待的回答道:“知道了,如果我翻乱了案发现场,请你原谅。” “不管他,走。” 太叔孟听见魏茁说完话,带着申屠冕宁走进医院,回过头,冲着公良忠实问道:“师傅,现场没有人动过吧?” “没有。” “那有关人员呢?” “都在楼上。” “好,请师傅跟我走吧,看看夏侯爵到底是不是凶手。”太叔孟说完之后,快速的翻过铁栏,走进医院内上了电梯。 “你呀,就是那么猴急!”公良忠实跟紧后面的说道。 二楼是一条挂满画像的廊道,笔直通向一个阳台,左边安全通道,右边男女公用洗手间,而右侧第三间病房就是案发现场。 “我以为我出院了,就不会再进来。”太叔孟叹息的走进病房。 “叔孟,加油啊!”公良忠实跟在后面,鼓励的说道。 这间病房满屋的医疗设施,也有动过的痕迹。门口对着窗户,玻璃上干干净净的,台边灰尘并没有擦掉,墙面留着绽放花朵一样的血迹,中间有一个弹孔,不大不小的洞口。 医生的尸体躺在地板上,俊美的五官向上,一眼就知道不到五十岁,身高修长,并没有邋里邋遢的胡子。一套白色的医生袍服,只是伤口周围沾有血,裤子是一条黑色西裤,脖子挂着工作牌,诊断器落在旁边,右臂弯曲向上,左臂伸直,握着拳头,腿重叠在一起。 太叔孟确认说道:“我可以断定,他在死亡之前有过动作。” 申屠冕宁站在床头,带着白色的手套,翻找枕头下面,突然向太叔孟招了招手,微笑道:“这件案子不简单,除了我们已经知道的线索之外,其他有用的蛛丝马迹根本不存在。” 魏茁看向申屠冕宁说道:“这么说来你没有发现呗!” 太叔孟靠近死者的尸体,蹲下来仔仔细细的观察,脸上可认真了。 申屠冕宁冲着太叔孟问道:“你有什么发现吗?” 太叔孟指向尸体腹部上的血迹,笑着说道:“师傅,你们警方也太不认真了吧!” “怎么了?”公良忠实疑惑的回头道。 “右侧脑袋上的针眼怎么回事!”太叔孟努力的拿出一根银针。 一名尸检的警员惊讶道:“这是导致医生死亡的凶器吗?这太不可思议了,我竟然没有发现。” “不怪您,这个针扎得太深,难怪您看不出来。”太叔孟看了一眼公良忠实,“师傅,您还记得七年前那件催眠大师档案吗?” “当然啦!” “七年前那第一件命案,跟这个医生的死法相同,头上也有一根银针,不过短了一截。”太叔孟边说边翻开尸体,寻找衣服内侧有没有伤口,随后看了看鞋子底部,“有没有人动过尸体?” “只有检验人员翻动过尸体,其他人并没有。” “哦,知道了,师傅,您叫家属来领认尸体吧。”太叔孟站起来。 “把他抬出去。”公良忠实招来两名警员。 尸体刚刚抬起来,突然一把小刀从裤袖里掉在地面上,太叔孟迅速捡起来,翻来覆去的查看。 申屠冕宁惊讶的说道:“这是美国产的军刀!” 太叔孟点点头说道:“是的,怎么看来死者生前想要杀人,这一切都是蓄谋已久。” 魏茁摆了摆脑袋,皱眉的说道:“此次案子真的不简单。” “管他呢!再复杂的案子只要开膛破肚,就知道尸检结果,一切就会明了。”申屠冕宁说道。 “也是,不过师傅跟我说说,他身上还有什么东西呢?”太叔孟指了指被抬出去的尸体。 公良忠实一一道来:“一张精致的名片,产家在**,一枚非常昂贵的钻戒,还有一部30%电量的手机,只有这些了。” “最后一条通讯记录跟谁通话?” “我已经查清楚了,琼斯·诺伊纳芙是美国一家精神专科医院的博士,在1993年获得了诺贝尔奖,一家三口幸福美满,并没有前科的行为。” “那家医院叫什么名字?” “叔孟,你少看师傅了,我当然调查了,医院的名字叫疯人院,可是派出的那名警员既然失去了联系,如今找不到踪影。” “您们难道不跟美国联邦调查局联系吗?” “那边说了,根本没有派去的那名警员。” “出境记录总会有吧!” “有,不过不是去美国,是英国的伦敦。” “嗯,我有种不祥的预感,魏茁,你赶快联系国际刑警,与英国方面沟通,尽量让他们协助我们中方办案。” “好,我这就去。”魏茁回答着太叔孟的话,直接拿出电话,拨打上司的座机。 公良忠实向着太叔孟问道:“叔孟,你这样大动干戈的找人,不怕那名警员有危险吗?” “我也没有办法呀,只要人口失踪在二十四小时之后,警局都要受理此案。”太叔孟唉声叹气的说道。 “名侦探,你过来一下,我观察到了一个重要的线索。”申屠冕宁高兴的跳起来,拉着太叔孟的胳膊来到窗台边。 “小心点,我们不要踩到其他地方。” “你看!”申屠冕宁关上窗帘布,一道光照进正对着子弹孔。 太叔孟提手指道:“弹孔完全吻合,那大家有什么不同的看法?” “我认为有三个凶手,第一个就在花园中用狙枪瞄准医生,而第二个就是夏侯爵,他当时也开抢了,第三个那就是你,不过谁先谁后导致了死亡的原因,这一点我不太肯定,毕竟我不在现场。”魏茁自信满满的推理道。 “你说名侦探是凶手,那绝对不可能,他只是本案的嫌疑人。话说回来,三个人同时抠动扳机的话,一定有三处伤口,但是尸体上只有一处枪伤,这你又怎么解释?”申屠冕宁推消了魏茁的推理,并提出一系列问题。 “好了,我告诉你们,当时我是在气头之上,所以拔下夏侯爵的佩枪瞄准那个医生,因为我认为他就是上次案子的凶手,不过当我要开了枪时,夏侯爵掏出另一支佩枪,向着医生抠动扳机,可是医生脑袋上的银针又从哪里来,我真的不明白。”太叔孟无奈之下只好说出实情。 第六章模仿者(6) 公良忠实心疼的说道:“对,就像太叔孟所说,难为他回忆那些痛苦的画面。” “谁都有不好的回忆,根据名侦探的说法,这个弹孔应该有两处,但是为什么呈现一个?那根银针又是怎么回事?”申屠冕宁捉摸不透的问道。 “哈哈!”太叔孟听着申屠冕宁的话,一阵大笑,随后说道:“说明两个人同时抠动扳机,而站在不同的位置,如果我没有猜错,凶手应该沿着夏侯爵的臂膀下面抠动扳机。银针肯定是后人插上去,根据伤口上的血液来判断,凝固一段时间了。” “那谁开的枪快一点呢?”魏茁看向墙壁的子弹孔问道。 太叔孟不敢枉下结论,掏出随身带的卷尺,走进墙面,开始测量孔的大小,然后托着下巴走来走去,进入思考空间,有时摇头晃脑有时叹息着发出声音。 众人看着太叔孟绞尽脑汁的模样,不敢打扰。 太叔孟大约思考了五分钟,回过神之后,捡起地上一个弹壳,塞进取证的塑料袋里。对着阳光,提起袋子一看,表情顿时笑容满面。 公良忠实问道:“什么事情那么高兴?” 太叔孟大笑道:“名侦探很难当,也许没有人能胜任我的工作。” 魏茁和申屠冕宁一直用好奇的眼神对准太叔孟,完全不理解这一句话,同时问道:“有什么发现赶紧说?” “发现当然有,不过照这样下去侦破案情,可能我又要痛苦一阵子。”太叔孟话里有话,“算了,跟你们说了也不明白,我要见那名获得诺贝尔奖的精神领域博士,有没有他的家庭地址?” 魏茁看了一眼手机说道:“家庭地址是美国西部地区。” 太叔孟用脑子记下地址,随着点点头说道:“你俩要去伦敦一趟。不过我得侧写一下凶手,好让你们相认,欧洲男性,四十岁,一米八左右的身高,鞋码是四十二。脚底一双人造革皮鞋,喷着法国香水。独自一人开着奔驰来到医院,淡黄色的头发,最为确定的一点就是左腿受了伤,所以呈现的脚卵沉度不同,可能是一名军人,长时间在战场上留下的伤。” 魏茁和申屠冕宁再次相对一眼,露出半信半疑的眼神看向太叔孟说道:“绝对不会让他逃跑的,明白!” “知道就好。” 申屠冕宁问道:“如果这个男人是凶手,那么夏侯爵没有嫌疑了吗?” “有。”太叔孟确定道。 众人听见太叔孟说完话,严肃的点点头。 太叔孟却无奈的摇了摇头,用了快如闪电的脚步走出病房,突然回头一笑说道:“师傅,我提醒一下您们警方,在搜查凶手的时候要谨慎,因为这名凶手随时带着枪,然而杀害医生的凶器是一把SSG3000式狙枪。” “知道了。”公良忠实微笑道。 之后太叔孟、魏茁、申屠冕宁来到私家医的停车场,坐上红色的兰博基尼,驶向国际机场。 太叔孟突然说道:“这是一件谋杀案,我已经推理得一清二楚,不过对于枪的来源没有弄清楚,这就不好办了?” 魏茁笑道:“叔孟,你放心,我会跟我的线人联络,请她查一下SSG3000式狙枪从哪里可以买得到。” “不过,你是如何推测凶手是男性?” “很简单,当我们走进医院的时候,地面轮胎太深,说明凶手性格暴躁,急于求成所以急着刹车,之后我进了花园,观察到脚印一深一浅,我断定他当时背着狙枪,就在迷宫之中埋伏。” 申屠冕宁问道:“那你又如何知道他喷了法国香水?” “这个更加简单了,他窝在地上的时候,他身边的植物太臭,所以喷了法国香水,这个凶手有洁癖。”太叔孟解释道。 “那你又如何推算出凶手的身高?” “这问题一般人都会回答你,只要测量脚印的大小,跟藤面上折断的树枝来看,就知道身高。”太叔孟看向窗外的风景,正在下起蒙蒙细雨。 魏茁刁难的问道:“那么他的年龄你肯定不好解释吧?” “说到证明的话我得说到铁栏,老弱病残绝对翻不过那么高的铁栏,答案只有一个,那就是一名训练有素的军人,而这名军人脾气暴躁,辞退的时候肯定是中年期间。”太叔孟转过身体的说道。 “那你又怎么知道他是浅黄色的头发呢?” “这个问题问得好,我也说过这个凶手有洁癖,当他喷香水的时候,树叶落到他的头上,他是肯定不耐烦的拿下叶子,可是头发也被香水粘上了,所以一起拔下来。”太叔孟一边说,一边模仿。 申屠冕宁把握着方向盘,回头问道:“我去,这名凶手脾气真的太暴躁,除了脚印的深度之外,还有什么让你看出凶手是受伤了呢?” “这一点也容易,一名退伍军人当然受过很多伤,加上脾气暴躁,当然留下一大堆线索。”太叔孟回答。 魏茁拍打着玻璃窗,一脸不明白的说道:“种种线索证明凶手就是一名军人,可是我越想越糊涂,为什么他要杀这位医生,是报复行为还是他人雇佣,如果是雇佣杀手的话,为什么选择一个如此粗心大意,有脾气暴躁的军人来当杀手,这一点实在想不出所以然来。” “你说的我不敢否认,但是我大概知道案子的来龙去脉,凶手选择在我拔枪之后,跟夏侯爵抠动扳机的同时狙枪的子弹就射了出去,这说明凶手想嫁祸于人,而弹道的宽度来看,他当时开着枪的时候手抖了一下,所以我看出来是两个人同时开的枪。而谁先谁后,这一点我并不知道,我只能拿夏侯爵当嫌疑人而已。” “名侦探果然名不虚传,厉害实在是厉害,希望如你所说凶手是一名军人。”申屠冕宁感叹的时候有了期待。 太叔孟愧不敢当捂了一下脸,继续推理的说道:“我认为凶手跟死者认识,为什么开着枪的时候手抖了一下,可能凶手在医院里住过一段时间,这得让我好好查一查,好了,你们去美国调查那个琼斯·诺伊纳芙,再见。” 魏茁疑惑道:“在我们下车之前,能不能问最后一个问题?” “说。”太叔孟有些不耐烦的回头。 “死者头上为什么插着一根银针?” “这个问题我说过了后人插入,等你们从伦敦回来,我带你们去见一个人。”太叔孟边说边下车。 后来,魏茁和申屠冕宁疑惑不解的开车前往国际机场。 突然太叔孟的身后传来两声喇叭,回头一看,原来欧阳黻开着老爷子。 欧阳黻下了车问道:“少爷,你不怕申屠冕宁逃跑吗?” 太叔孟指了指去往机场的方向,微笑着说道:“放心,这件案子跟他也有关系,他跑不了。” “少爷,难道你认为他是七年前的幸存者吗?” “我不是认为,他就是‘催眠大师’案子的幸存者。” 随着兰博基尼快速的开往国际机场,不到半小时,魏茁和申屠冕宁到了目的地,下车以后让管理员开往停车场,直接登记太叔孟准备好的机票,坐上了飞机前往美国南部地区,经过十三小时的飞行之后,终于下了飞机,来到琼斯·诺伊纳芙的家门前,可是没有人开门,只好进入种满花草的院子。 “你是谁?”突然院子外面传来一句英语。 魏茁和申屠冕宁一起回头,就看到照片中的琼斯·诺伊纳芙,手持一支猎户枪,魏茁顿时举起双手,微笑的用英语问道:“您会说中文吗?” “一点点。”琼斯·诺伊纳芙放下枪,带口音回答道。 申屠冕宁马上从口袋里拿出死了的医生照片,好奇问道:“您认识他吗?” 琼斯·诺伊纳芙接过照片,仔细一看,点点头说道:“嗯,认识,他叫言如故,他是我唯一在中国的朋友,我们一起上过哈佛大学。” 魏茁试探的问道。“他已经死了,您知不知道?” “不。”琼斯·诺伊纳芙犹豫的摇摇头,“请到屋里坐。” 随后来到了大厅内的沙发上。 琼斯·诺伊纳芙说道:“这事我得慢慢讲,十五年前,我们在哈佛大学相见如故,所以他取名为言如故,其实他的真名叫言佳木。我们在哈佛大学的时间里,他对人类精神方面非常痴迷,并拉着我一起探究,当时他还发表了一篇文章,名为《催眠大师错误推算法》得到了媒体关注,院校方面也支持他继续研究人类精神学,没过一个月他说家里变故,所以回了中国,从此我们寥无音讯,再也没有联络,但是我一直探究他留下来的精神病论文,探究一年之后并发表,结果获得了诺贝尔奖,这让我非常内疚,毕竟这是他的研究论文。” 申屠冕宁惊讶的看着琼斯·诺伊纳芙说道:“我去,中文说的比我好,说什么一点点!” “你别打岔。”魏茁瞄了一眼申屠冕宁,摆手中,“博士,请您继续说下去。” “我获得诺贝尔奖之后,越觉得越奇怪,我和他探究的精神病论文是真的对吗?经过深思熟虑的时间争斗,我决定再一次拿起论文研究,大概两个星期,我推算出来了,《催眠大师错误推算法》是错误的一篙文章,而我推算出了催眠是真正存在现实生活中,可是我不敢发表,害怕毁掉了自己的荣誉与家庭。” “博士,您的做法我们非常理解,不过请博士把《催眠大师错误推算法》相关论文的资料交给我们,我们要带回中国。” “可以,我这就去拿。”琼斯·诺伊纳芙进屋不一会儿,出来的时候,怀里揣着一大堆文件。 “谢谢!” “不用那么客气啦,希望这些资料能够帮助你们,慢走。” 魏茁礼貌的跟琼斯·诺伊纳芙握手说道:“再次感谢博士鼎力相助,如果我们刑警有需要的时候,可能会传到您,再见!” “我看他就不是好人,握什么手!”申屠冕宁轻声细语的走出房子。 第七章模仿者(7) 魏茁和申屠冕宁正在回去上海的路上,然而太叔孟一大早乘坐欧阳黻开的老爷子,到了私家医院,站在保安亭门口询问中年男子。 “先生,您看见什么人吗?” “是的,名侦探,都是一些上班族。” “有没有可疑人物?” 中年男子索着回答道:“我看到一个男人一瘸一拐的从街对面走过来,身上背着布袋,好像是大提琴。” 太叔孟问道:“这个男人的模样,您记得清楚吗?” “当时我在指挥车辆,注意不到他的脸长什么样子,非常抱歉,名侦探。”中年男子不耐烦道。 太叔孟追问道:“那男人有什么动作或者长相方面让您记住他吗?” “好像跟我一样高,黄淡色的头发,这是我在指挥车之后,回头看见了他。” “然后呢?”太叔孟心急道。 中年男子冷冷的说道:“等他进入医院,我就不再理会他,因为这个男人没有惹我生气。” “您有没有听见枪响呢?” “有啊,不过是从医院里面传出来,但是在此之前,那个男人已经离开了。”中年男子时刻注意来往的车辆。 “那您可以描述他的穿着打扮吗?” “可以,他穿着像外国人,一件黑色风衣。” “手里有没有什么东西?”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他当时拿着一瓶香水,我就觉得有点不可思议。” 太叔孟轻笑道:“我也觉得这个男人不可思议,之后他是如何离开医院呢?” “哦,坐上自己开来的车子,好像是一辆奔驰,他伸出手来向我招手。” 太叔孟摇了摇头,从椅子上站起来说道:“您就不能留一点心眼吗?如果您没有放他走,也许不用当这个保安,哎,算了,事已至此说什么都没有用,谢谢您的合作,我们走了。” “名侦探,再见!” 正当中年男子出来送走太叔孟和欧阳黻,已经上了老爷子,开出医院大门。 太叔孟突然骂道:“真是一个吃干饭的保安,谁招来的,就连一个人都留不住。” “少爷,或许这个保安说的是假话呢?那个男人向他招手的时候,应该拉下玻璃窗,他可以看得见,但是为什么说谎呢?” “这一点我早就看出来,保安是在撒谎没错,当时的他身不由己,应该凶手拿着枪从车子里面威胁他,并告诉他,如果你透露半句,你的家人就会没命。欧阳先生,但是您知道我为什么知道他在撒谎吗?就因为他在指挥来往的车辆,我比他熟悉多了,因为这家私人医院开给指定病人的,一般人根本没有资格来,所以没有他忙的时候,再看看他那撒谎的眼神,一直在躲避我。” 欧阳黻回头笑道:“啊,少爷真是名副其实的侦探。” 太叔孟毫无征兆的问道:“昨天已经去了慈善活动,欧阳先生,今天还有多少场?” 欧阳黻回答道,“什么叫还有多少,昨天今天你一直没有去过慈善活动,算起来应该有五场。” “我真是太忙了,今天慈善活动就让小云去吧,您先送我去警局,我自己想办法回来。” 欧阳黻快速的说道:“少爷,这个万万可不行,凶手还在逍遥法外,万一你被凶手盯上,我应该怎么办?他可是一名狙击手。” 太叔孟不屑一顾的说道:“您不相信我的能力吗?就凭他呀,一个瘸腿的军人想来杀我,除非他不想活命了。” “我不是这个意思,雇佣兵我见得多,他们大部分杀人不眨眼,心狠手辣,根本不在乎任何一个人的死活,一旦有了目标就会不择手段的杀掉这个人。” “我理解您的意思,但是我也不是吃素的,毕竟在侦探界混了那么多年,想杀我的人多了去,也不怕他一个人来索要我的生命。” “少爷,你永远改不了这脾气,要不我叫少奶奶跟你一起去,让她震一下。” “不不不。”太叔孟极力的反对,“我们还是说一说案子吧,您对此有什么看法?” “我觉得凶手太粗心大意,显然他是在挑衅你或者挑衅警局,跟七年前那件案子明显有关系。” “也是,不过您看今天的新闻了吗?” “少爷,我哪里有空去看新闻,在家里帮你们做家务活,然后去接少奶奶回家,我都快要累死了。” 太叔孟只是笑了一下,看着手机念道:“前两天,一家私人医院死了一名医生,根据官方透露死者被枪击,身上并没有发现其它伤口。” “少爷,这篇新闻报道也太短了吧,背后肯定有人在阻止,根本不提相关嫌疑人,就连案发现场搜查的一些线索都没有报道出来,到底有何居心?为什么要隐瞒呢?” “欧阳先生,您不必操心。”太叔孟自信满满的关上手机,“这案子的一些证据和线索,早就在我脑海里,不过希望您在东暑警局尽量力保遗物,我相信会有人过来毁掉。” “放心,银针、小刀、死者的个人遗留物品,已经在我们家里了,没有人知道这些证物去了哪里。”欧阳黻笑着回答道。 “干得漂亮,不愧为前任东暑刑事课第二组长,有您在我身边我用不了几天就可以捉住凶手。”太叔孟欣慰的拍了拍欧阳黻肩膀。 “少爷,你过奖了,可是谁会来摧毁那些证据呢?” “肯定是那名淡黄色的军人,穿着风衣,如果他没有来的话,幕后黑手也会派人。” “你就那么确定他会来吗?” “当然会,因为他的粗心大意,已经触动幕后黑手的谴责,铁定派他来销毁那些证据,我断定他是一名收钱的棋子,浑然不知掉入别人陷阱里,可是两天过去了,他应该发现自己是棋子了,如果幕后幕后黑手不派人过来,他也会通过某种手段进入警局,去销毁那些证明自己是凶手的证物。” “万一他真的来了,警局又不知道,我们应该怎么防范呢?” “这一点您真的放心,我会到警局里去对付他。” “少爷,你不能去,还是让我这个糟老头子去吧!” “欧阳先生,您最好去接我那个脾气暴躁的未婚妻吧,因为她的安全比我的生命还要重要,我已经说过无数次了,希望您照我的话办好。” “明白。”欧阳黻不情愿的把车停在东暑警局门口,“少爷,你千万要注意安全,如果你受了伤,我怎么跟少奶奶交待!” “快点走吧,小云要放学了。”太叔孟一边催促,一边下车。 “哎。”欧阳黻叹了口气,无可奈何的回答道,“知道。” 老爷子渐渐的消失在东暑警局门口,然后太叔孟被公良忠实带进警局,来到存放证据的库房。 公良忠实坐在椅子上,看了一下手表,唠叨不停的说道:“七点了,你确定凶手会来吗?” “师傅,您老人家放心,没过多久他就会出现在我们面前,哦,请您把佩枪藏起来,假装阅读这些案子,我会捉住他。” “这些案子有什么好看,大部分不是你侦破的吗?我这个局长脸面无存啊!” “师傅,您不能这么贬低自己的徒弟,我是跟您学得的侦探心理学,觉得很光荣,这些已经侦破的案子也有您的功劳。” 突然传来一阵阵敲门声,公良忠实立马站起来整理头发,调好心情之后,快速去开门。 一名中年警员说道:“局长,打扰了,言佳木的尸检验报告出来了,请您过去一趟!” 公良忠实迅速站起来说道:“好,请你带路。” 这时候,太叔孟看见中年男人脸上一道伤疤,动了动跌宕起伏的肩膀,相当有节奏,然而屋里微光照在他的身上,察觉不到他带没带武器,一直睁大的眼睛看向桌面上那些文件。 “走啊,麻烦你带路一下?”公良忠实威严的说道。 这名中年警员瞄了瞄桌边的太叔孟,一只手插入口袋里,好像在寻找什么东西。 太叔孟惊讶的说道:“师傅,您不要老是麻烦别人带路,我有事情想请教他,请您行个方便。” 一名中年警员微笑一下,掏出没有武器的右手,才说道:“实在是不好意思,我想我走错地方了,局长,打扰了,我再去问问其他人有没有看见一只狗跑进来?” 太叔孟迅速的问道:“溜进来的那只狗长什么样子?” “哦,它一身白毛,身体肥嘟嘟的可爱极了,看上去不像是流浪狗,但是它跑得非常快,我怕局里的人踩到它,所以我必须要寻找到。” 太叔孟接着问道:“这里是案子存放库,只有我们两个人在,没有看见白色的狗溜进来,那您又如何怎么断定他会跑到这里?” “狗一般喜欢杂乱无章的地方撒尿,我猜想它一定跑进档案库,竟然这里没有,那么我不打扰了。” 太叔孟笑着解释道:“如果狗喜欢杂乱无章的地方撒尿的话,那它应该去堆圾场啊,为什么非得来档案库呢?再说了,刚才不是叫我师傅拿尸检报告吗?您转移话题那么快做什么!” 中年警员瞅了一眼太叔孟,气愤的说道:“我忘了,再者说了,我家又没养狗,我哪知道它喜欢在哪里撒尿,我只是根据常识在找。” “先生,那您的警员编码是多少?” “310921。” 公良忠实打断道:“嗯,您就是东暑警局的人。” 第八章模仿者(8) “居然找不到那只狗,我有出巡先走了。”中年警员神色慌张的走出门口。 太叔孟迅速跟过去,忽然回头对公良忠实说道:“师傅,您一定不要轻举妄动,我去去就来,绝对可以捉住这个凶手。” “好。” “一定不要轻举妄动哦!”太叔孟快速的跑起来。 公良忠实始终不放心,跑到楼梯间的窗户边,看见中年警员慌慌张张的逃跑在人群中,然而太叔孟跟踪的距离有点近,由此产生担心的自言自语道:“如果你真的出了什么事情,我可能不轻举妄动吗?一定要加油,希望你把凶手抓拿归案。” “局长,国际刑警传来一封报告,您去看一下。”一名美丽的女警跑过来。 太叔孟跟踪中年人大概一小时之后,办公室里传来一阵阵敲门声,公良忠实站起来开门。 太叔孟立马瘫在沙发上,一脸不爽的说道:“下次我一定会捉住他,绝对要好好的询问他,希望师傅不要把这件事告诉东暑警局里的人,要不然我会被笑话的。” “叔孟,你放心,不过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公良忠实微笑的问道。 “跟您说说也无妨,我跟到街上,结果那个中年男人坐上一辆黄色的出租车,我立马也拦下车子,叫司机一定不要跟丢了前面的黄色出租车,可是在红绿灯面前停了下来,我快速的下车想把他捉住,没想到我靠近出租车的时候,车里只有司机。” “一个大活人怎么会不见了呢?” “所以我询问了司机,他说确实有一位男人冲他问路,可是问路完之后,他却蹲下来沿着车辆的侧面悄悄逃走了。” “难道司机不知道他的去向吗?” “司机跟我摇摇头,他说根本看不见中年人去了哪里,不过我可以断定,这个人就是杀害言佳木医生的凶手,即使瘸了腿,依然跑得那么快,他的身手非常不错,我可以肯定他服役过美国海豹突击队。好了,我也不想说那么多,今天就到这里吧,我先回家休息。” “嗯,今天确实折腾了一整天,你先回家休息吧。哦,对了,国际刑警传来消息说,那个精神病博士离开了美国境内,去向并不知道,希望他不要跟这件案子有关系,即使是他获得了诺贝尔奖的博士,我们警方照样抓他归案。” “师傅,那我走了。”太叔孟出了东暑警局。 不久后回到家里的太叔孟,瘫坐在沙发上,看着电视机报道里的《国荣大学新闻部》。 “叔孟,对此我有很多看法,可以说一下吗?”楼梯间传来公良云的声音。 “说来听听。”太叔孟把电视机的声音调小。 “我们国荣大学新闻部报道出来的案子,肯定是货真价实,然而死者掉下小刀,这说明他也有动机,可是他死了之后就出现三个嫌疑人,其中是你,但是被警方排除了,这么说来只剩下两个嫌疑人,第一个夏侯爵,当时他的确抠动扳机,足以证明他有杀人嫌疑,目前并不知道动机是什么,这一点我们新闻部断掉了线索,第二个就是你追查的那名军人,他在现场留下了弹壳,也有人见过他,但是抓不到人,这一点我们新闻部也断掉了线索,但是我们从线人得知第三个嫌疑人出现了,并在美国境内消失不见,就是那个获得诺贝尔奖的精神病博士,名字叫琼斯·诺伊纳芙,看他突然消失的迹象来看,应该藏起来了。” 太叔孟听到公良云的推理,非常开心的问道:“这三个嫌疑人是什么关系?” “我可以假设,三个人一定认识,并联手一起杀掉言佳木医生。” “照你说三个人联手,何必大费周章让夏侯爵卷进犯人方面,这一点我始终想不通。” 公良云坐到沙发上说道:“你真是个笨蛋,这就是凶手设下唯妙唯俏的陷阱,让三个人同时跳入网中,彼此可以证明都不是凶手,如果时间一长的话,就会引起媒体的关注,必然掀起一场波浪,警局不得释放他们出来。” “你说的有道理,不过我相信夏侯爵绝对不是凶手,因为我认识他几年了,一直是个好警员,只是脾气臭一点。”太叔孟坚信的说道。 公良云不禁问道:“如果他是凶手你会怎么做呢?” “我是一名寻找真相的侦探,讲究的是真凭实据,并不会妄下结论,然后确定一个人的罪行” “所以呢?” 太叔孟向公良云无奈的解释道:“小云,你一定要相信我,如果夏侯爵跟凶手有一定的关系,我会做好最坏的决定,不会让任何一个凶手逍遥法外。” “你这么确定,看来你已经知道谁是凶手了?” “有一点点眉目。” “叔孟,可以跟我说说吗?” “就是私家医院的那名保安。”太叔孟得意的说道。 公良云有些不敢相信的追问道:“不可能,那名保安的脸上根本没有伤疤,而且他的腿也不瘸,你是怎么看的出来他是凶手?” “很简单,从他的言语中我看得出来,他是另一名凶手,他自己说当时没看清凶手,当我问到他身上穿什么衣服的时候,他的微笑表情轻轻动了一下,这说明他在说谎。然后我调查过保安管理部门,他竟然请病假离开了两小时,仅仅两小时可以枪击一个人,也可以把那把狙枪收理掉,可是他在行凶时,他就穿着保安衣服,我闻得出来身上有火线药味。” 公良云听到太叔孟说的这些话,顿时目瞪口呆的轻笑道:“你是不是想得太复杂了!” “并不是我想的太复杂,而是凶手太粗心大意了,我总感觉有两个人作案,另一个就是来警局寻找流进来的那条白狗,那名警员完全符合我侧写的那个凶手就是开车到了医院,然后他进入医院中的迷宫,但是他并不抠动扳机,却让保安开了那一枪,这就是掩护。” “哇,你已经调查得那么清楚,为什么迟迟不捉住那两个人?”公良云崇拜的提问道。 “呼!”太叔孟吐了一口气,“这只是我的推理,没有人看见凶手犯罪,因为这两个人互相打掩护。” “那夏侯爵又是怎么回事?” “他,我只能说他当时为了保护我吧。”太叔孟犹豫了一下说道。 “你不是说对任何一个人不会下结论吗?为什么唯独夏侯爵给他这样的说法,难道你这不是在包庇嫌疑人吗?叔孟,我希望你清醒一点,在没有抓到真凶之前,任何一个嫌疑人都有可能是凶手,这是你跟我说的,如今我依然记在心里。” “好,我跟你讲来龙去脉,我为什么会这样包庇夏侯爵,当然依据我的所见所为,来判断一个人有没有杀机。” “你不要跟我赌气嘛!我只是就事论事而已,每个在案发现场的人都有嫌疑,也包括你包庇的夏侯爵。” “那你听好了,当我在床上坐起来的时候,感到门口有一丝丝杀气,我立马拔了夏侯爵的佩枪,并瞄准我已经确定带有动机的那名言佳木医生,可是我当看见你的时候,我决定不抠动扳机,不过这时的夏侯爵拿出另一把佩枪,并朝着言佳木医生胸口抠动扳机,经过警方确认尸体上的弹孔之后,夏侯爵开的那一枪,并不是导致言佳木医生死去,而是在隔壁的房间找到另一个弹壳,这是一把狙枪的子弹,比佩枪大那么一点,所以墙壁符合了墙上的洞口,而夏侯爵佩枪里的子弹不符合墙壁上的弹孔。” “哇塞,厉害,那为什么不放了夏侯爵?’ “因为杀人未遂的罪名,所以东暑警局决定把夏侯爵关到案子完全解决以后,再用自卫行为无罪释放。” “你不是侦探吗?你也在案发现场,这一点你完全可以给夏爵辩护,早点让他出来协助办案。” “小云,事情并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虽然夏侯爵是自卫开的枪,但是他已经有了害人之心,我是一名寻找真相的侦探,追求真相的来龙去脉,得调查他抠动扳机时,那个恐怖之极的表情。” “有吗,当时我也在案发现场,怎么没看见他露出恐怖呢?” “如果你观察到了,我就没饭吃,啊哈哈!”太叔孟大笑不止的说道。 “那你觉得夏侯爵有什么事情隐瞒着呢?不妨跟我这个未来的夫人说一下,也好让我长长见识。” “哎!”太叔孟无奈之下叹口气,抹了一下脸蛋,“如果我告诉你了,今天头条肯定是是我说的文章报道,而且下面肯定是我的大名。” “好你一个太叔孟,竟然用有色的眼神这样看待我,我决定了,今天晚上你睡沙发。” “哎呦我去,我只要不说出来,你就让我睡沙发,如此对待未婚夫,我活不长了。” “呸呸呸,说这些丧气话,你真当我是母老虎啊!好啦,我跟你开玩笑的,今晚你就睡在床上吧。” “嘻嘻,这才是那个娴熟有善良的……“ “什么?” 太叔孟骄傲的别过脸说道:“我偏偏不告诉你,好了,快点去睡觉,明天中午我得去机场接那两个风尘补补的帅哥。” 第九章模仿者(9) 阳光明媚的上午十点钟,太叔孟从沙发上起来了,去一趟附近的超市买菜,回家之后就做午餐,就是公良云最爱吃的水果沙拉,并做了一些正菜。 欧阳黻来到厨房内,只见太叔孟把饭菜做好,开心的说道:“少奶奶在洗澡,我去叫她下来。” 大约一分钟后,公良云跟欧阳黻走下楼梯,已经看不见太叔孟。可是太叔孟站在一栋八层楼道内,敲着别人家门,地址就是何家弯。 一名妇女开门道:“如果是推销赶紧滚开!” 太叔孟看见妇女穿着睡衣,低头问道:“这是陶金相先生的家吗?” “是的,我丈夫是不是闯祸了吧,被公司开除了吗?’ “没有,我是一名侦探,他所在的那家私人医院发生了命案,我想问问他最近干嘛?” “哦,原来是侦探啊,进来坐。”妇女然情说道。 “谢谢!您叫什么名字?”太叔孟点点头回复,进入陶金相的家里,收拾得非常干净,可能是女主人的功劳。 妇女穿上一件外套,自我介绍道:“请坐,我叫陶湘雅,我知道的尽量回答。” 太叔孟来回走在客厅,看着柜台摆放各种军装照片的陶金相,直言不讳的问道:“您丈夫身边的人是谁?” “哦,我并不知道他的名字,我丈夫自从在阿富汗受伤,就回家来了,他没有提过这个人。” “没看出来啊,您丈夫一身肥肉,怎么可能是特种兵。” “我在一家酒吧认识他,当时他说要去参军,所以我们快速办完婚礼,等到两年以后,他回家的时候从此不出家门,我好歹劝说他出去找工作,这才去了自家私人医院当保安。” 太叔孟微笑的问道:“他从阿富汗回来,有没有一些物品?” “有,就在他书房里,我懒得碰那些东西,可能有灰尘请侦探原谅一下。” 太叔孟不介意的说道:“陶湘雅夫人,我没关系,让我单独进去看看吗?我不喜欢在我办案的时候,有人在身边,那样会打扰我的思维。” 陶湘雅爽快道:“当然可以,书房就在洗手间旁边,请你自便。” 太叔孟走进书房顺手关了门,开灯的一瞬间,眉头紧锁的看向周围墙壁,竟是一些策划已久的计划图,桌面一大推资料关于言佳木。 突然传来敲门声,打断太叔孟的思考,一时间问道:“陶湘雅夫人,您有什么事情吗?” “哦,我丈夫正在上楼,你可以亲自问他。” 太叔孟疑惑的问道:“他是一个人吗?” “是的,我们刚刚通过电话,名侦探可以出来说。”陶湘雅声音有些温柔。 “马上来。”太叔孟缓缓地开门,走出书房里,坐在沙发上等待着陶金相自投罗网。 大门被推开进来,走进满脸疑惑的陶金相,依然穿着保安服,腰间佩戴棒子,嘴边叼着一根烟,烧的只剩下烟头。 “丈夫,你回来了,这是名侦探,他有一些事情想问你!”陶湘雅上前迎接道。 “我认识,你去忙吧。”陶金相严肃的说道。 太叔孟问道:“今天您是不是又去见了那名军人?” “我是杀害言佳木医生的凶手,不关我战友的事,他对此一概不知。这一切计划好了,就等着前天,我上班时请了病假,偷偷溜进迷宫开那一枪。” “陶金相先生,只要您供应幕后人是谁?我可以确保您的生命安全。” “我一人做事一人当,根本没有什么幕后人,我只是因为怀恨在心,杀了那个强夺我女儿性命的医生。” “丈夫,咱们哪里有的孩子?”陶湘雅急切地问道。 “闭嘴。”陶金相狠狠的瞪了一眼。 “我再说一遍,只要您供出同谋或者幕后人是谁,我保证您的生命安全。”太叔孟永远不变的一句话。 “真的吗?”陶金相突然动摇的问道。 “是。”太叔孟重重地点头。 陶金相把手向后,慢慢的推门关上,吞吞吐吐的说道:“我,我并不知道幕后人是谁,但是我知道一些事情。” 突然间,一声枪响过后,太叔孟就看到一颗子弹划过脸颊,打碎了后面墙上的照片,回过头,只见陶金相的胸口流着血。 “丈夫,丈夫!”陶湘雅激动的跑过去。 太叔孟快速的反应过来,将陶湘雅扑倒在地,拖到门左侧的墙角喊道:“陶湘雅夫人,请您冷静一点,凶手已经计划好了一切,正在大楼对面瞄准着我们,只要我们接近这个门,他就会抠动扳机。” “啊!丈夫,都是你这个狗侦探害的,要不然他也不会死!”陶湘雅冲着太叔孟的扇了一巴掌。 “对,是我的错,不过我向您保证,我一定会捉住幕后黑手,为您的丈夫报仇。”太叔孟紧紧的抱着痛哭流涕的陶湘雅。 何家弯一栋高楼大厦里,一辆辆警车开进广场,走下来无数个警员,进入陶金相家里之后,开始搜捕一切证据。 陶湘雅坐在沙发上,一直痛苦的哭泣。 宁鲭芥拿着取证袋说道:“名侦探,这个弹孔和医院里掉的弹壳一模一样,凶手肯定是你侧写的那名男人。” 太叔孟问道:“我知道,那生产子弹的厂家在哪里?” “一家印度的生产厂,名为卢克旦。” 太叔孟突然从沙发上跳起来,紧紧的抡起拳头说道:“好,麻烦警官亲自去印度取证。” “我也去。”艾诺伪积极的举手。 “可以,你两个小心一点,凶手可能会再一次对你们出手。”太叔孟看了一眼陶湘雅,依然在哭,吐了口气走出门外。 随着警方的搜捕动静,大楼对面的狙击手早已逃脱,然而太叔孟只好去机场。 “年轻人,你到了!”司机说道。 太叔孟毫不掩饰的问道:“您知道哪里可以改装奔驰吗?” “年轻人,看你的穿着打扮非常靓丽,怎么有兴趣打听黑市的事情!” “您有所不知,我也是做组装生意,不过老是有人抢我的生意,所以我想去看看他们到底有什么本事。”太叔孟递了车费钱。 司机回头一看,惊讶的说道:“年轻人,我不收打听消息的钱,但是我可以告诉你,郊区城外有一家五金店,你自己去那里就知道了。” 太叔孟观察着司机的微表情,并没有说谎的迹象,便笑道:“车费钱是车费钱,而这些钱是给你儿子买礼物的,祝他十岁生日快乐,哦,不要忘了在蛋糕上写柏治。” “你怎么知道我儿子的名字呢?” 太叔孟笑了笑,迅速的走下出租车。 司机带着一脸疑惑的开走出租车,而太叔孟来到接机大厅,坐在长椅子之上,看着人来人往的旅客,却产生了兴趣勃然的推理能力,一眼望去就一目了然,大部分都是贪玩的年轻人,带着喜欢的女朋友到处旅游。 大约半小时之后。 “哇塞,名侦探第一次来接机,我深感荣幸。”长椅身后传来魏茁超大的惊讶声。 太叔孟摇了摇头,快速的转过身,咬着下唇,一瞬间惊讶的看见周围站满女粉丝,两手揣着各种照片,很是激动的说不出来。 然而申屠冕宁被一大群女孩吵得严肃起来,转身大声道:“滚开。” 众粉丝害怕的逃跑了。 “就这点资料吗?”太叔孟瞄了一眼魏茁后面的背包。 申屠冕宁不耐烦的说道:“你是侦探,所以我并不知道哪些文件有价值,而且那名精神病专家只给我们这么多资料,还是我们苦口婆心的让他交出来,你倒是在这边吃香喝辣的完全不关心我们。” 魏茁快速的向着申屠冕宁搭肩膀说道:“兄弟,你扯远了啊,太叔孟不是那样的人,他肯定知道了谁是凶手,只是有些线索跟证据不确定,才叫我们拿来这些论文,他肯定想查一查这些论文有没有价值。” 太叔孟微笑道:“对不起,辛苦你们了,哦,现在都是傍晚了,小云正在等着我们回去吃饭呢!哦,你们的飞机不是中午到达吗?” “因为某人延误行程了,不过,太叔孟回答一下这个问题,公良家里的人谁会做菜呢?”魏茁坚决不相信的摇头问道。 申屠冕宁突然心里会神的问道:“魏茁老弟,你怎么对公良家族的人那么了解?” 太叔孟快速回道:“肯定是从大美女哪里听说的呗,改天我一定要拜会她,怎么可以在别人背后说坏话。” “名侦探。”魏茁露出哀求的脸颊,突然神色大变:“如果你去找她理论,我立马跳楼,但是在此之前我会拉上你哦!” 申屠冕宁完全听不懂什么意思,气愤地问道:“什么大美女?” “易容术大师也有生气的时候,真是可爱!”太叔孟微笑道。 魏茁迅速的拉着太叔孟站在旁边,唯妙唯俏的告诉道:“原来你知道他可爱啊,我跟你说,我们到了美国南部地区,他完全变成另一个人,在大街上蹦蹦跳跳,看见一个人就跑上去问候,简直就像小孩子,所以赶不上第一航班。” 申屠冕宁觉得不对劲,挤入太叔孟和魏茁中间问道:“你们是不是说我的坏话?” “放心,我可不是爱听八卦的人。”太叔孟心虚了一下。 “走,我们吃饭去,那可是公良忠实女儿做的饭菜哦!”魏茁快速的挺直腰杆,向着机场大门跑去。 太叔孟大声问道:“你们的旅行箱还要吗?” 第十章模仿者(10) 太叔孟走出上海的国际机场,不久之后,来到了地下室停车场。 “叔孟,帮我们把行李搬上车,先说一声谢谢啦!”魏茁头也不回坐上副驾驶。 太叔孟不太乐意效劳的侧身一站,就注意到远处的奔驰后面藏有人,又听见逃跑的脚步声,太叔孟抬起重重地背包,跨过车尾,朝着逃跑的男人丢去,就砸到了身上瞬间倒地。 “怎么了?”申屠冕宁赶紧下车。 太叔孟快速的脱掉外套,用袖子捆住这名欧洲人。 魏茁说道:“这就是杀死言佳木和陶金相的凶手吗?你真的厉害。” 申屠冕宁惊叹道:“吓死我了,以后还会人偷袭我们吗?你确定他是凶手吗?” “当然,不过他是同伙。”太叔孟笑道。 随后东暑警局来了,用警车送到拘留所。 史密斯·加福特一口流利的英语说道:“1993年的阿富汗,天空下起蒙蒙细雨,然而战火永远停不来,一队特种兵悄悄进入边境,没有多久来到了关押人质的房子里面,并且救下了很多小孩子,其中一个女孩为了感谢我们,决定天天来部队送饭给我们吃,没有想到的是,她竟然患上一种怪病,只能把她遣送回中国,一个月之后小女孩突然失踪,当时的我也受伤了,回家之后,决定把女孩的失踪调查到底,所以我来到了上海,调查一家医院,那就是美国精神病的分店,就在新江湾城附近。我用了很多时间才打听到这个女孩,莫名的患上精神病,可是我不这么认为,所以一查到底才知道,言佳木当时写了一篇文章,他为了能够证明这篇论文是正确的,他竟然做出畜生不如的举动,放各种恐怖的音乐把人逼疯,所以决定去找跟我一起从阿富汗回来的陶金相,联手把他杀掉,并嫁祸给夏侯爵,因为他已经发现伤害小女孩的凶手就是言佳木。这就是案子的全部过程。” “那您为什么又杀了多年征战的好兄弟?”太叔孟问道。 史密斯·加福特笑起来,摇摇头道:“名侦探,你搞错了吧,我为什么要杀他,他可是我出生入死的兄弟,当我知道他的死讯之后,我才来找你的,结果被你发现了,你的身手很不错!” “哦,是吗?多谢夸奖。”太叔孟毫无忌讳的回答道。 申屠冕宁严厉地说道:“叔孟,这个人竟然听得懂中文,这件案子还有很多漏洞,千万不能把他交给警方,万一外面有他的同伙呢?我们岂不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放心,他也是凶手,不过杀死陶金相的人,我会捉住。”太叔孟竖起两只手指发誓道。 后来史密斯·加福特因杀人罪成立,专家认为这是战后的病症,从战场出来之后,就会永远活在战场里面,把长相及极其相似的人当作假想敌,第二天,东暑警局交把史密斯·加福特交给美国联邦调查局,乘上了一架飞机,不过飞出中国境外的时候,突然机毁人亡,无人幸免于世。 然而破案有功的申屠冕宁被法庭减刑,但是依然关在监狱里面,魏茁就不一样了,得到一枚英勇功勋章,这是梦寐以求的嘉奖。 史密斯·加福特死了以后,两边警方仍然找不到史密斯·加福特口中所说的小女孩,再次调查小女孩一事,根本就是无中须有,也断掉陶金相被谋杀的这条线索。 太叔孟坐在沙发上,皱紧眉头的大喊道:“杀人者被杀,共犯者被杀,动机者被杀,这三个人到底联系着什么,我脑袋瓜快要炸了。” “叔孟,案子已经解决了,你就不用多想,累坏了身体谁给我炒菜煮饭。”公良云一边擦干湿漉漉头发,一边说道。 “不,我觉得这件命案并没有那么简单,一下子死了两个退役人,一个精神方面的专家,如果说后遗症行得通,可是他们口中的小女孩又是怎么回事?陶金相临死之前也提到过。” 公良云笑道:“那是你想的太复杂了,一般案子并没有那么复杂,只是作案手段比较不简单而已。” “如你真的那么想就好了,我也希望不会再出人命,可是我越想越迷糊,失踪的美国博士去了哪里,派去的那名警员也不知所踪,加上神秘的小女孩。” “那你不何必想,也许他们不存在现实世界里,都是这三个人的假想人物。”公良云回答道。 “小云,照你这么说,我派去的那两个人是见了鬼,还带来那么多的资料,尽是一些精神方面的论文,说的大多数都是催眠。” “你又冲我吼,我懒得理你。”公良云看着电视机说道。 太叔孟眼见公良云不搭理还在生气,躺在沙发上闭着眼睛,陷入念念不忘的推理道:“史密斯·加福特这个人物关系很复杂,因为战争后遗症,杀了误认为绑走小女孩的言佳木,那陶金相为什么要帮忙,如果只是单纯的战场情谊,也说的通,不过在他临死之前说的那个小女孩确实是没有存在,但是他又被谋杀了,用的也是同一种远程枪,然而史密斯·加福特并不承认是他杀死自己的战友,到底是怎么回事,可是死了的言佳木确实有杀机,裤子里面藏着一把刀,从表面来看,他只是一个精神方面的医生,放弃了自己研究多年的《催眠大师错误推算法》,话说又回到原点,我当时断定他是杀害何天父亲的凶手,我才拔下夏侯爵的佩枪,可是为什么夏侯爵藏着另一把佩枪,这一连串问题都联系不上。” “哪有那么多为什么,是你想多了,原本是一件简简单单的谋杀案,被你说得天花乱坠,感觉有人在背后操控这一切。” “可能吧!” “我倒想听听你是如何断定史密斯·加福特是真正的凶手?” “当我拔枪之后,想要阻止站在后门的言佳木,却突然到了窗帘旁边,然而他被夏侯爵带的佩枪打中,警方立马逮捕夏侯爵作为嫌疑人,而我就去了隔壁病房,找到另一个弹壳,根本不符合夏侯爵佩枪射去的子弹,掉在我病房里面那个子弹才是夏侯爵的,此后第二天,我担保了申屠冕宁出狱,找上魏茁,组成三人团队再次踏入案发现场,来到私家医院之后,门前街道上有一道漂移的奔驰车轮印,进去私家医院,我被花园中一座迷宫吸引住视线,并且翻过铁栏,当时就发现铁栏上留有鞋子的摩擦痕迹,我闻了闻就知道凶手穿的皮鞋,然后我进到迷宫之中,沿着石卵铺成的小路,来到一处满是落叶角落,尽是法国香水的味道,然而落叶上粘有淡黄色头发,我再仔细一看,草墙有折断的迹象,所以我测量了一下身高,断定这个凶手在一米八左右,年龄方面我是根据地上一深一浅的脚印,只有长年活在战场上,才会落下重伤,这么推算的话,他应该是四十岁。” “还有吗?” “我站在迷宫里观察很久,看见二楼的病房玻璃窗有一个弹孔,立马断定这是一把远程的枪,什么枪是我根据从隔壁病房捡来的子弹判断,只有那个弹壳合适远程的长枪,我在警局档案里见过,只有狙击手才配得上这把远程的枪。由此我可以断定,趴在迷宫里的这个男人就是另一名凶手。最后我进入案发现场,就是我住的病房里面,看见地面上躺着言佳木,除了胸口只有一处伤痕,其他地方并没有伤口,我完全可以断定这名凶手开的枪稳准狠,只有训练有素的人,但是墙上的大小来判定,当时这个凶手杀死受害者的时候,肯定是认识的,所以造成墙上的弹孔扩大,弹壳就留在隔壁的病房里,后来我询问了当班的陶金相,他有意说谎,称着自己请假,就是为了帮凶手开脱罪名,让我最怀疑的一点就是他在当班的时候,可以让凶手进去,这就说明两个人联手了,所以我立马询问他,他却说不认识,我当场觉得不可思议,如果凶手开车到他面前,并威胁他说不可以告诉任何人,那他应该看见凶手的长相,因为凶手不需要戴面具,这就是我为什么认为凶手跟他认识,并且合作谋杀了言佳木。” “那你又如何知道凶手乘坐的黑色奔驰是改装过呢?” “这个问题更加简单,奔驰的车轮是防爆胎,而留在医院门口的车轮是普通轮胎,两者一对比就看得出来了。” “叔孟,你就是厉害,这一下子我又有头条新闻了,我立马写稿去,明天你就看我这个杜长耀武扬威吧!”公良云兴奋地说道。 “那知情人透露,你能不能写上我的名字?”太叔孟问道。 “可以是可以,但是你要答应我一条件,今晚你要把书栏堆收了,我就在头条新闻写上你的大名。”公良云满脸害羞的说道。 “算了吧,等你毕业之后,我会把那条界线除掉,你放心,我是谁呀?大名鼎鼎的侦探。”太叔孟说道。 第十一章模仿者(11) 一大清早,公良云坐在椅子上,愤怒的说道:“你在吃饭的时候,可以专心一点吗?不要老是拿着案子中的事情,跟我在饭桌上没完没了。” 太叔孟翻开资料的双手停顿下来了,悄悄抬头一看,就说道:“我觉得上次案子没有那么简单,才选择吃饭时想听听你的建议,这样也不行吗?” 公良云缓过气,摇了摇头拒绝道:“不可以。自从你接过上次的命案,等你睡觉之后,老是说着梦话,嘴里喊着穿红色的小女孩。” 太叔孟觉得很抱歉,微笑着说道:“小云,你是知道我在乎背后的真相,如果两个人口中小女孩不存在,为什么要说出来呢?这点让我很怀疑。” 公良云哀求道:“小女孩可能是两个人心中的障碍,导致了假想敌存在,就是战争后遗症的典范,大部分军人心理都有问题。所以算我求求你了,思考那些事只会让你精神受损,思考多了得去看心理医生。” 太叔孟听着公良云的话,并没有生气,把全部资料整理放好,伸手拿起杯子喝了一口水。 公良云严肃的说道:“我知道你是一名侦探,可是你也要为自己想想,累坏了身体我怎么办?” “放心,每当我进入案发现场时我就精神百倍,解决别人推给我的难题,而且当迷题解开之后,我才觉得自己有活过的迹象。” “那我呢?”公良云问道。 太叔孟微笑道:“我不能拿你跟爱好作比较,根本没有可比性,如果坚持要比较的话,我可以说,没有你我活不下去,可是我不侦破案子会使我生不如死,因为喜欢在紧张中推理,眺望别人为何有恻隐之心。” 公良云无奈之下摇摇头道:“我明白,所以我一直在支持你,但是你要知道适可而止,这一句你比任何人清楚,万一真相超出范围之内,你又应该如何呢?选择放弃还是调查到底,这个当然不用你告诉我,我也明白得过来,只是担心你会有生命危险。” “想当一名侦探就应该把性命抛在脑后,贪生怕死的人做什么侦探,那只是搞笑罢了。小云,我也知道你一直在默默支持,但是话说回来,如果我放弃了,那些被伤害的家属怎么办,谁可以站起来为这些人寻找真相,难道是警方吗?” “当然了,警方是人民群众的托口,他们不是人民的保证,那要警局干嘛,难道是一座摆设的博物馆吗?” “我可没说警局是摆设,而他们确实不比我快,这一点当过侦探的人都知道。”太叔孟不屑一顾的说道:“你也知道,侦探是一门高深莫测的艺术,在命案结束与开始,你可以进入这个领域,添加一些未知色彩的故事。” 公良云极力的摇头道:“不不不,那是犯人动手前之前的心理,应当不要说出来,这样会教唆别人。” “这你就不懂了,如果不把自己当成杀人犯,怎么了解凶手心理,当时他在想什么。但是,我同意你的一点就是,一般人最好远离黑暗,尽量做好善良大方,就像我的小云那样,乖乖上学,甜甜蜜蜜的说喜欢我。” 公良云很是郁闷的吐一口气,原本想批评太叔孟,结果聊到了心理学,最后反被吃了一个糖。 这时候欧阳黻推开大门,拿着一些文件夹,走进餐桌边说道:“一名是叫泰勒·夫寄来邀请函,少爷,你肯定知道他的意思。这个人在美国催眠界冉冉升起,一位不可多得的人才,但是言行举止不太雅观,昨日驻扎在美国的中国大使馆,收到一名华裔大学生的举报信,声称泰勒·夫这名催眠大师玷污了很多女子,并且这些女子离奇失踪,而信上的字大多数都是从报纸里面剪来凑成的内容。” 太叔孟接过欧阳黻手里的信封,打看一下,喃喃自语的念道:“尊敬的名侦探太叔孟,我是催眠大师泰勒·夫,从业十年没有受到这样的侮辱,来我这里看病的人都知道,我是一名遵守规则的催眠师,没日没夜干活,如今我一身骂名,心有不甘才写了一张邀请函,请名侦探前往美国一趟,为我洗脱罪名。” “全部都是一些客套话,根本没说事情经过,有意隐瞒自己的罪行,这种人不帮也罢,直接把他缉拿归案就行了。”公良云气哄哄的说道。 “他说的也没有道理,无中生有的事情,他肯定不会写在邀请函里面,这不是说明此地无银三百两,那凶手一抓一大把,怎么会有复杂的案子。可是我也不敢低估他写的内容,虽然没有提到发生的事情经过,这也是他的聪明之处。” 欧阳黻问道:“聪明?” “欧阳先生,难道您不觉得他聪明吗?信里内容完全是一些客套话,确定自己是清白的,所以这样写下来,并没有提出关于他不好的一面,他认定有人在侮辱自己,侮辱之言,一般美国的绅士绝对不会这样说出来,这就让不懂的人认为他有罪恶感,也看不出他是清白之身,如果警方一旦介入,警方只听他的一面之词,就认定他不可能是凶手。” 公良云点点头说道:“叔孟,你说的很对,刚刚在你念信的时候,我就认定他是凶手,这就是借言洗脱罪名。” “然而我看失踪人口的资料中,发现了很小的重要性。第一个失踪女子没有穿鞋子,但是美国联邦调查局在他家搜到了鞋印,文件上提到一个恐怖人形,藏在地下室,表面没有发现任何指纹。” 公良云害怕的颤抖了一下说道:“好恐怖,不过我想听!” 太叔孟慢慢悠悠的翻开第二张照片,指着说道:“这张照片上是粉丝送给他的信,而且写的非常暧昧,折纸形状是爱心。” “是的,你说的一点不假。”欧阳黻点点头很是惊讶,一时间问道:“可是很奇怪,这张纸是黑色的,这是诱导吗?还是表达什么意思呢?” 太叔孟放下照片,微笑的说道:“黑色纸代表这女子占有欲极强,一天最少去催眠七八次,可是纸的折法不同,只是常见的五角形,这点也是证明了女子跟泰勒·夫有一腿。” 公良云看着太叔孟问道:“你怎么知道两人有一腿?” “折成五角星的女人府邸非常深,如果事情一旦败露,她有着各种各样的选择,但是她折纸时心无杂念,菱角非常直,纸张干干净净的,这又说明五角星在没有遇到泰勒·夫之前就折好了。”太叔孟把照片对着太阳光。 欧阳黻稍微想了一下,开口同意道:“确实是这样子,其实我在叠衣服的时候,也是心无杂念,只是一心一意的想叠好。” “您那是专心,然而折好五角星的女子只是为了遇到男人,才把五角星叠的那么直,显得自己是一位单纯女子。”太叔孟不赞同的回答道。 “哦,少年,忘了给你这把小刀,在泰勒·夫房间里搜查到的,看看能不能有发现?”欧阳黻从口袋拿出取证带,里面装着一把亮堂堂的水果刀。 太叔孟迅速穿上公良云递过来的手套,接过取证袋之后,拿了水果刀翻来覆去的查看,表情可认真了,第一眼看了看柄子,再看看刃口,用力的插在桌上,突然一笑似乎有了眉目。 公良云的心疼道:“叔孟,餐桌很贵的,下次请不要这样破坏证物。” 太叔孟放回取证袋,伸手递给了欧阳黻说道:“这把水果刀是新买的,很少有人用过,这根本不是证物。” “我也是怎么认为,不过水果刀从泰勒·夫床底下搜出来,只好带来给你看。”欧阳黻笑道。 太叔孟忽然闭着眼睛,双手拍打着桌面说道:“没有指纹,但是刃口锋利无比,如果我没猜错,这水果刀是其中一个女人买的,炳尖还有指甲油。” “是吗,让我看看,也许我能帮忙呢!”公良云自信满满的抢了取证袋,掏了水果刀仔细的观察。 “小云,不用看了,刀上的指甲油是第三个失踪人口里的女子,这种指甲油只有美国当地买到,所以你不一定看得出来。然而女子在涂指甲油的时候,习惯性加上一些独特香料,闻上去非常刺鼻。”太叔孟说道。 “对,检验报告上也是这么写,不过警方目前找不到那种香料。”欧阳黻露出失望的表情。 “警方不用找了,我们家里就有,而且每个人接触它的时候都是泪流满面,绝对不会有第二次的想法。”太叔孟指了一下厨房。 欧阳黻略微半信半疑的说道:“少爷,你不用哄我,咱们家哪里有美国买来的东西,更别说是厨房里,用的都是国产货。” 太叔孟无可奈何的反问道:“我的天哪,欧阳先生,请您用脑子想一想,厨房里除了做菜做饭的工具以外,还有什么可以让人泪流满面的东西呢?” 公良云突然一惊道:“我知道是什么东西!它源于美国传来的香料,就是洋葱吧。” “完全正确,指甲油添加了洋葱,所以会让人感觉很不舒服,只要让警犬一闻,便会找到第三个失踪的女子。”太叔孟欣慰的笑起来。 “少爷,你就是神人,只要看过照片,闻一下水果刀,就可以推断出第三名失踪的女子。”欧阳黻激动的竖起大拇指。 “其实我刚才说水果刀不是证物,就是因为水果刀没有擦过的痕迹,只是有人拿在手里准备行凶,反被真正的凶手制压了,所以刀上没有血迹。”太叔孟说道。 “少爷,你说的好有道。”欧阳黻点点头表示同意。 第十二章模仿者(12) “其他也没什么好推理,只不过失踪的第三个女子喜欢吃洋葱,当她做菜完了,满是洋葱味的手去拿水果刀,给我们留下线索,我建议美国警方可以从这方面着手,去查她的行程,早饭时间这一段路程并不是那么简单。” 欧阳黻点点头说道:“嗯,真是一语点醒梦中人,我这就通知东暑警局,让他们跟联邦调查局联系一下,不过话说回来,少爷,你到底接不接这个案子?” 太叔孟唉声叹气的愤怒道:“接了又如何,失踪人口的三个女子我已经猜出来遭到不测,哎,这个凶手真是禽兽,软弱无能只会对年轻女子下手,根本不配弄脏我的脑袋,侦破他这个案子我简直恶心感到想吐。” “少爷,对不起,让你煞费苦心了,我不应该事事都想让你接下来,脑筋肯定受不了。”欧阳黻说道。 突然传来一阵阵门铃声,公良云不想听太叔孟的抱怨话题,去开门了。 太叔孟看向欧阳黻问道:“咱们刚刚说到哪里?” “叔孟,你真的说中了!”公良云惊悚的跑进屋里。 这时候,公良云身边跟着一位小女孩,一双棕色的眼睛显得小巧可爱,有轻有重的脚步踏入客厅里,面色红晕,黑色的头发披肩,额头被刘海遮住,非常符合小女孩的天生丽质,脖子挂着项链跟衣服很是相配。穿着一身儿童的红色裙子,脑袋上也戴着相同颜色的帽子,这一套看似平常的衣着打扮,小女孩并没有被钱财教坏。 “你是不是照片上的小女孩?”太叔孟拉过小女孩坐到沙发上,拿来许许多多的糖果。 小女孩坐下之后,表情有些僵硬,显得有点坐立不安,漂浮不定的眼神一直盯着桌上的糖果。 太叔孟温柔的问道:“小姑娘,你不用害怕,找我有什么事,可以跟我们说吗?” “名侦探哥哥,我这次来感谢你救了我。” “我救了你?小姑娘,你等一下,我好好想一想,哦,你是不是何天的小伙伴呀?” “是的,你终于记起来了,我就是李妮,谢谢你那次送我去医院,不过我的奶奶已经去世了,如今只剩下我一个人。” 太叔孟打量李妮身上的衣服,聚精会神的思考,突然搓搓手支撑着下巴,露出兴趣盎然的表情,换了一口气说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你跟我说说!” 李妮看了一眼公良云跟欧阳黻,感觉不太信任,吞吐的说道:“这,这两个人!” 太叔孟微笑道:“你放心,这两个人是我最爱的人,不是坏人。” 李妮不好意思的点点头,表示道歉,开口的说道:“我父母只有我一个女儿,而且我在学校里没有朋友,可是我有一个从小玩到大的何天,我们上同一所学校,后来你送我进医院以后,当我醒来,他就在我身边,可是一个星期过后,有一位自称何天的叔叔,把他带到美国,离开的两天之后,我收到何天一条短信,让我去找他,而且还给我订了飞机票,我一到了美国,根据短信内容的地址,结果找不到他,却被一个奇怪的大叔叔收留,他的腿一瘸一拐可是人很好,把我当成了亲生女儿一样对待,可是我并没有放弃寻找何天的念头,我整整找了两天一夜,并没有看见他在美国,然而那位怪大叔看我可怜,所以他把我带回了中国,我就住在一个旅馆里,而他却消失不见了。”李妮说完话,嗓子已经沙哑眼角积满泪水。 “哦,你说的那位先生已经被……” “他已经回去美国了。”公良云打断太叔孟,微笑的摸了摸李妮。 “是的,那个好人大叔已经回家了。”欧阳黻拿来洗好的葡萄,也随和道。 太叔孟继续问道:“那你的行李呢?” “在门外。” “哦,欧阳先生,请您拿进来,李妮,你继续说他在学校有什么异常举动吗?” “他没有沮丧,依然那么开朗,对我也是最好,但是自从他的叔叔回来以后,他身上多了一些余青,我问他是不是那个坏人叔叔打的,他也不说,当天夜里他就被带走。” 太叔孟疑惑道:“这就很奇怪,如果说到绑架儿童,也没必要绑架自家人。” “我认为他是被绑架了,我在美国找了他两天一夜之后,再次收到他发来的短信,内容很奇怪,尽是对我说一些暧昧的话,不过里面也有地址,所以我又不甘心的去找,最后我找到了一家大酒店,记录上写着,入住名字的确是他叔叔,经过酒店经理查询之后,这个名字是假的。”李妮一边说,一边翻找脚边的行李箱,拿出一个铅笔盒,里面装着一张纸,那就是何天的叔叔入住酒店的登记名册。 太叔孟拿起登记名册瞄了一眼,笑着问道:“李妮,你可以呀!自己调查的那么清楚,还有其他线索吗?” “当然有,今天早上我一起床,又收到了一条短信。” “给我看一下。”太叔孟微笑的接过李妮从口袋掏出来的手机,“今天下午三点三十五钟分,请在上海国荣大学门口等我,我会带你远走高飞,但是你不可以带其他人,就连警方也不能,不然我就不会出现,何天。” “这一看就是男人写的,想骗你去国荣大学,然后把你卖掉。” “虽然我是小孩子,但是我看得出来,何天肯定在这个人手上,所以我才来找名侦探哥哥,这不算是警方吧,即使他跟踪我到这里,何天一定会安全。” “你做的没有错,我们当然要去,不过短信写着不能带其他人或者警方,那么我作为你的哥哥,陪你一起去。” 李妮有些害怕的问道:“可是他不会怀疑吗?” 公良云快速的微笑道:“请你放心,这个人并不知道你家里的情况,要不然他也不会多次给你发短信,这也说明了何天并没有把你的事情告诉他。” “是的,李妮,那咱们就说定了,到时候你千万不要慌张,顺其自然就行了,我就定在下午二点钟出门。”太叔孟笑了笑,“这条项链可以给我看一看吗?” “嗯。”李妮摘下项链。 太叔孟接过项链,拿在手里翻来覆去的仔细观察,突然站起身来,把项链放进一个碗里面,然后装满水,过了一会儿项链被融化,清水变成了紫色。 李妮问道:“这是怎么了?” 太叔孟解释道:“果然不出我所料,这条项链是货真价实。你们看,项链上雕刻着希腊文,再看看雕刻的字迹,出自于一位雕刻专家,他就是你父亲,不过我要遗憾的告诉你,何天已经去了很远的地方。” “不,你休想骗我。” “李妮,你不要生气,我给推理一下。”太叔孟温柔的说道。 李妮气愤的说道:“最好给我一个满意的回答!” “在我看来,从你带上这条项链开始,何天的叔叔就盯上了,只不过他想借何天执手,偷走这个价值连城的项链,但是何天不愿意,所以他成天在家里挨揍,并威胁他带到美国去,让你们永远见不着面,可惜何天的叔叔这个阴谋并没有得逞,所以一怒之下把何天活活打死,后来他就冒充何天叫你去美国,而我为什么知道何天已经不在,只要通过他发来的这几条短信,他假扮单纯,中间有些急促,最后一条短信都完全失去了理智,写这条短信的时候,完全把你当成了一个大人,写了远走高飞,这说明他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要你那条项链。” “大姐姐,他在骗我,我一直相信何天是活着的。”李妮立马抱住坐在身边的公良云。 “哎,小云,你带她上楼休息一下,现在是中午十一点十五分,到了两点我再说。” “好,你一定要帮助她。”公良云温柔地牵着李妮的小手,朝着二楼走去。 欧阳黻露出父爱如山的眼神,赞叹道:“这小女孩太可爱了,也很聪明,一个人查到那么多线索。” 太叔孟靠在沙发上,望着天花板,思考这些发现的线索,还不忘回答道:“可爱吗?我觉得这个小女孩并没有跟我说实话,当我提到这条项链的时候,她一句话也不跟我解释。” 欧阳黻突然生气的喊道:“少爷,很多小女孩都是这样子,你就那么缺心眼吗?一点都不懂女孩子的心思。” 太叔孟微笑道:“我这个病不叫缺心眼,而是不被事情的表面所蒙蔽了双眼,才可以判断事情的真相是如何。” “可是!” “欧阳先生,不用跟我说可是,我是根据这几条短信的内容,已经判断出来何天已经不在这个世界上,我发现了为什么不可以说出自己的想法,但是小女孩仍然瞒着我,这叫我如何判断案情。” 欧阳黻说道:“短信上写得清清楚楚,根本没有何天任何死讯的消息,只是嫌疑人的计量手法。” 太叔孟摇摇头道:“不不不,这个人写的每一条短信都是明明白白的说明,何天已经死了。如果您把一个人打死,您会给这个人的家属或者亲人,写上怎样的内容才可以让她相信吗?何天还活着呢!当然发来一些直白、单纯、更加肉麻的话,来掩饰自己内心的恐惧,掩盖掉了死者的死讯,让收到短信的人从心里放心,这就是罪犯的心理学。如果何天还活着,他肯定会发问候语,因为我见过他本人,他的性格非常直率,根本不会写一些肉麻的话,因为他不需要啊,这俩人从小青梅竹马,彼此明白心里的想法。” 第十三章模仿者(13) “这是民间心理学没有医学证明,不过少爷,你说的这句话很有道理,已经看出什么端倪来了吗?” 太叔孟回答道:“我知道何天去世了,但不确定他的尸体在什么地方,短信上写着国荣大学门口等待,这名嫌疑人选择自己最熟悉的地方,如果被看出破绽就可以逃之夭夭,这也说明嫌疑人已经在上海生活一段时间,其实我想让警方在国荣大学附近五公里之内地毯式搜查,不过我害怕惊动了嫌疑人,让他逃离之后就永远找不到。” “少爷,你真是太厉害了,就凭几个短信跟那条项链,已经猜出嫌疑人所在的地方。” “其实这些线索来看,也很好明白,我给您分析一下。小女孩说过去美国找他,而且是两天一夜,并没有结果,但是短信从来没有断过,这就说明何天的叔叔一直跟踪着她,或许她身边的欧洲人是上一个案子凶手,身手了得,何天的叔叔根本接近不了小女孩,只好隔岸观火,不过小女孩在追查何天两天一夜之间,并没有收到何天短信,这点断定何天已经死了,然而凶手需要整理心情,可是后来才发现小女儿已经离开美国,并且来到中国,凶手也尾随到了上海,通过警方报道才知道小女孩身边那个怪叔叔已经被抓捕,所以再次发短信给李妮。” “按照少爷的推理,这个凶手也太笨了吧,他就不怕别人看出他住在国荣大学附近吗?” “我倒不觉得他笨,他脑子清醒的很,为何选在国荣大学门口,我拿不出答案。”太叔孟沮丧的说道。 欧阳黻突然揣摩的说道:“难道他在国荣大学当老师吗?可是这样一来说明了此地无银三百两。” “好了,您去叫李妮下来,我陪她会一会发短信的男人。”太叔孟迅速的站起来,来到门扇后面戴好淡色的帽子,穿上一件风衣。 等到太叔孟准备好一切,李妮一身黑衣服,扎了两个辫子,可爱的走下楼梯。 “名侦探哥哥,你刚刚说何天不是死了嘛!我们还去做什么?不妨守株待兔,我想坏人肯定会自投罗网,毕竟项链还在我这里。” 太叔孟慢慢地蹲下来,提手摸了摸李妮的两个小辫子,温和的回答道:“这是我推理出来的假设,并没有确凿的证据而已。短信看了好多遍,虽然内容平淡无奇,但是我有几个疑点,必须要见到真人才会弄明白。” “知道了。” “你不要紧张,我见到本人之后也许有了新发现。目前来看这个案子很简单,但是它的背后离奇复杂,我还没有弄清楚怎么回事。”太叔孟一边说,一边带着李妮出了家门。 三月的上海偶尔有台风,今天下起了蒙蒙细雨,繁华街道笼罩着雾气腾腾,看不清行走的路人。流淌着雨水的街道,使人心里急急燥燥的跑回家,不管云乌密布掺杂着闪电,只为躲避雨点沿着道边的店铺前进。 国荣大学的门口因为雨天变得寂静无声,此时此刻的前方走来一位盛装男子。 太叔孟听着男子的脚步声,断定穿了一双防水皮靴,抬头一看相貌平凡。 男子看着太叔孟问道:“你是李妮的哥哥吗?” 李妮快速的回答道:“对,他是我哥哥。” 男子警戒了四周,继续说道:“李妮,我不太相信他,短信上明明写着不可以带人。” 李妮说道:“何扃臧叔叔,请放心,我性命担保。” 何扃臧拍了拍双手,正前方的街道上驶来三台跑车,然后停在太叔孟和李妮的前面。 中间一辆跑车开启门,而坐在里面的人挥手中,太叔孟心领会神的点点头,领着李妮上车,车门一关,三台跑车驾进朦朦胧胧的街上,听着发动机的声音,车子开得飞快。 李妮坐在车上,看见窗外快速闪过的风景,只有雨珠遮住玻璃,才不知道去哪里。 李妮问道:“何扃臧叔叔,咱们去哪里呀?” 坐在副驾驶上的何扃臧沉默不语,回头一看背后男子,然后坐好。 太叔孟微笑道:“我们刚刚路过了上海野生动物园,现在我们开在浦东的南六公路。” “哦,难怪我闻到动物的味道。”李妮感觉跑车开得更快,可是坐得很平稳。 太叔孟笑道:“老西门街道地形复杂,看来我们到了住房区。” 李妮半信半疑的看向车外,街道两边是连接不断的古老房子,一楼有娱乐场所,饭馆,然而二楼的阳台晒着衣服,后面一条跌宕起伏的道路,用石砖建成的高楼大厦并没有看见。 最后三辆跑车停在超豪华的别墅门前,周围少有这样的房子,而且这栋别墅灯光通明。随着跑车前灯闪烁,只见两名外国人保卫站在铁门内礼貌的点点头,然后开启铁门,车子开过喷水池之后,真正停在大门口。 何扃臧先下车给李妮旁边的男子开门,同时太叔孟也下车,才看清神秘人头戴黑色的帽子,身穿灰色西服,转着拇指上的翡翠扳指。 何扃臧说道:“老爷子正在等着你们。” 一名穿着超短连衣裙的女人从屋内跑出来,看向男人问道:“许融,你今晚又跑哪里去了?” 何扃臧说道:“大小姐,老爷子今晚有客人,你注意这点形象。” “何管家,这里轮得到你说话吗?真是一条忠实的狗!”女人说道。 许融瞪了一眼女人,为何扃臧打抱不平的说道:“许蓉,他是我兄弟,不允许你怎么骂他。” 太叔孟尴尬的提了一下帽子。 “哦,我带你们上楼。”许融恭恭敬敬的欠身道。 太叔孟牵着李妮的小手,跟着许融进了富丽堂皇的大厅,上了楼梯,走在一条挂满画像的廊道,擦得一尘不染,灯光有点灰暗,廊头吹来寒冷的风,气氛显得十分诡异。 许融突然停在廊道里的唯一房门,推开门之后,月亮照在屋里,就看见一个秃顶的老头,背着双手站在落地窗前方,慢慢的回过头,竟然是慈祥的笑脸。然而笑不露齿,一副好人卡的模样,不过仔细一看年龄八十岁左右,由于头型的原因看上去很是年轻。 老人开口问道:“小妹妹,愿意做我的孙女吗?” 李妮害怕起来了,紧紧的抱着太叔孟,然而太叔孟观察着屋内摆设,一个精致的银盒放在书桌上,因为玻璃窗正对着月光,照耀得更加精美。西方色彩的床架,在微光之下透出不失华贵,白色窗帘打着结,就像两个灯笼一样,加上绵绵的红地毯让人心旷神怡。 老人一直保持着微笑,正在自我介绍:“我的名字是许常乐,这位年轻人是谁呀?” “您好,我叫太叔孟。” “啊,名侦探!”许常乐一瞬间开心起来,顺走桌面的一本书,“这是我最喜欢的侦探小说,对了,你母亲在家里吗?不嫌我这个老头打扰的话,我想亲自登门拜访。” 太叔孟看见许常乐满是笑容,立马回答道:“恐怕我也没有这个机会,她老是行踪不定,人老了就爱到处旅游。” 许常乐叹了口气说道:“没有关系,请原谅我的愚蠢问题,哦,小妹妹,你不用担心了,何天没有事情,他正在楼下睡觉,明天你可以见到。” 李妮听着许常乐这些话,非常高兴,渐渐的恢复笑容。 太叔孟问道:“何天真的在府上吗?” “当然,我会告诉你们发生了什么事,请坐下吧。”许常乐微笑的摆手,“无论我弟弟许常刃,也就是琼斯·诺伊纳芙,无论他怎么逃跑了,我依然不会包庇。不过我没想到你把名侦探带来了,小妹妹,我很高兴,现在他是你的监护人,也是案子的受理侦探,我相信太叔孟可以捉住凶手,帮忙我弟弟脱离苦海。” 太叔孟说道:“尽力而为。” 许常乐眨一眨睡眠不足的眼睛,靠在椅背上,露出非常需要太叔孟帮忙的表情。 “我虽然不认识许家人,但是我可以保证一点,如果您讲述的事情属实,我绝对不怪我放过犯下罪行的每一个人。”太叔孟说道。 “名侦探哥哥,你是好样的。”李妮微笑道。 许常乐突然大笑,“小妹妹,饿了吗?我叫人做宵夜给你吃好不好?” “不用,说事吧,我只是关心何天到底经历了什么事情。”李妮推着太叔孟靠近窗下,坐到软软的沙发。 许常乐从银色盒子拿出一条紫色的项链,跟李妮脖子上戴的一模一样,开口道:“我原来计划想通过何天的叔叔,何扃臧之手请你过来,就把这条项链交给你,但是何天怕我是坏人。所以不妥协,只好装作何天的口语发短信,我相信名侦探只要看一眼,就可以识别小小的计谋。” “原来您发的信息,好土哦!”太叔孟笑道。 “再次原谅我的鲁莽做法,竟然对小小孩子说出那样的话,真是没脸出家门。” 李妮安慰道:“许常乐老爷爷,您不必为自己的做法请求别人的原谅,因为是逼不得已。” “先生,对不起啊,一寸光阴一寸金,您快点告诉我到底发生什么事情,我好用推理去捉住琼斯·诺伊纳芙。”太叔孟忍不住说道。 许常乐笑着回答道:“名侦探,我真的很抱歉,因为之前的鲁莽行为惊动了我弟弟,他已经逃跑了,所以我在这方面不太行,并且找了他好久。” 李妮忽然指着墙上的照片问道:“那个外国人是您弟弟吗?” 许常乐大笑道:“不愧为李家后人,那正是我同父异母的弟弟。” 太叔孟推理的说道:“如果我猜测没错的话,琼斯·诺伊纳芙是不是做了整容手术,然而为他整容的就是您,难怪他那么年轻,就连易容术大师也看不过来。” 许常乐点点头道:“是的,我们许家世世代代是整容医生,自从我母亲去世之后,我跟父亲搬家旧金山,才娶了第二个夫人,就是我弟弟的母亲,他比我小十五岁。” 第十四章模仿者(14) “老爷爷,您说呀!”李妮笑道。 许常乐看了一眼项链,深深的吸一口气,继续道:“1981年3月初,我来到上海做珠宝生意,不幸的是我破产了,正当陷入低谷时认识了你的爷爷,起初我只是抱着侥幸心理留在许家打工,没想到被大少爷看上我的生意头脑,招进了正式员工里面,由于店里因为我的到来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店里的生意越做越大,也得罪了很多人,当时有一个帮派老大,就看上了你母亲,为了躲不必要的麻烦,我和你父亲就商量对策,结果把你母亲送到了乡下,后来,我和你父亲决定把珠宝店关了。我一走了之,许家的事情我再没有听说过,但是看见你父亲去世的报道出来,我决定把当年拿走的这一条项链还回去,可是我万万没有想到,你却被卷入一场阴谋里面,那就是言佳木,他看上你那条精美而又价值连城的项链,所以他秘密策划了,想借何天之手杀了你父亲,可是何天没有答应,这惹得他非常不高兴才亲自动手,然后又想杀名侦探喜欢的人,想嫁祸给其他人,让整个案子变得扑朔迷离,可他千算万算漏掉了保安,和他的一名战友。” 李妮微笑道:“老爷爷,谢谢您把事情告诉我,我才知道我父亲是谁。” 许常乐疑惑的说道:“这两条项链是我跟你父亲的毕生之作,价格更不用多想。当我看到你父亲的不幸,我想要把整件事情调查清楚,后来才知道,就如名侦探所说是你父亲自杀的,而何天的父亲被言佳木杀害,为的就是这两条项链,不过我可以估定,整个案子是有策划已久的阴谋,好一个借刀杀人,这个幕后黑手真的很聪明,他想借人家之手拿到项链,然后又留了一招,杀掉了陶金相嫁祸给与他征战多年的好友。” “这么说的话,幕后黑手肯定有言佳木的把柄,所以那么卖命为他做事,甚至去杀一个人。”太叔孟坐在玻璃窗户下,不停地转动大拇指。 “名侦探,你太厉害了,我只说一段故事,你就把它想得那么明白,看来不用我这个糟老头出场,就交给你这个年轻人来办吧,好让我睡个安稳觉。”许常乐慈祥的笑道。 太叔孟突然站起来说道:“许常乐先生,这几十年来您够累的,我会拿出百分之百的努力去捉住幕后黑手,也会找到您认为涉嫌杀人的弟弟。” 许常乐把手里的项链放回盒子,拿起来走出书桌,用尽力量蹲下来,保持一个平等的姿势,将银盒递给李妮说道:“我对不起你父亲,可我又不能做什么,这条项链送给你,一定要好好的爱惜。” “快点说谢谢!”太叔孟拍了拍李妮的肩膀。 “谢谢。” “没关系。”许常乐靠近窗帘,看着外面准备好的车子,“天色已晚,我也累了,你们走吧。” 太叔孟二话不说抱起李妮,出了房门,慢慢悠悠的走下楼梯,就到达别墅门口,坐进车里,没有来得及看清楚里面还有谁同行,车就快速的开走。 许融开口道:“我师傅的弟弟特别聪明,你知道他是怎么在美国消失的无影无踪吗?他竟然藏在反射的箱子里,并且没有人发现,就连安检机照不出反躲镜子里的人形,只能检测出箱子准备好的光片,我不得不佩服我师叔。” 车子跑了大约一个小时,停在一栋老式的别墅,司机给太叔孟开车门,而太叔孟习惯性抱住李妮一起下车。 许融迅速的出了车里说道:“这是我师叔以前住过的房子。” 别墅矗立在花花草草的场地之上,周边一道三米高的砖头围墙,墙上设置电网防止小偷。只有一个大铁门,锁面生锈了。 太叔孟踢了两下铁门,试探结不结实。 “是大少爷吗?”老人的声音从屋里传出来。 “对啊,莫少秗管家,今晚有两位贵客到访。”许融回答道。 别墅里走来一名健壮的老人,拿着手电筒,晃晃悠悠的步伐显得老人非常着急。 莫少秗说道:“这两个人是谁?大少爷,你应该知道规矩,如果没有老爷的许可证,我誓死保卫外人不得入内。” “哦,这个请您放心,我师傅让我带两个人过来。”许融向着莫少秗解释道。 “不可能,老爷今天没有见贵客,一整天呆在屋里,根本就没有跟我说过有什么贵客到访,大少爷,你也知道老爷的性格内向,没几个人愿意跟他交朋友,要不你先进去,让我跟老爷打电话。”莫少秗从口袋里掏出手机。 许融顿时很尴尬,快速的抬头喊道:“外面下雨了!怎么能小女孩在外面受苦,万一感冒了,我如何向师傅交代。就说您不让进去吗?” “大少爷,对不起,这是规矩。”莫少秗依然微笑的说道:“对于这两个人的身份,我并不清楚,但是我要为许家人的安全着想,还是让我打电话吧。” 太叔孟笑着问道:“莫少秗先生,您不认识我了吗?我是太叔孟,我非常喜欢您发表的文章,并评论一番。” 莫少秗提起手电筒一照,恍恍惚惚的疑惑道:“真的是名侦探吗?我居然把你扣在门外,对不起,我只是为了工作。” 太叔孟对着许融微笑道:“大少爷,对人要有礼貌,即使你是许家即将传承的香火,可是别人在工作的时候,也会不搭理你。” 司机忽悠轻声的说道:“大少爷,这个老头明明知道你得了老爷的命令,他却故意刁难你,不如让我们动手。” “让你们杀人吗?想找死啊,莫少秗管家跟了我师傅一辈子,我怕你们到时候没有饭吃。”许融生气道。 “是。” “是什么?”莫少秗满脸疑问的看着许融,“好啦,大家一起进来吧。” 太叔孟想要缓解尴尬,一个笑容的说道:“莫少秗先生,您不用说对不起,那是您的职责所在,我们应该不好意思,一声不吭就直接开车过来。” 一条大路的石板块直通别墅门口,院内葱葱郁郁的草坪,通过草坪就看见后花园,月光照在屋檐之上,有一丝丝阴森恐怖。 许融急道:“开门啊,莫少秗管家,真的要小女孩呆在外面吗?” “不要着急吗?凡事都是慢慢来。”太叔孟说道。 “大人就是麻烦,一言不合就知道吵架。”李妮摇摇头道。 随后一帮人进到屋里,太叔孟突然问道:“楼上有人吗?” “没有。”莫少秗说道。 太叔孟提手指向楼梯间的镜子,立马说问道:“您确定上面没有人住吗?但是映出来的灯光是怎么回事?” “哦,那是我夫人在楼上睡觉,她可以告诉你们想要的答案,可是,老爷没有通知我们夫妇,希望大家不要吓到她。”莫少秗走进楼梯间的电灯开关,一按下去灯光一闪一闪的亮起,然后又灭了。 李妮更加害怕,心惊肉跳的紧紧捉住了太叔孟的手指。 此时的楼上传来开门声,太叔孟抬头看向漆黑的楼梯,响起一阵阵沉甸甸的脚步。 莫少秗急忙的说道:“好像是我夫人下来了。” 灯再次开起,没有看见莫少秗口中的老妇女。 太叔孟面无表情的问道:“人呢?” “肯定在楼上,请跟我来。”莫少秗微笑道。 接着一群人来到房门口,莫少秗敲了两下门。 “进来吧!”一个肥头大耳的老妇人开门道。 太叔孟问道:“夫人,可以请我们进去吗?外面不好说事情。” 老妇人不搭理太叔孟,开心的迎接许融说道:“哎呦呦,大少爷啊,怎么晚了还来看我这个老太婆。” 太叔孟得不到回复,靠近廊道的窗户,看了一眼垃圾桶,后面跟着的李妮沉默不语。 “这个房子好恐怖!”李妮缩头缩脑的望着周围。 “进去坐,我马上倒茶给你们,千万不要嫌弃我这个糟老头的茶道。”莫少秗快速的跑下楼梯。 老妇人厌烦的说道:“什么事情都办不好,现在才倒茶。” 太叔孟忽然问道:“请问夫人,垃圾桶平时只有你们用吗?” 老妇人从房门里跑出来,不耐烦道:“是的。小伙子,你又是谁,一来别人家就翻找垃圾桶,你这个兴趣是爱好吗?” 许融迅速的解释道:“哦,这位是鼎鼎大名的侦探,他叫太叔孟,是我师傅派来的人,向您询问关于二大爷的事情。” “又来个不知死活的东西,好自为之吧,我尽量回答。” “走,我们进去说吧。”太叔孟笑着拉住李妮。 许融瞄了一眼屋内,捏了一下鼻子,微笑道:“我得回去通报师傅,你们慢慢聊,有事打电话给我,这是我的名片。” “好。”太叔孟接过名片,看了一眼,向着下楼的许融说道:“代替我跟许常乐先生问好。” “知道。” 老妇人问道:“有什么事情赶紧问吧,问完了我好睡觉,老是隔天差五的上门拜访,我都得了失眠症。” 李妮微笑道:“老奶奶,您的衣服掉在地上了。” 第十五章模仿者(15) 太叔孟领着李妮走进屋里,可是老妇人露出心神不宁的眼神,靠近床边捡了衣服。 “名侦探哥哥,她怎么了?” 老妇人听见李妮的问题,快速蹲下来,激动的说道:“这是老爷口中的小女孩吗?我的天哪,那么可爱,却偏偏遭到不幸。” 李妮一边对着妇人微笑,一边催促道:“没事了,老奶奶,我活的好好呢,快点把事情告诉我们吧!” “我叫喻丹,这座房子的前任管家,如今年龄大了走不动,善良的许常乐老爷让我们住进这里,可是自从他朋友去世以后,每天茶不思饭不想。” 太叔孟不太感兴趣,顺走桌面的手电筒,站在门口观察墙上的画像。 落地窗右侧帘布下,一个美国怀表落在地面,顺着链子摸去,很长的链条挂在窗帘打结处。 “名侦探哥哥,你在哪里?”身后传来李妮的声音。 太叔孟不搭理李妮,使劲拽下怀表,天花板响起开关的声音,定身一看,玻璃窗流着化妆水,然而朦胧的月光之下,隐隐约约的呈现一幅画,却不见画像里的人。 太叔孟喊道:“喻丹夫人,您过来看一看,这幅画见过吗?” 喻丹慢慢悠悠的迈开老谭腿,从屋内探头一看,吓得赶紧缩回去。 喻丹说道:“这是画嘛,分明诅咒的玻璃窗,我们应该报警吧?” “可以,叫人拆下来,我要好好检查。”太叔孟说着话,摸了摸玻璃窗再敲一下,才知道是防弹玻璃。 楼梯间,突然响起了脚步声,非常飞快的跑上来。 太叔孟以为是坏人,紧张的无意间拉着帘子,玻璃墙向下收藏,一间办公室出现眼中。电脑、书架、文件夹摆放桌面上,正门的墙壁贴了许多照片,左边墙角装有摄像头,显示屏关着,可是电脑主机还在转运行。右边墙壁有长方形的小窗口,微风吹进来,对准桌前突出来的椅子,然而天花板装有暖气机器,表面一尘不染。 “啊?这是谁!”李妮惊讶的叫起来。 太叔孟歪头向左,一个书柜被打开,披着浴衣面带微笑的男子躺在里面,瘦小的脸足以证明死亡时间很长,加上身上的浴衣还是湿漉漉,大可判定在这个人死之后,有人盖上去。笔直的八字脚不太自然,双手放在胸膛,完全没有挣扎的痕迹,再看看桌上一大推文件,全部开封了,一根根银针摆在桌边,整整齐齐的没有人动过。 “二老爷!”喻丹大声道。 太叔孟一边查看尸体,一边淡定的说道:“这不是失踪的琼斯·诺伊纳芙,完全跟我推理的一模一样,这是谋杀案,此人是我师傅派出去的警员。”说完,从尸体的脑袋上拔了一根银针,指着脸颊裂出来的一处刀疤。 “啊,好恐怕,名侦探哥哥,我要出去!”李妮害怕的尖叫起来。 “别怕,这名警员肯定在出国之前死了,有人把他搬回来。” “年轻人,照你这么说,我俩夫妇成为凶手了!”喻丹愤怒道。 太叔孟微笑道:“喻丹夫人,这只是我的推理,如果有更多线索出来,我一定能够查明真相。” 莫少秗仍然在门口端着茶具,突然大喊道:“少了两根银针,昨天我才打扫房间,我清清楚楚的记得桌上是二十二根。” 太叔孟问道:“您一直知道这个房间吗?” “是的,许常乐大少爷分家产之后,我就跟二少爷搬到这里,他开始研究一篇名叫《催眠大师错误推算法》,平常我只是打扫房间,并没有深入了解。” “琼斯·诺伊纳芙就是您家二少爷,这件事知道吗?” 莫少秗一边走进来,一边耐心的解释道:“知道啊,二少爷研究没几天,他就整成外国人,但是他不告诉我原因,一天前,看见新闻我才知道二少爷失踪了,后来一群男人把这个假的二少爷送来,他已经死了,我为了防止警方搜查,就把他放在密室里。” 太叔孟拿起一杯茶,喝了一口笑道:“您不用包庇任何人,先听我说,赶快去报案。” 莫少秗没有其他办法,只好摇头晃脑的下楼,去打电话报案了。 太叔孟看了一眼喻丹,礼貌的点点头道:“夫人,您知道这间房吗?” 喻丹摇了摇头说道:“不知道。” 李妮忽然说道:“其实这件事很简单!” 太叔孟心里一惊,情不自禁的问道:“简单吗?” 李妮自信满满的说道:“那是当然。第一点,地板上的泥土脚印,是谁的呢?第二点,这个房间有摄像头,那为什么拍不到人?” 太叔孟笑着说道:“窗户那么小大人根本逃不出去,过来给我看看,窗外光滑的墙壁周围没有排水管。可是昨天半夜下雨了,这些本书留有脚印,说明有人在桌上垫着书,通过暖气管子进进出出。” 李妮低头一看说道:“确实是脚印,不过有点奇怪。” “是的,你没有猜错,这是真正凶手的脚印。李妮,那你说说哪里奇怪了?” “中间深,脚边浅?”李妮疑惑道。 “那是他背着什么东西,需要小心翼翼的落脚,所以猜不到鞋边。” 喻丹认同的问道:“名侦探,你说的很对,那桌面跟天花板还是有一定距离的,不锻炼身体的人,可以爬上去吗?” 太叔孟听到喻丹的问题,测量了一下高度,天花板很远,然后说道:“根本不可能。” “老奶奶,您真是问对题了。”李妮说道。 “如果有人帮忙呢?在房子外面装有滑轮,然后拽着绳子的另一头,只要轻轻的拉绳子,再肥的胖子也可以从这个洞口出去。”太叔孟指着椅子边,“被放下的人尽管熟练,但是也没有那么自信,可以从上面血迹来看,他捉住绳子往下滑的时候,不小心蹭破了皮。” 喻丹听得糊里糊涂,快速问道:“你一直认定这个人有同伴,那他从哪里进来?” 太叔孟低头一笑说道:“迷室杀人,一般分为两个入口,你们想想!” 李妮使劲的摇头,不停地问道:“想不出来,名侦探哥哥,你说嘛!他到底从哪儿进来的?门是锁着的状态,窗口太小,难道也是顺着暖气管子下来吗?” “哎,这个想法好,只要有滑轮,即使两个人一起下来,也可以通过绳子拉上去,然后这个人在拉密室中的人。” “方法可行,但是这样做太麻烦,我觉得凶手不会两个人同时下来,肯定有其他方法进到屋里!”喻丹否决道。 太叔孟点点头说道:“对,如果要制造一个密室杀人,不会那么笨,留有两个人的脚印。” “门口!”李妮突然喊道。 “是的,一定是这样子,可是门口进来的话,经过走廊,那么会剩下脚印,但是我检查过了,没有其他人。” “那么就奇怪了!”喻丹和李妮异口同声的说道。 “我有把握,喻丹夫人,先带我去这个房间的正上方吧。” “叫我老伙陪你去,我这个老谭腿已经不行了。” 随后太叔孟跟着莫少秗来到密室的正上方,原来是一座突出来的项楼,接过莫少秗拿过来的梯子,双手捉住椽木快速的爬上去,到了平台的顶楼,然后拿出手机,就看见护手有摩擦的痕迹。 莫少秗扶着梯子,高声的问道:“名侦探,上面有没有你找到的东西?” 太叔孟没有回答,身体蹲下去,仔仔细细的观察着地板,既然是一块正方形板子,打开木板一看,就看到黑漆漆的通道。 “这个屋顶可以通到密室,太不可思议了,我在二少爷身边当了几十年的管家,竟然不知道这个密道。”莫少秗爬上梯子,惊讶的自责道。 太叔孟低声道:“这个洞口有点小,大人不可能钻下去。可是暖气洞口为什么开那么大,难道为了迷惑我!” 莫少秗恢复心情后,微笑道:“抱歉,刚才我太激动,希望没有打扰你办案。” “如果是小孩下去,那密室留下来的大人脚印怎么回事,管家,说说您的看法吧?”太叔孟猛然一跳,稳稳当当的站在顶楼上。 莫少秗叹了口气说道:“唉,名侦探,我可是普通人看不出所以然来,你慢慢思考吧。” “思考要有证物,才可以推算出何人所为,排除种种可能性,那只剩下唯一的可能,有人先把小孩子放进密室,然后他从门口大摇大摆的跟小孩子会合,为了不让警方怀疑到自己身上,故意留下脚印,让办理此案的人混乱视觉,比如我就是其中一个,不过我已经知道是谁,这点我得好好搜索一下。” “厉害!” 太叔孟只是一笑,围着小房间转来转去,观察着地面,忽然呼喊道:“莫少秗先生,您快点过来看看,我太厉害了,这些小脚印可能是小孩子乱走的时候,踢倒了装有白灰桶,盘边凹陷了。” 莫少秗问道:“那又证明什么?” “有没有用我尚且不能告诉您,但是可以借来警犬,让它闻闻粉末上的味道,就会找到小脚印的孩子。”太叔孟一边说,一边看着几辆警车开进别墅,“我们下去吧!” 第十六章模仿者(16) 东暑警局一来封了密室,也就是案发现场,别墅的里里外外都有警员,而太叔孟再次来到大厅。 公良忠实问道:“我们没有到达之前,叔孟,你调看死者有什么发现吗?” 太叔孟回答道:“尸体僵硬,死了大约一两天。” “他的死状让你想到什么呢?” 太叔孟说道:“被人催眠,然后一直躺在柜子里,直到活活的缺氧而死。” “你确定是催眠吗?可是从他瘦骨如柴的身子,好像活活饿死的状态,我们也发现脑袋上的那根银针,而那个穴位容易让人昏迷,你再看看,死者身上的浴巾是湿哒哒,这代表什么,你再仔细想一想。”公良忠实拿过旁边警员的手中证物袋。 太叔孟快速的说道:“有种独特的香味,不用给我看了。” “嗯。” “就靠检验科的报告了,不管结果如何,我希望这次快点捉住凶手。”大门传来许融的声音,换了一套灰色西服,后面跟着何天。 许蓉跑进大厅,气哄哄的喊道:“这是做什么,在我二叔家里到处乱窜,都给我滚出去!” 太叔孟慢慢悠悠的问道:“许蓉小姐,你还认识我吗?” “不认识,我倒是知道公良忠实,一位闻名世界的警员,没有他侦破不了的命案,经常给各地警局写了心理学,叫那些犯人有来无回。而你,我确实不知道名字,没有必要跟我介绍。” “哈哈。” “好了,名侦探,你也不用尴尬的笑着,我承认我父亲把这个案子交给你,应该是不错的选择,可是事情的背后太于简单,根本不值得我出手,所以让给你了。现在我有个问题,你觉得他是怎么死的呢?” 太叔孟冷漠的说道:“你不是聪明吗?出来推理一下,真相就会大白!” “我确实不需要你的推理,但是我得看看你的实力如何。莫少秗管家说,你是第一个发现暗门的人,那同伙从哪里出来呢?” “当然是暗门走出来,窗帘旁边的垃圾桶倒了。” “仅凭垃圾桶倒地,就判断他的同伙吗?荒唐之极。” 公良忠实听不下去,开口道:“根据小脚印来看,大家都知道凶手有两个人。啊,我知道了,另一名凶就是莫少秗,两天前,他和失踪的泰勒·夫汇合之后,绑架了我派出去的这名警员,送到别墅里杀死,叔孟,我猜测的有没有错呢?” 许蓉不屑的说道:“荒唐之极,您这么说的话,还要一个小孩子从通道进来,岂不是多此一举吗?” “也许是多此一举,也许说不通,但是两天之前,我根本没有出门,老太婆可以为我作证,那天我感冒躺在床上了,买了一大推药现在还没有吃完。”莫少秗拿着水壶,走下楼梯间。 太叔孟笑道:“莫少秗先生,您放心啦,我师傅不会无缘无故的定下结论,他肯定从暗门前的地毯找到了脚印,我保证脚印跟您的鞋子尽寸一样。另一个证据,就是帘布挂的怀表,只要送到检验科一定会找到您的指纹。您认为这些线索是巧合吗?” “证据指向我,我这个糟老头子无话可说,但是别人不会用这些线索诬陷嘛!无非是想要误导你们的眼线,这种可能性很大。”莫少秗回答道。 太叔孟耸了一下肩膀,微笑的说道:“我们不讨论谁是凶手,但我认定凶手对地形十分熟悉。” 莫少秗把水壶放在桌面,接着说道:“我已经证明自己是清白,不管你们如何看待,在证据不足的情况下,妄下结论一个人法律上那叫毁谤。” “看来,莫少秗先生,您也知道毁谤。那您房间里的银针又怎么回事,掉在床头下面一共有八根。”太叔孟突然严肃起来,“您说有二十二根,难道这八根不是吗?” “你果然断案如神,叔孟。来人啊,把莫少秗给我铐上,带到东暑警局审问到底,” 莫少秗被两名警员带出门外,可无奈的笑声依然响彻了大厅。 “糟老头,你不要着急,我会请最好的律师给你辩解。”此时的喻丹从厨房里跑出来。 “喻丹夫人,请您放心,我绝对不会冤枉任何人,这事不像您认为的那么简单。”太叔孟冷冷的说道。 公良忠实问道:“另一个凶手侧写出来了吗?” “大概两天之前,有三个人潜入密室。一个是失踪的是泰勒·夫,这人很高大,身手很灵活,可是他常年和药物打交道,房间里早已留下他的气味,警局有他的挡案,另外一个不知道。” “催眠大师泰勒·夫吗?剩下的两名同伙是谁?” 太叔孟转过身,看向警车里的李妮说道:“小脚印我并不是完全确认,但是我可以告诉您,第二个犯人就是莫少秗。” “没关系,你确定小脚印是谁之后,打电话给我就行了,我立马拿着脚印去对比。”公良忠实笑着上了二楼。 太叔孟走出别墅,来到警车旁边说道:“冯瀚元先生,我可以带她回家了吗?” 冯瀚元点点头说道:“当然可以,小妹妹又不是嫌疑人,局长只是交给我照顾一下。哦,走夜路多少有点不安全,要不要我送你们回去?” “冯瀚元先生,您不用担心,虽然我家远了一点,但是还认得路。” “好,那你小心一点,万一遇到危险的事情千万不要鲁莽,事先通知我们。” 太叔孟一边抱出李妮,一边笑着说道:“知道,那我回去了。对了,不要忘记告诉我师傅,泰勒·夫会再次来到别墅,请他放长线钓大鱼,不急于一时捉住凶手,我敢肯定背后有一个大玩家。” “你怎么知道?” “密室内有一本落下的护照。” 冯瀚元大吃一惊的说道:“你怎么不早说出来,万一他着急回来找护照,结果碰到一大推警员,他就会逃之夭夭。” 太叔孟胸有成竹的说道:“冯瀚元先生,请您大可放心,泰勒·夫可是高学历的犯罪大师,不会笨到风紧时来取护照,那是真的找死。我断定他明天回来,大约中午十二点三十六分钟,因为过来取别的东西。” 当太叔孟送李妮回到家里,李妮在背上睡着了,只好让公良云接过,抱到另一个房间。 凌晨一点,太叔孟依旧坐在书房里,其余的人都睡着了。心里一直放心不下案子,脑子清醒的很,太叔孟睡不着觉,就来到厨房里冲了一杯咖啡,然后回到书房,水非常烫,可是神魂颠倒的太叔孟管不了那么多,抿一口嘴巴差点秃噜皮。 一阵阵敲门声响起。 太叔孟问道:“谁啊,那么晚不睡觉?” “是我。”门外传来公良云温柔的声音。 太叔孟快如闪电的开门问道:“要我讲故事吗?” “切,我才不要你讲什么故事,只是我看见书房的灯亮着,想过来关一下,明天我还有事,不能陪你聊天,所以我去睡觉了,有空的时候我打电话给你。” “明白,好好照顾李妮,不要让她感冒了哦!”太叔孟看着公良云穿着免子连帽睡衣,走路一蹦一跳,样子可爱极了不禁多看一眼。 等到公良云回去睡觉之后,太叔孟关上门,继续思考着这个百思不得其解的案子,喃喃自语的说道:“我越想越糊涂,那名警员之死,脑袋上的银针,书面的小脚印,李妮收到的暧昧短信,这些线索我已经推理出来,可是疑点太多颇有离奇古怪,给人一种不祥的预感。比如说,泰勒·夫的邀请函,李妮的一面之言,加上失踪的三名女子,有一名声称被侵犯,但是东暑警局搜集的证据全部指向泰勒·夫一个人。每个疑点都被安排一样,只要我触碰就会结案,然而结案的证据非常有力,却思前想后又复杂得很,实在让我头疼剧烈。” “少爷,你快点睡觉去,明天不要忘了接待客人。”突然门口传来欧阳黻的提醒声。 太叔孟一脸忧心忡忡的去开门,接着大厅亮起灯光。 欧阳黻站在鱼缸旁边,轻声的喊道:“少爷,求求你睡觉吧,如果累坏了身体,那些人命关天的案子由谁去破。” 太叔孟扶着护手,微微一笑说道:“放心,我会注意休息时间,欧阳先生,您给我倒一杯茶吧,我喝完就睡觉。” 欧阳黻边靠近茶壶边说道:“少爷,你就作吧,早晚得出病来,少奶奶回头就把我开除了,看你怎么接送少奶奶上下课。” 太叔孟笑道:“他只是刀子嘴豆腐心,不可能开除您的,不过我可以推算出来,可能我会睡沙发一段时间。” 欧阳黻无奈之下只是摇摇头,端着茶杯走上二楼,才说道:“少年,希望你喝了我倒的茶睡得香。” “您保佑吧,反正我是一个失眠的男人,只有案子才能让我进入梦乡,寻找那些关键线索。” “对了,少爷,你又保释申屠冕宁出来做什么,一个犯人老是跟你在一起,如果让媒体知道了,后果不堪设想。” “这个问题,欧阳先生,您不用担心,没有人会知道他就是易容术大师。”太叔孟举起茶杯一饮而下,将空杯子还给欧阳黻的手里,进了卧室。 第十七章模仿者(17) “何天!”突然响起李妮的尖叫声。 太叔孟迅速的起床,穿着外套来到隔壁房间,并用力的敲门。 “来了。”公良云边回答边开门。 太叔孟看见房门开了,李妮满头大汗的坐在床头,害怕得缩成一团怀里抱着枕头,立马问道:“李妮,你是不是做噩梦了?” “嗯,她刚才还打我,现在好一点了。”公良云整理一下头发,“我去倒水马上就来。” “我尽力而为。”太叔孟坐到床边。 “我梦见何天死了,就在地下室里,躺在冰凉的地面上。”李妮缓缓地抬头,“好恐怖,他会不会怪我,而我是他的朋友却不帮助,让他那样去了遥远的世界。” 太叔孟安慰道:“别担心,你不要哭哭啼啼的。哦,忘了告诉你,何天是被东暑警局带走了,应该住在证人保护屋里,这一点我向你保证,你的小伙伴不会有危险,对不起,我来不及告诉你,等到天亮了,我带你去探望他。” “真的吗?” “当然,我什么时候骗人。” “好,我睡觉。” “叔孟,你真有一套,哄得小孩那么听话。”公良云拿着一杯水进来,轻轻的放在桌子上。 太叔孟笑着说道:“好了,我也回去睡觉了,晚安。” 屋内响起关门声,假装入睡的李妮,从被子里探头一看,月色透过玻璃窗,房间没有灯光也可以看见公良云躺在床边。 时间过得真快,太阳从西边升起,然而李妮起得非常早,看着公良云出门之后,坐在沙发上满脸忐忑不安。 “我出去一趟,等欧阳黻回来了,他会做早餐给你和小云姐姐吃的。”太叔孟拿着一推文件夹走下楼梯。 “好。”李妮叭在沙发垫,点点头的问道:“我可以吃冰箱里的冰淇淋吗?” “少吃一点,感冒了就不好。”太叔孟出了家门。 随后太叔孟来到上海东方监狱,站在门口等待着一个人。 监狱大铁门缓缓地打开,走出一脸开心的申屠冕宁,穿着一套黑色西服,衬衫是白色,打着黑色的领带,圆寸的头型非常阳光。 太叔孟说道:“终于等到了,我真是无聊透顶。在等你过程中,我被路人当成了罪犯,巡逻的警员有好几次跟我搭讪,问我为什么在这里。算了,我们走吧。” 拦下一辆出租车,太叔孟和申屠冕宁坐进车里的后座位,让司机开去普陀,到了一栎大楼前面,就看到魏茁站在哪里。 太叔孟递过去车费说道:“不用找零钱了,先生,我希望您戒掉酒瘾,改变家暴力这个坏习惯,因为我不想在警局看见您,到时您想走也无能为力。” “好。”司机师傅回答的声音非常小。 太叔孟走下出租车,对着魏茁问道:“你只有一套老式衣服吗?” “你猜。” “啊哈哈!”申屠冕宁大笑着抱去魏茁,“真有缘分,哦,这肩上的长头怎么回事?” 太叔孟一瞬间插话道:“肯定是同住了,不管男女之事,我带你们去见一个人。” “谁啊?那么大面子,让名侦探亲自带路。”申屠冕宁迅速的疑惑道。 太叔孟不回答,带头走进高楼大厦里,坐上了电梯,按一10层楼号码,等到电梯门开的时候,眼见一条走廊,周围的墙壁洁白光滑,而且正前方有一个门,分别站着警员,脑袋戴着漫步者耳机,左右的天花板之角装有四个摄像头。 “等我们进去之后,你们两个千万不要说话,无论耳机里面放着什么歌曲都不要摘下来。听懂了吗?”太叔孟语重心长的提醒道。 “明白。”申屠冕宁和魏茁同时歪头一看。 左边警员打着手势说道:“过来。” 太叔孟点点头,带着申屠冕宁和魏茁走进门前,监控器动了动,正在扫描身上有没有带武器,然后左墙面开一个门柜,里面放着统一耳机。 大门缓缓地开门,申屠冕宁和魏茁立马戴着耳机,歌曲的声音放得非常大,急急忙忙的站在太叔孟身后,只见眼前一个超大房间,周围的墙壁是特殊材料建成,而中心竖立长方形的隔音玻璃房间,房里一张床,一把椅子,一张桌子,桌面摆放一个塑料杯,插着牙刷。床尾装有坐式的智能马桶,还有一名身白色囚服的男人,低着脑袋晃来晃去。 魏茁惊讶的问道:“他怎么被关在这里?” 太叔孟向魏茁露着严肃的表情,快速打了一个手势,正在说道:“保持安静!” 申屠冕宁拍了拍魏茁的肩膀,对着太叔孟比划手势回答道:“有我在,请放心。” 太叔孟终于听见安静了,靠近玻璃房,一道门升起来,慢慢悠悠的走进里面,玻璃门又降下来,可是太叔孟拉着椅子,坐在缓缓地抬头的男人前面。 “总算来看我了,让我等的好久。”男人的说话声非常磁性有魅力。 “你看看这些死者的眼睛,如果有眉目,希望你能告诉我。” 男人接过太叔孟手中的文件夹,扫描了一下照片,就分析道:“言佳木死于狙枪,伤口太大,应该有两个人同时开的枪。陶金相也是死于狙枪,眉心的弹道来看,凶手从背后一枪毙命。史密斯·加福特分明被谋杀之后,这是造成的坠机假象,因为尸体烧得如此焦黄,肯定天大的仇恨。” “我不是叫你分析案情,想问这些死的人为什么是死鱼眼,以为你知道,我才浪费时间来找你,结果竹篮打水一场空,再见。” “死鱼眼?你比我更加明白,如果你继续想追查下去,黑暗的力量即将解封,你收得了场吗?” “别跟我说那么玄乎,我一名侦探,寻找真相是我的职责,不管多大阴谋,只要发生在我的眼皮底下,袖手旁观的念头从来没有过。” 男人只是笑了笑,大吸一口气,扒拉长长的头发说道:“以你现在的办案能力,一定会捉住幕后黑手,可是小脚印的主人你已经知道了,为什么还要来到我这里确认,难道你想重蹈覆辙,还是说你想包庇这个人。” 太叔孟顿时间语塞。 男人问道:“难道我说错话了,既然你来问我,那你生气干吗?” “我。” “好了,有些话一旦说出来就覆水难收,希望你好自为之,不送。” “再见。”太叔孟面无表情的转过身去。 玻璃门缓缓地向着天花板开了,男人迅速的站起来,面带笑容的问道:“小云,她还好吗?” “不用你操心,她的身体非常健康,整天乱蹦乱跳的。” “你没有推倒那道书栏吗?” “我是那样的人吗?等到她大学毕业了,我会明媒正娶的跟她同住一个屋檐下。” “哎!” 随着男人的叹息声,太叔孟走出玻璃房,只见申屠冕宁推着魏茁靠近大门。 安全屋的大门慢慢开启,太叔孟走出去,直到大门关了。 魏茁一边脱掉耳机,一边问道:“他怎么关在这里?” 太叔孟回答道:“这里很安全,不讨论这个话题了。咱们去一趟案发现场,也许还会发现看不到的细节,易容术大师,麻烦你开车!” 申屠冕宁犹豫道:“是,是兰博基尼吗?” “等一下你就知道,走吧。”太叔孟笑着走在前面。 随着太叔孟的卖关子,来到地下室停车场,第二排停车位置上,停了一辆黄色雪佛兰。 申屠冕宁立马抢过太叔孟手中钥匙,坐上驾驶座,笑容满面的说道:“这不是新型的大黄蜂吗?怎么会被你雪藏起来,难道你推算出来,我有开这个车的一天吗?” “你想太多,快点开车,我们要赶在泰勒·夫逃跑之前,找到更多的证据去定他的罪行。”太叔孟微笑的坐到雪雪弗兰的副驾驶。 申屠冕宁点点头,话也不多说了一踩油门到底,车子就像装了翅膀一样,飞出高楼大厦的停车场。 过了一会,太叔孟到了莫少秗住的别墅,进入密室就看见一条警犬,它叫‘将军’,乖乖的坐在书桌边,摇着尾巴,突然扑向太叔孟,却被太叔孟捉住链子,拿起电脑旁边的书,让将军闻了一下,将军四腿迈开,鼻子蹭了蹭书的表面,然后跑出密室,来到走廊时对着地毯狂吼起来,又跑下楼。 太叔孟拽住将军的链子,随着跑出别墅,经过坑坑洼洼的后花园,来到了草坪中。 “这里的草为什么倒了,好像有人经常在这里走来走去。”魏茁说道。 太叔孟蹲下来说道:“你们看见没有?脚印上有血液,这是第三个犯人的血,幸好今天没有下雨,将军才会找到。” “我看过欧阳黻发的案子资料,我确实怀疑过熟人作案,但是很多疑点我也弄不清楚。”申屠冕宁疑惑不解的说道。 太叔孟微笑道:“这个案子我已经摸得一清二楚。将军闻的书面脚印,有两个人留下的气味,一个就是通过暖气进来密室的第三位嫌疑人,就是小女孩,作案应该在前两天夜晚,不小心踢倒装满白灰的桶。另一个就是莫少秗,因为他要装回暖气机,可是身高不理想,必须踩到桌面上,以为自己很小心,但是划到了手指,血液全部占上暖气通道口。第三个犯人显而易见就是莫名失踪的泰勒·夫,要是找到作案工具,一查就知道他在哪里买的,店里应该有摄像头。” 第十八章模仿者(18) 魏茁夸奖道:“叔孟,你的推理依旧精彩绝伦。凶手作案的手法如此高明,也被你破解了,说出留下血印的人的思维方式,你是怎么想到呢?” “整个案子很简单,我说出来怕你们不相信,听好了哦。案发,一个赫赫有名的催眠大师在工作时侵犯了病人,之后,一个叫彭姨的中国留学生逃了出来,并报警声称自己被侵犯。这名女子就是失踪人口的第三个,她报警完后,又被泰勒·夫抓回去,可是想不到的事情警局已经接到报警,泰勒·夫只好杀人灭口,而失踪的三名女子的尸体并没有找到,警方定不了罪。后来泰勒·夫逃来中国,带了许多救命钱。我断定他在飞机上碰到了公良忠实派出去的警员,他以为这名警员是来抓自己,阴差阳错之下把他杀了,并装到随身携带的行李箱。而且莫少秗一开始就认识他,才成为了帮凶。”太叔孟仰天道。 魏茁问道:“为什么第二案发现场有小脚印?” “这个问题更加简单。泰勒·夫来到中国的路上遇见正在调查何天下落在的李妮,心生歹意,才威胁她做了一个密室杀人案子。”太叔孟迅速的回答道。 申屠冕宁问道:“这只是你的假设,根本没有真凭实据,如何让凶手落网呢?” “假设是根据案发现场的线索来推断,我认为这是最合理的解释,果不其然,我们在这里找到了最为致命的线索,就是这道潦倒的草丛。”太叔孟说道。 魏茁疑惑的说道:“如果一切如你推理的那样,李妮为什么不直接说出来?” “这一点应该怎么跟你说呢?一般人受到生命威胁的时候,你会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吗?还是乖乖的妥协呢?”太叔孟反问道。 “明白。”申屠冕宁点了点头。 “接下来我从莫少秗的角度思考,就会知道他为什么要收留一个杀人犯,事情肯定不是我们想象那么简单。第一,莫少秗接了泰勒·夫回到自己住的地方,应该看上了他手里的钱财。第二,也许他想通过泰勒·夫找到侍奉的二少爷,因为他发现了琼斯·诺伊纳芙的行踪。第三,喻丹说过,她的丈夫不肯离开别墅,应该是报恩。”太叔孟连绵不绝的说道。 “哇!”申屠冕宁和魏茁同时震撼。 太叔孟设想了一下说道:“当泰勒·夫实施计划的时候,看见喻丹正在走廊打扫卫生,没有办法从正门进入密室。由此莫少秗有作用了,叫他引开喻丹,背着已经死掉的警员走进密室,假装是第一案发现场,并留下三个人的致命证据,让警方无从下手,然而现场的血迹并不是泰勒·夫的哦,而是三个失踪女子中的DNA。他想嫁祸于人,可是莫少秗跟李妮并不知道被利用了。” “我认同。”申屠冕宁说道。 太叔孟自问自答的说道:“如果他的计划行得通,他应该怎么办呀?只有一条路可以走,那就是返回美国,在暗处观察警方的一举一动。” “嗯,泰勒·夫果然厉害,找来娇小的李妮装作凶手,但是作案手法的效果不好,所以他找了身高大的莫少秗走过廊道,故意留下气味,最后自己装作受伤的样子,领着李妮跑在后花园,但是他想不到,李妮在顶楼时不小心踢倒石灰桶,踩上了石灰粉。所以你跟东暑警局借警犬,让它找到这里。”申屠冕宁说出自己的推测。 魏茁说道:“如果照你们这么说,李妮和莫少秗就是共犯,而泰勒·夫就是真凶。” “的确是这样。可是李妮心里有数,因此她找到了我,而且在书面留下脚印,证明自己是逼得无奈,或者受到了生命威胁。话说回来,莫少秗和那名警员并没有仇恨,也没有理由杀了他,只是他想找到伺候的二少爷,不过心狠手辣的泰勒·夫竟然用银针口刺入已经死了警员的脑袋,想陷害莫少秗,毕竟银针是许常乐弟弟的东西,可以联系到莫少秗身上。”太叔孟解释道。 魏茁问道:“那他在哪里?” “找他并不困难,你们马上就见到了。哦,今天带你们去看的那个人,不能对外透露消息。”太叔孟轻声的说道。 “当然不会告诉任何人,我是看过你的书才知道他的存在。”申屠冕宁开心的跳起来。 “他就是七年前催眠大师案子的凶手,曾经出版一本小说,内容有一句话,我如今依然铭记在心,他说‘科学停滞不前的时候,原始的方法会得到优秀的结果’。”太叔孟缓缓地站起来。 “名言名句,不愧为催眠大师之祖。”魏茁佩服的说道。 太叔孟看向魏茁问道:“对了,你带有佩枪吗?” “你知道的,中国是禁枪之地,没有特殊任务不能随意佩戴任何枪械。” “干嘛呢?上战场不带枪,我们这是在找死,你们都看过楼顶的拉痕,泰勒·夫的身手很厉害。”申屠冕宁动摇军心的说道。 太叔孟跟着将军后面,跑在弯弯曲曲的普陀街道,很快到了大道,距离人行道不远处,街边都是高楼大厦,上班族提着公文包擦肩而过,出租车司机探出脑袋来,面带笑容的招揽旅客,大酒店的经理拿出牌坊摆放门口,穿着超短裙的服务员跑出来,一边跟随音乐跳舞,一边向路过的男女老少露出笑容。宠物店里的阿猫阿狗叫得不成样子,因为看见了将军,但是,将军不会放弃作为警犬的尊严,低着头继续向前闻去。 穿过普陀,来到浦东新地区,最后跑来徐汇。这里的胡同更加复杂,路线可以甩掉任何跟踪的人,太叔孟和魏茁还有申屠冕宁站在徐汇中心,将军停在一家洗浴店门口,竖起两只耳朵,四脚动来动去感觉找到了凶手。 太叔孟轻声的说道:“将军,你不用害怕,罪犯不敢伤到你半根汗毛,给我冲进去。” 魏茁柔声道:“你不要催它,也许嫌疑人只是站在这里呢?我们再等等将军的反应。” 将军突然狂吼起来,又开始行动了。 太叔孟微笑道:“注意了,让它好好的表现一下。” 将军向屋里看去,闻了一下地面,终于迈步台阶之上,勇猛地冲进洗浴中心。 “有警犬就是方便,好了,我去后门守着。”申屠冕宁跑进右边的小巷里。 然而太叔孟被将军拽进大厅,这次将军不狂叫了,安安静静的嗅着地板向前走,血的味道越来越浓了。 “不用怕,我是警方的,我们正在追查一名罪犯。”魏茁靠近吧台亮一下刑警证明,然后收回口袋内。 太叔孟眼睛一直放光,看着将军变得安静,认定凶手就在某个房间。 太叔孟和魏茁跟在将军的后面,上了折断的楼梯间,来到一条红色灯光的廊道。 将军穿过人来人往的小姐身边,跑到206门前,激动的狂吼,众人停止脚步来看热闹。 太叔孟半蹲下来,通过门槛缝隙,看见里面没有人影在晃动,突然间,魏茁一脚踢开门扇。 将军迅速跑进屋里,之后兴奋地围着三个行李箱叫起来,看见太叔孟走进屋内,将军才安静下来,伸着舌头坐在行李箱旁边不断眨着眼睛。 魏茁捂着鼻子说道:“哇,好臭,房间里好久没打扫了吧。” “这是尸臭体,难怪将军那么大的反应。” 魏茁惊讶的问道:“不会吧!行李箱里是三具尸体吗?那我们接下来怎么办?” “你留下来等着警方,我去周围转一转,看有没有其他发现。”太叔孟把将军交给魏茁,走出房门。 随后太叔孟来到洗浴中心的后巷。 申屠冕宁疑惑的问道:“你来干嘛?捉住凶手了吗?” “将军找到三具尸体,是男是女我并不知道,你有何感想呢?” “感想不敢当,只是有很多疑问,如果泰勒·夫是杀人凶手,他千里迢迢来中国做什么,随身带着尸体就不怕警方把他捉住吗?”申屠冕宁靠着墙壁思索道。 太叔孟说道:“我想不通,也许上海有认识的人。” “我想也是,可我就是不明白,他如何通过我海关搬运尸体,你有什么见解呢?” 太叔孟摇摇头道:“行李箱是普通的材质做成,只要检测仪器一扫描,就会呈现箱子里的人形,工作人员应该发现,但是没有报案的情况,所以我对这一点毫无头绪。” “我总感觉上次命案跟这次案子有关联,陶金相被谁杀死,坠机死亡的史密斯·加福特并,肯定有人策划。” 太叔孟思考一下说道:“看来这件案子很棘手,幕后黑手真的聪明,每当我快要破解答案就被画上句号。” “催眠大师?他是幕后黑手吗?我一想到他,不敢想象接下来会发生的事情。” “你想太多了,他被关了快要八年,从来没有离开安全屋。” “万一呢?” “好了,申屠冕宁,放松你的心情,咱们还要抓凶手呢!希望你不要有恻隐之心,放下私人恩怨来配合我破案。”太叔孟说道。 第十九章模仿者(19) 申屠冕宁说道:“好吧,我去另一个方向,再见了。” 随着申屠冕宁匆匆忙忙的离开,太叔孟出了巷口,就站在洗浴店外,注意到隔壁的一家银行装有摄像头,立马进去调查这几天有没有拍到泰勒·夫。 “名侦探,这是三天以来的摄像记录,我调出来了。”工作人员说道。 太叔孟凑上前问道:“你可以用二倍迅速播放吗?” 工作人员点点头说道:“嗯,我怕你跟不上。” 监控屏幕里,播放着二倍速度拍下来的视频,时间一点点过去,大概一小时后,屏幕突然闪过一张熟脸。 “停,倒回下六点四十二分钟。” 工作人员敲打着键盘,视频迅速的到了指定时间,提问道:“是这个外国人吗?” “嗯,谢谢你啦!等我捉住他的时候,一定叫东暑警局嘉奖你为好市民。” “不用了,这是我应该做的事情,祝你早日抓到凶手。” 太叔孟故意失望着说道:“你人那么好,太可惜了。” “没关系,名侦探,如果你需要一辆车子,我愿意借。” 太叔孟不好意思的说道:“谢谢你的好意,我心领了,但是我对机械毫无兴趣,走喽!” 十分钟以后,太叔孟正巧赶上公交车,随着民众一起走进车里,投了一枚硬币尽力挤入后座。 “叔孟,你,你怎么知道我今天坐了公交车回家?”耳边突然传来公良云的惊讶声。 太叔孟一边抓着扶手杆,一边抬头看去,公良云的旁边坐了琼斯·诺伊纳芙,顿时保持镇定的说道:“这倒不难,但是你先站起来,跟我换一下位置,我怕你坐着不舒服。” “哼,休想抢走我的座位,我好不容易上的公交车。”公良云不愿意的说道。 琼斯·诺伊纳芙微笑道:“来,我们挤一挤就可以坐了。” 公良云惊叹的问道:“哎呦,国际友人先生,您的普通话比我还要好,咱们交个朋友可以吗?” 太叔孟快速挤进公良云和琼斯·诺伊纳芙的中间,对着公良云温柔道:“小云,我告诉过你了,不要随便跟陌生人搭话。” “我愿意。”公良云的说道。 琼斯·诺伊纳芙耸了一下肩膀,温柔的说道:“这位先生,你说这话什么意思,你认为我是坏人吗?那么多乘客都不说偏偏认定我。” 太叔孟问道:“世界上有那么巧的事情吗?” “有啊,先生,你不就是一个例子吗?”琼斯·诺伊纳芙反问道。 “叔孟,你到底来干嘛?好像追查犯人吧,我下一站就下车。”公良云不开心的说道。 “小云,我没说过不来接你的呀,只是太忙了。” “先生,你再忙也要接你的夫人,如此漂亮的一个女孩,让她坐着公交车回家,万一碰到坏人你说可不可怕。”琼斯·诺伊纳芙火上浇油的说道。 太叔孟附耳道:“琼斯·诺伊纳芙先生,别以为我不知道您是谁,等下新老旧账一起算。” “先生,你怎么血口喷人。刚刚我只是好意提醒,怎么反咬我一口呢?” 两排座位上的乘客,满脸疑问的回头,公交车缓缓地停下来,太叔孟护送公良云出了公交车外面。 琼斯·诺伊纳芙从窗口探出头,挥手的喊道:“先生,再见。” 太叔孟刚想走上公交车,车门一瞬间关闭,慢慢的向前驶去。 公良云拽住太叔孟的胳膊,大喊道:“你给我回来!” 太叔孟不甘心的看着公交车越开越远,然而车里的所有乘客相似失了魂一样,歪着头死死的盯着太叔孟。 太叔孟说道:“小云,我们去街对面雇上一辆车。” “我开车你放心吗?”公良云疑惑的跟着太叔孟的后面问道。 接着太叔孟和公良云跑进租车店里,太叔孟坐在副驾驶,吩咐道:“今天我破一次例,你给我使劲踩油门,咱们需要追上刚才的公交车。” 公良云问道:“我怎么知道那辆公交车开往哪里?” “六号线,浦新街道。” “叔孟,你肯定吗?我可没有带驾照,浦新街道都是交通警方,万一我们被扣下来有损你的名誉。即使不被抓现行,浦新街道地形复杂,无数个岔路口,那辆公交车不一定停在哪里。如果一个一个终点站地找,犹如大海捞针,需要找到猴年马月啊?” “那请师傅帮忙呗!” “如果你坚信不疑的知道公交车开往哪里?我不想你半途而废,这可是你的案子。” “要不跟当地派出所报警怎么样?” “这方法行是行,我怕派出所不相信你,无缘无故去报案,说自己跟凶手坐在一起,岂不是荒唐。” “这样也不行,那样也不行,要不怎么办呢?” “应该怎么办?”公良云着急问道。 太叔孟突然心平气和的说道:“咱们先回家,然后做一桌丰富的晚餐,吃饭完了,我肯定想到一个绝美计划。” 公良云看见太叔孟下了车,掏出手机在发短信,速度的问道:“你发给谁?” “如果你猜到了我就背你回去。” 公良云不禁的笑道:“指定是他们。一个国际刑警叫魏茁,一个易容术大师叫申屠冕宁。” “好聪明,这俩人确实有用,不光是推理能力,就连身手也不错,可惜申屠冕宁是一名犯罪大师,我尽量把他拉回正轨。” “知道,背我回家吧。”公良云点点头微笑道。 晚上八点,公良云经过半天的努力,终于做出了四菜一汤,感觉到了浑身乏力,走路的时候摇摇欲坠,总是闭着眼睛想睡觉。然而太叔孟回家之后,进门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洗澡,换了一件睡衣,躺在沙发上才感觉精神焕发。回头看向厨房里,公良云摆好了晚餐,桌边坐着欧阳黻、魏茁、申屠冕宁,面带微笑的拿着筷子,却不知道何时多了上官蔚。 太叔孟并不觉得肚子饿,打开了电视机,看着屏幕里的报道,大声的朗读道:“今日中午,在徐汇地区的洗浴中心,不幸找到了三具女尸体。” 公良云端着饭碗走过去,开口说道:“前天晚上七点,老西门区一栋别墅里死了一名警员,新闻报社得知,尸体上没有伤痕,但是密室中留下了许多线索。公良忠实是这名死者的上司,他名叫冯瀚沈,也是冯瀚元的弟弟。不过太叔孟与李妮最先发现尸体,案发之后,太叔孟叫莫少秗报警,由此案发之后的半个小时,东暑警局长赶到了案发现场。公良忠实本是上海著名的警员,有着天赋异禀的侦探能力,到了案发现场十分钟以后,就推算出谁是犯人。并把当时在场的莫少秗作为嫌疑人,目前已经抓捕归案,又在案发半小时后,抓获了住在一家酒店里的人小女孩李妮,但是还没有查明幕后黑手是谁,不过知道这些人的作案手法,对这栋别墅里的环境非常熟悉。太叔孟凭借着超级厉害的侦探头脑,破解了凶手用滑轮系了绳子,通过小暗道放下李妮,进入密室之中,留下许多迷惑警方的证据和线索,事实背后只是泰勒·夫一手策划的阴谋,想让莫少跳进去代替自己顶罪。可是多方面的推理笔记证实了,泰勒·夫是杀害三名失踪女子的凶手,但他只是一个棋子,然而背后的事情真相是怎么样呢?我们无法得知,不过我相信没过多久,太叔孟会抓到这个幕后黑手。” “小云,你先不要报导出去,这样会打草惊蛇,所以我迟迟没有行动,如果你写的这篇文章上了头条,明天可能天下大乱,我希望通过自己的双手找到幕后策划人,而不是媒体的力量,明天,我会带着他们一起去,我们一定会捉住凶手。” “我知道你的心情,现在快到八点了,即使我不会报道这篇文章,你再看看,已经有许多家媒体关注老西门区命案。并且写得比我还要清楚,跟我们国荣大学死对头的一家报社,传言得到了大量资料明天可能上报纸。” “放心了,我会让我的小云饿肚子吗?我断定那些大量的资料通过线人之手卖给那家报社,然而资料上并没有价值的内容。” 魏茁突然打断道:“太阳下山的时候我才回来,叔孟,在此之前,我一直呆在案发现场,就是洗浴中心,还向小姐们打听了当时有没有人看见泰勒·夫,她们说傍晚见过一次,从此没有回来过。” 太叔孟笑道:“那三具女尸体的检验报告出来了没有,我考虑了很久,她们体内应该有他的DNA,如果没有的话,代表这个人很聪明做事非常干净,也说明了一点,背后的那个幕后黑手在教他犯罪,而且行踪肯定在上海。” 公良云激动道:“三名女尸体?你们怎么不告诉我,明天我和你们一起去。” “小云,追查凶犯是一件危险的事情,你要好好呆在家里,欧阳黻会带你去慈善活动,需要你替我参加。哦,你可以带着上官蔚,那样你也可以写一篇关于慈善活动的文章,怎么样?” “哎!”公良云唉声叹气的坐到椅子上,“那么关心我的生命安全,我答应你就是。” “嗯。如果遇到不懂的事情,可以给我打电话。”太叔孟说道。 第二十章模仿者(20) 几小时过去了,太叔孟回到房间去睡觉,一躺在床上早晨很快来了,公良云从梦里清醒过来,睁开眼睛就看见太叔孟站在床边穿衣服,外面一件黑色长皮衣,里面是棕色的马甲,最里面白色衬衣,系了一条黑色领带。 “再见。”太叔孟笑着挥了挥手走出房间。 一大早起来的公良云,做了美味的早餐,不过欧阳黻因为慈善活动先到现场去准备,只好一个人吃饭,就打开电视剧放了新闻频道。 屏幕里的主持人说道:“老西门区命案有了新突破,经过警方反复调查之后,此次案子错综复杂,并不是想得那么简单。莫少秗和李妮清晨被释放,东暑警局声称有目击者证明两人没有杀人,这名证人就是喻丹,别墅的前任女管家。公良忠实强力介入此案,目前会跟当地派出所合作,东暑警局已经全面受理案子,我们相信不久的将来一定会真相大白。” “这就对了,叔孟,你要加油!”公良云激动的喊道。 屏幕里的主持人继续说道:“请看下一条新闻,早晨六点钟左右,一辆公交车开往浦兴街道,如今不见了踪影。车的左右边有一道绿线,车身是纯白色,如果有人知道公交车的下落,请和东暑警局联系帮忙协助调查。” “这公交车不是昨天我坐的那辆吗?难道是叔孟干的,可是他不会开车。如果我没有猜错,应该是昨天遇到那个外国人做的坏事。”公良云确定的说道。 时间一点点过去,大概中午十二点钟左右,公良云躺在沙发上正在做白日梦,突然门铃声突然响了。 “有人在吗?”视频门禁对讲机传来公良忠实的声音。 公良云一瞬间惊醒,开心的回答道:“父亲,只有我在家。” 随着铁门打开,公良忠实走进屋内,好奇的问道:“女儿,太叔孟去哪里了?” “不知道,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回来。父亲,您有急事吗?我可以打电话给他,这位先生请坐。”公良云回复时,视线一直在眼前的琼斯·诺伊纳芙,有点眼熟又不敢承认。 “谢谢,小云姑娘,你还记得我吗?”琼斯·诺伊纳芙一边欠身,一边靠近鱼缸。 “哦!”公良云惊讶的点点头,抬头一笑否定,“不认识。” “女儿,你对老西门区命案有什么见解吗?”公良忠实期待的问道。 “没有。” “父亲认为这件案子需要重新考虑,因为我事先把莫少秗和李妮捉住了,就会引蛇出洞,但是,却有一个漏洞摆在前面。即使抓了两个人回到警局,不过一直在莫少秗身边的夫人,证明当晚没有人入室谋杀的动静。” “欠缺考虑是一件坏事,叔孟常说,一定要深入犯罪的心理活动。父亲,您说是不是呢?” 琼斯·诺伊纳芙见针插缝的说道:“小云姑娘,太叔孟能得到你的夸奖,肯定是一位了不起的人物。我读过他写的书,看过他侦破的许多案子,真是让人佩服到底。有时他办案的时候观察能力极强,只要看过一两件证据,就可以解决掉案子。不过他也有不足的地方,比如带入情绪,这是侦探的致命弱点,可能导致他无法判断事实。总而言之,他强过一般的侦探。话说回来了,我只是一个忠实粉丝。可是我感到不可思议的事情,早晨我收到一条短信,太叔孟发给我的,他说找到了新线索,你看看。” 公良云接过琼斯·诺伊纳芙递过来的手机,仔细一看,快速的念道:“谢谢这位热心粉丝的帮忙,我已经查到凶手在哪里,请您带小云跟公良忠实去东昌居,万一我不在的话没有必要等我。可以跟他去另一个地方,我办完事马上过来。” 公良忠实看着公良云问道:“女儿,走吗?” 公良云开心的跳起来说道:“哇塞,叔孟果然厉害!” 琼斯·诺伊纳芙说道:“看来我的帮忙也有用,咱们赶快跟他汇合吧,没准咱们过去的时候,正巧碰上他捉住凶手呢?你们不想看看嘛!那场面可是非常帅哦。” 突然间,屋外面响起门铃的声音,通话视频开启,传来气喘吁吁的呼吸声,出现在屏幕上的人,穿着长袖格子衬衣,外套一件连帽棉袄,链子拉到下巴,双手捂着脸部,看不清是多少年纪,嘴巴有明显的动荡。同时,公良忠实快速的躲进厕所,琼斯·诺伊纳芙慢慢吞吞的进了厨房,无意间碰到了某种东西。 “今天真是人多,进来吧!”公良云按下铁门的开关。 不知道名字的男人,弯着腰跑进屋里,嘴唇发青,两边肩膀正在瑟瑟发抖,呼吸声越来越大,背后藏着把刀,慢慢放下遮挡脸的右手,脑袋随着动作向后仰去,帽子一瞬间挂在背部,露出电视剧上通缉要犯的脸。 公良云淡定的问道:“先生,您会说中文吗?” 泰勒·夫警戒着四周,低声的问道:“太叔孟在家吗?” “今天那么多人找他,很不幸的是他不在。如果您有什么急事,我可以代劳转告。” 泰勒·夫急切的说道:“既然他不在家,我跟你说也没有用。” “有用啊!我是他的未婚妻,如果非得等他回来,可能要等到晚上了。” “我知道谁是幕后黑手,也知道他在哪里,还有策划什么事情,我知道的一清二楚。” “说吧,我洗耳恭听。” “抱歉,我只能告诉他一个人。”泰勒·夫坚定不移的说道。 “那么您坐在沙发上等一下,我去倒水。” “要不你打电话给他,我不可以在这里浪费时间。如果你说的是属实,太叔孟真的不在家里,那我会乖乖的认命,我走了。”泰勒·夫着急的向门口走去。 公良忠实从厨房里跑出来,拔了佩枪,挡住泰勒·夫的前面,严肃的说道:“你不能走。” “就凭你。”泰勒·夫冲着公良忠实来一个过肩摔,把公良忠实摔倒在地。 泰勒·夫刚想逃出门外,突然响起了一声枪声,倒在鲜血淋淋的地板上。 琼斯·诺伊纳芙站在厕所门前,举起一把短枪,大声的说道:“攻击警方可是重罪,小云姑娘,你也看见了。” 公良云整个人傻掉,吞吞吐吐的说道:“我,我,我看见了!” “女儿,我们走。”公良云站起来之后,拽着公良忠实的胳膊走出大厅里。 随着枪声响起来,邻居立马报警,而且太叔孟来到家门口,看见院子站满了警员,吃惊地问道:“怎么了?” 艾诺伪迅速的转过身,举着佩枪大喊道:“叔孟,你被捕了,从现在起你说的每一句话都会成为呈堂证供。” 一群警员转身而来,通通的拔了佩枪,瞄准太叔孟的身上。 正当警方转过身之后,太叔孟看见大厅内躺着一具尸体,用白布盖上了,心情一下灰暗,不相信的问道:“那是小云吗?” 沈丘粤说道:“叔孟,你太残忍了,杀一个手无寸铁的外国人。” 太叔孟听见沈丘粤说的话,才认定不是公良云,微微笑道:“我一整天都不在家里,有人可以为我作证。” 魏茁看见情形不对,快速的下车跑进院子里,解释的说道:“我们刚刚去了徐汇,那里的人可以为我们作明,如果你们这些警员不相信的话,洗浴中心旁边那家银行有摄像头,并拍到了我们。” “即使你说的是真话,那把短枪上怎么会有你的指纹,希望你给出一个合理的解释?太叔孟。”沈丘粤把佩枪贴在枪套。 太叔孟铿锵有力的说道:“让我看一下案发现场,几分钟之后,给你们警方答案。” “好。”艾诺伪让出一条道。 太叔孟走进屋里,站在尸体的脚边,低着脑袋看向地面,认认真真的思考了一下。 “时间到了啊!如果你解释不出来,请跟我们走一趟。”艾诺伪从腰间拽下手铐。 太叔孟缓缓地抬头,指着鞋柜说道:“早上我出门的时候,这个鞋柜没有人动过,现在多出来的水线,说明有人打扫过案发现场,就连小云的脚印一起擦了。” “也许是公良云打扫过房间呢?这个线索不足以为奇。”沈丘粤说道。 “跟我来。”太叔孟走进厨房,“这个杯子也有人移动过,纸巾上面有两道印,这是最好的证明,因为我每次出门都会吩咐家里的人千万不要动这个杯子。” 艾诺伪点点头说道:“嗯,这个我可以证明,有一次我来找欧阳黻先生,他对我说,刀具旁边的杯子不能动。” 沈丘粤问道:“枪上的指纹怎么回事,你又如何解释?” “这次更加简单,这屋里面到处都是我的指纹,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遥控器上面就没有我的指纹。”太叔孟抬手指向电视机。 艾诺伪立马跑过去,拿下放在电视机上面的遥控器,打开紫外线,照着遥控器看来看去,突然大吃一惊的说道:“哎,真的没有的指纹,可是为什么有血迹,这就奇怪了,叔孟,可以说一下吗?” “最好的一种解释,就是有人拿了某种工具复印我的指纹,不小心弄掉了遥控器,落在尸体上面粘上死者的血液。”太叔孟走出厨房。 艾诺伪问道:“还有吗?” “我断定当时有两个人,进入我家里来,并且是小云认识的人,她才会毫无防备的开门,其中这个人就是她父亲。当她发现另一个人不太对劲,为时已晚,躺在那里的泰勒·夫,应该来找我说出幕后黑手的,结果被躲进厕所里的那个人打死,而且地面上也有打斗的痕迹,被摔到地面上的人应该躲在厨房里碰杯子的人,那就是我师傅,东暑警局的局长公良忠实。”太叔孟一边说,一边靠近大门。 艾诺伪疑问道:“你推理的有理有据,可是局长为什么绑架自己的女儿?” “我也不知道,可能收到凶手的威胁,或者被催眠了,这是两种最为可能的猜测。”太叔孟瞄了一眼院子,“昨天下了一场雨,院子里可以找到一些脚印,应该有一个个不同,其他的就是我,小云,欧阳先生,师傅,魏茁,躺在那里的泰勒·夫,还有你们这些警员的脚印,剩下的就是凶手。” 第二十一章模仿者(21) 太叔孟用了大约五分钟,把自己的嫌疑洗清楚,带着魏茁和申屠冕宁离开别墅,半小时来到了安全屋,玻璃房内坐着催眠大师,面带笑容的看过来,眼神非常和善。 申屠冕宁打着手势问道:“咱们又来这里干嘛?” “你俩就站在这边,不要摘下耳机,我有一个问题要向他讨教。”太叔孟做了一下手势,微笑着回复道。 魏茁看见太叔孟走进玻璃房,玻璃门慢慢的关闭,才松了一口气,坐到了墙角摆放的椅子。 太叔孟进入玻璃房内,嘘寒问暖的说道:“公西安綮,住在这里还习惯吗?我们八年有余不见了吧。” 公西安綮抬头一笑说道:“直呼我名字不敢当,有话好好说不行吗?兜兜转转的没有意思。” “惭愧,当年我把你抓进来的时候发誓一辈子不想再见你,如今却为了自己的判断失误,过来求你协助调查此案。公西安綮,我记得你简单的分析过这案子,再想听你说一遍。” “名侦探,根据警方多次排查,证据收获不少,可是为什么迟迟没有破案,原因只有一个,找不到致命的指控线索。” “这一点我清楚。当地派出所搜遍了浦兴,并没有发现公交车,即使是监摄像头也拍不到,我不相信公交车会隐身术,譬如,真的寻找不到只能往这个方向思考,排除不了光合作用的可能性,尽管说琼斯·诺伊纳芙聪明绝顶,可他不是超人,不可能让公交车飞起来。” “光合作用是一种解释,没准他真的能让公交车消失呢?我只怕你的推测太复杂,操作起来的不太可能。” “我就是这么想的。他一定有什么变色油漆,涂在公交车的表面,只要一见阳光就会消失不见。” “以你这么猜测的话,他不会轻易的说服乘客,除非使用了暴力。” “可是?” “听我说完嘛!另外一点,琼斯·诺伊纳芙是精神领域的博士,曾经获得诺贝尔奖,他无需说服众多乘客,只要轻轻的说几句话。确实如你所讲,名侦探,你们已经认出他的脸,没有必要打扮自己的模样。而且无论他走到天涯海角,只要摄像头拍到,传入档案数据库后,早晚有人认出来了。如果琼斯·诺伊纳芙聪明的话,他不会抛头露面,因为这个错误的漏洞太致命,他会忽略掉吗?按照警方的透露,公交车是你回家之后消失在浦兴,时间大约是下午六点四十八分钟,行程上已经进入晚上,在摄像头拍摄不到的地方换了一辆车,黑灯瞎火的谁能看见。” “言之有理,可是你怎么知道公交车在我回家之后消失不见,哦,不应该打扰你的话题,继续说吧?” “名侦探,你想一下,琼斯·诺伊纳芙非常聪明,他见到你之前就准备了一辆公交车,给乘客很多钱,让他们配合演出一场戏。根据我推测,在半路的时候小云上了公交车,事情发生了转变,也许她是你的未婚妻,很多乘客开始乱了脚步不由得紧张起来,幸好的是琼斯·诺伊纳芙事先使用银针,扎入让人痴迷的穴位,然后启动暗语,就可以控制公交车上的人们。” “难道我观察他的身上,并没有针灸之类的东西。” “当然没有了。即使你把他扒光也不一定搜查出来,我认为银针都在受害人的脑袋里。琼斯·诺伊纳芙的这一招真是绝了,等到你下车之后,他肯定开着公交车逃跑。我们再来说说这辆车的来源,而且这个地方随时可以提取。如此高端的犯罪手法,我断定他的手下有一家公交车公司,这样可以毫无忌惮的把车辆开进开出,利于他们安全使用。” “你的推理很有道理,不过太简单了吧!” “这不是简单就能解决的问题,名侦探,你应该知道高级的犯罪大师都有属于自己的小国家,而你经常忽略这一点,由此可见,是你纵容了罪犯,这不能怪你。” “我承认我忽略了。今天早晨起来,我们仨易容成为上班族,追查每个酒店,都说没有琼斯·诺伊纳芙的入住登记。我又回到案发现场,洗浴中心的老板娘说,东暑警局带走了三具女尸体,却不见泰勒·夫来过,但是我发现枕头底下有一封信,我拆开阅读,竟然是找我的,信上所写:‘我知道自己罪孽深重,不求上帝的宽恕,可是一个天大的秘密我不得不说。’” 申屠冕宁眉毛紧锁的说道:“他所说的天大的秘密到底是什么?我们无从得知,但是他的做案手法却凶狠极,他应该被人蛊惑心智了。” “我可没有说过泰勒·夫死了,你怎么知道这个天大的秘密无从得知呢?” 申屠冕宁微笑道:“只要盯紧你的眼神,我有什么事情不清楚,你被表情出卖了。” “好厉害。但是我已经知道整件事的来龙去脉,一定会捉住草菅人命的幕后黑手。” “你确定今天来找我只是想听我的推理,不为别的事情吗?” “不了,再见。” 不知不觉中,话题突然被太叔孟掐断,领着魏茁和申屠冕宁来到星愿湖,太阳落在湖水之上把星愿湖照得红彤彤。 上海进入了黄昏,而太叔孟指着远处一栋度假酒店,肯定道:“根据公交车驶去的方向,琼斯·诺伊纳芙就住在哪里,为了人质的安全着想,我们呆在这边,等待琼斯·诺伊纳芙离开度假酒店之后,我们冲上去救人。” 申屠冕宁看向度假酒店,摇头晃脑的说道:“倒数第十的一单窗户拉了窗布,看不清里面什么情况。” 魏茁着急道:“要不我们在门口堵住他,当场抓获不就好了。” 太叔孟摆了摆手说道:“没有必要那么鲁莽,在来到这个度假酒店之前,我已经查明,度假酒店不做上海菜,而琼斯·诺伊纳芙有可能出来吃饭。再者说了,我们站在这里非常隐蔽,从酒店那边看不到,只有我们瞅见亮如白昼的酒店出入口。” “哦,知道了,名侦探,亮的地方看不到黑暗处。” 申屠冕宁突然喊道:“我看见了,酒店门口站着一个漂亮的妞,穿着超短裙,走路时整个人一扭一扭的。” 魏茁气愤的说道:“我怎么没看见,哎,那个人是不是琼斯·诺伊纳芙,他上了车。叔孟,我们追上去吗?如果这时不捉住他,我的良心过意不去。” “人质最为重要。”太叔孟说道。 申屠冕宁看见车子越开越远,大声道:“现在追还来得及,名侦探,你快点做决定啊!” 太叔孟吐一口气,指着驾驶向去的车辆,突然喊道:“你们去追琼斯·诺伊纳芙,我救人质,记住我的话千万不要跟丢了。” 一下子分成两路,魏茁和申屠冕抢了一辆黑色奔驰,把油门踩到最大,引擎发出的隆隆声,就知道车子跑得有多快,轮胎滑过地面留下了两道车轮印,排出的气滚滚而来。然而道路行驶着各式各样的车,挡住了奔驰的去路,申屠冕宁只好方向盘一转,开往右边的人行道,紧紧跟踪琼斯·诺伊纳芙开的车子。 太叔孟跑进度假酒店,向着前台小姐问道:“琼斯·诺伊纳芙住在哪里?” 前台小姐看见太叔孟,一瞬间激动的跳起来,吞吞吐吐的回答道:“名,名侦探,琼斯·诺伊纳芙,是,是28层507号房间。” 太叔孟微笑道:“知道了,希望你不要告诉任何人。” “好的,等一下给我签名。” 随着温柔的拜托声,太叔孟拿着前台小姐给的预备房卡,乘坐电梯上了28层,左转弯就是琼斯·诺伊纳芙住的房间,打开门一看,门前地板湿漉漉,就知道这是防人之心的小诡计,而太叔孟不上当,掏出塑料口袋包在鞋子,然后戴了白色手套,跨过湿漉漉的一块板进到屋里,开始排查墙壁上有没有暗门,沿着墙角走,却没有发现临时改装的暗门。所有东西摆得整整齐齐,家具打扫的干干净净,好像没有人住过一样。 手机突然响起来,太叔孟靠近窗帘一拉开,接通的说道:“捉住琼斯·诺伊纳芙了吗?” 手机的另一头传来一阵阵枪响,而且魏茁不断地大吼道:“这老头子开车太快,我只能拿出佩枪警告。你那边找到人质了没有……” 突然失去了联系,太叔孟无奈的把手机收回口袋里面,大声喊道:“小云,你到底在哪里?” 随着太叔孟的大声喊话,屋里响起了回声,渐渐的消失在空气中,最后看了一眼各个房间,用着沉重的脚步向门口走去。 另一边,申屠冕宁气愤的说道:“这个老头曾经是赛车手吧!开车技术那么好,如果让我抓到他,我非得揍他一顿不可。” 这时候,琼斯·诺伊纳芙开的车子撞上铁栏,卡在桥边。 魏茁急速刹车,看着前方车祸现场,笑着说道:“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看您这次往哪里逃跑。” “对,咱们下车。”申屠冕宁打开了车门。 卡在铁栏上的车辆冒着烟雾,爬出一身西装的琼斯·诺伊纳芙,嘴边流着血,一根铁棒从方向盘下面掏出来,支撑着地面好让琼斯·诺伊纳芙站起来。 “举起手来。”魏茁把枪口对准琼斯·诺伊纳芙。 “不要做无谓的抵抗,我们已经知道了您的藏身之处,即使您逃到天涯海角,我们照样能找到。”申屠冕宁慢慢的靠近桥边。 琼斯·诺伊纳芙丢了铁棒过去,缓缓地举起双手,忽然转过身体跳入河里,跟着溅起来的水花消失在河水之中。 第二十二章模仿者(22) 507号房间里,太叔孟抚摸着墙壁走出门外,乘坐电梯下了一楼,这时候电梯门打开,太叔孟走出电梯的时候,一个戴着连衣帽的男人擦肩而过。 前台小姐看见太叔孟来了,激动的喊道:“给我签名。” 琼斯·诺伊纳芙突然消失不见了,魏茁对着河水气愤道:“我下次一定会捉住您,我记下了。” “你过来,刚才好危险!”申屠冕宁小心翼翼的靠近车辆。 魏茁刚刚回头,就看见车辆的后座放着一把弓,射管装有一根银针,瞄准窗外。 魏茁报警以后,跟申屠冕宁离开桥上了,坐着抢过来的奔驰,开往度假酒店的停车场。 魏茁说道:“我俩回去不好交代呀!叔孟那么煞费苦心找到的犯人,让我们给他逃跑了,怎么办呢?” “硬扛,男子汉大丈夫怕啥?到了那里我跟他解释。”申屠冕宁露着一种无所畏惧的眼神,握着方向跑,可是车的速度减少了。 一个小时,太叔孟坐在度假酒店的大厅内,等到魏茁和申屠冕宁,身后跟着莫少秗,长了许多胡茬子。 “叔孟,这个管家存在很多的疑点,我就把他带来了。”魏茁说道。 莫少爷沉默着站在门前,漂浮不定的眼睛瞄到了电梯那边。 太叔孟突然愤怒的说道:“你们快点把手铐解开,滥用私刑是会受到处分,魏茁,你不比我清楚吗!” “没事,我不会起诉的。”莫少秗悠闲的坐到沙发上,双手放在膝盖。 申屠冕宁看了一眼莫少秗,冷冷的说道:“老家伙,不要在我前面装出楚楚可怜的样子,您骗得过他们,可是骗不了我。” 太叔孟拿过魏茁手里的钥匙,打开手链,然后微笑道:“莫少秗先生,对不住了,我的人管教不严,我代替他们跟您道歉。” 莫少秗笑道:“我不怪任何人,也许这是我的命。名侦探,如果像他们所说,我是一个罪孽深重的老头,你们没有必要跟我道歉来道歉去,有证据直接抓我去警局。” “不要假惺惺的装好人,我知道是你帮忙杀了那名警员。”申屠冕宁一口咬定。 “我承认,我是泰勒·夫的同伙,可是我想知道二少爷在哪里,所以帮了一点忙。”莫少秗无表情的告诉道。 太叔孟问道:“现场那些遗留的证据是您布置的吗?” “名侦探,你问的好准。我对别墅非常熟悉,屋里的东西我知道放在哪里,当泰勒·夫联系我的时候,我马上打扫了密室,掐准我夫人的吃饭时间,我陪她一起去用餐。” “现在您告诉我的这些新证词,也许对您有害,但是我会尽最大的努力,为您争取将功赎罪的机会,一定要如实回答我的问题。” “真真切切的回答你,名侦探,我陪夫人吃饭回来之后,进到密室里,那名警员已经死了。我看他可怜,才为盖上湿漉漉的毛巾,我怕尸体臭了。” 魏茁听到莫少秗说出实情,伸了一下懒腰,低声细语的说道:“莫少秗先生,您倒是活得那么好,而我俩差点丧命了,幸好我带着佩枪。” “别跟我这个糟老头开玩笑,有人斗得过你,一个有名的国际刑警。” 申屠冕宁说道:“他真的没有跟您开玩笑,如果琼斯·诺伊纳芙向我们发射银针,我们恐怕上西天了。” 莫少秗突然大声问道:“琼斯·诺伊纳芙?二少爷,他为什么对你们下毒手?” 魏茁说道:“就是因为他是幕后黑手,我们才追赶他。我们现在知道了他的藏身之处,他应该花大价钱来到上海,如今这个案子的情况来说,您一点都不知道吗?” “非常抱歉,我只是一心想找到二少爷,没有想那么多。”莫少秗回答道。 魏茁继续说道:“对于他的罪行,我们掌握的比较少,可能要追溯到七年前。” 太叔孟微微一笑,摆正了一下姿势说道:“莫少秗先生,我看过您的档案,十几年前那件珠宝案,您作为店主被抢了,为何又来竞争对手这里当管家,这一点我不太理解,档案上您只是写了为自己的女儿,可是您的女儿早在十几年前死了,这不太现实吧。” 申屠冕宁补充道:“当您开的那家珠宝店被抢之后,立马进了许家当工人,后来才爆发帮派老大绑架事件,不过李妮的母亲却被人调包,顺利生下李妮,何人所为没有人知道,恐怕只有不在世上的斑斓知道事情来龙去脉,也就是李妮的母亲。” “那件绑架案因为我的贪念,一手造成的。十三年前吧,我开的那家珠宝店生意非常火爆,竞争者也有很多,其中就是许常乐,他做的珠宝无人能比,就连我的女儿也喜欢去他那里买项链,时间长了,她就喜欢上了收养的许融大公子,许常乐也同意这门婚事,但是在上花轿的时候,我女儿死在花轿里面,后来我才得知是许蓉二小姐干的,因为她也喜欢许融大公子,愤怒之下我就收买当地的帮派老大,经常去他家店门口捣乱,并扬言说看上了谁家的夫人,还策划了一件绑架案,但是我并不想伤害任何人,才把斑斓调包了,后来告诉李帼强有人绑架他的夫人,然后许常乐找我商量,并将斑斓送到乡下。” “可是跟您找到许常刃有什么关系?” “因为他的针灸之术是我教的,我不会让他再去伤害人,所以找到他之后,我会亲手解决掉。”莫少秗说道。 “可怜天下父母心,莫少秗先生,请您放心,我会为您的女儿重新翻案,不过您也会受到一定的惩罚。” “名侦探,我早已料到有今天,只要捉住我女儿的凶手,我死而无憾。”莫少秗给了在场的所有人一个大大的鞠躬。 魏茁突然疑惑的问道:“根据以上所讲的故事,李妮并不是许常乐的孙女,而是许家合伙人的女儿,那么斑斓怎么死的呢?” “这我就不知道了,你们去问李妮,或者她最亲近的人,也许他们知道事情经过。” 后来,魏茁把莫少秗带到东暑警局,根据提供的证词和线索,就把许容逮捕归案,然而太叔孟和申屠冕宁乘坐着租车回家,只见李妮坐在大厅的沙发上。 李妮忧伤的站起来说道:“名侦探哥哥,你回来了,小云姐姐怎么不在家里,我进来的时候警方叔叔们才走。” 太叔孟控制住悲伤的表情,脱下外套,挂在门后的木架子,强忍着泪水解释道:“大姐姐去她父亲哪里住几天,很快就回来了。” 李妮关心的问道:“这是真的吗?虽然我是小孩子,但是我没有笨到看不出发生了什么事情,老实告诉我不可以吗?” “人小鬼大真是瞒不住你。小云姐姐被坏人绑架了,都怪我硬要出去抓凶手,让她一个人在家里。” 申屠冕宁快速的安慰道:“不是,名侦探,完全不应该怪你,也有我的一份,以为能捉住琼斯·诺伊纳芙。” 李妮的内眼角突然湿了,低着头泣涕如雨,自责的说道:“这一切的责任都在我身上。” 太叔孟微笑道:“这不关你的事,你也是为了保命,所以帮忙伪造了假证据。” 申屠冕宁顺着太叔孟的话题,继续说道:“真的不关小妹妹的事,要怪就怪我那个坏人,如果没有我拖累名侦探,这个幕后黑手肯定捉住了。” “不怪我吗?”李妮露珠不敢确定的眼神看着太叔孟和申屠冕宁。 太叔孟缓缓地走进厨房,回头问道:“怪你没有用,有人饿了吗?” “名侦探,你会不会做咖喱饭,那是印度著名的菜肴,好久没有吃过了,我想尝一尝。”申屠冕宁立马转变性格的期待道。 李妮用手擦了擦眼泪,跑进厨房里面说道:“我会做,我从父亲的书上看到过,做法非常简单。” “那你们在楼下做晚餐,我去书房整理一下案子。”太叔孟非常平静的上了楼。 太叔孟走在二楼的廊道里,抬头就看见欧阳黻,一脸忧伤的站在门口,不禁的问道:“您怎么躲在这里?” “少爷,我对不起你,如果我没有去准备慈善活动,少奶奶就不会被绑走。” 太叔孟淡定的拍了拍袖子,笑着安慰道:“哪能怪得了您,只因为当初不听别人的话,非要追查这件案子,结果赔了最重要的人,应该是我自作自受。” 欧阳黻喃喃自语的说道:“希望少奶奶没事,如果有个三长两短,我应该怎么向老爷交代。” 太叔孟笑了一下,进入书房里,眼泪才哗哗的落下来,趴在肩膀上面不知道是哭还是笑,只是抖动着肩膀。 突然传来一阵阵敲门声,太叔孟缓过神以后,轻声说道:“门没有锁,进来吧!” 魏茁推开房,急切的说道:“叔孟,你千万不要伤心难过,我们一定会捉住琼斯·诺伊纳芙,找回小云跟其他人质。” 太叔孟缓缓地抬头,看着电脑屏幕上的照片,碎碎念的说道:“这件婚纱漂亮吗?我打算在她毕业之后,买给她穿上,然后跟我结婚。却没想到自认为的聪明,使得别人钻了空子,我真是一名侦探吗?我要不要放弃这个职业,当一个人民教师呢?去教化别人。” 魏茁一瞬间愤怒道:“叔孟,我最不喜欢你这一点,遇到挫折就把所有的事情揽到自己的身上,你有没有考虑别人的感受。” “感受又不能吃,我只是在骂自己。说句实话,我真的不适合当侦探,尤其是在办案的时候带入感情。”太叔孟露出悲伤的表情,摸了摸屏幕,那个婚纱非常的洁白无瑕。 “再见。”欧阳黻摔门就离开房间。 太叔孟由于不放心公良云,熬夜通宵把整件命案理清楚了,所以天快亮的时候才睡觉,醒过来已经七点钟左右,匆匆忙忙的整理头发,穿上昨天一套衣服。 魏茁坐在大厅里,回过头说道:“叔孟,快点过来,大事不好了!” “什么事?”太叔孟跑下楼梯。 魏茁迅速的把手机屏幕投放到电视机,屏幕上出现了上海长汉大桥,停放着许多车辆,老百姓从车里出来,全部都是死鱼眼,就像木偶人一样爬上铁栏,闭着眼睛张开手,面对激流的海水一点都不害怕。 第二十三章模仿者(23) 上海所有的警局派出直升飞机,找到了琼斯·诺伊纳芙站在长江大桥的公交车上面。 琼斯·诺伊纳芙一边狂笑,一边说道:“这是我最高的艺术杰作,我已经将公良父女藏在所有人找不到的地方。太叔孟,我限你两小时之内,把真正的催眠大师交给我,假如你做不到,桥上的所有人都为他陪葬。我警告你,只有我活着他们才会安全,如果万一有人向我开了枪,后果我可以保证,就连神仙来了这些人甭想活命。既然我做出这样的决定,那么我只好坚持下去,这个决定完全符合我的形式风格,因为我跟人质站在同一条线上。你也不想为了一个人丢掉几百人的性命,哦,不对,即将逝去的人们数据正在增加,如果我的计划没有错的话,上海即将是人间炼狱。好,咱们游戏开始。” 太叔孟听见琼斯·诺伊纳芙说完,同时按下手机的秒表,表情却没有变化,走进厨房喝了一口水。 申屠冕宁气冲冲的跑出房间,高声喊道:“琼斯·诺伊纳芙这个不知死活的东西,他为什么不直接来找我们,非要搭上那么多条人命!” 魏茁也想不通,再次拿起手机一看,快速的投屏到电视机,震撼的指道:“浙江,安徽,江苏都出现了死鱼眼,人数到达了三十万。” 太叔孟不紧不慢的走出厨房,淡定从容的说道:“遇事要冷静,自己乱了阵脚岂不是让别人钻空子。魏茁,你通知东暑警局叫他们撤走直升机,用卫星远程的摄像头,观察长江大桥的一举一动。我去跟琼斯·诺伊纳芙谈判,随时看我的手势行动,如果我的小手指动了,你们务必把公西安綮綮带过来。” “好,我们各自行动。” 太叔孟坐着欧阳黻开的老爷车,渐渐的接近长江大桥,桥头停着两辆大卡车。 一名匪徒佩服的竖起大拇指,弯了一个腰,大声喊道:“果然名不虚传,一个人独闯龙潭,请进吧!” 太叔孟微笑的拍了拍身上,向左向右看去,表示自己没有带武器,用着慢悠悠的脚步走进长江大桥的中段。 琼斯·诺伊纳芙兴奋的跳下公交车,仰天长笑的说道:“多好看的景色啊!怪得了谁呢?你认为是我吗?催眠大师不应该被抓起来,偏偏是你依照法律把他关了,对于我们这些催眠爱好者是怎么样的打击?当年我为了见到催眠大师一眼,我付出多大努力,甚至付出了严重的代价。整整七年过去了,可是今天犹如七年前的那一天,我在国外整整呆上七年,躲在一个暗无天日的地窖里研究那篇论文,晚上就像过街老鼠一样出来觅食,除了有色的眼神,根本没有一个人心疼我,因为他们不知道,我背负着人类史上最先发现的催眠之术。然而我跟旁人讲述,仍然被那些人嘲笑,发表的那篇文章也被别人抢了风头,你说老天对我公平吗?如果这是你的研究成果,被别人当作战利品,成就他的成功之路,你会怎么做呢?” 太叔孟淡定从容的说道:“实话实讲,我确实理解不了您现在的心情,但是您把所有的事情跟我讲也没有用,我并不是您,没有办法去判断这件事是对还是错!” “名侦探,我应该这样称呼你吧。如果今天我被警方捉住,但是后果自负。” 太叔孟说道:“这件事确实像您所说的难办,不过所有人也知道我的脾气,不把您抓捕归案,我又如何对得起叫我名侦探的老百姓们。” “临危不乱,我真的很佩服……” 太叔孟突然抬起手,打断琼斯·诺伊纳芙的话,微微一笑疑惑道:“好吧,我对您的故事也很感兴趣,您如何杀死那么多人呢?” “那我长话长说。七年前,我听说催眠大师被捉住,但是我又不死心抛弃支援会。后来,我亲自研究催眠之术,当我成功的时候,哈佛大学有两个学生,竟然发表了《催眠大师错误推算法》,于是潜入言佳木的家里,把他的父母催眠。那时候,我真的起了杀心,可是我看见桌面上的全家照片,心软了才撤回美国。日子过得有一段时间,言佳木删除了那篇论文,即使这样也得不到我的原谅,接下来出现跟我同名同姓的人,再一次发表那篇论文,而且获得了诺贝尔奖。当天晚上我非常生气,果断的找他问话,竟然对我使用不成熟的催眠之术,结果我一气之下,把他催眠了,并定下一条命令,叫他交给你们论文的一部分资料之后,上飞机后把自己烧死。但是,在此之前又出现了新鲜的事情,一个强人奸犯竟然用我的名义到处招摇撞骗,所以我在你家的时候,把他杀了,省了不少时间。” “不对啊!获得诺贝尔奖的时间是在1993年,而催眠大师在七年前被抓,时间跟地点完全不相同。还有一点就是,您下的命令不是指自己,而是让史密斯·加福特死在飞机里面,你们只是换了一个人的故事。” “你真的很厉害,名侦探,果然不能在你的面前撒谎,对,这些年来,我一直调查催眠大师关押之处,可我没想到的是线索一无所获。我只好从长计议,在上海建立了一个公司,出产公交车,这一点你也应该查得很清楚,我没必要再多说什么。突然有一天,有一个神秘的男人来找我,他说他知道催眠大师被关在哪里,我欣然接受。第一步计划就是找出杀害何天父亲的凶手,第二步,催眠了从阿富汗回来的两兄弟,命令他们设下一个陷阱,谋杀了言佳木,嫁祸给了晚一步抠动扳机的夏侯爵。第三步,等到线索指向陶金相、史密斯·加福特两个人的时候,并把他们除掉,所以这条线索从此没有调查的价值。第四步,如今你已经看见了,我用四大城市的人的生命为盾牌,只为换来催眠大师一个人。” “又不对了,您说跟您同名同姓的人已经死了,那他的尸体在哪里。我可不可以这样理解,您就是言佳木的大学同窗,因为您嫉妒他的才华,还把他的父母催眠了,让他滚回自己的国家,然后您顺风顺水的发表了《催眠大师错误推算法》的论文,2010年得了诺贝尔奖,随后你就买通了媒体公司,让他们把2010年改成1993年,而您原本是一个老头子,因为沉迷催眠大师这个人,叫自己的哥哥把您整成外国人,然后换一个新身份去上哈佛大学,才有接下来的种种命案,您说我的推理对不对?” “我真的不能在你的面前撒谎,在心里告诉了自己无数遍,就是忍不住想要瞒天过海,看来我比不上你,你的推理完全正确。” 太叔孟说道:“其实把整件事情连起来也很简单,只要您说出不对的地方,我立马对症下药找出撒谎的破绽,可是您口中的神秘人到底是谁?” “我不知道。名侦探,我们只是电话联系。” “啊!是不是个子高大?” 琼斯·诺伊纳芙突然问道:“你见过他吗?” “不认识,但是我在一个酒店见过,并没有看见脸。”太叔孟淡定的说道。 琼斯·诺伊纳芙看了一下手表说道:“名侦探,你也不要浪费口水,跟我说一些大道理,我们都是聪明人。可是如今我们站在不同的场面,身不由己,我还得拿这些人的生命换他。剩下一个小时了,我佩服你的聪明才智,所以我给你半个小时。现在你却在这里跟我婆婆妈妈,打着想要救人质的小算盘,那是行不通的,好了,时间不等人,我先跟你说一声抱歉,再见。”说完,一辆车里的收音机传来奇怪的音乐声。 站在铁栏杆的老百姓,开始一个个跳入江中,溅起的水花有一米长,此时才清醒过来,不会游泳的人立马喊救命,会游泳的人向岸边游去,还有的人当场溺水。 “好,我答应你。”太叔孟气愤的动了动小手指,“催眠大师马上到,希望您不要再滥杀无辜,要不然我绝对饶不了您。” 琼斯·诺伊纳芙挥了挥手,立刻让手下收回枪,然后狂笑不止的说道:“不用你警告我,只要我被抓到了,肯定见不到明天的太阳,但是我愿意赌一把,所以你也不要罗罗嗦嗦的跟我讲条件,咱们都是聪明人需要痛快一点。” 太叔孟放下摇动的右手,用着沉重的脚步靠近江边,才说道:“‘科学停滞不前的时候,原始的方法会得到优秀的结果。’这就是你想要的结果吗?” 琼斯·诺伊纳芙走进太叔孟的身边,歪头笑道:“现实就是这样,人性的另一面我已经演出来了,可是正义一方需要你来站岗,也许我们有着不同的世界观,但是我们有着相同的使命,为了其他人不顾一切的手段去争取。” 太叔孟一个转身,与琼斯·诺伊纳芙面对面的站着,威严的说道:“公良父女在哪里?” “我不会说出来。” 远处驶来一辆车押送犯人的车子,停在长江桥头,门开了之后,走下一身白色囚衣的公西安綮。 太叔孟问道:“可以解除催眠之术了吗?” “只要他走过来,我立马解除。” 太叔孟快速的转身过去,看向桥头一挥手,大声的喊道:“放了。” 魏茁和申屠冕宁一起点了点头,解开了手铐脚镣,大力推走公西安綮。 天空突然下起了临盆大雨,打湿在所有人身上,然而站在铁栏上的人渐渐恢复了意识,惊讶又害怕回到地面,场面一度混乱。 “让这些人走,我来做您的人质。”太叔孟紧张起来了。 琼斯·诺伊纳芙完全不搭理太叔孟,推开之后,跑向走来的公西安綮,可是场面太混乱了,太叔孟想捉住琼斯·诺伊纳芙不太可能,只好向着人群跑去,希望找到公良云和公良忠实。 突然想起消音枪的声音,琼斯·诺伊纳芙和一群匪徒被子弹射穿,公西安綮也不例外,血流不止的倒地了。 正在跑向人群的太叔孟,隐隐约约的看见公良云沿着铁栏跑来,又不放心桥头的人,有没有被枪打到身体,回头时,只见一颗子弹射在自己的胸前,立马感到浑身无力,立马失去了平衡慢慢的退到江边,双手想扶住铁栏结果倒向江里。水花一瞬间溅起来,已经看不见太叔孟。 第二十四章死神面具的秘密(1) 模仿者事件侦破以后,太叔孟消失的无影无踪,时间过去了一个星期,警局的推测可能被鲨鱼吃掉,长江底下才找不到尸体,就这样草草了事,现在太叔孟的消失案已不再是媒体关注的话题。‘催眠大师’事件再次爆发,有许多人丧命了,七年前那场惊天动地的案子搬到屏幕上。 公良云认为这个案子不应该解决掉,反过来,导致了太叔孟的消失事件,如今却活不见人死不见尸。如今公良云仍然住在太叔孟家里。正当伤心欲绝的时候,却铁门插着一封信,并不理会信的来源,拿进屋里放在桌上,躺在沙发上睡觉了。 希腊沃洛斯的一拣别墅里,太叔孟翻找着柜子,过了一会儿,笑着问道:“母亲,抽屉里放着很多信,如果我没有判断错误的话,这些应该送往各地的警告信,为什么少了一封呢?” “是的,我把第二届的‘催眠大师’的时间搞错了,我对不起死去的人。”门外一个女人的声音传来。 太叔孟走出了房间外,慢慢悠悠的躺到椅上,看着山间落下的太阳,笑着安慰道:“世事难以预料,并不是母亲的错,我应该听公西安綮的话,现在那么多人失去生命,我没有脸面出现公众场所。” 称为母亲的女人,名字叫童念,坐在阳台边的木椅上,穿着红色衬衣,打着黑色领带,七分的黑色裙子,站到太叔孟的身边。 童念指着黄昏说道:“你看,太阳落下了,就会出现黑暗。” “母亲,这个道理我懂。您把我从江底救出来,就是不希望我抱憾终身的死去。” “不是,我并没有奢求那么多,只要你好好活着,比什么都重要。” “对了,母亲,在我小时候有没有发生过一件匪夷所思的命案?” “我记得不太清楚,好像十几年前吧,你父亲办理过类似的案子,后来不见他提起过。” “如果您记得就好了,我就会省去一点脑细胞。当夏侯爵被关押之后,我才把以前的案子查了一个遍发现很多疑点。” “儿子,我知道你喜欢侦破案情,可是我四处旅游那么多年,为了你的安全着想,之所以转移目标,我只是对抱孙子这件事感兴趣。不过以我看来,你刚才所说的案子已经找到了眉目。你打算回去吗?” “没有错,我除了侦探这个职业,剩下的不会做啊。” 童念无可奈何的指着屋里,忍着眼泪说道:“好吧,衣服帮你收拾好了,到了上海给我回电话。记住我的话,等到时机成熟再去找公良云,现在的你很危险。” “嗯,知道了,我肯定不会给对我开了枪的人第二次机会。” “明白就好,我也没有什么东西送给你,不过我已经把你父亲办的案子所有资料装在行李箱了,一定要注意安全。” “有母亲的孩子真好。”太叔孟快速抱过去,感动的说道:“我等一下就走,如果事情顺利,我就会发请帖过来,接您去上海参加的婚礼。” 童念热泪盈眶的说道:“叔孟,你要时刻注意安全,千万别像你父亲一样,留下我一个人就走了。” 太叔孟一边帮忙擦眼泪,一边微笑道:“明白,我又不是小孩子了,一小时之后我就上飞机,您在希腊要好好的生活。” “臭小子,你明明知道这里是希腊,也要回去。” 太叔孟跑进屋里,拿出一个漂亮的木盒说道:“不要生气嘛!母亲,这是我买的八音盒,想我的时候打开来听一下。” 童念接过八音盒,好奇的问道:“这个不是你买给小云的礼物吗?怎么送给我了?” 太叔孟笑了笑,便坐到椅子上说道:“您不是要我等待时机成熟吗?我当然不能把礼物带在身上,我怕办案时弄坏了。” “臭小子,把我当成存放库。”童念气哄哄的捏着太叔孟的脸蛋,“你们婚礼的事情,我不会介入,只是希望你们要好好彼此珍惜。” “哦,这件事情不用那么担心,小云,她老是逼我跟她结婚,这次回去之后,我肯定兑现诺言。” “那就好,我差点忘记了,这是我收到孔家的邀请函。” 太叔孟看向童念指去的方向,靠近桌边,拿起红色的请帖,定睛一看念道:“孔子第八十代后人孔垂汕与爱新觉罗·弘荔的大女儿在天堂城堡举办婚礼,请五月十日到达婚礼现场,邀请人爱新觉罗.楣允。” “真的假的?这两家名族不是成天喊着打打杀杀吗?一年前,孔子学校暴出一篇新闻,说不招收爱新觉罗家族的人。” “我也不知道,反正你要回去办案,替我参加一趟婚礼,并不是难为的事情。”童念坐在木椅上伸伸懒腰。 “好好好,万一时间赶不上,您不要怪我哦!” 童念打着哈欠问道:“难道你需要从雅典飞回湖北吗?” “嗯,我不打算直接飞到上海。我绕道而行,再去山东替您参加婚礼。 “不行,你先把手里的案子放下来,直接飞回山东参加婚礼,那是我多年的闺蜜。” 突然楼下传来一阵阵敲门声,太叔孟看去,一个美丽动人的女子,身穿长裙。 童念立马开门去了,随后太叔孟也下楼,推测的说道:“爱新觉罗·楣允夫人,您不是在结婚吗?” 爱新觉罗·楣允点点头说道:“我是准备结婚来着,可是我接下来说的话,希望你们一定要相信。” 太叔孟说道:“爱新觉罗·楣允夫人您大老远从山东赶来,我当然要洗耳恭听。” 爱新觉罗·楣允一瞬间落泪的说道:“婚礼原来是五月十日举办,但是孔垂汕把婚礼日期提前了。一周前,预定到了烟台蓬莱市刘家沟镇文成城堡作为结婚现场,随着消息传开,来的只是一些名族,可是我并不在乎。两天过后,我们计划去青藏高原度蜜月,可是孔垂汕当天早上失踪了。” “这是失踪之前所有的故事吗?” “我记得他去了一趟后花园。”爱新觉罗·楣允回答道。 “又是一件离奇的失踪案,确实让人匪夷所思,不过背后的真相很简单,需要时间来琢磨。”太叔孟低着头陷入沉思。 童念好奇的问道:“闺蜜,那你怎么来希腊找我了呢?不去警局报警吗?” “我去过哪里,他们也找不到我丈夫,而且我去寻求名侦探太叔孟时,所有人说他死了,我才记起你这个老同学写一本侦探小说,也许以你的聪明才智可以帮到我。” “对不起,我打扰一下,您可不可以告诉我所有细节。”太叔孟打断了爱新觉罗·楣允的话。 “这位是谁?” “哦,忘了自我介绍。我叫太叔侄,太叔孟的表哥。” “对,他是我哥的儿子,已经在希腊度假一阵子了,等一下他就回去。闺蜜,请你放心,太叔……他跟太叔孟一样有侦探头脑。”童念有些紧张的说道。 “好吧,可是我先说清楚,我记性有些不好,有的地方记不住,说出来可能断断续续的。” “不打紧,只要你说出一二来,他可以拼凑整个故事。” “在结婚的时候,烟台蓬莱市刘家沟镇文成城堡装潢很简单,场面却热闹非凡。毫不夸张的说参加婚礼的人只有名族与我们家属,等到婚礼盛宴结束之后,孔垂汕带我坐上车子,回到了孔子故居的家里,第二天早晨,我做好早餐,等着他一起享用,结果等不到人过来吃饭,所以我跑去后花园,并没有看见孔垂汕。后来,我就去警局报案,受理案子的时间已经晚上七点钟,经过警方的搜查以后,别墅区域没有人看见我丈夫去了哪里,平白无故的在后花园消失了。” 太叔孟问道:“您还记得什么吗?” “哦,结婚的那天来了许多不认识的人,戴着猫头鹰徽章。” “猫头鹰徽章!” 童念迅速的问道:“猫头鹰徽章是不是黑色?” “是的,老同学不愧是写侦探小说的,就连这个都知道。”爱新觉罗·楣允称赞的说道。 童念突然严肃的说道:“这件事失踪案交给我。” “您放心,无论这件案子有多危险,我也不会轻易放弃。爱新觉罗·楣允夫人,等一下我跟您一起回山东,我一定会找到失踪的孔垂汕。”太叔孟微笑道。 爱新觉罗·楣允感激的说道:“感谢的话我不想多说,如果找到了我丈夫,我让你去孔子学校参加一年一度的幽灵研究活动,那可是几千年传承下来的文化遗产。” 太叔孟做了一个绅士的动作,让人看上去很有修养,放下优雅的右手,果断的拒绝道:“爱新觉罗·楣允夫人,我心领了,作为侦探这个职业,我们已经不相信世界上有鬼,只是化学原理的作用。” “你误会了,我所说的幽灵探究活动,只是东周春秋末期传承下来的古文化活动。”爱新觉罗·楣允赶紧解释道。 太叔孟看向窗外的远处风景,已经进入夜晚了,然后笑道:“无论是什么活动,只要对人类的发展没有用处,我坚决不参加。” “好。”爱新觉罗·楣允微笑的说道:“已经很晚了,我们可以去机场了吗?” “走。”太叔孟说道。 第二十五章死神面具的秘密(2) 随后太叔孟和爱新觉罗·楣允到了飞机场,乘坐头等舱。 爱新觉罗·楣允不放心的说道:“我知道这件失踪案对你来说太难,干脆请其他侦探吧!” 太叔孟突然大笑不止,然后翻了一个身,看着窗外乌云拂过,温柔道:“我并不想立誓言,请您敬请期待。” “很抱歉,我不是没有信心把案子交给你,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放心啦!我也侦破过不少的案子。” “哦,真的假的啊?我怎么没听说过你的大名?” “‘未来侦探’看过吗?” “不知道,我只是看过《伪真》,那是我闺蜜写的。” “爱新觉罗·楣允夫人,您不错嘛!”太叔孟欣慰的说道:“您放心,我虽然办的案子不比您吃饭多,但是我绝对有资格接下这个案子。” “好吧,我相信你,不用重复那么多次。” “信任对一名侦探来说多么重要,咱们不要浪费口舌,我想知道孔垂汕结婚之前的事情,包括私人生活。” 爱新觉罗·楣允沉默了一会,低声的说道:“可以,我把我记得的所有事情告诉你。” “在讲出故事之前,我有很多问题,希望不要有任何隐瞒。” “知道,你问吧。” “第一次见面在哪里?” “好像两年了,在北京故宫。” “他当时在拍戏吗?” “不是,我们都是旅客,故宫门口拍照的时候一见钟情。” “之后您们就分开了吗?” “对。” “这件事还有谁知道?” “据我所知,他家里人知道。” “当时您知道他是孔子后人吗?” “并不认识,因为我们两家从不来往。” “后来,孔垂汕怎么说服他家里人?” “事情是这样子的。”爱新觉罗·楣允皱了一下眉头,突然抬头道:“两年前,孔家投资了考古项目,几乎搞得破产,可是有一天孔家突然来提亲,我父亲却欣然同意,并拿出一大笔钱投资古文化的项目。” “孔垂汕这个人怎么样?”太叔孟望着星空点点的窗外。 “叔侄,你如果有了女朋友就知道那种幸福的滋味,可是我说出来像是秀恩爱。”爱新觉罗·楣允摸了摸脖子上的项链,露出幸福的表情想要转移了话题。 “您还没有回答我?” “我们一见钟情之后,各自回家了,我开始关注他活动的地方,调查他的人际关系,然后我得到联系方式,第一次打电话过去,他也表示对我有好感,所以他带着我到处旅行,感受大自然给的浪漫。在我们旅行过程中,可以毫无夸张的说,他是所有女性心目中的白马王子,言行举止非常优雅,性格非常温顺,把我照顾的无微不至从未发过脾气。” “网上他的资料太少,就连照片都是模糊不清。”太叔孟看着手机屏幕。 “怎么跟你说呢?如果在孔家没有大作为,不可以透露任何信息。” “名族就是不好过,万一处理不好家庭关系,就得活在痛苦之中。” “对,自从我们交往以后,他天天跟我诉苦,他和他父亲的关系一直处于胶着状态。” “知道了,他去后花园的时候脸色怎么样呢?” “那天早晨非常慌张的跑出去,好像带着什么东西,用白布包起来了。” “藏东西吗?又不太像。那您们结婚之前发生什么吗?” “没有,他非常高兴的为我戴上戒指。” “有没有闹洞房的习俗?” “有。” 太叔孟突然发现爱新觉罗·楣允眼神不太友善,立即问道:“您生气了吗?” “不是啦,当天晚上,他的亲戚朋友过来闹洞房,由于我是爱新觉罗家族的女儿,也要遵守孔家的规矩,不能闹新娘,但是可以闹新娘的伴娘,结果一伙人扒了我闺蜜的衣服,我一怒之下,把所有人赶出了房间。” “这些人您全部认识吗?” “是的。” “那位闺蜜之后怎么了?” “当然是气哄哄的回去了,第二天她就不愿意接听我的电话。” “是不是在您丈夫失踪之前打的电话?” “对,我一起床就打电话,当时孔垂汕还在睡觉,然后我去了厨房。哦,我记起来了,在我做早餐的时候,好像有人打电话给他。” “您可以判断通话有多长吗?” “不长,大概三分钟。” “听得清楚内容吗?” “炒菜的声音太大,完全听不清楚我丈夫说什么,但是语气好像非常着急。” “他挂掉电话之后去了哪里?” “好像是地下仓库,因为木制楼梯一踩上去就听见。” “下去多久时间?” “我做完两道菜,算起来应该是七分钟,他就上来了,然后回到了房间里面,好像正在洗澡。” “找东西吗?我要好好的推理,那他出去的时候穿什么衣服?” “一套白色西装,戴着绅士帽,一个太阳眼镜。” “这是去见一个重要的人物。爱新觉罗·楣允夫人,您记忆不是很好吗?记得那么多。对了,他拿着那包白布是什么形状?” 爱新觉罗·楣允咬着嘴唇思考道:“椭圆形,拿在手里甩来甩去,看上去没有一点重量。” “您看见他拿着东西出去,他有没有刻意隐藏呢?” “他没有藏起来,而且大摇大摆的走出去。” “后花园没有监控摄像头吗?” “孔子故居是中国现存最完整的古建筑群之一木房子,有着“天下第一家”的府邸,所以不能装摄像头,那样破坏原本的装饰美观。” “这个我知道。” “我也不相信孔垂汕莫名其妙的失踪,而且在结婚之后第一天,根本说不上来呀!” “有多少人了解孔子故居的后花园的结构图呢?” “据我所知,孔家人全部知道,只有我才过门一天当然不认识路。” “如果愤怒使一个人做坏事,您有什么看法?” “我不考虑那么多,只是来寻求破解答案的办法。但是我认为他有好多秘密没有说出来,这一点很让我生气,有好几次都是我主动问他。” “您怎么知道他有秘密不告诉您呢?” “是的,我们在旅行那段瞬间,他经常消失不见,大约十分钟甚至一个小时,就觉得他肯定有事情瞒着我,要不然我不会理解他的言行举止。” “这个直觉是对的,值得每一个人怀疑。”太叔孟微笑的说道:“爱新觉罗·楣允夫人,我已经掌握了许多破案的资料,只想问一下,您们睡觉的房间可以看见后花园吗?” “看见。” “知道了,您好好睡一觉吧!我不会打扰了。” “谢谢,希望你赶快破案,找回我失踪的丈夫。” “您不用担心,我已经知道孔垂汕在哪里。” “那么快,我简直不敢相信,那我丈夫在哪里?” “恕我不能直接告诉您,抱歉啊!” 爱新觉罗·楣允一脸不相信的说道:“你说找到了我丈夫,又不肯告诉我在哪里,看来我信错人了,我还是请其他侦探吧。” “时机成熟我会说,拿人命开玩笑我担当得起吗?”太叔孟说着话,脸上非常严肃,点点头就当行了一个礼节,然后转头就睡觉。 飞机在空中飞翔,阳光渗透到窗户里,照在所以有旅客的身上,热的发烫又刺眼睛,清醒过来,已经进入了湖北国际机场。 “爱新觉罗·楣允夫人,我们已经到达目的地了,快点准备下飞机。”太叔孟微笑的站起来,整理了一下衣服。 “嗯。” 随后太叔孟推着一个箱子走出飞机场出入口,后面跟着爱新觉罗·楣允,并没有带东西。 “叔孟,我在这里,快点跑过来。”魏茁举着牌子,站在接机护栏外面大喊道。 “嗯?”太叔孟和爱新觉罗·楣允不约而同的的看过去。 魏茁立马招了招手,然后和太叔孟走在一起,听着太叔孟讲述事情的经过。 魏茁突然竖起大拇指,佩服的说道:“今天是你头七,还是那么厉害喽!” “不是厉害的问题,因为此类的案子我办多了,比较理解的快而已。” “即使是你告诉我案子的材料,我完全推理不出来。” “那是你不够细心,理解不了关键词,所以连接不上所有故事,得不到你想要的结果。”太叔孟说道。 一辆白色轿车停在机场门口,下来一个西装男子,面部瘦小,身高比较长。 男人生气的说道:“妈呀,这件案子把我烦死了,为什么十几年前的案子非得翻出来,我实在想不通。” 太叔孟堵住男人的去路,好奇的问道:“先生,真的吗?” “哦,你是不是北京派来的协助警员,对了,我叫石琼访,湖北警局的资深老探员。” “我们上车再说。”魏茁礼貌的弯腰道。 所有人坐上魏茁准备好的车子,根据太叔孟提供的情报,开往汽车站。 石琼访很愤怒的说道:“一条线索都没有的案子,叫我怎么破解,真是喜欢糊弄人。” 太叔孟注意到石琼访肩膀上的枯草,快速拿下来,好奇的问道:“您是不是钻进鸡窝了?” “没有错,湖北所有鸡窝我都钻了一个遍。” “您到底在找什么?” “孔子遗留下的古文碑。” 太叔孟突然大笑起来,倒在后座上说道:“石琼访先生,您怎么不去博物馆呢?” “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谁会把价值连城的东西放在鸡窝里面,不等于侮辱了孔子吗?” 石琼访气呼呼的看向车子外面,整理心情之后,就笑道:“可否跟我介绍这几位?” “哦,开车的是我朋友,他是魏茁,副驾驶上叫爱新觉罗·楣允,一个美丽的夫人。” “哇!你的随行都是大人物,难道两人的言行举止非常雅观,不像我这个凡夫俗子。” “您跟我开什么玩笑,一个资深探员说自己是凡夫俗子,那我岂不是毛头小子。哦,这次您回去之后,询问当地的博物馆,根据我的推断可能他们收到了古文碑。” “可是,我确实在鸡窝里面找到了一样东西,让我感到不太可思议。”石琼访打开随身带的背包,拿出一些墓碑碎片。 太叔孟问道:“您还有吗?” 石琼访继续掏出一张死神面具,满脸疑惑的问道,“你们看,这叫我怎么不去找鸡窝的理由,我找到的东西还有很多呢?” “哦,可以将这些交给我们国际刑警吗?我怀疑有人非法入境的时候带了这些古董。”魏茁回头一看,露出坚定的眼神。 “不能给你,这些古老文碑价值连城,如果把它们弄坏了,我怎么向上面交代。” “先生,不要生气嘛!不给也可以,我们到地方了。”爱新觉罗·微笑的说完话,第一个下车,走进汽车站里面。 太叔孟看着石琼访问道:“您确定不跟我们一起去吗?也许我能找到答案呢?” 石琼访说道:“小伙子,我服你了,咱们走吧!” 第二十六章死神面具的秘密(3) 太叔孟上了大巴车,随着国道驶向前方。 爱新觉罗·楣允好奇道:“我们这是去哪里?” “保密。”太叔孟笑着回答。 “都这份上了,却不告诉我目的地。”石琼访突然严肃起来了,然后笑着说道:“我还是叫名侦探顺嘴,你的推理很正确,我刚刚收到局里的信息,他们搜索了一家博物馆找到不少古文碑。” “是不是孔子留下来的呢?” “碑上刻着古文。”石琼访把手机交给太叔孟。 “三军可夺帅也,匹夫不可夺志也。——孔子”太叔孟大声的朗读出来,“我认为盗贼应该成群而行,不会单人作案。” 爱新觉罗·楣允急切的问道:“既然你帮他找回了拍卖品,你怎么看待我这个案子?” “我觉得孔垂汕被打来电话的人骗了,喊他去地下仓库翻找死神面具,然后去后花园把东西交给他,结果遭到绑架。” “我也是这么想的!”爱新觉罗·楣允大吃一惊的说道:“小小年纪真的很聪明,就像你表弟。” 石琼访听着爱新觉罗·楣允说的话,感到疑惑,于是多看了一眼问道:“他是太叔孟的表哥吗?” “哈哈哈!”魏茁突然笑起来。 “是的,他叫太叔侄,太叔孟的表哥。”爱新觉罗·楣允微笑的说道。 魏茁回头看一眼,又看向前方说道:“全世界都知道太叔孟没有表弟,您从哪里听来的新闻,真是笑死我了。” 爱新觉罗·楣允忍不住大声问道:“我闺蜜说的怎么了,难道他不是太叔侄吗?” 魏茁一边访指着太叔孟,一边解释道:“当然不是,您没看过新闻报道吗?他可是有名的侦探。” “哼,我是爱新觉罗家族的女儿不能随便交朋友,很少接触电脑,而他母亲的那本小说,都是我偷偷摸了摸买来的呢!” “这些不重要,回到您的案子吧。我一直怀疑是熟人作案,才有把握绑架了孔家大少爷。”太叔孟说道。 魏茁低着声音问道:“我可以说几句吗?” “每个人都有发言权,使劲说出你们的看法。” “熟人作案这一点跑不了。”魏茁回头微笑道,“可是熟悉到什么程度,只有家里人。” “这个可能性比较大,我完全认同。”石琼访点点头道。 爱新觉罗·楣允忽然大喊道:“怎么会呢?虽然他跟家里人关系不融洽,但是处处为他着想。” “爱新觉罗·楣允夫人,这只是大家的推测,没有必要生气。”太叔孟微笑的看着大巴车外面风景。 因为爱新觉罗·楣允生气了,有关案子的话题不再提,一个个闭上眼睛,靠在座椅套享受着车途劳顿的感觉。大巴车一直在跑,快要下午四点钟时,才到了邾城客运站,所有人下了车随便吃点饭,然后坐上一车面包车。 太叔孟满足的说道:“好饱啊,司机先生,咱们走吧。” “还有两个位子,我不想白白浪费油钱。”面包车司机说道。 爱新觉罗·楣允豪爽的问道:“这个面包车我包了,可以走了吗?” “没问题,不过去哪里?”面包车司机疑惑道。 太叔孟告诉道:“孔子教学访。” 面包车司机自豪的说道:“那是孔子梦学堂,一个孔子传教的地方,有很多名胜古迹,卖的最多就是死神面具。” 石琼访问道:“此话当真?” “一看你们就是外地人,果然不知道孔子梦学堂。”面包车司机轻声道。 “看见您如此有心推荐,咱们出发吧!”太叔孟同意道。 面包车开出新洲区,驶进高速公路,大约两个小时过后,车子跑在坑坑洼洼的泥土公路,周围尽是山。沿着一条小溪向上行驶,溪水非常清澈,此时落下来的太阳卡在山顶,金光闪闪的阳光照进车里,让人很是温暖。 司机把面包车停在一片草坪上,关了引擎说道:“到了。” 太叔孟问道:“您不跟我们进去吗?” 面包车司机一边拿出行李箱,一边微笑道:“请你们原谅,我并不是这里的村民,祝你们玩的愉快。再见。”说完,上车就开走了。 魏茁皱着眉头问道:“接下来我们怎么走?” “当然是逆流而行,这条小溪的尽头就是孔子梦学堂。”太叔孟镇定的说道。 接下来各自背上自己的东西,慢慢悠悠的沿着小溪向前走。不久之后,来到断崖边缘,山间跌宕起伏的连间着,谷底是一座正方形的村庄,只有一条斜坡的大路走下去。 太叔孟带头走在前面,魏茁、石琼访、爱新觉罗·楣允三个人慢慢吞吞的跟在后头,下坡路用了半小时,到了村庄门口已经七点钟左右,街上一个人都没有安静得可怕。 “有人在家吗?”太叔孟随便敲了一个家门。 门内没有人回应,却打开了,走出一位彬彬有礼的男子,穿着春秋时期的衣服,面带微笑的问道:“请允许我冒昧的问一下,你们找谁?” “孔子梦学堂在哪里?”太叔孟礼貌的鞠躬道。 男子刚想关门随口疑惑道:“孔子梦学党晚上不营业,等到白天吧。对了,你们有地方住吗?” “没有。”爱新觉罗·楣允极力的点头,“你们是谁?” “我是这宅子的主人,名字叫爱新觉罗·烬,她是我夫人。” 太叔孟听完爱新觉罗·烬的介绍,看了一眼旁边的女人,眯着眼睛,双手放在腹前,一副端庄得体的样子。 魏茁开口问道:“夫人,您好漂亮,叫什么名字啊?” 女人微笑的说道:“谢谢称赞,我叫司马懿陉。” “幸会,我跟你丈夫一样姓氏,叫我楣允,这位高大威猛的帅哥就是名侦探太叔孟,后面的年轻人叫魏茁,他是石琼访。” 正当爱新觉罗·楣允一个个自我介绍,石琼访反应超快,快速的笑了笑。 互相自我介绍好了,一群人住进爱新觉罗·烬家里,分房间的时候,太叔孟不放心,所以两人住在一个房间。 魏茁担心道:“爱新觉罗·楣允刚结婚不久,就跟别的男人住一个房间,如果传出去对她影响很大。” “你瞎操心什么?这是最好的办法,反正又不是睡一个床上。”太叔孟坐在地毯垫上。 突然传来一阵阵敲门声,魏茁快速的开门去,外面站着爱新觉罗·楣允,穿着一件半透明的长裙睡衣,腰间系着白色带子,慢慢的走进屋里,然后靠近窗前。爱新觉罗·楣允在灯光下,雪白的皮肤显得更加光滑,提起右手拿了一本书。 太叔孟问道:“爱新觉罗·楣允夫人,您不睡觉吗?” 爱新觉罗·楣允微笑的说道:“我只是认识你一个人,所以睡不着觉。觉得这个村庄有种阴森森的恐怖气息,我怕,所以找你们聊天。” 魏茁听到这些话,快速的整理床上的被子,退到太叔孟的身边,微微一笑说道:“今晚我睡地板,不用回去了,我们也担心您的名誉问题。” “多谢,我们还是讨论案子吧。”爱新觉罗·楣允坐到床边,“刚才我不认同熟人作案的可能性,原因就在孔家身上,孔垂汕作为孔子八十代后人,未来肯定靠他把家族发扬光大,我才不认同熟人作案。’ “这个回答很有道理。”魏茁说道。 “尽管如此有道理,我还是决定熟人作案的可能性比较大,大部分案子里面,熟人作案占60%,无论是嫉妒还是爱情,都是致命的动机,虽然无法判断是何人所为,我不会勉强的认为陌生人可以绑架一个大活人。”太叔孟滔滔不绝的推理道。 “再说说我的故事吧。”爱新觉罗·楣允眼睛一直在窗外的月亮,“我跟孔垂汕旅行一个月之后,回到家里把所以的事情告诉了闺蜜,说我们在一起了,希望有人祝福并叫她替我保密。当时孔垂汕有一个朋友想认识我闺蜜,逼不得已叫她收拾衣服,准备好一切生活用品,跟我们去国外住一段时间。第二天,我们三人上了飞机,来到首尔,孔垂汕的朋友坐在接机大厅里面等我们,后来,我们四人相处了一个星期,不知何原因警方声称嬴砦奸了一名女子,被关进监狱里。“ “听您这么一说,嬴砦就是孔垂汕的朋友,也是您闺蜜的男朋友。”太叔孟理了一下关系。 “是的,嬴砦也是名族。不过他被关进监狱不久,我们三人就回国了,提前举办了婚礼,我也不知道原因,我猜想孔垂汕害怕首尔那件事坏了我的心情,所以把结婚日期提前一个星期。”爱新觉罗·楣允歪过头来笑道。 魏茁迅速的问道:“还有这样一件事情,嬴砦被首尔警方关进了监狱,后来呢?” “后来,首尔警局因为证据不足释放了嬴砦。但是他并没有回国,去了加拿大生活,就连我们的婚礼也不来。”爱新觉罗·楣允垂头丧气的说道。 “确实有此事。”魏茁点点头的说道:“我去过韩国一段时间,当时报纸上都是这件案子,弄得我差点调职。” “结婚前一天,我们三个人商量如何让嬴砦过来参加婚礼。唯一的办法就是公开我闺蜜的恋情,唤回嬴砦对她的爱。但是,效果不太明显,他只是想从我们的世界里消失,永远不见面,因为他给我闺蜜写了一封信,内容是:‘范思儿,勿念心安。然而范思儿为了找到他,便去加拿大,如今还没有回来。’” “继续说。”太叔孟没有放下听故事的架势,闭着眼睛,安静的坐在地毯垫上。 “没有啦!这就是事情的经过。”爱新觉罗·楣允笑道。 “嬴砦应该是被冤枉,也许他不想因为自己的原因,损坏了你们的名声,选择逃避是一种准确的决定。根据我的推断,范思儿,如今过得很幸福,她也不想因为你们婚礼当天的那件事被爆出来,所以跟嬴砦在加拿大生活。” 爱新觉罗·楣允大声的自责道:“都怪我,结婚之前不考虑后果,导致了两件悲剧事情的发生,我真是一个罪人。” 第二十七章死神面具的秘密(4) 太叔孟迅速的站起来说道:“这样吧,我跟石琼访挤一晚上。” “也好,或许你有很多问题,对了,这是我新买的手机,你可以放心使用。”魏茁拉着身边的背包,然后掏出精致的包装盒。 “谢谢,那我走了。”太叔孟接过包装盒,拿出手机放进裤兜里,“记得关门,现在的爱新觉罗·楣允夫人可是重点保护证人,头脑要时刻清醒,千万不要让她受到伤害。” “名侦探,明天见。”爱新觉罗·楣允微笑的挥了挥手。 石琼访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突然响起敲门声,疑惑的问道:“大晚上的是谁啊?” 太叔孟回答道:“石琼访先生,是我,名侦探太叔孟。” 石琼访快速的穿上拖鞋,开门一笑,向着四周看去问道:“今晚我们睡一个房间吗?” “是的。”太叔孟点点头,“不过我觉得两个案子发生的时间相同,清楚的说明了一点,也许很多不好解释。” “哦,进来吧,说来听听?” “我已经弄清楚很多问题。第一个,孔垂汕结婚前后都在高兴。第二个,一见钟情之后,两人决定私定终身,可是孔家有一段时间极力反对,后来,为什么同意结婚了呢?其中肯定发生了不少事情,使孔家不得不接受爱新觉罗·楣允,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很简单,孔家投资大项目需要金钱,迫不得已同意举办婚礼,提前举行也应该是长辈提议出来,私下肯定沟通了。” “说的有道理。” “那你要如何找到失踪的孔垂汕?” “说起来很容易,做起来就有点难度,因为我手上掌握的线索找不到绑架地点,却忽视不了一个关键证物。案发的时候都出现了死神面具,不敢确定与这个村子有何联系,天亮以后,我们去逛一逛。” “就凭司机的话,你认定孔子梦学堂有关联吗?” “根据价值连城的古文碑来推断,上面刻印着字体,由此可见,村门口的大墓碑上面的文字一模一样。那些字出于孔子之手,大部分存在孔子故居,山东一带。野历史书籍记载,清清楚楚的写着古文碑极少的保存下来,而这个村庄怎么回事,即使有很多旅客来玩,没有看见任何一家媒体报道,恰恰相反,山东一带的孔子故居保存的完好无损,也就是孔垂汕住的地方。宅子的主人爱新觉罗·烬说过,孔子梦学堂晚上不营业,这句话充分表明了白天随意进入。” “嗯,也许孔子周游列国的时候曾经在这里住过呢?” 太叔孟说道:“这种可能性我也推理了。” “回归正题,你是如何理解这个案子?” “石琼访先生,我怎么理解不重要,只想找出失踪的孔垂汕,时间久了,我怕他有生命危险。”太叔孟愁眉苦脸的说道。 石琼访微笑道:“名侦探,你头脑很聪明,可是要经过婚礼之后,另一种推断会出来。 “我知道答案不可能在一个人身上,却根据一面之词来断定,如果不是熟人作案,我恐怕今天晚上很难度过。” “你不要以为爱新觉罗·楣允是好女人,从她的眼神可以看出来,此女子绝非等闲之辈。” “石琼访先生,在我看来,爱新觉罗·楣允是一位贤妻良母,比我母亲还要关心人,因为她的言行举止非常优雅。” “哎,这是年轻人的看法,并不意味着爱新觉罗·楣允可以洗脱嫌疑人的身份。而你头脑极其冷静,思考方式不同,又富有感情的侦探,劝你要看得开一点,特别是表面动作,对你来说是一个致命的问题,也有破解方法,那就是破案的时候需要抛下感情。” “在您的眼里我是这样的人,可是我不想变成一个冷血动物,每日每夜的侦破案子,成为完美无缺的判案机器人有什么好。” “大概是我想错了,让你变成一个铁面无私的包青天,比登山还要难。” 太叔孟突然不知所措的说道:“我可以做到铁面无私,但是一根筋不会变通的人,那会导致后果更加严重。每个人都有犯错的时候,法律就是第二次机会,然而监狱就是第二个家。” 石琼访听到这些话,默默的坐到床上,背靠着床头板块,露出含情脉脉的表情,笑着说道:“我不是嘲笑你,这是我的看法,曾经我也有一段轰轰烈烈的爱情,大多数人羡慕还来不及,因为她的一举一动让我感受初恋是什么滋味,揭示我对爱情的恐惧,说起来四十年过去了,但是我不得不承认那种初恋的味道,依然在我脑海子里回荡,没想到干扰了我办案的思维,近年来我还在怀疑,自己侦破的案情有没有冤枉别人。” “石琼访先生,请您放心,一个女人不可能对我造成失去理智的判断,硬要说的话,只有千里之外的公良云,的确在我脑子里忘不了,长久以来,一想到她的模样我就会发呆,什么事情都干不成。一个星期过去了,我很想她,尤其是我没在她身边的时候,感觉自己少了灵魂。那种孤独感从来没有过,它深深的吸引了我,让我产生痛不欲生的心理暗示,有好几次想回去找她,可是我忍下来了。” “心静自然凉,这个道理所有人都懂,更何况你是一个名侦探,冷静不下来吗?” “我尝试了,一两天之后,变成疯疯癫癫的状态,心不在焉的活着,可是呢?当我非常想她的时候,只要看见照片就恢复正常。这比药物治疗还要快,可是产生的副作用很大,只要她的照片离我一米之外,脑子自动的陷入昏迷,原地一动不动的发呆。这种状态持续了五天,慢慢的变好,拿起自己喜欢的案子开始研究,热情不减当年,反而有很多帮助的地方,比如想她时,想象她是案子的受害者,这样有了动力去侦破案子,无论警局认为的悬案都会一一破解。” 这时候传来一阵阵呼噜声,打断了太叔孟,侧脸看过去,石琼访盖着被子睡着了,只好无奈的躺进右边床上,才一瞬间闭眼。 突然响起了敲门声,太叔孟晕晕乎乎的睁开眼睛,看到房门被打开迅速的坐在床边。 魏茁问道:“都早上了,你吃早餐吗?” 太叔孟抬头看了一眼,揉揉眼睛,慢慢吞吞的穿靴子,发现魏茁走进屋里,双手放在身后,迅速的问道:“这里的汤粉味道好吗?” 魏茁把藏在后面的汤粉放在桌面,纸碗底下被油水渗透,用餐巾纸简单的擦了擦,掰开一次性筷子夹了几根面条,往嘴巴里面送去,瞬间眉开眼笑的点点头说道:“味道不错,你快点尝一尝,等下面条被泡鼓了就不好吃。” 太叔孟刚刚起床,嘴巴干得很,立马说道:“放在哪里吧,等下我会吃,先给我倒水来可以吗?” 魏茁快速的靠近桌边,倒了一杯茶,表情不太自然的说道:“这茶叶放了一夜,我给你换一壶新的茶水,不要着急哦!” 太叔孟并不想阻拦,看着魏茁提走茶壶,然而石琼访洗澡回来,进了屋里感觉到很惊讶,迅速的说道:“你这个朋友真好,为你鞍前马后,我这个老头都羡慕了。” 此时此刻的太叔孟,看见石琼访眼里露出一种无法掩饰的喜悦感,反过来,心里不太好意思,顺走椅子坐下去,拿起筷子拌匀纸碗的汤面,抬头看了一眼门外,阳光明媚的天空非常蓝,风吹进来有一点点凉爽。 石琼访继续开口道:“名侦探,以你的性格,我想你的朋友肯定很多。” “朋友?”太叔孟疑惑道。 “对,我认为这是跟你人品有关系。名侦探,你把朋友放在了第二位,应该比亲情多一点,如果我猜测的没有错误,你身边大多数都是朋友,很少跟家人来往。” “石琼访先生,您好厉害,您是怎么知道那么多呢?” “当然是我自己推理出来的,也注意到你身上穿的衣服,并没有母爱迹象,只有满满的友亲。” “哇塞,石琼访先生,您不当侦探可惜了,世界上又少一名聪明的人,如果您晚生几十年的话,或者我们可以从成为搭档。确实如您所说,我把友情放在了第二位,因为家里没有父母跟我住在一起,只有我未婚妻,一个年迈的管家,我已经很满足了。现在我身上穿的衣服,都是朋友帮我买来的,在家我很少出门,只有命案发生的时候才出去破案,那时穿的衣服是我未婚妻买的。提到我的未婚妻,她的名字就像白云一样纯洁,非常漂亮,又可爱极了,善良大方,生气时就像母老虎,可是我离不开她,她也离不开我,因为她做的饭菜有点难吃,可是我会,当我破案回家之后,都会跟她说起案情的来龙去脉,也许这是我们互相吸引的地方。”太叔孟说完这句话,露出高兴的表情,低着头不好意思的搓手。 石琼访情不自禁的笑起来,说出自己的感想道:“看你那么脸红,对她的爱肯定一直不变,并且我都有点羡慕不已,好像燃起了我对爱情的渴望。” “您过奖了,虽说我的情商不是很高,并不代表我要放弃她,但在我心里面,我只会爱她一个人。” 石琼访掏出一包烟,抽了出来一根点燃了,用力吸住烟头,然后吐出一圈圈烟雾说道:“人在恋爱的时候都觉得对方是命中注定,许下很多承诺,到最后也实现不了。” “那是个别的人,不包括我在内。” “你们交往几年了?” “我们从小玩到大,七年前他就住进我家里。” “十四岁吗?”石琼访问道。 “是的,七年了,我们一直处在恋爱时期,从来没有越过界,我只想给她一个纯洁的爱情。”太叔孟不禁地微笑道。 第二十八章死神面具的秘密(5) “好了,没必要说那些伤心的事情,吃完了,咱们出去探险一下村庄。”魏茁拿着茶壶走进来。 随后太叔孟来到村子中心,眼前一座大宅成功吸引着视线。 太叔孟问道:“大家知道多少台阶吗?” “突然问我们,当然来不及回答,给我一分钟。”石琼访回答道。 “不用数了,只要看一眼就知道台阶有一百级。”太叔孟微笑道。 “既然你脑子那么好,我想你应该对《论语》感兴趣吧。”石琼访手指台阶边的文字,雕刻的非常密集,一排排字顺到脚底。 “石琼访说得对,如果你够聪明的话,你背出来听听。”魏茁说道。 太叔孟根本不看台阶上,闭着眼倒背如流的念道:“子曰:“学而时习之,不亦说乎?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人不知而不愠,不亦君子乎?”有子曰:“其为人也孝弟,而好犯上者,鲜矣!不好犯上,而好作乱者,未之有也。君子务本,本立而道生。孝弟也者,其为仁之本与!”子曰:“巧言令色,鲜矣仁。”” “停,我只是捉弄你一下,真想把一本背下来啊!” “正有此意。”太叔孟挑逗了一下,“不过将论语刻在台阶,想让所有人看见吗?” “应该是这样,但是有点奇怪,街上很少看见女人,很难判断村子停留在哪个时代?”魏茁仔仔细细的望着远处的街道。 爱新觉罗·楣允极力的动脑子之后,才肯定道:“从台阶上的字迹来看,应该是近代刻印,正确的说民国时期。” “嗯,特别是论语两个字。”太叔孟走上台阶指着说,“论少了一点,不可能那么粗心大意,也许被磨掉。” 魏茁说道:“雕刻师傅肯定不用心。” “我觉得师傅很用心,字形非常行云流水,他是不会粗心大意,少了一点肯定代表什么,有人知道的可以说出来!”太叔孟说道。 “论少一点真的不成字,如果非要说的话,这个村子肯定有一段遗掉的历史。”魏茁积极的说道。 “啊哈哈。”石琼访突然大笑。 太叔孟回头问道:“石琼访先生,您知道这是为什么吗?” “解释起来很简单,就像南京一样,历史上确实存在过,而论少了一点,道理也是一样的,这个村长肯定经过一段艰难的岁月,历史上并没有记载,民间传言,乾隆年间有一次微服私访,拜访孔子的后人,叫他写《四库全书》,这个人不情愿。所以把他家里的书全部收掉,放进藏经阁,然后他抑郁而终。最后爆发了文字战争,具体是什么?如今没有人知道。”石琼访回答道。 太叔孟点点头道:“我听我父亲说过,这段历史确实是乾隆一手造成,却不写进历史书里面,所以没有人知道。你们注意到了吗?有子曰:“礼之用,和为贵。先王之道,斯为美,小大由之。有所不行,知和而和,不以礼节之,亦不可行也。”这段话刻得非常用力,充分表明了切实有这段历史。” 远处响起马车慢慢驶过来的声音,马儿鼻中喷出的气味,站在这里都感受到了。 魏茁快速的回头,告诉道:“一辆马车跑来了。” 太叔孟侧脸看去,微笑的说道:“马蹄声很重,里面肯定坐着两个人,每人不到一百四十斤。爱新觉罗·楣允夫人,要是我猜测没错的话,昨天收留我们的夫妇来了。” “我和石琼访组成一队,绕着村庄转一圈,熟悉一下环境。”魏茁提议道。 “我恐怕不用赞成吧!只是遇到危险的时候如何联系呢?昨天进村子的时候,手机已经没有信号。我怕出意外所以没提出来,现在那对夫妇来了就好办了,多一个人多一份力量。” “叔孟,如果找不到你想要的线索怎么办?” “不用担心,来的路上注意到了一家专门卖面具的店铺,万一找不到我们再去哪里。好了,那对夫妇过来了,魏茁,你就带走他的夫人,当你们的一日导游,如果遇到危险的时候即使保护,千万不要穷寇莫追。” “我怕你们迷路,所以我们不请自来,请原谅哦!”爱新觉罗·烬跳下马车。 太叔孟微笑的说道:“哪有的事,我们欢迎还来不及,哦,对了,队伍已经分好了,只是委屈您的夫人。” 随后魏茁、石琼访、司马懿陉分成探险组,绕着村子走。然而太叔孟、爱新觉罗·楣允、爱新觉罗·烬成为一个队伍,进入‘孔子梦学堂’。 爱新觉罗·烬礼貌性的鞠躬道:“这就是孔子的雕像!” “伟大的人都是高大,我怎么没听见朗读的声音?”太叔孟看向周围大不小的房子,结构就像宫殿,门前都有台阶。 “今天早上是体育课,所以学生们都在练武场,走吧。”爱新觉罗·烬弯腰道。 太叔孟摆了摆手说道:“既然学生们在练武,我们不必打扰,这里有没有藏书阁?” “有,请跟我来。” 爱新觉罗·楣允看见爱新觉罗·烬走在前面,立马捉住太叔孟,拽回原来的位置说道:“名侦探,你要去哪里我都可以陪着,但是不能在外人面前说我的事情,否则立刻走人。” 爱新觉罗·烬隐隐约约的听见话题,耸了一下肩膀停下脚步,回过头笑道:“这位大姐请放心,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说出来反而不好。” “请您们放心,我来这里为了寻找答案,并不是挖掘别人的秘密。”太叔孟答应道。 “那么我就放心了。”爱新觉罗·楣允微笑道。 爱新觉罗·烬一边走路一边问道:“对了,昨天那个面具是你们带来的吗?” “哦,您说我放在桌面上的死神面具啊!确实是我们带来的,专家辨认那是价值连城的古董。”太叔孟非常平淡的说道。 “由于这个村子的规矩太多,请求你们原谅,我不能一一解答。那张死神面具确实是我们村流传出去,价格不用说,然而制作的原料非常稀少,面具上的花纹如今很少有人画得了。” “这个我知道,可是十二年前,孔子梦学堂村发生一场火灾,烧死了很多人,然而从资料上来看,因为自动起火,您能不能把当时所有的事情告诉我?”太叔孟说这话的时候,看见前方有个亭子,立马跑进去坐好。 爱新觉罗·烬听到这里,藏不住惊讶的表情,看着一脸期待坐在石墩子上的太叔孟说道:“那件事不提也罢,咱们还是去藏书阁。” 太叔孟慢慢的闭了眼睛,手指敲打着桌面,感受微风吹过脸颊,嘴角上扬的说道:“不着急,现在才九点钟,放学还有两个小时,我相信您可以把这个故事讲完。” 爱新觉罗·楣允点点头认同,走着非常优雅的步伐,坐到石墩子,抬头一笑说道:“我也很想听,你坐下来吧,站着不腰痛啊。” 爱新觉罗·烬突然说道:“我不知道你是从哪里听来的故事,可我确切的告诉你,那场大火是自动起火造成,与他人无关。” “我不认为是自动起火,从柱子烧痕来判断,有人点火。如果火势从地面烧起来,那么柱子底下也会被烧坏,但是柱子留了一截。只要细心观察,一般人都会发现。”太叔孟掏出手机,屏幕有着很多照片。 爱新觉罗·烬莫名的吼道:“这件事已经过了十二年,为什么翻不过去。” “原因很简单。”太叔孟看着池塘里面的荷花,“我不想让我父亲背上一世骂名,他当年分明查到那么多线索,您们就是一口咬定根本没有人放火。” “哦,原来你是太叔劂的儿子,难怪那么面熟。”爱新觉罗·烬一下子记起来了,快速坐下。 爱新觉罗·楣允接下话茬说道:“啊!你就是前任局长的儿子,孔子学院另一个股东,可是童念从来没有跟我说过,她嫁给什么人,也没有举办过婚礼。就说嘛!她怎么会有一个儿子,还是大名鼎鼎的侦探,看来这一切都是命中注定。” “告诉您们也无妨,我父母是低调结婚,并没有请媒体报道。”太叔孟整理了一下衣领。 “原来如此。”爱新觉罗·楣允和爱新觉罗·烬异口同声的说道。 “这下可以对我放心了没有,说出那场火灾吧。”太叔孟说着话,再次闭上眼睛,右手放在石桌上慢慢敲打着。 爱新觉罗·烬说道:“事情是这样发生的,十二年前,我们村子举办一场大型的活动,所有人都要在文化碑写下自己的名字,作为日后的族谱。” “爱新觉罗·楣允夫人,您可要听清楚了,这是爱新觉罗家族的一部分。” “我听的不太明白,为什么这样对我说呢?”爱新觉罗·楣允疑惑的问道。 “继续听下去就知道了。”太叔孟动了动手指。 爱新觉罗·烬继续说道:“2006年12月底,活动中的人们喝醉了,为了取暖,躲进一个大房子里面,没想到起火了,大部分人都被活活烧死。火灾之后,你父亲接受这个案子,两三天过去,他查到有人故意放火,想把凶手带到上海受审,可是这个人当天晚上就自杀了,村民把怀疑的目光放在你父亲身上,结果东暑警局派来了好多警员,其中有夏侯爵,这个人当时是助手,经过警方一天的调查,你父亲终于脱离嫌疑,派来的所有警员撤出村子,从此再也没有人提起这件事。” “对,您说的话跟我拿来的资料大致相同。”太叔孟说道。 爱新觉罗·楣允耐不住性子问道:“自杀的那个人埋在哪里?” “孔子梦学堂的后山。”爱新觉罗·烬指着身后的一座大山。 太叔孟问道:“那他的房子还保留着吗?” “保留下来了,但是改成了仓库,很少人去过那里。”爱新觉罗·烬回答道。 太叔孟停下敲动的手指,缓缓地睁开眼,疑问的说道:“为什么改成了仓库,我非常不明白,可以为我解释一下吗?” “死过人的房间没有人住,迫不得已改成仓库。” “他没有亲人吗?” “一个人。” “不可能啊,他总有父母吧?” “不在这里。” “这么说来,有关他的一切现在找不到了。” “回答正确。” “他跟村里的人关系好吗?” “说不上来是好是坏,因为他每天酩酊大醉,给村民惹了不少麻烦,可是不喝酒的时候,也是一个彬彬有礼的男子。” “了解,喝醉酒的人都是一个德性。”太叔孟说道。 第二十九章死神面具的秘密(6) 爱新觉罗·烬说道:“每当他喝醉酒,精神方面有问题,就像疯子一样到处打人。” “醉酒之后打人确实很严重,最好不要喝酒。” “那时候的他因为太年轻了,村民并没有斤斤计较。” “您们真的好善良,如果换了脾气暴躁的人,肯定把他腿打断。” “村长有几次警告他不要喝醉酒就惹事,可是他就是不听话,有一段时间把大家的关系搞得很僵硬。” “你们可以把他的酒藏起来啊,或者叫别人不要卖给他。” “这个方法我们试过了,不卖酒给他就会大闹一场。” “还有其他办法啊!” “我们曾经往酒里面兑水,大概两三次,可是他一喝酒尝出来。有时去厂里偷酒喝,钱就放在那里,卖酒的老板也无话可说。” “这个人很有钱吗?” “是的,他继承了家里的遗产。” 太叔孟笑着问道:“可以告诉我有多少钱吗?” 爱新觉罗·烬苦恼了一下,轻声的说道:“孔子梦学堂就是他家的一部分,还有很多地方。” “哇塞,原来是富二代。那他为什么变得如此堕落?” “就像我所说的,他从小没有父母在身边。” “到底怎么回事?” “他家原本是孔子梦学堂的创始人后代,因为做错了一件事被赶出村庄。” “什么事情?” “这个村庄原名是孔子教学坊,后来,他的父亲孔垂楠竹违背了规矩,改成孔子梦学堂,经过长老们一致决定,把他的父母赶走了。” “那他的儿子为什么不跟您们拼命?” “这一点我们也想不通,自从他的父母被赶出去,就像没事人一样,依然跟我们打打闹闹。成年之后喜欢上喝酒,性格开始转变了,好几次拿着菜刀追我们。” “您们不报警吗?” “我们没有受伤,为什么要报警,再说了,他的本性并不坏。” “原因就是他在清醒的时候帮您们做好事吗?” “是的,只要他不做违背村子的事情,没有人追究。” 太叔孟突然问道:“哦,对了,隔壁村的事情你们听说了吗?” “非常抱歉,隔壁没有村子,其他我们村庄规定本地人不能出去,所以很难打听到外面的事情!”爱新觉罗·烬看着远处的山间。 “看来,村子的规定很严格啊,我们怎么出去呢?”爱新觉罗·楣允疑惑道。 “原路远返回呀!如果有缘分的话,可能碰上送你们来的司机,他是这一带的导游。” “借你吉言。” “不用跟我客气,可是这几天真的很忙,要不然我就带你们出去。” 太叔孟微笑的问道:“没关系,爱新觉罗·烬先生,您只要告诉我有没有近路?” “名侦探,我真的很抱歉,村庄只有一个出入口。” “现在都是二十一世纪了,为什么不安装电线杆呢?” “由于你是尊贵的客人,老实告诉你吧,这个村子是春秋时期保留下来,规定上不能沾现代用品,但是客人可以穿近代衣服进来,这也是这个村子的一大特色,几千年来来这里的旅客,都喜欢复古的东西,所以没有添加现代用品。” “村子怎么运行?” 爱新觉罗·烬微笑道:“很简单,只要有客人来,就跟他们兑换人民币。” 太叔孟欣慰的点点头,看向池塘里面,五颜六色的鱼儿游来游去,微笑的问道:“你们用刀币换现代人民币,不是很亏吗?” 新觉罗·楣允快速的说道:“就是,一枚春秋时期的刀币最少几千元,不腐烂的就是百万以上,真的心疼你们不值得。” “这就是世界的瑰宝,没有人可以替代。”太叔孟肯定道。 新觉罗·烬笑道:“名侦探,谢谢你的夸奖,我们会保持这种传统。” “一定要保持!”太叔孟一个侧身,对着爱新觉罗·楣允说道:“夫人,我陪您去一趟山东,然后我们再回来,解决这里的火灾案,您觉得怎么样?” “嗯。” 随后太叔孟和爱新觉罗·楣允来到昨天住的地方,拿着少量的行李,就离开这个村庄。 大约十一点三十分钟,太叔孟和新觉罗·楣允爬出村子陡峭的山路,站在断崖边缘,用手机拍了拍照片,也恢复了信号灯。 突然远处开来一辆面包车,停在草坪上,门开了,走下昨天开车的师傅,气得脸通红,大喊着跑过来说道:“你们真是一群坏人,坏到没有朋友的那一种。” 爱新觉罗·楣允疑惑的问道:“怎么了嘛?” 司机师傅气呼呼的说道:“快点把昨天的车费钱交了,一共三百元,幸亏我是这一带的导游,要不然我去哪里找你们。” 太叔孟说道:“先生,您不要生气,昨天不开您车费是我的主意,因为我知道您一定会来,我马上给两倍,带我们去山东。” “快点上车。”司机师傅一瞬间气消。 太叔孟一边走进面包车,一边说道:“我们时间紧迫,该快的地方要快,该慢的地方要慢。” 爱新觉罗·楣允一瞬间懵了,赶紧跑进车里面,双手放在腿上,坐姿非常优雅,温柔的问道:“名侦探,你怎么知道他会找我们?” 太叔孟的脑袋靠在后座,闭着眼睛说道:“这问题太简单,我不想回答,让师傅告诉呢您吧。” 司机师傅问道:“大美女,你真的要知道吗?” “我的年龄跟你一样大,叫什么大美女。”爱新觉罗·楣允低着头害羞道。 “大妹子,可要听好了哦!”面包车司机握着方向盘,油门踩到底,车子跑出了草坪。 “他叫宋浩褶。”太叔孟挠了挠头说道。 “年轻人真是聪明,昨天不告诉名字是我的不对,但是话说回来,我很乐意告诉你,这位年轻人给我下了一个套。昨天我把你们送到这里的路上,这位年轻人知道我不会轻易把名字说出来,他就跟我聊过不停。把你们送到目的地之后,我就上了车,可是我总觉得忘记一件事情,就这样把车子开回家。当天晚上夫人就问我,车费钱呢?我顿时记起来了,这个年轻人为了报复我。故意跟我聊天让我忘记收钱,但是时间已经很晚了。今天早上我就开车出来,半路上我一直思考这件事,昨天故意给我下了一个套,让我跑两次。现在见到你们,我猜测的果然没有错,看来,年轻人不是故意不给我车费,而是他知道我今天肯定会过来。” “我是委托人,替他说一声对不起,没有想到他会用这一招,让你过来接我们。”爱新觉罗·楣允满脸歉意的说道。 宋浩褶回过头问道:“不用感到抱歉,是我不对在先,还有那两个人一起走吗?” “啊!他们留在这里有事情要做,因为我有急事,所以拜托名侦探跟我一起回家。” “看你的穿着打扮。大妹子经常出现宴会上吧,过着荣华富贵的生活。” “师傅,你真会开玩笑,我很少去宴会,尤其是那种大型人多的地方。我喜欢呆在家里,晚上就做饭炒菜,除了没有特别的事情,一天之内只是出去两趟,时间不超过一个小时。我的人际关系很简单,家人,闺蜜,其他的关系根本没有过。” 太叔孟突然说道:“爱新觉罗·弘荔可是一位大人物,民国以后,不踏入政治里面,变成了考古学家。这是为什么呢?为什么突然爱上了考古,疯狂的投入考古里面,到底为什么?难道为了洗刷冤屈,也不对呀!那是您们家先祖的事情,如果真的是洗脱罪名的话,那为什么现在才行动,万一是代替自己的祖先洗脱罪名,为什么发生很多盗窃案?大多数文化碑流入市场,然后被商家拍卖。” “原来你们在调查孔子遗留下来的文化碑。”宋浩褶吃惊的问道:“怎么不问我呢?” 爱新觉罗·楣允说道:“对啊!你是一名导游,小道消息肯定听了很多,也许可以帮助我们。” “小道消息我肯定有很多,不过想从我这里打听到,但价格不少哦!” “您先说出来,好让我估量一下到底有没有价值。”太叔孟激将法的问道:“万一没有价值怎么办?” “大概两年前吧,我在山东招揽客人,一个男人穿的衣服很昂贵,黄皮肤,炯炯有神的眼睛,留着络腮胡,看上去为人不太善良。当时他的举动没有那么着急,站在路边招手让我过去,我提起他脚边的手提行李箱,非常沉,包里发出金属的摩擦声,然后我帮他放在车里面,目的地就是这个村子,当时我并不认路,而是根据他的话一直开到这里。”宋浩褶得意的笑着,“有没有价值?” “您这是小道消息吗?分明是同伙,继续说啊!”太叔孟突然严肃了起来。 “就在两个星期之前,时隔两年的时间,他给我打电话,叫我去山东接他一趟,而我不走那条路线,所以我从湖北直接开到山东,耽误了不少时间,但是他也不生气,耐心的叫我到孔子故居后花园等待,这次就停在后门。大约半个多小时,我听见墙壁内打电话的声音,又过了五分钟,他背着一个男人跑出来,激动地叫我帮忙。当时我就意识到这是一件绑架案,如果我不配合的话,可能会遭到不幸,所以我想到这些的时候,已经成为了帮凶。后来电视上出现绑架案,我才知道被绑架的就是孔子八十代后人孔垂汕,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我打电话给他,号码成了空号。而我当这件事没有发生过,每天过着提心吊胆的生活,害怕警方找到我,跟那个神秘的男人来杀我。”宋浩褶说完话,感到非常愧疚,注视前方不敢回头。 太叔孟问道:“您帮他把人送到哪里?” “我把车开到了悬崖边,然后我就回家,如果我猜测没错,或许孔垂汕就在孔子梦学堂。” “您的猜测没有错,只怕留下的那两个人不够细心,虽说是警方,可是办案的经验有点不足。”太叔孟担心的说道。 “成为绑架案同伙的那一天,我从未像今天开车那么快,那种心情只有犯罪者才能明白。即使我成为了同伙,我也没有做过伤天害理的事情,正确的说我是个局外人,受到威胁的局外人。我把车开到草坪上的悬崖边,那个神秘人付给我车费钱,我连忙帮他把人搬下车,放在草坪之后,我才看清他的面貌。” “我丈夫当时还活着吗?”爱新觉罗·楣允坐到副驾驶。 “原来你就是他的夫人,难怪我怎么觉得你很是面熟。”宋浩褶歪过头一看,非常吃惊的拿出照片,“这张相片掉在后备箱,我一直存到了现在,指望着它找到你,然而我刚想起来,真的很对不起你们。” “没事。”爱新觉罗·楣允选择原谅的笑道。 太叔孟坐在位置上一言不发,认真的听宋浩褶和爱新觉罗·楣允的对话,心里并不觉得宋浩褶有什么错,但是刑法307条第二款,写着知情不报有期徒刑几个月,这是轻判,如果情形严重有期徒刑三年。 第三十章死神面具的秘密(7) 一路上爱新觉罗·楣允和宋浩褶轮流开车,而太叔孟只管过路费,买一大堆的食物和水,饿了就可以吃,面包车不会停下来,刻意找一个舒舒服服的地方休息,如果这样做耽误了不少时间。 “如果累了就停下来吧!”太叔孟说道。 爱新觉罗·楣允笑道:“我没有那么矫情,去山东要紧,就算我累死了也愿意。” “怪我不会开车,对不起。”太叔孟打开了食物袋,“吃一点东西,要不我喂您?” “上车之前我已经吃得很饱了。”爱新觉罗·楣允看着前方的道路,按了一下喇叭,“原来走夜路的车子有那么多,真的好浪漫,可惜我喜欢的人不在身边。” “不是还有我俩吗?我非常荣幸跟您共坐一个车子。” “我以为侦探都会开车,看来,你小子是个例外。” “爱新觉罗·楣允夫人,我除了不会开车,剩下的我啥都会。” “又在那里得瑟,有种像我们女人这样生孩子啊?” 太叔孟顿时无语,轻咳了一下嗓子说道:“跳过这个话题,各种驾驶证您有多少个?” “全部,在旅行的时候考上。” “我很后悔没有考驾驶证,去哪里都不方便。” “金无足赤,人无完人。我也有不足的地方,比如头脑笨,当不了像你那么优秀的名侦探。” “那您有什么打算吗?” “等找到我丈夫,我们会去外国打拼。” 太叔孟一边倾听,一边掏出食物袋里面的鸡腿,送进嘴巴里,还不忘说道:“我好羡慕你们这种逍遥自在的生活,自从我成为侦探,接受的案子越来越多,案子的内容使我喘不过气,太多人间悲剧在我眼前演绎出来了。” “我以为侦探比任何职业都要轻松,我决定了,不跟你抢饭碗。对了,到了孔子故居之后,我应该怎么做?” “我已经想好了,接下来要发生的事情,只要您束手旁观就行,听明白了吗?” “我什么都不用管吗?” “是的,到了孔子故居,您就带我进去。” “知道。” “您必须要照我的话去做,万一出了岔子,我一个人承担。” “有那么严重吗?” “我办案一向独来独往,现在您们在我身边,并不是怕麻烦,只是我的行动有些鲁莽,可能造成严重的后果。” “明白了。” “其实也没有那么严重。”太叔孟笑了一下,掏出包里的酒精瓶,“等下您拿着打火机跟在我身后,如果有人冲出来,您就把酒精倒在地上,点火后直接扔掉,听懂我的意思吗?” “我虽然笨,但是记忆力好,你所说的话我已经记在心里,绝对不会不负众望。” “聪明的女人一教就会,难怪孔垂汕被迷的神魂颠倒。” “还有一种说法,聪明的女人很难搞。”宋浩褶突然醒过来。 “哎哟,宋浩褶先生,您起来了。”太叔孟微笑的说道。 爱新觉罗·楣允看见宋浩褶醒过来了,不再说话,认认真真的驾驶着面包车。 “路边停一下,我要装扮。”太叔孟说道。 面包车停在公路边,正好有一个移动厕所,太叔孟拿着一包黑色塑料袋进了厕所,五分钟之后,一个老人出来了,穿着蓝色的西服,头戴一顶伸士帽,裤子非常松垮,领带是红颜色。 爱新觉罗·楣允笑着问道:“先生,您去哪里?” “是我!”太叔孟情不自禁的笑起来。 改装过后,面包车继续向着山东开去,时间一点点流失,天空渐渐的亮起来,七点钟正式进入山东省,并没有停下来休息,直接开往曲阜地区,到了孔子故居的附近街道。天空再一次暗下来,一排排路灯亮了,面包车就停在了孔子故居旁边的停车场。 “我带你们进入。”爱新觉罗·楣允说道。 太叔孟看着孔子故居门前立的大碑门,微笑的说道:“我第一次来到这里,竟然是因为一件失踪案,幸福来的太突然,心情变得紧张了,我只怕主人不高兴,反而坏了我们的大事。” “没事,有我在呢!”爱新觉罗·楣允安慰道。 随后爱新觉罗·楣允跟门口的值班人打了一声招呼,太叔孟终于进到孔子曾经住的地方,才知道府邸深似海,如果没有人带路,恐怕迷路在府中。 太叔孟问道:“怎么跟我想象的情况不一样,一个人都没有吗?” “前院不住人,我们去后院,你俩要跟紧了哦!”爱新觉罗·楣允微笑的说道。 宋浩褶震撼的问道:“孔子故居真的很大,咱们还要走多久?” “等一下。”太叔孟突然停止脚步,弯着腰看着地面问道:“孔家经常装修吗?” “据我了解,这两年没有修复损坏的地方,我也不知道怎么会有泥土!”爱新觉罗·楣允一边思考一边回答道。 宋浩褶托着下巴问道:“这些泥土来自哪里呢?” “很简单,顺着这条泥土就行了。”太叔孟挺直腰杆,看着延伸的地板块。 “如果没有找到,岂不是浪费了时间。”宋浩褶不认同的说道。 “宋浩褶先生,请您放心,我会知道泥土来自哪里。”太叔孟自信满满的拍了拍胸膛。 爱新觉罗·楣允大声问道:“万一找不到呢?” “我的字典里没有万一,只要动脑筋任何事情难不倒我。”太叔孟依然信心满满的状态。 突然间,左厢房亮起灯光,门扇被打开,一个老头从屋里出来,身穿灰色大褂,右手持一把扇子。 “快点来人,快点来人!”这时候管家跑过来,大喊大叫的说道。 管家的声音响彻大院内,一瞬间跑来十几个保安,手里拿着棍子,不问事情的来由向着太叔孟的身上砸去。 “对不住了!”太叔孟说话期间,看准一个最瘦小的保安,提脚就踢。 这名瘦小的保安向后倒去,太叔孟冲出缝隙,来到围成一圈的保安身后,轻轻的扫腿所有人跌倒在地, 爱新觉罗·楣允站在一旁担心不得了,手上的酒精瓶,正好被飞过来的棍子打到,立刻掉下地面碎了,酒精渗透到地板的缝隙,一群保安闻到了刺鼻的味道,立马一哄而散。 宋浩褶大声提醒道:“点火啊!” 管家立刻愤怒的喊道:“私闯民宅,还打算烧死我们,好大的胆子。” “退下。”老头的声音再次响起来,“这些人是我的贵客。” “父亲。”爱新觉罗·楣允温柔的喊道:“他们是我的救命贵人,尤其这位老者,他懂得一些风水,想来我们孔家做法。” “我们孔家文明规定,没有提前预约的人不能随便进来,除非有警方的搜查令。” “本府主人,哦,不对,应该叫孔善稔,我们冒昧打扰了。”太叔孟迅速的切入话题。 “既然风水先生都开口了,请到大厅里一坐,咱们边喝茶边聊天。”孔善稔说道。 管家小心翼翼的搀扶孔善稔,慢慢悠悠的进了厅里。 而太叔孟就坐离大门最近的木椅,屋里大如宫殿,灯光亮如昼,并没有挂窗帘,所以起风的时候,通过窗帘上的小格子吹进来,冷得所有人不太舒服。 坐在高堂上的孔善稔一副不怒自威的样子,爱新觉罗·楣允急忙端去茶杯。 这个时候,宋浩褶偷摸的来到后花园,往池塘里倒酒精,点火之后,立刻大声喊道:“快来人啊,着火了!” 后花园出现了穿着各式各样的人跟着喊道:“快点来人啊,着火了!” 屋外烟雾滚滚,随着风势吹进窗户里面,太叔孟注意到门口跑来跑去的人影,又听到宋浩褶放声大喊的声音,是多么洪亮,加上演技一瞬间变成了人间地狱。 “对了,带我去看一下。”孔善稔说道。 接着孔善稔被爱新觉罗·楣允扶起来,走出大厅。 太叔孟跟在后面,穿过地形复杂的小道,来到后花园,看见宋浩褶一声不吭的溜出去,立刻尾随到了孔子故居的后门。 “宋浩褶先生,您干的不错。”太叔孟竖起大拇指,“您比演员还要出色,演技简直是神了。” “名侦探,你得到线索了没有?” “看出一点点名堂。” “你是怎么看出来的呢?” “就像我说的那样啊!泥土的源头就在池塘里面。” “我不太明白。” “那好吧,我跟您说一下。”太叔孟笑起来,“当听见着火了,然而不知道从哪里跑出那么多人,脚底沾有泥土。” “这一点我没有注意,当时火势真的很猛,差一点烧到了自己。” “所以说人类在灾害的前面,不由得露出原本的面貌,害怕被大火烧死才从地窖里跑出来。” “啊!孔子故居底下有地窖吗?” “是的,当我们进入孔家,一直觉得脚底有震动。正如我判断的那样,我坐到大厅里震动的效果越来越大,推断了地窖就在正下方。” “厉害,原来放火只是逼他们出来,然后呢?你又得到线索了吗?” “我得到了很多线索,就在您喊着火的时候,看见孔善稔并没有慌张,因为点火的位置不在地窖的正上方。然而池塘里离大厅很远,一旦真的着火了也烧不到,可是跟我同行的管家面色紧张,双手微微颤抖,我估计他跟孔子梦学堂的纵火案脱不了关系。”太叔孟肯定的说道。 第三十一章死神面具的秘密(8) 宋浩褶问道:“接下来怎么办?” “只要找到您口中的绑架者,这个案子很快结束了,等天亮我们再去拜访孔家,如果您想将功赎罪,希望跟我一起去。借机会我就溜进地窖,不过您要为我打掩护,一定会马到成功的,到时候我们再报警,我就可以回家了。” “我们什么时候上府拜访?” “明天六点钟。那时候没有游客,地窖里的人也没有起床,趁着机会我要把孔子故居转一遍。还有一点,当我不见的时候,千万不要为我慌了神,因为孔善稔能看出破绽,他的头脑聪明没有人瞒得住。” 谈话中,太叔孟和宋浩褶来到了孔子故居附近的大酒店,坐在吧台前的椅子上。 正当前台小姐走过来,另一个女人擦肩而过,温柔的说道:“这次古文化活动来对了。” “好熟悉的声音!”太叔孟抬头一看,穿着红色裙子的女人进了电梯。 宋浩褶疑惑的看着远处人群,好奇道:“你在看谁呀?” 随着吧台小姐办理好入住登记,得到睡觉的地方。第二天,太叔孟一大早就起床,依旧打扮成老头,来到酒店一楼吃东西。 “先生,我可以坐在这里吗?”昨天那个熟悉的声音再次响起来,还轻轻的拍了一下太叔孟的肩膀。 “好,请吧。”太叔孟回头看去,眼角涌现泪水。 “您怎么了?”公良云拂过耳边的头发,甜美的问道:“难道这里有人吗?” “不,没有。” “哦,那我就不客气了。” “小姑娘,一个人出门不怕吗?” “叔孟!”宋浩褶从远处跑过来。 公良云一看见有人,不好意思的站起来问道:“这位先生,您怎么知道我在找人?” “额!” “因为你穿着这件裙子,就是上一个情人节买的,他推断出来了。”太叔孟看着宋浩褶顿时语塞,立马代替回答道。 “哦!”公良云点了点头,“您们什么关系?” “他是我朋友,这点不用质疑,我们来山东只是为了挣钱。对了,小姑娘,今天有空吗?” “有,想请我去哪里玩?” “孔子故居。” “好啊,我正有此意,听小道消息说,昨天一个风水师傅把孔家闹得人仰马翻,还放了一把火真是痛快极了。” 太叔孟问道:“为什么高兴呢?” “能为什么,前天我就到了山东,以为孔家收留太叔孟的未婚妻,没想到把我赶出来了。” “可能是新来的保安不认识你。” “真是的,这个死太叔孟,如果把我早点娶进门,就不会那么想尽办法进入孔子故居。” “小姑娘,也许有他自己的苦衷呢?再等一段时间,他会给你一个满意的答案。” “我都等了二十多年,这个死太叔孟,臭太叔孟,如果让我找到他,我非得扒了他的皮。” “小姑娘,你舍得吗?哦,你怎么知道他没有死呢?” “先生,您怎么肯定他就死了呢?” “原因很简单,如果他活着为什么不来找你?却要躲躲藏藏的,这不是大丈夫所为。” “我不准您怎么议论他,哎,先生,也许是我太执着,因为太爱得深了,老是放不下他,所以我愿意赌一把,离家出走过来寻找他。”公良云说完这些话,突然低头沉默浑身悲伤的气息。 “小……” “小姑娘,咱们走吧!”太叔孟打断了宋浩褶。 大约十分钟以后,来到孔子故居门口,坐在亭里面的保安出来了。 保安告诉道:“您就是风水大师吧,我家主人去了‘孔子梦学堂’。” “什么?”太叔孟完全惊讶的喊道:“从哪个方向走的,需要几天回来?” “没有具体的时间,不过车上装满了东西。” 宋浩褶积极地问道:“去了几个人?” “我家老爷,一个管家,还有一个中年人我不认识。” 公良云瞬间消失笑容说道:“咱们来晚了,我就不应该来山东,直接去希腊。” 太叔孟有礼貌的问道:“可以让我们进去吗?” “风水先生,请您随意,这是我家老爷交代的话。” “咱们走。”太叔孟穿过大石碑门,跑进了客厅。 公良云和宋浩褶跟在后面,进屋一看,屋里的东西被太叔孟翻得乱七八糟,很多名贵的家具掉在地上,椅子倒得七横八竖,立着的一排排柜子打开了,抽屉空空如也。由此可见,孔善稔离开之前拿走了一些东西。 太叔孟直奔左厢房,很快进到屋里,撕下挂在墙壁上的山水画,露出木质的保险箱,打开一看,里面有五六张照片,一颗弹壳。照片上有很多不认识的人,穿着考古衣服。 宋浩褶惊讶的指道:“站在孔善稔旁边的男人就是绑架者。” 太叔孟连忙的分析道:“孔善稔真的很聪明,看破了我如此出色的打扮,我却被他骗的团团转。当我们踏入孔家大门,天真的以为孔善稔没有怀疑过,我也就放下了戒备,但是我问他很多问题的时候,他很快发现问题。于是他顺水推舟,迷惑了我很多看不到的线索。” “我们要不要追?”公良云笑着问道:“您还需要打扮吗?” “先听我讲完。”太叔孟有点严肃的说道:“当我们两个放火之后,离开孔子故居,想不到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居然被孔善稔派来的人跟踪。直到我们住进酒店,这个跟踪者就回去报告,现在我大致猜出来了,这名跟踪者就是绑架孔垂汕的人。” “孔善稔的确是一位了不起的大人物,头脑真是不简单,竟然斗得过你。”宋浩褶感叹道。 “嗯。”太叔孟点点头,看了一眼公良云,轻声的问道:“小姑娘,刚才你说要去希腊,是谁告诉你这些信息呢?” “匿名的人,看着发过来的内容短信,语气像一个女人。” 宋浩褶大声道:“石琼访说得对吧,不能相信那个女人。” “我办案的时候确实不可以带入感情,对不起。”太叔孟自责的说道:“如今只有一条路能走,回到孔子梦学堂。” “你也别这样说。”宋浩褶微笑着安慰道:“我只怕他们不去孔孟学堂,这下好了,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只要足够的证据就能将他们一网打尽。” “是的,我们立刻动身。” “非常抱歉,两位先生,我打扰一下。”公良云疑惑不解的说道。 “问吧!”太叔孟说道。 宋浩褶微笑道:“小姑娘,你到底要问什么?” “您们半天在这里对话,我大致了解,可是给我发短信的女人为什么要骗人呢?” “她没有骗你,是把我们耍的团团转。”太叔孟将照片放放进口袋,“这些照片上的人是盗墓贼,挖走了孔子留下来的古文碑,放到拍卖场让商家提高价格,然后再偷出来,藏在博物馆里面。” 公良云看着太叔孟人老珠黄的模样,温柔道:“先生,您是侦探吗?” “年轻时当过警员,不说这个了,我们走吧。”太叔孟笑道。 随后坐着面包车离开山东,按着原来的路驾驶去。 公良云说道:“今年夏天来的真早,我应该辍学嫁人,早做太叔孟的夫人也没有留下什么遗憾。” “小姑娘,你这种想法太幼稚,男人应当事业为重,所以他迟迟不肯娶你。”太叔孟回答道。 公良云吃惊的说道:“先生,您又不是他肚子里的蛔虫,怎么知道他此刻的想法。” “好歹我也年轻过。” “说的也是,那您有没有喜欢的女人,她最后嫁给您了吗?” “我有一个青梅竹马的女朋友,她善良有爱,生气的时候总是打我,不生气的时候就像小猫,黏着我不放。” “看来,感情用深的女人都是一个模样,我们总是那么漂亮。”公良云做了一个可爱的动作,接着微笑的问道:“然后呢?” “我离开了她。”太叔孟说着话,身体不停地向公良云靠去。 “啊欠!”宋浩褶没有眼力的打一个喷嚏,“抱歉,我可能感冒了。” 公良云快速的移动身子,靠着窗外,温柔的开口道:“您跟我的未婚夫好像,不单单是动作,就连语气都是一模一样。” 太叔孟尽量的淡定道:“帅的男人总有一点是相同的,不足为奇。” “小伙子,看你能装到什么时候!”正在驾驶的宋浩褶小声道。 “开车要专心。”太叔孟心虚的提手指着挡风玻璃。 公良云突然问道:“先生,您真的不像七十岁的老人,皮肤保养那么好,可以教我吗?” “我的保养秘诀就是笑,有一句说的好,一笑一少。” “哇,太叔孟……他也是这样跟我说过,可是他踏入侦探之路以后,很少找我闲聊,不过我很欣慰的是,当他每天回来跟我讲述案情,那时候是我们唯一保持近距离的状态,时间虽然短暂,但是我乐在其中。感觉非常的幸福,我并不奢求什么,只要他平平安安的回家,对我来说真的满足了。”公良云说着说着,一瞬间热泪盈眶,脑袋靠在玻璃窗。 太叔孟强忍要去抱的动作,看着公良云,勉强的笑道:“我作为一位局外人,不应该说三道四,但是我可以保证,那位年轻人很爱你,从你身上穿戴的首饰品,肯定是她亲手挑选的,还有头上的蝴蝶发夹。” “您真是神人,如果我找到了他,我会主动求婚,根本没有什么好丢脸。”公良云用纸巾擦了擦眼汨,一瞬间笑起来。 “小姑娘,你要加油,我想他肯定会听到你说的话。”宋浩褶鼓励道。 第三十二章死神面具的秘密(9) “如果他真的听到就好了,叔孟是一个不会表达感情的人。”公良云说道。 “小姑娘,你人真好,怎么痴情却被丢下。” “一个人在家里习惯了。” “平时他带你去哪里玩吗?” “除了案发现场,就是他参加的慈善活动。” “啊!好可怜。” “已经变成习惯了,只是有时很无聊,才去书房阅读他办理的案子,至少打发了时间。” “不懂得怜香惜玉的男人,放弃也是一条活路,你有没有这样想过?’ 当宋浩褶说到关键问题,太叔孟仍然沉默不语,露出并不担心的模样。 公良云笑道:“无论是什么障碍,不管是什么理由,生老病死我们都不会分开。’ 太叔孟松了一口气,迅速的问道:“那么肯定吗?” “当然啦!先生,您这是怀疑我做不到吗?” “我怎么怀疑一个如此可爱的女孩,喜欢还来不及呢!我也相信他视你如命。” “我从十四岁搬进他家里,才了解情况,叔孟是世界上失眠最厉害的人,我担心他的身体吃不消,害怕他一个不小心住进医院,我做了很多功课,但是又怕他不喜欢只好偷摸的学,这些他是不会知道的。” “小姑娘,你真是了不起。” “还好吧!”公良云微微一笑,突然侧身后,冲着太叔孟说道:“看来您不喜欢闲聊,那我们聊案子吧。” 宋浩褶一惊,喃喃自语道:“这个女孩好可怕,观察力太强大。” 太叔孟点点头,看向公良云问道:“可以,不过先说出你的看法?” “刚才提到的那个女人,她为什么要骗您们?怎么会骗到孔子故居,为了掌握孔家的动向吗?根本说不通,也太麻烦了吧。” “这些问题我们想过无数遍,让人困惑的是,一路过来并没有发生什么。” “这个女人真的厉害,潜伏在身边不露半点破绽,应该学过表演。” “你说她是演员吗?” “是的,先生。如果没有学过表演,不会演的那么好,也许她利用善良的表面欺骗了很多人。” 太叔孟摸了摸快要掉下的胡子,思考不久的微笑道:“原来只有女人才懂女人,回去之后,我要好好了解一下。” 公良云忽然气愤的说道:“流氓,女人要怎么了解啊!” “开玩笑!”太叔孟低声的回答,然后很自然抚摸着公良云的头发,“我并没有嘲笑女人,我为我说错的话道歉,诚心向你虚心学习。” “我也开玩笑了,您不要放在心上,我只是觉得要了解一个女人,最好的办法就是跟她结婚,时间久了,您不用刻意的去了解就会明白。”公良云大笑着说道。 “说说我对案子的理解吧,我认为那个女人的身份不一般。”太叔孟转移话题道。 一直不说话的宋浩褶,回过头,讲述着心里的推理道:“我先说孔善稔自导自演的绑架案,爱新觉罗家族害怕惹祸上身,就派出爱新觉罗·楣允,让她跟我们同行,一起调查事情的趋势,等待着孔善稔露出狐狸尾巴时,直接回到家里通知。” 公良云问道:“新觉罗·楣允就是太叔孟的雇主吗?” “对呀。”宋浩褶回答道。 “我上网查一下。”太叔孟迅速的掏出手机,“新觉罗·楣允毕业于中央戏曲学院,因为家族规矩不能抛头露面,最后退出娱乐圈。一个月后认识了孔垂汕,并跟他相爱结婚。” “我就觉得这么耳熟,她就是中央戏曲学院的院花,现在才记起来,这个女人藏得太深了。”公良云说道。 “嗯。”太叔孟不自觉的点头,看着屏幕念道:“爱新觉罗家族大部分在辽源,寿命很长,如今却远离勾心斗角的思想,不再关注政治方面,沉默了三百年左右,因为乾隆年间发生了文字战争,然而引发战争的人就是孔善稔的叔叔。这件事直接动摇了清朝的根基,在战争中,由于乾隆下令压制,孔善稔的家人一部分逃到孔子梦学堂,进入民国时期清朝彻底的瓦解,爱新觉罗家族分散各地,后来,爱新觉罗·弘荔带着家人来到孔子梦学堂。” 宋浩褶问道:“然后呢?” “这段故事并没有历史记载。只是一篇文章,所以可信度不太高,转载的点击量很少。” “三百年过去了,没有写进历史书的事情就像阿尔卑斯山,可是我愿意听民间故事。” “所有人都知道历史不能篡改,就算真的发生文字战争,后人也不可能写上去。”公良云说道。 太叔孟有些不认同的说道:“历史当然不可以篡改,但是错误的历史可以修改,这只是我个人的看法算不上批评别人。” 公良云认同道:“先生,您说的没有错。不过,历史就是历史,篡改了就等于亵渎古人,所以国家定下了很多法律。我只是想说,正确的历史值得学习,野历史对我们来说也不坏,记在心里就行了。” “小姑娘,你放心,我会把这些问题解决掉,查个水落石出,一个坏人也跑不了。不过历史的问题,不应该是我们解决掉的事情,这得看历史的真实性有多高,要不然会影响一代人。” “一代人?您俩不是四十年代出生的吗?怎么不受影响。” “我们的历史学的不好,只是喜欢心理学,顺便侦破个案子,捉住坏蛋是我们的专长。” “嘻嘻,还是我的未婚夫博学精通,无论是哪门功课都背的滚瓜烂熟。” “又拿出来得瑟。”宋浩褶插话的说道。 “我们跑题了。”太叔孟微笑道。 公良云问道:“您们怎么让她上车呢?” “因为爱新觉罗·楣允慈眉目善,气质比任何人都好,很不像骗子。” “事实上越漂亮的女人越会骗人,张无忌的母亲这样说过。” “那只是小说。”太叔孟和宋浩褶同时回答道。 公良云问道:“爱新觉罗·楣允夫人漂亮吗?” “可以用风韵犹存,个子很高,穿着非常文静,快要进入更年期了,皮肤还是那么光滑,耳朵后面有一道疤。”太叔孟说道。 公良云瞬间兴趣盎然,移动了位置,靠着太叔孟说道:“先生,难道我不漂亮吗?” “好看,可是她的坐姿很优雅,不像小姑娘那么豪放。” 宋浩褶找到突破口的说道:“那是小姑娘有资本。” 公良云快速的低着脑袋,脸有点红了,过了一会儿说道:“我们老是跑题,那么不专业,我是第一次遇到。” “当然啦!哪像你的心上人出了名的狠角色,无论是武术,捉住女人的心也有一套。”宋浩褶拍马屁的说道。 “好啦好啦,快点回归正题。”太叔孟催促的说道:“这个女人真的厉害,明明是大人物,却讲自己大门不出二门不迈。” 宋浩褶质疑的说道:“是的,在我睡觉的时候听见了您们谈话,她硬是贬低自己,那我成了什么人,一个阶级最低的开着司机吗?” “不能这么说,只是我们太相信她,看不清事情的真相好了,到达孔子梦学堂还有一段路程,小姑娘,你可以休息一下吗?” 公良云睁大着眼睛问道:“我不困,先生,我可以开车吗?” “求之不得,不过车后面要贴新手驾驶,你办得到我就让驾驶,我也不想让他过度疲劳。”太叔孟说着话,拍了宋浩褶的肩膀。 “小事一桩。”公良云欣然答应,随手扶起后座的牌子,但是心里有些疑问。 面包车停在路边,宋浩褶和公良云换了位置,再次启程。 太叔孟由于不太放心,坐到副驾驶上,摆着手轻声道:“上下坡注意换挡,转弯的时候不要忘记按喇叭,经常要看倒车镜。” “太……”宋浩褶刚想喊出名字,立马捂住嘴巴,才说道:“太啰嗦,老朋友,小姑娘她会开车,我们还是聊一聊案子吧!” “奉陪到底,我觉得这两大家族在争什么东西,孔善稔自导自演的绑架了儿子,肯定隐瞒一些事情,会不会是十二前那次火灾。爱新觉罗家族派来一个女人,分明是做贼心虚,应该想掩饰论字少那一点。” 宋浩褶问道:“你从哪里看出来?” 太叔孟一边看着前方,一边说道:“你给我一分钟。”说完,端坐在副驾驶上,闭目养神的进入推理空间,手指跟着心里的节奏在动,像是在打字又像弹钢琴。 公良云正在专心开车,看见装扮成老头的太叔孟,沉浸思考的模样跟太叔孟一模一样,不知不觉中看得入迷。 然而坐在后座的宋浩褶,觉得太叔孟已经睡觉了,于是躺下。突然间,太叔孟一下子吐气,缓缓地呼吸空气,胸有成竹的端正帽子,回头一笑道:“今天晚上,孔子梦学堂有一场古文化演出。老朋友,你有把握天黑之前赶到那里吗?” “包在我身上,我以前可是一名赛车手,这点路程不算什么。” “好的,小姑娘,让一下位置。我们要赶快捉住坏人,有空的时候再坐你开的车,千万别生气哦!”太叔孟说道。 公良云听到这些话,并不生气,把面包车停在路边,移身去后座,没坐下就问道:“先生,您不会开车吗?” 太叔孟尴尬得不敢回头,也坐到后座,整理了一下衣服回答道:“小姑娘,你真是独具慧眼,我不会开车。” 公良云咬着嘴唇,微笑的安慰道:“没有关系,年过半百也可以考驾证,聪明的人都对机器不感兴趣。” 宋浩褶回过头来说道:“聪明的人的确是这样,根据电脑数据调查,机油的气太刺鼻,传入脑子里影响了思维。” 公良云激动的说道:“叔孟也是跟我这样讲,他怕机油的气影响思考,干脆不学开车。” “我觉得也是,可我并不是侦探,没必要忌讳机械。”宋浩褶眯眯眼的笑道。 “很有道理。”太叔孟看着窗外,太阳渐渐的下山,“夕阳红印在我的脸上,不经意间想起了她,是多么的幸福。” 公良云送了耸肩膀笑道:“好肉麻啊!不过我喜欢听,但是那个人从来没有跟我说过,好想揍他。” “也许他写在某本书上呢?” “他的那些书我全知道放在哪里,内容我比他还要熟悉,都是一些案子没有一句我爱你。” 宋浩褶忽然笑声不止,回头眨眨眼说道:“这小子真是不懂女人心,要是我就往死里揍,绝对不让他有喘气的机会。” 第三十三章死神面具的秘密(10) 面包车继续向新州区开去,从天亮跑到傍晚,一路上宋浩褶不合眼睛,认认真真的握着方向盘,累的时候只是喝买来的咖啡。 太叔孟感到一丝丝惭愧,漂浮不定的眼神看着窗外,一个小村子出现眼中,当车辆开进拐角处,看到了河边围着很多村民,这条清澈见底的河。 “我去看看。” 宋浩褶看着太叔孟下车,快速的喊道:“老朋友,你慢一点!” 太叔孟好不容易挤进人群中,河边躺着一个男人,脸色发白,手脚被绳子绑着,立马判定死了六个小时,从颈椎后面的指印推断,死因溺水而亡,应该是被人按住脑袋,然后丢进河里面,绑住大石头沉入水底,小孩子在河边玩耍的时候发现了。 一个老大妈好心说道:“劝你不要碰尸体,会惹来麻烦的,快点回家吧。” “这事交给我,我曾经是警官,专门处理刑事案子。”太叔孟蹲下来又观察死者,“报警了吗?” “没有。”一群村民摇摇头道。 这时候宋浩褶和公良云跑过来,用力挤开一条路,同时震惊的说不出话。 老大妈问道:“你真的会破案吗?” “是的。”太叔孟笑道。 宋浩褶催促的说道:“老朋友,咱们先去孔子梦学堂,那边比较迫切。” “放心,先把这里处理好然后去孔子梦学堂抓人。如果过度疲劳驾驶搞不好会发生车祸,我们暂时休息一下。” 随后太叔孟疏散了民众,叫村委会搭一个临时放尸体的棚子,露着异常的眼神坐在石头上,细长的手指划过河水,伴着心中的思考不停地滑来滑去。 站在尸体旁边的公良云虽然害怕,但是不自觉的愤怒起来,开口道:“派出所来的也太慢了吧,我们还要等到什么时候!” 太叔孟站起来,用着断案如神的眼睛,看向远处的公路,只见满天飞尘说道:“来了,你们看。” “我去迎接。”宋浩褶兴奋的跑上岸边。 公良云来回走在尸体的身边,不知怎么办,因为警员中有认识的人,最好的办法就是面对着河边,不敢回头过来。 “谢谢你们做的紧急处理,录好口供之后,你们就可以走了,剩下的事情交给我们。”所长说道。 “嗯。”太叔孟微笑的伸出手,“你身边那位年轻人不错,可以跟我们介绍一下吗?” “哦,他是上海调来的警员,专攻刑事案子,名字叫尤沃。” “小云,见到我不高兴吗?”尤沃一进案发现场,就发现公良云站在河边背对着自己,慢慢的走过去,“等下跟我回去吧,一个女孩子在外面闯荡不安全。” 太叔孟用最快的速度挡住尤沃,赶紧撇开话题说道:“这位年轻人,既然你是专攻刑事案子,这件案子交给你,那我们走了。” 然而公良云不敢移动脚步,太叔孟牵住手,慢慢的往岸边走去。 公良云被牵手的一瞬间,心里产生了强烈感,变成了直觉,渐渐的怀疑这个老先生是不是太叔孟,但是穿的衣服不符合太叔孟,所以暂时放下半信半疑的心,坐进面包车。 尤沃立马追上岸边说道:“小云,如果你被威胁了可以跟我说,我带你回家。” “没有。” “既然不是威胁,那为什么不跟我一起走,我在你的心里没有一点位置吗?” “尤沃,我们都不是小孩子了,心智能不能成熟一点,我跟这位先生还有案子要办。” “什么案子?” “有人企图把三百年前沉睡的历史搬上大银幕,不知道真实度有多高,可是计划一旦成功了,中国就会大乱,我一定要去阻止他们。” “你不确定,那何不留下来帮忙。” “我相信你的办案能力,就像我相信他还活着一样。” “咱俩好不容易见你一面,又扯上他干嘛?” “为什么不能提他?这位年轻人,我知道你担心小姑娘的安全问题,不过我可以用生命保证,她不会受半点伤害,如果少了一根头发的话,我就负荆请罪。”太叔孟实在听不下去了,嘴巴里乱说一通,慢慢的关上车门。 “走喽!”宋浩褶刚强有力的喊道。 面包车缓缓的开进山里,道路非常崎岖,车灯照着路边,花草的叶子上绿油油,变得异常美丽。 太叔孟才松口的疑问道:“那个年轻人看上去不错,对你也是真心,跟他在一起还要安全,我可以保证你的安全,却保证不了自己的安全。就像刚才那样,这名绑架者被杀害,你就不怕我们有恻隐之心吗?” 公良云听到这些话,只是微微一笑,看着照进来的黄昏,翻动着手背说道:“我有自己的判断。” 太叔孟说道:“好,看来我确实老了,既然这样试探小姑娘。” “哈哈!”公良云一边笑一边朝着玻璃窗吐气,画了一个爱心,“先生,您肯定认识太叔孟吧?要不然您也不会那么聪明,他到底在哪里教你这些破案的方法。” 宋浩褶心里一惊,脚踩到了刹车板,面包车猛的停下来,回头说道:“老朋友,这小姑娘果然不简单,咱们还是说实话吧。” 太叔孟笑道:“小姑娘,你眼力真厉害,我俩确实受了太叔孟所托,办理这件案子,而他在远处推理案情,我们只管跑腿,可是你原本不在计划之内,只好让你跟我们一起同行,这样也许安全吧。” 公良云瞬间眉开眼笑的说道:“果然被我猜中了。” 宋浩褶继续开车的说道:“小姑娘,你要相信我俩个人,这是太叔孟的主意,如果他露面的话会惊动为这件案子的幕后黑手。” 公良云微笑道:“您们放心啦,我并没有责怪,宋浩褶先生,但是我还有一个疑问,您这位老朋友叫什么名字?” 太叔孟迅速的回答道:“我的名字不值一提,如果真想知道,到了案子解决,你会发现我是什么人,现在请你好好睡一觉。老朋友,你今晚要忍一下,等到天亮之后让小姑娘开进村庄” “明白,我要亲手捉住孔善稔这个杀人犯,盗墓贼。还有造成欺骗罪的女人,虽然她是爱新觉罗·弘荔的女儿,但是法律就是法律,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 “老朋友,你说的很对,可是想要捉住孔善稔,我们必须要拿出真本事。孔善稔的父亲可是孔子的后代,在山东一带很有名望,他更是孔子学院的校长。他的头脑不输于太叔孟,警觉性非常高,如果我们没有神不知鬼不觉的靠近他,很难擒住这个人。他这两年的行踪漂浮不定,即使东暑警局也找不到,现在就看我们四个了。” “这两年孔善稔的行踪我知道。”公良云信心满满的打断道。 “哎,也是啊!”太叔孟愣了一下神,“听说国荣大学的新闻报道任何消息都可以搞得到,头条新闻都是大人物的报道,这些年也报道了孔善稔不少的坏事。” “你!你说这小姑娘就是国荣大学的新闻部社长吗?年纪也太小了吧。”宋浩褶惊讶不已的说道。 “年纪小又怎么啦?只要不懈努力的挖掘,没有什么新闻搞不到手,要看我们这帮忙美女愿不愿意。” 太叔孟说道:“这个话题放一边,等我们到了孔子梦学堂,老朋友,你去和魏茁会合,把事情的经过全部抖出来,让他们配合我们捉住罪犯,我和小姑娘在一起,保护她的人身安全。” “他在那里,这么说太叔孟也在那里!”公良云激动的说道。 宋浩褶看着远处的山间,喃喃自语的问道:“现在我们的距离越来越近了,太阳正在酝酿升起来。我算一下要抓多少人,孔善稔、爱新觉罗·楣允,管家、才三个人吗?” 太叔孟快速的坐到副驾驶,笑着指道:“加上你,还有死去的绑架者不用抓,直接运回上海定罪。” 公良云疑惑不解的问道:“为什么加上宋浩褶呢?再者说了,案子发生在山东,为什么要带去上海?” 宋浩褶微笑道:“我是绑架者的同伙,当然要承担自己犯下的罪过。为什么要送去上海定罪,当然是太叔孟破获的案子,应由他说出案子的来龙去脉。” 太叔孟严肃地问道:“小姑娘,你现在明白了吗?” 公良云歪着头反问道:“我当然不明白,要不您来告诉我啊?” “好吧,我告诉你事情的真相是怎么样。乾隆年间微服私访到了孔子后人家里,就是孔善稔的爷爷,请他编撰《四库全书》,不过孔善稔的爷爷拒绝了,后来,乾隆一怒之下把他爷爷关进大牢,家里的所有书收入藏书阁,结果孔善稔的叔叔发动了文字战争,但是最终被乾隆压制,然而事隔百年之后,1932年孔善稔的父亲发动第二次文字战争,也被爱新觉罗·溥仪压制下来了,从此孔善稔带着家人逃到山东,不久后清朝彻底瓦解,爱新觉罗家族到处逃窜,来到辽源,小部分逃到孔子梦学堂,也就是如今的荆州区,用一切手段让孔善稔违背村子的规矩,并赶出了孔子梦学堂,留下一个儿子,就是2006年放火之后自杀的那个男人,指使者就是管家,幕后黑手也就是孔善稔,为了一系列的报仇,又自导自演的绑架孔垂汕,并在孔子故居底下挖掘工程,就是孔子曾经写下的文字碑,有一部分卖到黑市,有一部分运到孔子梦学堂,将怀疑的方向转移那里。” 公良云问道:“这就是事情的真相吗?” “当然不是,这两大家族斗了将近四百年,为了能够获胜,孔善稔造就了一系列的案子,古文碑盗窃案,绑架者谋杀案,自导自演的绑架案。热而爱新觉罗·弘荔为了掩饰祖先的错误,在台阶上把论字少刻一点,将自己的女儿嫁给孔垂汕,并拿出一大笔钱财,给孔家投入挖掘古文碑的项目。” 宋浩褶点点头说道:“老朋友说的话我可以作证,我就是被孔家威胁的人,便成了绑架案的同伙。” “冤冤相报何时了,只是苦了两个相爱的人。”公良云遗憾的说道。 太叔孟看着公良云问道:“相爱?” “对呀,您没看出来吗?孔垂汕和爱新觉罗·楣允在错误的时间相爱,这是不是很奇妙,我觉得很浪漫。”公良云微笑的回答道。 第三十四章死神面具的秘密(11) 面包车开在山间有一段时间,才到孔子梦学堂的后山。停下面包车之后,根据太叔孟的超强记忆力,走在一条斜坡上,公良云和宋浩褶跟在身后,半小时后,从村庄的后门进入,走在一条小路,道路尽头是一扇木门,通过木门以后,前面出现了宽大院子,正前方立着巨大的石屏风,就是通向孔子梦学堂。 太叔孟领着公良云和宋浩褶偷摸的绕过石屏风,进了右厢房,原来是一间仓库,放着很多没有用的木柜。 “这里就是孔垂汕弟弟上吊自杀的地方,看一看还有没有留下线索。”太叔孟说道。 一间破仓库,寻找线索的时间很长,宋浩褶和公良云直接放弃,只有太叔孟拿着手机拍来拍去,存了很多疑点,时间过得真快,一找线索就是一个小时左右,快要失去耐心了,恨不得马上要去捉住凶手,可是证据不足太叔孟也纳闷,手脚都不愿意抬起来,坐在倒下来的柜子上。 突然响起隐隐约约的敲打墙壁声,太叔孟走进大柜子,一瞬间打开门扇,柜内没有隔层,出现了一条圆形的通道,看见一缕灯光照出来,接下来传来喊救命的声音。 太叔孟跟着救命的声音走进洞里,孔垂汕被绑在石柱上,面部瘦弱不停的望着四周,好像没有人跟进来,这才捉住太叔孟的胳膊,泪流满面的想要说话,却因为哽咽得太厉害,嗓子没办法发出声音。 “有话慢慢说。”公良云跑进来温柔道。 孔垂汕缓了一下气,轻声的说道:“今晚我父亲要烧掉这个村庄,快点阻止他,你们不用管我。” 太叔孟立马转过身向洞口走去,突然拿着短枪的管家挡住,恶狠狠的说道:“不要乱动,小心走火了!” 宋浩褶一下子扑过去,捉住管家的手腕,朝着自己的膝盖撞了,咔嚓一声,管家的手变成骨折,忍不住疼痛扔了短枪,想要朝着洞口逃跑,公良云捡起短枪,毫不犹豫的开了枪,子弹穿过腿,管家顿时痛不欲生的趴在地面。 太叔孟冷静的说道:“葛咏,你是跑不掉的,不要做出无谓的抵抗。” 葛咏捂脚上的枪口,一脸平静的回答道:“捉住我一个人没有用,但是我老爷,你们永远找不到他的身影,他就像夜里的蝙蝠侠。” 太叔孟说道:“孔善稔做了那么多伤天害理的事情,你跟我说侠,而且玷污了美国的动漫人物,真是可笑之极。” “反正你们抓不到我家老爷。” 太叔孟淡定道:“我也不想多说,他一手策划的命案确实很棘手,可是迷惑不了我。” 宋浩褶说道:“你家老爷也跑不了多久,咱们走着瞧,竟然活生生的把我变成绑架案的同伙,我绝对饶不了他,等到捉住他的时候我要当证人,指控你们犯下的罪行。” 太叔孟面无表情的说道:“老朋友,甭跟他废话那么多,用绳子绑住他,千万不要心慈手软。” “这个我在行。”公良云接过孔垂汕从地上捡起绳子。 葛咏被捆之后,依然笑着说道:“一群低下的人,居然碰我如此高贵的手,滚开,我自己会走。” 宋浩褶心里一惊,缓过神,肉笑皮不笑的说道:“这位犯人,请你好好看脚底下,不要被绊倒了哦,出了村子,你是愿意走路还是我们用八抬大轿把你送到警局,你觉得这样子有没有面子呢?” 葛咏摇了摇头的说道:“八抬大轿就不用了,只要你们不要碰我,我就谢天谢地。” 捉住管家葛咏过后,剩下的魏茁和石琼访两个人前来会合,才得爱新觉罗·烬和司马懿在孔子梦学堂里保护学生,然后经过商量,石琼访把宋浩褶和葛咏送去面包车里关好,而太叔孟、公良云、魏茁三个人继续在村庄寻找孔善稔跟爱新觉罗·楣允。 找了大概十分钟,来到祭祀台。 魏茁说道:“这个案子真的很复杂,牵扯那么多人。” 太叔孟微笑的说道:“我以为这是一件简简单单的失踪案,为了解开真相,花了一点钱我值得。我万万没有想到,这件事很难搞定,既然扯上了一段野历史,加上孔善稔的头脑,让我增长了一些见识,也苦恼半天。” “复杂的案子不是很好吗?可以使人的头脑变得聪明,要是我家叔孟在就好了。”公良云说道。 太叔孟不自觉的笑着说道:“小姑娘,我不知道你家那位是否解开了谜题,但是整件案子偏向失踪案,然后爱新觉罗·楣允来找我们破案,才有的绑架案,半路的时候又出现了盗窃案,谋杀案,一系列的案子说明他有把握不被捉住,如此大胆的操作,就不怕有意外,还是那么顺利,无论是时间地点把握得很到位,他的头脑确实很聪明。策划多种案子来掩人耳目,只有头脑聪明的孔善稔想出这个方法。他善用人才,叫他的心腹去绑架自己的儿子,把怀疑的方向转到爱新觉罗家族,这一招叫引蛇出洞,引出了爱新觉罗·弘荔的虚荣心,派出自己的女儿想方设法再次混入孔家。却没有想到的是,我们从半路杀出来,两大家族就用了将计就计,让我顺顺利利的进入孔家里面,放了那一把火之后,孔善稔和爱新觉罗·楣允同时消失的无影无踪,相对于我们来说,这是一个致命题,因为我们找不到人就无法向警局交代,等他们把手上的证据处理了,在出来的时候我们无法拘捕。” 魏茁吞吐的问道:“你,您指的那些证据是什么?” “哦,孔善稔手上的证据就是从地窖挖出的文化碑,跟杀害绑架者的工具,我想还有一半的绳子就在他车上。爱新觉罗·楣允手上的证据就不一样了,那是一封信,正确的说祖先犯下的错误,叫作告御状还有一把短枪,上面沾满了爱新觉罗·弘荔的指纹。” 公良云突然崇拜的说道:“先生,您的推理不比我家那人差,尽管是断断续续的故事,您把故事情节拼凑起来了。” 太叔孟低着头笑道:“过奖了,我只是推理着玩而已,比不上你家那位。” 魏茁突然一边打哈欠一边说道,“啊!不管怎么说,这件案子已经告一段落,剩下的只要找到那两个人。” 公良云看着太叔孟问道:“对了,我还没有问您的名字,叫什么呢?” 太叔孟耸了耸肩,无所谓的回答道:“说出名字又如何。我只是一个小人物,以后再告诉你。” 公良云快速的捉住魏茁衣领,轻声道:“这老头真是一个神人,推理的有理有据,他没有跟你说名字吗?” 太叔孟开口的说道:“小姑娘,名字真的那么重要吗?人活着不是为了名誉,而是值不值得,人生只有短短的百年,活出自己精彩的时候就是幸福的时刻,就像一本书,在上面写满了文字才觉得满足。” 公良云反驳道:“您说的好有哲学,我也未必懂啊!” 魏茁微笑道:“生活就像一本书,如果内容出错了,我们人也会牵扯进去,发生一系列的命案。” 太叔孟说道:“你们说的比我还有哲学性,只要正确的判断,就可以看出哪里有漏洞,才可以去补救,达到自己想要的结果。有些事情的真相是如何,一般案子的资料里面没有提到,就隐藏了许多不幸。” 魏茁摇了摇头的说道:“这是您个人的观点,不管事情背后怎么样,如果挖出别人的秘密,那叫隐私权,法律上不允许的存在。” 太叔孟掏出了手机,大致看了一下自己写的推理道:“说实话,这个案子比其他案子还要费神,光推理失踪案就让我精神崩溃,来回坐车的旅途中睡不好,还要猜测别人的心理是否正常,如果猜测错误,就像爱新觉罗·楣允把她放跑了。” 公良云好奇的问道:“您这是在责怪自己吗?” 太叔孟无力的回答道:“对啊,我有好几次心软了,看着爱新觉罗·楣允那么优雅,对她的外表做出了错误判断,这是一个侦探最致命的问题,如果改不掉也许往后会导致更多的人丧命。” “您言重了,这事交给太叔孟吧。”魏茁说道。 太叔孟看了一眼公良云害怕被看出来,立马改口道:“也对呀,我怎么把他忘了,这件案子本来是他破获的,我怎么了?渐渐入迷了呢。” 公良云有些不相信,眨眨眼睛问道:“先生,您怎么认识太叔孟的呢?” “七年前,当时我还是一名警员,陷入了一件命案里面,警局都认为我是凶手,所以我一个人逃去上海,巡查证据的同时遇见太叔孟,当时他正在办理一个案子,就是那件《催眠大师》,可是他先帮助我脱离嫌疑,为了感谢他,如今我已经退休了才来帮忙。” 公良云站在祭祀台上,仰望天空的白云,低下脑袋笑道:“您认为太叔孟的父亲是怎么死的呢?” 魏茁忽然轻咳了一下嗓子。 太叔孟以为公良云看出自己假扮的老头,瞥了一眼,只见公良云并没有微表情,立刻站在一起说道:“这件事我也不太清楚,传言说催眠大师杀了太叔劂,但是我当时只是一名小警员,恢复职位之后并没有资格参加调查。” “哦,我只能去问他了。”公良云失望的点点头道。 第三十五章死神面具的秘密(12) 谈话期间,来到孔子梦学堂,分好房间之后,每个人都进房间里面。 太叔孟坐在木椅上,看着手机整理好的案子,接着说道:“幸好我的演技很棒,才不被小云看出来,不然我怎么跟她交待,带着这个假胡子热死我了。” 魏茁靠在床头打着哈欠问道:“你就不能休息一会儿吗?” 传来一阵阵敲门声,太叔孟立马去开门,看见爱新觉罗·烬站在门口,指着旁边的女人道:“这位是爱新觉罗·楣媛……” 爱新觉罗·烬话没说完,那位女人走进屋里,穿着一套白色古代衣服,犹如仙女下凡。 “你好!”太叔孟热情的伸手中,只见爱新觉罗·楣媛慢慢的鞠了一躬,随便找个位置坐下来。 “不用客气,我不像我姐姐那么优秀,我们坐下来说话。” 魏茁听见女人声音,穿好外套从帘子里出来,笑着说道:“姐妹俩长得太漂亮了。” 爱新觉罗·楣媛笑道:“我哪比我姐姐漂亮,不过谢谢夸奖。” 太叔孟问道:“你刚刚从外国回来吗?” 爱新觉罗·楣媛摸了一下耳环,顿时明白过来,觉得找对人了,笑着看向太叔孟,露出崇拜的表情说道:“名侦探,你就是厉害,一眼就识破我刚从国外回来,这下子我放心了。” 太叔孟惊讶的说道:“千金大小姐果然不一般,我如此成功的装扮不也被你看破了吗。” “名侦探,你的大名已经传入全世界,从美国回来的我当然知道,如果装作不认识,那岂不是欺骗自己。再说了,你的胡子又没有戴。爱新觉罗家族都不相信你能找到孔垂汕,因此派出我姐姐,但是多谢你的帮忙,用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找到她丈夫。名侦探,希望你也可以帮助我吗?她是我们家不可缺少的存在,只要你找到了爱新觉罗·楣允,我们家愿意给钱,只要你开口不管是多少,我们一定照付。” 太叔孟看着爱新觉罗·楣媛问道:“你姐姐背着很多罪名,我一捉住她,爱新觉罗·弘荔先生不会插手吗?” 爱新觉罗·楣媛不知道怎么回答,迷惑的眼神到处看去,过了很久回答道:“名侦探,你说得对,我是突然到访,代表爱新觉罗家族来求你帮忙,这并不是我父亲主意,他最痛恨外人插手,可是我执意跑出来了,就是想救我姐姐,或许可以减少一些罪行。” “说明来历这才差不多,你姐姐的事情了解多少?” “多少有些了解,我是父亲捡回来抚养的女儿,姐姐比我大十几岁。” “你有交往的人吗?” “是的,他在美国特区。名侦探,这跟我姐姐有什么关系吗?” “这是必经的程序,你可以不回答,但是要找出你姐姐,必须从你的身边了解,也许有一些线索可以找到你姐姐的踪影。”太叔孟说道。 “好吧。我刚从男朋友家里过来,他比我大二岁,年轻差距不算大,我很满足。我男朋友在一家设计公司上班,工资一般,他是这家公司的宠儿,有很多同事喜欢,尤其是公司的女老板。可是有一天这家公司支出太大,减少我男朋友的工资,并把公司抵押给银行。自从工资减少之后,我男朋友频繁出差,不到一个月公司又走上正轨,用什么办法我并不知道,我只是知道那个女老板跟我男朋友走的很近。” 太叔孟问道:“你是做什么工作的呢?” “名侦探,我是画家,我的画比较值钱,所以收入很多,可是我看得出来我男朋友的尊严被打击了。我每卖掉一幅画,价格就在二十万美金以上,我完全可以养他一辈子,不用那么辛苦工作,在家里陪我就行。” 太叔孟眼神突变,微笑的说道:“你说的这段故事我记在脑子里,也看出了一些问题,或许可以找出你的姐姐。” “名侦探,我也不知道这些故事能帮助吗,但是我挣钱的数目真的大。” 太叔孟说道:“我已经从里面找到关键问题,大致了解你的情况,魏茁是一名国际刑警,在他面前你什么隐瞒不了,还请你老实告诉我们吧,你跟你男朋友的关系到底怎么了?” 爱新觉罗·楣媛听到这些话,不敢抬头,脸色正在慌张中,轻声的说道:“我在姐姐的婚礼上认识他,是我父亲引见。后来,我们慢慢的走在一起,但是他公司在美国特区,为了近距离谈恋爱,我搬去他住的地方,并买了一间展厅,我的画被大批专业人士夸赞。不过,自从开办那一次画展之后,我的身价变得更高,男朋友完全失去信心,有一种配不上我的感觉。后来他的公司面临倒闭的时候,他却跟我提出分手,可是我不答应,他再也没有提过。当他几次出差以后,我在他衣服上发现了其他女人的头发,喷的香水跟我一模一样,打开柜子看了看,少了许多香水瓶。” “我想你的男朋友应该把香水送给了其他的女老板,作为留住顾客的礼物,头发这一点我不敢肯定。”太叔孟推测的说道。 “香水作为礼物我没有生气,衣服上的头发我不敢想象,所以我来找你,名侦探。” “我知道了,你要借找姐姐之名,想让我调查你男朋友衣服上的头发一案,就是这样吗?” “对,当我发现他衣服上的头发,第二天去了他所在的公司,就是没有见到那家公司的女老板,问了其他员工,也说从来没有看见,只要有重大事情的时候,女老板会派秘书过来开会。” “那么神秘吗?” “是的,我找遍了整个公司,问了经常被派过来开会的秘书,他说也没有见到过真人,只是用电话沟通。” “那你男朋友怎么了?他依然在那家公司上班吗?” “哎!”爱新觉罗·楣媛突然叹了口气,“我男朋友死活不离开公司,然后又去了加拿大,他给我发了很多信息,也有视频通话。那段时间里,我真的怀疑到底是不是去工作。” “你们打算什么时候结婚?” “对于结婚一事他一字不提,我也在等待他松口,不过他买好了戒指,就放在我柜子里。名侦探,我真的不懂他为什么要这样让我难过,那家公司到底有什么能让他留恋的东西,难道比我还要重要吗?” “这个我不知道,那家公司叫什么名字?” “小公主设计公司。” “你男朋友是不是经常住在公司里面?” “对的,一个月至少有七八次。” “他家里人的地址你知道吗?” “不知道,他从来没有提过,他说他是个离家出走的人,跟家里人关系特别不好,所以我也不问他家里人的情况。” “又是一个关系不好的家庭。当他出差去加拿大,你跟他通话的时候他在哪里?” “就在床上躺着。” 太叔孟看着爱新觉罗·楣媛说道:“那你回忆一下你们平时在家是什么样子?他有没有一些小动作,一些习惯。” “回忆起来虽然有点不好意思,可是我可以,名侦探,他在家特别安静,除了工作就是陪我画画。他因为跟家人不好的关系,多少有些自闭,但是说话很温柔,他跟我说分手的时候也很文静,就像一些年轻人所说的和平分手。” “嗯,你男朋友的脾气确实好,你回来他知道吗?” “在我回来之前,他正在公司加班,我就去找他了,首先提出婚礼的事情,他很高兴的点点头,等我回到美国特区之后,我们就举办婚礼。” “怎么说他还没有求婚?” “名侦探,就如你预料,他只叫我带走戒指。” “哦,其他婚礼的情都由他办理吗?不要跟我说他定了你姐姐结婚的那个城堡。” “名侦探,一切如你所说,他只告诉我结婚的日期跟地址。” 太叔孟问道:“他这样自作主张,你为什么不反抗?” “名侦探,他对我特别好,为什么提出不满?他温柔无人能比,我为什么自找麻烦?他的公司要倒闭的时候,只说过一次分手,我就要因为这件事情去质问,为什么我没有资格一起操办婚礼吗?无论他在玩什么算盘,只要不犯法,我任由他去。” “根据你说的话,我只是想问为什么要我去调查头发一案,我大概可以猜出来了,你就是在怀疑他。” “是的,名侦探,我不应该隐瞒你。我可以断定他跟那名女老板的关系有些暧昧,有几次女老板把他送回家,虽然我没有碰见,但是房间里留有她的香气。” “对,女人的直觉有时候的确很准,不过要相信自己,因为进入婚姻殿堂之后,两人就是名义上的夫妇,如果过着不相信的日子,当初何必要在一起。” “我没有不相信,只怕他为了公司做一些糊涂的事情,到最后招来一身骚。” “那你有没有把这件事告诉家人啊?” “从小我跟姐姐最亲,所以在他没有失踪之前,这件事只有她知道。这就是我来找你的第二个理由,我姐姐的脾气非常暴躁,害怕我男朋友遭到了不幸。” “你的想法没有错,那你男朋友叫什么名字?” “武矢靖。” “武家人,北方姓氏,看来这件事真的很不简单。”太叔孟一脸严肃的说道。 第三十六章死神面具的秘密(13) “对啊,他是武褫的儿子,这家人跟我想法一样,认为武矢靖发生了意外,也支持全力调查此事。很确定他不单单消失那么简单,回到中国之后,我收到了一封匿名信,送信的是一位中年人,我用了差评的理由询问他,有没有见过送信者,他说一个女人。”爱新觉罗·楣媛拿出文件夹,拆开封条拿出一封信。 太叔孟看了一眼笑道:“我理解你此时的心情,也愿意接下这个案子,相信不久的将来我会侦破。你不用那么担心,我尽最大的努力帮助,绝不会马马虎虎。” “我应该怎么感谢呢?哦,你觉得他还活着吗?” “希望他还活着。” “是嘛!你一定要尽最大的努力找到他,就算是死了,我也要看见尸体。” “放心把案子交给我,不过我要更多关于武矢晴的东西,这封信就收下了。” 爱新觉罗·楣媛从文件夹里掏出一些照片,站起来地说道:“这是他本人,一个月前拍的,对了,那封信我还没有阅读。” “谢谢合作,你住在几号房?” “106号。” “爱新觉罗·楣媛小姐,这种失踪案跟你姐夫的失踪案有很多相似的地方,不过武矢靖在没有结婚之前突然消失,说明有人盯上他了。” “现在唯一的希望就是他能活着回来找我。” “祈祷吧,但是基本情况我已经了解,这些有用的资料我会审阅。” “名侦探,你真是看得开,可是我做不到。我得等到武矢靖回来,然后我们举行婚礼,永远的生活在一起。” “爱新觉罗·楣媛小姐,虽然你抱着希望等待他,这种痴情我很佩服,但是不要让它影响了你的生活,人要活得开心比什么都重要。在这种煎熬的情况下,你越要坚强,实在忍不住的时候可以哭出来。” “谢谢了,那我回去休息了,你需要我的时候随时召唤。” 等到爱新觉罗·楣媛离开房间,太叔孟坐在书桌前,习惯性的咬着毛笔,两脚不停的抖动,左手指放在书桌上不停的打节奏,眼睛是合上的,过了一会儿又睁开,站起来以后,拿起这封信仔细的观察。 魏茁原本靠在椅子上睡觉了,听见房间里有抖腿的声音,清醒过来说道:“我觉得你思考的方向错了,那位爱新觉罗·楣媛才值得你研究,她是整个案子的关键人物。通过你们聊天对话,她有意隐瞒一个重要的线索,你发现了吗?” “你是不是要说她见过神秘的女老板!” “对,当她讲述发现衣服上的头发,她心脏跳的好快,肯定是去公司质问武矢靖的时候见到了女老板,而她就是不告诉我们。”魏茁说道。 “观察人的微表情,你确实比我厉害,但是,不知道你注意到了没有。她今天穿什么衣服,又带了什么首饰,鞋子是什么颜色,你先说说看?” “一套昂贵的衣服” “魏茁啊!要想当一名侦探,光靠脑子是不行的,就要根据委托人的穿着打扮,推理她今天做了什么事,去过哪里,心情又如何。” “让我想一下,脖子上一条链子,戴了钻石戒指,两个红色的耳环,衣袖里面藏着手帕。” 太叔孟听到魏茁的话,笑着拍了拍手夸赞的说道:“你看吧,我就知道你能记起来,这就是证明你进步不小。眼睛是人类最厉害的捕捉高手,即使脑子聪明观察力不强的话,照样忽略了许多重要的东西。然而你的注意力全部在她光鲜的表面,看不到内在形象,这也是男人看女人的第一印象。如果真的要观察一个女人,先看她的站姿,如果两脚分开,这说明她脾气暴躁,还有一点,她腿上的肌肉很发达表明经常跑步。今天她穿着一双运动鞋,种种迹象证明,如果遇到突发事情可以应付,跟她的姐姐完全是一个模样。我不知道你观察到她的锁骨下方有纹身吗?正确的说是出生胎记,却改成纹身。刚才你说的也没错,她确实隐瞒了见到女老板的这个信息,到底为什么我也无从得知,只能用排除法。” “你的观察力真强!” “这没有什么。我还观察到了,她的鞋边沾满泥土,我断定她来找我们之前,肯定又去跑步,也许为了释放压力。” “接着说,我听着呢!”魏茁兴致勃勃的说道。 “她手上破了皮,我可以推测她来到中国之前,肯定跟别人争吵过,而且断了一根指甲。” “我怎么没有注意到?” “那是你被她的漂亮迷惑了,产生不纯洁的思想,好了,她为什么不贴发单人启事,对此你有什么看法?” “你是名侦探,我对这件案子毫无头绪,就连今天早餐吃什么,我都忘记了。” “好了,不跟你开玩笑。”太叔孟微笑的说道。 魏茁指道:“这封信你看出了什么?” 太叔孟瞅了一眼,摇摇头的说道:“内容枯燥,毫无线索可言,女孩们一看见就会生气,不过我发现这封信特别奇怪。” 魏茁说道:“这封信应该不是a4纸吧。” “有点认知度,如果这是武矢靖写来的信,应该是公司里常用的a4纸,为什么要用藤纸。” “能够说明什么呢?” “你难道没有半点思考吗?” “我脑子转不过来,或许他正好有这些纸,懒得换掉。” “这不是正确答案,联系起来很简单。这封信不是他写的,有人代笔,当时他应该昏迷不醒的状态,说的话没有感情。好了,我还有很多事情要做,你去村子里巡逻一下。” 魏茁离开了孔子梦学堂。 房间里剩下太叔孟,坐在椅子上看着信的内容,认认真真的找有关武矢靖失踪的线索。 魏茁巡逻了大概一小时,将近中午时间,肚子饿得咕噜咕噜叫起来,急急忙忙跑向孔子梦学堂的食堂,吃饱以后,担心起了太叔孟,并帮忙打了一些饭菜,喊着公良云一起同行。 响起一阵阵敲门声,太叔孟放下依然在研究的信封,站起来开门,只见公良云提着木制饭盒进来,饭菜放到桌子上,跑去整理乱七八糟的被子。 “茶水没有了,再见!”魏茁心领会神的提着茶壶出去。 房间里留下太叔孟和公良云,坐在桌边没有了话题,眼睛不停的瞄着床边,今天的公良云穿着古代衣裳,一身青色非常符合气质。 公良云说道:“您快点吃饭啊,菜凉了就不好吃!” “等你一起吃。” “先生,我吃过了。” 太叔孟微笑的说道:“女孩在吃饭的时候口红经常被抹掉,你却没有,这说明了什么啊。” “我这几天在减肥,您吃吧,如果我饿了,我就会去食堂。” “满嘴巧克力味,你倒是说说什么时候去过食堂?” “好了,真是瞒不住您,我跟您一起吃就是。”公良云摇了摇头,放下正要整理的衣服。 太叔孟夹了几块肉,放进公良云前面的放碗里,疼爱的说道:“多吃一点,巧克力只是解饿,不能当正餐来对待。” 公良云突然问道:“这个案子您有什么眉目?” “啊!那个案子我暂且放下了,我断定孔善稔已经逃离国外,短时间内找不到他的踪迹,更没有一条法律可以惩戒。” “这个孔善稔太可恶了。” “名侦探,你在里面吗?”门口传来爱新觉罗·楣媛的声音。 太叔孟立马站起来回答道:“请进来吧!” 爱新觉罗·楣媛不紧不慢的走进屋里,坐到桌边的时候,脱了外套,里面是一件超薄的衬衣,衣服被满满的胸撑起来。 太叔孟问道:“爱新觉罗·楣媛小姐,中午睡的好吗?” “嗯。”爱新觉罗·楣媛微笑的点了一下头,疑惑道:“这位是你的未婚妻吗?” “你眼睛瞎了呀?美女。这位老先生可是我的朋友。”公良云顿时生气的说道。 “是啊,爱新觉罗·楣媛小姐,我跟小姑娘只是一面之缘,哪里谈得上知己。回归正题吧,这次你找我有什么事?”太叔孟解释道。 爱新觉罗·楣媛瞄了一眼公良云,正在气呼呼的吃饭,心领会神的说道:“哦,那咱们说正事。” 太叔孟忽然气势汹汹的说道:“我一定会找到武矢靖。” 爱新觉罗·楣媛看见太叔孟如此热情,不由得紧张起来,吞吐的说道:“听,听您这么说,我真的很感动。” 太叔孟突然发问的说道:“信封内容没有任何线索,可是写这封信的人值得我怀疑,还有为什么用藤纸,难道武矢靖关在造纸厂吗?” “我回去后也怀疑这一点,因为他上班的公司根本没有这种纸。”爱新觉罗·楣媛假装很镇定的说道。 “爱新觉罗·楣媛小姐,我给你讲一个假设,再来判断是否正确。”太叔孟站起来,在房间里来回走动,“有一天他的女朋友发现,一个女老板勾引她的最爱的男人,所以想尽一切办法接近女老板,最后她想出了跑步这项运动,只要每天起来跑步,就会遇到那家公司的女老板,时间久了两人渐渐的熟悉,然而在此时,她的未婚夫本性难移,又去找这个曾经的情人,而且找到了一家造纸厂,正好碰见两人在偷情,所以她一怒之下把两个人杀了。” 爱新觉罗·楣媛听到这里,终于忍不住脾气从椅子上站起来,拿了外套说道:“名侦探,这个假设说的很通,不过我没有杀我自己的未婚夫,如果您想套我的话,只能说时间有限,希望您能尽心尽力的找到我未婚夫。” 太叔孟快速的挡住爱新觉罗·楣媛的去路,微笑道:“这个假设有理有据,我已经找到了杀害两人的凶手。” 公良云一边嚼着食物,一边抬起头,完全搞不清楚情况,轻声的问道:“她是哪个案子的凶手?” 第三十七章死神面具的秘密(14) 爱新觉罗·楣媛睁大眼睛的吼道:“你们说什么呢?我是清白的。” 太叔孟冷静的说道:“爱新觉罗·楣媛小姐,你喊再大声也没有用。这件事非常明显了,你是推脱不掉的。话说回来,你完全歧视我的脑筋,故意来挑衅我,请坐,咱们有话好好说。” 爱新觉罗·楣媛重新放下外套,有气无力的坐到椅子,紧张起来了说道:“名侦探,诬陷一个人可是要吃官司。” “我当然明白。但是,爱新觉罗·楣媛小姐,我要再讲一个故事,关于人性的丑陋,如果我说的不对,你可以帮我纠正过来。” 爱新觉罗·楣媛听到这些话,在椅子动来动去,一副装作不紧张的样子。 太叔孟坐在公良云的身边,双手放在桌面,微笑的讲述道:“一个男人为了挽回面子,不顾一切方法让自己的身价提高。” 爱新觉罗·楣媛迅速的问道:“就这点吗?” 太叔孟说道:“如果这个男人当初选择跟自己喜欢的人在一起,就不会那么痛苦。以前那份情如果不抛弃的话,对不起现在喜欢的女人,后来,男人遇到了初恋,为了保持拥有的生活,他想尽一切办法不让喜欢的人离开。可是这个女人脾气暴躁,动不动就怀疑,因为她的男朋友是姐姐曾经的初恋,如今两个人走的很近,只好忍气吞声过着生活,时间过得不长久,男人回家的次数越来越少,脾气终于忍不住了。” “我只是不想自己喜欢的人被分享。”爱新觉罗·楣媛低着脑袋说道。 “冲动是魔鬼。所以,这个脾气暴躁的女人去他上班的公司,因为她被愤怒冲昏了头脑,认为她的男朋友跟女老板有一腿。然而这个辛苦挣钱的男人只想着她,女老板多次叫他去饭局,为的就是很器重这个男人。饭局结束之后,女老板送男人回家,因为男人没有车。女人见到这种情况好多次,可是想到即将要结婚,心气一下子就上来了。” 爱新觉罗·楣媛听着太叔孟所讲的故事,脸色渐渐恢复了正常,快速的站起来,微笑道:“名侦探,这个故事真真假假的,有太多不合理。” “这是我个人的看法。”太叔孟回答道。 爱新觉罗·楣媛失望的说道:“虽然您很聪明,但是徒有虚名而已,您应该知道故事的内容,并没有关于我触动法律的罪名,也没有做过违法的事情,现在是您挡住了我的去路,我并不希望我们在法庭上见面。” 太叔孟说道:“即使我现在没有任何证据,可是你也知道,邪恶永远战胜不了正义,假如你想从我身边逃走,请你随意,这样还会多加一条罪名,我也好办事。” 爱新觉罗·楣媛捂着嘴巴嘲笑道:“名侦探,您就是一个虚名,没有任何证据想要污蔑我,这种人不委托也可以。” “没有教养的女人,给我滚出去!”公良云一瞬间生气了,快速的站起来,拿起爱新觉罗·楣媛的外套扔到门口,然后推出房间。 廊道里传来倒地的声音,公良云和太叔孟探头一看,爱新觉罗·楣媛正在捡起衣服,拍了拍裤子。 “终于痛快了!”公良云微笑的坐回椅子,“这个女人一看就是十恶不赦,有一天她也会被抓起来,送进监狱里面吃牢饭。” “这个案子再平常不过,公然来挑衅我。” 公良云问道:“刚才所讲的故事我听懂了,您是如何推理出来?” “哦,非常简单的推理,第一点,突然消失在美国特区的武矢靖,故事的背后是什么样呢?第二点,他的女朋友为什么到现在都不报警。第三呢?我注意到了,爱新觉罗·楣允失踪的时间和武矢靖出差的时间相同,然而爱新觉罗·楣媛直到武矢靖出差之后,才怀疑男朋友在外面有人,这一点很值得怀疑,她是不是一早就发现了,所以跟踪自己的男朋友。她每次来找我的时候,穿着的衣服很随便,根本不像千金小姐,并没有刻意隐瞒自己的身份,因为她的演技太烂。我故意提到纸的种类,她却一口咬定,用来写信的纸不是他男朋友公司里的纸张,那她为什么如此清楚公司没有这种纸,这个小小的错误,让嫌疑一瞬间转到她身上。” “那么您如何确定她就是凶手呢?” “要想知道谁是凶手,验证起来很简单,先从她男朋友上班的公司,于是我故意问有没有人见过女老板,而她却告诉我根本没有看见。当她描述跟男朋友的感情时,刻意隐瞒了许多,武矢靖如此完美的一个男人,我就不相信没有人追求她,可是她一句话都没有提过,只是说公司要倒闭,她的男朋友跟家人关系不好。如此说爱自己,那为什么要怀疑呢?还叫我去找证据证明她男朋友跟女老板有一腿。” “对,您却说有两个人死了,难道是武矢靖和女老板吗?” “是的,就算我把整件事告诉警方,也没有办法入手,这件案子难办啊!” “当证据不足的时候,诬陷一个人是要受到法律责任,先生,加油哦!” 太叔孟问道:“小姑娘,你是怎么想的呢?” “您问我是怎么想吗?当然没有时间去考虑,老想着如何找到太叔孟。” “哎,你一直对太叔孟的消失耿耿于怀,黑眼圈都出来了,我认为你还是做其他事情,转移一下注意力。” “一想到太叔孟在外面生死不明,我就觉得心痛。”公良云勉强的笑道:“但是,真的让我推理,出来的结果肯定是错误,别浪费了时间。对了,先生,她为什么叫您名侦探?” 太叔孟转移话题道:“我现在要去美国特区收集证据,你愿意跟我一起去吗?” “我也去。”魏茁跑进来喊道。 太叔孟看向门口,魏茁站在那里拿着一堆衣服,立马笑道:“我们去收集证据,不是游玩,你留下来盯紧爱新觉罗·楣媛的动向。” 随后太叔孟征用了村庄唯一的大巴汽车,带着公良云前往美国特区盛顿,这次车的速度非常快,不到一个小时就到了湖北国际机场。 “魏茁,你把车子开回去吧!”太叔孟微笑的说道:“谢谢你送我们过来,回去之后,帮忙看好那个美女,千万不要让她逃跑了。” 魏茁再一次确定道:“真的不要我去吗?” “等我们回来。”公良云笑道。 听到这话,魏茁的身影慢慢消失了,太叔孟和公良云乘上飞机,这次也是头等舱,舱内只有两个人。 太叔孟问道:“小姑娘,你觉得这个案子现在是什么情况呢?” “非常抱歉,来的路上我没有看手机,一直在睡美容觉。” “没有关系,我可以告诉你。其实美国特区的各大媒体报道了这个案子,总体来说内容太过于单调。” “先生,您也知道啊,搞不清楚真相的情况下,媒体一般只写现有的内容,如果是无良商家就会把事情夸大其词。美国特区很用心了,我们国荣大学的新闻部经常跟他们合作,得到了不少帮助。” “这是商业互捧。我觉得两个案子可以连接起来,同样是失踪案手法却不同。爱新觉罗·楣媛是因为爱情杀了人,不过孔善稔的案子不同,为了达成报复犯下一系列的案子。” “您说爱新觉罗·楣媛的案子不是失踪案,而是谋杀案吗?” “没有错,我的确是这么认为,但是我不应该妄下结论。” “先生,您也是人,妄下结论也是情非得已的事情,比如拿我家那位来讲,他经常下提早的结论,可能在办的时候带入情感太多了,不想看见更多的人受伤。” “小姑娘,你真懂事。让我说说事情的来龙去脉吧,爱新觉罗·弘荔有两个女儿,在一次慈善活动上,武矢靖对爱新觉罗·楣允一见钟情,可是当时的爱新觉罗·楣允有自己喜欢的人,那就是孔子八十代后人,没有过多久就举行婚礼。武矢靖后来搬去美国特区,谁想到爱新觉罗·楣媛在姐姐的婚礼上喜欢了武矢靖,并追求他到了美国特区,两个人在一起已经有段时间,爱新觉罗·楣媛才发现男朋友上班的公司是自己姐姐开的,她害怕两人日久生情,经常去公司里提出结婚,但是武矢靖正在事业上升期,那有空理这些事情,所以把婚礼一拖在拖,也没有求婚过。” “等下,先生,让我理一下案子。乾隆把孔善稔的爷爷关进牢房,就引发了孔善稔的叔叔愤怒,第一次爆发文字战争,然后被乾隆完全压镇,到了1932年,孔善稔的父亲发起第二次文字战争,却被爱新觉罗·博仪压制下去,最后只剩下孔善稔等人,住进了祖先建起的孔子教学访,再也没有任何行动,后来,爱新觉罗家族小部分搬进孔子教学访,想尽一切办法赶走孔善稔,所以让人偷偷改掉牌匾的字,这个办法生效之后,孔善稔跟他的夫人一起被赶出村子,然而住在孔子梦学堂的爱新觉罗家族,把论语的论字抹掉一个点,想要告诫下一代,这就是历史的痕迹。可是谁也没有想到,孔善稔留下一个儿子,一直记得仇恨,所以烧了村子,也烧死了很多人,存活下来的人只好戴上面具,少部分去了整容。火灾案的同谋就是管家葛咏,幕后黑手就是孔善稔,等到太叔孟的父亲来调查火灾案子时,孔善稔的儿子怕事情败露,扯到他家人身上所以上吊自杀。然而孔善稔得到消息以后,整整沉默了十二年,他觉得时机已经成熟,所以把旧帐新帐一起算,就策划了一系列的案子,自导自演的失踪案,文化碑盗窃案,绑架者河边的谋杀案。不过孔善稔再聪明没想到,策划盗窃案的同时家产败得精光,只能同意另一个儿子娶了仇家的女儿,并提出一个条件,要求爱新觉罗家族出钱投资他的挖掘考古项目。当爱新觉罗·楣允和孔垂汕结婚以后,就开始实施自导自演的绑架案,却没有想到爱新觉罗·楣允竟然是爱新觉罗家族派来的奸细,害怕她揭露祖先的错误,可是孔善稔这个人也不简单,看出了所有人的诡计,包括太叔孟和您装扮风水师这件事情,所以逃之夭夭了。同时爱新觉罗·楣允为了守住家族的荣誉逃到美国特区,进入事先开的一家小公主设计公司,遇见一次慈善活动上的武矢靖,并招他入公司,想把他培养到总裁的位置,谁也没有想到,怀疑心极强的妹妹找上门,认为她和自己的男朋友有一腿,所以把两个人杀掉,然后编了一个理由,来到中国寻找太叔孟,可是找不到他却找您,接下自己提出来的案子,我说的对不对?” “哇塞,小姑娘,你说的一点也没有错,完完全全的把案子真相说了出来。杀人动机是有了,不过作案工具还没有找到,就连作案手法也没有推算出来,所以我们要去美国特区一趟。”太叔孟说道。 第三十八章死神面具的秘密(15) 公良云说道:“真的没有想到我能说出整个案子。” 太叔孟一笑而过的说道:“不愧为国荣大学新闻部的社长,懂得不光用表面线索来推理,一些细节上也可以,只要换位思考,就会说出各种不同的可能性,不过,整个案子指向嫉妒心极强的爱新觉罗·楣媛,所有线索都对她不利,不管她是不是杀人犯,如今已经洗不脱罪名,也许还会有人相信她,可能是她的家里人。如果爱新觉罗·楣媛被武家起诉了,只有爱新觉罗·弘荔出来辩解。” 公良云看着太叔孟说道:“我认为这件案子太简单了,不用我家哪位出手吧!” 太叔孟回答道:“我可不这么认为,越简单的案子越容易被搞混,我们即使捉住了爱新觉罗·楣媛的突破口,可是她完全不在意,这说明我们没有证据。我们要深入调查,用一些她不知道的手法去侦察,就不会暴露我们的目标。你应该了解侦探这个职业,所以我们有时候很烦人,如果得不到真相就会活在阴影里。” “如此婉转的话题,我根本听不懂,抱歉啊!” “我可以说出来,我在孔子梦学堂第一次见到爱新觉罗·楣媛,就怀疑她了,可我还想多观察一阵子,并没有告诉任何人。” “您是怎么推测的呢?” “我曾经跟你未婚夫住过一段时间,已经了解一些表情,再说爱新觉罗·楣媛吧,我清楚她失去爱人的心情。她每天无精打采的过日子,穿着打扮很随便,有一段时间我也是这样子,这是换位思考的推理,让你进入她人生活内,解开她心里所想的一切。” “还有什么吗?” “在来说说她的姐姐,爱新觉罗·楣允到了美国特区之后,有可能被警方逮住,可是经过长途电话的调查,中国并没有查找到犯罪迹象,她当场被释放了。” “那她因为什么事情被逮住?” “她应该带着大批的古文碑。” “她当时的想法您真的能猜出来啊!” “当她被美国警方捉住的时候,心里一点也不紧张,还问这是怎么回事?警方看见一堆石头,认为她是一个商家,所以警方也没有怀疑,就索性放走了。” 公良云竖起大拇指的说道:“先生,您不当侦探可惜了,但是爱新觉罗·楣允这个女人确实冷静。” “这一点你说对了,可是当时还有人在场,如果我没有猜测错的话,爱新觉罗·楣媛和武矢靖去接机了,才那么容易逃脱警方的怀疑。” “这……您也知道。” “如果我提出一个问题,你也可以推理。”太叔孟笑道:“爱新觉罗·楣允因为匆匆忙忙的离开中国,你说她会联系谁呢?” “如果是我,当然要联系自己的家人。” 太叔孟说道:“对,这是人的潜意识,所以我根据逃跑者的心理去推理,才会得出当时的情景。如果没有人去接她,爱新觉罗·楣媛怎么会说出那么多故事,这不是明摆着三个人见面了吗?而且住过一段时间。我更加相信爱新觉罗·楣媛有杀人的嫌疑,即使她没有杀人,还有很多疑问跟她有关,比如:她一口咬定男朋友上班的公司没有a4纸、她为什么要怀疑自己的姐姐绑架了武矢靖,就因为告诉自己的姐姐,跟了武矢靖交往吗?那么她的嫌疑更加大了,诬陷一个人要受到法律制裁,她也这样跟我说过,你也听见了。” 公良云点了点头:“这点我可以作证,不过证据造假的情况下,如果判一个人有罪,完全无视了法律。” “以前的法律有漏洞,如今少有这类事情发生,所以我要收集具有攻击的证物,确保嫌疑人没有逃脱罪名的机会。” “您觉得能找到吗?” “她所讲的故事断断续续,我想还有证据留在现场,万一没有的话,我还有办法。” “您不当侦探真的可惜了,如果太叔孟在就好了,两个人一起办案多好啊。” 太叔孟从口袋里掏出一部手机,划过光滑的屏幕上,呈现了便签软件,一口气写道:“孔善稔逃跑、爱新觉罗·楣允和武矢靖生死不明,到底是人性的沦丧,还是爱情的坟墓,这一切的背后要告诉我什么,如果是告人的错误,我又应当如何改正。” “先生,以下是我个人的看法,这一切事情的发生都在孔垂汕失踪之后,频繁的出现了,我认定背后有个大玩家。” “小姑娘,你这个推理也毫无道理,我害怕如果抓不到孔善稔,他就会躺尸街头,因为如今出现了两个故事,唯一能找到关联点就是爱情,可是这两件案子出发点不同,都有不同的杀人动机,我应该怎么判断呢!” “您觉得这个大玩家就是十二年前那件火灾案的知情人吗?” “我也不清楚,知情人只有孔善稔、爱新觉罗·弘荔、太叔劂,可是这三个人根本没有直接的关系,只有一面之缘,而且太叔劂已经死了很多年,爱新觉罗·弘荔也没有出现在大众面前,只有孔善稔还是个大忙人,到处东奔西走。” “万一这个大玩家是爱新觉罗·弘荔呢?” “这个不太可能,如果爱新觉罗·弘荔跟孔善稔联手了,孔善稔就不会绑架自己的儿子,直接将爱新觉罗·弘荔撸走,来一场将计就计的阴谋。因为案子的源头就是爱新觉罗家族引发,两人没必要联手,这俩人都在盼望谁先死,好让祖先的错误掩盖下去。” “您这样说我无法反驳,毕竟两个人水火不容,从民国时期斗到现在,毅力不是一般的强大。” “我不敢保证这两人有没有联手,但是,小姑娘,你所说的大玩家,肯定在背后操控着一切。” 公良云喝了一口水,来不及擦掉嘴角说道:“我只是瞎猜而已,等找到足够的证据,或许可以证明我所说的是否正确。” 太叔孟递过去纸巾笑道:“有时候瞎猜也是凭实力,就像一个人中奖,运气也是一种实力。” “您真会说话。” “我只是说实话,中奖的概率就是亿分之一,如果他没有运气就不会抽中奖品。” “先生,我有一个好奇的问题,可以说出来吗?” “问吧!” 公良云一本正经的问道:“像您们这些天赋异禀的洞察力,可以借助侦探的能力抽到奖励品吗?” 太叔孟突然大笑道:“啊哈哈,小姑娘,你真幽默,那么你认为侦探去买奖的时候如何推理呢?” “应该从检票员的言行举止,如果有心虚的表情,飘忽不定的眼神,加上反常动作等等,就知道箱子里有没有奖票。” “你只说对了一半,当我们去买奖的时候,肯定是抱着有希望的心态,这种心态当然不错。但是,当我们把手伸进箱子里,一般情况下我们会搅拌,可是奖票就在其中,就会把奖票推到边缘,如果箱子里有三张的话,你可能找到其中一张。这是根据人的心理活动来判断奖票的位置,如果连抽三次没有的话,那说明箱子里头根本没有奖票。” “您的意思是说,当我们去买奖的时候都会搅拌吗?” “当然了,这也是人的心理作用,全凭运气抽到奖励品。却浑然不知把奖票刨到了边缘,如果一伸手进到箱子里,抽到奖励品的话,这只能说明运气也是实力。” “您用这种技巧去买奖吗?” “我对买奖活动没有兴趣,只是教别人不要上当。” “如果我照您的技巧去买奖,没有抽到怎么办?” “说明箱子里头没有奖票,也有另一种可能,你运气不好。” “说来说去还是想要运气。” “随便你怎么理解,就当我没有教过。” “先生,您生气了吗?” “当然没有,我可不是小肚鸡肠的老人家,我很大度的哦。” “这是我家哪位,您看看他有没有运气?”公良云说着话,从口袋里掏出手机,点开相册,给太叔孟看了许多照片。 太叔孟一边观察一边笑道:“小伙子长得不错,只是黑眼睛太重,一看就是疲劳过度,也没有去医院检查。身上穿的衣服没有男子汉气概,散发着女生喜欢的眼光,可以说毫无主见,除了在办理案子的时候,才换了模样。如果说到婚姻,结婚之后他肯定会变成家庭主妇,除了有案子,呆在家里不出大门一步,完全没了逍遥自在的生活,他可能觉得很幸福,他可能觉得烦躁,因为他内心压抑已久的情绪,就会慢慢的爆发出来,最后搞垮自己。” 公良云和善的眼神突然变了,气愤的问道:“您是算命先生吗?怎么知道那么多,不会是太叔孟告诉您的吧,叫您来劝我不要结婚吗?” 太叔孟心里一惊,双手无处安放的说道:“小姑娘,你真的误会了,我只是讲出我看到的情况,并没有拆散你们的意思,千万不要放在心上哦。” “是吗?您都怎么说了,那我就不斤斤计较,等到他回家之后,我要好好的询问他一番。”公良云抡起拳头的说道。 太叔孟更加紧张了,掌心不停的冒汗,只好偷偷的搓手,然后歪头看向飞机外面,渐渐的闭上眼睛假装睡觉。 第三十九章死神面具的秘密(16) 太叔孟和公良云突然没了话题,头等舱变得非常安静。 大概十几小时过去,太叔孟靠在椅子上翻了一个身,用着温柔的声音说道:“魏茁,这小伙子干的不错,把两件案子的相关人员押到了上海,正在东暑警局询问。等一下就会有结果,到那时我们也到了美国特区,直接去武矢靖上班的公司,然后拜访他的家人,有必要时去两人住的地方,哪里应该有价值的线索。” “哦!”公良云看着窗外的星空,心不在焉的回答,“知道了。” 太叔孟看见公良云如此平静,也不再多话,通过玻璃窗看向天空,尽是无边无际的繁星点点,太漂亮了,又飞过许多的高楼大厦,最终来到了宽大的飞机场上空。飞机慢慢的向着轨道降落,等到平稳之后就下机了,走进接机大厅,有一位老者在等着,看上去聪明才智,穿着民国时期的西装。 “名侦探,我是爱新觉罗·弘荔,我亲自来接你们,不介意吧?” “劳驾了。”太叔孟笑着握手道。 随后太叔孟找了找美国特区最有名的咖啡店,先休息一下。 爱新觉罗·弘荔拿起杯子,闻了一下咖啡味道,微笑的说道:“我知道破案的时间正在流走,为了一些不必要的麻烦,我将作为你们的司机,你们想去哪里都可以。” 太叔孟指向公良云说道:“你不用那么客气,做不做司机这件事由她说了算,这位小姑娘曾经在美国特区呆过一段时间,我想我们不会迷路的。” 爱新觉罗·弘荔听到这些话,心里不由得惊道:“难道我不够资格吗?” “你不说我也知道将近百岁了,等一下可能要刮风下雨,我不想你的痛风拖累了我们,反而这里风景很美。” 爱新觉罗·弘荔突然大笑道:“啊哈哈,看来名侦探已经把我列入嫌疑人的名单里,再加上美国特区的新闻报道,显然,你给老夫下了一个坏的结论。我也不想辩解,事实就是一系列的案子实在太简单,只要经过脑子就会知道真相。但是,我女儿一直要求跟你见面,我拖到了现在,事情应该有个结局,所以我把她带来了。” 这时候,爱新觉罗·楣允急急忙忙的跑进来,戴着蓝色的美瞳,金光闪闪的头发被风吹来吹去,却挡不住苗条的身材,脸颊有些红晕,可能跑的太快心脏有点承受不了。 公良云惊讶的问道:“先生,您不是说她死了吗?” 太叔孟没有回答。 爱新觉罗·楣允靠近了桌边,笑着喊道:“名侦探,您近来可好。” 太叔孟迅速的站起来,迎接道:“爱新觉罗·楣允夫人,哦,不是,爱新觉罗·楣允小姐,好久不见,你越来越漂亮了。” 爱新觉罗·楣允看着太叔孟的说道:“才几天而已。哦,我要求我父亲来到这里,跟您说清楚我妹妹不是杀人凶手,我非常了解她的脾气,原因很简单,我们是从小玩到大的姐妹。她虽然脾气暴躁,但是心里善良极了。直到我知晓您认为她是凶手时,我立马出面了,这说明她真的不是凶手。” 太叔孟说道:“那只是我的假设,还没有任何线索认定她是凶手的身份,因为我根据通过她的反应来看,真的存在疑点。” “您应该看到那封信了吧?我知道没有线索可查,但是您也看出了一些蛛丝马迹,就认为她是杀人凶手吗?” “我认为她对我隐瞒事实,造成了嫌疑更大。” 坐在旁边的爱新觉罗·弘荔一直沉默,却听到这些话对话,生气的看向爱新觉罗·楣允说道:“女儿,你就死了这条心吧,他头脑根本不聪明,这就是你说的希望吗?” 公良云微笑的说道:“先生,他自有推理的方法,也许他言过其早,每个人都会犯错的啊。” “但是名侦探说的也对,妹妹和武矢靖吵架之后,就来找我诉苦。”爱新觉罗·楣允解释道。 太叔孟问道:“你们谈的话题涉及到你吗?” “一句没有提过。但是她看我的眼神有些不对劲,我实话实说吧。在妹妹离开美国特区的前一天,她来公司找武矢靖,但是他不在,就怀疑到我身上,然后我跟她争吵的过程中,把妹妹推倒伤了手。不过我及时处理伤口,之后我们一起去找武矢靖,在一家造纸厂里找到了一封信,就是我妹妹给您的那封信,但是没有找到武矢靖,地上只是留有一滩血。” 太叔孟问道:“她害怕我们不相信,因此,她只说了一些事细节,对吗?” “是的,那些话是我教她的,因为我要把您引到美国特区。” 太叔孟疑惑不解的问道:“即使你不把我引过来,我也会过来,但是你引我过来的目的是什么?” “案发现场落着一把短枪,跟我从孔家偷出来的短枪一模一样。” “哦,是吗?” 爱新觉罗·弘荔从后背掏出两支短枪,放在桌子上问道:“我们骗过你吗?” “现在你们才拿出这些证物,有点为时已晚,不过我很感谢你们协助办案。爱新觉罗·弘荔,你知道武家的地址吗?我想登门拜访。” 爱新觉罗·弘荔反问道:“当然知道,可是要预约,那预约的名字要用谁的呢?” “预约?” “是的,你们是不知道武家势力有多大,近几年,武爷凭一己之力,成为上流社会的男人,下个月要竟选参议员。” “哦,有所耳闻。” “这事交给老夫,我会尽最大的努力搞定预约。” “拜托了,如果用我的名义预约,早就被赶出来。” “如果搞不定预约,确实有被赶出来的情况,尤其是哪些手下,个个身手了得。” “啊哈哈,要是我还年轻的时候,一个打一百个都没问题。不过非常感谢你能帮助,我们会马到成功。” 公良云低声问道:“可不可以用我的名字预约?” “请问小姑娘的名字?”爱新觉罗·弘荔疑惑的问道。 “公良云。” “哦,原来是公良忠实的千金,我试试,那我们走了。”爱新觉罗·弘荔说完话,站起来看了一下四周,带着爱新觉罗·楣允离开了咖啡店。 公良云看着两个身影远去,忍不住心里话问道:“先生,您为什么放走这对父女?” 太叔孟微笑的告诉道:“因为爱新觉罗·弘荔还要为我们办事,他的女儿只是一个欺骗犯,抓了等于惊动大玩家。” “您为什么这么说呢?” “小姑娘,你想想看,如果有大玩家在背后操控着这一切,他肯定有很多耳目,万一传入他的耳朵怎么办?” “敌不动我不动,这一招用得巧妙。” “小姑娘,你要带我去美国特区报社一趟,麻烦了哦。” 没过多久时间,太叔孟和公良云来到美国特区报社大厅,被一名女秘书带到主编室。 一个俊俏的华人疑惑问道:“公良云大小姐,你怎么来了,也不事先通知我一声?” 公良云没有回答,坐在沙发上,看着窗外美国特区的风景。 太叔孟立马坐下来,掏出手机放在桌面,笑不露齿的说道:“这篇文章写的太枯燥,如果你想要重磅消息,我们可以做一个交易。” “您所说的重磅消息我都不知道值不值钱?” “武矢靖失踪案,我已经知道凶手是谁,这个内容怎么样?” “说吧。” “只要你说出武矢靖的尸体在哪里,这个交易才成立。” 公良云开口问道:“昌嵊,难道你是杀害了武矢靖的凶手吗?” “哎,我就知道有人会来找我,这件事说起来很长,秘书,你去倒茶过来。” “是” 昌嵊看见秘书离开,关上门,拉好隔音窗帘,坐回自己的位置说道:“我原本跟踪武爷有了很长时间,才得知他有个儿子,在一家设计公司里面上班,所以我把跟踪的目标转移到武矢靖,跟踪一个星期之后,他身上根本没有我想要的内容,简直跟一个普通人没有什么两样,除了上下班,还有一个女朋友逛逛街,完完全全看不到富家公子的作态,当我要放弃跟踪报道时,突然有一群人把他绑架,我大胆的随尾,来到了一家造纸厂,一个男人向他开了枪,当我跑过去想要救他的时候,已经死了,我觉得挺对不起这个人,所以把他背去医院,但是没有人认领尸体,一直放在哪家医院里。” “你没有看清楚那个男人的面貌?” “当时我在很远的地方,完全不敢靠近,只是拍了几张照片。”昌嵊快速的打开抽屉,拿出一个文件袋,倒出了许多照片。 公良云看着照片一惊一乍的喊道:“这是孔善稔,这就是孔善稔!” 太叔孟摸了摸下巴,思索的说道:“这些照片是真的吗?如果他是杀害武矢靖的凶手,动机是什么呢?” 昌嵊摇了摇头地说道:“我也不知道,反正这些照片是真的,如果您不相信我还有底片。可是我也不知道他为什么要杀一个竟选参议员的儿子?我调查了很多关于孔家跟武家的事情,就连历史也翻出来了,没有一点仇恨。” 公良云看向太叔孟疑惑的说道:“谁说这件案子简单,命案都扯到国外了,接下来还会有人死去吗?这个孔善稔到底在做什么,手上已经有很多条人命了。” “我也不知道,只要去武家一切的谜底就会解开。希望爱新觉罗·弘荔搞定预约名次,剩下的交给我,不会再让别人离开这个世界。”太叔孟握着拳头说道。 第四十章死神面具的秘密(17) 公良云说道:“据我所知,这个武爷今年六十三岁,一直在国外生活,身体好的不得了,根本没有生病的记录。” “你那些只是小道消息。在我看来,如今武矢靖死了,他心里肯定受到打击,因为他是武矢靖的亲生父亲,可是为什么迟迟不来认领尸体,难道他怕影响了自己的竞选票数吗?” “如果真是这样子就好了,像他那种卖国贼竟选什么美国议员。” 太叔孟问道:“小云,你也不知道他的真实名字吗?” “是啊,他从来不露面,三年前才知道他的一些消息,说什么大慈善家,尽是正能量的报道。” “这样说的话,武矢靖原本是富家公子,继承家产的合法人,为什么要搬出家里?” “据我了解,武矢靖的自尊心超强,十八岁以后,就不跟家里要一分钱,传闻武爷早就写好了遗嘱,武矢靖当然是家产的继承人。可是武矢靖对遗嘱不感兴趣,好像说父亲没有跟他商量,产生了不尊重的看法,所以搬出了家里,这种事您怎么看呢?” 太叔孟眯了眯眼睛,开口的说道:“我推理过了。小姑娘,我觉得这些小道消息可信度为90%,咱们一起加油。” “光加油也没有用,我已经被案子搞昏了头脑。” 太叔孟微笑道:“也许刑事案子对你来说太难,小姑娘,你平时守着电脑,挖掘别人不知道的秘密。” 公良云不好意思的说道:“这也是一种本事,我手上有很多人的把柄,那些事情数都数不过来。” “是什么?” “想得到消息,就得跟我做交易,叫我家哪位回来。” “不告诉我也没关系,明天就会知道,我们快点去找住的地方。” 随着太叔孟的话题告一段落,来到了附近的复古宾馆,登记名字交完钱之后,各自进了房间睡觉。 第二天早晨,太阳渐渐的升起来,因为刺眼的阳光照进来,太叔孟不得不起床,还收到爱新觉罗·弘发来的短信说预约搞定了。 公良云正在熟睡中,突然听见一阵阵敲门声,立马起床了,穿着睡衣去开门问道:“谁啊?” “你快点穿上衣服,吃完早餐之后我们去武家。” “啊!流氓……”公良云刚刚从梦中惊醒,脑子还迷糊,完全睁不开眼睛,就去开门了,返回床上的时候路过镜子,就看到自己只穿了一件白色的长袖衬衣,露出腿,然后乱喊起来。 太叔孟笑着用手捂住眼睛,动作非常慢,才说道:“是我。” “对呀,说的就是你啊!”公良云害羞的抬头,却不敢直视太叔孟,还推出门外,关上门之后立马捂着胸口,心脏跳的非常快说道“是他,他回来了。” “你到底去不去?”门外传来太叔孟的霸气声。 “等我一下,马上就好。”公良云激动地回答,立马翻箱倒柜。 过了一会儿,房门打开了,公良云一套可爱连衣裙,长长的头发既然消失了,留着过肩头饰,手腕上是太叔孟送的链子,涂了比较浅色的口红,面带微笑的迈出门槛。 “那头发是你剪的吗?” “嗯。”公良云的点了点头的问道:“好不好看?” “没有空说这个,的士在外面等我们呢,走吧!”太叔孟笑道。 太叔孟和公良云上了一辆黄色的士,车子开向美国郊区,没过多久,的士停在两层西式别墅,面积很大,前院是一个高尔夫球场,纯白色的墙壁,拉着绿色窗帘,灰色的瓦片屋顶,看上去完美融合了天空,就像仙境一样。 “有人吗?”太叔孟站在笆篱外面大声问道。 一名女佣出来了,微笑的问道:“小姑娘,你就是公良云吗?” “是的。” “跟我来。”女佣微微的欠身邀请道。 走过前院的时候,太叔孟一直观察着地面,认真勘察四周的环境,门口只有小坪树木,种的是椰子树。 太叔孟问道:“武褫先生,他是不是在游泳池那边?” “是的,老爷喜欢游泳,每天这个时候……” “好,我们不想打扰他,能不能带路去你家少爷的房间。” “家里没有少爷的房间,对不起,我带你们去见老爷吧!” “不用,我来了。”此时传来男人沧桑的声音。 太叔孟瞄了一眼,只见老头披着浴巾,手中拿着酒杯,红酒倒过半,一边喝一边问道:“名侦探,你我素不蒙面的,何事情来找我啊?” “哈哈哈。”太叔孟突然大笑的说道:“我没有时间听您啰哩巴嗦。武矢靖失踪案、武矢靖被杀案,您作为一名父亲,却做不到父亲的责任,还有脸竞选参议员。” “我是出了名的公私分明,别人叫我一声武爷,我要对得起武褫这个名字,造福人民,为国家办事我义不容辞。” “假惺惺作态,总有一天你会被雷劈。”公良云气愤的打断道。 “小姑娘,你就是公良忠实的女儿嘛,人长得挺可爱,要不要喝果汁?”武褫问道。 太叔孟迅速的转移话题道:“今天我们登门拜访,是说您儿子的那件案子,问清楚之后,我们自然会走。” “那个不孝子,死了就当我没养育过他,如果你真的能找到凶手,去案发现场,不要来这里打扰我休息,再见。” 太叔孟听见武褫怎么说了,立马离开别墅,来到案发现场的造纸厂,侦探了半天,只捡到一个打火机,然后失望的打道回府,来到宾馆旁边的饭店,肚子已经饿得不行,带着公良云进了店里,坐在窗户前的餐桌。 太叔孟玩着打火机,对公良云的笑着说道:“这个就是凶手用过的东西,只要找到从哪里买来,就可以缩短范围。” “上面也没有指纹,这是一个普普通通的打火机。” “确实是普通的打火机。” “你为什么觉得打火机是凶手留下的呢?” “因为案发现场被打扫得干干净净,没有留下任何线索,可是造纸厂外面的垃圾桶,有这个打火机,这就说明凶手是在外面抽烟的时候,用完了才扔进垃圾桶。只要昌嵊的证词有它,然后一对比,就知道孔善稔是不是杀害武矢靖的凶手。” “不用对比,你不是会侧写吗?” “我试试,造纸厂外面留下的脚印一共有五个人,其中有两个人的身高几乎相同,另外两个人的身高差异很大,然而剩下的一个人在一米七左右,根据脚印的深度来判断,应该是一双老谭腿,不过身手很灵活,好像经常锻炼。抽的烟是国外牌子,烟头上的牙印非常线,说明这个凶手没有多少牙齿。” 公良云大笑道:“啊哈哈,叔孟,你真是一个神探,总能找出看不见的线索。” 太叔孟淡定从容的说道:“我的这个侧写根据现有的线索来推断,并不是出口成章,如今杀人凶器、杀人手法,我已经知道了。就差杀人动机,这一点我始终不明白,甚至翻阅了以前的案子,也没有相关的文件调查。” “难道是悬案吗?” “在我看来不是,万一处理不好,就成了你口中的悬案。” “对于这件案子我有点难懂,孔善稔为什么要杀一个离家出走的富二代?” “可能他知道了不该知道的东西。” “什么东西?” “也许武矢靖见过他。” “叔孟,我觉得这个可能性不大,武矢靖每日每夜的上班,哪里有空去街上游玩。” 太叔孟耸了耸肩膀,摆手道:“也是,根据爱新觉罗·楣媛的证词,武矢靖确实没有时间,不过他经常出差呀!” 公良云再一次反驳道:“如果你是杀手,只见我一面,你会起疑心杀我吗?” 太叔孟思考了一下,摇摇头道:“换作我是凶手的话,应该不会动手,因为我当时不认识武矢靖,为了避免麻烦肯定躲得远远。” “就是啊,再说了,孔善稔头脑那么聪明,才不会露出狐狸尾巴。” 太叔孟点了点头同意观点:“说的有道理,小云,你坐到我这边来,我想让你听清楚我的看法!” “想接近我就直说呗,干嘛找借口,我来了,你说吧。”公良云提着裙角站起来,笑容非常的灿烂。 “在我们分别见到爱新觉罗·楣媛、昌嵊的时候,两个人的证词有点不同,尤其是约会这一点,对昌嵊有些不利。因为爱新觉罗·楣媛说过,武矢靖是个工作狂,根本没有时间陪自己喜欢的人逛街,这条信息我想了好久。” “嗯,两个人的证词确实有点不同,难道是昌嵊认错了人,把爱新觉罗·楣允看成爱新觉罗·楣允吗?” “这个说法更加不可能,昌嵊是一位有名的记者,他手上的资料多不胜数,会认错这一对姐妹?” “真的有这个可能呢?他跟踪凶手的时候就认不出孔善稔。” 太叔孟把随身携带的一封信,展开之后,放在桌面上的说道:“这是爱新觉罗·楣媛在案发现场捡来的,是不是有点眼熟。” 公良云惊讶的问道:“这是昌嵊写的吗?” 太叔孟点点头说道:“嗯,他办公室里的桌面放着一堆草稿,当我们对话时,悄悄的对比了这封信的字迹,完全同一个人所写。” 公良云咬着嘴唇思考道:“你怀疑他是凶手吗?” “不单单是怀疑,只有他见过武矢靖最后一面,好心背去了医院时有足够的时间做案。” “如果照你那么说,他的杀人动机在哪里?” “我给你分析一下啊,按照昌嵊看到的场景来推理,孔善稔开了一枪到腹部,不足以死掉。但是地面大面积的清理,这说明当时武矢靖因为失血过多而死,可是昌嵊把他送去了医院,那还有一线生机啊,但通过昌嵊拍照片的时间上,只是一分钟,但是送去医院的时间却是一个小时,你自己判断,这一个小时里面发生了什么?” “流着血一分钟肯定不足以死亡,如果是一个小时的话,武矢靖早成了干尸,那么说明绑架者们离开之后,昌嵊不送他去医院,那就是造成了蓄意谋杀,这两个人肯定说了什么!” “回答正确。” “那你又如何判断武矢靖一小时之后才被送到医院呢?” “这个说起来还要简单,照片上有拍摄时间,这一点可以为昌嵊洗脱嫌疑,但他不知道这个时间成为致命一击。我只要上网调查武矢靖的案子,就会有相关资料,明明白白的写着几点送入医院,几点死亡。因为他是武家的继承人,当然要报道出来,想让他父亲过来认领尸体,这家医院也随之沾光。” “原来如此,叔孟,你真的好厉害啊,不过那个老爷爷也不错。” “什么老爷爷?”太叔孟装腔作势的问道。 第四十一章死神面具的秘密(18) 不知何时餐厅外面下起了蒙蒙细雨,太叔孟和公良云依然在用餐,也不会忘记案子。 “叔孟,你是怎么看出来?” “就凭我细心观察,转动了聪明的头脑。” “我知道你是根据案发现场留下来的脚印,判断这些人的身高,以及都穿什么鞋子。” “你说的很对,造纸厂二楼上有一个脚印,跟事先进来的绑架者不同,身高在一米八左右。” “你是如何判断出他有多高?” “他在二楼偷摸的拍照片时,身体靠着门扇,木做的门当然有许多缝隙,所以头发卡在里面。” “那鞋子呢?” “造纸厂周围都是泥土,只要走过,鞋底就会沾上土。当时他没有注意到鞋子,可能忙着拍照片。” “刚才你却说两个人的脚印是相同,怎么推算出五名呢?” “根据尸体的检验报告,身上有很多伤痕,全部都是拳脚相加。从这些伤痕来看,只有五处伤口是不同的力道,这些绑架者身手不错,拳拳到肉但不致死。可是当嫌疑犯问话时,其余的四人守在造厂外面,抽了一地的烟,为了他们的头不起疑心,捡起地面所有的烟头进垃圾桶里。不过我捡到的那个打火机应该是真凶的,就在他杀人之后,走出造纸厂的时候,顺手扔进垃圾桶里面了。” “案发现场就没有找到孔善稔杀人的证据吗?” “我仔细想了想,应该没有,我给你个假设吧。当嫌疑犯开了一枪之后,立马离开案发现场,然后另一个人对死者严加拷问,过程中可能太过于激动,产生了不愉快的心理,所以他一直在案发现场,等着死者流了血过多而死,然后打扫好案发现场。” 公良云说道:“这简直就是案中案中案中案,幕后玩家设了一个大局,让有仇恨的人在里面尽情发挥,真的丧尽天良。我要你捉住这个大玩家……” “客人,有位爱新觉罗·楣允女士找你。”一名男服务员走过来。 太叔孟礼貌地站起来说道:“让她过来吧,再加一双筷子。” 男服务员默默的点了点头转身离开,爱新觉罗·楣允就过来了,坐在餐桌对面的椅子上。 “我已经知道杀害武矢靖的人,吃完饭我们就去抓他。”太叔孟笑道。 “哦,真的吗?名侦探,你办案就是效率高。” “我还以为要去您的公司,您过来就好了。” “有什么事吗?”爱新觉罗·楣允一副好奇的表情。 太叔孟说道:“我们早晨去了一趟武家,只有高傲自大的老头,根本是查不到线索。” 爱新觉罗·楣允轻轻叹了一口气,低着不敢抬起的脑袋,紧紧的握起双拳头道:“昨天十一点十四分钟的时候,昌嵊死在家里,死法跟十二年前的孔垂灿一模一样,都是上吊自杀,没有其他伤口,房间里没有任何人的指纹,脖子上勒痕是自然而然形成,没有人从后面偷袭。” “我去,还是晚了一步。”太叔孟突然严肃起来,“昨天见到他的时候,我就应该把他拿下,其实我早就怀疑他有杀人的嫌疑,由于证据不足想要放长线钓大鱼,大鱼没钓到鱼饵却被吃掉了。” 公良云安慰的说道:“这不是你的问题,幕后玩家在暗处,咱们是斗不过的。” 太叔孟忧伤的说道:“也许我就不应该那么早暴露,昌嵊就不会死。” “你居然会说这些丧气话,不如努力加油,早日找到我们所说的幕后玩家。” “对,只要我的脑子不老化,就会抓到凶手的那一天。” 爱新觉罗·楣允说道:“当孔垂汕被绑架以后,我父亲就知道是孔善稔自导自演的戏,所以派出我与你同行,不对,是和那个老爷爷,再次潜入孔家。” 太叔孟快速的掏出手机,点开便签软件,手指动来动去的说道:“爱新觉罗·楣允夫人,您现在能告诉我所有的事情吗?不用担心我打字的速度,我会全部记在脑子里。” 爱新觉罗·楣允缓声的说道:“我也不想隐瞒下去,成天背着这些故事逃命,快把我憋死了。其实大部分的故事你们已经知道了,这一系列的案子,我看,名侦探,你心里也明白。我就讲述你们不知道的故事,从十二年前说起吧!” “我只知道十二年前孔子梦学堂村烧死了很多人,毁容的人都戴上面具。” “对,可是你们不理解孔子梦学堂的真正面貌,那个村庄是人间地狱。我说的话都是真实,希望死去的人们能原谅我,也希望这句话不要传入孔子梦学堂哪里。那件惨无人道的命案已经整整十二年,它一直伴随着我左右。那是2007年夏天,我还是一个大学生,当时只有24岁,结交了很多朋友,我们结队成群的去旅行,遇到什么事都不怕,看见什么事情都敢干,走走停停已经有一个星期。暑假倒计时的第二天,我们四个人来到了孔子梦学堂,当时的村庄比较落后,完全是一个与世隔绝的美丽桃源,但是卖的东西价值非常高。也遇上了村子的古文化活动,我们激动的要死,一大早穿上村子准备好的衣服,坐在观众席上,看着十六岁的女孩绑在柱子上,当时以为在玩脱逃之术,之所以放心观看,结果火把一点活生生的烧死了那名女孩,后来,我们就当没事一样离开那个个村子。” “女孩在喊救命吗?” “她被押上祭祀台的时候,女孩睁大眼睛瞪着我,大声喊着说道:大姐姐,请你救救我,这些人是坏蛋,我要回到我父亲的身边,我下车买东西时被他们绑来了。” “继续!” “小女孩自从被烧死之后,那个村子变得非常安静,我们就离开村庄了。当时我们很害怕,根本不敢报警,如果报警也不会带路。我们只好各自回家,从那次以后,女孩被烧死的画面烙印在我脑海里,永远挥之不去,而我也不敢告诉父亲,时间就这样过了一个月,听我的朋友说孔子梦学堂发生了火灾,上海调去很多警员。当听到火灾之后,我再也忍受不了,把整件事告诉我父亲,可是我跟我的朋友被父亲画清了界限,那些朋友再也没有见过,等我要结婚的时候,才知道我的朋友还活着,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事业。” “你们四个人,难道是武矢靖、昌嵊、孔垂汕、加上你。” “对啊,我的妹妹是捡来的,就在十二年前,孔子梦学堂火灾当晚,我父亲背着一个伤痕累累的的小女孩回家,送去医院诊断,医生说她失去了记忆,如果留在孤儿院,对她的恢复记忆有障碍,所以我父亲决定收养,她就成为了我的妹妹,身体一直不好。可能是我的原因,她的脾气也是随我这个姐姐。十二年过去了,她依然没有恢复记忆,父亲也非常疼爱她,为了她的身世能够保密,就把她送去国外读书。一去就是这么多年,如今她并没有恢复记忆,也没有惹什么事情,这让我跟父亲很欣慰。” “您父亲提过您妹妹的真实名字吗?” “从来没有提过,我父亲就像个军人一样,即使你捉住他的把柄,也不会捞到半点好处。如今我也不知道我妹妹的真实名字,我也查了很多失踪人口,没有一个女孩能匹配资料,就连十二年前都查过了。” 公良云沉默了好久开口道:“我怎么感觉被烧死的那个女孩跟您妹妹是同一个人?” “同一个人……” 太叔孟打断道:“她说的不是这个意思,应该是姐妹,被烧死的女孩应该是姐姐,您父亲背回来的那个是妹妹。” “如果小云姑娘说对了,名侦探,我们接下来应该怎么办,万一我妹妹恢复记忆了,她肯定来找我算账。” “这两个案子真的复杂,渐渐的进入迷雾中。爱新觉罗·楣允夫人,告诉您也无妨,根据您妹妹的肢体语言,足以表明她已经恢复记忆,迟迟不肯杀您的原因很简单,应该是亲情吧。” 爱新觉罗·楣允说道:“当时我们四个人真的好害怕,只想着自己能活命,就不管别人的生死。好了,这个故事我已经说完,如果你有需要的时候,可以打电话给我。名侦探,再见。”说完之后,快速的站起来走出了饭店。 太叔孟坐在椅子上,进入思考的境界,过了一会儿才说道:“无论爱情,亲情,友情,都逃不过人为的事情,把安排好的命运硬生生拆散,太残忍了。所有人都在警告我,叫我办案的时候不要带入感情,如今我彻彻底底的明白,这是自讨苦吃啊。” 随后公良云有些困了,催着太叔孟回去睡觉的地方,但是来的路上,太叔孟一直背着公良云,为了不打扰沉睡的母老虎,只好退了一个房间,进入自己的房间之后,轻轻的放下公良云,然后坐在电脑桌前,把所有案情打了一遍,开始整理、排除、最后来一次详细推理,坐在椅子上闭着眼睛,慢慢的整理线索和证据。 第四十二章死神面具的秘密(19) 一阵阵急促的敲门声响起,公良云被惊醒过来,向着太叔孟扔了一个枕头说道:“有人在敲门,你快点去开啊,一大早上吵死了!” “除了老板还会有谁,一大早上过来肯定为了早餐!”太叔孟迷迷糊糊的说道。 “不管他是谁,你先去开门嘛!” “这敲门的声音太大了吧,看来肯定有大事发生,如果不是那父女俩,就是警方查房。” “叔孟,你今天猜错了,走廊里的脚步声只有一个人,如果是警方查房,应该三个人以上,这样才可以捉住不法分子。可是如此急促的敲门,我大概知道了,他的目标肯定是你。” 太叔孟听了这些话很有道理,拿下盖在脑袋的枕头,昏昏沉沉的起床,穿上拖鞋去开门。 进来的是爱新觉罗·弘荔,拿着一把伞不停的滴下来雨水,两边的胳膊都淋湿了,说明外面下起了大雨。 这时太叔孟发觉爱新觉罗·弘荔的脸色难看,眼神在诉说什么,气完全喘不过来,感觉有些不对劲,快速的问道:“有话直说?” “我应该跟你道歉!”爱新觉罗·弘荔一边说一边脱下湿漉漉的外套,坐到身边的沙发上,“希望你能原谅我,这些天的不敬。” “不用跟我道歉,给我雨伞,我把它放在阳台,等一下就干了。”太叔孟说道。 “我来吧!”公良云突然从厕所里出来,竟然穿好了衣服,所以把湿漉漉的雨伞接过去,放在阳台。 太叔孟继续问道:“您们是不是从您女儿的公司过来?” “是的,你怎么知道?” “您鞋底粘了一张纸,踏进门的时候掉下来。” “我需要你的帮忙!” “先生,您找我帮忙,证明事情肯定不会那么简单。” “记得我女儿说过,你在上海很有名,办理的案子都被解决掉了,孔垂汕也是你找回来的。” “没有错,其实那件事很简单,您只要找到关键人物,就会知道他被别人绑架了。” “那你能不能找到我两个女儿?” “难道她们被绑架了,不可能啊,一个在美国特区,一个在上海东暑警局的拘留室。” “你得到的消息是正确的,不过今天早上她们两个消失了,案发地点的摄像头没有拍到。” “还有其他人失踪了吗?” “名侦探,你又回答正确,孔垂汕也消失了,就在家里。” “我睡觉清醒之后,怎么会失踪三个人,这个黑手玩家到底想干嘛?” “这么说来,你知道幕后玩家是谁啊?” “先生,您先冷静下来,说说昨天回家之后,有什么异常的情况?” “普普通通的回家呀!” “如果是普通的话,不可能三个人同时消失。” “可是,名侦探,我有一个不理解的地方,失踪的三个人跟前两个案子没有任何联系,如果硬要说只是十二年前看过一场祭祀。” “您怀疑的很有道理,我认为那场祭祀,被烧死的女儿的父亲找上门来了,接下来我要问一些细节,希望您老实告诉我。”太叔孟说道。 爱新觉罗·弘荔重新来一个自我介绍的说道:“我是爱新觉罗·弘历后人,知道文字战争的缘由,其实这两件案子根本没有任何关系,只是一张误会,给了后代人错误的思想,我将会说出所有事情。” “好,我用手机录音。”太叔孟掏出手机,按了一下录音功能。 爱新觉罗·弘荔说道:“乾隆年间,我祖先为了撰写《四库全书》,拜访了民间很多著名的作者,看上了孔子后人,就是孔善稔的爷爷,可是,孔善稔的爷爷答应了,将有所有的书籍搬进藏书阁,一边撰写《四库全书》,一边写自己的著作,不过他的身体常年疾病,最终在长春阁里面病倒。只是传出的故事不一样,民间闹得沸沸扬扬,以为乾隆把孔善稔的爷爷活生生逼死,此话一传进孔家人耳朵里,孔垂楠脾气不太好,一怒之下引发的文字战争,煽动的大批秀才,在街上向清朝机构示威,这一动作被乾隆知道以后,立马派兵下来镇定。第一次文字战争就这样告一段落,直到后来,爱新觉罗·博仪刚刚登基,孔善稔的父亲趁机根基未稳,又发动第二次文字战争,过程中抓了不少秀才,孔家人遭到重创,所以搬家离开京城。但是,故事却被后人写歪了,影响孔善稔的童年记忆,再加上我族人的错误做法,把他从孔子梦学堂赶走,所以他一直找机会报仇,可我还是没有防住,发生了这一系列的案子。” “原来是这样啊,您明明知道历史书上没有记载,也不知道告诉我,才会不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但是,如今事情已经发生了,再追究也没有用,我只能尽全力去捉住孔善稔。那十二年前祭祀人怎么回事?” “古文化活动是文字战争留下来的后遗症,孔子梦学堂大部分都是爱新觉罗家族,他们害怕孔家死去的人找麻烦,所以每隔一段时间祭奠一个女孩,但是上一次祭奠活动,村子里要祭祀的那个女孩突然病倒,所以抓了不相关的旅客,本来祭祀的内容并不会烧死,可是当时出错了,有人在祭祀台底下倒油,当火把靠近的时候,一瞬间起火星烧死了那个女孩。那就是一场意外,后来村子为了保护有旅行客过来消费,没有跟当地派出所报警。” “爱新觉罗·楣媛到底是谁的女儿?” 爱新觉罗·弘荔听到这个问题,靠近饮水机喝了口水,掏出陈年已久的照片说道:“当年我大女儿参加暑假游玩,我作为监护人一起同行,当女孩被烧死的时候我并不在场,正在跟我的朋友喝酒,一直喝到晚上,而我的女儿已经回家了,所以我也打算回家,刚走出村子门口,一个女孩晕在我眼前,全身遍体鳞伤,所以我把她抱回家里,然而她的手中紧紧拽住这张相片。在她长大成人过程中,我也寻找相片中的男人,可是就是找不到。 “您都用什么办法找呢?”太叔孟问道。 “我并没有登上寻人启事,我害怕她会提前离开,一直在偷摸的寻找。” “您走过多少城市?” “我实话实说!”爱新觉罗·弘荔转过身,指着墙壁上的世界地图,叹了口气说道:“北京、天津、海南、这三个城市。” 太叔孟说道:“先生,您真是一个用行动说话的人。” “我曾经雇佣过其他侦探。” “啊!那为什么找不到?” “那名侦探是个骗子,卷走了我几十万元,等我去警局投案,他们也找不到这个骗子。” “真是无语!”太叔孟垂头丧气的摇摇头。 “好在我通过自己的努力,终于找到那位骗子,可是他把我的钱用完了。” “后来呢?” “我放走了,这个骗子也是个可怜人。” 太叔孟再一次叹气的说道:“哎!那您为什么不来找我的父亲,他就在东暑警局。” “当时我并不知道。直到今天有所耳闻上海有一位侦探,所以我在关注你,没等到我找你的时候,一系列的案子发生了,我只好叫大女儿躲在美国特区。” “您说的这些事是十几年前的案子细节,再说说昨天有什么异常呢?” “有一件事情我非常在意!”爱新觉罗·弘荔突然从上衣口袋掏出一封信,展开来说道:“我明明记得很清楚,武矢靖死亡的案发现场,我女儿也检到同样的信封,可是字迹不同,要不要我给你念一下?” 太叔孟摆了摆手表示不用,拿过这封信,对准窗外的阳光,研究了好久,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 “肯定是幕后玩家写的?”公良云坐在旁边认为道。 “字型很漂亮,这个人的文化水平很高,每一个字要写完的时候,非常的用力翘了起来。”太叔孟说完之后,把纸张放进心里面信封里,微笑的说道:“这封信就交给我吧,现在同时失踪了三个人,我希望您回家之后准备好赎金,如果绑匪打电话过来,要多少您给多少,如果达不到数目我来付剩下。” “我还要做什么吗?” “您只要做这一件事,如果您做了多余一步,可能会殃及到自己女儿的性命。” “为什么这么说呢?” “您先冷静下来想一想,同时绑架三个人,绑架的地点都不同,这说明幕后玩家势力很大,他早就知道您的一举一动,要不然他怎么会绑架成功。” “那我来找你,他岂不是知道了?”爱新觉罗·弘荔问道。 “这一点请您放心,我不是警方,他并没有把我放在眼里,只是当我一个没有用的侦探。” 爱新觉罗·弘荔站起来,拿了阳台上的雨伞,重新走进屋里说道:“你所说的话我都记在心里,我会老老实实的等待,但是绑匪打来电话的时候,如何怎么通知你呢?” “您不用通知我,只要按住绑匪的要求去做,我会找到这个幕后玩家,并把他抓回警局。那您来找我坐什么交通工具?” “当然是私家车。” “从现在开始我建议您做公交车,因为人多的地方,对方不容易监控您。” “你这样一说我就想起来了,我开车来的路上,总感觉后面跟着一辆车。” “果然被我猜中了,这个幕后玩家知道我们所有人的行动,难怪他可以同时绑架三个人。” “我准备钱之后,在哪里等着他们?” “关于钱这个问题,只是后路而已,我越思考越觉得绑架者并没有把钱看的那么重,因为他已经杀死了武矢靖、昌嵊,却没有打电话勒索钱财。” “照你这么推理,难道这件案时是关于孔子梦学堂祭祀台被烧一案吗?” “很有可能,也许爱新觉罗·楣媛早就恢复了记忆,做了一个大局,不过这也是我的一个假设,并没有真凭实据来判断。” “如果真的是我二女儿做的,我应该怎么选择。” “先生,请您不要放在心上,这只是我一个假设,您只要按照我的话去做就行。” “再见。”爱新觉罗·弘荔撑着雨伞离开了宾馆。 第四十三章死神面具的秘密(20) 太叔孟送走了爱新觉罗·弘荔,返回房间里面,关上门说道:“小云,我感觉这些案子不太简单,一个星期以来,发生了那么案子,我如今拿不准推理。” “我相信你可以破解。” “嗯,不过我觉得爱新觉罗·弘荔的生命会受到要挟。” “你知道这个要挟是什么吗?”公良云问道。 太叔孟摇了摇头的说道:“我还没有想通。” “一系列的案子连接点通了,就是互相报仇,可是谁有那么大势力呢?” 太叔孟坐到沙发上,闭着眼睛,两边的大拇指转来转去,开口道:“现在的疑点就是爱新觉罗·楣媛到底是谁女儿,她恢复记忆了没有,如果她是幕后玩家就好办,因为我知道三个人被关在哪里。” “如果不是呢?”公良云问道。” 太叔孟一瞬间站起来,大笑道:“啊哈哈,她的嫌疑很大,万一她不是幕后玩家,那剩下一个人!” “谁啊?” 太叔孟说道:“案子发展到现在,只有一个人没有嫌疑,原来他一直在我们身边,我走到哪里他都知道。我们再讨论一下案子,第一点,爱新觉罗·楣允逃跑的时候,她怎么知道保险柜里有一把短枪,上面还有孔善稔的指纹呢?第二点,昌嵊为什么杀了武矢靖,两人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呢?还有第三,孔善稔如此聪明的一个人,怎么背上杀人罪名,他到底跟谁合作?第四点,我知道是爱新觉罗·楣允告诉你我的行踪,但她又从哪里得知,我母亲那边绝对不可能。第五点,十二年前孔子梦学堂的祭祀台一案,我父亲为什么没有办理,这其中到底隐藏了什么事情?” “哇,有那么多疑点,那你推算出来了吗?” “我觉得这个幕后玩家知道我所有的行程。” “你说的对极了,我们每得到一条线索,幕后玩家就先行一步,毫无疑问的是他却没有把证据销毁掉,大胆的杀掉知道所有事情的人。你所说的五点疑问,全部验证了这个幕后玩家的思路,他只是根据自己的意愿去杀人,毫无顾及有没有人捉住他。” “如果是这样的话,抓到他更加困难,除非我得知道下一个人死的人是谁,在这之前我把他留在身边,让他自投罗网。” “这一点我也不知道。” “祭祀台一案相关人员有爱新觉罗·楣允、爱新觉罗·楣媛、孔垂汕、武矢靖、昌嵊,五个人里面已经死了两个人,如果爱新觉罗·楣媛是大玩家的女儿,没必要抓到她,难道他还不知道身份。” “很有可能,这个推理我给满分。” “如果幕后凶手真的不知道她是自己的女儿,只能认为孔善稔想借刀杀人,毕竟爱新觉罗·楣媛是爱新觉罗·弘荔的养女,照样不放过。” “丧尽天良的畜生,他也杀了那么多人,还不知道冤冤相报何时了这个道理吗?真是一个渣渣。”公良云愤怒的喊道。 “关于这一系列的案子,我已经摸的一清二楚,孔善稔肯定在跟某人合作,计划了连续杀人案。” “我觉得有点像,可是如此大规模的计划,应该是一个组织,但是又不像,因为杀人手法太专业,好像看过很多书。” 太叔孟想了一会,俯身的问道:“你们新闻社有没有关于十二年前的案子呢?” “只有十二年前火灾案和上吊自杀案,其他的我们就没有了。” “又回到原点!”太叔孟掏出了手机,查了一本小说的名字,连绵不绝的说道:“武矢靖、昌嵊的死法跟跟我母亲写的内容一模一样,这个幕后玩家绝对是铁粉,杀人手法完全是小说的内容。” “要不问你母亲?看她怎么说,最近有没有人跟她聊天?” 太叔孟放下手中的手机,微笑的说道:“我想应该不会,因为这本小说后面的评论区根本没有新的读者留下信息,你也知道我母亲这个人,只要在评论区写奇怪的话,她立马关注这个人的动态。” “那我们应该怎么办?” “不用发愁了,让我慢慢的理清楚。”太叔孟说道。 坐在旁边的公良云不敢打扰,就像一个雕塑,眼皮不停的眨来眨去。 太叔孟突然说道:“咱们走!” “去哪里?”公良云一脸疑惑的站起来。 太叔孟没有回答任何问题,快速的收拾好了衣服,然后在网上订了机票,接着带上公良云到了宾馆的吧台退了房间。 中午的时候,两人来到美国特区的国际机场,乘坐经济舱,飞机向着太叔孟心中的目标开去,一句话没有说。 第二天早晨,天空渐渐的亮起来,阳光透过飞机窗口,照进来惊扰了正在睡觉的公良云,简单的收拾好发型之后,看着太阳照射在城市之上,变成一片金光闪闪的麦田。 飞机降落在轨道里,太叔孟带着公良云下阶梯,来到接机大厅,公良忠实在哪里等着。 “师傅,恕我不能奉陪!”太叔孟一脸严肃的嘱咐道:“小云交给您了。” “你这是要去哪里?”公良云问道。 “这是我作为一名侦探的职任,我要亲手捉住凶手。” “我跟你走,可以吗?” “不行,这是我父亲犯的错误,我作为他的儿子,我要亲自改正。” 随后太叔孟离开了上海国际机场,坐上一辆出租车,来到他最熟悉不过的地方。那就是上海东方监狱的探监室,太叔孟和夏侯爵面对面的坐着,门边就站着一个警员,摆了许多的摄像机。 夏侯爵笑道:“叔孟,你来的真晚啊!” “时间过来那么久,您明明可以向法庭申诉,为什么不摆脱这个牢笼?” “因为我在等你。” “那么时间正好。”太叔孟两手放在桌子上,“我以为用不着这些呢?后来,是我失算了。” 太叔孟说话的时候,心里很平静,但是坐在对面的夏侯爵,心里十分紧张。互相看着,依然沉默了几分钟,然而太叔孟看上去没精打采,那个模样从来没有见过。 “你就不能说点什么吗?” 太叔孟还是开口的说道:“看见您变成这样,我真的很难过,虽然您是我最尊敬的人,但是您伤透了我的心。这也不能怪您,可能我错的太多,您放手吧,我会亲自捉住孔善稔。” “你有这个决心,我很高兴!” “夏……”太叔孟猛然从椅子上起来,走在探监室里,始终保持着严肃的表情。 夏侯爵看了一眼脚腕上的铁链,轻声笑道:“哈哈,我这副模样还能去哪里!” 太叔孟来回的走在屋里,双手交叉在一起,不断的平复心情,然后大声喊道:“他就是个杀人不眨眼的恶魔,您这样帮他有什么用,即使杀光了所有人,死去的女儿不能复生,况且这次已经过去十二年,那只是一个意外。相信我,一定会赢的。” “你如何赢呢?” “只要您放下心中的仇恨,我们重新做回搭档,在设下一个陷阱,让这个借刀杀人的凶手跳进来。” “然后呢?”夏侯爵问道。 “我都准备好了,只欠东风。” “然后呢?” “如果这个东风交代一切,我也会轻松一点,就会救下很多人。” “然后呢?” “邪恶永远战胜不了正义,虽然您脱下靓丽的外表,但是依然是正义的一方。” “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我有把握捉住孔善稔,而且夏钰霏的仇我会替您做主,咱们不能以暴制暴,这样事情就不会有结果。” “继续说下去?” “这封信的笔迹我已经清楚。”太叔孟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纸,“当我看到这封信的时候,第一感觉想到了我最熟悉的人,他有着一手好字,每一个字的尾巴都会翘起来,这是他的习惯。” “这个证据又能说明什么?” “如果您告诉我孔善稔在哪里,我会把他送进监狱,让他这一辈子不会有机会害人。” “你是如何调查这个字迹的呢?” 太叔孟从口袋里拿出手机,翻开相册,找了曾经拍下的照片说道:“我们虽然在一起破案几年了,但是从来没有看见您的笔记,这几张照片是我无意中拍到。这几张照片的内容是关于十二年前祭祀一案,上面写的清清楚楚是意外,但事实上,孔垂灿在祭祀前一天到倒的油,您也查到这一点,可是我父亲不相信,所以您沉默了那么多年。” “继续说?” 太叔孟坐回位置的说道:“在言佳木死之前的十二年前,医院的拜访登记上有您,1280次。那么频繁的去找他,我想那件事应该不简单,到底是什么呢?” “你是侦探,我得听你的推理啊?” “病历上记录着夏钰霏,如果我推理对了,她应该是祭祀台上被烧死的女孩。” “继续说啊,后来呢?” “我就调查了医院的出入名单,2007年8月份,夏钰霏因为大面积被烧伤,死在手术台上。” “你到底想要说什么?” “十二年前那场祭祀台一案,当时村子抓到了两个女孩,姐姐叫夏钰霏,妹妹叫夏钰嫦,可是妹妹逃出了恶魔的手掌,最后被别人救走。” “等下,如果东风愿意帮忙,你打算怎么办?” “我会亲手捉住孔善稔归案,而您,我不能保证。” “不用向我保证什么,我就是幕后玩家,我告诉你他在哪里!” “好的,不过我有两个问题?” “说吧。” “你真的想要杀死我吗?” “如果我想要杀,你还能活到现在吗?。”夏侯爵反问道。 “也是,那么,您为什么抠动扳机慢了一步?” “言佳木不是我敌人,反过来,我得谢谢他,让我大女儿活了那么久。” “那您没有必要背上杀人未遂的罪名啊?” “因为我欠太叔家太多人情。” 接下来太叔孟根据夏侯爵的口供,来到一家食物加工厂,找到了被绑架的爱新觉罗·楣允、爱新觉罗·楣媛、孔垂汕,可是孔善稔不在那里,东暑警局发布了通缉令,搜遍全城也找不到,直到凌晨一点,在长江大桥下面找到了孔善稔的尸体。 后来才知道,杀死孔善稔的人就是夏侯爵派去的警员,原因很简单,儿债父还。包括记者昌嵊的死在内,加上怂恿他人去绑架,夏侯爵受到了法律的制裁,最终被判无期徒刑,剥夺永远的逍遥自在之身。 第四十四章将军(1) 一大早上,太叔孟坐到沙发看着新闻频道,嘴巴不停的念叨:“昨夜凌晨一点,政治家廉甑死在自家的浴缸,地板上有许多密密麻麻的动物脚印,根据警方严谨调查,嫌疑指向东暑警局的警犬将军。” “叔孟,新闻等一下再看,要是早餐凉了就不好吃。”公良云坐在厨房里的餐桌前,一边玩手机,一边拿着筷子,夹起一块肉送进嘴巴,这才觉得辣味刚刚好,称赞的说道:“真的很够味!” 太叔孟背对着公良云问道:“你觉得廉甑先生被谋杀还是自杀?” “不好判断,毕竟这是人命关天的事情,再说了,死者是一个政治家,上面肯定派人来调查,这件案子轮不到我们。” 太叔孟把电视机的声音调小,回头说道:“就因为他是政治家,我才有兴趣接下这个案子。小云,你先告诉我,你如何看待这桩命案?” “非常遗憾的告诉你,我们还没有资格接下那个案子,即使接收办理也不会轻易破解。因为看似意外造成的案子,可是现场留下的脚印太多。由此判断这是意外身亡,也是最合理的解释。” “还有吗?” 公良云突然换了一种角度,去思考问题,随后开口的说道:“将军是一只优秀的警犬,我们所有人都认识,它战功显赫,受过高强度的训练,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它已经是东暑警局不可缺少的人员。” “说的我都想哭了!”太叔孟假装擦眼泪,“继续说完?” “我坚决的认为将军可能被诬陷,如果它是杀害廉甑的凶手,光凭脚印是不够定罪的,它肚子里应该有死者的DNA。” “为何这么说呢?” “如果将军真的是凶手,作案手法只有撕咬,但是医院迟迟没有公布尸检报告,这说明了一个问题,有人动手脚了。” “是的,你今天的推理很厉害。”太叔孟欣慰的称赞道。 “至于浴房里留有的脚印,根据我的推测,将军应该想救这个人,所以在房间里徘徊。刚才上官蔚发来消息,她说案发之后立马拜访了邻居,有人看见一辆车子靠近死者的家门,然后放一条警大进去。” “小云,你真的越来越厉害了,短短的十分钟,你就得到了那么多信息,无论是假设还是推理都很完美。你在不知不觉觉中进步,说明你有一定的能力,但是,你千万不要骄傲,我也不是天生那么会推理,人要经过努力才积累下经验,可有的人操之过急往往走错了道路。”太叔孟耐心的说道。 这时候,公良云放下碗筷,把手机揣在兜里,走出厨房了,站在沙发后面说道:“死者身上有很多伤疤,这件案子比以往更加凶残,哎,在我看来,命案的背后又是一段悲催的故事。” 太叔孟一边看屏幕,一边说道:“无论案子复杂或者简单,我只是寻找真相,而且地面上的脚印可以说出好几个问题!” 公良云问道:“我就知道你能行,到底是什么问题呢?” “小云,如果我真的说出几个问题,我怕你的那些推测不正确,你先答应不要生气。” “说啊!” “正如你所说,将军是被诬陷,那第一个问题来了,尸检报告为什么迟迟没有出来,因为将军肚子里确实有死者的DNA。” “这么说我错了!” “意义上,你推理的没有错,然而,我们现在所说的只是假设,没有任何证据。” “所以我说的没有错啊!” “小云,我经常教过你,每一个假设都要有理有据,如果没有就等于诬陷,所以我认为你错了。我想的也不是事实,就拿浴缸里的血液来讲,凝固成那样,死亡时间应该不在昨天凌晨一点,正确的来说十一点钟左右,因为医院还没有发布尸检报告,所以弄错了死亡时间。” “你既然懂得那么多,不用吃饭吗?” “早餐等一下再吃,如果我的假设成立的话,那说明你的推理正确了。就是将军被诬陷,医院方面不能拿出尸检报告。” “你都把我弄糊涂了,我的推理到底是错还是正确呢?” “一半正确,一半错误。” “既然是50%的概率,那我应该推算出来谁是凶手。” “你都这么有自信心,那咱们假设一下,将军被罪犯带去行凶,这个人应该是他最熟悉不过,才不会吵到邻居。” “对,可是东暑警局里都可以带着将军出入,根本没有固定的主人。” “你再缩短一点,将军确实没有固定的主人,东暑警局任何一个警员都可以带领,但是也有文字规定,值班的同事可以带着它一起巡逻。” “对啊!我差点忘记了,如果从值班名单来找,一下子不用大海捞针,只要一看值班时间,就会知道谁是凶手。叔孟,如果真的像我这么说的话,那我们的假设太前卫,凶手不会笨到这种程度,犯下这种低级的错误。” “你真的进步不小啊!”太叔孟仰头靠在沙发上,不断的眨眼睛。 公良云平静的笑道:“我们的假设是否正确,现在无法查证,只是希望上面派来人,记得你聪明的头脑,我们才有机会办理命案。” “请你放心,如果没有人来找我办理此案,就说明了一切,我并不是那么有名。” 公良云突然掏出手机,上了一下百度,打着电视机里面的死者名字,不停的念道:“廉甑是汉人,1954年7月在北京出生,1970年2月进入中国党员,毕业于清华大学,专攻民办主义,也是思想政治的佼佼者,如今还是清华大学教授,双学位博士。” 太叔孟迅速的挺直腰杆说道:“小云,这是真正的大人物,如今死的那么早,我想他的仇人一定很多,这个推理我给自己满分。” “搞政治的人,仇家肯定很多,不过你是从哪里判断出来?” “新闻报道里有一张照片,可以看见铁门上装有摄像头,防护网上面贴着许多蚊子,这谁都看得出来,防护网的电没有断过,才活到如今这个岁数。”太叔孟认真的分析道。 公良云低头盯着太叔孟,微微一笑的说道:“你就这么肯定吗?这也太神了吧,如果这件案子没有人来找你,岂不是成了悬案。” “悬案倒不至于!”太叔孟突然自信的看向大门,“哦,小云,你真的是我的福星,说曹操不来就听见了脚步声。” “你可不要吓我,这里离铁门少说百米,怎么听得见呢?” “嘘,这个脚步声非常响,他站在门口犹豫要不要按门铃,你快点开门吧!” 公良云半信半疑的打开房门,就看见一位型男,年龄在三十岁左右,穿着黑色的西服,又高又瘦的模样,鼻子高高的非常好看,眼睛一直往屋里看来看去,不过亮堂堂的皮鞋有点脏兮兮,因为昨天下雨的缘故,脸型很俊俏,走起路来自带威严。 公良云问道:“您是谁啊?” 这位男子微笑的点点头,进到屋里之后,朝着沙发走去,立马开口的说道;“终于找到你了,名侦探,我们重案组愿意协助你,不想失去合作办案的机会。先前,我并不知道你在上海,所以来得有点晚,也不亲自打电话过来通知。” 太叔孟笑着问道:“玖局的重案组吗?” “你的观察力真厉害,名侦探,我即使没有带警方证件,你也知道。” “这个很简单,就凭您这套衣服,只有玖局在职人员才有资格穿得上,我没有衣服吗?” “是的,名侦探,玖局不在上海这边,没有办法订做。” 太叔孟摇了摇脑袋失望道:“能穿上玖局的便衣,是我一生的梦想,哎,痛心啊!” “名侦探,事关紧急,我叫靳冬罄,重案组队长,其他人都在隐秘的地方。” “您是不是刚结婚?” “私人问题无法奉告,不过你竟然开口了,我就回答吧!对,我刚刚结婚一个月,就被派到上海来。” “我猜的果然没有错,您就是将军的搭档。” “你别这样跟我开玩笑,那是两年前的事情了,不过我很珍惜跟将军在一起的日子,无论多么艰辛的训练,我也笑着坚持下来了。” “您又说错了一点,您的脚步声虽然铿锵有力,但是心理脆弱无比。” “名侦探,我对心理学一窍不通,就是一个门外汉。” “没有关系,这是我未婚妻,她也不懂心理学。” “哦,原来这就是艳压群芳的公良云小姐,我听过你的大名,尤其你写的一些文章,我都阅读过,你的文笔跟人一样美丽。” 太叔孟站起来邀请道:“您这样夸她,我都不好意思了,随便坐吧!” 公良云坐到太叔孟身边,微笑的分析道:“我从您干净整洁的衣服来判断,洁癖很大,不过牙齿没有发黄,这说明您喜欢抽烟,加上散发的奶粉味,应该有了一岁大的宝宝,这也说明您们先有孩子才结婚。” 靳冬罄听到这些推理的话,不自觉的掏出手机,点开相册,露着笑脸道:“这是我儿子,可爱吗?” 太叔孟问道:“好看,您不是因为这个来找我的吧?” “当然不是啦,我是来说案子的。”靳冬罄有些尴尬。 太叔孟突然问道:“您觉得我在侦探界排名多少呢?” “没有人在你面前自称第一,但是公良忠实不好说。” “那您怎么不去找他老人家协助调查案子呢?” “名侦探,你为这个事情生气不值得,他是你师傅,从经验的角度来说,公良忠实绝对世界级。但是办案的独特手法,你却是世界第一,没有人超越的过,希望你不要为了刚才的事情而生气!” “请您放心,我不是小肚鸡肠的人,不过接下来您要好好讲述知道的案情!”太叔孟说道。 靳冬罄点亮了手机屏幕说道:“我把命案所有相关的信息放在里面。” 太叔孟微笑道:“很是专业嘛!我也要加油努力。” “这些资料都是案发现场取得的信息。” “有没有医院的尸检报告,我可不要伪造的一张废纸。” “名侦探,你是怎么知道医院还没有尸检报告?” “原因很简单,如果医院的尸检报告出来了,将军早就被放出来,可是它并没有在东暑警局。”太叔孟苦笑了一下,“您说我的推测对不对呀?” 靳冬罄惭愧的点点头说道:“嗯,是我们办事不力,非常抱歉。” 第四十五章将军(2) 太叔孟问道:“尸检报告呢?” “哦,这是廉甑的检验报告。”靳冬罄从上衣口袋里掏出一张纸,“这是医院得出的尸检报告,局长叫我亲手拿来给你,这是他的吩咐。十一小时之前,政治家廉甑遭到不测,这件命案受到了极大关注,上面害怕有影响。名侦探,我是他家的女婿,也是这个案子的受理人。廉甑是一个坚持不懈,政治生涯阅历非常的丰富。我们重案组很看重这份尸检报告,为了保护他的名节,迫不得已没有公布出来。” 太叔孟接过尸检报告,在手中展开仔细查看,才说道:“小云,你过来一下,身上的伤口并非咬痕,我判断正确了。” 公良云听见太叔孟的呼唤,凑过脸旁一看,就见到尸检报告上死亡原因处,然后念道:“一共八十一刀,过度流着血至死。在下一行写着死亡时间,为十一点十六分钟。” 太叔孟说道:“看来这是有攻击性的杀人案子!” “是啊,这张尸检报告写的话句句都是属实。”靳冬罄回答道。 “我想您亲自来我家里,应该不是为了这张尸检报告吧,还有什么事情直接跟我说就好了。” “名侦探,你说得对,不过这件命案确实很着急,希望你一个星期之后得出结论,如果你愿意协助我们,我就讲出我所知道的一些事情。” “让我想想。”太叔孟靠在沙发上仰头看天花板,眯着眼睛,双手放在腿上,不停的打节奏。屋里的灯光不太刺眼,气氛适合听故事。 靳冬罄开口道:“廉甑,1970年2月进入中国党员,走上了政治生涯,这是他人生中的转折点。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的男人,对于别人来说,他早已成为眼中钉肉中刺,因为他一门心思放在政治思想里面,别的从来没有兴趣。他是一个工作狂,共事的人都知道他不喜欢拖拖拉拉。廉甑自从踏入政治家的行业,作风一向大胆,有的人当然要躲避这个不怕死的男人。在北京大学的联欢会上,应该是1970年6月份,那一天,有很多同校教授到场。廉甑看见他们来了,立马掉头回家,把这些教授晾干在联欢会上。后来他们才得知,这是廉甑的一贯作风,然后教授们作出相应的手法,骂一些很难听的话语。可是桀骜不驯的廉甑根本不把这些脏话放在耳朵里,无论开会不开会都会听到这些评论自己的话,心里却坦荡荡,根本没有做出任何反应。他最好的朋友经常对他说,你这样的做法不适合政治,哪怕你会懂得尊敬别人,就有不一样的感受,得到的结果就会呈现不一样的效果。后来,廉甑反驳了他朋友的话,这次之后再也没有联系,可是警方在他朋友的家里找到了尸体,死在鲜血淋淋的浴缸,身上也中八十一刀,案发现场没有任何线索指向谋杀案,最后变成了悬案。” “这件命案发生在什么时间?” “1970年7月份,晚上十一点十分钟。廉甑赶到现场的时候,好朋友就在浴缸里,他是第一个到达案发现场,也是报案人。就在他的好朋友不联系后,才去家里查看。他打开门一看,就看见好朋友躺在浴缸里,身上还插着许多的刀。” “如果不是自杀就是他杀,请继续讲下去。” “当他的好朋友死了之后,一怒之下做出错误的决定,竟然设立了调查组,还发布悬赏令,谁能捉住杀害他朋友的凶手,愿意答应任何一个条件。悬赏令一出,附加了十万奖金,震惊整个侦探界,也引起了很多杀手的关注,他们其中有可能是凶手,也可能是奔着钱财来的。” 公良云打断的问道:“这是气昏了头脑,警局肯定会调查他吧?” “是的,大胆的招蜂引蝶,当然会受到法律的制裁,第二天,警局派来人把他带走。”靳冬罄思考虑一下,“其实警局的事情不重要,我记得五天后,当天晚上月亮很圆,一栋别墅里发生了火灾。我们赶到火灾地点捉住很多流浪汉,我们做了笔录,却没有发现其中有放火的凶手。这些流浪汉只是看到火光,靠近现场想要取暖而已,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通过我们警方半天的巡查,路过来的人看见成群结队的警犬。许多目击者都说,带头警犬的人就是廉甑。” 太叔孟惊叹的说道:“哇塞,没想到政治家的案子更加复杂,听着听着就入迷了,就像奇幻片。您继续说,不用管我!” 靳冬罄点了点头道:“然后我们放走这些流浪汉,因为他们当天醉酒了,嘴巴里说着含糊不清的话语,让我们琢磨不透。但是,当我们警方提到廉甑,这些流浪汉好像被吓着了,露出害怕的眼神,身体微微的发抖,他们说,听到了一群警犬的叫声,然后再看见火光亮起来。接下来,他们看到了廉甑满手鲜血的从树林里跑出来,这些流浪汉害怕极了,立马跑到有光的店铺面前,身上起了鸡皮疙瘩。大概两分钟以后,他们打算去起火的地方一探究竟,来到别墅的附近,看见一群警犬到处逃窜。这些警犬看上去授过训练,品种也很贵,它们的行动有组织性,只要远处传来一声哨响,这些警犬落荒而逃。” “那些警犬跟将军是一个品种吗?” “是的,罗威纳犬。”靳冬罄搓了搓手地说道:“这些流浪汉想追上警犬,所以找来麻绳,如果抓到这些警犬可以卖个好价钱,万万没有想到,当他们酒醒之后,才看见警犬的体型高大,一瞬间消除了前进的念头。不过贪财的还是有三个人,大胆向前走去,在密密麻麻的树林里发现了宽阔的草坪,地面上用石头铺成一个圆圈。大风吹来之后,月光照下来,圆圈里面躺着一个男子的尸体。圈外是廉甑,好像晕倒了。即使三个流浪汉为了钱财,就把生命看的不是那么重要,继续靠近大圆圈,但是一群高大又黑乎乎的警犬,从森林里的黑暗处跑出来,正当他们为之震惊的时候,沾满鲜血的一群警犬向他们转过脑袋。三个人刚想跑,我们警方就到了案发现场,第二天早晨,自称看见警犬的三个流浪汉,死在自己的躺位上。这就是有关于廉甑的一些案子,不知道有没有考虑的价值。” 太叔孟问道:“发生这么多事情我怎么不知道?” 靳冬罄回答道:“这些命案被上面封禁,因为不想让媒体借题发挥,说什么警犬杀人。命案发生以后,将军受到了不同的待遇。我不忍心看着它在北京玖局受苦,将它托付东暑警局。我觉得自己的做法相当正确,如今的将军一身荣耀,获得的奖状比我还要多,正当我羡慕不已的时候,却传来了厄运,我的岳父死在家中,留在现场的脚印认为是将军,这让我如何相信呢?所以我们重案组接下这个案子。” “除了凶器之外还有什么吗?” 靳冬罄听到太叔孟的问题,从口袋里拿出塑料的证物袋,放在茶桌上说道:“这是在廉甑身边找到的弹簧,只要注射了人体,然后慢慢的蜷缩可以扭曲肌肉。” 太叔孟低头一看,小心翼翼的拿起证物袋,嘴角上扬的说道:“弹簧能杀人,打死我也不会相信。” “你不觉得奇怪吗?” “我是一名寻找真相的侦探,只为挖掘事情的背后,不会想起离奇古怪的传说,这也是警方的职责之一。” 靳冬罄感觉不太自在,挠了挠眉毛尖,拿过取证袋的说道:“名侦探,你注意到了没有,弹簧上面有血迹,这正是廉甑的鲜血。” 太叔孟瞥了一眼取证袋里面的弹簧,满脸疑惑的说道:“可是尸检报告上写着失血过多,导致了死亡,更加认定八十一个刀具就是凶器,您却认为个小小的弹簧导致廉甑的死亡原因,有这种可能吗?” 公良云突然站起来,进了厨房内,倒了两杯茶走出来,坐到沙发上说道:“既然尸检报告出来了,就要还将军一个清白,如果警方顾及什么,这说明有人动手脚了。这也是犯人一贯手法,如果说弹簧是导致真正死亡的原因,这种可能性也不能排除,但是没有人相信这是谋杀案。因为弹簧扎入人的体内,只会导致肌肉收缩,慢慢的麻痹全身,但不能至死。” “小云,你推理的好。”太叔孟笑了一下,“这个弹簧只是另一个线索,话说回来,廉甑一生清廉,也结下不少的仇恨,肯定有人想把他置于死地,并了解他的生活习性,在他睡前洗澡的时候,偷摸进入别墅里对他人身攻击,正当廉甑倒下的那一刻,用弹簧的这个人以为他死了,就匆匆忙忙的离开现场。我想这个人应该就是在用石头围成一圈的人吧,想为他的家人报仇。” 靳冬罄解释道:“从弹簧上面的图案可以判断,死在廉甑身边的男人跟弹簧的主人有关系。” “您说就这个圆圈吗?” “对,如此明显的连接点,所以我认为,射弹簧的人应该为了报仇,然而捅入八十一刀的人是真正凶手,他肯定跟死者有天大的仇恨。” “应该是吧!” “名侦探,你觉得会不会是关于遗产这件事啊?” “一生奉献政治方面的人,应该不会给子女留下什么遗产,他会捐给社会。” “你先听我说嘛,我岳父有个儿子,名字叫廉谡彀,他一直在国外活动,投资了许多项目。”靳冬罄掏出了手机,百度出资料之后,递过去说道:“名侦探,这就是廉谡彀在国外活动的信息,有很多项目都失败了。” “靳冬罄先生,我不知道您出于什么原因,针对一个没有嫌疑的人。但是,我得好好感谢您,之前我对这件案子并没有兴趣,原因非常的简单,可是现在我不想涉政。然后现在听您这么一讲,老实告诉您,我已经了解这件案子的所有相关人员,只是我来不及接受案子的委托,因为我这几天的状态不是很好,害怕自己做出的判断发生错误,所以我迟迟没有行动。既然重案组的人亲自上门拜访,我又有什么理由拒绝呢?” “名侦探,不是状态决定案子的走向,而是心中判断案子的结果,这是你经常说的话。” 太叔孟感觉有点不好意思,瞥了一眼靳冬罄,再次看着天花板的说道:“我希望您把所有事情说出来,我们就不用出门了,就在家里办案,您觉得怎么样?” 第四十六章将军(3) 靳冬罄毫无激动的说道:“明白,我将所有的事情告诉你,然而,这些事情只有重案组的人有权过问,我是这件案子的受理人,所以不忌讳别人的闲言碎语,但我相信并没有什么传说,只是相信背后的故事。如果换了另一种说法,希望所有人不要被迷住心智,这个案子万一破不了,谜信和传说的可靠度更高,就会影响廉甑业绩上的表现,那一座公寓也成为鬼屋。光想到这些问题,我不得不说出来,因为我相信你能破获。” “有那么严重吗?请放心吧,我尽力而为。” “我岳父家在燕西别墅区,住民人口太多,邻居自然而然熟悉起来,所以我害怕岳父有生命危险,在楼上买了房子。燕西别墅区处于北京城六区的丰台区境内,既具备城市便利的交通条件及生活配套,又拥有优质的山水自然资源,堪称京西第一城市山水别墅区。我岳父喜欢热闹的地方,也许性格开朗,我得时刻注意周围的人。可是我喜欢安静的生活,自从保护岳父久了,逐渐喜欢上吵闹声。他老人家每次开会完回家,我经常去检查有没有人尾随,看不见其他身影,我才放心睡大觉。” “您真是有心,继续说吧!” “秘密保护他有了一段时间,可是我发现岳父有事瞒着,老是走神的状态。后来,他告诉我,他相信自己就是杀人凶手,虽然故事上说得通,但是每天晚上我守着大门,根本没有人出入,更不要说我岳父到了树林里,带领着一警犬去杀人,基本不可能。” “或许您迷一会儿的时候,他偷偷跑出去了呢?” “名侦探,我理解你说的话,也许你不相信这个故事,可是那个警犬害人的传言,严重影响了我们家的生活。但是,我岳父一直相信自己就是杀人犯,经常说些自己看见的事情,他把别人杀了。我岳父一天之内问三次,有没有看他出去过,手里还拿着工具,或者是带着警犬走在街上发出恐怖的叫声。他越说越激动,这让我不自觉的害怕起来,有几次被吓到了。” “这是读后感恐惧症,很正常,过一段时间就会没事。” “现在好多了。”靳冬罄喝一口茶,“有一天,我下班回来,就看见他站在阳台,我走过去打招呼,正好是对着他,可是他神情紧张的看着我。感到一丝丝杀气的我,迅速转过身,几条黑影从我前面闪过,吓得他抱头躲在墙角。我作为警员当然不害怕,找了一下四周,只是看见别人家的小孩在玩耍,可疑人员都没有。但是他一直害怕,整天躲在屋里不出来,不过到了晚上,他又告诉我,他看见了自己去杀人的故事,依旧带着一群警犬。我岳父为了这些事变成真的,拍了许多的照片,可是我拿起照片一看什么人都没有。” “他会不会做梦呢?” “这种解释最好理会,所以我把这些事讲给一名心理医生,当时他也不相信,认为我岳父在做梦,或者白天太累导致大脑出现幻觉。后来,心理医生建议我岳父去旅行,他也答应了。我知道他一年四季不出运门,处于过度疲劳的状态,脑子承受不了那么多事情,再加上身体渐渐的出现状况。我想让他出去散散心,安享晚年的快乐时光,购置六天的旅游票,希望他能释放压力,会对身体的健康有好处。那位心理医生也支持我的做法,可是他当天晚上就死了,不幸死在树林里的草坪上。” “这个人叫什么名字?” “王昭军。” “哦,说一说廉甑怎么死的吧?” “当我接到我夫人的电话,说她父亲死在家中,立马赶到了案发现场。我认认真真的观察着屋里的一切,又看见水流进门扇后面,洗掉一半的脚印,沿着脚印来到隔壁房间,发现窗户被撬开,坏掉的锁扔在屋内,有我岳父的指纹,窗台上也发现了不同的脚印,经过仔细辨别过后,依然是我岳父的脚印,并没有其他人来过。” “这也太奇怪了,房子里只有廉甑的脚印,难道他自寻短见吗?然后弄成秘密室杀人案,为了什么呢?” “名侦探,那我继续说啦!我回到浴房里,检查了我岳父的尸体,确定以及肯定没有人动过。我进去浴房之时,他躺在浴缸中,手和脚泡在血水里,表情看上去很可怕,好像有狰狞的样子,身上插着八十一把刀,体内还有弹簧,再也没有其他伤疤。但是,送去尸检的那家医院不给报告,媒体妄下定结说自杀。而我算得上是第一个到达案发现场,难道我看错了吗?” 太叔孟问道:“看错?” “是的。” “为什么怎么说呢?” 靳冬罄突然轻声的说道:“起初医院方面给出自杀,后来,他们又告诉我,身上的那些伤疤是警犬抓咬。” 太叔孟激动的站起来,死死的盯着靳冬罄,大声问道:“您说的这些话都属实吗?” “是的,我骗你干嘛!” “这些事情除了重案组,还有什么人知道吗?” “没有了,我即使说出来也没有人相信。” “那为什么您拿来的尸检报告不是警犬撕咬呢?” “我怕你不相信,先给你那个医院的第一次尸检报告,现在你有兴趣了,我才告诉你第二次得出的尸检报告。” “哦,那么击袭王昭军的警犬有多少条?” “正确的说,一共二十只,但是其中有一条是致命。” “咬痕跟抓痕是不是很大?” “对,这一只警犬的攻击性非常强。” “攻击性吗?” “是的,从伤痕来判断,好像发疯一样乱咬人。” “案发那天有雾吗?” “没有。” “月圆之夜吗?” “嗯,那天晚上是十五号。” “您可以描述廉甑家里吗?” “四室两厅一厨一卫,阳台在客人房间边,挨着落地窗,然后是一面墙壁,装有很大的电视机,只要移动几步就是大门,再回过来左边是书房,还有一个大厅,靠着厨房和卫生间,最后才是三个人的房间。” “怎么说来,卫生间旁边就是阳台的落地窗,过去就是您和您夫人的房间?” “对,我很去她家住,就在那个房间里发现脚印。” “窗户被破坏,地面是不是有玻璃渣?” “是啊!就在墙壁和地板的连接点。” “廉甑的家住在几楼?” “十九层。” “照您这么说的话,那么只有一个出口,凶手会不会从大门?” “不对,厨房的窗口可以出去,因为立着排水管。” “我记住了,案发的时候廉甑一个人在家里吗?” “是的。” “廉甑的死,我已经大致了解情况。现在您可以告诉我,树林里还有什么地方有爪印呢?” “附近没有,可是石头圈内有爪印。” “进入树林里的道路口有吗?” “有。” “这些案子越来越有趣了。对了,树林里有没有绳子?” “你怎么知道,就是在石头圈的附近几棵树上。” “绑的有多高?” “一米八左右。” “这就可以肯定凶手的身高了。” “哇塞,真是厉害。” “树上有几条痕呢?” “我们警方检验过了,就是一条。” “我以为是您们重案组亲自检测呢?原来地方警局。” “他们只是维持现场的秩序,后来,我才亲自检查。” 太叔孟不放过任何细节的问道:“您觉得有什么可以怀疑的地方呢?” “我觉得我岳父真的到过树林里。” “为什么这么说呢?” “我在树林里外面的出入口发现他的脚印。” “小云,你看看人家,重案组就是不一样,亲临现场,我都佩服的说不出话来。” 公良云微笑道:“高手都这样,要不然他怎么当上组长。” 太叔孟瞥了一眼窗户,继续问道:“脚印都在哪里?” “公路上到处都是,可是没有那些流浪汉的,这让我心惊胆寒。” 太叔孟拿起遥控器转动在手里,露出遗憾的表情,点了点头道:“怪我住的太远,如果亲临现场就好了,奔波在案发现场对我来说是另一种感受,可以激发我的侦探能力,也能进行现场侧写,这样不会浪费时间。靳冬罄先生,您怎么不通知东暑警局呢?玖局那边我也熟悉,这种案子我最感兴趣。” “名侦探,我不好意思跟你说啊!毕竟我岳父是政治家,搞砸了案子我会被降职。” “有我在嘛,什么案子解决不了呢?” “名侦探,有很多问题不是靠脑筋就可以解决。” “放心,您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我不敢定下结论。” “虽然您有顾忌,但是我也不想多问,毕竟我也没有那么出名。” “名侦探,不是这样的,这些命案发生之后传言越来越多,离奇古怪的事情接踵而来。” “我愿意洗耳恭听,您说吧!” “事件发生之后的当天晚上,许多人听见树林里有狼叫,声音特别的刺耳,派去调查的人有来无回,草坪上残留很多唾液,经过警方验证那是将军的唾液。所以我才有苦衷,知道的人越多越不利,这也是玖局的吩咐,哎!” 太叔孟鼓励道:“不用叹气,我们一起加油。” 第四十七章将军(4) “希望你尽最大的努力侦破案子。”靳冬罄说道。 “两人合作才能解决问题,咱们不可以相信这些传言。” “我也不知道那些传言是否真实,有一点动摇而已。” 太叔孟摆了摆双手,动一下肩膀,一副不放心的样子说道:“像这种装神弄鬼的案子,我也办理过不少,正是我感兴趣的案子之一。无论多么离奇古怪再复杂的事件,在我眼里一视同仁,因为这些线索和脚印跑不了。” “名侦探,如果你侦破不了案子,这就是证明妖魔鬼怪干的。” “靳冬罄先生,您已经入戏太深,完全相信谜信的存在。既然您是警方就得保持原有的模样,相信这些妖魔鬼怪是一个错误,那您又为何来找我,这不是自相矛盾吗?” “我是希望你调查此事,万一不行的话可以全身而退。” “这话是什么意思?” “此次前来我想让你出个主意,因为我们即将拜访廉谡彀,咱们需要那些防备?” “哦,原来是那位公子,他回国了吗?” “是的,我岳父暴死之后,重案组就把他作为头号嫌疑人,进行了全面调查,他已经回到大陆。廉谡彀这个人生性多疑很难接触。” “廉甑就一个儿子吗?” “对。廉谡彀是我岳父唯一的合法继承人,可是据我所知,廉甑还有一个私生女,名为廉涟漪,她是廉谡彀的亲妹妹,为人善良大方,小道消息说她才是合法继承人,就连法庭都无法作出正确的判定。她一直在广西生活,最近才到过北京,据说,廉甑年轻时去广西办事,喜欢上我一个侗族女孩,后来因为家里的事情,我岳父一个人回去北京,后来得知这个女人死了,腹中的孩子也没有生下来。这些只是小道消息,不过我们真的寻找到了廉涟漪,但是我们先去拜访廉谡彀,真的不需要什么防备吗?” “如果您真的对他不放心,我一个去怎么样啊?” “那是不行的,我是玖局派来的人,既然委托你协助调查,就要确保被委托人的生命安全。” 太叔孟低着脑袋思考,过了一会儿笑道:“放心啦,如果他要动手,也不会选择现在这个时间。” 公良云打断道:“所有人都怀疑东暑警局的将军是凶手,但是,您却认为廉谡彀更有嫌疑对吗?” 靳冬罄回答道:“是的,不能排除任何一个人,至少可以保留意见。” 太叔孟说道:“照您这么说的话,真的互相矛盾,因为将军根本不认识廉谡彀,这就证明那个传说有另一个人在操控,一位酷爱鬼怪传说的年轻人,才会做出如此幼稚的案子,手法却很复杂,头脑聪明至极。” “太叔孟,你是一个经验丰富的侦探,遇到的案子比我还要离奇复杂,肯定会处事不惊,可是我就不同了,两年前我一直在做文职警员,面对一些嫌疑人,不知如何开口问他,哦,他现在应该到了上海机场,你说咱们应该怎么办?” “他来这里干嘛?” “我叫他过来的,这样办案方便一些。” “靳冬罄先生,您如此怀疑这个人,就带上将军去接他呗!” “这是为什么?” “等着看好戏就可以了,不过我没有判断出来之前,千万别随意出动您的人。” “名侦探,时间不等人啊!希望给个准确的数字?” “明天您们一起来找我,就会给一个满意的答案,可以放心了吗?” 靳冬罄将证物袋收回口袋里,站起来拍了拍皱巴巴的裤子。 太叔孟随着起身说道:“那三个流浪汉的尸体在哪里?” “人间蒸发了。” “好吧,明天见。”太叔孟微笑的向着靳冬罄挥手道别。 公良云立马拿着外套在手,刚想靠近门口,回过来头问道:“我还没有向他要名片呢?” “小云,我们现在不需要名片。只有实际行动才可以破解案情,明天可能需要你的帮助,说起来我也很为难,你是不是没空?” 公良云听到太叔孟这样不好意思启齿,心领会神的笑道:“好了,我明天不打扰你办案,正好新闻部有篇文章写错了,我得改一改,不过你要来接我哦。” “好。” 听见太叔孟爽快的答应,这才发现外面的天空已经黑了,然而,今天的公良云一整天都在听案情,多少受益匪浅。 第二天到来了,公良云一大早就去上学,脑子里也记着太叔孟的话,只好呆在学校里一整天,快到傍晚的时候,欧阳黻开着老爷子去学校接公良云回家。一打开门,闻到了刺鼻的法国香水,餐桌上还有来不及收拾的红酒杯子,气得公良云差一点骂脏话,立马捂着嘴巴,走进坐在沙发上的太叔孟,闭着眼睛一动不动,等待着公良云接近,立马睁开眼睛,抬起双手捧住公良云白白的脸蛋。 太叔孟问道:“有没有想我啊?” “没有。”公良云气哄哄的说道:“你是不是喝醉了?” “你知道的,我不喝酒。” 欧阳黻快速的问道:“少爷,我都受不了,满屋子的酒味,你们三个人是在办案吗?” “好吧,我承认,只是喝了一杯红酒而已,对了,小云,你这一天都在学校里面吗?”太叔孟说着说着双手用力拉住公良云。 “你弄疼我啦!”公良云大力的甩开太叔孟的双手。 “不要生气嘛!反正我猜对了。” “猜到了又怎么样,今晚你休想上床睡觉,给我睡沙发吧。” 太叔孟摇摇摆摆的站起来,随后一踉跄,叭在沙发上,笑嘻嘻的说道:“小云,看你一副母老虎的样子,就知道你没有去过别的地方,如果跟她们出去玩,你的口红就会消失,然而现在回来了,口红依然靓丽鲜艳,说明这一天你都在学校里没有出去过,也不吃东西。” “知道就好。” “那你知道我今天在不在家呀?” “满屋的酒味,你不在家里去哪里啊!” “我当然去了重案组,我们在那里办案。” “叔孟,你怎么一派胡言,喝醉酒的人都这样吗?桌上到处是酒瓶,你却告诉我你去外面了,这谁相信。” “今天我真的不在家。你去学校之后,我立马打电话给靳冬罄,然后我们在重案组谈起这件案子,直到中午的时候,我一个人去案发现场,回到家以后,我要把他们请到家里来吃饭,人家刚刚走。” “你有什么收获吗?” “当然。”太叔孟突然捉住公良云的手,指着桌上酒瓶,醉醺醺的说道:“你看嘛,那里有我带回来的重要线索。” 欧阳黻进了厨房里,拿来餐桌上的一包土壤,严肃道:“少爷,你是不是真的喝醉了。” “先不要生气嘛!我告诉你们这件案子的发现,那是案发现场的土。但是没有水分,靳冬罄却告诉我那天晚上下雨了,时间不过一天而已,为什么是干巴巴的呢?还有尸体旁边的树木,我沿着树根往上摸,光秃秃的一点都不扎手,有人事先把它磨平了,好像在树上装一种可以运尸体的机器。在这片阴森森的树林里,虽然说没有人路过,但是有一个旅行胜地,应该有很多摄像头,就是看不见。树林的出入口是一条国道,十公里处就有几户人家,应该注意到异常举动,可是他们说没听见。” “什么?你去了一趟北京。” “嗯。” “你说的旅游胜地也许是喜欢鬼城传说的人呢?” “对,那边树林真的幽静,环境不是一般的好。” “那你有没有遇到妖魔鬼怪啊?” “小云,只有心中有鬼的人才看见,我并不相信任何传说,难道你相信有妖魔鬼怪吗?那么咱们就来说一说。凶手为什么选择在阴森森的树林里作为现场?杀人动机是什么?案子的发展到底会如何,我现在只知道动摇了一些政治家,其他没有任何反应。如果警犬杀人变成真的了,那到底是什么故事,究竟传达什么信息,如果只为了让人们相信传说的存在,那这个凶手是真的很幼稚,我只能认为他想要知名度,才拿了非常出众的政治家开刀,让我们不得不介入调查,这样一来传言就会传开,真正做贼心虚的人就会想方设法阻止这一切。这是我根据如今得到的线索来推理,也是一种假设。如果你现在气消了,就打开空调吧,换一下新鲜空气。那你怎么看待这件案子呢?” “其实吧,我在学校里呆了一天,心里想了很多。” “说一说,也许我可以从中得到启发呢?” “这个案子太奇幻了,简直不容易,完全找不到任何的破绽。” “当然有破绽,或许你没有看出来,但是我可以问你呀!比如警犬的脚印,请说出你的看法?” “那个脚印肯定是将军的!不过太过于凑巧。” “对,案发现场的取证表上描述很正确,取证人员只是根据现场描写,来判断手法到底是什么样。” “已经确认将军曾经去过案发现场,怎么没有凶手的脚印呢?” “小云,这只是一种障眼法,当时凶手就在屋里。” “那他为什么不逃跑呢?” “这个问题问的好。屋里头只有廉甑的脚印,但是报案的人是谁,第一个到达案发现场的是谁,如果把这些弄清楚了,关键线索一瞬间抓到了,破绽一下子会露出来。” “按照你这么说的话,靳冬罄昨天提到过,报警的是他夫人,而她算是第一个到达现场,这样一来,两个人立马有了嫌疑。” “这也只是假设,如果是他夫人报警,她应该看到凶手的面目,但是她为什么没有说出来?” “你说他们是熟人吗?” “下面只是我的一个推测,当他夫人回家的时候,在门口碰见凶手,如果不是熟人的话,她会放过凶手吗?杀死自己的父亲那可是杀父仇人。但是,靳冬罄并没有提过她夫人的事情,说明他被蒙在鼓里,那么这件命案就不是简简单单的警犬杀人?” “打个比方,如果他夫人碰见射弹簧的那个人呢?” “你说的好有道理,死亡的时间对上了,那么这个人又是谁,怎么会认识他的夫人?”太叔孟自答自问的说道。 欧阳黻趁着太叔孟和公良云聊案子的时间,就把餐桌收的干干净净,顺便打扫了厨房,倒了两杯茶放在大厅里的桌面。 第四十八章将军(5) 这时候门铃响起来,欧阳黻去接客进入大厅,原来是靳冬罄和廉谡彀,真的很信守承诺,九点钟一到就来了。 公良云微笑的站起来,就看到廉谡彀的年龄大几岁,外表上来判断,应该是一个钱财的公子,个子还说得过去,一双犀利的眼睛,可是眼球有些血丝,眉毛肯定去美容院处理了,配上一副老大的相貌。身穿一套红色的西服,皮鞋太亮。但是廉谡彀不失礼貌的点点头,表现得非常有风度。 靳冬罄笑着说道:“小云姑娘,这就是廉谡彀,一个年轻有为的投资大亨。” “你好!我家少奶奶听过他的大名,不用那么客气,请坐吧。”欧阳黻接下话茬。 廉谡彀突然伸手道:“哦,小云姑娘,你好啊!见到你我很高兴。” “咱们坐下好好说话!”太叔孟反应非常快,握住廉谡彀的手,拉到沙发上坐好。 “对了,名侦探,我们来的路上收到了一条陌生短信,帮忙我们看一下,到底是不是威胁信息?”廉谡彀说着话,就从上衣口袋掏出手机,放在太叔孟手中。 公良云满脸疑惑的凑过脑袋。推理的说道:“这是一条威胁生命的短信,内容虽然简洁,但是每个字都在正题,半小时之前收到,说明发来短信的人一路尾随。” 太叔孟问道:“廉谡彀先生,有哪些人知道您来我家?” “这件事根本没有人知道,刚才我们吃饭的时候你也知道,我们是秘密式见面。”靳冬罄代替回答道。 太叔孟追问道:“您们之后去过哪里?” 廉谡彀说道:“从你家喝醉酒后,我俩直接回酒店了,后来,我去了银行取钱。” “嗯,肯定有人黑进银行里面的摄像头,看见您了,然后一直在监视,追到我家的附近时,这里街道众多,他们不知道您走进哪栎别墅。”太叔孟认真的阅读短信内容,“如果您不想像您父亲那样死去,请离开大陆,回到属于您生活的地方。” 靳冬罄说道:“名侦探,你现在可以告诉我吗?这条信息的内容是谁写的,到底有没有生命危险,给我一个答案,我可以调来重案组保护他。” 公良云微笑的说道:“靳冬罄先生,我想听一听您的想法,毕竟您们是一家人。” “小云姑娘,我们正在办案不扯上家人,我只是想问这个人为什么迟迟没有动手?” 公良云甩了甩糊涂的脑袋,急切道:“三个男人凑在一起就是听不懂,能否说明白点。” 太叔孟说道:“小云,请你放心,我保证在熄灯睡觉之前,你会清楚我们所说的事情,绝对不会让你失望。可以拿来笔吗?” 公良云找来一支圆珠笔,递给太叔孟。 太叔孟翻开茶桌上的旧报纸,在没有字的一面写下短信内容,然后微笑的说道:“这条短信排列之后,去掉头跟尾的第一句,发短信的人太有才了,竟然是一首现代诗,他自己写的啊!” 公良云疑惑的问道:“这人也太大胆了吧,不怕我们根据他写的诗找到藏身之所吗?” 太叔孟迅速说道:“小云,此人是我见过最聪明的犯罪者,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廉谡彀听到太叔孟这样佩服的话,兴致勃然的代替回答道:“他肯定是个疯子。” 欧阳黻一脸迷茫的问道:“这人像疯子吗?” 廉谡彀思考了一会儿,就说道:“我又不是医生,我只觉得他像个疯子,要不然他怎么会难缠。” 太叔孟笑道:“这个人做事肯定心思缜密,您们想的恰恰相反,咱们要从犯罪的心理学探究,接下来他会干什么?” “名侦探,你说得对,我们又没见过发短信的人,只能通过内容来判断他为什么要威胁。” “廉谡彀先生,其实这首诗里面,写了很多关于他的信息,难道您没有发现吗?” 廉谡彀迅速的说道:“没有,你真是太厉害了,不枉为我们交朋友。” “天堂和地狱,这是发短信的人所在地址,只要找到相关文字,就会知道此人住在哪里。” “真的那么简单吗?” “当然啦,这个人故意给我们透露地址,从天堂的地狱来判断,住的地方人很多。” 靳冬罄看向公良云说道:“这个凶手既然跟踪到了上海,对了,我们又不熟悉路,这一点得靠小云姑娘,她从小在这里生活。” 太叔孟笑道:“靳冬罄先生,天堂和地狱您也应该知道吧,您的档案里面提到过,曾经来上海住一段时间。” “我承认。” “那您应该比我们还要清楚,因为您是一个脑力极强的警员,曾经获得青年组冠军。” “资料里的确这样写着,不过已经那么多年,记忆力不如以前,人越老越退化的快。” “其实我也认同这个说法,人的记忆力随着年龄增长,脑子里又不断的删除,如果积累的越多,就会堵塞输出的道路,但是每个人都有存放库。” 廉谡彀点了点头道:“我也同意,就像我们这些做大事的人,脑子经常短路。” “你们跑题了啊!”公良云说道。 太叔孟转动桌上的旧报线,笑道:“我们并没有跑题,就拿记忆力说事,因为发短信的人记忆力也不好,天堂两个字一共写了三次,好像是在提醒自己,看来,他患有瞬间健忘症。” “哦!原来是这样的啊,我冤枉你们了。” 太叔孟微笑道:“小云,不要紧,我们继续研究短信的内容,地狱却只写了一次,说明他在房间里。” 廉谡彀提问道:“我不太懂,名侦探,你可以简单的解释一下吗?” “解释起来很简单,他住的地方应该名叫地狱,或者房间里有相关信息的场景。” “名侦探,你不当警员真的太可惜了,那你还有其他发现吗?” “当然有了,短信内容的头和尾的第一句,就是一句完整的威胁话语,从此可以看出他性格内向,才把一首诗写在中间,他以为我们看不出来这一点。” 廉谡彀问道:“你这不是胡乱猜测吗?” 太叔孟稍微摇了摇头道:“廉谡彀先生,您这么说话有点太难听,胡乱猜测也是根据线索来推理的,能看见天堂这个说法,应该是游乐园附近的宾馆,这些年上海为了吸引旅客,大部分开办了主题宾馆。” “你是如何推理出来的?” “这首诗里面写了娱乐场所,比如这两句,上窜一手遮天,下望棒打鸳鸯。你们知道什么意思吗?” “海盗船!”欧阳黻不自信的回答道。 “不是,天地双雄,也就是单搭。廉谡彀先生,您回到大陆以后,身边有异常的事情发生吗?” “没有,刚才我已经说过了。” “每当您出门的时候,感觉身后有没有人监视呢?” “我是一个投资大亨,按道理说肯定会有人想要巴结我,不过我感觉不到有人跟踪,我这样解释满意吗?” “接下来我们要谈的事情,希望您如实回答。” “只要我知道的就会言无不尽。” “我这样问您吧,您觉得很奇怪的事情可以说出来哦!” 廉谡彀侧身说道:“我是政治家的儿子,一直在国外生活,玩投资项目从来没有成功,你觉得这件事够异常吗?” “什么投资项目?”公良云好奇的问道:“廉谡彀先生,您想破案就得老实回答,不要一味的跟我们打哑谜。只要您诚心投资肯定离成功近一步,加油啊!” “好吧,我会如实回答。” 太叔孟说道:“就是嘛,不过你现在心里有多难受,也得告诉我,您是不是经常投资的项目失败了?” “是的。也许我不适合投资,自从我搬到国外生活之后,一个投资项目都没有成功,可能是我不了解市场的形势。” “您没有成功,为什么不放弃呢?” “因为我喜欢投资,所以我父亲很失望,但是他的遗嘱写上了我名字,我也没有贪念那份财产,这次回来只是送丧。” “照您这么说的话,来到中国之后也在投资了呗!” “对,是我一位认识的故友,他帮忙介绍了一位玩家。你们应该也知道,我本来就是富家子弟,做什么事情父亲都拦着,他想把我培养成报效国家的男人。只要说错一句话就会被赶出家里,所以我立志要成为受人尊敬的投资大亨。” “您投资的钱哪来的呢?” 廉谡彀笑着问道:“名侦探,这个问题真的要回答吗?” 太叔孟点了点头说道:“我的问题并不困难,只要您配合多难的案子都会迎刃而解。靳冬罄先生,您应该知道投资的钱谁给的吧?” 靳冬慢慢悠悠的从口袋里逃出一张照片,告诉道:“是我岳母一直在背后默默的出钱。” 廉谡彀承点了点头承认道:“对,只有母亲疼爱我,一直站在我背后,默默的支持我那永远不成功的誓言,可是我也没有办法呀!男子汉大丈夫只要许下承诺,就会把它变成自己的成功之路。但是父亲死了之后,有人说他被谋杀,也有些传言更加离谱,相信传说中的妖魔鬼怪附在他身上,然后自己躺在浴缸里自杀了。” “那么您相信这些传言吗?” 靳冬罄突然一笑说道:“名侦探,看来,有人比我们更清楚警犬杀人事件,过不了多久就会侦破。” 第四十九章将军(6) 太叔孟说道:“这个人还算有良知,只是发出警告的短信并没有伤人。” “不管他对我有没有威胁,我应该挡住他的计划,才这样警告我。” “廉谡彀先生,您说的对极了,这种可能性非常大。” 靳冬罄打断的问道:“那我们接下来应该怎么办?” 太叔孟笑道:“靳冬罄先生,客套的话我也不会说,反正您们给的线索很有用。” “不给你添麻烦就好了。” “没有。”太叔孟摇了摇头,看向廉谡彀的说道:“威胁短信已经出来了,主要是您留在现在的家里会不会有生命危险,干脆搬出来得了。” 廉谡彀问道:“为什么啊?” “虽然说越危险的地方越安全,但是这句话的可靠性不大,只是人陷入危险时的心理作用。” “你说的危险是暗箭难防吗?还是说将军会逃出东暑警局,跑进我家里咬一口。” “我也不知道,只是希望您的生命能受到保障。” “名侦探,我不相信将军就是传言中杀人的警犬,而且那里是我的家,如今我什么地方都不去。”廉谡彀说话完,双手紧握,一副倔脾气的样子。 “这件事不能赌气,搬出来住安全一点。” 廉谡彀接着话题道:“你说的这一点没有任何根据,就让我搬离家里,其实我来的路上也深思熟虑的想过,毕竟不是儿戏,如此随便的让我做决定,名侦探,我是认真考虑过吗?不过在此之前,有必要跟我母亲汇报一下。” “希望您能做出正确的选择,如果您有了三长两短,那就再也没有机会像今天如此的畅所欲言。” “好了,现在已经进入凌晨一点,我要回去睡觉了。” “好,这样吧,明天早晨我去找您,到那时给我一个答案,顺便一起吃早餐。” 公良云见缝插针的问道:“叔孟,我可以去吗?” “好,我亲自带你去。”太叔孟回答道。 “明天咱们再见。”靳冬罄挥了挥手道。 太叔孟也挥手告别,忽然轻声的说道:“小云,咱们出去散散步。” “可以呀!”公良云一边回答,一边顺走门后面的外套。 靳冬罄和廉谡彀走在前面,这里保持的刚刚好,不怕被发现。 公良云问道:“叔孟,这是约会还是跟踪,不如直接跟他们走得了。” “这样不行,小云,你只要在我身边就可以了。” 距离一直保持在一百米左右,路过的许多店家都关门了,可是夜里做生意的人不睡觉,一条繁华的大街变成美食街。 公良云突然指着前方说道:“他们的后面有几辆车,我们应该怎么办?” 太叔孟随着公良云指去的方向看着,只见车队四处散开,留下一辆车子,里面坐着两个男人,迅速的开口说道:“小云,开车的男人就是发短信的人,无论如何我们都要捉住他,万一抓不住的话,希望一睹真容也心满意足了。” 公良云没有回答,已经跑向那辆车子,就看到男人穿着黑色的衣服,有点混血儿,满脸的胡渣子,加上一对蓝色的眼睛,高高的鼻梁特别有气质。 男人侧脸过来的时候,一脸惊讶的盯着公良云,好像知道公良云是跟踪者,立马摇上车窗,这辆车子一瞬间消失在大道上。 “不会开车就是吃亏。”太叔孟气喘吁吁的跑到公良云身边。 “我会啊,你又不让我开。” “你终于有机会吐槽了,今天算我运气不好,没想到这些人很有钱,我以为他会走着跟踪那俩人。” “猜错了吧!” “小云,你知道那个人是谁吗?” “我看清楚了,一个满脸胡子的男人,好像是混血儿,气场非常的强大。” “难道比我还要帅吗?” “切,你快点告诉我,他是不是跟踪廉谡彀的人呢?” “我这样叫你追他还不明显吗?看来,这个人一直在暗处跟踪廉谡彀来到大陆,我差点捉住了。如果这个人不是一直尾随的话,他不可能知道来这里,但是为什么迟迟没有动手,一直在监视廉谡彀。刚才我们在聊案子的时候,你有没有注意有欧阳黻一直走进厨房,从那边的窗户观察街上。” “没有注意,我的眼里只有你,根本容不下任何人。” “好吧,欧阳黻两次进了厨房,我就注意到他在寻找跟踪的人,因为他的站姿不对劲,左脚向着窗户那边,眼睛不停扫街上的人群,眼珠子有两次停在十一方向,望得津津有味,如果我回去问他今天谈到的内容,欧阳黻绝对答不上来。” “没必要吧!咱们说说案子,我觉得后座有一个人。” “我也注意到了,混血儿在观察前方的挡风玻璃时,嘴巴一直开口回答。” “叔孟,你不是读懂唇语吗?” “小云,我虽然读得懂唇语,但是我不知道他们说的哪国语言,不过唯一值得我高兴的事情,我记住了车牌号码,好像是上海R2370。” “我们知道了他的容貌,他也发现我们,接下来他应该有什么行动呢?” “这个问题我也不知道,现在我有点后悔莫及了,咱们太冲动,应该等他跟踪廉谡彀和靳冬罄走进酒店,咱们就趁这机会把这个混血儿的男人或者其他人一网打尽。” “嗯,那要回家吗?” “当然要回家了,再跟踪廉谡彀和靳冬罄也没有意义,咱们根据他的相貌,去东暑警局的挡案室查找一下,我相信会有奇迹发生。不过那个混血儿的头发是假的,他留的发尖是黄色,我看得清清楚楚。”太叔孟停在一家蛋糕店,扭过头笑道:“小云,咱们进去吃点东西。” “欢迎光临!”一个女孩跑过来热情的迎接。 公良云低头一看,惊讶道:“啊,这不是李妮吗?她怎么在这里!” 太叔孟没有作答,看着李妮开玩笑的说道:“你应该不记得我了吧,真是让人伤心,今天我一定要吃光你们店里所有的蛋糕。” “名侦探,我有几个胆子忘记你,是你在法庭上帮忙辩护,让我不被送进教育所。” “你还是那么懂礼貌,你也不用怎么说,我只是尽了绵薄之力,不过那次法庭上何天小朋友说的那些证词非常有用。你俩现在有没有交往?” “是的,名侦探,不……不是的,反正我很感谢你,可是何天回到了他生活的地方。” 公良云一瞬间靠近太叔孟的耳边,疑问道:“李妮如今怎么那么成熟?” “人总会成长的,不像……”太叔孟突然犹豫了,蹲下来对着李妮的说道:“你把这张纸条交给许融。” 随后许融从厨房里出来,笑容满面的说道:“名侦探,我们好久不见了。” 太叔孟说道:“许融先生,我是有事求您帮忙!” 许融立刻坐下:“咱们也算老相识了,这个忙我帮定了。” “许融先生,您就是快人快语,我在这里先行谢过,这个任务没有想象那么简单,您看见这家酒店附近的银行吗?” “这件事包在我身上。”许融微笑道。 “我希望您去那里分别存点钱?数目您随便定。” “名侦探,真是太简单了。” “您到银行存钱的时候,一定要找他们的经理,见不到经理就想办法见到。” “知道。” “刚才我给您的那些账号数字能记清楚吗?” “不要小瞧我,我可是生意人,记忆力特别好。” “只要您进到银行里面,直奔保安那里去,如果询问不到经理的去处,您就偷偷的贿赂他,看他有什么反应。” “道上的规矩我还是懂得一点,名侦探,你就瞧好吧。” 太叔孟转向公良云说道:“小云,现在咱们去一趟东署警局吧,查一下那个混血儿的档案。如果在天黑之前查好了,我就带你去游乐园。” 等到查出混血儿的资料过后,天还没有黑,所以太叔孟履行了承诺,带着公良云去游乐场,半天下来尽是一些惊险的娱乐项目,太叔孟害怕得直哆嗦,而现在兴奋的期待下一项目。结果人越玩越嗨,忘记时间的时候天色黑了,公良云当机立断的拽着太叔孟离开游乐场,可是去大酒店的路上,太叔孟依然沉浸在游玩的状态里。 一个接待小姐看到太叔孟来了,身边还带着陌生的女孩,立马微笑的问道:“这位是谁?” “哦,她是我的未婚妻。” “难怪我怎么感觉她很眼熟,对了,2001房号的客人正在等你们进去,请跟我来吧。” 太叔孟快速的问道:“你们酒店是用电脑登录入住吗?” “是的。” “我可不可以看一下?” 接待小姐点了点头答应道:“你是名侦探,这有什么不可以的。” 太叔孟看着电脑里面的登记入住表单,喃喃自语的说道:“他们并没有带其他人,但是下面只有两个客人入住,都在一个层楼。” 公良云问道:“怎么了?” 太叔孟走向看门的保安问道:“入住的四个容人里面,其中两个人是不是身体魁梧,提着长长的行李箱呢?” 保安回答道:“名侦探,你这个问题不对吧,两个人都是女的,一个是中年妇女,另一个是千金大小姐,也不是长长的行李箱,那是一堆行李箱,搬的我腰酸背痛,还不给我小费真是气死人。” 太叔孟追问道:“您确定年纪小的那个是千金大小姐吗?” 第五十章将军(7) “名侦探,服务客人是我们的职责,当然要记住每个人的相貌,难道我会认错吗?” “不要动怒,我只是好奇心太重想问清楚一点。哦,这个贝褙夫人长什么样子?” “她的年龄跟我一样大,精神状态不是很好总是恍恍惚惚的,可是穿着打扮很靓丽。” “哎,有钱人都喜欢来大酒店,我……” 太叔孟一瞬间拉住公良云,打断了话题,微笑的说道:“小云,我的疑惑已经问好了,那些跟踪的人根本不知道廉谡彀住在这里。” “你是怎么知道的呢?” “因为……”太叔孟刚想回答的时候,看见电梯门打开,立马跑过去问廉谡彀,“一起吃饭吗?” “等下,名侦探。”廉谡彀气哄哄的接着电话,“狗眼看人低,您们以为把我踢出了投资联盟,就不会赔那么多钱吗?我警告您们这些吃软饭的,不要以为我没有脾气,小心点,我会把您们一个个干掉。” 太叔孟微笑的说道:“您消消气,投资项目本来不适合您,要不加入我们的慈善活动啊!” “好吧,不过我一定要报复他们,敢惹我。” “可能,是您投资的数目太小,不如跟我做生意?” “你不是侦探吗?投资理念我怕你不懂,赔了钱可不要找我。” “这么说,刚才您又赔了多少?” “我都不好意思开口,一共二百万,分别投资了四个股份,每股五十万的投资,还有一股,我拿自己的钱投了周边项目,大概六十三万。我虽然赚了周边的两倍,可是赔了公司的钱,不过我拿自己赚来的钱补漏洞,现在欠公司七十四万。”廉谡彀继续冲着通话那头喊道:“我每次投资失败,并没有把欠公司的钱拿去花,为什么还要踢我出去?” “廉谡彀公子,这是董事会的决定,我只是一个理财秘书,按照吩咐通知您一声。” “滚蛋,在我还没有发威的时候,叫董事会打电话过来,不然我把所有的股份全部走卷走。还有一件事,我母亲在不在公司?” “廉谡彀公子,您千万不要做傻事,我给您转达就是。” “不要敷衍我,我也不是一个省油的灯,希望这件事不要再发生了,再见。”廉谡彀挂掉电话之后,才气消一半,露出笑脸的说道:“名侦探,让你久等了,这些老古董总是看我不顺眼。” “没关系啦!这种事情我能理解,只怕您做出傻事而已。” “放心,不过名侦探,你对投资很感兴趣吗?” “那您不感兴趣吗?” “每次投资的时候,我都保持着平常心,但是投了太多钱,我也会心疼。” 太叔孟笑道:“理财方面您又不太懂,执着往往使自己崩溃。” 廉谡彀问道:“这是你的理解吗?” “不,这是我的经验,我不敢对您作出任何评价,但是我明白投资的风险很大,其中的运转就像这个案子一样错综复杂,我认为您被赶出公司的理由,就是对公司没有贡献,所以他们忍痛割爱把您踢走。” “说多了都是泪,咱们吃饭!” 随后太叔孟、公良云、廉谡彀在这家酒店的用餐大厅吃饭。 廉谡彀说道:“上海开幕式我一定要去。” 太叔孟问道:“先生,您买到门票了吗?” “我太忙,希望四天之后门票没有卖完。” “嗯,可是我要警告一下,这个决定不太聪明,因为那些跟踪您的人在暗处,他们一直在监视着您,我也发现了。如果您要去看开幕式,场地宽大,我也无法知道他们在哪个位置。万一他们对您下黑手,我可成了千古罪人,各大媒体的头条都是我,那我就脸面无存。哦,忘了告诉您一件事,靳冬罄也发现跟踪的那些人,对此,您有什么看法呢?” 公良云突然说道:“在我看来,他们只是在跟踪,好像没有杀机腾腾的恶意。” 太叔孟说道:“廉谡彀先生,我们在东暑警局已经查明他们的身份,不过,我想让您想一想,在北京、广西、英图等地有没有满脸胡子的混血儿呢?” “我怎么认识这号人物。”廉谡彀摇了摇头,又愣了一下,“在我们公司有很多混血,可是没胡子,反而黄色的头发。” “这条线索也可以,说来听听?” “我是三年前进入投资公司,那些混血儿已经在哪里了。” “要去投资公司太远了,来回的时间需要两天,现在应该怎么办呢?” “名侦探,动脑筋对于我来说不行,要不你想办法?” “我们给投资公司发条邮箱信息,附上我找到的一张图片,看谁坐不住他就会自曝身份。” “这个方法好,这样我们就可以知道谁是那个混血儿。” 公良云疑问道:“主意是好的,不怕打草惊蛇吗?” “没有必要空手套白狼,我们重案组已经知道了,只是想你放长点钓大鱼,没想到动作那么快。” “您走路能不能出声!”太叔孟被吓得一跳,回头盯着靳冬罄,旁边站着一对男女的便衣警员。 公良云微笑的问道:“那个混血儿是什么人?” “他叫安德鲁·海尔斯。一个英国名族的名字,而且他的父亲也是美国的参议员。”靳冬罄回答道。 廉谡彀说道:“名门族人为什么要监视我,他们真是吃饱了没事干。” “他们的目标是什么,我们重案组还不知道。” 太叔孟问道:“靳冬罄先生,那份遗嘱怎么写的呢?” “我岳父把遗产分成三份。” “难道是廉谡彀,廉涟漪,还有您夫人吗?那廉涟漪知不知道遗嘱这件事呢?” “她应该知道了吧,要不然最近活动在北京和上海,为什么不好好呆在广西。” “哇塞,您如此深入调查,我是一名侦探都自愧不如,您说的线索太有价值了。” 靳冬罄说道:“这是我两位同事的功劳,二十四小时跟进廉涟漪,我们只是不想冤枉任何人。” “可我觉得有五份财产,您还没有告诉我实话。”太叔孟说道。 “名侦探,你就是厉害,剩下的两分捐给了福利院。” “您还是没有跟我说实话!” “捐给福利院的两份家产,其中就是岳父给我的,但我不要。” 公良云好奇的问道:“一份家财多少钱?” “大概一亿左右,反正我也没要,一直放在银行里面。” 太叔孟一笑而过的说道:“政治家就是有钱。” “名侦探,你就别取笑我们了,太叔劂留下的资产我们也有统计,虽然说数据不正确,但是富可敌国。” “靳冬罄先生,您可不要骗我,我家这位平时老是跟我装穷。”公良云不敢相信的说道。 太叔孟看着靳冬罄说道:“哎,怎么扯到我身上,钱多也是罪,也引来心怀不轨的人。靳冬罄先生,我只想做一个假设,如果您可以回答的话尽管开口。现在廉甑死了,谁的受益最大?” “我想应该没有人,因为我岳父生前就把遗嘱立好了,如果非得硬拽的话,那就是我岳母,她是投资公司的幕后操作人。” 廉谡彀睁大眼睛的骂道:“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我母亲会杀我父亲,你脑子进水了吗?” “廉谡彀先生,您不要生气,我都说了,那只是一个假设,有时候我们就是通过聊天来推理。”太叔孟继续问道:“对了,您有没有她的照片?” “给你。” 太叔孟接过廉谡彀的手机一看,怔了怔神,然后迅速的问道:“先生,您母亲是不是叫贝褙?” “对啊!她在北京那边,这是我前几天拍的。” 太叔孟立马转向公良云说道:“小云,那个保安并没有撒谎,看来,这件案子不简单啊!” 廉谡彀问道:“名侦探,你在说什么?” “没事,我只是太惊讶,这件案子真的扑朔迷离。” “我觉得没有那么复杂,我父亲死的原因有三个点,第一、对分家产一事不满意的人,他会是凶手。第二、想要在投资公司里谋朝篡位的人,他会是凶手。第三、政治道路上争权夺利的人,他会是凶手。” “您分析得头头是道,命案都会包括这些原因而谋杀一个人。” “名侦探,时间也不早了,咱们就此别过。不过我非常欣赏你的推理能力,希望你早点破案,能为好人洗刷冤屈。” “请您们放心,我身为一名侦探,当然不会放过犯下罪行的人。” “天黑了,在外面多加小心,最好不要一个人行动。”公良云关心的说道。 太叔孟突然对着靳冬罄问道:“今晚让廉谡彀去您家住下,可以吗?” “我同意,反正在上海我没有认识的人,只有我姐夫。”廉谡彀激动的站起来。 公良云突然向着太叔孟附耳道:“如果这两个人其中有凶手,怎么办呢?” “这一点你就不懂了,把两只老虎放在一个笼子里,第二天有一只老虎死了,就知道哪个老虎是凶手?” “我觉得还不放心,而且你把人当做赌注,如果两人之中真的有人死了,你能负起这个责任吗?” 太叔孟轻拍着公良云的手背,笑道:“好,我明白你的心情,那请他到我们家里住吗?” 廉谡彀耳朵真灵,一下子开心道:“谢谢收留我。” 太叔孟说道:“小云,你看看人家就瞄着我呢?这下不用说请,也得让他住在我们家里。” 公良云问道:“这样岂不是很好,你一身的武术,保护不了一个人吗?” 太叔孟无奈的摇摇头说道:“小云,你得分清楚现在的局面,只要走错一步就会遭受十面埋伏。” “谢谢!“廉谡彀赶紧问道:“哦,后天谁陪我去买门票?” “我叫欧阳黻陪您,他曾经可是警方,只要您不擅自离开他的视线,绝对不会受到伤害。” “他脾气怎么样?” “随和,很会表达自己的看法。” “不错,那么买门票的时间就定在四天后的十点钟。” 靳冬罄站起来说道:“如果你真的不放心有人对你下手,我可以叫这两个同事保护。” 太叔孟说道:“人去多了反而不好。” 靳冬罄疑惑的问道:“你的逻辑也太奇怪了吧,人多力量大,这句话自古以来都有的,你怎么偏偏让一个老头陪同呢?” “人多力量大说的没错,可是人多嘴杂,破绽到处都是,反而束缚了每个人的优点。” “好吧,我不想跟你争执,希望你的推理不会发生错误。” “听您口气,感觉我的判断会出现不好的结果。” 公良云感觉气氛不太对劲,撞了一下太叔孟的肩膀说道:“犯人都还没有抓到,你们就窝里反吗?叔孟,你也是,靳冬罄只是不放心而已,没有必要去顶撞,我们都要和和气气的办案。” 第五十一章将军(8) 靳冬罄和廉谡彀刚刚回家之后,太叔孟收到了投资公司的电子邮箱回复,捧着笔记本坐在沙发上说道:“小云,投资公司确实有一位叫安德鲁·海尔斯的混血儿,许融也发来消息说,已经在酒店附近的银行存了钱,并且见到经理。” “这个许融果然是生意人,办事效率挺快。” “小云,追查投资公司职员的事情已经败露了,他肯定不再出现,咱们应该怎么办呢?” “要不,你用安德鲁·海尔斯的名义找那个司机师傅过来问话?” “办法行得通。我登陆一下东暑警局,应该有那个司机的联系方式。你看,果然被我猜中了,马上发一条短信,不久之后他就来了。” “我觉得司机很有用,毕竟他见过后座位的人,而安德鲁·海尔斯只是一个手下。” “我先洗澡,如果那个司机师傅准时赴约,叫我一声。”太叔孟奔着浴房而去。 正在太叔孟洗澡过程中,公良云打扫了屋里,恢复新鲜空气,坐在电视机前啃着水果看电影。 突然门铃响起来了,太叔孟匆匆忙忙的跑下楼开门,这时进来一个面相平凡的中年男人。 司机进到屋里就说道:“我接到安德鲁·海尔斯的短信就来了,说这里有一位客人拼单,我马不停蹄的开着车来了,我倒要看看是谁那么着急。” “先生,您冷静一下,我还有很多事情要做,咱们坐下慢慢聊?不会耽误您很多时间,如果耽误了我可以付钱。”太叔孟从口袋里拿出三百块放在茶桌上。 司机师傅开心的说道:“我真的来对地方了,年轻人,你有什么问题尽管提出来,我知道的就告诉你。” “您先自我介绍好吗?” “我叫雷虎,地地道道的上海人,家在长江大桥附近,开车生涯已经三十年。” 太叔孟用手机做笔录,继续追问道:“您今天接的那位满脸胡子,头戴着假发,但脸型是混血儿的客人,可以仔细描述一下吗?” 雷虎大吃一惊的往后退,才回答道:“今天接下那两位客人之后,我就觉得奇怪,他们叫我跟踪一个人。来到这里附近的时候,却被这个姑娘发现了,然后他们给我很多的钱,作为看见他们的封口费。” “雷虎先生,既然他们给钱,说明您没有生命危险,建议您把整件事情告诉我。” “也没有什么好聊的,那两人上车之后,就说自己是警员,正在追踪一名犯人,他们为了博取我的信任,给我看许许多多的照片。” “您能说一下这些照片的背景吗?” “有一张女神像,我才知道他们从美国那边过来。” “他们还跟您说了哪些话,有没有告诉名字?” “我记得清清楚楚。” 太叔孟一下子蹦起来,瞄了一眼公良云说道:“这两个人真是太大胆了,为了博取司机师傅的信任,竟然告诉名字。雷虎先生,两个人叫什么名字?” “副驾驶那个叫靳冬罄,坐在后座上他叫太叔孟。” 太叔孟突然指着自己大笑起来说道:“真是不巧不成书,我们被利用了。雷虎先生,您真的确定他叫太叔孟吗?” “我再说一遍,我坐在正驾驶上听得真真的,这就是两个人的名字。” “哦,然后您们跟踪的过程中有什么事情发生吗?” “昨天十二点三十分钟的时候,这两人在上海机场上了我的车。后座的人告诉我事情由来,要求我不用接别的客人,这两天就坐我的车子,一共给我二千人民币,我当然何乐而不为,所以一口答应了。随后一个男子从飞机场里面出来,他们就叫我跟踪,一直开到上海国际大酒店,这两人就下车。第二天,我又接到他们的电话,接他们去国际机场,又跟踪一个人,这个人穿的西装非常名贵,然后跟踪到这里的别墅区,在岔路口的时候迷路了。” 太叔孟打着哈欠继续问道:“还有吗?” “今天,我们被一个姑娘发现之后,对,就是这位夫人。坐在副驾驶的男人直接踩了油门,朝着机场方向逃跑,然后到了宾馆区,两个人叫我把车子开走。” “好吧,她算是我夫人,然后您见过他们吗?” “我把车子开回家之后,心里越想越不对劲,打过去电话没有人接,从此我再也没有见过那俩人。” “您记得自称太叔孟那个人的长相吗?” “他虽然戴着眼镜,但是看上去二十岁左右的样子,五官非常俊俏,不过我很奇怪的是他为什么贴着假胡子?” “假胡子吗?” “对啊,因为他的胡子贴歪了,所以被我看出来。” “他也是混血儿吗?” “应该不是,因为他的眼珠是黑色。” “那您还知道什么?” “没有。” “嗯。就说到这里吧,如果您想起了什么话,可以来这里找我,到时候会付您工钱。” “好咧,再见。”雷虎开心的拿着钱走了。 太叔孟关上大门,立马露出不开心的表情,才说道:“这个司机师傅一句实话都没有,三个人分明是一伙,简直像狐狸那么狡猾。这些人早已看出我的想法,接下来可不那么简单了,每个人都是狠角色,完完全全避开我的回答。” “可是我相信他说的话,每一句都是真实,没有必要对你撒谎。” “我为什么说他没有一句话都是真实,因为这件事并没有那么简单,冒充名字的那两个人太聪明了。他事先知道我的行动,所以上车之后,编了这么一段谎话,而这位司机师傅也被收买了。” 第二天早晨,太叔孟去了慈善活动的现场,坐在前排桌子思考案子,并没有听见其他慈善家讲些什么。 这一坐就是晚上,回家的时候公良云已经睡觉了,太叔孟为了不打扰,去书房推理案子一宿。 天渐渐的亮起来,就是欧阳黻陪着廉谡彀去买门票。 太叔孟站在自家门口,对着欧阳黻说道:“欧阳先生,我希望您寸步不离的跟着他,不要让他受到伤害,如果有人开抢尽量做到穷寇莫追。” 欧阳黻问道:“这件事我可以应付得来,还有什么事情吗?” “我可以断定此次出行,那两个跟踪的人必定设下埋伏,时刻注意周边来往的人群,有一点点不对劲,立马取消行程回来。” “少爷,你怎么不放心,请靳冬罄的两个同事来保护他呀!这就万无一失了。” “不能这么做!靳冬罄的嫌疑我还没有排除,假如他和他们是一伙,那就出大事情了。如果他与此事无关,我会道歉,现在不能掉以轻心,我已经列好一个嫌疑人名单,只要廉谡彀出了事情,名单上的人脱不了干系,我可以用受理案子的身份将他们扣押审问。“ “如此做好了充分准备,少爷,昨天你到底有没有睡觉啊?” “这些不重要,重要的是那个司机师傅,还有不能排除嫌疑的靳冬罄。但是廉谡彀的妹妹就不好说了,毕竟我们没有见过面,剩下的就是贝褙夫人,她嫌疑也大。不过,靳冬罄的夫人完全是局外人,不值得调查,她也是妇道人家。” “好,买门票的时候我尽量观察,如果周围有这些人的面孔,凶手就在其中。” “您身上带着武器吗?” “少爷,你可不要忘记了,我曾经可是武术冠军出身。” “千万不要大意,一定要时时刻刻注意着周围的人群,现在把您的手机打开,随时和我保持联系。” 廉谡彀突然从老爷车里探出脑袋,不耐烦的对着太叔孟喊道:“你放心啦!昨天晚上我跟靳冬罄回家,房间里的东西没有人动过,我姐姐做了一桌好菜,热情的招待我,吃好饭,我就睡觉了。” “您没有出去过吗?” “我记得睡觉之前,靳冬罄接一个电话,好像去了重案组。” 太叔孟说道:“昨天我思考一晚上,这件案子牵扯很多人,都是一些有钱有势的人。” “好了,那我们可以走了吗?” 太叔孟刚想挥手,突然想到了什么,把脑袋伸进车里说道:“您们可要记清楚,身上穿的防弹衣千万不要脱下来。” “知道。” 当太叔孟得到回答的时候,欧阳黻开着老爷车走了。 大概一小时之后,老爷子驶进上海中心,两边街道的人来来往往,繁华的不能再热闹。 廉谡彀看着窗外说道:“欧阳先生,其实我是一个旅行爱好者,除了投资项目的时间,我大部分都在国外活动,见到各种各样的人,到处都是奇闻趣事。” “也许出来走一走,对于你来说是一段美好的回忆。”欧阳黻微笑的说道:“可是我家少爷就不同,他的时间太宝贵,除了办案之外,剩余的时间只能去慈善活动。” 廉谡彀指着窗外的一个男人说道:“您看,他的着装打扮怪异,也许是某个部落的宣传大使,可是他脚上穿着休闲鞋,足以证明他只是打工的。欧阳先生,您在太叔孟家里呆了多久?” “不瞒你说,自从少爷的父亲去世之后,我就搬进他家里。” “我也是我父亲死了之后,才回到中国,因为我父亲从不支持我的事业,后来就搬出家里直奔美国。实话告诉您吧,我对北京的那个家没有感情,虽然我不相信传言中的警犬杀人,但是我想去那个森林看一看,到底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欧阳黻回头一笑说道:“非常抱歉,这里是上海,命案发生在北京郊区。不过我可以跟你说说那片森林的模样,想听吗?” “当然。” “那片森林很茂盛,受到国家的保护,树木种的一排又一排,长得非常挺直高大。由于叶茂盛多,遮住了阳光,形成硬生生的恐怖秘境,但是绿油油的树叶子产生了雾气,当太阳照下来的时候,呈现着人间仙境。” “欧阳先生,您记忆力真好,一大把年纪都记得那么清楚,我由衷的佩服。” 廉谡彀夸奖的期间,老爷车已经到了卖门票的地方,下了车,门口站着维持秩序的保安,腰间佩戴棍子,炯炯有神的眼睛盯着排成长长的队伍。 第五十二章将军(9) 太叔孟昨天不睡觉,就定了去往北京的飞机票,所以带着公良云一起走,靳冬罄就等在大厅里,终于赶上七点五十五分钟的航班,两小时十五分钟就到北京郊区。 “啊!哪里为什么有人?”公良云突然惊叫起来。 太叔孟望着前方的高地处,长满葱葱郁郁的草丛,里藏着两个军人,一个握着狙枪一个拿着望远镜观察,好像在寻找什么。 公良云得不到回答,对着靳冬罄问道:“这两人在干嘛?” 靳冬罄微笑道:“这片森林发生命案之后,就改成训练场地,不及格的队伍要长期野外战斗。为什么选中这里呢?因为这里地形海拔高,模拟战场很容易。” “啊,我们来这里不造成打扰了吗?” 靳冬罄说道:“不会,他们训练的范围是有规矩,射程到达不了我们这边,请放心调查案子。” “这些机密信息,您是怎么知道的呢?” “拿望远镜的那个就是我弟弟,而这片森林是保护区,当然得通知我们。” 走进树林的最深处,不久之后来到了宽旷的草坪,周围飘着迷雾,放眼望去阴森恐怖。 这片土地还是很漂亮,太阳高照,热得每个人都想脱掉衣服,这样的话会破坏了案发现场,所有人忍住辣辣的阳光。 案发现场的周围都有树木,形成一个包围圈,即使阳光照射下来,恐怖的气息也没有消失。草坪之上依然用石头围成圆形,周围却没有看见一点石头,绕着案发现场走一圈,路过每一棵树木。 太叔孟开口道:“1970年7月份,晚上十一点十分钟的第一件命案,到底在哪里发生?” 靳冬罄举起右手指着西北方向,才说道:“就在十公里之外,走路过去要一个小时,如果坐车的话十几分钟就到了。” “走。” 太叔孟带头离开了案发现场,来到树林出入口,坐上玖局准备的警车,不一会儿,来到了中式院落形态的别墅。大门是两扇厚厚的木板,左右角挂着红色灯笼,门把是金光灿灿的狮子头,因为长期抚摸变得光滑无比,门是长方形,紧挨着一面墙壁,生长出断断续续的藤条。门扇是百年树木,抬头就看见一座年代标志性建筑,大概几百年的时间。 靳冬罄推开大门,后面跟着太叔孟和公良云,走进一条石板铺成的路,凉亭就在不远处的池塘上,就像一座宝塔吸住人的视线。与凉亭擦肩而过,是一条通往大厅的石板路,门前空旷无比,有一口深不见底的水井。 公良云感叹的说道:“哇,廉甑的朋友在这里死了,这个房子将近百年,真是可惜啊!。” 靳冬罄点点头说道:“是的,小云姑娘,你说对了一点,这房子建在清朝中期,算起来二百四十年。” 保护现场的一个警员跑过来,轻声的说道:“你们好,我叫张大陕。你们不觉得这个地方太阴森恐怖了吗?半夜吓得我都不敢出门,难怪无缘无故的死人。” 太叔孟笑道:“你身为警务人员却怕鬼敲门,何必坚持下去。” 张大陕继续说道:“我也不想啊!被派过来只好认命,可是这里真的让人感到不安。” 这时候一个管家出来问道:“靳冬罄组长,欢迎大驾光临,这次前来又要查什么呢?” “施镦先生,我们进去再说。”一个女人从厅里走出来,微微低身邀请道。 靳冬罄拉住太叔孟说道:“名侦探,现在时间虽然不算晚,但是我得回家了。” “坐下来喝杯茶,吃完早点心再走嘛?”施镦盛情邀约的说道。 “不了,我去玖局收拾一下案情。今天我本来是导游,可是我也好久没回家,这一点请你们谅解,毕竟我成家立业的男人。” 太叔孟只是点了点头,并没有说话,就牵着公良云走进厅内,听见咔嗒的一声木门关上。 “我叫米夙,这家的长女,请坐。”女人端来茶点。 太叔孟笑了一下,观察着屋里的装修,木头雕刻的大孔门,沉香木的椅子,而且雕刻的非常精美,房间里十分宽敞。天花板是白色的壁画,吊灯是纸做成的,一共是六个正方形的灯具。窗户紧挨着门口,靠过来就是一面壁画,好一幅清明上河图。 公良云看着太叔孟不坐下来,也跟着转了转屋里,靠近窗户时,掀开帘子就是雕刻形成的窗户,厚厚的玻璃装在上面,左右两边还挂着超大的中国结,在灯光的光合作用下,屋里的一切显得明亮,并不是阴森恐怖。 “站着多累呀,坐下,我们慢慢聊。”米夙温柔的说道。 公良云笑了笑夸赞道:“这个房子不像这位警员说的那么恐怖,屋里的东西超有年代感,我特别喜欢住在这里。” “那么今晚就住下吧,请随我来!”施镦礼貌的说道。 由于太叔孟看的太入迷了,行李箱被施镦和张大陕搬上楼都不知道,一直从屋里逛到院外。 等到太叔孟再次进入大厅,公良云换了一件红色旗袍,优雅的站在屏风前,显得身材十分修长,特别的端庄美丽。 米夙坐在椅子上问道:“管家,晚饭准备好了吗?” “我去厨房看一看!”施镦踏步出大门,又回头道:“两位客人先休息一下,我去看饭菜好没好。小姐,这里就交给你了,如果有吩咐的话尽管喊话,我在厨房可以听得见。” “那么啰嗦,快点去。” “小姐,你也知道我这个管家,性格就是慢慢吞吞的,如果惹你不高兴请谅解一下。” “您这不是跟我抬杠吗?我什么时候说不好?” “小姐,我不是这个意思,可是我的脾气就是这样,如果你接受不了可以开除我。” 公良云立马劝道:“您们都冷静一下,我们搬进来还没有一个小时,就看见您们吵成这样,不太好吧,再者说了,一家人就得和和睦睦的相处。” 施镦原本激动的表情,逐渐的松懈下来,勉强的笑道:“小云姑娘,其实我们无意争吵,只是变成了习惯。实话跟你们说吧,我和小姐住在这里四十九年,看着小姐光着屁屁长大,对这栋房子感情深厚,想离开也离开不了。” 太叔孟沉默已久的说道:“施镦先生,您的嘴可不是一般的念叨,带我去看案发现场吧!” “名侦探,我打算吃完饭再带你去,既然提出了要求,小心楼梯滑脚,请跟我来。” 太叔孟跟着施镦上了二楼,就是一间顶部的大厅,跟一楼相比之下,装饰的位置非常不对劲,挡住了阳光变得阴暗无比。这间超大的长方形屋子,用木板雕刻的拱门分成两个房间,左边是小厅,右边是宿床,厕所就在一面壁画旁边。 施镦说道:“名侦探,一个人睡觉总觉得凄凉,可是老爷就是喜欢这样。” “这就是您们老爷的画像吗?”太叔孟看着空旷的屋里,只要风吹来感觉头皮发麻。 施镦走近墙壁上挂着一幅画像,点点头的说道:“对,这是老爷年轻时的模样。” 太叔孟咬了一下指甲,不紧不慢的走进浴房,里面还保存着案发时的模样。 大约半个小时之后,太叔孟才走出浴房,这次就跟施镦去吃饭了。 张大陕夹了一块肉说道:“根据我的经验,第一天入住这么大的房子,心里确定很害怕,总感觉夜里有莫名的压抑感。我以为鬼压床呢?清醒过来的时候却没看见什么东西,直到现在,依然没有办法适应这里的环境。” “那是你的心理承受不了。”太叔孟把碗筷放下。 公良云立马夫唱妇随的说道:“我家这位说的对,如果你心里没有事情,为什么害怕鬼敲门,这就是心理暗示。” “嗯,我也觉得是这样子。好了,饭吃好了,各自回房休息吧!”米夙站起来上楼了。 这栋房子虽然大,但是房间的数量不够,太叔孟和公良云只好挤一个房间,可是太叔孟睡不着,来到一个小阳台,站在护栏前看向远处的森林,散发着一层迷雾,当大风吹来之际,响起阴森恐怖的怒吼声,好像山间在闹鬼。 突然传来一阵阵女人的哭泣声,因为周围寂静的很厉害,哭声更加响亮。 太叔孟注视着阳台之上,静静的聆听着,可以判断,这个女人的哭声就在房子里面,随着好奇的心返回了房间,当关上门时女人的哭声没有了,只见公良云躺在床上,睡得像死猪一样。 第二天清晨来到了,一丝丝凉风吹进来,惊扰梦中的太叔孟,立马坐在床上,深吸一口新鲜的空气,进入肚子的时候饿得咕噜咕噜的叫着。 “我要甜甜蜜蜜的亲一口!”公良云突袭太叔孟的身上,柔情似水的眨眨眼睛。 太叔孟害怕的誓死不从,立刻拉着公良云下楼去,到达厨房之后,与其他人吃早餐。 “今天的天气好好,适合户外活动,不过我没有晨练的习惯,但但是打木人桩改不掉。” 张大陕突然打断道:“名侦探,今天的确是阳光明媚,可昨天有一个女人在哭泣,吓得我快要天亮时才睡着,你们听见吗?” 施镦点了点头道:“我听见了,我以为小姐的声音呢?但仔细一听却不是,大概哭泣一两分钟,我要去寻找哭声的来源,突然没有声音。” “这个女人哭的好伤心,感觉他有天大的冤屈。”太叔孟说道。 公良云满脸疑惑的问道:“你们都听见了,为什么我没有听见,这个女人是谁?” 米夙摇了摇头的说道:“这个房子只有我一个女生,不过我敢保证,昨天晚上我睡着了,如果硬要说的话,应该是我死去的母亲,她曾经在这里住过,如果我当时清醒过来肯定能辨别声音。” 第五十三章将军(10) 吃完早餐之后,张大陕去巡逻,感到无聊的太叔孟带着公良云出去了,沿着案发现场的树林公路来到另一个别墅区,现代化的建筑物,其中一座房子富丽堂皇,那就是廉甑住的地方。小区内站着保安,一个人正在值守岗位。 太叔孟询问道:“先生,发生命案的时候,您看见陌生人经过吗?” “我可以向你保证,我当时确实在值班,不过没看见任何人走过。” “您在巡逻还是停在凉亭里?” “小区规定每隔一个小时巡逻一次,我哪敢丢掉自己的工作。警方同志,前两天你们不是来问过吗?” “哦,先生,我不是警方。” “你是谁?” 太叔孟笑了一下,追问道:“您在巡逻的时候发现什么异常吗?” “啊,我倒是没有注意,但是廉甑家里亮着灯,窗户上还有一个人影。” “根据影子的高矮判断,那是廉甑还是靳冬罄呢?” “不知道,电灯亮了一会儿,我怎么可能辨别出来。” “后来又发生了什么?” “灯光灭了,突然贝褙跑下来,只是穿着睡衣。” “她当时有什么表现?” 保安不耐烦的说道:“神色紧张,睡衣上粘着血。对了,既然你不是警员,有什么资格询问我?” “先生,我没有自我介绍非常抱歉,这是我的不对。”太叔孟微笑道。 最后经过保安的带领下,太叔孟和公良云来到了廉甑家里,浴房已经被打扫,失去了探索的价值,只好把目标转移隔壁的房间,也被打扫得干干净净。 保安催促道:“年轻人,你到底发现线索了没有,我还要值班呢?” “谢谢您啦,可以走了。” 太叔孟和公良云离开了小区,去昨天睡觉的地方。 太叔孟走在前面,自言自语的说道:“三件命案发生在不同的时间,有两处地点是一样,这到底有没有联系很难下定结论。” “你好,你是不是名侦探太叔孟?”突然身后响起老人的声声。 太叔孟回过头,这个老人稍微有点胖,穿着西装,一头黑漆漆的短发,原来下巴没有胡子。一眼便认出六十岁左右,系着灰色的领带,戴老式的绅士帽。 走在旁边的公良云点点头问道:“您好,您要找他聊天吗?” “小云姑娘,你真懂礼貌,我打扰一下你们,真的非常不好意思。”老人跑到太叔孟旁边,伸出手说道:“也许你不认识我,不过我从靳冬罄哪里听过你的大名,我叫明潘,一个尸检医生工作者。” 太叔孟说道:“嗯,您好!您就是出两份尸检报告哪位吧?写的非常清楚,我很佩服您们这些敬业者。” “请原谅我没有早点来见你,当你从上海来的时候,我正在工作,后来,靳冬罄告诉我的。因为我非常佩服你的推理能力,想来见识一下,不过你跟小云姑娘还没有举行婚礼吗?” “谢谢关心,我和她的事情急不了。” “咱们说一说案子吧。”明潘转移话题的说道:“廉甑在自家浴缸里死后,我认为他的儿子不会出现,看来我判断错误了。你心里应该很清楚,一个政治家死了,代表着什么意义。如今警犬杀人传得沸沸扬扬,他的儿子不得不相信传说的存在,那么你觉得呢?” “我肯定不相信。” “名侦探,你虽然不相信,可是证据在哪里,我不得不来找你。身体上确实有警犬的撕咬,而且力道充足,就像发了疯一样攻击。” “从您的口气可以听的出来,您跟廉甑是朋友吧!” 明潘回答道:“是的,命案还没有发生之前,靳冬罄也不相信他的岳父能看见杀人预告,如今死了这个传言就变成真实。” “说来听一听?” “廉甑还没有死之前,他曾经找过我,说一些不可思议的话,他只要闭上眼睛就会看见自己杀人。我估计他应该太累了,经常出现幻觉,或者回家的路上看见其他人,误认为那是杀人场景。” “不可能吧!廉甑一天忙得不可开交,哪有时间来找您。” “好吧,这件事情是靳冬罄告诉我的。” “那您觉得是什么导致廉甑死去的原因呢?” “我只是根据尸检报告写的说出来,弹簧导致人麻痹,八十一刀至人失血过多而死,但是身上留下的警犬脚印,我却想不明白。” “对于王昭军心理医生和1970年7月份这两件命案,您有什么看法吗?” “名侦探,我应该先向你请教,然后再说出我的推断。” “我吗?” 明潘突然大笑道:“太叔孟,我非常的了解你。我都看过你办理的案子,还有写的一些心理学小说,把人性写的非常到位。” “先生,您过奖了,我只是微不足道的后生,恐怕会让您失望。” “那我就问你一句话?公良忠实为什么不接受这个案子?” “我师傅太忙。” “那真是太可惜了,后来,我再也没有看见他的风采,或许这就是命中注定。名侦探,如果你有什么困难的话,可以随时找我,这是我的名片。” “您真会开玩笑,您可是当年被称为三杰,我还要向您学习呢。” 明潘笑道:“公良忠实就是把你教得滴水不漏,我们对话这么久,依然没有套出关于案子的话题,那咱们说点别的吧。” 聊天中时间过得最快,来到一条笔直的石头路上,这条路是沿着案发现场,左边是断崖峭壁,山间长满了绿油油的树木,连接着跌宕起伏的山坡,山脚下是一个村庄,小孩们在家门前玩耍。 明潘邀请道:“我家就在那个村庄里头,如果你可以赏脸,咱们下去坐一会儿。” 太叔孟非常愿意的点点头说道:“只要不让我喝酒,愿意促膝长谈。” “等等我!”公良云赶紧拽着太叔孟的衣角走在后面。 明潘说道:“这片森林虽然阴森森的可怕,但是案发现场那个草坪是一处风景,村民对此赞不绝口。” 太叔孟问道:“听您不成熟的北京口音,应该不是本地人吧?” “这你就猜错了,我出生在这里,不过中途发生变故搬家了。十年前我搬回这里,并组成自己的家庭,尸检医生这份职业让我过得很充实,家人也很开心。” “那您能不能帮我介绍这里的地形?” “哦,这个很简单。上北就是大湖,下南有我们这个村庄,左东是一座军事基地,右西一条宽大的高速公路,分界线形成一个罗盘,你会看风水吗?” “如果不建那个军事基地,呈现的卫星图肯定很漂亮。” “是的,原来你不仅仅是侦探,风水也看得那么准。毕竟军事基地建在高处,所以村民对军事基地非常反感,害怕他们扣动扳机的时候会伤到小孩子。” “哦,确实这样子,不过依我看来,军事基地离您们村子很远啊,即使开了枪也打不到。” 明潘微笑的说道:“你千万不要轻易的下结论,就在四十九年前,一天中午,军事基地举办军事活动,向天空发射**,可是方向搞错了,不小心射着村庄里打伤无数人,有两名村民中弹身亡。” “那国家为什么不拆了这个军事基地,或者让您们搬出村庄另寻居住之地呢?” 明潘苦笑着说道:“名侦探,你说的如此轻巧,当官的却不怎么想,他们只是出了一点钱给村里当安家费。自从**事件发生以后,那座军事基地禁令不搞军事活动,但是野外生存搞得特别多,有不少的家兽失踪。” “我一猜就知道,这些新兵在野外生存的时候,经常饿肚子,然后偷走村里养的家兽。” “你说的没错,可是我们又没有证据,不能诽谤守护国家的士兵,只要他们不犯法,也没必要报警或者告上军事法庭。” “您跟廉甑是朋友,为什么不向他提出这座作军事法庭的毛病?” “我尝试过,但是我找错了人,四十九年他只是一个新兵,出事之后才搬到北京郊区,两年前他才参加久竞选。”明潘一直盯着太叔孟说道:“这件事也许有人忘掉了,可是我记忆犹新。” 一阵阵低音的警报响起,环绕着整个森林,又无法分辨从哪里传来。 公良云害怕的问道:“这是什么声音?” 明潘平静的回答道:“这片森林就这样,一到这个时间就会发出那样的声音。” 太叔孟疑惑了半天说道:“难道这是军事基地搞的鬼吗?” “我们都是这么认为,可是一到这个时间的时候,我们也去军事基地侦探过了,并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太叔孟听到明潘的解答,并没有害怕,毫无畏惧的看向身后的森林处,还是绿油油的草丛没有半点人影。 公良云说道:“叔孟,你是上知天文下知地理的名侦探,以你的判断这是什么声音?” “这种声音非常刺耳,好像是人造超声波,所以可以排除这不是妖魔鬼怪发出的声音。” “不,名侦探,我认为这是传言中的警犬声。”明潘说道。 “先生,我耳朵没有聋,您说这是动物叫声吗?” “反正这是我的判断。” “超声波是一种切割摩擦发出来的声音。” “我暂时听你的解释,不过这次响声比以前的大,耳朵快聋了,幸好我住在这里养成习惯。” 太叔孟惊讶道:“这一点您说的很有道理,刚才超声波响起来的时候,树上的叶子都抖动,威力真的很强大。” 第五十四章将军(11) “确实看见了。”明潘说道。 太叔孟问道:“这个村子什么时候建成呢?” “应该是明朝末年,为了躲避清兵入关,就在这座山里建起了村庄。” “那时候有什么大事发生吗?” “并没有,只是放放牛羊,一直过着安居乐业的生活。清兵入关之后,大清王朝就成立了,许多人为了躲避战争来到这里。树林的北边那条湖就是他们挖掘的作品,死人的草坪就是他们放羊的地方,哦,名侦探,如今不能去了。” 太叔孟听明潘的回答,突然一只麻雀飞过来,停在路边的树杈子。 “这只麻雀都是老朋友了。”明潘慢慢的靠近路边。 太叔孟惊讶的不敢动弹,害怕自己的举动吓着麻雀,低声的问道:“为什么叫老朋友?” 明潘还没有解释,看见这只麻雀飞向树林里,而明潘快速的追过去。 “等等我们!”太叔孟带着公良云跟在后面。 身后传来脚步声,太叔孟转过身一看,就看到一个女人过来了。 公良云问道:“你就是廉涟漪小姐吗?” “是的。”廉涟漪向着明潘打招呼,温柔的喊道:“您追它干嘛,小心点心脏症状!” 太叔孟向着廉涟漪问道:“你不是在上海吗?怎么到北京来了?” 廉涟漪立马说道:“求求你们回去吧,这里不适合你们。” 太叔孟迅速的问道:“这是为什么呢?” “其中的道理我不会讲出来,不过看在我哥哥的份上,请你们回去吧,上海是多么好的地方何必来这里。”廉涟漪说话声更大了。 “你不说明缘由,我当然没办法回去。” 廉涟漪有些气呼呼的叫道:“你这人真是不知死活,回去之后不要再调查这件事,算我求求你了,行吗?” 这时候明潘开开心心的跑过来,不过喘气的声音太大,换了一口气说道:“廉涟漪小姐,你什么时候回来?也不通知我一声,今天晚上在村子给你接风洗尘。” “不要那么客气!” 太叔孟看见廉涟漪和明潘谈话态度,一眼便知道非常亲密,好像认识了很久,才问道:“廉涟漪小姐,你是这里的常客吗?” 明潘代替回答道:“是的,她给我们村子提出了很多意见,危房改造的钱都是她出,这小姑娘特别善良。” 太叔孟说道:“哦,可是我看她的穿着并不像很有钱的样子。” “不对,有钱不一定穿得好,靳冬罄也是个富人,他穿的衣服就像乞丐。” “啊,说的也对!” “他们这些富人,从来不高调的生活。” 太叔孟笑道:“也是,我大部分不坐车,拿几块钱上公交就行了。” 廉涟漪突然害羞的问道:“你不是靳冬罄先生吗?” “不是,我叫太叔孟,一名寻找真相的侦探。” 明潘微笑的说道:“没事,现在互相认识也来得及。” 廉涟漪点点头说道:“我为刚才的言行而道歉,因为我刚刚认识靳冬罄,他的模样我还没有记清楚。为了表达我的歉意,请到我家去吃饭,咱们顺便交一下朋友。” “好。” 太叔孟一口答应,跟着廉涟漪来到村庄,眼前一座大宅子。看上去气派,给人的感觉就是有钱。不过很多破的地方被补救,完全变成了一座特别的新房子。院内种植树木,这些树木很是高大,甚至超过了房顶,树根下还有一颗大缸,里面装满雨水。 正厅走出来一个男子,穿着打扮透着乡气,有礼貌的邀请道:“客人里面坐。” 太叔孟踏入屋里,摆设的东西非常名贵,让人有一种高贵感,然而窗外就是后院。 公良云疑惑的看向太叔孟,赶紧附耳道:“这女的嫁给了一个大富翁,这么好的条件,她并没有理由杀死自己的父亲。” “还不能怎么说。” 明潘饮着茶水,开口问道:“廉涟漪小姐,你住在这里还习惯吗?” 廉涟漪回答道:“有一口饭吃就行了,我并不奢求什么。” 太叔孟十分认同的点点头。 明潘立马看着太叔孟,微笑的说道:“在我是尸检医生之前,也当过几天侦探,虽说推理能力不好,可是一些蛛丝马迹还是能看出来。好比我对这件案子的看法,杀人手法,杀人动机,杀人工具,这三个层面我已经看出来了。” “做客的时候讨论案子不太合适吧?” 廉涟漪打断太叔孟道:“我觉得可以,毕竟每个人对我有疑惑,甚至把罪名强压我头上。” 太叔孟笑道:“廉涟漪小姐,不是把罪名强压你头上,因为你是这件案子的嫌疑人之一,必须要考虑之内。嗯,既然你来了北京,那贝褙夫人肯定追来了,晚上,我们再去廉甑家里怎么样?” “可以啊,我们好久也没见面了。”明潘笑道。 男子突然开口的说道:“这件事就这么愉快的决定了,廉涟漪,你马上给贝褙夫人打电话,叫她准备迎接我们到来。” “好。” 太叔孟看着廉涟漪进了房间,转过身,对着那位男子问道:“您这房子有没有什么好玩的东西?” “我在后院中了奇花异草,要不咱们去看一看?” 后院站满人,观赏着各种的奇花异草,大概一小时后,公良云因为困的不行了,拒绝留下来吃晚饭,叫太叔孟背回去。 太叔孟背着公良云走在树林边的高速公路,却听见有人跟来,回过头一看,廉涟漪以慢跑的身姿赶上,满是大汗的额头,只穿着一件白色衬衣。 太叔孟停下脚步问道:“还有什么事情吗?” 廉涟漪气喘吁吁的两手叉腰说道:“哦,刚才我叫你回去的事情,请不要放在心上,可能是我一时心急说错话了。这件命案对你来说并不困难,可是真相背后很让人难以接受,希望你小心谨慎一点,不要到最后受伤了。” “廉涟漪小姐,你这样说我更加要放在心上,不过考虑到安全问题,我还是有信心对付凶手。为什么你一直说这句话,可以跟我说清楚吗?” “有些话说出来并不好,反而导致了存在的意义,我只希望你平安回家。因为你还有她在等着,不要为了一时的真相,断送自己的大好前程。” “我越来越糊涂,你到底要告诉我什么,直言相告不就行了吗?如果真的有人伤害你,我可以凭自己的力量保护,这是作为侦探应有的职任。当我踏入这件案子的那一刻,并没有小看凶手,只是不要盲目的随从谜信,这是人唯一的大忌。” 廉涟漪犹豫了一会儿,突然变换眼神的说道:“名侦探,其实我要说得很简单,没有诽谤任一个人,只是这件案子不平常。我并不相信传言中的警犬杀人,这是凶手希望人们看到的。我虽然从小不在父亲身边,可是他的为人我一清二楚,他死得很冤枉,也许这是他的自作自受。” “那你要我注意什么呢?” “北京。” “可是我觉得北京的治安很好,没有人敢对我下手。” “这只是表面现象,如果你们触动了危险的机关,就会丧命于此。” “我是一名寻找真相的侦探,不达到目的不罢休,也许有人谋划诡计,但是我会尽最大的努力揪出凶手,这是对死者家属的交代。不管你在害怕什么,只要告诉我就行了!” “对不起,我真的不知道,祝愿你能通过这一关。” “我只是想问的是,你为什么要当着明潘前面说那些话,这不是在试探他吗?” “自从我父亲暴死,调查了许多身边的人,明潘曾经接触过我父亲,我当然要试探他。” “做法正确,但不要鲁莽,谢谢你的忠告,我背着她挺沉的,再见。”太叔孟挥了挥手道别。 廉涟漪笑着转过身,用着小跑的脚步向着前方,不一会儿,廉涟漪曼妙的身子消失在公路上。 太叔孟背着睡得死死的公良云,一直沿着高速公路走,大约半小时后,来到了中式落地别墅。 “你走夜路不害怕吗?”张大陕从大厅里跑出来。 太叔孟抬头看了一下天空,果然是黑色的,微笑道:“怕什么,我一路走来也没看见鬼,倒是觉得夜景很美。好了,不跟你说了,我得去房间把她安顿好。” “我醒了。”背上传来公良云娇滴滴的声音。 张大陕立马打把手的说道:“小云姑娘,你睡得真香啊,快把他累趴下了。” 公良云稳稳的站在地面,揉了揉眼睛,瞄了一眼太叔孟,担心的问道:“你吃饭了没有?” “我没事,把你照顾好就是我的命,咱们进屋里。” “我现在就去厨房,给你做一碗面,犒劳一下你,千万别说我不会心疼人哦!” “小云,你知道厨房在那里吗?” 公良云尴尬的挠了挠脑袋说道:“你倒是提醒我了,厨房在哪里呢?好像左边的后院吧!” 太叔孟摇了摇头说道:“你啊,又不把我的话放在心里,我经常跟你说去任何一个地方,首先要了解环境,当发生事情的时候可以逃跑,你怎么老是记不住呢?” “所以我要你在身边。”公良云笑道。 张大陕站在旁边一副尴尬的样子,想要离开的时候总找不到合适的机会,只能看着天空。 第五十五章将军(12) 第二天早晨太阳升起来,炎热的光芒照在公良云身上,辣辣的受不了翻过身,就看见太叔孟一声不吭的坐在床边。 公良云用被子盖住脑袋的问道:“啊,吓我一跳,你今天不去找证据吗?” “让你一个人留在这里,我不放心,快点起床,大家已经在楼下等着呢!” “好吧。” 随后太叔孟和公良云下楼。 明潘坐在椅子上的说道:“今天晚上我们不着急出去,等着靳冬罄过来支援,这样不会受伤。” 公良云不明白情况的问道:“今天晚上我们要去抓传说中的警犬吗?” “对,这是大家一致决定的结果。小云姑娘,你身体软弱,就跟我们家夫人呆在家里。”施镦回答道。 公良云兴奋的向着太叔孟问道:“这是真的吗?” 太叔孟说道:“如果你想去捉住无声中有的怪物,我当然得保护你了。” “对,人多力量大。”米夙说道。 “小姐,你就不用去了,万一出了什么情况,我怎么向九泉之下的老爷交代,张大陕警员会留下来。”施镦阻拦道。 这时明潘冲着太叔孟说道:“名侦探,靳冬罄虽然有能力保护我们,但是他有几只眼睛可以叮着所有人的行动。这一点你应该明白,我相信大家的力量,绝对不会收到半点伤害。” 太叔孟反驳道:“这不是相信的问题,我只怕出了什么问题,谁来承担这个后果。” “既然你这么不相信我,咱们走着瞧,再见。”明潘一气之下跑了出去。 太叔孟看见明潘生气的样子,心里感到很抱歉,立马朝着村子的方向跑去。一路跑一路看,时间一点点过去,直到发生命案的树林口,就看见了明潘和廉涟漪好像在聊天。快速的躲进路边的大树根下,由于距离太远了,听不见说话的声音,只见手和动作,就连嘴上的词语也看不出来,情绪有些高涨说着本地话。 明潘和廉涟漪正在火热的谈话,然而太叔孟的距离有点远,想迈前一步的时候,廉涟漪的身后走来一个男人,一把拉住廉涟漪,却被旁边站着的明潘狠狠推开,倒在地上之后,才慢慢站起来。 太叔孟快速的跑过去,好奇道:“有什么事情吗?” 廉涟漪看见太叔孟来了,慌忙的变换表情,搂住自己身边的男人胳膊说道:“名侦探,我们没事,他不小心摔倒了。” 明潘瞄了一眼廉涟漪也不多说什么,默默的退到路边。 “如果没有什么事情,我们走了。”廉涟漪拉着男子离开了。 明潘突然大笑道:“名侦探,没想到你也那么八卦,一直躲在远处看着我们吗?” 太叔孟不慌不忙的解释道:“我只是担心您的安全而已,这么大年纪火气还是改不了,那是两口子的事情,您老是掺和可不行。” 明潘深呼吸的说道:“世界就那么小吗?让你在这片树林看见我的丑态,传出去岂不是笑掉大牙。” 太叔孟问道:“从您的动作来看,您是不是喜欢廉涟漪?” “难以启齿啊,像我怎么大年纪,根本配不上漂亮的小姑娘。” “您果断一点,万一廉涟漪喜欢您呢?” “名侦探,你真是一个好人,怎么肯定吗?” 太叔孟回答道:“是的,我看见她的一些动作。” “什么?” 太叔孟笑了笑道:“我敢用自己的人品保证,她在心里喜欢,并不是单纯的亲情那么简单。刚才您也看见了,当那个男人倒下的时候,她却向您靠拢。明潘先生,我来到这里也有一段时间,难道我看不出来吗?” “没有,我希望她不受到伤害罢了。” “爱情没有年龄,这句话您比我听得更多。刚才我们在她男朋友家里,她为什么勉强说自己幸福,这不明摆着吗?那个男人对她不好。” “我从来没听过这些话,也许她真的不喜欢我,所以我们心里知道强扭的瓜不甜。” “明潘先生,您要有信心,加油哦!” “名侦探,感谢你对我的鼓励,可是我再怎么喜欢她,这条路永远行不通。当她来到村子里帮忙,我只是单方面的喜欢,时间久了,在心里认为她是我的女人,然而她把我当成被照顾的老头。我跟她在一起没有烦恼,度过这最后的时光,由此我发现,我对她的爱一发不可收拾,可是我的生命不能延长。当我的老朋友死了,她作为女儿回家尽孝,身边带了一个男人。虽说这是禁忌之恋,我也没对谁说过。当我们坐在一起,她经常讲男朋友的事情,她笑的可开心了,我只有在心里默默祝福。正当我们聊得可开心极了,她话锋一变,叫我离开这个村庄,可是我作为一个快要死的人,会在乎吗。我只好如实相告这个村子是我的家,要我离开除非她先走,毕竟这个地方不适合她。后来,她的男朋友求婚,可是她拒绝了,我并不知道这是为什么,那个男人看上去挺好的,接下来我才知道那个男人是虐待狂,在外面受气之后,回到家里就打她一顿。” 太叔孟听着明潘说的这些话,听得入迷了,彻底被深深的感动,才开口道:“所以您把她叫到小树林,询问到底有没有家暴,可是她不想提,所以您一气之下把她的男朋友推倒。” 明潘说道:“其实那个男人也道歉不少,可是光仅凭那些话,就可以消除她身上的疼痛吗?我今天忍不了,只是给他一个小小的教训,如果他非得找我麻烦,就当他倒霉,我当过这么多年的尸检医生,不知道人的死穴嘛!” “您千万不要冲动,我并没有看见廉涟漪有任何伤痕啊?” “那是因为她掩饰的好。” “好吧,我们换一个话题,您知道她跟廉谡彀的关系吗?” “廉谡彀是她的弟弟,因为廉涟漪在父亲成家立业之前,就生了下来。后来,我这位老朋友组建新的家庭,就把七岁的廉涟漪带回家,而廉谡彀当时五岁。所以可以说从小在一起,这个姐姐非常疼爱自己的弟弟。由于我的老朋友事业走上正途,带孩子的时间越来越少了,就把两个孩子留在家里,变成了独自生活,可是三年之后,廉涟漪的母亲跟廉甑打一场官司,并且赢得抚养权,就把这个姐姐带到广西,远离这个伤心之地。” “难怪廉谡彀随姐姐的性格,不要他父亲的钱。” “还有什么问题吗?” “没有,不过我现在才弄清楚,这对姐弟感情很好。” “那么我们回去吧!”明潘说道。 夜晚来临,太叔孟站在中式落地别墅里等着靳冬罄派人来支援,只是来了三名警员,去案发现场抓传说中的警犬,什么也没见到,白白的浪费时间。 施镦问道:“继续等吗?” “养足精神再来。”太叔孟回答道。 第二天,太叔孟安静的坐在大厅里,墙上钟表的走动声响彻屋里屋外,时间一点点过去。 这时候二楼发出脚步声。 太叔孟悄悄的走上楼,声音变得越来越小,又不敢加快脚步,只好慢慢悠悠的爬楼梯。突然看见一个女人飘过,身形娇小,穿着裙子,就躲进米夙父亲的房间里,可是走廊关着窗帘变成一片漆黑,步伐肯定不够快。 “名侦探,你的身手比我们好,拜托了。”施镦轻声的说道。 太叔孟点了点头,一个人蹑手蹑脚地走到门口,伸头往屋里看,突然亮起灯光,吃惊的问道:“贝褙夫人,您在这里干嘛?” 贝褙惊慌失措的捂着脸道:“我在找面膜,你又是谁?” “夫人,您是什么时候来了,我怎么没有看见?” “不,不关你的事,我只是来找面膜。” 太叔孟看见贴在墙说上的影子在晃动,再一次问道:“这间房子我看过,根本没有什么面膜,您确定来找面膜吗?” “我都说了不关你的事,年轻人,你到底是谁啊?” 公良云一瞬间跑进来,毫无礼貌的疑惑道:“这位夫人,你又是谁呀,大白天需要什么面膜,难道想出去约会吗?” “小云,见到长辈要礼貌,不管她有没有犯法,我们都要尊敬。”太叔孟劝说道。 这时候所有人进屋里,米夙开口道:“母亲,您怎么在这里?难道那个哭声是您吗?” “米儿,我是真的在找面膜,你要相信我。”贝褙说道。 太叔孟一下子懵了,弱弱的问道:“这关系有点复杂,您是米夙的母亲,这么说的话,在嫁给廉甑之前已经有了她,这不是出轨吗?” 明潘解释道:“名侦探,你说的一点都没有错,贝褙还没有嫁给我老朋友之前,他们就是青梅竹马。” “看来,这是家庭伦理剧。”公良云直言不讳的说道:“又多了一名嫌疑人真是伤脑筋。” 太叔孟无奈的摇摇头道:“即使是家庭伦理剧也好,杀人犯就应该付出代价,我仍然会依法办事,把凶手抓拿归案的。” 第五十六章将军(13) 贝褙哑口无言的沉默了一下,低声说道:“我到底怎么了,只是过来找面膜而已,何必揪住我不放。” “您来北京多少天了?” “名侦探,请你尊重一下我的隐私,问这些干嘛,可以放过我吗?” 公良云感觉局面控制不了,从书桌边找来纸张,笑着说道:“面膜等一下我给您送过去,可以先写信啊!” 太叔孟看着贝褙接过一张纸,突然拿了打火机点起来,烟雾满屋之后,窗户闪过一道黑影。 米夙手指向窗口的喊道:“外面有人!” 贝褙着急的用身体挡住,并且否认道:“不,那里根本没有人,请大家离开。” 明潘迅速对着太叔孟说道:“名侦探,麻烦你把窗户打开,看一看到底什么人。” 窗户瞬间打开。 明潘瞪大眼睛的看向贝褙,惊讶道:“你连撒谎都不会,快点跟我们说,刚才跑过去的那个人是谁,要不然把你送去警局。” 施镦耸了耸肩膀,微笑的说道:“夫人,你就告诉他们吧,这件事永远瞒不住的。” 明潘不怒自威的喊道:“我的老朋友,连你也有一份,赶紧给我滚出这个家里。” “对不起,我们这就走。” “我叫你们走就走吗?这件事就不能这样算了,你们在背后搞鬼,而且杀害了我的老朋友。” “不,明潘,我们不是杀害米粥的凶手,这件命案不关我们事!”贝褙激动的直跺脚。 “母亲,这是怎么回事啊?” 贝褙转向米夙说道:“女儿,咱们收拾东西走人,在这里不知道什么时候丢掉性命。” 施镦说道:“明潘,这件事不关于夫人的事情,是我一人的错。我想让她澄清我的错误,可谁想到弄巧成拙,反而让你们起了疑心。” “施镦,那你倒是说呀,你跟夫人到底在密谋什么?” “哎,一个星期前,军事基地搞军事演习不小心打伤村民,为了不把事情闹大,我们把受伤的村民藏在山洞里。今天本来是我送饭菜,可是被你们拦住了,只好夫人亲自过来,结果被你们发现,刚才跑过来那个身影就是村长。” “哦,这么说你们还在做好事,抱歉,都怪我一时冲动。” “是的,那个受伤的村民就是我亲戚,我恨不得起诉那个军事基地。这就是我和夫人在背后搞的鬼。我不敢报告你们,只怕一些有钱有势的人压迫,或者害怕村子被政部门拆了。” “原来是这样啊,我去看一看,虽然我身为一名尸检官,但是医疗技术还是可以的!” “明潘,我谢谢你的好意,可我们真的不想把事情闹大,到后来吃亏的还是我们,你就当这件事没发生过,只要我的弟弟还活着。” 贝褙突然说道:“其实我懂得一点医术,当施镦向我求助,只好跟我的女儿一起来到北京,并瞒着她会受伤的村民治疗。” 明潘看着施镦问道:“这些都是事实吗?” “是的。” “居然全部都是事实,那就没什么好追究,这样吧,你们把饭菜送过去,到了晚上我去帮忙。” “谢谢。” 贝褙和施镦离开了中式落地别墅,太叔孟总感觉很奇怪,继续看着窗外,远处的森林那个人影还在阳光下。 明潘看着太叔孟大声的说道:“这个军事基地一天不除,永远得不到安宁。” “建那个军事基地或者是上面的决定。” “本来是这样,你以为那是私人军事基地吗?” “如果是上面的决定,军事基地建在郊外,到底是哪里搞错了?” “所有的办理手续,都是经过上面的人批准,没有人觉得把军事基地建在郊外,不是一个错误的决定吗?” “估计上面的人不知道呢?” “对,万一这是私人的军事基地,到底是谁有那么大权力?” 太叔孟说道:“等到晚上,我跟您一起去洞里看看。” “咱们吗?要不要带上你的未婚妻,让她学习一下破案。” 太叔孟觉得不错的想法,看一眼公良云问道:“你去吗?” “求之不得。” “那咱们赶紧出发吧,如果天黑了不好走夜路。”明潘催促的说道。 随后明潘准备好医疗箱,而公良云背着书包,里面了着很多食物,包括自己最喜欢的巧克力,不过太叔孟跟在后面,警戒四周,如有风吹草动立马拉起安全线。 穿过阴森恐怖的树林,只感觉吹来的风特别冷,地面上散发着湿气。天空没有月亮,但是迷雾重重,看不清楚前面的道路,心情一瞬间紧张起来。 太叔孟问道:“明潘先生,您的医疗箱里有没有什么工具可以当武器?” “手术刀可以吗?” “好吧,手术刀也可以,只要让对方胆怯就行,咱们不必伤人,如果真的有禽兽攻击过来,希望您带着小云逃走,不用担心我。” 明潘问道:“名侦探,你就那么关心小云姑娘吗?” “你俩走路就走路呗,怎么老是扯上我,真是讨厌。”公良云害羞道。 走进了空旷的草坪,这里就是米粥的凶杀现场,又传来一声狂叫,不像以前听到的超音波。有点像动物的叫声,好像在聚集同伴,声音响彻森林无限的循环着,然后变成了一个狂吼,感觉有另一个声音再回复。 公良云害怕的抱住太叔孟,整个身体在抖动,轻声的问道:“叔孟,这不是传说中的警犬吗?” “有点相像,不过我可以确定这是狼叫。” 突然恢复了平静,最近草坪变得死寂沉沉,迷雾渐渐的散开,露出了圆圆的月亮。 明潘接着问道:“名侦探,这叫声到底是不是警犬呢?” 太叔孟笑道:“放心,它们已经走远了。” 明潘穷追不舍的问道:“这个叫声到底是什么动物呢?” “我不是兽医,很难辨别是什么动物,有点像狼叫。” “我听村民说过,他们来了树林里砍柴的时候,经常听到这种声音,认为就是传说中神兽。” “明潘先生,您没有见过猪跑总看见猪肉吧。这根本不是神兽的叫声,现在我解释不出来。” “名侦探,你这么聪明,请告诉我呗,这是什么动物的声音?” 太叔孟一时不知道怎么解释,只好拿出自己的见识,笑道:“电视上做出的神兽声音都是低沉,又非常的洪亮可以千里传音。” “不是神兽,那就是杀人的警犬。” 太叔孟依然笑着说道:“犬、狗发出的声音我们都听过,汪汪,可是这种声音很像狼叫,如果是狼的话,这个声音就在不远处,为什么不攻击我们。” “我觉得这个声音离我们很远啊!” “学先生,难道是从军事基地那边传来吗?” “嗯,当时声音消失的时候,我稍微听见东边有脚步声远去。” “不对啊!天气怎么不好,如果做军事演习,岂不是分不清是敌是友吗?” “名侦探,你的话题跑偏了,咱们正在说声音的事情,怎么扯上军事演习呢?你直接告诉我吧,这个叫声到底是什么,回去后,我好警告大家少出门。” “上次听到的超声波,这次的狂叫虽然不同,但是频率一样,总有金属的摩擦声。” “不是,绝对不是超声波,肯定是一种动物的叫声。难道传说中的警犬吗?” “明潘先生,您的想法太复杂,这根本不是。” “如果这个叫声被媒体发现,就会变成一门关注的话题。自从改革开放以来,深山里的奇珍动物大多数灭绝了。如今找到这种狂叫,岂不是财神爷来到,村庄一下子就可以火了,再也不会那么默默无闻。”明潘开心的说道。 “放心,即使有媒体关注,也不会引起什么热潮。” “你倒好,一把冷水泼在我身上,那接下来咱们怎么办?” “原路往回,反正我害怕了。”公良云弱弱的说道。 太叔孟坚定的说道:“要回去已经不可能,咱们要去医治受伤的村民,不能让伤口恶化了,到时候上最好的药也不会愈合。小云,有我在呢,没有人可以伤害得了你。” 越走越远,进入阴森森的树林中,前面亮着灯光,形成一个小小的洞口。 明潘问道:“名侦探,真的要进去吗?” “当然啦,难道您想见死不救吗?” 突然一个高大的身影晃过,一个留着长发的脑袋从石壁间伸出来。 “啊!什么东西?”公良云害怕的尖叫不停。 太叔孟立马抱住公良云,可是那个脑袋快速的飘走,到了草丛边,瞬间钻进去消失在树林里。 明潘目瞪口呆的说道:“我以为是贝褙,原来咱们遇上鬼了。” 太叔孟并不害怕,大胆的进到洞口,里面根本没有受伤的村民,只有三个穿着军装的男子,好像死了有一段时间。 “小心!”突然传来公良云的喊声。 太叔孟一瞬间转身,看向公良云为什么喊叫,就看到火光照到的地方,呈现一把斧子的身影,朝着自己的影子劈下来,吓得赶紧躲开,回头一看火焰自动灭了。 明潘问道:“名侦探,刚才那不是一把战斧吗?” “小儿科。”太叔孟拿过明潘手里的打火机,点燃火炕,指向树林说道:“刚刚是不是那个脑袋?” 公良云和明潘半信半疑的回头,只见一个脑袋飘在空中,由于头发遮住脸,完全看不清楚面貌,然后又飞到了树梢上。当乌云散开,月光照下来的时候,慢慢的长出了身体,一个非常魁梧的男人,手持一把战斧。 第五十七章将军(14) 太叔孟迅速的跑到那些树根前,可是树梢头太高了。 “快点回来,那是上古战神刑天,千万不要动怒他。”明潘害怕的躲在一边缩头缩脑。 “没事,不会伤到我。” 明潘继续说道:“这座山一直有守护神,你看,他走了。” 公良云看见漂浮在树梢上的刑天慢慢的消失不见,才走到太叔孟身边。 太叔孟说道:“也许传说是真的,可是无凭无据的出现,我会相信吗?好了,刚刚我报警了,我相信警局会给我们一个交待。不过这么好的机会,就因为树木太高爬不上去,并没有机会捉住他。” “居然抓不到他,我们就回去吧!”公良云说道。 第二天,一大早就下起蒙蒙细雨,这片原始森林起了雾气,包围着这里生活的人们。 太叔孟叭在窗台边,看着雨势慢慢变小,太阳出来的时候,由于乌云覆盖了大地,彻底变成阴天。可是远处的树林散发着浓雾,就像仙境一样。山间的石头缝里,流着冰冰凉凉的泉水,洗去石头上刚才贴在石头表面的雨水,阳光照得白光闪闪。 公良云昏昏沉沉的掀开被子,走到窗户,打了一个哈欠说道:“明潘昨天被吓傻了,回来的路上变得心事重重,就是不说话。如果这些现象是科学解决不了呢?那应该怎么办?我有一种不好的预感,总感觉会出大事。” “小云,我们生活在现实世界里,没有什么妖魔鬼怪,只是一些障眼法而已。” “你是一个寻找真相的侦探,当然不相信什么妖魔鬼怪的传说,更别说,昨天晚上那一幕是多么恐怖,我都害怕了。” “小云,越遇见这种事越要冷静,静下心来思考,昨天那一幕为什么出现我们的面前,深思熟虑之后,就会发觉这一切的阴谋都有人在控制,我并不知道具体是什么。但是通过政治家廉甑的死状,暴露了人心的丑陋,还有真实世界的生活内容。警犬杀人、恐怖的狼叫、白天发出的超声波、这些状况发生人们的视线里,可是有谁知道背后的故事。我才不相信一群警犬,大半夜有组织去杀人,而且让流浪汉们碰见,这世界上哪有那么巧的事情。” “难道是自然现象吗?” “这一点我也不敢否认,如果是超自然现象,这片森林肯定是一个磁场,但是根据我的观察,地形虽然像一个圆盆,但是土里面根本没有磁铁。或许所有人都相信这是人类触动了山神,就会遭到报应,可我作为一个解谜者,叫我如何相信这些传说,而这些传言是通过人们口中说出来,才形成如今这个局面。如果我也相信传言是真的话,那我当什么侦探,不如去当算命先生,逍遥快活的过日子。” “好了,这是我昨天晚上捡到的东西。” 太叔孟接过一下,像是遥控器,突然大笑道:“这下子好办了,不久之后就会真相大白。为什么火会灭?为什么飞得那么高?为什么单单只攻击我?如果把这些问题想通了,就知道作案手法。” 公良云问道:“这到底是什么东西?” “它叫远程操控器,你先听我把话说完!”太叔孟移动床边,坐下就开始解释,“警犬杀人有可能,那下达命令的人是谁?况且不怀疑身边的人,如果是东署警局里面的人,动机又是什么?监视廉谡彀的两个人为什么不动手,肯定不简单?这两个人到底有什么目的,我还没有弄清楚。如果不是朋友也不是敌人,那我们来北京,就说明没有人保护廉谡彀,怎么没有报道传出廉谡彀受伤呢?这两个人难道是受人差遣,从他们的眼神来看,并不像受人差遣的样子。可是窗外那个身影到底是谁,看上去如此高大,有点像那个开车的混血儿,他是不是跟踪我来了,就是为了确保我到底在不在北京吗?如果我再一次见到他的话,我肯定认出来,可是我感觉他的身影并不是那么眼熟,感到很陌生。从混血儿的坐姿来看,窗外的那个身影虽然高大,但是骨瘦如柴,没有什么体感。如果把窗子外的那个身影,跟所有人对比一下,没有人适合,但是施镦的弟弟我没有碰见过,不,这样想就复杂了,施镦说他的弟弟受了伤,根本起不来。那如果是撒谎呢?也对呀,我只是听过他们说有人受伤而已,而我见不着面,假设窗外的那个身影是施镦的弟弟,他来杀谁,他来监视谁。说到那个洞口,为什么躺着三具尸体,而且都是军人。怎么没有伤者?” “叔孟,你想的太多了。首先你要一个一个排除掉,在心里定一个目标,而且这个目标,他身上必须要符合所有案子的共同点。第一,他必须懂得鬼神之术,第二,除非他跟将军是好朋友,要不然他指使不了将军杀人,第三,他跟这三件命案有什么联系,财产分割问题,杀父仇人,还是犯罪模仿者。如果这人符合以上三个点,他就是凶手。” “那咱们下楼吃饭吧!”太叔孟笑容满面的站起来。 围着一个桌子吃饭,突然施镦气愤的拍着说道:“昨天晚上你们口口声声说要来看我弟,人在哪里,药都用完了,害得他疼得半死,你们到底有没有人性!” 明潘低着声音回答道:“朋友,昨天晚上是我们不对,先听我解释一下。昨天决定去看你弟弟的时候,我们走错路了,到了一个洞口里,碰见不应该碰见的事情,所以我坚决要回来。” 公良云接着说道:“都怪您昨天晚上去那么早干嘛,害得我们迷路,差一点被妖魔鬼怪杀死。” “你们到底在说什么?” 明潘说道:“你知不知道昨天晚上我们冒着多大的危险,穿过阴气深深的树林,后来我们却找不到你,这种心情谁能理解。” “施镦先生,我敢向您保证不会有下次。“太叔孟问道:“还要我们去看您的弟弟吗?” “不用了,他已经被送到医院。名侦探,你已经来了两三天,这件案子到底有没有眉目,如果没有眉目,请回去,不要打扰我和小姐的安静生活。” “一言不合就赶我们走,真是做贼心虚的模样,终于露出了狐狸尾巴。”公良云生气的说道。 明潘附和的问道:“小云姑娘说的对,名侦探,咱们应该怎么办?” 太叔孟说道:“如果他真的是凶手,这件事也好办,咱们把他抓进警局。” “可是这老家伙身手还不错,曾经在部队待过。” “我家这位还是武术教科书呢!”公良云自信满满的插话道。 明潘说道:“对,我怎么把这事忘了,名侦探,你可是文武双全,打败了一只老虎。” 施镦说道:“你们仗势欺人,可是我被抓了,不超过二十四小时,也会因为证据不足放出来。” “好了,施镦不是凶手,他只是担心自己的弟弟,所以那么气愤。” 贝褙一直沉默不语,听到太叔孟说完,把碗筷放下之后,刚要出门就转回来道:“名侦探,谢谢你的明察秋毫。不过有一件事情是关于米粥的死,我应该说出来吗?” 太叔孟一瞬间集中精神,严肃的问道:“难道您看见了凶手?” “不是,我说的另一件事。” “那也好,快点说吧!” “米粥死的那天去见了两个人。” “1970年的事情,您居然记得那么清楚,这两个人到底是谁?” “我的记忆力超好。” “那两个人的名字叫什么?” “名侦探,一个就是我的第二任丈夫廉甑,另一个是女人,她叫什么我并不知道,因为我只是听过米粥提过而已,” 米夙好奇的问道:“母亲,您怎么知道的呢?那时候您不是才十岁吗?” “女儿啊,我是米家的童养媳,总是跟你父亲在一起,可是当你父亲死之后,我才嫁给了廉甑,那时我才十六岁。” “等下,这么说你不是我母亲?” “是的,当天晚上他出去见的那个女人就是你的母亲,她比我大十岁,所以有生育能力。” “然后呢?”太叔孟打断道。 “那时候没有智能手机,只有通过书信往来,而你的父亲就养了几只信鸽。然后两人天天写信来往,传达爱慕,可是你父亲回来之后,就变得失魂落魄,把自己关在屋里。第二天,我们才发现他在浴缸里死了,身上插着八十一刀。” “那些信还在吗?” “名侦探,警局来调查命案有一段时间,也查不出来,就言过其实的定下悬案。后来,米家发现了那些爱慕之情的信封,认为他被我甩了,伤心过度之后自杀,所以把全部的书信烧毁掉。” “那个女人再也没有来信吗?” “名侦探,当米家大少爷死了,我守寡三年,直到16岁我逃出米家嫁给了廉甑。” “这么说您确实不知道这个女人的长相?” “嗯。但是你只要找到这个女人,有些事情可以弄清楚,加油。” “夫人,如此一件大事情,现在才说出来,您是不是害怕什么?” “名侦探,不瞒你说,这段时间我一直在犹豫。再者说了,这件事已经那么多年,讲出来也没有人相信。” “如果这件事情明明白白的说出来,确实会影响一代人,或者会断送自己丈夫的前途,毕竟您有一段不愉快的童年。” 听着太叔孟的话,米夙眼泪汪汪的看着贝褙说道:“您对我的养育之恩,今生无以为报,希望您跟我们在一起。那边的家已经支离破碎,不如留下来生活,反倒一件好事。” 这时候明潘对施镦说道:“以后照顾小姐的责任就交给你了,朋友,我就要回上海了。” “好。” “再见。”明潘恋恋不舍的挥着手,然后走出厨房,赶去上海的飞机。 公良云看着太叔孟说道:“我说对了吧,这是非常复杂的家庭伦理剧。” 太叔孟微笑道:“对,就你猜得最准,反正我已经了解不少。” “我们万一找不到这个女人怎么办呢?岂不是竹篮打水一场空,要不要打电话给我父亲,叫他老人家帮忙,如果你抹不开面子,我会亲自打电话过去。” “没有必要惊动他老人家,我先给欧阳黻发一条短信,了解一下那边的情形。” 公良云撅着嘴巴甩脸的说道:“随便你,我已经要求你打电话了,到时候不要死皮赖脸的缠着我,本小姐可是一个忙人,还要写明天的头条新闻。” 第五十八章将军(15) 房子外面的乌云又开始聚集起来,天空渐渐变黑了,太叔孟趁着没有下雨的时机,带着公良云去寻找神秘女人,而且要穿过郊外的一片树林。 来到案发现场的出入口,公良云不自觉的退后,害怕的轻声问道:“咱们非得走这条路吗?” 忽然下起倾盆大雨,雨水淋湿了公良云,吹来的风拂过脸颊,不由得嘴巴发紫,身体变僵了温度慢慢的下降。 太叔孟赶紧脱下防水外套,披在公良云的身上,然后背起来说道:“这样我们就会暖和点,你可不要感冒,回去后我肯定会被骂。” 雨越下越积累的多,一条高速公路变成了河,流淌着雨水盖住双脚。 下雨天,太叔孟更不能停歇,一路勇往直前,过了一会儿,不知不觉中来到昨天的树林,抬头望去,那些树梢头只有浓雾,根本没有传说的刑天,只是增加了一些阴气。 狂风暴雨中,太叔孟根据拜访村庄得来的信息走向山间,那里是神秘女人的居住地,踏着被雨水洗过的岩石,脚底再滑也要坚持。 爬到半山腰,公良云心疼的说道:“放我下来吧,这样走得快一些,如果咱们摔下去,那可是万丈深渊的原始森林。” 太叔孟只是侧脸一笑,停止前往的脚步,看着中式落地别墅就在森林边缘,从高处一眼望去,这片树林就是圆形的盘子。 “你们爬的也太慢了吧?”身后响起靳冬罄的声音。 公良云看见有人来,跳下背部微笑的问道:“这条路对吗?” 靳冬罄说道:“是的,不过你们正在绕远路,为什么不沿着高速公路走呢?只要十五分钟。” 太叔孟听到这些话,就陷入崩溃的边缘,只好下山,再一次回到高速公路上,乘坐靳冬罄开来的黑色轿车,去寻找神秘女人。 太叔孟坐在副驾驶上,一边擦干雨水,一边好奇的问道:“靳冬罄先生,这片森林里的村民,您大多数都认识吗?” “嗯,我手上资料多的是。” “那您见过米夙的母亲吗?” 靳冬罄眨了眨眼睛,看着挡风玻璃说道:“我就是为这事来的,除了那座军事基地的士兵,我调查不到档案,剩下的我都熟悉。” 太叔孟说道:“我只要了解这个女人,请告诉我名字。” 靳冬罄侧脸过来一看,告诉道:“他住在北边的树林,名字是庄芗妍,一个守寡的女人。” “守寡?” “对,她生下米夙之后,嫁给村里一个猎户,结果发生意外死了。” “九十年代北京城郊外有猎户吗?” “是的,她守寡的这位猎户,祖上世世代代以捕猎为生,到了他这一辈,并不走祖先的道路,反而做起这片森林的守护者。有一次在巡视这片森林,遇到一个大肚子的女人,她正在被人追赶。后来,猎户经过谈话才了解,庄芗妍被米家赶出大门。然后这位猎户因为可怜她,所以带到家里让她产下女儿,也是在一起久了的关系,庄芗妍不愿意回去,干脆嫁给猎户。” “这两人的经济来源呢?” “这位猎户可是大有来头,年轻的时候是一名狙击手,参加各种大赛,积累的钱财当然多,可是在部队里面犯下一个致命的错误,被告上军事法庭隐退到了村子里。” “原来是隐秘的高手,这位猎户叫什么名字?” “黄汉。” 太叔孟和靳冬罄进行着对话,来到了这片树林的北边,大湖岸边耸立着木房子。 门前摆放着一个摇动椅,上面躺着身穿白色长裙的老妇人,年龄大概在五十岁左右。 靳冬罄立马下车,打招呼的说道:“庄芗妍夫人,这位就是上海来的名侦探,他叫太叔孟。” 庄芗妍渐渐的睁开眼,努力的摇着手表示听不见。 太叔孟迅速的问道:“靳冬罄先生,可不可以让我们单独聊天?” “但是她听不见啊!” “我会读属唇语。” “好吧。”靳青罄一脸不情愿的回道车上。 太叔孟立马说道:“庄芗妍夫人,在您开口时,我随便做几个动作,读不懂嘴唇的人不会知道我们在说什么。” “问吧!” “黄汉是真的发生意外死亡的吗?” “我可以肯定的说不是。但是我希望他比我走的晚,留下我一个孤苦伶仃的女人。” “您为什么那么肯定呢?” “因为他是一个老实巴交的男人,村民都知道他的为人。自从十年前那一天,他出去保护这片森林里的动物,再也没有回来,然后村子里派人来说他被狼攻击了,送去医院的路上撑不过来。” “可是这片树林有狼吗?” “我作为他的夫人,难道不知道这片森林有没有狼吗?当然没有,只是一些小型的食草动物。” “每天要巡逻几次?” “早中晚,不过我发现巡逻的次数越来越多。” “这么说他也不相信警犬杀人?” “名侦探,我一个妇道人家住在大湖边,怎么没要看见呢?所以传言是假的,不过幸好他们把传言说的那么真实,才没有人来打扰我。” 太叔孟做了一个邀请的动作,示意让庄芗妍坐下来慢慢聊天。 公良云眼疾手快的扶住,微笑道:“庄芗妍夫人,坐下说。” 太叔孟看了一眼远处的轿车,好奇道:“为什么害怕那个人?” “他过来找我几次,快要烦死了。” “问您一些什么呢?” “就是**伤人事件。” “这件事您怎么知道呢?” “名侦探,你的记性还不如我这个妇人,刚才说过了,黄汉是我的男人,我当然知道所有的事情。” 太叔孟把自己逗笑了,继续说道:“这次我来找您,就是想弄清楚所有的事情,希望您老实告诉我。” 庄芗妍说道:“名侦探,我可以说出来,不过这几天老是发生一些怪事,让我睡不着觉。” “说吧!” 庄芗妍指着身后的大山说道:“名侦探,我觉得这片森林要发生一件大事情,用女人的第六感来判断,可能会死很多人,你俩尽快离开这里,不要为了一点点荣誉,让自己陷入泥潭。” “廉涟漪也是这样告诫我的,可到底什么阴谋呢?希望您说的明明白白。” “名侦探,难道你还不明白吗?自从四十年前发生**事件,这片森林死了我丈夫,王昭军、廉甑、米粥、还有三个流浪汉。这不是一场阴谋吗,故意用传说来转移注意力,暗地里却把有关人员推向死坑,永远看不见明天的太阳。” “对于您说的这些话我不敢总结,不过我想问的是,米粥死之前是不是跟您在一起?” “对,米粥是一个不死心的人,他有自己的女人还来找我,所以把他甩了。可是第二天,传来他的死讯后,我才想进入米家探望,就被认为直接导致米粥自杀的原因,就被赶出来。那时我已经怀了孩子,我不得已去村里,结果米家人一路追来,想把我关进猪笼,然后我逃到树林里被黄汉救了。” “您不知道您还有一个女儿吗?” “我丈夫说她是个死胎。” “哦,我以为他把所有的事情告诉您了,真是可怜天下父母心。庄芗妍夫人,您女儿还活着呢?” “不管她是死是活,希望她不要像我这样活着。” “既然您不想见自己的女儿,我也不勉强,话题就到这里吧,我们走了。如果发生什么事情,这是我电话号码随时打过来。” “名侦探,不用了,谁会来伤害一个妇道人家,不嫌麻烦吗?再见。”庄芗妍招手坐回摇摇椅。 太叔孟和公良云回到了车里,一直等待的靳冬罄没有提问,并把车子开向高速公路。 “靳冬罄先生,我们要去拜访那座军事基地,麻烦您送我们一下,因为路程有点远。”公良说道。 “好,可是拜访军事基地需要事先通知,如果预约不到名额,就会变成半途而废。” “这件事很简单啦,我已经叫我父亲和军事基地那边打招呼,咱们直接把车开进去。” “公良忠实吗?他怎么不来北京呢?” “我父亲可是一个大忙人,没空陪我闲逛。” 随着聊天的话题,轿车驶在高速公路上,一小时之后,到了树林东边的军事基地,靳冬罄把车开进停车场,下车时被一个健壮的武装士兵带进办公室里。 椅子上坐着魁梧的男人,笑容满面的站起来,脑袋上戴着一顶军帽,双肩上三颗金星,但是一点都没有威严的样子。 太叔孟问道:“您是?” “你好,我叫富国羟,这座军事基地的副师长。” 太叔孟赶紧伸出手说道:“我不是军人,副师长跟我握手就行。” 富国羟笑道:“你就是公良忠实的徒弟啊,长得真年轻,我认识你父亲,只怪他走的太早了,不能跟他喝喝茶。” “这次我来不是为了家父,而是**伤人事件,可以跟我说一说当时的情况吗?” 富国羟淡定从容的说道:“1970年1月份,我们军事基地搞演习,尖刀班把炮口转错了方向,然后射的**飞到南边村子里,很多人遭殃了。” “尖刀班都有哪些人?” “廉甑,黄汉,王昭军,米粥……” “他们已经死了,那您认识这三个流浪汉吗?”太叔孟递过去手机。 富国羟点点头说道:“对,这三个人也是尖刀班,名字叫王昭冰,秦小刀,韩壮。” “您说的这七个人已经死了,还剩下多少人?” 富国羟沉住气的说道:“尖刀班一共有十人,剩下的是明潘、吕梁山、还有我。” “吕梁山在哪里?” “**伤人事件之后,他就不见了踪影,四十九年过去,没有人知道他身在何处。” “那他可能是这些案子的凶手吗?” “名侦探,你真的不放过怀疑任何人。但是我对他的了解,我们十人之中,他是最善良的一个,不舍得捏死一只蚂蚁。他杀人,你说这种事可靠吗?” “富国羟先生,您老千万不要生气,他讲的只是一个假设。”公良云赶紧解释道。 “嗯,只是假设。”太叔孟点了点头。 第五十九章将军(16) “那我就放心了。” “他有家人吗?” “没有,足矣说明隐姓埋名了,想要找到他并不容易。” “四十九年来一直不出面,这个人真的沉住气,换了别人就会出来澄清当年那件事。” 富国羟说道:“吕梁山虽然不轻易杀生,但是野外生存比我们强,获得无数次奖项。” 太叔孟问道:“尖刀班从此没有聚会吗?” 富国羟笑道:“有。名侦探,你怎么知道我们见过一次面呢?” “因为米粥死的那天去见了两个人。” “对,接他的人就是廉甑,当时我们喝了很多酒,讨论了一些话题,第二天醒酒过来,事情已经忘得干干净净。” “在他死的那天您们没有送他回家吗?” 富国羟的视线了一下,这才记起来说道:“在我的印象里好像没有。” 太叔孟说道:“您真是一位不称职的好战友,让他自己回家。对了,他的档案还存着吗?” 富国羟靠近左边的书柜,一边寻找一边说道:“你真的觉得我不是称职的战友吗?” “对我来说,就不应该让他一个人回家,当时他的心情您应该知道。他是失恋了,可是您们关心过吗?喝了一顿酒就这样把事情糊弄掉。” “或者我们太年轻。哦,这些是尖刀班所有人的资料,只有你一个人能阅读。” “那您们为什么偏偏在那个时候聚会呢?” “因为那天是村庄遭到了榴式弹的第七天,我们想记念那些人,正好晚上有时间。” “您们在哪里聚会?” “出事的那段时间里,我们停止了训练课成,可以请假出去,就在森林里的草坪上。” “在聚会的时候发生什么事情吗?” “那天吕梁山不来,从此以后再也没有看见人。” “那就是说还剩下您们九个人?” “是的。” “可以具体说一下时间吗?” “1970年7月份,晚上22:10分钟。” “这不是米粥死后的两小时吗?” “是的,如此凑巧的时间,我们根本脱不了关系。” 太叔孟严肃的说道:“先生,您可瞒不了我,劝您最好说实话,要不然后果承担得起吗?” “我知道我的位置处在不好的地方,那天晚上我们根本不知道发生什么事情,这就是我要说的实话,不相信请转身离开。” 太叔孟说道:“不要害怕把事情闹大,有我在这里,没有人伤害得了您。” “好吧。” “自从**事件发生后,为什么不拆了这座军事基地?或者让附近的村子搬离这里,出一点钱有那么困难吗?” “如果你是政治家,就会明白其中的道理。” “那为什么频频发生伤到村民事件?” “没有啊,你听谁说的,只有**事件发生过一次。” “真的吗?您尽量的想一下,前几天有没有搞军事行动,我还碰见了草丛里趴着军人,拿着狙枪多危险,瞄准的方向还是南边,那可是村子的方向。” “名侦探,自从**伤人事件之后,真的没有搞过军事演习,不相信的话你可以问一问士兵。” “您一定要这样坚持下去吗?” 富国羟气呼呼的拉过太叔孟,看了电脑屏幕,只见一张空白的训练计划表。 公良云伸头一看,满脸茫然的说道:“真的没有演习记录,那这几天森林里传出来的超声波,到底是谁在背后搞鬼。” “小云姑娘,我也听说过传言,马上派去士兵调查,不幸的是被攻击了。” 听着富国羟的回答,太叔孟追问道:“您觉得是不是尖刀班其中一个人干的呢?” “不可能,他们是我的战友,所有的事情我都了解。” “您这样回答,我无法反驳,那为什么连续发生命案?” “我只是一个军人,而你是一名侦探,这件事情就由你来查证。” “那您为什么不向村子里解释呢?” “流弹事件已经在村民心里留下深深的烙印,谁会听我的辩解,岂不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今天谈话就到这里吧,我已经理解的差不多,小云,该回去了。” 随着时间慢慢的过去,中午到了,不再下起倾盆大雨,阳光照在这座军事基地,显得十分壮阔。 后来,靳冬罄载着太叔孟和公良云回到中式落地别墅。 贝褙坐在门口,冲着太叔孟喊道:“名侦探,你们吃中午饭了没有,厨房里还有。” 因为太叔孟听着富国羟说的那些话,太叔孟对贝褙起了疑心,为什么要编出一个谎言,说村民被军事基地的那些士兵伤到。 “叔孟,她好歹也是这家的女主人,你懂一点礼貌!”公良云低声道。 太叔孟露出了勉强的笑容,坐到贝褙身边的椅子上。 贝褙开心的说道:“今天是我人生中最值得庆幸的日子,虽然一路走来坎坎坷坷,终于回到了这个家里。我要让所有人知道,我已经不再是四十多年前的小女孩,如今成为了上流社会的女人,有很多幸福的日子在等着我。” 太叔孟慢慢的站起来,微笑道:“小心驶得万年船,浪涛大海会淹没,贝褙夫人,我还有事情要做,晚上咱们再聊!” 午休时间一过,天空很快黑下来,中式落地别墅亮起灯光,太叔孟睡不着了,睁开眼却看不见公良云待在身边。穿好衣服后,跑到大厅里一看米家人都在这里。 米夙好心的告诉道:“小云姑娘啊?她和靳冬罄坐在凉亭里聊天。” 太叔孟撒腿就跑出去,来到凉亭边,冲着公良云喊道:“以后不要一个人乱跑!” “知道。”公良云委屈道。 靳冬罄站起来说道:“名侦探,没想到你的脾气也暴躁,她只是觉得无聊,找我谈一下案情。” “这么说您有新的发现了喽?” “名侦探,你看这张账单记录,就会明白怎么回事。希望你保守秘密,这是我私下调查出来的,害怕媒体拿去做文章。” “我想听听您的看法?” “其实我也没有什么好说的,从这张账单的记录来看,有两三个账号数目太大。我能推理到的只有这些,不过我相信,今晚这张账单数目会消失,就像三年前那样。我已经把这件事告诉东暑警局,很快有结果。可是我越想越不明白,账单在我手里两天了,为什么电脑里还可以查出来,并没有消失的迹象。” 太叔孟问道:“那么三年前的账单您记住多少?” 靳冬罄唉声叹气的说道:“我可以确定的写出那些数目。不过,我怕有人泄露出去。” 太叔孟抠了抠耳朵的问道:“您认为这张账单记录跟这些命案有关系吗?” “你只是猜对一半,确切的说是跟我岳父的死有很大关联。” 太叔孟突然吃惊道:“难道您知道凶手在哪里吗?” 靳冬罄笑不露齿的说道:“当然。” 太叔孟好奇的问道:“您是怎么判断出来的呢?” “我夫人亲眼看到那个人,然后她就告诉我了,这张账单是我根据她所说的话去调查。” 太叔孟说道:“您知道凶手藏在哪里,为什么不带人抓捕归案,让他在外面逍遥法外呢?” “这个人很聪明,我追到他出现的附近调查行踪,反被他将了一军。” “您想说这个凶手就是那个混血儿吧?” 靳冬罄一惊,转动的眼珠子站起来,疑问道:“既然你认识他,为什么不把他抓回警局?” 太叔孟回答道:“跟踪廉谡彀的那些人并不是什么杀人凶手,只是贝褙派去的保护他,这张账单上的数目是廉谡彀投资用了多少钱。” 靳冬罄着急的说道:“名侦探,你怎么会有这么简单的想法,再好好思考一下,这些数目去往不同的地方,肯定在密谋什么。” 太叔孟笑道:“您的这种想法也有道理,可是我坚持自己的推理。” 靳冬罄只是笑了笑道:“名侦探,你为什么不相信我说的话呢?这张账单还是我亲手调查出来的,有着确切的数据。等一下,那边为什么有烟雾?” 太叔孟偏头一看,发生命案的那个树林里,冒着滚滚浓烟,即使到了晚上也可以看得清楚。 靳冬罄站起来说道:“名侦探,咱们先把这件事放下,那边到底发生了什么?” 太叔孟点点头同意,迅速站起来之后,看着滚滚浓烟的树林,一个若隐若现的身体出现了。 靳冬罄快速的跑出院内,还不停的喊道:“名侦探,快点跟我一起来,那不是那天你们见到的刑天吗?等一下他又要消失了。” 太叔孟赶快跑出别墅,随着靳冬罄来到发生命案的树林里,就看到披头散发的***在树梢上,牵着一条警犬。 这条警犬仰天长啸的叫唤,披头散发的男人散去光影,一具没有脑袋的尸体落下来。 “我说的对吧,这就是刑天的真身,我马上打电话叫博物馆的人来收藏。” “等下!”太叔孟严肃的靠近尸体,观察了一会儿,“这是明潘,我记得他手臂上的纹身。” “名侦探,我开心的不得了,请不要给我泼冷水,他怎么是明潘呢?” “因为我记得这个纹身,在他推倒廉涟漪男朋友的时候,我看见了。” “经你这么一说,我好像也记起来了,他每次卷起左边袖子,确确实实有这个纹身。” 太叔孟意识到事情很严重,迅速的掏出手机,自言自语道:“看来,有人想把尖刀班赶尽杀绝,这是天大的仇恨,我得赶快通知活着的人。” 第六十章将军(17) 靳冬罄惊讶道:“有人!” 太叔孟刚刚要回头,接着感觉后脑勺传来疼痛,昏昏沉沉的倒下去,眼睛还没有完全闭上,看见手机被人踩坏,这才昏迷过去。 当太叔孟清醒过来,躺在一个大石头旁边,右脚已经骨折,只能咬牙爬到山顶一看,没有了阳光普照,山间只有月色覆盖着,森林变得冷冷的。月亮照不到的地方一片黑暗,冒着恐怖的气息。森林中架了一条高速公路,把大地一分为二。 太叔孟想寻找回去的路,低头看着森林里,可是树木太茂密,看不见有路可以通往高速公路,只好处理腿上的伤口,用树枝固定了移位的骨头,顺便做了一个拐杖,一瘸一拐的走出这片森林。 这时候,太叔孟来到破旧的茅草屋里,躺在软的芭茅上,觉得自己很没用,正当伤感的时候,两个人影在周围走动,太叔孟立马站起来,拖着骨折的脚靠近门口。 正当太叔孟小心翼翼的叭在门后,通过缝隙看见院前多了身影,树林之间有一条隐约可见的小路,却看不见两个陌生人在哪里,是不是躲在暗处监视着屋里,这种心理战使得太叔孟激发推理能力,眼睛随着影子移动,举起手中的拐杖,调整心里的呼吸,迅速的开门打下去,根本没有看见人。 太叔孟重新回到屋里,再一次认真的观察,这才发现房子有人住过的痕迹,走进内屋一看,摆放各种各样的书籍,桌上有很多来往的信件,大多数拆开了。为了找到更多的证据,太叔孟翻遍整个房子,包括各个角落的垃圾桶,却找不到有价值的线索。 屋里的生活用品价格不高,说明这个人隐姓埋名了,看一看周围的环境,太叔孟不用多思考,就知道是在逃嫌疑人,如果没有强大的意志力,在这种简陋的房间里,根本生存不下去。 时间进入凌晨,外面安静的可怕,但是月亮依旧高挂在天上,这片森林变成白天,无论去哪里都可以看见路。从这栋房子望向四方,可以看见大湖边上的木房,正在训练的军事基地,早就熄灯的中式落地别墅,还有灯火连天的村庄,很多人举着火把,正往高速公路那边靠拢,好像在寻找人。 太叔孟叭在窗台上,并不想发出求救的信号,只是沉浸在美轮美奂的风景中,可以减少心里的恐惧,不再像以前那么茫然无措,安安静静的看着山间。 这个时候远处传来脚步声,正当脚步声靠近房门,太叔孟躲进衣柜里,双手握着拐杖,眼睛注视着缝隙间等着神秘人进来。脚步声停在门前,不久之后门被打开,地板上倒映着两个人影。说时迟那时快,太叔孟抡起拐杖冲出大厅。 “少爷,没想到你这么沉不住气!”欧阳黻站在门槛外说道。 廉谡彀捂着嘴巴笑道:“欧阳先生,您讲得很有道理,就他这样一瘸一拐的还想打人?” 太叔孟终于遇到了熟人,顿时觉得尴尬无比,松一口气说道:“我正在锻炼身体,不是打您们。” 欧阳黻说道:“快点坐好,让我好好的检查一下,对了,当心你那根拐杖。” 太叔孟慢慢吞吞的退后,坐在大厅内的椅子上,勉强的笑道:“这点伤算得了什么,我已经是死里逃生的人。” 欧阳黻疑惑的问道:“少爷,到底是谁对你下手?” 太叔孟拍了拍欧阳黻的肩膀,很无奈道:“我这一生仇敌无数,想害我的人多得数不清,这次在背后攻击我的人摸不着头脑。” “好吧,少爷,原来你真的在山顶。” “哦,靳冬罄有没有受伤?” “他被重器打伤了脑袋,手术后已经脱离危险,可是依然昏迷不醒,醒过来也会留下后遗症。” “您们是怎么找到我的呢?” “少爷,我恐怕让你失望了,其实廉谡彀很聪明,根据你做下的记号来猜测。” “没事。” 欧阳黻从口袋里掏出太叔孟扔在地面上的树叶,好奇道:“你为什么抠一个洞,而不是沾血迹呢?” “环击我的人肯定会找到,可是在树叶上抠洞,根本没有人注意,只有细心的人才会观察到这个线索。” “这个线索我真的没看出来,果然够聪明。哦,少爷,这些命案你有什么眉目吗?” “我暂时想不明白谁是凶手,可我认为跟踪廉谡彀的那些人,就是贝褙派的。” “少爷,恭喜你答对了!你是怎么发现他们的呢?因为这两个人没有动手吗?” “这是一个理由,还有我看见后座的男人来了北京,并且跑进森林里。” “为了找到他,少爷,你肯定大海捞针吧?” “没有,我只要弄清楚没有危险性,不打算把他抓捕归案。” “你通过什么来断定那个人就是后座的男人?” 太叔孟看着旁边的廉谡彀说道:“喷着同一款香水。” 欧阳黻瞄了一眼屋里,好奇的问道:“名侦探,你找到有价值的线索吗?” 太叔孟点点头回答道:“当然,不过那些信封太多,一个人看不完,希望你们帮我阅读,寻找特别突出的内容。” 欧阳黻看向廉谡彀笑道:“帮忙一下,我还要跟他谈案子!” 廉谡彀只是点了点头,走进屋里,坐在书桌前,认真的拆开一封封信来阅读。 欧阳黻继续问道:“少爷,你找到庄芗妍了吗?” “是的,她住在大湖岸边上的房子。” “嗯,我们去看过了,不过她已经死了!” “不可能啊!我刚才见她没过多久。欧阳先生,您老实告诉我,我晕倒了多长时间?” “少爷,如果你刚刚醒来的话,已经过了两天。然而庄芗妍就在你离开之后,才投河自尽的,那是真正意义上的自杀。” 太叔孟愤怒的丢掉拐杖是,大声道:“怎么不早点来找我,欧阳先生,难道我以前没说过吗?人命在我眼里更加重要,即使我现在摔断了腿,又不是没有脑袋,依然可以办案。” “少爷,你怎么会这么想呢?你的办案能力已经超出常人,其他侦探比不了。如果你认为我在说假话,可以免掉我的职位,不过,我和少奶奶希望不要陷得太深。如今掉进陷阱里,怎么收场?即使官方给庄芗妍是自杀的证言,那些妙论也会影响你的名誉,到时候谁会找我们办案。” “那您要我怎么办,让凶手逍遥法外吗?” “凶手当然要捉住,可是过度投入导致了如今的结果。老实说吧,这些命案已经交给玖局办理,如今接近尾声了,不出两天就会破案。” 太叔孟生气的说道:“这些命案并没有那么简单,您怎么会同意移交案子,这不拆我的台吗?” 欧阳黻拍了拍太叔孟的袖子,顺便整理衣领的说道:“这两天不是找不到你嘛,所以经过我们一致决定,就把案子交给玖局。” “小云?” “少爷,这事怪不了任何人,咱们认命吧!而且你被攻击的这件事,现在没有人知道。话说回来,你找的那些线索和证物已经在玖局档案室。” 太叔孟真的快要气炸了,又弯下腰,捡起拐杖,坐回椅子上没有说话。 欧阳黻看见太叔孟沉默不语,就是一种坏习惯,立刻安慰道:“好了,不要为这些事情而烦恼,或者偷袭你那个人是所有案子的凶手,咱们可以谈一下。” “我困了,回去吧。”太叔孟无表情的说道。 时间完全进入了半夜,月亮已经移动到西边,卡在对面的山顶,太叔孟穿过树林里,踏进高速公路回到了中式落地别墅。 一群人坐在大厅,包括玖局的人。 太叔孟说道:“这些命案极为复杂,我不能这样放弃,也不希望您们受到伤害,一切后果我会承担。” “名侦探?我希望你好好养伤,痊愈之后咱们喝一杯。”张大陕说道。 公良云不知道应不应该插嘴,反正开口道:“叔孟,我理解你此时此刻的心情,你为了这些命案付出了努力,甚至差一点丢掉性命,足以证明,你是一个称职的侦探,没有人责怪的意思。” “先听我说完,这些案子背后的真相远远超乎想象,根本察觉不出杀人动机,这说明什么问题,还有人会死去。如果玖局还相信我这个侦探,应该派人保护尖刀班剩下的人,短时间内,凶手就会有新的行动。” “我认为没有必要保护他们,那只是浪费时间。我们直接从死者的家属调查,有新账旧账的人全部找出来,审问之后总会有破绽,那他就是凶手。” “小云,你不应该相信别人,你以为凶手让你捉住吗?” “你不是经常说过吗?犯罪者往往是身边的人。” “是的,这句话的确是我说的,那只是针对一些案子。可是这些命案不同,牵连了政治家,杀害心理医生,发生意外死去的猎户,大富豪被甩之后,死在自家的浴缸里,还有一些落魄不堪的三个流浪汉,活生生的死在睡觉的位置上。更让人疑惑不解的是,为什么年过半百的女人还要投河自尽。小云,你说这些只是巧合吗?这是熟人作案吗?” 米夙忍不住好奇的问道:“如果不是熟人作案,名侦探,你认为是什么人?” “这些问题我曾经思考过,可是证据太少,线索又是断断续续的,根本看不出凶手到底是谁。” 公良云听到太叔孟第一次那么苦恼,心疼的问道:“咱们交出案子会死吗?” “死到不至于,但是我的心里过意不去,永远留下遗憾没有解决的案子。” “你不是说过吗?这件大案子的背后错综复杂,根本找不出任何破绽,确定能捉住凶手吗?” “相信我,我是一名寻找真相的侦探。” “好吧。”公良云听到这些话,心里已经感动的想要哭出来,可是忍住了眼泪,微笑道:“明白,我永远站在你这边,一定要捉住那个毫无人性的凶手。” “这些话我永远记在心里。”太叔孟说道。 第六十一章将军(18) 贝褙说道:“名侦探,既然你回来了,我倒想听一听案情,这两天有哪些线索呢?” “好啊!庄芗妍给我的第一印象,只是不想惹事而已,并没有害怕的意思,如果是自愿投河自杀的话不太可能。” “如果不是投河自杀,她身上也没有伤痕,这个怎么解释呢?” “错的不能再离谱,她的死因恰恰相反证明了凶手就在身边,逼着她自杀。不过您已经提出问题,我也不用开口就知道杀人手法,我曾经以为庄芗妍是坚强的女人。如果她打算自杀,为何活到这个岁数,而且对她来说希望女儿活下去,根本不用担心吧。” “也许她是凶手的同伙呢?” “这个想法更加错误,如果她是凶手的同伙,打死也不会跳河自尽,不害怕自己死后,女儿遭到不测吗?这个理由足够她不会自杀,当然,这是我的一个假设。小云,你见过庄芗妍,你觉得她是那种丢下孩子而不顾吗?” 这时候月亮入西边,从东边升起太阳,一缕阳光照进屋里,天空已经大亮起来。 公良云微笑的问道:“咱们先去医院动手术好吗?” 米夙迅速的说道:“名侦探,在你离开别墅之前,你何必那么卖力呢?” 太叔孟握着拐杖,轻声的回答道:“我是一名寻找真相的侦探,不这样做对得起受害者家属吗?如今我已经看出来了,这些连续的杀人案是蓄谋已久,手段都不用说了吧,大家有目共睹。你们不用多提一些问题,等我找到凶手之后,这一切的阴谋诡计自然会明白。凶手用警犬转移我们的视线,不过我没有那么傻,我的天罗地网正在慢慢收缩。可我担心的问题,就是躲在暗处的那个真凶何时出手,目前还有三个人活着。我怕他们撑不过一两天,因为我的天罗地网还没有收到任何线索,只怕还没有完成的那天,这三个人就丧命了。这两天,我们要跟凶手赛跑。欧阳先生,你要保护富国羟,千万不要离开他的身边。” 公良云隐隐约约的听见惨叫,低声道:“有人在喊救命!” 屋里一瞬间安静,外面传来一阵阵撕心裂肺的求救声音,让每个人心惊胆寒。 太叔孟忍着疼痛站起来,杵在椅子边望向大门,嘘声的说道:“大家千万不要出声音。” 求救的声音越来越激烈,使每个人站在原地不敢动弹。 太叔孟指着东边,低声的说道:“欧阳先生,快点追出去,就在军事基地那边。” 欧阳黻摇了摇头,指向北边确认道:“好像是大湖的方向。” “不是,您听我的,就是军事基地那边。” 惨无人道的声音更加洪亮,就像屠宰场一样,让人起了鸡皮疙瘩。 太叔孟猛然的喊道:“欧阳先生,这不是警犬的狂叫声吗?赶快追过去,要不然再也没有机会了。” 随后欧阳黻、张大陕、廉谡彀三人为一组,朝着军事基地那边奔跑去。来到铁门不远处,看见富国羟压在车底,咽下最后一口气,立马当场死亡。 这时候,太叔孟一瘸一拐的追过去,满脸疑惑的问道:“看见凶手模样了吗?” 张大陕气得踹了车子一脚,挠着脑袋说道:“欧阳先生,咱们要是快一点,不至于让他死了吧!” “哎……” 太叔孟自责的说道:“我真的以为自己了不起,已经死掉那么多人,依然摸不到凶手的影子,枉为一名侦探,竟然晚了凶手那么一步。欧阳先生,您现在知道我多没用了吧,离开案子的相关人员如今就是这个下场。这几天下来,我总是优柔寡断,换来如今不能挽回的局面。” “现在不是自责的时候,我们去森林里看一看!”廉谡彀说道。 随着进入树林里,太叔孟时不时被木头绊倒,踩在石头上又硌脚。而太叔孟并没有轻言放弃,慢慢的跟在后面,穿过茂密的草丛,来到了寂静的草坪上。 欧阳黻问道:“你们有没有听见什么声音?” “没有。”廉谡彀摇了摇头。 “这里死过人,谁还会到这里来。”张大陕害怕的说道。 太叔孟突然提起手臂,轻声问道:“大家听到了吗?” 草坪中心传来奄奄一息的喘气声,太叔孟小心翼翼的靠近石头圈外面,这才看清楚,一堆树木下面压着一个人。 “这不是吕梁山吗!”廉谡彀惊讶道。 太叔孟看见吕梁山胸前靠地,双手弯曲,就像要爬出来一样,可是树木太多,压在下面死死的。 “我们把他拉出来。”欧阳黻抱走最大一根木头。 站在旁边的太叔孟半蹲下来仔细观察。 正当廉谡彀把吕梁山拉出来,放在石头圈外,拍了一下双手,然后打开手机的照明功能,就看见吕梁山手里握着车钥匙。身上流着鲜血,足以证明手段残忍。继续观察着吕梁山的尸体,穿着士兵训练时穿的衣服沾满了泥土。 欧阳黻丧气的说道:“少爷,这怪我,如果我能跑得快一点,两个人就不会死了。” “欧阳先生,我更加愧疚。我只是根据线索来判断案情,把一些相关人员放在外面,这次我要深刻反省,真是多么痛的领悟啊!可是他隐姓埋名已经四十九年,为什么来这种地方?” “少爷,我们虽然听见他的求救声,但是速度不快,导致了悲剧的发生。那只狂叫的警犬到底在哪里?” “这个凶手真的要受到法律的制裁,才会洗心革面。十一人都死在他手上,只是简简单单的报仇吗?还是惨无人道的猎杀。欧阳先生,我们要弄清楚这个凶手到底跟他们有什么关系。不仅我们听到了警犬的狂叫声,足以证明,凶手是一名驯兽师,而且头脑非常聪明。”太叔孟分析之后,不自觉的点头。 大概一小时后,来到山顶的那间房子,里面多了一根没有烧完的蜡烛,墙壁贴之一张照片,是可爱的小孩子。 廉谡彀指指墙上的照片,大声问道:“名侦探,你明明知道这个人是谁,为什么不把他捉住呢?” “这张照片不足以作为证据,这只是吕梁山的推理,他把所有命案连了起来,得出的结果就是这个小孩子,并不知道这个小孩子的真面目,所以被人谋杀。” “那咱们应该怎么办?就这样耗着时间吗?就让凶手逍遥法外,其他人也会多了一份危险。” “放心,现在天亮了,我们还有很多事情要做,首先通知死者的家属。” 早晨八点钟,玖局派来人收拾残局,划分案发现场,用救护车运走了两具尸体。 欧阳黻问道:“名侦探,你就这样让他们运走吗?” 太叔孟突然愣住神,看着救护车越走越远,自言自语的说道:“这个人怎么那么眼熟?” 欧阳黻喊道:“少爷,你是不是磕破了脑袋,要不要去医院啊!” “等下,那个人是不是很眼熟,就是他。” “什么人?” “就是救护车的司机。对,他是雷虎。” 欧阳黻说道:“这个司机师傅不是在上海吗?怎么在这里,难道他就是凶手,可看着不像啊!被杀的十一人虽然年老体弱,但是每一个身手不凡的尖刀班,想要伤害到半根汗毛并不容易。” “不,我并不认为他是凶手,他肯定知道些什么?” “像他这种拿钱办事的人,即使抓回去也没有意义,咱们不能把时间浪费掉。” “欧阳先生,请您帮忙一下,务必找到安德鲁·海尔斯这个混血儿。” “少爷,难道你认为……” “我现在不想定下结论,如今这些命案的相关人等,已经命丧了,这个真凶肯定会金盆洗手,因为他已经有了自己的一部作品,足够他炫耀下半生。” “但是,为什么警犬会攻击人呢?” “这个问题解释起来很简单,可是没有确切证据之前,妄下结论是一种诽谤,我不会做这种人。” “要不我们跟着这辆救护车过去看一下?” “当然行不通,咱们的行动时时刻刻被别人监视,只要有行动这个凶手就会隐去行踪,甚至会谋害自己的同伙。欧阳先生,这种结果不是我想要的,多添一条人命就多了一份内疚。” 站在军事基地门口,走来一位妇人,身穿华丽的衣服,口红非常的鲜艳,那就是贝褙。 “咱们走!”太叔孟低头道。 贝褙立马开口的说道:“哎呦,这就是欧阳黻吗?昨天晚上太黑了,我看不清楚,原来你老了也这么帅气。” 欧阳黻微笑的回答道:“夫人,请你尊重一下死者!” “死者?是哪个短命的送命了?” “是你前夫的老朋友,名字叫吕梁山和富国羟。” 贝褙心惊了一下,快速的镇定道:“哦!两人是怎么死的呢?” “昨天我们都听到了惨叫声,追出来的时候,一个被车碾压一个被警犬偷袭。” “原来是这样啊,当你们追出去之后,我们三个女人一直在屋里。” “那时您听见什么动静吗?” 贝褙反问道:“除了呼救声,还有你们急急忙忙跑出的脚步声,没有其他声音,你们听见了啊?” 太叔孟无奈的摇摇头,笑着问道:“我们追出去了,所以要问您?” “没有。” “您最近有没有管家的消息?” “啊!他呀,这个人最怕妖魔鬼怪的传言,请假回老家了。” 欧阳黻说道:“管家跟我的年龄差不多大,他会相信这些吗?” “其实他很怕黑,基本不出那个宅子。” “少爷,她真的没有撒谎,咱们用不着怀疑任何人。” “现在宁可错杀一千,也不要放过一人。”太叔孟说道。 “这个比喻恰当好处。”贝褙点点头的说道:“如果你不怀疑任何人的话,永远得不出答案。名侦探,你说我会是凶手吗?” “如果我说是,您肯定会寝食难安,如果我说不是,您会告诉我吗?” “名侦探,你把我绕晕了,到底怎么看待我这个人,如果我有可疑的地方,你不是早就把我抓进警局了吗?” “是的,您说的一点都没有错,这些命案错综复杂,手法真的很高明,用到的工具根本想象不出来,而您一个妇道人家,根本没有那个力气去搬。” “非常感谢你为我辩解,不过我想问一下,你今天就要回到上海吗?” 太叔孟吃惊的问道:“没有,您听谁说的呢?” “小云姑娘,她已经把飞机票订好了,想要带你回去动手术,那边的医生已经准备了。”贝褙回答的说道。 第六十二章将军(19) 太叔孟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微笑的说道:“谢谢您告诉我这件事,回头我再做决定。” “留下来吃饭吗?” “死掉那么多条人命,我真的寝食难安,还要到处奔波调查呢!”太叔孟死死的盯着贝褙说道:“看您这么盛情的邀约,可是那些死不瞑目的人,等待着答复,所以我需要拒绝,现在我们要回去了。” 太叔孟拒绝贝褙的邀请之后,一同欧阳黻向着中式落地别墅慢慢的走去。 来到中式落地别墅只有公良云和米夙,正当太叔孟回头看着周围,看到院内站满警员,在凉亭里打捞尸体,用白色的布盖上,依然可以看得出那是施镦的双胞胎弟弟。 欧阳黻说道:“那个女人在说谎,管家根本没有请假,却死在了池塘里。” 太叔孟面不改色心不跳的说道:“那是施镦的弟弟,不用管她,在我们回到上海之前,一定要捉住这个凶手,现在快点行动吧。” “要怎么做呢?” “这个凶手沉得住气,可是当他发现自己的作品多一个污点,肯定不会坐视不理。咱们要利用这个弱点,对付智商爆表的他。” “可他知道你的想法,不好对付啊!” “将计就计。” “这样做的话,少爷,你以前不是说过他就会金盆洗手吗?” “我们的行动可能影响到他,不过像他那么小心谨慎的人,也许逃之夭夭,很多罪犯的心里大多数都是这样子,以为自己的小聪明可以逃脱法律的判定,不过我的天罗地网一点点靠拢,他已经逃不出去。” “现在为什么不把他捉住呢?” “欧阳先生,您有没有听我的话,咱们在明处铤而走险,这样太被动,一定要沉住气。如果今天我们把他抓去警局,以什么罪名判行呢?这样对咱们没有任何好处,反过来对他有利,咱们根本抓不住他的狐狸尾巴,您也见识过他的高明手段,早就做好了防备。咱们再设想一下,如果这些命案是他一个人干的,证据肯定找得到,可是一口咬定别人干的呢?” “证据不是摆在眼前吗?” “有,如果咱们拉着将军去寻找它的主人,可是这个证据又有多少胜算,反而被别人笑掉大牙。” “吕梁山死的时候手上不是证据吗?” “欧阳先生,用您的脑子思考一下,那个车钥匙只是证明他杀了富国羟,没有留下行凶人的证据。咱们心知肚明的凶手就是他,可是有人相信吗?只是凭着案发现场的警犬足印,还有动物的DNA。但是人们心里不傻,如果没有主人去指示,警犬是不会去咬人的。” “那你所说的天罗地网又是什么?” “这件事先卖个关子,虽然说所有的命案都跟将军有关系,可是将军只咬了廉甑,然后就被关在东署警局里。接下来的命案都是其他警犬,咱们看见过吗?” “少爷,我怎么没有想到过呢? “欧阳先生,您可能有拔苗助长的想法,才会导致脑袋混乱。咱们要一步一步的来,收集足够的证据之后,咱们就可以捉住他了。” “天罗地网的第一步是什么?” “我觉得贝褙有事瞒着我们,可以从这里突破,毕竟她有一个儿子,肯定不会让凶手伤害。我只要跟她说起我们的想法,然后添油加醋,需要知道的事情并不困难。” 随后太叔孟来到厨房门口,正在犹豫要不要进去,身后传来公良云的声音:“饿了就进去吃饭,还有六个小时,咱们就乘坐飞机回上海。” “我的腿真的没事,小云,你能不能给我两天时间,先把飞机票取消了,我会答应你一到上海就进手术室。” “可以,我们约定好了。” “我时时刻刻的记在脑子里,哦,等下我和欧阳黻要拜访靳冬罄,请你准备好水果。” “我这就去。” “等等我啊,怎么不把我扶进屋里。咦?”太叔孟一瘸一拐的走进大厅,总感觉忘了一件事。 中午十二点钟,太叔孟进入一间病房里,躺在床上的靳冬罄,看见太叔孟来了,满脸高兴的要走下地。 “靳冬罄先生,您不用那么激动,我们买了一些水果过来。”公良云把篮子放在床头柜。 “你们来就来呗,还带什么礼物!”一个女人从椅子上站起来,“这就是鼎鼎大名的名侦探太叔孟吗?” “您好!”太叔孟笑道。 靳冬罄指着女人说道:“这是贱内廉叻。” 太叔孟坐到公良云拉过的圆形椅子,抚摸着拐杖说道:“欧阳黻原本想来,不过有事情要做,所以让我这个瘸子代替。” “对不起,都怪我办事不力,竟然让凶手钻空子。” 太叔孟自嘲的说道:“那天晚上是我失算了,不应该穷寇莫追,也许不会沦落到现在这个样子。可是,我经过这一次骨折,想通了一些事情。您觉得我应该是笑还是哭?” 靳冬罄惊讶的伸个手问道:“你怎么能这么想呢?” “靳冬罄先生,您知道吗?我找到了吕梁山的尸体,身上穿着一件以前的军服。” “你确定吗?” “我作为一名寻找真相的侦探,所说的话并没有假。当我们发现他的尸体时手握车钥匙,好像给我们传达什么信息?” 靳冬罄不断地疑惑道:“名侦探,你觉得是什么呢?话回到原点,我在医院这几天里,这些案子把握到什么程度?也怪我,如果早点能出院就不会死那么多人。这个凶手真的高明,完全没有把柄。” “这些命案确实复杂,可我相信用不了多久,就会捉住这个残忍的凶手。如今我只有几处弄不明白,不过很多人对我有信心,用不了多长时间,这些案子只会迎刃而解。” “我和你被偷袭之后,你先倒下了,可是我模模糊糊的看见几个人,在我们身边来回走动。这件事不知道有人告诉你?后来,我慢慢的昏迷过去,那段时间里,我被一群警犬攻击了。” “没有人提起过,不过我相信有您的帮助,我一定会找到这些警犬。” “我作为警方,就应该打击犯罪。名侦探,你要我做什么都行?” “可以。但是您的伤无大碍吗?我只怕在做这件事之前,靳冬罄先生,您会倒在路边,那岂不是让人笑话。” “放心,我受的伤并没有那么严重,只要你说出来,我一定照办。” 太叔孟突然沉默不语,慢慢的闭上眼睛,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他怎么了?”靳冬罄和廉叻异口同声的疑惑道。 公良云轻声道:“他在思考问题,我们等待一会儿。” 时间一瞬间过去,太叔孟睁开眼睛,手指放在拐杖上动弹,微笑的说道:“其实没有什么事情,我觉得这个拐杖做的很好,天然工艺品,价格更不用多说,在我手里绝对无价之宝。” 靳冬罄点点头说道:“我虽然不是木匠出身,但是这个拐杖挺漂亮,没有任何瑕疵。名侦探,你不仅脑筋好,还是一个多才多艺的男人。” “做得再精美也有瑕疵的地方,就像人一样,我们并不是完美的化身,只是现实生活上小人物。就像我爷爷,他是一位著名的木匠家,却从来不教我。” “嗯。” “那您认识这两个士兵吗?”太叔孟递过去手机。 靳冬罄仔细观察的说道:“明潘先生,他曾经讲过里面有一位是他的弟弟。” “叫什么名字呢?” 靳冬罄看着左边的屏幕说道:“他是富国羟教出来的兵,以前多次参加军事基地的演习,名叫明芭。旁边那个高大男子是王昭合,在尖刀班C组,一名神枪狙击手。” “两个人为什么趴在草丛里?” “说起来话长,这两个人已经是退休军人,可是沉迷于军队生活,老是拿着玩具枪进森林里,结果打伤了村民。” 公良云凑过脑袋看着手机屏幕,好奇的问道:“这是玩具枪没错,力道那么大吗?” 太叔孟回答道:“这不是普通的玩具枪,而是军队制造出来,力量方面翻几倍,可以导致人死亡。” “名侦探,你真的很厉害,我家也有一把枪。”廉叻说道。 “哦!”太叔孟微笑的问道:“可以带我去看一下吗?” 后来,太叔孟和公良云来到北京六环,进入靳冬罄家里,大厅内放着一模一样的枪。 廉叻问道:“他早早就买来了,一直放在这里没有用过,名侦探,你觉得怎么样?”。 太叔孟站在厅里不说话。 公良云只能作出反应,对着廉叻笑了一下,拉到沙发上坐好。 身后的欧阳黻跑进来问道:“少爷,你有什么发现吗?” 太叔孟依然沉默不语,静静的看着那把枪,扣动扳机的地方很光滑,弹孔里面留着洞空弹壳,枪管有摩擦的痕迹。 欧阳黻再次问道:“少爷,你倒是说句话呀?” 太叔孟反问道:“这把枪是不是明芭拿的枪?” “好像是!” 太叔孟快速的带好白色手套,举起枪,用眼睛量了一下枪身。 “少爷!”欧阳黻震惊的叫起来,“这就是他的枪。“ 太叔孟笑了笑道:“这个发现真的很重大,我的眼睛不会再被蒙蔽。” “咱们下步应该怎么办?” “这是重要的证物,绝对不能落入玖局手中,给我藏在隐秘的地方,除了我之外,不要让任何人找到它。” “好的。对了,这是抢夺财产的案子吗?” “我应该怎么回答您呢?也有分割财产不均的问题,我的判断是这么认为。明天过后,我敢保证设下的天罗地网就会有收获,就像捕鱼那样,让鱼儿插翅难飞。” “名侦探,我还要去医院照顾我丈夫,不能挽留你们吃晚饭,感到非常的抱歉。”廉叻说道。 然后太叔孟去另一家医院输液,靠在床头时不时的露出笑脸,坐在床边的公良云跟着笑起来,画面非常温馨。 第六十三章将军(20) 第二天早晨来临,太叔孟起床了,只见公良云躺在床尾,就架着拐杖出去转一圈,一个小时后,回到医院里。 公良云坐在床边问道:“饿吗?” 太叔孟激动的说道:“等到输液之前在吃早餐也不迟,哦,今天我们可以收网了,好期待啊!” “你大早上去哪里?” “我去了一趟警局,说出了所有事情的来龙去脉。如果警局相信我的话,肯定会协助我们,还有,我打电话给了欧阳黻,叫他保护好证人。” “接下来呢?” “这件事不要着急,我也通知了他,看,他已经来了!” 靳冬罄穿了一身黑色西服进来,满脸笑容的说道:“名侦探,你的腿真没事吗?你真是意志力坚强,我很佩服。” “没事,只要我还有一口气,绝不会临阵脱逃的。” “好。” “靳冬罄先生,听您夫人说,今晚要去米家做客,此事当真?” “是的,不过我想邀请你一同前往,曾经得到帮助的人肯定会热烈欢迎。” “恕我不能奉陪,已经两天了,小云也买了飞机票,一定要回去动手术。” “难道要回上海吗?” “是的,靳冬罄先生,拒绝宴会这件事,请您谅解一下。” 靳冬罄不开心的说道:“今晚很多大人物到场,为什么就不能卖个面子。这些命案还没有结束,万一你们回去了,岂不让凶手威胁到他们的生命吗?” “靳冬罄先生,请您一定要相信我,我说什么您做什么就行了。您到了米家之后,请跟贝褙转告我的话,我们有事来不了。这些话应该记得住吧?” “名侦探,你如此要坚持的话,我一定会转达。” “谢谢。等我们到了上海,一定会打电话过来报平安。” 靳冬罄依然不开心的问道:“你们什么时候回来?” “做完手术吧!哦,对了,我们吃完早餐去一趟森林。小云,你给廉涟漪打电话,就说不能跟她当面道别,非常的感到抱歉。” “去案发现场吗?” “对,可是不能带您一同前往,需要您留下来,按照我的话去做事,您应该没有忘记吧?” “当然记在脑子里,那咱们就此别过吗?” “等下,您要记住我说的话,一定要步行去赴约,千万不要坐车子。” “名侦探,你想累死我就直说呗,再者说了,那片森林还死过人,多少有点力不从心。” “放心,即使您完全没有恢复健康,妖魔鬼怪出来了,也可以把他们打得落荒而逃。” “有点不对劲,难道让我一个人走夜路吗?” “靳冬罄先生,我用我的人品向您保证,您的生命不会受到威胁,因为我对杀人的警犬非常有信心,绝对不会轻易的攻击。” “好,我懒得跟你争执,就听你一次。” “我忘了跟您说一件事情,穿过那片森林,千万要走高速公路,心里绝对不要有好奇的想法,那样就会害了自己。” “名侦探,咱们曾经被偷袭过,这次我一定会听话。” “话就说到这里。时间也不早了,我和小云先吃早餐,然后才可以赶得上飞机。” 随后太叔孟和公良云简单的用过早餐,然后坐着出租车来到森林里。 公良云下车问道:“叔孟,以你的性格来看,不把凶手缉拿归案,你会跟我回去吗?” “当然啦!不过我在这边已经做好防范,玖局发来信息说愿意听候我的差遣。” “难怪!” 太叔孟说道:“小云,玖局可是北京警方的门面担当,只要我提出合理的要求,加上一些证据,他们会相信我所说的话。” 公良云掏出太叔孟的手机,然后认真的阅读,这时笑道:“玖局真的很重视这些案子,竟然局长亲自发信息来批准,接下来咱们要去哪里?” “咱们去拜访一下村庄,故意暴露我们的行踪,好让凶手认为咱们到底去不去上海,这样暴露之后,反过来影响凶手的判断能力,接着咱们就可以收网。”太叔孟笑着解释道。 后来,太叔孟和公良云来到了村庄,坐在廉涟漪即将嫁给男人的家里,这让过来串门的贝褙大吃一惊。 太叔孟说道:“昨天我原本有机会找您谈话,就是为了调查廉甑的死亡原因。话说回来,欧阳先生,他应该告诉您了吧,可是您现在的反应,可能您们没有机会见面,所以不知道我要来找您。” 贝褙有些气愤的说道:“我已经说出了所有的事情!” “您并没有把所有事情告诉我,比如案发时您在哪里?” “玖局已经询问过我,最近命案跟我有什么关系吗?” “您在书面上承认,当廉甑死去的时候,您就在公司里。可是我要告诉您的是,这是一件策划已久的谋杀案,杀人动机有两种可能,财产分割问题和恢复名誉问题,所以我怀疑廉叻是真正的凶手!” 贝褙突然惊讶的从椅子上站起来,再次问道:“我女儿杀人,这是真的吗?” “看来您也不知道。” 贝褙深呼吸之后,慢慢的坐下说道:“不可能吧,一个缚鸡之力的女人,如何杀死那么多人!” “我确定。”太叔孟点点头。 “我希望这次不是假设,那可是十一条人命,你们有什么证据吗?”贝褙震撼不已的问道。 “我怎么不会有证据。”太叔孟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照片,“这是廉叻七岁照的,再瞧一瞧背后写什么,那是廉甑的亲笔签名。还用怀疑我没有证据吗?这张照片在吕梁山住的地方找到,只要拿给认识的人看,就会知道小女孩名字。您觉得我说的有道理吗?” 贝褙接过照片一看,随后一脸愤怒的说道:“名侦探,我从小看着她长大,现在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她以前是多么善良的小姑娘,没想到长大后会变成杀人不眨眼的恶魔。” 太叔孟说道:“夫人,现在相信我所说的话了吧。我也不想讲出所有案情的来龙去脉,可是我有很多疑问,希望您老实回答!” “好。” “廉甑死的那天,他还去过哪里?” “他精神恍惚的回来,嘴巴里念叨着一个女人,就没有喊名字。” “那案发现场之后,第一个接到电话的是谁?” “我女婿,他第一个到达现场,然后我就接到了通知。” “他打电话给您的时候说些什么呢?” “他说廉甑死了,叫我赶快回家,语气非常的伤心。” “靳冬罄果然是个孝子,可是当您回家之后,又发生了什么事情?” “是的,当时我女儿坐在大厅,整个人完全傻掉。” “靳冬罄是不是告诉您,不要跟任何人讲第一到达案发现场的人?” “是的,我女婿当时非常的紧张。我也不怀疑,只是往着影响名誉的方向,所以没说出来。” “您就没有怀疑任何一个人吗?” 贝褙摇了摇头道:“我知道我家人的行为,并没有朝着凶手的方面思考。” “您这样的做法有点欠缺,大体上来说很正确,因为要相信自己的家人,有时根本不用考虑。” “那么您注意身体,我们去上海了。” 随后太叔孟和公良云来了飞机场,坐上了经济舱。 太叔孟说道:“1970年那件案子仅仅只是个开头,警局因为没有足够的证据放过了凶手,让他在外面逍遥快活那么多年,又导致了如今十件命案,这真是因果报应。” 这时一个男子探过头来问道:“究竟有什么事情不能下飞机说吗?” 太叔孟回答道:“我所说的是一件非常错综复杂的大命案,没有人理解,我得让这个凶手多活一阵子,免得说我没有给他面子。” “哦,这么说你是一个侦探,我倒要洗耳恭听!” “我不能透露半个字,非常抱歉,这是职责所在。” “好吧!”男子坐回位置上。 飞机在天空中飞翔,经过白天再到黑夜,一段时间过去了,繁华的城市街道呈现眼中,飞机进入了上海领域。太叔孟和公良云走下飞机,就被公良忠实接走,车子开进长江大桥,这里曾经发生一件重大案情,也被太叔孟侦破了,但是付出了严重的代价。桥下滚动的流水,散发着阴气十足的水蒸气,当冷风扑面的时候,让人不寒而栗。 车子开进一个私家医院,太叔孟被推进手术室,清醒过来时,已经过了一天一夜。为了案子的进展,联系留在北京的欧阳黻,一个人乘坐最快的航班返回。到达廉甑住的公寓大门口,早就是晚饭时间。 太叔孟确定的说道:“欧阳先生,您千万不要带武器,知道了吗?” 欧阳黻笑道:“少爷,你请放心,我穿着防弹衣,没有人伤害得了我。” “记住我的话就行,现在已经准备好了,咱们这次是真正的行动!” 尤沃靠在墙上问道:“叔孟,你刚刚动手术真的没有问题吗?” “等着瞧啊!” 欧阳黻回头看了看楼道,确定没有人才说道:“凶手真的在里面吗?” “到现在还不相信我吗?里面就藏着凶手,等一下冲进去,确保里面的人不要逃走。” “少爷,我的眼睛一直在跳,感觉里面没有凶手,要不然咱们去那片森林,我总感觉凶手藏在那里。”欧阳黻说道。 太叔孟犹豫了一下,然后看着窗外,指着远处的森林说道:“哎,欧阳先生,您说得对,不是还有一个人没有找到吗?今晚凶手肯定在那里杀他,快点走。” “你还说自己是世界排名第一的侦探,事到如今才认为凶手还要杀一个人,跟着你真是不靠谱,那咱们还等着干嘛,走呀!”尤沃吐槽完之后,转身跑去按电梯。 第六十四章将军(21) “不,咱们去米家。”太叔孟说着话就进了电梯里。 半个小时后,太叔孟、欧阳黻、尤沃来到中式落地别墅附近。 尤沃问道:“咱们还在等什么?” 太叔孟靠在路灯下说道:“不能过去,米家装有摄像头,咱们就在这里等待。欧阳先生,我不在这段时间里,您对这里很熟悉吧?后院可以进去吗?” “现在这个时间已经禁夜了。” “厨房为什么亮着灯?” “贝褙有夜宵的习惯。” “哦,欧阳先生,您对这里比较熟悉,可以过去打探一下吗?记住千万不要让摄像头拍到,脚步声要放轻,不能粗心大意。” 欧阳黻点点头,弯着腰小心翼翼的过去,躲在一个摄像头下面,爬上墙壁可以清楚的看见厨房里,只有贝褙吃着面条,在看看旁边的屋里,就看到靳冬罄和廉叻坐在沙发上,一边站着张大陕。 廉叻喝着茶水,而靳冬罄和张大陕正在说话,好像在讨论什么。这时候贝褙走进旁边的屋内,冲着三个人大吼,然后气呼呼的离开了房间,而张大陕跟在后面,此时欧阳黻听到了脚步声,向着后院这边过来,突然转一个方向。欧阳黻好奇的探头看去,只见贝褙和张大陕走进花园旁边的小屋子,掏出钥匙就开门进去,里面传来惨叫的声音。大概五分钟后,两脸满足的走出来,跟在后面的张大陕锁上门,又进屋里跟靳冬罄、廉乐讨论什么话题。欧阳黻探到消息,垫手垫脚的原路返回。 太叔孟问道:“欧阳先生,里面有多少人?” “一共四个人。” “米夙在不在里面?” “我顺便看了看她的房间,好像没有动静。” 这时候,电线杆原本不开灯,突然亮起来了,太叔孟迅速的拉着欧阳黻和尤沃躲进路边树丛。 尤沃叭在草地说道:“名侦探,这下肯定被发现了吧!” “你是这么认为吗?” “当然。说不定他们已经知道我们的埋伏,再看看时间,快要十一点钟,这四个人为什么还不出来,分明是通过摄像头知道我们的行踪。” 太叔孟苦笑了一下,抬头望着没有迷雾的天空,满是繁星点点,今晚的夜色是多么美丽,照得这片森林依然散发着恐怖的气息。 欧阳黻突然说道:“少爷,米夙的房间里亮灯了,这说明四个人开始行动了,咱们应该怎么办?。 由于眼前的这根电线杆,依然亮着灯光,十米之内都可以看得见,太叔孟、欧阳黻、尤沃三个人只好等待时机。 太叔孟忽然失去了性子,紧紧的握着拳头说道:“这些人再不出来,咱们直接冲出去,您们只要保护人质的安全,我对付四个人足够了。” “少爷,你一定要沉住气,现在咱们可以移动到后门那边啊?” “也是,那边没有摄像头和灯光,容易监视里面的一举一动。” 太叔孟、欧阳黻、尤沃,这三个人绕着那根亮灯的电线杆,快出来到后门,靠着墙壁蹲在那里。 太叔孟说道:“这也不行,我们只是看见人质关押的地方,右边房子里根本看不清楚。” 尤沃一直趴在墙壁,看着院子里的一切举动,突然激动的轻声道:“有人出来了,快点做好突袭的准备!” 一会脚步打破太叔孟的等待心情,慢慢的随着墙面站起来,这个脚步声越来越靠近,突然看见张大陕朝着小屋子的方向望一眼,然后向着后门这边来,一直低着脑袋,根本不注意周围有没有人在监视,显得十分自信,可是快来到后院的木门前,抬头观察周围没有看见人,又朝着太叔孟这边走来。 太叔孟嘘声的说道:“准备!” 此时突然听见屋里传来枪声,太叔孟死死地盯住张大陕,只见口吐鲜血。就在这个时候,小房子里的人尖叫起来,随着尖叫的声音张大陕倒在地上。 欧阳黻蹲下来,满脸紧张的问道:“少爷,屋里有人瞄着我们,接下来怎么办啊?” “您跑到墙壁那边,吸引屋里的人注意力,我直接翻进去。”太叔孟把话说完,纵身一跃进了院子,趴在尸体的身边。 突然响起一阵狂叫声,黑暗处有个庞大的东西走过来,到了灯光照亮的地方时,原来是一只警犬,看上去非常像将军。这个警犬张大嘴巴一直在流口水,眼睛是红色的,脖子上拴住一条铁链,长长的铁链穿进屋里。 这只张牙舞爪的警犬疯狂的跑过来,尤沃一瞬间跳进院里,迅速的插出佩枪,打开保险拴之后,对着冲过来的警犬开了枪,一声枪响,只听见警犬的惨喘声,正当抬头的时候,这只警犬中弹了,倒在花坛旁边流了一片鲜血。 太叔孟说道:“这根本不是传说中的妖魔鬼怪,应该是将军的兄弟姐妹,所以DNA完全相同。” 欧阳黻快速的翻进院子里,随着灯光照不到的黑暗处,来到张大陕的尸体旁边。 一扇门被踢开,贝褙手拿着猎户枪跑出来,对着太叔孟吼叫,正当走过的时候,这只警犬猛然跳窜起来,冲着贝褙扑倒在地面,用力的撕咬胳膊,这时候,尤沃反应过来之后,就把佩枪里面的子弹射完了,一共七发子弹全部招呼在警犬身上,才彻底的死亡。 欧阳黻不放心,立马跑过去摸了摸警犬脉搏,果然没有跳动的迹象,松一口气说道:“已经死了,那贝褙要不要送去医院?” 太叔孟点头的同时,看着贝褙已经昏过去,然而胳膊被咬断,只好用院里的花根作为支架,固定好手臂。 这时,靳冬罄和廉叻一脸蒙的跑出来,看见后院一片混乱,地面积满了鲜血。 廉叻问道:“这是杀人的警犬吗?” 太叔孟不屑的说道:“回答正确,这就是人们口中的妖魔鬼怪,不过它已经死了。” 欧阳黻走近躺在地面上的警犬,摸了摸沾满口水的牙齿,然后抬起手指,闻到兴奋剂的成分。 尤沃收回枪问道:“到底是什么原因让它发狂呢?” 欧阳黻大声的回答道:“这只警犬吃了兴奋剂,所以脾气暴躁,只要见到有威胁的人,就会马上攻击。” 太叔孟点了点头道:“欧阳先生,您分析的完全正确,这个凶手手段真高明。给警犬喂兴奋剂,完全可以激发它的动物野性。我们应该等到贝褙清醒过来后,再来追问罪责。” 廉叻说道:“名侦探,如果没有你们的及时相救,也许我和我丈夫早就一命呜呼,在孟婆那里喝汤了。” “大家没事就好。” 然后太叔孟给玖局打电话,立马派了很多警员过来,对命发现场场进行记录,然后一对一的询问,大概两个小时之后,所有人的笔录已经做完。 而且贝褙也被送进医院,脱离了生命危险,太叔孟带着欧阳黻去探望。 太叔孟坐在沙发上问道:“您可以坐起来吗?” “只要那只警犬不再偷袭我,应该可以站起来。” “您现在的身体还很虚弱,好好的留在医院里,但是,如果您愿意的话,咱们可以回去中式落地别墅。” 贝褙用一只手撑着民床头,慢慢的坐起来,可是表情非常的痛苦,身体不停的发抖,突然忍不住疼痛叫了起来。 太叔孟赶紧起来扶住,微笑道:“我还是背您回去吧,咱们应该捉住那个凶手了,需要您的帮忙呢!” “你觉得我会亲心甘情愿的作为证人吗?” 太叔孟背着贝褙走出病房,还在说道:“会,因为那只被打死的警犬,就是我们给他一个警告。” “万一他有办法逃离法律的裁决呢?” “我不会给他机会,那只警犬就是他带来的,只有他能控制。所以我可以确定的认为,他当时就在屋里,现在也没有办法逃出去,因为我在房子周围设下了关卡,只要等着我们回去捉住他。” 太叔孟和贝褙乘坐出租车,回到中式落地别墅,屋里的警员已经撤退了,只好上二楼,就发现天台亮着灯光。 贝褙说道:“那边有人!” 太叔孟背着贝褙快速的跑到天台上,后面跟着欧阳黻、张大陕,还有刚才从小屋子救出来的施镦。 来到了天台一看,并没有生性残忍的凶手,只有一台发光的机器。 这个机器是椭圆形,里面关着一个人,手脚都被铁块固定住,这个人被一块红布盖着,露出一双黑色的眼睛,粗大的手臂,可以让众人认出这是男性。男人困在机器里面,眼中只有悲伤,却不停的盯着打开机器盖子的太叔孟,甚至充满了怨恨,解开男人身上的所有束缚,用掉十分钟,当露出真面目的时候,靳冬罄无力的倒下去。 太叔孟说道:“既然这样对待自己的丈夫,还有一日夫妇百日恩吗?尤沃,快点打一盆水来,给靳冬罄处理一下伤口。” 随后尤沃端来一盆不冷不热的水,简单处理了胸口的伤。 靳冬罄微微的睁开眼说道:“凶手逃跑了吗?” “先生,如今为什么还为她辩解,这么包庇一个凶手,您也会受到法律的制裁。” “不,她不是凶手,我是问我的岳母伤势怎么样?” “哦,她坐在椅子上。” “她没事我就放心了,对了,那只警犬不是将军吗?” “它被打死之后,就送到玖局进行尸检,得出的DNA跟前起案子的血液样本完全符合,然而将军在DNA只有90%的符合性。” 靳冬罄这才露出笑脸说道:“原来不是将军。” 太叔孟问道:“廉叻把您打伤成这样,为什么还要包庇她呢?” “她是我的爱人,我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她被关入监狱,所以胸口上的伤是我弄成的。”靳冬罄低着脑袋说道。 太叔孟说道:“先生,既然她已经变成这样,您也不能助纣为虐。她杀了那么多人,无法回到正常的生活,希望您把她的藏身地点告诉我。” 靳冬罄用着低沉的声音回答道:“事到如今只好这样,可是你们在抓捕她的过程中,尽量不要让她受到伤害。名侦探,军事基地的后山,有一个超大饲养场,那里就是杀人警犬住的地方。” 太叔孟看着远处的一片森林,竟然起了一层迷雾,还是笑着说道:“放心,我只负责把凶手缉拿归案,并不会伤害到她。” 靳冬罄瞥了一眼窗口,伤感的说道:“这我就放心了,再见。” “后会有期!”太叔孟笑着走下楼梯。 等到太叔孟和欧阳黻刚刚朝着大门走去。 欧阳黻注意到了阳台,大声喊道:“你不要跳下来!” 太叔孟转过身一看,只见靳冬罄整个人正在落体,狠狠的撞在地面,鲜血慢慢的从断掉的肌肉流进池塘里。 “哎,我留下来维持现场吧!”尤沃快速的跑过去。 “我也留下来。”张大陕说道。 为了捉住凶手,太叔孟和欧阳黻愤然的离去,朝着养殖场前往。 太叔孟走在前面非常的快,可以看得出心里如此的生气,完全忘记了踩踏在坚硬的石头上,道路崎岖弯折,快到军事基地后山时,太叔孟和欧阳黻没有看见上山的小路,只有开阔一条道理,手拿着棍子撬开两边的树丛。 第六十五章将军(22) 太叔孟说道:“这个靳冬罄真的很爱廉叻,自杀之前都告诉我们假消息,这样做真的值得吗?” “少爷,你不要让感情带偏了,接下来由我开路。” “我都不知道这条路走到养殖场吗?” “一起加油。” 太叔孟和欧阳黻继续爬山,终于来到了半山腰,看见一条小泥路。 “你随着我的脚步走,我要找地面上的足迹。”太叔孟弯着腰,小心翼翼的向前走,认认真真的观察着脚印,就是找不到任何痕迹。 大概十分钟以后,太叔孟和欧阳黻到了养殖场附近,地面有很多脚步。有两个人的大脚印,旁边还有稍微小的脚印,都是装满了脏水,好像昨天有人来过。养殖场旁边有一个洞口,里面散发着恶臭味,应该是用来关押人质。饲养圈内躺着两条罗威纳犬,身上沾满了苍蝇,蚂蚁还在旁边运食物。 太叔孟指道:“这两只罗威纳犬就是廉叻饲养的替罪羊。现在却把它们杀了,这下彻底没有证据,但是我已经清楚了。她把罗威纳犬关在这里,好让村民误认为军事基地又在搞演习。廉叻非常的聪明,让罗威纳犬嘴巴上戴着扩音器,然后带进森林里散步,等到罗威纳犬狂叫的时候,就会发出跟超声波一模一样的刺耳声,这就是所谓的妖魔鬼怪。” 房子的木门被打开,走出满脸笑容的廉叻。 太叔孟问道:“您可以请我进去坐一下吗?” “这是你的要求,我当然求之不得,但是我不能保证屋里的气味合不合你的胃口,因为我在这里住了很久,早就练成习惯,现在已经来不及打扫,请你谅解!” “不用在意我,有地方休息也好,可以谈一下这些命案!” “好的。” 随着廉叻的声音,太叔孟进入屋里,随手关上门不让欧阳黻进来。 廉叻邀请道:“请坐,有什么不解的可以提出来!” “如今我已经得到一个完美的推理,廉涟漪就是您妹妹,她是廉甑的私生女,可是她的母亲已经病逝,名字我就不说出来了。廉甑一生爱过两个女人,贝褙是其中一个,所以生下廉氏姐弟。可是廉甑非常疼爱廉涟漪,一心想的让她回归家里,可是贝褙不同意,所以把您们三姐弟分开,不过这段分开的时间里,您被送去国外读书,当回到家里之后,碰见了廉涟漪在家里。” “你到底要说什么?” “两年之前,靳冬罄在训练将军的过程中,不小心被将军咬了,导致考不上尖刀班。这种不幸的事情接着发生,靳冬罄被调进玖局,当一名文职警员,一个没有前途的警员。这时在他身边的女人,产生一种不好的想法,如果让自己的丈夫振作起来,她愿意付出任何代价,所以她计划了一场谋杀案。” “我还是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不要着急,慢慢的听我讲出来。”太叔孟稍微低脑袋的时候,看见自己的胸口,有瞄准器的红点,还是淡定的说道:“自从女人产生了这种念头之后,她为了这一场完美的谋杀案,一天到晚东奔西走。她开始学习各种妖魔鬼怪之术,利用传说散布谣言,找到将军的兄弟姐妹,饲养在军事基地的后山,让它们闻一些目标的衣服,在喂一些兴奋剂,这就是她的高明阴谋。为了熟练杀人手法,她牵着两条罗威纳犬走过森林里,故意让村民听见它们的发狂声。当她的杀人技术成熟的时候,才了解她要杀的人根本不好对付,所以找来当年在宴会结束之后,把米粥错杀的吕梁山,并给他找了一个藏身之处,就在山顶上的木房子。等到时机成熟,她回到家里,结果碰见杀自己父亲的凶手,可她并没有报警,却顺理成章的伪装密室杀人案。” “名侦探,你说的这些根本扯不上我啊?” “伪装密室杀人之后,当天晚上您定下第二目标,拉着罗威纳犬去森林里,等待着事先约好的心理医生王昭军,让罗威纳犬把它活生生的咬死在草坪上。两条人命丧失,您的丈夫终于有机会调职,玖局立马任命靳冬罄为重案组的组长,前去命案现场调查,第二天,可是您的丈夫找到了我,让我作为协助调查的侦探,因为这两件案子不同往日,扯才上两年前跟自己训练的将军,他根本不相信警犬会杀人。” “推理的还不错,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然后我调查到了一些蛛丝马迹,您立马杀掉命案相关人员,因为有人看见了杀人现场,那就是王昭冰,秦小刀、韩壮。杀人的办法非常简单,就是让吕梁山去找他们,警方发现他们死了之后,然后在命令吕梁山去把他们的尸体偷回来,埋在这个饲养场里面。偷尸体的原因很简单,就是让所有人相信世界上有鬼神传说。” “富国羟和吕梁山的死又和我有什么关系呢?” “直到案发死了很多人之后,富国羟开始怀疑,有人利用四十九年前的流弹事件作为要挟,所以查到了吕梁山身上,您不得不再策划一场完美的谋杀案,事先联系富国羟和吕梁山两个人在军事基地门口见面,可是您给吕梁山错误的时间,所以晚到了两分钟。当您用车撞死了富国羟,这时候吕梁山才来到军事基地,可是当他想要救活富国羟,我们三个人正好碰见他,他就慌慌张张的跑进树林里,结果被设下的陷阱压死了,再用罗威纳犬咬。他手里的车钥匙是最好的证明,因为他想挪开车子,所以他并不是杀害富国羟的凶手。不过我们在吕梁山住在那栋房子里,找到了您小时候的照片。我再附加一条真相,1970年死掉的米粥是被吕梁放狗咬死之后,才把八十刀把刀插上。事情是这样子的,当贝褙熟睡之后,米粥和吕梁山醉酒熏熏的回家,当时吕梁山带着平时训练的警犬,在浴缸里洗澡时,却不小心把米粥撞倒,所以米夙当场死亡,只好做了一个密室杀人案。” “对,你调查到了这一步,我非常的佩服,名侦探就是厉害,可是你今天走的出去吗?” “我不知道今天能走出去吗,可是我要告诉您,靳冬罄为了包庇您已经付出代价。我劝您回头是岸,命令一直处理后事的明芭和王昭合把枪放下。” “靳冬罄死了吗?” 太叔孟看着廉叻六神无主的站起来,一边抬起手臂,一边走过来,只见身上的红点被挡住,刚想伸出手拉住,一颗子弹射穿廉叻的胸膛。 这时候欧阳黻听见屋里的枪声,立刻破门而进,把廉叻摆放在地板上,担心的问道:“少爷,你没有受伤吧!” 这时候,外面响起两次枪声,就听见一群警员在喊道:“两名犯人已经被击毙!” 随后太叔孟来到了一家北京医院,死气沉沉的坐在病床边。 米夙好奇的问道:“名侦探,你来这里干嘛?” 太叔孟指着躺在床上的贝褙说道:“我是抓来另一个凶手。” “我母亲不是凶手!” “是不是等我说完就知道了。”太叔孟看着窗外待繁华街道,“当廉谡彀生下来之后,廉甑一直疼爱这个儿子,想让他继承家业,可是儿子不争气,在家里发生了矛盾,从此不再受到廉甑的关心,甚至想把他赶出家门。可是生下的母亲当然不同意,后来,儿子还是搬离家里,不过她的母亲并不减少关心,反而变得更加疼爱。为了儿子不在外面受到委屈,或者吃上一点苦,她努力的爬上了投资公司的高层。三年前,她的儿子终于同意到投资公司上班,但是,儿子的投资项目老是赔本,被公司里的人排挤。母亲为了儿子做自己喜欢的事业,把公司股份换了钱给儿子用,这些年来一直默默的支持。可是儿子的投资数目越来越大,母亲产生一个念头,只要公司的全部股份到手里,就有一大笔钱财给儿子投资。” “我这样做永远不后悔,因为他是我的儿子。” “贝褙夫人,这种极端的手法不对。后来,您出现了杀人的念头之后,首先叫来了四十九年前**事情的相关人员,那就是明潘。叫他去杀掉自己的丈夫,然而明潘受到了威胁,只好答应。可是想除掉廉甑并不容易,因为他有靳冬罄在身边保护,只好跟廉叻联手,叫女儿支开自己的丈夫,然后拿着弹簧枪先把廉甑弄晕,在放将军进去咬。然而将军本来喜欢一种非常香的狗粮,所以明潘想到了一个办法,把狗粮塞进廉甑的肚子里,然后刨开一个洞口,然后让将军好好的廉甑咬死,最后插上八十一刀。” “照你这么说的话?我女儿碰见明潘,她为什么不说出来?” “贝褙夫人,您虽然是杀人犯,但是被自己的女儿蒙在鼓里,真的很可悲,您们互相利用对方去达到目的。” “难道我女儿是其他命案凶手吗?” “对。后来,明潘迟迟不敢发表尸检报告,然后他还是把报告交给我了。就是这样的举动,让他丢掉性命,就在案发第二天,也就是我到了中式落地别墅。明潘给您做了伪证,他就离开村子,却在半路上被您拦住。您为了他的死法做不少准备,首先杀了军事基地三个年轻人,放进挖好的洞里面,然后在石缝里放投影机。当我们来到洞口时,就打开了投影机,播放事先拍好的影像,让我们看见斧子,好让我们相信这三个军人触犯了山神,在洞里被杀死。但是,那三个士兵是富国羟派来调查超声波的事情。” “那我是怎么杀死明潘的呢?” “看见斧子的那天晚上,小云捡到了远程遥控器,那就是控制火熄灭的原因,因为当火自动灭掉的时候,我感觉一阵冷风从后面吹来,那是土里装了一个空调。然而杀死明潘的手法很简单,您是先让人在树梢上装了已经死掉的明潘,然后开那个投影器,让拍摄的画面跟无头尸体融合在一起,变成刑天的模样。我想明潘死的时间,就在他跟我们道别去上海的那天,您派去的人捉住他,好让所有案子死无对证。” “庄芗妍怎么死的呢?” “我以前就说过了,她被某人威胁跳进河里自杀,这个凶手还是您。” “我能问最后一个问题吗?” “夫人,不用了。”太叔孟慢慢的靠近坐在沙发上的施镦,“请您跟我去警局一趟!” “为什么?” “因为您是这些命案的幕后黑手。当年您是尖刀班的B组,一直盼望是尖刀班里的人,可是**事件之后,尖刀班A组被废除,结果您也辞退了士兵的身份,一直潜在米粥身边,就是为了报复。十年前,您杀掉黄汉,因为当时的他已经放下军人的荣誉,却当上一名护林员。后来,贝褙找到了您,并告诉您所的杀人计划。同时,廉叻也找到了您,可是当时的她已经杀了心理医生王昭军,后面的事情您就帮她处理,包括策划接下来的一系列命案。” “少爷,好样的!”欧阳黻叫道。 “死的人已经太多了,我反而感到自己是凶手,哎,走吧!”太叔孟垂头丧气的说道。 第六十六章黄金旅行团(1) 一大早晨,正在吃饭的公良云问道:“叔孟,上一次案子中,在树林里到底是谁偷袭呢?” “只有靳冬罄在我身边,还有其他人吗?” 公良云惊讶的说道:“幸好他没有把你解决掉!” 太叔孟眼睛一亮,站起来说道:“那件案子已经过去了,现在我要去四川。” 对于太叔孟说的话,公良云并没有疑问,因为这段时间里一件离奇古怪的命案发生在四川,可是太叔孟脸上不表现出来,每天把自己关在家里,思考着这件案子的多种可能性,黑眼圈都出来了,只是拿着咖啡杯走在屋内转来转去,经常无精打采的坐到沙发上,对公良云和欧阳黻寡言少语,就知道捧着平板电脑查找案子有关的资料,跟进命案的发展。 即使太叔孟不想解释,公良云也知道太叔孟脑子里想什么,开口说道:“四川旅行团人间蒸发,一名导游失去记忆,然后被警局捉住了。确定要走吗?” “是的,我就要调查这件事情。” 公良云弱弱的说道:“由于你的伤势情况,我跟学校请假一段时间,必须要陪在你身边。” 太叔孟笑道:“小云,你能去我当然高兴了,这个案子离奇的很,看上去并不简单,我们一定要加倍小心。飞机票我已经订好了,咱们就坐头等舱,这样路上就没有人打扰。” 不过一会儿,早餐已经吃好了,公良云进房间里收拾衣服,两个小时后,太叔孟和公良云上了飞机,飞机正在前往四川的旅途中。头等舱里,公良云一件粉色的裙子,脑袋靠在太叔孟的肩膀,而且穿着休闲套装,这样看起来很像新婚夫妇。 空乘小姐路过太叔孟的旁边,递了一杯水,微笑的问道:“先生,你需要水吗?” 可是太叔孟看着电脑屏幕,仔仔细细的浏览那些新闻报道,根本不注意有人过来,只是挥了挥手,空乘小姐尴尬的退下去。 这时候公良云醒过来,揉一揉眼睛,望着飞机窗外问道:“叔孟,我们到了哪里?” “一小时后,飞机进入四川领空。” 公良云看了看手机的时间,接着说道:“睡一觉清醒来就是好。” “现在去洗手间要小心一点,外面下雨了,所以减速的时候会颠簸。” 公良云说道:“放心啦,如果真的要去洗手间,我叫你陪同。” “别人会把我当成色狼的。” “开玩笑,我在睡觉这段时间里,你了解四川旅行团和导游曹恙的情况多少啊?” “各大网站上都有不少的报道。” “怎么说呢?” “这类案子比较复杂,并不像以前那样推理,这件案子牵扯进去的人太多,需要寻找新的证据,包括嫌疑人自身的利益。我要根据线索来推理,假设一个完整的故事情节,再去追查有没有嫌疑的人,而且曹恙已经失去了记忆,从他的身上根本得不到有用的信息,或许他是在假装,即使说出来的信息也不正确,这得看我如何猜测。从现在起,我要调查周边的一些证词,然后判断事实的真相,才能得出结论。在你睡觉的那段时间里,我收到了四川警局的通知,作为他们的顾问,一直协助到案子侦破为止。” 公良云惊叹的说道:“叔孟,为什么四川警局现在才发来邀请函?” 太叔孟笑道:“可能这个案子不好着手,其实也是我的错,我应该主动去申请办理。不过,我并不相信四川旅行团无缘无故的消失,还有导游曹恙那样失忆,我记得这个旅行团队在四川一带很有名。直到今天为止,我得到了一条消息,名叫严向凯的偷车贼被捉住,可是没有任何进展,我只好动身前往,尽最大的努力解决这件案子。” 公良云问道:“看你这么着急行动,心里肯定有目标吧?” “是的,我对案子基本了解到一些事情。小云,我愿意带你来的原因很简单,就是把我说出来的推理,好让你帮忙整理一下。” 公良云拿着手机看了看,突然抬起胳膊来比划,才说道:“上官蔚发来的消息说,那辆旅行车跟公交车一样大,外表是天空的颜色,保持着不超速的行驶记录,得到了很多奖项,八年都是各国旅行公司的学习榜样。驾驶这辆车的司机华葭获得了许多的荣誉证书,让人羡慕不已。” “一生荣誉就这样白白的消失了。” “是的,在案子发生之前,华葭参加一场赛车,这个男人从来不认输,所以赢得了冠军。但是,很多公司的老板把钱压在对方的身上,可能结下了仇恨。后来,第二场赛车大会,他以0.6秒输掉比赛。” “肯定是故意输掉,这个也太明显了吧,然后呢?” “输掉比赛之后,当天夜里,华葭的赛车团队完全不知道为何输掉的事情。可是在团队的眼里,只是认为华葭当天状态不好,所以为了防止下一次输掉比赛,所有人背水一战,开始提出各种训练。四川旅行团的驾驶司机一直是华葭,但是有一段时间,因为酒后驾车扣下驾照,这家旅行公司不得不换另一个人。曹恙从导游转变成驾驶员,心里头很不高兴,因为他开车也有一段时间了,立马变成正式的驾驶员,只要华葭有事请假,他就得顶替上班。那段时间里,曹恙又做导游又做司机,开始有了名气,因为他开车的速度非常快,有的年轻人很喜欢刺激。并且住在公司那几天,找到了人生中伴侣,第二天就去领结婚证。名气的原因让很多公司递给邀请函,想要挖墙角,他也没有那么多考虑,一下子签约五个公司,上班的利润越来越多,在城内买了一套房子,并且雇用保姆,当他没空的时候让保姆打扫房子。房子就在旅行公司的附近,环境非常优美,住起来特别的舒适。四川旅行团的公司就在东南边,那是华葭住的地方,坐地铁只要半个小时,如果走路的话大概两个小时,就可以看到一栋高楼大厦,高楼大厦的主人就是金昌茗,大堂经理叫姜雪,她是华葭的夫人。高楼大厦的周围是一个公园,没有多少人居住。” “上官蔚真是给力,还有其他信息吗?” “旅行团队消失不见的那天早上,曹恙和华葭来到停车场,洗刷旅行车之后,就去了公司里面,由着曹恙的助手戚稻田看管,其他车子的司机去了娱乐中心。十分钟后,曹恙家里的保姆送来午饭,名字叫谢月月,她当时还拿着一包衣服,因为四川的早晨阴晴不定。” “哇,这些信息怎么得来的呢?” “故事还没完!后来,这时一个保安把她叫住,就在保安亭里,保安大摇大摆的走过来,借助手上的棍子变得嚣张跋扈。保姆害怕的回头看去,保安就像一个欺软怕硬的老百姓,年龄大概三十岁左右,身体比较瘦弱,戴着一个大墨镜。” “小云,你真的很厉害!” “戚稻田向保安解释大半天,才觉得误会了,就把保姆放走。” 太叔孟突然问道:“我有一个疑惑,谢月月不把送来的东西拿回家吗?” 公良云摇了摇头道:“叔孟,你的观察力很强,我也反复问了上官蔚,她刚才发来的短信说,谢月月并没有把一包衣服和饭盒拿回家,可是当她回来的时候,公司的铁门锁住了,绕到停车场这边来看,旅行车已经开走。” “其他的司机师傅也许知道一些情况吗?” “不要着急,听我慢慢道来。”公良云看了一眼手机,“其他车的司机回来之后,旅行车就不见了,公司的老板很着急,因为他知道出发的时间是中午十一点钟,却提前了两个小时,根本不知道发生什么事。” “还有证人吗?” “中午,谢月月再一次送来饭菜,没有见到曹恙。她担心的打电话过去,结果那头没人接听。停车场的后门开着,保安亭里躺着一个人,就是那名暴脾气的保安。谢月月只好报警,随后姜雪也来到停车场。两个人摇醒了保安。那三个人只好追随着警员寻找消失的旅行团,来到公园里时发现保姆送的一包衣服。再走十米之后,有一个大坑洞,遭到不幸的华葭躺在里面,脑袋被砸的稀巴烂,肯定是遭到重物的偷袭,才没有留下碎片。两腿完全骨折,好像车碾压过一样,左手伸到坑外面,用手抓着一块布,这样的死状,说明他在临死之前反抗过。而且谢月月一眼便认出,那条布就是曹恙穿的衣服,接下来,醒过来的这名保安也做了证明,华葭身上的轮胎印也是那辆消失不见的旅行车。可是公园里和附近没有了车子的痕迹,这辆旅行车完完全全的消失,也失去踪影,就像人间蒸发。后来,警局锁定了公园,这家公司也受到影响,一下子面临倒闭危机。” “小云,你不做记者好可惜!” “我本来是一名记者,你是不是被我所说的案情弄昏了脑袋呢?” “哈哈哈……”太叔孟大笑不止。 公良云快速的把太叔孟嘴巴捂住,微笑道:“这件案子的大致情况,我已经说清楚了,接下来就要看你的推理。” “这些信息很有价值,轮到我给你讲一下四川警局的准备措施吧!”太叔孟说道。 第六十七章黄金旅行团(2) “好的。”公良云温柔道。 “冉闵受理了案子,他是一名资深老警员,也是四川警局的局长,有点顽固不化的性格,推理能力不是很厉害,因为缺少了想象空间。案发三小时以后,他逮捕一位偷车贼严向凯,这个嫌疑人当时开着那辆旅行车,从监控器很容易找到。严向凯出生重庆,多次参加斗殴事件,进入教育所已经五六次,后来改邪归正,家中母亲却病重只好偷窃,所以变成了盗车贼。旅行车里有他的指纹,可是严向凯被逮捕之后,他闭口开口就是声称这辆车是别人转到他手上,想要了解车主的时候,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然后,冉闵拿来死者拽在手里的布料,严向凯显然紧张了,立马请求要打电话给律师。” 公良云夸赞的说道:“叔孟,你的总结依然那么给力,语句通俗易懂,讲述的案情井井有条,听得我就像身临其境。” “以后你也会做到!” 公良云突然认为道:“严向凯肯定注意到了凶手的衣服缺一块布,如果告诉警方,他害怕自己会遭到毒手。” 太叔孟说道:“这种可能性很高。如果真像你所说的话,我们即将失去了有力的证人和证物。” 公良云问道:“四川警局有什么发现吗?” “他们的发现就是我刚才讲的总结,不过冉闵认为严向凯潜入停车场,打晕了保安人员,威胁戚稻田交出钥匙,然后让所有人坐到旅行车里,开进公园把华葭杀死。行驶一段时间之后,因为途中发生不愉快的事情,曹羟的脑袋被重击,以为他死了才会抛尸路边,没想到曹羟清醒过来,只是脑袋受到重击的时候失去记忆。但是嫌疑犯严向凯依然把车开进市中心,不料被摄像头拍到,所以被警方捉住。这是冉闵根据现场找到的蛛丝马迹,再来猜想一个杀人事件。小云,不管那边警方怎么猜测,我们只能去案发现场,才可能看见细小的线索。” 一个小时后,将近下午,太叔孟和公良云终于到了四川警局,一座富有威严的高楼大厦。 冉闵和金昌茗坐在会议室等待,四川警局长冉闵身材魁梧,五官端正,特别喜欢微笑,戴着军帽,所以只见头发鬈尖,一双炯炯有神的黑色眼睛,看得让人老实乖巧。旅行公司的老板金昌茗身高并不矮,一头乌黑亮化的短发,戴着红色领带,下巴留有络腮胡子,看上去非常有型,再配一身橙色的西服,大头皮鞋擦得特别亮,明显是有钱人。 金昌茗站起来握手道:“名侦探,欢迎来到四川。哦,局长已经放弃其他行程,希望跟你合作愉快,找到失踪的旅行团。” 太叔孟直接问道:“冉闵先生,那您有什么补充的吗?” 冉闵回答道:“我感到非常的抱歉,想要说的话你已经知道了。接下来,咱们得赶在天黑之前到达案发现场。” 随后的几分钟,四川警局准备了六辆车,护送太叔孟和公良云去高楼大厦附近的公园,那是第一案发现场。太叔孟和公良云经常坐警车,并不感到奇怪,却引来路人怪异的目光,可是太叔孟和公良云不在意,看着警车队伍穿过繁华大街,这是住着8341万人,在距离今天的25000年前,开始出现人类文明,并在新石器时代晚期形成了宝墩文化、三星堆遗址、金沙遗址为代表的高度发达的古蜀文明。古蜀文明与华夏文明、良渚文明并称为中国上古三大文明。 冉闵突然说道:“根据旅行车里面的各种线索来判断,严向凯就像跳进黄河再也洗不清楚,这就是我认为他是凶手的原因,但目前的证据很少,只要我们找到新的线索,就能证明我所说的很正确,立马可以把他关入监狱。” 太叔孟问道:“关于华葭手中的布料又作何解释?” 冉闵回答道:“可能是凶手杀人时死者拉扯了衣服。” “这么说的话,凶手不可能是严向凯,因为他身上没有伤口,所以不存在打斗痕迹。” “名侦探,这种可能我也考虑过,可是那辆旅行车失踪之前,严向凯不在店里工作,根本没有人给他作证,也许他正在犯案呢!然而被扯破的衣服,就在死者的手里找到了,更加确定严向凯就是真凶。” 太叔孟摇了摇头道:“他偷旅行车为了什么?如果是缺钱,完全可以打劫一家银行,岂不是更加容易。旅行团其他成员找到了吗?作案工具找到没有呢?何况他是一个有前科的人,如今犯罪了,会把旅行团藏在哪里?还有一个问题,保姆送来的饭菜又代表什么?为什么送去的衣服,缺少那一块恰巧在死者的手上。” “名侦探,这些问题对你来说应该很简单吧。严向凯是本地人,对这里的街道很熟悉,包括城市里的一草一木,毕竟他进过教育所,怎么会突然变成好人呢?以前他偷窃的时候,肯定有属于自己藏身处,可以把旅行团关在那里。至于保姆送来的饭菜,可能就是为了打掩护,也可能就是一个巧合。然而,死者手上的那块布,应该他来不及把衣服扔掉,所以被我们捕获之后,只好供认不讳。” “那失忆的曹羟怎么解释?” “在他身上我们只看到一个谜,可是谜也有正确的答案,那就是所有人认为旅行车被抢了之后,导游跟凶手发生冲突,后来,被打得遍体鳞伤,才会被丢下旅行车。” 太叔孟依然只是笑了一下。 冉闵继续说道:“案发当天,有一位捡塑料袋的老人声称,一座废墟厂里竟然打扫得干干净净,以为自己见鬼了,当天下午,老人再一次来到废墟厂里,铁门锁住,有车子进去的痕迹,大概那里就是藏身点。” “值得怀疑。” “然后我们根据老人的描述,搜了那座废墟厂里。” “附近是不是还有居民房?” “是的,我们以这个目标进行搜查,发现死去的华葭在居民区有一个仓库,这次我们确定目标,冲进里面以后,仓库里什么都没有,就连一只老鼠也不在。” “这个居民区有他的家人吗?” “我们多方面调查,完全没有一个人跟他有关系。” 警车队伍继续向前跑,太叔孟没有问题了,偏头看着窗外。不久之后,一辆辆警车慢慢的停下来。 太叔孟下车,站在一个十字路口,周边的人很少,根本没有矮小的别墅,只是一排排高楼大厦,座落在身后的一百米处,眼前就是一栋旅行公司。抬眼看去,环绕着超大的铁栏,从门口进去只有一个巨大的喷水池,这里的水非常清澈,东边就是一个停车场,紧靠着后面的公园。这个公园景色也很美,种的树木高大无比,满地的花花草草。 太叔孟看着金昌茗问道:“这就是您的公司吗?” 金昌茗抬头挺胸的回答道:“小公司能得到你的大驾光临,日后小公司更加发光发亮。” 冉闵对着太叔孟问道:“名侦探,可以去案发现场了吗?” “等一下,进去之前,我想提几个问题,华葭的尸体放在哪里?” “当然在附近的医院里,明天可以去拿尸检报告。” “华葭开了几年车?” “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好像八年,进入六月份就是九年。” 太叔孟又看向冉闵问道:“先生,死者的身上有没有检查?” “当然有了,我搜出好多遗物,如果你愿意去看,就在警局的档案室。” “警方就是不一样,果然专业又细心!”公良云说道。 随后太叔孟和公良云返回四川警局,坐在档案室里,冉闵端来一个银盘子,装有一个红蓝色的工作牌、一包昂贵的烟,抽了两根、一个黑色的钱包,还有一千块钱,几张银行卡,身份证却不见了、一个照明电筒,刻印着英文字母,B和Z、一个防风打火机、一张画着许多红点的路线地图、一把银色的短枪,装有七发子弹、一个登山拐杖、还有一个坏掉的对讲机。 太叔孟拿起对讲机,一边仔细的观察,一边说道:“这个对讲机明显被砸坏,应该是杀人凶器,但是表面没有血痕,凶手肯定用什么东西包住了。小云,你应该见识过这种对讲机吧!” 公良云回答道:“是的,这种是专业对讲机,通常发射功率为4-5W,频率范围在136-174MHz或400-480MHz。这类对讲机的最大特点是通话距离较远,在环境影响不大的情况下能达到3-8公里。” “非常正确,这种对讲机通话的距离可以很远。司机带对讲机没有问题,可是为什么还要带一把短枪呢?” 冉闵说道:“对讲机是在公园外面的垃圾桶找到的。如果凶手开了枪,附近的人就会听见,所以才选择对讲机作为凶器,用起来虽然不方便,但是可以无声无息的杀人。” “凶手很聪明,这把枪从哪里找到呢?” “尸体旁边,我们采不到行凶者的指纹,只有死者的大拇指和食指,好像按上去的样子。” 太叔孟瞄了一眼钱包说道:“没有身份证,证明了凶手不想让我们知道这人是谁。带那么多银行卡干嘛,这点我完全想不通。冉闵先生,咱们现在去案发现场吧!” 太叔孟走出警局门口。 一个瘦弱的女人站在外面,快速的拦住去路,无精打采的问道:“捉住杀我丈夫的凶手了吗?到底有没有啊?” 冉闵摇了摇头道:“没有,姜雪夫人,请你放心,这次有名侦探太叔孟的帮忙,很快能捉住凶手。” 太叔孟说道:“哦,你就是姜雪,咱们是不是刚刚见过面呢?” “名侦探,你会不会认错人了,我没有去任何地方,刚从家里来到警局。” “不是嘛!你穿了一件粉色的裙子,身材显得特别苗条,也很好看。” 姜雪回答道:“名侦探,你真的看错人了,我根本没有那件裙子。” 太叔孟笑道:“我没有别的意思,期待下一次见面吧!” 向着姜雪道歉之后,坐车到了公园里,太叔孟半蹲下来看着地面形成的尸体线条,坑里有很多挣扎的脚印,看来有很多人来过。 太叔孟问道:“昨天是不是下过一场雨?” “是的,所以坑里的脚印模糊了不少。” “有人故意把衣服剪成一条布,所以地面上没有线头。” “嗯,确实是这样子,如果死者扯了那条布,士里肯定留下线头。” “这个案子很有意思,从现在开始我们要留意观察周边的人,洞里脚印虽然模糊不清,但是可以看出一个大概。加油吧!” 冉闵点了点头道:“好的。” 第六十八章黄金旅行团(3) “这点一定要记录在案。” “我会的。”冉闵说道。 太叔孟站到大坑边缘,观察着说道:“冉闵先生,您真是好警员。” “为老百姓做事是我的职责。” 然后太叔孟不再说话,将身体贴近地面,趴在坑边,用右手搅拌着泥土,伸过脑袋闻了闻土壤表面留有的气味。 公良云问道:“有什么发现吗?” 太叔孟抬头说道:“大家靠近一点,我找到了新情况。” 公良云、冉闵、金昌茗三个人快速的半蹲下来,定睛一看,原来是一把小剪刀,由于被泥土覆盖着根本看不出来。 冉闵站起来自责道:“我一个局长,没有想到怎么粗心大意,真是辜负老百姓的期望。” “先生,剪刀被埋在土壤里,您不一定看得见,我是认认真真的才找到了。” “你一来就发现,这是为什么呢?” “因为那块布址下的太整齐,所以我认为有剪刀。” 太叔孟再次进入坑里,小心翼翼踩在硬硬的土壤,伸手量了量地上的脚印,作比较之后,慢慢吞吞的退出坑边,迅速跑到远处的草丛旁边。 冉闵跟过去说道:“名侦探,这些脚印已经存挡入库,没有其他的发现了。” 太叔孟直起腰杆的说道:“如果真像您这么说的话,我就不用煞费苦心。哦,这个公园我还没有熟悉,在太阳下山之前,我们应该到处勘查,对了,不要忘记带上手电筒,也许会找到什么东西。” 金昌茗看了一下时间,不耐烦的说道:“局长,我很希望我和你一起去,这件案子还有不懂的地方,想跟你请教一下,但是,我公司还有很多旅行车要出发,怎么办才好?” 太叔孟挺胸抬头的看着眼前的高楼大厦,微笑道:“金昌茗先生,您不用那么苦恼,那些旅行车正在出发。” 金昌茗还是不愿意,赶紧解释道:“名侦探,很高兴你告诉我这个事情,但是公务缠身,那你在公园里逛一逛,我和局长先去办公室等待,然后我们一起吃饭,这个办法怎么样?” “可以。”太叔孟笑道。 冉闵跟金昌茗离开了公园,剩下太叔孟和公良云走在葱葱郁郁的公园里,一眼望去绿色的草坪。这时候阳光卡在山间,光芒透过树杈间照射下来,加上如同一件暖暖的外套。 太叔孟说道:“小云,我们应该想一想凶手的作案手法,旅行车朝那个方向开去呢?如果凶手在车里,他是怎么的心理活动?他为什么把车开进公园里,然后杀人呢?因为公司就在旁边吗?这个凶手有可能是公司的职员,也有可能是旅客,并没有人发现这是一场阴谋。剪纸箱的老爷爷不会说假话,他年过半百,就连小孩子打他都不敢还手,怎么跟警局撒谎呢?这个旅行团现在人间蒸发肯定凶多吉少。” “照你的推理,凶手会把旅行团关在什么地方?” “我思考了很久。我认为旅行团在公司里面,或者城市的某个角落,既然废墟厂和居民区没有发现旅行团,那就是公司里面。冉闵曾经说过公园的草坪干净整齐,但是四川处于旅游圣地,然而案发的前天夜晚下起雨了,如果旅行车故意开出公园,附近肯定留着轮胎印。可是这里根本没有,说明旅行车停在坑边,然后旅行团进了公司,车子再从大门开出去,” “有道理。”公良云连忙点头道。 接下来,太叔孟和公良云分道扬镳,保持着五十米的距离,向着前方慢慢悠悠的走去,观察着地上有没有车胎印,还没有走到一百步,太叔孟果然发现了旅行车的轮胎。 公良云看见太叔孟停下脚步,赶紧跑过去说道:“终于找到了。” 太叔孟不自觉的高兴道:“侦探不光要有丰富的经验,就连现场还原,想象能力的空间,这两种缺一不可。如果冉闵多读一些侦探书,可以了解犯罪的心理,对案子有很大帮忙,现在寻找到的线索,证实了我的推理非常正确,就按照这个思路探究下去。” 太叔孟和公良云继续搜查轮胎的去向,走在公园有一段时间,远处有一个长椅,太叔孟立马跑过去,终于找到了旅行车的轮胎印。太叔孟选择坐下来,眼睛观看着四周,突然站起来,脸色有些喜悦。 公良云疑惑的问道:“你怎么高兴了呢?” 太叔孟反问道:“小云,你看这条路通向哪里?” 公良云定睛一看,这才发现地面上的轮胎向着公司后门。 “跟我来。”太叔孟说道。 公良云点了点头,随着太叔孟的步伐,寻找这条路上的摩擦痕迹,正当公良云看向路边的草坪,突然大吃一惊的发现,旅行车的轮胎印转了方向。 太叔孟笑了笑说道:“小云,多亏你发现的及时,要不然我们走去公司的后门,那样又浪费时间。” 十分钟以后,太叔孟和公良云走在轮胎指向停车场的一条捷径的路上,到了铁门口。 一名保安伸手拉住的说道:“闲杂人等不允许进入。” 太叔孟笑道:“我们是来勘察案发地点的,请你通融一下。” 保安严肃的回答道:“对不起,早上发生了命案,没有公司的批准真的不能进来。” 这时,一个大胖子向着门这边过去,手里拿着棍子,公良云害怕的退后一步,躲进柱子边。 太叔孟打招呼的说道:“您好,您肯定是队长吧!” 大胖子不回答,反而先骂旁边保安的说道:“邹星,你怎么对客人不礼貌,赶紧巡逻去。嗯,我就是这家公司的保安队长,有什么问题吗?” 太叔孟和和气气的问道:“先生,关于案子的事我有很多疑惑,可以向您讨教吗?” 大胖子突然愤怒的喊道:“我没有什么好说的,快走,不走的话,我可要动武了。” 太叔孟只是笑容满面的对着公良云说道:“看来,停车场有尸体,我们去报警吧!” 大胖子一瞬间火冒三丈的打开铁门,大声问道:“你有什么证据吗?” “您不用那么紧张,我们还是去里面说吧,您觉得怎么样呢?” “好,我倒要看看停车场有没有尸体,请随我来。” 太叔孟快速的转过身,笑着对公良云说道:“小云,在这里等我一下,马上就出来了。” “好。” 太叔孟接着看向大胖子说道:“先生,请您带路。” 大约十五分钟后,天色已经黑了,公良云看见太叔孟在保安室站起来,再走出来了。跟着后面的大胖子缩头缩脑的变得胆小,尽是愁眉苦脸,高大威武的身躯渐渐消失了,双手放在腹中,看起来像是礼貌的读书人。 公良云问道:“先生,您怎么了?” “叫我章禀渠。” “好吧!到底怎么了呢?” 章禀渠嬉皮笑脸的说道:“我能有什么事,一切安排都听他的。” 太叔孟偏头一看,气场一下子起来,皮笑肉不笑的提醒道:“千万别忘了我说的话。” 章禀渠连忙点点头道:“嗯,那是你吩咐的话,我哪敢忘记。” 太叔孟思考一下,随后说道:“一旦有新消息立马发短信过来,千万别耍花招。” 章禀渠回答道:“名侦探,我虽然是个大胖子,但是胆子很小的,再说了,我做事一向公私分明。” “好吧,我暂且相信您,从现在开始等我的下一步安排。”太叔孟笑着转过身,走向旅行公司的大门。 公良云迅速的追上去,轻声问道:“难道他真的藏了尸体吗?” “没有,不过他心里以为我看见他那天的事情,还没等我问起来,就全部招出来了。他所穿的鞋子是公司买来的,坑里有一个脚印是他的。他说那天案发的上午,起来锻炼时跑进公园里那片树林。当他看见一辆旅行车开出来,立刻随着轮胎印找去,就看到华葭斤躺在那里已经死掉了,以为有什么值钱的东西,所以翻找了一遍,结果什么东西也没有找到。” “警方不是搜到了遗物吗?” “那些遗物是附近找到的,而章禀渠翻了尸体,你说他能找到值钱的东西吗?” “照他所说的事情,应该看见旅行车朝哪个方向开去,这条信息他为什么不说出来,难道想要隐瞒什么吗?” “小云,请你放一百个心,他会想到这条信息的,我们就静静的等候。如果他执意要走犯罪的路道上,就会选择沉默,就像刚才的恶劣态度。” “叔孟,冉闵知道这件事以后肯定用嫌疑人的身份把他捉住,或许被公司开除,因为那个金昌茗不好惹,总装着火气的肚子。” “我们又不是他请来的侦探,没有人可以干涉我们办案,所以这条信息没必要说出来。冉闵这个人对咱们还不错,我尽力而为的帮忙,很快找出凶手躲在哪里。” “叔孟,我听你的,肯定不会透露一个字。” “听不听我的没关系,只是捉住凶手要紧,旅行团还在凶手哪里,时时刻刻有着生命危险。” “你准备去哪里追查凶手呢?” “我并不打算把凶手抓捕归案,咱们要去一趟成都。” 公良云听到这些话,心里实在想不通,好奇的问道:“我们来到这里几个小时,就知道了大半案情,如今快要接近结尾的时候,你为什么要临时逃跑呢?” 第六十九章黄金旅行团(4) 太叔孟说道:“这不是逃避,因为我想要去成都。” 冉闵从警局过来,就听到太叔孟前往成都的消息,脸上十分惊讶。 金昌茗一副无所谓的看向太叔孟,耸了耸肩膀笑着说道:“你不是名侦探吗?没有捉住凶手就要临阵脱逃,看来传闻的真实性很低。” 太叔孟说道:“凶手并不是木头人,没有那么容易捉住,但是我心里有了判断。对了,您的旅行车可以借用吗?只是需要换个司机。希望您们给我曹羟的联系方式,大恩不言谢。” 冉闵拿出了手机,翻开电话本,然后给太叔孟发一条短信。 太叔孟收到曹羟的号码后,感谢道:“冉闵先生,您真是一个大好人,我已经知道联系方式。现在我有很多问题还要询问曹羟,先走了哦!” 太叔孟就去找曹羟,金昌茗立马口无遮拦的说道:“什么狗屁侦探,自从他来之后,我一点都不知道案情。” 公良云生气的反驳道:“他已经向您保证抓到凶手,您还想怎么样,难道要把我们监禁起来吗?” “他确实保证过,这一点我没有忘记,好歹我也是旅行公司的老板,完全可以知道案情的发展。” 正当公良云再次反驳的时候,太叔孟坐着另一辆旅行车来了,从窗口伸出脑袋的喊道:“大家好,所有旅程我已经准备妥当,终于可以前往成都了。” 曹羟坐在驾驶座上,为公良云打开车门。 太叔孟看见公良云上车后,坐到副驾驶,好奇的问道:“这种旅行车您有多少辆呢?” 曹羟想了一下回答道:“名侦探,我有三辆旅行车。” “那您发现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吗?” “好像……哦,对了,这三辆车都被刮花了。” 太叔孟满脸欣慰的笑着,然后看向公良云说道:“小云,我推测的非常正确。” 曹羟侧脸望着车门,大声问道:“老板,您走吗?” 金昌茗不回答。 太叔孟摆了摆手道:“冉闵先生,这边的情况都由您来看管,我们走了。” 这时候金昌茗不屑的转过身,轻声道:“快点滚!”, 冉闵轻轻的拍了拍金昌茗的后背,向着太叔孟问道:“名侦探,你怀疑凶手还会来到案发现场吗?” “是的。” “那我还有什么地方要注意呢?” “公司职员,坑里的脚印都有他们。” “说的很对,案子发生在早晨,所有人都可能是凶手。” 公良云探出脑袋提醒道:“千万不要忘记了。” 成都之行来回只用四个小时,等到太叔孟、公良云、曹羟三个人开着旅行车进入公司大门。 金昌茗气哄哄的跑过去问道:“凶手在哪里呢?” 太叔孟反问道:“您见到凶手能认出来吗?” 金昌茗思考一下,缓过神以后,就怒吼的说道:“我在这里等了你们五个小时,也没有看见陌生人。” “生意怎么样?” “当然不好啊,自从案发,有很多人退了旅行团。” 太叔孟说道:“看来凶手行动了。” 金昌茗疑惑的说道:“我已经按照你所说的准备好旅行车,可是出发到半路,所有人既然退票。我却不知道凶手在哪里?” 曹羟突然指着远处,大声的问道:“那个车子怎么朝这边来?” 金昌茗害怕的回头,见到车子才松一口气,笑着说道:“这辆旅行车去的路程最远,终于不辱使命的回来了。” 太叔孟问道:“这个司机是您公司里的人吗?” 此时,一辆白色的旅行车从远处的街道开过来,由于阳光照在挡风玻璃,正面看过去,只见司机穿着一身蓝色,根本看不清楚脸蛋。 金昌茗着急的说道:“名侦探,你葫芦里卖什么药,这司机我不认识!” 太叔孟和气的说道:“冷静一点,咱们好好的看戏。” 公良云用着手挡住阳光,努力看着前方开来的车子,一边观察一边说道:“开车技术真厉害,你们看,他开始漂移了,又朝着我们开过来了!” 公司和街道距离很远,想要开到这边,需要一定的时间。就被司机开车的技术震撼到,不在意驾驶上的人,结果车子转了方向。 金昌茗面露笑容的鼓掌道:“司机的技术的确很厉害,可是表达什么意思呢?名侦探,你从哪里找来的人,现在可以告诉我吗?” 太叔孟说道:“想要知道这个人,咱们去看一看吧!” 随后来到居民区的一间车库。 太叔孟微笑的问道:“这辆旅行车的确是您的,不过司机看着眼熟吗?” 金昌茗回答道:“真的很让人吃惊!” “我在成都一个废弃厂里,找到的旅行车。” “你真是太厉害了,名侦探,难怪你办事一向不透露半句,为了让凶手得不到消息,你才找到这辆失踪很久的旅行车。我要向你道歉,真是对不起啊!我不应该质疑你的推理能力,如今你找到了已经失去的财产,但是凶手能带来就好了,我谢天谢地,马上给你办一个庆功宴。” 太叔孟笑道:“我已经捉住了那名凶手。” 金昌茗不敢相信的四处查看:“名侦探,你确定找到了吗?他到底叫什么名字,现在又藏在哪里呢?” “就在我们中间啊!” 金昌茗一瞬间爆脾气起来了,指着自己的鼻子说道:“名侦探,你是在怀疑我吗?我一个大公司的老板,派人偷自己的旅行车,又绑架了旅行团,杀人之后,还是若无其事的站在这里,事情如此简单吗?” 太叔孟捂着嘴大笑,并没有做出任何回答。 公良云说道:“金昌茗先生,您先消消气行吗?他没有这个意思。” 太叔孟非常自信的走向刚才开车的司机,抬手指道:“他就是凶手。” 金昌茗惊讶的问道:“这个男人到底是谁?” “哦,他叫郎懒。他是没有钱花,所以策划一场抢劫案,以前他也有前科,这次罪名更加严重!您把他交给警局吧,现在已经晚上了,明天我们还要回上海。” 第二天早晨,太叔孟和公良云提着行李箱上了飞机,返回上海旅途中。 公良云看着电脑的说道:“叔孟,你的推理完全错误,网上有很多人骂你,各地的侦探都出来了。” 太叔孟面无表情的回答道:“虽然我因为证据不足把他抓回去,就是想让他自动招供,结果审问的警员没有用,抓不住重点,所以导致了整件事情的失败。” 公良云努力的回忆道:“在你的推理里,那条布只是一个掩饰,然而死者身上的轮胎印才是真实,可是做不了呈堂证供,所以凶手被释放。不过重击头部的那个凶器,就是坏掉的对讲机,上面没有血迹,也做不了呈堂证供。再说一说其他发现,当我们去成都抓他的时候,郎懒就在酒吧里偷东西,除非他有分身术,才可以来到四川作案。但我觉得,凶手就在旅行团中,才有机会对身边的人下手。而郎懒远在天边,用那样的东西杀掉华葭,根本实现不了。” “好,你继续说!” “以上我所说的问题根本弄不明白,还有一点我觉得很奇怪,早上那么多人,就没有人看见车子开进公园里吗?郎懒让我想到了,远在天边作案是不可能的,更加让人难以想象的是,你居然没有足够的证据,叫警局把他逮住,就因为他有前科吗?你对待这件命案的态度好像完全不感兴趣。” “你在质疑我吗?好了,我也不想跟你争吵,继续说出你的推理。” “根据以上所讲,我相信郎懒不是凶手,反过来,我怀疑的人是假装失去记忆的曹羟。那天早上,他打晕了保安,然后拿着钥匙去开铁门。为什么这样做呢?只有一个原因?那就是想嫁祸给保安,这是命案发生不可缺少的元素之一。很多导游性格脾气暴躁,再加上公司召回了华葭,心里感到不平衡,所以杀掉一个人加害另一个人。这是典型的杀人案,你觉得我的推测怎么样?” “有待提高,不过我相信你还有很多话要说!” “叔孟,你还记得那把短枪吗?中国禁枪是最严格的一个国家,为什么在案发现场里面找到了短枪,只能说明一个问题,死掉的华葭已经知道有人对他下手,可是等他还没来得及发现,就被偷袭了。” 太叔孟笑了笑道:“小云,你的推理很精彩,不过漏洞百出,上班族之间的明争暗斗,如果严重到杀人的地步,那说明死掉的人有很过分的地方吧,让凶手完全不能原谅。可是这两个人,虽然有互相争执,但是不致命的小打小闹。再者说了,枪上指纹是伪造的。” “听我说嘛!我第二个怀疑对象就是偷车贼,叫什么名字来着?” “尹向凯。” “对,就是他。他的前科非常的多,甚至有打架斗殴,如此暴躁的一个人,他要是没钱用了就会犯下杀人案。他为什么不抢劫银行的原因很简单,旅行团好抢啊!” 太叔孟只是点点头,然后说道:“小云,你分析的头头是道,看来我得把位子交出来,我就可以过上舒舒服服的日子,在家里当个保姆,然后买菜做饭,再来为你捏捏肩膀捶捶腿。” 第七十章黄金旅行团(5) 四川警局因为证据不足就把郎懒放了,太叔孟不得不再次回去,这次公良云还得跟去,下了飞机直奔旅行公司。 太叔孟说道:“我的确推理错了,金昌茗先生。接下来的推测可要仔细听好,冉闵拿来死者的遗物以后,我大概猜想到凶手的作案手法和杀人动机。富人一般关心自己的钱包,毫无在意别人的生活,想一想过得好不好。根据我的了解,保姆的丈夫赌博欠下一大笔高利贷,可是还有一套房子,过着艰辛的日子。我从她身边的人了解到,两人闹得特别凶,即使这样也不会离婚。我来的路上早就联系过谢月月,但是她并没有什么怨言,说明案子与她无关。我亲自联系她的时候,当时她就告诉我,有一个神秘人来找过她的丈夫,并把所有的高利贷还清了。” “难道这个人就是凶手吗?” “对,那个神秘人就是曹羟,这一切就说得通了。金昌茗先生,曹羟趁着大伙去娱乐中心时,把旅行车开进公园,挖了一个大坑,为了呈现一个完美的杀人案,用对讲机打死华葭,剪了衣服上的一块布,然后把剪刀埋在土里。为了案子的去完成度,他把坏掉的对讲机丢在公园外面的垃圾桶。心里害怕华葭还没有死透,就用旅行车碾压过身体,这时候公园进来了章禀渠,只好开走旅行车从大门溜走。贪得无厌的章禀渠,看见人死了也不报警,想要打劫尸体身上值钱的东西,只是找到身份证就顺走了。” 金昌茗不屑的说道:“希望你这次的推理没有错!” 太叔孟回答道:“本人很惭愧,我之前确实轻率这个案子,这回我肯定是正确的。曹羟很聪明,曾经告诉我,他有多少辆车子,为了就是混淆我的思维。所以我故意去成都抓来这个凶手,看他有什么行动,他竟然静观其变,看来是我彻底的输了。” 金昌茗疑问道:“这件案子已经清澈起来,旅行团队到底被关在哪里?” “我真的不知道旅行团在哪里,也许已经死了,可是没有发现尸体。不过我在网上得到了一条消息,一个女孩声称看见有人在她家后门停过,之后就不知所踪。有幸的是,这个女孩邀请我去她家里,想把整件事讲给我听。” “那你们就去吧!”金昌茗说道。 太叔孟根据女孩发过来的信息,终于不懈努力的找到了她生活的地方,那就是攀枝花。攀枝花是全国唯一以花命名的城市,享有“花是一座城,城是一朵花”的美誉。攀枝花是万里长江上游第一城,金沙江、雅砻江在此交汇。直到下午四点钟,太叔孟和公良云才到女孩的家里。 一个妇人开了房门,温柔的问道:“你们好,请问找谁呢?” 太叔孟望着屋里正在练钢琴的女孩说道:“我有话跟您女儿谈一谈,可以让我们进去吗?” “她正在用心练习,进来等吧。” “有没有其他人来找过她呢?” “哦,有一位中年男子坐在楼上,也是等着我女儿。” “他来的时间多久了?” “一个小时吧,他一直坐在楼上很不安分,老是抖着腿,响起的声音很吵。当我端茶上去的时候,他非常急躁的走了。” “您做的非常好,没有打扰他的意思。”太叔孟转过身,看着公良云说道:“那人真是急躁不安,我猜一定有什么重大事情要告诉女孩。” 这时候女孩跑过来说道:“真是对不起,名侦探,让你等了那么久!” 太叔孟回头一看,身穿白色的裙子,再配上甜美的笑容,显得女孩就像大家闺秀。 妇人激动的说道:“原来你就是名侦探太叔孟啊,我女儿是你的忠实粉丝,虽然年龄小爱看悬疑小说不好,但是她就喜欢你写的。” 太叔孟看着女孩问道:“谢谢支持,你叫方言对吗?” “嗯,这是我母亲,她叫方桃花。”方言回答道。 太叔孟回应一个笑容,就看到餐桌上的打火机,立马说道:“那个中年男子真是丢三落四,把随身携带的东西落在这里,说明他真的有急事。” 公良云问道:“你确定这个打火机就是他的吗?” “小云,这个答案显而易见。一个光滑无比的打火机,但是气体没有减少,他应该有多动症,喜欢把打火机玩在手里。” 公良云继续追问道:“可以看见指纹吗?” 太叔孟走进大厅里,戴上了白色手套,拿起餐桌上的打火机,一脸认真的研究道:“这个打火机做工精美,表面有条纹,指纹渗透不到细缝里面,可是许多条纹被磨平了,说明它的主人喜欢锻炼身体。再看一看这个打火机,价格贵,体现了中年男子家里有钱。” 公良云好奇的问道:“这种牌子的打火机,真的只有富人可以用吗?” 太叔孟打了一下火,笑着说道:“这种打火机华葭也有,并不是富人才可以买,只是舍不舍得钱的问题。” 方言露出崇拜的笑意,轻声的问道:“名侦探,你还看出什么线索吗?” “打火机的底部参差不齐,这个人多动症非常严重,可能是性格问题,他做事一向以快为准。喷火口没有被烧焦,说明他并不喜欢抽烟,这一点我非常确定,我见过类似的打火机。” 这时候,一个身材魁梧的男人走进屋里,脚底运动鞋,由于身体锻炼的原因,年龄大概在四十岁出头,实际年龄五十二岁。这人穿着白色的短衫,露出健壮的胳膊,手上尽是老茧。 方桃花兴奋的喊道:“就是这个男人来找过我女儿,他叫什么来着?” “非常抱歉,我打扰到了你们,由于大门是开着的,所以我就进来了。我的名字叫凤凰钿。” 太叔孟仔细的观察道:“您这身衣被汗水渗透,鞋沾满了泥土,您应该做完运动一路跑过来。看您这么着急,我可以帮助吗?” “不,年轻人,我只是来找小姑娘的,只有她能帮助我,要不然我就无法自拔了。” “您不会想雇这个女孩当侦探吧?” “年轻人,你到底是谁?我刚进来你就知道我的行动。” 公良云微笑的介绍道:“他就是大名鼎鼎的侦探太叔孟。” 凤凰钿一下子愣住,转换了非常激动的语气,微笑道:“名侦探,求求你要帮助我,这件事本来不应该对外宣传,因为关乎到我的名誉。” 太叔孟说道:“知道了,凤凰公司的董事长。” 凤凰钿惊讶的靠近一步,大声问道:“你是怎么知道我的身份呢?” 太叔孟微笑的说道:“这个很简单,就连方言都知道。想要别人不察觉自己的身份,千万不要带着公司的标志,然而传言凤凰公司有一个运动狂魔,看您这一身肌肉指定就是您吧。还有另一种推理,当您进来的时候,视线就没有离开过我手中的打火机,这让我更加确定,您就是那个中年男子。” 凤凰钿听到这些话,松懈了防备的心,随着方桃花邀请的方向看去,坐到了沙发上说道:“名侦探,我对你的了解虽然不多,但是愿意把事情说出来。” 太叔孟说道:“大家一起坐下来,听凤凰钿的故事吧!” 凤凰钿点了点头道:“二十二年前,我和我的夫人走进婚姻殿堂,婚后生活一直过得很快乐,沟通上面没有出现问题。就在两个月之前,我觉得我的夫人性格大转变,对我爱答不理,甚至神秘兮兮的出行,这种举动让我很难理解。我们就这样渐渐的疏远,她的事情再也无权过问,继续生活下来了。” “这是典型的出轨现象。”方言说道。 凤凰钿只是苦笑了一下,继续说道:“苗沐变得离奇古怪之后,可是我依然察觉到她的爱意,这一点我非常肯定。但是,我们之间的问题没有解决,因为我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只好来找你弄清楚,才能回到原来的生活。” 公良云有点不耐烦的说道:“先生,您直接进入正题就好了,浪费时间可是不好的习惯。” “知道啦。苗沐在二十岁嫁给我,当时她风华正茂,让所有人嫉妒的美人。她从小生活的地方是重庆半都鬼域附,家族声誉非常名望。随着时间的流逝,苗家染上了一种病,夺去很多生命,专家也检查不出来病因,我如今手上还有那些死亡证明。家族破灭后,她住进她的舅舅家里,也学得了一门手艺,就是开各种锁型。” “女人撬锁,我是头一回听说!” “再说说我的生意吧!我二十五岁就创业了,我的生意卖药品,那时候收入不太乐观,可以图个温饱,生活过得逍遥自在。如今的我在沙坪坝一片有房子,租给别人。那里是城市中心,人来人往非常的嘈杂,但是租金可不少。旁边的楼主是我好朋友,他主要经营饭店,跟我的大楼互相来往,只要有客人找住的地方,就会联系到我这里。” 太叔孟说道:“一个成功的企业家,夫人成天神秘兮兮,凤凰钿先生,您还有什么事情要告诉我吗?” “名侦探,当我们结婚的时候,苗沐放弃了她的手艺,全心全意的跟我经营药品公司。她舅舅却不同意,因为担心手艺会失传,毕竟苗沐学东西非常快,有过目不忘的本事。但是,我为了她能安心留下来工作,我只好给她舅舅一大笔钱,然后他还是同意了。就在两个月之前,她舅舅再来找我要钱。从那天起,苗沐完全变样了,竟然抽了所有的积蓄交给自己的舅舅。” “难道她舅舅生意失败了吗?或者苗沐知道您的秘密交易,她认为您可以用钱摆平所有的事情,才会变得冷漠无情吧!” “也许是这样,反正我的秘密已经被暴露出来,她的那种态度让我们回不到原来的样子。” “周围有没有什么奇怪的事情?” “我刚才讲过,我的朋友也有一栋楼,他主要经营饭店,可是饭店后面有一片森林,那里是主题公园。有一个超大的游泳池,停放着各种奇形怪状的古船,看上去非常有价值,然后我拍了几张照片,寄给专家鉴定,只是一些普通的海盗船。” “有意思,这个案子越来越有趣。”太叔孟暗自开心的说道。 第七十一章黄金旅行团(6) 凤凰钿说道:“一个月前,就在下午,我回家的时候路过那栋楼,看见一辆旅行车停在院子,车里装有窗帘,当时我很好奇,就走过去一探究竟,通过缝隙看见里面空无一人,真是邪了门。正当我把脸贴在玻璃表面,突然车顶飞出鸽子。” “送信的鸽子吗?” “鸽子飞出来之后,把我吓了一跳,之所以站到很远的地方,根本看不清楚鸽子的脚上有没有竹简,但是颜色灰白,或者不是全身的白色,我只是记住那么多。为了弄清楚这辆车子到底怎么回事,我再一次靠近,二楼房子里面站着一个人,距离远的原因导致看不清楚面貌。但是我刚想跑到窗户下,那个人突然消失了,我只好在院内等待半天。可是那个人再也没有出现过,或许阳光的原因,看不清房间里到底有没有人。然而我已经记住那人穿着绿色衣服,由于玻璃的反射光芒,让我看不到脸面,可是这个人站姿好像死了一样。联想到这里的时候,我一下子好奇起来,为了解答自己心中的疑惑,鼓起勇气上门拜访,正在敲门的同时,一名貌美如花的女人开门,她的身材非常苗条,露出着黑眼圈让我印象深刻。” “凤凰钿先生,再来说您的事情吧!” “我因为太忙了,导致睡眠不足,平时睡觉只是三个小时。这件事熟人都知道,为了不吵醒夫人和孩子,经常去书房里工作。有一天,因为公司的事情太多忙到了天亮,我去倒一杯咖啡的时候,碰见我夫人穿好衣服,拿着名牌包,打着遮阳伞,站在门口跟我打招呼。等她走了之后,我一直坐在大厅里思考,认真的猜想她是不是出轨了,但又不可能,正当我起来回房睡觉,她开门进来了。拿出去的伞没有在手里,那个包扁了好多。” “您们就没有对话吗?” “如果我们有对话,还站在这里吗?看着她慌张的眼神,我再也不想搭理她,走进书房里。然后我去厨房才后悔莫及,原本要说出问题,见到她的那一刻就不敢提。我知道她在隐瞒着什么,也许是家丑不可外扬。我在厨房里,一直坐到上班的时间就去公司。因为公司太多复杂的事情,完全顾不上心里的猜忌,等我回家的时候,她比我还要惶恐不安,一直用着观察的眼神看向我,从那个眼神中,我察觉到了自己对她的不信任。而她显得非常沮丧,有些动作过于激烈。吃饭的时候她气呼呼的不看我,直接把筷子撂到一边,拿着名牌包摔门出去。” “您怎么不追出去呢?” “我是一个企业家,不需要面吗?所以当她离开的半小时,我去观察昨天那栋楼,坐在对面的店子里,监视了两个小时,再也忍受不住时间的煎熬,我上了二楼站在那家门口。名侦探,你说,接下来我看见谁了?” “应该是尊夫人。” “不对,这栋房子的主人,也就是我的朋友,他打开门走出来,看见我的时候一脸惊呆。我们同时不知道说什么话,因为身后跟着我夫人,她大吃一惊的望过来,措手不及的样子没办法阻止,她只好欣然接受,一脸勉强的笑容跟我打招呼。” “先生,您们接下来是不是进行一些对话,您问了一些她来这里的理由,还有为什么要瞒着?她肯定不会全部的告诉您,只是找一些借口。” “名侦探,你说的完全正确,她说她不认这些人,今天或者昨天去拜访,为了停放车子的原因。她说话的时候一脸无辜样,装作什么事情也不知道。” “正常。’ “我也不想斤斤计较什么,只要她不做出格的事情,小谎言可以得到原谅,后来她也保证过,不再一个人拜访那家人。所以我拉着她离开那栋楼,可是我依然不放心,回头一看,那辆旅行车从停车场里开出来,里面坐着昨天出现的恐怖面貌,就那么死死地盯着我,依然穿着绿色的衣服,披头散发的看不清楚面孔,不过我唯一认定,她是未满十八岁的女孩子。” “您为什么那么肯定呢?” “左肩上有个蝴蝶结,那是今年最流行的款式,公司里的女性都喜欢。” “这个判定很有水平,还有什么事情往下说吧?” “自从离开那栋楼,我上班的这段时间里,我夫人再也没有离开过家里。一个星期以后,她还是抵不住诱惑走出家门,拜访那个家庭。事情是这样的,公司出了一点麻烦,我回到家之后已经半夜三更,我回到家里就没看见她,立刻质问保姆,从早上也没有见过我的夫人。然后,我带着心中的疑惑去寻找,正当我来到一楼大厅时,保安说看见我夫人出去了,我立马反应过来,苗沐肯定又去找那家人。我心里感到非常的生气,跑出了大转门向着那栋楼走去。我穿过前院草坪,愤怒的想要弄清楚答案,到底是什么原因?让我的夫人如此上心。正当我跑向那栋楼,一群人从里面跑出来,神色慌张,好像对着我大喊什么,可是我听不见。所以我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进了大厅,来到第二层时走廊安静得可怕,墙壁挂着许多没有两只胳膊的人物画像。跑到门口,用力的踹门进去,只见微波炉是开着的,里面热着一只鸡。阳台多出来的一块,就是一个小板床,卧着没有腿的小狗狗,一个星期之前看见的那个女孩,根本不在屋里。房子很大,房间有很多,找起来浪费了一点时间,可是什么人也没有看见。屋里的家具并不普通,尽是一些值钱的东西,只有一处非常简陋,那就是女孩站的小板床。正当我的注意力在窗户,风吹进来,吹掉了墙壁上挂着的一幅画,我赶紧捡起来一看,竟然是我夫人的全身画像,穿着抹胸装的古代衣服,袖子口绣着潦草的字样。” “哇,古代画像肯定很好看!”公良云羡慕的惊讶道。 凤凰钿一笑而过,继续说道:“我在屋里等了很久,那种痛苦也许有人知道,只好回到家里,刚想进入书房的时候,夫人从浴房里出来,一脸开心的样子走过来,我并不搭理她,刚想打开书房的门,她突然向我道歉。” “先生,她想要道歉吗?” “对,我只是一心的想问清楚,她到底有什么事情瞒着我,然而她一声不吭了。名侦探,这就是几天来发生的所有事情,从那以后我再也没有见过苗沐。从相爱到结婚,我们从来没有发生过争吵,彼此的小秘密也会说出来,那时的我感到很幸福,如今变成这样,我真的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心里感到很痛苦。直到昨天晚上,我在一个网站上看见小姑娘发的文章,竟然是一篇推理论文,所以我一大早就来找她,希望她能帮助我。现在我知道的事情只有这些,你有问题可以提出来,我尽量回答。我不知道我的夫人失踪了还是怎么样?只是觉得这件事很奇怪。” “这件事的确不好办,毕竟是您家里的私事。”太叔孟拿手指敲着额头,思考了一下,然后问道:“您能确定看到的面孔是未满十八岁的女孩吗?” 凤凰钿犹豫了半秒,才点点头的回答道:“因为我从远距离看过两次,绿色衣服上有着蝴蝶结,这一点我非常肯定,她就是一个女孩。” “那张面孔是怎么恐怖,可以形容一下吗?” “好的,名侦探,面孔非常的模糊,没有五官,只是看见长长的头发。正当我每次靠近的时候,都会平白无故的消失,那种氛围很恐怖。” “您夫人的舅舅当跟您要钱的时候是什么原因?” “这个我也不知道,他张口闭口就是钱。” “您以前见过苗沐的前男友吗?” “这个我真的没有,只是听她舅舅提过,苗沐还住在她舅舅家里时,她的前男朋友参加一次旅行团,然后莫名其妙的死了。” “又跟旅行团扯上关系。对了,您曾经提过自己看过一些死亡证明?” “对,那是我夫人家里人的死亡证明,如今我依然保存着,就知道会等到这一天,我要查清楚到底发生什么事情。” “苗沐跟您结婚之后,她有没有接触过什么人?” “这一点我可以肯定,除了公司里的人,她从来没有打过招呼。” “她有没有收到一些莫名其妙的爱慕短信呢?” “这个我更加确定,也没有。” “凤凰钿先生,谢谢您愿意告诉我这些事情,可是我需要很多时间。如今那个房间已经没有人住,事情变得离奇复杂,对于我推理的方向没有任何帮助。不过我的直觉告诉我,您注意到那栋楼里的人,其实早就被别人发现了,这家人可能搬出去了。如果想要调查这件事特别简单,因此您要回到自己的家里,买一些监控设施,通过窗户监视那个神秘的家,如果发现任何风吹草动,可以打电话给我,我会立马赶到现场。但是您要千万记住,不要随着自己的性子追出去,万一别人设下埋伏呢?这样只会让您受伤。” “如果我监视到了人,应该怎么办啊?” “我已经说过了,不要追出去,或者立马打电话给我。在没有弄清楚事情真相之前,不要把事情闹大,冷静分析才是正确。您可以走了哦,明天我会去拜访您,仔细谈一谈您看到的一切。” “只有这样了,名侦探,再见。” 太叔孟看着凤凰钿离开,转过身,向着方言问道:“这件事的确离奇古怪,你有什么看法吗?” 方言笑着回答道:“从科学的角度来看,凤凰钿看到的女孩是真人,只是找不到而已。” “是的,如果你的假设没有出现错误,女孩出现的点肯定传达什么信息,我们要解开这个秘密。” “名侦探,那你觉得幕后凶手是谁?” “根据我的推断,凤凰钿进入那间屋子所看到的一切,只有那幅画是他夫人的,但我认为幕后凶手就是画他夫人的人。方言,你真的很聪明,通过讲故事的途径问起我了。” “过奖了,不过我觉得凤凰钿的老朋友有嫌疑,他毕竟是房子的主人,为什么突然失踪了,这里面肯定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嗯。你真的很厉害!” 方桃花听到这些对话,激动的说道:“我女儿就喜欢看你写的侦探小说,当然懂得一点推理。” “您冷静一下,不过为了她的将来着想,如果我有空就会找她去上海,上一天我的推理课程。” “快点谢谢叔叔,哦,不对,应该是谢谢哥哥。” “谢谢名侦探哥哥。”方言可爱的微笑道。 第七十二章黄金旅行团(7) 太叔孟看着方言问道:“我现在有空余时间,可以说说你邀请我来的目的吗?” “哦,前几天我在家里练琴,看见一辆旅行车停在后院的路上,车内下来一个男人,嘴巴叼烟,但是因为钢琴的声音太大,男人向我这边看来,盯了一会好才离开。” “看见车里有人吗?” “没有,因为我当时很害怕,又关上窗帘了。” “你做的很好,如果还想起什么可以跟我说,这些证词很有用。” 公良云突然问道:“叔孟,你觉得苗沐这个女人怎么样?” “没有出轨的痕迹,可能是她童年的遭遇,所以造就了好奇的心,很想弄清楚那家人的来历。也许她发现女孩正在面临危险,还收到了求助的信号,之所以她想救出女孩,没想到屋里的主人,就是她丈夫的好朋友,于是只能偷偷的出去拜访,应该是没有成功,才没有见到小女孩的踪影。不过我敢肯定,今晚一定有大戏上演,小云,你觉得我说的合不合理?” “只是没有证据的推理,纯属遐想而已。” “我用我们所知道的事情来进行推理,可以说相当符合了,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呢?只能等待凤凰钿来信,再做下一步的行动。” 在太叔孟等待的过程中,方挑花做了一手好菜,吃饱之后,时间已经下午五点钟左右,就收到了凤凰钿的紧急短信。 随后太叔孟和公良云到了凤凰钿讲述的会面地点,就是那栋神秘的大楼内。 凤凰钿从沙发上站起来,激动的说道:“二楼那个房间有人,我看见了那张可怕的面孔,竟然是一个小女孩。现在我等不及了,我们直接冲进去,就来一个当场对质。” 太叔孟走近沙发问道:“先生,您需要我怎么做呢?” “不管那么多,名侦探,我实在没有办法了,只有弄清楚那位小女孩的身份,心里的石头才能放下。” “难道您夫人的安危也不顾吗?万一她在里面呢?” “不管,我现在太难受了,必须要弄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要不然可怕的面孔永远挥之不去。” “好,我答应您,其实这个办法是最为妥善的选择。可是没有搜查令,私闯民宅是不好的行动,法庭上根本说过不去,但是为了您不再提心吊胆的过日子,这件事必须要弄清楚,我们这就冲上去,就像您所说的当场对质!” 太阳开始下山,视线有些暗淡,太叔孟和凤凰钿沿着安全通道爬上去,来到了二楼,依然是一条宽敞的恐怖走廊,两边的挂画换成了动物,还是没有画上手和脚。 来到门口,凤凰钿指着左边的玻璃窗说道:“亮灯光的那是我家。” 这时候,太叔孟看见前方屋里灭灯了,月光的原因,窗户照进来的光可以见到门槛有一个身影,在屋里晃来晃去。 凤凰钿大声喊道:“这就是我看到的小女孩,名侦探,你终于看见了吧,我真的没有撒谎哦!现在我们就破门而入,捉住她问个清楚。” 太叔孟和凤凰钿刚要撞门,走廊的黑暗处跑过来苗沐,一身黑色衣服,戴着一顶帽子,幸好不是绿色要不然就尴尬了,立马靠着门上。 苗沐苦苦哀求的说道:“丈夫,看在二十多年夫妇的份上,你能不能不要进去。这一切都是为了你,可以先带走名侦探吗?这件事我们以后再说,一定要相信我。” 凤凰钿终于忍不住的大吼道:“苗沐,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干嘛!你以为我会再被骗一次吗?我现在就告诉你,无论那个女孩是人是鬼,我一定要清楚身份。” “不要。” “你给我走开。” 凤凰钿大力的推开苗沐,用身体撞着木门,太叔孟不好意思动手,只是护住苗沐没有撞到脑袋,这时候,屋里跑出一个女人,使劲的推走凤凰钿,由于力量不足,女人倒在地板上,好像撞到了角落摆放的抽屉,太叔孟赶紧扶起来。同时房门也开了,只能跟随进去。 房间里没有亮灯,可是窗台下的床板坐着一个女孩。女孩好像听见有人进来,转过脸的时候,太叔孟下意识的退后,女孩穿着绿色的长裙,怀里抱着没有胳膊的玩具兔子,脸上缠着白布。太叔孟微笑的慢慢靠近,伸手想拿下兔子,女孩突然笑起来,那个声音非常的刺耳,可是女孩笑得很开心。 凤凰钿一下子精神崩溃的说道:“我到底在做什么!为什么冲进来对待这样的女孩,我是不是疯了。” 女人告诉道:“两个月之前,你夫人捡到这个女孩,当时她已经毁容了。” “真的吗?” 女人坐到床板上,抚摸着女孩的脑袋,接着问道:“难道这件事你不知道吗?” “苗沐一直不肯告诉我。” 女人看了一眼苗沐,苗沐点点头作为回应,说明凤凰钿根本不知道此事,继续说道:“我丈夫为人善良,所以苗沐过来找他收留女孩。为了女孩能恢复容貌,同意拿出一笔钱,但是不够。还好有你夫人的舅舅帮忙。我们想不到的是,你真的愿意给钱,筹到钱之后,可是出现了新的问题,女孩渐渐的变成自闭症,我们束手无策,只好先动手术。手术成功以后,她每天站在窗前,看着人来人往的小区,希望能找到为她捐钱的男人。” “难怪他一直盯着我看,原来是在找人呀!” 女人笑着说道:“手术虽然成功了,但是我们不敢扯下白布,担心恢复不到以前的面貌,反而伤了孩子的自尊心,所以我们一直瞒着你。我的丈夫也付出了很大的代价,饭店那边没有人管理,而苗沐为了能鼓励小女孩,偷偷的来我家陪她玩耍,然后在小区里逛一逛。你看,前几天拿来的雨伞,都忘记拿走了放在这里。” “我真不是一个男人。” 苗沐忽然说道:“丈夫,女孩被你的好朋友收养,我非常感激不尽,可是你怀疑我,还想暴露根本不存在的家丑。原本我想告诉你所有事情,但是以你的性格,我们话还没有说到一半,就变成了吵架。你虽然原谅我偷偷出门的事情,但是现在你知道了一切,又能做到什么呢?” 听完整个故事下来,屋里变得死气沉沉,这个时候就需要人来打破,突然凤凰钿站起来,把女孩抱在怀里,微笑的靠近苗沐的身边,温柔的回答道:“那还不简单吗?这个女孩我正式收养了,可能我不是好丈夫,但我会是好父亲,多养一个算得了什么。” 可怕的面孔终于被解开了,太叔孟带着公良云住进酒店里。 太叔孟说道:“小云,接下来我们还有很多事情要做,一起努力吧。” “那个方言?我们第一次见面,她就对我进行侧写,竟然猜出来我是记者的身份,也太聪明了吧!” “我也感到很惊讶,所以我特别调查了她一下,原来有着侦探天赋,观察力非常的强。你知道我调查到了什么吗?她可能成为玖局的接班人,她的推理能力超乎我的想象。” “你是说,这个小女孩可能会被玖局的人挖去吗?” 太叔孟点了点头,看着手机屏幕的调查的资料,开心的问道:“你和上官蔚是不是吵架了?” 公良云心里一惊的说道:“我们很好啊!谢谢你的关心。刚才我们不是在讨论方言吗?” 太叔孟转一下手机屏幕,坏笑的说道:“千万不要让我推理这张文章,无论工作有多忙,关于姐妹的事情,你还是多要关心一点。” 公良云回答道:“好,我也不想说出借口,反正你的好意我心领了。哦,我们来的路上已经调查了案子,并且做了一番分析,我觉得有很多疑点。” “你的渠道从来不会让我失望,所以旅行团的案子没有结束,希望有你的帮忙,我们会马到成功捉住凶手。” “哎,我作为一名记者,既然还要当你的助手,我真是丢脸。不过这样反倒好,可以增加我的推理能力,咱们应该怎么做呢?” “现在咱们去一趟青藏高原怎么样?” “为什么不去呢?只要你愿意,我会陪你到天涯海角。” “又不是私奔!可是我要去的地方很远,你真的没有问题吗?新闻社那边呢?” “有一个问题。” “你是不是想借此机会说咱们结婚的事情?。” “叔孟,你就是厉害,一眼看出我的不怀好意,因为我手头中的工作,我们见面的机会越来越少,所以我想早点办完婚礼。” 太叔孟坐在木椅上,翘着左腿,观察着公良云表情的变化,拍着手笑道:“我即使同意了,不过我们结婚之后确定能促进感情吗?看你一副着急的样子,事情并没有那么简单吧!” “好啦,我完全败给你。” “嗯,这件事慢慢来。” “那你怎么知道那篇文章里面有故事?” “当然用我的推理啊!” “那么你是如何判断呢?” “脏话,文章里尽是脏话。” 公良云抢过太叔孟手里的手机,仔细阅读了一遍,然后疑惑的问道:“这是文章惯用的计量啊!能看出什么问题?” “脏话是代表人最直接的表达语言,你再看看她平时文章里,那些脏话非常婉转,从来不指名道姓。但是,这篇文章里完全抒发了自己的内心感受,她采访另一个人时把他变成你。那我们如何能看出来呢?这个问题更加简单,每一句话的总数加起来,就是你名字的笔画数字。” “原来附加的十五个字是指名道姓的骂我啊!” “你们这对姐妹啊,好了,不用那么伤心,我们还有正事要做,等到这件案子完全解决了,我会陪你去找她。”太叔孟笑道。 第七十三章黄金旅行团(8) 公良云好奇的问道:“咱们去青藏高原干嘛?” 太叔孟吐了一口气,微微笑道:“解释起来很麻烦,你不用问那么多,真的太麻烦了,咱们只要一起去就行了。” “你掌握什么线索呢?” “等下乘坐飞机的时候,我会告诉你。因为还有人等着我们,你现在收拾一下旅行箱。” 公良云说道:“马上就好。” 十分钟以后,太叔孟和公良云在酒店的大厅里集合。 太叔孟看了看公良云旅行箱上的挂链,笑着问道:“这就是上官蔚送的礼物吗?” “对,她也有。” “这个挂链送了很早,为什么现在才拿出来?” “吵架之后,我和她没有机会见面,看见它我就很高兴。” “真的假的?可是我认为你不是这么想。” “你推测错了,不过话又说回来,你是怎么知道的呢?” “哎,你看挂链上的刮痕,明显磨损的比较少。” “名侦探,我来了。”一个年轻人的声音打断话题。 太叔孟回头答道:“好了,所有人快点上车!还有十分钟就赶不上飞机了。” 上了一辆长长的车子,行驶在成都的街头。 公良云对着太叔孟问道:“他怎么穿着校服就来了?” “哦,他叫俞越韭,另一个案子的委托人。” “你们好!” 俞越韭坐在对面,显得非常帅气,因为俞越韭的身材修长,眼睛中透露着青春气息,表情单纯,留着短发,脖子戴着一个超大耳机。 太叔孟说道:“我们到达飞机场还要两小时,俞越韭,你上午发给我的信息非常奇葩有趣,现在可以再讲一遍,让小云也听一听,希望这次内容更加详细点。” “名侦探,我会努力的讲出所有事情。” 太叔孟突然看着公良云,微笑的说道:“小云,这是一个机会,当他讲述这个故事的过程中,希望你一字不差的记下来,好了,我不打扰了,请开始你的表演吧。” 俞越韭自信满满的说道:“我就读于成都传媒大学,在附近一家酒店打临时工。名侦探或许记得一年前的黄金盗窃案,我被列入嫌疑人名单,导致了丢掉工作,还有其他员工也辞职回家。一年来,我又重新到那里打临时工,酒店里的人们对我很好,有希望坐上经理的位置。然而一年前,黄金盗窃案发生之后,我被拘留二十四小时,出来就丢掉了工作,再也没有哪家店能收留我,毕竟上过黑名单,很多人通过电视剧知道了我。后来,经过我不舍的努力,再一次被酒店老板录用,在酒店上班的一年里,也有了一点积蓄。我觉得自己花销很大,就再去找一份工作,我听闻中华洞天旅游景区缺少一名导游。这份美差降临到我头上,我敢保证,用学来的知识终于可以发挥,写了一份应聘资料,万万想不到的是那边发来通知,叫我明天就去上班,就连面试也不用,真是老天爷都在帮忙。可是有传言说那个景区经常闹鬼,所以没有人敢应聘,导游的位置一直空着。我根本不相信什么闹鬼,也许有人嫉妒,并且到处散播谣言。第二天,我就去上班了,因为我是传媒大学的学生,用学来的知识得到老板的肯定。” 公良云问道:“后来发生什么事了呢?” “我是住校生,等我下班回学校的路上,一个男人递给我一张名片,上面印着‘运输公司袁荥’。但是我并不感兴趣,平时根本接触不到搬运公司,他为什么来找我呢?随着好奇的心,我依然邀请他去一家饭店。等到灯光照到他身上,看清楚模样时原来是个老头,身材还不错,皮肤雪白,身上穿着一件灰色披风,绑着辫子,他的着装让我一下子记住了。他走路的姿势非常有范,声音厚重,语气说得不快不慢。” 太叔孟说道:“一个运输员来找你,这说明他肯定知道你的身份,俞越韭,我说的对不对?” “是的。他一进门就说出我的名字,这让我非常惊讶,因为我在两个地方上班一段时间,从来没有见过他。经过一番介绍之后,他说他在那家酒店看见过我,可是我在那家酒店上班一年多了,就是没有看见他。接下来被他一顿赞美,那些话我听着很舒服,除了我父母之外,再也没有人赞美过,显然,他是真的在那家酒店见证了我的辛苦。” 太叔孟突然问道:“他是不是要拉拢你进入公司?” “是的,因为他给我的工资太高了,月薪一万,叫我去工作的地方就在青藏高原,我并不知道负责的项目是什么,心里还是很兴奋,随着深夜到来我躺在床上睡不着。第二天一大早,我就起床,准备好生活用品,拿着他给我的飞机票,还有一张地址信息。两个小时以后,我走出飞机场,然后被黑布盖住头坐上了车子,但是我并不害怕。车子大概行驶一小时左右,突然停下来,当我走出车子的时候,眼前是一座高大山峰,脚下是一片绿色的草原,用石头铺成弯弯曲曲的通道,尽头是一座大木屋,这里没有居民,只有一些公司的职员走来走去,肩上扛着各种探测仪器,统一白色服装看上去就像外科大夫。我站在门口,抬头一看原来是偌大的竹孔门,金色的匾写着公司名字,因为五个字太潦草,导致我认不出来。我站在门口不知道怎么跟别人打招呼,渐渐认为这是劳力场,专门绑架那些有力青年,要他们一天到晚的干活。这时候,昨天见到的那个老人家走过来,我并没有跟他打招呼,直接问我的办公室在哪里?他只是指了前方那栋木房子,我跟着他走上楼梯来到第四层,里面是一个空旷的办公室,木架上摆放着各种青铜,打扫的干干净净,挂着白色窗帘。左边窗帘下有一张床,一张四方形桌子,上面摆着蔬菜水果,一个智能机器人向我走来,仔细一看,既然是会说话的垃圾桶。” “接下来他对你说什么呢?” “其实这个老人很好说话,他问我要不要换一个地方,但是我第一眼看这个房间,阳光从正对面照来,远处是一座雪山,我哪里舍得这样的美景。” “接下来他给你什么工作呢?” “他给我一张纸,上面是这样写的,要我一天之内把房间里的金条辨别出多少纯度,然后就会有人来收走,如果辨别出一个低纯度的黄金,就会奖励一千块钱。但是没看出纯度特别高的黄金,一个月的工资就没有了。” “只有辨别黄金这件事情吗?” “后来,他从怀里拿出一本书,让我翻译出来,时间限制在三天。时间一到他就会来拿走,并给我一定的奖励。” “那是一本怎样的书呢?” “我打开一看惊呆了,内容全部用真、行、草、隶、篆”五大书法字体写的,经过我一番翻译,原来是一些黄金的记录账单。等到老人走了,我坐在床上非常矛盾,因为我已经成了黄金验证专家,一半工资已经到手里,我总不能回到原来自己生活的地方吧。正当我矛盾的时候,才看见屋里的装饰品非常名贵,摆放着很多青花瓷,不管是真是假,反正这个公司绝对有钱。经过自己的一番纠结,我开始翻译这本书的内容,但是我越用心越发现问题所在,就在没有办法的情况下,找了很多身边的人。可是我找到的那些人并不懂我的领域,这下没有什么办法了,只好找到那个老头,走进办公室。我一进去,里面的黄金比我房间摆的还要乱,不过窗户前,站着一男一女,身穿盗墓贼的衣服。三个人看见我走进来了,一男一女立马退下去。我就问老头那本书的来历,他只叫我不要管闲事,并把剩下的五千块钱发给我,一万块钱到手,我当然精力充沛的继续干下去,三天过后,翻译好了那本书,并且交给他。他依然对我一顿夸奖,还有二万块钱的奖励,接下来的日子里,我开始辨别房间里的黄金,两天下来之后,一个星期的期限到了。不过经过我的努力,屋里摆放的所有黄金鉴定完毕,可我发现尽是纯度特别高的黄金。后来,我还是老老实实的说出自己辨别出的结果,等到一个大老板拿走了,公司里的所有人对我刮目相看,直接顶上主管的位置。“ “自从升到主管之后,你是不是再也没有接触到工作方面?” “对,我以为主管要做很多事情,结果除了吃和睡,什么事情再也没有了。” 太叔孟问道:“这个故事很有意思,还有什么重要的事情没有告诉我们吗?” 俞越韭说道:“名侦探,你肯定不太相信!也许这件事没有经历在你身上,不过我感到很惊讶的是,在我上班的那家酒店时,的的确确记住了很多人,可是那个老头确实没有看见过。跟他共事一个星期之后,他的笑容让我感到很熟悉,所以我记起来了,这个老人就在旅游景点见过一次,那天他穿着黑色的西服,戴着一顶深色帽子。等到我离开那家公司后,我回到学校,才认认真真的思考了一下。他明明知道我的记忆力非常好,那个公司的具体地址,我早就了如指掌,他为什么放我走?为什么辞职之后还要给我那么多钱?我到底有没有生命危险呢?这些问题让我很头疼,根本没有办法对别人说。正当我一筹莫展的时候,在一本杂志上看到了名侦探太叔孟,所以给你发那样的信息,然后再根据你回复的消息,用得来的钱买一张机票,请你跟我前往青藏高原,弄清楚那家公司到底对我有没有危险。” 第七十四章黄金旅行团(9) 太叔孟听到俞越韭的话语,脑袋依然保持着清醒,注视车子外面,整个人靠在椅子上,轻声道:“小云,你的推理能力最好,肯定听出这个故事有很多值得思考的地方。我认为咱们先去青藏高原的运输公司,必须拜访一下袁荥。” 公良云问道:“我们都不认识他,用什么借口登门拜访呢?” 俞越韭激动的说道:“这个问题我可以解决,就说你们是我的朋友,也能看出黄金的纯度,还有一些假的钞票,再也没有人怀疑了。” 太叔孟说道:“这个办法好,小云,你曾经调查罪犯的时候,接触过不少假的钞票。” 凌晨一点左右,太叔孟和公良云还有俞越韭下了最后一个航班,来到那栋超大的木房公司,但是这里黑灯瞎火,没有一个人走动。 俞越韭气馁的说道:“咱们来的太晚,老头肯定带着人逃跑了,那他怎么知道我们来了呢?” 太叔孟问道:“确定是这里吗?” 俞越韭有些大声道:“当然,等下,前面那个人是谁?” 手指去的方向,这是公司的楼梯间,那个人身材高大,穿着一套运动服,正在那里蹦蹦跳跳。 俞越韭兴奋的说道:“那个人好像在运动,你们紧紧的跟在我身后,他就交给我了。” 太叔孟和公良云看着俞越韭冲上去,和正在运动的人打招呼,趁这个时候,太叔孟带着公良云沿着墙壁,偷偷的从后面爬上楼梯,然后来到四楼,门还没有锁好。一进去才知道一间空旷的房间,木架上摆放着各种各样的黄金条。 太叔孟刚刚关上门,俞越韭就扛着那个人上来了,放在椅子里,这个人好像碰到腰间,慢慢的清醒过来,他抬头望着眼前的人,顿时觉得难以想象,露出一脸惊讶。表情不单单是震撼,还有恐惧。眼神一直在漂浮不定,脸色难看,好像在寻找着什么。 俞越韭凑上前问道:“柳俜先生,您不认识我了吗?” 柳俜吞吞吐吐的答道:“是,是小韭吗?我只是一时想不起来。” “对不起!是我打了您。”俞越韭歉意十足的说道。 柳俜努力的控制表情,四处张望的问道:“这两位是干什么的呢?” 俞越韭赶忙解释道:“这两个人是一家银行的孩子,来自上海,因为人生地不熟的想找个地方落脚,所以打电话给我,这不想到您了吗?” 柳俜故作镇定的点点头道:“找地方没有问题,我可以帮忙各位,但是这两人分别叫什么名字?” 太叔孟说道:“这个女孩是我妹妹,我们是银行世家的孩子,所以父母用福禄给我们取名字。” “嗯,很有内涵。禄小姐,给你一天的时间分辨房间里的所有黄金,办得到吗?” 公良云犹犹豫豫的举手道:“包在我身上。” “态度还不错,我们公司也需要辨别出假的钞票工作人员,到时候再让她上岗。你们现在可以到处逛一逛,熟悉一下环境,好让我把身体锻炼完了。” 太叔孟和俞越韭不约而同的对视,俞越韭笑着点点头,走进椅子边说道:“柳俜先生,您不会忘记我们这次来的目的吧!” 柳俜脑子一转,站起来笑道:“我的记忆力有那么不好吗?小韭,请你的朋友在这里等一下。如果有足够时间的话,容我离开五分钟。” “当然。”太叔孟很有礼貌向着柳俜点点头。 柳俜走出门口。 公良云低声说道:“你们说他是不是知道什么,所以慌慌张张的逃走了!” 俞越韭说道:“我赌一个新型耳机,他绝对不会走。” “你有什么把握怎么说呢?” “因为他是高层。” “看他穿的衣服,难道不是保安吗?” “你身为一名记者,侧写能力怎么那么差。” “如果他真是高层,也可能逃跑啊?” “绝对没有这个说法,至少我从来没有看见他怕过谁。” “那他到底干什么去了?难道被你打傻了吗?” “只是轻轻的。” 公良云大声道:“你怎么可以打人,现在是执行任务的时间。对了,他是不是出去打电话了!” 俞越韭一脸肯定道:“说的很有道理,他认为你们是警方,所以联络熟悉的人,正在调查你们。” 太叔孟摇了摇头的说道:“我想应该不会,可是我们刚才看见他的时候瞳孔放大!” 突然楼梯间响起滚落的声音。 俞越韭害怕的问道:“这是什么动静?” 太叔孟顿时感觉不妙,迅速的跑到楼梯口,台阶上沾有血迹,运输公司的高层柳俜吸毒过量摔倒在楼梯口的地面,整个人缩成一团,太叔孟赶紧跑下楼梯,把柳俜放进浴缸里,开着水,然后从冰箱里找来大量的冰块。 公良云跑进浴房里问道:“叔孟,他还能救活过来吗?” 太叔孟站在浴缸边,一瞬间完全蹲下去,把手伸进冰水里面。摸了摸柳俜的胸口,传来微弱的心跳声,呼吸变得越来越顺畅,眼皮轻轻的动了一下。 这时候俞越韭跑进浴房里。 太叔孟看了一下窗户,然后说道:“现在已经脱离危险了,不过还要往浴缸里加冰,房间里,要保持新鲜的空气。小云,麻烦你拉开窗帘!” “这事交给我。” 然后太叔孟为了确保柳俜能够活过来,把柳俜的上衣脱掉,冰块覆盖整个人,这才慢慢恢复了均匀的呼吸。 “刚才真的好危险。”俞越韭说道。 太叔孟慢慢的走到马桶盖边,坐下之后,低着脑袋在思考,过了一会儿抬头道:“我现在认为,应该让警方知道这件事,我好用侦探的身份来调查。” 俞越韭愁眉的说道:“哎,我原本以为只是简简单单的运输公司,现在看来竟然扯上了……” 太叔孟自信满满的微笑道:“这件事已经真相大白,可是古柯从哪里来呢?” “名侦探,你到底明白什么事情?” “很简单啊,俞越韭,你有什么看法?” 公良云突然说道:“古柯的来源我们不知道在哪里,整件事我也不明白,这是到底怎么回事!” 俞越韭说道:“名侦探,你告诉我们吧!” 太叔孟回答道:“这个运输公司根本没有执照,你们没有注意到吗?” “好像是。”公良云点点头道。 “这家公司让俞越韭翻译那本书,目的一下子出来了,他们想要找到名单上的黄金。” “这家运输公司也是假钞组织吗?” “是的,小云,你已经回答了这个问题。他们应该早早的盯住俞越韭,希望得到他的翻译知识,可是名单上的黄金到底有没有找到,这一点很难肯定,只有等到柳俜清醒过来。” 俞越韭自责的喊道:“我真是一个笨蛋,为什么要帮忙犯罪组织,这下子一大批黄金没了。” “其实没有必要担心,如果黄金流到其他地方,拍卖场那边会得到消息。如今过了那么久时间,这些纯度高的黄金依然在这家公司里,那么说明他们跟卖家谈崩了呀。” 俞越韭点点头说道:“好吧,名侦探,你的推理很有道理。” “整件事情还有一个疑点,如果他们是犯罪组织,为什么支付那么多钱。难道就是让你老老实实的工作吗?” “我也搞不清楚,可能他们还需要我的翻译呢?才留我到现在。” “你这个观点,我给满分。如果我推理没错的话,那个白发苍苍的袁荥肯定是这家公司的老板,他才会亲自出面,就是想获取你的信任。” 俞越韭动了下一耳机,惊讶道:“这样就说得通了,名侦探,你真的好厉害!在我疑惑的时候,你已经解开了答案。可是运输公司并没有关门,只是老板带着一些人不知所终,咱们接下来应该怎么办呢?” “我需要你重新回到上班的地方。” “酒店还是旅游景点?这两个地方我还没有辞职,只是请假了。” “这两个地方都不用去,我想让你潜入一年前被打劫的那家黄金**店。” “怎么可能,我是传媒大学的学生,对金融领域一窍不通,他们怎么可能录取我呢?” “这个很简单,你拿着我的名片,交给前台一位姓酆的经理,他会收留你。” “太好了,我马上去准备一下,明天就启程。”俞越韭转过身,疑惑的问道:“这个人刚才是去吸毒还是自杀?” 浴缸里突然传来哗啦啦的声音,回头一看,柳俜坐起来了,嘴唇发白,双手不停地颤抖,指着大厅说道:“电视,打开电视!” 太叔孟说道:“对啊,我们刚进来的时候,四楼房间里根本没有电视机,只有三楼大厅可以看新闻报道,难道他已经知道什么事情吗?” 公良云迅速的跑出去,打开电视机一看,大声的喊道:“叔孟,你快点出来看一下,黄金抢劫案的头目就是柳俜。警方已经朝着我们这边来了,这下怎么办,我们还要指望着他解开谜题呢?” 太叔孟扶着柳俜走出浴房,淡定从容的说道:“慌什么,我先看看警方得到哪些信息,大家坐下吧。” 第七十五章黄金旅行团(10) 大厅里,坐着太叔孟、公良云、俞越韭、柳俜四个人一起看新闻报道。 电视机里的主播深情并茂念道:“一年前,成都发生一桩黄金抢劫案,一个店员被枪击,六名凶手逃走了。案子发展到现在,警方和黄金店达成一种协议,只要凶手没有捉住警方不会从店里撤走,昨天,店主回忆起抢劫的那天,确定了一名凶手,并画出嫌疑人的模样,经过严谨的盘查。今天早上,在成都飞机场找了符合嫌疑人的相貌,名字叫柳俜。这个人就是一年前抢劫案的逃犯,也是赫赫有名的抢劫犯。柳俜跟不知名商家投资建立一个运输公司,现在警方正在追查黄金的去向,他们到底通过什么手段让所有人消失的无影无踪,还有那些作案工具,六个人如何运用这些工具打开世界上最坚硬的保险库。黄金抢劫案经过一年的排查,店铺老板提供了很多线索,案发当天,本来是黄金店的活动时间,全部职员站在门口迎接客人。活动慢慢的接近尾声,傍晚五点三十六分,随着客人们纷纷离开,所有员工进入店里,就响起一阵阵枪声,所有人害怕的趴在地上。此时六个蒙面人跑进来,手拿黑色大皮包直奔保险库的方向,留下一个蒙面人锁好店门,让任何人逃不出去。抢劫进行到了一半,就有一个人充当英雄,趴在地面偷偷地拨打电话,奇怪的举动被蒙面人发现,于是开了几枪威胁店员交出手机,可是这名店员宁死不从。罪犯一下子愤怒起来,抢走手机的过程中枪口对着店员,无意识的情况下扣动扳机,打死了那个人,弹壳蹦到旁边一个妇女,当场昏迷不醒。正在保险库里装黄金的五个罪犯,听到枪声迅速停下动作。然后扛着鼓鼓的大皮包跑出来,并把抠动扳机打死人的蒙面人拉走。警方赶到现场的时候,对方已经逃之夭夭,然而被弹壳崩到的妇女送去了医院,经过一年的治疗,终于清醒过来。妇女醒过来就找来画师,让他画下店员跟那名罪犯拉扯过程中,看见了对方的面容。后来,警方发布很多通缉令,并存入电脑里,并且在飞机场的监控室找到了抢劫犯,那就是柳俜。” 太叔孟说道:“这下好了,不用我动脑筋,警局一会儿找到这里。” “我没有杀人!” 太叔孟看着柳俜精神崩溃的坐在椅子上,又说道:“人类真的很奇怪,小云,杀人犯也有可怜的一面,知道了警方要来抓捉拿他,宁愿死在古柯的欢乐当中。可是我不会让任何人逃离法律的裁决,所以我们行动起来吧,哦,俞越韭,你去给警局打电话,就说犯人已经被我们捉住,等他们快点过来。” 黄金大劫案抓到了一个凶手,其余五人不见踪影,太叔孟回到酒店里,坐在酒店的木椅上不太高兴,看着皎洁的月光,那时已经半夜三更。 公良云安慰道:“叔孟,你已经很厉害了,其余凶手早晚会抓到。” 太叔孟勉强的笑道:“小云,你不用特地安慰我,对了,网上有一件案子传得沸沸扬扬,一个青海渔民开着船出去打鱼,只有空船漂回来了,隔一天居民在海边打捞到尸体。” 公良云好奇的跑过去,拿起笔记本电脑一看,指着图片中落在地面上的纸张问道:“这是不是一张遗书?” 太叔孟把图片放大,目不转睛的看着内容,嘴巴里不断念道:“海里鱼类已不再是人们的提供食物,所有生物与自然法则都有一个最终解放权。” 公良云听到太叔孟念的内容,真是令人费解,就把手机还回去。 太叔孟问道:“小云,你知道这是什么意思吗?” “当然,这张纸根本不是遗书,非要我说的话,更像是一张威胁信。” “是的,不过事实证明这个水性极强的渔民出去打鱼之后,却被淹死,这种荒诞无奇的案子让我很在意。” 公良云说道:“那我倒要问一问,这种再平常不过的案子,你的关注点在哪里?” “原因还用我说吗?越简单的案子越复杂。” “名侦探在吗?”门外传来中年人的声音。 公良云把房门打开,就看到一个男人穿着背心,头发较短,脑袋上喷着定型水,一双青色的运动鞋。 太叔孟站起来说道:“这是我未婚妻,先生,有话请进来说吧。” 公良云只是笑了笑,然后去倒了一杯水。 男人完全紧张的说道:“名侦探,我是通过别人的介绍才找到你这里。终于见到真人了,我真的好激动,要不咱们去饭店边吃边聊?” “不用那么客气,您就是鲍于吧,坐下来先缓一口气,咱们再聊一聊您要讲的故事。” 鲍于点点头的接过公良云递过的一杯水,赶紧喝完,端正坐姿说道:“死的是我兄弟,我们从小生活在青海北边,但是没有因为贫穷而失去友谊。在我住院的那段时间里,他每天带着做好的海鲜来看我。起初,我以为他贪图我什么好处,只好礼貌的拒绝。然后他来探病的次数没有减少,我感到很欣慰,也许他就是作为我的朋友,单纯过来探望而已。到了办理出院手续的时候,我才知道医疗费太贵,但是已经没有退路,甚至家里的积蓄早就用完。我的朋友立马跑过来,愿意为我解围,所以他把这几年卖鱼的钱借给我了。虽然那只是微不足道的帮助,但是在我眼里看来,已经感动的不行了。当我回家之后,才发现他为了帮助我,跟家里的夫人闹翻,那笔钱本来是他们的结婚后,买新房子的钱。后来,他邀请我加入他的打鱼团队,这个打鱼团队就在村子北边,我很高兴的同意了,并跟一群陌生人渐渐的熟悉起来,好像用了半个月。” “您可以介绍您的朋友吗?” “我的朋友叫史修拯,青海人,市场里的鱼都是他和他的打渔团队提供,很多人都认识。我们住的村庄位于青海北边,村庄就在海边。他家里很富有,早年就起了一栋别墅,门前是空旷的草坪,两边连接着篮球场,路边种着高大的椰子树。因为附近没有其他人家,所以适合居住的地方。两层式的别墅,第一层是大厅跟接待室,第二层是睡觉的地方,还有两间书房,那是给他儿子用的。听闻别人语论,建起那栋别墅的时候,得到了政党的好几次阻挠,到达动工那一天,市政厅才派人下来批准。” “他有几个孩子?” “一个儿子。史修拯二十出头就结婚了,他虽然是做大生意的,可是情感专一,后来,他就跟村里的村花低调举办婚礼。” “但是我得到了不好的消息,鲍于先生,可以详细的解释一下吗?” “对,我的朋友结婚不到一年,生下一个男婴,也许老天也不眷恋,他的第一个儿子成为死胎。我时常安慰史修拯,他也坦然面对,但是性格转变了,不再那么顾家里。他每次回家,放下了一整天的积蓄,就冷漠的匆匆忙忙出门,甚至一个星期不出现,我们这些认识他的人们都很担心。当他回到家,原本的身材魁梧变成瘦弱甘蔗,乱糟糟的头发有了分叉点,特别油腻,身上多了一种独特的味道,一双无神的眼睛,让我们认为他好像在海上漂泊很久。但是事实证明真的发现了,因为他每次回来,手上的钱越来越多,语气只是变得暗淡无味,成为一个冷冰冰的男人。” “他是不是在外面干了见不得人的事情呢?” “名侦探,我也是这么认为的。当他要出海前天晚上,我故意去他家吃饭,想了解一些情况。史修拯突然对海上的话题感到兴奋不已,那天晚上,我们都喝的伶仃大醉,已经变成不省人事的酒鬼,尽管我们说些什么,只有他夫人知道。第二天我醒酒过来,实在忍不住好奇心,去他家问了昨天晚上的话题,史修拯一大早就出海了,只留下一个女人在家。经过我一番询问之下,他的夫人回答我,史修拯在十年里,他出海的次数越来越多,甚至一个月停留在外面,所以家里变得越来越富有。当我听到这些话的时候,我不禁想起了身边别人议论的那些话题,很可能我的朋友去海里挖宝。” “那是犯法的事情,对了,他的儿子对此事有什么看法?” “他儿子的回答非常有趣,认为父亲的做法没有牵连家里,只是对他的爱少了一些,把时间都放在海上面。” “这孩子很懂事,那么史修拯死的那天您在哪里?” “我当然在市场里卖鱼,后来才接到警方的电话,我赶到现场的时候,史修拯躺在海边,身上盖着一块白布。当时我真的好奇,警方为什么第一个给我打电话,难道怀疑我是凶手吗?正在思考问题时,一位警方走过来对我说,他的口袋里有电话簿。警方给了很多人打电话,只有我一个人接。听到警方的解释,我才明白了,我朋友的死有蹊跷。名侦探,所以我来找你接下这个案子,希望能够调查一个水落石出。” “我当然接受。” 鲍于看着太叔孟说道:“名侦探,你应该明白失去朋友那种心里的折磨,他的夫人已经崩溃了,然而他的儿子对此事漠不关心,现在只剩下我这个朋友。” “他会尽力而为,鲍于先生,请您放心。”公良云微笑道。 第七十六章黄金旅行团(11) 鲍于说道:“名侦探,你应该明白友谊这件事情,只有怀疑的时候,脑子转的特别快。突如其来的噩耗让我相信朋友遭遇了什么,在内心留下极大阴影,尽管努力去摆脱,愧疚依然无法释怀。接下来,就是我跟他夫人的对话,似乎明白了整件事。” “我跟您去一趟青海吧!” 第二天中午,太叔孟、公良云、鲍于在一起吃饭,一点十分钟乘坐前往青海的飞机。两个小时后,来到了史修拯的家里。 沙发上坐着一个女人,身穿白色的衬衣,配了一件绿色裙子,脖子戴着吊坠,长长的头发捆在一起,伴随着笑容站起来。 鲍于对着太叔孟说道:“这就是史修拯的夫人,名字叫唐岚。” “您好!” 唐岚没有回答。 鲍于笑道:“希望我们的来到不会给你带来影响。” “没事,他的死已经是一个沉重打击,但是我很想知道,你从什么时候怀疑我丈夫在外面干坏事,可信度到底有多高?这两位是谁呢?” 太叔孟看见唐岚一脸认真的疑惑,立马不开玩笑的解释道:“这个女孩是我未婚妻,我是一名侦探。” 唐岗站起来说道:“欢迎光临!” 鲍于接着说道:“说起来很容易。有天我们一起出海,他捞起渔网的时候,眼神不在鱼上面,我清楚的看见渔网里面有一个木盒,可是我多想看一眼,被两边的人挤走了。木盒上面的标志是形象文字,说明他在偷运这些盒子。因此,我大胆的联想起来,这个木盒里面是不是装有违法的东西。” 唐岚说道:“没想到你的观察力真好,木箱里的东西就像你所说的那样正确。不过我没有办法举报自己的丈夫,在这件事当中,我只是扮演一个无辜的女人。我去给你们倒杯水吧,我们还有很多事情要谈。” 鲍于觉得唐岗的亲切感不是真心的,总感觉话里有话,只好说道:“其实你们的儿子被这件事吓坏了,现在他变得神秘兮兮。” “是吗?” 太叔孟突然问道:“唐岚夫人,您为什么不闻不问?” “我心里明白,无论我的儿子掩饰得多么好,内心深处依然明白他父亲的死已成定局,只是他的表达方式有些问题。不过我完全相信,自己还有一口气在,就会给他带来足够的信心,根本不存在什么黑暗世界。再来说说我所知道的事情,就是我丈夫死去的那一天,一些奇怪事件发生在身边。” “您们母子俩真坚强,回忆这些头疼的事情不容易,我会记住您所说的每一件事。” “谢谢,名侦探,那天中午,我和儿子在篮球场里玩耍,晒着太阳跑来跑去,呼吸着新鲜空气,那种感觉是真的好。可是突然村长来我家,带来了一个小女孩,穿的衣服非常漂亮,年龄大概在十七岁。等到村长走了之后,小女孩依然不搭理人,问她什么都没有回答,只好请她到屋里坐。不久后,一个男人找上门来,他眼睛里充满了怒火,由于身材高大,使得我们很害怕。我还记得男人穿着黑色的皮衣,腰间带了很多工具,一眼便知道盗贼,里面是一套黄色的衬衣,外套的胳膊上有个口袋,装着一把小剪刀。身下穿着紧松带的裤子,脚上是一双淡黄色的军鞋,鼻子有点大,笑的时候喜欢摸着胡茬子。只要额头一动就有皱巴巴的轮廓,严肃时习惯性做出老总的样子。” “他应该是老人吧?” “是的,当他靠近小女孩的时候,老头散发着金属气味,腰间的工具叮叮当当响起来,一脸生气的捉住小女孩手腕,刚想拉过我的身边,我就问他到底是什么人,老头迅速停下脚步,傲慢的死死盯着我,突然咧嘴一笑,露出两排白白的牙齿。” 公良云说道:“发生这种情况,您就应该先报警,然后让警方来制止他。” “当时我也没有想到那么多,他只是一直盯着我看,想用不怒自威的神情逼退我。可是我渐渐的记起来,这个人好像在哪里见过,哦,他就是我丈夫带回来的生意合伙人,好像是运钞专家,名字叫袁荥。” 鲍于激动的说道:“我之前的猜测对了,你丈夫就是干这种生意,应该帮他的合伙人偷远抢劫回来的黄金。” “后来老头带走小女孩,我不阻拦的原因,害怕激怒到了他,就会伤害我们母子。”唐岚走进厨房里,伸出脑袋大声的说道:“我要讲的事情还有很多,你们干脆留下来吃饭吧,饭菜马上就好了。” 公良云赶紧跑进厨房来帮忙,开启水龙头,洗了洗自己的双手,然后轻声的说道:“我不会炒菜,但是可以帮您切菜,打下手的活非常在行。” 太叔孟坐在沙发上只是微笑,并没有去帮忙。 鲍于大声说道:“多谢弟妹招待,自从我朋友变样以后,再也没有机会来到这里吃饭。” 太叔孟轻声的问道:“鲍于先生,您知道黄金的位置吗?” “不瞒你说,名侦探,我清楚的知道黄金下落。” 这时候,唐岚慌慌张张的跑出来,手里拿着锅铲上了二楼,半小时后,换好一身衣服,戴着遮阳帽。下楼到了大厅,太叔孟、公良云、鲍于坐在餐桌边,等待着唐岚入席,可是唐岚连一声招呼都不打,拿着手机就跑出大门。 鲍于一脸懵的说道:“这次发生的太突然,要不咱们先吃饭吧,反正这个月我放假了,不着急回到上班的地方。” “咱们坐到沙发那边吧,再聊一聊细节,您当时如何去案发现场?” “接到警方的通知,我抛开自己的卖鱼摊位,马上赶到了海边。可是去案发现场的途中,有一个人亲自来接我,我就坐在副驾驶上,看着他俊俏的脸蛋,感觉这个人给我的第一印象不太好。我就坐在他身边,心里不知道说什么,如果要感谢的话,在上车之前已经说完了。” “您可以描述他长什么样子?” “一个二十岁左右的小伙子,身体瘦小,穿的衣服很是新潮。快要到案发现场的时候,小伙子开口的第一句话,他说他是史修拯的儿子。这时我才想起来,自从我的好朋友死了第一个儿子,很少到他家里吃饭,然而第二个儿子,我基本没有机会见到。” “真的很有趣,自己生下的儿子为什么不让别人知道呢?” “这一点我想了很久也不明白,后来通过他的自我介绍,才知道他叫史长生,刚生下来就被送到青藏高原抚养。后来他也接到警方的电话,才回到青海,并把我一起带到案发现场。” 太叔孟看向公良云说道:“小云,这就是过度保护的孩子,长大后失去了很多乐趣。” “切,跟我说有什么用,难道你想未婚先育吗?” 鲍于大笑起来,继续说道:“当我到达案发现场,史长生消失了。我也没有心情去找他,就询问警方我朋友死亡的原因。” “溺水而亡,警方不是给出尸检报告了吗?” “名侦探,事情哪有那么简单,这个溺水身亡恰恰是问题的所在。“ “什么?” “你记得网上的死讯报告吗?” “当然记得。” “那么你应该知道那张遗书吧?” “我看过了,应该是一张威胁信。” 鲍于叹气的摇摇头,大声说道:“名侦探,你的脑洞根本不够大,只是理解一半。” 太叔孟迷茫的说道:“我脑洞够大的话,早就成为一名著名的作家。鲍于先生,我不懂的地方,您可以为我解释啊!” “信封的内容出自一本书。” “作者是谁?” “写这本书的人就是著名作家谭松遴,他为人品行端正,专门给那些贫穷的孩子写故事。” “我怎么不知道这位伟大的作者,他到底是什么人?” “这件事要追溯到一个星期以前,案发后,我看过他对这件案子的评论,后来我得到他的邀请,前往他所在的那栋房子。他的家在内蒙,我开着自己的车直接去,车子驾驶在辽阔的草原,道路尽头是跌宕起伏的山峰,当太阳卡在西边的时候,余光照进车里,远处的风景真是好美。” “他家是什么样子呢?” 鲍于说道:“谭松遴住在蒙古包里,我进去之后,里面只有简简单单的家具,一块狭小的床,一张桌子当做床头柜,上面摆放着笔墨纸砚,火炉还烧着水,让屋里变得暖暖和和。他写的所有作品放在右边书柜里,因为地面湿的原因,木柜长出绿色霉菌,但是这些恶劣的环境并不影响他的写作。” “的确吃苦耐劳,真是人比人气死人,不好意思,鲍于先生,您继续讲下去?” “他看见我来了,热情好客的站起来跟我握手,并拿出自己珍藏多年的茶,泡了一壶。蒙古包里只有我们两个人,不知道为什么,在我们聊天期间,总感觉被他的话题带偏。可能他对这件案子太费心,导致每次聊新的话题,全部回到这件案子上面。他的一举一动,还有表情和声音那么异常激动。” 太叔孟说道:“听您这么一说,这个谭松遴确实很关心这件案子,虽然不知道原因是什么,但是需要进一步探究。” 第七十七章黄金旅行团(12) “后来事情又有了转变,当天晚上,谭松遴收到一个匿名者的封信,上面沾满鲜血。谭松遴不紧不慢的打开封信,认认真真的阅读内容,直到看完之后,他的表情着实很让人琢磨不透,老是用眼睛瞄着内容,然后站起来靠近书柜旁边,好像在找什么东西。过了一会儿,只是拿出一堆书籍,我赶紧帮忙把书放在桌面,这时他的视线依然看着信封的内容,一直是偏脑袋的状态,看起来好像是熟悉的人给他写信件。这时候,谭松遴的夫人走了进来,把药喂给他之后,竟然渐渐的睡着了。” 太叔孟问道:“鲍于先生,信封里面的内容是什么?” “简直不值一提,那就是我朋友口袋里的遗书,笔迹一模一样。” “后来您又去哪里呢?” “就在谭松遴睡着之后,我走出蒙古包,刚想进到车里面,因为邋里邋遢的男人靠过来,一脸可怜地向我乞讨,只好给了一百块钱。” “鲍于先生,这个人的身材怎么样? “瘦骨如柴,根本没有任何肌肉。” “他的精神状态呢?” “那个人的脑袋很清醒,因为我给了一百块钱,他还向我伸手乞讨。” “他当时说话吗?” “自言自语的向我走来,声音太小导致听不清楚。” “您还有什么事情要说吗?” “乞丐被我打发走了,回到蒙古包里,只见谭松遴坐在床边一动不动,我以为他在思考问题,就没有必要打扰。我就坐在他的旁边傻傻看着,因为谭松遴太伟大了,阅历极其的丰富多彩,曾经做过主持人、地理学家、这几年又迷上文学界,特别对刑事案子感兴趣。名侦探,你说怎么博学多才的人,到头来还是被老天爷带走,这到底公不公平呢?” “您说他死了吗?” “是的,我以为他在思考案子,所以一直没有打扰,等到将近一个小时,这时候我才注意谭松遴没有呼吸的韵律,伸手轻轻碰他的胳膊,瞬间倒在地上。突然谭松遴的夫人进来了,手里端着餐桌,全部是一些粗茶淡饭。我慌慌张张的站起来,脸色比平时苍白了许多,但是我恢复冷静之后,顺手床边那张遗书。没有想到谭松遴的夫人的动作让我非常好奇,她把餐桌放在地面,为自己丈夫盖上被子,悠闲的坐在我对面,突然掏出一块黄金。” “难道这位夫人想要贿赂您吗?” “不是,她用黄金换回我拿走的遗书,这让我感到不明白。后来,我认认真真的问了她。才得知那张遗书对她来说多么重要,而且她让我再读一遍,只好随了她的意思。再次阅读一遍以后,我明白内容的意义所在,可是我并不敢确定才老实的告诉她。” “然后您接受交易吗?” “经过我的思想斗争,觉得谭松遴的夫人也好可怜,所以我同意,就把遗办留在那里,那块黄金我并没有拿回来。” “那咱们再说说信封的内容吧,您觉得这封信有什么魔力,让谭松遴自动断气呢?” “名侦探,其实信的内容很简单,明明白白说出了一段故事,那只有我们这一辈才知道。” 太叔孟微笑道:“我认为谭松遴断气的原因,应该被人下毒。正确的说那封威胁信沾有毒性,当他用没有洗的手去喝药,顺便把毒素吞到肚子里,所以您回去之后,他已经死了大概五六分钟。” “如果谭松遴是中毒身亡,他的嘴唇应该是黑色或者紫色,但是我没有看见啊!” 太叔孟问道:“为什么有一个乞丐无缘无故的靠近您呢?” 鲍于眼睛一亮惊讶道:“哦,乞丐把我拖住以后,好让凶手整理谭松遴的遗容。” “对了。其实这种毒药只要吃下肚子里头,几分钟就会发作,而且他的夫人进来的时间非常及时,想让您快点离开。可是您被乞丐拖住以后,又回到蒙古包里,那时的夫人已经知道信封被拿走了,所以想用黄金换回去。” 鲍于苦恼的说道:“名侦探,这件事终于弄明白了,不过我心里依然有问题,谭松遴的夫人是凶手吗?” “鲍于先生,我相信您没有杀人动机,所以只剩下一个人,难道您不相信我的推理吗?” “当然相信!可是内容是这样写的:‘海里鱼类已不再是人们的提供食物,所有生物与自然法则都有一个最终解放权。’根本看不见有夫人相关的线索,你是怎么推断出来呢?” “好了,我给您解释清楚。遗书的内容出自谭松遴之手,代表他看见出海工作的人,又心疼海里稀有的鱼类会减少,所以写了这部作品,警告出海的渔民。万万没有想到的是,他看到的那些人,应该是托运黄金的史修拯。所以那个团队用黄金收买他的夫人,给自己的丈夫下毒,然而那张纸上的血迹,应该是他夫人的,才那么着急想要回去。” “名侦探,我并没有告诉你谭松遴的夫人受了伤,你怎么看出来呢?” “其实很简单,您已经让我知道谭松遴的夫人受了伤,不过反过来,我要问你几个问题?” “言无不尽。” “蒙古包里有没有看见药物?” “没有,是他夫人后来才端进来的。” “那么谭松遴的身体状况如何?” “他虽然年迈六十岁,但是房间里并没有补品。据我所知,他每天起来都要跑步,身体状况比我们这些打鱼的还要健康。” “蒙古包里有没有闻到烟味?” “这个我敢保证,绝对没有,不过茶的味道太浓了,对于我们这些打渔的,鼻子有些不习惯。” “问完了,您觉得他夫人端进来的药是给谁喝呢?” “我知道了,应该是他夫人得了病,才要喝中药。” “鲍于先生,您的脑袋很聪明,比我想象中还要好。” “不,我都被你弄糊涂了。谭松遴被毒死,方法就是喝下肚子里头,可是谭松遴并没有病,他为什么要喝呢?” “这个问题更加的简单,您确定谭松遴的夫人端进来的是药水?” “哦,这下子我完全明白,难怪我闻到了汽水的味道,原来那一碗并不是药,只是普普通通的可乐。我彻彻底底的被骗到了,我竟然目睹杀人的过程,真是一个大笨蛋。” “鲍于先生,您不用那么自责,不过以后法庭会传您当证人,只要把整个事情说清楚,凶手跑不了。” “谢谢,名侦探,你还需要知道什么事尽管问?” “刚才您不是说知道黄金的下落吗?” “对,两天前,我去攀枝花找线索的时候,碰见了脸上缠着白布的小女孩,因为我陪她逛公园的原因,她就告诉我她经历的所有事情。小女孩的名字叫费芳,就在一年前,她的父母是黄金店的职员,后来六个抢劫犯抢走所有的黄金,并把她的母亲杀掉。小女孩并不怕死,自动调查了那起抢劫案,经过一年十个月后,她摸得一些蛛丝马迹。追查到了四川的旅行公司,目标锁定在华葭、曹羟、柳俜三个男人身上,监视有了半个月,后来却被一个老头发现,就把她卖到酒吧里。没想到小女孩竟然把酒吧烧了,又毁掉自己的脸,然后被一个善良的男人收养。” “下面这个故事我知道了,就是苗沐收养一段时间,然后转交给她丈夫的朋友。” “是的。” “这是费芳的身世,那出现在您朋友家的小女孩是谁?后来她被带到哪里去了?” “这两个故事是相通的,名侦探,你听我说完嘛!费芳自从被毁容,也动了手术,可是成天被关在屋里不能去上学。这让她的同学方言感到很疑惑,既然调查了失踪案,所以给你发信息,想让你到去她家一趟,与她的委托人见一面。” “原来是方言啊!” “对,一个星期以前,方言居然调查到旅行公司,也知道幕后黑手是谁,可是被派来的老头追杀到了青海,好心的史修拯救下她,为了表达感谢的心,才找到我朋友的家里。万万没想到,我朋友的夫人就是一个胆小懦弱的女人,为了自身的安全放走老头。不过,方言是什么人,老头根本看不住她,然后逃回攀枝花,立马给你发邀请函。” “嗯,那批黄金的下落呢?” 鲍于回答道:“不要着急嘛!等你解决那件失踪案时,我才收到方言的短信,她让我找你帮忙,并把金条的位置告诉了我。” 太叔孟无奈的笑道:“玖局候选人真是了不起,小云,我被一个小姑娘耍得团团转,真是人生中的耻辱。” “的确。”公良云点点头笑道。 鲍于弱弱的问道:“名侦探,你到底想不想知道黄金的下落在哪里?” “不用,我自己会找到,但是我还有问题想要提出来?” “可以,你想问什么直接说出来呗!” “您觉得抓走方言跟费芳的老头是不是袁荥?” “他是谁?” “鲍于先生,我感到非常的抱歉,把上一个案子的人说给您听,缓过神来我才知道,您根本没有见过他。” 鲍于思考一下,然后说道:“我感觉是一个人所为,因为这个老头出现点太巧合。咱们再仔细回忆一下,追杀费芳和抓走方言的老头,应该就是你所说的袁荥。” “小云,你觉得合理吗?” 公良云拂了一下脸颊上的头发,摇了摇头道:“在没有确切的证据之前,咱们还是不要妄下定论,如果让其他人知道,传到媒体那边的话,后果可想而知,咱们就会有了诽谤罪名。” 鲍于连忙点点头说道:“说得有道理,还是你的女朋友想得开一点,要不咱们就犯下了一个重大的错误。” 太叔孟轻声疑惑的说道:“您的应变能力真的很强,无论推理、想象、还有记忆力、远远超乎我之前的认知,您年轻时是不是准备考警校?” “没有,不过我毕业于清华大学,可是父母的身体不好,所以回到家乡接下家族企业。” “难怪!”太叔孟惊讶道。 第七十八章黄金旅行团(13) 公良云疑惑的说道:“昨天,内蒙古自治区警方抓捕了岑欣荛,也就是谭松遴的夫人,咱们要不要去探监?” “消息可靠吗?” 太叔孟看见鲍于的疑问眼神眼,果断地说道:“鲍于先生,这个消息绝对可靠,新闻行业是小云的专攻,她一定会想一切办法得到消息,还有真假的说法吗?您可以放心跟着我们,只有信赖才可以捉住幕后黑手。” “不等唐岚回来吃饭吗?” “破案要紧。” 两个小时后,太叔孟、公良云、鲍于三个人来到内蒙古监狱。 岑欣荛被典狱长带去会面试,坐在凳子上,犹豫了半天说道:“收买我的那个老头,呆在车里所以我没看见,但是他的沧桑声音不会听错。他有一个精明能干的帮手,这个人头脑聪明,完全是老头的心腹,一个值得信任的男人吧,也许全部抢劫回来的黄金都由他管理。名侦探,你知道他是什么人吗?他就是薛宫骏。” “我知道这个人,他收养了费芳。” “对,他家后面有很多船。平时穿着老实巴交的衣服,背地里不知道干了多少坏事,还有一栋属于自己的大楼。最为重要的一点,有很多人愿意跟追随他,因为手里的钱财足够收买人心。如今养了一个抢劫团队,全部是他一手**出来的,没有人敢逃跑。另一个原因,他用抢来的黄金作为工资,那些手下自甘情愿的做苦工。在这个女子监狱里,也有他的耳目,所以你这次来见我并不是明智的选择。” 太叔孟问道:“夫人,那您觉得我应该怎么做呢?” 岑欣荛说道:“先听我把话说完,再去思考这个问题。” “但是,您认为女子监狱里有他的耳目,等于您说出去的话,他都可以听得见,我们干脆走吧!” “名侦探,即使他有耳目,也封不了我的嘴巴。不过我可以告诉你一件事,隔壁男监狱,明天可能会发生一场暴动,肯定有很多罪犯借此机会逃出去。” “我知道您的意思,等我出狱的那一天,您依然生龙活虎的坐在这里跟我们聊天。” 太叔孟胸有成竹的走出监狱,站在铁门前,朝着路过的一个健身教练,挥了上勾拳。这位不知名的健身教练立马倒地,渐渐的失去知觉。 公良云大惊失色的说道:“叔孟,你想进监狱的心情我能理解,也不能用这种办法啊!” “放心,对了,鲍于先生,您回去之后,一定要保护好那对母子。” 鲍于听见太叔孟突如其来的吩咐,有点慌张,又看见监狱里走出来两名女警卫,狠狠的把太叔孟按在地面,送进了一辆开来的警车。 当天下午,太叔孟因为刑法第二百三十四条故意伤害他人身体的,处三年以下有期徒刑、拘役或者管制,所以被关进内蒙古自治区男监狱。机缘巧合之下,知道了关在旁边的狱友想要逃跑,名字叫贺伊洁,因为制作假的钞票被定罪,也是三年有期徒刑。如今他的手上有一大笔钱,必须要逃出去把钱用完。 太叔孟抛出诱饵的说道:“我家开银行的,可是独吞了顾客的存款,不小心被抓进来,那些留在家里的一大批钱,不知道应该怎么处理掉,如果有机会我绝对要逃出去。” “朋友,你真的要想越狱吗?” “不愿意干嘛,留在这里等三年,不如逃出去花掉所有的钱。” “有志气,可是我应该怎么相信你的话呢?” “如果你真当我是朋友的话,无论我说的是真假,有机会逃出去谁不想,即使被抓进来也是关几年,那时候的我早已经花完所有的钱,谁还管得了我。” “就冲这个脾气,朋友,我可以带你越狱,但是我有一个条件?” “无论是一个还是一百个,我都答应你。” “年轻人说话就是爽快,等我们出去以后,你那一批钱我要一半,这个交易怎么样?” “可以。” 后来,贺伊洁带太叔孟去见策划越狱的头目,这个人叫萧獐,并同意参加行动,因为太叔孟在这次行动中扮演一个重要角色。说起来很容易,太叔孟脑袋特别好,之所以萧獐让太叔孟记住越狱的所有出口,经过最后一次商量,越狱的人数减少了,只有五个人愿意逃跑,其中一个老当益壮的男人叫尹阌,戴着眼镜的书生叫姚佬侍。 越狱计划正式开始,行动进入初期,顺顺利利的走在轨道中。这些专业的越狱大师干着刨土的工作,非常的卖力气。策划整个越狱的萧獐,每隔十分钟都会来看望太叔孟,有没有好好的工作。身上一样东西都没有带,只是穿着囚服,手里叼着快要烧完的烟头,根本不怕烟雾飘进通风管道。 太叔孟关进监狱的第三个小时,已经跟越狱四个人混成一伙,逃生通道挖的差不多时,萧獐一个人配备枪,剩下的只有照明电筒。可是尹阌背着一个大口袋,太叔孟挺着鼻子一闻,就知道里面装着**。进入半夜三更,值班的两个警员被萧獐收买,站在岗位上的照明警卫也是这些人的同伙。其余的人全部都是敌军,只要逃过他们的法眼,太叔孟跟越狱四人就可以逃出去。后面半小时里,越狱计划进行得非常顺利,可是紧张的心情依然不能控制。 就在越狱计划进入尾声,天空渐渐的亮起来,姚佬侍临时改变主意,非得要原路返回。正当姚佬侍要转身离开,竟然拔了自己藏起来的短枪,瞄准太叔孟。萧獐淡定自如的站在原地,但是拔枪的姚佬侍有些胆小,面色缓缓的变白,心里害怕松开手,短枪掉在地面上,响起的声音非常宏大。幸好的是地下通道,没有惊动警员们,尹阌立刻扑上去,捉住姚佬侍的衣领,发生不幸的事,两人同时倒在地面上,就被萧獐狠狠的偷袭脑袋,立马昏迷过去了,贺伊洁只好把尹阌和姚佬侍捆起来。这时候太叔孟只好跟随计划前进,冲出最后一道门,只见两个警卫守在后门,萧獐快速的拔枪,刚想要把两个警卫打死,太叔孟迅速的抢走短枪,警方一拥而上,正当萧獐和贺伊洁还没明白怎么回事,公良云穿着记者衣服站出来。 “我认识这个女孩,她就是太叔孟的未婚妻,这么说来的话,他就是名侦探。”贺伊洁恍然大悟的说道。 这时候,萧獐和贺伊洁拿出背后藏的大图钉,准备和太叔孟拼个你死我活,也许萧獐和贺伊洁不知道太叔孟除了会破案,还是一个爱好武术的人,一分钟还没有到,就被击倒在地。正当警员要拷住萧獐和贺伊洁,身后的通道响起枪声。太叔孟跑进去一看,尹阌躺在那里,绑在手脚的绳子被割断,地面流着一滩血却不见姚佬侍,看来整个越狱计划已经成功,而太叔孟被摆了一道。 警方只好把内蒙古自治区男监狱找了一遍又一遍,就是没有戴眼镜装成书生的男人,这时候典狱长站出来,指着还没有找的一个地方,那就是存放尸体的地方。一大批警员冲进去,门都被挤坏了,地上只听见摩擦的声音。就看见姚佬侍摘下眼镜,非常淡定的拿出铁罐里面的红酒瓶,庆祝自己即将要逍遥自在,突然一道亮光从窗口照进来,太叔孟赶紧跑过去,同时响起微弱的枪声,停尸房倒下一个人。直到警员们回过神,才发现地板上躺着姚佬侍,脑袋被射穿。那一幕烙印在场的每个人。 越狱事件搭上了两条人命,太叔孟也有直接的关系,不过东暑警局出面担保,只能当庭释放,关于萧獐和贺伊洁的处置结果,内蒙古法庭判定有期徒刑十年。 太叔孟为了弥补过错,只身一人来到攀枝花,也就是薛宫骏的家里,用了两个半小时。看见薛宫骏坐在一条大船上面,那艘船很破旧。太叔孟走上船以后,突然扬帆起航,大木船随着东风飘去。太叔孟和薛宫骏面对面坐在椅子上,也受过高等教育,因此,做了一番的心理争斗。太叔孟即将要开口说话,眼前的高楼大厦起火,很浓的烟雾从窗户冲出来,太叔孟以为来不及救人,摇着脑袋不想冲过去,只是拨打消防热线电话。可是大楼的烟越来越大,太叔孟并发现九层楼的窗户吊着一个男孩。那个救命声非常的响亮,却看不到有人冲进大楼,抬头这才看见男孩拽着绳子拼命挣扎。太叔孟赶忙跳下大船,一口气跑上了九楼,捉住绳子的端头,慢慢把男孩拉上来。 十分钟后,消防队赶到现场,并把大楼里的火扑灭,太叔孟才放心再去找薛宫骏,可是那条船上再也没有见到人影。 男孩被塔救之后,来到了大船的岸边,大声告诉道:“名侦探,我知道那个人去了哪里!就在刚才我吊在窗户被你救的时候,那个男人下船了,朝着游乐场上方逃跑。” 太叔孟听了男孩的话,沿着超大的水池走去,岸边停留着许多的小帆船,一眼辨认出来普通的海盗船。 第七十九章黄金旅行团(14) 太叔孟寻遍整个游乐场,也没有看见薛宫骏的踪影,就开始心浮气躁的颤抖着双手,只好回到警局做笔录,然后去了飞机场迎接公良云,随便找一个旅馆住下来。 太叔孟坐在窗边,不甘心的说道:“我已经将整件案子告诉你。小云,这个案子真是曲折离奇,亲自经历这件事也无法破解。” “不要被感情摆布。” “嗯,根据我得到的消息,薛宫骏已经离开攀枝花,在国外开一家花店,生意好的不能再好,据可靠消息说他改邪归正了。而萧獐和贺伊洁被判有期徒刑十年后,在监狱里生活的非常乖巧。再也没有人生事,就连一点便宜都不放在眼里。所以,典狱长选他们为年度模范罪犯,并定下规矩要向他们学习。也有消息透露,住在女子监狱的岑欣荛因为毒死自己的丈夫,法院最终判定十年以上有期徒刑,警方也查到了古柯的来源。另一点就是鲍于作为证人,把所有看见的事情说出来了。我现在有新的推理,认为她被人压迫,加上贿赂,只好杀死了谭松遴,想要带着黄金逃跑。这些案子真是如出一辙的精彩,小云,如果这件案子对你有所帮助的话,可以写下来当作头条新闻,希望你不要随便杜撰。” 公良云微笑道:“叔孟,虽然你有不同的推理,可案子的性质是一样,因此,我认为警方的做法绝对正确。自古以来就有最毒妇人心的语句,如今我真真正正的见识到了,然而你的聪明,只是把整件事情处理的清清楚楚,解开了人们不敢想象的真相。但是人类的恶习永远改不了,在我们相处与包容的同时,需要大量的关爱。你对我而言,在心里有一定的位置。” “我知道,在我最困难的时期,站身后的那个人永远是你。亲临案发现场的那段时间里,我的精神状态跟不上,生活变得乱七八糟,再加上我高傲自大的性格,老是粗心大意,确实不适合做侦探的料。尽管我有这些黑暗想法,你从来没有离开我的身边,一直默默的守护,这是我一生的幸福。” 公良云伸手开了窗帘,美丽的夜景在眼皮底下呈现,除了这些风景,街道上的车辆来来往往,然而太叔孟恰恰相反不看景色有多美,只是对着电视机里的场面感兴趣,一个戴着帽子的杀手,坐在窗子下的椅子上,对着自己开一枪,那只是没有上子弹,扣动扳机的声音响彻屋里。随着电视机的枪声消失,太叔孟走到床边,拿出随身携带的笔记本,回到窗台下的椅子,开始整理这些案子。在太叔孟整理的案子的过程中,不喜欢有人在身边打扰,尤其是跟自己说话的人,总想一个人静静的,认认真真去整理案子的来龙去脉。 公良云只能轻手轻脚的移动到床边,戴着耳机听歌。 这时候,太叔孟活在案子当中,只有故事的内容让太叔孟忘记现实的嘈杂,除了椅子上的位置,几乎没有移动脚步。就是这样的动作,一直反反复复的保持,电脑上的文件数不清楚,但是,只有太叔孟记住全部文件的内容。 夜渐渐的深了,窗户吹来的风有些寒冷,公良云想要关上,只好征求太叔孟的意见。随后玻璃窗关上了,正当拉好窗帘,摩擦出来的声音非常刺耳,太叔孟立马露出难受的表情,并起身移动到了电视机边,顺手拿走椅子。然而公良云看见太叔孟这样的反应,也没有说什么话,不久之后,太叔孟拖着木椅再次坐到窗台。右手永远离不开笔记本电脑,还不停的动来动去。 太叔孟刚坐下就说道:“小云,我这里有很多案子,你应该看过了吧,为什么不把顺序排好。” 公良云委屈的疑问道:“那些案子是你办过的,我怎么记得清楚呢?” “好吧,小云,其实这些案子很好排列。”太叔孟慢慢的站起来,坐到床边,指着平板电脑的屏幕说道:“这些案子我都办理好了,而且我用了非常好记的方法,你看,密室杀人案是红色字体,鬼神传说案子是橙色字体,抢劫案是黄色字体,强奸案是绿色字体,还有一些暴力的盗窃案是青色字体。其中有一件案子让我无法忘记,非常的离奇烧脑。” “说给我听听。” 太叔孟动了一下手指头,鼠标点进左下的文件,点开之后就出现一张图片,就看见一把蝴蝶锁。 太叔孟看了看公良云,蹭了一下肩膀说道:“小云,你知道这把锁叫什么名字吗?” “八簧刻花铁锁。” “准确,不过,你知道怎么打开吗?” “共有两个锁芯八个簧片,必须先用钩形钥匙打开一个锁芯,露出底端锁孔,再把镂花钥匙,插入底端锁孔向前推动才能打开。” “你说的只是官方回答。” “八簧刻花铁锁产于哪个年代呢?” 太叔孟合上笔记本电脑,坐到椅子上,露出悠哉的神情,认认真真的说道:“八簧刻花铁锁出于清代时期,是我国最复杂的工艺锁,这种锁的类型,用钥匙和弹簧片连接在一起,达到簧片强大的弹力作用,做成奇思妙想的打开方式。” 公良云问道:“这把锁有什么故事吗?” 太叔孟笑着说道:“还没有,这是我刚刚接到的案子,委托人马上过来,你不要穿着这套睡衣,快点进洗手间换好看的衣服。” “你不早点告诉我,真是让我佩服的五体投地,等着。” 外面传来一阵阵敲门声,公良云赶忙找了一件黑色裙子,上面镶着亮晶晶的珠宝,快速跑洗手间。 太叔孟把笔记本放进箱子里,开门欢迎道:“您好,我就是案子受理人太叔孟。您是叫倪汤吗?” 这时候,一个中年男子走进屋里,身穿工匠的衣服,脖子上还挂着围裙,一双破旧的皮鞋穿在脚上,裤子是西式的,不过眼神却很有精力,打量着周围一遍,这才露出满意的笑容。 公良云换好裙子之后,优雅的从洗手间里出来,微笑的问候道:“您好,我是他的未婚妻,也是一名大学生。” 倪汤腼腆的问道:“名侦探,你的爱人真漂亮,咱们可以到外面说吗?” 太叔孟说道:“外面有点冷,就在屋里说吧!我听故事不挑任何地方,反而喜欢安静的空间,这样比较听得进去。” “好。” 随后太叔孟和倪汤窗台下的椅子,正对面就是公良云,形成一个圈。 倪汤说道:“我是一个锁匠,家里的生意算得上顺利。我在这座城市名气不大,但是街坊邻居还是认识,他们都认为我是天下第一锁匠。其实以前我家的生意不太好,说起来应该有半年,也就是风灵阁事件。在我入行的初期间,没有人想象得到,因为一件盗窃案让我身败名裂。” “风灵阁盗窃案,我已经把它解决了,可是我当时没看见您啊?” “名侦探,我躲在家里不出来。刚做生意的时候,我就住在店里的阁楼。那时候真的没有客人上门,闲来无事只好钻研各种锁的开方式,万一有人上门找拆锁的呢?这样也可以赚一点外快。开店做生意已经有一段时间,只有街坊邻居找我,并给我介绍其他客户。因为我没有极高的文化水平,却练就了一技之长,所以在街坊邻居开始广泛的流传。我开门做生意已经有一个月,陌生的两兄弟上门找我拆锁,那就是八簧刻花铁锁。” “这把锁有一定的历史价值,一般人拿不出手,倪汤先生,您继续说下去吧!” “这两兄弟长得不一样,一个身材魁梧壮如牛,另一个矮小,眼睛里却透露着可怕,好像做尽了坏事。在我拆锁的过程中,两人的脾气此起彼伏,永远不知道下一秒会不会打我。可是我的眼睛没有瞎,看得出两个人非常重视八簧刻花铁锁。这把锁被我完全打开之后,两兄弟就走了,第二天早晨,壮如牛的男人竟然开车来接我,身上穿的衣服非常随便,甚至像一个穷光蛋,可他开的车是名牌,依然一副冒冒失失的样子,冲进店里,让我带上拆锁工具,并且乘坐车子里面。” “倪汤先生,后来的故事我知道了,您就是那个拆锁人,让两兄弟盗走印钞电板。” “当时我并不知道他们是盗窃罪犯,案发后,我才躲在屋里不出门,两兄弟也不把我供出来。今天我来需要名侦探协助调查的,两兄弟四个月前被放出来,然后他的弟弟出车祸死了,可是我觉得事情不对劲。” “这样吧,今天太晚了,明天您来接我们,去案发现场侦探一下。” “多谢,名侦探,明天早上我一大早就来,再见。” 倪汤离开后,太叔孟进入洗手间里洗澡,出来的时候,公良云妩媚的躺在床单上。 太叔孟只是微笑着拿走枕头,再从床头柜里面拿出被子,坐在窗台下的椅子慢慢入睡。 当公鸡叫起来的时候,第二天到来了,太叔孟迷迷糊糊的站起来,就听到楼梯有人跑上来的声音。紧张的朝床上瞄一眼,结果公良云从洗手间里出来,打开房门一看,站在门口的倪汤举起手,刚要做出敲门的动作。 倪汤尴尬不失礼貌的微笑道:“早上好,名侦探,那么咱们快点走吧!” 太叔孟和公良云坐着车子离开旅馆区,朝着山上开去,不一会儿来到一座木屋的门前。 突然一个身材魁梧的男人走过来,火冒三丈道:“你怎么老是隔三差五的来看我,这条公路都快被磨偏了。今天你不开店吗?” 倪汤看向太叔孟,然后一脸笑容的解释道:“腾龘,这位就是名侦探,今天我们来就是调查你弟弟的死因?” 腾龘说道:“谢谢你们对我弟弟的死抱有冤案的念头,不过自从父亲去世了,腾霄就变得胆大妄为。从那天起,我要时时刻刻的管着他,这栋房子是父母留下的唯一生活轨迹。由于我早年出来闯荡江湖,所以忽略了弟弟。知道吗?后来,我弟弟也辍学到处惹事,正当我听到这消息的时候,立马从外地赶回家,那时的他已经混出名堂。可是我辞掉工作回家之后,就变得一事无成,只好跟随着弟弟到处打架。混日子的那段时间里,我们得到了一把锁,名字叫什么根本不知道,但是如果开启了,就会从神秘人那里得到一笔钱。” 第八十章黄金旅行团(15) 太叔孟着急的说道:“希望您把所有事情告诉我,细节要讲的非常清楚。” “名侦探,请坐下吧!” “不用拘于礼节,直接告诉我故事的内容。” 腾龘坐到桌边,然后说道:“在我们得到这把锁时,找到了小区里最会拆锁的倪汤。这把锁被开之后,我和弟弟回到家里,产生一个贪得无厌的想法。立马雇佣很多抢劫犯,这栋房子作为聚集点,所以没有人发现这里有名堂。第二天,到了抢劫银行的时间,首先计划绑架会拆锁的倪汤。然后我打扮成内部人员进行踩点,查了好多风灵阁的事情,摸清楚内部人员调动之后,借用存钱的名义。来到保险库里面,拍了很多照片,并做了一个保险库的模型,让倪汤拆锁。由于他的精彩表现,抢劫银行的时间缩短了,计划定在最繁忙的中午,那时候人们都在大厅办事。然而银行的后门根本没有守卫,可以轻而易举的开锁进去。神知鬼不觉来到保险库里面,里面放着很多的钱,我们开始装进包里,时间只用五分钟。然后从后门悄悄的溜走,回到家后,才发现钱包里有一张价值连城的印钞电板。我估计这个印钞电板,就是那个神秘人想要的东西,可是我的弟弟太贪了,已经走火入魔的无法自拔,并向那个神秘人开天价。不过没等到开天价时,我俩就被警方抓走,宁死不开口同伙是谁,结果被判了三个月有期徒刑,等我们出来的时候,家里被搜一遍印刷电板不见了。” “这栋木房子有点大,以前肯定有很多人住在这里吧?” “是的,生前我父亲是一名银行的职员,手头上有一点钱,所以买下这栋木房子。然而我父亲工作的地方就是黄金店,经理袁荥资历最老。我父亲曾经是他的兄弟,两个不同性格的人,却为黄金店创下了不可磨灭的荣誉。但是袁荥嫉妒心太强,影响了店里的生意,每次顾客上门的时候,性格非常的要强,用自身威信压迫客户签下合同。就是因为袁荥的性格,他的夫人卷走一切跑了,然后他跟我们生活有些时日,因为他年龄大的问题根本无法沟通。虽然他很优秀,但是黄金店里不需要这种人,好像过了一个月,他几乎没有去上班。不过,我的父亲很看好他,毕竟那是他的兄弟,这让店里的人想不明白。幸好在黄金店的老板公私分明之下,打算裁决这个人。” “确实,先生,这种人有时候很讨厌,但是他为店里付出那么多,也是难能可贵的一个人才。” “名侦探,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讲,每个人当然不会十全十美,可是他的一些恶习,永远用不到正确的地方。袁荥年轻的时候,一副懂礼貌的翩翩公子,就是喜欢干一些蠢事,有时还跟老板的女朋友眉来眼去,最后演变成毁掉别人家庭的浪荡公子。我们再来说一说,他如何被自己的夫人卷走财产,袁荥刚结婚时就在外面沾花惹草,回到家里,冲着自己的夫人发脾气,袁荥就像喝醉酒的流氓。终于他的夫人忍无可忍,把他名下全部的财产偷偷转到自己的账户里,然后收拾好行李,第二天跑的无影无踪。自从他的夫人离开以后,他的精神状态不稳定,经常在外面打架斗殴,有时候带来黄金店里的东西。我还记得二十二年前,参加过他的结婚典礼,那时我只有十岁。当他结婚的时候,我父亲经常嘱咐,叫他千万别朝三暮四,可是谁也没有想到,结婚还没到半个月,他就在外面包养女人。这些被包养的女人是院校的拜金女,她们身材苗条,有独特的吸引力把袁荥勾住了。可是,这些身材苗条的学生很多人都有男朋友,瞒着他们出来挣钱。有一天事情终于发生了,一位女大学生走进约好的酒店,却不知道男朋友尾随。正当袁荥开门迎接女大学生,她的男朋友变得愤怒,喊了一大批社会人,就把袁荥狠狠的揍一顿。这件事被曝光,接下来发生同样的事情,也是他一手造成。” “社会现象不足为奇,继续往下说。” “第一次出轨被爆料之后,他的夫人选择原谅,可是改邪不归正的他永远耍着小聪明,反而让自己陷入错误的那条道路。大概出轨一个星期后,那天我放学回来,进到屋里就看见袁荥坐在沙发上。而我不搭理他,就吃自己的饭菜,然后我看见他沏一杯茶,紧张的掏出一个纸包,把粉末倒进茶水里面。我看到这里,想起了父亲给我讲的故事,这让我无法吃得下饭,假装上二楼写作业。直到一个小时之后,躺在床上的我,听见楼下有人说话的声音。我直接站起来,小心翼翼的踩着地板,来到了楼梯口趴在那里偷看。一个漂亮的女人坐在沙发上,身后站着心怀不轨的袁荥,露出激动的表情看着女人端起茶杯,我赶紧站起来咳嗽一声。” 公良云气愤的打断道:“渣渣,如果让我碰见了,绝对让他住进医院。” 腾龘笑着继续说道:“那时我掐算时间点确实很准。女人听见我的声音,吓了一跳抖掉茶杯,水渗透到黑色的地板,所以没有留下任何痕迹。我看见女人没有喝下茶水,这才露出笑容,那种让我惶恐不安的感觉消失掉了,悄悄地走下楼梯。那种关键时刻,我只能选择来到大厅,然而袁荥用犀利的眼神看着我,老是在使眼色,想让我暂时离开这栋房子。那时我只有十岁,但是人很聪明,灵光一动用找书的借口故意翻沙发,偷走沙发垫底的几包纸,匆匆忙忙的跑出家门。如今我依然记忆犹新,跑出家门的那一刻,表情显得很慌张,因为他看出我偷走了东西。在跑出家门没有几步,身后传来追赶的脚步声,我赶紧把手里的纸包丢进水里面,白色粉末一碰到水就化了。他气呼呼的捡起地上的木棍,朝着我扔来,幸好那个女人跑出来拦住他。这是第二次事件的发生过程,后来,我跑到家很远的地方,不知道女人有没有脱离他的魔掌。” 太叔孟说道:“我认为这个女人并不傻,应该脱离了魔掌。” “也是。” “腾龘先生,还有哪些事情呢?” “接下来的事情让他夫人直接卷走财务,我和父亲都是目击者。时间在一两个月之后,当天晚上我父亲带着我加班,因为害怕我一个人在家里。我在父亲的背上,被背进办公室里,灯光一亮,袁荥慌慌张张的坐在转椅上面,正在系鞋带,地板铺盖一张画报,看见若隐若现的脚印。父亲面带笑容的捡起画报,只是对他笑了笑,然后把画报放进垃圾桶里,就看见洗手间里面亮着灯光,门是关着的。突然之间袁荥站起来,神色紧张的走向柜子,打开了锁头,掏出一根黄金。然后退到椅子旁边,一瞬间跪下来,开始各种各样的求情。看他如此卖命的磕头,父亲心疼的把他扶起来,顺便把我放下来,两人同时坐到椅子上。这时候厕所里走出老板的女朋友,装作可怜兮兮的跑过来。老板的女朋友抬头看着我父亲,有时候做了几个抚媚动作,不过我父亲抬手拒绝,一下子站起来依然笑容满面。袁荥急忙将一根黄金递过来,头低得非常直,可我父亲没有伸出手。” “先生,如果给我也不敢要,拿了就等于是同伙。” 腾龘看向太叔孟说道:“是的,所以我父亲不敢伸手,然后坐下来认真的思考,大概一分钟左右,我父亲就建议他辞职。但是他并没有做任何回答,只是站起来鞠了躬,没有说一句话就带着老板的女朋友逃走。父亲只是对我笑了笑,把我抱起来,顺手桌上没有完成的工作报表,关上厕所的电灯,正当我们走出办公室大门,楼道的尽头站着一个男人,他只是冲我们挥手,脸上充满了尴尬,也有愤怒的表情。我父亲立刻跑过去,大吃一惊的低着脑袋,就把另一份工作报表交放在他手里,他只是点点头,用怪异的眼神看着窗外,只见偷情的两个人跑在大街上,然后坐到车里就把油门踩到最大溜的没有影子。” “这个男人就是老板吗?” “对,黄金店的老板沉默不语的站在窗前,我父亲也没有话说,毕竟偷情的人是他兄弟。第二天我放学回家,有一半行李已经收拾好了,就摆放在大厅里,没看见人影,我就上楼做作业。晚上父亲回到家,他才告诉我,他的兄弟被老板开除了,他的夫人也卷走财产,现在的袁荥身败名裂,即将要搬离这个家。听到这个消息我有点高兴,毕竟他离开之后,我的母亲就可以回来。” 太叔孟问道:“难道您的父母一直在分居吗?” 第八十一章黄金旅行团(16) “是的。”腾龘点点头道。 太叔孟说道:“这件事我们要好好的谈!” 腾龘沉思了一下说道:“其实那件事没必要再提,一会儿我再告诉你,我们先把袁荥的故事聊完,因为他值得我怀疑。” “他的故事只是一些小错误,听多了有点烦躁。” 腾龘突然激动的站起来,脸色都红了,压着嗓子说道:“名侦探,不对,是德高望重的名侦探,虽然这个人犯浑,但是思维方式很特殊,然而我父亲是老实巴交的人,不需要面子,所以做了一些丢脸的事情。那件事发生在袁荥被公司开除,即将离开我家的时候,他却赖在我家里,硬要等到有工作才搬走,屋里放着大大小小的行李箱,都不知道走哪一条路。” 太叔孟说道:“我就知道这个人没容易那么离开,毕竟住在房子里很久了,如果到陌生的环境,像他那种性格怪异的人绝对不习惯。” “名侦探,你是对的,他根本不配呆在我家里,袁荥一些坏习惯让我憎恨到了极点。可是我父亲截然不同,他十分重视兄弟的感情,也许是袁荥为我家里做了好多事情,才让我家变得富有。” 太叔孟好奇道:“我看出来了,一进门就觉得装修不对,花花绿绿的根本不适合您们家。” 腾龘无奈的点点头说道:“我家装修的钱是他出的,所以父亲不忍心赶出去,就那样我们三个人伴随着尴尬,度过最为艰难的一个月。我还记得那天晚上,有人给他寄了一封信,然后他拿着信封失望的走进卧室。我和父亲也没有问他什么事情,就去睡觉了。信封寄来的那一天起,袁荥变得很勤快,时时刻刻对着我们展现笑容,这点让我和父亲感到不适应,因为知道他不是这样的好人,为何突然转变性格。大概两三天之后,他收养一只流浪猫,并养成早睡早起的好习惯,每天早中晚钻进厨房里干活。但是第四天到来了,我放学回到家里,沙发里坐着老板的前任女朋友,一身朴素的衣服,带着一点羞涩的表情,低着脑袋不敢抬起来。” 太叔孟问道:“这个女人的名字,您不知道吗?” “她是黄金店老板的女朋友,很少来银行闲逛,所以不知道名字。只有我跟父亲去加班时,只见她来到办公室找东西,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她来银行的次数只有三次。” 公良云问道:“腾龘先生,银行的名字叫黄金店吗?还是在银行里开黄金店?” 腾龘笑着回答道:“那家银行的名字叫黄金店,这是我父亲起的,希望这家银行能像黄金那样发光发亮。” 公良云摇动着脸蛋说道:“我觉得名字很别扭。” 太叔孟转移话题问道:“腾龘先生,后面的故事呢?” 腾龘稍微动了身子,喝完杯子里的水,叹气道:“这个女人坐在沙发上很久,才上楼来跟我说出实情。原来袁荥被赶出银行,并带着她的金银首饰跑了,然而女人只是知道他以前住在这里,所以马不停蹄的赶来。那时我只是一个小孩,真不知道袁荥去了哪里,没有得到答案的女人生气着跑下楼梯,却不小心滑倒,脑袋撞上了墙壁,昏昏迷迷的躺在地面。这时候幸好我父亲回来,并把她扶进客房。等到这个女人醒来的时候,坐在房里哭哭啼啼,不停的打烂我家东西。我和父亲看到她这样的反应,认定袁荥真的逃跑了。随后我们走进他的屋里,床单叠得整整齐齐,根本没有人动过,说明趁着半夜逃走,才没有任何人注意到。女人想知道他失踪的理由,必须要亲自调查,我父亲又是一个多管闲事的男人,所以陪着她一起调查。先从他的生活用品,调查的时间没有尽头,因为这两人都不是专业,时间过了两三天,才知道他带走一箱黄金,两部刚买到的手机,还有很多黑色的西服消失不见。这并不像跑路,反而呈现出差的样子,因为他的公文包带走了。” “我认为他是去交易了。” “是的,名侦探,我父亲和那个女人把房子搜完,目标开始转移到关押家禽的棚子里,绕着周围转一圈,甚至把可疑的几块土地翻起来,也没有找到任何踪影。我爷爷曾经说过,这栋房子是战争时期留下来的,好像有三个地道连接在一起,可是多少年过去了,应该被埋没了吧。这个女人根本不听我们的话,硬是绕着木房子的周围找,想要寻到地道的入口,可惜仍然看不见苗头。女人不相信袁荥会骗自己,带着父母给她的嫁妆逃之夭夭,但是事实就是那样,所有地方都寻找过了。也许他能把黄金藏起来,或者人躲在哪里,等风声一过就偷摸的出来拿走,带着一大批黄金逃跑。后来,我父亲为了女人不再伤心流泪,果断报警,警局派来人仍然空手而归,所有警员纳闷至极,因为他们检查过各个街道,包括飞机场的出行记录。” “这个故事听得津津有味,袁荥的头脑果然聪明,居然逃过警方的眼线,实属难得的犯罪高手。” “名侦探,你这样夸赞不合适吧,继续听我说下去。” “没问题,我有的是时间。” “袁荥消失之后的第五天,我和父亲才知道这个女人名字叫殷讧翊,她又开始哭哭啼啼,有时候在睡觉也做着噩梦,被自己的尖叫声惊醒,我父亲只能给她心灵疏导。心灵鸡汤的第二天晚上,他却被殷讧翊累垮,躺在沙发上睡觉了。等到天亮的时候,殷讧翊不见人影,客房里的衣服被带走。父亲惊讶得叫我起床,首先在房子四周寻找一遍,可是脚步的去向,就是后山的森林里,我和父亲只好沿着脚印走去,穿过密密麻麻的树丛,来到一根超大的灌木边,里面是空心的,只见殷讧翊穿着睡衣,一根坚硬的木头穿过身体,把她钉在灌木的墙面上。父亲赶紧报警,我站在远远的地方看着大人们把尸体放下来,装进黑色的塑料袋,可是尸体的脑袋有点歪斜,一直朝着我这边看。警局开始对案发现场采纳,但是没有发现线索,突然一个警员生气起来,狠狠的击打灌木墙面,穿破一个洞之后,里面的黄金掉下地面,产生的金属声非常好听,还有一个黑色的公文包。除了五十根金条,警方再也没有线索,并无能为力的撤退了。” 公良云说道:“黄金陪葬,只有帝王之妻才有这样的待遇,看来,这件案子值得侦破。” 太叔孟说道:“小云,你能这样想,我很欣慰,其实当年的黄金陪葬案没有人破解。过了那么多年,我找到的所有线索只是断断续续,并不能连接一个完整的故事。然而今天听到了腾龘讲出陈年已久的故事,首先我想到了,袁荥消失的动机有些可疑,他并没有把黄金带走。死者是他情人,也就是黄金店老板的前女友,如今我们才得知她叫殷讧诩。这些人是三角恋的关系,后来被曝出情事,殷讧诩选择了袁荥,不过黄金店的老板无动于衷的没有挽留。这三个人到底发生什么事情,导致原有的机会破灭呢?” “名侦探,你思考的这些话,我从来没有想过,只是关心我弟弟死在谁的手里。” 太叔孟说道:“案子并不是一瞬间破解,腾龘先生,您弟弟的死我一定会调查清楚,肯定跟一年前的黄金盗窃案有关系。” 腾龘说道:“案发之后我一直在考虑这个问题,那张印钞电板消失以后,我弟弟每次回到家变得胆小如鼠,好像有人在威胁他。” 太叔孟看着公良云问道“小云,你觉得这种说法合理吗?” “合理,毕竟印钞电板是神秘人叫他们偷的,为了追回失去的精神损失费,神秘人肯定会灭口,因为他弟弟知道的太多。” “噢,说来听听。” “腾龘曾经讲过,他的弟弟拿着印钞电板去勒索神秘人,过程中两人肯定说出实话。神秘人为了保护消息不被泄露,灭口是最好的选择。也让我联想到了黄金陪葬案,肯定也是神秘人干的,这么说来的话,神秘人的面目已经浮现水面,他就是袁蒙。” 太叔孟说道:“小云,你的推理至少正确了那么一点。可我总是想不通,黄金陪葬案的黄金从何而来,这一点依然是谜。而且更有意思的地方,如果这些黄金是黄金店里偷来的,那个大老板不知道吗?这只是我的一个推理,腾龘先生,您的记忆力都非常好,我很佩服有这样才华的人。” 腾龘笑道:“名侦探,我明白你的意思,也许我传承了父亲的基因,他有过目不忘的本事,才当的上黄金店的经理。” “这也是您父亲应该得来的职位,在黄金店干了那么多年,如果换做是我,也会做出同样的选择。” “名侦探,我现在可以讲出关于我父亲分居的事情,在我心里憋太久了,也是一种折磨。” “好的,我洗耳恭听。”太叔孟笑了笑道。 第八十二章黄金旅行团(17) 腾龘说道:“1969年,我父母在重庆结婚,住在一栋小房子里,一年后,我就出生了。” 太叔孟问道:“我以为您们是双胞胎呢?” “当然不是,我弟弟是1977年出生的,我们家才搬到攀枝花这栋房子。” “以前的家具摆设还记得吗?” “铭记在心。” “为什么房子附近没有树?” “以前种了很多树木,然后被某人砍掉,并且做成桌椅板凳。” “在哪里?带我去看一下。” 太叔孟跟着腾龘走进屋里,老式的冰箱旁边放着一把木椅,做工非常精细,那就是袁荥的作品。 公良云问道:“您知道这种木叫什么吗?” “紫檀,我父亲最喜欢的树木之一,能长到二十米。” 太叔孟惊讶的问道:“那您们怎么不阻止砍树的人呢?” “我快要八岁生日的时候,弟弟出生了,从此每天抱着他坐在树根上面。站起来不小心被绊倒,我们摔了一个大跟头,幸好他在我怀里没有受伤。” “确实很危险,后来怎么样了?” “名侦探,如果你遇到这件事应该怎么办,那只有一个办法,我父亲同意袁荥把周围的树砍光了。从那时起,我弟弟没有乘凉的地方,后来变本加厉,竟然偷了我母亲攒的钱罐,拿走所有储存的钱。可是我父亲从来没有骂过他的兄弟,母亲一气之下,带着弟弟离开家里,后面就发生出轨事件。” 倪汤看着腾龘问道:“故事听到这里,我满脑子疑惑的是,你父亲为什么如此纵容他?” “真是个好问题。倪汤,我也曾经问过父亲,他只是抬头对着炎热的太阳,站在原地发呆半个小时,才坐到这檀木的椅子上。他的眼睛充满了泪水,嘴巴微微一翘,无法诉说当年的阴影,只是看着自己长长的身影,叹着气。我看见他那样伤感的神情,偷偷的坐在身边,一同望着蓝色的天空。” 太叔孟羡慕道:“这一幕真的好温馨。” “可是幸福是短暂的。不过,我会永远记在心里,这样对得起疼我的父亲。黄金陪葬案尘埃落定之后,再也找不到任何线索。后来,母亲和弟弟带着行李回家,那天我正放学回来,站在门口,看见三岁大的弟弟站在木椅上,挥动着手中的树枝,袜子脏兮兮的。这时候母亲从屋里走出来,端着一盆水,穿的裙子非常好看。之后我进到屋里放下书包,发现我的衣服在晒在外面牛棚旁边。我开心的跑出去抱住母亲,使劲的勒住脖子撒娇,可是她一头乌黑亮丽的秀发,明显少了很多。” “难道得了什么病吗?” “名侦探,你跟我的感觉是一样的,在往后的那段时间里,屋里虽然变得干干净净,不过每当吃饭的时候,饭菜里都有头发。这让我寝食难安,父亲又经常加班,半夜三更才回来,然后又睡觉了。没来得及把这件事告诉任何人,母亲就住进医院,查出癌症晚期。原来病的开始从母亲离开家的那天,所以她为了不连累家人,演出离家出走那一把戏剧,真实性就在我弟弟的身上。癌症晚期再治疗也会无功,可是父亲不肯放弃,跟老板提前支出工资,并在外面借了好钱。这时候一个救命稻草来了,也是恶魔的化身,那就是袁荥。他向我父亲开出的条件非常诱人,只要肯卖那栋木房子,一大笔医疗费用他会出。我父亲并没有什么选择,可是母亲不同意,因为只要卖了房子,一家人直接流落街头。” “小云,这个人真让我生气,居然会趁火打劫自己的兄弟。” “是的,但我父亲是什么人,即使变成罪人也会卖掉房子,为自己心爱的女人疗病。钱是解决掉了,房子也没有了,父亲为了隐瞒钱的来源,每次等到母亲睡着之后,就抱着我和弟弟睡在医院的病床上。时间是个问题,长此下去肯定瞒不住,后来我母亲知道了,也是一吭不声的的做完化疗。半个月的化疗终于完了,母亲渐渐的能站起来,当天晚上就办理了离院认证。” 太叔孟说道:“我估计您母亲根本不做化疗,拿着所有的钱快把房子买回来,才会火急火燎的离开医院。” 腾龘抹去眼角的泪水,连忙点点头道:“是的,母亲一直瞒着我们,存下化疗的所有费用。这种做法让我们惊呆了,如果不坚持做化疗的话,母亲的寿命撑不过去。哎,住院一个星期后,母亲最终坚持不下去,躺在大厅里的沙发,永远安安静静的沉睡下去。” “您母亲去世之后,袁荥带着钱走了吗?” “嗯,下葬礼的那天,他已经不在重庆。” “可以说一说您弟弟的故事吗?” “好,在我的记忆里,弟弟是一个调皮捣蛋的男孩,可能是我母亲去世的原因,他当时懂得一点人情世故,所以性格上改变了。在学校从来不让我省心,不是殴打同学就是逃课,有次严重到什么地步呢?他旷课去游戏厅里偷币,那时候的他十三岁,已经管束不了。而我父亲成天在家里喝酒,银行也因为他拖拖拉拉的毛病,最终把他开除掉,这种结果对我和我父亲来说意料之中。当他醒酒的时候才有理解能力,每当聊起弟弟的事情,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导致弟弟辍学的事件。那件事发生在五年级,那时的他更加调皮捣蛋,被老师罚站的时候,从后面推了老师,一瞬间酿成腰间盘突出。学校方面追究责任下来,叫我父亲去开家长会,没等到文件批下来,我弟弟已经离开学校。” 太叔孟说道:“我十三岁的时候是一名侦探,确实有不同的人生。” “那是我弟弟自己不争气,根本比不了你,名侦探。他辍学以后,天天跟一些狐朋狗友玩耍,那家游戏厅成了基地,但是,每次发生打架斗殴事件,我都会第一个去阻止。后来我们一点点的长大,他变成这个城市的混世魔王,然后我父亲更加管教不了,成天带着拜金女回家,气的我父亲住进医院。随着我们年龄的增长,我父亲驾鹤仙去,下葬的那一天,弟弟还是一副不懂事的样子。其实弟弟变成那样也怪我,因为我从小跟着父亲身边,父爱对我来说得到的太多,反而让弟弟产生嫉妒。每当我们吵架,他都会说你为什么不读书,让我一个人在学校里遭受老师的挨骂。这个问题我无法反驳,毕竟我只上学才一两年,就跟着父亲做事情。后来弟弟因为太淘气,只好辞掉外地的工作,跟在他身边管着他。所以才有绑架事件,不过,我弟弟的死真的有太多疑问。” “有问题是好事,小云,你一定要学会这一点,以后去采访别人的时候,就会懂得踩点,嘉宾也不会那么尴尬。” “一年前左右,印钞电板盗窃案发生之后,没过多久我弟就死了。他漂浮在一个臭水沟里,宽度六米,岸边干干净净的没有脚印。尸体旁边放着纸盒箱,没有人动过的痕迹,保存的完完整整。纸盒外层没有一点灰尘,感觉故意放在这里,添加了一些神秘感。底部也没有被水浸透,因为臭水沟没有溅到岸边,可是案发现场的入口,却有几个嫌疑人的脚印。警方在现场侦探完了,开始移动箱子,老是听见箱子里的金属声。这说明纸箱里面不是电力杀手,还是一个重量级的衬托呢?猜测的结果非常有吸引力,让所有警员围观,缓缓的半蹲下去,眼睛没有离开纸盒箱即将打开的时刻。一名刑警迅速的伸手,撕掉封箱塑料带,打开两边盖子一看,真的是一个秤砣,而且是纯度最高的黄金。当警员抱起黄金秤砣,身体不自觉的弯起来,形成对人有礼貌的姿势,两只腿不停的抖动,像是安了电动马达一样,很难平静下来。然后我弟弟被警方捞起来,放在白色的塑料袋里,让我正式认领尸体,看他脸上的苍白面貌,可以判断的出来死了两天,因为一天之前我就没看见他在家里。” “腾龘先生,您弟弟留有什么遗物吗?” “没有,他出门从来不带现金,只是带他的手机。然而现场找不到了,让我很肯定的是,我弟弟死之前肯定跟谁见面。当我发现这个问题,即使告诉了警局,却让我很失望因为没有人搭理,案子也随着云里雾里变成悬案。” “其实您弟弟的死很简单,他被别人约到臭水沟旁边,然后用黄金争夺打晕他,将他拖入水中淹死。岸边有一段为什么没有水,尸体在水里面移动过,才不会在岸边留下脚印,凶手还是有手段的。” “名侦探,怪不得警方没有反警,原来看不出凶手的作案手法,可是这种杀人手法太简单了,为什么看不出来呢?” “往往简单的作案手法,摆在我们面前也不敢相信,这就是人的心理学。越简单就越不相信,如果一个人死在雪地里,周围没有任何脚印,也没有拖拉的痕迹。你说这种古怪离奇的命案有多少人着迷,我敢打赌,十人之中有九人。还有那一个人充当助手。” “那你觉得杀我弟弟的人是谁?” 太叔孟安静的思考了一会儿,望着树叶被风吹动。 倪汤迅速站起来,遮住了太叔孟脸上的霞光,催促的说道:“名侦探,你倒是快点说话呀,现在不把案子解决掉,这荒山野岭的我们去哪里睡觉!” 太叔孟从口袋里拿出手机,时间已经接近傍晚,不着急的回答道:“这栋房子不可以住人吗?再者说了,故事并没有完结,咱们得慢慢的抽丝剥茧,我得出一个完美结尾。” 倪汤大声说道:“刚才你说死者被黄金秤砣打晕,那么他的身上一定有肿青。但是,腾龘根本没有提到过,这又作何解释?” 太叔孟回答道:“您记不记得刚才的内容讲过,一个人很难举起秤砣,更何况跟他见面的人,也不知道什么身份,除非他是举重队。” “名侦探,我弟弟不认识这号人物,他是城内的混世魔王,怎么会有名人跟他做朋友,我作为他的哥哥,这一点我绝对了解。”腾龘解释道。 公良云小心翼翼的说道:“其实举起黄金衬托很容易,我有一个设想,看能不能符合逻辑。” 第八十三章黄金旅行团(18) 太叔孟说道:“思维和逻辑通顺,现在我们进行最后的推理。小云,你先说说看法!” “其实我的设想不一样,应该说作案手法过于幼稚,首先,凶手打电话给腾霄在臭水沟边见面,带来的是一个黄金秤砣,想让腾霄辨别纯度有多高。虽然腾霄起初拒绝了,但是抵不住凶手的低语诱惑,因为拿了黄金秤砣的一半作为奖励,只好跟凶手一起把黄金秤砣举起来。正当腾霄辨别真伪的时候,行凶者就把双手放开,所以被砸晕了。应该头部受到了重创,才能彻底泡在水里,好让伤口得到化解,时间久了就看不见肿青。” 腾龘震撼的说道:“原来是这样子,苍白的脸色盖住了肿青,难怪没有人注意到。” 太叔孟点点头说道:“这正是作案的高级手法,过于简单往往被疏忽。” 公良云瞄了一眼腾龘,好奇的问道:“您弟弟能举多重的东西?” “不到五十公斤,他的身形矮小,力量当然不值一提。” “这就证实了,我推理的杀人手法是正确。黄金衬托的主人是谁,他运来的时候一定要有帮手,才可以把那么重的东西搬到臭水沟。” “小云姑娘,难道你认为当时有两个人吗?这种推理想法很符合逻辑。” 太叔孟问道:“腾龘先生,那条臭水沟深吗?” “这个问题我真的不好回答,因为臭水沟太脏,我没有亲自进去量一下高度。” “不对吧,当时警方也在场,您就没有注意水在脚根的哪里吗?” 腾龘努力的摇摇头,疑惑的反问道:“如果亲人死了,每一个人的视线都在别的地方吗?” “您提出的问题也没有什么不合理。每个人的心情不一样,所以造成疏忽大意,凶手可以趁机逃跑,那么我们只能伤心欲绝。对于我来说首要勘查现场,才有捉住凶手的机会,也许这就是侦探存在的意义。” 公良云微笑道:“腾龘先生,这是太叔孟的想法,并不能代表每个人。你们看,警局正在开记者招待会,说黄金秤砣表面没有其他人的指纹,经过一番周折之后,最后给腾霄判定为意外溺水命亡,已经封案入库了。” 腾龘看向太叔孟,耸了耸肩膀说道:“名侦探,我相信我的弟弟不是溺水身亡,黄金秤砣留在那里是最好的证据。这里岸边没有脚步,这一点我也无法证明,也许像你们所说,我弟弟在臭水沟的上游被杀,然后随着流水的涌动飘了一段路程。” “先生,今天就先说到这里,破案不是一时间,要等到所有证据筹齐,才可以解开背后的真相。” 太叔孟和公良云离开木房子,回到旅馆区已经黑了,只能随便的**外卖,吃饱喝足以后,公良云躺在床上没过多久就睡着了。 第二天早上,太叔孟接到医院的通知,腾龘半夜起床不慎跌倒,幸好有自己的儿子来探望,然而失血过多的陷入危险。 太叔孟拍了拍公良云的手臂,疑惑道:“拜访病人,我应该穿哪一件衣服?” 公良云半睡半醒的指着天花板,回答道:“你猜!” “哎,你真的有眼光,最近我对白色衣服入迷,有种说不出来的情怀。家里的衣服虽然很多,只是一些商业服装,还记得三个月以前吗?粉丝送给我一套衣服,虽然价格不高,但是穿起来很合身。” “什么?粉丝送你衣服,我怎么不知道?” 太叔孟看见公良云披头散发的起来,弱弱的说道:“那时候,你是在师傅家里,所以不知道这件事情。” “还有哪些事情吗?不过你最好给我说清楚,即使一件小事情,我可能都会拿来做文章。” “好了,小云,我可是知名的大侦探,这种小事写出来不好吧!” 公良云问道:“这有什么关系吗?” “应该是没有。小云,你快点起床,咱们还要去医院探病,迟了的话就赶不上公交车。” “这个问题不大,但是你昨天晚上睡觉了吗?” “眯一会儿,因为我接到一件入室抢劫的案子,就在凌晨五点,歹徒偷袭了富丽堂皇的大宅子,把屋里翻的乱七八糟,好像在找什么东西。后来,警方发来消息告诉我,丢了保险箱里面的文件、一只银色壁虎、一张蒙娜丽莎的拼图、三十万人民币,还有签名的篮球。” 公良云问道:“你确定这次入室抢劫吗?” “是的,我认为这是有预谋的抢劫案。”太叔孟从箱子里拿出白色的衣服,继续说道:“警方跟普通人的想法一样,只是入室抢劫罢了,没有任何进展的推测。” 这时候有人敲门,公良云迅速的起来,整理了一下皱巴巴的裙子,优雅的站在窗帘边。 太叔孟开门道:“你好,我就是本案的受理人。” 一身正气凛然的警员,迅速的向太叔孟敬礼,洪亮的说道:“请名侦探多多指点,我来自四川警局的郝籽,编号560……” “我们上车细聊。” 警车驾在道路上,窗外的阳光明媚,吹来的风没有凉爽,只感觉皮系烫呼呼的。忍受着炎热的天气,最终到了医院的停车场。 郝籽愁眉苦脸的说道:“名侦探,今天早上又有一家被盗了!” 太叔孟问道:“这次没有出人命吗?” “有。” 公良云吃惊的喊道:“如今的世道怎么了,第一件入室抢劫都还没有死人,第二件立马死人了。” 太叔孟看着郝籽问道:“有那些人被害呢?” “名侦探,你应该认识他。倪汤被子弹打中太阳穴,案发现场没有打斗的痕迹,好像在不知道情况之下死了。” “凶手抓到了吗?” “没有,名侦探。根据案发现场的调查,门锁从里面撬开,然后逃走了。” “死亡时间知道吗?” “名侦探,大概你们分开之后的两个小时,昨天的十点。” 太叔孟说道:“我们先去探望腾龘,过一会儿再勘查现场,怎么样呢?” 随后太叔孟、公良云、郝籽三个人来到病房,通通的坐下。 腾龘笑道:“又让你跑一趟,我这个五大三粗的人真是三生有幸。其实我也没有什么大碍,只是半夜起来的时候,被凳子拌倒,脑袋撞上了旁边坚硬的桌角。” 太叔孟说道:“没事就好,如果您方便的话,我们要在这里谈昨天发生的入室杀人案。” “当然没有问题。” 郝籽站起来敬礼道:“打扰了。这件案子很简单,但是经过思考之后,越来越感觉有古怪的地方。在平时入室抢劫案中,强盗肯定组成队伍,也没有作案目标,然而一天之内发生两次入室抢劫案。昨天,我接到小区的报警电话,以为谁在恶作剧,大可不必放在心上,结果挂掉电话。因为倪汤住的小区保安工作最好,只有牌子才可以进入铁门,但是命案发生了,我真的对不起他。” 腾龘大吃一惊的说道:“昨天我以为是别人家里被盗了,没有关注的必要,才关掉电视睡觉。” 郝籽一边思考一边说道:“以我的了解,小区居住着很多富商,为什么偏偏挑中平庸的倪汤呢,名侦探?” “我觉得他家有钱,目标也是他。” “这话你就说错了。倪汤一直被别人起诉,将近打了二十场官司,他早就花光所有的积蓄。” 太叔孟点点头道:“原来他一直在骗我,说在城里有一定的名气,反而背地里痛不欲生。如果照这样的方向调查下去,我认定是客户杀了他。” 一个女警员跑进病房,气喘吁吁的告诉道:“郝籽,下属队来了。” 突然一位不怒自威的男人进来,披着平板头,身穿一套黑色的警服。 郝籽迅速起立说道:“邬砼总队长,您怎么亲自跑来了。” 邬砼微笑的说道:“原谅我的冒昧打扰,可是我听闻上海的名侦探来了,情不自禁的来看一下。” 太叔孟缓缓地站起来,欢迎的说道:“您好,我希望能帮到警局,所以接下案子,证实自己的用武之地。” 郝籽说道:“名侦探,你千万不要这样自卑。” 太叔孟管理不了表情笑道:“小云,看来我的消极想法被看破了,真是丢人至极。” “也不能这样想,毕竟两个案子发生在一个城市,时间不相同,现在的很多线索来不及找到,但是我认为总队长应该掌握了不少线索,他来到这里是最好的证明。” “还是你说得头头是道。” “叔孟,我觉得两个案子是同一个人干的,你觉得可能吗?” 邬砼大声道:“是的,小姑娘。凶手是等待倪汤回家后,从暗处开的枪,撬开门逃跑了。当时隔壁邻居的妇人看见神秘男子出来,戴着棉线的帽子,完全盖住整个脸部。” “房间里留下脚印吗?” “没有。这个凶手极其的聪明,因为妇人还看见,他鞋子套着一个塑料袋,穿着手套。我认为这个凶手有备而来,即使他被别人看见,也不可能认出。可是凶手如何进到屋里,这一点我们警方调查不出来。” 太叔孟问道:“邬砼先生,倪汤没有其他亲人吗?” “他父母双亡,一年前因为盗窃案,所以,他的夫人跟他离婚了。不过有一个妹妹,正在读高中,你看这就是她!” 太叔孟接过邬砼手里的照片,背面写着我亲爱的妹妹,然后翻开正面一看。 公良云惊讶道:“您确定这是他妹妹吗?两人简直不是同一个母亲生的,这个姑娘也太可爱了吧。” 邬砼回答道:“就是他妹妹,我们是从他家里床底的小盒子搜出来,只有一张照片。” 第八十四章黄金旅行团(19) 太叔孟走过去,把照片还给邬砼手中。 郝籽说道:“我们假设这是谋杀事件,完全可以解释出来。倪汤也得罪很多人,但是不能排除盗贼所为,毕竟凶手拿了一样东西,只是价格太低。” 太叔孟仔细一下,摇了摇头说道:“不,不是盗贼,那么熟悉屋里的摆放位置,肯定是顾客中的人。” 病房里没有人反驳,看着太叔孟陷入沉思,所以没有人吱声,害怕打断了推理。 大概两分钟以后,公良云轻声的问道:“叔孟,万一凶手就是倪汤一年盗窃案的同伙呢?” 太叔孟微微抬头的说道:“这也不可能,风灵阁事件只有腾氏兄弟是核心成员,下面是小喽啰,仇恨有那么深吗?不过推测很独特,完全符合杀人动机。” “咱们多说无益,案发现场依然保持着原样。名侦探,咱们走吧!”邬砼邀请道。 太叔孟猛然而起大声道:“走,我们去看一下现场,这样才能了解案子。下属队,如果您允许的话,我希望郝籽带我们去勘查现场。” 随后太叔孟来到案发现场,可是半小时后,一个警员来了。 郝籽问道:“总队长怎么没过来?” 警员回答道:“他正在另一个案发现场转来转去,派我来请你们过去。” “是不是卞庄家里?” “对。” “那里只有他一个人吗?” 警员点点头道:“他在屋里,有的人守在外面。但是我觉得总队长脸色不好,时刻切换着表情,好像过于投入案子而生气。” 太叔孟说道:“这一点不必担心,以我多年判断案情的经验,他只是探得了一些重要线索。” 警员轻声的说道:“他的动作太奇怪,经常被别人误会得了病,大多数部下纷纷表示不理解。名侦探,希望你们快点跟我走,要不然我就会被骂。” 太叔孟和公良云再次看到邬砼,一个人坐在被盗窃的屋里,一只手撑着下巴。 郝籽进门就说道:“总队长,您到底发现了什么线索?” 邬砼回答道:“只有名侦探看得出来!” 太叔孟笑道:“太抬举我了。小云,我们这一趟四川之旅,并没有留下任何遗憾,大部分时间都在破案。” 邬砼问道:“名侦探,你去倪汤家里有收获吗?” “一丁点。” “哪些线索呢?” “这两件案子十分有趣。等我坐下来再跟您慢慢探讨。第一,屋里留下的尸体模型,感觉有点可怜巴巴。第二,正如您所说,死者在不知情况下死于短枪,第三,屋里没有其他亲人的照片。” “还有那些什么发现呢?” “当然,亲临案发现场是最好的选择。走进屋里,我不用多少时间就可以看出细节,妇人的确看见了凶手,这一点真的很重要,因为她可以指出凶手的逃跑路线,也许身手敏捷,毫无费力的翻出墙外。” “嗯,可惜监控录像没有拍到。” “先生,没有关系。我和小云询问了隔壁邻居,案发之前,并没有看见陌生人进出,这个方向不值得调查。” “那你的调查方向是哪里?” “我只能说两件案子不能早早的结束。总队长,可是我们的判断相同,就是死者被顾客杀了,因为偷走不值钱的东西只是掩饰,反而暴露了动机。” “名侦探,你觉得杀人动机是什么?” “这一点我并不确定,因为丢失的物件没有记录,也没有人知道它长什么样子。” 郝籽说道:“他家里乱七八糟,随便一样东西丢了根本不知道名称。” “我很认同,这个东西摆放电视机旁边,留下的痕迹是圆形。为什么凶手刻意去拿它,也许是不利的东西,拿到以后又会怎么样?需要紧急的处理还是存放一段时间。这个东西的大小,我判定口袋是装不下去,如果慌忙而逃的情况下,一定会丢在附近。可是找不到,这说明凶手带走了。” “名侦探,你的推理很精彩,不过话又说回来,大东西容易找,小东西等于海底捞针。” “其实也没有那么难找,只要拿其他东西跟留下的痕迹对比,就知道丢失的证据。另外一点值得我怀疑,只要找到他妹妹的照片,也意味着两个人的关系并不好。必须从这个方向找到突破口,否则永远找不到凶手。” 公良云疑问道:“照片里的姑娘毕竟是他妹妹,屋里的东西一定了如执掌,要不咱们去问她吧?” 郝籽说道:“昨天我已经拜访过他的妹妹,用手机打过去,她说不会见我们。” 太叔孟突然兴奋的站起来,指着屋里的周围说道:“总队长,您发现的那些线索我全部都知道了。这个房间确实很富有,但是被盗走人民币最直接,那为什么还偷走其他东西,比如银色的壁虎,这个根本不值钱。让我重新思考的是,保险柜里的文件,内容到底是什么,我们无从得知。因为屋主消失不见,很可能被绑架了,目的是什么无法判断。” “名侦探,那么多谜题,等到什么时候才可以解开?” 太叔孟说道:“先生,等下再说。郝籽,请敲开这一面墙。” 接着一群警员跑进来,手拿着各种铁锤,敲开了墙壁,就看见一家三口装在塑料袋里。面相安详,没有多余的伤口,只是一刀割喉,这让所有在场的人沉默,不久之后,脸上变成愤怒的表情。 太叔孟开口道:“从伤口来看,这三个人应该在熟睡中被杀死,才没有挣扎的痕迹。正如我的推理,这一切都是预谋杀人案,是有组织有准备直奔目标而来。然而屋里丢失的东西,有一定的联想,签名的篮球代表凶手有孩子,还不忘顺走,这个人真是太大胆了。” 正当太叔孟分析案情的时候,一男一女走进院子里,进到大厅。这两个人的年龄相同,露着悲伤的表情,眼眼不停地瞄着地面。女的穿着打扮非常漂亮,走起路来一扭一摆,磨着地面的高跟鞋好响亮。穿了一套红色西服,头发有点长,中指戴着钻戒,勒出了血茧。 郝籽说道:“你们怎么来了,我不是说过吗?即使是报案人,也不能随便进入案发现场。” 男子对太叔孟说道:“你就是名侦探吗?你都调查了那么久,一点凶手的影子都不知道,干脆回家哄孩子。” 太叔孟微笑道:“想知道真相并不简单,我需要很多时间。” 公良云站出来道:“康熙逖,齐茜,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是什么人?” 康熙逖说道:“那是自然,站在公良忠实女儿的前面,就跟没穿衣服一样。” 郝籽生气道:“这里是案发现场,不是嘻嘻哈哈的地方,请两位离开。总队长,您怎么了?” 这时候,邬砼脸上露出特别痛苦,双手搐动着,口吐白沫的倒下。由于脸面朝下,额头狠狠的撞在地面,留了一丝丝鲜血。所有人看见这种情况,吓得不知如何是好,太叔孟赶忙将邬砼抱进房间,放在床上按住身体,让邬砼咬了衣服卷成的大绳子,呼吸才变得顺畅。 邬砼恢复状态以后,连连道歉的说道:“对不起,让你们担心了。” 太叔孟问道:“先生,您这个癫痫病得了多久?家里人知道吗?” “没事。” 郝籽震撼的问道:“总队长,您怎么不告诉我们,要不要去医院呢?” “不用。既然来到了案发现场,有一个线索我没有想明白。” “怎么了?” “就是那些盗贼是怎么进到屋里的,我查看过各个通道,全部没有破开的痕迹。” 齐茜轻笑道:“邬砼先生,这还不简单吗?那就是盗贼有备用钥匙。昨天凌晨四点,我和丈夫从酒吧回来,就看见有人偷摸的进到屋里。” 太叔孟问道:“你们在什么地方?” “街道对面。” “看见有多少人呢?” “当时天太黑,就因为这条路没有灯光,很难判断多少人数。” “齐茜小姐,照你这么说的话,你们站的地方不被发现吗?” “没有,名侦探。” “如果你所说的事属实,那么就说得通盗贼是怎么进到屋里。这群盗贼应该对这家了如指掌,趁着一家三口入睡进来偷东西。可是为什么要杀人呢?” “或许被撞见正在偷东西?” 公良云说道:“那是不可能的,如果被屋主看见,地板一定有逃跑的痕迹。但是,我认为盗贼有意杀人,再盗走重要的东西。因为屋里太整齐了,偷东西的时候一定会碰倒瓶瓶罐罐。” 太叔孟思考了一下,接着说道:“我们好好的讨论这个问题,所有人不要忘记,盗贼的第一目标就是熟睡的三个人,所以屋里的东西没有移位。不过,后来这些盗贼才偷走东西,也没有留下线索,可以肯定的是头目非常熟悉这个家里。” 康熙逖问道:“名侦探,既然你已经知道那么多,为什么迟迟没有行动捉住罪犯?” 公良云回答道:“这只是一些推理,不能作为呈堂证供,缉拿归案等于打了自己的脸。” 太叔孟缓缓的掏出手机,看了一下时间表,微笑道:“这间屋子调查的差不多了,我再去倪汤家里搜查,看看到底丢了什么东西。” 中午,太叔孟再次来到案发现场,认真的调查被破坏的门,锁管撬开的痕迹很小,显然是专业人士所为。 太叔孟看着公良云问道:“四川还有拆锁那么好的人吗?” “我调查过了,整整一千人。” “那么多!” “是的,这一千人会开各种锁,可是唯一让我怀疑的只有三个人。” 太叔孟赶紧问道:“这些人怎么样呢?” 第八十五章黄金旅行团(20) 公良云说道:“他们下班的时间在凌晨三点左右。” “怎么说齐茜的证言没有错。” “叔孟,是的。” “这么说的话,三个人都有嫌疑。现在我们要去拜访,如果能找到一些蛛丝马迹,说明又接近凶手一步。” 太叔孟和公良云乘坐计程车,来到了第一位嫌疑人家里,坐在对面是五大三粗的男人,身穿宽松的半袖衬衣,一双灰色的皮鞋,眉毛有点浓,喘着粗框的气息。 “你好,名侦探,我叫伍元,拆锁店的老板。” 太叔孟问道:“我可以随便看一下房子吗?” “请。” 太叔孟走进厨房过道,右边是洗手间,里面的窗户关闭了。这家没有二层楼,沿着挂满画像的壁墙来到了阳台。可以看见隔壁邻居,是很长的一段楼梯。这家只有一个大厅,装潢非常简陋,歪头就看见卧室,那就是伍元睡觉的地方。 伍元说道:“名侦探,家里很简陋,希望你不要见怪。这里只有我一个人住,隔壁那家是我前妻。如果我要出去害人,第一时间就会被看到,因为过道正对着那边房子,只要开灯所有人都能看见。” 公良云建议道:“叔孟,我认为这个小区有摄像头,咱们去物业那里查看,也许能发现新的线索。” “等下,我现在有一个疑惑解不开,必须要弄清楚为止。伍元先生,您说没有人跟您住在一起,挂在墙上的画是谁的呢?” “我……” 太叔孟看见伍元吞吞吐吐的,拿下画框,来到卧室旁边的小屋里,大力的推门进去,仔细观察的说道:“不要说桌上的画是您花大价钱买回来,那床为什么有儿童服装?” “好吧,我带着前妻的儿子去玩,困了就睡在这里,这下子还有什么问题吗?”伍元委屈的说道。 “谢谢您解开我的疑惑,这一点很满意,应该去下一个房间了。” “名侦探,如果你真的怀疑我杀人,可以大胆的搜查。” “我又没有搜查令,这样做不太好吧?” “没关系。”伍元耸了耸肩膀。 太叔孟兴致勃勃的查看屋里,进到每一个房间,可是摆放的家具太寒酸,没有调查的价值,然后走到洗手间,这时候放慢了脚步。 公良云跟在后面问道:“怎么了?” 太叔孟选择不回答,站在门口用眼睛扫描,洗漱台旁边挂着两条毛巾,一个水杯、装有两个牙刷。走近一看,不小心踢翻了垃圾桶。里面的纸巾倒出来,一些瓶瓶罐罐到处滚。 公良云大喊道:“你能不能用心走路,如果厕所堵了怎么办,真是让人不省心。” 太叔孟赶紧弯下腰收拾干净,可是动作有点慢,好像在观察瓶子上的标志。 伍元问道:“名侦探,你到底在找什么?” 公良云笑道:“您不是让我们大胆的搜查嘛!现在怎么紧张起来了,他找到东西的时候自然会停手,就站在这里等一会儿。” 太叔孟完全蹲下来,举起瓶子看了又看,真的一句话都没有说。 伍元说道:“我现在的心情才知道有多不好,原来被人怀疑是这种滋味,看来,我小瞧了名侦探的执着。” “救命,救命,杀人啦!”突然隔壁的房子传来叫声。 伍元听出来那是前妻的声音,撒腿就跑出去,太叔孟和公良云紧跟其后,跑进屋里一看,楼梯间一个男子拿着刀,架在女人的脖子上呈现一丝血迹。 太叔孟赶紧丢过去之间藏好的瓶子,打中男子的手背,疼得只能掉了刀具,摇摇晃晃的倒坐在台阶上,伍元跑过去拉来前妻,女人脸色苍白整理了一下衣服,显然惊吓过度。 伍元生气的说道:“名侦探,快点把这个禽兽抓起来。” “罪名是什么?” “玷污,谋杀。” 公良云说道:“好了,伍元先生,我已经报警,” 伍元稍微气消了一些,看着女人问道:“你有没有伤到哪里?” 太叔孟大笑道:“伍元先生,请您好好看一下他们的穿着打扮,等一下就不会那么好好的说话!” 听到太叔孟的话,公良云瞄了一眼男子,蹲在楼梯角,舔一下嘴唇感觉乐在其中。站在沙发这边的女人一副担心受怕的样子,好像在隐瞒些什么,六神无主的眼神,看着屋里的所有人。 这时候,两辆警车赶来了。 郝籽走进大厅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伍元回答道:“这个男人想要玷污我的前妻,刚才还拿刀威胁她,快点把他抓进警局。” 说话的时候,男子缓缓地捡起地上的小刀,结果被太叔孟看到,立马跑过去踢走了。 郝籽立马把男人铐住,严厉的说道:“我警告你千万别动,这个刀已经有你的指纹,已经构成了罪行。” 太叔孟的注意力只在房间里,突然看见沙发底下一个银色的壁虎,捡起来大声道:“这是一家三口被盗走的东西!” “真的是。” “它怎么在这里?” “这个问题交给我,郝籽,现在把这三个人带去警局,吃饭之后我回来审查。” 两小时后,太叔孟和公良云来到警局的审讯室,旁边坐着郝籽,手里拿着笔记本准备记录。对面坐着三位嫌疑人,面带笑容的看着摄像机,脸上非常淡定。 太叔孟说道:“我并不喜欢一个个审问,那样会浪费时间。也许您们已经有了对策,有的人在私底下发出合作信号,这些雕虫小技最好不要被我看到。” 郝籽严肃的说道:“坦白从宽还有一线生机,不要在背地里偷摸的搞小动作,那些有什么意义。今天我有幸和名侦探在一起查案,也是你们的荣幸。” 太叔孟说道:“接下来的询问可能有点乱,我尽量说明白,小云,你准备好资料了吗?” “嗯。” 太叔孟把双手放在桌面上,露出认真的表情说道:“我们先把案子整理好,并将我的推理说给你们听,如果错误了,可以打断我的话题,我会立马纠正。” “开机。”郝籽说道。 摆放在审讯室的摄像机,同时录下画面。 太叔孟说道:“在许多的入室抢劫案中,熟人作案普遍全球,然而今天这两件案子,也像我所说的那样。邬砼曾经提到过,他认为凶手就在我们身边,那么凶手是如何逃脱现场,又为什么拿走不值钱的瓶子,这个瓶子到底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现在我做一个假设,如果电视机边的瓶子不是凶手拿走,那会是谁呢?肯定不是死者偷偷的藏起来。因为倪汤被打死之后,瓶子就随之消失了,那一定是凶手拿走了。这一条连通的线索推理起来很简单,不过警方忽略一个问题,觉得丢失东西不重要,恰恰相反断了调查的意义。但是我把被盗走的东西当成推理的条件,只有这样才能找到凶手的藏身地点。所以,在调查这两件案子时,我怀疑过无数的人。” 郝籽问道:“名侦探,你所说的瓶子是伍元家里搜查出来的吗?” “是的,瓶子底部符合死者家里留下的痕迹。当时,我看见瓶子的第一眼,就已经怀疑杀人凶手认识伍元,然后我就认真的研究,为什么非得拿走它。然后我才发现关键线索,这个瓶子有什么来头,你们可以回答出来吗?” 公良云反问道:“难道有藏宝图吗?” 太叔孟摇了摇头道:“小云,这次你猜错了。其实瓶子上有一段字,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史修拯那件案子,他口袋里留有一张遗书,后面经过判断,那是明目张胆的威胁的信。” 公良云喊道:“我的天,事情有那么巧吗?” “当然不是凑巧,这次应该怎么说呢?那段威胁的内容是出自谭松遴之手,就说明一个问题,谭松遴看见的那些人就是黄金店的抢劫犯。” “你是根据什么来判断?” “气味,这个黄金抢劫团队身上都有同样的鱼腥味。可是,我这只是一个假设,没有足够的线索证明。如果你们只要认真的看这个瓶子,就会知道,这段内容有人专门写上去,并不是印刷厂出来的。这让我更加容易判断出,写上内容的人一定是幕后黑手,也是一年前黄金抢劫案的主谋。” 伍元突然大笑着不说话。 太叔孟继续说道:“这是我最合理的推测,接下来要说的是字迹。从字迹判断,我们可以得知这个人的性格,但是他的相貌。瓶子上那一段字,写的特别字体端正,达到了精益求精的水平。如果我的判断没有错的话,这个人绝对六十到七十岁。其实还有另一种判断,凶手也许是个年轻人,可是他的字写得特别好,胜过一些老年人。” 男人跟女人异口同声的嘲笑道:“说的那么玄乎,真当自己是千里眼。” 太叔孟选择不回答,依然说道:“我推理出来了幕后黑手,只希望警方快点行动。然而这两件命案更加证明,我的推理完全正确,因为凶手拿走对于自己不利的东西,那就是瓶子,那段话他永远不会忘记。” 郝籽问道:“名侦探,可以说一下案情吗?” “瓶子的由来我已经弄清楚,接下来就是一些细节,足以证明命案的发生过程。我虽然没有看见死者身上的伤口,但是我一进入房子,就站在窗户旁边,关上灯的那一刻,我可以看见倪汤被打死的神色。窗户到大厅中心有段距离,所以没有留下硝烟反应,但是凶手的衣服上有。后来,我遇到了伍元,他穿的衣服脏兮兮并没有脱下来,为什么有硝烟反应的衣服放在洗衣机,说明非常的明显了吧,凶手入室杀人之后,跑到伍元家里,正遇见他和自己的儿子在玩耍,但是等到凶手离开,又跟自己的儿子玩耍,忘记处理掉衣服。伍元,您曾经说过,前妻家里可以看见过道,那从厕所出去能看见吗?走进厕所,我一直很纠结一个问题,为什么只有厕所不装防防盗网。当我在认真检查的时候,上面的脚印并不是您,现在可以老实交代了吗?” 第八十六章黄金旅行团(21) 伍元选择沉默。 郝籽疑惑的说道:“我一直在思考凶手为什么一定要杀人?后来我才想明白,倪汤打官司的时候,欠下一大笔债,所以跟别人借的高利贷。我先说一下黄金秤砣杀人事件,帮忙运送货物的人就是倪汤,他亲眼看见了凶手杀掉腾霄。后来,倪汤想要告诉他哥哥,可是害怕借高利贷的人对他不利,所以没有告诉实情,只是找到了我们,然后当天晚上他就被杀了。” 公良云点点头的问道:“合理,这么说的话,腾霄死掉的原因说是什么呢?” 太叔孟解释道:“那年的风灵阁盗窃案,两兄弟偷走了幕后黑手盯上的印钞电板。早就想把他杀掉,为了不引起警方的怀疑,让两兄弟生活了一段时间,然后把腾霄约出去干掉。其实我可以肯定的是,腾龘在家里意外摔倒,也是幕后黑手派人做的,不过,腾龘不混了很多年,身手依然那么灵活,才是造成骨折而已。但是腾龘这个人很聪明,出事之后闭口不谈,我也懒得找他。” “那另一件入室抢劫是不是这三人所为?” 太叔孟笑着说道:“不知道大家怎么看待这件案子?我却认为入室盗窃案蓄意已久的计划,并不是这些人干的,凶手已经没有找到了值钱的东西,为什么还要干掉屋主。一家三口原本没有发现盗贼,也不知道东西被偷走,一直在房间里睡觉。不过,后来凶手看见盗贼走了,终于有机会报复,所以顺水推舟进去杀人,把现场伪装一般的盗窃案。但是,三具尸体糊在墙上,这点明白了一个道理,如果警方找到死去的屋主。真正的凶手可以嫁祸给盗贼,由此变成了蓄意入室杀人案,让我们认为一家三口碰见正在盗窃的罪犯,迫不得已动手杀掉。这是我的猜测,从时间点上来说死亡时间在四点以后,并不是三点左右,我的判断是康熙逖和齐茜看见盗贼离开,从没有关上的大门进入大厅,来到了屋主的卧室,然后一个个的割喉,到了小女孩哪里,两个凶手发生争执,碰到床头柜的闹钟。可还是没有放过小女孩,接着把凶器放进口袋里,再来到丢失东西的地方,故意翻得乱七八糟,然后把玻璃窗打破。唯一让我不确定的是凶器,到底是什么刀具,因为脖子上的伤口太细。还有一点的是,作案工具还在不在凶手那里。这需要我们去搜查,可能花掉很多的时间,寻找类似的小刀。” 公良云说道:“你的推理很完美,可以肯定的是,凶手就是利用盗贼走了之后,残忍的杀掉一家三口,凶手目的很明确,因为干掉前面两个人没有过多的犹豫,到了孩子那里才发生争执。有着放过孩子的心理,其中肯定是感性的女人。但是,女人始终抵不过怂恿,最后向着黑暗力量投降。如果我们找到凶器,犯罪的人就会被缉捕归案。 “不过,凶手很难找到,根据喉咙的刀疤来判断,那个刀具非常小,刃口锋利无比。” “说得对,叔孟。你们记不记得齐茜走路的姿势不太对劲,从院子来到门口,视线一直盯着地面,这点应该值得怀疑。也许我说的不值一提,可重要的是两人神色紧张,如果没有在寻找弄掉的凶器,为什么要那样走路呢?因为两人害怕我们先找到,所以冒着被怀疑的嫌疑,再次回到案发现场。” 郝籽说道:“小云姑娘,原来是这样啊,咱们快点去逮捕两个人吧。” 伍元终于开口道:“这个伪君子。” 太叔孟说道:“想要捉住这两个人很容易,不过罪名是什么。我们并没有找到证据,有没有人看见康熙逖和齐茜进到屋里作案。” 公良云突然叫道:“哎呀,叔孟,证据在齐茜身上” 太叔孟说道:“那个证据我当然知道,可是我们没有权利搜身,搞不好会被起诉。盗窃案发生后,康熙逖和齐茜一起进入屋里,已经杀掉两个大人,即将动手除掉小孩的时候,齐茜母爱泛滥,于是阻止了自己的丈夫,但是争执的过程中,齐茜的臀撞到了桌角,床头柜上的闹钟才会倒,一瘸一拐的走姿是最好证明。” “哦!”郝籽点了点头,指着眼前的男人问道:“你又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拿着刀威胁她?” 太叔孟回答道:“这两个人可能是分赃不均匀,发起了争执,然后男的动怒起来。经过他一番询问之后,银色的壁虎还是没有找到,最后忍不住去厨房拿起了水果刀,把女人拖到楼梯间。如果女人当时反抗的话,受伤的可能是自己,因为银色的壁虎就是她自己藏起来了。后来,被男人逼供的情况下,说出了实情。男人并不相信女人所说的话,便是失去耐心,想将一切的罪行懒在她身上。不过,当我们冲进去之前,这两人一直在对峙,可是女人已经说出实情,男人怎么可能相信呢?因为两个人都是贼。” “名侦探,可是在我来之后,男人的表情并不是那样,这是为什么呢?” “卜星是一个足智多谋的犯罪,他突然发现,银色的壁虎就在沙发底下,于是想将所有人的视线转移到其他地方,想要捡起地上的菜刀,去偷袭正在说话的伍元。” “可是银色的壁虎为什么在沙发底下?” 太叔孟慢慢吞吞的站起来,靠近伍元身后,拍了拍的肩膀说道:“您们真的喜欢勾心斗角,却让自己的儿子去偷走银色的壁虎,没有想到的是,小家伙玩了一会儿,就忘记东西丢在沙发底下。后来,您得不到银色的壁虎,就等待着事情的发生,果然卜星拿着刀要杀掉您的前妻,也就是另一名入室抢劫案的罪犯顾倩碧。这个机会等待已久,立马跑过去阻止,并诬陷卜星玷污或者杀人,这就是高明之处。” “现在你们三个不认罪也得认罪,因为天网恢恢疏而不漏。名侦探,这非常感谢你的帮助,剩下的事情交给我们警方。” 公良云不明白的问道:“康熙逖和齐茜的杀人动机是什么?” 郝籽这才想起来,随和的说道:“我差点忘记问了,名侦探,那两个人的杀人动机是什么?” “我刚才说过了,就是报复。康熙逖正在起步的生意人,搞工程,不过偷工减料的事情被平安发现了,然后公司倒闭,拖欠银行一大笔债。心里的气不知道往哪里撒,结果养成了杀人想法,可是正好碰见盗贼入室抢劫,这么好的机会,康熙逖当然没有放过,带着自己的夫人作案。” “平安、黄致辛、平憬这三个人死的不明不白,太惨了。” 两件命案同时被解决,可是一直有个幕后黑手没有抓到,即使太叔孟知道凶手的名字,警方也不可能抓到,然后回去上海。 已经凌晨一点,太叔孟还是坐在阳台上,盖着软软的毯子,看着墙上投屏的电影,拿着一部手机,可能这几天在外地睡不好,老是眯着眼睛。 这时候,身后传来一阵脚步声。 太叔孟一下子清醒过来,还没有回头就问道:“小云,大晚上的穿高跟鞋干嘛?” “好久没有穿了,外面冷,快点进来吧。” “明天的商演我不会去,但是祝愿他们表演成功。不过,你放心好了,我并没有逃避的意思,应该是我习惯了一个人呆着,这样的安静真好。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这一双高跟鞋想要告诉我,明天来的人肯定是大咖。但是,我还要劝你一句,穿上符合自己气质的衣服最好,那样会采访到更多的新闻。” “谢谢你的建议。” “对了,我的腿脚已经好了,你可以给学校打电话,这几天尽可能回去上学吧。” “很高兴你那么关心我。” “对了,我发现你的电子邮箱有很多的信件,需要我帮忙吗?” “没有必要,那些只是新闻社发来的内容。” “我看了一下信件的内容,并不是想象中的那么简单,确定不需要我帮忙吗?如果我睡着了,就不会再起来。” 公良云还是忍不住看向太叔孟,轻声的问道:“现在是不是很晚了?” 太叔孟回答道:“对啊,我们回家之后,我一直在书房里整理案子。但是,我很想知道你为什么这样问我呢?” “因为……” 太叔孟打断道,“因为我一回家就发现门口有很多的脚印,从脚印的大小跟深度来判断,一些女生来过。” 公良云大声道:“这么晚了,你还是保持着清醒的头脑。” “其实很简单。当你的专业变成职业病,就会时时刻刻注意到周围的环境,稍有痕迹就会判断出有没有人来过这里。也许周围的人觉得我很奇怪,但是不用担心,因为他们不是侦探,看不出一些细节。后来,我又注意到你的行为,进屋竟然不先洗澡,进入屋里打了好多电话。所以我走进书房,仔细的阅读每一条信件,不好意思的说出来,我反而抢走了你的工作,因为电子邮件里面有很多解不开的案子。我现在基本掌握了事情,还有一些可有可无的线索,但是缺少一定证据,我的推理完全不能展开。” “你的动作依然如此之快,那到底是什么案子?” 太叔孟说道:“这个案子有几个地方让我有些疑问,毫无夸张的说,简直超出心理学范围。不过案子我已经阅读很多遍,并捉住了重要人物,但是唯一缺少旁敲侧击,搜不到有力的证物。” “好吧,我明天不去参加商演,留下来陪你破案。” “不过我们去的地方有点远,学校那边会扣掉奖学金,对于你的名声不太好。” “没有关系,大不了跟你一起当侦探,照样可以混口饭吃。” “听你这么说我很高兴!从上海坐飞机到河南要三个小时,我们先从浦东出发。如果到了新郑可能是下午一点左右。” “早上我们还有一点时间,跟我去参加商演怎么样,那些大人物我一定要采访。” “明天我们还要准备一些东西,如果我把案子说给你听,也许到了天亮。” “好吧,我听你的,快点说是什么案子?” “我尽量说快一点,让我们有足够的休息时间。你应该还记得河南金矿老板穆桂荩,以前他的矿洞发生爆炸案,当时有人在金矿里面,所以被炸得面目全非。如今穆桂荩死在自家的卧室,案发之后,他的两个孩子报警了。” “难怪这几天老是有人给我打电话,但是,为了不打扰你破案,所以我坚持不接电话。” “你的做法很正确,不过人命关天要紧,以后随时跟她们保持通话。” “知道了。” 太叔孟说道:“穆桂荩是河南最有名的金矿老板,国内大部分黄金店都有他提供的货物。奇怪的事情发生在两周之前,穆桂荩在河南又发现一个金矿。他带领着许多工人,大部分人都是经验丰富的挖金老手,从来没有发生意外。” 第八十七章黄金旅行团(22) 公良云问道:“还有什么发现吗?” “穆桂荩白手起家以后,才和小自己五岁的湛蓝梅结婚,可是十年前病死了,她是一位富家子弟的女儿。由此想到,如此年轻的夫人去世了,两个孩子不知道有多伤心。但是这家人慢慢的从悲伤中脱离出来,完全适应了接下来的生活。我得到消息说,穆桂荩的女儿穆妍熙喜欢上马戏团的驯兽师,不过,他父亲不同意两人在一起。需要补充的一点就是,穆妍熙长相清纯,尽管父亲不同意这门婚事,却依然坚持要嫁过去。” “她能坚持自己的爱情,真的实属难得。” “又有传闻说,穆桂荩一家人虽然争妙不停,但是幸福美满,他的儿子从来没有不好的消息,这个信息也写在电子邮件里。总结的来判断,穆桂荩很爱自己的孩子。曾经有一篇报道,说湛蓝梅还没有病逝的时候,一天到晚不出门,就在家里相夫教子。再来说说穆桂荩,虽然出差找金矿,但是心里却时时刻刻挂念着家里,可惜尽不了丈夫的责任。幸好的是,在两人结婚前那段时间里,真的让人羡慕不已。从恋爱到结婚,没有任何悲剧发生过,实在是爱情的楷模。” “最后还是不能携手到老,叔孟,这家人的性格怎么样?” “穆桂荩一天不干活浑身难受,给人一种永远用不完的力气,但是有时候粗心大意,没有经过慎重的思考。后来,我亲自打电话给一家报社记者,根据所得的资料,知道穆桂荩的儿子名字叫穆英雄,这个人性格古怪,经常站在原地发愣。有一位他的大学同学说,穆英雄成绩非常好,可是不爱说话,当在一起玩的时候没有笑容。自从他的父亲发生意外,穆英雄更加寡言少语,行动变得迟钝,也会露出郁闷的表情。同学们看到他这样很是心疼,经常跟他聊天,甚至打电话给心理学家说明情况。他认为穆英雄得了自闭症,喜欢一个人独处,尤其在黑暗的角落里。这种行为时间久了很危险。” “叔孟,这个自闭症不好治,原因就在他母亲身上,现在又死了父亲,两种悲伤的情感交集在一起,终于爆发了也陷入黑暗的谷底。” “是的。小云,挖掘黄金团只是在河南地带,这几年来的成绩一直保持前茅。团里有不少人结婚了,生活很幸福。穆桂荩自从结婚以后,就在郑州买了房子,不大不小适合一家四口居住,好像是一栎别墅,距离省级三.四公里,自驾游的话需要半小时。房子在别墅区,有钱人都住在那里,周围的风景非常美丽。家里养了两条宠物狗,因为穆桂荩经常出差,两个孩子特别需要有人陪伴,所以买了人类最忠诚的朋友。” “有奇怪的事情发生吗?” “当然有了。就在案发之前的早晨,穆桂荩的女儿起床,就要去学校举办的活动,内容是关爱老人,最后目的地就是养老院。那天早餐六点钟,她背着书包出家门,就听到楼上的父亲发脾气,然后跑下楼来,跟他女儿说很快回来。当时,穆妍熙并不放在心里,她又去叫自己的弟弟起床,一起去学校参加活动。穆英雄住在一楼。后来,两个人到了学校,活动直到中午才结束,大概一点左右回家。” “奇怪的事情呢?” “小云,不要着急嘛!别墅区建在依山傍水的郊区,对着远处一道高速公路,旁边是公园。这个公园特别小,但是娱乐设施一应俱全。这些娱乐设施,就是别墅区的人掏钱买的。姐弟俩回到家之后,就看见公园里坐着老人,那时天色有些喑淡,灯光开始亮起来了。姐姐叫弟弟准备好茶点,两个人一起端过去。这时候穆桂荩回来了,看见两个孩子做善事,也不过去打扰,就进到了屋里。” “我觉得好事也变成坏事了,叔孟,我猜的对不对?” “概率是一半。后来,两个孩子端着空茶杯回家,一进屋里又听到父亲发脾气。声音非常的凶狠,并觉得有点奇怪。穆妍熙跑上楼敲门,弟弟也跟在后面,但是并没有人来开门,原来从里面锁住了。这两个孩子更加的觉得奇怪,屋里并没有人,为什么可以听见吵架的声音。不过吵架的声音杂乱无章,突然一声尖叫起来,屋里的东西倒下来了,两个孩子感觉发生不好的事情,同时踢门进去。门锁一瞬间坏掉,快速的冲进去就看见,父亲倒在地板上面,并没有看见其他女人,而地板上尽是血,尸体旁边有一个杠铃,两头沾满了鲜血。穆桂荩死的状态很自然,手脚叠搭在一起,左脸贴着地面,眼睛看着衣柜那边。” “叔孟,有没有人打开衣柜呢?我认为这是死前信息。” “穆英雄看见父亲的视线在衣柜,就轻手轻脚的靠近,畏畏缩缩的伸手将柜子打开。但是,诡异的时间发生了,里面空无一人,不过挂的衣服在飘动。然后,姐弟在屋里找了又找,始终没有看见其他人,当穆英雄接近窗户的时候,老人爷躺在公园里。接下来,警局接到报案,立刻赶过去搜查现场,昏迷不醒的老人被送到医院。因为老人身上沾有穆桂荩的血迹,他被警方严加看管,如今变成了嫌疑犯。” “这就有点奇怪了,公园到达别墅的路程很远,如果要杀害穆桂荩绝对不可能,除非老人有特异功能。” “说的有道理,小云。留在现场的杠铃完全符合穆桂荩后脑勺的伤口,应该被偷袭,才会裂开那么大的伤口。至于听见女人的声音根本不存在,就在屋里找到了录音机,一直反复的播放带子,很容易推断出死亡时间,好像是傍晚六点十三分钟。根据这对姐弟所言,穆桂荩并不喜欢健身,可是屋里的杠铃也没有见过,线索再一次断掉。但是警方认为这个杠铃就是穆桂荩买来锻炼身体的,因为另一间房间找到类似器材。不过,这对姐弟一口否认,并没有进过健身房,完全不知道里面有健身器材。接着,警方再也没有找到任何线索。后来警方转移了目标,在屋里寻找开门钥匙,可是钥匙消失的无影无踪,也不在姐弟俩身上。” “这案子确实离奇古怪!” “我已经说出了这件命案。刚才我正在阅读案子的时候,再次收到河南警局的邀请,叫我去帮忙他们破案。但是我认为,这件案子比想象中复杂,只能加油努力了。” “警方到达案发现场之后,是如何凋查的呢?” “刑事技术支队禹洲,十分钟以后到达现场,开始对整个屋子进行检查,这次询问了穆氏姐弟,刚才讲的一些信息就是他发给我的。街坊邻居也提供了很重要的线索,听见吵架声响起来以后,就看见穆桂荩一个人在窗户边,并拍下照片。当时,窗帘是拉上了,而且吵架的声音非常大,几乎能听见谈话内容,好像在说离婚的事情。只要认识这家人,就知道湛蓝梅已经死了十年,让听到吵架的人们不敢相信,以为他夫人死而复生。” “叔孟,活过来的人来报仇,案子越来越有意思了。” “其实在这件案子中,穆桂荩的死态令人印象深刻,就是死的**详,一张面露笑容的脸蛋。警方看了都有点不可思议,渐渐的变成魂飞魄散。因为那种笑脸看久了,总感觉面孔对着你微笑,即使胆大的人都会被吓到。这说明穆桂荩好像知道自己的结局,没必要作出过度的反应,所以坦然面对凶手。后来,警方得出尸检报告,穆桂荩的后脑勺被偷袭,可以判断凶手就站在窗户前,那时的穆桂荩跟凶手谈话,故意转过身,让凶手举起手中的杠铃把他打死。可是倒下的时候,眼神一直看着衣柜,这点警方分析不出什么。” “柜子里会不会躲着另一个人?” “根据警局的检查报告,当天晚上,没有看见陌生人从别墅里跑出来。后来,警方在公园发现满身是血的老人,名字叫祁懑,膝下无儿无女,住在市里的养老院。小云,我把关于案子的所有信息已经阅读完了,也说完了,导致用脑过度,现在肚子却饿得咕咕叫,不过我忍受下来了,将一些问题列出来。有一点我非常的肯定,失踪的开门钥匙是案子关键所在,只要找到它,就会解开一半的事情,包括一点点真相。我认为失踪的钥匙,站在柜子里的人拿走了,目的显然易见,为了帮忙凶手消灭证据。可是从哪里出去,这一点我真的没有想通,因为街坊邻居的证词里,没有陌生人跑出去。但是我用了独特的排除法,房子里只有一对姐妹,屋外有街坊邻居守着,唯一能逃脱的方法,那个衣柜可能有暗门。如果照我这样的推理,暗门通向隔壁的房间,凶手跟拿着钥匙的人可以逃跑。当时穆桂荩是在二楼的房间,门口有姐妹俩堵着,唯一的逃脱通道就是翻窗户。隔壁邻居没有看见的原因很简单,那个房间并没有亮灯,所以凶手和拿走钥匙的人翻过了墙逃走的时候,也就没有人看见,然后顺着草地跑到公园,打晕正在休息的祁懑。按照这样的方向排除下去,他并没有嫌疑。其实警方可以调查别墅的附近,就会找到逃跑脚印,应该可以锁定两名嫌疑人。” “你是说两名嫌疑人是一男一女吗?” 太叔孟说道:“没有错。” “能举起杠铃杀人,这个凶手力气一定很大?” 太叔孟看着公良云问道:“你觉得是那样吗?” 公良云说道:“这是我的推测,我都举不起杠铃,更别说拿走钥匙的同伙。” 第八十八章黄金旅行团(23) “那是你没有锻炼。” 随着天亮起来,公良云一大早起床了,迅速收拾好衣服,来到厨房随便准备早餐。 大概半小时后,太叔孟穿着一件秋季外套,里面的衣服是衬衫,橙色的修长裤子,手拿着红色的手机,从楼梯间走下去。坐进厨房里,跟着公良云正式用餐,直到十点钟才上飞机。 时间一点一滴的流走,三小时过去,太叔孟和公良云来到郑州,禹洲过来接机,开着灰色的私家车。 不一会儿,太叔孟到了案发现场,站在窗台下,仔细观察凶手残留的痕迹。 公良云说道:“想要从窗户爬上爬下,除非事先准备好梯子。” “小云,我不需要工具,也可以爬进屋里,因为那两个人的身高占有优势。” “发现脚印吗?” “只有两个人。” “凶手真是胆大包天,敢从窗户逃跑。” “小云,你不要着急,千万别乱了心智,也不能夸大其词,这个命案我们慢慢来调查。我曾经想通过墙壁上的脚印,判断两个人的身高。但是我思考错了,鞋子的尺码不符合,脚尖踩的非常用力,那么说明两位嫌疑人穿着死者的皮鞋离开。另外草坪中的脚印值得参考,毕竟跟墙壁上的脚印不一样,这是真正凶手的足迹,每一步尤为清楚。因此可以判断为真实脚印,两人是一高一矮,跑步的速度飞快。没有留下其他线索,身高我猜的很准确。只要两个人搭楼梯,就很容易进到屋里行凶。” “你是怎么判断出来呢?” “因为墙面是石灰粉,只要用力的碰到表面,就会留下证据。” “那么凶手到底是不是一男一女?” “如果我现在能判断出来,早就结案了,不过禹洲帮了很多忙。总而言之两人的身高差不多,无法判断其中有没有女人。” “命案发生到现在,如果不是女人,那就是很难抓到。” “这一点我明白。不过,如何知道其中有女人,我已经判断出来了。屋里亮着灯光,窗帘也关上了,只有邻居听见穆桂荩和女人吵架的声音。一个录音机为什么摆在屋里,里面有事先录好的磁带,放完之后,两个嫌疑人从木柜逃跑,翻过窗户从草坪离开,逃到附近的公园里面。或许祁懑看见了凶手的真面目,就被打晕以后,老人并不知道嫁祸到自己身上,当时,老人迷迷糊糊中清醒过来,由于害怕凶手,所以闭口不谈,不过衣柜里有女人的味道。” 公良云说道:“你的发现让事件变得更加明朗,也有一定的矛盾在里面,这点我毫不畏惧的承认。” 禹洲说道:“名侦探,在你们还没到达案发现场之前,我又检查屋里了。看着屋里残留的脚印,我重新把案子整理一下,得到一个不可思议的结论,我们应该值得思考。” “是什么?” “我可以肯定的是,穆妍熙和穆英雄参加学校活动的时候,确定浪费了不少时间。当时,她回到家却好心好意的端茶过去。那么问题来了,两人都有老爷爷证明,却不能证明进屋以后,或者看见了凶手在哪里,才会给老人送茶点。然后,等到穆桂荩进到大厅,就已经知道凶手等待着他。” “您说的越来越糊涂,到底在讲述什么?” “根据我的推测,这对姐弟送茶点回来,听见父亲的吵架声,那作为姐姐的穆妍熙,应该知道父亲的为人。当时为什么要去确认,撞门进去,这根本没有道理,之所以我认为这对姐弟有问题。就能解释撞门进去没有看见人,因为穆妍熙早就知道自己的父亲已经死了,故意跟弟弟上演一场戏,把他蒙在鼓里。” “您是说这个女儿也有份吗?” “这只是我的一个设想,证据不足最好怀疑在场人员。如果按照这个方向调查下去,穆英雄跟他父亲也有矛盾,多次发生摩擦。就在十年前,湛蓝梅病倒,可是丈夫却在外面奔波,没有时间照顾家里。而且十四岁的穆英雄进入叛逆期,学会痛恨自己的父亲,小矛盾慢慢变成大疙瘩,最后演变成了离家出走。这个消息我好不容易得到,所以那个假设有了保障。不过,言归正传的来说,其实我心里并不相信,这对姐弟会来一个借刀杀人。虽然自古以来都有弑父的典故,但是现实生活中少有,只是争名夺利,这就是不可思议的地方。” “还有吗?” 禹洲说道:“我就是怎么认为的,于是,我去拜访了已经清醒过来的祁懑,询问有关凶手的线索。他所讲的内容让我印象深刻,完完全全相信他说的凶手,就是金矿员工伏羲,还有他的儿子伏弧。如果找到这两个人,这件命案不攻自破。伏羲是个大老粗,脾气暴躁一根筋,剃着光头,一双神恶煞的眼睛,这个人没有头脑。他的儿子温文儒雅,浓眉大眼,一张方形脸,给人的感觉很老实。” “这个星期还有点用,我们要去医院探望一下!” 随后太叔孟和公良云来到了医院,坐在病房里的沙发上。 祁懑苦恼道:“即使那对父子栽赃嫁祸给我,还是不能告诉你们情况,我会把秘密带进棺材。” 太叔孟说道:“先生,既然您答应的事情就要做到,可是人性究竟如何,您已经深有体会,我也不会劝您说什么,但是我要说的话,恐怕穆氏姐弟会去坐牢。我已经掌握了两人的杀人动机,案发现场留了那么多证据,你想弃车保帅,并没有那么容易。” “好吧,当晚六点整,我坐在公园的椅子上,独自在那里吹着风,只感觉身体好冷,旁边有一个路灯,照得我这个老人家可怜兮兮。当我抬头望向远处,一老一少偷摸的朝着穆家小跑,当时男人扛着一个麻袋,弯腰走在草坪里,尽量让别人不被发现。后面跟着一位青少年,他却大摇大摆的走路,仰着脑袋,腿步之间的跨度非常大。靠近门口的时候,两人一起转过身来,望向我这边的路灯。当男人没有发现我之后,推着青少年到了窗口下面,同时拿出爬墙专用的鹰钩爪,抛向没有关上的窗户。鹰钩爪牢牢卡在窗台,两人开始慢慢的爬上去,用掉七分钟左右,爬墙壁的速度不快不慢。过了一会儿,姐弟俩下课回到家里,却给我端茶送水,这一点让我非常感动。刚想告诉两人屋里有小偷,穆桂荩就来了,我看见他冲着这边打招呼,最终进了屋里。这时候,姐弟俩走向家里,忽然二楼的卧室亮起灯光,隔着窗帘看见男人举起杠铃,狠狠的打了一个人,然后原路返回跳下窗户。一老一少来到我身边,才知道是熟悉的父子,我上前想要打招呼,就被某种东西打晕了。过了好久,正当我醒来的时候,躺在医院的床上,警方告诉我身上盖着一件鲜血淋漓的衣服。然后就被当成嫌疑人。” 太叔孟疑问道:“这些断断续续的故事连接起来,凶手已经浮现水面。祁懑先生,请您放心,我一定会洗清您的嫌疑。” 祁懑说道:“名侦探,我的确该死,当时要是早点告诉你,凶手就是那一家人,也许不会支离破散。” 太叔孟站起来,走进床头柜拿了一个苹果,礼貌的问道:“我可以吃吗?” “当然。” 这时候,太叔孟看向公良云说道:“你去外面等着,我有话跟祁懑单独聊一下。” 公良云赶忙出了病房,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太叔孟出来了,吹着口哨微笑的走在廊道,然而公良云满脸疑惑的跟在后面,这一路过来没有谈话,过了一会儿,走到一家百货商店门口,旁边是一家咖啡厅,就走进去,坐在窗户下的桌子。 公良云问道:“你们到底聊了些什么?” “如果亲我一口就告诉你。” 公良云觉得不是问题,一个吻落在太叔孟的脸颊,然后恶狠狠的说道:“这次要是不告诉我,回家后有你好果子吃!” “小云,祁懑告诉我,他觉得对不起穆家的人,想让我代表他去道歉,并把这件命案的真相弄清楚。你能想象得到吗?这件命案对我来说,已经深深烙印我的心里,尤其那些断断续续的故事,如今我联系起来了,但是不知道真正的凶手是谁。硬要扯上,那么这五个人都有嫌疑,每个人都站在不同的立场,却没有打断行凶的过程。让那对父子杀人,总感觉是在挖了一个陷阱,五个人同时掉进里面。这种狩猎的方式好熟悉,因为自从旅行团发生命案以来,这两周一直有案子。” “你是不是觉得幕后有人在控制呢?” “并不像那种感觉。这件命案离奇古怪更加复杂,每个人都有杀人动机。祁懑住在养老院,为什么跑到别墅区,见证了一场密室谋杀。那对父子为什么要杀人,仅仅是钱财问题吗?为什么弄出一个高级的作案手法。再来说说这对姐弟,表面装着幸福的模样,一回到家就露出本性。姐姐性格比较暴躁,经常跟他的父亲吵架,吵架的内容老是扯到感情。然而她的弟弟,自从湛蓝梅死之后,这个青少年变得寡言少语,最终演变成自闭症。如今他的父亲被杀,表现出来的样子也没有那么伤感,他肯定受到极大的打击,才回面无表情。” 公良云说道:“叔孟,你大概想的太多,世界上没有那么复杂的事情,只有不懂事的孩子。” 第八十九章黄金旅行团(24) 太叔孟笑道:“小云,我和你过来破案是最好的选择,因为你是女生方便搜身。” “刚才女警员不是给穆妍熙搜查了吗?” “我不是不相信警方,而是你搜身之后,一定会说的更加详细,有助于破案的进度。不过我有一个联想,父子俩可能是因为工资低,从金矿那边悄悄的跟踪穆桂荩。趁他去商店买东西的时候,父子俩先翻进屋里,躲在卧室里面注意楼梯间的动静,直等到脚步声渐渐靠近,播放事先录好的吵架声,看见人进来之后,就用杠铃把他砸死。” “吵架声是谁的呢?” “作为一个老员工,伏羲肯定录了十年前老板跟他的夫人吵架声,街坊邻居才觉得惊讶,以为女主人活过来了。” “说的有道理,不过命案发生那么久,为什么没有证人过来作出贡献呢?” “有,只是他要我们过去。” “一个证人有那么大的派头吗?” “你完全理解错误,如果你愿意跟我一同前往,知道的事情足够你写一个月。” “这个人要是不说出实话呢?” “假如他有意隐瞒,最好的方法叫警方带来逮捕令,要是他老实的跟我们摊牌,免得双方出现不相信的危机。” “叔孟,你有把握吗?我们可以去登门拜访,他肯定在家里吗?” “这一点请你放心,刚刚我离开案发现场时,拜托一位新人警员,去调查他的藏身之所。今天阳光暖和,是一个见面的好日子,我们等下就去河南贫困区拜访他。” 中午四点左右,太叔孟来到了案贫困区,追随年轻警员的脚步,立即走进一条泥路,两边的道上是一层平顶房,红颜色砖头,显露人们过的风风火火。 太叔孟站在三岔路口问道:“这里的街区果然大,看,这不是我们刚进来的西瓜摊吗?” 这时候跑来一个小商贩,举起手中的玉米说道:“帅哥,美女,这是我家种的,炒起来特别的好吃,你们要不要买下来。” 太叔孟一边看着街头,一边摆手说道:“不好意思,即使买了你的玉术,也没有地方做出来美味佳肴。小云,捉住我的衣服跟紧了,千万不要脱手。” “明白。” 太叔孟整理了衣服,留有衣角给公良云捉住,沿着人满为患的街道走,来到了街道尽头的房子。连敲三次门,一对双胞胎过来开门,根本没有沟通的时间,就看见满脸胡子的***出来。 屋里杂乱无章,男人紧张的站在门口,抬起右手邀请,给人第一印象是穷酸。正当他缓缓地拉过双胞胎,略显得温文尔雅,看见一张坚定又俊俏的脸型。 太叔孟进到屋里坐下说道:“不要那么客气,您应该是在金矿呆过的茅敦岢。这次登门拜访有点仓促,但是我们希望把案子调查清楚,您到底看见了什么?” “我什么也没有看见!” “这不是我今天要来的目的。我应该告诉您,如果没有您的证词,这件命案将定为密室杀人案,凶手就会逍遥法外。” 茅敦岢一惊道:“我根本不知道这件事。还有,你说你是名侦探,我就会相信吗?” “我是不是名侦探,这一点您不用质疑,请大胆的相信我,因为不快点解决案子,法庭就会判为悬案。现在只有您的证词,才可以查出犯下罪行的凶手。” “难道这位姑娘是警员吗?” “不是。” “那么你们无权过问,这件命案跟我半点关系都没有。” “我是一名寻找真相的侦探,这位是我的未婚妻,她是记者。” “自报家门我也不能说。” “不让凶手逃跑,您的证言极为重要,也是每个公民的义务。” “那么你就应该相信我,凶手就是那对父子,并没有穆妍熙和穆英雄什么事情。” “您确定这俩人是凶手吗?” “当然。” “可是,那对姐妹在屋里也没有人证实,会不会伤害自己的父亲呢?” “这件事绝对不可能,如今照这样发展下去,你会认为凶手就是他们四个人。不过,请你相信我的话,老天爷能让我在案发现场,这个金矿老板也会死在我手上,最终我忍住了。如今他丧命了,也是对我们一种交代。如果他不是恶毒的人,怎么会被谋杀,即使那一杠铃没有把他砸死,我也去医院了结他的生命。事情的真相到底如何,名侦探,我只是说一遍。” “谢谢配合!” “你们别看我是有两个孩子的父亲,家庭条件不好,但是当年在金矿的时候,我可是洞里的帅气小伙。那时候,我们经常在河南地带寻找金矿,现在已经死的穆桂荩,他是我同校的学长,然而湛蓝梅是学校的大美人,名气非常高,我和穆桂荩经常去看她。因为年轻气盛的缘故,她同时爱上了两个人,也许这事不应该发生,都怪我。当时湛蓝梅确实因为我的错误爱上了穆桂荩和伏羲。说起这件事我都愧不敢当,这两人都得到了她的爱,可是她最后嫁给穆桂荩,这个情况让我万万没有想到。那时的伏羲脾气暴躁,反过来穆桂荩性格开朗的爱笑男孩,家庭条件特别优越,并且没过几年自己当老板。不过,结婚以后的湛蓝梅仍然对伏羲有感情,一片痴心永远抹不掉。要不是伏羲被公司派去国外学习,取得大成就,也不会发生夺妻事件。” “这故事太有意思了!” “当年我也因为实习生的关系,被公司派到国外,竟然成为伏羲的同事,时间久了,我们变成莫逆之。我们住在一个厂里面,大的就像一所学校,可以装下万人,还有许多的外国打工仔。厂里的分配很严格,大约一千人为单位,变成了十组在一起工作学习。一个月后,我们渐渐的熟悉起来。那时候的日子里,就像生活在部队,验证了有难同当的说法。可是,唯一不能解决的问题来了,厂里给的假期时间很少,因为伏羲还在联系已经结婚的湛蓝梅,我作为好朋友应该阻止。于是我终于说出实情,约他到一个地方好好谈。他当然同意,仆约地点就在厂子的后面,一小时后我们面对面站着。他脸上笑得像花一样灿烂,但是为了我的朋友不再陷入感情纠纷,果断的说了事情。我对他这样说道:‘穆桂荩写了两封情书,让我替他拿给湛蓝梅,可是我发觉,你也喜欢咱们学校的校园花朵,所以,临时做了一个决定,抽了其中一封情书,修改他的名字,写上你的大名,就这样,湛蓝梅同时收到两封不同来者的情书,也爱上两个人。’” “您这样毫无保留的对他说出事情,任何一个男人都会崩溃,更别说脾气暴躁的伏羲,这种性格的人感情往往很深。然后呢?” “我知道这是我的错,为了改变所有人的幸福路线,我又写了一封情书,落款的名字依然是伏羲。从国外的厂里寄给湛蓝梅,内容就想表达要放弃她的意思。信封寄出之后,却变成了弄巧成拙的大事件,好像一个星期的时间,伏羲收到湛蓝梅的回复,果然提到了分手。这样让他手足无措,不过,穆桂荩知道了事情,就把生米煮成熟饭,硬让湛蓝梅怀了孩子。从此湛蓝梅和伏羲断绝联系,一个人在中国相夫教子,另一个人在国外努力奋斗,他的心里从来不放弃对湛蓝梅的爱,思念的越来越积少成多,最终发展成动力。五年后,我和伏羲学成归来,原本可以进入正经的公司,但是伏羲回国之后,他却去了金矿上班,愿意当一个吃苦耐劳的工人。当时的我,已经跟他是好朋友,也没有考虑未来的生活,随着他进入穆桂荩开办的金矿。后来我才发现,伏羲进入金矿工作的原因,就是想要接近心里念念不忘的女人。” “这种事情经常发生,不能当面解决的感情,永远只是一个隐患。” “名侦探,你说的对极了,我为自己以前的错而道歉。随着时间慢慢的流逝,一年以后,湛蓝梅的肚子再一次鼓起来,这不用我明说,肚子里的孩子就知道是谁。肚子一点点大起来,穆桂荩感到很好奇,他平时并没有在家里住,更别说晚上有时间活动。随着疑惑的心情,湛蓝梅临产来了,伏羲也不多想什么,就送她去医院,因为母子的平安要紧。男孩出生之后,医院给出了一个证明,这个孩子并不是穆桂荩的。一张证明书把事情扩大,湛蓝梅没有任何发言权,那时候伏羲站出来承认。事情变得更加难以解决,三方陷入了世纪难题,应该怎么做才会彻底解决。人要是聪明就会变成卑鄙,所以穆桂荩总是受害者变成去害别人,他的解决方针就是,出生的男孩交给伏羲抚养,如果湛蓝梅不同意,那就把事情公布到网上,想要让民众出来评理。这个条件提出来以后,湛蓝梅作为一位慈善家,肯定会受到影响,为了自己的孩子和未来,果然欣然同意。这一同意,接下来的事情接踵而来,因为伏羲觉得没有错,反而带着自己的孩子大闹起来,就把穆桂荩告上法院。经过三个月的审核,法院最终判定伏羲诉败,希望他以后老老实实的抚养孩子。” 公良云说道:“原来还有这样一段故事!怎么说的话,伏羲的儿子只有十二岁。看来,湛蓝梅生出穆妍熙和穆桂英之后,立马和伏羲偷偷的在一起,并且怀了孩子。” 第九十章黄金旅行团(25) 茅敦岢点点头道:“小云姑娘,你猜的非常准确。伏羲就是一个脾气暴躁的人,我和他完全天壤之别,所以回到家乡不融合。也没有必要让乡里乡亲知道我的生活,虽然我发自肺腑的想杀掉穆桂荩,却迟迟不动手。我愿意做一个沉默的男人,永远在金矿里面干活,为了让别人分辨不出自己,尽量从造型上改变。有的人以为我不在这个世界,到了后来,我听见穆桂荩和伏羲夺妻大戏还没有结束,而且伏羲依然不退出金矿里,现在我不得不说出真相。” “先生,整件事情是一句话说不清楚的,可能导致越描越黑。您一定要仔仔细细的诉说吗?” “这一点我当然知道,毕竟我们在一个学校生活。我结婚之后,就有了自己的孩子,就感到后悔自己做过的事情。一晃很多年过去了,大学时代和国外厂里的生活老是在我脑海里忘不掉。后来,我终于想通了,想把整件事情的原委告诉湛蓝梅。并且我鼓起勇气去了别墅区,接着就发现湛蓝梅的病因。十年前,那天晚上,写了两封信的事情她知道是我做的手脚,不过她也承认了,在学生时代同时喜欢上两个人。” 太叔孟说道:“这个故事真让人触景生情。我听说有一个邻居看见您站在草坪中,亲眼看见父子俩杀人,当时您并没有冲进去阻止,也没有报警的想法,只是开车才走了。先生,有怎么回事吗?” “是的,名侦探。这一点我不敢否认,我的确看见父子俩傻傻的站在公路边,那是我一生忘不了的场景。当我开车正往家里赶时,看见那对姐弟惊慌失策的房子里跑出来。其实,我还看见了一个重要线索,就在车子向前跑时,伏羲的儿子跑的过程中,摔了一跤磕伤膝盖。父子俩也没有看见我,拼命的向着暗处跑去。” “您回到家后发生了什么呢?” “其实我没有回家,在开到半路就回去案发现场,从后门进入穆桂荩的家里,当时两个孩子已经被吓得不轻,坐在大厅里等着警方过来。而我偷摸的上楼了,卧室的门被撞开,里面躺着已经死掉的老同学。这时候我注意到了,左边书柜藏着一个数码摄像机,我走近仔细的观察,原来把案发现场录得清清楚楚。我害怕父子俩返回,就赶紧拿走摄像机,这个证据对他们非常不利,我隐瞒了所有人,要是我暴露手上的证物,生命肯定会收到威胁。我把数码摄像机放进口袋,就把现场留下我的痕迹擦掉,好让警方不怀疑到我身上,之后,原路返回从后门回家。” 太叔孟问道:“摄像机在哪里呢?” 茅敦岢侧身一坐,打开了垃圾桶底部的一层,掏出黑色的数码相机。 公良云说道:“藏在这个地方,一般人确实找不到。” 茅敦岢笑道:“是的,重要的东西我都放在里面,大胆放心的出门,不过,这个垃圾桶有人移动过,我有点害怕。就在昨天晚上,我正在整理书架,无意间低着脑袋,看见垃圾桶放在书桌下,原本的位置是沙发旁边。” “万一是您的夫人打扫房间的时候动过呢?” “她去娘家好几天了,只有我和两个孩子在一起,也没有其他人来过。” “那就不好解释了,毕竟也没有人知道您去过案发现场。这个垃圾桶被动过的痕迹,只有一种解释,两个孩子在玩耍的时候,碰到了垃圾桶,害怕您生气之后,打扫好了地面就把垃圾桶放在书桌下。回头您好好问他们就行了,绝对像我那样推理的。” “名侦探,那你还需要问什么吗?” “暂时没有,不过,如果案子有新的发展,我会亲自来见您。” “谢谢,如果真的需要我,我会随叫随到的。” “这个数码摄像机我就拿走了,父子俩如果有良心,我没有必要带着警员去抓拿归案。对了,您又因为什么想要杀掉穆桂荩呢?” “哎,我就长话短说吧!在金矿刚上班的那段时间,虽然穆桂荩给的工资多,但是风险很大。有一天金矿终于出事了,正确的说,是信号联系灯坏了,来不及通知里面的人,结果就点了导火线。名侦探,接下来就是可想而知的发生事故,有一位工人被炸的面目全非,根本认不出是谁,只好联系所有的家属。最后得知消息,名叫纪晓烽的年轻人死了,家里有年迈的母亲,腿脚又不利索。可是穆桂荩并没有给补偿金,看到他这样做法,每个人产生憎恨的念头。” “嗯,我们下次再见!” 太叔孟和公良云出来没有多久,来到了警局门口,就碰见禹洲。 禹洲说道:“名侦探,看来你白跑一趟了。” “到底怎么了?” “这是穆桂荩的尸检报告,因为清清楚楚的写着死于意外摔倒,所以碰到了脑袋,后脑勺的伤口根本不符合留在现场的杠铃印记。” 太叔孟说道:“这份报告确实是真的,小云,咱们还是回上海吧,这个案子已经被支队侦破。” 公良云问道:“咱们拿到的数码摄像机里面的视频又怎么解释呢?” “小云,说起整件事情,我也没有推理出那么多内容,因为密室杀人往往是熟人作案。这句话我讲了很多遍,所以站在我的角度,命案既复杂又简单。” “什么意思?” “你应该是《真伪》的忠实读者吧,里面就有一个案子,讲述被害者死于无人区,经过很多调查警方才确认,这个人就是意外死亡。” “我还是不明白?” “这样跟你说吧,父子俩的确想杀掉穆桂荩,可是他的儿子阻止了。当两个人离开房子时,伏弧拿走钥匙只为了以后好进出家门。等到父子俩离开,穆桂荩产生了愧疚,对以前所有做过的事情感到后悔,正当这个时候,放在书架上的杠铃砸到他的脑袋。然后脑袋又碰上地面,昏迷之中,想要朝着门口爬去,结果当场死亡了。其实,数码摄像机的视频正如支队所说那样,只是一个意外身亡。” “茅敦岢为什么一口咬定是他杀呢?” “问题很简单,如果你在错误的方位看向案发现场,你就会认为有人杀了他,并且离开现场的人就是凶手。这也是一种推测,小云,这下明白了吗?” “一点点,照你这么说的话,茅敦岢应该没有看视频吧?” “对,人在惊慌之中拿走证据,第一时间会确定内容吗?我们当然不会这么做,只好把它藏在一个安全的地方,事情有一定发展的时候,才会把证物交出来。” 禹洲微笑道:“也许是茅敦岢不想惹麻烦,干脆没有看视频,心里反而轻松了很多。” “咱们走吧!” 太叔孟和公良云离开了河南,起初的密室杀人案变成意外身亡事件,牵扯很多人进去,最后也了解到各种有趣的故事。 第二天,太叔孟坐在自家的沙发上,陷入深深的思考当中,眉头紧锁的不说话。等到公良云从学校回来,拿着一桶冰淇淋,坐到太叔孟身边,看着没有关掉的电视机。 太叔孟突然说道:“小云,我这种思考方式的确很蠢,以后我会尽量改善。” “一整天你就坐在家里思考问题吗?确实让我大吃一惊。” “不过,我觉得以前的憋气思考,特别符合我的气质。” “叔孟,每个人都有自己独特的推理方式,无论你做什么我都会支持。” 突然间,太叔孟大笑不止的靠在沙发上。 “难道我说的不对吗?” 太叔孟说道:“很正确,可是你应该记得我以前的推理方式。推理中我善于发现故事的情节哪些地方不对劲,接着进行配对,如果这些信息连接起来,说明可以构造事件的真相。” “嗯。那你最近为什么不用那种方法推理,我觉得会更加简单,也不会浪费时间。” “小云,我好像没跟你说过另一种推理方式,那就是抽丝剥茧。当我看见案发现场的时候,立马进入临时推理,把现场还原一遍。就像临床实验一样,这种效果虽然有效,但是捉住凶手的概率很低。因为你根本没有足够的证据抓捕罪犯,反而被他的各种理由挣脱掉,到时候闹出一场笑话。” 公良云说道:“那你如何判断一个人?” “从动作上。就拿今天你来说,肯定踩进水坑里,然后随便找了一个厕所擦干鞋子。” “如果我不承认呢?” “哈哈!无论你是怎么撒谎的,露出的表情是不能掩盖,脸就是我们内心深处的送达。” “这么说的话,你平时都是通过别人的表情来判断案情吗?” “终于答对了,人心虽然复杂,但是露出的表情不能撒谎。还有另一种判断方式,那就是眼神的角度,学过侦探的课程应该知道,这些都是一些基本要领。” “对,不过,我已经忘记了。” “其实你回到家里,坐在沙发上的动作,让我一下子注意起来。手里拿着一桶冰激凌,然后你的视线就在电视机上没有动过,吃着冰淇淋,脸上的表情虽然开心,但是你和我坐的距离很远。接着,你无时无刻的用裙角盖住鞋子,然后,又偷偷的看我一眼。这样连续的动作,你的表现已经被我看穿了。你心里肯定在想,如果他是要闻到臭水沟的味道,这个星期我肯定没面子,尽量表现淡定一点。” 公良云差点被冰激凌呛到,惊讶的说道:“叔孟,我就不应该坐到你身边,直接上楼就行了。” “上楼也没有用,当你开门的第一时间,我就闻到了味道。我估计,你就在外面重新喷了香水,因为根本没有干掉,风吹来的时候,鞋子上粘有树叶,说明你的香水都快喷完了。” 公良云一边脱掉鞋子,一边说道:“什么事情都瞒不过你,哼,我上楼换衣服了。” 第九十一章黄金旅行团(26) 太叔孟笑道:“没关系,等下再去。” 公良云说道:“刚才你说的完全正确,也推理的清清楚楚,我在不知不觉中感到欣慰,没想到你那么关心我。” “想看出一个人并非那么复杂,小云,这点我可以向你保证。如果没有你的疑神疑鬼,我也不可能注意,去思考到底发生什么事情。现在晚霞完全没有消失,咱们到附近看一看风景,你觉得可以吗?” 公良云已经迫不及待的等着这句话,疯狂的点点头同意。太叔孟和公良云在上海别墅区走了好久,看着最后一道温柔的晚霞消失不见,大地陷入黑暗。太叔孟一路过来沉默不语,因为注视着旁边的路人,用死神般的眼神判断谁有没有犯下罪行,让一些擦肩而过的人们心惊胆寒,正确的看出两三个潜在罪犯。时间又过去十五分钟,太叔孟和公良云回到别墅的街道上,就看到门口停着一辆红色宝马。 太叔孟说道:“车主肯定是一位小企业家,业绩已经五六年了,生意应该是跌跌起起。他一定有什么事情要找我们,看地上的划痕,因为心里着急停车的技术大幅度下降。” 公良云听见解释以后,抬头望去。车内没有开灯,看不见里面坐着什么人,前头的轮胎微微向左,好像随时准备开走,里面的人判断能力很强。 太叔孟走进车边一看,后座上坐着一个人,脸色煞白的难看,形体非常的瘦小,因为没有灯光,根本看不见胡子的存在。男人看见太叔孟和公良云靠近车子旁边,马上出去了。他的年龄接近三十七岁,皮肤保养的很好,可是略有些黑眼圈,说明他经常失眠。***出车外的时候,举止优雅显得非常有礼貌,就像受过高等教育的贵公子。 站在旁边的公良云一直观察,男人的手指细白,完全验证了公子的身份,这样推理根本没有错误的存在。他身上穿着一套黑色西服,内侧是一件格子的衬衫,一条灰色领带,梳了八十年代的大背头。 太叔孟伸出手邀请道:“外面有点冷,先生,咱们到屋里坐。” “好。” 接着太叔孟、公良云、还有一位神秘来宾,坐在二楼的贵宾间。 太叔孟说道:“希望您所讲的故事有趣,我希望今天晚上不会很无聊。” 男人自我介绍的说道:“我是一家小公司的老板,名字叫屈臣轼,就住在附近的一栋别墅里,门房号是222。” 公良云问道:“您是不是上过年度最佳的封面人物?” 屈臣轼高兴的回答道:“对呀,可惜事情已经过了很久,没想到还有人记得我,登上封面杂志给我很多的选择。名侦探,你跟我是同道中人。” “是的,我是一名寻找真相的侦探,年度最佳封面人物根本摘不下来。” “我对你的小说很感兴趣,希望有一天跟你讨教一番,因为我真的很喜欢悬疑故事。但是,这几年我工作太忙没有多余的时间,不过,这些话不是我今天来的目标。名侦探,我知道你看重故事情节,也不想浪费你宝贵的时间,我就告诉你最近发生的奇闻异事,如果今天晚上解决不了,事情就会变得严重起来,那才叫真的不能耽误时间,请你帮忙我解决掉一下。” 太叔孟端起桌上的茶杯,喝了一口说道:“我当然愿意帮忙,更何况你是有头有脸的企业家,务必把奇闻异事的细节讲清楚一点。” 屈臣轼点点头道:“嗯,不过,在我的眼里有很多事情没有必要记住,才不会让自己崩溃。可是我所记住的故事,真的让人匪夷所思,如今事情变成了警告,我说出所有事情之后,希望你尽快解决。” “当然。” “我毕业于复旦大学,成绩一直处在前茅,教师对我宠爱有加,现在的我不是在自夸,只是想让你们知道我有多努力。复旦大学毕业以后,我在市里找了一份工作,先到报社打临时工,因为需要钱来维持生活。我天生是一个好运的男孩,有一次别人发表一篇文章,我点评了错误的存在,引起老百姓的关注,报社的老板立马让我当上正式成员,因此我获得一些奖项。有的同事认为我好运来了挡也挡不住,可是以后发生的事情,让我的人生一落千丈。” “您已经很厉害了,继续说下去吧。” “在报社上班的那段时间里,我只有一些名誉,但是资金问题上是我最大的障碍。你们心里应该知道,每一个想要出名的记者,他就要挖一条重量级的报道,才可以证明你是一个有用的人,可是,命运让我脱离现实。半年之后,我连一条价值新闻都没有,只好被老板开除,拿着积累下的工资,自己开了一家小公司。后来又是因为钱的问题,根本维持不好不了多久,只能卖掉以前出名时买的红色宝马。公司又有了资金,运转的能力逐渐上升,但是我以后的生活,就像其他上班族一样住在公司里,希望公司有客人上门。后来,一件不可思议的事情发生了,让我的公司一下子火起来。” “说那么久,我还不知道您的公司做什么生意?” “室内设计,名侦探。给我带来希望的是一位目善心慈的老人家,他的名字叫袁荥。老人家来的目的很简单,让我设计一栋房子的室内装修,酬劳给的特别多。对我来说相当有诱惑力,毕竟开业那么久了,没有任何顾客订下如此大的工程。” 公良云惊讶道:“这老头到底是出来害人,还是做好事呢?现在我都弄不清楚了。” 太叔孟看着屈臣轼问道:“您除了室内设计还有做其他生意吗?” “没有,名侦探,连这家公司我都搞不定,就敢想其他的事情吗?” “也对,如果连一件事情都做不好,去干其他事情的时候,也会变成绊脚石。 屈臣轼点了点头,觉得感同身受,微笑着说道:“名侦探,你懂得真多,不像我,三十七岁才走上征途。” 太叔孟急忙说道:“大部分男人都在这个年龄成家立业,我只是一个例外而已,您不用太悲伤。” 屈臣轼接着说道:“后来,我根据他所写的订单,我带着一帮工人来到一栋楼,开始仔细的测量。一个星期以后,老人又来到公司里面,而且要说给我投资,这让我惊讶不已。经过我跟公司里的员工商量,我们最后妥协了,但是老人不告诉我投资什么项目。又是一个星期过去,他让我先装修两层楼,他自己买家具,一些瓷砖地板。一切准备就绪,他只是让我把两层楼装修好,然后给我了一大笔钱。” “原来他所说的投资,就是自己出钱买两层楼的家具。先生,是这样子吗?” “是的,名侦探,这就是我今天要说出来的奇闻异事。不过事情还没有完,装修完两层楼之后,老人让我们公司所有人搬进第一层,然后我们的公司重新开业。后来,老人也搬进来,就在第二层楼。他作为另一个股东,所以,楼上变成了设计公司的分店。我们住在一栋楼里面,才发现他的性格古怪,每天出入频繁,两三天一堆客人。他的生活起居非常有规律,从来没有什么事情让他烦躁,活的特别繁忙。每一天晚上,他都来我们这里聊天喝茶,把一个空杯子放在接待室的柜台上,嘱咐任何人不能动。” “我觉得这并不是古怪,他应该是在跟别人联系吧,才会那么做。” “也许吧,可是老人投资我这家公司,却让他很失望,因为没有客人来订单。我觉得愧疚的时候,大伙经常安慰我这个老板,而且投资的现金越来越多,在网上扩大了公司的名声,公司一下子火起来。两年以后,我已经变成小企业家,赎回自己的红色宝马。名侦探,我所说的事情就是这些,而我和老人的关系就像父子,还有一件事我要告诉你,也许这件事更加离奇。” “我会认真听讲!” “事情是这样的,一个月前,袁荥来到我办公室,当时的他神情紧张。然后我在聊天之中,知道他来找我的目的,就是一年前黄金店盗窃案。他认为有人可能对我们下手,可是我没有在意,冲进我的公司室内设计,因为顾客所有的资金都存在银行里,这一点他也知道,可是我们不明白的是,既然他知道这一点,那匪徒来抢我们什么。所以我并没有放在心上,可事情真的发生了,就在五天前,我收到一封犯罪预告信,写着一些大言不惭的内容,明目张胆的告诉我们案发时间。这封信写得我捧腹大笑,哪有人过来抢劫还告诉时间。名侦探,你肯定也认为这是恶作剧吧,案发时间一点点靠近,我就坐在大厅里等候,并没有做出任何防范。” “屈臣轼先生,您真的有个性,如果换了别人早就报警。” “案发时间定为下午二点十二分钟,突然进来十个蒙面人,我才意识到真的被抢劫了,反应过来的时候,我和员工被关在仓库里面。我还记得这群抢劫犯的身体特征,有两个人身体瘦小,有三个人眼睛特别的犀利。剩下的五个人身材魁梧,动作比较迟钝。他们跑进来的时候,那些走姿暴露了不专业,每个人都是愣头愣脑的,朝着屋里看来看去。过了一会儿,他将我们所有人捆绑,就关键在仓库里面。但是他们的配合默契度很高,因为他们并没有对话,只是做了几个动作,就会明白分配到哪个位置。” “我认为您之前说的不专业,只是他们做戏给您看而已,想让所有人误导,这群抢劫犯并不是专业团队,好让警方追不到踪迹。” 屈臣轼点点头道:“你说的很对,名侦探,接下来他们就展开了搜查,捶着墙壁探索过去,直等到传出空心声音的时候,立马把我们赶到仓库,接着就听到非常嘈杂的拆墙声。” 第九十二章黄金旅行团(27) 太叔孟说道:“我想有人在办公室里的墙上动了手脚,这群罪犯应该在找什么东西。” “是的,名侦探,我本以为老头的话不能相信。所以抢劫之前,根本没有一点方法,当这群抢劫犯进来的时候,我真的手无寸铁,非常的紧张又害怕。” 公良云看向屈臣轼说道:“让您回忆那些事情,真是对不起,我们没有考虑到这一点。” 太叔孟说道:“嗯,这使我感到非常抱歉。” 屈臣轼继续说道:“后来事情发生了转变,我和职员被关进仓库以后,都听见拆墙壁的吵闹声。所以我对回声特别敏感,并知道被拆的是哪一面墙,当时我并不敢说出来,稀里糊涂的被拖到大厅。我看见老头从门口进来,双手绑在后面,不断的给我使眼神。之后我又被关进仓库,才知道事情并没有那么简单,他们要找的东西我也弄清楚了。” 公良云说道:“一般人遇到这种情况吓得尿裤子,您却临危不乱,真的很有胆量。叔孟,屈臣轼非常了不起,不愧是经过大小事情的精英。” “小云姑娘,你过奖了,这群抢劫犯花了十分钟拆掉四面的墙壁,后来,听见装袋子的声音,不久之后,全部的人消失在公司里。名侦探,我刚才已经提过了,袁荥经常出差,一去就是几天不回来。他也有晨练的习惯,出去大概半小时就回来了,然后去自己的办公室。接着他又从楼上跑下来,疑神疑鬼的看着我的员工,一句话也没有问。” “看他这样的表情,你们公司里的人肯定动了楼上的东西吧?” 屈臣轼摇摇头道:“名侦探,这你就猜错了,自从他搬进楼上,根本没有给我们钥匙。” “那他没有理由生气啊?” “为了撇清我员工的清白,就跑他到楼上,门口有着托运的痕迹,左侧阳台,只有一对深深的泥土脚印。等我们正在观察的时候,他大发雷霆的骂人,认定他的东西被偷了。我希望他能安静一点,先让他坐下来,接着我继续调查,沿着阳台边看着脚印走去,这个脚印特别小,可以排除监守自盗。再看看留下的脚印是黑土形成,水分还没有干,说明半小时之前有人进来过。可是今天没有下雨,前提怎么会有泥土,真的很让我好奇。如果硬要解释的话,我记起来了,楼上花盆里的土是黑色,我没有记错的话,一定有人在里面作案。这个人为了偷某种东西,却没有找到,就故意栽赃我的员工。” “楼上办公室真的只有两个脚印吗?” “是的,名侦探,我不知道如何做到留下一对脚印。这件事发生之后,我的员工感到委屈,加深监守自盗的念想,因为袁荥也没有报警。我们怕丢了某样东西,也跟着着急,就让他坐在我的办公室,眼睛老是盯着一个地方,那就是被掏空的墙壁。我依然记得,这次装修的那一天,由他安排。我当然明白,他对我的装修风格不满意,所以没有多说什么。虽然这件事发生了,但是他的态度很淡定,案发时只知道骂我们,坐在沙发上动都不动。” “您公司被抢劫的事情也没有报案吗?” “没有,因为我的公司没有任何东西被抢走,只是那位老头跟着消失了。我希望你们跟我一起过去,也许可以找到蛛丝马迹。不过,我没有抱着太大的希望,只是想把这件事弄清楚而已。” 太叔孟面露笑容的站起来,显然对这件案子有了兴趣,随手整理一下衣服,拿起衣架上的围巾,递给公良云手里,又拍了拍自己皱巴巴的裤子,对着屈臣轼做出邀请的动作,一起走下楼梯。一个小时后,终于到达设计公司的前面。这时候走出来招待小姐,带领在前面,然后来到铺满红地毯的大厅。 突然门口跑进来一个人,手举着龙头棍,大喊道:“你们是不是警方派来的卧底,通通给我提起神来,不许耍小动作,要不然我就打死你们。” 屈臣轼惊奇的问道:“袁荥老先生,您不记得我了吗?” 袁荥稍微放下手龙头棍,微笑道:“儿子,原来是你呀,这两位是你的朋友吗?” 太叔孟瞟了一眼周围,以为袁荥的儿子来了。 袁荥笑道:“哈哈,哈哈,小伙子,这个公司有可疑人物吗?你怎么老是东张西望的。” 屈臣轼轻声的说道:“名侦探,他被绑匪抓走后,就在今天早上自动出现了,很可能导致精神失常,现在不认识我也属于正常。走,我们去办公室。” 屈臣轼扶着袁荥走进办公室。 公良云赶紧的说道:“叔孟,现在是一个好机会,咱们把他抓回东暑警局,所有的事情都解决了。” “小不忍则乱大谋,等我把这件离奇的抢劫案侦破之后,所有的命案都会浮现水面,给死者们一个交代。” 袁荥坐在沙发上招手道:“你们两口子不进来吗?哦,对了,今天的月亮好圆,非常感谢你们能来看我。” 太叔孟一边进去,一边笑道:“袁荥先生,快要凌晨了,谁还会出来看月亮,别人早就睡大觉了。我们这次来的目的,想要弄清楚您房间被盗一事,还有设计公司的抢劫案。” 袁荥笑眯眯的说道:“谢谢,我不是小偷,你们抓我去警局也没有用。” “那您知道丢了什么东西吗?” “你是警方吗?” 屈臣轼打断道:“名侦探,我先带你们去看案发现场,等一下再来问他。” 太叔孟来到了大厅,看着周围的墙壁被掏空,然而呈现的洞口是长方形。 屈臣轼指了指保险柜,欣慰的说道:“我以为他们进来抢钱,结果没有动过保险柜,名侦探,我的公司并没有太多的顾客。我没有想过竟然有人投资,真的不敢相信,所以为了安全起见,我把所有积蓄都存在里面。看见那群抢劫犯跑进来,你知道吗?弄得我心跳加快,差一点暴毙身亡。” 太叔孟看着地面说道:“案发的时候,这些抢劫犯穿什么鞋子?” “哦,这点我没有说出来,对不起。” 太叔孟说道:“您还是快点告诉我吧!” 屈臣轼点了点头道:“好吧,这些抢劫犯进来之后,我的注意力就在他们脚下,统一的防水靴子。” “一整天没有下雨,难怪地板上没有脚印。” 这时候袁荥跑出来,大声的骂道:“哪里来的乞丐,敢来我儿子的公司讨饭,快点滚出去。” 太叔孟立马捉住公良云的手,走出设计公司,来到了繁华的街道上。 太叔孟开口道:“小云,真的很对不起,让你跟我一起挨骂,早知道我把他抓起来就行了。” 公良云微笑的说道:“我觉得没有什么。” “这个抢劫案的手段非常简单,就是有人在装修期间,把值钱的东西放进墙壁里。后来,这群抢劫犯收到消息,才制定了抢劫计划。他们知道屈臣轼不相信别人的话,并没有拿武器冲进去。” “公司楼上的脚印是怎么回事呢?” “小云,你应该听过狼来了的故事吧,巧妙的用了小手段。关于楼上的盗窃案,只是一个引子,我都看出来了,不想让张疯卖傻的袁荥知道,所以我带着你干脆出来。” “狼来了的故事不是有三次吗?” “的确是这样,还有一次你应该记得吧!屈臣轼曾经提过那个老头经常来找他聊天,可是聊天的内容半点也没有透露出来。这就说明了,两人聊天内容太无聊,不值得屈臣轼告诉我,如果一旦说出来,他就认为我会嘲笑。” 公良云说道:“难道两个人真的讨论狼来了的故事。” “你看,你都猜出来了,屈臣轼更加不会告诉我聊天的内容。当然,也是证实凶手就在他身边,这种概率非常高,我们应该小心一点。” 公良云问道:“这个凶手会是袁荥吗?” 太叔孟说道:“小云,你跟了我那么久,也学到一些判断。我曾经认为袁荥就是凶手,可是他为什么要监守自盗,这样的做法反而引人注目。我虽然没有看见楼上的家具摆放,但是我相信屈臣轼所讲的故事都是真实,所以,我现在不回去勘查现场。我可以把楼上楼下的脚印说给你听,脚印是普通的皮鞋形状,然而我刚才看见屈臣轼和袁荥穿的鞋子都是方头,完全不符合阳台上的脚印。因为方头皮鞋脚尖比较翘,只能留下来一部分的泥土,并且尖头皮鞋就不一样,这种类型的鞋比较贴地面,当然踩到地板的时候,脚底泥土就会留下来。” 太叔孟和公良云回到家,已经进入凌晨一点,只好倒床就睡。第二天太阳升起来,晒到身上的时候,太叔孟穿着昨天没有脱掉的衣服,视线在墙壁上钟表。 公良云眯着眼睛问道:“今天你要去慈善活动吗?” 太叔孟说道:“没有,可是门口停着一辆车,小云,快点起床,准备好早餐迎接客人。” “谁来了,到底有什么事情?” “当然是两件案子的事情。” “又想让我们白跑一趟吗?” 太叔孟伸了一下懒腰,温柔的笑道:“或许浪费时间,也可能是收获的一天,这得看我们有没有努力。换好衣服就走吧,小云,时间不等人。” 第九十三章黄金旅行团(28) 半小时后,太叔孟、公良云、屈臣轼来到设计公司的楼上。 袁荥着急的从沙发上站起来,指着办公室里,大声说道:“儿子,有人死了!” 屈臣轼看向太叔孟解释道:“袁荥的秘书死了。” 公良云心里一惊,尽量控制着害怕的表情。 袁荥说道:“是的,她昨天割腕自尽了。” 屈臣轼带太叔孟和公良云进入办公室。 袁荥追进去说道:“儿子,我的办公室里有一个死人,真的吓我一跳。” “知道。”屈臣轼看向太叔孟说道:“名侦探,这个女秘书在案发当天也跟着消失,今天早上七点四十三分钟,袁荥起床以后,来到办公室就看见女秘书坐在椅子上割腕自尽。刀具掉在柜子旁边,刚才让警方作为凶器收走了。” 太叔孟站在凶器掉落的地方,衬托着下巴思考,过了一会儿问道:“我可以到处查看吗?” “当然。” 太叔孟和公良云出了办公室,袁荥跟在后面。 太叔孟和公良云走进一间储藏室,就是不一样的感觉。太叔孟瞬间进入推理模式,此时的女秘书被捂住嘴巴,按倒在地上,根本挣脱不了。接着不知名的凶手给她换衣服,一套沾满泥土的衣服。然后就被拖出储藏室,随着一条宽大的过道来到了办公室,这时候女秘的手碰到墙角,掉落着一枚戒指。正在推理的太叔孟,随着尸体托运的方向走去,捡起了掉落在墙角摆放垃圾桶后面的戒指。 公良云跟着太叔孟再次走进办公室。 屈臣轼凑上前说道:“名侦探,你发现了什么吗?” 太叔孟说道:“我想听一下警方来之前的情况!” “当然。” “尽量说详细一些,拜托了,屈臣轼先生。” “我刚来到楼下,就听到袁荥尖叫,赶紧跑上去一看,他被吓得倒在办公室门口。女秘书背靠着椅子,坐在椅子上死了,看着血液在滴滴答答的流下来。名侦探,你应该清楚,自杀一般都选择在安静的地方,这也是我发现尸体的时间。由此我可以判断,女秘书打算断送自己的人生。” 公良云鼓起勇气上前,摸了摸女秘书的肩膀,确定的说道:“肌肉的硬度来判断,她死了大概有两小时,也是今天早上五点四十三分钟,根本不是昨天死亡。” 太叔孟看向屈臣轼问道:“警方搜查到了哪些遗物?” “哦,名侦探,书房里找到了一块纱布,上面有安眠药的味道,警方还在办公室里捡到一个烟斗,管子里还有烟油。” 太叔孟问道:“警方找到抽的是什么烟叶吗?” “没有,两层公司里都找了。” “打火机应该找到吧?” “这个当然了,就在女秘书的外衣口袋里。” 太叔孟赶紧拿出打火机,原来是老式的盒子,抽一根火柴看了看,才说道:“这是上海阳光艺术火柴制造有限公司的透明火柴,然而办公室里捡到的应该是楠树木烟斗,从意大利过来的。管子里的留有烟味,不过只是普通的烟草,很多地方可以买得到。” “好厉害,警方怎么说的不一样,然而根本没看见烟斗。” 太叔孟拿着火柴盒子靠近窗户,靠近用鼻子闻了闻,仔细的说道:“我可以明确的认定烟嘴的咬痕很深,不是凶手留下的。足以说明,案发的时候办公室里有两个人,如果我猜的没有错,嘴沿沾满了唾液,那种烟臭味很浓,这个同伙绝对有二十年烟瘾。所以说这不是自杀,而是刻意安排的谋杀案,手段非常的仓促。” 袁荥大喊道:“这种事情绝对不可能!” “先生,您为什么这么肯定呢?” “如果这是真的谋杀,如此拙劣的杀人手法,难道他们不害怕被发现吗?” “我觉得,凶手是故意漏洞百出。”公良云回答道。 太叔孟看着屈臣轼问道:“警方发现凶手是从哪里进来的吗?” “好像正门。” “楼上公司到底有几个人住?” “原本有三个人,后来袁荥和保安出去喝酒了,然后住进附近的酒店里,只剩下女秘书守着公司。” “这是警方的断言吗?” “不是,女秘书睡觉之前打电话给我,一直抱怨两个人丢下她。” 太叔孟靠近大门口的铁锁,摸了一下表面,然后用力一拉。突然卷帘门掉下来一个钥匙,捡起来仔细观察,看了好久,转过身对周围的家具认真查看,再次来到尸体旁边,在心里进行侧写。 袁荥说道:“你到底有没有在好好的勘查现场,老是跑来跑去,我头都晕了。” 这时候,太叔孟满意的笑道:“好了,打电话给警方,叫他们把尸体运走。” “我来。”公良云掏出手机。 太叔孟问道:“屈臣轼先生,这把椅子从哪里弄来呢?” 屈臣轼打开了储藏室旁边的一间屋子,指着里面说道:“我也觉得这里少了一把木椅,原先转动椅子不知道去哪里了,我和警方一直在寻找。” 太叔孟轻轻地把尸体放在地面上,拽了桌布盖住,观察着木椅说道:“凶手为什么要换椅子呢?好啦,这件案子我已经调查的很清楚,吃完早饭之后,我会来到您们公司,讲一下案子的来龙去脉。这个火柴盒我要拿走,作为我思考的方向。” 屈臣轼大声道:“你只是推理了一下烟斗,其他地方并没有。” 太叔孟说道:“作案过程我心里明白,您不要着急,我先说一下有几个凶手。作案过程有两个人参与,一个身手矫健的老头,还有一个烟瘾二十年的男人,这两个人分工合作,配合的天衣无缝。至于转动椅子去哪里了,我并不知道。可是杀人凶手是谁?大伙一目了然,这两个人有备份钥匙,卷帘上面的钥匙并没有消失,他们可以正大光明的走进来公司。屈臣轼先生,如果您愿意相信我的话,最好不要放走袁荥,警局马上派人过来。根据我的判断,他是监守自盗的抢劫案主谋人,先生,我说的有没有错啊?” 屈臣轼问道:“难道另一个凶手是保安吗?” 太叔孟摇了摇头道:“不是,保安只是袁荥的挡箭牌,用来证明自己当时就在酒店里,不过,这个保安在整件事情中贡献很大。他浑然不知被人利用,反而接受一大笔钱,代替袁荥跑路了。如果要抓他回来当证人,也很简单。” 公良云微笑的说道:“叔孟,你果然还是那么厉害!” “虽然阳台上留着一个脚印,但是我能分辨出它是烟瘾二十年的男人。因为他当时叼着烟斗,故意留下脚印的时候,往后踉跄了一下,所以脚尖才有一半。其实作案过程非常的简单,就像回家一样。袁荥从酒店里返回到公司,带了一个帮手,他们来到楼上的公司,站在门口时,门当然被女秘书锁住了,然后使用自己的备份钥匙。门锁被打开,卷帘门只是往上拉一点点,所以卡在上面的钥匙没有震动下来。他们进入公司里,来到女秘书的房间,把她叫到储藏室,然后用沾有安眠药的白布捂住嘴巴,然后帮她换上之前绑架的衣服,再拖到办公室里割腕,形成一个自杀的现象。” “名侦探,看来你也忍不住说出来了,然后呢?” “杀人后,他的同伙开始布置案发现场,换掉办公室里的转椅为了固定尸体,但是椅子找不到了,也许打扫屋子的阿姨带走了。案发现场布置完,两人开始记住证词,应该防范被抓之后的办法。两个人记住证词以后,袁荥为了不招人怀疑,先离开公司。可是谁又想得到,二十年烟瘾的男人终于忍不住,就站在尸体旁边抽烟,然后还把火柴盒塞在尸体的口袋里,这个做法真的很大胆。赛过活神仙之后,扛着转动的椅子走出大门,锁上卷帘门就逃跑了。” 袁荥听着太叔孟的推理,一脸心虚的想要后退,迅速被冲进来的警员按倒在地上,戴上了手铐,送去警局审问。然后,太叔孟和公良云回到家里吃饭,看着电视机发出通缉令。 太叔孟有些生气的说道:“小云,还好不是东暑警局审批的通缉令,岂不是被别人笑死。我只是给出一个推理过程,并没有证据可以追捕,而且我还有几疑点弄不清楚,怎么就发出通缉令了呢?” 突然一阵阵铃声响起来,太叔孟去开门,进来的是这件案子的负责人董卿虢,上海警局刑事科一队长。 公良云问道:“董卿虢先生,您有什么新消息吗?” “已经逮捕了,原来他的真名字叫项虞赘,警局里没有他的档案,不过,很多抢劫现场他的影子无处不在。” “那就好办了,叔孟曾经推论过,这些人属于黄金抢劫团,也是一系列命案的凶手。” 董卿虢惊讶的说道:“真的吗?我以为只是一个普通的抢劫犯。” “错不了,如今你们已经知道他的真面目,审问交给我和太叔孟吧,要求不过分吧?” 董卿虢大笑道:“啊哈哈,小云姑娘,这是哪里的话,太叔孟原本是这些案子的顾问,当然有权利审问。” 太叔孟说道:“不了吧,其实同伙已经抓到,我相信不久之后,这个黄金抢劫团就会落网。” 董卿虢惊讶道:“你说项虞赘是黄金抢劫团的头目吗?” 太叔孟摇了摇头道:“我说的是袁荥,你们应该还记得一年前的黄金店抢劫案。一共有七个人参加,其中有三个人被抓,就是袁荥、项虞赘、柳俜。其中还有一个人杀死了费芳的妈妈,他如今被杀死了,那就是华葭。剩下的三个人我还没有确定,不过我知道他们一年前的行动路线,抢劫黄金店以后,找了青海的史修拯。让他从海上运到青藏高原,结果在半路的时候,就被喜欢写小说的谭松遴发现,所以,他们用金条收买了他的夫人,也就是岑欣荛,如今关在女子监狱里面。” 公良云打断道:“叔孟,我觉得逃跑到国外生活的薛宫骏,也属于黄金抢劫团,还有假装失忆的曹羟,最后一个人我就不知道了。” “你的推理完全正确,可是我们找不到失踪的旅行团,所以没有证人和证言。” “那抢劫设计公司的那一伙人是谁?” 太叔孟回答道:“根据我的推断,只有在身边的人才会熟悉作案,那就是袁荥。” 第九十四章黄金旅行团(29) 董卿虢问道:“还有一名凶手的侧写呢?” “先生,我看过黄金店抢劫案的监控实拍,只知道身高,其他的信息一概不知。这个犯罪团伙自尊心很强,听不得人议论,每隔一年犯下抢劫案。如今已经有两起,而且在不同的城市,计划十分周密,完全没有消息透露出来。可是这个犯罪团伙每个人都有命案,却仍然游走世界各地,完全不把国家的法律放在眼里。但是,我相信,法律总有一天会起作用,代替那些受害者判定。” “等下,名侦探,刚才得到可靠消息,薛宫骏回到大陆了,现在活动范围四川那边。但是很不幸,他家身后的游泳池里停着那些木船已经被警局扣押。因为法庭证据不足,只好把薛宫骏释放了,各大媒体纷纷关注案情的发展。他是不是黄金抢劫团的最后成员呢?” “不知道,我真是一天到晚忙的要死,董卿虢先生,如果日程表显示明天有空,我就去一趟。” 当天晚上,太叔孟和公良云用完晚餐,坐在沙发上闭目养神。 公良云突然问道:“这样打坐真的有效么?” “当然。” “可是根据目前的情况来看,有一点我特别的不相信,你已经通过后天的努力练成了禅坐的习惯,为什么还要抖动手指?” “我正在努力分散注意力,想看一下自己有没有这个本事。” “可是,你怎么抖的那么厉害?” “当然想一件事情的时候不能分心,如果没有高强的定力,有人可能不会像我那么抖动手指,直接在心里崩溃。” “哦!” “小云,我并不是在夸赞自己。对一些普通人而言,我是一个异类,不管在什么地方都会被排斥,估计是自身的原因。因此,我的确承认推理能力比别人强,这是毫无夸张的说法。” “对了,你当多少年的侦探了呢?” “呆瓜,我十岁就跟你父亲走在案发现场,两年后,我就成为一名侦探。你说多少年?” “我父亲很少跟我说这件事,再者说了,你平时破案那么忙,很少有聊天的机会。” “好吧,看来是我的错!” “那么,你今晚的定力为什么不好呢?” “嗯,告诉你实话吧!最近出现了一名非常聪明的男人,他也是侦探。” 公良云感兴趣的问道:“叔孟,原来你也在意别人,可以告诉他的名字吗?” “上海有个侦探社,里面全部是高智商的人,半个月之前,来了一个神秘男人。他并没有名字,只是取了一个代号,我们都叫他双灵。后来,我对他产生兴趣,因为他的推理能力在侦探社里算是佼佼者。” “双灵?这个名字有点女性化,不过蛮好听的。” “经过我一段时间的观察,他的推理能力根本不在我之下。如果我俩进行比赛的话,他可能更快的捉住凶手。不过我唯一占优势的就是,经验丰富,这一点他也承认了。可是他并不喜欢推理,从自己嘴里说出来的字,省略了好多,每句话没有超过十个字。总而言之,社团里对他很不看好,也懒得再去理会。” “那么,他到底是不是侦探?” “侦探只是他的业余爱好。然而我就不同,虽然不是用来维持生活,但是我会拼命的寻找真相。他对数字解码情有独钟,只要给他一本黑账本,立马算出除扣了多少钱。我并没有他居住的地址,可以根据推理能力来看,他并不是本地人。他把自己信息隐藏的非常好,只有晚上来侦探社,骑着一个老旧的自行车。如果侦探社里有活动,他会第一时间到达,因为他就住在社团的楼上。” “我听说过他的传闻,在上海娱乐会所破了一个大案子。” “你的信息来源还是那么准确,嗯,要不要我讲案子的来龙去脉呢?” “等下,门外面怎么站了一个人?” 太叔孟回头一看,双灵就站在外面,身材高大,双手插在腰间的口袋,脚尖踏着地板石,好像在外面等了很久的样子,胡子差一点长出来。眼睛暗自伤神,应该出了什么事情,黑色的眼珠子一直在转动,感觉正在思考问题。 公良云站起来按了一下开关,铁门渐渐的打开。 太叔孟跑出去迎接道:“双灵,你怎么来我家里,难道有大案子发生了吗?” “名侦探,这次你真的猜对了,我才会亲自来找你。记得上一个星期旅行团失踪案吗?” 公良云说道:“当然,不过那个案子已经断了线索。” “可是我认为曹羟是凶手。” “你也是这么觉得吗?” “不错,案发之后我就在暗处一直调查,没过多久,我就得了一个重大发现。” 太叔孟打断道:“双灵,进来再说,咱们好好的讨论这件案子。” 双灵走进大厅,就坐到沙发的犄角旮旯,对面就是太叔孟。 公良云说道:“我去给你们切水果,不用管我,你们继续聊下去。” 双灵点点头道:“其实要观察他有没有犯罪,这个问题很简单。” “你是说他的穿着打扮吗?” “是的,名侦探,我想先听一听你的分析?” 太叔孟回忆的说道:“旅行车找到了,也找到了失忆的曹羟,那时,他穿着一件背心,只要接近他的身边就会闻见洗衣粉的味道。这就说明,保姆拿过去的一包衣服,他的确换了。” 双灵说道:“我认为他是那天的司机” 公良云端来水果问道:“你是怎么看出来的呢?” “常年开车的人就会知道,手上的老茧磨不平,然而当天他跟警局说自己并不是司机。那我就有了一个问题,如果华葭在公园里被杀死,那旅行车里只有他带驾驶证,这么说来的话,他立马有嫌疑,然后把车子开到别的地方,转交给了别人。” “对,旅行车肯定有同伙。” 太叔孟问道:“双灵,难道这个同伙也是黄金抢劫团吗?” “只有这个解释。” “照这样推理下去,黄金抢劫团不止七个人。” “是的,应该是十个人,名侦探,这个数目对吗?。” 公良云惊讶道:“叔孟,如果黄金抢劫团真的有十个人,那我们还要捉住很多人,并不是以之前所说的一个人。” 太叔孟笑着说道:“抓罪犯对我来说没有难度,只要捉住关键人物,其他的罪犯就会投降。” 双灵说道:“警局找到曹羟那天他穿了一个新鞋子,不可能没有沾到泥土,这就是证据。” “从旅行车的干净程度来看,华葭在公园里被杀,并没有跟他们到了半路发生争执。” “是的,看到他死去的眼神状态,很惊恐,说明他被杀之前才知道有人要杀自己。” 公良云嘴巴里啃着水果,看见太叔孟和双灵互不相让的推理案情,真是插不上一句话。 双灵说道:“今天我过来,其实还有一件事情想要跟你分享,名侦探,我正在研究穆桂荩的意外身亡事件,有几个疑点想听吗?” “嗯?我当然愿意听你分析。” 双灵掏出几张照片,递给太叔孟说道:“这些是我从河南警局得来的,我认为那个杠铃有问题,摆放的位置那么凑巧吗?” “你说的没有错,一般健身的人不会放到那么高处,省得麻烦拿下来。” “还有一个疑点就是,警方明明得到了数码照相机里的视频,为什么不从证物入手,彻底调查这件命案,却让他变成了意外身亡事件。如果我今天弄不清楚,等一下回去肯定睡不着,也许会再来到这里。” 太叔孟说道:“视频的内容我证实过,的确拍下了整件案子的过程,并没有可疑的地方。” 双灵激动的说道:“你真觉得视频没有可疑的地方吗?那我就要说给你听听,开机时间跟案发时间是相同的吗?还有一个最厉害的疑点,开数码摄像机的是谁,他怎么知道穆桂荩的房间里有录像的东西呢?以上问题解决了,就会知道是谁在杠铃滚落之前进入房间。” “死亡时间就是在开机之后,这一点我敢肯定。除了姐弟两个人,其他的人不知道屋里有数码摄像机。” “名侦探,你看,咱们又回到了原点,你还是怀疑那对姐弟。可是我觉得,这两个人没有杀人动机。也没有作案时间,因为姐弟俩个早上去参加学校活动,一直到傍晚才回来,学校的同学可以证明。再来说一点,这对姐弟根本没有备用钥匙,案发的时候还用脚踢门。你还觉得两个人是凶手吗?” “你的推理能力的确比我强,这是实话实说。” “没有了,这件事情我用了好久时间才想通,所以今天忍不住过来拜访。请原谅我的鲁莽,真的没有地方诉说,只好来到认识的人家里。” 太叔孟说道:“这种行为值得称赞,我经常鼓励爱破案的人们,只要发现不对的地方,可以来找我探讨案情。” 双灵说道:“这是肯定的啦,名侦探,我也有失礼之处。没有想过你的感受,直接把你的案子翻办,我真是一个罪无可恕的人。” 太叔孟微笑道:“没有那么严重,我也有看不到的地方,并不是一个神人。” 第九十五章黄金旅行团(30) 公良云看着双灵问道:“你的真实姓名叫什么?” “小云姑娘,你真会开玩笑,名侦探没有提过我的名字吗?代号就是我的真实名字,这样告诉别人不会招来没有必要的麻烦。” “哦!” 这时候双灵掏出手机看了一眼,指着门口说道:“我的委托人来了,请你们听完他讲的故事,这样可以吗?” 太叔孟站起来笑道:“我去接他进来吧!” 两分钟以后,一个男人穿着商业衣服进到大厅里,腼腆的坐在沙发上,留有背头,标准的九头身,脚下一双米黄色的皮鞋。 公良云推着水果盘说道:“已经洗过了,请吃吧。” 双灵看向男人介绍道:“这个帅小伙就是我的委托人,他叫祁鸯戬,一家养老院的经理。” 太叔孟问道:“祁懑是你的爷爷吗?” “是的,那家养老院是我爷爷开办,很久的时候就名声在外,如今让我打理。” “原来是样子啊,可是你的爷爷为什么要撒谎呢?说自己没有一个亲人。” “这件事说起来很复杂,我父母原本是挖掘金矿的技术组队员,二十二前因为倒卖黄金,被关进了监狱里面。这件事让我爷爷很伤心,也没有去探监,在名义上不认我这个孙子,还有我的父母。” “说得通了。哦,你今晚登门拜访到底有什么事情呢?” “一个星期前,我和爷爷在散步,大概一小时后,我们走到陌生的公园,完全不知道在哪里。公园路边有一条高速公路,车子鸣笛着来来往往,不过周围很空旷,车辆路过的声音并没有那么嘈杂。这个公园根本没有人,变得非常幽静。公园除了各种小动物的声音,只要小动物声一停下来,真的什么都没有听到。这时候,我因为人有三急去了厕所,等到回来原地的位置,爷爷不在椅子上坐着。我开始寻找附近,从五点十分钟一直找,当来到公园的另一头,时间进入四十五分钟。对着路过的人寻问爷爷的行踪,没有得到回答,坐在草地上的我,看见前方有一个房子,二楼的窗帘没有关上,任由风吹动。我总感觉这房子的门被打开了,立马横穿高速公路,朝着院子跑过去。我脑子里还记得,门前是一块很大的草坪,没有种任何花果树,但我很确定这是私人别墅。” “这肯定是穆桂荩的房子,你接下来看见什么呢?” “因为大门没有锁好,我随着好奇的心情走进屋里,大厅里没有亮着灯光,不过垃圾桶里有半杯水。这个屋子很大,四周的墙壁上干干净净,没有挂一幅画。因为屋里太黑了,也不留意摆放的家具,这时候楼上传来动静,我随着照进来的月光来到了二楼,右侧是一间卧室,用手电筒一照看,里面摆放的家具整整齐齐,并注意到书架上乱七八糟,我发现藏着一个数码摄像机。” 太叔孟问道:“当时是开着吗?” “是的,不过我站在位置是门口,并没有进入摄像眶内。” “你的好奇心值得表扬,给了我很多的破案线索,祁鸯戬先生,我虽然没有亲临现场,但是你的记忆力非常棒,讲的故事很细致。这样下去,省了我不少侦探线索的时间,这得要感谢你的帮助。” “名侦探,你这不是在嘲笑我吗?我只想老老实实的说出故事,肯定不会说假话,如果我说的地方有些不对劲,可以立即打断我。” “请继续!” “我看见数码摄像机正在工作,随着左侧的墙边摸索过去,进了一间浴房里,装潢非常的豪华。迈步的时候,脚下尽是湿漉漉的地板,差一点让我四脚朝天。不过里面也没有开灯,竟靠着我的手电筒,观察着周围的墙上。我发现一个肥皂有泡沫,就返回到卧室里,高大的书柜上放着杠铃,白色毛巾垫在底下。左边是一个柜子,门扇是开着的,衣服就被扒到两边。之后,我来到隔壁的一间屋内,打开门一看原来是健身房,可是锁芯生锈了,好像很少没有人打开的样子。当我走进屋里,用手电筒一照,窗帘旁边放着另一个杠铃,跟着架上的杠铃是同款。跑步机尽是灰尘,没有任何动过的痕迹,但是地毯的一个角被卷起来,说明有人来过。然而让我感到最疑惑的是,既然有人来过为什么没有脚印,因为这个房间满是灰尘没有打扫。” 双灵忍不住问道:“说到这里我就有个疑问,祁鸯戬先生,你用什么方法让自己的脚印消失呢?” “我没有让自己的脚印消失,只是进来的时候,换了主人的鞋子。那时候我也发现,第二层鞋柜里放着一只红色的拖鞋,而另一只红色的拖鞋在第三层。名侦探,如果是主人家放的话,肯定不会犯这么小的错误,由此可以断定,在我进屋里之前肯定有人来过了。” 太叔孟说道:“你的怀疑也不是没有根据。” “这个人离开的时候很匆忙,导致手忙脚乱,甚至没有注意到另一只鞋子放在哪里。” 公良云问道:“祁鸯戬先生,还有其他发现吗?” “如果真的有人进去过了,那么我就是证人,当然不能说谎。也有其他发现,可我不是专业的侦探,所以有些地方看不到,描述的时候可能粗心大意。” 太叔孟笑着说道:“你能讲到这种程度也算厉害。” “名侦探,我记忆力特别好,在小时候老是被爷爷训练,通常让我记一些账户。时间久了,练成过目不忘的本事,这要感谢我的爷爷。” “继续把故事说完吧!” “好的,自从我进了那栋别墅,心里产生一种想法。那是我回家之后的事情,进到屋里,爷爷并没有回来。这时候接到了警方的通知,叫我到局里一趟。刚开始出现那种念头的时候,无论如何打死也不相信,后来,我看见爷爷关在审问室,产生这种大胆的想法正式落实。” 双灵问道:“因为你爷爷的关心吗?” “嗯,我第一次怀疑自己的爷爷,心里特别难受。不过,他在我的眼里永远慈祥,就是一个非常疼爱我的亲人。” “主要怀疑了些什么?希望你大胆的说出来,好让名侦探推测,也许是错误的想法呢?” “我接到了警方通知,马不停蹄的赶到警局,爷爷坐在审问室里。身上的衣服沾满鲜血,有的地方已经干了,还有的地方依然在滴血。看到这一幕,原本在家里产生的念头,迅速带到了警局,不敢相信的眼神看着我的爷爷。” 太叔孟说道:“猜忌是人类的正常表现,我们没有办法掩饰。” “名侦探,我也不想那样,毕竟在我的印象里面,爷爷是一个慈祥的大好人。自从他失踪那段时间里,完全符合穆桂荩的死亡时间。” “如果你要这样想,我作为一名侦探也没有办法,只能拿来当参考。” “我绝对没有说谎,只是不敢相信心里的想法,因为爷爷相遇的时间太巧合。后来还发生了一连贯的事件,那他为什么不离开公园,反倒让别人嫁祸给他呢?” “也许就是一个巧合。你的爷爷也不知道伏氏父子跑到公园,然后把他打晕,盖上满身是血的衣服。” “名侦探,你说得对,这件案子真的很巧合。所以我有了怀疑自己爷爷的想法,并不是空穴来潮,我希望他能跟警方坦白一切。” “或许他不是凶手,你叫他坦白什么?如果他是真的凶手,不用警方调查,我立马可以让他交代。” “名侦探,产生怀疑的念头之后,我整个人都变了。” “这就是亲情,我们并不是包青天,所以办不到铁面无私。如果自己最亲的人犯下罪行,只能劝说接受法律的制裁,然后尽最大的努力帮忙把罪行减到最轻。” “是的,如今案子定为了意外身亡事件,可是名侦探,我还是想把那件命案弄清楚。只要让我想通一个问题谜底就会解开,可没有想到的是爷爷住院了。我身为他的孙子不应该怀疑,但是心里耿耿于怀,肯定有什么事情隐瞒着我。” 公良云问道:“你的爷爷因为什么病住进医院呢?” “心脏问题。这几年他一直隐瞒着我,病情已经到达了晚期。所以案子结束以后,他就病倒了,如今躺在医院里靠着药物维持生命。” 双灵说道:“好了,祁鸯戬先生,你应该知道人孝为先,那件案子结束了就结束了,没有必要再去挖掘尘埃落定的事情。” “我当然知道孝道,但是杀人偿命?这个道理自古以来都有。如果是我爷爷所为,亲自把他抬到警局,才对得起已经受伤的人。” “这是抬杠,我确定,你的行为已经超出了孝道。” 太叔孟喝了一口水,微笑的说道:“好吧,这件案子我再一次受理。如果你的爷爷没有罪,就得跟他好好道歉,好好的照顾他。” 公良云天真的问道:“如果他爷爷真的杀人呢?” “请你们放心,我是一名寻找真相的侦探,会把凶手缉拿归案。” “是,我看你已经燃起来了兴趣之火,只能拭目以待。” 双灵看着祁鸯戬问道:“当你产生那种念头的时候,有没有什么行动?” 第九十六章黄金旅行团(31) 祁鸯戬回答道:“当然有了,我抽空出来调查这件案子。首先,我到了别墅区寻问附近的邻居,穿过一片草坪,看了一眼周围有没有人。这时候一个男人跟着我,在我后面默不作声的,走到笆篱又站在旁边。” 突然门铃响起来,太叔孟再次站起来开窗,一个***在车头。 祁鸯戬往窗外看去,很是激动的说道:“他就是我遇到的男人。” 太叔孟跑出去迎接道;“请进来吧。” “名侦探,你家也太远了吧,如果有人过来办案的话,一半酬劳都用在打车上面。” “请问尊姓大名?” “我叫阮寅姒,一个老朋友喊我到这里,因为有事情要弄清楚。” 然后太叔孟家里的大厅坐满了人,阮寅姒开口道:“奇怪的事情发生在案发一小时前。公司到我家很远,所以打了一辆出租车,半小时以后,我走下出租车,司机找了零钱之后就开走。我顿时感觉到不妙的气息,目不转睛的望着四周,发现自己的视线中,我家墙面上有灯光,由于周围都是房间,从远处不知道是谁家开灯。” “周围都是邻居,您不可能不知道是谁家开的灯,除非平时不走街串巷!” “是的,名侦探,我的工作非常繁忙,再加上两个月之前,我才搬进新房子。” “后面发生什么事情呢?” “我傻傻的站在路边,极力的望着前方,拼命想找出灯光的来源。这时候,一个男人冲我走过来,气场非常的强大,来到我面前才看清楚模样,原来穿着黄色衣服的司机。” 双灵说道:“对,我遇到你的时候,也是这样告诉我。” 阮寅姒点点头说道:“嗯,后来我跟司机谈了一会儿,他告诉我,如果需要打车的话,沿着公路上去一公里,到了公交站牌就会有出租车路过。哦,这个人很魁梧,穿的那身衣服是新的。” 太叔孟问道:“那段高速公路为什么有公交站牌呢?” “我听那个区域的人说,十年前,公路管理交通局定下了公交车的路线,可是那次发生一件命案,所以取消了计划。已经树立好的公交站牌,如今用不上了,只是成为一个路标而已。” “我怎么不知道十年前的河南别墅区有命案发生呢?” “那件事我也不清楚,只是听过邻居怎么讲。名侦探,最后那个男人走了,我就进屋里休息,但是我始终不放心才坐到五点,为什么邻居家会亮起灯光。随着好奇的心情躺在床上思考,我尽量回忆那个男人的动作,声音就像播音员,非常的洪亮好听。后来,我就是洗澡睡觉了,第二天起床,我才询问隔壁邻居,就是没有人说昨天晚上看见隔壁房子的灯光。” 太叔孟看了看阮寅姒,好奇道:“您没有报警吗?” “没有,九点左右我才上班,晚上回到家的时候,看见一大堆警员在公园里督查证据。然后听我女朋友说,隔壁邻居的穆桂荩死了,就在我家二楼能看见的房间。那时候我才想起,原来墙壁上的灯光是他家照的,原因我一直弄不清楚。接下来四五天里,我也没有跟谁提起过怪事,一直埋头苦干的上班,直到遇见了老朋友祁鸯戬。讲那件奇闻异事告诉他,之后我们一起决定,来到上海找名侦探帮忙解决。” 双灵看向太叔孟说道:“对,他们来找的就是我,可我只是对数字解码有兴趣,才介绍找你来了。” “河南警方不知道这件事吗?” “这两个人没有报警,直接来了上海。” “这样吧,我给东暑警局发一个邮件,这个故事成立案子以后,我才能受理侦破。” “名侦探,这件案子就交给你了。”双灵站起来说道:“好了,现在天色已晚,我们打扰已经很久了,应该知足回去了,有新进展的时候随时告诉我。” 太叔孟点点头道:“大家再见,这一点请你们放心,如果真的有新消息,第一时间让你们都知道。不过,我好心提醒一下,如今你们已经投身调查这件案子,这段时间最好小心身边的人,防备以防万一的突发状况。” 太叔孟送客到了铁门口,回到屋里,给东暑警局发了一封电子邮件。 公良云说道:“我知道东暑警局可以插手其他地区的命案,可是你也太直接了吧,拜托的内容不能婉转一些吗?” 太叔孟说道:“人命关天,小云,其实这件意外身亡的案子。以前也有类似的案情,都被我一一解决掉了。如今这件案子,虽然手法太单一,但是我就是解不出来。” “没有其他方法吗?” “侦破案子的方法多的是,如今我又找不到那么多线索,还有一些证人的言词,如果还不能弄清楚,那我就没有办法混下去。不过在我得出推理之后,想要听一听你的看法?” “好,我只是一些零零碎碎的猜测,根本形成不了故事。” “你先说一说看嘛?” “我个人的想法很单纯,我认为自己的推理只有一点非常的明确,那就是你们都被数码摄像机骗了。” “怎么说呢?” “你曾经讲过,数码摄像机的出现,可以转移对事物的看法。” 太叔孟点了点头道:“原来你还记得,当我们得到数码摄像机,第一印象就是说没有凶手,因为视频里没有拍到人。如今认真的思考下来,这个杀人手法真是可怕,凶手完全利用了心理学。” “是的,现在我们假设凶手在前一天设置好杀人陷阱。刚才来的两个男人也碰见奇闻异事,那么证明凶手应该两个人。” “这样的假设说得通,所以这件命案是蓄谋已久的杀人案,之所以在不同的时间碰到两个男人,这样一来可以做伪证,因为他们就是真正的杀人凶手。不过他正巧被别人嫁祸,警方把他抓获以后,就有了不在场证明,所以只能无罪释放。然而案发前一天,阮寅姒碰到的那一个男人就是刽子手,说明他替别人做事。为了洗脱嫌疑,只好在前一个案子里装疯卖傻,变成演员,后来去了河南,找到出谋划策的人进行商量。在他来到河南之前,也许过着无忧无虑的生活。他们耐心的等待一个机会,在合适的时间里,结束了有金矿老板的穆桂荩。” “还是你厉害,这个假设没有一点毛病。” “嗯,小云,我认为你刚才的推理能力跟我差不多。所以,只要我们互相讨论,事情真相并没有那么复杂。我只是担心我们会打草惊蛇,那个刽子手可能要行动。希望我们不要变成被动,好在他下毒手之前抓到。” “我们怎么能找到他的藏身之处呢?” “如果我的猜测没有错,那么凶手肯定对穆家了如指掌,由此判断的话,找到这个凶手并没有难度。这是一个关键的线索,我们要好好保护那对姐弟,因为只有这对姐弟知道哪些人接近自己的身边,脑子里肯定会有印象。所以我们要根据记忆,不会花很久的时间里把凶手抓捕归案,然后抓捕的信息一旦扩散,可能找到黄金抢劫团的影子。如果我们这段时间里没有进展,那么他们会逃之夭夭,永远不会出现在大陆。” 这时候公良云缓缓地站起来,突然发出一声尖叫,太叔孟赶紧朝着大门看去,显示屏里躺着一个男孩,赶紧把他抱进屋里,放在沙发上平躺,这才看清楚是穆英雄。 穆英雄稍微睁开眼睛,轻声的说道:“救命,名侦探,快点救救我姐姐。你们走了之后,我爸的案子被定为意外身亡的事件,可是这个判定并没有说服力。” “所以你们两个亲自调查,那你是怎么来的呢?” “偷偷的溜进飞机,有一个好心女孩给我解围,才刚到了上海。” “你姐怎么了?” “我和我姐一天前走散了。” “哦,你们是不是知道一些秘密?” “是的,你们离开的当天晚上,因此就尘埃落定,后来,我们在房间里发现了另一部数码摄像机。” “内容是什么?” 穆英雄掏出数码摄像机,播放视频的说道:“你们看,这个角度正对着门口,在我爸还没有进来之前,一共有两个人进去,然后我爸被杠铃砸死,又进来了两个人,其中一个人把钥匙拿走。” 太叔孟把数码摄像机的屏幕转过来,一边认真的观察,一边分析的说道:“第一个进入房间的人太高,拍不到容貌。但根据穿着打扮,还有走路的姿势,基本认定那是男性。这个人进去的时间是案发前一天,也就是阮寅姒进屋睡觉的那段时间,身上穿着黄色的司机衣服。第二个人进去,看着慢慢吞吞的走姿就知道老人,也没有拍到脸部。这个人进屋的第一时间,就把衣柜打开,然后就出去了。第三个人和第四个人是柜子里转出来,只看见右边的手指,看上去很年轻。但是,穆桂荩在两人进来前,已经被杠铃砸死了。等下,我听见害怕的喘气声,他手忙脚乱的捡走钥匙,从柜子里原路返回。之后就看见姐弟俩踹门进来,使劲摇着尸体身体,才知道没有气了。” “名侦探,现在你相信我爸是被人谋杀吧!还有一件事情,希望你能把我姐解救出来。” “这部数码摄像机是你姐摆放的吗?” “不错,她是想知道我爸有没有锻炼身体。十年前,我妈自从去世以后,他成天喝得烂醉如泥,身体上已经出现了许多疾病。有很长一段时间,我爸才走出伤痛欲绝的生活,开始注重健康饮食方面,也买来许多健身器材。所以,我姐买了一个数码摄像机,偷偷放在他卧室的大厅里。” 公良云问道:“那你姐是如何被抓走的呢?” 第九十七章黄金旅行团(32) “就在昨晚下午,我们放学回家的路上,一辆黑色的车停下来,抓走了我姐姐。” 双灵着急反回屋里,激动的说道:“这件事关系重大,名侦探,我们坐飞机赶过去。如果让绑匪等久了,他们可能会撕票,走吧!” “我的朋友,我认为将案子侦破之后,绑匪就会自动把人放回来,因为他们要的就是这种效果,真的要轻举妄动的话,可能连命都保不住。” 公良云建议道:“我们兵分两路,也许有一线生机。” 太叔孟说道:“这样是个好办法,双灵、穆英雄,你们去河南打探人质的下落,我和小云在这边等案子批下来,直接跟你们两个人会合。” 双灵激动的站起来,便说道:“只有这个办法,毕竟太叔孟的名气大,从上海大张旗鼓的过去,我们没有多少胜算,反而变成打草惊蛇。” 就这样,双灵和穆英雄连忙赶到了河南,到达的时候,天已经亮起来了。一起站在饭店门口,寻找轮胎硬的去向。 双灵问道:“地上到处都是车子的痕迹,你知道朝着哪个方向开去吗?” 穆英雄点点头道:“车子就在这条路的尽头消失,然后我不知道去了哪里。” “有没有看见绑匪的模样?” “没有,侦探。” “总能看见到底几个人吧?” “不要生气,侦探。从车子下来只有两个人,头戴黑色的面罩,身材高大,穿着蓝色的西服,动作非常的迅速。” 双灵大笑道:“哈哈,看来这种情况有点不妙,咱们快点走。” 双灵和穆英雄坐上了租来的车子,开在发生绑架案的公路上。 穆英雄说道:“我刚刚收到网友的信息。就在一个小时之前,一辆无牌照的黑色车子开进修理店,好像两边的轮胎爆炸了。这家店的老板不在场,只有两个年轻人修理车子,可是,那群绑匪为了不暴露行踪就行凶。” 终于有了目标,双灵和穆英雄到达那家修理店的时候,已经中午十点左右,看见地方派出所正在封案发现场,立马下车走过去。 双灵说道:“这些绑匪动作真快,我们前脚到他们后脚就走了。” “侦探,你是如何判断呢?” “虽然现场的车辆很多,但是这个痕迹是漂移,跟绑架地点的车轮印一模一样。” 穆英雄继续问道:“但是你怎么知道车子刚刚走?” “轮廓一直延伸到了公路。再加上轮胎印很深,由此可以千真万确的判定,绑匪把人杀了之后,食物和矿泉水瓶也拿走。还有一个线索,这辆车刚刚修理完成,沾有机油的轮胎都还没有干,当然会掉在地上。” 穆英雄点了点头道:“侦探,你的观察力真的很强,说的特别有道理。这群绑匪杀人如麻,不能让警方强攻,只能靠我们智取。” 随后穆英雄走进修理店里,双灵去了一趟后院,还没有到十分钟就回来。 所长走进来问道:“两位年轻人,有什么新发现吗?” 双灵说道:“后院的地上没有任何线索,只是门窗紧闭。” 所长突然大笑起来,才说道:“这一点我们早就侦察好了。” 穆英雄看着所长问道:“既然您已经搜查了这里,可以告诉我们一些不知道的情况吗?” “哦,我们赶到案发现场的时候,首先排查了后院。确定门窗紧闭之后,我们从正门冲进去,屋里一片漆黑,开灯以后,我们看到两个修理工就死在车头。胸口插着尖锐的铁棒,用围裙盖着脸。周围没有发现血迹,这说明是第一案发现场。” 双灵说道:“好像有动静。” 屋里一瞬间变得安静起来,前方传来微弱的叫声,双灵和穆英雄快速的跑过去,然而所长慢慢吞吞的走在后面。 前方吊着四辆大车,叫声分别从中间的两辆车传来,铁链时不时的发出警告声,感觉要断掉一样。 这时候双灵爬上旁边的车子,仔细的观察里面,激动的大喊道:“车内有两个人,快点叫吊车过来,把她们放下去。” 穆英雄跑过去,兴奋的问道:“里面有我姐姐吗?” “不是,我好像看见一对母女,分别被关在车里面。嘴巴被堵上,双手双脚困住了,一直叭在一个地方不敢动弹,她们害怕车子掉下来。” “这群绑匪如何把车子吊那么高?” “这个很简单。应该用一种吊车,可是案发现场没有吊车,绝对被开走了。所长,如果你叫不来人,我就想办法救人了。” 当地派出所的所长正在犹豫时,双灵和穆英雄找来粗粗的绳子,爬到天花板的铁柱上,用绳子固定身体以后,两个人同时倒挂金钩,慢慢的往下降。小心翼翼地落在两个车背,用衣服包住双手,轻轻的捶打挡风玻璃。过了一会儿,挡风玻璃裂开一条缝,才用全身的力量拽下来。扔到地上以后,双灵和穆英雄一起爬进车里面,用绳子绑住被关押的母女俩,然后从车里慢慢的爬出来。等站到车头的时候,铁链一下子断了,四个人悬挂在半空中一直荡来荡去。 救下母女俩之后,由于要做一段笔录,时间上过了很久,想要追到那群绑匪已经是不可能的事情。双灵只好给太叔孟发短信,告诉了实情,下一站就是穆英雄的家里,因为双灵认为绑匪肯定会联系,只能在家里等待。 太叔孟看完信息,躺在院中的木椅上面,正在思考这件案子的细微线索。 这时候,公良云拿着毯子走出去,轻轻地盖到太叔孟的身上。 太叔孟伸了一下懒腰说道:“你来得总是那么及时,小云,咱们一起看星星。如果这条银河系分开来,那就表示不正常,要是这些星星坠落下来,肯定会砸死很多人。” “怎么成为天文爱好者了呢?” 太叔孟露出温柔的笑容,指着星空大声说道:“你认为我适合当天文学家吗?小云,我只是闲着无聊罢了。” “这件案子不是还没结束么,怎么说没事做呢?” 太叔孟快速的站起来,走进喷水池旁边,慢悠悠的洗手。双手终于洗好之后,返回椅子上坐下来,抬头仰望星空。 公良云问道:“你难道有心事吗?” “我思前想后,穆桂荩的意外身亡事件就是谋杀案。小云,你觉得我的看法对吗?” 公良云迅速的掏出手机,递给太叔孟。 太叔孟看了一眼问道:“母女俩不是救下来了吗?” 公良云回答道:“是的,可是她们什么都没有说,线索又断了。” “她们说出来也没有用,绑架的人就是那群绑匪。” “每个人看待事物的角度不一样,也许母女俩讲的经历万一能找到关键线索呢?” “这个逻辑很好,可是她们不想提供,警方也没有办法。” 公良云大声道:“这对母女俩肯定知道什么,才会被关进那么高的车里,绑匪想要坠落而死” “你答对了一半,想要坠落而死是真,可是铁链为什么不早一点断掉。你好好的听我说完,这一点真的很重要,从案发到案子结束,那群绑匪完全可以把母女俩杀害,为什么偏偏关进车里面,不必要的举动让我深感怀疑。然而绑匪又为什么杀了修理工,无论如何也想不到动机,如果是灭口的话,那样会更加暴露自己的意图。所以我认为,这件案子从一开始就是一个谜题,整件故事连接不起来。如今我只好动身前往那个金矿,希望能找到有用的线索,无辜的人再也不会受到牵连。” “案子得到受理了没有?” “当然。” 太叔孟和公良云赶上了最后一趟航班。两小时左右以后,来到了河南偏僻的荒郊野外。 一个工人走过来:“你们好,需要什么帮助吗?” 太叔孟递给携带的名片,就被员工带到金矿的某个房间里,坐在临时搭起来的帐篷。呆了大概八分钟,一位大胡子中年男人进来,手里端着花瓶,轻轻地放在桌面上。这个男人的年龄已经五十岁,皮肤有些黑,目光中透露着热情,却让人感到不舒服。 太叔孟问道:“您是这里的管事吗?” 男人摆了摆手道:“不是,不过很高兴认识两位。挖金矿那么久,第一次有人来这里看我们。我是穆桂荩的助手之一,名字叫季忝。” 太叔孟问道:“我们想了解一下这里的情况,您可以带路吗?” 季忝突然大笑的说道:“看你们身上的穿着打扮,一定来头不小,如果我猜测没有错的话,应该是小老板叫你们来的吧。” “小老板?不应该是穆桂荩的儿子吗?” “年轻人,你不用那么试探我,祁懑很快就是金矿的合法继承者,所以我不会得罪你们。我堂妹一直在痛苦中生活,十年前的那段时间里,她流的泪不知道有多少。哎,这件事就说到这里吧,我带你们到处转一转,千万要小心地面上的尖硬石头。” 金矿的周围都是山,建立起很高的栅栏,每个出口都有保安看守,到处都是监控摄像头,走进有个超大的帐篷,原来是卧室,里面的家具特别昂贵。沙发上坐着一位身材高大的青年人,一双有神的眼睛。这个帐篷没有窗户,只有天花板可以看见天空,只要风一吹进来,飘来一阵阵的金属味。一个中年男人躺在床上,直到听见脚步声,站起来的反应非常快, 中年男人问道:“季忝先生,这两位年轻人是谁?” 公良云有礼貌的点点头,却没有回答问题。 太叔孟热情的走过去,微笑道:“您们好,刚才看见您站起来的样子力道强劲,你肯定当了几年的兵。” “你的肯定很正确。对了,我叫麻烦,因为我从小惹是生非,父母就改了这个名字。至于坐在沙发上的大块头,他是爆破专家,名字特别难记,好像叫谯笪诽。” 太叔孟说道:“身边就这位女孩是我未婚妻。所以说我们不是小老板派来的人。” 谯笪诽忽然惊讶的疑问道:“他就是名扬海外的侦探太叔孟,三年前抓了我朋友。你来这里干嘛?” 第九十八章黄金旅行团(33) 太叔孟严肃道:“重新调查您们老板的死因,希望每个人都配合。” 麻烦迅速的坐下去,微笑的说道:“名侦探,你不要在我们身上浪费时间,这是实话。我现在好不容易有了一个职位,马上就是成家立业的男人,不希望调查这件事影响心情。” “配合我的工作不需要多久时间,就先从您开始说吧!麻烦先生。” “哎,也许你们来的路上,已经调查我的事情,不过我还得讲一遍。如今我是金矿的技术组队员,在这里已经工作十年,因为吃苦耐劳的决心得到祁懑提拔。他就是我们口中的小老板,金矿的股东之一,他对我的信赖从来没有减少,常常把重要的事情交给我做,当然得要完美的办成。只有这样的作为,我才能赢得信任,成为一个好员工。” “您真的很忠心,这一点值得表扬,继续把故事说下去!” “我得到小老板的认可以后,就在两个月前,他叫我去一个酒吧里见面,给我一份挣钱非常快的事情。这时候,他从口袋里掏出一块金条,我接过来拿在手里,立马知道金条度数非常的高。名侦探,接下来他说的话让我犹豫不决,如果办不好,可能毁了我的生活和家庭。” “我认为他一定叫您去杀人放火,那么您的决定呢?” “是的,我犹豫之后,可是黄金的光芒太诱人,只好点点头同意。然后我下班了,在房间里制定计划,写了好多的逃跑路线,尽量不要让别人怀疑。计划写好以后,把内容死死地记在脑子里,只等明天一亮就动手。” 太叔孟说道:“我冒昧的打扰一下,您的那些计划草稿没有烧掉吗?” “没有。” “如今放在哪里?” “用塑料带装好埋在后院。” “当时有人看见您可疑的举动吗?” “没有,我住的那栋房子附近没有人。” “总会有巡逻的警员吧!” “嗯,我正在挖坑的时候,一辆警车慢慢的开过去,电筒光照在我家墙上。” 太叔孟坐到沙发上,笑着说道:“巡逻警员真的没有看见,请您把故事说下去吧。” “接下来我就要干坏事了。计划书的内容已经记在我脑子里,掐算下班的时间,我坐车来到一家别墅门口,通过玻璃看见一个眼熟的女孩坐在屋里,凑过去一看,原来是金矿第三个股东的女儿,才知道原来要杀的是这家人。我真的很后悔干了那件事,如今回忆起来,自己就是一个畜生不如的男人。后来,我用她爸爸朋友的名义,假装上门谈事情,小女孩果然开门了。我急急忙忙的走进大厅,掏出手机装作打电话,趁女孩还不注意,用力的把她打晕,然后关进橱柜里,放一把火我就逃跑了。” “不对,你休想骗我,如果那把火真的发生了,费芳早就毁容,等不到她跟酒吧同归于尽,然后才毁掉自己的容貌。” “我并没有撒谎,放了一把火之后我就离开,回到工地,发现自己做了不可原谅的事情,可是小老板没有当成回事。他还奖励我六根金条,我也把事情咽在肚子里。傍晚的时候电视报导出来,一栋别墅里莫名的起火,烧死一个未成年的女孩,并且找到了烧焦的尸体。” “麻烦先生,您是不是在讲另一个故事,费芳如今还活着,废墟里怎么可能找到烧焦的尸体呢?” “这件事我真的不知道,我明明把她关进柜出来,然后在大厅里放了一把火,看见火光四射之后,我才逃离案发现场。” “我相信那把火是您放的,但是我不相信那具烧焦的尸体,因为费芳被另一名凶手追杀,并抓进一家酒吧。然后她为了逃命,放一把火烧了酒吧,因此也毁掉自己的容颜,这件事发生在一个月前,就是你放火后的一个星期。” “名侦探,难道我烧死了另一个小女孩吗?” “如果费芳在柜子里清醒过来,而且逃出了房子,接下来才有火烧酒吧事件。案子照这样发展下去,您接到任务之前,那个房子里已经关着如今被烧死的小女孩。那么我可以断定,您们口口声声叫他小老板,他就是想要借刀杀人。也有另一种可能性,费芳的爸爸背地里是个杀人魔,平日里扮演着个好人。大家千万别误会,这只是我一个推测,并没有真凭实据。请您继续说下去吧!” “火烧事件一个星期后,晚上,我坐在屋里看电视。大概十点五十分钟,站起来想要去吃宵夜,因为肚子饿的咕咕直叫。走进厨房,就看见窗口外面站着一个人,黑灯瞎火的根本看不清是谁,我就叫她进来跟我一起吃夜宵。让我震撼的是,一个穿着校服的女生进来了。脖子上戴着一个吊坠,不算很贵的东西,可是我一眼就认出来,因为烧死的女孩也有。” “不要说您看见鬼了,这种迷信故事我虽然感兴趣,但是根本不存在。” “名侦探,你说的很对。在弄夜宵的那段时间,小女孩一直盯着我看,只好关上火来到大厅,就坐在她的对面。但是肚子饿的原因,我并没有搭理小女孩,便再次走进厨房里。十分钟的时间,我端着一堆的宵夜来到了大厅,可是小女孩不见了。把我吓得一身冷汗,门口是关着的,楼梯间没有人站着,电视机并没有关上。如果我不相信她是鬼的话,那只有一条路可以出去了,那就厕所里的窗户。” 公良云打断道:“接下来的事情就不用讲了,叔孟,咱们回家吃饭吧!” “可是下面的事情最精彩,我不能憋在心里,久了很难受。我害怕的拿上一个沙发枕头,走进厕所,小女孩坐在马桶上睡着了,水龙头没有关,厕所一下子变成水池。我赶紧拧了水龙头,取掉排水盖,地板瞬间露出了,我轻轻地摇晃她的肩膀,突然睁开眼睛,再一次把我吓得坐在地面。” “这个故事真有趣,后来你们有没有对话?” 麻烦看了看帐篷的大门口,回头细声的说道:“小女孩的第一句话就说我怎么到这里来了。这句话尘埃落定,我惊奇的看着她。” 公良云问道:“麻烦先生,她接下来是不是这样说,你能看见我吗?” 麻烦大惊道:“是!她就是这样问我,语气非常的沉厚。” “放心,小女孩并不是鬼。就从打开水龙头不关紧这件事,我认定,小女孩看见你忙里忙外,只好去厕所洗手,正当洗手好的时候,水龙头并没有关紧,就想坐在马桶盖上休息一下,结果睡着了。” “名侦探,你真是神机妙算。她的话确实吓到我了,后来她才露出笑容,并告诉我有危险。我立马提心吊胆起来,躲在小女孩身后,一起来到了大厅,同手同脚的上二楼,可是没有看见任何人。当我和小女孩一起来到阳台,花盆倒在地面,放在乱石堆里的金条不见了。” 太叔孟低声的笑道:“后来您又是怎么做呢?” “二楼阳台离草地很高,如果普通人跳下去,就会伤筋动骨。” “这么说的话他肯定躲在屋里?” “这个可能性不大,我和小女孩从一楼上去,先检查丢失金条的卧室,然后才是其他房间,并没有看见有人。” “哦,请您继续说下去!” “小女孩看见我拿开石头,觉得丢失的东西太重要,好心帮忙在阳台里寻找。过了一会儿,我们在阳台没有找到金条,只好进到屋里,锁上阳台的门把。我记得那个时候,小女孩冲着门口看了一下,露出疑惑的表情。” 太叔孟问道:“您知道是什么时间吗?” “当然,因为小女孩看向大门的时候,我无意间看了手表,好像是九点钟五分钟。她拉着我的手,好像追什么人,我们来到一条小路上,又遇到了巡逻的警员。” 太叔孟问道:“是不是您在埋下计划书时看见的警员?” “嗯,我记得就是那两个人,无论警车里有没有开灯,不过他们的脖子有一个印记,让我印象深刻。” “好,然后呢?” “两名巡逻的警员下车来了,我向他们汇报情况以后,就问有没有在巡逻的时候看见陌生人?其中一名警员非常认真的回答,称呼我为先生,面带笑容的告诉我:‘一小时之前,我们就把车子停在这里,只看见这个小女孩走过。’” “也许小偷朝反方向跑了呢?” “我当然考虑过,可是另一个方向是其他城市的道路。难道小偷为了六根金条,从大老远跑过来吗?” “这是最好的解释,麻烦先生,就会成立一个假设,其实故事是这样子。小老板绑架了一个女孩,并打算嫁祸给两个人,其中也是买通巡逻的警员。让这两个人监督您的行动,埋下计划书的时候不是巧合,就是光明正大的观察。被走金条的也是小老板,计划更加简单,因为监督您的两位警员,已经摸清您的日常生活,所以在那天晚上动手。” 麻烦怀疑道:“那个小女孩是不是帮手吗?” “我看不太像,她只是想进来告诉您,您已经被盯上了。” “可是语气有点吓人,我还是不愿意相信。” 太叔孟笑道:“请您放心,麻先生,这个小女孩有可能再次见到。” 第九十九章黄金旅行团(34) 公良云问道:“小女孩什么时候离开?” “就在我跟巡逻警员聊天时,回头看去她已经走了。” 公良云猜测的说道:“这样说来的话,小偷跟女孩是一伙人。” “虽然我不想相信,但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小女孩这样突然消失不见,让我加深对她的怀疑。” 太叔孟问道:“您感觉小女孩从那边离开呢?” “这一点我真的不知道,名侦探。我正在和巡逻警员聊天的时候,并没有注意她的举动。’ “您们聊天有多久?” “就是七分钟。” “七分钟的时间,小女孩能消失的无影无踪,身体素质真好。” “是的。” “巡逻警员当时回去了吗?” 麻烦大声道:“现在时间紧迫,可以听我一次性说完吗?” 公良云开口的说道:“请相信叔孟的判断,最好不要打断他,这些话题可能成为破案的关键。” “好吧!” 太叔孟笑着问道:“可以说一下您家的地址吗?” “河南郊外的公路边,门牌号是220。” “谢谢您配合,请回答上一个问题!” 麻烦回答道:“当我和警员发觉小女孩不见了,想沿着公路找去,所以坐在一个警车里面。我还记得,车子开在公路上,可是周围没有任何人,一片寂静的夜晚。” ”既然找不到小女孩,接下来您们应该怎么办呢?” “一个人回家了呀。” “小女孩进入您家里,她的穿着打扮看上去怎么样?” “身上的校服脏兮兮,鞋子边有泥土,留着长长的头发。” “明白。根据您的话来判断,那天晚上并没有下雨,但在脚底有泥土,您家附近有没有水坑?” “有,后面有一条泥路。” “可以详细说一下金条被偷走之后的情形吗?” “卧室搜查好了,我把门关上,就和小女孩走进右边的房间。这间房没有灯泡,窗户是落地式的。插销紧紧的勾在一起。地上很干净,没有任何脚印,天花板没有安装换气通道。我只能这样保证,如果小偷在这间房子里,根本逃不出去。” “房门有没有锁住?” “没有,因为我一个人生活,为了方便起见没有任何的房间锁门。其实我还有一个疑问,既然小女孩知道屋里有人,为什么不告诉我名字呢?” “这一点值得怀疑。对了,您和小女孩有没有发现什么?” “接下来我们搜查整个房子,没有发现跟小偷有任何关系的东西,或者留下的痕迹。” “总应该留下什么气味吧?” “也没有,因为小女孩喷的香水太浓,完全盖住了屋里的气味,更别说小偷流下来的汗水。” “一点气味都没有闻到吗?” “非常抱歉,名侦探,我只是闻到小女孩身上的香气。但是我有一点可以肯定,当小女孩进来的时候,吹进来的风有花香的味道,闻起来特别清淡。” “您没有报案吗?” “我确实没有,可是第二天一大早,河南警局来了,声称有人替我报案。开始对我的房子进行勘察,却在笆篱角边找到一个手机,经过调查就知道了机主,十分钟以后,我坐着警车来到薛宫骏家里。他的母亲给我们开门,并聊了一会儿,才知道薛宫骏来过我家里。” “等下,小云,你还记得董卿虢队长发给我的消息吗?看来,薛宫骏真的回到大陆来了。” 麻烦继续说道:“我们坐在沙发上大约半小时,这时候有人开门进来,回头一看,薛宫骏满脸好奇的看过来。“ 太叔孟迅速的掏出手机,递过去问道:“是不是这个人?” 麻烦回答道:“嗯,然后警员把捡来的手机跟他核对,他也承认了,却没有承认去过我家里。” “这就奇怪了,案发现场有手机,人却没有去过那里,这个案子真是扑朔迷离。” “可是察方依然把他铐下,在我们离开房子之前,两名警员搜了他的卧室。想要找到偷走的黄金,然而一切都是徒劳,就连粉末都没有看见。后来我们到了警局,他被关进审讯室里,一个小时后,审讯结果出来了,薛宫骏并没有说谎,黄金的去向也不知道。由此看来,我忠心耿耿的心动摇了,渐渐的怀疑这是一个阴谋。” “所以您认为自己被利用了,才进行秘密调查,后来您遇到金矿老板的儿子,并成为朋友。” “是的,我完全可以做他的大哥,名侦探,你有想过那种感觉吗?当我要去杀的人竟然是第三股东,费芳看我的眼神,究竟害怕成什么样子才缩成一团。自从起火事件发生一个星期,警方就把案子结束了,判定为意外起火事件。我心里清楚,自己就是那个杀人犯。于是独自调查烧死的女孩到底是谁,所以遇到了穆英雄。我白天在工地里干活,晚上和穆英雄去调查事件,转眼间还没有到第六天,已经掌握了大量信息,也搞得自己瘦了许多。小老板被抓起来审问,并不是我们的功劳,反而躲在背后不能将知道的事情告诉所有人,真是惭愧至极。” “麻烦先生,如今有我在这里,大胆的把故事说出来,我会把真正的凶手缉拿归案。” “其实我们知道的事情就在两天前,我遇到了穆英雄,他在调查自己父亲的的死因,就变成了好朋友。为了不让别人怀疑,白天我在工地里干活,一到下班时间,给穆英雄发信息让他来接我。然后我们想要找到案发时的证人,也没有人看见,重新搜索了一下现场,始终没有找到任何线索。我想从小女孩嘴里得到信息,让画师根据我的记忆描绘了一张人像,上传各大网站,借助广大朋友的力量去找小女孩。后来,经过我们不懈的努力,一个年轻人发来地址,立马根据信息上的地址行动。但是,现实就是现实,我们找到一栋房子。里面根本没有人居住,家具上的灰尘尽是厚厚的一层,大概有半年没有人住。地址是找到了,屋里却没有人住,这一条线索算是断掉。名侦探,我想告诉你的事情不是这个,而是我自己发现的秘密,如果你想听,这些人就得离开帐篷。” 太叔孟开口道:“您所说的秘密我已经知道,不过您讲说的话很清楚,我也没有什么问题了。但是话又说回来,您藏起黄金的时候有没有人看见?” “没有。” “当时周围有异常吗?” “让我想一想。我家坐落在公路边,周围都是山和树,如果不是刻意上山的话,天黑了基本没有人。” “您的未婚妻呢?” “自从我调查事件开始,很少叫她来我家里,就是害怕牵连到她。” “亲戚朋友知道您家在哪里?” “我很少带朋友到家里,不过,这三位知道我家在哪里。” “这样询问下去,没有任何进展。” “名侦探,黄金的事情我真的没有告诉任何人。” “您对那两位巡逻的警员了解多少?” “我只知道他们是警员。” “没有深刻的了解吗?” “不好意思,我认为这两名警员不像坏人,所以没有调查他们。” “谢谢您的配合。我只能去警局一趟,希望能了解到两名警员的身份。他们的档案库里,承载上千万人的资料,只是不爱打扫而已。对了,这个帐篷真的遮避阳光。” 太叔孟从沙发上站起来,来到了帐篷的角落,眼睛认认真真的观看,抬手抚摸着光滑的面料。 公良云说道:“叔孟,现在不是欣赏的时候,咱们快点去警局。” 太叔孟转过身笑道:“金钱可以蛊惑人心,却拯救不了逃避。” 这一句话出来,帐篷里的麻烦、谯笪诽、季忝三个人惊讶的站起来,视线不知道放在哪里,露出哭笑不得的悲伤表情。 公良云打破死气沉沉的僵局,开口问道:“叔孟,这话是什么意思啊?” 太叔孟笑了一下,回答道:“我不能说的太明显,如果有人认为我不能侦破这个案子。那么我可以亲自去报案,这样一来,案子的走向就会不同哦,警方可能会上门,那时候结果就是不一样。” “警方上门来干嘛?” “我的话只能到这里,麻先生,谢谢您的配合调查,也提供了很多有价值的线索。” 季忝问道:“你心里有答案了吗?” “是的,不过有些地方,我还是弄不清楚。” “到底是什么呢?” “自己推理的结论。” “名侦探,你是在跟我开玩笑吗?” 太叔孟微笑道:“季忝先生,您的态度有些不友好,需要更正一下。小云,我得到的故事已经差不多了,真的需要回到上海。哦,大家千万不要把我的话放在心里,那只是没头没脑的语句。” 麻烦有礼貌的说道:“我希望不会再见到你。” “希望吧!” 谯笪诽终于开口道:“希望你受理的案子可以侦破,因为你的推理能力很厉害,我不得不服。” 第一百章黄金旅行团(35) 太叔孟说道:“我的推理逻比一般人准确而已,也没有那么神。只是通过您们所讲的故事,我才知道发生了什么。这个故事有太多的秘密,不过我尽量侦破案子,才能挽救已经犯下罪行的人们。” “说的很对。叔孟,你不是说还有事情要做吗?走吧。” 太叔孟和公良云乘坐计程车到了飞机场。坐在头等舱里,太叔孟陷入沉默,靠在枕头上思考问题。 两小时以后,飞机进入上海领空。 太叔孟开口的说道:“我们几天没有回来了,上海的风景依然那么美丽。” 公良云望着玻璃窗的景色艳阳天,并没有做出回答。 太叔孟笑道:“你看,一个独占鳌头的糖葫芦串,咬一口没有甜味,何必建起来。” “那是上海的标志性文化景观之一,名字叫东方明珠塔。” “对,小云,可是旁边的建筑物都很美观。嗯,接下来我们要去哪里知道吗?” “我想可以解决整件案子了!” “你真是我肚子里的蛔虫,这一个星期我们东奔西跑,命案连续的发生,只是解决燃眉之急,并没有把真正的凶手缉拿归案。你认为曹羟这个人怎么样呢?” “不好。” “你的直觉没有错。但是他这个人很干净。在公司兼工两份,比我都要努力。就在案发之前,他和自己的女人第二天就领了结婚证,可是婚礼一直没有,这个夫人有些不耐烦,要求立即举办婚礼。可是命案发生以后,她只能把这件事咽在肚子里,一直默默的等候。然而曹羟关键的时候脑子出问题,如今住在医院里治疗,用尽办法想要恢复记忆。不过,我认为他在我医院里住的很舒服。” “可是接下来我没有时间,学校不批准假期了。”公良云说道。 太叔孟一脸不高兴的说道:“哦,如果你觉得上课比命案重要的话,我一个人去得了。” “你先听我讲完嘛!虽然学校请不了假,但是借用采访大人物的理由,可以陪你到案子结束为止” 太叔孟一下子高兴道:“有这样的好方法不早点告诉我,差一点生气。接下来,我们一起排除没有用的线索。我觉得先从曹羟的夫人入手,她应该有很多故事,再来推理一些细节。” “你认为他的夫人有毛病吗?” “当然,有几个问题我想当面问清楚,只要观察她的言行举止,就能验证心里的疑惑。” “你到底怀疑她什么?” “我认为她心里在图什么。如果没有目的结婚,说明这个女人心里单纯。” “曹羟可是旅行公司的名人,想要调查他的夫人,一定会受到不少的阻挠。” “我们就斩断阻挠的源头,让帮助她的人下不了台阶。飞机一到地面我们就去拜访,看她的态度如何,能不能给我们提供有用的线索。” “源头到底是谁?” “这个不好判断,只要我们受到阻挠的时候,帮助她的人肯定会出现,如今这帮人做事紧密,绝对不会让这件事情透露半句。” “你有关于那个女人的消息吗?” 太叔孟掏出随身携带的手机,一边看着屏幕一边念道:“昨天晚上海脑科专家发出声明,名字叫曹羟的病人得了创伤失忆症,如今住在东方朔医学院,陪同她的是默默无闻的女人,外表清甜可爱,如今却担任起照顾丈夫的贤妻良母。” “这两个人怎么来上海了?” “来的正好,懒得我浪费时间去找。如果哪个专家说的没有错,即使他得了创伤失忆症,那么就可以断定,在旅行车里面有过争吵。如果他在外面杀人,他是如何受的伤,从这点可以判断,华葭死在旅行车内,就变成了第一案发现场。” “这个逻辑有点复杂,不过道理很通顺。” “这是推理出来的第一段故事,有力证明华葭不是在公园里遭杀害。还有一点,保姆也是重要的切入点。她准备那么多衣服,做什么?如果是帮助犯案,这个保姆是不是有不得已的苦衷,还是名正言顺的同伙。那包衣服真是太可疑,也许是我想太多。”太叔孟说着说着,自动的进入思考模式,靠在椅子上沉默。 半小时后,飞机降落在国际机场,太叔孟和公良云走出大厅,坐上一辆出租车。 一整天就这样过去,傍晚的时候赶到东方朔医学院。进入病房里面,曹羟的夫人身材娇小,清纯的脸蛋,笑着站起来迎接。 公良云介绍道:“我是一名记者,这是我的未婚夫太叔孟。” 女人微笑的说道:“我叫路叶巯,名侦探,电视上经常有你的新闻,因为办案的方式很特别,慢慢的先收集线索,然后汇成一张网,就把罪犯缉拿归案。” 太叔孟说道:“其实我也没有那么厉害,因为已经破获的案子中,也有凑巧的成分而已,多亏了警方的协助调查,才有如今的荣誉。” 路叶巯稍微收敛一下笑容,态度依然温和的说道:“听你这样的语气,接下来可能不太好相处,名侦探,我尽量配合吧,做到一个好的公民。” “可以说为什么还没有举办婚礼的原因吗?” “我一直在思考这个问题,但是曹羟就是没有行动,我曾经调查过他,也没有发现外面有女人。不过他的生活一塌糊涂,我认为他可能太累了,这跟两边倒的工作有关系。” “您调查他有了多久时间?” “不是我亲自跟踪,而佣了一个好朋友调查他。曹羟喜欢坐在车顶看风景,我朋友大概调查了半天,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 “据说买房子的钱是跟老板借来,这件事到底怎么回事呢?” “属实。但是他两边倒的工作钱多,去领结婚证的早上就还清了。” “不可能,两份工资加起来只是一万左右,除非他需要十年时间。可是我这里有资料,您丈夫只有两个月才是断断续续的上班。这段时间里,总共算起来也就五万多,刚好可以首付。” “好吧,买房子的钱是跟老板借来。” “案发之前,保姆为什么拿着一包衣服给了曹羟,这个情况您可以解释一下吗?” “那天晚上,我丈夫说明天下雨可能变冷,之所以多带一点衣服。” “原来是这样,难怪您丈夫在案发之后,换了一双新的鞋子。可是案发的早上并没有下雨,而是半夜里,这件事说不通。” “反正他说明天有雨,所以我准备了一包衣服。” “那么曹羟出事的那天,您为什么没有到警局里探监?” “那天我去了,只是没有进到警局。” “如今您丈夫住院的医疗费用怎么挣来呢?” “这是卖掉房子的钱。” “嗯,不过我们在案发现场,找到了衣服剪掉的一块布,您能验证一下吗?” “没有必要了吧,警方已经问过我。” “您配合的很好,自从您丈夫失业以后,您做了什么呢?” “一个星期以来,我一直在为他的病情奔波,四川内的医院就是诊断不出失忆症。” “还有哪些事情吗?” “正当我没有办法的时候,又找到了那位朋友,经他介绍,来到上海的东方朔医学院。” “您认为自己的丈夫不是凶手吗?” “什么!这是绝对不可能的事情,我虽然怀疑过,但是他的举动时时刻刻都在说明,凶手另有其人。” “这段话很有意思。谢谢您的配合,等到我们捉住真正的凶手,就会把消息告诉您。小云,咱们去另一个地方吧。” 走在医院的草坪上,公良云问道:“你不是怀疑她吗?今天还没到一个小时,为什么急急忙忙的离开呢?” “现在打消了怀疑的念头。” “如此简单吗?接下来我们去哪里?” “上海警局刑事科一队长。也就是设计公司抢劫案的负责人董卿。如今他的手上肯定有很多线索,我们要加紧脚步。” 一小时之后,太叔孟和公良云到达上海警局,董卿坐在办公室里的椅子上,太叔孟微笑的坐在对面。 董卿翻着文件夹说道:“名侦探,无事不登三宝殿,你怎么来到了我们这里。不过,你们来到这里的原因,可以从脸上的表情看出,原来警局也有吸引人的地方。可我就是不明白,到底是怎么样的委托人,让你亲自走一趟呢?” 太叔孟回答道:“没有,我只是过来侦破自己还没有完成的案子。” “哦,看来我猜对了一半,如今你没有准确的委托人,依然那么努力东奔西跑,看着欠人情的面子上,我可以提供一些线索。” “我想知道盗贼抢劫计划公司为了什么?” “你心里有数。” “那我就正式开问,董卿先生,这样可以吗?。” “当然。” “案发现场的检验结果是属实吗?” “没有错。” “有没有作假的可能性,毕竟这个黄金抢劫团势力庞大,我只是有点不放心而已,请您做出正面的回答。” “有我在谁敢作假。” “那份数字报表有没有经过别人的手里?” “绝对没有。” “您确定吗?” “是的,检验报告出来的第一时间,我就去拿来了。” “谢谢您,既然这一份数字报表没有经过其他人手里,而且只有检验科才知道,那么这样的话,那群抢劫犯确实挖走了墙里面的黄金。” 董卿大笑道:“这是你认为的判断。” 太叔孟迅速的说道:“根据我推断,一大批黄金以这种形式运走,肯定会引起警方关注,那么您为何迟迟没有行动?” 董卿依然面带笑容的回答道:“着急没有用,一吨重的黄金能运到哪里。” “您肯定知道去向吧?” “我调查过了,并没有发现可疑车辆。” “万一被运到其他城市或者国外,您会第一时间知道吗?” 董卿稍微点点头说道:“是的,你不用担心这个问题。” “根据您的微表情来判断,一定有办法知道黄金的去处,可是您没有行动,就说明一大批黄金还没有运出国。” 董卿只是笑了笑,没有做出任何回答。 公良云惊讶的说道:“原来设计公司被抢劫的是黄金,叔孟,你已经知道了,为什么还不告诉我?” “说出来就没有意义,也会让抢劫犯感到不安,他们会想尽办法售价黄金。” “如果照你们这么说,一吨的黄金如今变成了价值连城。可是我有点想不通,为什么没有卖掉呢?” “这一点很简单。”太叔孟说道:“哪个商家愿意买警方一直盯紧的黄金,而且牵扯上多条人命。” 董卿合上手中的文件夹,看着太叔孟说道:“名侦探,你说的对,如果这批黄金是纯洁,也许市面上已经有人高价收购。” 太叔孟点点头的说道:“先生,您果然一鸣惊人,询问的也差不多了,我们应该回去了,再见。” 第一百零一章黄金旅行团(36) 董卿站起来说道:“希望你把黄金抢劫团抓拿归案,不管这些人有多大势力,我们警方会全力配合。” 太叔孟和公良云离开上海警局,来到附近的大街上。 太叔孟说道:“董卿真的很像师傅,不过他的推理能力稍微逊色,只能坐在那个职位。这个人并不是那么顽固,但是嫉妒心极大。刚才你也看到了,他的话里面带刺。小云,学校发来了信息,叫我赶紧催你过去。要不然我会被那个老头骂死,今后走进国荣大学可能会有点难办。这样吧,明天等你放学的时候,咱们去一趟旅行公司。” 第二天傍晚,公良云这时候放学回到家里,跟着太叔孟坐上大巴汽车,一起前往四川旅游公司。 太叔孟坐在大巴上,开口的说道:“双灵是1991年出生,2007年毕业于上海国荣大学,一位数学天才,曾经写一本书关于‘阿拉伯数字解密’,受到了专家的肯定,通过出版社印刷之后,再也没有出过任何作品。” 下了火车以后,四川进入寒冷的夜晚,来到旅行公司的时候,金昌茗依然绷着脸,站在办公室门口迎接。 金昌茗着急的问道:“我的旅行团找到了吗?” 太叔孟说道:“没有,我这次来再想调查一下。昨天我见到了路叶巯,还要躺在床上的曹羟,也许对您来说只是一个闲聊。” “名侦探,你再一次过来心里有底吗?” “我不敢撒谎,确实有底。” 站在一边的姜雪说道:“祝愿你早点捉住凶手,很高兴你们过来登门拜访,只要有足够的耐心,什么案子都可以破解。” 金昌茗坐到了转椅上,笑着说道:“你们没有白来,我这里有很多故事。” “劳烦您了,请仔仔细细的告诉我吧。” “不用客套。两天前发生了一件诡异事件,我亲眼看到的。你作为一名寻找真相的侦探,也许不相信黑暗力量笼罩着我,如今我已经成为铁笼中的小鸟,随时随地就会失去生命。” 太叔孟惊奇的问道:“到底是什么事情让您如此害怕?” “这件事真的让人不可思议。在我的记忆里,有很多仇人想杀我,可是不用那么吓唬人。如果理解了两天前晚上的诡异事件,真的有人想要我性命,而且正在计划恐怖的偷袭。” “您尽量讲详细一些。” “两天前的晚上,我人生第一次来公司里睡觉,身体总是在冒冷汗,害怕的瑟瑟发抖。进入半夜三更,我依然睡不着,眯着眼睛躺在床上。突然间,天花板的灯泡亮起来,大风吹着窗帘,那种沙沙声特别的不舒服。我坐在床上大概看了五分钟,才知道开着玻璃窗,心里一瞬间害怕起来。但是风吹的声音越来越大,回荡着屋里的墙角。我终于忍不住下床,想弄清楚到底怎么回事,靠近窗口,原来窗户的锁销绑着一根线。” “没有看见其他人吗?” “我解开线头,关上窗户就站在帘子后面,同时电灯也灭了,大约半小时过去,一棵大树根站着一个人,向着我这边观察有没有再次睡觉。接着又偷摸的跑动起来,突然听见有爬树的摩擦声。当时我躲在帘子后面,心里真的很害怕又好奇,终于忍不住打开窗户一看,一个人蹲在眼前的树杈,但是闭眼的功夫,这个人消失不见。我还记得他头带动物面罩,穿着黑色的长大褂,看不见半身的打扮。不过,我看见他手里拿着一根锥子,然后没了踪影的时候,好像撞到树表面,留下一个很深的刮痕。” 太叔孟兴致勃勃的问道:“真是千钧一发,后来您怎么样呢?” “其实我当时很害怕,根本没有勇气追上去。如果我大胆的话,绝对会亲手捉住他,那时候我的心里产生很多想法。” “您是在公司哪里?” “二楼有个专门休息间。后来,因为我的动静太大,亭子里的保安跑上来,然后叫醒在公司里面睡觉的员工。我把事情告诉所有人,开始分头行动,不久之后,章禀渠和邹星在公司后院找到了锥子,草坪上留着一条脚印,但是最终到了公司大铁门,已经没有脚印。铁栏上面有翻过的痕迹,我认为杀手进出就是哪里,翻出去的时候好像摔了一跤,压到花坛里,泥土散落在路面上。这些线索我都拍下来了,并没有告诉警方,只是想要借助你的推理能力,一定要亲手捉住想谋害我的蒙面人。” 太叔孟听了这段故事,若有所思的站起来,脸上并没有露出兴奋,低着沉重的脑袋走在办公室。 金昌茗苦笑的说道:“都怪自己平日的作风,招惹很多人心里的不满。” 太叔孟说道:“您的生命确实受到了威胁,不过,您可以陪我到那根大树底下吗?” “愿意奉陪。今晚的月色那么亮,又有名侦探跟着我,难道害怕蒙面人过来杀我不成。” 姜雪积极的说道:“董事长,我愿意跟着去。” 太叔孟说道:“你就跟我未婚妻留在这里,一步也不准动。” 公良云和姜雪同时露出失望的表情,坐在沙发上等候。 金昌茗带着太叔孟来到院子里,保安亭突然亮起大灯,邹星拿着棍子走出来。组成三人队伍,踩过草坪,来到了二楼休息间的窗户下面,这里确实耸立着一颗大树,锥子碰撞的形状还在,沿着一条有脚印的道路,来到了铁栏边,上面也有翻过的痕迹,通过缝隙向外看,路边倒着一盆花坛,但是没有人收拾,应该为了保留现场。 太叔孟蹲在铁栏里面,不停的打着响指,慢慢站起来说道:“这些翻过的痕迹没有价值,只能证明有人来过,可以带我到其他地方搜查吗?” 邹星说道:“可以,不过我认为杀手怎么知道老板睡在二楼的房间!” “这是一个好问题。但是回答起来很容易,后院是一座公园,如果躲在那里看二楼的话很容易发现。” “嗯。” “邹星先生,那天晚上,你在巡逻的时候发现什么异常吗?。” “我们公司规定半夜三更不用巡逻。” “那以前有没有发生过类似的情况?” 金昌茗摇了摇头道:“绝对没有。” “您认为派来杀手的原因是什么?” “商业竞争,暴利营业,还有我自身的脾气。” 太叔孟点点头的时间,进入了二楼的休息间,并没有坐到沙发上,站在窗口望着对面公园。 公良云端一杯水过来的说道:“快点喝了。” 太叔孟突然转过身,看着金昌茗说道:“刚才我们查看了延伸到大门口的脚印,如果杀手想要逃出去,就得从后院绕道公司的正门。这样的话,这个蒙面人跑的真快,只要一眨眼功夫,您就看不见了。” “确实是这样,因为后院到达大铁门,需要五分钟的时间。” “是的,刚才我也注意到了草边上,接近后院的一段路,根本就没有脚印。” “名侦探,你观察的真仔细。” 太叔孟突然严肃的说道:“今晚您一定要住在这里,不管发生天大的事情,没有经过我的同意不能离开。” 金昌茗、姜雪、邹星三个人一起震撼的回答道:“不会离开。” “等一下睡觉的时候,千万别忘记关上窗帘。” 邹星问道:“名侦探,你要去哪里?” “再去一趟河南。” “我们就这样不能出去吗?” “是的,这是为了金昌茗的人身安全。不能点外卖,你们自己亲自下厨,我刚刚看过冰箱里头,足够吃一个星期。” 邹星再次问道:“这里真的安全吗?” “当然是不安全,这是我的战术。如果人多的话,杀手就不敢进来,他也怕暴露身份。” 金昌茗问道:“名侦探,你到底有什么打算?” “这个问题原谅我无法回答,但是我很想让您跟我去河南,来个双重保险。” “当然可以,要我留在一个地方,被杀死还要难受!” “您的心情我明白,这样如何呢?邹星和姜雪换新的房间睡觉,尽量跟熟悉的人在一起。” “为什么非得让两个人睡在公司里呢?” “金昌茗先生,我都说过了是战术。” “好吧,现在我们就去河南吗?” “夜路虽然不安全,但是杀手不知道我们已经动身。” “名侦探,为了我这条老命,你真是辛苦了,如果你有任何需求,放心的告诉我。” “谢谢您的好意,小云,你联系到车子了没有?” 公良云回答道:“当然,这件事你说出来的时候,我已经办好了。” 十分钟过去,一辆花花绿绿的汽车停在公司铁门口,金昌茗告别了加班的员工,念念不舍的坐上大汽车,跟在后面太叔孟只是微笑,然而公良云最后一个上车,跟着司机打招呼,接下来,正式朝着河南的方向开去。 太叔孟说道:“离天亮还有一段时间,困的人可以先睡觉。” 金昌茗睁大眼睛问道:“去河南我们到底要做什么事情呢?” “太阳升起来的时候再说,现在要养精蓄锐。” “别人都说你古怪,没想到亲眼看见之后,那些传闻果然是真的。” “也许这是我的独特气质,时间久了就会习以为常。” “名侦探,那个杀手给我的感觉总有一种熟悉的气息。” “哦,您认为是什么人?” “我实话实说,虽然我没看见他的面容,但是一副瘦小的身影,心里已经确定了人选,从某种意义上来判定,这个人完全没有杀我的意义,幕后肯定有主谋。” “金昌茗先生,您不是说锥子找到了吗?如今放在哪里?” “确实捡到了,就在办公室的保险箱。” “那他为什么选择晚上动手呢?” “这个问题我也不知道,也许是天黑好动手。” “只是按照惯例的说法,也许他只有晚上有空,那就可以缩短寻找杀手的范围。假如这些推理都是正确,想要捉住幕后人,我们只能铤而走险。因为您有太多的仇人,不可能一下子全部抓起来,很可能有点难办。” “但是我给一个名单呢?” 公良云说道:“那还等什么,直接交给我们,发短信给东暑警局,把每个人抓起来审问,就知道谁要对您下手。” 太叔孟微笑道:“即使凶手在名单里面,你们觉得他会老实自首吗?” 第一百零二章黄金旅行团(37) “不会。”金昌茗回答道。 接着就是休息时间,两小时的旅行让太叔孟不思考案子,看着金昌茗精神散漫的躺在位子上面,随后,视线在公良云的身上,一个人坐在副驾驶,迎接着阳光的到来。 公良云回过头,看着太叔孟问道:“你相信这个旅行公司的老板吗?” “是的,毕竟他一把年纪了,不可能编出一个谎话。” “如今这件案子真的很复杂,我们到处奔跑去调查,你觉得幕后凶手是谁呢?” “不知道。但是我心里有数,只差最后一步。” “这些命案发生那么久了,根本琢磨不透犯人的行动,犯下的案子分遍全国。” “你应该很了解我,小云。我的推理能力确实比别人强,也不清楚凶手藏在哪里。你认为我会抓到幕后黑手吗?这些案子并没有那么简单。” “没有成功之前,我不会妄加结论,这是你经常说的话。” “那就好。恰恰证明了我的确与众不同。大家都知道,我弄明白一些事情的时候,不会轻易说出来。但是,我找不到有价值的线索时,更加束手无策的变成沉默。小云,这些烦心事我已经习惯了,并没有任何坏处。现在太阳升起来了,距离河南还有一段时间,快点睡觉吧。” 半小时后,公良云清醒过来,但是露出好奇的一副表情,因为道路两边的房子。 金昌茗说道:“小云姑娘,你才休息一会儿,这样对身体不好吧!” “谢谢关心,我心里可能还在担心,所以靠着椅子半醒半睡的,脑袋里老想一些乱七八糟的事情,给案子做了许许多多的推理,可能自己脑子不好,就没有容易理解,得不出任何一个结果。” “你的未婚夫也是一整晚都没有睡觉。我醒过来的时候,他还跟我聊了一会儿,提出很多问题。” “金昌茗先生,可以跟我说一下吗?” “他说杀手为什么不当场杀了我?为什么幕后黑手不亲自来除掉我?” 一大早上太阳已经升在半空,时间进入九点钟,太叔孟迷迷糊糊的醒过来,马上让汽车停下。 公良云说道:“你怎么了呢?一会儿就到了河南医院。” “他好像很难受,是不是得了什么病。”金昌茗猜测的说道。 公良云摇摇头的说道:“我想他应该要走路过去,顺便找一下外来线索。” 金昌茗不相信的说道:“咱们还是坐车到医院吧,昨天是不是受风寒了,名侦探,你的脸色真的很难看。” 太叔孟摇摇摆摆的下了汽车。 公良云跑出去问道:“叔孟,你难道感冒了吗?” 太叔孟仰着脑袋甩一甩,然后轻轻的转过身笑道:“没有什么大不了,刚才睡觉的时候落枕了,金昌茗先生,旅行团失踪事件的确很棘手,还有很多问题我没有弄明白。” “辛苦了,我只怕你精神涣散,就会让凶手逃跑。” “不用担心我的身体。” 公良云稍微有点担心,却没有得到理会,突然生气的问道:“你脸上的脸色那么难看,到底有没有生病啊?” “咱们先去饭店,小云,千万不要忘了我是东奔西跑的机器人。哦,你跟祁鸯戬联系了没有?希望他在等医院里等着我们。” 一家高级的饭店里,桌上摆满了河南特色的菜肴,公良云想要一杯白开水,突然美女服务员推着餐车过来,把水倒一半。坐在桌边的司机吃得津津有味,可是金昌茗透露着不高兴,也许司机的吃相太难看。 太叔孟只是吃了一口,然后说道:“这家饭店做的炒菜不错,虽然女服务员太缠人,但是出于好心,让外来的顾客得到温暖。小云,这些菜适合你的口味吗?” 公良云回道答:“有点油腻,不过很好吃。” “要注意气质!对了,金昌茗先生,您觉得这些菜怎么样?。” 金昌茗说道:“羊肉炕馍有点咬不动,但是我可以吃完。” “哦,请您慢用。” “我一个老人家能吃多少,倒是小云姑娘,她瘦成那样多吃一点。” 太叔孟笑了笑道:“谢谢您的关心,她在家里吃得很少,也可能我做的饭菜没有味道。” 这时候,金昌茗推开面前的花生糕,就惊讶的放下筷子,目不转睛的盯着店里周边。 太叔孟快速捡起盘子里的手机,用纸巾擦了擦,认真观察表面和缝隙,并没有偷听器之类的东西。 公良云问道:“我们中奖了吗?” 太叔孟轻轻的按下电源开关,告诉道:“哪有那么好的事情,这部手机是定时电力杀手,只要筷子戳到了前摄像头,可能会炸掉整个饭店,现在我最喜欢有挑战性的事情了。” 金昌茗不停的向着太叔孟感谢道:“名侦探,今天要是没有你在这里,肯定会性命难保。” 太叔孟说道:“这种极端的手段,看来要杀您的人真是狠,就连其他生命都不管。不过请您放心,只要我在,不管凶手在哪里,我一定会把他抓起来。” 金昌茗探头过去,看着太叔孟解开了手机的密码锁,然后说道:“不是我想要打扰你,这部手机不是定时电力杀手嘛,还不快点扔掉。” 太叔孟喝了一口汤,然后把手机拆掉,小心翼翼的拿出一根线头。 公良云淡定从容的问道:“现在手机没有危险了吧,我可以用吗?” “等下。”太叔孟继续拆开手机,“只要我拿出电力杀手,小云,这部手机就属于你了。” 金昌茗灵光一闪的说道:“对了,我刚才从厕所回来,经过厨房门口,看见一对鬼鬼祟祟的男女,然后来到吧台,一名叫费熹嫣的女服务员,好像整理一下餐具。” 公良云问道:“就是给我倒水的姑娘吗?” “小云,你看错人了,她是一位母亲,根据带的耳环来看,好像有两个孩子。”太叔孟说道。 金昌茗忍不住的问道:“太神奇了,名侦探,耳环可以看出有两个孩子的母亲吗?” “没错,因为耳环不是同一款式,应该是不同性别的孩子买的。我刚才看见她走过来,十分小心触摸着耳环,在确定耳环还带着吗?然后慢慢的把饭菜摆上桌面。那时候,大厅经理看见她怠慢的动作,一脸不满意。我又回头过来,就看见穿着那双女式皮鞋,两边都有手工的痕迹,就是出自于她丈夫之手。” “还有哪些发现吗?” “女人肯定在休息间换好衣服,所以漏掉了一个扣子,因为当时的她异常紧张。这就证明,有人在背后指使,那个人早就从后门逃跑了。现在追过去也来不及,只是徒劳而归,先把她叫过来问话。” 金昌茗说道:“女服务员早就逃跑了吧。” “我看也是,不过,请您放心。我会找到费熹嫣这位夫人,已经清楚她住在哪里,等下可以直接见到本人。她现在以为自己完成了任务,却不知道危险正在降临。可以这么说吧,如果我们不快一点找到她,幕后凶手这条线索又断了,她也会死在别人手里。” “咱们愣着干嘛,肚子也饱了,快点走啊!” “虽然救人心切,这一点我可以理解,但是需要制定一个计划。也可能不需要,不过盲目的去救人,就像飞蛾扑火一样找死,到头来没有任何意义。小云,你是最了解我的脾气,如果我救不下人质,我会陷入精神崩溃的边缘,时间可能长达几个月。” “直接说你的计划,等下真的死人了,看你一辈子都后悔在阴影里面。” “我们到达她家门口,假装上门卖人寿保险,不停的拖延时间,等到幕后黑手派来杀手。你和金昌茗保护好证人,我来搞定剩下的事情。万一女人逃跑,千万记住不要松手,暗处肯定有更多的杀手。” 金昌茗害怕的说道:“我一个老头能做什么,去了也是送死,要不你们去吧。” “根据我多年经验的判断,刚才您看到的那个男子,有可能是其中的一个杀手,他早就知道您的身份,留在这里也是等死。” “名侦探,那咱们走吧!” 随后太叔孟根据推理出来的地址,找到一个住房区,爬上没有电梯的十七层楼,来到了一条阴暗的走廊。 这时候费熹嫣突然开门,手里提着塑料袋,站在屋里傻眼了。 金昌茗温柔的问道:“你好,还记得我们吗?” “抱歉,我不买保险。” “你怎么知道我们是卖保险的呢?” “一个老头带着两个年轻人,穿的那么好,不是卖保险难道是警方吗?” 太叔孟严肃的说道:“既然您知道我们是谁,老实告诉您吧,我们是来救您的。” “进来!” 太叔孟进到屋里就观察周围,桌上立着还没有烧完的蜡烛,然后走进左边的洗手间,窗口有防盗网,才放心的跑出大厅,一瞬间趴在地面上,望着沙发底有没有危险武器,只见一个瘪气的足球。小型饮水机的旁边,紧挨着窗帘,想要监控外面的街道只能爬过沙发。 费熹嫣从冰箱里拿出水瓶,又切好蛋糕,老老实实的站在旁边,轻声的问道:“你们真能救我吗?” 这时候,一个男人突然踢门进来,拿刀扑向费熹嫣,太叔孟马上捉住了男人的手腕,但是费熹嫣害怕的逃进洗手间,不小心撞到桌面上的蛋糕,泼到了地面,男人趁着太叔孟关心的空隙,刀刃一转划过太叔孟的衣角。感觉划破一道口,迅速回过神,胳膊肘向上摆去,狠狠的碰到男人下巴,立马倒在沙发上昏迷。 金昌茗从桌底下面钻出来,连忙称赞的说道:“难怪要跟我一起过来,名侦探,你的身手真是不错。” “过奖了。” “费熹嫣夫人呢?” “哦,她跟小云我在洗手间里。” 费熹嫣这时候走出来,整理了一下衣领,高傲的微笑道:“我怎么没有感觉呢?” 太叔孟说道:“您躲得比我家小云还要快,怎么会看见!” 公良云轻手轻脚的走出来,看着屋里乱成一片,沙发上还躺着一个陌生的男人。 金昌茗问道:“这个家伙到底是谁?” “看他手背上的纹身,这个人无名无姓,应该是雇用杀手。” “你知道派他来的人是谁吗?” “现在我的怀疑非常正确,袁荥是旅行团失踪事件的主谋之一,自从监守自盗的抢劫案暴露以后,他们的计划就会自动进行下去。这就说明了,一个星期之内发生的所有案子,这个老头都有份。可是为什么要牵连没有相关的人,答案只有一个,费熹嫣的丈夫和两个孩子就是旅行车里的人质,只好选择不归路。” 费熹嫣突然哭起来,盘坐在地板上,哽咽的说道:“故事是这样子,旅行车还没有失踪之前,我丈夫带着两个孩子去旅行。结果一去就不回,后来电视上才报道,旅行车里的所有人莫名其妙的失踪了。可是我一个妇人能做到什么,只能报警,静静的等待警方能找到,如果寻找到了尸体,也是最好的安慰。但是,就在昨天等到这个男人的来临,给我看一些照片,两个孩子被绑在柱子上,而我丈夫跪在地板满身是血,只能答应他们提出的条件。叫我下午去一家饭店里领取手机,然后放在饭菜里面,等到我任务完成的时候,丈夫和两个孩子就会回家。” 第一百零三章黄金旅行团(38) 太叔孟问道:“您知道那些事情吗?” “我丈夫通过网络购买的旅游票,然后前往四川的时候,有专车来接送。一辆白色的卡车到了家门口,他相信那些人就是旅行公司派来的,于是没有戒备心的上去,因为节省了不必要的开销。” “然后呢?” “我作为一名母亲很担心两个孩子的安全,决定送到城外面。一路上也没有发生什么事情,到了一个加油站,卡车的司机给我钱打车回家,可是我就是不想下车,让司机师傅很紧张,直接把我推到路边的电杆下。从那天起,家里只有我一个人,这使我陷入崩溃的边缘,最终还是报警了。” “可以讲述警方搜查的过程吗?” “警局接到报案以后,对我们家展开调查,不放过任何蛛丝马迹,就连我也进行了笔录。那天早上,也是报案之后的第二天,两个警员来到我家里,可是他们拿了一张白纸,叫我签了失踪调查表,当时我很生气的把他们赶出去。从此以后,再也没有关于我家人的消息,如今依然记得,当天丈夫和两个孩子上车时,开心的对着我微笑,却不知道接下来的命运如此悲惨。” “夫人,您也不要伤心难过,我还想听后来的故事呢?” “自从我丈夫和孩子失踪,一心只想找到人,因此辞掉了工作,印刷一大批寻人启事。我心里清楚的很,即使这样做,也不会有任何机会找到人。可是我就是不能停止,一旦停止的话希望就会消失,如果发现路边躺的尸体,可能变成我丈夫和两个孩子。” “对了,我想让您看一些照片,也许认识吧!” “可以。” 公良云掏出了一大堆照片,递给费熹嫣,温柔的说道:“尽量保持冷静。” 费熹嫣接过照片以后,把一张张放在桌子上面,认认真真的开始辨认。 太叔孟关心道:“如果感觉到不舒服,可以休息一下!” “没事的,对了,这个扎头发的小女孩我认识,我丈夫在买旅行票的时候原本买了四张,结果让给小女孩一张票,所以我没有去成。” “这个女孩被火烧死了,经过东暑警局进行DNA分析,才确定烧焦的女尸就是她。” “可怜的孩子,名侦探,这三张分别是我丈夫和两个孩子,身上的衣服就是当天上车穿的。” “那其他人认识吗?” “不认识,我记得我丈夫说过,买票只能通过网络上,之后就会有人接送,互相之间不能见面。” “明白,您认为被绑架的原因是什么?” “这就很难说了,我丈夫只是一个上班族,平时接触的人很少,根本没有得罪任何人。而我的两个孩子在学校很乖巧,学习成绩优异,交了很多朋友。” 太叔孟点点头道:“我问的差不多了,改天再来。” 为了验证太叔孟心里的准确答案,只能前往河南医院,进入一间病房,祁懑躺在床上不能动,靠着氧气管维持呼吸,眼睛是闭的状态。 祁鸯戬看见太叔孟来了,从床边的椅子上站起来,紧接着说道:“名侦探,好久不见,没想到你真的来了。” 太叔孟说道:“是的,我最近老是东奔西跑,根本没有时间休息,而且有点疲惫不堪。” 床头柜摆放着水果篮,橘子的皮层皱巴巴。太叔孟慢慢的靠近窗户,把白色的帘子关上。 公良云问道:“你在干嘛?” “对面有人在监视我们。” “那你怕什么?” “我当然不害怕,只是等一下倒地的人就是金昌茗,又失去了一条性命,我可担待不起。” “叔孟,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怎么会认为有杀手呢?” “这不是认为的事情,我刚进病房里,对面就射来一道白光。所以我判断了一下,对面的高楼大厦距离是八百米,肯定会有狙击手卧在哪里。” “那这次还了得,赶紧报警啊!” 太叔孟站在饮水机旁边,似乎紧张的心情有了缓解,开口说道:“对不起,祁鸯戬先生,我还带着客人来打扰。” “没事。” “我想让你的爷爷坐起来可以吗?” “只要不碰掉管子,名侦探,你的做法自然有道理。” 太叔孟来到床尾,把床头调到立起来的程度,然后说道:“这样就可以了,暂时能够抵挡杀手。” “什么意思?” “其实很简单,趴在对面的杀手以为他醒来了,暂时不会扣动扳机。” “你说什么?隔着窗帘也能看见吗?” “一把热量感应器的狙枪,当然可以看见。” 祁鸯戬问道:“这么说,我爷爷确实是杀人不眨眼的恶魔吗?” “听我慢慢道来就知道了。” “如果他真是凶手,我绝对不会让他醒过来,再去伤害别人。” 太叔孟说道:“你真是一个好人!其实你的爷爷就是连环案的主谋之一,他的势力只是在河南,就连警方也不知道。开办了一个养老院,可以掩护极其凶恶的身份,犯下的罪行也得到了保障。我很认真的告诉你们,如果把他缉拿归案,河南就会少了一个祸害,人们也会得到安定的生活。也许你们不会相信,如果我把黄金抢劫的连根拔起,将是轰动全世界的案子。之后的之后,侦探这个职业不再是业余爱好,他会是我挣钱的手段。不过,这些话只是坏处的想法,现在你们已经吓得不轻。接下来就进入正题,最近我奔走四川和河南,为了这些案子夜不能寐,改变我原本喜欢宁静生活和想法,习惯有人陪伴在身边提醒一些关键线索。但是,上海还有一件案子没有解决,旅行团始终找不到,就无法安心睡觉。” “那么,旅行团失踪事件到底是谁做的呢?” “初期怀疑是两边倒的曹羟,他的时间点最合适动手,可是经过多次排查,并没有发现杀人动机。他的经历确实有一些坎坷,出生在普通家庭,一直以优异的成绩读完大学。还没有到二十四岁,已经毕业了国家规定的义务教育,之后他就进入社会,第一份工作是快递员,因为老实的性格,经常被别人偷走客户的包裹。然后就被公司老板辞职,可是他并没有灰心,开始了第二份工作。也许他继承的父母基因,说话的时候老是一副笑脸,让很多人感到不适,最后招来同事的嫉妒,给公司老板打小报告,竟是讲一些没有的事情,只好让他收拾东西滚蛋。这些坏事情一直发生在他身上,想要他变成恶魔,反而变成一个理智的男人。被退工作以后,他考了导游证,当上四川旅游公司的导游。” “难道他是被诬陷的吗?” “是的,无论上海,四川,河南,发生一连串的案子,都离不开三个核心人物。上海和四川频频发生的案子,我心中已经有人选。一个星期以来,我始终感到操控作案的气息非常浓烈。他们聪慧过人,手段残忍,组织力量已经渗透了警方内部,犯罪活动十分的猖獗。我曾经也办过无数个案子,背后就有强大的力量支持,所以一些普通罪犯才敢大胆的干活。频频发生案子的城市形成一个三角形,说明他们想要榨干网中的人。虽然这是暂时推理出来,但是经过那么多天的调查,走访了很多受害者的家属,对我讲述的故事确实没有撒谎成分。现在我终于弄清楚了,捉住凶手的机会也来了。” “你还没有交代凶手是谁,我们怎么去抓人呢?” “设计公司抢劫案,黄金秤砣谋杀案,灌木丛中杀人案,别墅失火事件,金矿意外爆炸事件,穆桂荩被杀案,黄金店抢劫案,风灵阁盗窃案,旅行团失踪案,华葭死亡事件,史修拯溺水事件,谭松遴中毒事件,费熹嫣被攻击事件,费芳毁容事件,还有方言的被绑架事件。这些案子有几个已经破获,并捉住了袁荥,还有躺在这里的祁懑,其余的手下已经纷纷落网,但是还有一个人没有抓捕归案。他是一个商业巨头,深思熟虑的谋略家,冷酷无情的笑面虎,他的智慧确实超乎我想象。他就像军事家一样,俯视着自己的棋盘,指挥战场,掌握着敌军一举一动,只要嗅到危险就会伺机而动。他就像王者一样高枕无忧,脑子非常清醒,这是临危不乱的出谋划策。他的手下有很多,每个人贪婪恶毒,假如有人背叛,那么这个人就会横死街头。当要犯下罪行,他变成领导人,策划一场完美的案子。如果他的同伙被警方捉住,也有办法让他们闭嘴,并且心甘情愿的揽下罪行。但是,他从来没有被怀疑过,也没有进入警局一次。如今我已经弄明白他们的犯罪情况,小云,接下来就是最后一步。” 突然公良云的手机收到一条信息,然后看了一眼,非常高兴的说道:“麻烦、谯笪诽、季忝去警局自首了,并招供祁懑的所有罪行,目前河南警局已经受理案子,也得到了逮捕令,只等他醒来之后就会带到法庭审判。” “他们果然良心发现了,也不浪费我的肺腑之言。” “可是最后的一位主谋是谁呢?” 太叔孟依然不告诉名字的说道:“这个人很隐秘,行动的路线琢磨不透。尽管他如何狡猾,我却依然捕捉到踪影,但是没有足够的证据,让他在法庭上认罪。如今已进入第二个星期,心里不得不佩服他,我遇上了一个智慧超群的对手。他的思维方法,得到了我的赞美,也掩盖他一身的犯罪气味。无论他多么聪明,因为是人类的本能反应,漏洞百出这个成语可以用到他身上。即使他在我的眼皮底下,这些漏洞根本来不及补好,如今已经变成了机会,等待着天网慢慢的收缩,他肯定在里面拼命挣扎。我还有三天时间,继续排查一些没有用的线索,等到梳理清楚那一刻,他罪恶的身份就会暴露在众目睽睽之下。” 第一百零四章黄金旅行团(39) 公良云问道:“这个人有那么厉害吗?” “嗯,他把一切做得滴水不漏,所有罪行没有关联的把柄,也是因为我没有找到突破口,要不然就可以捉住他。不过现在的他处于被动,肯定敏感的很,我只需要慢慢伸手过去,试图破解他的阴谋诡计,如果捉住漏洞他就会逃跑。可是我也没有那么笨,一定把他掌握在手中。小云,如果我能把他捉住,那是史诗级一般战斗画面,将成为世界著名的案子。这个对手真的很厉害,每次跟我打成平手,逼我使出了全力依然没有把他缉拿归案。他脑子转得很快,我只是占了一点点上风,就拿昨天来说吧,我终于见到他了,再给我三天的时间,这些案子都会尘埃落定。” “听你说的那么玄乎,看来,这个人一定是老滑头。” “是的,当昨天晚上我再次见到他的时候,他的嘴脸依然在我的脑海里,伺机而动的盯着我,就像一头狮子一样。我清楚记得他的相貌,壮实的身躯,面相十分的善良,一双深邃的眼睛,如今脸上的胡子已经剃光,脸色变得红了,就像一个成熟的中年人,始终不失礼貌的热情。这是我现在重新对他的定义,走起路来自然生风,他是那么挺胸抬头,而且一副好人脸,这样的形象最为致命。” “这是他的新形象吗?” “确实是这样,小云,当我看见他的第一时间,变得更加危险,所以硬是转开了话题,紧张兮兮的坐在他对面,还要保持微笑的表情。我知道,现在的自己对他来说,就像定时电力杀尔一样存在。但是他没有激怒我,反而嬉皮笑脸的聊天,这让我感到更加紧张。就在对话的过程中,他保持着冷静,露出一副善人表情,眼神中带有杀气。” 祁鸯戬开口问道:“这个比我爷爷还要厉害吗?” “怎么说吧,你的爷爷虽然是黄金抢劫团的老板之一,但是对手下很好,并没有强迫他们做事。如果任务完成的时候,就会给许多报酬。然而这个人不同,没有人敢接近他,甚至很少见到。” “犯人就是犯人,有什么好坏之分,名侦探,如今这个神秘的主脑在哪里呢?” “无论身在何处,他已经没有办法行动。” “你这么自信吗?” “当然。” 公良云问道:“叔孟,你准备什么时候捉住他?” “具体时间不知道,如果他愿意来自首的话,我就非常尊敬这个对手。” “可是你为什么需要三天呢?” “小云,那只是我心里的目标,以他的聪明才智,他早就留了一条后路。想要防止他再逃跑计划,我必须一个人战斗,这样才不会伤到无辜的人。我要亲手捉住,并把他的所有计划弄垮,也许他在跟我玩智力比赛,可是我何时怕过。” “你千万要小心,他那么狡猾,肯定会对你放冷箭。” “想要当一名侦探,危险随时会发生。我阻止的是整个势力,而不是他一个人,即使他可以逃离我的法网,但是活动范围就会变小,到那时候我必须捉住他,如果错过时间了,将是我人生中的遗憾。” “这个人有那么难抓吗?” “当然,我已经说的非常清楚,他是跟我在比赛智力,暂时不会伤害人。” “叔孟,如果他没有守住规定呢?” “我会尽全力的捉住。如今我已经了解他的一举一动,每个地方布下了天罗地网,三天之内我不会让他逃跑。这将是我和他最后的一场战斗,将会有天翻覆地的结果。” 金昌茗突然说道:“名侦探,像这种恶人早点把他送到法院,岂不是最好的结局。上了法庭之后,把所有得来的证据,还有一些证人当面对质,他肯定会乖乖的认罪。你不用跟他周旋那么久,简直在浪费时间。” 太叔孟说道:“想要捉住他并不像抽烟那么简单,金昌茗先生。我这样告诉您吧,如果我想把他彻底的击败,有的地方高层就会出面阻止,因为里面有利益关系,我得让他输的心服口服。” “不用拼的你死我活吧,只要将他伏法,以后的事情就好办了。” “光是捉住他是没有用的,好了,我和公良云还有地方要去,再见。”太叔孟把话说完,转身离开病房,后面的公良云赶紧追上去。 来到停车场,公良云问道:“你为什么把他放走?” “这是我和金昌茗的最后一场比赛,我不敢说自己有信心,但是我要赢得漂漂亮亮。如今的他已经没有那么淡定,因为他的双手颤抖成那样,肯定会输的一败涂地。可是他依然坚持听我讲完,不得不佩服,也许你的问题很有道理。可是我只能这样回答,因为他害怕了,他会派来剩下的杀手,想把我这个拦路虎干掉。” “你不是说他会堂堂正正的跟你比赛吗?” “小云,这只是事物的表面,金昌茗可是心狠手辣的人,他会放过我一个人独处的机会吗?就像刚才,我刚进入病房,就被一把狙枪瞄准胸口,足够可以把病房里的所有人打死,也包括他自己。可是我把窗帘拉了那一刻,他却笑着,并没有让杀手扣动扳机,所以错过机会。接下来,我就故意做作模样,进行了一番推理,试图误导他的心智,然后顺理成章的把床头竖立起来,看上去我的推理特别顺畅。所以他让杀手走了。” “在那么短短的时间里,你和他竟然对质那么久了,我们一点也没有发现。” “现在我可以告诉你,即使我捉住了金昌茗,可是那名狙击手永远也找不到。” “为什么呢?” “小云,听完我的推理你就再也没有问题。为什么要我要做出多余的举动,就把窗帘关上呢?” 公良云笑道:“这个问题我不想知道,可以陪我去逛街吗?” “当然不行了,小云,如今我变成一个目标,你留在我身边就会伤到。所以我有了一个计划,需要你离开,东暑警局已经派人来了,会把你安全的带回上海,这样我就可以高枕无忧的跟他决斗。” 公良云拒绝的说道:“无论你走到哪里我都会跟着,即使是上刀山下火海,我一定陪在你身边。” “真是拿你没有办法,这样吧,我们明天再去一趟四川。” “这是为什么呢?” “其实他就是想玩智力比赛,在有限的时间找到我,并把我杀掉,这是他唯一保险的方法。” “这根本不是智力比赛,只是单方面的被追杀。” “请你放心,他想玩游戏,我就会奉陪到底,看谁笑到最后。” “好吧。” 第二天太阳升起来,公良云一大早起床,就看见屋里站着东暑警局。公良云快速反应过来,原来太叔孟昨天答应的事情,并没有做到,反而冒着生命危险一个人去了四川。想通这个问题以后,公良云轻手轻脚的拿起外套,谨慎的从后面窗口溜走。这家酒店幸好有小阳台,可以到达隔壁房间,为了不让里面的人报警,给一家四口买早餐。到了大街上,公良云谨慎地挑选一辆出租车,向着飞机场开去。下车以后,同时买了两张票,把一张飞机票扔进垃圾桶里面,作为掩护。心急的坐在等候大厅里面,半小时后,公良云看见远处一群身材高大的警员,很是紧张的跑进去。公良云快速躲在一个保安身后,保安看见以后,心灵感应的将公良云推进旅客的出入口,一路向着飞机走过去。 飞机舱门站着一个空乘小姐,向走上去的公良云微笑,擦肩而过的时候,就向空乘小姐询问太叔孟有没有来过,只是摇摇头表示不知道。公良云沮丧的走进经济舱,立马低着脑袋,露出一副想哭的样子。 “小云,你还真的能找到我呀!”身后传来太叔孟的声音。 公良云大吃一惊的转过身,看见一个男人,深情的望着公良云。黑色的绅士帽盖住了眼睛,鼻子却没有变化,嘴角被长长的胡子盖住,只要微微一笑,根本认不出来这是太叔孟。 公良云赶紧坐过去,惊叫的说道:“竟然把我扔下,看我怎么收拾你!” 周围的人全部看过来,太叔孟小声道::“这是最好的办法,只要我先走,他们就不会伤害到你。” 飞机慢慢的升起来,公良云赶紧把太叔孟的外套脱下来,放在旁边的护手处。 太叔孟对公良云说道:“为了不被派来的杀手发现,以后要叫我老板。” “明白。” “你吃早餐了吗?” “没有。” “那你知道今天的新闻吗?” “没有。” “昨天我订了两间房,那间房子被他们打成马蜂窝,还好里面没有服务员。” “这群坏蛋,叔孟,干脆把他们抓起来得了。” “一定要沉住气,放长线钓大鱼,这种说法从来没有出现过错误。哦,对了,昨天晚上我捉住一名杀手,已经把他交给东暑警局。现在少了一个威胁,但是,我认为他们一直在监视着我,否则那间房间才不会打成马蜂窝。小云,你跑过来的时候发现有人跟踪吗?” “你也不看看我是谁,当然没有,不过,我父亲的那些部下,正在到处查我的踪迹。” “这一点你不用担心,我已经发信息过去,说你跟我在一起。你一路走来,就没有发现不对劲的地方吗?” “有,丢在垃圾桶的这一张飞机票不见了。” “那你认识扫地的老头吗?” “没有任何印象。” “那就是我。这是一场智力比赛,我不能叫其他人来帮忙,所以变换了几种角色。” “现在我想起来了,难怪他的声音那么熟悉。” “小云,我曾经说的话,希望你不要忘记,金昌茗这个人脑袋很聪明,可是你并没有把他放在眼里。如果你一个不小心透露了我们的行踪,灾难就会降临,我们会将遭受到一定程度的伤害。” “他会如何追踪我们呢?” “那你觉得我会如何追踪他?” “推理他的行动路线。” “你以为我是追踪器啊!” “其实你的智力比他厉害,只是不喜欢耍小手段,要不然下一站四川,你就可以把他捉住。” “如果他们先下手为强呢?” “你都已经打扮成这样,他知道你在哪里吗?” “如果他把你捉住了,你自己想一想,我会不会出来救你呢?” “原来如此,快点把我打扮成一个老奶奶。” “易容术大师不在这里,你叫我把这么漂亮年轻的姑娘,如何变成一个老奶奶?” 公良云红晕的问道:“讨厌,那我们应该怎么办?” 太叔孟说道:“想要躲避敌人,事先就得想出一个完美的逃跑路线,我们先去四川。到了那边计划会照常进行下去。金昌茗如果抓不到我,他一定在上海坐镇指挥,这就是他的智力比赛,完全暴露了自己的藏身之所。等我们到了四川境内,雇一辆野外旅行的车子,再买一些驱蚊的药物,把汽油加满,在进入便利店买来水和食物。我们有足够的时间和金昌茗派来的手下周旋,坚持到最后一秒,就是我们取得了胜利。” 第一百零五章黄金旅行团(40) 飞机进入四川领空,太叔孟和公良云下了飞机以后,在一家汽车店里,才知道忘记带了驾驶证。 开着车子旅行的计划泡汤了,只好坐上一辆大巴,公良云看着行李箱被出租车运走。这时候,太叔孟把公良云的脑袋转正,就看到路边几个行动怪异的黑衣人。 太叔孟说道:“果然被我猜中了吧,一直在监视我们的行动。” 大巴跑在高速公路上,尾随着一辆出租车,那是太叔孟事先告诉司机的路线。一个小时的路程到了通江城内,经过出租车司机的介绍,找到一间房子,行李放就在里面,太叔孟和公良云趴在窗台看着车子来来往往,卷起地面的灰尘飘进屋里面。 突然几辆黑色的宝马跑过去,根本没有停下的意思。 太叔孟笑道:“他们已经走远了。不过金昌茗的智力还可以,手下却笨,如果他们多一个心眼,就会看见我们在路边的房子。” “这些杀手如果看到我们将会如何呢?” “肯定会杀了我们。不过请你放心,这场智力比赛才刚刚开始,我们已经占据上风,接下来要午休吗?还是快点赶路呢?” “我们已经到了目的地,这是去哪里呀!” “我不是说了吗?旅行。” 太叔孟和公良云到达了南充,已经是晚上,立马在不同的酒店开房,但是最终住在郊外的村庄。 第二天,太叔孟起床就给东暑警局汇报情况,接着带公良云到达城里逛一逛,几个小时游玩下来,回到村子里还没有天黑,密码箱里面的电脑收到一条信息。 太叔孟打开笔记本电脑,认认真真的阅读之后,突然生气的说道:“这个狡猾的老头,竟然跟我玩这一套。” “是关于金昌茗的事情吗?” “嗯,昨天晚上在睡觉之前,我给师傅发了一系列案子的推理,今天早上就破获了,可是金昌茗逃跑了,一点消息都没有。果然我不在上海,又没有人抓得住他。小云,咱们还是回去吧。” “这又为什么呢?” “因为我们出来的时间已经很久了,那些杀手早就得到消息,肯定逃到国外了,如果我们现在回到上海,就会把他捉住,永远生活在监狱里面。在医院里面,我已经对他进行一番推理,正确的说出犯罪活动。这么说来的话,他一定会想尽一切办法,找到我并把我杀掉。所以,我为什么不回去设下埋伏等待呢?” “骗得了别人,骗得了我吗?是不是又想把我甩掉,一个人去面对杀人狂魔。” 太叔孟和公良云坐在屋子里讨论了半天,还是公良云赢了,继续进行逃命的旅程,下一个目的地沪州。 一辆客运汽车驶在泸州长江大桥,两边的风景特别美,这座桥历史悠久,可是江里的水清澈见底。接着,住进下坝村,跟着淳朴的村民游山玩水,回到了住的地方,太叔孟心事重重的躺在床上。 公良云说道:“我现在很清楚你的心情,其实不用逃来逃去。不管这里风俗如何的美好,危险都随之而来,如果伤害到了淳朴的村民,一切都晚了。就拿今天的事情来说吧,当我靠近每一个人的时候,你都用审视的眼神。你认为,我们在任何地方都要小心一点,但是为什么拒绝所有人的盛情邀请。” “你不觉得今天的事情有蹊跷吗?爬山的过程中,为什么突然起火了。接着一根树木倒下来,幸好我快速灵敏把你拉住,树木正好挡住我们的去路。为了证明是不是有意谋杀,我快速的追到一片草坪,张望四周好久就是没有发现,那个人跑得特别快。我不认为那是巧合的意外,所以要时刻注意周围,因为我们不在暗处。” “虽然我同意你的看法,但是过于防范。恰好证明,你没有信心胜过他的行动。每当我提起有关金昌茗话题时,你没有听见我说的话。” 太叔孟说道:“小云,我现在可以明确的告诉你,此次旅行的目的非常有价值。如果我真的在半路上遭到暗杀,失去生命,我有什么可留恋的呢?上海只有我一个侦探,就把他们搞的缩头缩尾。上海的犯罪率已经降低了,不敢说自己的办案能力有多么厉害,可是我敢肯定,在判断错误的方面上,我及时改正了过来。我对打击犯罪很感兴趣,甚至免费破案那么多年,已经非常了解自己想要什么。” “那我呢?” “你是另当别论,不能跟我的案子相比,那是我的兴趣爱好。” 旅行的第三天,太叔孟和公良云来到简阳龙泉湖,住进了私人别墅里面。只有一个管家,在本地生活了三十年,招待客人的经验非常丰富。 管家介绍道:“这个别墅属于一家人居住的地方,我建议你们到旅行村里,那里有很多人特别热闹,不像这里如此冷清。哦,当你们经过白塔园的时候,意味着旅行村快要到了。只要翻过一座崎岖的山路,就看见最大指路牌。” 太叔孟听了管家的建议,带着公良云爬上一段坡路,然后看见了白塔园,站在塔下抬头望去,就算出来塔高六十米,右手抬起来,围着塔顶画一圈,计算出来有二十米,然后再认真观察一次,塔台的周围计算是五十三米,塔的内部是空心,结构非常的曲转,通过窗户可以看见楼梯,能爬上爬下。白云塔总共一十二级,每级绘画了佛图,墙壁上雕刻佛像,爬到达塔顶的时候,看见远方山林的风景。 公良云催促道:“快点走,我们现在才爬到半山腰,等一下没有午饭了。” 太叔孟和公良云再一次踏上路程,踩在青石板铺出来的一条路,这里根本没有客人擦肩而过。但是路面平坦,这时候遇到最大的指示牌,耸立在三岔路口,指示牌上面刻画着一张地图,管家并没有说往哪条路走去。正在苦恼的时候,一个漂亮的女人走过来,脑袋上戴着超大的遮阳帽。 女人笑着问道:“你们是在找旅行村吗?” 面对女人突然的发问,公良云显然不高兴,可是不能拒绝好心指路,只是有礼貌的笑了一下。 太叔孟回答道:“是的,我们原本住在山脚下的别墅里,可是不想霸占那么多空间,所以听了管家的建议,顺着这条青石板路,并且马不停蹄的来到三岔路口。” “懂得节约是一件好事,哦,我的名字叫刁竺。” 公良云抬头笑道:“这是我未婚夫,下月就要结婚了,你喊我小云吧。” 随着刁竺一路前行,大概五分钟后,就是一段下坡路,公良云忍不住抬头看向刁竺。穿着薄薄的长裙,里面的游泳衣若隐若现,顺着臀看下去,白白的两条腿,穿着一双粉色的塑料拖鞋,经常往后翘腿,拍掉卡在鞋底的小石头。 半小时后,太叔孟和公良云来到旅行村门口,一个中年男子穿着华丽的衣服,站在那里打招呼。 公良云跑上去问道:“您好,这里还有多余的房间吗?” 男子摸了一下胡茬,露出僵硬的微笑,抬手指向村里面,公良云害怕的退后。 太叔孟开口问道:“习竺是您家小姐吗?” 男子极力的摇头道:“不是,她是昨天刚到的旅客,好像一个人来,村长的名单上是这样记录。” “好吧,我是名侦探太叔孟,可以告诉您的名字吗?” “哦,我叫骆马紊,也是刚刚来到这里的旅客,我的朋友们去泡澡了。” 太叔孟说道:“习竺姑娘,麻烦你把小云引荐给村长,我想去四处转一转。” 随后太叔孟来到了后山,断崖边,坐着一个男人,因为太阳照射的缘故,看不清脸面是谁。 突然熟悉的声音响起来:“名侦探,你守时的毛病依然没有改掉,我正在等着你呢。接下来我们就要讨论几个问题,希望你能帮我解决掉,我这个人比较笨。” “金昌茗先生,您有如此大的权力,为什么不回馈社会,您已经变成戴满荣誉的大人物,这样的想法岂不是很美好。当然,这是我的个人想法,或许您根本不把这些虚假的荣誉放在眼里。可是您也知道,捉住您就是我的终极目标,其余的我才不管。从我离开医院的那一天,已经看到了结果,也许我设下的陷阱很难让您跳进来。我不抓您的原因很简单,想让您来找我。如今我感到非常的抱歉,我没有遵守智力比赛的规则,在途中把所有定罪的资料发给了东暑警局。” “你知道我为什么要过来吗?” “可能您不想落入别人的手里。” “对。这些年来我做的所有坏事,深深烙印在我心里,每当睡觉的时候,看见了被我杀掉的人。这些人变成了孤魂野鬼,使劲的扒着我身上,不停的喊救命,过了一会儿,这些人还想把我拉进地狱。名侦探,你说我能去吗?” “不能,因为您要被我抓起来,亲自送上法庭审判。” “对了,你不是有很多问题吗?” “三个城市发生的命案,有几桩案子是您策划的呢?” “如今到这个份上,我也不妨告诉你,所有的命案都跟我有关系。我记得,第一个目标竟然是女人,而且一个看钱如命的婊砸,我派了袁荥把她钉在灌木中,闻着黄金的味道慢慢死去。” “金昌茗先生,请您跟我回去接受法律的判定。” “你就不问问我一吨黄金藏在哪里吗?” “您已经把黄金花完了,自从抢劫黄金店之后,杀掉第一个女人,就用一堆黄金作为赔礼,大约在五百斤。然后你又去内蒙古创建公司,花费五百斤黄金,剩下的1千斤黄金分给了袁荥和祁懑。如今这两个人已经落入法网,这些黄金已经变成国家的财产。” “哦,那么被我绑架起来的旅行团呢,你也不关心吗?” “您应该也看见了,门口守着那个中年男人,想必他就是玖局的人。我差点忘记了,那个美丽的女人也是玖局,目前担任一队长。这两个人如今出现在一个地方,那就说明,旅行村就是您窝藏人质的地点。” “你头脑果然聪明,我不想在牢里面孤独终老,真的想一直斗下去。听说,你学了各种各样的格斗术,我想跟你战斗到最后一刻。” “好。” 太叔孟再也没有说话,脱下了外套,露出严肃的表情,脑子里一瞬间记起学过的格斗术。 金昌茗活动了一下脖子,满脸轻松的冲上去,与太叔孟缠打在一起,真真正正的进行着生死决斗,但是金昌茗因为体力,倒在地面上脸色苍白。太叔孟还是心软下来,慢慢的扶起来,没有想到金昌茗捉住胳膊,向着悬崖滚落下去。 随后公良云来到断崖边,只看见地面的打斗痕迹,草坪上放着一件外套,并没有看见太叔孟。心里一下子想到了什么,崩溃的倒坐在地上。后来,东暑警局和玖局一同赶到案发现场,也下到悬崖底,金昌茗的尸体根本找不到。可是受重伤的太叔孟躺在许多小石头上面,已经昏迷不醒人事。 接下来,警方根据太叔孟搜集到的证据揭露了黄金抢劫团的罪行,法庭最终判定罪名成立,大部分人无期徒刑。可是在审判整件案情的时候,金昌茗无法到场,罪名依然成立等到出现为止。 第一百零六章迷雾重重(1) 进入六月初,悄悄的迎来夏天,因为尸体的恶臭味四处飘散,人们的鼻子也闻到了,东暑警局立即赶到案发现场,经过调查之后,一名叫高俅的男人被谋杀,可是动机找不到。这一件案子被媒体爆出来,轰动了新闻界,也得来上海民众的关注,因为害怕第二天醒过来,床上躺着的尸体可能是自己,这种恐慌传遍每个人心里。东暑警局也发布了大致案情,众所周知,这些被动过手脚的调查内容,已经没有多大可信度。因为证据不足无法判为谋杀案,并没有达到家属的起诉要求。就在案发的一个星期,本来一件很简单的命案始终没有破获,太叔孟渐渐的感兴趣,对太叔孟来说,有了之前类似的案子进行比较,真的不是那么困难,也许是经历过一番生死以后,一些看似玄乎的案子再也没有让太叔孟惊到震撼。即使时间过了那么久,脑袋里始终记得生死决斗的画面,显然烙下了深刻的印象,变成太叔孟此起彼伏的兴奋,到了现在依然那么不可思议,从此增加一些判断力,完全打开另一扇推理大门。 公良云坐在椅子上,拿着一杯咖啡说道:“案子快要两个星期了,刚才我起床的时候,看了一下读者寄来的信封,大家都叫你接受这件命案,在办案过程中,如果知道一些真相,就可以发到网上一起分享。要不然有的读者就会自己行动,这样的话,案发现场瞬间变成了集市。” “今天你放假了吗?” “因为六一儿童节,老师得了几天假期,校方索性放假了。其实,我想跟你谈这件案子,过了那么久的时间,有些地方使我产生浓厚的兴趣。在案发之后,只要是警方发布的内容,我已经存在电脑里面。可能这是我第一次对案子那么感兴趣,开始用你教给我思维方式,来推理增加案子的疑点,虽然解不开案子,但是排除一些不重要的内容。说起来很奇怪,跟在你身边探案那么久了,高俅的谋杀案深深吸引着我。正当我阅读警方调查出来的证物以及证言时,就会更加认定这是一件蓄谋已久的杀人案。如果你不出面侦破,我可以拿自己的人品打赌,那些读者就会擅自做主,破坏掉现场剩下的线索。” “你先整理一下头发好吗?” “这是次要的,再来说说你吧,一位侦探界的领军人物,因为灵敏的观察力,还有随时保持清醒的头脑,在办理案子的过程中,成为警方不可缺少的王牌,阻碍了犯罪者的提前行动,证明邪恶永远战胜不了正义。即使我在学校这些天,总是尽心尽力的思考案子,也许是找不到关键问题,所以没有解开真相。这是没有办法的事情,我只能日思夜想的把案情重新理一遍,做到的只有这些。” “那么你再介绍一下受害者是谁吧?” “保证说得清清楚楚,因为我的记忆力变好了。高俅出生在**,因为他爸爸要重组家庭,之所以搬到台湾。然而他的妈妈留在**,现在与自己的丈夫生了一个男孩,如今住在西贡。这个青年人跟一些富家子弟玩耍,所以身边的人都知道,可是他的性格温和,根据我得到的消息来判断,他并没有什么仇家。不过有一条八卦新闻,报道了他和台湾女歌手的恋情,名字叫蔡妹苓,但是一年前已经分手,后来,不被记者爆出地下恋情,再也没有新闻。他经常跟富家子弟们在娱乐会所喝酒,浪费了奋斗的时期,如今喜欢到处交朋友,由于性格好的原因认识不少明星。再来说说他的死亡状态,趴在自家的大厅里,经过深度了解以后,他应该被偷袭,因为后脑勺血肉横飞。死亡时间在五月十三日晚上的九点到十点三十五分钟。” “还有哪些信息吗?” “高俅爱好很广泛,应该说一个电竞天才,光玩游戏的钱高达几十万人民币,但是依然有人跟他混在一起,更加奠定了人气。玖局和东暑警局一直在暗中监视他的举动,因为他是台湾千金娱乐会所的尊贵会员。案发当天傍晚,他跟一群朋友在千金娱乐会所喝酒,这些朋友分别叫温德瑞,黎嫘祖,还有一个黑社会龚阿祉,当时跟旁边桌子的顾客抢女人。许多人在旁边助威呐喊,争执中高俅推倒了劝架的经理,胳膊划到桌角。幸好伤口不大,但是他给一些医药费,让经理去医院处理一下伤口,这件事总算平息下来。案发之后,证言中提到他在一个月前,和黑社会龚阿祉,闯进树苗帮的财务偷走二千万。” “信息写的很详细,你知道案发前一个小时里,他在做什么吗?” “嗯,争夺女人事件以后,千金娱乐会所到他住的地方这段时间里。一个人打车回去,来到公寓门口保安出来迎接,那时候是七点整。然后保安扶着他进了电梯,好心又安全的送到屋里,那时街坊邻居都看见。进到大厅里,因为口渴就去厨房里烧开水,他家的饮水机已经坏了。十一点二十五分,他的父亲高达冠回来了,拿出钥匙想开门的时候,房门没有锁上,屋里变得非常安静,高达冠立马跑进去,才发现自己的儿子趴在地毯上,背后挨了一枪,脑袋被砸的稀巴烂,沙发上还有挣扎的血印,找遍了整个屋子没有杀人凶器。死的状态非常离奇古怪,沙发左角放着一个塑料袋,里面什么也没有。桌子上没有动过的痕迹,茶杯摆的整整齐齐。旁边有一个垃圾桶,里面有烧纸的灰尘,由此可以判断,凶手是毁掉什么不利的证据。” “我想肯定是一些账单吧!” “嗯,我在学校的这段时间里,认认真真的思考了案情,可是变得更加扑朔迷离。我想知道凶手为什么没有锁门,完全可以伪装成密室杀人。后来我才知道,那一层楼监控摄像头坏了,这也说明一点,杀他的人对公寓了如指掌,才会成功逃跑了,屋里除了沙发被移动过,其他地方没有翻找的痕迹,甚至地上也没有留下脚印。如果根据这些线索推理,很显然找不到凶手。还有一点就是,假设凶手藏在沙发后面开的枪,如今倒下的位置很正确,一枪致命!这个人绝对是射击高手,或者是一名军人。但是脑袋被砸得稀巴烂,根本分辨不出哪个是致命伤。” “小云,你认为有两个凶手吗?” “这个问题我不敢妄下结论,如今案子变得扑朔迷离。可是整个案子就是这样,高俅一向和人为善,根本没有仇人的说法,为什么有两处伤口?所以这件案子等你出马,一定会侦破的。” “不妨告诉你,案发到现在已经两个星期左右,我也整天在思考这件案子,排除了一切的可能性,可是事实证明,案子并没有想象中那么简单。命案发生的第二天,我就去了台湾,到达公寓的附近查看,我踩踏着慢慢悠悠的脚步,大约走了半小时,周边被我侦探完毕,才准备进入公寓大门口。突然保安把我拦下来,个子比我矮一点点,然后跟他解释来意。他愿意把我带进厅内,这时候一个女人撞到我的肩膀,回头仔细打量,她穿着廉价的高跟鞋,一套抹胸装的裙子,颜色是非常的鲜艳。怀里抱着一堆A4纸,大约有六十页左右。她的表情透露着害怕,特别无助,当她要转身离开的时候,冲我大吼几声脏话。” “难怪那两天你不在家里,欧阳黻他还对我撒谎,说你要出差几天,所以我没有满世界找人。” “抱歉,小云。等到女人离开以后,我就乘坐电梯去了案发现场,走过一条笔直的廊道,地面尽湿湿漉漉的,才明白为什么没有找到脚印,因为保洁阿姨每过五小时来拖一次地,这是业主的规定。我在死人的大厅待了十分钟,听到保洁阿姨在走廊干活的动静,看了一下手机时间,正好是五点整。 公良云好奇的问道:“你没有跟保洁阿姨聊些什么吗?叔孟。” “我站在拖好的地板上,觉得真的不好意思,我也没有问她什么,不过我从她的眼神里看得出来,确实认为我要晚一点出来。到那时候水就干了,不会留下很脏的脚印。” “你性格就是这样,咱们能不能把案子放在第一位,道歉完了就问话呀!” “正当我要询问案情的时候,保洁阿姨已经拖着工具走了。” 公良云喝完最后一口咖啡,把杯子放在水池里面,回头看了大厅。 太叔孟迅速的站起来,冲着公良云微笑道:“不要生气嘛!虽然我没有得到保洁阿姨的证词,但是这件案子我已经基本了解。” 公良云忽然坐在椅子上,像老虎一般盯着太叔孟,恶狠狠的看了好久,然后走出厨房。 太叔孟眼前一黑,装模作样的倒在沙发上,当睁开眼睛的时候,公良云坐在腿上,脸蛋露出一丝邪笑,身上散发着玫瑰花香的味道,太叔孟迅速身体一斜,轻轻的把公良云放下来,微笑的坐到沙发右角。 太叔孟说道:“小云,我们冷静一点,你今天怎么如此兴奋呢?” 公良云一点点的移动位置。 太叔孟慌张的喊道:“等一下。” “谁叫你在外面看别的女人,我要好好的惩罚一下。” 太叔孟赶紧解释道:“我现在不是在你身边吗?看别的女人也是为了案子,你应该理解吧。” “好了,把你吓成那样,我是跟你开玩笑的。下次不能丢下我一个人在家里。” “欧阳黻不是在家里吗?” 公良云突然扑倒太叔孟,抚摸着密集的头发,用着温柔的声音说道:“因为我懒得参加慈善活动,只有他去,叔孟,你知道吗?在你不在的两天里,我有多么的想你。” “你真的需要冷静点,快点坐好了,我想给你讲述一下金昌茗如何消失的事情!”太叔孟说道。 公良云不开心的坐起来,整理一下头发,然后端正身姿了。 太叔孟微笑道:“小云,看到你这样听话我很高兴。” “今天晚上你睡沙发吧,我就可以把书栏推倒,霸占整张床。” 太叔孟说道,“好了,生气会导致内分泌失调,然后脸上会长青春痘出来。这样吧,等我把这件案子理清楚之后,关于金昌茗消失的事情,我立马告诉你。因为如今这件案子太棘手,就要你这个记者的帮助,我们即将要面对最大的挑战。” 公良云问道:“如果我立刻想知道呢?” “这个问题很好解决,只要你跟我去一个地方。”太叔孟说道。 公良云疑惑的问道:“时间地点呢?” “我只能告诉你今天下午。”太叔孟笑道。 第一百零七章迷雾重重(2) 公良云疑惑道:“现在说不一样吗?” “你应该听过时机成熟这句话吧,咱们刚刚吃完早餐,还可以休息一段时间,可是我心里有点忍不住了,好吧,我先告诉你掉落悬崖的情况,为了逃脱致命深渊,没有变成尸体的原因很简单,因为我把金昌茗作为垫子。” “这件事简直不敢相信!”公良云惊讶的瞪大眼睛。 “是的,小云。我先给你解释一下如何知道他在后山等待。你应该记得吧!那个漂亮的领路人美女站在旅行村三岔路口指示牌旁边,我就觉得有问题。她的眼神里只有求救信号,也不提出她的身份,就在她同意带我们进入村庄时,对我做了几个暗示。你还记得女人右脚向后蹬吗?把鞋子提上来的手势,就是告诉我后山有人在等待,那是最魁祸首的金昌茗。当我走到悬崖边,他怀里明明有一把枪,却笑着跟我聊天。他或许知道自己赢定的概率有多高,只想着跟我同归于尽。正当我不忍心的痛扁他一顿,并且想把他扶起来。他就死死的拽住我胳膊,了解我的人都知道我精通各个国家的武术,每次遇到危险的时候,都使用出来了。他一把捉住我,可惜力量大不如前,我的双手用力一抽,然后压制他的手臂,突然听见咔嚓一声,他就躺在地上尖叫起来,可是两条腿没有放弃希望,迅速扣住我的腰间。即使他会柔道的锁定招式,也被我抬了起来,刚想往地下狠狠的放下去。我感觉到大力的摇动身体,然后站不住脚的情况下,用力转身,把他当成垫子狠狠坠落在悬崖下的小石头上面。” “可是斜坡为什么有脚印呢?”公良云大声说道:“等到警方过来,我和他们一起下了悬崖,看见你躺在很远的乱石中,而金昌茗不见了身影。” “哦,就在我和他滚落悬崖以后,一瞬间我清醒过来,突然觉得这是命运的安排,心里也想到了金昌茗那么大胆约我到后山,肯定还有人躲在暗处,如果换位思考的话,他十分了解我的身世,也许带了很多杀手。如今我把他们的大佬弄成植物人,这些杀手还会放过我吗?他们可是心狠手辣的杀手,一定会在我清醒过来之后,找到我并把我杀死。如果我假装死亡那就另当别论,这些人绝对不会对我再次下手,趁机会把他们一个个击倒,自己的生命就安全了。到时候再醒过来,并把所有人捆绑住交给警方制裁。” “这个办法好,后来怎么样了呢?” “我踉踉跄跄的站起来,想找到一个平坦的地方躺好。可是悬崖底下只有凹凸不平的地面,脚底硌硬的太疼了,只好弄来几块大石头,铺成一张床的形状。刚刚躺下没过多久,扎到了腰间的伤口,这个伤口就在我和金昌茗抱在一起,然后滚下悬崖过程中,滑过坚硬的石头。所以我简单的处理一下伤口,另一边想办法,如果他们向我开枪呢?我该如何躲避。要是巧合间躲开子弹的话,只能骗得了没头脑的一些人。正当我躺在石头上想事情,身边响起了脚步声,那时候的心跳声,快要把自己的耳朵震碎。小云,这件事可不是闹着玩的哦。听着沉重的脚步声靠近,我根本不敢动弹,但是说不害怕的话,也许有一点假,就在这个时候,耳边传来金昌茗喘气声。心态一下崩了,我要如何阻止他知道我先清醒的事情,那群杀手经过眼前,心跳一下子停止了,眼睛一片黑暗。但是我只能赌着保持性命的念头,最后猛然站起来,向着走在后面的杀手扫腿,他倒下来的时候,捡起掉落的短枪,立马朝着一个人后脑勺扔去,剩下还有七个人,手里都拿着武器,瞄准我的胸口并没有抠动扳机。” “他们为什么没有抠动扳机呢?” “因为他们想活抓我,小云。金昌茗就可以向全世界宣布,他捉住了最著名的侦探。以后他做什么事情,各个国家都给他开一条路,这个势力庞大的罪犯,就会变成黑暗世界的霸主。当你们找到我之前,事情发生了转变,一群武装人员从天而降,随着轰隆隆的声音响起来,一架直升飞机降落在碎石地面,从里面走出来一个男子,戴着密不透风的头盔。我当时认为真正的完了,接下来的画面,恐怕永远挥之不去。我抬头目不转睛的看过去,眼前男人坐下来,一把步行枪扛在肩膀,心里彻底的明白了,坐在对面石头上的男人,不是金昌茗的同伙。很显然,并不是金昌茗一个人想要杀掉我,反而神秘的男子在背后监视一切,得到确定的情况下,才开着直升飞机来到悬崖底。演绎了一场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而我也看出来扛着枪的男子,散发出来的气息非常危险。” “你没有看见过男人到底是谁吗?” “没有,神秘男人来了之后,整个局势一瞬间逆转。小云,你知道吗?正当我看见金昌茗的害怕是发出内心,然后慢慢起来的时候,已经知道坐在对面的男人,如果我活下来了,他就是我今后最大的敌人。那时候我也不知道要做什么,站在碎石上面,瞬间变成了待宰的羔羊,总比我杀死别人强。就在我站起来没到一分钟,男子慢慢的向我靠近,使得我欣喜若狂的准备好擒拿手,脚后跟用力踩着地面,发出沙沙的声音,幸亏那位男子没有注意到,我慢慢抬起双手,正好伸到了半空,熟悉的枪口顶在我胸膛,男人突然间笑出声音。我一瞬间不敢轻易妄动,想要逃走绝对不可能,也许我能打败所有人,但是刀枪无眼,又因为我天真的逃跑计划要害死多少人。” “这个神秘人洞察力真强,他知道你要动手,所以举起枪让你冷静下来。叔孟,应该是这样子吧?” “这句话你说的一点没有错,那时我的性命就在他手里,只能相信他以后不是我的对手。小云,枪口顶着我胸膛,那时候心里只想着你一个人。然后还产生了害怕的心理,双手不停的抖动,你要是不相信我的话,只能说明自己没有多大分量。那一刻起,我真的想看看你最后一眼,希望回到原来的日子。所以心里产生了矛盾,如果我真的害怕死亡,为什么还要溜出来捉住凶手。正是这样的想法,一直相信神秘男人会放了我,唯一的希望就是回家,躺在你温暖的怀里,一整夜里唠起家常。” “真是没出息的男人,面对死亡只有这个要求吗?叔孟,以后你要打起精神来,把所有的罪犯都抓进监狱,人们才会安全的过生活。” “说的很有道理,只要我表现出一点点哀求的眼神,就不会挨下那一颗子弹,而且改变了我的想法,从今往后我会更加努力的破获案子,捉住伤害人们罪魁祸首的罪犯们。至于那个神秘男人我也会抓到,为了等到那一天,我必须加强锻炼自己。在生死关头之际,不会像以前那么心软,也许由于自己的原因,让两个罪大恶极的罪犯逃跑了。” “你为什么被子弹打到呢?” “神秘男人到场半小时,我特别想知道他来干嘛?首先,我松懈了防备,傻傻的站在原地里不动。小云,你可能不知道我那时多有放松,因此被偷袭了。就在我想要说出问题时,身后响起枪声。后来我清醒的时候,躺在一间重病房里面,然后看见你拿着热水盆进来,小心翼翼的为我擦着脸颊。” “你怎么又拿这件事说出来,真是羞死人了。” “回到家以后,我把自己关在书房里面,进行了独特的推理,调出以前所有侦破的案子,又经过一番仔仔细细的排除。我始终不清楚那个人是谁,因为只能看见他的眼睛,还有高大的身躯,其他部位保护的非常好。” “刚才你提出金昌茗逃跑了,为什么不认为他是死无全尸呢?” “原因真的很简单,他是自动走上飞机,没有任何人压迫他。这说明他们既不是同伙也不是仇人,只能是上下级关系。这就是悬崖底发生的所有事情,直到一个星期前,台湾谋杀案发生之后,死的状态深深吸引着我,感觉这个案子是我人生中必不可少的经历。所以一个人去了台湾,突然冒访的原因吓到警局。因为我从来没有在台湾露面,或者插手任何案子。小云,我拿着得到的资料回来家里,正当坐在沙发上,东奔西跑的日子回归了轨道。” “咱们今天下午到底要去哪里?” “行动就是最好的证明。”太叔孟微笑的说道:“今天下午吗?我们要完成特别艰巨的一项任务,如果成功了,就会挽救许多人的生命,这可是大功一件。” “还是不知道你要干嘛?”公良云一脸懵。 太叔孟说道:“在第二天,你就会变成焦点人物。这些年来,你也跟我破案那么久了,就在今天傍晚,可能会经历一场难忘的探险之旅。” 傍晚六点的时间到了,太叔孟和公良云乘坐着一辆老爷车,公良云拿着一杆电筒,心里非常的激动。坐在旁边的太叔孟一言不发,淡定的看着窗外。上海的街道路灯渐渐亮起来,照着太叔孟一张认真的脸庞,突然太叔孟打开玻璃窗,观察着远处的黑暗地区。 公良云好奇的问道:“你到底在寻找什么呢?” “小云,我提前告诉你,这次冒险之旅有一点危险。” “真的吗?” 太叔孟露出不开玩笑的表情,微微点点头说道:“小云,我现在非常认真的告诉你,一定要跟着我,也要时刻注意周围。” 公良云听了太叔孟的话,转头看向左边窗户,经过国荣大学的时候,太叔孟命令欧阳黻把车开到路边,然后一个人下车,双手抱胸观察每一条街道。大约五分钟过去,没有看见可疑人物就上了老爷车,驾进繁华的绿灯街道,这时候太叔孟只是向着外面看一看,并没有停留。老爷车慢慢的开进长江大桥,这里风景真的很漂亮,只有公良云在欣赏夜景,浑然不知老爷车开进一条破旧的巷子里。 第一百零八章迷雾重重(3) 等到老爷车停在上海崇明鸟的陈家镇,太叔孟带着公良云穿过不熟悉的小巷,还有许多卖铺,终于到了一条道路上,周围是一些破旧砖房。然后沿着小路到了镇里,站在一条超大的岔路口。太叔孟迅速跑向前方的拐角处,地带很宽敞,翻进一排竹笆篱的院子。觉得阴森恐怖,根本没有人居住的房子,太叔孟打开房屋的门锁,等到公良云走进去,太叔孟也快速进到大厅,顺便关上门。 屋里窗帘被拉上了,变得特别黑暗,根本看不见眼前的事物,但是公良云打开手电筒。屋内摆着破破烂烂的家具,地板腐烂了,每走一步都要小心翼翼的,木板发出的声音特别响亮,公良云吓得踉跄了一下,碰到一个立式电风扇,表面积满灰尘,一瞬间飘进鼻子里引发咳嗽。太叔孟迅速的扶住公良云,一冷一热的手牵在一起,用着相同的步伐走在屋内,接着来到一条廊道里。等到太叔孟和公良云踩在稳定的地面,才放心停下脚步。站在安全的地方时,太叔孟向着右边看去,里面原来是厨房,天花板上都烂到掉渣,屋内墙壁被烟熏成一片片,而且窗帘破了一个洞,照进来一道红霞。邻居家的房子有点距离,所以灯光照不到,书架上堆满灰尘,只能看见地板砖还是好的。 太叔孟把公良云的手放在衣角,回头笑着问道:“你应该知道这个地方是哪里吧?” “如果我猜的没有错,这里应该是一个镇。”公良云视线定在窗外,看见了标识牌。 太叔孟微笑的解释道:“是的,这里就是我们今晚的任务地点。” 公良云着急的问道:“咱们来到这里做什么?还是不能告诉我理由吗?” “这里是最好的蹲点,可以看清楚窗外一切。小云,请你认认真真的观察对面,可以大胆靠近窗口,看一下对面的新房子。也许你脑子里有很多疑问,我们为什么要来这里?因为我只想看看,你跟随我破案那么多年了,推理能力到底有没有上去。” 公良云随着疑惑的心情,大步靠近窗口,望了对面根本不认识的房子。可是视线中惊现一个人,公良云惊讶的蹲下去,捂住嘴巴不允许喊声传出来。目瞪口呆里看着门口被打开,屋里的灯光灭掉了,可是沙发上多了几个人。坐的姿势非常放松,却看不清楚面容,晚霞照到的地方只有脚,每个人都穿着黑色方头皮鞋,这时候有一个人站起来,拿着什么东西在炫耀,看上去就是交易所。公良云紧张的拽住太叔孟衣服,快要被拉坏了,但是,太叔孟只是微笑的站在窗边,一脸轻松状态。 太叔孟问道:“看得清楚吗?” “哇塞!亲眼看到才觉得不可思议,真是太惊险了。”公良云吃惊的回答道。 太叔孟说道:“我觉得那些人故意关灯,让别人认为这是在聊家常,现在被我们逮到了。” “接下来怎么办?” “是不是很想捉住他们呢?” “我可以吗?你也了解我的防身术,对付一般人绰绰有余。” “有我在,就能找到私下交易的这些商家,我用了两天时间。这里就是他们的老巢,所以我才对你保密,刚才过来的时候才确认交货地点。” 公良云好奇的问道:“你是不是认为他们知道有人在附近呢?” “有可能,要不然他们也不会那么谨慎关上灯亮。”太叔孟点点头回答道。 “附近有杀手吗?”公良云张望的窗外,再次回头问道:“我怎么找不到,难道他们会隐身吗?” “小云,你认真巡视一遍房子周围,他们隐藏的非常完美,看见盖着白布的大桶吗?你不要忘了,我曾经学过伪装术,他们觉得学到了真传,以为没有人发现,所以藏的特别不认真。两天前,那个铁桶就搬来了,我才带你来这里训练一下。” 公良云兴致勃勃的问道:“到底有几个人隐藏在房子周围呢?” “还有两个人,前院的台阶旁边,看见那些枯萎的花草吗?底下是地窖可以藏着人,你再往窗外看,隔壁房子只有一个窗帘是拉着的,如果认真观察,一下子就看见他拿着望远镜。那个男子的威胁特别大。他的名字叫樊丸,一个心狠手辣的男人,做任务时特别喜欢吹口哨。这家伙我根本不放在眼里,可是我担心地窖里那个人。我挨那一颗子弹就是他打的,这个人毕业于特种兵学校,名号是神枪高手,他的观察力很害怕,不得不佩服他在悬崖底发现了我的偷袭动作。小云,藏在铁桶里的男子,他是团队的灵魂人物,很多资料根本查不到。” 公良云问道:“那刚才我看到的人影是谁?” “窗户上的人只是一个诱饵,如今我们变成了监控者,就要静静的等候猎物露出破绽,才能将他们一网打尽。” 公良云听到这些话,心里感到非常震撼,目不转睛的盯着窗外,每隔几分钟就有人路过。公良云看得非常入神,趴在窗口一言不发,如果手心出汗,轻轻的放下双手拿出纸巾擦掉,完全进入狩猎状态。这是一个非常漫长的夜晚,吹来的风虽然不寒冷,但是站久了腿会麻,如果踏脚在地面,摩擦的声音肯定特别响亮,要是惊动正在交易的商家们,这次行动就算失败了。街上的人越来越少,因为太阳落入山丘,每一个人都跑回家休息。这时候公良云看见两位陌生的美女,不雅的动作特别吸引视线。赶紧拍了拍太叔孟的肩膀,示意快点靠近窗口,而太叔孟以为又是撒娇,所以甩开双手,可是眼睛依然盯着窗外。太叔孟感觉情况非常不对劲,心急的在木板上面不停的敲打,手指根本不知道疼痛,这种动作显然证明太叔孟的推理是正确。深夜慢慢的临近,直到凌晨时分,周围的人全部睡觉了,太叔孟更加急躁的开着水龙头洗脸,然后扶着地面做俯卧撑,尽量让自己冷静下来。公良云听见身后的暴躁动静,刚想回过头劝阻,对面那座房子突然亮起灯光,吃惊的望着。公良云赶紧拉来太叔孟,一起叭在窗户看去。 公良云激动地轻声道:“屋里的所有人都在动,现在应该怎么办?就连站了很久的身影也消失不见。” 太叔孟对着公良云笑道:“他们又不是死人,当然会走动,可能要举办庆功宴。” “我们就没有办法阻止吗?难道让他们那样欢声笑语吗?还把酒杯举得高高的,然后露出无所事事的表情一饮而下,根本没有感觉到罪恶感。这样行吗?我们就这样站在这里一天半,而他们在屋里喝酒吃肉,谈着没有格调的事情。我们就放过那个人吗?他站在窗子前,一直站在那里不动,显然他是屋里的主人,也是那些坏人的头目。” 太叔孟露出犹豫不决的表情,用力甩着疼痛的头脑,突然倒吸一口气,陷入争斗的困境中。公良云看见太叔孟这样苦恼,刚想把手伸过去抱住,太叔孟猛然回头,看着窗子外面吹着大风,卷起地面的灰尘,躲在隔壁房子的樊丸那些人已经走了。一直等到三更半夜,太叔孟终于要行动起来,望着屋里的灯光再一次灭掉,此时的街道变得非常安静,公良云被大风吹过的声音,吓了一跳正巧踩在木头,发出咕咚声,吵醒对面房子里的人,突然亮起灯光,太叔孟快速把公良云拉到黑暗处躲好,紧紧的从后面抱住。公良云感到太叔孟的手臂特别温暖,所以消除害怕的心里。 站在厨房的黑暗处,时间慢慢的过去,公良云才察觉到了太叔孟松开用力抱住的手臂,房子外面就传来脚步声,好像是一个人,这并不是一般人的脚步,而是经过长时间训练,才能达到神出鬼没的身手。突然房门被踹开,大厅内传来垫手垫脚的响声。房子里一瞬间回荡起空灵声,使得太叔孟紧张起来,瞬间靠在墙面上,公良云快速躲在身后,拉着已经破裂的衣服。这时候公良云识途抬头看去,只见有个高大的身材站在门口,公良云很想要偷袭,这次被一只手拦住,太叔孟看着陌生人走进屋里,慢慢悠悠的靠近水龙头,然后看向窗户。正当他打开柜子的时候,掉下了一堆破铜烂铁,灰尘飘在屋里面,然而从窗户射来的灯光照在铁桶上,一道白光照到他的脸蛋。立马看出样子,这个人不但不瘦弱,而且表情非常的恐怖。这个人年纪在四十岁左右,鼻子像外国人勾下来,留着长长的头发,挡住了额头,下巴长满又脏又短的胡子,他那件外套破旧不堪,脱下外套好像在装什么东西。他站起来时,没有把一堆烂破洞烂的放进去,反而拿了一把生锈的菜刀。然后踉踉跄跄的靠在厕具,用力打碎旁边的玻璃杯,然后弯下腰捡起碎片,装进了衣服里面,突然听见咔嚓的声音,应该是踩上了碎片玻璃,他并没有直起腰杆,用菜刀拍打着衣服上面,之后发出摩擦的金属声非常刺耳。大概十分钟过去,这时候他才站起来,公良云看见碎成渣的玻璃片倒在精致的杯子里,然后装了一些水。他慢慢悠悠的摇晃杯子,最后才把菜刀捡起来,放在池子里面洗干净。他对着窗口举起杯子,通过灯光观察晶莹剔透的水,一会儿过去,他无神的眼睛变得慢慢温柔,嘴角微微上扬。在他把杯子靠近胸前,公良云看到了临死之前最后愿望的眼神,手臂的影子慢慢缩短,他突然侧身而去,想要捡起水槽里的菜刀。在这个关键时刻,太叔孟跳跃似的扑过去,把他整个人按在地面,脸上扎到了碎片,那个人血流不止的慢慢站起来,愤怒踢向太叔孟的腹部。公良云迅速摸索地面上的木头,从后面偷袭他的脑袋,一下子砸到了,然后他软软的倒在地板。 半小时后,东暑警局过来收拾残局,破旧小屋站满了警员。 艾诺伪问道:“这个人是谁捉住的呢?” 太叔孟瞄了一眼公良云,并没有做出任何回答。 公良云笑道:“当然是我,他只是过来帮忙,我用木棍把他打晕了,厉害吧!” 第一百零九章迷雾重重(4) 太叔孟对着坐在警车里的人,好心劝道:“我想您肯定需要一些帮助,如果您的罪行得到法庭的判定,那时候可不要来找我,霍敬元先生。” 霍敬元坐在警车后座气呼呼的,看向扣着银色手铐,左边坐着一位威严的警员。这时候天空开始亮起来,街上已经有人聚集看热闹。太叔孟坐上旁边的一辆警车,开了玻璃窗,右边位置坐着公良云。两辆警车开向东署警局,就把霍敬元关进审讯室,对面坐着太叔孟一个人,警员帮忙打开录像机,就这样太叔孟才开始审问。 嘹亮的灯光下,一张疲惫不堪的善良脸庞,霍敬元这长相非常正面人物,眼神没有一点狡猾的气息,这位名叫霍敬元的男人懂得防备审问,究竟是坏蛋还是好人,如今根本说不清楚。再仔细看一看霍敬元下垂的眼皮,显露着冷静,没有一点激动昂扬的样子,老是传达着一种无辜路人,完全辨别不出霍敬元是极度凶恶的罪犯。从进来坐到现在,霍敬元死死地盯着太叔孟,眼神中有怒气。 “我活的如此痛苦,你为什么跳出来救我,真是一个多管闲事的小屁孩。”霍敬元嘟嘟囔囔的骂道。 太叔孟脱掉脏兮兮的外套,整理了一下头发,这才说道:“我们这样见面不是挺好的吗?对了,我还记得旅游城后山的悬崖底下,您也站在那个神秘人后面吧。” 霍敬元听到这样的话语,突然就像一条疯掉的狗想要挣脱手铐,可是眼神依然盯着太叔孟,用尽力量的喊道:“你就是卑鄙无耻的小人!” “霍敬元先生,我差一点忘记了,反光镜的那些警员,还不知道您的为人呢?”太叔孟微笑的说道:“大家好,这位瘦骨如柴的男子就是千金娱乐会所的会计,名字已经说过了,从前毕业于军事学校,他可是偷袭我的神枪高手师傅。如今变成了会计,仍然是吉尼斯纪录的射击保持者。” 霍敬元安静了许多,不过眼神里依然有火气,瞪大眼睛看着太叔孟的言行举止。 “我真的想不通,一个赫赫有名的神射手竟然会自杀。”太叔孟摇了摇头,“如果您没有丧失记忆的话,以前用一个小孩作为诱饵,让敌方掉入了陷阱,然而如今呢?您却走进破烂的空房子,想要成为土地里的养分,也没有想到被我拦住,给了您再一次活下去的机会,真的很讽刺啊!” “多此一举。” 太叔孟指了指旁边的单向透明玻璃,笑着说道:“里面的人都有正义感,只要您说出事情经过,他们绝对会帮助您。” 霍敬元一怒之下冲着太叔孟张牙舞爪的大吼,气得右手真脱了手铐,但是被太叔孟一手按到桌面,霍敬元的脸上并没有消失愤怒,那表情非常的难看。 “您不要小瞧我。”太叔孟严肃的说道:“不要老想着逃脱这间密不透风的审讯室。即使您能逃跑出来了,我照样可以推算您的行动路线,那时就会有更多的警员等着您,以拒捕的罪名把您扣押下来。还有一点不要忘记了,我会全程监视。” 霍敬元抬头看着单向都是玻璃,微笑的说道:“你根本没有理由审问一个想要自杀的人。不过,你所讲述的那些故事,只想要我交出资料而已。如果法律是保护软弱的人,那么我很快会被放出去,到时候咱们走着瞧。” “您的脑袋真是灵活,霍敬元先生,但是在您离开这里之前,我还有很多问题,咱们可以慢慢的促膝长谈。” “哈哈!”霍敬元只是大笑。 这时候,艾诺伪拿着没有指纹的菜刀进来了,放在桌子上面,随后走出审讯室。 “有点似曾相识的感觉。”太叔孟提起证物袋,“完全生锈了。前几天,我认识一个卖刀的老人家,他的名字叫柯驽屯,这是他最骄傲的经典之作。后来,我调查了很多关于这把菜刀的资料,只是没有想到今天晚上真的能见到它。” “你把它交给警局保管,也不是坏的打算,名侦探。” 太叔孟笑着站起来,悠哉的靠近审讯室的大门。 霍敬元问道:“还有什么问题吗?” “没有,不过我在想,警方到底要用什么罪行把您关进拘留室呢?” “我能有什么罪名,只是静静的想要自杀,没想到被你们抓进警局而已。” 艾诺伪跑进来说道:“定一个有意伤害的罪名。” “这个罪名太轻了,艾诺伪,我们不能强行把罪名揽到一个人身上。这样一来的话,我们跟那些腐蚀的官员有什么不同,绝对不可以这样做。” “名侦探,您说的那些官员到底是谁呀?” “我当然不能明说,反正这次抓捕行动,东暑警局的功劳最大。上个月十号,霍敬元用这把菜刀砍死了陈家镇那栋破旧屋里的主人,名字叫柯坤。这个罪名可以成立。” 公良云跑进来问道:“接下来我们去哪里?” “小云,你真是我肚子里的蛔虫,怎么知道我们要回家呢?天已经大亮了,躺在阳台上喝着冰凉的茶,这种日子岂不是美哉。” 太叔孟和公良云回到家里,幸好欧阳黻耐心的管理房子,院内破旧的地方被补上,换了光洁平坦的地板砖。当公良云走进大厅,周围放的家具变得干干净净,可是摆计也没有变化。在卧房里面,放了一个蓝色花瓶插着水仙花,柜子表面有两个礼物盒,包装盒特别的精致。公良云继续向周围看去,超大的液晶电视闪着红光。跑跑跳跳的来到厨房,看见欧阳黻在准备早餐,可是太叔孟坐在沙发上面,仰头望着天花板,陷入发呆的困境。 太叔孟突然问道:“欧阳先生,您刚才为什么没有听我的话呢?” “绝对没有啊!我一直记得少爷的吩咐,我是开车回家了。” “还敢跟我撒谎,只有柯坤的房子附近有那种黑色泥土,如果您真的回家了,为什么换了一双干净的鞋子呢?” “好吧,少爷。我是害怕少奶奶遇到危险。房子附近正好有一个遗弃的仓库,然后躲在里面,等到坏人被捉住送进警局,我才赶忙回家了。这是泡好的茶叶,快点品尝一下。” 太叔孟接过茶杯,抿了一口说道:“这是您老朋友送来的吗?味道真是一绝,谁也没有资格品尝这个茶水。香味十足,欧阳先生,我应该对您说声谢谢,并不是一进来骂您。” “没事,少爷,你也是为我的安全着想,下次绝对听你的安排。” 太叔孟看向公良云说道:“小云,咱们去二楼阳台,有很多事情要跟你讨论。” 不一会儿,公良云穿着粉色的休闲衣,来到了阳台上面,不停的擦着防晒霜。 太叔孟坐在椅子上说道:“霍敬元已经变成那副模样,身手依然厉害,差点被那一脚踢中。” “当时太黑了,我只看见你们在比划。” “他还在军事学校的时候,可是一个神射手,现在却沦落到那种地步,哎,他真不应该走错每一步。你应该听过他的名号吧?” “以前没有,刚才在警局调查了一下。” “你真的很棒,如果我的推测没有错误,金昌茗这个在逃罪犯,你也调查的一清二楚了吧?他可是上流社会的大人物。” 公良云看着手机里的调查资料,滔滔不绝的念道:“他的一些信息真的收查到了不少。金昌茗不管走到哪里,就会发生黄金盗窃案。他的手下虽然大部分捉住了,还有一个人始终没有消息,警方称他为独行侠。” “独行侠?”太叔孟疑惑的拿走公良云手机,认认真真的念道:“独行侠,一个无业游民,以前呆在**飞虎队。1971年出生在四川,他的母亲是旅行公司的股东之一。曾经参加很多救援行动,包括深入敌军后方,攒下了宏伟的军功章。他的地址就在台湾基隆,一直跟千金娱乐会所的人来往,还有大大小小的娱乐会所。” “怎么样,我收集到的资料有用吗?” 太叔孟赶忙的点点头,然后掏出自己的手机,把独行侠添加到一个名单上面。 “你倒是说话呀?” “小云,你真是越来越棒了。”太叔孟把手机还给公良云,“没想到还有这么一个厉害的人物!” “哎,对了,你昨天晚上不是说今天我能成为焦点吗?” “当然。”太叔孟笑着说道:“看看今天的头条新闻,是不是有你的标题。” “等下,我查一查。公良云捉住罪恶滔天的凶手。这个标题也太随便了吧!” “咱们不管别人怎么报道,快点回到案子上。霍敬元心地原本心地善良,一定程度上是非常聪明的。就拿阿富汗事件来说,他居然一个人勇闯虎穴,从后方捣毁敌军,大概走了五天的路程。小云,你应该知道在没有水喝食物的情况下,人类能活的时间最多只是四天,然而他度过那一段艰难的路线。这个奇迹传遍整个军队,可是没有人知道他是怎么活过来的。不过我有个结论,他在那段时间里,肯定过着很苦的生活,他想方设法弄到蛋白质,挖树里的虫吃下去。如果需要补充水分,其实也很简单,只要喝雨水就行了。” “这是野外的生存技能,如果四天里没有下雨呢?” “其实问题也有好解决,有一些树木有水分,还可以喝自己的尿了,只要拿瓶子装好,然后倒在盖子上喝,千万不要对嘴,因为客气有一些细菌,如何进入瓶子里的水就会变质。如今他安然无恙的活着,说明我的推测没有错,尽管他艰难的活了下来,一路上也没有惹是生非,彻彻底底隐藏自己的行踪。自从劫持小女孩当人质的事情被媒体曝光,变成一个臭名远扬的士兵,然后被部队开除。回国以后,金昌茗雇用了他,就成为贴身保卫。金昌茗给的报酬非常多,让他住在上海陈家镇,就是我们昨天坚持守在的那栋新房子。他之所以被大家称为神射手,那件事应该发生在三个月以前,他就是射杀催眠大师一帮人的凶手。然而坐在我对面的神秘人,很有可能是主谋,但是没有找到有力证据。这些人隐藏的太好,当我侦破黄金抢劫团之后,神秘男子立马销声匿迹。你应该还记得,我带你去医院探望祁懑,害怕对面的人抠动扳机,故意把窗帘拉上去,那个人应该是樊丸,也就是霍敬元辛辛苦苦教出来唯一的徒弟。自从霍敬元的师父被开除,彻底变成了另一个人,我也清楚知道对面趴在屋顶是世界公认的神枪高手,而且还拿着一把威力强大的狙枪,更加佩戴了热量感应镜,在那种情况下,我们走到任何一个地方都会被射死。台湾谋杀案发生之后,我查到了一个秘密联络人。不需要多么复杂的手段,就已经知道这些人,原来在悬崖底下给我的哪一颗子弹,由此可见,他应该是樊丸,刚才我已经提到过一次,现在我需要纠正之前的错误,这才是真正得出来的推理。” 第一百一十章迷雾重重(5) 公良云说道:“还有那些事情呢?” “我从台湾回来以后,每天关注着新闻动态,用尽精力沉住气想要找到一个好机会,把金昌茗安安全全的抓回来。只要这个人一天不在警局,我们就会有危险。虽然他现在不会对我们造成什么伤害,但是那些手下会采取行动。这种情况下,我能做出什么样的选择呢?不可能摊在家里吧,这样我也会对案子失去高昂的兴趣,那样的话,我也会慢慢的变成废材。但是台湾谋杀案发生之后,各大媒体曝出来的新闻,都在我的掌握之下,心里有了很大的胜算,绝对不会让他逃跑。根据我对金昌茗的了解,已经失败一次的人,肯定不会再露面,死掉的高俅是神秘人派杀手去做掉。这个杀手想要得到高俅的信任,才会去千金娱乐会所,故意发生抢女人事件,为了事情的和解跟他到家里,走进大厅时就抠动扳机打死他。可是脑袋被砸得稀巴烂,说明有第二个凶手。调查清楚以后,我立马回到了家里,却被那些人反跟踪,我非常的害怕,如果你被这件案子卷进来,并受到了伤害,我一定会让他们付出严重的代价。有一句话说得好,先下手为强敌人就会措手不及,所以我找到他们的交易地点,接着带你一起去,就等待这些人自动送上门。在埋伏之前,我联系到了东暑警局。刚才你也看见了,艾诺伪成为新组长。然后我叫警方把车停在镇边,这样可以捉住所有人,可是没有想到,霍敬元来到屋里自杀,只好暴露了藏身之所。小云,如果你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地方吗?现在可以提问了。” 公良云问道:“霍敬元为什么杀害柯坤呢?” “我当然可以回答,小云,这里就可以提到了推理能力。只要经过思考这个案子很简单,每一个人都可以制造一个假设空间,然后还原案发的事情经过。” “看你胸有成竹的样子,应该知道吧!” “这个案子真的很简单,只要经过我轻轻的点拨,就会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从霍敬元感应的态度来判断,应该关于自尊心的问题。这就很明显了,因为霍敬元的内心受到打击。我坚信柯坤被杀的那一天,他明白不能以貌取人。也许那是他自作自受的下场,还要威胁霍敬元,并且恶言相中,说他的余生就会永远流浪在外面。可是柯坤的父亲证词来讲,这个成功人士的儿子心地善良,绝对不会是那种轻易动怒,因为他快要成家立业了。这些只是我的推测。对于被军队开除的士兵,心里肯定积累了很多怒气,如果比自己年轻小的男人赢了话语权,心灵就会受到打击,所以出于愤怒干脆杀了柯坤。根据我的现场还原,柯坤那时候身穿昂贵的西服,站在门口即将要进入家里,突然一个满身臭味的中年男子,扶着干净的笆篱栏。然后回头不经意间骂了几声,当他锁门的时候,就已经被盯上了。” “为什么不把真相当面跟霍敬元对质呢?” “这段话很容易被重新发言。但是不管真相如何,霍敬元下一辈子就在牢里过,因为屋里可以找到他的足迹,根本推脱不掉。” “嗯,确实是这样子。” 太叔孟说道:“我们说说另一件案子吧,自从金昌茗伪装了死亡,四川地区变得非常平静,我在上海也没有事情可做。” “你的这种说法不对,只要有光明的地方就有黑暗。”公良云回答道。 “也许是我的狂妄自大,产生了这种极端的想法,以后一定会改掉。” “你没有其他案子吗?” 太叔孟从口袋里掏出了手机,认认真真的看着屏幕,然后说道:“没有,但是我有很多的想法,只要我出手办理案子,大部分的侦探都没有碗饭,如果我专注慈善活动,就会放跑更多的罪犯。如今这家伙还活着,其他人被蒙在鼓里,整天看着新闻里说金昌茗已经死无全尸。小云,在这个科技发达的时代,说着这种言论,只要我给出一点点线索,就会找到他的所在地点。但是这样做的话,就像太岁头上动土,那个救走他的神秘男人会随着消失,或者弃掉没有用棋子,反而又多加一条人命。我对于现在的生活来说,是最渴望的,我永远猜不透神秘男人什么时候动手。如今的上海很少发生命案,也许是因为有我的存在,但是这里已经变成了杀人犯的研究院,总有一天会出现尸体。” 公良云对太叔孟耸了耸肩膀,想表示自己的想法,但是没有把话说明。 太叔孟自从侦破陈家镇杀人案,也惊动了神秘男人,那栋交易所被警局贴上封条,禁止闲杂人等闯入。时间也过去第三个星期,慢慢地进入六月底,太叔孟无所事事呆在家里,公良云回来了,并建议太叔孟开办一家侦探事务所,后来,经过商量的情况之下,最终同意在地下室办工。 公良云很少去新闻社,跟着太叔孟坐在家里等案子,三个星期以来非常风平浪静。公良云忍不住拿来东暑警局送到的文件夹,大概看了一下内容。 然而太叔孟冷不丁的躺在红色法拉利里面,已经变成了散漫,可是太叔孟对公良云依然严格,时不时教一些推理方法,这期间,公良云都被打断了,直到记在脑子里才过目不忘。 第二天,太叔孟一大早上起来,没有看见公良云在厅里坐着,来到了地下办公室,就看到一堆材料堆满在桌子的旁边,立刻上前拿起几份阅读。还没进入故事情节,门铃声响起来,过了一会儿,楼梯间响起沉重的脚步声,好像来访者特别笨重。太叔孟回头看去,跟在欧阳黻身后的那个人跳下半道楼梯,匆匆忙忙的坐在沙发上。给了自己倒一杯水,行动诡异,脸色很白,一个标准的发型,眼神中有怒气,身体不停的抖动好像很冷。 男人死死地盯着办公座位上的公良云,大声道:“对不起,我为刚才的鲁莽而道歉。” “没事,坐在车子里的那个人是侦探,我只是助手。” “哦,请原谅我刚才的举动,现在我发疯的快要把一头牛吃掉,名侦探,我就是温德瑞。” “你先把杯子里的水喝完,温德瑞先生。”太叔孟慢慢的从法拉利里走出来,“我相信你提供给警方的资料,小云大部分已经看完了,会帮你解决这次麻烦。这几天以来,我一直过着舒适的生活,今天终于来了一件案子,请你坐下以后,我们慢慢的来,对了,你讲的时候越详细越好。如今你只是介绍自己的名字,对于你的麻烦根本没有帮助,只知道你去过哪里,做什么工作,穿的衣服是贵还是便宜,人生故事我一无所获。” 公良云立马找出一个文件夹,交到太叔孟的手里,然后看了看温德瑞的脚跟系着一枚铜钱,嘴巴里不停的吐气,坐在沙发上膛目结舌没有说话。 太叔孟说道:“你应该是一位律师,刚刚从海边的房子跑过来,鞋底还沾有沙子。出门的时候非常着急,所以皮带漏掉一个穿孔。可我就是想不通,你来的那么急,你为什么要停下来买一个汉堡呢?” “你就像亲眼看到我一样,说的没有错。这个问题我可以回答,因为我实在饿的不行了,所以把车子停在路边,走进一家超市买了一个汉堡。名侦探,你推理的如此正确,一定要把我救出火海,在我还没有横尸街头时,哦,我会把所有的事情告诉你。只有你能捉住他们,之后我会亲自去警局。” 太叔孟问道:“你为什么认为自己会死呢?” “因为我知道谁谋杀了高俅。” “这真是太棒了。快点把事情告诉我,你如何又要自首呢?” “对。”公良云站起来,“我刚刚还在查阅你送来的资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要你亲口说得明明白白。” 温德瑞走到办公桌前,拿走公良云手里的文件,看了一眼说道:“你们真的仔细阅读了内容,名侦探,你应该知道我来的目的是什么吧!” “知道的不太多。” 温德瑞把文件翻到最后一页,有些愤怒的说道:“这里是警方给我的定义,如果你们现在想知道,我还是坐下来说吧。没想到警方的结论出乎我的意料之中,他们说高俅被杀事件是我一手策划,这里还写了屋里找到我很多的痕迹,可是我记得当天晚上,送他回家的是黎嫘祖,还有一个人就不清楚了。就在两天前,我每次回家都有人跟踪,要不是便衣警员,也看见很多不熟悉的男人。” 太叔孟看着温德瑞害怕的盘坐在沙发上,双手紧紧的抱住膝盖,好像一个极度恐慌的男孩。 这一个举动,引起公良云的好奇心,睁眼看去,温德瑞发剂量不多,长着一张英俊的脸,可是摊下来的面容好难看,戴着一副隐形眼镜,胡子剔了没过多久,因为划破的伤口还有血痕。年龄大概二十左右,就连害怕的动作也掩盖不了极高的教育水平。 太叔孟说道,“小云,除了这件命案之外,还有其他案子与他有关吗?” 公良云随手拿起桌上的一张纸,流利着念道:“三天前的早饭,在台湾的高雄发生一件伤人事件,死者是昝磉,就在台湾高雄开办超市,那个地区特别有名望。昝磉已经离婚,抚养着六岁的女儿,刚刚过完二十八岁生日,就居住在高雄港口的海边。他性格温顺,因此得到了人们的爱戴,喜欢跟邻居打交道,从来不跟别人发生过口角,两个月之前新开一家连锁店。不幸的是,三天前的早上七点左右,店里发生盗窃案,警方赶到现场时,由于监控器已经被打坏了,经过一天的修复,直到两天前才得到结果。监控器里看见温德瑞在六点十分,走进店里买了一个汉堡,没过多久,就拍到一根铁棒打碎屏幕。经过警局多方面的调查,有人看见老板并没有离开过店里。就在两天前,警方就锁定了嫌疑人,就是最后见到昝磉的温德瑞,所以进行了跟踪,偷偷的排查嫌疑人的房子,也找到当天买汉堡的纸盒,就在大厅里的垃圾桶,这是警方目前最大收获。另外还有一点,在跟踪温德瑞过程中,有许多黑衣人保护,并大胆的攻击警方人员,直接导致了住院。如今已经查明,六点钟左右,温德瑞买完汉堡包之后,一个小时又回来,拿着铁棒敲打了门口的摄像头,然后关上门在超市里面行凶。现在警方有了足够的证据,足以抓捕身为律师的温德瑞,他明明知道法网恢恢疏而不漏,却知法犯法,一定会受到严厉的惩罚。” 第一百一十一章迷雾重重(6) 太叔孟问道:“小云,网上有其他消息吗?” “没有,不过这张纸还有一段内容,根据警方的可靠信息,认为杀死昝磉的凶手就是温德瑞,目前正在追捕当中,可是逮捕令还没有批下来。依然在调查超市盗窃案,直到两天前有了新的发展,售货柜台有打斗的痕迹,除了摄像头被敲坏以外,后门也被撬开,应该有两伙人在超市里面犯罪。后来,经过警方对屋子里的排查,就在仓库里面发现昝磉的尸体。警方已经推断出来,这是策划已久的一场杀人案。温德瑞在柜台打晕了昝磉,然后拖到仓库进行一番虐爆,死因是失血过多。这件高雄杀人案已经交给东暑警局,然而太叔孟作为本案的顾问,此时此刻的名侦探正在尽力搜索证据。” 太叔孟听到这样的官方发言,坐在对面沙发上,闭着眼睛仰头向了天花板,慢慢的说道:“这件案子确实很有趣,无论调查不调查,所有的矛头都指向你,温德瑞先生,不过我有一个问题,资料写的清清楚楚有很多你的证据,为什么会有黑衣人来保护你呢?” “不知道,名侦探,我就住在高雄,不过家里只有我一个人,可是案发没有过多久,我在上班的路上。路过一个卖报纸的停台,随手买一份,才知道警方到处在找我。来到公寓附近,看见无数的黑衣人站在门口,并且意识到了自己的危险,我赶紧来到上海找你帮忙,现在我变得无路可走,如果我就这样回去的话,要不进监狱就是横尸街头。” 太叔孟举手道:“等下,好像有人来了?” 这时候响起一阵门铃,欧阳黻快速的站起来,到了大厅按下铁门的开关,不一会儿,楼梯口传来沉重的脚步走进屋里。 太叔孟惊讶的站起来,看着公良忠实慢慢吞吞的走下楼梯,身后还跟着四名警员。 温德瑞迅速的起立,双手又在颤抖,露出害怕的表情。 公良忠实掏出了逮捕令,大声的念道:“温德瑞,因为你谋杀了高俅和昝磉,我现在代表警方进行逮捕。” 温德瑞听完这句话,透露出绝望的眼神,慢慢回头看着太叔孟。 太叔孟移动着脚步说道:“师傅,这两件命案并不是那么简单,可以给我几天时间吗?他现在跟我讲有趣的故事呢,如果委托人就这样被带走,我也许查不到事情的真相。” “你想把案子弄清楚,这一点我非常同意。”公良忠实不冷不热的回答道。 “如果您同意让他把故事讲完,对于破案有重大帮助。” “我真是败给你了,叔孟,我怎么会拒绝你的请求呢?反正有我们那么多人在这里,他想逃也逃不了。我也想看看你如何断案,因为你帮了不少东暑警局,如今我全面接管两件命案,真的有点磨不开腿。”公良忠实说道。 太叔孟笑道:“请您坐下来,如果不相信他讲的故事是属实,可以用录音笔,这样就有证词了。” 温德瑞高兴的跳起来,大声道:“公良忠实局长,您在这里,我绝对不敢撒谎,讲的每一句话都是真实。” 公良忠实侧脸一看墙上的钟表说道:“我也是有时间观念的人,就给你一个小时,把知道所有的事情讲述出来。” “话说在前头。”温德瑞慢慢的坐下了,“现在死的那个昝磉,我对他一无所知。他的名字我从邻居那里听到,也许我喜欢吃汉堡的缘故,经过好朋友的介绍,后来去他的超市买汉堡,也就是在这种情况下,我认识他。就在三天前的早上五点左右,他来到我家里,然后听到他找我的原因,听见了感到很惊讶。他手里拿着一张数字表,还有拍满照片的手机,极度害怕的放在桌子上。” “是他偷来的吗?” “嗯,他来找我的目的很简单,就是把两样东西放在不为人知的地方。可是忍不住好奇心的我,决定把数字表打开来看,认认真真的破解玄机,除此之外我也没有做什么,里面大部分数字我看不懂,名侦探,你应该知道我的学历,并不是一个天才数学家,只是靠着嘴巴吃饭的人。他当时表现得非常恐惧,脸色苍白。我的视线慢慢往他的其他部位移动,那个求助的眼神,脸上高兴的表情正在说我很可靠,毕竟我也是一位律师。找我破解数字表的时候,心里完全不相信这张纸。可是他添油加醋的对我说,他有一个女儿,等我们办完这件事以后,就把他的女儿交给我抚养,因为他认为我这个人信守承诺,后来我接受意见,并写了抚养同意书。我们按下手印之后,慢慢觉得他很可怜,养了那么大的女孩说给就给我。接着进行签字,我也找来了助理,作为这件事的见证人。但是让我感到很好奇的是抚养权写好了,为什么把所有的财产留给我,他写了好多的授权书。接着他还是没心没肺的说,将他拥有的所有东西交给我,他才会离开大厅。大概半个小时,所有的授权书面都写好了,他叫我去超市买最后一个汉堡。” “昝磉应该感觉到了自己会有生命危险,才把拥有的东西交给信任的人,我的推理应该是这样子。” “你大概也想象不到,一个早上突然成为了百万富翁,名侦探,我写下那些授权书的时候,心里面已经接受她女儿的监护人身份,就要成为一个好爸爸,才换一身西服。那天早上等他离开之后,我拒绝务事务所的工作,把手机变成飞行模式。我记得高俅说的约定时间是六点钟,叫我去超市里面买汉堡包,因为路上堵车的原因,我在六点三十分到达超市里面。” 太叔孟问道:“他当时已经死了吗?” “没有,他笑嘻嘻的迎接我进去,然后给了我一个汉堡包。” “超市里头还有什么人?” “没有。”温德瑞回答道。 “谢谢你的配合,请继续说下去!” 温德瑞拿起桌子上的水杯喝一口,轻咳道:“我走进超市里,后门的灯光没有亮起来,可是他并没有解释原因,只是把准备好的汉堡包交到我手里。然后,高俅把我带进仓库,里面放了很多书。他随便抽了一本打开,然后拿给我另一张数字表。我认认真真的看完之后,大概六点五十分。他就把我推出超市,这一点真的让我很疑惑,最后我就走了。” 太叔孟好奇道:“后门的锁是好的吗?” “是的,因为我当时进入店里的第一印象,后门那一排灯没有亮,锁把也没有坏掉,所以我记得非常清楚。当我被他赶出超市,就叫我不要相信任何人,赶快去他的家里,接走六岁小女孩。正当我要离开的时候,不觉得回头一看,后门却被打开了,再抬头看看天花板,墙角两边的摄像头被敲得稀巴烂。一小时以后我再回来超市,他就死在柜台里面,可是我注意到了一件事,门口的摄像头亮着灯,我只好打烂,就从后门逃跑了。” “现在他已经把故事完全说完了,叔孟,你还有什么问题吗?”公良忠实问道。 太叔孟说道:“我应该去一趟超市,之后肯定有很多问题。” 公良忠实问道:“你要去高雄吗?” “是的,我的目的地就是台湾高雄。”太叔孟露出神秘的微笑道。 “等一下我回来再聊。”公良忠实对着温德瑞说道:“请你跟我们走一趟,外面还有很多的警员在等候,不要再浪费时间了。” 温德瑞可怜兮兮的站起来,走向楼梯间的时候,老是回头看着太叔孟,然后就被四名警员带到车上,公良忠实再次来到地下办公室。 太叔孟浏览着手中的两张数字表,微笑的说道:“这两张纸真的很特别。” 公良忠实抢过去阅读,然后慢慢坐到沙发上。 “只是一堆乱码而已。”太叔孟说道:“其余的更不用说了,有几个地方数字重复,好像故意写错一样。” 公良忠实问道:“你是如何怀疑呢?” 太叔孟一副老奸巨猾的反问道:“师傅,您的办案经验比我丰富,您先告诉我呗?” “这两张数字表明显是暗语。多次重复的地方肯定在说,有人已经发现里面的玄机,所以写上几处相同的数字,在告诉收到这张纸的人,千万不要暴露身份。我如今敢肯定这两个数字表一定隐瞒着惊天秘密,只有这样的理由,看过内容的高俅被杀了。但我发现这一点的时候,自己申请了逮捕令,先把温德瑞关在警局里,可以保住他一条性命。” 太叔孟右手弹着沙发上,并没有回答公良忠实的分析。 公良忠实说道:“我的推理能力虽然比你丰富,但是扩大想象力,这一点我比不上。” 太叔孟问道:“您这是在讨论案子吗?” “当然是啦,高俅被杀事件正好证明我的分析,因为这个父亲有六岁的女儿,才能做出这样的牺牲,把自己拥有的一切交给信任的人。这句话是你说的。叔孟,难道我的推理不对吗?” “不敢断言。” “有什么不敢妄下结论的,如今死了两个人,这案子你一定要好好的侦察。”公良忠实说道。 太叔孟问道:“难道您认为幕后有黑手吗?” “这得要问问你的内心,如果你觉得有,就要尽心尽力的去调查。”公良忠实回答道。 “我觉得可能性很高,可是目前的证据来判断,指向报复的行为更大。”太叔孟说道。 “你真的认为千金娱乐会所发生的抢女人事件,就是一时兴起吗?然后那个樊丸只是单纯的杀人吗?如果这件案子真的那么简单,还有什么好调查的,直接把现在抓到的凶手送上法庭,让他得到法律的制裁,就会失去刚刚得到的财产。你觉得他接下来会怎么做呢?乖乖的等待审判还是雇佣其他辩护律师。如果他真的在法庭上说出自己的故事,你想想看,他的结果会是什么?” “我没有怀疑他是凶手的意思,只是从多面思考,这两件案子他也脱离不了关系。” “确定,很多的线索和证据都指向他,超市仓库有他的脚印,丢在现场的铁棒也有他的指纹,这些足以让他坐牢,可是他刚刚说过了,他并没有把尸体拖进仓库里,当警方到达案发现场时,尸体为什么在里面呢?这样做是不是多此一举,反正摄像头已经拍到他,无论他怎么辩解,只能被法庭判定罪行。” “师傅,您讲得也有道理。”太叔孟说道:“您现在是站在温德瑞的角度来看待案情,如果我们换位思考,看他的结果就会不一样。第三方肯定不会站在他那边,您如何保证这个人没有坏心眼呢?万一他在私底下佣人呢?还有一点更加的重要,他为什么从后门逃跑,大门明明是开着的?如果您能解释出来,我可以考虑他被诬陷。” 第一百一十二章迷雾重重(7) 公良忠实说道:“对于这个行为,叔孟,我以前也教过你,他们都应证了人类学的行为,所以他第一反应就是从后门逃跑,发生在任何人身上也会这么做。” 太叔孟回答道,“好吧,可是我可以说出几个疑点。他明明知道超市里面不对劲,所以再一次回去,当时昝磉已经死了,那他为什么没有描述死者的状态。他可是第一个到达案发现场,在所有警员到达之前,有很多时间做案,在吧台将他打死,然后把尸体拖进仓库里面,造成一个盗窃案。” “又覆盖我的推理,叔孟,你这个只是还没到达案发现场的假设。” “如果以您的方向调查,他的嫌疑很快就会洗白,这么说他也没有杀人动机。” 公良忠实突然严厉道:“我并没有袒护他。” “您的想法就是这个意思。”太叔孟回答道。 “照你这么认为的话,他完全可以有时间把案发现场打扫一遍,为何不这么做呢?” “因为时间不足,开店的时间是八点钟。” “我不想跟你争执,叔孟,如果需要帮忙的话,我可以给你几名助手。可是在没有确切的证据之前,我们不能这样争来争去。如果我的判断是错误,就说明你成长了,但是,根据我们如今掌握的情况来判断,我今天就把他无罪释放,他肯定活不过明天,这件事又有谁来承担。” “我知道您得到了很多线索,所以您目前的推理很正确。”太叔孟笑着说道:“但是我想告诉您,我的想法也不一样,更别说我的推理。如果真像您所说那样,结果已经在您的手里。我还是要去一趟台湾,彻彻底底的调查这件案子,我不会放走凶手。” “我不打扰你办案,走了。”公良忠实气呼呼的离开别墅。 太叔孟一边走向楼梯,一边说道:“小云,我们应该先去**。” “刚才你不是说要去台湾高雄吗?目标怎么一下子转变了呢?” “这两件案子太奇怪了,警方已经摸不着头脑,就把两件案子统一了,忽视原本的故事。凭借我多年侦探的经验,只要把一件事做好,被隐藏的线索就会浮现水面,也就是家属关系,这两个死者都是一个人住,再来说说当天那些授权合同,才认识几天,就把拥有的一切交给陌生人。如果这两点弄清楚了,很多问题就会迎刃而解,对接下来的办案有很大帮助。” “叔孟,如今学校放了暑假,我可以陪你一起去,刚才你也答应了。” 突然太叔孟的手机收到一条很长的短信,顿时坐在沙发上,一句话也没有说。 公良云好奇道:“怎么了?” “一切都已经晚了,小云,他们怎么会那样做呢?刚才我还跟师傅争来争取,就像疯子一样,我以为自己的判断对了,可是案子真的没有那么简单,有人就是把案子说得简简单单。法庭上的那些人有口无言,一定是凶手在背后捣鬼,让陪审团的想法改变了,将唯一可能犯罪的嫌疑人放在外面。” “那我们赶快去**。” 三小时左右以后,太叔孟和公良云到了**的西贡,站在一个破破烂烂的公寓门口。这时候走出一个女人,身穿一套夏季漏肩衣,露出高挑的身材,手里拿着红色皮包,一双黑色的高跟鞋在脚底,头发染成淡红色,披头散发的挡住锁骨,脖子上面戴着一条细细的链子,右边手掉有金色的表,指甲不短不长,显露的气质非常高雅,如果脱掉高跟鞋,身高大概在一米六左右。 太叔孟问道:“您是高如槐夫人吗?” “是的,你们是谁啊?” “请您不用害怕,高如槐夫人,我们是上海来的侦探。” “哦,我丈夫也正在寻找我的儿子,可是我上班太忙,你们来的路上没有看见他吗?个子高大,一双黑色的眼珠子,戴着一副眼镜。” 太叔孟看见高如槐说话的时候,眼角有些触动迹象,所以安慰的说道:“我不是不相信您儿子是一个好人,还是相信他不会做违法的事情。看来,您对儿子的案子不大关心阿!脸上一点都没有惊讶,也许警方来找过您,才会变得那么淡定。如果您儿子在离家之前,如果真是一个老实人,也不会被别人谋害在家里。” 高如槐说道:“名侦探,你猜的一点都没有错,小时候他就是调皮捣蛋的男孩。” 太叔孟问道:“可以确切的告诉我时间吗?” “可以。他是我生下的儿子,我对他的性格非常了解。可事情发生在八年前,那时我跟他的亲生父亲离婚,如今的丈夫就向我求婚,在我心里肯定是一件美好的事情,所以我同意嫁给他。我和卢南京结婚之后,各个玻璃窗写着威胁的话,我感到很害怕,为了以后的美满生活一定要调查清楚。在屋檐下安装一个摄像头,第二天玻璃窗又写满了,所以去看监控录像,那就是我的儿子,半夜提着油漆桶一边哭一边写,” “还有其它事情发生吗?” 高如槐露出害怕的表情说道:“就在我新婚那天,他跑上台警告卢南京。” 太叔孟问道:“您的儿子做这些事情也有道理,不过,事情过了那么久,您原谅他了吗?” “如果我不原谅自己的儿子,怎么会同意卢南京去找他。”高如槐严肃的大声说道:“也许老天爷没有眼睛,所以找不到。’ “您真的没有看新闻报道吗?我来此的目的就是想调查清楚,他以前的生活圈,如今这件案子对我来说有特别的意义,但是您儿子的死发生的太突然,我果断登门拜访。” “什么?我儿子怎么可能会死呢?” “是的,高如槐夫人,他就是在台湾的公寓里面,也是他亲生父亲发现的尸体。” “滚,我绝对不会相信自己的儿子死了。” “高如槐夫人,请您节哀顺变,我们走了。” 后来,太叔孟和公良云又坐上飞机,前往台湾,下飞机的时候还有一点阳光,拦下一辆出租车去了高雄港口,就看到一套海景房,全部由彩色钢板覆面聚乙烯泡沫夹心复合板建成的。正方是碧色大海,一条小路进入屋里,左边车库,从房子到公路在距离很远。门和窗户是紧闭的,走进屋里一看,公良云闻到恶心的酸臭味,心里瞬间感到不舒服。太叔孟却注意到了家具变动,已经有人来搜查过,也不想浪费时间,快速移动到城内的大超市。来到了案发现场,已经进入夜晚,太叔孟走在满是玻璃渣的瓷砖地板上,认真寻找一些线索,除了阳台有一些脚印,就是一条拖着尸体进了仓库凝固的血迹,里面找到死者跟温德瑞的足迹,经过太叔孟仔细观察以后,墙角发现几个男性的头发,来到后院草坪,想要找到温德瑞的脚印,毕竟在故事里提到了,排查半天就是没有。再一次走进店里,天花板两边的摄像头确实被打坏,掉落的碎片在地上被警方标记,重重迹象证明温德瑞所说的故事没有假。可是太叔孟不甘心,再次去后院的草坪上,手里拿着电筒,也掏出手机进行无数次拍照,依然找不到任何人走过的痕迹。 公良云说道:“我觉得仓库里面还有线索。” 太叔孟听了建议之后,太叔孟再次走进仓库,认认真真的看着地面上血迹,干的特别好,只是有一点很奇怪,为什么颜色有点不一样。放在门后面的铁棒,上面有大量血迹,可是温德瑞说出来的证词,这个铁棒应该没有血。地上的脚印还真是温德瑞和昝磉的,根本找不到其他人。 公良云疑问道:“真的没有新发现吗?” “我已经对案发现场进行了一个还原,始终不确定温德瑞为什么要从后门逃跑。我已经检查售货台,里面的钱都被拿走了,就连五分硬币都没有放过,几个精致的包装盒被打开。经过我的判断,里面只是不值钱的东西。昝磉拥有两个超市,已经变成了百万富翁,可是,我觉得他买的东西并没有那么昂贵。抽屉里面只是放了日常账本,现在我只有找到这些证据,被放出来的温德瑞可能再次进牢里面。小云,你好好的想一想,凶手为什么去偷不值钱的东西呢?” “也许是你搞错了吧!” “并没有,我查看了包装盒里面的摩擦痕迹,没有闪亮的金属粉末,也没有纸币的味道,只是清淡的香味。光凭这些线索,就好像什么也没有找到。” “要不咱们去看他的女儿吧,时间还来得及。” 根据公良云得到的地址信息,来到千金娱乐会所旁边的公寓,正好见到温德瑞六岁的女儿,跟一群小孩在操场上玩耍。小女孩的名字叫昝心,个子娇小,淡黄色的皮肤,在广场上蹦蹦跳跳,有一双聪明伶俐的眼睛。 太叔孟温和的问道:“小朋友,你好呀,可以跟你说几句话吗?” 昝心一下子站在原地不动,僵硬的说道:“父亲告诉我,不能和陌生人说话,尤其想要骗走我的人贩子!” 公良云从口袋里拿出自己的红色发圈,悄悄靠近广场中央,细声细语的解释道:“哥哥和姐姐可不是坏人,我们只想跟漂亮的小女孩聊几句,如果回答的上来,我还有很多的奖励。” “好,好吧。”昝心犹豫的点点头道。 公良云上前问道:“这里是你的家吗?” “不是,我以前住在大超市那里。” “哦,在你搬来这里之前,有没有看见陌生人进入店里面呢?” “有,我刚要去上学,一伙人冲进来打我父亲。然后我就被送进一辆车里,我醒来的时候,我来到了这个家里,再也没有见过我父亲。” “你记得睡了几小时吗?” “我被推进车里面,就迷迷糊糊的睡着。哦,当我清醒过来坐在沙发上,电视机放着我最喜欢的黑猫警长。” “那么,你现在跟谁住在一起?” “温德瑞叔叔。” 太叔孟迅速的站起来,背对着广场推理道:“难道案子就真的那么简单吗?温德瑞为了得到财产,并且想要抚养一个可爱的小女孩,再次进入大超市,打坏门口的摄像头,然后关上门把站在柜台里的昝磉杀掉,拖进仓库里面伪装成盗窃案。所以他根本没从后门逃跑,反而大摇大摆的从正门走出去,故意编了一段故事。可是杀人的经过真的是这样吗?这也太漏洞百出了吧!” 第一百一十三章迷雾重重(8) 公良云看着昝心问道:“我们想进去坐一下,可以吗?” 随后太叔孟走进客厅,视线放在周围,就开始观察,后来太叔孟被木柜上面的闹钟叫醒,看到昝心一路蹦蹦跳跳的跑去,垫着脚尖把闹钟放进抽屉里,然后坐到沙发上。公良云看着屋内堆积如山的衣服不知道坐在哪里,勤劳的双手跃跃欲试动起来,甚至想要丢掉没有用的东西,可是冷静下来时,才发觉这里并不是自己的家,万一扔了别人重要的东西,岂不是找骂,可是看着乱七八糟的屋里觉得温德瑞除了工作繁忙,基本都是一个人生活,只要律师事务所有人找温德瑞当辩护律师,就没有空闲管理家务。 昝心好奇道:“你们为什么不坐呢?” “因为我们要走了,哦,这是你的奖励。如果有什么事情,可以联系我们!”公良云微笑的掏出一张黑色的精致名片和红色发圈,就放在桌面上。 太叔孟和公良云离开公寓楼,十分钟以后,来到高雄樱花公园里面,坐在长椅上。 公良云问道:“刚才你观察了半天,有没有发现不对劲的地方呢?” “我看完那堆衣服之后,一件非常眼熟的衬衫埋在里面,那就是温德瑞离开超市时穿的衣服。存放时间已经一个月,使我想不通的是,巷口房子和破旧公寓摆设的家具截然不同,完全颠覆了之前的形象,没有看见事业有成的模样。看不出昝心受委屈的迹象,除了男子汉大丈夫的汗味,并没有发现任何女人。我认为昝心闻到了臭酸味,她不言语出来,更加不会让我们知道自己有多难受,因为她是坚强的小女孩。” “六岁的孩子懂得真多,叔孟,还有其他发现吗?” “呼,小云,我全部记在脑子里。”太叔孟突然仰望星空,渐渐的消失笑容,“这件事并非如此简单,警方搜查的太顺利。我感觉温德瑞有事情瞒着我们,但是我又不确定,因为他所说的故事很真实。他无能为力的眼神,说明他在向我求助。如今我不知道应该做什么,除了坐在这里自寻烦恼,没有人带来奇迹的转折点,我想师傅对我很失望。” 公良云问道:“千金娱乐会所不是有证人吗?” “那个地方是龙潭虎穴,小云。你应该记得2011年台北大事件,虽然那件谋杀案不是我侦破,但是师傅被脱下水了,结果花费一年的时间才解决。大事件的主人公是二十岁的年轻人,名字叫缪侩,他一副软弱无能的样子骗过多少受害者,这就是典型案子。” “说的也是。” “师傅已经为他开脱了,而我需要更多的证据,确保温德瑞不是杀人凶手。这个案子即将到了二审,如果找不到任何有价值的线索,也许两件案子不了了之,等下,我曾经怀疑授权书的内容,所以从这方面入手调查,原来惊人的地方终于找到了,所有的钱存在一个银行里,存款就在案发一个小时。我很疑惑,为什么转帐给一位宗玄武的男人,难道他是拨号黑手吗?后来,我在东暑警局的电脑里找到这个人,只是财务公司的经理,不过,我还没有找到一些理财的书面报表。目前为止没有发现异常情况,但是我不放弃调查宗玄武。也许他身上有我想知道的信息,现在真的很担心如果温德瑞不是两桩命案的凶手,那个理财经理也会被别人杀害,这种感觉太强烈。对于东暑警局是一种打击,还有深刻的挑衅。” 为了方便查案,公良云联系高雄的朋友,所以住进一栋私人别墅。 当公良云洗澡完了,披着红色的浴巾出来,就看到太叔孟坐在沙发上,一副忧心忡忡的模样,时不时地眨眨眼睛,月光照在身上。在桌面放着一部手机。 太叔孟说道:“今晚又是一个不眠夜,小云,你快点过来看看,发生了重大的事件。” 公良云走过去,拿起手机仔细阅读道:“台湾两桩命案判定如下,东暑警局已经获取新的证据,温德瑞经过二审罪行存在,法庭判处了十年以上有期徒刑。” “我们离开上海一天就变成这样了。”太叔孟说道。 公良云问道:“那怎么办啊?” “这个有力证据肯定是别人提供。”太叔孟苦笑的说道:“恰恰相反,如今我已经不能阻止发生的事情,可是无论怎么样,新的证据就是死神的镰刀,我绝对不会让它剥夺温德瑞的自在之身。对了,我做好了宵夜,小云,距离凌晨还有一段时间,咱们一会儿还有很多事情要处理。” 公良云疑惑道:“你觉得我能吃下去吗?” 没有吃夜宵的公良云,上了二楼卧室换一套亮晶晶的黑色裙子,随着太叔孟去了高雄的破旧公寓,广场站着好多人,把温德瑞的大铁门口围得水泄不通。 这时候,公良忠实从楼梯间下来,保持着微笑道:“哦,叔孟,你的推理能力果然厉害,对了,你找到其他证人没有呢?” “我昨天说的话只是假设。”太叔孟回答道。 “可是你昨天的假设很正确,所以有必要带犯人回家收拾东西,处理一下昝心的事情。” “你能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公良忠实仰天长啸的说道:“我也不想受人摆布,因为得到的新证据把温德瑞套得死死。请跟我上去吧。” 公良忠实带着太叔孟和公良云上了楼梯,来到公寓的顶楼。 太叔孟问道:“师傅,现在可以说了吧?” 公良忠实掏出兜里的证物袋,交到太叔孟手中,就看到门把有血迹,还有大拇指和食指的印纹,才说道:“你可以用手机拍下来,放大之后再看。” “师傅,我已经看见了。” “指纹眼熟吗?。” “当然,我在大超市里看到过,只是贴在不相关的地方。” “见过就好办,这就是大超市后门留下的。” 太叔孟不紧不慢的点了屏幕,进入相册软件,拿着门把上的指纹跟铁棒上面的指印对比,顿时沉默。 “新的证据有利吧。”公良忠实说道。 “嗯,非常有利。”公良云随和道。 太叔孟惊讶的开口道:“这可是铁证!” 公良云听到太叔孟这样说,开始注视太叔孟脸上慢慢变化的表情,从惊讶换成微笑,眼睛移到远处的高楼大厦。 公良忠实问道:“你死心了吗?” “哎!”太叔孟长叹了口气,“这种小把戏,就把您们警方骗得一愣一愣,事物不能光看表面。师傅,您的话我一直记在心里。” “是呀,我以前是这样说过。”公良忠实说道。 太叔孟感觉到了公良忠实不服输的气息,实在没有办法反驳。 公良云说道:“这就证实他没有说谎,的的确确从后门逃跑出去,所以关上时留下大拇指和食指。如今找到真是太棒了!如果我们能仔仔细细的思考,故事的完整性提高了。” 太叔孟非常冷静的笑容满面,好奇道:“打扰一下,师傅,提供证据的人是谁,可以让我见一面吗?” “就是财务公司的经理宗玄武。” “他为什么对这件案子感兴趣呢?” “他没有告诉我们原因,只是昨天早上拿着门把来到东暑警局,他当时很愤怒。” “可是我和警方都没有发现红色指纹啊!他从哪里得来的?” “哦,警方并没有排除后门的把锁,后来你到了案发现场,下面的事情就不知道了。” “怎么说来,好像我检查不到位,所以没有看见那么鲜红的两个指纹,我认为这事有蹊跷!” 公良忠实看着太叔孟不认同的表情,还换了怀疑的一张脸,生气的说道:“案子已经结束了,可不可以清醒点!” “只有真正的结束才叫结束。”太叔孟微笑道。 公良云听到太叔孟顽固的话语,好奇道:“你们就不能好好说话吗?” “小云,我并不认为宗玄武提供的证据是无中生有,为了得到五百万人民币出卖自己的良心。” 公良云说道:“东暑警局的检验科已经证明那是温德瑞的指纹。” “真真假假假假真真,不可能分辨出来。” “反正这个证据足够让他坐牢。”公良忠实说道:“我根据事实办理案子,叔孟。如今找到了有利的证据,法庭才敢做出正确判定。对了,要是你认为两件命案还有什么遗漏,就去东暑警局或者他家里。” 太叔孟看着公良忠实离开天台,勉强微笑的说道:“所有不利的方向都在温德瑞身上,现在的情景越来越复杂,只能找到更多线索就可以翻案,小云,你觉得我这样做对不对呢?” “当然了,我永远支持你。”公良云重重地拍了拍太叔孟的后背,笑着说道:“刚才你跟我父亲那样吵架,真的不知道站那边,吓得我不敢动弹。” 太叔孟说道:“放心啦!我非常了解师傅的性格,只是刀子嘴豆腐心,并没有把我的话放在心里。” 第一百一十四章迷雾重重(9) 公良云问道:“我父亲的推理不对吗?” “我不敢判断,小云。师傅非常重视这个案子,不过确确实实有很多漏洞,只能这样回答你。” “真的假的?我想听听,可以大胆的告诉我吗?” “他明明查了后门把柄,为什么相信一个陌生人提供的证据呢?好了,小云,接下来我可以轻松一阵子。” 太叔孟和公良云走下楼梯,进入温德瑞家里,走在阳台上漫步。 公良云有些想不通的问道:“警方为什么不带走昝心呢?” 太叔孟没有理会这个问题,在屋里来回走动的检查着,随后又出了楼道,慢慢悠悠的下到广场看一看整个建筑面积。很多家的窗户没有防盗网,挂着各式各样的衣服,不管男女老少,但是太叔孟依然看着玻璃窗口,需要非常的重视,最后到了大厅内,走进左边的客房。 公良云问道:“干嘛呢?” “这个案子真的有趣,小云。”太叔孟说道:“我应该纠正师傅的说词,不想让他继续犯错了,因为他总是不信任我,这下子好办了,我可以消除他对我的看法,如果我判断是正确的。那么,我就有机会表现一把。哦,昝心也带上,留她在这里太危险,等到案子结束她的母亲会抚养。” 第二天一大早上,太叔孟带着公良云和昝心离开台湾,来到了东暑警局,就看到公良忠实坐在办公室,正在屋里处理文件。 太叔孟坐在椅子上,轻声的问道:“师傅,这些资料是温德瑞的吗?” “嗯。” “我认为只凭一个门把,就把两件案子结束掉,这也太草率了吧!” 公良忠实放下手中的文件,惊奇的望着太叔孟问道:“你有什么高见?” “我只是觉得案子不简单,还有很多证人没有出面。” “那些人呢?” “您确定要听吗?师傅。” “当然。” “我尽量说出来。不过,我需要跟你借几名部下,可以吗?” “你是东暑警局唯一的协助侦探,已经给你调令了。” “好吧。”太叔孟继续说道:“需要师傅出面,给我几个力气大的警员。” “当然可以,可是我想不通力气大有什么关系呢?” “您等一下就知道了。”太叔孟看向办公室外面,“可以叫他们进来了,当面验证。” 十分钟,临时选出来的一群警员站在大厅里。 太叔孟指着玻璃窗外面的健身房,大声道:“麻烦你们跑下安全通道,把那些铁块扛来这里,我就可以从你们之中挑选需要的警员,我先说声抱歉。” 公良云疑惑道:“到底要干嘛?” “只是选择一些力大无穷的人。”太叔孟笑着回答道。 一群年轻力壮的警员跑下楼梯,不一会儿,四个中年警员扛着铁块跑上来,放在大厅里。 太叔孟神秘的笑道:“师傅,随便命令一个警员拿来绳子,然后把铁块放在旁边的房间,不要碰到任何东西。” 听见了太叔孟说的话,所有人退到办公室门口。 “你到底在做什么?”公良忠实气得面红耳赤的说道:“如果我的推理有错误,可以光明正大提出来,没有必要故弄玄虚。” “师傅,我所做的一切都是有用,等下,您就知道了。” “我就不应该相信你,叔孟。你只记得我的批评,根本不承认门把上的真实指纹。” 太叔孟看向公良云说道:“小云,你站到门外面去,握着绳子的另一头,然后用力的拉就行了,可以完成任务吗?” 公良云照着太叔孟跑出门外,捡起地面上的绳子用力拉,突然听见金属摩擦产生的声音,然后,所有人看着铁块从房间里拽出来,划过光滑的地板。 太叔孟立马说道:“现在我们能不能找到证人呢?请师傅拉响警报。” 公良忠实走进办公室,按下警报器,整栋东暑警局的人跑下楼。 太叔孟微笑道:“可以再按一次。” “哎呀,好吧。” “师傅,最后一次。” 东暑警局一直响起警报器,也感觉这楼震动起来,突然门口跑进来两名警员,身高差一大截。 “请大家看。”太叔孟淡定的说道:“这就是在门把上造假指纹的两个人,你们自我介绍一下,一定要说的清清楚楚。” 高大的警员说道:“我叫丁海峰,他是我弟弟,名字是丁海硕。” 公良忠实大吃一惊的看着丁海峰和丁海硕。感觉很陌生,都是贼眉鼠眼的模样。 公良云忍不住跑进大厅,好奇道:“这两个人到底怎么回事啊?” 太叔孟笑了笑坐到椅子上。 丁海峰笑嘻嘻的回答道:“我们又没有杀人,只是想要捞钱。” 公良忠实睁大眼睛的严肃道:“为了一点点钱,就可以出卖自己的良心吗?你们把一个无辜的人送进监狱。如果太叔孟没有推除我的推理,他就真正成为罪犯了。” 丁海硕眼睛红了的说道:“我们只是想挣钱,局长,没想到挣钱到手却害了一个人。” “哦,挣钱是吗?来人,把这两个人带到审讯室。” 丁海峰和丁海硕被其他警员带走,公良云问道:“叔孟,这是怎么回事?” “很简单,这两个人案发当天就在台湾,所以第一时间赶到超市,取下丢在门口铁棒的指纹。可是之前就有人来找他们,并把温德瑞的指纹贴在门把上,赚到了一大笔钱。” “那么,温德瑞撒谎了吗?” 太叔孟确定的说道:“是的,我想他从仓库里的窗口离开。所以后院没有找到脚印,可是他为什么撒谎,这一点我就不知道了。” 公良忠实看着太叔孟笑道:“我承认自己的心浮气躁,错怪一个善良的人,差点断送无辜的性命,叔孟,幸好有你在这里,没有让东暑警局名誉扫地。” 太叔孟微笑着抱了抱公良忠实,平静道:“敬爱的师傅,想要东暑警局名誉扫地只有心术不正的人,今天发生这件事,您只要坐在这里等待记者招待会吧。” “对了,这份报告我要如何修改呢?” “只要把眼见为实的事情写上去,然后删除耳听为虚的语句,这份报告就可以提交。好了,我想去这两个人的办公桌看一看,希望能查到幕后主谋。” 走廊尽头就是丁海峰和丁海硕办公的地方,一张白色木桌,表面上没有任何人指纹,桌边摆放一个小花盆,里面种着千屈菜,旁边是一堆挡案文件,还有照片框架,上面只有丁海峰和丁海硕,水杯干净,电脑的键盘数字抹去不少。 太叔孟说道:“两个人都有洁癖,我们不容易找到线索。这个大哥每次办案以后,就把桌子整理一遍,我认为幕后主谋不会再来。” 公良忠实跟在后面,一脸不明白的问道:“这点我同意,可是你如何知道他来过这里呢?” “当我走进检验科,产生第一印象,左边摄像头正好转了方向,我想幕后主谋也注意到。后来,我到了桌边,只有椅子移动的痕迹,说明幕后主谋只是来送计划,并没有坐下就走了。我可以判断每次他来都会捉住人少的时机。再来说说警报声的事情,两兄弟为什么不随着其他人疏散,反而听到第三次警报响声大胆的冲进来。因为铁块放的房间挨着检验科,可以听见动静,所以确定有人被害,就想过来取证,如果再一次得到指纹可以买给需要的人。” “有一点不明白,为什么非得叫年轻力壮的警员跑上跑下呢?” “哦,师傅,我只是想知道东暑警局的警员有没有偷懒。” “事实证明,这些年轻警员确实需要好好锻炼身体。那你怎么知道造假指纹的人在东暑警局呢?” “就是指纹跟脚印,师傅。这个证据的确可以让人认罪,但是也可以作假。搜查线索那天,我明明看得清清楚楚,门把根本没有指纹,后院也没有脚印,这一点就说明温德瑞撒谎在先,理由我不知道,才被幕后主谋利用。嫌疑人立马变成杀人犯,让我有了浓厚兴趣去调查有没有造假的可能性。然后,我发现门把上的指纹太均匀,完全看见纹路。如果温德瑞即使从后门离开的,当时心情急躁,捉住的力度只能留有大拇指和食指吗?那应该是整个手掌。” “说的有道理,理财公司的经理又是怎么回事呢?” “很简单,有人怂恿他呗,只要除掉温德瑞,五百万就进入自己的腰包。可是他却不知道授权书的存在,还有我知道五百万来龙去脉的故事,他只是被利用了。” “叔孟,太好了。”公良忠实说道:“听你的推理,我又抓到了一个帮凶。可是,幕后主谋想要干嘛呢?” 太叔孟越摇了摇头道:“这个我不知道,应该是一个复杂的故事。我只知道设局的人就像狐狸那么狡猾,智商高,但是有点孩子气。你应该记得高俅的母亲再婚时,他就上台警告卢南京,没过多久半夜三更起床来,就在自家玻璃窗上写威胁的话语。后来,高俅去台湾和他爸爸住了一段时间,变成一个玩世不恭的公子,表面装作好人,所以身边的人不知道,并且喜欢他。” “难道高俅没有死吗?” 太叔孟问道:“有没有死,您不知道吗?检验科已经出了尸检报告,怎么可以复活过来?” “说的也对,叔孟,那是谁在背后设下局呢?” “我依然抓不到踪迹,这事得慢慢来,我有很多时间。” 公良云说道:“看见你们恢复和平相处,我真的很高兴,为了庆祝破镜重圆,我解决回家炒菜给你们。” 公良忠实赶紧回答道:“小云,你的好意心领了,东暑警局还有很多事情要做。这样吧,改天我亲自登门拜访。” 第一百一十五章迷雾重重(10) 太叔孟看向公良云说道:“不用了吧,欧阳黻就在门口等着呢,你先带着她回家,等下我来吃饭。” 接着公良云带着昝心离开了东暑警局。 太叔孟看向公良忠实继续说道:“两兄弟的计划中,给警方提供造假的指纹,这就是幕后主谋的意思,让他们送温德瑞上了断头台,再也追查不到自己的身上,大可以一走了之,并达到了阴谋诡计。这个人真是太聪明,真真正正现实了一系列计谋。瞄准五百万作为诱饵,然后抛给宗玄武,再来秘密见面丁海峰和丁海硕,那时幕后主谋已经联系两个人,在门把上造了血色指纹,还有铁棒的血迹,这些线索都是致命一击。刚才做的试验就是两兄弟造假过程,不过,门扇留下了摩擦痕迹,说明幕后主谋选错人了,并没有超强的观察能力。如果我的推测没有错误,主谋原本想要除掉两兄弟,结果世事难料却被我们捉住了。走,师傅,您不是还有很多问题吗?赶紧去提问丁海峰和丁海硕。” 终于到了审讯室,丁海峰和丁海硕坐在椅子上,已经脱了一套警衣,身穿白色的休闲服,墙角站着两个警员。 太叔孟说道:“还有坦白的机会哦!” “那时我们掉进钱眼里了,没有真的害死人。”丁海峰摆着双手不停地说,“我承认,局长,我们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想要挣钱而已,万万没有想到给别人带来麻烦。” “你们的罪行不是我说了算。”公良忠实严肃道:“不过结果如何,法庭会作出正确判定,应该不是谋杀罪吧。” 太叔孟看着丁海峰和丁海硕说道:“一批不知道名字转帐过来的钱已经被冻结,在监狱里面要好好表现,出来时重新做人。” 丁海硕一瞬间抬头,狠狠的盯着太叔孟。 “名侦探,我弟弟只是想说谢谢。”丁海峰微笑道。 丁海硕开口道:“对呀,等我们出来的时候,你小心点路滑。” 太叔孟只是笑了笑不回答。 “希望你们能改过自新。”公良忠实问道:“除了指纹,你们造假其他东西吗?” “只要是能挣钱,我们什么都能造假,但是铁棒上的指印也许是真的,这一点得要名侦探去调查。” 经过几个小时的审讯,太叔孟还是先回家了,坐在软软的沙发上,伸直腰杆,仰头看着白色的天花板,不过,厨房里传来一丝丝香气。太叔孟翻了身体,把脑袋放在叠在一起的手臂上,欣赏公良云戴着深红色的围裙,头发垂直下来遮住肩膀。 太叔孟突然问着公良云说道:“小云,你是不是想放弃记者的工作,我说的没有错吧?” 公良云惊慌失色的回答道:“你又知道了吗?” 这时候,昝心嘟嘟囔囔的端着切好的火龙果盘,绕过大半个客厅,才到了超大的玻璃桌边,小心翼翼的放在上面。 太叔孟看在眼里,快要笑出来了,一瞬间转移话题道:“你这是在承认了吗?小云。” “算是吧。” “我想让你打消这个念头。” “为什么呢?” “原因很简单,等下你就知道侦探的工作太难了。” “我一定不会说出来。” “你应该明白,小云。”太叔孟站起来伸伸懒腰,拿一块火龙果吃掉,才继续说道:“推理需要经过严谨的排除,最后得出一个结果要符合关键性,反过来,又要存在心如明镜,很快理解案子怎么发生,推理过程中,把不需要的线索删除掉,尽量听取旁人说的每一句话,不管是批评还是结论,再去对照故事的情节,就会得到意想不到的结局。因为我观看你有了一会儿,光看发型,就知道你这几天不去新闻社,处理那些堆积如山的报道材料,只要把观察力放大,非常容易看出来。” “这两者有什么关联吗?” “一般人看不出来,可是我可以明确告诉你,关联有很多种。比如我刚刚进来家里,你从书房里出来,看到了你的围裙上有茶叶。说明你在看电脑时,因为我回来的缘故,才导致你撞到了水杯,桌面依然残留茶叶的香气。还有的是,如果我不在家里,除非欧阳黻之外,你绝对不会泡茶喝,一杯咖啡就行了。六月一日那天,你告诉我学校放假了,可是根据新闻社的名气,只有社长批准开门,工作才会继续下去,但是,这几天你一直陪伴我身边,看来,新闻社已经荒无人烟。还有更重要的一点,以你的性格每次跟着我办案,第二天头条肯定是我侦破的案子,可是一个月了,没有看见你发表过,所以你的记者之心动摇了。” “其实很容易嘛!”公良云微微一笑。 “是这样吗?”太叔孟稍微不高兴的说道:“这是我推理出来的当然容易。” 突然昝心一路小跑过来,把一张照片给太叔孟,可爱的告诉道:“这是在姐姐衣服里掉下来的,怎么不是大哥哥。” 公良云回头道:“难怪我找不到,叔孟,一张照片说明不了什么!” “也许是的,可我不这么认为。” “好吧,照片里的人我调查了好久。” “小云,这个人我认识,黎嫘祖也是高俅事件的重要证人,早上给我打过电话,就在高雄的破旧公寓,嗯?门外怎么有出租车的喇叭声,一定是他来了。” 太叔孟去按铁门的开关键,走进一位个子高大的年轻人,肩膀有点宽,脸上没有胡茬子,眼睛一直望着四周,白白净净的皮肤,代表黎嫘祖是一个宅男。黎嫘祖站在大厅的地擦鞋板上,自觉脱下脏兮兮的运动鞋,刚刚要坐下时,桌上照片吸引黎嫘祖的视线。 黎嫘祖大声问道:“名侦探,你怎么会有我的照片呢?” “哦,所有人都知道我喜欢研究物品,这张照片拍得不错,并没有异常的地方,我这就是把它还给你。” “没有关系,你留着吧,万一有用处呢?” “这很难确定,”太叔孟笑道:“我已经仔仔细细的检查了一下,正面只是一群孩子,正在打打闹闹,故意把池里的水舀到你的袖口,可是你为什么不换衣服呢?” “我肯定有不换的理由,名侦探,那件衣服是我女朋友买的,再者说了,只有袖口湿润。她一定不愿意我脱下来,因为从她的眼睛里能看出来,这件衣服对她很重要,可是我有点不理解,今天早上才给你打电话,想要知道有时间吗?就过来让你弄清楚怎么回事。” 太叔孟拿起照片抖一抖没有特别的声音,然后放进桌上木盒里,缓缓地坐下来。 黎嫘祖问道:“看出什么了吗?” “你委托的这件事可能变成最奇葩的案子吧!”太叔孟说道:“照片背后写了一段话,内容充满爱意,黎嫘祖先生,你可以把故事告诉我们吗?” “我是一个不会说话的人,如果听不懂的字段,可以向我提问。我应该从遇到女朋友的故事讲述起来。但是我有言在先,虽然我不应该怀疑她为什么重视那件衣服,但是我们一直相爱着,没有发生过吵架。” 公良云跑出厨房了,不好意思的说道:“打断一下,昝心小妹妹我抱着你,咱们一起听故事,。” 黎嫘祖继续说道:“半年前,也就是十二月底,我去**为了培训调酒师资料证,因为我住的地方是九龍,一个地下室。但是,有一位貌美如花的女孩住在我正上方,她的名字叫杭酥纯。没过多久时间,我们慢慢熟悉起来,变成了知心朋友。好像一个星期不到,我单方面喜欢上她,我偷偷拜托认识的快递哥哥给她送东西,可是没有送几次,当着她的面前暴露了,回神后,我稀里糊涂的成为她的男朋友。交往三个月了,我终于考得资格证,并把她带回台湾,一起在千金娱乐会所上班。名侦探,你肯定在疑惑她为什么愿意跟我在一起,也许很多人理解不了,如果你见到她的话,可能明白其中的问题所在。” “冒昧的问一下,你是富家子弟吗?” “不是,我只是打工仔。现在我记起来了,当时她要答应作为我的女朋友时,好像很在意穿着打扮。就在交往一个月后,她买了一件外套,就是照片里的牛仔衣,穿去游乐场之后,一直放在家里没有动过了。” “她不准吗?” “是的,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也许是出现了第三者。就在一个月前,那就是五月底,我想穿那件牛仔衣约会,在一起半年多,她第一次对我发火。那天,我买得两张电影票,所以高高兴兴的回家。在她接过电影票时,突然惊恐的扔在地板上,然后捡起来撕成碎片。我也不问原因,为了哄她高兴,拿出那件牛仔衣想要陪她逛街,而她慌慌张张的抢过衣服跑进卧室,锁门了一会儿,等到出来的时候她笑容满面的,看见她这样异常的举动,我能打破砂锅问到底吗?我一定要学会忘记那件不开心的事情。从那天起,她没有拿出牛仔衣,一直锁在柜子里。发生这件事以后,我其实想怀疑,不过她对我很好,所以我相信她并没有什么隐瞒,应该是一个老实人,无论过去的生活她遇到不开心,我绝对让她每天过得活波可爱。” “那是什么理由让我帮忙呢?” “理由就在千金娱乐会所争夺女人事件,当天晚上,也就是高俅被杀的两个小时前。我作为高俅的好朋友,他非常捧场,只要我上班时间不管酒价多少,带着一群朋友过来。然而那天晚上,我以为女朋友回家了,就给高俅打电话过来唱酒,没想到女朋友一直在休息室等我,然后高俅带着温德瑞,还有一个黑道的龚阿祉,加上我就是三个人,大概十分钟后,一套牛仔衣服的男子进来店里,坐在我们旁边桌子,跟服务员订单好了,我就去调酒,女朋友突然出来找我,就被新来的客人拦道,好像在说什么话,正当我跑过去弄清楚,有点喝醉酒的高俅以为牛仔男子调戏我女朋友,大力推他,果然撞在桌角流了一点点鲜血。经过长时间调解,是我代替朋友付了医疗费用。直到两天前晚上,我回到家里,进入公寓楼道闻到烧焦的味道,然后抬头看着天花板,尽是飘过来的青烟。我跑进屋里一探究竟,女朋友守在火盒边,里面烧着那一件牛仔衣,当我蹲下来,她突然抱住我大哭起来,等到第二天,她又恢复笑容去上班了,我才来找你弄明白,她到底在隐藏什么秘密?” 太叔孟听着黎嫘祖说完故事,坐在沙发上陷入沉思。 第一百一十六章迷雾重重(11) 黎嫘祖着急的问道:“我应该怎么办呢?” “这个问题很容易解决,把她约到一个安静的地方,心平气和的坐下来,让她亲口说出来比较好。”太叔孟回答道。 黎嫘祖尽力的摇摇头,轻声道:“如果她不告诉我呢?名侦探,她想说出来的话,如今我就不会坐在这里。直到发生那一件事,我才产生怀疑的心理,但是不能逼她。要不然我早就放下心里的石头,也不会猜忌女朋友。” “好吧,我肯定帮忙你。但是,你得告诉我最近发生的所有事情,怎么样呢?” “没有特别的。” “这样问你吧!你在千金娱乐会所上班接触那么多人,不管任何人都认识吗?” “当然,可是在我上班的地方人来人往,因为太忙没有机会聊天,不过我家附近的住民几乎认识。” “这张照片背后的一段话有点难解,如果内容深刻,我需要一段时间解开。但是,拿换位思考的来判断,它呈现出另一种涵义,我会尽力弄清楚,请你相信我这个侦探。不过,你们在一起那么久了,只有一张照片是存在问题吗?现在我不知道从哪个方面深入调查。话回原点,你提供的信息非常少,含含糊糊的根本听不明白,即使正式调查,就会出现各种繁琐。我建议你先回去上班,按照我的吩咐关注每个人,一定要把言行举止记在脑海里。我先跟你道歉,这一张照片就放在这里,我会好好的研究。回家之后,你得向别人打听女朋友的人际关系,还有以前发生什么事情,最重要的一点就是出现在你女朋友身边的陌生人。无论你找到什么线索,或者一些有力的证据可以登门拜访,我现在不能做任何事情,只能这样说吧,你尽量避免麻烦,如果在调查过程中,察觉有生命危险的话,我立马飞到台湾。” 自从太叔孟和黎嫘祖促膝长谈,呆在家里不出门持续了几天,公良云每次回到家里,看着太叔孟拿着那张照片,对着灯光,还有天然而成的太阳,举在半空中仔细观察信上写的内容,但是太叔孟没有任何正面回答。 时间就那样过了一个星期,周日下午,大约五点钟左右。 太叔孟大喊道:“终于有信息来了。” 公良云疑惑不解的问道:“到底是什么事情呢?” “我刚才收到黎嫘祖第一条短信,小云,你记得照片中的几个小孩子吗?我想他应该得到消息了,正在坐出租车赶过来,到达的时间应该在六点整。” 公良云听到有客到访,准备了招待品,还有泡了一壶茶,坐在太叔孟身边等待着,半小时后,黎嫘祖真的来了。走进大厅,总是一副唉声叹气的低头,多了一层黑眼圈,松松垮垮的身体坐下来。 “我现在真的很痛心,名侦探。”黎嫘祖摇摇晃晃的说道:“我整天看着周围的人,却不知道谁有嫌疑,谁能消磨我的时间,这种感觉真是无法忍受。再加上自己的软弱无能,让烦心的事情缠着女朋友,如今的她不再那么爱笑,出门在外老是六神无主。” “她连一点点信息都没有说吗?” “没有,名侦探。虽然她没有勇气开口,但是我从她的眼睛里可以看得出来,她徘徊在崩溃边缘。其实我有好几次想去质问,可能是我的语气不对,导致她闭口不谈,不再讲关于她的事情。每当我和她讨论家庭关系,不知不觉的被她带偏,技巧是真的很厉害。” “那你发现什么情况吗?” “一点点吧,名侦探。我偷偷的拿来了几张照片,里面的共同点值得我为之震惊。” “难道是那几个小孩子吗?” “不是。无论背景还是旁人,我还是发现了,这次我要详细的说给你听。自从我离开上海,回到家的晚上,屋内东西有动过的痕迹,然后我仔细看着火盆里的灰烬,明明被我倒进垃圾桶,为什么装进白色塑料袋。就放在床底下,正好露出塑料袋的一角。我已经拍下来,名侦探,你可要仔细的研究。” 太叔孟看着黎嫘祖从口袋里掏出几张照片,整整齐齐摆放在茶桌上。 太叔孟说道:“真是太好了!你有做侦探的潜质,请把过程告诉我,可以吗?” “我对几处可疑的地方拍照,就把那包塑料灰烬移动位置,但是第二天早上,装有灰烬的塑料袋回到了原来的位置。为了证明我说的不是假话,前后我都拍照下来。” “你搜集到的资料真的很多,这下子有我好忙的了。”太叔孟笑道。 “回家第三天,我去看了一眼柜子里,上下层少了一些衣服,可是叠衣服的形状没有改变。一些怪异的事情发生之后,我买了一个可以藏着人的雕像,我就躲在里面,手里拿着防狼棒,决心之下,准备通宵等待陌生人的出现,雕像放的位置紧挨着窗户,可以看见屋里屋外,大概十一点钟,躲在雕像里面的我听到脚步声,仔细一听原来是高跟鞋,那就是我的女朋友。她并没有发现我,所以她去洗澡了,就进卧室里面睡觉。” 太叔孟说道:“这种监视的办法好蠢,黎嫘祖先生,如果你真的想弄明白那个人是谁,完全可以呆在她身边形影不离,狐狸尾巴就会自动出现。’ “什么?这个方法好,只是让陌生人接触我们,我心里还是有点害怕。” “一整晚你都待在雕塑里面吗?” “没有,大约凌晨两点的时候,我轻手轻脚的进入卧室,刚想躺下睡觉,突然亮起灯光,就看见她的脸色发白,正当我要回头弄明白,她紧紧的抱住我的脖子,接下来不幸变成了运气,女朋友以为,关了电灯就不会看见人,可是窗口照进来的影子一闪而过。” “哦!这个人就在卧室里吗?” “是的,名侦探。我偷偷地伸手打开床头灯,屋里只有我们两个,后来我走到了大厅。我正要向着雕像挥去防狼棒,我女朋友大力的拽住我,武器掉落在地板上,我使劲挣脱她的双手,可是用了吃奶的劲把我抱住,我只好把她推到一边。等待我捡起防狼棒的时候,雕像的小门打开了,里面没有人站着。但是里面留着一件牛仔外套,跟我女朋友上次烧掉的衣服相同。我也把它拍了下来。我检查了整栋楼,就连邻居家的门敲坏了,根本没有人见过那个家伙。也许是我检查的不够周到,再一次回到大厅,雕像的脚边摆放着牛仔裤,那是真的气死我了。” “照相了没有?” 黎嫘祖从衣服内侧掏出一张照片,回答道:“当然,但是衣服和裤子的质量不相同,名侦探,你好好看一看。” 太叔孟接过照片一看,完全兴奋的问道:“你觉得这个裤子穿过吗?” “我不知道,它就摆放在地面上。” “你搜到的证据很有用,特别是对于我来说,提高了案子的解决性,我觉得我们接近了真相一大步,黎嫘祖先生,请你继续把这段故事说下去。” “我刚才所说的是全部过程,名侦探,我回到屋里的时候,手捧着一套牛仔,当时我真的很愤怒。原因大家都知道,我原本可以捉住那个神出鬼没的家伙,然而我的女朋友在关键时刻帮助他,用尽全力的抱住我。后来,她没有做多余的解释,那时候,我产生一个坏的念头,也许两个人有一腿,所以害怕那个人被我伤到。我现在不用多想,她为什么喜欢牛仔衣服,为什么又要烧掉。但是名侦探,当时她跟我道歉的语速,时不时动了动微表情,还有肢体上的动作大部分被遮遮掩掩,我认定她心中有鬼,根本不在乎我的感受。这就是一个星期之内发生的事情,现在我不仅需要你的帮助,还要调查她到底有没有出轨。我本想雇用私人侦探悄悄的解决这件事情,如今已经行不通,我拜托你了!” “这个人行动路线通明,如果不用特殊的手段捉住他,可能反被他咬一口。”太叔孟问道:“黎嫘祖先生,你这次回来打算住在上海吗?” “没有,等下我坐最后晚班回去。虽然她对我隐瞒,但是心里依然爱着这个女人,根本不放心把她一个人留在家里。她或许需要我的肩膀,就凭这一点想法,说什么我也不会离开她。” “你选择回家也是正确的决定。不管你留下还是走,这里永远欢迎你,大门就在那里。这些照片我要留下来,过几天我亲自登门拜访还给你,顺便解决这件有趣的事情。” 就在黎嫘祖离开别墅,太叔孟保持思考的状态。看着铁门渐渐消失的身影,伸出双手重新摆好桌面上的照片,认真观察进行了分析。时间一晃而过,到了晚上八点钟左右,公良云简单做了一桌子菜,就看见太叔孟把照片上在背景来回调整,全神贯注的陷入思考,忘记了肚子饿的咕咕叫,排列正确的时候,就像小孩子一样大笑起来,围着大厅跑跑跳跳,排列错误的时候,闭着眼睛仰头向天花板,一动不动像一具尸体。时间又过去了许久,太叔孟突然跳起来,跑到厨房里抱起公良云去,高兴的差一点摔倒。 公良云淡定的问道:“我的腰快要扭断了,快点说到底是什么事情呢?” “小云,这次拿来的旧照片终于弄明白了,你很快有一条劲爆的新闻。”太叔孟不断地说,“等一下,我这就去订明天早上的飞机票,咱们去一趟台湾,并告诉黎嫘祖发现了一些线索,这是好的消息,对于他来说肯定能消除心里头的疑惑。” 接下来太叔孟急急忙忙的订下飞机票,可是在睡觉之前,太叔孟发过去的访问短信,直到第二天中午才有回信,可惜两张飞机票已经作废,只能退给航班公司。 太叔孟看着手机里收到的短信,不停地念道:“你好,名侦探,我家里一切很好,只是每天早晨门口放着一套牛仔服装,并没有怪异的事情。” 公良云问道:“两口子很和睦,这不是很好吗?” “小云,如果照这样发展下去,肯定会出大事。”太叔孟着急的走在屋里,“那两张机票退好了吗?要是没有的话,直接改签变成末航班飞去台湾。” 公良云看了一下手机短信,两张飞往台湾的飞机票已经退好。 “好吧,那咱们明天第一航班。”太叔孟继续说道:“如果我们再没有出面,两人就会多一些危险,因为黎嫘祖凭着自己的能力想要解决事件,这简直是危险的私心。” “好吧!” “对了,昝心睡觉了吗?” “一个星期以前,已经被她的母亲接走了,难道你没有一点记忆吗?” “哦,记起来了!” 第二天早晨来临,太叔孟和公良云坐上老爷子,来到了浦东飞机场,下了飞机就到台湾的桃园。 一个司机跑过来问道:“你们是上海过来的侦探吗?” 太叔孟反问道:“您是如何知道呢?” “哦,这个问题特别简单,因为高雄警局的局长刚坐我的车子,还叫我过来接你们。” 太叔孟焦急万分的说道:“我们先去案发现场,司机师傅,您认识左营区四路吗?” 第一百一十七章迷雾重重(12) “当然知道。”司机说道:“听闻黎嫘祖擅自行动捉住犯人的过程中,他的女朋友帮忙挡住子弹,之所以倒地身亡,然后犯人也打伤了黎嫘祖,最后吞枪自杀。这些事情从街坊邻居得知来的,后来黎嫘祖被送进医院,目前靠着氧气活下来了,不知道希望大不大。哎,有点难过呀,在高雄这对情侣名声一直很好。” 太叔孟点点头不再说话,快速进入出租车,靠在座位上沉默,一路向着案发现场前进。公良云明白太叔孟此时此刻的心情,那种愤怒的绝望,从飞机场到达左营居这段路程,太叔孟一言不发,情绪一直处于低落,耳朵听着出租车收音机的报道新闻,吩咐司机不要关掉,一遍又一遍的聆听,那种忧心忡忡的表情。公良云坐在旁边很是担忧,心理准备好最坏的打算,害怕台湾官方报出来的信息是属实,肯定会让太叔孟陷入困境,产生迷茫之后,判断这件案子的概率就会降低。可是太叔孟时不时看着窗外拂过的风景,脑袋偏放在位置上,安安静静的思考不愿意所说的故事是真实。进入台湾的高雄左营区四路,两边道路卖着各种东西,使得公良云产生浓厚的兴趣感,这里是最纯粹的村庄,也建起了最新的高楼,说明有很多顾客来游玩。一大片平坦的篮球场,旁边紧挨着葱葱郁郁的足球场,再向左边看去,一座新建的教学楼,显示台湾的经济正在繁盛。就在学校的右边方向立着灰色大厦,一眼看上去便不舒服。 司机师傅从窗口伸出脑袋,指向学校对的面小巷子里,两边尽是淡黄色高楼大厦说道:“进去二百米左右就是破旧公寓。” “好。”太叔孟冷漠道。 出租车司机驶进巷里头,刚刚停在一个大操场的黄色斑马线和停车位置。公寓门口站着高雄警局的局长崔健永,身体高大,面目威严的男人,上嘴唇留着短短的八字胡,热烈欢迎的慢慢走进广场。 崔健永说道:“哎呀,名侦探,这件案子发生在今天早上八点钟,你是从哪里得到的消息呢?幸好我料事如神,把你们接来了。” “等到受害人离开我家之后,已经有预感发生事情,结果没有来得及阻止。” “我想你肯定得到了很多证据,可是我们警方一点都没有。只是听闻这对情侣平易近人,特别爱着对方。” “我的证据也只是一套牛仔。”太叔孟说道:“这件事解释起来很麻烦,以后我们坐下来慢慢的促膝长谈。现在的情况有点乱,既然悲剧的事情已经发生,我只能靠绵薄之力将凶手捉住,如果您愿意把这件案子交给我,立马采取行动,还是您的团队要包揽下来呢?” “不是,如果你愿意跟我一起调查,这些人你随便差遣。”崔建永由衷的说道。 “这般盛情邀约,我立马去跟证人录取口供,绝对不可以浪费一丁点时间。” 崔建永是一个睿智的领导,命令自己的部下跟随太叔孟,随时提供一些帮助,反过来,崔建永也行动起来了。 太叔孟的第一个证人就是邻居中年男子,秃头的上班族,这个人刚刚从医院回来,手上拿着一份病历单。太叔孟接过来仔细的阅读,报告上说黎嫘祖的伤势不乐观,随时有生命危险。子弹穿过胸膛,差一点碰到了心脏,如果清醒不过来就会成为植物人。但是关于黎嫘祖被打伤还是伪装成的伤势,太叔孟完全不敢妄下定夺。从枪口的伤势来判断,一定是很近的地方打进去。因为在卧室里找到三颗弹壳,短枪就落在床尾,里面剩下四颗子弹。黎嫘祖的女朋友头部中枪,这就可以假设陌生男子要杀掉黎嫘祖的时候,正好挡住了子弹,也可以这么认为,黎嫘祖追捕犯人的过程中,发现自己的女朋友和陌生男子有一腿,所以开枪打死她,然后陌生男子和黎嫘祖同时扣动扳机,而黎嫘祖避开致命一枪,没有穿过要害存活下来了。 太叔孟问道:“请问您叫什么名字?” “吉祥。” “您一直呆在家里吗,吉祥先生?” “当然了,我是早晨九点钟上班。” “还有其他人作证吗?” “有,应该说那位局长吧。” “您有没有碰屋里的东西呢?” “绝对没有,当时我出来丢塑料袋,就看见大门开着,所以进去一看三个人倒在地上。” “您说的很详细,在此之前还有没有其他人进去?” “我看见了千金娱乐会所的女老板。” “您记得时间点吗?” “就在凌晨四点,那时候我正在看一部电影,因为太精彩了,所以没有时间偷听。” “您是第一个到达案发现场的人吗?” “不是,还有一个调酒师,当时他站在门外面站了好久,我才过去想要弄明白。” “您知道他的家庭住址吗?” “我们是街坊邻居,他就住在楼上306号房间。” “好,我们就去他家里吧!” 过了一会儿,太叔孟走进大厅内,坐到硬硬的沙发上,极度的保持清醒,太叔孟不停地观察周围。公良云就坐在旁边,看出太叔孟一颗坚定的心,也是自信满满,透露一双炯炯有神的眼睛,时刻准备着各式各样的问题,也许太叔孟变成了一对年轻情侣的复仇机器。突然挪动一下位置,坐到沙发的角边看向眼前一些形色的人,穿警衣的崔建永局长,衣服整洁的调酒师,一个没有头发的吉祥,还有一群带有口音普通话的台湾警员。 太叔孟问道:“年轻的调酒师,你的原名叫什么?” “钮欧。我可以把这件事说得明明白白,名侦探,我被一声枪响惊醒过来,走出了自家门口,然后听到最后一声枪响。因为我住在黎嫘祖的家楼上,随着楼梯很快跑下去,来到了黎嫘祖的家门口,往屋里看三个人倒在鲜血之中,然后,就是吉祥的出现才一起走进大厅,桌面摆放着一个蛋糕。就在我卧室床边的位置,女主人侧身叭在地面,那时候已经没有气了。还有一个男人弯着身子靠在墙角,低着脑袋。他是吞枪而死,后脑勺就有一个大洞,墙面上还有血迹。躺在床上的是黎嫘祖,昏迷中说着胡话,刚想尽最后一口气站起来,结果彻底的昏迷过去了。窗帘都是拉上的,而且从外面看不见里面的情况,所以我们报警了。接下来,局长来了之后,对案发现场进行一番调查,同时把黎嫘祖送去医院治疗,可是我总感觉陌生男人在两人睡觉的情况下进去,因为我昨天晚上通宵了,并没有听到任何撬锁的声音。还有一点最可疑,放在桌子上的蛋糕没有动过,所以我有一个想法,是不是陌生男人偷偷进到屋里送蛋糕,正好被起床的黎嫘祖发现,然后争吵起来了,再发生不愉快的事情。” 太叔孟对崔建永说道:“这件事虽然听得明明白白,但是咱们要查得仔仔细细,不能趁早妄下结论,开始进行调查吧。” 太叔孟再次进入黎嫘祖的家里,电脑房不大,四面墙壁都是游戏的画报,通过窗户可以看见卧室的阳台,底下就是一座公园,窗帘旁边摆放一个木质音响,接着太叔孟进了卧室里,蹲下来观察着陌生男人的尸体。身材消瘦,卷着身体坐在墙壁的一角,子弹从口腔里面穿过后脑勺,在墙面留有像是一朵花的血迹,尸体已经僵硬起来了。这个死状没有任何挣扎,也没有痛苦的脸部表现,胸前的衣服并没有硝烟反应。可是根据检验官的报告,虽然嘴巴里有子弹味道,但是手上没有。 “如果衣服上发现硝烟反应,这案子完全变了一个味道。”太叔孟说道:“要是弹壳掉在胸前,或者在手里面的话,那就会留下硝烟反应。这两具尸体可以抬走了。崔健永先生,男主人真的还没有脱离危险吗?” “当然,取下子弹要经过几次手术,才能完全脱离危险。但是我有一个疑惑?那把短枪还有四发子弹,也就是射了三发,才变成三个人同时倒地,如果照这样判断的话,那么问题来了,黎嫘祖手里为什么没有枪呢?” “问得好。”太叔孟说道。 黎嫘祖大声地问道:“你是如何认为的呢?” “我一直在找突破口。” “这个想法太棒了。”公良云说道:“你认为陌生男人一个人干的吗?叔孟。如果事情是那样,就可以证明黎嫘祖那时手里没有枪,那么肯定是自杀男人的。为爱殉情肯定存在,可是这件案子总感觉莫名其妙,会不会有第四个人在场,那他从什么地方逃跑呢?” “你的这种说法也在理,小云,不过我真的有很多疑点。” 钮欧说道:“第四个人会不会藏在衣柜里,他向女主人开枪,黎嫘祖以为陌生男人擦枪走火,所以在争执的过程中,枪口已经对准了黎嫘祖,可是没有打中心脏,所以倒在床上陷入昏迷,然后第四个男人走出柜子里,把剩下的人杀死,伪装成不小心走火的现场,否则死在角落的男人不会乖乖的靠在哪里。所以胸前的衣服没有硝烟反应,你们觉得这个假设怎么样?” “先生,这也是一种可能性,可是你根据什么来判断呢?”太叔孟问道。 “名侦探,我刚才说过了,桌子上面放着一个蛋糕。” “年轻人头脑就是转的很快。”崔建永夸奖的说道。 “过奖了,我认定第一案发现场就在卧室里,所以大厅里的蛋糕没有坏掉。因为第四个人的关键词就在窗帘和门口没有被撬开,他肯定自备钥匙,然后悄然声息的消失。” 太叔孟问道:“钮欧先生,可是从大门口出去的话不会被发现吗?” “一大早谁会注意。”钮欧走到柜子旁边,突然停顿下来,惊讶的问道:“哦,等下,地板上这是什么东西?” 第一百一十八章迷雾重重(13) 太叔孟跑过去捡起来,一个女用的跨肩钱包,材质是牛皮,而且棋盘格子款式,黑色的好看极了,掉在衣柜的缝隙里。太叔孟拿在手中打开,然后把里面的东西倒在床角,掉了一张火车的商业座票,二万新台币,每张二百元,放在中间层整整齐齐的。 “这个钱包可是重要的物证,一定要保护好。”太叔孟把跨肩钱包交给崔建永,“接下来要弄清楚案发现场,看着墙壁上的子弹洞口,可以看出没有人逃出大门,卧室成了第一案发场地,弹壳都掉在屋里。我们应该等着黎嫘祖醒过来,但是,时间紧迫只好再问问吉祥。一晚都没有睡觉,您真的没有听见什么声音吗?或者您说过见到了千金娱乐会所的老板娘,可以详细讲述一下吗?” “我不知道怎么回答你?名侦探,我一整晚都在看电影,也许左右声道的声音太响,完全听不清楚隔壁在说什么。” “枪的声音那么响亮,您就没有听到一点吗?” “真的很抱歉,名侦探,昨天晚上看的电影就是**枪战片。” “好吧,那么我现在可以肯定,凶手利用了邻居的电影枪声。崔建永局长,这间房子已经没有什么好搜查,如果您愿意跟我一起去附近看看,也许会发现新的线索和证据。” 来到了阳台下的后院,正当太叔孟和崔建永慢慢靠近草坪中一块沙地,跟在身后的公良云惊讶地叫起来,原来沙地上面留着一对脚印。脚尖比较短小,一看就是女人的脚趾头。太叔孟突然开启搜证犬模式,走在草坪周围看来看去。 太叔孟忽然惊笑起来,捡到了一个消音管,然后解释道:“跟我心里猜测的一模一样,那把短枪有消音的枪管,街坊邻居才没有听见枪声,管里面还有硝烟反应。崔健永先生,我已经把案子查得七七八八,您就放心吧。” 崔健永的脸上只有佩服,不在那么严肃的说道:“我之前的推理可能有误,请你不要放在心上,可以告诉我们一些事情吗?” “好的。” 崔健永好奇道:“你知道谁是凶手吗?” “这个答案不能提前公开,以后我会解释,因为还有好多疑点我没有弄清楚。案子到了这种程度的情况下,我一定会尽心尽力的调查,然后把这件案子的来龙去脉说明白,最后一步就是捉住凶手。” “听你的,名侦探,这次就完全拜托你了,跟着沾光真是不好意思。” “没有那回事,其实我心里也不好受,因为已经知道事情的真相,但是没有得到确切证据的情况之下,我不能妄下定论。虽然掌握着所有的线索,但是死了两个人,即使黎嫘祖不变成植物人,他健健康康的走到我面前,依然可以把整件事情告诉你们,凶手立马逃脱不了。请大家包容我几天,现在我想知道附近有没有新左营火车站?” “是的,新左营火车站位置在台湾的高雄左营区,就是台湾铁路管理局纵贯线,还有台湾高速铁路与高雄捷运红线的铁路车站。附近连接着左营旧城,半屏山自然公园,高雄的孔子庙,哈罗市场,左营高中,左营旧聚落,眷村海光二村等等。” “路程远吗?” “十多分钟,名侦探。” “这件命案传到了什么程度?” “据我所知,高雄城内吧,名侦探。” “这里有邮递员吗?”太叔孟说道:“我想让他送一个东西到达新左营区火站。” 等到一名快递员来到之前,太叔孟把作为证物的消音的枪管包起来,收件人是台湾高雄市新左营火车站长,名字叫嵇瞠目。 “崔健永先生,我劝您最好给局里面打电话,派几个精明能干的警员跟过去,即将遇到一个生性暴躁的男人。”太叔孟看向邮递员,然后吩咐的说道:“你一定要亲手给他,记住啦!千万别紧张。” 公良云突然问道:“接下来咱们做什么呢?” “小云,只要捉住这个罪犯,这里的案子差不多结束了。如果下午有飞机的话,咱们应该回上海,那边我还有很多事情要办。” 太叔孟把一切事情安排得妥妥当当,邻居家的钮欧和吉祥工作去了,大厅里还坐着公良云和崔建永。 “接下来就是娱乐时间,你们可以听一下我的有趣发言吗?”太叔孟一边问,一边坐到沙发上,从兜里掏出一堆照片,整整齐齐的摆在桌子上面,“小云,你应该还没忘记我的演讲吧!” 崔建永问道:“那我呢?” “您呀,局长,如果这件案子破了就会影响您的领导位置,一次扬名立外的机会。我现在可以告诉您一些情况,就是黎嫘祖来到我家里拜访两次,他跟我讲的故事依然记得。”太叔孟眨了一眨眼皮,随便讲解道:“这些照片放在我们眼前,应该说犯罪的预兆,若不是这些照片也不会变成悲剧,仔细观察的人才会明白,然后他就会大笑不止。我的侦探手段有很多,曾经办过类似的案子,脑袋里的记忆力特别好,我对记住时间比较感兴趣,如今破获的案子依然记得日期,可是,这些照片上的白色日期,第一次看见的时候有点不懂,仔细琢磨之后,已经完完全全的解答出来。拍下照片的人,想让别人看不出其中的道理。他想让我们产生一种误差,照片是随手一拍,而不是经过缜密以后拍摄下来,用了背景和人物作为掩饰,可是只要认真的查看,里面的玄机立马呈现出来。第一张照片上的几个小孩,我认为他们给女主人传达什么信息。也许有很多人不了解,为什么每张照片都有牛仔衣服,它的出现代表什么意思呢?并不是完全巧合,只是在提醒自己那天的事情不要忘记。” “听你这么说,名侦探,拍摄的人应该是黎嫘祖!” “对,不过在急迫的情况下,他弄错了顺序,照片中就有一个老头,这张照片来拍摄时间在一张美女的前面。竟然出现了这种错误,几乎说明这个人,对于时间观念慢慢的失去兴趣。如今我已经完全排列出来,得到一个幼稚的答案,就是按着照片中的人物年龄来拍摄,永远也拍不完,我也不知道传达什么意思,只能等待黎嫘祖第二次登门拜访。果然给我带来了更多的照片,然而拍照的顺序完全不符合,还有乱七八糟的人物背景,也就是说明他临时拍下来。就在塑料袋这张照片中,先后顺序是正确的。这一点不用怀疑,再来看看他站在哪里拍照,应该蹲在床铺的边缘,如此新意的拍摄手法,证明他非常用心,表达的意思离经叛道,已经不相信女朋友的为人。万一我的猜测正确,我们可以假设一下,他会不会是以前那件事的主谋。” 太叔孟问道:“你是说他女朋友到死都不会说的那件事情?” “小云,你的怀疑也有一定的道理,不过有一个奇怪的相同点,那就是照片后面写了一段话,无论内容还是笔迹出自一个人之手,大概可以猜测出来就是杭酥纯,那么答案已经出来了。他女朋友为什么在每一张照片背后写着同样的一段内容呢?所以我做出一个大胆的假设,她已经知道跟一个曾经伤害自己的人恋爱,写这一段同样的话,在心里告诫自己。” 崔健永问道:“你又如何知道第四个人是嵇瞠目呢?” “阳台下草坪的周围有脚印,并不是沙地中间,嵇瞠目是一个地地道道的台湾人,喜欢穿定制的皮鞋,留下独特的味道。这件事牵扯太多的人,我可以肯定的判断,就是十分复杂的一个爱情故事,一些不为人知的秘密依然没有找到。我虽然没有见过女主人,但是我记得黎嫘祖所讲的故事,提到女主人保护已经死去的陌生人,我立马从这个方向考虑。你们还记不记得案子中还有一个人物存在,跟他住在地下室的朋友,名字叫邢天福,我和他在手机上聊了很多事情。我得到一个惊人消息,就在几年前,已经逝去的高俅带着温德瑞去一趟**,认识了绯闻中的女歌手,就在一次聚会上,所有人喝的烂醉如泥。接着发生一件霸王硬上弓的事情,另一个**的女孩杭酥纯迷迷糊糊中失了身,只记得这个人穿着一身牛仔。这事发生之后,大伙已经各奔东西,后来,杭酥纯才认识了地下室的黎嫘祖。我认为这个故事很真实,立马联想到了不愉快的事情,但是我没有保护好死掉的两人。” “名侦探,你又不是神仙,反正你已经捉住了一个凶犯。”崔建永安慰的说道:“我今天想讲一句老实话,你对自己太刻薄了,必须要重新振作起来。对了,如果新左营区火车站的站长嵇瞠目是凶手,万一派去的警员抓不回来,我怎么向媒体交代,还有受害者的家属。” “您把心放在肚子里,捉住他手到擒来。” “你怎么知道能捉住他呢?” “做贼心虚的人才会逃跑。” “那我们还在等什么呢?他一定觉得警方到现在还没有消息,非得让我亲自出马吗?” “崔健永先生,您真是一个直性子的男人,放心,他会乖乖的自动走过来。” “这是为什么呢?” “因为我把消音的枪管寄给他了,他会明白什么意思。” “你真的很厉害,名侦探,他会明白什么意思吗?可以告诉我这个好奇心重的老头吗?” 太叔孟说道:“如果他真的不是凶手,应该往这里来的路上,肯定还穿着站长的衣服。” 第一百一十九章迷雾重重(14) 半小时后,一条笔直的廊道里,走来一个身材高大,皮肤蛋白,五官英俊的男人正在大步流星靠近门口,身穿一套深绿色的军装,脑袋戴着一顶帽子,下巴是干净的,龙鼻,脸上的表情非常严肃。 “请大家注意一下!”太叔孟细声细语的说道:“我听见了脚步声,这个人非常的厉害,我们得小心点。先生,请您不要一时冲动坏了大事,我需要跟他谈事情。” 突然房门被推开,嵇瞠目走进大厅内,太叔孟突然来一下过肩摔,立刻把嵇瞠目按到地上。崔建永整个人呆住,就被手铐扣了。铐好之后,因为瞬间发生的事情,嵇瞠目坐在沙发上,瞪大眼睛看着眼前的三个人,不知不觉中冷笑起来。 太叔孟问道:“有那么好笑吗?” 嵇瞠目解释道:“就算你们捉住了我,可是我来这里的原因收到名侦探寄过来的***,难道我有嫌疑吗?这其中肯定有什么误会。” “先生,我也不想这样,但是黎嫘祖躺在医院里,他就要变成植物人了。而他的女朋友杭酥纯也死了,屋里还有一个陌生男子,我想问问,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你说什么!”嵇瞠目拼尽全力的在挣扎,然后大声喊道:“根据我知道的故事,黎嫘祖才是该死的人,为什么会有人对杭酥纯下毒手呢?这是什么世道,求求你们快点放开我,站在哪里干嘛!我就是她的亲生父亲,绝对不会伤害自己的女儿。” “抱歉,我们到达案发现场的时候,您的女儿躺在床尾死了,然而她的男朋友已经送去医院。” 嵇瞠目突然像发疯一样,用尽全力捶打着沙发,嘴巴里发出悲伤的惨叫声,然后又用身体撞了角边,抓耳挠腮的不敢大声哭出来,眼睛红了,终于坐着一动不动的沉默。状态持续有一会儿,太叔孟刚想伸手过去安慰。 嵇瞠目擦了擦眼泪,抬头说道:“我不想再隐瞒你们什么了。当时我确实向玷污我女儿的黎嫘祖开枪,这个罪行我可以承担下来。可是我并没有打死自己的亲生女儿,假设我在愤怒当中,也不可能对她抠动扳机,你们根本不了解我和女儿的关系有多么好。我是她在世界上最后一位亲人,一把屎一把尿把她拉扯大。就在二十一年前,在我没有当上火车站长,跟她的母亲谈恋爱,并且留下了一个承诺,就是我夫人生下女儿之后,就离开人世,如今为什么还要夺走我的女儿?” 太叔孟露出非常严肃的表情问道:“在您女儿离家出走之后,她到底发生什么事情呢?” “就在三年前,她想独闹天下,然后我们大吵了一架,她就离家出走再也不回来。她心里不想见到我这个父亲,结果自己取了一个名字,原来名字叫嵇莉厢。她唯一的想法就想逃离**,然后跟了一个男孩交往。她可是我的亲生女儿,为了寻找到她,只能来到高雄这边工作,她并不知道我来了,然后我想到一个办法,雇用了一个陌生男子,想让他得到我女儿的爱,然后就会乖乖离开台湾,可是我没有想到的是,我派去的男子发现一件秘密,就在几年前,我女儿被一个牛仔衣服的男孩侵犯,那就是如今躺在病医院里的黎嫘祖,我只是对他开了一枪,并没有打死他,还有我派去的裴航海和自己女儿。” “那您也会受到法律的制裁!” “没有关系,我女儿如今已经死了,留下我一个人活着又有什么意义呢?”嵇瞠目看着桌面上摆放的照片,泪流满面的抱头痛苦哭。 “哎,可怜天下父母亲心,嵇瞠目先生。”太叔孟充满疑惑的问道:“您如果真的没有杀人,当时还有其他人在场吗?” “我对着他抠动扳机的时候,屋里根本没有人。” “那就奇怪了。” “哦,名侦探,我今天过来的目的还有一个女人,也许认识***。” “谁啊?” “就是千金娱乐会所的老板娘,当我从阳台爬下去,她蹲在沙地上面,害怕的抱着脑袋不敢动,因为手里检到了我丢出窗外的弹壳。” “这件事我会调查清楚。”太叔孟说道:“等下您就跟崔健永去一趟警局,嵇瞠目先生。您杀人的嫌疑依然没有洗脱,但是杀人未遂这一条会受到法律的制裁,希望您在监狱里面弥补过错。” 嵇瞠目说道:“我愿意说出全部的事实,好让名侦探判断一下凶手。” 崔建永严肃的说道:“你曾经也是一名军人,应该说熟读法律,说出来也许对你不利。” “只有这样才能洗脱我的罪名。”嵇瞠目耸了耸肩膀,“请三位听好了,在我女儿小时候,她对世界上所有的东西感兴趣。那时候,应该是我夫人去世的第五年,我们还住在**新界,我只是一个司机,然后他的母亲留下一大笔钱,才让我们父女活到现在,有一句话说得好,有其父必有其女,他从小聪明伶俐,唯一可惜的地方并不善用,她却对摄影师行业感兴趣,成天拿着我的手机乱照。我女儿的生活方式很奇妙,老是在屋里写诗,这让我有一点欣慰,毕竟朝着文学界转型。她在十五岁辍学不读书,一天到晚往外跑,高高兴兴回到家之后,掏出很多钱摆在我面前,当时我以为她去干坏事,所以严厉的质问了一下,结果第二天她就离家出走。我在**整整找了五年,刚得到一条消息,说我的女儿跟着一个台湾男孩去了高雄,我就辞掉站长的位置,重新来台湾的新左营区报考,那时的她和那个男孩即将要结婚,为了我的女儿能回到家里,只能派出一个横刀夺爱的男子。” “嵇瞠目先生,咱们先喝口水,才好接着往下说。” 嵇瞠目摇了摇头道:“我来到高雄已经一年,就在左营区那里找到房子,租着小小的一间屋子,趁着两个人没有在家的时候,我就留进女儿的卧室,调查她男朋友的来历,因为在裴航海追我女儿的过程中。他发现了她男朋友的秘密,当时我在柜子里头找到一段视频,里面就是我女儿,后来,我想到一个办法,开始从牛仔衣服送起,然后到了裤子,她的男朋友终于慌了,反过来想要捉住我,开始威胁她。她立马给我写了一封信。那天,我早就躲在卧室的柜子里,看见他买来人形雕像,居然跟我玩起躲猫猫,然后就陪着他躲到晚上,我女儿回来了,等到两个人睡觉的时候,我轻手轻脚的推开柜子,即将要离开房子。” 太叔孟打断道:“这一段我听过,直接讲您如何开枪打他。” “好吧,名侦探。自从我被她的男朋友发现之后,那个禽兽不如的家伙并来找你破案,也伪造了很多证据,假惺惺来说我女儿出轨。这一点我当然不能忍受,而且他的把柄在我手里,早上六点钟找他当面对质,一大男人做事不敢当,还推着我出门,当时我就生气了,他却拿来一大笔钱想要收买我,心里的火气更加旺盛,一脚就把他踹到床上,想要把他活活的掐死,就在这个时候,他拽下床头灯打我的脑袋,一下子倒在地上,还被他踢了几脚。那时候,我身上藏着一把枪,迅速的站起来想要吓唬他一下,好让我有逃跑的机会,但是他也掏出一把枪,那一刻起,我和他同时兴奋的喊话,然后我被推到了墙角边,他突然向我抠动扳机,幸好子弹没有打中,情急之下我只好开枪,他鲜血直流的倒在床单上面。我慌慌张张的站起来,捡起地上的弹壳丢出阳台,顺便处理一下凶犯现场,顺着管子滑流下去,这时候我听见后面的害怕声,回头一看就是女人,为了确保她不会举报我,所以拿走了一张名片,我依然记得这个女人的名字叫惠红娘。现在我说的每一句话都是真实,绝对不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后来我就回去上班,然后收到了***,就像一个蠢蛋一样过来,一点也不知道我的女儿死了。” 太叔孟问道:“您拿走名片的时候,记不记得挎包里面有那些东西呢?” “很多的钱,还有一张我亲自开的商业座票,应该是昨天八点钟。” 崔健永站了起来,拍一拍嵇瞠目的肩膀道:“你的故事已经说完,我们应该走了,请吧。” 嵇瞠目问道:“我能不能看我女儿最后一眼?” “现在您是罪犯之身,而她被保护在警局里的停尸房。” 太叔孟突然说道:“这件案子告了一段落。崔健永先生,如果您回到警局之后,就把案子的资料压缩成文件发过来,我会找出杀死那两个人的凶手。” 其余的人离开了破旧公寓,太叔孟和公良云走到廊道里,看着一辆辆警车离开,公良云刚想回过头说话,看见太叔孟玩弄桌子上摆放的照片,神情有点疑惑不解。 太叔孟抬头说道:“小云,你过来看看照片里的人物。” 公良云迅速跑进大厅里,撩了一下头发,认真看着每一张图片,还是一些穿牛仔衣服的人。 太叔孟疑问道:“现在是我的排列顺序,如果我把它打乱,你能恢复原样吗?” “不能,因为我的记忆力不太好,也懒得让你打乱顺序。” 第二天,太叔孟和公良云回到上海别墅,立马收到了崔建永的信息。 公良云抢过去手机,滔滔不绝的念道:“关于左营区破旧公寓一案,在法庭的判定之下,**本地人的嵇瞠目被处以有期徒刑十年,由于减轻罪行的情况下,杀人未遂和自首考虑在内,重新审判三年有期徒刑。还有关于黎嫘祖的事情,医院发出官方发言,经过几道手术已经脱离危险,如果清醒过来,就会被玷污罪名进行抓捕。” 第一百二十章迷雾重重(15) 半个月左右过去了,这段时间里面,太叔孟忙的一塌糊涂,最终得出一个结论,十五天期间,外面发生各种各样的棘手案子,无论大小都给太叔孟侦破,这些命案特别复杂,经过太叔孟的努力推理,已经解决掉一小部分。在漫长的时间中,并且练就了耐心,也有一些不可避免的挫败。也是因为公良云回到国荣大学的新闻社,很少接触案子,其中的故事原文一概不知,由此可以想象,想要帮助太叔孟应该不可能,必须要全心全意的投入案子中,可能有点困难。但是,公良云依旧按照自己的做法,在学校一有空就推理凶手的心理活动,用以前学来的排除法,还有一些推理方式,巧妙的得了一些信息。也许认为自己的推理成熟了,公良云就把台湾女歌手蔡妹苓被杀案子作为切入点,调查到了尚未解开的迷雾,以及形色的谬论,真叫人惊叹不已。 公良云翻开东暑警局送来的案子记录,阅读着线索和证据来历的描述,想要帮忙太叔孟找出凶手。 突然一阵阵铃声响起来,太叔孟从沙发上站立,表情似乎不高兴,因为太叔孟正在思考千金娱乐会所老板娘为什么出现在后院那件事,这个问题特别难解。还有一种不高兴的说法,就是太叔孟正在判断事情时,最好不要有人打扰,容易把集中起来的精神弄散,即使古里古怪的太叔孟也有软弱一面。 这时候,欧阳黻带进一位身材苗条,举止优雅,表情有点凝重的女人。 “说曹操到曹操就到,可能您的来到不再让我那么悠闲。”太叔孟打量了一下女人,接着笑道:“您一定很喜欢攀岩,这点和事业没有冲突。” 公良云好奇的瞄一眼女人,惊讶地发现一双健壮的腿,也看了膝盖有划破皮的伤痕。 女人说道:“对呀,我唯一的爱好就是攀岩,名侦探。我亲自登门拜访的原因很简单,想让你查清楚我到底有没有杀人。” 太叔孟突然抓起女人的左手臂,就像动物学家一样观看,然后开口道:“也许您认为我是鲁莽,不过,这是我的职业病。” “没事,名侦探,我的名字叫惠红娘。” 太叔孟微微一笑,就把惠红娘的双手放下,认真的说道:“您除了攀岩,原来还是一位钢琴家。难怪把指甲剪得那么均匀,不过,从您的穿着打扮可以判断出来,放弃了好几年。” 惠红娘安安静静的坐在沙发上,看着窗外的优美风景,笑着说道:“是的,名侦探,你推理的一点没有错,我以前当过音乐老师。” “听您的口语,应该是澳门那边的人。” “是的,名侦探,我以前在黑沙环当了音乐老师,就是一个海湾。” “那里的小吃很有味道,值得每个人到此一游,对了,惠红娘女士,您在千金娱乐会所到底遇到什么事情呢?” 惠红娘字正腔圆的讲述道:“名侦探,我父母已经去世了一段时间,分别名字叫惠王,於恩涵,两个人曾经是圣公会澳门蔡高中学的音乐老师。如今除了一个舅舅,他的名字叫於恩佑。早在十五年前消失的无影无踪,有人说他在国外。自从我父母去世以后,我就完全变成一个孤儿,可是无缘无故被送进舅舅家里抚养,并且法院派人过来,念着舅舅留下来的遗嘱,于是我马上变成了富家小姐。如今我依然记得哪位律师的名字,叫宗玄武,他刚刚从巴黎回来。他说了一大堆话题,并且告诉我他是舅舅的朋友,不过,我的舅舅就在四个月之前死掉了,躺在自己的家里。我没有想到的是,在舅舅临死之前,他把遗产留给了我,才使得我过上好日子。接受遗产之后,我一直在思考一个问题,舅舅跟我们家的关系不融洽,为什么临死之前如此要关照我呢?可是听宗玄武说了,那是因为我舅舅有一些愧疚,所以把遗产留给我,但是并不解释什么原因。” “等一下。”太叔孟问道:“您和於恩佑就没有见过面吗?” “十五年前就是最后一次见面。” “於恩佑已经失踪了那么久,是谁一直在照顾您呢?” “是我舅妈。” “哦,请继续说下去。” “我对宗玄武有很大的意见,也许因为他贪财好色,一副邪恶的嘴脸,只要出门就会打扮的帅气十足,头上发蜡过年也不会消失。还有一种原因,可能我长得天生丽质,他老是对我暗送秋波,那个有色的眼神让我很恶心,所以我断定,舅舅肯定不是他派来的,要不然怎么会想勾引我呢?” “哦!”太叔孟点点头的说道:“那您认识高俅吗?” 惠红娘突然满脸通红,低着脑袋回答道:“是的,名侦探,他是一个很帅气的年轻人,我们有一段过往,年龄差的恋情。哎呀,我怎么说着说着就转移话题了呢?那位律师脸皮特别厚,而且每次出现在我面前都不分场合,反而高俅这个人彬彬有礼,虽然他喜欢玩电子游戏,但是我愿意借钱,尤其那个笑脸真的很有魅力。在我还没有继承财产的时候,他非常照顾我店里的生意,三天两头带一帮人过来喝酒,并且借了一大笔钱投资到我店里,可是我拒绝了,后来才成为他的知己好友。拒绝他投资的原因很简单,反过来我很了解他的生活,只要去一趟游戏厅,出来之后只剩下一条裤衩。我每个月都给他零花钱,这对我来说没有什么问题,因为我有一个酒吧。原本千金娱乐会所是我丈夫开办的,而他已经去世多年,我丈夫还在世的时候,我从澳门辞职来的音乐老师。我丈夫非常稳重,这是唯一让我喜欢的地方,那时的我们努力打拼,店子慢慢扩大了,可是他就那样离开人世。我丈夫生前很友善,由于酒吧老板的身份,附近的人误认为有黑道背景,只有我在他身边那么多年,才知道一个爱听音乐的男人,所以他买了一架钢琴,就放在千金娱乐会所的舞台上,如今却变成一个展览品。凌晨五点我们下班回家,路边尽是迷雾重重,特别适合两人世界,我们每天过得非常幸福快乐,只要有假期就会去很远的地方游玩。” “放心了,惠红娘夫人,宗玄武已经在监狱里面忏悔。” “这件事我已经知道,不过在我痛不欲生的日子里,一个非常讨厌的人来了,那就是宗玄武。遗产书面签完以后,他却留在我家里住了一段时间,算起来应该是两周,那两周我过得特别痛苦。因为他的求爱方式太可怕,只要我接受不了的地方,他就会变成强行的霸道模样,有好几次对我动粗,幸好高俅及时赶到。这个人每次说出喜欢我,脸上都是色的模样,没有一点真心实意,总是在我面前装有钱人,说什么他即将有一大笔钱收入囊中,接着就变成百万富翁,而且还跟我谈论起结婚的事情,假想着给我戴戒指的画面,可是口中最漂亮的钻石从来没有见到过。当我生气的时候,不再理会他,一个人独坐在阳台上,他却不顾别人的眼光把我拥在怀里,即使他的身材没有那么强壮,力气依然大,使得我不能挣脱开来。他急促的呼吸声在我耳边响起,双手慢慢往下摸索。突然这个时候,高球一个飞踢把他撂倒在地面上,然后往死里的揍,因为我害怕他打死人,所以上前阻止了,那个色狼站起来时骂着脏话,由此发生了口角,他们闹得不可开交,最后被警方带走。我依稀记得第二天晚上,好像在十一点钟左右,宗玄武提着黑色的公文包到了我酒吧赔礼道歉,然后再也没有跟他见面,后来我才得知,他所说的百万富翁就是坑别人的钱财。” “嗯,接下来说说您的攀岩经历吧!” “好的,你作为一名资深的侦探,应该懂得失去爱人的痛苦,所以我每周日抽了一天的时间,开自己喜欢的车,沿着花莲海边去新北,竟是一条笔直的道路,需要的时间大约三小时左右,也就是一百八十三公里,一路上尽是跌宕起伏的路面,经过很多村庄。路边都是一排排的田野,就在福尔摩沙高速公路也没有人停留,都是一些匆匆忙忙的车辆,更别提路边有孩子在玩耍。哦,好像在一个星期前,我再次开车从那里经过,通过反射镜看见一辆车跟在后面,一只粗粗的手伸出来打招呼,然后这辆车子和我并排,就看到一个中年男子,留着短短的络腮胡子。在进入新北出入口的时候,好奇心来了,我回头看去,那个神秘男子已经没有踪影,因为攀爬岩石需要极高的集中力,我也没有思考这件事情。不过名侦探,到了下一个周日我开车经过那条路,神秘男子依然出现了。总是发生诡异的偶遇,让我害怕起来,接下来那段时间里,一直出现在我的眼前,使我不得不怀疑他会对我做什么,但是,这位神秘男子跟我的距离很远,每一次想要接近他,快速的跑掉了。后来,我把这件事告诉我的好朋友蔡妹苓,那时她还活着,对这件事非常感兴趣,在我车上装了很多监控仪器,想要确认这个神秘男子到底想干嘛。” 第一百二十一章迷雾重重(16) 太叔孟问道:“您没有看清他的长相吗?” “我不知道为什么,装在车上面的监控器没有拍到人,只好拆掉全部摄像头,又开车前住新北,应该是昨天早上的事情。正当我把车子停在蒋渭水高速公路的时候,周围风景很漂亮,可是神秘男人就站在前方洞口,神情依然那么恐怖。这家伙离我特别远,无法看清他长什么样子。他一身黑色的雨衣,帽子是连体,脸上络腮胡没有剃。昨天可能是我害怕过度,反倒觉得一点也没有那么恐惧,只是想把这个家伙的身份弄清楚,看他到底在策划什么阴谋诡计。所以开车的速度非常快,他一瞬间跑进黑暗处,为了搞清楚这件事情,只能不慌不忙的停下车。于是我灵光一闪,有了一个绝妙的计划,专门拿来对付他。我把车子停在路边,徒步到了一根电线杆,突然晕倒在地面上,然后等着他过来。我以为这个人会马不停蹄的跑过来,顺便叫来救护车。结果我的如意算盘打空了,他一直站在原地不迈腿,只好慢慢的站起来,抬头望着洞口处,视线之中根本没有看见他。令人惊奇的是,当有人与我擦肩而过,便提起同样的问题,奇怪的是没有路人看见穿黑色雨衣的男人。” 太叔孟笑了笑道:“这件事的确不可思议,对了,您站起来他就没有身影吗?” “是的。” “他就站在隧道洞口吗?” “是的,他就那样神不知鬼不觉的消失不见,也有可能利用了某种工具。” “夫人,隧道洞口旁边有小路吗?” “有啊,我躺的地方可以看见那条长长的小路,根本没有任何人影,如果要消失的话,大概要走十分钟之内。” “那我只能用排除法,一条小路需要十分钟才可以走完,如果退回隧道洞口,只有一秒钟,这么说的话肯定有人帮助他。惠红娘夫人,还有其他事情要讲述吗?” “没有,名侦探。因为这件事只有蔡妹苓知道,如今她已经死了,我感觉非常的害怕,所以需要你来破解这件诡异的事情。” 太叔孟坐在沙发上沉默了,大拇指交叉在一起转来转去。 公良云开口问道:“惠红娘夫人,您只有一个丈夫吗?” 惠红娘回答道:“是的,如今他已经去世了。” “您经常去扫墓吗?” “嗯,小云姑娘,他是我丈夫,难道我不应该去看他吗?” 这时候,太叔孟突然问道:“除了高俅追求之外,还有其他男人尾随您吗?” “当然,台湾的几个本地人。” “真正肢体接触的有几个人呢?” “两个人吧,如果硬要加上对我动粗的宗玄武,名义上就是三个人。” “请您说出他们的名字?” 惠红娘坐在沙发上扭扭捏捏,似乎不想回答,眼睛一直瞄着周围的家具。 太叔孟铿锵有力的问道:“到底能不能说出名字呀?” “一个是我死去的丈夫,名字叫芮羿玖。刚才我提到过的高俅,他对我也有爱慕之情,而我由于特殊的身份,并没有跟他在一起。第四个人是我瞎猜的,但是,我的第六感从来没有出现错误,那个在我店里面受伤的男人,他也对我有意思。他经常来到千金娱乐会所,点一杯鸡尾酒却没有喝掉,生意好的时候就会帮忙。他是一个不错的男人,但是对大多数女人来说,他的身份太神秘有点不敢靠近。” 太叔孟一下子严肃的问道:“您知道他是做什么工作的吗?” “据我所知,他特别有钱。” “那他为什么只点一杯鸡尾酒,而且没有喝下去,这是怎么回事呢?” “啊,他不喜欢喝酒,可是他特别关照我的生意,每次进来都会点一杯鸡尾酒。等他走了之后,我把杯子里的酒存起来,如今装满两大瓶。” “惠红娘夫人,您应该把所有的事情都讲述出来。虽然您说的不通顺,但是我的理解能力极强,不怕在有限的时间里,帮您弄清楚这件事情,这一点您要铭记在心。对了,我已经清楚基本故事,但是跟踪您的男人还不知道,所以接下来的日子,千万不要采取任何行动。今天就到这里吧,再见,我想我会等到您新的发现。” “也许怪我长得太漂亮,追求的人尽是一些疯狂者。” “天生丽质怪不了任何人,得到追求是一种魅力。”太叔孟一边站起来一边说道:“能掌握您日常生活的人,我可以肯定的是,这个人私底下做足了调查。有一点想不通,为什么偏偏在去攀岩的时候,他大胆尾随呢?” “名侦探,你的意思说他会再一次出现吗?” “您都代替我回答了。惠红娘夫人,接下来我会去台湾调查蔡妹苓死亡事件,顺便查一下四个追求者的关系。为什么无缘无故发生争夺女人事件,然后高俅就死在自己的家里,而且一枪致命,脑袋还要遭受过多次捶打。如果我之前的猜测是错误,看来,案子又回到原点了。还有一个疑点,那个神秘男人为什么对您有如此大的兴趣呢?这整件事情变得扑朔迷离,真是太不可思议了吧,我也特别喜欢挑战困难的案子,毫无顾忌的去侦破。” “你需要我做点什么吗?” “不用,惠红娘夫人,您大可以跟平常一样上下班回家。调查这件事只要我一个人,我认为这是阴谋的开始,您必须格外的冷静下来,只需要吃饭、睡觉、上班。” “我会按照吩咐做到,名侦探,再见。” 惠红娘离开之后,太叔孟说道:“小云,现在我需要你的帮助,这件事需要几处有力的证据,愿意跟我一起去吗?” 公良云听了太叔孟的话,一起前往台湾,经过本地人介绍,才了解花莲到新北需要九十道关卡,从汽车站出发到府前路。大约两个小时之后,到达蒋渭水高速公路,这里就是惠红娘被跟踪的地方,这段路前方就是一个茂盛森林的高山,左右边很空旷,只有一些小房子,身后一条笔直的高速公路,上面行驶着各式各样的车子。在左边小路上,就是用石头铺成的。这条小路的尽头只有一片田野,插满一排排整整齐齐的秧苗。除了狭小的田埂边缘,根本没有地方可以逃跑,如果从田里面离开都会留下脚印。那么只有一个出口,就是退到隧道里面,不过,墙面跟天花板的电灯并没有那么亮,路过的人所以没有看清楚,要是一个陌生人在微光之下逃跑,谁也不会会注意,毕竟只看见一闪而过的东西。 太叔孟和公良云站在隧道洞口处,没有一个人路过,道路上只有来来往往的车辆,大约半小时后,已经进入傍晚六点钟,突然有一个穿着黑色雨伞,脸上有痣,络腮胡子的男人,骑着摩托车向出口处驶来。正当太叔孟跳出去打招呼,男人突然放弃摩托车,跑进车来车往的公路里,横冲直撞的走到对面,向着隧道前头拼命逃跑,不一会儿消失在视线中。 时间又过了半小时,出现漂亮的惠红娘,驾驶一辆黑色的私家车,太叔孟赶紧拉住公良云进入灯光照不到的地方,只见惠红娘把车开到电杆旁边,突然停下车对着四周张望,应该是六分钟,神秘男人从左边栏杆爬上来,偷摸的靠近车子。这紧急关头,惠红娘突然打开车门,反过来追着神秘男人跑,这条笔直的高速公路上面,一前一后的两个影子在拼命追逐,只要惠红娘停下脚步喘气,男孩就不会逃跑。正当惠红娘抬头看去的时候,神秘男人跳下护栏,装作消失一样。惠红娘不耐烦坐上车,神秘男人又从护栏爬到公路,然后有一辆面包车送来摩托车。看见这种情况的太叔孟,赶紧推着公良云上了正驾驶,然后保持一定的距离跟随摩托车,就在拐弯道处。惠红娘来一个高速漂移,车头冲着神秘男人撞去,同时神秘男人的速度更加快,掉过头来与公良云开的车子擦身而过,保证自己能安全逃跑。这个场面吓得公良云紧急刹车,后面的车子差一点追尾,可是太叔孟关心的眼神始终放在惠红娘身上,看见惠红娘走出车外,两手叉腰,脸上尽是你斗不过我的表情,然后就离开了这段公路。 这时候,太叔孟和公良云依然留在隧道洞口的不远处,坐在车上慢慢的恢复精神,不久之后,太叔孟想要下车透透新鲜的空气,神秘男人又骑着摩托车出现了,在左边的小路口,然后跑到田埂边坐一会儿,站起来拍了拍裤子上的泥土,顺便整理一下衣服。原路返回到了入口,骑上摩托车朝着黑暗的隧道洞里骑去。太叔孟从车里面出来,顺着公路看向前方,因为崎岖的公路弯道,还有很多护栏挡住了视线,根本看不见骑着摩托车的神秘男人。 因为已经到了晚上,太叔孟不想疲劳过度,想回去处理一些文件,只能让公良云把车子开进花莲,住了当地有特色的旅馆。也没有放过信息来源,也许是因为这家旅馆的老板娘太八卦,并告诉蔡妹苓死亡事件的小道信息,得知两个月前私底下见了很多不正当的男人,然后以聚会的名义,邀请一些年轻人参加,当时发生了多起**案。 公良云坐在床边好奇的问道:“你说老板娘的信息是否属实呢?” 太叔孟严肃的回答道:“小云,原本我们是来调查神秘男人跟踪事件,然后再去调查那件命案,没想到提前听到信息,我才不管这个消息是否属实,只要是一些证词就可以相信。你应该学习这一点,以后会用得上。如果你要我说实话,老板娘所说的话确实有点不靠谱,因为我们还没有发现**案被报道出来。” 公良云稍微大声的问道:“那我到底要不要相信呢?” “当然要啊!”太叔孟畏畏缩缩的点头回答道。 第一百二十二章迷雾重重(17) “那你有什么线索吗?” 太叔孟说道:“隧道洞口的附近只是田野,得不到更多信息。因为没有人可以询问,怎么知道神秘男人的名字呢?然而四个爱慕者已经出现。但是她的丈夫,我并不了解这个男人,一点资料都没有。再说说那个神出鬼没的男子,如果他是一位女性的话,肯定不会有那么大力气,抬起车头就开走,多么灵活的身姿已经暴露,绝对不是软弱无能的女人,可以那样粗暴的逃脱,也不是一位年迈的老头子。我们这次埋伏起来收获不少情报,证明惠红娘并没有撒谎,这样能够排除她一些不好的印象,再也不用怀疑的眼神看待,如今我敢肯定的是,骑摩托车跟踪的男人和蔡妹苓死亡事件有关系。小云,这条信息我们会继续追查下去。到达七月三号,我们还有很多时间办理案子,在这段时间里,我会反复调查。” 第二天一大早,太叔孟和公良云收到惠红娘发来的一条短信,投屏上了电视机。 公良云念道:“名侦探,今天我发的信息就是告诉你,两个天大的惊喜来了,我可以确定的是,两件事并不使我开心。因为被诬陷杀人的温德瑞已经向我求婚,还有经常来我酒吧的樊丸,也向我求婚了,这两个人的爱慕之情我的确感受过,可是现在的我处于迷茫,所以同时拒绝了求婚,非常严肃的告诉他们,我不会再婚,只爱我死去的丈夫一个人。” “惠红娘真是让人羡慕不已,麻烦就随之而来。”太叔孟已经知道屏幕上的内容,坐下来说道:“案子已经变得一发不可收拾,还以为是一件多么无趣的事情呢,现在发展成这样,我真是孤陋寡闻。这件案子太复杂了,我应该自己去处理一下,必须把这件事情整理清楚,对了,小云,你在旅馆里面千万不要出来。” 直到进入夜晚,公良云给太叔孟开了房门,就看到头发乱蓬蓬,满身的臭汗味,穿着一套短袖衣服。脸上却是满溢的笑容。说明太叔孟在外面呆了一整天,得到很不错的结果。 公良云好奇道:“你到底去了哪里?” “当然是锻炼身体,有一点不足的是没有人打败我。”太叔孟接过毛巾擦了擦额头,“你应该非常了解我,我可是什么武术都会。所以一整天的等待终于用上了,身手没有变生疏,如果真的变成那样的话,就会变成千古罪人。” 公良云担心的问道:“叔孟,你快点说呀,到底怎么回事啊?” “我再一次去了隧道洞口的附近,顺便看了看那条通往田野的小石路,来回的观察好久完全忘记时间。就在隧道的尽头,遇到一个环保工人,并告诉我想要知道的一切,故事非常长。环保工人的名字叫汲东眚,一个瘦小的老头,留着唇须,脸上有些皱纹。那边隧道区域的环境由他管理,几个月前,他曾经在千金娱乐会所上班,但是,当班有一个星期以后,酒吧里发生一件事让他不得不辞掉保洁员。我也测过环保工人的心跳频率,没有说谎的迹象,接着继续讲述他的故事。他还说千金娱乐会所还没有发生争夺女人事件之前,每周三晚上,酒吧的厕所就会有一只耳朵,后来,有一个名字叫樊丸的男人,他都会在现场。正当故事说到这里,樊丸慢慢悠悠的走过来,看来,他一直躲在附近,也偷听了我和环保工人的对话。他向我问候一下名字,我并不搭理,只是把环保工人拉到背后。这是对他的挑衅,就产生不耐烦的心情,臭脾气终于爆发了,拔刀就向我扑过来,刚想抬脚一踢,身后的老头子捉住我的头发,用膝盖挡住我的腰部,完全被封住行动之后,刀尖已经刺到了胸前,接下来我只能急中生智,反手捉住老头的胳膊,用力压身一跃,就脱离了两名凶徒,正要追过去的时候,樊丸先跑上了摩托车,再开过来接住倒地的老头子,就那样我的侦探之旅圆满结束,一整天的等待终于收获颇丰。” 随着晚餐的结束,太叔孟和公良云收到惠红娘第二条短信。 公良云继续道:“名侦探,我将千金娱乐会所卖给别人了,你肯定有很多问题,娱乐会所收入那么高,为什么无缘无故会卖掉呢?其实我想离开这座城市,不愿意成天有两个男人追着我跑。六月底的最后一天,我会离开台湾,去往澳门自己的老家,行李已经准备好了,留在这里只会给别人带来麻烦,危险也会随着而来。卖掉千金娱乐会所还有一个原因,我只想平静的过日子,可是那些爱慕之情的男人却在我身边围绕,那种感觉很讨厌。他们原本可以过自己想要的生活,却为了我做一些不值得的举动,现在变成恐惧。有的人已经死掉,不知道他们是为了什么,如今事情变成这样,我真的很讨厌自己。唯一让我高兴的事情,我遇到了自己的丈夫,我们虽然有一个短暂的幸福日子,但是心里始终放不下。樊丸这个人在花莲县有一栋房子,曾经听他提起过,好像在千金娱乐会所的附近。今天早上原本将酒吧转交给别人,他就过来捣乱了。那种凶恶的眼神使我害怕,用语言表达不出来,没想到他怎么会是这样的男人,我只能把烦恼带走。”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公良云问道:“叔孟,这条短信怎么那么像告白信呢?” “你的确说对了,小云。”太叔孟严肃的解释道:“这些爱慕者的行动让惠红娘承受不住,因为手段极其恐怖,包括了一些阴谋。有些地方我们看不到,只能前往千金娱乐会所一趟,我相信经过樊丸那么一闹,酒吧绝对又卖不出去。六月底的最后一天又接近了,我们应该早点过去,时间就定在明天下午三点钟,可以到达目的地。” “叔孟,案子发生到现在,我也很重视这件事情,虽然你遭遇到了凶徒,但是我认为不会有人对惠红娘下毒手,只是觉得追求的手段过于极端,让她产生了恐惧的心理。其实大多数女人喜欢男人在身边陪伴,这样才觉得有安全感。事实也证明,这些爱慕之人的确胆大,通通向她求婚,完全不害怕遭受到拒绝。如果那个神秘男人就是樊丸,她讲故事的时候,为什么不告诉我们名字呢?这一点很值得怀疑,因为她明明接触过,却假装不认识。” 太叔孟听了公良云的怀疑,表情特别严肃,走进卧室拿出一个电击棒,塞给公良云手里,一切准备就绪等着出门。 时间慢慢的流失,阳光已经不再那么耀眼,隧道洞口旁边的一条小路,有些花儿已经枯萎。对于公良云这个喜欢养花之人来说,即使枯萎了,眼前的风景依然美如画。太叔孟和公良云走在碎石路上,就像金婚夫妇一样,漫步在美不胜收的风景里面,只差秀恩爱一个项目,用跑步来代替,来到了高速公路的正下方,这里有一群麻雀在建巢,嘴巴里叼着泥土和小树杈,叽叽喳喳的飞来飞去。太叔孟和公良云踩踏过葱葱郁郁的草丛,就在一颗树底下看见摩托车存放着。用枯萎的草盖住,但是风吹的原因露出了车头。太叔孟抬手指了护栏边,有爬行的痕迹,地上还掉着一根绳。这时候一个人影向这边走来,太叔孟赶紧拉住公良云跳进沟里,不敢动弹的趴在花草表面静观其变。 “竟然判断错误了。”太叔孟分析的说道:“惠红娘已经开车路过了,所以摩托车的主人想要开车跟踪。小云,我们已经来晚了,不能阻止她卖掉千金娱乐会所。” 等到神秘男人慢慢靠近,公良云果然猜中这家伙的身份,就是樊丸,然后就骑着摩托车离开了,太叔孟和公良云不紧不慢的站起来,朝着小石路方向走去,早就看不见摩托车的尾气,公良云只能根据太叔孟的推理能力,向着新北驾驶,因为摩托车的距离已经很远,想要赶上必须把油门踩到底,这让公良云的心里一阵阵狂喜,所以距离缩短了不少。可太叔孟有些担忧,总是有着操不完的心,严肃的表情从未放松下来。车开进板新路的时候,突然叹了一口气,露出失望的表情。但是这个时候,一辆私家车的速度非常慢,跑在笔直的高速公路上,朝着太叔孟的方向开过来。 “太好了,小云,快点掉头。”太叔孟开心的看着反射镜。 公良云害怕的说道:“高速公路不能掉头,你不知道吗?难道想要我的驾照进入交通管理局。” 太叔孟一边兴奋一边解释道:“我怎么没有想到呢?真是太笨了,千金娱乐会所都还没有卖出去,惠红娘应该不会走这条路,可能还在花莲。或许有人威胁她,故意开到新北然后原路返回,好让樊丸认为她在新北。小云,现在的推理通顺了,就是威胁,跟之前发生的命案有关,应该是蓄意已久的谋杀。那到底是为什么呢?快点把车子掉头,直接堵住去路,看看她到底在不在车上,然后我们又能知道一些故事。” 公良云犹豫了一下,坐在旁边的太叔孟,双手使劲的捉住安全带,车子横竖在高速公路上。正当私家车接近的时候,突然开进岔路口。 “里面没有惠红娘!”公良云大声的告诉道。 前方又开来几辆一模一样的私家车,其中有一辆车朝着太叔孟和公良云的方向飞奔来了,里面的人低着头,根本看不见相貌,不过肩膀特别宽,以不怕死的精神踩着油门,如同一头蛮牛突飞猛进。公良云也不是贪生怕死的女孩,当然不会把车子移开,突然那个男人抬起头,一看就是戴着假胡子,看见车与车之间即将要碰撞,便停了下来,满头大汗的苍白脸蛋,成为挡风玻璃的装饰品。 太叔孟打开车门,冲着那辆车喊道:“你到底是什么人?惠红娘又在哪里?” “请你不要再靠近,快点停下脚步。”戴着假胡子的男人探出脑袋大声喊道。 “想让我不在调查这件案子,除非这辆车子碾过我的身体。”太叔孟一瞬间停下,站在高速公路中央打开双手。 “名侦探,我知道你的身份,但是我不会杀无辜的人。” “哦,那我就有问题了,这些私家车从哪里得到呢?下车,我们好好的谈一谈。” 戴着假胡子的男人手忙脚乱的掏出短枪,颤抖的大喊道:“快让开,要不然我可要抠动扳机了哦!” 太叔孟举手到了半空中,然后慢慢悠悠的转一圈,表示自己没有武器。 公良云轻声的喊道:“叔孟,你需不需要电击棒,我可以扔过去。” 第一百二十三章迷雾重重(18) 太叔孟摇了摇头,再一次看向前方车里的男人,字正腔圆的大声问道:“惠红娘在哪里?我想知道她安全吗?” “名侦探,我还没有问你呢?刚才那辆私家车怎么会跟我的一模一样,她在其他人手里吗?你们肯定是一伙的,快点说出来,惠红娘到底在哪里?” “我们在这条公路埋伏已久了,根本没有看见她路过,可是刚才出现的那辆私家车,我认为惠红娘被威胁才开回来,没想到那个男人我也不认识。” “我去,我怎么交代呢?”戴着假胡子的男人自言自语。 太叔孟回头向着公良云喊道:“这些爱慕者手段果然极端,已经把惠红娘绑架了,应该是被诬陷的温德瑞和心狠手辣的樊丸,这两个人果然一伙,你快点把车开过来,小云。” 戴着假胡子的男人走下车说道:“名侦探,她是你的委托人,希望你能找到她,然后安安全全的救出来。我会不惜一切代价帮助你们,就算失去我的生命也愿意。” “可以告诉我你的名字吗?” 戴着假胡子的男人没有回答,从腰间掏出短枪,然后朝着刚才那辆私家车追去,刚刚进入岔路口,太叔孟紧跟在后面,公良云只好把租来的车停在路边,跑断了腿也要紧跟其后。 “这条路有车轮胎的痕迹。”戴着假胡子的男人指着坑坑洼洼的泥土小路,“嗯?我闻到了血的味道,等一下,草丛里面好像躺着什么人?” 太叔孟走近一步探望,原来是二十岁出头的小伙子,身穿司机师傅的衣服,一双占有泥土的休闲鞋。就躺在地面上断气了,整个人挺直,额头有子弹穿过的细孔,其他部位没有伤口。 “这个小伙子就是千金娱乐会所的酒保,名字叫糜同。”戴着假胡子的男人告诉道:“他也是刚才开车的司机,肯定有人在这里等待,然后开枪打死他。我还是报警吧,警局到这里还有一段时间,因为我们能站在同一条线上,快点把惠红娘救出苦海。” 太叔孟和公良云还有陌生男人朝着弯曲平坦的小路跑去。来到了铁块围成的墙壁,里面是一座砖房。 太叔孟迅速站在水坑旁边,观察着说道:“脚印到这里就消失了,如果没有人在房子里,等下,铁栏内也有脚印,就在哪里,快点翻进去。” 突然眼前的座砖响起女人声,回荡到了附近草丛,听上去很是恐惧。这时候没有了声音,只是传来轻微的喘气声,好像有人勒住脖子。 “他们在房子里面。”戴着假胡子的男人翻进铁栏,还不忘回头说道:“这些丧尽天良的坏蛋,名侦探,你们快点翻进来呀!要不然来不及了。” 太叔孟站起来不再看脚印,使劲掰开能动的一块铁板,疑惑的说道:“今天我怎么感觉变迟钝了呢?小云。” “可能昨天晚上睡不好。” 后来,警局来了,戴假胡子的***在房子门前,正在整理衣领,一群警员冲进屋里,带出几名受伤的绑匪,还有躺在担架上惠红娘,白布盖到脖子,已经陷入昏迷的状态。 一周过后,惠红娘健健康康的出院了,卖掉千金娱乐会所,一个人回到自己的家乡谋生。温德瑞和樊丸因为绑架和故意杀人,温德瑞被判有期徒刑五年,樊丸被判有期徒刑十年。但是戴着假胡子的男人没有任何线索,就像人间蒸发一样消失掉。不过,太叔孟始终相信,对于陌生男人产生了浓厚的兴趣,在暗处默默的调查行踪。 回到上海以后,太叔孟过上了平淡的日子,可是一名老人突然到访,打破所有安详的生活。 公良云问道:“先生,您是井水深吗?” 井水深站在门口,沉默不语的点点头,太叔孟抬头望去,一副高大的身材,皱眉时不怒自威,脸色有点疑重,就像冷酷杀手一样。但是井水深进到屋里没有忘记关门,用着摇摇摆摆的步伐靠近椅子边,突然踉跄了一下。那个人高马大的身躯撞倒了扫地的机器,就那样装作什么事也没有发生,终于坐下了。 太叔孟跑过去扶住,一瞬间惊讶不已的看着井水深,急忙递过去一杯水,公良云也给了沙发的枕头当作垫子,然后拿来湿漉漉的毛巾。井水深擦了脸上的脏水,公良云才看清楚一张苍白的面孔,充满担忧,快把皱纹挤爆了,眼皮是微微睁开的状态,眼珠子无神,嘴角时不时的往上下翘动,邋里邋遢的模样,还留着黑色的胡子。 太叔孟问道:“小云,他是不是生病了?” “没有,只是疲劳过度导致的精神散漫,有可能几天没有合眼了。”公良云一边回答,一边撑起井水深的眼皮。 太叔孟从井水深手里拿出一张照片,分析的说道:“这张是五十年前照的,背后还写着家里地址,他好像从黑龙江赶到上海,现在是早上十一点钟,应该昨天晚上动身过来。” 井水深坐在椅子上好久了,终于微微的睁开眼睛,慢慢抬头,依然用着无神的眼睛看向太叔孟和公良云,双手用力撑起自己的坐姿,不好意思的扒拉头发。 太叔孟说道:“如果您感觉坚持不下去,咱们可以去医院。” “名侦探,我已经好多了,请饶恕我刚才不好的表现,这几天我没有好好睡一觉,身体有些衰竭,你家有什么东西可以吃吗?我想填饱一下肚子,等我恢复体力之后,跟你讲述我遇到的一件命案。” “没有关系,等您先养好身体再说,没有什么事情比健康还要重要。” “我的身体我知道,只是没有心理准备落魄到了这种地步,名侦探,希望你跟我乘坐下一航班,然后一起前往黑龙江。” 太叔孟向左边的桌面看一眼,摇了摇头说道:“井水深先生,我猜测您一路赶来,肯定查了我很多资料。所以我也不想拐弯抹角,这些文件里的档案还没有处理好,还有嵇莉厢和裴航海被谋杀的案子也没有解开,除非您带来的案子比较严重,我可以跟您去一趟黑龙江,要不然我得奔走他方。” 井水深突然激动的喊道:“当然是大案子,男明星包文榀被绑架了,这件事你不感兴趣吗?” “您是说获得奥斯卡终身成就奖的包艺榀吗?” “是的,而我是他的经纪人,黑龙江警局在案发一个小时后,锁了信息来源,可是昨晚匿名者交给传媒集团,我以为你听到一些传言。” 太叔孟用手机百度一下,念念叨叨的说道:“包艺榀(Bao Yi Pin),1958年4月9日出生于黑龙江,祖籍黑龙江哈尔滨,中国黑龙江男演员、导演、制作人、编剧。这是基本资料,让我再看看有哪些作为,黑龙江大学社会科学荣誉博士,不列颠帝国勋章佩戴者之一。1980年最受欢迎的男演员。1985年最佳外国男演员。1987年金像奖。1985年最佳影片。” 公良云打断道:“可以了。” “好吧,小云,我还要说一句,经过那么多生涯演绎,终于在2015年获得奥斯卡终身成就奖。” 井水深说道:“他的演绎生涯不单单有着光鲜的外表,而且对党也有突出的贡献。名侦探。我知道你是破案专家,只要接收案子就会拼尽全力的解决。现在我先告诉你一下,我们公司已经发出声明,不管是谁只要查出绑架者的名字,或者把包艺榀救出来,就会给巨额的报酬。” 太叔孟一脸感兴趣的说道:“我是免费办理案子,不过这么大牌的经纪人,亲自来请我。小云,咱们还是跟井水深去一趟黑龙江哈尔滨。不过,等您把这些食物吃完,然后把所有发生的事情告诉我们。即使是私生活方面,希望您不要隐瞒,才可以判断哪些段落有线索。对了,您应该一个星期没有刮胡子了吧,这件案子真的很急吗?” 井水深狼吞虎咽的吃着饭菜,根本没有空回答太叔孟,桌子上的食物慢慢消失了,然后干掉杯子里的水,缓了一口气,这才露出炯炯有神的眼睛,揉了揉苍白的脸慢慢变成红色,然后调整一下坐姿。 太叔孟说道:“不回答没关系,请您慢点吃。” 井水深立马回答道:“名侦探,在我讲述故事之前,不好意思的再提醒一下,黑白龙公司是一所培养艺人的学院,而我就是校长,也许你不知道我的名字,因为我很少出现在大众面前。黑白龙公司在娱乐圈艺人最多的学院,所以我的工作非常繁忙,就在半个月前,公司将引进一批男团,董事会就定在下午二点钟,包艺榀派来一名司机段玉奇告诉我,他因为临时改行程暂时来不了。那时候,我就意识到包艺榀不赞成这种做法,才没有来公司开董事会。可是等我去找他的时候,人早就不见了。” “有具体时间吗?” “就是七月二日,司机段玉奇来到了办公室。那个时候,大部分演员都出去拍戏,没有人注意到,这个司机到底来公司找我有什么事情。看着他气呼呼的进来,我倒了一杯水,我心里相信他能带来好消息。可是事实证明,不幸的事情还是发生了。我只能老实告诉你们,其实包艺榀一直不快乐,因为婚姻出现了裂缝,这件事媒体上也有报道过,然后包艺榀和他的夫人商量离婚,他夫人想要带走唯一的儿子,可能商量的不愉快,这件事一直在拖。因为两人了解到孩子的想法,希望父母不要离婚,不想变成单亲家庭的孩子,可是事情始终发生了,孩子的母亲搬到娘家,也就是牡丹江。包艺榀整天埋头工作,才把离婚事情埋没掉了。直到二周之前,他的一部电影即将上映,决定邀请母子俩上台,僵硬的关系才得到缓解。” “这种办法也不错,哦,不好意思打扰到您了,请继续说下去。” 第一百二十四章迷雾重重(19) 井水深说道:“段玉奇是最后一次见到他,就是七月二日早上,然而案发前的七月一日晚上,我也见到他了。他坐在三楼阳台中,必须经过电梯才能到达他的房间。那天晚上,他的夫人从娘家回来了,并没有发现异常情况,我以为包艺榀的儿子想要听故事,提前准备好一本童话书,乘坐电梯经过二楼的时候,房门紧闭,楼道里放着可以移动的玩具车,落地窗被打开了,只要风吹进来就掀起窗帘。我赶紧去关上,再到了三楼的卧室,就看到地毯翻开一角,但是地砖上没有脚印,进到房间里朝着阳台一看,包艺榀不见了,出走的唯一途径只有阳台,落地玻璃窗也没有锁住。” “您分析的一点没有错,三层楼那么高,如果没有工具帮助逃跑,硬要跳下去两腿可能骨折。” “直到第二天下午二点钟,他派司机来说一声,我回到家去找他,就那样消失不见了,但是屋里有动过的痕迹,床上乱七八糟,柜子里的衣服没有带走,也就是说失踪时穿着昨天的衣服。好像是一套紫色睡衣,脚底下穿着拖鞋。不可思议的地方就是没有人闯入的足迹,如果三楼有打斗的声音,只有他的儿子能够听见,一楼任何动静都听不到,因为装了隔音玻璃,才好接待登门拜访的贵客。” “有了隔音玻璃是一件好事,发生事情的时候毫无用武之地,后来呢?” “我发现包艺榀失踪之后,立刻召开记者,用了生病的理由告诉所有粉丝,包艺榀前往国外养病。然后我一个人去警局,经过警方的排查,才证实包艺榀在睡觉的情况下被绑走,同时也询问他的儿子。小孩子就住在二楼,然而包艺榀的房间就在正上方。很容易听见动静声,可是小家伙闭口不谈,后来警局发现,他儿子的房间也被人翻过,那辆会移动的玩具车,原本放在屋里的床头柜边,如今怎么到了楼道,而且紧挨着墙壁。” “那他的夫人睡在哪里呢?” “包艺榀和他夫人分居已经一段时间,当天晚上她入住进来,带来一个行李箱,但是包艺榀并不感到高兴,就让她住在一楼的末端,那间房算得上豪华。” “屋里屋外没有安装监控器吗?” “我原本想装监控器,可是包艺榀害怕黑客入侵,那样私人生活就会曝光,所以家里没有任何摄像头。再来说说警局的调查结果吧,无论屋里哪个角落,房子的附近都找过了,查不到任何陌生的脚印,到现在为止快要一个月,假设绑匪撕票了,为什么找不到尸体。发现失踪之后,我去警局报警的时候,顺便拜托他们封住信息,然后询问了段玉奇。他家就在黑龙公司附近,距离别墅有几公里,我和警方人员马不停蹄的赶过去,但是做笔录半天,在他家里也没有发现蛛丝马迹。包艺榀的夫人开始焦急,而他儿子沉默不语,如今你们也看到了我这幅落魄的样子,觉得这个案子没有有那么重要吗?名侦探,包艺榀其他新的电影即将开拍,如果找不到人回来,公司就会损失很多钱。” 太叔孟在手机里记着几处疑点,然后说道:“您这个经纪人也太不专业了吧,半个月前为什么不来找我,事情发展到现在,我只是想说您让我从哪里调查。无论多么厉害的破案专家,只要线索被消磨掉了,很难找出幕后凶手。” “名侦探,这件事可以怪到我头上。因为公司的利益太重要,如果让媒体知道包艺榀被绑架,那将会损失多少钱,也许一辈子都用不完。” “警局还有哪些行动呢?” “有,名侦探,但是调查出来的结果没有价值。警局得到一个线报,飞机场里的摄像头拍到包艺榀,乘坐第一航班离开哈尔滨。这个消息是昨天上传网络,等到我们辨认他的长相时,这个人只是跟包艺榀长得像而已。他的夫人和儿子正在崩溃边缘,而我因为过度劳累倒下了,始终坚持着来找你。” “辨认出那个人不是包艺榀,警局还有什么发现吗?” “自从认错人以后,他们谨慎很多了,但是调查进度没有提高。” “快要一个月了,难怪我没有听到这件案子的传言,一点也不重视。” “我觉得他们的调查方法不对。” “您说的没有错,对了,您非常了解包艺榀吗?” “是的。” “他的性格怎么样呢?” “稳重,网上对他的评价很高,他也很喜欢跟粉丝互动。” “这就奇怪了呀。一个如此受到粉丝爱戴的明星,为什么会被绑架呢?哦,他有没有专用的车子?” “绝对没有。” “除了公司的车子,其他地方有没有可能借到车子呢?” “只有段玉奇开的那辆车子。” “您就那么缺人吗?” “是的,因为他只会骑自行车。” “那您这么认为的话,我的判断就是当天晚上段玉奇开车带着他离开,这样的假设对吗?” “是的,但是我不敢肯定。” “如果是自动离家出走,警局为什么把案子定为绑架事件呢?” “我了解包艺榀这个人,如果他是自愿离家出走的话,绝对会回来。但是消失的那天晚上,楼道里的玩具移动了位置,说明他要求绑匪见到儿子最后一面。” “也有这种可能性,但是用玩具车作为告知被绑架的线索,怎么有点看不明白呢?对了,您确定他家没有任何车子吗?” “他的夫人有一辆。” “如果包艺榀开走夫人的车辆,太瞩目了吧!” “这个方法我也想过,可是那辆车子一直放在仓库。” “这个方向也不能作为调查的突破口,将是一个很大的问题。不过,包艺榀可以无影无踪的消失,一定会留下我们还没有注意到的线索。反正不能言过其实,仓库放着唯一能动的交通工具,这个不能排除。我想知道最后一个问题,包艺榀失踪之前有没有人接触过,或者他跟谁在一起呢?” “当天晚上没有人来,屋里面只有我,还有他的夫人和儿子,开车司机是案发那天早上被派来公司。” “那他有什么证词呢?” “有,他说刚从家里开车出来,就收到包艺榀的一条短信,叫他不用接送,直接去公司并告诉董事会不同意新晋男团的事情。” “您能看出短信里有包艺榀的语气吗?” “有。” “他还有哪些亲戚朋友呢?” “没有。” “好吧,那您又如何看出短信里有他的语气呢?” “短信的内容很高傲,无论从断句还是标点符号,都是我所熟悉的感觉。” “在收到短信之前,没有任何人知道他在做什么吗?” “没有。” “那他有没有私人账号,或许收到一些邮件呢?” “他只有公众号,也没有收到一条值得怀疑的邮件内容。” “井水深生先生,我提出的任何一个问题都有价值观,请您不要刻意回避。如果包艺榀真的不是被绑架,那他很可能离家出走,到了没有人追踪的地方,在哪里生活一段时间。我现在的假设就是正确的,这件案子没有调查的意义,万一他被绑架了,绑匪又没有打电话索要赎金,很可能是个人仇恨,早就把他杀掉了。” “名侦探,我虽然很了解他,但是我真的无能为力。” “难道失踪的那天是和他前妻离婚的日子吗?两个人有没有私下联系呢?” “离婚记念日答对了,不过,包艺榀没有太多时间去思考这些问题,除了电影方面的应酬问题,并没有和不熟悉的男女走在一起。” “那么他跟孩子的关系好不好呢?” “自从闹离婚那件事就不好了。” “孩子有什么异常反应吗?” “没有。” “那包艺榀就有什么情况吗?” “哎,虽然没有跟我说,但是我看得出来,自从离婚那件事闹得沸沸扬扬,他整天闷闷不乐的。” “您能不能讲具体一点?” “有一次在饭局上,投资电影的巫师茂跟他喝醉酒之后,聊了好久的话题,然后他才来告诉我。说什么包艺榀被女人背叛,搞得睡不着觉,在拍戏的时候,经常出现小小的错误差一点摔成重伤。” “嗯,这个线索特别有用。段玉奇收到的短息是几点?” “七月二日早上七点钟。名侦探,现在已经进入下午了,咱们可以动身吗?” 太叔孟站起来说道:“等一下,我先打电话预订一辆出租车,半小时后,咱们就可以出发了。井水深先生,如果您想让我调查这件案子,就得跟黑龙江警局申请翻案,好让所有人知道这件事情并没有结束,万一有知情人透露,咱们可以顺着那些线索调查。还有重要的一点就是,希望我能得到黑白龙公司自由出入的权利,那些人不能排除,也许那里有我想要的嫌疑人呢?小云和我也能顺顺利利的调查此次案子。” 第一百二十五章迷雾重重(20) 几小时后,太叔孟和公良云来到了香坊哈平路,也就是包艺榀所在地黑龙江哈尔滨,空气非常的新鲜,完全是盛夏的景象。到达三层楼别墅时天色已晚,走进客厅里坐着三个人,还有一个小男孩,包艺榀的夫人热情站起来,可能是旁边的儿子挡路,示意让他去玩耍。站在沙发角是一位年轻司机,名字叫段玉奇,一双方头黑色皮鞋,左边袜子有点脏,两手规规矩矩的放在膝盖,笑容满面的看向这边,显得十分平易近人。沙发对面还坐着一位中年男子,身穿警服,看上去脸色的表情不自然,宽大的肩膀一直抖动。正当太叔孟靠近沙发垫,穿着警服的男子立即站起来。 太叔孟问道:“您一定是警局的一级警监,可以告诉名字吗?” “哦,我差点忘记了自我介绍,名侦探,我的名字叫乌鸦岭。听说你和小云姑娘一起来黑龙江,所以不请自来。这是被绑架的包艺榀照片,你看一下。” 太叔孟接过照片认认真真的观察,包艺榀身材健壮,眼神中透露着烦躁,身穿白色西服,瘦瘦的正方形脸蛋,鼻子又大又弯。面相苍老,但是很红,很有光泽,感觉活得不太愉快,下巴隐隐约约看见胡茬子,里面穿着一件白色的衬衣,脖子挂着金光闪闪的项链,可是左手戴着名牌的银色手表。站的位置是后花园草坪上,一双无神的眼睛看向镜头。身前站着一位小男孩,不用推理也可以认出来,也就是包艺榀的儿子。照片背后写了小男孩的名字包文畲,身高正在胯部,脸上露出的笑容非常开心,一双纯黑色的眼瞳,嘴巴里好像笑出声来了,歪歪斜斜的站姿老是想要玩耍。 公良云问道:“夫人,怎么没有您呢?” “哦,那是包艺榀分手之后照的,所以没有他的夫人也不奇怪。”井水深轻声的代替回答道。 女人突然严厉道:“经纪人,我来这里住了将近一个月,但是经过我的同意,你怎么擅自做主去上海邀请太叔孟来办理这件案子。难道不把我这个女主人放在眼里吗?” “没有,我只是觉得案子不能再拖下去。” “井水深经纪人,你认为警局里没有能力破获案子吗?” “可是太叔孟是一名侦探,他的确有这个能力,为什么不求助他呢?” “井水深经纪人,你应该知道这件案子的重要性,我也担心自己丈夫的生命安全。但是你这样大张旗鼓的去上海,就不怕媒体知道吗?如果透露事情的话,所有错误必须揽在你身上。” 井水深后退了一步说道:“夫人,我们要学会通便,既然太叔孟已经来了,为什么不让他把案子侦破,就可以早点回到上海。媒体那边根本不知道,岂不是一石二鸟吗?” 太叔孟见缝插针的说道:“如果我的来到让您们不愉快,只能说一声抱歉,这位夫人,您真的没有必要那么担心。再者说了,哈尔滨的夏天空气特别好,我想留在这里多住几天,有助于我脑袋里的思考。如果您不介意的话,我和小云就住在二楼,只要一间房就行了。” 乌鸦岭帮忙劫说道:“巴图雅夫人,井水深的做法很正确,如果都要事先商量,永远也不会救出人。事情已经变成这样了,我们只好请太叔孟帮忙破案,既然别墅那么大,你们就留下来住吧,我代表警局欢迎你们的到来。” 太叔孟疑惑道:“谢谢一级警监的帮忙劝说,如果有不懂的地方可以向您提问吗?” “名侦探,只要我知道的都会告诉你。” “我想警局也查到了不少线索,也许不久的将来就会拜访。现在我脑子里有一大堆问题,对于包艺榀的失踪案,大家有什么看法可以讲出来?” 段玉奇摇了摇头道:“没有,名侦探。” “我的意思不是针对您们,只是想问有哪些人可能会绑架包艺榀呢?” 巴图雅开口道:“我认为不会有人。” “那可不一定,对了,巴图雅夫人,那我就有问题想要提出来,就在包艺榀失踪的那段时间里,您在什么地方?” “不是工作就是家务活。” “您能不能说的具体一点,当天到底在做什么呢?” “批阅合同。” “您当天晚上来到这栋别墅住下,有没有跟他聊天,或者见到他的第一印象是什么?” “没有,名侦探,他还是魂不守舍的老样子。” “仓库里那辆车是您亲自开来的吗?” 段玉奇突然回答道:“巴图雅夫人,她从始至终只有那辆车,那辆车是包艺榀送的结婚礼物,除了夫人一个人,我们都没有资格去开。” “您能保证没有任何人去驾驶那辆车子吗,段玉奇先生?” “是的,名侦探,因为钥匙只有一个。” “第二天早上,包艺榀一共给您发多少条短信呢?” “两条短信。他这个人沉默寡言,如果没有重要的事情,不会轻易跟我们聊天。” 太叔孟点点头道:“嗯,看来这跟自闭症没有什么区别。” 乌鸦岭接下话茬说道:“名侦探,请你放心,我已经在哈尔滨各个岗位部署了一名警员。我认为包艺榀虽然被绑架了那么久,但是目标始终离不开赎金。因为包艺榀为人要强,很可能不答应绑匪提出的条件。话到这里吧,所有人留步,我应该回去警局了。” 公良云看见太叔孟脸上有些不舍的表情,也许是因为乌鸦岭知道的事情更多一点,更加愿意合作。可是人家要走,太叔孟懒得挽留下来。 就在乌鸦岭离开之后,太叔孟立马投身调查中,这种积极的性格对案子有所帮助。 公良云紧跟在后面,一同检查所有人的卧室,什么蛛丝马迹也找不到,但是太叔孟露出十分肯定的表情,认为包艺榀只有一条通道可以离开,应该就是落地窗户。巴国雅和井水深的房间根本收获不了任何线索。然后来到二楼,在包文畲的房间里,故事中所提到的玩具车,果然摆放在楼道,不过掀开一角的地毯放平了,也许有人被绊倒,干脆整理了一下。然后来到别墅的第三层,太叔孟和公良云站在一排排落地窗前,探出脑袋看着后院的草坪,正下方刚好有一对脚印,呈现强行拖走的痕迹。 太叔孟说道:“这些足迹可以表明包艺榀确实被绑架了,绑匪应该一个人,穿的鞋号一样大。” 这栋别墅调查完了之后,太叔孟一个人前往警局,回来已经凌晨两点。进到被分配的大房间里,只是脱了脏兮兮的鞋子,然后把拿回来的包艺榀人际关系照片,放在一条宽大的隔离线上面,整齐排列好了顺序,拿着手机摄像头对准相片里的人物,仔仔细细认真拍下来,吓得公良云突然清醒过来,反手拽出枕头砸向太叔孟。 太叔孟挠了挠脑袋说道:“小云,我现在才知道这件案子真有意思。慢慢拨开案情的内容,就可以看得出来这些人的关系特别复杂。趁着这件案子还没被我解开,我可以告诉你,这些人和包艺榀的关系有着千变万化,就像生物链一样。” “可不可以等到天亮再说,我真的很困。” “快点坐起来,看一下我排列的人物关系图。中间就是包艺榀,然后我把他的照片拿开,就变成一个空洞。这一条垂直的关系链,下面这个小男孩就是包文畲,右边这个女人就是他的班主任,连接上方巴图雅夫人。看见这一条关系链没有,班主任曾经是包艺榀亲手带出来的艺人,如果没有发生那一次绯闻,也许她能成为大红大紫的国际明星。” “到底是什么绯闻能让她退出娱乐圈呢?” “小云,你还记不记得澳门不雅事件。应该是三年前,也就是包艺榀获得奥斯卡终究成就长的那一天晚上,八点十五分钟。大屏幕播放着这位女班主任的不雅视频,跟几名房地产老板,脖子上还有一处胎记,所有在场的人一眼辨认出来。后来,经过警局的调查,被她的前男朋友拍下来,原来找了一名黑客入侵当晚的颁奖典礼。最后的结果,包艺榀亲手把捧起来的女郎雪藏起来,一个月后,广电总局通告隗纶炫被永久封杀,她的演技杠杠的,我觉得太可惜了。” “黑客跟那个前男朋友怎么样呢?” “哦!两个人都被法庭判了有期徒刑五个月,黑客的名字叫弓萧,她男朋友的名字叫富贵诸。” “你有没有发现什么线索呢?” “值得我考虑的是,逃跑路线基本了解到了,绑匪是从窗户爬上去,并且绑走包艺榀。在后院留下脚印,没想到住在二楼的包文畲目击整个作案过程,时间大概夜里凌晨一点,正是小孩子上厕所的时间。由此推断的话,小男孩才不敢回答任何问题,他懂得自己的父亲被绑架了。再来说说证人,从后院逃走应该不容易被邻居发现,那时候没有巡逻警员,如果有就会注意到。今天下午我去了一趟哈尔滨警局,询问值班人员,根据警员所说的话拿来判断,我可以确定,这栋别墅和周围一公里内没有调查的必要。所以我去附近的酒店,旅馆,招待所。还有当天晚上发生了一些奇怪事情,当天晚上,巴图雅离开别墅一会儿,开着自己的车子去了宠物店,可是宓延安医生当时不在诊所。但是摄像头拍到了巴图雅站在门口等待,身后还有一个***着。这个人戴帽子,所以没看清到底长什么样子。” 第一百二十六章迷雾重重(21) 公良云问道:“仓库里的车辆有什么用处呢?” “这个问题我正要解释,往下推理应该就是,他们并没有从大路离开,所以没有动用车子,那么只有一条路可以走,应该后花园的小巷子。那里地形复杂完全没有人进入,谁会不嫌麻烦让自己陷入苦恼,在不能开车的崎岖道路逃跑。如今我们可以考虑从后花园的小巷里排查。咱们再看看别墅正门,坐落一个广场,种一些稀稀拉拉的树木,地皮面积虽然广泛,但是每隔五百米都有公交牌,一直围绕别墅,这里有很多人等着乘坐公交车,然而包艺榀的家处在高的位置上面,只要沿着这条道路行走,就会看见别墅里进出的人。这里的别墅虽然有很多,但是没有住民走街串巷,这片地区非常荒凉,无论多么平坦,除了几栋高楼大厦,那是大老板投资的场地,基本卖不出去。附近有很多的私家产业,还有一个叫振兴村,距离稍微有点远。最近的地方有几间美术馆,根本不用翻山越岭就会到达,我们可以从红星大戏院作为出发点,再用地毯式的方法寻找。” 公良云咬住不放的问道:“那辆私家车到底有没有用过呢?” 太叔孟不爽的回答道:“知道了,即使技术不好的驾驶员,也可以把车子开过小巷子,但是一定会留下摩擦痕迹。况且这条小路那么窄,那天晚上又是三更半夜。” “等下,叔孟,你有没有听见什么声音?” 突然铁门外面响起一阵阵敲打的声音,然后井水深去开门,太叔孟赶紧下到一楼大厅,就看到乌鸦岭进来了。手里拿着一根生锈的钢筋,好几处正在掉残渣。 乌鸦岭兴奋的大喊大叫:“真是皇天不负有心人,我们应该感谢那些巡逻的警员,他们找到了这个线索,至少可以证明包艺榀是被威胁走进小巷那条路,名侦探,这根钢筋表面还留有指纹,应该是凶手的。” “具体地址能说一下吗?” “从曹家窝棚那边找到的,他们走出那条小巷之后,拐进来右边的棚子。有很多目击者证明,所以巡逻的警员追查到哪里,在检查地面的时候,就在木板底下。” “这些巡逻警员如何讲述的呢?” “每一个人都说不清楚,反正就是今天凌晨一点在哪里捡到。这群吃干饭的部下,案发这么久才找到一个线索,我认为曹家窝棚那些人肯定知道包艺榀藏在哪里。幸好我有先见之明,找了几个可疑人物,已经关进审讯室。我就不相信这些嫌疑人面对金钱的诱力,依然那么守口如瓶。再见!” 太叔孟看着乌鸦岭离开别墅,激动道:“这个发现真是太棒了,足以证明我的推理是正确。小云,我想带你去一趟曹家窝,寻找一下警局还没找到的证据。虽然有几个可疑人物被抓了,但是我们有些事情可以做。你看,这是哈尔滨的香坊哈平路,一共九十五个地址,从地图上可以看得出来有一条沟通。这些路线我已经记在脑子里,还有一个东大坝,就在杨家店和曹家窝棚的下游。现在秋天基本没有雨,只有去那里寻找脚印,因为大坝的附近会有湿的泥土,那一片区域很可能找到。明天早晨咱们就坐公交车,去那里查一查,看看能不能找出一些绑架的线索。” 公良云刚要躺下,迷迷糊糊的看见一个身影在眼前晃来晃去,睁开眼的那一瞬间,看到太叔孟站在落地窗前穿着黑色外套。衬衫和裤子也是黑色,只有脚下一双黑白的鞋子,手上没有带任何东西。 太叔孟说道:“就在你没有起床的时候,我已经侦察了仓库里的车辆,顺便看了一下公交站牌的路线。小云,巴图雅已经做好了早餐,就在一楼的厨房里,你快点去吃完,我们今天的调查有一大堆,说不好会熬到晚上。” 公良云坐起来伸了伸懒腰,抱起一大堆脏衣服进入厕所,就泡在浴缸里面,如同没有洗衣机一样。然后和太叔孟到达厨房,随便吃了几口早餐,一瞬间活力起来。 太叔孟和公良云满心期待的来到东大坝附近,一片绿油油的草坪,大步流星的穿过堤岸,然后到了一条很宽敞的泥路,终于看见那片广阔的窝棚地。这里距离包艺榀的别墅特别遥远,走路最起码要半天。如果被绑架了,这条路线是最好的逃命方向,也会留下一些足迹。但是经过两小时的勘察,地上没有找到任何脚印,太叔孟开始郁闷起来,就在一座座窝棚之间走来走去,差点想把草地皮翻开,可是这里只有村民和旅客生活的迹象,不甘心的情况下,既然找到东大坝的上游,依然找不到线索。 太叔孟唉声叹气的坐在窝棚前凳子上,望着远处的江面说道:“我们去前面的荒凉地看一看,也许能找到什么线索呢?哎,那是个什么东西?” 太叔孟和公良云再次踏上寻找之路,走在宽敞的荒凉地面。前方一边湿漉漉的草坪,显露两条轮胎压过去的痕迹。 公良云释怀的大喊道:“啊,已经进入下午,我们终于找到了希望。” 太叔孟一点高兴不起来,始终摇着脑袋,了然于胸的说道:“肯定是车子压过去的印迹,绝对不是仓库那辆车。我不会开车,但是对私家车的类型了如指掌,小云,你是持有驾照的人,应该看出哪种车辆吧?” “不知道。” “普利司通轮胎,花纹跟其他车子不一样,中间有三个线。然而巴图雅的私家车并不是这个牌子的轮胎。那栋别墅里的人都知道,段玉奇曾经也提到过,钥匙只有一把,但是,他作为一名司机肯定知道巴图雅用什么牌子,也就是米其林轮胎,上面只有一排排箭头花纹。这样跟你解释懂了吗?” “那么绑架者是外来人吗?” “我只要找到这辆车,就可以证明谁是凶手。不过,如今的我们很渺茫,只找到了两个线索而已。你再来看看,这两条印迹开向黑白龙公司,说明内部发生矛盾,只好把包艺榀绑架起来。” “也可能是一个障眼法呢?” “当然不是,小云。地面上压出的痕迹很深,在里面坐着其他人,也许装了沉重的东西。这些比较深的坑有打滑的摩擦痕迹,因为前面只坐一个人,所有重量都在后面座位。然而我为什么肯定是去了黑白龙公司,这跟我们今天调查的没有任何关系,有这个车子的轮胎牌子,早就注定凶手的行动路线。我有点体力透支,咱们回去吧,因为夜幕还要四五个小时就来临了。” 太叔孟和公良云开始原路返回,大概半个小时以后,到了一排排窝棚区,地面上有几处跟包艺榀的脚印一模一样,只能弯着腰向前走,脚印又消失不见。继续走到水坝岸边,传来水流动的声音,脚印竟然出现在斜坡。公良云小心翼翼的跟下去,脚步再一次消失,正当抬头时远处是一片树林。露出半截的高楼大厦就是黑白龙公司,就在江岸对面。 太叔孟挑选坐在干净的石头上,望着江对面正在思考。公良云就像乖乖女一样呆在身边,一句话也没有问。 大概十分钟左右,太叔孟说道:“我认为是这样子的,绑架包艺榀的凶手如同狐狸一样狡猾,从别墅开车出来之前,他把仓库里的车辆轮胎换掉,我们误以为那辆车用不到,确实让人辨别不出来,这种人真的很聪明,也引起我斗志昂扬的心。对了,我们暂时不聊这个话题,这片曹家窝棚值得深入调查,肯定有我们很多想要知道的事情。” 在这片塑料袋堆满地上的草坪,太叔孟和公良云的工作量没有减少,一直认认真真的查看地面,害怕漏掉细微线索,一个小时一晃眼过去了,既然有了很大成果。就在窝棚的后山高处,有一条陡峭的小坡路。太叔孟气喘吁吁的爬上去一看,立马高兴的跳起来喊起来,小路半腰有四个相同的脚印。 太叔孟高兴的冲着公良云招手道:“这些脚印就是包艺榀和凶手的,小云,你快点跑上来看一看,我的猜测果然没错,不过之前的推理错了。” “衷心的祝愿你把案子解开吧,我也不会那么受累!” “既然找到一系列线索,还有很多事情等着我们要做。小云,你小心一点不要踩到了,我们就随着这些脚印爬上去。刚才我用手指量了一下,这座山不高,两小时之内可能爬到山顶。” 太叔孟和公良云一直勇往直前,踩着不平坦的路面,到达山顶的时候,看见脚下一片荒凉的土地,因为渐渐进入黄昏时期,湿气慢慢的聚集起来,积累到了草坪上,露出一条弯曲的车轮印。 太叔孟说道:“你看吧,我的推论完全正确,车里肯定有很多人,而且他们分成了两路,这个绑架者极其聪明。叫别人开车去黑白龙公司,自己带着包艺榀走山路,哦,这个掰断的树枝故意留下来的线索吗?” 一棵大树根旁,摆放不成对比的树杈子,指的方向就是山顶,其中一个脚印有些歪斜,应该脚底踩到什么东西,穿破了皮鞋底。太叔孟和公良云一直爬着陡峭的山坡,地面上留有永远消失不掉的脚印。 公良云指着路中的空瓶子,好奇道:“这是他们留下来的吗?” 太叔孟迅速的戴上白色手套,捡起来对准夕阳,上面没有一个指纹,但是瓶盖的内侧有点血迹。公良云看见之后非常惊讶,丢在路边的脏袜子也有血迹。 第一百二十七章迷雾重重(22) 公良云问道:“这到底怎么回事?” “站到斜坡上去,小云,这条路不能有多余的脚印,发生什么事情呢?是不是有人滚下山崖了,然后站起来继续前行。可是为什么没有两个脚印呢?路边摔打的痕迹太明显。难道他被扛走了?不可能啊,如果两个人的重量叠在一起,留有的脚印会更深。看来,这条山路真的很遥远,咱们只能勇往直前。跟着草坪上掰断的树林,凶手肯定在不远处,我一定会缉拿归案。” 太叔孟和公良云用着疲劳的身体继续爬山,不肯放过任何蛛丝马迹,时间没过去多久,就看到两个脚印在山顶的凳子旁边,太叔孟像发了疯一样跑去。公良云感到好奇上前一看,竟然看见白色的反光物,迅速蹲下去,从小树林里掏出塑料的口袋。里面有很多食物残渣,一个盒子表面有血指,清楚的看见大拇指纹路,莫名感到悲伤。旁边的树林中扔着一双鞋,正当太叔孟和公良云靠近望去,一个男人躺在地面上,身材高大魁梧,满脸的胡碴子,胸前戴着西式怀表,头部受到重击而死,身上还有扭打的伤口。凳子跟发现的地方有一段距离,说明这个人受到如此重的伤依然想逃跑。脚底虽然穿着鞋子,但是袜子却不见踪影,应该在过来的半山腰,可能扭打的时候,衣服链子坏掉了,里面衣服是一套睡衣,从心里可以肯定,这就是包艺榀失踪那天晚上穿的衣服。 太叔孟小心翼翼的翻开尸体,认认真真的检查一遍。然后坐在山顶木凳子,闭着眼睛进入苦思冥想,不过一会儿,公良云看出太叔孟脸上表情的意思,这个已经死掉的人没有调查意义。 太叔孟说道:“小云,我真的不知道下一步应该怎么走。如果继续调查呢?时间已经过了傍晚,走夜路并不安全,所以咱们不能再浪费时间。还有一点我可以肯定,这个男人是包艺榀自卫过程中杀掉的,我们只能把这里的情况告诉警局。” “警方知道怎么上山来呢?” “放心,黑龙江警局虽然很远,咱们可以打给附近的派出所,你看远处的房子,那里就有警方巡逻,打开手机的照明功能,就可以引他过来。” 公良云对着远方的房子大力摇晃手机,果然吸引住了巡逻警员,太叔孟迅速解释案发的过程,这位新人警员受到惊吓,用怀疑的眼光看向地面。 等到巡逻警员正在打电话,太叔孟说道:“小云,今天晚上的月亮真圆,特别讽刺一路走来找到的线索。首先发现车轮印,也就是我已经声明的仓库那辆车,照着这样的情况下去,调查方向就会发生变化,很有可能找到包艺榀。另外,我们知道了轮胎的牌子,用这个方面作为突破口,应该考虑接下来如何调查。躺在这里的死者分明被反杀,不能把自卫的人送上法庭,跟不跟良心没有任何关系。” “为什么呢?” “因为死者就是绑架包艺榀的凶手,并不是自愿离家出走,完全被迫跳下落地窗。后院的脚印虽然分不出胜负,但是深度截然不同,然而这个人的体重就说明了。” 公良云点点头道:“你分析的很有道理。” “我们再来讲一讲这个被自卫杀掉的男人。他趁着夜黑风高,潜入包艺榀的房间里,等待着他穿上睡衣那一刻,拿着一根生锈的铁棒压迫包艺榀离开别墅。但是他不知道包艺榀睡前要跟儿子讲故事,所以要求去了二楼,并且偷偷的移动玩具车,完全证实了小男孩的闭口不谈,因为他知道不能讲话,害怕自己的父亲遭到不幸。” “这个分析我也认定。” “可是如何离开三楼呢?很有可能凶手潜入房间时,已经装好逃命绳索,也发现仓库里有车子,所以事先换上自己准备的轮胎,接着开进小巷里,绕过东大坝到达曹家窝棚。” “你的推理就好像看到一样。” “接下来的推理最为重要,小云。车子原本朝着黑白龙公司开去,为什么半路停下来呢?我认为凶手想要迷惑追踪的警方。所以分成了两路,接下来发生不幸的事情,凶手反被杀掉。” “把车子开向黑白龙公司的人又是谁呢?” “我可以告诉你情景再现的内容。包艺榀结束一天的工作,进入房间换了一套睡衣,就遭到绑架,然而凶手是个通情达理的人,反而爬坡的那一段路,遭到了包艺榀的偷袭,头部受到重击。我猜想还有一个人跟在后面,等到绑架者因为失血过多倒在地上,然后给了致命一击。刚才你也看见了,从大坝到曹家窝棚只有断断续续的脚印。可是在一公里外的枯草坪上发现车轮印,也没有其他有用的线索。就在我们搜查了很久,你看见这条线不。也就发现了很多证据,我心里始终认为,瓶盖里的血迹和纸盒里的血指是第三者故意留下来的。” 公良云大声反驳道:“叔孟,这一点应该不可能。” 太叔孟欣慰的回答道:“你每天都天在进步,这种感觉真是太好了,事情也不像我所说的那样,也许有些地方推理的逻辑不通顺,既然察觉到了,就快点告诉我啊?” “万一死者和包艺榀扭打在一起,掉下山崖撞到脑袋呢?” “这个可能性也大。” “小云,你突然提出这样的问题,我真的不知道怎么思考下去。” “千万不要那么垂头丧气,你办过的案子比这次还要困难,不是照样被你解决了吗?再回到案子上面,如今我们已经掌握大量信息,只要好好的利用得到的线索,还有案发现场留下的一些证据。刚才你也用常识解开了车子轮胎的秘密,添加不少资料。如今我们应该从仓库里的车辆入手,寻找凶手如何有备用钥匙。” 当地派出所派来很多警员以后,太叔孟和公良云随着包艺榀留下的脚印,走到一条偏僻的小路,灌木丛变成草坪,生长着绿叶已经黄了。这条小路有些湿气,因为密集的杂草关系,没有提供任何线索。就在脚印消失的地方,抬头一看一栋相同的别墅,旁边不远处的山丘有着茶庄。这个地方没有在地图上出现。 太叔孟和公良云继续爬上一段坡路,到了茶庄的门口,原来是一栋豪华的木房,左边草地立着超大的招牌,上面印了绿色的茶叶子,有一句话是这样写:入门就是客,千万不要错过。 这时候,太叔孟敲了敲牌子,响起非常刺耳的金属声,差一点震聋耳朵。然后坐到茶庄门前摆放的椅子上,正与思想做斗争,到底要不要私闯民宅。 突然大门被打开,一位老人走出来,抬起那双疑惑的眼皮,十分谨慎的问道:“你们是谁,为什么来到这里呢?” 太叔孟立刻站起来,打量了一番说道:“您好!我是一名来自上海的侦探,先生,您是巴图鲁吗?” “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哦,我在包艺榀家里见过您的照片,背面写着名字,您应该是这个茶庄的主人。我大概猜测了一下,您应该有养马儿吧?” “是的。” “我们走了那么久的路,天已经黑了下来。” “你们不是有手机吗?” “可是我未婚妻的脚有点酸痛。” “那你不知道背她走吗?” 太叔孟依然笑着问道:“巴图鲁先生,手机也快没电了。如果我们这样执意往前走,不知道路的尽头有什么等待,只借一匹马就行。” 巴图鲁说道:“我可不是有同情心的人。” “先生,我们接下来要做的事情非常重要。如果您借给我们任何交通工具,我将双倍奉还。” 巴图鲁立马颜笑的问道:“你要到哪里去?” “包艺榀的别墅,也就是您妹妹住的地方。” 巴图鲁改变了一种神情,用嘲讽的眼光看过去,直接的问道:“你们是来拯救包艺榀的吗?” 太叔孟笑着点点头:“对呀,我们也找到了一些线索。” “可以跟我说一说吗?” “根据我所知的线索进行推理,他很有可能还活着。” 巴图鲁摸了一下胡子,脸上有了笑容,高调着嗓音说道:“我并不是不愿意帮助你们,他回来不回来跟我半点关系都没有,因为他的性格,使得我们一直不合,他对我也不是很好友,见面连一声招呼都不打。即使他是我妹妹的丈夫,不管他有多么大贡献,我依然没有感觉到荣誉,如果包艺榀真的回到家里,帮忙我带一句话。” 太叔孟柔和的说道:“可以,可是我们有些口渴了,顺便借给我们一匹马。” “矿泉水很多,我却没有马儿。” 太叔孟失望的刚要转身,巴图鲁说道:“好了,我借给你们一辆电动机车,开着它离开这里吧。” 太叔孟开心的说道:“好,先给我拿出矿泉水吧。” 太叔孟和公良云站在椅子旁边,大概等了五分钟,巴图鲁拿来两瓶矿泉水,还有一包黑色的塑料袋,装有超大的面包。太叔孟接过两样东西,直接让公良云吃下,自己喝了几口水。 巴图鲁转身进入茶庄。 太叔孟突然大声道:“哇,我终于想明白了,事情应该是这样的。小云,你还记得案发现场那包塑料袋吗?” “嗯,当然记在脑子里。” “摆放的位置应该知道吧?” “就在尸体旁边的树杯丛中,人在枯草之上,有很大的树叶盖住了塑料袋。” “对,当时的情况就是那样。你记得非常清楚,小云,那么你在附近看见其他人吗?” “并没有看见呀!” “那问题就来了,小云。我们一路上都没有看见地上的食品残渣,也没有人在我们前面,为什么会有一包塑料袋呢?” “我也觉得很奇怪。” “小云,你闭上眼睛仔细想一想,曹家窝棚附近有没有这种塑料袋呢?” “哎呀,我真的看到过。” “上面是什么标志呢?” 公良云提起手中的塑料袋一看,疑惑的反问道:“好像跟这个袋子一模一样吧?” “我记得清清楚楚。看来我们要得到那些证据,才可以拿来进行对比。我怎么没有当场拿走呢?当时脑袋瓜子应该转不过来。” “你到底要说什么?” “我想要告诉你,有时候事物的表面可以证明一些事情。小云,现在我可以完全肯定,如此阴晴不定的茶庄老板,怎么会想要结束话题。如果要解开这个问题很简单,我们绕到后面,溜进去看一看包艺榀到底有没有藏在里头。” 第一百二十八章迷雾重重(23) 大概十六分钟以后,公良云跟着太叔孟走进茶庄,就站在一间茅草屋,里面养着一群马儿。太叔孟摸了摸马儿身上的毛,突然一阵阵狂喜的表情。 公良云问道:“你是不是中邪了?” “没有,这些马真的很健壮,但是这里的主人不爱梳理,而且还有奇怪的痕迹,鞍子就挂在铁栏。这个案子真是错综复杂的很,特别有意思,接下来我们去房子里。” 太叔孟和公良云走进大厅,包艺榀坐在椅子上喝茶,抬头笑了笑。太叔孟迅速扫了一眼周围的家具,跟住在这几天的那栋别墅一模一样。突然之间,太叔孟感觉到了门外脚步声,进来的是巴图鲁。旁边还追随五六位男子,眼神中透露着凶光,眼神渐渐变成了各种各样,每个人都拿着生锈的钢筋,气势汹汹的靠近太叔孟,公良云害怕的躲到背后。 巴图鲁大喊道:“你们两个不知死活的年轻人,到底闯进来做什么呢?” 太叔孟瞪了一眼说道:“没有什么事情就不能进来吗,巴图鲁先生?” 巴图鲁勉强的笑道:“私闯民宅可是要吃官司的。名侦探,今晚你见到什么人最好别说出来,电动机车已经放在门口,请你们离开。” 太叔孟说道:“离开可以,巴图鲁先生,我们只是对坐在眼前的人感到好奇。” “好吧,这个人你不能带走,我还有很多事情要问他。对了,下山的路开车小心一点,路过荷花塘的时候,拐进那条小路之后,不到一个小时就到了别墅区。” 太叔孟看见巴图鲁愤怒的眼神,只好暂时离开茶庄,公良云骑上电动机车开下陡峭的山路。 电动机车开到半山腰,太叔孟手指宽大的路段,公良云心领会神的停在坡边,尽量让左边长出的树木挡住人影。 太叔孟说道:“正如我所料,包艺榀就在哪里。我们应该确保他的人身安全,绝对不会离开这个茶庄。” 公良云回过头说道:“我觉得茶庄的主人早就知道绑架的来龙去脉。应该是我们遇到的老人家中,他反应最快,也是一个藏不住表情的坏蛋。” “哇塞,他给你的第一印象如此不好吗?再者说了,明明养马为什么不借给我们,还有挂在护栏上的鞍座。嗯,这个茶庄果然有很多故事。咱们应该再一次溜进去,从左边坏了的护栏。” 停放电动电动机车的地方是一块草坪,有条长长的蚂蚁在爬行。公良云开启电动机车,然后离开半山腰,慢慢悠悠的向着坡上去,突然间一辆车驾驶过来,从对面的别墅,速度不用提只是一路狂奔。 太叔孟拍了拍公良云的肩膀说道:“小云,把电动机车开进灌木丛,然后关掉车灯。” 正当车灯关了之后,恰巧一辆红色私家车擦肩而过。在快速闪过的那一瞬间,公良云看到一张苍白无色的脸,紧闭着嘴巴,无论隐藏多么好的神色,时不时露出惊愕,眼神中只有那个茶庄,踩着油门直奔前方。 太叔孟着急的说道:“那是包艺榀的司机,咱们快点跟过去,看看他到底想干嘛?” 公良云把电动机车开出灌木丛,速度一直在提升。大概五分钟以后,就停在茶庄左边护栏,躲到一间能清楚观察大门口的小木屋。只见段玉奇将私家车停在茶庄门前。茶庄里面没有人。既是小木屋能够观察茶庄的一切动静,依然没有看到什么人影。时间已进入凌晨,半夜三更即将来临。这时候,太叔孟和公良云看见对面的马棚里亮着灯光。接下来就听到奔跑的马蹄声,声音朝着右边大路消失不见。随后段玉奇迅速启动了车子,一路狂奔追过去。 太叔孟低着声音问道:“小云,你知道这是什么情况吗?” “两个人是不是临阵脱逃呢?” “我听到的先是一匹马,如果要逃跑的话,应该是巴图鲁。” 通过小屋的缝隙中,看到一道白光渐渐靠近,段玉奇果然追不上原路返回,进入大门时身体压的特别低,观察着周围的黑暗,好像在寻找着什么人。半小时后,后门小路传来非常轻轻的脚步声,在月光之下,太叔孟和公良云看见一个身影翻进护栏,锁好门扇。大约六分钟,茶庄的西厢房亮起灯光。 太叔孟说道:“这个茶庄太有意思了,居然有那么多人拜访。” “是的,结构也是挺复杂。” “对呀,这就是私人住宅,要是不熟悉环境就会迷路。但是已经凌晨一点,段玉奇到底躲在黑暗中站多久呢?西厢房明明有人进去,为什么不跟里面的家伙见面。小云,还是要我们冒着生命危险一探究竟,必须要调查这件事情。” 太叔孟小心翼翼的拉开木门,顿时响起微妙的摩擦声,后面跟着公良云快要吓死,小心翼翼的经过一片茶地,低着脑袋匍匐前进,向茶庄的西厢房走去。路过马棚的时候,棚里少了一匹白马,太叔孟打开手机功能,看了看周围有没有人。可是发现了普利司通的轮胎印,公良云耳边响起太叔孟的微弱笑声,说明真相知道了一半。 突然西厢房旁边的屋内亮起灯光。 太叔孟说道:“小云,我想不明白那个房间为什么亮灯光?你躲在这里千万别出声,我要过去弄清楚。” 随后太叔孟到了窗户边,可是还没有探出脑袋,就快速的趴在地面上。 太叔孟赶紧朝着马棚退去,对公良云说道:“一整天咱们都在追踪,我已经知道基本作案手法。这里距离包艺榀的别墅有一段时间,我们现在就动身,尽快离开这个茶庄。” 当公良云开着电动机车跑在曹家蜗棚,太叔孟一直沉默不语。到达别墅的附近之后,太叔孟却朝着哈尔滨汽车站走去。坐在木凳子上,拿着手机发几条短信。再次来到别墅以后,太叔孟叫来巴图雅同坐大厅里,原本单方面安慰却变成了互相安慰,一直悲伤的坐在沙发上。 时间进入凌晨四点半,太叔孟进入卧室里,向着公良云说道:“小云,我设下的圈套已经收获颇丰,我相信等到天亮绝对有了结果,这个案子就要结束了。” 天空渐渐的亮起来,进入十点钟,太叔孟和公良云走在别墅的后花园。前面带路的是井水深,来到后门之后,走进亮丽宽敞的楼道。乘坐着电梯上到三楼,太叔孟和公良云看见了段玉奇,彬彬有礼的站起来迎接。不过,在段玉奇惊愕的表情中,永远显露着昨天晚上的做了坏事。 太叔孟疑惑的说道:“您是过来探望芭图雅吗?为此我感到非常抱歉,前一天晚上夫人感冒了,这样让她不能亲自迎接。” “名侦探,我必须要见到夫人,才肯愿意离开。” “对不起,她是我们重要的保护证人。” “就算我求求你了行吗?” 太叔孟思考了一会儿,沉着冷静的说道:“好的,段玉奇先生,井水深会把夫人带过来,您在这里等一下。” 大约半个小时以后,病殃殃的巴图雅乘坐电梯上来,嘴唇有些发白,如同即将要死的人一模一样,看起来比住进来的那天,气色差了一大截,走路的姿势就像老妇人。巴图雅勉强笑着打招呼,然后坐在软软的椅子里,身上披着厚厚的棉被。 段玉奇看了一眼太叔孟,直言不讳的说道:“巴图雅夫人,我希望我们的谈话不要外人听见,这样我才可以说出所有的事情。” “不行,名侦探是井水深请来的客人,我没有权利赶走任何人。” “好吧,他不用走了,我会把所有的事情告诉你们。” 太叔孟问道:“到底是什么事情那么神秘吗?” 段玉奇没有回答,看着巴图雅说道:“大人,事情的来龙去脉我会讲清楚,这个案子是不是有报酬呢?” “是的。” “根据我所得到的信息,不管是谁只要救出包艺榀,就会得到二百万元。” “对呀。” “如果我能提供藏身之所呢?” “减去一半。” “我能救出包艺榀的同时捉住帮凶呢?” 巴图雅不耐烦道:“是的,段玉奇,如果你真的知道这些信息,都没有必要在这里问我。” 太叔孟看见段玉奇露出贪念的表情,两边嘴角微微翘了。也让坐在对面的公良云感到惊讶,因为公良云得到一条消息,段玉奇这个人家里并不贫困。 太叔孟终于说道:“巴图雅夫人,我还是认为您把现金摆在台面上,这样段玉奇心里就会有安全感。暂时凑不到现金的话,可以把银行卡拿出来。” 巴图雅既然笑道:“名侦探,你果然看出别人的心理,而这件案子并不是儿戏,如有差错我的丈夫可能回不来了。” “巴图雅大人,我并没有在开玩笑,这是他心里的要求。” “那你的意思要我怎么做呢?” “我只是想告诉您,段玉奇知道的事情我们也知道,并且不需要一分钱,就可以把您丈夫救出来。” 巴图雅咳嗽了两声,严肃的问道:“他到底被藏在什么地方?” “距离这里很远的茶庄。” 段玉奇气呼呼的说道:“名侦探,你干嘛抢了我的一桩交易,哼!” “因为我是一名寻找真相的侦探,不能让任何人破坏掉。” 突然段玉奇站起来,狠狠的瞪了一眼太叔孟,匆匆忙忙的离开别墅。 巴图雅迅速又坐下,好奇的说道:“名侦探,我需要给你多少钱呢?” 太叔孟慢慢悠悠的站起来,两手放在胸前,如同一个思考者一样,正在房间里走来走去。后来,太叔孟只是笑了一下,回到原位坐好,不停的弹动手指,有一段时间不出声音。 大概十分钟后,太叔孟抬头说道:“那您应该知道一些事情吧?” “半夜我确实去了一趟茶庄。” “您没有告诉任何人吗?” “当然,那是我哥哥的茶庄,还要经过什么人同意吗?” “也是。” 巴图雅突然拿出了一张银行卡,才说道:“名侦探,我这样的做法一定有道理,如今你掌握了一些线索,可能让我进入监狱,但是我把这张银行卡送给你,密码以你的智慧应该猜得到。也许这是当时迫不得已定下的报酬,我却从不考虑事情的后果。你真是一个好人,我说的对吗?” “我完全不知道您在说什么?” “名侦探,有些事情说明白了,就已经没有存在的意义,如今你已经知道事情的真相,我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你们能帮助我一把吗?包艺榀被绑架一事,永远不要对外提起,这张卡里有一千万。” 第一百二十九章迷雾重重(24) 太叔孟微笑的说道:“巴图雅夫人,这个绑架案并没有那么简单,您必须要好好的想一下,凶手为什么死在山项呢?” “但是我的丈夫没有杀人,对于绑架这件事,他只是一个棋子,伤害其他人的罪名不应该由他背黑锅,这件案子都是段玉奇策划的,也骗过了很多人,还偷走我的车子。” “巴图雅大人,我对于昨天晚上那件事不感兴趣,可是只要一个人犯了罪行,那就要付出代价,一定要让法庭作出最终判定。” “名侦探,从法律方面来说你的做法是正确,但是不能看事情表面。在一件绑架案和谋杀案中,有着完美不在场证明的人,不能给他施加罪名。段玉奇早上来过了,他已经把所有事情告诉我,并且到现在正在反省之中。半个小时后,他就会去警局自首。他可能会被判很久,你一定要想办法救救他,尽量减少判刑。” “不行。” 巴图雅一下子静不下来,拖着病殃殃的身体转来转去,突然跪在地板上说道:“你的做法是否正确,我不敢轻易妄下结论,也许只有你一个人知道这件事。” 太叔孟扶起来说道:“是的,巴图雅大人。我是一个有原则的侦探,在心里没有得到一个正确的答案时,绝对不会冤枉一个好人。如今您这样求我,可能是我心太软,我就帮您减轻他的罪行。为了知道所有事情,您必须告诉我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我需要知道您担保段玉奇的理由,虽然他不是杀人犯,但是绑架一案有参与吧!” “小心他有武器。”门外传来乌鸦岭的声音。 太叔孟突然轻笑着说道:“巴图雅夫人,您也许了解我的办案能力。可是为什么瞒着我呢?根据我所得到的信息,段玉奇刚刚出去就被捉住了。” 巴图雅不由得惊讶地看着太叔孟,过了一会儿,装作若无其事的说道:“你的办案能力确实很强,刚才是抓捕段玉奇的动静吗?我有点不舒服,辨别声音来源的能力下降了不少,反正我心里特别高兴,希望他能改过自新。” “您说的是司机吗?” “不是,就是我的哥哥巴图鲁。” 太叔孟吃惊的问道:“老实说我知道他是您的哥哥,但是您为什么要讲自己的哥哥呢?” “从井水深邀请你来这里破案,那天起真的不想隐瞒任何事情。你的说法也许是正确,在这种难以抉择的境况下,不管我心里有多么难受,只能将所有事情讲清楚,才能为两个人减少罪行。确切的说我哥哥巴图鲁存在着嫉妒和怨恨,引起我脆弱的内心深处,产生一种绝境之中。名侦探,以前我也年轻过,有着一场轰轰烈烈的恋爱。包艺榀向我求婚,但是结婚之前有一段刻骨铭心的故事,发生的源头就是我拒绝了他。如今我们能走到一起,并且拥有一个幸福的家庭。但是孩子出世以后,我担任了家庭主妇,一个人抚养这个孩子长大。为了我丈夫的前程着想,我把孩子偷偷的藏起来,不让他出现在媒体前面,然而希望孩子长大以后,不要走他爸爸的道路,作为一名普通人活在世界上。可是我千算万算漏掉一个致命的现象,巴图鲁知道了事情的真相,用着他范围之内的权力,给我制造很多麻烦,网络上掀起一阵阵流言蜚语。对于接下来的生活发生变化。更加重要的一点,巴图鲁打开一件尘封已久的往事。众所周知,只要缠上无中生有的明星,就会被踢出娱乐圈。那我应该怎么选择呢?只好妥协嫉妒心极强的哥哥提出的要求,让我儿子到他那里去住,或许是最好的结果,因为根据孩子的年龄增长,相貌方面随我丈夫,我只能痛心的把他送走,并没有一点挽留的意思。在我丈夫踏上国际明星之路时,他并不知道自己有了孩子,作为一位贤妻良母,他不好的一面由我来保护。” “不可能呀!有孩子的明星可以发出官方宣言,还有人照全家福呢?” “名侦探,我丈夫的情况不同,那时候大部分明星都隐婚。其实段玉奇是黑白龙公司的经纪人之一,你应该记得隗纶炫不雅事件,其中也有段玉奇和隗纶炫的视频,因为他是公司的元老级人物,我丈夫把他撤掉经纪人的职位,后来当了一名司机。可是接下来的事情并没有那么简单,段玉奇怀恨在心,说起来也很奇怪,却和我哥哥同流合污。段玉奇还没有当上司机的那段时间,去了一趟台湾,并在那里交了很多朋友。就在他即将要返回黑龙江时,他利用个人的关系,办了一场盛大的**案。你应该记得嵇莉厢死之前被玷污过,就是段玉奇策划的,他用了千金娱乐会所股东的身份,办一场交流会。我们都不知道他是如何得到消息黑白龙公司女歌手的行程,就是去千金娱乐会所举办一场演唱会。当天晚上,发生争执女人事件以后,就发生两件**案,受害人还有公司的女歌手,名字叫杭酥纯。” “打扰一下,杭酥纯不是嵇瞠目的女儿吗?原来名字叫嵇莉厢。” “不是,杭酥纯是黑白龙公司的艺人,也是不雅事件的受害者。然而嵇莉厢如何改名换姓,这一点我也不知道,根据小道消息,三年前,她们在**的庙会上认识,那天好像发生了一件事情。内容是什么无从得知,警方那边也查不到,后来,杭酥纯回到澳门以后,就发生不雅事情,她并没有被封杀,自己永远退出了娱乐圈。” “原来是这样,难怪嵇莉厢的死尚有蹊跷,解决这件案子以后,我又有案子要解决了。对不起,巴图雅夫人,请您把故事讲下去。” “绑架的那天晚上,段玉奇开着自己的车子,想要接我去散步,恰巧碰见了我的哥哥,正在压迫我丈夫坐上仓库里的车子。这些故事都是他告诉我。他尾随进入后院的小巷里,一直跟在后面绕过东大坝,到达曹家窝棚之后,故意停下车子,在一根钢筋上面留有指纹,然后开到了枯萎的草坪。即将天亮的时候,我哥哥吩咐手下兵分两路,自己开了红色的私家车朝着黑白龙公司。可是他们不知道,后面一直有人在跟踪,当我丈夫和另一个绑架者爬到半山腰,突然起了冲突。段玉奇突然出现在面前,就把那个绑架者推下悬崖,撞到了致命部位,这时候他才想起我的丈夫站在身边,脚底被划伤,所以两人想到一个办法,掰断路边的树杈,就把第一案发现场伪装到了山顶的树丛中,顺便在两种东西的内侧粘上血迹,证明我丈夫在自卫的过程中失手杀掉了绑架者。” “说来说去还是段玉奇激情杀人,加上以前未发现的罪行,法庭宣判二十年有期徒刑,实属正常。您为什么要担保他呢?” “名侦探,其实理由很简单,他从坏人手里救出我的丈夫,这应该是大功一件。不管法庭如何判定,我只求你帮助他减刑罪名。” “那么,巴图鲁绑架您丈夫的动机是什么呢?” “其实我知道的比你还要少。可是唯一肯定的动机很明显,我这样告诉你吧,我的哥哥和包艺榀一向不和,应该从还没有结婚讲起。我哥哥其实善良大方,在他的脑子里有很多想法,所以他把厂干得有声有色,而且他痛恨那种明知道有罪却包庇别人。由此可见,他就有了一个明确的目标,他绑架我丈夫的原因很简单,想要三年前的**案真相大白,还有蔡妹岑不雅事情的内容曝出来,不过我丈夫害怕事情曝光以后,黑白龙公司面临倒闭。他非常了解巴图鲁需要什么,也知道我不会告诉任何人绑架事情的缘由。” “包艺榀考虑的确实很周到,但是让犯人逍遥法外,这是一个错误的决定,夫人,您还有哪些事情没有告诉我吗?” “山顶上死掉的绑架者就是牧民。也是蔡妹岑的哥哥,他收到我哥哥的通知以后,心里十分害怕又愤怒。案发前几个小时,牧民来到别墅找过我。并且说了我哥哥的计划。我也看见牧民眼神中露出的愤怒,那时候我才确定这件事永远隐瞒不了,我守住这个秘密已经有三年,只是不愿意告诉警方而已。我并不责怪他们所做的罪行,只是因为我的丈夫任性妄为,自作自受的被绑架。这段时间里,我和包艺榀分居的借口很差,我明明知道他即将要被绑走,却什么没有说出口,因为我心里也产生了恨。我的宽容心没有了,总想肆无忌惮的骂他,但是不雅事件的幕后牵扯太多人,如果内容真的曝光了,我的丈夫也会丢掉饭碗。就在昨天三更,我得到哥哥的消息,趁着天还没有亮。从另一条路进入茶庄的后门,赶到大厅里面,我丈夫的脚底只是破了点皮,看到他安然无恙,觉得我哥哥还是于心不忍,不敢对他下此毒手,顺便处理好了伤口。为了保守这个秘密,但是心里又在惭愧,只是等到你破解事情的真相。名侦探,我已经跟你说出所有事情,这是相信你,所以我毫无保留的坦白了,那你会不会帮助我呢?” 太叔孟说道:“我相信你没有其他事情隐瞒,巴图雅夫人。可是反过来,这些证词在法律面前对于您要担保的人非常不利。您想要为犯人减少罪犯,继续打算放走有罪的人们。我应该猜到了,您和包艺榀分居之后,却跟段玉奇在一起吧!” 巴图雅点了点头表示承认。 太叔孟说道:“那么事情变得更加严重了,法庭会认为你为了情人能逃脱法律的判定,为此您会得到相应的刑事责任,还有一些包庇罪。” “我是迫不得已。” “为了让他逍遥法外,您已经失去原有的理智。为了包庇绑架您丈夫的哥哥,这种做法非常不正确。” 一向骄傲的巴图雅,听到太叔孟的严厉批评之后,强硬态度渐渐的消失,良心受到了谴责,不知不觉中低下脑袋。 太叔孟说道:“我可以帮助您,但是一切安排都要听我的,确保所有相关人的叫过来。” 巴图雅沉默不语的,打了一个电话,进来一个建壮的男人。 太叔孟说道:“你在门口应该听到事情的经过,包艺榀已经找到了。我们需要你立刻开着另一辆车去茶庄接人。” 建壮的男人微笑的点点头,迅速走出房门。 第一百三十章迷雾重重(25) 太叔孟继续说道:“我们现在掌握了所有故事的材料,有很大把握打赢这场战争,斤斤计较以前的事情起不了作用。我并不是站在警方的观点发言,只是为了不放过任何一个罪犯,有时候我也需要变通,我不会把提前知道的所有事情透露半个字。可是对于段玉奇杀人这件事来说,这次的判断一定会是无期徒刑。这种人救出来依然是祸害别人,对社会和国家没有任何贡献,如果他是一个聪明人的话,他应该知道守口如瓶,如今的沉默对他非常有好处。如果警方询问起来,认为他是帮凶而已,还不是杀人犯的角度,因为他们找不到其他证据。如今这件绑架案变得如此复杂,巴图雅夫人,就如您所说牵扯的人太多。那我更加不能让外人知道,但是我想要警告您,在我还没有想到解决办法的时间里,您的轻举妄动会带来严重的后果,到时候我也无力回天。” “名侦探,我心里非常明白,就按照你说的办。我决定不再包庇他,让段玉奇在监狱里度过余生。” “巴图雅夫人,如果您真的这么认为,我很高兴。祝愿您跟包艺榀破镜重圆,如同恋爱时期的状态。对了,您把孩子交给巴图鲁之后,有没有发生哪些事情呢?” “名侦探,这件事我正在回想中,如果想起一些事情,我会以短信的方式告诉你。” 太叔孟站起来说道:“哦,那我得在焦急之中等待您的消息,不过,我和小云依然感到兴奋,时间也经过了两天两夜,如今得到那么好的成果,虽然进度比较快,但是很多事情我会弄清楚。不过我有一件事情总是想要问您,巴图鲁为什么要养马呢?” 巴图雅进入了静止状态,脸上慢慢的恢复笑容,立马解释道:“那些马儿是我父亲留下的,他不舍得卖掉,也有很多用途,可以帮助运一些茶叶,最重要的是绝对不污染环境,大概是这种原因吧。” 太叔孟点了点头道:“谢谢夫人为我解答,这件悲催的案子当中,只有这段小故事温馨的。” “你平时没有遇到温馨的故事吗?” 太叔孟站起来笑道:“特别少,有时候我也是一个冷血的人。” 接下来一段时间里,包艺榀被绑架事件得到了结果,段玉奇被法庭宣判二十一有期徒刑,罪名有激情杀人,玷污罪名,还有一些潜规则。策划绑架的巴图鲁,因为有减轻罪行,得到了三年有期徒刑。 八月的上海气温最高,太叔孟因为天气太好的原因,常常到外面散步,一去就是几个小时,公良云只能认为太叔孟有重要案情在调查。出去有了一段时间,有很多人来找太叔孟,这让公良云的猜想很正确。太叔孟如果没有案子,就会有坐不住的习惯,这个就是职业病,并不是从小落下的毛病。很多人羡慕太叔孟,因为上海各个角落都有住处,有时候打扮不同的身份去办理案子。可是太叔孟回到家里,却告诉公良云只是散散步,没有办理任何案子,也许是因为太了解的关系,同样问题不会再问一次。但事情不是那样,太叔孟这次接下的案子很有趣。一大早还没有吃早餐,太叔孟就离开了别墅,正当公良云放中午学,太叔孟大汗淋漓的回来了,手里拿着一根红缨枪,矛头绑着穗子。 公良云惊奇的对着太叔孟喊道:“我的天啊!叔孟,你拿这种东西在街上闲逛不会被抓起来吗?” “我刚去一家武馆,弄不清楚情况之后就回来了。” “去武馆做什么?” “现在肚子饿得咕咕直叫,小云,早上起来锻炼身体,就是最好的选择。以你现在的判断能力,也许知道我去干嘛吧!” “现在没有兴趣,谁叫你一大早出去不搭理我。” 太叔孟接了一杯水,慢慢悠悠的说道:“如果你刚才站在武馆里面,肯定能看到我英姿飒爽的身姿,在那里挑战了几个人。更加有意思的是,面相苍老的老者持有一把大刀,向着我奋力挑战。那个人的身手不在我之下,幸好我和他没有深仇大恨,才不会伤到彼此。下次我一定会带你去,怎么样呢?” “不想去。你想改行当武行吗?” “没有了,也许我的所作所为跟这次的国家武术队离奇死亡有关系。”太叔孟拨通号码邀请道:“你好,蓬典故吗?我来的路上已经收到陈述短信,我很欣赏你的勇气,希望你能来我家里一趟,吃完早饭再去武馆也不迟。” 一会儿,客人是一位年轻人,年龄在二十三岁,外套是深蓝色的大衣,一双犀利的眼神流露出硬汉的风格。公良云辨认出蓬典故,就是国家武术队最年轻的人。太叔孟坚信蓬典故是一个前途光明的小伙子,反过来,蓬典故却是太叔孟的忠实粉丝,站姿充满了尊敬,脸上却露出沮丧的表情,彬彬有礼的坐下来。 蓬典故说道:“名侦探,非常感谢你能听我的证词。我们有规定的营养餐,恕我抱歉不能奉陪。市内有武术队住的地方,距离这里有一段路程,就当锻炼身体。” “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太多了,名侦探,我真的有一大堆话题。” “没有看见奇怪的人吗?” “没有。” “哎,我是很想调查这件案子,但是时间不允许。” “名侦探,你能接受这个案子,我从心里感到高兴。这件案子也许是目前最大的悬案。” “好吧,这几天我也阅读了送过来的所有资料,包括你刚才的那份陈述证词。不过我想问一下,你是怎么看待留在案发现场的加菲猫毛发呢?周围并没有其他线索。” 蓬典故吃惊的赶紧回答道:“名侦探,那是死者饲养的猫。在衣服的左口袋里有几颗猫粮。说明这个人非常疼爱动物,他应该参加了动物协会。” “可是没有装猫粮的塑料袋,怎么解释才好呢?” “的确没有,名侦探,案发现场的周围也没有发现。不代表他扔掉了呢?也许根本没有带吧,出门之前只是抓了一把猫粮。” “也许是这样吧。明明还有很多线索可以提出来,我为什么要问你有在现场的加菲猫金毛呢?其实这是案子的突破口。对这件案子来说,我的未婚妻小云可能一头雾水。不过我呢?案情再听一遍也许有帮助,由此请你把发现的情况再陈述出来。” 蓬典故从口袋里拿出一张照片,滔滔不绝的说道:“这张照片就是全军去年夺得个人赛武术冠军的证明。他比我大两岁,应该是1992年出生,如今正好是26岁,擅长国术和跆拳道。在2012年,他担任国家武术团的队长。他接下国外的无数邀请函,个人都夺得了冠军。他担任队长的第二年,2014年离开国家队。他休息几个月,就在上海浦东买了一栋别墅,他在这里生活有四年吧,两个星期以前被杀了。” “他这个人的性格怎么样?” “全军是一个人狠话不多的男子,吃的东西特别清淡。他就像平常人一样,年纪轻轻就结婚了,如今有五岁大的龙凤胎,家里有三个保姆,开车司机经常换来换去。浦东是鱼龙混杂之地,有时候让人感到莫名其妙,无法容忍一些不好的习惯。他离开国家武术队以后,没有像其他人堕落。他老是三更半夜回家,所以他夫人担心的要死,邻居时不时听见悲伤的哭泣声。” “我想他应该去打黑拳了吧!” “有几次隔壁卖猪肉的老板实在看不下去,特意来到他家大骂起来,说全军在外面成天鬼混,丢下三个人在家里孤苦伶仃。还因为这件事闹到当地派出所。名侦探,也许他的所作所为很难理解,但是大多数方面很优秀。根据我所知的情况,他在担任队长时期。国家武术团的队员们离得远远,不光是做任何运动,就连同住一间房子。不用表达就可以想象画面有多尴尬,每一个队员并没有痛恨,只是嫉妒,因为他的性格关系不懂得为人处事,如今他在武术馆死了,有很多评论家感到可惜,百年一遇的奇才就这样没有了。” “他家的情况可以详细介绍吗?” “名侦探,你肯定知道上海中心大楼的江对面,那里有一栋豪华别墅。他在宽大的院子里建起小木屋,只是单人间。他的记忆力总是不稳定,所以把钥匙放在木屋门前的花盆底下,摆放的家具都是他进行挑选,就连家里人不允许进入。小木屋的窗户有铁栏保护,从里面装有帘子,确认周围没有人的时候才会打开窗户。只要夜幕降临,小木屋就会亮起灯光,路过的人们引起好奇心,把猜想的目光投过去,总觉得这个人很神经。” “确实有点神秘!” “名侦探,在你的脑子里应该还记得,就在案发两天前,晚上十点钟,有两个木匠经过全军住宅时,迅速停下了脚步,站在小木屋跟前看向窗户,里面有一个人影,然而木匠跟我坦白,那个身影绝对不是全军,也不是他的家人,因为木匠就住在附近房子,对周围发生的一切事情了如指掌。身影虽然高大健壮,端正的五官,可是站的姿势有些歪斜。木匠为了屋里的人不发现自己,赶紧带着好朋友站在公路对面,坐在公交站里,那里距离小木屋有一段路程,而且不是在白天。当时人很稀少,可是三天之后就发生了命案。在案发前一天晚上,全军跌跌撞撞的回家,经过一番洗漱以后,终于恢复了精神百倍,他住在小别墅里,安安静静的看着电视,因为声音太大,他的夫人走出卧室查看。那时候刚刚进入凌晨两点,才来到小木屋。大约在第二天晚上九点钟,两个小孩子正在洗澡,所以浴房可以听小木屋里的惨叫声。他平时回家并没有大呼小叫,但是他的夫人认为应该是工作压力大,于是没有去探望。第二天,一名保姆起来做好早餐,就去小木屋叫他起床,不过从里面锁住了,也没有人敢轻易进去。等到下午的时候,环卫工人过来收塑料袋,通过窗帘的缝隙扫描屋内,看见了极其恐怖的一面。大约两小时以后,全军的尸体却到了武术馆里面。” 第一百三十一章迷雾重重(26) 太叔孟说道:“你先讲述小木屋的情况吧!” “好的,名侦探,你应该了解习武之人的短处在哪里。不过我可以肯定,正当我进入小木屋,也被里面的死状吓了一大跳。屋里站满加菲猫,无论地上还是墙面都有鲜血。小木屋的摆设就像古代房间,让你回到武侠世界里。小木屋左边墙角有一张床,天花板挂着一块长布,有一条线垂直到床头,这个装饰简称手动风扇,墙壁有几幅字画,没有现代的钟表,还有一张自己夺冠的照片,木架立在在窗户旁边,挂了一顶灰色的棉帽。那时候所有的警员瞪大眼睛,目不转睛地望向门口,等到房门开了惊惶无措的跑出去。” “确实够恐怖的,可以讲一下全军的死状吗?” “后来,警局接手这件案子,我也去了武术馆,他就躺在中央地板上,面相狰狞的很厉害,生前一定痛苦不堪,鲜红的嘴唇慢慢变白,一根红缨枪插在他的心脏处,枪头钻进地板。名侦探,我非常了解你的办案能力,而且方式独特。所以我根据你平时的办案思维,并且现学现用了一下,认认真真的观察地面,没有任何人留下脚印,也不允许闲杂人等进入案发现场,更加不能移动东西。” “那你的意思没有看到其他人足迹呗?” “名侦探,我的确没有看见,尸体凭空出现在武术馆里面。” “蓬典故,我曾经办过很多类似的案子,但是没有看见一群加菲猫把尸体吃了。我只相信谋杀案就会留下凶手脚印,一定是人类。如此干净的武术馆没有看到拖行痕迹,肯定打扫过了。只要用正确的侦探手段,普通人都可以找到线索。还有一点就是,在一个满是鲜血的小木屋里找不到足迹,认为你并没有那么认真查看。” 蓬典故自愧不如的说道:“名侦探,我应该早把这件事告诉你,只怪自己太沉迷侦探的潇洒姿态。但是人死了,当地派出所也没有办法。只是检验出小木屋的血液,就是躺在武术馆里面的全军,红缨枪插在尸体上,应该是重要的杀人凶器。根据警方得到的结果,武器架上空着一个位子,凶手肯定拿下来桶了奄奄一息的全军。从死者脸上的表情断定,凶手当时特别痛恨,之所以在身上多踢了几脚,然后拿下墙角的红缨枪刺穿他。拿留在地面的鲜血判断,被害时间发生在凌晨,虽然衣服穿得整整齐齐,但是里面的睡衣没有被扒下来,说不好听的就是,他肯定偷偷出来见一个人,身上和小屋里和还有酒味。” 太叔孟说道:“这才是合理的推理,幸好你做足了功课,小木屋里面还有其他东西吗?” “当然,散发酒味的柜子上面放着一包香烟,一个打火机。警方得到这个发现以后,也查不出跟案子有什么关系,满满的一包香烟,并没有任何人抽过。” 太叔孟说道:“这不是有线索吗?不管警方的调查如何,这些证物可以成为呈堂证供。接下来我想让你讲一些与本案有关系的东西,可以吗?” “名侦探,身上的加菲猫金毛吗?” “是的,在死者的哪个部位发现呢?” “就在肩膀。在满屋里的加菲猫,其中有一只就是金毛主人。” “你的消息很详细,还有其他发现吗?” 蓬典故从外套口袋里拿出一条黑带,非常的破旧,两边线头都炸毛起来了,绣着一个人名裴航海。然而太叔孟接过黑带以后,放在眼前的桌子上,开始认认真真的观察。公良云就坐在太叔孟身边,看着非常渺小的一行拼音字母。 太叔孟问道:“这条黑带有什么来历吗?” “哦,这是他好朋友送的,算起来应该有六七年。” 太叔孟疑惑道:“这个裴航海,你认识他吗?” 蓬典故赶忙的点点头道:“他就是全军的好朋友。两个人在跆拳道馆里认识。我曾经听过一些消息,就在2012年,裴航海在跆拳道比赛输给了他,不过,我认为这个消息非常的重要。名侦探,你也知道不打不相识这句话,但是裴航海输掉比赛以后,当一名类似侦探的职业,也就是拿人钱财替人消灾。他们的关系一直很好,常常约到一个地方切磋,所以我的猜测是这样子,谁知道这条黑带的存在,他就是杀人凶手。” 太叔孟感觉到了一丝丝欣慰,夸奖的说道:“你的推理完全正确。如今我也在考虑这个问题,因为线索和证据穷追不舍的出现,我脑子一片混乱。请你不要放弃侦探精神,还查到了什么呢?” “然而,知道这条黑带存在的人并没有,因为他们在跆拳道馆里认识,完全是大海捞针,拿到黑带的人太少。不过我正在调查,过了两天就会有消息吧。” 太叔孟拿起黑带仔细观察,过了一会儿说道:“这个黑点是不是血迹。” “嗯?名侦探,那应该是血印。我发来的陈述短信提到了,这条黑带从全军腰间摘下来的,当时警方就在场,吓得我心惊肉跳。” “血点是从正面滴的吗?” “是吧,慌乱之中我并没有看清楚。” “如果照你这么说的话,凶手肯定被红缨枪刮到,然后鲜血滴在黑带表面。” “名侦探,如果你的推理是正确,咱们可以做DNA鉴定。这样杀人犯绝对逃脱不了,就等着乖乖被抓起来。” “送去鉴定科也不一定找到凶手,进一步观察的话,这应该是死者的鲜血。你刚才不是已经讲过吗?全军是被殴打,杀人犯的双手肯定沾满鲜血。” “是的,名侦探,这个推理更符合常理。” “你认为这是一桩密室杀人案吗?” “应该不是,名侦探,因为尸体的确在武术馆里面,凶手如何运到那里呢?。” “问得好,这是一桩悬案,小木屋里的一幅画是不是没有了呢?” “是的,画里的人物就是全军,如今却找不到。” 太叔孟沉思了一会儿,开口说道:“我应该去一趟案发现场,亲眼看才知道细节。” 蓬典故高兴的站起来,伸出手说道:“我代表我的好朋友感谢你,名侦探,你一定要尽心尽力的侦破这件案子!” 太叔孟冲着蓬典故摇了摇头,有点惋惜的说道:“如果这件案子发生才两小时之内,我就能轻易的破获。然而如今不同了,案发现场肯定被翻得乱七八糟,搜集线索和证据变得非常渺茫。小云,距离国荣大学开学典礼还有一段时间,希望你陪我一下,我真的需要一位助手。” 公良云微笑道:“好,我这就去整理日程表。” 太叔孟继续对着蓬典故说道:“你应该是开车过来吧,不麻烦的话,希望送我们一程。” 大概半小时之后,一辆白色的保时捷停在浦东小区。 太叔孟和公良云站在繁华大街,走进宽旷的广场。这块广场一眼望去看不到头,很多游客在这里,已经保存了百年历史,就是上海的标志广场。损坏的地方修好了,这里是上海人民的休息场所,坐在阴林的树木下。也阻挡不住炎热的太阳,不让中暑的唯一办法,只能等到大风拂过,却卷起地面的灰尘。有一条宽大的道路,在对面空旷的绿色草原上,建着一间小木屋,旁边就是一座豪华的大别墅。出口在人行道上面的二十米,小木屋周围没有遮挡物,惟独窗户有帘子盖住,哪里就是谋杀事件的第一案发现场。 跟随蓬典故到了别墅里,沙发上坐着一位素颜的女人,面色憔悴,她就是死者全军的夫人,名字叫郗菲。漂亮的脸蛋有些消瘦,黑眼圈特别重,眼珠还有一些血丝。露出的眼神中,依然忘不掉恐怖画面。这说明小木屋的死状牢牢刻印在脑子里。一对龙凤胎乖巧的坐在地毯上,脸色鲜红。都是黄皮肤黑头发的中国人,两个小孩因为年龄的关系,似乎不太懂失去亲人那种悲痛欲绝的心情,而且满脸天真的在玩耍。 来到小木屋旁边,结构非常的精致漂亮,用的木材都是山核桃木,前后只有一个窗户。郗菲从口袋里拿出钥匙,瞬间打开了锁头,然后转过身做出邀请的动作。 太叔孟刚想走进屋里,停下脚步说道:“郗菲夫人,这是一把新锁对不对?” “名侦探,你怎么知道呢?” “很简单,锁孔没有多次插入的痕迹,上面金色漆也没有磨掉,应该是昨天买的。” “你的推理非常正确,凶手并没有从窗户进出。等到有人发现屋内的鲜血,先前金锁已经被撬坏,然后警方也搜查了案发现场,因为腥味太重,昨天才买来新的金锁,并且封锁案发现场。” 蓬典故问道:“夫人,这件事你怎么不跟警方报告一下呢?” 公良云说道:“换一个新锁也要报告,就等于没有使用权了。” 太叔孟一脸凝重道:“好啦,只要旧的那把锁没有扔掉,还有参考的价值。” “我只是就事论事,现在只是发生一桩命案,就没有得到使用权吗?” “小云,你知道人家不是那个意思,对了,关于撬锁这件事情,大家有什么看法?” 蓬典故开口道:“是不是这种原因,凶手撬开锁以后,躲在木屋里的黑暗处,等到全军进去休息的时候,然后把他杀掉。” “说得有几分道理,那么他撬锁的动静没有人听见呢?” “也许凶手懂得拆锁技能,动静就会变得小了,如果不是刻意注视外面,一定不会听到和看见。” 第一百三十二章迷雾重重(27) 太叔孟说道:“这个小屋应该是第一案发现场,然而谋杀的印迹已经清理不少了,因为所有东西还在原位,说明凶手十分熟悉摆放位置。我认真勘察了一下周围,时间已经一个小时,并没有看出什么特别之处,基本信息早就调查出来了。等下,郗菲夫人,这个书柜上放着什么东西,又被谁拿走了呢?” “我没有动过,应该是警方拿走吧。” “等下,我立马发短信问一下当地派出所,哦,他们说已经被拿走了。再来看看桌面的灰尘,那是顺走的痕迹,也许是一个玻璃烟灰缸,也可能小盒子。哎,现在没有任何事情可以做了。小云,屋子外面的花园很大,希望你跟我一起散散步,晒一下秋季阳光。” 蓬典故疑惑道:“我呢?” 太叔孟抬头看着天空,笑着说道:“蓬典故,今天晚上我会再次拜访,地点就在小木屋里,我大概猜测了一下,或许能捉住凶手。” 太叔孟和公良云走在宽大的草坪上,观赏美丽的后花园,也不指望有人帮忙带路,进入晚上十点钟,郗菲打开小木屋的门扇,太叔孟认为公良云在屋很安全,只要不开门,绝对遭受不到凶手的威胁。为了计划能够实行,太叔孟和蓬典故躲在旁边的别墅里。正好可以监视街道对面的一举一动,如果有陌生人靠近,绝对可以清清楚楚的看见面容。 等待的时间最漫长,过程中很乏味无趣,不过那种惊心肉跳的冒险之旅,就像一只猫蹲在黑暗处,等候老鼠偷摸的出来觅食,立马跑上前捕捉。 太叔孟和蓬典故就在浴房的窗口看着,聆听周围所有发出的声音。随着时间流逝,一会儿来回走夜路的人很多,眼睛里只见嘴巴谈话的内容,一点关系也没有。进入深夜十一点多,广场对面亮起灯光,游客纷纷退场,头顶上响起滴答滴答的声音。 屋外竟然下起了蒙蒙细雨,这就是凶手即将来到的预兆,突然人行道传来一声声脚步,非常轻飘。太叔孟和蓬典故立马打起十二分精神。一个身影朝着小木屋走过来,经过长时间的停顿,太叔孟正要往窗外看去。这个时候,就在别墅的后花园传来脚步声。金属碰撞的声音隐隐约约听到了,凶手正在撬锁,可是弄出来的动静太大,也许中国人撬锁的技术并不好,突然咔嚓一声,后门就被打开,这时候亮起一道白光,太叔孟和蓬典故赶紧弯下腰部,垫手垫脚的靠近门,小心翼翼再推开一点门缝,身体特别僵硬,依然死死地盯着大厅。 原来是一个不认识的青年人,身体高大又消瘦,下巴胡子被刮得干干净净,一张白白的皮肤。年龄大概二十三岁左右,走路的姿势显得害怕,手上照明灯一直颤抖,四肢有点不协调。从身上穿的衣服来看,他就是一个憨厚的男生,一件黑色的连体帽上衣,半身是黑色的休闲裤,露出两根白色的线头。这个人只要听见屋里的动静,缩头缩脑的向着四周看去,又把手里的钥匙放在鞋柜上,走进一个黑暗处,太叔孟看不见了。没有过多久,这个人手里拿着一本童话书,出现在后门。然后坐到最近的餐桌边,右手不停的翻开童话书,直到他露出笑容,这说明翻到了想要寻找的东西。可是接下来呢?举起照明灯狠狠的砸在桌面上,从中间撕下一页,迅速的合拢书本,再次消失在黑暗处,等他回来的时候,手里已经没有童话书本。正当太叔孟想要冲出,只见一个黑影闪过,就看到青年人被放倒,然后蓬典故只出一个剪刀脚,太叔孟赶紧跑过去阻止。打开灯光之后,爬起来的青年人面部痛苦,身体颤抖得更加厉害,犹犹豫豫的坐到椅子,露出一脸委屈。 蓬典故问道:“小伙子,你名字叫什么?过来偷东西又为了什么?” 青年人抖了抖肩膀,故作镇定的疑问道:“你们一定是警局的人,难道你们以为是我杀了全军吗?我为什么还要回到现场,我可以用性命担保,我绝对是清白的。” 蓬典故说道:“你是不是凶手?这个问题自有他调查,名侦探,你肯定不会冤枉这位青年人。不过,你的名字先告诉我们啊?” “我是班头肄。” 太叔孟和蓬典故互相看了一眼,感觉特别好听。 太叔孟问道:“班头肄,刚才你在干什么呢?” “当然是重大的事情。” “可以说出来吗?” “那还用问吗?当然不行了。” “这是为什么?” “那我为什么要讲出来呢?” “如果你真的不想回答,等一下警方来了,形势可能对你不利。” 班头肄有些顶不住的说道:“好吧!我可以告诉我知道的事情,这件事把我搞得太累了,因为我可不想背上杀人犯的罪名。你们了解侦探社吗?” 蓬典故一脸朦胧的不回答。 太叔孟非常有兴趣的说道:“你是不是想告诉我们,裴航海也在侦探社呆过,传言中他们侦破一件大案子,因为班望骧玷污了很多女孩,最终被破获,后来侦探社一夜之间消失。” “是的,班望骧就是我的亲生父亲。” “嗯?快点把故事说出来!” “其他玷污那件事和我父亲没有任何关系。在仲裁翁退出娱乐圈之前,那时候我二十岁出头,不过父亲那件事给我带来了极大摧残,还有一辈子的阴影。大部分人觉得我父亲玷污了那些女孩,这和我看到的事实不一样。我父亲心里非常明白,想要做一个功成名就的导演,就不能有任何绯闻,更别说玷污了谁。但是,侦探社认为我父亲不干净,并搜出了大量证据,法庭最终判定我父亲十年以下有期徒刑,押送东方监狱半路中失踪了,警方立马开办一个记者招待会,声称押送的两名警员头部受到重击,导致失血过多而死。自从失踪事件发生以后,他再也没有任何消息,就连警方也查不到方向。我母亲认为他咎由自取,在拍戏方面应该要多注意一点,我父亲他就是不听劝。拍戏那天,我当时就在拍摄现场,所有演员准备就绪,把一间房门打开之后,里面躺着很多不穿衣服的女孩,一个个被下药。三年以来,我一直在追查这件事,所以查到了全军头上,他是侦探社的实习生。” “照你的故事发展下去,这个侦探社是不是用了某种手段?” “是的,我对全军的人生经历进行了一遍又一遍调查。我才得知他曾经是一名国家武术队,因为压力的关系,沾染上古柯,就被党撤销队长的职位,并且监禁两个月。再来说说我父亲吧,他一生的追求就是得到观众肯定的评价,我父亲很喜欢旅游,有一年夏天,他带着我和母亲去了台湾。本以为这趟旅行太无聊,但是超乎我的想象,到了千金娱乐会所。正在那个时候,漂亮的老板娘对我们很好。不过我感到好奇的是,那家酒吧很普通,为什么会有女歌星呢?随着好奇的心情,并认识了蔡妹岑。” “等下,这件事不用再继续说下去,要不然就会有没完没了,说说全军的事情吧!” “好吧,名侦探,我知道你也在调查全军的事情,但是我认为大赛的时候,跟和我拿的童话书有关系。我应该怎么解释呢?这本童话书是在2014年,那时候我十九岁,心智仍然没有成熟,所以父亲干脆给我买了这本书。经过这几年的调查,终于摸清楚我的童话书竟然在这里,案发之前我来过,可是小木屋里有人。今天晚上我再一次来了,并且撕掉我爸爸写的一句话,如果让凶手发现这本童话书,绝对会给我和母亲带来危险。” 蓬典故问道:“这是全部的故事吗?” “是的。” “屋里的那个人你应该看见吧!” 班头肄想了一下说道:“没有。” “这本童话书那么重要,案发之后你就再也没有来过吗?” “不要想套我的话,我也知道你的真实身份,蓬典故。” 蓬典故惊讶的喊道:“哦,你明明看见屋里有人,却不敢承认他长什么样子,难道你想包庇罪犯吗?” 班头肄突然哽咽的说道:“我就说没有人相信我,即使告诉你们所有事情,对这件案子并没有帮助。我只是为了我的父亲翻案,他并没有做出任何事情。” 蓬典故严肃地说道:“私闯民宅够你在里面好好反省,等到出来之后,再来告诉我们,到底有没有看见凶手模样。” 太叔孟终于开口道:“我非常感谢你们所讲的故事,人与人之间应该要信任,如果没有你们任何一个人,这件案子就不会得到结局。无论如何,我依然需要你们的帮助,关于班头肄交给警局的事情,咱们以后再商议一下,也要看郗菲有没有起诉,现在我想回家睡觉了,再见。” 第一百三十三章迷雾重重(28) 第二天太阳刚刚升起来,太叔孟和公良云去了一趟慈善活动,见到很多男女明星,然后乘坐老爷车返回新江湾城,慢慢吞吞的正在道路驾驶。 太叔孟问道:“小云,那件案子老是有种不对劲的地方,你觉得怎么样呢?” “没有,可是你太敏感了,好像对昨天的青年人过于相信。” “小云,我知道你对此不满意,但是蓬典故的说法很好,为什么不能给他一次改过自新的机会,但是他的言行举止不合格,我以为他是国家武术队就会懂得人情味,或许这次处理的太草率。如果他真是我粉丝,应该了解我的办案方式,深入调查以后,才能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不可以盲目的瞎猜,这对于他的成长没有任何帮助。” “你总是看出那么多,还看出什么问题吗?” “其实以上说法是根据我的经验来评论,也得到了很多线索,现在我不好妄下结论,但是这件案子复杂得很,我相信能有侦破的那一天。” 来到别墅门前,太叔孟看见邮箱里放了很多信封,赶紧拿出来,然后马不停蹄的拆开阅读,突然发出悠闲的笑声。 公良云疑惑道:“怎么了?” 太叔孟一边发信息一边说道:“小云,我真是太厉害了!因为猜测的两种可能性正在发生。” “你为什么给警方发短信呢?还吩咐他们派来两个人。蓬典故早来半个小时干嘛呢?约定时间为什么是晚上十点钟?你想让屋里乱七八糟吗?” “小云,这件案子真的很难,一直让我睡得不安宁,我想在今天晚上一次性解决,因为真相要大白了,相信我吧。” 约定的时间到了,国家武术队成员的蓬典故准时到场,坐在沙发静静等待警方派来的人。 太叔孟看向蓬典故问道:“你真的觉得自己的推理正确吗?” “当然了,还看见我兴奋的样子吗?一直在坚信自己。” “可是在我看来,你的推理即将要变成泡沫,这件案子并没有你想象中那么简单,不妨说老实话,这是我遇到最难破的案子。” “名侦探,你可不要跟我开玩笑。难道你有什么新发现吗?” “那你能讲出自己调查出来的一些证据吗?” “没有问题。我已经查到案发当天,班头肄住进上海四季酒店,他扮演一位年轻企业家,根本没有人设下防备,说明他可以轻易接近别人。案发前一个小时,首先进入别墅里面,找不到他父亲送的童话书,随后去了小木屋,他和全军肯定见过面,脑袋里隐隐约约的产生一些记忆,于是发生过激的争吵,就把全军干掉。然后拿走桌上的童话书,可是逃出大门的时候,也许太害怕结果不慎跌倒,就把手里的童话书丢在草地上,或者后来他把事情问得清清楚楚。名侦探,你也记得整个故事里,案发以后到了警方收队,他才第二次来到案发现场,大多数罪犯都是这样,拿走这本藏有秘密的童话书,可不幸的是他并没有在草地上找到,其实被郗菲检到了。按照他所说的故事,自己很着急想要得到父亲的遗物,好化解母亲心中的心理疾病,也可以证明父亲是清白。” 太叔孟微笑的摇了摇头,轻声说道:“其实你说的有很多漏洞,第一,他想为父亲讨回清白,为什么让自己摊上杀人罪名呢?第二,你说他杀人之后就逃跑,尸体又如何到了武术馆,难道他有分身之术吗?第三,全军曾经是武术冠军,他用什么手段杀死呢?” “确实是我考虑不到。” “蓬典故,这些细节你要特别注意,这些问题我家小云都可以提出来。话说回来,我曾经用一早上跟你们对打,并没有那么容易获胜。所以我觉得班头肄杀人是做不到的,然而想要除掉一个武术冠军,身体素质方面一定要强壮,才能撂倒灵敏的人。咱们再来说说尸体上的红缨枪,尖头都插到地板了,这个凶手力量肯定很大,一枪刺穿心脏,绝对是一位练家子。你再考虑到了另外一点吗?班头肄只是一个文弱书生,那天晚上过来偷童话书,就听他那么响的脚步声,肯定经常不锻炼身体。然而那天屋里有了身影,木匠亲眼看见,说那个人肩膀宽大,那么就可以判定他是凶手,一个高大又健壮的男子。” “名侦探,你说的有道理。可是那天晚上他确实去过案发现场,被郗菲捡到的童话书是最好的证明,纵使你有一大堆问题,也仍然改变不了我的看法。我一直想问的是,你说的那位身体高大魁梧的凶手在哪里呢?” 太叔孟指着门口说道:“我想他就在铁门外面。小云,无论发生什么事情,千万不要报警,我会控制住全场。” 公良云紧张的站起来,整理了一下衣服,又坐下说道:“知道,我准备好了。” 铁门外面传来洪亮的叫声,欧阳黻慢慢去开门。 太叔孟说道:“一定要沉住气,看,他们一个个进来了。” 第一个进来的人是矮小男子,不过身材结实,面相跟孩子没有区别,喜欢露出爱笑的脸蛋,气喘吁吁的站在门口,探望了一下屋里,迅速坐到沙发上。 太叔孟问道:“先生,您叫什么名字?” “栾川剧。” “原来是一位唱戏的先生,难怪身材那么健壮,您先去我书房里等待。” 第二位进来的男人大大咧咧,身体修长,留着长长的头发,一张瘦瘦的脸蛋。 太叔孟问道:“你叫什么名字呢?” “钭甘雨。我在路边卖艺。” “好,你去左手边的第三个房间,一会儿叫你出来。” 第三个进来的人,有点不高兴,一张愤怒的脸,透露着凶恶的眼神,剃着一个平板寸头,一堆黑色的浓眉大眼。进来的时候却有礼貌的点点头,然后站在沙发旁边,不停得摸着他的脑袋。 太叔孟问道:“这位时尚的先生,你是叫什么名字?” “戎钬。” “嗯?看你手上长出来的茧子,应该是练家子吧!” “是的,名侦探,以前得过青年组冠军。” “我想知道你对战的有哪些人?” “这个我就记不清楚了,反正我打败很多人。” “目前从事什么行业?” “开了一家武术馆。” “如果让你跟他比赛一场,这个挑战书敢接吗?” “只要有奖金,我随时奉陪。” “你有没有工作证?” “等下,名侦探。”戎钬从口袋里掏出来名片。 太叔孟看了一眼,然后抽了纸巾擦一擦表面,好奇道:“你这张名片上有香水的味道,并不是我想找到的人。但是你可以去右边第一个房间等待,等一下就可以出来。” 第四个人终于进到屋子里,一张标准的五官,身材高大魁梧,刚想要坐下时摸了摸肩膀,露出痛苦的表情继续坐到沙发角边,穿着一双新的运动鞋。 太叔孟问道:“先生,请说出您的名字?” “不要跟我开玩笑,名侦探,你不记得我吗?我是那位环保工人?” “哦,您就是第一个报案的人,叫什么名字来着?” “祖戈薇。” “您曾经的职业是什么?” “拳击选手,头部受过伤以后,我就退出了拳台。” “您就是我今天要找的人。” 太叔孟站起来,不停笑着伸手过去,不忘的说道:“这下子,您永远逃脱不了。” 公良云突然听见打滚的声音,向地面一看,祖戈薇用力的掰开太叔孟的手指,骨头的声音响起来了,太叔孟只能狠下心,然后翻身压在上面,胳膊肘迅速朝着祖戈薇的脑袋砸去,但是大力的弯起腰部,双手护着脑袋,所以减轻了重击。但是年纪的关系快速败下阵,累吁吁的趴在地毯上,公良云赶紧找了准备好的手铐,扣上那一瞬间,激烈反抗的祖戈薇终于明白,捉住自己的这个年轻人,身手不是一般的好。最后乖乖的坐在沙发上,这时候,三个房间同时冲出人,手里各拿着奇形怪状的东西,当做自卫的武器。 太叔孟说道:“我觉得很对不起大家,肯定让您们等久了。不过,这件案子已经结束了一半,只剩下法庭判定罪名。” 蓬典故彻底明白过来了,十分佩服的说道:“名侦探,我只知道给你添麻烦,现在的自己特别愚蠢。直到你捉住凶手那一刻,我完全清醒过来了,我还是愿意当一名国家武术队伍,然而你永远是我心中的偶像。但是我依然不理解,你是如何知道他是凶手呢?” 太叔孟不自觉的高兴道:“因为你的推理太过于简单,只是看见事情表面。这回我能捉住他,你也有一定的功劳在里面。不过,你的一根筋永远放在班头肄身上,这个人本来是头脑聪明的文弱书生,而忽略最有可能接近全军的男人,也就是在我们眼前的祖戈薇。” 第一百三十四章迷雾重重(29) 祖戈薇还没有从搏斗中恢复,压着声音道:“名侦探,你这样无凭无据的把我铐上,我真的有口难辩,但是我希望你秉公办事,把事情告诉我或者把真相弄清楚,再来捉住我也不迟。在你们的眼神中可以看得出来,认为是我杀了全军,这种想法肯定是错误的。也许我现在所说的话,你肯定不会相信,也可能我在花言巧语的骗你们,可是我有这个必要吗?” 太叔孟说道:“应该不会吧,但是我想听听您讲什么,一定会有其他故事。” “当然,我能用自己的性命开玩笑吗?接下来我要说的话,每一句都是真实的。因为我曾经是拳击选手,对于全军这个人十分了解,正当我把随身携带的一支笔掏出来,彻彻底底的明白我会在小木屋里面死去,于是我努力反抗,笔尖戳中他的心脏处,导致了当场倒地。我这样怎么说应该是杀人吗?当我离开的时候,特意摸了摸他的脉搏,如果他家人发现的话,可以及时送到医院。” 太叔孟问道:“那您去小木屋目的是什么呢?” “为了证明我的清白,从头开始说起这件事情吧。我由衷记得2014年8月份,发生一件意想不到的事情,全军因为吸毒被开出国家武术队,而我是私人教练。那时候我们在地下室拳馆认识,想要东山再起。我们经过几个月的锻炼,他身体恢复到了巅峰时期,那时候为了准备一场拳赛,大概又用了两周时间。当时只有一位新人愿意接受他的挑战,这位拳击选手特别年轻,所有人会认为年轻选手赢定了,下注超过几十倍,只有我一个人坚定他能战胜,总而言之,全军顽强的奋战八个回合,最终赢得了比赛。后来,这位新人选手和我们握手言和,表达自己的敬佩之心。随着这位年轻选手拜访我开办的拳馆,好像还跟着一个人。但是我和全军都不问他们的名字,因为两个拳手用的艺名,接下来就发生了事情,第二天早上两位拳手失去踪影,好像人间蒸发一样,跟我们相处的痕迹也随之消失。其他人都认为我们嫉妒这些年轻的选手,所以把他们赶走,用了一大笔钱贿赂两个人。可是我们当时并没有那么做,如今全军死了,那件事只有我知道。那天晚上,因为我是最后一个人离开拳馆,年轻的选手满身伤痕来找我,等我给他包扎的时候,他的伙伴冲进来,还带了一大批人,经过我长时间的反抗,最终我和他被绑起来了。然后,这位年轻人就被带走,因为这件事我的拳馆倒闭,才来到上海谋生。” “照您所说的故事,是他的伙伴图谋不轨,就把年轻拳手杀了,这跟您去找全军有什么关系吗?” “当然有了,这件事我从来没有跟任何人提起过,所以我离开了台湾。来到上海以后,这件事就那样尘埃落定,根本没有人记得我,对于消失的两位拳手,因为年轻的缘故,谁也没有过多在意。可是事情并没有那么简单,时间过了很久,全军彻彻底底的退出拳台。就在前年,我才知道他在上海浦东买了一栋别墅。我以为他贪图钱财,所以联想到一场谋杀,想去跟他当场对质。没想到他变了一个模样,一副高高在上的嘴脸,完全不记得我这个师傅。” “我怎么总感觉里面有天大的秘密?请您继续说下去。” “就在台湾的时候,有一对情侣曾经看到他,所以我才知道原来在玩耍,家庭住址就是上海浦东,一个月以后,我终于找到了他。第一次交谈他蛮横不讲理,并且把我赶出家门,他的夫人正好回来,碰见我们拉拉扯扯,所以上前来阻止我们。第二次我登门拜访,就在案发的时候,他却改变态度,而且对我非常友好,跟着他去了一家饭店,在那里我们喝的烂醉如泥,回到小屋里以后,我们开始谈起过去的事情,可是他的表情越来越不对劲。等我看见墙上挂的那张照片,我才知道他为什么有钱,突然问,他站起来对我拳打脚踢,并且骂我不应该收留那两位年轻的拳手,眼睛里充满了愤怒凶光,绕到我身后,突然用力锁住我的喉咙,这时候我才明白,他根本在装疯卖傻的醉酒中。在临死之前我想弄明白一件事情,所以问他钱从哪里得来,他竟然如实回答我:‘这些钱我自己挣的,因为我帮他杀掉了年轻的拳手。’等我知道这件事的真相时,我有了强烈的求生欲,双脚用力一蹬,整个椅子向后倒去,正好把他撞到墙壁,掏出衣服内侧的钢笔,反手插中他的心脏处。谁知他的惨叫声,小木屋变得极其恐怖,那张俊俏的脸慢慢失去光泽。我当时站在原地傻眼了,双手沾满鲜血。半天之后我回过神,屋里屋外安静的可怕,于是我鼓起勇气拿走了墙上的照片。快到家我才发现,原来巨大的相框就是钱做成,隔层内放了大量美币。这些钱一辈子都用不完。” “说明您还是杀了他呀!” “没有,等我要走的时候,就是摸了摸他的脉搏,依然还有跳动迹象。可是我从草坪跑去的时候,就听见一个人的脚步声,我赶紧躲到街对面。那个人偷摸的进了屋子,突然传来一声尖叫,然后变得安静,大概五分钟左右,这个人拼命的向外跑来,然后就到了黑暗处不见身影。不管这个人在里面做什么,全军的死亡绝对不是我造成的。然后我回到家里,就把这笔钱藏起来,以为没有人发现我动了邪念,看来,名侦探,你的推理果然厉害。” “那些钱藏在哪里呢?” “我把相框拆了之后,叠成两堆美元,但是我又不敢用。因为我以为把全军杀死了,所以想过来澄清事实,可是没有想到一进屋就被你拿下。” 太叔孟突然站起来,看上周围站的人们说道:“他交代的已经明明白白,希望大家把他送到东暑警局,这里不适合作为监狱。” 蓬典故说道:“名侦探,我真的太敬佩你了,送他到警局这件事就交给我吧,不过,他是怎么自动来到你家里呢?” “其中的道理很简单,这件案子从头到尾有一个明显的地方。那就是童话书,其实两人在搏斗之中,必定碰到桌上的书面。但是我有了一个奇怪的想法,如果这本童话书在之前已经消失了呢,证明班头肄并没有杀人。祖戈薇也曾经提过,故事中并没有看见那本童话书,其中还有一个重要疑点,小木屋站满了加菲猫,到底是什么人?把它们放进去。我敢肯定的是,全军虽然喜欢养加菲猫,可是那么多又要如何照顾呢?能得到疑惑的解答,只有在这群猫的身上寻找线索。你们应该记得,祖戈薇经过搏斗之后,才匆匆忙忙的跑出屋里。这时候来了一个人,却在里面待五分钟,尸体为什么出现在国家武术馆,只有一个人能做到。” “那你又要如何找到他呢?” “蓬典故,这个问题对我来说没有挑战性。如果呆在小木屋五分钟的人是凶手,那么肯定是另外一位年轻拳手。根据目前掌握的信息来判断,捉住他很困难,因为并没有发现一丝丝痕迹。我只是给东暑警局发了一条短信,让他们特别注意2014年住进台湾的所有人,接着你的故事中得到红缨枪,连接起来一下就明白了。我猜测凶手肯定在武术馆里面,并且在上海生活一段时间,才熟悉运输尸体的路线。我也调查浦东地区,有一条路线特别的近,到国家武术馆只要一小时。” 蓬典故惊讶的大声道:“你的调查果然不同反响,真是太厉害了,太棒了!” 太叔孟说道:“你也不要抓着班头肄的把柄了,最好还他一个清白,我要你亲自去跟他道歉。不过全军用掉了一大笔钱,基本收不回来,法院会收走他的房子。蓬典故,外面已经有警车等待,请你带他过去,法院会给他判定一个杀人未遂。如果你想戴罪立功,请把潜伏在武术馆馆里的凶手捉住,只要你把一条信息扩散出去,说全军在临死之前,留下了证明谁杀他的线索,这个人就会现身去案发现场。哦,对了,他的名字应该叫蓬典故。” 几年前发生的事情,在太叔孟调查的情况下,得到一个圆满的结局。蓬典故在讲故事的角度里,完全暴露凶手的本质,太叔孟正好观察到这些话语。自从真正的凶手被捉住,故事告了一段落,事情的主人公被杀死,也收走拥有的财产,作为杀人凶手的蓬典故没有运气,偏偏去找太叔孟,认为可以利用的盾牌,万万没有想到反而套路了自己。故事的结尾中,蓬典故最终说出了杀人动机,因为在六年前,国家武术队长原本是自己,却被全军诬陷,说比赛时用了兴奋剂,所以要为心中的怨恨报仇,时隔那么多年终于把全军杀死,反而得到应有的代价。杀人手法也被太叔孟解破,也佩服蓬典故的聪明,知道利用人心的弱点作为杀人工具,所以等到全军和祖戈薇起了争执,并且拼得你死我活,最后走进小木屋把全军杀死,然后天要快亮的时候,把尸体托运到国家武术馆,用红樱枪插入心脏处,给案子增加悬念,其实这个做法并没有什么用处,只是多此一举。后来,第三次回到案发现场,开着自己买来的卡车,把一群加菲猫放进小木屋,掩饰了自己的脚印。然而这些加菲猫的来源,也得到附近老板的验证,就是蓬典故戴着一顶帽子,过来买了大量的加菲猫,并且愿意出更高的价格收购,店里还留有售后单。 第一百三十五章迷雾重重(30) 经过一整天的法院审判,蓬典故最终判定十五年以下有期徒刑,直接送到了东方监狱。 已经进入傍晚,太叔孟和公良云走在别墅区散步,回到家里的时候,已经晚上七点钟。太叔孟坐到沙发上,桌子上放了一封邀请函。只是冷笑一下并不理睬,然后阅读着手机里的头条新闻。 公良云赶过去拆开一看,好奇的问道:“景逍沃是什么人?” “反正他不是一个好人,咱们不用理会。”太叔孟歪头过去,“内容是怎么写呢?” 公良云说道:“他说要来拜访你,时间就在七点十五分钟。” “哎,最麻烦的人果然要来了。小云,这个人长着一张坏人的脸。对于那个人我只能这样评论,也许我见过很多罪犯,他就是其中最难缠的一个。但是,我没有任何办法治理他,只能带着微笑迎接,其实他的案子很难解决。” “他到底做错了什么事情?” “小云,你千万不要着急,我会慢慢跟你解释。他是一位绝顶聪明的犯罪大师,别人也给了他很多机会,特别是那些注重面子的受害者,并没有起诉他。我应该怎么形容呢?他笑得特别阴险,总给人一种不好的印象。对一些富人勒索钱财,等到他们倾家荡产的时候,再消失的无影无踪没有留着任何线索。这个家伙有独特的魅力,如果他走上正途,就会变成企业家。他的犯罪方法很简单,首先接近受害者,让所有人相信他挂着好人招牌,心甘情愿被他坑得倾家荡产,或者说手上有很多把柄。近几年以来,他却违背职业道德,计算平民老百姓,并且养了许多线人,从他们那里获得有用的信息,不过,这个人唯一的原则就是不骗感情。他懂得收买人心,因为出手特别大方,只要替他办事都会得到报酬,按照次数给的,也看事情的大小。几个月前,他骗走上海最富有的家庭,自从这件事发生以后,市里到处流传他的名字,不再敢把钱藏在保险柜里面。由于他头脑聪明,就能骗走所有的钱财,而他身手也不错,简直没有人能捉住他。根据我所知的情况,他每次想要出手,事情会筹备很多年,等到机会来了直奔目标而去。所以我敢肯定他不是一个好人,就连抢走小孩子糖吃的大人不能比较。” 公良云愤怒的说道:“这种人不见棺材不落泪,必须让他受到法律的制裁,一定要把他捉住。” “法庭多次传他,不过在证据方面拿不出手。如果真的想让他坐牢,那只有短短的几个月,也许会有人说,坐过牢就会身败名裂,可是对他而言,反而是一个不错的选择,有时间再计划另一场案子。如今有很多老百姓受到牵连,我才愿意跟他见面,但是他比狐狸还要狡猾,我只能想其他办法,把他牢牢的掌握在手里。” “那他今天为什么要见你呢?” “因为这次的人他惹不起,想让我为他开脱罪名。受害者就是詹迅莱,管理着玖局。一个月以后,他将要拜访走一趟韩国。这个家伙竟然托线人调查到了资料,也买走秘密的日程表,虽然落入他手里没有什么坏处,但是卖给坏人就不同了。如果不愿意出一大笔钱买回日程表,他将时间和路线公布在网络上面,或者卖给其他人,****借此机会肯定行动,或者买下这份日程表。刚才我好不容易找到他的联系方式,尽量安稳他的情绪,价格也低了很多。” 这时候,大铁门传来车辆熄火的声音。公良云好奇的站起来,跑到厨房往窗户一看,只见一辆白色的宝马,停在铁栏外面。中年司机先下车,然后打开后座的门,一个身材高大的男人走出来,穿着黑色西服,乌黑的朋克发型,跟随欧阳黻的脚步进了大厅。 太叔孟仔仔细细的打量,景逍沃大概四十五岁,因为发型的关系,脸型显得特别小,身上穿的衣服很干净,一张马脸,皮肤特别白,比年轻人还要帅气。一双黑色的眼睛,转动之间就注视周围,戴着一副橙色的眼镜,只为遮住心中想法。慈善的笑脸中,带有一丝丝黑暗。打招呼的声音稳重,用细长的手指摸了摸沙发,查看太叔孟有没有设下机关,一直保持着微笑。 太叔孟看见景逍沃如此防备,只是握了一下手,退到沙发角边,露出冷淡的表情不理睬。然而景逍沃也不放在心里,耸了耸肩膀,喝了一口桌面上摆放的茶水,然后轻咳几声。 景逍沃突然指向站在身后的公良云,好奇道:“这位漂亮的小姑娘,叫什么名字?不可以坐下来说话吗?” “先生,她是我未过门的夫人,名字叫公良云,一位有名的记者。” “哦,名侦探。请原谅我冒昧的问话,想了解能站在你身边的人是谁,看来是我多虑了。” “我未婚妻对这件案子基本了解到了,不用说多余的话题。” “好吧,我也想跟你好好谈谈。你是詹迅莱的代表顾问,他愿意接受我提出的条件吗?” “那您的最少价格是多少?” “九亿。” “刚刚在短信上不是六亿吗?” “名侦探,我来的路上又想通了,那份日程表并不是蔬菜,所以没有讨价还价的余地,如果不在月底付钱,十月一号就会被各大媒体曝出来。” 太叔孟看着景逍沃得意洋洋的笑脸,思索了一下说道:“您确定那份日程表是真的吗?从玖局那边也了解到一些情况。我的委托人态度一直很好,他会按照我的吩咐去做。我想让他改掉整个行程,那边绝对善解人意。” 景逍沃轻笑了几声,仰着脑袋说道:“岂能儿戏,你一点也不了解事情的后果,更不了解詹迅莱的脾气。” 太叔孟疑惑的问道:“难道真的想打算卖给其他人吗?” 景逍沃回答道:“其实我并不想做坏人,你也知道那份日程表对詹迅莱来说多么重要,害处就不用多说,反正只要落入坏人手里,第二天的头条新闻很多人坐牢。内容提出来也没有意义,但是我敢保证,詹迅莱绝对会考虑清楚。名侦探,既然你坚持态度,那么咱们谈话终止吧,再这样下去,事情就会变得更加糟糕。我这次到访,不会是想要平静的交易,如果你觉得我把日程表卖给其他人没有任何作用,我倒要试一试,或许是我没有降下价格是我的错误,不过,出了事情到时候是谁的过错呢?” 太叔孟被气得抡起拳头,差一点想要把景逍沃捉住,换了一口气说道:“等下,咱们没必要生气,为了那份日程表在您手里能够安全,咱们有事好好商量。” 景逍沃快速坐回位置上,开始说道:“我只是想要钱,你们应该痛痛快快的答应,那么简单的一件事办不到吗?” 太叔孟解释道:“但是詹迅莱个人并没有那么多钱。九亿人民币等于天文数字,不光让他倾家荡产,就连我也不会轻易交钱。我们有必要把价钱商量一下,按照我提出来的价格到了月底付钱,您觉得怎么样呢?” 景逍沃突然冒出折磨不透的笑容,保持着表情说道:“没有必要那么忽悠我,他的经济状况我了如指掌,一个玖局的局长人脉那么多。透露给你正版消息,我知道他此次去韩国为了什么。不过,我可以用自己的生命保证,那份日程表一旦公布出去,将会带来前所未有的麻烦,肯定比第一届催眠大师案子场面宏大,难免死伤无数。” 太叔孟摇了摇头说道:“我不太相信。” 景逍沃赶紧拿出一张纸条,大喊道:“哎呀,多么清楚的路线,还有飞机到达的时间,嗯?这个人为什么要坐另一辆车呢?” “请您继续表演。” 景逍沃又拿出一张写满字的纸条,背面印着一个名字,然后笑嘻嘻的说道:“这个随从我就不解释了,你也应该知道他,但是,明天只要我一大早公布出来。他可能被警局抓住,因为被当做一个坏人。到时候一切都晚了哦,你真的以为我手里没有那份日程表吗?只要詹迅莱给我九亿人民币,这件事情很容易解决掉。难道这不是双赢吗?我曾经也想过你是通情达理的名侦探,不顾一切就想买一条生命,如今我们僵持到这种地步,没想到你跟我在这里买菜一样,老想着讨价还价。名侦探,你正义的一面只能坚持到这里吗?真是让我太失望了吧。” 太叔孟说道:“我说的话并没有无凭无据。这笔钱詹迅莱确实拿不出手。您想要他身败名裂,对您也没有什么好处啊?如果愿意收下我提出来的价格,一辈子吃穿不愁,难道这样您还不愿意吗?” “这你就猜错了,名侦探,要是这份日程表被别人知道,天大的好处在等着我呢,不瞒你说,如今我的手下已经在各个城市。只要我发出一条指令,他们就像疯掉的狗一样行动起来。你应该明白我的意思吧?” 太叔孟终于忍不住,一怒之下站起来,大声道:“小云,你快点躲进屋子里面,无论发生什么事情都不要出来。欧阳先生,您绕到他的身后,我想把他当场捉住,看看身上还有哪些内容!” 景逍沃一下子害怕了,像猴子一样钻到厨房里,顺走水果刀。 太叔孟说道:“欧阳先生,您站在原地别动,我去把他拿下。” 景逍沃迅速丢了水果刀,掏出一支***,紧张的说道:“名侦探,不要以为我没有好好的了解你,身手那么厉害,难道比子弹还要快吗?我也是经历过大小生死的人,没有一点防备敢来这里谈条件,真当我是一个傻瓜。再也不想瞒着你,我还穿了一件防弹衣,即使遭受到警方的埋伏我也不怕,依然可以逃之夭夭,为了自身的安全才叫人准备一把枪,以防想要捉住我的人。还有几句重要的话,你脑子是不是进水了,我既然过来谈条件为什么要带所有的日程表呢?如今你判断错误,让我不能不做一些坏事。请两位让路一下,现在我必须要出去,如果我的人看不见走出这个大门,日程表的内容就会让别人知道。” 第一百三十六章迷雾重重(31) 太叔孟不做任何回答,慢慢退到沙发的旁边,看着景逍沃捡着地上掉落的几条纸张,转过身向着大门跑去。欧阳黻拿起一把雨伞,刚想偷袭后脑勺,太叔孟叹气的摇摇头,欧阳黻只好放回空位。走到铁门外面的景逍沃,突然鞠了一个躬,抬起头时邪魅一笑。进到宝马以后,随着车子的发动机响起来,任何人的身影都没有。 太叔孟进了厨房把水果刀擦好,坐到大厅里,一动不动的思考问题。爱动的双手放在沙发上面,眼睛望着超大的液晶电视,黑色屏幕里反映着欧阳黻,慢慢悠悠的去了后花园。等到公良云出来以后,正好碰见太叔孟走进书房。大概半个小时的时间,穿了一套深蓝色的西服,手腕戴着银色表,朝着大门走去。 公良云问道:“你准备去哪里?” 太叔孟突然回头道:“小云,距离凌晨还有一段时间,我会赶在你睡觉之前回来。” 即将进入十一点五十分钟,太叔孟走进了大厅,可是外面响着狂风暴雨的声音。然后到了沙发前,并用常见的姿势坐下去,一直沉默不语的思考问题。 太叔孟大喊道:“小云,你认为我出去干嘛呢?” “不是找线索吗?” “老实告诉你吧,我刚才给玖局打了一电话,正式成为实习警员,明天我就去北京。” “这是好事情啊,你一定要好好表现。” “你要和我一起去。” “啊,叔孟,你不知道明天是开学典礼吗?我怎么跟你一起去。” “小云,我现在特别需要一些信息,只好出此下策。但是,你不用担心学业的问题,已经帮你请了长假。” “你这样做太过分了吧?” “没有呀,如果你想要做侦探就得有牺牲。其实玖局大部分的人都不认识我,只是听过大名而已,所以我利用假名太叔侄,在网上随便填了报名表,我这个主意是不是很完美。你的名字并没有改掉,用实践社会的理由向玖局推荐你。果然不出我的意料,他们连见面的要求都不提出来,直接给你通过。不过,只有这个办法才能了解景逍沃想要做什么?” “叔孟,可是我们去哪里住呢?” 太叔孟耸了耸肩膀说道:“小云,难道你真的忘记了吗?我们在北京还有一套房,如今报名表已经交出去,只能全力以赴的调查清楚。不过我真的很幸福,每一次出远门办理案子,都有你在我身边陪伴。” “哼,就知道有事情的时候,对我花言巧语,没有案子破的时候,就像冷血动物一样冷漠无情。如果我们真的去了北京,你也要睡在另一间屋里,我都懒得看你。” “我的目标是得到信息。小云,明天一大早就去北京。” 公良云大声喊道:“你的确是一名称职的侦探,不过作为男朋友这件事,你需要思考一下!” “小云,我脑袋清醒的很。你了解我做事不马虎,也许这次没有跟你商量,目前只有这个办法。我觉得某种意义上没有做错,或许是我不在乎你的感受,一定要支持我。现在事已至此顾不了那么多,潜入玖局弄明白怎么回事,我就不会被景逍沃控制住行动。” 公良云思量了一下,开口道:“也是,只要你弄清楚玖局到底有什么东西,反过来控制他的行动。” “对呀,如今只剩下一个问题。玖局是一个极其危险的地方,如果那些警员需要救援,对于你来说不安全,最好做一个文职。” “那么你自己的人生安全呢?” “我不是说过了吗?不能达到某种目的,已经顾不了自身的安全。詹迅莱只是相信我一个人。如今只剩下二十九天,除非我尽早弄明白他为什么执迷于玖局,否则就没有戏唱,那家伙绝对说到做到,只能让国家陷入危机之中。为了不让日程表上面的人受到威胁,唯一的办法只有冒充实习警员。小云,这是我和他的战斗,万一发生什么意外,最好选择一个不做危险事情的男朋友。刚才你已经看见了,九亿人民币我都没有砍下来,这次回合他赢了,不过我是一名寻找真相的侦探,绝不会再次输掉。” 公良云好奇道:“你想出来的办法,我从来不敢否定过。明天几点起程呢?” “七点钟,我们坐高铁去北京,到那里正是下午。” 公良云说道:“你非去不可吗?如果我不愿意走,可能我就后悔一辈子。” “好啦,其实你去也不一定帮得了我,只是真正的实践社会而已。” “你又推理出来了吗?你应该听过瞬息万变。未来发生的事情,谁能算的那么准,我就愿意陪在你身边。” 太叔孟终于眉开眼笑,拥抱了一下公良云:“好吧,小云,你一如既往的说服我了。我们住在一起也有七年多,如果真的遇到危险也不枉此生。对了,我有一个想法要告诉你,自从当上侦探以后,早就想用高效的办案手段。你快点过来看,这次是一个机会,也许让我懂得如何用它们!” 公良云坐到桌边,看见太叔孟从底下掏出一个铁盒,里面是整套高级的偷听工具。 太叔孟说道:“这些是最好的偷听机器,还有小型的监控摄像头。带在身上没有人能看清楚,除非你故意暴露出来,看,这个是小型的监控飞机,可以钻进细小的通道里,它能远程操作,这里面的东西一应俱全。” “有没有万能的钥匙呢?” “我已经买了锡纸,各种锁都可以打开。” “准备的那么齐全,你真的想当犯罪大师吗?哦,有没有跟踪别人的道具呢?” “我刚才不是说了吗?你是光明正大的实习警员,而我在玖局很少有人认识。” “不可能,咱们还是保险一点,你最好假扮别人。” “小云,我知道你担心我遇到危险,应该这样说吧!玖局虽然有很多人的资料,但是只有高管能阅读,还有重要的一点,那里的警员即使知道我的真实身份,绝对不会给别人透露半句。” “那么我就放心了,不过在我们离开之前,现在能不能把灯关上,我觉得有点不舒服。” 太叔孟抬头看了一下天花板,微弱的吊灯根本不刺眼睛,一会儿走到墙边,按下屋里所有的开关,大概五分钟过去,远处楼道一点点亮光慢慢的靠近。 “祝你生日快乐,祝你生日快乐。”突然响起公良云的声音。 太叔孟好奇的把灯一开,就看到欧阳黻身穿黑色的燕尾服,推着铁架,上面摆放一个精美的小蛋糕,五颜六色的蜡烛烧得特别旺,一共有二十四支。公良云甜美的站在铁架边,手里拿着寿星帽,一步一步的走近太叔孟,然后使劲的垫起脚尖戴好。 这时候太叔孟才注意到了,原来公良云一整天穿着晚礼服,颜色是淡粉,突然一首爵士音乐响起来。公良云优雅的弯腰,此时完全傻眼的太叔孟缓过神,慌慌忙忙中搂住***,右手迅速提起来,牵住公良云的左边掌心,来回在大厅里面跳舞。 太叔孟问道:“不是已经早过十二点钟了吗?” “现在是十一点五十五分钟,祝你生日快乐。” “谢谢!我这几天忙得不可开交,基本忘了今天是我的生日。” “可是我没有忘记阳历八月二日,你看,这是我送给你的礼物。”公良云接过欧阳黻递过来的红色小盒,一打开,里面是一对男女钻戒。 太叔孟笑道:“好了,一人一个先收藏着,快点去睡吧。” 第二天早上,太叔孟和公良云穿上准备好的休闲衣服,到达上海虹桥站,正好赶上七点钟高铁,开始朝着北京南站驶去。 太叔孟嘱咐道:“这次实践社会对于记者行业来说有很大的帮助,不过千万要小心办事,他很可能会注意到我们的行动。不过,如果我的猜测没有错,玖局的人不会轻易搭话。我的上司也就是詹迅莱,总是喜欢体察民情,无论任何人也劝不住,真怕他被不法分子绑架。他有一个司机,这个人非常忠心耿耿,在身边观察有没有陌生人靠近。这就是我们不能轻易妄动的原因,如果打草惊蛇潜伏工作就会寸步难行。” “欧阳黻去不去?” “没有必要那么多人,北京那套房子已经买了一只狗,只认得我们,要是闻到不熟悉的味道,就变成凶猛的恶狗,身体庞大,最喜欢在院子溜达。” 经过五小时的路程,终于到了北京西城区,走进一条长长的弄堂里,就看见一座四合院。只有超大的一个院子,四面建有房屋,门前都种有树木,大门对着胡同。 太叔孟一边打开门一边说道:“对面就是我们的正房,称之为卧室,东西厢房在两边,厨房紧挨着大门的左边。我们居住在这里特别合适,但是你得照顾它一阵子,你看,高大威猛的帅哥来了。哦,忘了告诉你一件事情,这只狗我想给他取一个新的名字,所以想听听你的说法。” 公良云看见一个庞大身躯,摇着尾巴热情的跑过来,对着狗说道:“以后就叫它庞莽吧。” 第一百三十七章迷雾重重(32) 太叔孟和公良云入住北京四合院,也顺顺利利的潜伏在玖局,因为名气很高的缘故,太叔孟调查工作受到了阻挠,现在只想快点弄清楚景逍沃的目标信息,只好转移了注意力,对委托人寻找突破口。 太叔孟站在院子里,望着树枝说道:“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咱们可以夜闯民宅,我想看看詹迅莱到底有什么秘密。” “好的,我早就想去那栋豪宅,现在等你一句话。”公良云同意道。 晚上九点钟,翻过金光闪闪的围墙,太叔孟和公良云到了院内,眼前超大的蓝色游泳池,左边是露天亭子,垫手垫脚踩在地板表面,沿着草坪一路走进正门。太叔孟努力的撬锁,然后带着公良云进入大厅,并且随手把门关上。富丽堂皇的厅里飘散着菊花香味,空气非常暖和,因为通风处都关闭了,使得太叔孟和公良云有点缺氧。在黑暗中摸索前进,太叔孟始终不肯放开公良云的手,穿过一条阔道,两边都有白色皮质的沙发,精致的吊灯只要伸手就能碰到,接着爬上楼梯,太叔孟看着墙面上挂满画框,在黑暗中也可以辨认,哪幅画是真假,或者是山水画像,这是太叔孟的侦探必备技能之一,到了二楼,太叔孟靠近一扇窗户的帘子。通过外面的灯光照进来,公良云看见周围,原来站在大客厅里,桌上摆放着两套茶具,叶子还粘在杯子内侧。太叔孟带好白色的塑料手套,游走在各个房间寻找线索,全部的门都被打开了,又小心翼翼的关上门扇。公良云却跟在后面,伸手摸了摸衣柜,看看里面挂的外套,整整齐齐的皮鞋已经分类好,没有任何调查的价值。下到楼梯以后,太叔孟走进乌黑麻漆的厨房,随手打开一扇橱柜的木门。这时候,太叔孟和公良云只感觉到一阵阵凉风,突然身后有闪过的影子,脚步声随之而来,这让公良云害怕的瑟瑟发抖,打开手机电筒功能,只见一条庞大的哈士奇,紧张的心情才放松下来。这间厨房没有煮饭的迹象,但是漂浮着消毒液的臭味。太叔孟垫手垫脚的走进左边房间,等到公良云进去以后,再次小心翼翼的关上门。居然到了詹迅莱的按摩间,一共摆放三张狭小的床铺,东西摆放得非常整齐,说明经常有人过来。 按摩室对面是休闲区,摆放着绿色的小型沙发,白色的桌面上立着花瓶,里面装满了白桃妖精。身后有铁栏保护的落地窗户,可以看见亮如白天的院子,也没有看见任何人。公良云按下门边的开关,挂在天花板的超大圆形电灯亮起来,旁边有一台黑色钢琴,上面灰尘被擦得干干净净,在钢琴的正对面,就是小型的露台门口。放着一条木制长桌,两边都有单人椅子,软软的白色垫子。左边墙壁有悬挂的书架,正前方是土壤台,种有非常矮小的竹子,地面与一个精美的吊灯距离有点远。太叔孟瞄了一眼阳台,又走进卧室里面,杵在软软的地毯上,右手支撑着下巴,安安静静的听着有没有人声,根本听不见。突然间,公良云想到别墅有一个后门,可以作为突发事件的逃生之路,所以拉着太叔孟去检查那扇门,不一会儿感到惊讶,这个逃生门没有锁。 太叔孟细声细语的说道:“不管怎么样,咱们抓紧摸清别墅的环境,下次来就会得心应手。” “我需要做什么呢?” “只要你站在大门口,如果听见任何人的脚步声,就从里面反锁,我们可以用后门逃出去。如果没有从大门进来,只好原路返回,要是来不及的话,我们就藏在沙发后面,反正黑灯瞎火的谁能看见呢?” 公良云迅速的点点头答应了,乖巧的站在卧室门边。刚刚进来紧张的心情消失了,现在只想找到有用的线索,然而太叔孟和公良云如今已经变成罪犯,如果被人发现将受到法律的追究责任。虽然太叔孟利用极端的手法破案,但是法律就是法律,只要触犯一条就会付出一定的代价,做着无法无天的事情并不是高尚品德,只会延伸堕落,现在的太叔孟和公良云方式不对,但也没有办法。可太叔孟认为私闯民宅并不是犯罪,应该是一种有趣的冒险,过程中可以得到有价值的经历,添加一些人生的精彩记忆,就像小孩子坐过坐山车一样,心里产生了浓厚的兴趣。公良云也许是大大小小事情见多了,总觉得没有罪恶感,反而兴奋的跟在后面寻找信息。一脸开心的看见太叔孟用着锡纸打开床头柜的锁头,认真的态度宛如十字绣女子,迷得神魂颠倒。根据公良云对太叔孟的了解,行走社会的技能不只是一两个,正所谓技多不压身。太叔孟脱掉外套放在床铺上,卷好白色衬衫的袖口,两只手从铁盒子里面掏出监控摄像头,又取出微型的偷听器,贴在床底的木板。公良云继续站在门边放哨,就像猫头鹰一样转动脑袋,紧紧的盯住大门和后门。来回走在别墅里的太叔孟,大概忙活了一个小时,完全变成最有智慧的犯罪大师,拿出手机破获附近的无线网,迅速连接摄像头。听到指示的声音以后,屏幕里看见太叔孟和公良云。接下来,太叔孟终于打开保险柜,看见柜里放着许多文件夹,用特殊的绳索捆绑,上面都写机密。太叔孟随便抽了一个文件,在微光的照射下,打开仔细阅读。这时候太叔孟冻住身板,关闭阅读的大脑活动,专心致志听着外面传来的动静,立即关上保险柜的铁门,匆匆忙忙穿上外套,迅速关上铁箱,还有时间整理一下皱巴巴的床单,拉住公良云就躲在沙发后面。 公良云蹲在太叔孟的身边,才感觉到彼此的心跳声。也听见大门有开锁的声音,快速走进沉重的脚步,但是脚底粘有沙子,太叔孟一听便认出来。脚步声停在阳台,又传到了厕所,大厅的灯泡突然一亮。只听见关门的声音响起来,太叔孟和公良云一瞬间闻到了消毒液的味道。刚想伸出脑袋观看,只见那个人的背影,就在床尾走来走去。大概三分钟以后,脚步声终于消失不见,又听到坐下的摩擦声,太叔孟好奇的打开监控软件。 躲在沙发后面的公良云,一直闭着眼睛不敢出声,突然眼前亮起微光,吓得公良云迅速睁开眼睛,看向太叔孟手里的屏幕。只见詹迅莱威武的坐在单人沙发上面,旁边是触手可及的佩枪。太叔孟和公良云已经认为詹迅莱发现屋里有人,可是经过半天的等待,完全估计错误了,詹迅莱只是坐在一个地方喝茶,一直坐着没有睡觉,并不发现屋里有摄像头,然而太叔孟和公良云变成胆小的小偷,蹲在沙发后面盯着手机屏幕,观察詹迅莱的一举一动。大活人就在面前坐着,非得看后脑勺,脑袋上也有几根白头发,一张威严的脸型被灯光照得夺人眼球。詹迅莱背靠沙发,两腿交叉在一起,手里不停地举着茶杯。身穿一套黑色光泽的警服,左边摆放一堆文件,认认真真的批阅着,当茶叶粘在牙齿上面,嘴巴动一动就消失的无影无踪。 太叔孟无时无刻地握紧公良云的手,表示只要捉住机会立刻跑出去,紧张的心情也得到了缓冲。公良云无意间看见窗帘边,掉落一根锡纸,只要詹迅莱稍微的侧脸一看,随时都可以发现。太叔孟也注意到这个致命证物,早就下定决心,如果詹迅莱在眼神里出现疑问,站起来就捡了撬锁的锡纸,即使是玖局的*****,立即跳出去捂住詹迅莱的脑袋,好让视线受到阻碍,可以帮忙公良云先逃离别墅,剩下的所有事情,太叔孟会解释的清清楚楚。可是太叔孟沉思了一下,并不在意掉落的锡纸。继续观察詹迅莱,坐在沙发上依然重复同样的动作,拿着茶杯抿了一口,断断续续的翻开文件页面。公良云快要扛不住了,但是心里一想到有人陪着,脸蛋自己变红了,坚持着等待詹迅莱放下杯子的那一刻,突然走出卧室。不过来不及跑出去的太叔孟和公良云,至少发现一件事情,引起非常好奇的心,就把注意力转移到另一个地方。 这时候,詹迅莱又走进卧室,站在屋里不耐烦的走来走去,气呼呼的坐到沙发上。接着听见落地窗外面传来细小的人声,太叔孟和公良云兴趣勃然的继续躲好,由于窗帘的关系,只是看到那个人的身影。即使摄像头调向窗户,也看不见那家伙的庐山真面目,突然詹迅莱站起来,整理了一下衣服。没有过多久传来一阵阵敲门声,詹迅莱赶紧跑出去开门。 公良云细声的问道:“来者是不是景逍沃?” “身形很像,不过没有看见脸型,判断起来有点困难。” 第一百三十八章迷雾重重(33) “你已经迟到一个小时。”大厅内传来詹迅莱生气的声音。 太叔孟躲在卧室里有些疑惑,突然听到粗糙的声音。正当那家伙想要转过身,公良云快速的拽住太叔孟,蹲在地板一会儿,公良云看见手机屏幕有人进来,原来是詹迅莱坐回椅子,手里依然举着茶杯。屋里在灯光的照耀之下,看到一个***在门口,身材高大魁梧,皮肤淡黄,穿着帽子遮住眼睛。呼吸声非常稳定,也许不是第一次来的原因,面对威严的詹迅莱根本没有任何紧张。 詹迅莱说道:“你怎么来得那么迟呢?” 男人解释道:“不能把全部的责任怪在我身上。太叔孟不好对付,如今他来到玖局成为卧底,你就有机会和他周旋到底。我的人会保护你,却在这里跟我抱怨,对了,千万要打起十二分精神,不要做缩头乌龟。现在我们继续来谈那个交易,你应该很有兴趣。” “好吧。” 詹迅莱从桌面上拿起一个文件袋,开口道:“我这里全部是机密,希望可以换回我那份日程表,这件事我不会告诉任何人,交易就是如此简单。只要价格降低一点,等下,你还是不要戴帽子吧!” 男人默默的脱下帽子,拿在手里玩耍,这个家伙正是景逍沃,一张阴险的笑容。 景逍沃说道:“没事,我来的路上已经检查过了,没有人跟踪。” 詹迅莱依然笑不出来,满脸紧绷的说道:“你太粗心大意了,你怎么老是逼我不高兴呢?要不是那份日程表,我愿意坐牢都不跟你合作。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既然落到你手里,我没有办法选择,你提出的价格完全不在我的能力范围之内,这让我如何买下来呢?” “我跟你开玩笑的,价格方面可以好好商量。” “是吗?那你怎么把那份日程表透露给太叔孟,他可是世界上最聪明的人,万一发现其中的秘密呢?我岂不是丢了饭碗。自从你偷走那份日程表,我都没有好好睡一觉,因为日程表名单上的人已经被拘留。你应该记得前几天来过这里的情景,他们都喜欢嘲笑你,如今得到那种结果,完全是咎由自取。对了,现在价格为什么可以商量呢?难道你拿到钱之后想要逃跑吗?但是你也知道,敢威胁玖局的人早就不存在,而且你是单身匹马的过来,景逍沃,你还有什么遗言要说吗?” 景逍沃坐到另一个沙发,淡定从容的笑道:“我不是被吓大的,只要我挂断电话,日程表上的内容立马曝光。即使你杀了我也没有任何作用,到时候看你怎么收场,你还是乖乖的跟我合作,我已经没有耐心等待。” 詹迅莱听到这些话,坐在沙发上一动不动,严肃的表情松懈下来,微笑的说道:“你根本没有资格值得我杀掉,如今我已经明白你的目标,想要通过日程表摧毁他们的人生,这一点完全不符合你的气质。而我只要捉住背后的家伙,你只是一个棋子,怎么会放过如此好的机会,吃我一枪。” 景逍沃看见詹迅莱从衣服内侧掏出佩枪,迅速退到床边,子弹打穿了卧室的门,又听见断断续续的脚步声,太叔孟和公良云赶紧看着监控视频,只见詹迅莱左手紧握一堆文件,不紧不慢的靠近床尾,隔着文件夹开了一枪。 这时候,景逍沃缓缓的举起双手,腹部正在流血,赶紧大声说道:“好啦,我投降,价格方面你说了算!” 詹迅莱摇了摇头,再一次开枪,然后打中景逍沃的胸膛,快速倒在地板上动弹不得。詹迅莱紧紧的盯着床边,走过去踢了一脚。蹲下去摸着景逍沃的脖子,又看向子弹打到的地方,看见景逍沃一动不动,即可听到两个人的脚步声,就把尸体抬走了,房间里变得非常冷清。 公良云看向太叔孟问道:“你怎么不出去阻止这场杀人呢?” “即使我出去干涉,詹迅莱也会用另一种借口把他杀掉,这个人偷走日程表那一天,就已经死了。” “哎,其实我想跳出去阻止,可是想到景逍沃的所作所为,就忍了下来。” 太叔孟依然抓着公良云的手,也明白用意,这场杀戮活下来的人就是正义,但是太叔孟不会忘记进入别墅的目的。詹迅莱走了没有多久,太叔孟和公良云赶紧站起来,到了门前,轻轻悄悄地关上门。回头时床边有一滩血,门外传来脚步声和议论纷纷的声音,因为枪声惊扰所有的邻居。太叔孟迅速走到窗帘旁边,捡起掉落地上的锡纸,再次打开保险柜,拿走里面所剩无几的文件夹。同时不停的响起门铃,还听见铁门被敲打的声音,太叔孟回头看一下地面,撕一下文件夹的一角,沾了景逍沃的血液,赶紧揣在兜里面。拉住公良云跑到后门,正在研究如何打开。 太叔孟说道:“小云,再耐心的等待一下,只要我打开这扇门,咱们就可以从后院逃跑。” 接踵而来的事情发生了,玖局已经接到报警,门外尽是警车的鸣笛声。公良云害怕的回头一看,整栋别墅被蓝红色的灯光照亮,铁门撞开了,一个个身影沿着游泳池走过来,长出来的花草撂倒一片。正当太叔孟和公良云转移逃跑路线,从阳台跳到草地的时候,突然听见旁边喊叫声,就看见不明白事情真相的男子紧紧地跟着。太叔孟不慌不忙的跑在前面,带着公良云穿过右边花丛,依然跟在身后的男子气喘吁吁,突然间,太叔孟和公良云被一道高墙堵住去路,太叔孟只好扛起公良云,一下子翻过围墙。正当太叔孟用力爬上墙壁的时候,跟在后面的男子一把捉住太叔孟的脚踝,情急之下的太叔孟用力一蹬,挣脱男子的双手迅速爬过围墙,结果不小心脚下一滑,整个身体跌在地面。公良云担心的扶起太叔孟,赶紧离开案发现场,穿过地形复杂的通州区。太叔孟和公良云大约跑到梨园镇,才放心的停下脚步,再次回头看了看有没有警员追赶。街上只有不认识的陌生人,说明已经逃离虎口。 第二天早上,太叔孟刚刚把筷子放下来,公良云带进一脸严肃的的尤沃,然后自觉坐在客厅的沙发上。 尤沃说道:“这边空气真好,太叔孟,请问你有时间吗?” “你还是叫我的名侦探吧,太别扭了,不过跟你聊几句的时间还是有的。” “如果你现在真的不忙,帮忙我们警方侦破一个案子,案发的地点就是通州区。” 太叔孟假装镇定的问道:“哦,到底是什么案子?” “一件离奇又复杂的谋杀案。我知道你对此类案子非常有兴趣,如果你愿意跟我去一趟玖局,帮助我们看了一下现场照片,也许会找到凶手。玖局已经把死者列入****,也进行了监控,不想说假话的告诉你,那个人就是十恶不赦的坏蛋。很多人都知道他喜欢敲诈别人,拿出自己得到的情报,去跟一些达官贵人和老百姓勒索钱财。据我所知,杀人犯把保险柜剩下的文件偷走了,但是没有拿走值钱的东西,由此可以判断,这个犯人不是小偷,他想弄明白文件里到底有什么秘密。” 太叔孟问道:“犯人有几个呢?” “根据我们警方的调查,应该有四个脚印,其中两个脚印就是犯人的,差一点让市民抓到了。我们警方虽然有两个人的脚印,但是长相依然弄不清楚,只能一个一个的排查。走在前面的人身手不错,跟在后面的人有点娇气,因为追赶的市民闻到了香水的味道,经过一段距离的追逐,第一个凶犯在墙角差点被捉住。这个人身材高大,有点健壮,脸型比较小,非常的有脚力。” 太叔孟说道:“市民不是差一点捉住他吗?相貌为什么描述不清楚呢?。” 尤沃回答道:“其实这个市民当时很害怕,不敢看他们的脸,所以只看见身形而已。” 太叔孟点点头说道:“哦,尤沃,这个案子我不能接下来。景逍沃已经是一个死人,而且我曾经认为他是全球的犯罪大师,换做别人肯定想要侦破,不过我觉得这件案子没有价值,所以没有兴趣可言,也说明他死于私人恩怨。你把时间浪费在我身上,这样做是不值得的表现。根据我的判断,这名杀人犯的确要受到法律的制裁,被害者也好不到哪里去,这件案子我完全没有兴趣办理。” 对于太叔孟来说,杀人犯是谁心知肚明,但太叔孟并不是真真正正的冷血动物。然而公良云也知道事情的经过,并没有做出任何言表,一直陪着太叔孟坐在院子里,看到太叔孟正在努力回忆事情的细节。 午饭时间到了,太叔孟和公良云坐在厨房里,正在无精打采的吃饭。 太叔孟忽然起身,大声喊道:“原来是这样,小云,我已经得出一个答案,外面太阳大,戴上一顶遮阳帽,快点去呀,我们现在马上出门。” 太叔孟带着公良云急急忙忙的走在西城区,来到潮阳体育中心门口,旁边有一个高尔夫娱乐部,太叔孟紧紧的盯着过往的人群,公良云顺着太叔孟看去的方向,一辆宝马停下来,走出身材魁梧的男人,身穿休闲服装,尽是笑容满面,头上一顶白色的遮阳帽。公良云更加疑惑起来,仔细观察着男人的面貌,鼻子稍微有点大,一张端正的脸型,嘴角一直向上扬,还有留着胡子的下巴。正当公良云看见起死回生的景逍沃,差一点被吓死,踉跄了一下蹲在地面上。太叔孟和公良云突然两眼相望,刚刚迈出脚步,太叔孟赶紧拉住公良云的手,然后用力的拥入怀里,示意公良云一定要沉住气。 所有事情弄清楚以后,太叔孟和公良云回到四合院,晚上七点钟的时候,玖局的尤沃总是准时到达,坐在院子里好久,早就成为低头不见抬头见的景象。公良云懒得搭理尤沃,只有太叔孟还有耐心,这样就可以了解到玖局把案子调查到什么程度。 第二天一大早,尤沃没有发出任何通知,再次登门拜访,拉着太叔孟坐到院子里的树木边,既然说出了监控摄像头,就变得沉默不语,不断的看着屋里面的公良云。 太叔孟说道:“既然你知道了,接下来打算怎么办?” “啊,名侦探,我什么都不知道!” “那你肯定有其他案子?” 尤沃吐了一口气,笑着回答道:“是的,这件案子特别的棘手。” 第一百三十九章迷雾重重(34) 太叔孟问道:“到底是什么案子呢?” “好吧,名侦探,我手里确实有一件棘手的案子,非常离奇古怪,原本我不想过来麻烦你,可是发展特别快。这件案子虽然没有殃及到别人,但是伴随着恐怖的气息。我们认识那么久,你对不公平的事情就会感兴趣,话又说回来,这件事的确关于小云。” 公良云说道:“职业吗?” “是的,确实是职业的问题,而且那个人居无定所。小云,你应该了解记者这个行业吧!如今靠这个工作吃饭的人不在少数,只要出现一点错误,就会知道源头的信息是谁。” 太叔孟听了这段话,仰着头靠在椅子上,开口说道:“这件事没有引起我的好奇心啊。” “也许吧,可是这个人的职业稍微与咱们有关系。不过当他入室抢劫,并且屋里的东西砸得稀巴烂,刮到手臂上的皮肤,警方已经把他送到了医院。” 太叔孟放下双手,支撑着身体坐起来,好奇的问道:“入室抢劫?这个人那么莽撞吗?如此有趣的事件,请你把详细内容告诉我。” 尤沃取出一部手机,一边看着屏幕里整理好的事件,一边滔滔不绝的说道:“大概五天前,有好心人报警。事件发生在潮阳高尔夫娱乐部里面,一个记者打了景逍沃,这家娱乐部被起诉了。景逍沃一走出大门,后脑勺感到重击的疼痛感,拼命往里面跑去,可是没有人敢拦疯狂的记者,让他抢劫了景逍沃。后来,等到保安冲出大街上,有人看见带着工作牌的记者确实从潮阳高尔夫娱乐部跑出来,可是追赶十几米以后,根本找不到这个人,然而监控器拍下了这一幕。最后,警方在金城体育休闲公园找到他,当时手臂被划伤了,因为失血过多陷入昏迷状态。店员把整个事件告诉我们,也进行了调查,根本没有什么价值的线索,因为事情发生的太过于平常。” “还有哪件事情呢?” “就在昨天晚上,又有人报案,这是第二件案子。” “哦,北京的媒体那么不勤快吗?这件案子我怎么不知道。” “就在大兴区的红星集体农庄,那里住着一位工作人员,经过我们的调查,这个人的真实身份就是韶春璐,有很多游客都认识他。因为就住在这个农庄里面,还有另一个身份就是北京日报记者。这位记者专门跟踪景逍沃,在他睡的房间里,找到了很多计划书和路线图。好像半个月前,他为了追踪到景逍沃的信息,并且在潮阳高尔夫娱乐部办理会员。他把所有积蓄投在娱乐部,又把另一份工作辞掉,专心致志地接近景逍沃。今天早上,当行人路过娱乐部门口,震惊的发现韶春璐死在街边,只有手臂上那道伤口。记者工作牌落在人行道边缘,已经断成两半。 太叔孟弹一弹手指头,点了点头道:“连续发生的两件事情的确古怪。” “我认为命案会让你感兴趣的。但是,我的资料内容还没有完全。下午二点钟,警方再次去案发现场,看见街边被打扫了,地面到处都是别人的脚印。你不用思考也应该知道,清理案发现场的人就是农庄工作人员,认为影响生意。然后断成两截的工作牌,我带来了。可是那一条人行道并没有线索,也被清理过了。名侦探,这就是我们警方调查所得的全部信息。” 太叔孟说道:“正如你描绘的一样,这家农场的确古怪离奇。除了断成两截的工作牌,还有其他的消息吗?” “没有,这个工作牌还是限量版,北京日报定制了一张。” “这个做法值得考虑,北京日报对他如此信任,说明应该不会有事情。根据现在所得的线索,为什么只有一张限量版工作牌呢?应该多加定制。反而只有他一个人戴着,不管是谁指使,绝对有强大的实权能力。由此可见,这里面的故事更加复杂起来了,完全没有任何头绪。” 尤沃解释道:“我刚开始的想法跟你一模一样。但是根据长时间的思考,韶春璐也许是棋子,在背后一定有人操控。所以,尽管北京日报只定制一**作牌,也不能排除他们有撒谎的嫌疑。照这样推理下去,凶手应该被韶春璐捉住了把柄。小云,你认为我说的对不对呢?” 公良云回答道:“不管是否正确,人死不能复生,希望你们尽快侦破这件案子。我有一种预感,接下来肯定还有人死去,这是心理学连贯的问题,只要秘密被别人知道,不管是多么微小的事情,也会造成一桩命案。如果更多人知道自己的秘密不再安全,就会产生恐惧,变成一条发疯的狗,就把知道事情真相的人铲除掉,这是一种很可怕的循环病毒。在生活的刺痛下,很可能激怒心里的阴影,突变一个杀人狂魔。” 太叔孟笑了笑道:“小云,这种解释非常正确,病毒并不是在空中流动,通过表情感染他人。” “你的解释更加合理,那推理方面有没有呢?” “我觉得韶春璐勇敢无畏。他能在公共场合打了景逍沃,也惊扰旁边的人,于是他拼命的往外逃跑,半路上撞到了坚硬的东西。可是,第二天就死在红星集体农庄的门口,实在想不通的一件事,就没有惊动任何人吗?所以他被下毒了。这种杀人手法不容易引起关注,你是否记得电视上演的戏码,事先准备好有毒的毛巾,从后面捂住死者的鼻孔,让他大量吸入身体里面。尤沃,由此看来,我不能排除这种杀人手法。今天就聊到这里吧,你回去后再仔细调查一下,最好给我拿来尸检报告。” 第二天早上,公良云正在手忙脚乱的做早餐,突然响起一阵阵门铃声,太叔孟赶紧去开门,就看到尤沃身穿警服,手里拿着一大堆案子的资料。 公良云从窗口探出脑袋问道:“你来的真准时,一起坐下来吃早餐吗?” 尤沃说道:“不了,我有一件紧急的事情,专门来接你们。” “怎么了呢?” 太叔孟大声道:“小云,韶春璐的检验报告出来了,果然属于毒性发作。还有一件突发事情,装死的景逍沃好像有了新的行动,快点穿上外套,咱们要出去一趟。” 两个小时以后,太叔孟和公良云到达顺义区。走在一条宽大的公路边,周围的地形建筑物高大无比,很多都是正方形和长方体的结合体。东盈路十九号有公交车,车子停在路边的时候,就发现眼前最多的豪华房子。 太叔孟慢慢走进一条宽大的路,不停地说道:“这名死者又是谁,看着趴在地上的姿态,脖子有红色勒痕,并没有其他伤口,那么暴力的杀人手法,绝对是深仇大恨。尤沃,这块石板怎么回事啊?上面的鲜血去了哪里,而且被电风机吹干了。这附近为什么没有脚印,难道警方来过抹掉了吗?” 尤沃没有做出回答,就把太叔孟和公良云带进超大的客厅里,里面站着一位老人,身穿白色的燕尾服,非常**的迎接。 太叔孟问道:“您是这栋房子的管家吗?” “不是,我是这里的主人,名字叫蓟桥沐。” 尤沃说道:“这件案子和街边死亡事件很相似。名侦探,你昨天也曾经说过,对此类案子非常感兴趣,所以我擅自做主带你过来,如果事情照这样下去,肯定严重到不可收拾。” “你们警方的调查进度如何呢?” “绝对是谋杀。蓟桥沐先生,请您把所有知道的事情告诉这两位,我就在旁边提醒一点。” 蓟桥沐点了点头道:“这件事情说起来有点奇怪。我这一生对灵异事件也感兴趣,而这件事就在我面前发生,我不敢动弹,如今不知道应该讲那些画面。也许是因为真正遇见的时候,心里自动产生害怕,现在必须鼓起勇气面对事情的经过。可能是工作太忙,或许出现幻觉了,所以没有办法对抗发生的事情。名侦探,你的大名如雷贯耳,希望我把全部的故事讲出来之后,你能给我一个完美的答案,也不会浪费我宝贵的时间。” 太叔孟就坐到软软的沙发上,安静听着故事。 蓟桥沐说道:“我过来的原因就是收房租。先说说半年之间发生的事情吧,我是一个房地产老板,向别人出租房间价格特别的低。后来,有一位年轻人过来。那时候,他还是一个小人物,经常欠了房租。但是这位年轻人非常善良,帮忙做早餐,有一天凌晨三点,我正在屋里写日记,突然楼下大厅传来不知名的响声。我赶紧停下笔,贴在房门安安静静的听着,响声又消失不见了。我猜忌那个声音肯定是年轻人弄出来的,也许不小心撞到了什么东西。我就继续写日记,大概两分钟以后,这时候有男人的惨叫声,名侦探,那声音真的很恐怖,只要我脑袋里回忆起来,那声音使得我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我当时真的吓得一大跳,应该傻傻地坐了五分钟,站起来就拿着手电筒,沿着楼梯到了大厅。我刚刚站在沙发旁边,就看到窗户一个黑影闪过,帘子沾有鲜血淋漓的抓印。唯一弄不明白的就是,屋里根本没有留下足迹,也没有丢任何东西。我就把年轻人叫醒,他根本不知道发生什么事情。” “如果您确定那是人影,无论是谁在搞恶作剧,从窗户迈出脚步,再装神弄鬼的消失掉,或许用了布偶。” “我敢肯定那是真人,名侦探,再来说说昨天晚上发生的奇怪事情吧。刚才提到的年轻人就是景逍沃,但是地上流血的人不是他。昨天晚上十点钟左右,我想到院里散散步,掌着拐棍慢慢的走,来到正门的石板路上,突然被躺在那里的将死之人拌倒,面朝底下。我赶紧蹲下来翻过来一看,才发现是中年人,腹部中了几刀一直在流着血,衣服和地面也沾满鲜血。然后我进到屋里报警,等到出来以后,地上的人和血没有了,但是有打扫的痕迹。你们说,这件事是不是很诡异,如今我只是一想到就会颤抖。” 太叔孟问道:“被害人的长相怎么样呢?” 第一百四十章迷雾重重(35) 尤沃回答道:“案发现场没有遗留任何东西,能够证明他的身份,尸检报告等下就出来了。接到报警之后,我们警方依然不知道这名死者的姓名,线索真的太少了。根据蓟桥沐的描述,那个人身材高大,非常健硕,五官端正,年龄大概在四十岁左右,外套是一件风衣,应该不是逃犯。在他身体之下有一滩血,我们不知道他是被攻击还是杀人了,反而被刺伤。那个人穿的有模有样,上衣口袋插着一条紫色手绢。样子就不好描述,因为当天晚上蓟桥沐太害怕,只是看了一眼,他表情的悲伤,一双浓眉大眼,醇厚的嘴角还有鲜血,就像虎口脱险出来的人。” 太叔孟沉思了一下问道:“那么沾有血印的窗帘在哪里呢?” “我们来到案发现场之前,那扇窗户的帘子不见了。后来,又在景逍沃曾经住的房间找到。要不然咱们一起去看看,你觉得怎么样?” “可以,我真的想要去瞅瞅。”太叔孟走进大厅,仔仔细细的观察窗户,随后指着地板说道:“这个人有一双长长的腿,动作非常灵敏,因为窗台和地面的距离有点远,如果是腾空消失的话,这个人的弹跳力一定很好,所以很容易出去,又因为帘子的关系形成飘在空中景象。另一种解释,就是我刚才所说的办法,布偶绑上绳子只要从远处拉线头。对了,蓟桥沐先生,您可以跟我们去景逍沃的房间吗?” 蓟桥沐转身看向门口,不情愿的说道:“虽然他已经搬走那么久了,但是我愿意配合调查,不过,这件案子对我有极大的伤害。这就是我的不幸吧,你应该记得黑白龙公司潜规则事件,我也在名单里面。因为我承受不了舆论的压力,弃暗投明成为投资大亨。现在死的人越来越多,害怕自己有一天也会躺在街边,好了,快点让那些警员过来拍照。” 接近景逍沃曾经住的房间,里面传来椅子倒地的声音。 太叔孟用力把门踢开,发现一把椅子倒在窗台下。一个工作牌断成两半,说明有人刚刚在屋里面,而且伴随愤怒的心情逃走。太叔孟和公良云首次接触凶手,赶紧捡起碎成两半的纸张,合在一起仔仔细细地查看。从两张自信的表情来看,肯定找到一些蛛丝马迹。 尤沃问:“到底查出什么了呢?” 太叔孟耸了耸肩说道:“当然有,不过接下来要做的事情很多,我也不想隐瞒大家,现在已经掌握一些线索了,我们可以大胆的行动。对于刚才跑出去的罪犯来说,他杀人比救人还要重要,也是因为积怨太多。如今剩下一个疑惑,如果这个人是为了报仇,那他为什么要把工作牌撕掉,而且还丢在案发现场,就是故意挑衅警方吗?这真的很奇怪。” “凶手大概慌张了,不小心把撕成两半的工作牌落在原地,而匆匆忙忙的逃跑。” “这种解释不符合逻辑,就拿第一件命案来说,人行道也有断成两半的工作牌,感觉是故意丢的。再来讨论房门和窗户的距离,只要一分钟就可以到达,如果蓟桥沐看到的灵异事件,并不是景逍沃所为,那么这栋房子没有其他人。” 尤沃望了望周围的墙壁,解释道:“这栋别墅基本没有人住,因为景逍沃搬走以后,蓟桥沐就出去旅游了。” “照你这么说的话,这是一个空房子,那凶手为什么要到这里来杀人呢?并把死者的工作牌撕了,这不是多此一举吗?反正我认为凶手一定在追寻什么。” 尤沃回答道:“听你的分析过后,我脑袋一片混乱,我完全不知道怎么说话了。” 太叔孟用手指着窗台上的脚印,认真说道:“这是凶手留下来的,他的身手如此之快,能够在我们踹门进来之前,就消失得无影无踪,足以证明他的身体素质非常好!” 尤沃微微点点头道:“你说的对,他确实身手敏捷。等下,我好像记起一件事,韶春璐死的地方就在潮阳高尔夫球娱乐部门口,掉落人行道边的工作牌,也被撕成两半,材质跟这里的工作牌一模一样。名侦探,北京日报却告诉我,只是定制了一张,如今出现那么多怎么回事呢?” “你先把这一点记下来。也许我们会找到更多的工作牌。尤沃,你认为我们接下来应该怎么做呢?” “我只说自己的观点,现在要弄清楚这些人的身份,虽然有点容易,但是也需要几天的时间。这样一来,我们就有更多的时间展开调查,弄清楚剩下的工作牌到底有几张,如果凶手是根据顺序杀人,如何在捡到的工作牌上面找到答案呢?你认为我这样说对不对?” “对,那就按照你的推理进行调查。可是我们处于被动,生命有可能会受到威胁。” “你觉得怎么防患于未然呢?” “我只是说说而已,你千万不要放在心里。我和小云有办法破案,而你是玖局派来的人,应该谨慎为妙,小心掉到别人的陷阱里面。” 尤沃说道:“知道了!” “如果你要回到玖局的话,就代替我转告詹迅莱,这几天以来多谢他的照顾,哦,还有一件事就是,景逍沃的尸体底在哪里?希望警方能找到他,要不然我就会行动。” 尤沃震惊的问道:“这个人不是在坟墓里吗?” 太叔孟微笑着说道:“这件事我也不太清楚,只是想问一问。不过,我肯定詹迅莱和北京日报对于这件事应该感兴趣。尤沃,我非常期待你能在晚上七点钟过来见我,就在四合院。我先把这些线索和证物拿回去,好好研究以后,你来找我的时候再还回去。如果晚上需要出去办案的话,希望你能陪我们一起。话就到这里吧,咱们晚上再见,祝你一路顺风!” “好的。” 太叔孟看着尤沃离开别墅,对着公良云说道:“今天我们东奔西跑累了一整天,晚上在劫难逃啊,回家随便做一两道菜,就够我们吃了。” 半小时后,太叔孟和公良云一起走在东三环,来到潮阳高尔夫娱乐中心门口。死人的街边被封禁,闲杂人等不准闯入。 太叔孟停下脚步说道:“事情不妙,因为故事发展的太快,我们只好改变策略。我以为凶手会第二次返回现场,看来这里没有相同的脚印。小云,接下来我们只有一个地方可以调查,就是要弄清楚工作牌的来源,死人的地方为什么都会留下呢?工作牌到底隐瞒什么秘密。所以,现在我们立刻动身北京日报社,也许会有一些线索,就可以拼成我脑袋里存的碎片。” 公良云拦了一辆出租车,大约两个小时以后,就来到了北京日报社,在东城区健国门内的大街20号。休闲区里坐着詹迅莱,双手捧着杂志,端正姿态的阅读。 太叔孟上前打招呼道:“您好,詹迅莱先生,在这里等什么人吗?” “哦,敲诈勒索的那件案子已经落下帷幕,主编想要亲自采访事情经过。” 太叔孟说道:“原来是这样,詹迅莱先生。其他两件案子呢?您也许听说了吧,对此您有什么看法?” “第一案子发生在红星集体农庄门口,也就是人行道边,死的人叫韶春璐。从调查的角度来判断,应该是被人谋杀。案发现场有着折断的工作牌,还有死者的DNA样本,剩下的就没有调查价值。第二件案子发生通州区,不知道名字的男人倒在房子门口,然后消失不见,留下一片无法追踪的血液。这个是真的让人生气。名侦探,蓟桥沐所说的真证词并没有假。我认为这件事与北京日报社有关系,应该是那些想要掩盖错误的人,所以找出有工作牌的员工,把他们全部干掉。还有一件突发事件,发生在几个月以前,景逍沃被一个记者打伤,这件事也引起了不少的关注。但是我有个疑惑,行凶的那个家伙为什么死在红星集团农庄门口,而且是双重身份,曾经在北京日报社呆过。这些人肯定有什么东西关联着,只要找到了,事情真相就会浮现水面。” “确实如您所说,还有哪些发现吗?” “你是否记得被我枪毙的景逍沃,曾经在蓟桥沐的房子住过,自从他离开以后,就发生一系列的命案。我确实动用私刑,但是埋下的尸体并没有在坟墓里面,你觉得应该到哪里去了呢?他装死的技术一流,也许是我那天晚上太大意了,就让他逃之夭夭。” 太叔孟听了詹迅莱的一番话,走出北京日报社,对着公良云说道:“看来,我的猜测错了,这里根本没有我们想要的信息。想要搞清楚这三件案子到底有什么关系,必须找到一个关键人物,根据我的推断,他就是失踪的中年男子。小云,我们现在就去大兴区的红星集团农庄。哪里应该隐藏了很多秘密,才会牵扯那么多人命,然而北京日报社也存在一些坏蛋,到时候我会一网打尽。” 第一百四十一章迷雾重重(36) 太叔孟和公良云走在上海的大兴区,穿过一条很宽敞的广顺桥,向上进入南六环路,周围都是绿色的小山丘。半小时后,到达红星集团农庄的大门口,这里人流涌动,都是一些来自各地的游客,到处飘着臭汗味。北京红星集体农庄就在南中轴路旁边宽广的地面,里面有一条笔直的道路,两边都有办公厅。其中有一间小房子,一个人在那里站岗。保安是一个中年男子,身材魁梧,黄色皮肤,非常有礼貌的向太叔孟和公良云挥手,眼睛不停望着四周,想看有没有其他人偷偷进来。经过询问之后,才得知农场生产蔬菜水果,无论带多少人来体验都可以。 太叔孟问道:“先生,您认识韶春璐吗?” “嗯,大概在六个月前,韶春璐来我们农场找工作,他急需住的地方,也成为这里的搬运工。他每次都是提前下班,完全不解释为什么,每次回来都很沮丧。有一次旅客来体验摘采活动,他收了好多小费,而且自动把门票提高。后来被经理知道以后,扣掉两个月的工资,差一点逐出红星集团农庄。” “这是他的照片!” 保安大声喊道:“对,就是这个家伙,我们在一起工作也有半年,原本我们的生意很好,但是那次提高门票以后,因为这个家伙贪财,大部分游客用异样的眼神看着我们。可是他心地蛮善良,我也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情,有一天他带着记者工作牌出门,等我下班,走到一条小路上,只见他的手臂流着血蹲在花坛边,我就帮忙报警,随后警方匆匆忙忙的赶来,先把他送到医院。经过了解,才知道他闯祸了,但是从来不知道他有另一个身份。” “警方给他定什么罪名呢?” “被打伤的人并不追究,只是罚了医疗费,因此就被经理辞掉。没过几天他就死在街边,对此有一点可惜,因为他对别人特别照顾。哦,他好像有一个同事,也许能帮到你们,不过,这个人我也只是见过一次。” 太叔孟着急道:“没有这个必要,如果这件事让别人知道,就等于前功尽弃。事情就会变得严重,我可能收拾不了残局。在刚才查找值班表上面,我看见其中有一批货,并不是本人签收。您可以给一个合理的解释吗?” “我记起来了,那批货是一个老人代收。” 太叔孟说道:“非常感谢您的配合,我的调查已经清楚了,不再打扰您继续工作,占您那么多时间真是不好意思。” 一直到下午三点钟,太叔孟和公良云随便找了一个饭店用餐。 门口经过卖花的小女孩,大喊道:“一朵玫瑰二十元,祝大家永远年轻快乐。” 小女孩叫卖的声音很萌,公良云赶紧跑出店门口,把篮子里的玫瑰全部买了。 太叔孟不解风情的放下筷子,看着手机一边笑,一边说道:“小云,两件案子又有新结果,有关部门这样写着:‘官方宣言,我们很高兴的告诉广大群众,在这两件案子中,的确出现了很多可疑人物,并且牵扯到某些公司的声誉,玖局只能在高强度压力的情况下,得出一个完美的结论,那就是一个具有报复心理的记者干的。此人依然在追捕中,不过我们很快会捉住。’” “这不是胡编乱造吗?” “小云,这也是玖局的一贯作风,可能上面打压的太紧,只好出此下策。你买了玫瑰干嘛?咱们根本没有时间回到四合院,应该去一趟检验科。” 一个小时过去了,太叔孟和公良云来到玖局检验科,尸检官是一个漂亮的女人,身材婀娜多姿,穿着一套白色衣服,长长的头发卷在脑袋后脑勺。 太叔孟问道:“你的名字叫什么?” “我叫蒲公英。” “哦,来说说这一具尸体吧!” “是的,名侦探。根据初步鉴定,这个人身上并没有伤口,经过全面检查以后,肺里面有大量的毒素。” “谢谢,詹迅莱在不在办公室呢?” “当然。” 随后公良云跟着太叔孟到了二十一层楼,走进办公室,就看到詹迅莱坐在椅子上。 太叔孟直接进入正题的问道:“您对两件命案到底有什么看法呢?” “我不是发布结果了吗?韶春璐嫉妒心强,首先闯入潮阳高尔夫娱乐部打伤别人,反而被报复,毒死在街边。我猜测事情应该是这样子,就在几个月前,景逍沃本来是他的监控目标,也许找到了一些有力证据,愤怒之下攻击景逍沃。他如何被毒死的呢?其实真相很简单,事情应该发生在半年前,景逍沃其实也在调查他,所以派了一名杀手,然而杀手不太专业,就被蓟桥沐撞见了,只好跳窗逃走。事情经过了那么久,这几个人依然不放弃想要把对方置于死地,结果这名杀手再次动手,用毒杀掉韶春璐的同时,争执中反而被刺伤,因为逃跑到没有人的房子,果然随着不幸的运气,旅游回来的蓟桥沐再一次撞到,只好带着伤口逃走。” “根据您所推理出来的案情,这几个人根本没有关系,只是因为嫉妒的心理就想把对方置于死地吗?我觉得不太可能。” 回到西城去的四合院,尤沃就坐在院子里,好奇的问道:“事情调查的怎么样?名侦探,局长公布那条结果对不对?” 太叔孟说道:“我不敢妄下定夺,反正今天我和小云累死了,腿已经没有知觉,不过探案的过程中收获颇丰。我们差点把北京逛完,依然没有找到几个人的关系。” 尤沃大声道:“人际关系吗?名侦探。不过,我的办案手法比你厉害哦,院子里那滩血的主人,我已经知道。” “哦,是吗?说来听一听。” “动机也查明了,还有他们之间的关系。” “你不当侦探可惜了!” “玖局招收一个女侦探,你应该认识方言吧,专门为我们调查案子里面的所有人。只要拿着掉落在案发现场的工作牌,给北京日报社退休员工观看,一眼便认出来了。那些限量版的工作牌是财政部门批发,他叫咸丰,也就是一滩血的主人。他在上海出了名的心算大师,背地里却是黑道。你应该知道北京有一个组织,专门祸害国家利益。所以他杀掉韶春璐,原因就是知道了秘密,也可以嫁祸给两个人。咸丰和韶春璐原先是感情深的兄弟,自从韶春璐跟踪景逍沃,并且摸索到他隐瞒那么多年的身份,只能将其抹杀。根据很多路人透露,咸丰为了不动声色的杀掉人,事先准备好沾有毒素的白布,一路尾随到红星集团农庄门口,就在没人的时候,使劲捂住他的鼻孔,没想到反被随身携带刀子的韶春璐,刺中了腹部,然后逃之夭夭。杀人的场景被一个男孩看到,他刚从网吧出来。名侦探,我这个信息怎么样呢?” 太叔孟满脸笑容的拍手道:“真是太棒了,尤沃,你真的应该跟我一起当侦探!不过,我有两个问题,工作牌到底有几张,接下来会不会继续死人呢?” “工作牌!你为什么不能排除它呢?这根本没有任何调查价值,咸丰并不是根据工作牌来杀人,要不然景逍沃早就死了,他也有一张,才方便进入北京日报社。如今我们应该思考怎么样查到凶手,没有必要纠结小事情,对了,其实我有个方向。” “好吧,那你说?接下来我们应该怎么办呢?” “这个问题当然简单。咸丰曾经是北京日报社的会计,所以我早就下达命令,派去几名便衣警员潜入,身上随时带着佩枪。你愿意跟我一起巡视吗?” “算了。你的那套办案手段破绽很多。如果咸丰真的是凶手,而且在黑道混了那么多年,他一眼就可以看出便衣警员。我只能由衷的告诉你,捉住他的机会很渺茫,如果你把这边的警方撤掉,愿意跟我一起去另一个地方,可以完全保证让你捉住他。” “难道他藏在西城区吗?” “当然不是,我根据犯罪心理学来判断,他应该躲在警方意想不到的地方,也就是房山区。尤沃,如果你真的愿意跟我一起去吗?要是找不到凶手,明天晚上我会心甘情愿的跟你去东城区,即使浪费一晚时间也没有什么关系。现在距离天黑还有四小时,你可以去西厢房休息,凌晨一点咱们再出发,那时候不容易打草惊蛇,回来的时候,可能是第二天早上。” 公良云听到太叔孟说完话,进了厨房里面,而太叔孟走进卧室,阅读手机里记录的资料。大概半小时以后,太叔孟来到院子,一双喜悦的眼睛闪闪发光,依然没有告诉任何人,究竟弄明白了什么事情。因为这件案子离奇又复杂,公良云通过厨房的窗户,观察太叔孟脸上的微表情,尽管不声不响的在院中杵着,脑子里也没有停止转动,但是公良云心里明白,那个丧尽天良的杀人犯一定会被抓到,也许在房山区。一想到胜利即将来临,公良云深情款款看着太叔孟,锅里炒的菜都糊了,黑烟滚滚飘进院内,打断正在发短信布局的太叔孟,一瞬间知道跑进四合院的正堂,才不会受到如此呛鼻子的惩罚。可是公良云不想离开太叔孟的视线,干脆熄灭了火焰,整个人靠在木制的窗户,当乌云被风吹走,公良云的身影贴在墙上,随着身体的摆动,影子慢慢靠近太叔孟的背后。两只手想要抱住,太叔孟突然站起来,满脸笑容的走出门槛。 第一百四十二章迷雾重重(37) 凌晨一点,太叔孟和公良云乘坐尤沃开的车辆,去了房山区,就停在府前广场,并告诉保安不要让小偷开走。然后继续向前走去,穿过一条热闹的政通道,路两边有此起彼伏的房子,每座房子门前有休息小广场。立着一排排路灯,凭借着公交站牌找到行宫园小区。铁门早就关闭,可是从外面看向保安室,还有亮光没有希熄灭,几栋楼漆黑一片。铁栏旁边有一个纸箱,正好可以藏在哪里,观察小区里面的一举一动。 太叔孟细声细语的说道:“我们需要等待一段时间,幸好今天晚上没有乌云,要不然就会变成落汤鸡,对了,我们千万不要打开手电筒,因为从高处一眼就能看见。不过你们要是饿的话,可以自己去买东西吃,夜市就在旁边,因为我已经有很大的把握留守。” 等待总是值得的,太叔孟和公良云还有尤沃站了没有多久,就听见小区里面有动静。事情没有一点点征兆,前方开来一辆车,一个身影迅速地翻进铁门,稳稳当当的站在花坛边。太叔孟立刻看见那个人穿过一条小道,保山室的灯光照出黑影,然后消失在黑暗中。这时候周围安静下来了,太叔孟一直躲在纸箱后面,低着脑袋等待那家伙再一次出现。突然听见一阵阵乱按密码铁门的声音,“咔嚓”就被打开了,只听见上楼的脚步声,接着又变得悄无声息,公良云正在心里猜测,这个人肯定是一位老手,才会那么快进入屋里。不过多久时间,一层房子亮起灯光,身影闪过窗户前,手里好像拿着什么东西。从抓耳挠腮的动作判断,这个人根本找不到想要的东西,之所以呆了一下。 尤沃尽量低着脑袋说道:“我们赶紧翻墙进去,就躲在大门那边,等他一出来就进行抓捕。” 可是时间不等人,这个人匆匆忙忙的下了楼梯。正当他走过亮起灯光的保安室,太叔孟和公良云还有尤沃看见了他拿着塑料袋,再包着一个黑色塑料袋。然而他紧张的望向四周,大概看了几次,也没有发现人才变得更加大胆,迅速蹲下来,面对着大道放下东西。接下来就听到“咣当”一声,还有撕开袋子的声音,这个人完全沉浸在塑料袋里的东西,由此可见,太叔孟带头翻过墙壁,踩在葱葱郁郁的草坪,这个人根本没有察觉到后面。突然间,太叔孟一个猛虎下山把他扑倒在地,迅速跑过去的尤沃掏出手铐,给他戴上沉甸甸的手铐。就在太叔孟和尤沃将他抓起来,公良云看到一副英俊无比的面相,双瞳是黑色,眼神中透露着杀气,死死的盯着太叔孟和尤沃,嘴角不停的颤抖,这才肯定,他就是手机里屏幕的咸丰。 但是太叔孟不太关心刚刚抓获的犯人,还是坐到花坛旁边,认认真真的观察从屋里偷出来的东西。塑料袋里果然一堆工作牌,和案发现场留下的一模一样,而且也被撕成了两半。太叔孟通过保安室的亮光查看碎纸片,根本没有任何调查的地方,只是一堆限量版的工作牌。等到太叔孟检查完毕,被偷走工作牌的房子亮起灯光,楼梯走下大肚子的中年男子,身边还跟着女人,两人都穿着一套情侣睡衣,慢慢走到花坛旁边。 太叔孟问道:“先生,您是鄂博客吗?” “是的,小伙子。你应该是名侦探太叔孟吧?我收到你布局的短信之后,完全是按照吩咐做了。我把大门的密码改掉了,等他破解密码锁的过程中,就躺在床上一动不动。我特别高兴你们捉住了杀人犯,如果不嫌弃小舍,请大家进来坐一会儿。” 因为尤沃不想浪费时间,所以拒绝鄂博客的盛情邀约,就把咸丰押到车上,太叔孟和公良云坐在后座,车子朝着玖局的方向开去。自从抓到咸丰,就变成不会说话的哑巴,眼睛里尽是恶意,几分钟才眨一次,来的路上公良云不小心把手伸到副驾驶,咸丰就像疯子一样张牙舞爪,想要咬掉纤细的手指。来到玖局之后,太叔孟和尤沃进行了一番检查,咸丰的身上藏有银行卡,还有一把刀,刃口残留着凝固的血液。 天色已经快要亮起来,公良云实在困的不行了,叭在太叔孟的背上睡着了,只能离开玖局。 刚要走出大门,尤沃对着太叔孟说道:“事情终于有了结果,法庭会给他一个合理的判定,一生就在监狱里度过。还有一点,我所说的地下组织并没有错误,但是没有连根拔起,反而有点遗憾而已。对了,我不明白他为什么会在哪里呢?” 太叔孟说道:“好了,我们再这样聊下去,背后这个人可能不会答应。不过我可以告诉你一件小事情,等到天亮以后,如果你在傍晚五点钟来到四合院,我会为你解答。总而言之吧,此次案子的确有很多理解不到的地方,但是,我会努力弄清楚。” 经过凌晨的折腾,公良云昏昏迷迷的起床中,看见太叔孟躺在书栏的那边,太阳已经照在墙壁上,刚要走出门口的时候,尤沃就坐在院子里,只是一笑进入厨房,这时候,太叔孟迷迷糊糊的坐到门槛。 尤沃问道:“小云这几天怎么不高兴呢?” “哦,可能我们太忙了,没有时间陪她爬上万里长城。还是讨论案子吧。” “好的,根据我所得到的资料,这个人叫咸丰,但是在哪里出生我就不知道。他曾经在国外呆过一段时间,回国以后,就变成北京赫赫有名的风云人物。这个人擅长心算,进入北京日报社那一段时间,表面过的老老实实,没想到在国外有犯罪历史,曾经被美国联邦调查局抓过,第一次因为聚众闹了事情,第二次比较严重,在机场里杀了一个人。他会说多个国家的语言。关于杀人之后撕掉工作牌,这个问题依然没有弄清楚。不过,玖局认为这是他个人的原因,经过多方调查,他在北京日报社上班的时候,贪了一大笔钱汇给地下组织。对于这条线索我们早就了解。” 太叔孟听到这些话,坐在椅子上微微点头,但是脑袋依然快速的转动,应该考虑所有问题。 公良云一边做菜,一边观察太叔孟,完全看出脸上的微表情,非常冷静,也有一丝丝期待。然后太叔孟站起来伸伸懒腰,看着远方的高楼大厦。突然间响起门铃,尤沃去开门,就看到一个漂亮女人,穿着黑色旗袍。布料上绣着许多蝴蝶,左手拖着一个行李箱,进门之后,就把行李箱放在石桌边。 女人问道:“太叔孟住在这里吗?” 太叔孟微微一笑,上前迎接道:“女士,你应该是黑白龙公司的蔺汝吧!” “是的,我感到非常抱歉,因为我的迟到,让你等了那么久。在你的短信中,我看见断掉的工作牌。” “对,那张照片没有删除吗?” “当然没有,不过你在短信里说的话还算数吗?” “是的。” “我收到你的短信以后,心里非常高兴,因为我不知道你是如何知道我父亲有这**作牌呢?” “你感到意外这是正常现象,原因很简单。北京日报社的员工名单里有你父亲的名字?经过我不懈努力的调查,果然查清楚了,所以我才跟井水深要了联系方式,并给你发一条邀请短信。” “哦,原来如此!那你调查到我父亲那些事情呢?” “只是一些基本资料,私人事情还得你告诉我们。” “我并不是很健谈,但是我所说的每一句话都是真实,我父亲曾经是北京日报社的老员工,在他退休的时候,为了一件小事情打官司。” “蔺汝女士,你的态度非常诚恳。不过我还是想知道细节,我可能会把那件案子翻出来。” “名侦探,你真是太执着了。我可以告诉你事情的经过,你看,这张是我父亲曾经上班戴的工作牌,我把它带来了。”蔺汝放下行李箱,打开掏出一条链子。 太叔孟和公良云还有尤沃看见完整的工作牌,纸张质量非常坚硬,弹力特别强大。 太叔孟赶紧跑进屋里,拿出撕成两半的工作牌,进行对比,一脸微笑的说道:“蔺汝女士,你果然没有骗我,纸张的质量一模一样。这说明你父亲知道一些秘密。我也没有办法告诉你,希望你回去之后,好好弄明白这件事情。” 蔺汝离开了四合院,太叔孟再次跑进屋里,拿来一个放大镜。就把所有的工作牌放在桌面上,然后认认真真的观看,突然猛的撕掉完整的一**作牌,马上变成两半。这时候,太叔孟看见一张金色的卡掉在地面上,捡起来仔仔细细的观察,一会儿过去喜悦的站起来,公良云也看见太叔孟手里拿着金卡,上面刻印着圣典雅居。 尤沃惊讶的张大嘴巴,慢慢靠近石桌边,就连眼睛都不眨一下。太叔孟依然露出笑脸,老是对着阳光,就像一个绅士一样,彬彬有礼的鞠躬了一下。 第一百四十三章迷雾重重(38) 太叔孟说道:“安静一下,你们知道吗?这就是地下组织的入门金卡。我感谢所有人帮忙,一起推理得来的结果,自从来到北京就开始调查,有了如今的成绩。尤沃,你应该记得许多人为了这张金卡而丧命。就连玖局都没有查到线索。在两件命中,我拜访过大部分人,他们提供了很多有用的线索,当时只是很迷糊,没有找到突破口。我曾经怀疑勒索敲诈的景逍沃,他手里拿着日程表,北京警方也调查了直系亲属,就是一个孤儿,只有院长跟他走的最近,但是查不到两人之间的亲密接触。原来院长的名字叫卓玛咖。然而几天前被杀的韶春璐,调查了大量资料,他攻击景逍沃而受伤,同时偷走一大堆工作牌,就在警方抓捕之前,把工作牌交给鄂博客。因为他是鄂博客妹妹的丈夫,可能那时候,他已经辞掉了记者这份职业。接下来你们都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不过,我在办理这些案子的时候,的确有点不懂,但是经过努力的办理案子,终于破解杀人事件,而且是不为人知的真相。咸丰也通过一些手段,调查到了工作牌的所在地址,并且打算晚上偷走,他的消息来源北京日报社的监控器,还有一种可能就是地下组织,第三种的可能性说服力更高,也就是贩卖消息的景逍沃,照这样推理,他有必要消失一段时间,再想找到他很困难。” 尤沃问道:“还有其他解释吗?” “其实命案到了这里已经告一段落,可是最为致命的一件事情还没有解决,景逍沃手里那份日程表。如今他肯定带在身上到处逃命,也许被国际刑警捉住了。到目前为止还没有得到信息,他很可能逃脱法网,这个人特别聪明,知道有多势力在找他,无论是谁寻找到了踪迹,都不会有一个好的下场。小云,你是否记得在詹迅莱家里吗?当时他有机会逃跑,却始终挨了一枪。他非常熟悉枪支,故意考验詹迅莱会不会对他下死手,结果显然易见,只能装作被打死的状态。经过简单的埋葬,土壤不会那么结实,也没有想到他会爬出坟墓。等到他出来之后,拿了已经办理好的各种护照,就带着那份日程表逃亡天涯。他唯一不聪明的地方,就是不知道带着日程表来找我。也许认为我和警方是一伙人,因为坚定讲价的原则,使得他心里不再相信我。于是,他带着那份日程表消失在我们视线中,才能摆脱法律的制裁。他并不觉得这是一种可耻的事情,因为头脑聪明,又有耐心,所以不能停下寻找活路的脚步,通过自己积累的人脉,买了很多海关入境资格,彻底走上一条不归路。” “的确像你所说就好了,我们只是担心那份日程表落入****手里。” “请你放心,他在得不到安全的情况下,不能暴露自己的处境。咱们再说说咸丰,原本是地下组织的成员,进入北京日报社来掩护自己,除了知道他是孤儿之外,其余信息都没有。等到案发之后,我看见撕成两半的工作牌,一直在考虑一个问题。后来得到蔺汝的帮忙,看见一张完整的工作牌,观察了一会我才知道,夹层里面有地下组织的入门金卡。由此判断,所有工作牌里面都有卡片,这就说明为什么咸丰要用一切手段夺回。如果被自己的同伴知道金卡的秘密,就等于暴露了,这个人也许会活不长。在接下来的计划中,先挑起景逍沃和韶春璐的战争,并且杀死了韶春璐,得到一个嫁祸目的。” 公良云不明白的说道:“你这种解释也有点不对,如果都有工作牌的人,应该知道里面有金卡,也说明他们就是地下组织的成员,咸丰为什么要杀死他们呢?” “我慢慢解释给你听,景逍沃和韶春璐曾经只是在北京日报社呆过一段时间,只有咸丰才是政务的会计,主要管理钱财,方便他打听工作牌的下落,也可以利用自己的权力吞掉一大笔钱。这个角色很容易吧!我的猜测是,咸丰杀人以后,行动能力不在那么缓慢,因为他知道我在调查,害怕自己的秘密被发现,所以他在我赶到工作牌的藏匿地点之前,先把里面的金卡取出来。当天晚上,我也不能完全确认他在鄂博客家里找到工作牌,但是,我心里知道他在找什么东西,因为掰成两半的纸张,里面都有金粉成分,之所以才知道里面肯定装有坚硬的金卡。然而鄂博客收到我信息之后,改掉大门的密码,好让他在急躁之中失去一大半的警惕心。事先,我给鄂博客发出短信,就是为了防止两人有危险,随后我带着你们采取行动,到达行宫园小区,并且得到了成果。也就是那天晚上,那一包塑料袋装有工作牌。首先,发生在潮阳高尔夫娱乐部的攻击事件,第二天韶春璐就死了,然后我联系蔺汝,叫她拿来她父亲的工作牌,这时候我才联想到,这些天发生的案子是不是同一个人所为,经过我严谨的思考后,最有可能犯案就是咸丰。” 公良云和尤沃惊讶的两眼相望,静静的坐在院子里,不知道过了多久。 尤沃说道:“名侦探,我看过你办理的案子,比这次更加复杂的案子有很多。能够和你一起侦破,我们玖局会有重新对你的看法,绝对会引以为傲,应该是一个榜样。如果你能去警局说几句话,一定会受到热烈欢迎,詹迅莱也有可能颁发一面红旗,表示帮助的祝贺吧。” 太叔孟说道:“不用了,反过来我得感谢玖局能给这次机会。” 尤沃微笑的点点头,看着太叔孟转过身,伸手捉住一根纤细的树枝,背对着四合院的大门口,这个时候,公良云感觉到太叔孟散发着魅力,多么吸引人,那么温暖,永远是一道正义的光。 太叔孟突然思考一下,然后说道:“小云,快把那张金卡拿出来,我想调查几年前的魔术师死亡事件。” “好的。” 太叔孟看向尤沃说道:“如果没有什么事情,尤沃,你可以先回去了,要是玖局有麻烦的话,可以到这里来找我。” 经过一段时间调查,即将进入9月底,逃亡在外的景逍沃,就像人间蒸发一样没有消息,如今的太叔孟没有时间调查,一直为了乔彬魔术师死亡事件抽不开身,依然住在北京的四合院。 三十号的早上,太叔孟和公良云刚刚起床没有多久,院子里的鸟儿叽叽喳喳叫唤,然而太叔孟一心只关注报纸上的内容,还有手机里的头条新闻。因为只有深入研究,才会有更大的效果,也许成为以后破案的关键线索。时间慢慢的过去,终于到了午饭,突然间传来一阵敲门声,太叔孟赶快打开门迎接,原来是住在隔壁的鬱济汞,这次亲自登门拜访,一定有重大的事情。根据公良云的记忆中,刚刚搬入四合院时,收到鬱济汞不少的照顾,烧得一手好菜,也是清华大学的任职老师,教导的学生遍布各个城市。身形瘦小,说话的时候手上动作太多,每天都是笑脸。公良云看见鬱济汞激动的表情,就辨别出心里肯定有事情,也不会那么着急的敲门,还没有完全跨过木槛,却绊到自己的脚后跟,差点倒在台阶上。 太叔孟礼貌的问道:“鬱济汞先生,您有什么事情吗?” “名侦探,你可以为了我浪费一个小时的空闲吗?我刚从清华大学过来,那里发生了一件命案,不幸的学生遭受攻击,如果你能够帮助,我非常的感谢。” 太叔孟并没有过多考虑,回答道:“我手上就有一些案子,根本没有时间,简直快把我累死了,再者说了,如果我接下您的这件案子,可能会降低我的判断能力,劝您去找警局吧。” “我不去,名侦探,这件事情非得你处理。如果这件事情要让警方知道了,学校的名誉就会受到损害,绝不能让其他人知道,要是事情闹大了就不好收拾。我知道你的推理能力无人攀比,而且信守承诺不乱说话,一个非常小心谨慎的人,由此说来的话,你就是首要人选。我是真的诚心跑过来,千万不要推辞,希望你能帮助我。” 只有公良云知道太叔孟为什么不接下这个案子,因为离开上海以后,太叔孟一直奔波劳顿,身体渐渐的消瘦,眼睛基本没有闭着,再好的脾气也会受不了,只好推掉无关紧要的案子。太叔孟坐回石桌旁边,整理着竖起来的领子,吐了一口气,心情就会感觉好一点。无比奈何的耸了耸肩,伸出左手邀请鬱济汞坐下来,要求讲述故事的经过。 鬱济汞说道:“名侦探,九月一号就是清华大学的校园文体活动。我是主办人,很多活动出自我之手。文体活动开幕式就是魔术师表演,可是不幸的事情发生了,原本是魔术师的胥渡刿,他死在道具室里面。一旦被其他同学知道活动就会取消。所以我想让你尽快解决这件案子,并且做到保守秘密。为了不引起校方的怀疑,我以教导主任的身份邀请你到清华大学演讲,反正有犯罪心理学的课程,你们看,我连教师工作牌都准备好了。” 第一百四十四章迷雾重重(39) 太叔孟问道:“鬱济汞先生,您尽量讲述详细一点,可以吗?” “就在今天早上八点钟,道具室正式开放,有些服装已经从商店送过来。第一个节目就是魔术表演,也是开场的一部分。我仔仔细细的查看道具。由于全部是新的,所以我只用半个小时,已经检查完毕了。因为课程表来不及调整其他道具,我得先去教书,于是我忘记关灯了,就匆匆忙忙的离开房间。” “那么您关门没有呢?” “关了,名侦探,你应该了解清华大学的防盗系统,如果没有钥匙绝对打不开道具室的铁门,地震来了也不会坍塌。中午我返回道具室,当我看见门打开了,不由得大吃一惊。一瞬间,我以为自己没有锁门,就开始查看周围,下意识的摸了摸上衣口袋,发现钥匙的同时,我记起随手关门了。那时候,我脑袋里非常清楚,另外一把钥匙就在我的学生胥渡刿手里,他是第一个表演节目的人,完全得到我的信任,所以有拿钥匙的资格。随后我进到屋里,他那把钥匙落在墙角,我猜测有人从背后偷袭,导致脸朝地,还有另一种解释,凶手离开的时候,故意把钥匙扔在哪里。如果明天不是校园文体活动,我绝对不会把钥匙给他,导致今天无法挽回的结果,真是不应该啊。” “室内有没有翻动的迹象呢?” “我看了一眼新买来的服装,就知道有人动过,中间两件衣服领子竖着,刚刚运来的时候,是我帮忙挂上去,所以我记得特别清楚。” 太叔孟渐渐的产生浓厚兴趣,推理道:“两件衣服的领子除了竖起来,应该沾有灰尘,也许您的学生胥渡刿临死之前挣扎了一下,并把两件衣服拽下来,就是告诉我们凶手是谁。” “名侦探,你真是太厉害了,我果然没有找错人,你又没有到过案发现场为什么知道呢?” “经验,请您继续把故事讲完,非常感谢!” “看到那种场景,我曾经以为他在演戏,因为倒在地上的那种态度,让我十分不舒服。可是他一动不动的躺在地面,我确定他已经死了。后来,我便勘察案发现场,认定有人在暗中观察,等到我离开道具室的时候,随脚就是胥渡刿,暗中观察的那个人就把他干掉。我也听到一些传言,有人说胥渡刿用钱贿赂的校方,才得到校园文化活动的第一节目,本来不是魔术表演,由此可见,怀恨在心的学生就是凶手。” “这种猜测极为可能,还有哪些事情吗?” “命案发生以后,我找了一个保安把尸体抬进冰窖,确保明天的校园文体活动正常举办。回到家里,我回忆着案发现场的细节时,窗外有个黑影闪过,我赶紧跑出去把他捉住,原来是我的学生,他吓得倒坐在地上。我把他扶进屋里,慢慢的喝了一杯水,我们就面对面坐着休息。他就像受惊的小鸟一样,这时候我也不会搭理他,就去卧室穿一件外套,等待我出来之后,他已经回宿舍了。我继续回想现场细节吧,除了衣服被弄的皱巴巴,表面还有一些灰尘,我却找到了一些线索。在墙角的魔术箱空空如也,里面的东西消失不见,锁头被撬开。这个凶手显然要伪装成入室盗窃,而不是有目的的蓄意杀人,当时他肯定急急忙忙的离开,来不及捡起来掉落的钢笔,不得不让我怀疑几个学生。” 太叔孟说道:“您竟然捡到证物,那真是太棒了!破获这件案子指日可待。” “我把钢笔带来了,它从尸体下面捡到的。我可以向你保证,上面的痕迹我没有擦掉,也没有添加什么东西。不过,我刚拿起这支钢笔的时候,发现在上面刻着一个英文字母,应该是用小刀。我还在顶碗上面看到粉底,还有好多绿头苍蝇,气味相当难闻。我判定这个凶手在里面做了一个实验,并且留下残渣,但是什么意义我就想不明白,也找不到脚印,所以没有辨别出凶手。我现在真的不知道应该怎么办,就在关键时刻,名侦探,我想到你住在隔壁,过来拜托你接下这个案子。我知道,你是一名寻找真相的侦探,这件案子无论如何也不能交给别人,如今我把事情说清楚,你已经了解我的处境。如果你不帮忙把凶手找出来,只能推迟校园文化活动,等待警方介入以后,我再也没有颜面存活在世界上。不报警的原因我得一一解释,要是被媒体知道,又会引起社会的舆论。结束我的教师生涯不要紧,害怕影响清华大学的名誉,到了下一届招生活动,谁会来解不开杀人案子的学校读书。其实最重要的一点就是,希望你偷偷解决这件命案,需要任何帮助可以随时找我。” “好的,我欣然接受这件案子,而且会按照您的要求处理好。”太叔孟喝了桌上的一口茶水,非常放松,“这个案子也引起我的兴趣。不过,我还有一些问题,送来服装时有没有其他人在场呢?” “有啊,一个女学生叫闻双,她是学生会长,过来检查道具有没有缺陷。还有两个送快递的员工,这个需要说吗?” “您只要回答我的问题,她只是来检查道具吗?” “是的。” “那时候,墙角的箱子有没有被打开呢?” “没有,不过记得摆放在窗户下面。” “有没有看见拖拉的痕迹?” “没有。” “除了送快递的员工,还有其他人在道具室吗?” “就我们四个人。” “那您觉得有谁知道今天送来的服装呢?” “只有我的学生胥渡刿和闻双。” “那个在窗外偷看你那个人是谁?” “哦,他也是我的学生,名字叫莘莱。” “他有没有可能知道呢?” “他对校园文化活动不感兴趣,更加不清楚我**的服装。” “您有没有闻双的家庭住址?” “有,她检查服装之后就回家了。” “如今的案发现场有没有人动过呢?” “我把门锁了,没有得到我的批准任何人不能进入,所以案发时的模样一直在保留。” “鬱济汞先生,我有一个假设,也许是凶手在箱子里,等到您们所有人离开以后,再出来攻击了胥渡刿。所以箱子里没有东西,并且移到了墙角,还有锁头被撬开,故意伪装成入室杀人案。” “你的推理跟我想的几乎一样。” 太叔孟微微一笑说道:“是的,我们先去看看凶案现场。小云,终于有了你的用武之地,看了尸体也许会有反胃,但是心里一定要承受得住。如果你不愿意去的话,也没有人勉强。” 一小时左右过去,太叔孟和公良云随着鬱济汞进入清华大学的正门石碑访,穿过逸夫楼就是民国时期的学堂,门前有放自行车的地方。超大的两层房,上下都有一排玻璃窗。在一楼尽头,打开一扇木门就是道具宣,原本是存放古书,摆满了整整齐齐的演出服装,还有各式各样的道具。正当踏入案发现场,阳光已经微弱很多。太叔孟顿时停下脚步,观察左边窗户,然后伸出手慢慢的抚摸玻璃,挺着腰杆以后,朝着窗外看去,就看到一排排的树木,眼前是宽大草坪。 鬱济汞说道:“凶手肯定从大门进来,除了这几扇窗户,根本没有其他出口,太邪门了吧。” 太叔孟看着鬱济汞不由得转过身体,随后说道:“如果弄不清楚还有其他出入口,我先调查屋里。” 鬱济汞稍微点点头同意,站在旁边不说话,太叔孟和公良云进入房间,就开始调查一些细微的线索。 太叔孟蹲下去检查地板,突然说道:“我认为有人打扫过案发现场,所以没有任何痕迹。鬱济汞先生,您曾经提到过箱子有移动的拖拉痕迹,那它原本的位置在哪里?” “就在窗台旁边的图板下面。” “就是我站的位置吗?你们就站在原地不要动,我想掀开这些图板检查一遍,再来推断顶碗上面的粉底。在您讲述的故事中,我们已经清楚,凶手是在您走出房间,杀人之后并且移动箱子,也在屋里做了一个实验,粉底和绿头苍蝇都留在碗里。另一种假设就是,凶手如果从草坪走过来,只要接近窗户就能看见,大门就可以作为逃生通道。” 鬱济汞说道:“可是屋里死人了,他肯定逃脱不掉,所以凶手从大门进来。” “您这个猜测更好!无论如何怎么样,这是我们的设想而已。我得检查一下碗的边缘,有没有指纹,如果不存在的话,凶手当时肯定带着手套。一个实验要用多久时间呢?大概需要十分钟左右,之后就擦掉了所有痕迹。也许正当您回来的路上,他已经逃跑了,我估计他也没有时间捡起钥匙,再把箱子拉回原位。当您靠近道具室,有没有听见慌乱的嘈杂声呢?” “没有,因为清华学堂是一个特别安静的地方,只要发出一点响声就能听见。” “如果没有听见,那说明他早就离开了。小云,如今最有趣的事情,并不是掉落尸体下面的钢笔。有很多地方特别奇怪,怎么会有粉底和绿头苍蝇,掉落的钥匙,空空如也的箱子,门扇而且没有锁上。” “的确离奇古怪,整个案发现场好像在表明,并不是一个凶手。” 太叔孟看向鬱济汞说道:“我希望您能调查这支钢笔的主人,如果真的有人领取,说明他就是凶手。不过,我得先告诉您,屋里摆放的这个大刀,肯定是杀人凶器,因为上面有擦过消毒液的味道。” 鬱济汞赶紧过去闻了闻,好奇的说道:“其他线索我可以理解,但是这把大刀怎么回事呢?” 太叔孟摸了摸刃面,简单的解释道:“这把大刀非常锋利,可以从背后插入,并且导致死亡。” “我并不是这个问题,所有道具全部都是假的,这把大刀锋利无比,到底是谁篡改我的订单呢?” 第一百四十五章迷雾重重(40) 太叔孟说道:“鬱济汞先生,我总是低估了凶手的智力。好吧,这支钢笔刻着一个s字母,我们应该理解成商标,或者是凶手的开头名字。现在明白了没有呢?再说说这支钢笔,里面的墨水快要用完了,说明随身带着,只要调查就知道是谁丢在这里。” “有道理。” 太叔孟拖着塑料凳子到了墙角,坐下来说道:“你们看看,箱子周边沾着黑色墨水,我希望这个人在这上面写字,就可以找到笔迹,哎!为什么都找不到呢?说明这个箱子没有任何证据了。好吧,我们再看衣服上的灰尘,尽是皱巴巴,我猜想这些白灰色就是碗里的粉底。女式服装挂在外面,中间是两件男式服装,果然跟您讲述的故事一样,衣领还是竖着的。这件案子真是有趣极了,地板上还留着坑的痕迹,只有房间中心处,应该是死者倒下那一刻,由于重量的关系刮坏地面,才划过一道痕迹。鬱济汞先生,让我过来处理这个案子,真是无法表达内心的感谢。这个小门通向哪里?” “休息大厅。” “在案发当天,这个门是锁住吗?” “当然,小门钥匙早就不见了。” “我最好查看一下。这个休息大厅太漂亮了,尽是书籍,空气中飘着香气,请您稍等一会儿,我需要查看锁芯,还有地板上的脚印,嗯,怎么没有呢?等下,这个书柜为什么是空的?难道凶手藏在这里吗?如果真的有人躲在里面的话,肯定察觉不到,因为大门和小门隔着书架,再高大的人也看不见。你们猜一猜,里面还有人吗?” 听到太叔孟这句话,公良云和鬱济汞做好防御的姿势,可是拉开两扇木门那一刻,除了冷冷清清的空气,就是几本书摆在隔层,一个人影也没有。太叔孟刚想要转身去,突然停下脚步,突然蹲到了里面。 太叔孟说道:“你们看,凶手是不是这个姿势呢?” 公良云看着太叔孟坐在几本书上面,背部靠着木板,双手放在弯起的腿上,然后拿出手机拍照。 鬱济汞不敢相信的说道:“名侦探,你真是能开玩笑,即使书柜可以装得下,但是那天休息大厅有很多人,难道会看不见吗?” “鬱济汞先生,我刚才说过了,这个书架被挡住了视线,只要降低身体躲进去,谁能看见呢?而且这几本书压成这样,凶手肯定在这里呆过。” “可是他为什么躲进里面呢?” “这个问题非常简单,因为您的突然出现,他走到大门口才听见脚步声,这个时候,他会做出什么选择呢?无论坐在大厅里,还是跟您擦肩而过,想要一个人离开呢?他都会被您发现,在没有办法之下,只能躲进挡住视线的书柜。” “名侦探,难道是我耳聋了吗?他搬书的动静怎么听不见呢?” “可是您走路的脚步声太大,阻碍了听力,我的猜测是这样子。” “名侦探,也许有另一种可能呢?我不知道你有没有注意到两边窗户?” “玻璃很厚,上下两层一共二十六扇,一层楼的窗台比较低,只要不是缺胳膊断腿的人都可以钻进来。” “对呀,还有一点,道具室两边都有树木挡住,所以看不见有人爬窗户。或者凶手是从窗户进来的呢?根据窗户旁边的箱子痕迹,然后又拿图板遮住了,说明大门是逃跑路线。” 太叔孟无奈之下苦笑,摇了摇头道:“我是凭借线索和证据得到的推理,所以您错了,因为两边没有窗户,也没有摩擦痕迹。还有一种解释,这里的窗户紧闭,只要一打开就有风吹进来,那时候,您感受到大风拂面吗?第三种解释更加容易,清华学堂附近种着花草,突然有人打开窗户爬进来,坐在里面的学生没有闻到花香吗?” “那天确实有许多人。” “那么我只是想问一下,这些学生是否打喷嚏呢?” “没有。” “所以我又有另一种解释,人们只要在密封空间呆了很久,忽然之间接触花粉,吸进鼻子里,您觉得打喷嚏的几率大吗?” 鬱济汞思考了一下,如实回答道:“应该是小部分人。” “如果根据您的推测,那么您觉得坐在休息大厅的学生,谁最有嫌呢?” “名侦探,在没有确切的证据之下,我怎么能给别人定罪呢?” “这只是一个假设,我只是希望您能说出来,我找到的线索是否能帮助您呢?” “好吧,那我就胡乱猜测了,其实有三个学生跟我的关系最亲密,第一个就是死者胥渡刿,住在学校里,学习成绩好,尤其在魔术上更加耀眼,前年参加了校与校的魔术师争夺赛,拿下冠军,也得到奖学金。他是十分努力的学生,因为长相俊俏被很多女生追捧。他出生在魔术师世家,就在上一个世纪因为分身木箱出现故障,导致一个伟大魔术师死掉。那个人的名字叫乔彬,所以被警局封了马戏团。然而胥渡刿作为继承人,虽然生活贫困,但是他这个学生非常努力,有时候勤奋过头。如果他没有被别人攻击,也许前途一片光明。” “继续说完。” “跟他同住一个寝室的学生叫莘莱,是中日混血儿。他的性格内向,与人交流特别困难,他跟很多日本人一样,漫画出众,但是中文学的不好。他办事尤其认真,完全没有拖泥带水。” “是不是还有一个女孩子?” “对呀,她的名字叫闻双,也是一名住校生。她的学习成绩一直很优异,在清华大学算得上独一无二。不过,她喜欢多管闲事,生活和作息毫无章法,影响了很多学生。她是被保送进来,第一学期就竞选学生会长,三年下来她变得勤勤恳恳,也得到学校的奖励和奖学金。” “那么您对她有什么怀疑呢?” “我心里还不敢肯定,不过,这三个人性格各异,无论做事还是成绩,都是我最喜欢的学生。” “好吧,鬱济汞先生,我想看一下这位女学生。” 半小时后,走进超大的图书馆,闻双身材比较矮小,面色红润,脸上的皮肤非常光滑,绑着一个马尾辫,大约二十一岁。 自从命案发生以后,闻双再也没有去过道具室,只有来这里静下心情,坐在阳光肆意的窗台下,再加一张婴儿肥的脸蛋,站起来迎接的时候,笑容满面显得十分可爱。 鬱济汞说道:“闻双,这是上海来的实习老师,想要跟你聊几句。” “好的,老师。” 太叔孟看向闻双问道:“我听说了,道具室只有两把钥匙,对吗?” “是的,实习老师。” “当时表演服装送来以后,窗台下有一个箱子,它没有移动位置吗?” “实习老师,这件事情我不太清楚,因为服装送过来的时候,我当时正在整理气球。” “你在屋里呆了多久?” “大概一个小时吧,那个时候,鬱济汞老师也在。” “你是先走的吗?” “对呀,我整理好了气球,立刻去教室。” “你看见房间的周围有其他人吗?” “有呀,实习老师,都是一些同学。” “那你有没有看见地上有钥匙呢?” “当时我是急急忙忙的跑出去,并没有注意到地面,因为我想下午再来一次,后来,我到达清华学堂的道具室已经锁门了。” “锁芯有没有撬开的痕迹呢?” “没有,实习老师,我怎么会注意到这个细节。” “无论是什么人,只要得到原件钥匙就可以配吗?” “不知道,实习老师。” “你看见门锁住了,就去了食堂,你有没有第三次回来过呢?” “没有,实习老师。我虽然喜欢多管闲事,但是不缠人。” “我理解你。不过,你一直在整理气球就没有移动过吗?” “对呀,实习老师,你怎么用审犯人的态度跟我说话呢?怎么了?我到底哪里做错了。” “真是不好意思,因为小门的钥匙早就失踪了,我只是感到好奇而已,哦,你是第几个进到道具室?” “实习老师,我现在真的变糊涂了,反正我没有偷走钥匙。而且在我的记忆中,我是最后一个进去,因为想要看衣服的质量如何。可是到达那里的时候,我的关注点在气球上面,因为有几个爆炸了。” 公良云说道:“叔孟,我觉得跟她站在哪里没有关系?也许当时她的关注点就在于气球。” 太叔孟看着闻双继续问道:“不管你是不是第一个走,门口附近还有什么人吗?” “没有,我一心只想朝着教室跑去。” “那么你认为偷走钥匙的人是谁呢?” “我怎么知道,即使心里明白也不能诬陷别人,因为清华大学里面从来没有发生这种事情。实习老师,你到底是来教书的还是破案,怎么感觉有点眼熟呢?” 太叔孟赶紧说道:“谢谢你的配合,能不能问最后几个问题?” “可以。” “丢钥匙的这件事情,还有其他人知道吗?” “用了道具室的人都清楚,实习老师,我并不是大嘴巴。” “这一天上午你有没有见过莘莱。” “上课的时候见过,放学之后就没有了。” “好吧,谢谢你的配合,鬱济汞先生,我想跟您在校园里走一走,可以吗?” 第一百四十六章迷雾重重(41) 不过一会儿,天空慢慢的变黑,路灯亮起来了。 太叔孟坐在木凳上,抬头看向男女宿舍,开口说道:“这两同学都在里面,等下,那是不是晃动的身影?这个人肯定做了亏心事。” 鬱济汞回答道:“哦,那是中日混血儿,他的背影我特别熟悉,站在窗前着急的走来走去。” 太叔孟问道:“因为办案需要,我想见一见这两个人,您觉得怎么样呢?” 鬱济汞点点头道:“当然可以。只要得到校方同意,女生宿舍可以进去。快点走吧,有我亲自带路,基本没有什么问题。” 到达男生宿舍的时候,太叔孟嘱咐道:“千万不要说出我的名字,这样对破案有帮助,鬱济汞先生。” 这时候,太叔孟轻轻的敲门,一个头发蓬乱的男生打开房门,并且提了一下眼镜,他就是莘莱。满脸惊讶的迎接太叔孟和公良云到了屋内。一共有六个木材制作的床位,窗台下放着桌子,太叔孟突然对一个艺术品感兴趣,就摆放在白色的纸张上面。小心翼翼的拿起来,不停抚摸着,希望能弄清楚是怎么样的结构,只有掏出自己的手机,拍了拍用木头刻的小熊猫。这个宿舍充满汗臭味,应该是做了剧烈运动。莘莱身材不高,脑袋刚刚到达第二层床边,勾勾的鼻子,并没有说话。正在低着头偷看太叔孟,因为太叔孟一直在拍照,快要把小木熊放下的时候,脸上露出的表情非常开心,公良云根本不知道太叔孟到底在不在找线索,只是一动不动的等待着。 半天以后,太叔孟一脸笑容的走出宿舍。 鬱济汞赶紧跟在身后,一边看着台阶,一边说道:“这个学生也许没有礼貌,还需要回去看一次吗?确实很让人怀疑。” 太叔孟问道:“莘莱的身高是多少?” “名侦探,你应该看得出来啊。他比女生高一个脑袋,也就是一米七左右。” 太叔孟说道:“我办案一直注重资料的真实性。今天就到这里吧,祝您晚上做一个好梦。” 鬱济汞露出失望的表情,不禁大喊道:“啊,名侦探,案子都还没有破获,你就这样想要脱身吗?你应该了解如今的处境,明天就是校园文体活动!距离天亮还有几个小时,我得找出凶手是谁,要是又有人死了怎么办?这个危险必须除掉。” “依照我的判断,事情调查到现在应该休息一下,明天我们再继续。只要赶在校园文体活动举办之前,我会告诉您怎么做。不过,请您记住我的话,最好不要做出任何举动。” “好吧,我听你的吩咐,名侦探,再见。” “您不必担心还会有人死掉,我肯定帮助您脱离困境,毕竟要根据证据抓人。对了,这些遗留在案发现场的东西,我要带走。” 太叔孟和公良云离开宿舍越来越远,但是太叔孟时不时回头,只见莘莱坐在窗前一动不动,其他人都睡着了。 来到大街上,太叔孟说道:“小云,这件命案你是如何看待呢?” “白天的时候,我们只是见过一次闻双,所以不好判定品行怎么样?可是这个中日混血儿的第一印象像狐狸,如果不是的话,他为什么在屋里走来走去,一直是处在不安的状态呢?” “这个说法不对,或许他在等人呢?还有一种可以解释,他应该在背明天要演出的台词,必须得在屋里走动。” “难道你没有看见他在偷看我们吗?感觉就是敌人一样。” “当然注意到了,如果你在认真的背台词,并且明天就要演出,时间就是生命这句话每个人都懂,可是突然有人来找你,或者打断了你,也会用狗眼看人心的神情。这个举动并不能代表什么,还有摆放在桌子上的生活用品,没有看出特别之处。但是我弄不明白鬱济汞……” “怎么了呢?” “他在这件命案当中能够起到什么作用,我在说,他到底在扮演好人还是坏人?” “这一点你就怀疑错了,他给我的印象特别憨厚,基本是完美的老男人。” “小云,他是一名人民教师,给人的印象憨厚老实,能保持到现在不容易。哎呀!这家饭店还没有关门,我们到里面边吃边讨论案子吧。” 在饭店的一处,伫立着一个空调,太叔孟对面就是大门,随便点了几道菜。 太叔孟放下菜单说道:“小云,我们现在并没有得出结果,很多线索也断掉了,根据我们的谈话能弄清楚一些情况。啊,已经九点半了,你有没有往碗里倒狗粮。你总是细嚼慢咽的吃饭,我们应该快点回家,我觉得家里那只狗快要饿死了吧。等到回去之后,它肯定会生气。不管那么多了,我们必须要稳住这个清华大学的老师,还要保密冰窖里面有尸体,加上性格各异的两名学生,能不能走到前途的尽头就看我们了。” 正当太叔孟和公良吃饭饱了,时间已经十点钟,太叔孟并没有搭理公良云,就坐在凳子上陷入思考,很久之后才回家。 第二天早上,公良云正在浴房里面泡澡,然而太叔孟换好教师的服装,站在玻璃门外。 太叔孟问道:“小云,我们应该去清华大学了,你到底洗澡好了没有?” “等下。” “如果我们不快点去学校,鬱济汞就会急坏了。” “你对于自己的推理有把握吗?” “当然。” “难道你知道凶手是谁了吗?” “是的,小云,昨天晚上我一直在思考,终于把这个谜题解开了。” “难道你得到了什么新的线索吗?” “不瞒你说,就在四点的时候,我早就起床了,来回奔跑三个小时,怎么可能没有找到答案。你靠近一点,这是什么东西呢?” 因为玻璃上面有雾气,隐隐约约看见公良云的体形,打开一条门缝,并且接过太叔孟手里的小木熊。 “昨天你不是拿了一个吗?” “对,可是今天早上我又得到一个。木制小熊猫的来源,我终于知道了。快点走吧,小云,我想要让所有人安心,不再是那么火急火燎的等待。” 随后太叔孟和公良云来到鬱济汞的办公室,一副忐忑不安的样子。因为再过几个小时就要举行文体活动,现在的鬱济汞脾气大,特别敏感,只要听到风吹草动,有可能延迟活动。鬱济汞的心跳一直加速,不知道如何是好,就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 鬱济汞说道:“名侦探,你终于来了,我还以为你临阵脱逃呢?接下来我应该怎么做?依然按照你的计划进行下去吗?” “当然,无论如何校园文体活动依然举办,中途千万不要停下来。” “那么,杀人凶手到底来不来呢?” “哦,他肯定不会参加。” “你已经知道凶手是谁了吗?” “没有,但是我能找出来。如果不想让这件案子传扬出去,我们就要试下捉住凶手。鬱济汞先生,等下我们要移动另一个房间,我们就坐成一排,这样可以压迫犯人。请跟我来吧!” 没过多久时间,移动到了一个宽大的房间,里面只有五把椅子,摆成小型的法庭,没有任何一件家具,因为灯泡经过角度调整,造成的气氛特别严肃,等到莘莱和闻双走进来,就被太叔孟的气场吓了一大跳,连忙倒退几步。 太叔孟说道:“请把门关上,莘莱,然后坐到眼前的椅子上,快招供昨天所有的事情。” 莘莱吓得脸色苍白,乖乖坐下说道:“实习老师,我没有偷走钥匙啊?” “年轻人的嘴就是硬,我想你应该还有其他补充吧?” “没有,实习老师。” “那么,我就有一大堆疑惑,这个好人我当定了,帮忙提醒一下你的脑子。昨天晚上你一直站在床尾,被单底下应该藏着什么东西,我这样问对吗?然而那个东西正好吸引着某个人,后来从你那里偷走,最后又到你手中。” 莘莱变得非常紧张,眼睛无处安放说道:“我并没有杀人,名侦探,我一早就知道你是太叔孟。” 太叔孟突然温柔道:“我只是在提示而已。我虽然没有其他证据,但是我捡到了一根钢笔,上面刻印的字迹就是你。但是你放走了杀人犯,也有一定的罪责。” 莘莱不停的抖动着腿,抬头说道:“名侦探,我进去看道具,他就死了,而且里面只有我一个。” “莘莱,你这样包庇就成了同伙。事情变成这样,你完全不把法律放在心里,反而罪加一等。” 莘莱努力的忍住气,一脸坦然的说道:“名侦探,我刚才已经说过了,里面没有其他人。” “莘莱,回头是岸,一定要告诉我实话!” “名侦探,无论你怎么审问,当时案发现场只有我一个人。” “你不把这件事情告诉我们也可以,就坐在旁边等一下。鬱济汞先生,这里不是还有一个人吗?我们可以询问她。” 闻双听到这句话,坐立不安的撩头发,不停的偷看所有人,接着变得特别紧张。 太叔孟说道:“闻双,请你放松一点!我又不是你的真正实习老师,更何况这里没有外人,你也知道这件案子的严重性,我希望你不要像他那样撒谎。说起来我很好奇,你们在清华大学读书好好的,为什么会有勾心斗角,并且把一个人杀掉了。” 闻双听见太叔孟说的话,不自觉咬了一下指甲,极力挥手的说道:“不是我杀的,名侦探,昨天晚上我已经全部说清楚了。” 太叔孟说道:“确定,但是今天你可以再讲一遍。莘莱,如果等到闻双讲完之后,你应该清楚再也没有辩解的借口,到那时候请你说出实情。” 突然之间,莘莱无法控制颤抖的身体,就像瘫痪一样跌坐在地板上,依然在坚持眼泪不要流眼泪。 太叔孟柔和道:“所有人避免不了犯错误,但是知错能改善莫大焉。我可以把昨天发生的事情连接起来,要是有不对的地方,希望你可以纠正一下,这样在屋里的人也容易懂。好吧,我尽量说得详细一点。” 第一百四十七章迷雾重重(42) “好吧,名侦探,我可以告诉你一些实情。” 太叔孟说道:“闻双,你曾经这样告诉我,你到过案发现场两次,而且都是不同的经历,从那些话出来以后,我心里就有一个明确的方向,我绝对不会认为两个快递员就是凶手,因为他们想要动手,早就在其他地方。道具室还有鬱济汞,他们没有那么愚蠢,就在别人面前犯罪,当时抬进一个沉甸甸的箱子,根本不知道里面装有什么东西。如果从我的角度看待问题,假设有人躲在箱子里面,等到你们离开以后,这种并不是巧合的入室杀人,并且我排除了很多可能性。你返回道具室一共有三次,而且碰见了莘莱,他慌慌张张的从屋里面跑出来,你说我猜的对不对呢?” 鬱济汞疑问道:“根据你的推理来判断,小木门和书柜就没有作用了呗?” “当然有,先生,小木门的钥匙在凶手那里。然而空荡荡的书柜里,里面肯定藏着一个人,但是谁在那里我不敢肯定。可能是匿藏死掉的胥渡刿,也可能凶手从小木门离开,为了不让同学看到自己,干脆躲在里面。” “这种推理蛮有道理,还有其他发现吗?” “鬱济汞先生,正当我进入道具室以后,仔仔细细的检查了两边窗户。您的说法让我值得怀疑,真的以为我相信有人能在热闹的清华大学里爬窗户进去吗?绝对不存在的现象。我也做出了测量,只要身手矫健的学生都可以破窗而入,立刻有一个问题就出来了,道具室一共有三把钥匙,小木门的钥匙已经丢了,那么谁有可能捡到呢?于是,我在你们三个人当中做出了缜密的判断,很可能就是您做的。” “我?名侦探,你没有搞错对象吧!” “我没有说您是凶手,只是弄掉小木门的钥匙,就被您的学生捡到了,也就是莘莱。你们慢慢听我解释,我进入案发现场,掉落地板上的钥匙不见了,说明故事中您的确捡到莘莱落下的钥匙。在尸体倒下的地方,我基本看得出来,只有身体健壮的人才能拿起大刀,稳准狠刺入死者的背部。后来,我回到家以后,对案子的相关人等进行调查,莘莱一直是剑道部队员,但是我需要一些线索来证明,他到底有没有杀人,所以我找到了一些证据。” “名侦探,你怎么老是转移话题,凶手到底是谁呢?” “你听我说完吗?当我们拜访男生宿舍的时候,他肯定刚从剑道部回来,床底下那一双鞋子脚气冲鼻,根本来不及去洗。大家应该很清楚,那时候他一直站在床边,我曾经也认为被单底下藏着有什么东西,可能是刻印钢铁的小刀。我记得他朝着我右边移动了一下,因为风吹,便闻到了运动过后的臭汗味。再来说一说案发现场,如果他没有小木门的钥匙,闻双怎么看见他从大门跑出来,凑巧形成面对面的情景吗?那是绝对不可能。所以我认定凶手是别人,大门才有撬开的痕迹。” “我又被你说糊涂了,大门确实可有撬开的痕迹,但是坐在休息大厅里面的学生,难道听不见吗?” “如果天没有亮,他就来了呢?在梦中的学生们谁能听到。” “对呀,提前来撬开门锁,这个问题我怎么没有想到。我又被你绕进去了,你明确的告诉我凶手藏在箱子里面,他怎么做到撬锁呢?” “这个问题很简单,他在天还没亮的时候撬锁,进去做了一个实验,然后再把门关上。之后就去快递公司,偷偷的躲进箱子里面,其实您可以向两位快递员求证,前后木箱的重量不一样。” “名侦探,你真是太厉害了,好像看见过一样。” “再来说一说杀人动机吧!第一种解释就是,凶手和死者有冲突,也就是为了争夺自己的节目排在第一位,并且无法控制情绪。他产生一个念想,如果胥渡刿没有出现,那么他的节目就可以顺利演出。” “那第二种呢?” “应该是上个世纪的仇恨,导致他被杀掉,那就无法判断凶手是谁,只有莘莱知道这个人?” 莘莱说道:“是男人。” 太叔孟思考了一下,开口道:“即使你能够画出那个男人的面孔,警方也要寻找一段时间。我还是给你们讲述作案过程吧!凶手设下一个局,让你们师徒四个人跳进去,先把其中一个仇人的儿子干掉。他首先全副武装,天还没亮就起来撬开门锁,然后把粉底和绿头苍蝇放在一个碗里面,再放一个臭豆腐,等到苍蝇吃完以后,剩下的汁源和粉底混合在一起,等到凝固苍蝇就逃不了,也产生浓厚的臭味,就像尸体腐烂一样。接着离开道具室,并且躲进快递的箱子里,等到快递员送往清华大学,摆放在屋里窗台下的旁边,等到所有人出去,他就小心翼翼的从箱子里面出来,躲在门后面把胥渡刿抱住,想要活生生的闷死,结果挣脱了怀抱,向后退时撞倒服装,所以导致上面沾有灰尘,趁着胥渡刿爬起来的时候,拿起旁边的大刀进行攻击,他完全变成一个犯罪。然后清理一下案发现场,正当这个时候,清华学堂门口传来脚步声,如果不快点逃跑,也许会多一条人命,因此再次钻进箱子里面,可是莘莱看见尸体之后,并没有走开的念头,磨磨蹭蹭的在屋里闲逛,凶手以为这个人发现了他,沉不住气,从箱子里面站起来,吓得莘莱慌张之中逃跑,也丢掉了钢笔,跑出大门的时候,正好碰见他逃跑出来。其实闻双也看见死掉的胥渡刿,但是为什么不报警?这一点我现在才弄清楚,原来这几个人的关系一直不好。再来说说凶手吧,等到闻双走了之后,因为没有人过来了,结果听见其他学生的声音,为了安全起见躲进书柜里面。我们当时也看见几本书被压扁,隔层特别宽敞,可以证明凶手就躲在书柜里,正在等待所有人离开。” “你的推理我明白了,那么莘莱为什么逗留在案发现场呢?” “其实他也有杀人动机,我先说一说今天早上发现的证物。我知道莘莱有晨跑的习惯,我一大早尾随,他的路线一直围绕清华学堂和图书馆,所以鞋底没有泥土,由此我想到了,他停留在案发现场那么久,难怪没有留下足迹。可是我在他的床底下找到一双鞋,但有粉底,这说明他的确去过案发现场,正面遇见了犯人,并且在枕头边缘找到另一个小木熊猫,跟我手里拿着的一模一样,这也可以证明一件事情,他在凶手过来之前,用自己偷来的钥匙已经打开小门一次。莘莱,你说我的推理对不对?” 莘莱撑不住就站起来,大声回答道:“是的,名侦探,正如你说的那样。” 公良云问道:“叔孟,他到底在里面做了什么事情呢?” 莘莱喊道:“是的,我的确做了一件不可饶恕的事情。就在两天前,胥渡刿的魔术表演的助手韶关羽,不知道从哪里得到消息说我偷走钥匙,为了平息这件小事,我友好的和他商量,结果是狮子大开口要求在我的漫画作品中写上他的大名。为了公平起见,我继续降低条件,他突然对我动手,在愤怒之下我轻轻的推倒他。正巧碰到了图书馆的书桌边,当场导致小脑停止跳动,在慌张之中想到一个完美的计划。时间进入半夜三更,我把他背进道具室里面,也弄破了很多气球,就匆匆忙忙的离开。第二天我想确认尸体,结果进去的时候,那个陌生男人想要杀掉我,幸好两腿跑得快,当时就把钢笔丢在里面,也正巧碰见了闻双。原本是一件小事情,如今变成大案子,为了保守我的秘密,只要开口不承认,那个男人铁定背负两条人命,我也不会受到法律的制裁。” 鬱济汞说道:“我是你人生中的导师,现在你犯下如此大的错误,也有我的责任在里面,不过我一直想问,你又为什么要承认自己杀人呢?” 莘莱看了一眼窗外的风景,传来叶子飘落声,笑着说道:“也许我豁然开朗。” 太叔孟说道:“莘莱,如果你想要自首,等一下自己去警局。不过我讲得如此明明白白,为什么不把那个男人的名字告诉我呢?当时你们处在一个屋里,并且是天亮的状态,如果你眼睛不是瞎的,肯定知道他是谁啊。如果你按照我的做法,愿意当一名证人,完全可以减轻你的罪行。” “好吧,那个人就是你一直追捕的景逍沃,我看过他的通缉令。” “这就简单多了。虽然你有本事嫁祸给别人,但是那种心狠手辣的人最好不要招惹。也许你了解如今的处境,我曾经也叛逆过,做错了很多事情。” “名侦探,我原本不用来中国留学。因为父亲破产以后,母亲早就嫁给了别人,我只能来到这里独自生活。我在很多地方打工,就是为了能够活下去,尽最大的努力赚到第一桶金,所以我卖掉了自己的漫画。” “对了,你为什么一定要偷走钥匙呢?” “其实原因很简单,我的漫画作品并不畅销。两天前,一个机会终于来到了。我很清楚指使我偷走钥匙的人是谁,要是让学校知道了这件事情,后果不堪设想。还有另一个条件,他提出的报酬很高,再回想我如今的生活费用,就欣然同意了。等到钥匙在我手里的时候,他竟然不要,反过来咬我一口入室盗窃,后来,经过我和他长久的商量,只能给他一大笔钱。讲到这段故事,我才反应过来,原来韶关羽得到的消息是从他那里,名侦探,我被计算得清清楚楚。” 第一百四十八章迷雾重重(43) 太叔孟微微一笑的站起来,轻声说道:“的确是这样。莘莱,你已经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我很欣慰,不过,一大早来学校两趟,我肚子饿的咕咕直叫。小云,咱们回家吧!” “知道。” 鬱济汞看了一眼苏弟,好奇的问道:“你就这样要走吗?杀害我学生的凶手都还没有抓到,就留在学校里面住上几天吧。” 太叔孟回答道:“对于这个杀人凶手,鬱济汞先生,我相信他总有一天会自投罗网。” “等下,韶关羽的尸体在哪里?” “应该是冰窖的角落处,被一块黑布盖住。” 回到上海,正好是景逍沃扬言要暴出那份日程表的十月一号,书房和地下办公室堆满来自世界各地的案子,详细记载着案发过程。对于公良云来说,记住了太叔孟的劝阻,重新返回国荣大学新闻社,但是每次回家,忍不住翻阅堆积如山的材料,想要选择一件特别与众不同的案子,看了没有多久,脑袋就早就承受不住复杂的情节。正当太叔孟翻阅一些案子的时候,看到惨不忍睹的分尸案,加上新娘党月花的死亡事件,还有翟家惨遭灭门案子,以乃上海博物馆祭坛的恐怖哭声,材料中还看见了伟大英雄逄工的消失案。同时,太叔孟也忙得不可开,亲手破解连环杀人案,并且和东暑警局一起追捕在逃的姬宸珙,受到市长亲手嘉奖,并且得了一个勋章。即使这些侦探故事发表网络,太叔孟仍然不忘初心,总的来说,公良云认为这些案例不能跟雍峥庭的命案进行比较,陈述的内容中,让人心惊胆寒,不知不觉的代入愤怒,说明雍峥庭不仅仅被惨死,还有许多意料之外的事情,增加吸引眼球的色彩。 就在十月十号晚上,屋外下着雨,突然一阵雷声响起来,太叔孟和公良云原本认认真真的观看资料,就被吓了一跳,作为天不怕地不怕的公良云,正在专心致志地阅读一篇新闻。却隐隐约约的听见外面变成倾盆大雨,流淌大街上,只要狂风呼呼的吹来,雨点拍打在屋檐和玻璃窗表面。即使住在最安全的别墅区,无论是刮风下雨,气氛一到时感觉不舒服。再大胆的公良云,站在超自然的现象前面,显得如此渺小,比不上笆篱院内的花花草草。而且还要坐在窗子前面,看着荒凉的街道。这时候,公良云看见街头照来一道灯光,黑色车辆驶在水里,溅起的雨水拍打了花坛。等到一点点靠近,那是一辆奕跑,缓缓地开向铁门这边。 太叔孟放下手中资料,轻轻地合上,低着头说道:“小云,如果我们今天晚上出去的话,一定会被淋成落汤鸡。一整晚下来,我阅读了好多的案子。根据我的观察,其中有一张旧照片,里面是很久远的日记本,大概在九十年代。嗯,怎么会有人冒着大雨来找我们呢?” 屋外的狂风大雨一直没有停过,却听见轻轻的摩擦声,还有车轮胎撞倒阶边的警示牌,声音非常微弱。公良云抬头看着窗外,只见那辆奕跑停在铁门前。 突然,一个模糊不清的身形走下车,公良云惊讶的喊道:“他到底要做什么?” “怎么了?难道真的有人来找我们吗?他肯定淋湿了身体,我们要不要准备姜汤,还有一些干净的衣服呢?等下,他怎么停下脚步了呢?如果他想要让我们出去迎接,车子为什么开走了。小云,你快点按下门锁的开关,看他进不进来。” 铁门缓缓的向两边打开,脚步声穿过院子,公良云就辨认出来了,她就是年轻漂亮的的雍峥彤,是一位巧言善变的外交官,辨别出来的原因很简单,就是雍峥庭的姐姐,多次写信表明要拜访太叔孟,可是手上的案子太多,一直没有空闲回复。 太叔孟慢慢悠悠的喝了一口茶,对着公良云问道:“她进到大厅了没有?” “快点站起来迎接,她就在门口。” “哦!”太叔孟看向书房的门外,冲着雍峥彤开玩笑道:“快点进来,你怕我们两个是坏人吧!还是我跟想象中的侦探不一样呢?” 雍峥彤积极走进屋里,灯光正好照到身上,沾有一些雨点,看来那套棕色的裙子防水。公良云赶紧接住雍峥彤的皮包,放在风吹到的柜子,顺便递过去一杯热咖啡。 太叔孟说道:“雍峥彤女士,不用坐的那么远,这样暖气就没有任何作用。要不要来一块蛋糕呢?小云很会煮姜汤,那可是一般人喝不到的。你怎么选择晚上来找我,难道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这件事的确很重要,名侦探。今天我有几次想要来拜访,也许你太忙的原因,没有给我合适的时间,对了,你有没有阅读我寄过来的资料呢?” “非常抱歉,你弟弟的案子是小云正在研究,我今天一直看着其他案子。” “那就好,资料上的内容都是我收集起来,大部分符合案情,所以只要看了一眼,基本就可以知道细节。自从弟弟惨死之后,我每天去一次案发现场,地点就在闵行区,那里有很多小镇,闵行车站铁路派出所就在附近。我接到通知的时候是下午二点十三分,三点钟我就到达现场,也就是我弟弟雍峥庭的家里,经过警方调查之后,我把整个案子整理好了,寄到你这里来了,并且赶上最后一班飞机,拜托我朋友送到门口。” “那么,我想问的是,这件案子你到底搞清楚了没有?” “没有,即使我得到大量的信息,根本找不到凶手,也完全不知道究竟发生什么事情。根据资料上的线索调查,目前我依然弄不清楚。最先调查的时候觉得过于简单,时间越来越靠后,才真正的意识到事件的原因是什么呢?名侦探,我也拜托了一位侦探,他竟然查不出动机。这点可以理解,令我费解的是为什么要杀我弟弟,他只是二十二岁,前途一片光明的年轻人,就是找不到凶手伤害他的缘由。” 太叔孟拿过文件夹瞄了一眼,放在桌面说道:“我想亲自听你讲述一遍,越详细越好。” 雍峥彤说道:“我调查到了一些事情,还是不明白发生命案的僚机在哪里。根据我调查得到的信息,就在两年前,一位名字叫郦岛株的富家子弟,跟我弟弟共同买了一套房。这个有钱的年轻人每天早起晚睡,最多睡四个小时,剩下的一半段时间呆在网吧。每次都开车出去,也有接送的人,尽是一些不同领域的工作者。时间长久了,有人就愿意坐他的车子,一起去上班。他在闵行区被认为最有钱的年轻人。开车司机年纪有点大,时不时过来一个保姆,名字叫璩珊,一直做到现在。他和我弟弟的人气很好,并不是眼中的废材。接下来事情又发生变化,一年前,郦岛株有一个生意伙伴,住进公寓。后来,又住进一个男人叫濮洛洛,他是无业游民,我弟弟对他非常不满。他什么事情不愿意做,还带来生活上的负担,整天交一些朋友举办派对。濮洛洛在小时候受到溺爱,自从大学毕业,落下的一些坏毛病改不掉,在找工作的那段时间里,老板都不要他。我看到他跟家里的来往信件,他一直求家里寄钱,内容简短语气不诚恳。就是一个混帐青年,从我弟弟被杀的那天,他已经回到自己的家里。” 狂风暴雨一直吹打的窗户,响起呼呼的声音,公良云关掉过热的暖气机,回到沙发上坐好,继续听着雍峥彤叙述的故事。 太叔孟问道:“尽量说一些关于你弟弟的内容,好吗?” 雍峥彤他说道:“我弟弟还在世的时候,整个上海的闵行区没有人表示敬佩。一直处于精神状态,当他每次在小区散步,同行一定有郦岛株,对于两个人的一些实际情况,周围邻居产生了疑问,从表面上完全是主仆关系,并没有考虑到共同出钱买公寓。只有默默在干活的保姆知道,她在家里也有一定的权限,可以随意进入卧室。还有一个看门的老人,名字叫桑趑趄,退休的解放军人,他曾经参加过抗美援朝,一身荣耀。他住在公寓的第一层,也是一套豪华房间。但是住着几个战友,并且他们就坐在大门口,看着进进出出的居民。” “住在那个小区里的人真是不简单,每个人都有背景。” “是的,接下来是璩珊所讲的证词,她的故事最接近实际情况。事情发生在昨天下午四点钟,那时候,她正在帮忙几老人整理衣物。我弟弟睡在卧室里,因为天气炎热就起来,晒了晒屋里的被子。保姆仍然在第一层楼打扫卫生,我弟弟就死在卧室,那里也是第一案发现场。她曾经看见我弟弟走下楼梯,到达广场中,站在那里等了好久,才回到他的卧室里,保姆感觉到非常奇怪,一路尾随跟到大厅。她虽然没看见我弟弟,但是根据她多年相处,绝对不会认错那是雍峥庭的背影,那速度快极了,还听见一阵脚步声。她站在大厅里,没有听见卧室传来动劲,大约五分钟以后,就响起一阵阵恐怖声。呼叫的声音有点沙沙哑,还透露一丝丝绝望,也带着古怪的嘈杂声,听着有点不舒服,并没有自觉的呼喊,而是被某人正在攻击,无法分辨出我弟弟的声音还是别人。紧接着响起敲门的声音,听得清清楚楚,后来,不知道为什么安静下来。她当时被吓得在原地不敢动,恢复神智用了很长时间,才敢进入各个房间。等到打开我弟弟的房门,他就靠在墙边,右手顶着门扇。她以为我弟弟只是晕倒,而且没有伤口,蹲下去就把他扶起来,才看见脖子和锁骨有着小伤口,两条血液一直流下来,致命伤应该是扎到了动脉,杀人工具就是桌面摆放的笔盒里面的圆规。尖头很小,柄子是塑料做成的,上面还沾有血迹。” 第一百四十九章迷雾重重(44) “看来是激情杀人,所以凶器来不及处理,请继续说下去。” “保姆以为我弟弟已经死了。正当她将被子盖到脑袋,手摆动一下真正的断气了,掉落一张纸条,写着模糊不清的字体。在我即将来到上海,璩珊发了一条毒誓,她说看见的一切都是真实。就在纸条掉落地板时,这个保姆还努力的问话,可是他已经没有脉搏。” “把那张纸条给我看一下!” “好的,以防万一,我就带在身上。”雍峥彤迅速站起来,从皮包里面找到一张纸,坐回座位上递给太叔孟。 “我听着呢!请你把故事讲完。” “这个时候,濮洛洛也回来了,他让璩珊看着尸休,就跑进旁边的房间。等到保姆进去之后,那时候,郦岛株就坐在沙发上,神色慌张,也许他知道隔壁发生什么事情。那个保姆敢肯定的是,那时郦岛株披着浴巾,而且根据他的生活习性,只要一醒来就要洗澡。郦岛株也有证词,因为隔壁房间传来关门的声音,所以被惊醒,走进浴房里洗澡的时候,当时听到的动静非常大,他却认为我弟弟是在健身,并没有去看一眼,这时候传来惨叫声,其他的事情一问就不知道了,案发很久了,最后是生意伙伴到达现场,他叫扈仨郎。只有三个人不理解纸条上意思,全部认为我弟弟是头脑不清楚的情况之下,写出的内容没有可信度。” “理解的那个人是谁呢?” “就是扈仨郎,他认为我弟弟有仇人,简简单单的报复行为。然后,他立即掏出手机报警,好像十五分钟过去,东暑警局就给我打电话,并且通知我去停尸房。在我来到上海之前,包括警方人员在内,公良忠实先生下令,不准闲杂人等进入公寓的第六层楼道。名侦探,现在我已经把故事讲完,也具备了一些条件,接下来就是你大显身手的机会,一定要找出凶手。” 太叔孟微笑道:“是吗?你觉得条件齐全,可是小云一直在我旁边摇摇头,她认为还有事情没有弄清楚。不过我想听听你的意见,雍峥彤女士,你认为这是一桩激情杀人还是谋杀呢?” “名侦探,我得先让你看一下公寓的结构图,之后就知道公寓的房间位置,肯定会推断出谁是凶手。如此一来的话,你也会清楚我得到的信息到底是不是假的。” 公良云伸手帮忙把公寓的结构图打开,放在眼前的桌面。然后站起来去洗一洗水果,回来之后坐到太叔孟的身边,伸长脖子看着那张结构图。 雍峥彤说道:“这张结构图非常好懂,我认为几处可疑的点,已经用红笔圈了起来。我可以简单的跟你们解释一下,首先罪犯到达我弟弟的房间,阳台是最安全的途径,只要从隔壁房间轻轻一跳,就可以进入屋里。还有一条路比较不好走,由于保姆在帮忙老人整理衣服,从她身边擦身而过,就会很容易看见。所以我想到另一个逃跑路线,正当保姆跟踪我弟弟,到达了大厅的时候,凶手已经得手,如果他想从大厅逃跑,保姆就会看见,所以这个家伙锁上门把,从阳台跳到隔壁房间,也就是通向共用的书房。左边阳台却是郦岛株的房间,于是我多想了一下,有没有凶手躲在房间里面。趁着所有人不注意的时候,从他房间的阳台爬下去,那是一条小巷,路边长满野草,一定会找到踩踏的足迹。” “依照你的推理确定能找到,如果不是呢?” “根据我得到的资料信息,公良忠实正在调查当中,发现了凶手极其聪明的手法,老练的放轻自己的脚步,阳台下草坪并没有找到足迹,那条小巷也没有线索。不过,有一个很奇怪的地方,排水沟岸边有着溅起来的脏水,那些花花草草尽是泥土,就像有人踩在排水沟里。如果在公寓附近找到脚印,那么这个人就是凶手,因为案发的早晨下了一场雨,也许会留下一些痕迹,鞋底沾上有臭水沟的脏污,他绝对逃脱不了嫌疑。” 太叔孟打断问道:“等一下,这条小巷通向哪里呢?” “各个公寓的大门口。” “小巷有多少米?” “我没有测量,大约五百米。” “如果路程那么短,连接点的路面肯定有足迹,别人也会看见凶手。” “名侦探,遗憾呀,小巷连接点很多路口,边缘也有排水沟。” “那几条路面有没有痕迹呢?” “当然有啊,不过分不清楚哪个是凶手的。” “那就真的太遗憾了,草坪上有没有踩踏的痕迹呢?” “我说不清楚,因为草长得特别茂盛,即使有足迹也会被掩盖。” 太叔孟有点按捺不住脾气,不屑的说道:“昨天早上确实有雨,不过比不上今天的狂风暴雨,这让我更加分辨不出来脚印,案子变得越来越困难,只能怪天气吧,我们也没有办法。雍峥彤女士,你又如何看待这件案子呢?” “名侦探,我这个人做事不拖泥带水,的确走了一遍案发现场,也知道一些情况。我相信有人从楼道进入家里,所以我检查了很久,地面果然有着断断续续的脚印,凶手应该垫脚走路。就这样,我到达大厅,因为有地毯铺在石砖上面,看不出足迹。我首先检查公用书房,里面只有一个长形沙发,还有多余的家用电器。但是有一张台式电脑的桌子,在下面放着垃圾桶。并没有存放其他东西,身后就是四面墙壁的书架。” “垃圾桶里面没有撕碎的纸张吗?” “没有,只是一些零食袋。后来,我去了郦岛株的房间,进到屋里就看见柜子被打开,一共是三层,最下面的抽屉上了锁。上面两层的抽屉经常被打开,因此两边滑轮留下摩擦痕迹,可是里面没有值钱的东西。第二层柜子里面放着一堆整整齐齐的纸张,并没有被翻乱。所以我问了一下郦岛株,他却告诉我没有丢东西,里面只有一堆白色的纸。” “我想听一听尸体的描述,你应该记得的吧?” “是的,名侦探,根据保姆的证词之中,他是第一个接触我弟弟的尸体,就靠在墙面上,左手挡住房门,这就说明她为什么听见敲门的声音。你看,我在结构图上也画出来尸体的位置,就是门的旁边。” 太叔孟说道:“如果伤口有扩大的现象,证明凶手处于激动状态,那就如你所说,雍峥庭并不是自行了断,而是被他人杀掉。” “是的,我一直在考虑这种可能性,刚才讲述的故事中,也提到圆规就放在笔筒里,因此想到自杀行为,除非我弟弟会隔空取物。其实呢?我弟弟靠的位置就可以证明,绝对触碰不到凶器。另外,我还找到一个重要的证据,就是我弟弟拽在手里的纸条。” 太叔孟早就明白模糊不清的字是什么,终于说道:“姐。” 雍峥彤吃惊的问道:“什么?你确定那个模糊不清的字指向我吗?” 太叔孟快速拿来放大镜,覆盖在那个看不清楚的字体,连续的点点头。这时候,一脸惊愕的雍峥彤,赶紧抢过放大镜和纸张,努力的调整姿势,希望灯光能找到,也许因为太低头的原因,出现了影子照在放大镜上面,立马站起来,跑到墙角一个立式电灯旁边,认认真真的观察那个字体。后来,雍峥彤苦笑起来,坐回沙发拿出随身携带的笔,写下一段话,然后扔给对面的太叔孟。 太叔孟打开一看,不慌不忙的说道:“我这里有已经有一个计划或许可以帮到你,主要听我的话就行了。” 公良云好奇的探头看着内容,念道:“我是他亲姐姐,怎么可能如此下毒手,雍峥庭肯定在表达别的意思。” 太叔孟说道:“不要解释,我希望你找到一位穿着华丽的男人。他是左撇子,身高跟你一模一样,笑起来的时候前额有皱纹,如果这个人严肃起来,就像马脸。还有重要的一点千万要记住了,他就住在闵行区,肯定跟附近的人打交道,也许是你弟弟的熟人。” 雍峥彤露出思考的表情,坐在旁边的公良云也是同样的神色。 太叔孟转了一下桌上的笔,接着说道:“我为什么能侧写出这个男人,其实得出结论很容易。无论是什么证物,都比不上纸条里的字体,所以我看见了这个男人的一举一动。我也没有想到这张纸条却告诉凶手的一些资料,那个临终遗言的字形,很容易看出是一个左撇子的男人。对于描述他身上所穿的衣服,原因就是纸上留下的气味,这个人喜欢打扮,那么言行举止上面肯定很优雅,这也说明一个问题,凶手的穿着打扮很华丽。又为什么我能看出是左撇子,问题也很简单。你注意到覆盖一个字上面的这些墨水线条吗?从北西方向划下来,所以形成四十五度角,由此可以判断这个凶手天生是左撇子,而且力度非常到位,一般有力量的男人,健美上面有造诣,所以当我看见一道道划过的墨水线,落实心中的疑惑,得出是一个男人的侧写。我的手臂特别长,但是我在写字的时候,习惯性的又收回动作,所以写出的字一定有钩线,而他涂画的线条不同,又看得出有一个重要动作,他是站在桌前,然而身高的原因弥补了手短的缺陷。所以涂抹你弟弟留下的字时,他没有收笔,就变成非常笔直的墨水线条。” “名侦探,你太厉害了,光是观察一张纸,就知道那么多。” 太叔孟说道:“小云,你也应该看出涂抹的深度吧。因为我记得身体矮小的男人,他天生是左撇子的话,而且又站在桌前面写字,那么左边手臂一定会用力。” 第一百五十章迷雾重重(45) 公良云说道:“我很明白左撇子的痛苦,因为我有一位朋友就是那样子。但我不能理解凶手为什么把凶器留在屋里,刚才你说时间紧迫,那么他有空把圆规放回笔筒吗?” 太叔孟拿起这张纸,思考着说道:“你们应该看见了,上面有圆规划破的痕迹,也许他在慌乱之中,随手拿起桶里的笔,同时忘记圆规已经放进里面。这张纸上面还有血腥味,就在左边一角,完全是凶手遗留的线索,可是桌面干净整洁没有异味,很明显身上穿的衣服或者袖子并不沾染血液,或者他换了一件新衣服。对于这段推理,就可以证明此人有空闲,我想他把人杀掉以后,整理了一下案发现场,并用掉的时间不长。我可以肯定自己的猜测,他是为了证明没有逗留,才会伪装案发现场。” 雍峥彤夸赞的说道:“你真是太厉害了,就这么一小会儿,得出两面性的假设。如今所有证据和线索都在我们这里,想要捉住犯人岂不是手到擒来。幸好我来上海找你帮忙,要不然浪费了调查出来的信息,因为我不懂推理,现在我得回去寻找你所说的男人,祝我好运吧。” “你当然得回去,不过要小心周围的人,对了,你还有什么事情需要告诉我吗?” “没有,我虽然掌握警方调查出来的资料,但看不懂也是无计可施,所以我知道的并不多。” “说的也对,千万要记住按照我的吩咐,只要你站在小区几条大路上的连接点,或者在闵行车站铁路派出所看见陌生人经过,可能找到这名凶手。” “明白,我和警方都已经调查过了,就是没有看见陌生的面孔,什么情况都没有。这件案子的动机是什么?最让我绞尽脑汁,智商再高的人也不知道到底是为了什么犯罪。” “啊是,如今我也帮不上忙。如果你真的需要帮助,明天我可以陪你一起去闵行区。” “名侦探,要是你愿意结伴同行,那我就多了一份保障,出发时间定在明天早上七点钟,有火车直接到达我们那里。大概十点钟左右,我们就到达案发现场,也就是那栋新公寓。” “好吧,我得带上小云一起去。这个案子的确很棘手,需要很多帮手办理,尤其是凶手的伪装技术,着实让我感兴趣,我得拿出百分之百的努力来调查这件案子。现在离天亮还有一段很长的时间,我们都需要休息,对了,二楼左拐有一个房间,你就在那里将就一晚上吧,也准备了干衣服。在明天赶往案发现场之前,我们简简单单的吃早餐,喝完一杯热腾腾的茶就走。” 第二天一大早,屋外狂风暴雨恢复了平静。欧阳黻起得最早,做了一桌子早餐,等到太叔孟和公良云下楼,就看见雍峥彤坐在桌边,身穿一件绿色长裙,外套也是同样的颜色,加上短短的发型,显露女强人气质十分成熟。吃完早餐以后,就是出门时间,可是天气变冷了。街上吹着寒风刺骨的冷气,头顶上的太阳被乌云遮住,秋天暖暖的阳光一点都没有,进入暖暖的车厢时,都打着哈欠,一副懒洋洋的样子想要睡觉。经过一路上平稳的休息,就到达闵行区。就在等待出租车的时候,寒风吹来直跺脚,只好买了三杯暖暖的咖啡。 十五分钟以后,终于到达了案发现场,太叔孟和公良云立即展开调查。 小区门口站着一位警员,微笑的迎接所有人。 太叔孟问道:“艾诺伪,你有什么新发现吗?” “没有,名侦探。” “你总能看见陌生人经过吧?” “我感到非常抱歉,并没有,不过,昨天火车站下来几个游客,看上去并不是本地人,所以我没有去打扰。” “类似可以居住的营业场所调查了吗?” “是的,名侦探。我们警方差一点把闵行区掀开地缝,就是找不到你口中所说的男人。” “不应该啊,如果从公寓走到车站,路程不算很远。要是真的有陌生人经过,小区居民一眼辨认出来,那么他就不能在这边上车。” “名侦探,在你发来的报案陈述当中,提到过的那条小巷,经过我们警方的调查也没有找到足迹。” “那么覆盖在草丛里面的脚印呢?” “名侦探,你说的是道路和臭水沟之间的小草坪吧,因为前天和昨晚大雨的洗礼,现在那些花花草草倒的乱七八糟,早就看不清楚,不过雍峥彤证词当中,她有过零距离接触脚印。” 太叔孟果断向前跑去,弯腰认认真真的观看草地,随后说道:“是的,这里的确有人踩过。这个男人走路的时候,力度特别小,不是那样子的话,一定会留下更多足迹。如果走在排水沟岸边,上面绝对会留下他的脚印。” “你说的极是,名侦探。我认为这个凶手从阳台逃离,当时他的头脑应该保持清醒,并没有被恐惧占据大脑。” 太叔孟停下了脚步,站在排水沟边缘,思考着问道:“你们警方的确认为他是从这条路逃跑吗?” “对的,名侦探,墙壁和管子都有摩擦的痕迹。” “除了这个小草坪,就没有其路可以离开吗?” “有是有,名侦探,不过其他的道路都通向别人家门前,岂不是暴露了吗?” “也是,这桩谋杀案的确摸不着头脑,凶手完全摸清了退路,这里就是大路的连接点吗?我想往前走一走,这个小区的铁门经常打开对吗?那么只有这一条都可以进来。案发当天,他可能不知道接下来自己会杀人,要不然他为什么不带凶器呢?而是随手拿着圆规。这条小巷和连接点通过几条大路,并没有留下足迹,又通过阳台进到屋里,好像在书房里呆了一下,那就说明他的作案时间很充足。” “名侦探,这个问题我们警方没有谁想过,但是,我推断他在书房里待了多少时间,大概不到十分钟。对了,保姆说案发一个小时之前,所有房间都打扫一遍了。” “继续说下去。” “我们警方也得出一个时间段。这个凶手通过死者房间的阳台进入书房,在里面干些什么事情呢?我们无从知道,但是他在电脑桌前坐了一会儿,根据地板有移动的痕迹,并且得出结果。那他为什么要进入书房?这个我们就不知道了。后来,凶手又到达死者朋友的房间,两个抽屉都被打开。如果里面有值钱的东西,郦岛株为什么不上锁呢?要是里面没有他寻找的东西,只有最下面锁住了抽屉。等下,我记起来了,当我们到达案发现场以后,查看柜子表面的划痕迹。” 太叔孟站在柜子前,突然蹲下去的惊讶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小云,有没有细小的铁线。” 公良云包里掏出一根铁线,这是出门前准备好的。 太叔孟抬头道:“雍峥彤女士,你怎么没有告诉我锁上有划痕这件事情呢?” 雍峥彤一脸委屈的站在旁边。 接下来,太叔孟一边撬锁,一边观察这道划痕,孔口到达下面的边缘,里面还有一截铜片大约三厘米,柜子表面有撞击的痕迹,说明这个凶手想要暴力打开。 艾诺伪说道:“名侦探,钥匙孔周围的刮痕太明显了,这位女士为什么没有告诉你呢?” “因为这些划痕是新的,里面断掉的铜片并不是原配钥匙,你仔细往里面一瞧,铜片和钥匙孔的颜色不同。如果你看不见的话,可以拿手机拍下来,把照片放大就能看见了。保姆有没有在外面呢?” 一位中年妇女走进卧室,满脸惆怅的站在电灯光下。 太叔孟问道:“璩珊夫人,前天您是否到这个房间打扫卫生呢?” “是的,名侦探。” “那么柜子上这些刮痕,您有没有注意到?” “没有,名侦探。” “那昨天有没有呢?” “自从命案发生,我就被停职了,所以我昨天没有在这里。” “最下面柜子的钥匙在哪里?” “名侦探,钥匙就在郦岛株身上。” “那把钥匙长什么样子呢?” “月牙,就是银色的那种。” “谢谢您的配合,璩珊夫人,您可以走了。现在案子终于有了新进展。我补充一下,这个男人走进卧室,来到柜台前面,或许他打开了柜子的锁,还有一种可能就是来不及,雍峥庭回到家里,就听见隔壁房间传来踢柜子的声音,但是想进去弄清楚什么情况,慌乱之中弄断不匹配的钥匙,取出来的时候不小心划了一道痕迹,逮过正着的雍峥庭刚想阻止,凶手就从窗台跑进他屋里,拿了笔筒里面的圆规,躲在门对面的墙边,等到雍峥庭从正门进去,立马捂住他的嘴巴,首先刺向锁骨,也许是不放心雍峥庭没有死掉,再次孔入他的脖子,这个最后一捅结束了生命。他逃跑的同时,郦岛株在外面吗?” “来了。” “郦岛株,你当时在浴房里面洗澡,有没有听见打斗的声音?他能从哪里逃跑呢?” “名侦探,只是一些细微的动静。如果要说逃跑的话,我在浴房就能看见,所以凶手逃跑的说法绝对不存在。还有一个疑点,根据保姆所说的故事中,凶手在翻箱倒柜的那段时间,我明明在房间里面洗澡,并没有听见房门被打开。” “说明你把水开的太大,所以产生了杂音,并没有听见翻箱倒柜的声音。” 第一百五十一章迷雾重重(46) 郦岛株说道:“当时的水声确实很大。” “三个房间的阳台互通,肯定选择了一个逃跑。不过,这个房子还有其他出口吗?” “没有,名侦探。” “好的,那么我们下去看看桑趑趄吧。” “知道了。” 太叔孟看向艾诺伪说道:“在三个房间的阳台上留着同样的脚印,这个线索非常重要,不要让别人抹掉了。” “那个脚印是凶手的吗?” “形状都是一模一样,这点你看不出来吗?寻找犯人的时候,我们很需要它,对于破案有重大帮助。我们现在一起下去,快点走。” 下到一楼,然后走进大门,太叔孟和公良云穿过客厅,就看见窗外的小巷,原来是一条很长的道路。厅内因为摆放家具变得狭小,沿着墙壁通向左边,末端有一扇门。太叔孟很有节奏的敲了敲门,随后到了卧室,就看见桑趑趄坐在椅子上。 这间房不大不小,里面放着许多手工艺艺品,墙边也有书籍,正前方摆着一张床。在这个时候,桑趑趄微笑的起来迎接,这让公良云很震撼,因为很少见到人民英雄。却看见桑趑趄面相憔悴,一个大鼻子。正当抬起头的时候,那双敏感的黑色眼睛,被鼓起来的眼皮包围住,眉毛没有经过任何修剪,头发完全是白色的,胡子剃得干干净净。屋里飘着一股药品味,突然向着太叔孟伸出双手,公良云正好看见瘦瘦的手指,还有一些斑点。 桑趑趄热情的说道:“名侦探,你要不要来一杯草药茶水?还有大家通通坐下来吧,我真的很想让你们尝一尝自泡的药酒,放了很多补品,全部是雍峥庭送给我的,我总是拜托他给我找了各种草药。我知道求人办事不给点好处,绝对会被嫌弃,可我一个老人家没有什么好报答的,只有这些药酒和手工艺术品。” 太叔孟只是笑了一下,扫视着屋里。 桑趑趄感憾的说道:“哎,人老了不中用了,如今只有药品维持生命。自从雍峥庭发生不幸的事情,我也很想捉住凶手,但是身体不允许!那么好的一个小伙子,我可以用自己的人品保证,他真的是前途光明的年轻人。名侦探,你一定要将凶手抓捕归案,对了,你对这件案子有什么看法呢?” “如今线索太少,提前下结论是一个错误的选择。” “如果我能帮助你们破解这件案子,我这个糟老头也不枉此生。老是被现实打败,因为我不是一个知识分子,在战场落下一身毛病,正如那句话,没文化真可怕,只要一动脑筋就混乱不堪。你能站在这里,真是对我的恩赐,因为你是闻名世界的侦探,你的判断能力很特别,后天的努力更加重要。我看过你办理的案子,无论是什么样子的威胁,都是临危不乱的处理好。有你接下这件案子,我真的很放心,并没有谎话连篇。” 太叔孟一边倾听,一边走在屋子里,就像得了多动症一样,可是桑趑趄没有停下话语的意思,旁边的公良云都受不了,却看到太叔孟满脸享受。看来,太叔孟和桑趑趄有着同样的兴趣,那就是侦破案子。 桑趑趄不停的说道:“名侦探,这件命案发生的太突然,对我的打击也很大。放在桌子上的手工艺术品是我辛辛苦苦做出来。我痛恨那个凶手,让这些手工艺术品没有主人,如今失去归宿,差一点让我把它们烧掉,这些手工艺术品虽然不算名作,但是意义非比寻常。也许自己的身体状况,一只脚早就踏入鬼门关,现在雍峥庭又不在身边,我不知道将这些东西送给谁,害怕其他人不喜欢就丢掉。哎呀,名侦探,我这个老头子是不是太多话了?” 太叔孟依然保持微笑,终于停下了脚步,快速的坐到木椅上,然后说道:“我是一名寻找真相的侦探,我会占用您很多时间,希望我的到来不会添麻烦。桑趑趄先生,我知道案发那天您也在屋里躺着,可能听不见什么风吹草动。可是我有很多问题,一直想要问您,那就是在雍峥庭临终之前,掉落的一张纸条,除了姐之外,还写着一个她字,这是什么意思呢?” 桑趑趄摇了摇头,开口说道:“璩珊来自遥远的甘肃,你应该知道干家政的女人都是淳朴老实,也带有一点傻气。我认为两人之中一定有误会,所以会错意了吧。” “从您的角度来判断,这件案子又是怎么样呢?” “我并不像你那么专业,以下是个人的看法,认为这件案子是突发的激情杀人,也存在谋杀的可能性。不过,我只是在胡乱猜测而已,雍峥庭跟我相处的时候,看得出他有很多烦恼,好像是生活上的压力,如今人又不在,这一点我们无从得知。也许背后的故事比谋杀更加可怕,这也是个人推测。” “也是,那个圆规怎么解释呢?” “我只是一个文盲,整天痴心妄想名声大振,却对文具类的东西不感兴趣。不过,我了解到这件案子的关键所在。你们真的不喝药酒吗?那么我就干了。如果他因为烦恼而自杀,写下自己最珍惜的人,这个举动并不觉得奇怪。我也听到警方的言论中,后面小巷边的草坪里有着痕迹,还有放在笔筒里面的圆规,如果是杀人凶器,很可能是凶手自己带来的东西。或许我的推理有些地方不对,但我有一个明确的想法,有人扎了他一下,后来,雍峥庭感觉活着也是痛苦,就朝着脖子的动脉扎入。” 太叔孟听着桑趑趄的解释是否有道理,也让在场的人非常惊讶,但是太叔孟突然站起来,恢复了原来的状态,就在屋里不停的走来走去,专心致志的思考着。 大概几分钟过去,太叔孟问道:“桑趑趄先生,您知道最下面的柜子放着什么东西吗?” “曾经听过郦岛株说里面就是公司生意上的合同,没有凶手想要的东西。哦,还有各式各样的营业执照,钥匙就在他那里,你要是想知道的话,应该去看一看。” 太叔孟又来到郦岛株的房间,拿到一把月牙钥匙,打开仔细地查看,不久之后,就把钥匙还回去。 桑趑趄气喘呼呼的走进来,好奇问道:“看见了吗?” 太叔孟说道:“里面东西就如您所说,对了,我想去公寓后面的小巷子里查看一下。您刚刚认为他是自杀,这一点值得考虑。桑趑趄先生,耽误您那么长时间,我们先走了。” “没有关系,如果你们想来这里,就定在下午吧。我想听你有什么情况可以报告,看我的推理对不对。” 太叔孟一脸沉重的走进小巷。 公良云忍不住问道:“你找到线索了没有?” 太叔孟说道:“这得看我刚刚在屋里走动的有没有效果。可能是我思考的方向不对,不管怎么样,那些气味会带我们找到。” 公良云不明白的说道:“叔孟,你是不是偷喝药酒了,怎么突然说胡话呢?” “等一下你就会明白,最好不是我推理的那样。现在我们要去附近的文具店看一看,找一下有没有相同的圆规,如果这个方向不对,就得顺其自然。哦,快点看,那位保姆来了,我想和她再聊上几句,万一得到新的线索呢?” “好吧。” 太叔孟上前问道:“夫人,您觉得我刚才的说法怎么样?” 璩珊回答道:“名侦探,正如你推理的那样,那个老头肯定隐瞒了什么事情,一直用药酒转移注意力,有的时候,他整天整夜的呆在屋里。我记得有一天早上,我帮忙收拾屋里,满是难闻的药味,就像泡在缸里面一样,那些气味真的很臭。现在我唯一庆幸的是,雍峥庭没有收那些藏手工艺术品,要不然也会满屋子的臭味。哎,我一直不明白他为什么要喝泡酒,真的会长命百岁吗?” 太叔孟说道:“小酒怡情,身体自动会暖和。” “名侦探,这个我真的不明白。” “桑趑趄食欲怎么样呢?” “一天三大碗,不过都有一杯药酒下肚。” “哦,他今天早上应该吃饭了吧,当我进入过里面,他就在喝酒,床头柜放着一盘花生,为什么有两个杯子,看来他真的挺重情义。” “名侦探,你觉得他在借酒消愁吗?” “对呀,他的眼睛一直在红,说明我们进去之前,他肯定哭过。” “名侦探,这一点你就猜错了,你的想法和他的表现完全不符合,他今天滴米未进。从未见过他傻傻的坐在屋里,拿着杯子喝了那么多酒,我们所有人吃午饭的时候,他只炒了一盘花生米。这让我十分不理解,完全震惊世界观。再说说另一个人,自从雍峥庭不幸惨死,郦岛株改掉了挑食的毛病,吃很多东西。也许别人的死对于他们来说,根本不算什么影响,只是多了一份悲伤。睡醒以后,还是高高兴兴的迎接潮阳,真是世界上无奇不有。” “您说得对,每个人确实有了变化。” 第一百五十二章迷雾重重(47) 太叔孟和公良云就在公寓楼的附近勘查线索,然而艾诺伪到了各个镇里调查,并且有几目击者在凯德龙之梦购物中心,看见一个男人,举动非常的奇怪。太叔孟听到这个信息以后,根本任何没有兴趣。公良云跟太叔孟那么久了,总是看见这种神情,应该说这个男子就是意料之中。 艾诺伪回到公寓里,就说道:“一个女人说自己见到了太叔孟侧写的男人,相貌简直一模一样,他的身材不高不矮,左手拿着东西。” 到了午饭时间,太叔孟和公良云留在公寓里面吃饭,璩珊做了一大桌子菜肴,坐在一起用餐的时候,顺便聊了男人的消息。 璩珊说道:“前天早上,雍峥庭出去了一下。他回到家里没有多久,就传来叫声,之后发生惨死的案子。” 公良云不明白出门这件事情和案子有什么关系,快要忍不住说出问题。 这时候,太叔孟站起来,看了看手机的时间,随后说道:“现在正是下午三点钟,我应该去跟桑趑趄报告这件事情。” 桑趑趄刚刚喝完一瓶药酒,桌上的那盘花生米吃完了,璩珊曾经所讲的没有食欲,现在证实了。桑趑趄看见太叔孟和公良云进入卧室,一脸慈祥的抬头,公良云认为桑趑趄就是好人。桑趑趄身穿一件深蓝色外套,坐在窗帘旁边的木椅上,用纸巾擦着嘴巴。 桑趑趄问道:“名侦探,这件惨死的案子弄明白了吗” 太叔孟靠近窗户,伸出手想要拉开帘子,万万没有想到桑趑趄也伸手,捉住窗帘的另一角,同时用力向外扯去,就把整块帘布拽了下来,飘落在地板上。太叔孟和公良云赶紧半蹲下来,捡起覆盖地面的窗帘,大概花了两分钟左右。正当太叔孟和公良云起身站立,公良云看见太叔孟眼里含有一点点泪光,露着悲伤的表情,鼻子有些红了,脸上时不时变转即将要战斗的神情。 太叔孟说道:“是呀,桑趑趄先生,我已经弄清楚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也知道凶手是谁。” 公良云和艾诺伪站在旁边不说话,然而桑趑趄一瞬间面露苍白,斑点的双手不停地颤抖,还不忘记笑出无力的声音。 桑趑趄问道:“哦,凶手在哪里呢?” “就在我前面。” “是吗?他是什么时候混进来呢?” “自从出事以后,他就在房间里。” “名侦探,你千万不要跟我开玩笑。我有必要提醒你一下,杀人可不是家常便饭,有时候说出来就要负责到底。” “桑趑趄先生,我如今得来的结果都是经过抽丝剥茧,仔细的调查以后,因此我才敢肯定凶手是谁。对于您杀人的目的是什么,还有您一直扮演老好人,这种角色真的很辛苦吧,但我还是不敢确定。也许等到我说出结论,您就会告诉谁是那个圆规的主人。为了节省时间,还是让我来讲出这几天发生的所有事情,如此一来,您就知道我调查到了什么。” “好吧。” “有一个男人进入书房,却找不到想要的东西,然后去了郦岛株的卧室,就是要拿走柜子里的文件。他拿着一把假钥匙,我也检查过原配钥匙,上面就有复制打磨的痕迹。我从众多的证言中得知,警方的保密工作很好,您又如何知道柜子里面有什么东西,所以我认为您是同伙。” 桑趑趄深吸一口气,然后说道:“这个假设挺有新意,那么,你对这个男人的行动了解多少呢?他到底去了哪里?” “当然,桑趑趄先生,这件事情我正要解释清楚。男人进入卧室就被雍峥庭看见。为了逃跑,他拿起圆规朝着正在害怕的雍峥庭刺入,在我的推理角度中,的确是一件突发的激情杀人,因为刺死雍峥庭并不是男人心里的想法。如果真的是有预谋去杀人,他肯定带着武器。后来,他对自己的行为感到悔悟,只想快点逃离案发现场,不顾自身的安全从阳台爬下去,可是法网恢恢疏而不漏,就在他和凶手缠打的时候,弄掉一样东西,现在我才找到。然而凶手没有这种东西,可能什么事情也办不了。由此可见,他在慌乱之中沿着一条不宽不大的排水沟拼命奔跑,他以为熟悉这里的地行,正当跑到大路的连接点,并不知道哪条路可以离开小区。当他犹豫不决的时候,一个人出现了,为他指向一条明路。他原路返回推开一扇门,也就是走进您的房子。” 桑趑趄坐在沙发上目瞪口呆,无言以对的看着太叔孟,脸上早就绷不住了惊叹,还有紧张的表情。可是桑趑趄依旧微笑着,故作镇定的想要放松身体,却总是找不到合适的坐姿。 桑趑趄说道:“名侦探,你的推理真是独具一格,不过有很多漏洞,你应该知道那天保姆也看见我没有出过房门,躺在屋里睡着了。” “桑趑趄先生,这一点我当然知道。” “你说我躺在床上,如何请他进来呢?” “很简单,您一直监视他的行动,并且后窗出去亲自请他进来,经过大半天的商量,您帮助他顺利的逃离这里。” 桑趑趄站起来大笑,然后甩了一下衣服尾角,然后突然坐好,忍受几次要崩溃的心,残留着一点点希望之光。 桑趑趄大声喊道:“你是不是胡乱猜测?如果是这样的话,我早就报警了啊!那我又如何帮助他逃跑呢?如今他到底在哪里?” 太叔孟伸手指向不高不矮的窗台,非常冷静地说道:“就是哪里。” 桑趑趄一瞬间睁大眼睛,震撼之中瘫坐在地板上,整个身体靠着椅子,这时候,墙角的窗台玻璃向后打开,那个男人匆匆忙忙的从小空间里跳出来,来到屋子中心。 公良云惊讶的说道:“他不是景逍沃吗?” 景逍沃笑道:“是的,我就是你们千辛万苦追捕的头号通缉犯。” 景逍沃散发着霉菌味,裤脚还有泥土,样子非常狼狈不堪。 桑趑趄好奇的问道:“可是他的外貌和你侧写的完全不一样,确定这是你找的凶手吗?你看,他有着一张英俊的脸颊,显得特别高贵。” “如果我不这样把错误的信息透露出去,他还会在这里安心的呆下去吗?” 艾诺伪即将要捉住景逍沃的手腕,掏出一副手铐。景逍沃露出凶恶的眼神,大力的推开艾诺伪,就撞倒桑趑趄的椅子,桑趑趄仰头靠着椅子差点摔倒,惊心胆跳的抬眼一看。 景逍沃说道:“名侦探,我的确逃脱不了。我呆在小房间里听得清清楚楚,也明白这件事情要是没有结局,就永远不能离开这里。我愿意承担以前的罪名,并且交代前天所做的事情,那个年轻人的确是我杀的。那只是意外,我那时候根本不知道手里拿着什么东西,等到回过神,才知道那是桑趑趄的圆规,我并没有考虑严重的后果,只是想逃离案发现场,没想到留下了那么多线索,这些话都是真实的。” 太叔孟说道:“景逍沃先生,我本来就相信这是一件意外突发的激情杀人,您是不是还有什么事情没有告诉我?” 景逍沃脸色一直不好,再加上前天的淋雨,显得只是剩下一口气。突然坐到床边,轻声说道:“我没有多少时间跟你们讲的那么清楚,为了逃离你们的追踪,就来到闵行区,谁知道半路上撞倒一个人,也就是郦岛株,因为散落一地的纸张,所以那份日程表调包了。” 桑趑趄突然激动起来,大声喊道:“那就是悲剧的开始!” 景逍沃点点头说道:“桑趑趄先生,您为什么要帮我这种罪恶深重的人呢?您这一生经历多少坎坷,得到许多的徽章,简直就是一位荣耀的人民英雄,反过来帮助我,对您一点好处都没有。” “年轻人,你虽然是一名罪犯,但也有好坏好坏之分。这次你错杀了人,我还是无法原谅,也许是自己看不惯逃跑,因为我也经历过。” “反正您没有得到什么。大家继续听我说,在那份日程表调包以后,我就调查他的名字,还有一些人际关系。” 桑趑趄又说道:“所以我看见你在附近转悠。” “您或许知道我目的是什么,因为我身上带的标志,就是地下组织的东西。我收集这些公寓所有人的资料,假扮一个好青年,尽量跟小区里的人打好关系。” 桑趑趄哆哆嗦嗦的左手,拿起酒杯喝了一口,嗲嗲嘴巴说道:“景逍沃,我愿意帮助你的原因只有一个,我曾经在那个组织卧底,得到很多人帮助。” 景逍沃说道:“此次案子只是一场意外,接下来就是最重要的事情。在地下组织里,我算得上一个风云人物,也有一个美满的家庭,从孩子出生那天起,我性格转变,喜欢打抱不平,老是违背组织的规矩,生活在暴力的世界里那么多年,这些高尚的品质突然产生了。这一点我需要感谢,因为家人的陪伴,让我意识到以暴制暴不可能解决问题,如果真的想要揭穿一个人,就得动用法律。我在地下组织当中,除了不强抢民女,我什么都干过。就在我结婚之后,夫人一直告诉我不要让暴力控制了心智,需要摆脱出来。这个道理我当然懂得,可是在地下组织的掌控之中,我想证明自己没有暴力,那就是天方夜谭,因为我一旦有这种想法,躲在暗处的弯刀就会架在脖子上,我并不害怕死亡,可是我的孩子是无辜。后来,我的夫人看到我慢慢改变,就偷偷的存了一笔钱,还没有等到我们脱离组织,已经失去最爱的两个人。即使我知道是谁干的,却没有办法跟他们抗衡,之所以我一直苟且残喘的活在这里,时间长了,我在经过地下组织的洗脑子之后,故意装作听从一切命令的杀手,潜入北京日报社,把那些知道工作牌秘密的人全部透露给了咸丰,让他去杀掉。” 太叔孟不明白的问道:“您在清华大学杀人是为了挣钱吗?” “没有,你应该记得魔术师乔彬死亡事件,在我还没有被抓之前或者横尸街头,一定要做一件有意义的事情。也就是杀了我夫人的仇家后代,因为她是乔杉的曾孙女。” 太叔孟慢慢地站起来,左右摇摆伸伸懒腰,然后打了一个哈欠,继续坐下去。 第一百五十三章迷雾重重(48) 景逍沃说道:“我的故事还没有说完。我被追捕的时候,一边努力寻找庇护所,一边计划完美的逃跑路线,要是地下组织追踪到行踪,就会拿走我手中那份日程表,肯定不会放了我。后来,我用尽一切力量到达上海,经历违法的偷渡,我终于到了闵行区,这段旅程花费我很多时间。我也清楚的知道需要保护那份日程表,因为我还在北京时,你就不信任我,和警方勾结在一起想要逮捕我。我很了解你的为人,办案的时候与生俱来带入感情,自尊心极强,所以你在犹豫要不要给我机会,就成为我逃跑的绝佳工具,我要是丢失那份日程表,必须单枪匹马去寻找,于是我没有请任何人帮忙。我到了闵行区附近,就被桑趑趄收留,并且躲在小房间里,另外,雍峥庭是一个好人,他在工作方面非常认真,有几次我们在小区碰到,他并不知道那份日程表放在小柜子里,很愿意跟我交朋友。然后我们聊了很多话题,他不想在公司里呆了,只想跟其他人一样快快乐乐的生活,因为他压力太大,时间慢慢的过去,他就把这栋公寓的平面图给我,还告诉我保姆下午都在一楼,房间里没有任何人。所以我认真的记住平面图,想要从郦岛株卧室取走那份日程表,为了我的保命符,把交到的朋友杀掉了。” “那您到底有没有拿走日程表呢?” “我在房间里找了很久,才弄清楚日程表在最下面的抽屉里,拿出来以后,刚刚锁好柜子,就被雍峥庭看见了。案发当天早上,我曾经去他的公司,向他打听屋里有没有人,但是,我万万没有想到他那么早就回来。” 太叔孟说道:“应该是这样的,保姆从外面买菜回来,正好碰见桑趑趄和一个男人聊天,并且告诉了雍峥庭,说自己看见鬼鬼祟祟的男人。雍峥庭提前回家,却被意外的刺伤,就在临终之前写下她字,差点就看不清楚,就是指向保姆看见的男人,还杀了自己,也不会早早的打草惊蛇。” 景逍沃微微动了动哭泣的脸颊,感觉非常悲痛不已,还不忘记的说道:“请让我把故事讲完,可以吗?新交的朋友一路追我到书房,就把他杀掉,我刚刚想从阳台逃离卧室,但是身后传来脚步声,屋里竟然有人目睹我犯罪的过程。这个人想要给警局打电话,被我快速拦住,并且警告对方说道:‘如果你真的要报警,我知道你的名字叫郦岛株,等我出狱的那一天,绝对不会放过你。’威胁的话语起作用了,因为我手里有他的把柄,所以不敢给警局打电话,如果我真的被捉住,他私底下所做的事情,我就全部抖出来。如今我已经少了一个最要好的朋友,真不想苟且偷生活在世界上,主要原因我的目的达到了,就是杀掉我夫人的仇家后代。也许她了解我所做的一切,因为我是一个说到做到的男人,并且把生命看得不那么重要,因为最亲的人已经死了,我才不害怕死亡。正当我和他对质中,这家的保姆回来了,我从阳台爬下去的同时,看见这个人把尸体摆放墙边,左手挡着门扇,用力敲了几下,就跳到他的阳台那边。因为得到他的帮助,我安安全全逃离现场,可是走到小区的时候,那个看门老人把我叫进屋里,并且躲进他的小黑屋。他每次吃饭,并给我做了很多炒菜,他只是喝药酒加上一盘花生。后来,我俩却想出一个计划,只要等待警局的人离开,就从后面的小巷里逃跑,永远不会再来这个地方,但是还没等到成熟的时机,再一次被你查出来,这就是我的命运。” “的确,这件案子也扯上那么多人,结果真是可喜可悲。” 景逍沃从内侧衣服口袋,掏出折成立正方形的一张纸,接着说道:“这就是那份日程表的原件。名侦探,我想让你亲手转交给詹迅莱,也谢谢他配合我演戏,让你看到他抠动扳机那一幕。或许是自己的贪婪,并没有把事先答应他的条件,也没有做到,如果我当时把这份流程表交给他,也许没有那么多事情,不会增加一个无辜者。拜托你把它交给詹迅莱,我已经很努力的改过自新,但是怨恨太深,早就逃离不了那个泥潭。再见。” 太叔孟冲着艾诺伪喊道:“快,捉住他的手。” 景逍沃迅速跳到墙角,手中拿着一个圆规,开口说道:“不要过来,我已经没有回头路了,一切都太晚了,在我出来讲述这件事情的时候,注定是一具尸体,再见了,曾经帮助我的人。名侦探,你千万不要忘记了,那份沾满鲜血的日程表一定要交给詹迅莱。” 在太叔孟和公良云乘坐火车回去新江湾城,到达半路上。 太叔孟说道:“这次案子非常简单,但是深刻的反映了……哎,还是说说这个事情的过程吧。最开始的时候,我们就捉住了两样东西,圆规和纸条作为线索,虽然外交官的弟弟在临终前坚持写下信息,但是没想到那个时候,他原本可以活命,却因为某人的懦弱导致死去,我们能根据这些线索得到成果。很显然,从圆规作为突破口,这个景逍沃肯定憋不住,他绝对会自动跳出来。就在艾诺伪得出一定证据时,那块草地并不是他本人的脚印,小云,你是否还记得有人帮忙了呢?草地里覆盖的那个脚印就是老人的,但是我心里一直不敢承认,毕竟一个素不相识的退伍军人,为什么要帮忙他躲过警方的搜捕行动。于是我建立一种假设,帮助的人经历必须是相同,所以我马上猜测到了,这个凶手并没有离开公寓。当我看到几条大路的连接点,就知道他被拦住,因为只有一条路可以原路返回,就是走进桑趑趄的房间,我曾经认真的检查过小区,每个角落都勘察了一遍,捷径最快最容易躲藏的地方,只剩下公寓一楼。进入桑趑趄的房间,里面多了一种熟悉的味道,所以我认为凶手就藏在屋里。你应该知道,只有左边墙壁没有摆放柜子,而且有一扇窗户,为什么要装单向透明玻璃?所以镜子后面就是躲藏的小屋。我看见地板上有磨痕,但是玻璃窗不能打开,我想这肯定是一扇门,应该是从里面锁住了。可是窗台干干净净的,没有脚印来证实里面藏着人,不过墙边飘落腻子,所以我耐心等待,想把里面的人逼出来,这个方法要有毅力,事实证明有了效果。而且还有一件事,等我们遇见保姆,而且和她聊了几句。当时你也在身边,应该记得她说桑趑趄突然没有食欲,看你那么疑惑,原来真的不理解啊!因为这件事情再正常不过,可是在我的眼里,他每次炒菜都躲避别人的眼线,好让躲避在小屋里面的人有东西吃。后来,我们又进入卧室,我故意要拉开帘子,好让阳光照进镜子,好好给小房间加热。没想到被桑趑趄阻止,我和他同时用力往外拽,就把窗帘拿下来了,故意蹲下来收拾,就看见床头柜多了一个盘子,说明曾经有人从玻璃窗台出来过。” 艾诺伪说道:“很精彩的推理!” “过奖了。哦,我们到站点了,祝愿你把这件案子理得清清楚楚。艾诺伪,你是不是要回东暑警局,代替我跟师傅问好,对了,我和小云要去一趟北京玖局,再见,如果有案子可以随时来找我。” 把那份害人害己的日程表交给詹迅莱之后,太叔孟和公良云返回上海,立马收到各种各样的离奇古怪案子,或许太叔孟最近太出彩,这根本不值得提起。不过,就在第二天早上,天气阴沉,太叔孟收到一封信,阅读内容的时候,心里有些毛骨竦然,一个公司的美女技术总监,在三更半夜失踪,现场留下一根头发。 太叔孟坐在大厅的沙发上,反反复复看着手里的信封,解释的说道:“这是天津寄过来的,时间是三天前,下面那几行字就是在他心情激动时写的,要不然怎么会那么多病句,简直就像发了疯的胡编乱造。我敢打赌在我把上次案子写入档案完了,他一定会赶到这里,那时我就能弄清楚一些细节。” 公良云回到上海之后,就投身新闻社,为了能和太叔孟相处,干脆在家里办公。 现在的太叔孟状况不乐观,如果不服用药物,有可能住院的危险。但是公良云心里清楚,想要太叔孟喝药,只能用完自己的浑身解数,如果不及时得到药物的治疗,不到半个月的时间,就会躺在医院里。为了让太叔孟吃药,有的时候,公良云就像哄孩子一样,面带微笑看上去非常的可爱可亲。所以无论得到什么反应,公良云一直坚持下去,然而太叔孟坐在一个地方不动弹,正在思考寄信过来的人,到底长什么样子,带来的故事到底有没有必要浪费时间。 时间过去了很久,果然来了一位天津的警官,太叔孟有礼貌的接过名片,濮鸢,天津警局。 站在旁边的公良云打量着濮鸢,一位身体强壮的青年男子,肩膀宽大,进屋的时候碰到了门柱,挂在墙上的各种装饰品掉了。面露凶光,也是一张英俊的脸蛋,坐下时过于用力,沙发传来咚的一声,用着非常尴尬的眼神看向太叔孟和公良云。 第一百五十四章迷雾重重(49) “非常不好意思,请问一下谁是名侦探太叔孟?” 太叔孟点点头道:“你好,我就是。” “哦,名侦探,我曾经去过东暑警局,在哪里看见了公良忠实。就是他让我来寻求帮忙,说你办理这个案子更加合适,没有必要惊动警方。” “请喝茶,然后把你知道的事情告诉我们,尽量详细一些。” “名侦探,我没有想到事情发展成了那种程度,这件案子搞得我茶不思饭不想,胡子都长出来了。冀年记这个熟悉吗?他是天津警局的警官,一中队长。在巡逻的时候,我愿意跟他,而不是整天唠唠叨叨的警员们。他无论是抓人还是破案,没有一个人跟他相评并论。他是警局里面的楷模,带动着我们办理案子,如今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我过来就是寻求帮忙的,想看看你是怎么处理。新人警员农历,他以优秀的成绩考入,可他总是做事不认真,并没有守在岗位上。他体力还算不错,但是他不知道随机应变,而且从来不用枪。局里还有两位老警员,晏殊未和燕逊,总是针对那位新人。虽然农历体力特别好,但他做事欠缺考虑。对于随时丢掉性命的职业,如果处理不好自身的毛病,在追捕犯人的过程中,往往就会发生意外事件。对了,冀年记如今已经消失了,如果你不能够找到的话,我们可能等到他的尸体。” 太叔孟专心致志的聆听故事,脑子里早就记下每一句叙述,然后不停地写在手机屏幕,好在正式搜查线索的时候,有一点点帮助。濮鸢突然停顿下来,看着太叔孟翻阅手上卷宗,原来是旧的档案资料。 太叔孟说道:“世界上有同名同姓的人很多,其中一个人已经死了,在劫持人质的过程中,被警方一枪击毙。不过资料里面没有冀年记,我也从未听过这个名字。” 濮鸢惊讶的说道:“名侦探,我以为你已经知道这件事情。如果你真的没有听说过,那你应该认识我吗?” 太叔孟稍微犹豫了一下,然后点了点头,始终保持着微笑。 濮鸢说道:“名侦探,在打击帮派势力中,我们警方冲在前面,我就是一中队员。如果你真的不知道这件事也没有关系,我却认为天津许多人认识他,他可是一中队最好的警员。玖局和东暑警局曾经发出邀请函,让他当教官。他以前也参加国际军事比赛。这些资料我们警局都有,你真的应该出来走走,尤其去天津那边。” 太叔孟笑出声的回答道:“濮鸢先生,你跟我是不同的人生,如果你生活的圈子不牵扯到我,或者觉得没有兴趣,我对别人绝对不会关注。我和你们警局依然保持联系,只是以顾问的身份,并没有过多的深入接触。不过专业的国际军事比赛可以促进友好关系,一定要加油啊!你这次亲自登门拜访,正是说明了你和他的关系很好,我也不会变得那么悠闲。请不要激动,慢慢讲述发生所有的事情,并且带上自己的看法,好让我如何怎么帮助你,我的意思对吗?” 濮鸢露出无法反驳的表情,开口说道:“名侦探,事情的经过是这样子,我再陈述一遍,我是天津警局的一中队员,冀年记是最好的警员。两天前,我们警局去参加一场选拔赛,昨天我和冀年记来到上海,入住上海浦东香格里拉大酒店。大概早上七点钟,我独自出来晨跑,他并没有知道这个消息。就在我要出来之前,我看到他起床了,神色紧张,好像有什么事情即将发生,使得他心神不安,随着好奇心就问他到底怎么回事,他却面无表情的答复,我没事,等一下自动好了。我跟他打过招呼,就精神抖擞的离开酒店。等我回去,打扫房间的服务员告诉我,有一个漂亮女人来过,穿着打扮非常漂亮。他当时在浴房里面洗澡,服务员只好用备份钥匙开门,不知道什么原因,等到女人离开后,傻傻的坐在沙发上面,好像经历了极为恐怖的事情。好心的大堂经理去查看,跟随服务员后面竟然被吓到了,窗户打开,地面上掉了一件外套,人却不见踪影。冀年记的房间没有人动过,跟昨天睡前的摆设一模一样,也没有指纹。根据大堂经理和服务员的回忆描述,几个人安抚好冀年记以后,关上门再也没有打扰过,如今消失的无影无踪任何消息都没有,根据我们警方的判断,他可能不会再出现。我记得他非常喜欢跑步,很可能在半路中遭受绑架,要不然他也不会失踪,后天的比赛应该怎么办?我曾经怀疑过他是不是被撕票了,永远的离开这个世界上,再也回不到我们的身边。” 太叔孟兴趣勃然的问道:“你身为警员不应该有这样的想法,后来,你是如何行动呢?” “我已经把冀年记失踪的事情原原本本告诉了天津警局,顺便询问他有没有回去。副局长亲自给我答复,并没有人见过他。” “他那么喜欢跑步,你为什么不叫他一起呢?” “是的,因为他当时的情绪不稳定,希望多休息。” “不过,根据你所得知的消息,酒店里只有他出入的记录吗?” “是的,接下来就再也没有人看见他。” “失踪之后,你又采取哪些措施呢?” “我打电话给他的家人。” “哦,你得到怎么样的回答呢?” “也没有人见过他。名侦探,说起他的家人尽是辉煌的历史,冀年记是个独生子女,从小受到警官家族的熏陶,所以变得如此优秀。” “我倒是听说过有这么一个世家,那是天津人的骄傲,也许对于案情有所帮助。” “并没有。” “冀年记跟家里人的关系怎么样呢?” “很好,冀年记是家里唯一的独苗,有希望升官的男人。他的父亲名字叫冀冢鸸,快要踏入七十岁,患有严重的阿尔茨海默氏病,他时常记不起别人的名字。即使有了这种症状,也保持教科书版的严父形象,就是一个不会关心人的长辈,不过我觉得这也是一种父爱。” “他家人那边现在有他的消息吗?” “没有。” “如果他没有回家,也不去警局报到,他会去哪里呢?” “不知道。两年前,他一直处于紧张的状态,搞得我都有点神经兮兮,如果不是因为父亲的关系,指定脱离不了一件案子。时间已经过了很多年,据我所知,冀年记在那次打击黑恶势力,出手时打死一个人。他也受到一定的惩罚,停职查办几个月。如果他没有被这些人绑票,没有剩下可以去的地方。” “那么,我们来设想一种情急之下的局面。如果两种可能都没有的话,他也没有必要那么紧张,并且一时的跟你生气。” 濮鸢不明白的回答道:“我根本无法理解,也没有办法回答你的设想。” 太叔孟说道:“好吧,虽然我手上有几件案子,但是不差这一件,我不管冀年记如今处于怎么样的情形,依然在调理心态,时刻准备好参加比赛。也许他突然的失踪,代表不好的事情正在发生。所以暂时不能让他脱离险境,回到你们身边,我愿意跟你一起去酒店调查,打听一些新的消息,顺便我也饿了。” 因为太叔孟愿意接下案子,使得濮鸢非常高兴,恢复了笑脸。不一会儿,带着公良云来到浦东上海香格里拉度假酒店,走进冀年记的房间。站在屋里,太叔孟向着身边的服务员打听信息。 女服务员说道:“昨天早上来的那个女人不像大家闺秀,跟千金小姐也不沾边,穿着打扮完全是招蜂引蝶,大约三十岁左右,黑色的长头发,皮肤非常好,她当时进入大厅一脸沉重,手里提着红色的包,走起路来依然有范。这时候,几个人男人接近她。大概聊了两三分钟,说话声特别细,根本没有听见什么,然后他们就出去了,留下那个女人,当时的时间是九点零六分钟。” 太叔孟摸了一下床单,坐在床边的椅子说道:“您是负责清理这一层房间吗?” “对呀,名侦探,我九点钟就到这里了。” “那您应该可以看到一些情况吧?” “没有,名侦探,那时我还没有打扫到那间房,也没有心情看热闹。所以不注意其他人。” “昨天您几点下班呢?” “十一点钟,名侦探。” “有没有注意到女人手上还拿着什么东西?” “有,名侦探,就是一朵花。” “嗯?这个线索很重要。她是几点离开呢?” “大约九点四十分钟。” “冀年记出来迎接吗?” “没有,他在浴房里面洗澡,我亲自给那个女人开门。” “他出来的时候,您还在屋里吗?” “是的,我正在整理床单。那个女人就坐在沙发上。” “那么,他到底有没有从浴房里出来过呢?” “没有,名侦探。不过他有回答我的问题。” “之后两个人就在屋里吗?” “对,我当然不能打扰客人。” “他回答问题的时候,女人一直坐在沙发上吗?” 第一百五十五章迷雾重重(50) “是的,名侦探。我就站在浴房门口,他把水龙头关小,声音听的清清楚楚。” “他始终没有出来过吗?” “名侦探,好像是那样。” “当时屋里有什么味道呢?” “就是洗酒店的沐浴露,没有闻到其他异味。” 太叔孟靠近一张沙发边,低着脑袋来回走动,突然戴上白色的塑料手套,摸了摸稍微凹陷进去的地方,仔细认真的思考。 公良云问道:“看来,这个女人的确没有移动过。” 太叔孟说道:“是的。” “这个女人到底来干嘛呢?” 太叔孟迅速坐下,摇了摇头道“小云,我暂时推断不出来。不过,我在这上面看到了体形。哦,原来是这样,我看得出来她垫着一样东西。真的,你们看见吗?凹陷进去的形状好像什么呢?” 屋里所有人保持安静,好奇的靠近沙发旁边。 濮鸢兴奋的说道:“快点用手机拍下来!” 太叔孟说道:“没有这个必要,这个形状就是手机,显露的整体结构就是长方形。” “我已经存档好了。” “好吧,这是两个人失踪之前留下的唯一线索,经过几十小时过去,依然没有恢复平整,说明坐在这个位置非常用力,最少有了半小时,留下的这个凹痕足以证明,还有一点,他或许感觉到自己有危险,并且没有从浴房里面出来。刚才我检查过走廊和门口,竟然有几个人的脚印。除了那个来历不明的女人,屋里肯定有其他人?话说到这里,那么漂亮的女人和冀年记是什么关系呢?他为了避开危险降临到自己身上,他是自动离开还是被绑架了,那些人的真实身份又是什么?目前我们只知道一点点信息,应该围绕这些问题调查,千万不要搞错目标。” 公良云问道:“我是不是只要把沙发上残留的香水味弄清楚呢?” “小云,的确是这样做的,你如今已经有这个能力解决。也许你最清楚这方面的专家,如果去各大店面搜查,那里的工作人员一定会对你产生误解。我也知道要完成这项任务,需要很多次的拜访。不过,我相信你一定有很多妙招,可以神不知鬼不觉的调查到新线索。” “那是当然。” 太叔孟突然看着濮鸢说道:“在你还没有去参加比赛前,我很想看看旅行箱的东西。” 濮鸢点点头表示同意,从隔壁房间拖来一个箱子。 太叔孟根本没有开口问密码,同时打开两个行李箱,摆放着整整齐齐的衣服,还有一些生活用品,一台笔记本电脑。 时间大概过了十分钟,太叔孟说道:“两个箱子没有问题,你们的身体素质非常好,头脑转动得很快,如果他真的遇到危险,也不会轻易丢掉性命。” “你说的很对,在很多场合,他融入的时间比我快。” “他有没有受过伤呢?” “大小伤都有过,我还记得曾经有一次抓捕犯人,他从五楼跳下来,双脚落地的时候,因为地上有洋钉穿破了脚趾头,但是这些根本不算是疾病。” “我觉得他没有像你说的那么伟大,如果常年积累下来的伤口,那也叫一种疾病,对了,濮鸢先生,我想把得到的所有线索和证据拿走,好好深入研究,你和天津警局同意吗?” 突然间,走廊里传来着急的跑步声,瞬间站在门口喊道:“等下,我有话要说!” 太叔孟一回头,就看见一个白发苍苍的男人,相貌平平,气喘吁吁的手臂伸直捉住门柱。穿了一套黑色衣服,里面是淡蓝色衬衫,戴着一副眼镜,皮鞋是黑色的,第一印象就是高官人员。他穿的有模有样,说话的时候也没有带口音,看来这个人知书达理。 男人问道:“年轻人,你是什么人呢?为何有权力拿走这些线索和证据,请放下。” “我是一名寻找真相的侦探,也是天津警局的顾问,正在受理这件案子,想要调查清楚他为什么无缘无故的失踪啊?” “你说你是侦探,又有谁能证明呢?” “先生,这位警员就是冀年记的部下,并且多年好友。他来自天津警局,这样能给我证明了吧?” “哦!” “先生,您又是什么人呢?” “我的名字叫冀冢鸸。” “那么您就是死者的父亲。” “对呀,我刚刚下了飞机就赶过来,这边的公交车真挤。啊,你就是警方请来帮忙破案的侦探吧?” “是的,先生。” “你想要多少钱?” 濮鸢尴尬的接下话茬道:“冀冢鸸先生,您是不是又忘记了,他不是绑架您儿子的犯人。” “我知道,不过,他要是找不到我儿子呢?又应当如何,请你们给我一个正面回答。” “如果事情发展到那种地步,我们警方会尽心尽力。” 冀冢鸸吼道:“你们不要浪费时间,我家儿子绝对不会被绑架。即使是,也甭想跟绑匪一起来骗我,绝对不会出一分钱。你是名侦探,那么你调查清楚了没有?我只有一个儿子,不过我要告诉你的是,虽然我对他百般严格,但是那份父爱如山始终没有减少过。我的确不是一个好父亲,他很可能对我有一些埋怨,但是我并没有小看他。如今你随便拿走这些留下来的线索和证据,比如割掉我的肉,你能负起全部的责任吗?” 太叔孟说道:“既然您先开口,冀冢鸸先生,那我就有很多问题想要说出来,您对于自己儿子的失踪这件事情怎么看待呢?难道不应该有责任吗?” “不,名侦探。他已经到了谈婚论嫁的年龄,而且通过自己的努力当上天津警局的一中队长。他应该有能力保护自身的安全,不会愚蠢到被别人绑架,要是真的找不到他,这份责任我一律不负责。” 太叔孟气得直眨眼睛,稍微嘲讽的说道:“您这种想法我能理解,不过您对每个人并不了解,也包括我在内。在您眼中儿子的作为远远不够,他如今真的被绑架了,根本不是因为扯上什么案子。冀冢鸸先生,您脾气暴躁,众所周知。大概是那些绑匪想要报复您,或者是您以前处理过的案子中,存在一些纰漏,所以才抓走您的儿子吧?” 冀冢鸸顿时脸色煞白,抬起头的一瞬间,表情又换成了慈祥笑容,好奇的问道:“我儿子找到了吗?” “我正在说您有责任呢?” “哦,那真是太可惜了,我自从考上警校那天起,从未干过伤天害理的事情,我抓捕了很多罪犯,即使当中有嫉恶如仇的人,冀年记是一个聪明的男孩子,能够感觉到身边有危险,他绝对不会妥协,我等下就给天津警局发去一份声明,我尽量配合。名侦探,我求求你尽快把他找出来,无论花掉多少钱,我也没有任何怨言。” 一位骄傲又高贵的冀冢鸸,起初是坚持不妥协的态度,也许这就是严厉的父爱如山,自从听了太叔孟的话语,始终暴露了宠爱的一面。所有人送走冀冢鸸,现在能找到冀年记唯一线索全部在太叔孟手里,因为拿到家里了,并且游走各个相关地点,开始寻找冀年记的踪影。濮鸢也去了天津,跟警局汇报如今的局面,然后商量一下,预防接下来即将要发生不幸的事情。 距离上海浦东香格里拉大酒店附近有一家花旗银行ATM.太叔孟和公良云走进大厅。 太叔孟说道:“小云,咱们可以查看一下这里的监控。如果能看见人,我们便得到了重大发现,可惜这里坐满客人,我认为肯定不会协助调查。” “没关系,我们尝试一下。” 太叔孟点了点头,坐在最近的存钱窗口,冲着安全玻璃里面的一位年轻女人说道:“麻烦您合作一下,昨天我来这里存钱,并且写下来预留电话号码,今天我却没有收到短信提醒。我是不是写错了,您能帮我看一下吗?” “什么时候存的钱呢?” “大概九点钟以后。” “请说出你的身份证和号码?” 太叔孟慢慢吞吞的把手放进口袋,然后小声说道:“我刚才急急忙忙的出门,忘记了这两样东西,可不可以帮我查看一下监控录像,我非常的着急。” 旁边的美女业务员疑惑了一下,叫来经理。 太叔孟高兴的说道:“谢谢您们的配合!” 经理就带着太叔孟和公良云走进监控室,指着屏幕说道:“原来你就是大名鼎鼎的侦探啊!这个人戴着帽子,行动可遗疑,所以被保安拦下来了。” 太叔孟说道:“请把画面放大。哎!他跟我要找的人不一样,反正谢谢您们的努力配合,再见。” 等到太叔孟和公良云走在街道上,太叔孟不自觉的笑起来。 公良云问道:“你到底明白了什么?” “因为刚才戴帽子的那个人,我有了重大发现。小云,我一直在想那个人和冀年记为什么不相同,因为原因很简单。” “你究竟发现什么问题?” 太叔孟说道:“现在我想到了,应该从哪个地方着手调查。” 话到这里,太叔孟立刻拦下了一辆出租车,开往上海交通大学的方向。 公良云问道:“我们要去地方很远吗?” “有一段距离,我们去趟上海交通大学,也许能找到那个女人的踪迹。” 正当出租车开进东川路,公良云再次说道:“对于冀年记的失踪,你现在还没有得出一个结论吧?我们办理这件案子非常被动,完全不知道朝哪里走去。我觉得这次绑架并不简单,并不是为了钱和报复吗?” “小云,既然你问我,可以承认你的想法和我一样。没想到他的父亲来到上海,身上还带着病。” “他的确患有严重的阿尔茨海默病,可是你到底对他有什么看法呢?” “第一,他是警官世家出身的人,积累下来的恩怨有很多,即使有人谋划一场绑架案,也不足为奇。还有另一种解释,虽然他在警局里面表现优秀,但是能力越大责任越大,绑架他也是为了阻碍比赛,这种可能性很大,第三,因为根本说不过去,他家世世代代为警务人员,财产就不用讲出几位数,可是我有一个疑问,为什么偏偏选中他呢?还不如绑架商业大亨的儿子,那还要容易。” 第一百五十六章迷雾重重(51) 公良云问道:“这两种说法跟银行有什么联系吗?” “当然有了,小云。刚才出现在银行的那个男人对我们很重要,找到他就知道一些事情,所以我们不能耽误行程,去上海交通大学为了弄清楚男人是谁,因为他戴着帽子很好辨认,就是不知道那个教师。我们虽然对此调查不到位,但是在太阳落下山之前,一定要有个大概的结论,如果这一天什么弄不清楚,也太浪费时间了吧。” 正当太叔孟和公良云走进中国历史最悠久,享誉海内外的著名高等学府之一的时候,天空渐渐的黑起来。也问到不少消息,太叔孟就雇了一辆出租车,前住阎搁浅的家里。不久之后,出租车开在繁华的大街道,到达黄一村里面,就在一座豪华的房子前面,熄火下来了,管家把太叔孟和公良云久迎接进去,坐在大厅里很久了,才被带进书房,一个男人靠在木椅上。 公良云问道:“先生,您是不是阎搁浅呢?” “嗯,正是我。” “非常抱歉啊,我们对您不太熟悉,也许是我们孤陋寡闻,很少跟政务界的人打交道。直到看见您的真容,我才知道您不仅是上海交通大学的校董之一,在文学界有不少的成就,如今是一位资深的作家。” “即使对我不太了解,这种小事不重要,请坐。” 太叔孟没有说话,看着阎搁浅大方脸,一双精明能干的眼睛,上面就是浓浓的眉毛,鼻子下一排胡子,剃得很有型。整个人透露着头脑聪明,长着一张有知识的脸蛋。还不忘递过来精致的名片,顺便抬起头,正在露出喜悦的表情。 阎搁浅说道:“太叔孟,你的大名我早有耳闻,并且了解一下你的职业,案子破得真是不错,但是我很讨厌侦探这个职业。” 太叔孟和和气气的说道:“如果您的真心话是这样子,大多数站在罪犯的角度,还给他们打了一张包票,这种说法非常不可取。” “我不这么认为。你是挡住罪犯去路的终结者,也得到了一些受害者和知书达理的人肯定,但是并不代表官方能接受,最好不要抢了他们的风头。如今你侦破的那些案子,我是真的无法理解,也不能接受你的做法。为什么要发掘别人的隐私,正当你毫不在乎说出那些秘密,然后变成话题,根本不知道伤了多少人的心。如同现在做一个比方,我应该安安静静的写作,不能搭理你这个麻烦。” “阎搁浅先生,您讲得非常有道理,不过事实证明原来要经过沟通,才会了解彼此。现在我也给您纠正一下,您所说的那些言论,我根本不放在心上,我是一名寻找真相的侦探,当然会尽心尽力的守住别人的隐私,要是官方得到这些信息,不出几分钟就会泄露出去。我并不是东奔西跑的狗仔队,闲暇没事游荡在各个花园,寻找别人不能揭开的伤疤。今天我来到这里只有一件事情,就是想了解冀年记。” “他不是活得好好的吗?” “并没有,那您到底认不认识他呢?” “认识,他是我侄子。” “他如今消失的无影无踪,您应该知道这件事情吧?” “真的假的?”阎搁浅不敢相信的站起来,可是脸上的表情没有任何变化。 “昨天早上,他在浦东香格里拉大酒店失踪了,到现在也没有任何消息。” “我相信他一定会回来的。” “这是您的坚信,可是国际军事比赛即将开始了,他却没有出现在我们的眼前。” “这种比赛只会让他伤情加重,所以我不喜欢。不过,我对冀年记很是担心,因为我是他爸爸的朋友,个人非常喜欢这个孩子。” “我如今正在受理这件案子,想了解一些情况,所以迫不得已登门拜访。他在什么地方,您是他的长辈应该知道吧?” “我真的不知道。” “从昨天早上失踪到现在,您都没有见过他吗?” “没有。” “他有没有什么烦恼?” “非常开朗。” “以前有没有跟别人吵架?” “只是一些小打小闹。” 太叔孟掏出一部手机,播放着一段视频,并且说道:“跟他打架的这些人是谁,请您解释一下。这个视频是在一个月前拍的,我在他的行李箱找到了。” 阎搁浅一脸无趣的说道:“只是一群流氓赖皮,我还要用解释吗?” 太叔孟把手机收回口袋里,然后说道:“如果您不愿意当我的面解释,那您等来的只有狗仔队,总有一天会被泄露出去。如今我这样跟您说吧,这段视频在我手里,我可以暂时掩饰住。如果您的脑袋足够聪明,希望把一切事情说出来,免得到时候出丑。” “我不知道。” “你昨天是不是去过花旗银行ATM?” “没有。” 太叔孟摇了摇头,随着叹气声说道:“哎呀,银行的事情我已经调查清楚,昨天九点五十五分钟,您去了一趟银行,不用我多说吧,其中的故事肯定跟他的离奇失踪有关系。但是银行却把您赶了出去!所以您没有把事情办成。” 阎搁浅突然站起来又坐下,气的脑袋快要炸开,又说道:“名侦探,这件事情不要继续下去。” “给我一个答案?” 阎搁浅愤怒地拍了一下桌面,“管家,快点把这两个年轻人赶出去!” 瘦骨如柴的管家有礼貌地把太叔孟和公良云送到大门口,然后来到大街上。 太叔孟突然哈哈大笑起来,然后说道:“阎搁浅这个人真是不友好。小云,虽然我们对这里不熟悉,但是一定要弄清此次案子,要不然坚决不回家。对了,他家对面不是有一个村委会旅馆吗?我们就在那里住下,再去吃晚餐,就可以再调查一些线索。” 没想到的是,太叔孟和公良云此次调查用太多时间,一直到了晚上十点钟,才腰酸背痛的回旅馆。公良云晚饭吃的有点少,浑身无力躺在床边,精神有些恍恍惚惚的,衣服和鞋子沾有泥土。桌上摆放着从外面买回来的饭菜早就冰凉,太叔孟赶紧借了老板的厨房热一热。半小时以后,公良云才吃上热腾腾的饭菜,顺便煮了咖啡,正当太叔孟静下心来整理案子的时候,总是听到窗外的鸣笛声,太叔孟果断站起来,朝着窗外目不转睛的望去。就在两排路灯之下,一辆黑色的车子停在阎搁浅家门口。 太叔孟说道:“这辆车子来回很准时,每天都是六点钟离开,晚上十点零五分钟回来,一共十几个小时。” “当然了,他在交通大学也是担任教师。” “我觉得阎搁浅就是一个不好对付的人,他可是校董之一。一般的事情他一定不会多管闲事,要不然就会浪费他的写作时间,问题就来了,如此闲暇的为何那么晚才回家呢?” “可以从他的开车司机下手啊?” “小云,你以为我不想找这位司机了解一些情况吗?就在中午我们被赶出来的那时候,他站在旁边无动于衷,甚至眼神凶恶,不管他是不是那种性格,还是阎搁浅指使的,他那副瞧不起人的样子,即使找他过来问话,也会变得一无所获,我俩和他们之间的关系肯定会变得僵硬,对于调查没有任何帮助,有可能导致停止。不过没有关系,我已经从老板的女朋友得知一些消息。她生活在这里很多年,知道阎搁浅平时生活是怎么样子,还有早出晚归的行程。” “难怪你刚才去做饭菜那么久?那么,你没有出去看一看呢?” “你真是我肚子里的蛔虫,小云,终于问到点上了。你也注意到了我们住的村委会旅馆隔壁是一家商店,我进去买一些夜行装备,多亏我身手矫健,翻越铁栏时没有受伤,我小心翼翼的走在院子里,躲避屋内照出来的灯光,跟着窗户保持一定距离。我就站在铁栏边,一直沿着灯光照不到的地方,来到一间仓库,尽量放轻手脚去撬锁,这时候发生一件意想不到的事情,手电筒的灯光照在我身上,阎搁浅站在后面,嘴巴里尽是嘲讽的话语,他说我不适合当侦探,小偷小摸还差不多,为了不妨碍我调查的进度,他就返回屋里当作什么事情没发生过。这下子真的很尴尬,我在没有办法的情况下,只好离开院子,只能在对面的街上继续观察。再一次站起来的时候,屋里的所有灯光熄灭了。我继续翻越铁栏,到达大门时,已经看不见屋里有人。我一直在考虑这个问题,看来,阎搁浅每天出去三次。我把冀年记的失踪和阎搁浅外出的时间联系起来,所以我想弄清楚他到底有没有出去。现在已经得出一个结论,他外出的行程没有人知晓,变得非常小心谨慎,这就证明了,他出去的那段时间肯定有很重大的事情。我一定要弄清楚,如果心中存有疑虑不解开,我怎么会安心入睡。” “今天太晚了,我们明天叫欧阳先生开来一辆车,专门跟踪他到每一个地方。” “我俩去肯定不行?再者说了,你对徐汇区有一些了解吗?这里地形复杂,有很多大大小小的建筑物,每一个犄角旮旯都可以躲藏,我刚才已经摸清周围的环境,这个村庄的建筑很矮,还有一条小河,道路非常的平坦。对了,我差一点忘记要给濮鸢发送短信,问一下北京那边的情况。并且我和你还要留意阎搁浅,目前他的行动诡异,绝对知道冀年记的行踪。如果他真的知道,然而我们没有能力弄清楚,干脆收拾东西回家。我们要与时间赛跑,决定胜负的东西就在他哪里。小云,你应该知道我是一个不懂放弃的人,即使搭上这条性命。” 第一百五十七章迷雾重重(52) 第二天早上,太叔孟和公良云再次拜访阎搁浅的家里,还是弄不清楚心中疑惑,任何线索都没有得到,案情停止不前了。只能回旅馆吃了中午饭,这时候,邮递员给太叔孟送来一封信,果断拆开看了看,然后笑着递给公良云的手里。 公良云念道:“敬爱的名侦探!在这里我想告诉你们,不要老是监视着我,根本一点意义都没有。对了,昨天晚上的街道风大不大,你应该知道有几个窗户能够看见村委会旅馆,所以呢?如果你真的愿意把时间浪费我身上,我并没有关系,因为有很多空闲。现在我有必要告诉你,下次不要再有私闯民宅的愚蠢行动,在法庭上对你没有任何好处,如果你真的愿意侦破这件案子,请你先去北京一趟,告诉玖局或者冀冢鸸,就说你在我家里找不到踪影。阎搁浅写” 太叔孟说道:“这个人真的诚恳,没有遮遮掩掩的说话。即使他想要赶我走,便会更加引起我的好奇心,我必须弄清楚那个房子到底有没有冀年记,才干甘心离开。” 公良云忽然指道:“一辆车从仓库里面开出来了,他乘坐在副驾驶,那个嘲讽的眼神一直看着我们这边。不如让我开车跟踪他,调查一下他到底要去哪里,方法可行吗?” “不要,小云,你还是不要去的好。无论你是有勇有谋,绝对跟踪不了阎搁浅。我还是一个人去为妙,试探一下效果,你就坐在屋里面看着街上,如果这个村子有陌生人来往,这对我们的行动非常不利,你一定要小心翼翼的拿着手机拍下相貌。差点忘记告诉你了,这个村庄风景宜人,你可以随便观赏,等着我凯旋回来吧,同时也想听听你的发现。” 不过太叔孟依然以失败而告终,时间进入晚上十一点钟,太叔孟忍住腰酸背痛的身体,低着脑袋愁眉苦脸的走回村委会旅馆。 太叔孟说道:“小云,我又浪费了一整天的时间,虽然我了解到阎搁浅的去向,但是我跟踪到村头,就消失得无影无踪。我只好跟当地人了解情况,还有卖水果的摊主,跟那些人聊了很久,得到一个确定目标的时候,我又急急忙忙的去那个地方。这些地方没有给我带来希望,只是践踏我的推理能力,太让我失望了。在这个安居乐业的村子,如果每天有一辆黑色的车穿梭而行,为什么会被别人忽视呢?我们已经彻彻底底的输掉了,阎搁浅真的很厉害,嗯?这是我的回信吗?” “对呀,上午送来的信封,我忍不住好奇就打开了,内容是这样写着:‘这边没有进展。’ “好吧。” “叔孟,你是给谁写的呢?” “哦,内容回答的非常清楚,我是写给濮鸢的,他在回答我的问题,玖局没有找到失踪的冀年记。同时我也给冀冢鸸写了一封信,想从他那里得到新情况。还有一件重要的事情,国际军事比赛有没有什么消息呢?” “当然有。今天军事频道直播了国际军事比赛,因为冀年记没有出场,临时换上替补人员,中国输掉了一场支援行动,还有两场远程狙击比赛,跟其他国家平局,最后评审得出一个结论,因为玖局一中队长没有参加此次比赛,减弱了中国队的能力,使得每个人信心衰退,无论从进攻还是团结都是漏洞百出,所以这一届的国际军事比赛,中国队完全没有胜利的希望。” 太叔孟说道:“阎搁浅说的真对。一个队伍要是没有灵魂人物,即使再强大,也会有失败的那一天。小云,今天我累得快要脱像了,咱们还是早早的休息吧,我明天依然有很多事情要做,哎,输了总会赢回来的。” 第二天一早上,公良云睁开眼睛就看见太叔孟坐在窗户边,手里拿着笔记本电脑,不停的敲打键盘。公良云不慌不忙的揉揉眼睛,然后担心键盘被敲坏,赶紧抢过去,同时还保持着脸上的微笑,就把笔记本电脑放在桌面。 太叔孟说道:“小云,电脑坏了可以再买一个。现在我正处于焦虑状态,需要一种东西分散注意力,能拍出响声的最好了。我就可以完全沉浸在思考当中,因为刚才又去检查了一遍,那个屋子正常。对了,你快点起床吃早餐,今天我们一定要追踪到阎搁浅,当场捉住他的狐狸尾巴,这才是一名侦探应有的做法,要不然我绝对不会放过自己。” 太叔孟和公良云走下楼梯,来到宾馆的门口,太叔孟把老爷车的门打开,从后座跑出来跟将军一模一样的警犬。不过这条警犬比较瘦小,耳朵向上耸立,一身黑黄的毛。 公良云惊讶的问道:“为什么不把庞莽带过来呢?” 太叔孟说道:“它在北京,小云,快点过来认识一下,这条警大是将军的儿子,名字叫将至。它可是追捕犯人最多的警犬,跑得像猎豹一样,一旦追踪到猎物,咬上一口很难松开。将至,你千万要省着体力,我倒是不担心自己,恐怕小云追不上你,现在我也没有办法,你脖子上那条皮带我不能扯开。对了,这是阎搁浅的衣服,记住味道了没有?今天我能不能捉住他就靠你了。” 太叔孟刚想松一点皮带,将至顽强的向前冲,来到阎搁浅的家门口。将至突然停下脚步,向着四周闻来闻去,然后返回旅馆旁边的商店,公良云跟在后面了累得气喘吁吁,即使这样也要追上前。大概十五分钟以后,居然被将至带出村子,跑在宽大的公路。 公良云问道:“叔孟,我们就这样跟着吗?” “只有这个办法。反正我今天早上起来,就潜入院子里,把还没有晾干的衣服给偷来了。只要将至闻着衣服上,肯定是阎搁浅留下的气味,就算追到天涯海角。他永远不要想挣脱将至的追踪,这一点我敢保证。因为阎搁浅太聪明,每次给我下了无耻的套路,好几次他就把我耍的团团转,只是追踪到村头就再也没有踪迹。” 将军突然把脑袋转向左边的一条小泥路,两边长满青草,太叔孟和公良云大概走了半小时,进到一个宽大的停车场,这里有许多的出入口,无论从哪条路都可以回到村子。 太叔孟说道:“看来,我们又被耍的团团转,这个停车场就是在村子的东边,难怪我跟很多人打听也追踪不到他。阎搁浅就像老狐狸一样狡猾,设局特别厉害,但是我也终于明白了,他为什么煞费苦心的想要甩掉我,因为他要去沧原二村,怎么有一辆车跑过来呢?小云,快点躲到这些车辆后面,免得我们被发现就是功亏一篑。” 太叔孟抱着将至跑进一辆卡车的后面,公良云赶紧跑过去。太叔孟和公良云刚刚蹲下来,想要通过玻璃窗观察对面,就传来一阵阵喇叭声,看见车辆驶进。公良云快速站起来,小心翼翼的贴在车头玻璃上,就看到阎搁浅坐在车里面,满脸疑惑的向着四处张望。然而太叔孟也看见了,因为脸上的表情太严肃,没有刚才那般轻松。 太叔孟说道:“我们这次可能看到血腥的画面,一定要提前整理好心情。将至,走,快点进去眼前这座高楼大厦。” 将至在高楼大厦外围转了一圈,停在大门口突然叫起来,从地上完全可以看见阎搁浅的那辆车轮印,可是大门被锁上了,应该还有一条小通道进入里面。太叔孟就把将至拴在公良云的手腕处,走进高楼大厦的门前,试图敲了敲一扇铁门,过了好久没有人来开。可是屋里飘来的味道特别腥,太叔孟认定里面有人,同时也听见微弱的求救声,听着自动让人落泪。太叔孟并没有丝毫犹豫,回头望着哪个停车场,阎搁浅终于停下车子。 公良云喊道:“阎搁浅心急了,正在朝着我们这边走来,一定要在他到来之前,弄清楚他到底怎么回事。” 太叔孟用力的踹开铁门,后面跟着公良云和将至,跑上一条弯曲的安全通道。那个求救声听得越来越清楚,又变成哽咽。原来声音的方向来着三楼,太叔孟一口气爬完,公良云被将至拉着走,一直赶到楼梯间,就看见太叔孟再次用力踢开木门,里面的场景恐怖之极。 一位漂亮的女人和小男孩躺在地板上,身上有很多撞击的伤痕,人已经死了。两张苍白的脸色,在鲜血淋漓的掩盖之下,眼皮已经闭上。一个男子跪在旁边,已经哭不出声音,把脸使劲的贴在女人手里,因为嗓子沙哑,只能听见哽咽的声音。也许在悲痛欲绝之中,忘记了身后的门被踹开,只等到太叔孟脱下外套,盖住两具冰凉的尸体,他才看见有人来了,终于抬起沉甸甸的脑袋。 太叔孟问道:“先生,您是冀年记吗?” “是的,医生,你来的已经太晚了,我的夫人和儿子已经死了。为什么要这样折磨我?” 冀年记依然在悲痛欲绝的哭泣,认为太叔孟和公良云是医护人员,为了救人而来。 太叔孟说道:“我不会安慰人,只是希望您节哀顺变,坏人我已经知道是谁。” 这时候,楼梯传来一个人的脚步声,阎搁浅站在门口,脸上变换着无数个表情,最后只有责怪的脸色。 阎搁浅说道:“你们终于找到已经失踪的人,现在心满意足了吗?为什么这种情况下,过来打扰我们呢?为了尊重死者,我愿意放下不争吵的心态,要是我还在参军,我绝对会跟你们抗争到底。” 太叔孟突然严肃的说道:“我深刻表示抱歉,两位先生。我认为咱们之间的误会太深了,还是移动到隔壁房间谈一谈,最好把这件事情处理清楚。” 不一会儿,阎搁浅跟着太叔孟和公良云来到隔壁的房间,原来是舞蹈室。 阎搁浅说道:“名侦探,你说吧!” “第一个误解就是,我并没有接受冀冢鸸的委托,他只是对于儿子的失踪案子,心里感到愧疚而已,后来才拜托我调查清楚。第二个误解就是,我并不是那种不负责任的侦探,因为我做事有底线,如果躺在地上的两具尸体,没有被人折磨致死,那么身上就没有拷打伤痕,证明不存在犯罪问题,现在我们要团结一心把消息封住,尽量不要泄露。但是,刚才我稍微瞄了一眼尸体,身上尽是车子撞击的痕迹,明显是半路上死了。您觉得我的分析怎么样?” 第一百五十八章迷雾重重(53) 阎搁浅说道:“其实事情很简单,因为国际军事比赛来临了,玖局规定一条禁令,比赛期间不能来往家里人,生怕心思不放在比赛场。然而事情发生在一天前,冀年记违背禁令了,私下联系自己的夫人到达酒店,并且向上海一些熟悉的人借走车子。一家三口去郊外游玩,不幸出车祸了,就在送医院的路途中,母子俩已经咽气,迫不得已的情况之下,就把尸体放在高楼大厦,冀年记也是因为自己不听劝的过错,感到非常悔恨,并没有去参加今年的国际军事比赛,陪着母子俩度过最后一刻。” 太叔孟听完这一段悲伤的事情真相以后,迅速站起来,低着脑袋表示哀悼。 太叔孟和公良云走出那栋充满伤心欲绝的高楼大厦,来到大街上,却被暖暖的阳光照射。 公良云说道:“真是一个悲剧的案子。” 太叔孟对着公良云说道:“确实,小云,咱们回家吧!” 上海进入十月份,并没有下起洁白的鹅毛大雪,早晨的街道上只是吹着寒风,公良云感觉到了有人轻拍背部,快速清醒过来,就看到太叔孟坐在书栏右边,拿着手机,一副焦急的样子。 太叔孟喊道:“快点起床,小云,有一件事情很棘手,千万不要浪费时间提问,穿好衣服跟着我出去” 大概十五分钟以后,太叔孟和公良云乘坐着老爷车,跑在寒风刺骨的寂静街道上,暖气从车头里面飘出来,立马化掉了,继续驶向上海的长途客运汽车总站。太阳渐渐的升起来,光芒在白色的雾气中,普照街上每一个人,露出神情舒畅的表情。太叔孟把双手放在口袋里,脑袋靠在的衣领边,并没有开口说话,公良云虽然心里感觉到奇怪,但是天气凉的原团,就坐在座位上眯了一会儿。 到达汽车站的时候,太叔孟带着公良云买了早餐,还有热乎乎的奶茶,走进一辆两层的客车,在中间位置找到座椅,坐下时才赶到暖气息扑面而来,冰冷的身体渐渐恢复炎热。太叔孟终于开口了,一路上一直讲说个不停,公良云才知道要去福建。 这时候,太叔孟掏出随身携带的手机,看着屏幕朗读一条短信说道:“尊敬的名侦探太叔孟,有一件特殊的案子难以解决,我希望你快点过来侦破。我知道你很擅长推理,对于这种案子肯定手到擒来。我们已经把一个嫌疑人抓起来,除此之外,再也没有动过案发现场摆放的物品。我真心的恳求你快点过来帮忙,因为我总觉得这个嫌疑人不是凶手,并且有一点孤独无助。” 公良云好奇道:“这是谁发来的短信,我感觉那么肉麻呢?” 太叔孟说道:“尤沃,前几件案子也得到他不少的帮忙,为了还人情,我必须前往福建。他接下来的这件案子可谓值得侦破,希望你牢牢记住。因为我知道你现在很缺材料,弥补新闻社的头条报道。不过,在你理解故事的角度中,总是第三人称写出来,而且破案的方式很科学,并没有弄虚作假的程度,很容易受到阅读者的喜爱。你喜欢捕捉我破案子时的细节,还有一些独特技巧,也像抽丝剥茧那样一步步解开故事,尽心尽力写出人的内心活动,这样写反而让读者知道我的感情用事,如果从他们的角度看待事实,也许有很多帮助。” 公良云不屑的问道:“你怎么知道我是写了一本书呢?” “小云,我是谁。你应该十分了解,这次的悬疑案子,我变得不再忙碌,就在我整理档案的时候,不小心点进一个文件夹,所以看到你的文笔。请你记好,我们正在赶往一场谋杀案现场。” “那么,你觉得这位素为谋面的嫌疑人就是凶手咯?” “我的直觉是这样子。尤沃原本不是一个用敬称的人,内容带了焦急,心里的情感非常跌宕起伏。所以我敢断定,此次前去必定是一种谋杀,并且也捉住了嫌疑人,直接等我们过去调查尸体。如果不存在他杀的可能性,他怎么会大老远邀请我们呢?短信之中,只有提到一个嫌疑人,也没有其他目击者在场,在发生案子的时候,嫌疑人应该被警方当场抓获。小云,刚才我也看了一下媒体记者的报道,死掉的人很有钱。你看这条信息,内容只是提到许多有名的地方,案发现场就在福建的南平武夷山,那个地方可是旅游胜地。自从你住进来以后,尤沃很少跟我联系,所以等下到达哪里,有很多的事情等着我们处理。案发时间是在凌晨两点钟。” “案子根本没有提出来,你是怎么知道呢?” “其实在你没有起来之前,我已经通过广大群众得到情况,这桩谋杀案发生以后,嫌疑人就去当地派出所报警,然后尤沃正好处理另一件案子,索性去了案发现场,弄清楚基本资料,再给我发短信,所以我大概断定了一下,从他给我发的短信,才使我了解到一些情况,这段时间应该很久,并且推断出案时间。我的推理大概是这样,好了,我们已经出了上海,到达福建的时候,这些疑惑的问题很快就知道。” 四小时以后,太叔孟和公良云终于到达南平武夷山,走在一条宽大的道路上,经过爬山涉水需要半天,一段坎坷的路程走完,来到一座山角下。一名维持案发现场的警员看向太叔孟,然后拉起条封。正当太叔孟抬头的时候,看见一张张苍白无色的脸,说明发生不幸的事件过于恐怖。走在鹅卵石子铺成的小摊,第一印象被绿色的溪水吸住线,对面是连绵起伏的青山,山和水的连接点没有缝隙。岸边形成的一条线是棕色,站满了许多警员,显得十分**又吵闹。不过呢?从林阴的树底下看去,左边距离溪水最近,还有一些小鱼儿在里面游来游去。满脸焦急的尤沃跑出人群,站在一片硌脚的石子上,戴好歪歪斜斜的帽子迎接太叔孟和公良云。 尤沃说道:“名侦探,小云,你们来的真快,我现在迫不及待的想要解开谜题。如果这件案子不是那么奇特,我也不会冒昧打扰,给你们发什么短信。嫌疑人就在岸边坐着,他把发现死者的过程讲得非常清楚,之所以我们也没有什么事情可以做了,最多收集线索和证据。你认识菇京安吗?” “我听过这个人的名字,他就是武装分子的灵魂人物,在一次被害现场中让他逃脱了。” “是的,这个组织的总称是机动武装防卫队。我敢肯定是他们做的,大概两个月之前,机动武装防卫队派了三个顶尖杀手,保护一些大人物交易,然后你把其中的樊丸捉住了。如今又有人被害,一定是机动武装防卫队,这回玖局不会坐以待毙。” “根据你的语气来判断,死了几个人呢?” “一家四口,被一枪爆头的是父母。” “哦,在车上我已经做了调查,男子是宦陋习,还有他的夫人名字叫廖婧。” “如你所说的那样,还有两个男孩送到医院了,正在紧急的抢救中。说起这对夫妇,许多人都羡慕,应该是福建最有钱的人家。当我得知案发后,来到这条溪边,看见一家四口躺在岸边,脑袋扎进水里,当时的画面太渗人,一提起就瑟瑟发抖的感到恐怖。我刚刚看见一家四口的时候,父母已经断气,也许是因为两个孩子的脑袋没有放在水里,所以还有一口气,被当地警局送去医院。你最好去跟那名嫌疑人了解一下情况,我们在检查周边,还有很多地方我和福建警局没有翻动。” 菇京安是一个年轻人,剃着比较短的发型,孤傲的面孔。皮肤偏黑色,淡黄色的头发,一双深沉的眼眸,算得上非常帅气。不过,发生这种惨绝人寰的谋杀,菇京安表现的临危不乱,面露笑容,让人感到生气。时不时透露出犀利的眼神,由此可以判断,菇京安并没有受到外界的影响,坚持那种愉悦的心情。双手搅拌着溪水,彻彻底底浑浊了岸边。菇京安坐在一块大石头上,感觉有点无聊,不断的仰头打哈欠。正当太叔孟走进溪边,菇京安用敏锐的眼神看了看,然后轻轻地抬起落入水里的衣角,外套是一件超薄的白色衣服,身边放着还没有吃完的泡面,筷子却插在石头缝里。 菇京安不耐烦了说道:“尤沃,我已经把案发的全部过程告诉你,难道就不能相信我一次吗?对了,如果你觉得我是谎话连篇,那么没有关系。你们不是早就调查清楚了吗?” “他刚刚来到,请你再讲述一遍。” “不管我说多少次,事情还是那样。你们看,我的身上也有伤。” 太叔孟大喊道:“菇京安,你这个伤口是旧的吧,然后自己用刀划一下,是人就会明白。” 公良云看着菇京安卷起袖子,露出白白的手臂有一道红色的刀疤,伤口已经愈合。 菇京安突然慌张起来,赶紧拉下袖子说道:“什么叫自己划破呢?这道伤痕跟凌晨两点钟发生的事情有关系。快点坐下来,我想要告诉你们溪边发生的谋杀案子,证明我不是凶手。” 第一百五十九章迷雾重重(54) 太叔孟说道:“讲吧!” “我是这对夫妇家里的住客,已经认识了一个月,我不需要隐瞒一家四口对我的照顾,如今却发生不幸。我真的不愿意讲述这段恩情,但是有人也会透露,将所有实情告诉你们。我和这家人关系很好,因为心地善良。我从小在美国长大,过着痛不欲生的日子,因为没有了父母。我来到中国以后,需要改掉很多小毛病,这里的礼仪特别频繁。不过,造成不幸的事情很复杂,那就是宦陋习不应该多管闲事,很可能心地善良的原因。住到他家里之后,哪怕一小会儿,就会被他的菩萨心肠感染到,使得我十分懊恼。家里两个活泼可爱的孩子跑来跑去,又有一个贤妻良母的女人,你们可以想象一下,我心理承受得多大呀,如果有人破坏这种幸福美好的家庭,应该是嫉妒造成的犯罪。如今藐视法律的存在,一定会付出严重的代价,到时候福建也会变成人间炼狱,到底是谁来阻止呢?” 太叔孟看着菇京安坐在石头上面,微微抬起脑袋,深邃的眼眸望向对面的山峰,眼神中透露一种无可奈何,不过一会儿变成愤怒的目光。 小溪边拂过大风,菇京安继续说道:“凌晨一点,所有旅客都回到自己的房间,舒舒服服躺在被窝里休息。没有人想到一家四口来到这里,我当时真的很担心,住的地方早已熄灯。这个时候在溪边根本没有旅客走动,更加不要说搭帐篷在这里睡觉,但是,我越靠近越听见声音,以为走在前面的一家四口发现了我,就在树丛中躲避一下。如果不是那些心狠手辣的杀手,怎么死掉两个大人,就连小孩子也不放过呢?” “愿死者安详,请你把故事说完,好吗?” “这对夫妇平时在九点钟左右睡觉,两个活泼可爱的小孩子,坐在床上依然精神百倍,一直蹦来蹦去。当时只有我一个人没有睡着,坐在隔壁房间喝咖啡,因为我有一段不美好的童年记忆,睡觉前总是去检查房间,到达每个角落,看有没有危险藏在暗处,这也许是我睡不着的原因,自从跟这家人住在一起,心里总感觉宦陋习被监控。所以我从玄关开始查看,到达洗手间再去窗户,就连小小阳台也检查一遍。正当我再次来到门口,玄关放着不大不小的地毯,我刚想蹲下来查看乱七八糟的鞋子,脸上感觉到了风吹,这才看见大门没有关好。我拉开一看,当时心里犹豫了半秒钟,一个壮实的身影从我眼前闪过,他向前方廊道跑去。这家酒店二十四小时不熄灯,所以看见男人跑进安全通道,从那里可以逃跑。我那时候手里没有拿任何照明,凭借着廊道的灯光,快速跑到安全通道的门口,我看见一家四口进入电梯。当时我不知道怎么办,一下子头疼脑热起来,向着跑下楼梯的男人扑过去。我把他撞倒在地,解下皮带绑住双手,然后把他拉起来按在墙壁。他刚想呼唤同伴,就被我一拳打在脖子,他就瘫坐在地面。我来到一楼的电梯门前,当我看向酒店外面,一家四口乘坐在车里离开,我赶忙跑出去,拦下一辆出租车跟在后面。我感觉有一种不祥的预感,根本推算不出来目的地在哪里,只是拜托出司机开快一点,尽量不要脱离了视线。就在这个紧张激动的时候,前方车辆停了下来,我赶紧观察外面的动向,是如何进展。看着宦陋习一脸坚定的样子,很明显从酒店窗户上面看见了不平的事情,所以想要阻止,可是他的夫人和两个孩子也愿意一同前往。一家四人已经穿好衣服,手里拿着各种照明灯,向着一条小路进去,浑然不知身后被另一伙人跟踪,从背后拿出来步行枪,正当我走下出租车,那些人就像预言家一样,转身就对我开枪,完全知道方位在哪里,这时候一家四口听见枪声,慌慌张张的跑到小溪岸边,之后再也没有声音。等到我想要冲过去把这一伙人干掉,我被身后的人打中脑袋,果然晕了过去,倒进车里的座位。不知道过了多久时间,当我睁开眼睛的时候,看见眼前一伙人蒙着面,双手背前,就像一堵黑色的高大围墙。接下来发生的一幕惨绝人寰,因为杵在我身边的两个人,正在小声嘀咕几句,然后解开绑在我身上的绳子。我犹豫不决的要不要干掉他们,耳边传来两声枪响,就看到这对夫妇倒在溪水。鲜血染红石头,又被流淌的水浪冲走,我不自觉的大喊起来,无意间看见两个孩子扑向父亲,哭得那叫一个鸦雀无声,泪水洗清了脸上的泥土,然后被石头砸晕过去,这伙人一点怜悯之心都没有,就离开案发现场。我将孩子的绳子磨在石头边,不久之后弄断绳子。我就向当地派出所报案,并且来了一个我认识的男人,他询问我,随后就联系你了。大伙,这是案子发生的所有过程,我只是了解那么多,这段不好的记忆我应该不会再讲出来。” 尤沃问道:“名侦探,你还有其他问题想要提出来吗?” 太叔孟说道:“我想菇京安没有必要撒谎,他背部也有挨打的伤痕,再问下去也没有意义,更何况他在气头上。” 之后菇京安被警方带走。 太叔孟对着尤沃问道:“等下我去被害者的房间,在那之前,你可以给我讲述一下,到底发现了什么线索呢?” 尤沃说道:“在我到达一家四口的房间里,一个男人鬼鬼祟祟的站在廊道。那时候,我正要挤进人群,他立马坐到墙角的椅子。因为窗户没有关上,寒风吹进来,这个人冷得搓了搓双手,我并没有放在眼里。大概一个小时以后,我找到目击案子的女人,她说她当时正在阳台上抽烟,突然看见眼中的窗户亮起灯光,好奇心拿来男朋友的望远镜,只见对面屋里有人。正在叫醒那一家人,女人和菇京安陈述的证词一模一样,看见三辆车子同时离开酒店,时间只隔一分钟,然后她也开车跟踪,来到小溪三岔路口附近,就看见一伙人对着男人抠动扳机,也就是菇京安,接着他就被司机偷袭,这伙人就把五个人绑起来,放在溪边的岸上,最后两个蒙面的男人同时开枪,把那对夫妇打死,脑袋里的东西被流水冲走。名侦探,我的推理就是这伙人手段残忍,使用暴力将五个人打晕。好不费力的捆绑起来,菇京安和两个孩子身上溅到血迹,经过检验调查之后,确认是那对死去的夫妇。” 太叔孟问道:“那个目击者在哪里?” 尤沃说道:“哦,被我们警方送到了安全屋。接下来我讲述的故事,就在一个月前,这家人去英国旅游,即将要离开的时候,因为宦陋习路见不平的性格,去追一个抢走钱包的小偷,反被别人打一顿,正好菇京安出手了,为了报恩宦陋习叫他一同离开英国,所以住在福建。名侦探,现在我们应该去酒店搜索证据了吧?” “当然。” 太叔孟一路上露出沉思的表情,公良云非常理解这种状态,因为这件案子并不是想象中那么简单,即使知道案发过程,凶器也不在溪边,可是吸引太叔孟沉思的问题只有一个,这伙人的动机是什么。想到这些,接下来要做的事情很有危险,只要把这群罪犯捉住,就知道他们的真正目的。然而抓捕行动有玖局的尤沃,太叔孟也许少受累。正在公良云试图理解的时候,看见太叔孟眼神中带有火焰,如同一头残忍的雄狮子,慢慢接近猎物,却发现猎物消失的无影无踪,又露出非常不甘心的神色。但是呢?九曲度假酒店就像一个收音机,右边有着高大的仰望台,建造结构非常独特,一条高速公路就在不远处。 武夷山九曲度假酒店只有两三层楼,地理面积宽大,一片片蓝色的屋顶,天花板的装饰十分漂亮,那些吊灯亮着淡黄色的光芒,周围墙面的砖头很奇特,墙壁和地板的链接点是一条棕色地板砖。玄关对面就是西方窗户,开着帘子阳光从外面照进来,左边有一张长桌,同时挂着液晶电视和镜子,天花板还有凸出来的平台,装着小型空调。在空调下面的右边,就是一间透明玻璃的洗手间,无论从里面外面可以看见人。还有一个宽大的浴缸,梳妆台上面也有镜子,下面是陶瓷接水盆。从镜子的反光可以看见,屋里放着两张大床,却没有床头柜和台灯,天花板有着无数个细小的电灯,发现被装饰的木板挡住,只看见洁白的墙壁。在很长的木桌上面有一个座机,电线被剪断,但是旁边的花瓶没有撞倒,不过遥控器有移动位置的痕迹。这些细微的线索太叔孟早就发现,因为一进屋里,就对屋里还原了作案过程,真正的凶手只有两个人。 玻璃并没有太多痕迹,除了左边的桌面线索,都没有找到新的情况。 第一百六十章迷雾重重(55) 第一百六十章迷雾重重(55) 太叔孟说道:“我感觉徘徊在案发现场的那个男人值得怀疑,听你刚才的描述,他鬼鬼祟祟的坐在走廊里,应该是凶手同伙。” 尤沃点点头道:“确实跟我想的一样。我已经查到了他的资料,曾经有前科,一个脾气暴躁的家伙。” “我们必须要捉住他,如果是你一个人有难度吗?” “不会。我们玖局一直在追踪他的下落,曾经调查过飞机场监控摄像头,清清楚楚的拍摄到了这群****,也知道他们的藏匿地点,我敢肯定的一点就是,那个地方绝对是他们的老巢。英国军情六处正在努力配合捉住这群人,我们一定要在他们消失之前缉拿归案。不过我有一个疑问,他们脸上虽然戴着黑布,但菇京安也是一名顶级杀手,并且可以认出他们的作案手法,为什么他们还要当面犯这种错误呢?” “可能给某人一个忠告,即使他们在暴露的情况下,也可以随意犯罪。” 公良云突然提醒道:“世界著名的顶级杀手怎么会透露自己的身份,所以他们应该不认识菇京安吧?” “这种说法可能性很高。如果他们认为菇京安只是一个普通住客,也许就有乱杀无辜的念头,如果他们认识,并且让他目睹这一切,好让他不要跟这些****抗争,然后做出反抗的话,就会跟那对夫妇一样。尤沃,我想多听一听那对夫妇的情况,你提前来到这里肯定了解到很多信息吧?并且我也听到一些传言。” “是的,宦陋习是一个老实巴交的企业家,心地善良。不过,只要他回到家里,第一件事情就是煮饭炒菜。因为他非常喜欢烹饪,宁愿辛苦一点也不会让自己的家人受累,无论是世界上多么复杂的菜肴,经过无数次的努力都可以做出来。虽然他平时爱管闲事,但是据我多方面了解,并没有得罪任何势力,几乎没有人来骚扰。传言中,他曾经帮助过夫人逃离苦海,因为当年那件事情产生的感情,所以在福建居住下来。还有一个传言更加离谱,他在抱打不平的同时,忍不住朝着当事人挥起拳头,曾经闹到警局。可是他的夫人觉得宦陋习并不是那种人,因为生活那么久了,什么事情都知道。名侦探,你到底在看什么呢?” 太叔孟站在地板上,认认真真的观察电灯开关,然后带上白色塑料手套,用指尖轻轻的按下去。 尤沃问道:“快点回答我呀?” 太叔孟说道:“电灯的开关在玄关和床头,凶手第一时间会选择哪里呢?为了不影响作案效果,应该是床头这边。” “上面有没有指纹呢?那一家四口为什么没有尖叫啊?” “同时提出两个问题,其实解释起来很简单,也许这家人认识凶手,或者他根本没有到屋里,并且用了什么手段叫醒。” “名侦探,你推理的能力确实厉害。我考虑这个问题好久了,如果这群****对这家酒店了如指掌,就会利用地形。他们肯定知道男主人爱管闲事的臭毛病,即使在睡梦中也感觉到外面有争吵声,更加清楚其他家人的生活习惯,所以肆无忌惮的弄醒一个人就好了。而且我联想到可怕的事实,住在屋里的那个顶级杀手和他们是一伙,这就是为什么不会惊动隔壁的游客,这种猜测很明显是最好的结论。酒店那一层总有三十九个房间,登记入住的人大部分都是男性,而且行动可疑。” 太叔孟说道:“如果那一层有人形迹可疑,嫌疑洗不清楚,咱们先把注意力放在另一个人身上,那就是曾经被宦陋习打的人。如果这个人怀恨在心,并且雇佣一伙武装分子。这一点值得考虑,不过,等到捉住鬼鬼祟祟的男人之后,案子就会有新的发展。无论菇京安是不是内应,他在陈述的过程中,并没有心惊肉跳的撒谎现象,我们还是查看周围的窗户吧。” “好咧。” 太叔孟靠近西方窗户,轻轻推开,仔细观察了一下,随后说道:“这里的窗台很狭小,根本站不住一个人,所以没有留下任何痕迹。反而洗手间的门把被撞坏。” “是的,也许是一家四口匆匆忙忙的离开房间时,其中有人不小心撞到。” “房间里面没有少什么东西吗?” “没有,可是桌上的皮包被打开,拿走了开车钥匙。很可能廖婧慌忙之中取得钥匙,于是来不及拉好链子。如果不是这样子的话,凶手肯定在屋里,为什么不顺走值钱的东西呢?” “你的解释很有道理,最后也问到点上了,我可以给一个假设,叫醒这家人的凶手不在房间里。” “言之有理,但我还不能放过任何有嫌疑的人。” “你的说法是正确,我们首先要考虑到两个孩子的生命安全。地板上就没有脚印吗?” “除了一家四口,仍然没有发现不同的脚印。” “我要好好的检查一下。哦,你们快点过来,什么东西砸成这样?” 桌脚旁边有着凹陷的痕迹,再往墙角看去,两个小型的电池并排在一起,灯光照不到的地方,还有一个沉甸甸的铁球。 太叔孟神态自若的站起来,眼睛里充满了推理的目光,拿着铁球在手里玩耍,仔仔细细的掂量多重。 尤沃说道:“不会是这个铁球弄醒一家四口吧,那真是一个重大发现。” 太叔孟问道:“难道就是这个铁球吗?” 尤沃拿起桌面的遥控器,抠了一下盖子,里面果然没有电池。 太叔孟转移话题的问道:“菇京安好像没有提过铁球的事情,对吗?” “是的,也许他当时在做什么事情呢?并没有听见隔壁房间的动静。” “他身为一名顶级杀手,所有风吹草动都可以听见。很可能鬼鬼祟祟的那个***在窗户下面,往房间里丢进铁球,所以重量的问题,弄醒了一家四口,这就说明窗户没有关上。要是仔细观察左边的墙角,地板和桌子都有撞击的痕迹,事实证明一直摇晃的时候,搞掉桌面的遥控器。其实还有一个疑点,那个座机被剪断了电线,那时有人闯进房间里,好让这家人不能报警。如果你真的找到了他,也许会发现他跟铁球有很大的关系,具体是什么我也不知道。” 尤沃说道道:“名侦探,你这个分析没有一点毛病,真的很有道理!” “我唯一搞不清楚的是,如果铁球从外面扔进来,菇京安为什么没有听见落地的声音?因为他已经承认自己不是凶手,这一点上撒谎的意义在哪里?” “的确是如此,他非常清楚不透露实事的后果。” “好了,今天收获满满,就先到这里吧!尤沃,如果你还有什么事就尽管说出来,不过,你已经承认了我的推理,也许这个铁球有其他用处,可是还有一个地方不对劲,难道你真的没有发觉吗?好吧,咱们暂时别管不对劲的地方。或许那家伙掌握了丢球的技巧,否则以重量的问题,坐在隔壁房间的菇京安为什么不发现,而是等到快要睡觉的时候,一个人去巡逻。也有另一种可能,他碰见那个身影纯属巧合,或许那个人正在伪装现场。这下真的不能多说了,明天再见。现在我认为这件案子已经清清楚楚,即使你没有我们的帮助,也可以把这伙武装分子抓到,要是真的缉拿归案了,可以打电话通知我。我的猜想一直都很准,这桩蓄意已久的谋杀案即将结束。” “名侦探,请你过来帮忙一下,果然是不错的选择,我还要留在福建处理案子。” 太叔孟看向公良云说道:“咱们应该回上海了,家里还有很多事情要做,特别是那些堆积如山的案子。” 在回去上海的火车里,公良云就发现太叔孟有点迷茫,靠在椅子上,露出疑惑不解的神色。不久之后,太叔孟的视线从窗外回来了,顿时展眉一笑,但是没有发表自己的言论,双手时不时敲打座位,再次换成疑惑,眼睛紧闭,睁开的时候又透露不明白的目光。但是有一件事情,公良云在心里可以敢肯定,太叔孟正在思考武夷山九曲度假酒店的那桩命案。正当太叔孟和公良云乘坐的火车停下来接客,太叔孟猛然站起来,拉住公良云的手跑出车外,安安全全挤进站台的人群中,眼睁睁看着火车开去,慢慢消失了踪影。 太叔孟说道:“小云,我突然想明白一件事情,硬生生把你拉下来,感到非常抱歉,或者在下一站停住,我也会再次选择这么做,因为这件案子使我做出如此荒唐的举动。现在得到的线索完全是假的,但是我完全肯定菇京安并没有撒谎,因为那名鬼鬼祟祟的男人也在第一案发现场,细节上存在一些纰漏,如果我们捉住那个男人,就再也不能将凶手绳之以法。那个铁球,是的,落在桌脚的铁球绝对有问题,如果我把它当成一个作案工具,就可以证明屋里没有人,要是那个身影把铁桶放在房间,那就另当别论,如果我现在认为看清了一切,那就是大错特错的一个选择,我想回到九曲度假酒店和案发现场,一定还有我意想不到的线索。” “你这一段猜测有点复杂,但我能简单的说明,你认为有三个凶手,第一个在窗户外面假装吵架,第二个把这家人叫醒,第三个伪装现场之后,然后把那个铁条扔在地上,形成从外面扔进来的假象。但是他们万万没有想到,隔壁房间住着一个顶级杀手,所以第三个人碰见了,并且被追逐的情况下,只好将茹京安捆绑起来,难怪你说他没有撒谎。” “小云,你的理解能力真是厉害。我们就坐在这里,等待下一趟火车去往武夷山。” 第一百六十一章迷雾重重(56) 公良云问道:“叔孟,你肯定还有很多结论吧?” “是的,现在我们冷静下来想一想,更加容易发现菇京安描述的故事存在问题。你应该记得黄金旅行团队的事件,就发生在各个城市,金昌茗如今在逃,东暑警局和玖局早就发布了追捕令,其余手下就是那伙武装分子。然而警方早就得知菇京安的杀手身份,一个漏洞立马出来了,无论他们脸上戴不戴黑布,但是被追捕的人全部发表过照片,如果再一次发生这种事件,又是在菇京安的前面杀人,那肯定一眼便认出来。再讲一个实际问题,那伙武装分子每次作案不会挑选没有钱财的受害者,一旦得手之后,就会安安全全的逃离警方追捕,过着安逸又舒服的日子,怎么推理下去,这次动手又为了什么呢?还有一个疑点让我最在意,如果这伙人不是武装分子,只是持着枪打劫一家四口,在没有收到钱绝对不会灭口,也不会当着别人的面开枪。并且得出一个假设,就在所有人被绑架的时候,菇京安身手那么好,只要进行一番反抗,那伙人绝对不是对手。其实还有一个遗漏,如果这伙儿人多势众,完全压制一家四口和菇京安,为什么还要抠动扳机呢?即使他们是一伙打劫的强盗,屋里的东西并没有少。还有最为重要的一点,菇京安曾经扬言好多次要动手,不可能那么忍气吞声直到那对夫妇被打死。小云,这就是我得出的结论,你有什么见解吗?” “你的那些问题戳中了重点,如果真正解释出来,对这桩谋杀案有很大的帮助。我觉得菇京安在楼道扑倒的那个人,这段说辞很奇怪,如今那个家伙又在哪里。” “所以我决定要回去。小云,如此明显的漏洞,菇京安要么是一个里应外合的奸细,还有另一种说法,也许他已经尽力救下两个孩子,但故事不是那么发展的。不管现在我们怎么样猜测,我觉得他所讲的故事有着其他版本,还有那个铁球非常古怪。” “铁球到底怎么了?” “那你觉得这个铁球的作用是怎么样呢?” “我当然知道。” “你千万别说从外面扔进来,这种准确度可能吗?” “是的,因为这个铁球沾满了油漆和白灰粉。” “的确是这样,不过夜里睡觉不关窗户,寒风呼呼的吹进去,房间里的人根本睡不着。不知道你有没有注意到并没有玻璃渣,你对这件事怎么看待呢?” “这家人很可能开着窗户睡觉,即使有寒风吹进来,早就习惯了吧。” “不对,即使不是寒冷的夜里,一般睡觉时间也会关窗,这是人类防患于未然的潜意识。还有一个地方最可疑,铁球上沾满油漆和白灰粉,这就说明铁球撞击墙壁,但是左边并没有凹陷的痕迹,只有桌脚和地板被铁球撞的坑坑洼。” “那你要如何解释这种坑坑洼洼的痕迹呢?” “那就是窗户紧闭,所以根据我的推断,窗户外面根本没有人,我们再进一步研究的话,屋里就剩下两个凶犯。不过,菇京安曾经说过扑倒一个男子,对,我心里已经清清楚楚的认为,这个故事中没有团伙,只是一个人在自导自演,应该是潜伏在一家四口身边的菇京安。如果我能找得到撒谎的证据,他陈述的那一段故事,并不是真实发生过。由此可见,这个案子可能成为一个悬案。他肯定在替身后的组织做事情,把主谋掩盖掉,如今我们只能逆风而行,尽心尽力的弄清楚案子背后到底隐藏了什么,绝对不能将行动透露出去,这就是我下一步的计划。小云,快点看呀,前往武夷山的火车来了。” 半小时后,太叔孟和公良云再次走进九曲度假酒店,曾经被警方询问的服务员感到惊讶,因为心里认为太叔孟会怀疑到自己身上,有很多人避而远之。其实尤沃早就回到了北京玖局,报告这件命案的进展。然而太叔孟不关心这件事情,认认真真的投身在房间里,并且锁上门,走在屋内调查一些强有力的证据,时间整整过去三小时。太叔孟不放过每个角落,一直是认真仔细的态度。公良云就跟在后面,一起寻找渺小的线索。任何一个犄角旮旯都不会放过,就连最明显的物品都要检查一遍,比如床铺,玻璃窗,窗户的帘布,地板,桌子和木椅,还有玄关附近,鞋子,地毯,门把,锁等等,都是经过排查之后,才到下一个地方。半小时后,太叔孟和公良云终于到了武夷山景点的溪边,两具尸体已经被运走,早上看到石头上还残留着血液,如今被涨起来的水冲走。最让公良云惊讶的是,太叔孟没有脱掉鞋子走进小溪,查看那个子弹穿过的石头仍然在里面,小鱼儿正在强势围观。太叔孟蹲下去把石头拿在手中,低着头看了一下弹孔,为了能观察细小的摩擦痕迹,太叔孟返回岸边,掏出左边口袋里的手机,打开照明功能进行勘查,过了好久一段时间,太叔孟露出满脸笑容的表情,最终松了一口气坐在坐下来。 公良云问道:“发现什么线索吗?” 太叔孟说道:“小云,这件案子我终于得到一个答案,作案手法的确古怪。其实也怪我反应太慢,尽是犯下一些致命错误,如今我心中的答案已经得到了解决,并把整个作案过程弄清楚了,杀人动机也明明白白的。” “杀人犯是谁呢?” “小云,凶手只有一个人,但是他身后有一个犯罪组织,这让我们无法跟他抗衡,他就像国王一样坐在高高的椅子上,居高临下俯视众生。他大约一米八左右,如同强壮的犀牛,他思维灵活,头脑聪明,整件事情都是他策划出来。我们能遇到如此复杂又特殊的作案手法,真是太棒了。不过他漏掉地板上的铁球,应该没必要用到,如今却变成了致命的破绽。” “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小云,你觉得这个铁球的作用是什么呢?肯定是叫醒一家四口。可为什么菇京安检查房间的时候,没有看见那个铁球,并且追逐不知名的身影,这才看见那家人乘着电梯离开。” “难道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吗?” “是呀,我们能看见铁球上沾满残渣。这个人真的很聪明,事先叫醒那一家人,并且故意说楼下有人吵架,等到一家四口离开以后,他就把铁球扔在地面上,所以没有玻璃碎片。然后剪掉座机的电线,形成有人针对这家人,再看看玄关的鞋子,原本摆得整整齐齐,但是如今乱七八糟的放着,明显是用手伪装成那样。” “说的有道理。” “你一定明白人们在紧急时,就会选择最容易穿的鞋子。可是那些乱七八糟的鞋子,全部是背包里准备好的新鞋,如此慌忙之下,为什么整理那么多的鞋子,因为他想要营造一家人慌慌忙忙的气氛。” “鞋子?” “是的,在菇京安讲述的故事中,他并没有看见一家人怎么从房间里出去,但是他去追一个男人的时候,竟然看见离开的情景。如果照这个方向调查,我确信只有那条走廊直通房门,他没有看见这家人匆匆忙忙的下楼,说明他就是叫醒一家四口的当事人,因为他不能把这件事告诉我们,太暴露自己的行动路线。小云,如今的我们还没有胜利,只是取得了能够捉住他的把柄,输赢从现在开始。我要去一趟福建警局,无论跟菇京安聊上多久,为了能够得到我们想要的答案,必须要坚持下去,但是你最好不要说话,一切听我的眼色办事。” 根据太叔孟的要求,福建警局准备一间安静的审讯室,没有摆放任何摄影机器。太叔孟坐在菇京安对面,对峙了一会儿,最终忍不住紧张抖着腿。 菇京安说道:“名侦探,被宦陋习打的男人就是我手下。组织曾经警告过他,如果再纠缠不清绝对会把他杀掉。但是打抱不平的性格,让他查到了一些事情,所以向我的手下挥拳,如果我要是没有良心,就连躺在医院里的两个孩子,有可能被杀掉了。为了掩饰组织犯下的罪行,你也看见那个伤口,是我自己用石头划破,也许是我罪有应得。事情从一个月前,这一家人来到英国旅游,恰巧碰到我手下在处理尸休,但是宦陋习平生最爱多管闲事,把车停在隐秘暗处,拿出手机偷偷的拍摄。后来,我们组织找到了他,并想用金钱买下视频和照片。不过他夫人想要小事化了,所以心里有点动摇,万万没有想到宦陋习把视频和照片发到另一部手机,这种看似最好的选择却要了他的命。我们组织立马策划一场抢劫,并且委派我潜入他的家里找到那个证据,也许我被那一家人感化了,迟迟没有采取行动,就在一个星期前,我接到组织的命令,并且让我计划一场完美的谋杀案,我肯定欣然同意,因为我可以救下这一家人,不过在谋杀案的最后,组织早就知道我会背叛,所以在武夷山的小溪等待。” 太叔孟坐在椅子上一直聆听案发的过程。 菇京安问道:“你没有什么问题吗?” 太叔孟气定神怡的说道:“当然有,菇京安,我绝对不会逼迫一个犯人不愿意的说出事情,那样就会给你带来危险,因为我了解你如今的处境,还有心里失去亲人的那种痛苦。如果你想弥补什么,请将所有事情告诉我,我可以保证你的生命安全。” “你想让我说什么呢?” “你知道的所有事情。” “名侦探,你是真的不怕死吗?” “菇京安先生,这是我对别人的尊称,无论你想要掩盖什么,我也会调查清楚。我的传闻你也听到过,我是一名寻找真相的侦探,并不畏惧任何一方势力。” 菇京安突然喊道:“从你的眼神可以看出,我曾经陈述的故事,你并没有相信,现在我即使说出真相,又有多少可信度呢?” 太叔孟站起来,随后说道:“你心里就那么害怕吗?就没有一点消息透露给我吗?” “杀人动机和作案过程已经说得明明白白。” “菇京安先生,我希望你好好的配合,这样可以减少一些罪行,没有必要搭上一条性命。” 菇京安露出假笑的表情,抬头道:“名侦探,我已经全部说出来了,谢谢你的忠告。” 太叔孟的手指弹在桌面上,沉思了一会儿,开口道:“对不起,我们打扰到你了。” 第一百六十二章迷雾重重(57) 太叔孟和公良云再也没有多问,匆匆忙忙离开审讯室,到达警局门口的一排排树木底下,就站在阴凉处。正当大风吹来,伸手间接住一个叶子,只是感觉冰冰凉凉。太叔孟思考了一会儿,然后丢掉树叶,朝着台阶那边走去。太叔孟毫不犹豫的坐下来,拿出口袋里的手机发短信。 太叔孟说道:“也许我的计划能成功。为了证明这个说法是正确的,我们要马上行动起来,不管对警方和尤沃有没有帮助,只能努力拼搏一把,我们所做的事情暂时要保密,你应该理解吧。我认为咱们去一趟江西的南昌,因为西湖区灌婴路599号附近有一家顺丰快递公司。坐飞机去很快就到,只要睡一觉而已。” 傍晚时分,顺丰快递公司的人事经理接过太叔孟的名片看了看,立刻努力配合。 太叔孟问道:“这里有没有菇京安的工作记录呢?” “当然,他是2017年5月份来到我们公司,那时带着一个小伙子,哦,他的名字叫庾柏辰,年龄二十岁左右。电脑里都有员工上班时打卡的记录。差点忘记告诉你们,那两个人在街头租了房子,房东肯定知道很多事情,如果我记得没有错是叫暨旭远。听说那栋公寓即将要拆迁,如果想要弄清楚事情,希望你们快点行动起来。房东也住在那栋公寓里,你看我记忆又混乱了,今天暨旭远亲自过来寄一样东西,要是运气好的话,你们一定能见到他。” 太叔孟本来对暨旭远没有那么感兴趣,但是快递公司经理的话,使得太叔孟想要多了解一些情况,只好坐在大厅里。 不知道过了多久,暨旭远走进快递公司。 太叔孟问道:“先生,您就是暨旭远吗?” “是的,如果要租房子只能说声抱歉。” 太叔孟和暨旭远聊了很久,就带着公良云离开顺丰快递公司,乘坐最后一班火车,终于到达福建。不过,太叔孟一直坐在候车大厅,一动不动的沉思着问题。时间慢慢流逝,太叔孟突然站起来,预订了一辆出租车,目的地就朝着武夷山物流货运公司驶去,取走暨旭远寄的包裹,就匆匆忙忙回到九曲度假酒店。 太叔孟和公良云开了一间房。 走进房间里,太叔孟说道:“小云,我这样做是不是无视了法律的存在,怎么能这样做呢?这个包裹一旦到警方手中。我的计划即将前功尽弃,在没有办法的情况下只好这样,并不是打算包庇罪犯,只是内心深处的办法。如今我们必须要了解新的线索,得到一定可信度时,才能采取行动。” 深夜终于来临,尤沃马不停蹄的坐车到达九曲度假酒店。 尤沃说道:“名侦探,你就像曹操一样来自去如,行动如此之快,真的让人佩服不已。你又如何知道包裹里面的东西会造成威胁呢?” “你已经得到消息了吗?” “是的。” “我希望你帮忙守住这个秘密,非常感谢你的合作。” “感谢的话就不用说,我只是觉得你们的行动有点欠妥考虑,因为现在的事情越来越复杂。即使你们找到水底里有着弹孔的石头,他们为什么不拿走呢?这是怎么回事,可以给一个合理的解释吗?” “不拿走案发现场的证物,确实很奇怪。我的猜想是这样子,既然这伙武装分子不害怕调查,就没有必要毁掉水里的石头,那么还有一个疑惑,难道他们是来不及吗?” “这种想法又作何解释呢?” “我认为案发之后,是这样子的,假设这伙武装分子枪击了那对夫妇,突然有人赶过来,所以来不及找水里有弹孔的石头,干脆放在里面还要安全。” 尤沃兴奋的大声喊道:“哦,说的很有道理,如果警方不认真搜查案发现场,水里确实是个藏匿地点,现在我终于明白了!当时虽然凌晨两点,但是有些游客睡不着,所以听见枪声,然而这伙武装分子害怕警方捉住他们的时候,就会发现身上的石头,于是在来不及的情况下,就藏在小溪里面,并且打算返回现场取走。可是万万没有想到有人用小碎石盖住,没有看见就消失的无影无踪,我这个解释有道理吗?名侦探,肯定比你的推理还要符合逻辑。” “我承认你的推理也不错,可以说我的思考还没有到位。不过,有一点你得承认,这伙武装分子没有必要回来偷走证物。” “是的,名侦探。在小溪水里找到的石头还是你的功劳,我并不打算抢,因为所有人已经知道。” “又发生了什么事情?” “名侦探,就在我去北京玖局报告情况的时候,福建警局传来消息,不用两个小时就捉住那伙武装分子。” “可以啊,这是一个好消息,尤沃。” “其中也有坏消息,因为这伙人根本不认识菇京安。但是就在刚才又捉住一伙武装分子,正在抢劫银行,只有两个人,福建警局正在对他们询问。” “哦,真的吗?两个人同时被抓,这里面肯定有帮凶和主谋,你下一步如何打算呢?” “名侦探,如果我不把这桩命案解开,休想好好的睡觉。请你继续帮助我,可以吗?” “现在我有了一个新的结论,菇京安只算帮凶,真正的幕后黑手还没有出面。” “为什么?” “因为这是一桩完美的谋杀案。” “名侦探,那么这件命案的主谋在哪里?” “这个问题我无法回答。不过我只能这样告诉你,相不相信由你决定。你要不要住在酒店里呢?如果没有空的话,我也不勉强,明天再见。对了,随时保持联系哦!” 太叔孟和公良云订了夜宵,吃饱以后,把桌面收拾的干干净净。太叔孟煮好咖啡,换上一套睡衣,坐在窗台旁边的椅子,时不时看着墙壁高挂的钟表。 太叔孟问道:“小云,你觉得我们有没有收到新的进展呢?” “应该会,但是不知道多久时间,你认为呢?” “就在十分钟之内。你肯定觉得我和尤沃走的不要太紧。” “这事我管不着,也许你对我的判断是正确。” “小云,你越来越会回答我了。如今你心里应该是这样想的,我掌握所有的线索和证据都不能告诉官方,因为不想让他做那个泄密者。我有超强的自制力,可以通过一般的事物判断本质,这段时间里最好不要让别人插手。” “你要多久时间才能破解谜题呢?” “不要着急,想要知道故事的结局必须坚持下去,很快就要结束了。” 这时候,房门传来一阵阵敲打的声音,太叔孟热情的去迎接,走进白天见到的暨旭远,大概六十六岁。身材瘦小,留着灰白色的胡子,一双委屈的黑色眼睛,衣服遮不到的皮肤非常白,走路有点慢,完全显露平时没有运动。可是暨旭远很有礼貌,进来的时候把门关上,然后坐到椅子上。 太叔孟问道:“您应该知道是我拿走包裹了吧?” 暨旭远稍微点点头,双手放在椅边,好奇的说道:“我收到了短信提醒的收件人名字是你,我立马赶过来,我也打听了一些事情,你曾经去过我住户上班的公司。看来我没有办法逃离你的诡计,不过先把那个包裹给我,然后你就可以用审问犯人的态度对待我,不能得出什么样的结果,我再也受不了。” 太叔孟说道:“小云,给他倒一杯热咖啡。暨旭远先生,来,咱们边喝边聊,也许对我的做法让您很生气。如果我真的把您当成一个罪犯对待,今晚就不可能在酒店里,很有可能是警局。您一定得相信我,并把所有的事情说出来,我会想尽一切办法解决您的麻烦,最好不要有任何隐瞒,如果事情变成不可收拾,我可以全身而退,那么您就会变成一名真正的犯人。” “你到底要想知道什么呢?” “我曾经调查过您的日程表,武夷山九曲度假酒店发生命案的那天晚上,您作为菇京安的开车司机,肯定知道所有的事情。所以我想让您仔仔细细的说出来,虽然我已经掌握不少情况,但是有些地方还是模糊,如果您执意要躲开,我立即将您抓捕归案,等到天亮以后,上了法庭的时候,我也没有办法帮助您。” 暨旭远思考了一会儿,随后整理了一下袖子,大喊道:“我可以试一试,因为我也调查了你的资料,上海知名度最高的侦探,今天晚上我既然来了这里,就会一五一十的讲出来。不过我有话在先,我并没有害怕死亡,因为那件事情本身就是不对的。那家伙也不是什么好人,如果按照我的计划,那对夫妇就不会死掉,两个孩子也不会因为重伤而去住院。后来,我成为他的同伴原因只有一个,那一家人曾经救过我。” “请您尽情把真相说出来,我会尽心尽力的想办法为您减轻罪责。” “这个不重要,因为命案发生的源头来自很长一段时间,我必须要长话长说,能够让你们好好的了解一下案子经过。我觉得你已经知道这个包裹里面的东西,就是事件的起因,几年前,我是房地产老板,因为心里的贪念买下一栋破旧公寓。就在一个月以后,这家人住进来。在那段时间中,我了解到男主人爱管闲事,多次与楼下的邻居吵架,就是因为没有把垃圾袋放进去环保桶,结果闹的不可开交。我能有什么好办法,只能出面阻止,或许抱打不平的性格,使得公寓里的人们怨恨很深。我作为一个房东,为了那么一点点房租钱,果然选择沉默。” 第一百六十三章迷雾重重(58) 太叔孟说道:“不要在意我的存在,请您继续把故事讲出来。” “那时候,我对这家人足够了解以后,只是一个有钱的普通家庭。的确让我很惊讶,那对夫妇没有自私的心,但有杖力插手别人的事情,包括一点点小事。一家人生来善良大方。也许这是和街坊邻居搞好关系的方式,我却被这家人打动,其实我也并不贪得无厌,只是生活压迫的,产生了生存下去的欲望。在我心里羡慕这样的家庭。” “暨旭远先生,一家四口确定有正能量。” “我从未痛恨这家人,因为我改掉很多大毛病。事情发生两个月前,我正在接待重要顾客。好像下午四点钟,我站在玻璃窗户边,看见这家人带着从外国回来的菇京安。我赶去问候,才得知宦陋习因为打抱不平,所以被菇京安救下来,我当时很是担心。一个星期后,那个抢劫犯的同伙来到中国,趁着夜晚打了宦陋习,自从我听到这个情况,气呼呼找那家伙报仇。就在公寓附近的酒吧遇见人,愤怒之下用酒瓶砸了他的脑袋,后来,我在大厅清醒过来,再也没有见过那一家人,桌上放着房组,还有一封信没有打开。接着我就收到一条短信,因此我来到武夷山决定弄清楚被砸脑袋的家伙,为什么不来找我。到达九曲度假洒店我再次遇见菇京安,他愿意帮忙找出真相,因为他同样被那家人感化,并把计划告诉我。我也把这家人的生活习惯全部说出来,我是住在对面房间,才看见一个陌生男子一直在走廊里。菇京安整个计划里我作为司机,案子开始到结束,我没有被启动。但是我躲在暗处看见案子的发生过程,菇京安用备份钥匙开了那家人房门,靠近窗户轻轻的推开,之后丢下手中铁球,装作被惊醒的样子叫了一家四口,然后他和那家人跑出房间,突然转了方向进入楼梯间。我又吓得不敢出声,看着菇京安在黑暗中激烈的打斗,可是我认认真真观察,哪里只有他一个人。名侦探,现在我陈述的这一段故事,要是不相信的话,站在对面房间里的那个女人能够作证,我是清白的。正当我要不要跟上去,菇京安从癫疯状态恢复正常,并且叫我和他一起去,作为整个案子最关键的人,也就是开车司机。来到小溪岔路口,就看见一伙蒙面人冲出来,手拿着武器向这边抠动扳机,我觉得菇京安跟他们是同伙,所以拿起棍子朝着他的后脑勺抡去,一瞬间倒地,我害怕的同时需要救下那家人,可是几条杆枪对准着我,就像缩头乌龟一样开车逃跑了。如今我非常后悔,要是不把菇京安打晕,以他的身手肯定救出来一家四口,看来,我真的错了,害死那对夫妇,两个孩子也住进医院,这就是我知道的所有事情,心里一直有个问题,菇京安被警方捕获后,他为什么不把我供出来?还要撒谎说那伙武装分子的同谋是出租车司机偷袭他。” “也许他不想让您坐牢,因为您的偷袭使得计划失败,只好一个人背下所有罪名。” “我觉得也是那样。自从我逃跑以后一直在反省,有好几次想要去警局自首,可是我不想浪费菇京安帮忙洗脱罪行的机会,直到你昨天默默调查到我身上,才鼓起勇力过来袒白。” 太叔孟坐在椅子上陷入沉默,过了好久突然站起来,看着暨旭远说道:“人们遇到危险的时候,选择逃避很正常,您并没有做错什么,我明白那种情况下,把小部分人放在那个位置,也会选择逃跑。” “我以为你没有看破菇京安的计划,看来,我这个老头白白担心了。” “暨旭远先生,如果我没有接受尤沃的邀请,或者变成一个悬案。虽然我认为您是没有多大罪责,但是也跟着行动了。我现在没办法帮忙减轻罪名,不过,这得看法院怎么判定。我希望您在二十四小时内自首,其中包括知错就改这项,也许会有好的结果。” “真的吗?” “是呀。” 暨旭远突然说道:“我是一个男人,独自活了那么久,现在我绝不会再逃避现实,出门就去警局自首。” 太叔孟再一次看向暨旭远,露出好奇的表情问道:“您以前提过自己也有一个计划,到底是怎么样呢?” “哦,这个计划特别简单,就是把拿家人藏起来,我和菇京安开车离开酒店。” “好吧,确实非常简单,可能他不同意的原因,也许让看见的人没有那么怀疑,结果还是被您搞砸了。” 公良云说道:“这就是阴差阳错,让人始料不及。” “说的有道理。暨旭远先生,您可以离开了。再见吧,杀害那对夫妇的凶手我会捉住。” 自从暨旭远兑现承诺,这桩谋杀案有了新进展,但是太叔孟在办理另一个案子。 二周过去,秋天的景色宜人,上海很多地方树叶变成黄金色,就在上午十一点钟,三位穿着名贵的衣服走进太叔孟家里。第一人叫衡传甲,曾经连任两届上海的市长,高高的鼻梁,眼睛充满了严谨,相貌有些像古人。第二人皮肤不太好,可是脸型非常俊秀,举止之间优雅高贵,并没有三十而立,看上去知识渊博的男人,他是深圳国贸大厦的理事长,名字叫耿倬汉,也是中国最年轻的人民代表会议员。第三人比较朴素的穿着打扮,坐在沙发上特别老实,从忐忑不安的表情中看得出来,这个人没有见过世面,他的名字叫匡兵辉,一位宅在家里的微商老板。不过,这些人的手都有挪动的迹象,脸色疑重看着太叔孟和公良云,时不时拿起桌边的咖啡杯,只是在手中摇来摇去,显得十焦虑不安。 耿倬汉说道:“名侦探,就在今天早晨六点钟,我的货出了问题,赶紧汇报衡传甲,根据他对你的了解,我们就来找你帮忙。” “警方有没有接下案子呢?” 衡传甲接下话茬说道:“我们来得忽忙并没有报警,也不能那样做。如果让警方知道,就会被民众看在眼里,这意味着失去信任。” “衡传甲先生,这是为什么呢?” “因为丢失的货物太昂贵,如果被媒体调查出来,国贸大厦势必糟到打击,甚至牵连上海几年后经济的发展。我希望你把这批货找回来,千万不要透露出信息,否则引起不必要的麻烦,这样的委托又有何意义,我认为偷走货物的目的就像我所说那样,想要国贸大厦不攻自破。” “我听明白了。衡传甲先生,请您清清楚楚的告诉我这批货是什么?” 耿倬汉回答道:“可以,名侦探,我绝对不会隐瞒事实。就在一星期前,我们收到一家大公司的订单。价值一千万英镑,没有发货之前我真的不敢泄露消息,就连运送路线也不能告诉工作人员们,那份订单被我锁在家里的保险柜。前天下午十五点钟发货,我记得清清楚楚,然后一直跟运输地点联系,就在昨天到达国贸大厦,那批货失去踪影。我明确记得除了禄凯健知道订单的内容,其他人一概不知。” “你把订单放进保险柜里,是几点呢?” “当时是晚上八点。” “之后你又去哪里?” “那时候屋里只有我一个人看电视,一直到十点四十五分进入卧室。” “如果是这样的话,订单并没有被偷走。” “是的,除了我家人能进到卧室,那天没有访客,所以我判断外人不能进屋里。只有禄凯健有着作案的可能性,他曾经拿走订单两个小时。而且,那天他在公司外面,很可能把消息卖给别人。” “还有谁知道订单内容吗?” “没有了。家里人或者公司的普通职员都不知道。” “国贸大厦应该知道订单的存在吧?” “对的,名侦探。不过公司规定在没有发货前,只有我和衡传甲知道,这样可以起到保密。” 衡传甲连忙点点头,开口说道:“名侦探,这件事情确实只有我们知道,但是我没有出卖公司。” 耿倬汉赶紧解释道:“我也没有告诉别人订单内容,名侦探,直到昨天发现那批货失踪了,就马不停蹄赶过来。” “如果您们都没有透露,很可能在收到订单时,已经被公司职员知道呢?” “绝不可能,订单是通过电脑发送,打印机就在我的办公室。” “以前有没有发现一些货物丢失呢?” “没有,名侦探。” “那么确定下来了,您们觉得中国境内还有人知道这份订单吗?” “只能扯到收货人身上,但是监守自盗太滑稽,反正我办事不力,收到订单还没有一天,就莫名其妙的透露了信息,真是不可思议!” “除了您们之外,再也没有人接触订单,耿倬汉先生,你觉得黑客入侵呢?” “我也思考了,这种可能性很不大,因为国贸大厦的电脑都有三套防火墙。” 太叔孟低着脑袋思考了一会儿,然后说道:“耿倬汉先生,我有必要深刻知道一下,这份订单到底是什么货物?要是真的寻找不了后果有多严重呢?” 耿倬汉和衡传甲互相看了一眼,就把视线转向匡兵辉身上。 太叔孟说道:“放心,这位先生并不像坏人,他的故事还没有讲呢?难道他不想解决自己的问题吗?” 耿倬汉稍微点了点头,吐一口气说道:“发货的交通工具是蓝色大卡车,上面印刷国贸大厦的标志。” 太叔孟说道:“这些信息也值得侦察,不过,我只是想知道货物什么样子,可以告诉我吗?” “关于国贸大厦的权威,恕我直言不能告诉你,因为货物和追查没有关系。如果你尽心尽力的找到蓝色大卡车,国贸大厦会给你奖金,并且在我们的范围之内,只要你有帮忙第一时间到达服务。” 太叔孟只是面带笑容站起来,随后说道:“您们是国贸大厦最有权威的人,看来,这柱大案子不适合我,对了,这位先生,您坐在这里那么久了,我感到抱歉。咱们不能白白浪费时间,赶紧把您的故事讲出来吧。” 第一百六十四章迷雾重重(59) 衡传甲气呼呼的站起来,急躁眼神中充满凶光,大声吼道:“你这个臭小子,如此不给我情面!” “千万别这么说话,是您们没有遵从案子流程,我如何破案呢?” 衡传甲努力控制了气愤,坐回位置上,并没有开口说话。 耿倬汉无奈的点点头,耸了耸肩说道:“名侦探,我知道你是一个诚实守信的人,必须要完全相信你,这件事情才能解决掉。” 衡传甲终于开口道:“我同意你的观点,好吧!” 太叔孟说道:“两位先生,请把订单的内容告诉我吧!” “名侦探,你的资料我也了解一些,年纪轻轻就有那么多荣誉,所以我可以信任你,并把所有知道的事情讲出来。也许你的内心是善良,充满着正义感,如果这件事情一旦被外人得知,真的会给国贸大厦带来危机。” “您已经说过一遍,现在可以相信我吗?” 耿倬汉回答道:“一位外国企业家,跟我们国贸大厦合作很多年,这次买了一辆劳斯莱斯慧影。” 太叔孟摇了摇头说道:“价值一千万英镑的车子被盗,确实有损国贸大厦的颜面,不至于牵连上海几年后经济发展吧!” “刚才我的确夸大其词,反正这辆车子不知道怎么就丢失的。” “那位买家知道这件事情了吗?” “是的,名侦探。出事当天我就给他发短信。” “或许他在半路接收了呢。” “并没有,我和他已经通过电话,如果他半路签收,就不会出现恐慌。” “买家真的还没有签收,那些人会惦记这辆劳斯莱斯慧影呢?” “名侦探,这是你的领域问题。如果你思考一下,肯定知道哪伙盗贼偷走了。世界有那么多恶势力组织,其中最频繁活动的有两伙武装分子。不管他们的企图是什么,一定要把车子追回来。你现在知道订单内容了,可以找到吗?” “你说的很清楚。我也明白要寻找价值一千万英镑的劳斯莱斯慧影。” “是的。” “如果这辆劳斯莱斯慧影落入盗贼手里,将会卖给谁呢?” “不管卖给世界上任何一个国家的人,这个人肯定是富翁。” 衡传甲总是低着脑袋,一个劲的叹气摇头。 耿倬汉拍了拍衡传甲的肩膀,表示感同身受,所以说道:“先生,您也不要难过,遭遇这种不幸的事情,又能怪谁呢?我们已经尽心尽力的保密到了发货时间。名侦探,你已经了解你想要知道的事情,你觉得我们应该怎么做呢?” 太叔孟稍微抬头说道:“两位先生,如果我真的找不到这辆劳斯莱斯慧影,就会损失国贸大厦的名声吗?” “可能性较大。” “好吧,两位先生,请您们准备好面对记者的拷问吧。” “名侦探,万一能找到这辆劳斯莱斯慧影呢?” “那我就给出一个结论,订单从发货到丢失,一直是您们知道,保险柜又没有人接近,因为你从未离开过家里。由此可以这样想到,在订单锁进保险柜之前,也许那段时间里有人进入办公室。因为小偷了解你上班的规律,肯定复制一份订单内容。好了,话已经说了那么多,这辆劳斯莱斯慧影到底在哪里呢?第一点,这辆劳斯莱斯慧影不能呆在盗贼身边,太引人注目,所以偷到手时,一定转给不知名的买家。我们还有一线生机找到这辆劳斯莱斯吗?当然没有,因为半点线索都不知道,如同大海捞针一样。” 衡传甲再次从沙发上站起来,然后说道:“名侦探,你的推理有一定的道理存在,我并不能反驳,也许是真的没有办法了。” “让我思考一下,为了破案可以假设呀,如果是公司人员复制了订单呢?” “国贸大厦的员工都是经过严格选拔,绝对不是狗盗鸡鸣之辈。” “耿倬汉先生,那你心中有怀疑的人选吗?” “我的卧室在最里面,想要通过只有大厅的一条走道,外人绝对不可能进去。所以,我不相信陌生人作案。如果是熟人那就另当别论,可是偷到以后又会给谁呢?我们国贸大厦经常跟国际刑警打交道,因为害怕公司存在间谍,所以得知有两个人,复制订单内容的可能性非常高,名侦探,你一定要调查清楚,不要放过任何人,看看他们一个星期前有没有进了我办公室,或者晚上八点以后潜入卧室。” 太叔孟问道:“这两个人的名字叫什么?” “一个是公司老员工寇墨石,专门看守仓库。还有一位最有前途的年轻人禄凯健,他是我的秘书,并没有限制他的行动,可以自由进入办公室。 衡传甲好奇道:“我记得发货当天,禄凯健离开国贸大厦,我在门撞见了。” “我认为觉得不可能,公司规定只有下班才可以出去,那时候出去为了什么呢?” 衡传甲看着太叔孟说道:“名侦探,我觉得你一定有自己的推理,或许我们的想法不一样,那家伙肯定把复制好的订单送出去,所以我才在大门口碰见。这个举动一定要追查到底,看看他在做什么,好了,如果我们有了新的情况,就会发短信告诉你。” 等到衡传甲和耿倬汉离开别墅里,匡兵辉依然坐在沙发上,低着脑袋一直不说话。 太叔孟说道:“如今只有一个办法。情况越来越严重了,还好我没有陷入绝望的谷底,提供出来的那两个嫌疑人,我一定会弄清楚,到底是谁负责订单的内容。案发之后,国贸大厦并没有接到勒索电话的通知,所以说这辆劳斯莱斯慧影依然在某个地方。我认为盗贼抬高了价格,所以买家不搭理他们,看来,现在轮到我出手的时候,无论用掉多少钱,我都会把这辆车子买回来。” 匡兵辉弱弱的说道:“我认识禄凯健。” “哦,那真是太好了。” “不过,名侦探,你再也没有机会跟他对话了。” “这是为什么呢?” “今天早上,警方在地铁站发现他的尸体,身上中了几刀。” “您把详细情况说一下。” “今天早上杭州地铁发生一起杀人案。就在一号线和四号线之间,那里的人非常多。其中有一栋高楼大厦,死者禄凯健就住在附近,大概四五年了。他为人正直,不管任何人都以礼相待,被称之为好先生。禄凯健,今年二十五岁,并没有娶妻生子,家中亲人只有父亲禄福生和奶奶殳巧。他没有回家住,七点钟就去了高楼大厦。那栋大厦许多人居住着,当时有一位朋友过来探望,那个人住在楼下房子。大约就是九点左右,那位朋友离开高楼大厦,房间里就剩下禄凯健。时间又两小时,应该是十一点十五分,同室的夔新路从外面回来,看见大门撬开了,就在玄关不敢进入屋里,一直喊着名字并没有回答。他看向窗帘拉着,一道微光照进来,就试图移动步,依然没有人过来迎接。然后抚摸着墙壁上的开关,当时电灯亮起来那一刻,只见屋里翻得乱七八糟,大部分家具不在原来位置,找遍了屋里屋外就是没有禄凯健。就在今天早上,一名市民发现尸体,轨道内躺着死者,身上并没有捆绑的绳子,胸膛插着几把刀。凶器又小又锋利,后来,根据警方调查出来的结果,原来是他家里桌上的水果刀。杀人动机尚未查明,如果硬说入室抢劫,因为屋中贵重物品并没有被拿走。名侦探,我倒觉得像故意杀人。禄凯健在那个区域很受欢迎,也是最有出息的年轻人,他死去的方式如此神秘,凶手到底是什么样的仇恨。” 太叔孟迅速的问道:“小云,你如何看待这桩命案呢?” “并非巧合,都有人被杀了,尸体却运到轨道上面。” “对!死者就是我们怀疑的嫌疑人之一,很可能复制了订单内容,案子还没有得出一个结果,他却惨遭人杀害。家里被翻得乱七八糟,表明哪里是第一凶杀现场。我说的或许不太正确,可是这两件事情前后相应,一定可以连接起来,我如今正愁着没有调查的理由,绝对会调查清楚种种之间的关系。” “叔孟,难道警方还不知道吗?” “是的,他们只知道地铁站杀人案。关于国贸大厦的丢失事件,刚才那两个人保密工作很不错,如果我没有说出来,等到案子结束以后也不知道。如今知道这件事的人只有五个人,包括这位匡兵辉。不管案情发展如何,有一点值得让我怀疑的是,从高楼大厦到达地铁站是一段很远的路程,不过尸体却在二号地铁站,凶手并没有在杭州地铁外动手。所以唯一能让我想到的事情,就是为什么那么久才发现尸体呢?这根本不符合时间,但是货物丢失和禄凯健遭到杀害,完全是按照凶手设计的剧情发展下去,中间没有断绝,这一点非常值得我们考虑。哎呀,怎么还有人来了呢?” 第一百六十五章迷雾重重(60) 匡兵辉突然站起来告别道:“如果得到什么新情况,请随时告诉我,再见。” 太叔孟送走了匡兵辉,又来一位漂亮的女人,快速掏出一张名片。太叔孟接过名片看了看,眼神中充满喜悦,并且交给公良云。 太叔孟邀请道:“快点进来,巩薇夫人。” 公良云看了一眼名片,想起在新闻社调查的资料中,巩薇可是模特出身,无论别人怎么评价或者调侃,绝对算得上美女代言人,如今公良云能够近距离观察,那张精致又美丽的脸型,加上几十年不变的苗条身材。不过,巩薇再美丽动人,也逃不过时间的摧残,如果仔细观察鱼尾纹还是存在的,白色光滑的皮肤表面上,有了护肤品保护,一双水汪汪的眼睛戴着隐形眼镜,也许不让人看出近视,嘴唇涂抹鲜艳的口红,一直不敢张开,只是死死的紧闭着前方。 巩薇问道:“名侦探,我丈夫是不是刚走?” “是的,夫人,他把事情说清楚就离开了。” “名侦探,我的来到能不能保密呢?” 太叔孟冷眼一看,连忙点点头,指着巩薇身后的沙发说道:“夫人,你这样站着让我很有压力。再急的事情也要坐下来说,但是有些事情,我不可能一一回答,这点请您理解。” 巩薇并没有顺着沙发坐下去,靠近月光照进来的窗户底下。任风吹起长长的乌黑亮发,站的婀娜多姿,尽显苗条身材,散发着女人应该有的魅力。一双细长的手放在臀边,时不时搓在一起。 太叔孟问道:“怎么了?” 巩薇说道:“名侦探,我愿意把所有知道的事情全部告诉你,但是你也不能对我有所隐瞒。我和耿倬汉结婚那么久了,都是敞开心扉的说出来,也一直生活下去,他只有一件事情没有对我坦白,他们公司接了一个订单。昨天晚上,我们家里虽然没有进贱,但是一件不幸的事情始终发生了,那份订单没有丢失,为什么货物不见了呢?因为这是跟他的管理有关系,他从来没有跟我商量。我知道丢了一辆车子不严重,如果是一千万英镑,董事会可能把他开除。案发之后,我也做了很多调查,除了买家之外,还有公司里的两位员工,如今这件事情你最为了解。名侦探,请你放心的告诉我,到底能不能找回货物呢?” “夫人,我也不知道。” 巩薇冲着窗户叹气,然后坐到沙发上面。 太叔孟说道:“夫人,你做了那么多调,应该比我清楚,所以我不敢保证货物追得回来吗?你丈夫说的没有错,知道这件事情的人越少越好。如今我只能这样说,调查货物失踪的方向,包在我身上吧,还是请你回家去。” “我曾经跟他商讨无数遍。我只想帮忙寻找那辆车子,但是他并没有告诉我所有的细节,在没有办法的情况下只能来找你。名侦探,你现在心里没有一个准数,我应该非常清楚,也许我是一个妇道人家,没有权利询问自己丈夫的事情,不过,你能不能告诉我一点点线索?如此一来的话,万一我在调查方面对你有很大的帮助呢?” “巩薇夫人,到底什么是一点点的线索呢?” “如果真的找不到那辆车子,我丈夫会被公司开除吗?” “应该没有那么严重,只是损失了一千万英镑。” “啊!那我就放心了。”巩薇短叹长吁的吞气,如同一块石头被融化掉,“名侦探,你能这样告诉我,如今我只有一个问题。丢失的那辆车子真的找不到,我丈夫为什么认为上海以后的经济发展不会顺利呢?” “那只是一个妙论,如果他弄丢一本帐目,上海才会陷入经济危机。” “万一寻找不到车子,后果会演变什么样子呢?” “这个问题顿时回答不了,巩薇夫人,理解一下我。” “好吧,我不能在这里浪费你的时间。名侦探,我也没有权利责怪你,只是想帮助我的丈夫,看着他一天比一天憔悴,我也会心疼,即使他不愿意让我掺和进来。对了,千万不要忘记我刚才说的话,也一定要替我保密。” 巩薇缓缓地走向大门,突然转过身,对着太叔孟和公良云行礼告别,只见那张美丽动人的容颜,抹不掉焦虑,加上求知欲非常强大的眼神,始终没有闭着嘴唇,就那样走出别墅。 太叔孟说道:“小云,这两人结婚那么多年,媒体竟然不知道,上流社会的人果然不一样。” “我也不知道。” 这时候,太叔孟轻声笑着说道:“小云,你身为女性,也是出类拔萃的美人,你能不能猜测出她来到这里为了什么?” “她的微表情太多,一眼便认出意图在哪里。” “是的,小云,她那个求知的眼神,还有不自然的言行举止,一直摆出想要提问的脸色。你对她的身世应该了解吧,从模特转型到演员,应该是十几年了吧,演技依然没有进步。” “她确实处在激动的状态。” “你应该还记得她的话,她总说自己知道一切事情,反过来又对我提出很多问题,并且说只想帮忙她的丈夫,这个意图到底是什么呢?” “我也在认真思考,对了,你是不是也注意到了她的姿势,为什么前段时间离我们那么远,后来,得到心里一定的答案时,才坐在对面的沙发上。” “是的,她好像有意站在月光底下,背对着我们,好让我们看不清楚她当时的表情。” “这个女人的心思太难猜。” “哦,今天还有很多事情要做。” “你想去哪里呢?” “今天吃完午饭,我就去一趟东暑警局,了解一下这段时间发生的案子,有没有跟那伙武装分子有关联。自从菇京安被判入狱,那条线索就断了,我发现自己不动脑袋的话,真的没有那么容易找到信息。那对夫妇被杀事件还没有结束,如果我封住案子,对不起躺在医院里的两个孩子。小云,你就跟欧阳黻好好呆在家里,我会赶过来吃晚饭。” 自从太叔孟去一趟东暑警局,同时展开调查三个案子,但是每次回到家里,太叔孟变得不爱说话,一直坐在沙发上冥思苦想。太叔孟没有自己喜欢的爱好和兴趣,就连抽烟喝酒都不会,只能坐在钢琴前弹着悲伤的曲子,动不动就会发呆,无论是吃饭睡觉,已经不会事先跟公良云打招呼。这就是说明太叔孟的调查被阻挠了,因为关于三个案子的情况都没有透露半句话,公良云只能从电视上得知菇京安的同伙一个个被抓,经过法庭审判却无罪释放,还有死者的朋友厍达和夔新路被警方抓捕归案,但是因为证据不足又无罪释放。不过尸检官得出结论,认为这件案子是蓄意已久的谋杀,依然弄不清楚动机和过程。屋里虽然没有丢失贵重物品,但是也有翻动的痕迹,所有人觉得禄凯健复制了订单内容,在屋中却找不到。禄凯健喜欢交朋友,都是用短信来往交流,也认识好几个企业家,不过调查出来的资料显示不是间谍。关于禄凯健有没有女朋友这个问题,很简单,从小没有母亲的陪伴,所以见到女性就避而远之,但是生意上的女性有很多,不是那种混乱的关系。 对于厍达和夔新路该调查结果也出来了,只是警方的怀疑罢了,找到之后并没有证据的情况下,差点被对方起诉。根据厍达的证词,太叔孟和公良云了解一些情况,当天晚上九点钟,厍达一个人探望他的朋友,也就是禄凯健,到了家里只有几分钟,厍达的父母可以证据证明,其实没有作案的可能性。从厍达回到家里之后,正在发生谋杀案。不过厍达向警方提供一条线索,那天晚上乌云密布,也没有带着手机,就在下楼梯的时候,碰见一个戴帽子的男人,所以害怕的回来家里。这桩谋杀案也存在着一个嫌疑人,他就是禄凯健的室友,名字叫夔新路,关系好的没话说。不过经过警方严格调查,就在夔新路的床单底下发现水果刀,鲜血已经被水冲洗干净,但是夔新路一直认为那是自己的东西,从街上摊位买回来,并且老板也证实了。禄凯健和夔新路在一起住已经四年,从大学毕业开始就形影不离。夔新路有很多的女朋友,所以每次回到宿舍特别晚,也发现禄凯健不在屋里,就那样睡觉了。 公良云得到这些案子的消息只有电视和网上,连续两天闷闷不乐。也许是太叔孟的态度不好,只要陷入僵局时,就会不搭理任何人。不过欧阳黻告诉公良云,尤沃也在调查这三个案子,并且把所有知道的事情对太叔孟说了,后来,公良云只是希望太叔孟能够快点破案,不要再冷战下去。 第三天早上,用餐的时候,玖局和东暑警局发来同样的一条短信。 太叔孟念道:“根据我们警方不懈努力的调查,终究是逃不过法律的制裁,也揭开了禄凯健被谋杀背后的秘密。名侦探,你还记得禄凯健是五天前在杭州地铁被人拿刀刺死的吗?他两个朋友曾经被我们警方怀疑过,并且询问了一遍,因为证据不足当场无罪释放。就在昨天有很多民众来警局报警,说是厍达的父母在案发十点钟左右,匆匆忙忙的开车离开那栋宿舍。所以我们联系了浙江警方,并且证实那辆车子里有禄凯健的DNA。警方果断出击抓捕了这对夫妇,根据长时间查证,禄凯健的父母终于透露实情,当天晚上自己的儿子去探望朋友,其实想要和禄凯健谈判,试图问出价值一千万英镑的劳斯莱斯慧影在哪里,在没有得到答案的情况之下,顺手拿了他室友的水果刀将其杀害。后来,匆匆忙忙的跑回家里,把这件事告诉了自己的父母,所有两位老人家去伪装案发现场,帮忙儿子运走尸体,就放在附近的地铁站轨道上。” 第一百六十六章迷雾重重(61) 公良云听着太叔孟念出的调查成果,已经吃完早餐,就好奇的问道:“这条短信到底是什么意思呢?” 太叔孟站起来,不停地围着桌子转来转去,有些生气的说道:“小云,你一定要向我这样沉住气,无论说什么也没有用。整整两天过去了,我不说话的原因很简单,就是没有捉住这些案子的关键性证据,现在两个警局发来同样的调查结果,我们应该虚心接受,但是也没有给我什么启发。” “这难道不是禄凯健的死因吗?” “禄凯健确实被人谋杀,那个家伙的行动和我们一模一样,就是找出那辆车子。在我早出晚归的两天时间,没有得到任何线索。整整两天过去了,我时时刻刻注意每个新闻,可以肯定的是这辆劳斯莱斯慧影并未出现。如果订单内容已经被复制,我认为绝对不可能,可是这辆车又在哪里呢?在那伙武装分子还是买家手中呢?如今警方搜查禄凯健的房间,为什么没有发现复制的订单呢?这些疑问要是弄不清楚,如同石头一样砸我的脚。禄凯健是在劳斯莱斯慧影消失以后,才被人谋杀,难道这是灭口吗?他手里真的有着订单备份吗?如果是他偷走的话,现在又在手里呢?难道真是厍达的父母搬尸体吗?如果情况真的像警方调查的结果那样,被复制的订单难道在他家里吗?我怎么能够这样推理呢?完全被警方甩得远远的。小云,单单从这个案子说起,不光是罪犯抓不到,就连我的行动也被限制。我好像被什么人拉住腿,一直发现不了重大的事情,三个案子同时被我侦破,如果捉住了杀害那对夫妇的谋略家,查出劳斯莱斯慧影在谁手里,还有禄凯健的真正死因是什么?那将是我最高的荣誉奖项。哎,等一下,我怎么又收到了一条短信。”太叔孟匆匆忙忙的点开手机屏幕,看着信息内容说道:“这不是尤沃发来的吗?他好像查到了一些新情况,快点穿上外套,我们要去一趟杭州地铁的二号路线。” 虽然公良云去过不少的地方,但是第一次来到杭州地铁,入口处就有许多的高楼大厦,进到地铁站里面,设计非常的宏伟,被巨大的苍穹包围,两条望不到尾的轨道,一辆长长的列车就停在前面。 尤沃杵在石柱旁边,一个守卫案发现场的警员提起开封条,太叔孟和公良云赶紧跑过去,这时候,尤沃才听见熟悉的脚步声,热情地朝着太叔孟跑过来,握住双手表示欢迎。太叔孟跳下空出列车的一条轨道,开始认真检查,除了铁链上有着血迹,再也没有发现什么东西。只好去了附近的高楼大厦,进屋一看,大厅被一块宽大的地毯遮住,踩上去毛茸茸的舒服极了,地毯地有磨平的痕迹。床单下面发现水果刀的地方,就在隔壁房间,这把刀还没有被杭州警局存档入库。宽敞的房间内,家具和装饰品非常的名贵,左边墙壁放着一台电脑桌,紧挨着一扇窗户。 尤沃问道:“你应该收到了玖局的短信了吧?” 太叔孟点了点头,并没有回答。 尤沃说道:“我们终于又在一起办理案子了,可是对于新出的结论,我有很大疑惑,因为他虽然喜欢交朋友,但是来探望没有几个人。这分明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所以我认为厍达就是凶手。事情应该是这样子,厍达大胆的和他谈判,在没有谈拢的情况之下,一方已经忍不住脾气,电脑桌上正好有水果刀,毫不犹豫的拿起来捅了禄凯健。不过,根据地毯上被磨平的痕迹,一次性没有把他杀死,用力的扑倒在地,并且连续扎入几刀,并且造成了当场死亡。” 太叔孟扒拉了一下头发,很是苦恼的问道:“你也同意警方的说法,为什么还要我侦破这件案子呢?” “哦,因为你说对了一件事情,肯定为此值得高兴。这件事所有人束手无策,没想到和你的判断一模一样,就是那么符合道理。这件事情和命案没有任何关系,我是这样认为的。” “你讲了那么多话,到底是什么呢?” “你应该了解每当案发以后,我们警方都会派一名警员守护,禁止贤达人等进入,破坏正在保存的东西。今天早上,我们收到通知,因为上面已经得出一个结果,所以我亲自来到深圳想把案发现场清理干净。” “你到底发现了什么?快点说呀,真是急死了个人。” “我们认为死者是在屋里被杀害,那么地毯应该留下大量血迹血液,这样推理对吗?” “确实。” “但是被磨平的地毯下面并没有发现血迹,我觉得不可思议。” “按照你们警方的判断,死者如果真的在屋里被杀害,应该有啊!” “名侦探,尽管我们警方的判断有一些失误。” 为了证明尤沃的话是真实,太叔孟大力掀开地毯,惊讶的说道:“这一圈被擦亮的地板,应该是死者留下的血迹,凶手清理掉了。” 尤沃低着脑袋一看,瞬间懵了,突然笑了笑疑惑道:“难道我早上看错了吗?” “是的,你再来看看其他地方,沙发下面就有血迹,因为禄凯健被扑倒的时候,应该倒在这个位置。” 尤沃被太叔孟弄得稀里糊涂,叫来两名警员搬走沙发,干脆把地毯收走,只见好大一块鲜红的板块,惊讶不已的念叨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如果被磨平的那块地毯应该是被扑倒的地方,你为什么说这边是被扑倒的位置呢?” “这个问题很简单,禄凯健坐在沙发上被捅了一刀,流下的鲜血浸透地毯。但是凶手并不打算放过他,然后把他拉到大厅中央,用力的扑倒在地,就形成地板磨平的痕迹。” “名侦探,你是第一次来到案发现场,为什么知道那么多线索呢?” “还原案发现场最为重要,刚进到玄关我就看见,地毯竟然盖得整整齐齐。并没有任何人得动过,这说明凶手知道沙发下面有血迹,所以不敢掀开地板,只是对周围的家具动了手脚,故意摆的乱七八糟。” 尤沃稍微听懂了。 太叔孟问道:“尤沃,刚才迎接我们那位警员,他一直守在这里吗?” “没有,中间换了一个班。” “如果你相信我的话,必须询问他一遍。对了,这里的房间那么多,随便选择。你问一问他为什么中途离开了案发现场?就在那个时候有人进来过。” 尤沃就把那名警员带进禄凯健的房间里, 太叔孟无奈的说道:“小云,这就是小学同学,一点脑子都没有动过!” 公良云只是微微一笑,刚刚坐下,就看见尤从房间里出来。 尤沃说道:“快点站起来,小云,你想要在案发现场休息,那可是大错特错!” 太叔孟问道:“又发生什么事情了呢?” “名侦探,你说的没有错,他终于承认了。聂远成先生,您还坐在椅子上干嘛,出来大厅把故事告诉他们。” 聂远成个子很高,一脸不好意思的低着头,慢慢吞吞的走出卧室。 太叔孟问道:“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名侦探,我真的没有放谁进来。就在昨天晚上十点钟,我正在用大厅里巡逻,突然接到一个电话,所以我去给儿子买了玩具,回来的时候,看见一个女人从我身边路过,我俩并没有说话。” “然后呢?” “这个女人并没有离开,一直站在走廊里面玩手机,她曾经偷看我好几次。还好我记得她的模样,这个女人雍容华贵,我始终忍不住好奇走过去,突然消失只留下一个手机。我害怕的赶紧去叫人,等我再次回来,就连地上的手机也没有了。” “可是地板为什么有磨平的痕迹呢?” “我也不清楚,等我和同事一起走进屋里,就看见大厅中央一地地毯被磨平。” 尤沃突然严肃的说道:“聂远成先生,这次我就不追究责任,如果还有上班时不认真,我在玖局也包庇不了您。” 太叔孟看着聂远成问道:“您就没有看见这个女人进来过吗?” “是的。” “那她是不是这栋高楼大厦的住民呢?” “事后我调查了。并没有这个女人的下落,应该只是想蹭网,但是她在行动诡异吓到我了。” “他是不是给您留下很深的印象呢?” “对呀,她的身高跟我一样,苗条又婀娜多姿,穿着连衣裙特别有好看。她向我这边看来,那个眼神充满了诱人。” “嗯,她跟其他的女人有什么不同啊?” “特别是掉在地上的手机,好像玩什么侦探游戏。” “应该看见时间了吧?” “是的,十一点半。” 太叔孟说道:“这是一个重要的线索。咱们快点走吧,小云,因为我想到了一个地方,那里有值得探索的故事。” “好吧。” 太叔孟走出大门,顺走了一把雨伞,然而聂远成有些疑惑不解的看着太叔孟和公良云,并且说道:“名侦探,外面根本没有下雨啊!” 太叔孟转过身时,只是一个笑容满面的摆了摆手,然后大步走在廊道里,轻声说道:“小云,请你放心吧,我会还回去的。” 公良云忍不住问道:“你到底要这把雨伞干嘛?” “小云,因为一会儿就要下雨了呀,在我还没有得到结论,不会让自己淋湿,那样影响了脑内活动。对了,如今咱们掌握的线索,可以跟凶手来一个胜负。但是还有一些问题没有解开,那也没有用处。我要带你去一趟西湖住宿,为了结束这些案子。” 第一百六十七章迷雾重重(62) 正当太叔孟和公良云到了西湖住宿,厍达的女朋友坐在屋内,她名字叫巩梦瑶。 巩梦瑶愤怒的说道:“你谁啊!怎么突然来找我。” “女士,我也没有办法的办法。既然我是这件案子的受理人,一定要弄清楚到底隐藏着什么真相,只是想让你交出那张复制订单。” 巩梦瑶猛然的站起来,再漂亮的脸蛋也变得暗淡无存,双眼瞪得大大看着窗外,身体自动踉跄了一下,开口问道:“你就是太叔孟啊,这是在诬陷我吗?” “女士,请你自觉一点,你无论用什么手段对付其他人,在我前面都没有用,把那份复制好的订单给我吧!” 巩梦瑶朝着院内跑去,大喊道:“这里有两个小偷,快点出来捉住。” “巩梦瑶女士,你真的没有必要喊人。如果住在这里的人听见了,然后统统过来,你再也不会安全的离开这里。要是你懂得其中的利害就把订单交给我,这一切将会结束。如果你愿意跟我合作,我会帮你隐瞒这个事实。如果你不愿意老实交代,后果将由你承担。” 巩梦瑶并不害怕太叔孟威胁的话语,一直盯着太叔孟和公良云,有时向着周围看去,试图寻找一条可以逃跑的路线。脚步依然没有迈出,缓缓地走进屋里。 巩梦瑶说道:“名侦探,我可不是吓大的,甭想用这种方法唬住我,你以为你赢了吗?如今你知道我手里有一份复制订单,那么你了解到的情况是什么呢?” “女士,咱们坐下慢慢说,你看,院子里下雨了吧,如果你和小云着凉的话,我会很苦恼。” “名侦探,不要跟我讨价还价,我就给你半个小时。” “巩梦瑶女士,你是真的看不起我呀,五分钟足够了。我知道你去过那栋高楼大厦,并且是在厍达杀人之前,把那份复制好的订单还给死者。就在刚刚我也了解到,昨天晚上你又到达凶案现场,装神弄鬼的吓走那名警员,然后走进了屋里。我更加清楚你的所做作为,你第二次回去案发现场就是把订单拿走,应该是藏在这把伞里面。” 巩梦瑶的视线从来没有移动过,一直盯着太叔孟,气愤的表情,有时呼吸困难,有时不想做出任何回答。 太叔孟问道:“难道我说的不对吗?” 巩梦瑶突然大喊道:“你简直是血口喷人,名侦探。” 太叔孟从口袋里拿出一部手机,背面有一张大头贴,然后说道:“我原本不想把证物偷出来,可是现在竟然用上了,那位警员也认识你了,还不快从实招来。” 巩梦瑶努力的调整呼吸,坐回屋中的小沙发上。 太叔孟说道:“巩梦瑶女士,如果那份复制的订单在你这里,交到我手上,你犯的错误都会弥补回来。我是一名寻找真相的名侦探,只想把这件案子解决,我会把第二份订单交给国贸大厦,案子就完成三分不一。希望你能明白我的意思,现在警方还不知道这里,也许这是我的仁慈,想给曾经犯下错误的人一次机会。” 巩梦瑶依然临危不乱的坐在椅子上,这一份坚持让公良云很是佩服,不由得着迷起来。 巩梦瑶说道:“名侦探,我根本听不懂你说什么,你的推理简直是毫无道理。” 太叔孟慢慢吞吞的从椅子上站起来,然后说道:“女士,我对你的行为真的失望透顶,我已经让了一大步,难道要让这个机会白白浪费掉吗?” “救命!”公良云一下子喊了起来。 一个男人走进屋里,问道:“厍达在家吗?” 巩梦瑶回答道:“非常抱歉,他有事耽搁了一下,请你黄昏以后再来。” 太叔孟看了看男人的穿着打扮,拦住说道:“先生,请您坐下,他还有十分钟就回来了,希望您在这里等他。” “不了,再见。” 男人刚刚离开屋子,巩梦瑶迅速跪在地板上,努力爬到太叔孟身边,整个身体瑟瑟发抖,眼睛里充满了泪水说道:“我求求你了,名侦探,快点救救我吧!有一句话说得好,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我可以把那份复制的名单交出来,但是你一定要保护我的安全。” 太叔孟无奈的摇了摇头,顺手把巩梦瑶扶起来,坐回原来的位置,一瞬间问道:“复制的那份订单在哪里呢?” 巩梦瑶掀开一点点裙角,把手伸进袜子里面,掏出一张纸,站起来给了太叔孟:“名侦探,这就是第二份订单,我没有给任何人看过。” 太叔孟忽然小声道:“如果光明正大的还给国贸大厦,有些人肯定要来抢走,到底用什么办法呢?” “要不咱们把它烧了吧?” “这个主意不错!巩梦瑶女士,快点把火盆拿过来。” 不过一会儿,巩梦瑶找那个打火机和铁盆。 这时候,屋外传来一阵阵脚步声,门口被踢了,为首的是刚才那个男人。 太叔孟只是一笑而过,淡定从容的坐到椅子上,打量这伙武装分子一共有多少人多少枪,默默在心里数数。 “名侦探太叔孟,看来,咱们真是冤家路窄呀!你怎么老是挡我们的去路呢?这次没有人救你了吧。”突然耳熟能详的声音传来。 太叔孟说道:“原来是您来啦,金昌茗先生。对了,我差点忘记一件事情,是的,您们最顶尖的三个杀手都被我捉住了。最后一个是不是叫厍达,我记得那时,他好像躲在木桶里还是地窖?注定被关在里面。” 巩梦瑶害怕的躲进太叔孟后面,公良云顺走桌边盘子,作为防身武器,太叔孟一点都不害怕,烧掉手中的复制订单,随着火势丢进盆里,只听到枪声响起,一颗子弹把火盆打翻在地。 太叔孟说道:“现在您们把东风带来了,不过我只想听一听巩梦瑶女士的故事,为什么把偷走了复制订单,再次还给已经死掉的禄凯健,昨天又潜入屋里拿走它,这件事的意义在哪里呢?” 巩梦瑶破罐破摔的说道:“名侦探,我是逃不过这间屋子。我宁愿和他们拼个粉身碎骨,也不会白白浪费自己的生命!” “女士,你不用害怕,这些人也想听听到底怎么回事?” “好吧,名侦探,问题出在我男朋友身上。自从那些不良商家的交易场所被你发现,这些人就不再信任他,并且想要赶尽杀绝。其实我的行动也没有意义,只是想帮助他拿回来订单,以买家的身份把它骗过来。后来,我才得知订单的内容。如果那辆车子落入任何一个人的手里,我相信都会引起一场战争。得知订单内容的那一刻起,我第二次去见了禄凯健,并与他商量如何走下一步?那份订单暂且放在他那里保管,事情竟然发展那么快,他被国贸大厦认为是间谍,并且委托你来调查这次事件,没过多久时间,我男朋友知道他手里有着订单内容,当天晚上就去谈判。没想到我男朋友把他杀了,案子过程就如警方所调查的结果,伯母伯父也掺和进来,我终于意识到了一个问题,如果那份订单内容留在世界上,任何一方势力得到那辆车子里面的东西,第三次大战就在将来的不远处。” “作案过程是怎么样呢?” “我拿着手机站在窗户下面,那名警员并没有注意我向着灯光照不到的地方退去,趁他的视线不在我身上,丢掉手机之后,迅速跑进一个拐弯处,他被吓得慌慌张张离开高楼大厦,然后我拿钥匙开门,拿走藏在雨伞里面的订单,为了制造诡异气氛,并捡走丢在楼道里的手机,放了其他手机。” 就在这个时候,尤沃大大咧咧的跑进屋子,一脸天真的问道:“你又得到了什么消息,名侦探?” 太叔孟瞄了一眼周围的武装分子,站起来说道:“你来的正是时候。” 尤沃露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挠了挠头说道:“终于让我赶上你的推理时间,玖局和东暑警局硬是让我过来,并且带了一个中队,自从命案发生以后,我夜不能寐的思考问题。金昌茗先生,这就是您的老朋友吗?” 金昌茗选择沉默不语,不过从眼神中看出,试图想劝退站在旁边的男人。 尤沃问道:“名侦探,听说你已经知道三件案子的背后主谋是谁?” 太叔孟回答道:“到目前为止,我已经完全弄清楚了。这个人近在眼前。” “名侦探,这次你千万不要犯以前那种错误。我们不能白白冤枉一个人,好了,我想听听这件事和那个人的连接到底是什么?” “现在那份复制订单被我烧掉,如果他想知道那辆车里面的东西在哪里,必须要去国贸大厦抢劫,那里有订单的原件。” “名侦探,你这是什么馊主意,想让他自投罗网啊!” “如果订单真的泄露出去了,那么现在已经酿成大祸,我们早就处于战争时代。” “说的也是,难怪金昌茗会来这里,既然要想欺负一个女人,真是没眼看。” “尤沃,你好好保护她们。” “可以,不过我还有很多问题,国贸大厦里面到底有没有间谍呢?” “魔由心生,你说有没有呢?” “名侦探,我们已经被重重包围住了,你还在开玩笑。我肯定不相信有什么间谍。” 男人突然问道:“你们白扯够了没有?” 太叔孟说道:“敖余麟先生,如今您还不想束手就擒吗?” “你是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几个月以来,发生了一部分案子,我都在案发现场找到共同点。” “听你瞎扯,我还不如把你们所有人杀掉。” “您不要着急,听我娓娓道来,一定会解开其中的谜题。” “好,所有人放下武器,让我们听听名侦探如何破案。” “共同点就是,每一个地方都有移动的痕迹,比如最不起眼的小角落,留下最为明显的记号。” “绝对不可能,你是怎么看出来呢?” 金昌茗说道:“敖余麟先生,咱们跟他废什么话,直接把屋里的所有人干掉,谁也不知道是我们做的。” 尤沃严肃的说道:“金昌茗先生,您可以试一试。” 敖余麟不慌不忙的坐到沙发上,轻轻笑道:“一个小小警官竟然有如此大的胆量。名侦探,不要受他们的影响,请你继续说下去。” “非常感谢您抽了时间。” “名侦探,我对你越来越喜欢,哦,你是怎么知道是我们组织留下的标志呢?” 太叔孟来回在屋里走动,突然停下脚步说道:“一开始我并不认识,我只是误打误撞而已。” “那么我们留下的标志到底是什么呢?” 金昌茗说道:“敖余麟先生,他肯定是在拖延时间。我们组织的标志怎么可能知道呢?” 太叔孟一阵邪笑,以最快的速度来到敖余麟眼前,伸手之间,已经取出敖余麟腰间的短枪。 金昌茗被吓了一跳,大声的喊道:“给我抠动扳机。” 太叔孟按下短枪保险,抬头望去,露出一双犀利的眼神,枪口对着敖余麟的额头说道:“抱歉,刚才我的确是拖延时间,现在请您跟我去一趟警局。” “不着急,名侦探,难道你不想知道裴航海和嵇莉厢死亡的秘密吗?” “那是一个唯美的悲情故事,我应该这么说吧,根据弹道轨迹来判断,两个人应该是殉情。” 第一百六十八章小桥流水人家(1) 贵州黎平的深山老林里,一辆黑色的面包车缓缓前行,绕过无数个水坑,开过弯弯曲曲的道路。 “小云,你总算来我家玩耍了,前几天不知道谁发信息说你不来了呢?” 后座传来永无止境的问题,听着矫情口音,没错,她就是公良云的闺蜜,名字叫杨烟云。如果杨烟云不是公良云的闺蜜,换了别人,做为大小姐暴脾气的公良云,绝对揍一顿之后拒之不理。 一路上公良云很少搭理杨烟云,不是不爱说话,而是窗外有蓝天白云,山间清溪,可谓风景宜人。这些风景吸引了公良云,愿意化作一只鸟儿,静谧的受着美妙风景。 “你饿了没有?” 这时公良云耳边响起微弱的声音,引起了聆听,然而面包车发动机的杂音,听不见太叔孟说的话,让大小姐的脾气终于暴露无遗,好似激怒的猫咪一样正在抓狂,只有车外风景让公良云感叹之余,才整理了心情。 “算了,我看风景好了。”因为窗外觉传来蝈蝈之声,那吵杂声很是烦躁,所以太叔孟也渐渐的沉浸美景里。 放眼望去,就像放大十倍的摄像机,大脑快速运转着储存那些秀丽的风景,变成照片,再看看公路下面,小溪并不是那么宽敞,但是波光粼粼的水面十分清晰,吹来的风也很冷。 此时杨烟云自言自语道:“我们家乡才是世外桃源,妹子也漂亮大方,心地更是善良。” “真的!”公良云完全忘记了此行的目的。 而太叔孟陷入倒映着水面上的人影,与停留在小溪水面的树木边,站立着一个男人,左手掌树,右手挥动斧头。 太叔孟突然严肃道:“停车!” 旁边的公良云看到这些风景,情不自禁的打断太叔孟,念叨着苏轼写的诗句:“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 “小云姑娘,你小小年纪懂得真不少,看来我们罗溪村又来一位文化人。”开车师傅一个笑声传来。 “杨閣先生,您这么夸奖我,我倒是有些卖弄了。”公良云被打断意境,涌上一些些气愤,渐渐的摆着臭脸。 身边的太叔孟看着公良云不开心,别过头偷笑,一时忘记了拿斧子的男人。 杨烟云看见公良云受委屈,只有挤坐到中间,轻声逗笑道:“千金小姐生气喽,后果很严重。” 公良云扭头过去,不满的瞄了一下杨烟云,就不再理会,继续看着窗外风景。 随着车内弥漫着幽静的气氛,杨閣故意笑出声。 突然间,太叔孟清了清嗓子,偷偷伸手过去,紧张的心情导致着口干舌燥。 中间的杨烟云感觉有人在动手,快速低头一看,推开太叔孟的左手,移身坐副驾驶座上,留下正在牵手的太叔孟和公良云。这一离开,公良云也跟着动身,甩开太叔孟的手,坐在杨烟云腿上。 这时公良云跟和杨烟云激动的拨了两边头发,露出耳朵,正视着挡风玻璃外面,令自己调整坐姿,期待杨閣接下来要说的话。 杨閣说道:“鲁迅为了实现理想,他以笔为武器。邓稼先为了理想,跑到中国的戈壁滩上做实验,把自己的一生献给祖国。陶渊明为了理想,不惜辞官隐居山林。周敦颐为了理想,不惜辞官到庐山莲花峰去居住。” 太叔孟清嗽了两声,试图打断这些话。可是,公良云一个眼神看过,就让太叔孟不敢吱声。 杨閣继续说道:“孔子为了实现自己的理想,从小一边放牛放羊一边读书,被别人嘲笑了。” 杨烟云笑了笑点点头,附和道:“对,他还是总在说;有一天国君继续听到盛用自己的,就这样过去了很久。他还是在过着同样的生活,但放的那些牛羊越来越肥壮,大人来验收的时候,就觉得孔子有所做为。就让他管理那些放牛羊的人,但是理想离他越来越远,孔子很是不甘心。开始自己收徒弟,开始到处出游很多国家。你说他们这些理想,是不是都付出了一生,自己用生命睹奋这一切。不惜代价的去做别人意想不到的事!这就是成功人应有的坚持。” 公良云对于这段典故,说实话吧,作为一个大学生自愧不如,趁着心中佩服的劲儿,调理好心里波动竖起大拇指认可。 太叔孟轻轻的夸张道:“厉害!” 可惜没有人理会,杨烟云抱住公良云的腰间,附耳过去,随后用腻味的话语问道:“你男朋友一张文职的脸,他是做什么呢?” 随着杨烟云娇滴滴的话语带有质问,公良云笑了起来,不得已回头看了太叔孟,告诉道:“他能做什么,就是一个东奔西跑的机器人,我们不用理他,我们继续聊天。” “哦!”杨烟云点点头,斜身看着公良云,微笑的问道:“具体工作应该知道吧?” 这个问题一出来,公良云觉得自己像犯人一样被审问,所以不愿意回答,故意抬起双手柔了柔脸蛋,心跳声不停歇的响动。 公良云突然坐到太叔孟身边,顺便踩了一脚,小声催促的说道:“你给我圆回来!” 太叔孟还是一脸笑容,坐在座位上,从行李箱掏出记者证,开口说道:“我是一名记者,这是我的工作牌。” “原来是记者呀!”杨烟云拿过工作牌看一看,随后还回去。 这时候公良云轻轻撞了一下太叔孟,非常低声的说道:“你是不是叫我那些姐妹做的,真是有备无患。” “闺蜜,你说什么?”杨烟云突然一眼看去。 公良云吓得失魂落魄,吞吞吐吐的回答道:“他,他摸了我的手,真的好坏!” 突然车间变得宁静,气氛十分尴尬,可是公良云的内心呼唤着太叔孟来救场,但是迟迟不见太叔孟有反应,依然一张笑脸看着车外。 杨閣回头看着公良云问道:“风景怎么样?” 听到以后,公良云终于松了一口气,轻拍着胸前,正眼一看杨閣苍老的面容,双臂贴着膏药。 杨閣看见公良云被自己的模样吓呆,赶快低头道歉:“小云姑娘,我是不是吓着你了,实在是抱歉。” “不怪您,只怪她一上车没有正眼看您。”太叔孟笑了一下代替回答道。 杨閣选择不说话了,然后回头过去。 杨烟云担心道:“闺蜜,你怎么样呢?” 公良云笑了笑,回答上一个问题说道:“风景当然漂亮,不过有种阴森森的感觉,如果没有人带路,任何人都容易迷失方向。” “说得对。”杨閣回答了一句,不敢回头,生怕再次吓住公良云。 副驾驶上的杨烟云,突然帮忙摆正杨閣的膏药,然后来到后座,摸了摸公良云的脑袋安慰道:“我父亲不是故意吓你的,晚上我们烧烤,代替他赔不是。” 公良云一脸茫然,指着自己问道:“能吓唬我吗?” 太叔孟微笑道:“没人吓你,我们在说烧烤的事情,你放心好了。” 此时杨烟云再一次从公良云后背抱住,撒娇道:“我的小云,有没有想我呀?” 当杨烟云老是讲这些带有摧残的蜜语,让公良云在很多场合感到不舒服,有种尴尬又想跳楼的冲动,话题有时包含多种禁忌语言,但是这次更加难言之隐,因为未婚夫太叔孟也在车里。 然而杨烟云依旧大胆放肆,随口亲了公良云左脸,接着大笑道:“闺蜜越亲越蜜。” “哎!”公良云生无可恋的叹气,反手轻拍杨烟云的头,才说道:“说想也不想,说不想也想,那到底想与不想,有没有想,你说我想不想呢?” 杨烟云果然被气到,看着公良云似乎有些不高兴,迅速坐回自己的位置上说道:“什么跟什么,不想就不想,你还跟我玩起绕口令!” 公良云看着杨烟云不开心了,心里有些激动,与身边的太叔孟拍拍手掌,欢快的喊道:“你拍一,我拍二,大家一起来拍三。” 太叔孟已经无话可说,一直看着公良云和杨烟云斗嘴,其实心里快忍不住笑出声。 杨烟云看见公良云不搭理,坐到一边掏出笔记本,看着屏幕自言自语的骂道:“那么丑,还发照片给我,你也想气死我么?” 车里的后座传来一丝丝八卦味,勾起公良云的好奇心,快速离开原来的位置,抓着太叔孟的手走向杨烟云。 太叔孟看着公良云关心道:“小心一点,不要摔倒了!” 由于公良云太兴奋,根本听不见谁在说话,然后坐到了后座,温柔的质问杨烟云道:“我闻到了浓浓的爱意,快点告诉我,他叫什么名字?” 杨烟云抖了一下肩膀,挪动身子靠在车窗,骄傲的说道:“我的男朋友,我凭什么告诉你,哼!急死你。” “哎呦,这小脾气爷喜欢。”公良云一脸坏笑,撑起杨烟云下巴。 正对面的太叔孟满脸呆滞,不敢相信的说道:“不,这不是我的未婚妻,谁要她快点打包带走。” 杨閣回头看着眼前的场面,仿佛回到了年轻时候,忽然眼前一场坍塌事件的画面,使杨閣失去理智,脚一用力踩了加油板,面包车渐渐的开往悬崖边。 面包车一路驶向山涯,结果停了下来,可是杨閣的脑袋瓜一直嗡嗡作响,陷入昏昏沉沉的状态中,睁开眼之后,只见公良云一手把握方向盘,脚踩着刹车板,张嘴说话却听不见声音,而杨烟云害怕的趴在座底,左边车门贴着太叔孟,一脸冷静的想保护公良云。 第一百六十九章小桥流水人家(2) 杨閣赶紧说道:“我没事啦!你们坐好。” 这时候传来坚持的话语,所以没有人阻拦,面包车再次上路,依然行驶在深山里。 坑坑洼洼的道路颠簸着面包车,使得杨閣更加全神贯注的把握方向盘,可是杨烟云坐在后座还有心情玩手机游戏,旁边的公良云望着窗外最后一点点阳光,已经感觉不到温暖。 太叔孟自言自语的说道:“今天阳光特别赤红色,温暖了多少人。” 不久后,寒冬的阳光照进车内,引发少女心的杨烟云,忽然放下手机,伸出双手对着太阳做一个爱心手势,随后赤红色的爱心贴在车窗,仿佛让人感受到了童年回忆。如果不懂少女心的人,肯定说幼稚,但是车内无人嘲笑,反而露出温馨的笑容。 “我也会。”公良云快速的举起双手,举了半天手,也没有看见太叔孟照着样子做。 太叔孟微笑道:“太幼稚。” 公良云的爱心得不到肯定,一瞬间不高兴了,对着杨烟云说道:“不用去理这个没趣的人,我们继续玩。” “知道。”杨烟云做了回应手势,随着公良云看向窗外,感叹道:“这风景多漂亮,我都想下车走一走!” “我也想啊,可是又不想走路。”公良云的话语干净利落,手指着山林,“山峰连绵起伏,阳光披上了一件漂亮的红纱外衣,令人心里感到阵阵暖意。” “嗯,小云,你真的好会描述,我也怎么觉得。”杨烟云连连点头认同。 太叔孟开口道:“如果现在是下雪季度,看着这幅景象也不会冷。” 公良云不知如何接话,故作生气的说道:“哼!别以为聪明,我就会搭理你,白日做梦吧。” 话完了,转过身跟杨烟云拥抱,场面一度腻歪,顺便拍了好多照片留作怀念。 这时候杨烟云无意间看见公良云手机里的照片,和太叔孟穿着婚纱,惊讶地尖叫道:“啊!这套婚纱可贵啦,你男朋友,哦,不,你未婚夫不愧是记者,好有钱呀!” “额!”公良云翻了个白眼,吐了吐舌头,“原来重点在这里。” 太叔孟淡定的微笑道:“要是喜欢我送你一套。” 公良云听见太叔孟如此大方,瞬间气消了,一个媚眼过去说道:“哎呦,今天太阳从西边升起了嘛!” “真的?”杨烟云激动的打断问道。 太叔孟笑了笑掏出手机,发送一条短信,随后对着杨烟云说道:“两天后,婚纱就送到这里来,你放一百个心。” 杨閣迅速的拒绝道:“女儿,我们这样不好,正所谓无功不受禄,婚纱不能收下。” 面包车在山间奔驰,发动机响起吵杂声。 太叔孟回答道:“杨閣先生,您别这么说,小云作为杨烟云的闺蜜,送一套婚纱理所当然了,这点不算过分。” 杨烟云气鼓鼓的说道:“哎呀,谁说我要结婚,只是觉得好看罢了,你们就想歪。” 太叔孟忽然大笑,坐到副驾驶上。 公良云抬头看着车里气氛不错,露出一脸懵的问道:“什么情况?” 车内只有公良云摸不着头绪,朦朦胧胧的看着太叔孟在傻笑,然而杨烟云气的玩游戏都输了。 杨閣回头一下,一边认真的开着面包车,一边答应道:“好啦!女儿,我又不是故意说你,咱们收下就是。” “真是!”杨烟云没有正面回答,这次真的生气了。 公良云终于明白过来,搂着杨烟云笑道:“喔!这个红通通的脸蛋,看的我心疼。” “还是闺蜜心疼人。”杨烟云笑了起来,火气不知不觉中消失。 公良云说道:“我给你讲一个故事吧。” “嗯?”杨烟云一下子蒙住,然后变成挑剔的表情,“可以,不过我要听励志故事。” “很久很久以前,有一个男孩为了成为一名侦探,从早到晚阅读各种悬疑小说,跑到案发现场搜索证据,可是总学不会推理的理念,这时候有一位老男人出现了,变成男孩的师傅,教他如果断案情,几年后,男孩终于当上一名侦探。” “完了?”杨烟云一副听不过瘾的表情问道。 “嗯,故事只有那么多。”公良云微笑的点点头道。 副驾驶上的太叔孟不知不觉中眼睛有泪水,探头车外偷偷擦干,随后坐正姿态说道:“好了,这故事我都听腻了,你们还是聊一些日常吧!” 杨烟云没反应过来,依然疑惑的问道:“闺蜜,真的没有了吗?故事有那么短吗?” 公良云移动到了杨烟云的对面,稍微生气道:“你要听长的故事,也不看看我的记忆力。” 太叔孟坐到公良云的身边,温柔问道:“你渴了没有?” “让开。”杨烟云快速挤走太叔孟,轻摇着公良云的肩膀,哄一哄说道:“乖了,我这不是没听够嘛,来给闺蜜笑一个。” “哎!”太叔孟深叹一口气,坐回副驾驶,转头看窗外,“这就是闺蜜,感情真的强大,我应该怎么办呢?” 杨閣正在开车,看见太叔孟融入不到女孩们的世界,递了一瓶水说道:“年轻人,心急吃不了热豆腐,感情的事需要慢慢培养。” “您说的是,谢谢。”太叔孟笑着接过水,拿在手里晃一晃。 杨閣再次歪头看去,指向车外的风景说道:“村子虽然没有大城市那么方便,但是这里鸟语花香,没有什么比得上那些连绵起伏的山脉,碧绿挺直的树木,波光粼粼的小溪。” 话题转的太明显,一眼被太叔孟看穿,正眼打量着杨閣脸上的膏药,又看瓶上的商标,好奇的问道:“一瓶水包装那么精致,上市不吃亏么?” “这瓶水才一元,亏不亏我不知道,这是我朋友的产品,我可不清楚。”杨閣回答的时候手在抖。 “里面有树叶!”太叔孟冲着杨閣笑了笑,坐正姿态,右手慢慢插入衣兜里关掉手机录音。 公良云突然喊道:“哇,春色满园关不住,一枝红杏出墙来。” 杨烟云明白这话什么意思,快速一键锁屏,咬着嘴唇抬头的笑道:“好诗,可惜某人不理你,没必要在这诗兴大发。” “用你管!”公良云说完,总感觉后背一丝凉意袭来,瞬间起一身鸡皮疙瘩。 突然间,公良云的胳膊被拍红了,然后杨烟云一脸邪笑,靠近耳朵边说道:“看今晚有没有人爬你窗户。” “唔唔哈哈!”公良云一阵爽朗的大笑,双手贴在杨烟云额头上,使劲推开,“我才不怕,因为有人帮忙。” “我可不会捉鬼。”太叔孟咧嘴一笑。 公良云一生气,迅速坐到太叔孟的身边,一个拳头打在额头,看见太叔孟不闪躲,严肃的问道:“你怎么不闪开,你不是会武术吗?” “小云,看你这记性,我一个记者那会武术。”太叔孟微笑的回答着,伸手在公良云的手心写字。 公良云疑惑的感受着笔划,轻声道:“叫我小心干嘛!” 杨烟云见到手拉手的画面,侧身一坐望着车外,自我催眠的说道:“我不羡慕,我不嫉妒。” 然而公良云理解之后,回到座位上,心里想着太叔孟一路上笑容可掬,又隐瞒侦探的身份,这到底是为什么。 车内一下沉静了,气氛不太严重,只是各自在思考问题。 面包车继续跑在山间,坡上全是茂密树木,坡下生长着雪白的花朵,花瓣随风飘落,轻轻地掉在枯萎的草地上,点缀出一副美丽的画像。 这时候杨閣指着坡上问道:“小云姑娘,你知道那些白色的花叫什么名字吗?” 公良云闭着眼睛回答道:“山茶花,十大名花排名第八。颜色有红,紫,白,自各别花种。” 杨閣转动方向盘,把车停在内侧道路,提起双手为公良云鼓掌,随后叹气道:“唉!我那不争气的小儿子,要是能有你一半就好了,我死也明目了。” 发牢骚完了,启动面包车继续向前开。 太叔孟听着杨閣沮丧的话语,大概猜出一二。 公良云听来乐开花,特意笑出声说道:“杨閣先生,您过奖啦!我只不过多读几年书。” 不过,公良云不是笑杨閣的儿子没出息,因为自己被人夸奖了,才那么高兴。 公良云正在乐开了花的时候,引起杨烟云的注意,迅速坐在正驾驶后面座位上,笑了笑安慰道:“父亲,您也不用那么伤心,鑫磊只是还没有成熟,总有一天他会明白的,不是还有我吗?” “我的好女儿。”杨閣反手摸了摸头道。 “跟我走。”公良云看见如此温馨的场面,不忍心打扰,拉走太叔孟坐在一起。 “好吧。” “山茶花有各式各样的,有高大的茶树,又有很矮的茶树,等它们完全开花时,那才叫人间仙境哦!叔孟,你觉得我说得对吗?” “对。” “那这次回去,我们结婚吧?” “再等等。” “什么时候?” “等你毕业。” “就知道说等,回去以后你等着睡书房吧。” 车内因为太叔孟跟公良云的日常吵架,所以温馨的气氛消失了。 “回去之后,你要给我一个交代。”公良云说道。 突然被杨烟云抱住的公良云,来不及反应,脸蛋很红。 太叔孟笑容满面的坐回副驾驶。 杨烟云添油加醋的说道:“哎哟我的妈呀,两口子吵架了,有人要睡沙发了。” 公良云赶快解释道:“你误会了,我们只是同床不同被子。” 杨烟云摇了摇头坏笑着,猜忌的说道:“现在这个年代还有人同床不同被子,我可不相信,你以为你们是梁山伯与祝英台嘛!” 第一百七十章小桥流水人家(3) 面包车缓缓前行,公良云看见窗外的风景快速闪去,觉得晕头转向的快要吐了,靠在杨烟云肩膀上说道:“我饿了,我要吃饭,到底还要走多久?” “小云,快到我家了,再坚持一下。”杨烟云看着路边田野,认出村里一些熟人。 公良云快没耐心的说道:“好慢。” 杨烟云笑着摸了摸公良云的头,拿出手机,让公良云看屏幕上的美食照片,挑逗道:“吃吧,小心烫到舌头哦!” 太叔孟立马坐到后座,打着连绵不断的哈欠,伸了伸手指掐腿,痛感褪去一些乏困才说道:“小云,这段土路太难走了,又不是水泥公路,所以没办法那么快。” 面包车大概跑了五分钟,这才进入寨门,开过风雨桥,并沿溪边一路开到底,又路过一座风雨桥,就到了杨烟云的家门口。 远处站着一些村里的人,投过来好奇的眼神,正在不停地讨论。 公良云不理会这些村民,拉着杨烟云跑到溪边,吸了一口新鲜空气,低头看着水面,惊叹的说道:“哇塞,这里面还有鱼儿,小小的好可爱。” 杨烟云回答道:“当然了,里面还有大鱼呢,可以抓来吃的哦。” 话完之后,杨烟云蹲下随手一捞,就是两个手揩那么大的鱼。 公良云拿过活泼乱跳的鱼,看着波光粼粼的水面,如此清澈见底。 公路上,杨閣说道:“放着我来吧,你快去找她们回来,天黑就不好走路了。” “嗯。”太叔孟放下手中行李箱,直奔小溪方向还不忘回头,“先生,我很抱歉,我去去就来。” 其实太叔孟下车之后,拦不住公良云去玩,在搬行李箱的时候,时不时回头看小溪的方向,所以杨閣看不下去了,才把太叔孟赶走。 太叔孟跑到小溪岸边,就看见公良云蹲在大石头上,双手伸进水里抓鱼。 公良云开心的笑道:“这鱼溜得好快,好好玩。” “嗯,看我的。”杨烟云随手抓了一条鱼。 太叔孟放轻脚步,不到一分钟站在公良云的后面,拿过鱼,温柔的说道:“怎么小的鱼儿,吃了不太好吧,快点放回去!” “吓我一跳。”公良云吓得猛然回头,“你什么时候来的?” 太叔孟一边放走手里的鱼,一边解释清楚道:“就在你一心一意捉住鱼的时候,我已经站在后面了,只是不忍心打扰而已。” 杨烟云站起来,犹豫不决的放走鱼,闭上眼睛正在祈祷,嘴巴里不停的念叨:“小鱼儿快点长大,等我闺蜜下次来了,我们再来抓。” 公良云微笑着一起祈祷道:“烟云跟我想的一模一样,希望鱼儿们好好长大。” 太叔孟一脸真诚道:“鱼啊鱼啊,千万不要长大,小心进了油锅里。” 公良云狠狠的瞄了一眼太叔孟,之后大声道:“我饿了!” “正好我也饿了。”太叔孟摸了摸肚子道。 公良云看向杨烟云说道:“噢,我记起来了,我买了一双高跟鞋,等下拿给你穿。闺蜜!” 太叔孟没有得到回答,依然笑着问道:“两位美女,我们可以走了吗?” 没有人回答太叔孟,已经走到杨烟云的家门口。 杨烟云停下脚步,蹲下来捡起小木棍,刮去公良云鞋子上的泥巴。 公良云惊讶的说道:“原来需要刮土呀!” “是的。”杨烟云点点头道。 公良云死死的盯着太叔孟,可怜巴巴的说道:“某人不主动,只有闺蜜愿意帮我,命好苦呀。” “好,我来。”太叔孟蹲下掏出挖耳勺,一手压住裙边,慢慢悠悠的刮了刮鞋上泥巴。 杨烟云迅速的站起来,偷偷的笑了,对着公良云竖起大拇指,轻声细语道:“高,实在是高!” 经过太叔孟处理好鞋上泥巴,一瞬间变成刚刚买的,然后摇摇晃晃站起来,擦好挖耳勺收回,看了看公良云调皮的问道:“客官是否满意?” 这时候炒糍粑的香气飘来,吸引了公良云,就不再理会太叔孟说的话,动着鼻子寻找香气源头,每走一步越来越香。 “小心点台阶!”太叔孟跟在后面说道。 杨烟云看得有点嫉妒,勉强的笑着告诉道:“好像是我奶奶在炒糯米粑粑,我们有口福了,这是家乡的特产美食。” 杨烟云饿得早就饥肠辘辘,也没有力气回答杨烟云,更别说搭理太叔孟,只是抓着手一起走上石台阶。 杨烟云看着太叔孟大个子,脑袋快撞门梁上,关心的说道:“小心点,我家有点低。” 太叔孟扶着公良云走进客厅,没有一个人,只能根据香气判断出主人在厨房忙活。 杨烟云疑惑的说道:“家里来客人,也不知道欢迎!”。 太叔孟坐在沙发上,一脸平静,撮了旁边的公良云说道:“快点把巧克力吃掉,等下好吃药。” “不,我要吃饭。” “对不起,我都忘了。”杨烟云歉意十足的说道。 太叔孟笑了笑回道:“小云就这样,饿一天不打紧,就当减肥。” 话完,随后起身接了一杯开水,拿在手里慢慢吹。 公良云吃着巧克力,无意间看见门外,一个帅气男孩杵在路边,正在傻笑着看过来,赶快坐到杨烟云的身边,轻拍着腿上问道:“闺蜜,外面有个大帅哥,是不是给你发照片那个人?” 就在中午的时候,公良云看过照片,并不是拍本人,而是拍了一副画发过来,所以不知道长相。 杨烟云听到后,缓缓的转过头,靠在公良云左肩上一瞬间消失臭脸,不久之后,砰砰直响的心跳声,传入公良云的耳膜内。 太叔孟从左边沙发看不见男孩,所以一脸好奇心,就问道:“小云,她怎么了,怎么一动不动看着门口?” 公良云说道:“女孩的事你不懂,喝你的开水去,小心别呛着。” 太叔孟刚想喝一口试温度,可听公良云怎么说来,果真呛到了鼻子,水喷了一地,也湿了自己的裤子。 公良云从衣兜掏出纸巾,嫌弃的说道:“哎呦,难看死了,拿去擦擦嘴巴,最好换一身新衣服。” “好,我就在里面换衣服,如果有事大声喊出来。”太叔孟接过纸巾,拎起行李箱走进身后的房间。 杨烟云说道:“刀子嘴豆腐心。” “就你了解我。”公良云推起杨烟云,只见满脸幸福盯着门外,然后挡住视线,“彼此,你还不一样把那张照片存起来了,所以没有资格讲我。” “我只是觉得手机内存充足,就留着呗!”杨烟云说着话站起来,拉走公良云进了厨房。 一进了厨房,公良云被桌上的饭菜勾了魂,忘记礼貌的打招呼。 杨烟云心急的附耳道:“小云,这些是我的家人,快点打招呼啊!” “你们好,我的名字叫公良云。” 这时候,太叔孟换好一套休闲服,突然听见流利的德语,赶快跑进厨房为公良云解释道:“对不起,她说的是德语,大概意思是你好,我的名字是公良云。” 杨烟云配合的说道:“是的。” 太叔孟笑着说道:“不好意思,她只要饿了,就会这样变得没有礼貌。” “没事啦,我们都是自家人。”杨閣大笑着走过来,先带领太叔孟认识人,从左开始介绍,“这位是杨烟云奶奶、大舅、二姨、三姨!” “父亲,好了好了,介绍那么多,太叔孟可能记不住,先吃饭吧!”杨烟云看见公良云已经坐到餐桌前,所以插话道。 然而公良云坐椅子上,直勾勾盯着饭菜,灶上还有妙好的糯米粑粑。 因为话题被打断,太叔孟来到公良云的身边,放下公良云手中的筷子,轻声道:“忍一下,先让长辈动筷子,然后你再吃,听话啊,要不然下次不带你出门。” 公良云听到威胁语句,快速放下筷子,起身礼貌的说道:“对不起,我失礼了。” 此时,杨烟云二姨家的小男孩跑到太叔孟身边,嘴巴咬着粑粑,呆萌的问道:“大哥哥,你有小宝宝吗?” 公良云一副哭相脸的代替回答:“大哥哥觉得小宝宝不可爱不乖,所以大哥哥不要。” 小孩子天真无邪的说道:“才不是,可能大哥哥觉得大姐姐不太懂事,害怕不会照顾小宝宝,所以大哥哥不想要。” 太叔孟感叹的说道:“漂亮,干的不错。” “可以啦,回去坐好,准备开饭。”杨烟云坐到公良云的右边,斜了斜上身安慰着,“童言无忌,不要生气。” 杨閣笑了笑坐在对面,夹一块肉给长辈,随后喊道:“吃饭吧!” 十几人围坐一桌,那吃得沸沸扬扬,酒气冲天,坐在公良云的杨烟云经常给夹菜,而公良云狼吞虎咽,吃相已经没有大小姐的气质,这一点太叔孟很是欣慰,毕竟公良云在家只是一碗饭,很少吃零食。 正当太叔孟因为欣慰而停下筷子时,门口进来一个染白发的男生,赶紧对着杨烟云说道:“我没记错的话,这是你弟弟杨鑫磊吧。” 杨烟云抬头一看,微笑的喊道:“快坐下来吃饭,今天有客人,少出一些洋相听到没有。” 公良云正在津津有味的吃饭,听到怎么一喊,向着门口望去,杨鑫磊身边站着杨烟云的男朋友,名字叫陈家后。 “这是谁,你认识吗?”太叔孟撞了一下公良云的胳膊。 “我闺蜜的男朋友。” 杨烟云惊讶的站起来说道:“我男朋友!” 就在这个时候,一声倒地的声音响起,太叔孟迅速站起来,看向对面的桌前,只见杨閣倒地不起。 第一百七十一章小桥流水人家(4) 杨閣突然暴毙厨房里面,吓坏了亲戚朋友,所以太叔孟建议让没有嫌疑的人,带上小孩子到二楼等待,剩下杨烟云、杨鑫磊、陈家后不能离开。 公良云蹲在杨閣旁边,尸检有一会儿,然后站起来确定道:“叔孟,我弄明白了,死因是心肌梗塞。” “知道了。”太叔孟来回走在厨房,转过身看了一眼杨烟云,质问的说道:“有家族史吗?” 杨鑫磊满脸不懂的反问道:“什么意思?” 公良云扯了桌布盖好杨閣,快速起身说道:“就是你们家里有没有人因为心肌梗塞去世的!” “没有。”杨烟云露出坚定的神情,然后坐到椅子上,“这是实话,如果不相信我,马上给你们看一看家谱。” “对,我可以作证。”陈家后配合道。 “不用了,我没有说不相信,只是问问而已。”太叔孟看见从进门一直沉默的陈家后,果断打断没有必要的举动,不想让破案进度被拖慢。 公良云说道:“如果不是家族遗传,那是什么导致死亡呢?一般自身带着心肌梗塞的说法有点勉强,要是吃药物引发,这是最大的可能性。” 突然厨房内弥漫着奇妙气息。 太叔孟靠在厨柜旁边,总感觉一丝丝寒意,正在自言自语的说道:“杨閣死了,也没有人大哭大闹,包括姐弟俩,这里面一定有文章。” 此时此刻的屋内气氛越来越严重,悄然生息的浮动。 杨烟云哀伤道:“这顿饭吃的不舒服,父亲怎么会无缘无故死了呢?心肌梗塞就那么厉害吗?” “嗯,是的。”公良云急的转过身,指向桌布下面的杨閣,遗憾的气愤道:“心肌梗塞一旦发作就会导致休克,如果不在十秒之内做急救处理,就变成这样子!” 太叔孟揉了揉眼睛,抬头看向杨鑫磊,心里十分气愤的说道:“嗯,就像刚才那样乱成一团,我想做人工呼吸已经来不及,都被你们家里人挡住了。” 杨鑫磊一脸惊愕道:“你看我做什么!” “接下来怎么办,报警吗?可是派出所距离村子十五里,警方不可能连夜赶来。”陈家后面无表情的走到杨烟云身边,摸了摸额头,轻声的安慰道:“人死不能复生,如果想哭就哭出来,千万别憋在心里,那样对身体不好。” “谢谢,我真的没事!”杨烟云嘴巴说没事,眼睛却红起来,瞬间投入陈家后的怀里。 太叔孟总觉得气氛怪怪的,说不上来,直接奔公良云耳边,低声的怀疑道:“我认为这是谋杀案,从种种迹象来看,第一点!” “叔孟,你打住,我虽然说心肌梗塞有可能药物导致的死亡,但是这种可能性很低。”公良云侧身过去,双手捧着太叔孟的脸蛋,直接打断了话题。 正当太叔孟认为公良云不相信自己,而郁闷的时候,无意间歪头看向窗户,一个影子闪过,快速拿开脸上的双手,头也不回跑出去。 公良云看着太叔孟背影越来越远,担心的大喊道:“天那么黑了,你一定要小心呀,可别受伤了!” 听着公良云的嘱咐声,已经消失在耳边,太叔孟才认真追踪脚印,不知不觉到了公路上,两边房子渐渐亮起灯光,村民迅速的站出来。 太叔孟大吃一惊的说道:“什么情况,这是要群欧我嘛!” 不敢轻易动手的情况下,太叔孟的后方骑来一辆自行车,快要撞倒时刻,一个短发男子拉到路边。 太叔孟惊险未定的问道:“谢谢啦,哦,对了,你看见一名男子跑过去吗?” “我叫杨开咸,不知道你指的那个人?” “嗯……” “你到底在找谁?”杨开咸笑容满面,指着擦肩而过的村民,大部分是男人。 太叔孟选择不回答,斜眼一看匆匆跑过去的村民,好奇道:“这些人去哪里打架呢?” “你说话真的很幽默,应该是大城市来的吧。”杨开咸整理了一下衣服,认认真真的仔细一看,“哎呦喂,你就是公良云的未婚夫呀,不错嘛,九头身。” 太叔孟心里猜想了一下,冲着杨开威微笑道:“那个大嘴巴,怎么什么都说呢?” 杨开咸笑了笑,轻拍着太叔孟的肩膀说道:“好了,我们不说这个。” “嗯,对了,你真的没看见有人跑过去吗?大概比你矮一点。”太叔孟比划一下再次确认。 杨开咸一脸歉意道:“我没有看见,很是抱歉,好像帮不上你。” 村民一直从身边跑过。 太叔孟忍不住问道:“这些人到底去哪里?” “兄弟,这是在拍电影啊!”杨开威说完,跟着村民一起跑向前。 太叔孟听到拍戏,忘记了正事,因为太叔孟最喜欢自己可以体验一把,那种当演员的感觉。 分分钟想到这里,太叔孟一瞬间控制情绪,虚心的向旁边村民学习跑姿,之所以一路跑去,但是没有半分钟,职业病又犯了,以推理的眼神观望周围,根本没有一台摄像机。 杨开威突然说道:“最好不要东张西望,这次隐秘式拍摄,你无法看见机位的。” 太叔孟陷入好奇心,轻声的问道:“有这种拍摄的办法吗?” “是的。” 但是太叔孟因为体验的心情使自己不再怀疑,继续跟着杨开威一路跑上去。 大概五分钟后,前方传来骂人的声音,一直大声道:“到底是那个混蛋,偷了我家的布料,快点还回来,那是我老伴生前留下来的东西。” 杨开威停下脚步,目光炯炯的望向前方人群中,二话不说跑过去。 太叔孟一直跟在后面,大声道:“等等我,跑那么快做什么,导演不说嘛!” “不说。”杨开威回头一声,就挤进人群里。 太叔孟赶快跑去,大用力挤到杨开威的身边,震惊的感叹道:“这位先生,您的演技太逼真了吧,教教我呗!” 杨开威这时按耐不住的劝说道:“父亲,不就是一块布料么,咱们不要了,儿子改天给您买一堆。” 太叔孟看着这些人,有如此逼真的演技,开始陷入戏中,悄悄地观察每个人脸上的微表情。 一名村民喊道:“杨舟山,我们真的没有偷你家的布料。” 杨舟山继续骂道:“给我滚出来,我不打死你,我就不姓杨。” “父亲,算了吧,咱们回家。”杨开威抱住激动的杨舟山,让小事化了。 太叔孟总觉得不对劲,可是为了能让导演发掘自己,快速的配合杨舟山,摆出打抱不平的表情,大喊大叫道:“就是,那个人偷的,识相的话快点滚出来,不要让我这个名侦探出手啊!” 杨开威觉得太叔孟一点都不了解情况,赶紧阻拦的说道:“这是我私家事,求求你别添乱好吗?” 太叔孟心里突然受到打击,四处望着村民,沉思了一会,抬头挺胸的说道:“我知道凶手是谁。” 杨开威生气的说道:“真的别闹了,这件事情我会处理。” 太叔孟上前走一步,拽出最前面的白发老人,十分确认的说道:“凶手就是您,快点自首,要不然就等着法律的制裁吧。” “切,你有证据吗?” “证据就在您身上。” “不可能,如果我身上没有怎么办呢?你赔我多少精神损失费?” “我给一百万,您交出来好不好?” “中年老人迅速的从裤角掏出一块花布,交到太叔孟手里,随后高高兴兴的说道:“我的一百万呢?” “哈哈哈!”围观群众捧腹大笑。 太叔孟转身得意扬扬的说道:“先生,这是您家布料拿好了,下次不要弄丢。” “好的。”杨舟山开心的点点头,上身都在颤抖。 杨开威完全震惊了,赶紧问道:“你是怎么知道他偷的,可以给我们讲一讲吗?” “其实很简单。”太叔孟笑了笑掏出一百块钱。 正当太叔孟递给白发老人钱时,忽然收手,白发老人急得上前扑来,枪走了一百块钱。 杨开威不明白太叔孟在干嘛,一脸懵逼的喊道:“做什么呢?” 杨舟山说道:“儿子,对咱们贵人小声点。” 太叔孟看着杨开威急了,指着白发老人的脚,认真的推理道:“刚刚我跑过来的时候,无意间看见他一瘸一拐,可是村民们越来越多时,挤成一团,他却像正常人跑到你们身边,这说明什么?” “不懂,然后呢?”杨开威摇摇头表示不明白。 太叔孟无奈的垂头丧气,认真解释道:“这说明他脚裤里藏着花布,所以不方便走路,因为你们家的布料作工特殊,不成品的话会磨破皮。” “厉害,然后呢?” “是啊?”村民们随和杨舟山的话题,满脸兴趣盎然的问道。 太叔孟看着白发老人,心疼着卷开衣袖,露出一大片红肿的手臂。 “活该!”村民们说完就纷纷散开。 杨开威突然间亲切的说道:“谢谢啦,如果没有你在的话,我父亲今晚可能睡不着。” “举手之劳何足挂齿。哦,对了,明天派出所过来以后,我把他交上去就行了。”太叔孟一手捉住白发老人。 杨舟山疑惑不解的问道:“派出所?他们来干嘛?” 太叔孟感觉不对劲,赶快解释道:“您不知道杨閣死了吗,就在饭桌上。” “死了。”杨舟山说这话时,一脸解脱的望着小溪对岸。 白发老人意识到了什么,手一挥就甩开太叔孟,撒腿跑向黑暗处。 太叔孟大声的喊道:“休想逃,给我站住。” “放他走吧,每个人生活不易。”杨开威微笑的说道:“不用了,就为这破布,让你白白浪费体力不值得。” 太叔孟说道:“法律存在的意义就是惩治犯人。” 杨开威问道:“这个小偷刚才为什么不逃跑呢?” “哦,你还是不明白呀!你家的布料太刺脚,所以他想休息一会儿,干脆留下来看热闹,老头以为没有人发现他是小偷。” 杨舟山突然别过头,默默的擦干眼泪。 太叔孟瞧见一系列动作,快速问道:“杨閣跟您有什么关系?” “我们从小玩到大,当时他真是帅呆了,村里的姑娘都想嫁给他。” “父亲,您说这些陈年旧事干嘛,就说朋友关系得了。”杨开威拍了拍杨舟山的后背,灰尘掉落下去,轻手的理好衣领和拉直角边。 太叔孟站在旁边,看着如此温馨的画面,心里羡慕不已的埋头沉思,差一点流下眼泪。 第一百七十二章小桥流水人家(5) 骂街到达一定程度,即使死人的杨烟云家里,楼上的亲戚朋友依然忍不住好奇心,每个人探头望向小溪对岸,可是两岸距离太远看不清楚,只好不甘心的缩回脑袋,一群人继续为杨閣守夜。 然而一楼厨房里也不闲着,有眼力见的陈家后竟然做起宵夜,毕竟杨閣死之后,作为女儿的杨烟云没有怎么吃饭。 公良云看着屋里忙来忙去,感到不可思议,虽然说人死不可复生,但是也要尊重礼仪。 杨烟云看出来坐在椅子上的公良云不接受这种妄为,笑着走过去解释道:“对不起,让你感到不舒服了,可是乡下传统就这样,守夜的人要是饿了,可以做宵夜吃。” “哦!我明白。”公良云点了点头,深信不疑的不想拿起身边那碗面。 杨鑫磊顺口唆了面条,微笑的走过去说道:“小云姑娘,你还是吃点吧,天亮了,我们才可以休息。” 公良云尖叫一声:“啊!” 杨烟云赶紧说道:“小磊,你别吓她,谁说守夜的人现在不能睡觉。” “反正我困了。”公良云打着哈气,掏出手机拨了太叔孟的号码。 突然太叔孟口袋里响起铃音,迅速的点开通话,微笑的细声细语道:“怎么了小云?” “回来了没有,我想睡觉了!” “我找到新线索了,我……。” “不用说了,我知道。” 太叔孟看着通话被挂掉,赶紧发了一条短信,写道:“小云,对不起,下次我绝对在你身边。哦,对了,你要寸步不离的跟着杨烟云,千万别让她一个人离开。” 杨开威问道:“怎么了?” “没事,谢谢你的关心:”太叔孟笑嘻嘻的回答道。 杨舟山打开手电筒,照着脚下的路,回过头说道:“你谢我儿子干嘛,我们还没谢谢你呢,要是没有你,可能找不回这块布料!” 时间慢慢的流逝,太叔孟走在大路上,突然左边的小路多了一些脚步。 这时候路边的房子里狗叫起来,顿时灯光息灭,感觉鬼就像出来一样。 太叔孟听见心跳加速的感觉声,立马无时无刻保持警惕,控制好内心的冲动,确保发生的事情变为最小化。 杨开威指着路边说道:“父亲,我说的对不对,那五个人又跟来了!” 杨舟山微笑道:“跟就跟来呗!公路那么大,你还不让他们走嘛。” 太叔孟听着对话,似乎有猫腻,歪头一看,黑漆漆的路边不见人影,疑惑的说道:“谁跟来了,我怎么没看见?” 杨开威侧身而去,手电筒的灯光照在小溪里,只见五名二十出头的男生趴在水面,摇了摇手笑嘻嘻的打招呼。 太叔孟张大嘴巴震惊道:“哇,乡村青年!” 这时候五个人返回原路跑去,消失在小溪里。 神秘五人离开后,走在最前面的杨舟山摇摇头道:“这些年轻人成天游手好闲,只是知道捞姑娘,这次肯定想去杨烟云哪里。” 太叔孟一听就着急了,但是当务之急,一定要让杨舟山讲出那些陈年以久的事情,可是重新得踏上回家的路程,周边只剩下溪水流畅的环绕声,风吹过身边总是凉凉的。 太叔孟看着前路漫漫,快要放弃了。 杨开威大声道:“一定要坚持住。” 太叔孟几乎要放弃的说道:“你先告诉我有多远,我好有心理准备。” 杨开威一边搀扶着杨舟山,一边指对面斜坡,才说道:“那边就是我家,只要走过一座风雨桥,马上就到了。” 太叔孟随着指去的方向,一看就有几百米远,还有上坡路段,崩溃的说道:“饶了我吧,那么远已经离开村子。” 杨舟山咧嘴笑道:“年轻人,你要好好锻炼身体,将来为家里传承香火。” 杨开威说道:“父亲,您跟人家说这些干嘛。” 太叔孟已经无言以对,站在路边看着溪里的水,只能听见流淌声。 由于太叔孟沉默不说话,又踏入长路漫漫,一路走着,心里正在推理杨閣的死亡事件。然而路边一片黑压压,早让恐怖的气氛提到高点。 杨舟山走得气喘吁吁,经常走走停停,突然坐在路边柱子上,叹气的念叨道:“哎,老了就是不中用,我连累你们啦!” 太叔孟因为处于推理状态,分不清谁说什么,就应一声道:“嗯,我经常就是这样。” 杨开威撞了一下太叔孟的肩膀,别过脸轻声道:“你胡说什么,我真的无语了。” 太叔孟被撞得晃一下,这才跳出推理状态,看着杨舟山坐在柱子上苦笑,快速的坐下道歉:“对不起,刚才我在想事情,经常自问自答。” 杨舟山慢慢悠悠的站起来,歪头过来说道:“经常记得工作这是好事,我年轻时候就像你一样,到了工作时,很容易忘记身边的人。老了之后已经后悔莫及,因为没有陪在家人身边。” 不一会儿走过风雨桥,已经到了上坡路段。 大概八分钟过去,终于走到杨开威的家门口,太叔孟抬头一看,依然木房子的三层楼,左右边分厕所和厨房,门前十米高台的悬崖,下面只有一排排田埂,风雨桥就是在小溪上面横跨而过。 杨舟山打开门锁,一脚迈入大厅,侧身过来礼貌的邀请道:“进来吧!我家里太冷清了,请你见谅。” 太叔孟看了看屋内,干净整洁的家具,摆放非常有艺术感,心里不禁叹道:“没有,杨舟山先生,这简单大师级别的摆式,我喜欢。” “哦!”杨舟山停顿了一下,满脸开心的说道:“看来遇到高人了。” 突然杨开威端着一盘糖果走进大厅,眨着眼睛疑惑道:“怎么了,贵人是不是饿了,我这就去做饭。” “小心火灾,儿子,今晚把老母鸡杀了,交招待我们远道而来的客人。” “嗯,知道了。”杨开威点头同意,放下糖果盘撒腿就跑出大厅。 太叔孟看的目瞪口呆,又好奇道:“杨舟山先生,我已经吃了,您俩还没吃晚饭吗?” 杨舟山皱眉头的回答道:“因为我在中午的时候,跟几位老朋友出去钓鱼,六点回到家布料就被偷了,所以我跟儿子找了一晚上。” 太叔孟观察着大厅说道:“原来这样啊,我就说嘛,这么晚了还没吃饭,很不合道理!” 杨舟山看见太叔孟不再有问题,倒满两杯冰水,然后打开电视机,回到沙发上看了看蓝球比赛。 太叔孟感到一丝尴尬,水杯在手中转动,忽然起身的问道:“我可以随便参观吗?” “可以。”杨舟山头也不回头,看着电视轻声回答道。 太叔孟快速出了大厅,走进右边的厨房,就见杨开威从水缸里捉起一条大鱼,然后放砧板上。 太叔孟问道:“这是鲤鱼吗?” “嗯,田里养的,不喂任何鱼饲料。” “对了,你应该知道杨烟云的父亲死了吧?” 杨开威当听到这问题时候,停下处理鱼的动作。 太叔孟会心一笑,拉来身边的小凳子,坐在杨开威对面,叭在膝盖上说道:“杨烟云脾气那么好,你们的关系肯定特别好。” 杨开威望着窗外不分昼夜爬上来的月亮,露出笑脸的说道:“可以说青梅竹马,可是不要误会,这是我个人的想法。” “懂!”太叔孟虽说明白,但一脸坏笑看着杨开威。 这时候杨舟山走进来,手提一包干辣椒,开心的问道:“儿子,今晚吃鱼吗?” “是的。给我吧,您回去休息。”杨开威接过干辣椒,掏出五六根在砧板上切。 屋内充满了利落的切菜声,特别好听。 “你从哪里学来的呢?”太叔孟低头看去,只见杨开威娴熟的刀法非常快,心里突然动摇了,微微伸手说道:“我可以,我学过,我也想试一试!” 杨开威愣头一下,递过莱刀,嘴巴里还不忘问道:“我们这里是农村,煮饭炒菜是基本的,还要去哪里学习吗?” 太叔孟一瞬间听到无声中打脸了,尴尬的手握菜刀,不知从哪下手切去。 站在身后的杨舟山没有去休息,一脸笑容的看着太叔孟,仿佛是年轻的自己,情不自禁的上前拍了拍肩膀,只见刀尖刺向杨舟山,刹那间一道闪影拉走了,杨舟山贴在门扇上。 一声撞击声后,太叔孟恢复神智,只见杨开威护住杨舟山,立马担心的问道:“您们没事吧,我不是故意的,这是自然反应。” “没事。”杨开威笑容满面的接过菜刀,眼睛一翘问道:“练武的人都这样子,你到底是什么职业?不过,刚才的推理很厉害。” 太叔孟看见杨舟山没有受伤,松了一口气,露了抱歉的表情,低着头道:“我只是一名记者,真的非常抱歉,因为我没有在其他地方做过饭,生怕伤了别人。” 杨舟山了解情况后,摆好倒地的板凳,笑着安慰道:“不会做菜没关系,可以慢慢学。” 太叔孟又回想起以前在家炒菜的情景,那叫一个惨不忍睹。 杨开威微微一笑,开口道:“父亲,带他去大厅看电视吧,我一个人炒菜就可以了。” 太叔孟非常歉意的问道:“这样好吗?” 杨舟山不计前嫌,热情洋溢的拉走太叔孟,并说道:“你是客人,那有让客人做饭炒菜的道理。” 然而太叔孟害怕自己抵抗时,又撞倒杨舟山,所以同意的点点头,去了大厅看电视。 第一百七十三章小桥流水人家(6) 突如其来的热情好客,让太叔孟有些浑身不自在,只能随着杨舟山来到大厅,没坐多久就给公良云发信息,吩咐千万别离开杨烟云的身边,如果发生事情立马打电话。 收到信息的公良云看了看,迅速把手机揣兜里,露出惆怅的表情,眼中充满了愤怒,只怕自己做不好。 “他不回来睡觉了吗?”杨烟云擦干嘴角的油污,满脸疑问走过去。 “哎,这个人永远别想回来,今晚我跟你睡,闺蜜。”公良云遥望着窗外清澈的月亮,不知何时伤感的语气,使屋内充满沉重气压。 另一边,太叔孟打了一个喷嚏,揉揉鼻子道:“太讨厌了,到底是谁在骂我?” “有人骂你,说明别人记得你,这是好事呀!”杨开威大笑两声,揣着电磁炉走进大厅。 太叔孟一副了然于胸的表情,赶快站起来接过电磁炉,就说道:“不用那么麻烦,我吃过晚饭了。” “再吃一点点,我特意做了酸汤鱼,你不陪我们吃说不过去吧!”杨开威说道。 杨舟山配合的劝道:“就是,陪我们吃一点点。” 因为一唱一和的语句,太叔孟不好拒绝盛情邀约,一起围坐餐桌吃了起来。太叔孟不喝酒,杨开威就不再劝酒,所以各自吃着饭菜,没过多久,杨舟山礼貌的举起空碗,表示已经吃饱了,然后放下碗筷出去散步。 太叔孟突然问道:“你有女朋友吗?” 此时杨开威就像坠入爱河的马儿,久久不能平息心情,一直肆加能在一起的信念,仰天望着星空说道:“我们会结婚生子,这点你不用担心。” “我只问有没有女朋友,你没必要那么激动嘛!”太叔孟吃惊的手发抖中,碗筷差一点掉地上,“看你美滋滋的样子,你们肯定爱着对方吧,我看得出来。” 杨开威直愣的看着太叔孟,从口袋掏了手机,翻开相册指着说道:“这是我女朋友,漂亮不?” 太叔孟瞟一眼屏幕,直接无视身材,好奇的问道:“为什么戴口罩?” “哦,她这几天感冒,所以戴着口罩。” 杨舟山一脸疑问走进大厅:“聊什么呢?那么高兴?“ “哦,没事,就是朋友之间的话题。”杨开威赶紧收拾碗筷,拿去了厨房。 太叔孟也跟在后面,拿着电磁炉来到门口,脸上满是八卦的问道:“你俩在一起多久了?当初谁追谁呢?” 连续两个问题,让美滋滋的杨开威堂皇一下,手里碗筷掉在水池里,缓缓地回头道:“当然是她追的我!” 太叔孟走进杨开威的身后,轻拍了肩膀,满脸藐视的微笑道:“都是过来人,何必撒谎呢?我的小云也是霸道款式。” “小云,哈哈,原来你是第三者。”正在洗碗的杨开威弯腰大笑道。 “呵呵!”太叔孟轻笑两声,小心翼翼的解释道:“不是杨烟云,是我的小云,她们只是同名而已。” 杨开威不听解释,依然一张嘴巴就开玩笑的说道:“解释就是掩饰,所以你现在说什么,对我都不管用。” “哎,懒得理你。”太叔孟明白这是小小的报复,就转过身不说话,抬手拿下抹布擦了擦电磁炉。 杨开威走过去,看着电磁炉擦的干干净净,然后故意嘲笑道:“哎呀妈呀,大城市来的孩子挺能忍啊,看来那个小云很有脾气。” 太叔孟明知道这是开玩笑,可心里总是生气,真的好想揍杨开威,但是害怕自己失手,所以无奈之下坐在火坑前沉默不语。 杨开威用着沙哑说道:“我跟杨烟云从小认识,她是一个连大风都吹不走的女孩。” “嗯,我想听一听你跟女朋友的事,怎么说起杨烟云啦?”太叔孟疑惑道。 正当太叔孟兴致勃勃张大口问时,门口响起轻轻的敲门声,回头一看,只见杨舟山打着哈气。 杨开威问道:“父亲,您怎么了?” 杨舟山挥手道:“凌晨一点了,你们不睡么,反正我回屋啦!”说完,晃晃悠悠的走开。 太叔孟看着杨开威问道:“她怎么不跟你住?” 杨开威惊讶的告诉道:“啊?男女没结婚前不能随便见面或者去对方家里住的,你难道不知道吗?还是说大城市可以在没结婚前一起住呢?” 太叔孟不好意思的搓一搓双手,转移话题的问道:“凌晨一点了,我也困了,我在哪里睡觉呢?” 杨开威笑着指向太叔孟身后的墙面,开口道:“哦!这一间的楼上给客人住,可能有很多人的气味,请你将就一晚上吧。” 太叔孟站起来微笑道:“谢谢,我尽量学会习惯。” 第二天大清早,太叔孟脑子一片空白走下楼,不见任何人在大厅,果断去厨房。 杨开威只是下着面条,回头笑着问道:“你来了,昨晚睡得好吗?” “当然啦!昨晚是我这辈子最踏实的一觉。”太叔孟揉了揉脸蛋,打着哈欠靠近餐桌。 杨开威端来一碗面,疑惑的看向太叔孟问道:“太夸张了吧!平时你工作很晚吗?” “嗯。”太叔孟点点头,然后猛然吃起了早餐,“我可是一个工作狂。” 十分钟以后,太叔孟吃饱了,要求杨开威带路去学校,所以走到半山腰,才感觉杨开威闷闷不乐,一直哼唱着伤感的曲调,一路上太叔孟沉默不语,气氛变得非常尴尬。走到半山腰之后,终于碰见了那座年代已久的坟墓,墓碑刻着许许多多的名字,也有杨开威的名字。 沉默的太叔孟不知道走了多少路程,不知道踩了多少泥土,终于来到昨天晚上那个木桥。 “这桥叫风雨桥,天花板上满是壁画,柱子虽然旧的发黑,但是看上去依然那么精神抖擞。”杨开威微笑的介绍,“看看桥下传来滚滚流动的水声,一起一伏是多么汹涌澎湃,不用人功去推动水流的效果,都是大自然给的资源。如果昨天没有乌云挡住月色,小溪表面肯定照耀得更有视觉感。” 太叔孟全心全意注视着水面。 此时此刻一个女孩靠近,正当太叔孟回头看去,吓得自己身体晃了一下,倒在杨开威手臂中。 “好漂亮。”然而杨开威完全感受不到有人倒在手里,依旧投身在意境里。 水里平静如镜得像一个和平的年代,也就是饥饿时代。小溪边上的山树,风一吹就草动摇,发着美妙好听的沙沙声。一望而知的水面,正散发着哗哗啦啦的响声,水流过桥下面,又与大小石头碰撞,弄出巨大美妙绝伦的音乐。田埂上,草丛里,不停地发出蚱蜢吃东西的动静,蟋蟀觉得自己的歌声比它们好听,马上调控琴音高度,与蚱蜢一决雌雄的音乐盛典!山间传来清脆,优美,婉转,悠扬的声乐,一一呈现到太叔孟的内心。 风雨桥站着陌生女孩,很是漂亮。 “你没事吧?”女孩甜美的声音响起来。 太叔孟拍了拍杨开威,然后退到身边回答道:“差点被你吓死,现在没事了。” 杨开威笑道:“这是我女朋友,陈静音。” 陈静音看着太叔孟抱歉道:“对不起,刚才把你吓得不轻,回头你可以吓我。” 这时候太叔孟站直身体,默默的看着陈静音身穿一套红色裙子,一双相当破旧的鞋子,相比之下自己一身名牌衣服。 太叔孟好奇道:“你就是陈静音吗?看着很文静,不像我家母老虎那么凶。” 陈静音微笑的细声道:“谢谢你的夸奖,每个人都有不同的性格。” 谦虚又娇羞的语气,在太叔孟耳边响起,不自在的转移话题道:“你们认识多久了,每次约会是怎样的场景呢?” 杨开威竟然无言以对。 太叔孟突然打量了一番,露出担心的脸颊,伸手摸着杨开威手心,随后轻轻的拍肩膀,小声讽刺的说道:“为什么出汗了,昨天那么敢说我,现在知道害怕了吧。” 杨开威一个尴尬不失礼貌的微笑,然后说道:“你管我。” 陈静音突然盯着杨开威身上的那件外套,楚楚可怜的说道:“今天好冷啊!” 杨开威迅速脱下衣服,立马说道:“穿上,这是你买给我的衣服。” 太叔孟看见一场温馨的画面,心里就像打了惭愧麻药,想起来还有人在等着自己,望向村子四周,风景非常伊人,村里很安静,十分适合休养身心。 杨开威靠近风雨桥的护栏,轻声说道:“这是城市人梦寐以求生活的地方,那你在等什么?” 太叔孟笑了笑道:“好吧,我想在村子里呆上几天,你们能收留吗?” “可以!”陈静音微微点点头道。 杨开威看向太叔孟说道:“对了,今天阳光明媚,非常适合散步的日子。我们带你去逛一下村子,我们罗溪村新建了小学。” 太叔孟看见杨开威和陈静音牵手走在面前,满脸笑容,不忍心打扰默默的走在后面,望着周边山间树林,只要风一吹树枝,变成飘飘然然的布,拍打着身边的树根。 杨开威突然回头问道:“看我们秀恩爱,你按耐不住想到小云了吗?” 太叔孟心里一惊,尴尬的微笑着,小声道:“才不是,如果母老虎在这里,我根本不能逍遥自在。” 第一百七十四章小桥流水人家(7) 一路上说说笑笑,没一会功夫走到了学校后门。 陈静音说道:“这是我们罗溪村小学,一共二百个学生,九位任职老师。” 太叔孟一听到小学,有种感恩之心,小学留下了不可磨灭的记忆,那些天真无邪的笑容如今很少遇到。 斜阶走来一位秀气的女老师,温柔道:“陈静音,你终于有空到学校来玩了吗?” 陈静音回眸一笑,脸上绽有两个小酒窝,柔声细语的回答道:“嗯,只有今天有空。” 杨开威看向太叔孟,轻轻的推上前,礼貌的微笑道:“这位是我同学闺蜜的未婚夫,名字叫太叔孟,一个报社记者。” “哦,幸会,我是罗溪村小学唯一的女老师,名字叫石丽娜。” “您好!”太叔孟微微低头,看见一只手伸来,这才跟石丽娜握握手。 这时候,来来往往的学生们向着石丽娜很有礼貌的打招呼,笑容非常甜美可爱。 “好好学习。”石丽娜笑了笑作为回复,然后摸了摸学生们的小脑袋。 后来,经过石丽娜的邀请下,太叔孟成为四年级的一天老师,刚迈步教室里面,全部的学生站起来鼓掌,表示热烈的欢迎。 太叔孟沉默不语的站在讲台上。 一名学生站起来,大声喊道:“老师,茂林欺负我!” “没事,回头我跟他谈谈。”石丽娜一副收到的表情。 站在讲台上的太叔孟进入蒙的状态,慢慢拿起粉笔,转过身在黑板写字,完全不管底下的学生如何吵闹。 石丽娜轻声道:“太叔孟老师,你别紧张,请放松一点。” 太叔孟回头一笑,抖动身子,倒吸一口气突然转过身,冲着讲台下的学生大声介绍道:“这是老师的名字,太叔孟,一起来跟我念。” “太叔孟老师,您好!”台下一片稀稀拉拉的回声。 “好了,同学们,老师还有事要办,再见。”太叔孟跑出了教室。 杨开威和陈静音看得一脸懵,随后跑出教室,来到了楼梯口,看见太叔孟跟着一位漂亮女生在聊天。 杨烟云双手拿着各种口味的冰淇淋,甜美的跑上楼梯,气喘吁吁的说道:“哦!你们来了。” 陈静音看着杨烟云有冰淇淋,瞬间眉开眼笑的抢走了,微笑的说道:“谢谢,我就吃两个。” 杨开威笑容满面,斜眼看见太叔孟聊的正欢,冲着杨烟云轻声问道:“那女孩就是他女朋友啊?” “嗯嗯。”杨烟云点点头,咬了冰淇淋一口问道:“怎么样,人家女朋友漂亮吗?” 陈静音突然坐到台阶上,笑着拍了拍太叔孟的肩膀,温柔的问道:“你女朋友真漂亮,她叫什么名字?” 公良云笑了笑压倒太叔孟,双手伸向陈静音,轻轻的握住说道:“我是他的未婚妻,叫我小云就行了。” 太叔孟躺在台阶上,很是无奈的笑道:“好了没有,我要起来了,我都快被你们压断气了。” 公良云直接无视太叔孟的话题,依然握着手说道:“谢谢你们昨晚的收留,要不然他又得睡大街上。” “不客气!”陈静音一脸茫然若失的回答道。 “不让开,我照样可以出去。”太叔孟缩回腿,悄悄的爬到楼梯间。 杨开威赶紧上前扶起太叔孟,靠近耳边道:“百闻不如一见!” “我没说谎吧。”太叔孟一副求表扬的脸蛋。 “嗯。”杨开威就开始介绍罗溪村小学的构造图,“学院后面有厨房,老师可以在哪里煮饭炒菜,右边一排房子共两层,上面是老师的宿舍,下面是学前班。” 杨开威走在前面,竭尽全力的为太叔孟讲解,到处观看,可是太叔孟不太感兴趣,一直六神无主。 “叔孟,有人打电话来了。”突然响起公良云的声音。 太叔孟飞快跑上楼,接过公良云的手机,站到楼梯间的角落。 杨烟云看见太叔孟高高兴兴的走开,回头问了问公良云:“师傅是谁,他怎么那么开心?” 坐在台阶上的公良云,揉一揉膝盖,随后笑着回答道:“就是他的师傅,他们很少通过电话。” “哦!难怪那么开心。” 公良云伸手想让杨烟云拉起来,结果没有反应,猛然起身的气道:“哼!不扶我起来,我自己有手有脚。” 陈静音看见公良云气呼呼的,赶紧伸手帮忙整理了吊带,低声的说道:“你的内衣出来了。” 忽然这样的举止,让公良云不太理解,一脸疑惑的问道:“我衣服怎么了,挺好哒啊,半个月前刚刚买的,花了六百多。” 杨开威原本站在杨烟云的身后,听到这话无言以对。 太叔孟立马跑过来,扯掉公良云背面上的纸条,告诉道:“她们想说你衣服上贴着东西。” “我以为怎么了,就这样啊!”公良云拿过太叔孟手里纸条,看一看微笑的揣进口袋,“没事啦,这是小孩子的恶作剧。” 纸条写着:大姐姐,你好漂亮。 今天公良云穿着五分裤,下面露出腿,上身一件白色抹胸装,脚下一双运动鞋,扎着高翘马尾辫。看上去就是邻家小姑娘,所以男孩都喜欢,还在后背贴了纸条。 杨烟云拽住陈静音,另一只手搭着公良云的肩膀,羡慕的轻声道:“你们可以啊,那么有料,也不分我一点。” 公良云板一眼,并没有说话。 陈静音柔柔弱弱的笑道:“谁叫你吃饭长到肚子上,又不喜欢减肥。” “可恶,你说我胖!” 杨开威打断道:“你们累不累?要不要去教室休息一下。” “正在上课不能打扰。”陈静音突然一阵甜美杀气。 杨开威尴尬的别过头,糗大的表情贴在脸上,转过身叭在护墙上。 太叔孟站在旁边,看见杨开威如此耙耳朵,心里感到一丝丝开心。 一声声放学铃声响起,一群群学生冲出教室,一鼓作气跑下楼梯。 石丽娜从旁边的教室出来,微笑的问道:“你们饿了吧,教师办公室里有些面包,要不上去坐一坐?” 杨开威同意道:“好。” 杨烟云立马拉走公良云和陈静音,慢慢吞吞的跟在后面。 太叔孟担心的大声道:“小云,看点脚下台阶,不要被拌倒了。” 公良云回答笑道:“知道啦。” 杨开威突然退后下来,勾搭太叔孟的脖子,傲慢的说道:“我就不担心她摔倒。” 太叔孟无语中,叹了一口气,可是气没吐完,只见石丽娜踉跄了一下,无力的捉住楼梯护手。 陈静音赶紧扶住石丽娜的胳膊,关心道:“老师,您怎么了?脸色怎么那么难看。” “我没事,可能太累了,我休息一下就好了,你们先走。”石丽娜回答道。 杨烟云不放心的依然问道:“真的让您一个人留下来吗?” 陈静音推到台阶,温柔的说道:“我们还是休息一下吧。” 太叔孟越看越不对劲,刚想冲到石丽娜身边,想问出心中的疑惑,只见石丽娜的身子一软滚下楼梯间。 杨开威、杨烟云、陈静音赶紧跑下去。 公良云大喊道:“石丽娜老师,您没事吧,快点醒一醒。” 太叔孟快速跳下台阶,大声叫道:“大家都别动,这是第一案发现场。” 公良云听到太叔孟的声音才缓过神,看着楼梯间说道:“你快点救她!” 太叔孟摸了摸石丽娜的脉搏,又检查眼珠子,抬头看着公良云,摇了摇头选择沉默。 接下来,通过电话的杨开威,找到了存放尸体的地方,就在学校后面一家棺材铺。 忽然之间门外飘来一股清香味,吸引了众人回头,只见杨鑫磊跟陈家后走进来,身后跟着一群村民,穿着统一光滑又紫色的衣服。 公良云好奇的回头一看,吓得投入太叔孟怀里。 太叔孟轻轻摸头,柔和的说道:“别怕,那些只是侗族衣服。” 突然一位比较富丽的中年男人跑进来,赶走村民之后,生气的骂道:“怎么哪里都有你们,整天穿着侗族衣服不热嘛! 太叔孟问道:“这位先生,您是谁?” “不好意思,出了怎么大的事情,让远到的客人来这种地方,实在抱歉了。” “我在问您名字呢?” “哦,忘了给你介绍。”杨烟云上前笑了笑,接着说道:“他是罗溪村新上任的村长,名字叫吴仁。” 吴仁哈腰道:“这种地方太渗人了,咱们到我家里去坐。” 公良云探头问道:“咱们?” 太叔孟一手拉起公良云站好,看着吴仁微笑道:“不好意思,我还要返回案发现场,很想仔仔细细的查看一番。” 吴仁被太叔孟拒绝之后,然后气冲冲的出去。 公良云看见吴仁搞笑的步法跑出去,忍不住大笑道:“这个人走路好有意思,一蹦一跳的。” 陈静音低音问道:“大伙,我可以说句话吗?” 太叔孟看见陈静音走过来,疑惑的反问道:“有什么事情吗?” “我想说的是,石丽娜因为心肌梗塞死的,还要去案发现场做什么呢?” 太叔孟看了一眼陈静音,掏出手机,一边触碰屏幕,一边疑问道:“你怎么知道她是因为心肌梗塞去世的?” 陈静音吞吞吐吐的回答道:“我,我,我以前学过护理,知道一些心脏症状的发作病例,所以我还是看的出来。” “哦,看来我遇到了帮手。”太叔孟微笑道。 第一百七十五章小桥流水人家(8) 因为陈静音当过护士,也许有帮助,所以太叔孟决定带去案发现场,看看有没有什么发现,身后还跟着公良云。 十分钟后,到了罗溪村小学三楼的楼梯间,太叔孟就开始盘查地面。 “这里有太阳,来我们坐下,先让这家伙看一看。”娇阳下的楼梯口,因为很热,公良云舒舒服服的坐在楼梯间第一台阶。 陈静音站在太叔孟旁边想要帮忙,结果被公良云叫走,只好坐下晒太阳。 然而太叔孟杵在楼梯间的垃圾桶边,低下头思考,不久后,靠近护手查看石丽娜站过的地方。 公良云侧身过去问道:“叔孟,你有什么线索吗?” 太叔孟没有回答,只有摇摇脑袋蹲下来,抹一下台阶上的灰尘,仔细看了看并没有什么不对,只是一些土粉末。 陈静音回头道:“我看过了,地面除了灰尘之外,根本没有什么不对劲。” 太叔孟跨下楼梯,坐到陈静音的身边,轻声道:“你怎么知道呢?” 陈静音不好意思的别过脸,靠在公良云肩上,惶恐不安的解释道:“你别误会,我是护士,对脏的地方一眼可以看出来。” “哦,是吗?”太叔孟过度的眼神盯着陈静音。 没过多久,天空突然下起了倾盆大雨,声音吵闹又清脆。 公良云跑到护墙前,伸手接着滴滴答答的雨水,开心的说道:“哇!好玩,好凉。” 陈静音看见公良云玩的高兴,提着裙角跑上楼梯,一起叭在护墙上接雨水。 依然坐在台阶上的太叔孟,一直沉静思考,大概十五分钟以后,站起来走动在楼梯间,看了看地面脚印。 两小时后,雨终于停了,天边出现一道彩虹,公良云和陈静音开心的跳来跳去露出甜美笑容。 太叔孟坐在垃圾桶上,一直重复一句话,并说道:“她没有吃冰淇淋,为什么会心肌梗塞呢?” “喂!杨过,听说你家的布找回来了。” 太叔孟正在思考时,楼下操场传来一句重低音,好奇的跑下楼梯,大概两分钟以后,就站在旗杆边。 杨开威坐在升旗台上,看着向太叔孟,指着走过去的五名男生说道:“哦,跟你介绍一下,这些人是我们村里的,昨天就是他们想去泡妞。” 太叔孟礼貌的说道:“大家好,我叫太叔孟。” 杨烟云冲出人群,微笑道:“知道了,他们知道你是昨天捉住小偷的人,不用自我介绍。” “你们来了,我在这饿死了。”陈静音跑下楼梯口,一瞬间扑向杨开威,抢走手里的面包。 太叔孟坐到台边,向着慢慢走下来的公良云招手,不理会周围人说什么。 “都怪杨过,要不然昨天就得手了。” “啊呜,就你这德行,想抢走别人的女朋友,做梦去吧!” “就是,你没人家帅,没人家高。” “说得好,哈哈!” “你看看人家一身名牌,就连脚下的鞋子,都比你这套衣服贵。” “打住,你们想干嘛?”太叔孟听到这些话,实在受不住,瞬间郁火涌上心头。 杨开威惊慌的走下升旗台,站在太叔孟前面,一瞬间笑道:“我这些兄弟就是嘴欠,没有别的意思,你不要生气,我去跟他们说一下。” “对,请你消气。”陈静音手脚慌乱了,在台阶上动来动去,不停地看向太叔孟。 这时候的五名男生站到学校后门,满脸通红,姿体动作变得不自在。 公良云微笑的跑过去,着急说道:“你们千万别较真,因为他正在思考,所以不太喜欢别人打扰。” 一个身穿黄色外套的男孩靠在门扇上,指了身边的人:“没关系,我叫吴昧,旁边这位是我兄弟,叫杨阳阳。” “你好,我叫公良云。” 站在篮球架下的男孩说道:“那么一本正经干嘛,我叫石亚喏,最喜欢搬砖。” 比较瘦小的男生笑道:“他是我哥哥,我的名字叫石头,。” 突然一个男生像黑社会一样,抽支烟靠近公良云,不断的微笑道:“你们见到美女都傻啦吧唧的,不像我那么潇洒帅气,可以叫我小副,大名刘副。” 太叔孟立马起身跑过去,突然负担的身高压制刘副,刘副乖乖的退到墙边。 公良云微笑道:“不要害怕,他又不会打好人,只会打那些坏蛋。” “哈哈!”太叔孟突然大笑不止。 在场的所有人也大笑起来。 杨烟云愣呼呼的问道:“你们怎么了?” “男生的世界,我们女生完全不懂。”陈静音走下台阶,去拉杨烟云跟公良云坐在一起。 这时候,太叔孟笑得合不拢嘴,忽然感到手机在兜里振动,掏出一看脸色大变。 公良云一脸担心的跑过去,疑惑的问道:“叔孟,你怎么了?” 太叔孟看一看身边,没有人靠近,轻声细语的告诉道:“罗溪村有一段路被堵了,现在车子进不来,派出所那些人想要打退堂鼓。” “上来也没用,这两个人因为心肌梗塞去世的。” “事情没那么简单,两天之内死了三个人,而且都是心肌梗塞。” “三个人?还有谁?” “派出所的所长罗窦唯。” “哦!难怪我父亲打电话给你。” “不对吧,师傅在上海,怎么知道贵州境内的事情呢?” 杨开威小跑过去插话道:“你们去不去?” 太叔孟听到脚步声,快速转移话题的说道:“你这身太暴露了,快点回去换长裤子过来。” “我就不换。”公良云满目疮痍的气道。 杨开威不知所措的问道:“又吵架了吗?” “这是吵架吗?这是命令。”太叔孟甩头骄慢,轻轻拍着公良云的胳膊说道:“跟她们玩去。” “哼!” 太叔孟看见公良云气呼呼走开,向着杨开威问道:“去哪里?” “山上摘杨梅。”杨开威转身指向远处的高山。 “等下。”太叔孟笑了笑拍着杨开威的肩膀 “你也太怕了吧!” 太叔孟走到公良云身边,温柔的嘱咐道:“我跟他们上山一下,你要乖乖的,对了,千万别乱吃东西,饿了我行李箱里有巧克力。” 随后太叔孟跟着杨开威一帮人离开学校,以欢快的心情上山。 半小时后,不远处的山脚底,响起熟悉又不想见的声音:“阳光早晚落实,每一颗树木都是大地赐予,我们应该珍惜。” 太叔孟气喘吁吁的抬头看去,只见吴仁带着一群村民在等待,回头不耐烦的说道:“这么多人,杨梅够分吗?” “可以。”杨开威推着太叔孟上前。 这时候山树之间,风一吹,草就动,众人变得惊心胆战。 太叔孟看见这场景,不禁问道:“你们拍什么,难怪山上有鬼吗?” “当然没有,你真幽默!”石亚喏和石头张嘴同声的回答道。 随着太叔孟开玩笑的话语,村民打头阵,太叔孟作为客人在中间,最后是杨开威,走在陡坡的土路上,因为小石头铺了一层防滑,才让每一个人不掉队。 爬到半上腰,已经是下午三点左右,太阳依旧炎热,然而树枝恰好挡住了阳光,可是吹来的风很寒冷。 “阳光从树隔间照进来,真的很美丽温暖。”身后突然传来刘副的吟诗声。 太叔孟一瞬间兴致勃勃,随声道:“树根的旁边长了花花草草,它们晓得太阳公公正在迎接,” “可以嘛,我也来。”杨开威拍了拍太叔孟后背,笑嘻嘻的念道:“太阳公公的离去,让多少植物遭受打击,树皮有太阳照射时,才有光合作用,现在太阳落山了,它们就变得灰暗难堪,开始长满一块块苔藓。” 吴仁转过身嘘声道:“安安静静的走不可以吗?” 太叔孟点点头敷衍了事,倒着走说道:“这里是原始森林,有没有一些大型动物?” “有。”杨开威看着四处。 “那么我们岂不是很危险?”太叔孟荒唐的停下,一瞬间后面的人们被挡住去路。 杨开威安慰道:“不用担心,我们都拿着麻痹剂。” 一群村民停止脚步,掏出小型麻痹枪。 太叔孟看见麻痹枪,踉跄了一下,严厉批评的说道:“你们又不是专业饲养员,这样做是违法的。” “没事,我们村有资格证。”吴仁快速跑下来回答道。 太叔孟戳中重点的说道:“这也不行,万一被咬了,谁又能负责。” 此时的村民们跟杨开威沉默不语,只是笑着蒙混过关。 吴仁微笑道:“算了,回头再说这事,我们坐下休息一会。我去解决一下。” 太叔孟无奈的摇摇头,随便找了干净的石头坐下,放眼望去才知道已经到达目的地,眼前就是两棵高大的杨梅树,一览无余的山区。 “他说的有道理!”一群村民开始议论纷纷。 杨开威赶紧跑到前面,一副不用担心的表情,大声喊道:“大家放心,我们现在手里都有麻痹枪,如果大动物来了,直接射击就可以了。” 一大帮村民慢慢平息心情,走到田野边坐下。 “一览众山小。一山比一山高。”突然刘副站起来念道。 太叔孟看了一右边,只见杨开威看过来,刹那间四目相望,总感觉身后恐怖袭来。 “村长回来没有?”这时跑来一名村民,裤带还没有系好。 石头回过头问道:“他不是跟你方便了吗?” “没有。” 太叔孟一脸受惊的说道:“我记得他说完话,跟在最后面,吴昧没有看见吗?” “我怎么知道!”吴昧不知情的摇摇头道。 第一百七十六章小桥流水人家(9) 田埂上的村民们慌恐了,站起来面对着坡边树林,就连近在眼前的杨梅都无心摘采。 太叔孟苦恼了一会,小声喊道:“为了大家的安全起见,不要乱走动,如果需要方便的人,报告一声叫我陪同。” 突然微风吹过脸颊,周围的气氛一瞬间凝重,一丝丝血腥味飘来,突然渗透众人的鼻子,顿时背后凉凉的。 对面坡上传来一声老虎吼叫,只见树枝摇摇摆摆,快要折断一样。 杨开威快速看向树林,轻轻手脚穿过田野,靠近坡边一探究竟。 这时候两名村民年龄加起来快一百岁,跟在后面,拍掉贴在裤子上的叶子。 其中一个村民瑟瑟发抖的说道:“剩下的人不要冲动,让那三个人打头阵比较好。” 其余的村民趴在田野边,看见太叔孟手无寸铁的跟过去。 石头压低嗓子喊道:“你就别去送死了吧!” “我不会有事,请大家放心了。”太叔孟伴随一声,已到坡边。 突然一阵狂风呼啸,摇动树技,立刻跳出全身白色的老虎,一对眼睛正在上扬,嘴里叼着一只手臂。 杨开威站在最前面,吓得倒坐田埂上。 太叔孟刹那间感觉恐惧,只见老虎正在进食,打扰到它在劫难逃,立马轻声道:“大家不要乱动,小心惊到老虎。” 可是村民不听劝,一个个拿出麻痹枪对准老虎,慢慢移开形成包围圈。 “等我一下!”杨开威折一闪身逃到圈外。 圈内留有身手敏捷的五个人,飞快的绕道老虎到坡上,一头扎进树林中,抬着血肉模糊的吴仁,放在远处的草屑上。 太叔孟赶快跑过去,查看吴仁身上的伤口,蹲着喃喃自语道:“怎么又是心肌梗塞?” 老虎这时有些惊慌大吼,使出一身蛮力纵步一跃,跑到包围圈正中央,嘴巴始终不放下手臂。 杨开威看见老虎开始发狂,心里觉得刚才情景难得有利,现在却躁动不安,立即掏出麻痹枪,通过脚隙瞄准老虎。 这时候老虎也急了,又大吼两声,尾巴一直挥来挥去。 “大家准备好!”杨开威自信满满的念着,站起来开始倒数,“1,2……” 没等到杨开威喊完,眼前老虎张大嘴巴丢掉手臂,冲向一群村民而去。 一群人瞬间向着周围跑开,有的爬上杨梅树,有的躲到牛棚上面,还有的留在原地。 老虎的附近剩下太叔孟,趁着老虎冲过来一瞬间,捡起手边的大石头,运气足了朝老虎的额头猛砸去。 一声嚎叫之后,太叔孟抬头望去,石头砸到老虎的脚尖上,疼得像狗一样哀叫,然后兽性大发,却向已经死了的吴仁飞扑过去。 “很聪明嘛,知道干不过我,就去叼死人想要逃跑。”太叔孟不由自主的夸赞道。 之后,迅速捡了村民丢掉的麻痹枪,就去追老虎,跟在后面瞄了瞄,不紧不慢的扣动板机。然后麻痹剂准确的扎入老虎后脚跟,随着药水渗入,老虎渐渐的减少速度,晃晃悠悠的爬在地上。 “趁你病要你命!”杨开威拿着镰刀快速跑过来。 太叔孟心里一急,顺手丢去麻痹枪,以准确的角度砸到杨开威额头上,一瞬间鲜血直流。 倒下的老虎一闻到血腥味,就昏昏沉沉的爬起来狂吼。 杨开威见老虎这般模样,笑眯眯的悄悄走开,不料老虎张大嘴巴咬过去。 再一次枪声响起来,老虎多了一根麻痹剂,这才完全倒地,这也是太叔孟射的麻痹剂。 杨开威擦了擦额头的鲜血,立刻骑上老虎,双手揪住耳朵,拼尽全力在狂打。 太叔孟长叹了一口气,走过去道:“出气就可以了,你真想打死老虎啊!” “好吧,反正它现在咬不了我们。”杨开威双手停止,躺在田里望着天空。 一群村民害怕老虎醒过来,这才鼓起勇气,拿着粗绳绑好老虎,之后爬上杨梅树。 老虎拿下了,树林恢复以往的平静,田里多了一具尸体,旁边蹲着太叔孟在包装,然后跑进案发现场认认真真的查看,可是并没有挣扎痕迹,只有一滩血。 杨开威用力的爬上斜坡,看着地面的鲜血说道:“我们回家吧,天黑就不好走路了。” 石亚喏站在坡底喊道:“对,赶快回家吧。” 太叔孟回头笑道:“不要着急,我还有事要做,如果你们害怕可以先走,我可以留到夜幕降临。” “好,我们再陪你一会儿。”石头跑到坡底,拉走石亚喏。 杨开威坐到草堆上,笑眯眯的佩服道:“没想到你一个记者,身手那么厉害,难怪一个人就敢带着女朋友旅行,可以教我一两招吗?” 太叔孟低着脑袋一直观查草坪,可是嘴巴不忘回答道:“这些只是防身术,教你也没关系,我怕你吃不了苦。” “你放心,我最能吃苦,你看我的姿势怎么样。”杨开威兴奋的站起来扎马步。 太叔孟余光一挡,跳下坡底,稳稳的站在田埂上,回头微笑的说道:“回去再聊,我现在没空教你,希望可以耐心等待。” 一直没说话的杨阳阳跑过来,冲太叔孟比划手势。 “不用担心,这山上只有一只老虎。”太叔孟也比手势。 杨开威惊讶的跳下去,轻声的说道:“原来你懂手语,真是一个人才。” “一点点。” 石头吃着杨梅走过去,好心的告诉道:“可是我听说,这山上有两只老虎,还是一公一母。” “是的,这是我们爷爷说的。”石亚喏快速的跑过来凑热闹。 杨开威不参加言论,跑到田埂边,冲着树上树下的所有人,大喊道:“大家摘好杨梅了吗?” 一帮村民浩浩荡荡的走上田埂。 太叔孟听到要回村里,赶紧跑上前,站在一群村民的前面,大声道:“我需要四个人抬走老虎,两个人抬走村长,谁愿意呀?” “我们要抬老虎。”此时四名壮汉积极的站出来。 地上是吴仁的尸体,并不想抬到村里,村民们才没有回答。 石头举手道:“我跟我哥哥来。” 太叔孟看了石一眼亚喏,确认的问道:“你同意吗?” 石亚喏说道:“随便。” 就这样太叔孟带头下坡,抬老虎的四个人和抬吴仁的两个人走在中问,最后面是村民们和杨开威。 半个小时后,太叔孟走到半山腰,树林里渐渐的失去阳光,冷度慢慢袭来,给了花草一层水雾,野生老鼠紧跟路边,因为尸体散发着恶臭味。不过,雨露从树叶上掉落,为泥路添加一层危险,雨露经常打在脸上,很凉爽。正在关键的下坡路段,村民们带的电池竟然耗完了,所以变暗许多。 杨开威关心道:“小心路滑,大家不要摔倒哦!” 这话一出,村民们更害怕黑漆漆的树林,彼此因为看不见而心慌,一直沉默不语,黑暗中只要风一吹后背发麻,只要草一动手脚发软,各种害怕的心情写在脸上。 太叔孟一路上悄无声息,这时不得不鼓励的说道:“大家加油,就要快到村子里了。”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一群人不敢停留,生怕还有老虎来攻击。 又走了五分钟,太叔孟听见灌木丛中传来沉重的脚步声,杀气四处袭来,这次太叔孟觉得杀气比上一次气愤。 “你听见没有?”杨开威急急忙忙的跑到太叔孟身边,眼神不再那么恐惧。 太叔孟果断道:“嗯,你们不要动,我来。” “你小心点!”杨开威一脸担心,只见太叔孟猛然冲进丛林里。 扎入丛林的太叔孟,在黑暗中扒开树枝,却不见杀气的真身,只感觉寒风正面吹来,紧张感一瞬间涌上心头,手脚慌乱的时候,握住木棍脑子已经一片空白,向周边挥动,木棍打到树根,反弹的力量麻痹了手掌。 一个身影飞过,太叔孟快速跳出树丛,就看见杨开威站在队伍最前面,急忙问道:“有没有看见一个黑影闪过?” “没看见,你不要吓我。”杨开威杵在原地一动不动。 太叔孟歪头一看村民们,疲倦的坐在地上,拍一拍双手道:“休息好了,我们继续下山吧!” 刘副看见没人起来,跑过去挡住太叔孟,睁大眼睛问道:“刚才不是老虎吗?” 太叔孟沉默了一下,满脸笑容的说道:“可能是我看错了,反正放心好了,如果老虎真的敢来,有我呢!” 杨阳阳站在队伍最后面,看着太叔孟如此天不怕地不怕,迅速上前比划道:“教我防身术可以吗?” 太叔孟只笑了笑,没有正面回答。 此时石头和石亚喏放下尸体,笑嘻嘻的跨过村民们,跑到太叔孟旁边不说话,光是仰头相望。 杨开威侧身后说道:“你们凑什么热闹!快点走开。” 石头和石亚喏又回到尸体身边。 太叔孟听到动劲声,才知道有人来过,转身向着远处微笑道:“抱歉了,我没有注意到你们。” 杨开威迅速的回答道:“放心,这两兄弟不会在意的,我最了解我的兄弟。” 杨阳阳听见你一句我一句,不知道内容,自觉退到石头的身边。 石亚喏叭在石头肩膀上,轻声的问道:“他怎么了?” 一直看守尸体的吴昧,站起来笑道:“他肯定想跟太叔孟聊天,但是被杨过拦住了呗,所以不高兴。” 石头捂着嘴巴笑道:“原来如此,看来太叔孟真的很受欢迎。” 第一百七十七章小桥流水人家(10) 半小时后,太叔孟来到村子里,吩咐一帮村民把老虎关进空的猪圈,在田野里临时建一个停尸房,里面堆满了碎冰块,才将三具尸体存放进入。 第二天一大早,公良云因为身体有些不舒服,太叔孟背去村里的诊所,因为昨天睡觉时候,不盖被子,之所以夜里着凉了,只好输液,这样三瓶药下去感冒才慢慢的好转。 突然太叔孟收到一条短信,拿出手机仔细阅读,结果是杨烟云发来的邀请,叫去学校玩耍。 公良云坐在长凳上,也看见短信内容,瞬间跳起来开心的说道:“还有人等着我们呢,快点走呀!” 太叔孟一副心事重重的,还是背上公良云往学校走去。 十分钟后,杨开威看见太叔孟来了,一瞬间站在校门口装酷耍帅,正当瞅见公良云在背上有气无力的昏睡当中,开始担心起来了。 陈静音手里一大堆冰淇淋,快速过来的时候,太叔孟说道:“大家不用那么愁眉苦脸的,只要小云休息,别吃冰冻东西就行了。” 石头接过冰淇淋,高兴的直接折开包装袋,咬下一口道:“啊,好冰,好吃。” 石亚喏看着石头吃冰淇淋,有种傻里傻气的感觉,忍不住嗤嗤笑道:“你慢点吃别噎着,那么大一块冰淇淋,你也敢咬下半截。对了,冬天的时候最好少吃一点。” 刘副转过身去,严厉的说道:“你们说话小声点,没看见病人嘛!” “没事。”太叔孟瞬间感到不好意思,冲着眼前的道歉了,“对不起,因为小云感冒了,让你们担心了。” 站在一旁的杨阳阳默默比划手语:“你说哪里去啦!” 而太叔孟没看见,继续背着公良云走进学校大门,来到升旗台。 “你背着挺累的,放她下来休息一下。”陈静音双手扶住公良云坐好。 太叔孟微微一笑道:“谢谢!” 陈静音侧过脸说道:“不用客气啦,都是认识的人,太客气反而不舒服。” “嗯,小龙女说得好。”刘副竖起大拇指称赞道。 太叔孟一脸认同的坐在公良云身边,看着陈静音靠近一楼教室门口,身后却跟着身材不错的男人,搭上手调戏道:“呦,美女,这是想去哪里,要不跟我走一走。” 太叔孟看见后,飞快跑去,只用三步站在男人的前面。 陈静音站在身后笑出声道:“我们只是打赌,你会不会第一时间冲上来。” “就是,我叫石青。”男人挠着头说道。 “误会最好!”太叔孟松了口气,正视看去总感觉石青眼熟,好奇满满的问道:“我们是不是在哪见过?” “没有,这是我们第一次见面,听石头说你击败了老虎,我才过来看一看。”石青激动的说道。 太叔孟挠了挠头,一时想不起来这个人是谁,但是好眼熟,慢慢悠悠的回到升旗台坐好。 公良云病殃殃的问道:“那边怎么了?” 太叔孟笑了笑,让公良云靠在自己腿上,轻轻抚摸着秀发,附耳轻声道:“没有什么事情,他们就是瞎胡闹,不用担心了,你好好的晒太阳。” “哎呦喂,秀恩爱分得快。”杨烟云一脸坏笑跑下台阶。 没过一会,笑容满面的石青靠近,伸手道:“我是文化官!” “文化官?”太叔孟一脸懵,还不忘礼貌的握手。 “就是外交官。” “村有外交官吗?” “当然有了。” “我饿了,我想吃饭,有没有饭店啊!”公良云坐起来,打断太叔孟跟石青无聊的对话。 石青微笑道:“我们村是小地方,那有饭店,不过等下会有校宴,你可以随便大吃大喝,全部都是免费的。” 听到终于有饭吃的公良云,这一刻元气满满,跳下升旗台,跑到杨烟云的身边。 台阶上只剩下太叔孟陷入沉思,这些离奇死亡的案子总觉得是人为。 时间过得飞快,进入傍晚。 “叔孟,你快点过来!”公良云的声音传来。 太叔孟慢慢的恢复神智,正当抬头看的时候,震惊得再次愣住了身体。 眼前操场站满村民,小孩子活蹦乱跳的跟随大人身后,提着小凳子,脖子挂满辣椒串。白发老人慈祥的走在前面,只要弯腰就会变驼鸟,还背着一两岁大的孙子。中年男子干体力活算不了什么,肩上挑着重重地担子,筐内放满油盐酱醋,另一边是锅碗瓢盆。手里抓着烧火木材,虽然肩上很重行走艰难,但是每个人都为隆重的时刻,而微笑的分分入场。 “你愣着干嘛,叔孟,快点过来呀!”公良云气愤的说,双手不停地向村民打招呼,“您们好!” 太叔孟无奈的叹了一口气,慢慢悠悠的站起来,走到台底不小心撞倒一名妇女,手中拿着弯月桌掉地下,吓得太叔孟赶紧赔礼道歉,迅速捡起桌子放在妇女手里,然后离开。 “你磨磨蹭蹭的做什么呢?”公良云一手拉住太叔孟,让提着水桶的村民过去。 然而太叔孟躲在公良云的后面,心里早看穿远处的一帮男生,他们来到学校不是为了吃饭,为了眼前的福利,那家姑娘漂亮就上去骚扰。 刘副走进一帮男生的前面,指着警告道:“喂,今晚可是校宴,你们不要惹是生非!” 一群青年人转身走开。 太叔孟看见刘副正义感十足,跑到身边称赞道:“可以呀!没想到你喜欢英雄救美。” “好了,大家坐下吃饭吧。”身后响起石青洪亮的声音。 石亚喏随着说道:“快点吃饭。” 杨开威从筐内拿出一瓶白酒,看着太叔孟问道:“今天喝不喝酒啊?” “谢谢,不喝。”太叔孟笑了笑摆手道。 石青用粗粗的手臂拉住太叔孟坐下,赶紧说道:“不喝白酒,那总得喝一瓶啤酒嘛!” “他不喝酒,你们随意。”公良云微笑的拿走啤酒瓶子。 太叔孟突然附耳私道:“小云,那么关心我呀!回去我睡哪里?” 公良云一脸红晕,咬了一下太叔孟的手臂,痛感涌上来又不敢大声叫。 杨烟云瞅见后,一脸懵的问道:“肉和菜在锅里面,你咬着他干嘛?” 公良云傻笑道:“因为太饿了。” 陈静音天真的认为公良云饿了才咬手臂,赶紧抢走饭碗,夹给满满的一碗肉。 公良云惊慌的接过饭碗,苦脑了一会儿,偷偷的夹给太叔孟说道:“你要多吃点,等下好背我回去。” “哈哈哈!”听见这句话的人们都在大笑。 太叔孟看着碗里的猪肉,大部分都是煮的,没放一点调料,让太叔孟很难下咽。 陈静音坐在对面,看见太叔孟苦恼半天没动筷子,善解人意的阻止道:“如果吃不完,赶到空碗里,等下拿给老虎吃。” 太叔孟立马把肉赶到空碗里,只留一块尝味道,随口嚼着说道:“嗯?不太难吃,清淡有点香甜。” “是么,你喜欢就好,我们只怕你和小云姑娘吃不惯。”杨开威一脸欣慰的说道。 正当所有人吃着饭菜,一位村民跑过去,捂住石青的耳朵叽叽咕咕几句,随后走出学校。 太叔孟快速跟公良云说道:“你等着,我去看看,千万别乱动哦。” “好的。”公良云应了一声,迅速埋头吃饭。 太叔孟就跑出校门,看见灯光通明,十辆辆警车排满公路上,而石青站在路边不敢动。 这时候警车门滑开,走下东署总部的局长公良忠实,满脸严肃的责备道:“叔孟,已经有五条人命了,你到现在还没有破案,怎么当侦探的?” “师傅!”太叔孟满目惊道。 同一时间,正在吃着饭的公良云,总是回头看向校门。 刘副好奇道:“对了,你未婚夫怎么那么厉害呢?” 公良云嘴巴咬着肉,抬起头疑惑的反问道:“你是在问我吗?” “当然。”石头和石亚喏张嘴同声的点点头道。 杨阳阳打着手语道:“对啊,今天太叔孟击败了老虎。” 公良云一脸不明白的看着杨烟云问道:“他说什么?” “他说……” “他说你未婚夫有没有杀过人?”没等到杨烟云说完,对面的陈静音转移话题。 公良云看着陈静音的眼珠到处闪躲,笑了笑道:“他一个小记者敢杀人,不被别人打死,我就阿弥陀佛了。” 石头夹起一块肉往嘴里放,微笑的说道:“我就说嘛,太叔孟没有杀过人。” 校门口突然来了公良忠实,让太叔孟心慌意乱,不自在的想要辩解。 公良忠实严肃道:“说话!” “这次事件不简单,光从案发现场来看,根本捕捉不到任何踪迹,我需要尸检。” “我不是教过你嘛,凶手往往是身边的人,这一点你难道忘了。” “我不能平白无故的下结论。” 公良忠实突然从车里拿出两张证尸报告,交给太叔孟,缓缓地低着脑袋看了证尸报告。 这时候杨开威跑出来,指着第二张证尸报告,才说道:“张仨藕,这不是那个小偷吗?” “我就觉得这人好眼熟,原来就是他啊!”太叔孟惊讶一下,再次看了看照片。 公良忠实看向太叔孟问道:“这两个人是谁?” 太叔孟赶紧抬头回答道:“他们都是好朋友。” 杨开威礼貌的弯弯腰说道:“我叫杨开威,身边的这位是我兄弟,他叫石青。” “是的。”太叔孟连忙点点头。 公良忠实快速拉走太叔孟到一边,自然而然的左手搭上肩膀,轻声的说道:“你跟师傅说实话,这些案子你能不能侦破,不能赶紧带着小云回家,这些命案就交给东暑警局来吧,简直是浪费时间。” 第一百七十八章小桥流水人家(11) 太叔孟严肃的说道:“师傅,请您放心,再给我一点点时间,让我弄明白一件事情。” 公良忠实问道:“多久?” “校宴结束以后。”太叔孟一脸暗淡无色的说道。 公良忠实得到满意答复,带领警队退回村口,走进田里临时搭建起的停尸房,开始尸检。而太叔孟,杨开威,石青三个人回到餐桌边,一字不提警方来了,继续吃着饭菜。 操场上村民们欢声笑语,围坐自家的桌子正在用餐,吃饱的人掏一掏火炕不让火苗灭掉。 桌边放着酒杯,长辈坐在旁边,指间夹着慢慢燃烧的烟,一丝丝青烟飘入鼻孔,瞬间露出难受的表情,然后打了几个喷嚏,才弹掉烟头上的灰烬。 太叔孟抬头挺胸,才知道对面坐着石青,一身西服很有文艺范,笑时总捂着嘴巴,筷子上还夹着肥肉,只要微微一抖就会掉落地面,左右边坐着石头和石亚喏,一直低着脑袋吃饭,有时公良云伸头过去,跟着杨烟云有说有笑,这让陈静音坐在身边很尴尬,不知道找谁聊天。还有一个不说话的吴昧,却和刘副仰望天空,真是一对傻瓜。 “我吃饱了,我在四年级教室等你,小云。”太叔孟放下碗筷说道。 公良云不肯放开碗筷,一边吃一边跟在后面喊道:“等等我。” 太叔孟走到楼梯间,突然回头一笑,无奈的摇了摇头,立马把公良云抱起来:“要不是怕你摔倒,我才懒得你。” “我看你是怕被我父亲骂吧,才这样抱我,好让我在他老人家前面替你说一些好话。”公良云用筷子敲拍太叔孟的脑袋。 太叔孟明白的说道:“我就说嘛!师傅怎么会到这里来,原来是你在背后打电话。” “不搭理你了。”公良云别过脸,夹起一个辣椒,张大嘴巴喊道:“啊,快点给我吃掉。” “你当我瞎子呀,那是一块肉吗?”太叔孟傲慢的仰头道。 “吃不吃?”公良云语气有些强硬。 就在太叔孟和公良云打情骂俏时,已经走到教室门口,往里面一看,桌子摆成法庭的模样,各个岗位都有警员。 讲台上的公良忠实严厉道:“搂搂抱抱的成何体统,快点进来。” 太叔孟慌张的放下公良云,笑嘻嘻的走进教室,随便坐到位置上,看了看四处警员都是认识的人。 “父亲,叔孟欺负我,不让我吃饱饭就拉我上来。”公良云撒娇的把空碗放讲桌上。 “没有。”太叔孟委屈道。 “不要狡辩。”突然一帮警员异口同声的说道。 公良云嬉皮笑脸的跑过去,和一群警员击掌拍手。 这时候一声擦板响起来,随后听见公良忠实的重低音:“严肃一点,我们是警方,我们是人民的保障。” “知道。”一大帮警员快速立正。 突然听见拍打的声音,刘副抬头看着三楼亮灯的教室,好奇的问道:“这是什么声音?” “能有什么事,肯定是两个人在上面卿卿我我。”石亚喏坏笑的回答道。 石头一脸懵了,好奇道:“哥,卿卿我我好吃吗?” “我不知道,你问问杨过和小龙女,这俩人平时没少卿卿我我。”石亚喏挑了一下眉。 杨开威伸手就是一掌,拍在石头背上,故意问道:“就是这样的感觉,爽不爽?” 石头急道:“这就是卿卿我我啊,这不是铁沙掌么,我不想吃了。” 忍不住笑出声的陈静音,放下碗筷,掏出口香糖说道:“饭后嚼一嚼对牙齿好。” 杨开威问道:“我们呢?” “我也要!”突然楼梯口传来公良云的声音。 所有村民投去视线,只见公良云尴尬的捂着脸,快速跑进杨开威的身边,坐在凳子上。 杨烟云激动的八卦道:“你俩在上面干嘛呢,动劲那么大?” “没事!”公良云回答道。 陈静音坏笑的说道:“什么叫没事,快跟我们说一说!” 公良云会心一笑道:“哦,你们都是明白人。” 石头看见所有人在坏笑,歪头问道:“怎么了?” “以后我跟你说。”石亚喏轻声的回答道。 这个时候,公良云站起来抚顺肚子,满足的问道:“吃得太饱了,我想去散散步,有没有人陪我呀?” 杨烟云满目愿意的说道:“我们八个人陪你。” 就这样公良云离开学校了,走在大街上,身后飘来一阵阵清香。 “好像有人跟着我们!”公良云快速提高防范意识。 陈静音毫不在意后面说道:“应该是村民吧。” “不太像。”公良云脸色大变,回身一个高边腿劈下。 击中目标的声音响起了,公良云正眼看去,原来是杨鑫磊倒在地面,身边站着陈家后。 杨烟云回头看见杨鑫磊慢慢的站起来,好奇道:“弟,你跟来干嘛?” 杨鑫磊不理会,露出满脸委屈的表情说道:“真倒霉,走大路也会被打。” 公良云一瞬间尴尬,非常抱歉的说道:“对不起,我不知道是你们,我还以为色狼呢?所以下手比较重。” “幸亏我躲的快,要不然我这英俊的脸,就要毁容了。”杨鑫磊拍一拍裤子上泥土。 “竟然来了,就一起走吧!”刘副推着陈家后走在前面。 公良云停下脚步,疑惑的问道:“我们去哪里?” 陈静音拐着公良云的胳膊,甜美的说道:“我男朋友家里有西瓜,也有火炉,我们去哪里休息,光走在大马路上肯定冷啊。” 半小时后,公良云来到了杨开威的家里,坐在大厅里吃西瓜。 陈静音问道:“开威,叔叔呢?” “可能在楼上睡觉。”杨开威一边调电视频道,一边张望大厅。 公良云看着杨开威悠闲的回答,心急如焚的撞了一下陈静音,开口说道:“快点让他去找啊!” “嗯。”陈静音应声的点点头,坐到杨开威身边,推走道:“快点让叔叔下来吃西瓜。” 杨开威打着哈欠上楼,公良云有点不放心,拉着杨烟云一起到了楼上。就看到杨开威敲着房门,不见有人开,公良云快速跑到门前,一脚踢坏了。 杨烟云迅速跑到床边,半蹲着喊道:“叔?” 公良云看着杨舟山躺在床上不动弹,赶紧凑前摸了脉膊,随后盖上被子告诉道:“他死了,又是心肌梗塞。” 杨开威倒跪床边大声喊道:“不可能,昨天他都还陪我和太叔孟吃饭,今天怎么会没气了呢?” 楼上的动劲引来所有人,分分跑进房间,一瞬间挤满屋内。 “让一下,我要过去。”正当所有人傻愣着,门外传来太叔孟的喊声。 瞬间让开一条道,看着太叔孟靠近床头,拿起茶杯好像在找什么。 公良云气哄哄的说道:“叔孟,你真的够了,没看见死人嘛,你能不能把职业病先放一边。” “不能,这是我的职责。”太叔孟放下茶杯,扶起杨开威,然后一个人坐到椅子上。 公良云看到太叔孟面无表情坐着,退到墙角问道:“你是认真的吗?” 刘副看向太叔孟问道:“你想干嘛?”。 杨开快速擦干眼泪,对着屋内的人们摆摆手,耐心道:“大家都坐下,这位是来自上海的名侦探,听一听他怎么说吧!” “名侦探太叔孟吗?”陈静音疑惑着,缓缓地坐到泼发上。 这时候太叔孟深吸一口气,闭上眼睛,慢慢的说道:“六个人都死于心肌梗塞,这不是偶然,而是一场阴谋的大屠杀。” “不可能。”陈静音诚恳的摇摇头道。 陈家后冷言冷语道:“让他说完。” 太叔孟动了动手指,合在一起说道:“我一直很好奇,都没有家族病史,为什么六个人死于心肌梗塞,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在喝的东西下药。” 公良云疑问道:“有这种药吗?” 太叔孟笑了笑,从口袋里掏了一条木根,放入新茶杯中泡,摸着下巴说道:“所有死者的胃里发现一种清香气味,根据化验证明,这种草药和茶泡在一起,喝了会导致心肌收宿,我在溪边找到的。” “确实好香。”石头揉了揉鼻子。 太叔孟起身拿起茶杯,在手里摇一摇,闻一下说道:“我一直不明白凶手怎么在不同的地方杀人,直到我想起一个人,这才弄清楚。” “谁?”公良云拿走茶杯,放在桌上。 太叔孟缓缓地指向门口,直愣过去说道:“就是石青。” “我怎么了?”石青无辜的问道。 “十二月二十六日下午四点钟你在哪里?” “坡上。” “谁为你做证?” “你啊!” “我?你不是说第一次见到我吗?” “我现在想起来了,那天我看见你从车里探头。” “之后你在哪里?” “家里。” “谁又为你证明?” “村民。” “村民?为什么孟彦街道上的摄像头拍到你拿着茶叶袋,你这是去干嘛?” “我!”石青突然语塞。 太叔孟直勾勾的盯着石青,气冲冲的说道:“当时你潜入罗窦唯家里,把他的茶叶换掉,然后买了一把锄头,回到罗溪村的山上松土,为了就是第二天下雨的时候,好让道路被堵住,不让派出所的警员们上来,害怕坏了接下来的杀人计划。” “太叔孟,你今天怎么了?”石头突然流起眼泪的问道。 太叔孟反问道:“石头,我追的那个黑影是不是你?” “对,是我。因为你已经发现并不是老虎咬死了村长,所以想把你的思想拉回正轨,没想到在黑暗中也可以看见,打伤了我的胳膊。”石头可怜巴巴的承认道。 太叔孟无力的站起来,看着杨开威喊道:“床头柜那杯茶是你倒的,为什么杀了自己的父亲?” “哈哈!”杨开威低下头大笑不止。 太叔孟转过身看着杨鑫磊,严厉的说道:“你也杀了自己的父亲,就是用那瓶水本是你父亲给我喝的,却在你的房间里找到。我认为杨烟云在车里捡走了,然后转交给你。” 杨烟云赶紧护住说道:“你这是疯了,快点来人,把他轰出去。” “说我疯了,你在我不注意的时候,把一点点冰淇淋抹在石丽娜的嘴唇边,所以现场没有留下证据。”太叔孟恶狠狠的说道。 “叔孟,可以了。”公良云被太叔孟吓得一大跳,赶快握住双手。 太叔孟气呼呼的甩开手,冲着陈家后指道:“在山上杀死吴仁的人,是你,因为你总是躲避我的眼神,正面相望的时候,你老是以各种借口独自离开,不想跟我聊天。因为树林里有你留下的清香味道,虽然没有DNA,但是你的脚印已经在那里落地生根。” 陈静音一直沉默不语,这时候低声道:“十年前,杨閣、杨舟山、石丽娜、吴仁、罗窦唯、张仨藕六个人贪污救济款二十万,偷工减料的建起了学校,结果没过一个月学校坍塌,死了很多人,我们也收集很多证据才敢下手。“ 整个案件结果以后,陈静音只是一个知情者,并没有犯下任何罪行,东暑警局放过了。 第一百七十九章小桥流水人家(12) 经过警方彻夜未眠的收获证据,才耽误行程,干脆留下来住了几天,可村里渐渐的响起议论声,并不是说刚刚发生的谋杀案子,因为产生了校园传闻。也许诡异事件流言四起,就是对学生间接性攻击,直到第三天,罗溪村小学只能放假了。 傍晚,已经毕业的三名大学生和一位保安在篮球场上玩耍,汗流浃背着还要坚持。突然间,播音室响起熟悉的歌曲旋律。同时吓得一大跳,立马跑上楼一探究竟,播音室却空空如也,没有任何人的身影。 郑重新被吓傻了,蹲在地面大喊大叫的说道:“梅林洋的鬼魂回来了,传闻是真的!” 胆大包天的吴凡上前关掉笔记本,疑惑着打量电脑的表面,然后喃喃自语道:“没有任何指纹啊!这就奇怪了。难道真的是鬼魂吗?” 保安石清华一脸正经的说道:“一群胡思乱想的大学生,也不怕村民嘲笑。人死不能复生,那有什么鬼魂借道,你们看恐怖小说太入迷了吧。” 听石清华怎么说,三名大学生没有当回事,关好门各自回家。 第二天一大早,床头响起了电话铃声。 公良云接过电话小声道:“喂,你好?” “发生大事情了!” “等下,我马上来学校。”公良云抹了抹眼角,小心翼翼的起床。 然而书栏一边的太叔孟正在熟睡中,公良云不忍心打扰,于是轻手轻脚的来到大厅,继续接电话。因为住进陈静音家里,清晨也不敢大声说话。 这时候,太叔孟昏昏沉沉中抱着一推书,半睡半醒的以为自己搂着公良云在睡觉,美滋滋的安然入睡。 过了一会儿,公良云接完电话进入卧室,起初透露伤感的眼神,又看见太叔孟那样搞笑的睡姿,既然眉开眼笑,可心里还是觉得那道书栏永远将两人隔阂了,因为太叔孟和公良云无论去哪里,都要竖起那一道书栏,公良云多么渴望推倒它。 太叔孟突然眯眯眼的说道:“今天是你任教室,还不去学校吗?等下迟到了我可不送小胖墩。” 公良云一听到小胖墩,立马气呼呼露出委屈的表情,因为公良云根本不足一百斤,还在打算减肥。其实太叔孟总爱讲一些讽刺的话语,因为对女孩的不理解,之所以迫不得已说反话。只是希望公良云没必要减肥,那样身体会受不了,最后容易得胃病。 大概半小时后,公良云来到学校,已经六点五十分钟,没等进入篮球场,却被以前读在罗溪村小学的郑重新拦截。 公良云不敢想象的问道:“你确定石清华死亡了吗?他可是好人。” 郑重新也无法相信,并把昨天的诡异事件说给公良云听。 半小时后,公良云和郑重新来到石清华家里,进门就是一片狼藉,好像遭遇劫匪一样。立马检查客厅后,跟着郑重新走向卧室,同时惊呆了。公良云突然停下脚步,目不转睛地看着床上一大片血迹,而参透不到的地方形成石清华的尸体线条。 床头柜摆放着梅林洋的DVD光盘,上面写着:下一个会是谁。 郑重新说道:“我也收到这样的光盘,字迹一模一样。” 公良云拿出准备好的塑料手套戴上,小心翼翼拿起光盘看了看,还是没有发现异常,突然问道:“哪些人有光盘呢?叫他们去学校的三年级一班,我要进行一对一审问。” 郑重新站在一边,马上联系收到恐吓光盘的人们,公良云继续在房里转悠排察,走过厕所,进了厨房翻箱倒柜的寻找线索。 此时打完电话的胆小鬼郑重新,望着如此认真的公良云,恍惚间看见崇拜已久的太叔孟,温柔的问道:“小云姑娘,你找到线索了吗?” “没有。” “没关系,你会找到的。现在我们先会一会大家。” “可以。” 公良云期待已久的一对一审问,马上忘记没有收到的线索,和郑重新直奔学校。来到三年级一班里,就看到三个人站在门口,都是不认识的大学生。 左熊失望的问道:“叔孟没有来吗?” “我来了。”周秀兰兰不管在场的人吵什么说什么,只在意左熊的一举一动,幻想的表情永远得不到满足。 郑重新无奈的问道:“到齐了吗?” 并没有回答道。 公良云说道:“好了,你们还没有人闲聊够吗?快点找到坐的地方,说你们熟悉又不太敢发誓,因为我走在村里头也见到过你们。” 随着闲聊的话题落幕,一群人安安静静的坐下,然后郑重新简介公良云的来意,希望大家能配合调查,别再闹出人命。 吴凡沉不住气的问道:“我很忙的,小云姑娘,你调查需要多久时间?” “很急么?吴凡,你先来吧。”周秀兰兰退让了,坐回第一排位置上。 周秀兰兰这多此一举,让在场里的人刮目相看,公良云不知道这是为什么,要是太叔孟在就好了,也许能看出端倪。 公良云有些底气不足的说道:“原来你叫吴凡,说说你的时间线吧。” “七点回到家里,看了一会电影,八点肚子饿得咕咕叫才吃饭。八点三十分钟出去跟妹子约会,一直玩到十点整。”吴凡说到这里,眯眯的眼神别提有多恶心。 公良云无语中。 郑重新问道:“吴凡,你什么时候收到光盘呢?当时有什么奇怪的地方吗?” 公良云随声说道:“说得对,你什么时候收到光盘,一五一十的交代清楚,要不然你就是真凶!” 周秀兰兰一旁加油助威的说道:“太叔孟的未婚妻,你真的威武又霸气,用不了一会儿就侦破凶案,真是可喜可贺!” “大家别闹,让她说完。周秀兰兰,你今天特别的多嘴。”左熊也掺和进去,动了动脚去饮水机旁边,接水完喝了一口,“哇,水真是暖暖的。” 就在这个时候,吴凡不经意间回头,惊悚着指门逢里,大叫起来道:“门后怎么有一张DVD光盘,那是谁放的。” 左熊慢吞吞的捡起来问道:“谁那么不小心丢在这里呢?” “那不是梅林洋八年前的唱片吗?怎么会……”郑重新突然额头皱巴巴,仿佛想到了不好的事,快速的跑出教室。 公良云一对一审问被奇怪的事情打断,停下手中任务跑出去找郑重新,可是寻遍学校都没有踪影,开始慌张了,认定郑重新已经遭到毒手。 三个小时后,下雨了,学校不在有线索,只好去找公良忠实,而且一同警员们寻找村里村外,最终深入山林之中。谁知夜深人静,时间进入八点二十分钟。 同组的警员笑道:“我记得你是名侦探的未婚妻吧,哈哈哈,终于如愿以偿了。” “呵呵,谢谢了!”公良云歪头笑了笑,感觉警员有点面熟,但是脑子一时回忆不起,轻声的说道:“抱歉,我实在记不起来。” “没关系,这边我们已经找过了,我们去那边石头上休息一下。再说了,没等找到人,我们已经筋疲力尽了,这样下去怎么离开树林。” 这时候一颗大树下,黑影闪过。 “啊,我想起来了,你,你就是……魏……” “魏茁。” “对!” 魏茁不再说话,只是微笑着,然后斜眼看向左边大树,没有人影才松了一口气。 另一边的周秀兰兰,偷偷离开同组的警员,一个人瞎跑想要找到左熊,然后献殷勤,突然黑影闪过就被钉在树杆上,一下子血流不止。凶发现场附近的人听到叫声,立马赶过去,只有公良云没有听到。 公良云敲了敲脑袋说道:“瞧我这个记性,还想学太叔孟当侦探。哦,对了,你怎么来这里呢?” “呦,我的姑奶奶,你真是贵人多忘事。如果我长得丑更加不容易吸引你雪亮的眼睛吧。” 忽然,一名警员气喘吁吁走到石头边,打着电筒照自己跑过的路线,擦着汗说道:“小云姑娘,那边发生了一件命案。” “前面带路。”公良云拿出手机,打开照明功能走在中间。 来传报的警员走在最前面,心里思考了很久,小声道:“小云姑娘怎么跟国际刑警在一起呢!” 过了一会儿,公良云和魏茁来到案发现场。 公良云抬头一看,周秀兰兰被钉在树上,感觉肚子里正在反胃,然后看向其他地方,开骂道:“妈呀,不敢看了太恶心了。下手那么重吗?这位凶手有没有良心,有没有人性。” 公良忠实走过去说道:“小云,四肢骨折算轻的啦!你没看摆尸的架势吗,凶手好像在祭祀什么?” “父亲,就您懂得多。” “小云,那家伙没跟你屁屁后面吗?这次案子比上一次还要复杂,并且残忍。两天就死了两个人,目前郑重新也找不到,真是难上加难。这个村子到底隐藏什么秘密?” 公良忠实苦口婆心讲了一大堆话,可是公良云只知道和公良忠实日常口角,并没有仔细的检查现场。 公良忠实接到报案之后,去过陈静音家里,却没有人回应,带着担心来到案发现场,后知公良云在这里,也知道指望不了女儿,认为公良云只是一时兴起,肯定找不到真凶。 一个警员放下手机,突然说道:“局长,又有两个人失踪了。” “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想累死我么。”公良忠实一边说,一边接过部下递的失踪人口资料。 “怎么了,父亲?” 公良忠实咬牙切齿地无法相信,大声道:“左熊是黑带九段,居然也失踪了。这凶手有那么大本事吗!” “哦!” “哦什么哦,再见。”公良忠实愤怒的离开案发现场。 公良云自言自语的疑惑道:“两件案子似曾相识,到底在哪里看过?” 这时候站在公良云身前的魏茁,时不时偷看口袋里,原来是手机,才回答道:“八年前,轰动一时的梅林洋自杀事件,小云,你知道吗?” “过了那么久时间,已经抛在脑后。你怎么知道?” “好吧,一个朋友告诉我的。” “哦,我现在记起来了,你是经常帮助太叔孟侦破案子的国际刑警。” 魏茁看着一直在打量自己的公良云,心里很累,随后转过头轻声的说道:“小云,请你放心,我这次过来受人委托,就是为了保护你的安全。” 第一百八十章小桥流水人家(13) 另一边…… “你们说,这家伙到底在哪儿逍遥了,也不看看局里乱成什么样子。”公良忠实步入田里临时搭建的东署刑事课,就左右开弓的说道。 “局长!”宁鲭芥拉住道。 “你拽着我做什么?”公良忠实瞅了瞅旁边的房间亮灯,巧了!有人在里面。 宁鲭芥力气敌不过,还没放开公良忠实,就像牛一样冲去,结果宁鲭芥和公良忠实倒在地上。这一鸣惊人的搞笑姿体,惹得正在工作的同事偷笑着。 公良忠实站起来气呼呼的说道:“笑什么笑,你们很闲嘛,小心我半夜爬你们家窗户。” “局长,报告出来了。”艾诺伪跑来。 “你腿脚很利落嘛!”宁鲭芥抢过化验单看了看,飞进旁边的房间,“为什么凶器上有吴凡的指纹呢?。” “听见了。”太叔孟一脸淡定,盯着电脑屏幕。 “那么他是凶手吗?我有点笨。”宁鲭芥靠近办公桌递了化验单。 太叔孟气场定神大海的接过,气势果然不一样。 “是吗?给我看看。”公良忠实破帘而入,快速拿走化验单。 一张纸被抢来抢去,刑事课闹得天翻地覆,好像危机来了。 “啊,局长,凶手没抓到先变成战场。”沈丘粤偷瞄了一眼公良忠实。 这时候,梅林洋的歌曲放着,响起甜美动听的词汇。 “谁放的。”太叔孟从房间里跑出去。 “是,是四眼仔……”艾诺伪吞吞吐吐的说道。 同时所有警员安静了。 “你怎么了,大家累了乐呵乐呵正常嘛!”公良忠实看向太叔孟笑道。 “你从那听来的?这是很重要的破案讯息。”太叔孟走到艾诺伪的身边,“记得起来吗?” 太叔孟追问的眼神犹如妈妈,脑袋里闪过吃面的景象,木制店铺门口那一只小狗,正在摇摇尾巴好可爱。突然眼睛向上看,是沈丘粤白天去的汤面店。 “情人节汤面店。” “嗯,就是那家店子。”一伙警员听见沈丘粤说的话,口水不知不觉中流着,这一刻陷入吃货状态。 “就怪真凶作案手法太完美,之所以大家得加班加速破案。”公良忠实严肃的说道。 太叔孟看着警员们可怜巴巴的状态,转移视线在歌词上面,轻轻的推开艾诺伪自己坐下,微笑道:“这样吧,一小时之后,就是下班的时候,你们过来情人节汤面店吃宵夜,我请客。” “真的吗?”艾诺伪稍微的撞了一下太叔孟。 “哇塞,叔孟第一次请客,同志们,我们要不要点最贵的呢?”沈丘粤起哄着,互看眼神让气氛更加火暴,现在的一群警员充满斗志。 “嗯,先做事。下班后你们大胆的吃。”太叔孟说这话有点心虚,谁不知道一个妻管严的名侦探,口袋里能有多少钱。 “对了,小云还在案发现场,我有些担心,能接她来这里吗?”公良忠实看向太叔孟,又不敢大声道。 太叔孟笑着说道:“师傅,您去就是,就说我已经侦破案子了,让她在这里好好休息。” “哎呦喂,这狗粮我们吃得防不胜防。” “就是。吃到吐了,我们要求加餐。” “加餐就不用了,我只要小云姑娘介绍女朋友。” “哈哈,就你一身肌肉,这辈子跟杠铃过吧。” 听着一大帮警员议论纷纷,又没人理会太叔孟,突然间,太叔孟拉过公良忠实到了一边,开口说道:“给您,拿着我的外套现在就去。” 公良忠实立马回到办公桌前,拿好佩枪,关掉电脑源之后,一口气跑出田野间。 太叔孟看着公良忠实如此担心公良云的安危,心里一股一股暖流窜来窜去,可自己一点儿没有担心,因为有人在保护,天底下没几个人是对手。 “你渴了吧,我去泡一杯咖啡。”宁鲭芥从椅子上站起来。 “不了。我得出去一趟,你们跟着这条路线图,就会找到失踪的吴凡和郑重新,不过动作要快。”太叔孟指着电脑屏幕,掏出手机看看时间正好八点二十分,迅速的跑出去了。 罗溪村一到冬天,人们就像冻上的霜叶,虽然外表美丽,但是只要风轻轻一吹,立马碎成渣子。不过晚上夜景很美,街道摆了夜宵摊,做生意的老板们没有嫌弃地方大小,只求顾客光临,喊哑了嗓子也只有两三个客人。 大概五分钟后,太叔孟到了情人节汤面店。 “哟,名侦探。什么风把你吹来啦!”老板娘一惊,“太叔孟来了,就说明这里有命案,这可该怎么办呢?” 太叔孟怪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接着说道:“点两碗凉拌面,等待十分钟后,就送进四号包房。” “这……” “老板娘,万一四号客人会生气的,我们这生意做不做。” “做,快点准备两碗面。” 太叔孟顾着自己的步伐,完全没听见老板娘和女服务员的对话,轻轻拉开门,只见左熊坐在窗户下,右边一身黑色连衣帽的蒙面人,带着口罩,把自己裹的严严实实,也不怕生虱子。 “你是谁?”蒙面人激动的质问道,随着辣辣的眼神看去,左手慢慢靠近刀具。 “喔,美女别冲动,你可能不认识我,但是听过名侦探吧?”太叔孟害羞着微微一笑的问道。 左熊瞬间挪步,到了蒙面人的耳边,嘀嘀咕咕一分钟以后,杵着很久的太叔孟有点尴尬,竟然没有人请自己坐下,只能自己动手才能丰衣足食,所以厚着脸皮坐好。 “哦,名侦探,你好。”蒙面人这才坐下说道。 太叔孟从裤袋拿出手机按录音,这时候,左熊慌张的转转大拇指,眼睛四处张望周围,一直在漂浮不定。 突然敲门声响起来,蒙面人吓得手抖了一下,碰掉前面的筷子。身边的左熊瑟瑟发抖,苍白的脸,如今吃什么山珍海味都补不回来。 “进来。”太叔孟微笑道。 女服务员进来了,太叔孟快迅的蹲下帮忙捡起筷子,然后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从蒙面人脚边的包里互换一瓶胡椒粉,揣进自己的口袋。 “对不起,客人,打扰到你们啦,我马上换一双新筷子来。”女服务员快速道歉。 “没事。”太叔孟站起来,把落在地的筷子递过去,赶紧推走女服务员,随手关好门,然后轻轻松松的坐回椅子。 左熊知道太叔孟的来意,才一直沉默。 突然紧张又尴尬的场面,太叔孟越看越觉得有意思,不知道下一秒会发生什么。 此时太叔孟往一碗凉拌面倒入桌上的胡椒粉,津津有味的搅拌,然后微笑着推给蒙面人,突然说道:“进入正题吧。” “名侦探,我倒想听听,能从你嘴里说出什么?” 这是太叔孟进来十分钟里,最期待的对话,说明蒙面人深不可测。 太叔孟说道:“死掉的石清华和周秀兰兰都有共同点,所以我认定凶手是同一个人,从五个光盘的字迹来看,石清华被害时晚上八点三十分左右。在这时间里左熊正在村子外面,他是没有嫌疑的。” 这时候公良云拉开门,一瞬间说道:“从墨水的干度来看,真正的凶手害人之后,他亲自写上的,如此完美的作案手法,作为兢兢业业的音乐老师,绝对不可能杀人。” 跟着后面的公良忠实一副哭丧的脸,提手示意在说道:“小云的脾气你也知道,听说你在这里,就匆匆忙忙的跑过来了。” “案发现场不是被翻乱了吗?所以说是外来行凶,一定是这样。”左熊说道。 原本洗清罪名嫌疑的左熊老师,说这般话又被扣上嫌疑。所以有人投来愤怒的眼神,压迫着左熊。 左熊突然擦着泪水,抚额的说道:“我是凶手!” “嗯,就是他。”公良云欢快得很,走到太叔孟身边坐好,狼吞虎咽吃掉眼前还没放胡椒粉的凉拌面。 “那说说第二案子吧。”太叔孟说着说着,拽住公良云胳膊,表示不要乱跑。 公良公点点头,擦了擦嘴巴说道:“周秀兰兰在山林遇害,根据左熊同组的警员证词,左熊又没时间作案,他一直跟警员寻找失踪的郑重新,一刻也没有离开。” 公良忠实抢走话题的说道:“从死者的骨折说起,左熊更加没有嫌疑。虽然黑带九段,但是我不相信赤手空拳能把人弄成那样。” “那谁是凶手,又没证据。”宁鲭芥满脸的不知道。 太叔孟突然拍拍手,愁眉苦脸的说道:“这次案子比平时难一百倍,如果想要侦破得几个月,如果不能,就会成为一桩悬案。” 这时蒙面人散出寒意,无声的在笑道:“哈哈,一群笨蛋,我就在这里,过一会我可要大摇大摆的走出这个房间。” “很抱歉,这次不会再让你逃了。”太叔孟指着蒙面人,慢慢的走过去,手一挥扯开口罩,“梅林洋,你很聪明啊!” 突然间,蒙面人露出精致的脸蛋,在场的人们不认识这张脸。 “叔孟,你别吓我,她在八年前那一次大火中已经死了!”公良云看着眼前的女人,瞬间抱住太叔孟,心里非常害怕。 “小云,你说的对。梅林洋已经死了。”公良忠实翻开手机,查看八年前头条新闻,“昨夜,孟彦中学的后山诡异失火,经过两小时救火,终于被扑灭了,从中发现一名面目全非的女尸,经过警方一周的调查,此女孩正是刚刚出道的偶像歌手梅林洋。” 再次听到这条新闻,所有警员总是害怕,因为八年前刑事课是协助调查的部门,如今还是历历在目。 公良云问道:“叔孟,你确实她是梅林洋吗?” 太叔孟扒掉公良云的双手,一脸不觉得恐惧,并笑了笑坐到梅林洋的旁边,将左熊隔离开,伸手快速的倒了行李包,一瞬间从行李里散落现金。 公良云震惊的瞅瞅地上,突然想明白,大声喊道:“喂,这不是死去石清华丢的钱吗?哦,我知道怎么回事了,我跟郑重新走了之后,她回来拿走了。” “对,这就是第一案证据。”太叔孟手掌下巴,眼珠子转来转去,“真美啊!我也想让小云整成这样,让你教她防身术。多少钱我都愿意出。” “我丑吗?看来你活腻了,跟我过来。”公良云笑里藏刀的站起来,揪了揪太叔孟的耳朵,一起走到墙角,对太叔孟拳打脚踢,这模样使众男性哽咽着。 沈丘粤小声翼翼的说道:“家庭暴力,这就是传说中的母老虎,要不要我们抓起来!” “我没关系。”太叔孟回答道。 这时候,艾诺伪偷偷捂着嘴巴笑道:“嘻嘻,叔孟,你死定了。” “嗯?当我耳聋嘛?谁在唧唧歪歪的嚼舌根。”公良云一个余光的疑惑道。 所有男性不寒而栗,低着脑袋沉默了。 第一百八十一章小桥流水人家(14) 突然包房里响起甜美的笑声,只见变音器滚落下来,公良云激动的流下眼泪,刚想抱住梅林洋被太叔孟拉走。 “小云,我有时候真的嫉妒你,身边有人爱你保护你,这就是命运。”梅林洋终于开口了,望着那碗放胡椒粉的凉拌面。 “梅林洋,你知道吗?自从你走了以后我天天想你。”突然间,陈静音跑进店里,说这些话的时候,在警员们前面使劲挣脱,想要进入包房里面。 “我知道。”梅林洋依旧看着凉面,移到左熊的旁边。 公良忠实发现梅林洋眼神不太对劲,大喊道:“梅林洋,别做傻事啊。”说完,迅速拔了佩枪。 “师傅,不要冲动,快点把枪放下。”太叔孟淡定从容的说道。 这一拔枪,把场上所有警员吓出汗水,也包括公良云,不再动弹了,蹲下抱着太叔孟的两条腿,然后被抱回椅子上。 太叔孟说道:“从前一个老师爱上一个女学生,因为懦弱却不敢表白,女孩去哪里读书,老师就跟到哪里,老师暗恋女孩半年才鼓起勇气去表白,那一天女孩答应了,可梦想让两人成为地下恋情,后来,女孩作为偶像歌手出道,也写下自己的两首原创歌曲,第一首在出道时发布了,可是贪婪的几名同学威胁她,并且抢走版权,女孩没有放弃,发布了最后一首《伤》,歌红人红以后,几名贪婪的同学还是不依不饶。变本加厉的殴打她,最后寻求保安的帮助,谁想到他人面兽心结果把……” “不用讲了,我是凶手。”梅林洋哭喊道。 太叔孟讲这个故事也过意不去,因为故事是梅林洋最想忘掉的记忆。 “你要好好活下去。”梅林洋迅速捡起地上的一瓶胡椒粉,倒进碗面里面,然后吞了一口。 太叔孟微笑道:“没有毒,放心吃吧,你的胡椒粉在这呢。” “谢谢。”左熊明白了刚才为什么说再见,话没散左熊双膝跪在地上,这一跪之后,梅林洋也跟着。 “真的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哎,苦命鸳鸯呀!。”太叔孟那能受得了有人跪拜,惊慌中自己也跪下。 “叔孟,要不要我也跪下。”公良云犹豫不决的苦恼道。 第二天,陈静音隔壁的家里搞装修,从早上六点钟一直嘟嘟铛铛,弄得太叔孟没法睡觉,不情愿的送公良云去罗溪村小学,这一去就是半小时。 一到学校门口,就堵着一群粉丝,嚷嚷扰扰的要签名合照。太叔孟为了证明自己是一个低调奢华有内涵的男孩,所以踏入鬼门关,勉强写了一张签名照。 “哼,也不知道这些人从哪里来,怎么得到消息呢?叔孟,陪你的迷妹们玩去吧,以后少来管我。”公良云吃醋着,转一个人走进校门,“男人没一个好东西,有钱了花天酒地,没钱跪地求饶。” 公良云一直记恨昨天死皮赖脸的太叔孟,求着买单,让作为未过门的公良云暴露脾气。 “哎哟,小云姑娘,谁那么大胆惹你生气,姐妹替你教育教育他呗。”甜美的声音响起来。 公良云回头看去,一位穿着校服裙的女孩,显得腿格外长,但是手中摄像机在拍太叔孟跟粉丝见面场地,又转镜头到公良云身上。 “你是真的想当记者吗?”公良云对眼前的陈静音问道。 陈静音也是新闻爱好者,自从谋杀案破获后,就整天跟在公良云身后。如今梅林洋事件也解决了,更想加入上海国荣大学成立的新闻社,如今没日没夜的跟踪,还有秘密采访,四天下来,相关人员缩到十人。 “哎呦喂,这不是大美女吗?今天的腿依然晃眼啊!”太叔孟一脸玩笑,然后摸了摸头发。 “啊……啊……太叔孟,我爱你,好帅,嫁给我吧!”校外的粉丝团疯狂大叫道。 公良云一个犀利眼神,寒意瞬间看去大门,拉着陈静音说道:“好姐妹,我们走,我们也有粉丝团。” “就你这暴脾气,就连小学生也不当我们的粉丝,消消气!”陈静音走在公良云的身后,一脸无奈道。 太叔孟默默地走在最后,反而听得清清楚楚,因为公良云这暴脾气是自己惯的。 另一边东署刑事课,突然间各个电话响起铃声,警员人仰马翻的正在接通,有的人即使碰到桌边,也不在乎疼痛,你来我往的走动。 “烦死了,刚刚结束一个案子,为什么又发生呢?”公良忠实看着惨目忍睹的局势,终于掏出手机。 这时候一阵阵铃声响起来。 “喂”太叔孟偷偷的接个电话,盯着前面公良云,那背影真是好看,故意大喊道:“师傅,请大家吃夜宵被骂了,现在我要吃回来。” 公良云总觉得太叔孟在接电话,回头一看,看着太叔孟脸色正在变化。 “什么?”太叔孟喊道。 结果撞到气鼓鼓的公良云额头,生气道:“什么,我父亲又找你啦!” 杵在旁边的陈静音看着太叔孟和公良云对话,感觉没头没尾,一脸茫然无措的站着。 太叔孟突然亲一口公良云的额头,严肃道:“师傅叫我去局里。对了,放学后有人过来接你,不要一个人走回去。” 公良云整个人僵住,期待已久的校园吻,就在这时刻落实,快速侧过身对陈静音说道:“掐我,快点掐我,我是不是在做梦呢?” 这种以逸待劳的事情,陈静音最喜欢干,可偏偏是自己最好的姐妹,没敢下死手,只是轻轻的拍了一下臀部。 “啊,好痛。你要赔我医药费。”公良云一脸坏笑,逗下陈静音心情就好了。 “切!” 公良云害怕陈静音记仇,微笑的摸了摸脑袋瓜,附耳私道:“你可要忘记那一幕,如果没意外的话,明天头条肯定是你。” “不可能啦!”陈静音指着周围凑热闹的一大帮小学生,“我心里的人已经不在了。” “很抱歉!” 然而,急急忙忙赶去局里的太叔孟,忘记了亲一口的事情,心里思考着即将面对的案子,希望不要是意料之外。 十分钟后,一名村民停下摩托车,温柔的提示道:“名侦探,你到了。” “谢谢!”太叔孟掏钱给师傅就下车,只见临时搭建的刑事课门口,有着两张消沉的脸。 公良忠实说道:“今天早晨,郑重新和吴凡在审讯室死了。” “死亡时间六点整,原因是中毒。”艾诺伪连忙补充道。 太叔孟心中一瞬间火气涌上心头,反而越想越乱的说道:“梅林洋已经交代了所有事情,为何还有人被害?难道她隐瞒了什么吗?可是从犯下案子的手法来看,八年前,所以关系人员没有了啊!” “我们是不是抓错人了?”公良忠实疑惑的看向太叔孟问道。 “不可能。”太叔孟一口否决。 “生活中容不下别人,渐渐的发现,已没那么重要。”艾诺伪含含糊糊的哼唱起来。 “你怎么老唱这首歌,到底从哪里听来的!”公良忠实心情烦躁的说道。 “不用管他,我们到案发现场看看吧。”太叔孟说完,快速的跑去审讯室,丢下艾诺伪和公良忠实在门外迈不开腿。 太叔孟跑到审讯室门口,鉴识课人员站满屋里,而宁鲭芥哭着跑来,吞吞吐吐的说道:“都是,都是我的错,如果,如果我没离开那两分钟,他们就不会死。” 此时此刻,气喘吁吁跑过来的艾诺伪,自责道:“别伤心难过了,其实怪我,如果没有送走村里的小女孩,肯定不会发生这种事情!” 太叔孟一听完苦述,顿时明白凶手是怎么作案,差点气坏到吐血,愤怒的说道:“真是可恶至极,我一定会捉住他。” “哎,早知道这样。我就不接下这个案子,现在出了事情又得挨民众的骂。”公良忠实满脸堆笑的走进来。 “有人要见你。”沈丘粤忽然跳出来。 突然间,吓得在场警员们不敢动,就连太叔孟也随着害怕,指着骂道:“四眼仔,你本来没有胡歌帅,为什么偏偏要扮丑吓人。” “叔孟,这是圣人逻辑,还是你的逻辑,听着怎么理解不了呢?”公良忠实疑惑不解的问道。 “如果您能理解,局长,您早就是侦探喽!”宁鲭芥说完,偷偷摸摸的溜走了。 艾诺伪随着宁鲭芥而去,而公良忠实一口气跑去等待险尸捡报告,沈丘粤带着太叔孟走进档案室。 “叔孟,哦,不对……是名侦探!”梅林洋甜美的声音响起。 太叔孟反应过来,只见满脸憔悴的梅林洋,依然穿着初次见面时,充满神秘感的黑色连帽衣服。 梅林洋笑容满面的问道:“我能见一见左熊吗?我知道这是无理的要求,就当最后一眼,好吗?” “可以,不过我有几个问题,希望你老实回答。”太叔孟沉着冷静的走到热空调下面,快速坐好,“来,咱们这边好好聊聊。” “这样好吗?我一个犯人随便乱坐。”原本憔悴的样子,听到太叔孟怎么说,梅林洋恢复一点点笑容。 “没事,有我在这里,没有人讲什么。” 梅林洋感到不一样的侦探,放心坐下。 “你在国外隐姓埋名之后,你们的感情出现什么问题吗?”太叔孟一边问,一边掏出手机。 “没有。”梅林洋深情望着窗外。 太叔孟一脸严肃的追问道:“那瓶带毒的胡椒粉,是他买的吗?” “嗯。”梅林洋眼眶湿了许多。 太叔孟问到这里,突然吐一口气,坐在椅子上不动弹,梅林洋很是担心,一下子伸手摇了胳膊。 这时候,公良忠实站在太叔孟身后,笑着告诉道:“没事啦,他正在推理案情。” 不久之后,太叔孟猛地站起来,拉着公良忠实往外走去,依然选择不告诉地方,直到警车里,沉默不语的太叔孟调出地图导航,指着最熟悉的路线图,车辆扬长而去。 第一百八十二章小桥流水人家(15) “名侦探来了,还带着警员来了学校。”突然陈静音破门而入,进到教室大声嚷嚷。 正在喝水的公良云惊得脸色大变,全吐到陈静音脸上,台下的小学生们连忙鼓掌。 刚经过一场吻别的公良云,现在又要见面,心里多少有些难以消化。 “他在哪?”公良云抹抹嘴唇,露出非常复杂的表情,“我一定骂他个狗血淋头,就不信……” “走啦,磨磨唧唧的。”陈静音瞄了一眼廊道,在前面带路。 陈静音那么大声喧哗,一些吃爪观众的小学生早就听到,开始尾随了。 “破案都破到学校来咯。”公良云推门走进隔壁教室,窗台下放着一台钢琴,感觉气氛有些沉重。 “怎么了,干嘛停在门口?”陈静音撞了一下公良云的背部。 教室里,左熊轻轻的敲打钢琴键盘,满脸笑容道:“名侦探,你说说看,我是如何杀害吴凡和郑重新的,动机在哪里?” 太叔孟跟着摸了摸钢琴,曾经自己也梦想着当一个世界著名的钢琴家,可惜破灭了。 “说话!” 太叔孟严肃道:“首先,五点时分,您故意跟乡里乡亲打招呼,证明自己不在场,回屋后从窗户溜走,大概用什么交通工具来到警局里。” “继续说。”左熊紧张了,脑子快速思考,如何应对接下来的问题。 “只要找到被您收买的小女孩,一切就会真相大白。如果这件事被村民知道了,你说会遭受到什么待遇呢?” “什么,利用小女孩!”公良忠实惊讶的吼道。 “左熊不可能犯案,今天早上,陈静音六点二十五分钟在学校门碰见他。”公良云极力反对太叔孟的推理,差点就哭了起来。 “鳗因螺。”太叔孟从口袋掏出上次那瓶胡椒粉。 “只要吃下这种毒药,二十分钟后才起作用。”陈静音惊讶的解释道。 公良忠实满脸无知的问道:“你也知道吗?” “是的,因为我做过护士,接触过这种****。” 太叔孟打断道:“大家听我说,这个毒药没有什么好调查的,只要上网就可以买到,可吸引我的是第一件命案,梅林洋为什么返回现场偷走钱袋呢?这愚蠢至极的做法有点弄不明白。” “啊!我明白啦。”公良云两眼放光,偷偷在太叔孟的耳边嘀咕一会儿,表情控制得游刃有余。 太叔孟说道:“错了,拿走钱袋是左熊。” “没有搞错吧,怎么可能,老师要那钱做什么!”公良云大吃一惊,觉得自己的预想差别甚大。 正在激烈的讨论案情,宁鲭芥慌慌张张的穿过小学生们,气喘吁吁的说道:“局长,大事不好了,梅林洋逃跑了,刑事课已经乱成一锅粥,您快点回局里看看吧。” “其他人呢?”公良忠实的声音非常洪亮。 “他们……他们……” “大大家不用担心,五分钟之后,就会知道梅林洋在哪里。”太叔孟迅速的认定道。 听着二十四岁侦探的话语权,小学生们分分钟一脸懵,太叔孟能预知未来嘛!多么自信的表情,这是要上天的节奏。 对于这些说法,身为青梅竹马的公良云也想弄清楚,太叔孟脑袋里是不是装了监控器。 “左熊,我是个即将要死的人,你这样做值得吗?”走廊传来梅林洋的谩骂声。 小学生们和公良忠实吓得回头一看,正是梅林洋本人,穿着一套新娘装,雪白色的光泽很漂亮,闪退所有人,这身婚纱,让很多人回忆到八年前,那个纯洁的少女,如果没有那次遭遇,已是大红大紫的偶像歌手。 “爱一个人没有值不值得,正所谓问世间情为何物,深陷爱里才能体会得到。”左熊在微笑,随后端正身姿弹起了钢琴。 八年前,梅林洋正在准备以偶像歌手出道,为了未完成的歌单回到罗溪村,走进有钢琴的教室里,一个人寻找灵感,罗溪村小学的校长也支持。在这期间,刚刚调职的住校老师,名叫左熊,每天傍晚听到断断续续的钢琴声,很是闹心,忍不住到了教室一探究竟。于是乎偷摸的来到走廊外,透过玻璃窗,看见一个少女穿着婚纱在弹琴,左熊就被梅林洋发现,只好推门进去道歉,就这样回宿舍睡觉。 第二天傍晚,准时响起断断续续的钢琴谱曲,那么难听那么着急,此时唤醒音乐细胞的左熊,一脸自信的推开门。 “吵到你了,非常抱歉。”钢琴边响起甜美的声音。 这是左熊调职一星期以来,第一次有人跟自己说话,羞涩的挠挠头回道:“你说那去了,是我打扰在先。” 说着话,梅林洋仿佛看见丘比特射来一支箭,回过神时,这个陌生的男子坐在旁边,沉浸在自己弹琴的境界里。 “嗯?你也会弹琴嘛?”梅林洋微微一笑的问道。 “一点点。”左熊谦虚的说道。 “比我好。” 左熊卷了卷袖子,继续问梅林洋:“我怎么从未见过你,是退学生了吗?” “这个是秘密。”梅林洋微笑道。 左熊看见梅林洋提着角裙跑了出去,离开以后,左熊孤零零留在教室里面,但是屋内充满了梅林洋的香气,美少女迷人的笑容,光想到这些,左熊弹起了经常听到的调调。 竖日,梅林洋心情格外的开心,所以去了有钢琴的教室,推门吹来往常的春风,只见一张纸飘落地面,捡起瞅了瞅,一瞬间高兴的活蹦乱跳。 左熊静悄悄站在身后,用柔和声说道:“这是我根据你弹的旋律,我已经写下了歌词。” 梅林洋听到声音,下意识抬脚,后觉踢到什么东西,转身看着左熊跑跑跳跳的,咬牙切齿的忍住疼痛,但是忍不住摸了摸脚尖。 “对不起,自然反应,要不要我陪你去诊所!”梅林洋连忙哈腰道歉,上前扶着左熊坐到台阶。 左熊认为废了也值得,然后使劲着推走梅林洋,微笑道:“把我写的歌词结合你的旋律弹一下,看有没有帮到你。” “不用弹。”梅林洋一边担心,一边坐上凳子。 “为什么?” 梅林洋拿出随身携带的笔记本,摆在钢琴键进行比对,温柔的念道:“生活中容不下别人,渐渐的发现,她已没那么重要。微笑里相遇,错过潜在的移默。忘记你,我不去关心。这背影,我不去追逐。无所谓,一个人就足够。” 看见美少女认真,左熊不忍心打扰,乖乖的坐在旁边盯着看。 从此两人形影不离,在有钢琴的教室里弹琴聊天,音乐方面左熊手把手教,生活上给很多帮助。每当梅林洋气鼓鼓来到学校,左熊专门挑些搞笑故事,逗得梅林洋哈哈大笑,这样的浪漫满屋维持了半年,梅林洋必须考上知名中学,出道后好有个知名度,左熊当然跟着去。 可是梅林洋考上孟彦中学,左熊就考上孟彦中学的老师任职证,不过,两人的关系一样没有变化,没有被发现。时间像一把刀,梅林洋上升初二同时,终于出道了,又同时被自己喜欢的老师表白,这可是三喜临门。 “喂,你们是兵马俑嘛,怎么一动不动真吓人。”太叔孟喊了好几次,没有人反应过来。 这个时候,公良云晃了晃脑袋,生气的说道:“别吵,小心没有零用钱哦!” 太叔孟无言以对。 “话说回来,梅林洋逃跑干嘛?”宁鲭芥终于想起破案了。 这句话也是左熊想问的,如果没有偷跑过来,可以将一切罪名转移自己的身上,好让梅林洋无罪释放,可是梅林洋怎么一来,不仅仅是罪行加重,更说明自己是凶手。 “为了看自己最爱的人一眼。”太叔孟低音的说道。 再次听到太叔孟怎么说,正在恋爱中的人们,眼眸红了,没有恋爱中的人们,沉默不语。 “即使找到小女孩,那只是人证,物证和动机呢?”左熊最后拼了。 太叔孟拿出手机放了梅林洋的歌曲,放到‘这背影,我不去追逐。’就问道:“谁能说出这句话的含义,我破例收他为徒,怎么样?” 话刚落,一个小男孩大叫道:“感情不合。” “不对。”太叔孟说道。 “他不喜欢她了。”接着一位小女孩立马接话。 “错。你们这些小学生很懂啊!”太叔孟笑道。 “难道,两人分居了。”公良忠实也加入,但是胡乱猜测。 “玩水去。”太叔孟听这回答,差一点飞鞋出去。 “两人有孩子了!”宁鲭芥大声喊道。 “不对。” “不知道,好难哦!”宁鲭芥毫无头绪的,扒拉着公良云的胳膊,正在卖萌。 公良云也希望得到太叔孟的奖励,绞尽脑汁的想了想,脑子里占满上千万个可能性,最后在崩溃边缘随口道:“反义词吧?” “答对了!”太叔孟兴奋的连忙点点头,如果没人在场的话,肯定亲死公良云。 公良忠实没听明白,小声问道:“什么意思?” “师傅,我来告诉您。当越来越喜欢一个人的时候,就会变成痴爱。所以在一起久了,就会害怕失去对方,从此心里暗暗自伤,才用反义词写成歌词。” “有这种人吗?”宁鲭芥满脸不相信,因为自己对男女之事反应迟钝,所以没理解艾诺伪为什么非她不娶。 “当然有这种人,但是案例只有千分之一。”公良忠实说道。 “这是第一种杀人动机,应该说复仇。”太叔孟将视线转移钢琴架上。 “动机有了,那证据在哪里?案发现场和学校都没发现任何线索。”公良忠实低着头没脸见人,当了二十五年警员第一次那么耻辱,竟然让凶手在局里杀人。 “看一看钢琴里吧。”太叔孟摸了摸钢琴,心里万箭穿心,亲手捉住公良云最喜欢的两个人。 公良忠实惊奇的拿出一个黑色布包,翻找了一会,里面有很多的毒药瓶,一双黑色手套,两个塑料袋,装着沉甸甸的现金。 “这就是作案工具,也是第二种杀人动机,顶罪。”太叔孟声音有些低沉,一口气跑到校外,坐进一辆保时捷911里。 公良云追出去问道:“叔孟,你为什么不说话了,还有其他事情呢?” 太叔孟微笑道:“放心了,我早就告诉了师傅,他会处理好。” 欧阳黻从车子里头探出脑袋,调戏的问道:“这对小情侣上车吗?” 太叔孟没有回答,进到车里面就问道:“上海怎么样?” “一切正常。不过少爷呀,眨眼间你也二十四岁了,能不能在办案的时候,别代入角色的感情,可以吗?那样会重蹈覆辙的。” “欧阳先生,我明白。”太叔孟坐起来看着学校门口,有不少粉丝和小学生看过来,快速躺下的说道:“以后少开这种车过来,老爷车就好了。你就不怕刮坏底盘吗?” “是,低调的名侦探,我这个老头知道了。”欧阳黻回头微笑道。 “哇,咱们家还有怎么贵的车吗?要不捐了吧?”公良云坐到副驾驶上,“好像哪里不对,欧阳先生,您大老远过来,就是为了接我们吗?” 太叔孟担心的事情终于发生了。从公良云入住别墅那天,就被太叔孟禁令不能去地下停车场,因为有几百辆车,也不够捐献爱心,今天这辆车算是拜拜了吧。 正驾驶上的欧阳黻,看着太叔孟和公良云互怼的眼神,想起远在天边的女儿,自从七年前进太叔孟家里,就没有回去,真是三过家门而不入。回想这些的时候,只见太叔孟缩头缩脑走进学校,公良云追着后面,拿着书卷不断的拍打太叔孟,画面非常温馨。 第一百八十三章小桥流水人家(16) 回到上海已经半夜三更,公良云却听闻罗溪村有一家饲养狐狸,可以听懂人类的语言,所以想去一探究竟传闻是不是真的,结果校与校交流活动开始了,结果没有办法的情况下,太叔孟逼不得已舍身取义,代替公良云再走一趟,万万没想到的是,要求拍视频作为新闻稿子。 飞机上,空乘小姐投来温柔的眼神,太叔孟看见都不好意思了,低着脑袋说道:“狐狸有什么好看的,害我飞那么远。还是第二次来回!” “不要抱怨了,回家后,小心点睡沙发。”旁边说话的魏茁,身一套穿复古的美国西服,帽子压老低了。 远处那位空乘小姐看见太叔孟和魏茁十分暧昧,不觉中脸红,正在胡思乱想。 太叔孟快速的靠在窗前座位,正眼一看,空乘小姐用怪异眼神看过来,轻声道:“都怪你,我都被人家误会了。” 魏茁没空理会太叔孟,微笑着给空乘小姐放电,反问道:“她素颜好看还是现在好看?” “上官蔚好看,高鼻梁,长长的腿,皮肤白白的,就是天下第一美女。”太叔孟靠在座椅上,侧脸过来瞄了瞄魏茁内侧的衣服,只见一把枪夹着。 “哪壶不开提哪壶。”魏茁终于坐下了。 “我倒想问问你,坐飞机还要持枪干嘛?”太叔孟挺起腰杆,注视笔记本上的屏幕。 “执行任务中。”魏茁一手拍拍胸膛,打着哈欠道:“一周前,有一名毒犯潜逃贵州来了,今天得到线报,犯人就在罗溪村。” “啊唔,真的是无巧不成书。”太叔孟脑勺传来一丝丝寒意。 “希望我们这次同路,才会互相照应。”魏茁露出求助眼神,徘徊在太叔孟的身上。 “知道啦!如果同路就帮你,万一分道扬镳恕不远送。”太叔孟翻了个白眼,随后看着电影。 魏茁开心的蹭来蹭去。 飞机在空中持续飞行四个小时,终于降落了,太叔孟走下飞机之后,总感觉后面跟着熟悉的脚步声,回过头一看,魏茁笑着跑上前来了,硬要跟太叔孟走一块,然而太叔孟没有搭理,认为这是巧合,结果走出机场,一起上了旅客汽车,又过了两个小时,终于到达孟彦城内,然后乘坐乡村大巴,谁也不理谁。 一个小时左右,太叔孟刚想舒了一口气,旁边的魏茁也站起来,正在准备下车。 “两位先生,你们挡着大伙了,可以让一下吗?”后座飘来香奈儿的气味,听这甜甜的声音,肯定是一个美丽女孩。 “对不起。”太叔孟和魏茁张嘴同声的道歉着。 太叔孟重新坐回位置上,可是眼中的侧脸女孩很熟悉,正是飞机上那个空乘小姐,名字是李亦舒。 等客人下车完了,魏茁抢先一步跟后面,时时刻刻注意李亦舒提起的行李箱,如果肩膀下垂,说明很重需要帮忙。 “放心吧,那箱子根本没多少重量,人家不需要你帮助。”太叔孟早已打量好,才对着魏茁附耳道。 下车以后,天色渐渐变黑,太阳正卡对面山丘上,照出一道金黄的光芒,放眼望去山脚低一片片油菜花,蜜蜂们争先恐后的占领最嫩花瓣,正在进行采摘工作。熟悉又舒服的风景再度映在眼中。 “啊唔,这里的风景真漂亮。”魏茁抢过太叔孟手里的照相机,装模作样瞄半天。 “来,我帮你照吧,跑到那边田埂坐好。”李亦舒接过拿过照相机,推走兴奋不已的魏茁,就这样跑到田埂摆各种姿势。 太叔孟说道:“谢谢。” 李亦舒看着魏茁走远了,就把照相机还给太叔孟,走在前面一脸笑容的说道:“天色已晚,我看你们也没地方住,不嫌弃就跟我走吧。” “谢谢款待,那他呢?”太叔孟突然变得文馊馊的问道。 站在田埂的魏茁,看见太叔孟和李亦舒默默走开,立马爬起来喊道:“你这个重色轻友的家伙,回去我一定要打小报告。” “原来你有女朋友啊!喊我舒舒就可以了。哦,刚才我们一路上走来,有很多人认识你,原来你就是前几天侦破两件案子的名侦探。” “李亦舒,这个名字很像艺名!”魏茁迅速走在中间。 太叔孟听着油嘴滑舌的话,一瞬间起了鸡皮疙瘩。 魏茁和李亦舒一路上有说有笑,每当过水坑的时候,魏茁化作护花使者,搀扶着李亦舒,画面甚是梦幻般的一对情侣。 “到我家啦,请进。”李亦舒笑着伸伸懒腰。 魏茁被眼中的大宅子吓到张大嘴巴,疑惑道:“别跟我们开玩笑,这是你家吗?” “我相信。”太叔孟面无表情的回答,因为遇到李亦舒时,从脖子上吊坠来看价值连城。 “名侦探就是名侦探!” 太叔孟笑道:“不过,你家怎么在罗溪村外面,虽然华丽的西式洋房,但是后面有一座大山,不太应景吧!” “我父母为了养狐狸,没有办法只能建在这里。” 魏茁刚想迈步大门,一个邋里邋遢的男子跑出来,后背藏着黑色塑料袋,男子斜视一眼,然后捉住魏茁的肩膀用力捏,直到魏茁叫出声音,才愿意放手走开了。 李亦舒微微一笑,不好意思的说道:“抱歉,这个人是我二哥李大,他对陌生人非常防备。” 魏茁柔了柔肩膀,一脸强忍着疼痛说道:“没事,我身体硬郎着呢,一般力道伤不了。” 随着行李箱拖地的声音,太叔孟闻到一股股狐臭味,抬头向院子四周望去,可是没有看见狐狸。 “滚开,要你多管闲事。”听见男人的骂声,只见一巴掌扇过去,然后满脸无所谓的走上二楼。 大厅里,站着哭泣的中年妇女,悄然不知门口有客人。 李亦舒赶紧过去扶住妇女坐到沙发上,才问道:“父亲又发脾气了,那我大哥呢?他干嘛去啦?” “这个坏蛋。”魏茁火冒三丈撸起袖子。 太叔孟拉着说道:“这是别人家事,你一个外来者插什么手。” 因为李亦舒的安慰,妇女恢复了正常精神,回过神来的时候,看见两位大帅哥站在眼前,立刻笑了笑看向李亦舒,在耳边嘀嘀咕咕不知讲什么,过一会儿,李亦舒一脸红色,低着头傻笑。 太叔孟看得出什么意思,所以打断道:“夫人,您没事吧?” “你喊那么大声干嘛。”只有魏茁没明白,还怪太叔孟打扰俩母女,上前走一步,拿出贵重的茶叶递给妇女。 “小伙子那么着急啊!” “不是!我没有那个意思,您千万别误会,茶叶只是初次见面……” “夫人,我们是来看狐狸的,剩下没有别的意思。”太叔孟看着沙发上的魏茁,越来越解释不清楚,差点笑死过去,才代替魏茁回答了。 “哦,我以为……好了,其实罗溪村只有我们一家养狐狸,可是前几天抓回的老虎,既然交给了贵州动物园。我们家的狐狸差点也要带走。” 随着妇女遗憾的叹气声,就开始自我简介,这个女人是李家媳妇,也是狐狸娱乐公司的秘书长,名字叫苏宥乐,刚刚扇巴掌的男人,是李家主人李贺固,也就是狐狸娱乐公司的董事长。 魏茁又惊又喜的心情没有平复,开口说道:“我魏茁,一个国……” “国荣大学的老师,我是他朋友太叔孟。”太叔孟快速踩了一脚魏茁,自己代替回答道。 “名侦探太叔孟!” “苏宥乐夫人,您认识我吗?” “怎么可能不认识鼎鼎大名的侦探,你写的《催眠大师》真是好看,我每天睡觉之前都要阅读一下。”苏宥乐激动的挤走魏茁,拽住太叔孟的双手,快速坐到沙发上。 正当气氛其乐融融的时候,一名年过三十的***在门口,正在脱完鞋,热情的说道:“呀,家里来客人了,我在门口就听见母亲那个大嗓门。” 魏茁好奇道:“这是谁啊?” “没看见胸前挂着工作证嘛!”太叔孟无力吐槽的站起来。 “我大儿子帅吧。”苏宥乐看见李怀来了,比刚才认识太叔孟还要高兴,这就是亲情。 “我大哥李怀,即将成为狐狸公司董事长的男人。”李亦舒自豪的说道。 “狐狸家族。”魏茁脱口而出。 “嘴真笨,前面为什么不加养殖!”太叔孟赶紧补充道。 “也可以怎么说啦,每个人理解都不同而己,这不怪他。”李亦舒笑道。 管家走了进来微微欠身道:“夫人,饭菜好了。” 李怀看着太叔孟和魏茁,然后笑了笑道:“对了,管家,拿出我珍藏的八二年拉菲拿出来,我要好好招待远到而来的两位客人。” “等着,我叫老头下来吃饭。”苏宥乐一两步就消失在客厅里。 “夫人好厉害。”太叔孟称赞道。 五分钟以后,苏宥乐纳闷的跑下楼,再次回头看一眼楼上,说道:“这老头怎么不在房间睡觉呢?” “嗯?不可能啊,没有吃饭之前,我父亲能去哪里?”李怀急匆匆的跑出门口。 “怎么可能,从我进门到现在,父亲就上楼了呀!”李亦舒随着李怀的脚跟跑出去。 “等等我!”魏茁怕李亦舒遇到危险,看了一眼太叔孟,就急急忙忙的跑出去。 苏宥乐疑惑不解的说道:“这老头到底在哪里?” “苏宥乐夫人,请您放心,我们肯定会找到的。”太叔孟搀扶宥乐慢慢走出大厅,总听奇怪铃声,所以看了一眼墙上钟表,六点四十五分钟。 “啊?父亲快点出来,在里面做什么?” 突然,门外响起李亦舒的尖叫声,唤起太叔孟不安的感觉,一个人先跑出去,只见狐狸圈内,躺在地上的李贺固已经被攻击,并且没有挣扎的动作,判断已经死亡。 “老头子……”苏宥乐突然跑出来,情绪激动一下子晕倒在地上。 “母亲!快点醒醒,那人肯定不是父亲。”李亦舒跑过去,快速抱住苏宥乐,流着眼泪在大哭。 “母亲看的没错,那就是父亲。”李怀无力的跪下。 七点三十分钟派出所来了,警员正在搜查线索和作笔录。 太叔孟表明身份后,才松了口气,而魏茁被太叔孟保释出来,因为不能暴露国际刑警的身份,还有一名毒贩没有找到,才一起走进狐狸圈里。 魏茁看向黑漆漆的周围,只见狂风怒吼着大树,轻声的问道:“叔孟,找到什么线索吗?” “他杀的可能性很高,因为一个160斤左右的男人,不可能躺着给狐狸撕咬。”太叔孟躺在尸体线上,两眼紧闭着思考问题,忽然睁开看着李家门口,念念叨叨道:“好奇怪,真的好奇怪!” “叔孟,你别吓唬我,躺在案发现场当然奇怪了。”魏茁心跳砰砰的说道。 “你可以起来啊!” 魏茁快速站起来,并且拉了一下太叔孟,害怕的说道:“这里阴沉沉的,还是到门口那边寻找线索吧,就算我们被狐狸偷袭了,屋里的警员也能看见。” “言之有理。”太叔孟第一次同意魏茁的说法,就没有抗拒,被魏茁推着走。 一起坐大门口台阶上,没过多久,太叔孟疑神疑鬼的站起来,两眼睛看着鞋柜,随后认认真真的琢磨,过了一会儿微笑道:“我们破案去。” “那么快,最好不要搞错啊!”魏茁惊讶道。 太叔孟大步流星的走进客厅,咳嗽一声,开口认为的说道:“这是一起谋杀案,作案手法虽然简单,但是运用的方法非常高级。” 第一百八十四章小桥流水人家(17) 苏宥乐激动的从沙发上站起来,动掉了敷在额头的湿巾,哀求道:“名侦探,你只要捉住凶手,什么代价尽管说出来,我都会照办。” “夫人,您别激动。”魏茁扶了苏宥乐坐下来。 太叔孟说道:“您丈夫死在六点以前,也就是我和魏茁进门的那段时间。” “怎么说,凶手在我母亲,大哥,二哥这三个人里面吗?”李亦舒凶巴巴的看着太叔孟,没办法相信家里人是凶手。 “听我说嘛。”太叔孟笑道。 魏茁抢答道:“可是我们进门的时候,苏宥乐一直陪我们聊天,应该没机会下手。” “对,她肯定不是凶手。”太叔孟自觉的点点头道。 “有道理。”警员们不由自主的认同道。 “难道是私生子?”苏宥乐愤怒的疑惑道。 “什么私生子?”魏茁再次插话道。 这下子弄得一大帮警员糊里糊涂。 李亦舒解释道:“我父母还没有结婚之前,父亲在外面有了我二哥,然后跟已经怀了孩子的母亲举办婚礼,而二哥一年前才搬进来。” 魏茁不明白的问道:“那他应该是大哥啊,为什么你叫他二哥呢?” “因为我。”苏宥乐回答道。 一群人突然点点头理解了,正所谓不是亲生的,当然不喜欢,所以隐瞒所有人,只给李大身为二哥的名份。 “大家怀疑错了,李大并不是凶手。”太叔孟淡定的坐下说道。 “对,我二哥绝对没有杀害父亲。”李亦舒连忙点点头道。 “只剩下我咯?”李怀笑着指自己。 “嗯,因为第一个证据就在你的鞋上。”太叔孟走到门前,看着鞋柜,提起那双最干净的运动鞋。 一大帮警员懵逼了。 魏茁问道:“什么意思?” 太叔孟突然走到一位老警员身边,拿走李贺固的手机,严肃问道:“大家知道这是什么东西?。” “一部手机。”魏茁配合着回答道。 “开个玩笑。”太叔孟看着大伙静静的看过来,随后一脸笑容放了手机里铃声。 一段人声响起,苏宥乐认定的说道:“这是李家专业的训狐用语。” “是的,只有继承人才知道。”李亦舒低着脑袋认同道。 “别说了。”李怀一瞬间重重地坐在地板上。 太叔孟还回证物,又坐在椅子上,继续推理道:“李贺固上楼后,接到李怀打来的电话,从窗户用被绳子绑自己爬下去,走到狐狸栏外,这时候李怀在身后打晕,放到狐狸栏内,然后刺了一刀,之后顺着绳子爬上二楼,整理好房间,才顺着排水管爬下来。” “哦!我知道了。”魏茁敲一下脑袋,来回走动的说道:“靴子那么干净是因为他一直在楼上,说明李怀在我们到达之前,没有出去过。” “对,你终于说对了一条。而且他故意戴着工作牌,让我们误认为他刚从外面工作完了,才回家。”太叔孟转动大拇指,看见李怀泪流满面的坐在地板上。 李亦舒依然不相信的问道:“那么凶器呢?” 太叔孟停转大拇指说道:“在狐狸的肚子里。” 此时此刻的李怀,一瞬间眼泪汪汪,看着墙上的全家福,气愤道:“自从我懂事以来,就知道父亲有三天不打上房揭瓦的理念,对母亲进行家庭暴力,等火气消失的时候,又一副嬉皮笑脸装作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过。在我十岁的时候,父亲的脾气更加暴躁,对着全家人拳打脚踢,一度认为我们兄妹是母亲在外面跟野男人生的。骂够了就拳打脚踢,气消还没有一星期,再次家庭暴力,而且比以往更加狠,半夜三更拿着刀要砍死母亲,如果没有邻居们阻拦相救,母亲已经不在人世。后来,父亲每次实行家庭暴力的时候,母亲都跑来跟我们睡觉。这些年,我流的泪水比自己吃的饭还要多,可是父亲没有停止,只有变本加厉,搞得家里人心惶惶不可终日。我终于二十岁了,以为父亲有些改变,结果还是如此的混蛋,除了骂人就是打人。当我要杀他之前,他却这样跟我说:‘儿子啊,你永远不知道女人在外面干什么,回家后只有给她们肉皮上的痛苦,她才搞清楚在家里,只有男人是主人。’” 第二天,中午十二点钟十二分钟。 太叔孟和魏茁终于到了回家的时间,告别时,总看见李亦舒从早上到现在,一直闷闷不乐的满脸想要哭出来,在魏茁身边转来转去,好让魏茁发现自己的那个心思,但是魏茁已经有爱人,不可能再接受别人的好意,所以先上大巴。 “这是我送你的赤狐,它还是幼仔,需要好好的呵护。”苏宥乐一边担心,一边递给纸盒。 “夫人,您放心,母老虎会把养得白白胖胖。”太叔孟微笑的打开纸盒,看着小狐狸正在睡觉。 “母老虎?千万不能放在一起。” “知道。” 一分钟后,大巴开了,行驶在公路上。 魏茁看向太叔孟,依然疑惑的说道:“我真的不明白,李怀根本不恨他父亲,为什么还要下手呢?” “你啊,国际刑警算是白当了。哎,你没过听人之初性本善,他只是保护了母亲,所以选择错误的方式。” “哦……”魏茁长叹一口气,拿走太叔孟手里的狐狸。 大巴行驶在公路上,车外下着倾盆大雨,道边的行人匆匆忙忙,太叔孟没心思抬头看车外是谁,只想赶快回家。 这时候太叔孟正在伤感中,被信息响声惊醒来了,烦燥的掏出手机看看,呵呵笑道:“果然事情没有那么简单!” “对啊,李大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让我思考一下,等我几分钟。”太叔孟闭上眼睛再次推理,没过多久,只见太叔孟快速跑到司机的身边,踩了刹车。 巴车一瞬间停下,司机刚想骂人,车门早开了,只见太叔孟跑出外面,然而魏茁糊里糊涂的跟随后面,忘记了行李还留在车上。 一小时后,魏茁气喘呼呼捂着胸口,好奇的问道:“我们这是干嘛去?” 太叔孟停下脚步,站在半坡反问道:“那个犯人如何来大陆犯毒呢?” 魏茁看着太叔孟笑道:“怎么,难道犯人就藏在这李家后山吗?” “快点说。”太叔孟大声道。 话音刚落,只见一根木棍劈头盖脸,刹那间太叔孟闪躲,并快速推开魏茁,所以木棍挥空之后,太叔孟一个侧踢,这时候魏茁放眼望去,心里慌张起来,赶紧上前挡住攻击。 一声脚踢传来,太叔孟看了一眼地面,目定口呆的看到魏茁护着李亦舒,一起倒在地上。 太叔孟说道:“你果然在这里。” “她当然得在这里啊,这是她家后山。”魏茁扶起李亦舒,顺便除去衣上的草根叶子,担心道:“有没有受伤,你不知道太叔孟有多厉害,就敢拿着木棍袭击。” “现在知道了,谢谢。”李亦舒微笑道。 太叔孟忽然道:“借刀杀人,这招高明,让我佩服得五体投地。” “哦,名侦探,你倒是说说看,我这个小姑娘最喜欢听推理了。” “那我就献丑了!” “您们说什么呢?”魏茁一脸懵逼的问道。 “没你事,一边去。”李亦舒对着魏茁吼道。 太叔孟转身看向被遗弃的煤矿洞,开始说道:“李大真名叫忠波凉,一名国际通缉犯,近年大量犯毒进入大陆,结果被国际警方抓获,在押送监狱路上被名为KF1组织劫走,从此销声匿迹,可是两个月前,一种新型的古柯,就在黎平附近出现,调查得知贩卖人就是KF老大,名字叫李亦舒。” “KF1老大就是一个女人!”魏茁惊讶的瞳孔放大。 太叔孟笑着抖动腿,不屑的问道:“怎么样?劲暴吗?” 李亦舒一边听着太叔孟说话,一边满脸笑容的走路,没有露出害怕的举动。 “不打算告诉我实情吗?” 李亦舒说道:“一年前,忠波凉被美国警方通缉,所以逼不得已潜逃大陆,就在那时间里,我在飞机上认识了他,结果我们在不知彼此身份的情况下,最终爱上对方。” “同父异母也是兄妹,你们……哎!”魏茁语言又止,只剩下叹气了。 “兄妹又怎么样,我爱他他爱我,我们在一起是天经地义的事情。”李亦舒转过身大喊道。 魏茁吓了一跳,快速的转移话题:“叔孟,你说,她为什么要借刀杀人呢?” “因为忠波凉沾上古柯,而新品种制作的原粉花费高,所以她跟自己的父亲借钱,可两人在一起的事情,已经被李贺固知道了,当然不愿意借钱。”太叔孟说着话,慢慢走进煤矿洞口,“其实这两人不是同父异母的兄妹,只是他父亲在很小的时候,认识了李大的父亲,并且认为干儿子,所以干脆搬到她家里。因为李大的父亲年轻时,犯下了很多罪行,如今依然关在监狱里。” 李亦舒一脸笑容的问道:“还有呢?” “当钱借不到,一般情况下怂勇他人做傻事,就跟李怀说了以前受打的事情,后来,自然而然被洗了脑袋。”太叔孟说这些话的时候,早就麻痹,停在洞口沉默着。 李亦舒依旧满脸笑容,不觉得有错,还大步流星进入煤矿洞。 这时候,魏茁害怕李亦舒有轻生的念头,迅速跑进洞里挡住前面,只见李大精神散慢的躺在凉息上,身边摆放着注射器。 “认罪吧,你们逃不掉的。”太叔孟走进洞内,看着李亦舒轻轻的抱起李大,摇来摇去突然流起眼泪。 “嗯,这上面好像有东西?”魏茁说话期间,顺手拈来墙边铲子,冲着顶部土板敲了敲,一瞬间裂开土地。 突然间,掉下一大堆人民币,几十装最新型古柯。 太叔孟很是理解的说道。“现在我才想通,左熊找回的那二十万,原来是你们借的钱,难怪他冒着被捉住的危险,再次回到案发现场拿走那一袋钱。真的应了那一句话,人为财死鸟为食亡。” 事后,根据太叔孟说出的证据和故事,正式逮捕了总波凉,被东暑警局的警员们送回上海,在受审的过程中毒发身亡,最终判定有期徒刑三十年。然而李亦舒的罪名不同,因为缺钱的关系,怂恿他人,谋杀了自己的父亲。还有一项最重要的罪行,建立KF1,在国外和大陆造成的人亡数伤亡的很多,最高法院判决立即枪决。 第一百八十五章小桥流水人家(18) 因为进入中国小年,太叔孟和魏茁决定留在罗溪村,还是住在陈静音家里。不过,公良忠实有点不放心,带着一堆警员留守村口,临时搭建的刑事课,现如今变成乡里乡亲的娱乐场所。 其实也来了一条喜息,多年下乡表演的话剧团队,因为得知太叔孟在这个村子,再一次过来巡演。 2019年1月1日,话剧团队终于到了罗溪村,还没有进入下午,就把小学的鼓楼舞台收拾干干净净,打算在里面表演。 团长胡西斌一身白色的西装,走在后台,笑容满面的说道:“名侦探,今天你能来视察工作,让我们的话剧团队蓬荜生辉,来,这边请。” “先生,您太客气了,我是收到何慧笢的邀请函,特意来看戏的。”太叔孟笑了笑弯腰回礼道。 这时候,一名连衣裙女孩从门口跑过来,眼神充满了崇拜,慢慢吞吞的把纸笔给了太叔孟,满怀期待的问道:“名侦探,可以给我签名吗?” “当然。”太叔孟接过纸笔,快速写了一下名字。 胡西斌立刻拿手指压住笔头,看向女孩严厉批评道:“你不去准备道具跑来要签名,你想被开除么!” “没有那么夸张,我给她签名。”太叔孟笑了笑道。 “好吧!”胡西斌苦脑的拿开手。 太叔孟看着女孩疑惑的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林魅儿,有需要的话来道具组找我,就在二年级二班。” “林魅儿,祝你越长越漂亮。”太叔孟嘟嘟囔囔的快速写完签名。 “哇!我终于拿到了。”林魅儿接过太叔孟的签名,开心的蹦蹦跳跳走了。 “呦,名侦探,你还有怎么漂亮的女粉丝呀!”身后传来魏茁调侃声。 太叔孟转身后,恭顺的低头道:“来了。” “不错哦,很有礼貌。”魏茁受惊的后退一步,“突然这样吓到我了。” 站在旁边的胡西斌不好意思打扰,柔和的低声道:“等下会有人接待你们,我还有事情先离开一下。” “嗯,有事您先忙。”太叔孟微微点头,看着胡西斌走开。 魏茁一瞬间拉着太叔孟移步后台,掀开布幕道:“听说你跟何慧笢是好朋友,我想让你帮一个忙。” “拿到签名照吗?你不是有了嘛!”太叔孟看了看台上正在彩排的何慧笢。 “昨天睡着了,所以我没有去。”魏茁心急道。 “哎!我试试,毕竟人家是歌剧院培养出来的,可能够呛。”太叔孟面如死灰没有把握,并悄悄的靠近舞台中央。 太叔孟突然被地上的道具拌倒,起身的时候,不小心撞倒一排排风屏,正在彩排的所有人吓得回头愣住。 “你谁啊,上台捣乱?”一名古装男子跑进舞台。 “这点小事大声嚷嚷干嘛!”何慧笢走进太叔孟,赶紧亲切的打招呼,“名侦探,你来了,都怪我太专心排练,没有看见你。” 魏茁激动的跑上前说道:“你好,何慧笢小姐,我是……” “你就是名侦探的好朋友吧。哦,忘了自我介绍,我叫孙尚卫,这部话刷的男主角。” “幸会!”魏茁被孙尚卫打断后,一脸无所谓的回复道。 这时候,何慧笢带着太叔孟来到一年级一班,如今变成了休息间,书桌上放着粉丝送的礼物,玫瑰花比较多。 “你们跑那么快做什么?”魏茁气哄哄的跟进教室。 何慧笢从凳子起身,疑惑的看着魏茁一眼,走到咖啡机前,温柔的说道:“现在我没有空,等到巡演结束以后,就会给你签名照。” “一言为定哦!”魏茁高兴的撞了一下太叔孟,轻声细语道:“可以呀,只要你一句话,没有什么办不成的事情。” “说什么呢?两人非得交头接耳,不打算告诉我吗?”何慧笢揣着三杯咖啡过来。 太叔孟拿起一杯咖啡,闻了一下,沉醉的称赞道:“还是你煮的咖啡香味浓郁,有时间我带小云一起过来学习,你说怎么样?” “好呀,热烈欢迎,反正我一个人在家里闷得很。”何慧笢笑容满面的鼓鼓掌。 旁边的魏茁偷偷的侧身去,太叔孟正好察觉到,迅速威胁的说道:“把手机放下,你要不要和她单独在一起的机会呢?” “要,当然要,我只是试试手机有没有坏。”魏茁尴尬的回头笑道。 何慧笢看见太叔孟耙耳朵的样子,差一点喷出咖啡,赶紧捂着嘴巴笑道:“那么怕,平时就不要甜言蜜语,看你吓得咖啡都抖出来了。” 太叔孟低下头一看裤子,满是咖啡色,快速的放下杯子跑进洗手间。 这时候,魏茁笑了笑坐到对面,指着墙上的海报问道:“这是你们要演的天仙配吗?” “嗯。我们排练了一年左右,昨天才决定要演出。”何慧笢对着海报深情道。 魏茁细仔的看着海报,忽然走过去疑问道:“C位是谁,我怎么不认识他?” 太叔孟走出洗手间,一边擦干手,一边回答道:“他是我朋友,一年前因为车锅去世了,所以天仙配决定新年过来开演。结果话剧团得知我在罗溪村,所有提前来了。” 魏茁回头看见何慧笢低着头流眼泪,露出歉意十足的表情说道:“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如果我知道事情是这样,我绝对不会提问。” 太叔孟靠近桌边,拔了一张纸递给何慧笢,拍了拍肩膀安慰道:“哭也没用,人死不能复生。” “你这是安慰嘛!”魏茁冷冷地说道。 何慧笢只要哭了,房间里就沉重许多,太叔孟不得不闭着嘴巴,坐在沙发上喝完咖啡又续杯。 门铃突然响起来,太叔孟迅速开门,只见林魅儿急了忙慌挂掉手机,走进房间双手一直哆嗦。 何慧笢担心万分的问道:“怎么不说话呢?” 太叔孟关上门,好奇的问道:“林魅儿,你怎么了?” “胡西斌和孙尚卫出车祸了,现在两人躺在村委会,幸好有医生。”林魅儿倒坐沙发上。 太叔孟蹲下低声的问道:“有没有生命危险?” 林魅儿低着头一直在哭。 何慧笢看见林魅儿大哭不作答,心急的问道:“两人到底有没有生命危险?” 促急的话音在屋内飘荡,正在哭泣的林魅儿微微摇摇头,表示两人没有生命危险。 太叔孟松一口气,跑出教室,就站在篮球场上,拨通公良忠实的手机问道:“师傅,您在现场吗?” “在。” “意外还是人为?” “不好说,从轮胎滑痕迹来看,两人在车里争执过,但是检查车辆时,刹车板失灵了。” “知道了,快点告诉我案发现场在哪里,我马上到。”太叔孟挂掉手机,冲着小溪下游跑去。 “那么大新闻不带我去,门都没有,快点跑啊。”魏茁紧跟后面。 太叔孟无奈的跑在前面,看着手机屏幕里的照片,原来是前几天坍塌的路段。 一路上,太叔孟沉思公良忠实的发现,没有空理会魏茁,一直看着手机照出来的路面,很是宽大,周围的山特别寂静。 十五分钟后,太叔孟跑进案发现场。 “等等我。”魏茁拿出手机在拍照。 太叔孟回头看一眼,没有回答,只是跟保护现场的警员打招呼,允许魏茁进来,然后从这边公路排查过去。 公良忠实拿着车检报告过去,赶紧说道:“我说的没错吧,轮胎痕迹一直延伸到悬崖。” 太叔孟接过车检报告,蹲下来跟标点一一对比,随后站起来问道:“师傅,车子还在溪边吗?” “当然了,就等着你呢。”公良忠实指向悬崖底的回答道。 “安全绳系好了没有?” “我也去。”在太叔孟靠近悬崖时,依然拿着照相机的魏茁,立刻跑过来。 “你看谁来了。”太叔孟回头看着远处驶来的蓝色摩托车。 魏茁好奇的转过身,只见警车内下来尤沃,穿着一套警服,头上一顶帽子,笑嘻嘻的走过来。 “警员证?”保护案发现场的警员拦住问道。 魏茁赶紧跑到封条前,郁闷的问道:“谁叫你跟来的?” “名侦探!” “真是名侦探叫你来的嘛!”保护案发现场的警员震惊道。 公良忠实只是点点头,然后委屈的指着悬崖边喊道:“真是他。” 魏茁随着公良忠实指去的方向,抚顺胸口道:“他怎么又不等我。” “我们一起去找他。”尤沃移动脚步,正卡在魏茁的视线中。 另一边,太叔孟随着车子压过的痕迹,一路向下滑,就到了车祸现场,看见车身伤痕累累,一头撞在大石头上,车头板翘起来。太叔孟徘徊在车辆周围,看了一遍又一遍,进到后座开始翻找证物,除了平常吃的零食袋没有值得的线索,翻身坐在驾驶位上,踩了踩刹车板,双手握住方向盘,闭上眼睛进入推理状态。 胡西斌激动的侧脸问道:“是不是你杀了垄尘?” “我杀他有病吧!我好不容易走到这一步,我会这样毁掉自己吗?”孙尚卫苦口婆心的解释道。 “不是你,那是谁?”胡西斌把握方向盘,总感觉车子不太对劲。 孙尚卫伸手过去,一把捉住胡西斌的领带问道:“我知道了,是您对不对?” 胡西斌赶紧踩刹车,结果失灵了,慌乱的推开孙尚卫撞上靠椅,大声喊道:“你冷静点,刹车失灵了。” “就是您杀了垄尘,现在还想杀我,故意说刹车失灵,我跟您拼了。”孙尚卫的怒气冲上心头,不管三七二十一,再次捉住胡西斌的领带,一把推开了。 “人不是我杀的!”胡西斌恐惧的喊道。 突然车子掉下悬崖,眼看即将掉入溪水里面,一双苍老的手无意间划到天花板。 一个巨大的响声,太叔孟气喘吁吁的睁开眼睛,双手紧紧的撑着车顶,思考谁没有掉进小溪,放下手捂住嘭嘭直跳的心脏,抬头一看,顶板留下胡西斌的抓痕,然后走出车外,随着完全绳慢慢爬上悬崖。 这时候,绳子另一头的公良忠实,看见安全绳有动静,探头山崖下面喊道:“慢慢上来别着急,他们去了学校。” 第一百八十六章小桥流水人家(19) 太叔孟爬上去之后,跟着公良忠实乘坐警车到了村委会,通过玻璃窗看见胡西斌和孙尚卫躺在床铺上,就是不能动弹,靠着便宜的插管呼吸氧气,还要维持生命。 “我就知道你们在这里。”魏茁微笑的跑进大厅,迅速坐到椅子上,震得公良忠实退避三舍,起身走近房间门口。 太叔孟歪头嘘声道:“这里不是警局,请小声一点。” “知道了。”魏茁刚刚坐下椅子很舒服,久了觉得疙得疼,总在上面动来动去找舒服的坐姿。 公良忠实快速走到魏茁身边,拿走照相机,转移注意力的问道:“国际刑警,我看你拍了些什么?” “只是现场照片,看上去没用处。”魏茁悄悄的抬头道。 太叔孟站在旁边,就像一个透明人,刚刚想出去散散步,收到何慧笢开演的时间,这还用说吗,太叔孟头也不回,直接叫一个认识的警员送到学校。 十分钟后,太叔孟来到鼓楼舞台的前面,没来得及找位置坐下,台上走出主持人,露出歉意的表情说道:“对不起大家,因为节目天仙配主办方临时改为三打白骨精,大家热烈欢迎一下,请出表演者。” 随着音乐响起来,舞台中孙悟空的扮演者正在翻跟斗,演的活灵活现。 台下一片片掌声,被震撼的太叔孟抬头看去,只见一身白色古装的何慧笢冲上台。 “何慧笢果然气度不凡,人家毕竟拿过很多奖,一般人演不出这效果来。”一位男性观众说道。 旁边年龄差不多的男子点点头道:“嗯,是不错。” “演的不错吧!”太叔孟听到这里,自豪的凑上前说道。 正在评价的两位男子回头一看,原来是太叔孟。 比较年轻的男子赶紧说道:“哎呦喂,这不是名侦探嘛,来,这边坐下,我这里没有人挡住视线。” “不了,我还有事情,就不打扰两位啦!”太叔孟摆一摆双手,往后台走去。 “这次你想用什么手段把我甩开!”魏茁一脸邪魅的笑容,站在后台的门槛内。 太叔孟突然笑了笑,手指一头的入相口,礼貌的打招呼道:“师傅,您来了。” 魏茁赶快站直身姿,转过身还没来得及看面容,低下头问道:“局长,到底找我有什么事情呀?” “他这是在干嘛?”突然响起何慧笢的疑问声。 魏茁微微抬头,看见太叔孟装糊涂的摇摇头,立马红着脸转身叭在墙上,拍打墙面道:“啊,好丢脸。” 何慧笢微笑的问道:“你不来吗?” 进到一年级的教室里,魏茁歪头看着太叔孟,一直坏笑的脸没有消失,快速跑到咖啡机边,偷偷的往红杯子里面放了辣椒粉,然后若无其事的揣起三杯咖啡,快速走过去,递给何慧笢蓝色的杯子,自己喝了一口黄色的咖啡杯。 何慧笢轻轻抿了一口称赞道:“很好喝。” “真的吗?”太叔孟好奇的拿起红色杯子。 魏茁坐在太叔孟对面,看见喝了一口咖啡,激动的心里默念道:“好戏开始,1,2,3?” “好喝,不错嘛!”太叔孟笑容满面的放下杯子。 魏茁看懵了,不相信自己放错了辣椒粉,顺手拿起太叔孟那杯咖啡,大喝一口下去。 此时太叔孟阴笑道:“1,2……” 还没等到太叔孟数完,只见魏茁一脸红色,立刻吐在杯子里。 “呵呵!”何慧笢轻声笑着,递给一张纸巾,“叔孟那么聪明,怎么会被你骗到呢?” “我明明看见他喝了,他怎么没事!”魏茁不甘心的说道。 太叔孟笑了笑,拿起咖啡杯,突然大拇指压在杯口边,又假装喝了一口水下去,放了杯子沉默不语。 “看明白了没有?”何慧笢对着魏茁使眼色,让魏茁看着太叔孟大拇指上的咖啡渣。 “额,原来是这样。”魏茁沮丧的回复道。 突然间,一声声急促的敲门声,何慧笢放下杯子去开门,只见一名同事站在门口,喘了两口气道:“林魅儿出车祸了,正在村委会接受治疗。” “你慢慢说,她有没有生命危险?” “没有,不过右腿骨折了。” “快带我去看看!”何慧笢火急火燎的拿上外套,跑出一年级教室。 “等等我呀!”魏茁跟着跑出去。 教室里只剩下太叔孟,总觉得不是意外,掏出手机打给公良忠实。 主人,那家伙又来电话了! 一声响铃后,公良忠实站在车祸现场,脱掉手套按免提说道:“我马上告诉你地址在哪里。” 坐在沙发上的太叔孟,听着手机的挂断声,感觉被无视了。 “叔孟,我以为你走了!”魏茁气喘吁吁的跑进教室。 太叔孟余光一扫,看见魏茁满头大汗,笑着说道:“人怎么追得上车呢?你真的是缺心眼。” 魏茁佩服的问道:“你怎么知道我追车?” 太叔孟竟然无言以对了。 “何慧笢开车太快了,即使在人满为患的村里,我也追不上。”魏茁上气不接下气的坐到沙发边。 太叔孟顿时愣了神,嘟嘟囔囔的念道:“开得太快!” “嗯,就像风一样,我估计连刹车板在那边都不知道吧!”魏茁担心的看向门外。 “原来怎么简单的道理!”太叔孟突然想通一些事情,高兴的跳起来抱住魏茁。 “怎么了?” 太叔孟着急的问道:“尤沃的摩托车在哪里?” “学校门口。” “好,我们这就去案发现场。”太叔孟激动的推着魏茁出去,到了专门停车的小广场。 魏茁跟着太叔孟来了停车场,看见一辆蓝色摩托车。 “你是国际刑警,应该会开车吧?” “当然了,后果我负责。”魏茁自信满满的坐到驾驶位,开始发动了车子。 蓝色摩托车发动机的响声,回荡整个停车场。 太叔孟笑了笑自我安慰道:“我不会有事的。” 一车辆蓝色摩托车冲上村里的狭小道路,路过的车子被惊扰,防盗声响彻村子,好像一片片车祸现场。 另一边,何慧笢拿着水果篮,微笑的走进林魅儿住的房间。 不久之后,蓝色摩托车一个漂移停在封条前方,随风吹起一阵沙子,这次案发现场在第一个风雨桥,因为没有瓦砖,木桥早就被太阳晒干。 “啊哇!”太叔孟尖叫的打开车门走下去。 公良忠实听到熟悉的声音,对旁边同事嘱咐两句,然后向车祸现场外走去。 “局长,我开车快不快,帅不帅?”魏茁得意洋洋的走下车。 公良忠实瞄了一眼封条和停车距离,立即笑道:“叔孟啊,你坐他开的车真是不怕死,差点就撞上封条了。” 这个时候,太叔孟懒得听公良忠实和魏茁的争论,一脚踏入车祸现场,就看见一条车轮连接到小卖铺,车头撞在玻璃柜台,然后坐到正驾驶,深吸一口气闭上眼睛。 “让我拍几张照片。”魏茁手拿照相机拍蹑手蹑脚的靠近车头。 “小心点脚下,不要销毁了线索。”公良忠实弱弱的一句。 太叔孟屏住呼吸一分钟后,睁开眼睛,看见公良忠实和魏茁傻傻的杵在车外,身后还有一大帮警员凑热闹,然而太叔孟并没有开口说话,下车走出小卖铺,到了蓝色摩托车边,回头向着魏茁招手,魏茁心领神会的跑过去,上车直接发动了。 “好吧,你们就这样扔下我一个老人家。”公良忠实眼巴巴看着摩托车离开。 医院里,正在探病中。 何慧笢笑了笑拿起一个苹果,从包里掏出小刀说道:“我给你削苹果吧!” “嗯,好的。”林魅儿困难的坐起来,身靠着床头。 “啊……”何慧笢不小心割到手指,刚想放下小刀又撞到桌角,刀子和苹果一起掉在地板。 林魅儿张望着床边,正见何慧笢低下头捡刀子,关心道:“你没事吧?” “我没事。”何慧笢起身后,拿着刀笑了笑道。 林魅儿害怕的慢慢后退,突然大叫道:“救命呀,有人要杀我,救命……” 太叔孟踢开门,迅速抢过刀,拉走何慧笢说道:“不要动,我给你包扎。” 林魅儿看见太叔孟来了,拖着骨折的左脚走下床,大喊大叫的说道:“她想杀我,你没有看见吗?” “等下再说这个问题。”太叔孟冷冷地看一眼床底,苹果还没有削完。 这时候,魏茁气喘吁吁的跑进来,看了一眼太叔孟正在处理伤口,立马拉住林魅儿坐到床边,耐心劝说道:“先听一听他的推理,我们才知道谁要杀谁,你说是吧!” 太叔孟终于包扎好伤口,拿着刀柄看来看去,可笑道:“这刀只有何慧笢的指纹,如果她想杀你,她能跑出去吗?” “指纹可以擦掉的啊!”林魅儿快速回答道。 “呵!”太叔孟又笑了一下,走到床边蹲下来,“一般刹车失灵时,人的第一反应用右脚刹车,你为什么伤了左脚?那是故意踩油门假装刹车失灵吗?” “废话连篇,我学车只有一两天,所以对刹车跟油门不清楚。”林魅儿淡定道。 太叔孟微笑的拿出手机,播放一段视频,只见镜头里的林魅儿正在超高技术漂移,稳稳的停在安全线内,随后垄尘露出脸来,亲了一口林魅儿作为出师的奖励。 “这人是不是垄尘!”魏茁激动不已的说道。 太叔孟站起来坐到沙发上,看向林魅儿伤感的说道:“在天仙配没有选定男主角时,垄尘因为压力太大,所以在上海跟你分手,但是事后来找我聊天,说一些想要复合的话,结果第二天出车祸去世了。” “听不懂你说什么?” “在你要签名之前,你在哪里?” “停车场啊!” “为什么那张纸有气油污垢?” “不小心增到的。” “事件经过应该这样的,在没有开彩排之前,你躲在胡西斌的后备箱,然后等到他走了,你偷偷下来对车子动了手脚,你并不知道纸上已经沾有气油,所以来找我签名。” “是不是又怎样?” “一年前垄尘车祸事件,我已经说的很清楚,那只是一次意外,并不是胡西斌和孙尚卫策划的,也不因为移情别恋到何慧笢的身上。” “我不相信?” “给你看看另一个视频吧,这是垄尘车祸前拍摄的。”太叔孟犹豫了好久,才肯递过手机。 林魅儿冰凉的双手接过手机,点开视频播放器,只见垄尘拿着摄像机正在拍摄,高高兴兴的喊道:“大家好,昨天因为我提出分手,被太叔孟破口大骂一顿,所以我今天要去求婚了,林魅儿,你要等着我,嗯?车子怎么失灵了,啊……” “这次相信了吧!”太叔孟起身关掉视频,放回口袋里。 整件事情的起因就是一场意外,可是林魅儿嫉妒心极强,加上垄尘和何慧笢真的很暧昧,之所以产生邪念,因此不接受垄尘意外身亡的事情,反而加害到别人身上。幸好没有害死人,并没有被受害者起诉。 第一百八十七章小桥流水人家(20) 当天晚上,太叔孟疲劳不堪的躺在床上,没过五分钟,就接到公良忠实打来的电话,一位叫汤宥旬的男孩,去临时搭建的刑事课东署警局自首,声称自己杀了人。 太叔孟带着晕晕乎乎的脑袋出门,沿着罗溪村路边,一直往下游走去,已经是七点三十五分钟,只能靠着房子照出的灯光赶路。 大概十分钟左右,太叔孟接过一名警员传过来的笔记本,一边向着询问室靠近,一边念道:“你和我在这个迷茫的大千世界里走失灵魂,只能在夜幕降临的时候,找到相遇的片刻,才能逃脱掉诅咒的加害,找回我们已经忘记过去的背叛。想念会在咫尺天涯的时候,让心痛到无法呼吸的彼此,更加撕心裂肺。忽然发现曾经的刻骨铭心,早已过往云烟,再回首时,却像流星雨一般飘渺而逝去。人生最大的悲剧,不是你爱的人不爱你。而是相爱的两个人,却错过了相守的时间和地点。也许,她和我一样会痛苦。只是,我们一直都身不由己地背着心痛来想念!其实吧!我一直以来都活在想念你的世界里,就是因为那一天没有月亮的天空下,你说你要为我竞争。可是你被我打断了话题,从那以后的那一天起,我就在痛苦中想念着你。虽然我坚持着努力去伪装,但是每当自己想念你时,心痛到无法入睡,还自以为自己生病了。” “哦,来了。”公良忠实威严的坐在椅子上,对着太叔孟侧脸道:“他说自己杀人以后,就坐在这里沉默,谁也不理会。” “知道了,师傅,您休息一下,让我来吧!”太叔孟礼貌的点点头,坐在汤宥旬对面。 “好的。” 太叔孟招一招手说道:“快点把桌子搬走,顺便打开手铐,你们所有人在外面等着就可以了。” 公良忠实微微起身,走出审讯室喊道:“大伙听到没有,通通撤走。” 随着进来两个警员搬走桌子,并打开汤宥旬的手铐脚镣。 汤宥旬被解开手铐脚镣后,感到莫名好奇,悄悄抬头看一看,随着动了动眼镜,惊讶的说道:“名侦探,你不像警员胜似警员!” “谢谢夸奖。”太叔孟将笔记本还回汤宥旬杯里,顺手拉好衣服链子问道:“第一个问题,1十1在什么情况下等于三?” “错……错误的情况下。”汤宥旬结结巴巴的回答道。 “第二个问题,如果别人加害你,应该怎么办?1杀了他,2劝说,3事后报复。”太叔孟弹了弹指甲看着单向镜。 汤宥旬毫不犹豫的站起来,冲着太叔孟吼道:“杀了他。” 太叔孟捶了捶额头,沉默一会儿,扒着头发的问道:“外面警员有多少人穿白袜子?” “十一人。”汤宥旬退坐椅子上,总感觉太叔孟问的都是废话。 然而太叔孟心里已有答案,掏出手机,点出便签功能道:“问完了,说出你如何犯案过程吧!” “记好哦!”汤宥旬拿下眼镜擦一擦,面不改色的重新戴好。 此时此刻的审讯室,只剩下太叔孟和汤宥旬,墙上布置八台摄像机,拍下一个个犯罪故事。 一周以前。 “啊,你看看后面是谁?” 正当汤宥旬午休时刻,一个阴沉的声音附耳说话,吓得整个人精神分裂,直扑在地上瑟瑟发抖,等缓过神只见那个人离开教室。 “生病就去医院呗,我陪你。”一个温柔的声音打断道。 汤宥旬回头一看,眼中暗恋已久的赵霓虹,穿着灰色牛仔裤,上身白衬衣,加了一件校服外套。 “今天不扎马尾辫啦!”汤宥旬低着头含笑道。 赵霓虹忽然拉住汤宥旬的手,往楼梯间走,担心的说道:“不要转移话题,这几天你老是叭在桌上,脸都白了许多,生病了吗?” “谢谢啦,我不需要怜悯,我需要的是爱。” “你说什么呢?我比你大一岁,你要叫我姐姐,再者说了,这不是怜悯,这是关心你,懂么?”赵霓虹迅速甩开手,就坐到楼梯口。 汤宥旬听到这话,愣神一下,慢慢的靠近赵霓虹耳边,小声道:“我得不到的东西,他人休想占为己有。” 说话着,汤宥旬一狠心手就伸去,眼睁睁看着赵霓虹滚下楼梯。 过了一段时间,这时候,孟彦中学的一层楼梯间,挤满了看热闹的学生,而躺在地上的赵霓虹奄奄一息,说不出来话,因为扭到了脖子,看着老师们慢慢靠近自己,然后昏昏迷迷的晕过去。 第二天早上,汤宥旬听到赵霓虹并没有死去,所以假装前往医院看病,带着口罩进入赵霓虹所在的病房,关掉氧气罐之后,若无其事的离开病房,从完全通道到了门诊看病。 “你这是心病,过几天就好了。” “你真神,谢谢医生。”汤宥旬手提眼镜,微微低下头礼貌道,随后满脸笑容的离开医院。 走在大街上的汤宥旬,受着寒风刺骨身体正在发抖,可是路程剩下一半,眼泪莫名其妙的流下来,突然停下脚步,迷迷糊糊的自责道:“我怎么了?我哭了吗?我在后悔吗?如果不是,那么我没有做错呀!想念,连自己都不会写字,想念,上课都是傻傻发呆的坐着。” “你没错。”赵霓虹若隐若现的飘过来。 汤宥旬一瞬间吓倒,哆哆嗦嗦的抱头生在路边,害怕的嘟嘟囔囔道:“我不是有意的,你别来找我了,我只是一时气愤。” “哈哈,我说是吧!有人跟着你。” “你别来缠着我,滚开。”又是阴沉的声音,把汤宥旬惹急了,一抬头看见一群人凑热闹。 眼前一名警员正在摇晃汤宥旬的肩膀,好心问道:“谁撞倒你了吗?有没有受伤?” “我没事,可能考试压力太大,谢谢你的关心,我走了。”汤宥旬快速站起来,拍了拍身上的雨水,微笑着离开街道上。 这名警员瞄了一眼汤宥旬的后背,回过头叹气道:“倒霉呀,我只是去派出所拿一下文件,怎么遇上少女失足案,这个女孩太不小心了吧,穿着运动鞋也能滑倒。” 汤宥旬回到学校,依旧陷入神游,然而身边的师生跑上跑下,为了不让赵霓虹的足迹留下来,使劲的打扫现场,因为派出所已经定为普通少女失足案。 正当汤宥旬六神无主的走到宿舍,立马倒在床上四脚朝天,这个时候,同宿舍的程培育突然打断道:“明天是你们的主场,雷霆八号汤宥旬,你准备的怎么样啦?” 汤宥旬起身靠在床头,想起上局比赛的遗憾,开口道:“雷霆队三大主将没去,所以我们输了。话说回来,剩下的两大主将因明天有事又去不得!只有我一个人能打赢吗?还是说我是衬托呢?” 说起来也奇怪,当汤宥旬讲这些时,忘记了自己杀人的事情,却躺在床上一点都不紧张,只是一味的激动不已。 “保持体力,保持斗志,提高精神,这些能做到吗?”程培育语气有些钢的问道。 “好吧。”汤宥旬再次躺在床翻来覆去的,看上去很是激动。 顾安乔一脸不舒服的走进宿舍说道:“程培育闹嘛呢?汤宥旬刚刚比赛,不能让他休息一下嘛?” “我没事啦,或许睡觉是一种休息的办法。”汤宥旬说着这句话,心里形成了自我意识,躺在床上渐渐的沉睡。 翌日,校方为了让学生们忘记少女失足案,提前举办篮球比赛。 这座中校的篮球场不大,却有人山人海的欢呼声,一排排站着的男女学生,嘴里呐喊着各种助威。 可是远远不比程培育、顾安乔两大帅哥的鼓励,一直在高声喊道:“初三(12)班加油,八号汤宥旬加油!” “额……我该是女生多好。” “我在啊!”在汤宥旬走神中,死去的赵霓虹一次一次跑来,吓倒了汤宥旬,爬在地上不敢动。 “汤宥旬快点起来啊,对面攻来了,你不要害怕,你有自己的粗暴打法。”程培育激动的大喊道。 汤宥旬抬头一看,不见赵霓虹的身影,眼看敌方带球过人,这时候汤宥旬猛的站起来。 球场上不知不觉中越演越烈,双方都坚持到了下半场,分数是越拉越高,汤宥旬感觉太无聊,敌方打法太保守又过于防守。而汤宥旬是粗暴的球风,对整场球员的打法做了一个比较,心里浑身不舒服。时间又过去了很久,汤宥旬站在原地不动,想着一些歧视的画面。不久后,毅然决然离开了球场,路过他人旁边时有许多学生说三道四。 程培育跟上去,张牙舞爪的骂道:“你怎么回事呀?一上场就热血沸腾的状态,现在怎么心不在焉的,这时候离场又为什么?” “可能有心事吧!不用担心了,反正分数是42-18,对面能在最后两分钟追上来嘛!”顾安乔笑了笑安慰道。 “杀了他,就像踩死蚂蚁一样简单。”突然一句阴沉的耳边风。 汤宥旬一瞬间红眼了,悄悄靠近程培育,双手举起来,缓缓伸向程培育脖子上。 “放心了,有时强大了就会寂寞,就会想念以往的过错!”顾安乔微笑的轻推开汤宥旬,站到右边。 “是嘛,我有那么强吗?”汤宥旬缓过神一脸红色,低着头挠来挠去,无意间回头的时候,不见任何人跟来。 汤宥旬弃赛来到宿舍,心情舒畅太多了,可是感不到胜利者的喜悦,反而出现了伤感,拿着笔记本仰望窗外写道:“为什么还在等待?为什么没有人来?为什么幻想那么多?为什么爱她?是不是她美,是不是她好,是不是值得呢?” “好了,我们去吃饭吧!”顾安乔知道汤宥旬时常走神,精神有些恍惚,之所以站在身边等待。 第一百八十八章小桥流水人家(21) 汤宥旬摆一摆手不想下楼,躺在床上一动不动,望着外面山间,开始自言自语道:“我在干嘛?” “我也不知道,谁叫你那么傻!”突然对面坐着赵霓虹,笑容满面的看过来。 “不要来烦我,走开!”汤宥旬气冲冲的起身,一个枕头飞了过去。 “啊!”这时候一声痛叫。 汤宥旬缓过神的看向门口,一名穿着校服女生,站在宿舍的门外,身姿妩媚使人心动,可是汤宥旬又躺下,毫不关心的闭上眼睛,并且说道:“潘艳秋,你怎么来了,说明篮球赛赢了吧。” “赢了,可是你别想转移话题。爱到深处忘不了,这件事情任何人都做不到,更何况是你。”潘艳秋一摇一摆的走进阳台,嘴巴里绝对不饶人。 然而,汤宥旬听到一推没有用的安慰,早就昏昏入睡,躺在床上打了好几个哈欠。 “好啦,让你休息一下。对了,我们还有两个月就要初中毕业,加油啊!”潘艳秋轻手轻脚的离开宿舍。 汤宥旬半睡半醒中,听到潘艳秋已经离开的脚步声,快速坐起来,看着阳台晒的衣服消失不见,回头看看床头已经叠好,陷入苦笑道:“这又是为什么,我在后悔吗?还是说需要别人的可怜。” “你这样不经过大脑的话,说出来干嘛,那样才可怜,还不如回家种地,如果这样对不起父母的话,就去死算了。”程培育拿着洗好的碗筷,大摇大摆走进来,嘴巴非常欠。 汤宥旬沉默不语,瞟了一眼程培育已经放下碗筷。 “你真的爱哭啊,校方不是说了,赵霓虹事件早就雨过天晴,你这是做什么,你想跟着去吗?”程培育一副欠揍的表情,坐到对面床铺。 “容我打断一下。”太叔孟停下正在记录的双手,收回手机到口袋里,迅速站起来道:“给我三分钟,马上回来。” “请便!”汤宥旬笑了笑道。 太叔孟迅速跑出审讯室,走进简陋的洗手间,过了三分钟以后,一脸轻松的回去,手还拿着纸巾擦干水,继续听着汤宥旬讲故事。 汤宥旬原本躺在床上不想起来,可自从听了程培育的指责,心里有些波动。但是时间一点点过去,上晚自习到了,接着一课又一课。 下课铃响起,汤宥旬第一个跑到宿舍的人,然后洗了澡,最后迅速的扑倒床铺上,盖好被子后,渐渐消失刚才发生一切的记忆,进入梦乡了。 一大早,汤宥旬艰辛的起床,只见宿舍空无一人,洗漱好了以后,一个人走下楼梯,到了公众厕所门口,两名警员搬出一具尸体,此时汤宥旬的记忆慢慢恢复,一张张犯罪过程的画面涌现来了。 昨天课间休息的时候,汤宥旬实在受不了程培育那种骂人态度,一路尾随厕所内,正当程培育方便,从身后用力的压住后脑勺,脑袋一瞬间撞上台阶,就像西瓜一样爆开,流着鲜血满地,随后汤宥旬用水走自己的脚印,快速回到教室。 “你下来呀,程培育死了。”顾安乔无意间回头,看见汤宥旬满脸害怕的站在台阶上。 “等下,我来了。”汤宥旬迅速收回颤抖的右手,慢慢吞吞的走到厕所门口。 这时候上课铃音正巧响起来,一大帮学生纷纷攘攘的走开。 “我们也走吧!”顾安乔一把拉走惊慌失措的汤宥旬,一步一步走上台阶。 几个小时以后,下课铃音响了,学生们匆匆忙忙跑出教室,就像行尸走肉一样走在食堂的路上,闻着飘来的饭菜香味,满脑袋都是吃。 “我这算化悲愤为食欲的节奏吗?”汤宥旬用尽力量挤走无数人,抢到第一位置。 饭台内的阿姨,给汤宥旬放了满满一碗菜,吓得两眼发直,疑惑的问道:“这是二十块钱的菜价吗?” 食堂阿姨瞄了一眼汤宥旬的后面,以毫无悬念的眼神暗示,正当汤宥旬回头一探究竟,瞬间被潘艳秋挤到靠窗下的桌子。 “够吃么?”潘艳秋微笑的坐下道。 汤宥旬低头吃着饭菜,嘟嘟囔囔的轻声道:“不用费心,以后别喊你的母亲给我加菜。” “知道啦!”潘艳秋一脸委屈样吃着饭菜。 “她走了,你来了。我不想伤害人,也不想被人伤害。”汤宥旬吃了一口菜,偷偷看向潘艳秋。 “我不是她,我是我。”潘艳秋气鼓鼓的狼吞虎咽。 食堂里,汤宥旬和潘艳秋面对面坐着,各自埋头吃着碗里的饭菜。 “啊呼!”潘艳秋总在发抖。 汤宥旬感觉到了,微微一笑道:“今天那么冷嗖嗖,你还穿一件外套,如果冻死了,你家人肯定伤心。” 说到这里,潘艳秋不再理会,继续气鼓鼓的埋头吃饭,时间就这样过去。 “跺脚不要用力,你会疼的。”汤宥旬突然关心道。 “关你什么事!”潘艳秋拿起碗筷站起来。 汤宥旬摆正空碗,拾头微微笑道:“如果你难过的时候,可以大声哭出来,这样对自己的身体会好些。你现在非得自讨苦吃吗?我以前不是告诉你嘛,我不爱你,就要学会放开,人的一生是忘不了最伤害你那个人,但可以忘记他的爱,时间久了你会明白。” 潘艳秋不顾一切的吼道:“我不要,因为梦里总是遇到你。我难道不知道这是爱吗?” “早恋不好,哎,随便你吧。”汤宥旬在指间转动筷子。 “是不是我非得上寺庙当尼姑,这样才能忘你?即使我做了,那我真正放下么?有一首歌唱得好,人总是在热恋中放弃眼前的爱,眼前的情。”潘艳秋移步到汤宥旬的身边坐下。 汤宥旬没有理会,走出食堂。 天渐渐的变黑,时间已入凌晨,然而汤宥旬依然睡不着觉,坐在床边看着窗外月亮,然后拿出笔记本写道:“给自己的人,是对接下要发现的事情做个防范,是一种精神上的鼓励。” “哈哈,一个杀人犯正在做梦。”玻璃上突现赵霓虹的脸蛋,笑得恐怖极了。 汤宥旬不害怕,面对着已经过去的事情,快速翻开空白页,陆陆续续写道:“时间是现实的闹钟,感情是人类的牵绊,金钱是人民的动力,尘土是大家最后的归属。没有永远走不完的路,只有爱不完的你,生活充满了赤橙黄绿青蓝紫的七种色彩,每一个人都是不同的颜色。在现实生活中,我们分均主角人物,扮演着平平凡凡,轰轰烈烈的故事!但万万没想到的是,你越想调整心态越百挠抓心。调整心态的过程中,每个人有过想放弃的念头,不想读书的想法显现而出。我们不是可怜虫,我们要用行动来证明,我们没有那么脆弱,我们要把可怜虫的模样改变掉。可是我们坚持到吗?那会做到嘛,因为人不能让自己的未来留下遗憾。从明天起。哦!不对,是从现在起。要认真做自己的事,要完成自己的使命。不要让所以支持我的人失望,要用好的成绩来证明自己的坚强,用自己的拼搏来感激我爱的人。如今,这才是我唯一要做的事情,证明以前的自己还在。人是没有人无完人,所以人有时也会失言,从来都没有正确的做法。现在的我要说到做到,相信自己一定能行。加油跟坚持就是对自己的考研!一直坚强的人,总有一天你会站在人生的巅峰。坚持成功下来的人,要分享给正在努力的人,软弱是对自己的放纵,是一种可怜虫的表现。金子总有一天会发光的,钢铁是怎么炼成的?目前的我们只有这个信念,所以要不断的磨练,去累积生活上的经验来推动自己的能力。加油!一天能说上万次,那只是口头上的行动,根本不能代表身体上的行动。敢说承诺的人,不一定会实现,但是去做去行动的人会得到你想要的东西。如果让一切顺其自然的话,看见时不能太激动,就当作想她时的享受。看不见后,就不准残留余念,因为那是没必要的。既然有缘就会碰见,那为什么事后又要给自己添加什么烦恼呢?喜欢一个人并不是要和她在一起,而是她愿意不!她有没有喜欢过你。如果没有,请离开她的身边,保护自己的心灵是首要任务,毕竟长痛不如短痛。如果有,就要马上换位思考一下,彼此可能都是情窦初开才害怕吧!不敢大声的说爱,怕失败的时候会伤心难过。每个人伤心难过的时候,为什么要别人来安慰,因为我们有失才有得。失的时候,人的心灵会缺少一块,就要得到的安慰来填满它。如果爱一个人就不用想,如果想就别爱。爱一个人不是要和她在一起,而要多多鼓励对方去奋斗。如果她的心不变的情况下,你们的未来可能在一起啦!到时你在放开了,这说明自己是爱玩的。最后还是要记住了,读书不要读死书,要学会踏踏实实的,要玩就要玩得痛痛快快的。用这样的心态去创造将来的生活,就是现在唯一的做法。” “写一些没有用的话,不要在痴心妄想,当自己真的是死神吗?我会永远跟着你的,”赵霓虹突身离开玻璃窗,阴笑的坐在床边,那声音好刺耳。 第一百八十九章小桥流水人家(22) 昨天,汤宥旬义正言辞的承诺,经过今天上午的课程,发现了心里偏偏要做的事情,就越发难做得到。 拿着手机的顾安乔跑进来问道:“你昨天见过潘艳秋吗?” “我只是在食堂见过一面。”汤宥旬一脸不知道的摇摇头道。 “这就奇怪了,她不可能逃课呀,早上为什么不来上课呢?”顾安乔一副总觉得出事的样子,然后就跑出去。 这时候,郑智障悠悠闲闲的走进教室,一脸欣喜站在讲台上,开始说道:“为什么一个想要开始学会坚强的学生,偏偏有事情来找你,来烦你。当自己烦恼了,都可以坚持着调整好心态!” 没过多久,下课铃声响起来了,汤宥旬走出教室,来到后花园坐好,观望池塘里的鱼儿,寒风不停地吹来。 郑智障靠近池塘边,撒下一把鱼饲料,就问道:“在这干嘛呢?” 汤宥旬从凳子上起身,露出肯定的眼神问道:“老师,潘艳秋的尸体在哪里?” “什么?” “我说潘艳秋的尸体在哪里?” “汤宥旬,你到底在说什么?” “我最后一次问您,昨天潘艳秋去办公室找您,拒绝您之后,她被您杀了,那她尸体藏在哪里?” “你怎么知道我被拒绝了?” “不要管这些,我只要知道她的尸体在哪里?” “我没有杀她,她昨天拒绝我之后,就自己回家了。” “胡说。” “我骗你干嘛,她真的回家啦!” “那她为什么早上不来上课?” “我怎么知道,她又不打电话来告诉老师。” “您胡说。”汤宥旬气红了脸,直接把郑智障推到池塘里。 “救命……救……”郑智障不会游泳,也是因为冬天太冷,双手双脚慢慢的失去直觉,所以沉下水底。 “嘴硬。”汤宥旬若无其事离开凶犯现场。 这座学校因为无缘无故死了三人失踪一人,派出所正式接受调查,可是三天过去,仍然找不到什么线索,只是将嫌疑锁定在汤宥旬和顾安乔身上。 然而汤宥旬像正常人一样,搬进罗溪村的亲戚家里生活,这天晚上大厅坐满了人,都在议论纷纷。可能担心汤宥旬的心情受到影响,一直说到凌晨一点才摆休。 两天后,学校收假了,这天汤宥旬接到校方通知,一个人来到办公室门口,看见顾安乔一脸知错就改的表情站在校长面前。 “说好了,就走吧!”这时候一名警员立马站起来。 顾安乔眼泪哗哔的跪下哀求道:“等下,我要跟汤宥旬道别一下,要不然我不甘心。” “你走吧,我已经通知了,他可能不想见到你这个年纪轻轻的杀人犯。” “杀人犯?”汤宥旬惊慌的捂着嘴后退门外。 “时间到了。”校长说道。 两名警员严肃的拉起顾安乔,扣上手铐,往办公室门口押走。 汤宥旬吓得一跳,快速跑进旁边的挡案室,叭在门上看着顾安乔被押走。 “嗯……”身后传来轻咳声。 汤宥旬迅速回头,只见潘艳秋衣服不整,躲在程培育的身后。 “你来了?” “他来就来呗,怕什么,我们又不是第一次。” 汤宥旬面无表情的伸手掐住潘艳秋,然而站在边上的程培育阴笑的慢慢消失。 “救……救命……”潘艳秋挣扎的抓破汤宥旬的袖口,渐渐闭上眼,双手无力倒在地面。 汤宥旬慢慢气消之后,睁开眼睛,只见一名不认识的女学生,旁边掉了偷来的卷子,而汤宥旬不慌不忙的写下一张遗书,扯下窗帘再次勒住脖子,挂上准备好帘布,伪装成自杀现场,然后打开门若无其事的离开。上课铃音响起,楼梯间挤满人,其中有汤宥旬一脸恶魔的笑容。 教室外面下起了大雨,狂风不停地吹。天空渐渐的失去阳光,一瞬间夜幕降临,汤宥旬回到宿舍了,已经空空荡荡的,一个人躺床上两边眼角流下泪水,打湿了枕头边花纹。 程培育凭空出现,微笑的坐在床边问道:“孤独吗?” “不要烦我。”汤宥旬摆手打到床头板块,即使痛了也忍着,就这样渐渐入睡了。 第二天,经过校方的同意,已经批准汤宥旬休学一个月,所以汤宥旬提着行李箱,站在孟彦学校门口,等待家人来接,可是一通电话以后,让汤宥旬坐车回罗溪村。同校的学生们匆匆忙忙从汤宥旬身边路过,那些异常眼神,不会简简单单的消失。 “再见了。”汤宥旬回过头笑道。 此时的太阳落下了,不知不觉中到了傍晚,然而,汤宥旬回到家里已经七点钟,就直接躺在自己的房间里睡觉。 “儿子,你怎么休学了?”熟悉的声音响起来。 汤宥旬迷迷糊糊的清醒来,只见床边坐着熟悉的男子,开始问道:“我母亲呢?” “厂里有事没有回来,我等下也要走了。” “因为工作吗?” “哈哈,当然了。儿子,要不然在这个村子吃什么。” “快点走。” “呵呵,你小子很有脾气嘛!那我走啦。” 关门声响亮屋内,令汤宥旬莫名其流下眼泪,打开灯,看着墙上的全家福,又走下床,打开房门一看,通红的车祸现场里,躺着汤宥旬的父母,怀里护住五岁的儿子。看到这里的时候,汤宥旬无比内疚,更加伤心难过了,狠狠的跪在地板上痛哭。 “你怎么了,少爷?”正在睡觉的拥人被吓坏了,跑出大厅来。 汤宥旬跪在客大厅中央,没有回答,然后听着拥人慢慢离开,才睁开眼睛,看着偌大的房间内,只有自己的哭声。 突然响起阴沉的笑声,汤宥旬迅速的爬起来,跑进房间里拿被子盖好,但那笑声并没有消失,一直余音绕梁。 佣人推门进来问道:“少爷,你是不是饿了?” “滚开。”汤宥旬躲在被子里瑟瑟发抖。 天空朦朦胧胧的亮起来,汤宥旬因为放假期间,解雇了所有拥人,洗澡好以后,带上随身的笔记本走出门。 “接下来的事,你已经知道了,还要我说什么吗?”汤宥旬转动着笔记本问道。 太叔孟停下双手,抬头笑道:“嗯,我大概知道了。” “名侦探,那你知道潘艳秋在哪里吗?” “你不是认为她死了么,为什么还要见她?” “我也不知道,反正我想见到她。” “潘艳秋?”太叔孟陷入沉思,一直轻声念着这个名字。 汤宥旬迅速起身问道:“怎么了?” 太叔孟抢过笔记本,翻开最后空白一页,随后走出询问室拿来铅笔,在汤宥旬面前划来划去,不一会儿呈现印文,还回去道:“看看吧,潘艳秋在这里。” 汤宥旬一脸茫然的接过笔记本,看了看页上的文字,流着眼泪念道:“十二月二十二日,晚上,下课以后,我在办公室门口等着潘艳秋,然后送她回家,可她非要来到河边,虽说这河很浅,但在我眼里深不可测,只要不会游泳的人跳下去依然会死。对于自杀的人来说,这是最好选择的地方。我想到这时,看见潘艳秋慢慢靠近河边,不知道她要干嘛,因为她毫无恐惧吗?所以毫无压力的站在哪里吗?可是我呢?眼中河面是红色的,正在翻滚。这时候潘艳秋张开双手,她脑子里肯定一片空白吧,也许这是自杀之前的笑容,因为想死才没有恐惧。我慢慢的靠近她身后,冷风不停地吹来,手一伸捉住围巾,却没有抓到反而撞到了肩膀,眼看着她缓缓地落下水里,就那样被冲走。” 太叔孟满脸从容的问道:“记起来没有?” “我……呜呜……”汤宥旬崩溃的跪在地上,一个劲哭哭啼啼。 太叔孟面无表情的转过身,整理了衣着后,轻手轻脚的走出审讯室。 公良忠实疑惑不解的问道:“你为什么不告诉他,潘艳秋被救活过来了?” 太叔孟回头一看单向透明玻璃,严肃的说道:“因为我是侦探,他是连环杀手。” “好吧。”公良忠实终于笑了一点。 然而太叔孟笑不出来,看着正在失声痛哭的汤宥旬,嘴角却上扬,根本没有不知悔改的心理。 公良忠实疑问道:“对了,杀人动机是什么?” “一个富二代从小到大缺少父母的爱,你们说呢?” “报复他人。” “他可是未成年,又杀了那么多人,被判多少年呢?” “我不管,只要他草菅人命,我的职业就是把他抓进监狱。” “说得好。” 太叔孟听着众警员齐刷刷喊到,就离开刑事课了。 “名侦探,你到了。”一名警员礼貌的打开车门。 太叔孟一脸阴沉点点头,然后转过身看着陈静音的家门口。 “名侦探,别来无恙呀!”身后响起阴沉的声音。 太叔孟惊恐的回头看了,只见警车缓缓向前开去,一只手伸出来打招呼。 欧阳黻疑惑的站在门前喊道:“少爷?你怎么了?” 太叔孟听到以后,迅速侧身过去,微笑的看着欧阳黻说道:“没事!对了,小云吃午饭了没有?” “少爷,这都凌晨一点了,你没事吧!”欧阳黻惊悚的看向天空,再次确认天空是不是亮了。 太叔孟摇摇摆摆的走进大厅。 一进大厅内,公良云和陈静音穿着大头贴睡衣,高傲又冷艳的坐在沙发上。 公良云审问道:“电视剧都结束了,你去哪里了?” 太叔孟昏昏沉沉的倒在公良云怀里,勉强着笑道“小云,你怎么从上海来了,不是还没有放假吗?” “当然是担心你啊!” 陈静音一脸惊愕的笑着,似乎懂得了什么,急急忙忙的上楼了。 第一百九十章小桥流水人家(23) 一段杀人者的回忆,让太叔孟不敢思考任何事情,就被公良云扶进卧室,然而半夜三更突然电闪雷鸣。 孟彦医院的病房中,唐西凉看见眼前女子,正在床边走来走去,毫不犹豫的钻入唐西凉杯中。 唐西凉随后轻轻的拍着背部,安慰道:“母亲,您放心了,我是医生一定冶好弟弟。” 然而,楼上妇产科传来婴儿的哭声,表示一个新生儿诞生了。 “丈夫,这孩子有龙纹胎记,长大后肯定大有作为” “嗯,我也看见啦!” 产房里,一对夫妇激动地围着婴儿,开心不得了。 第二天早晨,太叔孟一起床就感觉凉飕飕,浑身无力的吃过早餐后,昏昏沉沉的倒在沙发上。 一小时之后,孟彦医院内。 欧阳黻看着公良云说道:“少奶奶,他已经没事啦,只是过度疲导致了眩晕,现在需要好好休养。” “哎,害我担心的要死,平时叫他注意休息就是不听,天天熬夜整理案子。” “谁说我不听话了!”太叔孟躺在病床上,一瞬间坐起来。 突然间,楼上响起倒椅子的动静,太叔孟立刻感觉不对劲,快速拔了针头,光着脚想要跑上二楼的廊道里。 “你只要听见一点响声,就知道跑,看手背都流了鲜血,也不管一下。”公良云拿着鞋子和衣服,烦躁的跑出病房。 太叔孟看了一眼针口,回过头笑道:“这也叫流鲜血吗?不用担心。” “切,随便你!”公良云走到蓝色凳边,无所谓的放下手中衣物。 “你坐这等着我。”太叔孟一笑后,竖起耳朵寻找动静的源头。 这时候,太叔孟顺着楼道跑到楼上,看见远处病房走出一个护士,提着坏掉的椅子。 太叔孟飞快的跑过去,一瞬间挡住路,好奇满满的问道:“里面怎么了?” “哦!有一对夫妇非说我们医院抱错孩子,所以我们吵起来了。” “我可以看看出生证明吗?” “可以是可以,不过全部资料在唐西凉哪里,只有他知道。” “哦,我知道了,谢谢。” “不用客气,你有预约吗?” “有,但是我现在有事先离开一会儿,等下去找唐西凉。”太叔孟说着话,一瞬间拔腿就跑,无意间回头一看,只见高大男子提着一包东西,走进一间屋内。 正在注意陌生男子的太叔孟,不小心撞开一扇门,歉意的抬头看去,就看见面部发青的男子躺在病床上。 “儿子啊,你可不能死。”床边跪着妇女哭哭啼啼的,没有察觉有人闯进来。 太叔孟悄悄的靠近,满脸疑问道:“夫人,您儿子得了什么病?” “啊!你是谁?”被太叔孟吓坏的妇女倒坐地上,闭着眼睛在发抖。 “夫人,不要害怕,我是一名实习医生。”太叔孟观察四周的生活用品,除了洗脸盆没有其他的东西。 妇女听到实习之后,才抬起头,抹去眼角的泪水,道意十足的说道:“失礼了,我叫孔予,这是我儿子唐西琰,你看看,他能醒过来吗?” “这就是唐西凉的哥哥吗?”太叔孟惊的快速上前。 “你说什么呢?这是我二儿子。”孔予走到床头,抚摸着唐西琰的额头。 “你是?”突然进来一名长相一模一样的男子。 “我的大儿子来了。哦,这位年轻人是实习医生。”孔予指着太叔孟一脸高兴的介绍道。 “实习医生?”唐西凉疑问的放下病例单。 太叔孟一张冷静的脸,跟唐西凉握手,微笑的打招呼道:“您好,我是今天来上班的实习医生,名字叫魏茁,请院长多多关照。” “眼力不错嘛!”唐西凉惊讶不已的掏出工作牌,戴在白大褂外面。 “我就说嘛,这位实习医生很机灵,一进来就关心我这个老人家,原来是套近乎来了。”孔予满脸不开心的别过头,正在为唐西琰按摩。 “您误会了,我这次来因为123号房的那对夫妇,一直说医院抱错孩子。”太叔孟突然转变话题。 唐西凉脸色大变,快速拿起病例单出去,一句话也没讲过。 太叔孟看到这里,似乎明白了什么,微笑的问道:“孔予夫人,您知道隔壁孩子抱错的事情吗?具体时间是什么时候?” “哦,好像在凌晨四点,孩子没出生三个小时就说抱错了,谁相信呀!” “夫人,您为什么不相信呢?” “因为这是我大儿子的医院,从来没有发生过这种事情。” “孩子有什么特征吗?” “哦,我记起来了,孩子的母亲说后背有龙纹胎记。” “谢谢啦,我先走了。” “嗯,这个年轻人好眼熟,好像在哪里看见过。”孔予看着太叔孟的背影离去,总是记不起一本杂志上见过。 太叔孟急急忙忙的跑到楼下,站在公良云身边,穿起鞋子,环顾周边的人们,低声道:“医院抱错孩子那么大的事情,竟然没有引起民怒,有点奇怪啊!” “人家不觉得你奇怪,我就谢天谢地了,光着脚,穿着睡衣到处跑,我都没脸见人了。”公良云低着头,快速拉住太叔孟的胳膊,进到拐弯处,旁边的人传来笑意声。 突然响起手机铃音,公良云快速翻找口袋里的手机,不小心一个踉跄,踩到路过的人。 太叔孟看见这个男生咬牙切齿的,立马笑着抱歉道:“对不起,她不是故意的。” “小心点。” 公良云回头一笑,然后埋头在接手机,大声喊道:“找叔孟吗?” “找我?”太叔孟疑惑的接过,就走到凳子边站好,继续聊道:“哦,我知道了,下午我去这家店铺查一查。” “嗯?实习医生,你在这里干嘛,不用上班吗?”正前方响起唐西凉的疑问声。 “哦,昨天晚上,我的未婚妻从大老远过来,所以我刚刚请假了,想陪她逛一逛咱们的医院。”太叔孟淡定从容的将公良云拥入杯中。 公良云欣喜若狂的点点头。 同一时间,临时搭建的刑事课接到报案以后,赶紧开着警车下了孟彦。 正在一个劲爬坡的公良忠实,手提大喇叭向身边警员,严肃的下令道:“给我仔仔细细的搜,不要放过任何蛛丝马迹,那边多派几只警犬。” 一群警员在山上到处搜索,始终没找到有价值的线索,只是一些动物脚印而已,可是爬山的时间过得很快。两三圈来回已经进入黄昏,警员们依然沿着小路搜查,只见一堆堆材火被捆绑。 “局长,怎么办啊,天都黑了,就是找不到失踪的孩子,报案人是不是看错了。”宁鲭芥拿着手电筒晃来晃去。 “绝对不可能,好好找。”公良忠实一脸严肃的看着路边草地。 宁鲭芥因为穿着警式高跟鞋,走的腰酸脚痛,不知口快的说道:“这里是荒山野岭,那有什么孩子,只是一些干枯的材火。” 公良忠实一声叹息,就地蹲下来,观察地面留下的痕迹。 “好吧,我去那边看看。”宁鲭芥猛地靠近一处材火堆。 公良忠实站起来紧跟在后,看着宁鲭芥小心翼翼的推开材火,然后露出衣角,快速半蹲下去,扒了扒叶子和泥土。 “这是婴儿装吧!”围过来的警员们一时间傻眼了。 “对。报案人在山脚下,看见一个慌慌张张的男子,抱着身穿熊猫衣服的婴儿往上山跑来。”艾诺伪拿出照片对比一下。 找到失踪的婴儿衣服后,警方封锁来往的道路,禁止一切闲杂人等进入山间,山顶和山脚一瞬间热闹起来,灯光四射,一排排警员在山上保护现场。 此时的太叔孟穿过封条,靠近发现证物的材火堆边,看向所有警员问道:“婴儿失踪多久了?” “已经是一天。”艾诺伪看了一下手表。 太叔孟咬着大拇指正在思考,就坐在材火堆上,看向山脚下的双龙医院,轻声细语道:“失踪时间正是昨天抱错孩子的时候,这太巧合了吧。” 公良忠实疑惑道:“孟彦医院也丢失婴儿吗?” “不是失踪,是别人抱错孩子了,后背有龙纹胎记。”太叔孟直视山脚之下,总感觉一场暴风雨即将来临。 “哦,对了,我叫你调查的那些事情,有没有什么眉目?”公良忠实蹲在草坪上问道。 太叔孟掏出手机,递给公良忠实手中,然后盯着乌云密布的天空,苦笑道:“师傅,只有这些失踪资料。” “哇咔,一晚上丢失十二名婴儿,都说有龙纹胎记,这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宁鲭芥震撼的看着手机屏幕。 太叔孟严肃的捡起树枝,指了指头顶的一片黑云,义正言辞道:“我只知道邪不胜正。” “看来,我们警方又要全力配合你啦!”公良忠实起身后,拍了拍裤子上的落叶。 太叔孟一脸热血沸腾的站起来,手里的树技一扔,插入地面,这动作帅气极了。 “名侦探就是名侦探,临危不乱呀!”宁静芥一个劲儿崇拜的说道。 “切,我也会。”艾诺伪看见太叔孟走远,吃醋的拔起树技。 “别动我偶像的树枝,小心我打你!”陈静茶一个回头杀,让艾诺伪慌张的插入原位。 等到太叔孟完全离开山上,大风一吹,落叶飘飘然然的碰倒插在地面上的树枝。一阵阵冷风吹过,正在站岗的宁鲭芥,感觉一丝丝凉意渗透全身,耸了耸肩继续保持不动。 “鲭芥,我有点冷,我们……” “信不信我打你,站好了不要动手动脚的。”宁鲭芥侧脸一个严厉,让艾诺伪无处安放的双手停下来。 自打找到证物之后,太叔孟认定犯人会返回现场,所以一个人绕山一圈,悄悄走进案发现场,神不知鬼不觉的坐在材火堆上,妖里妖气的吓唬道:“看你俩这样,我不离开是正确的选择。” “啊唔!”宁鲭芥被吓到了,迅速跳上艾诺伪的后背,埋头喊道:“快走,我害怕。” “你说我可怕吗?”太叔孟一脸天真可爱的指着自己。 第一百九十一章小桥流水人家(24) 宁鲭芥听到熟悉的说话声,跳下后背,扒拉着艾诺伪的胳膊,探头探脑道:“原来是偶像呀!我以为……吓死我了。” “太可惜啦!”艾诺伪叹气的整理警服。 “这次案子很怪异,不是往常一样有动机,根本没有打电话来勒索钱财。”太叔孟陷入推理的僵局里。 “可能是人贩子呢?”宁鲭芥开始用排除法的问道。 “我看不像,人贩子没有目标,是不会随时随地绑架的。”艾诺伪说道。 “艾诺伪,你说得对,这次案子背后肯定有天大的秘密。”太叔孟心里一惊打断道。 “会不会是祭祀?”宁鲭芥激动的跑进案发现场。 “哎,对啊,十二名婴儿不就是十二生肖么?”艾诺伪突然脑洞大开,也跑到太叔孟的身边。 太叔孟心急的掏出手机,看了看失踪婴儿的出生日期,突然站起来惊讶道:“十二名婴儿的属相,分别是子丑寅卯辰巳午未申酉戌亥。” “嗯,好聪明。”宁鲭芥架在太叔孟的肩膀上,连忙点点头道。 这时候天空刮起大风,雨缓缓地下了,渐渐的遮盖整个大地,山脚下行人匆匆,披上各式各样的雨衣,提着皮包到处躲雨。 “小心感冒了,穿上吧!”艾诺伪拿来三件雨衣。 太叔孟笑了笑接过红色雨衣,一个甩手穿好。 医院里,唐西凉坐在床边,泪流满面的说道:“还有一小时,我们就动手术了,你要坚持住。弟弟!” “大儿子,你怎么哭了!”孔予满脸心疼的走进病房。 唐西凉赶快擦干眼泪,回头一看微笑道:“母亲,这件红色雨衣很旧了吧,您就别穿了,明天我给您买新的。” “没事,大儿子,我穿着习惯了,这是你弟弟去年买给我的。”孔予别过头,轻轻的放下饭盒,偷偷的抹去眼泪。 “我知道。对了,母亲,等下弟弟就要动手术了,祝我们好远吧!”唐西凉微笑的拿着单子离开病房。 正当太叔孟回到孟彦医院,一跑上楼梯就碰到公良云,穿着校服,扎着一条马尾辫,清纯的令太叔孟不敢正眼看,侧着脸一起走在楼道里。 公良云问道:“叔孟,我丑吗?” “不丑。” “那为什么有人不看我?” “谁啊,我,我打死他。”太叔孟的眼睛一直看着前方,嘴巴却在结巴。 “是你。”公良云摆正太叔孟的脑袋,甜笑着靠过来。 太叔孟一瞬间慌了,心跳加速的回避视线,立马移步公良云的身后,推向前面的问道:“医院有异常吗?” “在我面前转移话题,没门,说是不是外面有人了,现在一见到我就心虚。” “我敢嘛!我只是好久没见你穿成这样,一时接受不了。不过,上午穿的衣服洗了吗?” “哼!我不回答你,肯定说我丑。” “不是啦,你是我见过最漂亮的女孩。” “嘻嘻,原来我怎么漂亮啊!。” 太叔孟走在后面偷偷的叹了口气。 此时公良云一个转身,吓的太叔孟往后跳去,瞬间被公良云拉住手,好笑的问道:“那么怕我打你吗?” “不……不是,自然反应而已。”太叔孟吞吐的站回原地。 “哦,我记起来了,你是名侦探太叔孟吧。”孔予兴奋的跑过来。 太叔孟迅速松开手,微笑的抬头看着前方,开口问道:“孔予夫人,您家二儿子醒来了没有?” “没有,不过呢?今晚他就要动手术了,我这不出来填表嘛!” “哦,是吗?我看看。”太叔孟毫不犹豫的抢过手术单。 站在旁边的公良云,看见太叔孟如此鲁莽的动作,拉开孔予转移注意力,立刻安慰道:“这是好事,祝您儿子早日康复!” “孔予夫人,您儿子只是昏迷不醒,为什么要动手术?”太叔孟一脸朦胧的问道。 孔予摇摇头道:“我也不知道,这是医院开的。” “果然是这样。”太叔孟叠好手术单放进兜里,火急火燎跑进唐西琰的病房。 “我二儿子呢?”孔予跟着跑进去,东张西望的靠近床头。 “也许手术提前了吧,孔予夫人,您别着急。”公良云一跑到床边,就扶住孔予坐下。 “如果找不到您儿子,他可能有生命危险。”太叔孟把话说完,撒腿就跑到护士站。 几名护士被太叔孟的急躁样子吓得愣住神,站在柜台里不敢动弹。 太叔孟心平气和的问道:“唐西琰在哪里动手术?” “不知道,手术单上一般会写。”一名护士从隔壁病房走出来。 太叔孟站在原地吸一口气,拍了拍额头,非常感谢的说道:“哦,谢谢你,手术室在六楼。” “叔孟,我们来了。”公良忠实带着一帮警员爬上楼梯。 “正好,跟我一起上六楼。”太叔孟话音未落,飞快跑到楼梯口。 一大帮警员也跟着跑,瞬间挤满不留空隙,几秒钟以后,所有人站在六楼的廊道,只见两边都是手术室。 公良忠实走近第一个手术室,拿着搜查令轻轻的推门,才看向太叔孟问道:“一个个搜吗?” “当然。”太叔孟一个轻轻的步法,跑到正前方的手术室,推开门一看空无一物。 正当太叔孟回头时,一大帮警员靠拢,熙熙攘攘的摇头道:“没有找到。” “不可能啊!孟彦医院只有六层,难怪还有一层么?”太叔孟退坐凳子上陷入沉思。 公良忠实看着太叔孟状态不好,带一部分人想到楼下搜查。突然间,楼梯口突然响起脚步声,太叔孟侧脸一看,原来是公良云和孔予。 “小云,好久不见。”宁鲭芥热情的打招呼道。 太叔孟跑过去,对着孔予问道:“夫人,您知道唐西凉的办公室在那里吗?” 孔予想了一下,看着地板砖说道:“哦,你问我大儿子呀,他的办公室就是楼下。” “谢谢合作!”公良忠实一个敬礼,招一招手让所有警员跑下楼梯。 “小云,你要好好照顾她。”太叔孟头也不回,跟着警员们跑下去。 孟彦医院的六楼廊道内,站满警员了,每个人举着佩服枪。 “1,2,3。”太叔孟一脸威严的站在前面喊道。 院长办公室的门被一脚踢开,一群警员迅速冲进去,枪口瞄准正要开刀的唐西凉。 “把刀放下,快说十二名婴儿在哪里?”太叔孟愤怒的抢过佩枪,对准唐西凉的脑袋,慢慢靠近手术台。 这时候唐西凉吓一跳,站在原地冻住了,缓缓地回头道:“什么婴儿,我在给我弟弟动手术。” “真的没有吗?”公良忠实轻轻的靠近手术台,瞥了一眼唐西琰,正在昏迷不醒。 “局长,我们怎么办?”艾诺伪很是为难。 “对不起,打扰了。”公良忠实尴尬的连忙道歉,转身后,一声令下道:“收队,今天大家辛苦啦!” 一大帮警员收回佩枪,整整齐齐的退到门外。 剩下的太叔孟不甘心,一步一步走进唐西凉,气愤的说道:“等着瞧,我会亲手捉住您。” 唐西凉提起手术刀,满脸阴笑不止的说道:“实习医生,哦,你是名侦探太叔孟啊!” 由于证据不足,警方始终找不到失踪的十二名婴儿,也不能抓拿唐西凉归案,可是太叔孟不这么认为,一天到晚跟踪着唐西凉,像犯人一样监视,记录了去过的场所,和那些人打交道,还有上过的女人。 监视的第五天,一家娱乐中心里。 “嗨!名侦探,你天天跟在我屁股后面,有什么好处。”唐西凉的声音传来。 太叔孟甩回一杯酒,歪头笑道:“我不会喝酒,请您谅解。” “我也是。”唐西凉笑了笑起来,拍打着太叔孟的肩膀,悄悄靠近身边,“我送你一个礼物,你肯定喜欢。” 太叔孟不搭理,拿起水杯抿了一口,无意间抬头看到电视机屏幕。 一名女记者说道:“今日当地派出所在桥下发现十二名婴儿,不过已经死亡,根据相关人士透露,这些婴儿正是孟彦医院和几家店面失踪……” 太叔孟看着电视报道,右手不停地颤抖,火气一瞬间冲昏头脑,飞快的接近唐西凉跟前,一个过肩摔将其放倒。 “啊……快报案。”一个男人害怕的喊道。 其他客人纷纷躲到桌底。 太叔孟并不管这些,放倒唐西凉以后,依然不解气,扑在身上打一拳,快速用剪刀脚锁住一只胳膊,只听见骨头开始裂碎的声音。 唐西凉咬牙切齿的拍地面,轻微的求绕道:“我说!” “您以为我会放过您吗?”太叔孟一个翻身站起来,锁住唐西凉的脖子拖出,五分钟后,终于到达双龙医院的天台。 “我全部交待不行吗?求求你放了我,这就去自首。“唐西凉终于害怕了,正在苦苦哀求。 “太晚了。”太叔孟用力勒住脖子。 大风吹过,杵在天台边的鸽子纷纷攘攘飞走。 “就因为无稽之谈的长生之术,拿十二名婴儿生命作为您的试验品。”太叔孟气的一塌糊涂,推着唐西凉到了天台边。 “我不准你侮辱人类渴望已久的长生之术。” “您把不幸建立自家人和他人身上,这就是您所说的长生之术吗?” “那只是一个意外,我没有杀我弟弟,他不会怪我的。”唐西凉突然看见满身是血的唐西琰出现在眼前,慢慢吞吞的靠近。 已经气消的太叔孟,看着唐西凉一脸惊恐向后退,并不知道发生什么,只知道跑过去救人。 “母亲,对不起,那件红色的雨衣是我买的。”唐西凉面带笑容的坠下天台。 天黑了,公良云躺在床边,疑惑不解的问道:“今天又熬夜吗?” 太叔孟回头看一眼,合好笔记本电脑,埋头的扑倒公良云,突然流起眼泪,一个劲的哽咽着。 “叔孟,唐西凉的死不在于你。警方已经调查清楚了,认定当时的他,是陷入崩溃状态,导致出现了幻觉,控制不住内心的恐惧才跳楼,而且警方也定了两兄弟的罪行。”公良云温柔的解释道。 “小云,我是不是不适合当侦探,一到推理的时候,就把情感放在里面,这次我差点杀了唐西凉。”太叔孟说着话,慢慢的进入梦中,身体还知道翻过书栏,睡回自己的床位上。 “哎!”公良云叹道一声,笑着抚摸太叔孟的脸蛋,轻声细语的说道:“亲爱的,你是一名好侦探。” “小云,我已经不想待在这个充满人命的地方,咱们明天回上海吧!可以吗?”太叔孟突然坐起来。 公良云被吓到了,不停的深呼吸,才回答道:“听你的。” 第一百九十二章大人物(1) 公良云问道:“我要不要去采访这个大人物呢?” 太叔孟不理睬,反过来说道:“你觉得我应该怎么办?” 由于太叔孟牛头不对马嘴的话题,使公良云心里很愤怒,气呼呼的问道:“叔孟,你到底是什么意思?不回答我没有关系,为什么听不进去呢?” 太叔孟眉头紧锁的坐在沙发上,一动不动的保持姿势,依然听不见公良云的话语。桌面摆放着最喜欢的饭菜,太叔孟并没动筷子,然而叭在桌边发呆,一直点着手机屏幕,死死的盯住一条短信。 公良云好奇道:“谁发来的?” 太叔孟不停按住屏幕,又看了看窗外,突然说道:“巩钦。” “这个人什么来头呢?” 太叔孟沉默了一会儿,才说道:“他很难接触到的人,虽然我在慈善活动见过三次,但是他留下的印象不好,所以我就记住了。这次他亲自发来短信,很可能遇到麻烦的事情,想要找我们帮忙解决。” 公良云只见太叔孟露出不和善的表情,成功引起公良云的好奇心,有了浓厚兴趣,也渐渐消失之前的不高兴。 太叔孟说道:“吃饭好了,就收拾桌子吧。” 公良云问道:“巩钦到底是怎么样的人?” “小云,你为什么要打破砂锅问到底呢?这个人不值得一提,他的姓名并没有含义。依我看来,可恨之人必有可怜之处。不过,这个叫巩钦的男人肯定是一只老狐狸。他本身就是谜题,这让所有记者得不到信息。但我已经调查清楚。他曾经发给我两条短信,也告诉我想要的答案,上一条短信中,内容清清楚楚写着没有恶意,只是想让我调查一件事情。他发来的短信中,叫我不要轻举妄动,试图把他找出来。据我所知,每一只狡猾的狐狸都有老虎作为靠山,肯定是一名大人物。这两个人勾结在一起已经有些年头。这位大人物不仅仅凶狠毒辣,而且头脑聪明,简直是一头吃人不吐骨头的猛兽。你应该知道聂苏塬吧?” “难道是那个帝国的老板吗?” “对。” 公良云疑惑道:“帝国大厦公司不是倒闭了吗?” “小云,你真是行走的百科全书,脑袋里能记住那么多。使我引以为傲,聂苏塬确定是名副其实的大人物,他有一个犯罪团伙,所以顺其自然的当上大佬。这个人像泥鳅那么滑,永远找不到他的把柄,前几次发生的大事件,就是他一手策划,犯下一次次的滔天大罪,完全是极度恶劣的危险存在。就连国家大事也留有余地的插一脚,何况我们能轻易妄动。刚才你幸好没把他比成罪犯,应变能力很快,这就说明你成长了,要不然一些不好的话传到他的耳朵里,就会掉进设计的陷阱,也许会演变成诬陷他人的事件。这个人无论做某件事情都很小心谨慎,根本找不出破绽。由此可见,一般的平民百姓当他是普通人,并且消除怀疑,更加看不出来此人有着黑暗的一面。他总是与人为善,不炫耀自己的才能,伪装成中层阶级的男人。他十分有礼貌,如同一个有文凭的老师模样,特别关心他人。这个世界上只有我敢背后议论,别人只要说他的坏话,不死也得进监狱。这些年来他所做的事情,几乎是滴水不漏,找不到他犯罪的证据。小云,你还记得《伪真》这部侦探小说吗?就是我母亲上一个世纪写的,里面多次提到他。但是也没有直接的证据,如果想要把他抓捕归案,等于侮辱了自己的智商,就连警方也束手无策,万一没有直接证据,下一个倒霉的就是你。不过,小云,他的罪行我会调查的一清二楚,他再老奸巨猾,也会有疏忽大意的那一天,到时候他会被我抓进警局。” 公良云听完这些坚定的话,就看到太叔孟摆动一下坐姿,满脸笑容的眨眨眼睛。 太叔孟突然问道:“难道你不相信我做得到吗?” 公良云点点头回答道:“当然相信了,可是目前我们处于被动,不利于调查他的事情。” “是的。你说的没有错,我们只能放长线钓大鱼,目前只有这个办法,因为我们有了巩钦这条线索。只要撬开他的嘴巴,就会捉住幕后的老大聂苏塬。” “加油,只要这条线没有断,或者没有被人扯掉,谜题就会迎刃而解。” “是的。如今这条线最为重要,我们应当放风筝人一样,捉住这条线的另头,根据我十几年侦破案子得出来的经验来看,巩钦的确是一个关键人物,他并没有那么十恶不赦,一直保持着善心。在慈善活动见到他的时候,我给了一张空白支票。他也没有那么贪得无厌,只是写上自己需要的数目,所以他告诉我很多重要的事情,这些事情都很有价值。现在我们需要几本账本,一旦握在手里,我们就会发现更多的秘密。” 公良云点了点头问道:“我们又不知道账本在哪里?” 太叔孟把手机推到公良云面前,立马探头看了看,这是一张简陋的手绘地图。 公良云疑惑道:“看着不像是上海城内?” “对,这是手绘的线路,并不容易看出来是哪里。” “但是我们如何找到呢?这些线路图根本看不懂。” “你说的没有错,所以我们首先任务要找到巩钦,现在有了这张地图也没有任何意义。” “你不是很聪明吗?为什么没有努力一把,也许你能看出这些地方是哪里。” 太叔孟笑了笑道:“这是手绘地图,路线没有连贯,就像被剪断的绳子一样。如果我能找到巩钦,我会轻而易举的问出地名,也不会浪费时间去考虑,还有一个重要的点,巩钦能在我们身边待着,他也许会安全一些。” 公良云迅速问道:“为什么这条线和其他线路不一样呢?” “让我看看,可能它在其他城市。” “真的想不通,如果这张手绘的地图是巩钦发来的话,他为什么不直接来见我们呢?” “小云,我最怕你动脑筋,现在连绵不绝的提出问题。如果你是巩钦,你会把一切事情说出来吗?万一得不到保障呢?那不是害了自己连累家人。你要有耐心,接下来我们会收到更多的短信,也许会知道他在哪里,或者知道手绘图的地名。到了那个时候,我们就随着纸上的路线图前往目的地。” 又过了几小时,如同太叔孟预料的那样,竟然收到第三条短信。 太叔孟很是期待的点开手机屏幕,看着短信内容,激动不已地说道:“小云,果然他发来的。这次内容有点不一样,我们终于得到了新的消息。” 公良云赶紧凑过去。 太叔孟突然失去笑脸,变换僵硬的表情,严肃道:“事情果然没有那么简单,从短信的内容来判断,巩钦很可能会遇到危险。” 公良云赶紧抢走手机,快速浏览屏幕里的短信,随着内容念道:“名侦探,我不再想做无间道的主人公。因为察觉到了危险的存在,估计要降临到我身上,他已经给我发出一次警告。正当我在屋里写短信,想要告诉你手绘地图的地方名称,还有账本藏在哪里,他就带着人闯进我家里,幸好我动作飞快,就把手机藏在花盆里,否则,当他搜查我家的时候,就会横尸街头。他这样光明正大的带人闯进来,说明已经得到一些消息,知道我和你在联系,现在我害怕了。请把上次我发给你的手绘地图删除掉,因为我不想为了这件事情,牵连无辜的人。巩钦写!” 短信念完之后,手机又回到太叔孟手里,并且反反复复的阅读,突然嘴角微微翘起来,才说道:“他把事情说得如此严重,只能说明他受到威胁了,并没有生命危险。巩钦的确为我做了不少事情,有一句话说的好,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所以他出现被害妄想症。如果他要为我继续做事,必须要承担危险的后果,这样冒险才会激动紧张。” “短信中为什么不直接指名道姓呢?” “因为他自己说害怕了,所以改掉称呼。” 公良云问道:“聂苏塬到底坏到什么程度?” “你这个问题很有新意,我们就设想一下,如果一个人害怕得把称呼改掉,足够说明他坏到骨头里,而且加上曾经做的几件大案,震撼了全世界。这种强势的炫耀自己,分明想要黑白通吃。所以这种人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都可以做得出来。想要跟这种人打交道,第一点就要知道自己有几斤几两,才能和他共处做事。” “难怪巩钦怎么怕他。看来,我们的确要小心点。” “放心了,从这条短信的内容来看,表达的意图确实在危险中度过,却没有提到聂苏塬对他实施暴力的行为。” 公良云问道:“那他明知道有风险,为什么还要跟你联系呢?” “不,他所说的危险,并不是来自身边人的威胁。而是他害怕挖掘到什么秘密,反而让自己陷入泥潭,所以想要退出来。” 公良云点了点头道:“说的十分有道理,怎么一来,这张手绘地图对我们没有用处了呗。” 太叔孟只是笑着不说话,拖着下巴坐在沙发上,眼睛看着地板砖。 过了一会儿,一阵寒风从窗口吹进来,太叔孟搓了搓手心,然后说道:“小云,咱们先不要担心他的安危,难得有空把事情整理一遍,或许漏掉什么呢?找到了就会对我们有利。第一点,我们可以肆无忌惮的假设一下,我们渴望得到的账本就是犯罪者的证据,也是我们需要思考的问题,你觉得对不对呢?” “感觉痴人说梦。” “是的,如果我们没有得到账本,就如同你说的那样,还是你保持理智。” “我只是实话实说而已,对了,你还有什么想法吗?” 太叔孟翘着二郎腿说道:“有很多,咱们一起梳理一下!” 第一百九十三章大人物(2) “那你说呀?” “你看这条路线,非常的笔直没有分岔路口,或许是一条高速公路,应该横跨两座城市。你再看一看周围的山形,咱们可以想象一下站在顶峰,一览众山小之后,你觉得这些山在哪里呢?” “如果这些山峰真的存在,肯定不是上海境内。” “对,这就是侦破案子的一种推测,你进步不少,不过还可以大胆想象,我们站在手绘的最后一座山上,既然说断断续续的线条,那就不能自己扑画吗?再说了,地图上只缺五条路线,应该很容易想到哪些地方,如此简单的题目,小云,你觉得我的说法对不对?” “我只是在想缺少的五个地方是哪里?城市还是山脉?” 太叔孟迅速的站起来,动了动僵硬的身体说道:“你的想法很对,我也是一直在考虑,并没有认真的对号入座,因为缺少的地方,很有可能是国家名称。你再看看第二个缺少的路线,比其他地方大,说明这条路特别长。小云,看来我们得继续努力!或许能发现重大的信息。” 公良云疑惑地问道:“你为什么认定我们还有新的发现呢?” “因为这张手绘的路线图画得简单,假如缺少的地方能够连接起来,说明巩钦画了很多,只要我们耐心等待,他绝对会把完整的地图送过来。万一他没有来拜访我们,也说明巩钦的确受到威胁,他肯定通过某种方式联系我们,告诉缺少的地方是哪里。” “你说的特别有道理,原来一张简单的手绘地图,既然看出那么多眉目,你才是行走的百科全书。” “咱们不用争来争去,但是我认为巩钦很高明,他竟然有时间画出几张路线图,这么看来的话,他的生命安全暂时没有危险。” “你的推理实在太厉害了。” “一般般,如今我们已经得知他没有生命危险,而且还有完整的路线图,现在我敢保证,不久的将来我们会得到五个地方的名称。” “你觉得在国内可能性大吗?” “一点点吧,在我的记忆存挡中,国内的山谷形状虽然漂亮,但是很少,并且与美国的大峡谷很接近。如果他的藏身之所真是在国外,就变成大海捞针了,想要一步一步的找到这种山谷的形状,恐怕会浪费时间。” “如果你的猜测没有错,他应该在北欧。” “小云,你的观点过于简单,不要以为目的地画在纸边缘,位置正好在上北,他的藏身之处就在北欧。” 公良云生气的说道:“为什么不可能?这是根据换位思考得出来的结果。” 太叔孟快速的走进书房,拿出一本《世界地图册》,放在茶桌上不停地翻来翻去。 公良云问道:“你不是说要等他送来完整的手绘地图吗?” “小云,经过你刚才的推测,我还是想亲自证明给你看看,目的地画在纸边到底是不是北欧。” 公良云紧挨着太叔孟。 太叔孟说道:“小云,快点看一看吧,这页的路线是不是很长,我们测量一下手绘地国的距离,长度合适。这条路线就是在上海,应该是长江大桥,所以非常的笔直。巩钦不让我们发现这一点,并且一笔带过。小云仔细看好了,哎,缺少的五个地方真是指向北欧,看来,是我判断失误了。” 这时候,公良云开心的拿出手机,照着手绘地图上的山谷形状百度一下,呈现了很多照片。 屏幕的亮光照在太叔孟脸上,露出更加坚定的眼神,并没有放弃自己的推理,依然与心中的不甘做斗争。 过了一会儿,太叔孟合并书本说道:“我怎么那么迟钝呢?” 公良云疑惑的抬头,只见太叔孟面如死灰的跑进书房,在里面寻找了大半天,出来时满脸笑容,手中拿着一本《中国自助游》。 太叔孟说道:“幸好我买来这本书,要不然我们就破不了这件案子,现在可以放心找到答案了。” “希望你能找到吧!” 太叔孟拍了拍书面上的灰尘,焦急的翻阅起来,还不忘解释道:“希望这本书能有用,让我好好的思考一下,这些奇形怪状的山谷应该在哪个地方出现呢?重庆黑山谷旅游区,湖南神堂湾,陕西靖边溪谷,这些地方的山谷形状非常符合。” 公良云点点头道:“是的,不过你好像还没有找到吧!” 太叔孟沉思了一下,突然笑得合不拢嘴,两眼直勾勾的盯着一张相册,竟然兴奋的跳起来,大声说道:“原来缺少的五个地方是湖南,云南,重庆,陕西,青藏高原。连起来就是数字二。纸上画的最边缘是勒拿河柱状岩,那他应该在俄罗斯。” “我们赶紧动身呗!” “俄罗斯少数珉族分布在雅库特和国,那里天寒地冻,如果不做任何准备,就匆匆忙忙前往的话,绝对会引来很多的麻烦。小云,我果然推算出他的藏身之处,是不是很崇拜我呀!你也不要灰心,总有一天会超过我的。” 公良云不屑的抢过书本,就叠在一起。 太叔孟说道:“虽然巩钦头脑聪明,但是给的提示也太多,不过,话说回来,他真的很厉害。既然用自己的双手画了一张复杂的地图,搞得我有点摸不找头脑,幸亏坚持下来了,找到如此重要的一个线索。由此可见,他也买了一些书,并且在内容中得到启发,想要简单明了的告诉我,他所在位置,又不想被聂苏塬发现,真的为难他了。” 突然间,响起一阵阵的门铃声,不一会儿,欧阳黻就把一个男人带进大厅,身穿俄罗斯警服,胸前戴满徽章,向太叔孟和公良云敬礼的时候,笑容非常随和,高大的身躯很健壮,从面容上判断,一定是一个精明能干的人。 太叔孟一口流利的俄语说道:“我曾经去莫斯科国立大学留学一年,你是在哪里毕业呢?” “你好,我毕业于莫斯科国际关系学院。” “不错嘛!中文说的那么好,对了,你叫什么名字?” “是吗?名侦探,多谢你的夸奖。我的俄罗斯名字是弗拉基米尔·伊万·卡谢里诺夫,不过,你们可以叫国夫。” “你是混血儿吗?” “对,我父亲是中国女婿。哦,我这次来想跟你聊一聊巩钦,因为我接了他的案子,并且冒昧打扰,请你原谅。” “没有关系,你来的正巧,为了得到侦破案子的材料,我可能要跟你去一趟俄罗斯。” 弗拉基米尔·伊万·卡谢里诺夫突然愣住神,看着屏幕里的短信,好奇的问道:“名侦探,你跟受害者的部下一直联系吗?” “先生,你跟我接下的案子完全不一样!到底出了什么事情?” 弗拉基米尔·伊万·卡谢里诺夫回答道:“昨天中午,聂苏塬死在家里,根据我们初步的检验报告,因为失血过多去世了!” 公良云不相信这是事实,因为收到短信是今天,内容也提到聂苏塬还活着,并且威胁了巩钦,所以看向太叔孟,一动不动的坐在沙发上面,非常冷静,脸上的表情几乎一模一样,任何人看见了都不知道太叔孟在思考什么。 太叔孟搓了搓下巴,抬头对着弗拉基米尔·伊万·卡谢里诺夫说道:“这件命案的确太突然,先说说我破解的这张手绘地图吧,也许对你有帮助呢?” “好吧,你到底发现了什么线索?” “缺少的五个地方就是湖南,云南,重庆,陕西,青藏高原。” 弗拉基米尔·伊万·卡谢里诺夫一脸疑惑不解的问道:“这有什么帮助吗?” 太叔孟解释道:“根据我得出的结果,你接下的案子应该发生在雅库特和国。” “对呀。” 太叔孟有点不开心,看了一眼公良云,然后说道:“这个警官比我还要淡定,看来,是我心浮气躁了。” 弗拉基米尔·伊万·卡谢里诺夫说道:“名侦探,我今天原本想来接你去一趟案发现场,不过看你这么有自信,我们还是留在上海办理这件案子吧,你觉得我的做法对吗?” “其实去也可以。” 弗拉基米尔·伊万·卡谢里诺夫往手中吹了一口热气,迅速的搓一搓。 太叔孟点着手机屏幕,放进口袋说道:“你的那件案子,现在网上传的沸沸扬扬,也了解一点点情况。” “名侦探,你应该明白不是普通的杀人案,那是一件完美的谋杀案,如今大众议论纷纷,可是没有人能破解,就在案发之前,我亲手捉住他一次,并且得到了重要的信息。对了,如果你真的在跟巩钦保持联系,尤其知道他一些事情,我们就去找巩钦谈一谈吧!” “国夫先生,我大概知道他的藏所之处在哪里,就是从来没有见过他,我们应该怎么找到呢?” “巩钦曾经偷窃被抓,所以摸清了他所在的地址。对了,名侦探,你不是给他一张空的支票吗?” “是的,怎么了呢?” “那你是通过怎么样的方式给他呢?” “我寄给他。” “应该有地址吧?” “抱歉,这个人非常聪明,所写的地址并不是他所在的地址。” “原来是这样,他真是太厉害了。也有一种办法可以找到他,如果他写的那个地址有监控器呢?就知道他朝着哪个方向离开。” “对不起,国夫先生,万一真的能找到他,我也不会让警方知道,这是我做事的原则。” 第一百九十四章大人物(3) 弗拉基米尔·伊万·卡谢里诺夫问道:“名侦探,你思考一下,这个巩钦是不是杀人凶手呢?或者被别人控制着。” “你说得也毫无道理。” “他曾经是聂苏塬的手下,如今已经死了!你说会不会有其他主谋呢?” “是的。” 弗拉基米尔·伊万·卡谢里诺夫轻笑道:“看来,每个人心中都有相同的答案,如同我猜测那样,这位不知面孔的主谋给众人留下深刻的印象,无论他是不是位高权重,他对你来说只是一个罪犯,反正要被抓起来,就要彻彻底底的调查清楚。” “哦,我是这样的人吗?可是我并没有辱骂他!我觉得大伙把他抬得太高了,其余的没有任何帮助。” “我实话实说吧,大家认为的幕后黑手其实很善良,并不像我们谈论那样大奸大恶之人,因为我见过他几次,交谈时经常笑容满面,说话声温文尔雅,有着领导的气息。我对鬼神传说稍微有兴趣,和他促膝长谈之后,不知不觉天亮了,经过一整天的讨论,我更想找他聊天起鬼神传说,正当我即将离开,他把自己写的一些原稿赠送给我,得到了很多有趣的故事。我依然记得他可爱可亲的模样,仍然保持着笑容,老是喜欢握手,那种感觉多么温暖!” “国夫先生,无论从哪个角度看待那次拜访,你们都很高兴,要不然你早就忘得一干二净,如果我打断你的话,请继续讲下去,最好仔仔细细的陈述完,如果我猜测没错的话,你们一定在他家里交谈,并且喝了很多咖啡,是这样子吗?” 弗拉基米尔·伊万·卡谢里诺夫点点头回答道:“是的,名侦探,你的猜想特别准确。” 太叔孟问道:“他到过你的家里吗?” “一次吧,不过,他家里布置得非常漂亮,一看就是讲究人,如今我依然记忆犹新。” “对了,在你们促膝长谈的时候,位置是哪里呢?” “哦,我们就坐在游泳池边,当时天空繁星点点,你到底想要问些什么?” “真有雅兴!” 弗拉基米尔·伊万·卡谢里诺夫露出疑惑的表情,变得有点着急,双手互相的搓来搓去。 太叔孟问道:“当时灯亮是不是没有照到他呢?” 公良云坐在旁边听得一塌糊涂,根本不知道太叔孟提出这些问题有什么用处。 弗拉基米尔·伊万·卡谢里诺夫认认真真的回答道:“没有,因为我坐在亮光之下。” “果然被我猜中了。有没有注意到门口有一个大花瓶呢?” “对,我当时很是疑惑,并且站在大花瓶旁边观察了一会儿,甚至往里面看去,里面乌漆抹黑的,瓶中并没有任何物件,之后我兴趣全无,再也观察不到什么东西。” “那是青瓷花瓶。” 弗拉基米尔·伊万·卡谢里诺夫不大理解的问道:“青瓷花瓶?你到底要说什么?” “这个青瓷花瓶出自谁之手我并不知道,但是年代久远,应该在清朝初期,而且专家对他有很高的评价!”太叔孟兴致勃勃的说道。 “名侦探,你再这样卖关子,我就回家得了,大花瓶和案子有什么关系呢?” “弗拉基米尔·伊万·卡谢里诺夫警官,请你不要那么急躁好吗?这个昂贵的青瓷花瓶对我们来说,如同证人一样存在。” “你这种说法我真的很佩服,但我还是不明白,这个青瓷花瓶有什么故事呢?” “这样吧,国夫先生,小云,我先给你们普及一下青瓷花瓶的来历!这个花瓶叫大和尚,顺治年间的产品,有一位得道高僧因为没有地方睡觉,所以走进古董店借宿,没想到这个青瓷花瓶是献给顺治,当高僧清醒过来的时候,身边站着满朝文武大臣,顺治突然大笑,就把这个青瓷花瓶叫做大和尚。不过花瓶的价格太高了,大慨一亿人民币,难道你们还不懂其中的道理吗?” 弗拉基米尔·伊万·卡谢里诺夫依然在疑惑的问道:“价格比较高而已,并没有其他含义啊?” “你已经拜访很多次,肯定知道他是做什么工作?这样的话,你觉得我葫芦里到底买什么药呢?” “我明白你的意思了,你是说一般人的工资根本买不起青瓷花瓶,对吗?” 太叔孟很是欣慰的笑道:“嗯,终于找到答应案了” “也是,他从来没提起自己的工作,如果月薪只有几千元,肯不能买不起大和尚花瓶。经过你这么一说,如今他有重大嫌疑,我会仔仔细细考虑这个问题。” 太叔孟看着弗拉基米尔·伊万·卡谢里诺夫稍微认真了一点,笑着说道:“国夫先生,你不是说要带我去案发现场吗?现在天色快黑了。” “没有关系,尽量说出自己的看法,我是做专机来的,前往俄罗斯不用多少时间。” “原来是这样啊!” 弗拉基米尔·伊万·卡谢里诺夫再次疑问道:“你怎么我们的谈话内容,难道在什么地方偷听吗?” “当然没有偷听,也没有去过他家里,不过,我却知道家具位置在哪里。” 弗拉基米尔·伊万·卡谢里诺夫大吃一惊的张嘴问道:“你到底有没有去过他家里?” “没有,这根本不值得一提,因为石家庄一家门前放着另外的青瓷大花瓶,各大媒体早就把他家里摸得清清楚楚,只要上网就能搜到,还用我去吗?” “名侦探,你有什么消息可以分享吗?” “你是真的很不了解一个人,正如网络上得出的结果,摸清楚家里情况并不代表获得他个人资料,我们暂时不理会这个问题,先讨论一下那个大和尚花瓶。光凭这一点就能证明聂苏塬,的确不简单。不过,明晁盖装成上班族,你觉得他在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呢?” “原来你对两件案子都清楚,也知道他的名字,照这样说下去,明晁盖又是一个大人物。” “我已经推理出来了,因为你的样子很容易看出来。” “我明白,明晁盖买花瓶的钱不正当。” “是的,我们只要调查清楚钱来自哪里,这条至关重要的线索千万不要弄断。” “你比其他侦探的脑洞还要大,不对,应该是推理能力强,更加的严谨或者有说服力。让我佩服的五体投地,但是,我们是不是应该深入了解一下?比如,他是如何暗箱操作呢?” “不用担心,只要弄清楚钱来自哪里,就会明白他是如何运作起来。对了,你听说过双生吗?” “当然,就在你写的小说里,但我不喜欢他那种独来独往的侦探,只不是过运气极佳,解开自己的身世之谜,并把一个犯罪组织端掉。其实他根本没有侦破能力,只是懂得一些招摇撞骗的魔术,就像逃亡天涯的罪犯一样,过着居无定所的生活。” “国夫先生,你真的需要多读一些他写的书,或者我的侦探小说也可以,增加一下对他的好感度,不然你可不要说认识我,真的会让别人笑掉大牙。双生的确是一个魔术师,缺少丰富的想象力,但他的破案能力独具一格。” “名侦探,你为什么突然说到这个人呢?” “因为他是牵线人,可以找到我们想要的罪犯。” “好吧,请说出你的看法吧。” “任何一件谋杀案都有犯人存在,如同聂苏塬那样,他是巩钦的老板。然而巩钦这个人作为犯罪集团的核心人物,有能力当上接班人,而且比任何人老奸巨猾,父母给他一个聪明的头脑,却愿意做了见不得光的事情,他把犯罪组织的人事部门管理的井井有条,你可以好好的判断一下,这个人有多厉害可想而知!哦,你想不想听听聂苏塬的恶趣味呢?” “洗耳恭听。” “就像我推理的那样,聂苏塬正是这场命案的受害者,也是幕后黑手,他一手创建的犯罪组织非常极其凶恶。晁盖酲是这个犯罪组织的师爷,简单一点就是头脑担当,他的聪明不亚于聂苏塬,所以内部出现了矛盾。晁盖酲私吞了一笔钱,数目相当大。” “是吗?他到底私吞了多少钱呢?” “月薪是五千元,但是他在偶然的一次机会,私吞组织二亿人民币,可想而知,他的头脑和胆量多么强大。这些信息是巩钦告诉我的,所以我对这个师爷进行调查。原来把钱打到国内,并且同时从七家银行取出来,这样大胆的动作怎么不会让警方怀疑呢?我也在私底下调查。” “你的怀疑是对的,不过,你得出什么答案了吗?” “事情非常的明显。如果他在俄罗斯开了帐户存钱,组织肯定派人调查,因为每个人在团伙里有月薪和年薪,发工资的时候都用现金,因为犯罪的人不能开户,很容易泄露个人资料。对了,聂苏塬的事情已经调查的干干净净,证据和线索方面掌握了,等我一有空,咱们再坐下来仔细聊聊” 弗拉基米尔·伊万·卡谢里诺夫听了太叔孟的调查结果,佩服得坐在沙发上一动不动,也许警局里还有很多事情,想要把这个案子交给太叔孟,并且保持着笑容。 太叔孟说道:“我们继续来说说这件案子。如今我们已经知道晁盖酲,跟这件命案有着不清楚的关系,这是根据刚才陈述的,所以我做了一个不完整的假设。你思考一下,这件案子还有哪些没有发现呢?” “不知道。” “好吧!咱们可以说一下杀人原因,如果动机有两种的话,根据我的判断,第一点就是犯罪组织已经发生内讧,也许有人想要立山头,所以一些伺机而动的叛变者把聂苏塬干掉。第二点比较简单,应该是聂苏塬的管理之下,月薪和年薪变得越来越少,所以晁盖酲私吞二亿,可能被聂苏塬知道实情,想要借用杀鸡宰猴的方法,除掉私吞组织一大笔钱的晁盖酲,顺便立个威信,也可以继续统一自己建立的犯罪王国。” 第一百九十五章大人物(4) “原来如此!” 太叔孟问道:“国夫先生,你还有第三种看法吗?” “第三种推理更加简单,那就是晁盖酲私吞了脏款,一定有支出记录,这么说的话,案发现场应该留下本人的脚印。” “我以为脏款在公司里被转帐呢?” “并不是哦!据我所知,聂苏塬做事小心谨慎,无论是去哪里随身携带着笔记本电脑,所以家里被抢劫了。如果我的猜测没有错,案发现场会有活动痕迹,这种说法最符合当前情况,晁盖酲想要把一笔钱弄到手或者转出去,总而言之,住处肯定是第一案发现场,希望事情像我说的那样,如果咱们要侦破案子,必须去一趟俄罗斯,晁盖酲这个人头脑聪明,案发以后他肯定不会暴露行踪,更别说轻易找到他。” “经过你这么一说,看来,我是躲不掉了,陪你去一趟俄罗斯吧。” 弗拉基米尔·伊万·卡谢里诺夫看了一眼手表,大声说道:“收拾东西了没有?现在时间所剩不多,我们快点走吧。” 太叔孟淡定从容的说道:“好的,国夫先生,对了,上了飞机一定要再讲述详细的情况哦!” 只有公良云急急忙忙的跑到二楼,拖着两个大箱子,并且换了厚厚的锦衣,这让太叔孟非常吃惊。 坐在飞机里,弗拉基米尔·伊万·卡谢里诺夫只管陈述详细内容,太叔孟变得异常激动,也许此时此刻正在推理。 公良云就在太叔孟身边,只见面露沉思,也不好意思打扰太。 一天过去,傍晚时分,弗拉基米尔·伊万·卡谢里诺夫收到一条短信,写的人就是弗拉基米尔·伊万·卡谢里诺夫的朋友,名字叫安德烈·布吉德瑞·别洛夫。 太叔孟好奇的拿走弗拉基米尔·伊万·卡谢里诺夫手中手机,在脑中迅速翻译俄文,然后念道:“我亲爱的朋友弗拉基米尔·伊万·卡谢里诺夫,发来这条短信也许我太着急,对了,关于案子的一些资料已经交给警局。我希望你来到之前,先告诉我飞机停放的位置,这样可以掐准时间接你。如果我没有来的话,说明要做的事情很多,别人会代替我的位置,接你们前住案发现场。希望你不要再为我担心,因为这件案子非常复杂,必须要调查清楚,如果太叔孟愿意跟你一起过来,希望越快越好,我感到很荣幸,他最喜欢办理这样的案子。如果不是公司老板被杀害,一大笔赃款盗走的话,这件案子就比较简单,很容易得解决掉,但是,事实证明这件案子非比寻常,存在着迷惑心智的成分。可以这样说吧,这个案子已经变得扑朔迷离。” “我这个朋友就知道瞎操心,名侦探,对此你有什么看法呢?” 太叔孟回答道:“我们当然要去俄罗斯,通过这条短信来看,你的朋友并不是那么愚蠢,以后会对我们有更大的帮助,希望他不是坏人。” 弗拉基米尔·伊万·卡谢里诺夫说道:“那是当然,他跟我毕业同一所学校,他的为人我最清楚。” “好吧!可能我言过其实了,希望还有其他线索可以发现。” “请放心吧,只要见了我的朋友,就会得到你想要的信息。” 太叔孟突然问道:“聂苏塬在家里被杀了,你到底知道多少呢?” “刚才安德烈·布吉德瑞·别洛夫提到案子的一些资料,并且交给警局了,那是我调查出来的,报告上是这样写,聂苏塬被一枪爆头,死亡时间是昨天中午十二点左右。经过我们警局调查,证实这是一场预谋杀人案,也知道嫌疑犯有几位,只是还没有审讯这些人。我已经把知道的所有事情告诉你了,名侦探,你应该有很多看法吧,说出来让我听一下!” “目前,我只是根据你得来的消息做出一个猜想,这根本派不上场。现在我们只能调查死者和凶手是什么关系,才清楚事情真相。” “你的推理很精彩。” “对了,你们公司的那些员工都会中文吗?” “说得比我好。” “国夫先生,那我就放心了,咱们就可以畅所欲言。” 经过六个小时的飞行,终于到达雅库特和国,地理位置是亚洲北部,靠着北冰洋,面积310.32万平方公里。这个地区雅库特人属黄皮肤,长相与中国人极其相似,是除中国以外世界上面积第二大的黄种人地区。十八世纪被俄国占领。 雅库特和国是俄罗斯境内最大的行政区,世界上最大的省级行政区。首府雅库茨克。有丛林地带,也有高大丘陵,所谓的荒凉地带和草原正在这里,这里的雪基本不会融化。因为萨哈共和国属于大陆性气候,冬季漫长,夏季短暂。1月份平均温度-28 °C 。 距离雅库特自治共和国还有半小时路程,一百米处只有一座古老的城堡,高大还要壮阔,因为这里就是聂苏塬的家。 古老的城堡建于近代,也就是中国的抗日期间。根据民间谣言,城堡旁边有一个遥望塔,也许一些人嫉妒了,就在1940年发生一次暴力事件,遥望塔被摧毁。后来,聂苏塬移民雅库特和国,进行了一番维修,勉强恢复到俄罗斯的四十年代的形式。 城堡的西边流淌着一条河,和长宽大,水的位置并不高,但是有一层薄薄的冰块。人们要是进出古老的城堡,必须通过一条长长的木桥,护栏刻着中式花纹。一看便知道,这是聂苏塬叫人雕刻上去的。 也有另一种说法,如果不是聂苏塬搬进这座古老的城堡,也许变成一文不值的空房子,因为周围没有任何人居住,所以没有游客来往。 太叔孟见到晁盖酲的时候,一脸不敢相信,晁盖酲大概四十岁多,一张童颜的脸蛋,并没有留下任何胡须,眼神充满了欣喜,抬头一看就是九头身,显得十分机灵。热情好客的嘴巴不停欢迎,就像朋友来家里做客。晁盖酲的笑声非常魔性,性格属于活泼开朗,总而言之,这个人并没有透露半点阴险。 一路上过来,在网上查了聂苏塬很多的事情,都是助人为乐,尤其在慈善这个方面,参加各种大大小小的活动。聂苏塬的言行举止就像一个绅士,深受许多女性喜欢,据说也参与了抗灾行动,毫不畏惧的往前冲,在寒风暴雨之中,聂苏塬凭借自己的聪慧救下无数人。反正,只要聂苏塬不离开雅库特和国,就是一个英雄。 民间有很多聂苏塬的传言,自从搬进古老的城堡,一直保持着乐善好施。聂苏塬虽然是一个富豪,但没有欺行霸市。聂苏塬有位美丽动人的夫人,众所周知,蛇蝎美人都是倾国倾城,但是这位夫人跟聂苏塬一样,给街坊邻居留下好印象。年龄只有三十岁左右,有着纤细的腰,加上纯白的皮肤,就是一个窈窕淑女。这位夫人热情好客,特别喜欢与人交际,因为出生在大家庭。自从嫁给聂苏塬,学会相夫教子,在一起生活那么多年互相理解彼此,不管家里家外的事务都是处理妥当,一直是人们学习的榜样。 这对夫妇在莫斯科遇见,并且走进结婚殿堂,根据得到的消息,说聂苏塬的夫人是一位中国人,如今国籍改成俄罗斯。 在网上又搜到一条信息,自称这位夫人的朋友爆料说,两个人的婚姻出现一些问题,并不像传言那么好。因为聂苏塬的夫人知道太多事情,每干一件坏事,都是聚集在家里商量对策。还有一些小道消息,比如有人说,聂苏塬的夫人抽了古柯,如果待在家里一整天,就变得坐立难安,时不时摔打家具。如今发生命案了,小道消息就证实一些事情,慢慢变成肆无忌惮的猜忌。 太叔孟看着晁盖酲问道:“先生,聂苏塬的夫人叫什么名字?” “那璃。” “聂苏塬死的时候,都有哪些人在场?” “对了,报警的人叫阿纳托利·凯文·瓦西里。他是聂苏塬的朋友,出生在克拉斯诺达尔。这个人不爱他说话,经常被聂苏塬训斥好久,就在案发之后,他第一个到达案发现场,有着推卸不了的嫌疑。” “我记下来了,还有哪些事情吗?” “阿纳托利·凯文·瓦西里很有钱,家里有一个女儿,城堡里的人并不熟悉他,因为每次拜访聂苏塬,把自己包得严严实实。其实他也是中国人,聂苏塬和他从小是邻居,后来,两个人同时移民俄罗斯来了,自从那天起,他们走的越来越近,就像筷子粘在一起。” “这个形容蛮不错的,我喜欢,请继续讲下去。” “阿纳托利·凯文·瓦西里身材魁梧,并不像聂苏塬那么修长,今年刚刚五十岁,眉毛有点稀少,一双标准的亚洲黑色眼睛,摘下黑色墨镜以后,透露着不寒而栗的眼神。他喜欢通过各种交通工具赶来拜访,只有两三次走路,习惯性的用手提了一下围巾,但是他很少和聂苏塬出去,正当要离开的时候,送他的人永远是那璃。” “看来这位夫人什么事情都知道,等她回来之后,我再好好跟她聊一聊。还有哪些事情吗?” “哦,阿纳托利·凯文·瓦西里非常勤劳,又是一个懂礼貌的男人。”晁盖酲说道:“不过,没有人轻易招惹他,也许是关系好的原因。对了,名侦探,目前我只知道这么多,剩下的事情就交给你调查。” “让我理一下人物关系。你是聂苏塬的部下,根据年龄来看,也是他的一位学徒。站在我身边的这位混血儿,名字叫弗拉基米尔·伊万·卡谢里诺夫,和死者没有任何关系,他是这件案子的办理警官,不过,他的朋友安德烈·布吉德瑞·别洛夫在聂苏塬公司上班,也是晁盖酲的同事。阿纳托利·凯文·瓦西里是聂苏塬的知己密友,也是公司的一员,加上备受责骂的秘书身份。然而你们都来过聂苏塬家里,并且认识他的夫人那璃。另外,城堡里还有几位下人,这些人可以排除,照这样推理的话,你们五个人里面混有凶手。” 弗拉基米尔·伊万·卡谢里诺夫稍微生气的说道:“你不是说我跟这件案子没有关系吗?” “的确是那样子,不过,这张人物交际网里面有你。” “名侦探,对了,你不会忘记还有一个人吧,那就是巩钦。他也脱离不了嫌疑,并且担任公司的人事部门管理员。” 第一百九十六章大人物(5) 太叔孟说道:“我可以担保,他并不是杀人凶!” 古老的城堡附近有个加油站,紧挨着当地警局,规模非常小,就在案发后,阿纳托利·凯文·瓦西里去警局报警,时间是昨天的一点三十六分钟,然后说聂苏塬在家里遭到谋杀。 这时候,城堡开起亮如白昼的灯光,木桥锁门了,禁止任何人进入古老的城堡。 太叔孟带着公良云走进客厅,一群下人站在墙角,都是目瞪口呆的看着,只有晁盖酲若无其事的坐到沙发上。弗拉基米尔·伊万·卡谢里诺夫也很随意,在屋里走来走去,显得十分着急,完全不像经验丰富的警官,突然间,那璃从楼上下来了,身后跟着阿纳托利·凯文·瓦西里,穿一套黑色的工作服。随着后门被打开,进来了安德烈·布吉德瑞·别洛夫。 等到所有嫌疑人到齐,太叔孟就把城堡的大门关好,是怕闲杂人等闯进来破坏了案发现场。 站在窗户底下的公良云,看着鲜血淋淋的屋内,自动弯下腰感到呕吐,因为聂苏塬面朝地板躺在屋子中心,身穿一套白色西服,双脚穿着一双蓝包,左边脸部依然看得清楚,由此可见,凶手拿着枪从背后偷袭。 太叔孟点了点屏幕打开手电筒功能,光亮照在聂苏塬身上,贴在地板上的衣服另一面,染红已经凝固的鲜血。后脑勺开了一个洞口,足够可以认定,这是一把德国HK公司的MP7单兵自卫的短抢,子弹只有4.6毫米。 弗拉基米尔·伊万·卡谢里诺夫说道:“名侦探,为了保护现场不被破坏,尸体已经停放整整两天,就等着你来查看。” 太叔孟点点头道:“好的,你们保存的很好,可以抬走聂苏塬和这些冰块了。” 两个警员立马推开大门,把尸体放在担架上,像猎豹一样迅速的抬出去。 太叔孟问道:“阿纳托利·凯文·瓦西里先生,您什么时间发现死者呢?” “十二点四十分,我正站在大门口,突然听见屋里传来一声枪响,声音特别小,我用力的推开门扇,就看见聂苏塬倒在鲜血中。” 太叔孟不停的敲打着手机屏幕,就是在做笔录,然后问道:“门有没有锁住呢?” “你一定要相信我,大门没有从外面锁住,也没有从里面锁住,而且很容易推开,可是屋内的窗帘拉上了,我赶紧开灯。” “你有没有感觉有人从身边溜走呢?” “没有,一个人也没有看见,后来的情况是这样子,正当我拉开窗帘,夫人从二楼走下来,我就把她拦住,以免看见尸体的时候,受到极大的激动。下人就把夫人带回家房间,那个时候,晁盖酲也来了。” “除了木桥之外,还有什么地方可以通行吗?” “名侦探,没有。” “一到夜晚木桥的铁门就会关上吗?” “对,门禁都是七点钟。” “那这件案子就有意思了,子弹从后脑勺穿过,这肯定不是自杀现象,照这样推理的话,凶手是如何逃离城堡呢?” 晁盖酲指了指墙炉,肯定的说道:“当时我们也想不通,后来我们发现屋里并没有暖气,这才看见没有生火。凶手肯定从烟囱爬出去,我的说法怎么样?” 太叔孟靠近墙炉一探究竟,等下来仔细观察,过了一会儿说道:“你们看,炉台有脚印。” 在场的人目不转睛的看着炉台边,的确是一个防滑鞋子印。 “如果他真的从这里爬出去,屋顶也有鞋印,那他有没有过河呢?” “也许是这样。” “根据你的说法,听到枪声的那一刻,你就冲进大厅,应该看见这个凶手啊?因为他是从墙炉出去了,房子中央到那边,起码也要几秒钟。” “当时我的注意力只有躺在地上的聂苏塬,所以没有看见,还有另一种说法,那就是凶手站在壁炉边开了枪。” “也不对。如果正面抠动扳机,尸体应该是四脚朝天,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想要满着我?” “没有,当时我的确没有看见人。” 太叔孟继续观察着地板,并没有人移动过尸体,所以好奇的问道:“晁盖酲先生,你觉得他有没有说谎呢? “没有,我是第三个进入案发现场,有些地方我也记得清清楚楚。” 太叔孟疑惑道:“现在我们只有假设凶手涉水游到河边,那他在此之前,如何进来呢?” 阿纳托利·凯文·瓦西里说道:“这个问题我没有办法回答。” “木桥的铁门关闭时间是七点,你知不知道在前面拜访的人是谁?” “这一点我不知道,问问夫人吧。” 太叔孟又问道:“根据你们提供的信息来判断,木桥的铁门关闭时间是七点,刚才为什么是六点呢?” 那璃回答道:“平时只要有客人来拜访,门禁是六点钟。如果没有人的话,通常情况下七点钟。” 太叔孟在脑子里快速分析,开口说道:“照这样推理的话,凶手应该是门禁之前进来了,然后潜伏到第二天的十二点左右才动手,这个人好耐力。” “很有道理,名侦探,凶手肯定藏在城堡某个地方。因为我丈夫吃饭完以后,喜欢在城堡里逛来逛去,直到肚子消化了,正当他要离开客厅的时候,凶手就从暗处跳出来,并且发生这场谋杀案。” 太叔孟一边倾听,一边游走屋内,在血液之中发现一个纽扣。赶紧带好手套,捡起来看了看,原来是金属纽扣,这才问道:“那璃夫人,这是您丈夫掉落的东西吗?” 那璃抬头望着这个纽扣,摇了摇头道:“不是,或许凶手落下的,肯定像我所说的那样。” “这个是纯金的金属纽扣,不常见哦,也是一个重大的发现。”太叔孟坐到了木椅上面,继疑问着,“无论是谁掉落的,这个人很有钱,国夫先生,你还有什么发现吗?” “很抱歉。” 一阵风从窗口推进来,刮倒了衣架,从口袋里掉出一张名片。 阿纳托利·凯文·瓦西里捡起来说道:“对了,前几天我看见这个名片上的人过来,他送给我一个礼物,至今还没有打开。” 太叔孟怒火一下子上来了,大声喊道:“你怎么不戴手套就捡起来,真是让人操碎了心,要不把这件案子交给俄罗斯警方处理吧,至少他们没有我那么严格。” “对不起,名侦探,我刚才忘记了不要乱动现场的东西。” 太叔孟无奈的吐一口气,看向窗户那边,突然说道:“大家注意了!” 随着太叔孟指去的地方靠近,只见窗户防盗钉坏了,上面沾有血迹。 那璃吃惊的问道:“管家,这个防盗钉什么时候坏的?” “一个星期前。” 弗拉基米尔·伊万·卡谢里诺夫赶紧说道:“对,凶手就从窗户逃离案发现场,所以我没有看见。” 太叔孟试图推理了一下,摸着窗台说道:“难道凶手一直躲在壁炉里面吗?到了中午十二点钟想要出来偷走东西,结果碰见聂苏塬,然后慌张之中开枪吗?这样的话,案子稍微疏通一点了。” 安德烈·布吉德瑞·别洛夫打断道:“名侦探,如果像你那样推理,这里为什么没有脚印。 太叔孟不停地敲打台阶,想了好久才回答道:“不对,如果真的像我所说的那样,这上面一定留有灰尘,反而容易让我们找到他的逃跑路线。” “好吧。” “大伙,其实我有第二种结论,如果他从烟囱爬出去,又涉水游过河面,他身上肯定是脏兮兮的,你们说那样子敢让别人看见吗?况且是中午十二点,正是人流涌动的时间。所以我认定,凶手并没有逃离这座城堡,就混在你们当中。因为五人到达现场的时间不同,而且不管顺序多乱,这个凶手很聪明,利用看不到的视角插入队伍之中。” 所有人不自觉的点点头认同。 太叔孟又沉默不语的走来走去,浏览了周围的家具,大声道:“我总感觉这个客厅不大对劲,到底是什么呢?” 公良云弱弱的说道:“是不是家具摆设的方位变成一个标记? 太叔孟使劲的点点头道:“对,你们仔细看一看,这两个沙发的对角连接起来,就变成三角形,还有电视和桌子连接起来,形成一个正方形,这就是超大的指路箭头。” “难道是凶手摆放的吗?” “小云,你的疑惑不对。我想只是聂苏塬摆放的。” “这到底代表什么意思,这个箭头指向鱼缸。对了,那璃夫人,您们家鱼缸什么时候买的呢?” 那璃说道:“哦,这个鱼缸啊,我丈夫一个朋友送的,大概两年了,难道有什么问题!” 阿纳托利·凯文·瓦西里急切的解释道“小云姑娘,名侦探,你们不用怀疑那个鱼缸,就是我父亲送的。” 太叔孟说道:“我没有怀疑,只是这个箭头指向那里而已,又是一个世纪难题,即使鱼缸和案子没有任何关系,也会引起我们的好奇心。” 阿纳托利·凯文·瓦西里突然叫起来:“啊,大家伙快过来看,鱼缸后面有一道裂缝。” “什么?” “是的,我觉得这条裂缝是一道小暗门。”阿纳托利·凯文·瓦西里用力的挪开鱼缸。 弗拉基米尔·伊万·卡谢里诺夫气馁的说道:“我身为警方人员竟然看不出来,真是丢脸丢大了。” 太叔孟问道:“你是说你已经调查这里了吗?” “是的,我还拍摄好多照片。” 第一百九十七章大人物(6) 太叔孟疑惑的说道:“咱们不清楚墙壁里有什么东西呢?就先不管它被盗走了没有,首先要把暗门撬开,然后检查一下里面,如果东西还在的话,也是一件喜事。” “名侦探,目前只有这样子。” 太叔孟依然沉思着,想了好久说道:“不,我认为这件案子并没有那么简单,因为搞不清楚凶手的动机,在这种情况下,等着俄罗斯警方来接手吧,人多力量大,也许会缩小搜查的时间。” “有道理,我听你的,咱们就在城堡里等待我的同事赶过来!哦,对了,名侦探,这个地区住着一位年轻人,名字叫双生。他办理案子也很快,跟你一样有勇有谋,我永远超越不了。” 半天过去了,终于等来警局的人员,双生也跟着,一个高个子的年轻人,脸色红晕,皮肤算得上很好,身体健壮,屋里的嫌疑人们都不敢与双生对视,生怕暴露身份。 双生是这个地区的警局顾问,来到案发现场又重新检查。 时间慢慢的流逝,双生突然自言自语道:“作案手段高超,这件案子真的不简单。” 弗拉基米尔·伊万·卡谢里诺夫说道:“案子既然复杂,大家最好住在一个地方,也就是这座古老的城堡,彼此间有个照应,另外,这里比较方便办案。如今存在着重要的问题要去处理好,我们必须和外界断绝联系,在媒体得消息之前,快速解决掉案子,因为那些记者特别难缠,想要甩开可不容易,如果知道这件案子过了整整两天,我们有可能上新闻头条,这样一来,调查工作自然变得困难。再者说了,如此复杂的案子我也办不过少,但是,名侦探,这样扑朔迷离的案子比较适合你。小云姑娘,请把行李箱交给这些下人,他们会安排房间。” 每个人分配到了房间,太叔孟和公良云走在弯弯曲曲的楼梯,大概五分钟后,就到达廊道尽头。下人把太叔孟和公良云的行李搬进左边房间。接下来,去找双生讨论案子。 城堡的后花园里,太叔孟坐在椅子上,认认真真的倾听着双生的推理笔记。 等到双生说完,太叔孟直言不讳的说道:“是的,这件案子确定复杂,比平时办理的案子更加古怪,一直说不出来的感觉。” 双生激动道:“你也是怎么认为吗?这件案子不仅离奇古怪,应该说摸不着凶手的意图,弗拉基米尔·伊万·卡谢里诺夫找我来帮忙时,就知道这是一件棘手的案子。” 太叔孟问道:“你是如何看待这件案子呢?” “我已经调查过城堡的每个角落,但是,并没有得出合理的结论。如果凶手提前进入这里,那么就会留下走动的痕迹。可是现在为什么找不到呢?” 这时候,弗拉基米尔·伊万·卡谢里诺夫过来了,还不忘提醒道:“我们不要因为这件小事乱了阵脚,血液中找到一颗纽扣,这样足够确定凶手没有那么专业。不过我们在壁炉边看见鞋印,从这点可以判断,凶手策划周密,应该知道留下什么线索。说到武器,名侦探,你已经讲过了,这支短枪身型小,子弹也小,但是威力大,所以乱丢在某处也不容易找到。” 太叔孟接下话茬说道:“我来做一个推测,短枪是德国制造,咱们可以调查这些嫌疑人的日程安排,看看谁最近去了德国。” “你就怎么肯定吗?” 太叔孟笑了笑道:“当然,你们应该知道只有德国HK公司的MP7单兵自卫的短抢身型小,有很多人用。” 双生用佩服的眼神看着太叔孟,并没有质疑说道:“你的记忆力太好了,就连军火公司也记得,我应该拜你为师。” 太叔孟面无表情的说道:“根据我的推理,凶手在德国住过一段时间,因为那个扣子的边缘刻着德语,好像是名字。” 弗拉基米尔·伊万·卡谢里诺夫反驳道:“这一点我不认同,毕竟住进城堡的人来自很多国家,你就那么认定凶手去过德国,这样是不是过于偏激!” “并没有偏向谁,现在我们已经知道名片上的德语,壁炉内的鞋子印记,窗户防盗钉沾有的血液。” “名侦探,那你简单的推理一下,五个人之中谁是凶手呢?” “你是最清楚的一个人,阿纳托利·凯文·瓦西里和晁盖酲都是在德国住了几年,还有那璃,她刚刚从柏林回来没有多久,完全可以**,所以我认为这是一场蓄意谋杀案。” “这三个人真的是杀人犯吗?” “还要我说吗?国夫先生,我们办理案子一定要果断。” “阿纳托利·凯文·瓦西里为什么值得怀疑呢?他和聂苏塬是十几年的朋友,也是秘书,他在公司里一直低调做人,我也问过了,他并没有**防身。” “罪犯通常不会承认自己杀过人,这点你真的相信吗?所有人都看见子弹头了,那么细小,难道我会判断错误吗?” “无论你是怎么认为,我依然相信他没有购买**支。” 双生说道:“没有结果的辩论到此为止,我们并不知道凶手是谁,还得继续调查清楚。” 太叔孟选择沉默不语的坐着。 双生接着说道:“如果我们得不出一个结果,只能封案存档,那我们岂不是白白浪费时间聚集在一起吗?简直是自讨苦吃。国夫先生,我们还是听一下他的推理吧!只要他能侦破这件案子,比我们的经验还要丰富。” 太叔孟深吸一口气再吐出来,眉头紧锁地看着双生,低着头说道:“在我的小说里,也有属于你的故事,虽然我对这件案子兴趣浓厚,但是我想听听你的看法。” “哎,好吧!我得出的结论也很简单,这是一场人为的谋杀案,由于案发现场没有留下凶犯的致命证据,可想而知,他是保持着理智。我们再来说说城堡周围的环境吧,西边有一条河,只有一座木桥通向外面,如果凶手想要逃离这里,就得跳下悬崖峭壁,这样推理下去,可以看出来,他对这座城堡了如指掌,证明这是计划已久的谋杀案,所以说,应该是聂苏塬的老熟人。” “分析得头头是道。” “名侦探,过奖了,那么他肯定知道自己要往哪条路逃跑。如果他选择游过河面,这个人必须会游泳,再来说一说枪的问题,他是如何进入城堡呢?阿纳托利·凯文·瓦西里只听到一声枪响,冲进去早就不见人影,凶手如何逃脱呢?可是事实证明下人也没看见。这就是不可思议的地方,名侦探,你认为他如何逃跑呢?” “双生,你看看吧,我的推理跟你差不多,说明案子就像我们假设的那样,如今有一大堆问题需要我们解决。那我们就要检查城堡外面的悬崖峭壁,或者是河岸两边,看一下到底有没有凶犯的痕迹。国夫先生,你们警局刚才检查过了吗?” 弗拉基米尔·伊万·卡谢里诺夫说道:“我们沿着河岸调查了一下,并没有可疑的痕迹,泥土光滑无比。” “难道没有看见一个脚印吗?” “是的。” “国夫先生,这个后花园旁边是不是有菜地?我们赶紧进入查看一番,或许能找到有用的线索。” “名侦探,当然可以去了,但是千万不要踩踏蔬菜苗子,还有一件重要的事情我想要告诉你。”身后传来那璃的回答声。 双生站起来说道:“夫人,有什么事情只管讲出来,名侦探和我都会静下心来聆听,哦,忘了给您介绍,他可是上海最有名的侦探。” 太叔孟笑了笑道:“我只是一名寻找真相的侦探,无论做事做人都有自己的原则,不同寻常的情况下,我并没有那么多规矩,但是我这个人绝对信守承诺,因为我办理案子就是为了家属排忧解闷,顺便积累一下别人的故事。我为人低调做事,只要警方或者家属不找我投诉就行。当然啦,我并不是一个制造麻烦的人,这一点接触我的人都知道,请您大可以放心。不过,我有一个怪癖现象,如果办理案子的过程中,希望别人不要打扰我,到达时机成熟的时候,我会说出自己得出的结果,然后把凶手缉拿归案。” 双生伸出手说道:“那璃夫人,现在您可以相信他了吧。哎呀,那不是小云姑娘吗?过来的时候小心点路滑,这下子人多力量大,咱们赶快进入菜地吧!” 众人沿着灯光照到的地方走去,不过一会儿,眼前是一个绿油油的菜园。 太叔孟仔仔细细观察着门上的铁锁,经过风吹雨打已经生锈,如果不小心翼翼的撬锁,或许会弄坏。菜园的两边有两棵大树,叶子早就黄了,让人感到悲伤的意境。 围绕着菜园走一圈,路面非常的光滑,大概十分钟以后,来到左边的一棵树下,既然看见远处的城市,就像繁星点点的银河系。进到菜园里面,有几条笔直的道路,左右边种着各种蔬菜水果,土壤表面留下许多脚印,经过太叔孟认真的对比之后,没有一个符合壁炉边的脚印,后来,走到城堡的铁门口,太叔孟仰头一看,这座城堡因为灯光效果,变成美轮美奂的风景区。铁门连接着木桥,护栏底面装有细小的电灯泡,用玻璃保护着,雨水根本渗透不到里面,木桥的尽头是一片树林,横跨一条高速公路,如同中分头型。打开铁门,太叔孟和公良云走到木桥中间,就站在波涛汹涌的河面上,由于灯光的照耀下,水面就像闪耀的舞台一样,热闹非凡,很有唯美的意境。 第一百九十八章大人物(7) 这座木桥大约建了几年,经历大大小小的狂风暴雨。河水蒸发的时候,慢慢往上升,公良云觉得有一种阴森恐怖的压抑感,因为空气中飘散着冷气。 双生抬头一看,指着烟囱说道:“大家看,那就是我们之前推理凶手逃跑的通道,如今冒着烟雾。” “恩,那个烟囱吗?这也太狭窄了吧,可以从那里逃走吗?” “如果这个人比较瘦小,就没有问题。名侦探,我们应该把五个嫌疑人的身体状况考虑进去,如果硬要从烟囱逃跑,身体肯定会被划伤。” 太叔孟一遇到问题就陷入沉思,站在木桥的护栏边,一动不动望着河岸两侧,半天以后,太叔孟认真观察光滑的土壤。 双生说道:“名侦探,河的岸边我已经检查了一遍又一遍,确定没有留下凶手的痕迹。你应该想想凶手用什么办法没有留下脚印呢?” “说的有道理,不过,这河水一直是那么波涛汹涌吗?” “是的,这条河的尽头有个水坝,因为没有人管理,所以放任河水这样流下来。” “一般人游得过去吗?” “不能,河水特别深,又因为河水太急。” “原来是这样啊,就连凶手也游不过去,那么他到底去哪里呢?” “不知道,反正水性再好的人,也不可能游过这条河。” 太叔孟和公良云走向铁门口,安德烈·布吉德瑞·别洛夫就站院内,整个人呆着不动,好像看到什么可怕的事情,嘴角不停地抖动。 然而,弗拉基米尔·伊万·卡谢里诺夫为了太叔孟的说法成立,就在木桥上走来走去,不打算跟进城堡里面,观察着急急匆匆的河水,始终弄不明白凶手是如何过河。 过了一会儿,弗拉基米尔·伊万·卡谢里诺夫终于走进城堡。 双生问道:“国夫先生,调查到什么新线索吗?” “非常抱歉,我没有看出端倪,让大家等我那么久。” “你已经做得很好了,站在桥上那么久一定很冷吧,你先到房间里休息一下,如果有什么重要的事情,我会亲自去叫你。对了,那璃夫人,请您把晁盖酲和阿纳托利·凯文·瓦西里找来,我们想要整理一下案情。” 十分钟后,大厅里的沙发上坐着太叔孟,公良云,双生,那璃,晁盖酲,阿纳托利·凯文·瓦西里,安德烈·布吉德瑞·别洛夫,弗拉基米尔·伊万·卡谢里诺夫。 双生说道:“第一点,我们要确定聂苏塬被谋杀还是自杀?如果是自缢身亡,这种说法有点牵强,因为很多谜题还没有解开。我先做一个假设,他中午十二点,莫名其妙的来到这个大厅,然后在壁炉旁边留下脚印。那个脚印到底是谁的呢?还有防盗钉上的血迹,是他本人还是凶手的呢?” 安德烈·布吉德瑞·别洛夫说道:“老板肯定是不会自杀的,一定是有人潜伏进来,趁他不注意的时候,就从后背偷袭。” “好了,如果咱们不认为聂苏塬死于自缢身亡,还有另一种说法,就是他杀,可是杀害他的人我们依然不清楚,这个凶手到底是谁啊?” “我不应该冒昧打断,请你继续说下去。” “无论得出哪种结果,我的假设依然还有用,首先,凶手对城堡了如指掌。中午,正当下人去吃饭时,一声枪响惊动了所有人,冲进大厅的时候,没有看见凶手和武器。这种推理的确不太靠谱,你们对此有什么看法呢?” “是的,你说的那种可能不存在,因为阿纳托利·凯文·瓦西里是第一个进入案发现场的人。” “确定,不过,据我所知,下人听到枪声后,很快的赶过来了,不用十秒左右,就站在门口堵住去路。如果阿纳托利·凯文·瓦西里先进案发现场,也许凶手没有离开,躲在赶过来的下人中。这么短短的时间,凶手从窗口逃出去,防盗钉上沾上不知名的血迹,窗户周围也没有墙炉的灰尘。这简直不可思议,完全变成一桩自杀案!” 太叔孟说道:“双生,你的推理很符合逻辑,特别精彩。”。 “既然我做出的假设不成立,那么只有一种可能,凶手就在我们当中。如果要确认凶手是否存在,没有足够的依据。自从命案发生以后,已经整整两天过去,我们都知道凶手是在十二点之前进来城堡,也就是说,那时木桥的铁门还没有关闭,不借助任何工具都可以进来。因为那时候正是会客时间,铁门是敞开的,凶手可能进来盗窃,也很可能进来实行计划好的谋杀案。从墙角掉落的细小弹头来判断,说明有备而来,所以蓄意杀人的可能性比较大。行凶的时候,他知道下人在后厨,无论如何也不能从花园逃跑,他只能从窗户逃出去。再来说说作案过程吧,他躲藏在壁炉里,终于到了十二点左右,这时候,聂苏塬吃饱饭想要散散步,凶手正好遇见他。如果当下直接开枪,尸体倒地的位置不对,我认为凶手应该询问了什么,然后慢慢的绕到窗户边,所以形成背后开枪的景象。阿纳托利·凯文·瓦西里因为拜访的缘故,走到门口便听到枪声,立马冲进去却没有看见人,大概从窗台逃跑了吧。” 太叔孟说道:“你的推理能力很强,完全符合案发现场留下的迹象。” “如果聂苏塬先被枪击,血液中就不会有扣子,这就说明聂苏塬捉住了凶手,之后才受到偷袭,口袋里也放着一张名片。等到阿纳托利·凯文·瓦西里推门进来,凶手已经把窗帘关好,所以没有看见任何身影。” “是的,行凶过程的确是这样子。” “现在我们可以大胆的猜测,正当聂苏塬走进大厅,想要点起壁炉里的火,这时候,凶手从里面跳出来,拿着短枪威胁他说一些不为人知的事情。但是我们不知道凶手为什么在外套口袋塞一张名片,回到两个人的对话中,后来,聂苏塬肯定捉住了凶手的衣领,之所以才被击倒在地,从后脑勺的伤口来看,我可以肯定聂苏塬没有反抗能力。咽气以后,凶手迅速塞了一张名片,短枪却不知道扔在哪里,然后从窗口逃跑。名侦探,你认为我的推理是否可行?” “很符合逻辑,不过,有一定的问题存在。” 突然间,晁盖酲不屑的说道:“双生,你这种推理完全没有道理,因为不符合凶手的行动方针。我也有自己的看法,可以肯定的告诉你,凶手一定用了别的方法杀掉聂苏塬,要不然他是怎么无声无息的逃离案发现场。你也说过,枪响之后,阿纳托利·凯文·瓦西里直接进入大厅,他是怎么离开现场呢?名侦探,我还是想听一听你的看法。” 太叔孟坐在沙发上听着没有结果的辩论,这才说道:“晁盖酲先生,原谅我没有得出一个结果,你们继续。” “好吧,我不应该多嘴。” 太叔孟再次走近尸体留下的血液边,半蹲着观察很久,叹了口气说道:“死得太惨,那璃夫人,您的确没见过那个金属纽扣吗?” “是的,名侦探。” “难道您丈夫的一些客人都没有见过吗?” “是的,名侦探,我很少干预他的事情。” “好吧,根据我的推理,这个金属纽扣是凶手的,也像双生所说的那样,凶手和聂苏塬的确发生过搏斗。还有重要的一点,聂苏塬喜欢把外套挂在木架上,你应该知道这件事情吧?” “是的,那是他的习惯。” “这个外套挂在墙角多少天了?” “两天。” 太叔孟右手伸直,不停的拍打腿边,左手摸着下巴,这是独特的思考方式,过了一会儿说道:“挂在这里的确很奇怪,难道是凶手移动过外套吗?对了,阿纳托利·凯文·瓦西里先生,你是他的秘书也是朋友,应该知道他这几天的动向吧?” “我并不知道这个问题的意义所在,但可以肯定的是,我的朋友这几天一直焦虑不安。” “恩,回答的很好,也许聂苏塬知道有人要过来偷东西,这件事情我们值得考虑一下,大家觉得怎么样啊?” “不错,名侦探,你总是能提出关键问题。” “过奖了,阿纳托利·凯文·瓦西里先生,让我们把所有的注意力放在这张名片上吧,你们就没有见过这张名片吗?” “没有。” 太叔孟用手不停在名片上刮来刮去,又说道:“现在我可以确定,这张名片做工精美,上面虽然没有图案和名字,因为我们拿的方向不对。小云,你能看见上面写什么吗?” “抱歉,能看见一些字母,并不知道什么意思。” “阿纳托利·凯文·瓦西里先生,你能看见名片上的字母吗?” “听你这么一说,我现在才注意到,和扣子边缘的字体一模一样,也是凶手留下的吧。” 双生说道:“说得对,这种可能性不能排除。” “那么我们就好推理一点了,也许是一个组织的人员,进入古老城堡里面,潜伏了一段时间,并没有找到聂苏塬藏起来的东西。或许是一部电脑,一些机密文件也说不定,反正等到他的时候,就从壁炉里出来,对着聂苏塬询问一番,结果得不到答案,用随身携带的短枪将其打死,然后跳窗而逃。案发之后,我们也检查了一下波涛汹涌的河岸两边,并没有找出凶手留下的痕迹,怎么说来的话,凶手应该还没有逃离这里。他为什么在外套留下一张名片,我认为有目的,应该想要吸引组织的注意力,说明他有能力接管。那么他为什么从德国带来一支枪呢?” “不知道,名侦探,反正你的推理比较到位。” “据我所知,防盗钉上留有血迹,周围为什么没有脚步呢?” “问得好,不过,我也解释不出来。” “如果我的推理没有任何错误,警方已经搜查城堡的里里外外,仍然没有新线索,因为他们所调查的地方不对,凶手并没有涉水过河,所以没有留下脚印。” “你好像看到警方的所有动向,名侦探,树林那边真的没有逃跑痕迹。” 第一百九十九章大人物(8) 太叔孟说道:“我依然认为凶手还没有逃离这里,要不然城堡附近就会留下痕迹,或者躲在某处角落。如此看来,凶手很聪明,现在想要捉住他有点困难。” “对。” 太叔孟穿一下白色手套,轻轻的抚摸防盗钉,观察着说道:“这是一个男人的拇指,贴在窗边不太清楚,但是,拇指的纹路看得见,如果跟每个人进行对比,大概知道是谁的。” “那岂不是太容易了!” 太叔孟突然问道:“沙发下面是一双鞋子吗?” “是的,这是给客人拜访时穿的拖鞋。”那璃回答道。 “这双拖鞋不是放在柜子里吗?怎么跑到这里来了。” “名侦探,我也不明白,这双拖鞋已经消失两三天了。” 太叔孟不停的唠叨着:“为什么在沙发底下呢?” 这时候,弗拉基米尔·伊万·卡谢里诺夫从楼道跑下来,激动的说道:“打扰一下,大家,我发现一个重要的东西。” “到底是什么呢?” “左边楼道第二个房间,我发现了笔记本电脑。” 听到这句话,太叔孟最先跑到楼上的房间,是一台新的笔记本电脑,夹在图画本当中。桌角桂着塑料口袋,里面有一把短枪,再也找不到任何的东西。 阿纳托利·凯文·瓦西里提出自己的观点说道:“这件事发现的很及时,对破案有很大的帮助,因为这台笔记本电脑有人动过,或许能找到凶手的痕迹。显而易见得出一个问题,他为什么把笔记本电脑和枪放在这里呢?这个人的用意在哪里?名侦探,你有没有更加明确的解释呢?” 太叔孟不认同的说道:“并没有任何帮助,因为枪上的指纹被处理掉了。” 听到太叔孟的说法,在场的人陆陆续续挤进房间,门都快被弄坏了。 双生问道:“国夫先生,你是不是调查了房间呢?” 弗拉基米尔·伊万·卡谢里诺夫回答道:“是的,就在刚刚。” “那就没有问题了,现在我们要听一下审讯过程,大家都坐下吧,那璃夫人,您有什么就说什么!” 那璃调整了一下心情,滔滔不绝的陈述道:“十五年前,聂苏塬把我娶进门,那时他就有下人。聂苏塬的公司遍布全球,虽然比不上世界首富,但也是一个很有钱的男人。聂苏塬经营的公司越来越多,心里感到不满足,并且向一条不归路伸手,就像一只嗜血的恶魔,从那一天起,他变得天不怕地不怕,后来,我们搬进这座古老的城堡,他在西边建起木桥,并且堵住所有的通道,生怕有人来谋害他。” “这座城堡的确是易守难攻,只有把木桥的钱门打开,外面的人才能进来。抱歉,那璃夫人,请您继续讲述下去。” “自从搬进这座城堡里,我丈夫很少出门,更别说去管理最近的公司。不过,就在案发的两天前,他从保险柜里拿出那台新的笔记本电脑。脸上尽是惆怅,好像在担心什么事情要发生,一直坐在书房里面发呆,没有跟任何人交流。总而言之,那天他老是回避我们。就在案发当天的中午,所有下人吃完饭之后,听见一声枪响,管家带领着一群下人穿过弯弯曲曲的走廊,大约十秒钟到了客厅,却被阿纳托利·凯文·瓦西里和晁盖酲挡在门外。当时我在卧室的阳台,等来到案发现场的时候,安德烈·布吉德瑞·别洛夫和弗拉基米尔·伊万·卡谢里诺夫也来了,我还没有看见丈夫的尸体,就被管家拉走。经过询问之后,才知道是阿纳托利·凯文·瓦西里叫管家拦住我,并且送回家房间。” “恩,您们讲述的故事很连贯。” “虽然我没有看见丈夫的遗体,但是地板上留有一滩血,立马知道发现了不幸的事情,在管家的搀扶之下,我回到自己的房间,一直不敢走房门。后来,阿纳托利·凯文·瓦西里和晁盖酲走进房间里,并且告诉我发生的事情,冲进大厅时,窗帘关上了,只好开灯检查案发现场。之后,等我们一起走下楼梯,站在大厅的时候,我丈夫倒在鲜血中。” 太叔孟看着管家问道:“您有什么好补充的吗?” “没有,自从案发之后,我和夫人一直形影不离。坐在卧室里,我不停的告诉她说老爷会没事,但她就是不相信,老想跑下楼去看。” “这些下人有什么行动吗?” “名侦探,当时我和他们一起吃完饭,正要回到工作岗位,因为枪声突然响起来,吓得我们落荒而逃,等到我把大家聚集起来的时候,加上跑去案发现场,大概用了十几秒钟。” 太叔孟听到这些情况,然后观察讲述人的表情,总是一张张悲伤的脸蛋。 双生看着晁盖酲询问道:“你还有什么事情要讲的吗?” “我认为防盗钉上的血迹是凶手的,因为从窗户逃跑时,不小心划到了。还有一点就是,河岸两边为什么没有找到凶手的痕迹呢?或许木桥的铁门没有关上,就那样逃离这里。” “那你如何解释凶犯把短枪和笔记本藏在这间房里呢?” “不知道。” 安德烈·布吉德瑞·别洛夫打断道:“名侦探,我可以说吗?” “当然。” “聂苏塬喜欢交朋友,自从认识他的那天起。我在德国留学,因为家里不太富裕,所以当了临时工。正在那个时候,邻桌有一位刁难的客人,聂苏塬就把那桌菜当场吃下,因此我从心底里面感激,那时候,我就决定想要跟他回中国。我直接辍学不读,随他上了飞机,但是聂苏塬临时改航线。我们就到了俄罗斯,并帮他管理一个公司,几个月的相处,我意识到了聂苏塬有危险,立马说出来。我那时候有很多疑惑,到底会是谁加害聂苏塬,当我深入调查以后,才知道他一手创造的组织,每个人都想要他的性命,其中有几个人比较突出。名侦探,我老实告诉你吧,这张名片我见过,就是员工的身份证明。 弗拉基米尔·伊万·卡谢里诺夫问道:“你在聂苏塬的公司多久了呢?” 安德烈·布吉德瑞·别洛夫说道:“九个月。” “先生,你说他当时为了你挺身而出吗?” “是的,因为我把菜单搞错了,所以他当场吃下,帮助我解围。” “那时候他一个人吗?” “并不是,对不起,我还没有把这件事告诉大家。那璃也在场,穿着一件蓝色的旗袍,散发着中国女人的魅力。” “不要嫌我多嘴,对了,聂苏塬经常和哪些人来往?” “德国人,美国人,还有一些英国人。自从我管理俄罗斯那家公司,他很久没有出门了,都是别人登门拜访。” “你们经常见面吗?或者他谈起自己创建的组织呢?” “很少看见,一开始我并不知道他是组织的老大,后来是我自己调查出来。” “你觉得他在密谋犯罪的活动吗?” “这个问题我敢肯定的回答,他并不是为了生存而杀戮的男人。” “你们是在德国认识,一定生活了一段时间,那么他有没有神秘的地方呢?” “他并没有和一些三教九流在一起,而是有钱有势的官员们。他见到这些人,我完全可以理解,说明他想要公司越做越好。大概两个月之后,有几个大人物过来找他,我并不知道他们讨论的内容。” “这些大人物的职位都知道吗?” “一点点,有的人是地方官员,有的人是企业家,还有的人充满了敌意,他们的身份是黑道。” “哪些人拜访次数最多呢?” “大部分都是德国人,我特别讨厌他们,因为每次登门拜访,后花园的菜地被吃得精光。” “记得这些人拜访的时间吗?” “也就是七个月前。” “这么说的话,聂苏塬感到不安的心情已经有了一年。” “是的。” “如果真的是这样,凶手一定是熟人,密谋那么长时间,两天前才实行,这就说明聂苏塬犯下不可弥补的过错,才在家里被谋杀。” “国夫警官,你还想知道哪些事情呢?” “但是,你们知道一些事情即将要发生,为什么不求助我们警方呢?” “这个问题我也不懂。他总是独自在屋里散步,不喜欢有人陪同,也没有带任何防身的武器。听下人说,城堡的铁门每次打开,他都是忧心忡忡的站在窗户前,时不时看着鱼缸后面。” “说来说去又提到了鱼缸!我能问你最后一个问题吗?” “请。” “聂苏塬搬进这座城堡也有几年了吧?” “正确的说是九年。” “你管理德国这家公司的时候,有哪些困难呢?” “这已经是最后的问题第二个。不过,我可以告诉你,我来到公司已经上市了。” “那你应该认识公司里的其他老总吧?” “我到这里上班没有多久,聂苏塬就把公司交给我管理,所以其他老总我都认识。” “这样说的话,你们私下有没有见面呢?” 安德烈·布吉德瑞·别洛夫突然犹豫了,气冲冲地问道:“警官先生,你这是什么意思?” “只要如实回答就行了。” “是的,我们私底下见面只是吃饭,并没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交易,再者说了,我每天要见到的客人是上百次,有什么稀奇吗?” “安德烈·布吉德瑞·别洛夫先生,请你先消消气,我只是例行公事而已。” 安德烈·布吉德瑞·别洛夫愤怒的反问道:“你这是在审讯犯人吧?” “请你千万不要误会,我们警方都是依法办事,在没有确切的情况下,不会冤枉任何一个无辜的人。但是我很想知道,聂苏塬知不知道你和那些老总私底下见面的事情呢?” 安德烈·布吉德瑞·别洛夫气得直接跳起来:“你还说没有怀疑我。” “请如实回答。” “你们警方就这样询问犯人的吗?” “是或者不是,你必须要回答,希望不要有任何隐瞒的地方。” “对不起,我有权力请律师,这个问题我并不想作答,免谈吧!” 第二百章大人物(9) “你刚才回答好好的,现在怎么突然生气呢?而且选择沉默了。难道是你杀的?” 安德烈·布吉德瑞·别洛夫感觉到了针对性,再次坐下,快速的转动脑袋,这时候说道:“因为我有权力不选择回答。如今已经死人了,再说出来也没有任何意义,我只是一个打工的。之前我为什么要配合你们,实话实说吧,我是守法公民不想卷入这桩命案。我和那些老总私底下的关系再好,也是生意伙伴,而且聂苏塬不会因为这件小事,就把我裁决掉,他对我这个人非常信任,放心把事情交给我办理。公司里所有职务大小的人,经常跟我接触,时不时聚在一起用餐。我们认识一段时间,也不想浪费时间在饭局上,但是这种事情谁又能左右呢?我又不敢拒绝那些老总,只好婉转的回复。可是公司又离不开这些老总,最后还是跟他们走近了。如果你们不相信我,污蔑我在私底下做一些不正当交易,可以抓回警局问话。” 弗拉基米尔·伊万·卡谢里诺夫不是好应付的人,继续问道:“你觉得血液中金属纽扣是凶手的吗?” “确定是这样,有什么不懂的地方吗?” “先生,注意一下口气。这个金属纽扣还没有得出结果,最好不要妄下定论。” “我是这么认为的,或许你们找不到答案,有什么好稀奇呢?” “你应该知道一桩完美的谋杀案,根本不存在凶手的证据,如果留下来了,说明有诬陷的成分,那么我们都是嫌疑人。” 安德烈·布吉德瑞·别洛夫依然说道:“那是你自己的看法,反正我现在选择沉默,如果真的往不好的方面思考,不要埋怨我没有提醒过。” 弗拉基米尔·伊万·卡谢里诺夫轻笑了一声,冷冷地说道:“真是倔强的男人,好了,从现在开始我对你没有兴趣。” 太叔孟突然问道:“等下,安德烈·布吉德瑞·别洛夫先生,案发以后,你最后走进大厅,有没有发现壁护边的脚印呢?” “是的,名侦探。” “这么说的话,你肯定看见案发现场是怎么样吧?” “是的。” “血液中有没有纽扣?” “恩。” “下人都被挡在门外吗?” “对呀,我好不容易挤进来。” 太叔孟这次看着阿纳托利·凯文·瓦西里,思考一下问道:“你是第一个到达案发现场,应该跟他们所说的情况一样吧?” “当然了,你这是在怀疑我的眼神吗?当我推开门冲进大厅,随手看一下电灯开关,就看见屋里。” “之前你也有提过了,一进来就拉开窗帘,对吗?” “是的,因为我要检查所有的地方。” 太叔孟点了点头,再也没有提出任何问题,等到阿纳托利·凯文·瓦西里和安德烈·布吉德瑞·别洛夫消气之后,一起上了二楼。 这时候,那璃刚刚站起来,就被太叔孟拦住去路,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大跳赶紧问道:“这是什么意思?” “夫人,请原谅我的鲁莽举动,您暂时不能离开,我还有好多问题呢?” “可以,有什么不懂的地方尽管问,不用考虑我的感受,毕竟我想要弄清楚到底谁是凶手?” “谢谢配合,希望您能言无不尽就好了!” “我尽量吧。” “好的,案发之后,您就没有见过丈夫的尸体吗?” “是的,当我跑到楼梯间,阿纳托利·凯文·瓦西里和晁盖酲就叫管家把我拦住,并且带到楼上卧室,一直不让我下楼。” “一声枪响之后,你直接从房间里跑出来吗?” “对,我当时正在收衣服,跑下去不用一分钟吧。” “您能说的正确一点吗?” “好吧,我跑到楼梯间用了一分钟左右。也许是阿纳托利·凯文·瓦西里和晁盖酲怕我看见丈夫的尸体后,可能会伤心过度,所以管家陪着我上楼了。” “您在二楼到底待了多长时间?” “四十分钟,我完全不知道他们在大厅里做什么,走动的声音非常大。” “好的,这五个人里面谁和您最熟呢?” “晁盖酲,我们在中国上过大学。” “哦,对了,聂苏塬有没有无缘无故的对您发脾气呢?” 那璃使劲的摇摇头说道:“没有,我们从认识到结婚,感情一直维持得很好。不过,时间好像在一年前,他那时的举动确让人感到不安,每天早出晚归,手里都提着一个黑色的皮包,但是他从来没有跟我诉苦。也许我的关心不到位,没心没肺的不在身边,变成一个事不关己的夫人。” “您是如何知道他有心事的呢?” 那璃强颜欢笑的说道:“我们在一起那么多久了,再傻的人也看出来。我虽然知道他有些事情不满足,但是又能怎么样呢?万一打破砂锅问到底不是自己想要的结果,就会产生了不信任的危机。我也不敢开口,后来,他公司的规模越来越大,心里明明知道有很多敌人,他们也会采取极端手段,做一些危及生命的事情。就那样,时间慢慢的过去了,那天中午,既然没有防备也早就注定结局。” 太叔孟问道:“那璃夫人,他的哪些言行举止能让您感受到危险的存在呢?” “他总是自言自语的说一个地名。” “这个地名是哪里呢?” “上海。” “他有哪些反常呢?” “我经常被他的尖叫声惊醒,一脸恐惧的靠在床头,瞪大眼睛望着天花板。” “当时您有什么看法呢?” “我认为我的丈夫在上海遇到不好的事情,应该威胁了生命,所以半夜经常清醒过来。” “除了上海这个地名之外,他有没有跟您提过其他的地方呢?” “当然,有一次他醉醺醺的回家,满嘴的胡言乱语说一个德国人想要杀他。我们在一起那么久,他的朋友我也认识,大部分都是德国人。如果从我的角度来判断,他肯定在上海遇到一个德国人,发生了不愉快的事情,才导致生命的结果。” 双生说道:“据我所知,您和聂苏塬还没有上大学之前,就已经认识了,是吗?” “恩,那时他要得到博士文凭,所以读进我们那所学校。” “聂苏塬有没有情人?” “没有,从我认识他的第一天,一直是形影不离。” “那么聂苏塬被杀之后,血液中为什么有金属纽扣呢?” 这时候,那璃撩了一下头发,低头时邪魅一笑,才说道:“你们不是认为凶手落下的吗?反正我不知道,那个纽扣看起来也不像女人的东西。” “非常感谢您的配合,我和名侦探再也没有任何问题。如果案子有了新进展,我们会再次召唤,希望您原谅我们带来的困扰。” 那璃迅速站起来,看向屋里所有的人,然后微微一笑,甩着长长的头发上了二楼。 弗拉基米尔·伊万·卡谢里诺夫看着那璃妩媚的走姿越来越远,唠叨着说道:“她真的太有魅力了,来访的这些客人就没有动心吗?刚才我问到纽扣,她特别惊慌,很像她送给别人的礼物。名侦探,你有什么感想吗?” 太叔孟并没有回答,朝着旁边的管家看了一眼,好奇的问道:“您能不能把晁盖酲请下来呢?” “我马上去。” 一会儿,管家和晁盖酲一起走下楼梯。 太叔孟问道:“晁盖酲先生,你和阿纳托利·凯文·瓦西里在调查现场的时候,他穿着什么鞋子?” “哦,就是一双运动鞋。” “你们有没有换拖鞋呢?” “都有。” “晁盖酲先生,这两双拖鞋在哪里呢?” “对了,警局来到之后,当成证物收走了。” “我没有别的意思,因为壁炉边有一个脚印,我只想弄清楚凶手曾经有没有穿过这两双拖鞋。” “你观察的真到位。” “过奖了,这根本不是什么问题。谢谢你的配合,我真的没有什么问题了,可以回去休息一下。” 一小时后,大厅又坐满嫌疑人,太叔孟把一双拖鞋摆在地毯上面,鞋底只有灰尘。 公良云问道:“这次有什么事情呢?” 太叔孟拿着拖鞋走进壁炉边,蹲下来认真的对比,大声道:“看来,这就是凶手当天穿的鞋子。” 所有人匆匆忙忙的靠近,看着鞋印完全吻合,露出震撼的表情。 晁盖酲不相信的问道:“名侦探,这双拖鞋真是凶手穿过的吗?” “对呀,我一直认为这双带棉的拖鞋,原来不是名牌。” “有什么解释吗?” 太叔孟笑了笑道:“我也不知道。” 双生兴奋的说道:“名侦探,我说的对不对,这个案子没有那么容易侦破。” 关于这双拖鞋的出现,太叔孟并没有作出解释,让双生和弗拉基米尔·伊万·卡谢里夫感到不可思议,就蹲在壁炉观察鞋印。 这时候,公良云不知不觉中走出大门,来到了菜田,许多犄角旮旯的地方灯光照不到。 公良云慢慢悠悠的走进塑料棚,绿油油的蔬菜就在眼前,红颜色的各种水果挂在树枝上。或许是风吹的缘故,飘来一阵阵香气,脑袋突然清醒来了。但是,正当公良云想要接近一个大西瓜,思考要不要拿回屋里的时候,隐隐约约听到说话声,害怕的抬头一看,棚子后门有一个人影,公良云轻手轻脚的走过去,想要弄清楚到底是谁。正当来到玉米地的时候,这个人竟然是安德烈·布吉德瑞·别洛夫,刚才在屋里那么生气,却靠着柱子仰天长笑,如同快乐的疯子。 第二百零一章大人物(10) 正在公良云转身离开,菜园的门被打开,就看见安德烈·布吉德瑞·别洛夫迈进门槛,脸上的表情严肃起来了。 安德烈·布吉德瑞·别洛夫停下脚步,快速问道:“你好,小云姑娘,你是一名记者吗?” 公良云很自觉就后退了,没有直视眼前,回答道:“是的,目前就读于上海国荣大学。” “刚才场面一度混乱,我还没来得及打招呼,请原谅。看来,你就是太叔孟身边的助手,我们可以聊一会儿吗?” 公良云正在犹豫要不要聊天,因为看见了安德烈·布吉德瑞·别洛夫露出两种表情,只好礼貌性的让出一条道。 安德烈·布吉德瑞·别洛夫问道:“你是不是对我有什么误会?” “没有。” “那么你觉得我对老板的死过于漠不关心吗?” 公良云轻声道:“我只是局外人,跟我没有任何关系。” “好吧,也许你的直觉很对,现在我跟你解释根本没有用。” 这时候,阿纳托利·凯文·瓦西里走进棚子里,开口说道:“小云姑娘,你的做法非常正确,知道越多越悲伤。” 公良云说道:“我不会软弱到那种程度,无论你们知道什么,我只是相信太叔孟得出的结果,再见。” 安德烈·布吉德瑞·别洛夫匆匆忙忙的上前一步,拦住去路说道:“小云姑娘,我不会让你带着疑惑离开,反过来我有很多问题,希望你能给我一些解释。对了,每个人在传言太叔孟是信守承诺的侦探,所以我能不能相信他,取决于你的回答。” 阿纳托利·凯文·瓦西里见缝插针的问道:“是的,小云姑娘,我也想听听你的回答,名侦探到底是什么样子的人?” “这是你们共同得出的问题吗?” “就算吧,小云姑娘,请你一定要正面回答这个问题。” 公良云看见阿纳托利·凯文·瓦西里和安德烈·布吉德瑞·别洛夫露出很真诚的表情,不忍心这样走掉,回答道:“无论传言是什么样子,我敢保证,在太叔孟侦破任何案子当中,没有袒护或者包庇一名罪犯,对了,还有一件事情差点忘了告诉你们,太叔孟还没有得出结果的时候,总喜欢保持沉默,不喜欢把想法分享给别人。但是,有时候也会发表自己的推理,作为调查案子的方向吧。这些都是肺腑之言,现在让我离开了吧?” “再也没有什么问题,对不起,我们的方法是粗鲁了一些。” 公良云赶紧离开菜地,走出大门口的时候,好奇的回头看去,阿纳托利·凯文·瓦西里和安德烈·布吉德瑞·别洛夫早就不见人影,风吹的那个门一直在摇摆,发出极为恐怖的声音。后来,公良云回到城堡二楼的房间,看见太叔孟坐在椅子上研究金属纽扣,赶紧坐到身边,并且告诉刚才发生的事情。 太叔孟说道:“这两个人极其对我不信任,如果他们真的是罪犯,可能想让我当替死鬼,我一定不会让这件事发生。” “你就这么肯定吗?” 太叔孟思考一下说道:“可能性很大,希望我能找到新的线索,或许就会知道真相。到时候他们不要哭着鼻子求我,小云,你应该清楚我的为人,只要有足够的证据,再厉害的人物也会抓起来,可是现在找不到这个扣子的主人。” 公良云不明白的问道:“你怎么还在考虑这个问题呢?” “你真的不知道这个扣子的重要性吗?金属纽扣是我们能辨认凶手唯一的证物。你也清楚那璃不会轻易说出来,如果金属纽扣真是她的礼物,说明她心里知道所有的事情,万一也变成那样子,凶手和那璃有着不可告人的秘密,也许是肮脏的交易,这个推理可靠吗?好了,这些微不足道的猜测,双生和弗拉基米尔·伊万·卡谢里诺夫早就推理出来了。” “我相信你一定会将案子解决掉。” 太叔孟突然脸红,坐在椅子上笑起来,随手拿出一支笔,一边画简图一边说道:“自从我们进入这座古老的城堡,就被谎言所包围,感觉这里的所有人都在按照剧本,并把真正的事实掩盖起来。首先,就是阿纳托利·凯文·瓦西里,他的陈述最值得怀疑,好像把所有的事情安排好了。那璃被蒙在鼓里,没有第一眼看见丈夫的尸体,因为晁盖酲的掩护太好了,两人想尽一切办法把那璃支走,由此可以大胆判断,他们对案发现场做了手脚,私底下准备一套说辞,再来告诉我们当时的案发现场。如今我们处于被动,很难弄清楚哪些证据和线索是伪造上去的。” “愿闻其详!” “小云,你思考一下,凶手是用枪打死人,把一张名片塞进外衣口袋,如果是这样的操作,当时凶犯手上并没有沾血,然而从窗户逃离案发现场,为什么防盗钉上有血迹呢?而且留下一个男人的拇指印。再说说下人到达大厅的时间,如果途中没有发生意外,所有下人和那璃只要十秒钟就到达大厅,如此说来的话,凶手有时间逗留案发现场吗?留着那么多线索和证据做什么?” “照你这么推理的话,阿纳托利·凯文·瓦西里和晁盖酲确实说谎了呗。” “是的,你再听另一种假没,死者被一枪爆头,这点我们不用过多考虑,不过,阿纳托利·凯文·瓦西里曾经也提到过,听到枪声就冲进去,那么他一定看见凶手。对,案子如同我推理的那样,现在我胸有成竹的把他们缉拿归案,因为时间是流动的,所以这个地方不符合逻辑。” “不太懂?” “打个比方吧,如果凶手需要十秒逃离案发现场,那么他一定会被赶过来的堵住去路。” “是的,所以你认为阿纳托利·凯文·瓦西里看见了凶手,或者说他就是凶犯。” “在我的推理里他就是凶手,而且,防盗钉上的血迹很刻意的伪造上去,制造凶手从窗户逃跑了,有效的减少自己的嫌疑。” “恩,你可以说一下杀人时间吗?” “这个问题问得好,城堡里所有人吃完饭已经是十二点四十分,聂苏塬先生散步到大厅里,所有的门都是开着。那么问题就来了,阿纳托利·凯文·瓦西里说是推门进去,很显然在撒谎。因为七点之前,聂苏塬先生并没有下达禁门的命令。如果他说是凶手把门和窗帘关上,我也有办法纠正,住在城堡里的人最清楚。” “刚才你提到过了,如果没有发生意外只要十秒钟就到达案发现场,对吗?” “是的,就在你出去那段时间,我带着城堡里的所有下人做了实验。无论从厨房,还是那璃的卧室,只要听到枪声响起来,在没有人阻碍的情况下,十秒钟就跑到了大厅,还可以游刃有余的捉住凶手。” “推理的很有道理。” “如今我得到的结果是真相,由此可见,那璃并不是凶手,她只是知道那个金属纽扣的主人是谁。那么还有一个人,安德烈·布吉德瑞·别洛夫没有杀人动机,和聂苏塬只是上下级关系,这个人的资料并不多,只知道他们在德国认识。” “我并不是怀疑任何人,对了,弗拉基米尔·伊万·卡谢里诺夫是凶手吗?” “之前我怀疑过,因为他是安德烈·布吉德瑞·别洛夫的朋友,可能为了一点小事情报复聂苏塬。不过,我观察他那么久了,并没有发现杀人意图。” “现在你最怀疑谁呢?” “应该是最先进入案发现场的阿纳托利·凯文·瓦西里和晁盖酲。他们留在大厅半个小时,才聚集城堡里的所有人,分明对案发现场动了手脚?只要弄清楚哪些是伪造,就知道事情真相。” 公良云说道:“叔孟,你的推理依然那么精彩,不用再多说什么,我相信这两个人就是凶手,要不然为什么留在案发现场那么久,而且他们对于聂苏塬的死如此冷淡,刚才站在后花园笑嘻嘻,简直就是幸灾乐祸的杀人凶手。对于那璃的证词,我想要保留怀疑。” “也许你是正确的。小云,你应该知道我不会袒护任何一个人,在我们向她询问的时候,她的言行举止并不是死了丈夫,有些问题拒绝回答,就消失在视线当中。现在我必须要弄清楚,她和那两个人到底是什么关系?” “你认为这三个人是凶手吗?” “你的问题太直白了。如果你认为那璃和那两个人联系起来杀掉聂苏塬,说明案子有天大的秘密,如此计划周密,没有露出半点破绽。又有点不符合常理,那璃看上去并没有心机,要说她是凶手,这一点我很难接受。” “好吧,我听你的,那么你认为阿纳托利·凯文·瓦西里和晁盖酲的动机是什么?” “就像我之前所说的那样,晁盖酲私吞公款被发现,于是一不做二不休想要干掉聂苏塬。所以找来了阿纳托利·凯文·瓦西里,根据调查情况,这两个人表面是朋友,私底下争斗了很多年,公司员工和仆人都是这样说的。” 公良云疑问道:“案子如此简单吗?” “是的,这三个人表现的关系很好。其实,他们都是诡计多端的对手,时间长了慢慢的仇恨起来,最终成就一桩谋杀案。” “这些只是小道消息,你不应该相信的,我们要实事求是。” 太叔孟突然停顿了下来,低着脑袋说道:“你或许有着不相信的理由,实话实说,我一直不敢敲开鱼缸后面的小暗门,生怕知道里面没有东西,这就说明凶手杀掉人之后,偷走了聂苏塬整天手里拿着的笔记本电脑,然后放进去!” “是的,这个问题的确要证实,才可以得到完美的解释。” “其实我有很多疑问,凶手杀掉聂苏塬以后,为什么要把一张名片留在外套口袋呢?这不是证明自己就是组织内部的人吗?” “说不定在挑衅警方呢!” “我觉得凶手很聪明,只要打开鱼缸后面的小暗门,如果都成了笔记本电脑和一些文件,嫌疑直接指向那璃。因为只有陪在身边的人,才知道城堡结构,作案起来特别方便。如果那璃不是凶手,那么我们只能考虑凶手的逃跑路线,只要从窗户离开,一定会留下双手的痕迹?但是台阶上没有脚印,除非他有足够的时间处理。” “你的这些猜测我也不明白,说了也是浪费口水。” “如果我们没有把复杂的问题弄清楚,很难做出一个假设。” 第二百零二章大人物(11) 公良云问道:“我想听一个完整的推理,希望你能告诉我,好吗?” “阿纳托利·凯文·瓦西里和晁盖酲杀完人以后,想要逃跑的时候,那璃和下人们赶到案发现场。他们非常清楚,如果不伪装案发现场,警方来了之后,两个人再也没有商量计策,那么,聂苏塬的死很可能被调查的清清楚楚,于是他们就把下人拦截门外,吩咐管家拉走那璃。为了完成一场完美的密室谋杀案,他们把防盗钉弄坏,假装凶手从窗口逃出去,然后关上木桥的铁门,那么只有一条路可走,游过这条河面。在外套口袋留下一张名片,让我们认为组织内部的人是凶手,因此自身的嫌疑也可以解除。这是我得出的结论,小云,你认为我推理的对不对?” “完全正确。” “小云,我们一定要保持清醒的头脑,这件案子原本简单,如今却变成那么复杂。如果我们继续猜测下去,这两个人更加脱离不了嫌疑,但是有很多人来到案发现场,他们突然改变计划,把这些人变成扑朔迷离的凶犯,因为证实自己并没有杀人,相信的可能性是多少。他们待在大厅里半个小时,用检查案发现场的借口,伪装了一些线索和证据。晁盖酲往血液中丢一颗金属纽扣,然后大拇指故意沾满了,再去碰坏掉的防盗钉,伪造凶手逃跑的路线痕迹。” “那个纽扣你怎么证明是他丢的呢?” “当然可以,如果他不是凶手,怎么会换了一套新的衣服,装作第二个到达现场的人,我在后花园的菜地里找到了,用塑料口袋装的一包衣服。如果那套缺少纽扣的衣服不是他的话,就把自己关在房间里,思考到得出一个合理的答案为止。” “这样做的话,你很容易伤身体,没有必要卖命吧?” “你是最了解我的人,我会努力的思考那些未解之谜。对了,管家与本案没有任何关系,他会给我送晚饭。这间卧室很安静,特别适合我在这里做推理。小云,你有没有带一些零花钱?” “零花钱?当然有了,你需要多少呢?” “全部拿来。” 公良云把钱包递过去,好奇的问道:“这些应该够你用了吧,不过,你到底要去哪里呢?” “小云,请你放心,如果我遭受到攻击的话,就会第一时间通知你。我早就派双生去了警局,查看关于案子的资料,我也要快点赶过去。” 凌晨一点,太叔孟和双生回来了,脸上尽是喜悦的表情。 双生说道:“请大家注意一下,我们已经调查几个小时了,现在才知道事情的真相。” 弗拉基米尔·伊万·卡谢里诺夫问道:“案子真的调查清楚了吗?” “是的,我们这里所有的人都知道,聂苏塬自从德国回来。他整个人就变了,时不时的坐立不安,生怕被别人攻击。很显然,如果是一个熟人作案,可以判断他来自德国。我和太叔孟已经向德国警方询问了一些信息,聂苏塬住在德国几个月,并且遭受多次暗杀,这个人身体矫健。他的目的只是为了得到一台笔记本电脑,而且,残留在现场的子弹都是德国工厂生产的,也就是说,我们把一年前出境的记录调查清楚,就会知道这个人是谁。” “你们简直太棒了,用行动证明自己的推理,我却留在案发现场调查一些没用的事情。” 双生赶紧安慰道:“国夫先生,你的调查也完全不是毫无意义。” 公良云问道:“既然已经知道凶手来自德国,我们下一步应该怎么做呢?” 双生说道:“我们很清楚,凶手非常聪明,为了不牵连到自己身上,就连做一些小事情都是谨慎的。目前我们只知道金属纽扣,还有一个不成形状的大拇指。根据警方的检验报告,最符合的人就是晁盖酲。伪装案发现场就是为了事实的真相,这一点很容易理解,如果晁盖酲想要策划一场完美的谋杀案,找了共同目标的人,这样计划才不会失败。名侦探,你觉得我说的对不对?” 太叔孟点了点头道:“是的,现在我们虽然不能把他抓进警局,但是有一大堆线索。等到我们有了足够的证据,这两个人再也没有逍遥的日子。” 双生说道:“恩,至于他犯案的证据,我们掌握的只是微不足道。但是,晁盖酲在一年前去过德国,应该是当时的攻击者。” 弗拉基米尔·伊万·卡谢里诺夫问道:“枪怎么得来的呢?” “其实在俄罗斯这边买的,这支短枪体型小,随身携带特别方便,只要不是搜身的话,放在任何一个部位很难发现。” “你说凶手一直带着武器吗?” 双生说道:“是的,根据我们得到的情报,一名男子声称,晁盖酲在两天前的中午来到雅库特和国。以下是我的推测,他穿过飞机场安检的时候,身上没有带任何东西,但是去了附近的**店**,而且打了一辆出租车,来到古老的城堡实施自己的杀人计划。就在两天前的傍晚,出租车把他送到附近的路口,穿了一套黑色的西服,衣服内侧藏着买来的枪,他以为没有人看见,正巧被路过的男子碰到。案情过程应该是这样的,他神不知鬼不觉潜入树林,就躲在草丛里等待聂苏塬经过,再来行凶。” 太叔孟说道:“推理得特别符合道理。” “不过,凶手等了好长时间,在紧张害怕的情况下,他只好穿过木桥,进入了城堡。他就藏在壁炉里,一直耐心的等待下去,没想到天黑起来,铁门也被关上了,所以他不得不找一个能睡觉的地方。后花园的菜地有长板凳,在那里休息到了凌晨左右,再次进入大厅,拿着枪一直等到十二点,聂苏塬经过的时候,凶手应该询问了笔记本电脑藏在哪里,但是,鱼缸后面没有撬开的痕迹,所以凶手在没有得到答案的情况下,进行杀人,后来就伪装了案发现场。名侦探,我的推理跟你一模一样吗?” “不错,你分析的非常合理。凶手的同伙就是阿纳托利·凯文·瓦西里,他是第一个进入案发现场的人。” 弗拉基米尔·伊万·卡谢里诺夫问道:“阿纳托利·凯文·瓦西里不是死者的朋友吗?为什么要帮助凶手呢?” “这个问题只有一点点眉目,反正我会调查清楚。” “名侦探,那么我有没有任务呢?” “你有自己该做的事情,不要忘了随时向我报告就行。安德烈·布吉德瑞·别洛夫只是脾气暴躁而已,他并不是凶手,如果能和他促膝长谈,也许能帮助到我们。现在我只有一个问题,那把短枪到底扔在哪里?” 天快亮的时候,太叔孟进入房间,那时候公良云正在梳妆打扮。 公良云问道:“叔孟,案子有没有新的进展呢?” 太叔孟摇摇摆摆的站到桌边,压抑的眼神望着窗外,这才说道“小云,你看我现在精神失常的样子?能把案情说得详细吗?” “我相信你。” “有人能理解我真是太好了。” 公良云疑惑的侧脸一看,只见太叔孟倒在床边,然后昏昏沉沉的进入梦乡。 中午饭过后,太叔孟和公良云去找双生,就坐在房间里阅读书籍。 太叔孟不停的问道:“有没有找到对晁盖酲不利的证据呢?进展如何啊?” 双生说道:“桌面上那些文件都是他的资料,这个家伙简直老奸巨猾。” 太叔孟走过去认真查看,站着了好久,才开口说道:“双生,我曾经也说过了,在没有得出一个结论之前,我不会说出自己的看法,但是,你和弗拉基米尔·伊万·卡谢里诺夫经过一整晚的调查,这些资料我早就知道了。所以我想让你们停下来,千万不要浪费时间,最好查清楚他身边的人。” 双生一脸懵逼的抬着头,大声问道:“难道我调查的方向不对吗?” “是的。” “不可能啊,如今我们已经找到凶手穿的衣服,还有一个不完整的大拇指,壁炉边的脚印虽然不是凶手,但曾经穿过的,鞋底也沾有灰尘,再加上这些出境的记录。这难道不能把凶手缉拿归案吗?” “我们的确找到了线索和证据,只要经过一番推理,警方绝对会行动起来,但是有一些问题我们还没有解开,比如他同伙的动机是什么?而且案发现场也没有留下痕迹。” 双生说道:“名侦探,案发现场的确没有留下他同伙的痕迹,你是否还有一些事情没有告诉我呢?” “双生,你也是一名侦探,应该了解我的做事风格,等到时机成熟的时候,我会把案子的来龙去脉说清楚。对了,上海那边还有事情等着我处理,你和警方一定要留守在这里,这件命案特别的复杂。” “名侦探,你这个人真是来去自如的游侠,我们认识也有很多年了吧,为什么就不能告诉我呢?” “哎呀,好了,那我就明明白白的告诉你吧。今天早上我又勘查了一下城堡周围。” “难道你发现什么新的线索吗?” 太叔孟掏出一部手机,解释说道:“双生,这本小说是俄罗斯著名作家写的,在书中提到这个城堡,自从一场暴力事件发生以后,一位神秘人住进这里。” 第二百零三章大人物(12) “这能说明什么?” “我并不是想要推翻已经得出的结果,就怕你接受不了。但是书中也提到了,在1998年,阿纳托利·凯文·瓦西里的父亲就是这座城堡的主人。” “我知道啊,你到底想要告诉我什么呢?” “这件事虽然将近二十年,但是相信我的判断,我们应该调查这段故事,弄清楚中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双生说道:“也许你认为所有事情联系在一起,并且有自己的独特见解,可是你办理案子的时候,就是喜欢遮遮掩掩,什么事情不跟我们分享。” “好吧,我就告诉你到底发现了什么。早上我把城堡转了一遍,也见到所有的人,阿纳托利·凯文·瓦西里和晁盖酲活的逍遥自在,尤其是那璃,在院子里打网球,不像死了丈夫一样。后来,我去找正在做事的管家,他愿意给我端茶送水。” 公良云忍不住好奇,大声问道:“什么!你到底发现了什么线索?” “小云,你不要着急嘛!我就坐在大厅里,看着尸体的白色线条。” “你想通什么事情了呢?” “不要那么急躁,听我慢慢道来,我终于找到了那支手枪。” “凶手扔在什么地方?” “先不能告诉你们,因为案件快要想通了,只有一个问题还没有弄清楚,只要我继续调查下去,就把事情真相告诉你们。” 双生说道:“也好,我就再相信你一次,不过,为什么让我放弃调查阿纳托利·凯文·瓦西里,得来的那些资料应该怎么办?” “很简单,全部交给他,因为你调查太远了,已经看不到目前的情况。” “可是那两个人的确有很多不为人知的秘密,嫌疑更加不用多说,只要聪明的人都知道。” “是的。刚得到的那些资料没有用,只是白白浪费时间而已。” “名侦探,请你清清楚楚的告诉我和警方,到底该做哪些事情呢?” “如果你愿意洗耳恭听,我就教你们哪些事情应该做的,并不是盲目的调查别人。” “好吧,我得承认你心里有一个计划,搞得我和警方弄不懂,接下来一切的安排都听你的。” 这时候,太叔孟看着走进房间的弗拉基米尔·伊万·卡谢里诺夫,淡定从容的问道:“国夫先生,你有什么看法吗?” 弗拉基米尔·伊万·卡谢里诺夫顿时停下脚步,完全不知道要说什么,慢慢做到沙发上,好奇的反问道:“我根本听不到你们说什么?怎么回答问题。” 太叔孟说道:“好吧,我们应该找一个风景好的地方坐下来,也好告诉你们要做什么。” 双生愤怒的拍着桌面说道:“名侦探,案子还没有破解,我们哪有心情坐下来,你最好不要开玩笑可以吗?” “好吧,我不逗你们了。” “真的不知道你在卖什么关子。” “请你们记住我的话,下午再来我的房间讨论问题,现在你给阿纳托利·凯文·瓦西里发一条短信……” “写什么?” “瞧你这暴脾气,听我说完嘛!” “好吧。” “尊敬的阿纳托利·凯文·瓦西里先生,我们有必要检查你的私人物品,也许会找到……” 双生说道:“如果没有警方审批的搜查令,乱动别人东西会被别人起诉。” “你就不能打断我的话吗?照着我说的写就行了。” “行,还有吗?” “也许会找到减轻你嫌疑的东西,我跟管家已经说好了,下午用备份钥匙开你房间的锁。” “名侦探,你这是在告诉他快点把证据处理好吗?。” “又打断我,照我说的写就是了,怎么那么多废话呢!” “有些东西可能带走,只能用这种形式告诉你,请原谅我们。” “就这样吗?” “当然要写上你的大名,然后直接发过去。到达下午的时候,我们在大厅集合。” 太阳高高挂在头上,因为冬季的关系,寒风吹过每个人的脸颊,太叔孟站在窗户边很兴奋,然而坐在沙发上的双生和弗拉基米尔·伊万·卡谢里诺夫满脸不高兴。 太叔孟说道:“你们开心一点,和我一起调查就那么不情愿吗?你们应该感到庆幸,并不是满脸的埋怨。对了,你们最好不要穿那么厚的衣服,等下跑动起来时会很热的,估计会大汗淋漓,我们赶紧上楼吧,希望在傍晚能检查完毕!” 太叔孟带着公良云走在前面,身后跟着双生和弗拉基米尔·伊万·卡谢里诺夫,沿着弯弯曲曲的护栏爬上楼。不一会儿,到了廊道的岔路口,可以看见阿纳托利·凯文·瓦西里的房间并没有关门,看来是收到了短信,并且愿意协助调查。 弗拉基米尔·伊万·卡谢里诺夫问道:“我们到底要找什么东西?” 太叔孟说道:“请保持安静,就快到了。” “那你总是要告诉我们寻找什么吧,这样没头没脑的进去,我们已经构成了犯罪。” 太叔孟说道:“小云有时候说的对,我特别适合单独行动,国夫先生,请你不要吵吵闹闹的好吗?这件案子已经把我搞得头昏脑胀,难道你喜欢看我生气的样子吗?如果我们想要知道凶手的心理活动,就要大胆行动。如果你的行动得到解释了,说明离真相不远。如果我事先告诉你要做什么,根本享受不到那种刺激,反正尽情期待吧!等一下就让你们刮目相看。” 弗拉基米尔·伊万·卡谢里诺夫稍微控制了一下语气,细声细语的说道:“但愿我们不会空手而归,或者被别人起诉,站在法庭上陈述自己的过错,那种无辜的坦白很痛苦。” “放心了,既然同意我们进入他的房间,就不会被当成小偷。” 公良云突然问道:“我们到底要不要进去?” 太叔孟一脚踏进房间里,就说道:“双生,如果将要成为真正的一名侦探,应该懂得一些手段,并不是规规矩矩的按照流程调查,那样会限制你的想象空间,我们应该看清楚罪犯的行动路线,说简单的就是,站在对方的角度思考问题,等下,那是阿纳托利·凯文·瓦西里吗?” 随着太叔孟指去的地方,窗帘后面站着一个人。突然间,阿纳托利·凯文·瓦西里掀开遮住自己的帘子,视线并不是大门口。阿纳托利·凯文·瓦西里观察了一下地面,把头伸出窗外,“砰”的一声枪响,突然打破安静,就看到阿纳托利·凯文·瓦西里慢慢倒下去,再也没有身影。 太叔孟大声说道:“快点进去!” 太叔孟冲在最前面,双生和弗拉基米尔·伊万·卡谢里诺夫赶紧跑进屋里,虽然公良云的速度有点慢,但是眼睛快快,就看到太叔孟站在窗口边发呆。 这时候,晁盖酲从洗手间出来,瞪大着眼睛说道:“这是我的房间,你们匆匆忙忙的跑进来干嘛?” 太叔孟回头看了一下门上的牌号,然后望着窗外下面,看到血淋淋的的阿纳托利·凯文·瓦西里躺在草地上。 晁盖酲没有得到回答,于是奔向窗台边,往外一看惊讶的说道:“这到底怎么回事啊?” “先生,我们正要过来检查他的房间,因为后花园捡到了一个皮包,里面侦测到硝烟反应,刚才你们就在一起吗?” 晁盖酲摇摇头道:“没有,你们怎么进入我房间呢?” “因为这是阿纳托利·凯文·瓦西里的房间。” “你们看清楚了,这个门牌号是4969,并不是6964。他的房间在隔壁。” “晁盖酲先生,是你走错房间了吧,我一直记得阿纳托利·凯文·瓦西里先生的房间是4969。大家都知道,管家分配房间的时候,都是按照我们喜欢的数字,所有特别记得清楚,你的房间号是6964,而我的房间号是7571,安德烈·布吉德瑞·别洛夫的房间号是8293,双生的房间号是9164,弗拉基米尔·伊万·卡谢里诺夫的房间号是1010,那璃并没有住在数字的房间,还有下人们。” “好吧,看来我记错了。” “你在这里就好了,省得我再浪费时间去找人,现在我想弄清楚后花园那个皮包到底是谁放的,我们要来检查阿纳托利·凯文·瓦西里的房间,那他肯定想要自首,现在大家都看见了,在我们还没有进入房间之前,阿纳托利·凯文·瓦西里为什么要跳楼自杀?晁盖酲先生,我想听一听你的解释。” 这时候,管家提进来一个皮包,太叔孟赶紧接住,把里面的东西全部倒出来,一套沾满灰尘的西服,上衣缺了一个金属纽扣,一把小型的手枪,一盒子弹。 太叔孟说道:“我手里这个金属纽扣是不是衣服上的呢?还有这把手枪,小的特别适合随身携带。据我所知,附近就有一个枪支**店,生意平淡,供应商却是德国人。晁盖酲先生,我们也做了很多调查,档案中提到你去过德国,并且知道暗杀一事?如今我想听听你怎么回答?” 晁盖酲面部僵硬的坐到椅子上,勉强笑道:“名侦探,你心里最清楚我做过什么事情,为什么不把话说完呢?” “先生,我给你一次坦白从宽的机会,或许可以减少罪行。” “我并没有什么好说的。” 弗拉基米尔·伊万·卡谢里诺夫掏出手铐说道:“你有权保持沉默。如果你放弃这项权利,那么你所说的一切将会成为在法庭上控告你的证据。你有权在受审中请律师,在一旁协助。如果你付不起律师费,法庭会为你免费提供律师。” 晁盖酲冷冷地说道:“不要讲得那么好听。” 突然间,那璃跑上楼来了,冲进房间里问道:“你就是杀我丈夫的凶手吗?” 太叔孟说道:“那璃夫人,他的确参与了谋杀一案,但是他曾经让我相信一些事情。那时候,应该我的判断失误了,所以没有去找他们,现在我知道事情的真相,如果您再没有什么话,我只好把他交给警察局。” 那璃听到这句话以后,心里知道太叔孟的意思,所以选择沉默。这时候,晁盖酲大笑起来。 那璃说道:“我知道是你们杀害了我丈夫,但是我欠阿纳托利·凯文·瓦西里的家族一份人情,所以没有选择告发。” 太叔孟说道:“夫人,就是因为阿纳托利·凯文·瓦西里的父亲救您一命吗?” “是的,我年轻的时候在上海生活,被抓进一个传销组织,幸亏是他父亲救了我。” 太叔孟说道:“包庇也是一种罪,希望您好自为之。晁盖酲先生,现在你可以讲述为什么要杀人了吧?” 第二百一十三章大人物(22) 大头目说道:“我怎么知道啊。对了,如果我是你,最好听广镐的话不会和警方走近,简直是自找一条死路。” “理由是什么?” “因为警匪不是一家。你放弃此次调查对大伙都好,这是善意的忠告。” “道理我都懂,可是不想答案沉入海底,大头目先生。”太叔孟反过来问道:“从您的言行举止来判断,就知道还有一点点良知,您也认为他不是杀人凶手。为什么要阻止我查案呢?” 对面椅子上的大头目睁大眼睛,一张老脸露出不高兴,死死的盯着太叔孟,手指之间夹断还没有烧完的一根雪茄,即将要扔进咖啡杯里面。突然间收回动作,瞬间站起来笑容可掬。 “怎么了!我有说错什么吗?” “没有,你真是一个聪明人,”大头目说道:“好吧,如果你一定要查明真相,我可以告诉你一些事情。广镐有没有跟你说过继承位置的原因呢?” “没有。” “这个老狐狸,对了,他也没有说我的坏话吗?” “没有。” “他的嘴巴果然严谨,我来告诉你吧。其实他在找一个替罪羊,因为副课长死亡事件还没有过撤销时间。我对这件事了如指掌,所以不敢放下松懈的心情,并且筹备一系列的对策,等到绝好的机会就把他赶出上海会所。直到我看见你加入组织,这一刻终于来临。因为他开始有所行动,收买你这样精明能干的年轻人,只要对他忠心耿耿的人们,那将踏入地狱般的生活,广煜就是最好的一个例子。我说的够清楚吗?” “如今我的立场不能诋毁他,可是愿意跟任何人交朋友。”太叔孟笑着回答道:“至于我要不要跟您合作,这个问题有待考虑,毕竟没有办法背叛对我好的人,否则,我就会变成背信弃义的人,得到全组织的排挤可不是一件好事情。” “好了,这个问题作废。”大头目端起桌子上的咖啡喝完,“我只是过来提醒一下,你是一个聪明的年轻人,知道哪边是最好的选择。” “我心里一直有一个疑问,您怎么知道我和广镐在饺子馆见面呢?” 大头目笑了笑道:“为了预防即将要发生的大事,我已经部署好眼线。希望你能相信我今天说的话,尽快决定一个阵营。好了,快要进入深夜,我还有一件事……” 这时候旋转门跑进来一群护卫队,恶狠狠地瞪着大头目。太叔孟站起来上前想要解释,被护卫队掏出来的短枪阻止了话题,带头男人提起枪指着大头目的太阳穴。后面的旋转门再次推开,身穿红色西装的广煜,手中没有任何武器就进来,坐到窗户下面的椅子上,女服务员赶紧端上一杯龙井茶。广隙端起被子闻了闻茶香,陶醉的摇摇头,稍微的抿了一口自觉的放下茶杯。 大头目大声道:“广煜,请放了这位年轻人,我可以跟你走。” “今晚目标就是你,应该知道这是谁的意思。”广煜说道:“你还想求情,再也没有机会了,请跟我走吧。” “你已经付出那么多代价,为何还要帮着你的哥哥?广煜。”大头目十分不理解的吼道。 “因为他是我唯一的亲人!” 太叔孟劝说道:“广煜先生,您要抓他去哪里?” “我无法奉告,太叔孟。”广隙说道:“你最好不要管这件事情,请调查那件杀人案,而不是妨碍组织。你应该配合我们,并不是想要救助这个人,明白吗?” “他是我朋友的老板,我应当求情,这是情理之中。”太叔孟说道。 “不管你有没有说破嘴巴,太叔孟,人我是要带走的,接下来的时间请好好调查案子。”广煜哈哈大笑,“大头目本来是一个暴力狂,把那几片区域交给他管理够吃几辈子,心里依然想要吞掉大象,一点都不知道感恩图报。在场的所有人说说看,他应当落在怎样的下场呢?” “他是怎样的下场我不知道。”太叔孟面无表情的问道:“广煜先生,假如今天晚上您过来抓我,您会不会放了呢?” “命令就是命令。” “太叔孟。”大头目喊道:“你不用跟这些狗仗人势求情,无论我身处何处,只要有一口气就会回来报仇!” “冤冤相报何时了,先生,我会想办法救您出来。” “你的心意我领了,不过广煜,我到底做错了什么事情?”大头目问道。 “你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好吧,我可以仔仔细细的说明一下。你私自建立血滴子民,跟曾苡结党营私想要谋害我的哥哥,后来计划暴露,趁着饶雪漫醉酒的时候,把已经杀掉的曾苡运进酒店,伪装成了一桩杀人案。” “啊!如果凭我一己之力如何钉在墙上呢?”大头目立刻抓住了突破口,不停地解释道:“大伙可以想一想,发生命案的当天晚上,那时我跟几位老板正在喝酒,一直到凌晨五点钟,官方的尸检报告也证实我不在场,死亡时间是晚上十点钟左右。” “无论你如何狡辩,不管你怎么说得天花乱坠,我认为你简直在一派胡言。快点走吧,大头目,如同你的名字一样,即使到法庭上也洗脱不了罪名。” 太叔孟稍微移动的脚步,露出刚毅的眼神。 广煜说道:“太叔孟,你是我们兄弟最值得信赖的人,应该知道组织规矩,希望我在办理事情的时候,不容许出一点差错,如果你真的要挡在前面。先说声对不起,即使你是我最疼爱的年轻人,冰冷子弹是不会打偏的。” 太叔孟看着广煜的表情非常坚定,不得不坐回位置。 将要走出上海会所的旋转大门时,大头目大笑着说道:“相信我说的话没错。” “真的吗?”太叔孟依然半信半疑调低嗓音问道。 “太叔孟。”广煜来到桌子边,拍了拍太叔孟的肩膀,“你可是要做大事的人,把时间浪费他身上,根本不值得。只要你一直相信我们,等到所有事情结束以后,就会看到一个美好的结局。再见!” “我现在不相信任何人。宁愿用自己的性命打赌,遵循道德,一定会处理好一切。走了,我也要去附近那家酒店搜查证据。” 太叔孟急急忙忙的赶到案发现场,对天花板查看了一番,并没有钻孔的痕迹,那面鲜红墙壁只有固定尸体的洞口,长长的洋钉已经被警方取走。于是只好去东暑警局,时间进入了深夜九点钟,一阵阵强烈的冷风吹着花花草草,雾气贴在脸上,冷得人们竖起衣领,只有爱美的女孩饱受寒风,举着纸片敲打守在警局门口的一中队,愤怒的高声大骂。 “快点把好人放了。”老百姓撕心裂肺的喊道:“你们这些迂腐的公务员,不把真正的凶手抓起来,你们到底收了多少钱。” 就在太叔孟挤进警局大厅,身后的骂声依然没有消散,只好忍受各种心情上了电梯,经过一条宽大笔直的廊道,发现局长办公室还没有灭灯,靠近门口一看魏茁也在里面,并且拿着档案报告。 正当太叔孟走进暖和的办公室,看见屏幕显示放着大头目被派出所抓住的画面,一群精英按住脑袋,尽量不让记者照到容貌。这时候公良忠实站起来,面带笑容的推过一份文件。 另外坐在沙发上的魏茁,始终没有话题就出了办公室,顺走桌上一大堆档案。 太叔孟看见魏茁这样的反应,不用多说什么,也知道错误在哪里。当初潜入上海会所目的很简单,只要帮助饶雪漫接近广镐,就会获取一些证据。可是万万没想到,太叔孟临时改变计划,却让最好的线人遭受诬陷,自己反而成了组织下一届的继承候选人。 计划永远赶不上变化,导致东暑警局保护证人的计划没有了,如今只能将饶雪漫和大头目关押在拘留所,希望得到一些机密,还要尽量配合太叔孟的行动,幸亏不担心暴露身份的危机。 “太叔孟。”公良忠实说道:“你的办事能力我很放心,不过,下一步就应该怎么走?” “目前他们正在准备候选人的事情,没有必要把关在审讯室的两个人逼上绝路。” “好吧。我也不知道你葫芦里卖什么药,如果变味为了,这一切将要毁于一旦。” “我知道,师傅,等我下一步指示吧。” 太叔孟离开东暑警局,继续隐瞒身份潜伏在上海会所,过了几天才意识到人满为患的组织,如今变得冷冷清清,平时和太叔孟追逐打闹的员工,站在远处角落,低着脑袋不敢面带笑容的直视。因为这些人听到了传言,据说太叔孟用阴谋诡计铲除一个高级会员和一个高层管理员。所以心中产生恐惧,不再敢跟太叔孟打交道,其中还有一个致命重点,只要太叔孟成为下一届继承者,走得越近的人就会付出严重的代价。 尽管传言如何的夸大其词,太叔孟并不摆出高高在上的架子,反而更加的平易近人,在收集证据和线索期间,得到帮助的员工越来越多,总是在心里产生一种矛盾,认为太叔孟不像黑道。上海会所筹备下一届的继承者活动时间里,广镐和广煜不见身影,总部只留下太叔孟,处理的事情数不胜数,而且走访了很多头目。 第二百一十四章大人物(23) 由于太叔孟调查饶雪漫的杀人事件,这段时间里没有好好睡觉,炎热的阳光已经照在玻璃窗户外面,导致无法思考问题,决定去一趟东暑警局见面饶雪漫,或许能够得到新的线索。心里抱着各种各样的希望,因为通过自己的努力将饶雪漫从恶魔手中救出来。大约半小时后,太叔孟来到再熟悉不过的警局,走进狭小的审讯室。饶雪漫背对着门口,就坐在桌边摆放的一把椅子上。突然间,饶雪漫特有的暴脾气来了,简直是毫无征兆。正当太叔孟推门的时候,双脚并不打算踏入门槛,只听见挣脱手铐的声音,于是把脚步声减轻了一下,来到摄像架前面,按下电源开关。如果太叔孟不想让外面的警员听到谈话内容,应该达到目的。不过,太叔孟被饶雪漫透露的眼神吓了一大跳。饶雪漫一只手已经脱离铐具,如同锋利的弯刀伸过来,指着太叔孟的喉咙。还有一只手被铐具紧紧的固定住,也许太坚硬,腕处已经磨得鲜血淋漓。短时间内,太叔孟感到一丝丝抱歉,内疚地慢慢靠近。 “你胆子不小啊!”饶雪漫忍住手腕的疼痛坐下来,“名侦探,你不知道这一刻等了多久,如果把我放开,今天就是你的死期!” “我能理解您的心情,不过,我到这里来为了查清楚曾苡的死因。” 饶雪漫捶打着桌面说道:“想要让我配合绝对不可能。” 太叔孟的脸上察觉不到害怕,只是眼神中多了忧愁,然后解释道:“这是在救您,饶雪漫先生!” “黄鼠狼给鸡拜年不安好心。” 太叔孟疑惑不解的问道:“您到底在怕什么?饶雪漫先生,如果您没有杀他,就不会用这种态度跟我说话,对吗?” “是的,不过你当初推荐我过来的时候,没想到落得如此下场,叫我如何继续相信你呢?” “请相信我,饶雪漫先生,我能侦破这件案子。”太叔孟慢慢靠近对面的椅子,“让我给您包扎一下伤口。” “又是这一套,名侦探,想趁我不注意的时候把另一只手扣上嘛!” 太叔孟放慢动作的解释道:“随便您怎么想吧,来人,快点拿来紧急医药箱。” “你到底在打什么算盘?” 太叔孟说道:“饶雪漫先生,我没有,我只是想要弄清楚案发当晚,您是一个人喝酒吗?” “当然,名侦探。这个问题警方早就审讯了,我对死去的家人发誓!那天晚上就我自己。” “好吧。”太叔孟追问道:“您为什么出现在那家酒店里面呢?” “名侦探,接下来的话都是真实的。”饶雪漫说道:“那天我醉酒之后,已经记不起自己做过什么,根本不知道怎么来到那家酒店。” 太叔孟果断相信这一段话,接过警员递给的医药箱,拿出棉签和酒精,轻轻涂在饶雪漫的伤口上。 饶雪漫强忍着伤口的疼痛,就问道:“你真的有把握把这件案子侦破吗?” “简单处理了一下,这样就不会感染,饶雪漫先生,您应该知道我的办案能力,虽然这件案子离奇古怪,但是只要您的配合,很容易找到突破口。这么跟您说吧,每个案子都会存在漏洞,我要做的就是找出根源把它填满。现在您明白了吗?” “不太可能,你已经成了上海会所的候选人,这样做肯定遭到广氏兄弟的怀疑。我永远不会看到结果,反而有一天站在法庭上,接受法律的制裁,名侦探,我再明白你说的话也没有用。” “请您一定要相信我,不用再害怕他们。” “可是他们势力很大,这是一个不可磨灭的事实。” “是的,那又怎么样呢?饶雪漫先生,不要把结果想象得那么坏,我们是代表正义的一方,总有一天会战胜邪恶。” “你的口才真是越来越好了!” 太叔孟坐回椅子上说道:“抗争他们,饶雪漫先生,您家里人也希望您活的幸福,脱离那个组织吧!今天我的到来就是帮忙您。难道您还想着报仇吗?” 饶雪漫看着手腕处绑了白色布条,轻轻的摸一摸,开口道:“哎,名侦探,你知道你在跟什么人对抗吗?我怎么能忍心留下你一个人呢?如果空手回去就会对不起最亲的人。如果我们换位过来,你也做出同样的决定,绝对不会甘心的离开组织。否则我就不是男人,真的能够苟活下来嘛!照样过着生不如死的日子,这不是我想要的愿望。” “好吧,我决定了,饶雪漫先生,我的计划里面不能没有您。如今上海会所的生意大部分都是我管理,有着一定的权力,我随时可以裁决员工。这样可以保定位置,让您重新进来,那样就能配合我的行动。” 饶雪漫不屑的笑了笑道:“上海会所的水深不可测,你以为广氏兄弟放着不管吗?” “这样好了,我立刻向东暑警局申请释放,回去之后您就做我的助手。”太叔孟脑子转得很快说道。 “办法是可以,不过,那兄弟俩会相信我吗?”饶雪漫露出一筹莫展的表情,“以我看来,你就让我关在这里吧,想要知道什么事情可以过来找我。” “这里虽然安全,但不是长久的打算,因为威胁无处不在。目前上海会所正在准备下一届的选举活动,只要筹备完毕,您以为广镐不会下毒手吗?” “我什么时候怕过他?只是势力过大,才没有碰他。不过,名侦探,你应该听我的话,我愿意关在这里等你的好消息。对了,要是你每天有时间过来看我,记得带着上海的小吃。” “您真是不怕我被骂!” “当然啦,等到我进来东暑警局之后,才知道你原来在这里权限很大。好了,名侦探,我们又可以在一起合作破案了,时间不能超过三周,我尽量配合协助调查。” 太叔孟笑道:“一个星期。” 饶雪漫不相信的说道:“如果我记得没有错,你潜入上海会所已经一个月半了。” “哈哈,您记得比我还要清楚,至少我的身份没有暴露。” “那只是时间问题,因为广氏兄弟跟警方断绝联系,并且撤走了眼线,才没有发现你的侦探身份。” 饶雪漫终于答应合作,但不愿意再次加入上海会所,就关在单独的审讯室。太叔孟高高兴兴的回到组织,原本以为调查时,就会顺利进行,没想到新江湾城失去了头目以后,便发生叛乱。最好的决定就是太叔孟出马,一些聪明人很快发现,想要不被总部清除,就得巴结年纪轻轻的候选人,收到很多贿赂,可是太叔孟灵光一闪,叫这些人拿来小道消息换走生存下去的资格,所以线索广泛了不少。 三天以后,太叔孟坐在上海会所的六楼办公室,来了一位很精明的中年男子,沉着冷静的坐下,外套是一件大皮衣,乌黑的头发被冷风吹向一边,加上短短的胡子,第一印象就是邋里邋遢的文化人。他身后跟着小男孩,畏畏缩缩地探出脑袋,一看变成内向性格,让太叔孟感觉很心疼。 太叔孟看向男子问道:“饶雪漫一直在保护的男孩就是他吗?” “就是他。” “先生,请坐下来慢慢聊,对了,我还不知道你们的名字呢?” “哦,我叫饶雪启。这个小男孩名字是查理,我哥一直在秘密的保护他,还有我。” “您说来听听!” “他亲眼目睹了一场车祸。”饶雪启解释道:“当时他只是孩子,广镐才放心离开现场。如今随着年龄增长,那次车祸的恶梦没有忘记,反而变成了追杀的目标。” “这是肯定的。”太叔孟起来倒了两杯水,就放在桌子上。 “谢谢。”查理礼貌的点点头道。 太叔孟微微一笑作为回应,看着饶雪启说道:“你来的路上也许了解我是什么人,所以我们可以合作,如何把广镐和广煜送进监狱,计划的行动路线我会思考清楚。” “这样最好。” 太叔孟秒变严肃的表情说道:“您们应该很多故事没有讲出来吧,尽量详细一点,可以吗?” “当然。” “广煜的事情掌握了多少呢?” “我们的目标不是他。” “哦,饶雪启先生,那么您知道的事情是什么?” 饶雪启坐在椅子上笑了笑,并没有回答。 太叔孟感到非常疑惑不解,但是不会强迫饶雪启陈述出来,就带去附近宾馆住下来,天还没有亮,就接到宾馆老板的电话,穿好衣服之后迅速赶过去,看着监控录像拍到的画面,饶雪启和查理在凌晨两点钟偷摸的离开了宾馆,门口一辆摩托车被盗走。 太阳慢慢的从东边升起,上班族开始走出家门,忍受着冬天的寒风,走在干净又热闹的街道两边,到达拥挤的地方时,变成一条长长的队伍,太叔孟身穿一套棉衣,站在人群里面,不敢轻易的移动视线,因为正在跟踪饶雪启和查理。 跟踪的时间越来越长,突然,饶雪启和查理停下慢慢吞吞的脚步,站在一块空旷的广场,老人们正在锻炼身体,手中的小球抛向空中,准备好接住动作以后,往掌心吹一口暖气,然后使劲的揉了揉。这时候太叔孟凑巧路过,左手接到了小球,正在还给老人们的时候,饶雪启和查理走进一条路,道边种着许许多多颜色的花,完全看不清尽头。 等到太叔孟追赶过去,转角处走来一个穿着保安服的男人,询问以后,并没有看见饶雪漫和查理,说明这条种满花的小路一定有岔路口。 第二百一十五章大人物(24) 太叔孟刚想离开小巷花路,就在这个时候,看见广场对面的树下站着一群人,讨论声音很吵闹,用着围巾遮住脸型。顿时间,太叔孟觉得这群人肯定知道饶雪启和查理走了哪一条路,但是不忍心打搅老人们晨练,压低着脚步声靠近讨论的那群人。 “请问一下。”太叔孟轻声的问道:“你们看见有人进入小巷子吗?” 问题并没有得到回答,就看见饶雪启从人群的外面跑来,向着太叔孟扑过去,只见一颗子弹射穿小球,吓得老人们四处逃窜,广场上变成了灾难现场。等到太叔孟弯下身子捡起弹壳的时候,已经开枪的一名年轻人大力挥手,又看见站在身边围着毛巾的一群男子掏出刀具,不怕死冲了过来,刺杀的动作花里胡哨。饶雪启轻笑一声,就把最近一名杀手撂倒,对着脸上狠狠打几个拳头,捡起掉落的刀具,冲向开枪的年轻人,没有想到短枪还有一颗子弹,胸膛遭到了射击,摇摇晃晃的倒在地上一动不动。 不管广场乱成何种地步,太叔孟依然处事不惊的思考着对策,可是害怕又想制服罪犯的一名保安手拿电棍冲进广场,吼的声音非常响亮。一名杀手迅速的脱下围巾,与保安擦身而过时勒住脖子,保安马上脸红耳赤,奄奄一息的时候,努力捉住杀手裤角边,想要扳倒在地面,反而呼吸困难慢慢晕了过去。 一直躲在大树根后面的查理很害怕,陷入很久的苦恼中,才拿出手机报警,然后大胆的冲向广场中心想要帮忙。结果一群老百姓跑到太叔孟身边,再次造成了混乱的场面,给围着毛巾的杀手一个逃跑的机会,并没有成功抓住任何人。 后来,姗姗来迟的医护车把饶雪启送去医院,太叔孟和查理一路上保护,来到手术室门口,查理站在墙角眼睛红润。因为第一次看见枪击事件,很难从阴影中摆脱,并没有像游戏里那么酷。就在手术进行到一半,饶雪启的女朋友哭哭啼啼地跑进来,悲惨又刺耳的声音吵醒病房里的人们。太叔孟坐在塑料椅子上,一直在沉默不语的思考,但是哭闹声打击着查理。 “这是怎么回事啊?”女人一直问道:“到底有没有人告诉我,他只是出门一趟,为什么遭受到枪击呢?” 当天晚上,饶雪启女朋友的哭声最洪亮,可是另一边的上海会所正在狂欢大笑,因为成功追杀了知道组织秘密的饶雪启,也摧毁最后一道心理防线,那就是查理,认定这个小男孩将来不会出庭指证,所以肆无忌惮的摆了庆功宴。 自从一群围着毛巾的杀手回到组织以后,接受大人物们的尊重,荣誉事迹早就传至千里,其中一位年轻的杀手并不开心,离开狂笑的大厅。独自走在朦朦胧胧的街道,这是回家的必经之路,因为寒风吹来,年轻的杀手为了保暖,在一家服装店停下脚步,藏好已经没有子弹的短枪。突如其来的绑架,年轻杀手的枪掉在排水铁网上,来不及求救自己,反而被围巾堵住嘴巴,然后拖进一辆面包车里面。 “这小子枪法那么烂,差点让我们吃牢饭,一定要好好的教育他。”一群蒙面人狂笑着说道。 直到第二天早上,爱钓鱼的老人在长江岸边发现,长相极其俊俏的年轻人死了,经过警方的尸检内容,一致认为虐待致死,身上有各种刑具的痕迹。警方也在网上发布死亡通知书,并没有家属辨认尸体,这位年轻的被害者完全没有人认识,果断变成一桩悬案。 中午十二点,查理盘坐在软软的沙发上,看着新闻报道陷入沉思,缓过神以后,轻轻碰了一下太叔孟的胳膊。 太叔孟问道:“怎么了?” “名侦探。”查理兴奋地说道:“你终于等来一个值得侦破的案子,这次的任务责任非常重大,千万不要掉以轻心。” “人小鬼大,从你嘴巴里说出来,我怎么感觉没有兴趣呢。”太叔孟说道。 “我认为,饶雪漫被诬陷杀人的那件事情很难破解,还有他弟弟的枪击案。如果不把这位身份不明的年轻人死因解开,一切都会变成谜底,我虽然初中刚毕业,但是一直想当一名侦探。如果你的推理很厉害,就把这件案子解决掉,需要助手的话我愿意当。” “你说的很有道理,但是,我不会错过任何一件案子。对了,被害者是不是想杀掉我的年轻人?” 查理嘴巴里嚼着零食,因为听到太叔孟的问题,就移动到电视机前面,点点头认定道:“嗯,他就是开枪打伤饶雪启的杀手,根据我得到的资料,这个人是上海会所的血滴子民,新进人员,曾经参加过地盘争夺之战,身中数刀。经过医院长达十小时的拯救,才活过来,之后广镐看中了他,因此一直为上海会所卖命。如今惨死的在长江岸边,名侦探,你的推理能力应该用得上。这是他的家庭住址,我马上发到你手机上,对了,我差点忘记告诉你一件事情,这名死者叫后荑,一个人孤苦伶仃住在浦东新区的三岔路口。我们白天不能去他家搜查线索,因为他的左右邻居住很可能在家里,就是昨天袭击我们的那群杀手,而且个个身手不凡,如果他们准备好枪,我可能逃脱不了。但是还存在一个问题,他的家里住着一个女孩,晚上根本不出去玩,我们需要好好想一个办法,你的身手我早就知道,并且了如指掌,遇到任何困难都可以顺顺利利的脱身,甚至将坏蛋制服。如果我选择不去,可能不会妨碍到你,但是……” “请放心吧,有时我习惯一个人办案。” “不是我不讲义气,那些杀手杀人不眨眼,我害怕是理所当然的。” “年纪轻轻的,你怎么知道那么多事情呢?” “恕我直言,你休想了解我的身份,好了,我是一名黑客。如今我只能这样说,要是你把上海会所扳倒,就会知道我的目标是什么。” “房子里的那个女孩,你可以把她引开吗?” “就这么办吧,名侦探,但是用什么借口呢?” “你只是一个初中生,他肯定很有兴趣,就这么办吧。” “说什么鬼话!难道你不想进去搜查线索吗?” “别激动,查理,我们现在要心平气和的商量对策!在后荑的尸体发现以后,那个女孩给我的印象很淡定,并没有去医院辨认,一定患有人群恐惧症,要是你把她家的电闸弄坏,肯定坐立难安的出来查看。” “没想到侦探也会用那么卑鄙的手段!” “卑鄙?这是三十六计的声东击西。” “懒得跟你争辩,什么时候去呢?” “给我半天的时间,需要弄清楚她家的结构图,就可以准确的知道逃跑路线,或者进躲视线看不到的角落。” “名侦探的脑袋果然不一样。”查理打开桌上的笔记本电脑,看了一眼说道:“搜查线索的事情就交给你,我可以远程帮助。如果顺利搜查整个房子,那将是最大的收获。就能弄那些证据,破解年轻杀手死亡的原因。” 太叔孟对私闯民宅的搜查很上心,之所以陷入思考。经过下午的蹲点盘查过后,回到查理住的地方,已经傍晚时分,太叔孟就坐在桌边画图,非常的沉着冷静。 结构都画好之后,太叔孟和查理带上撬锁工具,来到浦东新区的三岔路口。查理抱着一台笔记本电脑,并没有弄坏电闸的工具。当查理走进公寓的电源房,只见红蓝点点,打开手中的照明灯光,一排排电闸被透明玻璃围住。 然而太叔孟躲在黑暗的一个墙角,戴着厚厚的手套,耳朵还有通话仪器,随时听候查理的下令声。可是半天过去,依然没有听见任何声音,太叔孟最终等不下去,从工具箱里掏出铁子,用力扔到门扇那边,‘咚鼓’的一声响起。房门轻轻打开了,十分漂亮的女孩探出脑袋,向着两边楼道看来看去,因为屋里灯光太亮,女孩的影子贴在地面,为了解开刚才的撞门声,女孩回到屋里一会儿。突然间,女孩竟然手拿扫把,朝着铁子掉落的地方走去。接着太叔孟快速跑进屋里,动作非常快,就到达玄关。屋里收拾的一尘不染,生活用品摆放整齐,地板砖竟是白色的,可以照出太叔孟的模样。 “是谁搞的恶作剧!”门外传来女孩愤怒的声音。 太叔孟顺走柜子上一张照片,赶紧跑到晒衣服的小阳台,从工具箱里拿出爬墙绳,铁勾咬住护栏以后。就像士兵训练一样,捉住绳子向下滑,稳稳当当站在后院的草坪。好奇的进入电源房,原来查理靠着石柱子,竟然睡得鼾声大震。 半夜三更的时候,查理起床了,一边翻找冰箱,一边查看太叔孟取回来的照片,脑子里慢慢涌现出,以前调查出来的资料,才知道血滴子民的饶雪漫逃离江苏南京,但是没有了纪律管束,一瞬间变成三不管地带,由此血滴子民本部迁移上海,一部分人员成为护卫队,剩下的杀手保持传统,以杀人赚取报酬。 “这次枪击事件就是保持传统的血滴子民干的,照这样推理,害死后荑的凶手也是他们。”太叔孟的声音突然传来。 查理回头一看,只见太叔孟穿着白天的休闲服装,头发有点凌乱,或许在推理案件时,想不通的地方产生着急,就用双手挠了挠脑袋。 太叔孟问道:“你看着我做什么,难道我说错了吗?” “你的说法跟我想的一样,好了,睡觉吧,天亮以后还有很多事情要做。” 白天再次到来,可是笼罩在人们心中的恐惧没有散去,因为太叔孟一大早起来,就给东暑警局发了后荑死亡的经过和真相,看到电视上通缉令的九名血滴子民,已经不知道逃亡的方向。 上海会所陷入最危险的时刻,太叔孟反而像没事人一样,坐在五楼办公室里,正在处理组织的大小事情,也许成为候选人以后,不管高级会员还是高层管理员,使劲的向着太叔孟这边靠拢,任何问题都要询问。可是,太叔孟的为人众所周知,并没有真正意义上的收纳,只是给这些人生意上的建议,名气越来越高的时候,一些不熟悉太叔孟的人们就不明白,在心里有了十万个为什么?一名为民除害的好侦探如今成为黑道的统治者,问题到底出在哪里。 第二百一十六章大人物(25) 经过东暑警局努力去打击罪犯,潜逃在外的九名血滴子民成功抓获,因此,太叔孟松了一口气,也迎来上海会所的聚会。时间正是十一月底,一个充满寒气的夜晚,太叔孟穿着白色西服前往三楼聚会场内,到达门口就被查理拦截下来。查理黑眼圈多了不少,面露难色的站在花瓶边,眼睛四处漂浮不定,整个人显得十分疲倦。 查理问道:“名侦探,我有事情想要跟你谈一下,可以吗?” “当然啦。” “自从枪击事件解决以后,我还没有跟你好好的道谢,一直守口如瓶的不讲出故事。” “既然你来了,就说明相信我啊,我怎么会赶你走呢?我就是等一个答案。” “我知道你的坚定很有毅力。不过我害怕说出秘密之后,陷入危险的境界。”查理站在原地一动不动,“我知道的事情真是让我难以入眠。名侦探,我愿意告诉一个信任的人,而不是我这个胆小鬼,整天背着秘密到处跑。要是我把这张窗户纸捅破,将会发生重大的事情,死者就会逐渐增加。可是没有说出来的话,我和你很可能不复存在,甚至牵连到东暑警局。如今我真的不知道怎么办!” 太叔孟看着查理的内疚脸色越来越不好,拉到露台才说道:“我知道你在考虑我的安全。” “是的。” 太叔孟说道:“没事的,难道你不知道我是谁吗?可以大胆的告诉我。” 查理看着上海的夜景有了一会儿,慢慢恢复平常的笑容,才开口道:“我只能短话短说。” “可以。” 查理说道:“广镐已经知道你的身份。” 太叔孟稍微惊呆了一下,立马望着查理安慰道:“暴露了更好,我就能光明正大的搜查资料。” “并不是你所想的那样!” “怎么了?”太叔孟疑惑不解的问道:“难道他们想把我杀掉吗?” “出手的不一定是他们。你应该得到一些消息吧,除了血滴子民是暗杀部队,其实还有一个情报组织,这些人不属于上海会所。” “我听过一点点传闻。” “好吧,我把详细资料告诉你,这个情报组织创建于1990年,目前当家的是广杲,广氏兄弟的新弟弟。而且这个情报组织在各大国家机构都安插眼线,并不是普通的地下党,这个组织的财力十分雄厚,就连大人物的资料都掌握住在手里。因为他们有外勤队,专门处理障碍物,就像纪律部队一样,神出鬼没的搞定所有事情。如果他们将你的身份告诉上海会所,那么我们难逃一死,永远扳不倒这些蛀虫。” “据我所知,广杲早就和他的两个哥哥脱离关系,如果得不到什么好处,他是不会把我的身份白白交出去。” “啊,如果三兄弟做戏给我们看呢?名侦探,你怎么肯定他不会泄露身份!如今上海会所已经出现危机,广镐一定去找这个弟弟。” “你说的也有一点道理,要是他们真的派杀手过来,不一定铲除我,可能想要控制而已。” “思考的真到位,可我逃避不了魔爪,这个问题一直让我睡不着觉。杀你的概率很小,但是不包括我在内,这么判断,目前我处于危险的地带。秘密已经告诉你了,我何去何从根本不知道,可以给个主意吗?”查理愁眉苦脸的蹲下去,一直摇晃着脑袋。 听了这些话,太叔孟也认为查理更加危险,所以抚摸着脑袋安慰道:“你在这里哭天喊地没有用。我们应该商量如何面对接下来的挑战。广杲是怎么样的人?这个情报组织又在哪里?” “今天我来的目的很简单,因为我掌握的资料差不多了。我曾经说过自己是一名黑客,一只手就可以攻破防盗电脑,今天我获取了情报组织的全部资料,已经掌握广杲住在哪里。” “请你讲一下重点。” “好吧,这个情报组织活动在欧洲,亚洲。情报人员高达一千,外勤队只有十五人,留守上海只有两个,总部应该在这里。” “哇,你的情报网如此准确,我由衷佩服,不过这件事情千万要保密。” 查理擦了擦眼角的泪水,慢慢吞吞站起来,就看见太叔孟遥望乌云密布的天空,再也没有说话。 太叔孟突然问道:“有没有第三个人知道这件事?” “没有,我并不是大嘴巴。” “很好,但是你的电脑安全吗?” “当然了,我敢发誓我的电脑是全世界最安全的。” “我想到了一个绝妙的办法。” “快点说啊?” “我就用候选人的身份跟他见面,看效果如何。如果他对我没有任何兴趣,咱们反过来将军,把他交给警方你就安全了。” “这个办法可以是可以,我只怕他不上当,心里肯定防备我们。如果他早就认为我们对他不利,怎么约出来呢?” 太叔孟转过身向着聚会场所,张开双臂靠在护栏,突然笑容满面的说道:“不用担心,如果他已经有了戒备心理,说明这个人很聪明。可是按照他如今的分布来看,心眼应该不在我们身上,好像在搜索什么大新闻。” “希望你的推理正确一把,这样可以引他上钩,悄无声息的捉住这个大人物。” “查理,这件事情就交给我去办,一定会马到成功。” “你抓犯人,我当然放心,只要不碰任何机关的陷阱,就没有人知道我们做什么。” “我铭记在心里,你现在可以好好睡一觉了吧。” “放心,我尽量让自己睡着,要不然总有一天垮倒的,就没有办法帮助你捉住罪犯。” “好了,今天就聊到这里。我这就去找广杲,很快把这件事情摆平。” “你要注意他的言行举止,稍有一点不对劲,马上让协助的警方冲上去。要不然他会用各种办法逃走,到时候倒霉的就是我们,记住了哦!” “查理,你小小年纪都有那么成熟的思想,好了,我知道应该怎么做,现在回去睡觉吧,小心点不要被跟踪了。” 查理刚想要离开露台,回头鼓励道:“加油,我的命运就在你手上,千万不要搞砸了。” “就算付出我的生命也会完成任务。”太叔孟举起拳头的回应道:“我只是去谈判而已,如果他真的在我面前逃跑,或者想要杀掉我。请放心,我会狠狠的把他撂倒在地面上,然后把有罪恶的人一网打尽。再见,查理,你这名黑客也要遵守法律,希望我们不要在警局碰面。” 随着话题的落幕,太叔孟来到一家公司,外表看起来是做正经生意的,走进里面一探究竟,太叔孟很是满意地笑了笑,仰头望着金光闪闪的天花板。雕刻着万马奔腾的图画,欣赏完了之后,就被漂亮的女秘书带上二楼。广杲坐在豪华的房间里,身边围着八条藏獒。太叔孟轻轻踏入软软的绵绵的地毯,广杲热烈欢迎的站起来。 太叔孟伸手过去打招呼的说道:“您好,我是上海会所的候选人之一,请原谅我的唐突拜访。” “没有关系。”广杲坐回位置,接过女秘书递给的湿纸巾,擦了擦手说道:“我不是在嫌弃你,因为有强烈的洁癖症状,从小改不了。” “世界上有洁癖的人占了20%,不过没有那么糟糕。对了,我差点忘记今天来的目的,非常抱歉啦。” “目的?” “广杲先生,我们虽然不是一路人,但是为了组织愿意付出生命。我知道您是做情报工作,这里的挡案室应该有我的身份资料。” “侦探吗?” “不瞒告诉您,对,我就是那名寻求真相的侦探。不过,广杲先生,您没必要感到惊讶。我这次登门拜访很简单,希望您配合。” “啊,名侦探太叔孟,你这是自告奋勇的暴露身份吗?” “在某种角度来说,我是一个最坦诚的人,广杲先生,就是您把我的身份泄露给上海会所,我也绝不会有任何怨言。您应该怎么做呢?” 广杲用双手撑着下巴,迅速露出思考的眼神,然后笑道:“即使我没有告密,以你侦探的名气来判断,上海会所的机构也会调查。” “谢谢,这个问题我会处理好,对了,您为什么唱空城计?” “这样我以为你不会来找我,没想到失算了,名侦探。” “您好像没有说实话,广杲先生,因为欧洲的情报人员更多,您到底在找什么?” “这件事情与你无关,名侦探,我会配合你的潜入工作。” “好吧,希望您没有在做坏事,如果情报局传来恶性信息,那就不是一个简简单单的问题。广杲先生,我就不打扰了。” “等下,这是你的身份资料,我唯一可以做的就是把它交出来,名侦探。” 太叔孟接过一个小小的U盘,稍微松了一口气,就向着门口走去。经过一个小时的路程,太叔孟来到东暑警局,把U盘放在办公室的桌上,没有见到公良忠实就离开了。太叔孟一身轻松的走进上海会所大厅,竟然挤满了职员,因为身高的优势,太叔孟看见广镐坐在沙发上,霸气侧漏的两手展开,带着一顶黑色的帽子遮住仓白的头发,广煜就在斜对面,一副慈祥的脸蛋,坐姿非常优雅端正,除了身后站着十二位护卫队之外,三名高级会员也在场。 第二百一十七章大人物(26) “来了,太叔孟。”广镐高兴的喊道:“我们已经决定你是唯一的候选人,不过有位兄弟想要争取,只能在这里公平的裁决一下。” “广镐先生,广煜先生。”太叔孟坐到沙发上,看了看向周边的人们,解释道:“我愿意让出候选人的位置,大家都是兄弟没必要搞的头破血流,只要为了组织办事。你们觉得这个提议好不好?” 广煜此时没有了笑脸,面无表情的朝着所有人看一圈,吓得野心勃勃的竞争者们低着脑袋,任何话题都不敢提,一瞬间变成寂静的空间。 “广镐先生。”太叔孟举手道:“我有一件事必须禀告!” “哦,这个关键时刻到底有什么事情要说呢?”广镐疑惑不解的说道:“根据组织规定,还没有解决的事情就得放在一边。太叔孟,现在请你说出来,让大伙也知道一下。” 太叔孟从裤兜里掏出一部手机,点开相册功能,迅速放在桌面说道:“广镐先生和兄弟们仔细看,今天我去了一趟警局,原本是调查饶雪漫的杀人事件,好在我没有进去。这些照片中的警员,就是东暑警局和玖局联合起来准备对付我们,当我调查案子的时候,被一群围着毛巾的杀手袭击,以我看来,组织里肯定有叛徒。如今我们的命运在别人手中,有可能进入监狱。这就是我上午知道的紧急事情,请大伙高度关注一下,然后好好的商量对策。” 这段话让在场所有人安静,互相瞪着眼看来看去。 广镐终于打破寂静的问道:“太叔孟,你真的亲眼看见了吗?” “这些照片就是证据,现在,情况变得迫在眉睫。”太叔孟说道。 “那些人的确是警方,不过,太叔孟,他们没有发现你吗?” 太叔孟突然提高嗓门的说道:“我敢用自己的脑袋担保,他们并没有发现我在拍照,接下来应该怎么办呢?” “可以听一下我的发言吗?”想要竞争候选人的男子说道:“我也听闻警方这几天有动静,并且打听到了两个人的名字。” “他们非常有名气吗?” “是的。”太叔孟抢先话题的说道:“我见过他们。一个是东暑警局的局长,名字叫公良忠实。然而玖局派来的联合警员是新晋队长,名字叫尤沃。” 大厅同时发出惊叹声,并没有打扰太叔孟的说话。 “我们如今不能掉以轻心。”太叔孟嘴角一翘说道:“如果我们先下手为强,果断采取行动的话,这支联合警员很快瓦解。广镐先生,要是你真的信任我,就把保护卫队给我管理,那么我们的生命就可以得到保障,无论什么人冲进来都不怕。” “太叔孟,我们为什么要怕这些联合警队呢?难道知道大本营了吗?” “广镐先生,也许我说出来的话不符合您胃口。要是警方不知道我们在哪里,为什么提前联合起来?这些话并不是壮大别人的士气,我认为应该要防备,万一警方来一个出其不意呢?我们就会失去机会。” “不用怕,如果警方真的闯进这栋大楼,就让那些人无法活着离开。”广煜自信道。 广镐点点头表现意思一样。 “两位先生,现在并不是开玩笑的时候。”太叔孟严肃道:“上海会所已经建立三十年,我又成为候选人,怎么能让组织毁在我这里。” 广镐说道:“擒贼先擒王,这个道理小学生都懂,你就把两个人住在哪里的地址说出来,我派人去。” “先生。”太叔孟笑了笑道:“我很愿意告诉大伙,就可以保住性命,但是对于野心勃勃的人不敢保证,他们有没有私下交易,将这些机密卖给警方,换来减刑的效果。现在我的确有针对性,因为一个月以来发生的所有事情,渐渐发展成谋杀案,只要藏在暗处的杀手没有找到,我就不能告诉大伙两位警官的家庭住址。还是那一句话,我需要有能力的人支援,心中的渴望依然在护卫队。” 因为太叔孟坚持不懈的请求下,终于有了答案。广镐把护卫队的管理权交出来,于是,这场会议结束了,留下广镐和广煜坐在沙发上不挪位置。 “太叔孟,我想听听你的计划是什么?”广镐问道。 “我刚才已经说了一遍,公良忠实和尤沃早就做好准备,就等着这边的人通风报信。”太叔孟不停的解释,“警方想将我们一网打尽。再来说说这两个警官,他们的办案能力极强,勇猛果断,不过缺乏推理。所以猜测不出我们有没有埋伏,只能从缺钱的组织人员下手,或许提供的报酬很吸引,才策划里应外合。” “你是怎么知道呢?” “很容易,我在调查曾苡被杀事件的时候,早就摸清警方动向。我和公良忠实有过面对面交流,并且套出一些机密。他这样对我说,麻雀虽小,但可以翻天覆地,只要洒一把食物,没有什么事情不能解决。听到这句话之后,我坚信组织里已经有人被收买,为了证明事实,我故意去附近的一个广场,竟然有九个戴着毛巾的杀手公然行凶。经过顽强的抗争,我勉强保住了这条命,不过好心的一位中年男子被子弹射穿胸膛,如今住在医院里脱离危险,要很长一段时间才可以下地。” “我看了这个新闻,那么你后来怎么做呢?” “警方赶到行凶现场的时候,我已经回来了。” “你是不是认为那九名杀手就是组织里的人?” “刚开始并没有怀疑,广镐先生,但是第二天,对我开枪的那名年轻杀手死了,我就立马断定遭到同行的欺凌,并且抛尸在长江岸边。 “哇塞,不仅你的口才那么好,推理能力更加厉害。”广镐吃惊的说道:“既然你已经知道组织里有内奸,要护卫队做什么呢?” “为什么不揪他出来啊?”广煜不理解的问道。 “您们说的也没错,如果把内奸处理掉,联合警队就失去了东风。” “我的意思那么好明白吗?” “一点点啦。如果我知道他是谁,早就解决掉了。”太叔孟郁闷的说道:“我只知道有内奸存在,并不知道他长什么样子。要是您们听我的,可以轻轻松松的逼出来。” “好吧,计划内容到底是什么?” “明天一大早我就去东暑警局,里面有线人。叫他放出一条消息,就说警方要买广煜近期的活动内容,我想,这个内奸为了赚钱肯定第一时间出去,到达我设计的地点。” “没有了吗?怎么只说到一半呢?” “为了防止事情的意外转变,时间和地点我不能说出来,好了,这件事情就由我亲自解决,广镐先生,广煜先生,您们要是不放心,我可以立马取消计划。” “这么说吧,如今你被选定为候选人,做什么事情要考虑到组织的利益。”广镐说道,“我也不用插嘴了,太叔孟,就以你的办法吧。明天你到六楼,只要办理好交接管理的权力,护卫队任你差遣。” 第二天一大早,听了广镐的话,太叔孟办理好交接手续之后,护卫队正式到了手里,就给东署警局里的魏茁发短信,内容正如昨天晚上所说的计划,一字不差的传达到了。约定地点就在海棠公园,这里人满为患,随便坐在一条长凳上,想要暗杀的人不会轻易成功。 太叔孟穿了一身朴素的着装,打扮成大学生,手拿着红色的笔记本电脑,坐在前往约定地点的公交车上。大概半小时后,到达海棠公园的门口,很自然地走到一片草坪里面,向着一棵大树底下偷看,只见魏茁和戴着墨镜的男子聊天,背对背坐着,互相不看彼此。太叔孟慢慢靠近大树,衣领上的小型摄像头一直对准墨镜男子,等到拍好照以后,太叔孟已经完成任务,慢慢悠悠的回到上海会所,乘坐电梯上了五楼办公室。 “您放心,等一下这个内奸就进来了。”太叔孟说道。 “好!”广镐期待着点点头。 这时候传来轻轻的敲门声,广镐闻到了熟悉的味道。 太叔孟立马去开门,笑着说道:“广煜先生,您今天穿的可真帅气,去见什么人了吗?” “快点说,你早上到底在哪里?”广镐焦虑地问道。 太叔孟并没有抢话题,走进咖啡机倒了两杯。 广煜开口道:“新江湾城的两家店铺不是没有人管理嘛!我就去了一趟。” “看一眼要那么长时间吗?现在已经九点钟。” “大哥,你是在怀疑我吗?” “我没有一个在背后动刀子的兄弟。”广镐拍了拍桌子,愤怒地喊道:“过来看看这些照片,你怎么在海棠公园里,而且时间正好是太叔孟揪出内奸的场所。” “啊,你陷害我。”广煜气冲冲的踢倒了太叔孟,手中的两杯咖啡侵透地毯。 广镐赶紧喊道:“来人,把他交给警局,我一辈子不想再见到这个人。” 广煜被两名黑衣服的保卫捉住,可怜巴巴的挣扎道:“我是你的亲弟弟,怎么不愿意听我解释就交给警局呢?不怕我说出十几前的秘密吗?” “无论你把不把我的秘密告诉警方,这一辈子也别想出来。对了,我忘了告诉你一件事,警方根本没有证据,凭什么相信你的嘴巴呢?” “你这个六亲不认的人!”广煜气得连踢两名保卫,然后看向太叔孟说道:“你也不得好死,早知今日何必当初把你……” 太叔孟一个伸腿,踢中广煜的肋骨处,冲破门扇上飞出去。 广镐低着脑袋不忍心看,轻声的说道:“扔进长江吧,看他造化大不大,这是我作为哥哥的最后怜悯。” “还不快去。”太叔孟向着两名保卫挥挥手,才转过身说道:“广镐先生,您真是太仁慈了,不管将来发生什么事情,我会尽心尽力的守护上海会所。” “如今只有你一个人在我身边。”广镐说道:“希望警方还没有察觉东风已去的事情,你尽快把手头上的工作处理了。因为只剩下两天,就要举办继承者的活动,你打算邀请哪些人?” 太叔孟笑道:“活动可以延迟,我想邀请的人还没有想好,毕竟这件事情要改变一生。” “不用想那么多,你的家人会理解。” 太叔孟说道:“好吧,我一定会继承位置,放心吧,广镐先生。” “这就对了。” 太叔孟指着电脑屏幕说道:“这些照片怎么办?” 第二百一十八章大人物(27) “哦,一定要毁掉。” “广镐先生,我马上处理好。对了,如今事情演变成这样,曾苡的死亡事件继续调查吗?” “没有必要了。”广镐冷冷的坐下说道:“候选人活动还有两天时间,你最好给我准备好了,不要让兄弟们失望。” “我尽力处理手上的工作,公良忠实和尤沃怎么办呢?” “啊,我差点忘了。”广镐说道:“今天晚上最好把那两个人拿下来,这个任务非常适合你。解决掉以后,就扔到东暑警局门口。这样以来警方失去的信度,你可以光明正大的继承位置。” 太叔孟耸了耸肩说道:“好的,只要我处理的不留痕迹,警方没有办法拿我们怎么样。广镐先生,我先把计划跟您讲解一下,然后就召集护卫队。目前这两位警官很想要抓住我,反过来将计就计,透露一条假消息,说我九点钟坐在一家电影院。等到联合警队冲进来,我们的兄弟就使劲开枪,这样的办法好吗?” “简单粗暴。” “是的,不过考虑了变数的存在。这两个人不好对付,虽然我的假消息可以骗到地方,但他们是一支精英队伍,戒备心极强。进来的第一时间肯定丢***,这样就不能达到歼灭的效果,弄不好反而受到攻击,有利地形就变成陷阱。” “说得对,难道你想成为那个诱饵吗?” “是的,只要警方看见我一个人,就会放下警惕的心情。” “考虑的很周到。” “我需要这么做。护卫队埋伏在椅子底下。我就坐在电影院里面,左边有一个门口可以逃跑,只要兄弟们站起来开枪,然后沿着座椅形成的沟渠爬去。” “这个计划很完美,”广镐说道:“即使警方来了支援,我们的兄弟占有地形优势,在短时间内能够从侧门离开。” “是的,广镐先生,那家电影院我已经勘查好了,就等着晚上的行动。再见!”太叔孟说道。 来到护卫队集合的地方,太叔孟将计划告诉所有人,开始准备战斗的需要物品。太叔孟并没有准备任何武器,却换一套洁白的西服,皮鞋擦得贼亮,然后来到即将变成战场的那家电影院。超大空间,一排排的红色椅子,中间有两条大道,观影者进来的门口上方,就是狭小放映室,通过透明玻璃的窗子可以观光电影院内部,高高的天花板只是一片乌黑麻漆,并没有安装透气通道。检查这些地方以后,太叔孟露出满意的笑容,因为自己坐的位置距离左边门口很近,虽然小小的通道,但是只要拼命的跑过去,可以安全逃离战场。接下来,太叔孟高高兴兴的回到上海会所,将消息告诉护卫队。 护卫队长看向太叔孟关心道:“这件事情交给我们吧,即使你不用做诱饵,联合警队只要得到消息,绝对不会错过这次美好的机会。” “谢谢,但是我一定要在现场。”太叔孟说道:“我并不是怕死之人,愿意跟着大伙共同上战场,应该是我的荣幸。上次任务中,你们就失去十个兄弟,虽说不在同一个组群生活,但认识几年的朋友,心里依然不舒服。” 一辆黑色大巴,里面坐满了围着白色毛巾的护卫队,黑色的口罩遮住脸面,手上拿了装满**的枪支,每个人露出威严又紧张的眼神。副驾驶上的太叔孟,外表没有多大改变,始终一套整洁的西服,脖子上戴着跟护卫同样的白色围巾,视线只盯着一个方向。 随着大巴开进电影院正门,全副武装的护卫队站起来,无论散发的气势那么雄伟,永远是战胜不了正义,当太叔孟摆动身子,护卫队长侧脸看向窗外,脖子特别能转,双手不停地颤抖着,并没有镇定下来。这个人从来不问任务内容,然而第一次觉得有压迫感。护卫队长是一位中年男子,有着丰富的指挥经验,每次行动都会观察到不对劲的地方,也许是人类的本能反应。这群护卫队行动灵敏,身材健壮,个个都是人高胆大。小部分人都是年纪轻轻,曾经遭受过暴力,所以出现了反抗社会的心理。 护卫队训练有素的走出大巴,心跳加速了不少,断尾的两个人不敢闭合眼皮,目不转睛的盯着远处,只见黑漆漆的宽大场地。太叔孟被护卫队保护在中间,寒冷的夜晚,使得所有人不停地哆嗦起来,但是护卫队长开路,减少了紧张的心情,便可以观察周围的动静。 突然一个照明灯亮起来,照在这群护卫队身上,刚想要退回大巴车里,距离已经有二百米。 这时候,黑暗处走来公良忠实,手拿着大喇叭喊道:“你们已经被包围了,通通放下武器以免伤及无辜,我们警方会尽最大的努力,确保罪行减到最低,” “护卫队长明白这话的意思,但不打算放下手中武器,瞄准走过来的公良忠实,“局长,如果我们把您抓回去,一辈子吃穿不愁。” “自己想想家里的人,如果再一意孤行下去,就永远见不到了。”公良忠实动之以情地说道。 听到这句话,所有人的心里在动摇,唯独护卫队长面无改色,好像吃了熊心豹子胆一样,把手指贴在扳机上,依然淡定自如的望向对面,红蓝灯光一瞬间亮起,迷迷糊糊中看见眼前站满警员,并且用警车档住身体,如果开战可以减少伤亡。 公良忠实不放弃的喊道:“护卫队长,我知道你很忠心,但不要选择错误的道路。” “真是废话一大堆,去死吧。” 一声枪响以后,在场所有人看见子弹射穿护卫队长的额头,身体瞬间僵硬倒在地面。持枪的一群护卫队开始慌乱,寻找着太叔孟,想要商量如何走下一步。可是始终没有看见人影,每个人露出绝望的眼神,也包括着愤怒,终于意识到被出卖了。 走到上海会所的大厅里,太叔孟气喘吁吁的跑进电梯,不久之后,来到五楼的办公室。 广镐惊讶的问道:“交给你办的事情好了吗?” “我和兄弟们还没有进入电影院设下埋伏,就被联合警队一锅端了,我是冒着生命危险跑出来的。” “护卫队中你的身手最好。”广镐打量着说道:“好吧,只要你安全回来就行了。” 太叔孟走进一面落地窗,看着远处开过一辆辆警车,才说道:“绝对没有人知道我们的秘密行动,到底是谁泄露消息。” “你说这话的意思是不是害怕了,想要丢掉我而去。”广镐说道。 “怎么可能呢?”太叔孟整理乱糟糟的头发,一边回答,“我们可是一根藤上的蚂蚱,谁少了谁也不会有好结果。” 广镐如同慈祥的老爷爷一样露出笑脸,从椅子上站起来,转身向着咖啡机走去。 “我们接下来应该怎么办?”太叔孟谨慎地问道。 “这次伏击失败了,警方肯定捉住一些把柄,为了我们两个人的安全着想,候选人的活动提前举行!”广镐的声音非常低,手上拿着装满咖啡的杯子,小心翼翼的递给太叔孟。 “好吧,一切都听你的安排,广镐先生。”太叔孟附和道:“如今手上的工作已经处理好了,为了顾全大局,只好继承位置。” 广镐靠近太叔孟的身边,拍了拍肩膀,然后坐到办公桌前,扫描了落地窗外,突然透露出坚定的眼神。广镐显然释放压抑已久的兴奋,转动着椅子向屋里,瞪大眼睛看了看太叔孟,但是没有言表出来。 “啊!”广镐吐出一口长气问道:“你打算怎么办?” “您是指哪一件事情,等我思考好了以后,可以得出完美的答案。”太叔孟淡定的回答道。 “就是杀掉您师傅的事情。” 这句话一出来,飘荡的空气变得更加寒冷。太叔孟吐出的口气很多,只见一张张恶狠狠的脸色出现在墙角处,正在直视太叔孟的言行举止,想要吞噬的心情都有。这时候,落地窗外面照来警车灯光,也听见交战的枪声。 变成如今的场景,广镐从容不迫的把玩手上一根雪茄,呼吸声非常均匀。然而,十几支枪口对准太叔孟,不知为何感觉到乏力,只好面带笑容的退到沙发边。 “广镐先生,坐在那个位置很安心吧。”太叔孟踉踉跄跄地坐下,“最好给我一枪。否则……我会把您抓回去。不管屋里有多少人,打倒他们的机会依然有胜算!” 在十几支枪口的压迫下,太叔孟始终坚定着立场,没有任何恐惧的行为,也让屋里的所有人感到震撼,更加奠定了太叔孟的正义,如果没有广镐等候的命令,这些杀手早就动手了。 广镐说道:“太叔孟,哦不对,是名侦探,你应该知道除了有利证据之外,我是不会轻易走上法庭。然而如今的实权一边倒,我又知道你的身份,摊不摊牌根本不那么重要。” “我觉得很重要,广镐先生,实话实说吧,我就是寻找真相的侦探。因为您们的违法活动威胁到了老百姓,接收到上面任务之后,立马来瓦解这个组织。这些潜入行动虽然危险,但是没有人能阻挡得了我,即使您是最亲近的人,如果远道而行,我一定会抓捕回去。如今只有您一个人。其实吧,我死了也光荣,因为已经完成任务,这个上海会所永远不会赢。” 许多的脸色变成愤怒,眼中充满了敌意,就从这一点完全可以把太叔孟杀掉。 “你想得到光荣勋章可不是那么容易,用脑子好好想想,你还没有完成最后一项任务呢?”广镐笑着站起来,坐到太叔孟的身边,“也许你认为这场游戏赢了。原因,就是从你的角度判断。接下来还有一场好戏要上演,我会给你一个更大的舞台,等到你完成之后,我可以放心的被警方逮捕。” 第二百一十九章大人物(28) 太叔孟觉得身体越来越来没有力气,冲着靠近的杀手们伸出拳头,带着希望最后抗争一下,就松松垮垮的躺在沙发上。 “广镐先生,请谈一谈这次候选人的感想?”一阵阵嘈杂的声音响起。 太叔孟瞬间被吵醒,昏昏沉沉的睁开眼睛,就被各种闪光灯惊吓到沉默,完全恢复神智以后,看见摆放着各种各样的摄像机,持有人是一帮记者。这时候听见广镐回答着问题,慢慢的向两边望去,坐在椅子上的都是上海会所高级会员。 广镐注意到了太叔孟已经清醒,搭着肩膀轻声道:“最好给我老实一点,要不然戴在你身上的电力杀手立马引爆,整个大楼都会坍塌,不比911恐怖袭击事件差哦。” 听到这句话,太叔孟轻轻摸着外套表面,感觉腹部绑着一块电力杀手,有许多硬零件,板块上插着数不清的花线,耳边还传来细微的滴答声。 “只要你老老实实回答记者提出的问题,等到找到会议结束以后,上海将会迎来大变数。” 太叔孟偷偷的放下右手,然后笑着说道:“不过,广镐先生,我的任务就是过来捉住您,于是冒着生命危险潜入上海会所。知道我接触你们,心中改变了许多想法吗?后来,发现自己有点过于自信,因为潜伏并不是那么容易。几天后,我终于静下心来决定查出所有的真相。我并不是上海会所分店的员工,从来没有杀过人,为了完成潜入任务,我尽心尽力的处理工作,而且透露警方的资料是真实的,不过小部分值得参考。只要这些资料透给给您们,才能变成上海会所的核心人员,因此说自己有着反抗社会的心理。这样一来,我确实有利于进入这个组织。” “记者坐在那么远的位置,反正听不见你说什么,请继续。” “自从加入十恶不赦的上海会所,因为突出的智慧,就成为核心人员。我知道熟悉的人们对我指手画脚,认为跟您们蛇鼠一窝,可是我完全不放在心上,因为我终于战胜了您们。其实很感谢那些帮助我的人,广煜是第一个伸出援手,当我带着饶雪漫来到浦东新区,早就和广煜见面了,并做到默契的配合,但是,曾苡这个貌似大总管的人物出来搅局,否则我的帮手会多一个人。您知道吗?取得您们的信任简直比登天还难,更加小心翼翼的潜伏着,处理很多不必要的麻烦,这双手也许沾满鲜血。但是计划永远赶不上变化,无法预测到曾苡被谋杀的事实,因为这件事情打乱了步骤,只好先破解挡在前面的难题。之所以开始联系默默配合我的警方,一定会把凶手抓上法庭,接受正规的法律审判。可是我万万没有想到,在这一场这件案子中,两个重要的证人出现了,因此我跟他们见面,没说出那些秘密就离开。我立马去追查踪迹,到达一个宽敞的广场时,戴着围巾的十名杀手攻击我。不过,其中的一名证人替我挡下子弹,如今躺在医院里,多少次问自己,我并不是一名有能力的侦探。经过冷静思考以后,我邀请广煜演一场戏,确保他的生命安全。” “等下,他不是被我的手下丢进长江了吗?” “其中一名手下是我的好朋友,你说呢?”太叔孟收回右手,握紧拳头放在桌面上,“他也是击毙了反抗的护卫队长。” “这些我都知道。”广镐努力的忍住心中怒火。 “广镐先生,我希望您回头是岸,走出这个大门就是光明。我必须拯救无辜的记者们,因为这些人是老百姓的导航仪,可以事先知道世界上发生什么事情。整整两个月过去了,我已经掌握您们所有人的犯罪资料,地下交易如何运作。最重要的一点,您在十几年前犯下的杀人案,却让自己的亲弟弟代替坐牢,如果您没有急于求成,把我推上继承位置的话,或许我的侦探身份一直能隐瞒下去,就可以把上海会所清理的干干净净。” “只要记者招待会结束以后,您就是我们组织的老大,永远做不回侦探。” “算了,我也不用多说什么。不过我可以告诉您一件事情,刚才所有的话已经变成直播,全城电视机都在转播。” 此话一出来,广镐不敢相信事实的表情,将太叔孟的拳头打开,掌心有着很小的摄像头。广镐一动不动的站在桌前,充满慌张的眼神,心中的怒火再也忍受不了,立马踩碎摄像头。桌上麦克风立马响起噪音,吓得一些胆小的记者跑出会场,有的人还在拍照,广镐拉着太叔孟一同退回休息室,准备好逃离的车辆以后,从地下室离开已经被联合警队包围,只能绕道而行。半小时过去,一排黑色的轿车驾在马路世纪大道,太叔孟身上依然带着电力杀手,并没有解除,身边坐着广镐,尽管拼命挣扎的逃亡之路,但是隐隐约约听见尾随的声音,太叔孟根据发动机来判断,一脸淡定地露出笑容,接着一辆银色的跑车擦肩而过,原来里面的坐着魏茁,手拿一把佩枪,不停的射着防弹玻璃,经过五发子弹的撞击,仍然不见裂缝,勇敢的超车挡在前面,一辆黑色的轿车紧急刹住,突然间,只见跑车逆行开来,下定决心赶紧倒档,一场追逐之战开始了。 有些司机慌乱了手脚,瞬间脱离队伍,就被开过来的一辆大卡车撞毁,粉身碎骨的车辆摆满马路世纪大道,许多路过的私家车扎破了轮胎,很难控制的漂移到护栏上,立马造成道路堵塞的现象。此时太叔孟趁乱抬起长臂,迅速击断了广镐的鼻子,惨不忍睹地尖叫起来,急急忙忙拿出口袋里的手绢,堵住鲜血流不出来。 广镐处理好鼻血以后,恶狠狠的斜眼一看,只见太叔孟满脸笑容的靠在椅子上,心中的怒火已经到达顶点,抢过对面杀手的短枪,瞄准着太叔孟的脑袋处,正在犹豫要不要开枪时,两层巴士快速的撞击过来,坐在车里的人们身体失去平衡,随着车子转动飘了起来,直接撞到路边的柱子,落到地面的时候车底开始冒烟。 这时候,太叔孟头疼剧烈地清醒过来,抬着已经骨折的左臂,才看见广镐脸上插着一块玻璃,红色的血液滴在白色衬衫,已经没有脉搏。 “叔孟,你在哪里?”车外传来魏茁的大嗓门。 太叔孟忍受全身的疼痛,用着右手努力地爬出去,也注意到正驾驶的司机头部紧贴方向盘,双手慢慢向两边拔,寻找卡在还没有破裂的防弹玻璃上的枪支。 可是太叔孟已经没有力气阻拦,任由杀手的去拿武器,“砰”的一声响起来,一个弹壳落在地面,当太叔孟的视线移到车外,就看见魏茁举着佩枪,然后帅气的收回腰间。 正当太叔孟清醒过来,躺在医院里,闻着药物的味道早就习惯了,然而身边坐着公良云,一双温柔的眼睛红润了,还要将注意力转向电视机,播报上海会所全部人员的审判结果,广镐在逃跑的过程中死于车祸,罪名依然没有减少,十几年前犯下枪杀东暑警局副课长的事件,将罪行扣在自己的亲弟弟身上,并且策划一系列的凶杀事件。最后,上海最高法院判决死刑。广煜作为知情者,始终逃脱不了责任,因为协助太叔孟破案有功,被判有期徒刑两年七个月。饶雪漫被复仇冲昏了头脑,加入上海会所总部,并没有放下任何罪行,可是根据以前的暗杀记录,因为杀人未遂,判了一个月的监禁,罚款五十万人民币。曾苡作为权谋的牺牲者,罪行依然留着,最终法庭判为有期徒刑十年。大头目是上海会所分部的老大,虽然给警方提供很多资料,但是罪名始终减不了,判决有期徒刑三十年,所有家产全部没收。 这样的判定结果,太叔孟在最初时猜的差不多。上海会所被击垮以后,江苏南京分店解散了,从此没有血滴子民的存在。 一星期以后,轰动上海的事案子上了热搜榜。然而,太叔孟每天总是闷闷不乐的,总觉得自己有罪行。 “快点过来吃晚餐。”公良云喊道。 “我肚子还不饿,对了,最近有什么案子需要我侦破吗?”太叔孟问道。 “经过你的潜伏事迹,全国老百姓都认识了,也包括建立在黑暗中的一些组织。你说,现在各大城市作战的联合警队,正在打击潜在的罪犯,还有人敢犯案嘛!”公良云回答道。 “就没有人打手机来吗?” “哦,刚收到了一张请帖。” “是吗?快点给我看一看,到底是一件什么样的案子?小云。” “我的一名闺蜜结婚了,叫我们明天去喝喜酒。” “算了,我对喜事没有兴趣。明天就叫欧阳黻送你过去。” “好吧,差点忘记问你。广镐为什么非得让你继承位置呢?” “原因很简单,他早就知道我的真实身份,只是一直不揭穿而已,就是想把我拖下水。彻底让我变成污点证人,如果没有逃脱警方的追捕,在法庭上我不得不保住他。” “怎么说来的话,广镐想要和你同归于尽,这样的理解对吗?” “是的,即使东暑警局出来解释,然后不被法律的制裁,以后很难做回自己。因为我已经站在邪恶那边。” “等等,你身上穿着外套电力杀手,翻车怎么没有引爆呢?” “正在召开记者招待会时,我偷偷放手下来,已经拆掉几个线头,然后拿出口袋里小型摄像头,进行现场直播。小云,如果明白了快点去睡觉。” 公良云板了一眼,冲太叔孟打着石膏的左手臂踢去,气鼓鼓走进卧室,大厅的灯也被关上,留下苦思冥想的太叔孟,感觉心里莫名其妙的难受。 第二百二十章一张良方妙药(1) 2019年1月底,寒风刺骨的天气没有散去,中午时分,太叔孟和公良云正在家里看着电视剧,摆放桌面的手机响起短信声,拿起看了一眼,太叔孟并没有回复,陷入沉思刚才收到的信息内容,不知不觉中变成木头人,公良云也注意到这个举动,只见太叔孟心神不宁的站起来,双手卡在胸膛上,一直抚摸之下巴,就在电视机前来回走动,突然转向公良云,眼睛充满了疑问。 太叔孟大声道:“小云,你是一名博学多知的记者,肯定理解职业和新年快乐吧!” 公良云回答道:“当然,职业就是工作,也是生活中的经济来源,非常普遍的群体交集。不过,新年快乐应该说祖宗留下来的传统,两者并没有什么关系。” 太叔孟摇摇头不同意,就说道:“意识虽然差之千里,但是我们可以深度思考,就会产生连锁反应,恐惧也随之而来。自从看了东暑警局发来的祝福语,我认为一些上班族的怨念最终演变犯罪,之所以告诉你了。” 公良云好奇的问道:“难道那条短信提到案子了吗?” 太叔孟放下提起来很久的一双手,大声回答道:“是的,还有五天就是春节,东暑警局叫我去龙华寺。” 公良云问道:“死者是谁呢?” “首座禄海老和尚。” “你很想出去走一走吗?” “小云,你应该最清楚这个问题,自从捕获广镐以后,我每天活得不充实,脑子都要生锈了一样。为了帮助一些困难的家庭,我就像上班族到处参加慈善活动,至今才理解,如此忙碌又没意思的生活,给心灵带来负重感,就是一场可怕的经历。由此判断,即使是鸡毛蒜皮的事情,我都要接受。等下,我是不是幻听了,怎么感觉有人靠近我们家铁门呢?” 公良云不相信的将脑袋贴在玻璃窗上,果然听到很轻的脚步声。大概三分钟以后,欧阳黻带进一个身体瘦小的和尚,身穿灰色长袍。从小和尚的表情可以看出,散发一丝丝的悲伤,因为他的修身之路被打破了。 小和尚礼貌的欠身一下,坐下时没有动静,开口道:“名侦探,我是禄海方丈的弟子,我非常想要调查清楚师傅的死因,因为我觉得太离奇古怪了,从来没有发生过这种事情,真的让我很难接受。所以案发没有过多久,我就急急忙忙的赶过来,请你务必侦破这个案子。” 太叔孟笑着问道:“我怎么称呼你呢?” “叫我修善吧!” 太叔孟很温和的说道:“修善,你先别激动。接下来我有很多问题要提出来,谁介绍你来找我呢?” “名侦探,我虽然踏入佛门,但是爱看侦探小说,也不会妨碍修禅念经。非常感谢你能听我说完,对于侦探这个职业,我从小到大都很感兴趣,所以知道你的大名。” “不用客气,但是,为什么首座禄海老和尚死了以后,你才过来呢?” “名侦探,你这是责怪我的意思吗?” 太叔孟看了一下手机说道:“六点十分,我收到的短信是五点钟,如果发生的事情不连累其他人,你可能没有那么快拜访。” “阿弥陀佛!”修善双手合在一起,“名侦探,你分析的很对。我没想到发生的案子牵连了很多人,我以最快的速度离开龙华寺,心里还残留着恐怖的记忆,还有一些场面。警方的报告上写着窒息死亡,可是我怀疑师傅被谋杀,因为当天晚上巡逻的师兄感到很奇怪,明明看见一个火苗飘过,随后恢复正常,凌晨的时候藏经阁就起火了。” 太叔孟一直保持着礼貌的态度,微笑着纠正道:“修善,我想打断一下。先不要告诉我警方的判断结果,这样很难连接前面发生的事情。请你把发生的经过详细讲一遍,能记得住吗?我对你也感到好奇,为什么龙华寺只有你过来找我帮助,而且不会被师兄们责骂。” 修善面露笑容的说道:“名侦探,我的确是偷跑出来。但是我留了一些提示的字条,只有经过动脑筋的人才知道我在哪里。好了,我没有把这件案子发生之前的事情忘掉,只要你静静倾听,就会知道我为什么要说出警方的结果。” 这时候响起一阵阵门铃,公良云去开门,进来两个身材魁梧的男人。太叔孟一眼便认识东暑警局艾诺伪,好久不见强壮了许多,如今升到副裸长。太叔孟立马热情的站起来,就和艾诺伪握握手,同时看见门卫站着另一个人。 艾诺伪介绍道:“哦,名侦探,他是龙华寺的监寺赫连劢大师。 太叔孟看向赫连劢问道:“您是过来带走小和尚吗?” “名侦探,我们寺里一直在找他,结果显而易见,没想到他真的过来打扰你。对了,你们说完事情了吗?” “还没有,但是我阅读了听一条短信,也就是接受这件案子的警局,并且知道一些事情。” “抱歉,我从中午一直在寻找他,最终去了东暑警局报案。” 太叔孟问道:“您们这些师兄弟没有看见他留的纸条吗?” “对!我们担心的要死,哪有什么时间翻箱倒柜,只好去警局试一试!” “赫连劢大师,咱们坐下来慢慢说,没有必要生气,我现在最需要住在龙华寺里的人的口供,因为关于首座禄海老和尚的死亡事件,有些地方存在着谜题,根据警方得到的证词,他住在西边的厢房里,为什么死在烧起来的藏经阁呢?” 赫连劢听见这些话语,表情一瞬间僵硬,随后回答道:“也许他根本没有睡在厢房,很可能碰到油灯,就那样熊熊大火烧起来!” “您的这段假设完全没有说服力,因为巡逻的和尚证实了,发生火灾的那天晚上,藏经阁的大门有锁,而且里边没有灯光,甚至开门巡逻一番,首座禄海老和尚并不在里面。” “我只是念经的和尚,就当我没有说过那段推理,名侦探,那么老方丈的死因是什么呢?” “窒息死亡是正确的,不过,我认为存在着谋杀!” “阿弥陀佛!”修善和赫连劢同口同声的念道。 “如果真的被谋杀,龙华寺所有人逃脱不了嫌疑。” 赫连劢震惊道:“你只是在意危言耸听,老方丈的死跟我们有什么关系?” “虽说我没到案发现场勘察,可是龙华寺的结构知道一点点,警方收来的证言中,我知道案发当天晚上您们的活动范围。” “是吗?” “对,赫连劢大师,我先问您在哪里吧?” 艾诺伪赶紧掏出笔记本。 太叔孟问道:“艾诺伪副裸长,你没有带录像机来吗?” “名侦探,我太着急出门了,完全忘记办案的必需品。” “好吧,我们先从小和尚开始,他正想跟我说出这件案子的详细过程,就被你们气势汹汹的模样打断。小云,为我们所有人沏茶来。这样可以提神,就会把遗漏的一些细节讲清楚。修善,你刚才的表现非常棒,千万不要临时打退堂鼓,请你大胆的说出整个事件。” 这时候,公良云端来了六杯茶水,修善接过一杯茶,迅速的喝完了。然后坐在原位上不动弹,紧张的面部表情慢慢松懈,恢复了正常的笑脸。 太叔孟温和地说道:“如果准备好了,就讲出来吧!” 修善说道:“我师傅是龙华寺两届的方丈,处理大大小小的事情很有一套,也喜欢和香客交流,因此有很多人认识他。师傅常常跟我说与人为善,再一次法事中。一个名字叫羊戎的男子。我也知道他是本地商人,想要购买寺里的文物。因为他的口才很好,也懂得一点点佛经,很多僧人并不讨厌他。可是我和这个本地商人没有共同话题,因为看出了他的意图。一开始,他接近方丈的目的很明显,开口就是倒卖文物的事情,经过好几次的拒绝,他的目标转向我身上,因此约我去他的禅房里面,时间就在发生火灾的那天晚上,算起来有三天了。” “等下,倒卖龙华寺的文物那是要坐牢的,这点他应该知道,为什么如此明目张胆的呢?” “也许他认为自己的势力很强,身上的钱包装满了现金,因此促成胆大妄为的作风。在我还没有答应要去之前,竟然拿出一张空支票,众目睽睽之下想要收买我。对了,我记得他曾经这样说过:‘我在龙华街道附近有一套房子,如果你愿意合作,我会毫不犹豫的迁到你名下。以后吃香喝辣的,没必要守护古人留下的遗物,你现在很年轻,岂不是白活一辈子了。’” “这个人真是胆大包天,完全没把法律放在眼里,如果有空我就去会一会他。” “名侦探,那我就继续讲下去咯!”修善说道:“案发一小时以前,我诵经完了回到禅房,距离藏经阁很远。经过一条宽大的道路,遇到了巡逻的师兄,他说:‘我刚刚在巡逻的时候,明明看见一道红光从眼前闪过,追到死胡同以后,并没有看见任何亮光。’由于这句话引起我的好奇心,因此去那个胡同查看,沿着平坦的道路终于到了拐弯抹角,就站在阴暗的胡同口,我被眼前的场景吓呆了。墙壁有火烧的痕迹,留下一条碳黑色线条,还有细细的摩擦沟道,两边房子的距离有点远,完全不构成架桥逃跑的可能性。我当时得出一个结论,凶手事先布置好两根线,躲在死胡同墙外拉着其中一个线头,等到有人经过时快速收线,达到科学解释不了的现象。” “你的推测很有道理。如果能找到作案工具,就可以证实不是自然现象。” 第二百二十一章一张良方妙药(2) “我很担心师傅的安全,后来,就朝着西厢房的方向走去,师傅坐在垫子上诵经念佛,看起来很勤奋,但是我也注意到了表情。或许商人的话扰乱心智,他诵经念佛的声音慢慢变小,结果连一点声音都没有。师傅坐如钟,突出的眼皮一直在转来转去,好像没有办法静下心来。师傅的腿盘旋在一起,合上双手竖在胸膛,看似非常的认真,表情十分僵硬起来,由此我可以判断,师傅当天晚上想要摆脱自身的病魔,始终忐忑不安。我觉得师傅的做法不对,如果商人真的想要购买文物,应该跟他说这是犯法的,而不是把自己关在禅房里面,忍受心魔的缠身。” “修善,也许您的师傅想要感化商人呢?这种做法很正确。” “好吧。我一直站在门槛外面,很是心疼的看着师傅,对了,就在师傅诵经念佛完了之后,赫连劢监寺赶过来,他说那名商人在我的禅房里面等待。也许是我离开以后,藏经阁烧了起来,大概半小时过去了,警方集结龙华寺的所有师兄弟,我观察着每一个人的微表情,似乎并没有感到伤感,好像我的师傅变成了敌人。我呆在自己的禅房门前,一直注视着来来往往的师兄弟,还有正在搜查线索和证据的警员们。我根本帮不上忙,因为休息时间到了,大约十点钟,我醒过来时已经天亮了。” “那天晚上商人到底找你有什么事情呢?尽量讲的详细一些。” “其实我也很纳闷,他为什么晚上来见我呢?之所以我有了猜忌,可是到达禅房的时候,他并没有在里面,我找了很久,就是找不到那名商人的身影,我当时认为监寺大师在开玩笑,并没有往心里去,便静下心来诵经念佛。就在那时候,我闻到了烧焦的味道,抬头看向窗外。对面厢房后面的藏经阁火光四射,立刻跑出去大喊,可是没有人搭理我。情急之下,我立马去了师傅住的西厢房,大力敲着门,里面并没有回应。我开始慌张起来,用力踢开房门以后,床铺被翻得乱七八糟,衣服和被子不见了。” “我打扰一下。”太叔孟露出肯定的表情,“然后就有人报警,消防局灭火之后,东暑警局赶到了案发现场,立马对所有和尚进行盘问。” 修善说道:“名侦探,你说的没有错。” “小和尚,你这段故事真的很惊奇,那么你能告诉我们吗?天亮之后你又做什么事情呢?” “我当时觉得藏经阁起火的原因莫名其妙,好像有人纵火。想到这里,我收拾了一些生活用品,锁好自己的禅房,就去那名商人的住宅。没想到只是一座空的别墅,就在龙华街道,那片老百姓非常的心地善良,就询问到了一些事情。原来那名商人是一个骗子!” “很厉害嘛!修善。” “我知道他是一个骗子之后,得到一些信息,原来他是重庆人,便去当地警局询问了一下,可是资料库里并没有这个人,看来,我只能动身前往重庆,也许我的记忆力很好,他和师傅的第一次对话我听到了。名侦探,我没想到在追查那名商人的过程中,却得到你的回复,之所以赶回上海找你,让你侦破这个案子。但是,艾诺伪副课长,就在见到名侦探之前,我也找过你说了自己的发现,可惜无缘合作,现在可以告诉我吗?为什么带着监寺大师过来,就因为不相信我说的话吗?算了,如今我见到名侦探太叔孟,火烧藏经阁的事件很快解决掉。” “我没有不相信你说的故事,只是需要时间去证明,修善。”艾诺伪很温柔的说道。 “事到如今还在嘴硬!” “我们警方也调查过了,你的发现确实有很大帮助,说的故事很吻合。可是我有很多问题,希望你老实回答,你说你已经破解了火光的鬼把戏?那些工具在哪里呢?” “我并没有时间去墙外搜索工具,很抱歉。” “这么说你的推理依然得不到证实,我们警方怎么相信一个小和尚的空谈呢?” “艾诺伪副课长,那么你没有时间去证实我说的话吗?切,还有什么问题尽管提出来,快点!” 艾诺伪气得脸红脖子粗,那双犀利的眼神变成了怀疑。 这时候赫连劢放下布袋,笑着说道:“好了,艾诺伪副课长,这就是鬼火把戏的辅助工具。我相信修善,就在藏经阁还没有烧毁之前,我到了墙外查看,真的有一条鱼线绑在树上,还有黑色口袋,里面装着一瓶燃油,打火机,一团棉花。” 太叔孟露出很欣慰的眼神,说明这对师兄弟特别理智,并且说道:“监寺大师就是厉害,无论发不发生火灾,依然保持着头脑清醒,一定会找到这些辅助工具的!” “名侦探,你过奖了,我能为本事做一点事情,这是理所当然。” “您真是很谦虚,对了,监寺赫连劢大师,我能把这些证物留下来吗?” 赫连劢看向艾诺伪,然后得到一个回应的笑容,就连忙点点头。 太叔孟一边观察这些辅助工具,一边推理的说道:“鱼线有烧焦的痕迹,但是没有断掉,棉花肯定卷在类似竹桶上。打火机只是少了一点气,说明刚买的,那么证明凶手没有抽烟的习惯。这瓶燃油厂家在重庆,难道又有什么一段悲惨的故事吗?” 艾诺伪说道:“名侦探,除了你侦破那次重庆的案子以后,并没有发生重大事情啊!” “我总感觉不太对劲,调查的方向总是在重庆。”太叔孟认真的观察道:“看一下,这个鱼线的绑法如此复杂,我很佩服凶手的耐心,即使要杀龙华寺的方丈,没有必要浪费时间吧。我心里确实有一个推断,认为这个绑法很深奥,一共有二十二圈,分明在告诉我们某年1月22日发生的事情。” “你为什么认为是1月呢?” 太叔孟笑道:“因为是首座禄海老和尚被害的日子,才使得我联想到某年1月22日的重庆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赫连劢坐在沙发上表情僵硬,很是不安的抖着腿。 修善说道:“看吧,我就说那一道火光并不是自然现象,也不是鬼火。听见名侦探怎么推理,心中产生了很多问题,我师傅到底因为什么事情被谋杀呢?” 艾诺伪回答道:“也许不肯卖出龙华寺的文物,犯案过程解释出来很简单。首先凶手准备鬼火的戏法,然后给方丈下昏**物,在等待发作的时候,用打火机点燃了棉花,蹲在墙外拉着鱼线的另头,接下来引起了骚动,这段时间里,凶手把方丈背到藏经阁,等待所有人睡着以后,最后就是点火。警方的尸检报告说的没错,就是窒息而死,因为当时方丈已经睡着了,根本闻不到任何味道,之所以被烟雾侵蚀肺里,导致呼吸管堵塞了。” “原来如此,难怪我看见师傅还没有死之前,一副寝食难安的样子,原来他是跟困意做斗争。” “是的。” 赫连劢突然愤怒道:“这个凶手也太残忍了吧。师兄平日里那么善良,却遭到如此残忍的火烧。名侦探,凶手到底是谁呢?” 艾诺伪抢先回答道:“您到底有没有在听我说话。你们的方丈不肯倒卖文物,那么凶手只有一个人,当然住在龙华寺的商人。只有他的动机最大,而且也有时间准备作案的工具,只要我们警方把他抓住,法庭一定会给出结果。” “商人虽然有动机,但是不可能傻到那种程度吧,住进龙华寺里,并且把方丈杀掉,这不是说明自己就是凶手吗?” “也对,暂且保留对他的怀疑。”艾诺伪一下子站起来,“赫连劢监寺大师,修善小和尚,请两位跟我们警方合作破案,一起去东暑警局录口供。” 修善不愿意的说道:“我拒绝。名侦探,我来上海找你的,就是想要查清楚事情的真相,我会全力以赴配合,并不是被绑在警局里。” 太叔孟抬头一笑,对着艾诺伪说道:“副课长,先让我好好了解这件案子,可以吗?” “好吧,我只能选择留下来,我们六个人一起研究这件案子。” “谢谢你的配合。哦,修善小和尚,你的推理能力很强,陈述时顺序并没有混乱。好了,你回到自己的禅房应该是什么时候?” “22号的十一点钟。我认为那名商人正在等待,之所以跑得特别快,却没想到几小时以后,藏经阁烧起来。” 赫连劢连忙点点头说道:“是的,在小师弟回去的路上,我正好碰见他,之所以聊了一会儿,并且相信他说的话,就去墙外查看那些辅助工具在不在,没想到真的在那里。” 太叔孟笑着说道:“无巧不成书,时间线真的是一条通。” 公良云眨眨眼睛问道:“叔孟,这样才能证明小和尚并没有撒谎,不过,你话里有话,究竟发现了什么呢?” “如今我们已经知道时间线,一些鬼火把戏的辅助工具,由此可见,这件案子并不是想象中那么复杂,但是没有必要弄得人心惶惶。凶手到底想干嘛?” “也是,为什么凶手要做得如此复杂,还要杀掉一个人?” “看来我要去一趟龙华寺,只有经过观察案发现场之后,才能知道有没有留下线索。对了,赫连劢大师,您去墙外检查那些辅助工具的时候,除了已经捡到的在这里之外,您有没有发现其他东西?” 赫连劢一瞬间感到很吃惊,看着太叔孟说道:“当然有,名侦探。不过规定的参禅时间到了,我想借一间房。等到结束以后,我和你慢慢的详谈,如果有必要的话,我也可以带你去龙华寺墙外查看,这样行吗?” 太叔孟笑了笑道:“好的。欧阳先生,请您送他去附近的酒店,而且守在外面。” 一下子离开很多人,厅内一瞬间恢复安静。 第二百二十二章一张良方妙药(3) 太叔孟坐在沙发上静静的思考,表情很是认真,眼睛盯着桌上摆放的辅助工具,突然侧脸过去,看了一眼公良云说道:“你觉得这件案子简单吗?” “一点点,可是我不知道赫连劢为什么紧张呢?” “原来你已经看出来他坐立不安,你是如何认为的?” “他相信修善说的话,所以去了墙外,并没有人证明那段时间里,他在哪里,依我看来,赫连劢和那名商人是同伙,商量好之后杀掉方丈。叔孟,你再想一想,方丈死了最大的受益人是谁?” “你的推理可能性很高。但是我感觉很奇怪,如果那名商人真的要杀掉方丈,为何不偷走文物,因为他的动机已经暴露出来了。” “应该是来不及吧!” “怎么可能没有时间呢?藏经阁烧起来的时间是十一点左右,事先准备的那段时间可以偷走文物,另外,他大费周章的背着方丈到了藏经阁,然后再谋杀,为什么不在禅房里面动手呢?” 公良云说道:“很有道理,迁移尸体可是一件冒险的事情,他们为什么要这么做呢?” “是的!这就是突破口,里面肯定存在着秘密。还有一个重要点,龙华寺已经是休息时间,赫连劢为什么还在游走,这点让我很怀疑。” “修善也有时间啊!又怎么解释呢?” “他是被方丈留在大殿里做功课,小云,你没有认真听他说吗?”太叔孟无奈的点点头,“现在我们已经知道故事线,也得到鬼火把戏的辅助工具。如果那名商人是凶手,而且他的动机很简单,就是为了得到文物。” 公良云心切如焚的问道:“万一商人不是凶手呢?” “那么他只是嫌疑人。在这件案子中,出现两个符合凶手的角色,一个收获利益最大的赫连劢,如果方丈圆寂,他可以顺理成章的继承首座。另外,就是被留在店里做功课的修善,虽然小和尚的动机不明显,但是存在怨恨,也许平日的责骂抽打造成了谋杀念头。”太叔孟坐在沙发上眼睛一直在打转。 “如今出现的两个人很可能是凶手,但是,我觉得事情没有那么简单,因为出现了复杂的作案方式。我们应该弄清楚藏经阁里到底有什么东西?” “小云,你知道那名商人叫什么名字吗?” “你真的认为我记不住吗?他叫羊戎。” “可以啊,现在你的脑子有那么厉害吗?” 公良云严肃着笑道:“正经一点,对了,赫连劢可是监寺大师,他有的是时间接触那名商人,为什么不吐出自己的交际关系?” “小云,不要那么急于求成,咱们需要一步步研究案情,真像赫连劢说的那样,他和羊戎没有共同话题,那么两个人就不是同伙,由此判断,其中一人就是杀害首座禄海老和尚的凶手!” “你的推测很有道理,如今我们已经知道这三个人的动机。” “是的,小云。我们把时间推前一点,要是赫连劢和羊戎早就认识呢?地点就在重庆,那么两人的关系肯定不一般。这也是我的假设之一。” “照你这么说的话,那名商人的嫌疑提高了,如果赫连劢假装不认识他,一定隐瞒着什么吧!” “你看得很彻底嘛,对了,你有没有发觉赫连劢有点大智若愚,究竟是什么原因让他演成那样?” “这个我倒是不知道。” 太叔孟瞪眼一看说道:“我又高估你了,小云。如果这三个人没有密切关系,我怎么觉得妙不可言呢?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 公良云问道:“到底是什么?” “你认真听我说嘛,赫连劢是龙华寺的监寺,曾经跟随方丈去重庆拜访一家庙会,当时羊戎也在场,就跪在大堂上香祈福。按道理说应该认识吧!可是如今他所说的话,却把记忆力抹掉,让艾诺伪相信他跟这个案子没有关系。他还用参禅的借口逃避了,这些奇奇怪怪的举止言行,虽然说没有联系,但是仔仔细细的思考之后,就是害怕聊到那名商人。” 公良云问道:“如果他是凶手,除了能继承方丈之位,就没有其他动机吗?” “我得好好调查他的背景。” “万一他不是凶手呢?” “这一切都是假设啊!如果案发的当天晚上,赫连劢相信小和尚说的话,并且去了墙外查看,然后捡起鬼火把戏的辅助工具回到禅房,那么他由凶手变成证人,就能证明他看到的一切,比如案发之前看见小和尚游走,并且聊了一会儿,才没有怀疑那个自然现象的鬼火把戏。小云,你觉得这种推理怎么样?” “可以,但是,他又不能证明那名商人在哪里?” 太叔孟突然大笑道:“是的,你的问题真是刁钻,逻辑一点都没有错。我记得修善说过,因为赫连劢跑过来开玩笑,才急急忙忙回到自己的禅房,却没有看见羊戎。由此可见,两人的这段对话没有问题,而且很流畅。那么我的推理正确了!” 公良云问道:“什么意思?” “如果赫连劢并没有开玩笑,说明羊戎消失的原因很明显,就是正在背着方丈去往藏经阁的路上。接着,修善诵经念佛以后,到了深夜的十一点半,就看见大火烧起来。” “在一个小时里,任何人都可以完成杀人案。” “是的,小云,假设羊戎拉过鬼火把戏的线头以后,就去找赫连劢大师,当时是十点半,然而修善小和尚正在调查墙上火烧的痕迹,后来,赫连劢带着假的羊戎口信叫他去看望,等到修善走进禅房,为什么没有看见羊戎呢?因为他正在搬运方丈,朝着藏经阁的方向走去。凶手到了目的地,摆弄一下案发现场,才耽误到十一点半,然后点火逃跑。” 公良云激动的点点头说道:“对,但是,其他和尚为什么没有看见他托运尸体呢?” “这个问题不好解答,也许天黑没有人看见,还有一种可能就是绕远路,我只能猜测到这里。要是真的根据如今得知的故事,去判断真相,恐怕这件案子过于简单,不需要经过缜密的思考,就很容易侦破。” “听你一席话,感觉并不高兴啊!好了,我们先讨论一下,这个鱼线为什么围绕二十二圈呢?” “刚才我已经说过了。好吧,经过我再一次的思考,应该是某年1月22日的重庆,肯定发生一件重大事情。媒体却没有报道出来,一定被首座禄海老和尚压下来,之所以他是第一个被谋杀。如此看来,凶手应该是当事人,或者是受害者的家属亲戚。” “目前这个推测最为合理!” “过奖了!” “等下,我好像在网上看到一段故事。在五年前,也就是2014年1月22日中午,首座禄海老和尚带着还不是监寺的赫连劢,拜访重庆一家寺庙。当时羊戎正在为生病的夫人祈福,禄海方丈觉得很可怜,干脆送了一张良方妙药,没过几天那位夫人死了。然后首座禄海老和尚被起诉,经过法院最终的判决,那张良方妙药并不是导致死亡的原因,尸检报告这样写着,因为羊戎用量过大,导致自己的夫人丧命。再者说了,首座禄海老和尚也是菩萨心肠,之所以给一张药方,不应该承受刑事追究责任。法庭宣判羊戎败诉,而且赔了精神损失费五万元,加上诽谤罪名,坐上一个月的牢。” “小云,你的记性越来越好了,这件案子终于成立起来。如果羊戎为了心中的怨恨,并且进行报复,很可能杀掉禄海方丈。” “仇恨真的使人变魔鬼!” “小云,如今我们只能等待艾诺伪带来的消息。” “这件案子已经十拿九稳,我们应该庆祝一下,你再也不用露出闲暇的表情,还有渴望案子找上门的表情。” 太叔孟和公良云坐在沙发上迫不及待的等待敲门声,没想到手机收到一条短信。太叔孟触碰着屏幕查看内容,才知道艾诺伪发过来的短信。 公良云好奇道:“怎么样?艾诺伪不来了吗?” 太叔孟说道:“是的,现在已经九点钟。” “没有其他线索吗?” 太叔孟说道:“这条短信有是有,就如我们推理的那样,根据东暑警局紧密调查以后。凶手锁定在商人羊戎、监寺赫连劢大师、修善小和尚、以我的经验判断,你父亲肯定去抓人了。” “你就那么确定吗?” “是的,小云。艾诺伪写着自己所在的酒吧,分明叫我们赶快过去。” “这又为什么?” “酒吧是商人常去的场所,警员们为什么去那里呢?因为你父亲认定羊戎就是凶手,动机显而易见,就先把他缉拿归案。” “你的判断呢?” “想法一致,但是,如果有人证明羊戎在其他地方,那么当天晚上就没有可能行凶。” “我父亲还是漏掉了这一点,叔孟,羊戎真的不是凶手,为什么修善查到一个空宅,并且冒充商人进入龙华寺,目的何在呢?” “也许真是为了自己的夫人报仇。” 下午四点钟,太叔孟和公良云到了热闹的龙华街道,就看见修善站在斜坡的台阶上,接着就是高高兴兴的逛街。 第二百二十三章一张良方妙药(4) 突然间,天空飘下了白白兮兮的雪花,乌云密布已经遮住太阳,大地幸好有灯光照亮起来,并没有变得一片漆黑。龙华寺街道只要进入傍晚,留下一些情侣,手上拿着各式各样的红色条布,到处挂在街边的树枝,很美丽,但是也呈现一种恐怖的气息。正当太叔孟和公良云靠近龙华寺,周围没有人烟,台阶上铺盖一层白色的雪花,只要踩上去听见沙沙的脚步声,大约走了五分钟左右,站在最后一个台阶,就来到宽广的场地,眼前耸立着石砖建成的几个巨大门扇。从左到中是关着的,最后两扇门是开着的。穿过龙华寺大门,觉得眼前的场景振奋人心,好像站在故宫一样。周边的禅房金瓦白墙,圆坛中种着树木,最显眼就是高高的龙华寺塔,建在右边的院中。 修善带着太叔孟和公良云路过无数个寺殿,终于到了一面有圆门的墙壁前面,左右两边摆放着石狮子,然后轻轻松松的走进去,就看见一座超大的两层房,下面是念佛堂,原来藏经阁在二楼,四面八方的窗户都被烧完了,留着黑色的十几根柱子。 因为站在地面,太叔孟不清楚藏经阁烧毁了多少书本,突然间,黑乎乎的护栏有人伸出脑袋,疯疯癫癫的扔下烧一半的经书,然后破口大骂的声音响起来,引起所有人的注意,并且抬头看去。 原来是穿着僧人衣服的男子,留有超短的头发,或许看见楼下有人,苍白的脸色慢慢变得鲜红,不过拿着经书的双手一直在发抖,眼珠子转来转去,犹豫要不要砸下去。 修善关心的大声问道:“羊戎施主,您这是怎么了?” 羊戎听到关心的话语,好像慢慢在呼吸,松开手里的几本经书,一直探着脑袋说道:“名侦探太叔孟来了吗?我等你好久了。今天晚上虽然寒冷,但是我感到很温暖。” “施主,您能不能先下来?名侦探的确来了龙华寺,您看。” “对了,修善。我以为一个人要在这里翻经书,打发时间呢?不瞒你们说吧,我刚才在念佛堂休息,旁边的经书架莫名其妙起火,幸好身手敏捷扑灭了,你们快点进去看看,烧焦的痕迹还留在那里!” “您有没有看见纵火犯?” “是的,等我反应过来,只见帘子布动了一下,然后眼前的书架烧起来。” “什么位置?起火时间可以详细说一下吗?” “就在两小时前。天还没有黑的时候,我坐在窗户下面的椅子上闭眼养神,感觉左脸一阵寒风吹来,张开眼前朝着书架看去,后面的帘子布飘来飘去,气氛太恐怖了。接着就起了大火,还好我反应神速,扑灭火苗以后就上楼!” “您是本寺最受欢迎的施主之一,羊戎先生,您千万不要撒谎哦!” “当然啦,小和尚,我清楚当时自己在干嘛!但是身边的新书架的确烧起来了,这一点我没有必要捏造,我从来没有遇到过。” “帘子后面是人是鬼呢?” “我哪知道啊!我只是瞟了一眼,不过,等到寒冷的风吹来时,闻到了很独特的香味。我可以判断,想要烧死我的凶手肯定是上香客人,简直是丧心病狂。当时我吓得站起来,因为心里清楚的很,肯定有什么东西躲在帘子后面,想要把我置于死地。然而我不想做一个待宰的羔羊,之所以慢慢移动脚步,没想到身边的经书木架烧起来,用茶壶的水泼灭以后,等我掀开帘子一看,既然什么东西也没有。” “羊戎施主,我非常了解龙华寺,如果真的有人进来放火,也只有香客们。如果不是人的话,鬼这种东西,我们佛家很容易理解,应该是做了亏心事油然而生。好了,我想听听名侦探怎么说?” “小和尚,我觉得躲在帘子后面肯定是人。”太叔孟慢慢悠悠的走进念佛堂,看着羊戎跑下楼梯来了。 “名侦探,我可没有撒谎哦!” 太叔孟只是微微一笑作为回应,就戴着白色的塑料手套,然后拿起桌上灯油,照亮烧焦的书架,在旁边来来回回的走动,并且陷入思考。 羊戎心急的问道:“怎么样?你知道凶手是谁吗?” “先生,纵火犯应该是男性,身体瘦小非常灵活,你们看,鞋印还留在这里。” “这个人怎么逃出去呢?” “其实很简单,就在您救火时从后门离开,如果我们检查院子就可以找到痕迹。” 修善说道:“名侦探,你果然需要到案发现场查看一下。既然我们不知道他是什么人,暂且没必要追究,接下来我们应该到楼上。” “请你带路。”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里,太叔孟和公良云检查藏经阁起火的原因。大概十五分钟后,被烧毁的两层房子搜查差不多了,就是没有发现价值的线索。由此可以判断,杀害禄海方丈的凶手很聪明,没有留下扯到自己身上的证物,全部烧成灰炭。 从楼上藏经阁到楼下念佛堂,每一件大大小小的东西都不放过,就连灰尘底层也要扒开查看,并没有鞋印。可是烧毁的经书摆放整齐,翻动的迹象不存在,看来,禄海方丈被烧死之前已经窒息,所以躺在经书上面不能动弹。 幸好太叔孟坚持不懈的精神,在整整齐齐的书床下面,找到一个透明的塑料袋,一捆粗绳子,烧掉半边的和尚衣服。 “原来作案工具放在下面,难怪警方来了也发现不了。”羊戎手里拿着一盏青灯,不嫌弃把灰尘吸入鼻子,继续翻找,“刚才我找了几个小时,就是没有注意到这个书床,非常抱歉,名侦探。” 公良云掏出随身携带的取证袋,就把发现的作案工具装好,随着太叔孟的脚步下楼,到达念佛堂后院,并不是葱葱郁郁的草坪,而是一片平坦的石板。 后院有许多脚印,很明显盖过了纵火犯的痕迹,也证明这一条路可以逃跑。 羊戎激动地跑上前,回头问道:“大家快点过来,这是不是凶手留下的血迹?” 太叔孟赶紧跑过去,抬头看着天空已经黑了,就把灯油放在地面以后,看了看木坛边的红点,只见一块凝固的鲜血,才微微点点头。血块是长方形,从右到左变尖,也许是当天晚上太黑,凶手拼命逃跑的时候,撞到了脚部。 太叔孟接着观察血块的形状,开口说道:“这是一个重大的发现,大家看看周围还有线索吗?” 之后,修善朝着后院的圆形门扇走去,刚刚想蹲下来查看,突然惊声尖叫。太叔孟和公良云最快到达身边,灯光一照,就看见许多老鼠。它们被凶残的破开肚子,内脏流出来,早就腐烂了。 太叔孟拿起其中一只老鼠,并且指着伤口说道:“这些是刀的痕迹,凶手为什么要杀老鼠呢?真是想不通,这件案子真的离奇古怪。” “阿弥陀佛!”修善闭着眼睛念道。 公良云一直忍受着恶臭味,将这些老鼠的尸体装进袋子。 “希望这些残死的老鼠能跟起火案子有关联,要不然我们白白浪费时间。”羊戎说道。 太叔孟突然笑道:“先生,我真的对您刮目相看。您竟然有这样的疑惑,说明也喜欢推理,真是感谢您的陪伴。” 这些话一出来,羊戎笑眯眯的说道:“名侦探,你给我的评价太高了。不过,商人的经历告诉我,这些开膛破肚的老鼠们,如何跟命案扯上关系呢?” “我觉得是凶手在喂蛇,然后拿来达到一种目的。” “为什么没有吃完呢?” “羊戎先生,我也感到很好奇。” “我觉得凶手将老鼠们放在这里,臭味可以引来禄海方丈,拿着塑料袋从身后偷袭套住脑袋,所以导致了窒息死亡。” “假设您的说法正确。我们没有必要再搜查线索,也就是证明了,方丈住的西厢房并不是第一案发现场,那么时间缩短半个小时,所以修善的证词不正确,起火应该是十一点。” “名侦探,刚才只是我个人的看法,你可以否定。” 太叔孟问道:“羊戎先生,您为什么认为这里是凶杀现场呢?” “因为这里有残死的老鼠,逃跑路线只有这个后门,再加上修善破解的鬼火把戏,同时凶手才有足够的时间去西厢房,并把恶臭味的事情告诉禄海方丈,再将他引到这里谋杀。然后背上藏经阁,把作案工具放进书床底下,最后放了一把火。” 太叔孟听完这段推理以后,露出笑容说道:“完美,没有一点漏洞。但是,羊戎先生,真如您推理的那样,赫连劢和您的那段故事就消失了啊,也没有修善什么事情,当他看见火光的时候,也许记错时间了。哦,最要重要的一点就是,他回到禅房却没有看见您,这样一来的话,你们三个人在案子中,嫌疑也随风而去。” “好吧,我真的在发表自己的观点。名侦探,小和尚没看见我的那段时间,只是去了一趟厕所。值夜班的和尚可以证明,当时我把他撞了一下。” 太叔孟深信不疑的看着羊戎,却被旁边的公良云发现,那个怀疑的表情越来越严重,依然在冷静的思考。 第二百二十四章一张良方妙药(5) 赫连劢再也不发表意见,太叔孟和公良云就那样看着,消失了询问的兴趣。 从龙华寺回来之后,太叔孟陷入沉默不语,公良云因为学校举办了活动,没有时间陪在旁边,交流变得少之又少。 一个星期过去,太叔孟终于行动了,去一趟郊外散散心。 下午五点钟,太叔孟高高兴兴的回到家里,对着公良云说道:“小云,没想到出去一趟散散步,果然对思考有效果,虽然吹来的大风很塞冷,但是冬季的风景真是美丽,我发现了一件有趣的事情。有一位农民大伯告诉我,蛇是冷血动物需要冬眠,可是那些开膛破肚的老鼠能够引来蛇,因为它们闻到了食物。” 这些话说完以后,太叔孟就把取证袋拿走了,晚上八点再回来的时候,手里拽着东暑察局开出的一张检验报告,原来那些老鼠身上有蛇咬痕,还留下了剧毒。 太叔孟带着公良云朝龙华街道走动,时不时遇到修善打扫卫生,或者一些巡逻的和尚。 然后聊了几句,太叔孟却没有听见这些和尚讲过案情,看来,龙华寺里的人已经不抱有希望侦破案子。回家之后,第二天来临,公良云正在热牛奶,拿着手机就看到一个头条新闻,大吃一惊的叫起来。 太叔孟和欧阳黻急急忙忙的跑进厨房,手里握着各种家具,作为战斗的武器,直看到公良云没有事情,吐一口气才放下。 公良云大声念道:“禄海被杀一案已经破获,凶手潜逃在外,广大老百姓看见凶手之后,希望及时报警,知情者有奖金。” 刚想转身走开的太叔孟,听到这些话,心里头简直晴天霹雳,再也没有困意,揉揉眼睛问道:“小云,逃跑的那个人是谁?” “羊戎。” “警方发布的判断内容是怎么样呢?” 公良云继续念道:“直到昨天晚上九点钟,我们东暑警局才确定羊戎,因为念佛堂突然失火,认为是自导自演的闹剧,想把我们的视线转移到另一个案子。不过,经过我们警方的严格调查,或许大家都记得一清二楚,在龙华寺藏经阁的废墟里面,找到面目全非的禄海尸体,经过尸检证明,禄海被烧之前头部遭到了密封。就在案发晚上,寺内和尚大部分都休息了,只有一个人巡逻,并没有动机。然后将嫌疑转移到整件案子没有出现的羊戎身上,最初我们警方认为他是替罪羊。再一次莫名其妙的起火事件,就认定他是凶手,因为这几年都是以骗子的身份倒卖文物,结果找上禄海,在没有得到合作的情况下,就把他杀掉。” “艾诺伪真的厉害,上任还没有多久就抓到凶手,今年的观察力特别强,他认为起火只是障眼法,并且跟随这条线索调查。小云,我真的要恭喜这位成天跟在我们身边的警员,如今能破获案子。看来,我对东暑警局来说,已经不是当年积极热情的侦探。” “不用那么沮丧吧。好了,我把警方缉拿凶手的地点告诉你吧。这个案子的关键人物就是巡逻和尚,因为羊戎提到过,自己消失的那段时间就去上厕所了,而且撞倒巡逻和尚。可是这位和尚一口否定,巡逻的路线并不在厕所附近,之所以没有碰见任何人。由此可以判断,羊戎撒谎了,消失的那段时间里正在行凶。之所以,警方得出一系列的判断结果,并且把他带到警局。” 太叔孟突然喊道:“小云,我们立马去一趟东暑警局,如果快点赶到那里,就可以知道审问的内容。” 因为时间紧迫,太叔孟直接让公良云开车上路,赶到东暑警局大厅时,正好碰见拿着文件资料的艾诺伪,身穿一套普遍的便衣。 艾诺伪把手里的文件夹递给太叔孟,就开口问道:“名侦探,你知道这些是什么吗?” “也许你是对的,副课长。可是我要告诉你,人们不能急于求成,你能不能好好思考一下?” “什么意思?” “对于这件案子。我经过很长的一段时间研究,认为我们都错了,最好能够回头是岸,要不然东暑警局就会受到舆论的攻击。” “名侦探,谢谢你的忠告,我有自己的看法。” “我这样告诉你,不仅仅为了你好,而是整个警局里的人。” 艾诺伪听到这句话以后,眼珠子向左一斜,笑着说道:“你认为就是为我好吗?名侦探。” “当然啦,因为你的推理能力还没有成熟,请原谅我的直白。” “名侦探,我会记得这些话,也知道你非常的关心我。可是,我已经抓到真正的凶手了,说明我不比你差啊!我们还是分道扬鞭的好,再这样争吵下去,只会给公良忠实局长丢脸,可以结束了吗?” “好吧,艾诺伪。” “对了,名侦探,你来这里干嘛?” “哦,我想知道抓捕的现场是什么情况?” “特别普通。羊戎就坐在床边一动不动,乖乖的等待我们进去。一点反抗都没有,没有必要动用任何武力,简直就像被控制的木偶人。” “你如何认为他是杀人犯?” “其实局里不认为他是凶手,直到我拿到了证据,就是藏在炕底下的一些文物,很多都是价值不菲。” 太叔孟一脸不明白的说道:“这就很奇怪了啊,案发一小时后,龙华寺并没有丢失文物,如今他为什么要那么做呢?就这样吧,艾诺伪,再见。” 经过半小时的路程,太叔孟回到家里,开口就说道:“小云,坐下来听我好好的分析案情,这件案子的动机很简单,可是作案过程中一部分很复杂,而且变得离奇古怪。艾诺伪就凭找到的文物将嫌疑人缉拿归案。由此判断,我找到了一个漏洞。你还记得那些开膛破肚的老鼠吗?然而艾诺伪没有把这个问题考虑在内。我觉得羊戎不是凶手。” “这个推理的结果你是如何得知呢?” “特别简单,根据我们已经知道的案发之前的故事情节,还有时间线,赫连劢为什么要开玩笑,因为他需要不在场证明。由此可见,当时羊戎就在后院里,把抓来的老鼠开膛破肚,如果恶臭味造成龙华寺的混乱局面,可以趁机偷走那些价值不菲的文物,其实他只是一个小偷。但是,赫连劢就有了重大嫌疑!” “听你这么一说,好像有点道理。” “并不是好像有问题,听我说完嘛!其实那个鬼火把戏是赫连劢设计的,检测辅助工具之后,当时产生了邪恶念头。所以想到禄海还有五年才退休,小云,你说他会不会借此机会动手呢?” “可能性较大。” “我们先不说他是不是凶手,我应该解释一下羊戎消失的那段时间,然后他为什么要撒谎,声称自己遇见巡逻和尚。因为他和巡逻和尚是一伙,策划偷走文物的计划,所以要担保一个人。等到风头过去,将龙华寺里的文物偷走,这样一来,可以洗清羊戎的嫌疑,还有实锤的小偷罪名。这个计划行得通,只不过也帮了真正的凶手。” “哇,叔孟,你是不是有读心术,只要经过推理就知道真相。” “假如他们的计划真的行得通,羊戎就回到龙华寺,那么真正的杀人犯依然逍遥法外。也证明羊戎不是凶手,警方就会继续调查,这样一来的话,杀害禄海的人就会不顾一切的干掉羊戎。” “那么凶手为何不直接干掉两个人?” “因为他不知道巡逻和尚是帮手,即使他猜测到龙华寺有羊戎的同伙,以他聪明的脑袋,也不会干掉两个人吧!只要杀死一个人,就达到分赃不均的效果,然后动手,你觉得我这段长长的分析怎么样呢?小云。” “警方并没有那么傻吧,及时调查下去,依然把嫌疑扣在龙华寺的和尚身上。真正的凶手不会暴露吗?” “咱们可以逆向思维想一下,他可以在混乱之中,把罪名推到另一个人身上,你觉得当天晚上悬疑最大的是谁呢?” 公良云疑问道:“难道修善吗?” “你好聪明,小云。是的,凶手会把全部罪名扣在他身上,之前我也说过了,修善动机很明确,也可以变成一个代替品。” “不过,无论是案发现场还是后院,都没有留下修善的痕迹啊!凶手如何陷害呢?” “我认为不需要什么证物,因为修善的时间线很危险,十点之前,他在大殿里接受惩罚,十点半才遇到巡逻的师兄,之后听了监寺大师说的话回到禅房,接下来那段时间空白,并没有任何人能证明,然后他就看见藏经阁起火了。” “哇塞,如果真正的凶手抓住这个时间线不放,修善有可能被怀疑。叔孟,咱们应该怎么办呢?” “虽然我经过不懈努力的推理,已经知道三个嫌疑人的动机和证据,但是不确定真正的凶手谁是,哦,我差点忘了那个巡逻的和尚。” “要不咱们去一趟重庆那个空别墅?” “好啊!行程就定在明天。” 第二百二十五章一张良方妙药(6) 第二天下午,太叔孟和公良云站在一座空别墅的门前,地理位置是爱山弯,重庆的彭水苗族土家族自治县。经过专业人士的讲解,才明白房子的主人已经去世。 别墅周围没有其他房子,只是一大片森林,非常的浓密茂盛,站在高高的顶峰可以一览众山小。不过,太叔孟一直存在疑惑,这么好的别墅为什么要荒废掉。 后来,县里派的专业导游讲解了一大堆事情,太叔孟和公良云并知道这个房子曾经死过人,就是羊戎的夫人。这时候,从笆篱远处走来一位老头,太叔孟热情似火的跑过去,想要了解一些情况。但是得到拒绝的眼神,老头很气愤,抬起六十多岁的左手指向北边山顶,然后摸了摸白白的头发,经过苍老脸颊的时候,露出深不可测的笑容。 太叔孟问道:“先生,您是想告诉我山顶有人吗?” 老头听到话题没有回应,也没有诡异的笑起来,却变得很严肃。那张普通不能再普通的模样,一瞬间变换几种表情。也许较黄的皮肤看上去很可怕,时不时吓到了导游。 太叔孟不甘心的追问道:“恕我直言,先生,您有没有听到羊戎这个名字?他的夫人就死在这里,可是空别墅并不在两个人名下,能告诉我们缘由吗?” “年轻人,我知道你是来自上海的名侦探,是叫太叔孟,好吧,我就把当年发生的事情告诉你们。” “咱们去院里坐一坐,这样好讲故事。你怎么样呢?” “请。” 太叔孟和公良云坐在东边摆放的椅子上,对面就是老头,然而导游害怕讲故事的时候,散发着惊悚气息,并且站在笆篱外,用数码照相机拍一下美丽的风景。 老头说道:“我是羊戎的叔叔,自从我哥哥死了之后,就把别墅转到我名下。我依然记得2013年12月底那天,虽然已经进入冬天,但是吹来的风没有那么寒冷,羊戎带着他的夫人回来,那个女人叫越蓝,也许命运的捉弄,让她患上一种医学不能治疗的怪病。因此两人在国外用光了钱,病根还是没有得到铲除,最多不超过一年寿命,觉悟之后,两人回来成长的地方生活,过着最后一段里程碑。就在两天以后,老天爷又开了一个大大的玩笑,县里来访一位上海龙华寺的方丈,名字叫禄海,并且传言他的医术高明,有很多良方妙药,接下来的事情大家都知道,已经是死心塌地放弃的人,再次看到一点点明亮,谁不会动摇心里呢?” “所以羊戎去县里的庙会了吗?” “是的,名侦探,我不知道他怎么求来一张良方妙药。当天晚上,羊戎这个傻小子买来很多不知名的草药,经过十几小时的熬夜,只得半碗药汤。正当她忽然喝下那碗药时,我并没有阻止,因为看着越蓝瘦骨如柴又难受的样子,希望那碗汤药能有效果。清晨来临,我立马起床去做早饭,万万没想到越蓝正在切菜,不过脸色还没有完全恢复。那时候,我感觉两个人又对生活有了希望,谁也没有想过后果。” “根据警方得到的证词,接下来的故事我知道一些,先生,让我还原一下吧!”太叔孟很是认真思考,“羊戎在方丈哪里拿到了良方妙药,并给他的夫人煎药汤,肚子经过一夜的缓解,体力恢复正常了。可是羊戎兴奋过头,想要自己心爱的人快点健康,把平时的药量加大,所以煎得一碗满满的药汤。” “名侦探,你果然很厉害,记忆力那么好。是的,这个小小子就是这么做。不幸的那天来了,时间我记得非常清楚,2014年1月22日,也就是喝药后的一个月。越蓝在中午十二点左右,吐了大量的鲜血,送到县医院经过抢救,结果是因为药量过大,导致腹中出血而暴毙身亡。” “我看过医院发来的死亡证明,的确是如此,那么接下来的故事如何发展呢?” “名侦探,这些事情我真的不想提起。为了帮助那个傻小子告倒方丈,卖了这栋历史悠久的别墅,可是来到上海法院的时候,脚步最终停止。我和羊戎自从败诉以后,很少出现在大众面前,而且他干脆搬到山上,我却住在以前的破棚子,守护这个发生过悲剧的空别墅。” “先生,请您节哀顺变。对了,根据我得知的资料显示,羊戎从事餐饮行业,在国外开了一家酒店。即使他的夫人忽然得了不治之症,不可能用钱完啊,那段故事您有没有听他提起过呢?” “说起来我也好奇,他真的把那家酒店卖掉,比这个空别墅值钱多了。” “先生,难道您真的没有听说过什么吗?好吧,我换另一种问题,那他为什么要离开这个家?” “我哥哥的家事并不知道特别多,当我发觉有一些不对劲的事情之后,那傻小子带着自己的夫人走了。也许是因为财产问题,我们那一代人并没有那么多钱,拼搏了大半辈子只有这桩别墅。哎,好像还有另一种原因,当时越蓝认识一个国外的朋友,他的工作也没有人知道。” “是不是这个人?”太叔孟应该手机里的相册,屏幕呈现一个光头男子,就是案发时巡逻的和尚。 “不是,有一次越蓝给我看过照片,照的非常模糊,只记得他的嘴巴有点厚。” “难道是这个龙华寺的监寺大师吗?” “也不是,因为我在法庭上见过,赫连劢是当时的证人。” “这两个人都不是的话,先生,接下来您千万不要告诉我,其他越蓝的国外朋友是禄海吧?” “名侦探,你脑洞真大,无论从年龄还是经历来看,虽然龙华寺的禄海出国讲经,但是世界那么大,凑巧的事情不可能发生,除非是人为。” “您说的很对,从另一种角度来判断,禄海的嘴唇没有那么厚。” “等下,其实我还有一个人选,他是龙华寺的小和尚,年龄小于越蓝夫人十岁左右,如果要做朋友的话,从理论来说应该可以。”太叔孟说着说着,再次翻开照片,就看见一张更加模糊的人像。 “这是你说的人选吗?名侦探。” “抱歉,我在龙华寺时是偷拍的,不过我可以跟您说他的长相。” “反正我这个糟老头有的是时间,名侦探,你说吧:” “小和尚的名字叫修善,因为他的脸型很瘦,所以整体看起来瘦小,不过脑袋灵活,相貌非常的眉清目秀,一个小翘鼻。嘴巴也小,肉色比较淡,照我这么说应该不是他。” “我们都把每个人排除掉了,还能判断出越蓝的朋友吗?” “好吧,最少可以保留一个人,虽然他的照片有点模糊,但是我见过巡逻和尚,他的嘴巴比较大。” “好吧,我只能帮到你这里,如果有机会我倒是要想见一见。” “先生,您觉得龙华寺怎么样?” “印象还不错,毕竟建于北宋太平兴国二年(公元977年),也有很多不好的传闻。据民间传言,那个龙华寺是中药厂。周围的店铺都由龙华寺提供,另外,私下治死不少人。有很多家属想把事情闹大,把这些不为人知的秘密传出来,没过多久,频繁的失踪人口案,其余两件案子最为残忍,一个年壮男子被保住身体,经过警方拆开以后。男子已经腐化,全身都是绿色,好像是各种药物导致的。” “真的假的!难道不是在上海发生的案子吗?我怎么一点都不知道。对了,先生,另一件案子呢?” “一个女医生,根据她的邻居描述,案发那天晚上只听见一声惨叫,当地警方赶到现场以后,那个女医生已经没有了。” “等下,这两条案子发生在什么地方?” “不是上海,也不是我在城市重庆。因为传言有各种版本,案发地点毫不知情,但是我知道从哪里听来的。” “等一下再说这个,可以跟我详细说明那个失踪的女医生吗?” “哦,她是刚刚毕业的大学生,有两个硕士学位,根据她的男朋友描述,一个人整天宅在屋里,阅读各种各样的医书,尤其是李时珍,本草纲目这本书呢?大家都不陌生吧。” 公良云笑道:“我对医学颇有研究,本草纲目主要讲述了药性理论。” “不太懂,小云姑娘,因此我不知道怎么回答你。回归话题,这个女医生对古书很痴迷,行动也怪异,所以她的男朋友有好几次劝阻,经过吵架之后,女医生就莫名其妙的失踪了。” “传言是否属实,先生,我会努力证据的。” “名侦探,谢谢你相信我说的话,可是我能说出自己的猜想吗?” “当然。” “我认为那名女医生了解到了龙华寺制作草药的秘密,之所以那天晚上,派人把她掳走,甚至将其杀害。” “如果真如您所说,龙华寺的和尚应该知道内情,或者核心人物才有资料参加,可是他们用什么制作草药呢?”太叔孟由于太过于投入的推理中,不自觉的站起来,“小云,我们应该感谢这位先生,虽然不知道名字,但是提供的故事足以证明,龙华寺那些和尚依然有嫌疑。咱们应该根据目前得知的故事,重新推理一下案子。如果羊戎和巡逻和尚在偷走文物的时候,发现秘密的话,他们肯定活不了几天。那么杀害方丈的人就很清晰了,凶手就是赫连劢。” 公良云说道:“如果判断正确,咱们一直假设的疑惑没有问题,他把羊戎设下的鬼火把戏拆掉以后,用最快的速度跑到方丈房间,拿出随身携带的塑料袋,把他活活杀死。真的推理很到位,应该是策划已久了吧,万一不是的话,那就是制造药厂的内部出现问题,并且临时起意。” “你分析的没有错,假如是赫连劢杀人了,他也可以顺理成章的继承方丈之位,顺便管理龙华寺的秘密制药厂,这不是一举两得的事情嘛!” 第二百二十六章一张良方妙药(7) “叔孟,又是一个悲剧的故事,那么女医生被害死了,她的男朋友为什么没有反应呢?比如去警局报案,问一问女朋友的死因,调查女朋友的去哪里了呢?只要这个人认真思考,好好的收集证词和线索,他一定会把女朋友的死亡事件解开。” “也许她的男朋友害怕了吧!” 老头说道:“你们的猜想都不对,因为案发之后又有一道传闻,女医生的尸体找到以后,下午二点四十五分钟,她的男朋友也消失了,到现在都还没有回家。由此可以大胆的判断,证明我之前的说法,女医生的确被龙华寺的和尚们绑架了,她男朋友并且知道动机,才将自己知道的事情传出来,没想到也会被绑走。如果照这样推理,女医生的男朋友活下来几率不大,尸体早就扔到什么地方。你们觉得只是这样吗?” “先生,如今我们只是在假设,并没有什么真凭实据,如果把这些推理出来的结果,盲目发给警方的话,就会对我们的立场不好。我们需要搜查更多的证据,一定要悄悄的调查,没必要暴露自己的身份,大胆的走在街上询问每一个人,凶手要是听到风吹草动,不仅仅逃走那么简单,搞不好派杀手过来。您说出的那些话,有些地方出现错误,如果龙华寺把她的男朋友也处理掉了,尸体丢在不知名的野外,时间长了就会散发恶臭味,附近的动物和人难道闻不到吗?以上内容所讲,我们需要找到传言的源头,也许这名男朋友故意演出一场失踪事件,好让杀了他女朋友的凶手放下防备,然后把自己知道的大事情传出来。” “名侦探,你如何判断呢?” “刚才我已经说了一遍,我们并没有发现他的尸体。还有一点可以证明,女医生的尸体找到以后,并没有任何人看见她如何失踪,肯定是自己改变一下外貌,大摇大摆的走出房门!” “嗯,名侦探,你说的特别有道理,难道你们要去找她的男朋友吗?也就是那个传出故事的人。” “地址呢?” 听到老头讲出地址以后,太叔孟和公良云坐上车子,正式前往江津,也许是天空突然暗下来,乌云聚集在一起,营造的气氛很恐怖,摆明在说接下来的行动一定会困难险阻。穿梭一座长长的大桥后,出租车进入重庆江津区滨江路滨江新城,停在一个高楼大厦旁边,仰头相望,看不见楼顶是什么样子。 由于太叔孟得到的信息不完整,必须用体力征服这栋楼,才知道传言出来的人住在哪里。公良云跟在后面拉着衣服边缘,早就气喘吁吁的走不动道,唯一坚持下去的动力就是,太叔孟有时蹲好姿势,自信满满的背上公良云。 大约一个半小时,到了傍晚六点十七分钟,太阳早就落下山间,太叔孟背着公良云爬到三十层楼,站在一个8069号房门。 突然穿着脏兮兮衣服的男人走来,好奇问道:“你们是另一个开锁公司的员工吗?” “不是,先生,我们有事要找到屋里的主人!”太叔孟回答道。 “原来如此,房子的主人刚刚在半小时之前,出来的时候忘记带钥匙了。所以打电话给我们公司,如今他在楼下的1083号房间里,正在跟别人下棋。” 太叔孟得到正确的消息后,依然气喘吁吁的,才说道:“先生,谢谢您!” 太叔孟和公良云急急忙忙的跑下楼梯,看见走廊里站着几个小孩子正在玩耍。好不容易穿过去,来到好心人告知的房间门前,太叔孟轻轻的敲门了一下,自动打开,矮桌子的两边坐着中年男子,两人有着坚定的意志力,继续拿起手中的黑白棋,放在一盆精致的木板上面。 公良云弱弱的问道:“谁能把我的故事传出去?” 左边男子站起来,脸色好的很,双手双脚并没有短缺,一边思考的摸着下巴,一边转过头来。当他的视线落在门口,太叔孟觉得那双眼无光,眼珠子没有聚焦在一起,好像看不见太叔孟和公良云的正确位置。 太叔孟赶紧跑过去扶住中年男子,有些柔和的问道:“先生,您的眼睛……” “是的,我天生就失明了。两位年轻人请坐。”中年男子看向对面的人,“老朋友,你倒几杯茶过来。” “好咧!” 太叔孟说道:“我们来自上海,贸然打扰请求原谅,但是,我们对您女朋友发生的事情很感兴趣。” “可以告诉你们,不过先听我说的,让站在门口的小姑娘躲进卧房的沙发里面。” “这是为什么呢?” “今晚可能有一场大战,年轻人,我听你的脚步很轻盈,身手应该不错。” “我一来就要打架吗?或许您的眼睛这样了,我倒是有点担心。” 中年男子突然快速向前走,避开拌倒自己的的家具,坐到窗帘边的沙发上。然后接过他老朋友的递过去的茶杯,抿了好几口。此时公良云明白那样行动的用意,迅速跑去卧室门口。然而倒茶的男子大概三十岁,掀开旁边的桌布,就看见摆满桌面的枪械。 太叔孟惊讶道:“两位先生,私下购**械可是犯法的,即使等下遭受到攻击,没有必要那么大动干戈吧!那些人交给我就行了。” “即将到达这里的人个个都是心狠手辣,如果我们没有拿武器反抗,将是一条死路。”中年男子没有听见回答的声音,就问道:“你拿鱼线干嘛?年轻人,那些猪油对他们没有用,你真的想要设下陷阱,一张被子容易被枪打穿。那些杀手照样可以逃脱出来,你到底有没有听我说话。” “啊!我这是在智取,也没有打算跟他们死磕到底。” “对了,年轻人。听着你的声调好耳熟,可以告诉我名字吗?” “先生,要想知道别人的姓名,您先来一个自我介绍吧!” “懒得跟你废话那么多,我是师崇文,这个身材魁梧的男人是我朋友,你可以叫他大壮。” “这还差不多。我是一名寻找真相的侦探,名字叫太叔孟。好了,我有很多问题想要问您,师崇文先生。您女朋友失踪的时候,她到底发生什么事情,尽量简短一点。” “一群和尚把她绑架了。” “所以您偷偷的调查以后,并且认定龙华寺那些和尚吗?” “当初我只是单纯的相信,龙华寺请她去探究医术,没想到第二天警方通知我,说找到我女朋友的尸体,这才联想到她被谋杀了,我原先的怀疑是禄海,毕竟他好几次邀请我的女朋友,还从他那里得来了很多医书,可是两天之前,他却莫名其妙的死掉,并且消除对他的怀疑。所以,龙华寺只有一个人的动机最大,就是监寺大师。” 太叔孟移动脚步一下,坐到师崇文的旁边,并且说道:“先生,您的说法跟我们一样。” “真的吗?” “当然啦!之所以我们今天晚上来找您,就是想弄清楚您女朋友朋友失踪的原因。” “事情是这样子的,这位大壮是越蓝的朋友,然而羊戎原本想要承他父亲的那栋别墅,可是他的女朋友对国外生活很痴迷,所以叫他陪同,那时候,我和自己的女朋友也在国外,不同的是我们在研究药性理论。” “缺的故事终于得到了补充,后来呢?” “我和女朋友一起在国外研究各种药物,无意间得知一张良方妙药,经过无数次的临床试验,有一只奄奄一息的老鼠活了下来。接着我们才知道,原来那张良方妙药是龙华寺传出来的,我女朋友很气愤,因为我们都知道那些妙药熬出来的汤,根本不治好患有绝症的人,之所以她去找了禄海。也愿意帮助龙华寺挽回脸面,并把研制成功的良方妙药讲出来,一些客户才得到好转。” “我终于想通了,原来越蓝喝下的汤药,是你们研究成功的良方妙药,但是羊戎过于心急,之所以加大药量,导致自己的女朋友死亡。” “是的。” “那这位大壮为什么跟您是好朋友呢?” “因为赫连劢这个烂人,他红尘未了,并且扩大良方妙药的市场范围。回报的利润很高,名侦探,你想想看如果是他起了杀心,他是凶手的可能性多少呢?” “百分之百。” “是的,首先我女朋友被绑架,然后横尸街头,接着就是禄海,这么明显的连环杀人案,因为赫连劢是管理销售的。” “如果真是这样子的话,剩下的征人只有两个。” “对,他要杀的就是我们。关于羊戎女朋友的死因,是羊戎直接想要杀死害了女朋友的人,也就是禄海,不过他已经被谋害,即使赫连劢成功的杀死我们,他就不会受到法律的制裁,因为明显有一个人在前面挡刀。” “我知道,师崇文先生,如果您们两个被杀死,警方也会调查到羊戎头上,毕竟他的女朋友是吃了您们制作的良方妙药,然后暴毙身亡。” “你推理的联想很好,名侦探,我们也调查了一下赫连劢。他是贫困家庭的孩子,在家乡的时候,其实是天真善良的人。后来,因为家里没有钱了,果断辍学,去上海发展一段时间又不成功,将近三十岁的时候,所以出家当了和尚。” “这段故事我并不知道,也来不及调查出来。” 师崇文说道:“名侦探,你其实特别厉害,只要你转动一下脑筋,就会把他的背景联想起来,大部分人的故事基本都一样。” 大壮突然说道:“十几年前,在他还没有出家的时候,不光是事业没有成功,就连恋爱也一样。被自己喜欢的女人戴了好多顶绿帽子,或许从那以后,就决定了解尘缘出家当和尚吧。” “可恨之人必有可怜之处,他的故事不比别人悲惨,如今已经被监视起来。您们觉得对吗?” “现在是不是对的问题,他已经害人了,接下来就轮到我们。要是警方不采取行动,我们这些知道良方妙药秘密的人通通都得死。”师崇文咬牙切齿的握起拳头,双眼充满了愤怒。 太叔孟问道:“两位先生,可以老实告诉我吗?除了知道良方妙药的秘密之外,您们有没有参和其他事情呢?” 第二百二十七章一张良方妙药(8) 师崇文说道:“名侦探,我女朋友被绑架之后,就意识到了事情向着恶的方向发展,但是,心里还是相信龙华寺邀请我女朋友去研究药物,并没有及时报警。大约几天后,我在家里吃饭,突然间接到一个电话。讲话那头是温柔的女警员,叫我去一趟检验科。我犹犹豫豫的迈出脚步,坐上自己买的轿车,到了医院门口。我把轿车放在停车场时,才发觉两腿隐隐约约的发抖,也知道熟悉的感觉正在前方等待,为了能够静下心来,我努力想到工作上的事情,可是越靠近停尸房越面临崩溃。那时候,幸好我狠下心来了,逃脱不好的影响,强忍着泪水看完尸体,那就是我的女朋友。” “您真的很坚强。”公良云对师崇文说道。 师崇文强颜欢笑的回答道:“过奖了,我也是一个男子汉大丈夫,必须要振作起来。” 太叔孟说道:“先生,咱们应该怎么商量逮捕龙华寺里的和尚,还有那个赫连劢监寺。” 公良云很明白道:“把犯罪的和尚抓起来并不困难,这得要师崇文出面,他是这件案子的重要证人,警方才会相信我们。” 大壮高兴的笑着说道:“不必那么麻烦吧,无论从两件案子各个方面判断,赫连劢的动机最明显,已经构成了蓄意谋杀。如果他要找各种各样的理由开脱罪名,简直是痴人说梦,对了,名侦探,我们可以作为污点证人。” 然而事情发生了逆转局面,龙华寺的和尚过来自首,称自己用计谋杀掉禄海,也将制作药厂的罪名扣在禄海身上,并且一个小时以后,招供的和尚不停增加。因此,东暑警局空出的审问室,如今坐满了念佛和尚。 太叔孟无奈之下回到上海,艾诺伪直到第二天才来探望,踏进葱葱郁郁的院子内,到达大厅的时候,艾诺伪垂头丧气坐到沙发上。 太叔孟问道:“艾诺伪,案情有什么发展吗?” “赫连劢和巡逻的和尚被杀了。” “说给我听听!” “名侦探,就在昨天三点钟吧,龙华寺的大部分和尚过来自首,因为人手不足的情况下,结果延迟了赫连劢的审讯,就把他关在警局的停车场。” “我记得露天停车场有镜头,难道没有拍到可疑人物吗?” 艾诺伪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播放了一段监控视频,失望的说道:“你看,这个凶手带着头套,经过我们警方调查犯罪现场以后,只知道他的身高在一米七左右。” 听完这些话,公良云脑子里想到了什么人,不动弹地陷入思考。 太叔孟的视线不在手机屏幕里,对着公良云说道:“小云,自从看了这段视频,你一直低头思考,难道知道凶手是谁了吗?” “我也想不通,可是有几个人的身高符合。” “修善,羊戎,师崇文,大壮四个人吗?” “是的。” 如今东暑警局把这些案子交给太叔孟,可在春节即将到来,上海也下起了鹅毛大雪,各式各样的树枝结满小冰棒。炎热的太阳躲进白色云朵后面,大地失去了温暖,吹着像剃刀一样的寒风,街上行走的人依然多,穿着时尚的棉大衣,即使鼻子变得红彤彤,还要坚持不懈的逛街买东西。 由于阳光很柔弱,太叔孟只好躺在空调旁边的摇摇椅上,随后热气暖了身体。不过,爱开玩笑的公良云,用盆子装了满满的雪花,放轻脚步的靠近太叔孟身边,狠狠地倒在身上,然后拼命的逃跑了。 太叔孟并不生气,继续躺在摇摇椅上享受闲暇的时光。 公良云爬到楼梯前,发觉没有人跟过来,就觉得太叔孟好无趣,把盆子交给路过的欧阳黻,进到卧室拿出笔记本电脑,看了看新闻社团的动态,依旧那么热火如潮,心里还是觉得没意思,干脆登陆太叔孟的帐号,想要查看最近有没有案子。 可是太叔孟的粉丝们正在讨论如何送礼物,直接略过这个话题,迅速的打开电子邮件,只见密密麻麻的案子存挡,名称下列都写着已经完成。 公良云没有找到好玩的事情,合上笔记本电脑,怒气冲冲地下了楼梯,爆发母老虎的脾气,朝着太叔孟的脚底板踢一脚。 太叔孟吓得一跳坐起来,赶紧开口道:“小云,新年快乐,哦!对了,我认为你这几年的推理能力超级棒。” 公良云仰头着说道:“切,我现在不高兴,懒得理你这个情商低的人。” 太叔孟不慌不忙的笑道:“不是想着找乐子嘛!我有的是办法。” “找乐子?”公良云一脸疑惑的看着太叔孟,眼睛瞪的老大了。 太叔孟忍俊不禁的笑道:“好了,这两天我一直在想,犯下一系列命案的凶手是谁。小云,你还记得吗?巡逻和尚是如何死的,尸体怎么在赫连劢旁边。我们到达案发现场的时候,经过初步调查就认为,那两个和尚绝对不会互相残杀。即使倒下的死状很符合近距离的攻击,握刀手势没有异常,但是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 “有吗?” “虽然你在发自肺腑的问我,但是眼神说明一切,撩了一下头发。其实你心里知道凶手是谁,为了迎合我,故意露出疑问的表情。小云,我想听听你的说法?” 公良云说道:“好吧,我说了你可不要取笑哦。无论那两个和尚有没有被杀害,证据和动机都指向一个人,藏经阁失火那天晚上,凶手的确有一名同伙作为掩护,就在巡逻时,并且告诉修善遇到鬼火,这段时间文物室没有人看守,然而里面有个小偷正在盗窃。你猜想这个人是谁呢?” “羊戎去了厕所,这是他的证词,并且声称自己撞到巡逻和尚,他应该没有时间作案。在来说说赫连劢,这个监寺大师当时去了墙外,有捡来的辅助工具作证,之前的活动范围肯定不在文物室附近,而且他不可能,偷走文物之后,放在别人房间里。小云,我们怎么把以前的案子又推理了一遍呢?” “相信我,只要一直推理案情,我们就能找到真正的凶手。” “小云,好吧,那只有剩下的巡逻和尚,前几天我才听到警方调查出他的名字,叫什么福善,从小生活在龙华寺。他最熟悉那里的环境,由此判断,他把鬼火把戏告诉小和尚,然后趁着那段时间去偷东西。” “是的,那么这几个人的时间就联系起来了,不过,在我的推理中,有一个人的嫌疑最大,因为他的撒谎技术实在太差。” “对,你观察的特别到位。但是,先排除远在天边的师崇文和大壮,如果他们是凶手,1月22日那天晚上就不在县城里,躲避龙华寺派出来的杀手。” “嗯,叔孟,我们应该最有体会,虽然我们和这两个人见面了,但是无缘战斗,结果那群杀手反被你设下的陷阱吓唬住,才给警方争取到达公寓。” “是的。” 公良云说道:“其实我们不在重庆,那两位先生也会搞定,毕竟龙华寺派出来的杀手是和尚,没有一个经历严格的训练。” “如今我们已经掌握每个人的证词、证据、线索、动机。小云,干脆说出你认为的凶手吧!” “其实杀害禄海的理由不是权位争夺,可以排除动机中等的赫连劢。监守自盗的福善也不可能,他即使偷到文物,为什么要杀人灭口呢?这个猜测不成立。修善更加不可能,他只是经常被罚,不会杀掉一日为师终身为父的方丈。但是,羊戎的动机最大,禄海可是直接导致他夫人死亡,早就变成仇恨的源头。我们再来重复他的证词,他说去厕所时碰见巡逻和尚,不过福善并没有承认,说明两个人事先合计好了。这段时间里,他可以去杀人放火,而且救火的时候,龙华寺的和尚没有看见他。你说他去哪里了呢?” “难道是念佛堂的院子里吗?可是着火地点非常近,就没有和尚看见吗?” “叔孟,如果你在一心一意的扑灭火苗,会在意我在干嘛吗?” “小云,这个问题显而易见,如果事先知道你不在屋里。我肯定会放下心来救火,根据这样的思维方式判断,好吧,假设我当时在救火的话,应该不会注意百米之外的事情吧。” “哼,终于说出实话了吧!” “啊!这只是一个假设而已,好了,小云,你认为羊戎为什么在后院呢?” “我尽量长话短说吧!羊戎的夫人因为药量致死,经过思想斗争以后,起诉了给出良方妙药的禄海。经过几个月的审判,最终告到了上海法院,认为禄海并没有直接导致他的夫人死亡,快肯定是无罪释放。羊戎败诉之后,非常不甘心联系了福善,装作自己是一名商人,只要让他接近禄海,就会帮助这个死性不改的小偷,盗窃龙华寺里的文物。可是福善不知道他是来复仇,欣然同意的合作起来,首先在厢房的巷子里设置鬼火把戏,然后去了案发现场的后院,把那些已经开肠破肚的老鼠放在石块上。如今我记得他大概这样说过:‘凶手想用死老鼠的恶臭味引来方丈,然后用塑料袋从后面偷袭,导致呼吸困难,才是窒息死亡的原因。’但是,羊戎算错了一点,即使冷血动物在冬眠的时期,也会出来找食,所以吃掉一些老鼠。我们可以这样假设,正当方丈被凶手袭击窒息死亡之后,并且毒蛇也咬了一口。凶手策划好的完美谋杀案被阻碍,只好灵机一变,干脆把烧毁,或许认为没有伤口,毒性也随着火焰消失。幸亏检验科认真做事,最终检测到了蛇的毒性,这样一来,就可以证明羊戎如何知道凶手的作案手法。因为他就是杀害禄海的犯人,其中还包括赫连劢和福善。动机也很简单,那两个和尚已经知道他是凶手的事实,杀掉反而对自己有帮助。” “为什么怎么说呢?” “因为我用你的推理方式,重庆不是还有两个不共戴天的仇人吗?可以到达陷害的效果。” “哇塞,小云,你终于聪明了一把,的确像你所说。好了,我已经把你推理的那段力证录音下来了,已经发给东暑警局。他们就会把凶手羊戎缉拿归案,以后,你要多多帮助我侦破案子哦!” 第二百二十八章一张良方妙药(9) 东暑警局收到录音资料以后,再一次及时捉住了羊戎,依然还没有搬离龙华寺。抓到真正的凶手以后,各大媒体都在关注着这件案子,如今交由东暑警局全面办理。艾诺伪积极的整理好挡案,想要积累更多经验,走向十全十美的警官。 早上八点钟,太叔孟拿着一杯热牛奶,不慌不忙的说道:“小云,我刚刚收到一条短信,你感不感兴趣呢?” 公良云好奇满满的靠近太叔孟,接过手机一看,字正腔圆的念道:“名侦探,东暑警局诚心邀请你过来破案,审问到现在,我们还在原地踏步,羊戎这个嫌疑人顽固的很,完全把我们耍得团团转。还有一个重要的点,我们已经收到那些鬼火把戏的辅助工具,只能证明他是倒卖文物的同伙。我们警方对这件案子很模糊,毕竟是你和公良云推理出来的整个案子,有些地方不太懂,非常盼望你们与我们警方参加审讯环节,快点来吧。” “小云,你昨天晚上不是觉得很无聊吗?现在有机会了,尽管外面的天气多么寒冷,你同意参加审讯环节吗?” “当然,我在家里坐得快要生疮了!” “话糙理不糙。小云,你可是一个有教养的女孩,以后尽量注意用词,等下,我们要不要换一套衣服,还是这样子呢?” “叔孟,我们这件外套大衣是情侣款,不能换,快点走吧。” 太叔孟和公良云坐着老爷车来到东暑警局,优雅的走进大厅。门上还没有自动关好,外面下起皑皑大雪,由于冷风从门缝里吹进来,所有人的身体一颤抖。 这时候走来一名警员,就看见穿着正装的宁静芥走过来,满脸笑容的打招呼。东暑警局总部太大,需要一个的领路者,太叔孟和公良云有专用的电梯乘坐,大约一分钟过去,电梯门打开,一条宽大的走廊呈现在眼前,天花板的灯光很明亮,又走了五分钟,才进入一间较小的审讯室。 东暑警局的小型审讯室就在十楼,这个房间专门留给太叔孟,四面都是墙壁,门边装了六十寸单向透视镜。天花板的墙角挂着摄像头,照得一张精致的木桌,太叔孟和羊戎面对面坐着。监控室里,站有艾诺伪,宁静芥,公良云,还有控制屏幕调动的一名警员。 因为太叔孟到来了,小型审讯室里的气氛变得更加沉静,然而单向透视镜的那一头充满期待,想看凶手如何服法。 也许太叔孟没有正式见面,一直在推理中出现的羊戎,想知道第一印象如何,就笑着抬头观察,羊戎很俊朗,一张就会做生意的面孔,忧郁眼睛里透露着委屈的气息。后脑勺的头发剪得很,之所以形成好看的大背头,左右肩膀很宽,觉得温文儒雅。羊戎乖巧的端坐在椅子上,双手被铐住,但是不影响整体的观看感想。 羊戎听见很轻的脚步声响起,抬头一看,就看见太叔孟笑容满面的坐在对面椅子,便起了兴趣说道:“今天吹的风真是寒冷,希望外面的人们走路小心一点,不要弄得裤子脏兮兮,我就很开心。” “希望如此,先生,我也没有办法阻止他们如何用正确的走姿。我来到这里的目标很简单,因为听了警方的要求,您能不能承认自己犯下的罪行啊?。” “为什么我要那么做呢?” “每个人都是自高无上的存在,谁也没有资格夺走生命。” “只要我服法认罪吗?” 太叔孟放低声音说道:“羊戎先生,您的夫人更加希望吧,不过,在这之前我有很多问题,有些话题您听到了或许不舒服,但是,请您务必回答,万一我能帮忙呢?” “名侦探,我心领了,越蓝药量致死的事件确实让我很伤心,脾气也到达顶点。她向往国外的生活,我却不愿意离开父亲,但是,她是我的夫人能怎么办呢?我放弃了继承家产,经过半辈子的努力,终于开办一家店。” 艾诺伪突然进来,手拿取证袋里面装着较长的刀币,就放在木桌上,好让太叔孟观察到。 太叔孟身子轻轻地靠前,手指摆弄取证袋表面,开口说道:“这个刀币就是凶器,花纹雕刻很细致,应该是价值连城。羊戎先生,您用这种东西杀人不觉得可惜吗?” “如果在法庭上,你的诱导行不通,会被审判长驳回。” “很聪明,我的确在诱导您,不过这里是东暑警局的审讯室。其实这个凶器没有什么价值的线索,您是不会在上面留有指纹。不会鲜血渗透的程度,刀币也就4.3厘米,除了刺进脑袋之外,任何一个部位都不会致命。” 羊戎说道:“我以为你有更高的看法,白白浪费我时间。” “先生,这是您个人的看法,如果继续保持沉默下去,原有的罪名就会逐渐加倍,这样耗着好吗?” “只要我闭口不谈,超过48小时就会被释放。” “哦!” 羊戎得意洋洋的说道:“我的律师马上就来了。” “这样也好,咱们先把刀币放在一边。”太叔孟向着单向透视镜招手,从口袋里掏出一节竹筒,笑着说道:“咱们再来看看另一个证物,烧焦的痕迹很明显,上面也有酒精味,您说我在哪里找到呢?” “我怎么知道!” “它摆在您厢房的床头柜上,经过警方多次询查,只有您的房间飘散着酒精味。” “我是买来消毒,这能证明什么呢?” “很好。”太叔孟一边说话,一边拿出小瓶酒精,然后拧开盖子,倒在桌面上形成一条线。 站在监控室的公良云,一瞬间领会了做法,向艾诺伪借走打火机,顺便拿走门边的雨伞,急急忙忙地跑进审讯室,对准桌上的一条线油点火,就不停的烧起来。 太叔孟迅速的拿过雨伞,正好打开一半时响起火警声,水从天花板的龙头喷出来,浇灭了火苗。 公良云高兴的说道:“这就是浇在一节竹筒上面的酒精,里面添加了燃油才会那么汪。” “小云,你眼力劲真好,我还以为自己要出去买一个打火机。” 艾诺伪对着麦克风说道:“也证明拉过钓鱼线头之后,您为了隐藏酒精味,并且带走烧过的一节竹筒,仍然被我们找到。名侦探的推理是对的,如果让我猜测的话,只能想到铁板烧,也会遗漏了摆在床头柜的精致竹筒,还有一小瓶酒精,放在最值钱的文物鼎底,而且用两面贴好。” 羊戎急道:“那个竹筒每个人可以弄到,就在龙华寺的食堂里,这不能作为判定我罪名的证物。” “嗯……” “副裸长,污蔑可是一项大罪,你们警方应该清楚。另外,我果真用刀币捅死监寺大师和巡逻和尚,如何在锁门的情况下,做到神不知鬼不觉的杀掉呢?” “这个……” 太叔孟打断道:“其实密室杀人的手法最容易解答,第一种可能性,双手躲在屋里的暗处,等待别人开门之后,小心翼翼的从后面出现,伪装成了刚刚到达案发现场的样子。第二种可能性,凶手可以从细缝投入烟雾,导致被害者呼吸困难,然后窒息而死。第三种可能性,犯人需要各种的体能训练,带着绳索或者铁线,牢牢的绑住身体,掀开瓦片从房顶下去。然后就可以进行凶杀计划,羊戎先生,以上三种可能性,您是哪一个呢?” 所有人听到这些话,觉得头皮发麻,脸上出现震惊的表情,身体自动向后仰,也包括公良云在内。 羊戎大笑道:“名侦探,如果你踏入黑暗的话,将成为犯罪者们的榜样。” 公良云看了看太叔孟,一边撑着雨伞,一边笑笑容满面。 太叔孟说道:“按照您这么说来,那只是一个设想而已,是没有存在的如果。但是,老百姓受到了伤害,我的推理能力踏入黑暗更加可怕。” “你真是有一颗坚定的心!” 太叔孟说道:“这就是我,也是对待每一个命案的态度,既然接受办理就要认真对待,并且奋不顾身的去侦破。” “名侦探,今天是新年吧。昨天到现在已经审问了46小时,再过两个小时,我就可以回家过年。” “您真的不打算认罪吗?” “名侦探,你过来一下。”扩音喇叭突然传来艾诺伪的声音。 太叔孟迅速到了监控室,站在单向透视玻璃的正前方,右手捂着鼻子不停地敲打。 艾诺伪唉声叹气的说道:“咱们还是把他放了吧!” “这是等于放虎归山,修善就会有危险的,再者说了,掉落在床底下的双面胶有他的指纹,足够有罪。” “可是法庭要的是真凭实据,并不是你的假设推理,以前那些案子猜想起来比较符合逻辑,如今这件案子中有太多地方漏洞百出。” “怎么就漏洞百出了?牵扯到羊戎夫人的死亡事件有关人员已经被害得差不多,如今剩下师崇文和大壮,修善只是局外人。如果放回去,不出两天重庆就会发生命案,因为羊戎已经知道师崇文和大壮住在哪里。艾诺伪,你还说他不是凶手吗?” “法律就是法律,撬不开他的嘴只能放了。” 太叔孟很焦急的揉了揉脸蛋,不停的转动脑筋在思考。 艾诺伪问道:“你真的没有把握吗?” “当然有啊!” “好吧,这件案子就交给你,刑事课还有很多事情等着我去处理,再见,有空的时候我再过来。” 太叔孟说道:“你也够辛苦的,等我们再问羊戎几个问题,我和公良云就会过去看望。” 然后,艾诺伪离开了东暑警局总部。太叔孟继续回到审讯室,看着死不承认的羊戎,坐在沙发上似乎睡着了一样。 第二百二十九章一张良方妙药(10) 太叔孟走进审讯室的脚步声故意放大,正在半睡半醒的羊戎,很淡定的擦了擦嘴角,然后抬头说道:“名侦探,我的确有重大嫌疑,可是我没有杀人,包括禄海在内。我已经说了无数次,警方找到的那些证据太差强人意,不过,你的推理很完美。” 太叔孟挪动了一下椅子,双手支撑着说道:“羊戎先生,您只是在强词夺理。” 话到这里,公良云看见太叔孟的神情切换飞快,心里一惊,讯速靠近审讯室大门前,太叔孟死死的盯着羊戎衣服,脸上露着一丝丝笑容。 这种微妙的观察中,公良云学到了,而且知道太叔孟发现案情的漏洞。因为羊戎穿着一件大棉衣,两边口袋的拉链紧紧关好,双手压在侧面腰部。 太叔孟发问道:“先生,我刚刚在思考一个问题,能不能回答我呢?” 羊戎搓手的幅度有点小了,然后说道:“可以,不过我未必回答。” 太叔孟问道:“您是不是没换过外套呢?” “谁说的!” “没有人,我第一次见您是在藏经阁,那时穿着僧人衣服,后来,正当我要偷拍的时候,您就穿着这一件绵绵的大衣。” “是的。我身败名裂以后哪里有钱,这件衣服在救济馆拿到。” 太叔孟不慌不忙的推理道:“我手上这个竹桶,是在您房间找到,还有贴在鼎部下面的酒精瓶。可是捆绑在竹桶的可燃物是什么呢?如果是纸张就会留有一块块灰尘,案发现场为什么寻找到了一小坨?您说呢?” “你又把作案过程还原一遍,说得很好。你为什么这么肯定呢?说明可信度有点低。” 太叔孟微笑道:“谢谢您的疑问,羊戎先生,这是习惯一时改不了。” “你的怀疑很对,这件绵绵的大衣做工精细,需要我帮你**吗?” 太叔孟问道:“可以把两边拉链打开吗?” “不好意思,刚买来不久之后就弄坏了。我懒得拿去衣服修理店,特别难拉下来,很抱歉。” “我可不这么认为,如果两条拉链都坏了,位置为什么一模一样。从整整齐齐的齿轮来看,光滑无比,您冷的时候双手肯定揣在兜里。” 这句话听完了,羊戎低着头叹气,似乎心里很紧张。 太叔孟问道:“先生,现在可以把两边的拉链打开吗?” “好吧!” “等下,在查看最重要的证物之前,我有几个问题想问。” “当然可以。” “您的夫人为什么要喝下汤药?” “如果你得了不治之症,就会明白她为什么不放弃希望,并且乖乖地喝下我煎出来的药汤。我们并不像小部分人那样是青梅竹马,而是偶遇中认识,之所以谨慎的交往几年以后,才发现爱上彼此。我的情商并不是很高,经常惹她生气,可是有一点我特别骄傲,她决定的事情全部照办。” “您是好丈夫,不过,您即使继承家业也可以到国外发展啊!” “对,我和她商量过了,刚开始的时候很心动,后来,她觉得不能靠父母养育一辈子。我作为丈夫肯定支持,却和家里的亲戚疏远。接下来,不管我如何与家人交涉,越蓝和我父母闹得更加僵硬,美好的婆媳关系从此破裂。为了不继续吵下去,我决定一生中最难忘的选择,结果搬离县城,经过一番周折之后,我们的护照终于有了,没过两天就去国外生活。” 太叔孟突然站直,很礼貌地弯腰了一下,头都要快掉在地面,轻声说道:“羊戎先生,请节哀顺变,您能告诉我这些故事,真是十分荣幸!这样一来的话,您是不是愿意承认罪行了?” “是的,绑在竹筒上面的燃烧物就是口袋里的棉花,已经被我掏空了。” “太棒了,也许是我的死缠烂打,让您失去耐心。为了这些案子我真是夜不能寐,谢谢您的配合。在里面一定要好好表现,羊戎先生,再见。” 太叔孟和公良云刚刚到了公交站牌边,一辆黑色的老爷车正好停下来,欧阳黻笑着摇下玻璃窗。 太叔孟问道:“一个小时能到豫园吗?” “少年,如果交通不堵塞,最多半小时吧。” “很好,小云,你坐到后座位去。我要跟他讨论一下案情,尽管简简单单的破解了,可是有些细节没有弄清楚。” 一路上太叔孟和欧阳黻无话不谈,差点走错路了。大概五十分钟后,终于到了老城厢的东北部,也就是羊戎家人住的地方,仰头望去,豫园附近有着一栋木质别墅,两三层楼房,占地面积如同两个篮球场,太叔孟下车走到大门口,还没有正式敲门,门禁视频呈现一个老人,穿着休闲衣服,头上没有戴帽子,之所以看见白头发,个子很高,因为老人弯着腰。 太叔孟问道:“您是羊戎的父亲吗?” 老人可爱可亲的回答道:“是的,但我不买***。对了,他的母亲也睡着了,叫起来也不方便,年轻人,对不起,请你别家推销吧!” “我不是推销员。” “哦。假如你是我儿子的朋友,我们也没有钱借出去。”老人说完话之后,门禁视频就黑了。 “好吧,这个老人家防范意识很强。”太叔孟很无奈又欣慰的说道。 公良云看见太叔孟低着脑袋进入车里,开口说道:“也许警方已经通知到了,你又是抓他儿子的侦探,正在气头上肯定见不着面。” “我过来就是想要知道一些细节的答案。如今两位老人家不想见到我,算了,看在今天抓到凶手的份上。就这样吧,小云,咱们回家。休息好了,我得去一趟东暑警局。” 太叔孟没有吃早饭就躺在沙发上睡着了,公良云和欧阳黻正在用餐,菜香的味道飘满屋里。 欧阳黻笑道:“少奶奶,你这几个月很少弹钢琴,这可是一个坏习惯。” 公良云拿起手边的水杯,慢慢喝了几口说道:“欧阳先生,我们学校虽然放假,但是案子太多,您没看见太叔孟累着了吗?” 欧阳黻只是摇了摇头,端起碗继续吃饭,大概半小时后,外面刮着一阵阵寒风,吹起地面的雪花。 正当公良云洗碗的时候,太叔孟突然清醒,迷迷糊糊的走进厨房拥抱了公良云,然后上了二楼戴一个红色围巾,就急急忙忙的出门。 大约一小时左右,东暑警局站着艾诺伪和宁静芥,面带微笑的迎接太叔孟。 “你怎么不带伞呢,名侦探?”艾诺伪问道。 太叔孟一边拍着肩膀上的雪花,一边回答道:“下的不大。” 艾诺伪说道:“对了,龙华寺的那些命案已经侦破,你还有什么事情呢?” “我想弄清楚良方妙药!” “好吧,你交代的事情已经调查,也包括龙华街道附近的店铺。” “啊!这些案子还没有完吗?”宁静芥瞪大眼睛问道:“你们两个没有发烧吧?” 太叔孟严肃道:“你说呢?毕竟那张良方妙药可以治死人,就得好好调查。” “目前重要人物已经没有了,谁在管理制药厂呢?” 太叔孟拍了拍围巾上的雪花说道:“如今我们把连环杀人案破获,幕后老板有点难抓。但是,操之过急不是我的作风,只要咱们齐心协力,捉住是早晚的事情。” “名侦探,你真是临危不乱,太厉害了吧。” “过奖了,如果有人提供任何关于幕后老板的线索,你们千万要把他留住,我想亲自过问。记得吗?我走了!” 太叔孟回到家里,已经是下午四点钟,肚子立马饿得咕咕直叫,拿出保鲜在冰箱里的炒菜,开始吃起来,然而公良云从卧室里出来,穿着非常单薄的长袖睡衣,就坐到沙发上,一边梳理头发,一边打开电视机。 太叔孟很是担心的跑过去,脱下厚重的大衣,赶紧帮忙公良云从穿好,然后调大暖气。 公良云笑嘻嘻的说道:“不用那么紧张,我又不是没有感冒过。我想要知道你去了哪里?” “东暑警局。” “难道发生了其他命案吗?” “没有,因为我很怀疑制药厂就在龙华寺里,所以走了一趟,万一知道幕后老板的一些事情呢?” “警方能找到吗?” “有点悬。虽然警方人多力量大,但是推理方面有点问题。假如东暑警局乱起来,就像蚂蚁窝受到攻击的场面一样,很难安静下来。” “那么你对制药厂有什么看法?” “大致上解了销售渠道。主要聚集在龙华街道,毕竟良方妙药没有得到国家认证,你说还有哪些卖场呢?” “羊戎只是承认杀人,制药厂的事情一概不提,看来,幕后老板势力很大,或者帮助了羊戎?所以我也推理不出来。” “你的推理越来越准确,目前我只是怀疑。” “对了,我们可以问一下师崇文,他说自己的女朋友被龙华寺的和尚绑架,尸体也找到了。而且他曾经怀疑已经死了的赫连劢是凶手,你有什么看法呢?” “小云,我认为杀害师崇文女朋友的犯人不是赫连劢大师,要不然他早就动手,为什么借羊戎的双手,这个推理不符合逻辑。” “继续!” “由此判断,我觉得幕后老板另有其人。咱们应该调查实验室在哪里,才明白良方妙药的研究过程,也许可以确定制药厂到底在不在龙华寺,还是国外呢?” “应该两个制药厂,才有足够的药品提供龙华街道的店铺。” “小云,你在推理的路上越走越近,真厉害!” 公良云说道:“都是你的功劳,我以前记忆力不是很好,自从跟你破案以后,脑子变得特别聪明。” “没有那么夸张吧。” “叔孟,假如龙华寺是制药厂,这件案子非常烫手。毕竟龙华寺是重点保护单位,一定有人在上面撑腰。” “所以我才认为先收集证据,十拿九稳之后,此案很容易解决。” “难道你又要当卧底吗?就像上一次潜入上海会所那样,不行,千万别认为自己命大,就可以放着胆胡来。” “放心了,在这种目前的情况下,我们的行动需要突飞猛进。这次不当卧底,直接住进龙华寺。” “还是你吗?” “此次与上次不同,小云,我们假扮一对夫妻,用捐款的名义要求龙华寺破烂的地方修补。” 公良云说道:“我们本来就是夫妻,还用加班吗?不过这个办法好,可捐钱是一个敏感问题,我现在才有点心疼。” “知道,小云,但是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 第二百三十章一张良方妙药(11) 公良云说道:“好吧,距离天黑还有两个小时,咱们赶紧去龙华寺!” 傍晚时分,太叔孟和公良云来到龙华寺,经过修善带路以后,认识新上任的方丈言世乔。 正在当公良云看着言世乔的模样时,头上是六点戒疤,个子不高,耳朵宽大,眉毛稀少,一张不太慈祥的脸型,看得越久越严肃。 言世乔念道:“阿弥陀佛!” “方丈,我明白出家人都是慈悲为怀,就不那么拐弯抹角了吧,因为我看见有些禅房需要补救,正好有佛之心,可以捐款吗?”太叔孟问道。 “名侦探,你可是我们龙华寺的朋友,也懂得一点佛法。今天能得到你们的帮助,自然不能拒之门外,进来参茶吧!” “谢谢。对了,言世乔方丈,您和上一任方丈是什么关系?” “哦,我们是一起剃度的兄弟,还有监寺大师。后来,我一直在闭关修炼佛法,也改掉很多坏习惯,如今能得到师兄弟的欣赏,才当上新的方丈。” “原来都是好朋友啊!您从来没有出过房门吗?” “名侦探,我基本都在禅房里面,送斋饭的师兄弟也知道。”言世乔双手合在一起,“阿弥陀佛,我没想到发生如此悲剧的事情,其实禄海心地善良,惩罚那些调皮捣蛋的小和尚,也是为他们着想。” “可是想到他死了,不过,我认为他被谋杀的原因很荒唐。想要普渡众生反而害了别人,这种结果谁也不愿意接受,真的感到惋惜。” “我们佛家讲究以善为本,如果用自己的性命换得另一个人,肯定毫不犹豫的出手,这也是导致他被杀害的原因之一。” “虽然这些命案已经侦破,但是我认为存在着问题,您是一位得到高僧有什么看法吗?” “这些案件如同你的推理那样,因为心有不甘产生邪念心理,并策划了一系列的计划,再发展成惨绝人寰的命案。” “您比我还要独到见解,其实存在着另一种原因。禄海被杀,可能做了见不得光的事情,羊戎才会加深怨恨。假如一个普渡众生的善良方丈,给一个药方就治死人了,换作是我肯定理解。比如医院做手术时,有些患者也会丧命,那些家属和朋友也会进行报复吗?当然没有。” “名侦探,果然比不上你啊!” “过奖了,如果要证明我的推理是否正确,特别简单。就让我们驻站龙华寺彻底的调查清楚,言世乔方丈,您觉得怎么样呢?” “你真是直截了当啊!” “我是一名寻找真相的侦探,当然刻不容缓。如果在龙华寺找到我想要的答案,我的推肯定是正确。” “你说得对,我都有点动摇了,真的要住进来吗?” “是的。” 公良云赶紧拉住太叔孟,轻声的说道:“捐款以后,我们不是要秘密的调查吗?怎么修改计划了。” “我本来就不打算秘密调查,再说了,咱们一旦捐款补修龙华寺,那些还没有露面的犯罪者,也会知道我们此行的目标。” “有道理。” “另外,我们只要住进来,有谁敢阻拦献爱心的人,岂不暴露了自己的身份,况且我和你也变成佛缘之人,这个荣誉实属难得。” 言世乔温和的说道:“名侦探,你想要住进来当然可以,不过,佛家圣地规定男女不能同房,如果这位女施主觉得没有安全感,两个房间只能挨着。” “可以。方丈,我们现在去办理捐款仪式吧!” 话题到此落幕,接下来一个小时内,太叔孟和公良云捐了一大笔钱,站在佛祖面前照相留念,然后修善介绍即将入住的禅房,床铺是一道灰色的棉被,窗户就在门口对面,还有一张木桌,表面摆放着纸墨笔砚。但是,太叔孟带着公良云来到一个大槐树下,坐在台阶边缘。 太叔孟说道:“小云,你看,我的预感一直很好!东暑警局已经抓了龙华街道的一些店铺老板。 公良云稍微探头过去,看着手机屏幕,念着收到的短信内容道:“名侦探,我们警方按照你推理出来的结果,就在五点半,我们警方查封了贩卖良方妙药的店铺,并且抓到多名涉嫌的老板。经过重重把关搜查,仓库的木箱里装有大量草药,许多快递代理点也查看了,其中一个名字叫五遂的店主。既然玩起失踪游戏,目前没有他的线索,只有这件事最苦恼。” “把他店子的地址发给我,去碰一下运气。”太叔孟回复道。 半小时后,太叔孟和公良云来到上海龙吴路。卷帘门前站着一个高大男子,正在开锁,因为路灯的颜色不对,照得皮肤有点淡黄。赶紧停下脚步,公良云就听见一串钥匙掉在地上的声音,弯着腰缩头缩脑的向周围探望,双手有一些发抖,说明他感觉到了有人监视。 这名男子知道远处有人,更加慌张起来,向着左边路口撒腿就跑,太叔孟眼看他在拼死逃命,用尽全力追赶,一下子缩短距离,直接将他扑倒在地上,但是这名男子很顽强的反抗,只能狠狠地按住脑袋。后来,太叔孟和公良云就把男子捆绑好了,拦下一辆出租车送到东暑警局。以为这名男子身上藏有什么东西,仔细地翻找一遍,出了一串大部分生秀的钥匙,并没有找到价值的物品。 然后押到小型审讯室,太叔孟问道:“先生,您是五遂吗?” “对,就审问我一个人,不用那么大的阵仗吧,其实我逃跑的原因很简单,以为是要债的人呢!” “是吗?对了,五遂先生,您第一次进货是什么时候?” “进货!你是说我购买良方妙药的事情吗?” “是的。”太叔孟问道:“您需要我们叫律师过来吗?” “谢谢,不用,我认得你是谁,名侦探。我愿意说出所有事情,但是你们千万要保护好我,因为知道的太多了,反而没有安全感。” “这就是典型的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您请说吧?” “我原本是普通农民工,为了生活东奔西跑,挣到的钱付了房租,再也没有剩下什么。发财的一天终于来了,两个月前,我经常路过的那家店子,集满了老百姓,随着好奇心挤进人群。原来是在买草药,那时候我并不想太多,傻傻的站在门口,却迎来一个女人。她真的很妖娆华贵,也是恶化之源。如果我当时没有回答,就不会坐在这里,跟你们促膝长谈的认罪。但是我没有选择,因为实在太穷了,最终跟她拍拖在一起,刚刚生活的时候,她温柔体贴,给老顾客减价,我真是越来越喜欢她了,真希望能够永远在一起。” “这个女人难道逃走了吗?” “是的,名侦探,因为我胆子小,每次购买草药时很少量。生怕警方查到自己身上,这样的话,也就坐上一两年的牢狱。” “您真是会算数!” “起初自己并不知道被利用,就在我三十而立时期,我们举办婚礼,说是低调,可是场面很大。参加婚礼的人穿着华丽,都是大款,接下来就是一段短暂的幸福生活。我天真的以为她不会离开,看来,我脑子的确进水了,竟然看不出那是她的阴谋诡计。” “她离开的理由是什么?” “听我慢慢讲。由于我们长期工作,也挣了不少钱,应该出国旅行一趟。决定两个星期以后,在此之前需要买草药,并且由我去总公司拿回来。” “为什么用快递代理点作为掩护呢?” “我是倒插门女婿,这个问题不太清楚,在我来之前,那个店子已经存在,后来才交给我管理。有快递寄过来的时候,只要有空我就送,不过经常闻到包裹里面,跟我家卖的草药一样,那个味道非常冲鼻。” “根据您所说的话来判断,包裹里面很可能就是良方妙药,厂家制成粉沫了。五遂先生,您夫人的名字叫什么?” “第寒雪,她的名字非常好听,只要有大老板过来购买草药,才听见有人这么叫她。当天晚上,我和她独坐在院子里,因为白天的工作太累,躺在椅子上懒得动起来。大概九点钟,我听到她的手机响起铃声,立马接通了。 太叔孟问道:“她说些什么呢?” “我不太理解,名侦探,内容是这样:‘这边我已经打点好了,什么时候出发,哦,难道制药厂打算裁员吗?’我听到这些话,结果一脸懵,还要看着她在我面前走来走去,露出非常犹豫的表情。” “打算裁员是不是杀人,如果我理解没有错误的话,师崇文的女朋友被绑架,过了很久才找到尸体,难道指的是这件事情吗?” 五遂说道:“名侦探,也许是那样。在我结婚之后,听到一些奇闻异事,说什么良方妙药是一对情侣研制成功。国外也有这种药,都有吃死人的事故。” “五遂先生,我已经调查到了这件事情,依照现在的判断结果来看,这种不知名的草药无论有没有研制成功,都会吃死人,只有一些抵抗力强的人,才会勉强逃过一劫。” 第二百三十一章一张良方妙药(12) “名侦探,你还要问什么事情吗?” “今天就到这里吧!” 太叔孟和公良云返回龙华寺,时间进入九点钟,很多和尚都就寝了,不忍心打扰的情况下,从高塔的方向绕路去禅房。看见一个漂亮的女人,穿着显瘦的黑色羽绒服,脖子是一条红色围巾,长长的金发披在肩膀两边,眼神迷离,瓜子型的脸蛋,加上樱桃般的嘴唇,显得没有那么软弱很成熟。 公良云问道:“女士,您在等人吗?” “不是,我散散步而已,哦,你身边那位是名侦探太叔孟吗?” “对,外面太冷了,咱们进去聊天吧!” 太叔孟随和道:“是啊,第寒雪夫人,禅房里比较暖和一些,如果被风吹着凉了就不好。” “真是百闻不如一见,名侦探,你已经见过五遂了吧。他是个好人,虽然没有远大的理想,但是向往安定下来的生活,因为平淡才是最充实。他憨厚老实,一个从乡下过来的农民工,基本没有见识,对任何人非常大方,完全不懂风趣的话题,但是和隔壁邻居打成一片,好像装有自来熟的设置。我如今没有资格面对他,真的很抱歉,希望离别的那天不要给他带来伤害。” “放心,他没有您想象的那么脆弱,好歹也是一个男子汉。” “嗯,听到你这么说我很高兴,在我们认识那段时间,他采用各种借口进入店铺。我觉得他积极求上进,也许是暗恋我的关系,没想到认真的时候还是很帅气。我知道他的外表邋里邋遢,言行举止并不像一个绅士,我那时依然动心了,早就接受他暧昧的神情。” “陷入恋情的男女都会这样。” “我们在心底确定关系以后,见面的机会越来越多,不管是刮风下雨,都是在店子里面。有一天晚上,我看着他把卷帘门拉下来,然后笑着坐到柜台里算账,我并端去一杯水。正当我靠近时,他腼腼腆腆的站起来,露着害羞红晕。他肯定非常喜欢我,才会情不自禁的有了那种表情,正当我把杯子放下,突然捉住双手,深情款款的看过来,如果那天晚上我没有下定决心转过身离开,如今就会更痛。” “您还是跟他结婚了啊!” “我对这件事情犹豫很久,也感到开心,几乎不知道那是梦境还是现实。我真的很烦恼,要是没有得到命令,我或许一了百了的逃走,因为一开始就是骗局!想到他看着我的眼神,多么渴望和我在一起。” 太叔孟说道:“您别激动,慢慢呼吸,我有的是时间听故事。” “要不是我走了,他如今依然陪在身边,可我最后选择离开。” “您去了哪里?” “就在龙华寺。” 公良云惊讶道:“第寒雪夫人,这里有什么好的,除了整天念经诵佛的和尚,还要闻着烧香和燃油味,您真的很厉害!” “过奖了。” “您说的命令是什么?” “哦,也许名侦探知道。” 太叔孟说道:“夫人,您也可以详细说一说。” “我以为你理解了呢?” “假设您离开五遂的理由是上面的命令,具体原因我依然琢磨不透。” “好吧。其实我开的药店是一个销售点,因为爱上组织以外的人,等于破坏规矩,没过几个月我就得离开,但是他的笑容让我舍不得,之所以多留一个星期,后来,他不在家的那一天,组织派来人之后,我来到这里。” “为什么不彻彻底底的离开呢?” “我原本想到国外租一栋房子,隐姓埋名的活着。一想到没有人认识我的环境,心里有些惋惜。毕竟我待在五遂的身边太久,喜欢那种简简单单的幸福生活,无论在做什么事情都像约会。” “您形容的那么好,难怪舍不得离开。您们平时吵架吗?” “他不知道我在龙华寺,之所以在原地等待。名侦探,住在一起的两人难免吵架,我依稀记得,有一天傍晚吧,我去送货,走进木制的房子里,才发现后面有人跟踪。我迅速跑进一间房,故意没有把门锁住,五遂气哄哄的闯进来,直到看见我堵在玄关,他愤怒的表情才恢复笑容。当时我痛恨他不相信自己,并且痛骂一顿,但是五遂直勾勾盯着我,只想道歉,又因为我在气头上就不敢说话。那天,他站在我面前,真的很想扇他一巴掌,幸好忍住没有抬起手。接下来,他就像知错就改的孩子一样,跟在我身边送完货物。” “您丈夫的脾气也太好了吧!” “是的,是从我单方面的骂人以后,就想到一个问题,我有一天迟早会离开,那时的我会过得怎么样。因为时间过得很快,上面又一直催促,依然礼貌地叫我搬走。或许我早就想到了,只要决定加入组织,自由和性命都不是我的,并且还记得那天下午,我从制药厂回来,把卡车停在路边。突然间,几名脸生的黑衣人进入店铺,那时候稍微害怕,就没有下车一直观察着店门口,大概十分钟后,几名黑衣人出来了,坐上一辆黑色的轿车离开。” “难道他们过来是为了威胁您的丈夫吗?” “事情是这样的,看见几名黑衣人离开了,我装作若无其事地走进店铺,东西并没有被砸坏,我经过了解以后,组织派来的那些人针对我,威胁我,因为组织知道我和五遂低调举办婚礼,如果不小心把秘密暴露出来,不能保证我的丈夫会说出去,警方肯定调查龙华寺。” “难怪一个星期以后您决定离开。” “是的,现在想起来真的很后悔,好像过了一场如梦如幻的人生,根本放不下心里的他。自从住进龙华寺,我就没有离开过禅房,直到我有所耳闻发生命案了,并且向修善打听你的住处,打算今天晚上赶过去,万万没想到迷路了。” “现在没事啦!也许是缘分让我们遇见,对了,您是如何到达这里的呢?” “我自己坐着火车过来,一路上原来有人监视,他们一直保持不碰面的距离,其实我感到他们的方向,却仍然看不见模样。因为从小到大习惯了单独行动,并没有害怕,也没有生气,之所以不想揭穿那些监视人的面孔,大约两小时后到站了。” “这个组织真的很厉害,即使您已经离开店铺,依旧派人来监视。” “对,名侦探。后来,我拦下一辆蓝色的出租车,他们也上了车站门口停放的面包车。我当时并不想逃跑,就这样,只是跟司机师傅说了一句话,随着导航仪来到龙华寺。我走出车外的时候,那些跟踪的人就走了,而且把车辆开过我前面。” “您来到龙华寺时有谁接待呢?” “禄海,他是我们那个地区的管理员。如今却被杀害,我仍然不敢相信是事实,因为他很好相处,尤其对基层的人。如今想起刚刚进入组织的那段时间里,我眼中尽是怒气,充满了对明天的抱怨,才蒙蔽自己那双眼睛,看不见事物的美好,只要看到不顺眼的同事就会揍起来。大概半个月过去,我在那个地区臭名昭著,狠起来就连附近的黑道都害怕,打起架来完全不管自己是女儿身,拿到武器就抡向敌人。” “看您今天晚上这身穿着完全不是彪悍型啊?” “名侦探,我已经改掉了那些坏习惯。那时候,我真的像一头失去理智的母老虎,要是禄海没有教导,不会坐上店铺老板的位置,遇到知音的男人时,并且有着一段幸福的时光。” “您到了龙华寺都干了些什么呢?” “就在第二天,我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去制造厂报到,再没有走出禅房。我失踪的事情就是这样,名侦探,你能不能保密,因为五遂现在的危险很大。” “我知道,您能不能跟我合作救出自己的丈夫呢?” “你们打算怎么做都可以,但是,在别人面前时,千万不要露出认识我的表情。” “我懂这个意思。第寒雪夫人,毕竟龙华寺隐藏着一个天大的秘密,要是我的目的没有达到,那么永远不知道良方妙药的制作过程,研究步骤,药引子是什么,到底牵扯多少出家人?”太叔孟疑惑的说道。 第寒雪听到这些话,一直露出纠结的神情,又把戴着手套的掌心放在护栏,扫完一层白白的雪花。 太叔孟说道:“夫人,您如此担心丈夫的安全,我也不必要强迫,合作的事情以后再说,我现在要调查清楚龙华寺的和尚们,哪些是清白的。” 第寒雪突然向着四周看去,慌慌张张的脱下手套,就把一张厚厚折纸交给太叔孟,转过身刚刚要离开。 太叔孟问道:“这是什么?” “你们回去之后再打开,也许会得到微不足道的帮助。” “好吧。对了,您认识越蓝吗?” “她不是羊戎的夫人吗?听说是药量致死,也是一位可怜的女人。” 公良云灵光一闪的问道:“既然您认识她,那么师崇文和大壮呢?” “听说过一点点传闻,我们知道自己的良方妙药治死人以后,因为金钱的诱惑下,最后把事情压制。后来,来了一位女医生,并且带来研究成功的药物祥本,之后警方就找到尸体。如果按照我的推理,肯定有人贪图那个良方妙药的版权,并且把她谋害了。” 太叔孟叹了一口气,把手里的纸张塞进口袋里,开口说道:“第寒雪夫人,那您把知道的事情告诉我们吧!可以省下调查的时间,先说声谢谢,小云,你困了没有呢?” “能撑得住,只是有点冷而已。” 第寒雪善解人意的笑道:“改天吧,名侦探,今天晚上真的太冷了。” “最后一个问题,整个龙华寺是制药厂吗?” “你听谁说的,龙华寺可是国家重点保护对象,每个月都有人过来检查,就在发生命案那一天,你没有看见穿着黑黄色警服的男子吗?手里拿着厚厚的笔记本。” “对不起,夫人,发生命案的那天我在家里,甚至处理其他案子,大概一两天之后,修善过来委托我,才决定走出房门。” 第二百三十二章一张良方妙药(13) “原来是这样子!” “第寒雪夫人,您认为自己的丈夫发现隐瞒的事情了吗?” “没有。他心眼不大,没有理解我离家出走的原因,来到龙华寺住了几天以后,听见一些和尚议论五遂。我丈夫每天来上香,跪在垫子很久,才甘心回家。我为了他的生命安全,只能呆在禅房间里,好几次忍不住流下眼泪。他来到这里想干嘛?我知道,在失去希望的情况下乞求佛祖显灵,让我平平安安的回家。如今他肯定觉得对不起我,一直守护着店铺,就像赎罪的犯人。” 太叔孟轻手轻脚的向前一步,搭到第寒雪的胳膊,轻轻拍几下。第寒雪慢慢消失委屈的表情,站在原地很文静,自觉擦了擦眼角的泪水。急促的呼吸声没有了,一瞬间笑容满面。 太叔孟说道:“您丈夫涉嫌卖假药,已经获得法律宣判一年,假如您想逃离这里,我可以帮忙,前提我需要知道关于制药厂的事情,还有良方妙药。希望您能告诉我,说内容的时候尽量详细一点。如果我有疑点的地方会打断。您还在顾虑什么吗?” “我……” “您多大岁数加入制作草药组织?” “二十岁,名侦探,那时我是一名大一新生,因为自身的暴脾气跟校外男生打架。我就被学校开除了,那天算是步入社会吧,对身边所有的生活很厌烦,整天在酒吧里飘荡,惹了不少的麻烦。” “我们都有一段不堪回首的青春期,后来呢?” “甚至当天,我像平时一样去酒吧,却被保卫拦住了!就我这个暴脾气能忍得下吗?无论手里有没有东西,握起拳头向他的脑袋砸去。” “您真的很彪悍!” “名侦探,我比你大六岁而已,不用那么礼貌的称呼。对了,我好像跑偏了,就在那天晚上,路过的禄海把我救下,以为我是被欺负的一方,因此,他还跟酒吧老板讨说法。果真得到了赔偿金,然后我拿着钱去住宾馆,临行之前禄海告诉我天亮以后,在龙华街道一家名为健康药店等他。” “我以为您去了上海龙吴路,直接成为老板娘呢?” “故事长着呢!我到达健康药店之后,他并不在哪里,一个美艳动人的老板娘接待我。” “难道给您工作吗?” “不,是学习。我要做的事情就是记住各种药物的名字,真的很想放弃,毕竟我不喜欢读书的氛围。” “就这件事情吗?” “对,我感到特别的无聊。住在那家药店大概半个月以后,不用刻意记住药草的名字,听到老板娘和客人对话,脑子早就记住了。” “中药起码上百种,对于不善用脑筋的人来说,真的厉害!” “过奖了,名侦探。我每天在那吃喝睡,身体稍微有点胖。” “您住进健康药房之后,就没有见过方丈吗?” “是的,不过他有时候派和尚过来买药,而且还有口信,如果我记住草药的所有名字,就去上海龙吴路。” “一个人吗?” “不错,好像傍晚五点钟,一群黑衣人开车把我接走,到达店铺的时候,许多员工站在门口迎接。下车后,我刚想鞠躬一个回礼,座机响起一阵阵铃声,之后根本没有空搭理我这个女老板。” “除了贩卖草药之外,还有其他商品吗?” “没有,名侦探。我那时有很多顾虑,干脆改成快递代理点,这样就不遭到警方的怀疑。” “禄海没有联系您吗?” “有一次我举办饭局,专门犒劳辛苦一整天的员工,订了附近的饭店,他穿着连帽衣服进来,员工全部离开房间,我当时已经察觉禄海不仅仅是方丈。” “他身边还有人吗?” “嗯,就是龙华寺的赫连劢,他并没有说话。” 太叔孟说道:“第寒雪夫人,我大概已经知道他们的身份。在酒吧门口救出您那一刻起,计划正在实施,一切都以提拔为目的,想用您清白的身份管理那家店子,可是为什么把您调走呢?” “他们想让我的丈夫代替坐牢,等到风声过去,继续按排我在那个岗位。” “为什么呢?您只有清白的身份资料,并不代表没有正义感,万一到警局交代所有事情。他们还是损失一家草药店。另外,他们明明知道您的脾气,跟一些地痞流氓和不满意的客户吵架,甚至打起来,就不怕警方介入吗?小云,你怎么看呢?” “我啊!我现在无法作出判断,外面太冷了。” “还是我来推理一下吧。因为他们认为您已经改变了,即使您和附近的黑道碰撞,可以趁机树立一个威信,招揽更多的顾客上门买药。那么,为何需要一个清白的大学生来管理呢?” “这是一种销售手段吧。” “对,他们真的特别聪明,选择一个没有前科的大学生做管理员,让更多的年轻人信服,即使大学生也可以到这家店找工作,组织就会越来越扩大。” “嗯。” 太叔孟开着第寒雪问道:“您见过制药工厂的核心人员吗?” “没有,我只是管理一家草药应。” “好吧,第寒雪夫人,您知道良方妙药的药引子吗?” “不清楚。” “好吧。” “哎,名侦探,你不是认识师崇文和大壮吗?” “师崇文是一个瞎子,应该不容易出门,另外,良方妙药如此重要,幕后老板会让第三者知道吗?最多听过传闻罢了,真正接触的只有他女朋友。” “不是还有一个人吗?” “您说大壮啊!他身上的肌肉比我多,想一想,他是那种用脑筋的人吗?最重要的一点,他和那名已经死去的女医生是朋友关系,早就被复仇蒙蔽双眼,会认认真真的调查这件事情吗?” “为什么不能?” “杂乱的心无法冷静思考。” “可以找别人帮忙啊?” “这个更加不可能,他们如今被追杀,您换位思考一下,有谁可以相信呢?” “你啊,名侦探。” “额!” “怎么了?” “夫人,您自己把话圆回来了,这两个人是很相信我,才来调查发生的一系列命案。” “哦,我就觉得自己说的话怎么那么别扭。” “没事,如果那两个人不知道药引子是什么,你大概猜出来了没有?” “一点点方向,不过,有点不符合常规。” “什么?” “我现在不好说出来。” 第寒雪不停的跺脚,又把嘴巴里的暖气吹进掌心,搓来搓去的说道:“刚才我给你的那张纸收好,是今天早上写的,或许能在里面找到什么线索。” 太叔孟问道:“夫人,您不是到过制药厂进货吗?” 第寒雪回答道:“有。” “我们进货的方式很隐秘,专门有车子过来接送,然后戴上头套。我交出购货单之后,就把一些需要补充的草药装上大卡车,我再次被送到半路,才有机会开着大卡车回到店里。” 公良云惊讶道:“那真是严谨啊!” “对,搞得我经常迷路。” “第寒雪夫人,您比男人还要男人,如果换作我,不仅仅是迷路,一定会把装满草药的大卡车扔在半路。” “小云姑娘,如果还在大学念书,当然不会那么做。对了,名侦探,如今你需要搜到什么证据呢?” “这件事情交给我,我会发觉一些细小又不存在的线索。如果您还记得什么事情?我们的房间就在高塔左边五百米处,我随时聆听,并把断断续续的故事连串起来,再给您一个完美的答案。” “好的,名侦探,我自己就走了,改天再聊。”第寒雪小心翼翼的下了台阶,苗条的背影越来越远。 太叔孟问道:“小云,你觉得她有没有在撒谎呢?” “我认为吧,这个女人非常耿直,坏蛋方丈也有一点功劳。” “我也应该感谢他,不过,他也利用了第寒雪,达到自己想要的目标。” “对,这一点不可否认,对了,递给你的那张纸到底写什么呢?” “我也很好奇!” “从纸张的新鲜程度来判断,买了一个星期,也就是说第寒雪偷偷的离开过龙华寺。” “每个禅房都有纸墨笔砚,她为什么出去买?” “对,我也觉得很可疑。叔孟,你有没有发现她今天穿的鞋有泥土,而且鞋边沾得非常多。难道去了上海郊外吗?” “你的怀疑很对,应该是那样。” “如果真的像我所说,认识她的人肯定在郊外,到底去干什么事情呢?” “我始终在思考,她为什么乖乖的待在房间里,如果为了保护五遂,如同我们刚才所说的,她可以消失的无影无踪,怎么过来找我办理案子?” “或许这就是你想要到龙华寺调查制药厂的缘分,正好碰到一个关键人物。” 太叔孟疑惑不解又跃跃欲试的打开纸张,内容是一段段整整齐齐的文字,思考着说道:“小云,咱们一起来研究看看,假如能明白她写的是什么呢?” “第一段是动物的名字,一共六排。第二段是车站的名字,一共十一排。第三段是医院的名字,一共六排。” “小云,这是什么意思呢?” 第二百三十三章一张良方妙药(14) “咱们要是弄不明白,可以上网百度一下这些地址。” “我怎么忘了?” “叔孟,我想到了三个地方,你先听听看。第一段动物园的地址应该是六个字,第二段车站的名字应该是十一个字。第三段医院的名字应该是六个字。” “嗯?这种说法有道理。让我好好的思考一下,如果这三个地方有制药厂。很有可能啊!真的值得怀疑。” “你也这么认为吧,虽然第寒雪写得不复杂,但是上海有很多地方同名,如果那些人抢走纸条,以为我们会根据动物园,车站,医院的方向寻找。并不是后面的排数,已经告诉我们只要调查提示,就会找到真正制药厂的所在地址。” “这样理解啊,小云,我们会根据已经知道的动物园,车辆,医院去调查清楚,只要这三个地方有符合相同数字的地址,就会准确的找到制药厂。” “是的,不过范围还是很大,上海有许多地址是相同的数字。’ “所以第寒雪为了我们快点知道三个制药厂的地点在哪里,在前面加了缩短范围的提示。如今我们只要在上海地图上面找到六个字地址的动物园,范围之内就有制药厂,你认为是不是这样?” “是的,也省去不少时间。” “小云,现在已经凌晨一点,咱们赶紧回禅房吧,明天再找。” 第二天的太阳升起,大地却找不到光芒,吹来的风更加寒冷,之所以公良云不想出门,身体披着被单坐在床铺上,然而太叔孟就站门槛前,看着院子里雪花纷飞,不由地露出笑容。 太叔孟说道:“小云,你昨天晚上的说法对了,我回去百度一下,你看,已经查到相同数字的地址。” 公良云一边披着被单,一边走下床,拿走手机看一眼说道:“长宁区虹桥路,普陀区真如镇街道桃浦路,静安区青海路,你已经用红圈标出来了,的确很符合。咱们要不要去一趟东暑警局,这样人多力量大。” 太叔孟和公良云路过烧毁的藏经阁,一些工匠们正在重建。 第寒雪站在一个光秃秃的大树下,很是激动的招手,才说道:“名侦探,我真的不想待在龙华寺了,求求你们,把我偷偷的带出去吧,也可以向警方求助,就说我被关在这里。让这些披着狼皮的和尚受到法律的制裁,可以吗?” “到底是什么事情呢?” “那些黑衣人去监狱里看了看我的丈夫!” “胆大包天,他们竟敢探监?” “是的,这些人太嚣张了!我以为离开那个店铺,我的丈夫就会安全。” “探监的黑衣人跟威胁您的黑衣人是一伙吗?” “对!今天我到达大殿上香,修善和一些和尚讨论这件事情,我并不敢上前问明白,害怕其中有内鬼。” “学会谨慎是好样的,看来,频繁出现的那些黑衣人一定是龙华寺和尚扮演,这让我想到师崇明和大壮被和尚假扮的杀手追杀。” “名侦探,你的联想很有道理。我躲在一名游客身后偷听,原来,这些小和尚在昨天凌晨的时候,出来偷吃夜宵,没想到看见一群师兄穿着黑色的袍子,低着脑袋从后门溜出去。” “真是戏剧化的一幕!” “这些小和尚被吓到了,也随着好奇心,跟到给旅客专门停车的广场,幸好他们没有被发现。一群小和尚躲在巴士后面,他们爬起来看了看鬼鬼祟祟的师兄们,正在乘坐轿车离开。” 太叔孟问道:“那些小和尚看见他们的模样没有呢?” “听说当时很黑,之所以没有看见!” “谈话的内容应该听见了吧?” “也没有,那些穿着黑袍的和尚只管上车,不说一句话。” “好吧。等下,修善很喜欢推理案情,那么他当时说什么呢?” “他并不是目击者,但是他跟那些师兄弟对话中,认为新方丈是司机。” “假设这些目击者的小和尚站在远处,并没有看见上车之前的师兄们,后来,等到轿车启动时,正驾驶的照明灯亮起来,并且看见司机的面孔。然后把整件事讲述给修善,之所以根据体型判断,还有模糊的脸蛋,他认为新上任的方丈相似。” “我的想法也一样。我住在这里也有几段时间,虽然不清楚这个新方丈,但是听到一些传闻,他在闭关修行之前,就是一个高大瘦弱的和尚。今天终于见到真人,完全是一个圆润的胖子,就像猪八戒走路一样。” “什么?我以为您见过方丈了!” “没有,除了送饭的那名和尚,还有经常跟我玩耍的修善,跟十几年前带我入行的禄海,剩下就没有认识的人。” “第寒雪夫人,您真是与世隔绝啊。我以为您知道龙华寺所有和尚的名字和长样,搞半天就连旅客都比不上。” “自从辍学加入组织,然后学习记住草药的名字,再到分配去药店当了女老板,之后就发生威胁事件,我毅然决然的离开。以为住进龙华寺就会逍遥自在,万万没有想到跟进了监狱有什么区别,经过决定干脆不出房门。这就是我下半生的概括故事。” “好可怜。我现在得出一个结论,那些穿着黑色袍子的和尚肯定在暗中观察,接着察觉到您最近的动向。因此,他们做出防患于未然的决定,才去监狱里探望您的丈夫,好让您能够安分一些。毕竟我的出现,端掉一些龙华街道的店铺,加上有罪的十几和尚,还有几位组织的核心人物。” “这不是一件好事吗?” “对于我们来说是,对于您来说不一定,因为他们害怕您说出实情,首先想到的是控制主动杖,才会急急忙忙的行动。却被一群偷吃夜宵的小和尚看见,由此可见,他们接下来的行动很频繁。” “那么应该怎么办呢?” 太叔孟说道:“第寒雪夫人,为了您的安全着想,希望您搬出去。” “真的要这样吗?可是我没有地方去,是要流浪街头啊。” “您是半路加入组织,他们应该不会调查家里人资料,可以回家住到案子结束,然后再去警局自首。” “这个办法好,但是我跟父母闹翻了,回去的话一定会被驱逐出来。” “第寒雪夫人,还有没有其他地方可以住呢?” “我想一下!” “房子最好在警局附近。” “哦!我想到了一个地方,那套房是我和丈夫的新婚房子,就在上海警局的附近,如果我住进去,也许那些黑衣人找不到。” “好!您们什么时候买的房子?” “大约三年前。” “第寒雪夫人,您赶快搬进去吧,如果发现不对劲的地方,可以随时联系我和小云。” 第寒雪接过太叔孟的名片回答道:“好的,名侦探,再见!” 还没等到下午两点钟,第寒雪发了一条短信,邀请太叔孟和公良云家里坐客。 第寒雪的房子原来是一栋高楼大厦,阳光被玻璃反射,如同灯塔金光闪烁,左边就是上海警局,距离不到两条街,显得表面更加宏伟。 五分钟后,太叔孟和公良云走出宽敞的电梯门口,一条笔直的走廊是光滑的地板砖,低头一看可以看见太叔孟,那张帅气的脸。 公良云震撼道:“这里分明是高级公寓!” “小云,当然了,这是那对夫妻经过努力的结果,如果不买贵一点的房子,以后房地产继续上涨,即使变成百万富翁也买不到。” “说的有道理,那么咱们也搬来这里住吧,你看,眼前就是长江大桥。” “东方明珠岛附近不是有一套房吗?为什么拦着我搬进去住。” “因为……” “你们来了,快点进来,外面没有空调肯定冷死了。”第寒雪站在门口打断道。 太叔孟刚刚抬头直视,门口挂着一个牌子,写着一连串的法语。 公良云问道:“您这个房子经常出租出去开party吗?” “是的,你们进来吧,我有很多事情要说。” 进到屋里之后,太叔孟和公良云坐在又宽又高的落地窗前面,不一会儿,第寒雪端出来一盘水果,全部洗好了,也把苹果的皮削掉,然后拉来一张精致的矮桌子,轻轻放上水果盘,就坐到太叔孟事先拉过来的椅子上。 第寒雪说道:“我认为你们的推理很正确。名侦探,搬进来的几小时里,只要我出去买洗漱用品,就发现很多陌生人跟在后面。” “应该是心理作用吧!” “没有。一开始我也认为这是错觉,当那些穿着袍子的和尚盯着我,看来是真的。名侦探,他们已经知道我住在这里,之所以叫你过来想办法。怎么办呢?” “假如他们知道你住在这里,就会很危险,可是您现在活得活蹦乱跳。您一定多想了吧!” “如果像你推理的那样,为什么我会真真切切看到那些和尚呢?” “从心理学角度上来判断,您常年生活在压抑的生活里面,一下子接受不了舒适的环境,只要出现在热闹的场地,心理暗示就会跑出来,让您产生幻觉看到那些穿着黑色袍子的和尚。好了,我有必要问一个问题,您把房子租给别人,有没有保密协议呢?” “当然有。我的那些客户并不是大嘴巴,很遵守原则。” “如果您的资料没有泄露,只能断定为幻觉,或者那些穿黑色袍子的和尚是其他寺庙,这是概率的问题。咱们再说说房东吧?” “他?这栋高楼大厦的房东是我以前认识的朋友。” “那么应该没有问题。” 第二百三十四章一张良方妙药(15) “对了,你们解开那张纸的内容没有呢?” “嗯,这里是崇明区境内,没有一个地址是符合相同的数字,之所以附近不存在制药厂,然而您遇到的那些黑衣和尚,确定是幻想出来。” “非常对,名侦探,我写那张纸的地址就是长宁区虹桥路,普陀区真如镇街道桃浦路,静安区青海路。事实证明,你头脑真的很聪明,不仅仅破解了内容,还明确的指出制药厂在哪里。” “过奖了,您之所以看见那些和尚,说明心里很小心谨慎。” “可是你要怎么行动呢?” “第寒雪夫人,我的未婚妻原本想要通知警局,结果被我阻止了。您觉得应该怎么办?” “不是吧,我是按照你的要求才住进来,如今反过来问我,真的没有办法了吗?” “有啊,不过有我有很多问题?” “说吧。” “如果您真的担心丈夫的安全,完全可以去警局告发,为什么拖到现在呢?” “好吧。其实我很感谢组织的培养,得到了活下去的技能,并且在心里犹豫,我到底要不要去警局检举。” “第寒雪夫人,今天就到这里吧,我和小云还有事要回去龙华寺,免得他们怀疑,再见!” 没过几小时就进入傍晚时分,天空是朦朦胧胧,第寒雪再次发一条短信,请太叔孟和公良云到了长宁区虹桥路口。此时天空已经完全黑下来,因为周围有灯光照耀着四周,才感觉不到一片寂静的恐怖。 第寒雪走在前面带路,太叔孟和公良云东张西望的跟着,大约十分钟,就到达超大的工厂前面,很多窗户有灯光。 太叔孟认认真真的向前看去,然后说道:“你们看,二楼那个房间没有人走动,可是隔壁有身影,手上拿着很像棒子的东西,正在走来走去。” “名侦探,我们如何溜进去呢?等下,他正在打开窗户,快点看啊,好像抽了一支烟。”第寒雪说道。 “夫人,您的眼睛真好,屋里还有其他人吗?” “就他一个” “您能看出那个棒子的东西是什么吗?” “高尔夫球杆” “猜对了。” “名侦探,他拿着干嘛呢?” “一个人值班太无聊,或许在玩迷你高尔夫球。” “对,名侦探,你的推理非常正确。” “一般般吧。因为他刚才走动的时候,像极了挥杆动作。” “室内玩高尔夫球,玻璃窗很容易被打坏,看来这个值夜班的男人不一般。名侦探,他怎么把烟扔了?” “不知道。” “你们看,房间里多了一个人影,拿着手机正在通话。他靠近窗口了,为什么拿出一坨钱,名侦探,这两人是在交易吗?” 太叔孟笑了笑道:“第寒雪夫人,我能读懂唇语。大概意思是后来的男人叫他干掉一个人,然后去国外避避风头,名字没有说出来,两个人应该策划很久了,非常的心知肚明。” “又有人要遭殃了,我们就这样眼睁睁看着吗?” “放心,既然我已经知道他们的计划,还会坐视不理吗?你们看,又来了一个人。” 随着太叔孟的话,公良云认认真真的观察屋子里,一个模模糊糊的身影坐在沙发上。站起来的时候,看见身前突出来的黑点,原来是披头散发的女人。 太叔孟问道:“小云,你觉得这个女人眼熟吗?” “她是龙华寺的香客,那个富婆非常有钱,还跟我照相过。叔孟,我怎么感到不安呢?” “是的。” “她又坐下去了,到底在说什么?” 太叔孟刚想读唇语,整个工厂的灯光熄灭了,二楼那个房间传来动静。 公良云害怕的说道:“要不要报警?” 太叔孟回头说道:“小云,我觉得有必要去一探究竟。要是两人正在行凶呢?正好当场抓获。” “我们呢?” “就躲在这个楼梯间,我一定要弄清楚里面到底发生了什么,好让你们有下一步的行动,我走了,如果看见我的手机从窗户扔出来,立马报警。” 太叔孟灵敏地跳下楼梯,穿过宽阔的场地,时不时的回头看了看太叔孟和公良云,露出半个头躲在护栏后面。过了一会儿,太叔孟点击手机的照明功能,迅猛地随着弯弯曲曲的楼道爬上去,到达二楼第一个房间时,看见一个女人倒在地面,眼睛是闭着的,呼吸声非常微弱,走进屋内才知道腹部中了几刀,赶紧脱下外套堵住伤口,感觉卵巢内膜被挖走,迅速冷静之后将手机丢出窗外。 之后,东暑警局到了案发现场,就把那名富婆送往医院。 留下的艾诺伪问道:“名侦探,你在这里办理什么案子?” “现在和大家一样啊,想要侦破富婆刨腹案,你又从哪里来的,鞋子边怎么有黄色的泥土?” “哦,有人匿名告诉我,师崇明和大壮来了上海。名侦探,我们警方就去极少人住的地方搜查。” “什么?” “就是浦东陆桥那一带。” “既然你来了,千万不要遗漏这个屋子里任何痕迹,现在天色已晚,我和小云就先走了。” 艾诺伪笑得非常不自然的说道:“名侦探,不用那么避嫌吧。我认为有你在我身边办案,才会显得成就感扩大,心里很是欢迎。对了,这间房子只有一个出口,你进来的时候就没有看见凶手吗?” “要是那样,我怎么可能抓不住他们。” “他们?”艾诺伪疑惑道。 太叔孟说道:“是的,我在对面那栋房子的楼梯间,看见了两个男人。” “受害者是谁呢?” 太叔孟反问道:“你是一名位高权重的副课长,应该查到资料了吧?” 艾诺伪觉得不好意思就移动脚步,到了沙发边说道:“我以为你已经查明,好吧,受害者是一位富翁的夫人,名字叫佟李咿。” “就是英布企业公司吗?” “对,她的丈夫阳狳,在上海很有地位的人物。” “他不是被起诉了吗?” “对呀!这种良方妙药吃死人的命案暴露了,目前拘留在上海警局。” “你对这件事情那么上心干嘛?” “因为局长愿意配合那边警方,最后交到我手里,现在我在忙两个案件,如果你再不帮我的话,已经没有精力破解这个富婆案。” “好了,我们回归正题。如果那两个人从窗户逃跑,小云和第寒雪能够看见,万一有别的通道,必须把屋里翻个顶朝天。” “名侦探,你是不是发现了什么?” “你何出此言呢?” “看你的表情,还有那双疑惑不已的眼睛,一直盯着我身边的橙色沙发。难道我推理的不对吗?” “你的观察力越来越厉害了,是的,这么大的沙发必须两个人搬开,才节省逃跑的时间。由此判断,这两个人应该是同伙,不会轻易告发彼此的那种。如果我的判断正确,事情应该是这样,他们正在行凶的时候,因为我冲进工厂的声音太大,收好凶器,两个人合力把沙发挪动,然后到达下面的房间。两个人再次合力盖住逃跑的洞口,最后悄无声息的离开这座工厂。” “既然已经知道作案过程,只要询问这里的员工,就会知道逃跑的两个人是谁。” “对,那么你有没有逮捕令呢?另外最重要的一点,凶器早被他们处理掉,法庭很难判罪。还有,我并不知道他们的动机是什么?” 艾诺伪很是坚决地说道:“受害者佟李咿不是被挖走了卵巢内膜吗?应该是倒卖人体器官的交易,我们就凭这个动机可以抓捕。等下,我打电话去申请逮捕令,希望时间能缩短一点。” 接下来一小段时间里,太叔孟参加东暑警局的逮捕行动,上海警员猛如虎,果断踢了两位嫌疑人的房门,就在工厂附近的房子。也是因为艾诺伪行事迅速,让爱杩和年己任来不及逃跑,因为突然行动,艾诺伪收到警员们的热烈鼓掌声,再次恢复当上副课长之前的风采。 回到家里,太叔孟坐在沙发上喃喃自语的说道:“小云,如果他们的动机是器官交易,为什么挖走卵巢内膜,那个可是女人孕育孩子的重要容器。我怎么想不通呢?” “嘀嘀咕咕的说什么?”公良云用毛巾擦着湿漉漉的头发,“对了,第寒雪就睡在楼上,你小声一点。” “小云,我正在推理案情,肯定是不自觉的声音大起来。等下,你怎么把她带到家里来了?” “哦,发生那么大的事情,我怕她一个人睡觉时被袭击,就带来了。反正我们家空房间多的是,多一个人反而热闹,总比你平时不陪我玩耍强吧。要不……” “我答应,小云,你不用把她赶出去。也许这十几里连续发生的命案,根本没空陪你,希望你们好好的相处融洽,哦,她穿的衣服太像爷们了,明天带她去逛街,喜欢什么尽管买就是。” “有点不对劲儿,你这个关心有点太明显了,到底有何居心?” “那好,不买衣服还省了我一大笔钱,从现在开始不要打扰我思考。” 公良云听到这些话,根本找不到台阶下,笑嘻嘻的坐到太叔孟身边,突然如漆似胶的说道:“人家不是这个意思嘛,只是开玩笑而已,不要生气,明天我就带她去买衣服,但是,我的钱包扁扁的,这一点你比任何人都要清楚。” “放心啦,我会通知你经常去的那几家店,不用付钱,只管带着开心的心情去买。就这样吧,你快点去睡觉,我要留下来推理呢?” “拜拜!”公良云亲了一下太叔孟的脸蛋,离开大厅内。 第二百三十五章一张良方妙药(16) “少爷,刚才的抓捕行动激烈吗?”突然传来熟悉的声音。 太叔孟看向厨房门口,只见欧阳黻穿着黑色长袖睡衣,手里端着两杯咖啡过来。 欧阳黻笑道:“我只是失眠而已,想听你讲一下故事,随便打发时间。” “好。抓捕地点是制药厂的附近,艾诺伪推开一楼公寓的房门。屋里来不及关灯,就躲进各自的房间。直到我进去以后,屋内充满了煤气,只能屏住呼吸,再也不敢呼吸一口气,才看见一颗鲜血淋淋的包装盒放在桌面。无论是窗帘还是房门,都上锁了,应该想炸死我们。” “我以为那两个凶手会乖乖投降呢?” “并没有,欧阳先生,我迅速关了煤气灶,艾诺伪用力撞开左边的放门,手电筒的灯光照进屋里,从指尖看去,名字叫爱杩的嫌疑犯翻窗逃跑,一群警员冲进去拉下来,狠狠的按在地上。再来说说我这边,把煤气灶关好以后,撞开右边的房门,床边躺着年己任,脖子的动脉处割了一刀。鲜血浸透了衣服,我赶紧拿着枕头堵住伤口。根据划痕的长度判断,应该打算自杀,钥匙圈中一把小刀沾有鲜血,那也是杀死佟李咿的凶器。” 欧阳黻说道:“一个拼命的逃跑和一个想要死的其所,看来,幕后老板控制局面很厉害,一旦事情败露,两个人心生害怕才作出过激的举动。” 太叔孟说道:“欧阳先生,您觉得桌面那个鲜血淋漓的包装盒是什么呢?” “脑袋!” “不是,我把年己任的血止住以后,回到大厅里,小心翼翼的打开包装盒,还向周围的警员看去,他们都是狰狞的表情,死死盯着我手中。” “等下,我先去把厨房的灯关了。”欧阳黻迅速跑过去按下开关电源,坐回沙发上。 “我慢慢的打开包装盒,黏黏的鲜血拉成丝丝,恶臭味一瞬间飘起来,是不是很有画面感啊?” “继续说吧!” “有一块非常薄薄的人皮,弹性十足,那应该是佟李咿的卵巢内膜。” “人体器官贩卖交易吗?” “欧阳先生,您也是这种想法嘛!不过,我认为交易肯定有的,并不是拿去卖,您有新的看法吗?” “这几天死的都是女性,很少被挖走卵巢内膜,这个受害者为什么特殊呢?” “我认为案子更加古怪了,估计很难侦破。” “后来怎么样?” “正当我要离开抓捕现场,远处走来一个女人,靠近门口我才看清楚,原来是第寒雪。她一副愤怒的表情,直勾勾盯着桌子上。” “哎,她是什么时候出去的,我怎么一点都不知道呢?” “您需要多注意一点。接下来,我看见第寒雪强忍着泪水,不断的叹气。她总是在嘀嘀咕咕的,然后大叫一声,站在屋内的警员们吓得一跳,通通停止了动作,把疑惑的视线投在她身上。” “那个女人没有去看尸体吗?” “对,欧阳先生,她根本没有进到两个卧房。” “后来呢?” “她就坐在沙发上,没有刚才的一惊一乍。” “那么她如何知道抓捕现场在哪里?” 太叔孟说道:“应该是小云告诉她的吧。” “为什么呢?” “欧阳先生,其实第寒雪也是一名受害者,在我们得到帮助时,答应她告诉整件案子的进度。” 欧阳黻疑问道:“让更多人知道案子的进度好吗?” “我只是告诉相信的人。” 欧阳黻露出喜悦的表情说道:“我知道,少爷,你的决定永远是正确。对了,她再也没有说什么吗?” 太叔孟整理了一下衣服的袖子,点点头道:“是的,欧阳先生,另外艾诺伪不知道她为什么突然出现,差点被带去警局问话。” “你是不是阻拦了?” “欧阳先生,原来您看出来了。” “你那点小心思,我不知道吗?那还当什么全职管家。” “您知道的,欧阳先生,我要是不把事情说清楚,很可能留不住第寒雪。” “等下,少爷,我觉得有点困了,再见!” 太叔孟一脸懵的坐在沙发上,享受着空调推出的暖气,不知不觉中困意袭来。 一大清早,响起一阵阵的门铃声,太叔孟睁开眼睛,穿着睡衣躺在床铺上。立马穿了棉花的拖鞋,来到大厅以后,看见艾诺伪带领一群警员,站满了中央的地板。 艾诺伪问道:“第寒雪在不在?” “我起的有点晚,并不知道她去哪里,也许去买菜了吧!” “名侦探,希望你这次不要包庇罪犯,如果阻碍我们警方办事,有权把你拷回去。” “你看,她提着篮子回来了,看来真的去买菜。” 所有警员听到这一句话,一边掏出佩枪,一边喊道:“第寒雪,不许动!把手里的东西放下,要不然扣动扳机了。” 太叔孟迅速挡在大门口,微笑着说道:“她到底怎么啦?” “你让开!”艾诺伪迅速掏出一张逮捕令,“第寒雪,因为你大肆卖假药害死很多人,以法律的名义进行逮捕,你有权保持沉默,但是,你所说的每一句话都将成为呈堂证供,如果没有钱请律师,我们警局免费派出一名。因此,请你跟我们警方走一趟,最好不要耍什么花招。” 第寒雪说道:“该来的还是来了,我终于不用躲躲藏藏。” “既然你已经在心里承认,走吧!” 太叔孟大喊道:“所有人把枪收好,既然她已经承认自己有罪,说明还知道一些什么事情,我想问清楚了,你们这些警员同意吗?” 听完这些话,没有职位的警员通通出去了,站在太叔孟家的院子里。 第寒雪开口道:“我出生在美国特区,因为父亲去世以后,随着母亲嫁到中国。尽管来到这边改掉了很多小毛病,当时是高中三年级,但青春期的降临,在美国养成的臭毛病又出现,跟一些男女朋友去玩,一天到晚逃跑旷课。” “夫人,每个人都有不懂事的时期,我也不例外。” “名侦探,谢谢你的理解!重组家庭有一段时间,没想到因为我的脾气,跟后爸的家里人闹翻。最后经过母亲的劝告,暴躁脾气慢慢变小,再过两三年我就上了大学。又没想到,大学生活让我很无聊,再次唤醒已经消沉爱玩的心,竟然变得更加狂野。也许身体随父亲魁梧,之所以特别抗揍,只要喝醉酒就跟一些不良少年打架。” “接下来,您要说的那段故事,我已经听过了,说说您进货那一段时光吧!” “自从当上药店的女老板,那片区域所有人都认识我,只要不给我面子,半夜三更就会遭殃。我记得进货的第一次,女秘书陪着我,到了一家英布企业公司,接着,一个男子亲自为我带路,还叫手下倒咖啡,根本来不及和我说话,我的秘书就过来汇报草药,已经装完了。” “原来阳狳真的有罪,也跟良方妙药的事件关系紧密,第寒雪夫人,请您继续说下去。” “我以为熟悉进货步骤之后,就可以去原来的公司装了草药,没想到第二次进货的时候,刚刚出门,就被一群黑衣的和尚蒙头。我坐的那辆卡车,大概驾驶两个小时左右,然后头套拿下来,我和卡车竟然停在一条高速公路。那时候,我幸好带手机,才不会迷路。” “我知道他们为什么这么做,蒙头是为了防止叛变时,好让警方找不到制药工厂,另一方面,可以误导每一个管理员不知道走哪一条路,通向进货的地点,时间久了,你们就会乖乖的遵守规定。对吗,夫人?” “如你所说,大约两三年以后,我已经不感兴趣进货的流程。没想到一次意外中!当时事情是这样子,我一个人去进货,来到一条三岔路口就被拦截,那些披着黑色斗篷的和尚身材魁梧,不仅仅强壮那么简单,受到刀伤也不会致命。这些人说话带有口音,我感到不对劲的时候,已经被五花大绑的蒙上眼睛。我再也看不见周围,过了一会儿,察觉到了卡车停下来,可是刚想做出反抗,‘砰砰砰’响起一顿枪声,害怕的我趴在卡车里,半个字也喊不出来。” “您是不是遇到一伙武装的抢劫犯呢?” “是的,所有枪声消失以后,我的头套被拿下来,看见了禄海,嘴里叼着一根老叶烟。我顿时明白,原来绑架的那伙人想要黑吃黑,结果禄海带领的手下把对方歼灭掉了。那时,我也看见不可思议的一幕,非常恐惧。” “究竟怎么了?” “那个画面简直惨无人道。因此我有了阴影,后来遇到我的丈夫,才觉得以前活得像一个疯狗,没有好好珍惜逝去的青春。” “您到底看到了什么?” “黑吃黑的那帮人中有女性,我认为她们死的活该,万万没有想到,制药工厂里面走出几名穿着白大褂的医生,拿着手术刀划开她们的腹部,取走一块弹性不错的皮,后来经过调查才知道,那是女性独有的卵巢内膜。” “真是一群丧尽天良的罪犯,我要亲手抓住他们,夫人,那么您知道卵巢内膜的作用吗?” “不知道,因为在调查过程中,收到了几封警告信。也因为要保护我丈夫的原因,搜查证据的工作停止了下来,全部资料已经烧掉,名侦探,如今我只要想到那一幕,腹中就会隐隐作痛,如同千针扎进去。” 第二百三十六章一张良方妙药(17) 太叔孟问道:“您被救下之后呢?” “名侦探,他们把全部尸体处理了,根本没有人知道。我害怕他们杀人灭口,最终选择沉默不语,也不告诉我丈夫。我要说的故事已经完毕,如果想要知道卵巢内膜的作用,劳烦你们自己调查一下。” “第寒雪夫人,我很理解您如今的处境,可以讲述您如何生存下来的情况吗?” “当然,我对于自己的所见所闻非常清楚,更加明白禄海肯定派人过来监视我。无论他怎么在我身边安插眼线,因为已经选择了沉默,他们并没有抓住我的把柄,每一天装聋作哑的活下来。如今,那些受害者的家属一听到禄海死了,简直是乐得合不拢嘴。” “您知道他的势力有多大吗?” “当然,虽然我把资料处理了,但是记忆力杠杠的,整个龙华街道就是组织的窝点。” “很好,您自从遇到五遂有什么改变吗?” “在我们热恋当中,我很少作为代表去进货,基本不管不顾店里的生意。等到我们谈婚论嫁的时候,我怕组织干涉,之所以拿出多年攒下来的钱买房子。没过多久,我们喜结连理了,他劝我远走高飞,想要摆脱组织上的束缚。我知道那件事情不可能成真,因为他还没有接触到组织的残忍手段,自从我拒绝以后,他再也没有说出远走高飞的话题,继续生活下去,也许我的心里为了痛恨组织,做事变得马马虎虎,没想到我的丈夫担起责任,作为代表去进货。我记得他第一次去买草药,穿着并不符合自己的西装,也许白色反光,显得他的脸更加漆黑。等到我丈夫走出店门口,只见路边停着一辆面包车,我清清楚楚的看着他坐上后面卡车,并没有被蒙住脑袋。等他回家,我立马询问怎么回事?五遂说:‘去警方守住的关卡把另一辆卡车开来,只要不被发现,就可以变成正式代表。’我那时候心里很矛盾,也气得差点去了警局,幸好忍住暴脾气,我们才得到生存下去的机会。名侦探,我真的特别想问你很多问题,五遂如今自首了,法庭到底判定他多少年呢?从法律的角度来说,我们应该是同伙,也是他的直系上司,如果我进到监狱里,他的罪名是会不会减少一些?” “不会,第寒雪夫人,当他跟你在一起的时候,已经发觉自己陷入泥潭!或许想要跟你白头到老,干脆变成组织的一员。” “副裸长。”第寒雪看了一眼艾诺伪,“是我害了自己的丈夫,希望你网开一面,在法官面前为我美言几句。我给你跪下好不好?” “如果我超越权力,就会受到更加严重的代价,所以每个国家制定法律,我也帮不上忙,夫人。”艾诺伪说道:“如果你真的要自首,并且说出知道的所有事情,要是提供的资料属实,法官和陪审团也不是冷血动物,一定会酌情处理。不过,名侦探,你觉得结果会怎么样呢?” “我只是侦破事情的背后,艾诺伪。我有点困了,小云,咱们还要去一趟龙华寺。” 太叔孟和公良云返回龙华寺,监督修补的工作进度,自从抓捕药店的一对夫妻,龙华街道安静一阵子,可是良方妙药的流动又开始运作起来。 因为今天是大年初三,太叔孟坐在椅子上,突然问道:“咱们去一个地方吧!” 来到浦东新区以后,公良云目瞪口呆的看着太叔孟,手里竟然拿着很多礼盒,走进一条宽敞的巷子里,两边房子的窗口挤满了人。 “小云,你怎么一点都不高兴呢?”太叔孟问道。 公良云心里清楚的很,才说道:“就你买的这些礼品,等下进到屋里,我父亲准把你骂得狗血淋头。哎,我也不知道你是傻还是聪明,怎么想到强大的男人需要补品呢?而且还要补脑子。” 随着尴尬的笑声,太叔孟和公良云到了一座西式别墅的门前,有着三层楼,红色的屋顶,墙面是淡黄色,大门右边耸立一棵大树,房子周围没有铁栏,院子是一块绿油油的草坪,一米宽的道路是用石头铺垫着而成,抬头看向瓦片,平坦的烟囱冒出青烟。 公良云赶紧跑上前按门铃,大概一分钟过去,门扇缓缓地打开,一群人穿着新年红的衣服,站在门口热情洋溢的伸手,为首的是中年妇女,一头乌黑亮丽的卷发,应该用了离子烫,发尖正好触碰到肩膀。嘴唇涂着淡红色的口红,鼻子较小,鼻梁非常的平,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配着又黑又长的睫毛,一对眉毛像两边尖锐,整个人皮肤洁白,一眼便知道是美人。 “南宫云夫人,请您原谅,我拜年有点晚。”太叔孟很有礼貌的道歉。 “没事啦!我这个女儿没有让你少受气……” 公良云听到这句话,感觉自己的小秘密要被亲戚朋友知道,迅速跑上去,用尽全力的推着一群人进到屋里。 因为公良云帮忙炒菜了,留下太叔孟坐在电视机前,看着那些亲戚朋友互相拜年,说说笑笑,一些小孩子在大厅里跑跑闹闹,根本不怕跌倒,太叔孟看在眼中,果然叹了一口气,站起来想要去厨房。 这时候,公良忠实身穿警服走进到屋内,然后拍了拍掉身上的雪花,顺便把帽子放在高高的柜子里里面。 一群小孩子跑过来喊道:“警员叔叔,我要红包!” “别着急,每个人都有一个。”公良忠实从柜子上的第二层掏出许多红包,“如果大家遇到坏人,记住要大喊大叫,或者告诉警员叔叔。” 太叔孟露出尴尬又不是礼貌的微笑,顺便摸了摸顺便自己的口袋,只有一张硬硬的银行卡。 一群孩子瞄了一眼太叔猛,察觉到没有带红包,并没有感到不高兴,就蹦蹦跳跳的四处散开。 太叔孟说道:“师傅,新年快乐!” “你千万不要跟我拜年。”公良忠实一边摆手,一边坐到沙发上,“叔孟,你看外面,下起那么大的雪花,一路开车过来真是困难啊。” “看您的枪套没有盖好,半路上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 “上海就是龙鱼混杂,以为下雪就挡住视线,幸亏我当时反应快,要不然那个抢劫犯就逃跑了。” “被抢劫的人是谁?”太叔孟疑惑道。 公良忠实摇了摇头,很是闷声的说道:“一位销售小姐,名字叫笪已,” “没有受伤吧?” 公良忠实说道:“她好像划破了一点皮。对了,幸好你没有在场,要不然罪犯肯定玩完。” “我有那么冲动吗?” “难道要我数一数你以前办过的案子吗?除了被害者之外,大部分凶手都被你打成骨折。” 突然间,太叔孟的时手机响起一声短信,阅读完了以后,开心的说道:“师傅,今年真是热闹,我母亲竟然回来了,难道她不想旅游了吗?” “回来就四来呗,你那么大惊小怪干嘛?” “师傅,我当然不用吃惊,但是她又来到这里吃饭。您们以前一同办理过案子,应该知道她的生活习惯,只要不符合自己的心意,立马通过推理来纠正。因为模仿者事件,所以我消失一段时间,就是被她救走的,在希腊一个星期里,养伤以外就没有事情可干。如果不发生重大的事情,她是不会离开自己的小圈子,那样就会违背原则!” “短信里没有提到事件吗?” 太叔孟把手机递给公良忠实,认真的说道:“你这个傻孩子,说了回去马上结婚,这么久一点消息也没有。看来,我得回来催婚,顺便过一下新年。” “还真的没有发生什么事情!不过,笪已这个名字怎么样?” “很好听啊,不对,就是被抢劫的那位女性。师傅,您怎么突然提起这个名字,看来发现了一些蛛丝马迹,您已经知道笪已的背景了吧?” “因为要赶回来吃团圆饭,我只是查到一点点,她在上海渠成公司工作。” 太叔孟问道:“不是已经倒闭了吗?” “嗯,应该说是六年前,因为公司出现几名叛徒。但是,如今她转到英布企业公司成为销售经理,并没有失业哦。” “师傅,还有哪些事情了解到呢?” “你真是打破砂锅问到底,幸亏我有准备,叫人把资料变成文件档案发过来了。笪已在各个公司非常抢手,年薪高达两万人民币,并不是没有名气的职员,其实她野心很大,刚进公司半个月就坐到了高层位置,业绩超越公司里所有的人员!” “我听这个故事怎么有点像小丑鸭呢?逆袭成白天鹅。” “你认真一点,不要打断我的话题。这个女人很有意思,许多大款愿意娶她,却一一拒绝,用自己的才华做到如今的位置,简直像电视剧演的那样,一路走来坎坷不断,起初搞得人人憎恨她,后来终于坐上销售经理的位置,败下阵的员工通通闭嘴,有的还变成了小迷妹。” 第二百三十七章一张良方妙药(18) 太叔孟说道:“其实聪明的女人活着很累。” “你说的不无道理,她头脑灵活,慎重考虑每一件事情,办起事来并没有拖拖拉拉,因为有强迫症的关系吧,在公司里艳压群芳。她有相当高的知识,如今慢慢偏离正轨,想要活在高低贵贱的世界里。关于她的事迹一天也说不完,然而她不想报答别人,只是自私自利的往上爬。英布企业公司全部的销售项目都要经过她手里,筛选好之后再给有关部门,因为董事会给了这个权力。一些销售人员也很能干,但是她屏蔽意见,所有调动都由她管理。假如其他公司出了新的销售计划,都会被她派去的间谍,或者收买那边的员工,才获取情报资料,她收到传过来的信息内容之后,稍微修改一下措辞,别人的销售计划立马变得利润很高又靠谱,并且不会留有原本案底。几年前,渠成公司倒闭以后,转到当时名气很大的英布企业公司,新人竞争非常激烈,现在她成为一名销售经理,越来越是不可缺少的王牌。要说起她的创意,脑袋里存放着千万种想法,只要坐在办公桌前,就会不停的写出来。” “那她怎么还要剽窃别人的计划呢?” “应该说一种计谋,其他公司真的发表已经失窃的销售创意,她可以拿出自己修改好的案底去起诉。这个女人厉害吗?” “嗯,女人要是狠起来,伤天害理的事情不在话下。”太叔孟接过手机,“等下,这个男的怎么那么眼熟?啊!他是不是抢劫笪已的男人,名字叫谯承。今天早上十点钟发现尸体,死在宽阔的雪地上,后背中了一刀。” 公良忠实惊讶的站起来,探头看着屏幕里的新闻内容,开口道:“事情怎么变得复杂起来了,叔孟,这个人身手很不错,绝对不可能那么轻松死掉,一定有大文章。” “根据这篇报道来说,谯承遭受到致命一击,然后失血过多陷入昏迷状态,又被大雪埋住整个人,导致体温流失才会冻死的。他身上的遗物并没有被拿走,可以证明凶手不是为钱杀人,这是我最初的推理。您觉得怎么样?” “尸检报告还没有出来,我作为东暑警局的局长不能妄下结论,这件案子虽说简单,但有很多可疑的地方。”公良忠实说道。 “这份报道是记者根据警方写出来的,也是官方发言!”太叔孟一直保持着端正的坐着,“师傅,您对这个人还有什么了解吗?” “他离异,今年刚刚上三十五岁,曾经是渠成公司的程序员。” “这两家公司真是人才辈出,原来他头脑也很厉害,不过,为什么沦落到抢劫呢?” “因为他在渠成公司上班期间,擅自离开了办公室,结果电脑中病毒,被盗走很多机密的策划资料。” “什么时候发生的事情?” “就在渠成公司没有倒闭之前,大概六七年了吧,时间是晚上九点钟。” “知道一点是一点,您讲述的很到位,我已经基本了解案情。对了,师傅,我先还原一下作案过程,就在谯承抢劫之后,就被尾随的凶手从身后用刀捅了,已经构成故意杀人。师傅,您需要补充吗?” “好吧,这件案子已经引起我的关注。我也收到警局的短信,他的尸体被大雪埋在明天广场的台阶边,一群老头老太太路过。不过,由于天气变冷又下雪的原因,一些企业老板不提倡扫雪行动,因此没有发现尸体。唯一可以确定的是,死者当时并没有开车,然而倒地的情况下,我的方向指着明日广场大门,说明住在那栋大厦里面的某个豪华酒店,肯定有凶手。” “刚才不是说他身上有遗物吗?也许能找到抢劫时用的工具!” “没有必要,因为我在拯救笪已过程中,不小心被刀具划伤。如果谯承身上的刀口,非常吻合自己当时拿着那个刀具抢劫。” “什么?怎么会这样呢?师傅,案子一瞬间变得扑朔迷离。根据已知的消息,死者反被自己的刀具捅了,犯罪现场肯定留下搏斗痕迹,可能性非常大。对了,我看到这篇报道根本没有写遗物有哪些?” “有一个非常旧的情侣钱包,里面有小小的正规照,还有一把车钥匙,一张身份证,三张超市的购买账单,就在昨天的中午八点钟,最后是一枚银色的戒指。” 太叔孟大声道:“师傅,我终于明白他为什么要去抢劫笪已了!渠成公司、英布企业公司、制药工厂,只要把已经知道的故事连接起来,刚刚发生的两件案子动机暴露出来了。等下,初三您另外邀请人吗?我怎么听见两个脚步声,缓缓地靠近这栋别墅。” 大约两分钟以后,宁静芥和笪已进到大厅。笪已身材苗条,个子在一米七左右,整体观感特别的好看,聪明的脑袋下面是瘦小身子。一双明亮的眼睛,眉毛比较粗糙,看上去透露着一股威慑力,耳环是晶莹剔透的吊坠,纹路雕刻细致,机智的眼神不停地转来转去,最纯颜色的深红玫瑰,凹凸不平的线条显得傲视一切,只要男人看了一眼,都会被她的漂亮脸蛋迷住。 宁静芥站在旁边很文静,大毛衣里面穿着一套警服,此时,公良云赶紧跑过来帮忙脱掉外套,不管三七二十一拉进厨房。 “我真是冤枉的,名侦探。”笪已一脸委屈,“就我这个瘦弱的身体,能捅死人吗?现在,东暑警局扣留我一个小时了,才过来找你。对了,你知道那件案子吗?” “看了一点点,我和我师傅正在讨论,哦,您腹部的伤口还疼吗?” “啊!医生已经缝针了,伤口并没有感染,问题并不是很大。” 太叔孟突然严肃道:“您和死者是什么关系?” “不是很熟。” “他为什么偏偏抢劫您呢?” “这个故事说起来很长,是我还没有离开渠成公司之前。我也愿意把故事告诉你们,憋在心里实在太难受,就在一个销售计划实施的时候,他是普通职员。七年前吧,我作为销售组长接下一个项目,也得到财政部的支持,只要把一款产品推销出去,我再也不用看别人的脸色。当时我就找来他的女朋友,一家商店的女售货员,哈浅夏头脑里面,是一个不可多得的生意人才,见面不超过三次,立马邀请她加入我的团队。当时这个销售计划特别的抢手,如果搞砸,不仅仅丢掉饭碗,还得遭受消费者的骂声,每一步我们走得已经不能大笑,只能用成谨慎形容。” “不过,您们到底要卖什么?” “一款新型的***,名侦探,男女都可以服用。后来出事了,公司因为那件事倒闭了,我也毅然决然的离开。说起来又痛心又害怕,自从成立销售团队,成员有我,墨芘画,哈浅夏,然而谯承只是过来帮忙他的女友,原本计划推销一百瓶,然而生意特别红火,添加一天二百瓶的销售量。两周以后,我发觉统计的数目不对劲,少了五十瓶。名侦探,那时我被金钱诱惑心智,也是蒙蔽双眼,现在我改邪归正了,请你放下其他案件来帮我。” “您继续说呀!笪已夫人。” “我知道有人偷偷的抠下五十瓶药,但是销售业绩没有减少,反而一路飙升。之所以没有计较,销售计划大约过了一个月左右,当天早晨,谯承匆匆忙忙的跑过来找我,并说他的女朋友吃了那瓶药死了。当时我第一个反应,责骂她把药偷走,再也没有管理那件事情。万万没有想到,谯承以假药吃死人的理由,就把渠成公司告上法庭,经过法医保剖腹检查。的确吃了新型的***导致心脏功能衰退,得不到药物的治疗下,最终死在家中。吃死人事件爆发以后,公司的知情者统统判有罪,也被封锁了大门。” “您怎么没有坐牢呢?” “不知道,那些知情者并没有告发我们,之所以生活一段时间,然后拿着简历到英布企业公司。” “原来是这样,夫人,现在帮您洗脱杀人嫌疑,可是另一种罪名在等着。您愿意承担之前犯下的过错吗?” 笪已连忙点点头道:“我罪有应得,当然会去自首。” “我也没有资格说谁罪恶滔天。”太叔孟说道:“不过,我原本在秘密调查良方妙药的事情,跟您卖的那些***十分相似,让我产生非常浓厚的侦探兴趣,当然愿意帮忙一下。如果是您当初没有帮助他的女朋友,今天换来腹中的刀口,也是一种因果报应。不过,今天早上八点到十点之间,您在哪里呢?” “我一直在公司里。” “有证人吗?” “当然了,我和老板正在开会,还有一些员工可以作证。” “中间一段时间为什么出去了?” “有人发来一条匿名的短信,叫我坐上公交车,到达一个地方去拿销售计划书。我当时感到很纳闷,也许对钱的诱惑力没有抵抗,直接坐上公司附近的公交车,当时八点半了。我靠窗坐下之后,就看见谯承上车来了,穿着一件拉链外套,加一顶帽子拉的老低,基本看不见什么样的眼神。我顿时明白是一个圈套,迅速站起来时,被谯承用力地按回位置,还用一把小刀顶住我的腹部,当时害怕得不敢动弹。” 第二百三十八章一张良方妙药(19) 太叔孟说道:“笪已夫人,虽然您口口声声说跟谯承不熟悉,但是您们也同事几个月,希望给我们讲讲他的家庭背景,这样可信度比较大一点。” “好吧,他来自富裕家庭,不像其他贵公子那样玩世不恭,他的性格活泼直爽,把自家的公司经营的很好。也许他母亲去世得早,从小作为大哥照顾弟弟妹妹,所谓的臭脾气完全没有,还有一副忠厚老实的面孔,我们的销售团队看在眼里。在共事的那段时间里,他提了很多促销活动的意见,职业商场上是一个不可多得的人才。也许我们的销售团队经常出差,他干脆整天跟着东奔西跑,并且变成一个精明能干的助手。” “他主要负责营销的哪个部分呢?” “吸引顾客。” “哦,原来他最擅长与人打交道,难怪您们的生意那么红火。” “是的,名侦探,团队要是没有他,很可能维持不下去。” “他为什么义无反顾的帮助您们呢?” “我想是他的女朋友在销售团队里面!” “那么他到底有没有工资?” “正常工资,毕竟他有自己的事业,之所以不给年终奖。” “对了,您能想到他还有什么动机吗?” “没有。” “照您所说,他为了自己的女朋友不受苦,暂时加入您们的团队。” “是的,每次重要会议他都在场,每次销售冠军都是他,这项销售计划就是为他量身定做的。” “做的确实是超乎常人,我怀疑他有其他意思,要不然那么努力干嘛!” “你怀疑那批***是他公司批发出来的吗?” “如今没有证据的情况下,我只是假设而已。哦,销售计划出来了,他是什么时候出现呢?。” “就在第三天,那天傍晚他过来探望女朋友,顺便坐下来听了会议内容,从那时起来,他就断断续续的出现在我们面前。” “知道了。”太叔孟看向宁静芥在厨房里洗菜,稍微大声的问道:“你们警方有没有调查到,他是不是住在明天广场呢?” “接到老头老太太的报警电话,他的尸体就被雪埋在台阶边,因此判断,他很可能住在某家酒店。” “宁静芥,你怀疑的有道理,那么我们再来猜测一下,他从英布企业公司的附近逃跑。怎么说来,他想要绑架笪已的意图失败以后,打算开车回到酒店,没想到警方的动作比他还快,立马封锁了犯案现场。导致他的车辆被扣在英布企业公司停车场,这种可能性最大,然后,他只能走着原路返回,结果被尾随的另一个人杀掉。因为寒冷的天气,明日广场里的游客基本不出来,接着又是鹅毛大雪,不用十几分钟就把尸体埋没,更加没有人能看见。” “名侦探,如果你是正确的,案发当时笪已正在警局录口供,她没有机会下手,最多只是一个嫌疑人。” “是的,如今我们了解到小部分的案情,很难决定谁是凶手。但是,宁静芥,我们就得把整件事出现的人物考虑在内,包括还没有出现的销售队伍墨芘画,很多案子都是出其不意的反转。如果我们换成另一种角度,谯承一直是制药厂的高级会员,并且倒卖了那批***,再出售给渠成公司,谁也没有想到他的女朋友竟然私自藏了五十瓶,并且感到好奇的情况下,自己服用***,这就是导致死亡的原因。他不想把事情闹大,那样做的话反而被送进监狱,之所以求助于最熟悉的人,可是笪已那时被金钱迷住双眼,还要害怕卷入这个事件中。不明确的拒绝以后,她立马辞职了,等到谯承打赢官司,早就不见人影,并且产生痛恨的心忍到了现在,在经过反复的计划里,终于把她约出来。让他她坐上一辆公交车,将要实行一场绑架案,然后达到自己的报复行为。” “我觉得故事不是这样。”公良忠实终于开口,“如果像你分析的那样,动机太小,没有达到想要绑架一个人的效果。另外,他的公司是不是卖那种良方妙药做成的***,我们无从得知,但是英布企业公司值得考虑调查,不到三年就那么名气爆裂。” “这样吧!我接下谯承死亡事件,您们警方去调查英布公司,看谁的推测是正确。” “我们警方是老百姓的保障护盾,不会因为一点争执就打赌。”公良忠实笑道:“我相信谯承只是富裕家庭的儿子,为人正直,他公司的交易全部是正经生意。由此可见,我对于英布企业公司的怀疑更大了,那批吃死人的补健品经过董事审核,再叫专业人士购买进来,难道他们不知道是假药吗?根据我的推断,英布企业公司和渠成公司同样卖假药,源头就是龙华寺管理的制药厂,虽然我不知道有几座,还有地点在哪里,但是目前可以确定一点,那些披着狼皮的和尚就是组织人员。我说的只是一小部分,你认为是这样子吗?” “我不敢否定,万一您说的话是真的呢?您也说了,谯承杀人的动机很小,但是为什么要用抢劫的意图想要绑走笪已,直到您出现以后,他不顾自身被抓的结果,划伤别人,这个举动如何解释呢?” “在公交车上很拥挤,想要有一条逃跑的道路很难,当时他情绪又激动,在不知情的时候,一直颤抖的双手动了一下,割破笪已的腹部皮肤。这就是整件事情的经过,是我和乘客亲眼所见。” “很好,师傅,您还是那么强势,”太叔孟说道:“把事情经历告诉我,又加上自己的推理,得出一个简单的作案过程,却把最值得怀疑的死者排除掉,真是让我无语了。不过,如果您的推理没有错,为何不申请调查令,把英布企业公司搜查一遍,那么杀死谯承又是谁呢?如果我真的把还没有出现的墨芘画址进来,定为凶手,我们为什么要站在这里讨论案子?赶紧行动啊,或者案子已经悄然生息的结束了吗?” “当然没有,太叔孟。宁静芥不是把嫌疑人带来了吗?这是第一步,毕竟她最了解英布企业公司。”公良忠实大吼道。 “没有必要跟您争论下去!” “好吧,我并不是不同意你的看法。谯承虽然动机很小,但他也是绑架未遂,并且造成伤害他人的罪名,如今被别人杀害,法庭依旧按程序给他判罪。我不用多说什么了吧,吃完团圆饭以后,快点到案发现场把潜在的线索找出来!八点钟的明天广很少有人走动,不是还有保洁员,一大早炼晨跑的健身爱好者,低着头匆匆忙忙路过的上班族。其中就有目击者呢!随时保持自己的推理能力,只要不是犯法的侦探手段,你可以尽情的拜访那些人。” “知道了,师傅!”太叔孟抽动着嘴角,“好了,咱们先吃饭,等下我带着宁静芥去一趟案发现场。您就把笪已押到警局,调查那个红红火火的英布企业公司,随时保持联系吧。” “我呢?”公良云快速跑去问道。 “小云,我母亲下午一点钟到达这里,希望你留下来陪伴,多多跟长辈们聊天。” 开饭时间,屋里摆放两张席位坐满了人,热闹哄哄的吃团圆饭,因为太叔孟不喝酒,用餐的时间非常飞快,一边坐在沙发上沉思,一边等待宁静芥,两小时后,太叔孟和宁静芥到了案发现场,走进明天广场,也遭受寒风拂过脸颊,看热闹的人很多。 一位帅气的警员提起封条,才说道:“名侦探,我们把尸体挖出来了,保存整整齐齐的线条。” “勘察现场的结果如何呢?” 警员用手指了远处的广场说道:“我们到达这里,对他走过来的脚印取证了,并没有发现凶手的,感到非常的不可思议。名侦探,你看,这些照片是在大雪还没有覆盖之前拍的。根据目前的案情判断,这里并不是行凶地点,而是谯承捂着伤口走过来。” “有没有发现血迹?” “有,我们只是扫去死者走的那条路,大量血液就在雪地里。” “凶器找到了吗?” “就在广场的排水处。上面检测到笪已的血液,看来凶手一路尾随,直到一个没有人的地点,时机成熟立马动手,所以这里没有打斗痕迹。” “是的,足以证明笪已没有机会动手,她和局长正在审讯室。”宁静芥说道:“案发之后,我们警方对附近的居民进行调查,一对情侣站在黄陂北路时,听到救命的声音,当时九点钟吧。但是当时起来了微小的暴风雪,只看见一个男子跑过坡角,模样根本看不清楚。呀,名侦探,你到底有没有听见我说话?” 这时候,太叔孟的视线在摩天大楼门口,表情非常疑惑,一直盯着来来往往的人群。突然间,此时的太叔孟移动视角,死死的盯住某个人,眼中充满确定的光芒,再也不容下其他事物。没过多久,又换一种严肃的神情,那双眼珠子很灵活,因为过度投入的原因,两边眉尖斜了下来。 第二百三十九章一张良方妙药(20) “凶手。”太叔孟喃喃自语的说道:“我知道凶手的行动路线了。” “刚刚推理出来吗?真是新的想法吗?” “嗯,我知道为什么没有目击者。” “凶手如何办到呢?” “行凶者应该有同伙,经过谯承身边的时候,躲在人群中抢走刀具,然后用力捅了一刀。” “你是说行凶者是那伙人的老大,名侦探,我这样理解对吗?” “是的,因为根据地理位置来说,八点钟的明天广场再冷也不能没有游客。唯一可以神不知鬼不觉的动手,就是有一伙人挡住视线,好让他们的老大动手。” “一对情侣为什么看见男子跑过去呢?” “扰乱我们调查的方向,其实行凶的那一伙人就在酒店里面。” “有道理,不管有没有看见模样,跑过的男人肯定是手下,因为他是反方向跑去,可以制造一种世觉冲击。” “对。” “名侦探,他为什么把凶器丢在广场的排水沟呢?” “我这样回答你吧,宁静芥,凶手完全可以把小刀处理掉,可是偏偏丢在酒店的附近,说明他想挑战我。对了,我们可以进入周围的几栋高楼大厦调查吗?” “有点困难,名侦探。要是没有预约在先,或者一张搜查令,基本都会被赶出门。” “我知道原因,这些企业的老板肯定怕凶手就在自己的地盘,一旦被媒体报道,安全度一定会降低。” “你今天的成见怎么那么大,名侦探。”宁静芥非常的疑惑不解,“有些企业公司还是很配合,我们先不着急,搜查令等一下就批准了。” 太叔孟说道:“或许存在吧。” “如果在这些高楼大厦里抓到凶手,你又侦破一件案子,那么良方妙药的秘密呢?” 太叔孟轻笑道:“等抓到凶手再说。宁静芥,今天就到这里吧。万一东暑警局捕获了那伙人,给我发短信就行,我和小云还得继续住在龙华寺。” 回到浦东新区,太叔孟因为沉迷案子无法自拔,坐在沙发上抽不开身。 “你看,阿姨送我这个八音盒,真的好喜欢啊!”公良云开开心心的跑到沙发边。 “我的眼光是没错的,小云。” “什么?” 太叔孟感觉快要说漏嘴,迅速转移话题的问道:“对了,我母亲有没有说要住几天呢?” “过完十五。” “哇塞!这次下决心有点太狠了,竟然要住半个月。”太叔孟笑道:“龙华寺还在修补,我得回去监督他们有没有偷工减料,非常抱歉,这次我不能带你去。” 此话一出来,太叔孟脸上露出坚定不拔的表情,散发着强大的气场,表明了如果不把幕后老板抓进监狱,好像愿意死在战场上。 站在旁边的公良云并不傻,已经看出一个决心烧的很旺盛,此时大厅就算把暖气开到最大,也比不了太叔孟的热情温度高。像是滚烫的火球,只要踏出外面的冰天雪地,一瞬间被融化,然后迎接春天的怀抱,缓缓地长出嫩芽,阳光再也不会被乌云挡住。这就是太叔孟如坐针毡的心里表现,也许考虑到了每个人不开心的因素,多待几个小时,而且还换上新的衣服,依然抱不住想要走的想法,双腿一直抖着。 公良云正在和小孩子们玩耍,歪过头喊道:“大门就在你左边。” “不是,小云,我在思考谯承的动机是不是说错了。” “没有啊,我们打过比方,假如你是那个受害者,我向一个即将要变成朋友的人求救,被当面拒绝以后,你觉得我会把气撒在谁身上。” “肯定是即将要成为朋友的人,而我有不同的见解,既然计划一场完美的绑架案,就得对最痛恨的人下手。” “你是说批发***的厂家吗?” “是的,小云,这样想才符合逻辑,不过他想要绑架一个仇恨最小的人,这就很奇怪。你再听听我的说法,绑架案只有两种因素,第一为了钱财,之所以绑匪会遵守原则,尽量不伤害受害者,才能提出更高的价格。第二为了报复,这种因素包含了很多,比如辱骂、欺负、夺爱、还有最严重的尊严。以上所讲,谯承根本没有这些动机,因为他为人老实善良,和女朋友的感情很好,更加是一个公司的老板,完全没有人欺负他。我非常的纳闷,种种迹象表明他不存在绑架的思想,到底是什么理由让他改变性格。” “难道他被抓住把柄了吗?”公良云疑问道。 “是呀,我怎么没有想到,如果幕后老板对他出手了,而这一切就可以解释。” “有可能。” “是吧,那他的死因是什么呢?”太叔孟陷入思考,“如果是办事不力被灭口,幕后黑手反而暴露自己,想把知道良方妙药秘密的人铲除完。” “好了,不用想那么多,你再不去龙华寺天就黑了。” 太叔孟点点头,到了大街上拦住一辆出租车,半小时后,终于站在鞭炮铺满地的龙华街道。 “阿弥陀佛,施主,您能给多少给多少吧!”前方传来修善的声音。 太叔孟高兴的跑过去问道:“过年了,和尚有讨饭的习俗吗?” “啊!原来是名侦探。”修善沉闷地说道。 “你的布袋里怎么背着《地藏菩萨本愿经》呢?” “哦,我刚刚念经回来。” “谁死了?” “阿弥陀佛!” “难道我猜错了吗?” “没有,龙华街道的尽头有一家诊所,老板娘宫坌圆死了,就在昨天晚上十点左右。” “啊!这也太戏剧化了吧。”太叔孟惊讶的问道:“知道死因吗?” “我也不清楚,名侦探,我亲自带你过去。” “你越来越聪明了,既然知道我心里的想法,走吧。” 十分钟后,太叔孟和修善走进超大的木门,跨过底底的槛台以后。就站在院子里,一群和尚围着棺材诵经念佛,这时候,一个高个子的***起来,国字脸,下巴的胡子很短,一身白色的披麻戴孝,年龄大约四十岁,眼神迷离,头发被白布盖住,脸上的泪水没有干掉,也许接受不了突然的离世,完全不顾形象在嚎啕痛哭。 太叔孟轻声问道:“您就是宫坌圆的丈夫吗?” “是的,名侦探,不好意思让你看到这一幕。” “您叫什么名字?” “抱歉,我光顾着哭了,我是南男。” “先生,您夫人的性格怎么样?” 南男说道:“一个胆小懦弱女人,她害怕到人就连家门都不敢出去,非常宅。她认为自己只要到了大街上,就会被路过的车辆撞飞,或者天上掉下的东西砸死。” “这是典型的被害妄想症,我想知道一些细节,您应该了解吧?” “当然,我一定会毫不保留的告诉你,她是如何整天神经兮兮,对我们的生活造成影响,有好几次在离婚的边缘。她把脑中的臆想全部告诉我,因为她构想出来的故事中被杀死。但是,我们身边没有感到危险的存在,反过来她的被害妄想症越来越严重。” “被害妄想症产生的缘由是心中怕死,小部分人都有,我可以证明她没有这个病。您有没有发现不对劲的地方呢?” “名侦探,她每次发病都是毫无征兆,我不得不说起来,就关在卧室里面。” “好吧,您的夫人有没有做尸检呢?” “没有必要吧!人死了就让她安静一些,名侦探。” 太叔孟一边靠近棺材,一边分析道:“我认为您的夫人并非自然死亡,应该说被人谋害,如果我的推理不对,那么才死于一天的人,为什么有尸臭?” “这个问题以后再详谈,咱们进去坐。” 后院有一间小屋,左右两边的椅子上坐着伤心欲绝的人们,其中一位老头哭得最厉害,声音快要把瓦片震下来。也许哭的昏天暗地,眼泪开始枯竭了,依然不顾一切的哭泣,吵了所有人,只能瞪眼相看。 太叔孟看着左边的妇女问道:“您是南男的母亲吗?” “对呀,年轻人,我怎么没有见过你,是我儿媳妇的朋友吗?” “我是一名寻求真相的侦探,名字叫太叔孟,对了,宫坌圆到底是怎么死的?” “我知道,对了,我是她的父亲,也是最后一个见到她的人。”嚎啕大哭的老头终于停下来。 “哦,说来给我听一听!先生。” “我不知道如何从头说起,名侦探。” “先从名字吧!” “我叫宫眚,有着自己的小生意,才把女儿养那么大。女儿对我来说是一直活下去的希望,她活泼可爱,绝对没有自残的行为,就是别人议论纷纷的被害妄想症。我女儿虽然宅在家里,但是没有阴暗到幻想出来的故事,还说自己被杀死。” “事实到底是怎么样,宫眚先生?” “她被许多钢筋刺穿了身体。” “汽车追尾还是走在平地高空坠落的钢筋呢?” “汽车追尾,她开着自己的车子出诊。” “没有目击者吗?宫眚先生,您一定要把实话说出来。” 宫眚神情被憎恨覆盖,气哄哄的说道:“是的,车祸现场就在清湖新村的一条小路上,也没有监控摄像头。” “多久时间才接到通知?” “凌晨。我以为她留在患者家里,就没有打手机。然后接到当地派出所的通知,赶到现场以后,我看见一幕残忍的车祸,车头的玻璃窗被钢筋刺穿。她坐在正驾驶上睁着眼睛,根本就是死不瞑目,而且表情非常的痛苦。” 太叔孟扒了一下额头的秀发,脸色变得不好,然后说道:“无论死法多么残忍,宫眚先生,请您记住自己女儿最后一张脸的表情,她是多么渴望有人来救。对了,您不要顾及亲戚朋友的感受,希望继续讲下去,有利于我侦破案情。” 第二百四十章一张良方妙药(21) “好的,名侦探,我也不懂推理那一套。车祸之前的一天晚上,她拖着行李回到娘家,并且胡言乱语的说有人要杀她。” 太叔孟保持最严肃的表情,然后问道:“还有哪些事情呢?” “她把故事讲的天马行空,就是关于这场车祸,描述插在身上的钢筋一模一样,” “您记住具体时间吗?” “是的,好像两天之前。” “记忆力不错值得表扬,希望您把她回家那一天的情况,告诉我们,尽量说的详细一些。” “明白,晚上八点钟,我正在沙发上休息,饭后一根烟赛过活神仙,顺便倒了一杯茶。眼睛感到很迷糊,就听见一阵阵急促的敲门声,等到我去开门,她拖着一堆行李箱进来。” “有没有异常的举动?” “她害怕地咬着嘴唇,嘴巴里念着不知名的咒语。我帮忙把她的行李搬进屋里,不过她神情紧张,向着门外查看一下,可是我又没有看见人,只能把门关上。直到第三天的早上,亲家母因为担心她的安全,就打电话来问我,那时我女儿已经回去了。大约凌晨一点,我才听到一个可怕的噩耗,就是当地派出所通知我去认领尸体。对了,名侦探,你不是全世界最聪明的人吗?帮忙调查她的死因,我觉得事情没有那么简单。” “好的,宫眚先生。”太叔孟说道:“这下子终于有事情可做了,我去案发现场取证,还有抓到肇事逃亡的司机。” “有劳了,名侦探。” 这时候,门外响起一声声警笛,太叔孟和公良云就出去了。 太叔孟说道:“小云,这场丧事筹备的太唐突,也许为了掩盖事实的真相。举行丧事比婚礼还有要谨慎又严肃,既然没有尸检报告,就想要草率的入土为安。看来,凶手就在两家人之中,悬疑偏向她的丈夫南男和父亲宫眚,动机依然不知道。” “男方家的母亲呢?叔孟,她当时哭得也很撕心裂肺,可是认真观察,竟然在狂笑。” “观察的很仔细嘛!她是动机最轻的嫌疑人,从宫坌圆上次搬到娘家的举动来看,应该是婆媳矛盾。如果杀人换来自己的下半生在牢里生活,这样做不值得,之所以可以把他的母亲排除。” “其他人呢?” “你听完我的推理之后,就会打消对那些亲戚朋友的怀疑念头。”太叔孟看着窗外,“宫坌圆死前见到最后的两个人是谁?” “丈夫南男,父亲宫眚。这两个人的确有机会,也有时间调查她的开车路线。可是我们不知道动机?” “好了,咱们去一趟案发现场。” 一个小时后,太叔孟和公良云到了清湖新村,被一名威武雄壮的警官接待,露出笑脸的时候,就像是在愤怒,不过言行举止很有礼貌。这名警官身材庞大,一双深邃的眼睛,如果没有胡子很难判断是五十岁的男人,黝黑皮肤,面露刚毅,粗壮的双臂经常放在身前,感觉非常紧绷,一遇到坏人就忍不住冲上去。 太叔孟问道:“警官,可以自我介绍一下吗?” “不好意思,我是当地派出所的刑警队长,名字叫赏心悦目。” “啊!四个字的名字真少见。您可以说一下情况吗?” “最近真是不太平。前两天死了谯承,昨天晚上又死了宫坌圆,我们派出所乱作一团。” “您觉得凶手是谁?” “原本我们想把案子归为自然死亡,但尸检报告一出来,我相信她被谋杀。南男嫌疑最大,这是我个人的想法,名侦探。” “很好,案发是几点钟呢?” “十点钟五十分钟。” “是您带队赶到现场吗?” “对,我们警方接到一个男子的报警电话,听这口气好像醉洒了,导致不信任之后,所以延迟十分钟。” “那么说来,死亡时间在晚上的十一点四十分钟,您有没有询问那名醉酒男子?” “当然有,他刚陪一个老板喝酒,然后回家走过这条路,就看看见车祸现场。” “还有其他目击者吗?” “没有,但是附近的居民都听见撞击声。那天夜晚下雪太大,就没有人出门一探究竟。” “这条路经常发生命案吗?” “没有。” “难怪没有安装摄像头,对了,您们找到肇事逃逸的司机了吗?” “目前正在调查,不过,在明日广场那边找到一辆敞篷卡车。” “进度一般般,宫坌圆有没到当地派出所吵闹过?” “嗯,我记得一个星期之前。抓捕罪犯回来以后,她额头流着血,对此所有警员大骂。” “究竟是什么事情呢?” “她被高空坠落的东西砸破了脑袋,我们就去现场调查,结果是意外坠落。” “您也不相信吗?” “那时候没有深入调查,所以我们派出所不相信,如今我确定有人杀了她。” “何必要那么麻烦干嘛?” “应该凶手想要摧残她的心灵,变成疯疯癫癫的女人之后,突然暴毙身亡,就再也没有人相信她所说的话。” “很有道理。” “名侦探,如今我非常确定,宫坌圆就在这条路上被杀害。” “嗯,如果她一个人前往患者家的路上,就没有目击者,行凶者可以轻易下手,如果案子是这样的话,稍微有些难以破解。” “是的,毕竟没有目击者,嫌疑人的动机不明确。” “赏心悦目先生,这件案子存在着很多问题。现在着急的找到凶手,也许是极端手法,我们应该冷静下来分析案情。” “可以,最好如此。” “对了,您刚才不是提到了尸检报告吗?” “哦,非常抱歉,我怎么把报告忘得一干二净。” 太叔孟接过赏心悦目递过来的尸检报告,认认真真的细看,没过多久惊奇的说道:“怎么又被挖走卵巢内膜!” “难道你知道?” “半个月之前,我刚刚侦破案子,女性受害者就是被挖走卵巢内膜。这件案子果然越来越复杂,我先看看这条道路吧。” “好的。” 太叔孟走进被撞坏的轿车,玻璃窗都是洞口,坐到驾驶座,轻轻踩了一下刹车板,并没有坏掉。然后太叔孟走出车外,靠近路边的广告宣传亭,左边是一排排正方形的树木,右边只有一颗大树,矮小的树苗围成圈保护大树根,而且折断了许多,太叔孟赶紧弯腰查看,又看见地面有紧急刹车的痕迹。 公良云问道:“意外事故吗?” “不是,小云,根据这条紧急刹车和漂移的痕迹来判断,我认为宫坌圆的轿车并没有造成追尾,而是避开了。应该说装满钢筋的卡车快速后退,导致两辆车子相撞,轿车的发动机坏了之后,再次快速的后退,就把钢筋快速倒下车头,刺穿了挡风玻璃窗。” “我就觉得很奇怪,一辆马力较小的轿车不可能撞飞大卡车,并且那么多钢筋震动下来,完全不符合碰撞测试的原理。即使可以把钢筋震下来,根据高度也不可能穿过玻璃窗。” “不愧为国荣大学生,小云,咱们再分析一下。”太叔孟夸赞的说道。 “闲言碎语不用讲,快点说啊!你想急死人吗?” “宫坌圆的死亡事件,我已经调查的差不多,如今她现在死了,并不存在受益最大的人。但是,动机还是想通了,经过无数次排除以后,自然造成的因素,最终得出一个结论,宫坌圆被制药厂的老板盯上,也许两人有一面之缘。下面这段推理只是假设,如果听着不舒服请求原谅。幕后老板需要女性们的卵巢内膜做药引子,因此到处交朋友,这就可以证明为什么大部分女性死了。好吧,我们再更加明确的猜测,当他发现宫坌圆符合良方妙药的药引子时,假装成一个病人,邀请他到家里看病,还叫手下跟踪回家,经过多次来往的交谈,差不多摸清她开车的路线,再制定一个完美的车祸现场,在一条没有摄像头的路上,摆放一辆大卡车。或许宫坌圆感到很困,当抬头才看见大卡车挡在路中间,并且做出最快的反应漂移,正当刹车的时候,车尾撞到矮小的树苗,造成折断的场景。现场才留下那样的急速刹车和一条较长的漂移胎印。” “然后呢?” “一个人紧急刹车之后,第一反应会是什么样呢?当然下车来看有没有人受伤,或者自己的车身有没有刮坏,可是没想到,她的安全带太坏了。就在拉扯安全带的时候,大卡车以最快的速度倒退,一瞬间撞击车头,许多细细长长的钢筋掉下来,刺进挡风玻璃窗,穿了宫坌圆的身体。” 公良云扫了一眼太叔孟,开口道:“接下来发生了什么事情,我大可以想象的到。宫坌圆当场死亡,那些行凶者挖走卵巢内膜,这根本不是人干的事情,也不是意外导致的死亡事件。” “然而我一直在想一个问题,安全带明明可以扣上,然后为什么不能解开呢?” “难道有帮凶吗?” “是的,那个一直把她当成神经病的丈夫,很善于伪装,我才那么晚发现他。” “动机呢?” “一个诊所,加上多年被压迫的名誉,还有他老丈人的辱骂声,这些不大不小的事情化成悲愤,最终变成了邢念,所谓的同伴找到他,一直策划完美的谋杀案。” “细思极恐,叔孟,我们这就去把他和幕后老板抓到警局!” “恐怕不容易。”太叔孟不自觉的轻笑着,“当我踏入灵堂之后,就觉得他发现我的怀疑,如今早就逃跑了。加上那个幕后老板,他敢公开挑衅我,然后杀人,证明他的势力可以将自己判为无罪释放,即使上面派来人,也是无功而返。” 公良云拿来一本地图册,翻开无数页面以后,指着龙华寺说道:“咱们可以把有嫌疑的和尚抓起来,给他一个微不足道的打击,来证明你和警方的实力不能挑战,也有能力把他拿下。” “好!”太叔孟还是满意的点点头,“这个计划虽然打草惊蛇,但是唬住他一阵子也行,给我争取时间,调查下一个目标是谁。哎,小云,我怎么想不到呢?他因为社交才认识一些成为药引子的女性。” “你想做什么?” 太叔孟看着公良云双手抱胸,傻傻的笑道:“我现在就去调查,顺便铺一条未来能抓住他的道路。小云,慈善方面和公司多留一点心眼,对了,我母亲就要搬回来了,大概三四小时以后。如果你和她相处融洽的话,我可以买一些礼物回来,怎么样啊?” 公良云一下子没有忍住激动的心情,在案发现场跳来跳去,不小心踩到太叔孟的脚背。 第二百四十一章一张良方妙药(22) 晚上九点钟,太叔孟走进陆家嘴新开的一家夜店,充满节奏感的空间里烟雾缭绕,飘荡着一丝丝香水味,鸡尾酒和最贵的红酒摆在高高的架子上,几个调酒师听着音乐,手拿瓶子,正在展现调酒的技术,几乎听不见客人在点什么,中央是一个彩色的玻璃舞池,成双成对的男女拥抱在一起扭来扭去,毫无舞蹈技术可言,然而妩媚冷艳的女性们坐在隔起来的露台包房,拿着酒杯正在欢声笑语,向穿着华贵的男子靠上去,用鲜红的嘴唇靠近耳边,说了悄悄话。有些男子才回头看,可是太叔孟第一次光临夜生活,害怕被一些路过的女人拉扯,就用灵敏的拳击步伐躲开,幸好从小养成的贵公子气势,看上去没有那么狼狈。太叔孟走到一个光鲜亮丽的高台舞池,更加拥挤,一不留挤到白色的沙发上。 “朋友,今天晚上开荤了没有?”突然传来陌生又磁性的声音。 太叔孟惊慌失措地向左右望去,看见肩膀上有一只手,小拇指带着蓝光戒指,手背纹了双宿双飞的蝴蝶,指甲修得整整齐齐。 “新人吗?”陌生的声音再一次响起。 “哦,今天晚上吃的是家庭宴。等下,您还没有吃吗?如果有空的话,咱们到附近的饭店用餐,试一试老板的新菜品。” “你真有意思,我是问你今天钓到妹子了吗?。” “谢谢提醒,我已经有未婚妻了。哦,先生,您可以大致给我讲讲,如何与这里的人们交际?” “先生不敢当,我是这家新开的酒吧老板,名字叫伯乐。对了,我的年龄跟你一样吧!你呢?” 太叔孟听到这些话,感觉这个自曝姓名的男子善于与人交际,忍不住斜眼一看,穿着黑色的修身西装,里面是一件斑马衬衫,右边胸前有个口袋,露出一半的白色绣巾,用手晃动精致的领带,顺便摸着洁白的下巴,双手支撑着脑袋,盯着前方群马乱舞的客人。 伯乐说道:“那些跳舞的妹子真是妩媚动人,朋友,要不要我给你介绍一个?” “到目前为止没有这个想法,不过,谢谢你的好意。已经很晚了,一个不爱喝酒的人进来也是占空间,我看还是回去吧。” “已经站在这里了,想要离开很难的。咱们聊了那么久,也不知道你的名字,眼神一直瞄着周围,如果在找什么人,我可以帮忙,调查一个人的身份只是分分钟。这家酒吧很大,设计独特,也吸引来了一些各行各业的顾客,根据我的判断,你是生活在上流社会的公子。可是出门没有带护卫或者管家,一个人在街上游荡,说明你想要隐瞒身份。” “难道我就这么像贵公子吗?” “据我所知,没有一个平民老百姓会穿这么贵的皮鞋。” “那我应该怎么融入你们呢?” “这样说吧,即使你把这双皮鞋送给女客人们,也没有想要的,因为她们平时穿的高跟鞋只是某某男子买的。” “需要我换一身衣服吗,伯乐?” “朋友,你坐在这么久了,也没有人过来搭讪。但是,这件小事情不用放在心上,因为没有人会去夜店谈天说地。你想一想这里是什么地方,这里是红灯酒类的天堂,无论大家有没有累垮,都会过来享受生活,我们可是高级的哺乳动物,学习能力最强,谁也不能阻挡前进的道路。” “作为顾客的一份子,伯乐,我深深的感到抱歉,占了你的位置又不消费。” 伯乐迅速站起来,摸了摸戒指说道:“没事,以后这个沙发就是你的位子,我会在背后再放一个沙发,这样我们的距离就不会遥远,因为你喜欢交朋友。” “我果然没有来错地方。”太叔孟笑道。 这时候夜店换了一首歌,温柔又熟悉的旋律响起,太叔孟看见伯乐眼里金光闪闪的高光,视线一直在前方。 伯乐斜眼一看说道:“这里是男人快乐的天堂,也是女人的娱乐场所,之所以交朋友的事情不用着急。不久之后,你会认识这里所有人,” “可是我很少跟人交际。万一说错话把别人吓跑,那么就没有客人来这个夜店玩耍。” “有我在呢?既然你不喝酒抽烟,二楼有茶,咱们上去坐吧。” 爬过长长的铁制楼梯,就站在一条圆形的通道,还有一排排的小包房,许多俊男靓女趴在护栏上,抽着手里的烟。不远处的一根柱子边,站着短发女孩,用犀利的双眼钉过来,穿着白色的大衣,里面是一件黑色的抹胸装,一条紧身的裤子,脚下一双防滑的平底靴,较长的唐刀捆在腰间。硬朗中带点可爱,跟在身后走进一间房。伯乐立马沏茶两杯,很舒坦的坐在沙发上。 太叔孟问道:“这位是谁?” “哦,她是这个夜店的保镖,名字叫伯哑。”伯乐笑道:“她从小不爱说话,买新的衣服也不要,几年才换一件外套。” “酷女孩都是这种性格,对了,这个夜店需要什么帮助吗?”太叔孟靠近百叶窗,用手指压了一下竹竿块,原来是热闹非凡的后港。 “我还真的有个事情解决不了,你……” “看吧,这回轮到你吞吞吐吐了。伯乐,这是不相信我的表现。”太叔孟坐回了沙发,“原来后面是夜宵港,难怪你这里生意那么好。” 伯哑一直站在门口,眼神中充满了防备之心,但是站的姿势非常酷。 太叔孟笑道:“还让她坐下来吧,站在我身后有点害怕。” “朋友,你是第一个帮忙说情。”伯乐动了一下食指,看着伯哑跳上很高的木柜,稳稳的坐好了。 “吓我一跳!”太叔孟缩头缩脑的回头一看。 伯乐说道:“你怎么那么胆小呢,朋友?” “这是我第二次离家出走,胆子变得更小了,真是不中用。” “原来如此。朋友,既然你不肯暴露自己的真实姓名,以后我就称呼这个。” “对了,刚才你不是有事情要我帮忙吗?” “我差点忘了,朋友。”伯乐一口喝完茶水,站起来说道:“我的金库被人偷走,就在隔壁房间,原本想要邀请一名侦探,结果没有时间出门。” “你说笑吧,我一个游手好闲的贵公子,帮助你追回金库,我还不如送给你一个,这样还要简单。” “那个金库不值钱,但是,里面有我妹妹的东西。经过我们刚才的对话,你很擅长心理学,说明心里细致能观察不到渺小的事物。” “过奖了,走吧!” 太叔孟和伯乐到达隔壁房间,门口站着冷酷的伯哑。然而太叔孟进到屋里才知道,一间较小的仓库,四面墙壁都是铁块,不过正对面的窗户铁栏被锯断。靠近仔细观察,就踩到了满地玻璃渣的地板,台阶有拉摩擦痕。视线转到屋里,左边地面空出的位置是正方形,太叔孟赶紧蹲下去检查。只留下四颗超大的螺丝钉,地面有坑坑洼洼的拖痕,不同尺码的脚印到处都是。太叔孟再向右边看去,一个铁质的柜子,一个个抽屉都被拉出来,掉落着许许多多的纸盒。 伯乐问道:“朋友,进展怎么样?” “一点眉头,这伙人的手法很专业,把里面的东西都拿走了,留下追逐不到的脚印,线索全部被处理干净。”太叔孟继续分析,“窗台有拉痕,只能证明他们把超大的金库放下去。如果没有目击者,就不知道一些事情,我们必须要找到不对劲的人,无论是多少,只要讲出来就行了。我会把断断续续的故事拼凑起来,要不然很难找到那群盗贼。” “有些侦探只要看见脚印大小,就会知道凶手的身高,难道是我听错了吗?” 太叔孟笑道:“伯乐,我没有厉害到那种程度,不过,我可以用心理学测试一下你的想法,敢试吗?” “算了,朋友,你还是认真追查金库的下落吧!” 太叔孟继续弯腰在屋里转来转去,寻找着一些蛛丝马迹,走到伯哑脚步边,门后掉着一个开锁的铁线,由于投入办案的态度太认真,右手指碰了一下伯哑的衣角,瞬间露出厌恶的眼神,拔刀已经五厘米,突然感到柄头收回,力量非常大。伯哑低着脑袋里望去,只见太叔孟的食指按住了,很是惊讶的倒退。 伯乐问道:“朋友,你发现了什么?” “我是这么想的,那群盗贼就用这根铁丝撬门进来,用着不锈钢切片割断铁栏,然后掰开金库的螺丝钉,又用钢丝捆住金库,放下后面的巷子里。” “原来是这样偷走我的金库,朋友,你真的好厉害!” “过奖了,伯乐!这群盗贼并不是完全专业!”太叔孟得意地坐回沙发上,拿起桌面的茶杯水一饮而尽,刚想站起来开口,脑袋昏昏沉沉的倒下。 不知道时间过了多久,太叔孟头昏脑胀的睁开眼睛,一个超大的吊灯就在正上方,天花板周围亮着小型的灯光,感到非常刺眼,然后脑袋向后仰的时候,挂着一张女模特的素描画像。吓得正眼看去,一台超薄的液晶电视挂在壁炉台上面,阶级放着伯乐的几张照片。斜眼向左下角探索,两个白色的单人沙发,隔间是精致又矮小的木桌,还有两瓶菊花放在上面。如果坐在沙发,就可以摸到垂钓下来的淡黑色窗帘,因为没有拉好,并且看见一层薄薄的白色帘子。恢复好奇之后,视线慢慢的提高起来,依然在左边墙壁,看见一面立起的长方形镜子,映出一套黑色衣服的伯哑,坐在柜台前的圆形沙发上,带着长长的唐刀。 第二百四十二章一张良方妙药(23) 伯哑指着床头柜的手机,正在不断地震动,缓缓的向着柜边移动。只见太叔孟一个卧式扑过去,接住手机的时候,并没有震动了,看了看屏幕显示五十个未接电话,心里慌张的拿起衣架上的外套,穿好鞋子往外跑。才知道两栋合起来的豪华别墅,正对面是一扇铁门,院子只有一个小篮球场那么大,右边种着热带树木,长方形的花坛,左边是一条小路通向后院。大门口的两边种满各种各样的花草,还有矮小的松树,旁边一棵树剪成地球。 太叔孟回头连续的问道:“伯哑,我到底睡了多久?为什么不叫醒我呢?对了,你哥哥又去哪里?” “我不能告诉你,高个子。”伯哑第一次开口,“你再这样问下去,已经跃入那条底线,麻烦就会自动找上你。” “好吧,为了那个母老虎不生气。伯哑,你得跟我回家一趟,最好帮忙我解释清楚,我昨天在哪里。可是你又不爱说话,点头同意那样行吗?” 伯哑一边点头,一边心不在焉的摸着唐刀。 “太棒了,伯哑,希望咱们合作愉快,这里有车吗?” 伯哑摇了摇头,就表示没有车子。 太叔孟无奈的叹气道:“我前面的道路真坎坷,走吧!” 大约一个小时后,坐着出租车终于到了新江湾城,太叔孟扔了几百块钱赶紧下车,朝着自家的开门飞快跑去,急急忙忙的用掌纹打开。迅速的跑到厅里,公良云就坐在厨房用餐,一直按着屏幕拨号。 这时候,欧阳黻端着装满茶杯的盘子路过,一笑脸笑容的说道:“少奶奶,我就说吧!少爷会自动回来的,这点我非常有信心。“ 太叔孟问道:“小云,我可以解释吗?” “好啊!” “昨天我去一家夜店,然后调查金库盗窃案,喝了一杯茶就昏过去,今天早晨清醒来了,就睡在她的家里。” 伯哑听到这些话,一脸懵的站在门口,表示自己什么都不知道。 “你刚才不是会点头吗?”太叔孟着急的叫起来,“这下死定了,好吧,我愿意接受惩罚!” “哇哦,这个女孩子怎么那么可爱,一点都不会怜香惜玉。”公良云惊呼地跑出厨房。 太叔孟突然想到昨天的画面,无论谁只要碰到伯哑,本能反应做出防御,就会把那把冰冷的唐刀拔出来,希望这些画面最好不要出现,以最快的速度拉住公良云,结果抓到了围巾,眼角已经积满泪水,什么都不想就冲了上去。 “真的好酷。”突然传来公良云的惊讶声。 太叔孟迅速停下脚步,抬头的时候,看见公良云拐了拐伯哑的胳膊,开开心心的拉进厨房,并且见到伯哑乐不言表的跟着走去,一起坐在椅上面。 欧阳黻靠近太叔孟轻声问道:“带她回来是不是太危险了呢?” “根据我观察,她接到命令才会执行任务,如今我又接受伯乐的案子,虽然他不是什么好人,但是我要找到良方妙药的幕后老板,必须要在那家夜店。放心,欧阳先生,我不会贸然行动。” 太叔孟简单的吃了早餐,就到中午十二点。再次带着伯哑去夜店,一群打手站满休息室,保护坐在转椅上的伯乐,又过去一会儿,隔壁库房传来很小的切割声。伯乐和伯哑互相看一眼,露出坐立不安的表情,使得伯哑轻轻的拔刀出来,向着门口移动。关键时刻,太叔孟依然沉着冷静,坐在沙发上闭目养神,就像睡着一样。 直听到咔嚓的一声,太叔孟突然猛的起来,大声吩咐的说道:“时机成熟,伯哑,打人的时候千万不要拔刀。” 此时隔壁房间只有乱糟糟的脚步声,大概三四个人来回走动。伯哑并没有回答也不摇头,冲出门外,太叔孟快速的跟着后面,只见伯哑帅气的抬脚,一扇坚固的铁门被踢开,有个蒙面人重重被压倒,一直挣扎着惨叫起来。太叔孟刚想冲出进入救出那个人,屋里的灯晃来晃去。伯哑提起唐刀冲去,两个黑影左右夹击,拉出被铁门压在地面上的男人,同时退到了窗口前。 “谁拿走我的护身符?”伯哑冷冷的问道。 太叔孟感觉气氛不对劲,慢慢的进到屋内,四个蒙面人看见一位白白净净的贵公子,认为胜算很高,掏出藏在身后的砍刀,一个打头阵的男人冲来,伯哑快速用刀鞘打断他的手臂,疼痛的跪在地面上。还没等到太叔孟出手,站在窗户前的四个人掀开帘子,已经装了新的铁栏。四个人瞪眼相看,很是绝望的望着太叔孟和伯哑身后的门口。 太叔孟劝说道:“你们投降吧!” “这些人是谁?”伯乐站在门外看着太叔孟问道。 “根据他们脖子上的蝎子纹身,应该是蝎子帮派的成员。嗯,这就是我唯一能推理的证据,等下就会有人过来认领。我们可以好好的询问他,你感兴趣吗?” “我只要找到金库里面的那个护身符!” 伯乐的手下把蒙面的四个人盖住脑袋,就跪在休息室的墙角边。不久之后,穿着一套黑色西服的男人走进来休息室,外套是灰色的大衣,领子毛茸茸的,就像一条狐狸爬在上面。一双小小的眼睛,只要瞪起来非常威严,头发处理的很短,如同猴子的爱心发型,鼻子比较大,看上去就是十恶不赦的坏蛋。 太叔孟惊奇地说道:“佴聪先生,原来这些人是您的手下。” “为什么把他们抓起来?”佴聪明知故问的说道:“店子快开门了,我只是来喝杯酒的,年轻人,你对我有什么误解吧?” “我心里很清楚,佴聪先生。”太叔孟说道:“如此出色的一个成功男人,竟然干起鸡鸣狗盗的事情,世界上真是无奇不有。废话不多说,我已经知道你如何偷走金库,而且要里面的东西,也掌握了您跟谯承的死亡有关系。我想给您一次自首的机会,承担犯下的罪行,并且说出全部的事情经过,在法庭里我才会帮忙。” 佴聪露出坏笑的表情,又叹了口气,提起手表看一下时间。 “我不想把话说的那么绝。”太叔孟严肃起来了,“每条人命都有不同的价值。我知道您是爱财,之所以您伪造一段假话,对谯承说他女朋友的死亡原因,内容应该是这样吧。哈浅夏患有绝症,后来他知道新型的***是良方妙药制成,所以扣下了五十瓶,最后被笪已发现,两人在争执过程中,哈浅夏无意间说出秘密,另一个人害怕自己的远大前程,就包庇团员偷走***的事情,才有吃死人事件。” “对,这段故事是我假造。可是并没有杀他,一定要相信我。”佴聪满脸悲伤的表情说道。 “那么,谯承指甲盖下面为什么有您的血液呢?” “我招供就是,不过,你们一定要相信我说的话。我承认编造一个谎言,怂恿他去绑架笪已,毕竟那个女人在渠成公司呆过,绝对知道良方妙药的制作。接着我听到绑架失败的新闻,赶紧去他所在的公寓,就看见他死在门口。” “真的吗?” “是的,他并没有对我的话感到怀疑,因为心里早就积满仇恨,就像你推理的那样。这些年过来,我看着良方妙药的生意越做越火,也没有警方盯紧,就想要靠新型的药品捞一大笔钱。那段时间里,我做足了功课,知道哈浅夏的死不怪任何人,却有一个推动悲剧故事的关键角色,那就是当时销售组长笪已,在哈浅夏临死之前,并没有给予救助。我只是把剧本魔改一下,并讲解给她的男朋友听了,之后谯承沉淀很长一段时间,得出一个完美的绑架计划。” “所以他就动手了,您当然时在哪里?” “他想出绑架计划以后,就过来找我,只问笪已的具体地址,我毫不犹豫的告诉他,那是最后一次见面。当他离开我的办公室,我越想越不对劲,就马不停的赶到英布企业公司,没想到他已经约出笪已。正当我再也找不到他的时候,一个盲人递给我纸条,上面写着明天广场,赶忙跑过去之后,他鲜血淋漓的死在台阶边。年轻人,在我犹豫要不要去看他时,突然想通一件事情,绑架按计划是他想出来的吗?那个盲人为什么给我纸条?两个问题指向一个目标,原来我是猎物,只要抬腿进入凶杀现场立马变成凶手。那时候下起鹅毛大雪,我只能离开,再也没有出现在上海的南京西路。” 伯乐愤怒道:“您真是一个冷血动物,眼睁睁看着他被雪埋了,也不伸出援助之手。” “当时他已经死了,我怎么救活呢?” 太叔孟问道:“佴聪先生,您到底有没有得到良方妙药的制作资料呢?” “没有。” “就没有给您发短信吗?” “因为公良忠实突然出现,变成了绑架未遂,他发短信给我说什么呢?” “您不需要内疚,那是他的咎由自取,但是,根据您讲的故事,那个幕后老板想要除掉您,我们要不要联手起来?”太叔孟疑问道。 佴聪点点头道:“可以,年轻人,你的推理能力真的很厉害。我特别想知道,要是我盯上幕后老板的生意,就变成一个威胁,根本没有必要铲除掉,之所以我需要和他见面,然后好好的谈一谈。” 第二百四十三章一张良方妙药(24) 太叔孟听到这些话,稍微有点犹豫,缓过神以后,站起来把四个蒙面人的头套拿掉。 佴聪说道:“既然我们合作了,有些事情还是告诉你吧,名侦探,谯承是一位医学家,渠成公司的研究员之一,并且参加了良方妙药的研究,实验室就在龙华街道下面,自从他女朋友吃了研究的***死掉,豁出命来也要告倒渠成公司,起诉胜利以后,他成立自己的一个公司,既然做起了正规生意,我真是不敢相信。” “消息准确吗?” “是的。” “难怪他要绑架笪已,原来这几年积累了愤怒,想要发泄在她的身上。” “你说的没有错,名侦探,我们接下来应该怎么办?” “您先把偷走的金库还给伯乐,我得继续住在龙华寺,有任何发展通过手机联系,再见。” 二月中旬,冬天的雪化了一点点,吹来的风依然寒冷。由此看来,太叔孟调查良方妙药的案子没有减少困难度。一大早上,太叔孟接到上海医院打来的电话,带着疑问前往,看见笪已坐在病床上,一张漂亮的脸蛋失去光泽,长长的头发剪短了,如今变得稀稀疏疏。 太叔孟说道:“加油,夫人,您一定会战胜病魔的。” 沙哑又低沉的声音飘荡在房间里。 “名侦探!”笪已激动的伸手喊道。 “您不用起来!”太叔孟迅速过去扶住,“笪已夫人,您要是那么客气的话,我以后就不来探病了。” “这是什么意思呢?” “我原本是一个不会言表的人,害怕没有共同话题,可以这样讲吗?” 笪已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让太叔孟无法直视,眼睛瞄着窗外。 “如果您需要帮忙的话,我可以做到最好。”太叔孟说道。 “谢谢,我也没有什么特别的事情,想想以前的生活忙碌不堪,只是感到很搞笑。原来我过得不比一个平常的老百姓。” “我们都有不同的人生,笪已夫人。” 笪已悲伤的表情得到了缓解,瘦弱的皮肤笑起来特别凄惨,气喘吁吁的说道:“你是不是一直在怀疑我?” “对于良方妙药这件案子,如今死了那么多人,我不得不考虑到。” “这样也好,名侦探。”笪已的声音变得更加沙哑。。 “有说法吗?” “我知道自己的前半生不光彩,帮忙那些不良商家卖假药,现在我快要死了,再亲的人也没有过来探望,毫无疑问,我真是一个十恶不赦的女人。” “哎,人类就是这种生物,我也无能为力。” “医生已经把病情告诉我了,名侦探,无论怎么救治也不会好。” “不能放弃,笪已夫人,您以为这样自暴自弃就可以解脱吗?就算治不好您,我也会想尽一切办法,对了,您到底得了什么病?” 笪已勉强的笑道:“卵巢癌,要是我没有做坏事的话,就不会有这么严重的报应。你是一个公众人物,请离开吧!” “夫人,您一定要坚强,放弃治疗等于懦弱。” “即使我接受治疗,只能活过一两年,这样痛苦的人生干脆不要。”笪已恶狠狠的吼叫道。 “您不相信医生,也不相信我吗?” “没有那个意思,我知道你是一个好心肠的年轻人,可是,你的领域在心理学,根本不懂医学方面,任何人甭想把时间浪费在我身上。” 太叔孟说道:“您的话确实不假。我只是一个懂得破案的侦探,略懂简单的病症,那又如何呢?我们都要健健康康的活下去,无论生活多么艰苦,或者遭遇最冷漠的眼睛观看,都要加油再加油,我会联系最好的医生,您只需要接受治疗过程,这对您来说不难吧?” “名侦探,你真是一个好人。”笪已稍微咳嗽了一点,坚持着说完,“那么,你弄清楚良方妙药的药引子了吗?” “据我所知,应该有两种东西加在一起。” “名侦探,原来你是这样理解的,真的很厉害啊!”笪已看着天花板,“近年来死得那些人都是吃了良方妙药,研究员一共三名,谯承是第一个发现卵巢还能治好。您知道多大代价吗?” “这一个月发生的案子来看,多多少少知道一些,良方妙药的药引子就是女性的卵巢内膜,再加上一些大补的草药。夫人,可是有些人的体质完全排斥,之所以导致死亡。” 笪已哭笑道:“原来你调查那么彻底了,名侦探,我就没有必要告诉你实情。” “制作过程并不明白,但是,我很确定良方妙药可以制成补品、***、医药用品,并且治疗像您得了卵巢癌的病人。根据目前被挖走卵巢内膜的女性,数据统计是十几尸体,一块卵巢内膜可以做成五十份。而且您之前卖的一百五十百瓶,也就是三条人命。” “名侦探,你真的没有搞错吗?” “这是我推算出来的结果,您觉得我在开玩笑吗?” “我……”笪已犹豫一下,“我现在真的变成一个罪人。” “是的,也不能完全洗脱罪名,只能这样说吧,夫人,因为您的贪婪,导致三个女性白白的死掉。另外,我还有一个好消息告诉您,无论是不是卵巢晚期,治疗好的人可以长存活下去。” “知道。” “这栋楼里也有很多人像您一样,得了特别难治的病,大家照样开开心心的活着。对了,您饿不饿啊?” “不用麻烦,主治医生会给我带饭。” “没事,反正我那个母老虎闲着也是闲着,带饭过来等于让她锻炼身体。” 几个小时后,时间进入五点钟,公良云和伯哑提着一个精致的饭盒,探头探脑的进到屋内,太叔孟坐在椅子上眯着眼睛,听到脚步声立马睁开,只见公良云站在床尾一动不动,满脸震撼的表情,看着笛笪已躺在床上奄奄一息。 太叔孟轻声道:“饭盒放在床头柜上就行了。” “抱歉,应该是我自己来的。”笪已半睡半醒的听见说话声,发抖也支撑起身体,“小云姑娘,你就把饭盒交给我吧,再生病也不至于没有力气吃饭。” “不行,夫人,您是需要照顾的病人。如果不嫌弃我,可以喂您吃吗?” “小云姑娘,谢谢你,看来我真是见外了。”笪已流着眼泪说道。 “不用客气!” “这位姑娘是谁?” 太叔孟听到问题,向着电视机边的伯哑看去,换了一套白色的衣服,捆在腰间的唐刀没有拿掉。 公良云笑道:“哦,她是我刚刚认识的朋友,名字很好听的,叫伯哑!” “一定要珍惜这份缘!哎哟,这锅米粥是你煮的吗?” “当然不是,我负责拿过来而已,煮的人是欧阳黻。” “太好吃了,这是猕猴桃米粥吗?” “我也不清楚,反正家里买了很多猕猴桃。” “小云姑娘,谢谢你,也谢谢那个女孩。” “您真的太客气了!” 笪已刚刚吃了第六口,就不停的咳嗽,突然吐出鲜血在饭盒里面,还在道歉的说道:“小云姑娘,真的对不起,这么好吃的米粥就被我……” 这时候,一名医生带着几名护士跑进屋里,很是生气的推走太叔孟和公良云,然后看见伯哑背着刀,根本不敢动粗,摇了摇手表达闲杂人等快点离开。 廊道里,太叔孟坐在长椅子上,然后说道:“对了,小云,你带着伯哑快点回家,今天晚上我得守在这里。” 公良云摇了摇头道:“休想把我赶走。” “小云,想要治愈这种卵巢癌,必须有外界的帮忙。万一我们家里有那些东西呢?叫欧阳黻拿来之后,就没有人留守在那里,你说怎么办?” “你少忽悠我!” “没有。” “卵巢恶性肿瘤是女性生殖器官常见的恶性肿瘤之一,发病率仅次于**癌和**体癌。卵巢恶性肿瘤中以上皮癌最多见,其次是恶性生殖细胞肿瘤。其中卵巢上皮癌死亡率占各类妇科肿瘤的首位,对女性生命造成严重威胁。由于卵巢深居盆腔,体积小,缺乏典型症状,难以早期发现。卵巢上皮癌患者手术中发现肿瘤局限于卵巢的仅占不足30%,大多数已扩散到盆腹腔器官,所以早期诊断是一大难题。” “这是百度上说的吧!”太叔孟无奈的说道:“好吧,你不回家也可以,今天晚上,伯哑睡在哪里,这里又不是酒店。哦,你应该懂得,不是家属不能留在医院过夜,即使可以留下来,你喜欢睡在这个硬硬的木椅子吗?” “哼!赶我走还要那么多理由,好姐妹,咱们回家睡觉。” 伯哑听到公良云说的话,原本酷酷的站在墙边,突然被拉走,虽然露出不愿意的神情,但是身体很诚实。 太叔孟看着公良云越走越远,见不到人影之后,才拿出手机打字道:“小云,生气会有皱纹的哦!如果我不留在这里,谁会照顾这个孤苦伶仃的女人,她是犯下不可磨灭的错误,一生也还不回来,那么我们就有抛弃吗?无论她曾经干过多少勾当,现在已经付出严重的代价,我不能眼眼睁睁看着她死去。你一定要理解,这是我唯独能做到的事情,不管你有没有回家,还是在附近酒店住下,那样你就会觉得离我很近,谢谢包容,我今生无以为报,愿意与你相伴到老。对了,你千万要把房门锁好,记住了啊!” 突然被脚步声打断思路,太叔孟赶紧抬头,就看见笪已的主治医生站在前面,穿着干净的白大褂,戴着一副高度数的眼镜。 “怎么了,医生?”太叔孟问道。 “哦,我第一次看见有人来探病,你是她什么人?” 太叔孟坐到椅子上,笑着回答道:“我师傅是她这件案子的受理人,就叫我路人甲吧,医生,您只要按时给她治疗,不用担心药费,我会按时交到医院里面。” 第二百四十四章一张良方妙药(25) “这不是医药费的问题,如果病人没有振作起来,及时得到药物的治疗,她也会很难活下去。” “好,这个问题改天再聊天,我还有一个地方要去。” 两小时后,太叔孟根据佴聪给的地址,终于到了上海的嘉定区德富路。远处看去大大小小的房屋,一条宽大的路边有条河,出租车的停在豪华的别墅前。铁栏和自动门扇是连接起来,锁头是金色的蝎子,显得非常高贵又富裕。门口左边建立着防弹玻璃的亭子,站有一位身材魁梧的男人,身穿蓝色的保安服,手里拿着对讲机一直在嗡嗡作响,不停地向门外看去,露出严肃的表情显示工作认真。 “名侦探,我们老大正在里面等你,不过进去之前需要搜身。”突然间门禁响起声音。 太叔孟冲着保安点点点头。 再次听见门禁的声音说道:“他是我朋友,我告诉你们多少次了,快点开门让他进来。” 保安低声的回答道:“好的,为了安全我不得不这么做,老大。” 站在铁门外面的太叔孟,听着解释的声音越来越大,也看见门开了,很是无奈的进入佴聪住宅,这才感受到一栋房子横跨两个足球场,一共有四层楼,平行的房屋,形状就像一辆大巴车。 随着大声的打招呼,太叔孟仰头向前看去,好不容易在树梢的缝隙中看见佴聪,穿着非常昂贵的白色衣服,就站在三楼落地窗的前面,带着黑色的墨镜,也感觉到压迫感的双眼盯着太叔孟,右手夹着一根棕色的雪茄,摸了摸光秃秃的脑袋时,烟雾缭绕的冲向天花板。 大概五分钟过去,太叔孟走进四面玻璃的办公室,面露笑容的坐到沙发上。 “你怎么来那么晚呢?我不是派人接应了吗?”佴聪疑惑的问道。 “真的很抱歉。”太叔孟继续道:“一大早我就出门了,佴聪先生,接不到我实属正常。” 佴聪听到这些话才坐下,好奇道:“你就是名侦探太叔孟吧!难道这几天看破我是盗贼的头目。” “是的。” “怎么不告诉伯乐呢?” “在他眼里我只是路人甲,如果能成为朋友是最好的。” 佴聪开启玻璃桌面上的木盒子,拿出一根雪茄剪了剪,便朝着太叔孟的方向丢去,慢慢的伸过手,就抓到一个剪好的雪茄,然后笑了笑靠近桌边,放回精致的木盒子。 佴聪迅速转动了椅子,眼神中充满欣慰,才开口道:“认识你的人都说不喝酒抽烟,看来传闻是真的,我很开心。” “酒和烟容易扰乱我的思维,再说了,我从小就很排斥。佴聪先生,请您谅解我的拒绝。” “没事,名侦探,我又不是一个小肚鸡肠的男人。我跟你认识还不到三天,既然能光临我的贼窝,你的勇气和才能很想学会,加上独一无二的推理能力,探索他人内心的活动,原来心理学真的厉害,我特别佩服你这种人。” “只要努力什么事情都可以做到。” “嗯,这是我半个月前调查良方妙药的资料。”佴聪转动着桌边一个文件袋,“在警方管理不到的地方,上海依然存在众多势力,我只能献出一点点绵薄之力。” “不要这么说,这份资料能救下很多人,社会非常需要您。” 佴聪惊叹了一下,抽烟的动作幅度变小,开口问道:“你真的这么想吗?” “是的,我一直在调查良方妙药的案子,始终没有任何进展。现在,由于您拿出这份资料,希望又站在受害者的身边。” “名侦探,你知道我如何调查来的吗?” “愿闻其详!” “大概一个月前,我首次接触到这种药是在某家医院,当时背后被砍了一刀,我就在急诊室的房间治疗,后来一个女人过来看病,才知道患上卵巢癌症。” 太叔孟认认真真的倾听着,突然说道:“原来是这样,我以为混黑道的都是天下无敌,没想到被暗算。她怎么样了?” “没有两周时间,她就能下床活蹦乱跳的。” “没有副作用吗?” “她住进来的当天晚上就转科,好之后的具体情况,我听别人讲过。她每天吃药的时候,都在厕所里大声痛叫,让人听着非常心疼。” “啊,那就是副作用吧!因为良方妙药很刺激胃部,然后产生搅拌的痛感,比分娩还要难受。” 佴聪说道:“对,听到大部分人都这样讲过。” “好了,时间已经不早了,我还得去医院。” “你生病吗?” “当然没有,上个案子的委托人不幸得了卵巢癌症,医院还没有说是不是晚期。” “真的吗?等下我晚点过去。” 太叔孟匆匆忙忙的赶到医院里,坐在床边的凳子上,看着脸色苍白又迷迷糊糊的笪已,躺在床上努力的睁开眼睛。 笪已说道:“名侦探,你不用对我这么上心,让我真的很难受!” “说什么呢?好好休息,夫人,我不会丢下任何一个人。” “真的很谢谢你,名侦探,如果我十五年前没有堕胎,也许孩子跟你差不多大。” “您真是幽默,我今年二十四岁了,怎么比得上十几岁的孩子。” “也是,名侦探。对了,你刚才去调查案子了吗?” “可以这么说吧,主要拜访了一个刚刚悔过自新的男人。” “太棒了,名侦探,你真是心地善良,不管是罪行多么严重,也会给我们这种人第二次机会。” “也许我是缺心眼,笪已夫人,等一下这个人就来看您。” “可是我这副样子,很容易吓到别人,应该怎么办呢?他肯定会离开的。我还是去厕所打扮一下,名侦探,你就坐在这里等着。” “您多虑了,他竟然过来探病,就不会嫌弃这个嫌弃那个。” “要不我躲起来,等他来了之后,你就告诉他我去治疗了。” 太叔孟一把按住笛笪已,瞬间阻止动来动去的身体,抿嘴微笑的说道:“来不及了,笪已夫人,听到廊道外面的脚步声吗?快点坐好。” 话音刚落,响起轻轻的敲门声,太叔孟先去开门。 “名侦探!”佴聪嗓门非常大,“你照顾的病人在哪里?” “您是说笪已啊!”太叔孟虚声的回答着,“就在病床上,哦,我以为您说说而已,没想到真的来了。” 佴聪笑了笑,声音变小的说道:“名侦探,你在这里,我岂有不来的道理。” “不怕流氓有文化,就怕流氓满嘴是蜂蜜,还说古言?我真是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笪已打断道:“客人来了就请进来坐吧。名侦探,快点!” 佴聪听力非常好,挥手提示身后的两个手下,把礼物放在床头柜。 “看你穿的一身黑,到底做什么工作?”笪已好奇道。 佴聪捂着嘴巴也是笑出声来,然后说道:“怎么跟你解释呢?如果有人找我帮忙,就接下活路。另外,在我眼里最重要就是发财。” “哦。” “医院诊断出来了吗?” “非常明确,就是卵巢癌症晚期。” “我们在病魔面前真的很弱小,尤其是小部分女性,真的一点办法都没有。” 笪已突然态度大转变,吼叫着说道:“滚开,我不需要任何人来怜悯。” 正当佴聪手足无措的时候,被太叔孟推出病房,顺便关上门。 太叔孟问道:“您到底对她做了什么?” “没有啊!我只是不小心碰了一下她的手腕处。” “您这不是公然调戏良家妇女吗?”太叔孟气气呼呼的问道。 “你听我把话说完。” “不行,您已经造成了性骚扰,我得去问她一下。如果她同意起诉您,过一会跟我去警局,您知道这件事的严重后果吗?” 左边的手下说道:“老大,跟他废话那么多干嘛。” “我让你说话了吗?”佴聪严肃的一巴掌过去,打在手下脸蛋,看向太叔孟小声道:“我发誓对她没有半点非分之想,一定要听我说完,可以吗?” “一句话。” “她是不是出现了良方妙药的副作用?” “什么!您确定吗?” “当然,刚才我提到诊所的那个女人,其实还有下文。” “难道副作用还有别的表现吗?” “是的,名侦探,只要服用良方妙药除了痛不欲生的感觉,身上也会起斑点。” “皮肤病吗?” “是的,难道你还没有看我给的资料吗?” “我只顾过来医院,没有时间阅读,不过,我做成文件存在手机里。” “是吗?我告诉你吧。这种皮肤病并不是普通,而是传染性皮肤病。” “传染性皮肤病?” “对,因为良方妙药的药引子就是卵巢内膜,有的女生患有皮肤病,加入各种各样的草药,合成以后就会产生传染细胞!” “我懂了,难道吃药死的人检测到皮肤病,却当正常的病例处理。” “对呀!有传染性皮肤病的尸体血都是黑色。名侦探,只要你看了尸检报告,上面肯定是那样写的。” “患上感染性皮肤的人多少时间去世呢?” “哦!女性比男性活得长,因为她们都有卵巢内膜的吸收,要是体质好的话,如同健康的人活到自然死亡。” “可怕!” “男性没有卵巢内膜,只要服用良方妙药,就没有吸收的容器。经过排斥期以后,只要流出的血液是黑色,就可以判定为传染性皮肤病,最多能活一个月左右。” “您真的调查得彻彻底底,幸亏没有倒卖良方妙药,又要死了多少无辜生命。” “你好好听我说完,名侦探。”佴聪说着,病房里面传来了惨绝人寰的叫声,隔壁很多病人跑出来查看。 太叔孟赶紧说道:“大家不要惊慌,我的委托人只是不舒服,回去休息吧!” 结果全部的病人退回房间。 佴聪说道:“等下我要去见一个研究良方妙药的女人,你跟来吗?” “难道是师崇文吗?” “不是,他和他的女朋友只是改良了良方妙药,可以让服用的人们没有皮肤病。” “啊?” “我知道你的疑惑,因为良方妙药背后的事情非常复杂,只能这样告诉你吧!改良之后的良方妙药没有上市。之间发生什么变故,我也调查不清楚,名侦探。” 第二百四十五章一张良方妙药(26) 晚上十点钟,太叔孟和佴聪来到马陆镇,走进一栋破旧的公寓,每个门口推满包装纸,铁门上挂着一个塑料袋,里面装有牛奶盒。 佴聪上前连续敲了四次的门,听见咔嚓声,穿着休闲长裙的女人出来,袖子短到胳膊处,带着很便宜的两个手环,长长的头发梳到左边肩膀,脸型非常的小,嘴巴涂着淡红色的唇膏,水汪汪的大眼睛,笑起来的时候动人心弦,可是有眼袋,脚下一双白色的休闲鞋,显得十分朴素。 “你好!”太叔孟笑道:“我是一名寻找真相的侦探,穿成这样不冷吗?披一件外套吧。” “没事的,我平时在家都是这样的穿着,你们赶快进来坐,外面肯定很冷吧。名侦探,是我鼻子有问题吗?你身上怎么有良方妙药的味道,虽然我很了解,但是也不至于拿自己做实验。你赶快让我看看,要是出现了过敏症状,我得送你去医院。” 太叔孟到了屋里的沙发坐好,只是感到很神奇,才说道:“您是不是墨芘画?这么年轻就成为医学家,真是人才啊。” “名侦探就是厉害!”墨芘画惊叹道。 太叔孟说道:“现在已经快进入深夜,希望您把故事简短一点,我得回到医院。” “可以!”墨芘画坐到一个软软的小型沙发,“在我说之前,你还有什么问题吗,名侦探?” “一杯提神醒脑的咖啡,谢谢!” 这时候,佴聪看见墨芘画坐在位置上一动不动,心里感到非常好奇,动了动鼻子没有闻到咖啡的味道。 “你过敏吗?”佴聪问道。 墨芘画摇了摇头道:“不是,我只是不喜欢咖啡的香味。” “小姐,您真是一个奇怪的人。我却不喜欢汽车油味,只要闻到一点点立马停下思维。”太叔孟说道:“我跟您是同一类人,连续闻到汽油之后,当天晚上准睡不着觉。那么有没有茶叶呢?” 佴聪随和着笑道:“太好了,我也很爱喝茶,等下,外面是不是有人?” 随着一阵阵敲门声响起,墨芘画去开门,两名手下正在拦截一个男子。 “墨芘画小姐,这人穿的衣服怎么那么花枝招展,叫什么名字?”太叔孟问道。 男人喊道:“你们竟敢光天化日之下……” “不对吧,已经晚上十点钟,先生,您到底来干嘛?”太叔孟忍住忍不住笑道。 墨芘画解释道:“哦,他怕我受到伤害,名侦探,只好出此下策。其实吧,我和佘哩哩从小在一起,哎呀,是从小玩到大的朋友。只要我坐在小沙发上,他就会从对面楼屋赶过来,或者拨打电话报警,然后把我救出去。” 此时,地板传来扑通的声音,只见穿着花枝招展衣服的佘哩哩倒下。 佴聪慢慢收回左手说道:“真是吵得要死,我和名侦探过来听故事的,并不是看你们在这里秀恩爱。” “那你也不能把他打晕啊!”墨芘画用力的托住佘哩哩,才拉到沙发上,“成天只是想着打打杀杀,狗改不了吃屎。” “快点跨过这个话题!”佴聪大声道:“名侦探真的没有多少时间,陪你们在这里瞎胡闹,而我只是来听故事的观众,顺便还一个人情。” “哇塞,明天的太阳肯定从西边升起!”太叔孟合不拢嘴的惊讶道:“好了,我差点忘记正事。墨芘画小姐,您有没有私家车,咱们去东暑警局讲述故事,那里比较安全。” “有,不过是佘哩哩的车。我要不要把他叫醒?” “看他那副样子睡得很沉,还是不打扰的好。”太叔孟轻轻的向沙发边移动,“墨芘画小姐,您也许知道我的为人,在听故事的过程中被打断,那是很严重的后果。因为脑子正在思考的时候,突然受到外界干扰,一瞬间变得空白,我很难再一次集中。” “是我说错话了!” “没事,我怎么觉得您的精神不是很好,工作压力大吗?” “一点点吧,名侦探,对于我们这些上班族来说,只有老板加工资才有动力,很快把工作上的问题解决掉,如今在我的眼金钱固然重要,也离不开身边帮助的朋友。” “您是怎么成为良方妙药的研究员之一呢?” “这个问题说起来很长,名侦探,你觉得我要不要讲出来啊?” 太叔孟笑道!“洗耳恭听!” “大概六七年前,我是上海医学院的一名学生,由于孤僻的性格很难找到朋友,这让我感到很自卑,也蒙蔽了一双眼睛。名侦探,我根本不应该研究出良方妙药,导致如今失去生命的人们。当我发现母亲患有卵巢癌症晚期,从外人的角度来判断,我家并不富裕,经过常年省吃俭用积累下的钱,我父母二话不说让我读了医学院。作为女儿应该尽孝道,之所以我想要救活自己的母亲,并且买了很多的古书,发现一本草纲目里面,记载着两种草药可以抗癌。那时我真正的感受什么喜悦,因为找到了可以根除卵巢癌症,只要加一些对身体有补血功效的药材,我就能救下母亲。我擅自动用学院的研究室,把草药晒干再来磨成粉末,用热水泡一天一夜,就打进自己的体内。第二天以后出现过敏症状,期限为三十二天,红色斑点变成黑色斑点。然后我打第二针,过敏症状是四十六天,黑色斑点变成白色斑点,身体慢慢的感觉没有力气,经常口渴。接着,我看见白色斑点消失不见,我的过敏症状就没有了,才放心给我母亲打针,药物刚刚进入腹中不久,就吐了大量的血昏倒过去。我赶紧送到医院治疗,医生给出检验报告说:‘我母亲的卵巢癌症晚期没有了,只是吃多补药,导致体内血液不同,才从嘴巴里满出来。’” “为什么现在的良方妙药会吃死人?”太叔孟目不转睛的看着墨芘画,“难道你偷工减料了吗?” “没有,如今市场上并不是卖我的良方妙药。”墨芘画叹了口气,“就在五年前,我跟渠成公司划清界限。” 太叔孟惊讶道:“到底怎么回事啊?” “贪婪!”墨芘画看了一下地板,“自从我研究成了良方妙药,在我申请国家专利期间,禄海和赫连劢来找我,花重金买下良方妙药的配方。那时候我心动了,毕竟是自己将要赚第一桶金的来源,虽然收钱了,但是我在合同添上一条规定,永远不告诉良方光妙药的配方。等到我毕业以后,终于去渠成公司上班,并且作为首席医学家,专门提供能治疗卵巢癌症晚期的药品。同时那天,我认识了笪已,哈浅夏,谯承。这三个人是公司新收的研究员,都有很高的学历,尤其对良方妙药感兴趣。” “哇!故事真的很长。” “是的,名侦探。”墨芘画撩了一下头发,“你聪明伶俐,大脑肯定能梳理得通,接下来我要讲的如何与渠成公司决裂。” 太叔孟眨着眼问道:“您先告诉我,认识师崇文和他的女朋友吗?” “听说过!那时候我已经脱离渠成公司,这对情侣发现我研究成功的良方妙药,又被缺斤少两的做成各种药品,之所以吃死的人,后来经过两年的改良,变成补品和***,但是忘掉了一点,人体在正常或者生病的时候,不能猛吃含有促使心脏衰竭的草药。后来,也跟那家公司决裂了,这对情侣好像去国外,不知为什么他的女朋友被杀。我就知道这么多!” “死因很简单,这两个人根本不跟制药厂签约协议书,或者知道太多事情,幕后老板就派人去绑架师崇文的女朋友。根据我的判断,他的女朋友性格刚烈,或许谈判崩了,之所以遭受灭口。” “言之有理。” “您又为什么跟渠成公司决裂呢?” “刚才我已经说过了,良方妙药被偷工减料之后,过敏症状又回来了,根本不能医治内膜癌症患者。” “是的,墨芘画小姐,不管任何药物都不能少一种材料。” “看来你已经理解的差不多,还有什么问题吗?” “能抗癌的草药和卵巢内膜能一起吃吗?” “这就是今天晚上的重点,如果这两种东西混合在一起,患者要是吃下肚子,就会产生传染性皮肤病。等下,这个问题不是佴聪告诉你了吗?资料都在你手上。” “对,大部分资料的内容我已经知道。我只不过再确认一次,墨芘画小姐,您可以成为这件案子的污点证人吗?” “我知道迟早有这一天,不过,我依然不知道你所说的制药厂很和幕后老板。” 太叔孟十指交叉不停地抖动,才问道:“那么渠成公司的董事长是谁?” “在东方监狱里面。”墨芘画说道:“自从我离开之后,一直在关心良方妙药的新闻报道,后来才知道他的女朋友药量致死,没过几天,谯承上门来求我要渠成公司的犯罪资料,当然支持了,他真的起诉这家公司,并且获得胜利。也知道他被佴聪骗去打听良方妙药的配方,但是,他心里清楚的很,如今的良方妙药已经治不好卵巢癌症患者。可是这几年的憎恨和计划,听到绑架之后,就产生了要报复笪已的行为,最终被杀掉,就跟师崇文的女朋友一样,完全找不到凶手的线索。名侦探,刚才你提到的幕后老板很符合,可惜我们跟良方妙药有关系的人都没有见过。” “墨芘画小姐。”太叔孟说道:“虽说人死不能复生,但是每个人都有不同的价值,我们应当竭尽全力的调查,尽快抓到真正的凶手。” “对了,跟良方妙药有关系的人都进了监狱,对吗?” “是的,墨芘画小姐。笪已和师崇文涉嫌制作良方妙药,已经害死了很多人。其中还有几个人牵扯进来,第寒雪和五遂倒卖良方妙药,法庭判定为五年有期徒刑,这个比较轻。羊戎因为盲目信任良方妙药,导致自己的夫人药量致死,为了解心头之恨实施谋杀,已经构成故意杀人罪。情节相当严重,法庭最终宣判缓期二年执行的死刑。” “笪已呢?” “就在一个星期前,法庭最终得出结果,她被判为二十年有期徒刑,她虽然参与了制作良方妙药,但是只有一条罪行。” “不对吧,她不是知道那批***的药吗?” “没有!那批***她确实不知情,眼里只有钱而已,构不成另一条罪名。” 第二百四十六章一张良方妙药(27) 墨芘画说道:“名侦探,我也是一个罪孽深重的女人,现在只想过普通生活。我眼睁睁看着别人良方妙药获取暴利,害死那么多人,老百姓依旧蒙在鼓里。” “之所以您要站出来作为污点证人。” “六七年过去了,我一直在躲躲藏藏,避开一些不必要的麻烦。” “可是您研究成功了良方妙药,如果站出来指证,岂不是拯救别人了吗?” “名侦探,也许是我害怕了,这几年一直在搬家,但是没有停止调查这件事情的行动,时时刻刻的提醒自己,既然脱离低级趣味的生活,为什么还像以前那样忙碌呢。” “那是您内心的回答!” “很可能,为了调查清楚到底是谁背后在控制,我到过传闻沸沸扬扬的重庆,那次说走就走的旅行,目的就是探案。让我有生以来感受到自己是渺小的角色,以前活在自己的世界里,出去以后脑子一片空白。” “我第一次出门办案也是这样,墨芘画小姐,难道您见到了师崇文和大壮吗?” “由于我脑子蒙掉,曾经做好的计划全部泡汤。我好像再一次贪恋人间的繁华生活,如果没有遇到那个小男孩,就会迷失有价值观的心里。名侦探,你也到过很多地方,要是迷失了自我怎么办?” “用另一件事转移注意力。” “你真的好厉害,可惜我并没有脱颖出来,一直游玩到四天后,我得到一张电影票,去的路上遇见了小男孩。在他纠缠之下,我才知道他的妹妹患了绝症,只剩下一周的生命,也许被父母遗弃的原因,两个孩子失去关爱,上海进入冬季的时候,因为他的妹妹一次昏倒,医院检出晚期癌症,而小男孩为了圆满妹妹的愿望,每天每夜在电影院门口守候,希望路过的人们能够奢侈一张电影票,他什么事情都愿意做。” “可惜我不怎么爱看电影,所以没有缘分遇到那个小男孩!后来呢?” “我不仅给一张电影票,还包下整个电影院,之后的之后小男孩的妹妹逝……”墨芘画哽咽了一下,“自从那件事以后,我继续调查良方妙药的资料,不过我一直没有进展,也有很多的问题,制作良方妙药为什么要卵巢内膜呢?如果回到医学院的日子,我一定会弄清楚,目前来看只有幕后老板知道。因为我的团队早就四分五散,如果重新集齐起来,肯定变成新的一股黑暗势力。” “幸亏您很理智!” “是的,名侦探,调查第一阶段结束以后,遇到一个更大的难题,所有嫌疑指向龙华寺,我应该以什么身份进入。如果捐献的钱财不高,我根本住不进去,这一点对我来说是硬伤。经过深思熟虑之后,我还是适合打扮成普通香客,大摇大摆的走进龙华寺,才有机会偷偷摸摸的调查。” “那时候修善在吗?” “没有,他是我离开之后加入龙华寺,名侦探。住在龙华寺的那段时间里,我与禄海接触的最多,认识不超过一个月,他从厨师变成万人敬仰的方丈。从此以后他大多数都在外面,东奔西跑的交流佛经。禄海在探究经书过程中,不知道哪里得来一张良方妙药,我很好奇的偷偷进了禅房间,当时震惊很久,这张良方妙药少一种药材,却无缘无故多一种材料。我真的特别纳闷,加入女性的卵巢内膜能治愈癌症吗?直到很多男性死了,我才想通这个问题,原来是制成***,并打着治愈卵巢癌的名义,卖给了女性。” “该死,他们真是作孽多端啊!” “哦,突然想到了一件事。”墨芘画缓缓地抬头,“我为了不被怀疑,偷走良方妙药的时候,看见一张动画的梁山伯与祝英出名片。” “就没有姓名和公司地址吗?”太叔孟问道。 “没有,我从未见过如此幼稚的二次元名片,不过人物画的很好看。” 太叔孟正好看见桌角掉落着一张名片,捡起来说道:“的确很二次元,那么您偷出来做什么呢?” 墨芘画扒拉一下长长的头发,微笑道:“我以为上面有幕后老板的指纹,只是顺手拿来,经过认真查看之后,别说指纹就连一滴灰尘都没有。” “真是做的滴水不漏!” “名侦探,你是在说我吗?” “没有,是那个阴险狡诈的幕后黑手,逼迫无辜又善良的男女老少买药,变得越来越贪得无厌,再抛下一个诱饵以后,无论是有没有病的人都会沦陷,只要往前踏步寻找设计好的希望之火,得到的只有恶魔的手掌心,真是一个玩火**的妙计。” “您为了冷血动物的人生气,简直是不值得,咱们必须振作起来,资料和证物已经搜查的差不多,如今只有杀人动机,只要调查这张二次元的梁山伯祝英台名片,就会知道持有者是谁。” 佴聪突然大声问道:“这张名片的寓意是什么呢?” “爱情?” “梁山伯与祝英的爱情非常感人,最后还不是悲剧吗?”太叔孟反问道。 “是呀,你这么说,我又记起这个故事!”佴聪点点头道。 “我已经发表自己的说法,看您们能不能给我一个有趣的回答?” “坟墓吗?”佴聪疑惑不解的立刻问道。 “应该有更深层的含义,你所说的坟墓只是两人的结局。”太叔孟说道。 墨芘画凶巴巴的盯着太叔孟,挑动着眉毛说道:“透剧小心被唾骂哦!” “你还没有看吗?真是一个奇特的女人,电视剧已经十二年了。”太叔孟非常感到疑惑的说道。 突然间,窗帘的被风吹起来,墙面上闪过一个黑影,就像忍者一样隐身起来,又见刃口刺向墨芘画。佴聪来不及用身体挡住,尖锐穿过墨芘画腹中,衣服破了一个洞,才看见杀手的身形娇小,可是双手孔勇有力的握住刀柄,没有半点发抖的迹象。太叔孟预测到没有刺中,掀起桌子仍向一身黑衣服的杀手身上,听到非常柔和的痛叫。正当杀手往后退时,佴聪掏出十五厘米小刀,毫无战斗套路的猛扑上去,正好扰乱了杀手的心智,最终跳到窗台上面,一双充满怒斥的眼睛,看着屋里的佴聪和墨芘画,还有淡定自如站在沙发边的太叔孟。然后跃身一跳,听见铁沟卡在墙面的声音,就那样滑下去消失不见。 佴聪很是感激的看着太叔孟说:“谢谢,名侦探,幸亏你扔过去桌子,好让我准备战斗!” “没有关系,不过,这个杀手明显冲着墨芘画来的,看来我们以后小心一点。再见!”太叔孟说道。 一个小时后,太叔孟回到家中,静静的坐在书房里,正在思考刚才的战斗场面。 “你在不在里面,今晚我和伯哑睡觉,祝你有个好梦!”门外响起公良云的温柔声。 太叔孟赶紧开门,一件超薄的蓝色长裙子映入眼中,露出非常好看的两条锁骨,肩膀横跨着的背带,乌黑亮丽的头发已经及腰,双手双脚白白瘦瘦的,脚下一双半露的粉色棉鞋,显得公良云性感又可爱。 由于太叔孟看的入迷,公良云渐渐感到害羞,才说道:“我睡觉的时候会盖被子,不用担心啦!” “小云,时间过得真快呀!我在匆匆忙忙的时间里办理案子,你在医院剪掉的头发又长了。”太叔孟和笑道。 “错了,我在一家酒店里睡觉时,等你出现敲门的时候,我又剪了一次头发,不记得吗?”公良云委屈和疑惑的问道。 “啊!看来我真的忙得头昏脑胀,却忘记那么重要的时刻。” 这个时候,伯哑穿着同样款式的睡衣服靠近门口,不过颜色是紫色的,一双半露棉鞋是粉色。 太叔孟问道:“你们已经成为闺蜜了吗?” “当然,像我这样平易近人的美女。”公良云恢复了笑容,“只要到一个地方,就会有闺蜜,只要她不犯法就行了。” “哦!你真的厉害,对了,你们有没有把那几家商店搬空呢?” “对不起,第一次有人陪我逛街吃饭,忍不住消费很多。”伯哑突然间连忙点点头,正在道歉。 太叔孟原本想要逗一逗,结果得来措手不及的抱歉感,很是尴尬的说道:“我开玩笑的,希望你在我们家吃好住好。你不必跟我道歉,我真的没有生气。其实我也没空,老是让你陪小云玩耍。不过我唯一的要求就是,出去的时候多穿点衣服,冬天还没有过去,用餐的时候不要浪费食物,地球已经没有多少资源。伯哑小姐,我很了解常久没有跟朋友玩耍的那种喜悦,最重要的一点记住了,不要随便横穿人行道。” “好的。”伯哑回答完,脸上又恢复冷酷的表情,“我有点困了,你们有什么话赶快说。” 公良云笑道:“叔孟,千万不要熬夜工作。” “对了,你知道墨芘画吗?” “嗯,她以前是我的偶像,要不是某人的原因,我们早就在一起探究医学方面。” “我想对她进一步了解。”太叔孟笑嘻嘻的说道:“她的地址已经知道。小云,可以告诉我嘛,她目前做什么工作吗?” “好像给一个男人当秘书。”公良云说道。 “具体内容呢?那个男人又是谁?” “秘书就像保姆一样,需要她做什么就做什么。但是,那个男人我真的查到了资料,一个黑帮老大,小道消息都说他的传奇故事,什么通吃黑白两道,什么犯法的事情一律签收。” “你讲的是佴聪吗?他是蝎子帮的头目,传闻一半都是假的。” 公良云气得瞪眼说道:“你就是明知故问,懒得跟你多说一句话,闺蜜,咱们睡觉去。” “等下嘛!”太叔孟赶紧温柔的喊道。 公良云没有停止脚步的问道:“有什么事情快点说?” “你对那两个人怎么有那么大的成见呢?” 公良云瞬间转过身,一脸勉强的笑容说道:“没有啊!你从哪里看得出我讨厌那两个人,我记得你曾经说过,不要接触有前科的罪犯,或者一些表里不一的男人,难道我说错了吗?” 第二百四十七章一张良方妙药(28) 太叔孟挠了挠头道:“我承认自己说过,原来你还记得。” “对。之所以我没有讨厌,反而谢谢那两个人。我才有时间休假,不用整天跟你在你身边跑来跑去。” “这是什么意思啊?” “告诉你也无妨,我们这样活着很累,叔孟。” “好了,明天我去一趟龙华寺,再见!” 第二天早上六点钟,朦朦胧胧的天空很暗,因为冬天的雪花和冰块正在融化,大量水蒸气升起来,慢慢变成天上飘荡的云朵。 太叔孟站在门口处,穿着黑色的连帽服长款,里面一件灰色衬衣,带着白色的围巾,脚低一双绑带的棉皮鞋,再加上修身的牛仔裤,还有心形的刘海发型,看上去暖男的样子。 远处传来一阵阵喇叭声,太叔孟把拿着的手机揣进兜里,抬头时一辆白色迈凯伦570S,停在道路的边缘,缓缓地展开两边车门,就像翅膀一样。隐隐约约看见伯乐坐在驾驶座,赶紧跑过去。 太叔孟说道:“你比诸葛亮还算得准,我正在需要交通工具时,就出现一台颜值高的车辆。” “朋友,快点进来吧!” “你知道我要去哪里吗?” “当然了,不就是龙华寺嘛,我正好去那里求签,咱们一起呗。” 一辆又白又酷的迈凯伦570S跑出新江湾城,用着不快不慢的速度驾向徐汇区的龙华街道。 车里,太叔孟问道:“伯乐,你认识言世乔吗?” “嗯,言世乔是上海的得道高僧,不过他在几年前破戒了,一直在闭关修行。那时候他是最色的和尚之一,无论对方女性有没有家室,光凭自己的一张嘴骗得她们个个臣服。在电视剧面前他是满腹经纶的和尚,私生活却一塌糊涂,还有一些不正当的交易。未出家之前,他有两个儿子,他的妻子是本市最漂亮的女人,名字叫牟妮尼。” “她不是上海最出名的女演员吗?” “对啊。我也是粉丝之一,并且通过各大媒体的报道才知道,她隐婚十五年了。在2004年,言世乔成功的白手起家,随后向她求婚,不到一个月就闪婚,这件事情一直瞒到如今。后来,她去了好莱坞发展,万万没想到被自己的丈夫戴绿帽子,这是典型的明星爱情故事,朋友,你还想听下去吗?” 太叔孟说道:“当然。” 伯乐手疾眼快的挂档,接着说道:“很可能两人分居太久,再加上言世乔也有点名气,收到许多的爱慕电话。即使关闭手机,也被年轻的女孩堵在家门口和公司,他本来想把这件事情告诉牟妮尼。或许能得到她的原谅,就不会摧毁一个家庭。因为种种问题的关系,好莱坞制片厂多留牟妮尼几个月,她回到家已经整整一年,也没有发一条短信通知言世乔去接机。就在晚上七点钟,经纪人送到门口,牟妮尼推着两个婴儿车进入自家大厅,却见女人的叫声,无论是谁在那时候都会崩溃。两个星期后,言世乔和牟妮尼秘密的离婚,也不将两个儿子公布于世,言世乔并不晓得自己有儿子,直到公司倒闭之后,他决定出家,却收到一条短信,告知他有两个儿子,当时已经来不及回心转意,就堕入了佛家的空门。” “确实受到很大的打击!可是,我觉得他跟制药厂的人有关系,你怎么看呢?” “啊!言世乔不是一直在闭关修行吗?如何联系到外面。” “先听我说完嘛!龙华寺的高僧才有资格修行,也代表受人尊敬,这是佛家定下的规矩。他为什么刚刚出家就可以闭关修行呢?其中必有隐情。” “你推测一下,这些年他都干啥呢?” “我并不知道他干了什么,但是,我会用尽办法调查。总而言之,我也就见到他两三次,进行了一番谨慎的测写。据我所知,闭关修行的人都会瘦下来,一副憔悴的脸,走起路来要倒不倒的。常年关在不见天日的房间,眼睛一定会出现问题,一时间接受不了阳光,肯定有许多血丝,这样的和尚才是和自己的意志做斗争。我再来说说言世乔,第一次见到他,就是当上新的方丈,也就是闭关修行出来没过多久,他又高又壮,一副油光满面的严肃脸。如今你知道这样的测写,认为他是受过苦的人吗?了解这些表面以后,我更加确定,他在修行这段时间里,一定是吃香喝辣的。而且还有女人伺候,即使他把衣服洗了一遍又一遍,香水味依然盖不住。” “你如此确定的话,咱们赶紧报警。”伯乐气冲冲的大踩油门,“不能再让他损坏龙华寺的名声!” 太叔孟只是摇了摇头,并不觉得很严重,然后说道:“假设而已,伯乐,或许他的伙食好呢?咱们就这样无凭无据地闯进去,很明显,到最后吃亏的还是我们,警方一定会用污蔑的罪名扣留。要是你真的在乎龙华寺的名声,我们应该准备一个计划,等到时机成熟将他拿下。岂不是做了一回大英雄?” “我需要做点什么呢?” “能不能把伯哑交给我啊?” “原来你是这样的朋友。” “你想到哪里去了,伯哑。言世乔不是爱美色吗?我想测试一下,这些年他到底有没有闭关修行。如果没有,见到漂亮的女人就会采取行动,那么我的判断是正确。咱们可以实行第二步计划,他不是满腹经纶吗?看看这些年他到底忘了没有。我要是全部猜中,我们必须把他送进监狱,免得在外面祸害其他人。” “现在吗?” “今天先去探探口风,伯乐,你可千万不要冲动。” 七点左右,上海全部的夜灯亮起来,伯乐把车停在龙华时的后院,走进大殿上香,后来被言世乔到带修好的藏经阁,外观宏伟,坐在藏经阁里面,才看见金碧辉煌,盯着一个地方久了,视线就会变得迷糊,再看其他地方的时候,焦点并没有那么准确,看见的目标不清晰。 “方丈,您们龙华寺真的有钱,装饰也太华丽了吧。”伯乐大声惊讶道。 太叔孟赶紧的拉住伯乐,才做到旁边红木椅。 “阿弥陀佛!”言世乔很礼貌的点点头,“这位施主捐款的,全部是他的功劳,我们龙华寺只是照办补救而已。” “我也没做什么,积德行善是每个人必须做的事情,好了,最近有什么趣事说给我们听吗?”太叔孟随着谦虚的话题又问道。 “看来你们真是闲的无聊,好吧,现在香客也没有多少,我就长话短说。大约昨天凌晨两点,修善和几个小和尚巡逻,看见诡异事件,一个美丽动人的女子路过。吓得他们丢掉夜灯,全部跑回禅房里。” “确定是女人吗?”太叔孟问道。 “对,她走过的速度非常慢,也是因为害怕的原因,那群小家伙根本看不清楚容貌。施主,你说她会不会再来呢?” 伯乐激动的两眼发光,并不知道已经站起来。 “言世乔方丈,这事我不敢确定,那么最近有没有关于女人的事情发生呢?”太叔孟问道。 “真有一件,时间大概两天前吧,一个太太团过来祈福上香,我站在旁边敲鱼木头念经,突然倒下一个人,就被送到后院休。半小时后,我派人小和尚去厢房里,叫那位晕倒的太太起来,结果不在房间里面。就那样凭空消失了!” 太叔孟问道:“难道是密室吗?” “没有,房门并没有锁上,窗户也是开着的。” “难道自动离开吗?” “也没有。那个厢房只有一个出路口,扫地僧都会看见,一直管理自己的区域” “他没有看见什么人进出吗?”太叔孟问道。 “除了扫地僧站在院子里,没有其余的人进出。” “这就奇怪了,还是回到密室逃脱的话题吧!”太叔孟大为震惊的说道。 “很有道理,听到小和尚报道之后,我就带着僧人冲进厢房。里面的家具干干净净,被单放在床铺上很整齐,我们又围着西厢房转一圈。墙角和墙边没有爬行的痕迹,就连门口也没有出来的脚印,她就那样人间蒸发了!” “现场被破坏没有呢?”太叔孟一脸疑问的说道:“只要女人在厢房里休息过,必定留下线索,除非那个扫地僧是瞎子,要不然怎么会看不见一个大活人离开。伯乐先生,你先回家,还记得我说的那件事情吗?一定要好好劝说哦。” “那天她都对你拔刀了,心里还觉得有希望啊!” “她只是本能反应,再者说了,我们又没有深仇大恨,她肯定很乐意帮助我。” “好吧,我会想尽一切办法,朋友,这个坏人就让我来当吧,回头要是你的未婚妻问起,我就用善意的谎言。” “没有那么严重!” “希望如此,咱们有空再见吧!”伯乐酷酷的朝着龙华寺门口走去, 接着消失了背影,太叔孟问道:“言世乔方丈,您可以带我去一趟发生灵异事件的厢房吗?” “阿弥陀佛,这边请。” 第二百四十八章一张良方妙药(29) 十分钟以后,太叔孟和言世乔到了三座厢房的院子里,被红色鲜明的围墙壁惊讶到,也被包围住,眼前有一个二米高的铁塔,一样高的烧香炉,旁边配着亭台,坛子有封条保护,只是种着两个小小的树木。 这时候走来一位驼背的老和尚,大声吼道:“言世乔,你又想干嘛?真是死性不改,还带着客人过来了,” “阿弥陀佛,这位年轻人是上海有名的侦探,过来帮助我们龙华寺调查女香客的消失案。” “你难道不知道寺里的规矩吗?” “您好,我虽然没有调查证书,但是这样离开的话,失踪的家属可等不及,您想让那些人来这里吵闹吗?”太叔孟口语稍微严肃的说道。 穿着土色的衣服老和尚,摸了摸脖子上佛珠,慢慢的走出院子,已经完全看不见身影。 太叔孟靠近第一座厢房,站在门口催促道:“言世乔方丈,快点打开锁啊!” “名侦探,不要着急嘛!现在没有人打扰我们查看现场。” “传闻是真的,出家人的性子真的很慢,快点开锁啊!” “好,等我找出钥匙!” “快点,如果我期待过高了,就得马上看见里面。” 听见金属打开的声音,太叔孟推开两扇大门,闻到很熟悉的味道,厅内放着一排排的桌椅板凳,然后顺着楼梯爬上二楼,到了一条笔直的走廊,由于一扇扇窗户照进阳光,此时言世乔停在第三个厢房门口,开锁的速度稍微快了,太叔孟进到屋里,棕色的地板,棕色的床,铺着白色的被单,蚊帐也是白色,正对面的打坐木台是棕色的木材,白色的床单上面,摆放两个棕色的坐垫,再向右边墙壁看去,挂着黄色的箱子和一面镜子,紧贴着一张书桌,搭配棕色的木椅,搭配一个白色的垫子,桌边摆了立式的纸灯,房间显得阴暗又酷派。 太叔孟说道:“方丈,您进来之前,第一眼看见有什么想法吗?” “已经一天过去了,我依然记得当时的场景,只有床铺稍微凌乱,屋里的其他地方没有被动过。” 突然听到楼道传来的跑步声,太叔孟好奇回头,就看见修善气喘吁吁的站在门口。 言世乔问道:“禁止跑步忘了吗?” “我……方丈,这位女香客……” 太叔孟摸了摸镜子有没有机关,还不忘开口说道:“好了,修善,你先换口气嘛!我来讲吧,他说女香客的家人找上门来了,而且在大殿吵吵闹闹。” 楼道又响起急促的跑步声,太叔孟冷静的走进书桌前,手疾眼快的拿下纸套,原来是现代的电灯泡。 修善笑着问道:“名侦探,你怎么老是往龙华寺跑呢?小云姐姐怎么不来?” “她有自己的任务,修善,你真的没有看清那个女人的容貌吗?” “名侦探,如果你突然看见灵异事件,心里会那么镇定吗?你也应该知道,我们当时在位置很远,就是这个院子的门外。”修善说道。 “好吧,正常人的反应肯定逃跑,如果换做是我的话,估计那女当场被抓获。” 修善问道:“还有那些事情需要我帮忙呢?” “找女鬼就算了,不过真的需要你告诉我一些事情,为什么北厢房和西厢房装饰不一样?” “这里是普通香客休息的地方,西厢房就不一样,那是贵客住的地方。” “我就觉得很奇怪,西厢房那么豪华,既然有大厅和卧室,原来寺庙也分会员制。” “这又不是我的规定,名侦探,你还想知道什么?” “真的不记得那个女人穿什么衣服吗?” “一点点,我们当时巡逻到了北厢房的远处,一个女人突然走过,我们吓得撒腿就跑,但是,那么女人并没有注意到我们。之所以我又回头,那个女人穿着打扮太露骨,也很漂亮。” “你只是修善不修色对吧?” “阿弥陀佛!”修善脸红着低头,“可是她真的很好看,我模模糊糊的看见外套是百袖衣服,薄薄的衣角盖住两腿,不过,依稀可以看见里面穿着黑色的紧身衣,瘦骨如柴的高个子。正当我想多看一眼,就被师兄弟们拉走,根本看不见容貌和穿着什么样的鞋子。” “那么黑你也能看见,远离伤害眼睛的东西就是好。后来呢?” “希望我说的能有帮助,后来吗?正当我注视她的时候,闻到很香的味道。突然间,北厢房的三楼房间起亮灯光,因为距离太远,看不清那个身影是男是女。这件事情发生在女香客失踪的当天晚上,想想就恐怖。 “这件案子真是有趣,不是吗,修善?真的太诡异了吧。” “对呀!我现在都不敢一个人巡逻,而且龙华寺那么大,检查每个角落都要两个小时。” “我因以为你们分组巡逻呢?”太叔孟疑惑道。 “当然没有,那天晚上只是特殊情况,因为一个师弟吃坏肚子,我们才帮忙去巡逻。名侦探,你平时遇到的奇异事件还要恐怖吗?” “我和小云在一起办案时,经常遇到一些稀奇古怪的案子,有的恐怖之极,有的灵异满点,就像被邪恶力量包围住。不过,放心吧,大部分灵异事件都是人为的。只有小部分是自然现象,科学可以解释出来,就拿那天晚上你们遇到的神秘女人来说。” “哦!我很想听,要不然过几天一个人巡逻的时候,又不敢去了。” “首先,从她的穿着打扮说起,在冬天穿的那么稀薄又漂亮,肯定有人约她,而且返回的路程没有那么远,刚从外面暖和的地方回来,应该可以承受冬天的寒气。我再说一说,她为什么没有看见你们,从某种角度上,她早就听见你们的脚步声,只是不想搭理而已,因为穿的太单薄,在外面逗留久了就会冻伤。你懂吗?” “师傅说的很对,女人就是母老虎,就不应该出现在她们面前,要不然一点存在感都没有。” “我不知道你这是什么理解能力?也许你们年龄太小,搭理不搭理都是一样。”太叔孟说着话,到达红色箱子面前,马上拉开门扇,“这会有什么用呢?” “我不确定,但是,每一个女客厢房墙上都会装有红色的箱子。” “好吧,你吃早餐了吗?咱们去龙华素斋馆吧。” 大约十五分钟后,太叔孟和修善来到一层楼的房子,门匾上写着‘龍華素齋館’,进入屋里才知道,装饰很简陋,摆放四五个桌子,每个桌面都有竹筒筷子,墙面挂着长长的素斋名单。左边就是热腾腾的炉灶,里面站着一个年龄大的和尚,穿着厨师帽和白色衣服,迎接每一个客人时,双手合持喊着一句阿弥陀佛。 修善坐到没有人的角落餐桌,才说道:“名侦探,我们就在这里吧!你想吃什么? 太叔孟不紧不慢的走进素斋名单,向着右边招手,然后,修善一溜小跑的站在身边。 修善说道:“快点啊!等下人多就不好了。” “知道,我要一碗香粳米饭,豆腐皮包子。嗯?这个素面应该很好吃,再加上一个腌萝卜。” “名侦探,看来我不用点了。你去座位上等着,大概要十分钟左右。” 太叔孟回到角落的餐桌,看着打开的窗口,看见围墙外的高塔,如同李静的宝塔镇河妖。但是,视线回答到红色的墙面时,一群又一群穿着黄色衣服的和尚路过,嘴巴念着佛经,手里拿着佛珠串,一直在低着脑袋走路。 积雪和冰块的融化的差不多了,可是吹起风来的时候,寒风就像不撞南墙不回头的架势,闯进人满为患的龍華素齋館,但是,就在这个时候,一对对过来祈福的情侣,被寒风吹得身子在发抖,果断进来吃一碗热腾腾的素面,原来是正确的选择。 由于太叔孟进入周围的风景到处游走,点的素斋已经好了,修善勤快的摆在桌面,然后闭着眼睛默念一段经文。 太叔孟听到声音以后,开口问道:“龙华寺的规矩真多,现在可以吃了吗?” “阿弥陀佛!请。” “修善,这里有没有池塘?” “没有,可是龙华烈士陵园旁边有水池,还有石拱桥下的池塘。咱们要去观赏吗?” “是的,因为女香客的房间里地板有一个脚印,沾有湿润的土壤。” 一小时后,到达龙华烈士陵园,太叔孟忽略高高的烈士墓碑,因为旁边有一个超大的水池,周边台阶种着矮小的树木,池中修建一个台面,雕刻一个莲花石,被细小的铁丝围住,说明非常重视这个石雕莲花。 烈士陵园充满严肃的气息,很宽敞的游乐场,虽然被附近的高楼包住,但是独具一格的碑林遗址区,建得很宏伟又好看。 太叔孟站在一座石雕人像的面前,几个人穿的衣服很少,都有不同的视线,但是最正常的雕刻石像,他像引领者,头上一顶帽子露出卷发,穿着没有皱巴巴的西装,脖子上戴着笔直的围巾,系的形壮相似一个P。 修善说道:“这座雕像不太雅观,但是故事发生在1957年,你看,还有人放着一束花。” “这些伟人真伟大。我也确定留在厢房里的泥土了,就是上海烈士陵园旁边的水池,有些事情需要确认才知道,现在我很高兴有你的陪伴,一起过来了。根据我判断,你们看见的女人并不是鬼,她到过这里,其实那名女人就是女香客。” “名侦探,这叫什么事情?故意吓唬我们吗?” “我说过了,她出去约会,回来的时候不巧碰见你们。我敢肯定,那个消失的女香客并不是自行离开,可能被绑架了。” “方丈不是已经跟你说过了吗?出入北厢房只有一条路,必须经过扫地僧,难道他真的是瞎子吗?一个大活人大摇大摆的离开,就没有瞟一眼吗?” “也是,无论是不是得道高僧,只要是香客没有打招呼离开,龙华寺都会礼貌的问候一下,才知道要不要锁住厢房,这样放在屋里的重要物品,才不会遭受偷窃。修善,你说的很对。” 第二百四十九章一张良方妙药(30) 修善问道:“接下来咱们去哪里?” “当然是失踪女子的家。” 一个小时后,太叔孟和修善来到宝山区永清路480号,建着一栋栋公寓,大部分都是不同的层楼,走进小广场就看见楼梯台阶,爬到二楼门前以后,太叔孟轻轻的按门铃,结果房门开了。因为屋里的灯光太亮,眼睛不大适应,迷迷糊糊中只见一对夫妻。 “小和尚,你是化缘吗?”女人温柔的问道。 太叔孟笑着插话道:“夫人,我们是来调查商靓芙失踪的案子。” “你是名侦探太叔孟吗?进来吧。”女人热情的邀请道。 太叔孟进到屋内,坐在饮水机旁边的沙发上,才说道:“您是她的母亲吗?真的很年轻。” “我都一把年纪了,名侦探,你真会开玩笑。这位是我丈夫,有什么问题都可以提问。” 站在门扇后面的男人笑了笑作为回答,顺手关上门之后,就去厨房里倒来几杯茶。 “我儿子马上回来了,一起吃个午饭吧!”女人笑道。 这时候,突然响起一阵阵的敲门声。男人赶紧跑过去开门,一个深蓝色校服的男孩走进屋内,个子又高又瘦,脸型非常小,加上瓜壳头型。那个粗暴的举止就知道是不良少年,但是有一张俊俏的脸,时不时咬着嘴唇。 女人说道:“商豪,你没看见家里有贵客吗?他是上海最有名的侦探,很快就能找到你的姐姐。” “提前恭喜一下,名侦探,你一定要用心哦。”商豪不屑的看着太叔孟,“我们家可没有钱,要是免费委托的话,我愿意在你身边当一个保镖。” “没有必要,我不想时间浪费。”太叔孟疑惑的问道:“你姐姐去龙华寺烧香之前,最后见到的人是谁?” 商豪听到这些话后,忘记准备好的羞辱语句,开口的说道:“你问的事情和我姐姐的失踪有什么关系吗?甭想套路我,即使你是全世界公认最厉害的名侦探,又怎么样呢?假如她被气得离家出走,任何人都别想找到,你来我家有何意义?” “我只想知道自己需要的答案,在商靓芙消失的那天中午,你到底在哪里?” “是的,施主,如果你能告诉名侦探,就会好推理一些。”修善说道。 商豪从书包拿出一瓶可乐,喝了几口说道:“等下我还要去学校,好吧,那天中午在朋友家玩。” “你没有说实话,大拇指怎么有伤口呢?” “摔倒了!” “不对吧,我们在摔倒的时候,手虽然撑到地上,但是膝盖伤的最重,而你刚才活蹦乱跳的回家来了,身上应该没有摔倒的后遗症疼痛感。” “真厉害,我说了吧。其实事情是这样,我在外面借了高利贷,姐姐帮忙还。可是我不知悔改,她还清第一批债务之后,我却借了更多的钱,那时候她真的不想管我,不过,高利贷的利息是一天千元以上,我干脆待在家里,但是到了还清高利贷的那天,就是我姐姐失踪的中午十二点,她去一趟龙华寺就消失了,临走之前,她把鼓鼓的钱包留给我。你一定要相信我,名侦探,我也想找到她,但是龙华寺和警方了无音讯。你能找到我姐姐吗?” “我过来就是为了这件事情。”太叔孟露出坚定的眼神。 “那么你需要助手吗名侦探?” 太叔孟微笑的指向修善,拍了拍肩膀说道:“他脑子转得很快,也是最好的助手之一。” “原来你已经有了,真的像传闻中那样,去哪里办案都会得到帮助。对了,我需要做什么吗?” “你继续当不良少年。”太叔孟很开朗的笑道:“我怀疑放高利贷的那伙人绑架你姐姐,我需要一个人接近窝点,偷偷摸摸的调查线索,这件事情你能做到吗?” 商豪的手机响起铃声,赶紧问道:“那群高利贷打来了,我应该怎么办?” “淡定一点,你约他们到附近的公园,我们要演一场戏。”太叔孟说道。 半小时后,宝山区某个公园里,周围传来一阵阵脚步声,太叔孟回过头,走来一群黑衣人。 “这些钱够吗?商豪,以后不要再找小和尚的麻烦。”太叔孟拿着一捆钱说道。 “我们刚刚认识,他就怎么就跟我借……” 太叔孟打断道:“不就是借钱吗?这是一万块,如果你再找他麻烦的话,我就把你送进警局,知道了吗?” 一个头目坐到木椅,嬉皮笑脸的说道:“哟,这不是名侦探太叔孟吗?怎么在公园里替别人还钱。小和尚,你真是有福气呀!” 太叔孟下套已成功,故意靠近木椅旁边,很自然的问道:“你们是谁?我有必要查看一下身份证,要是坏人怎么办?” “哦,可是我今天早上出门就是没有带,名侦探。” “站起来,我是认真的!”太叔孟严肃的说道。 突然间,一个浮躁满脸的男子冲来,步伐和动作非常快,一手抓到太叔孟的衣领,使劲的拎起来,可是,太叔孟笑了笑解开围巾,迅速勒住男子的脖子,轻轻收手就倒在地面摸爬滚打,一边耳红脸赤,一边急急忙忙的解开围巾。 头目很淡定的喊道:“丢人现眼,快点把他拉下去。” “很有自知之明嘛!”太叔孟微笑着,“商豪,你脑袋虽然聪明,但是用的地方不对,既然学别人放高利贷。” “他放高利贷怎么不好了,名侦探。”头目点了一根烟说道。 “我差点忘记,你们的身份证呢?”太叔孟伸手道。 “要是你真的想知道我们是谁,也不是不可能,请不要教训商豪这个小子,名侦探。好吧,他是我亲戚的儿子。他刚刚搬到上海没有几天,也许触动了法律。他从小调皮捣蛋,被奶奶一个人养大,自从来这边上学以后,对什么事情都感到好奇。” “真的吗?” “是的,你没看见他穿的鞋子吗?家里肯定很穷。这么说的话,他父母一定是工作太忙,没有时间陪在身边,生活费就那么几块钱。在逼不得已的情况下,他开始放高利贷。” “你不是说他家很穷吗?” “名侦探,他肯定拿我给的零用钱当高利贷放出去,才可以维持下去。” “原来如此,看来我过度敏感了。哦,从亲戚的角度来判断,您应该是他的舅舅,一定要教育好自己的亲人,明天千万不要给他零用钱。在这里我还得补充一句,先生,您应该好好的为人师表,让他改掉放高利贷的坏主意。实话实说吧,您的侄子很聪明,这个小和尚只是借用五百块钱,如今涨到一万块,利息涨的也太多了吧。他虽然未满十八岁,但是这是明目张胆的犯罪,搞不好会受到刑事责任,您最好多多关心他,多多劝劝他。” 商豪听到这一段话才明白,原来太叔孟正在演戏,目的就是靠近这个放高利贷组织。 修善装作很惊奇的念道:“阿弥陀佛,我竟然看了一个耍猴的,就弄丢寺庙的公款,如今得来这次结果,应当作为一个教导!” “商豪的舅舅,您是放高利贷的吗?”太叔孟问道。 “当然不是了!”头目大惊失色的回答道。 微妙的气氛正在升华,一个性感美丽的女人靠近头目身边,嘀嘀咕咕之后,带着所有手下离开了。 商豪呼气的说道:“我突然变成一个放高利贷的学生,刚才真是吓死了,我只是有一些不良而已,也没有把事情做得那么绝吧。” “咱们边走边讨论。” 修善和商豪紧紧的跟着太叔孟,沿着枯黄的路边散步。 太叔孟掏出两张名片,微笑的说道:“商豪,等一下那伙人会来找你,就找机会联系我,千万要记住,我给你出谋划策,只是因为能够找到你的姐姐。对了,刚才我给你的一万块钱,当时入会费吧!这样使得他们更加相信你。” “哦,名侦探,有钱人都喜欢浪费吗?” “放心啦!等到时机成熟,我就把那个组织端掉,一些人被骗走的钱将回到手里。” “想法是美好,万一他们用完了呢?” “放高利贷需要大量现金,之所以他们会做别的生意,足够可以养活自己!然而老百姓被骗了钱财,用在借出去的高利贷,也就是收回来的利息,只是用到一层。剩下的两层当做筹码,转换现金再借给别人。这就是钱生钱的道理,许多企业也是这样运作。” “如果叫我去当一名看门狗呢?怎么接近他们,然后偷偷摸摸的找线索,才得知我姐姐在哪里,这不是浪费时间吗?” 太叔孟说道:“我刚才已经说过了,只要咱们保持联系,我的计划万无一失。除非你不想干!” “我没有害怕,名侦探,我得去学校了。再见!” 等到商豪离开公园,太叔孟和修善走到街道口,路过形形**的人们,如果不看手机,就是拿着汤面在吃,努力的追着前面一辆公交车。 太叔孟笑道:“真的很抱歉,修善,让你出来陪我那么久,如果龙华寺没有规定,我还想带你去别处玩一玩。” “心意我领了,名侦探,我可是一个出家人。” “哎呦喂!现在记得起自己是和尚,刚才讲到美女的时候,眼睛都绿了。” “阿弥陀佛,名侦探,你可不要污蔑小僧。我是在配合你,调查他姐姐失踪的案子,哼,简直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这句话是和尚说的吗?” “算了,名侦探,真的不需要我做什么吗?” “当然不是啦,你头脑聪明,又转得飞快,我想让你监视一下商豪。只要他的言行举止和表情不对劲,立马转告我。” “我怎么监视呢?” “我每次出谋划策的时候,都叫他去龙华寺,你亲自告诉我的计划内容,这不就有机会观察到了吗?” 修善点点头道:“明白,我们怎么联系呢?” “从今天下午开始,每隔一天你就到高塔的台阶边,角落里有个石块,只要翻开就拿到计划内容,我用黑色的纸写。” “完美!我又不小心说俗语,真是修行不到家啊,阿弥陀佛。” 第二百五十章一张良方妙药(31) 傍晚时分,太叔孟回到家里了,把自己关在书房里,思考着事件的细节,用掉很多时间以后,已经进入八点钟左右,审批案子下来了明天。得到准确时间之后,太叔孟再次出门,一天过去,终于从外面回来,公良云和欧阳蔽正在吃甜点。 太叔孟问道:“小云,今天晚上伯哑不来了吗?” “是的,你出去以后,她就走了。” 时间一点点流失,将进凌晨四点钟的时候,收到商豪一条短信,内容是已经获取信任,成功进入放高利贷的组织,等待下一步指使。 因为困得不行的情况下,太叔孟只能回复,叫商豪明天去龙华寺跟修善见面,才能知道行动内容。 太叔孟回复完了短信,瞥了一眼书栏对面的公良云,换回平时的可爱睡衣,正在满脸笑容的深度睡眠,又突然不困了,轻轻的起床站在阳台,看着灰色的大地和繁星点点的天空。 也许是太叔孟不小心踩在阳台角落的雪发出响声,惊扰了公良云的睡眠,睁开眼看一下,果断翻身再进入梦乡。 第二天来临,太叔孟摇醒公良云,就看见太叔孟脸色红润,满头大汗,便知道去跑步了。 “现在已经九点钟了,你快点起来,咱们要去一趟龙华寺。”太叔孟说道。 公良云问道:“为什么呢?” “哦,你还记得两天前的事件吧!一位女香客在龙华寺消失不见,我想再去了解情况。” 太叔孟和公良云来到地下车库,选择一辆红色的奥迪a5敞篷,就出发了。大概一小时后,太叔孟和公良云到达龙华寺的停车场,时间已过十点多。正当太叔孟带着公良云走进北厢房的院子,从门口出来两个和尚手里拿着旅行箱。 太叔孟冲上去大喊道:“放回去,这些私人物品怎么能随便乱动。” 这时候言世乔来了,体形越来越镖彪,脸型变得圆润,穿着超大号的袈裟,弯腰念着阿弥陀佛的时候,肚子都在晃动,明显是酒肉穿肠过,不把佛家的戒条放在眼里,还有重要的一点就是,身上熟悉的香味更加浓烈。 这次太叔孟再次回到龙华寺,路过东暑警局的时候,就把搜查令拿来了,并且给言世乔看一眼,说明太叔孟正式接受商靓芙家人的委托,好好调查这件看似简单的失踪案,却存在很多疑点。 太叔孟走在第一座北厢房楼梯间,闻不到以前留下的香气,匆匆忙忙的跑进屋里,房间已经打扫干净。 “名侦探。”一名扫地僧激动的跑进门槛,“昨天晚上,龙华寺又发生诡异的一幕,还好我胆大,就把那个女人的魂魄赶走,真的吓死我了,现在你是唯一能解开谜团的人。” 公良云描了一下扫地僧,穿着破烂僧衣,手里一把长长的扫帚,年龄接近五十岁。太叔孟原本在翻开打坐木台,听到熟悉的故事之后,转过身站直了,露出老鹰一样的眼神,盯着扫地僧慢慢靠近床尾。 太叔孟问道:“先生,您叫什么名字?” “门珍,法号修恶!” “好的,不管再怎么离奇古怪的故事,您是唯一的目击者,最了解当时的情况,希望您讲得明白一些!”太叔孟说道。 公良云突然看见门珍放下扫帚,一瞬间靠在门扇,然后移动到了打坐木台,轻手轻脚的支撑着台边,慢慢坐下来。 “或许我讲得有纰漏,请谅解!”门珍说道。 太叔孟微笑着理解道:“放心吧,我先听您把故事讲完,然后拼凑断断续续的情节,找出这件灵异事情的真实性,也可以到达案发现场查看,到底用什么工具辅助。” 门珍一瞬间投入讲故事的表情,满脸害怕起来。 太叔孟问道:“您怎么了?” “没事,我昨天晚上打扫完藏经阁,下一站是南书房,那是靠近龙华寺门口最近的地方。我提着油灯,大步流星的向前走去,刚刚到了鼎香炉旁边,听到诡异的声音。好像在哭泣又是求福的口语,她很沉浸其中,在念到第三句的时候,她擦了擦眼泪,朝着门槛的方向走去,这时候电灯和油灯一起灭掉,她一直在门口看过来,恐怖的眼神,当时我非常害怕她突然过来,很强势的做出对坑姿态。商靓芙就那样走开,等我到达南书房,看见不可思议的事情。” “是什么?” “真的很难以置信,我也无法理解,不知道怎么陈述出来。”门珍懊恼的说道。 太叔孟鼓励道:“加油,您只要照实说,我会记住的。” “好吧!等到商靓芙离开之后,我进到南书房打开灯,全部的灯泡爆炸了,幸亏我站的地方有着书架,拿起一本宽大的经书盖住脑袋,不被碎片攻击。突然听到倒地的声音,去左边墙角一看,打坐木台上的新监寺死了,露出的笑容很享受,让人容易遐想到意料之中的事情。后来,我查看一下巡逻名单,竟然是我自己,真是太不可思议了吧。” “确定昨晚不是您巡逻的日子吗?” “虽然我老,但是不笨,怎么会不记得自己的值班日。接着我问修善和那些小和尚,他们都说不知道是谁写了名字。名侦探,你要是解开这些诡异的事情,命案肯定不攻自破。” 太叔孟坐在打坐木台的另一边,安安静静地思考着一系列怪事。 公良云好奇道:“你想到了什么呢?” “我也困惑。”太叔孟问道:“门珍,您去南书房路上有人吗?” “只有我,直接从藏经阁去的。” “商靓芙看向其他地方吗?” “没有,一直盯着我,那时候真的很恐怖。” “知道了,不过我还有更多的问题,希望您老实回答。” 门珍快速的点点头,却保持着昨天晚上的惊悚表情,坐在打坐木台的左边,脸色越来越白,如同失血过多一样。 太叔孟说道:“没事的,我会竭尽全力破案。” “好的,名侦探,我想要快点结束这些事情,才可以忘掉闹鬼的画面。问吧!” “扫地僧只有您一个人吗?” “是的,也许龙华寺很宽,不过大伙有着保护环境的意识,并没有随地扔垃圾!” “值得表扬,对了,您在藏经阁打扫卫生的时候,听到什么声音或者看见什么人吗?” “我记起来来了,我在擦窗台时,看见南书房亮起灯光,大概两分钟吧!之后我就没有注意,因为昨天晚上工作太多。另外,我路过龍華素齋館的门口,时间是十一点十分钟。” “您中途没有换过油灯吗?” “没有,我直接向着南书房走去,因为时间太晚了,我不把南书房清理干净,又得惩罚。” 太叔孟说道:“您讲述的故事离奇古怪,也没有旁人在场,我认为您是不是眼花了?” “我确定那是商靓芙的鬼魂,名侦探,一定要相信我。”门珍突然发疯的大喊大叫道。 太叔孟无奈的说道:“这些发生在您身上的事情,应该是三种情况。第一眼花,也就是做贼心虚的时候,很容易产生幻觉。第二是真的,不过商靓芙没有死,或者在吓唬您达到某个目的。第三的解释最简单,您把自己的名字写上去,这是计划的一步,之后您打扫完了藏经阁,再去杀掉新的监寺。然而在路上看见商靓芙,或许是偶遇吧,还有另一种解释就是,您编制了看见鬼魂的桥段。” “名侦探,你这是明目张胆的污蔑我!”门珍大力拍着打坐木台的护手,气呼呼的不断说道:“世界上有很多灵异事件科学也解释不清楚,到底是不是商靓芙的鬼魂杀了他,我敢肯定。” “您不用发那么大火气,只是我的假设。”太叔孟继续分析,“如果不是您,更加不是鬼魂的话,只有一直在失踪的商靓芙,她来回报仇了,这样合理吗?” “是的。”门珍依然没有气消,“不要以为没有把嫌疑扣在我身上,就忘记刚才的一把利剑,那些话我依然记得。等到你破案以后,咱们有的是时间坐下来好好聊。” 太叔孟微笑道:“您真是肚量极小,算了,您还有什么事情要讲出来吗?” 门珍接着说道:“我确实有些事情没有告诉你,现在我承认一件事,我和新的监寺都喜欢商靓芙,我们三个人存在着理不清楚的关系,而我和死掉的监寺,他的名字叫西安谥,法号修色。我们发生一些不愉快的身体接触,那就是打架。但是,商靓芙不喜欢年纪大的男人,之所以我退出,接下来那两个人在不在一起,我无从得知,一切都是我的选择。” “您能不能回想起进到南书房之后的情况呢?” “名侦探,我只是去开灯,没有注意身边的事情。” “他的死状是什么样?” “满脸笑容,衣服整齐,就像睡觉一样躺在打坐木台,身上没有伤口。” “附近有没有可疑的东西呢?” “没有。” “只要一点点线中就行,您应该看见地面吧?” 门珍眨眨眼睛想了一下,开口说道:“是的,他头朝窗户,对了,袜子已经脱掉了,脚背有黑色斑,我好奇的认真观察以后,感觉太恶心了,还有一个腐烂的小伤口,我一边害怕一边打开僧衣,只见满身的黑色斑点,形状有各种各样,不知道是中毒还是传言中的传染性皮肤病,反正不敢多看,我就离开南书房告诉方丈去了。龙华寺目前发生太多的案子,名声已经一落千丈,也遭受老百姓的质疑。我慎重考虑之后,首先告诉了方丈,再来找你破解这件案子。” 第二百五十一章一张良方妙药(32) 太叔孟问道:“您回去了吗?” “是的,我已经打扫完毕,还要回去洗衣服,之后就睡觉了。” “您离开案发现场的时候,没有人走进去吗?” “没有。” “那么我只有一个问题,您为什么不报警呢?” “尸体在第二天消失了,万一报警我就有嫌疑。” “您告诉方丈之后,他有什么行动呢?” “我到了他的禅房,他坐在床铺上诵经念佛,便是进入屋里。后来,我们到了南书房的岔路口,因为心里头太害怕,我临阵脱逃了。” “有个故事怎么那么像似呢?” “名侦探,你别吓我。” “对了,三天前,您有没有在北厢房的院子里扫地呢?” “哦,那件事啊,我现在想起来了。正在龙华寺的后厨帮忙,方丈匆匆忙忙的来找我。他说中午一个女香客突然晕倒,被送到北厢房休息,结果就不见人影。” “怎么说来您没有在扫地?” “当然了,我是被他硬拉到院子里,然后他像我昨天晚上一样临阵脱逃。可是,听他讲的故事很诡异,我也不敢进去,站在院子有一段时间。我非常好奇,既然女香客失踪了,方丈为什么不报警呢?” 太叔孟感到不可思议,站起来看着门珍,严肃的问道:“您们到底谁在撒谎?简直是完美的故事线,就这样消失了。他发现女香客失踪的时间是三天前,中午十二点左右,您看见监寺是昨天晚上十一点多,而且死亡了。最后您们不同的时间临阵脱逃,都为对面做了不在场证明。” “名侦探,我真的没有说谎,也没有任何证据,你一定要相信我!” “这样吧,我先去现场搜索一些蛛丝马迹,再来判断真假谎言。” 门珍带着太叔孟去了南书房,地面没有灯泡渣子,打坐木台整理的很齐,之所以太叔孟根据门珍走过的路线,认认真真检查一遍,留有很长的脚印线路。 太叔孟说道:“打坐木台的确是整理过,地面并没有打扫,这条脚步也是您的。但是,其他地方不存在您走过的痕迹,包括打坐木台附近,不过有人整理了被子,已经留下他的脚印。如果我没有猜错,应该是修善的鞋子,我记得他尺码比较小。” “这样说来,我的嫌疑更加明朗了呗!我把人杀掉,然后毁尸灭迹。” 太叔孟和门珍正在对质,客气中产生微妙的无奈,突然听见一阵阵笑声。太叔孟瞅到了书架后,一个美人正在窥视着太叔孟和门珍,披头散发的,一双黑眼圈很重的眼睛,手臂放在白色长里。 “名侦探!”门珍害怕的闭着眼睛喊道。 太叔孟淡定从容的一步步向前,盯着神秘女人的举动,好像是在害怕靠近,向着右边的窗户跑去。 门诊没有得到回答,悄悄的睁开眼睛看去,只见太叔孟追赶着那个香客,大声问道:“你在干嘛?” “跟紧我,咱们去捉女鬼!” 太叔孟带着门珍穿过龙华寺大大小小的房子,天色黑了,但是,一直看见白衣女子跑在前面,绕一个大转弯时,女子换成红色衣服,又回到发生命案的南书房。 太叔孟站在左边的道路上,看着屋里灯光明亮,依然没有瞅到红衣女的面貌,却飘来寒气逼人的香味。此时此刻,那个女子瞬间不见,门珍吓得腿软盘坐在地上。太叔孟兴致勃勃的跑进南书房,在消失不见的地方走来走去,蹲下来查看地板块,后来又看了看天花板,有没有安装让人消失的某种特效。 大概五分钟后,门珍整理好心情才敢走进屋里,帮忙太叔孟翻箱倒柜的找线索。 这时候,一个巡逻和尚进来,好奇的问道:“名侦探,已经八点钟了,你和师兄在做什么?” 太叔孟不耐烦的反问道:“没必要管我们,对了,你巡逻的时候,有没有看见白衣女子和红衣女子逃跑呢?” “我刚刚从东院过来,并没有看见。” “也对,那么你发生什么异常吗?” “哦!我刚才从东院出来,想要休息一会儿,之后就去藏经阁,看见南书房闪了两下灯光。” “谢谢,你可以回去睡觉了。”太叔孟看向门珍解释道:“应该在我们转弯的时候,那时没有看见闪灯,证明红衣女子已经站在事先准备好的机关。然后消失不见人影,目前情况来判断,我真的很难理解。” 太叔孟站在线索全无的南书房里,书桌上动过的一本经书还在原位,打坐木台没有留下白衣女子和红衣女子翻找的痕迹,地面多了一层灰尘。那是太叔孟和门珍脚底沾有的泥土,带进来以后就落在屋里。 过了一会儿,太叔孟依然不甘心,带着白色手套翻找书柜,又坐到打坐木台的边缘,冥思苦想之后,再次站起来围绕着南书房走一圈。 突然在转弯处停下脚步,太叔孟疑问道:“为什么灯光是黄色的呢?” “对啊,名侦探,刚才我们赶到这里,屋里灯光还是白色的。” 太叔孟问道:“门珍,您们龙华寺的房间还有黄色的电灯吗?” “有,前任方丈的房间就是黄色,名侦探,你发现什么可疑的地方了吗?” 太叔孟笑了笑道:“我明白了,您看,这些电灯刚刚涂了黄色油漆。” “什么意思?”门珍毫无头脑的问道。 “很简单,就是黄色加红色变成橙色。”太叔孟指了指门扇,“老和尚,您还没有明白过来吗?好了,我已经陆陆续续的打扰一个月,得回家睡觉了。” 门珍问道:“你就这样走了吗?” “是的,我相信您们两个说的都是实话,但是,今天晚上发现的事情让我有了新的想法。我得回去好好推理一下。再见!门珍。” “如果又发生异常情况呢?” “有人会通知我!” 太叔孟回到新江湾城的别墅,坐在专属思考的椅子上。 大概半小时后,公良云在睡梦中感到口渴,就到了厨房里,看见太叔孟背靠着椅面的坐着,两根手指放在钢琴的黑白黑键条上,身上没有带被子,嘴唇都紫色了,让人看见以后非常心疼,公良云果断泡了一杯茶。几分钟过去,公良云端着茶杯走过去,太叔孟才挺直腰杆,收回钢琴上的两根手指,瞬间露出满意的笑容。 太叔孟问道:“小云,跟我走,咱们去找一下油漆店吧?” “油漆店?” “是的,如果找到卖油漆的老板,问一些购买者的名单,我们就得到重大线索,要是没有油漆不可能完成红衣女子突然消失的画面。” “你是说那个红衣女子借助颜色的调理,就在眼前逃走了吗?” “聪明人一点就通,不像那个老和尚脑筋笨的很。”太叔孟说道:“你说的非常对,就像光合作用一样的原理,只是不需要太阳,需要各种颜色的调和。” “咱们应该去哪里找到呢?” “灵异事件既然发生在龙华寺,那么附近的店子应该买得到油漆,这样方便缩短作案的时间。” 时间一点点流逝,已经进入深夜十一点,因为雪融化的差不多,龙华街道上热闹起来。 太叔孟和公良云沿着店铺的门口走去,突然间,太叔孟说道:“我们不是在逛街,怎么走的那么慢呢?如果我们不抓紧时间,又错过破案的最佳时机。” “不要着急嘛!叔孟,咱们又不是机器人,你说的白衣女子和红衣女子也不是鬼魂。她们不会过头七,然后在世界上消失的无影无踪。” “你还知道有个白衣女子吗?” “当然,所有鬼故事中怎么少得了白衣女子呢?” “你这是瞎猜,好吧,反正说对了。我可以确定一点,白衣女子和红衣女子不是同一个人,因为她们在灯光下,红衣女子显得比较黑。” “你看的那么清楚啊!俗话说得好,一白遮三丑,一高遮五丑,一瘦遮七丑,一富遮百丑,一胖毁所有。你也太细心了吧!” “我闻到了醋味,哎,这是关于人命关天的事情,我当然要看得清清楚楚。” “开玩笑啦!你可以跟我说说看法吗?” “根据目前的情况来判断,门珍打扫完藏经阁,前往南书房之后,他就跟着陌生的白衣女子蹲在顶香炉边,用哭声吓唬他,因为必须要拖住他一会儿,好让凶手喂下***,才新的监寺导致心脏衰退,之所以全身黑色斑点,那是已经产生传染性皮肤病。死亡时间应该是十点到十一点二十分钟,门诊说过,他路过龍華素齋館的门口,墙上时间是十一点十分钟,到达那厨房还要走一段路程。” “如果是良方妙药的作用,可以证明门珍没有杀人。叔孟,你在来说说新方丈讲的故事吧!” “可以,他遇见的事情更加离奇古怪,不过,扫地僧就是门珍,因为心里太害怕,所以一直站在院子里。如果他说的是实话,应该是一个局外人,这个言世乔嫌疑很大,他为什么突然跑了呢?” “难道也是同样的借口吗?” “对呀!门珍被他拉到北厢房,也用害怕的理由离开,也没有打电话给警局,直到小和尚们传出一些内部的消息。他才勉强当我的委托人,真是无法理解,难道名誉比失踪还要重要吗?” “在他们眼里应该是这样!” “小云,你有什么新的看法吗?” “女香客被和尚们送去北厢房,如果言世乔中途离开,或者派了其他和尚,把正在熟睡的女香客绑走,而他又拉着门诊到达院子里,之后用害怕的借口离开,自己不就没有牵连进去了吗?他再装作无辜的样子。谁会说他是凶手,因为没有证据认为他就在案发现场。” “对,我赞同,那么门珍和我看见的两个女子怎么解释呢?” “这次我换一种说法,如果他是真凶,就不会让你看到两个女子同时出现,以你的智慧和勇气绝对追上去,万一被抓到把柄,在你面前立刻暴露。虽然昨天不下雪,但是风很大,特别适合装神弄鬼的天气,再加上场地,就可以把你们耍的团团转,到最后也抓不到人。你觉得是这样吗,叔孟?” “当然了,昨天晚上我跑的快要累死,就是没有她们的看见面容,太可惜了。”太叔孟回答道。 第二百五十二章一张良方妙药(33) “那么案子就清晰起来了呀!” “但是,我们即使找到油漆颜料店,也很难判断谁是指使者。小云,我应该多多听你的理解。” “特别简单,我们现在先不讨论案子的走向,等到寻找了油漆店,再根据老板的提示,咱们可以判断出凶手是谁。距离天亮还有六个小时,咱们先破解白衣女子和红衣女子消失的场景,应该找到指使的人吧,快点走啊,前面就有一家店!” 太叔孟和公良云走进一家油漆店,等了一会儿,中年男子的老板从外面送货回来。 站在满是油漆气味的屋里,男子不好意思低下高大的身材,表示道歉,抬头时又是一张严肃的脸色,两边眼角并没有皱纹,眼神中充满疑惑,鼻子像极了孔桥,稀少的白色头发,胡渣刮的干净。 太叔孟疑惑的说道:“我是名侦探太叔孟,您叫什么名字?” “东门硗,称呼我东老板就行了,名侦探。” “好,先生,您记不记得有个女人来店里买了黄色和红色的油漆?” “没有。”东门硗说道:“但是,有个男人买了两桶油漆,穿着加厚抓绒卫衣摇粒的外套,里面是白色衬衣。他带着一顶黑色的保暖爵士帽,身材肥硕,如果你当时在场的话,也认为他是柔眉善目,非常老实的男人。” 太叔孟看着东门硗问道:“您是不是还有货要送呢?” “没事,晚上送去可以慢一点。” “哦!谢谢您!” “我已经告诉你,对了,我会不会被传到法庭里吧,这样的话我岂不是危险吗?” “放心,从现在开始您是重要的证人,会受到警方的保护。” “真的吗?” “当然。您没有售后单吗?” “嗯,他只是买了两桶油漆。” “知道了,小买卖怎么会有售货单,这件事情还有谁知道吗?” “没有,名侦探,根本没有任何人过来问我,你是第一个。” “看来,凶手和警方真的不着急,只有我在东奔西跑。” 这时候,公良云注意到东门硗摸了摸口袋的外面,换了换担心的表情,犹豫不决的移动脚步。 东门硗嘀嘀咕咕的说道:“名侦探,我有一辆卡车的油漆要送,要不你们先坐在这里?” “非常抱歉,希望您可以如实回答,您是不是还有货要送呢?” 东门硗一瞬间抬头,拿出手机看了看,很快镇定的心情。 “好吧,名侦探。”东门硗说道:“我一直给那个人提供油漆,你可以放我走吗?” “谢谢您的坦诚相告,东门硗先生。”太叔孟满意的笑了下,“我告诉您吧,提供的油漆没有造成人员伤亡,只是想让您协助我们。” “谢天谢地,我以为自己犯罪了呢!” “不过,您提供的油漆使得真正的凶手无法无天的逃脱了,虽说没有一条法律可以制裁,但要洁身自好,千万不要犯同样的错误。” “好的,谢谢你撤销对我的控诉,需要什么回报呢?” “不用了,我难得不钻牛角尖,这点一定要保持下去。” “希望你在我身边花的时间没有浪费,再见了,你们随便观察。”东门硗急急忙忙的跑出门口。 太叔孟觉得在东门硗的身上有调查价值,并且在店里等待,直到一个小时,凌晨一点才回来,东门硗拖着重如铁头的脚步。一张憔悴的脸蛋,坐到火炭炉边,烤着冰冷的双手和衣服。 太叔孟问道:“怎么了,东门硗先生?” “刚才我送的那辆卡车油漆,经历千分万苦的半小时后,终于到了龙华街道的后巷,原来是一家餐馆,名侦探,我从老板那里得知,有个男人借用他店里的座机,就匆匆忙忙离开。你觉得是过来我店子买油漆的那个人吗?” “百分之百确定,这条线索越来越远了,先生,您这里安装监控器吗?” “没有,我店里只有臭烘烘的油漆,根本不值得小偷跑一趟,干脆没有安装。名侦探,我真是罪人,被凶手耍了一卡车,到头来没有帮得上你。” “没事,如果我抓到真凶,希望您接受邀请,我们和法庭需要您的指控。再见!” 六小时一点点过去,到了早上,公良云正在洗手间泡衣服,突然传来汽车的喇叭声,公良云跑去前门的阳台上,低着脑袋一望,一辆绿色的出租车停在铁门前。一个老和尚下车来了,很慢的走进院子里。 公良云赶紧跑到大厅,只见太叔孟和老和尚正在握手打招呼,并上去欢迎。 太叔孟向着公良云介绍道:“他就是扫地僧门诊。” “阿弥陀佛。”门珍很有礼貌的说道“女施主,我冒昧打扰了,请求原谅!” 公良云笑道:“没事,我家里经常有委托人来访,早就习惯了。您说您的事情,我还得去洗衣服,一定要留下来吃饭哦!” “谢谢。”门珍看着公良云上楼,一瞬间转换害怕的表情,“名侦探,我们龙华寺的肯定有女鬼!” “您说。” 门珍放大嗓门喊道:“就是传说中的吸血女鬼,我们龙华寺已经乱成一团,早就被她们玩于鼓掌之中!” 太叔孟看见门珍说话的时候,一个劲指手画脚,瞳孔放大,眼神漂浮不定的盯着四面的墙壁。 门珍大声吼道:“言世乔昨天晚上死了,跟新的监寺状态一样。名侦探,我们龙华寺是不是被那两个女鬼盯上了。” 太叔孟迅速的站起来问道:“案发现场翻动过吗?” “反正我报警了,不知道东暑警局有没有!” “好。小云,你快点下来。” “名侦探,看来我们不能留下来吃饭了。”门珍叹口气,“哎,出租车还在外面等候呢。” 这次开车的速度很快,用了将近半个小时,就到达龙华寺的停车场。太叔孟和公良云走进西边一间大房子,言世乔死在宽大的打坐木台,被一张白布盖住,正对面就是床铺,放着乱七八糟的僧衣和被子,每个角落散发着药味。 房间里很潮湿,加上花木森的树材,整体观察非常黯淡无色,就像身处地狱一样,适合自闭者的居住,公良云忍不住推开窗户,一缕阳光照进来,由于屋里的沙发都是白色,照的特别明亮。打坐木台紧挨一幅壁画,太叔孟立马移动视线,目标是躺在打坐木台的言世乔,带好手套以后,一瞬间掀开白布,穿着整整齐齐的僧衣,面部表情依然是享受,袜子又不见了,黑色斑点的双脚还要腐烂。 此时公良云接过站岗警卫手里的口罩,戴好就靠近尸体,检查好一会儿。 太叔孟问道:“是不是良方妙药造成的?” “经过我严谨的查看之后,他喝了同样的***,不过,这次是加强版的良方妙药,而且死亡时间是凌晨两点。” 听到这些话,太叔孟站在窗户边,陷入思考的境界,表情非常的疑重,不停地咬着指甲壳。太叔孟突然走到门槛前,关上超大的两扇木门,地面连接没有缝隙,又看窗户的把锁,然后太叔孟走在房间里,专心观察地面和墙壁的痕迹,甚至吩咐警员搬来收缩的梯子,不一会儿功夫爬上房顶,大概十分钟左右,如同索证犬一样动着鼻子,蹲到黄屋的边缘,还没有下到地面,就从半截梯子跳下来。太叔孟快速的跑进屋里,仰望着梁房上面。突然脑袋不停的晃来晃去,感觉没有出路。 太叔孟说道:“我并不是没有收获,假设房屋、窗户、门扇、地板,并没有留下凶手的痕迹,说明这是一起完美的密室杀人案。小云,咱们到院子里看看,得让警方把尸体抬走!” 在西厢房的院子里,太叔孟靠着一棵大树,不停的思考再排除,又靠近门口来来回回的走动,时间过去十五分钟,坐到公良云所站的台阶边。 太叔孟说道:“小云,昨晚趁着你睡觉的时候,我又去了一趟油漆店,并且做了试验。” “成功吗?” “当然,灯泡涂上黄颜色的油漆以后,照在红衣女子的身上,果断和南书房的门上颜色一模一样。我认为我和门珍跑过去的过程中,红衣女子的衣服早就变成橙色,沿着门扇慢慢退到黑暗处,就那样消失不见了。” “是一个逃脱的好办法。那么第二件命案呢?” “你也知道密室杀人的原理,应该有秘密通道可以杀掉言世乔,门口虽然有缝隙,但是太低,房屋是用水泥粘在一起,风和雨根本进不了屋内,接下来只有打坐木台旁边的窗户,但是装有玻璃,墙角也没有打碎的残渣,如果凶手要把整块玻璃拿下来,很困难,因为龙华寺的窗户结构很复杂,就像夹心饼干一样,把整块玻璃夹在里面,要是真的取下来了,必须破坏外面的木条,所以我认为凶手必须通过门口,或者派一个女人进入,小云,你觉得我的推理对不对?” “这种分析最适合,办法嘛!也不是不可能,毕竟言世乔出家的原因就是看破红尘,如今被杀,只有女人可以接近他的身边。” “你的消息还是那么灵通!” “当然,对了,监寺如何被杀掉呢?” “这个有点复杂,可以从多方面来判断作案过程。比如死者被女人迷惑之后,脚底打入一针良方妙药。第二种就是,死者被女人骗进南书房,然后被真正的凶手偷袭,但是屋里没有打斗痕迹,应该是老熟人,之所以没有防备吧。” “为什么让你看到灵异的一幕呢?” “小云,那天晚上我正想去东华寺调查,只是一个巧合,由此可见,凶手搞出来的鬼故事目标是那群和尚,让他们轻信女鬼索命。” “什么意思?” “小云,这就是动机吧,也可以理解为凶手想把我赶走,所以用整个龙华寺的和尚作为筹码,威胁我不要调失踪案。” “很有道理。扫地僧、监寺、女香客这三个人曾经有感情纠纷,留下的人就是凶手,而且动机非常明确。” “是的,不过,我记得还没有告诉你三个人的关系吧?我有吗?还是我失忆了。” “不管你有没有告诉我,别忘了谁是记者,那么,方丈被杀的原因是什么?” “我觉得他跟制药工厂没有关系,凶手只是在扮演好人,替天行道杀了色性不改的新方丈。” “根据你的说法,凶手心理被扭曲了吗?” “不敢确定!好了,等到咱们回家之后,我就把这一个月以来的所有案子写成文件,然后发给东暑警局,存一下档案目录。” 第二百五十三章一张良方妙药(34) 公良云说道:“龙华寺又发生两件命案,就连凶手的影子没有看到。” “老实说吧,小云!”太叔孟发出的声音很沮丧,“比以前的案子还要复杂,虽然同样的作案手法,但是呈现的细节不一样,第一件命案出现两个女子,用油漆逃跑。第二件命案没有,完全是完美的密室杀人。然而带来的结果意料之中,死因都是服用良方妙药,产生传染性皮肤病,同时近身被打入***。” 公良云也见过太叔孟无数次无能为力,绞尽脑汁的思考情,心里很是同情。 太叔孟继续说道:“而且两件命案都有一个女人出现,那就是女香客商靓芙。方丈在大殿见过,然后她晕倒被送到北厢房,随之消失不见,当天晚上修善和和尚们看见她路过,之后新的监寺死了,第三天晚上我就去调查,虽然不确定那个是她,但是身形很像,我认为白衣女子和红衣女子都是她,经过调查以后,昨天晚上方丈死了,而且死因也是生前惹下的祸根。” “我知道。”公良云关心的说道:“千万不要迷茫,你要仔仔细细的分析案情,一定会找到突破口。之前你也是那样,我很高兴陪在你身边办案,加油啊!” 太叔孟突然恢复笑容,哈哈大笑的说道:“小云,看来我积累的压力太大,让你见笑了。咱们一起共同进退吧,我不会把你丢在原地,对了,你认为还有哪些人嫌疑最大呢?” “目前来看,只有她的弟弟商豪。” “我曾经也怀疑过他,但是他没有足够的动机,只是跟高利贷借了钱,怎么会牵扯到龙华寺新的方丈和监寺。” “好吧,那扫地僧呢?” “我之前已经辩解过了,他一点动静都没有,如果想要在东华寺度过余生。杀人的做法行不通,并且他没有那个头脑,又胆小。还有重要的一点,他能指使一个女人作案吗?”太叔孟转动着脑筋说道。 “也是啊!如今只剩下一个嫌疑人,一直在失踪的女香客。你觉得她可能杀人吗?” “嫌疑很大,这点我也说过,但是,我觉得她只是一个帮手。”太叔孟向着墙角走去。 公良云问道:“理由是什么?” “这个商靓芙又瘦又娇小,无论用什么办法害死一个人,因为力气的问题必定被反杀。” “听你这么说来,没有一个嫌疑人是凶手,难道两个人是自愿打入良方妙药吗?如此看来,发生灵异事件是什么意思呢?” “哎,小云,也许他们患上了一种绝症,然后向知情人卖***。这种解释最合理,这样吧,下午我们去趟法医哪里,咱们看一下尸检报告怎么写!” “听你的。”公良云笑道。 下午四点钟,太叔孟和公良云走进东暑警局的检验科,漂亮的女法医旁边站着一名警官,个子很高,魁梧的身躯像机器人一样,拿着文件夹满脸笑容的。 太叔孟问道:“言世乔和西安谥的尸检验出来了没有?” “名侦探,两具尸体送进来之后,不到一个小时就检验好了。” “谢谢,可以详细说一下情况吗?”太叔孟疑问道。 “如果不耽误你一段时间!”女法医说道:“两个人都是药量致死,不过在没有防备的情况下,被别人打入良方妙药的新型***。” “是一次性针简吗?”太叔孟问道。 “是的,我做法医那么多年了,第一次遇见拔针的技术无人能及。”女法医说道:“所以我很佩服这个人,我是不是变奇怪了。名侦探,你不要说出去哦,可是他的技术真的很好,针口平复,如果不是认真查找的话,很难发现在脚底的皮层下。” “每个人都有癖好,我是不会说出去的,女法医,你觉得这个凶手有行医经验吗?” “没有!” “你不是说技术很好吗?为什么判断凶手没有行医经验!” “你想考我,可以啊。这是女人的第六感,虽然凶手拔针的时候很快很稳,但是有个坏习惯,习惯性把针头抽一下,之所以掀起一块脚皮,也使得感染加快。名侦探,你也应该懂一些吧?” “一点点。”太叔孟笑道:“谢谢你的第六感,现在我要把尸检报告拿走。” “再见!” 太叔孟和公良云出了东暑警局,到达街上的时候,公良云停下脚步问道:“下一步咱们应该怎么走呢?” “你认识一个拔针很快很稳的医生吗?” “有很多,技术都在一个层次,很难辨别其中有没有凶手,或者遵守法律!” “这样跟你说吧!打针的人力气特别大,身高在一米七左右,这是根据油漆老板的陈述。” “真有一个人!” 不过一会儿,公良云带着太叔孟来到徐汇区的一家诊所。给患者看病的是年轻人,墙上还有荣誉证书,戴着一副度数高的眼镜,身材和力气身高非常符合测写的结果。 公良云问道:“左丘薏,你有没有接私活啊?” “我什么?” “就是替别人打针。” 左丘薏一边掏出小型照明灯,一边检查病人的舌头,然后说道:“左拐有一个小房间,你们进去坐下,五分钟之后我马上过来。” “好。” 大概六分钟了,突然听见卷帘拉下的声音,左丘薏就走进屋内,脱着白大褂说道:“你们要找的人不是我,进小巷子的时候,你们有没有看见那家私人医院?” 太叔孟回忆了一下细节,点点头回答道:“当然,里面的病人特别多,而且大多都是女性。” “我又不是为了钱,在乎患者是多少吗?好了,晚上我还得出诊,就不留你们下来吃饭。” 太叔孟和公良云突如其来的被赶到巷子里头,看着旁边的私人医院很纠结,因为心里都不知道,刚刚见到的左丘薏符合测写。 太叔孟经过心中的斗争之后,果断到了后门等待,门被打开,左丘薏提着一个行李箱,穿了一件厚厚的外套。 太叔孟问道:“左丘薏,你知道我在抓犯人过程中的传闻吗?” 左丘薏神色紧张的停下来,大声喧哗的说道:“我有权保持沉默,等到我的律师来了以后,才会开口。” “是的,每个国家的公民都有这一项选择题,不过,一旦所说的每句话都将成为呈堂证供,我并不是吓唬你,左丘薏。” “我可不是吓大的!” 太叔孟露出很柔和的笑容,接着说道:“知道,左丘薏。我的侦探生涯也没有多少年,所有案子都是真凭实据,并没有瞎猫碰上死耗子。” “你什么意思?”左丘薏疑惑的问道。 “就是我想要听你的辩解。” “但是,我并没有杀人啊!”左丘薏说道。 “我既然认定你跟这件案子有关,肯定不会错的。”太叔孟笑了笑道:“刚才我看到你屋里的病人名单,三天前都是空的,你没有接待任何一个患者,包括身患疾病的隔壁老爷爷。我确定你那天晚上应该出去了,床头底下有双鞋,底部全部都是泥土。你之前到过烈士陵园,真正的凶手就在那里。我的推理有错吗?” 左丘薏惊讶之中掉下行李箱,目瞪口呆的望着太叔孟。 太叔孟继续说道:“我刚刚坐的那个小屋子,空气中充满良方妙药的味道,我敢肯定的是,致死两个人的针筒在你家里。因为你还没有接触中草药,不懂气味需要半个月才消散完毕。” 左丘薏大惊失色的闻了闻身上,叫道:“我就不应该认识公良云!” “无论你有没有跟她交朋友,总有一天我会找到。”太叔孟微微一笑,“我现在很确定,杀死言世乔和西安谥一共有三个人。消失的女香客用美人计,吸引两个人进入屋里,那时卸下防备,你和真正的凶手出场了,用力气按住言世乔和西安谥,之所以没有打斗的痕迹,然后你把良方妙药从脚底打进去。” 左丘薏听完那些话,脸色变得苍白起来了,双手扒拉着头发,靠坐在地面上的行李箱,突然不停地哽咽,举手指着右边的三层楼。 太叔孟说道:“人为财死鸟为食亡!” “是的,名侦探,就如你所说。”左丘薏痛苦的解释道:“自从那家私人医院开业以后,我这个诊所就没有患者,为了能够生活下去,是他找到我的,只好接下那一单活。” 太叔孟蹲下来拍了拍左丘薏的肩膀,安慰道:“每个人都会走歪路,不过,到达中途的时候要学会停止。” “我明白这个道理。”左丘薏说道:“自从医学院毕业以后,开一个诊所就是我的梦想,这么多年过去了,我一直在努力,就连谈恋爱和靠近家人的机会都没有,到头来付出的结果被打破。我很想放一把火把那个私人医院烧掉,换来重新开始,可是我不能这么做,终于忍到了那天晚上,因为太缺钱的缘故,毫不犹豫答应一个不正当的交易。” “除了打针之外,你有没有参加绑架和诡异事件呢?” 左丘薏迅速抬头的问道:“什么绑架?” “就是女香客商靓芙,她不是被你们绑架了吗?迫不得已扮演了白衣女子和红衣女子的消失场面。” “名侦探,我不知道她是不是被绑架,反正我得知一半的计划,你说的话,很像女人的做法。” “你说什么?” “我是这么认为的,后来,我听那个男人讲,商靓芙、言世乔、西安谥、门珍、这四个人有一段非常复杂的感情。哦,名侦探,你可以去问龙华寺那个扫地僧,他应该知道所有的事情?” “不用了,我已经推算出来,应该是商靓芙、西安谥、门珍有一段感情戏,而且门珍年纪比较大,经不起折腾先退出。剩下商靓芙和西安谥偷偷在龙华寺约会,被言世乔看见了,当时就威胁两个人想要把事情告诉别人,因为商靓芙妖艳动人的模样,唤起言世乔已经戒掉的色心。接下来的事情不用我多说,西安谥把喜欢的女人送给新方丈,商靓芙产生心魔,找到制药厂的老板,一起计划杀了两个人。” 第二百五十四章一张良方妙药(35) 左丘薏问道:“你知道真正的凶手吗?” “猜得八九不离十,好了,我得找到门珍问清楚。等下你要去东暑警局自首,再见!”太叔孟说道。 不久之后,太叔孟和公良云看见门珍正在龙华寺的门口扫地,周围已经没有了雪。 太叔孟上前严肃的问道:“商靓芙为什么要杀死言世乔和西安谥?” “名侦探,事到如今我告诉你吧。不过,你也猜测的差不多了,发生之后的事情跟我没有关系,为了不再变成嫌疑人,希望听我讲完这段话。我因为年龄的原由退出感情纠纷,已经说过好几次。我再也不知道那两个人的感情近况,老老实实的扫地,跟师兄弟们相处得很好,或许忘记红尘对我有帮助,完全脱胎换骨。大概一个星期前,我路过南书房的时候,听见她和西安谥正在争吵,之所以多偷听一会儿,我才知道她受到天大的打击。西安谥胆小如鼠,野心勃勃,我对于他那天晚上做的事情感到痛恨,很想拔刀相助,可是我最终忍下来了。” “你真的没有动手吗?” “是的,那件事情发生在一个星期前的夜晚,她到达西安谥所在南书房,西安谥正在幽默的讲冷笑话,并且拿出一本经书,关上亮如白昼的灯光,在这种浪漫的意境里,突然出现两杯酒。那时候西安谥还在满口胡话的欺骗她,说她是世界上最漂亮的女人,做任何事情都是义无反顾。但是,正当商靓芙清醒过来时,看见身上的言世乔没有穿衣服,自己的嘴巴又被堵住,想要喊出声音就是没有用。然而那个禽兽不如的西安谥站在身边。” “真是无法无天!” “我把那天晚上发生的所有事情都偷听了,我才明白言世乔和西安谥为什么被杀。其中也有我的责任,如果再勇敢一点的话,也许商靓芙不会经历那种事情。现在的她肯定恨死我了,我并不是害怕死亡,而是没有勇气去表白。” “您就没有做一点阻止吗?” “没有,因为我已经放下了一切,并没有把这件事情放在心里,三天前,商靓芙作为女香客来龙华寺,我才记起偷偷听的事情,刚想去劝说,言世乔找到了我,并说一大堆听不懂的话。总之就是他派人把商靓芙送到北厢房,然后偷偷摸摸的去看望,却不见人在房间里,他为了洗脱罪名,硬拉着我到院子里,当做不在场证明,因此借了同样的理由走掉,当天晚上巡逻的几名小和尚看见商靓芙路过,就在那时,她已经有了计划,在龙华寺闹出诡异事件之后,就把一个最喜欢的人和最痛恨的人杀死。” “她的动机的确最大!” “我原本可以阻止悲剧的发生,但是,说实话吧!我也有一颗肮脏的心,自从被她用年纪大的借口甩掉以后,我下定决心把那三个人都送进地狱,还敢嘲笑我吗?” “您为什么没有动手呢?” “名侦探,告诉你吧,我被修善救赎了。不过,我还是做一些策划,把自己的名字写在巡逻名单,若无其事的等待开黑,我用打扫和巡逻的理由来到南书房,那段时间确实在十一点十分。也看见商靓芙蹲在香炉旁边哭泣,我不敢跟她说话,害怕自己是因为喜欢她,然后再去杀人,就完全改变了我心中的初衷。等她跑出大门口,我终于狠下心朝着南书房走去,为了躲避其他人的视线,就从北路的公共厕所,结果正碰到修善提着裤子,走起路来超搞笑,那时候我才明白,生活是一件不简单的事情。我跟他打招呼之后,想要去警告西安谥小心点,终于到达南书房的时候,他已经死了!我就把言世乔叫来,我以为报警了,之所以不用回去。第二天来临,没想到你来龙华寺调查案子,名侦探。” “对了,您怎么不告诉方丈,他也有危险啊?” “我跟他说了无数遍,他并不相信,第三天晚上就死了。这是我知道的事情和猜想,名侦探,你也有一个深爱自己的女孩,非常明白我们所处的世界,也许你被甩了之后,并不像我们做出这样的疯狂举动,可是她不一样,被西安谥背叛又被言世乔侮辱,放在谁身上都会变成杀人凶手。” 太叔孟陷入了沉默,然后问道:“您知道她在哪里吗?” “有一个地下室,我和她还在交往的时候,就在那里见面。” “把地址告诉我吧!”太叔孟说道。 “静安二手房区!” 等到门珍拿着扫帚进入高塔里,太叔孟解开围巾,挂在公良云光秃秃的锁骨部位,然后坐到冰凉的台阶。 太叔孟说道:“又还没有春暖花开,小云,你怎么穿着两件衣服?” “好了,回去之后我加衣服!”公良云无奈道。 “小云,我知道爱一个人的感受,就从来接触不到背叛,如果我遭受那样的经历,你觉得我会做出怎样的事情呢?” “我知道你的思维很正,肯定用法律打败坏蛋,永远不会徇私舞弊。” “小云,还是你最懂我的心,好了,只要我们找到商靓芙和制药厂的老板,上海龙华寺发生的所有事件都会破获,咱们回去研究良方妙药吧。” 夜晚十点钟,因为冬天的寒气没有消失完,屋里依然开着暖气,窗外的行人被风吹得瑟瑟发抖,用最快的速度打开门锁,进到屋里暖暖身子。 这时候,响起一阵阵门铃声,太叔孟打开房门一看,院子那头的铁门外,站着商靓芙,身后停着一辆白色的轿车。商靓芙身穿黑色的紧身衣,一件棕色的风衣,到了膝盖处。一双六公分的黑色高跟鞋,显得脚特别长,右手拿着黑色的皮包,沿着长长的手臂向上看去,稍微卷起来的红发披肩,显得脸小,嘴巴涂着深红色的唇膏,眉毛画的很稀薄,露出忧郁的眼神看向太叔孟,好像在寻求帮助。 太叔孟笑道:“请进!” “要是我不出现,名侦探,你是不是不会来找我。”商靓芙扒拉左耳的头发,慢慢走进屋里,一下子坐到沙发上。 “女士,您也许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我当然得沉住气,自首对于每个人来说可以减轻罪行。” 商靓芙把背包放在旁边,抬头说道:“名侦探,你已经掌握了我的犯罪资料,缉拿归案是轻而易举的事情,为什么迟迟没有行动呢?对此,我感到很疑惑。” 太叔孟笑道:“想抓住您很容易,只是解了燃眉之急。” “我不是那么认为!”商靓芙不屑的说道。 “女士,不来找您自有我的道理,帮助实行计划的幕后老板,他好像有一种特异功能,吸引一些女性为他工作。我经过思前想后,还是先不要把您抓起来,这样就不会被他逃跑。” “你是说幕后老板人格魅力大吗?”商靓芙疑惑的问道。 “这个您最清楚,我反正没有见过他,就是觉得像一个磁铁。” 商靓芙点点头道:“我知道这种感觉,我见过他两次。” “您们肯定有很多的共同语言,真的让我刮目相看,不用多说什么话题,经历的事情自然而然产生共鸣。可是我觉得不值得,用自己的生命换走两条人命,到最后您还是得不到缓解,哎,您也明白这个道理,之所以亲自来找我。”太叔孟沉着冷静的叹气道。 “你在下套!”商靓芙突然意识到了。 “没错,这样跟您说吧。我侦破过很多类似的案子,您应该知道我经历过什么。在罪犯得到一时的缓解之后,他们会陷入害怕和焦急,甚至变成软弱无能的泡沫,恐惧身边的人戳破它。您就是其中典型的案例,为了消除心中的恐惧,瞒着帮助您杀人的老板过来我这里。万万没有想到的是,您身处一个陷阱里面,并不是我设计的,我只是下套把您捞上来。” “不对,他不会把我杀掉,我知道他是什么人。”商靓芙慌慌张张站起来喊道。 太叔孟说道:“很好,既然您看见过他的容貌,更加符合动手的理由。” “不要吓唬我,他可是比你年轻,不像你那么油腔滑调的下套,据我所知,他可是得到过轻量级拳击冠军的人。是不是很了不起,还继承了父亲的企业公司,每天捐出去的钱财不计其数,又是一名关爱自闭儿童的人。”商靓芙情绪激动的说道。 “女士,无论您讲的多么深入人心,在我眼里他就是一个杀人犯,而且有心理阴影,包括生理上的缺陷。您根本不清楚他的内心,或者做过哪些事情,就拿一件最轻的事件,您应该知道您弟弟借高利贷的事情吧,那就是他做的手脚。” “我不相信,但是如何操作的呢?” “很简单,他用钱收买您弟弟学校里的一些学生,然后欺负商豪,让他活生生变成不良少年。可是召集打架的人需要大量经济,后来,商豪跟附近的高利贷组织借钱,您也牵扯进去。” “这关我什么事啊!我本来就想要杀掉言世乔和西安谥。” 太叔孟端起桌上的一杯咖啡,喝了两口继续说道:“事情并不像您想的那么简单,您杀人的事情只是心魔所致,也给幕后老板接近的机会。他和您见面的时候,是不是经常盯着您的肚子呢?” 第二百五十五章一张良方妙药(36) “难道他也喜欢我!” 太叔孟说道:“我要是您绝对不喜欢他,只是想要您的卵巢内膜而已。” “卵巢内膜?” “是的,您听说过良方妙药吗? “一点点,因为上海这一个月以来,我关注到新型的***。” “您知道药引子吗?” “我又是研究人员,只是从他那里得来小小的两瓶药。” 太叔孟叹了口气说道:“哎,我不知道应该怎么解释,这个良方妙药的药引子就是女性的卵巢内膜。” “听不懂!” “那您知道本草纲目这本书吗?” “听说过。”商靓芙摇了摇头道:“我又不是一个法医,名侦探,只知道我得来的两个小瓶,可以杀死言世乔和西安谥。” “理解的很好,因此,上海东暑警局设立了一个研究组,专门分析良方妙药的成分,为什么如今变成害死人的毒药。此外,新型的***已经流出国外,一旦服用就会发生严重的后果。如果您知道良方妙药产生的传染性皮肤病得不到根除,就会断绝关系,因为它跟非典没有什么区别,到时全世界的人类将会陷入灭亡时代。现在各地媒体已经报道出来了,尽力阻止良方妙药造成的新型***转到患者手里,中美俄已经组成国际救援队,一旦发现感染者,将被分送到各个国家的地下室研究院。国内已经隔离了几十名感染者,我如今的任务就是找到幕后老板,让他关闭制药厂的运作。另外,希望您协助我和小云一起办案,其实任务很简单,把那个男人的容貌告诉我,千万不能撒谎,要是您说的信息有误,我们将会失去抓住他的机会。” “那我的家人岂不是……” “是的,我敢肯定绝对会被感染,也包括我喜欢的人。对了,东京如今已经沦陷,咱们赶紧抓紧时间,您知道怎么联系他吗?” “如果关于到我的命运,绝对不会说出来,但是牵扯了家人就不一样。” “这也是您动手的另一个动机吧!” “你真的很厉害,名侦探。我弟弟虽然变成不良少年,但是没有欺负弱者。我记得四天前,商豪到了龙华寺烧香,在停车场走散了,我弟弟急急忙忙的找了半天,他女朋友从北厢房门口哭哭啼啼的跑出来,当天晚上,我弟弟的女朋友没有上班自,后来,经过微信聊天过后,才知道言世乔动了他的女朋友。从那时起,我对言世乔的痛恨更加深刻,也许想起来以前的事情,干脆把两个人一起做掉。” 太叔孟瞬间被故事惊讶到,站起来走在沙发边,拿了早就喝完的咖啡杯,一双犀利的眼充满怒火。 公良云突然问道:“那么,这个幕后老板到底在哪里?” “我写给你们,之后我就去警局。” 半小时后,太叔孟拿着手里的一张地址,沿着很长的铁门走去,眼前出现一栋熟悉的别墅,在门上装了两个灯泡,光芒下站着冷酷无情的伯哑,身穿深蓝的连体帽外套,里面是白蓝色的格子衬衣,一条红色边缘的超短裤,左边腰部依然系着唐刀。 伯哑冷冷的说道:“请进,我哥早就猜到你会过来。” 太叔孟带着公良云再次踏入豪华的大厅,走过弯弯曲曲的道路,终于来到一个门前,太叔孟探头向屋里看了看,原来是中式的书房,木质的地板非常光滑,正对面一扇窗户,两边挂着淡橙色的帘子,右边墙壁是两座书架,中间空出一面墙,挂着一幅书法,底下就是矮小的柜子,摆放着各种各样的古董。一米之间摆放长长的书桌,都有纸墨笔砚,一盏纸灯。桌子旁边放着超大的青花瓷缸,里面并没有什么东西。 伯乐坐在书桌前的椅子上,迎接道:“你来了,名侦探,你办案的速度实在太慢,我都留下那么多线索。” 太叔孟很冷静的说道:“你看,生活在那么好的家庭里,为什么要选择犯罪呢?” 伯乐看着眼前的场面,那是大师级别画的是死神像,突然笑起来,冷嘲热讽的喊道:“你知道我是谁吗?” “对于你的遭遇我不感兴趣,但是,你杀死那么多人,这笔账我们得好好算一下。” “不用你提醒!”伯乐掏出一把小刀,仍向死神画像,慢慢的流出一条血液。 太叔孟说道:“伯乐,这些年你一直在害人,已经可以判死刑,可是出于我对人权的理解,去自首好吗?” 伯乐又丢了一把飞刀,正中死神的眉心,深红的鲜血呼呼的流下来。 公良云附耳道:“叔孟,里面装着一具尸体,怎么办呢?” “我知道。” 伯乐笑道:“哎呦喂,我怎么又手滑了。” “你到底要怎么样才肯收手?”太叔孟疑惑道。 伯乐站起来走在屋里,叹息的声音没有消失,突然说道:“你帮我追到一个女孩,事成之后,我会去警察局自首。” “我不想隐瞒,你明白我的做事风格,我们已经不是同一个世界的人。我真的希望你快点放手,免得那位女孩更加讨厌你,她没有这样告诉你吗?” “你这个情商低的人,有什么资格说我!”伯乐冲着太叔孟喊道。 站在旁边的伯哑手持刀柄,就等着下命令。 太叔孟淡定从容的问道:“什么女孩?” “哦,她倾城可爱,我每次路过那家超市的时候,她戴着一顶花朵草帽,棕色的头发留到颈脖,刘海没有遮住一双大眼睛,加上小小的鼻子和小小的嘴巴,笑起来非常迷人,夏天总穿着松宽的白色卫衣。” “你有多少时间没有见到她了?” “半年或者一年。” “如果我愿意帮忙,你自己准备的如何呢?” “我需要准备什么吗?” “当然!”太叔孟很无奈的说道:“追女孩是神圣的事情,而不是随随便便,除非她对你一见钟情,可是我看来,你们从未正式打招呼吧。” “我只是不想,我继承那么大家业,有可能主动追别人吗?” “什么!你不拿出诚意还想吃天鹅肉。” “你说的什么话,不想帮忙吗?” “是的,我把你抓回去,比这件事情更加重要,好了,聊的事情已经足够了,认定你追不到这个女孩,我们没有必要留下来,再见。”太叔孟说道。 伯哑不知不觉中到了死神画像,手指划拉一下血液,邪笑的问道:“你认为走得出去吗?” “我想去就去我想来就来,不用你提醒,谢谢。” “我不会勉强谁留下来,非常喜欢挑战会打架的人,尤其是大名鼎鼎的侦探,你的弱点我知道!” 这时候一道白光闪过,伯哑的唐刀架在公良云肩膀上,瞬息万变的气息充满屋里。 太叔孟严肃道:“不要逼我!” “名侦探,你现在就像纸老虎一样,想要咬我却怕牙齿掉了,只要你的未婚妻这张牌捏在手里,接下来无论去哪里,都是畅通无阻,就连东暑警局也拿我没有办法。哈哈!咦,你不要她活着吗?” 太叔孟步步紧逼伯乐,站在门口的公良云和伯哑同时震惊,好在伯哑控制住表情,手中刀柄正要割脖子,只见一把小刀飞过来,刺了伯哑的右边锁骨部位,一瞬间倒下,公良云感觉没有威胁,朝着太叔孟的方向跑去,却不见身影,再把视线往下挪一点。就看见伯乐被按在地板,吐出一口鲜血。 伯哑把飞刀拔下,捂着流血不止的伤口,又捡起掉落地面上的唐刀,大喊道:“快把我哥放开!” 太叔孟笑道:“他是恶魔的化身,如果得不到法律的制裁,就没有人拿他怎么办。我今天送他进监狱,但愿改过自新,好了,伯哑,事情就这样结束可以吗?” 伯哑的双手一直在抖,提起刀尖对着太叔孟,此时窗户照进一道金光闪闪的光芒,时间进入黄昏,伯乐正面贴着地板上,努力挣脱被太叔孟反锁的双手,画面非常心酸,使得伯哑狠下心来,提着唐刀冲上去。 太叔孟无奈之下使出一记空手道,打在伯乐的后脑勺,就感觉不到挣扎的迹象,直接迎击伯哑的冲刺,快速转动了一下身体,躲掉致命一刀,再来一记空手道,顺便把伯哑打晕,瞬间扑在地板上。 太叔孟站直以后,吐了一口气,看向公良云问道:“你有没有伤到哪里?” 公良云看见这样的场面,虽然少见多怪,但是太叔孟第一次出手很重,并不选择回答,再看看趴在地上的伯哑,晕倒之前还要伸手,想要救下眼前死一万次不足够的伯乐,可是,伯乐的右手已经挣脱出来,差一厘米碰到阳光。 突然间,别墅外面响起一阵阵警车声,太叔孟回头探望一下,眼角竟然湿润了。 来到铁门的外面,公良云好奇道:“你为什么不帮他完成心愿?” “他已经得到了她的心。”太叔孟点开相册说道。 公良云疑惑得探头一看,手机屏幕里是伯哑和伯乐,趴在金色的光芒之中,两手的距离很短。 太叔孟笑道:“是吧!我和伯乐的情商一样低,永远注意不到身边的人。” “快给我讲讲,这是什么回事啊,叔孟?”公良云激动的问道。 “冷静!” “如果你不告诉我,今晚甭想上床睡觉,就跟沙发作伴吧。” “好了,这是一张良方妙药引发的连续杀人案!故事很长,但是我会讲简短一点。”太叔孟望了望天空已经黑下来,“第一个重点,被我抓住的两个人不是兄妹。第二个重点,就是那把唐刀,我在拍卖会上见过,后来被伯乐的母亲买走。第三个重点,英布企业公司是清白,不过,伯乐从他母亲的手里夺回来,期间发生悲惨的事情。我已经调查的一清二楚。” “等下,三个重点连接起来就是一段悲凉的故事,现在我就想讲出来,可以吗?” 第二百五十六章一张良方妙药(37) “当然可以,小云,我作为一名侦探,就是寻找不同的理解。”太叔孟一边说,一边看向两边的警车,“等到明天,这些围绕良方妙药命案的人,将变成新闻社抢夺的重要人物,应该说为了自己的金饭碗,再次把不愉快的故事搬上银幕,那时我不知道发表什么,能做的只是说出案情,肯定使我百感交集,无论得到多大的名誉,我只有那段凄凉的内容。” “叔孟,可是你现在还年轻,要走的路特别长,如果真的想停下脚步,不再探索别人藏在内心的秘密,除了每天伤感之外,并没有存在自由自在的生活。因为你的推理能力在生活中用不上,最好学会其他技能,比如好好写小说不要停更。” “说得对,小云,我要是放弃侦探这个职业,这些年获得的荣誉和结果就会消失!”太叔孟掏出手机一看,“好了,我还是不要打扰你讲解案子,对不起,我忍不住唠叨了几句。” “整件故事很容易看得出来,我就长话短说吧。伯乐出生在富裕家庭,不懂得如何爱护身边的人,自从一个小女孩来到他家,孤僻又傲慢的性格慢慢被改变。后来,小女孩改名换姓变成他的妹妹,爱慕变成亲情,心里受到极大的打击。接下来的日子里,两个人的关系越来越亲密,也越来越隔阂,同时,伯乐的父亲想把英布企业公司传给他,可是母亲想要独吞家产,也知道自己的丈夫喜欢收藏唐刀,并且去拍卖会,结果那把刀被他儿子提到买不下来的价格,他的母亲最后输了。这里有个小故事,就是伯乐给他父亲买一个生日礼物,也看中那把唐刀。自从他的母亲计划泡汤,目光转向伯哑,也就是收养回来的小女孩。” “你确定要继续说下去吗?” “放心,既然你可以承受这些年办理的案子,那些不堪入目的秘密。那么我也可以。” “你真的成熟了很多!” “那我继续喽!”公良云笑容中带些牵强,“伯哑是第二个计划的牺牲品,因为伯乐的母亲知道儿子喜欢小女孩,为了控制住儿子不跟自己争财产,策划一件绑架案,直接威胁伯乐放弃家产。计划是完美的,但是,问题出现在绑匪身上,不过在这之前,伯乐已经放弃所有家产,愿意当一个被养的儿子。后来,等到小女孩回家之后,变得沉默不语,经过伯乐逼问之下,原来是一段不堪回首的遭遇,让她从清纯可爱的小女孩变成遍体鳞伤的少女。后来的后来,伯乐知道所有事情,就开始痛恨自己的母亲,并且把那把刀献给他父亲,继承英布企业公司之后,第一件事把他母亲杀掉、第二件事情把伯哑锻炼成冷酷无情的杀手、第三件事报复天底下的女性。” “是的,小云,这就是一系列命案的起因。自从伯乐继承英布企业公司以后,那时候他的母亲还活着,因为想要研究一种传染病毒,给他母亲吃下,死了也不会有嫌疑,法医就会认为是新型的病毒在老百姓的生活中产生。伯乐亲自查看古代的医术,没过多久,发现本草纲目里面的几种草药加起来,就会使心脏衰竭。我查过很多资料,五六年前,英布企业公司有一名女性得了卵巢癌症,活不过两周就去世。放在医院的尸体被偷走,也许伯乐发现卵巢内膜存在传染性病毒,才使得有些女性死掉。得到尸体之后,用新的名字建立渠成公司,招募笪已研究卵巢内膜如何变成良方妙药,成功以后,就把自己的母亲杀掉。我认为死神画像后面就是他母亲的尸体,保持腐烂的效果很好。” “你之前为什么认为龙华寺是制药厂基地呢?” “小云,制药厂基地就是良方妙药的出处点,再卖给附近的药店、私人医院、私人诊所、包括有上面认证的大型医院。” “原来如此,对了,第寒雪给的那张纸呢?那三个制药厂被查清楚了没有?” “当然。” “虽然这件大案子折腾一个月左右,但是很有挑战性。”公良云说道。 太叔孟震撼道:“喂!小云,一点挑战性都没有,累的只有我一个人。” “是吗?” 太叔孟听到疑问的话,接着就是瞪大眼睛,还是无奈的说道:“好吧,我承认,被这些案子搞得我死了十几万脑细胞,如今案子侦破以后,总觉得的故事不太完整。” “怎么了?” “不管伯乐学习能力多么强,依然不懂药性,他是如何知道呢?这么说吧,伯乐安静的那段日子里,应该在学习本药纲目的药性理论,研究就会有实验品,经过我的调查,然而各大医院并没有因为吃草药死亡的人们。” “你是说有一个医药师帮忙他吗?” “嗯,比如我吧,有时候办案也会需要一个助手。” “读懂本草纲目有很多专家,我们岂不是大海捞针吗?” “对了,小云,英布企业公司做什么生意?” “我以为你调查清楚了呢!就是药品公司。” “来,我们去抓最后一个凶手。” 半天以后,时间已经八点钟,太叔孟和公良云站在英布企业公司的会议室,一位穿着商务休闲西装的男人,头发梳到左边,一张国字脸,眉毛很浓密,深邃的眼神显得威严。留着短短的胡子,看上去五十岁左右,突然站了起来,男人望着一脸严肃的太叔孟,特别疑惑,不得不上前迎接。 太叔孟问道:“先生,您是伯乐的父亲吗?” “嗯,我加叫伯绯。名侦探,找我有什么事情吗?” 太叔孟很认真的说道:“我认为您涉嫌多宗命案的参与,跟我走一趟。” “东暑警局还是法庭?” “您不要再装糊涂,我都快没有耐心了,琴素是您杀死的。”太叔孟激动的说道。 “你这是开玩笑吗?光凭这句话,我就可以告你一个污蔑的罪名。” “伯绯先生,好吧,是我有点激动,咱们好好的坐下来聊一下,您如何用良方妙药杀死自己的夫人。” “你又在说胡话。” “不要管我说什么,请您必要听下去,我已经知道那把唐刀的秘密,虽然我没有去过商家古董店,但是一对妇女在附近失踪。” “我要报警了!”伯绯凶狠的喊道。 “故事发生在六年前,正确的是六月一日,那时候您还没有成立英布企业公司,却有一家古董店,就在当天下午,一对妇女到您店里参观,小女孩的母亲拿着唐刀,您便认出那是价值不菲的传家之宝。结果在阴差阳错之下,小女孩的母亲被您杀死,而且那把唐刀就是凶器。” 伯绯惊奇又紧张地坐下,大喊道:“证据呢?” “刀柄有一个隔层,里面有小女孩母亲的血液。”太叔孟严肃道。 伯绯听到致命一击的话语,疯狂的笑着说道:“那能证明什么呢?” “伯哑就是小女孩,被您收养回家里。” 伯绯大叫道:“你怎么老是在胡编乱造,真的打算把自己送进法庭吗?” “先生,这可不一定,只要等到伯哑清醒过来以后,我立马跟她核对。”太叔孟说道。 伯绯露出害怕的表情,慌慌张张站起来,瞪大眼睛快要掉下来,然后问道:“她到底在哪里?” “然后让您杀了她吗?”太叔孟伸出右手放在伯绯的肩膀上,微微一笑,“她这样让您一个仇人活着,就图能陪在伯乐的身边。小云,他的儿子醒来了没有,我觉得我们去一趟医院。” “名侦探,不能让我的儿子知道这件事,要不然父亲的形象……” “条件没得谈,我只能做到他是最后一个知道事情真相的人。伯绯先生,您想通要自首了吗?”太叔孟冷冷的问道。 伯绯突然发出奇怪的笑声,眼睛中怒火消失不见,就在说道:“名侦探,你应该明白我做的所有事情为他好,谁能想到一步错步步错。” “是吗?伯绯先生,我倒想听听您为什么杀掉自己的夫人?”太叔孟把手机放在桌面上,顺便按了一下录音功能。 “其实伯乐的母亲是个好女人,不幸她发现古董店里面的尸体,为了我的下半生不在监狱。答应她把糖刀卖掉,从那天起所有事情都得听她,我慢慢的积累怨气,就在我儿子来问本草纲目的药性时,产生杀人念头,只是我一直在瞒着他。” “够狠!但是,伯哑又得到了那把唐刀,为什么不销毁掉呢?”太叔孟问道。 “那是她唯一拥有的遗物,而我作为父亲,怎么忍心让自己的孩子伤心。” “您真是无药可救。” “我承认,我干的所有事情只是自私自利而已,最起码对得起死掉的两个女人。如今两个孩子活得健康,就是我们这些做家长最大的心愿。” “伯绯先生,没想到您已经病入膏肓,我实话实说吧,伯乐早就变成心理缺陷的杀人恶魔,永远憎恨着自己的母亲。再来说说伯哑,她虽然没有害过谁,但是一直忍受着阴影活到现在。每天还担心您把伯乐从她身边带走,为了不存在的白头到老,放弃心中的仇恨,愿意成为一个别扭的妹妹。” “我错了吗?不可能啊!好几次我看见两个人笑得多开心。” “痛是不会用嘴巴表现!”太叔孟突然变得温柔,“小云,咱们还是回家吧,走。” 等到太叔孟和公良云走出门口,“咚”的一声响起,太叔孟叹了口气,心里头知道这是伯绯跳楼的声音。 一张良方妙药的背后牵扯那么多悲惨故事,但是,太叔孟牵着公良云的手走在街上,一直在甜蜜的笑着,由此可见,太叔孟心里的承受能力极大。 公良云问道:“如果那个小女孩长大之后,替自己的母亲报仇,两个人能像现在一直喜欢对方吗?” “小云,我不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可是冬天已经退去,春风即将来临。” “明白,现在的我很幸福。” “那就好!对了,我们就这样走着回家吗?我们要不要打车,可是我又不带钱包。” 公良云踢了一脚太叔孟,很甜美的笑道:“你真是煞风景!” 第二百五十七章名侦探的故事(1) 太叔孟和公良云很喜欢各个国家的文化习俗,虽然冬季的原因没有去成,但是每天关注着新闻报道,并且,在迎接春暖花开的这段时间里,太叔孟没有接下任何一件案子,生活变得逍遥又自在。进入2019年2月底,闲暇的日子已经半个月。太叔孟躺在二楼阳台的椅子上,一脸安逸的享受沐浴阳光。 公良云坐在旁边,好奇的问道:“叔孟,近几天就没有接到离奇古怪或者错综复杂的案子吗?” “有是有。”太叔孟从口袋里掏出手机,点开屏幕递给公良云。 “到底是什么事件呢?” 太叔孟微笑着回手臂说道:“你可能对一些大标题感兴趣,小云。我并不知道这件事情有多么严重,可是发来短信的委托人过于扭曲事实,我刚才只是看了一点点内容。” “难道是民间传说嘛?” “不是,小云,短信的内容这样写:‘名侦探太叔孟,你好!今天晚上八点钟,我将要到访。希望你帮忙解决一件泯灭人心的案子。如果你同意的话,回复一声,我等着你打电话过来。佴詹玺在这里拜托了。’” 公良云听完太叔孟念的短信之后,就问道:“他不是四大媒体选择出来的人气侦探吗?” 太叔孟点点头道:“嗯,正如你所说的那样,这些年他在网络上传侦破案子的视频,很火的一个中年男子。” “我就说嘛,这个名字怎么那么耳熟。” “你没有听错,我对他的了解只是通过新闻报道而已,比你知道的更多一点点。他平时上传一些灵异事件的视频,专门处理科学解释不了的现象,没有害怕自己被曝光,比如他在余阌突然死亡的案子中表现不错,折服一些质疑声。佴詹玺这个人社会阅历丰富,而且交友甚广,不止一两件本事,没有必要做一名网红的侦探。这次他主动发来短信,或许遇到了棘手的案子。” “网红真的很麻烦,要不咱们避开怎么样?” 太叔孟说道:“小云,你是一个素养极高的记者,就这么不愿意帮他一把吗?” “好吧,我愿意,我非常抱歉不应该贬低他。” “好样的。马上要七点钟,咱们边吃晚饭边等他。” 公良云用餐完以后,坐在电视机前享用水果。太叔孟一脸淡定地站在门口。进入八点钟,佴詹玺驾驶一辆深蓝色的丰田皇冠,准时到达约定时间。这位在网上红得一塌糊涂的侦探很低调,也许害怕狗仔队拍照,佴詹玺性格成熟稳重,前额贼亮,胡子刮得一点黑头都不剩,说话的声音洪亮无比。一双明亮又诚恳的黑色眼睛,嘴角经常上扬,显示整个人聪明才智。穿着一件羊绒的民族服装外套,而且全身深蓝色的,显然穿着打扮非常讲究,加上乌黑亮丽的大背头没有帽子盖住。里面衣服是一件黑色的衬衫,裤子的颜色一模一样,完全没有上班族的气质,脚下棕色的透气皮鞋,总而言之,这个中年男子很随和。 公良云站起来迎接道:“请进,我第一次看见真人,有点激动不会说话。” “没关系,原来小云记者是我的粉丝啊!”佴詹玺有礼貌地伸手道。 公良云尴尬的笑了笑。 太叔孟迅速接话,邀请到沙发边说道:“她只是职业病,见到一个人就要采访,您不用刻意理会。我们坐下聊,先生。” “名侦探,我的职业病还要严重,好了,这次的登门拜访需要你重视一点。我毫无夸张的说,我手里的这一件案子的凶手很残暴,毫无人性可言,而且胆大妄为出现在我的视频中。根据我的判断,他是目前最危险的存在。” 太叔孟微笑着转动两个大拇指,疑惑道:“对于这个凶手我很感兴趣,您知道他的身份吗?” “你有没有听说过地狱送葬者呢?” “哦,您是说余阌突然死亡案子的杀人凶手吗?” 佴詹玺欣慰的笑起来,又佩服的说道:“你真是让我感到由衷的尊敬,名侦探,你确定那个人是案子的凶手吗?” “我办理过不少类似的案子,早就轻车熟路,因此特别留意。您已经认定他是杀害佘阌的真凶,那么肯定跑不了。但是他自身的聪明,知道警方的行动路线,之所以能够逃跑。另外最为重要的一点,余阌突然死亡案子中,凶手只杀他一个人,除此之外没有任何人遭受迫害!这一点暴露他的怨念,说明事出有因,看来我需要和他接触。” “可恨之人自有可怜之处,他自己的所作所为很严重,更加让我不能容忍的是,他居然出现在我办理案子的视频中。” “他只是在挑衅您而已,对了,那件案子的委托人是谁呢?” 佴詹玺迅速拿出几张照片,微笑着回答道:“名侦探,我感到非常抱歉,她的身份就连警方也调查不出来。但是,请你一定要相信我这个人,我绝对会配合你的工作,我们一起抓住这个凶手。” 太叔孟说道:“并不是配合的问题,因为我不知道谁是委托人,怎么调查两者之间的关系。” “好吧,我已经采纳你的意思,再次向警方发出请求,上海警局很快查清楚委托人的全部资料。你不用着急嘛!请你稍安勿躁,这件案子肯定适合你的胃口。” “我也不能咄咄逼人,好了,您能不能讲述案情呢?” “可以。我在讲述的过程中,如果有不懂的地方可以提问。” “当然,我可是专业的。” “你肯定听说过余阌篮球运动员吧?他在CBA赛场年纪最大,不过立下汗马功劳。然而余阌被杀之前,他的女朋友闹别扭,就像被狗咬一样发疯要离开,多么戏剧化的一幕,反过来余阌好可怜,半个赛季都没有打起精神,惹人心疼。可是谁也万万没有想到,他竟然倒在篮球场上,就那样失去呼吸。” “我对这名篮球运动员不是很了解,但是,CBA联赛我看过,也知道他基本没有绯闻。不过,他有很多年轻漂亮的女球迷。在我得知的消息中,他的前女朋友牟牛牛性感大方,而如今的女朋友商羽田脾气暴躁,不过也很漂亮,两个人怎么会在一起呢?” “名侦探,我就长话短说吧!根据我所知的资料,在一次国际男篮锦标赛中,当时的拉拉队长商羽田鼓起勇气表白,原本在CBA赛场上的时候,商羽田早就仰慕已久,只是没有表白而已,因为她知道余阌有女朋友。等到两人分开之后,就在那次国际男篮锦标赛中,她向余阌表白心意,观众和女粉丝都懵圈,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成功了。可是接下来的日子里,无论谁也没有想到的是,一个前途似锦的拉拉队长商羽田,竟然辞职变成一个小迷妹,每场球都坐在观众席,更加让人们无法接受的事情发生了,她和余阌一起参加活动,女粉丝跑上台抱住不松手,商羽田当场给了一巴掌。这件事情发生之后,她并没有出来澄清,那时候搞得余阌在舆论面前压力山大。” “等下,您觉得她是委托人吗?” “不可能,自从脾气暴躁的事情被各大媒体报道,她和余闹翻了,不在上海这边生活。” 太叔孟再次揣测的说道:“看来,牟牛牛是您的委托人。” 佴詹玺沉思了一下,也认同地点点头道:“我考虑过这个女人。她是余阌的初恋,不过,牟牛牛是一名人气非常高的国际模特,她不仅有光鲜亮丽的外表,而且性格活泼,对每个人非常友好。就在案发两小时之后,她是第一个发表悼念词的女人。名侦探,你还有什么事情想问吗?” 太叔孟摇了摇脑袋回答道:“我已经知道人物关系,好了,这件案子当然接受,请您留下一张名片,我想通一些事情的时候,好方便联系。” “背面有我的座机号码,可以随时拨通。” “好的,对了,余阌在CBA的情况可以说一说吗?” “当然。他是上海银行队的球员,在社区买了一栎豪华别墅,并没有跟自己的父母生活。不过,他的篮球生涯还有几年就要结束了,这家伙挺顽强的,一直在保持肌肉程度,许多球员都达不到他的高强训练,之所以他是中国目前最有价值的篮球运动员。” “哦,故事我听得差不多了。我会尽心尽力的调查凶手是谁,不管委托人何方神圣,我将在最短的时间之内,把凶手和委托人一起调查清楚。” “你肯定会做到的。”佴詹玺一脸坚信的表情离开别墅,突然回头,“名侦探,再见。” 太叔孟看着佴詹玺的背影渐渐消失,已经忘记身边站着公良云,靠在门上思考了一会儿。忽然间,转过身问道:“小云,我想听听你的看法,委托人到底是谁?” “牟牛牛的可能性很大,从她发表的哀悼词判断,不过,我有另一种猜测!” “快点说呀!” “我觉得凶手就是委托人,委托人就是凶手。” 太叔孟听到这样的话,再次坐到沙发上,闭着眼睛躺下去。站在旁边的公良云感到一丝丝尴尬,只能进了卧室。 第二天八点钟,太叔孟坐在床边,大声喊道:“我刚才见到了牟牛牛。” 公良云吃惊的问道:“什么!她来上海了吗?” 太叔孟说道:“是的,她特意来找我,不过好像迷路了,只好坐在新江湾城十字路口的咖啡厅。” 公良云问道:“她认出你来了吗?” “没有,原本我进去买两杯咖啡,看见她坐在角落的桌子,觉得很眼熟就过去打招呼。没想到真的是她,看来佴詹玺昨天带来的照片果然有用,其中就有牟牛牛的一张。” 公良云问道:“你问了哪些事情呢?” “哦,她很聪明的玩起转移话题,并没有回答。这就说明她并不相信我是名侦探太叔孟。” “然后呢?” 第二百五十八章名侦探的故事(2) “听她这样说话,我也不好意思问了,站在身边一直保持微笑。” “你一个侦探都搞不定,牟牛牛真是厉害,可是,根据你不达目的不罢休的性格来判断,应该还有后续吧?” “是的。”太叔孟挠了挠头,“她突然开口道:‘他是一个好男人,我不应该就那样放手,想起以前的事情,回忆是多么痛苦。’这话的意思很明显,她想留住我讲故事,只好坐在对面。” “就没有聊到什么重点吗?” “当然有了,我刚刚坐下,她就问道:‘名侦探,你应该听说过佴詹玺这个名字吧?’” “我回答道:‘是的,他刚刚破获一件案子,人气非常火爆。’ “她笑道:‘原来如此。幸好我事先调查过他,才放心成为委托人,并且我没有说出名字。’ 公良云打断道:“等下,佴詹玺果然不知道委托人的名字,看来他没有撒谎。” “对,小云,谈话内容只有这些,你记住了没有。” “这么说的话,佴詹玺不值得信任,委托人才不肯告诉名字。” “当然不是。应该说牟牛牛太谨慎,毕竟凶手杀死自己的前男友,怎么能轻易透露身份呢?不管任何理由,过一会儿我们就上门拜访,而且她的丈夫也在家。” 一小时后,太叔孟和公良云到了南京路步行街,进入一栋豪华的公寓,牟牛牛穿着超薄的黑色裙子,露出两边消瘦的肩膀,比公良云高一大截,旁边站着一个男人,应该是牟牛牛的丈夫,他高大健壮,言行举止之言很礼貌,声音特别的粗犷。 牟牛牛说道:“余阌已经死了,我原本不想管理他的事情,但是,他就是让人不放心,留下一大堆破事。名侦探,听闻你接下这件案子,我就知道凶手再也没有机会逍遥法外,应该接受法律的判决!” 太叔孟微笑着说道:“过奖了,言归正传,夫人,那么您知道那些事情呢?” “哎!我现在能拥有的一切,都是他给我的。”牟牛牛满脸惋惜的表情说道。 “您可以说详细一些吗?” “好吧。我和他在一起的事情没有必要再提,就应该学会忘记。我看过他发表的微博,被一名脾气暴躁的女孩表白了,看来,有情人不能终成眷属真的很可惜。” “牟牛牛夫人,她的性格和脾气众所周知,不能在一起就是这个原因吧。” “你觉得她会趁机报仇吗?” “您说商羽田吗?她可是知名的拉拉队长,应该不会杀人。” “名侦探,万一我有一些证据呢?” “很好,您愿意协助我和小云办理案子吗?” “如果可以抓住那个脾气暴躁的女人,我肯定愿意帮忙。” “那就行了。但是,她目前不在上海,如何传呼她过来,这是一件很难的事情。” “没有必要,我早就把她调查好了。商羽田十四岁进入上海艺术学院,立马竞选拉拉队员。我也发现一件重大的事情,她房间有一个隔层,贴在墙壁上的几名女孩照片,一直失踪找不到。” “房子在哪里呢?” “松江区,一栋豪华的公寓。自从她打了那名女粉丝,我感到心神不安,害怕余阌和她在一起后,对他的职业篮球生涯不好。之所以,我偷偷摸摸的跟踪商羽田,这个女人果然有秘密,阁楼里贴满那些已经失踪女人的照片,也有很多详细资料,行动路线画的清清楚楚。真的太恐怖了,我竟然站在一个杀人狂魔的窝点。” “那些照片和资料在哪里?” “当时我很害怕,不敢拿走铁证如山的证据。再者说了,自从余阌突然死亡之后,她就消失在无影无踪,如今我不确定照片和资料还在不在那里。” 太叔孟说道:“好吧,牟牛牛夫人,等一下我们就去那栋公寓。对了,我非常感谢您的配合,一起吃个午饭吧!” 下午一点钟,太叔孟和公良云还有牟牛牛生在南京路步行街的餐馆里,已经吃饭完了。 太叔孟说道:“夫人,这顿饭我们吃得很饱,您回家吧!” “好的,祝你们搜查到线索,名侦探,再见!” 半小时后,太叔孟带着公良云到了松江区,根据物业经理的指示,终于找到商羽田住在22栋楼2单元222号房间。 站在楼梯间轻轻的敲门,开门是一个男人,正在整理外套的衣领问道:“你们是谁?” “非常抱歉,先生,我们是商羽田的朋友,有一个行李箱在隔层里面没有搬走。可以帮忙一下吗?” “隔层?我怎么不知道呢?”男人有点吃惊,很快冷静下来,好奇的问道:“你是大名鼎鼎的太叔孟吗?” “这件事情不能声张,好了,现在可以邀请我们进去吗?” “名侦探,我当然同意,只要不影响隔壁邻居。” 太叔孟进到屋内,期待已久的豪华变成了简约家具,四面墙壁是白色的颜色,一套白色的沙发放在正中央,两块木板装在墙上,涂的油漆也是白色,摆放几本书。右边紧挨着窗户,并没有拉开白色的帘子,之所以晒不到炎热的太阳。沙发的正对面是超大的液晶电视,左下角亮着蓝色灯光。非常矮小的白色木桌,垫一块黑色的地毯,周围的地板砖很光滑,也是洁白的。 公良云指向前方的断梯,疑问道:“先生,隔层怎么不见了?” 男人摇了摇头回答道:“不知道,我搬进来就有这个楼梯,摆在哪里蛮好看的,所以没有拆除掉。” “谢谢您的告知,接下来由我们调查。”太叔孟爬上白色的楼梯,“小云,借你的发夹一用,如果坏了就重新买一个。” 公良云拔了拔头发上的发夹,温柔道:“一定要买给我哦!” “当然啦。” 公良云有点不相信的说道:‘叔孟,我觉得我们还是拉勾吧。好吗?” 突然听到男人咳嗽的声音,太叔孟才看见公良云收回小指,然后迅速抢走发夹,眼睛一直量着断梯的尺寸,认认真真的划了几圈,就出现一个超大圆形。 公良云大吃一惊的喊道:“真的有暗门啊!” 太叔孟低头说道:“快点后退,这块木板马上掉下来了。还有先生,我把您家地板弄脏了,真的很对不起。” “没事……” 男人的声音刚响起,一块白色的木板掉在地面,尺度很厚。 太叔孟就把发夹揣在兜里,没有两步爬上到隔层,闻着发霉的味道又掺杂香水,鼻子感觉痒痒的。依然目不转睛地看着墙上,找到了电灯的开关键,一按下去,就看见密密麻麻的小图钉洞口,却没有牟牛牛提到的照片。地面散着一些碎纸,每次迈出脚步的时候,鞋子底下就沾满。 “怎么没有等我,叔孟。对了,这些碎掉的纸条有用吗?” 太叔孟听到公良云的疑惑声,回头看向楼梯口,郑重的点头道:“虽然纸张被撕得稀巴烂,但是只要经过凑起来,能够看出一些线索。” 听到这样的话,公良云缩回脑袋,大约两分钟以后,手里拿着一个塑料袋站在楼梯口。 太叔孟露出满意的笑容,也很快速地接过塑料袋,捡起地面上的纸张碎片,一边观察触手可及的天花板,一边摸了摸灰尘。 公良云突然严肃道:“快点屏住呼吸,也不要张大嘴巴,就你那副身体,要是吸入这些颗粒的灰尘,就会生病住医院。” “那么凶干嘛呢?听你的,好了吧。今天就探查到这里。”太叔孟走下断梯,看向男人说道:“以后我们会常来,先生。” “当然可以啊,开门的钥匙就在门口环保桶底下。” 第二天,公良云放学回到家里,已经傍晚了,只见太叔孟躺在二楼阳台的木椅上面,旁边蹲着欧阳黻,手拿纱布正在缠绕受伤的小腿部位, 欧阳黻对公良云说道:“少爷没有事啦,只是被刀具划破皮表。我已经用酒精清理伤口了,过几天就会愈合,不用送去医院。” 公良云完全听不进去,目瞪口呆的看着太叔孟,仍然满脸笑容地站起来,纱布被鲜血渗透,身上穿着一套脏兮兮的西服,因为夕阳照下来的关系,这套衣服增加了悲伤。 太叔孟赶紧抱过去说道:“别那么伤心,小云,我不是站在你面前吗?” “我去准备一套新衣服。不过,到底是哪个混蛋能把你打成这样?我马上报警,把他抓起来严刑拷问。” “小云,不用那么紧张嘛!咱们没有必要动用私刑,我只要休养两三天,立马可以变得活蹦乱跳。” “你究竟遇到什么事情呢?” “哦,我碰见了杀害余阌的凶手,本想缉拿归案,结果被他算计了。” “啊!我立刻去东暑警局,还需要什么吩咐吗?” “打电话过去就行了。你以后回家的时候小心一点,不要逞强一个人走路,依然由欧阳黻接送。” 一个星期过去,虽然太叔孟伤势已经痊愈,但是公良云仍旧不放心,放学回家的时间越来越长。 太叔孟心里清楚的很,认定公良云没有上完最后一节课,急急忙忙的回家来了,担任从未接触过的职务,那就是保姆。 公良云拿着手机推开大门,大喊问道:“叔孟,为什么害你的那个人不出现了?” “今天整整七天,看来,他已经在国外避风头。” “那种的家伙,我们怎么抓住他呢?” “经过这几天的养伤,我想通了一些事情,认为余阌、商羽田、牟牛牛、还有那个不知名的凶手,这四个人的关系一定匪浅。” “因爱所困吗?” “小云,现在你是不是成了爱情专家?” “过奖了,把你牢牢抓在手心里,我还是有一套的。” “这个问题不用详细多说!咱们讨论案情吧。” 第二百五十九章名侦探的故事(3) 公良云说道:“这件案子已经过去两天了,可是你有信心侦破吗?” “小云,我觉得没有问题。” “那就好办了。”公良云说着话,拿来门口柜子里的一个手提包,快速倒出记录本子,还有一些写满字的文件夹,拆开盒子,里面是一个U盘,银色长方形的,特别细小好看。 “小云,两天弄到这些东西吗?真是辛苦你了,这个世界上虽然女人很多,但是也不能比你有耐心,而且找到那么资料。如果能撼动凶手的心理,那将是莫大功劳,很可能比我的功劳还要高出几倍。由此可见,咱们得慢慢阅读这些宝贵的资料文件夹。只要有一些内容值得怀疑,多看两眼应该不会错,一起加油吧。” “那是当然!” 太叔孟只是笑了笑点点头,很快的拿出U盘,递给公良云手里。 公良云问道:“你不拿电脑来吗?” “着急干嘛,上面怎么刮花了。”太叔孟将U盘翻到负面,留有两道划破的痕迹。 “凶手怕分辨不出来吧!之所以在上面做了记号。” 太叔孟说道:“马上天黑了,咱们带着这些资料去拜访牟牛牛,应该有时间吧。好了,我先给她发一条短信通知。不要忘了你是一名记者,巧言善辩也许没有问题,就说你认为商羽田是帮凶。” “为什么那样呢?” “咱们要看她的反应,这件案子没有结束之前,一切都有可能发生,话说回来,你得到这个U盘是地狱送葬者的东西,如果他发现丢掉了,一定会暴躁如雷。我建议你拷贝完就放回原处,千万不要打草惊蛇,他要是逃跑了,咱们很难抓住的。” “好吧,其实你被他打伤以后,觉得我应该有所行动,才在这两天里,调查到一个隐秘的住处,就把这些资料拿回来了。” 突然太叔孟的手机响起短信回复声,太叔孟和公良云乘坐老爷车,再次前往牟牛牛的住处。 这栋豪华的公寓依然那么气派,屋里没有男主人公,剩下牟牛牛一个人热情招待,身穿抹胸的红色裙子,耳朵两边挂着吊坠,秀发染成淡黄色。 “夫人,您不用做那么多招待点心,我们坐一会儿就走。”太叔孟看见餐桌上摆满各种各样的蛋糕。 “没事,我在家闲着也是闲着,对了,听说你们从凶手哪里拿来大量的资料,这是真的吗?” “是的。”公良云把手提包递给牟牛牛,又疑惑的问道:“您怎么知道这件事情呢?” 站在灯光下,牟牛牛微笑着拿出包里的文件夹,然后打开电视机。 公良云目不转睛的看着屏幕,正在报道一件盗窃案,男记者深情并茂的说道:“窃贼好像对金钱没兴趣,只是偷走写满字的一推纸,这到底是何用意呢?我们无从得知。” 太叔孟感觉电视机报道的新闻很搞笑,差一点没有控制住表情,赶紧转过身背对着公良云。 这时候,牟牛牛将U盘插入笔记本电脑,抬头说道:“这真是太奇怪了,如此大的储存空间就没有一个存挡。我已经查看回收站,难道被他彻底删除了吗?” 公良云赶紧关心的说道:“夫人,您的电脑没有中病毒吧?主要没事就行了。至于资料,我未婚夫已经记在脑子里,想听听他的说法吗?” 牟牛牛瞪大眼睛的看向太叔孟,好奇道:“是吗?吓我一大跳。当然得告诉我资料内容,不过那么重要的计划,地狱送葬者怎么会没有删除呢?我有点不放心,很怀疑你们找到的资料,应该是假的。” 公良云说道:“我敢用自己的生命做担保,这些偷出来的资料绝对没有问题,这点我未婚夫可以证明,并且我也确认过内容。可是,U盘里面大多数都提到您,所以再一次登门拜访,我们想要弄清楚到底怎么回事。” “我也在调查这件案子,你们是知道事情经过的,有什么问题可以提出来啊?” “资料内容记录着您和余阌即将要结婚,为什么突然分手呢?” “上边没有写原因吗?” “很抱歉,我们只是看到记载的结果。” 牟牛牛说道:“那么我也不能回答,这是个人隐私的问题。” “我是一名记者,有很强烈的求知欲望,这就是消除不掉的职业病。对于这个问题我也调查了一下,才知晓分手的理由很唐突。” 牟牛牛稍微声音大了一点问道:“这是审查我吗?实话实话说吧,我和他无论在一起或者分手,有时候就是不需要理由。太多的借口反而不能重新开始,那样活着很痛苦。” 公良云说道:“当然没有,牟牛牛夫人。我不太懂这一席话,因为您的人生比我阅历丰富,真的失礼了,抱歉!” 牟牛牛紧紧的盯着公良云,嘴角微微上扬,露出洁白的牙齿说道:“哦,我彻彻底底的明白了。你根本不是过来送资料,也不是讨论案情,你就是过来怀疑我的。余阌不是死了吗?你们还在这里盘问我,真是一对活宝。” “夫人,您先消消气!” 牟牛牛气得耳红脖子粗,从沙发上站起来,将桌上的资料收入手提包。就在这个时候,门口轻轻地响起撬锁的声音,牟牛牛害怕的躲进沙发边,探着脑袋望向前方,嘴巴不再叽叽喳喳,屋里瞬间变得安静。 “不要乱动!”太叔孟跑向门后面。 公良云原本站在桌边,努力着冷静下来,可是看见太叔孟行动起来,也追随脚步站在门后面。屋子的房门慢慢被打开,太叔孟迅速一抬脚,朝撬锁的那个人踢去,忽然听到一声惨叫,然后门扇狠狠的撞击左边墙面,公良云侧眼看得清清楚楚,陌生的男子双手捂着小腿,倒坐在廊道里,面露痛苦的缩成一团。 太叔孟问道:“您为什么大晚上的干这种事情?” 男子痛苦地慢慢站起来,咬牙切齿的回答道:“真是好心没好报,幸好我躲得快,要不然这条腿就废了!” 公良云一边倾听男子说话,一边看见黑影闪过,赶紧大喊道:“叔孟,先不要管他,刚才那个身影肯定是商羽田,我一定会抓住她!” 刚想迈步追出去,公良云被男子扫挡路,痛苦的尖叫道:“你们谁也不能走,今天晚上我要讨回一个公道,医药费况且不说,为什么踢倒我这个开锁的员工。” 接下来,公良云用酒精涂抹男子瘀血的小腿,简单的包扎了一下。 十五分钟之后,东暑警局到场,经过一系列的盘问,才知道这名男子是好心的物业管理员,正在值班,一个漂亮的女人向他求助。之所以带着****,到了牟牛牛的家门前。 笔录全部做完以后,太叔孟把得到的资料交给公良忠实,就带着公良云回到新江湾城,一进家门,太叔孟快速地躺在沙发上,脸色疑重,陷入考虑案情的境界。 “真的很奇怪。为什么要潜入她家里呢?”太叔孟拿起茶桌上的笔记本电脑,“这个U盘记录着地狱送葬者的全部罪行,商羽田今晚如此多此一举,根本没有任何意义。难道她和凶手有勾当。” “这些档案里就没有商羽田的犯罪记录吗?” “是的。对了,小云,假如你刚才看到的是商羽田,说明她目标就是这些资料和证据。可是我有一点想不通,她为什么要替凶手办事呢?” “凶手肯定有她的把柄吧!商羽田这个女人才惟命是从。咱们再来说说牟牛牛,我已经明目张胆的试探她,你看出什么端倪吗?” “她插入U盘之后,已经发现那些资料被我删除,之所以才有那么大火气。看来,这个女人可以排除嫌疑,真的一心一意在帮助我们侦破,反而急于求成的心理带来巨大压力,之所以对案子一窍不通。” 突然一阵阵门铃响起,欧阳黻去开门,就把牟牛牛进来大厅。 太叔孟问道:“我们不是刚刚见面吗?” 牟牛牛说道:“那个女人已经被抓住,我需要你们偷走的资料定下罪名。” 太叔孟摇了摇头反对道:“不行,即使那些资料记录着她的滔天大罪,也不能光凭这点,不论今天晚上做得多么过分,商羽田嫌疑依然很小,她只会因为证据不足而被释放。我们只能亲自找出她有哪些不为人知的秘密,才能唤醒商羽田心中的良知,让她进警局说出凶手到底是谁。毕竟她正在和幕后黑手合作,肯定见过本人的容貌,也知道一些基本信息。” 牟牛牛听完回拒理由之后,满脸沮丧的离开别墅。因为公良云害怕夜路太危险,之所以让太叔孟一路相送。正当太叔孟帮忙打开出租车后座的门,里面的灯光亮起来,才看清楚牟牛牛忧郁的眼神。 太叔孟急忙的说道:“您身为委托人就应该相信我们,不用担心了。” “好吧,其实我也是你的忠实粉丝,始终相信案子会被侦破。”牟牛牛微笑的挥着手,“看来,是我太操之过急,名侦探,今天晚上就到这里吧。” 随着深夜降临,二月低的天气依然寒冷,太叔孟慢慢悠悠的走在大街上,一位身材魁梧的男人突然出现,拦住了去路。 也许路边的灯光太亮,太叔孟只见男人皮肤粗糙,稍微有点黑,不过头发很浓密。 太叔孟问道:“先生,您有什么事情吗?” “我就是地狱送葬者。” 太叔孟一抬头仔仔细细的观察,然后对男人笑道:“不好意思,我可以打扰一下,先生,您是海南本地人吗?” 男人视线躲避的说道:“是又如何!” “您是捕鱼打捞还是下地种田呢?” “都不对。名侦探,我是铁矿工人。” “难道您是石碌铁矿那边吗?” “完全正确。名侦探,推测也太准了吧,还有什么事情瞒不过你的眼睛呢?” 太叔孟只是微笑着说道:“无论从您的体型和皮肤,怎么观察都是干苦力活,加上一口不标准的普通话,再来看看您的这套衣服,两边袖子虽然长,但是卷起来了,说明看不见的的袖口很脏。从您留的短头发来判断,典型的不爱梳妆打扮。我直接说重点吧,您里面那件短衬衫是海南的,不过上海的温差问题,您大概还没有习惯吧。之所以穿着那么厚厚的一套棉衣。” “你真是让我刮目相看。” “其实我也不是天生的,只是经过长期的训练和阅历,才能看清细微的存在。好了,我们应该闲话少说,您到底站在我面前做什么呢?” “我要澄清自己的嫌疑。那个网红的侦探真是血口喷人,如果不是他插手进来,我一定会过着正常的生活。” 第二百六十章名侦探的故事(4) “可以啊!先生,我家就在这附近,先进屋再说。” 十分钟以后,太叔孟带着男人进入大厅,借着亮如白昼的灯光,公良云看见男人面容,差点拨通报警电话,却被太叔孟抬手阻止,向着沙发上坐下去。 太叔孟问道:“您再把事情说清楚一些,可以吗?” 男人轻笑道:“没有问题,我以为你什么都知道了呢!” 公良云和欧阳黻坐在旁边,时时刻刻的戒备着,并没有出声回答。 太叔孟冷静的问道:“地狱送葬者是您的名称,那么真实名字叫什么呢?” 男人接着说道:“哦!看来,你也轻信网红侦探的话了,我只能说出全部的事情。” “先生,案发之后您就逃跑了,我是根据当事人知道的称呼,有什么不对吗?” “没事啦!2017年,那时候我迷上CBA联赛,当时余阌因为女朋友的问题,差一点结束职业的篮球生涯。他是一名临场发挥最好的球员之一,更是我心中的偶像。我对他的迷恋不少于其他球迷,如同少女一样追星,毫不夸张的说痴迷程度很深。结果,他常年积累下来的脚伤终于爆发了,有几场CBA联赛不能参加,住进最好的康复医院治疗。自那以后,我作为他的球迷每天在微博上发一条信息,后来,他的那个微博号再也没有人用过。” “或许他正在治疗脚伤,没有闲暇时间刷微博,对了,先生,您还是没有介绍自己的名字呢?” “我叫有琴纫。在迎战西安队胜利之后,上海银行队已经做好准备迎接下一场比赛,也听说余阌重回CBA,为了表达球迷高兴的心情,我正式加入他的后援团,可是依然没有机会见面。我只能提出申请书想成为核心人员,接下来,等待回复的那段时间里,真的煎熬无比,大概两周后,我终于得到后援团长的回话,变成真真正正的核心人员,其中也有原因,那就是余阌的经纪人需要一名助手。” “根据我的判断,您能接近余阌,应该是商羽田和他正在闹别扭的阶段,而且那名助手估计是女的,之所以被开除了吧。” “名侦探,你说的一点都没错,后援团长认为我是一位合格的球迷,就把我推荐给余阌的经纪人。” 公良云问道:“您一般的工作是什么呢?” “我把自己打扮的不再那么脏兮兮,之后收到经纪人的短信,根据上面的地址前往余阌住的公寓。那个女朋友对我不满意,所以我被驱逐门外,只好拨通经纪人的电话号码,商羽田的心情略有好转,让我已进入屋里。我便开始收拾他的衣物,然后抱着大大小小的包装盒到了地下停车场,才拿进一辆私家车的后备箱。” “看来助手的工作不好做,一来就得进入角色。先生,您辛苦啦!” “这根本不算什么,大约两天后,在晚上的七点钟,我再次到达豪华的公寓里。依然见到了余阌的女朋友,她穿的衣服像个孕妇。沙发上还坐着几名朋友,曾经出现在杂志封面。据我所知,商羽田不仅仅脾气暴躁,而且与街坊邻居多次发生口角。” “这个女人蛮厉害的嘛!” “是的,自从我成为助手的那一天,就调查余阌接触的所有人。后来,我才知道商羽田还在拉拉队时,打架斗殴早就扬名立外,身边的队友心机更重,毕竟每个人都想当队长。再来说她的一个闺蜜,郈缘皮肤很白,身材苗条比较矮小,一头乌黑亮丽的秀发,加上娃娃脸。我看向她的时候,想要拥有这个女儿。名侦探,我是不是产生了坏念头?” 太叔孟说道:“先生,这是中年男子正常的心理表现,我认为合理。” “好吧。我也连这个女孩一并调查,很清楚她目前的经济状况。”有琴纫叹了一口气,然后轻声的问道:“名侦探,你知道她是什么工作吗?” 太叔孟摇了摇头道:“不知道,我又没有跟她聊天过。” “他是一名平面模特。” “那她的经济不差呀!而且商羽田那么有钱,应该可以解燃眉之急吧?” 有琴纫说道:“我都不想再提起来商羽田,她只是关心自己。要是她像我以前下地耕田,早就活活饿死在海南,可是她很幸运,和余阌在一起的时候,已经被拉拉队除名,并没有什么经济来源。” “出名的人都会隐藏对自己不利的事情,看来,商羽田并非辞职。先生,请您继续说下去。” “咱们还是来说余阌吧!在我担任助手期间,他的腿伤慢慢变好,就加入训练当中,完全没有时间回到公寓。” “这些事情应该发生在他参加最后一场球赛吧?” “是的。名侦探,你是否联想到什么呢?” “暂时还没有,毕竟那时的他状态很好,对战新疆队猛如虎。我认为他用行动打破跟女友闹别扭的绯闻,这是个人说法。” “很抱歉,我作为一名称职的助手,非常了解他那时的心情。”有琴纫一下子垂头丧气的说道:“余阌是一个不善言表的男人,让他处理男女关系比赛场上赢球还要难。那就很显然,如果要战胜黑马的新疆队,我同意他放下一直纠结的问题。” “我有一个疑惑,先生。您是说同意他的女朋友搬走吗?” “对。我当然赞同,只要让他在赛场上好好发挥。如果这场球赛输了,他的篮球生涯就会遭受到前所未有的危机,甚至没有任何地方收留。就在CBA联赛半决赛的晚上,我记得大约八点钟,余阌和商羽田坐在沙发上,露出怒火冲天的眼神,总觉得两人要吵架。当时的气氛很炎热,空调并没有坏掉,说明坐在对面的商羽田火气太大,一直变换着不相同的埋怨表情,余阌也没有做出任何解释。静止的画面延续一个小时,我才进入他的房间整理生活用品,因为明天就是对战新疆队,也就是至关重要的半决赛。就在我叠衣服过程中,商羽田气呼呼的走进卧室,拉走角落一个大箱子。” “先生,余阌的经纪人也没有劝说吗?” 有琴纫说道:“你的观察力真的很强,既然知道我的老板也在场。” “很简单,每个篮球运动员在比赛前一天,都离不开最熟悉的经纪人。” “原来如此,是我孤陋寡闻!” 太叔孟问道:“还有哪些事情呢?” “名侦探,我刚才也说了很多事情。你应该记得一些桥段,我同意余阌不要把心思放在男女问题上面,专心致志的打比赛,其实我很关心他的女朋友,毕竟相处几天下来,她的所作所为有一定的道理在里面。” “我知道您是他的助手,肯定存在担心各种因素。对了,我也看过他上半场的表现,在篮球赛场里很勇猛,尤其两三个隔空暴扣。” “是的,我超级喜欢他潇洒霸气的隔空暴扣,如同飞人一样,敌方球员根本拦不住。每当看到激励人心的灌篮,我和观众很激动,看得那叫一个热血膨胀。” “您应该了解他从什么时候进入CBA吧?” “当然。应该说2003年,也就是16岁的余阌进入CBA,并且在上海银行队效力,他从小人高马大,基本没有什么对手,是身体素质好的小家伙。” “先生,您对他真的很了解,我毋庸置疑您这个球迷当得非常痴迷。” “名侦探,你想听到接下来的重要部分吗?他突然死亡的那一幕,我和球迷的心都死了。我坐在冷板凳后面的助手席上,看见他如此勇猛的隔空灌篮,脑子里不停地涌现胜利场景。但是,如今我却坐在这里讲述他的辉煌事迹?并且进入杀人犯的阴谋中,我不怕被唾骂,只是没想到生活如此艰苦,严重影响到了我的生计,或许我应该躲在山洞里隐姓埋名。正当我作出决定的时候,再也忍无可忍,我竟然被一个网红侦探说成凶手。” 公良云好奇道:“他当时也在案发现场吗?” “是的,另外还有牟牛牛和商习羽田,她们坐在第一排关观众席,距离特别近,两张不能再熟悉的脸型早就记在脑子里,所以我立马辨认出来。” “说一说余阌突发死亡的状态吧!” “他带球一条龙上篮之后,刚要跑出三分线,他的脸色苍白,停顿在原地一动不动。我以为他进球太兴奋了,并没有告诉教练,就在这个时候他突然倒地不起。” “如果身上没有伤口,应该是心绞痛症状,因为持续的心绞痛会造成心肌梗死或者出现严重的心衰,就会导致人体的死亡。” “是啊!医院早就给了尸检报告,那个网红的侦探为什么还要污蔑我呢?好了,我再讲述当时的情况吧!那时的我吓得不敢动弹,当教练和球员们一拥而上之后,就看见牟牛牛和商羽田蹲在他旁边,哭哭啼啼的擦着眼泪。另外,人群还有那个混蛋的侦探,拿着数码摄像机乱拍,根本没有一点怜悯之心。” “当场死亡吗?” “是的。等我反应过来的时候,余阌被医疗队抬走,我一直瞠目结舌的不相信,就跑上去掀开白布,他真的没有呼吸了。经过医疗队和医院的诊断,他是心绞疼症状发作,因为当时没有人注意,没有得到第一时间救助,两个心房室已经穿孔、腱索的断裂。余阌突发死亡事件之后,我非常自责,并且辞掉助手的工作回到海南,继续过着下地耕田的生活,万万没有想到佴詹玺上门拜访,手里拿着一大堆照片。硬说我在水里面做了手脚,当时并不想搭理,直接把他轰出门外。” “之后的事情我知道了,他把自己的推理发给警方,认定您是杀害余阌的凶手,却因为证据不足,上海警局迟迟没有行动。对吗?” “嗯。后来,我的地址被曝光,很多不知名的记者上门,说要采访我如何杀掉中国第二个最有价值的球员!听到这句话,当时我气得想骂脏话,冷静下来之后,我拒绝采访,从此在海南地面上消失,我是偷偷来到上海,想要搞垮那个网红的侦探,之所以等待他去办理案子,并且录下视频的时候,就出现在镜头里面,我就是想要挑衅他,如何把我抓去警局。没想到那个胆小如鼠的人,还给我取了一个地狱送葬者的称号,后来他就找你破案,真是一个废物。” 第二百六十一章名侦探的故事(5) 太叔孟问道:“这么说您也在调查他吗?” “必须要搜索资料。” “很好,您看见谁是第一个靠近余阌的尸体呢?” “当时没注意。” “这么说您也不确定凶手,对了,您看见在篮球场上有没有掉落药瓶呢?” “等下,我倒是记得三个人的位置。正当陷入悲伤的情感心理时,注意到佴詹玺站在篮筐下。他拿着照相机,尽管我坐在助手席离得比较远,却看见他往后退,露出一张激动的脸蛋。但是,他正在拍照的时候,工作人员出入口跑来牟牛牛和商羽田,匆匆忙忙地挤进人群,瘦小的身子差点被撞倒,一直勇往直前的进了案发现场,都是担心的表情。我还没来得及站起来,就被路过的医疗队撞了一下,抬着担架向篮球场里面冲去,当时场面十分混乱,基本不可能救活他。” “先生,您虽然视力不好,但是洞察力真的很棒!” 有琴纫压着嗓子说道:“不敢当,我就是下地耕田久了,长时间锻炼出来的本事,对一些细微的动作很容易记住。” “您是余阌的助手,应该了解当天行程吧?” “当然,公寓到达体育馆只要开车一个小时。名侦探,然而比赛是在下午二点钟,我们一大早就到了,因为赛前需要热身。” “当时您又在做什么呢?” “我都不好意思讲出来,害怕大家觉得尴尬。因为比赛即将要开始,无论食物还是饮料都由经纪团队准备,不能吃私人带来的东西。那一天早上,我孤零零的坐在助手席,吃完那些早就准备的营养品。” “您也是经济团队的一员啊!应该不算私人营养品吧?” 有琴纫很是沮丧的说道:“不用为我反驳,名侦探。他吃的那些营养品都是经纪团队专门准备,根据每个运动员的体质调配,并不像我们吃的家常菜,或者喝一瓶白开水随便解解渴,他都有特制的饮料。” “好吧!那么专业的营养餐,食物上面应该没有问题。先生,您再来说说佴詹玺吧?” “他呀!他早就侵犯我的人权,在心里已经得不到尊重,我很想把他消除在这个世界上,再也没有机会诬陷选别人。” “不要那么大火气,我们都需要冷静一下。” “他诬陷我的目的很清楚,只是想出名而已,现在我已经无路可走,有时候真的很想下定决心,与他同归于尽。” 公良云突然非常愤怒的说道:“我以为他是一名好侦探。可惜不珍惜如今拥有的荣誉,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送他去进警局是最好的选择。” “小云姑娘,谢谢你的理解。我最后还是决定了,之所以东奔西跑的调查他,如同孤魂野鬼一样出现在周围。” 太叔孟笑道:“您真是太幼稚了。先生,到了上海为什么不直接来找我呢?” “我没有收集到足够的资料,一个人敢来独闯龙潭吗?直到今天晚上打车来了。名侦探,我想听听你的看法,这件案子的凶手到底是谁呢?” 公良云问道:“有琴纫先生,余阌家里有其他人吗?” “我已经说过了,他自从进入CBA以后,一个人生活到了十年,才认识牟牛牛,而且商羽田是最后交往的女人。” “院子里留下陌生人的脚印吗?” “没有,警方也调查过了,只有我和商羽田的。” “哦。那么您看见在赛场上有没有人接触过他呢?” “只有那些篮球运动员,不过,在比赛还没有开始的时候,我看见牟牛牛和商羽田都进了休息室。” “您或者其他人有没有看见她们带什么东西吗?” “都是女士包。后来,突发死亡事件之后,警方就极力的询问两边休息室,那些球员没有看见带其他东西。” “您跟佴詹玺当面对质过吗?” “没有。我只是在他身边神出鬼没,想要吓唬一下而已。” “您做的非常正确。我也听了那么多故事和资料,漏洞不止一个,看来需要好好的调查这件案子,我们去一趟上海体育馆吧。” “时间?” “明天吧。” “你不知道正在举行CBA常规赛吗?” “这跟我办案有什么关系,万一有意外收获,我们千万不能错过。” 第二天四点钟,太叔孟和公良云坐在主席台后面的第一排,因为是上海银行队的主场,之所以满场。在比赛过程中,八面四方的观众高声大喊加油着,而篮球场里有两支队伍正在比赛,个个都是身材魁梧,反跑和抢球的时候,用强壮的身体去对抗。 “名侦探,上半场快要结束了,发现凶手如何作案了吗?”突然传来有琴纫细小的声音。 太叔孟只是微微侧脸一看,只见小小的五星红旗落在自己的手里,疑惑着问道:“您确定是他杀吗?” “我有绝对的把握,杀人犯就是佴詹玺。” “希望您说的不是气话。” “当然没有。我认为他向后退的时候,肯定捡起某种东西,他那张害怕的脸色藏不住。” “看见蹲下去的过程吗?” “没注意,但是,我记得非常清楚他的手部动作。” 突然上半场比赛的铃声响起,打断太叔孟和佴詹玺对话,却听到麦克风的嘈杂声,公良云疑问的看向篮球场内,只见一名现场的男解说员走向观众席,把手搭在太叔孟肩膀上,非常热情地推向篮球场。太叔孟和公良云到了中圈,左右两边的屏幕呈现人像,两个人特别大。 太叔孟出现在屏幕里之后,一些女球迷热血沸腾的站起来,摇摆着手里的五红旗高喊。 气氛非常的高涨时,男解说员对着麦克轻咳了两声,保持微笑的问道:“破案和看球有什么区别吗?” “侦破案子比篮球赛事冷清吧,这是我个人的看法。” “反正我不太懂。”男解说员把话筒转移到了公良云的前面,“小云姑娘,听说你不当记者了,有这么回事吗?” “多管闲事!” “看来,是我踩到了雷区,对不起。” 所有人哄堂大笑。 公良云别过脸不搭理,对太叔孟说道:“咱们还要侦破案子呢,快点回去坐好!我可不想被别人指指点点。” “好。” 太叔孟和公良云回到有琴纫旁边坐下,继续观看篮球比赛,随着时间热血膨胀的流动,一小时三十分钟过去了,上海银行队最终取得胜利。 等到观众和篮球队伍离开体育馆,主办方还留有一些管事的人员,目不转睛地看着太叔孟,不停地走在右边篮筐底下。 有琴纫很坚定地说道:“我们不用浪费时间,篮球场内已经被清洗,并没有留下侦探的线索。” 一个管事的男人愤怒道:“那你们不快点走,警方有当天拍下的照片,在这里磨磨唧唧干嘛。” 公良云迅速的说道:“别着急,先生,他在还原凶手的作案过程。” “你说得那么神乎其技!他的推理能力真的有那么强吗?” 太叔孟一瞬间停下脚步,微笑道:“一般般。对了,有琴纫先生,您看见照相机对准谁呢?” “我怎么知道,名侦探,你就不能打电话过去确认吗?” 公良云说道:“您这是什么态度?如果今天警方在场,这样的回答知道有什么后果吗?” “我不是这个意思,他把时间浪在我身上,直接问一下当事人,就会更加清楚当时的佴詹玺在拍谁。” 公良云掏出口袋里的手机,点亮屏幕之后,就递给有琴纫说道:“您先看看这篇新闻的报道吧。” 有琴纫很无奈的接过手机,大致扫了一下屏幕,立马吃惊的问道:“他怎么又在诬陷我?” “这篇新闻很有道理,我不觉得存在什么问题。” 有琴纫心里很是气愤,慢慢退到篮球运动员的座位上,坐在第二把椅子,两只手臂无力的伸展,一直在仰头叹气。 太叔孟说道:“先生,现在他认定您是凶手,就得静下心来。” “那好吧,我先回家了。名侦探,你真的想要侦破这件案子,不妨拜访一下佴詹玺。再见!” 半小时的路程,根据有琴纫给的详细地址,终于找到佴詹玺住的地方,也就是上海市泰康路,太叔孟和公良云走进一条曲折的小巷,到了两层洋房的门前。 佴詹玺坐在院子里整理文件,听到的一声声脚步响起,才抬头惊讶道:“到底怎么回事?名侦探,你如何知道我家在这里。” “哦!当然是我调查出来。对了,为什么一口咬定他是凶手?” “你应该看过我的独家专访,名侦探,推理的逻辑不通顺吗?” 太叔孟说道:“当然没有问题,但是抓贼要抓赃,你光凭手里的照片,就想让警方行动嘛!那是绝对不可能的事情。” “既然你来了,咱们坐下来好好聊聊。”佴詹玺赶忙收拾石头上的文件,“啊!小云姑娘,帮忙捡一下那边的纸张吗?” 公良云微笑的后退道:“举手之劳何足挂齿。” “小云姑娘,你肯定怀疑我的推理,因为我不是专业的侦探。” 公良云看见佴詹玺要哭不哭的表情,很难接下话茬,就把纸张放在桌面。 佴詹玺接着说道:“这就是我的实力吧,因为意识到了差距的存在,之所以我不敢嫉妒他人。” 太叔孟问道:“你既然是那么豪爽的人,为什么认定他是凶手呢?” “直觉吧!” “虽然你的推理没有出错,但是收集的证据无关紧要,不足以达到起诉的标准,你叫警方情何以堪呢?” 佴詹玺喝了桌面上的茶水,闷声笑道:“什么叫无关紧要?照片和线索都是现场取证,不管赛前还是赛后,他偷偷给余阌喝过水,并不是经纪团队的特制饮料。” “我只能这样告诉你,即使他喝完那瓶水,也不会导致心绞痛症状。” “为什么不能呢?” “因为你没有看过另一份检验报告,那只是一瓶普通的饮用水,里面没有药物的成分。” 第二百六十二章名侦探的故事(6) 佴詹玺说道:“他们说的就是真的吗?可是我偏偏不这么认为,因为当时的情况我最清楚,千万别说那家伙没有一点关系。名侦探,你知道他是怎么当上助手吗?一个海南本地人应该在家里下地耕田,却非得挤进后援团,没过几天成为私人助手,这故事存在着很多疑惑不解的问题。” 此时此刻听到乱哄哄的说话,太叔孟正视院外,一群凑热闹的路人站满门口,用各种口音指指点点。这时候,公良云转向大门,愤怒着睁大眼睛看着路人们,吓得掉头就跑。 太叔孟问道:“佴詹玺,你怎么如此认为呢?” “因为直觉,再加上我手里的资料。我也是一名侦探,懂得如何判定案情。对了,名侦探,在这件案子上你不如放手吧,这是最好的选择,你如今已经迷失方向,根本找不到出路在哪里。” “这段话稍待改进,佴詹玺,你觉得这样会有用吗?案发那天因为观众拥入的太快,医疗队才抬走余阌到了休息室,可是不经过及时的救助,也因为他倒地那一刻已经呼吸困难,胸肌压迫心脏出血,造成严重的堵塞。” “你说的也是官方调查报告吗?” “个人推测!其实我对你还有很多问题,想了解你在突发死亡事件之后,到底去哪里呢?” “不用担心,拍完案发现场的照片以后,我回到家里。我以为调查到的资料能够结束这场杀人案。可事情没有那么简单,我经过多次推理,终于得出了一个结论,并且存在着凶手,可靠性越来越大,我终于把结果发给警局。当时我没有办法,如果不把真凶抓住,就被困在暗无天日的房间,我和那些资料总会发霉的,成为土壤的一部分。因此我坚持不懈地咬定有琴纫,想了很多种办法,对他进行全方位调查,可是我怎么没有想到,我们属于一类人需要大家的关注和爱戴,过着穷困潦倒的生活,住在狭小空间,家里同样没有亲人,如果那个普通老百姓沾上嫌疑,有多少人相信他。而我不同,如今摇身一变成为大众眼中的名侦探,这就是实力差距。但是这件案子没完没了,推理能力只要被媒体关注,很快传出,尽管他在海南下地耕田,也会变成大众眼中的杀人凶手。计谋终于达成,可是他为什么还没有被缉拿归案呢?” “你呀,叫我说什么好呢?” 佴詹玺忽然生气的抬手指道:“名侦探,就是因为你的存在。” “我?” 佴詹玺拿起茶杯重重地砸在桌面上,大声道:“是的,他已经被那么多资料指控,除了你能推翻,难道上海还有第二个太叔孟吗?” 公良云说道:“你的嫉妒心真的很强。佴詹玺,这样近距离看着你,我只想说,如果我是有琴纫会做出一样的决心,选择同归于尽。” 佴詹玺不高兴的站起来,高声吼道:“你是在责怪我吗?” “只是怀疑你的办案能力。余阌明明突发心绞痛苦,假如能放下手中的照相机,如今他就会活着。据我所知,你是站在主席台边,距离右边的篮筐底下最近。” 佴詹玺问道:“那又如何?” “每个人都有嫉妒心理,我非常理解。嫉妒和不救人两者要分开,时间久了,就会产生杀人诛心的念头。” 听到这句话,佴詹玺渐渐的露出不安,勉强笑着说道:“小云姑娘,能听到你的经典名句,就是我这辈子的荣幸。” “佴詹玺,我觉得你们有必要见面一下,之所以邀请过来了。”太叔孟看向人满为患的院子外,“那么,请您进来吧。” 佴詹玺一瞬间愣住了神,犹豫要不要坐下。 公良云说道:“佴詹玺,你应该知道被告与原告不能见面吧?咱们还是进屋谈话,把事情说得彻彻底底。” 有琴纫一脸笑容地走出人群,只见佴詹玺带着太叔孟和公良云进入屋里,不久之后,坐在大厅内,互相打量彼此的想法。 太叔孟说道:“这件案子其实很简单,不过被你们搞得特别复杂,之所以我只好猜测余阌有三种死法。第一,可能在返跑的过程中突发心绞痛,第二,认为余阌被下药,第三,倒下的那一刻,因为篮球队员和观众太多,延误了急救的最佳时间。” 佴詹玺问道:“第一种和第三种有什么区别吗?” “其中存在立即死亡的说法。如果你们硬把第三种搬上台面,你们四个人的嫌疑最大。首先,牟牛牛和商羽田都接触过死者,当时她们带有皮包,里面可能装着禁品。” “我依然认为有琴纫是凶手!” “那么接下来的推理是这样,你的位置是最接近死者,有很多机会下死手,如果这种假设成立的话,用的都是同一种手法,只能让余阌喝了装有药物的矿泉水。” “案发之后我没有离开,留在现场被警方搜身,并没有发现什么瓶瓶罐罐啊!但是,有琴纫手里有一瓶水,他的嫌疑根本洗脱不了。” “随身携带已经被排除,那么还有另一种解释,就是藏在篮球架下面。星期三那天,我等到篮球比赛结束了,对案发现场展开调查,发现篮球架距离地面的缝隙很大,足够塞进一小瓶药,不过铁板里面并没有。由此判断,我更加确定凶手带走了。” 佴詹玺一下子露出严肃的表情,向着太叔孟伸出双手,迅猛地站起来抓住衣领,怒吼道:“名侦探,你知道诬陷我的后果吗?” 太叔孟微笑道:“很高兴你怎么认为,但是,在这段推理里面自始至终没有提到你的名字。” 有琴纫问道:“那么我的作案手段呢?” “其实是最简单的,只要找到心脏衰竭的药物,下进你手中的那瓶矿泉水,在休息的期间让他喝几口,完全可以引心绞痛症状,没有得到及时抢救的情况下,一瞬间死亡。” “真是简单又完美的杀人手法。名侦探,你都这样推理出来了,他还不是凶手吗?”佴詹玺说我问问。 “他没有嫌疑,因为我相信官方给的尸检报告。好了,这件突发死亡的案子是意外,经过我的推理,你们四个人动机很小,不符合作案逻辑,这就说明没有凶手。” 回到家里,公良云发表一条新闻,认为佴詹玺嫉妒心极强,一口咬定凶手存在着,正好衣锦回乡的有琴纫,被当成最值得怀疑的男人。经过一番争斗以后,发现事情的走向越来越复杂,双方在心里达成共识,同时找到住在上海的名侦探太叔孟,没有想到警方已经处理为意外的死亡事件。结果再次被翻案,经过两三天的折腾后,最终的结果还是心绞痛引发的死亡。 夜幕降临,太叔孟从外面回来,带回来一个年纪差不多的男子,穿着一套黑色的衣服,最里面是白色衬衫,一件蓝色的牛仔外套,两边头发的棱角很尖,瘦小又精致的脸庞。 公良云好奇道:“小子,你叫什么名字?” “况特利。” “长相蛮不错嘛,你是大学生吗?” 一听这话,况特利笑了笑点点头。 太叔孟不在乎谈话内容,把手里的一堆文件夹拿去地下办公室,轻轻的放在桌面,公良云和况特利赶紧追在后面。 况特利拿出手机说道:“师娘,你快点看看,这是我们刚刚破获案子的照片,明天继续出去。” “师娘?”公良云一脸震惊的坐在椅子上。 “对呀!”况特利指着太叔孟说道:“他是我师傅。当然得叫你师娘,因为直呼其名不礼貌,对了,师傅的推理能力很强,他为什么不把自己完全推向国际化呢?” “那样上海少了一位侦探,最重要的就是,他对名气越来越不在乎。” “看来,他遇见悲伤的故事太多,心里有所顾虑吧。” “我们可以终结这个话题了,况特利,他手里为什么那么多案子呢?” 况特利叹气的说道:“你应该没看过报纸上的新闻。最近出现一个赌徒团伙,澳门、摩纳哥城、大西洋城、拉斯维加斯的大部分赌场已经关门歇业。” “这不挺好吗?以后就没有那么家破人亡的事情发生。” “说的也是。不过,赌场的几名老板都投来诉状,认定赌徒团伙就是老千团队!我师傅也愿意接下这件案子。你认识亢春戆吗?” “哦,当然了。” “难道你不知道他吗?” “最近没有听说过消息,刚才我跟师傅调查了一下,他的性格特别冷淡,很少有人见过尊容。” “是的,他属于那种慢热型,只要自己感到不舒服,想要拜访他的人几乎没有第二次机会。” “你觉得我师傅怎么认为呢?” “他俩是同一类型的男人,之所以产生浓厚的兴趣,不过幸好当上侦探,这些年改变很多小毛病,就连我都说不过了。” “果然是生活很久的师娘,对他了解的彻彻底底。就说到这里吧,咱们一起努力帮助他破案,不管用多长时间。” 公良云直视了一眼况特利,看见非常单纯的笑容,就站到办公桌边,好奇的问道:“叔孟,这份文件夹怎么回事?写着机密干嘛?” “哦,这是亢春戆的档案文件,你看一下。” 公良云把袋子的绳子解开,只能拉得一张纸,一边阅读,一边震撼道:“他不可能是鬼手啊!” 第二百六十三章名侦探的故事(7) 况特利回答道:“有缘分吧,我和师傅一开始就知道是他,着实吓到了,可是你怎么还要吃惊呢?” “因为名叫亢春戆的男人很聪明,一直找不到躲藏地点。” 况特利坐到身后的敞篷车里,微笑道:“那时我们还没有拿出百分之百的努力,才没有掌握他在哪里,先不着急慢慢来嘛。” “哦,这话倒是没错。对了,有没有人插手这件案子呢?” “等会儿,院子外面怎么会有脚步声?我去检查一下。” 况特利迅速的爬上楼梯,突然间,两大门扇被推开。欧阳黻笑容满面的进到厅内,穿一套精致的黑色衣服,慢慢悠悠的走在过道上,保持着微笑进了厨房。 之后,况特利一脸放松的回到地下办公室。 太叔孟说道:“况特利,这栋别墅并没有存在危险,不要老是紧绷着身体,你能放松一点吗?” “新环境不习惯,师傅,很抱歉。” “况特利,你的洞察力很好。让你住在这里,说明我需要你的另一种能力。” “过奖了,师傅,我很高兴。” “况特利,你先把这些资料读完吧。另外,请你记住一点,靠近这栋别墅的人都是有求必应,并不是那些穷凶极恶的坏蛋。” 况特利一边点点头,一边拿走桌面上大量的文件夹,坐到吊灯下的沙发。 公良云忍不住问道:“叔孟,他怎么来我们这里呢?” “因为即将要毕业,也想考入东暑警局,之所以来找我,想要实习一番。” “家里什么时候变成学院了?” “你知道我的性格,如果拒绝他的那份热血,就会留下心理阴影,怎么有动力考入警局呢!” “好,你就折腾吧,我可没有时间多管闲事。” “放心啦。”太叔孟坐在办公椅上笑了笑,双手不停的在桌面翻找。 公良云问道:“你要不要吃点东西呢?” “我只是想快点解决这件案子。” “对呀,你一定要抓住那群老千,这样家里就会平静。” “有我就不会有平静的生活,小云,你比任何人都清楚。” “好了,你知道老千团队在哪里吗?” “这些人神出鬼没的,我很难抓住行踪。不过,在亢春戆的档案里面,写了一个地址,他住在韩国的首尔江南区。” 公良云疑惑道:“难道我们要跨国办案吗?” “是的,我把机票和护照都准备好了。” “叔孟,我这次不会被留在家里吧?如果你敢这样对我,马上打包去学校住上几个月。” “你真的有一万种治我的办法,好了,你只要听从吩咐,咱们就一起去韩国。” “就知道你不会丢下我,话说回来,既然你已经知道亢春戆的地址,为什么不通知首尔警方,把他早点抓起来啊?” “你以为我不想嘛!可是他头脑聪明,怎么不会知道我已经盯上他,肯定做足了逃跑的准备。” “他总会睡觉吧?” “当然,可是我不知道他住的房子的具体位置。” “赌博的人一般住在贫困区,我分析对吗?” “是的,不过,江南区是韩国首尔重要的商业区,居住人口最少六十五万。咱们让那边的警方来一个大海捞针吗?” “我和你去就能抓住他吗?” 太叔孟摇了摇头说道:“抓住这个说法太难听,咱们的任务是找到那家伙,让他供出老千团队。” “一个老千团队到底有多少人呢?能够赌赢那么多场所吗?” “很多目击者的证词各有不同,最可靠还是大西洋城,认为是五个人。” “那咱们为什么要找已经金盆洗手的亢春戆帮忙呢?” “哦,他被赌博界称为鬼手,因为技术超一流,很多赌徒败在他哪里,非常难对付的老千。大概十几年前,他有一个亲哥哥叫老鬼。好像得罪了首尔的黑帮,之所以横尸街头。这家伙的头脑不太好,赌术很烂,因为冲动的性格完全不听亢春戆的话,最后一局输掉所有,气愤之下把钱偷走。” “你认识那两兄弟吗?” “当然是通过照片。” “哦,你说的那么理直气壮干嘛?” “消消气,小云。就在傍晚的时候,我接到东暑警局的电话,所以急急忙忙的赶过去,原来是浦东新区一个公园里死了老太太。” “这件案子比赌场歇业还要精彩,可以详细讲述一下吗?” “听完你就不这么认为了。我赶到公园以后,看见穿着华丽的老太太躺在草坪上,当时地面非常冷,我在尸体旁边来来回回的寻找线索,经过半小时,最后来到一个长长的木椅,我从板底找出凶器。很快得出一个假设,这场劫财是策划已久的,那么凶手肯定住在公寓附近,而且家境不好。根据留下的脚印判断,一位三十多岁的中年男子,身体健壮。” 这时候,欧阳黻轻手轻脚地走下楼梯,手里端着装有三杯饮料的盘子,慢慢靠近办公桌。 太叔孟问道:“通过您的表情来看,难道有客人来了吗?” “是的。” 太叔孟摸了摸下巴,突然闷笑一声,抬头说道:“这家伙真的大胆,竟然找到了这里。” 公良云疑问道:“到底是谁啊?” “鬼手亢春戆。看来,我低估他的胆量了。” “咱们把他拿下吧?” “不行。或许他过来寻求帮助呢?欧阳先生,邀请他进来吧!” “少爷,我这就去。” 公良云很担心的握着手机,对太叔孟说道:“让他进来岂不是很危险!现在报警还来得及,我能点下按键吗?” “你镇定下来,我清楚赌徒,犯瘾的时候才会出手。” “那你打算跟他合作吗?” “小云,我从来没有说过要抓住他啊。” “好像是我会错意了!对不起。” 太叔孟微微一笑,然后很冷静,站起来去接水的时候,听到楼梯口传来脚步声,抬头看去,亢春戆已经走到沙发边。 公良云和况特利仍然藏不住紧张的表情,心跳声逐渐变大,瞪眼望着亢春戆高大的身材,皮肤很白,跟爱漂亮的女人有比较。标准的东方蒜头鼻,嘴唇厚,还有一张杀气腾腾的脸增加了威严。 太叔孟说道:“亢春戆先生,请您随便找一个位置坐下!” 亢春戆瞬间收回正在沸腾的杀气,提起双手说道:“你的地下办公室独具一格呀!” “其实是车库,我专门找人装修了一下,很符合我的气质吗?” “我不会取悦别人,说实话,如果摆放一个老虎机就会更加完美。” “真的吗?可是那样会破坏现在的装修风格。好了,您到底有什么事情呢?” 亢春戆眉头紧锁地说道:“我发现你最近一直在调查老千团队,为什么突然转移目标呢?” “是吗?先生,也许您的魅力更大。我知道您已经金盆洗手,原因也写在档案里,可以解释一下为什么不起诉吗?” “我不会说第二遍。杀死我弟弟的人惹不起,之所以放弃了。” “到底是什么理由让您来找我呢?” 亢春戆气得牙痒痒,直接大吼道:“你是真聪明还是装糊涂!我都被警方监视好几天,而且你调查我做什么呢?” 太叔孟平静的说道:“先生,告诉您实话吧,那些是国际刑警。另外,我擅自做主调查,真的很抱歉,可毕竟您在年轻的时候,是老千团队的一员,” “对呀,你就仅仅凭这一点吗?” “是的,亢春戆先生,如今我已经收手,难道还有什么事情令您不满意吗?” “真是伶牙俐齿!” “您不用怀疑我在搞什么鬼,我只想知道那群老千的藏身地点!” 亢春戆吃惊道:“就为这件事情吗?” 太叔孟抖了抖肩膀,微笑着说道:“没错,毕竟我是一名侦探,只有查明真相才会停止行动。” “你这是在向我求助吗?” “也可以这么想吧!为了侦破案子的进度,我和您有必要合作一下。” 亢春戆只是闷声一笑,慢慢悠悠的卷起袖子,然后说道:“真是不怕死的年轻人,你为什么扯上我呢?” 太叔孟说道:“我需要您超一流的赌术。” “葫芦里到底卖什么药?” “亢春戆先生,您曾经在赌博界叱咤风云,如今重新出山会不会引出那帮老千呢?” “出来了又怎么样?” “抓捕。” “你有这个本事吗?” “我只能这样说,您真是对我一无所知,为了老百姓不在家破人亡,我会拼尽自己的智慧。” “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名侦探,你真是一个有趣的人。” “其实我跟您的性格差不多,熟悉起来特别慢。这也是我调查您的原因之一。” “你了解我吗?”亢春戆一下子震撼的站起来。 “先生,您不用那么激动。咱们有话坐下来慢慢说完,这是人类交谈的基本礼仪。” 亢春戆心里的波动又恢复平静,坐下就开口道:“可以达成共识,但是我有一个条件,找到老千团队后,我想要鬼王的性命!” “他们的罪行会有法律判定,我也不能动用私刑,您合作吗?” 亢春戆眼珠子一转,眼中充满阴谋,接着大笑道:“我为什么不加入呢!” 太叔孟说道:“我就知道您会同意,对了,咱们的队伍已经集齐,应该互相了解一下身份。” “是吗?大名鼎鼎的太叔孟和我联手,这到底唱的哪一出。这两位分别是谁?” “这位是我的未婚妻,他在团队中担任会计。”太叔孟指向况特利说道:“他记东西特别快,您以后就教他玩多米诺骨牌。” “你担任什么角色?” “身陷赌博的大少爷。” 亢春戆正式打量了一下太叔孟,眨眨眼皮说道:“你现在有什么区别吗?但是我还得讲出来,即使你败光家产,也不可能引来猎犬。” “您在我身边就是保障,还怕他们不来宰我的钱吗?” “等待奇迹出现吧!可是每一个大少爷都有保护的人,保镖在哪里呢?” “这个问题好解决。亢春戆先生,您刚才被谁领进来?” “一个身体健壮的管家。” “您答对了,他就是我的贴身保镖,有什么疑惑尽管提出来,我会解释清楚。” 第二百六十四章名侦探的故事(8) 亢春戆露出一脸不屑的表情,并没有问题了。 “怎么说您同意合作了?”太叔孟迅速的翻开桌上,找到一个文件夹,“这份资料交给您阅读。” “我是教你们赌术,给我做什么?” “这份资料是您的另一份档案。” “哦?” “是的。您肯定有兴趣从我这里拿走,因为上面记载一些不好的内容。” 亢春戆眉开眼笑地说道:“正确。你真是一个聪明的年轻人,知道先稳住我!” “不想要吗?我这里有您全部的资料,包括曾经犯下的罪行。” “厉害!” 太叔孟打开手边的文件夹,看了几眼就说道:“十一年前,老鬼死后,您就收到一大笔钱,现在应该还没有用完吧?” “如果我动了那笔钱,如今还过得如此穷困潦倒嘛!” “也对,不过您应该知道老千团队有个鬼魅的女人,她心里的积怨太多,总有一天会是祸端。” “她早就跟我断绝关系。” “说的容易做的难。亢春戆先生,根据可靠消息。2019年2月29日在上海某家赌场里发生枪击事件,您说凶手是谁呢?” “反正跟我没关系!” “那是您不愿意承认罢了,亢春戆先生,因为鬼魅在枪击事件中,目击者声称是她干的。” “这和我今天来的目的一样吗?” “不要生气,我给您讲述一段小故事吧。在您没有金盆洗手之前,那个坠入爱河的女人生下一个小女孩。我大概可以猜想得到,那时候您正在赌场内,帮忙自己的老板赢钱。” “闭嘴!” “好吧,不过您得听我说完。我心里清楚您很想早点回家,可是最终发生悲剧,自己心爱的女人被推倒,即将面临早产。您却没有准时到达医院。” 亢春戆猛地用力拍打沙发,身体不停的抖动,双唇都快要咬出鲜血。 太叔孟说道:“看来,我的这份资料还是交给您吧。我只是想要一个地址,老千团队到底在哪里?” 亢春戆终于明白了,慢慢的收回心中的火气,笑道:“你的确是一个很厉害的心理学家。” “不用那么夸奖我。先生,您已经想清楚了吗?”太叔孟依然在冷静,喝一口桌面上的饮料,“如果您的女儿被判三十年,出来之后,您也许在这个世界上,但是还有什么脸面去见她。另外,您接下来的日子将会如何呢?咱们设想一下,您整天苟活残喘的躲避仇家,只想睡一个安稳觉,结果被无情的知情人士吵醒,最后遭到了驱逐。您觉得这样的生活有意义吗?不过,我如今接受这件案子,希望能得到您的帮助,我只是想要查出枪击事件的幕后黑手,也可以减轻她的罪行,并把老千团队一网打尽,这样的结局不好吗?” “如果我不接受这份提议呢?” “还有一个办法。您要是没有伸出援手,我也没有时间帮助鬼魅脱离深渊。” 亢春戆脸上的苦恼很明显,猛地站起来。 况特利大声道:“您想干嘛,先生?” 太叔孟对况特利说道:“不要激动。他坐久了,只想舒展一下筋骨,毕竟这件事情至关重要,也包括他的女儿在内,之所以有犹豫实属正常。你读完资料了吗?” “师傅,大概还有两三页。” 亢春戆突然转向况特利,笑着问道:“你的记忆力非常好吗?” “关您什么事?” “年轻人果然脾气暴躁。” “哼。”况特利闷声的坐回位子。 亢春戆问道:“名侦探,你打算怎么救出我女儿?” “秘密,一切行动都听我的指挥,时机成熟的时候,我会告诉所有人。” 亢春戆顿时看向楼梯口,慢慢的转动身子。 太叔孟说道:“先生,我觉得最好不要逃跑,虽然这栋别墅很安全,但是东暑警局已经介入,咱们的一举一动都被监视。” “名侦探,我没必要离开,那些警员能坚持到什么时候。” “这可不归您管,我认为他们会坚持下去,才有资本和大家一起破案。” “你也不是一个好人。” 太叔孟冲着亢春戆说道:“先生,您说得对。我作为一名寻找真相的侦探,双手早就沾满犯罪者的鲜血。” 亢春戆好奇的看了一下太叔孟,只见不在乎的表情,稍微小声道:“名侦探,你究竟想干嘛,我已经没有太大兴趣,只要救出我的女儿。” “当然。” 亢春戆耸了耸酸酸的肩膀,看向周围问道:“这里真的安全吗?” “是的。亢春戆先生,您到底在担心什么?” 亢春戆正在犹豫着,不停地抖动双脚。 太叔孟说道:“我真的没有开玩笑,这栋别墅从来没有遭受到攻击。” 公良云从沙发上站起来,一下子把手里的文件夹放在桌面,看向一直沉默不语的亢春戆,露出的表情好像很有顾虑。 太叔孟拉开抽屉,翻找出蓝色的文件夹,丢在桌面就说道:“亢春戆先生,您最好别动坏心眼,咱们要是起内讧的话,躲在周围的警察就会冲进来,我最不想看到那种场面。” 亢春戆一半生气一半笑着说道:“说话那么直,你是如何活到现在的,我真是不应该这趟淌浑水。” 太叔孟回答道:“我之前已经说过,您根本没有了解我,因为我的智慧不仅仅靠胆识。咱们要是有一个愉快的合作,您就会发现乐趣取之不尽,光明总站在正义的一边。” 亢春戆满脸无奈又期待的说道:“希望你一直保持乐观的态度,假如侦破这件案子了,我也会认同你。” 公良云不明白的问道:“先生,您为什么老是对他有偏见呢?” “哦,如果你被相同性格的人掌握在手里,肯定会站在我这边。” 突然楼梯间跑下一小队警员,台阶发出咔嚓的声音,在警告人员已经超载。 太叔孟气呼呼的喊道:“是谁命令你们冲进来的,没有听见我们正在讨论案情吗?快点出去!” 又听见一阵阵的脚步声,所有警员消失在地下办公室。 公良云微笑道:“他们认为我的问题就是信号吧,所以冲进来想要逮捕亢春戆,看来,这个小队需要好好的训练耐性。” 况特利拿着一大堆资料,走进办公桌前,笑嘻嘻的问道:“师傅,我能阅读其他的资料吗?” “可以。” 欧阳黻跑下来告诉道:“少爷,门外来了一家赌场的老板!” 太叔孟突然嘴角上扬的笑道:“真是太凑巧了!” “什么意思?” “欧阳先生,请您把他带下来。”太叔孟一脸激动的解释道:“这位来访者可是大有来头,名字叫缑棕,他也是一个话唠,手里拥有六家正规的赌场,只是做事太张扬被老千团队抗走钱财。不管怎么样?咱们接下来的活动得靠近他,没有必要隐瞒刚才的事情。” 此时此刻走下缑棕,身穿一套淡红色的西装,斑马线的领带,肥硕的身材看起来比较矮小,一头长长的黑白色发量,梳到后脑勺,一圈浓密的胡子,嘴角飘出烟雾,显得一双小眼睛很有威慑力。 太叔孟迅速推着烟灰缸到了桌边,缑棕才反应过来,就把没有抽完的半根雪茄掐在烟灰缸里面。 缑棕问道:“名侦探,你找我究竟是什么事情?” “先生,您先坐下来喝杯茶。” 肥硕的身躯走向沙发边,缑棕疑惑的瞄了一眼亢春戆,彼此间神秘一笑。 太叔孟快速走出办公桌,很热情地一个个握手,微笑着说道:“欢迎大家,这就是我们的六人团队。” 缑棕非常冷淡的问道:“加上那个管家吗?” 太叔孟迅速坐到沙发的左角,保持着兴奋状态说道:“是的,不能缺少任何一个人,让我们大干起来吧。” 缑棕用小拇指掏了掏耳朵,摆着高傲的脸蛋说道:“名侦探,我跟你合作就行了,不想浪费大家的时间,何必召集这些三教九流的人呢。” “案子有点困难,之所以我心里有数,不必挖苦大家。” 缑棕似乎很失望的说道:“我的目的只是想找到那群老千,你却在这里玩过家家,你到底知不知道事情的重要性呢?” “您觉得我的做法不对吗?那么关于您的案子。我倒是想要听听有什么说法?” 缑棕一瞬间眉开眼笑地说道:“我是这里唯一见过老千团队的目击者。有些信息很珍贵,我不会轻易的透露,好了,名侦探,请你说说吧。” “我是第一个发问的人,所以想知道的是,您有诚意跟我们合作吗?” “怎么了?我来到这里就是最好的证明。要是你不相信,我能有什么办法?” “甭跟我强词夺理。您还没有回答问题呢?” “这也叫问题吗?信任是建立在能力之上。” “哦豁!那么您的诚意到底是什么呢?” “一座赌城的使用权,能够包容上千人,这不是最好的合作内容吗?” 太叔孟自愧不如的笑道:“您比我还要拐弯抹角,真是佩服了。” 缑棕仍然保持微笑道:“不敢当,既然要在一起合作,最好不要刨根问底,那会让人很愤怒。” “对不起,缑棕先生,如果我让您感到不舒服,请尽情的指责。” 缑棕笑嘻嘻的点起一根雪茄,大口咬住烟头,张大嘴巴吐出滚滚的烟雾,才说道:“名侦探,你真的很有意思,看来我没有来错地方。咱们合作愉快!” 第二百六十五章名侦探的故事(9) 太叔孟说道:“我同样感到很高兴。” 缑棕笑道:“如今我的赌场已经关门歇业,有很多时间和精力投入这场缉拿世纪大骗子们的行动中,名侦探,我不喜欢留在这里议事,我要回家了,如果有新的进展可以短信联系!” 太叔孟立即站起来说道:“这栎别墅是安全的,我不希望有人单独行动,而且是我没有下达指令之前。” 缑棕一瞬间气得吞吐道:“你……他们……反正我要走了。” “等下。您还没有把事情交代清楚呢?” “什么?” “您不是目击者吗?肯定知道老千团的模样。” “就这件事情吗?”缑棕手里拿着半根雪茄转来转去,“你是天资聪明的名侦探,应该知道他们的资料吧!” “我又不是警方。” “那你要加油了。”缑棕笑着走向楼梯口。 “好了,在这个时候大家内讧可不行。”公良云看向缑棕,“很抱歉,我未婚夫的性格一直都是这样,希望您留下来把话说完。” 太叔孟迅速跑过去挡住台阶,轻声的说道:“缑棕先生,您确实是没有必要生气,请您大人不计小人过,我刚才挽留的方式不对,只是需要多一点信息而已。” “我确定要留下来吗?” 太叔孟微笑着说道:“当然,您怎么还在纠结这个问题。好了,既然您不喜欢呆在某人身边,回去之后用短信的方式把情报发过来吧,或许不会有尴尬的气氛。欧阳先生,您送一下他,我现在饿的快不行了,然后咱们用餐吧。” 不久之后,欧阳黻回到别墅里,一张桌子坐满了人,高高兴兴的加入晚餐,就这样夜晚过去,第二天的太阳逐渐升起来,公良云从菜市场回到家里。 太叔孟两脚蹬直躺在沙发上,听见脚步声就抬头看去,满脸开心的表情。公良云没空搭理,拿着装满蔬菜的塑料袋进入厨房。突然间,响起一阵阵的门铃声。 欧阳黻推门进来,后面跟着一个男人,身材高大又有点黑,穿着一套复古的灰色西装,胸前肌肉很发达,戴着一条银色斑斓的领带。长着一个大鼻子,不过鼻梁也很高,精致的脸上光滑无比,一副橙色的眼镜,飘散着坏家伙的气息。能够吓得让人发毛。 男人一边看向太叔孟,一边摸着鼻子问道:“你是名侦探吗?” 太叔孟只是伸伸懒腰没有回答,反而看向正在洗菜的公良云,用湿哒哒的左手撩了一下头发,贤妻良母的样子真是美丽。 屋里没有响起回答的声音,男人愤怒的大声道:“我是来做交易的,如果没有人理会,我走了。” 太叔孟才慢慢吞吞的站起来。 “原来你是名侦探啊!”男人想要缓解自身带来的尴尬,迅速坐到旁边的沙发上,“听好了,务必帮忙我解决这件事情,要不然我没法活了。” “然后呢?” “我认为你的推理能力是世界第一,帮助了不少人,接下来我要说出的提议,肯定满足你的心意。” 太叔孟冷淡的问道:“您叫什么名字?” 男人稍微生气了,把双手握成拳头,又自动地叹一口气,告诉说道:“我是帅苘鸽。” 太叔孟依然很冷淡,不过看见帅苘鸽留着稀少的胡子,好奇道:“您是中韩混血儿吗?” 公良云自始至终在准备午餐,完全不担心太叔孟的安全问题。但是,帅苘鸽觉得屋里的气氛不太一样,总是飘着温和,又看见太叔孟无所谓的模样,心中的那团火更加爆发不出来。 帅苘鸽柔和的说道:“我是真的来做交易,你可要想清楚了,如果我走出这个门就没有机会!” 太叔孟淡定从容的回答道:“您可以离开,不过,请您把自己的脾气收敛一点,好了,其实我早就看出来您是一个赌徒。怎么找到这里来了?” 帅苘鸽的语气更加和善道:“我来的目的就是跟赌博有关系,小时候我调皮捣蛋,根本不想未来的生活是怎么样。” “您有自知之明,这一点非常好,可是,为什么来找我做交易呢?” 帅苘鸽赶忙说道:“你真是太厉害了,我果然没有找错人。” 太叔孟说道:“我对拍马屁没有兴趣,好了,您快点说是什么交易?” “希望你能明白我的苦心,名侦探,我是为了自己心爱的女人。” “我只是想问到底是什么交易?” “我可以提供情报,希望你把我和鬼魅拉出来,好吗?” 这时候,公良云端来洗好的紫色大葡萄,放在桌上就返回厨房。 帅苘鸽很有礼貌的点点头。 太叔孟说道:“先生,我已经清楚您来此的目的,请吃点东西吧!” “不了,我出来的时间有限,以后再谈详情况,再见。”帅苘鸽快速的跑出门口,瞬间消失在别墅里。 太叔孟忍不住大笑道:“小云,这家伙只是徒有虚表,成天喜欢待在健身房里。如果动起手来,他会第一时间跳出窗户,但是,那个未知的交易值得考虑,毕竟这个团队老奸巨猾,是最难对付的一伙人。” 公良云问道:“你认为他会提供给我们什么情报呢?” 太叔孟说道:“大概是下一个目标。” “你认为是谁呢?” “目标当然是我。” “什么?” “不要那么激动。”太叔孟掏出沙发边的一张纸条,念着内容,“名侦探,原谅我的冒昧打扰,只能用这种方式见面,老千团队才认为我进来踩点。闲话不多说,我们很早的时候,就对你充满好奇心,打算骗走你所有的钱。我就说到这里吧,这是我打算交易的诚恳,不知道你是否满意?但是,在对你动手之前,我们下一个目标是上海长宁区的富豪酒店。” “这群人疯了吧,那可是上海最豪华的城堡,也是你舅舅开的酒店。” 太叔孟说道:“现在知道了吧!我认为老千团队想来一个杀鸡给猴看。下手时间可能在两天内,愿意现在就跟我走一趟吗?” 公良云开心道:“当然。快点走吧!” 富豪酒店取名于八十年代,曾经在这里举办国宴,如今变成旅游胜地。一条很长的围墙,保护一片葱葱郁郁的树林,草很矮小,走进正方形的接待大厅,办理入住手续的同时,可以选择住在左边的复古城堡,或者是右边的现代城堡,给了宾客选择第二次人生的机会。穿过一个很大的草场,就进入整栋娱乐场所,每层都有玩乐的项目。 这时候,一位帅气的经理靠近道:“欢迎你们入住富豪酒店,名侦探,小云姑娘,只要你们需要任何帮助,不管举起左右手,身边的服务员就会为你们全程服务。” 太叔孟说道:“不要那么麻烦,让那些服务员多休息一点,对了,有没有叫况特利和亢春戆名字的客人。” “我记起来了,他们正在后面的那栋娱乐大楼,好像是十。” “我需要带身份号码牌吗?”太叔孟问道。 经理愣住神一下,赶紧笑容满面的回答道:“名侦探,那是七八年前,如今只要带够现金,各个赌场都有专业人士为你换筹码。” “那么人性化吗?真是与时俱进啊!好了,您先去忙吧。” 经理刚刚走开,又听见另一种熟悉的脚步声,太叔孟笑着问道:“帅苘鸽先生,您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我可是无知不晓的老……老实人。” “您身边站着这位漂亮的女士是谁?” “哦,容许我厚脸皮的介绍一下,这就是令天下人为之羡慕嫉妒恨的美女,天之骄女元娇,也是我这辈子最爱的夫人!” 说到这里,帅苘鸽想要伸手过去牵住,就被元娇狠狠的踢了脚跟,目露凶光的在警告最后一次机会。 太叔孟说道:“您的夫人真是有脾气。” “既然有缘见面。”帅苘鸽一瞬间转移话题,“听说你爱玩两把,要不咱们进去切磋一下,如何呢?” “可是我对赌博一窍不通,肯定会输得很惨,算了吧!” 元娇开口道:“是这样子吗?我怎么听闻前天,你接见鬼手了。难道不是拜他为师吗?” “您们监视我,那我更加不能切磋,肚子早就饿了,再见。” “等下,我们并不是那种阴险狡诈的人,好吧,既然你有所顾虑,可以叫鬼手过来陪同。” “真的吗?” “当然可以。” “可我还是有一种不祥的预感,要不这样吧,我们先进去跟别人玩几局。看看我今天的手气如何,怎么样呢?” 意思很明显了,元娇只好忍住心中的怒火,微笑着看向太叔孟,做一个邀请的手势,然后走进旋转门,到了电梯门前,帅苘鸽大用推着元娇站到按键旁边,美丽的女服务员被挤走,依然保持着一脸微笑,站在电梯的角落。 太叔孟拉住公良云的手,快速进入电梯。 公良云惊讶道:“你今天那么大胆吗?简直不敢相信!” “小云,你为什么这么认为呢?”太叔孟故作震惊的问道。 “叔孟,我只是想知道你为什么突然带我来这里游玩,因为破案压力大吗?” 太叔孟很沮丧的说道:“不用担心,只是想带你来见识一下,赌博的乐趣所在。” 公良云笑容满面的看向着太叔孟,突然问道:“你今天带了多少现金来这家酒店?” 太叔孟只是想了想没有回答,紧盯着元娇问道:“您好,夫人,您和帅苘鸽结婚多少年了?” “没有算过。” “那么您们住在哪里呢?” “刚刚从韩国度蜜月回来。” “也就是说……”太叔孟犹豫了一下,“您们和亢春戆同一天来到上海,在跟踪他吗?” “没有!” “虽然我爱玩两把,但是没有忘记自己的职业,警方会调查清楚哦!” “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你和警方可以把我调查的彻彻底底!” 帅苘鸽站在一边劝告道:“夫人,你就老实说出来吧,那天我们到底在干嘛?” “不行,那件事情绝对不能讲出来。” 太叔孟笑道:“如果我的猜测没有错,应该是在游乐园。” “你怎么知道我的秘密?” “原来您把自己喜欢骑的旋转木马认定是秘密,看来我猜对了。元娇夫人,请原谅我的职业病行为,但是您们真的在度蜜月吗?” “不相信啊!” “没有这回事,只是觉得您们不像夫妻,这次猜测也对吗?” 元娇咬牙切齿的笑道:“我怎么会跟这家伙结婚,上个月领证了,这句是实话。” “哦豁,您的牙齿都要咬碎了,这是撒谎的表现。看吧,我现在掌握那么多信息,可以告诉我了吗?您们到底来富豪酒店做什么?” “像你一样玩两把呀!” 帅苘鸽说道:“夫人,你怎么可以欺骗名侦探呢?咱们明明来到上海度蜜月!” “好吧,我承认。”元娇一边火冒三丈的说话,一边走出打开的电梯门。 第二百六十六章名侦探的故事(10) 太叔孟没有阻拦元娇出去,也不再说话,一脸严肃地对着帅苘鸽轻声道:“看来她的脾气不小,交易可能太过于缓慢,这件案子很难侦破。在来说说您们今天的行动,如此盲目想要接触我,元娇回去之后,肯定会被责怪的,老千团队的老大就会借机动用私心,也会制定下一次的行动计划,让您们继续来接触我,或者认识我。这些心理活动都推算出来了,您认为对吗?” 帅苘鸽点点头。 “说得好。”公良云好奇道:“帅苘鸽先生,您昨天说这次目标是富豪酒店吧?” “小云姑娘,我也不知道详细的计划内容,只是听命老大的指示。也许他知道你未婚夫的舅舅出差了,可以光明正大的出老千骗钱。” 太叔孟看向帅苘鸽问道:“老千团队的老大是个怎么样的人呢?” “一个阴险狡诈的男人。” “这个人长什么样子呢?” “不知道,他整天戴着黑色的面罩。” “那么他的身高呢?” “跟你差不多。” “他有没有什么兴趣爱好?” “没有发现,我们只有目标的时候,他才会一起行动,平时根本见不着面。” “喜欢戴着一张黑色面罩的男人,假如他的脸上没有毁容,那就另当别论。您们老大的防人之心太强烈了,完全不存在信任。” 公良云一边加快脚步走出电梯,一边认同的说道:“非常正确,这种说法毋庸置疑。” “小云,如果是你同意我的推理,那我就放一百个心。” 帅苘鸽问道:“我们应该怎么办呢?” “没事,先让元娇进赌场,咱们找个安静的房间讨论一下。” 十楼赌场的左边有一个茶屋,太叔孟和帅苘鸽面对面坐着,也注意到了公良云和元娇,就在吧台点东西。 太叔孟问道:“帅苘鸽先生,您是上海本地人吗?” “不是,我在首尔出生。” “这些年来,您一直做什么工作呢?” “赌博骗钱,打架斗殴,直到十五年前才认识元娇。” “我以为您们是青梅竹马呢?哦,小云来了,你有什么问题要提出来吗?” 公良云摇摇头道:“我现在只想吃东西,对这件案子毫无兴趣,你们可以继续聊下去。” 太叔孟疑问道:“好吧。帅苘鸽先生,那么您如何加入老千团队?” “我正在读大学的时候,因为家境贫穷,又加上性格的问题,整天在赌场里练就出老千的本事。” “您真是直爽啊!我能这样认为吗?” “当然,我一直都是这样过来的。” “那我就有很多问题了。您们内部团结吗?” “因为老千团队的老大能力强大,每个成员都遵守命令。你说这是团结吗?” “只是恐惧,对了,除了元娇女儿之身,还有其他人吗?” “还有一个中年妇女。” “哦豁,老千团队原来是三男二女,目前我已经知道您和元娇,还有一个不知名的中年妇女,剩下的成员应该比您年纪大。” “你真是一语道破!” “我也不清楚老大和另一个男人的身份。如今行动的指令一直在变化,很难揣摩是什么陷阱。根据我的判断来看,咱们私下见面应该减少一些,另外,先搞定像一座冰山的元娇吧,也许有机会接触过我们的老大。” “可以,您有联系方式吗?这样就不用过多的促膝长谈。” “当然,这是我私人的手机号码,那么就聊到这里吧。咱们快进去玩两把,在她面前演演戏,也可以证明我把你们说通了。” 太叔孟和公良云跟着帅苘鸽进入赌场,里面是超大的空间,一共有三层楼,站在二楼的出入口廊道,就看见眼前两部自动的扶梯,上面站满老老少少,已经成为玩家。太叔孟站到大厅内,踩在非常光滑的地板砖,响彻各种各样的皮鞋声,而且四面八方都摆放着精致的牌桌。 最近的一张牌桌,只见况特利和亢春戆坐在东北方向,元娇就在西边方向,还有三个空位置分别是东南,南,南西方向。 公良云问道:“帅苘鸽先生,这层赌场项目是什么?” “纸牌游戏。” “地主吗?” “看来你是真的没玩过,赌场里的纸牌游戏很少出现民间玩法。只有比点同花顺,五朵金花等等。” “您是故意说的那么没有水准吗?” “回答正确,我怕你不懂嘛!名侦探,我想你应该了解玩法吧,我就没有必要一一解答。看你口袋扁扁的好像没带现金啊?” 太叔孟笑道:“不用担心,帅苘鸽先生。我在这里可是高级会员,早就存下足够的筹码。” “刚才你跟经理说的不一样啊?” “哦,我看他是新人,所以故意询问了一下,结果很尴尬。” 太叔孟和公良云还有帅苘鸽靠近牌桌,分别保持着微笑坐下,旁边站着美女服务员,给了一副扑克牌。太叔孟接过,快速的拆开之后,背面是金光灿灿的颜色,即使举在灯光下也看不见正面的数字。 太叔孟用右手掏了掏口袋,拿出来一张银行,交给女服务员说道:“你可以帮我换一下筹码吗?” “这位先生,你需要换多少筹码呢?” “五十亿。” 元娇惊讶道:“名侦探,你真敢玩。” “我刚才不是说过吗?只是爱玩两把,一局二十五亿。” “记得。名侦探,我们也应该作出回应,我想这里应该可以微信支付。” “等下。元娇夫人,现在的赌场都那么人性化吗?既然是手机支付。” “当然。”元娇掏出手机看向女服务员,“你身上有没有带二维码?” 女服务员笑着从口袋里掏出二维码牌,放在牌桌上,元娇和帅苘鸽立马扫了一下。 太叔孟说道:“既然大家已经换好筹码,我事先提醒一下,您们三个人的赌术很厉害,千万不要被抓住出老千的机会,明白吗?” 亢春戆、元娇、帅苘鸽同时点点头,然后看着远处走过来的三位美女服务员,分别端着高低有趣的筹码牌。 太叔孟兴奋的说道:“来了。元娇夫人,纸牌游戏虽然有很多种,但是太普遍了,咱们要不要尝试新的玩法呢?” 听着太叔孟有趣的提议,元娇欣然同意的点点头,疑问道:“有什么好玩的点子呢?” “一副牌不是有五十四张嘛!咱们一共有六个人,用地主的方式先出完牌的人获胜。” “玩法通俗易懂,不过,每个人只能分到八九张牌,如果留低三张牌,地主最最后是十一到十二张牌。这样获胜率是不是太大,两局下来不到十分钟,感觉有点赶时间。” 太叔孟立马鼓掌的说道:“太厉害了,您竟然算得那么准确。既然大家都没意见,咱们开始吧,那么谁洗牌呢?” “名侦探,我觉得你未婚妻很合适,毕竟她对纸牌没有那么熟悉,完全可以打乱数字排顺。”帅苘鸽举手表决道。 况特利和亢春戆突然四目相望,感觉没有问题,一瞬间点点头同意。 元娇正在犹豫当中,觉得这是一个陷阱,根据得来的资料来看,公良云的确是第一次踏入赌场,应该没有出老千的本事。经过一分钟的纠结后,慢慢举起右手,满脸不情愿地点点头。 公良云压着嗓子说道:“叔孟,我又不会洗牌。难道大家想看我的笑话吗?” 太叔孟迅速拿起新的扑克牌,慢慢吞吞地拆开包装塑料,掏出五十五张牌,然后我把第一张牌扔在桌面上,碰到左脚的时候翻过来,看见一张空白牌。 元娇说道:“不愧是爱玩两把的人,这一连贯动作太顺了。” 太叔孟微微一笑作为回应,接着抽了扑克牌最中间一张,翻开一看原来是红桃二,再放进原来位置,然后把扑克牌交给公良云,与此同时,太叔孟的大拇指和食指露在牌的表面。 公良云微笑着接过事先准备好的扑克牌,整个身体很僵硬,不停发抖的双手一共打乱五次,洗牌完了以后,整整齐齐摆放在棋盘桌的正中央。 况特利说道:“小姐,你还没有留三张低牌呢?然后我们再从左到右拿完。” 听到这些话,公良云更加紧张起来,用僵硬的动作抽取最后三张低牌。 太叔孟说道:“她不是专家,请大家尽量原谅一下。好了,咱们开始依次拿牌吧!” 拿牌开始了,先从帅苘鸽拿走第一张牌,根本没看就放在桌面上,接着面无表情的元娇,拿着扑克牌只是看了一眼,迅速观察对面的亢春戆,一边微笑一边拿走牌,然而坐在身边的况特利,抽走牌面时差一点手中脱落,赶忙调整呼吸,然后看向太叔孟。 公良云问道:“叔孟,你快点拿呀!好告诉我什么牌。” “哎,这是光明正大的赌博,并不像小学生玩的地主,你知道吗?” “一点点。那么你到底给不给我看?” “这个当然不行,我刚才说过了,不能在桌面上出老千。” 公良云似乎听懂了,但是很失望的看着太叔孟拿走第一张牌,时刻注意言行举止。 元娇突然道:“小云姑娘,你也不用那么紧张吧,快点拿走第二张牌。” “不要催促嘛!我们赌的可是一局二十五亿,多少有点惊慌失措。对不起,夫人,我应该退出这个游戏,让他好好陪你们玩,这样也不会扫了大家的兴致。” “开局不能半路退出。小云姑娘,你还是好好地坐在位置上。”元娇看着帅苘鸽大发雷霆的喊道:“你怎么也不拿牌?” “哎!她不是还没有说话完吗?”帅苘鸽非常疑惑的看向桌面。 “你是过来打牌还是看美女啊?刚才她在说话的同时,发抖着拿走牌面了。你脑子里到底在想什么?” 帅苘鸽说道:“光顾着看你们聊天了。” “那你还不快点拿牌?” “生那么大火气干嘛?” 亢春戆满脸笑容地插话道:“我的牌怎么那么好吗?看来,我今天的运气来了。元娇夫人,你也不要那么激动,他已经拿牌了,现在轮到你了!快点,我要看看自己的第二张牌是什么?” 第二百六十七章名侦探的故事(11) “有可能吗?但是,您已经隐居多年,有种会输的感觉呢!”元娇拿走第二张扑克牌,正眼瞄了一下手里。 太叔孟说道:“我看这局有点悬,元娇夫人。咱们要不摊牌吧!也就是几十亿的事情。” “游戏才刚刚开始,你就提议大家明牌吗?” 太叔孟看向元娇说道:“夫人,您不是要测试我的睹技吗?” “我是有这种想法。” “那咱们干脆玩明牌,不管输赢还是陷阱,您一目了然啊?” “如果这样玩,看来,你新改的斗地主玩法明显是想输钱。” “难道不好吗?” “当然不行,你在这里任性没有用,输了钱就永远赢不回来。” 亢春戆一边听着对话,一边拿走桌面上的扑克牌,看到黑色的树枝那刻起,双手瞬间合起来。 接着到了况特利,刚刚伸手去拿一张扑克牌,站在旁边的女服务员笑了。 太叔孟说道:“况特利,你拿牌的时候,表情不用那么搞笑!把别人逗乐了。” “好吧。” “你拿到的牌是大还是小呢?” 况特利用手盖住几张扑克牌,只是微笑一下,并没有作出回答。 拿牌的机会再次轮到太叔孟,伸出右手潇洒的抽走,当牌的数字在眼前呈现,心里激动得砰砰直跳,只能快速的控制住表情。 就这样反复的拿牌,三四圈之后,桌面上放着整整齐的扑克牌没有了,证明所有人已经拿完。 在东南方向,太叔孟看着公良云问道:“小云,你应该会玩斗地主吧?” “一点点。对了,咱们之中谁是地主呢?” “坐在你旁边的帅苘鸽。你是真的没有注意到吗?” “我光顾着整理手里的牌,怎么会看到呢?你又吼我。” “好吧!我很抱歉,对于你的期望太高了。” “那么,现在由谁出牌呢?” “帅苘鸽。我们现在玩的不是真正意义上的斗地主,每个人只有八九张扑克牌。真的那么复杂吗?” 元娇说道:“名侦探,你手里的牌不好吗?今天那么大的火气,这是要输钱的节奏啊。” 太叔孟轻咳了一下,不慌不忙的抬手动了动。 旁边的女服务员问道:“你需要什么帮助?” “两瓶一模一样的饮料。” 女服务员点点头,然后向着对面桌边微笑,温柔的问道:“您们呢?” 况特利说道:“可乐,谢谢!” “你已经成年了吧!”亢春戆举手道:“一杯红酒,今天这场面最适合喝红色的东西。” 女服务员刚要走,就听到元娇扯着嗓子说道:“我们不是客人吗?两杯香槟。” “对不起,我以为你不喝酒呢?马上去点单。”女服务员委屈的去了吧台。 公良云笑道:“元娇夫人,您也不要激动,我的未婚夫没有考虑到大家,很抱歉。” “属于正常,我只是看不惯那名服务员的态度。” “她服务很周到了,笑容柔和,不像机器人那么面瘫,虽然算不上倾国倾城,但是身材相貌突出,也是一位美女。” “你是来挑选佣人吗?” 公良云说道:“当然没有,只是对她的服务态度作出评价。” “那么,我认为她从我进门的时候,一直在找机会挑衅我!” “不要激动,元娇夫人。您可是美艳动人的鬼魅,谁敢在这里跟您过不去,肯定是自取其辱。” “你们记者都会这么说话吗?为什么不站在我是客人的角度呢?” “大家有目共睹,不用详细说明了吧。您的态度过于强硬,哎呀,大家喝的东西来了。” 元娇不搭理女服务员放下两杯香槟,瞪着眼睛问道:“小云姑娘,你这话什么意思啊?” “仅仅只是因为看见别人的态度。您心里应该明白,我们此行的目的并不是服务员身上,就是要快快乐乐的玩耍。我说的对吗?” “你说的话太深奥,我一句都没听懂。大家评评理,我只是在发表个人的看法,有什么错的地方吗?” 听着争吵的声音越来越大,太叔孟转身对女服务员说道:“等下,你今天穿的很漂亮,不过,以后多注意身旁的客人。” “谢谢,我知道了。” 由于太叔孟的话语中带有赞扬又有批评,公良云和元娇还没有等到开口,就吃了一颗定心丸。心里都明白太叔孟的意思,就是在帮忙说话,找一个台阶下。 元娇说道:“大家整理好手里的牌了吗?咱们开始游戏。” “不要着急,我先喝一口饮料。”太叔孟微笑道。 “名侦探,我觉得你的赌博技术没有那么烂,能不能赢下这局就不好说了,毕竟老鬼和鬼手都在这里。” 太叔孟说道:“您是不是忘了一个人,还有美丽动人的鬼魅。” “看来,我真的不应该挑衅你。” “您今天的这身打扮,一套露肩黑色礼服,散发的气势已经镇压全场。” “收起你的神通。我可以保证,不会让你输得特别惨,剩下的人可能光着走出去。”元娇瞄了一眼公良云,突然邪魅一笑,“尤其是你。” “您觉得我会输吗?” “确定以及肯定。” “您有没有真正的了解,我的记忆力虽然不行,但是智商还在,只要您露出一个破绽,马上就会被我堵住,然后死死的观察下去,肯定会看穿您的心理。” “说什么大话,你以为自己是侦探吗?只要经过推理机会就有机会。我是不是被你看穿,等下辨分晓,多说一句,我可是战无不胜的鬼魅。” “您现在就心急了吧?” “我只是心情有点激动,别以为伶牙俐齿就会抓住我的心,咱们都是女人,照样可以看透你。” “绝对不可能。您的赌术很不错,我倒是佩服,但看人这方面有所欠缺。” “哦,要不要我来一个现场推理呢?” 太叔孟一下子笑出声,站起来不停的摇晃身体,然后喝完杯子里的饮料,坐下说道:“要不咱们改成辩论会吧!这样有意思的多,输的一方付钱二十五亿。” 公良云一边拿着手里的九张牌,一边不好意思的笑道:“元娇夫人,咱们的话题又跑偏了,还是出牌吧!” 元娇突然大笑不止,拿起桌上的九张牌,快速看了一眼说道:“难得遇到你们这群人,我今天是有点话多。帅苘鸽,你快点出牌吧。” “一张五。” “不吃。” 亢春戆讽刺的说道:“那么小的牌都不要,一张K。” “我要!”况特利微笑着拿出一张牌,“A,我就想问问名侦探敢吃吗?” “这局的牌面不太好。如果硬吞下去就会反胃,小云,你的牌怎么样?” 公良云激动不已的喊道:“四张九,我看谁敢继续炸!” “你……” 帅苘鸽打断道:“名侦探,你不要生气,都说了她不会玩。太大,我不要。” “有点意思!刚刚过一圈就一对**。”元娇优雅地喝了一口香槟,“我也不要,鬼手,您的牌面应该很大吧,刚才在说话的时候,您总是一副气势磅礴。” “你们还有那么多牌没有出,我不着急,下一个!” 况特利没有精神的摇摇头道:“今天的手气真差,什么好牌也拿不到。名侦探,你应该不吃吧?” “当然了,谁会阻拦她一对**的去路,简直是找死啊!” 元娇说道:“小云姑娘,大家都不要,你现在可以出牌了。” “哦豁,我有那么厉害吗?”公良云看了一眼已经出掉的牌面,“十JQKA,一连串的黑红拖拉机,我赢了。” 况特利和亢春戆非常震撼的看着桌,排面并没有出错,同时唉声叹气地碰了手边的东西。 “难怪你要出一对**九!”太叔孟笑了一下,“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也没有丝毫的游戏体验感。那么快的结束第一局,元娇夫人,咱们干脆不玩了吧。” “什么?你的未婚妻赢了每个人的二十五亿,现在想退缩吗?” “我认为运气都在她那边,咱们要学会退一步海阔天空,我说得对吗?” “整整一百五十亿!你觉得可以走出那个大门吗?” “哎,元娇夫人,我只是好心好意劝大家。我认为您应该不用付钱,这样可以吗?” “区区二十五亿,给你们就是!” “我就不应该多嘴!”太叔孟很委屈的把八张牌推进棋牌桌中央,“大家今天的火气有点大,休息一下或者改天再战,我选择退出。” 元娇气得双手抓着桌角,嘴巴一直在咬牙切齿,但又不能骂出来。只好把太叔孟没有出的八张扑克牌揭开,露出呆滞的眼神,惊讶的念道:“红黑双鬼,三张三,一对K,一个黑桃二!” 正当帅苘鸽转过身看向电动扶梯,只见太叔孟和公良云开开心心的站在上面,然而况特利早就在吧台前,跟刚才那位美女服务员聊天。棋牌桌对面只有亢春戆。 回到家里,公良云举着手里的银行卡,不停地转来转去说道:“一百五十亿,我要好好的打算怎么花完,这样才对得起今天的手气。” “祝贺啊祝贺,不过我还是得泼下冷水,减去那三个人的一百亿,不能随便乱动,那些钱是各国赌场骗来的。” “这么说我只能用五十亿?” “小云,你身上穿的衣服刚刚买的,还需要吗?” “听你的,我就把我们的钱捐给福利院。对了,你让我洗五次牌,结果拿到拖拉机和一对**,这是怎么回事。” “只是出老千的常规操作,老千团队迟早会发现这一点,之所以咱们不能用那些钱,因为大战即将来临。” “厉害!那么你能推理出剩下的人拿着哪些牌呢?” “略知一二吧!帅苘鸽是地主,收掉的三张底牌可能组成一个对于**,他没有炸你,可能对两个鬼王有所顾虑。根据他的胆识来判断,他手里的牌很好,应该是分布的大牌。也就是有对子和三张同样的扑克牌,剩下的只有零零碎碎。元娇这个人很难判断,她没有挡住你,应该没有**吧。在来说说亢春戆,这个老奸巨猾的家伙根本看不出来,他拿走第二张牌的时候,明明有喜悦的微表情,自从出了一张K,故意装出手里没有大牌的样子。然后机会到了况特利,推理能力终于能发挥出来,他脸上的表情换来换去,总在紧张和不安的情绪之间,说明手里的八张牌最烂,应该是连队拖拉机,再带两个零碎的牌面。” “哇塞!我果然没有看错人,咱们去领结婚证吧,跟你结婚之后肯定有很多乐趣。” “傻瓜,你现在不是跟我在一起吗?” “也对。但是,你知道我手里的牌吗?” “你是最让人看出来的,元娇一直在观察,等到四个九出来了,她很有信心的笑着。” “为什么?” “她知道自己的搭档也有**,如果能吃掉你的四张九,那两个人就会顺风顺水。再加上你手里的拖拉机,帅苘鸽只要出对子,根本吃不了他的底牌。但是结果还是结果,他竟然出了一张五,元娇根本没有零碎的牌吃掉,之所以你才有出**的机会。” 第二百六十八章名侦探的故事(12) 公良云说道:“的确很厉害。老千团队?这群人被你牵制住了鼻子。” “你应该记得各国各地的赌场倒闭事件。但是,这些案子被坑走的钱数目庞大,我本来没有兴趣!不过,其中夹杂着另一个案子,想要找到一些线索,看看能不能破获。” “你这几天的投入很专注,原来另有打算,不愧是我看中的男人。” “没有那么厉害了。” “你应该知道一些消息吧?” 听到这个问题,太叔孟进了书房,迅速拿来一堆资料,然后摆在茶桌上,翻来覆去的阅读起来。 公良云好奇道:“不回答我吗?” “等下!” 公良云气呼呼的抢过书本,无意间瞄到了内容,惊讶道:“嗯?这本书说僵尸怎么存活下来,真的有趣。” 太叔孟赶紧把书合上,微笑的说道:“绝对不可能,历来历代都没有僵尸,人死后就硬邦邦的,并且失去行动能力,慢慢腐化变成骨头架子。怎么变成僵尸站起来呢?” 公良云说道:“我们可以变成僵尸,不过,必须具备很多条件。比如,保证不腐烂尸体的药物,再加上装神弄鬼的人,叫他把尸体排成一队,用某种工具架在脖子上,随着跳动的力道向前挪动,这就是大型的赶尸场。” “这个解释很有道理,但是,听闻有些变态杀手,专喝血液来保持自己的生命。” “相似的案子你倒是办理过,可没有遇到真正的吸血鬼。” “也是,我刚刚想说将军事件算不算!” “那是凶手教它的。”公良云好奇道:“叔孟,你相信世界上有僵尸、吸血鬼、妖怪吗?” “反正我活了二十多年,就是没有遇见,因为我们生活在踏踏实实的世界里,也见证古代战争和现代战争,如果这些死掉的人变成书上所写的那样,我们的身边早就充满妖魔鬼怪。” 公良云掏出手机,阅读着收到的短信说道:“是吗?那真是太好了,东暑警局发过来一份报告。” 太叔孟一边翻找书堆,一边问道:“到底是什么案子?” “你知道昆明市吗?” “当然,距离贵州最近的就是这座城市,属于云南省。” “也知道昆明第一山楼吗?” “挺熟悉那个鬼屋。圆通山附近有座著名的“昆明第一凶楼”,据说进停车场都能看的见贴的符,就姑且称作青年路XX号大厦。这栋大楼从盖好后发生了许多怪事。传闻说,建楼过程中发生过事故,有个工人掉进了混凝土,给糊墙里了。此外住在里面的人曾看见对面一家的屋里蹿出过火苗,但又没有发生失火事件。这段是网上的文章,你想问什么?” 公良云没有回答,接着诡异看了一眼太叔孟,把手机放在一本书上。 太叔孟笑了笑拿起来,阅读屏幕的内容说道:“你叫我看什么?怎么是空白的屏幕呢?” “啊!”屋里响彻了公良云的惊叫声。 这时候,欧阳黻跑下楼梯,担心的问道:“少奶奶怎么了?” “哦,我逗她玩呢!早就把短信转发到我手机上,然后删除了。”太叔孟一脸坏笑的告诉道。 公良云努力的静下心来,就问道:“死者为什么说认识你呢?” “也许他通过新闻和杂志,没有那么奇怪!小云,等下委托人来了,听到故事时你可不要一惊一乍。” “尽量。” 吃完晚餐,一位穿着华丽的男人走进来,正是通过东暑警局介绍过来,他文质彬彬的坐下,嘴唇非常薄,一口洁白的牙齿,额前的头发向着右边梳理。因为穿着修身的黑色西服,行动比较不灵活,就像一个笨钟坐在沙发上。 太叔孟问道:“您叫什么名字?” “岳沸。” “您非常不喜欢打领带吗?” “抱歉,这套西服实在太紧了,如果戴领带的话,我在来的路上可能被勒死。” “好吧。究竟是什么案子呢?” “名侦探,你应该看见那份报告了吧?我的朋友已经去世,他生前落下还没有完成的一件事情。之所以,我想要借助你的推理能力,破解非常匪夷所思的案子。” “您是我师傅介绍过来的吗?” “是的,他叫我直接来这里,因为这件案子太让人难以置信,就把你推荐给我。” “嗯,您直接说出事情的经过吧!” “好的,大概六年前,我和我的朋友去云南做生意。认识一位家境富裕的小姐,她善良大方又温润儒雅,我们三人成为最好的朋友,感情很好。可是,我们毕竟有不同的生活,她渐渐的消失在视线中,也许我和我的朋友专注于事业,导致疏远的关系吧。我的朋友认为她遇到了什么事情,又顾及我们的安全,她义无反顾的选择离开。” “难道是典型的落跑新娘故事吗?” “我也不知道。名侦探,请你好好记住我接下来要说的内容!” “当然。” “后来,她完全消失的无影无踪,也因为我和我朋友产生不同的看法,他认为她已经遇害,才有莫名其妙的出现又离开。而我的看法很简单,她是一个富家千金,因为不同意父母的包办婚礼,干脆一个人离家出走,到了云南遇见我们。” “您们的说法真是天差地别!后来呢?” “在她还没有离开之前,我们三人一起租套房子,那段时间里真的很快乐,每个礼拜玩一次真心话大冒险,彼此之间促进了解。在她的记忆里有一段不好的事故,大约十五岁,由于是叛逆时期,和班上的同学去了附近的游乐园玩耍,有个同学从滑梯掉落下来,致使他腿脚骨折,如今出门很不方便。可他的父母也不简单,竟然向她赔偿医药费,根本不在乎自己的儿子如何摔成骨折,二话不说带着律师上门。” “我觉得双方都有责任,不应该是单方面赔偿,看来那位律师很厉害。故事不会那么短吧?” “那件事情竟然还有后续,大概一个月后,男孩已经可以出院,为了街坊邻居的安宁着想,他的父母竟然亲自拜访,因为要做晚餐,把两家孩子放在玩具屋里,没有过多久,楼上传来女孩的哭声,两方家长赶紧跑到二楼,打开门一看,被眼前的恐怖场景惊呆了,男孩把她按倒在地,正在咬着鲜血淋漓的手臂,家长们赶紧拉开!清清楚楚地看见女孩的两只手臂被咬伤。这件事情发生之后,她的父母忍无可忍,就把男孩告上法庭,因为未成年保护法没有判刑,就是赔了几万块的医疗费和精神损失费。” “小云,我刚才说的对吧,一些变态杀手就喜欢喝血,认为那样就会长生不老。” 公良云疑问道:“那个男孩如今变成杀手了吗?” “如果教育的好,长大后不会变成嗜血如命的杀手吧。”太叔孟看向岳沸说道:“很抱歉,先生,我们不应该突然打断,请您继续讲下去。” “这件事情对他留下不可磨灭的心理阴影。自从那天起,她经常失魂落魄,父母再也不敢把她晾在一边,无论睡觉和玩耍,就连上课都有人陪护,才慢慢变得开朗起来。可是她的父母稍微不留意,那个男孩又在附近出现,她马上跑回家里。父母有几次认为她走散了,赶紧向本地派出所报案。” “看来,这个男孩认定她的鲜血可以延迟自己的寿命!” “是的,可她的父母不知道男孩为什么一直缠绕,终于忍不住好奇心,就登门拜访问男孩到底怎么回事?结果当然没有答案,之后就搬到了上海。” “非常明智的选择,但是逃避现实也不太好,如果男孩长大后,变成您朋友所担心的那样,就不是传说的吸血鬼,而是存在现实生活中真真切切嗜血的变态杀手!” “那真是太可怕了,名侦探,我还需要讲下去吗?” “当然,这样我才能作出判断,她到底遇到什么事情!” “好的,名侦探,尽管我不相信西方的吸血鬼,或者我们中国的僵尸,但是相信她所讲的那段故事!自从她家搬到上海,因为陌生环境的关系,又对身边的人不熟悉,真的很害怕走出房门,干脆不去学校,她的父母只好邀请家教,那段时间里生活的非常痛苦。” “书上所描绘的那些吸血鬼,确实不存在现实生活,所以我们感到很恐惧。有些人又好奇,做出伤天害理的事情。” “名侦探,我希望你破解她离开的原因,另外,我的朋友死在昆明第一凶楼,他写下了太叔孟,感到这个名字非常耳熟。我以为他是凶手,直接前往上海的东暑警局。” “您陈述的这份报告并没有提到死者的名字,他到底叫什么名字?” “我不知道你记得三年前吗?在一个签名会上,我的朋友微生肖也在哪里,他被你赶了出来。” “签名会?哦,原来他是那个插队的男子,我想起来了。”公良云很冷淡的说道:“他应该还没有改掉恶习吧,也不会死的那么莫名其妙。” 太叔孟看着公良云说道:“注意言辞,虽然他当时没有说什么原因,但是一定有理由。” “你认为他代替别人过来要签名照吗?” “应该是这样。” “为什么他的态度恶劣呢?” “假如让你等两个小时,可能把桌子掀了。” “名侦探,你能接下这两件案子吗?”岳沸打断道。 太叔孟说道:“岳沸先生,我已经知道一些事情,还有什么选择吗?不过需要很久的时间,毕竟我手里还有很多案子!” “好的!名侦探,你已经知道我讲的故事,一些人物关系和名字,那么就拜托了。” “我一定会破获,这是作为侦探的职责。” “我明白。可是我需要做什么呢?” “等下,我还有很多问题,她有没有重度的抑郁症呢?” “她曾经提到过,去看了心理医生,之所以慢慢变好起来。我现在不知道什么原因,竟然找不到她,朋友又莫名其妙的死掉,尸体旁边还写着你的名字。到底发生什么事情呢?” “您需要冷静一下。我非常了解死者家属和朋友的感受,因为突然遭遇这样的事情,心理通常想象不到。岳沸先生,我需要更多的答案,之所以想要提出几个问题,您有时间吗?” “当然,名侦探,有什么问题尽情说出来吧!” “自从您的朋友死了和那位小姐离开之后,您有没有什么实际行动呢?” “先说我的闺蜜吧!在她离开之前并没有什么异常举动。那天晚上,她在厨房里炒菜,之后拿着一包塑料袋出门,再也没有回来。” “借丢垃圾的机会离开吗?那您的朋友呢?” “我跟他发生激烈的理论,大吵一架之后,他很是气愤地跑进书房,背着跨肩包就出去了。” 第二百六十九章名侦探的故事(13) 太叔孟问道:“岳沸先生,他临死之前还见过谁呢?” “就是我们住在一起的女性朋友。” “名字呢?” “舌紫宁。” “好吧,舌紫宁离家出走了,您的朋友在那里?” “上班。他很担心舌紫宁,那天中我接到十几次电话。” “内容呢?” “就是不准让她出门。可我没放在心里,结果后悔莫及,怎么让一个女人独自出去。”岳沸露出悲伤的表情,眼角积满了泪水,“我如今不知道该怎么办,希望你帮忙找到舌紫宁,完成我朋友临终前的委托。” “岳沸先生,只有您们三个人住在一起吗?”太叔孟问道。 “是的,不过邻居有一对夫妇,六岁大的女儿。” “那家人的名字分别叫什么?” “男人羊蹂躏,女人海邡,小女孩羊悦诗。” “您了解那家人吗?” “当然。我就是一名幼儿园的老师,因此成为邻居的家教。可是,自从我的朋友死了,住在一起的舌紫宁离家出走,那家人去旅行了,很少有见面的机会。” “邻居家有没有陌生人来呢?” “特别多,我感到非常的好奇,之所以登门拜访。” “认识吗?” “完全是一张张陌生的脸。” 太叔孟看一眼桌面的手机录音,继续说道:“我认为这是一件案子,亲自去一趟那栋公寓,但是,我还有几个问题,希望您老实回答。” “当然。” “舌紫宁和那家人发生过争执吗?” “我在家里的时候,并没有看到。因为舌紫宁是宅女,除非她要买东西才出去。” “看来她还是有人群恐惧症,那么,她平时都是做些什么工作呢?” “网店,手工,研发。比我们还要忙。” “一个全能的女人,那她的客户有没有到家里来呢?” “很少,只要她完成一份工作,穿着很正式的衣服出门送货。” “这种案子确实摸不着头脑,假如客户隐藏绑架者,那肯定处于嫉妒,才大胆决定报复她。对了,她有男朋友吗?” “我认为没有,可是追求者很多,也许被她拒绝以后,才进行报复吧。” “那么,您知道她家里人的事情吗?” “一点点。她说自己的父母还活着,并不知道家庭地址。” “您有没有见过她的父母呢?或者说两个老人过来拜访呢?” 岳沸突然思考起来,摸着下巴说道:“没有,但是我的脑子里还记得,大概离家出走的两个月前。我正在炖汤,一个白发苍苍的老人走进来,舌紫宁很像他。” “您没有问名字吗?” “是的。老人很慈祥,身穿挡住膝盖的大风衣,身高不在我之下。我以为他是客户,直接把舌紫宁的房间说了出来,不久之后,听到房间里传来砸东西的声音,刚想进去一探究竟,舌紫宁气呼呼的跑出来,然后叫我把老人轰走。” 太叔孟一边听着讲述的故事,一边沉思的问道:“您把老人赶出家门以后,就没有问事情的始末吗?” “她当时的心情很低落,我不敢开口,然后舀了一碗汤给她。” “那么她有没有讲过很想自己的父母呢?” “没有,这个女人很坚强,我们没有看见她哭过一次。” 太叔孟说道:“我已经了解她的一些基本情况。咱们再来说说您的朋友吧,您们之前有没有去过昆明第一凶楼呢?” “他很胆小的,之所以我不敢带他去。” “哦?那就想不通了。” “什么意思啊?” “我可以假设一下案情,舌紫宁的客户中有自己的父母,并且找上门来,之后她为了躲避以前的溺爱生活,选择悄然声息的离开了。还有您朋友的死因,大概猜测的差不多了,这我得卖个关子。好吧,我已经把两件案子合二为一,理由就是两人同时离开家里,但有不同的结果,因为微生肖死在第一凶楼,最先离家出走的舌紫宁,从此没有行踪。小云,我已经下定决心了,咱们去一趟云南昆明。” 进入三月份的云南,是一座晴空万里的美丽城市,不像上海那么连绵细雨。昆明新五大汽车客运站由东部、西部、南部、北部、西北部组成。岳沸带着一个男子过来迎接,就在公寓的附近找一家酒店。公良云整理好生活用品,换上一件蕾丝的千鸟格长袖连衣裙,然后跟着太叔孟走进小区,经过几条弯弯曲曲就像迷宫的路面,终于到了一栋公寓。 公寓又高又大的耸立在小区中,洁白的墙壁,很明显这栋公寓刚建不久。一共有五个出入口,最大的是在中间,就像凯旋门。两边石柱都装了触屏密码锁的铁栏,往里面一看,非常宽阔的大厅,天花板吊着三个玻璃巨灯,照亮地面上映出所有人的样子,然而左右边都有两个电梯,紧挨着一个安全的楼梯通道,整个设计结构很**,证明这是一栋豪华的公寓。 岳沸带着太叔孟和公良云进入电梯,按下十一楼,没过多久就到了宽大的楼道,同时拿出钥匙和房卡,打开一双厚厚的防盗门,就看见一间宽敞明亮的客厅。对面是一排排的落地窗,可以看见昆明景色,落地窗中间有一面墙壁,挂着一张长方形的照片,就是岳沸、微生肖、舌紫宁三个人。左边落地窗摆放着一套皮质的沙发,两张精致的木板茶桌,客厅中央很宽敞,右边一面高高的书架,还在摆放各种各样的手工,下面有长长的抽屉。 太叔孟非常认真地观察着屋里,突然走进一间卧室,好奇的问道:“这里为什么有鬼符呢?” 公良云害怕的慢慢移动目光,看见一大推黄色的鬼符,整整齐齐的摆在书桌上。 岳沸一脸惊愕的点点头,旁边站着男人也不说话,只是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 太叔孟再次问道:“您们没有进个微生肖的房间吗?” “前天晚上没有。” 太叔孟赶紧穿好白色的塑料手套,用手机灯光照着鬼符表面,并没有看见血迹。 公良云说道:“这些鬼符的笔墨好淡。” “是的,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呢?” “是不是加水太多了。” “好像……”太叔孟思考了一下,“岳沸先生,您就不打算告诉我吗?” “好吧,其实我的朋友很怕鬼,也许在他离开的时候,拿走了几张吧!” “这倒是没有说谎,因为有一张的边缘裂开了,应该是在急忙的情况下拿走。” “你认为我的朋友是去降妖除魔吗?” 太叔孟很冷静的说道:“这只是一种假设,并没有什么证据可以说明他是去降妖除魔,还是不顾自身安危去解救舌紫宁呢!” “这种假设到底存不存在啊?如果是的话,两人发生了什么事情,我有没有危险呢?名侦探,请你尽力地把这件案子破解,千万不要开玩笑哦!” “我是一名寻找真相的侦探,拿命当成玩笑的话,岂不是早就被法庭判罪了吗?”太叔孟拍着岳沸的胳膊,安慰道:“请您放心,如今需要大家冷静下来。现在我脑子里只有一个大概的结论,完全还没有成形,暂时不能言表出来。另外,我将要告诉您的是,无论结果会是怎样,您一定要接受。毕竟事事难料嘛,在我下一次赌局之前,您就会知道事情的真相。” 岳沸不满意的碎碎念道:“我只是关心微生肖和舌紫宁究竟遇到什么事情,如果被逼迫离家出走,谁有那么大势力?” “对不起,我无法奉告。” “没有关系,我只是发发牢骚而已,你们喝什么?冰箱里应该还有一些饮料。” “巧克力有吗?” 岳沸走向厨房里,大概两分钟以后,拿着一盒被打开的巧克力回到客厅,脸色更加的难看。 太叔孟疑惑的问道:“难道舌紫宁回来过吗?” “没有,这是我一个月前买的,她吃了两个。”岳沸似乎失了魂地看向身边的男人,“朋友,你可以不用陪我,快点去工作吧。” 男人稍微愤怒的说道:“现在是特殊时期,能抛下你一走了之吗。好了,我去做晚餐,务必留下名侦探和他的未婚妻。” 岳沸恢复了一下精神,转向公良云问道:“小云姑娘,你会帮助我挽留他用晚餐吗?” “我尽我所能吧,毕竟太叔孟每次勘查案发现场之后,喜欢一个人静静的坐着思考。” “谢谢,你现在就问吧?” “不用担心,只要我没有走出这个房门,他是不会独自离开。” 太叔孟笑道:“听你们的对话,我感到很无奈,好吧,我愿意留下来吃晚餐。对了,岳沸先生,因为刚才那位朋友叫什么名字?” “归译。” 如此一来,太叔孟和公良云的晚餐有着落。厨房里传来菜香的味道,公良云一溜烟跑过去,看见归译用碗装宫保鸡丁,并且放在干净整洁的灶台边。 太叔孟快速的跟紧其后,豪华的欧式厨房,像花朵一样的吊灯并没有开启,因为天花板的隔层亮着灯光,感觉很暗淡,靠近长方形的木质桌子,太叔孟看见冰箱右边的门没有关上,里面只有零食、饮料、食物摆放的整整齐齐,没有让人烂醉如泥的酒瓶。这时候,归译侧脸看水龙头,才看见太叔孟正在伸出手,一瞬间关好冰箱的大门。 公良云看着归译问道:“是谁教您炒菜的呢?” “一个老朋友。他曾经是酒店里的厨师。” 公良云用筷子尝了一口,震惊又微笑道:“好吃!你能不能教我炒这道菜?” 归译点点头道:“可以,不过你的未婚夫同意吗?” “在家里都是我做主。” “出于礼貌还是要问一下吧。” 太叔孟对着归译笑道:“先生,您真是善解人意,不过炒菜的事情我很有兴趣。您这道菜是不是八仙过海闹罗汉。” “懂得挺多啊:应该说是一道名菜,属于孔府菜。” “我说对了!” “名侦探,你知道这道名菜的做法吗?” “选用鱼翅、海参、鲍鱼、鱼骨、鱼肚、虾、芦笋、火腿为“八仙”。将鸡脯肉剁成泥,在碗底做成罗汉钱状,称为“罗汉”。制成后放在圆瓷罐里,摆成八方,中间放罗汉鸡,上撒火腿片、姜片及氽好的青菜叶,再将烧开的鸡汤浇上即成。” “你这是非常传统的做法,而我就不同,我并没有用海参和青菜叶。” 第二百七十章名侦探的故事(14) 太叔孟感觉归译不太友好,到了隔壁的小厨房,看见岳沸坐在餐桌前的椅子上。 岳沸问道:“名侦探,你怎么出来了?” “您的朋友不需要帮忙,他在考验我的耐心,好像不信任我一样。难道他是什么名气很大的人物吗?” “那是你们不熟悉而已,互相认识彼此之后就好了。” “不可能,我不想跟他说话。他把一道八仙过海闹罗汉去掉海参和青菜叶,只剩下六仙,我不明白他的用意,还有他脸上挑衅的表情,好像敌人一样,我能跟他说上几句话不错了。” “没事的!” “谢谢您怎么帮我,可是我们没有共同话题。请您进入端菜出来,要不然晚餐也吃不成。”太叔孟在手机屏幕里写了一条信息,瞬间发出去。 厨房响起叮咚的短信,不一会儿,公良云端着一大碗汤出来,放在餐桌上面,笑着说道:“你啊,只要遇见性格不合的人,就知道叫我。” “他看我的态度确实不好。” 岳佛问道:“小云姑娘,他炒菜完了吗?” 此时此刻,带着围腰的归译端来意大利面进了小厨房,为晚餐加上完美的句号。跟在归译身后是一对龙凤胎,大概十五岁左右,男孩的皮肤黝黑,短头发,一双目不转睛的眼神盯住餐桌,露出吃货本色。女孩走进灯下,只见皮肤像雪一样洁白,长头发的色泽是淡黄,眼神中充满好奇,身穿一件蓝色的漏肩上衣,短裤牛仔,脚下一双白色的休闲鞋,模样非常可爱。 岳沸问道:“你们怎么来了,父母又在上晚班吗?” 龙凤胎一看到岳沸,快速的坐到左右两边,样子很是激动,瞬间抓了岳沸的胳膊,散发的气息如同亲人一般。 男孩说道:“岳沸叔叔,这些是您的朋友吗?每个人长得人高马大又帅气又漂亮。” 岳沸温柔的回答道:“我朋友是那位穿围腰的男人,你不记得了吗?另外,那个大哥哥是上海来的名侦探和小云姐姐。” “大名鼎鼎的侦探太叔孟吗?” “是啊,你们不是成天嚷嚷着要见他吗?如今心愿就在眼前,还不快点去要签名和留影。” “岳沸叔叔,您做坏事了吗?”女孩充满疑惑的我道。 太叔孟爱开玩笑的说道:“小美女,你的岳沸叔叔是好人,我们只是过来蹭一顿晚饭。” 岳沸喊道:“大家坐好了没,咱们就开饭吧!” 话出来了,龙凤双胞胎同时拿起筷子,夹着肉给岳沸,一瞬间蔓延温馨的气氛。 岳沸轻轻的抚摸着男孩女孩,尽量放低嗓子说道:“哎呦,你俩真懂事,都学会在餐桌上照顾人了。” 这时候,公良云看见太叔孟的眼神不对,并没有在三个人亲密互动的场面里,一直注视对面。那是归译坐的位子。 过了好久,太叔孟收回一直观察的眼光,突然嘴角上扬,脱离自己的位置走到女孩身边,摸了摸小脑袋好几次,仔仔细细的看了看脖子和手臂,并没有牙齿的咬痕,才露出满意的表情说道:“好好吃饭,千万不要挑食哦,小美女。” 公良云不知所措的问道:“我才吃了几口菜,就要回酒店吗?” 太叔孟点点头,然后转向岳沸说道:“先生,咱们到大厨房里谈一下,可以吗?” 岳沸放下手中的碗筷,跟着太叔孟走进左边厨房,谈话内容的声音非常小。 大概五分钟后,太叔孟一边走出来,一边微笑道:“先生,请您放心,这件案子会真相大白的。” 岳沸很是欣慰的点点头,感觉心中落下一个疙瘩,坐回原来的位置。 太叔孟看向归译问道:“您觉得微生肖和舌紫宁关系怎么样?” “我只认识微生肖,他是很贴心的朋友,善于与人相处。他和那位女性住客应该是关系匪浅。” 太叔孟又问男孩说道:“小帅哥,你认识微生肖和舌紫宁吗?” 男孩的身体一瞬间僵硬,好像回想事情经过,吞吞吐吐的说道:“当然知道,这两个人非常奇怪,那个阿姨很少出门,总在家里特别吵闹。还有那位叔叔,他的行为更加可疑,我看见他那天晚上跑在小区里,手里拿着黄色的纸条,冲着没有人的周围挥了挥手。当时我父母又不在家里,只好告诉姐姐,回到阳台之后,那位行动怪异的叔叔不见了。” “哦?” “是的,不过我很喜欢这位叔叔,他可会照顾人了,还经常给我们家送点心。”男孩对着旁边的岳沸又搂又抱,笑容源源不断。 岳沸摸了摸男孩的额头,轻声笑道:“你先把碗里的饭菜吃完,咱们等一下去小区,漂亮的跷跷板在等着呢。” 男孩满脸笑容的点点头,就拿起筷子继续吃饭,细嚼慢咽的样子很有教养。 归译突然问道:“名侦探,你能不能把调查到的情况告诉我呢?” 太叔孟看着窗外,只见夕阳卡在山间,挠了挠脑袋说道:“我喜欢遵守自己的原则,哪些事情没有必要说出来,绝对不会透露半句。在我来之前,心里已经做了一个假设,结果事实证明,故事的原委非常接近。因为我到了公寓里,巡视各个角落和生活用品,也询问很多事情,我已经知道真相。” “真的吗?叔孟。”公良云高兴地从椅子上起来。 “当然了。” 归译不甘心的说道:“既然你已经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为什么不告诉我们呢?” “等到时机成熟。好了,我需要见一下微生肖的父母,您们就留在这里用餐吧。” “可他母亲已经瘫痪在床上,那个老伴需要值夜班,根本没有闲暇时间。” 太叔孟问道:“岳沸先生,他的母亲能说话吗?” “虽然整个身体瘫痪,但是可以开口说话。你需要注意探病的时间,如果过长了,对她的嗓子不太好。” 半小时后,根据岳沸给的地址,太叔孟和公良云到了昆明市第一人民医院。通过护士站问到病房,就在廊道的末端,太叔孟一脸微笑的推门进入。 妇女满脸防范的问道:“你是谁?” “冒昧打扰,我非常抱歉。这是我的名片!”太叔孟从内侧口袋掏出来,“我是来自上海的一名侦探,想要询问关于您儿子的事情,不用太长时间。” “侦探!我儿子到底怎么了?” “哦,他只是卷入一件麻烦的案子,夫人,您的儿子为什么怕鬼呢?” “就在小时候,我们在昆明走散了,找到他的时候,躲在第一凶楼里面。”妇女的情绪有点波动。 “原来如此,有没有其他事情发生呢?” “自从那天起,每到一个地方都要我陪伴。”妇女眼角湿润了许多。 “好了。我只有这两个问题,再见。” 公良云看见太叔孟急急忙忙的走出病房,迅速跟出去,到了廊道的一排椅子边。 太叔孟说道:“咱们坐下吧!我先把自己的推理说给你听。唯一确定的一点就是,我根本不相信世界上有吸血鬼和僵尸,这种说法不用质疑。” “然后呢?” 太叔孟笑道:“小云,舌紫宁的确是被男孩按倒在地上咬伤,那么我们知道原因吗?” “是啊,没有人明白。” “其实我们可以往另一个方向思考。我认为两个人在玩耍的时候,为了一个玩具争执起来,你觉得这种可能性对吗?” “有道理,你继续说下去。” “对的,原因就是争取玩具!根据两人处在的环境,也就是玩具房,小孩子经常会吵架。” “也不能咬人啊!” “你说得对。如果那时的舌紫宁先动手呢?男孩肯定会做出强烈的反抗,因为是长牙周期,感觉到了嘴巴里的疼痛感。再加上自身的屈辱之后,就把她咬伤。” “不错,在微生肖讲的故事里,她的确脾气火爆,有可能是被咬伤的原因。那么她如今去了哪里?” “冰箱里那么多东西,证明我心里的猜测,她知道自己的父母会来,事先准备好,不能让两个忙于事业的男人饿死。” “怎么说来的话,她是自愿离开那栋公寓,之前猜测的绑架案和失踪案不存在。对了,微生肖的死又是怎么回事?” “事情的大概应该是这样。岳沸和微生肖争吵的时候,其中一个人不小心说出秘密,那就是岳沸。他知道自己的朋友克服不了心里的恐惧,永远记得那个阴森恐怖的第一凶楼。听到这些话的微生肖很生气,为了证明不被恐惧屈服,拿出买好的一大推鬼符装进挎肩包,就去那栋第一凶楼。至于死因我不知道,因为医院还没有尸检报告,另外,案发现场留有我的名字,或许是后者想要加害。还有一种说法,微生肖临死之前,突然记起我来了,认为只有我能解开他的意外死亡,说不好被谋杀呢。” “叔孟,你怎么那么厉害啊!同时办理三件案子,依然记得很多事情,我确定你的脑子里有一个智能芯片。” “记住案情,这是每个侦探的基本技能,我是其中之一。” “刚才你为什么盯着归译呢?” “原来注意到了,你也很厉害。我总能从他的身上看到不一样的气息。” “归译?你认为他有问题吗?” “小云,我的直觉是这样子,一定要相信心里的看法。即使他烧得一桌好菜,也掩盖不了金钱味,你需要学习的还要很多。” “好吧,既然你都这么说了,我当然要接受推理。” 第二百七十一章名侦探的故事(15) 太叔孟看向公良云说道:“小云,刚才只是吃了一点,应该还饿肚子吧!” “叔孟,我没有关系,只要你把案子侦破就行了。”公良云深情款款的望着太叔孟。 “那么善解人意,真是辛苦你了。” “没事,我比大家知道事情真相还要早,我真的很值得。” 太叔孟笑着说道:“但是,小云,你知道我如何看待吗?” “微生肖和舌紫宁事件吗?” “是的,我应该没有必要隐瞒下去。换一种说法就是,每个人都有知道的权力。”太叔孟猛地站起来,“另外,小云,你十分理解我的行为,这是信任问题,一定会支持我这样卖关子,可是,这些天很危险,你不怕自己受伤住医院吗?” “我和你经历太多这样的事情,如果说不害怕,实在骗不了自己的心里。” “看来,你确定很坚强。现在我更加大胆确定心里推理的结果。” “太厉害了吧!” “小云,案子到了这种地步,大概要结束了,咱们先回酒店。”太叔孟牵起公良云冰冷的手,“让那个陷害我的凶手自己找上门来,怕他干嘛。” 一个小时后,因为没有打车的缘故,太叔孟和公良云散步回去,观赏着昆明的夜景,最终到达酒店。 太叔孟坐在椅子上看着手机屏幕,开口说道:“小云,你准备好明天要穿的衣服,咱们要去一个地方,对了,你认识南大门吗?” “我知道大理古城。” “我说的是人名,也不是韩国所谓的南大门市场。如果我们帮助他,就会得到一些股份,你觉得怎么样?” “他精神肯定有问题,假如消息可靠,岂不是很多的侦探等待在家门口吗?” “我也不相信,可是明天一大早他就会来。好了,我要详细调查他的资料一下,这样才不会事半功倍。” 公良云不紧不慢的整理衣服,感觉并没有兴趣,因为脸上的表情很淡定,然而太叔孟的表现不同,拿着手机上百度查了又查。 很久以后,太叔孟给公良云看了一眼屏幕,喜悦的说道:“南大门,小饼干股份有限公司,曲靖人。” “我困得实在不行了。”公良云笑了一下,看向太叔孟,“你慢慢找吧,睡觉前把床头柜的电灯关了,晚安。” 夜深人静,太叔孟依然在坚持寻找资料,听见昆明老百姓起床摆摊的动静之后,倒在乱七八糟的另一张床。 睡梦中,太叔孟被一阵阵敲门声惊醒,睁开眼睛看了看左边,床单整理得整整齐齐,再看向昨天晚上放在柜子的钱包,果然被公良云拿走买早餐。就在这个时候,细小的声音在门外喊话,因为隔音门有些听不清楚,太叔孟赶紧穿好鞋子,匆匆忙忙的去开门。 一个青年人站在门外的走廊,身穿蓝色格子的衬衣,加上短短的头发,眉毛很浓密,笑起来的时候嘴角有两个酒窝,胡子剃得一干二净,呈现着倒三角形的下巴,上衣口袋的右边被撑起,说明他很健壮。眼睛很迷人,就像小型的饺子一般,显得机智聪明。 青年人说道:“你肯定是名侦探吧,我的叫南大门,哎,不是说还有一位漂亮的未婚妻吗?” “哦,她应该在楼下买早餐。” 南大门问道:“昨天晚上你是否收到我的短信呢?” 太叔孟看一下放在床头的手机,又指向小小的阳台,笑着说道:“当然,咱们晒晒太阳吧。听你的口音是澎湖县人吗?” “厉害,你还可以从哪里看得出呢?” “右手上带着台湾生产的手表。” 南大门笑道:“原来传闻中是真的,名侦探,你有一双老鹰的眼睛,观察到一些细微的存在,让我佩服不已。” “职业病而已。” “除了出生地点之外,我在哪里读过大学呢?” “很简单,你的中文不太纯正,应该是在国外读书。台湾的父母一般选择加拿大,如果我的猜测没有错,你毕业于英属哥伦比亚大学。” “看来,我生活在加拿大的时间太长了,以为没有人发现呢。其实我毕业后,留在当地工作。大约九年前,才搬到这边的昆明市。”南大门整理了一下衣领,声音稍微大,“我们没有必要在闲聊的问题上浪费时间,我也发来了申请短信,为什么要求见到你呢?” 太叔孟仍旧满脸笑容的说道:“南大门先生,任何事情急于求成是不可能的,我需要好好的观察你一番,对接下来的询问很有帮助,哦!小云回来了,等我吃完早餐再说。” 听见房门开启的声音,公良云拿着一大堆早餐进到屋里,埋怨的表情急忙换成温和。 南大门说道:“可是我真的等不及,我们边吃边聊怎么样?” 太叔孟点点头道:“只要你不介意就行。” 南大门稍微小声道:“也许你有自己的道理,反正我发来了短信,刚才也说出一些事情。我就是不希望事情闹大,反而影响公司的名义,那么就是损失惨重。名侦探,你的头脑特别灵活,有什么办法阻止倒闭吗?” “等下再说。南大门先生,通过刚才的聊天,我也知道你的一些基本信息。不过,我对详细内容一点都不了解,请你尽量说清楚。” “我的隐私问题吗?” “我问什么你就回答什么。” “好吧。”南大门扫了一下阳台外面的风景,艳阳高照特别舒服,“有些地方可能模糊,不过,我尽量说得简单明了。” “先讲出你的故事吧!” “我出生在澎湖县,后来考上加拿大英属哥伦比亚大学。在读书那段时间里很无聊,事情发生在创业以后,就是到了昆明市。我认识一位富二代位延晏,他名下有一栋豪宅,又因为他的父母不幸离世,留了这辈子都用不完的钱。其实他并不败家,很有经商头脑,创下数不清的丰功伟绩,唯一的缺点就是不喜欢创立公司。” “年轻有为好样的!” “过奖了,名侦探,你也一样。这个富二代很少与人来往,甚至没有记者报道过,只要你问昆明市的老百姓,都会知道他的名字。原本我只是抱着一些希望拜访,当天下午就收到回复,而且让我收拾衣服搬进那栋豪宅。我和他熟悉起来之后,既然明白那个孤独的心,原来他想要有人陪在身边,或者关心他。生活得越来越长久,我发现创业的伟大理想马上要被消磨,正当闷闷不乐的时候,他说道:‘这几个月,我一直在考虑你的提议,愿意出钱投资小饼干股份有限公司,董事长的位置依然由你来当。’” “你们的感情真好!” “是的,小饼干股份有限公司创建八年整,就在两天前,他却意外身亡,我竟然变成受益人。手里拿着那张受到法律保护的授权书,竟然写满各种条例,意外身亡达到三十亿。但是我渐渐的发现,小饼干股份有限公司出现另一位投资者,经过长时间的质问,原来他一直瞒着我,早就把所有的财产捐出去,只剩下自己的身价。” “他真的很伟大,你也经受住了诱惑。” “过奖了,如果我们的友情没有那么深,拿到钱撒腿就跑。但我不能这么做,只是在心里很生气,冷静下来之后,我想要调查为什么意外死亡?结果被很多人阻拦,而且公司面临倒闭,全部的员工即将失业,我只好拿出一部分股份,悬赏帮助破案的人。” “小云,这件案子的确很普通,可是挺有意思。”太叔孟用筷子卷着纸碗里的过桥米线,大吸一口之后,满意的说道,“你有什么行动吗?” “我只调查他的通讯记录,与哪些人见面,参加过的慈善活动。” “是吗?你真的做了很多。对了,你刚才说有另一位投资者,他叫什么名字呢?” “归译。” “怎么那么耳熟呢?” 公良云大声道:“他是微生肖和岳沸的朋友,叔孟,我们昨天晚上刚刚在一起吃饭,难道你不记得了吗?” “哦,原来是昨天晚上啊,让我感到很恶心的家伙。好了,南大门先生,请你放心,我一定会尽心尽力的调查清楚这件案子。如果有新的进展,我会以短信的方式通知你,但是,你需要回到即将倒闭的公司里面,多多帮忙留意一下归译的行动。我还没有吃完早餐,就这样再见吧。” 南大门有礼貌的点点头,然后走出房间。 太叔孟一边喝着乌鸡汤,一边思考,脸上的表情很疑重。 公良云问道:“叔孟,你到底在想什么呢?” “这个委托人很奇怪。” “什么意思?” “他明明可以把意外保险的三十亿投入公司,却不怎么做,目的到底是什么呢?” “他刚才已经说得很清楚,就是查出朋友的死因,对得起这些年的友情吧。” “我认为他完全没有说实话,那个时不时即将要爆发的脾气,演示的非常了不起。” “他对你撒谎?绝对不可能,而且从他的眼神中,非常了解你的办案能力,敢面对面撒谎吗?” 太叔孟夹一块鲜花饼,并没有放入嘴巴说道:“我越想越不得劲,他既然私下调查,应该知道意外死亡背后的故事,就是一个完美的骗保故事,为什么首先怀疑归译呢?另外,我的直觉一直在说,归译不像好人,那么两种想法结合起来,得出一个结论就是,南大门知道自己的朋友被归译杀害,但是故事的背后,南大门不知道是他朋友叫来的刽子手,为了得到意外身亡三十亿的人寿保险。之所以,我认定归译会死,小云,你认同我的看法吗?” “非常有道理,但我们不能在这里猜测,干脆给岳沸发短信,问一下归译最近的经济情况,看看他怎么说吧。” 太叔孟犹豫了一下,然后把手机交给公良云,还没过多久时间,屏幕写满很多有的没的问题。 第二百七十二章名侦探的故事(16) 还没过多久,手机响起短信回复的铃声,公良云看着屏幕念道:“名侦探,我已经收到一大推问题,觉得有必要见一面,因为手机里说不清楚,面对面聊也许会详细一些,时间定在十一点吧,再见。” 中午,春天的阳光很炎热,照在酒店的玻璃窗上,让餐厅的装饰变成金光灿灿,就像披了一层沙海,感觉身处绿洲。餐厅的空间很大很明亮,太叔孟和公良云坐在酒店的第二层西边方向,可以看见远处几栋高楼大厦,挺拔又宏伟。隐隐约约听见窗外呼呼的风声,说明一整天阳光明媚,不用带伞出门,餐厅里没有顾客在吃饭,那种喧嚣繁杂的环境消失了,变得幽静,感觉整个人都在世外桃源,非常的心旷神怡。红色柱子边的餐桌,阳光稍微躲进帘子,视线中是一圈台式花坛,种着矮小的橘子树,光滑的橙色地板很平整,映出窗外的云朵,也许天花板上的金黄色灯具,产生一丝丝蒸汽,为地面撒上冰冰凉凉的水雾。 太叔孟看向右边的两扇大门,对公良云说道:“这里的视野真好,只要岳沸出现了,就会看得一清二楚。” ‘叮铃’收到一条短信,公良云赶紧掏出手机阅读,一脸震惊的说道:“他改了见面地点,要我们去滇池度假区。” 两小时过去,太叔孟和公良云到了赴约地点,站在一条笔直的道路边,眼前耸立着许多别墅,全部都是奶酪色的三层楼,怎么看都是双拼别墅,岳沸站在一颗高大的树木等待。走进别墅,是一个正方形的古典玄关,右手边的木柜上摆放青花瓷,如同一颗黄色气球,表面的纹路很清晰,让人看得眼花缭乱。 太叔孟和公良云走进客厅,好像一个古代的房间,木架上摆放着各种各样价值不菲的古董。屋内宽敞又阴暗,左边是两个格子式的门扇,配着一把金锁,可是被眼前和右边的一排排高椅吸引住,椅上放着鼓鼓的蓝色枕头,非常可爱,屋子中央一张桌子,摆了没有下完的棋盘。抬头看天花板,就像一层层台阶包围着吊灯,光芒很微弱。 归译坐在椅子上,非常细致的泡着茶叶,然后倒了一杯举起来,闻了闻香味说道:“这些古董都是清朝初期,每一件都可以换来这样的别墅,我认为它们不应该在我手里。名侦探,如果你喜欢随便挑一件,就当再次见面的礼物。” “我对瓷器一窍不通,很抱歉,希望您送的礼物可以换成问题。” 归译放下手中的茶杯,站起来走到立式电灯面前,笑着说道:“这个花瓶是乾隆用过的,我花了几十年才找到,那时的价格非常高,即使送给一个乞丐,这件古董也会让他发家致富,永远活在上流社会。” “真的很抱歉,先生,不过我对您今天泡的茶水有兴趣。” 听到这句话,归译感到一丝丝无奈,摇了摇头之后,把桌面的电灯杆插入,大声说道:“你看,我光顾着介绍这些古董,差点忘记让你们坐下来。快点坐到左边那些高椅,如果感觉不舒服可以说出来。” 太叔孟对着公良云笑了笑,同时坐在椅子上。 岳沸说道:“小云姑娘,请你不要害怕,这只是他的待客之道,虽然热情过度了一点,但是又没有什么坏心眼,屋里的这些古董随便挑,希望有一件能让你满意。” 太叔孟一边观察,一边问道:“归译先生,您除了收集古董之外,平时还干嘛?” “工作,如果有时间就去旅游,我可不喜欢呆在家里。” “您知道破解一件案子就会得到股份吗?” “当然,这是我朋友的决定,他的做法非常正确,但是名侦探,你还没有得出真相吗?” “快了,您和微生肖是怎么认识呢?” “哦,我曾经在韩国留学,受过他的照顾,等我成家立业之后,回到中国半个月后,他就莫名其妙的死掉。名侦探,我还没搬来云南之前,听闻你断案如神,无论什么奇怪复杂的案子都侦破了,之所以我和岳沸轮流开车,才到达车站迎接你们,希望一睹尊容。但是,我并没有了解你的性格,在炒菜的时候,说话的态度不礼貌,惹得你很不高兴。可是我以为做了那么多菜,就能弥补自己的过错,结果你们还是回家了呢。” 太叔孟说道:“我早就不生气了。” “谢谢,你真的宽宏大量!” 太叔孟疑惑道:“您的这些古董价值连城,为什么不卖出去一部分,补贴即将倒闭的小饼干股份有限公司呢?” “古董和公司不能混合为一谈,肯定自有我的道理。假如我把这些古董卖了,公司会得到保障,然而我几十年的寻宝之旅不复存在,意义又在哪里?” 太叔孟说道:“您的做法是否有道理,我大致了解一些。但我还是有很多问题,您应该没有什么顾忌吧?” “当然,我朋友就在这里,当面解决问题是最好的选择。” “您在韩国成家立业的那段时间,就没有联系过微生肖吗?” “是的。他在半个月前才打电话给我,要求我搬到云南。” “见面之后有什么反应吗?” “他看上去很高兴,我们并没有太多的话题。” “您知道他为什么要求您搬到云南吗?” “我问了,他一脸不高兴的沉默着,然后自己又恢复笑容。” “他有没有和您说起意外身亡能得到三十亿吗?” “他说过好几次。” “那么,他是否叫您帮忙呢?” “什么意思?” “就是把他杀了,然后弄成意外死亡事件,之后得到三十亿的人寿保险赔偿。” “当然没有。” “您为什么不告诉岳沸说您是另一位投资者呢?” “我怎么知道他没有告诉岳沸。在韩国那段时间里,我是投资了一家小饼干股份有限公司,又没有到这边视察,一直是合作的状态,半个月前,才知道那家公司是他和岳沸创建的。” “您知道他为什么跟您借钱吗?” “好像提到过,他说欠下股债。那时候事业正在难关期,不知道他用什么方法查到我夫人的手机号码,就那样借给他了呗。” 太叔孟一边思考,一边问道:“您为了找到这些古董,肯定很辛苦吧?” “恰恰相反。我在收藏期间非常享受,别人以为我疯了。因为我的经济一直不好。” “您不害怕自己的夫人离开吗?” “不怕。我夫人是韩国的,非常理解这种事情。” “好吧,这栋别墅是您刚买的吗?” “不是,这栎别墅是微生肖的老房子,我只是粉刷了一遍。” 突然间,房间里响起一阵阵来电铃声,岳沸摸了摸口袋,拿着手机到了外面接听。 太叔孟笑道:“企业家就是忙,根本没有时间陪我们坐下来促膝长谈。” 说到这里,岳沸推门进来,一脸高兴的举着手机,并且高兴的喊道:“成功了,归译!咱们不用斗得你死我活,首先,咱们应该祝贺小饼干股份公司不会倒闭了!因为咱们一起想出来的办法,真的成功了!另外,名侦探,我非常的感谢你前来帮忙破案,因为好消息接连不断,杀害微生肖的凶手抓到了。” 归译满脸笑容地拍拍手,坐在椅子上的太叔孟很疑惑,迅速掏出手机,正在百度着昆明第一凶楼的死亡事件,本地派出所发出官方声明,已经抓住名为东郭阳的男人。 公良云赶紧把脸凑过去,看着屏幕里的内容,细声细语的念道:“昆明第一凶楼虽然可怕,但是经过我们警方细心的调查,微生肖意外身亡的事件其实是预谋已久的杀人案。我们从死者留下的太叔孟三个字,检验出许多颗粒的钢铁,立马对昆明市的锻造厂排查,原本是在上班的东郭阳半途中旷工,后来,我们警方长达十小时的审问,他最终开口。说出一段令人毛骨悚然的杀人动机,因为文字和画面太过于暴力,不通过审核规定的内容,之所以不会公布犯罪者的杀人回忆记录。” 岳沸依然激动地说道:“同时收到两条好的消息,我太高兴了!” 归译笑道:“我马上打电话给律师,起诉这位杀人犯,让法律和法庭判他立即死刑,感受一下我朋友当时的那种绝望。” “好,我们的朋友不能白白死掉,需要做哪些事情呢?” “只要我们和律师配合好。由此可见,我的朋友,你要去警局拿来案发现场留下的证据,快点呀,我就在这里等你。” 岳沸移动脚步又回头说道:“但是,我们的公司刚刚恢复正常,不应该检查一下工作吗?” “放心啦,我早就吩咐女秘书只要公司恢复运作,立马通知全部职员,返回上班的人加倍工资” 太叔孟站在旁边一直保持微笑,却突然说道:“快去快回,岳沸先生。既然没有我们的事情了,早就应该回上海。” 岳沸笑了笑道:“好吧,名侦探,我还有很多事情要做,改天再约,谢谢你所做的一切,那么我离开了哦,不过,你们和我朋友再聊一会儿,他一个人在家里很无聊的。” 第二百七十三章名侦探的故事(17) 归译说道:“我在这里不用担心,你去办事就行了,朋友。” “好的。整理好公司我就回来了,晚上见,我们一起吃个饭。名侦探,一定要留下来哦,这是我个人的请求。”岳沸一边说着话,一边走出别墅。 太叔孟突然笑得很诡异,就问道:“归译先生,您的朋友走了,那么我能收走刚才的话吗?” 公良云最早发现太叔孟那种表情,坐在椅子上一动不动,因为感觉有事情没有办完。 归译问道:“从这些古董里面随便挑走一件吗?” 太叔孟说道:“先生,您真是聪明人,如果您舍得的话,我将拿走一件喜欢的青花瓷。” 听到这些话,归译笑嘻嘻的站起来,一边饮下茶水,一边说道:“早就听闻你聪明才智,没想到也跟我磨磨唧唧,当然愿意送一件古董,你现在随便挑选吧!” “您真是慷慨大方。不过,我还有很多事情要做,现在没有时间逗留在这里。而且我看见您的表情也不是那么高兴,肯定心有不甘的送出去,这样吧,明天我带来一位鉴宝大师。看看这些清朝初期留下来的古董有没有假货?” “当然可以了,但是我明天不在家里,因为还要和律师谈一些事情,岳沸会招待你们。” “没事,您只要给他发一条短信,说我和小云明天上午十点钟过来。另外,归译先生,这栋别墅在您名下了吗?” 归译刚想要坐下停住动作,然后笑着回答道:“不是,只是借我朋友的房子来装这些古董,怎么突然提出这个问题呢?” 太叔孟笑道:“不用担心,因为这栋别墅住着挺舒服,既然您早就说经济一直不好,说明真的没有卖掉这些古董来过日子。” “你从哪里可以看得出来呢?” “大概是古董的摆放顺序,从清朝初期一直到现在,并没有缺少每个年代的青花瓷。好了,我们应该再见了,归译先生,您不用相送。” 回到昆明市内酒店,太叔孟问道:“小云,你认为这件案子是一个怎样的结果呢?” “一头雾水,我根本想不明白。” “其实我已经知道事情的真相,明天上午就清楚了。你认为他们如何让公司恢复正常?” “难道拿出一半的人寿保险赔偿金吗?” “是的,看来你的确一直在思考。架子上的那些古董没有少,说明猜测是正确的。另外,岳沸一听到公司恢复正常运作,明显担心那笔钱再次一去不返。你觉得是这样吗?” “那么他们明明有一点资产。为什么没有拿出来抵御将要倒闭的公司呢?” “我有很多种推理,结果都是一模一样,证明归译有事瞒着我们。昨天我本想当场拆穿,一定会搞的明明白白,但是,我发现他的微表情有些不妙,而是退一步海阔天空,咱们有的是时间拜访那栋别墅。小云,再忍一忍心中的疑惑吧,到了明天上午,一切都会真相大白。” 第二天的太阳终于升起来了,太叔孟一大早起床,穿了一套休闲的白色西服,直到上午九点钟才回酒店。 太叔孟脱着领带说道:“小云,我就不应该跟你卖关子。如今只能实话实说,这件案子非常的严重,很可能危及到生命。我也明白永远摆脱不了你的拼命追随,性格和脾气就是问题,但是我还要说一句,马上十点钟了,这次前往微生肖的家里也许有来无回。” “叔孟,我冲动的性格你应该知道,非得大声喊出来吗?反正你去哪里我跟到哪里,而且我们经历那么多危险,也不差这一次。你先说说看嘛,到底查到什么事情呢?” “好吧。我现在已经查明归译的身份信息,他就是老千团队成员之一,人称‘鬼神’。” “鬼神?这么说的话,他是专业的刽子手咯!” “是的。你是一名记者,也不会容易得到他的资料。我刚刚从一位经验丰富的黑客那边过来,他入侵技术真的很厉害,无论想要什么信息都可以知道。我在首尔警局档案库里看到一个文件,专门记录一些罪大恶极的罪犯,就看见他的照片,真实名字还是叫归译。他在昆明市出生,因为有着一张中国国籍的身份证作为掩护,才没有被警方发觉。”太叔孟一边掏出手机,一边脱掉外套,“你看,我已经把他的全部资料存下来了,你听一下。原名归译,别名鬼神,年龄三十九岁,原籍中国云南省昆明市,曾经是杀人犯,通过偷渡的方式到了韩国,因为心狠手辣加入老千团队。2010年在首尔的唐人街开店。一年之后,在机场遇到仇家,逼不得已的情况下再次动手。被害者是微生肖的父亲,后来,他再也没有出入韩国。小云,你有没有听清楚这些资料,那家伙非常的危险,其实他身上没有带武器,依然可以把一些人置于死地。” “但是,他突然出现在昆明做什么呢?” “我敢肯定,他有一个很大的计划。我也偷偷联系了岳沸,他说归译把公司的股份让出来,还在房间里找到护照。并且偷听到了他的一段对话,一位‘鬼王’的男人要求他回去韩国,好像准备卖掉所有产业。之所以,我立马叫黑客调查,首尔警局的电脑里没有这个男人的资料,只有一张背影的照片,皮肤黝黑,看上去身材高大又魁梧。而被杀害的微生肖父亲,在昆明市档案里这样写着,一位神秘男子与微迩发生冲突,情急之下犯了激情杀人。小云,现在真相再清楚不过了,他是觉得对不起微生肖,想把那些价值连城的古董送给他,没有想到事情发生转变,他的两位朋友经营那家公司面临倒闭,最终狠下心帮助微生肖拿到意外身亡的赔偿金。你认为真相是这样子吗?” “很有道理,咱们应该怎么办?” “我想换一套舒适的衣服,就可以前往那栋别墅。”太叔孟从行李箱里拿出深蓝色的拉链外套。 太叔孟问道:“你搞得满头大汗,不洗一下吗?” “擦一擦就行了,现在的任务主要防备对手,你要不要一个防狼棒,这样显得安全一点,快要十点钟了吧,咱们现在就出发去滇池度假区。” 上午十点四十五分钟,太叔孟和公良云再次到达滇池度假区,站在别墅的客厅,岳沸拿着鸡毛掸子正在扫灰尘。 太叔孟问道:“这里有没有巧克力呢?” “我这就去附近的商店买来,名侦探。” 突然传来关门的声音,太叔孟和公良云朝着窗户外面看去,只见岳沸把车开上大道,屋里没有其他人。太叔孟迅速将别墅的里里外外勘察完毕,拉着公良云躲在屏风后面。 太叔孟说道:“小云,昨天归译说有事情和律师商量一下,可我认为他马上过来。” “为什么呢?” “我认为他发现岳沸调查的事情。如今只能选择逃跑,那么只有一个选择,回来拿走卧室里面的护照本。” 时间在慢慢的消磨,太叔孟和公良云躲在屏风后面不敢出声,却能听见彼此的心跳。大概一分钟过去,听见大门打开的声音,钥匙“扑通”一下放在木柜上,归译穿着黑色的大风衣走进来。太叔孟和公良云赶紧屏住呼吸,身体自觉的做出攻击动作。归译又回到玄关,小心翼翼的把门窗关好,将墨镜摘下来,拿在手里走到客厅。既然坐到高椅上,观察着周围沉默了一下,站起来前往卧室的方向。 等到归译的身影消失在房门前,太叔孟和公良云如同小偷小摸一样,轻手轻脚地走向卧室。运气不好的事情发生了,尽管公良云放慢脚步,也被光滑的地板摔倒,然后发出痛苦的惨叫声。 归译快速的跑出门口,一下子看见太叔孟和公良云站在过道里,就变换一张害怕的脸色,正当归译把手伸进内侧衣服,太叔孟快如闪电的扑过去,用力地按贴在墙面,一把银色的手枪掉下来。公良云非常紧张地走上前,捡起来就对准归译。 “可以啊!”归译又快速的恢复冷静,一边想要挣脱,一边嘲笑道:“拿枪的那位小姑娘,你还没有开保险呢?子弹是不会出来的。” “假仁假义。” “我是好心好意的告诉你一下。”归译突然看向太叔孟,“名侦探,你可真是厉害,我千算万算还是被你抓到了,我投降好吧。” 就在这个时候,突然听见身后的倒地声,太叔孟担心的回头一看,公良云的肩膀流血了,冒着烟的弹壳落在角落。原来岳沸已经察觉到太叔孟和公良云过来抓住凶手,之所以岳沸答应去买巧克力,其实一直在附近观察屋里的动静,因为想要亲自解决归译。开枪的声音还没有散去,“咔嚓”一声响起,归译的额头被太叔孟砸在墙壁,公良云一边捂着流血不止的伤口坐在地面,一边忍着疼痛看见太叔孟,快速捡起地面掉落的手枪,按下保险,抠动扳机,飞快的一系列开枪动作,在公良云眼前呈现出来。 等待第二颗弹壳掉落下来,站在门口的岳沸倒下,被打中大腿处,另一边,公良云感到头昏目眩的即将睡着时,被铿锵有力又温暖的双臂抱住,迷迷糊糊的看见太叔孟抱起自己,一脸茫然无措的表情跑出别墅,而且无视过来救助的警方人员。 太叔孟喊道:“小云,你千万不要睡觉,一定要坚持住啊!我正在抱着你,为什么不是我被打伤呢!” 渐渐昏迷当中的公良云,看见太叔孟第一次在众人面前哭泣,公良云坚持着露出笑容,感受到前所未有的担心和爱意。 太叔孟害怕公良云一觉不醒,总是大声嚷嚷着说道:“咱们马上到医院了。小云,你就像我老妈一样,总是急急忙忙的在催婚,可是我何尝不想快点结婚呢!因为我怕婚后生活,耽误你的学业,没有多余的时间陪你逛街、聊天、看电影。最重要的一点就是,你会有自己的事业,而不再当我的助手。” 正在泪流满面的太叔孟,被一辆紧急救护车挡住去路,四名医护人员赶紧把公良云抬上车里,拿出手术刀就把肩膀上的衣服割开,仔仔细细清理了一下伤口。 第二百七十四章名侦探的故事(18) 太叔孟说道:“您们一定要把子弹拿出来,我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跟那两个家伙谈一下。” 听到这句话,公良云清醒过来了,用尽全力喊道:“你不能做傻事,听到吗?” 太叔孟微笑的点点头,然后跑向别墅,进到客厅,就看见归译和岳沸被警员扣押到了玄关,立刻严厉地说道:“如果小云有个三长两短,我就会让您们知道我的厉害,永远呆在监狱里,谁还有什么事情需要说出来吗?” 岳沸站在墙角沉默不语,腿上的伤口已经包扎好了,露出非常抱歉的神情,总是想要得到原谅。 太叔孟看着归译说道:“假如您们老千团队凑不到足够的资金,和我一决胜负,肯定会卖掉这些价值连城的古董。” “是的,我不敢在你面前多提半句,因为洞察力实在太厉害了。只好回来拿护照,逃到韩国首尔再做打算。” “您以为这样说我就高兴吗?不要想用花言巧语来骗人,我们根本不是一路人。是您杀了微生肖对吗?” “那是他自己要求的,我何乐而不为呢?另外,杀了他父亲的神秘男人也是我。名侦探,这次我承认自己的罪行,也有不得已的苦衷,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即将倒闭的小饼干股份有限公司,希望你在法庭手下留情,这样可以减轻我朋友的罪名。” “不可能,因为您的朋友打伤了小云,已经构成蓄意杀人罪。警员,快点把他们带走,我早就不想看见他们了。” 一个星期后,归译承担了之前的杀人罪和如今的故意杀人罪,一共三条人命,还要持枪,欺骗,聚众赌博等等多项罪名,被云南省最高法院判决死刑。另外,岳沸是一个悲哀的男人,原本可以过上美好的生活,却被心中的恶魔吞噬。由于持枪和故意杀人未遂被判处十年以下有期徒刑。 因为公良云需要一个安静的地方养伤,从上海搬到北京的四合院,两周的时间过去,一天晚上,太叔孟和公良云坐在叶茂繁盛的院子里,一阵大风刮来,种在院内的高大树木突然摇摇摆摆,许多叶子承受不住力道,任风吹落在地面上。 公良云说道:“叔孟,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呢?” “好吧,你完全变成一名侦探了,用我教的推理方法,反过来看透我的心思。小云,你问对了。从你住院和养伤到现在已经一个月,我已经忍受着乏味又无聊的生活,咱们应该回去上海了吧,办理完堆积地下办公室的案子文件。” “能带走庞莽吗?” “不行。咱们东奔西走根本没有时间照顾它,留在这里会有人照顾,请你放心吧。” 傍晚时分,一辆熟悉的老爷车驶进新江湾城,十分钟以后,欧阳黻把车辆停在铁门,太叔孟和公良云先下来,大门被打开,满脸开心的穿过葱葱郁郁的院子,鸟儿在花坛里抓虫子,那些细小的叫声很有节奏。走进客厅内,只见干干净净的地板和家具,飘散着马蹄莲香味,让人感觉一片片的素静淡雅。 太叔孟把行李箱搬上楼,简单的整理了一下,就去厨房熬粥。 公良云问道:“叔孟,你不是说回来办案子吗?” “哦,我已经记在脑子里,对了,你认识一位名字叫百里香的商业巨头嘛?” “她是不是创建了华夏部落公司呢?” “一个月前,她是中国三大女性首富,拥有净资产四十五亿美元。” “我看过新闻报道,她实现了女人们寄托的梦想,纯正的上海本地人。” “是的,她在浦东新区拥有移一栎高楼大厦,就把豪宅建在顶楼。你应该知道她那个净身出户的丈夫,却被绑架了,绑匪要她的全部资产。” “当然。之所以她成为各大媒体关注的对象,因为把四十五亿美元全部交给绑匪,换回自己的前任丈夫。” “是的,可是我万万没有想到,她竟然给我发来邮件,想要找回那笔数目庞大的资产。”太叔孟把粥倒在碗里,“不管她当初做的决定是否正确,如今很明显了,只是想要作秀而已。哎,虽然东暑警局和玖局有一些线索,但是不知道那群绑匪的模样,抓到人法庭也不能判罪,必须有人指证。这件案子相当棘手,如今上海法院依然保存着审理文件,我认为缺少最重要的因素,才会抓到那群神秘莫测的绑匪,但是,我的委托人那个丈夫十分不配合,根本没有把握破获。” “短信内容呢?” “好吧。”太叔孟拿起灶台上的手机,一字不落的念道:“名侦探,你好!我真的快要坚持不下去了,写这条委托的短信时,已经失去忍心。现如今全世界的人都认为我是笑话,救下一个白眼狼,我的第二任丈夫也要和我离婚,我真的很无奈,我只是想做一个好女人,每个月捐出的钱不知道有多少,甚至可以买下各种各样的豪华别墅,如今却没有人相信我,不知道做错了什么事情。想到那个前任丈夫离开家里,我真的想把他杀了,可是我并没有那么做。听说你把你的未婚妻送到北京养伤,之所以先给你发这条短信,来了上海之后,请给我立马回复,拜访的时间定在下个星期四,晚上十点钟,希望你寻找到我辛辛苦苦赚来的家产。只要能抓住那群绑匪,我可以付出亿万元的报酬费用,甚至动用全部的人脉,听你的安排。百里香写。” “那么大方吗?” “无论她付出多少钱,我只是免费侦破案子。好了,咱们一起等她过来吧!”太叔孟端起超大的一碗粥,走到餐桌前,“小云,快点过来喝完了。但是,根据我多年侦破案子的经验来说,这件案子令人头疼,我怎么在全球二百多个国家找到那群绑匪呢?” “以前那群黄金旅行团,你不是也抓住了吗?” “这次的性质不同,我希望你静静的听一下推理。据我所知,百里香是中国女性的商业巨头之一,做法更是冷酷无情。正当她和前任丈夫离婚的时候,第二任丈夫就上门来了,扬言要娶她,那时候闹出很大的新闻报道。绑架内容是这样描述的,一个月前,保安看见几名蒙头盖脸的人乘坐电梯,到达屋顶别墅,直接绑走正在睡觉的段干,也就是她的第一任丈夫。” “不是离婚了吗?两个人怎么咋还在一起。” “也许旧情复燃,咱们先不管这件事情。小云,你是不是又觉得这件案子很简单呢?” “恩,绑匪目标明确,因为知道只要绑架第一任丈夫,白里香不会暴露自己偷情的事实,反倒给了全部的资产。” “厉害。” “叔孟,你知道案发现场留下什么线索吗?” “短信里这样描述,她说警方已经有确凿的证据,因为绑匪架走段干时,拉到一个绑匪的袖子,室内监控已经拍到手腕上的金表。”太叔孟一边舀着碗里米粥,一边连绵不绝地说道:“她把证据交给警方以后,却没有公布出来,因为她知道这个视频的严重性。” “当然不能把自己的隐私暴出来,她的做法很正确,只是运气不好遇到了绑架。” 太叔孟突然兴奋的说道:“是的,视频拍到了,受害者和当事人都看见手表。这是我推理出来的结果,各大媒体却不知道,之所以把文章写出来了,她出钱救人变得一文不值,而且被认为作秀。如今的媒体,爱情,金钱,权力早就变味了,不是人们心目中奋斗的向往。” “叔孟,你说的没错,可还是存在着好的一面。” “恩,在发生绑架的时候,浦东新区一带的信号被屏蔽,无论什么网络都不能用。一小时后,那群绑匪已经把段干绑走了,警方才姗姗来迟。” “看来是用了高科技电子,但是,只要百里香点头同意暴除出绑架视频,警方就能破案。” “话是这么说,小云,你有没有注意到一件事情,这群绑匪对高楼大厦了如指掌。哦,我听见门外的高跟鞋声,肯定委托人来了,可是时间怎么提早六小时呢?” 欧阳黻赶紧从厕所里跑出来,去开门,过了一会儿闻到刺鼻的香气,委托人百里香走进客厅,穿着白色的西装,里面一件超短的衣服,并没有把胸抹掉,长长的头发披肩,脖子上带着一条项链,在灯光的照耀下闪闪发光,呈现一位成熟性感的富婆,可是眼神忧郁,坐下的动作很妩媚,并没有那么伤感,还拿着一个新款的白色名包。 太叔孟说道:“百里香夫人,请您把包交给欧阳黻,他会代替您放在柜子上,咱们坐下来慢慢聊。我也是很长时间没有办理案子了,容易在您讲故事的时候打断,事先请求原谅一下。” “我都懂。”百里香抬起没有穿进袖子的手,把包递给欧阳黻,然后整理肩膀上快要脱落的衣服,“有幸能见到你。名侦探,我如今身败名裂,而且负债累累的来找你,真是一个残酷的现实。” “百里香夫人,您没有必要伤心,有话好好说出来就行了。” “我实在不能忍受两个丈夫同时抛弃,我一定要找回全部的资产,这样他们就会像一头哈巴狗一样,寻觅着食物的味道跑过来,求饶我再一次进家门。” “您言过其实了,夫人,您的那栋别墅有没有管家呢?” “没有。” “有保姆和钟点工吗?” “放心啦,我连孩子都没有,根本不需要保姆,但是,我经常叫来钟点工打扫房间。她是一位年轻的女人,因为穿着打扮太老土,我就买了很多衣服送给她,从那以后,她只要经过我的高楼大厦里面,就会有人陷入魅力之中,她是那么迷人。” 太叔孟一边快速的思考,一边问道:“您能不能把两个丈夫同时叫来呢?” “为什么?” “方便办案,我认为您们坐在一起,可以看出一些心理活动。” “好吧!”百里香走到皮包旁边,翻找半天才拿出手机,磨磨唧唧的发短信,“名侦探,你决定要等那两个负心汉吗?” “我不管您们有什么矛盾,只要等人齐了,就会好解决所有的事情。” 第二百七十五章名侦探的故事(19) 两个小时以后,铁门外面传来车辆熄火的声音,欧阳黻去开门,就看见段干和涂钦猹同时下车,那是鼎鼎大名商业巨头百里香的两任丈夫,按时到来了,公良云站起来看向院外,才明白百里香为何反感三个人一起出现,更加明白百里香找回自身财产的原因。因为段干和涂钦猹透露着同样的冰冷眼神,满脸皮笑肉不笑的走进客厅。同等身高的段干和涂钦猹,给人一种透不过气的压迫感,好像要把屋里所有的东西打烂掉,才会解决心里头的怨气。两张脸几乎一模一样,只是涂钦猹留一些胡子,显得整个人很沧桑,在说明自己经历过人生最大的感情问题。段干眼中只有凶光,黑色眼珠不停地转来转去,快速扫了一下客厅。 太叔孟指着公良云说道:“这位是我的未婚妻。” 段干和涂钦猹并没有回答,只是看了一眼百里香,迅速坐到太叔孟身边两个沙发上。 涂钦猹毫不犹豫地说道:“名侦探,我实话实说吧,我是他的第二任丈夫,无论付出什么代价也要离婚,因为这个女人不知廉耻。如果我的到来,能够对你办理的案子有帮助,我是不会离开。对于现在的我来说,需要一个明白事理的人,解决这件最简单的案子,我也不想像他一样净身出户,到头来什么东西也没有。” “我不同意他的观点。”段干终于开口反驳道。 “不用搭理这个被抛弃的家伙,名侦探,你需要多少钱才能帮助我打赢官司。” 太叔孟冷笑道:“涂钦猹先生,我没有兴趣接受感情纠纷的案子,请您冷静一下。” “好吧。” 段干说道:“如果你破获我被绑架的这件案子,就会更加受到各大媒体的关注。” “也谢谢您的提醒,我对这些名誉已经没有多少兴趣,段干先生,您也许知道身为一名侦探的工作,并不明白其中的责任感。好了,废话连篇已经够多了,您到底要不要侦破绑架案呢?” “我知道你心里已经有一个答案,也许通过各大媒体曝出来的新闻和百里香的陈述,得知事情的来龙去脉。不过,我知道的还要少,并没有能提供什么信息。如果你有不懂的问题,可以向我提出来,我会老实又准确的回答。” “只有这件事情您能回答。” “什么呢?” “您和白里香到底是不是旧情复燃?” 段干震惊地跳起来,坚持坐下回答道:“名侦探,我已经言出必行的答应了,当然是的。” “难道想要复婚吗?” “这个问题我可以发誓,是的,因为我们离婚的初衷只是一时间赌气。如今我们偷偷的在一起,就是打算想要个孩子,因为她也到了高龄产妇,这就是事实。” 太叔孟说道:“段干先生,我非常感谢您的回答,不过,我们的时间真的很宝贵,下一个问题可以吗?” 段干彻底被激怒了,恶狠狠的盯着太叔孟,眼神中充满杀气的问道:“你这是不相信我说的话吗?” “我怎么不会相信您呢!只是时间真的很宝贵,我想听一些有用的话题。” “你先把心中的不快说出来,到底对我有什么看法?” 太叔孟说道:“我只能这样解释吧,这件案子本来很简单,非要由您们的性质变得复杂起来,假如警方根据视频中的金手表,去寻找嫌疑人,破案的几率很大。” “不要转移话题,你在心里是不是不相信我说的话?” “我只是代表自己的看法,如果您真的要探究下去,肯定不会有好的结果,您应该是最明白的人。” 段干站起来指着太叔孟,抡起拳头想要飞过去。欧阳黻赶紧站到沙发旁,想要把段干撵出别墅,可是太叔孟淡定从容的坐在位子上,依然笑容满面的打哈欠。 公良云说道:“案子还没破呢?大家都冷静下来。” 太叔孟轻声道:“段干先生,不要动不动就发怒,这样对身体不会有好处,我也是为了侦破案子,逼不得已的情况下激怒当事人,您先坐在旁边冷静,我还有很多问题。” 段干深吸了一口气,恢复平常的表情说道:“我并不想和你争论,因为你的推理能力的确很强,我需要快速破解案子。名侦探,我就在院子里转一转,你们继续。” 太叔孟说道:“请便吧。对了,段干先生,您是一个聪明人,脑子里应该不会停止思考吧。” 段干一直保持着严肃的表情出了大门。 太叔孟问道:“百里香夫人,您怎么看待这个丈夫?” “很明显,他对我特别关心,为了我俩都能过上安静的日子,借用假离婚,其实一直在默默的守护我。他并没有跟别的女人产生暧昧,从来没有想过结婚,就在原地痴痴的等着我。” “也许您的看法对您来说是怎么认为。” “名侦探,你觉得他只是为了我的财产才回来吗?” “其实我对您们的暧昧关系,只是有不同的看法。比如拿刚才来说吧,只要激怒他一点点,就会认为我不相信您们是真心相爱。” “大概你的话伤到他了吧,没关系,等一下他就会笑着走进来。” “不会。他对我已经产生敌意,除非我主动道歉,他才会勉强的接受我这个侦探。” 涂钦猹说道:“名侦探,他的事情先放一边,我呢?你还有什么问题吗?” “涂钦猹先生,这些事情由我来决定,并不是抢着回答。” “好吧。你说的很对,了解我们的内心活动,才是你把握胜利的主要原因。” “涂钦猹先生,您的文化水平很高,都会揣摩我了呢。” “多谢夸奖。可是名侦探,他那种激烈的表现,事实证明真的很爱百里香。我完全可以承认这点,毕竟我们在一起这么多年,她的心思不在我身上,好了,你有什么问题就提出来吧。” “您又是为了什么要离婚呢?” 涂钦猹犹豫了一下,正在看向百里香,接着说道:“我就长话短说吧。许多的爱情故事中,都会有讨厌的角色钻入别人的爱情故事,我扮演的角色就是第三者。在我还没有认识百里香,住在中东,因为经常发生战争,后来一位性感迷人女人来了,也就是百里香,她控制住当时最乱的市场,也从此在我心里住下来了。我当时是一位医护人员,因为偶然的一次机会,既然在医疗帐篷里遇见她。那时候我被她散发出的魅力深深吸引住了。我好几次发现,她闷闷不乐的坐在帐篷里,性格非常孤僻,那双充满悲伤的眼神,做任何事情都是迷迷糊糊,只要她单独行动,就会撞倒无关紧要的旁人。借此机会,我终于鼓起勇气向她盘问,原来她和自己的丈夫离婚了,或许伤心过度,我就有了趁虚而入的机会,并和她在当地结婚。在随时丢掉性命的中东相恋,结婚之后,她渐渐的活泼开朗起来,我们一起生活大概两个月,我跟她回到上海。随着时间的流逝,我渐渐发现她在家里的次数越来越少,我再也不能容忍已婚女子在外面过夜,就亲自调查。我的心被暴击,我的爱开始变得没有价值,可是她依然一副若无其事的进出家门,真的让我很崩溃。如果我跟她离婚,也许是最好的选择,不过,我那样做的话也会变成净身出户。但是我无论怎么忍受下来,始终是自己一个人的痛苦,仍然对她抱有希望。直到我看见她和偷情的那个男人遇见,也就是段干,这家伙我更加的痛苦,不知不觉中眼角积满泪水,她和几年前完全变了一个人样,不再是需要安慰的孤单女人。我在她的心里完全消失。” “的确很痛苦,之所以离婚的目的就是想要一半财产,可是根据法律规定,法庭最终判给一些精神损失费而已,您的计划是什么?” “我不知道,自从认识她的那天起,我根本没有任何资产,毫无夸张的说一个倒插门的男人。” 太叔孟很无奈的同情道:“真的很感人,不得不说您有毅力,忍了将近半辈子。” “名侦探,你这是在嘲笑我吗?反正我已经对她死心了,但是我用生命保证,那群绑匪绝对不是我叫来的,也希望自己说出来的故事对案子有帮助,我不怕别人议论,因为我已经没有什么能够失去的。” 太叔孟突然严肃道:“您怎么可以那么消极呢?我接下这件案子是为了解救您们即将破裂的关系,真是什么都不懂。” 涂钦猹垂头丧气的说道:“我认为自己爱上一个不该爱的女人,这个心脏早就支离破碎。我原本是想把视频公布出来,但没有成功,因为那群绑匪赶在我前面了。眼睁睁看着他们乘坐电梯下来,手里拿着枪,绑走被蒙面的段干。” “后来呢?” “我拿出手机想要报警,才看见没有信号,接着事情越来越复杂。我很担心百里香的安危,来到楼顶的那栋别墅,因为巧合的时间出现了,她没有经过大脑考虑,直接认定我是绑架主使者。我无论怎么解释,她始终在生气,坚决不放弃自己的观点,当时我再一次感到心灰意冷,终于确定心中最开始的决心,就是一定要通过打官司赢得她辛辛苦苦赚回来的钱。其实还有一个理由,她大部分的资产不干净。是的,这两个理由加起来,足够让我有信心打赢官司” “您准备做些什么呢?” “名侦探,我也知道她正在找回庞大的资产,之所以我同意警方公布视频。这是一个非常强劲的拦路虎,其实我在中东生活那么多年,早就见证你尔我咋的现实世界,不弄点手段,我怎么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无论这个女人是不是强大无比,刀枪不入,只要死死抓住她的软肋,即使我打不赢官司,私下我也收到一部分的资产,因为她的自尊心极强,不容一粒沙子飘进眼睛。” “你指的沙子是拍下的视频吗?” “回答正确。” 第二百七十六章名侦探的故事(20) 太叔孟说道:“不管是正确答案还是错误答案,您们始终离不开悲剧的结局,知道这一点吗?” 涂钦猹沉默不语的坐在沙发上,低着脑袋,观察周围的气氛。 太叔孟继续解释道:“先生,您是她的合法丈夫,只要警方根据视频中的金手表寻找绑匪,知情人士一定会泄露偷情的桥段,各大媒体肯定第一时间得到消息,之后,将隐藏那么多年的秘密报道出来,产生的坏事情对她不利,您确定要这样做吗?” “我不管,反正她善变再先,根本没有遵守妇人之道。刚开始的时候,我原本选择原谅她。我认为我的关心不够紧密,才会失去在她心里的位置。后来,我又坚信我能坚持下来,万万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我真的很天真。如今我只有一种选择,无论结局会是怎样,也会对得起我心中的怨恨,因为我不能白白浪费青春。从你的角度看待问题,我的做法是不对,但是,那个单纯又魅力无限的女人,再也不是我心里的她,已经产生极度的仇恨。尽管我和她没有吵架,并不代表我是沉默的小羊,让她若无其事地继续折磨着我。名侦探,我的说法是否正确?您心里应该有数。” 太叔孟说道:“我理解您此时此刻的心情,或许选择对了,并不代表结果是否称心如意。因为您认为这是将她一军的最后办法。” “可是她仍然坚持自己的做法,即使是被别人语言攻击,也不会放弃寻找全部的资产。她不是默认了吗?” “沉默当然不能解决问题,许多事情都要解释。那么您只是会做一个坏人吗?” “是的。” “既然如此。”太叔孟看了一眼手机屏幕里的时间,“您已经表达自己的做法,我也没有什么好劝告,这样吧,您也先到院子里冷静一下,我再跟百里香谈一谈。” “名侦探,请你放心,这件事情还没有解决,我是不会轻易离开,再也不想当一个缩头乌龟。” 等到涂钦猹走出客厅,百里香说道:“名侦探,俗语说床头吵架床尾和,你看这两个白眼狼的丈夫。假如我真的找回家产,那么我只好选择捐献,大家都不要想得到一分一毫,” 太叔孟说道:“您千万不要做傻事,虽然那些钱不太干净,但是您大半辈子赚来的。” 这些话让百里香沉思一下,微笑的说道:“我同意把视频公开,就让所有的指骂在我身上吧,反正一直都是这样活过来。” “我早就知道您会做出最正确的选择。” “我没有办法了,名侦探,你还有什么问题吗?” “满脑子都是疑惑。” 百里香张望一下,已经关好大门,轻声问道:“名侦探,如果我同意警方根据视频找到那群绑匪,最坏的结果是什么?” “离婚之后要分财产,两人都会得到三分之一。” “我愿意给第一任丈夫,可是,你们不知道涂钦猹的脾气,假如我打赢官司和找回全部资产,他什么事情都干得出来。我依然怀疑他就是那群绑匪的主使!” “您有什么根据吗?” “很明显,他知道别墅的密码。” “哦,原来是这个理由,那么您还有什么证据呢?” “他可是头脑聪明的医生,一定会计算到与绑匪见面的时间,刚才他也说过正巧遇见。如果刚才他所说的计划已经实行,那么就有很大的嫌疑,故意帮忙那群绑匪开门。但是,门口的监控器和公司的监控器都没有拍着,很难有说服力。” “对了,浦东新区一带的信号被屏蔽,您别墅里的摄像头为什么还可以拍摄呢?” “名侦探,你只会用无线网连接吗?取出监控器里面的内存卡之后,插入电脑查看,不过方法太麻烦了,很多人直接连接无线网。” “今天懂了。您不要激动嘛,明天我去案发现场检查一下,看看绑匪还留下什么线索。” 明天中午十二点半,太叔孟和公良云站在一个广场内,眼前有六颗大树,装饰一栋高楼大厦。突然吹起春天的凉风,慢慢靠近就像鸭子嘴巴的大门,到了伸出来的屋檐下,清楚看见这栋大厦的青瓦白墙,如同一座宝塔。百里香站在富丽堂皇的接待大厅,太叔孟没有话题,直奔左边的电梯而去。又过了一会儿,太叔孟和公良云到达屋顶的时候,只见天台边种着一排排树木,非常高大,眼前就是一座两层的现代化别墅,院子改成露天台,摆放着木质的沙发,铁架上是一个火盆,如果点火,照亮一楼超大的防盗玻璃落地窗,可以映出火苗,也能看见大厅和厨房,大门就在别墅右边,门前有小台,放置一个白色的花盆,里面种了长长的仙人掌,抬头向左看,二楼有阳台,摆放一把木椅和一个花瓶。终于到了二楼卧室,一张超大的床紧挨着墙面,地毯是黑色,跟门口一条线的是液晶电视,装在左边的墙壁,对面是一面门扇式落地窗,再看看木质的天花板,只有一个小电灯,一圈夹层保护着,里面的灯光很弱,床的右边也是窗户,挂着两块黑色的帘子,但是,通过透明的玻璃可以看见远处的一片片房屋。 百里香停在床头,指着地面说道:“发生事件的当天,段干被按住了,捆绑手脚之后就架走了。” “警方有没有对现场调查呢?” “有,自从我不同意根据视频中的证据追查那群绑匪,再也没有搜过这间卧室。” “是谁提醒您有视频的?” “涂钦猹。当时他听见我的叫喊声就冲进来,说墙角的监控器可以看见我扯下袖子的画面。” “他很淡定,真是一个聪明又理智的男人。您就凭着时间巧合怀疑他吗?” “对。” “您一直拿着原件视频吗?” “对,直到警方来了,我才交出来。” “当时绑架的情况可以描述一下吗?” “我们亲热完了,他站到床尾刚想脱掉外套,那群绑匪就冲进来。我还没有来得及反应,他已经被带走了。” “他挨打了没有?” “是的,我当时吓得靠在床头,眼中的一名绑匪拳头下去,段干就失去意识,瘫倒在地上被绳子绑得非常紧。” “这群绑匪用武力解决问题,也可以威胁到您,之所以当时不敢叫出声。” “名侦探,你分析的非常对,我发抖着坐在床头,一点声音都不敢出。” “之后您做了什么事情?” “报警,无论怎么打电话也不通,我当时叫得很大声,这时候涂钦猹就进来了。” “这件案子很简单。可是,除了手腕上的金表之外,那群绑匪没有留下任何线索吗?” 百里香说道:“好像没了。尽管我没有推理能力,也会配合你办理案子。其实我认为,他们的目的就是资产,而且信守承诺不撕票。” “您是如何送钱过去呢?” “接到勒索电话是案发当天的晚上,那群绑匪已经知道我报警了,但是根本不害怕。叫我在十一点之前,准备好四十五亿美元去赎人,赴约的时候,我手里拿着两张银行卡,想用取不出来现金的借口刁难一下,结果还是被全部刷走。” “交易地点在哪里?” “上海东方明珠高架下面的广场,那天晚上的夜景非常美妙,却让我身败名裂。” “让我整理一下案情。”太叔孟走出卧室,坐到阳台上的椅子,面露沉思的表情陷入推理。 突然间,吹来一阵大风,吹得一排树木摇摇摆摆。 太叔孟开口道:“这件案子真的很简单,可是我觉得有点不对劲,除了两个丈夫对您有怨恨之外,幕后黑手呢?” “你考虑的很对,不过,我也想不通。他们如何知道我的密码锁呢?” “对了,您提到的那位保姆呢?我怎么没有看见她。”太叔孟很兴奋的问道。 “哦,自从发生绑架事件发生,我批准她休假回老家了。” “等下,这个举动有点奇怪。您有没有怀疑她吗?” “她看起来很面善,不像是做坏事的料,之所以我对她没有任何怀疑。” “那么她知道别墅大门的密码锁吗?” “当然了,她可是我贴身保姆。” “整件案子说得通了。好了,现在应该到了晚餐时间,我想提出最后一个问题,地面上的脚印去哪里了呢?” “哦,警方来检查以后,我就把别墅打扫了一下。” “那么我就没有必要再留在这里,我得先去警局一趟,再见。” 十点钟,太叔孟和公良云到达浦东新区的警局,看了很多现场照片,还有那个没有公开的视频,原来是镀金的手表,而且还分男女款式,通过外表仔细观察,才发现尸是日本进口机芯。 接着,太叔孟和公良云到了金海湿地公园,站在河面上的拱桥。 太叔孟说道:“百里香的商业对手也很多,又加自身的贪婪,那些蠢蠢欲动的家伙早就行动了。” “你认为谁的嫌疑最大?” “如今的嫌疑人只有段干、涂钦猹、那个不知名的保姆。可是如此简单又完美的作案,很不符合两个脾气暴躁的大男人,我倾向于请假的保姆。她是最了解百里香的生活起居,包括房门的密码锁,在案发的时候,她肯定在附近观望。” 这时候,欧阳黻开车到公园门口,接下太叔孟和公良云,老爷车驾驶在浦东新区的路上。 太叔孟对公良云说道:“这个百里香的感情很复杂,无论警方有没有公开成为证据的视频,各大媒体迟早知道她在私下偷情,以后的生活一定会背负着指责,还有一大堆骂名,或许她会清醒过来吧。这样一来,我就不会成为感情调解员了。” 第二百七十七章名侦探的故事(21) “你就那么在意吗?” “当然,对了,即使百里香不同意视频公开,我也会根据绑匪留下来的线索,找到躲藏窝点。” 公良云惊讶的问道:“只有一个金手表,我想不到你用什么办法追查那群绑匪。” “你放心。我一开始,就在心里明白不能根据一个证据,找到绑架者。我到达案发现场后,确定找出那群绑匪很容易,因为漏洞百出太多了。” “我想听一下你如何破案?” “可以,小云。我先来一个假设,如果你是绑匪的话,肯定想要得到全部的家产,就不会容易说出撕票。由此可见,保姆和绑匪是一伙人,但是没有人知道这点,之所以计划的如此完美。可是为什么屏蔽手机信号呢?虽然我计划完美,但也是漏洞百出。应该说那群绑匪中有人学过电子专业,就把他安排那个位置。这样一来,咱们只要调查上海的电子学院,一定会知道他的资料,毕业之后在做什么,家庭地址等等。” “那岂不是浪费很多时间吗?” “放心啦。我只要把侧写告诉警方和一那电子学院,输入电脑以后,机器会帮助我们找到。” “中国是最严格的禁枪国家,那群绑匪从哪里得来呢?” “如果事先准备好,肯定从外国偷渡运过来,只要查询上海的海关。我们很快知道有哪些人进入。” “可是你的假设存在一些问题。” “当然了,现在我们就要行动起来,证明是正确的假设。你也可以换位思考,从绑匪的角度看待问题,已经暴露金手表,还有一些不同的脚步,他们肯定会焦急不已的弄回去,也许正在策划一场抢劫。如果他们真的要行动,根据我的判断,目标一定会是东暑警局和浦东新区的警局。“ “为什么要有东暑警局?” “我是这样判断的,老千团队需要归译的身手,肯定委托那帮绑匪救出他。还有另一种推理,那群绑架者就是老千团队,需要大量现金跟我来最后一场赌局。” “确定吗?” “当然。好了,咱们接下来还有很多问题,傍晚时分过后,百里香就要过来我们家里。” 六点钟,百里香依然按时到达,这次太叔孟换了谈话地点,就在二楼的小客厅。 百里香激动的说道:“你们肯定知道一些事情了吧?” 太叔孟回答道:“是的,您先冷静一下。首先,我相信您不是监守自盗,也不和那两个丈夫合谋,因为您们的关系很僵持,并且产生要除掉对方的念头。可是,我依然不明白您们为什么不能和平解决呢?” “媒体认为我是在作秀,但我真的很爱段干。你不知道一个怀孕的女人有多么想要温暖的家,事情并没有想象中那么简单。我是什么样的人,只有自己心里最清楚,不奢求媒体和大众的看法,总有一天,她们也有我相同的经历。” “几个月?” “大概三个月左右,名侦探,我以为可以处理好我们三个人的关系,尤其在感情方面,可是事实证明,无论生活还是议论声,它们变得越来越糟糕,我从今天开始管不了,有时候真的希望隐姓埋名,在过没有人知道的地方生下孩子。” 太叔孟担心的说道:“百里香夫人,您应该积极的面对生活。即使您正在和涂钦猹打官司,证据方面有些不乐观,依然可以坚持到我破获案子那天。如果您愿意说出一些不为人知的故事,我将全力帮助。请您考虑这段话,只有愉快的合作,咱们才能找回全部的资产,还有打赢官司。” “好吧,我会回答所有的问题。” “请您说出救出段干之后,那段时间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他那么冷酷无情的不领情呢?” “我都不好意思提起。可是很肯定他的心里有极大的怨气,因为发生绑架那天,我并没有第一时间出来帮忙,让他遭受挨打,还被关在小黑屋里面。我们在吵架过程中,一气之下就把医院得出来的检验报告,交到他手里,他却认为我肚子里的孩子是别人。” 太叔孟说道:“百里香夫人,您不要沮丧,咱们要看看到底是谁笑到最后,事情大白之后,我们会得到证明活得比那些人还要好。” “我会尽全力配合你。名侦探,你的提议非常好,让我们三个人一同坐在屋里,才会知道那两个对我的感情,如此薄情寡义。” “我认为那是最有效的方法,不管他们有没有说出那番话,我也有其他办法,让他们乖乖的开口。” “好吧,我还有一段最重要的事情没有说出来。赴约那天晚上,那群绑匪终于到了高架下,我看见的是四个人,跟绑架那时候少了一半。无论那群绑匪有没有带头套,我早就辨认出有两个女人,谁叫她们身材那么好。我把银行交出来的那个人,用了变音器,我依然听出声音很粗犷,他可能是那群绑匪的老大。我不理解的一点,他们为什么带着头套交易呢?明明露馅了。” “然而,您的全部资产还是被取走了?” “是的,我很纳闷,他们只是拿到银行卡,然后在电脑上操作几下,我就收到破产的短信。” “后来呢?” “那天晚上我还能做什么吗?只是在高桥下面焦急的等待,段干被五花八绑的走过来。到了我的跟前,我才看见额头上的伤口,根本还没有愈合起来。在我松开绳索的时候,那群绑匪开车离开,然而段干就像精神病人一样,敲打着脑袋,然后对我又咬又骂,看来他真的很恨我。等到第二天,他像一个没事人一样,什么话也没说离开别墅。” “您还领他去自己住的地方吗?” “是的,我认为其他地方不安全,更何况我没有别的房子。” “您没有发现他有什么不对劲吗?” “自从咬伤我之后,他很呆很傻的跟我回到别墅。名侦探,他肯定被那群绑匪折磨的,之所以脑子承受不住,只要见到心里憎恨的人,第一时间想到扑上去咬一口。如今他离开我了,而我又关心自己的财产,真是一个悲催的女人。对了,你有没有找回来吗?” “没有。您和段干正在偷偷情,还没几分钟,那群绑匪就冲进来,是这样吗?” “是的,听到脚步声,我很害怕,以为是涂钦猹回来了。” “当时只有您们两个人吗?” “不是,我家保姆最后一个进来。” “您看见她当时有什么异常举动吗?” “她很关心我,用自己的意志力控制情绪,并没有表明脸上的愤怒,不过眼角有泪水。看来,她是真的担心我的安危,毕竟我们是最好的姐妹。” “您有没有在法庭上公布自己的偷情视频呢?段干有什么反应?” “还没到那种地步,视频依然在警方手里。” “好吧,那么您有没有追赶那群绑匪呢?” “没有。” “就坐在床头吗?” “对。” “您是真的害怕了。对了,从您听见脚步声和那群绑匪离开,可以大概算出多少时间吗?” “这跟破案有关系吗? “您只管回答就行了。” “大概三分钟不到,案发那天之前,我还在手机里定了闹钟。” “哦,当时是多少时间呢?” “闹钟定在傍晚五点。因为我心里数着亲热的时间,到底有多长,就会知道他到底有没有爱我” “是个好方法,不过,我认为那个不知名的保姆是内应,她就是为了骗走您的全部家产而来。” “你的推理是不是错了,名侦探?” “请相信我。” “那她是如何内应呢?” “第一,她来征聘保姆广告。第二,扮演自己有多么的穷苦角色。第二,弄清楚高楼大厦和别墅的结构。第三,得到您的信任之后,就有了别墅大门的密码。第四,她在案发现场的附近,一直在监视您和丈夫亲热的场面,趁着放下防备的时机,通知自己的同伙冲进屋里,进行残暴的绑架。第五,她用回老家的借口,从您的生活中消失。” “你也许说得对。” “百里香夫人,那个保姆冲进来的时间是多少?” “六点十分钟。” “百里香夫人,您帮了我和警方,也让自己陷入危险之中,你真的很了不起。” “如今破罐子破摔吧,就想让那群绑匪来找我,反正没有什么好失去的。” “放心。对了,我在别墅的院子里和高楼大厦的天台楼梯口,已经发现那群绑匪的脚印,您是不是没有打扫这两个地方?” “对,也许我粗心大意了。” “我不是责怪您的意思,应该是好好的表扬,好了,您在害怕的时候,有没有看见那群绑匪穿什么鞋子?” “没有,希望你通过脚印看出鞋子的类型。” 太叔孟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突然笑道:“小云,咱们也知道了不少事情,应该快速行动起来,愿意和我一起吗?” 公良云好奇道:“已经晚上了,咱们还要去哪里?” “小云,请你放心。对了,百里香夫人,我会指派一位最出色的律师,让您打赢这场官司。希望所有事情解决之后,我们将会继续生活下去,一定比之前活得快快乐乐。” “名侦探,听你这样有力的发言,到底要做什么呢?” “夫人,我们要去一趟您的那栋高楼大厦,也许知道绑匪们窝点在哪里。” 晚上七点半,太叔孟和公良还有百里香坐着老爷车,即将进入高楼大厦的小广场。 太叔孟问道:“小云,为了你和百里香的安全,一定要跟紧着她,千万不能离开半步,记住了吗?” 太叔孟认真道:“放心,我好歹也跟你学过防身术。” “那就好了,不过,你身上到底带了哪些武器呢?” 公良云从副驾驶底下掏出黑色的皮包,笑着说道:“除了枪,里面什么家伙都有。” “厉害,你越来越进步了,都知道提前准备。” 公良云一边握着方向盘,一边从皮包里拿出手铐,还不忘记介绍道:“这是跟我父亲借来的,纯铁哦!我非常看重咱们的安全问题,里面还有很多实用的家伙。” “不用带那么多武器,我只是过来寻找绑匪们的窝点,捣乱一下而已。” “好吧,不过我也有自己的看法。这样盲目的打草惊蛇,我怕那群绑匪对我们采取行动,很可能下死手。” “没有必要担心,我已经知道那那群绑匪接下来要做什么,经过思考之后,才带你和百里香来这里。” 百里香问道:“名侦探,你葫芦里到底卖什么药?” 太叔孟说道:“只有我们成功了,才能看清楚葫芦里是什么药。百里香夫人,你有没有带剪指甲或者剪刀呢?” “只有进入公司的身份证号码牌,你需要吗?” 公良云说道:“叔孟,你是不是傻,我明明带了一个黑色的皮包,里面当然有那些东西。” 第二百七十八章名侦探的故事(22) 太叔孟说道:“小云,我知道你带来很多工具,也要进入公司的员工牌,这样才能畅通无阻。” “你打算做什么呢?” “等下你就知道了。百里香夫人,您公司的电源箱在哪里?” 百里香指着高楼大厦的左边说道:“在地下停车场,通道的末端有一个铁门,刷我的工作牌就可以进去。” “明白,对了,您和小云千万不要出来,就坐在老爷车里等待。” 十分钟以后,太叔孟找到百里香所以说的铁门,上面有一个闪电标志,掏出工作牌刷了一下,密码锁瞬间打开。手中拿着防漏电的剪刀,慢慢靠近最大的电源箱,看了看堆成麻绳的线头,然后拔出其中一条黑线,再剪细小的一条红线。整个电源室变得乌漆麻黑,伸出拇指也没有看见。 突然间,高楼大厦里面传来一阵阵欢呼声,其中夹杂着担心。因为还有很多人在值夜班,手头上的工作没有做完,突然变黑了,小部分人的情绪很着急。太叔孟赶紧离开地下停车场,快速的躲进车里面。就看见接待大厅里,很多的身影子跑来跑去。 太叔孟对公良云说道:“小云,我剪对电线了!你看看这栋大楼乱套了吧,带来的工具真好用!” “这就是你的杰作吗?现在不知道百里香损失多少钱。” 百里香勉强的笑道:“没事,只要找回我的全部资产,他做什么都可以。” “好了,夫人,咱们可以分道扬镳了,这只是计划的第一步。”太叔孟说道。 “真的吗?” “当然了。百里香夫人,明天上午您要告诉所有的员工,放假一天。” “这是计划的第二步吗?” “是的。” 进入九点钟,太叔孟和公良云回到别墅。 太叔孟说道:“我剪断电线让整栋楼没有灯光,目的很简单,只是想要在那群绑匪的心里留下猜忌,肯定会去找原因,这样就会给我们露出破绽。我真是太聪明了,如果早点想到这个办法,破案的时间自然而然的缩短一点。” “你做的已经很好了,没有人责怪,只是他们的计划比较完美。” “看来是我过于自卑,一定要改掉坏习惯,对了,小云,您知道那群绑匪接下来要干嘛吗?” “我想不通。” “那些人的绑架计划很周密。但是,从鞋底掉落的泥土来判断,段干被绑走,那群绑匪并没有真真正正的离开浦东新区,并把车开到小广场的后面,装作逃跑的样子。那群绑匪以为计划不露破绽,其实换一辆车的时候,鞋子底下粘满泥土,然后装扮工作人员或是客户,再次把段干押进公司,应该关在某层楼里面。” “那群绑匪依然相信最危险的地方最安全。” “小云,我以前已经说过了,这句话就是心理作用。” 随着时间快速的流逝,第二天来了,阳光照进各个窗户,床头柜的闹钟响起,太叔孟伸手按了一下钟表,然后揉揉眼睛,翻过身看着手机屏幕。 “快点起床,昨天晚上你为什么定闹钟,从六点钟一直响到现在。”阳台传来公良云的声音。 “我只是想挑战一下,看来,我还是摆脱不了九点钟起床的命。” “你不去抓住那群绑匪吗?” “放心啦,那些人已经是瓮中之鳖,没有任何逃跑的地方。我已经通知海关和飞机场,只要发现归译,警方就把他随行的几个人抓捕。” “你真的认为那群绑匪就是老千团队吗?” “确定已经肯定,好了,我到楼下厨房做点吃的。” 将近一小时之后,公良云走下楼梯,看见太叔孟坐在餐桌前,摆着丰盛的美味佳肴,桌边还是放着手机。 太叔孟说道:“小云,你是一名出色的女记者,也写过很多文章,尤其是关于刑事案件。不过,你基本没有给动物写过文章,对此我很疑惑,这是为什么呢?” 公良云说道:“叔孟,一些动物的行为只有忠诚,人类就有不同,你是一个犯罪心理学家,应该最清楚吧。” “小云,我当然明白。然而我们要讨论一下动物行为,将军和它的兄弟们就是代表,对养过自己的主人最忠诚。” “当然记得,你怎么突然想起来那件案子呢?” “没事,只是想了解一下动物行为。” 公良云说道:“你是不是又有关于狗的案子呢?” “没有。但是我接下了一个新的案子,一点头绪也没有。我真的想不通为什么驯养温顺的蟒蛇,突然吞下自己的主人?” 公良云听到这些话,鸡皮疙瘩掉了一地,然后默默的站起来。 太叔孟说道:“小云,你不要害怕,我又没有把蟒蛇带回家,只是想和你讨论一下问题,对了,你应该认识闫法师吧?” “很抱歉,我对软骨等我没有兴趣,之所以不关注这个人。” “好吧,我告诉你,闫法师是一位动物爱好者。毕业于上海大学,从小爱养动物,尤其他对软骨动物最感兴趣。就在昨天,为什么兽性大发吞下自己的主人呢?而且用了很短的时间,积累下来的经验在告诉我,事情并没有想象中那么简单。” “你也许昨天没有睡好,想太多了吧,蟒蛇很有可能发怒了。” “这一点我也考虑在内。如果蟒蛇生气了,肯定会攻击任何人,不过,它吞下自己的饲养者,也就是闫法师。” “只要冷血动物生气了,无论是谁都会攻击。” “就连养自己的几年主人吗?等下,铁门外面有人来了。”太叔孟看向窗户,“看来,这件案子很棘手,我都还没有回复接下,闫法师的家人就来了吗?” 大门被打开,欧阳黻带着一个年轻人,虽然个子很高,但是瘦骨如柴的身体,看上去就像一个电线杆,面相俊朗,笑起来容易暴露不聪明。穿着一件橙色的卫衣,一看就还没有高中毕业。 太叔孟问道:“你就是闫法师的儿子吗?” “名侦探,我在短信里已经介绍过了,你没有看过吗?” “哦,我刚刚起床,然后做了早餐,才坐一会儿就看见手机,只是瞄到一点点内容。” “好吧。我此行的目的很简单,对于我父亲被蟒蛇吞下的事件,有很大的疑问在里面。” “我先说声对不起,短信内容我并没有看完,您还是告诉我名字吧?” “闫佳幕。” “名字很好听。”太叔孟指着公良云说道:“这位是我的未婚妻,她是一名记者,也写过很多有趣又精彩的文章。” “我明白你的意思,只要弄清楚蟒蛇为什么吞掉我的父亲,不管你身边什么人都可以。” “谢谢你的理解。小云,这就是闫法师的儿子,和他的父亲住在一起,家里还有一些小动物。” “不用介绍我,名侦探,你想知道什么事情尽管问,我会尽力回答。” “案发现场依然保存着吗?” “是的。名侦探,因为在我们学校里面,你很受欢迎,之所以把希望放在你身上。对了,你的未婚妻知道这件事情吗?” “我们刚刚聊到,你就来了,她听完你的陈述之后,应该很感兴趣吧。” “你需要知道哪些情况呢?” 太叔孟说道:“你父亲的为人,可以详细讲一下吗?” “好。我父亲还在上海大学读书时,对软骨动物很感兴趣,也帮他走上一条发财之路。我父亲为人老实,一生没有污点,母亲在生下我之后,就搬到了别的城市,一直到现在也没有任何消息。我父亲很爱护动物,并且自己创业一年之后,得到资金自己建了一个小小的动物园。那是我父亲最骄傲的杰作,也是出色的动物研究学家。但是,在没有被蟒蛇吞掉之前,他的性格发生一些转变。” “难道有人知道他的秘密吗?” “不清楚,再来讲述我父亲年轻时,那段凄美的爱情故事,他当时是上海大学的焦点人物,因为生物学的原因,一个年轻漂亮的校花爱上他。她就是我母亲,也是我父亲的同班同学,更是校长的女儿。我的母亲叫晋楚楚,无论长相还是智商,上海大学的女生都比不过,很多男同学都嫉妒我父亲,但是,当时的他只有小动物。” “原来你的父母分居了,难怪在短信里没有提到。” “是的。后来,我母亲费了很多心思才追到他,很可惜,这不是故事的重点。当时很多人问我的母亲,为什么如此喜欢邋里邋遢的生物学男生呢?我的母亲是这样回答,因为他对一件事特别认真,也有爱心。” “这是你母亲个人的看法,我认为她早就喜欢你的父亲,尤其他那副老实巴交的模样。” “你说得对,在我父母交往之后,还没有到两个月,我母亲就怀孕了,他当时挺着大肚子上课,十个月很快过去,等我出生之后,并没有看见我的母亲。我曾经问过父亲很多次,她为什么离开我们?但是我的父亲没有回答,只是望着一手养大的蟒蛇。” 第二百七十九章名侦探的故事(23) 太叔孟问道:“你的父母没有办离婚证吗?” “是的,我去了民政局调查,并没有闫法师和晋楚楚这两个人,后来,我回家又询问一次。我才知道母亲在国外。而我的父亲只对生物学情有独钟,每次从实验室里出来,一双超大的黑眼圈就像熊猫。” 太叔孟说道:“看来你父亲真的很热爱动物,后来怎么样呢?” “昨天晚上,他从外面回来了,如同一个傀儡一样,呆呆地坐在沙发上。我以为他在外面受到打击,之所以安慰几句。他突然向我发火,变得恐怖之极,但是他依然记得不碰到桌上的样本,真的太不可思议了。我被骂得狗血淋头,又能怎么办呢?只能拼尽全力阻止他会不会做出伤害自己的事情,可是,当他在动物园被蟒蛇吞掉之后,一切都是那么灰暗。” “闫佳幕,关于你和你父亲的关系呢?” “不用质疑,我父亲一直疼爱我,也许我是他唯一的儿子,从小到大灌输很多关爱动物的知识,因为他相信我能子承父业。我作为他的实验助手,一直负责喂养动物,还要把它们的巢穴打扫得干干净净。可是昨天晚上我们大吵一架,他不让我靠近实验室,甚至不能去小小的动物园。争执过程中,他叫我把观察动物的资料烧毁,更加不能向外人透露半句。由此判断,肯定有些人盯上我父亲的研究,后来,因为我的好奇心,把研究资料和观察资料全部看了一遍。蟒蛇有好几次悄悄靠近其他动物,之后张大嘴巴以示警告。” 太叔孟说道:“难道没有喂食物吗? “一天十斤肉。” “好吧,你父亲每次回家的时候,手里有没有带东西呢?” “只有他的公文包,不过吵架的那天晚上,他拿着一封信。我知道父亲的人际关系,虽然他老实又聪明,但是他身上有动物的臭味,根本没有人愿意接近,更别说一封精致的黑色信封,印着一朵玫瑰。其他,就是因为那封信我们才吵架,事情是这样子。八点左右,我父亲回到家后,就把公文包放在桌上,信封的一角露出来,我非常好奇地伸手过去。就在这个时候,他从厨房里匆匆忙忙的跑出来,推了我一把,冲着我数落一大堆,并且声音越来越大,感觉他要把我赶出家门。我从来没有见到他那样子,可是我一直在解释,接着他提到我的观察资料。忍到极限的我,认为他没有任何理由对我发火,所以顶嘴几句话。” “真是太好了,你讲的故事有头有尾,为我提供了很多破案的线索。非常感谢!。” “过奖了,从小到大我就被父亲教导,想要看清楚动物的本质,就得观察他们的日常生活。然而悲剧的发生避免不了,在此之前,我的观察日记是这样记录,那条最大的蟒蛇有两个星期没有吃东西。我不让它袭击其他动物,也为了恢复正常,单独关在一个地方。哎,金刚是一条很温顺的蟒蛇。我父亲读高中时,就和金刚生活在一起,度过最漫长的时间。” “不应该啊!蟒蛇吃掉主人一般是饿,并没有其他原因。” 闫佳幕冷漠脸的说道:“名侦探,看来你是不了解冷血动物,尤其是蟒蛇这种超大的软骨动物。因为动物都有野性,并不是随着和人类在一起就会被磨灭,只是隐藏起来了。一旦被外来的因素刺激,就会改变对人类的看法,激发沉睡已久的野性。在这个时期,它们是最危险的存在,已经把自己的主人作为食物,没有任何感情。” “我现在才了解,很抱歉,不过我已经掌握了基本信息。如果你想起新的事情,我还有时间,希望你立刻说出来。” 闫佳幕很无奈的说道:“昨天十一点钟,我正在书房里写报告。突然听到研究室传来声音,我赶紧跑到后院。把实验室的门打开……” 太叔孟打断道:“对了,昨天是几月几号来着?” 闫佳幕非常不高兴的回答道:“三月九日,你不是侦探吗?对时间怎么没有观念。” 太叔孟笑道:“我很忙的,不会一直带着钟表,也不会一直看时间,好了,你继续说下去。” “我打开研究室的大门,才看见父亲倒坐在玄关。他满头大汗,一直看着前方的黑暗处,露着非常害怕的表情,手里拿着那个黑色的信封。我就把他扶起来,万万没有想到又被推了一次,突然气呼呼的骂我,然后猛的摔门而去。我很担心他的安危,一直坐在客厅等待,直到凌晨两点才睡着,等我睁开眼之后,太阳已经升起来了,我父亲也没有回来。” “小云,你是一名即将要毕业的记者,他父亲当时的异常举动,到底是什么意思呢?”太叔孟看向公良云问道。 “假如他被某种东西吓到,脸上露出的表情很符合。其实还有一种解释,也许他看了黑色信封的内容,由于情绪激动,导致双腿短暂没有站直能力。” “你看待问题越来越精准。可是真相只有一个,你有没有记得他对自己儿子的态度。如果他心里有鬼,为什么态度如此恶劣呢?” 闫佳幕说道:“名侦探,你分析的非常对。因为他的身体很健康,基本没有出现过毛病,只有他的心里有鬼,才会无缘无故的被吓到。” “你几点接到警方的通知呢?” “我穿衣洗漱好以后,正在犹豫要不要报警,突然口袋里的手机响起来了。我掏出来一接,才得知父亲在我们家的动物园里面,并且被他一手养大的蟒蛇吞下。后来,我到达案发现场,才知道警方把金刚剖腹了,救出已经窒息死亡的父亲。接下来,我就询问警方有没有看见一封黑色的信,并没有得到回答,我立马认定父亲的死另有隐情,我就来找你了。” “这样说起来普通又奇特,不过,我认定你父亲死于蟒蛇之口。小云,我特别想听听你的看法,说一下吧?” 公良云说道:“很简单,闫法师知道那封信来自哪里。之所以他突然性情转变,对自己的儿子稍微动手,只是想让他安全离开,一定存在着不可公开的秘密。” “但是,蟒蛇为什么要吃自己的主人呢?” 院子里突然传来脚步声,欧阳黻带进一位妇女。闫佳幕很是吃惊的站起来,毕恭毕敬地把双手放在前面。 闫佳幕问道:“母亲,您怎么来了?” “我实在受不了心里的折磨。” 公良云说道:“闫佳幕,你母亲怎么那么年轻,简直就像亲姐姐一样。” “我也是第一次见到,小云姑娘。” 太叔孟说道:“刚才在讲故事的过程中,我一直怀疑是不是你的母亲寄来的那封信,看见一身黑色衣服,怀疑是非常准确的。晋楚楚夫人,请您尽量冷静一下,有话咱们坐下来聊。” 晋楚楚坐在太叔孟右边的沙发,稍微低着脑袋,开口说道:“我到了警局询问自己儿子的地址,到达家门口,敲了半天并没有人回答。后来,隔壁有个小女孩告诉我,他来这里找你。名侦探,你一定要帮助我儿子破案。” “放心啦,只要有案子找上门,我是不会拒绝的,对了,夫人,你知道哪些事情吗?” “其实是这样子,我和闫法师离别那么多年了,第一次写信给他,想要光明正大的约出来见面,昨天晚上他才收到信封,就给我发一条回复短信,约定地点在他开办的动物园,半小时后,我终于见到他,可是他没有精神的样子,好像生过一场大病。” “原来您们已经见面,请详细说出当时的情况。” “好吧,我们见面的时间在凌晨一点。看见他那副憔悴的样子,并且认为不应该离开,实在太可怜了。还没等我说出约他的原因,就带着我介绍巨大的那条蟒蛇,卧在石头上动也不动。等到接近的时候,蟒蛇突然抬起头,一瞬间张大嘴巴,正在全力向铁栏边缘爬行。当时差点把我吓死了,幸好他把我拉到拐角处的椅子边,根本来不及坐下,他拿着一根棍子朝着蟒蛇的方向跑去。” 太叔孟疑惑道:“晋楚楚夫人,据我所知,那条蟒蛇是您和闫法师一起养的,不可能不认出您的气管,除非做了什么动作。” “没有。反正我不理解,那条蟒蛇为什么突然想要袭击我们。” 太叔孟问道:“寄来信封的时间是多少?” 晋楚楚正在回忆当中。 闫佳幕突然问道:“名侦探,时间有那么重要吗?” “这是我个人认为。” “你是不是认为我父亲有心脏病?并且在我母亲寄出信封的那天,才发生呢?” “你的猜测是错误的。好了,今天就说到这里吧,希望你把研究资料和记录资料留下来,我需要好好的研究一下,到底是什么原因让蟒蛇突然间发怒。这样吧,下午你带我和小云去一趟动物园,需要查看案发现场。” 闫佳幕说道:“可以,但是那条蟒蛇已经死了,还有什么线索吗?” 太叔孟自信满满的说道:“当然有了。咱们下午去一趟就知道了,因为我对那座动物园不熟悉,需要一个导游。” “我来吧!” 等到闫佳幕和晋楚楚离开,公良云走进了厨房,正在洗手。 太叔孟说道:“小云,你简单准备一下中午饭,吃完之后,咱们先去闫法师的家里,再去那座动物园。” “你觉得蟒蛇发怒的原因是什么?” “刚才我瞄了一眼资料。我认为有几种可能,第一,金刚看到了挑衅的动作。第二,晋楚楚身上的香水味刺激到了。第三,在案发现场消失的黑色信封,上面一定有鲜血,之所以金刚被刺激味蕾,在饿肚子的情况下,肯定会攻击过来。” “如果是这样,那蟒蛇之前为什么不吃东西呢?” “小云,我又不是动物学家,也不了解软骨动物的习性。” 第二百八十章名侦探的故事(24) 下午两点半,太叔孟和公良云乘坐欧阳黻开的老爷车,到了上海的宝山区。一条宽敞的斜坡道路边,建着双拼的别墅,一共两屋,两边门口的石柱子前面有两个石坛,里面种着青藤,就像狮子一样镇守房子,非常好看。进入铁门,晋楚楚站在院中正在浇花,看见太叔孟和公良云来了之后,很优雅的弯腰行礼。公良云看见一双温柔的眼睛,特别有吸引力,过了好久才恢复神游。终于到达大厅里,闫佳幕从欧式古典的沙发站起来,微笑着伸起双手,慢慢的靠近太叔孟,并且非常热情的握手,言行举止不像初次见面那么急躁。 闫佳幕看了一眼大门口,好奇的问道:“只有你们两个人吗?” 太叔孟说道:“哦,差点忘记告诉你了,警方是不会轻易插手我办理的案子。” “原来如此。” “你父亲的房间在哪里?” 闫佳幕指向左边楼梯间,眼中闪烁着泪光说道:“就在二楼的第一间,对了,名侦探,你不是说先去看动物园吗?” “请你原谅,我应该事先通知一下。如果让你们母子不自在,我真的很抱歉,需要离开吗?” “不用道歉,我只是好奇而已。好吧,你还有什么问题吗?” “没有。” “不可能吧,我父亲莫名其妙的被蟒蛇吞下,怎么没有问题呢?” “看来,你不理解我的办案方式,基本情况我已经了解,没有必要提问第二遍。” 闫佳幕一边走向楼梯口,一边疑惑道:“你到底掌握了什么?算了,只要侦破这件案子,我最后一个知道也不迟。” 太叔孟笑着爬上梯台,看见闫佳幕正在打开第一间房门,客厅响起轻盈的脚步声。 晋楚楚问道:“儿子,你有没有要求两个人留下来吃饭呢?” “没有。”闫佳幕笑道。 晋楚楚看向太叔孟和公良云说道:“很是对不起,我儿子可能不懂事,我代替他再次要求,可以留下来用晚餐吗?” 太叔孟说道:“还有四个小时就天黑了,我们要抓紧搜查线索,晚餐的事情再说吧。” 晋楚楚失望道:“好吧。” 接着进入闫法师的卧室,太叔孟和公良云认认真真的翻开各个地方,想要找到一些蛛丝马迹。 闫佳幕突然发怒了,快速的站在太叔孟和公良云前面,瞪大眼睛说道:“名侦探,你这样翻找有用吗?我父亲写下这些稿子很辛苦的,就这样被你们弄乱了!” “放心,我的记忆力很好,等到搜查房间之后,我会把稿子恢复原来的样子。” 闫佳幕依然激动的说道:“也不行,如果你真的不会办案,请离开。” 公良云笑道:“请冷静一下,闫佳幕。搜查证据本来就要翻个底朝天,才能找到有价值的线索。另外,你的态度存在一些问题!一回家怎么变样了呢?” “没事啦,小云,咱们这就去动物园。” 接下来,太叔孟和公良云走出别墅大门,就听到身后传来松口气的声音。五分钟后,太叔孟和公良云站在斜坡的岔路口,可太叔孟并没有火气,反倒是淡定从容。 公良云问道:“你想到了什么?” 太叔孟说道:“看来,那些草稿对父子俩特别重要,也证明一件事,原来他的脾气也很暴躁。如果我不翻乱那些稿子,估计被蒙在鼓里。小云,我怎么感觉后面有人跟来呢?” 公良云转过身一看,闫佳幕站在一米外,手里拿着一张名片。 太叔孟笑着问道:“还有什么事情吗?” 闫佳幕跑上前道:“名侦探,真的对不起,我刚才可能太激动了,没想到会赶你们出来。” “我又不是斤斤计较的人。好了,我还要去调查动物园,你愿意同行吗?” “不了。我需要留下来陪母亲用晚餐,促进迟来的亲情。” “也是。” “你认为我母亲有没有嫌疑呢?” 太叔孟说道:“在没有确凿的证据之前,我是不会妄下定论,刻意诋毁一个人。闫佳幕,我知道你母亲就在案发现场,想要弄明白是不是趁机报复,对吗?” 闫佳幕迅速看一眼别墅大门,回头说道:“你是侦探,应该想到各种可能性,我只是想要弄明白这个疑问,答案到底是不是一样。” “你有自己的疑惑很好,但是思想特别危险,破案需要根据线索和证据,才知道判断的有没有错误。” “好吧,不过当时只有我母亲在动物园啊!” “是的。凌晨肯定没有人过来游玩,这就是你怀疑的理由。” “我可以说出自己的发现吗?” “当然。” “当天晚上,我想要偷看那个黑色的信封时,手指碰到了纸面,特别光滑,又有一股清香的味道。然而我在母亲的床头底下,看见一模一样的黑色纸张。” “带在身上吗?” 闫佳幕从衣服内侧掏出一封信,太叔孟没有拆开,只是看了一眼表面。 公良云问道:“怎么有一股熟悉的香水味呢?” 太叔孟说道:“这是他母亲的信封,当然有了。闫佳幕,你提供了一个重要的证物,我需要回家,好好研究一下产地在哪里。” “我需要等多久时间?” “如果我的推理没有错,可能要等到两天之后,因为我还有另一件案子。” “希望我可以沉住气。” “加油吧!对了,请代替我转告你的母亲,少出门一点。如果她不听劝告,我也没有办法,可是出了什么事情后果自负。” “知道了,再见!”闫佳幕挥了挥手道。 太叔孟和公良云坐在老爷车里面,大风拂过脸颊,凉爽的触感真好。 公良云突然问道:“你明明知道破解这件案子需要更多的时间,为什么不直接说出来?” 太叔孟说道:“放心了,我可是一名专业的侦探,不过,我认为这件案子和段干被绑事件,特别相似,觉得凶手是同一个人。” “为什么呢?” “我说的简单一点,段干绑架事件发生之后,百里香和涂钦猹的动机很小,如今两人依然在打官司,这种愚蠢行为,你认为是出谋划策的凶手吗?” “有道理。” 太叔孟说道:“咱们再说说这件案子。闫法师被蟒蛇吞下,他的儿子根本没有杀人动机,甚至还崇拜自己的父亲,并且做到了子承父业。” 公良云问道:“难道凶手是晋楚楚吗?” “我也考虑过多种可能性。可以排出香水,引起蟒蛇的兽性大发,还有某种动作。剩下的只有黑色信封,上面一定有鲜血,要不然蟒蛇怎么会吃人呢?” “说来说去,我不知道你是不是在怀疑他的夫人。” 太叔孟说道:“晋楚楚的嫌疑虽然很大,但是他也没有理由杀掉自己的丈夫,只是为了报复在一起的时候,那种不幸福吗?” 公良云笑道:“不会,如果换做是我的话,大概猛吃一顿。” “之所以,我一直在问闫佳幕母亲寄来信封的日期。” “为什么?” “很简单。寄信到收信一般是一周,可晋楚楚说两周时间,案发当天她的丈夫才收到。一定有人把信封争在半路截走,然后沾一点鲜血,才会刺激到蟒蛇。” “这么说来,真的存在幕后黑手咯!” “所以我要找到那封信,弄清楚到底有没有鲜血,就可以弄清楚到底是谁在控制这一切。” 两天时间很快就过去了,太叔孟迎来闫佳幕和晋楚楚。 闫佳幕问道:“找到凶手了吗?” 太叔孟微笑道:“你不用那么激动,这两天我一直在研究记录的资料和观察的资料。我依然不知道蟒蛇为什么袭击你父亲,我需要很多时间,可以吗?” 闫佳幕说道:“案发到现在已经整整四天,我又要等待下去吗?” 太叔孟说道:“好吧,我还是需要知道一些事情!” “问吧。” “你摸到黑色信封的时候,手指有没有血迹呢?” “我只是碰到一个角。” “你父亲的皮包里还有什么东西吗?” “一些文件。” “哦!你和你的母亲先回家吧,我现在要出去一趟。” 晚上七点钟,圆圆的月亮挂在天上,白光照着太叔孟和公良云身上,正在高楼大厦的接待大厅里面埋伏着。因为百里香听取了提议,把一天假期改成两天,之所以有时间一起躲在吧台里。 太叔孟说道:“如果今天晚上抓到那群绑匪,咱们就可以好好休息,没有必要在黑暗之中,把自己的双腿蹲麻了。” 公良云说道:“我觉得那群人不会上当。” “请放一百个心,越聪明的人越疑心重,一定会掉进我的陷阱。” “如果绑匪们搬走了呢?” 太叔孟笑道:“小云,我认为不会。我听到脚步声了,快点看,一个身影向我们这边走来。” 晋楚楚赶紧按下电源开关的按钮,太叔孟和公良云猛的站起来,看见帅苘鸽傻站在电梯前面。 然后快如闪电的转身,帅苘鸽向着小广场跑去。 太叔孟说道:“你们在这里不要动,我过去看一看。” 到了广场的木椅上,帅苘鸽突然停下脚步,慢慢吞吞的坐下来。 太叔孟走过去问道:“可以方便说话吧?” “当然。不过,你是不是太小看老千团队了吧?” “怎么了?” “当你踏入这种高楼大厦办案的时候,鬼王已经监视你,不要说临时想到剪掉电源箱的线头,就可以吓唬我们出来。” “看来,我的计划落空了。可是感觉收获不少,因为你们的老大真是很怂,都不敢和我正面较量。对了,闫法师被蟒蛇吞下,是不是你们在信封上做了手脚?” “这件事跟我没有关系,只是服从命令把衣服黑色的信交到鬼手里,其他的事情我一概不知。” “那么归译是老千团队吗?” “那是曾经,因为发生背叛事情之后,他干的事情再和我们没有任何关系。” “难怪他没有被劫走,原来是一个叛徒,好吧,我还有一个问题!” “尽管说出来。” “闫法师并没有意外身亡保险金,你们为什么要杀死他呢?” “这个问题我不知道,也无法回答,自从我进入你家踩点以后,信任感下降很多,再也没有接过一些大任务。总是让我跑腿,干一些琐碎的事情,就连买早餐都降临在我身上。” 第二百八十一章名侦探的故事(25) 太叔孟对抱怨的话题没兴趣,继续问道:“帅苘鸽先生,我想听一下蟒蛇吞掉死者的详细情况,说出来可以吗?” “好的。蟒蛇放出铁栏以后,这时候闫法师回来了,手里还拿着一根棍子,立马被蟒蛇扑倒,用尽全力缠绕在闫法师身上,尾巴堵住嘴巴,蟒蛇开始吞人,闫法师努力的挣扎,没有叫声更加恐怖,过了一会儿,即使闫法师假装死掉,蟒蛇依然缠住他的身上,并没有松开力道,然后就窒息死亡了。我们原本想要过去救他,那时候为时已晚,他已经死在蟒蛇的肚子里。我站在旁边,等到蟒蛇吃饱之后,看着它躺在地上不动弹,我们才拉进铁栏内。后来,我们几个人就离开案发现场。” 太叔孟说道:“我就知道,如果没有人打开铁门,闫法师怎么会被蟒蛇吞下呢!对了,黑色信封上的血液是谁?” 帅苘鸽说道:“兔子的鲜血,我们的双手是不会轻易沾血。” “事到如今,我已经掌握老千团队所有人的资料,还有罪行,要不你把元娇带出来吧?” 帅苘鸽猛地摇摇头说道:“绝对不行,我和她只要远走高飞,咱们合作的事情就会暴露,一切都会完蛋,搞不好的话丢掉性命。” 太叔孟说道:“你说得对,我不应该提议如此危险的计划。咱们合作的秘密一定要守住。为了保证不让命案再次发生,需要你们多待几天,时机成熟我就会采取行动。你继续内应,我们随时保持联系,有行动的时候发短信通知。” 返回接待大厅,太叔孟带着公良云回家了,坐在沙发上吃零食。 公良云问道:“你知道闫法师为什么被杀吗?” “我一直拿不准答案,因为他他有座动物园,如果卖掉肯定赚很多钱,另外,我对晋楚楚的怀疑越来越大,为什么突然写信呢?不仅仅想要见面那么简单。”太叔孟一边说,一边吃着薯片。 “你觉得她是老千团队吗?” “起初只是怀疑,我刚才对她调查一下,晋楚楚生了孩子就离开上海,近几年活动在各个国家,而且活得有声有色,如同富家千金一样,这点让我感到好奇。” “难道她是老千团队的鬼娘吗?” 太叔孟说道:“我只是猜测而且。小云,这件案子虽然没有抓到凶手,但是一半的任务完成了,接下来,我需要掌握鬼王的信息。” “你想怎么样呢?” “咱们去三亚买房子吧!” “你是不是觉得自己富得流油,还不如捐出去。” “小云,我有一整套完美的计划,无论如何都要遵从,可以吗?” “随便,在我还没有住进来之前,你们家的钱反正不是我的。但是我警告在先,如果你变成败家子,我可不会收留你哦。” “放心吧!我什么时候把钱用在不正当的地方,全部是破案。” “好吧。你想要在三亚购买房子,达到条件吗?” “你认为呢?” 经过半个月的办理手续,太叔孟终于在三亚湾买了一栋别墅,就在一条小路边,三座正方形的房子并排着,最右边是两层楼。隔壁邻居依然是别墅,只是不同的结构,站在二楼的阳台上。并没有看见三亚的海滩,只是一排排的豪华别墅,都是白色的,每家门口都种着一个高大的椰子树,并且建造美观。院子奇特,也没有葱葱郁郁的草坪,而是三条笔直的道路,两边中路只有三级台阶,中间并没有道路,就是一条又宽又大的高低小广场,摆放很多花坛。 因为太叔孟出去办事,公良云和欧阳黻留在偌大的别墅里,变得非常安静,有时候只有电视机作伴,增加一些外面世界的知识。两天后,由于公良云活泼开朗的性格,交到一位女性朋友,名字叫谷梁晶,通过聊天才知道谷梁晶的丈夫是三亚房地产老板,也拥有不同职业的公司。就连餐饮界一样不放过,餐馆就在三亚湾里。 进入四月份的傍晚,太叔孟回到家里,因为屋内还没有安装空调。就坐在小广场的台阶上,仍有凉风吹过,心情变得非常舒畅。 “名侦探,你好!你也出来乘凉吗?我能够认识你很高兴。”突然传来陌生男人的声音。 太叔孟看向铁门口,原来是邻居家的房主,赶紧笑着回答:“我也是,对了,要不您进来坐一坐吧?” “没有心情,我正在等待夫人回来,她实在太慢了。” “哦,您是谷梁晶的丈夫吗?” “嗯,我叫宰父。刚从附近的餐馆回来,我也认识你的未婚妻。对了,听说她和我夫人同样喜欢弹钢琴,因此买了一台。不过,我夫人的身体一向不好,平时只在家里。如今你的未婚妻陪她玩,我真的很感激,这些天她一定很开心。我也能放心在外面打拼,再次感谢了!” 正在谈话期间,太叔孟和宰父看见一个娇小的身影,向这边门口过来,走姿非常的难看,好像要倒不倒的感觉。 突然间响起女人的声音,就看见娇小的身影倒下。太叔孟和宰父赶紧跑过去,宰父惊讶地发现是谷梁品,急急忙忙的扶起来。可是瘦小的双腿没有力气,一直拖在地面。这时候,太叔孟才看清楚面容,水汪汪的眼睛有黑眼圈,脸色煞白,目光飘忽不定,嘴唇缺少水分,如今变得干巴巴。正当宰父要抱起来,谷梁品躺在怀里持续意识,闭着眼睛慢慢减少心跳。 太叔孟眼看着突发事情,临危不乱的说道:“赶紧抱进我家里,她需要迅速抢救,然后才能送进医院。” 宰父露出信任的表情,抱着谷梁品进入客厅,来不及跟屋里的人打招呼。太叔孟立马脱了谷梁品的外套,里面穿着抹胸衬衫,露出两边锁骨,肩膀上贴着膏药。因为呼吸困难,谷梁品在沙发上不停地挣扎,想要扎破喉咙,脖子两边的青筋暴起。 太叔孟喊道:“小云,卧室的抽屉里有一根细小的铁棒,快点拿下来。” 公良云快速跑去二楼,宰父站在沙发边,一直发愣又害怕,太叔孟用手摸了摸脖子上的脉搏,非常淡定的正在思考。 欧阳黻走进大厅说道:“少爷,我已经打了120,救护车马上就到。” “谢谢。” “对了,我还能做点什么吗?” “先让他冷静下来。欧阳先生,我不是叫您回上海了吗?” “哦。我从半路回来了,刚走到街头就看见她倒下。” “那么您去准备棉签和酒精!” 欧阳黻快如闪电来跑进厨房,拿来一个蓝色的医疗险。太叔孟赶紧在喉咙处涂酒精,此时公良云跑下楼梯,太叔孟伸手接过铁棒以后。锋利又细小的铁尖插入谷梁晶的喉咙,拔掉铁棒以后,少量的血喷出来,只见谷梁晶撑起身体,然后慢慢的恢复呼吸。 就在这个时候,急救车来了,医护人员把谷梁晶抬上车。 太叔孟毫不犹豫的说道:“宰父先生,我希望您夫人的皮包留在这里,因为并不是简单的呼吸困难,应该是人为的。” “好,等到调查清楚以后,你到三亚医院来吧,这张名片有我的手机号码,可以随时联系我。” 等到救护车开走,太叔孟立刻展开调查,首先到了谷梁晶倒下的地方。拿着照明灯认认真真的查看,却没有发现任何线索。但是,附近的拐角处可以躲藏,如果不是凶手远距离的操控小把戏,导致突然间呼吸困难,那么只有自身的问题。太叔孟沿着三亚湾这条小路,一直查找凶手留下的脚印,不过太多了,反而不清楚哪一个。 太叔孟回到自家的客厅以后,把皮包里的东西倒出来,公良云站在身边低着脑袋,脸色红润,看着沙发上一件超薄的游泳衣,而且是鲜红色。 太叔孟说道:“这些药品里并没有添加剂,如何让吕梁晶突发哮喘呢?” “我不知道,但是叔孟,你能不能把那件游泳衣盖上。” “我们的衣柜里你不是有一件吗?” “今天晚上你是不是想睡沙发,直接跟我说嘛!” “不想。对了,你有什么看法吗?” “我又没有看见当时的情况,硬要说出一个理由,只有扮鬼吓人的可能性更高。因为身体虚弱的人,只要受到高强度的惊吓,就会突发哮喘病,大到窒息死亡的效果。” “你说的很对。不过,我和宰父站在院子里,并没有察觉附近有人,而且还是乌黑麻漆的。如果凶手装神弄鬼吓到谷梁晶,这种可能性几乎为露。当时我看见她是摇摇欲坠地过来,好像已经呼吸困难了,才会那么艰辛的走路。” “还有什么办法呢?” “只有在这些药瓶里做手脚,但是我已经调查过了,没有什么东西能引发哮喘病。我还有一种猜想,假如凶手站在远处,拿着类似远程的枪进行射击,这种办法排除不了。现在我只能等待医院的检查结果,看一看谷梁晶在喉咙里有没有东西,并且堵住呼吸道。” “这个分析才正确嘛!好了,叔孟,你要不要吃晚饭呢?” 第二百八十二章名侦探的故事(26) 用完餐以后,太叔孟和公良云到了三亚湾医院,谷梁晶已经清醒过来,坐在床头正在输液中。旁边站着一位当地的警员,假装游刃有余的样子,突然看见太叔孟进来,快速站起来迎接。 太叔孟问道:“知道什么事情吗?” “咱们到走廊外面。”警员迅速出了病房。 太叔孟叹了一口气,顺便把房门关好。 警员说道:“名侦探,这件案子太神奇了,我无从下手调查。我知道你的推理能力,比我强很多,能不能接下这件案子呢?” “当然愿意,但是你也需要努力。我现在立刻调查,在没有回来之前,你不准离开病房半步。” 大概五分钟后,太叔孟到了医生办公室,里面坐着一名男子,身穿白色的大褂。 太叔孟笑道:“医生,您好!我是病人委托来的侦探。” “你好,哦!是你做的紧急抢救吗?” “可能扎的有点偏,让您在缝伤口的时候,费了不少精神吧!” “没事,你有什么事情吗?” “病人的喉咙里有没有东西呢?” “你是怎么知道呢!她喉咙里的确有一个非常大的橡皮擦,足以堵住呼吸道。不过,幸好小铁棒没有扎到橡皮擦,要不然就多了一个伤口。” “您认为病人是志愿吞下去吗?” “不像,因为橡皮擦横跨在喉咙里面,好像用什么东西射进,然后撞到喉咙的肉壁,一瞬间卡在呼吸道口。” “看来,我的猜测没有错,凶手就是站在远处,等待谷梁晶打哈欠时,就把橡皮擦射进去。” “名侦探,你说得对,如果没有什么事情,再见吧。” 回到病房,宰父看着太叔孟问道:“事情有什么进展吗?” “最近您夫人的身边出现陌生人吗?” 宰父说道:“有是有,我不确定那个男人是不是朋友,每次见面只是聊天,尽管我怀疑出轨,又没有看见暧昧的动作,可是两个人碰面的次数越来越多。除了这些信息,我不知道那个男人想干嘛!” 太叔孟说道:“确实,如果是约会的话,一般都会有亲密动作。” “我也这么认为。就拿前天中午来说,我们逛街到一半,她突然接到一个电话,就匆匆忙忙的离开。” “您没有跟踪吗?” “名侦探,我是抽空出来陪她逛街,之所以没有闲暇的时间,还想来一个反跟踪吗?” “也是。您应该清楚那个男人什么样子吧?” 宰父回想了一下,凶猛的拍着椅边说道:“他戴着帽子,一直压到眉毛的位置,根本看不清楚面容。另外,穿着一件黑色的大衣,领子竖起来围着脖子,顺便挡住脸颊了。” “这不怪您,对了,您是各个行业的投资大亨,肯定得罪不少人,谁会想要下死手呢?” “我需要想一想,毕竟我的竞争对手太多,以前就有一家公司,后来,因为自身员工出了问题,业绩一路下滑,再也没有掀起过什么风浪。” “您夫人的哮喘病得了多少年?” “从我们认识开始,她的身体一直不好,我才搬家到三亚。因为这里的天气很好,很灿烂,对身体虚弱的人有帮助。” “我无法反驳您的话,除了竞争对手之外,私下有没有什么仇人呢?” “我广交天下朋友,哪里来的仇人。” “可以说您夫人的一些事情吗?” “当然,我们在韩国认识,她是首尔大学的校花,非常出名。有很多人追求她,走在路上甚至被经纪公司拦住,想让她出道。后来,在我坚持不懈的努力下,我们终究成为夫妻。” “她的家庭背景呢?” “你认识谷石吗?他就是我夫人的父亲,一位大佬级别的导演,从小就在韩国各个城市生活,如今地位非常高。他还有两个儿子,一个叫谷粱城,在青瓦台工作,具体是什么依然是秘密,另一个儿子叫谷梁冯,在自己父亲的公司工作,好像是常务吧。” “我能去一趟首尔见他们吗?” “有点不好办,我和我夫人是私奔出来的,如今回去,我不知道用什么借口?” “非常简单。您就老实告诉她的家人,谷梁晶突发哮喘病,上海的侦探认为遭到袭击,如果不配合调查,躺在医院里养病也不安全。” “你确定只要见到她的家人,就会知道谁是凶手吗?” “多少有点帮助,因为我需要分析一下人际关系,如果那天晚上您夫人死了,谁的受益最大,仅凭这一点可以锁定凶手。” “好,我们两周以后再见。” 两周的时间马上过完,太叔孟和公良云到了上海国际机场,就看见宰父带着谷梁晶,气色已经好多了,脖子上的绷带没有拆除。 谷梁晶微笑道:“名侦探,你的救命之恩,我会永远记在心里,等到这件案子侦破之后,我会亲自上门道谢。” “没有关系,咱们上飞机吧!” 经过长时间的旅途奔波,终于到了韩国首尔,在谷梁晶的带领下,走进一条小巷,眼前是又高又长的斜坡路,山顶有一栋别墅,被红色的围墙保护着,四周都是茂盛的树木,看上去美极了,就像林中小屋一样。 宰父指向门口介绍道:“简约的现代别墅,虽然算不上豪华,但是可以住几百人,是我岳父前年买的。” 太叔孟正眼一看,高高的铁门前站着一位老人,白发苍苍,应该是白手起家的谷石。 宰父赶紧领着谷梁晶跑去,并且很有礼貌地打招呼:“岳父,您好!” 谷石摆着臭脸不搭理,看见谷梁晶的憔悴之后,露出担心的神情。 宰父问道:“您怎么出来迎接我们呢?” “不关你的事。无论你有没有过来,也不能原谅你把我的女儿从身边带走。” “岳父,我们过来不是请求原谅,您想太多了。” “你的嘴巴一点也没变。” “我是一个孤儿,才没有教养,之所以那么放肆跟您说话。” “真是厉害!” “您以为我们会留下来吗?只是过来调查一些事情。” “滚蛋!”谷石气呼呼的走进铁门。 此时此刻的宰父稍微脸红了,跑到太叔孟和公良云前面,深呼吸的说道:“什么岳父,我真是快被气死了。如果我生活在这样的家庭,一点也不想进去,我们还是改天吧!名侦探。” “您冷静一下。” “绝对不可能,我们今天晚上住酒店,等到天亮再来拜访。”宰父依然生气的说道。 太叔孟说道:“在这件案子中,我需要弄清楚您夫人的家人到底扮演什么角色,明白我的意思吗?” “好吧,为了她,我可以忍耐下来。” “这就对了。宰父先生,我去和您的岳父社交一下,等我手势再过来。” 太叔孟和公良云靠近门口,按下门铃,大概等了两分钟,谷石再次打开门。 太叔孟微笑道:“先生,您好,我就是上海来的侦探,想要拜访一下鼎鼎大名的企业家。” “不敢当,有什么问题赶紧提出来,千万别浪费时间。” “可以,您认为谁会袭击您的女儿呢?” 谷石贝说道:“关于谷梁晶突发心脏病的事情,我并不知道,就在昨天,刚才跟我吵架的那家伙发短信过来,只知道你来见我,还带着一位有名的女记者。” “对。不过,您女儿以前有没有男朋友呢?” “没有,她从小体弱多病,之所以被我带在身边,不准让她接触任何人,包括年纪小的男孩。” 这时候,宰父走到太叔孟的身边,开口道:“我明白您为什么不待见,可是如今她被袭击,我非常希望找到凶手。” 宰父讽刺道:“你不是有能力保护她吗?怎么会让她受伤呢?” “我不想和您争论,对了,她的两位兄弟呢?” “这件事情跟我有什么关系,请不要随便污蔑,近几月我都没有到过上海。”谷梁冯探出脑袋,火冒三丈地冲着宰父吼道。 谷石严肃道:“二儿子,退回去,我会跟这些人解释清楚。” “如果您没有把事情说清楚,我已经决定了,带着谷梁晶住进别的地方。” 谷石毫无在乎的移动脚步,看向太叔孟说道:“名侦探,你的推理能力全世界人民都有目共睹,我也正式委托你,赶快查出袭击我大女二的凶手。” 太叔孟说道:“先生,我会尽全力调查这件案子。不过,我很需要您的两个儿子配合,有些事情当面提问最好。” “很抱歉,名侦探。因为我的三儿子谷梁城在青瓦台工作,不能随便见外人,这是他给我的回复。但是,我的二儿子不同,你可以尽情的提出问题。”谷石把脑袋缩回门里,大声喊道:“谷梁冯,你快点出来,我也想知道这些天你为什么不来公司!” 太叔孟听到跑步的声音,对着谷石问道:“我需要和您儿子单独谈一下,可以吗?” 谷石让路的说道:“当然了,名侦探,这是你办案的独特手法。” 谷梁冯终于走出铁门,好奇的问道:“我有嫌疑吗?” 太叔孟说道:“院子里很安静,特别适合聊天。” 谷梁冯领着太叔孟走进别墅,站在宽大的院子里,葱葱郁郁的小草踩在脚底下,就像海绵一样。 太叔孟问道:“你为什么不告诉自己的父亲,在外面和女人过夜呢?” 谷梁冯惊讶道:“你真的很厉害,我们都还没有正式说话呢!就能看出我的外面有女人。其实也没有什么好说的,我们虽然偷偷在交往,但是以结婚为目的,不过,她拍过一些烂电影,如果带她回家,父亲肯定不同意我们在一起。” “你既然在外面有不三不四的女人!”门口传来谷石生气的声音。 谷梁冯回答道:“是的,可她并不是随便的女人,要怪就怪运气差点,被一些电影公司骗了。” “所以你更加不能跟他在一起。” 谷梁冯一边掏出照片,一边生气道:“这就是我非娶不可的女人,因为她的话,我才能在您身边工作那么多年,忍受着严厉和批评,无论我做得好不好都是一顿骂。” “看来,你的翅膀真的硬了,敢跟自己的父亲叫板,信不信我把你从公司里除名。” “随便,我早就不想在那里干了,就像这鸟笼子一样,永远得不到自由。” “你这个没有良心的家伙。想要离开自己的亲生父亲吗?我偏偏不同意,即使豁出这条老命,也不能让你和她在一起。” 太叔孟认为不打断话题,可能会变成战场,立马问道:“谷梁冯,刚才你说你的女朋友被电影公司骗了,为什么不解约呢?” “她很想,可是考虑到未来的日子,一直在坚持着。” “我可以帮助她脱离苦海……” 谷梁冯打断道:“真的吗?” “是的。”太叔孟突然看向谷石,“先生,您有没有什么表示呢?” “名侦探,我是一个完美主义者,如果她真的脱离那家不三不四的电影公司,并且改掉自己的名字,找到一份正常的工作,我就让她进这个家门。” 第二百八十三章名侦探的故事(27) 太叔孟拉着谷梁冯到一边,开口问道:“能不能把你女朋友邀请来呢?” “可以,这几天她休假了,一直呆在家里。” 半小时后,山顶简化的别墅二楼里,上来一个女人,身材火爆,穿着一件白色的衬衫,只见非常漂亮的锁骨,黑色裤子,衣边夹在裤头里面,露出一条金色的腰带,一双黑色的增高鞋,显得整个人又高又苗条。脸型瘦小,笑起来的时候嘴边深凹下去,加上富有魅力的大眼睛,还有绑在后脑勺的长头发,真的非常迷人。 太叔孟从沙发上站起来,微笑着迎接道:“你好,我就是负责这件案子的侦探,非常不好意思,让你从大老远跑一趟。” “没事,我叫夹敏。” “我直接进入正题吧,你手里有当时面试的视频吗?” “还需要什么视频吗?我的作品都可以观看。” “我们需要一些凭据,要不然打不赢这场战斗。”太叔孟心中疑惑着问道:“既然你遭遇到这样的事情,为什么不联合其他受害者,把潜规则曝光出来呢?” “名侦探,你是一个果断勇敢的人,当然会这么做,而我们的初衷只是为了成为明星,再苦再累的日子也要坚持下去。如今却变成这样子,深陷泥潭永远逃不出来。” “好吧,你把电影公司的地址告诉我,亲自会一会那里的老板。” 根据夹敏提供的地址,太叔孟到了首尔市江南区,在超大的广场上耸立一座房子,一共有十二层楼,全方位都是反光玻璃,从外面看就像蓝色的积木,进入接待大厅,太叔孟说明来历,站在门边的两个保安没有阻拦,热情地帮助按下电梯的六楼数字键。过了一会儿,太叔孟找到夹敏的签约合同负责人,坐在宽敞明亮的办公室里。 太叔孟问道:“李犷先生,您好,我是夹敏的委托人。” 李犷一口不流利的普通话,也要回答道:“她终于忍不住了,没有良心的臭娘们,是我在大街上发现她的,如今成为韩国最火的女艺人,反倒过来咬我一口。” 太叔孟直视着李犷的眼睛,看不出脸上的僵硬,双手却一直在乱翻东西。 李犷说道:“我听过你的传闻,在各个国家都侦破过案子,但是,我们公司是正经的,一定会做出强硬的手段来起诉,那个过河拆桥的女人。” 太叔孟淡定从容的说道:“也许您很了解我的推理能力,却不知道我的为人,侦探手段,对付您这样喜欢把利益放在前面,然后潜规则女艺人的老板,您觉得跟我交手,在心里有几成把握呢?” “你不是一向正义而出名吗?到底想干嘛!” “我提出来的条件很简单,把您们潜规则的女艺人全部解约,并且向她们道歉,还要给赔偿金,如果拖拖拉拉的话,您也看过韩国有很多这样的老板被送进监狱了。” 李犷不屑的问道:“你这是在威胁我吗?” “中国有一句成语,先礼后兵,希望您能放眼世界,就不会受牢狱之灾。” “名侦探,我可是到过中国留学,也知道一句歇后语。你应该听过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吗?” “看来,您的态度很强硬,不来点猛药是不会低头,请看一下这家公司的账目吧!” “你以为你这样威胁我,就会乖乖的投降吗?像你这样不是天高地厚的小子,根本不知道娱乐圈的生存之道,别以为能看清水浅的地方,就可以抓住大鱼。” “的确,我不能把您怎么样,可是我有一位朋友。” 话说到这里,太叔孟眼前的办公桌响起短信铃声,坐在椅子上的李犷惊吓到了,紧张的拉出抽屉,拿出超薄的一部手机。李犷点开屏幕,目不转睛看着收到的短信内容,猛地站起来沉默了,走到办公室中间面露着急。 李犷大声道:“这怎么可能,我账户和公司帐户的钱去哪里了?但是,我也不能让你离开。” “您可真顽强。” “我不会简简单单的屈服,小心报警,告你一个敲诈勒索。” “您可以报警,不过,这间办公室的录像视频,也在我的掌握之中,只要首尔警方一到,我和您先被送进监狱的是谁呢?” “你还有什么证据吗?” “哦,您们公司也害怕女艺人反悔,专门带到一间布满摄像头的密室里面,进行一场洗脑的对话。对吗?” “那又怎么样?” “没事,我只是想问一问,另外,女艺人们签下合同的时候,您好像附加一些规定。” “你亲眼看到吗?” 太叔孟迅速从口袋里拿出手机,播放这视频说道:“您看,这段内容要是爆出来,会不会坐几年牢狱呢?。” “名侦探,我真的对你没有好感,看着这些视频也不觉得恶心吗?” “我和您是不是反过来了,先生。还有我要说的,作为一名侦探必须承受住心灵上的摧残,要有极高的心理素质。” “我真的很佩服你。” “知错能改善莫大焉,李犷先生,您是想进监狱还是赔得倾家荡产呢?这是一个选择题,对您接下来要走的路,非常有挑战性。” “我不做任何决定呢?” “也是我意料之中的事情,依然证明您是爱财如命,贪生怕死之人。” 李犷终于放下高傲的身姿,轻声道:“我有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名侦探,你要不要听一下?” “也许是我太宽容了,说吧。” “我愿意解约被潜规则的女艺人,但是不会赔偿精神损失费,那些对话视频也不要曝光出去,怎么样呢?” “您的想法很好。看来我是真的很容易欺负,对不对啊?” “我只是考虑到什么事情不要闹大,对被潜规则的女艺人们,就是最好的交代。” “也许我不明白她们心里的感受,但是您不能无事一身轻的退出去。” “名侦探,你已经越过界了。” “是的,可我现在就要讨回一个公道,无论代价是什么。” “你能想象那些女艺人被解雇之后,需要面临什么吗?” “当然明白。” 李犷一脸好奇的问道:“名侦探,你倒是说一说呀?” “人民舆论和生活压力。” “这两种理由只是次要的,你根本不懂家人的目光,那才是最致命的心理打击。” 太叔孟说道:“您不必说一些好话,我还有很多事情要做。如果我走出这个门,还是没有收到这家公司破产的新闻,您将要面对警方的拷问。” “那些对话视频最多判定几年,我出来以后,仍旧可以东山再起,名侦探,再见吧!” 太叔孟迅速站起来,一双凶恶的眼神正在忍住怒火,依然问道:“您潜规则一些女艺人的自拍视频可以公开吗?” 李行震惊地问道:“你怎么会有那些视频?” “我说过了,我有一位朋友。” “好吧。只要你不公开那些潜规则的视频,我做什么都行,快点删掉!” 太叔孟看着李犷终于面露害怕,一瞬间跪在地板上,抱着太叔孟的大腿没有放开。 李犷突然问道:“您考虑的怎么样了呢?” “不行。” 李犷惊恐地问道:“名侦探,我已经答应给赔偿金,你到底还有什么不满意呢?” “因为您没有尝过真正的绝望,只是一味的在玩弄别人,然后若无其事的回家,笑着亲亲自己的老婆和孩子。” “你可是一位享誉全世界的名侦探,真的要越界吗?” “我不会向恶势力低头,也不会走向黑暗的深渊处,只要您倾家荡产的关进监狱,我才会安心的离开韩国。” “真是一个疯子,名侦探,你明明心里知道我有家庭,偏偏让我妻离子散,对你有什么好处呢?” “请不要误会。我这样做,只会给您的家人带来幸福。” 李犷气得立马站起来,脖子非常粗大的喊道:“恶魔!你就是吃人不吐骨的恶魔。” 太叔孟笑道:“这就是您感受到的绝望吗?我怎么一点也没有感觉呢?” “我输了,你快点从我的眼前消失,等我从监狱里出来的时候,小心一点不要死哦。” “李犷先生,请您不要担心我的安全问题,说这句话的那些人,依然在监狱里面改造。再见!” 一小时后,太叔孟到了山顶简化的别墅,就有很多记者堵在门口。 这时候,公良云站在车库铁门门前面,招手喊道:“叔孟,你快点过来,咱们从后门进去。” 不久之后,太叔孟和公良云进入客厅内,沙发上坐满了人,一张张惆怅的脸。 谷石问道:“名侦探,门外那些记者怎么赶走呢?” 太叔孟说道:“放心了,只要记者得不到采访,就会自动离开。” “希望如此,不过,你是真的很厉害,让那个禽兽不如的老板去自首。也太便宜他了吧?” “谷石先生,我只是一名寻找真相的侦探,并没有权力剥夺他人的生命,难道您想让我变成杀人犯吗? “当然不是。” “开个玩笑,我答应您的事情已经完美的处理好了。您应该是不是作出承诺呢?” “我……”谷石突然想到,“她还没有找到正常的工作呢?我依然有权力拒绝。” “您说得对。我有一个想法,因为您儿子的女朋友不仅漂亮,学历也很高,想要让她去我舅舅的酒店工作,工资方面吗?我会求情的,尽量比别人高出一倍。” “不行,她曾经可是一位出名的女艺人,虽说被公司骗了,拍一些不三不四的电影,但是名气依然存在。如果被一些游客认出来,岂不是又有绯闻吗?” 谷梁冯说道:“我永远支持我女朋友的选择。” “儿子,你就不能好好考虑吗?只要她去中国工作,你们可是异地恋。” “并不是。我在一个月前已经被中国的某家公司招聘,只是一直没有回复,因为我不能丢下她。如今有名侦探的帮忙,让我的女朋友脱离苦海,当然要离开这个身心疲倦的地方。” “你就这么讨厌我这个父亲吗?” “不是。我只是憎恨自己,没有足够的勇气对抗那家电影公司,因此,让自己心爱的女人一直活在痛苦之中。”谷梁冯深情的看着夹敏,“我真的很对不起,现在你愿意跟我走吗?” “不愿意!” 谷梁冯很不理解的问道:“为什么?” “你先听我说完嘛!对了,名侦探,谢谢你的好意。可是我不能离开韩国,我从小生活在这里,早就习惯这边的环境,另外,这里有我最喜爱的男人,不能让他伤害到父亲的心,无论我有没有工作,照样对他不离不弃。” 第二百八十四章名侦探的故事(28) 太叔孟看向宰父说道:“先生,接下来只有您夫人的案子,我想回到三亚湾办理。” “你不是过来调查她家里人吗?” “放心,我已经没有疑惑了,不过,您身边的人很难判断,最好回忆起有哪些不好的事情,可能导致受害者变成凶手。” 宰父说道:“我尽力而为,毕竟接触的人太多,好了,我们四个人一起过来一起回去吧。” 谷梁晶崇拜的看着太叔孟说道:“先不要着急。名侦探,你真的很厉害,竟然帮我弟弟救出女朋友,真是百闻不如一见!” 太叔孟笑道:“过奖了,只是那家电影公司的老板害怕和母女俩离开,才没有坚持强硬的态度。就这样吧,咱们明天回去。” 第二天,山顶简化的别墅里,宰父和谷梁晶站在门口,看见谷石依依不舍的眼神,眼角悄然声息的积满泪水。因此宰父和谷石抱了一下,尴尬气氛并没有消失,只是添加一道淡淡的牵念。 晚上十点钟,太叔孟和公良云回到三亚湾的别墅,坐在沙发上闭目养神。 欧阳黻突然问道:“少爷,我有很多问题,可以提出来吗?” “当然。” “谷梁晶被谁袭击呢?” “只有当事人和自己丈夫知道,我没有必要插手那件案子,也许过几天就会真相大白。” “你这么肯定吗?” “是的。案发之后,宰父明明可以把这件案子交给警方处理,却到我手里。欧阳先生,您知道什么意思吗?” “信任。” “一半。这样跟您说吧,宰父可是投资商业的大亨,心里早就有了人选,只是一直没有下定决心。” “这话什么意思?” “伤害他夫人的凶手应该是心腹,才会犹豫不决。” “等下,您话里有话,难道他有特别的身份吗?” “我调查过宰父的身份信息,有一笔巨额进入账户,好像是段干被绑架后。” “我还是不明白你在说什么,少爷?” “好吧,我就不应该拐弯抹角,其实我有一个猜测。他就是老千团队的老大,人称鬼王。” “你已经调查到这种地步了吗?” “是的。如果我的猜测是对的,那么闫法师被蟒蛇吞掉事件,也是他一手策划。” “动机呢?” “虽然那座动物园很小,但是地理位置不错,地皮一直在涨价,如果卖掉的话高达亿万元。” “真如你所说,少爷,我就有一个疑惑。如今闫法师死了,最大受益人是谁呢?” “闫佳幕。但是,他的母亲也可以继承资产。” “你认为她也是老千团队吗?” “问得好,只有这样的解释,动机和手法就说得通了。” “难道晋楚楚就是鬼娘吗?” “您的消息很正确。” “咱们接下来应该怎么办呢?” “不要着急。如今老千团队已经出现裂缝,甚至差点死了鬼王的夫人,这笔账他会算清楚。我们只有等待,因为时间能证明他愿意和我玩最后一局,还是把团队解散。” “万一弄出人命呢?” “放心啦,这个老千团队已经十几年,都有感情了。要不然谷梁晶早就死掉,并不是在我面前倒下,凶手想要我救活她,达到吓唬当事人和她丈夫的效果。” “原来如此!” “好了,我明天要去接一个人,早点睡吧。” 听到这句话,公良云疑惑的看着太叔孟走进卧室,并没有开口问话。 随着时间的流逝,天空亮起来,太叔孟起床了,立马穿上黑色的宽松长袖卫衣,一件灰白的修身裤子,把稍微长的头发梳成中分,拿起手机就出门。 两个小时后,等到大门被打开,太叔孟带着一个女人,身穿蓝色的长裙,露出锁骨,并没有抹掉胸。皮肤稍微黑一点,加上乌黑亮丽的长头发,显得整个人很性感。 公良云迅速从厨房里跑出来。 太叔孟说道:“小云,我隆重给你介绍一下,这是拓跋珍小姐,她从马来西亚的槟城过来,并且有一件案子想让我侦破。你赶快过来坐下,可能很多地方需要你帮助。” “听就听呗。” 太叔孟问道:“拓跋珍小姐,等到故事讲完了,我可以多带一个人办理案件吗?” 拓跋珍笑道:“行啊。只要不妨碍你办案,带任何人都可以。” “中午吧。拓跋珍小姐,你再把故事详细的说一下呗。” 拓跋珍说道:“希望我的讲述不会耽误时间。” “对了,死者是你的闺蜜吗?” “从小认识。名侦探,突然回忆起来很难受,我不知道如何面对她的家人。” “你先说一下,她平时有没有人追求呢?” “很多人,其中有一个很帅的外卖小哥,每次见到我闺蜜,那双眼睛直愣直愣的,送来的外卖都是好几次免费。” “她为什么不拒绝呢?” “拒绝也没有用,因为放下卖外就跑了。” “你们从小都住在一起吗?” “没有。名侦探,大概初中吧,我和她住在一个宿舍。后来大学毕业,分别找到不同的工作,可是我们依然在一起,租了一套房,她在花店上班工资有点低,可是我就不同,进入当地一家大公司,之所以我付的房钱比较多。我们的生活很快乐,也许因为长得漂亮,经常遭到骚扰。据我所知,大概三四个月前,她的骚扰短信越来越多,手机一直响个不停,不过,我们还是没有当回事。” “那套房子在哪里?” “我们的房子就在唐人街,热闹非凡,晚上睡觉的时候只能戴耳朵。” “你也长得很漂亮,就没有人骚扰吗?” “我的性格比较冷淡。自从成为上班族,更没有人跟我聊天,最后变成默默无闻的工作者。” “那你为什么突然找我接下案子呢?” “因为当地警方不给力,给案子判了一个抑郁症造成的自杀。” “警方并没有说错,你发来的短信中,的确提到她有抑郁症。” “好吧。一个星期前,她下班回家以后,已经是傍晚时分,满头大汗的关上门。我以为有人跟踪她,之所以从窗户看去,并没有可疑人物,我刚想泡两杯咖啡,卧室里传来一声声喊叫,每次听到她那撕心裂肺的声音,我都感到头皮发麻。” “她没有受伤吧?” “无论脸上还是身体,我都没有看见青一块紫一块。” “对了,她之前有没有男朋友呢?” “两人已经分手多年,她的男朋友是大学同学,在文艺部待过,后来,我听说那家伙出轨了。” 太叔孟说道:“原来如此,虽然这件案子的背后很平淡,但是我一定会侦破。拓跋珍小姐,你要留下来吃饭吗?咱们中午十二点就出发。” “不了,因为我没有请假,那边有很多工作需要完成,再见。” 等到拓跋珍离开别墅,太叔孟坐在沙发上看着笔记本电脑,再翻类似的案子。 公良云问道:“你需要多长时间侦破这件案子?” “如果凶手不聪明,肯定会留下很多线索,另外,案子本身并不复杂,基本可以断定两种动机。” “哦,是什么呢?” “小云,一个漂亮的女人突然死亡,只有情杀和自杀。” “你说得对。” “那咱们假设一下。如果她被曾经的情人杀死,前男朋友嫌疑很大。或者她曾经爱过的男人有了夫人和女朋友之后,那些女人就会产生嫉妒,也可以变成凶手。” “这是为什么呢?” “非常简单。死者收到的骚扰短信肯定传遍唐人街,爱嫉妒的夫人不会知道嘛!假如那天傍晚,她回家时,见到了嫉恶如仇的夫人呢?就会吓得半死。” “很有道理。” “如果是死者的前男朋友呢?” “那么这件案子更加简单。给你假设一下,如果出轨的男人回来了,并且疯狂的追求她,每天几十条短信,或者打电话。换成你的话,你能接受吗?” “老是拿我做比喻,你是不是又皮痒了呢?” “不敢了。对疯狂追求的当事人,也许觉得身心疲倦,之所以无情的拒绝。但是每个男人都有自尊心,总是用最后的借口,让自己在追求中放不下的女人,然而积累的伤痛更多,反而使自己越陷越深,最终变成一个报复者。” “如果有一天我把你甩了,叔孟,你会变成什么样的人呢?” “首先,我对你很有信心。其次,你舍得丢下我吗?” “难道这是你的迷之自信吗?” “正确。好了,咱们太偏离主题。小云,你听说过吗?槟城里的警局有一个华裔警员,他的看法跟我差不多,认为情杀更高一点。” “你有他的照片吗?” 太叔孟翻找着手机相册,然后说道:“是的。你看,他是不是又帅又高?” “怎么那么眼熟!他是不是徒手抓住一个持枪的暴徒,然后游客发到网络上,一夜爆红起来。” “小云,你不愧是记者,就连一条小报道也关注。” “那是。可我对这件案子没兴趣,有点不想帮忙,你可以换一个助手吗?” “哎!”太叔孟短叹长吁的说道:“女人天生就是爱吃醋,你能不能不要往那方向想象呢?” “哼,反正我觉得你看她的眼神不对劲。” “当然啦!我是侦探,一定要用审视的眼神看人,要不然我怎么知道她有没有撒谎。好了,为这种事吃醋不值得,咱们都经历了那么多苦难,你不知道我的心思吗?” “现在才知道说好话,等下,你要背我去飞机场。” 第二百八十五章名侦探的故事(29) 太叔孟说道:“小云,咱们先去槟城警局了解一下情况。” 一个半小时的路程,从三亚到了吉隆坡,再转公交巴士前往槟城,大概四个小时后,终于到了警局门口。就像长方形的堡垒,横跨在地面上,非常的宏伟壮观,一共有四层楼,门口的台阶上耸立着三种国旗。 走进一间办公室,华裔警员坐在椅子上,阅读着各种各样的文件档案,穿着一套黑色警服,帽子放在桌边,加上一张非常认真的脸,感觉好像抓到了犯人。 太叔孟很有礼貌的打招呼说道:“壤驷马先生,您好,我是上海来的侦探。等下,怎么感觉不一样呢?您在视频里威严很多。” “谢谢你的称赞,找我有什么事情吗?” “是这样子,我想要了解一下拓跋珍闺蜜的案子,顺便听听您的看法,可以吗?” “很抱歉,我并不知道作案手法,名侦探。不过,死者的确有抑郁症,医院里有一些治疗的记录。” “您觉得凶手会是哪些人呢?” “追求之后被拒绝的男人吧!或者嫉妒她漂亮的女人,这两种往往会变成凶手。” “您认为拓跋珍吗?” “也不能排除。她和死者从小长大,肯定知道自己的闺蜜被抑郁症困扰,之所以产生可怕的念头,干脆帮她脱离痛苦。” “这个猜测不错,您有没有案发之后,就去询问街坊邻居呢?” “当然了,大概昨天晚上的十二点钟,邻居又听见一声惨叫。因为声音太大,惊扰了唐人街,一部分人很是担心就上门探望。” “后来呢?” “一些街坊邻居到了房子里,拓跋珍鲜血淋淋的跑出卧室。她想要逃离案发现场,结果被堵住道路,只能倒坐在地板上。街坊邻居都认为是她杀的,并且及时报警,等到我们赶过去的时候,拓跋珍的闺蜜死在衣柜里面,脖子被割一刀,血液浸透全部的衣服。” “壤驷马先生,您讲述的很好,我能提出一个问题吗?” “好啊。” “如果是拓跋珍杀的,她为什么让自己的闺蜜叫起来,而且街坊邻居都听见了,表明自己就是凶手吗?” “问得很尖锐。也许拓跋珍帮忙闺蜜轻生时,死者突然害怕了呢?之所以想要大声呼救,结果还来不及喊出来,只是发出一声尖叫,最终脖子被割一刀。” “有点道理,据我所知,拓跋珍和死者的感情很好,为什么会演变成这样呢?” “刚才那些话只是个人看法,其实还有另一种解释,假如死者在卧室里已经被攻击,拓跋珍听到一声喊叫,立马跑进去查看。这时候,满脸关心的街坊邻居赶来了,并且目睹她出来,只是慌慌张张的想要报警,结果被当成杀人犯。” 太叔孟思考一下,点点头道:“壤驷马先生,我非常认同您的说法。当时所有人的心里产生恐惧,认为在案发现场的拓跋珍,就是杀人凶手。好了,我们不能在这间办公室推理来推理去,感觉在浪费时间。这样吧,您带我们去案发现场,只能经过检查以后,才会知道当时发生什么事情。” 半小时后,壤驷马带着太叔孟和公良云到了槟城的唐人街,警车停在一条繁华的街道边,房子非常复古,不过游客众多。拓跋珍就在一栋六层楼的房子门口,等待太叔孟和公良云。 沿着狭小的楼梯爬上去,木板台阶发出咯吱的声音,只能放轻脚步,生怕打扰其他住户。 过了一会儿,太叔孟和公良云站在五楼的走廊,只见房门非常厚,地面到处都是破破烂烂的塑料袋,进了客厅,一套芥末色的沙发放在窗户下,左边有饮水机,白色的窗帘垂直着,房间阴暗无比,但是没有闻到发霉的味道,总感觉很温馨,也许是不通风的缘故,屋里就像开空调一样。 拓跋珍一边扒拉沙发上的抱枕,一边说道:“名侦探,我以为你不来了,真的很感谢你,竟然从三亚湾过来。” “不算什么,我可是一名寻找真相的侦探,当然要亲自调查一下案发现场。你当天晚上在哪里?” “我是从公司回来。闺蜜就在厨房里,我也没有跟她说话,直接去了浴室放水,然后我听到她的叫声。” “对了,你们经常吵架吗?” “当然,虽然矛盾很多,但是都包容下来了。之所以,我们住在一起那么多年。” “很多人认为你是凶手,你怎么看待这个问题呢?” “我是问心无愧,怎么回答这个问题啊?如今我闺蜜死了,最大疑惑的是我,因为我确定屋里没有任何人,她怎么会被割喉!” “你不是向警方证明自己了吗?怎么还要我接下案子。” “案子起初被定为自杀。后来,网上掀起一大批议论,说我是直接导致自己闺蜜死亡的凶手,随着时间的流逝,不到两小时,网友们直接认为我是杀人犯。我真的忍受不了,用很多办法,终于找到你的联系方式。” “谢谢你的信任。我假设一下,如果你不是真正的凶手,而且向警方陈述自己的证词,应该没有什么大问题。” “名侦探,我知道你的办案能力丰富,而且常常带入感情,并且相安无事的脱颖出来,真是一名意志坚定的侦探。” “拓跋珍小姐,你过奖了,这是作为一名侦探必要的承受能力。行了,我们快点进入正题吧。” 拓跋珍拿出手机,屏幕上呈现一个男人的照片,指着说道:“他就是我闺蜜的前男朋友。” “叫什么名字?你又如何知道他的信息呢?” “哦,我闺蜜的房间里有一本同学录,就放在书架上。” “他的头发跟我差不多长,一对小小的眼睛,难怪那么无神。不过,他作为一名文艺部队员,为什么非要健身呢?” “你看出来了,他的确有八块腹肌。同学录里还有一张照片,他的上身并没有穿衣服,所以我才知道。” “你肯定做了很多调查,应该知道两人的恋情,请你详细说一下。” “闺蜜从小喜欢写日记,我早就有资格阅读,所以我概括一下她和前男朋友的事情吧!” “非常感谢。” “她的前男朋友叫乐正室,在非常严厉的家庭长大。因为父母都是老师,为了自己的儿子考上重点大学,附加很多功课。大概高二,他遇见我的闺蜜,并且认识我这个形影不离的青梅竹马,我当时很纳闷,自从那个男生出现以后,闺蜜很少跟我一起回家。后来,我们三个人一起考上重点大学,就在上海。我知道两个人还没有分开。接下来就发生出轨事件,她的前男朋友特别会挑日子,就在大一新生军训的时候,被我闺蜜碰见了,两人就在阴凉的柳树下亲热。” “这就是色胆包天,接下来又发生什么事情呢?” “从日记里得知,我闺蜜和那个家伙是在出轨事件之后,就是第二天早上。我当时还不知道,只是看见她跑进宿舍,趴在床单上大哭起来。当时的我因为军训太累了,并没有去关心,只是帮忙盖了被子,直接去食堂打饭。” “你闺蜜竟然有写日记的习惯,她有没有写下如何被短信骚扰呢?或者是不是她的前男朋友重新追求。” “没有,因为我们大学毕业以后,她就停笔了。” “最后一篇日记提到什么事情呢?” “很普通的内容,吃饭、逛街、还有我和一些同学。不过最后一句话让我印象深刻,细想以后,我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感觉特别害怕。” “说什么呢?” “她说:‘从此黑暗多了一个我’” “我是这样理解的,分手之后,她的抑郁症越来越强烈,导致以后的情绪不稳定,就会独自在房间里吵闹。” “是的,自从我们住在一起,每天晚上都会听到她痛苦的叫声。” “你详细说一下案发当天的情况吧?” “我走进没有亮灯的客厅,却看见她站在厨房里,一脸惊悚地拿着刀具。当时我特别害怕,直到她恢复笑脸之后,才认定黑暗中站的人是我。慢慢放下菜刀,又继续洗了手边的碗筷,堆得像座宝塔一样,只要轻轻一碰就会摇摇摆摆。因为我工作太累了,并没有搭理她,伸手按了门后面的电灯开关,直接走向浴室。” “看来她被骚扰的人吓得不轻,之所以拿着菜刀防身,但是,你也真的不关心她。好了,说一说你听到她的喊叫声后,那段时间里,你看见什么呢?” “当时我正在洗澡,就听到一声惨痛的喊叫,披了一件毛巾就往外跑。推开卧室门,她躺在衣柜里,身边掉落着一把水果刀,刃口沾满鲜血。我慌慌张张的跑过去,她奄奄一息的伸起双手,用尽最后的力气推了一把,但是,我并没有因此而走开,用着干净的床单堵住脖子上的伤口,可是鲜血一直在流。我当时真的很尽力在救她,根本起不到什么作用,结果没有呼吸了。她的脸颊煞白,眼睛并没有闭上,一直看着我,好像在埋怨一样。如今我依然记得,当时被吓到的表情,是多么的惊悚又难看。我的双手也沾满鲜血,才意识到要去报警。万万没有想到,被踹门进来的街坊邻居挡住去路了。” 太叔孟安慰道:“不是你的错,却让你经历折磨。但是你闺蜜没有把门反锁吗?” 拓跋珍说道:“是的。我只是轻轻把门一推,就进到卧室里面。” “你可以详细说一下她躺的情景吗?” “当然。衣柜是在门口左边,一共有四个不同空间的隔层,装满衣裤和被单,她就躺在最中间,身体靠在木板块上,流着鲜血,浸透胸前的衣服。” “对了,你并没有把她的名字写在短信里,到底叫什么呢?” “漆雕可。” 第二百八十六章名侦探的故事(30) 太叔孟问道:“你闺蜜的前男朋友住在哪里?” “案发之后,警方传唤他来槟城录口供,才知道在上海。” “案发当天晚上,他在哪里呢?” “名侦探,根据警方得到的口供,我才知道那天晚上他和他的朋友正在喝酒,炫耀以前的光辉岁月。” “怎么说他没有在槟城,也没有找到嫌疑人,所以警方结案了。” 拓跋珍说道:“是的,可我觉得很奇怪,如果她是自杀,为什么拼命的推我走开。感觉她在保护我一样,就凭这点必须要弄清楚,这件案子的背后另有隐情。” 太叔孟看向拓跋珍说道:“虽然没有嫌疑人,但是你在现场,而且感受到了保护。无论案子复杂还是简单,我都要侦破,不应该草草了事。” “谢谢你,名侦探,现在只有我在痛苦中,没有人明白那份心意。” “你需要振作起来,不应该那么悲观,我知道你是一个坚强的女人,不要在意网络上的评论。很多时候只要换位思考,就明白原来自己也会无中生有。” 拓跋珍沉默了一会儿,轻轻的站起来,露出甜美的笑脸问道:“这样可以吗?” 太叔孟看着拓跋珍发自内心的笑容,同样站起来,然后开口道:“今天就到这里吧!再见。” 回到三亚湾的别墅,已经是第二天,太叔孟高兴的站在门口。 公良云悄悄的走到身边,好奇道:“难道你已经想通漆雕可被割喉的案子了吗?” “是的。小云,我们可以再次起程了。” 公良云一瞬间冷漠脸,坐到沙发上不回答。 太叔孟说道:“小云,我知道我没有时间陪你游玩三亚,不过,我又接到了一个案子,高兴吧。” 公良云侧脸微微一笑,又不搭理了。 太叔孟说道:“你看吧,这是警方从案发现场找到的证物,一个橡皮擦。” 公良云问道:“知道,但是你不觉得眼熟吗?” 太叔孟点点头道:“当然了,这个橡皮擦曾经卡在谷梁晶的喉咙里,如今一家文具店老板死了,也留下一模一样的款式。” “委托人是谁?” “你认识他,就是东暑警局的艾诺伪。”太叔孟看了一眼铁门外,“我正在等他过来。小云,你对钢琴很了解是吧?” “当然,我从小弹到大。闭着眼睛我都可以弹出优美的旋律,这几个月跟你侦破,很久没有摸黑白键了。” “既然怎么有信心,这件案子非常需要你的帮忙。因为我对钢琴一窍不通,但是案发现场留下一张乐谱,你应该可以弹出来,或者能破解其中的奥秘。你好像不认识西罗园吧?” “他不是死者吗?刚才你说过了,在上海开一家文具店。” “真厉害。他在徐汇区买了房子,需要写字的时候,我到过他的文具店买过笔。因此我和他特别熟,也算是我的忠实粉丝之一。” “身份信息说一下?” “他是四十岁的中年男子,因为秃顶的原因没有女人喜欢,一直是单身状态。他坚持每年捐款,之所以受到上海领导的高度关注。” “他是什么样的人呢?” “哦,他善良大方,有时候很冲动,因为看到了不公平的事情,就要上前管理。另外,他也在很多公共场合弹过钢琴,却拒绝受奖仪式。他和身边的人融洽,但是又爱多管闲事。其实我特意调查过了,他是低调的富豪,在年轻时投资房地产,挣了一辈子花不完的钱。” “看来,有些人还是喜欢低调生活。叔孟,你曾经调查过他,肯定很了解他为什么隐瞒起来吧?” “当然了,他挣的那些钱并不干净,从客户手里骗来,拿到钱就跑路了。” “还有那些事情呢?” “他在美国有一家钢琴**店,都是上等木材,销售的非常好。” “他应该有情妇吧?” “也没有。不过,他的两个妹妹都嫁人了。” “国内还是国外?” “就在美国。并且管理她们哥哥的钢琴店,工资高。” “收入那么好,为什么到上海开店呢?” “不习惯国外生活吧。另外,他很早就辍学了,英语不好。” “原来如此。你知不知道他死的情况呢?” “不知道,等到艾诺伪来了,咱们一起听听他带来的案情。” 突然间,艾诺伪站在铁门外面,很严肃的脸色,依然挥手喊道:“名侦探,不给我开门吗?” “没有锁,快点进来吧。” 太叔孟坐到沙发上,看着艾诺伪进入客厅,脸上还是没有笑容。 艾诺伪说道:“名侦探,很抱歉,飞机延迟一个小时。你有没有看我的短信呢?” “当然,而且阅读得非常认真,可是你并没有讲述案情,怎么回事啊?” “因为这件案子很复杂,一句话两句话讲不通。” “好吧,等你缓过气再说。” “没有必要,名侦探,我认为他应该死掉。” 太叔孟说道:“那是你的角度,对了,你身为公务人员注意点形象,说的每一句话都会变成诽谤。” “我就是这个性格,再者说了,他的确骗走一大笔钱。如今还没有还给客户们,难道我说的不是事实吗?” “你到底有什么怨气呢?” “我只是就事论事。名侦探,实话告诉你吧,十五年前,我母亲拿出全部买房的积蓄,结果他跑了。如今不明不白的死掉,应该是老天爷在报复他。” “请你冷静一下,案情没有讲述呢?” “他的案子说复杂又简单。” 太叔孟说道:“你还没有讲出案情,我怎么判定呢?” “好吧。死者隐瞒很多人,一直在低调的生活。他平时出门坐公交车,车库里明明有一辆宝马。” “你说的也太简单了吧,咱们能不能认真点。对了,他死前在哪里呢?” “你非常了解,应该知道他的生活轨迹,推理一下啊!” “艾诺伪,你要是这样的态度,再见。” “哎,我说就是。案发一个小时前,他为了送货,乘坐公交车去了客户家里,下午才回来。然后坐在柜台里不动弹,半个小时过去,他慢慢的叭在胳膊上面,一直到小女孩进来买东西。我们警方接到报案,是小女孩的母亲打来电话。” “他就叭在柜台上面一动不动吗?” “是的,维持了一个小时,后来我们警方到达现场,进行搜查,身上没有伤口,也不是中毒死亡,但是发现他的脚边掉落一个橡皮擦。” “你们警方是通过墙角的监控器,才知道他没有移动吗?” “是的。” “你有没有联系他的两个妹妹呢?” “她们一直在钢琴**店。” “你有他当时送货的名单吗?” “我带来了。你看,名单上的这个人没有划掉,应该是不在家里。” “你们不调查他吗?” “这个人叫爵士舞。他住在浦东新区,没有结婚,没有跟家人住在一起,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上班族。” “很值得怀疑啊!” “是的,之所以我对他进一步调查。爵士舞只知道上班下班,并没有出去玩耍,总是呆在家里处理未完成的工作,他身体健康,但是不喜欢运动,就是吃不胖。” “他和死者发生争吵吗?” “不,听他的邻居说,每次缺少纸张时,都是给死者的店里打电话,订下一大推纸。也许是死者年纪的关系,送货变得越来越慢,可他没有生气,反过来鼓励店主。” “好吧。死者在吃药吗?” “没有,就像我刚才说的,他身体很健康,不过喜欢喝酒,有客人没客人都是倒一杯。根据当地派出提供的信息,就在几个月前,他醉醺醺的跑进派出所,大喊大叫说自己是骗子,当时值班警员认为耍酒疯,只好赶到门外。” 太叔孟兴趣盎然的说道:“不用在意我有没有问题,艾诺伪,你继续讲下去就是。” “好的。案发之后,我们收到医院的尸检报告,说是喉咙里卡了一个橡皮擦,导致呼吸不通畅,最终窒息死亡。” “等下,假如他在外面被袭击,应该知道喉咙有东西,为什么不去附近的医院呢?” “通过监控视频中的表现,他当时回来了,并没有痛苦的表情,就像没事人一样坐到柜台。” “这件案子越来越有趣,也怪异,如果他是自杀,没有必要从外面买来橡皮擦吞下去,店里到处都是。由此证明,他究竟去了哪里?遇见什么人?才会规规矩矩的坐在柜台里面等死。” “名侦探,你认为他被别人强迫尽下橡皮擦吗?” “目前我只有这个猜测,并没有真凭实据。但是,我们只能往这个方向思考,他到底自杀还是被杀,一定要考虑到种种可能性。” “对了,这件案子跟你在三亚湾办理的案子差不多,虽然凶手依然在逍遥法外,但是共同点一样,都是没有嫌疑人,身边的人不存在动机,并且还有目击者。” “是的。不过非常感谢,你既然一直在关注我,真是羞愧。” “不好意思,我只是觉得那件案子很有趣,顺便看了你给警方发的推理笔记。” 第二百八十七章名侦探的故事(31) 太叔孟说道:“反正非常感谢你。好了,就没有西罗园其他的情况吗?” “等下。”艾诺伪感觉手机在口袋里震动,掏出阅读一下,“刚才我收到一条短信,宁静芥发来的,死者的后院有一个地窖,十几年都在用,装修得漂漂亮亮。地窖很宽大,并且灯光明亮,一点都不觉阴森恐怖,反倒是躲避战争的好地方,没有人知道地窖的存在,后来,我们警方用搜救犬,才找到埋在草坪下面的出入口。可是西罗园什么都不告诉家里人,他建造这种宽阔的地窖做什么呢?” 太叔孟迅速打断道:“稍等一下,你们说发现地窖了,里面空无一人吗?就没有存放什么东西?” “正在搜索中,反正我只是照着短信念出来。” “有没有目击者看见他进入地窖呢?” “是的。” “一群人还是一个?你为什么这么肯定呢?” “名侦探,那家文具店处于的地方就是商业街,都是不同的商店,当然有游客来来往往,一个女人看见了他。目击者感到好奇的很,大城市怎么会有地窖呢?之所以她靠近院子观看。她躲在巨大的电线杆后面认真观察,因为好奇心太足并没有害怕,也没有发抖,当时看着西罗园从地窖里出来。目击者根本不怕他发现,而且打了一个招呼。” “这件事情发生在什么时候?” “就是,案发两个小时前,好像是死者回来的时候,直接去了后院。那天阳光明媚,并没有感觉紧张刺激,只是两个人看见彼此时,稍微有点尴尬和震惊。后来,目击者不甘心地窖到底有什么秘密,就在西罗园院子对面的店铺蹲守,接下来,看见一男一女来了,翻进西罗园的院子里面。目击者快速跑出店铺,小心翼翼的走过去,并且喊道:‘喂,你们是什么人,私闯民宅可是犯法哦,快点出来!’一男一女听见这些话,再次翻出来,撒腿就跑进黑色的桥车。因为目击者的声音太大,西罗园从文具店后门出来,并没有看见任何人,因为目击者退回身后的店铺。他以为听错了,一脸惊愕的进入文具店,再也没有出来过。” “那个女性目击者确定是西罗园吗?” “嗯,因为那天目击者拿着手机拍摄下来了,我们警方也确定,视频中就是死者西罗园。” “一男一女没有拍到吗?” “她当时很紧张,忘记打开手里的摄像头,之所以没有证据。” “目击者应该看见脸啊?” “是的,东暑警局正在描写中。我只是感到奇怪,一对不知名的男女去西罗园的文具店做什么呢?而且是偷偷摸摸的翻进围栏,跟盗贼没有什么两样嘛。” 太叔孟坐在沙发上沉默不语,好像是在考虑,突然间问道:“目击者看见西罗园从地窖出来时,手里拿东西吗?” “没有,视频中也没有看见。” “进去的时间长吗?” 艾诺伪思考一下,认真的说道:“大概七分钟,目击者一直看着手机,才知道多少时间。” 太叔孟问道:“当时为什么不报警?” “我也不知道,因为宁静芥那边没有提问。” “好吧,艾诺伪。按照你知道的故事和你收到的短信来判定,关于西罗园莫名其妙的死亡事件很复杂。不过,我认为这是蓄谋已久的谋杀。为什么怎么确定呢?因为西罗园手里有一辈子花不完的钱,之所以被凶手盯住,并且在昨天实施计划。” “反正我不明白。但是,你推理了一下,倒是很符合动机。由此可见,那对神秘男女是帮凶,幕后黑手没有出现在文具店,或者附近。” “你终于说得对了,只是那对男女翻进院子的时机不对,被目击者碰见,并且赶走了。这么说的话,在案发当天的一个小时和两个小时前,并没有可疑人接触西罗王,除了他送货那段时间,回家中途被逼迫吞下橡皮擦,或者是等到神秘男女走了,西罗园并没有进入文具店,而是去别的地方,之后吞下橡皮擦,监控摄像机拍不到而已。” “好像挺合理,名侦探。如果事情的真相是这样,自杀可能性较大。” “你的看法也不能排除。可是我依然认为他被谋杀。但是,我始终不理解西罗园一回来,为什么去了地窖呢?” “名侦探,其实我有一个疑问。在案发之前,西罗园为什么拿走地窖里的大量现金呢?” 太叔孟听见闻所未闻的事情,满脸震惊,又不知道怎么提问。 艾诺伪说道:“我刚刚收到宁静芥的第二条短信。西罗园在昨天早上从后门出去,挖走一袋美元。这个线索是根据土壤里留下的气味,搜证犬一直狂叫,警方才拿出检测仪器,瞬间响起声音,立马认定是美元的反应。” “为什么不吧地窖挖完呢?” 艾诺伪笑道:“工作仍然在继续,不用那么担心。” “那边警方有没有看见其他东西?” “除了一袋一袋的钱,目前为止没有发现。” “很好。我想问一下,西罗园的尸体在哪里呢?” “如果不需要第二检查,应该在医院的停尸房。” “监控器是什么时候安装的?” “2017年6月21日,也就是文具店开张的第二天。通过视频确定,西罗园那天心情很好,喝完一杯酒,两个妹妹就来了,他还指着摄像头好像正在介绍。” 太叔孟再次沉默不语,用自己的手拿起桌边茶杯,饮了一口说道:“艾诺伪,咱们聊了那么久,你到底想不想破案呢?” “名侦探,你看一看这张照片。”艾诺伪把手机递给太叔孟,一个戴帽子的***在柜台前,看不清脸型,但是玻璃门边的女人很熟悉,放大照片一看,原来是谷梁晶,穿着白色长裙。 太叔孟问道:“你为什么不上门质问呢?” “我已经到过隔壁,宰父说买一箱笔记本,再也没有话题。可是我怀疑,他真正目的是杀人,因为两个人离开之后,第二天中午,西罗园就死了。可以说他是近距离接触死者。” 太叔孟将手机递给公良云,就问道:“你觉得怎么样,小云?” 太叔孟说道:“这张照片中的时间,的的确确是前天下午二点,如果宰父和谷梁晶坐第一班飞机离开三亚,可以到达上海。” 太叔孟说道:“很好!如果你的猜测没有错,那么宰父有嫌疑,毕竟我们不知道他和西罗园的对话内容。对了,艾诺伪,你通过视频可以看清楚嘴形吗?” “不行,监控摄像机太远,即使是放大,也是模糊的画面。” “那就是说案发的前一天不知道宰父去买笔记本还是杀人咯?” “可以怎么认为。” “咱们如何认定宰父是不是凶手呢?” “只能等到搜查令,进入他家里,就知道有没有一箱笔记本。” “艾诺伪,你是不是傻。西罗园应该有一个订单,咱们只要查看一下,就知道宰父买了没有。” 艾诺伪摇了摇头,叹了口气说道:“视频中,宰父要走订单,现在我们警方不确定他家里,到底有没有那箱笔记本。” “上海空远公司呢?” “查不到记录。” 太叔孟看向公良云说道:“小云,几天前,你说早就想回上海了。要不要走呢?” 艾诺伪坐在位子上很是着急,不知道太叔孟的意思。 公良云说道:“哼,我知道你需要勘查现场,以为我看不出来吗?好了,我肯定愿意回去。” “太好了。” 第二天来了,中午十一点,太叔孟和公良云到达文具店,西罗园的两个妹妹正在整理木架上的书籍,听到脚步声,回头就看见太叔孟站在门口,立马热情地接待。 太叔孟说道:“您们好,我是这件案子的顾问侦探,想看一下后院,可以进来吗?” 比较性感的女人笑道:“可以,不过我们刚刚拖地,小心点脚下,不要滑倒了哦。” “放心。在此之前,我有很多问题!” “说吧。” “您们从来不知道后院有地窖吗?” “当然了。你怀疑我们杀了自己的哥哥吗?”性感女人警觉的问道。 “只是一个问题,请两位不要紧张。我对您们没有怀疑,好了,我还是去勘查地窖吧!”太叔孟担心的说道:“小云,小心点,要不要我背你过去。” “没事。” 走进非常滑的地板,推开文具店后门,太叔孟和公良云终于到了院子。 太叔孟看见一名警员守在地窖的出入口,就问道:“里面搜查完了没有?” “是的,我们警方找到三十八袋美元,经过计算得出数目,大概一兆左右。” “知道了,不过我对美元没有兴趣,你能说还找到什么东西吗?” “没有。” 听到这句话,太叔孟带着公良云离开文具店,到了附近的公园里。 坐在木椅上,太叔孟说道:“小云,看来地窖只是一个金库,也许西罗园不相信银行,还有一种解释,他害怕被骗走钱的客户们,找上门进行报复。” “你认为自杀还是他杀?” “小云,一个月来发生那么多案子,大部分都是相同。但是槟城的割喉事件,为什么附近的医院没有收到尸体呢?” “什么?” “你难道不知道吗?根据调查,警局、邻居、医院都没有见过尸体,只是认为拓跋珍是凶手,片面之词也是从她的嘴巴出来。小云,你觉得不奇怪吗?” “我以为你到了槟城警局之后,顺便查看尸体才回来,那时你不是出去一下吗?” “我是问了接到报案的人,可是他说去案发现场时,并没有看见尸体,后来审问拓跋珍,才知道是街坊邻居送往附近的医院。” “肯定在医院里啊!” “没有,我也问了一些调查医院的警员,都说没有任何女性的尸体。” “目击拓跋珍鲜血淋漓跑出的街坊邻居应该知道尸体去哪里,不是吗?” “是的,不过街坊邻居只是看见死者的闺蜜跑出来,并没有进入卧室。所有陈述都是拓跋珍说的,你认为是什么情况?” “我有点糊涂了。等下,如果我们看到的那个衣柜没有死者躺着,大量血迹怎么来的?难道是动物。” “不是,等我离开槟城以后,医院和警方都说人血。但不是死者的。” “难道拓跋珍计划一场假案吗?” “对,这种说法很正确。另外,我认为一个月以来,发生几个命案中,幕后黑手参与三件。分别是段干绑架案、漆雕可被割喉事件、西罗园吞下橡皮擦案。“ “只有两件案子为了钱,还有一件案子不知道目的,如果是把你引到槟城,那么凶手应该有机会下手,却没有出现。这是为什么呢?” “可能我知道他是谁,也可能我帮助他,之所以不想动手。” “话里有话,难道你知道凶手是谁吗?” 第二百八十八章名侦探的故事(32) “西罗园死了之后,现在确定心里想的那个人,就是三件案子的凶手。” 公良云听见太叔孟说的话,满脸吃惊,然后说道:“你也胆大了吧,就不怕凶手再去杀人吗?快点抓回来。” 太叔孟继续推理道:“大家都知道西罗园想要低调生活,可是喜欢到处弹钢琴,凶手听闻以后,立马起了疑心,就去调查西罗园的身份信息,没过多久时间暴露了。全部资料拿到手,然而凶手需要西罗园的家产,装成买东西的客户。凶手慢慢靠近西罗园,顺便了解生活起居,还有观察他去过哪里,见过什么人。等到西罗园进入地窖的时候,凶手派来的监视者立刻知道这个秘密,回去报告之后,凶手和他的同伙一起商量,计划是用了爵士舞的名字订货,等待西罗园出去以后,就叫不知名的男女偷走地窖里的那些美元,没有想到他很快回来了,只能先躲在院子附近,等待他检查埋在土壤下面的那些美元,并没有被挖走,之后就出来了,却被那个女性的目击者看见,后来等到他进入店里,那对不知名的男女就翻进院子,没想到目击者没有回家,反而守在对面的店里,事情立马暴露,只好回去再次商量。” “根据你的推理来判断,西罗园应该没有被谋杀!后来为什么吞下橡皮擦,却是窒息死亡呢?” “因为幕后凶手的同伙越界了,在案发半小时前,那个贪得无厌的家伙去了案发现场,应该是站在摄像头拍不到的地方,逼迫西罗园吞下两个橡皮擦,就让他坐回柜台,结果抠出一个,之所以掉落在脚边,不过还是被那家伙发现,应该是拿着什么东西威胁,西罗园只能就慢慢等待死亡。” “真是丧心病狂!” “是的。” 晚上九点钟,太叔孟和公良云在自家偌大院子里散步。 太叔孟说道:“今晚的月色好美,小云,你不是在写文章吗?可以用此时此刻的场景,作为题目写下来。” 公良云笑道:“放心好了,我的文采很好,随便想一想都可以写下来。反倒是你一点都不急吗?” “什么?” “你已经知道凶手是谁,为什么一直在拖拖拉拉,早点抓进警局不好吗?” “好了,现在跟我去一个地方,只是半小时的路程。” 随着时间的流逝,欧阳黻把老爷车停在长宁区的道路边,看见一辆红色的法拉利开进富豪酒店,并没有看见车内坐着什么人。 太叔孟说道:“小云,你能不能做到走过去的时候,不被其他人发现呢?” 公良云立马下车,紧贴着路过的每一个游客,悠闲地在富豪酒店门口走来走去,还不忘向车里的太叔孟和欧阳黻挥手。 太叔孟笑了笑打开门,因为身高的问题,引起很多游客观看。 公良云正在酒店门口走动时,有点担心暴露行踪,立刻马上靠近太叔孟,一把抓住胳膊。朝着富豪酒店门内拉去,快到旋转门,太叔孟放慢脚步,声音变得越来越小。公良云以为有什么事情,回头看了,发现右边草坪站着元娇,旁边是帅苘鸽。因为灯光照不到的地方,一个男人大笑不止,身穿黑色的修身西服。 公良云上前打招呼道:“大家好呀,我们真的很有缘,既然在这里碰见了。” 太叔孟兴奋地拍拍手,开口说道:“好了,我全明白了。我不去抓凶手,他反倒过来等待着,很明显这个凶手真是天不怕地不怕。” 公良云问道:“你是说这个穿黑色衣服的男人吗?” “完全正确。又有一个凶手落网了,而且就在我眼前,胜利来得太突然,有点接受不了。” 帅苘鸽说道:“名侦探,见到你真的很高兴,对了,今天晚上带了多少钱?” “这些天一直在忙办理案子,差点忘记还有一场赌局。” “看来,你们进展的很顺利,之所以找到这里,不过,今晚还有一位客人,马上到场了,如果你们不忙的话希望留下来,很快见到他了。” 太叔孟说道:“多久时间呢?” “正在来的路上,应该一个小时。” “那么等他回来之前,咱们还有很多时间等待,要不要去上一次的赌场坐呢?” “名侦探,得到你的邀请很荣幸,咱们一起走吧。” “真的没有关系吗?这位穿着黑色西服的男人一直不说话,难道看不起我吗?” “很抱歉,他就喜欢沉默,咱们快点走吧!” 大概十分钟后,太叔孟和公良云再次来到熟悉的赌场,坐在红木椅子上,感觉非常舒适。 太叔孟问道:“帅苘鸽先生,您最近在干嘛呢?” “就是来这里玩耍。” 太叔孟看不见上次的漂亮女服务员,好奇道:“难道她被辞职了吗?” “没有,那个女服务员在楼下。” 太叔孟说道:“哦,我以为她得罪谁呢?真是有点瞎担心。” 帅苘鸽疑惑道:“名侦探,你来这里做什么呢?” 太叔孟笑道:“我们这次来的目的很简单,抓凶手。” “好吧。” 太叔孟认认真真的打量着坐在对面的男人,突然问道:“先生,您喜欢橡皮擦吗?” 男人抬头一扫,双手不停地搓在一起。 太叔孟兴奋的说道:“我找到了,小云。” 公良云只是微微一笑,作为回答的反应,拿起桌面上的扑克牌,仔仔细细观察精致的包装。 男人突然凶恶道:“他叫你名侦探,你到底叫什么名字?为什么用有色的眼神看着我?” 太叔孟没有说话,坐在椅子上很淡定从容,手指弹着桌边。 “我问你话呢?” 太叔孟说道:“巫白马先生,在问别人之前,您应该先介绍一下自己?” 巫白马听见后,着实吓了一跳,急急忙忙的感觉。 太叔孟笑道:“您别紧张,我并不知道您的全部资料,但是,您的名字可以推得出来。” 巫白马目光更加凶狠了,大声道:“你是如何知道我的名字?你到底想要干嘛?” “对了,我叫太叔孟。你应该听过这个名字吧?我一直在跟罪犯做斗争,见过无数的嫌疑人,已经看得透透了。” 巫白马说道:“不管你是不是名侦探太叔孟,一定要想相信我。” “您再解释也没有用,自首是一个好的选择,无论把黑的说成白,也改变不了我心中的想法,等下,您得和我去一趟东暑警局。” 巫白马说道:“好了,你有什么问题尽管提出来吧!” “西罗园死的时候,您在哪里呢?” “在美国的那家钢琴**,他的两个妹妹可以作证。你问她们就知道了。” 公良云喊道:“您撒谎也不打草稿吗,巫白马先生?” 巫白马说道:“确实有证人。” 太叔孟轻笑道:“我虽然没有到过那家钢琴**店,来这里之前,却遇到死者的两个妹妹,正在文具店打扫卫生。” 巫白马疑惑不解的说道:“是吗?难道我进错店子了,不会吧,我明明跟两名中国的女人说话。” “您还是老实交代吧。” “行啊,我以为你不知道我是凶手呢?看来,我不必多说什么,因为你已经知道事情的真相。其实我的老大策划一场计划,想要悄无声息的转移美元。” 太叔孟说道:“这些事情我已经知道。” “好吧,说一些你不知道的事情。我已经习惯整天骗人,而且也喜欢赌博,平时的花销很大,可是我得到的赃款只有一点点,根本不够用。后来,我在一个演奏钢琴的活动上,看见西罗园,有种魅力深深的吸引着我。” “接下来您就调查他,对吗?” “是的,如果把他调查清楚了,再向老大汇报,分赃的时候也许会多一点。经过半个月观察,他的资料完全掌握在我手里。” “您的调查能力用在那种地方,真是可惜。” “不用可怜我,听好了,名侦探。在我调查西罗园的时候,发现他也是一个十足的骗子,而且装出穷人的样子,过着低调又奢华的生活。” “那么您如何将他杀呢?” “他从后门进来,我就站在边上,立马把他按在墙上,然后逼迫他吞下两个橡皮擦。那时候我手里拿着枪,他敢反抗吗?然后命令他坐到柜台里,不准有任何反应,才没有不暴露当时痛苦的表情。” “您真是被钱迷惑心智了!” 巫白马很无奈地说道:“我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因为分赃的时候只得到一点点,根本没有办法活下去。” “还有什么事情要告诉我吗?” “当然,现在我已经死猪不怕开水烫,说出来真是痛快。名侦探,你还有什么问题呢?” “回到刚才的问题,您喜欢收藏橡皮擦吗?” “没有,我只是觉得用橡皮擦杀人,无论受害者有没有死,但是慢慢窒息的时候,感觉很痛快,好像在看一部慢镜头的电影。” “您小时候是不是受过迫害呢?” “不要老想着看穿我的心思。” 太叔孟沉思了一下,感到好奇道:“您说的没有问题,可是我有很多疑点,如果您杀人了,这次分赃获得多少呢?肯定被发现了吧。” “当然不会被发现。如果不给我一分一毛,就不会坐在这里,更别说来一场最后的战役,而且我和我们的团队感情很深。都没有那么容易抛弃任何人,你不用担心这点。” 第二百八十九章名侦探的故事(33) 太叔孟说道:“很好,事情的背后已经大白,我们可以正式较量一下。小云,咱们等的人还没有来吗?” “不要着急嘛!” 回答声被赌场热闹的气氛盖住,公良云稍微有点生气,坐在椅子上不停地观看周围。 太叔孟问道:“帅苘鸽先生,既然我们在等的客人还没有到达,可以详细说一下吗?” “哦。你大概已经知道我们是谁,就没有必要再隐瞒下去,东暑警局和玖局办不了他,就像一只随时捕猎的大鹰。我们这个老大十分聪明,和许多的罪犯不同,并没有留下把柄。” “能再简单一点吗?” “当然可以,名侦探,我们的老大创办很多公司,每座城市都有地位,名字响当当,他的一辈子都在想如何赚钱,各个旅游景区的附近都有房子,假如他有一天金盆洗手,就可以安逸的生活下去。” “我认为您们的老大可能逃不出来,永远被金钱迷惑,对吗?” 帅苘鸽说道:“是的,你说的对极了,他很有干劲。大概在六年前,还是孤零零一个人生活,结果碰见一位年轻的女人,年纪只比他小五岁。自从交往以后,房子买了,车子也买了,两个人当然要走进婚姻殿堂,不过花销特别大,依然那么幸福美满。可是他娶了这个女人之后,变得很善良,慢慢的没有被金钱迷惑心智,我认为这是他的错误选择。” “的确是,只要对另一件事专注,就会忘记心中的原则。” “再来说说那个女人吧,虽然不爱打扮,但是花掉的钱更多,就变得特别愧疚,有好几次跟我们的老大闹离婚,听起来十分善解人意,并没有用自己的私欲霸占一切,反而叫我们弃恶从善,所以老大很爱她。” 公良云问道:“两个人什么时候认识呢?” “事情是这样的。六年前,我们在一家赌场里,正在准备动手。这个女人是目标的女儿,也是千金大小姐。她爱唱歌,因此迷住台下的老大。那时候,我们的老大已经忘记行动,有事没事找她说话,因为次数越来越多,所以老大和那个女人熟悉起来,渐渐对彼此有兴趣,可是我们悲催的目标不知道这件事。突然行动被取消了,就在一个星期以后,两人坚决要私定终生,她的父亲才收到请帖。可是事情还没有完结,结婚当天,因为我们的老大也是一个有名的人物,来的都是黑道。我们在举杯庆祝时,那些黑道向天空开枪,作为最高礼仪的祝福,可是那个女人直接被吓出心脏病,只能送进医院。自从那件事发生以后,我们的老大变成另一个人,慢慢疏远黑道,开始做起正常的生意。” “知错就改善莫大焉,也许是那个女人改变他了,您们应该高兴啊,为什么愁眉苦脸呢?” “你说的没有错。可是,小云姑娘,我们天生就是骗子,如果没有出老千,怎么在这个世道活下去。另外,有几个人白手起家,那些上班族整天待在公司,也没有富裕起来。” 公良云说道:“我真的很难理解,也许您放不下以前的日子,那种逍遥自在的活着。” 太叔孟笑着问道:“巫白马先生,您的故事呢?” “我!”巫白马指着自己很是惊讶,“名侦探,既然你这么想听,我可以说一段故事。” “尽量详细一点!” “我被父母遗弃以后,一个老人家检到了,他的房子破破烂烂,就连窗户也没有,真是太寒酸了。可是他并没有放弃我,白天去捡垃圾,晚上回来讲故事,随着时间慢慢的流逝,他终于攒了一点积蓄,把房子布置得漂漂亮亮,从此不会被吹来的风而感冒,好像生活在天堂一样。我只知道老人叫毒眼,真实名字懒得问。” 太叔孟问道:“后来呢?” “我生活的那个房子就在云南,距离市里非常遥远。但是我有什么办法,因为还是一个孩子,后来,我慢慢的长大起来。开始出去独自赚钱,没想到被街头霸王挡住道路,说什么收保护费,他比我大十岁,黑黑的皮肤,身体很壮。我只能把手中的家伙给他,依然被打了,从那以后我只能躲避。” “非常明智的选择!” “名侦探,你真的听得很入迷,实在是佩服。我出去赚钱越来越娴熟,十五岁那年,我在集市门口碰见那个街头霸王,他好像缩水了,长得特别矮小。我觉得那天机会来了,之所以提出挑战。” 太叔孟问道:“您赢了没有呢?” “我把他打得遍体鳞伤,没想到被身边的手下拉住。那个街头霸王站起来就给我一脚,直接往后倒,腰部撞到了小石头。当时我趴在地上滚来滚去,一直惨叫着,只希望有人来救我。也许我平日里赚的钱太多,结果被排挤了,并没有一个人出来制止。” 太叔孟非常感兴趣的问道:“您当时很生气吗?” “是的。那天我发现自己要栽倒在这个地方,产生活下去的欲望。慢慢爬起来时,街头霸王拿着一把刀朝我跑来,只是伸出左腿,他就绊倒在地上死了。” “是不是他手中的刀插进自己身体里呢?” “对。” “当时很害怕,毕竟是我直接造成死亡,接下来我只能偷渡。经过几个星期以后,我到了韩国首尔,并且碰见当时的老大。” 太叔孟说道:“巫白马先生,原来您也有故事,应该还有后续吧?” “当然。我一开始不相信他,毕竟我是被通缉,如果拿我去换了赏钱,岂不是功亏一篑又得回到云南。但是他并没有那么做,把我领到一个赌场。特别的大,非常热闹,玩耍的男女有各种职业,那些人的眼睛都红了。” “您是不是从那时开始学习出老千呢?” “对。我在那家赌场上班一个月,已经掌握老千的要领。结果被老板看上,第一次发牌很紧张,但是今后的去留掌握在自己手里,当然不能搞砸,最终帮助赌场赢得十几万。” “您是真的很厉害。” “过奖了。那时候的韩国动荡,首尔一瞬间变成战场,我和老大随便加入一个党派,竟然成为核心,叫我们搭档一个女孩,目标是青瓦台一位高官,任务很简单,就是把这个人手里的家产全部赢走。过程极其复杂,我就不浪费时间,结果是我们胜利了,可那个党派的领导人被暗杀,我们三个人同时被通缉。只有逃离是非之地,一直游走在拥有赌场最大的国家,这就是我的故事。” 太叔孟看向元娇确认道:“他讲的对吗?” “名侦探,你似乎不相信我们做的事情,真的很浪费口舌。” “咱们不讨论这个话题。其实已经我调查您们了,等到那个老大来了再说。要不说说您的故事吧?” 元娇问道:“我怎么了?” “别激动,我只是认为您很漂亮,为什么喜欢过这样的生活。警方资料库里也有您的档案,发生的事情描述的很清楚。也有很多街坊邻居提供信息,说您的父母因为性格不合,成天闹离婚,最后还是没有能走到一起。” 元娇说道:“继续讲啊,我又没有阻拦你。” “现在不方便。” “为什么?” “因为我听见有人来了。” 熟悉的脚步声响起,太叔孟心里是想着那个人已经尘埃落定,并没有站起来迎接。 “名侦探,我今天晚上迟到了,希望得到你的原谅。对了,接下来我们有很多话要说,不介意坐在身边吧。” 太叔孟扫了一眼,对宰父问道:“我等的就是您吗?” “对。” “您终于来了。我们还需要等谁呢?” “名侦探,我们老千团队只有四个人,你得到的消息没有错误吧?” 太叔孟拿起手边的扑克牌,慢慢吞吞拆开包装盒,字正腔圆的说道:“鬼王宰父,鬼魅元娇,老鬼帅苘鸽。不是三个人吗?” “还有一个,巫白马是鬼才。” “我得到的消息并没有错,鬼娘晋楚楚,鬼手亢春戆,鬼神归译,还有一个老鬼不知道名字,他是亢春戆的亲哥哥,已经死掉了。加起来不是八个人吗?” “不用猜疑,老千团队只有七个,前任老鬼已经死了,就被帅苘鸽代替。” “我就说吧!”太叔孟笑道:“不过,我还是有很多问题。也许离开团队的四个人有种种原因,据我所知,您们应该还有一个新队员吧?” “你指的是拓跋珍吗?” 太叔孟一边洗牌,一边很淡定地说道:“是啊,她在槟城搞出那么大的动静,应该有了资格加入老千团队,她为什么不来呢?” 宰父大笑道:“名侦探,看来你的推理也会出现错误,真的不知道她是什么人吗?只要上网一搜。谁都会知道她是马来西亚的华裔女演员。” “什么?” “对呀!她是我用钱邀来演戏的,要不然早就被警方抓住。你离开马来西亚之后,就没有看过新闻报道吗?” “我有很多案子要处理,怎么会有闲暇时间坐下来看电视呢?” “好吧,我真的被你打败了。最近的头条新闻是这样子,拓跋珍因为演了那场命案,路转粉的人很多,如今火得一塌糊涂。好像在拍一个宫斗戏,演技超高,每一场戏导演都在旁边观赏。” “漆雕可……” “你不是推理出来了吗,名侦探?” “难道她是您虚构出来的死者吗?” “不错。我从来都是图财不害命,在你眼里到底是什么样呢?我就那么十恶不赦吗?” 太叔孟说道:“是您的手下越界了。” “名侦探,我没有管理好,真的很抱歉。你说的那个人是谁?又要我如何解决呢?我会给死者家属一个交代,请你相信。” “他是老千团队的核心人物,瞒过您的眼睛,进入文具店里逼迫西罗园吞下橡皮擦。” 宰父瞄了一眼巫白马,露出不愿意相信的眼神。 太叔孟说道:“宰父先生,我知道大家坐在这里的目标。不过,为了尽快处理一个月发生的案子,我和您需要狠下心,否则,这些案子永远不能侦破。” 宰父看到太叔孟很严肃,然后开口道:“可以,这些天我一直在考虑,的确要结束所有事情。但是我们老千团队也有感情,这样吧,先来最后一场赌局。” “不要越陷越深,我的提议是最好的选择,照做可以吗?” “名侦探,不用来告诉我,如今到了这种地步,谁都会拼搏到最后。” “难道您也想用借口掩饰自己的错误吗?” “看来,我果然是恶人。” “实话实说,我并不了解您,宰父先生。如今已经发生命案了,您还想着包庇这些人吗?” “抓坏人是你的职责。我只是策划一场又一场完美的案子。” 公良云生气道:“宰父先生,这些话需要经过脑子,并不是随便讲出来,您应该清楚自己的处境,对吗?” 元娇、帅苘鸽、巫白马一起惊讶的表情,不知道如何插嘴,坐在椅子上又开始大小眼互相瞪着。 第二百九十章名侦探的故事(34) 太叔孟急忙说道:“大家,我代替她道歉一下。” 巫白马极不耐烦地说道:“要不是你的未婚妻,早就把她赶出去了。” 太叔孟笑道:“小云,你也需要冷静一下。今天晚上我们是来玩的,很可能留在这里住。” “好吧,我尽量控制住情绪,可是刚才的话并不是开玩笑?杀人偿命,这句话没有听过吗?” “我明白。之所以我在交涉,我可不想等到第二天,头条新闻是太叔孟在玫瑰酒店赌博,没有一点收获。” “我并不在乎别人的看法,即使是媒体,就会放在眼里吗?” 元娇突然说道:“这样吧,我们玩完最后一把,看谁能笑起来。” 公良云点点头道:“可以,我的运气一直很好,怎么会输给您们呢?” 太叔孟立刻放下扑克牌,认真的说道:“我有一个新的玩法,咱们分两组,侦探队和老千团队怎么样呢?” “这个建议不错。”宰父看了一眼桌面,“骰子还是纸牌?” 太叔孟说道:“先生,咱们玩纸牌,每一个人抽一张牌,然后看牌的大小。大牌的人向小牌的人提出一个问题,小牌的人要无条件回答大牌的人。” 宰父坐在椅子很从容,低声问道:“任何问题都可以吗?” “是的,回答的人不能撒谎。” “万一刻意隐瞒呢?” 太叔孟抬眼笑道:“不要忘记我的存在,观察微表情可是一流,想要说谎的人可以试一试。” “我相信你的判断能力,对了,我们怎么分出胜负呢?” “很简单,只要有一队积累五道问题,就直接获胜。” 宰父点了点头道:“不错,玩法紧张又刺激,特别考验心理!” “是的。” “赌注是什么?” 太叔孟说道:“如果我和小云输了,老千团队就能大摇大摆的走出门口。” “用自由来赌注太无聊。名侦探,我也有一个提议,可以说出来吗?” “请。” “你也知道我们策划三件案子的目的。第一件,为了得到四十五亿美元,第二件,只是考验你的推理能力,第三件,为了偷走三十八袋美元,换成人民币就是一兆,也就是一万亿。” “是的,宰父先生,不过您的手下越界了。” “这个问题等到输赢以后,我们再解决。如果把四十五亿美元换成人民币,一共是31,607,550,000元。” 太叔孟疑惑道:“没有错,难道您想用来当赌注吗?” 宰父冷声道:“我们只有这样的选择,才能痛痛快快的玩一把。” 太叔孟说道:“您们每一个人都很大胆,也顽固,真的让我佩服。” 元娇微笑道:“我们能有什么办法,自从上次输了一百五十亿,感到没有尊严。也让我们老千团队重新认识你,不仅仅推理能力强,玩心理战也是一流,而且在我们面前搞了小动作,幸好不是真正的老千技术,要不然我们输得更惨。” “别激动,元娇小姐,我和小云只是运气好一点,并没有像你说的那么厉害。” “废话少说,名侦探,最后一场赌局开始吧。”元娇突然抬起手,向着远处的柜台大喊,“经理,我们需要一副新的扑克牌,请尽快送来。” 过了一会儿,经理派来一位很帅的小伙,手里拿着扑克牌,放在桌子上刚要走。 帅苘鸽迅速的说道:“你留下发牌,要不然某个人又要出现小动作,这场赌局就会变得没有意思。” 男服务员只是笑着点点头,重新拿起桌面的扑克牌,正在拆除包装盒。 太叔孟说道:“大家放松点,不要那么精神紧绷,钱输了可以赚,但是知道秘密以后,再也不能回归正常的生活中。加油!” 听完这些话,也重新换了一下位子,太叔孟坐在门口方向,左手边是帅苘鸽,手右边是公良云,正对面是巫白马,然而元娇在帅苘鸽左边,可以看见正对面的宰父,之所以在公良云的右边。 男服务员一边洗牌,一边问道:“什么玩法?” 公良云说道:“你不用紧张,给每一个人发一张牌,然后看牌的大小。” “明白。”男服务员伸长手臂,把六张牌一瞬间发完。 太叔孟问道:“有人觉得自己的牌大吗?可以先翻过来看一下。” 元娇根本没有看底牌,啪的翻过来。 帅苘鸽说道:“名侦探,她的是J,有没有人出来挑战一下。” “你先?” “可以,我的底牌是九。” 桌面已经有两张扑克牌翻过来了,宰父和巫白马沉默着,一直注意着周边的神情。 公良云把底牌放到左边,挑了挑眉说道:“我弃权。” “小云姑娘,看来你的运气飞走了,我肯定比你大。”宰父先说把底牌翻过来,只见一张八。 太叔孟笑了笑道:“元娇已经胜券在握,不知道她有没有准备问题呢?” 听到这句话,巫白马面无表情的翻了底牌,一张黑色小鬼。 元娇勉强的说道:“鬼神,恭喜您获得话语权,目前最小的是老大,很有希望提问他哦。” “手气真差,怎么给我来一张五。”太叔孟很失落的把底牌翻过来。 帅苘鸽大吃一惊的看热闹。 巫白马问道:“名侦探,你的秘密是什么?” “我有很多,你想知道哪一个呢?” “随便说一个吧!” “我不会游泳算不算?” “啊!我今天才知道,聪明绝顶的名侦探竟然不熟悉水性。” 元娇瞪眼道:“无聊,您到底有没有看过他的新闻报道,只要是粉丝,都知道他不会游泳!” 太叔孟微笑道:“继续发牌。” 男服务员点点头回应,很娴熟地发放六张牌,然后往后一步。 公良云快速看了一眼底牌,自信满满的翻过来说道:“我的运气来了,大家请看,一张黑桃十。” 这个时候,元娇和宰父悄悄的看了一下,脸色疑重起来,同时把底牌放到桌边。 帅苘鸽没心没肺的说道:“我是一张四,有谁比我更小呢?” “先生,你是四我是十,非常的绕口。”太叔孟翻开自己的底牌。 公良云突然激动道:“叔孟,如果我的牌跟你一样呢?” “很简单。只要别人的低牌比你大,就有提出问题的权力。” “那我的就是十,有没有人比我大?” 巫白马轻轻的翻开自己的牌,看见Q时,一脸不可思议的表情,心里在狂笑。 太叔孟说道:“小云,我说的对吧?但现在可以提出问题了,最小底牌的人自己翻过来。” “我是一张三,但他属于老千团队,无论有没有提出问题都是平局。” “也是,随便您们怎么处理,反正我们侦探队只输一局。” 元娇说道:“服务员继续发牌。” 只见六张扑克牌把快如闪电的放到桌面。 公良云看了一下底牌,很生气的说道:“我怎么也是一张三。” 帅苘鸽笑道:“我比你大,我的底牌是七。不过,我好像没有话语权。” 突然间,元娇很骄傲的把牌一翻开,大声道:“我的是一张Q,应该没有人比我大吧,我的问题是……” 巫白马一只手臂伸出来,只见底牌是A。 公良云不甘心的问道:“叔孟,你的底牌是不是二?” “不对,大的人还是如何考虑到问题吧。我是一张九。” 一直不说话的宰父终于笑容满面,翻开自己的底牌,原来跟太叔孟同样是一张九。 公良云生气道:“巫白马先生,快点问!” “你和尤沃是什么关系?” 公良云说道:“您真是够八卦的,连他的存在也知道。怎么说呢?我和太叔孟还有尤沃从小到大都认识,应该是青梅竹马。” “我以为有什么劲爆新闻呢?” “这件事情就连媒体也不知道,如果报道出来,怎么不会算是劲爆新闻。” 元娇说道:“无聊!服务员继续发牌,快点。” 男服务员第四次发牌,手法越来越娴熟。 太叔孟悄悄看了一下底牌,摇摇头说道:“哎呦喂,怎么来一张七。好吧,我已经准备怎么如何回答,您们五个人谁最大。” 帅苘鸽说道:“我的也是七,不过是一张红桃。” “同样的底牌,看谁比我们大小呢?” 元娇和宰父很自信的翻开底牌,只见两张J。 “这回看谁的底牌比我大。”公良云突然大笑起来,用力地翻开,“我的是一张梅花Q。” 巫白马立马变脸了,严肃的翻开自己的底牌,只见一张梅花六。 公良云笑道:“我的运气终于回来了。先生,如果有重来的一次机会,您选择做什么?” 巫白马听到这个问题,感觉很窝心,但是笑着回答道:“我想一直留在老爷子身边。” “很抱歉,让您感到不舒服。现在一比二,您们老千团队暂时领先,服务员,请你发牌吧。” 第五次发牌以后,公良云变得越来越有自信,直接把底牌翻出来,看见一张红桃A。 帅苘鸽挠了挠头说道:“你也太自信了吧。我的一张K都小,大家还是快点翻过来,除非有人拿着一张大鬼,要不然根本赢不了。” 元娇、巫白马、宰父一脸惆怅的表情,慢慢吞吞地翻开底牌,分别是八,十,六。 太叔孟笑道:“我这么跟九那么有缘呢?第三次发牌之后,我拿到了一张方块九。” 宰父说道:“名侦探,既然我的底牌最小,请你的未婚妻提问吧!” 公良云好奇道:“为什么不揪出攻击您夫人的凶手呢?” “我知道谁干的,但他是我多年的兄弟,如果做出那样的决定,只会引来仇恨。” “兄弟情深。”公良云看向太叔孟说道:“叔孟,咱们终于打平了。” “等下。我们这样玩的太慢了,要不要最后一局呢?” 元娇、帅苘鸽、宰父、巫白马同时没有说话,证明没有任何异议,表情却很期待最后一张牌。 公良云说道:“服务员继续发牌!” 第六次发牌也是最后一次局,男服务员小心翼翼的把每张扑克牌放在桌面,然后退回原来的位置。 太叔孟看了一眼底牌,叹气的翻过来,已经不抱什么希望,只见一张梅花七。 帅苘鸽开心不已的拍着桌边,迅速翻开底牌,大声道:“最后一张黑桃Q,我终于可以提出问题,老大,您是什么?” “J。”宰父冷漠道。 元娇和帅苘鸽猛地站起来,慢慢的往后推,却听到周围传来吵闹声,非常紧张的向四周观望。 太叔孟笑道:“不要害怕,只是东暑警局在办案,我们还没有玩完呢?” “你算计我们。” “并没有。” “不要吵。”公良云手里拿着底牌很是激动,大力的拍在桌子上,“一张K。叔孟,我们真的赢了,完全不靠任何技术,因为爱笑的女孩运气都不会太差。” 看见底牌之后,元娇和帅苘鸽有气无力地坐回椅子上。 宰父笑道:“输了就是输了。名侦探,我们会信守承诺,跟这些警员走一趟。” “我玩得很开心,再见!” 半小时后,太叔孟和公良云走在富豪酒店的围墙上面,周边灯光很美,只要吹来一阵阵微风,飘起公良云长长的秀发。 太叔孟问道:“天亮之后,我带你去民政局怎么样?” “好啊。” 第二百零四章大人物(13) “名侦探,我可以说真相,不过你那么心急做什么?一点也不像你的做事风格。” 太叔孟笑了笑就坐下。 晁盖酲端起桌边的咖啡杯,抿了一口说道:“名侦探,我这就去自首,希望能弥补之前的过错。” “等下,你还没有讲故事呢?” 这时候,弗拉基米尔·伊万·卡谢里诺夫开始明白了,大声说道:“晁盖酲学先生,原来你是这些案子的主谋,那么如何做到神不知鬼不觉的离开案发现场?对了,你为什么现在承认自己是凶犯呢?” 太叔孟无奈的说道:“国夫先生,看你一脸恍然大悟的表情,我以为你明白了整件案子。他承认自己是杀人凶手,肯定有不得已的苦衷,不要问那么多,我们只要听他陈述的故事。” 弗拉基米尔·伊万·卡谢里诺夫气哄哄的说道:“就你聪明,我作为警方代表不能问清楚吗?也没有什么恶意啊!” 太叔孟解释道:“我并不是那个意思,因为早上产生一个猜测,想要去证实自己的言论,直到下午终于弄清楚了。这样你们警方没有必要东奔西跑,留着精力抓住凶犯。当我发现菜棚里的皮包时,如同打开秘密大门。我们并不知道凶手怎么逃离大厅,因为阿纳托利·凯文·瓦西里和晁盖酲挡住所有人的去路,没有办法瞧见聂苏塬最后一面,甚至是尸体。说明半小时里伪装了凶杀现场,而且脱掉满是灰尘的衣服,换了沾满鲜血的皮鞋,为什么我找到一双拖鞋呢?因为阿纳托利·凯文·瓦西里出现了错误,潜入城堡行凶杀人时,他就是穿着这双拖鞋。案发之后,晁盖酲说两双拖鞋被警方收走当做证物,很简单,那双拖鞋是他自己的,另一双是聂苏塬的,所以没有任何调查价值。” 双生问道:“也就是说三双棉的拖鞋吗?” 晁盖酲说道:“的确是这样子,我认为只要把制造线索和证据的工具丢掉,然后一走了之,警局再也没有办法怀疑到我身上,又可以摆脱法律的制裁。不过,我千算万算没有算到同伙出现了一个问题,以为把他处理掉,再也没有人威胁我。私家侦探,我决不会让自己的计划失败,因为我想逃离那个地狱。” “你不是已经在国外了吗?” “很多事情你们只是看到表面现象,反正我就像小鸟一样被关在笼子里,永远的挣脱不了束缚。地狱那些恶鬼已经缠上我,想要我的性命。 “难道有人正在追杀你吗?” “是的,为了我的家庭能够活下去,私吞公司一大笔赃款,这件事从来没有提起过,我心里明白,如果家里人知道的越少越安全。案发当天,如果我及时回家,也许能见到她们最后一眼,但事情突发的太快。万万没有想到我被一群下人拦住道路,不得不伪装凶杀现场,那璃夫人,你应该知道我留在大厅里做什么事情吧?” “她又不是你们的同伙,怎么知道案发现场哪些东西被做了手脚?” “好吧,一年前,我被组织派去德国暗杀聂苏塬,那天我却失败了。后来,我干脆潜入他的公司,一步步变成心腹之人,同时我也准备好了一切,于是从私吞赃款开始。我以为自己没有被发现,问题出现在身边的同事,那就是阿纳托利·凯文·瓦西里。” “看来他想打算敲诈你一笔,对吗?” “没有,不过他说的话特别有威胁性。就在我计划的最后一步,应该是三天前,我得知聂苏塬不敢出门,正好实施一场不完美的谋杀案,我提前到达古老的城堡,就躲在没有点火的壁炉里面,随时随地可以冲出去结束他的生命。蹲了很久,已经是晚上七点钟,木桥的铁门不幸被关闭,我心里早就忍耐不了,想要快点干掉他。但是万万没有想到,路过的下人说聂苏塬不在家里,只好移动到了后花园的菜棚里睡觉,第二天凌晨五点钟,我继续躲在没有点火的壁炉里面,还是等了又等,突然传来一阵阵饭菜香味,肚子饿得咕噜咕噜直叫。大概十二点左右,这时候,目标人物突然出现在我眼前,望着窗外风景一动不动。” “你就那么执着要杀死他吗?” “这个不是执着的问题,为了家里人能够安全的活下去,我什么事情都愿意干。那时候没有任何犹豫,直接冲出壁炉,正当我要扣动扳机的时候,突然间,大门冲进来阿纳托利·凯文·瓦西里,还好他没有看见我,所以快速的退回壁炉里面。当我想要弄清楚怎么回事,阿纳托利·凯文·瓦西里拎起聂苏塬的衣领,然后两人对峙了一会儿,聂苏塬始终不说保险箱的位置在哪里,这时候,阿纳托利·凯文·瓦西里气得脸都绿了,从背后掏出一把短枪,我刚想跑出去阻止,就朝着我的目标人物后脑勺扣动板机,后来,我就把阿纳托利·凯文·瓦西里的短枪抢过来。为了不让自己陷入危险之中,我把他按到地上,坚持五秒钟左右,就听见陆陆续续的脚步声跑过来。” “原来壁炉边鞋印是你留下的,并且穿着城堡里的拖鞋,难怪你们的脚不符合尺寸。后来怎么样呢?” “我把缴过来的短枪藏在腰部,然后我弄坏防盗钉,叫阿纳托利·凯文·瓦西里用大拇指沾上聂苏塬的血液,伪造了凶手刚刚从窗户逃出去的现象,等到所有人到达大厅,我们又用各种借口拦在门外,而且拜托管家把那璃带进房间,可以为我们争取时间,好好伪装一下案发现场。” “那么你的那一把短枪在哪里?” “已经扔进那条河。接下来就是伪装案发现场的过程,我和阿纳托利·凯文·瓦西里在聂苏塬的公司上班,随身携带同样的名片,就把它放进外套口袋里,这样迷惑警方的调查方向,准备用时间获取逃跑的机会。然后,我再一次去确定聂苏塬有没有死亡,靠近尸体旁边的时候,看见血液中掉落一枚金属纽扣,当时我灵机一动,并不打算把这件事告诉阿纳托利·凯文·瓦西里,害怕我们之间会有背叛,所以留了一条后路。” “你确定那是阿纳托利·凯文·瓦西里掉落的纽扣吗?” “是的,等到我们换好衣服就好之后,主动把皮包里面的衣服拿去丢,来到后花园的菜地就翻了他的上衣,领子下面果然缺少一枚金属纽扣。” “名侦探提过只有一套西服,那么你的脏衣服丢在哪里?” “波涛汹涌的河里面。” “好家伙,难怪案发现场没有找到你任何的线索。壁炉边鞋印是城堡里的拖鞋,防盗钉上的血迹是阿纳托利·凯文·瓦西里留下的,还有血液中的金属纽扣,加上皮包里的衣服和短枪也是阿纳托利·凯文·瓦西里的。” “案发现场就没有你不利的证据吗?” “有啊,只是你们没有找到而已。名侦探,私家侦探,国夫先生,我已经把该说的全部招供了,如果想把我抓进警局,最好拿出有力的证据,哦,原本案发现场没有留下什么东西,那可就难办了。” 太叔孟冷冷的说道:“这个问题很简单,主要是你有没有悔过自己的心理呢?” “你真是一个奇特的人,为了知道事情的真相,何必努力到这份上呢?什么时候当上人生的教导老师了?” 太叔孟说道:“幸好你在俄罗斯境内,对了,你是如何进到城堡呢?” “我有权保持沉默,希望你自己找出答案,到时候手里面千万不要忘了拿来逮捕令。” 太叔孟说道:“你这是在鼓励我吗?还是诅咒自己一定要进监狱。哦,两个对你有威胁的人已经死了,或许你可以轻松一阵子,但是千万别忘记,你杀掉的人可是上海组织的老大,千万要小心路面很滑,再见。” 两周后,上海进入最寒冷的天气,各个大小的喷水池结了一层薄薄的冰块,冻得每个人都不想出门。但是,地铁上的火车依然匆匆忙忙,因为工作的人没有减少。就连慢慢吞吞的公交车还在奔跑,穿过寒风刺骨的街道。正当汽车经过的时候,排气管就像烟囱一样,喷出热气腾腾的白色烟雾,但是遇到冷空气都蒸化掉了,车里乘客把玻璃窗关得紧紧。路过新江湾城的路口时,导游带着旅客走下车,都会观察眼前的高楼大厦,还有独具特色的别墅。 新江湾城地理位置处于上海中心城区东北部,总占地面积9.45平方公里,原系江湾机场的旧址,就是上海唯一一块自然生态“绿宝石”。城区中规划了江湾天地、复旦大学江湾校区、新江湾城公园、自然花园、都市村庄、知识商务中心等六大板块,以及生态走廊、文化中心、极限运动中心等特色生活配套。杨浦新江湾城作为一个以中、高档住宅为主的知识型、生态型大型花园式国际社区,在第三代国际社区的建设中备受瞩目,比肩之前的古北与联洋。以“生态、人文、信息、低碳、资源”五大指标为评判体系的国际化社区标准论,决定了新江湾城土地的稀缺性和价值空间。 第二百零五章大人物(14) 街道上走着形形**的人,除了太叔孟特别安静之外,就坐在公交车的后座,还有引人注目的是公良云,穿着一套灰色的大衣,头发披肩,脚下一双运动鞋,昏昏沉沉的靠在太叔孟肩膀,一个人睡得很香,然而旁边坐着三十岁的男子,褐色的的头发有点稀少,一双黑色大眼睛,不停观望着窗外,就像猫头鹰好搞笑。这时候,太叔孟首先注意到了,所以做出微笑的表情,看起来很容易接近,使得男子对太叔孟产生兴趣,露出想要知道一切故事的神情。并且微动嘴唇,形成上翘,一直在满脸笑容的观看太叔孟,好像心里揣摩站着,眼里充满了疑惑的电波。 太叔孟并不拒绝与男子聊天的机会,反而大胆的谈笑起来,过了一会儿,但是男子的话题很刻薄,因此终结了。男子稍微有点舍不得,伴随着失落看向其他地方。 由于车外迷雾重重,早就看不见挂在天空的太阳,突然大风拂过窗边,轻易间让人感到寒风刺骨。此时此刻,不远处闪耀着红黄绿的灯光,公交站牌旁边站满了男女老少,如同一条五颜六色的长龙,这个独特的风景,每个城市里缺一不可,还有快速跑过来的学生,沿着街边台阶争先恐后的用力挤到队伍中,双手支撑着满是露珠的玻璃窗户,使得公交车摇摆不停,里面的乘客自觉恐惧起来,纷纷让座或者急急忙忙下车。不过擦肩而过的出租车,坐着一个个震惊的乘客。 因为公良云睡的挺香,所以太叔孟不忍心吵醒,依然望着新江湾城朦胧的风景,不经意间看见那名男子面色疑惑,眉头紧锁,很明显错过了上一个站牌。男子目不转睛望着窗外,随后从口袋里拿出纸张,上面写着迷迷糊糊的地址。接下来,男子外套口袋掏出一个面包,让人目瞪口呆的是,这个面包没有几口被吃完。男子把塑料包装揣在手里,使劲捏成一团,响起沙沙刺耳的声音。之后,他将小球形状的塑料包袋放进口袋里,但是前面的乘客已经听到吵闹的动静。 一个女人回头问道:“喂,这位先生,你到底在干嘛?” 男人不好意思的低头回答道:“抱歉,我实在太饿了,没有在意身边的人。” 这时候,太叔孟为了阻止不和谐的场面,轻轻的坐到公良云右边,对着女人说道:“女士,您已经到站了,千万不要忘记买菜回去。” “谢谢提醒,不对,你怎么知道我要去菜市场?” “就这样吧,您快点下车。” 等到女人走了,太叔孟看着男子问道:“您是外地来的吗?” “江苏南京。” “您是第一次来到上海吧?” “是的。” 太叔孟说道:“哦,幸会,希望您在上海多留几天。对了,您叫什么名字?” “饶雪漫。” “这附近有很多便宜的宾馆。” “感谢你的好意,你有没有听过这个地区发生什么奇怪的事情呢?” “没有呀!” “难道我记错了吗?也许媒体还没有传出来,可能两天之后。” “先不管那件事,饶雪漫先生,您来上海做什么呢?” “找工作。” 太叔孟问道:“您刚刚失业吗?” “是的。” “那么您肯定有工作经验,对了,您在上海有没有熟人呢?” “没有,希望我以后能交到知心朋友。” “您如此有信心在陌生的环境里交到朋友吗?” “当然,或许上流社会很难混进去,但经过我的努力奋斗,未来的日子里会有一席之位。” 太叔孟露出惊奇的表情,迟疑的要不要回答,同时看向周围的乘客们,口袋里都是鼓鼓的, 饶雪漫不明白的问道:“你怎么不说话了呢?” 太叔孟只是笑了笑,对着饶雪漫说道:“这是我的名片?” 饶雪漫借在手里一看,算是认识了说道:“原来你就是介绍我来的人,太叔孟对吗?” 太叔孟说道:“嗯,我知道您能做到,但是不要走捷径,那样会走上犯罪的道路。” 饶雪漫微笑着点点头,然后稍微移动身体,感谢的与太叔孟握手。 太叔孟说道:“这趟公交车没有白坐,认识您是我的荣幸。” 饶雪漫一直保持微笑,轻声道:“应该是我说这句话,认识你是我的荣幸。” “还是亲自介绍的好,我是上海会所的一员,很高兴认识前辈,看来我们真的很有缘分。” 饶雪漫十分开心的说道:“真的不可思议,我也是上海会所的一员,您认识广镐吗?” “嗯,他是上海会所的老板。” “哎呦,原来是自家兄弟,缘分这种东西真的很重要。” “您应该知道上海是中国各个方面的创新城市,会所能够延续下去,多亏前辈们辛苦的汗水。不过像我这种没有工作经验的年轻人,真的不知道怎么做,一直被同会好友排斥。” “那有什么好伤心的,我很久没有跟上海会所联系了,照样在各个地方活得很好。” “您为什么来了上海呢?应该不是找工作吧!” 饶雪漫稍微犹豫了一会儿,看着窗外巡逻的警员,然后笑着说道:“年轻人,事情知道的越少越安全,如果你了解我的真实情况,也许不会与我交朋友。” 太叔孟露出无所畏惧的神色,好奇满满的问道:“上海会所怕过谁,您到底有什么事情呢?” “就像你刚才所说的走上犯罪的道路。” “难道要吃官司吗?” “更加严重。” “我知道上海会所的人都有前科,也坐过牢,但不至于判死刑。您是通缉犯吗?” “那些事情我不想说,请求理解,你也不要死缠烂打的追问下去。我既然从南京来到上海,其中的缘由很多,反正感谢你的关心。” 太叔孟看见饶雪漫一副有理说不清的样子,追问道:“难道您杀人了吗?” 饶雪漫听到这句话,突然露出凶神恶煞的目光,呆滞着问道:“我看你不是上海会所的人吧!如此对我感兴趣,你到底想要做什么?” “请您放心,先生,我没有任何想要伤害您的意思。不管您在南京有没有杀人放火,只要在这里安守本分,没有人管您是不是罪犯。对了,您刚才是不是错过了站牌?” “对。” “等下您要去哪里呢?” “一个地方。” “哦。你应该没有其他住的地方吧?” 饶雪漫掏出一张皱皱巴巴的纸张,递过去说道:“这是你寄给我的地址,还记得吗?。” “哦,当然啦。” 公交车穿过下一站,停在新江湾城的岔路口。 这时候公良云清醒过来,揉了揉眼睛问道:“叔孟,我们还没有到家吗?” 饶雪漫慢慢的侧脸过去,看到一直靠在太叔孟肩膀睡觉的女生说话,感到十分的好奇。 太叔孟说道:“哦,饶雪漫先生,差点忘记跟您介绍了,这是我的未婚妻。” 公良云迷迷糊糊的挺直腰杆,望着窗外说道:“既然快要到家了,为什么不叫醒我呢?” “对不起,我还有事情要跟这位先生谈,你就再睡一会儿。” 饶雪漫快速的问道:“你到底想要知道什么事情?” 公良云不屑的说道:“他真的没有恶意,先生,如果我要是您,绝对不会坐在这里,因为太叔孟可不是简单的人物,最好离得远远的。” 饶雪漫很伤心的喊道:“小姑娘,我是看明白了,你怕我跟你未婚夫交朋友之后,就把他带坏了。” 因为回答的声音太大,惊吓了公交车上的人们,害怕又疑惑的转头过来探望。 “也许我不应该那样说话,随便您吧。” 饶雪漫冲着公良云说道:“小姑娘,我可以听你的忠告,但也有权利交涉,不管是什么人没有权力阻止我。除非他本人不同意。” 太叔孟听到这些对话,感觉双方都没有错,只要不打起来,没有必要帮腔。 “先生,您也别生气,小姑娘的确是好心。”一名乘客劝道。 公良云缓解一下心情,才说道:“或许您不了解我未婚夫的情况,好吧,我应该闭嘴。” “我虽然刚刚失业,但是不缺胳膊断腿,不会缠上你的未婚夫。”饶雪漫依然没有气消,“好意我心领了,不过,请收回你们的怜悯。” 突然间,坐在窗边的一位女警察站起来,笑着说道:“希望不会在警局里看见您。” 刚才的乘客又点点头,依然保持着话风说道:“我要是一名罪犯,宁愿选择自首,也不会跟这位小姑娘的未婚打交道。” “我也会做同样的选择。”女警察不紧不慢的走下去,还回头打招呼,“再见,真的希望您找到一份正经工作。” 饶雪漫大声反驳道:“我才不听你们的劝告,我心里最有分寸。如果你们想要看笑话,我的名字是饶雪漫,都听到了吗?如果有人不相信的话,可以到新湾江城621号别墅,我绝对不会逃避。” 公交车上的人虽然听见饶雪漫的话语,但是没有做出反应,还在交头接耳的聊天。然而帮忙劝告的乘客很无奈,之后就不理会,望着公交车进入最后一站。 大概六分钟以后,公交车停在幽静的街道里,板凳上坐着寥寥无几的顾客,因为新湾江城大部分都有钱,开着自家车出去。饶雪漫提起大包小包的行李箱,跟在太叔孟后面,一起靠近宽大的铁门。 欧阳蔽从大厅里走出来,打着招呼说道:“你好,饶雪漫先生,你就是我们少爷的朋友吧?” “还不算太熟悉,对了,有我需要帮忙的地方尽管吩咐。” 欧阳蔽突然佩服道:“刚才你说的话,真是让人敬仰。既然有人帮我们少爷,那可是大功一件,这些行李箱都交给我吧。” 吃过早饭之后,饶雪漫美美的睡一觉,起床的时候,已经晚上七点钟,只见窗外的街道上,没有了朦胧的烟雾,变得冷淡无趣,所以漫无目的的走出门口。 太叔孟刚刚从书房出来,就看见饶雪漫趴在护栏,小声问道:“您想看看夜景吗?” “好。” 就这样决定以后,太叔孟和饶雪漫走在别墅的附近,向着市中心散步,到了三岔路口一辆辆车子行驶,路人勾肩搭背,永远停止不了的谈笑风生。 第二百零六章大人物(15) 半个小时后,太叔孟和饶雪漫走进浦东新区的一个巷子里。 太叔孟指着夜店门口说道:“那里是上海会所的分店,亲自收票的男人叫广煜,就是大老板的亲弟弟。” “他一个人难道没有危险吗?” “我以为您了解情况呢?” “我刚刚来到上海,当然不知道上海会所的高层领导。” 太叔孟观察着四周说道:“哦,我以为南京那边的分店知道他的存在呢?难怪您不认识他,不过这个人进过监狱。” “为什么呢?” 太叔孟短暂长叹的仰望乌云密布的天空,压着嗓子说道:“代替大老板。” “到底是什么事情呢?” “饶雪漫先生,平时真的不知道上海会所内部的事情吗?” “当然,我只是一个小人物。” “你应该知道血滴子民吧!” “有点耳闻。我在江苏南京听过这个组织的事迹,就是一般杀人不眨眼的刽子手。” “您千万别这么说,嘘,万一被听到咱们就麻烦了!”太叔孟赶紧拉着饶雪漫到了电线杆下,警告的说道:“先生,我虽然加入这家分店,但是有一些事情不能提出来,小心我们的脑袋搬家。” “有那么严重吗?我在南京分店做事那么多年,没有看见那个人送命啊?” “那您记不得聂苏塬了吗?他就是被谋杀的哦!”太叔孟一边告诉,一边警觉的望向行人,“他也是上海一个组织的头目,应该知道他的势力有多大,双手早就沾满了鲜血,到头来照样死在城堡里。不过饶雪漫先生,您是真的什么都敢说,但您千万不要看偏广煜。也许他只是一个小小的门童,只要听到一点风吹草动,立马把议论纷纷的人大卸八块。好了,咱们应该回去了,改天再带您来到这里。您就会融入上海会所,到时候咱们一起努力办事。” 饶雪漫紧紧的抓住太叔孟的双手说道:“谢谢你愿意收留我。” 然后,太叔孟和饶雪漫朝着公交站牌走去,等来一辆车,之后终于到了新湾江城。 大厅的门突然打开,东暑警察局的宁鲭芥走出来,身穿秋季的连衣裙,加上一件厚厚的大衣,竟然染了淡黄色的头发,几个月没见面,皮肤变得白白嫩嫩,一双单眼皮的大眼睛,非常吃惊的打探太叔孟旁边的男人。 饶雪漫有些看的痴迷,眼睛从未离开前面的女生,望着美丽动人的脸型,站在院中默不作声。 后来,宁鲭芥终于缓过神,把太叔孟拉到一边,好奇的问道:“他是谁?我怎么从来没有见过?” “我劝你打消花痴的念头,他可不是你的真命天子。” 宁鲭芥并不理睬,转过身用了娇滴滴的声音问道:“你住在哪里?要不要我送你过去。” 饶雪漫不知所措的回答道:“我感谢你的好意,并且已经在这里住下来了。” “你都会抢答了。”宁鲭芥脸蛋一红,低头念叨着,“其实我也可以住在这里,不过,警局还有很多事情要做。” 饶雪漫听得疑惑不解,就大声问道:“虽然我不聋,但是你的声音太小了,我没有听见你在说什么?” 宁鲭芥微微一笑邀请道:“先生,请到屋里说话。” 不久之后,大厅的沙发上坐着太叔孟,对面是宁鲭芥和饶雪漫。 这时候公良云端着水果盘子,小心翼翼的靠近桌边,微笑着说道:“这是我和欧阳黻一起削好的苹果,多少吃点!” 饶雪漫礼貌的回答道:“谢谢,小云姑娘,你赶紧坐下来吧,不用特意招待我。对了,这位漂亮的女孩叫什么名字?” 宁鲭芥说道:“我叫宁鲭芥,是公良云的闺蜜。我刚刚有事情经过这里,现在很闲。” 厨房传来轻盈的脚步声,饶雪漫侧脸过去,只见一个健壮的老男人有点苍老,缓缓地走出门槛。 太叔孟说道:“刚才跟您搬行李的人就是他,名字叫欧阳敞。” 饶雪漫快速的站起来握手,眼睛不停的打量欧阳敞,盯着脖子上有一务刀疤,并且放下泡好的茶水,收去沉甸甸的木盘后,坐在太叔孟身边。 “两位大美女实在抱歉,差点忘记自我介绍了,我叫饶雪漫,这件事太叔孟已经知道。” 宁鲭芥问道:“你结婚了没有呢?” “你觉得我是那种人吗?”饶雪漫激动的站起来,大声解释道:“当然没有了。我怎么可能和自己不相爱的女人走进婚姻殿堂,单身久了就会懂得,但是我早晚会找到。” “也是,我们还有年轻,每个人都知道强扭的瓜不甜。” “看来,宁鲭芥,你和我心灵相通啊!我并不是顽固的追求者,反而喜欢平平淡淡的生活,早上起来只要见到她的笑容,就已经心满意足,对于我这种居无定所的人,完全不敢奢求什么。” 因为促膝长谈到了半夜,公良云困得实在坚持不下去,最终带着沉重的脚步进入卧室,一觉清醒过来,就看到太叔孟站在窗户前,满脸惊讶的在移动脚步。 公良云赶紧穿上外套,走过去问道:“难道你看到鬼了吗?” “我在思考一个问题,艾诺伪追求宁鲭芥那么多年,得到的结果只有失败,为什么会这样呢?” “可能他追求的方式不对,缺少一些阅历,再加上土里土气的穿着打扮,任谁也不会同意交往。” “我知道了,宁鲭芥是个资深的警察,只要带有神秘色彩的男人,都会吸引住她的好奇心。如果是这样的话,分开了就会伤的越来越深,小云,我要不要想办法阻止这两人呢?” “你说谁?” “就是宁鲭芥和饶雪漫,我已经站在这里一个小时,那俩人就坐在池边腻腻歪歪,据我所知,才过十二小时就陷入热恋当中。这根本不合道理啊?” “你那么关心同事,为什么不把这个男人彻底调查清楚呢?” “我有饶雪漫的资料,挡案里提到他住在江苏南京,从来没有搬家。不过,他离开上海会所的分店之后,就隐藏了自己的行踪,直到在火车站有人看见他,我才坐上昨天那辆公交车,故意和他接触。” “原来如此,我以为你自甘情愿的陪我逛街呢?” “你对我失望吗?先把话听完。他的人际关系很简单,跟普通人没有什么区别,不过其中存在很多疑点,让我十分好奇,他在南京分店工作好好的,为什么选择聂苏塬死了之后过来呢?他的朋友是什么人?非得把我介绍给他,如果这些问题连接通顺,就知道来这里的目的。” “那你的侦探身份暴露了吗?” “说不好,因为他受过高等教育,头脑聪明,观察力也特别强。” “难道他是杀人犯吗?” “不像,昨天和今天早上并没有发现尸体。我总感觉他在找什么东西,总是问我上海会所的事情,如果他在调查案子,也许我们有共同的目标。” “我今天起得晚,他的动向你了如指掌了吗?” “当然,浦东新区有着一家酒吧,他在那里找到了一份工作,无论白天黑夜守着门口。就在一个小时前,他接触到了上海会所分店的经理。聊得特别久,并带他去见一个稍微肥胖的老人。曾苡身高比较矮,膀大腰圆,黑色的眼珠子,穿着黑白色的商业服。” “太叔孟,现在正好是下午一点钟,能不能陪我去见一个老朋友呢?”突然响起饶雪漫的声音。 “好的。”太叔孟问道:“宁鲭芥已经走了吗?” “是啊,让她跟着我们去不太好。” 半小时后,浦东新区一条小港里面,一家酒吧已经开门,太叔孟和饶雪漫迈进没有台阶的门槛。曾苡高兴的站起来,冲着饶雪漫伸出双手,这时候,女服务员走过来放下一瓶红酒,这才正式坐下。 饶雪漫指着太叔孟说道:“这位年轻人住在别墅区,以后我会告诉名字,对了,曾苡先生,您突然叫我出来做什么呢?” “我想确认一下你身边到底有没有贵人,地址也记得,你却不在原来的房子,我以这种方式把你叫过来,真的有点对不起。不过,我有一个问题想要弄清楚,你为什么没去上海会所的分店工作呢?” “啊,我在哪里都一样,很可能是习惯了基层。” “今天大老板叫我来的,他知道你在分店的丰功伟绩,希望你在第二天去那里报到。如果你没有准时到达,倒霉的可是我,哎呀,好了,这是为我们两个人的未来。” 太叔孟惊讶的说道:“我加入上海会所也有两个月,为什么没有这种待遇呢?” “什么?年轻人,你真的很面生。” “曾苡先生,您们那些高层领导太忙,哪里有时间看见我。” “说的有几分道理,不过,街边小摊也有我们的人,你真的很面生。” “那就奇怪了。”太叔孟临危不乱的反问道:“您这是在怀疑我对上海会所的忠诚吗?” 曾苡低着脑袋陷入沉思,一会儿以后,冷冰冰的盯着太叔孟说道:“我怎么会怀疑呢!” “难道不是吗?” “好了,我还有一个星期就要退休,空出来的位置正好不知道给谁。饶雪漫,听闻昨天你在公交车上差点打起来,其中有一名女警察,我虽然有点佩服,但是做人要低调,尤其远离那些聪明绝顶的人。” “您是怎么知道的呢?” “在科技发达的世界里,任何信息都可以搞得到,下次最好收敛点。” “好的,那时我只想告诉那些人,太叔孟很好相处。” “我不管你有多大胆量,千万别惹警方的人,现在大老板反而欣赏你!” “什么?他对我的评价太高了,真的受宠若惊。” “明天大老板就在办公室等你,一定要去报到,不然你们两人都得吃苦头。千万不要忘记我的话!” 第二百零七章大人物(16) 第二天中午,就在饶雪漫收到一条短信时,只好遵循内容去找曾苡口中的大老板。 办公室里,曾苡和一个男人坐在椅子上,年龄相差不多。 男人直截了当地问道:“饶雪漫,据我所知,你应该和一个年轻人一起来吧,他在哪里呢?还是我眼拙看不清楚。” “是的,你的问题没有毛病,他昨天晚上有事情,就没有来。”饶雪漫回答道。 “那就太可惜了,我应该怎么告诉你呢?年龄太大不适合在我们这边工作,而那位年轻人不错。” “老板,曾苡说我很有资格,所以一大早过来了。” “资格?方圆十里我说了算。哦,你知道那位年轻人去哪里吗?” “我对别人的私生活不感兴趣,对不起,这个问题我无法回答。” “你俩认识那么久,那位年轻人就不告诉你一些什么事情吗?” “我当他是朋友,反过来,我不知道他怎么看待我。”饶雪漫有些失望的说道。 “言之有理。饶雪漫,尤其在我们这个世界,找到一个信任的人太难,不过我认为那位年轻人很精明,非常适合来我们这里做事。” “我也是这么认为的,可他没有来啊!” “你知道我们上海会所做什么工作吗?” “以前我都是做文职,并没有出过一次外勤。” 这时候,太叔孟突然推开门,拉着饶雪漫到了廊道,好奇的问道:“您真的要来这里上班吗?” “当然啦,你以为我来上海做什么,闲着没事到处旅行嘛!” “您根本不知道一只脚已经踏入地狱,这里就是上海会所真正的基地,全世界最害怕的组织之一,他们到底是什么样的人,您不知道吗?” 饶雪漫竟然放松了戒备,大笑的说道:“这里就是我要找的天堂。” 曾苡面无表情的走出办公室,礼貌道:“你说得对,上海会所就是逍遥自在的天堂,没有约束的地方。好了,大老板有请两位进行去。” “那么看得起我们吗?要是如此简单的话,我应该起床晚一点!”太叔孟说道。 “同感,我就不应该一大早上起来,早餐都还没有吃,就急急忙忙的赶到办公室。一进去,我万万没想到这个大老板竟然很欣赏你。” “饶雪漫先生,您可千万别这么说,工作经验比我丰富,应该叫您一声前辈。” “不用那么拘束,对了,你明明知道上海会所是什么样的组织,为什么还要跟我来呢?” “因为我喜欢挑战。” 曾苡邪魅一下的问道:“真的喜欢挑战吗?” “是呀,先生,至少我还年轻嘛,如果我可以转正的话,肯定能帮忙大老板做很多事情。” “年轻人,我希望你不要那么早早断言,因为言多必失。”曾苡推开办公室的大门,“其实广镐年轻的时候,也像你那么喜欢挑战新鲜事情,只要他认定就会做到。两位应该知道,我是他身边的贴身护卫,也是管理上海会所大大小小的事情,从未出现过任何错误,一直让组织走在前锋。每个国家的城市都有分店,老百姓之所以对我们有偏见,心里甚至感到恐惧,那是一种错觉。” 太叔孟和饶雪漫进到公办公室里,上海会所的老板广镐站起来,面露笑容的说道:“现在我命令两位成为组织的高级成员,可以管理附近一些小分店,有必要时我会让两位出外勤。” 曾苡说道:“老板,这样处理不妥当吧,组织应该有组织的规矩,哪有新人一进来就当上管理员。我们应该怎么服众呢?” “规矩是我定的,如果真的有人不服,我相信这两位身手肯定很好。” “老板,两位的身手好不好不用多说,总之他们有长处。对了,我忘记了一件事情,今天大头目要来判断,需要我出面吗?” 太叔孟弱弱的说道:“既然老板有事情要谈,我们马上出去。” 过了一会,站在上海会所大厅的饶雪漫问道:“太叔孟,如今我们是一个阶级,要有什么麻烦可以来找我。” “先生,您别那么谦虚,虽然我们相处没有几天,但是办事能力比我强,有许多地方应该向您学习。” “我一直有个疑问,希望你如实回答,可以吗?” 太叔孟点点头道:“当然,我知道的地方肯定告诉您。” 饶雪漫犹犹豫豫地问道:“你昨天晚上不是说认识老板的弟弟吗?他怎么不在上海会所呢?” “哦,你说的是广煜对吧!” “嗯。” “他只有晚上出来收票,大概七点钟。” “谢谢。”饶雪漫紧紧的握住太叔孟的双手,“在这里我真的人生地不熟,幸好你的情报比我厉害,你能带我去找他吗?” 太叔孟转了一下眼珠子,很是坚定地拒绝道,“不行,我今天晚上还要陪未婚妻,去跟她的同学们聚会。” “好吧,那我们明天晚上一起去,这样你应该有时间了吧?” “也不行,饶雪漫先生,我刚刚成为管理员,需要跟分店那边道别一下。” “你是不是刻意要躲避我呢?” “如果是这样的话,我介绍你来上海做什么。” “我知道你很喜欢帮助人,太叔孟,可是我刚刚到上海,认识的朋友只有你。” “谢谢您把我当成朋友,不过,如果您真的要在上海会所有出席,就把友情放一边。”太叔孟一下子变严肃起来,“饶雪漫先生,我虽然在分店工作没有几个月,但是传言很多,如果不抛弃一些私人问题,很难在这个地区生存!” “虽说年纪轻轻,看来你比我懂的多,我还是有分寸的。” “也许没有人告诉您,只要踏入上海会所总部,我们很难脱身。” “我明白,分店只是小头目管理的地方,当然没有那么多规矩,然而来到这里就不一样,想要脱离组织的人,最后没有一个好下场。” “是的,饶雪漫先生,所以我希望您抛开所有的感情,认认真真为上海会所作出贡献。” “太叔孟,有时候我真的搞不懂你是什么样的人?昨天还鼓励我加入上海会所,今天又说出利害的关系,甚至叫我抛开私人感情,你在这种年纪不应该有这种想法啊?” “这是我的生存之道,先生,现在我可以说出心里话,我讨厌如今的自己,但是生活所逼没有办法。有时候未婚妻也劝我,不要踏入那片黑暗的领域,可是我已经洗不清楚。” 饶雪漫面露同情的神色,再一次恢复正常笑脸,赶紧说道:“太叔孟,你不应该这样思考,因为你的身边还有很多人关心,而我只是一个人。至于我们如何面对接下来的生活,或许是残酷,也一定要坚持下去。” “嗯,饶雪漫先生,我相信我们会做得更好。” 饶雪漫一瞬间轻笑道:“希望我们不要被现实打败,无论身处任何一个地方,千万要记得默默关心你的人。” 旋转门突然进来一伙黑衣人,为首是中年男子,一副大奸大恶的样子,吓得吧台小姐赶紧钻进柜台底下。这个中年男子很帅气,身材跟年龄很符合气质,也很容易看出四十岁左右。大背头的后面绑着一根辫子,加上反光的黑色眼镜,完全不清楚他的视线在哪里。叼着一根烟,真是懒得吐出残渣,硬生生的咽到肚子里。 这时候电梯门打开,曾苡从里面走出来,商业式的笑脸说道:“欢迎大头目先生,我们老板正在等待您的到来,请跟我来吧。” 大头目提起墨镜一看,扫了一下太叔孟和饶雪漫,迅速的欠身道:“哎呦喂,这不是血滴子民吗?见您真是太高兴。对了,您怎么跑到这里来了呢?饶雪漫先生。” 饶雪漫冷冷的说道:“你认错人了,我只是一名小人物,刚刚得到这位朋友的推荐,才加入上海会所总部。” 大头目提着眼镜看见饶雪漫的脸上没有动摇,转移话题问道:“这个年轻人看着怎么一眼熟呢?” “哦,他就是我所说的朋友,大头目先生,他是附近小分店的人,刚刚跟我转进来。” 大头目一脸疑惑的看向曾苡,结果曾苡稍微低头回复。 太叔孟注意到一些细节以后,微笑着说道:“大头目先生,不用把时间浪费我这个小人物身上,上去跟我们老板商量事情吧。” “不着急,我好像在什么地方见过你呢?” “我经常在广煜哪里帮忙,难道您不记得了吗?” “哦,你是不是经常帮我开门的那个小伙子。” “对。”太叔孟忍耐了心中的怒火,“您的记性真好,大头目先生。” “得到你的夸奖我很高兴”大头目一下子靠前,毫无头绪的摸着脑袋,“我好像见过你一样。” “先生,看在我们老板等候多时的份上,现在可以去开会了吗?”面露着急的太叔孟想要打人,“在我看来,您非得在我身上挑出问题吗?” “年轻人很聪明啊,果然被你猜中了。”大头目恶狠狠的指着说道:“既然被你看出来了,我也不必隐瞒,看见我身后这些手下吗?” “今天我躲不掉要打一架。” 曾苡一瞬间阻拦道:“大头目,如果不把我们老板放在眼里,你可以在这里为所欲为,出了上海会所的大厅之后,如果遇到什么麻烦,我是管不着!” “先生,我并不是这个意思,而想要测试这个年轻人的身手。”大头目很冷静的说道:“对了,今天虽然下着蒙蒙细雨,但是外面吹着风,打起架来很舒服。” “不必那么麻烦。”太叔孟斜眼一看门槛外面,“我会让您踏不出上海会所的大厅。” “小伙子很狂妄啊!”大头目火气一下来了。 饶雪漫看在眼里有点担心,伸手阻拦说道:“还是算了吧,我代替我的朋友向你道歉。” “我需要有人道歉吗?先把他打废再说。”大头目不紧不慢的卷起袖子,手臂上有着十道刀疤,“小伙子,知道这是代表什么吗?” “挑战印记!” “哎呦喂,小小年纪懂得可真多,今天我就让你死在这里。”大头目迅速一转身,看一下已经准备好的手下们,然后通通逃出刀具。 太叔孟冷笑了一下,刚想冲上前却被曾苡抓住手腕,不断的说道:“跟这群鲁莽的人动手简直浪费体力,非常不值得,还有一点就是,看你白白净净的怎么打得过他们呢?” 太叔孟轻轻拔了拔曾苡的右手,一脸笑容的回答道:“没事,先生,千万不要为我担心,好歹我也是上海会所的正式管理员。如果我没有一点点本事,怎么让不服我的人臣服。” “臣服跟服众不一样,两者虽然有直接的关系,可是你一直完全理解错误了。” “我没有想那么多。”太叔孟说道:“我这就把他们撂倒,然后让您们好好的商量事情。请告诉大老板,今天我也许造出的决定是错误,我会承担后果接受会惩罚。” 第二百零八章大人物(17) 大头目的手下们陆陆续续退后,一瞬间堵住上海会所的门口,原本不敢喧闹的一些员工四处逃跑。大厅散发着煞气,配合灰色的灯光,如同烟管一样充满了难闻的气味,墙壁挂着钟表一直在转动。那些手下早已准备好小刀,紧紧的握在手中,试探太叔孟敢不敢冲上来。 在手下们的里面,大头目一脸惊愕的眼神,唯独显眼,既然悠闲的点起一根烟。黑色眼镜反映了太叔孟,个子非常高大,气场完全镇住这群人,始终站在原地没有移动脚步。打量了好久,太叔孟伸手狠狠的推开一群手下,找到躲躲藏藏的大头目,这个铿锵有力的动作吓到所有人,同时紧闭着嘴巴很严肃。大头目吓得撞倒身边一名手下,就连眼镜也掉到地面碎了,也不忘记投去犀利的目光。 太叔孟说道:“您还是去买一副眼镜吧。” “哎呦喂,年轻人,你这样说我就不高兴了。” “出来混总是要还的,大头目先生,也许今天我说的话很刻薄。” “难道你真的不怕死吗?” “乳臭未干的小子,这可是降业公司的老板。”一名手下提醒道。 “非常对不起,大头目先生,我刚从分店那边转过来,根本不认识您老人家。” 大头目震惊的说道:“哎呦喂,这小嘴巴可以呀,现在你认识我了吗?” “一点点,不过以您刚才的行动来看,希望您能尊重我们的老板,如果他没有宽宏大量,倒下的不仅仅是您们,也许是整个公司。好了,我的意思也没有那么难懂,请去商量事情吧。”太叔孟说道。 “口才真是了不得,怎么不去当谈判专家呢?”大头目称赞中带有讽刺。 太叔孟完全听懂讲的是什么意思,微笑着说道:“那您知道我工作的时候是什么样子吗?” “当然啦。”大头目回答道。 “我没有听错吧,到底是什么大人物让您跑来?” “广镐先生,上海会所的老板。” “哦!大头目先生,谢谢您特意告诉我。”太叔孟礼貌的退后一步,抬起双手想要去握住,反而改变了策略,来一个绅士的鞠躬。 大头目态度一下子转变,嘴角上扬的说道:“哎呦喂,看来你小时候真的很浑,对了,请问你叫什么名字?” “太叔孟。” “哦,这个名字起得好。你应该知道生存在这个地区,不光是脑袋聪明,也需要耍一点手段,人与人之间的信任最好懂得分寸。” “谢谢,先生,我发现您也不是那么鲁莽,反而是一个文化人。” “哎呦喂,这话说的我爱听,跟我一起上去吧。” 太叔孟跟着大头目来到上海会所三楼的书房,窗户下摆放着办公桌椅,正在站起来的是广镐。知道要见的人是谁后,太叔孟小心翼翼关上门,乖巧的坐到左边沙发上,视线离不开桌面的书本,若有所思的陷入推理。 广镐突然从柜子里掏出一把短枪,点起雪茄说道:“太叔孟,你觉得里面有几个子弹?” “您要杀我一颗子弹就足够,如果这是欢迎我的方法,只能说没有任何创新。”太叔孟摇了摇头说道。 “大头目果然没有看错人,你小子口齿伶俐。” 太叔孟再次将目光放在书本上,轻声道:“广镐先生,我能不能拿回去看?” “那当然,对了,你在哪个分店来着?” “新江湾城。” “我记得那片区域没有分店啊!” 大头目提起手道:“广镐先生,你真是记性不好啊,一年前,那边区域就归我管理了。” “现在记起来了,那个店长因为赌钱,结果拿那片区域抵押。” “是的,然后您把他做掉了,叫什么名字我也不清楚。” “如今那个店长是谁啊?” “一直处于空缺的状态。” “嗯?那你还坐在这里干什么?” “哦,明白了,广镐先生。我马上让这位年轻人上岗。” “你倒是很有眼力劲。” “承蒙夸奖,我这个人做事干脆。” “也没有那么爽快吧,据我所知,你有一件事一直在拖拖拉拉?” “至少我在考虑嘛!” “看来你也是一个铁齿铜牙,不管你考虑的结果怎么样,也知道如今这个情形。” 太叔孟轻声的打断道:“大头目先生,我有一个推荐人,可以说出来吗?” “洗耳恭听。” “您记得饶雪漫吗?” “哎呦喂,你说的那个血滴子民吧。” “大头目先生,您的记性可真好。对了,他在江苏南京到底遭遇了什么?” “我听到的消息也只是传言。” 太叔孟睁大眼睛产生了兴趣,从未感到没有得到回答而感觉希望,继续问道:“广镐先生,您是上海会所的老板,应该知道一些内幕,可以详细的告诉我吗?” “无法回答。” “为什么呢?” “因为那件事情是组织的最高机密。” “那就是说发生了天大的事情喽?” “我不干涉你们交朋友,但他的事情少打听一些。你小子很聪明,这一点我完全承认,可是如今已经加入会所,嘴巴最好紧紧地闭着。” 太叔孟看见窗外吹起大风,乌云紧密在一起,然后说道:“好吧,谢谢您的好意提醒,如果没有什么事情我先退下了。” 刚刚走到上海会所的楼梯间,太叔孟被饶雪漫拉走,大概五分钟后,到达四楼的最后一间房。 饶雪漫气哄哄的问道:“你是不是想把我排挤出去?” “先生,您这没头没尾的话是什么意思?” “就是你把我供出去,自己坐上分店长的位置。”饶雪漫不分青红皂白的大声吼道。 “没有啊,饶雪漫先生。”太叔孟冷静执着的解释道:“我确实需要道歉一下。毕竟我擅自做主把您介绍给他们,这样您也不用到处流浪。请您好好阅读这本书吧。” 饶雪漫接过太叔孟手里的一本书,快速扫描说道:“这不是新江湾城分店的账本吗?” “对。以后就由您来管那片区域,我就站在门外负责店里店外的安全。” “太叔孟,你为什么愿意帮忙我呢?” “我只是想知道一件事情,您在江苏南京到底发生了什么?”太叔孟严肃的问道。 饶雪漫说道:“我是血滴子民,这一件事情你也应该知道了。或许是我的野心害了自己,包括家里人和朋友们。” “血滴子民是上海会所建造的暗杀队。” “你说的一点没有错,我是暗杀队的教官,可我的野心太大,想要邀功升职的心情,并把还没有训练好的杀手派出去,执行最宏伟的一场暗杀任务。” “目标人物是谁?” “大头目。其实整个暗杀任务都是他策划的,如果成功我们将会得到一笔钱。可是我万万没有想到,那个任务就是圈套,于是我的家里人和朋友们被他杀害,才到逃到上海来了。” “您是来复仇吗?” “我可以如实回答你,是的,我为上海会所培养多少个顶级杀手,到后来落得这个下场,现在变成一无所有。我心中的怒火怎么会熄灭呢?” 太叔孟也忙点点头理解道:“您有如此不甘回首的遭遇,我表示很同情,现在却变成一个复仇者来到上海,这样的悲惨故事永远不能结束。可以放弃吗?” “不能。因为我没有错,真的想要杀死算计我的家伙。”饶雪漫露出坚定的眼神,毫不掩饰在回答。 “就您一个人能动得了他吗?” “嗯!我收到你的推荐信才过来,难道我们不是同伙吗?” 太叔孟从口袋掏出一个录音笔,回答道:“当然不是,您应该知道这是什么东西吧!” “当然。真的吗?”饶雪漫一瞬间失去了希望,没有焦点的双眼看向窗外。 “先生,人死不能复生,您无论用什么手段去复仇,得到的结果永远是持续的。” “名侦探,你真的……我都不知道说些什么。万一他们发现你的身份呢?” “请放心,如果我没有万分的把握,就不会潜入这里。” “好,我会努力的配合你。” “谢谢。” “你小子真是胆大,枪支摆在你面前,也敢跟他们那样说话。” “那个只是一个测试而已。” “这么说我很危险吗?” “是的,饶雪漫先生。”太叔孟慢慢吞吞的坐下去,“我从他们的话语当中判断出来,早就戒备您了,所以我有必要把您推上那个位置,好让我们的潜入顺利进行。” “名侦探,你是太厉害了!”饶雪漫满脸的吃惊,但是又笑着,“如果我早就遇到你,那将是我的一个转折点,也许能和最亲的人坐在草原上,吹着凉风,看向远处的雪山风景,那就是我梦寐以求的生活。” 突然一阵阵敲门声响起,曾苡站在外面喊道:“请我冒昧的打扰一下,太叔孟先生,饶雪漫先生,大老板来了,他有一些事情想要跟你们交代。” 太叔孟拧开锁头就看见广镐,慈眉目善的坐到沙发上。 “幸好两位都在。”广镐斜眼一下饶雪漫,“分店长的位置就由你来坐,不过,我有些事情得跟太叔孟谈一谈。” “老板,我居然是他的上司,当然得留在他身边。”饶雪漫大声道。 “你怎么不听懂我说的话呢?屋里只要我们两个人。” “大老板!”太叔孟面露微笑的说道:“饶雪漫是我的朋友,可能担心我没有工作,能够理解他的心情,我代替他向您道歉。” “什么!我什么时候要赶你们走?”广镐气的站起来。 “如果你不是要赶他走,为什么不能当着我的面谈事情呢?”饶雪漫不退让的说道:“要是你觉得我的话有错,可以把我的位置撤销回去。” “你们真是铁齿铜牙啊,好了,其实我要说的事情很简单。” “我先把话撂在前头,儿女情长的事情我不会去处理。” 广镐并不惊讶的问道:“饶雪漫,难道你有什么难言之隐吗?” “我只是提出来而已。” “好吧,我们正式进入话题,新江湾城那边区域有一户人家,据说有个男孩手上有我们的犯罪资料。太叔孟,你的身手虽然好,但是没有丰富的办事经验,我决定交给刚刚上任的新店长吧!”广镐对自己的看法很满意,老是在点点头。 “一个小男孩好办。” “是吗?饶雪漫。”广镐突然轻笑了一下,“千万不要犯以前那种错误,对了,你打算怎么处理呢?” “我是教官,处理的办法在心里早就有了千万种,不会忘记那段刻骨铭心的……” 太叔孟一个擒拿手抓住饶雪漫的双手,狠狠按在沙发上,连忙道歉的说道:“老板,对不起,饶雪漫刚刚失去了所有,情绪有点激动。” “没事啦,这种事情我见得太多了,还不快点把新店长拉起来!”广镐微微弯腰,拍一拍饶雪漫的背部,结果得来一个冷眼。 第二百零九章大人物(18) 太叔孟轻轻的松开双手,看着饶雪漫满脸笑容,慢慢的站立起来退后一步。 “你小子身手不错嘛!”广镐一直盯着太叔孟,然后拉住手腕一起坐下,“如果我们上海会所多来像你这样几个年轻人,也许不会被别人抓住把柄,等我退休之后,将是你们这些年轻人的天下。” “先生,我没有考虑到那一种地步,只想稳稳的走下去。”太叔孟笑道。 “好吧,年轻人就得稳扎稳打。”广镐大声道。 “新江湾城真的需要我们好好的管理吗?” 广镐听出了话里有话,换了一下欣慰的态度,开口说道:“你小子真是让我刮目相看,脑子怎么转那么快。那片是富人区域,油水比我们这里还要多,如果你们真的有本事,不管用什么手段都要给我收回来。” 饶雪漫的眼力劲非常好,赶紧给广镐点上一根雪茄,倒了桌上摆好的红酒。 “我非常看好你们两个,一定要好好给我干,到时候不会亏待你们。”广镐拿起中间的一杯红酒,“来,为我收到两个精明能干的手下干杯。” “先生,我一向不喝酒抽烟,对不起。” 饶雪漫立马接下话茬的说道:“年轻人不喝酒是好事,办起事来又快又准,老板,就让我这个不成才的老人家陪你吧。” “这一年你也不老啊。” “哈哈,你看,头发都白了几根,还像我们年轻的时候嘛!” 太叔孟坐到沙发一角,正在陷入思考当中,然而广镐和饶雪漫将桌上的一杯红酒喝完。 “这事就这么定了。”广镐脸红耳赤的站起来,“接下来就期待你们的表现。太叔孟……太叔孟在吗?” “老板,怎么了?”太叔孟听到一阵阵叫声,赶紧从思考中恢复神智。 “你一定要好好给我干,千万不要背叛组织,我这个位置还要等着你来坐呢,走了。” “我保证完成任务。”太叔孟看着广镐摇摇摆摆地走出房间。 饶雪漫一下子倒坐在桌上,醉醺醺的胡言乱语道:“太叔孟,我知道你是一个好警员,不对……应该是好侦探。你也了解我的脾气,现在我被复仇蒙蔽双眼,刚才没有你阻拦的话,我早就闯下了祸根。” 太叔孟看着饶雪漫睡到桌子上面,果然心里充满了好奇心,然后闻了一下红酒杯,原来里面混合着烈酒。 这时候,饶雪漫半睡半醒中挺着腰杆,要吐不吐的说道:“呕!想要让我去杀那个小男孩,门都没有。名侦探,你知道吗?自从我的那些最亲的人去世以后,我就发下毒誓了,只要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立马自行了断!” 第二天,饶雪漫用着沉甸甸的脚步走进新江湾城,交接新店长位置以后,为了保证潜入任务完成,下午就搬离太叔孟的家里,在城外租了一间房,并且把小男孩绑走,也没有真正意义上的处理。反而住在一起,因为饶雪漫除了太叔孟一个朋友之外,不怕任何人去拜访。 自从饶雪漫搬走以后,太叔孟恢复平静的生活,随着时间一点点流逝,组织对新进的两位员工很满意,尤其账本上做得非常完美,但是太叔孟和饶雪漫走得越来越远,已经没有朋友的概念。 然而饶雪漫得到组织的欣赏,就在城内奖赏一套房子,带着隐瞒身份的小男孩住进去,整个人变得膨胀,于是早已沉睡的野心重燃生起来了。隐瞒着组织私底下开新的账户,进行一次次秘密交易,每次出门都有护卫。私下交易越做越大,因此扩大到了别的区域。虽然保密工作很好,但是名气早就在黑市传开,很多合作伙伴表示不理解,为什么饶雪漫愿意忍受组织,还不如单独出来开一个门面,这样就不用躲躲藏藏的活着。 自从地下王国成为饶雪漫的囊中之物后,每天都是早起晚归,匆匆忙忙的去了乌烟瘴气的空间,跟着膀大腰圆的朋友们喝酒,嘴巴叼着烟坐在沙发上,一起玩耍聊天。接下来的日子里面,饶雪漫更加放肆,如果不是账本上做得好,就不会成为第二家分店长,也许这样浩浩荡荡的传言,引来周围一批批热血沸腾的年轻人,想要在饶雪漫掌控的地方找事做,之所以又想到一条发财道路,就把两个店子的二楼改成赌博场所,虽然小,但是这些年轻人管理的井井有条。 时间过去两个星期,新江湾城的一家酒吧里,客人们玩得欢快无比,突然一名身穿黑色警服的男人走进来,吓得所有人仓皇而逃。坐在监控室的饶雪漫稍微害怕,缓过神,一脸笑容的站起来走出房门,屋里所有顾客顿时停下脚步,通通站在饶雪漫身后,把目光都投在对面的魏茁。 “哇哦,您这里可真热闹。”魏茁脱下军帽说道:“饶雪漫先生,我们在哪里见过吗?总感觉您很眼熟。” “你是哪个分局的呢?”饶雪漫瞄了一眼没有猜出来。 “国际刑警,对了,饶雪漫先生,我是特意来登门拜访,您这些客人可以继续玩耍,我不会打扰。哦,差点忘记自我介绍,我的名字叫魏茁。” “原来是吃皇家饭的人,请坐吧,魏茁警官。”曾苡走出人群说道。 “客气!” “我们这里犯罪了吗?” “哈哈,你们犯不犯罪我不知道,只是进来喝一杯酒。”魏茁柔和的说道:“大家只要不犯法,我腰间的手铐没有必要掏出来。” 客人们听到这一句话,默默地靠近吧台结账,遵循规则的转身出了酒吧大门。 这时候,魏茁就把目光放在饶雪漫身上,稍微歪着脑袋看去,激动的喊道:“我就说这么眼熟,原来您就是几月前太叔孟的老朋友。” 饶雪漫选择默不作声的迈开腿,又抬头大声道:“太叔孟谁啊!我从来没有一个朋友。” “话说得那么绝吗?”魏茁依然保持微笑,“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您是血滴子民的教官,对了,我的记忆力真好。” 饶雪漫眼珠子一转说道:“国际刑警就了不起啊!骚扰别人,小心被我起诉。” “您以前不是这样子,不会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吧?” 饶雪漫笑道:“你认为我是那种罪恶滔天的人吗?” “这可说不准哦,您以前也没有干过好事。” “嗯,你这话非常有针对性,有本事说出来啊?”饶雪漫握紧的拳头又放下。 “哈哈,不必那么紧张,饶雪漫先生。我是一名国际刑警,看过南京警局的资料库,或者我记错了。” 饶雪漫立刻摆着臭脸,大声着吼道:“管你没有看过南京警局的资料库,我并不想知道。” “是我记错了吗?难道您没有派去徒弟暗杀大头目吗?” “当然没有,如果是我派人去暗杀,他早就不活在这个世界上。” “是吗?其实我们警方有很多证据。他如今还活在世界上,应该感谢当年救下他的那个人,所以对方没有起诉您。好了,那件事情的确过去了。” “无中生有的事情再怎么起诉也没有胜算,法律会站在我这边。” “是这样吗?我只是过来提醒一下,有罪的人无论去哪里都会插翅难逃。” “好的,你的心意我领了,希望我不会成为那样的人。”饶雪漫面无表情的点点头道。 “只要我没有听见恶性传闻,也没有必要赶过来。”魏茁看着吧台的一杯酒,“酒逢知己千杯少,请大家珍惜这份缘分,好了,饶雪漫先生,曾苡先生,太阳也落下山丘了,祝您们生意兴隆。” 魏茁潇潇洒洒的离开酒吧,客人们坐在位置上,眼神中充满了各种质疑。可是饶雪漫一笑而过,总是觉得无论自己有没有派去徒弟,依然露出事不关己的表情。反而得来追求者的关注,从那天起,饶雪漫在上海添加了几个区域的管理,简直呼风唤雨的土皇帝。 一个月以后,晚上七点钟,上海会所总部举办一次活动,正式介绍高层管理员的名单。饶雪漫在这段时间里,为组织赚了不少利润,所以高层管理员里有他的名字。只是简单举行了一下加冕仪式,所有成员举着酒杯同饮而下。 宽敞豪华的会场里面,摆着一张长长的木桌,椅子就放在跟前,桌边都有一套餐具,玻璃杯装满了红酒,一束红色的玫瑰立在小花盆里。一些男人穿着黑色西服,不约而同的转动叉子,嘴巴里嚼着三分熟的牛肉。饶雪漫坐在左边第二个椅子,亮晶晶的蜡油压着黑色头发,稍长的脖子围着白色餐巾,坐姿非常端庄,而又优雅,可是不敢抬头看对面站在墙角的太叔孟,就像监控镜头一样,记录场上每一个人的言行举止,只要露出稍微不对劲的微表情。用最快速度扑上前去,保护正在喝酒的广煜,因为广煜也是上海会所的高层管理员。反过来太叔孟在一个月前,拒绝第二分店长的职务,愿意当一名手下去保护广煜,所以胸前没有徽章,显示自己高等级的身份证明。 高层管理员大部分都是老年人,剩下只有八个中年男子,并没有二十出头的高层管理人员。但护卫队有很多年轻人,就像太叔孟那样人高马大,至少不在黑带以下。每一个高层管理员都有助手,这些人执行力很高。年龄大概在三十岁左右,一个个面露凶残,鹰的眼神中透露着冰冷,然而这些人就坐在高层管理员的后面。手里拿着文件夹,不停的批阅又放下,耳边倾听高层管理员的谈话内容。 第二百一十章大人物(19) 太叔孟已经做好万全准备,才潜入人满为患的上海会所,早就不用犯罪者的眼光看待,而是一种戒备的心理,这些人活在阳光照不到的地方,总能逃避法律的裁决。 如今的饶雪漫做事不欠考虑,没有听懂任何人的劝告,渐渐靠着法律的边缘走去,因为饶雪漫发现只要躲在这个组织,警方没有办法缉拿归案,变得越来越胆大妄为。也许没有人明白饶雪漫到底是要做什么,就连当初举荐的太叔孟,完全无法理解。 时间一去不复返,饶雪漫受到各种各样不好的新闻报道,可是把它化成一种考验,默默的往高处攀爬。搬进新居也有一个月左右,隔壁房间是小男孩睡觉的地方,因为隔音不好偶尔听见讨论声。每当小男孩通话中,必定出现一些不可告人的秘密内容。 饶雪漫十分好奇的走出卧室,突然闯进一群黑色衣服的护卫队,手里拿着铁线绳索。 为首的曾苡说道:“大头目悬赏一亿人民币,快点绑上,小心点不要让他逃跑了。” 饶雪漫无论怎么挣扎,也被护卫队敲打了一下脑袋,迷迷糊糊中倒在地面,只感觉双手向后拐,坚硬的铁线来回绕着,捆的皮肉非常疼,便用黑布袋盖住脑袋,一双炯炯有神的眼睛没有了线视,就那样昏迷过去,即将到达什么地方也不知道。 不久之后,饶雪漫被一盆水浇醒了,但是头套没有被拿下,周围黑漆漆一片,耳边只听到陆陆续续走进来的脚步声。其中有一个人坐到椅子上的声音,非常响亮,立马辨别出方向,饶雪漫赶紧脸贴地面,没有爬过去。 “饶雪漫,我们好久不见。”大头目的声音传来。 饶雪漫不确定的问道:“你是老板吗?” “现在我在问你,你为什么把两家酒吧改成赌场?” 饶雪漫一直贴着地面,瑟瑟发抖的回答道:“因为我是上海会所的高层管理员之一,有义务奉献每一分钱。” “你啊,如今的胆子越来越大。”大头目无奈的声音中带有愤怒。 “是的,对于我们这样拿命赚钱的人,就是不怕死。”饶雪漫回答道。 “今晚的月色真不好见血。” “大头目先生,不对……老板,我做的也许过分了,请给我一次机会。” “哈哈哈!”大头目狂笑不止的没有回答。 这时候曾苡疑问道:“先生,应该拿他怎么办呢?” “大伙说怎么办就怎么办!”大头目说道。 站在大头目身边的兄弟们开始讨论,七岁七嘴八舌的什么话都有,不过大部分愿意给一次机会。 “那就这么决定了,根据兄弟们的想法,上海会所需要你这样的人才。”大头目说道:“不过,你也要应该理解我们如今的处境,这片区域是富人区,我们做任何事情都要底线。再者说了,现在组织里你的贡献最大。你准备好接受一项秘密任务了吗?” “随时准备好。” “嗯,根据以往的表现呢,你的胆子确实大。” “老板,过奖了。” “来人,快给我们的兄弟拿下头套。” 大头目的命令刚落,套在饶雪漫脑袋上的黑布被一名护卫队拿下,眼前是一栋栋高楼大厦,红灯绿酒的街道边,一些店面正在做促销活动。慢慢恢复神志以后,饶雪漫发觉跪在天台,护栏前面摆放一把椅子,原本坐在上面的大头目站起来,背对着饶雪漫将手中雪茄一扔,落在不远处的花盆里。 “把铁线解开。”大头目说道:“小男孩那件事你处理的非常不好,我也不喜欢打小报告,但是接下来的这项秘密任务,一定要给我干得漂漂亮亮。广镐那边我会求情,你觉得怎么样?” “我一定会完成任务。”饶雪漫回答道。 大头目迅速的转身看向曾苡说道:“他是我安排在广镐的卧底,饶雪漫,你应该知道怎么配合吧!” 饶雪漫瞄了一眼曾苡,只见拿着一个木盒慢慢靠近,然后盖子打开,一把短枪摆在里面。 “只有一颗子弹,只有一次机会。”大头目说道。 饶雪漫拿着短枪在手里,掂一下重量问道:“目标人物是谁?” 大头目笑道:“刚才那只是我的一个小小测试,要是你完成这一项秘密任务,不仅仅限于店长职务,你应该知道利益的关系吧?” “当然了。”饶雪漫说道。 “那么在这种情况下,你愿意选择用一颗子弹打死我吗?” “当然不会。” “我看中的人果然没错,今天你正式成为高级会员,除了曾苡的命令之外,你可以调动上海会所第二分部的人员,还有特权参加会议。曾苡先生,你现在把秘密任务介绍一下。” “好的。”曾苡从口袋中掏出一张照片,向着饶雪漫问道:“你认识他吗?” “是的,他是广镐的亲弟弟,据我所知他在当收票员。”饶雪漫满脸确认的回答道。 “对。”曾苡说道:“确切的说他是上海会所第二把交椅,专门管理护卫队。” “但是我有一件事情不明白。”饶雪漫摸着下巴胡子,用疑惑的眼神说道:“广煜坐了十几年的牢,为什么还有人跟着他呢?” 曾苡斜眼一看周边的手下,全部退出十米外,调小声音解释道:“因为把所有罪名揽在自己身上,代替他的哥哥坐牢。” “太叔孟说的没错……” “什么?”曾苡变换着严肃的脸色问道。 “跟我想的一模一样。”饶雪漫回答道。 “这是你成为高级会员的第一个任务,知道吗?如今站在我们这边,迟早会跟上海会所总部刀枪相向。好了,你今天晚上就去浦东新区报到,到了那里我就给准确的时间和地点。杀掉广煜之后,我会带着这些人来接应你。” “那他身边的太叔孟怎么办?”饶雪漫问道。 “不必担心这个挡路者。我们自有办法解决,只要处理好自己的事情。” “我们为什么要除掉广镐的弟弟呢?”饶雪漫再次问道。 “这是策略问题,以你现在的脑子根本不懂。对了,如果你不想接受这次秘密任务,身边的手下他们可是抢着要。” “好吧,是我多嘴了。” “希望把你的疑心病收起来。如果这次行动失败,之前暗杀事件将要翻出来。” “我不会重蹈覆辙,我和他们的深仇大恨是时候该了结了!”饶雪漫气哄哄的喊道:“大头目先生,谢谢你给我这次机会,我早就想把那些人送去地狱。” “那件事情我不怪你。”大头目说道。 “你真是一个宽宏大量的人!”饶雪漫欠身说道。 “我没有像你说的那么好。”大头目点起新的一根雪茄,“在这个肮脏的世界活久了,就会遇到各种各样的人,我也是其中一个。” “老板,难道你的遭遇跟我一样吗?”饶雪漫看向天台边问道。 “出来混的人故事都一样,只是失去的东西不同而已。” 饶雪漫慢慢的望向天空,才说道:“我现在一无所有,再也没有什么东西能让我牵挂,这次任务保证完成。” 这句话听起来很凄凉,但是得到身边所有人的认同,不知不觉中响起掌声。 “我相信你会完成的。”曾苡鼓励道。 “得到信任的感觉真好,老板,曾苡先生,还有兄弟们,请等候我的好消息吧。”饶雪漫说道。 大头目吸了一口雪茄,丢在地面上使劲地踩,火苗灭了,然后说道:“知道我为什么要从广镐手里把你抢走吗?因为不想你的才华在那边埋没。在这个月里,你的表现最让我满意,挣的钱远远超过前年。” “谢谢,我也看过前年的账目,的确亏空太多。” “你说的一点都没有错,不管接下来的日子里发生什么变化,只要你等一下赶到心浦东新区,静候佳音行动的指示。”大头目感觉口袋里的手机正在震动,掏出来扫了一眼,“事情就说到这里吧,对了,那个男孩已经被我们转移,这下你可以好好的执行任务。” “好的,只是希望你们不要给他喝牛奶。”饶雪漫露出一脸拜托的表情。 “再见。” 大头目和曾苡带着一群护卫队离开天台。 “那本账目您弄清楚了没有?”太叔孟的声音从被单后面传来。 饶雪漫吓得往后一退,过了好久才回过神,迅速推开白色被子到达竹架另一端,就看见太叔孟坐在台阶上。 太叔孟说道:“依我看来,那本账目永远也算不完。” “你坐在那里多久了?” “从您被绑架到天台,我一直坐在这里啊!” “名侦探,你打算阻止我吗?”饶雪漫不屑的问道。 “我就是过来看您过得好不好。对了,我代替我朋友的鲁莽道歉一下,他只是非常称职而已,希望您不要放在心里。” “没有关系,名侦探,如今我们各位其主,看在曾经是朋友的面子上,你能躲得远远吗?”饶雪漫露出很是凶恶的眼神问道。 “再说一次,我只是过来看您过得好不好,如果我保护的人受到伤害时,我会把他送上法庭,一点点接受法律的判决。” “这件事情我们暂且不谈,那本账目到底怎么回事,前年亏空那么多钱,是谁补上去的?” “上海会所的高级会员沙乜虞。” “听名字应该是个女的吧,我怎么一点都不知道?对了,广煜究竟把什么样的罪名揽到自己身上?” “您记得东暑警局副课长死亡事件吗?” “当然。” “广镐在上海入股很多公司,从中获取暴利,弄得老百姓家破人亡。” “我知道了,之后副课长得到有力证据,然后就被广镐谋杀。”饶雪漫不停地问道:“那你为什么要保护他的弟弟?广煜不是同伙吗?” “先生,从我的角度来判断,他是整个事件的目击者,也许他对您来说只是复仇目标,杀掉反而更好。可是我有义务保护好他,直到我掌握有利证据之后,将这些人一网打尽。” 第二百一十一章大人物(20) 饶雪漫听了这些话,整个人感到不自在,难以平息的愤怒表情,突然间恢复笑容。 “如果我说的话有误。”太叔孟依然在劝道:“对于已经付出代价的人来说,如果麻烦再次降临到他头上,急了也会做出不好的事情,这就是被逼无奈。” 饶雪漫始终选择沉默不语,只是坐到摆放在椅子上,看着灯光闪烁的上海城市。 “先生。”太叔孟说道:“我不是怕麻烦,请耐心等待,只要您站在法律的角度看待问题,就会避开错误的地方。更何况警方早就盯住这几个区域,我们应该明白接下来发生的事情,不管结局怎么样,他们已经身处监狱之中。” 饶雪漫一边站起来,一边整理了一下衣着,然后说道:“好了,我们的谈话就到此为止,在离开天台之前,希望我们可以去吃一顿饭。” 上海夜景如此美丽,也没有得到太叔孟的回答,就此离开了一栋高楼大厦,饶雪漫走在寂静的街道里,心情是真的很好,因为经过自己的努力当上高层管理员之一,如果这次秘密任务完成了,就可以一步登天跟曾苡平起平坐。光想到那样的场景,脸上的表情已经很陶醉,摇摇摆摆地走进一家饭店。点了一箱啤酒,吃着满桌子的炒菜,身边客人着实吓得目瞪口呆。 “有缘就是朋友。”饶雪漫高举一瓶啤酒。“今天晚上我很高兴,对了,你们尽量点菜,这一顿饭我请了。” 身边的客人们听到这句话,响起一阵阵欢呼声,然后全部要求加菜。 不知道过了多久,太阳慢慢的升起来,亮光照在饶雪漫身上,迷迷糊糊中坐起来。 “这种人我们不需要。”广镐的声音传来。 饶雪漫一瞬间酒醒,原来坐在一张黑色的沙发上,周围都是上海会所的高层管理员。 广镐气呼呼的拿起烟灰缸,狠狠地丢向饶雪漫,划破了额头,还在问道:“你对我有什么不满意吗?” “先生,我到底做错了什么事情?” “跟他说那么多干嘛,直接拖出去喂狗。”许多高层管理员高声喊道。 “可以听我说几句话吗?”站在广煜后面的太叔孟举手问道。 “好,我愿意听听这位年轻人有什么意见。”广镐点点头道。 太叔孟继续说道:“既然我们已经是兄弟,就应该一起承担责任,不能拿他一个人来挡刀,这次也许做的有点过分,所以引起大家的愤怒。不过,老百姓的谬论已经把我们团团围住,想要对抗当然有办法,怎么说饶雪漫也是忠心耿耿的男人,并把几个区域管理得井井有条,他的存在时时刻刻影响着局面。如果就这样抛弃了他,跟随的那些手下会反叛,要是处理不好上海会所可能面临消亡。” “我说这位年轻人,那我们应该怎么办呢?”一名高层管理员问道。 “只要放了饶雪漫,所有问题迎刃而解,手下和警方就会用另一种眼神看待我们。” 广镐笑着问道:“太叔孟,这次突如其来的谬论交给谁处理比较好呢?” “交给我们。”太叔孟回答道。 这句话引来小部分高层管理员的不同意,陷入七嘴八舌的讨论中,也想立一次功劳。 “大家都想为上海会所做点贡献,这是一件好事。”太叔孟突然转变话风,“其实办理这件事也有危险,当一群记者上门采访时,你们准备好面对群众了吗?在镜头面前只要稍微说错一句话,当天头条就是你,到时候我们应该怎么避嫌,难道把每个说错话的人干掉吗?” 曾苡自觉的稍微点点头,提高嗓门劝道:“太叔孟说得对,大伙就不要争论了,再者说了,广煜曾经出现过群众面前,把这件事交给他们很适合。如果等我们适合了面对记者,那将会失去最佳的解释机会。” 饶雪漫右手扶着额头止住了血液,依然不知道发生什么事情,俯身前去问道:“老板,我到底做错了什么事情,只记得昨天晚上喝的伶仃大醉,现在怎么坐在这里。我做的所有事情都为了上海会所,贡献证明我的忠心,并没有损害组织名誉的事情,想让你告诉我一下。” 广镐看着饶雪漫一副诚恳道歉的表情,忍住脾气说道:“也许你真的不记得了,我就不计前嫌,但是你的高层管理职务没有了。对于你的忠心大伙都看在眼里,所以临时做了一个决定,你就在我弟弟那里当差,幸好有人求情,要不然你早就横尸街头。” 饶雪漫听到这些话的时候,扫视所有人,只见曾苡点头的幅度很小。 广镐接着说道,“我也是一个通情达理的男人,如今这些话请大家牢牢记住。无论你们在外面干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一定要收拾干净,不要让记者抓住尾巴,到时候被抓进监狱只有死路一条。对了,太叔孟,你的朋友回到了身边,一定要好好管教他。” “知道。”太叔孟严肃的回答道。 “处理老百姓谬论的事件需要多少人?” “就我和广煜行了,人多反而不好行动。” “你如何消除老百姓对我们的猜忌呢?”广镐问道。 曾苡瞄了一眼太叔孟,眼神中充满了怀疑,就问道:“老板问你话呢?打算怎么处理那件事情?” 太叔孟笑道:“毕竟在道上混了那么久,一两个主编肯定认识,叫他们再发一篇讨论文。明确的指出一些不友好的内容,等到老百姓自相矛盾以后,再让广煜召开记者招待会。” 会议室里众人纷纷应声同意,认为这个办法直击老百姓的心理。 广镐瞬间站起来说道:“今天会议就到此为止,大家出去吧。” 阳光照进玻璃窗内,一个个背影映在光滑的地板上,远处的白云萧山连接在一起,任风吹也不会分开。 过来了一会儿,太叔孟和饶雪漫来到上海有名的媒体公司,高大的旋转门站着两个保卫,透过玻璃看见里面的装潢。 “先生。”太叔孟看向饶雪漫说道:“您就站在门外等我,很快就回来,千万不要惹是生非。” “到底做错了什么事情?” “原来您还没有酒醒过来啊!昨天晚上您醉酒之后,站在桌面透露了上海会所一些机密。” “说什么话呢?” “透露的机密说严重也不严重,我应该怎么跟您解释呢?您把广煜代替坐牢的事情全部透露出来了。” “完蛋。” 上海因为进入秋天,街上很少有人走动,但是报社里面的员工很多,如同聚在一起的教会,脖子挂着记者工作牌。 太叔孟还没有踏入旋转门,两位保卫喜出望外的欠身欢迎,这个动作引来一大批记者,堵在报社门口,危危可倒的旋转门被挤得一直在晃动,幸好太叔孟身手敏捷,撒腿就跑进电梯,搞得追在身后的记者们措手不及。大约五分钟后,走进一间隔音的办公室,就看见魏茁坐在椅子上。 太叔孟随手关门,礼貌的打招呼道:“魏茁主编,你近来可好啊!” 魏茁难以置信的站起来说道:“在这个房间没有人能听见我们说话。” 太叔孟笑道:“那就好,东暑警局居然派你来跟我交涉!我还以为是师傅来了,真是扫兴。” 魏茁只是抖了抖肩膀,伸手动一下闯钟。 “把U盘里面的资料弄清楚。”太叔孟右手弹着桌面:“在我看来,饶雪漫的积怨太大,只要他有任何行动,你可以把他扣下来。” “我觉得他的做法没有错。”魏茁说道。 “你啊,性格一点也没有变。”太叔孟移动的脚步到落地窗前面,向着媒体公司门口的饶雪漫招了招手,嘴巴还不忘说道:“他已经被仇恨冲昏了头脑,要不是我在天台说那一番话,昨天晚上他肯定去找广煜,幸亏饭店里面有记者在场,才对待进行采访。并且引起老百姓的争议,好了,希望你好好把议论文写得不留痕迹。” 离开媒体公司后,太叔孟和饶雪漫走在繁华热闹的街上,店铺里的电视机播放着一篇讨论文。 晚上八点钟,饶雪漫昏昏迷迷地醒过来,整个房间都在天旋地转。等到左手碰见酒瓶时,才知道一个人又去喝酒了,由于脑袋痛得要死,摸索着墙壁去厕所想要洗脸,感觉手心湿漉漉的,赶紧侧脸看去,只见鲜红的五指线条印在墙上,正当露出疑惑的表情时,一群警察破门而入,就把饶雪漫按在软软的床上,视线中出现了曾苡,就像耶稣一样被钉在墙壁,留下的鲜血浸透液晶电视,画面一度引起不适。 就这样,曾苡在酒店被杀害的事件上了地方的电视台。 东暑警局立马接手这件案子,获取大量的线索和证据,比以往类似的案子效率更快。老百姓已经知道凶手是饶雪漫,举着各式各样的标语牌堵在警局门口,强烈呼叫公正审判。被逼无奈的情况下,官方公布尸检的内容,曾苡的脑袋遭受多次重击,腹部和心脏处都有刀伤,脸部被打得面目全非。 尸检报告一公布,老百姓的怨声越来越大,东暑警局只好派一中队守护住门口,手里提着护盾牌,警服任由各种各样的工具摧残着。 第二百一十二章大人物(21) 东暑警局里,太叔孟坐在办公室的沙发上,屏幕录像机放着新闻报道,两个大拇指交叉在一起,不停地转来转去。这时候公良忠实推门进来,递给一封黑色的信纸,拆线口印着上海会所的徽章图案。 太叔孟接过信封打开一看,很自觉的念道:“我是广煜,有些事情我想当面说出来,是否有空赶过来。请你好好记住一下地址,就在上海会所的五楼会议室,到时候再促膝长谈。” 上海会所是一栋高楼大厦,建立于浦东新区的古港,这里是游客的天堂,只要一进入夜晚再冷的冬季都会炎热起来。不管从天台哪个角度往下看,只见繁华热闹的小巷,如同几条长龙一样。上海会所高楼大厦的旁边布满小吃店,热腾腾的铁锅炒着排骨年糕。 沿着人满为患的巷子着前进,挤得每个人擦肩而过,还要礼貌的点点头道歉,不久之后,太叔孟停在一家冷清清的饺子馆面前,坐着寥寥无几的客人,年轻的老板却在低头玩手机。隔壁是一家披萨店,飘出来的香气游客人都被引走,搞得服务员们没有办法休息,垂直的刘海早就凌乱了,衣服上沾有许多油垢。相比之下,太叔孟还是喜欢安静的饺子馆,刚想走进去暖和一下身体,路过的人大力撞击胳膊,好奇的太叔孟回头一看,原来是上海会所的老板广镐。 太叔孟笑道:“先生,您怎么在这里呢?” “在进入会议室之前,我想和你坐下来谈一谈。”广镐霸气侧漏的坐到椅子上,张开双手说道:“如今饶雪漫被警方控制住,你终于可以肆无忌惮的接受加冕仪式了吧。” “饶雪漫先生,我说了很多遍,像我这么年轻的人应该稳稳当当的做事。” “我知道你一直很谨慎,太叔孟。可是谁也不知道灾难什么时候降临到我头上,目前只有你一个可信任。” “大头目和广煜,这两个人很值得相信。” “不行。”广镐犹豫了一下,突然提高嗓门的说道:“他们的性格我最了解,之所以想把我的位置交给你。” “先生。”太叔孟摇了摇头道:“你知道我不会离开广煜,请深思考虑一下,组织里面还有其他人选啊。” “你到底要我怎么样才可以接受老大的位置?”广镐着急的问道。 “不用您做什么。” 广镐似乎有点难过的说道:“好吧,看来我过来找你是一个错误的决定。” 太叔孟琢磨着广镐变换的表情,承受了一会儿,就说道:“想让我接受您的位置,也不是不可能。你应该清楚我的办事能力差,永远比不了饶雪漫,对于组织里的一切都懵懂。我也不想为难您,广镐先生。” “这么说你愿意接受我的职位吗?”广镐露出激动的笑容问道。 “我应该这样跟您解释吧。”太叔孟一瞬间严肃起来,“虽然饶雪漫那件事对上海会所影响不大,但是长久下去,内部人员会产生叛逆心理,他们肯定恐惧有人加害自己,并且建立个人的护卫队。” “请你讲得简单一点。” “好。”太叔孟继续解释,“如果我的话被验证了,各个高级会员建立起来的护卫队,就会成为他们的保护盾,久而久之上海会所乱整一团,那时候我无力管理。” “明白,那你的条件是什么?” “如果您让我在加冕仪式之前,调查清楚谁杀了曾苡,我保证那些高级会员不会建立自己的军队!” “哦,我当然同意。” “那么我就有一个问题,组织里有勾心斗角的现象吗?” “如果你认为这是曾苡死的原因,那么上海会所里的人都有嫌疑,也包括你在内。”广镐回答道。 “推测而已。”太叔孟笑了笑道:“您回答的非常正确,因为死人的地方就存在凶手。我也得到一些消息,昨天晚上,饶雪漫又去喝的伶仃大醉,可是在这之前有人约他呢?就会构成陷害。” “嗯,你这个口气我好像在哪里听过。”广镐皱了一下眉头,“哎,老了就是记性不好。我也看过官方的尸检报告,身上遭受毒打,说明他得罪了什么人。” “是的,您认为凶手是谁呢?如何将一个人钉在墙上。” “这个我就不知道了,毕竟我不是侦探。” “在我还没有加入组织之前,一位朋友曾经教过我推理,假设当天晚上,饶雪漫偷偷地喝酒,说明没有约任何一个人。这点饭店老板也证实,那么,一个不可思议的问题就出现了,他如何将曾苡钉在墙上。因为警方的报告内容中,那个液晶电视并没有太大的台阶,人根本在上面做不了。” 广镐听着太叔孟的推理案情,不停地抚摸下巴,打量着脸上的神色,一个模糊的年轻人照片一闪而过。 太叔孟察觉到不对劲的眼神,傻笑着说道:“我还是不调查了吧,广镐先生。您的位置依然由您来守护。” “不,你推理得很好,只是让我想起一个年轻人。” “那么我继续说了。案发现场的墙上也没有多余洞口,一个人不可能将百斤重的曾苡钉上去,更何况当时的饶雪漫醉酒了。如果我照这个方向调查,结果很快确定下来。我认为饶雪漫并不是杀害参曾苡的凶手,根据警方调查出来的资料显示,饶雪漫当天晚上倒在饭店门口。后来,一辆出租车停下来,朝着附近的酒店开去。这也是老板的证言。” “年轻人脑子就是转的快。对了,你还知道哪些事情吗?” “饶雪漫被捕的那个酒店就在上海会所附近,距离这里不到五十米。由此可以推断,凶手非常熟悉浦东新区,一直守在饭店不远处。之所以挑选最近的酒店,达到诬陷的目的,也可以影响上海会所一段时间。” “照你这么说的话,凶手肯定不是组织里的人。” “广镐先生,这个说可不定!如今的上海会所做的生意越来越大,员工增加了不少,一些人为了养家糊口从中协助谋杀曾苡。虽然我只是假设推理,但是人类永远满足不了自己,恐怕纯洁的双手早就沾有鲜血。因为我们已经抛弃人道主义,走上一条不归路。” “你想跟警方合作吗?”广镐灵敏的问道:“如果是那样的话,上海会所将要一片混乱。太叔孟,你千万不要出现那种想法,跟警方走近以后,就会付出惨重的代价。” “如果想要调查清楚曾苡的被杀事件,就得跟警方合作,如今我们需要大量线索。” 广镐突然大声说道:“不可以,即使这件案子得到了答案,我也不想让你跟警方走近。” “放心。”太叔孟温柔的说道:“我会没事的,所以不要轻易发脾气,再怎么说我也是上海会所成员之一。如果没有做出一点贡献,根本不配那个位置。” “你要像我一样走老路吗?” “您说的有点太过严重!等我抓住凶手之后,大伙都会相信上海会所,更加成为老百姓的依靠场所。” “好吧,从现在起随你怎么做,我只要结果。” 太叔孟瞄了一眼广镐,很是淡定的说道:“先生,您的担心是多余的,如果我解决了这次杀人案,应该清楚得到什么好处。” “只是不想让你跟我一样,自从那件事情发生以后,再也回不到以前。”广镐满脸悲伤的表情说道。 “好了,先生,我知道的案情就只有这些。我也不会忘记您所说的话,一定会铭记在心,等到了解事情的真相以后,我会一字不差的告诉您。” “你需要人手吗?” “广镐先生,我有一位非常好的朋友,他可以帮忙。”太叔孟说道:“好了,咱们还要去会议室呢?请吧。” “啊,你不用去会议室了。” “难道广煜邀请我过来,就是商量继承位置的事情吗?” “我还没有说出来,你就知道了,真的很厉害。对,这就是今天会议的内容。好了,有事情我会发信息给你,太叔孟。希望你不要跟警方走得太近。” 晚上七点钟,太叔孟坐在上海会所大厅,靠着椅子正在思考。雪茄的味道突然飘进了鼻子,一个高大身材挡住窗户照进来的灯光,默不作声的坐在太叔孟对面。 太叔孟并没有睁开眼睛,立马问道:“大头目先生,什么风把您吹来了?” “无事不登三宝殿嘛,太叔孟。”大头目吐了一口烟,“你可真是广镐身边的火人,连发几条信息都不回。幸好我有忍耐之心,还是过来拜访一下,亲自想问你到底在做什么?。” “您的到来,我表示非常感谢。”太叔孟揉了揉眼睛,端正姿势之后,拿起桌边咖啡杯喝一口,“您有什么问题呢?” “饶雪漫好歹是我的手下,擅自调查案子也不告诉我一声,把我放在哪里呢?”大头目问道。 太叔孟用勺子拌了一下咖啡,笑着回答道:“啊,原来是这一件事情,因为我还没有开始调查,不知道要跟您汇报什么。” “哎呦喂,你这个回答我很不满意。再怎么说我也是上海会所的第二分部老板,无论是忠心还是贡献,我丝毫不逊色组织里的人。算了,这个话题改天我们再讨论,今天傍晚不是召开会议了吗?内容是什么?” 这个问题是意料之中,太叔孟微笑着回答道:“哦,老板亲自授权我调查这件案子,对于一个新人成员来说,当然要好好的办理。” “不会吧,还有其他事情吗?” “没有,差点忘记了,他还说我可以游走高级会员和高层管理员之间。” “那么大权限,广镐会给你一个年轻人吗?” “您要是不相信,随时找来一名员工询问一下。我坐在这里已经五个小时,凶手是如何把死者钉在墙上,您知道用什么方法吗?” 天涯在线书库《www.tianyabook.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