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涯在线书库《www.tianyabook.com》 《盗墓集》 一相遇 如果有钱了最想做些什么,很多人都思考过这个问题,更多的人已经设想过成为一个富人后将要过怎样的生活,只是想想就会变得超级开心。买辆跑车,带个靓妞,让那些个狗眼看人低的人惊的吧眼睛给吃下去,光想想整个人都激动地热血沸腾了。 可惜这世界是残酷的,人们也就是想想,然后去买几张彩票,等着幸运的降临,如此往复,穷的人依然穷着。做梦的日子陪着张哲过了一个青年,结果发现除了挣到了年纪和一堆过期的彩票就什么都没有了,人生毫无意义。 我叫张泽一个落魄的成年人,事业爱情全无,悲惨的状态让我想到了解脱,我准备去买把刀,随便捅死几个人渣来祭奠我这‘完美的’人生,可惜如此激情的计划最终也没能成功,在去买的路上,我遇到了一个人--算命的! “小友,我见你一身血煞之气,你若是执意前行,那必将是一场滔天的血光。你若愿随我涌入暗夜,那必可得一场天大的造化。”那算命的一边说一边指了指他那副写着“半仙算命,不准不要钱”的招牌。 “别说些拽文,我听不懂,自个都穷的没路了,可照顾不了您的生意。”我不屑地说道 “跟着我就能赚钱!”算命的看着他微微地笑了笑。 “咔嚓,咔嚓”的火车在不断地前行,在这安静的林子中显得那么突兀,就好像我们几个和其他的人,或许是第一次参与这类事情,我有点放不开,那是人对未知事物的期待,惊喜和恐惧。 他们几个显然是经历的多了,显得十分随意自顾自的玩起了跑的快。 “你们他娘的是不是在出老千,咋个输的老是俺那!”大傻个一脸狐疑地说道 “我要是出手,你小子早就输地底裤都没的了。”李鬼手回应道,同时又催促说:“快点,快点,到你个瓜娃子了。” “才赢了你三百个子,没两个钱,你呀!要是晚上能从了姐姐,姐姐不但不收你钱,还给你倒贴点。”说完胡姐儿还顺势摸了下大傻个的手臂,一脸调笑道。 大傻个努力努嘴:“姐,这有个现成的小鲜肉你不对付,咋个老喜欢盯着俺这头老牛那。”边说还不忘盯着自己手里的牌,生怕一眨眼就给错过了什么。 “因为姐姐就是嫩草啊”说完胡姐人开心的捂着嘴大笑不止。 我跟着尴尬地笑了笑,心想着要不要把胡姐儿和李鬼手偷偷换牌的事告诉大傻个,那他俩铁定要给丫胖揍一顿,只不过那样一来下墓的时候我也肯定会被偷偷的做掉,估计也没人在意。 没错!我是跟着这几个人一起去盗墓的,可自从进入这个奇怪的队伍,就一直在问自己一个问题——我有什么作用? 我们一行总共五个人,看着都是有些本事的。那大傻个一看就是有股子的蛮力。而李鬼手一听就知道这人的手上是有绝活的。至于胡姐儿,嗯!好歹长得漂亮啊。最后是那算命的,不用说领头人呀。只有我是毫无存在感的。我悲哀地想自己该不是开棺的时候用来祭祀古尸的吧。 这个问题我百思不得其解,路上也问了他们几个好几次,可每个人都是笑而不语,只有大傻个对我说:“小哥,俺会保护你的。”才多少让我安心了不少。 坐过火车的人都知道,坐绿皮火车的时候没事干,是很痛苦的事,因为车厢小,环境相对密闭,车程过长的时候人就很容易疲劳。我不想和他们几个打牌,想找个人聊聊天吧,那算命的又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整天不是看地图就是闭目养神,也不知道在想什么。百无聊赖的时候最好的办法就是拿包烟去过道那解解乏。 久月的天气还是很闷热,没有半点的凉爽。这个时节出来走动的人不是很多,车里都没多少人。大家或三五成群的在一起玩牌或是蜷缩在自己的位置上打盹。也没有人在意我的走动,自顾自地来到了隔间这里。 相比于城市里的气温山里头还是要凉快一些,加上火车行驶带来的阵阵秋风,顿使人感觉舒坦了不少。吸上一口烟,再看一看那无边的山野风光,一下子就让人忘了出行的目的,只想将画面定格在这个美好的时刻。 “帅哥你好,能麻烦你等会抽吗,我想来透口气。”就在我享受这难得的时光的时候,一个不怎么和谐的声音在我的耳边响起。我顿时有一些不快,虽然那个声音还蛮好听的。 “不久是抽个......”我的心忽然砰地跳了一下——好可爱啊!大大的眼睛,修长的眉毛,小巧的鼻子,有点圆嘟嘟的瓜子脸,整个都可爱到了极点。 “哦,那就算了。”她皱了皱眉头,用手拍了拍我吐出来的烟雾,然后找个好点的角度,尽量能让风吹到一些。 我立马将手中的半支烟给丢到了外面,又惹来一个鄙视的眼神。“那个!你也是出来透气的吗?”我摸了摸鼻头问道。 “嗯!”她淡淡地回了句。 气氛一下子变得非常尴尬。我也不知道说什么好,就会呆呆地看着那个女孩。而她也无视我的存在,看看外面的山林,哼着一些轻快的音乐。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我感觉到她可能要回去了,终于忍不住问道:“你,那个能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吗?”我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用手摸了摸自己的后脑勺。 她转过头,看了我两秒,扑哧一下笑了出来:“我叫朱小维,大家都叫我维维。” 原本枯燥至极的旅途在我认识维维已经开始变得快乐了起来。跟维维加了个微信,两个人就用手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了起来。 经过交流,令我比较意外的是维维竟然是学考古的,这次只身外出,是因为她的老师说在广州的天平一代可能存在一座古墓,她是受邀一起去学习工作的。 我问她,她的老师是怎么知道那边会古墓的。 维维回答说具体的也不知道,只说是他老师跟学校里的一位临时工聊天时听了一下他们村的习俗,判断那个村子很可能就是一个守墓村,于就找了几个学生一起想过去考察一下,希望能有所发现。 听维维这么一说又想到自己这次还是去盗墓的,目的地也正好就是那附近的天路山,我在想不会那么巧是同一个地方吧,只能祈祷不会碰上才好。 两天的火车感觉一眨眼就到了,还没跟维维发生点什么就要分别了。热热闹闹地下了一车子的人,跟维维简单的告个别,她跟着来接她的一个男生走了。高高的个子,带这个眼睛,看上比较斯文,就是对我家的维维有点点热情过头。又是递水又是拿行李的,一看就知道不怀好意,特别是临走时还不忘甩我一个警告的眼神,让人特别不爽。 “哎呦,小情人跟着别人跑了啊!”三姐儿看我不爽着回来打趣道:“没事,这不还有姐姐吗,姐姐稀罕你,姐姐可不会跟别人跑了哟。” “小哥,要揍那小白脸一顿不?”大傻个拍了拍我的肩膀很义气地说。 “给小爷我来把刀?”我故作凶狠地问大傻个做了个要刀的动作。 “诺,给你。”没想到李鬼手还真的给了我一把刀子,也不知道是哪里的。 看了眼手中的这把刀子,刀身细长,刃口锋利带有寒光,中间有条血槽,右边一个手托短柄。整体感觉精干简洁,并带着浓重的杀气,让这东西捅一下那不死也得少半条命。 正当我拿着刀一时不知道如何是好的时候,算命的发话了:“闹归闹要有点分寸,还不快把刀收起来,想让大盖帽请大家一起去喝个下午茶吗?胡闹!”算命的瞪了我们几个一眼继续说:“接我们的人已经到了,看好自己的东西,赶紧跟我过去。” 新兴县是广东省内的一个小县城,车站不是很大,人也不是很多,出了车站没走多少路就看到了来接我们的人,是一个中年男子,理个小平头,中等个子,穿着紧身衣,全身肌肉都是股股的,给人一种很精壮的感觉。他简单地跟算命的打了个招呼,说了几句,也不多话,啦上我们人几个就出发了。我感觉这人一定时是当过兵的。 接我们的车是一辆箱式火车,跟平时路上开的没多大区别。就是一个车头,后面加个集装箱。小平头开车,算命的坐副驾坐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我门其他的几个人都是坐集装箱里面,原以为里面会有什么不同,没成想这东西就是一个普通的集装箱,钢板的箱体,地上零散地铺了些稻草,中间挂着一个灯泡,正散发出黄橙橙的光晕。 “呢,,,这车子也太差了吧”胡姐儿瞅了眼皱着眉头说。 “又不是刚出道的雏,还当自个儿个大小姐那。”李鬼手随口说了句,就直接翻上了车。 “姐,你搭着俺肩膀上去呗。”大傻个又转头对我说“小哥,俺也给你搭把手赶紧上去吧。” “还是弟弟心疼人,姐姐记得你那。”胡姐儿边说边让大傻个托了上去。 车厢内非常的昏暗,中间的那个灯泡随着车子的发动一晃一晃的摆动起来让人难受。地上的稻草上有一些压痕,像是运输过什么大型的物件。空气中透着一阵阵的土腥味和一丝丝的血腥。坐在这样的车厢里,感觉自己就想是要被拉出去卖的牲口。 大傻个最后一个上车,然后小平头就关上了门,车厢里变得等暗了,都照不清彼此的脸孔,像一个个地鬼影,落在车厢的各个角落。也没有人开口说话,四周变得异样的安静,要不是不久后响起了汽车的发动声,还以为自己去了定下那。 可能是长途旅行容易使人疲劳,没多久大家都沉沉地睡去了,胡姐儿给自己铺了些稻草,李鬼手蜷缩在角落,大傻个躺在我边上,我也有点昏沉沉的,但就是睡不着,好像上了个通宵的网,人很疲惫,精神却很亢奋,有点成仙的感觉。 这时在我旁边本应该已经睡着的大傻个,突然把我的手悄悄地啦了过去。 “这是要干嘛?”我心理好奇的想到,正想开口询问,大傻个就冲我轻轻地摆摆手,示意我不要声张。我微微点下头,看他要做什么。 大傻个依旧是睡着了的样子,却用手在我手心慢慢写着字,我一下子明白了,他这是要防着谁。现在车厢里只有我们4个人,除了我和大傻个,就剩胡姐人和李鬼手了,算命的和那小平头在车头,没必要。是要防着他们两个人那,还是他们中的一个,我的心一下子就紧了起来。 可是最终的答案却出乎我的意料,它符合逻辑,却又不合逻辑——“小心你那个妞!” 我的脑子一下就乱了起来,这信息量其实是有点大的。为什么!设想一下如果这话大傻个是当着大家的面,直白的说出来的,那没什么问题。维维是学考古的而我们是去倒斗的,本来就是官匪之别,她可能看出了什么,想通过我来探探我们,这很正常。可问题是,大傻个为什么要这样偷偷的说,难道维维和我们中的某个人或者说李鬼手或胡姐儿有什么联系? 我也偷偷抓起大傻个的手写到‘什么情况?’ 我等着大傻个告诉我为什么,可没想到这家伙竟然睡着了,还打起了呼噜,他这是在耍我吗?不禁有点火大,直想把这家伙抓起来问个明白。 我又轻轻地摇了摇装睡的大傻个,这家伙似乎是真的睡着了,一点反应都没。我也不去勉强他,躺在一旁想了一会,也没个头绪,不过我还是很相信大傻个的,说不上为什么,可能是人和人之间的缘分吧。 就这样胡思乱想的过了一路,迷迷糊糊地就睡着了,也不知道车开了多久,知道大傻个来喊我吃饭了,才混混沌沌地爬起来。 二出发 跟着大傻个走出车门,入眼是个小小的院子,车子就停在院子中间。左右看了眼,这院子有点像北京的那种四合院,三面是瓦房,一面是围墙,中间一扇铁皮大门。车里这会儿已经没人了,空荡荡的有点冷,我问了下大傻个怎么回事,大傻个说我睡的太熟了,就没喊醒我,东西他们都已经拿进去了,这会都在等我一起吃饭那。 看了下四周就我跟大傻个两个人,就想问下他刚才车里的写的字是几个意思,刚想开口,就被大傻个啦着急急地往里走,加上人刚醒有点晕乎乎的,我都分不清车里是我做梦那还是真事,只能心里记下,等找个机会再问他了。 正面的这间瓦房就是主厅了,就跟农村的人家一样摆设很简单,前头就是一张大圆桌,然后放了几把椅子,后头是一张小方桌,两边各放一把椅子,小方桌上放了些水果。 我进来的时候他们几个已经围着桌子开吃了,晚饭也很简单,两个大盆,一个盛菜,一个盛饭。那一大盆菜有点像东北的乱炖,里面有菜有肉,只是还加了很多的虾和螃蟹,看着有点点乱,但是味道却非常的不错,加上一路的舟车劳顿,前面的这一盆子菜简直就是绝世美味了。 算命的招呼了我一声,让我赶紧坐下来吃。我也不客气,打了满满一大碗饭,还往下按了两下。大傻个更夸张,也不知道从哪儿找了个小脸盆一般大碗来,打上米饭就跟个小土坡一样,吓的我赶紧给自己挑了个最肥的螃蟹压压惊。 各种菜的味道配上海鲜的鲜甜,再加上一点恰到好处的辣味,简直好吃到停不下来。我用手肘轻轻撞了下旁边的李鬼手:“这谁的手艺啊,原来我们这还有位大神啊!” 李鬼手也不知道从哪弄了瓶小瓶装的二锅头,眯了一口说:“就是带我们来这的那位兄弟了。” 李鬼手说的就是那小平头,这会正坐在我对面吃,我冲他竖了个大拇指:“哥们,这味道一级棒!” 小平头笑了笑说;“都是混乱弄的,大伙吃的开心就好。” 一番风卷残云之后,我们都吃的非常满意,大傻个去拿了点水果过来一起吃,算命的拿出了一根旱烟抽了起来。 算命的放了点烟丝,点上火,抽了两口说:“都吃饱吃好了吧,接着我们说下正式,手里头的事都停一下,手机都关关。” 大家都应了声好,头一回搞这事我有点激动,脱口道:“是要说去盗谁的墓吗?” “小哥,咋们这行里管这活叫倒斗,不能说盗墓。”大傻个提醒了我一下。 “原来还有这个说法,那我下次注意”我回道。 算命的吸了两口烟说;“这每一行都有他的规矩,特别是咱们这些做抹黑生意的行当,都有各自的黑话,虽然现在会的人不多了,但有些基本的还是要用的,还有呀,下次说话别这么冒失,要记住隔墙有耳。” 让算命的数落了两句我也就不多话了听听看他们怎么说。 算命的先是我们介绍了一下小平头:“他叫大军,是这次一起入伙的搭子,以前在野战部队干过,熟息各类枪械和**,是战斗精英,另外还有他的两位兄弟,这会已经先行一步去了目的地,也是此中的好手。” “大家好,我的名字有点不方便透露,各位喊我大军就是了。”大军看了大家一眼,抱拳道:“以后还请各位多多照顾。” 算命用烟杆子点了一下其他人说;“大军这是花蝴蝶胡姐儿使刀,幽冥鬼手李鬼手,手上功夫了得,更是暗器机关的好手,抱熊大傻个,曾经单独斗过一头老虎,还杀了那头畜生。”算命的看我一眼,想了下继续说:“最后这位是福星啊泽,我给他算过命,八字够硬!” 八字够硬也算是特长吗!听到算命的这么说我心里各种郁闷,前面都说的挺牛掰的,怎么到我这就画风突变了,总感觉很逗比啊,不过转念一想,好歹不容易挂掉不是,也算安慰了,只能希望算命的算命的本事是真功夫,算的准点,阿门。 他们几个的本事我也是有点猜到的,算命的介绍下就更直观了,唯一想到的是大傻个这家伙这么猛,猜到他牛没想到能单挑弄死老虎,看下这次下墓他去哪我就去哪。心里打定主意的我继续听算命的要说什么。 算命的看我们都认识了一下说:“我们先说一下装备的事”然后示意大军去拿出来。 大军应了一声啦着大傻个就是旁边的屋子拿东西,我们几个负责收拾桌子,没一会儿的工夫两个人就拿了好多个大袋子进来,碰碰碰地一股脑儿都丢到了桌子上。 我粗粗地看了下,主要是一些绳子,铲子之类的工具,基本都是户外用品,非常齐全,不亏是专业人士。 大军指了指桌上的东西说:“这些都是这次行动的装备,你们看看各自都要点什么自己拿,剩下的大家再分一下带上路。” “嗯,”大军想了想说:“如果还需要什么特殊的东西你们再告诉我,我看看能不能弄到。” 我拿起离我最近的一个包裹,打开一看,里面的东西真是五花八门,光手电筒就有好几个样式的,还有好几个水壶,指南针,登山锤等等,我甚至还找到了鱼线,鱼饵和鱼钩!只可惜我这新人会用的东西不多,对我来说这水壶还不如来瓶饮料方便。 我拿了包,装了些我会用的东西,然后看了下其他几个包括,基本也都是工具和食物,相对于这些我比较在乎这次出去的安全问题,于是就对大军问道:“大军,你那有没有一些防身的装备啊?” “是啊,有没点硬家伙,这手上没点火头总觉得不得劲啊!”大傻个看我发问也跟着问道。 “嗯!抢的话这个不好弄就我和我两个伙计身上有,这东西不太方便,带着都不安全,你的话等我给你弄吧大砍刀保管比抢好使。”大军笑着说。 “也好,俺刀也用的惯。”大傻个说道。 搞定了大傻个,大军又转头和我说:“小哥你喜欢用什么武器?” 我摇了摇头说;“没什么特别会的,你看有什么就给什么呗。” 大军想了想起身去侧面的屋子拿了两样东西过来,一样是给大傻个的砍刀,50里面左右长,刀身刚直,背上是一排锯齿,刀的侧身有一条血槽,一看就是正牌的军工制品,可把大傻个喜欢的不得了,抽出刀子看了又看。 另外一样东西是一个长条形的盒子,大军看了看,有点不舍地递给我说:“这东西你先拿着防身,要是这次能从地里出来,记得可得还我啊。” 大军这人虽然才接触了没一会,但看的出是一个很豪爽的人,连他都有点舍不得的东西,那一定是好货,至少要比大傻个的那把砍刀要好。 “成,保证还你!”随口敷衍了一下大军,我迫不及待得接过盒子,看看里面到底是个什么宝贝。 从这盒子的形状我估计是吧匕首或是短剑之类的武器,盒子很简单一下就打开了,入眼是一把有点类似军刺一样的东西。但是又有点不一样,造型古怪,浑身透着一股子的寒气,让人看一眼就全身发凉。 我好奇的对大军问道:“这是什么,是军刺吗?插在枪上肉搏用的那种?” 大军从我手里要过了这东西指着说:“这把不是以前军中使用的三菱军刺,而是根据三菱军刺的原理设计出的一把近战搏斗的匕首。” 我和大军说:“这东西是匕首,看着不像啊!” 大军回答道:“确实有点怪,因为这是一种新的武器,所以还是归类到了匕首一类。” 我继续问道:“那这东西厉害吗?” 大军指了下刀身继续说:“你们看下这里,最早的三菱军刺是直刀式的,三面带血槽,这样的设计使敌人被刺伤后会加快流血速度,并且伤口很难愈合,杀伤力巨大。” 大军比划了一下伤口的样子继续道:“而我手中的这把,不但具有三菱军刺的效果,更是结合了现代的锻造工艺,刀身采用了高强度的钛合金打造而成,刀刃更宽更薄更锋利,刀身也是设计成了螺旋的形状,既适合突刺也适合劈砍,无论从使用手感,硬度和杀伤力,都可以说是匕首中的王者存在。”大军边说边爱不释手地摸了摸刀身。 “这家伙看着就能就是要吃血的,确实有资格称个王。”李鬼手竖了下大拇指继续说:“这东西是怕是比盒子炮还难搞到吧。” 大军把刀递给了李鬼手,方便他仔细的鉴赏接着说:“没错,这东西现在市面上根本找不到的,即使有也都是仿照的,但是材质达不到效果。” “这么稀少啊!”我惊叹了一下。 大军略有得意的说:“是的因为当时造它的时候一共就出了10把,然后就停了。” 我奇道:“既然这东西这么厉害,那为什么只造了10把那?” 大军无奈地说道:“多种原因吧,一方面是现在毕竟是***时间,部队里还是枪械为主,这东西的造价又有点贵。另一方面嘛,这东西的杀伤太强,被它刺到的伤口非常难以愈合,看着伤口不大,内里都已经被绞烂了,所以出于实际情况和人道的角度出发,上头决定就不再生产了。” 听大军这么一说,大傻个不干了,从李鬼手的手中抢过匕首,舞了几个刀花说:“有这好东西给俺也来一把耍耍,俺看着挺带感啊!” 大军笑了笑说:“你用不了这个,你用刚给你的那把砍刀比这强多了,那也是军工的,不必这差。再说了哪有这么多好东西,这还是我当年和战友一起整仓库给顺出来的。”大军回忆了一下继续道:“要不是看这位小哥没什么趁手的,我才不舍得拿出来那,小哥你可得放好了,回头要还我的,还有你那把砍刀也是。” 一听这东西原来这么牛叉,我赶紧从大傻个手中抢了回来,也学样舞了几下说:“大军,这匕首有名字吗?” 说着我一边从盒子里拿出了匕首的套子看看装在身上哪里合适。 大军想了下说:“我记得当时生产这东西的时候叫獠牙一代,我看你就叫獠牙吧。还有这东西你绑在小退边上就好了。”说完还指着自己的小腿做了个样子给我看。 “獠牙!”我记了一下:“不错这名字挺好的!” 大军看了下大家继续道:“你们再看看还有没别的需要的,要是没了,就把自己会用的东西装好,然后再把负重分一分。” 我主要给自己拿了一些户外求生的物品,有绳子,手电,水壶,防风火机等等,还有一些水和压缩食品,没几样东西我就感觉已经好几十斤了,这要是带着去走上路直接就超过我的负重极限啊!可是再一对比大傻个拿的东西我就有点汗颜了,这家伙吃什么长大的啊,拿这么多跟小牛犊子似的。我再看一下其他几个,就更害羞了,除了算命的老头,连胡姐儿都比我拿的多,无奈我又给自己加了几罐牛肉罐头。 分完装备,算命的又讲了下注意事项就没什么事了,嘱咐大家早点休息就解散了。 分了下屋子,大家就各自回去休息了,我还是跟大傻个一个屋,这家伙没两秒就睡死了,真怀疑是不是猪八戒投胎的,这么能吃能睡。还一直打呼噜,搞的我完全进不了状态了,只好给我家维维发会微信联络下感情,反正车上休息过了,这会就多聊一会。 她说见到了她的老师很开心,他们要组个小的考古队进山去,到时候可能会没信号。 我问她今天来接的她的人是谁。 维维说是她的学长,一个日本的留学生,中文名叫上官向东,是日本一个大家族的旁系继承人,由于十分热爱中国文化,专门来中国学习考古专业,这次广东石城的考古活动也都是他出资赞助的。 听维维这么说,我的竞争对手还不是一般强大啊,整一个高夫帅,还是洋高富帅,真是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啊,但总觉得这家伙不是个好人。 郁闷了一个晚上,一大早还在梦里摸着维维的小手就被大傻个给拽了起来,扰人清梦罪大恶极,不由地怒道:“有木有搞错啊,这大清早的,投胎也没这么早吧!” “小哥,俺已经最晚来喊你了,你的东西俺都帮你拿上车了,俺还给你整了两个大包子,你可赶紧的吧,大伙都在等你了。”说完还吧我的衣服扔了过来。 听大傻个这么一说我怪不好意思的,看来是自己平时懒惰惯了。连声说好的,好的,赶忙起来收拾了一下自己。 等我出门的时候,其他人都已经上车了, 这次不用再坐那集装箱了,他们去弄了一辆7座的商务车大军开车,算命的副驾驶座,我们其他人坐后面。刚上车屁股都还没坐热,大军就已经一脚油门轰了出去,跟飞车党一样。呛的我差点一口水喷出去,换了个舒服点的姿势,拿出大傻个专门给我留的包子填填肚子。 大军从后视镜里看了我一眼说:“小哥,这包子可是我自己做的,不跟你吹,这可是我的绝活。” 大军这么说,这包子的味道肯定不错,一口咬下,满嘴都是油油的汤汁,浓郁的肉味充满了口腔,这味道好吃的不行,不由得赞叹道:“军哥,你这手艺真没的说,我看你也别搞别的了,开个包子铺吧,肯定老挣钱了。” 大军笑道:“我也这么觉得,就是我这人吧过不惯安稳的日子,就是喜欢到处跑来跑去的,这做吃的纯属兴趣爱好。” 我三下五除二就解决了两只包子抹了抹嘴说:“你这爱好太牛了,都大厨水平了,外面店里做的那些包子加了太多佐料,头一次吃味道还可以,多几次就不行了,不像军哥做的原汁原味,就是少了点才两个,这刚尝个味就没的啦。”我嫌弃的摊摊手。 大军点个了根烟,抽了两口,往窗外吐了口烟圈说:“这次是没有多的了,让你小子睡懒觉,就你手上的这两个还是人家大傻个专门留给你的,就哥这手艺,你连个味都闻不到” 胡姐儿插话道:“军哥,下次有什么活动你可得带上妹妹,以前跟他们一起倒斗,连个管饭的人都没,这次可又着落了。” 看来会做饭的男人果然比较受欢迎啊,改天找个时间跟大军学几招,这样追到维维就更有把握了。 三寺人村 原本以为队伍里多了大军,这一路上总算有口福了,能吃顿好的。没成想这一天都在路上过的,进山的路一直从早上开到了晚上,直到没路了才停下来。一路上的颠簸自是不用多说,最气人的是开到后面路上连饭馆都没有一家,最多是一些破旧的老房子。饿了就只能啃一些冰冷的压缩饼干,反观他们其他几人,肯定是早上都给吃撑了,一天都没喊过饿,气的我真想把肚子里的那天东西吐他们脸上。 到地方的时候已经是傍晚了,差不多五六点的样子,远远的依稀能看见一座村落的样子。但进村子没有大陆,只有一些看着像是路的小道,车子开不进去。我们把车子找了个隐蔽的地方藏好,拿好行李,开始徒步进村。 山里头和城市夜是不一样的,没有那么多的光线,这个点天已经漆黑一片了,像泼了一层浓墨,只有村落的方向,还有一点点昏暗的光线。道路的四周寂静无声,有点像山村老尸里的荒村,让人从脊背处开始感觉浑身发冷。 大伙都是头一次来这个地方,按照卫星导航的显示,这里应该叫做寺人村,一个很古怪的名字。路上我问算命的这里头是不是有什么说法。 算命的一边走一边反问道:“现在的小年轻真是什么都不懂,你可知道这寺人二字何解?” 我摇摇头表示不知道,李鬼手对我卖弄说:“笨,这寺人就是太监的意思。” 算命的继续和我说道:“对,就是这个意思,因为被人叫了一辈子的太监,不想再被人这么称呼,所以隐晦的称之为寺人,谐音诗人取之文雅。” 我继续说道:“原来这么个意思,那就是说这个村子是专门给太监住的喽?” 算命的答道:“很有可能,古时候那很多特殊的人群他们都会比较喜欢相邻而居,用以躲避世俗,比如说逃犯啊,落魄的文人等等。他们目的或不相同,但结果都是建立一个隐世的世外桃源,比如陶渊明的桃花源记,其实就是一处世外桃源。当然这也是一种比较常见的猜测,等到了村子里可以去问问哪些个老人找找答案,一般是八九不离十的。” 我点点头继续问道:“可既然全部都是住太监的,那他们要怎么传宗接代那,这里不是早该荒凉了?” 算命的指了指脑袋,示意我多想想说:“虽然建立这村子的人都是太监,他们没有了生育能,但是人总是会老死的,等他们老的时候也会要人养老送终,所以呀古时候的太监大多都会买妻买儿,像寻常人家一样娶妻生子的,他们的下一代就会吧村子传承下去。” 我恍然道:“原来如此,难怪电视剧里的太监都这么喜欢在外面养儿子那。” 算命的呵呵一笑说:“好了,闲话等有空再聊吧,现在的耽误至急是找个落脚点,大军你这边安排的怎么样啦?” 大军回答道:“先生放心,我已经让我两个兄弟带着家伙提前过来踩点了,想来应该是问题不大,我先试试看联系下他们。” 说完大军竟吹起了口哨,一种像咕咕鸟叫的声音,连吹了三遍。我心里想这都什么年代了,还用这么老式的方法,都没手机的吗! 没过多少时间,稍远处便有类似的声音透过林子传了回来。大军竖起耳朵听了一会,朝我们一挥手说:“我的兄弟回话了,应该是搞定了,跟我来,咱们先去跟他俩会和,这夜里黑你们都跟紧点。”说完大军就带头向发出声音的方向走了过去。 约莫走了十来分钟的样子,影影约约的就看见前方有一个模糊的身影向我们走来,大军跟我们压了压手,让我们先原地等下,然后独自一人过去查探。 没过一会儿,大军就带了一个精瘦的男人走了过来。看着大概二十七八的样子,人有点黑,跟大军一样看上去都十分的干练。 大军简单地介绍了一下这位兄弟,这个精瘦的男人外号叫瘦猴,是跟大军一个部队出来的,在部队的时候主要负责侦查工作, 他和另外一个兄弟两天前就已经到了,已经在村子里找了住的地方,一直在村口这边等我们大部队的到来。 我们简单地相互认识了一下,就跟着瘦猴向村子里进发,从外面看,这个村子三面环山,就像被一个巨大的马蹄包裹其中,村子的正面是一座古时候的牌楼,四柱而立,柱子的下方各有一只石狮子,中间的位子写着寺人村三个黑色的大字,因年代久远字上的漆已经有些剥落了,看着十分的渗人。 进了村子以后,瘦猴让我们尽量小声一点,他说这个村子的人都十分的排外,他们刚到的时候差点让人给打出去,好说歹说加上送了村民好多的东西才勉强留了下来,但还是没有村名愿意收留他们,最后还是村长出面让他们暂时住在村中的义庄里面。 义庄相当与现在的殡仪馆,是古代用来停放死人的地方,平日里这地方是没有人的,只有一个住在附近的瘸子老头偶尔会过来打扫一下。 我们到的时候义庄大门虚掩着,门上简单的布置了几朵白色灵花,推门而入,正中的位置是一座灵堂,灵堂的中间还放置着一口黑色的棺材,棺材后面是一位老妇人的遗像,旁边是两幅挽联,阵阵阴风吹地白纸发出咧咧的声响。加上那昏暗摇摆的烛光,我真怕那个老太婆像恐怖片里放的从画像里爬出来。 我很好奇地问了下瘦猴:“这灵堂怎么连个守灵的人都没有?” 瘦猴叹了口气说:“这些年国家的经济发展太快太好,村子里的年轻人都外出打工去了,一年到头都没回来几天,村里头就剩一些出不去的老人了。原本还让老人带带小孩,村子还有点活力,但这些年教育教育条件差距越来越大,这边上个学都要走几十公里,孩子都给接去外面上学了,现在这村子就剩几十口老人在慢慢等死了。” 瘦猴指了指中间的那口棺材继续说:“前几日村中的李老太突然中风走了,村中就一个老式电话,也联系不上老人的家人,村里头的人帮忙给老人入殓了下,棺材就停在这义庄了,也没个亲人来吊灵,人这一辈子,到头来图个啥啊!”说完瘦猴又叹了口气。 我们几个一起对着灵堂拜了拜,略微表示下对逝者的尊敬。一人上了一炷香,就离开灵堂去偏房找大军的另外一位伙计马右良,这家伙的外号叫二炮,是个没心没肺的主,我们进屋的时候这丫还在床上呼呼大睡,人进门了都不知道,我们要是那撸人钱财的响马,上去给丫两刀,这丫估计怎么凉的都不知道。 最后还是大军一脚给丫踹醒的,这家伙也是真的心大,穿这个大裤衩子,抹了一下一嘴的哈喇子,立马蹦跶下床,行了个军礼,大喊一声:“到!” 经历了一个小插曲,大家都亲近了不少,因为已经深夜了,也就不多聊了,瘦猴给我们分了下房间,大家就各自去睡了。 第二天一大早,又是天蒙蒙亮的时候,就有人来敲门,这一天天的晚睡早起的人都要搞的神经虚弱了。 又被大傻个给拖了起来,简单洗漱了一下,这次早上就没包子吃了,弄了些泡面填填肚子。一边吃一边去看看什么事。 来的是那个看守义庄的老瘸子,老头看到我们突然多了这么多人,顿时给吓的不轻,给他解释了半天,说我们都是相约一起来古村探险的,因为这地附近特别的荒凉,找了一天的路,知道半夜才到的村子,所以还没来的急跟各位乡亲打声招呼。 可这老瘸子年事已高耳朵已经不太好使了,加上双方语音也有点差异,瘦猴也只能简单的说一些当地的方言,解释了半天老头也没完全闹明白我们到底是干啥的,眼神中还是依然充满了戒备。好在这老头也是个老烟枪,算命的弄了点金烟丝给他,两个人老杆烟枪吞云吐雾了好一会才让他放心下来。 接着又沟通了一会,才弄明白,原来老头是村长派来找瘦猴的过去谈事情的,具体什么事他也不知道,只是催我们快一点。 大伙合计了一下,大部队继续在义庄原地休整,算命的瘦猴和我三个人一起过去看看情况,大军去村子里转转看看有没什么别的消息。一想到不用再呆在这个鬼地方,还能跟着算命的去学学,感觉就好多了。 小村夜晚的阴森恐怖已随着清晨的鸟鸣声渐渐远去,四周一片宁静祥和,不远处稀稀拉拉的炊烟袅袅升起,走在青石铺成的小道上,呼吸着略带松果香味的空气,好像来到了一个巨大的氧吧,自动清理了体内的各种垃圾,连带这几天的疲劳都缓解了很多,难怪这么多城市的人都向往有山水的生活。 村子不是很大,前前后后也就几十户人家,没走一会就到了村里的议事厅。这应该是村里最气派的地方了,一间大瓦房,厅堂很大,正中是一张四方桌和两把太师椅,旁边是两排椅子和茶几。 我们到的时候已经有几位老人坐在那里闲聊了,看我们几个进来,就不说话了,都去看中间座位上的那位老人,我猜他就是这个村子的村长了。 老人见我们几个进来用怀疑的眼光大量了一下。因为瘦猴前几天已经到了,这边的人稍微认识一点,就主动上去打了声招呼,给我们介绍了一下中间的老人就是村长,接着又拿了包烟一个个地分了过去。才让村里的人对我们不那么隔阂。 因为语言沟通不便的问题,他们的那些土话都非常难懂,村长又让老瘸子去找个能翻译的人过来,我们几个就在厅里头坐下等会,瘦猴还去给我们弄了壶茶水来。 山里头其实都是宝贝,随便拿出来招待我们的茶水都是极品的茶叶。我们几个坐着品会茶,我跟瘦猴聊聊他军队里的生活。大约过了一刻钟,老瘸子就和一个中年人一起走了进来。 这人约莫50岁左右,白面净身,带着一副厚厚的老式镶边眼睛,镜框都擦得发亮了,我猜这可能是他最贵重的一样东西了。穿着一件很旧的中山装,佝偻着身子。 他先是看了我们几个一眼,点了点头,算是打了下招呼,接着过去村长身边询问什么事情。 村长指了下我们几个人,跟他耳语了一番,让他来跟我们沟通一下。 中年男子过来先介绍了一下自己,原来这位是村里头的教书先生,姓田,这里的人都管他叫田先生。我们也礼貌地喊了一声,算是相互认识了。 田先生先是问了下我们是哪里人,来这寺人村是做什么的。 算命的说我们几个都是旅游,就是一些喜欢到处走走看看风景古迹的人,这次是听说这里有一个古村,已经有上千年的历史了,特地慕名前来拜访。 田先生点了点头说:“我们这个寺人村确实有很多年代了,但具体是什么时候开始在的现在也没人知道了,村子里也没什么好看的,最多就是一些个老房子了,你们要是喜欢,就在村里走走也没什么关系。只是村子里最近正好出了点事,不知道你们能不能帮下忙!” 算命的抽了口烟说:“田先生不妨说说看什么事情,只要是能办到的,我们自然是会尽力相助的。” 田先生扶了下眼镜说:“各自昨个是住在义庄吧?”我们几个点了下头。 田先生继续说:“那肯定是看到停在那里的那口棺材了。实不相瞒我们这寺人村那,现在已经没几口人了,有点力气的年轻人更是没有,那李老太太的灵堂和棺材还是全村人一起好不容易给弄好的,只是啊,按照村子里的祖制这人过了头七之后,棺材要么找个风水宝地埋了,要么就放到村子后面的地眼谷去。” 算命的问道:“地眼谷,这是什么地方,怎么要放到哪儿去?” 田先生给自己倒了杯水说:“哦,这是村子后面山里的一条大峡谷,峡谷的下面有个小湖,从高处看下去像一个眼睛,所以叫它地眼谷。那峡谷两边的悬崖上有很多天然形成的洞穴,村子里留下来的习俗就是把棺材放到洞穴里面去。” 算命的说道:“那就是崖葬啦?” 田先生喝了口水说:“是的,因为现在村子里已经没有能做坟地的人了,过世的老人只能选崖葬这种了。村长的意思是您看下您能不能让一起的人帮个忙,把老人家的棺材送去地眼谷那边安放好。” 算命的看了下我和瘦猴,敲了下烟杆子说:“田先生放心,既然碰到了这事,自然是义不容辞的,正好我们也想去看看传说中的崖葬是什么样子,这对我们这次的旅行很有意义。” 一听我们愿意帮忙,田先生激动地说:“不知道这位先生怎么称呼,你们愿意帮忙真的是感激不尽。” 算命的答道:“我平日喜欢研究命数风水,你就跟他们一样喊我算命的就好了。” 算命的顿了一下继续说:“这样你先定个出发的时间,我回去跟一起来的几个朋友说一声,若没什么大问题那就帮你们把这石办了。” 田先生抱拳感激道:“好的好的,我代表我们村子感谢各位的援手,那明天一早我就带齐东西过来,然后就出发,早点吧事情办完,我也好带着大家看下我们山里的风景,尝下山里的美味,让大家不虚此行。” 简单地沟通了下后续的事宜,我们就想村长和田先生告辞回去准备了。算命的让瘦猴现行回去通知大家一声,却带着我两个人在村子里转了起来。 这村子果然是没什么人了,很多房子因为没人打理都破败,倒塌了。上面爬满了厚厚的绿色藤蔓植物,也许哪天时间一长,这里就变成了大自然的一部分吧。 四抬棺 算命的一边走一边用手中的烟杆子丈量一下房子的各种尺寸,偶尔也会驻足看一会,我好奇的问算命的这里头有什么门道吗? 算命的用手指了指稍远处的一处房子说:“你看一下那个老宅,说下你能看出点什么?” 我仔细地观察了下算命的说的那间房子,实在看不出有什么特别,只能照实说:“就是一老旧的古宅,很破旧了,应该没有人住,窗户都是破破烂烂的,看上去这比其他的房子还要更古老一点,其他还有就是这屋子有二层,比周边的房子都要稍微高一些,没了就看出这些。” 算命的笑着摇摇头说:“还不错,就是有空还是要去多看点书啊,你再看下这栋房子,首先这是房子上头的屋檐,成四个角状,角头一线成弧形,微微向上扬起。再是下面的墙体,虽然房子年久失修,但是墙依然高而挺拔,没有丝毫的坍塌损坏,整个房子稍显恢弘气象,格局大气而精美。” 我挠了挠头:“有你说的这么好吗,我怎么看不出来!不就一破房子吗,说的再好总不能整个拆了搬回去卖吧!” 算命的笑了笑说:“现在流行古村旅行,你要是真能弄回去,搞不好还真值不少钱!” 我呵呵一笑,算命的继续说:“干咱们这一行的也讲究个望闻问切四个字。首先那就是这个望字。” “望,有什么讲究吗?”我好奇的问了下。 算命的和我说道:“这望字那说白了就是用眼睛看,那看什么那?这中间的学问可就大了。天象地脉,山川纹理,人文古迹这些都对墓葬有特殊的含义。这其中的门道一时半会也说不完。今天就简单地跟你说下这老屋子有什么说法。” 听算命的这么说我试探的问了下:“是这老屋子的样式有什么特征性?” “是的,还不算太笨。”算命的用烟杆子指了指我刚才说的几个地方说:“你刚才说这栋房子比别的房子看上去更古老一些,我们可以推断出,这一栋房子很可能就是最早的一批建筑。接着我们从它的建筑式样上来看,屋顶高耸,四周的屋檐成月牙形上弯,仿佛君王在俯视大地,这是唐代建筑的明显特点。” “也就是说这里是唐朝时候的村子?”我不确定说。 不!你再对比下周围新一点的房子,建筑都要相对的矮小简陋很多。这说明当时候的国力正在慢慢走下坡路,唐朝的国力强盛,出现在这么一个现象,那很可能就是唐朝的末期。所依这个村子很可能就是五代十国时期的建筑。”算命的解释道。 五代十国我知道是唐朝灭亡后一段大分裂时期,这个时期出现了许许多多的大小不一的政权体系,是历史上非常混乱的时期。 “那是能看出来寺人村是那个国家建造的吗?”我继续问道。 算命的走了两步说:“按我的推测,这个地方很可能跟南汉有些联系。” “南汉!”我回忆了一下脑中的历史课本,不确定地说:“有这么一个国家吗,是哪个不出名的小国吧!” 算命的继续向前走,一边走一边说:“年轻人,你可要努力啦,很多东西要学啊,干我们这行的,要是连进的事哪家的门都不知道,可是要吃大亏的。” 我虚心地点点头,算命的继续说:“这南汉啊,应该是唐后,五代十国时期,南岭地区的一个国家,开国皇帝名叫刘龑,这个人在历史上还是很出名的。” “是吗,我好像都没听说过啊,他都干了什么牛逼的事情?”我感觉变成历史小白了。 “年轻人说话要注意口风!”算命的数落了我一下继续说:“这个刘龑倒也没做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这人比较出名是因为两个事情,第一个那此人笃信命理之数,相传此人原名并非叫叫刘龑,而是有道士是帮他算了一挂说他乃是天选之人,金龙之子,于是他改名刘龑,上龙下天,寓意金龙下凡,入主天下。同时他也自立为王,创立了南汉政权。” 我和算命的说道:“原来是这么回事,古代的皇帝很多不都爱搞这一套吗,都说是天命之人,那他另一个比较出名的事什么事情那?” “另一个可以说是南汉比较出名的。”算命的抽了口烟。 “什么意思?”我不解道。 算命的解释道:“南汉国是历史上有名的太监国家!它从开国皇帝刘龚开始就重用阉人。” 我还是不太明白继续问道:“重用阉人,中国历史上重用太监的皇帝不是很多,明朝后期不久是宦官专权!” 算命的点点头说:“没错,但跟南汉比还是有差距的,相传南汉最后一个皇帝尤为喜欢用阉人,凡是想重用谁,都先阉了再说,搞到后面那些想做官的人都是自宫了以后来见他的。” 听算命的这么一说我头上的冷汗不自觉的冒了出来:“这也够变态的,想当官也得掂量掂量这个代价值不值啊,那是说这个寺人村是南汉的皇帝建造的喽!” “很有这个可能,只是不知道是专门建造的还是聚居形成的。”算命的回答说。 说着话的功夫我和算命的就已经绕着小镇走了一圈,回到了义庄这里。大军也已经回来了,正在里面做饭。屋子里飘出一阵阵的肉香,这两天都没吃什么好东西,肚子里的小馋虫都问着味一个个拼了命的往外爬,我也顾不上其他了,踩着猫步我就窜了进去。 只见他们几个在我们那屋子前面围了个小圈,弄了个小火堆,正在烤一头不知名的动物。我闻到的香味就是烤肉发出的味道。 大傻个他们几个都已经在开吃了,这个死没良心的,就知道自己吃喝,也不会等等我。 大傻个听见我们进来,抬头看了我一眼,一边不停地忘嘴里塞着肉,一边含糊不清地对我说:“快来,快来吃,味道可好了。” 我也不客气,抡了把刀就上去对付起来,不吹牛大军的手艺真的没话说,肉烤的表皮滋滋作响,一滴滴热油顺着肉上的纹路慢慢滴下,令人心醉。我也顾不得有多烫,一咬就是一大口,一瞬间,烤肉的那种嫩滑,焦酥,鲜咸,麻辣等各种美妙的味道在唇齿间舞蹈起来,真是妙不可言,恨不得整个舌头都吞下去,一口还没吃完就要去咬下一口。 “别急,慢慢吃小心烫,肉管够。”说着大军递了一瓶可乐给我问道;“你们出去这一上午有什么发现吗?” 我看了眼算命的,他指了指我,意思是让我来说,我估计这老头是想多吃会肉吧!无奈我也只好赶鸭子上架讲两句:“那个,村子里拜托我们帮忙运送李老太太棺材的事瘦猴应该跟你们说了吧。” 瘦猴和我说道:“今天那田先生和我们说的事我回来的都已经跟他们交代了,反正大伙的意思是都听算命的安排就是了。” 我吃了口肉继续说:“嗯,刚才我还和算命的在村里子逛了逛,这个村子确实没什么人了,我们根据村子的建筑推断,这个村子很可能是南汉建立的。” “南汉,刘龑?看来这次是没那么简单了!”李鬼接话道。 我好奇的问道:“你也知道这家伙?” 李鬼手不知从哪里弄了一小瓶二锅头,咪了一口说:“那些出名的就不说了,相传这家伙沉迷方术,特别是炼丹一事,据野史记载那刘龑为了寻找炼制长生不老药的丹方,还专门去与那大长和国联姻,以求换区丹方。” “大长和国!这么奇怪的名字,你不会忽悠我吧!”我怀疑地说道。 算命的接过话说:“这个大长和国在历史上是有记载的,皇帝的名字叫郑仁旻,大概存在了20余年的时间,但是关于这个国家的文献却非常的稀少。他最终是如何灭亡的,也无具体的记载,只在当地有传说大长和国的最后一位皇帝带着整个国家一起羽化成仙了。所以到底有无这么个国家学术界还是有一些争论的,我认为大概率还是存在过的。” 我惊叹道:“这么神秘啊,真的很想去找找看那。” 算命的笑了笑说:“也许以后有机会吧,现在还是先找到这南汉王墓才是重点,另外传闻这个刘龑精通周易八卦,还会很多的邪术,这次如果找到他的墓或是他后人的,必然是危险重重,大家一定千万小心。” 接着大家又讨论了一会刘龑这个人,大多都是李鬼手在说,因为就他这方面还了解点,可是这家伙喜欢胡编乱造,说这刘龑其实是个老妖婆,喜食男性阳根,所以就吃出了这么个寺人村!惹得胡姐儿直骂他是个老流氓。 听着他们说着不着边际的黄花,不由得就想起了我的维维,也不知道她现在在干什么,那个傻逼一样的师兄一定围着她转吧。 拿出手机想给她发会信息,没想到这破地方竟然没信号。难怪他们昨天晚上要吹哨接头那。 这边算命的也已经吃完了,问了下大军有没什么发现,大军摇摇头,说只在附近的猎户人家弄到了这头章子。 下午大家都休息了一会昨天跑了一天,晚上也没睡好。直到傍晚的时候,田先生就带了好几个人过来。说是有一些准备工作要先来做完,然后明天一早就出发,好让老人家早些入土为安。我们这边自然是没什么问题,准备好自己要带的就好了。 田先生拿来了很多的蜡烛,香,元宝一类的东西。几个人在灵堂简单的祭拜了下,做了场法事,我真怀疑这家伙是教书的,还是假道士,一会儿一个样。 做完这些这田先生竟然就在灵堂里住了下来,还嘱咐我们几个也早点休息,明天要很早起来赶路的。这让我们一群人都很郁闷,多了一个人说话也不方便了,无奈只好早点跟周公去聊聊人生和理想。 有时候真的很难明白山里人的作息规律,这边我刚刚才跟周老先生泡好茶,准备畅谈人生,田先生就已经挨个地把我们从被窝里给拖了出来。不过除了我跟二炮两个大懒虫拖拖拉拉不肯起来外,其他人的动作都是很麻利的,连胡姐儿都是很快准备妥当的,没有一点小女生的慵懒,看来以前不成功真的是自己太不努力了。 因为昨天已经祭拜过了,今天村里头就没有来送行的人了。灵堂里其他的东西都不用带,就田先生带点香烛纸钱就好,当然最 麻烦的还是老太太的棺材。幸好义庄这就有专门的抬棺材的工具,两根带绳套的木棍。 这东西应该 已经用了很久了,上面的油漆都没了,擦一擦透着一股油亮。我们这边先是安排大军,瘦猴,二炮,大傻个四个人来抬,我们其他几个人拿包袱,到时候累了再换。其实我们的那些个包包也很重,每一个都死沉死沉的。 看我们带了这么多东西,这田先生又劝我们不必带这么多东西,快的话当天就能来回。我们当然不会同意了,算命的只好解释说包里面的东西都是我们各自的野营装备,平时都带习惯了,再加上我们毕竟不是山里人,还要抬棺材,这脚程没这么快的,所以稳妥起见还是带上些户外装备才行。 田先生一听我们这么说,又加上有求于我们,也没算命办法,只能催我们快一些,希望还能赶上个好时间。 正所谓望山跑死马,没走过山路的人其实很难感受到其中的艰辛,刚开始那点游山玩水的心情,不出一个小时就给就给肩膀上的背包压的踪影全无。我不得不申请申请停下来休息会,看的算命的直摇头,最后还是大傻个够义气,把他的那个包给拿了回去自己背,我才勉强能再走一会。 就这样一早上也没走出多少路,中午随便吃了点,到了下午就更不行了。两条腿像灌了铅一样,走一步要停一会。脚底被脚下的石子膈应得生疼,我估计是走出了好几个血泡了。大军早就已经把我的那个背包也给拿过去了,瘦猴跟二炮也分担了一些算命的的东西。他们几个当过兵的扛着那么大个棺材,每个人身上还都背个大包,看上去还没我这么累,部队出来的人就是不一样。 由于我打拖累,到了傍晚才走了一多半的路程,大家也都到了极限,可周围都是林子和杂草,这样的地方露营的话会有很多的蛇虫,甚至是一些猛兽,这都是有一定危险的。 算命的抬头看了看山势对旁边的人问道:“田先生,这天色渐晚,周遭可有落脚的地方?” 田先生指着前面一处悬崖的下面说:“大家再坚持一下,前面的山崖下面有一个洞穴,我们可以先到哪儿去,以前跟着村子里的猎人来山上,有时候要过夜都是去的哪儿。” 五山洞 大概又走了半个多小时左右,终于是来到了田先生说的洞穴前面,这是一处山崖的下方,山崖向外凸起,洞穴就在山崖的底下,洞口两边的植物都长的很好,稍远点看就像藏了起来。我们把棺材安放在洞穴边上,晚上就要跟这东西一起睡了,他们都是经常跟死人打交道的对个棺材早就不以为意了,我虽然感觉难受,但也没办法。 洞穴的入口不大,可里面却很宽敞,大概有几百平的样子,我们十来个人在里面都不显得拥挤,这里面竟然还有一些石床、石桌和石凳子,有点像个集体宿舍。中间的位置是一处很大的灰堆,应该都是来这休息的人多年积累下来的,洞穴的顶棚也都被烟熏的漆黑一片,都看不出有多高。 总的来说这环境还算不错了,我打趣说:“田先生,还是你们想的周到啊,这歇脚的地方连床都准备好了,还这么多,你们这是准备搞个旅游民宿吗?” “旅游民宿!这是个什么东西?”田先生不解的问了下继续道:“这里的东西,这些个石床,很早就在这儿了,是不是村子里的人做的就不知道了,我几十年前第一次来这儿就是这个样子了。” “那这是谁搞的,不会是以前有人在这里隐居吧?”我奇怪地问了下。 “也有可能吧,反正村里也没有人能说清楚,就这么一直用下来的。”田先生回应道。 “这不就是一个工棚嘛,俺小时候去工地上玩,他们住的就这样子嘛,几张床几个凳子啥的。”大傻个随意地说道,然后直接找了张石床休息去了。 “反正就是一落脚的地儿嘛,大家都累了一天了抓紧时间休息下吧。”田先生说完也找了张石床去躺着了。 这会儿大军带着瘦猴和二炮去捡柴火了,胡姐儿拉着李鬼手出去找水了,顺便去洗漱一下。我看没人聊就去找算命的继续讨论这个山洞的问题,我总觉得这深山里头有个工棚是个很奇怪的事。 正好这老头也在观察山洞的墙壁,还拿出了放大镜在仔细地看,见我过来就对我说:“其实你刚才提的问题还是很好的,赶我们这行,就是要发现一些不同寻常的地方。” 我指了指墙壁问道:“这里也有什么讲究吗?” 算命的点下头“这里头的学问嘛说大也大,说小也小。不过我们也不是警察办案,我就说点简单的,你看下你刚才指的地方有什么特点?” “没什么特点啊,就是有点一条一条的,像是被什么东西凿过一样。”我回答道 “那为什么墙壁上会有凿过的痕迹那?你再结合周围这些石头家具的底座想一想。”算命的诱导道。 我看了下那些家具的底座,床的自然是跟洞穴连在一起的,但是桌子和椅子大多也都是连在一起的,我想了下,试探地问道:“你的意思是说,这整个山洞人工打造出来的?他们搞这么大个工程是要干啥?” 算命的点点头说:“加上我们今天走过的古道和这个山洞,很可能是古人要在这里建造什么大工程,所以这山里才有这么条路,而这个山洞很可能就是他们中途的驿站,只可惜这年岁太久,山洞里也没留下什么有用的线索。”算命的分析道。 我小声的推测到:“大工程,你的意思是他们在这里修建皇陵?” 算命的给自己弄了点烟草,点上说:“有这种可能,但也不排除大型的军事建筑或是一些特殊用途的。当然最大的可能还是有大斗,再仔细看看,兴许还能有发现。” 这里可能有皇陵的消息让我内心小小的激动了一下,毕竟有大斗就会有稀世的珍宝,指不定一次就发达了,不过今天实在太累了,特别是脚底疼的都不愿挪步。随便看了两眼敷衍一下,也学着大傻个找了张石床休息会,等大军他们回来开饭,一想到大军那手艺,我的口水就不自觉地流了下来。 迷迷糊糊之中我看见周围突然多了好多人,这些人好奇怪,进来就是吃东西喝茶睡觉,一个个也不说话,我想他们是不是附近别的寨子里头的村民,也来这儿休息。所谓相逢就是缘,好歹打个招呼吧,我试着一边说,一边用手做动作,表示我们也是来这休息的旅人。可是我比划了半天,还是没有一个人理我,其中一个更是直接躺在了我的边上,这家伙好像对我趟的这张床很熟息,不一会就从床边拿了一块东西出来,在那鼓捣着。 虽然跟他的距离很近,可很奇怪我就是看不清楚他在摆弄的东西,我揉了揉眼睛,努力地望去,突然我意识到哪里好像有点不对!接着一颗豆大的冷汗就顺着我的脸颊流了下来,因为我发现我旁边的这个人竟然穿着古人的衣服,我这是遇上鬼了吧!我第一下反应就是向大傻个救命,我努力地呼喊着大傻个的名字,可是喉咙就像是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给掐住了,任凭我怎么使劲的呼喊也发不出一点声音。 我艰难地把头转过去想寻找一下大傻个的身影,结果身后连个影子也没有,黑黑的一片,什么都没有,田先生和算命的都不知道去哪了。这时身边的这个鬼好像是发现了我的存在,把在摆弄的东西藏到了床边,然后慢慢地朝我爬了过来。 顿时一口凉气从脚底直窜向头顶,我拼命地挥舞着双手,想要推开它,没想到这家伙凶形毕露,直接就掐住了我的脖子,我感觉自己马上就要死掉了,我用尽了全身力气,猛的朝这东西一拳挥了过去。 只听“哎呦!”一声,这家伙竟然让我给打懵逼了,一下子退出老远,我身上的束缚一下也都没了。原来这家伙是个绣花枕头啊!刚刚吓的小爷我都快尿裤子了,这会儿看我不打死你个死鬼。 我撸起袖子正准备给丫再来一顿老拳。可定睛一看,哪还有什么鬼影,只见大傻个正坐在我前面揉眼睛那。 “我操,你个狗日的,把俺喊过来打俺啊!亏的俺今天还帮你扛了那么多东西,不带你这样的俺跟你说!”大傻个生气的揉着眼睛,看起来这下还是挺重的。 我立马意识到刚才是自己做梦了,赶忙陪着笑脸把大傻个给扶了起来解释道:“大傻哥,是我做了个噩梦,梦里头那个鬼太他妈可怕了,我差点就给吓尿了,那家伙掐我,我这是打那个鬼那,意外,意外嘛!” “掐你妹,俺看你一直在叫俺,就过来看看,看你的样不太舒服想摇醒你,就这样俺还挨了你一拳头。你说你还能被个鬼吓到,别说是梦里头了,就是它现在跳出来,俺也能给它收拾明白喽。”大傻个郁闷地说。 “是是是,大傻哥威武,我这不也是相信你,有危险第一个就想到大傻哥你了嘛!”我应承道。 “行了,行了,还好你这小胳膊小退的没啥子力道。正好大军他们已经做好晚饭了,赶快起来吃吧。”说完大傻个就赶忙出去抢食了,毕竟累了一天,能吃上口热乎的就是最大的享受了。 我打了个冷战,背后还是凉飕飕的,又想起了刚才梦里头的场景,看看自己还坐在床上,总觉得背后有个人坐在那里,阴森森的,要不是现在他们就在门口吃东西,我肯定立马就跑出去了。那个梦也太真实了,就是不知道那家伙到底在弄个啥,到最后我都没能看清楚。 突然地我想到,那人在弄的东西不会还在这床边吧。我慢慢地探头过去看了一眼,果然什么都没有,想想自己都觉得好笑,梦里头的东西怎么能当真那,还是赶紧去吃饭吧,再晚点菜都要被他们吃光了。 很奇怪地当我准备起身离开的时候,梦里头的场景很快地又在我的脑中过了一遍。梦中的那个鬼好像是在偷偷的摆弄那个东西,那就是说这东西应该不是随便放的而是藏在了床里面。 我的手不由自主地朝床边摸去,抱着一丝不见棺材不落泪的心理,手指沿着石头的纹理,慢慢往下摸去,感受那一丝丝的凉意和年久积累起来的灰尘,蓦然我真的摸到了一条缝隙。沿着缝隙慢慢摸索,脑中慢慢形成了一个长方形的图案,这他妈还真有个暗格啊! 这位做暗格的工匠手艺真是高超,暗格做在了床的背阴处,并且做的严丝合缝,肉眼不可见,也没有能拿出来的着力点。我从腿上抽出那把大军借我的獠牙,一点点地把口子上的石头撬出来。不得不说这獠牙所用的钢材质量是真的好,这刀头一点都没弯过。 梦中的事情竟然是真的!原来那个鬼是来告诉我这儿有东西吗?我怀着激动和害怕的心情把东西从暗格中取出来,东西不大是一块石头雕刻成的圆形石佩,上面上面雕刻着两条栩栩如生的五爪金龙,又一次显示出了制作工匠的手艺精湛,只可惜这材质是石头的,要不还真是得了件宝贝那!不过好歹也是件古物,我还是把它收进了衣服上的小口袋里面,等有时间再让算命的看看这东西值不值钱。 把暗格复位,就出去和他们一起吃饭。今天晚饭主要是压缩饼干和蔬菜汤,蔬菜汤是压缩的蔬菜干做的,这东西小小一袋就够我们这些人吃上个把月的。菜汤就着压缩饼干吃味道还不错,大军他们不知道怎么的还弄了只野兔来,只是等我到的时候连一块好肉都没了,气的我直骂这帮家伙没义气。 幸好李鬼手他们去找水的时候还弄了点小鱼来,还是给我留了几条,算他们还有点良心,大军做的烤鱼一样味道很赞,作为一个什么都没干的人,我已经很满足了。 吃完饭,我们一群人聚在一起简单的开了个会,主要是讨论下对几天这些事情的看法。算命的先给大伙讲了下今天的发现,这个山洞很可能就是古时候大工程的驿站,所以这山附近很可能就有一个大斗,而且离的不远。 原本可以让算命的直接先去山顶看下这边的风水山行,确定下古墓的方位,可这会儿有个田先生在旁边,感觉这家伙对我们还是很有戒心的,也不怎么相信我们会是普通的游客,一路上问这问那的,怕到时候生出不必要的变故。最后讨论的结果就是明天先陪田先生把事情做完,然后我们就不回去了,就在那边找下穴位。到时候能把田先生啦入伙的就商量下,若是他不识趣,就直接拿下,必要时就直接做掉。 原本我以为杀人这种事大多人都不会同意的,毕竟这是犯法的事,世界上也没几个像我这样不要命的,可结果却是大多数人都赞成直接做掉这个方法,在这一刻我才真的体会到这帮人的凶狠,我感觉我肯定是用来摆祭坛的。 商量完就各自找了张床休息,毕竟累了一天都是倒头就睡。这一夜倒是很平静,没有再做什么奇怪的梦,睡的无比香甜,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田先生又是一大早就来喊我们出发了。 真的是平时懒的人都废掉了,这一起来全身每一块骨头都疼的不得了,脚都不想下地。但是人家比我累多了的人都没说什么我这拖后腿的还能怎么样,只好咬着牙把脚上的血泡都给弄破,贴上几个创个贴,每走一步都跟有针在扎一样钻心的疼,果然没什么事情是容易做到的,这才刚开始几天就仿佛来到了地狱。 收拾下东西就继续赶路,还是他们4个人抬,我就拿好自己的包包就行了,今天的路比昨天更加难走了,可能是进入深山的关系,原来的道路变得更难辨认,到处都是树枝和杂草。田先生也是几年前来过一次,记得没那么清楚,只知道大致的方向。 我好奇的问道:“田先生,为什么你们这老人过世后会有安放到祖地这个么习俗?” 田先生回道:“其实我也并非是本地人,年轻时来这支教的,至于为什么要放到祖地我也不是很清楚,只是听村里头老一辈的人说过要守护什么东西吧。” 我说道:“难怪只有先生会有普通话,原来如此啊,先生就没想过去外面生活吗,毕竟这里条件这么差。” 田先生笑笑说:“原来也出去过,怎么说那外面那生活条件是好,就感觉心很累,后来就回来了,也就不想出去了,其实这儿的人都不错,生活也很自在,习惯了还是在这活的舒坦。” 我接着问道:“这老人来祖地的事一直都是田先生在操持的吗?” 田先生摇摇头说:“村子里的传统到我这估计就断了,记得我刚来那会儿,去祖地可是一件很神圣的事,我这外乡的都不让去,哪像现在。时代变了人也变了,年轻人都要逃出去,村子马上都要没了,没人在意这个了,村里头的老人们能回祖地一个是一个,这几年好些个能知道天命的老人,到日子了,棺材板也不要了,自己个就跑去祖地仙去了,我想那儿就是这个村子的开始和结束吧,就像一个圈走完了一个轮回。”说完田先生像远处看了看,脸上露出了深深的缅怀。 “你的意思是老人自己专门跑去那边死的!”我很难相像他们是怎么走到那的,更难想像他们是怎么面对随之而来的死亡。 田先生无奈地说:“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可能过些年我也会这样吧!” 说完田先生看了下路继续道:“大家加把劲,过了这个山头就到了。” 六安放 寺人村的祖地跟村子其实就隔了几个山头,但气象确实天地之别,翻过了那个山头后在我们面前出现了一个巨大的峡谷,好像一把巨剑把地面划拉开来,地面就裂开了一个口子,站在山上向下望去,就像一个恶魔的巨口,要将众人都吞噬进去。算命的找了个好位置,观察下这里的风水气脉。 过了一会算命的自言自语到:“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无根之地!” “先生这有什么说法吗?”大军他们几个也吧棺材放了放休息下,过来一起看下地形。 “这并不是普通裂谷!”算命的解释道:“普通的裂谷,如果依山而裂,就会形成一线天这样的独特的地貌景观,而这里的裂口却是从地下裂开的,形成的原因有很多,大多都是跟地壳运动有关系,比如发生过地震。” “那也没啥好稀奇的嘛,俺也见过很多这样的口子,那都叫无根之地了啦!”大傻个说着还冲大军要了块饼干。 算命的反问到:“你说的那些和这儿是有区别的,你见到的大多是在平原地区吧?” 大傻个点点头表示同意 “你们再看一下周围。”算命的用烟杆子虚点了几下周围的山脉:“这里多是丘陵地带,周围多山,而且这里的气候温热又多雨,即使地震形成了裂谷也很容易坍塌,经过雨水的冲洗,汇流,更多会形成湖泊或河流。” 这时其他几个人也都围了过来,听算命的这么说,都点头称是,思考这一地形的原因。几个人都看着算命的,听他接下去会怎么说。 算命的抽了两口烟,吐了个烟圈说:“据我的推测,能形成这样地形的,那裂谷的下方要么有个大的地下湖或地下河,要么就有个无底深渊,不太可能看的到地面,所以才说这是无根之地,当然深渊的概率是比较小的,不然这真是地府的通道了。” “您老是干啥的啊这么神!”田先生赞叹道:“您就这么看看就知道下面是个什么样子的!这下面就是一个很大的湖。村子里管它叫养龙湖,传说这湖里住着一条老龙管着这一方的山水。” 李鬼手一听还真有个湖立马道:“还有这么好个地方那,那完事了可要去看看,到时候给你们抓几条湖鱼,打打牙祭。我跟你们说啊,这地下湖里头的鱼肉是特别的鲜嫩,加上大军兄弟的手艺,保准是一绝啊。” 田先生一听,连连摆手说:“这位兄弟可使不得啊,惊扰了龙神可是要大祸临头的,这万万使不得啊,我们办完了事就赶紧回去吧。” 李鬼手不屑地说道:“这么辛苦过来不去看看怎么行,能有什么大祸,这东西还能吃了我不成!” 田先生一听下地立马跪下朝峡谷方向拜了拜,嘴里含糊不清地说着不知者不怪,请龙王息怒等等 他这一跪把我们周围几个人都给跪懵了,算命的瞪了一眼李鬼手,示意他先别乱说话,赶忙扶起了田先生说:“田先生莫怕,我们这兄弟就是爱开个玩笑,我们就远远地看看,不靠过去,想来也不会引来什么祸事的,您且宽心就是。”说完还冲李鬼手抬了抬头。 李鬼手回了个领会的眼神赔笑说:“你看我这嘴,您别往心里去,我就随口这么一说,大不了不去那湖里抓就是了,去这边的溪里抓,一样味道好!” 算命的扶起了田先生,他拍了下裤子上的土后说:“你还是赶紧跟龙神老爷去请罪吧,有一年也是有人去那湖里抓鱼,惹怒了龙神,自己被吃了不说,还连累村子跟着发了一场大旱,后来还是村子里送去了好些个贡品,才平息了龙神大人的怒火。” 我偷偷地啦了下算命的的衣服轻声地问道:“这田先生的意思不会是说那个地下湖中有吃人的水怪吧?” 算命的点下头轻声说道:“有可能,这种深山大湖之中多有各种野兽精怪,村民迷信地认为有龙神存在,等近了我再看看有无古怪吧。” 李鬼手见田先生还要开导他,也懒的理会,修整一下继续前行,后面的路程是一段下坡路,其实扛着东西下坡的路更不好走,但是速度上还是快上很多,傍晚时分我们就到达了裂谷的边上。 这条裂谷果然是很大,两边相对细长一点中间宽,其实有点像个眼睛的形状,裂谷的下面果然是个巨大的地下湖,裂谷边的悬崖很高,从上面往下看只见地下是一片幽暗,有种深不见底的感觉。 寺人村的祖地就在裂谷的中间位置,这裂谷边的悬崖上面有很多天然形成的石洞不规则地排布在上面,这就是村子的祖地。村子里的规矩就是老人过世后要把棺材安置在这里的洞穴之中,地位越高放的越中间越深,老太太的棺材只需要找个靠近悬崖的洞穴放好就行了,我心想这最底下放的该不会就是这村子里的老祖宗吧。 他们的祖先在这悬崖边上修了很多的石柱子。上面有的绑着铁链有的绑着麻绳,都绑成了捆堆放在石柱的边上,村子里的人就是用这个东西下到洞穴里的,看着这些日晒雨淋后锈迹斑斑的物件我忍不住问道:“田先生,你们这东西老不牢靠啊,可别下到一半断了小命都给搭进去喽!” 田先生正在弄香油蜡烛头也不回地说道:“小哥,这你就放心吧,那绳子可牢靠的很,都不知道用多久了从来没出过事。” 他在那搭了一个简易的台子,上面摆放好贡品金箔。俗话说人死为重,入土为安,老太太的入土的过场还是要走一走的。田先生又开始了他拿手的那一套,向先祖祷告,愿逝者安息。 胡姐儿和李鬼手陪着算命的去悬崖附近走走,看看这边的风水是否会有大墓存在,我们几个则负责把棺材安放下去,检查了一下田先生说绝对没问题的绳索,还是感觉不怎么靠谱还是用我们自己带来的登山绳下去。 选了一个比较近的洞穴,大概离我们十几米的样子,大军先带着我下去,教我怎么使用登山绳,大傻个他们几个吧棺材固定好,推到悬崖边上等我们的提示。 头一次玩攀岩真的非常可怕,都不敢往下去看,生怕一脚没踩住就要摔个粉身碎骨了。所幸这个洞穴不是很远,慢慢地一点点往下挪,不一会儿也到了。这个洞穴不大,已经放了十几口棺材,应该都是寺人村以前过世的那些老人,显得十分拥挤。 大军在我到之前就已经把洞穴检查了一遍,确认过没什么危险,但还是叮嘱了我一下当心这里可能会有毒蛇,毒虫之类的洞穴。然后让我在洞里头待着,等会他们吧棺材放下来的时候接应一下就行。 交代完之后大军又爬了上去,刚刚人在的时候还没什么感觉,这下只剩我一个人了,看着这么多的棺材,就感觉一阵阵地阴风在脑后吹过,好像有什么东西要从洞穴里面爬出一样。越想就越害怕,越怕就越觉得要发生不好的事情,脚不自觉地就移到了洞口,这一边是悬崖,另一边是满洞的棺材,这种进退两难的感觉真是又无助又难熬,只能希望大军他们快点下来。 还好没过多少时间上头就有了动静。上头的铁链就是用来运输棺材的,那些个石桩子上头有滑轮结构,用两条铁链把棺材固定好,瘦猴和二炮两人在上头负责放下铁链,大傻个和大军用登山绳下来,在棺材两侧协助。我就在洞口这里接应。 田先生因为年纪大了,吃不消这危险的事情,只能在上面看看,嘱咐大军放好棺材后再祭拜一下。 下来的时候不巧峡谷中间正好刮起了一阵强风,那棺材带着铁链发出‘咧咧咧’的响声,在悬崖边荡来荡去,这风来的快去的也快,没一会功夫就停下来了,虚惊一场。后面就比较顺利了,等他们到了洞口我就帮着一起把棺材拖进来,随便找个地方放下就好了。 搞完活他俩座地上休息下,这会有人了我才敢进去洞穴里面仔细看看。真不是我胆小,关键是这破地方应该经常有野兽关顾,里面好些个破败的棺材和各种骨头渣子,看了就让人不舒服。 大军看我往里面走去打趣道:“小哥,难得这么多现成的棺材,今个你要不先开几个练练手。” 大傻个也说道:“啊泽俺不能给你帮忙啊,都是劳动人民,俺不拿劳动人民东西的。” 我努努嘴:“你俩就别消遣我了,这里能有什么好东西,放上面的都是村子里的穷苦人家,没什么值钱的物件,而且田先生也说了村子里头习俗是除了身上带的东西,棺材里头不放多余物件的,我们就别泽腾这些个可怜人了,我就进去随便看看。” 不理这两货,我先朝里面拜了拜,也不知道说些什么,只是求个心安。 绕了一圈确实没什么,就准备离开去问问算命的那边会有会有什么发现,就在这时我突然感觉到有一副棺材后面的墙上有一些图案,原本哪里是被棺材挡住的,但是那个棺材散架了,才显示出后面的图案来。 我招呼大军和大傻个过来把前面的棺材移开,后面的那个图案就整个的显现了出来。大军不由得赞叹道:“小哥你这眼神可是真好,这么暗的地方都能给你瞧见不一样。” “这图画的是啥,有点像个迷宫啊!”大傻个好奇的问。 我用手电筒细细地照了一下,画是用白色的石头简单素描上去的,像是什么建筑的草图,又有点像书页,左右各一张,上面还标记了很多符号,但是看不懂是什么,中间还被抹去了很多,应该就是一张草稿图。 我问了下大军他能不能看出什么大军说:“也看不出什么门道,感觉就是这个洞里住过人,那人随手涂鸦的,只有个大体的轮廓,具体的意思完全闹不明白。” 看来看去也没什么收货,我们又把旁边的墙壁也找了下就只有这么张图,兴趣是哪一代送棺的人随手画,但本着严谨的求学精神,我还是让大傻个帮我打下灯,拍了几张照片做一下记录。 “你这是要回去做学问啊!搞的这么正规。”大傻个调侃我说。 我一本正经的回道:“对的呀,我打算回去研究下,顺便找些资料看看,这叫做一行爱一行。” 大傻个和大军齐齐地朝我竖了个大拇指,然后又快速地比了下中指。 拍完了照片,把动过的棺材移回原位,然后又一起对着洞穴拜了拜,送老太太这件事也算是了解了,这一路上除了比较累,一切都很顺利。 上去的时候就很费力,我试了一次,没爬两步脚就疼的不行,人也累的使不上力气。被他们两个嘲笑了一番后,把我绑在了运棺的铁链上面,让上面的瘦猴和二炮把我给拉上去。一想到这东西是专门绑棺材的心里就一阵难受,只能怪自己弱鸡了。 到了上面更尴尬了,被铁链绑的跟个粽子一样被拖上来,二炮看到我这个样子直接就爆笑了:“呦这送下去个死的绑上来个活的啊,你只要从了哥哥,哥哥这就给你放下来啊。” “从你妹,要不晚上便宜下你帮你开开菊花?”我嘴炮也不是好惹的。 “那感情好啊,我那刚好还有块肥皂,晚上就便宜小哥你了,就是小哥你可要温柔点,奴家怕疼。”二炮尖着嗓子对我说道,还冲我抛了个媚眼。 这下是真的恶心到我了:“算你狠,我投降了,赶快给我放下来吧,难受死了。” “跟我斗你小子还嫩一点那。”二炮说着比了个耶的手势,然后过来帮我解开铁索一边还跟我说道:“小哥等这趟活做完,得空你来找我玩几个月,我好好给你练练,你们城里人这身子也太娇贵了。” 我尴尬地笑了笑自己这体格确实要好好锻炼下,自己也喜欢这块就答应到:“好呀,等这次做完,我就去找你捡肥皂,你个死兔子。” 二炮见我还要跳唱,用眼睛把我从头到尾细细地看了一边,还舔了舔嘴唇,发出啧啧的声音,搞的我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差点就想从悬崖上跳下去算了。 “你们在说什么活做完?你们是干什么的?”一下子得意忘形说话没注意引起了旁边田先生的疑惑。 “你年纪大听错了,我们刚才在说这次活动,这不是这两天走山路他不行吗,我跟他说这次活动结束后去我哪里练练。”说着双手比了几个引体向上的动作。 “嗯,是要好好练一下,他这身子骨看着玄乎。”接着田先生又对我问道:“小泽同志,老人家的棺材可安放好了?” 我回答道:“安放好了,事情很顺利,给老人家找了个好位置,您好放心就好。” “顺利就好,苦了一辈子,到头了能有块安身的地方就好!”田先生感叹到。 “来来,哥几个搭把手呗。”正说着话大军和大傻个也上来了。 田先生冲我们几个抱了下拳,拱了拱手说:“感谢几位的仗义相助,田某在此谢过,此间事了,各位早点随我回村子吧,田某定然让村里人好好招待各位。” 大军看了我们一眼说:“田先生你看今天都这么晚了,赶路回去怕是不安全,不如我们在这边先过一夜明早再出发也不迟。” “不可不可,此乃祖灵之地,莫要打扰先人长眠,诸位还是尽快随我回去吧。”田先生坚持道。 看田先生这么坚持,我们几个一时间也不知道怎么回答,毕竟我们是来倒斗的,可不是真来送棺材的。 在我们左右为难的时候,算命的他们几个也走了回来,见我们都上来了就来问下我们事前是否办妥了。 大军回复棺材已经安放好了,只是这田先生坚持要立刻回去,但都到这个点了,您看这事怎么办,一边还给算命的使了个颜色。 田先生赶忙对算命的商量道:“老先生,您看事情也办完了,我们就早些回去吧,看这天色先赶到我们昨日歇脚的那个山洞休息一会可好!” 算命的略一思量,心中算计了一下得失,淡然地说:“先把他拿下吧。” 七下悬崖 话音刚落,李鬼手和大军两人就迅速的冲了上去,田先生都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就被按在了地上惊恐地喊道:“你们要干嘛,不要杀我,各位爷有什么对不住的地方有话好说,有话好说啊!” 我一下子也懵逼了,这什么情况啊,刚刚还是帮着人家做事的免费劳动力,一转眼的功夫就把雇主给绑了! 除了我之外他们仿佛都习以为常了,也不管田先生怎么叫喊根本就不搭理他,瘦猴跟二炮直接拿了根绳子把田先生绑在了石柱上面,嘴巴上还给绑上了一条布条。田先生还在不断地挣扎,嘴里发出呜呜的声响,李鬼手直接上去就是一记手刀,田先生一下就给打晕过去了。 “你不会给打死了吧?”我问道 李鬼手笑笑:“哥有分寸,就是让他安静下也是为他好,没事儿。” 搞定完田先生,算命的问大军悬崖这边有没什么发现大军说:“我估算了下从崖上到这下面的地下湖大概是一百米的距离,这悬崖上的铁链应该正好能通道底部,应该不单单是用来运送棺材的,我们去了最近的一个洞穴,啊泽还在里面发现了一张图,您看下有什么特殊。” “哦,什么样的图,让我过过目吧。”算命的对我说道。 “就是一副很粗糙的壁画,像是什么建筑的草图。”说着我把手机递了过去。 算命的先看了下整张图片,然后又放大了仔细看了会才开口道:“这图看着像是一座地宫的建筑草图,很可能是左右耳室的草图,至于中间的主墓室可能没有画在上面,根据你们发现这图的地方,我推断是当年建造宫殿的工匠画的宫殿图纸,只是太过潦草没什么什么参考价值。” 我立马问道:“你的意思是说这里有大墓?” 算命的点下头说:“是的,我刚刚去看过这周围的风水,后有青龙饮水,前有白虎吐焰,阴阳互补轮转不息,这地方既是大凶也是大吉之地,加之你们找到的图片,这片悬崖的下方必然有一座古墓存在,而且规格不低,极有可能是一座帝王陵寝,我姑且就叫他寺人墓好了。” “寺人墓,名字倒是不错,可是这里这么大我们要怎么找那?”我问道 “这个不用急,我们先下去看看,说不定这墓就在下面放着那。”算命的打趣道. “哦NO,不会又要爬下去吧,我可是才上来啊!”我哀叹一身。 胡姐人伸手过来摸了下我的脸说:“弟弟别怕,要不要姐姐我背你下去啊.”说着话胡姐儿就把身子靠在了我身上。 其实胡姐儿也挺漂亮的就是这属性太可怕了,我干嘛把胡姐儿扶正:“就不劳烦姐姐,我还能行,能行!” “好了都累了一天了,赶快休息下吃点东西,然后我们先下去看看再做打算。”算命的安排道。 我拿出包里的水和压缩饼干跟大傻个分了分,因为马上要行动了,大军就没给我们做饭,我偷偷地问大傻个:“算命的为什么这么急着下去啊?就不能等明天吗,这都快累死了!” 大傻个含糊不清的回道:“俺也不晓得,跟着干不就完了,想那么多做啥子呦。”一边说还一边往嘴里装吃的。 感觉这家吃什么都像在吃美味,吃个压缩饼干搞的跟在啃鸡腿一样香。也不知道这家伙是真傻还是装的,心真大。我又看了其他几个人都没人说话,看来这都是常事了。 吃完饭人算是恢复了一点,看了眼被绑着的田先生,这老头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醒过来了,也不叫唤了似乎是认命了,只是眼神中还是透着害怕和仇恨的目光。想想他摊上我们这伙人也怪可怜的,于是就拿了点吃喝过去给他。 田先生看见我走过去身体不自觉往石柱上靠了靠,当见我是拿吃的给他的紧绷的身体又放松了下来,但还是很害怕。 我帮他取下封口的东西,给他喂了点水和压缩饼干。他咽了两口,艰难的吃下去了一点,然后看了我两眼轻声说道:“小哥,我看你跟他们几个不一样,你是个好人,让他们把我放了吧,我保证不会说出去的,这下面有通往地狱的大门,还有龙神守着千万下去不得啊。” 我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正想劝他两句,算命的也过来了:“田先生咱们明人不说暗话,我们是倒斗的手艺,我们陪您送了老人家,现在要劳烦您也陪我们走一趟,事成之后您的去留我们绝不阻拦,还会给您一笔辛苦费,保证您往后的日子衣食无忧。您看如何。” 田先生想了想:“算命先生,您看这样好不好,您要去下面我不拦着,反正我也是村子里的外人,只能您能不能把我放了,我保证不会说出去,这下面有龙神,惊扰了他老人家那是要丢性命的啊!” 见田先生依然不肯同行算命的说道:“那先生,我们只能对不您了,还请先生勿怪,我并不想伤了先生的性命。” 接着也不顾田先生怎么哀求,瘦猴跟二炮就过来给他换了个姿势,从柱子上放下来,然后给困成个粽子。吓的老头把刚吃下去的那点东西都给吐了出来。 收拾下各自的东西,就开始第二次下悬崖。我们还是用自己的带的登山绳,瘦猴跟大傻个带头,我、算命的、胡姐儿和背着田先生的大军随后,二炮最后。一群人就像几只墙壁上的蚂蚁缓慢地向下移动,除了我其他人都下的很快,就算大军背了个人也跟多背一个包包一样没多大的影响。 有过一次下去的经历后我多少还是熟练了一些,但是越往下的路变的越难走。崖壁变的非常地湿滑,还有很多的苔藓。过半程后安放棺材的洞穴也都没有了,这会天也已经入夜四周变得非常的黑暗,伸手不见五指。大家都带上了强光疝气探照灯头盔,但视线依然不是很清晰。 我用探照灯向下方扫了一圈,想看看这会儿离地面还有多深,下面的那个湖果然很大,探照灯的光线扫过,泛起一阵阵粼粼的水光。突然我全身的血液瞬间凝固了起来,我看见那片黑暗之中,有双血红的眼睛正盯着我看,好像地狱的恶魔正饥饿地等待着我们的到来。我的脑子一下变的空白了,抓着绳子的双手不自觉的松了开来,人成自由落体的状态直直地掉了下去。 正当我以为自己这次算是交代了的时候,一只强而有力的大手,一把把我拽了回来。 “想什么那,你丫当这是在玩蹦极啊,赶趟地往下跳。”大傻个拽着我用力摇了下。 一下子的失控让我的脑袋还有点晕乎乎的,见是大傻个反应快把我从鬼门关啦了回来,激动地我上去就是一个熊抱。 “俺其实喜欢女娃子。”大傻个害羞的说道。 “喂,你们下面什么情况,人没事吧?”上面的人着急的问道。 “没事,大傻个把我拉住了。”我回答 “自己小心着点,这掉下去就粉身碎骨了。”二炮冲我喊道 我对算命的喊道:“我刚才灯照下去的时候好像看到这底下有东西盯着我看,我看到了一双血红的眼睛,然后人就僵硬不动了。” “是龙神,是龙神在看着我们啊!”田先生恐惧的说道。 算命的用探照灯照了一下我和大傻个,然后又对着湖面照了一会:“马上就要到地面上了,这地方常年无人,说不定会有什么邪乎的东西,大伙把家伙都拿出来,都小心着点。”说完又让最前面的李鬼手丢了两个冷焰火下去。 随着冷焰火的落地,底下变得明亮了许多,我们距离地面已经没多少路了。就像去打开一座未知世界的大门,这种对未知领域地探索,让我变得兴奋了起来,刚才的恐惧也抛到了脑后,身体也感觉没这么疲惫了,使劲地往下爬去,大概我的体内一直就有一种冒险的元素吧。 我刚开始有劲,瘦猴这家伙竟然已经到地上了,就跟他的外号一样,身形灵巧,四肢修长有力,像一只真的猴子在崖上面玩耍一样,一溜烟地就下去了。 瘦猴用探照灯四周照了照对我们喊道:“下面没事,你们赶紧下、、、”话刚说到一半,他突然就停了下来,人也朝着悬崖的方向一动不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大军以为瘦猴出事了急着喊道:“瘦猴,你那怎么了?”见瘦猴没有反应又像我和大傻个喊道:“瘦猴他怎么了,知道的赶快回个话啊。” “我们也不知道啊!”我回了大军一句,又使劲地冲瘦猴喊道:“瘦猴你怎么了!” 瘦猴被我一嗓子吓了一跳,一下子回过神来, 看着我们激动到不能言语结巴地说道:“这里这里还真他娘的放着一座大墓啊!” 瘦猴的这句话一下子把所有人的积极性都调动了起来,大傻个一个猛子就窜了下去,一下子就到了地上,他也跟瘦猴一下突然就呆住了:“俺的亲娘哩,还真他娘就放这里了,这是个什么鬼鬼呦。” 我是第三个到地上的,眼前的场景简直跟电影里一模一样,两边悬崖的中间是一座巨大的湖泊,湖泊的边上也就是我们下来的地方竟然一堵四五米高的巨大石门,石门上有两条巨大的石头巨蛇,蛇首向外凸起作势欲扑,好像要将那些打扰墓主人长眠之人全部吞食一般。 墓门的左边立着一块一人多高的石碑,碑上密密麻麻地刻了许多文字,我用探照灯照了照,上面的字基本都是用繁体写的古文,没几个我认识的。 大傻个见我在看石碑,肩膀撞了下我问道:“这上面都写了啥?” “对啊,这上面都写什么了,快给我们说说呗。”瘦猴也问了句。 我白了他俩一眼,一摊手尴尬地说:“我也没有看懂。” “嗨,你这还是读书人那,啥水平!”大傻个不屑的说道。 “就是。”瘦猴还给我比了个中指。 “那你俩有认识的吗?”我反问了一下这两货。 瘦猴摇摇头:“我才小学毕业这些书上没教过。” “俺也是,不过算命的会,等他下来就知道上面写的啥了。”大傻个摸了摸脑袋。 “切,还不是都跟我一样,要不我们先去看看这大门吧!”我提议道。 “成,那就过去看看,俺走前面,你俩后面点,别乱碰东西啊!”大傻个掏出了大军给他的那把大砍刀,带头往门那里走了过去。 整个石门是由两块巨大的青石拼成,左右各一扇,门上的两天巨蛇正张着两张血盆大口。走进了看这巨蛇跟我们平时看到的还有点不一样,蛇首处有两个突起的角长在眼睛的上边,蛇首的旁边还有一圈长须,看上去有点像个龙首。 我问大傻个这是什么蛇,大傻个也不知道让我等下还是去问算命的。 这时瘦猴指着蛇口位置对我和大傻个说:“你看看,这个蛇头里面是不是有个拉环?” 用探照灯看了下,里面确实有一个黑色的拉环,我又去另一个蛇头里面看了下,里面也有一个一模一样的拉环。轻轻的拿起来看了看,拉环的后面是一条,应该可以呗拉动,这难道是开启墓门的机关。 正当我想啦出来看看的时候,大傻个一把吧我往后拉了过来:“俺都跟你说了别乱碰,不要命啦。” “嗯嗯嗯,听你的”我无奈道,心里却觉得这能有多大事。 这时剩下的人也陆续下了地面上,大伙都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一个个都十分兴奋,只有那田先生看了石门后吓的魂不附体,一直念叨着这是通往地狱的大门,打开它会放出地狱的恶鬼,我们都要死在这里。 八怪物 二炮看这家伙还要吵闹又把他的嘴给堵上了,田先生这会儿已经陷入半疯狂的状态了。 我跟算命的说了下我们下面发现的情况,算命的想了想下,让大军带着人先去四周看看还有没的东西,李鬼手和胡姐儿去看下蛇首里头的拉环是不是开始墓门的机关,然后招呼了我和大傻个一起去看下那石碑上到底写了什么。 真是老师傅一出手就知道就没有,专业的就是不一样,看石碑上的古文跟看白话文似的,一目十行,没一会功夫就给看完了。 “这上面都写了什么?”这次轮到我发问了。 算命的看了看我笑着说:“年轻人看来咱们这行你还得多学习学习啊。” “我这不就是个新手嘛,回头我肯定好好学习天天向上.”说着我还向上举了下手。 “嗯,你先把这石碑的照片拍下来,回头自个去图书馆好好琢磨琢磨,今个儿就不详细说了。”算命的指了下石碑。 “我已经拍下来了。”我拿出手机给算命的看了下刚刚拍的照片。 算命的看了点点头继续说道:“一般来说这地宫外面的石碑大多都是墓主人的墓志铭,最常见的无非是墓主人的名讳、生平这些。但是这块石碑却非常的有意思,这不是什么墓志铭,而是一篇祭祀用的祷文。” “祭祀,那这里就不是皇陵地宫了?”我好奇的问了下:“那他想求个什么啊?祈祷风调雨顺,国泰民安?” 算命的摆了摆手说:“不,此地的主人求的是长生不死!这个石碑上的文字大意是说此地的主人得天命应运而生,已经降服了乱世各路诸侯,一统宇内。而今四海升平,却已经岁月无多,以此永世的灵魂,献祭上苍,换去新一世的长生永存。” “这家伙这么厉害啊,可吓死俺哩,他不会就是那个秦始皇吧?”大傻个说道 “这么牛,那按这么个说法这有没有可能是陪葬坑。”我惊叹道 算命的摇摇头笑道:“始皇墓有那无数的兵马俑守护的,怎么可能在这块。古人留文,特别是君王使用的,多用美谥,所以都夸大很多,这上面说的只不定就只是有打过几场胜仗。至于这是不是陪葬坑就更不是了,哪有陪葬坑还专门修个地宫的,一般都是在地宫内部的,要不可真是始皇那级别了。” 算命的又仔细看了看继续道:“看祷文上面的意思,指不定这里面还不是个地宫,很可能是个祭坛。” “该不会是用来祭祀什么邪神的吧!”我突发奇想道 算命的点点头:“也不排除这种可能,如果那蛇首里面的拉环就是用来开启墓门的,那此处的建筑就有可能是经常在使用的,那你说的这种祭祀也是有可能存在的,古人为了能够长生祭祀邪物的事历史上也是时有发生,但我得到的资料是此地当有一处大斗,所以一切还是先进去了再说,你做完记录我们去大门那看看李鬼手弄的怎么样了。” 就在我们准备去大门那边的时候,不远处的大军突然大喊一声:“有怪物!”、 接着就是‘砰砰砰’的开枪了,顿时吓的我一激灵,想去看看发生了什么,一转头竟然又是那一双恐怖的血红色眼睛。瞬间我就全身冰凉,跟在悬崖上一样全身僵硬,挪不动脚。 这双眼睛的主人是一条石磨粗细的巨蛇,此时巨蛇正叼着一个人在缓缓下咽,那人已经被吞下了大半,只剩下两条腿还在外面抖动,由于这地方光线很暗,一下子也分辨不出是谁这么倒霉着了道了。 大傻个见我像个木头一样怵在那儿就不动了,急的冲我喊道:“嘛呢,阿泽你找死啊。”顺手一把吧我拉到石碑后面躲了起来。 我定了定心神,探头向外看去,见大军他们正好向我们这边跑来,急问道:“大军,那大蛇把谁给咬了?” 瘦猴跑的快一个鲤鱼打挺就窜到了我们身边,后怕地看了看,缓了口气说:“是那姓田的老头,下来的时候把老头扔那边了没去管,我们去附近查探了一下没什么发现,回来的时候就看见老头想爬过来,还没怎么着就让那条大蛇一口给叼走了,太他娘可怕了。” 大军也到了石碑这急问道:“先生现在怎么办,我们刚开了几枪,没什么效果,这东西吃完姓田的,指不定就要攻击我们了,您赶紧拿个主意吧!” 算命的叹了口气:“唉还是把田先生的性命给害了,真是罪过啊罪过.” “先生,现在就别说这个了,您还是先说咋办,要不我们全都得交代在这里。”二炮催促道。 那条大蛇已经把田先生整个儿囫囵地吞下去了,嘴里还吐着猩红的信子,显然是意犹未尽,刚才大军他们的射击又激起了它身上的凶性,那两个灯泡般恐怖的眼睛,正死死地盯着我们,随时准备攻击。 这么对峙下去也不是办法,我突然灵机一动,看看能不能分散一下它的注意力。 我一个翻身捡起不远处的冷烟火直接朝湖里扔了过去,然后又一个翻身退回了石碑后头,那东西果然被我的冷烟火给吸引了注意,巨大的头颅摆了摆。 “你个瓜娃子,你这是干啥子哩?”大傻个气的拍了下我的脑袋。 我表示很郁闷问道:“你打我干啥,我这不是想把亮的给扔出去,让那条大蛇看不见我们.” 听完我的解释大傻个无语到直接用手捂住了脸:“你个瓜皮呦。” 我还是没明白哪里有什么不对。 算命的见我还傻着解释道:“这类常年生活在幽暗环境里的生物,他们的眼睛早已经退化,他们不是靠光感来辨别物体的,而是靠生物产生的震动和气味,你这一下怕是它马上就要攻击我们了。” 话音刚落,巨蛇那巨大的嘴巴伴随着一阵阵的腥臭和浓重的血味向我们扑了过来,两颗硕大的眼睛像两团鬼火一下子就到了我眼前,我这就要步田先生的后尘了吗! “想嘛那!”大傻个见我又在犯二了,猛的喉了我一声,顺带的一下把我从原地拉了出来,堪堪躲过了大蛇的致命一击。 啦出去的时候,我的脑袋直接跟石碑来了一下亲密接触,砸的我生疼,人顿时清醒了过来,我慌忙拔出腿上的狼牙,给自己壮胆,跟着大傻个快速的超旁边移去。 我躲开后大蛇的头撞在了崖壁上面,撞的上面上面的岩石纷纷落下,大蛇一击不中,整个蛇身绕着那石碑盘了,起来准备下一次的攻击。 大军他们几个也散开各自找了岩体躲起来,一边对着蛇头‘砰砰砰’地开了几枪,一边对我喊道:“我们拖住它你们快想办法!” 大蛇吃痛,放下我们几个转头去对付大军他们,只见那水桶粗的蛇尾,像一条巨大的鞭子抽打了过去,正中二炮躲的那石头,一尾巴把二炮和石头一起给抽到了湖里。 大军怒吼一声:“二炮!” 转头盯着大蛇:“我草你妈!”抬起抢一个劲地往蛇头上招呼。 大傻个见巨蛇如此凶猛,推了我一把说:“我去帮忙,你自个想办法。”说完就拿出大砍刀杀了出去,这时候外面枪声和野兽的狂暴声响成了一片。 算命的见大蛇一时间顾不上我们,啦着我朝石门那跑去,边对李鬼手喊道:“那机关能不能打开这石门?” 李鬼手早就看到了那条巨蛇,看我们跑过来急道:“这蛇头里面的铁链应该就是开门的机关,但是时间太短我们还没试过,不知道有没有危险,现在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我和胡姐儿拉这边的,你跟啊泽啦另一边的,准备好了一起用力。” 我当先一步冲了上去,拿出手电照了一下,还是那条带拉环的铁链,我拿住拉环先往外啦了啦,生锈的铁链发出一阵‘啦啦啦’的声响到蛇口处就绷直了,我冲李鬼手喊了声:“准备好了!” 李鬼手和我们说道:“好,现在一二三,用力.” 铁链发出一阵‘噔噔噔’的声响,被我和算命的一节节的拉了出来,他们那边也是差不多的情况。中间的大石门也随着机关一点点地向外打开。 尘封千年的地宫即将向我们敞开,迎接千百年来的首批客人,直到这一刻我才感受到盗墓的魅力,我仿佛不是打开了一个地方,而是来到了另一个世界,回到了古代,亲自感受来自古人的智慧和伟大。 不多时石门被我们打开了一条一人多宽的通道,李鬼手从包里拿了根冷烟火,用力一掰,顺着门缝扔了进去,冷烟火在地面上跳动了几下,照出了一条用砖头铺成的甬道。 算命的朝李鬼手和胡姐儿做了个手势:“你俩先进去看看。” 李鬼手和胡姐儿对视了一眼,同时拿出匕首,防御在身前,李鬼手一个闪身就进到了门里面,一挥手两个人就探了进去。 过了不一会儿,胡姐儿就跑出来冲我们喊道:“里头安全,赶紧撤进来。” 正好这会儿大军也都快撑不住了,二炮好不容易才从水里头爬了上来,这边大蛇突然一个摆头,瘦猴一个不慎让大蛇一下给撞到了石壁上面,倒在地上吐血,场面上只剩下大军和大傻个一左一右苦苦支撑。听到胡姐儿的喊声,大军急忙招呼了一声不远处的二炮,然后一矮身拽起地上的瘦猴就往石门跑过来。 大蛇察觉到有人要跑,直接舍了大傻个,竟从地上弹射而出,像一条巨大的飞龙,冲着大军和瘦猴飞了过去。 不得已之下大军一把把瘦猴给推了出去,自己则向另一边一跃而去,险之又险的避过了大蛇这下致命攻击。大蛇一头撞在了石壁上面,一时间碎石像暴雨一般激射而下,一块背包大小的石头一下砸在了瘦猴的腿上。 瘦猴疼的直接嘶吼了一声,整个人都弓了起来,抱着受伤的那条腿,身体不断地颤抖。 大军也被大蛇带来的冲击摔得七晕八素,这时大蛇巨大的头颅从碎石堆中抬了起来,凶狠的寻找了一下目标,马上就锁定了在一旁哀嚎的瘦猴,大蛇的头部微微摆动,瞬间张开了血盆大口,猛的扑了上去。瘦猴都没来的急发出呼喊就被大蛇一口咬了进去,就剩下两条腿还在外面,那条被石头砸中的腿还在不停地抖动,跟田先生一样没一会就不动弹了。 见此情景大军和二炮大喊一声:“瘦猴!” 多年的战友惨死眼前,大军双眼血红,冲那大蛇狂怒道:“操你妈,老子今天跟你拼了。” 大军把背着包转到胸前,拿出一根**,用防风打火机点燃“畜生!去给我兄弟陪葬吧!”说完抬起手臂,把**扔到了大蛇身下。 只听‘轰’的一声,大蛇整个被炸的翻滚了起来,**带来的气流把大蛇撞在了崖壁上面,蛇神上被炸的地方一片血肉模糊。 大蛇疼的在地上打滚,大军顺势又拿出了一根**朝蛇头扔了出去:“看这下还炸不死你。” 那大蛇吃痛,知道这东西对它危险巨大,迅速地向湖里逃去,行进间尾巴一甩,扫在地上的乱石上面,那些石头像子弹一样激射过来,大傻个用刀挡了一下一块射向他的巨石,整个人都被砸的倒飞回来,撞在了石壁上面。 倒霉的是,大军扔出去的那颗**也被飞来的乱石砸的倒飞了回来。就在这危险的时刻,不远处跑回来的二炮一个抱冲,带着大军向门缝里摔了进来。那根**在空中轰的一声,四周的岩层一阵颤抖,更多的石块从崖壁上砸了下来。 我一个箭步窜到了大傻个身边,一手护头用狼牙挡开上面掉下的石块,一手扶起大傻个急道:“你丫没事吧,不会凉了吧!” 大傻个咳嗽了两声,吐出一口血沫子,抱怨道:“你丫才凉了那,你个瓜娃子你就不能像俺好点。” 我笑了下说:“我这不是担心你嘛,你看这么危险我都冲出来救你了。” “这大蛇真他娘的猛,俺感觉给车撞了一样,不行,俺要跟他拼了,给我瘦猴兄弟报仇!”大傻个说着就又要上去拼命。 我赶忙拉住大傻个:“瘦猴的事我也很难过,可那大蛇已经跑进湖里去了,你现在上去报仇不是去给它送夜宵吗?送人头的事可不能做,想报仇也要先看看情况啊,命没了拿什么报仇,这里可能要塌了,我们先去地宫里面躲躲再商量办法。” 大傻个想了想说:“成俺听你的。” 这边我刚说服大傻个,那边大军就从石头堆里爬了出来,红着眼睛从包里拿出根**又要冲出去,我把刚才对大傻个说的话又对大军说了一遍。可大军不比大傻个,跟瘦猴是多年的战友感情深厚,硬着脖子还要去。我立刻给二炮和大傻个使了个眼色,他们二人会意,我们三人合力硬生生把大军给拖了进来。 里面的人见我们都逃了回来都松了口气,这时外面发出一声‘轰隆隆’的巨响,这块崖壁被撞击了太多次,又给**震过,这会儿整块石头都掉了下直接把地宫的大门都给堵死了。幸好我们跑的快,要不都给砸成肉泥了。 九甬道 伤痛来的太快,瘦猴和田先生的意外殒命让大家的情绪都很悲伤,大军和二炮更是红着眼睛默默地流泪,其他人一时间也不知道说什么好。 我看这气氛太诡异了,就主动找话说:“算命的,刚才袭击我们的那条巨蛇是什么东西啊,这蛇还有这么巨大的品种啊!” 算命的看了看大家说:“这头凶兽我也是第一次见到,如果我没有看错,此物很可能就是那古籍中记载的烛九阴。” “烛九阴,我怎么从来都没听说过有这种蛇那?”我好奇的问道。 看了看大傻个也是一脸的迷茫,大军和二炮看着也没听说过,等着算命的说道说道,只有李鬼手和胡姐儿一脸原来是这东西的表情。 “这烛九阴又叫烛龙,相传是远古时代一种生活在地底的巨***,传说此物身长,全身赤红,特别是它的眼睛是通向地狱的通道,能直接将人的灵魂给吸进去。”算命的形容说。 大傻个挠了挠头说:“难怪啊泽老是丢了魂似的,感情也是这家伙搞的鬼。” “我也觉得这怪物像烛九阴。”李鬼手接话道:“但是算命的,据我所知这东西应该生活在极深的地底岩石缝隙中,而这里虽然环境符合,却又不像是能生出这等怪物的样子。” “这里面还有什么说头吗?”我好奇地问道 算命的拿出他的烟杆放上点烟丝点上说:“这里面确实是有蹊跷,其一这地方的整体环境跟书籍中记载的想去甚远,其二烛九阴生性凶残并非普通人能够驾驭驯养,若这烛九阴原本就生长在这地底之中,那除非在这地宫的建造者中有大能者,否则这些建造的工匠和工人早就被这凶兽吞食果腹了。” “那这条烛九阴又是怎么回事?”听算命的在讲我忍不住问道 算命的摸了摸下巴说:“依老夫猜想,这条烛九阴当是这地宫建造完毕后,次方主人寻来的守墓兽,用来抵御我等盗墓之人。” 大伙纷纷点头称是,这烛九阴出现在这里,这个解释最为合理。 大军用拳头猛的咋了下地面:“不管这东西是什么怪物,我都要杀了它给我兄弟报仇。” 我从包里摸出了一盒硬壳中华,这是我原来就带在身上的,给他们几个分了分,连胡姐儿也要了一根过去,一群人就在墓门口吞云吐雾,画面相当的违和。我见大军的情绪没那么激动了,想试着安慰下,可话到嘴边却又不知道说什么好。 最后还是算命的开口了,他把手中的烟杆子在地上敲了敲,撒出些许烟火,然后问我拿了三根香烟,点在门口处:“田先生,瘦猴兄弟一路走好!”我们所有人一起对着大门拜了三拜。 算命的也知道想对付那烛九阴危险万分,转过身拍了拍大军的肩膀说:“人死不能复生,咱们这些活着的人还要向前看,瘦猴的家里应该还有老人,娃儿吧。这个大斗里头宝物肯定多,活着出去,换了钱,多分些给他的家人,也好让他的家里人衣食无忧,你说是吧。” 算命的顿了顿又对大家说道:“当然,还有田先生的一分,咱们也不能落下,就算他没什么亲人了,我们也得给村子做点贡献。” 大军咬咬牙,用手抹掉了脸上的眼泪鼻涕抖声说:“我心里明白,咱们先做正事吧,等出去了那怪物要是还在,我再找机会弄死它。”二炮也跟着点点头。 算命的拿起了地上的背包,拍了拍身上的灰尘说:“成,那就别耽搁时间了,大伙各自带好自己的东西,李鬼手你带头探下路,大傻个垫后,所有人注意脚下的地砖,下脚时轻起轻放,小心机关。” 我们快速整理了下东西,除了瘦猴的那包,其他人的都没有少,李鬼手和大傻个应了声好各自走到了队伍的前后头。 李鬼手用头上的探照灯对着甬道上下左右扫了一圈,指了下两边墓道墙壁上的长明灯对大军和二炮说:“等下我前面探路,安全后你们去看下墙上的长明灯还能不能用,行的话就给点上。” 大军和二炮点了下头:“没问题,你自己小心点。” 说好各自的工作,李鬼手当先一人就探了出去,像一个黑暗中的幽灵,跳起了优美的舞蹈,每隔一段距离就冲我们招招手,让我们跟上,然后大军和二炮去把两边的灯点上。 刚开始还比较顺利,直到大军和二炮点到第三个灯的时候异变突生,那灯刚点亮没多少时间,两边的灯突然向墙壁内弹射进去,然后进来时的大门也同时“砰”的一声自动关了起来。 大军急得大喊一声:“不好,有机关。” 我整个人一下子就紧张了起来,生怕哪儿冷不丁就射一支飞剑出来。 就这样过了一会,我的耳边都有一滴冷汗划了下来。可周围除了我们几个人的呼吸声和长明灯燃烧空气的声音,其他什么都没有发生,这个机关就像是一个自动门的开馆按钮,只是让我们用来关墓门的。 大傻个站在最后面整个人都傻了:“这是整啥子呦?”直到算命的让他去门那看一看才反应过来。 他倒是不怕有什么机关,大大咧咧地走了过去,没过一会儿,就听大傻个在那骂娘了:“这他娘的贼缺德了,进来的门整个儿都给关死了,拿门的后面都是用铁水浇筑过的,俺估计就是用**都不一定能整开,要不俺去整个试试?” 算命的赶紧喊住他:“你个憨憨,我们都还在甬道里头那,你一个雷下去,门开不开还两说,咱们铁定要被活埋,再则而言这墓道外面崩塌了,就算打开这石门也出不去的。” 大傻个一脸郁闷的说:“那咱这眼瞅着是出不去了。” 算命的揉了下太阳血说:“既来之则安之,既然出不去别去想它了,我们还是继续往下走,说不定还有别的出路。” 我试探着提议道:“这个灯这么诡异,要不我们等下就点一边的等吧?” 算命的点点头说:“行,就这么办,点大军那一边的,李鬼手继续前面探路,其他人见机行事,我们继续往里走。” 李鬼手往后看了看说:“才进来这么点路就遇上了困住我们的机关,后面看来会更危险,你们再离我远点小心两边” 说完就又跟我们啦远了点距离,这人虽然平时有点痞子气,可一道危险的时候还是有胆色的。 遇到过一次机关后,李鬼手开始放慢了脚步,弓身探步向前,一只脚轻轻向前探,另一只脚绷劲发力,这种步伐很讲究技巧,当遇到暗格或是陷阱的时候,另一只脚瞬间发力,就能立刻躲开,李鬼手觉得这个墓肯定不太太平。 果不其然,没走多远路,他就感觉向前弹出去的那只脚突然一轻,多年的苦练已经成了本能反应,整个人像猫一样瞬间向后弹出,落地之后顺势一个驴打滚,眨眼间就出现在了我们前面,同时耳边传来一阵轻微的‘吱呀吱呀’的声响。 算命的急问道:“这次又是什么机关?” 李鬼手回了句‘放心’继续道:“就是一个常见的翻板,做的虽然精巧,但也就能对付些一般人,对我可没用.” 看起来没什么危险,我开玩笑的说:“刚才也不知道是谁,跟遇见鬼了似的,咱不吹能死吗!” 李鬼手尴尬地咳嗽了一声,拍了下我的脑袋说:“你个娃娃懂个屁,这可是咱苦练多年基本功才有的条件反射,这可是绝活知道吗!” “成成成,您老哥厉害,那这机关是破了吗?”我问道 “那当然,这种机关只要发现了一般就没什么危险了,我带你过去看看,你就知道怎么过去了。”李鬼手回答道。 没走几步就来到了那机关前面,就像李鬼手说的,这个陷阱比较简单,就像电视剧上放的那种捕兽坑,挖个一个陷阱,底下布满了金属尖刺,上面用一块木板掩盖,不同的是前面的这个做的更为精巧,不但最上面的盖板做成了地砖的颜色,利用通道内光线昏暗的特点,使之不易察觉,更是在板的中间位置加了一条中轴,人掉下去以后,这盖板就会自动复原,可以重复利用。 机关虽然让李鬼手破了,但还是有点麻烦,就是这个陷阱坑挖的比较大,两边直接做到了甬道的墙壁上,前后的距离更是有三米多宽,要一个助跑,猛的一下子才能跳过去。 大军不愧是受过军事训练的,看了一眼说:“你们让开点,我先过去试试。” 算命的赶紧拉住他:“墓里危险,对面也许还有古怪,还是让李鬼手来。”说完又看看了周围的情况继续道:“李鬼手,上个九抓钩,抓住那边的那个灯台,我们啦住绳子,你扶着过去,以防万一。” 李鬼手从包里拿出一个像爪子一样的东西,瞄了眼那个灯台,嗖的一声就扔了出去。这李鬼手当真厉害,那爪子像长了眼睛一般,一下就勾住了算命的说的那个灯台。 李鬼手用力啦了啦,确认那个灯台是牢固的,然后把绳子给了旁边的大傻个,自己向后退了两步,接着一个前冲高高跃起,空中再接一个燕子翻身,落地时顺势抓住了绳子,一套动作行云流水,跟拍那武打片一样。 李鬼手落地后,用脚四处踢了下,确认没有危险后,才招收让我过去。 其他人就没有他那么花哨了,都是跟大军一样,一个助跑就跳过去了,只有算命的事摸着绳子一点点过来的,我真怕他一个没拉住就掉下去了,看的我直冒冷汗。 跳过来以后,后面的路就没再遇到什么机关了,一路都很安全,知道我们来到甬道的尽头。 甬道的尽头是一个房间,房间前面没有门,从门口看进去,里面非常的空旷,好像没有什么东西,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样的一个房间存在。 我仔细的看了看,因为光线问题并不能看的很清楚,突然影约间,我发现这房间的中间位置似乎有个人影在晃动。我咽了下口水,颤声问道:“中间那是不是站着个人啊。” 被我已提醒其他人也注意到了那个人影,大傻个也问道:“这该不会是个大粽子吧?” 算命的让我先往后退一点:“李鬼手,你先给这东西来一下,看看是什么.” 李鬼手点点头,又像上次在车站一样,变了一把匕首出来,只见他略微瞄准了一下‘嗖’的一声,手中的匕首就激射而出,‘叮’的一声命中了那个人影,还擦出了一些火花。、 “应该只是一尊石像。”李鬼手判断道。 算命的点了下头说:“走进去看下这屋子有什么名堂。” 依旧是李鬼手和大军打头,算命的和二炮紧随其后,我、胡姐儿、大傻个在最后面,看着他们一个个的进去想着应该没什么事情,没成想异变就发生在算命的走进门的那一刹那。 十第一个房间 就在算命的后脚刚迈过墓门而我就要进去的这一刻,突然一块段龙石直接从门上面压了下来没有任何的征兆,我眼看就要这大石头给压成肉泥了。 我整个人万念俱灰,完全都没反应过来该怎么办。就在千钧一发的时刻,幸好旁边的胡姐儿眼疾手快,,一把将我给拉了回来。 从鬼门关捡回一条小命,我还没来的及庆幸大难不死,对胡姐儿说声感谢,我们几个脚下的地面突然向下一翻。 我心中顿时一万个草泥马跑过,这他妈怎么还有个陷阱,刚还笑话人家李鬼手胆小,这下可好自己立马就遭报应了。 过了一小会,想象中万剑穿心的场景并没有出现,我们三个在一条通道中快速向下滑去,就像小时候玩的滑滑梯,我努力调整了一下姿势,尽量让双脚朝下,头上的探照灯对着出口,我刚把自己摆正,就听到胡姐儿喊道:“有危险!” 我还没意识到怎么回事,整个人就从通道里冲了出去,只见前面的胡姐儿在空中一个翻腾,用手抓住了什么,然后接着惯性回旋180度,身体弯成弓形,双脚像两条长鞭猛地朝我和大傻个抽了过来。 大傻个反应快,立马用双手交叉胸前挡了一下,而我被胡姐儿一脚结结实实地踢在了肚子上,这一下感觉整个胃都拧到了一起,我在地上滚了两圈,就抱着肚子吐了起来,直疼的眼泪鼻涕都流了出来。 我捂着受伤的肚子,痛苦地对胡姐儿说道:“姐,哪儿有得罪您的地方您老就支一声,弟弟我保证改,姐我错了,咱能下手轻点吗?” 胡姐儿掩嘴笑道:“傻弟弟,跟你的小命比起来这点痛算什么呀,你呀好好看看那儿,打算怎么报答姐姐的恩情啊?” 刚掉下来这里也太暗没注意周围的环境,这会儿我顺着胡姐儿指的方向看过去,只见一根长矛成60度倒插在地上,矛头正好对着我们几个掉下来的洞口,要不是胡姐儿反应快,这会儿我可就成窜窜了。 这额度的陷阱看的我一阵后怕,赶忙道谢说:“胡姐儿威武,只要不是以身相许,但凡是姐姐要我做的,我绝不含糊。” “俺,俺也谢谢胡姐儿,这次得亏是让你看到了。”说着大傻个揉了揉被胡姐儿踢到的手臂。 胡姐儿继续调笑道:“这可巧了,姐姐我啊别的还真不要,就是相中了弟弟你这身子,准备准备挑个好日子,咱也把事给办了。” 大傻个呵呵一笑:“那感情好,俺就先提前恭喜你俩了,小哥你可好福气啊,咱们的胡姐儿除了年纪大点,论相貌论身材,俺觉得那可是大美女一枚啊,幸好俺心有所属,要不俺也投降了。” 胡姐儿故做娇蛮地哼了一声说:“你个臭大傻个,你说谁年纪大那,姐姐这是年纪大吗,姐姐这是成熟,成熟懂吗.” 听着他俩说话就感觉没那么害怕了,正当我想再跟胡姐儿开开玩笑的时候,突然我感觉到这片黑暗之中有一双眼睛正盯着我。 上次有这种感觉是看到了那条烛九阴,这次不知道又是什么鬼东西,我猛的把探照灯打了过去,一个人形的东西出现在了灯光内,从装扮上看竟是一个古代的女子。 ‘那人’身穿一袭白色的古风长裙,盘坐在一个台子上面,腿上放着一把古筝,十指抚琴,长发成束及腰,脸上戴着一个银白色的面具。让我刚才如芒在背的正是面具上那一对幽幽的黑色招子。 突然看到这么个鬼东西,吓的我不自觉的往后退了一步。 真的是人倒霉了喝凉水都会塞牙缝,只听咔的一声,脚下的那块石板瞬间下沉了一段,这他妈那那都是机关啊。 大傻个和胡姐儿一脸看到灾星的表情看着我,我尴尬地一笑,摊了摊手表示也很无奈啊。 大傻个见我虽然踩到了机关,但是周围并没发生什么变化,于是提醒道:“先站那儿别动,脚丫子压住喽。” 我点点头做了个OK的手势。 大傻个指了指屋子的一边对胡姐儿说:“姐,俺俩一人一边先探探,中间那个女粽子的地方咱先别过去。” 胡姐儿点了下头,顺手从包了那出了一根冷烟火,朝着那个女粽子了扔了过去。 屋子里一下子就亮了起来,我快速的扫了一圈,只用了一眼,我就了解了整个房间的情况,真的只用了一眼,这不是我有多厉害,而是这屋子实在太他妈干净了,除了我们进来的那个洞口,洞口前头的那根长矛和洞口对面的那个女粽子,其他啥玩意都没有,这里真的是个墓室吗? 我看了下大傻个问道:“你以前下的斗也都是这么干净的?” 大傻个看这环境也傻眼了:“俺也是第一次碰到这样的。” “那现在我们怎么办?”我对大傻个和胡姐儿问道。 胡姐儿想了想说:“你们先别动,我先去我们掉下来的那个洞口看看还能不能再回到上面那层。” 正说着话的功夫,恍惚间就听到一阵琴声传来,接着左边的墙上一抹银光闪过,一片月牙形的飞刀向胡姐儿激射过去。 突然遇险胡姐儿并没有慌乱,只见她双手从腰间划过,眨眼间手上就多出了一对蝴蝶双刀,顺势一个反手侧劈,准确地砍在了月牙飞刀的刀刃之上,‘叮’的一声月牙飞刀反弹而出,砸在地面上划出一条深深的划痕,足见这东西的威力。 我看了一眼我踩住机关的这只脚,确认下没有松开:“这踩着好像不顶事吧。” 话音刚落‘啪’的一声,进来的那个入口处一块石板落下,直接封住了洞口,这下连退路都没了,是要来个瓮中捉鳖啊我心想到。 还没多少时间思考什么情况,紧接着周围的墙壁上不断地有银白色的月牙飞刀向我们激射过来。 我都来不急喊救命,便有一片飞刀向我的头上飞来,我下意识的一撇脑袋,刀刃擦着我的头皮飞了过去,直接砍断了我探照灯的带子,我甚至能看到锋利的刀刃划出的那种美妙的弧线。这种生死间的毫厘之差,让我直接双腿一软,一下子倒在了地上。 大傻个看我突然躺下了,还以为我出事了,急的他直接用大砍刀砍飞了朝他射过去的两把飞刀,一个驴打滚翻到了我的身边,一边砍飞四周乱飞的飞刀,一边啦起我吼道:“还有气没!” 我一下回过神来,慌忙用手摸了摸自己的额头,没感觉到有什么疼痛,我结结巴巴地回到:“没,没事,命还在那!” “还在就快起来,俺快顾不上你哩。”大傻个说着一用力,一把将我啦了起来。 我稳了稳姿势,急忙从小腿上抽出我的狼牙护在了胸前。 胡姐儿也看到了刚才的情况问道:“小哥你怎么样?” “姐,我没事,就是刚才小命差点就丢了。”我回应道 “你个小屁孩,命都快没了还有心情开玩笑,还真是天生吃这碗饭的料呦。”胡姐儿挡开了两把飞刀气笑道:“你们两个那边出来的飞刀少,赶快想办法,刚姐姐我又踩了几个机关,,再这么下去,咱们怕是要出不去了。” 可能人经历过一些事情后心态上会有很大的变化,我也奇怪现在的自己在这么危险的时候竟然还能放松下来,不过这会儿还不是胡思乱想思考人生的时候,我应了声‘好的’,让大傻个先挡住那些飞刀,我观察一下周围的情形。 确实就如胡姐儿所说的,飞向她那边的飞刀相对多一些,原本我想的是因为胡姐儿在躲避的时候触发了多个机关,,但是我观察了一会儿以后发现了三个很奇怪的现象。 第一个就是我发现这些飞刀的出现和攻击是非目标的,我们受到的攻击其实是一小部分飞刀,更多的是随机飞出的。也就是说虽然胡姐儿踩中了机关,但是并不会对触发人进行攻击,所以我觉得这个房间的陷阱是用来绞杀多人小团队的。 而第二个发现就更奇怪了,我感觉到一个很奇怪的现象,就是机关的触发和这飞刀的攻击并无关联,比如刚才我踩到那个机关后并不是马上就有飞刀射出的,而是过了一段时间后,等到了胡姐儿这会就更怪了,这飞刀像是在自动射击一样,最明显的是有一会儿胡姐儿在那没动,但飞出的飞刀却暴增了许多,好像有人看到没弄死我们一下子增加了攻击一般。 至于第三个发现就应该是我们破局的关键了,其实也不算什么发现,就是我看到的这些飞刀虽然满屋子的乱飞,但是没有一把飞刀飞向抚琴的那个女粽子一米之内的。 回想一下第一次触发机关的经过,我突然问道:“最开始出现这暗器的时候你俩有没有听到一阵琴声。” 大傻个想也没想说:“啥琴声,俺都没有听到,你不赶快想法子还要听琴那。” 胡姐儿又躲开了两把飞刀喘着气说:“我,我好像有听到那么一声。” “我们要不要拼一把,我觉得这机关跟那女粽子有关。”我提议道。 “赶紧说咋办,没空跟你讨论,姐命都快没了。”胡姐儿催道 “就是,你就说让俺咋整,俺听的明白。”大傻个接话道 “好,简单来说就是你们有没有办法把那琴给毁了!”我指了指女粽子手上的那把古筝。 “这好办!”胡姐儿应道,接着胡姐儿一个柳叶翻身,双刀合成一把单手握住,同时另一只手从地上抄起一把飞刀,猛的甩手而出。那月牙飞刀在空中划过一抹银色,准确无误地砍在了女粽子手上的那把古筝上,只听‘碰’的一声,古琴应声而断。 我不由地夸了句好功夫,顺便问道:“胡姐儿你这刀使的真没话说,啥时候有空教我两手呗。” 胡姐儿调笑道:“想学啊你,那可得先把姐姐我伺候好了,姐一高兴什么都教给你。” 说的正高兴,大傻个打断道:“你俩有没感觉这飞刀越来越多了?” 果然就这说话间的功夫,这飞刀竟然增加了将近一倍,本来还是勉强应付的局面,由于增加的飞刀立马就变得险象环生,大傻个的身上已经划开了好几个口子,幸好只是衣服破了点,但估计再过一会儿,我们几个估计都得交代在这里。 看来破坏那把琴没有任何效果还使情况更糟糕了我急道:“这地不能待了,大傻个你打头,我在中间,胡姐儿你看着点后面,我们先冲过去” 大傻个吸了口气,把背包提在手中大吼一声“跟上”一个箭步就冲上去了。 只见大傻个左右开弓,叮叮叮的撞击声不绝于耳。 我和胡姐儿对付那些剩下的,当然主要是胡姐儿在用技能,双到秀的飞起。而我能保住小命就不容易了,偶尔挡下一把才感受到这东西的威力真不是盖的。挡一下就震的虎口发麻,再看一下大傻个和胡姐儿,自己真是差的太远了。 人在生死攸关的时候总是能爆发出无穷的能量,几十米的距离几个大跨步就到了。 大傻个喘着粗气,背包上插了好几把月牙飞刀,大军买的东西这质量真是没话说,拔出刀片包上面就剩下几个小口子,抖一抖还能用。 只是大傻个的手臂就没这么坚实了,冲过去的时候给划开了一个大口子,给丫疼的龇牙咧嘴的,还好出发的时候大军东西备的全,各种纱布药品都很齐全,背它们的时候嫌弃它们重,这会儿用到了才觉得全是宝贝。 简单地给大傻个做了下包扎处理,问题不大,止血就行了。然后问了下胡姐儿有没有事,胡姐儿除了手腕有些酸痛,状态还算可以,我让她帮我看着点外面的飞刀,好让我有时间打量这个女粽子。 走进细看,这鬼东西应该就是传说中的僵尸了,从穿着打扮判断,这应该还是以为美丽的女僵尸。 女粽子一头雪白的长发垂至腰际,脸上戴着一个银白色的面具,面具上竟然雕着一副笑脸,上扬的嘴角,诡异的笑容,看着非常的渗人。 这鬼东西是盘坐在台子之上,脚上的古筝现在已经断做两半,琴弦连着琴座挂在女粽子的腿上,两只手垂在身体的两侧,手指枯瘦发黑,上面的指甲细长卷曲,纠缠在一起,像在尸体上长出来的藤蔓。 我绕着女粽子走了一圈,没有什么特别之处,正想着要不要把这东西脱光了看看身体里面有没有出去的机关,突然女粽子的背后‘碰’的一声落下一块石板去,通道竟然直接开打了。 大傻个冲我竖了个大拇指夸奖道:“阿泽,可真有你的,一下子就找到了出去的机关。” 胡姐儿也冲我抛了个媚眼,我尴尬地笑笑说:“运气、运气还可以。” “既然门已经打开了,我们还是快点出去吧。”胡姐儿提议道。 “对对对,快点走,大傻个我来扶你。”我其实也是心里发虚,不知道这道门是不是又是一个陷阱,只能先走一步算一步了。 十一第二个房间 胡姐儿在前面带路,我问了下大傻个要不要帮他拿下包,他摇摇头说:“俺没啥大事。” 检查了下装备,没什么遗漏,就准备和大傻个一起跟上去,说来也奇怪这门开了以后房间里的立马少了不少,这会儿基本已经停了。 刚迈了一步,整个人的寒意一下子从脚底板直冲头顶,全身寒毛倒立,那个女粽子竟然一把抓住了我的手臂,然后整个人都趴到了我的背上,感觉正准备要咬我的脖子。 我下意思非常非常用力地抓住了大傻个的手臂,他被我拽的一个踉跄,刚包好的伤口又裂开了。大傻个咧了咧嘴:“你这是干啥子呦!” 我用尽全身力气也说不出一句话来,‘有有有了’半天才喊出一句:“有鬼啊。” 可能由于光线的关系,大傻个没有看清楚不解的问道:“哪有鬼啊,俺怎么没看到。” 我艰难地用手指了指背后说:“在,在我的背上那。” 大傻个伸过头去一看,也被吓了一跳,下意识地退了一步:“俺的亲娘哩,你这是要背回家吗?” 我都快要哭了这货竟然还有心情开我玩笑,神经真是大条。 好在大傻个也是经过大风大浪的,略一定神,立马飞起一脚,把我背上的鬼东西给踹飞了好几米远。 我赶快一个闪身躲到大傻个身后,颤声问道:“它是不是活过来了。” 大傻个从腿上抽出那把打砍刀说:“俺看着不像起尸啊,看俺过去给他两刀。”说着就要提刀杀过去。 我赶忙一把拉住他:“捅个毛线啊!” 我现在那还管它是死是活,这鬼地方我一秒都不想多待,拉起大傻个就跑了出去。 胡姐儿已经前面等我们了,令我们没想到的是这扇石门的后面竟又是一个石室,格局与刚才那个也不尽相同,空空荡荡的,隐约间还能看到石室的对面也有一个鬼东西在那里。 见我们到了问道:“你们刚才鬼叫什么,什么有鬼,不要吓姐姐呦。” 大傻个笑笑说:“没啥就是那女粽子看上了啊泽,想跟他回去过日子,啊泽不喜欢让我一脚踢飞了。” “这还有跟姐我抢生意的啊,看姐不起撕了她。”胡姐儿假装嗔怒说 我鄙视了这两货一眼。 有了上个房间的经验,这次就不敢轻举妄动了,三个人的背包里就剩下两支冷烟火了,拿出一只,用力掰掰亮它,朝这次的鬼东西扔过去,看看这次又是什么家伙。 随着冷烟火上的亮光扩散,这次的东西也显了出来,是头青铜铸造的动物,外形古朴,兽神上是大朵的云雷文图案。 物品好奇地问道:“这鬼地方放头猪是什么意思?” 正在喝水的胡姐儿听到我这么一说‘噗’的一声笑了出来,然后咳嗽了两声,拍拍那对饱满的胸脯说:“弟弟,记得下次姐姐喝水的时候不能讲笑话。” 我一脸迷茫地说:“我没有在讲笑话啊!” 胡姐儿解释道:“我的傻弟弟,这怎么会是一头猪那,这是一头犀牛好吧。” “啊!不会吧,这东西是犀牛,这货连个角都没有啊。”我还是不怎么相信,这东西真是怎么看都不像。 “就是这样的弟弟,前几年四川出土过一只镇水兽,就是类似的样子,再说这么邪门的地方放只猪也不合适啊。”胡姐儿继续解释道 “镇水兽?难道这间房子里的机关和水有关?”我问道 “这姐姐就不知道了。”胡姐儿回到 我推了推大傻个的手臂,问道:“那我们先做怎么办?” 大傻个看了看那头青铜犀牛说:“要不俺们先过去看看,万一下一道门就开了那。” 胡姐儿接话道:“你俩先别动,我身子轻先试着摸过去,以免又碰到机关。” 我俩点点头,胡姐儿刚准备出发,又是异变突生,进来的那个石门直接落下一块石板给封了起来,着实给吓了一跳,接着两边的墙上弹出八个牛头形状的石雕,一边四个,石牛的嘴吧张开,正忽忽地向外喷水。 机关继续转动,中间的那头铜犀牛也‘啪’的一声张开大嘴,往房间里灌水。 屋子的里的水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往上疯涨,没一小会,房间里的水就已经没过了脚面‘这他娘的是想淹死我们啊!’ 没时间多想,这机关一定是在中间的那头铜犀牛身上,眼前的情况我们已经管不上地上有没有别的陷阱了。我拉起大傻个和胡姐儿就朝对面冲了过去。 跑过来的路上我们竟然没有再遇到其他的机关,看来这个房间的设计者觉得用水就能弄死我们了,这个水涨的也是真的快,这会儿都已经没到了小退肚子这了。 简单的一个小冲刺,也没时间休息,赶紧得从这铜疙瘩上找到离开的机关。 走近了看这头铜犀牛并没有什么特别,大概餐桌的大小,牛身上有些云雷文的花纹,雕刻精美,其他地方都比较光滑,显示了当时铸造者极高的工艺技能。整个铜犀牛除了正在喷水的大口外浑然一体,并没有什么明显的机关。 我把整个牛身都摸了一遍,甚至连一些隐秘的地方也没放过,依然没有找到任何的隐藏开关。我也试着让胡姐儿和大傻试着一起推动这头铜犀牛,结果这东西实在太重了,合三人之力还是纹丝不动,估计起码得有几十吨重。 折腾了好一会儿,机关是没找到,这水位倒是已经涨上来了,这会功夫已经到了我的腰际。 我们三个简单的商量了下,决定我继续留在铜犀牛这里想办法,大傻个去查看石壁上的牛头石雕,胡姐儿则负责搜查整个房间,三个人分头行事,争取能找到这个房间的破局所在。 水位越来越高,这一次的搜索变得更加困难,到了后来我不得不深吸一口气潜入水中去探查,因为房间里布满水的关系变得非常的昏暗,水下除了几根冷烟火散发出一点微弱的光芒以为,几乎是伸手不见五指,而且这房间里的水异常的寒冷,整个人泡在水里,涌出来的水像刺骨的钢针一般,冻的我瑟瑟发抖,几近晕厥。 如果没有猜错,这水如此冰冷,应该是从那个地下湖里引过来的,所以几个兽头里出来的水又急又冷,如果还找到出去的办法,不用等到被淹死,直接就给冻死了。 简单构想一下这个机关的构造,其实这个机关是非常简单的,只需要挖一条隧道通向湖边,然后用一块石板封住,机关打开时放下石板即可。 如果真的如我所想的一样,我觉得这里很可能并不存在出去的机关,设计者这里的人就是想要在这一次性团灭了我吗,那这次可能是真的出不去了。 果不其然,大傻个和胡姐儿都没有收获,整个房间就是一个巨大的密封蓄水池,等待我们的只不过是时间问题了。 三个人又集中在了铜犀牛这里,这会儿水早已经莫过了我们几个的头顶,我们三个只能挤到铜犀牛的背上才能勉强不被水淹死。所幸这头铜犀牛足够巨大,三个人都能站的住脚,只是不怎么稳定,过这屋子并不怎么高,站在牛背上,一伸手就可以摸到上头的屋顶。 原本只是为了稳住身形,可我的手一按上去,我都怀疑我是不是出现了幻觉,这上头屋顶竟然是热的。 我又用手向两边摸了摸,也一样是热,我不可思议地朝大傻个和胡姐儿看了过去,他俩也正在到处摸屋顶,显然也碰到了和我一样的疑惑。这么看来这个屋顶可能整个都是热的,难道这屋子还自带保温功能的,没这可能吧。 我正准备问一下他俩这是怎么回事,大傻个已经先喊了起来:“你们说这屋顶咋个是热的呢,是俺弄错了吗!” “没错,我摸着也是热的,太古怪,难道这水满了以后还要把我们加热煮熟吗!”胡姐儿也觉得这很奇怪,她由于身高不够,这会儿水漫了上来只能一只手搭在我的肩膀上提升高度了。 我略一思索说:“现在也搞不清楚是怎么回事了,当务之急是我们被困在这里再想不出办法就要嗝屁了,既然这个屋顶有古怪,那我们就试试看能不能把这顶给他撬下来。” “小哥说的在理,干他娘的。”大傻个应了一声,说完抡起他那把打砍刀,一刀就劈了上去。 在水中其实是很难发力的,而向上用力就更困难了,但大傻个这一刀依旧是势大力沉,砍在这屋顶上顺时激射出好几条火星子,足见这家伙的力量惊人。 说干就干我和胡姐儿也不干落后,抄起家伙也跟屋顶对付上了,无奈我的狼牙虽然杀伤力强大,但在砸墙这种粗活上几乎没办法用处,胡姐儿的也是,叮叮叮得砸了起来。 我和胡姐儿两个人干的活和大傻个一比简直就是消极怠工了。 我们才砍出几条裂缝,大傻个那边已经砍下了一整块的砖头。还真不是我和胡姐儿偷懒,再说这生死攸关的时候也不允许啊,实在是这古时候的大青砖太他娘硬了,接缝处还浇了糯米水,硬的跟铁板一样。 大傻个实在是非常的猛,这会儿已经开始在挖第二个口子了,我和胡姐儿也放弃了去跟石头死磕,转而来帮大傻个把那个口子扩大,虽然效果喜人,但这会儿水已经快要淹没整个屋子了,我和大傻个都要仰仗头才能呼吸,胡姐更是直接爬到了大傻个的背上。而上头的屋顶却不只一层。 我们挖开的是最下一层的青砖,后面是一层封土层,封土的上面还有一层青砖,诡异的是这层青砖这会儿已经热的发烫了,虽然不明白是什么原因,但是生的希望估计就在这里,无奈现在时间有限,水马上就要灌满整个屋子,而我们三人也早已经精疲力尽。 是要死了吗?到了这地步反而没那么害怕了,只是觉得淹死大概会比较难受吧,然后被水泡个几天估计要很难看了。人临死的时候真的会放下很多,很多以前在乎的人或事都变得无所谓了,我只想再看看我的父母,跟他们说声对不起了,再看看维维说一句,你真好看,再看看这屋子的上一层到底为什么发热,这辈子也就过去了。 就在我以为必死无疑准备放弃的那一刻,只听‘轰’的一声巨响,一股巨大无匹的力量直接把我们三个给撞进了水里。 被这一下撞的我七荤八素的,胸口难受的想吐出一口鲜血,,但人在水里又想戏两口空气,双耳轰鸣,眼冒金星,眼前都是一块块掉下来的青砖,我努力地用手扒拉着想向上游点。突然我看到一块巨大的石板朝我压了下来,我拼命蹬腿想要逃离,但就像一个不会游泳的孩童,拼了命也无法后退。 一口气没接上,加之之前的那一下重创,我就感觉眼前一黑,人一下子就失去了意识,晕了过去。 天涯在线书库《www.tianyabook.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