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涯在线书库《www.tianyabook.com》 《宗冀风云》 第一回天印顺龙树林相会殇帝无理绞杀忠臣 话说在那冀朝,皇帝荒淫无道,弄得天下是民不聊生,苦不堪言。在国都西郊树林里,有一位武将和一位书生。 这位武将身穿一件亮银甲,腰间绑着一根黑色涡纹金履带,乌黑的发丝密布在脑袋上。他有着一双湖水般清澈的眼睛,体型挺拔,威猛又不失文雅。 此人名叫黄天印,虚岁三十有七是当今冀朝的大将之一。他的祖上三代都是冀朝的重臣,颇受重用。所以,即使当今朝廷十分腐败,宦官专权,但他仍在朝中有着不可或缺的地位。 那位书生看上去也是不同凡响。他身穿一件玄青色遍地金鹤氅?,腰间绑着一根亮蓝色龙凤纹角带,一头飘逸的长发在胸前随着微风轻轻摆动。他有一双看似懒洋洋的俊目,身躯修长,是个文质彬彬,玉树临风的美男子。 此人名叫姜顺龙,时年三十三岁。他是黄天印二十多年的好友,因为一次出游与黄天印相识,两人志趣相投,对世间的事情也有着各自独到的见解,所以经常在一起谈论天下大事。 姜顺龙不仅是黄天印的好友,也是他的谋士。虽然他没有黄天印的地位,在仕途上也并非很顺利,但他拥有着极大的智慧,还总能运用自己的智慧帮助黄天印,辅佐他一步步的登上如今的位置。可以说,黄天印所取得的地位与成就有一半的功劳都在于姜顺龙。 在国都西郊树林的夜晚,两人正在密谋着一件惊天地泣鬼神的大事: 只见姜顺龙从袖口取出一封信,有些慌张的递给了黄天印。黄天印一见,心想:姜顺龙是个冷静的人,一定是发生了什么大事,才会使他如此慌张。便问道:“顺龙,有什么事啊?” 姜顺龙没好气的哼了一声,懒洋洋的说了一句:“你自己看吧......” 黄天印于是接过信,只看了几眼,就惊呼一声:“什么?王天霸要领兵谋反?!这.......” 这位王天霸可不是一般人物,他是黄天印与姜顺龙的发小,经常与他们一起玩耍。 长大后,黄天印去冀国当了将军,姜顺龙虽然没有在冀国做官,但却一直在黄天印身旁,帮助着他度过一次又一次难关。只有王天霸在村子里仍无事可做。 王天霸本想靠贩肉为生计,但他又不甘心就这样度过自己的一生。在一次机缘巧合下,他对冀朝的不满终于爆发了。于是,他收拾好行囊,出发去了岭南,并在那里招兵买马,为推翻冀朝的统治而作准备。 姜顺龙故作镇定的说:“是啊,王天霸想拉上我们一起,举起反冀的大旗。天印兄,你说这该如何是好啊?” 黄天印压低了声音:“我认为此事应从长计议,切莫走漏了风声,那咱们可就没命了。明天咱们还得上朝拜见陛下呢,咱们还是谨慎行事吧。” 姜顺龙点了点头,两人便道别,各自回家去了。 乱世已经悄悄的到来,看似风光的冀朝实则暗流涌动。历史的车轮总在不停向前,但谁也不知道它会如何发展。 第二天早朝,殿外的白石台基上下跪满文武百官,御道两边整齐的排列着仪仗,皇帝端坐在正中央的宝座上。 这位皇帝名叫夏侯玄武,是当今冀朝的天子冀殇帝。他在位的这十几年里,十分的昏庸无道,做了许多错事。他宠信宦官,不学无术,欺压百姓,导致民怨沸腾。 见皇帝已坐稳,众臣便齐声拜倒:“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殇帝看到眼前的景象,心满意足,连忙说道:“众爱卿快快平身!” 众臣平身后,站在最前排有一位老臣向皇帝深鞠了一躬,他名叫张瑞龙,看起来有七十多岁了,须发皆已班白,是冀国的两朝元老。 由于他的善良与正直,人民都对他十分敬重。宦官们也因为他的存在而不敢肆意妄为。但随着宦官专权,张瑞龙也无形的被宦官们排挤,冀殇帝对他的态度也是越来越恶劣。 张瑞龙用老迈沙哑的声音向殇帝说道:“陛下,臣有事启奏。最近岭南那边疑似有民众叛乱,微臣以为,陛下不应再加强赋税了,请陛下明断!” 冀殇帝听了张瑞龙的进言,是咬牙切齿,气不打一处来。他怒声吼道:“那些人都是贱民,朕有如此大的江山,还有如此多的兵马,怎会怕那些贱民?你竟敢帮那些贱民说话,真是罪不可赦!来人啊,把张瑞龙给我押下去斩首示众!” 两边的士兵先愣了愣神,本不想动手,但见冀殇帝怒气冲天,只得从命。 正在张瑞龙被士兵押下时,众臣中又出来一位大将,名叫纪俊。 纪俊在朝中的地位也不一般,他年纪四十出头,却多次带领士兵征战四方,取得了很多胜利。他与黄天印既是同僚,也是多年的好友。 纪俊见张瑞龙性命难保,便连忙进言:“陛下,张瑞龙乃两朝元老,他的话一定是有些道理的。现在天下十分动荡不安,微臣也认为陛下不应该再加强赋税了,请陛下三思啊!” 冀殇帝听罢更加愤怒了,大喝一声:“好啊,你个纪俊,你竟敢包庇他!来人啊,把他也给我斩首示众!谁再多言,格杀勿论!” 就这样,两朝元老张瑞龙与大将纪俊均被押下斩首示众。黄天印见到此情此景,也是敢怒不敢言。但从此,他的心中下定了反冀的决心。 这时,有一人又来进言。黄天印定睛一看,此人不是旁人,正是当今冀朝的相国司马武。 司马武这个人虽然很有谋略,却老奸巨猾,总是欺压百姓。黄天印心想:“此番他要进言,绝对不是什么好事。” 果真如此,司马武用谄媚的声音说道:“陛下,微臣以为应当将暴民铲除,以免夜长梦多。微臣有一名犬子,名叫司马同辉,也同我一样为大冀效力。他武艺超群,可以作为先锋,前去镇压岭南暴民。” 冀殇帝一听这话喜上眉梢:“司马爱卿说的有理!这样吧,朕封你的儿子为开文大将军,领兵五万,即日起前往岭南!你意下如何啊?” 司马武连忙答应:“谢陛下隆恩,微臣求之不得!” 冀殇帝此时已觉得有些累了,便很快宣布退朝,休息去了。 是夜,国都西郊树林中,黄天印与姜顺龙又聚在了一起,谈论起今天上朝的事情。 黄天印愤慨地说:“今日两朝元老张瑞龙与我的同僚纪俊纷纷被杀,这殇帝也太残暴昏庸了!” 姜顺龙点点头:“是啊......” 黄天印突然想起了什么事情,便问姜顺龙:“今天退朝时看令尊大人脸色不大好,是有什么事吗?” 姜顺龙说道:“天印兄你可能有所不知,今日在朝上斩首的那位张瑞龙张大人,是我父亲的结拜兄弟。故而他老人家脸色不好。天印兄,那殇帝竟然如此荒淫无道,不如我们去岭南投靠王天霸,反了冀朝得了,你看怎样?” 黄天印叹了口气,说道:“我又何尝不想反冀呢?只是现在时机还不成熟,冀朝国力非同小可,若匆忙行事只会导致身首异处。我认为当下应该静观其变,从长计议。” 第二回姚循卖艺初识珊珊昌顺国辉义结金兰 话分两头,就在黄天印与姜顺龙正在计议他们下一步的行动时,在距冀国国都十分遥远的襄阳城内,有一人正在擂台上卖艺。 此人手中握着一把金刀,稍一使劲,金刀便在空中不断翻飞,让人眼花缭乱,都顾不得欣赏他的容貌。 他一头黑亮垂直的发,斜飞的英挺剑眉,细长蕴藏着锐利的黑眸,削薄轻抿的唇,棱角分明的轮廓,修长高大却不粗犷的身材,宛若黑夜中的鹰,冷傲孤清却又盛气逼人,孑然独立间散发的是无比的自信。 他名叫姚循,字昌顺。他父亲姚平,乃是鲁国的阴平候,在鲁国是说一不二。姚家祖传一把金刀,金刀传给了姚平后,他刻苦钻研,终于参悟了金刀刀法真传,并一举成为天下武功“五绝”之一。 可惜的是,在他正值壮年之时,鲁国被冀国攻打。他率兵抵挡,却中了冀国皇叔夏侯举江的奸计,在虎牢关被乱军杀死。 他死后不久,鲁国便被冀国灭亡了,他的遗子姚循只得跟母亲雷芷若一同逃亡到襄阳。从此,姚循便以卖艺为生,供养着自己的母亲。 但姚循此人心怀大志,卖艺只是他一时的生计,却不可能是他一生的归宿。他见冀朝日渐堕落腐败,便也想为打倒冀朝贡献出自己的一份力量。 可眼下他只是一个无名小辈,还需要靠自己的行动来证明自己。于是,他开始行侠仗义,帮助村内有困难的百姓,不久,他就有了一个称号:“为民做好事”。虽然这称号不霸气,但足以证明百姓们对他的信赖与爱戴。 最近,长安城内的吴王程世杰邀请天下各界人士来长安参加庆典。于是,姚循也乘机去长安向吴王程世杰送贺礼,顺便见见世面,说不定还能遇到几个知心好友,在这乱世上也有个助力。 可是他的盘缠却不够从襄阳到长安,所以他只好在这襄阳城中舞刀卖艺筹钱。 说时迟那时快,姚昌顺手起刀落,只见擂台边上的木桩瞬间被劈为了两半,围观的百姓们纷纷叫好。 这时,擂台下忽然走出一位女子,?她身着一身蓝色纱衣,双肩批着一条浅紫色的纱带。一阵风吹过,犹如仙女下凡一般。 一头细致乌黑的长发,常常披于她的双肩之上,略显娇媚妖娆。有时松散的束着长发,显出一种别样的风采。突然变得如此可爱,让人新生喜爱怜惜之情。 她那洁白透明的皮肤、大大的眼睛、小小的红唇,是性感与可爱的完美结合。一对小酒窝均匀的分布在脸颊两侧。她浅浅一笑,酒窝就在脸颊若隐若现,如天女下凡一般。 这位女子名叫张珊珊,是襄阳第一大庄─张庄,庄主张国辉的亲妹妹。张国辉为人十分讲义气,也总是帮助困难的百姓,备受百姓的推崇。而受其兄的名气,张珊珊在城中也渐渐被人们所熟知,并也越来越受欢迎。毕竟,她的可爱是任何人都抵挡不住的。 张珊珊在旁边用不屑的眼神看着姚昌顺舞完了刀,便冷冷的说道:“呦呦呦,这是哪位啊?就这点三脚猫功夫还敢来卖艺,恐怕是骗钱来的吧?” 姚昌顺听到此言,心中很是不快。但他仍强忍怒火,对张珊珊说道:“这位姑娘,你不想看就不要在旁边取笑我好吧......” 张珊珊微微一笑,刚才的冷酷荡然无存。她轻轻的说道:“我没有取笑你,只是吧,你的功夫实在是太差了。咱们要不来比试一番吧。” 姚昌顺不解:“怎么个比法?” 张珊珊先不回答。只见她在擂台中央画了一个大正方形,然后对姚昌顺眉飞色舞的说:“咱们就在这个大正方形里比试,谁若被赶出去就算谁输。如果你输了,你就拜我为师,我输了,我就拜你为师,如何?” 姚昌顺心想:这姑娘也真是聪明豪爽,我不妨就与她比试比试。于是便答应了。 两人开始比试起来,姚昌顺本来想放点水,不让张珊珊输的太难看。可一交手,姚昌顺便被张珊珊的武功所震惊了:张珊珊的身手丝毫不输他。姚昌顺只得使出全力迎战。经过五十多回合的交手,最终他才将张珊珊赶出正方形。 张珊珊输了后十分不满,对姚昌顺哼了一声便走了。姚昌顺本想追上她,可是她却一下子就不见了踪影。 姚昌顺见状,也无心继续卖艺了。可是他的盘缠仍然不够。他正在焦急之际,路边有位老人突然走过来,向他问道:“这位小伙子,你就是那个被称作'为民做好事'的姚昌顺吧?” 姚昌顺先是一惊,然后轻轻点了点头,回答道:“是的,在下正是姚昌顺。只是......为何您会认识我呢?” 老者笑笑说:“哈哈,你的名气在这襄阳城内可不算小啊!不过,看你今日来卖艺,是不是手头缺钱啦?” 姚昌顺面露难色,支支吾吾的说:“不瞒您说,正是如此。我要去长安一趟,给吴王程世杰送去贺礼,顺便也见见世面。可是我盘缠不够,恐怕到不了长安喽!” 老者捋了捋花白的长须,缓缓地说:“如果要盘缠的话,我是没有。但张庄一定有!张庄就在襄阳城附近,庄主名叫张国辉,他为人十分地慷慨大方。你也老为百姓做好事,他一定会愿意给你盘缠的。” 姚昌顺心想:”那我就去张庄走一遭吧。”于是他谢过老者,急急忙忙赶到张庄去了。 与此同时,在襄阳张庄,有一人站在庄外。 这人头里芝麻罗万字顶头巾;脑后两个太原府扭丝金环;上穿一领鹦哥绿丝战袍;腰系一条文武双股鸦青;足穿一双鹰爪皮四缝干黄靴;生得面圆耳大,鼻直口方,腮边一部落腮胡须,身长八尺,腰阔十围。大概二十七八年纪。 此人不是旁人,正是张庄的庄主张国辉。面对着他的,是数百名雄赳赳气昂昂的庄民。 只见张国辉手中握着一根狼牙棒,对着这些庄民们发令:“弟兄们!我们即刻前去岭南投靠王天霸将军,与荒淫无道的冀朝拼了!” 庄民们齐声叫好。正在准备出发之时,庄门外突然跑出一人。张国辉定睛一看,原来是自己的亲妹妹张珊珊。 张国辉甚是疑惑,便问道:“怎么了,珊珊?” 张珊珊委屈的撒娇道:“哥,有个卖艺的欺负我!” 张国辉笑了笑,说:“又是谁欺负你啊,跟哥说说。” 于是张珊珊就讲明了事情的经过。张国辉听罢,大笑了几声,说道:“哎呀,我的妹妹啊!既然你们有言在先,公平比试,就要愿赌服输。你这样不讲道理的话,人家反倒说我们张庄没有信义。等到明天,你去给人家赔礼道歉,这事才算罢休。” 张珊珊一脸不高兴,却只能听从哥哥的话。毕竟,她也知道是自己做的不对。可是,也许是天性倔强,她就是不想向卖艺的那个人道歉。 这时,有位仆从从门外进来,向张国辉禀报:二爷,外面有个人想借点钱,您看怎么办?” 张国辉一听有些不满:“哦,这还用问?我张庄向来以慷慨大方而著称,赶快让他进来吧。” 不一会儿,那位借钱的人就进来了。张珊珊一看,便一惊:“呀!怎么是你?”来者正是姚昌顺。姚昌顺也是目瞪口呆,心想:“难道这位姑娘与张庄有些联系?”两人正在对视时,在一旁的张国辉不解,便问道:“嗯?珊珊,你和他认识?” 张珊珊凑到张国辉耳朵跟前,低声说道:“哥,他就是那个卖艺的!” 张国辉立刻向他拱手道:“呀,这位壮士,今日小妹的行为实在有些草率鲁莽了,还望壮士见谅。请问壮士尊姓大名啊?” 姚昌顺这才缓过神来,也向张国辉拱了拱手,当作还礼。并说道:“在下姓姚名循字昌顺。” 张国辉一听惊喜万分:“哎呀!原来是'为民做好事'的姚昌顺姚兄,久闻您的大名了。今日得见真是三生有幸啊!” 姚昌顺不好意思的笑道:“张庄主太抬举我了,姚某实不敢当啊!其实今日我到访张庄,是为了向您借些盘缠。是这样的,我要去趟长安给吴王程世杰送些贺礼,可是...” 还没等姚昌顺说完,张国辉便大笑道:“哈哈哈,好说好说!姚兄既然来了,咱们便是兄弟。”说罢,他派人从仓库中取出五百两银子,交给了姚昌顺。又说道:“姚兄,这五百两银子够你在路上花的了。” 姚昌顺十分感动,向张国辉再三道谢:“多谢庄主!滴水之恩当以涌泉相报!姚某改日定当以十倍还给庄主。” 张国辉摆了摆手,说道:“哎,姚兄这是说的哪里话!我张国辉送出去的钱便不会再收回来,姚兄不必见外。来来来,我再给你介绍一个人...青龙贤弟,你出来吧!” 张国辉说罢,从里屋走出来一位年轻人。他头戴一字巾,身披朱红甲;上穿青锦袄,下着抹绿靴;腰系皮搭,前后铁掩心;手里一张宝雕弓,一壶穿云箭;二十四五年纪,英气逼人。 张国辉引介两人:“姚兄,这位是袁青龙兄弟,武功十分出色,尤其是他的箭法,可谓是举世无双!他也是我们张庄的副庄主。青龙,这是被称作'为民做好事'的姚昌顺姚兄,他在这襄阳城内名气可不小啊!” 袁青龙微微欠了欠身:“在下袁青龙,见过姚兄。” 姚昌顺也回礼道:“青龙贤弟不必客气。”说完,他突然想到送贺礼的时间不多了,于是便向张国辉道别:“对了,张庄主,我该上路了。” 张国辉这次有些犹豫:“那个...姚兄啊。张某一直有个想法,就是想和姚兄结为异性兄弟。将来同甘苦,共患难。在这乱世中也有个依靠,如何?” 姚昌顺也想广交天下义士,正求之不得呢,便爽快地答应了。 于是,二人便准备了青牛白马作为祭品,在张庄内的桃园焚香礼拜。 他们齐声说道:“我二人如今效仿桃园三结义,愿结为异姓兄弟,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皇天后土,苍天可鉴,若有违背,天人共戮!” 宣誓完毕,二人按年岁认了兄弟,姚昌顺比张国辉大两岁,为兄长。 姚昌顺与张国辉的义结金兰的意义非同一般,在今后的数百年间一直广为流传,终成为一段佳话。 第三回襄阳县兄弟再会面巴蜀城姨甥相见欢 二人桃园结义后,又喝了酒。等到傍晚时分,姚昌顺才向张国辉告辞,离开了张庄。 他准备先向西走到达巴蜀,顺便拜见巴蜀王,然后再从巴蜀启程赶往长安。 可眼看就要天黑了,姚昌顺只得快步前行。待到伸手不见五指时,他抵达了襄阳北郊,住在了其中一家小客栈里。 姚昌顺舟车劳顿,不一会儿便在客房里睡着了。可是,他不知道自己放在床头的那五百两银子,早已被客栈老板盯上了。 在夜深人静之时,客栈老板偷偷瞄了一眼姚昌顺的房间,一下子就看见了他床头的五百两银子。客栈老板也不是个老实人,见钱眼开,就动起了心眼:“这小子的钱真多,趁他熟睡,我得好好劫他一笔。” 客栈老板便轻悄悄的打开门,然后猛地朝床头扑去,想要抢走那堆白花花的银子。可是他不知道姚昌顺是练武出身,警觉性是相当的高。 当老板开门之时,姚昌顺就已经感觉到了一股不祥之兆。突然,门外闪出一道身影,向他飞奔而来。姚昌顺想也没想,起身一个无影脚就像那人脸上飞去。只听“砰”的一声,这一脚是正中客栈老板面门,他应声倒地。 姚昌顺一看,客栈老板的脸上已是毫无血色。再一把脉,脉搏已无。姚昌顺大惊失色:“这...这可如何是好啊?” 姚昌顺杀了人的消息很快就传遍了襄阳。人们都不相信,因为姚昌顺一直为民做好事,怎么可能会杀人呢? 可不管怎样,在第二天上午,姚昌顺已经被两个狱卒押上了大堂。 襄阳县令端坐在大堂中央,轻蔑地看着姚昌顺,说:“犯人姚昌顺,你昨晚在襄阳北郊客栈杀了客栈的老板,你还有何申辩?” 姚昌顺赶紧拜倒在襄阳县令脚下,说:“大人,客栈老板想抢我的银两,我只是回了他一脚,没想把他杀害啊!望大人明察啊!” 襄阳县令冷哼了一声道:“哼,还敢狡辩!我看你就是故意杀人!来人啊,大刑伺候!我看你究竟能挺到什么时候才从实招来!” 姚昌顺叹了一口气,心想:“完了完了,这下我性命难保啊!” 正在这时,从远处飞奔来一人直接冲进县衙,大喊一声:“住手!” 襄阳县令一看,来者正是张国辉。他的语气一下变得谄媚起来:“哦?原来是张庄主,张庄主来此地有何贵干啊?” 张国辉怒视县令道:“那姚昌顺是我结拜的兄长,他'为民做好事'的称号,你难道不知晓?依我看是你是不是收了很多客栈老板的钱呢?如此审判不公,应该将你就地正法!” 那县令被张国辉吓得屁滚尿流,浑身发抖。他连忙说道:“好...张庄主稍安勿躁,我...我这就放人。” 张国辉继续说道:“还有,他要去长安给吴王送贺礼。这要是误了事的话,不知吴王会不会怪罪下来呢?” 县令听完更加胆怯了,连忙叫狱卒放了姚昌顺,还一直给姚昌顺赔不是。 于是,姚昌顺与张国辉便离开了县衙,直到下午才来到了襄阳城郊。 张国辉向姚昌顺道别:“弟弟只能送姚兄到这儿了。现在人心险恶,请姚兄一路上多加小心啊!” 姚昌顺对他表示感谢:“贤弟,今日若不是你,我可要受皮肉之苦啦!你可是我的恩公啊!好,我会多加留意的,咱们以后再相会!” 几天后,姚昌顺便走到了巴蜀城郊。正当他打算去拜见巴蜀王之际,突然山坡斜上杀出一伙人马,大概有十来号人。只见他们一个个都面目狰狞,眼露凶光。 其中有一个人大摇大摆的向姚昌顺走来,看样子应该是强盗们的头领。他一边摸了摸自己脸上那狰狞的刀疤,一边冷笑道:“此山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想此处过,留下买路财!牙缝儿半个说不字,爷爷我是管宰不管埋!” 姚昌顺见状,从背后拔出了他那祖传的金刀。冷哼一声:“谁被宰还不一定呢!” 那强盗首领先愣了一下,然后立刻露出恶狠狠的笑容,说:“哈哈哈,你小子还真是狂啊......小的们,给我上!宰了这不知死活的东西!” 强盗首领的话音刚落,那十来个强盗便一齐向姚昌顺扑去。 姚昌顺挥舞着金刀,不一会就砍死了四五个强盗。可是双拳难敌四手,好汉架不住人多。姚昌顺再勇猛,也渐渐有些体力不支了。 正在这时,从远处奔来一位白衣少年,手提一把银枪。姚昌顺细看那少年:生得身长八尺,浓眉大眼,阔面重颐,威风凛凛。活脱脱是三国时期的常山赵子龙转世! 还没等强盗们反应过来,那白衣少年已经举起银枪向他们刺去。几个强盗一起上都不敌住那人。最终连强盗首领也被那人降服。 当姚昌顺正暗自感叹那白衣少年的武艺超群时,那白衣少年冲姚昌顺摆了摆手,说道:“抱歉让这位壮士受惊了,我要把这群强盗押送至王府,先告辞了。” 姚昌顺赶紧叫住他,问道:“这位小兄弟,我也要去王府,拜见巴蜀王崔博。小兄弟可否为我指路?” 那位白衣小将不解:“啊?这位壮士,你要见我父王作甚?” 姚昌顺大惊:“什么?巴蜀王是你父王,那你是......?” 白衣小将说道:“我正是巴蜀王的次子崔广。壮士若想见我父王,必须要展示自己的武艺或文采。这两项至少要有一项令我父王满意才行。依我刚才的观察来看,壮士你的武艺虽然不及我,但也十分不错了。凭你的武功,应该可以见到我父王,还能求个一官半职嘞。” 姚昌顺听罢点了点头,说道:“原来如此,谢谢小王爷!可是在王府何处能进行展示呢?” 白衣少年答道:“壮士可以去王府前的兵营里报名,我先告辞了。”说罢他便押送还活着的这六七个强盗走了。 过了一会儿,姚昌顺就来到兵营报了名。和他一样正在等候巴蜀王的有二三十人,他们个个雄赳赳气昂昂,好像都很有信心。 这时,兵营的一位将军大声喊道:“巴蜀王到──!” 只见一位中年男子端坐在用黄金雕刻的看台上。他明黄色的长袍上绣着沧海龙腾的图案,袍角那汹涌的金色波涛下,衣袖被风带着高高飘起。此人正是巴蜀王崔博。 他手持一把锋利无比的三尺长剑,不怒自威。他的两鬓已经斑白,约莫五十来岁年纪。但深邃的眼神中依然有无比的坚定与威严。 众人立马跪倒在巴蜀王面前,齐声喊道:“”我等参见巴蜀王,王驾千岁千岁千千岁!” 崔博缓缓说道:“请诸位平身。” 众人平身后,他又说:“今日,你们一个个来展示自己的武功。如果我看中了,就可以到王府做事。如果我看不中,那么就请您打道回府吧!” 他说罢,这场展示就正式开始了。 前面的人一个个都展示完了,巴蜀王崔博却频频摇头。没有一个人成功被看中。这时,轮到了姚昌顺。 姚昌顺举起自己的金刀便舞了起来。还没等一套刀法舞完,巴蜀王崔博就喊停了,并对众人说:“今天先到这里吧,其他人都回去吧。” 说罢,又对姚昌顺说:“这位壮士,请你跟我来一下。” 姚昌顺一路跟随巴蜀王崔博来到了王府大厅内。在那里,他看见了一位半老徐娘却风韵犹存的中年女子,还有那位白衣小将崔广。 崔博问姚昌顺:“这位壮士,你叫什么?是哪里人?” 姚昌顺答道:“回王爷,小人名叫姚循,字昌顺。是襄阳人士。” 崔博有些兴奋,又问:“你家中还有什么人?” 姚昌顺再答:“家中只有老母。父亲多年前不幸在虎牢关战死了...” 崔博表情十分的惊喜,继续问道:“你父母双亲叫什么?” 姚昌顺不解,但还是回答了:“回王爷,我父亲叫姚平,母亲叫雷芷若。” 崔博大笑一声:“哈哈哈,循儿,我是你姨父啊!”说罢,他又分别指向那位中年女子和白衣小将,说“这位是你的姨母,名叫雷芷玥。这是你的表弟,名叫崔广。” 这时,崔广大叫一声,向姚昌顺扑来:“表哥!” 姚昌顺喜极而泣:“姨母!姨父!表弟!” 崔博也十分感动:“咱们一家人经过这么多年终于团圆了,真是一件大喜事!来人,设酒拜宴!” 于是,一家人其乐融融地聊天吃饭,享受着乱世中来之不易的亲情...... 第四回游长安献礼终有果辞巴蜀昌顺遇故人 姚昌顺在巴蜀与自己的姨父,姨母,表弟相见。他们四人吃了团圆饭后,崔博执意挽留姚昌顺。于是,姚昌顺又在巴蜀王府住了一个晚上。 第二天早上,姚昌顺早早起了床,向自己的姨父崔博说了自己要去长安送贺礼的任务。崔博听后给他备好干粮。见他盘缠已不多,于是又给了他五百两银子。 临行前,崔博向姚昌顺再三嘱咐道:“循儿,你在长安办完事后要记得回来啊!” 姚昌顺笑笑道:“放心吧,姨父。我不会忘了你们的!” 说罢,他便踏上了去往长安的路。 三天后,姚昌顺就抵达了巴蜀与长安之间的一座城市──汉中。他休整一番后,继续向北走。 可姚昌顺还没走多久,就在汉中城北遇到一伙响马。 先给大家介绍一下何为响马:响马一词原出于山东。一说自东汉以后,山东的土匪在马脖子上挂满铃铛。马跑起来铃铛很响,故称土匪为响马;还有种说法认为他们在行动前习惯先放响箭示警,常骑马来去,故称响马。 不过呢,山东历史上多次农民大起义,也有人把响马称为英雄好汉的代名词。其实,许多响马队伍不是土匪,而是农民起义军。 而今日姚昌顺遇到的这伙响马,就是农民起义军。他们以劫富济贫为口号,最终目的是推翻冀朝的统治。 一天中午,正当姚昌顺赶路时,从远方奔袭而来几匹快马,马上挂着很多铃铛,铃铛的响声震天动地。这时,一阵狂风从西北刮来,使路面上扬起了不少沙尘。 很快,这伙响马就来到了姚昌顺跟前。为首两人,看起来年岁都在二十二三左右。? 其中一人身材魁梧,精力旺盛,一双大眼睛闪烁着纯朴的光芒。另一人中等身材,四方脸庞,较上一人稍微清瘦些,但也不属于弱不禁风。 两人齐声对姚昌顺说道:“这位壮士,我们已经盯上你很久了。看你的钱不少啊?是不是偷来的,嗯?” 姚昌顺见两人也并无杀意,便解释道:“这钱是巴蜀王给我的,我从来不干偷偷摸摸的事情。” 那两人还不罢休,纷纷露出了诡异的笑容:“哼哼...这位壮士,你瞒的了别人,可瞒不了我们。我们劫富济贫,就看不惯这些富人!弟兄们,给我上!不要杀他,只把他身上的钱抢走一半就行!” 姚昌顺心里偷笑:“这两位年轻人可真有意思,他们劫富济贫,却也给人留条活路。看来他们并不是坏人,就是幼稚了些。”说罢,他准备拔出自己的金刀迎战。 就在这时,只见一支穿云箭'飕'地向为首那两人飞去,仅仅过了一秒,只听'啪'地一声,身材魁梧的那人头盔顶上的缨缕被一箭射中!而这缨缕距离头部只有短短六公分! 那人瞬间惊出一身冷汗,旁边的那位首领与其他响马们也都被眼前的一幕所惊呆了。 姚昌顺也一惊,心想:“是谁的箭法如此高超?” 正在思索时,有一人一骑向这边奔来。姚昌顺一看,大喜过望。因为来者不是旁人,正是自己在襄阳张庄结识的一位兄弟─袁青龙。 袁青龙怒视那两人道:“王远,赵辉!你们两个难不成不想活了?连'为民做好事'的姚昌顺姚兄你们都敢劫!” 那两人浑身一抖:“啊...原来你是大名鼎鼎的姚昌顺!我...我们真是有眼无珠,失敬失敬!” 袁青龙哼了一声:“哼!算你们走远,若我那支箭不故意射偏,你们的小命就没了!” 这时,姚昌顺问道:“袁兄弟,你不是一直在张庄吗?为何来此地?” 袁青龙答道:“哦,是这样的。那两人中,身材还算壮实的那个名叫王远,另外那个名叫赵辉,都是张庄的人。没事儿的时候他们就出去当当响马,劫富济贫。这次,我们几个受庄主之命护送姚兄去长安,他们两个先走了一步,没想到出来劫您了!真是罪不可恕啊!还望您大人不计小人过。” 姚昌顺笑道:“哈哈哈!我说他们两个倒不像是坏人,就是幼稚了些。那咱们就一起走吧!” 王远和赵辉听罢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把跟随他们的几名响马遣回张庄,四人便一同走上去往长安的道路。 姚昌顺,袁青龙,王远,赵辉他们四人走了一星期,终于到达了长安。 此时正是正午时分,似火的骄阳在无垠的蓝天上高高挂起。 这长安城内可真是繁华:有坊、有市,坊是住宅区,市是商业区,市坊分开。市又有两个,分为东市和西市;东市又有“二百二十行,四面立邸,四方珍奇,皆所积集”。 王远见状不禁赞叹道:“这长安城真是热闹。姚兄,不如咱们办完事去周边逛逛吧?” 姚昌顺听罢笑而不语。 赵辉不屑的看了一眼王远,说道:“人家姚兄来长安是干正事的,哪有时间像你一样闲逛!” 王远挠挠自己的后脑勺,低下了头:“你说的也...也是啊。” 袁青龙有些不满:“行了行了,你们俩一路上光在这里嘴贫,别打扰姚兄了!”王远这才作罢。 四人又走了一会儿,看到了一座高大雄伟的建筑。 袁青龙对姚昌顺说道:“姚兄,前面就是吴王府了,我们去拜见吴王程世杰大人吧!” 姚昌顺点点头道:“好。” 于是,四人走到了吴王府门口。他们刚想进去,王府内就走出一名黑衣男子拦住了他们。 这位黑衣男子有一张刀削般的脸庞,浓眉大目,笔挺的鼻梁,厚厚的嘴唇。看上去有三十二三年纪,很是威武。他向四人分别行礼,客气地说道:“你们是来送贺礼的吧?” 姚昌顺说:“没错。请问你是?” 黑衣男子回答道:“我叫张同,是吴王程世杰手下的人,请你们把贺礼给我吧。王爷今天有些不舒服,概不见客,还请各位见谅。” 姚昌顺心中虽有一丝疑惑,却还是答应了:“好吧,那就有劳大人了!” 说罢,他便将贺礼递给张同。四人送完贺礼后无事可做,只好在附近找了一家客栈住下了。 这时也不过才下午两点来钟,于是王远提议道:“听说今天长安城内有庆典,趁现在时间还早,在这客栈里呆着也没劲,不如我们一起去看庆典吧?” 袁青龙斩钉截铁地否决道:“不行,今天朝廷要巡城,你们绝对不能出去!要被抓起来可就麻烦了。” 姚昌顺问道:“青龙贤弟,今日朝廷什么时候巡城啊?” 袁青龙想了想:“嗯...我想大概是在戌时巡城吧。” 姚昌顺笑笑:“哎,青龙贤弟。年轻人应该多见见世面。他们好不容易来一次长安城,想去的话就让他们去吧,只要在戌时前回来就行。” 王远一听这话,眼睛突然发起光来,急忙奉承道:“就是就是,姚兄说的对!” 袁青龙还是有些不情愿:“既然姚兄都开口了,你们就去吧。切记,一定要在戌时之前回来!” 王远,赵辉二人一听就兴奋起来,一眨眼的功夫就不见了。姚昌顺和袁青龙对视了几秒,都无奈地苦笑了。 王远和赵辉一边聊天,一边漫步在长安城中,不亦乐乎。这时,不远处传来一人浑厚的声音:“大家都瞧一瞧──看一看啦!这是我的家传双锤,有千斤的重量。如果谁能够将它举起,我就把这对锤子送给他!” 他们两人急忙赶到近前,只见那人毫不费力的就把自己的双锤举起来。 细看那人是:??黑熊般一身粗肉,铁牛似遍体顽皮。旁加一字赤黄眉,双眼赤丝乱系。怒发浑如铁刷,狰狞好似狻猊。虎背熊腰,看起来力大无穷。 王远对赵辉笑道:“别看这人如此强壮,我告诉你,他拿的那锤子肯定不可能重千斤,我都能拿动!” 赵辉白了王远一眼:“哎呦,你就别吹了,有本事你去试试?” 王远二话没说,就走到那人跟前说:“诶,让我来试试!” 那人笑笑道:“这位壮士,请!” 王远深吸一口气,稳扎了一个马步。他使出浑身解数,用出九牛二虎之力,脸憋的通红,可是那双锤却仍在地面上纹丝不动。 王远放弃了:“这...也太沉了吧!” 那人大笑道:“哈哈,壮士你再好好练练力量吧!我这双锤可不是一般人能举起来的。” 王远大怒:“你竟敢嘲笑我!” 在一旁的赵辉看到那人刚才轻易的举起双锤,而自己的兄弟王远却怎么也举不起来,便觉此人武功非比寻常,一定不是普通人物。 于是,他连忙劝住正要发作的王远,并向那人问道:“抱歉了,这位壮士,我兄弟有些恼羞成怒了。请问这位壮士尊姓大名啊?” 那人也不生气,说道:“无妨。在下名叫王武惇,在这长安城中生活。” 赵辉见王远仍然十分生气,便向王武惇赔笑:“哈哈,今日得见壮士真是一大幸事啊。那我们就先告辞了,咱们后会有期!” 说罢,赵辉就赶紧拉着王远跑了。 第五回闹长安五英战同辉群英会众人聚襄阳 赵辉把王远拉走,不满地说:“你看你这驴脾气,人家武艺高超,你偏不服,还逞强。结果遭殃了吧?看你这样子也没心情再逛了,咱们要不回客栈休息休息吧。” 王远摇了摇头,大声说:“那怎么行?我还没逛够呢,要回去的话你自己回去!” 赵辉没了脾气,只得跟王远继续闲逛。渐渐地,他发现街上的人越来越少了,突然想起了什么。 赵辉一激灵:“不好了,王远!你看这街上都没几个人了,而且天色也越来越晚,恐怕已到戌时了!” 王远气急败坏道:“哎呀!赵辉,你总是神经兮兮的。就算到了戌时,你看有人来巡城吗?冀朝这帮士兵巴不得休息呢,还有心思巡城?而且长安那么大,他们就算巡城,能不能发现咱俩还不一定呢,你就跟我走吧!” 赵辉撇撇嘴,只好答应:“好吧好吧,但要出了事你可别赖我。” 二人刚准备继续往前走,就看到一队人马从远处而来。 为首一员大将,他身着金盔金甲红袍,骑一匹骠红千里马,手持一杆龙凤亮金戟。从远处看是威风凛凛,气宇轩昂!此人正是当今冀朝相国司马武的儿子,开文大将军司马同辉。 司马同辉怒视他们道:“你们两个是什么人?不知道现在是巡城时间吗?胆敢在此闲逛!” 王远赵辉二人面面相觑,然后拔腿就跑,一路跑回客栈。司马同辉带领兵马在后紧紧跟随。 二人气喘吁吁的跑进客栈,对正在聊天的姚昌顺与袁青龙说:“姚兄,袁副庄主,大事不好了!巡城的人来抓我们了,而且那人还是司...司马同辉!” 袁青龙气不打一处来:“我早就说你们不要出去,这下好了吧,闹事了吧。你们两一件正事没干,就会拖后腿!”赵辉此刻还要解释,被在一旁的姚昌顺制止了。 姚昌顺急忙劝住袁青龙:“青龙贤弟,事已至此,逃命要紧,现在不是埋怨的时候。” 说罢,他打开了客栈的后窗,又说道:“快!咱们赶紧从后窗跳出去!” 四人纷纷从后窗跳下,往远处跑,但不久后便被司马同辉追上。 姚昌顺大声问道:“司马同辉,听说你在巡城,为何追来?” 司马同辉冷笑道:“哼!你身后那两人在巡城时间出来,见了我就跑。你们四个是一伙的吧?尔等定为贼寇,看我今日杀了你们,向皇上邀功!” 话音未落,就看见远处的阁楼上站立一人大声喝道:“司马小儿,来尝尝这个!”赵辉一看,喜上眉梢:“这不是刚刚遇见的那个壮汉王武惇吗?今番他一出马,估计能救了我们的命。” 说罢,王武惇便将石狮子砸了下来,自己也从阁楼上跳下来。 司马同辉大惊:“怎么是你!” 原来,前几天司马同辉也看到了王武惇卖艺,但是他只用一只手就拿起来了锤子。王武惇不愿把双锤给他,司马同辉也作罢了。毕竟他也用不上锤子。 王武惇大笑:“哈哈哈,司马小儿,来大闹一场吧!”说罢,就与司马同辉打斗起来。 姚昌顺见状,也急忙抽出金刀,与王武惇一起围住司马同辉。 袁青龙,王远,赵辉三人也纷纷拿出自己的武器,加入了这场战斗。 司马同辉如神龙天降,天马行空;那五人个个如下山猛虎,出水蛟龙。六人转灯般厮杀,但见枪刀剑戟并举,杀声震天,尘土弥空······ 五人与司马同辉打了数百合,依然未分胜负。后人有诗赞曰: “古有三英战吕布, 今逢五英战同辉。 同辉英勇世无比, 雄才四海夸英伟。 五人围绕战多时, 遮拦架隔无休歇。 喊声震动天地翻, 杀气迷漫牛斗寒。” 打着打着,司马同辉渐渐有些体力不支了。这时,王武惇一边招架着司马同辉,一边说道:“四位兄弟先走,我来顶住他!” 姚昌顺不答应:“那你怎么办?” 王武惇笑笑:“有缘自会再见。” 四人见王武惇心意已决,便不再阻拦,翻墙逃出,来到了长安城郊。 这时,袁青龙提议道:“姚兄,贺礼送完了,咱们也逃出来了。要不然,你跟我们仨走一趟,去襄阳拜访张庄主吧!而且,听说最近庄主要邀请天下豪杰义士来庄里,召开一次襄阳群英会,像姚兄这样的人,肯定能在那里结识更多真心的朋友。” 姚昌顺谢绝道:“不好意思,三位兄弟。虽然我十分想念庄主,但我已经答应巴蜀王送完贺礼后回到巴蜀,这次就不能跟你们一同去见庄主了。” 袁青龙无奈:“那好吧,我们以后一定会再见的,请姚兄多加保重!” 说罢,王远赵辉也都不舍地向姚昌顺告别,三人便去往襄阳了。姚昌顺也策马向巴蜀方向飞驰而去。 话说姚昌顺从长安回到巴蜀后,立刻拜见了巴蜀王,并给他讲述了去长安的种种事情。 他说罢,巴蜀王崔博缓缓点了点头,道:“循儿,一路上真是辛苦你了。在这巴蜀王府内好好休息休息吧!我也可以给你提供点事情做。” 姚昌顺没答应:“姨父,孩儿有一事相求,不知当讲不当讲?” 崔博饶有兴趣的说:“循儿不必太过客气,你但讲无妨。” 姚昌顺便说:“我想带着崔广表弟一起,去襄阳找我的一个好朋友。他是襄阳张庄的庄主,名叫张国辉。最近听说他要举办一个群英会,邀请天下义士来到襄阳张庄。 崔博点点头:“哦,原来是这样啊。我倒是没有什么意见,你不如去问问广儿同不同意吧。” 姚昌顺高兴地说:“多谢姨父!” 于是,姚昌顺便急忙跑到崔广的房间内,将这件事情告诉了崔广。 崔广听罢问道:“父王同意了?” 姚昌顺点了点头。 崔广道:“那好吧,咱们就一起去往襄阳,我也见见当今天下的义士!” 次日,崔广和姚昌顺便出发前往襄阳群英会。与此同时,在岭南准备要举起反冀大旗的王天霸回老家探亲遇到了一人。 那人一双冰蓝色的眼眸多情又冷漠。高挺的鼻梁,一身蓝色的锦袍,手里拿着一把白色的折扇,腰间一根金色腰带,腿上一双黑色靴子,靴后一块鸡蛋大小的佩玉。他自称姓梁名劭,要求见王天霸。 王天霸见那人非比寻常,便问道:“你认为什么叫做武呢?” 梁劭回答道:“武是由止戈二字组成,所谓武,便是止戈为武,利用武艺化解天下之干戈,这也是武的精髓。” 天霸甚喜,又问:“那你认为,什么又叫大丈夫呢? 梁劭回答道:?我认为大丈夫是双向的。死谏之臣是大丈夫,纳谏之君也是大丈夫。?有时敢死是大丈夫,有时敢活下去是大丈夫。?杀敌是大丈夫,自杀有时也是大丈夫。总而言之,大丈夫一定要守信用,有骨气。大丈夫在君王中的体现就是以民为本,这样才有可能立下不世之功!” 王天霸大笑道:“哈哈哈,说得好啊说得好!你我真是相见恨晚啊!要不然梁兄就跟我来到岭南,干一番事业,灭了他们冀朝!” 梁劭说:“好,吾正有此意!” 两人相视而笑,之后痛饮了一天,也结拜为异姓兄弟了。 次日,梁劭来拜见王天霸,说道:“天霸兄弟,我刚收到襄阳张庄的庄主张国辉的邀请信,他在襄阳举办了一个群英会,邀请我们马上来参加。” 王天霸同意了:“行!那咱就去,那个,我能带上我娘吗?” 梁劭说点点头:“天霸兄弟带义母去也行啊,我还要带我的侍从宇文云英一起去呢。” 王天霸一惊:“就那个傻大个?” 梁劭笑笑:“天霸兄弟,你有所不知。别看他傻,他力气可大了!” 于是他们两个收拾好行囊,就踏上了去往襄阳的大道上。 到了酉时,人都到齐了。大伙都聚在张庄的聚义厅里,互相寒暄。 这时,张国辉上了聚义厅的台子,清了清嗓子,大声说道:“今天,我张国辉邀请诸位英雄好汉来参加我们的群英会。这次群英会召开的目的是为了共同商议反冀的大事。聚在这里的都是兄弟,大家不要见外啊!” 在一旁的崔广听到张国辉的话,十分不满,感觉张国辉是在暗讽自己。 这时,张国辉又说:“诸位长途跋涉,一定奔波劳累。特此准备了几桌好酒好菜,请大伙好好吃一顿!” 大家纷纷叫好,准备吃饭。 这时,张国辉把手指向了崔广,对大家说:“听说这位小将军是巴蜀王崔博之子。虽然我们身份不同,但是我还是把你看做是我们的兄弟。来,兄弟,干了这碗酒!” 崔广的怒火腾腾升起,他一拍桌子:“哼!少在这里假慈悲了!” 说罢,崔广将桌子踢向张国辉,张国辉一个翻身便躲开了桌子,两人在酒席宴上打了起来。 姚昌顺见状立马起身,挡在了两人中间,说道:“二位要打,就先打我姚某人吧!” 张国辉与崔广一看,也只好停止了打斗。张国辉说道:“没想到崔公子的身手如此好,真是后生可畏啊,张某着实佩服!” 崔广不满地哼了一声。 姚昌顺急忙打圆场,劝住崔广:“行了行了,你来这里不是来打架的。大家一起喝酒有什么不好?来来来,如此美味的饭菜,大家快吃吧!” 但经过刚才的事情,旁人也都没有心思吃饭了。这次宴席最终不欢而散,大家很快都各自回屋休息了。 第六回国宝舞剑云英认兄昌顺返乡天印被贬 却说参加群英会的诸位,虽然欢迎宴上不欢而散,但睡了一觉后,这种情绪立马就烟消云散了。?第二天,各路英雄豪杰在群英会上有说有笑,场面十分宏大。 这时,张国辉再一次站上了高台,对大家说道:“诸位安静一下!今天请家兄张国宝前来舞剑,不知各位有没有兴致来观赏观赏?” 众人齐声叫好,张国宝便提着一把削铁如泥的玄铁宝剑从里屋走出来。 张国宝与张国辉的长相极为相似,几乎很难分辨两人。而他们唯一的不同就是年龄。张国宝比张国辉大整整五岁,所以比张国辉看起来更加稳重成熟,办起事也更老练些。 张国宝朝底下的各路英雄豪杰抱拳道:“国宝在此献丑了!” 说罢,张国宝便在高台上舞起自己的玄铁宝剑来。底下掌声不断,还伴随着一些欢呼声。 这时,王天霸赞叹道:“国宝兄,您的身手很不错啊,来来来,让我来舞一舞我的锤!” 于是,张国宝下了台,王天霸上了台,拿起自己的锤子,开始舞动。” 王天霸这铁锤也有八百斤的重量,但他举重若轻,赢得了大伙的纷纷赞叹与叫好。 在一旁看了很久的张国辉终于发话了:“天霸兄弟,你这一套锤法真是不错。可否告诉小弟,你这一套锤法是怎么学的吗?” 王天霸笑笑:“国辉兄弟过奖了,这一套锤法是一位仙人教我的。” 张国辉又赞道:“嗯,果真不错,天霸兄弟看来有仙人护佑啊!” 王天霸说:“不敢当,不敢当。” 这时候,又有一位好汉出来。大伙一看,原来是梁劭。他向张国辉提议道:“张庄主,我的仆从宇文云英力大无比。可让他来举鼎助兴如何?” 张国辉高兴的同意了。 宇文云英也是个彪形大汉,力量特别大。他上了高台,先环顾了一下四周,突然愣住了。他的目光看了一眼姚昌顺,说道:“这...这不是我哥哥吗?” 姚昌顺也吃了一惊,没有说话。 梁劭有些愤怒:“休要胡闹!” 宇文云英大声喊道:“他就是我哥!”说罢,他就扑向姚昌顺,“哥哥!这几年你去哪了?娘和姐,她们...她们都被狗兵杀了!” 梁劭更加愤怒了:“云英,你!他不是你哥哥,休得无礼!” 宇文云英大哭道:“不!我不要离开哥哥,他就是我哥哥!” 姚昌顺笑了笑,对梁劭说:“英梁兄弟,既然这位小兄弟都这么请求了,我就收他做弟弟吧!” 众人刚刚都被宇文云英的行为所打动了,见姚昌顺同意收宇文云英为弟,都很高兴,叫好起来。 全场顿时沸腾了! 姚昌顺对还在抹眼泪的宇文云英说:“来,云英。好弟弟起来,哥哥回头带你回家见娘!” 宇文云英不解道:“娘没死?” 姚昌顺笑了:“娘还活着,而且活的好好的呢!” 张国辉也为眼前的一幕所感动,他举起酒杯,对姚昌顺说道:“今天,姚昌顺姚兄兄认了一个干弟弟!来来来,姚兄,我敬你一杯!” 说罢,他就先自干了一杯,姚昌顺也回敬了一杯。大家也都向姚昌顺和宇文云英不断地敬酒,众人酩酊大醉,却十分快活。 但是,随着冀朝的残暴统治,恐怕以后像今日如此快活的日子不会多了... 聚会结束后,姚昌顺就带着宇文云英回到自己的家乡了,崔广也想跟着姚昌顺,于是众人都为他们送行。不一会,姚昌顺就回到了家。 姚昌顺一边打开家门一边朝屋里喊道:“娘,我回来了!” 姚昌顺的母亲雷芷若应声出来。她年轻的时候可是一位绝世美人,但随着岁月的消逝,她也逐渐苍老了。她慢腾腾地走出屋来,对姚昌顺笑道:“孩子,回来就好。”说罢她看见了站在姚昌顺旁的宇文云英,便向姚昌顺问道:“咦!这两位是谁?” 姚昌顺先指着宇文云英,向老母亲解释道:“这位是我刚刚收的干弟弟。来!云英弟弟,来拜见娘。” 宇文云英立马跪倒在雷芷若面前,大声说:“小儿云英拜见娘!” 雷芷若赶紧扶宇文云英起来,说:“云英,好孩子,快站起来!” 这时,姚昌顺又指着崔广,对母亲说道:“娘,这位是我姨父巴蜀王崔博的次子崔广。” 崔广见状也拜倒在雷芷若脚前:“广儿拜见姨母!” 雷芷若点点头:“哦,原来是广儿啊!你爹娘最近还好吗?” 崔广回答道:“回姨母,爹娘在巴蜀很好,承蒙姨母惦记。” 雷芷若高兴的说:“”既然回来了,就吃完饭再走吧!” 于是,三人便在家中吃了一顿饱饭。吃饱喝足后,他们三人便去找正处在襄阳的王天霸了。经过上次的襄阳群英会,他们已下定决心投靠王天霸。 王天霸见了他们三位,大喜过望:“三位兄弟们,我王天霸为了天下苍生,要举起反冀的大旗!只要咱们团结一心!定能够灭了他冀朝!并对参加群英会的其他弟兄们问道:“大伙有信心吗?” 众人齐声喊道:“有!” 与此同时,在洛阳宫中。相国司马武求见冀殇帝夏侯玄武。 冀殇帝问道:“司马爱卿,这大中午的来找朕有何事啊?” 司马武拜倒在冀殇帝面前,说道:“禀报陛下,微臣刚收到军机处的情报。听闻在襄阳地区有一伙反军,为首的人自称王天霸。” 冀殇帝大怒:“又是一群暴民!朕就不明白了,朕让他们生存,朕让他们吃饭,为什么他们要反朕?!开文大将军何在?” 开文大将军司马同辉赶紧答应道:“末将在!”原来他一直跟在自己的父亲司马武身后。 冀殇帝说道:“朕命你速速镇压这些暴民,全都给我杀了,一个不留!” 司马同辉道:“遵命!” 冀殇帝突然摆摆手:“朕有些困,都退下吧!” 说罢,他便回房休息去了。但是,他刚睡着没多久,便被噩梦惊醒了。第二天,他召见了相国司马武。 冀殇帝问道:“司马爱卿,朕昨晚梦到有一条黄蛇缠身,缠的朕都喘不过气来了,这是何征兆?” 司马武说道:“陛下,微臣最近也在城内听到一首童谣,只要陛下听了以后不将臣赐死,臣便说。” 冀殇帝答应了:“司马爱卿不必有顾虑。说吧,朕赦你无罪。” 司马武说:“ 黄尘暗天起, 蛇行无胫至。 灭迹归丘园, 冀与琴高言。” 冀殇帝大惊:“这四句诗的开头连起来就是'黄蛇灭冀'!” 司马武点点头:“陛下说的正是。” 冀殇帝不以为然道:“都是些小孩子的把戏,不必太过担心。黄蛇,这倒不至于。朕想应该是朝中的黄姓官员,来人!将黄宏贬为玉门关总帅,将黄天印贬为扬州太守,将黄信禽贬为驻异国大使!” 司马武奉承道:“陛下高明!” 与此同时,刚接到被贬消息的黄天印对姜顺龙说:“顺龙,我刚刚接到陛下的消息,陛下要把我贬为扬州太守,即日起就去扬州上任,也不知是何缘故。” 姜顺龙说:“貌似是最近洛阳城内一首童谣,这童谣是藏头诗,藏的头是黄蛇灭冀。所以皇上就把朝中姓黄的官员都贬官了。不过这样也好,我们举兵的时候更加方便。天印兄,我跟你一起去扬州吧!” 黄天印说道:“好吧,那咱们明天一早就上路,你先跟令尊大人请示一下,以免他着急。” 姜顺龙答应了,于是他们各自回家,于第二天早上启程去往扬州。 第七回义勇军北上攻洛阳姚昌顺洛阳收义子 黄天印去往扬州暂且不提,咱们先把目光转向王天霸。 王天霸在襄阳群英会中崭露头角,赢得众位英雄的信任与支持。张庄的所有兵马和将领都归顺了王天霸,前来参加群英会的人也大多加入了王天霸的队伍。这批从襄阳出发的起义军组成后实力蒸蒸日上,全军奋勇杀敌,所向披靡,从襄阳一路杀到了洛阳。 洛阳城外,王天霸对众人说:“前面就是洛阳了。据说洛阳太守没什么本领,我们应该能很快攻下洛阳。但是听说守冀王夏侯举江来到洛阳支援了,开文大将军司马同辉也要来支援,这下估计要形成拉锯战的局面了。” 一旁的张国辉说道:“就算开文大将军司马同辉来了咱们也不要怕,咱们人多力量大,拼尽全力跟他打就一定能战胜他!” 他们正说着,洛阳城门便打开了,城内冲出一人一马。 这人五短身材,骑着一匹瘦弱的黄骠马,惶惶如丧家之犬。 他有气无力的喊道:“我乃洛阳太守赵天基,尔等纳命来!” 张国辉心中暗喜:“原来这洛阳太守是如此货色!”想着,他便大吼一声道:“赵天基,让爷爷来教训教训你!” 他提起自己的狼牙棒,策马扬鞭冲上阵前。两人只战了三回合,张国辉就将赵天基击退,赵天基落荒而逃。 张国辉大笑道:“难道冀朝人都是窝囊废吗?哈哈哈!叫这么一个无能鼠辈来守洛阳,冀朝不灭亡才怪呢!” 这时,又有一人从城内骑马驰骋而来,此人金盔金甲黄袍,手持如意鎏金棒。他虽然两鬓皆白,但威风不仍减当年。他不是旁人,正是当今冀殇帝的皇叔守冀王夏侯举江! 张国辉倒吸一口气说道:“你可是守冀王么......来吧!” 夏侯举江冷笑道:“你敢与老夫交战,有胆量!但你这是找死!” 说罢,他便上前与张国辉战到了一起。两人打了二十多回合后,张国辉逐渐不敌,败下阵来。 姚昌顺在阵下看到了这一幕,焦急地问张国辉:“国辉兄没事吧?” 张国辉叹了口气:“我没事儿,但没想到那老儿还有两下子!” 姚昌顺听罢很震惊,便立刻上马抬刀,来到夏侯举江跟前,大声说:“夏侯老儿,我来与你一战!” 他二话不说就提起自己的金刀,纵马向夏侯举江砍去。二人大战了五十回合不分胜负。这时,只听夏侯举江冷笑一声姚昌顺还没反应过来,自己的战马便被夏侯举江的如意鎏金棒打中。 这一打中不要紧,马受惊不小。这匹剽悍的战马嘶鸣了一声,猛地冲进一片林子里,姚昌顺拿起缰绳紧紧地勒马,也完全不能阻止它飞奔的步子。 正在这危急关头,有一个十六七岁的孩子突然出现在姚昌顺面前,他见情况危机,便赶紧将马止住。 这匹马非常犟,力量也很大,但还是敌不过那个人,最终再也没有力气跑了,便停了下来。这时,姚昌顺向这位少年拱手道:“多谢小壮士相救,敢问这位小壮士尊姓大名啊?” 那人说道:“在下名叫姚古,这位将军您呢? 姚昌顺回答道:“在下姓姚名循字昌顺,襄阳人士。” 姚古大惊道:“你就是人称'为民做好事'的姚昌顺?!” 姚昌顺感到很意外,心想:“我的名声有这么大吗?” 正在他思索之际,只见姚古突然跪倒在自己面前,说道:“父亲大人在上,请受孩儿一拜!” 姚昌顺又是一惊,这正是: “襄阳才收义弟,洛阳又成父亲。” 欲知后事如何,且看下文分解! 上回说道,姚古拜倒在姚昌顺面前,还说他是自己的父亲。 听罢姚古这番话,姚昌顺赶紧先把姚古扶起来,然后说道:“等等,这位小壮士,你肯定搞错了。我连妻室都没有,哪里来的你这么大的儿子呢?” 姚古不由分说,大喊道:“你就是古儿的爹,快跟我回去见娘!” 姚昌顺无奈道:“可现在战事要紧,我必须回战场!” 姚古委屈地说:“就见一面嘛!” 于是,姚古就带着姚昌顺来到了不远处的一户人家里。 姚古一进门就喊道:“娘,快过来。爹回来了!” 姚古的母亲赶紧跑到了门口,一见姚昌顺,问道:“你就是襄阳人称'为民做好事'的姚昌顺吗?” 姚昌顺点点头。 姚古的母亲说道:“嗯,看来那孩子没认错,我要跟你说件事。你可曾记得你的结义兄弟姚元?我是他的妻子,这是我们的儿子。” 姚昌顺回忆了几秒,突然大叫道:“哦!我想起来了,是姚大哥。对了嫂子,姚大哥最近怎么样?” 姚古的母亲叹了口气,支支吾吾地说道:“哎...你姚大哥在十多年前就因病去世了!我带着这儿子四处流浪,终于找到了一个栖身之所。” 姚昌顺听罢失声痛哭:“啊!姚大哥,你的命怎么如此不好?竟然英年早逝,真是让我痛彻心扉啊!” 姚古的母亲也哭着说:“你姚大哥临终的遗言就是要让古儿认你为义父,所以我才让古儿四处找你。十多年过去了,今日终于在这找到你了!” 姚昌顺止住了眼泪,说道:“原来如此。可是,现在战事要紧,不能有丝毫耽搁。等到这场仗打完了,我再来找你们。”说罢,他就准备走了。 这时,在旁边一直没说话的姚古喊了一声:“娘,我也要跟父亲一起去打仗!” 姚古的母亲笑笑,对姚昌顺说:“这孩子从小就自学武艺,虽然我不懂武功,但是他的武艺绝对不差!让他去见见世面也好。 姚昌顺为难了一会儿,还是勉强同意了:“好吧,那我们就一起走吧。但是,姚古,如果你在战场上有任何闪失,我可不能保证救的了你,你要做好心理准备。 姚古站的笔挺,大声说道:“父亲!我姚古不怕死。大丈夫马革裹尸,就算死了也是为天下百姓尽忠了!” 姚昌顺见姚古如此自信和勇敢,不禁暗自赞叹:“真是长江后浪推前浪,一代新人换旧人啊!” 于是,姚昌顺就带着姚古一起回到了战场上。 别看只有这么一会儿时间,义军派出了好几员大将,都敌不过这守冀王夏侯举江。死的死,伤的伤,义军的士气十分低落。于是,王天霸要准备鸣金收兵了。 而正在这时,姚昌顺与姚古来到阵前。王天霸一惊:“昌顺兄弟,你刚才没事儿吧?你旁边这位小兄弟是谁啊?” 姚昌顺说道:“这是我新收的义子,名叫姚古。刚才我的战马受惊跑到森林中,不想正遇上了他。” 姚古向王天霸行了一礼,又对姚昌顺说:“父亲大人,孩儿定能打倒那人。”说时,只见姚古把手指向远处的一人,正是夏侯举江! 王天霸笑笑:“哈哈,姚古小兄弟,我知道你想上战场立功,只是那夏侯老儿着实厉害,恐怕你打不过他,反而受伤啊!你还是在阵前观战吧!” 还没等王天霸说完,只见姚古突然不见了踪影。姚昌顺一看,原来姚古已经冲到阵前。只听一声大喊:“夏侯老儿,受死吧!”然后就看到姚古与夏侯举江战到了一起。 两人战的天昏地暗,一百合不分胜负。但是由于夏侯举江年老体衰,所以渐渐不能力敌,最终在一百二十合时被姚古的长枪险些刺中,败下阵来。 王天霸见状大喜,于是发布号令:“兄弟们,姚古小兄弟胜了夏侯老儿,我们又怎能示弱呢!全军听我号令,一齐进攻洛阳城!” 义军的士气大增,开始攻打洛阳。 第八回战长安义军初折戟黄天龙学成归扬州 随着姚古击败夏侯举江,冀军的士气也大大下降。不到一天,洛阳城就被王天霸率领的义军攻陷了。 天霸义军占领洛阳后,稍作休整,便将兵马迅速压至长安,冀朝的统治岌岌可危。 此时的朝廷之上,冀殇帝正在发怒:“蠢材,一群蠢材!这么重要的洛阳竟然给朕丢了!” 夏侯举江跪倒在冀殇帝面前,说道:“陛下,将洛阳弄丢是臣的失职,请陛下降罪!” 冀殇帝赶紧把守冀王扶起:“皇叔此言差矣。你忠心耿耿,是我冀朝的老臣。要怪,就该怪那无能的洛阳太守赵天基!不过,王天霸的起义军都是一群乌合之众,以为占领洛阳就能让我大冀垮掉。真是痴心妄想!开文大将军司马同辉何在?” 司马同辉走上前:“末将在!” 冀殇帝问道:“朕交给你的三十万大军训练的怎么样了?” 司马同辉很有自信的说道:“回陛下,三十万大军已经整装待发,就听陛下的指示了。” 冀殇帝喜逐颜开:“好!现在朕命你前去镇压叛贼,速战速决!” 司马同辉:“末将领命!” 正在这时,守冀王夏侯举江回到王府听闻了一个消息。 一位仆从惊慌地跑来:“王爷,大事不好了!” 夏侯举江有种不祥的预感,忙问道:“怎么了?” 仆从哆哆嗦嗦的说:“婉......婉郡主不见了!” 夏侯举江几乎要昏厥过去,他摸着脑袋后退了几步:“五天之内!务必要给我找到!要不然,你们全都得死!” 仆从惊出一身冷汗:“是!” 次日,王天霸义军在城外叫战。最擅长叫战的王远,赵辉二人出马了:“夏侯匹夫!还有那狗皇帝,你们死到临头了还在这挣扎!不如降了我们得了!哈哈哈哈哈!” 这一举措成功的激发了司马同辉的怒火,他咬咬牙,喊道:“给我住嘴!”说罢,便提自己的龙凤亮金戟,跨上汗血宝马上阵迎敌。 司马同辉一出现,义军个个都不敢动弹了。他又喊道:“谁敢与我决一死战?”这下,义军的士兵又全部哑然失语了。 这时,有一位白袍小将,名叫王俊和。他向王天霸请示道:“盟主,我王俊和愿往!” 王天霸点点头:俊和小兄弟,去吧,但一定要小心,如若不能得胜,赶紧撤退,不要恋战!” 司马同辉冷笑道:“找死!” 王俊和刚跟司马同辉过了一个照面,就感觉力量消耗殆尽。正准备休整一下时,只见司马同辉策马像自己奔来。还没反应过来,司马同辉手起刀落,就将他斩于马下,旁人无不惊叹。 司马同辉不屑地说:“就这点实力也敢跟我较量,哈哈哈!不自量力,还有谁!” 张国辉见自己的好友王俊和被杀,特别气愤,举起自己的狼牙棒就向司马同辉冲去:“呀!你敢杀了我的俊和小兄弟,爷爷我今天跟你拼了!” 司马同辉和张国辉厮杀了二十回合后,张国辉渐渐不敌,正要撤退,只见 司马同辉脸上邪魅的笑容更盛:“你想逃?我还没打够呢!”说着,他便将他那龙凤亮金戟朝张国辉的后心刺去。 正在这危急关头,只见一杆长枪阻断了司马同辉的戟。这杆银色长枪的使用者正是巴蜀王崔博的次子崔广。张国辉见状给崔广一个感激的神情,便急忙撤回阵中了。 见张国辉已经安全,崔广便向司马同辉喊道:“来吧,我来会会你!” 司马同辉见此人能挡住自己致命的一击,不禁对眼前的这位小将肃然起敬:“请问阁下尊姓大名?” 崔广不愿意向敌人暴露自己的真实姓名,便使用了自己的外号:“在下银枪游侠,胡岭!“ 司马同辉:“没听说过,来,看看你能不能撑住我这一戟?!”说罢,两人就厮杀在了一处。 崔广和司马同辉大战五十几回合后,崔广渐渐落了下风,最终也不甘地败下阵来。 司马同辉肆意地笑道:“哈哈哈!就没有一个能打的了吗?一群乌合之众,你们占了洛阳纯属侥幸!小的们,一起上啊!今天一个都不能让他们逃走,叫他们尸骨无存!” 王天霸见情况不妙,赶紧鸣金收兵:“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全军先撤退!” 就这样,王天霸的义军首次在长安折戟,这次惨败也为战争的结局增添了一抹不确定性。 与此同时,在一座道观中。一位仙风道骨,须发皆白的老者捋了捋自己的三尺长髯,对眼前的少年笑道:“天龙啊,这些年来你的武艺学的不错,为师要给你一样东西。” 那少年看上去只有十四五岁,长得虎背熊腰,很是威风。他正是黄天印的四子黄天龙。黄天龙与他的三位兄长们不同,他从小就表现出了超人的胆量与勇武,七岁时就被黄天印带上了山,在一座不知名的道观中打杂。名为打杂,其实是跟道长学武艺。这些年来,他的武艺已经有了长足的进步。 黄天龙挠了挠头,不解的问道:“啥啊,师父?” 这老者突然指着身后的一对武器,对黄天龙说:“我要给你的东西是这个。这武器叫做鸳鸯双龙斧,两支共重1600斤,至今无人能将此武器挥舞起来,你可以试试。” 黄天龙十分高兴,说道:“好啊!”于是,他便拿起斧子。只见他举重若轻,一下就把这对鸳鸯双龙斧举了去来,之后马上开始了挥舞。他一边挥舞一边大笑道:“嗯,这个武器不轻也不重,正好。哈哈,我得了这件宝贝,真是如鱼得水啊!” 老者见状也十分高兴:“看来此斧与你有缘啊!”但是他的脸色立马由晴转阴,低声说道:“只不过,你既然与此斧有缘,那为师必须得跟你说件十分重要的事。” 黄天龙继续舞动着双斧,问道:“什么事啊?” 老者语重心长的说:“记住,千万不要伤害穿金盔金甲红袍,手持龙凤亮金戟的人,如果伤害了,后果不堪设想。至于原因,天机不可泄露啊...” 黄天龙刚要提问,老者就摇了摇头,口中念叨着:“天机不可泄露,天机不可泄露啊...” 黄天龙见状虽然很是摸不着头脑,但还是答应了,然后继续挥舞着双斧。这时老者点点头,对黄天龙说道:“天龙啊,这些年来我已经把自己的毕生武功传授与你,现在我也没什么可以教你的了,你就回家吧!” 黄天龙思索一番,谢罢老者,便一口气跑下山了。老者望着黄天龙渐渐远去的背影,叹了一口气:“唉!龙儿命中定有一大劫,怕是不好躲喽!” 黄天龙下山后,得知黄天印被贬到扬州,于是便匆匆赶到扬州。 这时黄天印和姜顺龙正在喝酒聊天,突然听见一阵急促又沉重的脚步声。还没等他们反应过来,就见一位虎背熊腰的少年来到了跟前。 黄天印一看,又惊又喜:“这不是龙儿吗?!” 黄天龙哭着说:“爹!我回来了!” 黄天印也喜极而泣:“龙儿,你终于回来了。这些年你在山上过的如何啊?可否学到了一些武功?” 姜顺龙抢下话茬:“天印兄,天龙公子定当学会了一身不凡的武艺,可能还得到了一个宝物呢!” 黄天龙激动地说:“对对对!这武器叫....什么什么斧,总之挺重的!” 黄天印看到自己的小儿子如此勇猛,欣慰的笑了:“真没想到,这么多年以来,我家天龙也越来越有出息了!哈哈,瑞阳何在?” 他话音刚落,就有一位英俊的青年出现在他面前,这位青年颇有帝王之相,自小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文韬武略无一不能。他就是黄天印的次子黄瑞阳,时年十八岁,前些日子刚举办了成人礼。 黄瑞阳先问道:“父亲,有何事啊?”黄天印说:“你四弟从山上学艺归来了,你来设宴吧!我们一家人好好庆祝一番!” 黄瑞阳没答话,他注意到一旁的少年,大惊到:“你...你是天龙?” 黄天龙突然扑进黄瑞阳怀里,大哭道:“二哥,我回来了!” 黄天印还有两子,长子黄天峰,三子黄江城。此二人无论是武艺还是才学都很平庸,这里就不赘述了。 总而言之,他们一家六口终于在扬州城再次团聚了。 第九回天霸建国封百官冯金一卦定乾坤 话说起义军被司马同辉打败后就久日挂出免战牌,拒绝交战。 此时的起义军大帐内,只有张国辉与王天霸二人。其他文臣武将有的去练兵场练兵,有的在家中休息。 张国辉终究耐不住性子,对王天霸说道:“盟主,咱们这样一直拒绝交战不好吧?咱们现在兵强马壮的,又不是怕他们!” 王天霸缓缓说道:“国辉兄弟啊,你说的不无道理。但是为什么咱们总是被司马同辉打败呢?依我之见,咱们输给冀朝并不是输在了武将上,要说武将,他们顶多就是司马同辉和夏侯举江,咱们有昌顺,英达,你,我,青龙,崔广这么多好汉,绝对能匹敌他们二人。咱们是输在了智略上,我军没有军师,那与无头苍蝇有何区别?” 张国辉是个聪明人,他一听王天霸所言,便问道:“依盟主之见,我们应该如何是好呢?” 王天霸笑道:“国辉兄弟啊,我想让兄弟们帮我召集一些有志向的,有谋略的人。为此,咱们需要办一件大事,国辉兄弟,你可知是何事啊?” 张国辉不紧不慢的说道:“盟主啊,咱们何不效仿古时候的孔明与周郎,把你我心中各自所想写在自己的掌心呢?” 王天霸爽快地答道:“好啊!”于是他转过身去,对营帐外的护卫道:“取毛笔来!” 不一会儿,护卫便取来了两支毛笔,向王天霸呈上。王天霸递给张国辉一支,便在自己掌心开始写字。 片刻过后,两人都已写好,便同时伸出掌心。只见两人的掌心上都写着二字“建国”,两人看罢,彼此对视了一下,便大笑道:“哈哈,看来英雄所见略同啊!” 紧接着,张国辉稍加思索,便提议道:“盟主,建国是必要的,所以咱们需要订一个国号,方便召集天下的英雄豪杰,一起推翻冀朝。” 王天霸点点头:“嗯,有道理。我们是从襄阳起义的,襄阳属于荆州,荆楚之地,不如我等已荆楚为国号,我自封楚武帝,年号大兴,如何?” 张国辉道:“好啊,那就请盟主,不对,应该是陛下明日在军营中宣布建国大业,并封赏百官吧!” 第二天营帐内,文武将军们一字排列,站在两侧。营帐中间只有一人,仔细看去,那人腮边一部落腮胡须,身长八尺,腰阔十围。披一身金地缂丝孔雀羽龙袍,正是义军首领王天霸! 王天霸高声道:“诸位兄弟们,今日我召集大家来军营,是想通知大家一个好消息!” 底下众将满是疑惑,姚昌顺站出来问道:“敢问盟主,咱们自从败给那司马同辉以来,可是一直未出战,有何好消息呢?” 王天霸笑道:“姚兄你这就有所不知了,这好消息就是,我王天霸今日要在此地建国!诸位兄弟与我都是从襄阳起义的,襄阳属于荆州。所以我思来想去,决定以荆楚为国号,我便为楚武帝,年号大兴,如何啊?” 听到这儿,文臣武将们纷纷跪拜道:“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王天霸见状十分欣喜,赶紧摆了摆手:“哎,诸位兄弟请起请起,不必客气。往后,咱们还以兄弟相称,哈哈!不过,既然我做了皇帝,也总得封官吧?下面我讲亲自宣读我即位以来的第一条旨意,请诸位静听。” 此时的营帐内鸦雀无声,大家都在等待着王天霸的封赏。 只见王天霸整了整衣冠,郑重其事的念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今冀朝昏庸无道,人人得而诛之。我王天霸不才,受诸位兄弟推崇做了起义军盟主,今日又成功称帝。我发誓,一定会带领兄弟们讨伐冀朝,还我太平天下!” 说罢,王天霸便册封百官:“姚昌顺为兵马大元帅,张国辉为护国公,张国宝为兴国公,慕容博龙为左将军,崔广为右将军,梁英达为定国将军,袁青龙为安邦将军,王远为岭东先锋,赵辉为岭西先锋。” 册封完毕,众将依次谢过。王天霸便在帐中大摆筵席,推杯换盏,好不快活! 与此同时,在宫中,夏侯玄武听闻了这个消息,气不打一处来:“可恶,一群乌合之众竟敢起国号,朕要让天下人知道,这世间只有一个国号,那便是我大冀!” 丞相司马武连忙道:“陛下息怒!吾儿司马同辉,武艺盖世无双,可以派他为前部先锋,直捣那反贼的巢穴!” 司马同辉听到父亲保举自己出征,赶紧跪倒在夏侯玄武面前:“陛下,臣愿意带一支军队,从侧翼杀的他们片甲不留!如若不能得胜,我愿按军法处置!” 夏侯玄武一听这话,大喜过望:“哈哈,壮哉我开文大将军!不过嘛,现在还不是你出场的时候,谁知道他们那里有什么变故。何况一群乌合之众,又怎能成大气候呢?朕听说黄天印的儿子黄天龙学成归来,朕想把黄天印一家召回来,出兵讨伐楚国。 司马武一听,大惊失色:“陛下,臣恳请陛下莫要忘记黄蛇之梦啊!” “朕当然没有忘记,他们一家若真是赶跑了楚贼,我再把他们一家调回扬州也不迟。爱卿不必过虑...” 司马武只得答应:“微臣明白了,臣这就去办。但是,这段时间,还请陛下派吾儿司马同辉出征。” 夏侯玄武点点头:“那便依爱卿所言吧,我封司马同辉为征楚大元帅,即日起领兵攻打楚国!” 此时在楚军大营中,王天霸正在问道:“兄弟们,你们找到了有志加入我大楚,推翻冀朝的贤人吗?” 众人面面相觑道:“回陛下,我等没有找到。” 这时,一旁的张国辉发言了:“陛下,我和昌顺兄找到了两位愿意鼎力相助我们的贤才。此二人一个名叫冯金,字建齐。一个名叫孙正,字焱垚。” 姚昌顺道:“陛下,这两位是我们二人的旧友,我和国辉贤弟一想,诶!他们俩也有些才华,于是就把他们叫来了。” 话音未落,就有两人从大帐中走进来。这二人都一身青色长袍,头戴道观,手拿浮尘,身背一口宝剑。 王天霸笑道:“好啊,两位贤弟助阵,实乃我大楚之福啊!来来来,与我等一同畅饮,明日的作战就靠二位了,哈哈!” 冯建齐道:“陛下,吃酒先不急,建齐以前乃是算命先生出身,不如我给大楚卜卜卦如何?” 王天霸摆摆手:“都是兄弟,谈这些那些干啥,来来来,快来吃酒!” 旁边孙正说道:“陛下,冯兄算命可是有一手的,不如让他算算?” 王天霸只好应允。 半晌过后,只见冯建齐掐指一算,眉头紧锁,道:“楚有大凶之兆,楚不成,另有一成,请诸位兄弟小心!” 王天霸心有不悦:“哦,我大楚如今人才济济,气势正盛,怎会不成?请兄弟详细解释!” 冯建齐见状便道:“呵呵呵,天机不可泄露,贫道言尽于此。” 王天霸心里冷哼一声,用不屑的声调说:“那好吧,请两位贤弟落座!” 话说楚军自从得了冯金孙正二人后后,精神抖擞,士气大振,连打胜仗。王天霸对此二人的不满,也渐渐淡化了。 一天,王天霸说:“我决定了!明日,我们便与那冀军一战。此战,我们定要让冀朝无力再次攻打我们!而明日到底该怎么打,请军师明示。” 冯金说道:“我等可以利用一下长安南郊的地势,那里地势复杂,我想那司马同辉只是一介匹夫,不懂兵法,我军可以派一个人将司马同辉引至南郊,然后小部队再佯攻长安,大部队绕到长安北郊,占领五丈原,背袭长安,这时,守冀王定当无暇顾及,若大部队完成任务,边以射火箭为信号,前后夹击,自可攻下长安!” 王天霸点点头:“此等任务应当派谁为好?” 孙正回答道:“请您听听我的首要人选。我想让慕容将军引诱司马同辉。姚昌顺,姚古将军小部队佯攻,张国辉,崔广,袁青龙将军为大部队背袭。这样即便我们攻不下长安,也定能大败司马同辉!” 王天霸大喜过望:“真是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啊!来人,传令下去,按照军师所说的办!” 第二日,楚国各路人马纷纷按原定计划,司马同辉虽武勇超群,智谋却不足,屡次中计导致冀军死伤无数。但楚军虽然连连获胜,终究士兵的战斗力不如冀国,损失也不小。于是在重创冀军后便决定退兵,重新休整一番。 至此,楚冀之间的争斗告一段落。 而黄天印的到来,又将为这次争斗再续新的篇章! 第十回瑞阳解一石二鸟计建齐献围魏救赵策 扬州城门外,几个年轻公子和一个岁数稍长的老爷正在聊天。他们看起来只是普通的富贵人家,但其实他们便是这扬州城百姓的父母官。 那岁数稍长的老爷,便是被冀殇帝贬职到扬州城上任的黄天印。而这几位年轻公子则是黄天印的四个儿子:长子黄天峰,次子黄瑞阳,三子黄江城和四子黄天龙。 他们虽都不是貌似潘安的美男子,但也生的眉清目秀,一表人才。这当中,要数黄瑞阳最有城府,最有心计,也最得黄天印的欢心。 这时,黄天印对四个儿子说道:“陛下命我们全家去长安城防御楚军的攻击。你们觉得,我应该怎么办啊?” 还没等黄天印说完,他的小儿子黄天龙便不假思索的说道:“父亲,当今这陛下我早就看不惯了,依我看,咱们就给那皇帝老儿来个抗旨不遵,杀杀他的威风,怎么样啊?” 黄天印听罢大笑:“哈哈哈,天峰,你有何看法?” 黄天峰稍加思索,道:“四弟的想法太过莽撞了,当今圣上虽然昏庸,但起码我们现在还是冀朝的臣子,如果现在造反,可能会迎来杀身之祸啊!” 黄天印点点头:“嗯,天峰说的不错。天龙啊,你懂了吗,凡事都不能太过莽撞。你年龄尚小,更是要注意。对了,江城,你有什么要说的吗?” 黄江城平时总是受父亲关注最少的一个,身为第三子,他并无什么过人的本领,存在感也不强。今日突然被父亲点名,有点受宠若惊的感觉。他连忙回答道:“我支持大哥的意见,我觉得,我们应该遵从圣旨,全家都去长安城。” 黄天印摇摇头,好像对黄江城的答案并不满意。他缓缓地抬起头,目视着远方碧蓝的天空,对四个儿子说道:“你们都是这么想的吗?” 此时,一个洪亮又不失柔和的声音在黄天印耳边响起:“父亲,我与大哥的想法不同。” 这一句话看似平淡无奇,此时却仿佛拥有千钧之力,震慑住了其他人,尤其是黄天印。 黄天印把目光缓缓移到这声音的发出者,黄瑞阳身上。 他刚才严肃的脸庞已经透露出淡淡的笑意了:“瑞阳,你有何见解,说来听听。” 黄瑞阳沉稳地徐徐道来:“好的,父亲。依我看,这当今圣上昏庸无道,贪官污吏数不胜数。连年征战致使百姓流离失所,苛捐杂税又使得百姓民不聊生。冀朝的气数已尽,终究会被推翻。而今日陛下召我们全家去长安迎击楚军,则是‘一石二鸟'之计。” 黄天印脸上笑容更盛:“哦?好一个‘一石二鸟’之计!你详细道来。” 黄瑞阳继续说道:“这‘一石二鸟’之计中,一只鸟是那楚军,而另一只则是我们父子五人。陛下前些日子把父亲贬到这扬州城,已经充分说明陛下对父亲不再信任了。而现在让我们全家去长安,则是请君入瓮。如果我们不去,那么陛下一定会借此事为缘由,说我们谋反的野心昭然若揭,那时候,我们的形势就会变得极其被动。 他略微停顿一下,又接着说: 相反地,如果我们全家都去长安城,那我们就失去了主动权,彻底变成了陛下手中的一枚棋子。假若我们胜利击退楚军还则罢了,一旦我们落败,我父子五人还有母亲也许都难以活命。 就算我们侥幸得生,也已经元气大伤,永无出头之日了。此外,我们离开扬州城,就相当于主动放弃了我们的据点,变成一棵飘飘荡荡没有归路的芦苇。我想,这绝不是父亲以及各位兄弟们想看到的场面吧?” 顿时,空气突然安静。每个人都在自己心里琢磨着黄瑞阳的话,一语不发。黄天印欣慰的望向黄瑞阳,点点头,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黄瑞阳看着父亲欣赏的眼神,继续说道:“所以,我有一个计谋,可以让咱们免遭两难的境地。咱们可以兵分两路,我与父亲和四弟即刻出发前往长安迎击楚军,而大哥与三弟则留守扬州城,并顺便照顾母亲。大家觉得如何?” 半晌,黄天印大笑道:“好啊,好啊!瑞阳所言正合我意。天峰,你坐守扬州城,不得欺负百姓,记得及时给百姓们分发粮食与衣物,使他们免遭冻馁之苦啊!” 黄天峰回答道:“请父亲放心,我一定不辱使命。” 黄天印点点头,接着说:“江城,你在扬州城要好好辅佐你哥哥,还要照顾好你母亲,知道吗?” 黄江城也点点头:“孩儿明白了!” 黄天印吩咐完毕后,又对他们两个和黄天龙说道:“你们要是都像瑞阳这样心思缜密,我便没有后顾之忧了!” 说罢,便与黄瑞阳,黄天龙打点行装,第二天一早率领着三万人马扬长而去了。 两个月后,楚军的大帐里。 慕容博龙对楚武帝王天霸进言:“陛下,这都两个月没打仗了,我想舒展舒展筋骨。” 王天霸仔细一想,好像确实是这样。自从两个月前,楚军大败冀军以后,两军人马就再也没有正面交锋过。这两个月来,两军都已恢复元气,一场大战又即将开始了。 于是,王天霸笑道:“哈哈,博龙兄弟确实英勇。但出征一事,,我想还是听听我们冯军师的意见吧!” 话音刚落,站在一旁的军师冯建齐便开了口:“博龙兄弟,我算到一会儿有一支军队抵达长安,貌似是敌军,这样,你在大营南十里外等着,到时候,你就可以厮杀个痛快了!” 慕容博龙爽快的应答道:“好啊!” 冯建齐又皱了皱眉头,:“可是...” 王天霸不解道:“军师,怎么了?” 冯建齐扇了扇手中的白羽扇,不疾不徐的说道:“这次来的敌人绝非等闲之辈,我们如果硬拼的话很难取胜。我听说被冀朝封为济南王的江春有反心,便想请昌顺兄弟去请求援军。这也可称得上是'围魏救赵'之策。昌顺兄弟,此去路途遥远,可能会历经艰险,你可愿意去济南?” 姚昌顺此时正背着他那祖传的一口金刀,一听这话,立马欣然答应了:“好啊,我愿意去。” 王天霸冲姚昌顺拱了拱手,说道:“那就拜托昌顺兄弟了,你准备准备,早日出发吧!” 姚昌顺连忙跪下,说:“臣姚昌顺领旨!” 却说姚昌顺接了这圣旨,便离开了楚军大帐,回到自己的元帅营中。 他正要收拾行囊,准备前往济南之际,旁边有一大汉却不解的挠挠头,姚昌顺一看,正是他那新收的傻兄弟,宇文云英。 宇文云英冲着姚昌顺呵呵傻笑道:“呵...呵呵...哥哥!你...你要去哪?” 姚昌顺见宇文云英如此憨态可掬,也笑了:“呵呵,我的傻弟弟,陛下让我去趟济南,说服那济南王江春,和我们一同起义,反抗冀朝。” 宇文云英的表情突然严肃:“哥哥,我宇文云...云英也要去!管他是什么大河大江,还是什么阳春面,那家伙如果不...不投降,那我就给他砍...砍成两半!” 姚昌顺心中暗笑:有这么个傻弟弟,倒也安全,只是不能够让他胡来。???????于是,他点点头,对宇文云英说道:“好吧,那你就跟我一起去济南,咱们在路上也有个照应。只不过,你必须答应我一件事情。要不然,我就不带你去了。” 宇文云英又呵呵傻笑起来:“哥哥,你...你说是什么事情?” 姚昌顺道:“到了济南王府,你千万不可胡来。我们先礼后兵,最好能直接将济南王江春说服,这样也免去兵刃上的争斗。记住,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不许拿出武器。” 宇文云英拍拍自己的胸脯,笑着说:“呵呵,知道了!哥哥你就放...放心吧!” 次日,姚昌顺和宇文云英收拾好行囊,快马直奔济南,这一路咱们暂且不提。与此同时,在距离军营南十五里外的的地方,黄天印一行人正稍作休息。突然,在他们远处出现一支军队,喊杀声震天。 第十一回天印鏖战长安城昌顺大闹济南府 黄天印赶忙叫士兵们上马,做好战斗准备。 片刻过后,只见一员大将出现在他们面前。此人不是旁人,正是楚国左将军慕容博龙! 慕容博龙见对面军队阵容齐整,为首将军相貌不凡,便觉这群人不是一般人物。于是他在两军阵前大喊道:“你们是何人?”? 黄天印回答道:“我等乃是朝廷所派援军,路过此地,要去长安城面见当今圣上。” 话音未落,只听对面一阵狂笑:“哈哈哈,今天可让我赶上了,老子要打的就是你们。弟兄们,给我冲啊!!!”? 黄天印见对方不怀好意,便也下令士兵们冲杀。 一阵血雨腥风过后,慕容博龙由于只带了五千人马,兵力终究不足,所以未能获胜,带着残兵回营了。而黄天印等人虽然在兵力上占据优势,死伤也较为惨重。他们短暂休整后,再次向长安城进发。 就在黄天印等人到达长安城之际,姚昌顺与他那傻兄弟宇文云英已经抵达了济南王府。? 这济南王府不算特别气派,而景致却是不错的,王府朱红色的大门透着古韵,白玉阶上落英缤纷。彩色的琉璃瓦折射出几缕绚烂的光华,亭台楼阁,小桥流水,舞榭歌台,错落有致,真叫人流连忘返! 正当姚昌顺和宇文云英陶醉于这美景中时,前面有一人挡住了他们的去路。 这人是一名身材魁梧的大汉,在济南王府中当一名侍卫。多年的侍卫经验让他对所有陌生人都产生了一种超乎常人的警惕之心。他把长枪架在姚昌顺二人面前:“你们是何人,来到济南王府作甚?”? 旁边的宇文云英见那侍卫挡住了自己的去路,刚要发作,便被姚昌顺拦住了。 姚昌顺对那侍卫抱拳道:“这位大哥,我等是楚军的使者,想要拜见你家王爷,麻烦你通报一下。”? 那名侍卫犹豫了片刻,冷冰冰地开口:“我去请示一下王爷,你们两个在此地等候,不许闲逛!”? 姚昌顺爽快地答应了。 过了一会儿,侍卫回来了,对姚昌顺一摆手,说:“你们进来吧。”? 姚昌顺和宇文云英便随侍卫来到了王府大堂内,一位身披锦绣的中年男子坐在大堂正中央,他便是济南王江春。 一见到济南王,姚昌顺赶紧下跪行礼,并用眼神暗示旁边的宇文云英下跪。 宇文云英虽然平时看上去傻乎乎的,但关键时刻他还是能分得清场合的,他看姚昌顺的眼神,立刻就明白了。 两人跪拜在地上,一齐道:“拜见王爷,王驾千岁千岁千千岁!”? 这江春是个老奸巨猾的人,他根本不在乎这天下谁是主人。无论是楚国,还是冀国,只要他自己的利益不受损害,他便没有任何不满。 而相反的,只要他自己的利益受到一丁点损失,那么他就会变成一根墙头草,哪边他能得到的利益更大,他就依附哪边。其实在这乱世中,他这种做法也是无可厚非的。 试问哪个人没有欲望,哪种社会欲望可以不靠金钱来满足呢? 江春面无表情地摆摆手:“起来吧,起来吧。” 姚昌顺和宇文云英又同时回答:“谢王爷!”便起了身。? 江春把眼睛眯成一条缝:“你们今日前来所为何事啊?”其实,他早已猜到姚昌顺此行的目的了。 当今冀朝天子昏庸无道,气数将尽。江春虽然也对天子有不满,可他济南王从百姓那里捞了不少油水,若当今圣上是个明君,那么绝对不会允许他这样肆意妄为的。 这样看来,皇帝老儿反而跟自己是一丘之貉。而自己如果投降楚国,一旦楚国事成,自己也绝不会像现在一样得到这么大的官位。若楚国事不成,那么自己投降则更是下下之策。 所以,江春早已决定不投降了,只不过他碍于面子,不好直接拒绝。于是,他想了一条毒计,而这条计策马上就要奏效了。? 姚昌顺道:“回王爷,我等奉楚帝王天霸之命前来请求援军。”? 江春冷哼一声,心想:果然不出我所料! 于是,他冷笑起来:“如果要我帮你,那也不是没有可能。只不过我济南人才济济,你们必须有实力,我江春不帮手无缚鸡之力的人!”? 姚昌顺听罢,心中暗想:这老家伙肯定没安好心! 但他仍神色不改,问道:“哦?如何证明我们的实力,请王爷明示。” 江春笑笑道:“很简单,伍迪安!”他话音刚落,一旁便闪出一员大将。此人身长八尺,虎背熊腰,面目狰狞,看上去有万夫不当之勇。 伍迪安单膝跪地,向江春行礼:“末将在!”? 江春让伍迪安起身,以一种高傲的姿态对姚昌顺说:“这位便是我这济南王府中第一勇士,曾经在济南设擂台持续了一年无人能敌,你可以跟他交交手,若战胜了他,我便出兵。”? 伍迪安此时已经脱掉了铠甲,露出一身劲装,手持一把重六十公斤的大斧,凶狠地说道:“来吧!谁敢与我决一死战?”? 姚昌顺见来者不善,也拿出了背后一口祖传的金刀,拱了拱手说道:“伍将军,请吧!”? 姚昌顺和伍迪安两人打将起来,只见顿时间兵刃发出的响声不绝于耳,两人打的昏天黑地,日月无光。但伍迪安的力气很大,姚昌顺起初还能与他打个平手,时间一长难免体力不支,打了几十回合后渐渐不敌。 伍迪安的表情越来越狰狞:“你就这点实力?”说罢,抡起一斧就冲姚昌顺面门砸来。姚昌顺见这斧来势凶猛,自己已经来不及挡住了,便把眼一闭,把心一横,叹口气:“?我姚昌顺技不如人,今日死在济南府,各位兄弟们,咱们永别了!” 这时,只听扑哧一声巨响,一股血腥味扑面而来。姚昌顺立刻睁开双眼,便看见伍迪安已经倒在自己面前,身体血肉模糊,已经分不清各个部位了。他大惊失色,旁边的宇文云英哈哈大笑:“就这小子,真是不自量力,死有余辜!”? 姚昌顺这才明白过来,刚才要不是宇文云英趁机朝伍迪安脑袋抡了一锤,自己早就身首异处了。他深吸一口气,对此时已脸色惨白的江春说道:“王爷,我等已经打败了他,是否可以兑现您刚才的承诺了呢?”? 江春神魂未定,一听姚昌顺的话,顿时大怒道:“放肆!你们杀了我的勇士还想跑,来人,把他们围住!” 话音刚落,两侧早已准备好的刀斧手迅速出来,包围了姚昌顺和宇文云英二人。 江春大笑道:“哈哈!我江春对朝廷一片忠心,怎么会帮你们这群逆贼,你们今天就葬身于此吧!” 宇文云英一听这话,气不打一处来:“好啊,你这个老家伙,刚才全都是骗我们的!”说罢,便抡起带血的大锤,准备向江春抡去。 姚昌顺看宇文云英要出手,连忙制止:“好弟弟,这无耻老贼确实该杀,不过咱们双拳难敌四手,我估计他埋伏的人数还有更多。趁现在,你我二人合力,赶紧冲出去!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宇文云英点了点头,于是便和姚昌顺边冲边杀,从大堂冲到了王府外。 王府内的士兵看宇文云英如此勇猛,都不敢靠近。于是,两人趁机纵马离开了济南城。? 天涯在线书库《www.tianyabook.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