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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个阴判》


 第一章“疯”女人

我叫王宥，今年28岁，未婚，A市一中的物理老师。我不信怪力乱神的东西，可怎么也想不到这辈子能碰到怪事。
因为未婚的原因，我这几年一直赖在学校的教职工公寓，同期进学校的老师都成家立业，在校外买房生活。虽说是教职工公寓，其实对外出租，只是租赁条件相对严格，主要是为住户的生命安全着想，现今社会变态那么多，保不齐就在新闻里看到身边人了。
一中的教职工公寓位于学校的西北角，跟学校隔着一堵围墙，是一个独立的区域。公寓总共有三栋，每栋五层，每层楼大概有十个房间，周边生活配套都有，环境算不错。我住在中间栋的二楼，楼下102室住着一家三口，姓钟。老爷子是学校的看门大爷，老师们都叫他钟叔，钟叔平日里吹牛打屁，为人大咧，钟姨慈眉善目，典型的贤妻良母形象。可天有不测风云，他家闺女精神方面有些问题，几十岁的人经常像孩子一样大哭大闹，嘴里还说着屋子里有大蟒蛇、屋外有绿眼睛之类的疯话。我刚搬进公寓的时候，钟姨还带着闺女在外面晒晒太阳，后来他家闺女吓哭了一位女住户，老两口上门赔礼道歉还吃了个闭门羹。住户们知道这件事后，跟学校反映，可校领导看在老爷子兢兢业业守门的份上，对他闺女的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让他看好女儿，别再出现类似的事。怕再出现意外，住户们越来越少。
那天，我照常下楼往外走，快到公寓门口的时候，突然一股极大的力量撞在我的身上，直接把我撞倒在地。一个面目狰狞且衣服上混杂着尿骚味的中年女子趴在我的身上，怪声怪调地说：“你身上有小蛇。”听完我老脸一红，赶紧起身，没顾上扶她起来。这时，钟叔骂骂咧咧从屋里跑出来“妈了XX，你把绳子解开干哈”，他看见我和还在躺在地上的闺女之后，神情紧张地问我：“王老师，没撞到你吧，对不起，王老师，吓到你了……。”钟叔边说边把他闺女扶起来，我一动不动地站在原地，说实话我被吓懵了，现在理解了当时被吓哭女生的心情。钟姨趔趄地从屋子里走出来，对我是鞠躬道歉。缓了几秒之后，我略带哭腔地回应：“钟叔钟姨，我没事，赶紧扶闺女回去，看看有没有受伤，刚才撞我那下不轻”。说完我上楼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再次下楼的时候往特意往钟叔家那瞟了一眼，快步走出公寓，阳光照在身上，让我紧张的情绪慢慢放松下来。
白天我也没心思讲课，换成随堂考试，学生们怨声载道。这一天脑子里总会出现早上疯女人的“你身上有小蛇”这句话，像是烙印在灵魂深处一样。下午放学后，带着未判完的试卷回到住处，没什么胃口，索性继续判卷子。晚上7点半，传来敲门声，我下意识问了一句“谁呀”，“王老师，是我，老钟”屋外传来钟叔的声音。起身开门，看到钟叔钟姨站在屋外。“快请进，钟叔钟姨”我出于礼貌邀请老两口进屋。“别把您屋子给踩脏了，我们老两口就在屋外说吧，早上的事真对不住您，你姨看孩子胳膊被绳子勒的全是血印子，心疼想给孩子松松，没想到孩子推开你姨跑出屋去”钟叔半躬着身，耷拉个脑袋说道。钟姨抹着眼角的眼泪：“王老师，您别怪姨啊，呜呜呜……”“钟叔钟姨，没事，真的没事，咱都街坊邻居的，您家情况我也都知道”看到钟叔钟姨，我是真于心不忍。“王老师，真对不起，我们家也不富裕，这算是精神损失费，您多担待”钟叔从兜里掏出几张百元大钞要塞进我兜里，我用手挡住“钟叔，您别这样，别这样，您把钱收起来，这钱我要是拿了没法做人了……”推搡一通，钟叔看我坚决不收，没了办法。“王老师，您是个好人，好人一生平安，谢谢您大人有大量”钟叔说完后和钟姨给我鞠了一躬，我赶紧拖着老两口的肩膀：“钟叔钟姨，您两位这是干什么呀，多大点事，搞得我还心里挺别扭，没事啊”。“那王老师，您早点休息，我们回去了，离开时间长了，闺女那头不省心”钟叔说道。我也客气回道：“您两位别往心里去，我真没事，早点回吧”。送走钟叔钟姨，肚子有些饿了，才想起还没吃晚饭，煮了一袋泡面，就着泡沫剧。吃完接着判试卷，夜深入睡。
当晚入睡很快，但梦很奇怪，我梦到身上长出很多条黑色的小蛇，它们靠不断地吞噬着我的血肉成长，最后我只剩下一副白骨，吓得从梦中惊醒。这时，我感觉到手臂上有一道湿滑的物体划过，那感觉是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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