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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无声的沉默》


 1墙面的记忆1

留下了死亡的独白，刻在泛黄墙面，看起来是那么阴森，感觉不到任何生命的模样，这仿佛不像人留下来的，上面写着“请不要离开乔希”，这更像是一种请求，还是一种警告，乔希，她还在吗？她的名字怎么还留在这里？
他脸色苍白，呆呆地注视这几个让人背脊发凉的字，尽管在时隔几年后的今天，他仍清晰地记得那天的事。那是一个夏天的傍晚的时候，在和平警务局里的一名警察打来电话，询问他是否是乔希的家属，乔希正是他的女友，其他联系方式找不上了，于是无奈四处打听联系上了他，当警察赶到时，警察辨认不出这具女尸的身份，凶手处理手段残忍，被发现时面孔全无，全身被烧焦，散发着一股烧焦味，全身血迹有些未干，但是在尸体不远处，发现了一张破损程度不大身份证，上面正是乔希的名字，于是便联系了他。
他叫凉川，毕业后在和平巷子里经营一家酒吧，本来是个平常的周三，却没想到接到女友被害的电话。在从警局出来之后。听乔希的朋友说，当天她和乔希前往超市，我跟她聊着天，发现她有点心不在焉，和平常状态不太一样。我问过她，她说没事，正在想着晚上该做点什么好吃的，在你下班时候给你送去，所以我就没多想，然后就分开时候我打车回去了，却没想到乔希竟然被人杀害。说话时，朋友难以抑制情绪的崩溃，凉川在桌上留一张纸巾，在想能知道的也就这些了吧，便转身离开了。
凉川一直觉得乔希人际关系不差，经常逢节日的时候总能看到她的朋友的拜访，坐下来聊天便是一天，晚饭也会邀请一起吃上一顿，因此对于凶手实在在她的朋友们中想不出任何线索。按理来说，凶手的杀人动机究竟是什么，如果是单纯抢劫案，乔希从来都是素面朝天，衣着简朴，凶手又怎么会看上。而且相处那么久，乔希受人欺负或者卷进什么麻烦之类的事却从未发生过。这其中一定隐藏着什么秘密，凉川便不再多想，觉得还是把破案的希望寄托在警察身上。
大约两小时后，凉川已经喝醉了，从自己经营的酒吧里左摇右晃地了出来，他爱她爱得多么深沉，她年轻貌美，那身体恰到好处的曲线，优雅迷人的风度，尤其是那一双迷人的双眸，总给人一种猜不透的感觉，总有一种说不出来的魅力。
凉川放声痛哭，他悲恸地捶打着自己的胸口，气愤地将一口一口酒灌入胃中，乔希的离去，对于他是多么致命的打击，是他一件多么哀痛欲绝的事，耳边现在要是还能听到她的声音该有多好啊！上天为何要如此不公平地带走她！也许凉川在用酒灌醉自己，麻痹自己，希望自己尽快忘掉悲痛。
凉川倒下了，醉倒了在路上。



 2墙面的记忆2

出现在凉川面前的是一个身穿西装，四十岁上下的矮个子男子，左手上带有一颗金色戒指。拘谨地端着一杯茶给凉川，凉川对于现在的处境感到很奇怪，拍了拍有些昏沉的 头脑，想了昨晚醉酒的事，于是马上不好意思地爬了起来，房间里除了矮个子男子，还有两个小女孩站在矮个子男子背后，用略带胆怯的眼神望着凉川。
“谢谢你昨晚把我抬进了你们家，昨天我喝多了，实在抱歉。”凉川端起茶杯，茗了一小口说道。
“ 哈哈没事的，昨晚我回去路上发现了你，于是抬了回来。”男子答道。
房间双方沉默了一会，起初双方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男子于是说道：”你应该饿极了把，我去给你准备早餐。“凉川点了点头，男子便不再多问，离开了房间，鞋子在木板上发出的响声越来越远。
在离开房间时，两个小女孩手被男子拉着，一块走了出去，其中一个头不时往后看，可是一句话也没有说。
约十几分钟，凉川在饭桌坐下，在这个过程中，看到了新闻的报道，报道的是乔希的事，画面中有乔希的朋友被采访，当说到一半时，情绪又有点失控，难以压制激动，她低下头捂住嘴，勉强止住了眼泪，深呼吸后又抬起了头，“不好意思……“于是说完了和凉川听到的一样的话语。
男子说道：”真想不到凶手会如此残暴，又是一个家庭的悲痛咯。”于是，叹了口气，用细细的眼睛看着凉川。
凉川动了下僵硬的手，答道：“是呀，真没想到……“吃了几口便站起身来，对男子鞠躬表示感谢，然后不想逗留在这里，想要离开这个地方，去警局再打听打听情况。
由于来得太早，警局里仍旧没什么人正在上班，凉川轻轻地敲了敲门，推开门走了进去，看见一名头发稀少的警官正在审查案件，看见凉川走了进来，也就站了起来。
“你好，我是小林，有什么事吗？”小林带着东北口音说道。
双方握了手后相继坐下，凉川问：“关于昨晚那件案情，你们进展处理得怎么样了？”
小林看着材料答道：“我们初步调查，发现了一些线索和一些可疑的地方，首先那天案发后，乔希公司的人打来电话，说她前一天她收到了一份信，然后无故缺勤了，具体什么原因也没有讲，其次，那天刚好乔希家里也没什么人，手机电话都打不通，便断了联系，而且具打听乔希不是单身，于是打听才联系上了你，还请你节哀，我由衷地感到遗憾。”
在和小林无意间对视后，凉川表情严肃答道：“那线索是什么呢？”
小林将一张照片放到凉川面前，问道：“你是否认识他，这是我们通过调取四周的监控发现的，可惜的是只能拍得到背影，于是我们打算对四周进行排查，看看是否可以找到匹配的嫌疑人，目前毫无进展，原因是附近居住的人太少了，而且可以打听的信息也很少，询问每一家都说不认得。”
小林注意到凉川面部表情的变化，脸部肌肉有点颤抖，眼睛已经充血，说道：总感觉在哪里见过，可是又不那么记得了，不好意思，我现在身体不适，需要回去休息一下，失陪了。”
小林于是从手提包里掏出一张名片，放在桌上，说：“你想起什么来，或者有什么线索一定要联系我。”
“好的，一定。”凉川便离开了警局。



 3墙面的记忆3关于凶手

翌日清晨，小林和他的同事一起搭上了返回前往和平警局的列车。昨天晚上他们接到一个令人激动的通知，有人前来自首，是关于那件凶杀案的事，但小林和同事昨晚聊得很晚，商议了第二天的行动内容，毕竟这件案情对于小林来说最熟悉不过，绝不可能就这样交给别人管。
小林在睡觉前给凉川通了一个电话。
小林和凉川二人抵达警局时，男子递上了名片。这个人就是宇白，在警局里可是有名的心狠手辣，审问犯人时总有些手段，然后被宇白警官带到了审问室。宇白递上两只烟给小林二人，撅起了嘴抽着烟，凶恶的面相上又平添一份狰狞，说：“先等待一会儿，上司正在处理那件案情，等下结果会和你们详细说的。”
小林焦急地挠了挠稀疏的头发，问道：“案件毕竟是我们的，怎么审问，最初还是应该联系我们才对呀。”
忽然听到上司的声音，“让他们进来吧。”
上司叫松田，审理案件经验相当非富，总能从别人的微表情看出点什么，可是这次不一样，松田眉毛拧成了八字，看来对于这次案情的审查也毫无头绪。
小林拉过椅子，坐了下来，翘着二郎腿盯着凶手，注意到凶手表情没有任何变化。
松田向宇白眼神示意了一下，点了点头。宇白于是向小林解释道：“其实凶手是个哑巴。“
小林闻言，只是一动不动地注视着盛有咖啡的杯子，沉默了许久。
“那是如何自首的？不过事情不是那么简单，是有人自首了，可是还是有可疑的地方。”小林问道。
宇白耸了耸肩，说道：“他是通过字条的，既然有人自首了，案件也就真相大白了，还有什么可以追究的。”说完，又点着火抽上了一根烟。
凉川也保持着该有的冷静，没有直接用拳头打向凶手，毕竟心中还有些疑惑。凶手脸上没有肉，肌肤略黄，眼神布满血丝， 身体又高又瘦，而且安静得出奇。
小林咽下一口唾沫，向凉川问道：“还记得我给你看的那张照片吗？”
凉川点了点头。
松田起身，用水壶里的开水和桌上的茶包给自己泡了杯绿茶，回到了座位，说道：“要不案件就先这样吧，日后会进展我会通知你们的。”
凶手开始冷笑，那种笑，令人害怕，但却又让人猜不透。
走出警局后，外面的空气充满寒意，小林缓缓地对凉川说：“暂时案情就只能这样了，目前我也没什么办法啊，我知道你现在一定很难受，毕竟还没给你个满意的答复。“
凉川叹了口气，说：”事情一定不是那么简单，一定会有水落石出的那一天的。”
凉川又问道：“你能和我说说照片你是从哪里得到的吗？”
小林听到这句话，表现立刻有点动摇，说道：“你刚刚见过宇白吧，他是侦察组组长，负责调查案发地点的是他，照片也是他给我的。”



 4发现屋子

凉川从记忆中痛苦地抽离出来，他感到十分痛苦不堪，眼前的一切都是是怎么回事。他那身躯感到异常悲痛，宛如唤醒了几年前的那场悲痛，他很不明白为什么这一切还没有结束，乔希还在吗？她会在哪里？在这屋子里留下的几个字到底有什么意义……
小林拍了拍凉川的肩膀，说道：“走吧，我们到外面去吧，这儿空气不太流通。”。
在监狱里，哑巴通过听狱友念他的信得知她的老母亲在家卧床不起，他开始变得急躁起来，敲打着狱门，通过小林同事询问下，从哑巴给的字条上得知一个秘密，哑巴要以此来交换看望一次老母亲的机会，上面写着一行字：泰北路30巷10号可以找到真相。于是，小林和凉川便找到了这间屋子。
小林和凉川出去以后，远方的山顶上残留着薄薄的雪，寒意无限延伸着，天也很阴。凉川裹紧了衣领，问道：“小林，我有预感，或许我们离案件更进一步了。“
小林的口吻很慎重，答道：“是呀，不过回去还得调查下之前这间屋子所有的住户，说不定可以查到什么线索，这里已经几年没人住了，真是诡异。“
凉川跟着小林走下台阶，打算回去再对哑巴盘问盘问，想要再问出点线索来。
开车时，小林看了一眼手表，已过十二点，询问了一下凉川的住处。没过多久，凉川呼呼睡着了。
小林回到了警局，想想还有些案件没处理完。正当坐下时候，看见有一个穿薄外套的女子朝警局里张望。小林举起了手，示意她走了过来。她是个四十多岁的女子，单眼皮，眼角旁有鱼尾纹的痕迹。
小林递给她一杯水，她马上一饮而尽。她叫坂美。接着，她呼吸的气息开始变得平缓。
坂美不安地说道：“哑巴托我来的，那小子不知道怎么回事突然回来，真是令人害怕。哑巴让我告诉你们一个真相。”
小林稍稍坐正了身子，说道：“什么真相？”
坂美缓缓答道：“真相是几个字是哑巴在几年前留下的，具体什么他没写给我。我也真的不明白他大老远让我跑来警局说这些。真累……”
小林向坂美道谢后，坂美便离开了。
小林拿着纸杯的咖啡，陷入了沉思。脑海里浮现着哑巴冷笑的面孔，那狰狞的面孔。
小林重新查看了案件的复印件，选择给凉川发了一条短信：我知道哑巴的真相了，明日下午两点德福楼见。
傍晚，小林彻夜未眠，反复看着宇白调查的住户名单，里面居然没有哑吧的名字。反而存在乔希的朋友名字，顾安。那位告诉凉川事实和被电视台接受采访的年轻女子。约二十来岁，樱桃小嘴，长相并不太算丑的女子。
在哑巴个人资料表上，小林发现哑巴有多次盗窃前科，多次入室偷盗，目前仍是失业。
小林便想着想着，睡着了，天也亮了。



 5调查顾安1

凉川和小林越好见面的地方是个具有年代感的楼，一楼是卖点心和冷饮，二楼是卖咖啡的店。还没到两点，小林就已经在二楼，靠着窗边坐，正看着外面人来人往的人流。凉川走上了台阶，发现对方已经坐在窗边等着了，于是走了过去，在一番寒暄后，双方相继坐下。
小林向服务员打了招呼，点了两杯老式咖啡。两人聊天话题也步入了正题。
小林将住户的名单递到凉川面前道：“你仔细看看，我想里面有你认识的人的名字吧？”
凉川接过，用手指仔细在纸上的名字排查着，眉头紧皱，说道：“顾安？当时告诉我乔希遇害事实的就是她，她怎么之前也住在那屋子，这事有些蹊跷。”
小林接过服务员端来的咖啡，点了点头，叹息道：”事情果真没那么简单，我觉得我们还是得调查下顾安的背景。”
凉川背靠在沙发上，说道：“顾安和乔希一直都是好闺蜜，关系一直很好，真的想不太明白。哑巴那边情况怎么样了？”
小林答道：“哑巴我们派人去跟踪了，他的老母亲的确病倒了，除此之外，没有去过任何地方。”
“嗯……”
昨天傍晚，小林早已托侦察组组长宇白明早去跑一趟顾安亲属家，进一步调查此案件，宇白向小林承若傍晚会将调查结果短信发给他。宇白接到这个任务异常兴奋，凶恶面相上露出了笑容。
小林从口袋里掏出了烟，深吸了一口，问道：“你还记得那张照片吗？”
凉川当然不会忘记，那毕竟是真正的凶手。
凉川表情变得凝重，答道：“我印象里总感觉在哪里见过这个背影，却一直想不起来……”
“我们出去走走吧，好久没来这里了，是该放松下了，真是怀念。”
“嗯，我也是，上班一直很忙。”
街道上人声鼎沸，热闹非凡，茶馆、酒馆人满为患，但是凉川和小林却心不在焉，恐怕没有欣赏的心情。
“这街没什么变化，才是这条街的魅力所在。”
“确实。”小林答道。
小林突然停下脚步，向凉川说道：“我在翻哑巴资料时，记得哑巴有个哥哥住着附近，不如我们一块去拜访下，说不定有对案件有突破。”
“详细地址你还记得吗？”
“我有用笔记本记下。”说完，小林表情认真的看着笔记本。
小林继续说道：“看来我知道在哪里了。”
小林跟着小林穿过两条街道，这边人流量十分冷清，叫环北街，和福德街比起来真是天壤之别。
小林和凉川二人站在店前观察，发现店这段时间一定装修过，天花板、招牌都很崭新，完全没有别人口中十年老店的破旧样子，却让人感到意外。往店里望去，一个大肚子的中年男子，正在靠着木椅歇息。
小林和凉川二人便走了过去。



 6调查顾安2

男子穿着logo长衫和牛仔裤，看到小林和凉川二人走来，站了起来，眯着眼睛上下打量着，问道：“两位，这是北岭肉丸，香甜可脆，买些回去尝尝？”
小林出示证件，男子失望叹了气，便带他们进了会客室。
这里相对狭小，但是装修却相当奢侈，左边有个窗口旁边古董闹钟格外耀眼。
“我叫秀成，你们二位警官找我有什么事吗？”秀成无精打采的问道。
小林将哑巴照片放在桌上，答道：“他，你认识吗？”
“认识，他是我的哑巴弟弟。“
秀成撅起了嘴，眉头紧锁 ，继续说道：“他是罪有应得，杀害了一名女子。“
小林看着对方的脸，说道：“那他跟你在之前有什么来往吗？”
“有的，他那小子不知道从哪里搞到了一大笔钱，说要帮我装修下店面。”
小林环视四周，说道：“他没有告诉你钱从哪里来的吗？”
“他说他是帮别人运渔货赚来的，刚开始我不相信的，后来每个月带点钱来给我，我也没再考虑那么多了。”
“我们调查过他，他之前几年一直都是失业的。”小林补充道。
秀成身体怔了一下，有些狐疑问道：“真的……？“
“是的。”
秀成走到柜子前取出几封信，交到小林手中说：“这是他前几年写给我的，都是他说他忙，不能够赶回来，然后都是在我们母亲生日或年前给我的。”
小林看后，瞪大了眼睛，把信封递给凉川，说道：“字迹和哑巴写给我们的不一样！”
凉川和小林对视后，凉川点头表示认可。
这时，一个看上去像是秀成的妻子的女人出现，给所有人端上了杯茶。“承蒙关照。”小林道谢。
“你是说，这些不是哑巴写的……”秀成脸上有点出汗。
“是的。”
小林翻开笔记本拿出夹在里面的照片，是哪张一个男子背影的照片。
小林询问道：“这张照片你背影你认识吗？”
秀成摇了摇头。
小林想再次确认，问道：”哑巴朋友中，有没有这样背影的人？”
“这我不太清楚，哑巴朋友也不多，常来往的也就一个，住在这儿不远。”
“你可以为我们提供下他的地址吗？”
“可以。”于是秀成撕下一张纸，写下了一个地址。
“非常感谢，为我们办案提供线索，打扰了。”小林说道。
秀成挥了挥手，喝完了杯中的茶。
正当小林和凉川要起身离开时，不知什么地方什么地方响起了电话铃声，只见小林从口袋里取出手机，放到耳边。“您好，我是小林。啊……这样啊……行吧先这样吧……我们晚点联系。”
小林向秀成鞠了个躬，说道：“失陪了，承蒙关照。“
“应该的。”秀成声音有点沙哑说道。
“走吧，我们得回去一趟，有新新线索。”说完，小林和凉川便迈开了脚步。



 7调查顾安3宇白的发现

在接到调查顾安亲属任务后，宇白很快就起身出发了。此时正在坐在通往新岛的干线上，宇白望着窗外流逝而过的风景，期待着接下来面对的种种挑战，开心的心情似乎也影响到了他，放松了紧绷的脸。
在走下月台时，宇白看了眼手表，刚过十点。宇白想起在新岛曾住着自己的老友，现在是否还定居在这，记得老友的厨艺可是其味无穷，回忆起来真是让人嘴馋。
宇白心想这次好不容易能再来新岛一次，绝对不能放过品尝老友厨艺的机会，便径自朝老友家方向走去。
老友家的地方在明德路，以茶叶闻名的地方。老友家便在琵琶花园附近，从外观上一眼就可认出。外观上，别具一格，有种古堡的感觉，挑高的门厅和气派的大门，圆形的拱窗和转角的石彻。
宇白向室内的女子打了招呼，报了名字。没一会，老友便亲自来迎接，脸上流露出笑容，露出了白牙。
老友叫泰泽，小时候与宇白是同学，两人关系一直很好，可以算得上深交了吧。
泰泽和宇白围坐在茶几旁，聊起了各自这几年的人生，这几年的那些不如意。随即话题也聊到了案件上。
泰泽疑惑问道：“你这来前来新岛该是任务在身吧，像你这么忙的人。”
宇白无奈地笑了笑，答道：“哦，是呀，还要调查清下一个人的家属，因为暂时不能排除她与案件的关联性。”
“谁呀？”
“顾安。”
“我听过他的父亲，真所谓家世显赫，我和他还真比不来，在新岛多家企业都归属他的旗下。”
“那你知道他住在哪里吗？”宇白身体稍向前倾说道。
“在泰华路3号，离这儿有十来公里，你得搭车过去才行。”
宇白越想越迫不及待，在迅速地享受完泰泽的厨艺后，便不再留下，向泰泽行低头礼，便离开了。
下了车，宇白顺着路寻找着门牌号。
宇白站在门前，深吸了一口气，敲了敲门。一位中年女子打开了门，好奇地看着宇白。女子浓眉，眼睛细长，衣着得体，在人群中算是好看的一个。
宇白脸颊有点发烫，由于工作很少和女**往的他，不知所措地说：“请问这里是顾安家吗？”
“是的，你找顾安有什么事吗？我是她母亲。”
“嗯……其实我是奉命来调查下顾安与乔希的关系。”
“乔希？我有印象，她和我家女儿关系一直很好，但是却没想到她几年前会遇害了。”说完，女子动作有些不自然地摸了摸下头发。
“在几年前你们是住在和平那边的对吗？”
“是的，当时因为这件事，女儿精神也很崩溃，然后我和她父亲就商量决定搬家到新岛来换个环境，希望这样会对女儿心情好些。”
“请问你女儿现在在家吗？能够见一面吗？”
“你别想把我女儿牵扯到什么案件里。”女子声调有些高昂，显得有点生气。
之后又问了几个其他问题，但都没得到什么太重要的线索，两人适时地结束了问答，宇白便打算离开了。
在女子关门瞬间，一个在记忆中一直苦苦的寻找的背影终于出现了，门的缝隙慢慢合上，宇白本想阻止，但是慢了，为了先不打草惊蛇，宇白决定先向上司上报再说。宇白心中五味杂陈，有种复杂的情绪，路上给小林通了一个电话。
宇白熄灭了身上的最后一根烟，便休息了，等待着小林的回来。



 8调查顾安4抓捕行动

明日破晓，小林临时成立重案组，宇白任组长，是这次抓捕行动的负责人。
紧急会议上，小林在新岛市地图上圈画出各街口通道，分配下去嫌疑人背影的素描画，确保防止嫌疑人继续潜逃，在与宇白详细说明了行动计划后，便开展了行动。
这次案件几乎动用了整个警局的力量，毕竟是几年前的老案，再不破案，警察们恐怕在面子上也说不过去。凉川再三请求一同前往，小林在凉川多次恳求下，无奈之下答应了，不过不允许参与抓捕行动。
抓捕行动按时进行，还没过十二点，抓捕人员已抵达新岛。
“行动！”宇白严肃地一声令下，抓捕人员纷纷展开行动。
当搜捕人员进入时，出示搜查令，中年女子脸铁青着憋着气。宇白走了进来，刻意避开女子那仇视的眼神，脸颊又略有发烫。
宇白只见一名男子双手抱头，蹲在地上，宇白掏出照片匹配，发现他与照片不符合，并不是要抓捕的人。宇白有些踌躇，拿着照片的手微微颤抖，说道：”收队，这里没有我们要抓捕的人。”
小林和凉川见抓捕人员失望的走了出来，便互相对视了一眼，走了进去。
小林双手叉着腰站在一旁，对这次行动感到不满。宇白正和男子面对面坐说着话。男子叫顾城，是顾安的父亲，老友口中所佩服的人便是他，宇白也觉得他气宇不凡。
“非常抱歉我们的冒犯，请您见谅。“宇白说道。
顾城递上了一支烟，说道：“警察办案，有自己的逻辑，也有自己的道理，我怎么会生气呢。”顾城说话时略带嘲讽的意味。
“还是您海量。”
“昨天下午你家中是否有来客？”宇白继续问道。
“啊？昨天确实有来客。你们警察办案真是厉害。”顾城冷笑了一下。
“来客是什么人，现在人在哪里？”
“他找我谈生意，名字叫忠雄，住哪里我现在也不清楚，不过他给了我张名片。“说完，便把名片递给宇白。
“来客个子不高吧？”小林插嘴道。
“不算高吧，看起来像是一米六几。”顾城答道。
宇白看着名片，名片上写：川西服装有限公司，联系人是忠雄。
宇白转过头，对小林说：“照片中的人一定是他，这次绝对没错。”
小林有些犹豫，说道：“好吧，这次我姑且再听你一次，我派老熊去看住哪里，回去你替我跟松田好好交代。”
“好。”说完，小林失陪了，离开室内，站在门外拨打电话给老熊。
“那么可以说下你与忠雄的关系吗？”
“关系？我们没有关系，我们做生意的只讲利益。“顾城用手指叩了一下桌面说道。
宇白回以笑容，问道：“那么，你们谈生意双方会留合同的吧？”
“合同？这是商业机密，无可奉告。”
“不是，先生，您误会了，我只是想看看上面忠雄留下的字迹。”宇白眯着眼说道。
顾城便走到书架旁边的柜子里取出一沓文件，交给了宇白。
宇白张开文件，弯着腰看着忠雄的字迹，脸上表情出现了变化，看起来更像是得意。
“怎么了？字迹有什么问题吗？”顾城翘着二郎腿问道。
“没……没事，我能用手机将字迹拍下吗。”
“请便，”
“感谢您的配合，我想再这样问下去，也问不出什么，我想就先离开了。”于是，宇白站起，鞠个躬，便轻声合上门离开了。
宇白拿着刚刚拍下的照片，急忙地凑近小林和凉川说道：“有新发现。”
小林和凉川互相又对视了一下，说道：”这字迹和哑巴哥哥给我们看到的一样。”
“是的，你们昨天调查哑巴哥哥时，发给我的字迹正和这个字迹一样，看来我们要找到幕后凶手了。”
小林笑了笑，说道：“这次记你有功，回去我额上司好好说下。”
宇白也露出了笑容说道：“不必，能破案才是关键。”
小林和宇白说，已经让老熊前往忠雄公司旁边看守了，等待着我们过去与他汇合。说完，他们便一同上了车，出发了。



 神秘男子1与老熊汇合

雨水划过车窗，洗刷着玻璃，小林的紧锁眉头的样子映在了车窗上，没想到刚刚上车没过多久，乌云遍布，滴滴答答下起了雨。轿车在前往川西路上飞驰开着，路上少不了被积水溅一身的人的咒骂。忙于奔波的三人饥肠辘辘，午饭也没来得及吃，便踏上了新的方向。
凉川边看字迹边思考着，一直都很弄明白这个男子为什么要替哑巴写信，难道哑巴还有什么难言之隐吗？那是哑巴自首的几个月后，凉川亲自去拘留所见过哑巴，哑巴还是一如既往安静，对于进来或者出去的人漠不关心，每天翻着那本已经翻到破烂不堪的书，那本书名叫：《无声，沉默》，凉川看过，里面讲述了个引人深思的故事，某个村庄，发生了一场谋杀，村长的儿子在深夜被人刺杀，身上被捅数刀。几天后，人们无声总是可以听到奇怪的声音，并且第二天在村口发现一具尸体，尸体旁边还有一张纸，纸上写着：没人可以逃过深夜，要想，条件很简单，不能说话、发声、逃走，要满三十天。有些村民不以为然，结果第二天也死了，尸体也摆在村口。后来，人们也都遵守了这个条件。凉川看完后背后发凉，不明白这本书的意义所在，也许和他读过的《百年孤独》那样深奥吧，也许一段时间后再回想，就更能理解其中含义。
凉川在轿车上还记得上司松田和他说的一句话：不要相信表面老实的人，那样的人更危险。凉川觉得这可能时松田做了十几年警察得出的经验，便没再多想。现在再细细琢磨一下，表面老实的人？会是哑巴吗？由于凉川对哑巴为人不清楚，便摇了摇头，望向车窗外。
小林关掉车上的音乐，对凉川和宇白说，要到川西了，做好准备。两人点了点头。
小林和老熊约好汇合地点是在川西公司附近的咖啡厅，这样可以观察到对面公司的情况。刚准备下车时，凉川由于这几天一直跟着小林奔波感到疲惫，他知道刑警任务的工作都是这样的时候，他从打心眼里佩服。或许只有投入到数量庞大的无用功当中寻找，才能找到接近真相的线索吧。而找到线索时的喜悦，可以让所有的徒劳疲惫一下子烟消云散。
到达约好的地点，凉川很好奇和小林约好的是什么样的人物，是不是真的人如其名。咖啡厅内飘出来醇香的咖啡味，服务员正忙碌行走在包厢和正厅之间，墙上的电视机正播着无聊乏味的广告。远处，凉川看见有人招手，便示意和他们二人一同走去。
老熊其实是他的外号，真实名字叫石仓原，皮肤黝黑，肩膀宽阔，身材高大，非常具备做 警察的条件，也真正的人如其名。
“久等了。”小林说道。
“哪里哪里，其实我也刚坐下不久。”
“你这边情况怎么样？”
“据我观察，公司人员较多，进进出出总是不同面孔，真是让人眼花缭乱。”老熊挠了挠脸颊说道。
此时，宇白和凉川正站坐在咖啡厅的玻璃窗前观察公司那边的情况。
“你辛苦了，接下来，这里就交给我们吧。”小林道谢道。
“嗯……这没什么，工作嘛，不必道谢，那我先行离开，静候上司安排。”老熊憨厚的声音说道。
“嗯嗯。”
老熊便离开了，小林让服务员点了三杯咖啡，掏出烟，开始抽着。



 神秘男子2他出现了

天渐渐暗了，咖啡厅的客人少了，小林面前的烟缸又多了几根烟头，抽着烟耐心等待着。路旁昏黄的路灯亮起，照亮了靠在路灯上流浪汉憔悴不安的脸庞，喧闹而繁华的城市也变得静悄悄，凉川大口吃着晚饭。眼睛不时盯着公司那边的情况。宇白嚼着面包，动一动坐久酸痛的双腿。
一辆黑色轿车上下来一名男子，引起了宇白的注意。那体型身高与照片相似，几年来做刑警敏锐的观察是不会错的。那个矮个子的身影在宇白眼前摇晃着，身上穿着黑色西装，一团黑色的影子。
“他出现了。”宇白拉低声音说道。
小林和凉川便跟着宇白跑下了楼梯。做好抓捕嫌疑人的准备。
小林不顾来往车辆的穿梭，直奔川西公司，案件一日不破，就存在一日的危险。那是在三年前的离凉川经营的酒吧不远处的弃置无人仓库里，无意间被人发现一具腐烂已久的女尸，上面爬满了蛆虫，脸被侵蚀得露出了头骨。警员们进去时，被强烈的尸臭味熏到呕吐，验尸官时新来的，带着圆框眼镜，第一次接触案件，想不到竟是如此糜烂的尸体，第二天便辞职了。案发后调查，对于线索毫无头绪，现场留下了凶器上仅有模糊的指纹，对于辨别几乎不可能，难度极大，而且在案发后直到现在都无人报案，死者父母因为女儿生前叛逆，十七岁时便离家出走了，便对女儿之后的生活一概不知，女儿每次发到家里的短信都是重复“我很好，别担心。电话依旧不接，每年也有寄大笔钱回家。女儿尸体被发现时，已经离家七八年了，她父母如今也是感到惋惜，想起时泪流满面。
那个矮个子反侦察能力极强，下车时透过后视镜看见有人向他跑来，便命令司机掉头开车。小林三人赶到时，气喘吁吁，车子早已驶远，小林顾不上多想，掏出拨打电话命令警局立刻封锁川西公司附近的路口，调几个人手来查封下川西公司。宇白在车子开走的地上发现沾有泥土的鞋子印记，车牌号他们三人都没有看清，毕竟天色漆黑。
“喂，您好，我是小林，啊？什么？记得查仔细点。”小林气愤地拍了下自己大腿。
“发生了什么？”凉川好奇地问道。
“嗯……就是……路口车辆太多，而且大多数车主是黑色轿车，排查有难度，需要一定时间。“
“嗯……”
宇白将刚刚发现，告诉了小林，小林摸了摸下巴，说道：“你是说他今天去过农田或者工地？”
“可能。”
“凉川，拿笔记下，任何线索我们都不能遗忘。”
“嗯嗯。”凉川从衣服内侧拿出笔记本说道。
正当小林三人要走进公司时，电话打来了。
“你说什么？抓到了？长什么样？发张照片到宇白手机“小林激动地问道。
“什么？嫌疑人否认杀人事实？他不叫忠雄？出示身份证了吗？”小林手紧握手机放在耳边说道。
宇白突然靠近小林，将手机上嫌疑人照片放到小林面前说道 ：“小林哥，不是他。我记得他体型稍胖，而且从嫌疑人眼神里看不像，不具备凶手特征。”
“嗯……先拘留，和上司松田说等我们回去看后，再放人！”小林口吻严厉说道。
说完，小林三人决定先进去公司，先门口保安出示证件，便走了进去。



 调查公司1发现暗柜

公司正对面是大商场，大人带着小孩，牵手的情侣络绎不绝。公司旁边店铺相对冷清，大概没有娱乐场所的原因，流浪汉走来走去，捡着地上的烟头，藏在身上，累了便躺在长椅上休息着。淡淡月光照着，多么惬意的傍晚。
前台女子看见小林三人迎面而来，面带微笑说道：”您好，有什么能为你们服务的吗？”
小林眼神锋利，看着前台女子说道：“你们老板呢？叫他出来下。”
“老板今天不在，您找他有什么事吗？”前台女子语气温柔问道。
“这是搜查令，我不管你们公司同不同意，都要进行强行搜查，这可牵扯命案！”宇白不耐烦地答道。
前台女子表情紧张，双腿略微发抖，说道：“好，我先打个电话给老板。“说完，便坐下打电话，可是那边一直都没人接听。
随后门口出现了几个人，是从警局派来的。按照小林的吩咐，对公司进行搜查。
公司有三楼，一楼是接待客人的前台，旁边是走上二楼的楼梯，楼梯墙上挂着抽象画。二楼左边是员工室，右边是储物室以及厕所间。三楼是重点调查的地方，忠雄的办公室在走廊最后一间，会客室在左边，占据着三楼最大面积。
据宇白在二楼听公司员工了解，忠雄已婚，成立这家公司有三年多之久，起初是做药品生意的，后来生意不济，转行做了服装。有一个老员工还偷偷告诉宇白，三四年前老板的妻子会来公司看望他们，偶尔带些零食和饮料之类的，后来便一直没来了，老员工猜想可能是离婚了，但是不敢问老板，也担心被炒鱿鱼。
忠雄的办公室布局单调，一张桌子正对门口，上面摆放着日历和关于公司的文件，还有一些好看的小装饰品。有一个储物架靠着桌子，座椅表皮有点破损，表面有些泛黄。小林和凉川拉开一个又一个柜子，查看了一份又一份文件，都找不到任何与案件相关的线索，小林沮丧地后退靠在墙上，合上眼，沉思着，重新冷静整理思绪，仔细想想会不会错过了什么意想不到的地方。
凉川分析道：“我们进来时，办公室的门，门是打开的，而且你有没有意识到日历是三年前的。”
“嗯，的确。“
小林顺着墙壁用手敲着，果然发现有个地方声响不一样，显然是空心的，就在门的后面，利用尖锐的东西便可以将它拉出来，里面放在个密码箱。
“找到了。”小林一动不动地注视着密码箱说道。密码箱不算大，最多三十公分大小。
“忠雄真是处心积虑呀，防止被人发现秘密下了不少功夫。”凉川撇着嘴说道。
“是呀。”
“我们虽然找到了，但是打开它还是需要密码的。说不定我们可以在日历上找找。”小林继续说道。
凉川翻着日历说道：“日历上有日期被圈画，而且圈画的很多，也没有标注，更不是在节日上圈画。”
小林看着凉川一头雾水的表情，便从凉川手中拿过来，眉头锁在了一起思考着。
小林指着挂钟说道：“你有没有注意到这时间不准。”
“十……二十……差了三十二分钟！”凉川歪着头计算着。
“那会不会是日历三月的第二个圈画日期，密码刚好有四位。”凉川挥动着手指继续说道。
“那我们可以试下，0327。”
凉川输入秘密后，果然打开了。凉川转过头笑着对小林竖起一个拇指，说道：“还是你聪明。”
“也不过前期破案得来的经验。”小林谦虚的说道。
小林二人打开密码箱，也发现了一个惊人秘密，双方对视了许久……



 调查公司2密码箱的秘密

密码箱正面刻有一条龙，龙眼突出，眼珠泛红，质地坚硬，价格应当非常昂贵。上面灰尘堆积，色泽被掩盖，用手一擦便满手灰尘。看上去忠雄已经很久没有打开过这个密码箱了，里面一定有着不可告人的秘密。密码箱内有许多张照片以及一封精美的信封，信封右下角有一个特殊的符号，又像是画出来的嘴巴。
“快看！这张，是一具女尸。”凉川激动地对小林说道。
“这具女尸的背景是在仓库，脖子明显是被割断动脉，大量失血而死，你看死者的面部表情很是狰狞。”小林看着照片冷静分析道。
“嗯……那忠雄为什么要杀害她？感情纠纷？又……或者知道了他的秘密？”凉川脸颊直冒冷珠，缓缓说道。
“这点我不清楚，当时我们到时尸体早已腐烂，调查三年前附近监控也没有线索。不过我觉得尸体是运进来丢在里面的，原因很简单，你看照片，死者衣着打扮并不是很精心，脚上还是家里的拖鞋。”
“嗯，没错。”凉川点了点头表示认可。
“小林哥，你看，其他照片都没有什么特别之处，都是些风景照。
正当凉川要放下手中照片时，小林拦住了他。
“等下，这张照片，你仔细看看，你看到了谁？”
“哑巴？？他怎么出现在这里。”
哑巴的侧脸出现在照片的左下角，靠近照片中的桥，很显然一定很忠雄脱不了干系。
“嗯嗯，是的，我也没想到，或许忠雄是幕后黑手。”小林猜想道。
“哑巴难道被利用了？”
“有八九成把握是这样。”
“接下来让我们看看信封里的内容吧。”小林继续说道。
信封上没有任何署名和时间，内容如下
我已经按你吩咐处理好了，请您放心绝对万无一失，明日两点老地方见。
“这究竟是谁写的呢？”凉川有些摸不着头脑。
“可能是哑巴，信封上图案像是嘴巴，这也只是我的推测。”
“处理事情……难道是乔希……？”凉川表情看起来痛苦，目光变得呆滞。
“这我不清楚，你也先别多想，等处理完这边，再回去调查调查，一定会水落石出的。”
这时，有一名妇女走过，是一名清洁工，对于小林和凉川的出现感到惊讶，紧忙地说道：“你们是什么人，怎么会出现在老板的办公室。”瞪大着眼睛盯着他们。
小林澄明身份后，开始询问关于忠雄的事。
“你觉得你们老板为人怎么样？”
“老板，这人老实，对员工很是照顾，我还听说呀，老板经常去做慈善事业，那可真的捐了不少钱呐。”妇女竖起大拇指，那上扬的眉头，显得很是自豪。
“嗯……看来挺不错的，我们过来只是简单调查下。“凉川假装表示认可。
小林站在凉川身旁，挡住妇女视线，防止妇女看见密码箱。小林当时心想：要是看见，妇女估计得一直问下去，那还真的没完没了。
过会，凉川简单询问妇女几个家常的问题，妇女回答后，便离开了。
小林和凉川也就松下了口气，给照片和信封拍了照片，命令警员结束调查，便坐上车离开返回警局了。



 真相1顾安来了

在返回警局的路上颠簸将近了四个小时，到达目的地已是凌晨一点过后了。
“终于到了。”凉川走下车伸了个懒腰，“案件不破，真难让人安心睡觉呀。“
“确实，一路来也合不上眼。”小林点燃手中的烟说道。
走进警局，灯光还在着，一些执勤警员已累得趴在桌上睡着了，小林手指放在嘴前向凉川嘘了一声，于是小林三人惦着脚尖，怕吵醒睡着的警员，其他警员也很配合，看见他们进来，仅仅点了点头。
上司松田并不在办公室，门紧紧锁着，透过窗内看，里面也是漆黑一片。
小林让二人先回去休息，自己独自站在窗前抽着烟看着远处那一盏盏亮着的路灯，周围无尽的黑，听到的传到耳边的波涛声。
凉川侧身躺在床上，望着窗外远处摩天轮星星点点的灯光，缓缓地转动着，不时听到老鼠吱吱的响声，困意来袭，却还是不想入睡。
清晨还是到了，安静的城市又变得喧嚣，堵车的喇叭声，邻居的闲聊声，叫醒了睡着的凉川，凉川睡眼朦胧地看着放在斜右上方的自己，挠挠乱乱的头发，脸色略微憔悴，一身昨日未脱下的衣服。
凉川看看了旁边闹钟，也该去警局看看了。凉川一骨碌滚下床，拖着旧鞋进了浴室，好好收拾自己一番，便走出了门，等着能前往警局的公交。
公交车上哭啼的婴儿，令凉川心烦，车上的一身漂亮校服的小学生，目不转睛看着哄着婴儿的母亲。
没过一会儿，凉川下了公交，整理了衣服，迈开了腿走进了警局。
小林正在吃着早餐，眼睛下的眼袋很重，看到了走进来的凉川，向他举起了手，示意他走了过去。
“回去睡得好吗？”小林边嚼着食物边问道。
“嗯……还行，眯了一会眼，对了，松田来了吗？”
“来了，情况我也说明了。”
“那接下来我们该怎么行动。”
“你，小子，怎么？想做警察啦？哈哈哈……”小林调侃着凉川笑道。平日严肃的气氛也多了几许轻松。
“没有，我只是想快知道事实真相。”凉川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后脑勺说道。
就在这时，一名女子走到他们身边，女子在凉川脸前挥着手。
凉川抬头一看，瞪大眼睛说道：“顾安？你怎么来了。”顾安一身淡蓝色的连衣裙，脸上淡淡的妆容，看起来十分年轻。
“家父告诉我的，说你们来找过我，我猜想一定有什么事，也就亲自过来啦。”顾安笑着说道，笑起来脸颊深深的酒窝显得可爱。
“嗯……是呀。”凉川舔了舔嘴唇说道。
顾安便坐在他们面前，低垂着眼眸，然后说道：”其实我来找你们，是来告诉你们一个真相的，当时我听到有人自首了，就没告诉你们了，几年过去，现在才来说，会不会太晚？”说完，水汪汪的眼睛看着他们。
“不会，您说吧。“
这时一名警员端来了一壶热茶和三个杯子。小林打开瓶塞，往杯子里倒，推到了顾安面前。
“谢谢，其实我是想告诉你们，乔希被害前天，我有写了一封封信给她。”
“写了什么？”小林问道。
“因为当时我挺害怕的，家里房间墙上被人留下几个字。”顾安情绪有些激动，差点哭了出来。
“不急，您慢慢说。”小林安慰道。
“于是第二天我便写封信让人替我交给乔希，因为他们公司也不允许外人进入。”顾安说道。因为在几年前手机还没出现。
“我只是想告诉乔希有人要害她，可没想到还是遭到恶人毒手。”顾安继续说道，拿着纸巾擦着绷不住的泪水。
“就是说当时乔希离开公司，也就是因为你写的那封信吗？”
“嗯……”
小林重新续满顾安的杯子，翘着二郎腿，抽着烟，在脑海中重新整理着案件的经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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