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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9银河失格》


 引子

“我们做了很多事情，你们后生肯定不会知道”老爷子懒散的瘫坐在摇椅上，面前是他好学的孙子。
“怎么会，历史书上写的清清楚楚，你们为我们做出了巨大的贡献，前五百年，乃至后五百年，都写着的。”孙子笑道，但眼前的老爷子仿佛对答案并不满意，时间就像快速缩水的面包，转瞬来到老爷子还在参军的时候...
反正已经要死了，这个秘密究竟要不要留下呢？崭新的时代，没有任何沟壑的时代，它的背后没有人会知道，曾经隐藏了一段孽缘深重但透露着光明的岁月。
1997，北爱尔兰寒冬
研究光电学的博士欧文坐在荧幕前，底下数万人鸦雀无声的听着他的学术报告，今天他将替研究团队宣布历史上第一艘超光速飞船研发成功。
但是他最近一直被另一件事所缠绕，使他总无法集中精神。
“咳咳。”会场的一声咳嗽让他反应过来自己已经沉默很久了，于是他看向文件，准备宣布预先写下的内容——这下他彻底愣住了。
欧文的心跳逐渐加快，但他努力让自己的表情看上去自然，但是如果再沉默下去一定会引起群众的不解——他的文件被调包了。
“这一次我们团队...”欧文嘴里说的和看的不一致，但是他被文案上的内容给吸引，上面写了另外内容的简要报告，是关于薛崇明的调查，薛崇明与他的研究领域相差甚远，平时的交流也比较少，假如是薛崇明把欧文的文件调包了，那是为什么呢？
欧文悄悄把目光移到观众席，演讲台上强烈的光线使眼镜反光让他的视线并不真切，但是欧文还是看见了站在角落里的薛崇明，那个消瘦的身影好像在嘲笑陷入尴尬场面的他。
会场渐渐有了些私语，欧文不顾会场骚动，站了起来。
旁边的保安不知所措，他的顶头上司此时也站起来，想代替欧文的位置把话讲完。
可是欧文直接跑了下来，没错，是用跑，在如此庄重的宣布会上。欧文冲到薛崇明的面前，在众目睽睽之下给了他一击重拳，薛崇明瘦弱的身形一下子散落在地，倒在地上的薛崇明却平静道：“是你引来了灾难。”
“所以呢？你就要千方百计的阻挠我？我是在为世界做贡献！”欧文像是变了一个人，这把在场所有人都吓了一跳。
几个安保人员前后左右隔开了他们两，现场仅邀请的两家媒体拼了命的拍照，此等大事，必上头条！
骚乱中一直大黑手盖住了摄像机，记者憋红了脸看着来者：“你干嘛？”
“别拍了。”低沉的男声缓缓道，在不远处的另一家记者也默默放下相机——嚯，这当兵的块头可真不小。
一把美制步枪端放在身前，夸张的背部肌肉像是小山一样撑起整座身形，这是六十年前的老爷子，他的回忆里他总是这么有威慑力——对于普通人而言。
此后欧文被关了禁闭，每天都有心理医生从他的房间里进进出出。



 科技爆发

自从工业革命后，地球科技就以指数倍往上不断发展，全球的科研形式大好，可是一个新星宗教却不断批判当今科学，认为科学以这种形式发展是畸形的，而且还有相当一部分信徒，其中更有闻名于科学界的专家，其中包括薛崇明。
教主也不是什么江湖人物，而是让人意想不到的角色——前诺贝尔科学奖获得者，欧越。
一道禁令下来，管你什么狠角色，阻碍经济与科技发展，就把你封印。七十个国家下令严禁以各种形式传播、浏览该宗教的相关内容，恶意破坏相关规定将直接以刑法立案调查立罪。
欧文在此事上颇受影响，他是欧越的独子。可是这并没有影响到他在自己领域的成就，一路过关斩将走到爱尔兰科技议会副主任的位置。
但就在今天欧文犯事了，新篇旧账一同被翻出，恐怕连工作都不保。
薛崇明养好了伤过来看他，欧文出事后食欲骤减，瘦的只有一道影子，路人视角看他们像兄弟。
“听我的吧，今晚就跟我走。”
欧文听到这番话冷笑了一声：“跟你去哪？”
薛崇明叹了口气，道：“即使是你也察觉到了异样吧，有什么东西要来了。”
“我不知道，但我知道你是个疯子！你知道这对我来说多重要吗？我这是在为人类做贡献！”欧文暴走，手死死抓住护栏，青筋暴起。
“得了，你也知道超光速飞船是投入不了使用阶段的。”薛崇明嘴角挑了一下，“你这样是气急败坏了吗。”
“闭嘴！”刚说完这句话，看护员就被动静吸引来，薛崇明被带离看护室，空荡荡的房间又留下欧文一人，他一下子瘫倒在地，像个泄气的皮球。
此时此刻，火星的探测器突然被外力损毁，世界各地的宇宙探测装置都突然发出了不同的警告，但是转瞬即逝，几乎没有人在意，宇宙有时会有能量波动也是很正常的。
几天后，薛崇明坐专机来到联合国议会现场，一路上他看见新式巡航飞舰骄傲的遨游在天际各处，对于前几年见所未见的科技产物，薛崇明一向对其无感，不同于很多人的骄傲，那种感觉是失望的。
此行是要帮助教主在世界上重新赢得地位，还要说服联合国同意把兵力放一部分在火星周围。
为了今天，薛崇明和他的教团准备了足足一年，联合国会门口打结的枪各外亮眼，穿着新式战服的军人和机械战甲严阵以待，教会人员在群众的骂声中走进了大厦，里面每三步都有一名全副武装的士兵守着，他们把教团看成****了。
薛崇明拐过一道走廊，看见了迎面走来的主教欧越，他旁边有两名士兵盯着，欧越的表情显得很自然，没有被束缚。
两人擦肩而过，欧越在他耳边留下一句话：“任务不止这个。”
“不止这个？”薛崇明心想，忽然想起来什么，默默在心里有了底：几年前有一个男人横空出世，在各个领域都是独尊地位，也正是如此他饱受质疑，最后在舆论的压力下被关进监狱，已经很久没有消息了。
而他监狱的关押地点就在联合国议会不远处的国家监狱里，这次难道要劫狱吗？教主有没有考虑失败的可能呢？



 初遇

森严的监狱中，一名男人正被拷着双手进行拷问。
棕色的瞳仁里看不出任何感情，单面玻璃的后面站着很多刑警以及犯罪学家。
“今天来的人比以往要多，出什么事了嘛。”准备被拷问的男人却先说话。
一名教授问旁边的警员：“这不是单面玻璃吗，他能看见我们吗？”
警员摇了摇头：“他善于猜测。”
“这不是猜测。”男人看着玻璃后的众人，眉宇间出现了一丝轻蔑的变化。
两名警卫走进来，他们腰间都别着枪——原本是不能带武器的，只是这个男人让他们破例了。
当两人坐定后，一名警员道：“为什么是火星？”
十五平方米的房间只剩呼吸声，时间仿佛静止下来。
议会上
“反动者的言论都是不切实际且经不起推敲的，而恰恰他们抓住了一些人的弱点与黑暗奢望。”联合国的发言人如是说道。
“首先我们不是反动者，其次我们从未有过过分或不合常理的要求。”薛崇明是教主的发言人。
“这位先生，请解释为何要向火星派出星际舰队防御，更甚之你们还想在火星上建立防护网，是想掌握军火起义吗？”
“否，我们说过很多遍，火星上早就探测到不同寻常的生物电波，而且火星也不是一个理想的起义地点，再者我们的目的和起义丝毫沾不上关系。”薛崇明静静的望着联合国发言人满头细汗，急于看他出丑的年轻人。
“好，那你是反动分子吗？”
薛崇明不想与他再做无用的争论，他也意识到教主安排的辩论会不过是徒劳的消磨时间，真正的目的肯定另有所图。
窗外的骚乱声从五分钟前就开始了，直到现在终于有些引人注目，护卫和一些政客把注意力投去，就在这瞬间，一声强烈的炮响打破一天的平静，几秒后室内一阵剧烈的抖动，一扇玻璃应声而碎，会议室此刻乱成一锅粥，多数人争先往外跑，薛崇明也很惊讶——真的是劫狱吗？
但是教会的武装还没有行动——他们确实要劫狱，但这是几十公里外在空中的天际巡航舰的炮响。
大气层上忽然出现数十个被烧红的不明物体，每一个都速度极快，国防部早在一小时前就收到了预警，直到现在他们才真正明白，这是入侵。
巡航舰主炮口炮弹的威力可以轰平一座小山，但是这发攻击并不凑效，不明物外观依旧完整，再有十几分钟它们的下落会对城市造成毁灭性打击。
城市上空响起防空警报，此时人们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自从二战过后，这东西在和平年代几乎被遗忘，一个城市陷入慌乱只在一瞬间。
地对空**投入使用，几声震耳欲聋的爆炸声让人们恐惧加倍，但是几发昂贵的**还是撼动不了不明物。
“呼叫附近所有城市巡航舰、战斗机对其倾泻所有火力，让陆军在指定地点准备，警告周围城市，让所有警察负责撤离市民...”区域指挥官正在发布命令，一个电话打断了他，他顺手接起，里面男声平静道：“长官，请立刻撤退所有人，我们已经计算出如果不明物落地会直接毁灭整座城市，你们还有十七分钟。”
指挥官沉默了，他可以撤离，但是这一千平方千米的一切都没了。
“全员撤离。”他缓缓道。



 帮助

自从总统发布记着会议后，教会就遭到全世界的全面抵制，就连龟缩在某小国境内的大本营也受到攻击，此时一向委屈求全的当地**开始公开拆除教会相关建筑。
欧越一面稳固局势，一面组织成员撤离，安排妥当后让薛崇明随行，前往欧越老师的住所。薛崇明刚从陨石危机中劫后余生，紧接着又是一场长途跋涉。
他知道究竟是什么导致这场灾难已经不重要，现在就连教主也是迷茫的，否则不会来这里寻找帮助。
“教主。”薛崇明弱声道，“我们输了吗。”这句话薛崇明酝酿了很久。
大巴车内颠簸吵闹，那句话被杂音掩盖了七七八八，薛崇明虽然是鼓起勇气说出口的，但还是后悔了。
欧越道：“什么？”
没听见，太好了。薛崇明摇了摇头道：“没事。”
欧越望向窗外，远处云雾缭绕的青山绿水令他舒了一口气，其实从一开始他就知道，自己要做的事一定不会顺利，但是为了自己梦寐以求的理想，他情愿放手一搏。
苦涩的回忆涌上心头，那时也是像这样的初春，空气中弥漫着青涩的味道，父亲是村委书记，他有一个小跟班王跃进，那一天王跃进跟父亲说耕牛快死了，问能不能杀了过节让村里人分了去。
父亲点头表示同意。但几天后一群人以无故杀死耕牛的罪名抓走了身为村书记的父亲，那时耕牛是十分贵重的。
即使父亲据理力争——那是一只残疾且将死的牛，可他们还是把父亲抓入监牢，50岁的老父亲已经经历半生沧桑，哪里扛得住牢中生活。
就这样欧越的父亲被陷害而死，小人成功上位村书记，他不明白为什么像父亲那样清廉的人都会如此。从那时起他发誓要改变整个世界——不惜一切。
车程在欧越的思绪中到达目的地，再步行十里山路，到达一间泥土盖成的房屋，这就是他老师的住所。
自从国家政治动乱开始后，他的老师就一直隐居于此，不喑世事，此次前来打扰欧越也是倍感惭愧。
不料欧越的老师已经早早坐在门口等候，扑鼻而来的茶香使人振奋，自制的木桌椅上整齐摆放着茶具，正对西面山崖。一旁的薛崇明只觉得奇怪，为什么现在有人会放弃便利的城市，投到啥也没有的大山中生存。
“欧越，你与其有闲工夫来找我这个老头子，不如去见见你的老同学。”他的老师举手投足间透露着清平自然，话语平稳没有教书人习惯的说教味道，再看其相貌：细眉黑眼，薄唇端鼻，瘦骨清风，道貌岸然，一身浅灰长衫，素有古之文人雅客风采，年龄看上去有七八十，依旧精神焕发，真乃当世奇人。
“老师，你教会了我很多，我如今的事业也离不开你当时的鼓励，你离开的那一天曾说过可以在这里找到你，不请自入，请你再指点我一次。”欧越道。
“欧越，你还没明白吗，事物黑白分，有人极力争取的东西必然有人抵制，该想想是什么在阻碍。”老师说罢喝了一口茶，欧越若有所思的沉下头，忽然恍然大悟，辞别老师后带着薛崇明离去了。



 教会

薛崇明问欧越：“教主，你的老师也有古稀之年，在山里居住就不怕遇到毒虫野兽的危险吗？”
欧越看了薛崇明一眼，笑道：“我老师通古晓今，鸟兽虫蛇的学问自然也是熟络于心，他的高深哪怕是你刚才看到的土屋，恐怕在建筑学中也是登峰之作，而且他已经年龄过百了。”
薛崇明听后半信半疑，但没有再说什么，悻悻作罢。
再次回到教会的基地，这里只是一幅萧条的景象，临时基地肯定比不过曾经辉煌的建筑群，要知道鼎盛时期的教会有数千万信徒，势力遍布各地，而如今他们只能在不知名的山脚下搭建秘密营地，人数也不过几百。
欧越在人们的注视下走到营地中间，他双手相抱，目光凝重。
“兄弟姐妹们，这一次的失利，责任归我，我没有什么可以补偿大家，你们或想数落我，或想离开，我都接受；但是我还是会坚守在这里，不是固执，而是因为我不相信为之奋斗的人类未来只不过是我这个山野之人的美梦。”欧越每字都说的干净利落，他的目光环绕了众人一圈，都是些最早的成员，不禁感怀颇深：“你们跟了我这么久，没有实质的回报终究是我的不对，想当年我们教会起书提议，众志成城更换国之不良，曾经他们都承认我们所做的贡献，只是最后我急于看到成效，得罪很多人的利益，倍受排挤；我初立会之根本是削弱阶级观念，反对歧视和以情义为本，在这条路上任重道远，我却急于求成，让大家受苦了。”说完眼眶发红，又很快恢复状态。
道：“你们当中很多人很久没有回去了，趁此机会回去看看吧，这里有我看着暂时无忧，如今事已至此，我不求大家能再回来，后会有期吧。”欧越转过身去，没有再回头，其他人百感交集，一时不知是去是留。
见此情况，薛崇明道：“教主话已至此，大家都回去休息一番吧，这段时间的工作感谢大家的配合，来日有期。”说罢自己先行离去，众人于是尽散。
薛崇明的这份工作只有她的妻子知道，本来邻里评价他是一个很顾家的男人，只是自从加入了教会后他很都少回去。
飞机到达昆明后已经是半夜，他蹑手蹑脚的打开家门，却一眼望见在阳台背对他的妻子。
她在吸烟，房门关着，里面应该熟睡着他的孩子，薛崇明不知道妻子是何时开始吸烟的，轻声关上门，朝她走去。
“杨。”
她吓了一跳。
“薛崇明？你怎么...”
薛崇明走到她旁边，窗外半掩的月亮撒出的月光打在她脸上，岁月没有夺走她的美貌，只是让一个活泼好动的小姑娘变得成熟稳重，看见她手中的烟，视线忽然模糊，内疚充斥着他的大脑，道：“抱歉，这么久没回来。”
她把烟掐灭，丢进脚边的垃圾桶里，摇了摇头：“这都没事，你还过去吗？”
他没有回答，道：“你知道当时经融危机的时候，很多人都倒下了，我想努力把这一切变好，这不日子正在好转...”
“你说的没错，但他们现在都在抨击你们，墙倒众人推的道理都懂。”她说完又上下看了薛崇明一眼，走回房间里。
薛崇明拉住她的手，说道：“不，不是，我不是那个意思，这次我不是路过，我会待很久。”
她停下了，忽然转身抱住薛崇明，怀里的她能明显感到哽咽，还有仔细才能听出的哭声，自刚认识的那段模糊时光里她好像流过泪，印象里这是妻子第一次哭，细细的香烟味夹着温润的发香投入薛崇明怀里，两人久久没有放开，薛崇明把她轻推到墙边，吻了她的额头，然后温柔的撩过她的头发到耳后。
她的脸颊微烫，微弱的光线下略带潮红之色，他感到心跳加快，迅速把她抱起，走进另外一个卧室里，锁上了房门。



 遭遇

欧越打开收音机，里面刚好播着新闻。
“我们的军事力量很快就会布置完全，相信不会造成更严重的后果，对此大家不要轻信谣传，保持冷静。”
“那么将军，你认为这次的威胁究竟是什么呢？”
“其实很大程度上我不相信是外星人，但是他们的确不同于以往的威胁...”
欧越突然想起什么，转身朝外面走去，却发现李站在背后，欧越停下脚步，问道：“你去哪了？”自觉得问的无用，改口道：“我刚解散教会，你要是还有什么计划是找错人了。”
李嗅了嗅空气中残留的气味，笑道：“真节俭，中餐竟然无肉。”欧越表情错愕，瞥见桌上的饭碗才反应过来，点了点头。
“人肯定没找错，对于之后人类所要面临的失败，你是最合适的激励人选。”李道。
欧越摇了摇头，说：“这次来的是什么？”
“就是从火星过来的不明物，为了挂住面子，联合国隐藏了真相，要是早就做好防备也不至于会狼狈，然后有一点我想和你说，它们乘坐的东西是超光速的。”
欧越听到后面这个词，瞳孔突然放大，他陷入回忆和思考当中——超光速的宇宙舰是可以应用的吗？
欧越怎么想都想不通，总觉得事情有蹊跷，“我需要联系一下薛崇明。”欧越深思熟虑后道。
李点了下头，“在此之前...”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照片，道：“我觉得你认识这个人。”照片上的面孔在浩如烟海的记忆中从模糊转为清晰，欧越一个恍惚，逐渐冒出冷汗，嘴里吐出两个字：马丁
另一边，军队首次大规模集结军队，将一个怪物围堵至一座小山上——谁也没想到这次行动竟然会如此艰难，以至于要动用边境维和军、本部军和海陆两栖作战军三支军旅的协同配合，方才险些全军覆没的陆军第四军团已经告诉所有人这些怪物的战斗力。
指挥部内，参谋递来一通电话：“长官，我们解析了他们的攻击方式，主要攻击手段是近距离爪击，五米内绝对杀伤，请尽量保持距离，另外他们背部有光学武器，会不规律的发出超过百米射程的热攻击，偏差0.2毫米；身上着有可透视的装甲，建议让海军先行攻击，击破他的装甲可造成真正杀伤。”
长官叹了口气，取下宽沿帽，花白的头发下是一幅沟壑万千的脸，他眉头紧锁，至今为止这是他指挥过最失败的战役——超过千人死亡，万人受伤，而对手只是三个目标。
“呼叫屠夫发射**。”
巡航舰队接受到指令，无数黑洞洞的炮口朝着同一方向的斜上方天空，一阵猛烈的炮响后，炽热的炮弹携带极大吨位的**往那个小山上砸去。
响声贯彻方圆百里，那座小山瞬间被当头削去一半，爆炸的火光直冲天际，紧随其后的巨大冲击波袭来，在指定地点就位的陆军紧紧抓住身旁的装甲车和坦克才勉强站稳，树枝和灌木全部被掀飞，原本枝繁叶茂的山林光了一半，残留的火焰还在燃烧，爆炸中心的土地呈黑炭色，放眼望去已经毫无生机。
陆军进行推进，按照以往的战术他们的职责只不过是检查战场而非战斗，只是这个怪物...它可能还活着。
“请保持无线电畅通。”
“A标点未发现目标，继续推进。”
“B标点未发现目标...”
“C标点...”
令人惊讶的是目标消失了，大家都觉得这是在情理之中，也是预料之外，毕竟生物是没有太大可能在这样的轰炸中存活的...
突然，无线电一阵杂乱。
“鼹鼠，请汇报情况。”
一声爆炸打破平静，那个怪物竟然凭空出现！从外表上看它确实受了损伤，但是它依然能直立并且攻击！
炮口和枪口同时对准这只外星怪物，但还是迟了一步，它先发制人，背部出现的光学武器几乎是在同一时间消灭了五辆坦克和十辆山地运兵装甲车，它那高大的身形俨然是一个战斗机器，五米内，只是瞬间便血肉模糊，再依靠超高的移动速度，它对着前来围剿它的陆军进行惨无人道的屠杀。
而指挥部通过士兵的记录仪清楚的看见它那近乎无解的攻击手段，虽然就是普通的爪击，但一下爪击破坏铁皮都毫无问题，更何况是攻击人体。
体型接近三米，类人形，四肢壮硕，拥有野兽一样锋利且坚硬的爪子，奔跑速度超过六十码，极难对其造成伤害。
“撤退，全军撤退，让空军接管该区域。”长官看到现场后急忙发布命令。
五分钟后，轰炸机群向目标地点倾泻了全部的火力，整座山已经看不见雏形，而那个怪物也终于在最后一枚***的爆炸中倒下。
回想起剿灭这三只怪物的经历只是让人后怕——可以摧毁一座城市的弹药被用来干掉这三只怪物，而威胁仍然存在，显然这只是他们的先头部队而已。
总统府内，总统与几位内阁高管正焦头烂额的商讨局势对策，只有一个人表情轻松，像是个没事人。
“马丁，你来说说吧。”总统道。
叫马丁的是内阁首相，他有一肚子狐狸一般狡黠的诡计，人却长的见棱见角，再经过一身西服勾勒，内心深处的狡诈浑然藏匿，完全看不出是个阴谋家。
“我的意见是可以公布，因为没什么好躲避的，而且我们还能向外界寻求资金和军事帮助，对于民声，权衡利弊，还是百利一害之事。”马丁道。
众人应允，马丁之言确有道理，相比之下刚才他们一味的讨论舆论利害实有不妥，这段时间都和教会博弈习惯了，是时候放开言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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