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涯在线书库《www.tianyabook.com》 《流苏花开》 皇上驾崩 噼劈啪啪,听得一阵闷雷,一道蓝色的闪电划破天空,映在正阳宫中。天空就像突然裂开了一道口子,豆大的雨点从里面倾泻而出,风声夹杂着雷声,越下越大,雨柱犹如一排利剑,倾斜着刺向地面,又像一条巨龙吞噬了整个天地,雷在低低的云层中间轰鸣,接着是一个更响的霹雳,空中弥漫着一股雨天特有的气味。 “报—” 暴雨中,一声凄厉的尖叫划破天际,随着一道雷声的落下,尖利的叫声如同匕首般冲向前方。 正阳宫中,一个太监正踏着雨水踉踉跄跄地向前狂奔,脚跟溅起的雨水打湿了他的整个后背,豆大的雨珠绕过发丝,直接滴落在他的脸庞,这始原本慌张的脸变得更加扭曲了。 无情的雨水并不能阻止太监的狂奔,太监越跑越快,口中犀利一声接着一声,泪水混杂在雨水之中,他的步子愈发的踉跄。 “咔”伴随着一方闪电,暴怒的雷声爆炸似的炸裂开来。 “轰,轰,轰”紧接着,十几道闪电一起落下,霎时间,正阳宫犹如披上了一层霜雪,骤然发亮!如同阳光般的明亮。 轰鸣的雷声使太监打了一个冷战,他仰天长啸,突然,一滴雨水打进他的眼窝,太监的身体重心顷刻间歪曲,脚下一个不稳,太监滑到在了正阳道上。 太监的脑袋埋在了正阳道上,他的身躯不住地抖动,呜咽的**搅和在狂风之中,又一道雷落下,他的身躯更加抖动了。 “啊———”突然间,太监仰起头颅,愤然长啸。白色闪光立刻映出了他颓然的面庞。在闪光下,显得狰狞可怖。 “皇,皇上驾崩了……” 万和殿。 髹金雕龙木椅之上,一名女子处在期间。细看身段,她有着不怒自威的精致面庞,两条剑眉下,一轮明月似的眼眸幽深而清亮,丰亮黝黑的浓发似盘亘模样,细细看去这人便是倾国倾城。泰然自若,又动人,又冷漠,光彩照人。一袭冰湖蓝京绣箭袖朱缂法绛纱袍和目绿反抢针联珠鸟纹锦遍地金更是衬托出她来家皇家的威严。 “皇后,皇上驾崩,实在是我天下人的悲哀,先皇文盖三皇,武过五帝,在位八年间,天下百姓安平,自开国以来,创造出空前的盛世,如今皇上驾崩,是天下人的损失啊!”一名官员行过大礼,重重地跪在地上,说罢后,他便掩面痛哭。 周围人一瞧,也跟着拂袖掩面,擦拭起泪滴来。 皇后盯着底下的人,然后镇静地说道“皇上驾崩,乃国家之大事,俗话说,家不可一日无主,国不可一日无君。朝中大事不断,如若没有人主持朝政,朝野上下必然受扰。” 话间,皇后顿了顿神色,又道“诸位,以尔等之见,这该如何是好。 几位官员一听,都停止的哭泣,周围几人互相转头看着对方。 先前说话那人望了望皇后,犹豫地说道“皇后,如您所言,家不可一日无主,国不可一日无君。皇上大事当请行官择日安排,如今天下太平,得益于皇上平定猷孑族,当日与他们签下条约,皇上在位一日,猷孑族人就一日不得踏入永定一步,如今皇上驾崩,猷孑族人又蠢蠢欲动,如若不选出新皇,恐怕有所不利啊” 周围之人听后,皆是点头颔首。 皇后沉顿神色,道“尔都所言极是,皇上当年一战虽平定了猷孑族,但当时猷孑族人一直怀恨在心,如今如果新皇不能及时即为,恐怕猷孑族要趁虚而入。” “皇后”又一人烘手。“皇后,新皇要选,可是太子尚且年轻,即便即位,臣以为.......臣以为。” 皇后听闻,道“但说无妨” 这人继续道“臣以为,太子恐怕不能主持朝政,怕误国事啊”说罢,此人便埋头跪下,颤抖着身体。 “这.....”周围之人转头瞧着彼此。 皇后的脸色也瞬间变了下来。 眼见皇后要怒,尔都立马跪下“皇后,臣以为李洪府所言并不无道理,太子尚且年轻,如今还不能讲话,即使即位,也恐怕不能起震慑作用啊。” 皇后听后,一言不发,静静地看着地下之人。良久后,她行若无事地说道“二位请起吧,二位所言确有其理,如今太子刚刚两年,此时即位的话,对朝中影响当是不利,是我考虑有欠了” 尔都李洪府道“谢皇后。” 二人起身后,皇后又叹了口气“那,如今之势,该当如何是好?” “哎,皇后,我这里有一计”只见那尔都眼珠子一转,便笑着开口道。 “嗯?说来听听”皇后说道。 “小的以为......” 相会 河眙府,赵家。 “哈哈哈,二爷,老天助我们啊”饭桌上,一个汉子捶胸顿足 ,脸上露出了欢天喜地的神色。 “是啊二爷,这回我们可是有机会了”旁边又一个汉子说道。 “二爷,何不乘此机会联络三爷,咱们—”一个汉子跟着说道,话毕,这人拖了长长的尾音。 那名为二爷的,听到众人说话也不着急,等几人全说完后,这才开口道“诸位,我知道大家等这一天已经很久了,可凡事总得有个安排,我们贸然行事怕是不妥,况且我大哥才刚走,皇后那里不可能无所作为,老三那里定是比我们还着急,我估摸着老三也快要找他二哥我了。” “哈哈哈哈二哥,真是神机妙算啊,果然当哥哥的就是哥哥,足不出户,便知弟弟心里所想啊”话间,一阵爽朗地笑声从府前传来。 再听得餒士大喊“郑州王到!” 众人闻声往出,郑州王三爷的身影便显现出来。只见他身穿了件青衣衫,腰间系着纹角带,螺旋盘髻,眉下是明眸善睐的虎目,体型高挑秀雅,一副彪形大汉之模样。 众人一见,赶忙跟着二爷毕浦王上前。 “参见王爷”众人拱手之。 “嗯”三爷随口应声。 二爷一见郑州王,也是哈哈一笑,旋即走到他跟前用力地拍了他拍他的肩膀,说道“你小子,真是说曹操曹操就到,怎么了,想你哥哥了?” 三爷听罢,说道“那可不嘛哥哥,你我打小就长在一起,我小时候受了欺负不总是你给我出头吗?哎,二哥,你记得那次狩猎吗?啧啧,那么大一老鹰,我当时差点就中了那畜生的圈套,得亏二哥你及时赶到,不然三弟我可就折在哪儿了。” 二爷道“你啊,我都说那次危险,你偏不听,差点着了道吧?那老鹰那么狡猾了,它还知道假装受伤,当时你要真过去了,我估计得戳你一个洞” 三爷笑道“所以说不得感谢哥哥您嘛,对对,还有那次,哎哟,大哥打我......”话说一半,三爷却戛然而止。 二爷盯了盯三爷,抽一抽鼻子,说道“你说那次啊,来,咱进屋慢慢说。” 二爷一听,赶忙点头“是是,咱进屋说。”“你们几个,把东西给我二哥抬进去。” 话说这后面人一看情况不对,都开始打着呵呵,个个都是巴结人的好手,如果连这点眼力见没有,早就在朝廷混不下去了,更不用说在几位爷跟前。这人呐,就是这样。 二爷三爷前面走着,屁股后面跟着几位官员,剩下抬着礼物的。走向另一端。 来到屋中,二爷三爷半躺在了座椅上。侍女过来看了茶。 刚一躺下,三爷喝一口茶水,就问向二爷“二哥,最近身体还好吧?” 二爷回答道“唉,二哥我呀最近遇着烦心事了,俗话说急火攻心,我这一生气,身子骨最近是伤着了。”说罢,二爷用手捂住了嘴巴“咳咳。” “啊?二哥,不是哪个不开眼的家伙惹了你生气,三弟这就给您去宰了他。”三爷一听,立马急了,这就站起身来,一副杀人的架势。 “哎,三弟你坐下,多大个人了还是毛毛躁躁,不是有人惹我,是咱自家心里不舒服”二爷喝了一口茶,从茶杯缝里偷偷瞄了一眼三爷,又道“是我那女人啊,不叫人省心。” “哎哟,二哥,我当是什么事呢,就这啊” “来人,给我二哥找几个漂亮的姑娘来,我给我二哥选夫人” “哎哎,三弟,我不是那个意思,看什么看,你们下去”二爷一听急了,立马撵走了进来的随从。 二爷把身子一正,正了神色“三弟,二哥不是那意思,二哥是说你那大嫂,可是逼得我很紧咯” 三爷听了,面露感兴趣的神色,于是便问“哦?二哥,当年你跟父亲上战场的时候可是天不怕地不怕,如今却怕一个女人,这倒是新鲜事,不妨让三弟听听是怎么一回事” 那二爷倒是面露苦涩,身子骨向内缩了缩,叹了口气“哎,这不是去年二哥我找了第七房吗?按理说是不是得先亲近亲近” 三爷说道“这话不错” 二爷继续道“所以我就往七太太那儿多跑了几趟,这一年呀冷落了人家,结果老七还给我生了个大胖小子,我本来是乐呵着,结果老大不依我了。” 三爷将一条腿换到另一条腿上 说道“哦?这怎么说。” 二爷将一口茶喝尽,侍女又给倒上了新茶。二爷微微一抿,开口道“老大这不是怕我把权给了老七,坏了她的地位么。我那大儿子到现在都没出息,整日不读书只知道到处玩耍,我这单子他恐是挑不起,如今又来了个小子,你说她怎么想?”“况且.....” “况且什么?” 二爷一沉吟,便道“老大是怕她的地位不保” 三爷一听,立马站起了身子,他在房里踱来踱去,然后猜疑地说道“二哥,你这话里有话呀” 随后,三爷一摆手,他的随从便拱手撤了出去,二爷一摆手,身后的官员也都知趣的告退。 见众人都离开,三爷立马走到二爷面前“二哥,现在就我们两个人,有什么话你就直接说,三弟我最近也心慌得很。” “好,三弟,咱们打开天窗说亮话,大哥已经死了,我们本来计划要对付大哥,现在也用不着了,你我二人登基一事眼看有望,可是你也别忘了玄太极那个女人,虽然太子尚且还小,但并不妨碍登基,况且但那女人办法多了去了,你我二人计划怕没那么简单。” “这倒是,玄太极毕竟跟了大哥那么长时间,老来得子更是让大哥宠幸不已,且有她自己的过人之处,不得不防”三爷沉吟道。 二爷又说道“所以我们兄弟二人还得想个法子对付这女人,以免坏了我们的好事!”二爷咬着牙,狠狠地说道。 “可是.....” “可是什么?” “太子虽小,如果真的登基,你我.....” 二爷一听,神色陡然沉了下来,他黑着脸,瞪着双目。良久,开口道“那就不让他登基!” 装病 “二哥那你的意思是?” “三弟啊,虽然太子继位是天经地义的规矩,大哥生前也赢得了天下人的心,可是你我二人当年跟随父亲一同征战沙场,如果没有我们二人,大临王朝又如何建立呢?你我二人部下也忠心耿耿,我们二位在朝中的威信更是不用说,倘若我们有不满意的地方,即便玄太极有在大的权利也不得好好斟酌斟酌?”二爷看着三爷,重重地说着。 “这—”三爷犹豫了一下,说“二哥此话不假,我二人威信当然不减当年,朝中自然有我二人说话的分量,三弟只是怕玄太极来对付我兄弟二人啊,从而耽误了我们的大计划。” “哎,三弟,我们既然已经选择了造反,就不要害怕有争斗,我们是斗不过父亲,也斗不过大哥,可是一个不到两岁的娃娃和一个女人我们还斗不过么?” 这三爷一听,稍稍歪一歪头,嘴里斯斯的吸着气 “二哥,那你说怎么办吧,弟弟照办就是。” 话毕,只见二爷站起了身子,悄悄附在了三爷耳朵旁边。 “哈哈哈,哥哥,好计策啊”不一会儿,三爷便哈哈大笑起来。“那哥哥,弟弟可要好好回去准备准备了!” 郑王府。 三爷一回府便一脚踏碎了门口的桌子,顺手抓起一个茶壶就甩在了地上,旁边的佣人吓得大气都不敢出一下,身后的随从慌忙 拱手弯腰,不知道眼前这位主到底生了什么气。 “哼,老二打得好算盘啊”三爷一把拽过来了椅子,狠狠地坐了上去,重重地喘着粗气。 眼下人一见这模样,纷纷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互相瞧着彼此,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就在这时,一个身穿了件本白藏被鹤氅,腰间系着宝蓝色涡纹带,留着飘逸的长发的俊郎突然拱手上前 “郑王,方才从毕浦王那里出来就瞧见您脸色欠佳,可是谈的不愉快?” “哼,愉快,愉快的很。” “郑王,眼下毕浦王虽说表面上和您站在一起,可是一旦他得势,势必对您有所不利,小人跟随您多年,多多少少进出了解毕浦王的脾性,毕浦王生**算计人,如果毕浦王跟您说了什么计划,小的以为,应当谨慎行事啊。”话毕,这人便低着头不再言语。 这三爷一听,低低地叹了一声,挥了挥手叫底下的人都退了出去。 “李井清,也只有你敢在我面前这么说话,换别人这么说我们兄弟之间的事,他的脑袋??”说着,郑王又将一个杯子碰了下去。 “罢了,你说的也不错,我那二哥确实又要算计我,这么多年了,他一直把我当一个傻子,什么事都觉得我不明白,自以为耍的我团团转,二爷啊二爷,你我本就在一条船上,一人站着一头,倘若有一人下了船,这船自然也就翻了”只见郑州王咬着牙,狠狠地说着。 郑州王将李井清招到了跟前,说道“李井清,我那二哥叫我明天穿着丧服上朝,你说这该怎么办” 李井清略微一沉吟,便开口道“二爷所为,是想要挑战玄太极的地位,皇上驾崩,下葬之日得需天时地利之时,当然不可轻易草率行事,早朝乃圣神**之地,穿着丧服上朝,实在有所不妥。不过,二爷威信甚广,玄太极自然不能过多言语,二爷在稍稍使些手段,这过错可就全在您一个人身上了,这样一来,二爷扰乱的目的达到了,您的处境也怕是不太好过,玄太极真要怪罪下来,您怕是不太好过。” 三爷听着皱着眉头,说道“我自然知道这个道理,我这个二哥想要一石二鸟,既要在玄太极那里找些不愉快,又想全身而退,把脏水泼到我身上。那,依你之见,我该如何是好。” 李井清一听,马上跪了下去。 “三爷,我李井清也跟了您有二十年有余,大大小小生死我们都一起经历过,可是这次,我真的要劝您不能和毕浦王合作啊,你们二人造反本就是无准备之仗,皇上虽死,但不可能不准备一手防着你们,那毕浦王野心又大,即使他真做了皇上也一定会第一个把您除掉,况且玄太极本身就深不可测, 小的今日听说玄太极会见尔都等旧臣,想必有所预谋,怕是早已做好了种种防备,倘若这时候在出乱子,怕是刀口上跳舞,步步惊心啊!” 三爷紧锁着眉芯,站起身在屋子中踱着步,良久才说道 “可是,真就能这么算吗?且不论别的,我就算真的不造反了,毕浦王也不会轻易放过我的。” “倒是你说的玄太极今日会见尔都等旧臣,我倒觉得有些蹊跷,玄太极一向心思缜密,对于他儿子登基一事定事要想到万全之策, 不允许出一点乱子,如果我们明天再去朝中捣乱,怕不是撞上枪口,没有好果子。可是,事已至此,继续前进固然有所风险,可是后退也是没有道理可言,明日早朝我只能想出更好的计策,否则真着了玄太极的道可是不妥了。” 李井清慌忙站起了身子说道“您说的不错,当今箭在弦上是不得不发,眼下之事又甚是繁琐,小的思来想去没有好的计策,只有装病一事,小的以为可以一试” “哦?装病,你说来听听。” “三爷,毕浦王想要算计于您,这自然是个麻烦,玄太极真对付您觉得是个不利因素,眼下我们没有更好的办法知道玄太极的动向,倒不如装病不去早朝,不论政,不议政,玄太极也可对您稍稍放松警惕,那时玄太极就会格外关注二爷的动向,您既可以避免得罪玄太极,又可以知道他们二人动向,可谓一石二鸟 ”只见李井清抱紧拳头脸上露出镇定的神色回话道。 那三爷一听,思来想去觉得是个办法,立刻停止了踱步重重地拍在了桌子上 “好,就这么办!” “李井清,去,派人给我去早朝假。” 早朝风波 夕阳已去,皎月方来。 正阳宫。 宫殿内云顶紫金檀木作梁,水晶玉璧为灯,珍珠为帘幕,范金为柱础。殿中宝顶上悬着一颗巨大的明月珠,熠熠生光,似明月一般。地铺白玉,内嵌金珠,凿地为莲,朵朵成五茎莲花的模样,花瓣鲜活玲珑,连花蕊也细腻可辨,赤足踏上也只觉温润,竟是以蓝田暖玉凿成,直如步步生玉莲一般。 琥珀酒、碧玉觞、金足樽、翡翠盘,食如画、酒如泉,古琴涔涔、钟声叮咚。大殿四周装饰着倒铃般的花朵,花萼洁白,骨瓷样泛出半透明的光泽,花瓣顶端是深浅不一的淡紫色,似染似天成。 龙椅上,一个呱呱婴儿正坐其间,旁边,玄太极穿着凤袍,一头长若流水的头发,有双美目盼兮的桃花眼,雅人深致。 袍角那汹涌的金色波涛下,衣袖被风带着高高飘起,飞扬的长眉微挑,黑如墨玉般的瞳仁闪烁着和煦的光彩,俊美的脸庞辉映着晨曦,带着天神般的威仪和与身俱来的高贵,整个人发出一种威震天下的王者之气。 朝下,三十二名官员齐齐站立,继而拱手跪拜,喊声震天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皇后千岁,千岁,千千岁!” 龙椅之上,那小孩却自顾地嘿嘿笑着,四脚扑腾,握紧拳头随意地敲打着那金辉的龙头。 一旁,玄太极正襟危坐,朱唇微启,王者之气便显露开来 “众爱卿平身。” “谢皇上,谢皇后。” 行过礼之后,便有仲人搬过椅子,放置到各品官员身后,官员便就了坐。 “诸位,今日不接见离京人员,直接处理边关紧急要务,诸位有什么要紧之事,且速速说来。”一切就绪后,皇后玄太极便开口说着。 话毕,一位官员便拱手而出,话道“皇后,近日边关事务紧要,黾朶族和猷孑族频繁带领大量士兵在我大临国境线周围出没,其中有两次直接进入国境领土奔袭五十公里后扬长而去,我部多次警告无果,长云将军便率领部下追赶黾朶族和猷孑族,可每次一到黾朶族和猷孑族的边境线上,长云将军就再也不能前进一步。” 不等皇后说话,又一位官员出列而紧接着话道“皇后,边西地区有百姓商贸频频被截,有的百姓甚至横尸当场,根据权司的调查,我们在边西地区发现了大量的猷孑族人的马匹毛发,并且在现场发现了猷孑族人的兵器。” 皇后听罢,眉头拧成了一股粗绳,厉声喝道“猷孑族早在先皇时就被我大临打败,区区小卒竟敢来犯我大临,扰我军心,欺我百姓。千射将军,如果再出现猷孑族的身影,无论天涯海角,杀无赦。” 殿下那人迅速跪拜,回道“是,千射得令。” “诸位可还有其他要务上奏?”此时皇后又说道。 听得皇后言语,周围人皆垂手无语,皇后一瞧,嘴角便勾起了一道月牙。 “既然诸位相安无事,我们且来议论皇上的事情,毕浦王,你是皇上的兄弟,你先来说说。”皇后双手交叠,目视着下方。 无人应答。 “毕浦王呢?”皇后问道。 “皇后”一名仲人便拱手出列“毕浦王他......今日未来上朝。” “嗯?毕浦王昨日可告假了吗?”皇后微微挑动眉毛,问道 “启禀皇后,昨日......毕浦王并没有告假。”那仲人答道。 “哦?还有这事,不告假却不来上早朝,你去,看看毕浦王什么情况,竟然如此不把朝廷礼仗放在眼里。”皇后语调变得愤怒,声音愈加凸显威严。 “不用了,皇后,臣已经到了。” 话间,只见毕浦王一袭丧服快步流云地从正阳宫道上走来,到皇上脚下立马跪下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皇后千岁,千岁,千千岁。” 皇后眉头一皱,便摆摆手 “起来吧。” “谢皇上,谢皇后。” “毕浦王,你今日何故不来上早朝,又穿着如此衣裳?”皇后面色不善,语调甚冷。 “回皇后,臣要先问皇后几个问题,不知皇后可否一一解答?”那毕浦王听罢也不做回答,此时却反问着皇后。 “你说来听听” “皇后,古有龙逢舍身劝谏,比干效忠,此二人都是志虑忠纯,是千古难得的忠臣,至我大临,此类人才已经罕见,臣虽能力有限,但死忠于大临,旧时与先帝征战沙场,抛头颅,洒热血,剑入身躯而犹勇,血溅百里气愈壮,虽无汗马功劳,却屡次舍身于皇上,救命于百姓,臣以为,臣当可苟且称之为忠臣。”毕浦王说着,激扬头颅,振振有词,使人听来不免生出敬畏之心。 殿下人听着,纷纷议论,皆为毕浦王所感动,大临国建,毕浦王自然功不可没。 “二弟所言极是,如若当初没有二弟的功劳,大临也不可能建立。”皇后嘴上这么说着, 心里却有些不安稳,这毕浦王三言两语便拉拢了群臣的心,恐怕是想有所作为,但毕浦王的功劳却不可抹,这样下去,恐怕对我有所不利。 “皇后,如今皇上驾崩,天下百姓莫不伤心,臣子痛哭,皇妃流涕,朝野上下一片伤心,百姓当知死者为大,应当入土为安,可是,大哥已经驾崩二日,为何迟迟不做葬礼。”毕浦王突然站起,语调越说越激烈。 皇后一听,心下只觉不妙,这毕浦王想必是有备而来。 “毕浦王所言极是,但是,皇上葬礼乃国家大事,这关乎到国运的兴衰,天师没有定夺,皇上的事就不敢妄下结论。如今朝廷要务刚刚结束,正要讨论此事,倒是毕浦王,朝廷乃圣神之地,不可有半点辱没。同司尚且记录官员的每一次咳嗽,动作,更不用说穿着仪表,古有方孝孺穿丧服进朝,不知毕浦王可是效仿此人?”皇后温怒,厉声言辞地说着。 毕浦王一听,心下便狠狠咒骂皇后,哼,这女人到威胁起我来,当年方孝孺进朝,直接被当场磔刑。我若是回答不好,底下人怕是要有所怀疑。突然间,毕浦王心生一计,便道。 天涯在线书库《www.tianyabook.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