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涯在线书库《www.tianyabook.com》 《黑洞石记》 第一篇黑洞石阿比斯之眼 周日的阳光懒懒的挤过窗缝洒在我的被子上,金色的光线太美了,唤醒了我还有一丝睡意的眼睛,用手擦了一下额头的汗水,把昨晚的噩梦全部甩掉。梦里那黑色瞳孔的鬼脸真的太吓人了,不知为何会做这样的噩梦?最近并没有看恐怖片啊,而且因为失业在家,每天都是自然醒,身体不应该出现问题啊? 看了一眼我那超有治愈效果的猫咪,唉。。。不想了,开始撸猫。把脑袋埋入猫咪肉圆的肚子里。坏情绪立刻消散。。。 没什么头绪,出去走走吧,可能在家憋坏了。 洗涮完,随便抓了一件衬衣,扒拉了下头发我就出门了。自己的事业很失败,脸色自然好不多哪里,身高还算可以,颜值就是个路人脸,走在街上也没人看,看着日渐宽裕的肚皮肉,也就无所谓收拾不收拾了。 溜达着,心里还是开心不起来,前几日被领导炒鱿鱼的画面在脑中又重现,那个背后捅人的眼镜男,栽赃甩锅的丑恶嘴脸,顿时让我觉得恶心。于是深吸一口气,大口的呼出。想起那句“不要让垃圾毁了自己的人生”,顿时释然了,那些人和我已经没有关系了。 转了一个弯,我溜到了花鸟鱼市,开始我最喜欢的活动。猫粮店必去,然后看了若干家宠物店。小猫、小狗、鸟、乌龟。。。小家伙们都好可爱。 我估计,不了解我的人肯定不会想到这么一个七尺男儿居然喜欢这些。想想也无奈,都说人三十而立,我这很快就三十了,但是却一事无成,还在这里啷个哩个啷。。。 正在想着,突然一声狗叫,身后被使劲的推了一下。靠,他大爷,谁啊,我双手本能的撑到地上,眼前的鱼缸就离我不到5厘米了,回头一看,只见一个大黄影子扑倒我脸前,我心想完了,赶紧闭上眼睛,随之而来的便是脑袋直接后仰进入了地上的鱼缸里,一阵凉飕飕,鱼缸也翻了,接着便是有什么湿乎乎热呼呼的东西在我挡住脸前的手上狂舔。 “哎呦,我靠,金毛你干嘛,怎么能乱扑人,赶紧给我让开。”一个浓浓东北腔的男声在那里喊着。 “小哥,没事吧,狗没看好,就是看到人太热情了,但是。。。呀,梦超,是你吗?小草?” 咦,谁能叫我全名字?还知道我外号?于是迅速抬眼一看,这玩世不恭的少爷脸,脖子上的大金链子,满嘴的东北味,这不是刘冬吗。一时激动的我,早就忘了刚把人家的鱼缸翻了,老板娘还在骂骂咧咧,我坐在地上,头上一个大钳子虾乱扑腾着,欣喜的叫到: “冬子哥?是你吗?这么多年没见,都快认不出你了”。 冬子一把拉起来我,帮我把虾扔掉,我开心的顺手拍了下他肩膀。直到老板娘的盆子砸过来,我两才赶紧赔钱把老板娘打发了。 “唉呀妈呀,真是你呀,我这几天陪对象到北京玩玩,要知道你在这里,我就早早联系你了。话说毕业这么多年,你小子就和消失了一样,也不联系我,真不够意思,真想削你一顿。” 看着冬哥那埋怨的小眼神,我心里也不是滋味。那时为了追一个女孩和宿舍里的一个哥们闹翻了,从此和大家断了联系。唉,现在想想这他妈算个啥呀,真是不值得。 冬哥看我若有所思的眼神,好像明白了什么“好啦好啦,我也不是埋怨你,走,喝酒去。” “好,走。”不加思索的被冬哥搂着肩膀就走,后面跟着他那只大金毛。 我们到了一个烧烤摊,很快各种肉串就上来了,好几天没好好吃饭的我,闻着确实很有胃口,于是当第一杯酒碰后,我们就边吃边聊了起来。 “小草,你最近干吗呢,你这上班时间逛花鸟鱼市,太不合理了吧”冬哥随意的问到 我知道冬哥为什么这么问,因为在学校我学的是计算机设计,冬哥是学通讯的,所以我每天在宿舍里熬夜画图到凌晨是常事,一宿舍人都认为我是工作狂。唉,可惜。于是我把我在单位如何辛苦的工作,但是被小人捅刀子,最后辞职的过程都和他说了一遍。听完后冬哥抿了口酒说 “小草,社会就是这个样,垃圾太多,为了挣口食真是不择手段,丑恶的要命,既然干的不开心早离开也好,以你的能力在哪里干都没问题。来干一杯。” 我也举起杯,深深的喝了一口。把所有不开心都用这浓浓的酒气驱逐干净。喝到一半,我问他 “冬哥你最近在发展什么啊?看你还是这么狂涨的打扮,哈哈哈真是一点也没变。”冬哥是我们学校的富二代,从小含着金勺子长大的,但是却一点也不狂躁,和哥们们玩得很好。 “我还能干啥,我不就只能继承家产,跑买卖呗。”说完继续喝酒。我知道冬哥心很好,看我都失业了,于是把他的工作说的轻描淡写的,心中泛起重重的感动,于是又和他干了一大杯。 “小草,我今天来北京瞎玩,其实顺便帮家里进点货,不过都是些小东西,给你看个好玩的,我前几天在潘家园收了个东西,很有意思。”说着冬哥从包里慢慢的拿出一件小物,放到桌子上,慢慢打开。我本来毫无想法,只想着看看好玩拉倒。但是一看到那个东西时,感觉瞬间被吸引住。 这东西看着好像小时候吃过的菱角,两边的尖角成黑色略短一些,中间却像一张人脸,而且是发白的人脸,两个黑洞洞的眼睛,我瞬间想起了晚上的噩梦,想着想着我感觉脖子像被这个鬼脸掐住了一样,开始呼吸紧张,冬子在旁边说了什么我完全没有听清楚。 “啊。。。。。。。”我使劲一挣扎,往后摔了下去,加上本就酒醉,手不经意打翻了桌子上的酒杯。 “小草,你怎么了,这是咋地了,。。。。”冬哥赶紧扶住了我。而我还在使劲的喘着气,拼命吸氧。 “有鬼,有鬼从那个物件里出来了”我结结巴巴的喊道。冬哥一脸迷茫的看着我。 “什么鬼啊,啥也没有啊,就看着你发呆,一下就弹开倒下去了,,,你怎么了小草,你不会有得什么病了吗?” 我定了定神,想想也太不对劲了,甩甩头喘着气说“可能我喝多了,出现幻觉了,没事冬哥”说完我又看向这个小物件,刻意的离着远些。 但是突然发现,有些洒到石头上面的酒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失。与其说是消失,不如说是感觉被吸了进去。“我去,他大爷。。。。冬哥,你这是什么玩意。。。我去。。酒,,你看酒没了”我边说边指着那东西。人瞬间都站了起来,退了老远。 冬哥看了我一眼,然后诡异的小眼神一斜,眉毛翘了一下看着我“哈哈哈哈,所以要给你看啊,,,好玩吧,新奇吧,这个小件可花了我不少钱哦,据说能把任何液体吸进去。”说着又在上面倒了些酒。同样,可以看到慢慢的全部被吸了进去。我惊讶的瞪大了眼睛说:“冬哥,这难道是变魔术的道具吗?” “道具你个头啊,我可是花了5位数的啊,具那边的人说叫什么阿比斯石,国内人叫它黑洞石,据说全世界仅有3个,是外国的探险队找到的,我寻思就是他妈的盗墓的,从埃及那里挖出来的,这个石头神奇的地方就是什么液体都能吸进去,哈哈哈,看。。。”冬哥说的兴致勃勃的。我也听得新奇无比,又试着倒了几次,依旧被吸干。次数多了也就不新奇了。于是聊着聊着我们又回到了轻松的话题。“有钱就是好啊,什么都可以买,哈哈哈,你女友呢?和你聊了这么久都没见你联系”。 “联系个屁啊,今天刚分了,大早上就和别人男人打情骂俏,被我看到了微信聊天,他大爷的直接分手。” “我说你看清楚了没,就这样草率分手,多可惜” “唉,你别给我科普恋爱课程,这种拜金女你哥我见多了,看着你有钱,两天就能上床,随时准备着下家,一看你不打算再花钱给她,就立马走人。唉,也好,我们这叫各取所需,好聚好散”。 我看着冬哥貌似也没那么在意,所以就避开了这个话题。 “我说小草,你对象有了没?在学校你虽然不算校草,但也是个长相干净的小白脸哇,那些迷你的小妹很多呀,所以你才被叫小草啊”。我喝了一杯,苦笑了下“我没女朋友,我怎么也得先立业啊,你看我现在的样子,马上是30的大叔了,肚子肉越来越多,一脸的中年油腻,谁看的上我啊” “唉,不说了,这个社会对我们男人来说太难啊,唉。” 接下来,我们各种打屁,各种抱怨,各种说女人,最后我们两终于醉倒了。我最后的记忆就是冬哥绕着撸不直的舌头对我说“你先拿着,据说能吸掉厄运。”然后学着京腔来了句“回见。。”之后我就什么也不知道了。断片了。 又是梦,我的潜意识里提醒着我这是梦,我不知道什么时候可以能够察觉自己在做梦,但是最近的梦太真实了,梦里的空间黑漆漆的一片,我只能看到我自己,我大喊,“有人吗”一边喊一边告诉自己,这是做梦,突然一阵风吹过,我一回头,一张白色的大脸孔,那两个黑洞洞的眼睛已在我眼前,又是那种窒息感,天啊,好难受,掐住我脖子的好像是白色骷髅鬼爪。我无论如何都掰不开,完了要死了,可这是梦啊,太难受了,不行,我就这样死了,爸妈怎么办,不行。于是我使出浑身的力量挥着胳膊向着骷髅砍去。 哗啦一声,手上的疼痛让我从梦中惊醒,浑身的汗水,就连额头也满是汗水,不行,我一定是身体虚,我得了什么病,我需要去看下医生,转头看了下表才5点多,医院还没开门呢。 心里顿感悲催,这叫什么事,事业没了,难道身体也完了吗?突然感觉手背有丝疼痛。呀流血了。额滴娘啊,我手上怎么这么多血,赶紧找原因,才发现惊醒时被我挥倒打碎的小工艺品,那尖尖的破口处,挂着我一丝鲜血。 唉。。。我感叹,什么叫祸不单行。手上还在流血,伤口不小,没时间考虑了,还好昨天喝醉也没脱衣服,就这样去医院吧,脑子赶紧思索我需要带的东西,手上的血还在流,在兜里翻找着身份证,好像还得有医保卡,手机手机哪里去了,这是啥?? 硬硬的,啊好痛! 我顺手赶紧把东西掏出来看,这,这,这不是冬哥的黑洞石。天啊五位数的东西怎么在我这里?满脑子的问号,但是在我疑惑的时候,就看我的血在石头上被吸了进去,不断地不断地吸进去,而原本白色的怪脸,慢慢变成了深红色,两个黑洞的眼睛突然亮了起来,在那一瞬间,我迅速把石头扔到了出去。靠!大爷的,这是什么东西,我靠! 第二篇意外 因为恐惧,我足足的站了5分钟没有动,这是什么情况,看到那个石头好像也没动静,我还以为会有恶鬼从里面出来,但是什么也没发生。。。于是我找了扫把慢慢捅了两下,好像没啥反应。算了,不去理它。我赶紧把手洗干净,把伤口随便一包就跑去了医院。顺便在医院做了个全面检查。除了有点贫血和低血压,其它没什么问题。 医生对做梦出汗多的解释是贫血造成的。我心想,我啥时候开始贫血了?从来没有啊?太奇怪了,唉,回去吃点补血的药吧。 回到家后再次看到了地上的石头,慢慢试探着拿了起来,咦?依旧是白色的怪脸啊,眼睛也没有亮啊。这难道又是我的幻觉?这一天天的咋这么多奇怪的事,应该都是贫血造成的身体虚弱吧。于是赶紧把买的药吃了。 对,还得联系下冬哥,把这个还给他,他肯定着急,还以为那么贵的东西丢了吧。我拿起电话按了出去。 “喂,冬哥,是冬哥吗?喂。。。。我是小草,能听到吗?”喊了一会才听到里面没睡醒的声音。 “喂。。。哦,是小草啊,这么,早,啥事啊”那边哈气连天的。 “不早了,冬哥你还是这么懒啊,快醒醒,你的石头在我这里,你告诉我个地址,我一会给你送过去。” “啥石头啊,,,哦,,哦,那块黑洞石啊,咋跑你那里啊。。。。呦,瞧我这脑子,好好,我告诉你地址。” 两个小时后,我站在了冬哥住的威斯酒店下。唉,确实有钱人就是不同啊,全市数一数二的高档酒店了。毕竟是学设计的,第一眼打量完酒店就看个差不多,嗯,全仿造欧式的三段式建造,大穹顶之下是大空间,一定就是大厅,周围好几层带有三角形窗沿的窗户,一定就是客房的位置。典型的爱奥尼大柱子立在门口大厅外。确实豪华奢侈感十足啊。抱着边参观边找冬哥的心情,慢慢的晃到他的房间门口。 “冬哥,开门”在我的敲门声中,听到里面的人小步跑来。一下门就开了。 “唉,小草,昨天喝多了,后面直接就断片了,唉”说着他急扣他的衬衣,一看就是刚洗涮完。因为和他很惯了,所以我大大方方的走到他床前,一屁股坐下去,想感受下酒店大床的柔软度。可是刚坐下去,瞬间觉得下面不对,硬硬的这是个什么东西?一只手伸了出来。。。。我大叫一声跳开 “妈啊。。。。又他妈的是鬼啊”喊完我就贴着墙站着,看着那只手又缩了回去。我靠,这是什么事,够了,我要疯了。 听到我的喊叫,冬哥跑了进来,“咋了,咋了,什么鬼?”而这时床上的被子慢慢鼓起,一个黑黑的东西从被子里钻出来。我倒吸口凉气。看着这怪异的一切。 “喔,这他么谁啊,,哎呦我的手快压断了”一个娇滴滴的声音喊着。而我瞬间原地石化。“那啥。。。冬哥,我,我还以为只有你一个人在,,,不好意思,我出去等你” “小草,没事,小草。。”忽略掉冬哥的呼喊,我快速窜出门外,找了个沙发坐下,慢慢平复我的心情。我已经不知用什么来形容我的心情,我总是喊鬼,鬼,鬼的,冬哥肯定会觉得我变成了胆且懦弱的人。唉,想着我双手捂着脸使劲的搓,希望把这烦人的恐惧感全部抹掉。 突然肩膀被人拍了一下,一抬头,看到了冬哥,旁边跟着一个长得很正的妹子,妹子娇滴滴的靠着冬哥,眼神里仿佛有一种吓了你一跳的嘲笑。 我摸摸鼻子,不好意思的底下头说“冬哥啊,不好意思,你先忙,石头给你。” “你整啥子客气,咱们兄弟说什么忙不忙,这是我新女朋友小艳。妹儿,这是我兄弟小草,来和我兄弟打个招呼。”冬哥把石头装好,那个女孩嗲嗲的和我打了招呼。我心想确实够艳丽的,冬哥这撩妹的技术可是一流啊,真是自愧不如。简单说了几句,我就带他们找到著名的重庆火锅去吃饭。虽然还没到冬天,但是火锅这东西什么时候吃都好吃。又是一次大口吃肉的节奏,酒我们没有再喝,实在是被断片吓怕了。吃了一会冬哥问我: “小草,你是说,你的血被吸了?” “是呀,真的吓死我了,我现在都怀疑是不是这个石头吸血导致我贫血。” 小艳在一边不停地自拍发圈,我们也就没理会她。 “真有这么邪门?那我下午回去好好问问家里的老爷子们。来吃肉” “嗯嗯,好饱,你再吃点。” “冬哥你今天下午就回去?这么着急?” “我都来了快7天了,不回去是会被打死的,我妈那个火爆脾气,下手很重”说着还在摆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好吧。。。”我有些失落,说实话,很久没有和这样亲近的朋友在一起了。 冬哥看出了我不舍的表情,说“你看你,一点都没变,就差哭了,有时间我就联系你,听见没,大爷的,打起精神来。”听着冬哥这东北腔,我也瞬间笑了出来。 下午,把冬哥送走后,我又开始了独自一人的小日子,虽然时不时的还有冬哥来电话,让我生活充实了很多,但让我觉得头疼的是那个叫小艳的,不知冬哥和她说了什么,每天给我发信息,不是叫我出去吃饭就是要看电影。本不喜欢这种类型,像膏药一样的粘,每次都要去我家,每次都是在商场里趁她试衣服的时候逃跑,那叫一个尴尬啊。 在我一再的逼问下,冬哥终于笑岔气的说“我告诉她你是个富二代,为了体验生活才在北京当打工族。没想到她真信了。哈哈哈哈哈。” “我去你大爷,冬哥,你太不够意思了,我都快烦死了。” “没事,小草,你坚持一段时间就好了,她看没戏就会走开的” “好吧,也只能这样了。唉” “对了,那个,小草,我想和你说个事”冬哥的声音变得很严肃“你最近身体有没有什么异样”冬哥的声音变得好像很小心。 “冬哥怎么了,我身体还好,贫血也吃了药了,我一个大男人的,没那么娇气。” “哦。。。。那就好,没事” 我听出来冬哥的话好像有些不对劲,就问到“怎么了吗,冬哥你是不是需要帮忙?” “我能有什么,没事,你自个自己保重好啊,有空再和你联系啊。” 放了电话后,我隐约的觉得不对劲,但是也没再想什么。想那么多干嘛,生活还是要摆在第一位的。看看卡里的钱,虽然还够坚持一段,但终究不是个事啊,找工作吧,这是正事。 于是我开始进入了浑浑噩噩的找工作阶段。 又过了一周,我终于找下了活,虽然不是什么高薪,但是糊口没问题了,是在一个图书馆里做数字管理,唉,虽然与专业不对口,但老式民国风格的图书馆真的很让人赏心悦目。看着漂亮的建筑比看那个小艳要开心的多啊。想完,骂了自己一句‘活该’,真是凭实力单身啊。 这样开心的小日子一过起来,就没再关心那块石头的事了,虽然有时会觉得真的好像有什么在慢慢的变化,但是又很难察觉出来。让我心情舒畅是,因为每天跑着上班,身上的肥肉慢慢开始消失。我真的觉得这个工作太值得了,比去健身房强了百倍。身体的变化让我开始有了信心,额头开始脱发迹象也慢慢消失,发量开始变得浓密。看来每天的运动真是件好事。唯独一点,就是皮肤开始慢慢变得白皙,这让我觉得很怪异,我一男的身体变好了,皮肤怎么还会跟着变白,百思不得其解。 不知不觉就到了年底,在放假前,居然收到了图书馆女同事的告白信,我内心一整的狂欢,表白信这个东西自从我毕业后就没有再碰到了哦。哈哈哈哈,给力! 我的人生终于要走上正轨啦。哈利路亚,阿弥陀佛,圣母玛利亚。开心的我马上和女同事联系了下,表示了好感,约定了过完年见面聊下,就在我刚发完最后的信息。电话突然响了,我没犹豫就接了起来: “喂。。。您好,有什么事吗?” “您好,请问是梦先生吗?我是公安局的,请您方便时来下,我们这里有一个案件需要你协助调查。” 第三篇无奈 在我还发蒙的时候就已经赶到了公安局。在位老警察的带领下我来到一间屋子。昏暗的屋子里,味道有些奇怪,只有几束灯光打在一张冰冷的金属台子上,上面躺着一个人,盖着白布,一动不动的,难道是个死人?我的妈呀,我还没这么近距离的看过死人啊,小时候只见过爷爷下葬,但是早已记得不清楚了。这。。这是要干嘛,我下意识的后退了几步,老警察看出了我的恐惧于是开口说“小梦,不要怕,你来只是来指认下,没事。” 我哆哆嗦嗦的走过去,看着被警察撩开的一个布角,天哪。“这不是小艳吗。”床上的人和墙壁一样白,头以一种不可思议的角度旋转着在脖子上,只能是说皮连着而已。我腿软的扶在旁边的桌子上,吓得不敢大口喘气。前几天还活蹦乱跳的姑娘,今天怎么就这样了。 “好了,来吧,我们需要和你了解些情况”我呆呆的跟着警察走出那间黑屋,刚松口气,抬头的时候愕然看到,尸检室,三个字,楞了一下,我怎么也不会想到有一天会来这种地方。 和警察来到一个房间,几个警察已经坐那里了。随后他们便开始了询问。“小梦同志,你最后一次见到小艳是什么时候?你们是什么关系?你知道她主要和谁联系过?” “我,我们没关系。”我赶紧解释,看老警察奇怪的看我一眼,赶紧解释“哦,不,我们有关系,哦,不对,我们不是你们想的那种关系。那个,,那个。。靠。这个。。。”我啪的扇了自己一嘴巴,说话都这么笨。 “你别紧张,慢慢说。”老警察喝了口说。 接下来,真的就和电影里的一样,我是老老实实的把怎么认识她以及后面发生的事情都说了一遍。我可是奉公守法的好公民,我一定好好配合,赶紧摆脱这种可怕的事。当然那块奇怪的石头的事情我没有说,因为太夸张了,说了警察也不会信。 这应该是个重大案件了,我在警察局整整的呆了一晚上,我也不知道这算不算拘留。躺在冰冷的床上我睡不着。冷静下来后,慢慢的细想,为何要带我来,我算接触小艳的人,警察应该把我列为怀疑对象了。天啊,我果然是被拘留了。我必须找到证明和我没关系的细节啊。于是我捂着脑袋仔细想,但毫无头绪。终于早上了,警察又把我叫了出来。 “警察同志,这件事和我没关系,真的,我没有杀人,我连杀鸡的胆子也没有。” “好了。。。知道了。你走吧,看你吓成这样,就知道你没那个胆子”警察笑着把我领到门口。我瞬间呆住,这样就好了?真的没事了? “不是,警察同志,我,哦,没事。能问下小艳怎么死的吗?” 我一脸的茫然,让老警察哭笑不得,“一晚上都没睡好吧,是这样,主要我们发现你照片和本人长得有些差异,所以大家警惕了一些,留了你一晚,但是通过系统比对,没什么问题了,而且也找到了你的不在场证据,你没事了。至于这个小艳死的有些蹊跷,她是直接被人扭断脖子,放血致死,但是周围却没有血迹。” “天啊,那的多大的力气啊”我惊讶的合不拢嘴巴。 “是呀,按理说一般人的力气不可能达到的,电视里的桥段不可能实现,除非那人是像施瓦辛格一样的体魄,但也不能直接把整个颈椎断掉。”警察说着陷入了沉思。突然看了我一下。 “得,我和你说这些干嘛啊,真是的。不好意思啊小梦,你快回去吧。好好休息。” 我连忙点头答应着就走了。真是太扯了,今年快过去吧,什么倒霉事都让我碰上。突然想起什么,赶紧给冬哥打电话。但是奇怪的是怎么打也是没人接。什么情况,又在泡妞?脑海中显现出各种香艳的画面。唉,算了,收拾包裹去。回家过年。 坐在舒服的高铁椅子里,我深深的把自己陷进去,还回忆着这一年发生的事情,失业,挚友,噩梦,贫血,警察局,够了,这个2018年可以画一个圆满的句号了。想着想着一觉睡到下车。太原这个城市比不上那些一线二线的大城市,但是家乡的气息依旧给了我很大的安慰。现在工作也有了,女朋友也将有了,真好! 回到家里,爸妈一下都来到我跟前,帮我拿包裹,给我毛巾,真的太温馨了,母亲看着我说“小超,我怎么觉得你状态好多了啊,前几个月视频看你头发变少了,现在看着多了,精神好多了呀,你是不是又长个子啦?怎么变得帅气了呢?你以前鼻子有这么挺吗?。。。”母亲开启了碎碎念的模式,我开心的说“哪有啊,我最近一直锻炼身体,把贫血治好了,您的儿子哪有不帅哒的时候啊。”“喂,老婆子,有你这样怀疑你儿子的吗?去去去,快开饭,孩子饿了”父亲忙着把母亲支开。 “爸最近身体没问题吧。” “挺好的,听你说贫血了,我们都担心啊,但又不能过去,怕你觉得我们麻烦。唉,好了就行。让我看看,确实帅了不少啊,有你爷爷当年带兵打仗的气势了”我听着开心坏了,原来只要锻炼下就能这么好,早知道我毕业时就开始锻炼了。 吃完饭,回了自己的房间,我对着镜子里的自己,左看右看,顺便翻出大学的照片,想着现在应该和那时一样了吧,但是拿出照片后,我一下愣住了,我好像不是变年轻精神了,而是有些不同了。但仔细看也看不出什么,于是看着旁边的沙发,使劲的往起搬,还以为会像蜘蛛侠里的男主一样,结果气喘吁吁的搬起,又重重的放下,呯!的一下还把脚指头砸了下。疼的我屋里乱蹦跶。唉,算求子。又不是什么蜘蛛侠,只要有现在健康的状态就好。 随后,在过年前的几天里就是各种走亲戚,当然被一顿夸奖,介绍对象的也来了一堆。开始还比较少,到后面多的吓人。有次在我上厕所时,一个居委会大妈居然从门缝伸进来一张照片,还说务必要看下这个姑娘。我去,吓死我了,让我上厕所都有了阴影。 在家里必定是过着猪一般幸福的生活,睡的多梦也多。一天早上的梦中,我到了一个白色的世界,手里拖着一条长长的锁链。锁链是从一口井中出来的,我慢慢走到井边,里面很深,但依旧是白色,什么也看不到。突然锁链开始震动,锁链突然绷紧,敲打着岩壁,共鸣声震的我耳膜快破了。瞬间睁开眼睛,原来是一阵电话铃声。一看来电,是冬哥。 “喂,冬哥,你真是神出鬼没啊,和你联系了好久,怎么都联系不到。。。”没等我说完冬哥直接打断了我。 “小草,小艳死了你知道吗?”我心想警察办事效率好低啊,现在才找冬哥收集证据,不过一想,那会小艳死时冬哥早就回东北去了,所以没必要那么急的找他吧。 “嗯,是呀,我联系你就是想告诉你这个事啊,但是一直联系不上你,可把我吓坏了哇,你不知道,那个尸体是那么的白,血都放完了,。。。。”我紧张的太原腔都冒出来了。 “你别说了,我拜托了人很快去接你,这个事情有些复杂,为了你的安全,你最好能来我这里。”冬哥的语气很着急,完全没有听我说完。 “接我,冬哥,我刚回老家呀,什么安全,我在自己家就不安全了?咋回事”感觉冬哥从来没有这么直截了当的说事,给我来了个一头蒙。 “总之,你来我这里,那什么,我东北这嘎达,年味重,你就当旅游来着。哥给你整个东北二人转看看”冬哥语气虽然缓和了,但还是能听出来着急。 “那,,,,,我一下回复不了你,我的问问爸妈。。。明天告你咋样。” “嗯。。。。。好吧,快点决定啊,春运车票不好买,你要是定了,我直接给你订飞机票。” “冬哥不用。。。。”我话还没说完,那边电话就挂了。留我自己在原地里凌乱。 和冬哥通电话的当天,正是年前的初中同学聚会的日子,这一直是我们的习惯。这次聚会来了一个男生叫赵强,当时他可是在我们年级里最有钱的一个,但是成绩不是很好,还混社会,如今做生意赚了大钱,头发秃的厉害。我不喜欢他的原因,一方面是他在初中时就是小混混,整天的游手好闲,而且总抢我东西;另一方面,如今见了依旧不停的挖苦其它同学,说你们大学生有什么用啊,还不是给我来当员工。哈哈,还是我们这些做生意的有本事。。。。 不想听他说话,我便自己离开,走到了外面吸点新鲜空气,过了一会还是回去了坐在其它同学旁边。但那个人就是那么的不识趣,走到我旁边,上下打量了一下说“小梦啊,看你收入不高吧,表也不带个,还穿个运动鞋,你当你还是学生啊,就别装嫩啦。来,进我杯酒,我教你做生意。。。”我知道他喝多了,不想和他计较,也没理他。站起来就准备走,谁知他接着说“小梦啊,别以为你了不起,我告诉你,咱们班当时最漂亮的班花现在都的听我的。我要她来,她就得乖乖到我身边伺候我,否则我不给她开工资。。。。”我看了一眼班里的晓琳,那女孩眼泪已经花花的流了下来。周围的人顿时议论纷纷,而那个混蛋还在滔滔不绝,周围很多人看热闹似的看着这一切。 “你们不知道,咱们的班花有多骚。。。。。” 顿时我怒火一下起来,没多想,照着这人脸上就是狠狠的一拳。 打完后我蒙了,赵强顺着就倒下去不动了。我愣愣的站着,当我看到手上沾着的血后,我顿时也开始晕眩,接下来我耳边便是各种叫喊声,“快小草,别打了”“喂看下人”“给拿点水”在,之后突然思维一断,眼前一黑,往后倒下去,“呀小草怎么了”“快叫救护车。。。。”只感觉有人从后面接住了我,后面便啥也不知道了。 第四篇初见 再等我醒来,已经躺在了医院里。 一睁眼便是那洁白的病房,白色的窗帘被微风吹着慢慢飘动。我看了好一会,慢慢缓过神来,才发现父母憔悴的面孔,焦急的眼神看着我,我喃喃的说了句“我这是怎么了?” 母亲喜极而泣“孩子医生说你是贫血性休克,醒来就好,没事,输了那么多血。” “打住打住,孩子没事,你哭啥呀”,父亲说完看着我:“超,没事啊,第一次打架紧张了吧,怪老爸没好好教你,晕血正常,没事啊”父亲堵住了母亲的话,直接开始安慰我。 “呵呵,我真没事,你们看我都能坐起来了”说着慢慢的就坐了起来。 连我自己都觉得惊讶,自己为什么会昏倒,真的是晕血吗?想着想着目光却被旁边的一个人影给吸引住。他靠着窗户站立,双手交叉抱在胸前,全身黑色的劲装,背着一个非常干练的胸包,地上放着一个黑色皮包,感觉皮质很老,但非常的有质感。头发就是现在流行的学生头,皮肤非常的白皙,怎么说呢,应该是文质彬彬的奶油小生的样子,但是侧面轮廓特别帅气也很刚毅,眼神也非常的冷漠,应该是女孩心目中白马王子的样子,连我都看呆了,更别说女孩子。他就站在那里,身材匀称,个头和我差不多。我看着他,他瞬间转过头对上了我的目光,我赶紧撇开头,知道自己有些不礼貌。 “你摔倒时就是这个同学接住了你,保护了你的后脑,唉,真后怕,如果摔到脑袋就坏了。。。”“好了,孩子妈,我们该回去了,这里他同学在,没事的。”老爸不耐烦的打断妈妈的话,给我使了个眼色,我也笑了笑表示理解。于是老爸就抓着妈妈回去了。 等父母出去一会后,黑衣男转向我淡淡的说了句: “我们差不多该走了。”我看向他毫无表情的脸,心里不断地回想前面的片段,他为何这么和我说,我没有这样一个同学啊?这谁啊?大脑突然搜索到那晚冬哥给我打的电话,他说过会安排人来接我。难道就是这个人? “冬哥让你来接我的吗?”我小心的求证着。他点点头,然后开始整理他的包,从里面拿出了两张机票。我满脸问号的看了他一眼,然后看向他递来的机票。其它没注意,职业毛病让我先看日期时间。 瞬间石化。。。。睁大眼睛大叫:“刘冬!他大爷的,三小时后的飞机,我靠,我还没定要不要去,靠,我还没收拾行李,我靠,我还没告诉我爸妈呢,冬哥你大爷,我咋办啊。” 无视了我一连串的‘我靠’,黑衣男收起机票对我说:“我现在办理出院,半个小时后楼下碰面”说完他又面无表情的走了。 什么情况,这是个什么人?我还在发蒙,心想要不回绝冬哥算了,摸出手机一看。。。。没电了。。。那肯定啊,某牌手机电量只能维持一天啊。昨天那么乱,肯定没人给我充电啊。 对,找黑衣男去,我抓起自己的衣服,又看了看,好像没啥,于是把桌子上唯一的一卷卫生纸带上,就去追黑衣男。心想,老妈给买的卫生纸不能浪费。 在医院里好一顿转悠,跑到出院办事窗口那里才找到了他,马上就问“那个,,,你有冬哥电话吗?我要给他打下,看机票能不能退下,我现在还不想过去。。。。” 还没说完,他突然把我拉到一边,摆了个不要说话的手势,同时看着医院的大门。我不知所以,也看了过去,只见那个被我打的赵强,纱布包着脑袋,手里提着棍子,后面还跟着一堆的人,叫喊着“梦超在哪个病房,给老子出来,以为打完就没事了吗?以为你晕了就没事了吗。”边说边和保安推搡起来,毕竟是法治社会,他们的举动也太过狂妄了。没一会就看到警察也来了。 我和黑衣男在墙角一直看着,正不知咋办时,突然感觉手腕被一拉,脑袋往后一闪,我瞬间被他带着跑出了医院,由于他速度非常的快,像百米冲刺一样,我努力的迈腿跟上,生怕摔倒。后面医院里的叫喊声很快就听不到了。他手上的力道也很大,我惊讶的看着这个领我跑路的黑衣男,这家伙年纪应该不大吧?怎么有这么大的力气啊?! 很快我们就跑到了一辆车前,嗓子已经跑出了血腥味,没等我喘气,黑衣男一把把我推入车里,司机二话没说直接开车就走。由于刚才的激烈奔跑,我大口的喘着气,腿开始打颤,手里还抱着那卷卫生纸。黑衣男斜眼看了我一眼,淡淡的说“你可以把它放下了。” 我瞬间意识到,赶紧把卫生纸藏在身后,感觉自己从来没这么丢脸过。接着我没有说话,但脑子不停的想,赵强这样的闹,看来现在是不能回家了,但是我爸妈怎么办“停车,停车,我的去看下我爸妈,充电器有没有,我充个电,我爸妈肯定会有危险”。虽然我在叫喊,但是司机却依旧没有停车。而黑衣男递给我一个充电器,我赶紧插上手机,由于紧张,手开始颤抖,嘴里不停的说着“快点,快点”随着手机屏幕的亮起,我赶紧播出了父亲的电话,因为我知道这种事情一定的和爸爸来商量。 电话很快就被接了起来“儿子,你在哪,医院给我们打过电话了,你没事吧” “爸,我没事,连累你们担心了,听我说,你们赶紧回老家村里躲下,被我打的同学是什么人我清楚的很,他不会轻易的放过你们的,赶紧。。。” 我还没说完,老爸就打断了我的话“超儿,我们没事,我已经和警察说明了情况,也申请了保护,警察每天都有人会来看守。那个人再厉害也不会公然违抗社会,而且他们的行为有黑社会嫌疑,已经开始调查了。你现在在哪里,是和你那个同学在一起吗?” 我看了一眼黑衣男,“嗯,是的,我们正在去机场的路上,准备去刘冬那里。” “太好了,我们还担心你该怎么办,去吧,把这边的烂事都放下,好好玩玩去,但是要顾及身体啊,你才出院。” “好的,你们放心”,电话里传来母亲轻微的哭声,说着说着我声音也开始有些哽咽,不能再说了,否则爸妈会担心,于是赶紧挂了电话,把脑袋埋在膝盖间。 我这到底是怎么了,为什么会演变成这样,我为什么会去打人,这是我从小都不敢的事啊,让那个烂人多说几句怕什么,为什么就出手了。不知不觉双手捶打着自己;“为什么,为什么”。 “你一拳差点把他打成脑震荡。”黑衣男看着窗外默默的说到。 “什么,脑震荡?”这不可能啊,我只是稍微使了点劲,一定是打的位置刚好在要害,否则不可能伤害那么大。 我陷入了深深的自责和不安,随后再没有说话。 直到上了飞机,忽然发现,我除了随身证件和手机,以及那包卫生纸,我什么也没带。旁边的人都奇怪的看着我。 得,一看我这就是去逃难的啊。 我看到黑衣男的包,于是想打开把卫生纸塞进去,刚碰到拉链,突然,他瞬间用手抓住了包口,一抬头,对上他冷冷的眼神。我只好缩了回来。心想,真小气。 用手抓抓头发,没办法了,就先这样吧。随着飞机的起飞,我慢慢开始冷静下来。放松后,我开始琢磨我后面这几天该咋办,家里是不能回去了,等过完年就回单位上班吧,冬哥那里全当度假,手机微信里还有些钱,够我过个年。 想好后转头一看,就对上了黑衣人英俊的脸,他居然睡着了。 他是谁?我好像还不了解他,但既然是冬哥拜托的人,一定是不错的人。对于保护我的人,总会有种好感,我要是有这么一个厉害的哥哥或弟弟就好了。赶紧甩甩脑袋,瞎想什么啊。 不一会空姐开始发饭,我轻轻的推醒了他。 “那个谢谢你啊,事情太乱了,我还没问过你贵姓啊。” “我叫尘风。” “哦,你好,我叫梦超。”之后一片寂静,我的手伸在半空没了着落,尴尬的拿了回来,心想现在的年轻人啊,摇摇头,继续吃我的饭。 没一会,一个空姐走到我们旁边,笑着的对我们说,“请问,你们需要加餐吗?”边说眼神边盯着我和尘风飘来飘去的。 我的天啊,帅哥的世界我真是不懂啊,坐过多少次飞机了,从来没有空姐主动和我说过话。尘风依旧低头吃着,没有任何回应。于是我非常礼貌的对空姐说,给我们两个都加一份吧。为了缓解尴尬,顺便送上一个微笑。空姐脸一红,走开了。 不一会加餐上来。说实话,我吃不下了,只好又少吃了些菜。本以为尘风不会吃,但是转头看他,他第二份都快吃完了。唉,年轻人啊,需要长身体。吃完又睡了会,我们就抵达了哈尔滨。 刚出机舱,那个空姐就跑来问我们要微信,让我一下不知所措,傻傻的掏出手机,准备加人家微信。 尘风一把抢过我的手机,看着那个空姐:“想要电话号码吗?”空姐顿时脸红了。赶紧点点头,然后低下了脑袋。 “135XXXXXXX.”尘风快速的说了一个电话。然后拉着我就走。 “我说,你小子慢点,人家姑娘好像看上你了。喂。”我被拉着小跑才能赶上他的步伐。 没一会我们便又上了一辆车,看样子是专门来接我们的。 “尘风,咱们着急也不在这一时,那么漂亮的女孩可。。。。”我还没说完,尘风就打断了我。 “你现在要避免一切暴露行踪的活动。”他依旧冷冷的说,看着窗外。 “那你还留了电话。”我刚想说你个表里不一的家伙。 “那是外卖电话。”尘风平淡的回了一句。 “啊?。。。”我顿时无语了。靠,这小子是老手吗?一看就是从小帅到大的,被女孩们惯坏了。 车速很快,市区的繁华渐渐吸引了我的注意。东北的冬天果然不一样啊。 (现在想想如果时间可以倒流,我真不应该出机场,直接回北京上班多好,因为后面我所经历的一切,远远超出了我的认知范围。) 第五篇家族 冬天的哈尔滨真的很美,满眼的白色,雪白的世界像童话里一样,但也真的是冷,没带厚衣服的我,冻得牙齿打颤,还好车里有空调。我们一路往冬哥的家走,原本以为他应该也是在市区的大楼里住,结果车一路开出了闹市区,像是到了郊区,最后到达了一处别墅区。 冬哥这个富二代可真不是盖得,房子气派,装修也到位。别墅是简欧式的风格,一体成型的大落地窗,白色的墙面,关键是规模很大,远看着里面就应该是好几个院子组成,门口大大的门牌上刻着一个‘刘’字,笔法苍劲有力。 刚下车就看到冬哥小跑过来,他一身笔挺的黑色西装,平时放浪不羁的头发此时也打了发蜡梳了起来,带有俄罗斯血统的他看上去好精神,货真价实的大少爷啊。他先是停了一下,然后一把抱住我说“艾玛,小草,几个月不见变得老帅了呀,身体怎么样,没事吧。”我开心的说“没事,就是贫血来着。” “咋地还贫血了,等有时间哥给你找几个妹子补补。”冬哥小眼神一甩,一把搂住我,贱兮兮的说。 “去,去,去,明知道我不喜欢那种。”说完我白了他一眼。 心想,你丫的就是一说话形象碎一地。看着冬哥因为逗我,开心的和孩子一样,心中不免暖和了起来。冬哥为人是真够义气,都是富二代,和那个赵强比起来人品好的太多了。 “走走,进屋来说。”我们边走边聊着。但是一进别墅的院门,我就发现了不对劲,周围好多穿黑西服的人,这是些什么人?看着很有组织似的,难道冬哥也混黑社会了?不会吧。而且全是男的,长得都很壮,看着应该都是好手。我赶紧低下头,跟着冬哥就进去了。尘风只是默默的跟在后面。 我小声的说“冬哥,现在黑社会可是要严打的,你这。。。”冬哥瞅我一眼,又看看外面。抿嘴一笑。 “你小子港片看多了吧,这些人都是我们家的亲戚,前一段时间,家里出了些事,大家一起来处理事的,过几天他们就回去了。” “哦,出事?冬哥你那段时间消失,是不是和这有关系?”我小声问着。 冬哥挑挑眉毛。 “就知道瞒不住你,走,进去说。”我们来到了别墅里三楼的一个房间,冬哥和跟着的一个人说,“小七,去找点好茶,没事情别让人过来。” “是冬哥。。。”那人迅速的退出,关上了门。我心想,他妈的还不是黑社会啊,这经典的对白都来了,心里七上八下的,在想,冬哥不会是拉我入伙了吧,应该不会吧,我有什么本事他最清楚啊。 “小草,我,和你说个事,那个,,我”看着冬哥欲言又止的样子,我着急啊, “冬哥你快说,啥事啊?” “我,我,我对不起你,把你卷进来,真的对不起你。”说完冬哥一只手使劲摸着太阳穴,表情非常懊悔。 “对不起我?你是说把小艳介绍给我?那事过去了,现在我不是没事吗。。。”还没说完冬哥打断了我的话,低着头说: “所有见过石头的人都死了。” 什么?我只感到脑袋轰的一声,-----这是什么情况,什么叫都死了,我不是还,冬哥不是还。 “冬哥,你说清楚些,这是什么情况,为什么。。。”我着急的问。 冬哥继续说道; “卖我石头的,还有卖给卖石头的上家,人都完犊子了,我也是在遇袭后才查出来的,那会电话打不通是为了避险,断掉了所有联系。” “避险?冬哥有人要杀你?怎么会这样,你有受伤没?”我焦急的问,比起石头,我哥们更重要。 “我没事,打我那小子还嫩点,力气是很大,但是我老早就发现不对劲,找了很多人帮我,但放一般人可就不行了。” 我呼了口气,放下心。 “冬哥,那按你的意思是,你和我现在都可能会被人杀掉?。。。你这,开玩笑的吧。但是,这和那个石头有什么关系啊?我们不可能躲一辈子啊,我过完年还得去上班。”这简直太奇怪了,一个小石头,就要了一堆人的命,开玩笑。 见我不信,冬哥给我拿出一堆的照片。 “看吧,这是警察局的兄弟发给我的内部资料,这些都是因为那个石头而死的人。” 我惊讶的站了起来,“这么多。。。我靠。。都是脖子”还不习惯看血腥照片的我,半捂着眼睛看完,这特么绝对不是人干的。顿时我像被浇了一盆凉水,浑身发冷。脑子有点卡壳。这,这是真的吗? 冬哥很严肃的盯着我说;“小草,我就问你,碰到这样的杀手你能保证自己安全吗?” 我使劲的摇着脑袋。 “所以,我也一样,这也是为什么我叫你过来。” 我顿时腿软,一屁股坐在沙发上。 “冬哥,警察那边怎么样,他们应该会很方便查到凶手吧。有这么大力气的人,应该找那种大块头,像施瓦辛格那样的,目标那么明显,应该会很快抓到的,所以我觉得我们还是很安全。。。。。”我开始说的有些语无伦次。 “你当警察小孩子啊,人家的手段高着呢,虽然有初步的方向了,但是还不是很明确,这个凶手的反侦察能力很强,而且有证据显示不是一个人。” “怎么可能不明确,。。。。”我还没说完,只见尘风站起身来,走到茶几边,用手一拍,只听哗啦的一声,茶几一侧的腿断掉了。 “我们是不是该说正事了。”他依旧很平淡的说完,但眼神有些不耐烦。 他这个举动成功的让我闭了嘴。我目瞪口呆,看着书生般文静的他,居然把茶几腿拍断了,这是几个意思?他居然拥有这种力气。 “啊,对,把正事忘了,小草,咱们明天出发,去长白山,你还没去长白山玩过的吧,一会要早点睡。”冬哥一说完,尘风站起来就走了。 “尘风,你等等,你这是几个意思?这茶几,你,你的赔钱啊,疯子,尘疯子。。。”我不知哪里来的脾气,可能因为他的动作真的吓到我了,也或许是他的不礼貌。 我还没说完,冬哥拦住了我“没事,没事,一个破茶几没多少钱,你需要啥,我这里都给你准备好,长白山那里有些冷,但那里是最能掩人耳目的地方,那帮杀手绝对找不到我们,你也顺便玩玩。”听着冬哥这么说,我也慢慢的缓和下来。 晚上被邀请和冬哥的家人吃了饭,不知是不是尘风生气了,没有看到他。 冬哥的家人气氛很怪异,饭桌上都是清一色的男士,中间坐着一位头发、胡子全白了的长者,老爷子年纪虽大,但身子骨很不错,人也很有精神。其它几位应该是冬哥的叔伯,一整桌的人都看上去很有气势,唯独我一个软软糯糯的坐在那里,浑身的不自在。 “小草,这是我爷爷。这是我爸,这是我大伯,这是。。”冬哥一个一个的介绍。我赶紧礼貌的起身点头。长辈们都和我打了招呼,唯独他爷爷一直没说话。 “冬子的同学啊,来多吃点啊,这炖鱼你绝对没吃过的。来。”冬哥的爸爸和冬哥一样热情招呼着我,让我不再那么拘束。 冬哥爷爷其实吃的不多,没一会就双手支撑着拐杖,眯着眼睛一直的盯着我看,让我非常的不好意思。 “小梦,你老家山西的,是吧。”老爷子突然开口说话了 “哦,是的”我小心翼翼的回答着。 “你家祖上是做什么的你可清楚?” “祖上?额,我爸妈都是工人,我爷爷当过兵。。。”其它我还真不知道,然后无奈的笑了下。 “那你可否认识山西陈家人?”老爷子继续问。 “陈家人?不认识啊。”我老实的回答。 “那你可否接触过石头,或爬上头、生玩等”老爷子问出了一堆奇怪的词。 我满脑袋问号,头摇的的和拨浪鼓一样。 “看来,真的是什么基础也没有啊。。。”老爷子无奈的摇摇头。 额,这是什么意思? “我。。。”我不解的看向冬子。冬子回避了我的眼神说“额,没事,没事,吃饭”。 不对,一定还有事,不安的感觉又多了一层。 吃完饭,我和冬子被老爷子叫到了书房。一进门就看到一个通到屋顶的博古架,上面放着各种古玩,有花瓶、瓷罐、书画,还有些我叫不出名字的青铜器,看的我眼花缭乱。虽然我不懂行,但是老东西上特有的历史沧桑感,非常的吸引我。 “你们过来。”老爷子慢慢走到书柜前,翻出一张照片,递给我。 我接过照片,上面是一堆的碎石,好大的石块,明显是被人工开凿过的。这难道是个什么建筑的石块吗? “能看出来是什么吗?” 我继续摇头,“从这个切割角度看起来,拼起来应该是个圆拱形的东西。” “哦?”老爷子终于看我的眼睛亮了一下说,“你见过?” “没有,学过设计,大概能想象拼接后的样子。呦,这上面还有雕刻呢?”我把照片翻来翻去的看着。上面的花纹让我明显的看出了一些类似龙鳞的雕刻。脑子里迅速把这几块拼了一下,不错,确实是一条龙的样子。 “拼起来应该是条龙吧,但是为何没有龙爪?而且样式也很简单,奇怪。”我正自言自语的说着。 冬哥用拳头怼了我一下“可以啊小草,学设计的就是厉害啊!” 我笑了笑,心想,不就是在脑中建起东西的三维视图吗?学设计的人应该都可以。 冬哥一下走到旁边,忽的掀起来一块黑布,“来,看。” 由于屋子很暗,我开始并没有注意到这块黑布,当冬哥一打开时,我一下愣住了。一个白色汉白玉,直径将近2米的圆环状的东西呈现出来。上面沿着圆环,雕刻着我在照片里看到的龙。 “这,,,这。” “这是老百姓在长白山周围溪流里发现的,被我们买了回来,应该是从山上冲下来的。一起发现的还有这个东西。”老爷子指了指石环里面。 我往前走了几步,一看,一条黑色的碗口粗的铁链子,上面锈迹斑斑,堆放在了石环里。我觉得似乎有些熟悉。前几日做的梦里,好像也有铁链,不会这么凑巧吧。我伸手想拿起铁链,很沉,我不得不双手去拉,突然,铁链碰到了石环,哗啦一声,震的我耳朵疼。赶紧放开了手。 我抬头看冬哥和老爷子,他们却奇怪的看着我。 我不好意思的说“这个古井被敲一下还真响啊。” “小子,你说这是古井?古井,果然啊,难怪。”老爷子用敏锐的眼神看着我,然后走到一边,眼神一沉开始想事情。 就在冬哥更加奇怪的看着我时。突然从外面跑进来一个人。还没待我细看,那人一下扑到石环上: “我的,全是我的,你们都走开。这是我的。” 接着一群人跑了进来,人们上去七手八脚的把这个人捆了出去。这时我才细看了一下,这个人年纪不大,但是头发乱蓬蓬的,浑身脏兮兮,还散发着臭味。 我赶忙询问冬哥:“冬哥,,这。。。。” “没事,家族里一个伯伯的儿子,去年疯了。” 看着冬哥脸色不好。我也没继续问。告辞后就准备回去休息,刚出门就听到冬哥说。 “老头子,我们必须去那里吗?你看堂哥都这样了。” 本想听听,但小七在旁边,一想不太礼貌。于是,还是走了出来。 看了这么多稀奇古怪的东西,有些累,小七把我带回了房间。一开门,看到里面是类似酒店的那种标间格局,尘风躺在其中的一张床上看手机,我慢慢走过去。 “刚才,不好意思啊,我说的重了,你要是没吃,外面还有宵夜。” 尘风并没有看我,“我飞机上吃饱了”说完他开始去洗涮了,我又尴尬的坐了会,也开始收拾,一天的劳累奔波,刚躺床上就睡着了。 第六篇出发 一晚睡的很安稳,早上才7点就被人叫了起来。还在迷糊中,看到身上盖了被子,手中被塞了一个包。看向尘风的床,早已空了。他给我盖得被子?这人应该没那么冷淡吧,心还挺细。 赶紧收拾完,出门看到冬哥他们正在往车上装东西。东北冬天的早晨,让我真正领略到什么叫冷,我冻得直哆嗦,看手中的包好奇,这是啥?我打开一看,额,完美!各种洗涮用具,甚至厚的衣物,全全的啊,赶紧拿出衣服穿上,瞬间暖了。还有个小箱子,什么东西呢?我好奇的打开。 我滴妈呀,这是,这是。。。。枪啊,我一个哆嗦,一下把枪扔在了地上,盒子里的子 **散落一地。 “冬哥。。这个” 冬哥一把推开我,瞬间把抢和子弹捡起来装好,塞我包里。 “我靠你大爷,不想活了,这里到处是监控,被发现就糟了,防身用,别啰嗦了,快上车。” 我也不敢再说啥,赶紧跟着上车。几部越野车一路的狂奔。 我、冬哥和尘风做一辆,小七在开车,冬哥坐在前面。尘风上车后就在睡觉。我在车上无事可做,慢慢拿出那把枪研究,我去! 仔细看后,是一把92半自动手枪,据说这种手枪非常注重人机功效设计,非常适合中国人的手形。 冬哥居然能搞到这种手枪!我拿在手中握了握,确实拿着合适。枪握在手中的一刻,男人骨子里固有的兴奋感就起来了,不自觉的说“冬哥,你太牛X了,这都能搞到。”边说着边抬起了枪,指着前面。 冬哥听到我说,回头一看,眼睛一下睁大。 我动作还没做完,就感觉手腕一疼,枪瞬间脱手。只见尘风一只手快速接住枪,另一只手抓着我刚才握枪的手。 “我去,我的祖宗啊,你在干嘛,这枪里有子弹,你玩过枪没?额的上帝啊。。”冬哥拍着胸脯,用手擦掉额头的冷汗。 “啊!有子弹?”我满脸的惊讶,后怕让我起了一身的白毛汗。 尘风放开了我的手,唰唰两下把枪里的子弹退了出来,然后又唰唰两下按了进去。突然把枪放在了我手里说:“把子弹退出来。” “啊?”让我退子弹,他速度太快了,我还没看懂啊。 “小草,这东西你最好学会。”冬哥在前面边抽烟边看着我。 看着手枪,手有点抖,不敢碰扳机的位置。学着他捏住枪,用手扣着。 “不是那里。”尘风瞪着我。 我挠挠头又试了几次,终于把单夹卸了下来。长出一口气,终于成功了,于是自己又试了几次。 接着尘风把子弹全倒了出来,把空单夹按上,然后拉套筒--子弹上膛--瞄准--扣动扳机--关保险,一套做完,把枪扔给了我,“做一遍。” 这次因为留意,所以看得认真,于是照做。几下后也熟练了。瞄准时,我抱着开玩笑的心态,对准尘风,想逗逗他,却发现尘风没有看枪,而是一直用平淡的眼神盯着我看,说实话,这种眼神把我看怂了,只好把枪对着窗外扣动了扳机,然后关上保险,放回了盒子里。 在中午时,我们已经走了距离长白山一半的路程,大家找了个高速休息站休息吃饭。 冬哥家的伙计们一看就是老手,根本看不出是来办事的,都是那种给人旅游的路人形象。有人拿个烤肠,有人谈天说地,有人抱个方便面吃。看来电影里的那种酷炫的保镖队伍终归只是电影。摇了摇头,赶紧吃手里的炒冷面。 上厕所时尘风一直跟着我,有些别扭。这种地方应该不会有危险吧。出了卫生间,我刚好迎上一堆外国人,都穿着登山装,块头很大。我赶紧让开,侧身出去。走出后发现尘风还在盯着那群外国人看。没有管他,我直接上了车。尘风上车后拍了下冬哥,两人交换了下眼神,却没有说话。 我们继续上路,这一路的景色都很漂亮,连雪松都看到了,真是心旷神怡,也让我紧张的心情好了很多。路上尘风还是一直睡觉,也不说话。小七开着车,于是我开始找冬哥聊天。 “冬哥,咱们去长白山避险,靠谱吗?还有我那天一直没问,你们把那口井买来打算卖掉吗?” 冬哥晃了晃脑袋,好像在缓解脖子的酸痛,边晃边说“老爷子没打算卖,那东西年代太久了,据说在西周了,冒然出手会出问题。而且好像还有很特殊的符号在井壁内侧,准备再研究下。这个反正你也不懂,就别打听了。长白山还是比较靠谱的,上次我避险就是在那里。” 一听冬哥这么说,我也就安心了。看了眼继续睡觉的尘风,我悄悄的问。 “冬哥,尘风是你家的人吗?” 冬哥瞥了我一眼,“哈哈,我就知道你小子憋不住了,我说,你可别小看他,这小子在我们这行牛的很呢,可惜他不是我们家的,我们一般有大买卖的时候都叫他。那有句什么话来着,话多的人不干活,干活的人话不多,说的就是这小子。上次要不是有他,我差点就玩完了。。。”冬哥眉飞色舞的说着,我瞅了一眼尘风,感觉他微微皱了下眉。心想,冬哥的话居然能把他给说烦了,哈哈。 “等下,冬哥,什么这行,你家干哪行的啊?”我突然发现了什么。冬哥察觉说漏了嘴,赶忙用手捂住说“没哪行,就是跑买卖么。”我心想不对吧,跑买卖用这么多好手?冬哥看我眼神疑惑,把头转了过去,气氛一时有些尴尬,这时小七说话了。 “冬哥,你就别瞒着他了,我看草哥也是成年人了,又不是小孩,人也不错,你告诉他怕什么啊,而且你们关系那么好。” “我靠,小七,闭嘴,你大爷的,人家小草是清白人家,靠。。。。”冬哥正要发作,我赶紧用手拉住冬哥说“冬哥,你也太不够意思了,我们兄弟一场,我到现在还什么都不知道。”冬哥看没办法了,一摆手说:“好吧,我说,不过你别太。。。。。我家是做古董生意的,这行最近越来越难,地上的东西毕竟有限,我们家又不能坐食山空,这不后来就开始做地下的买卖了。。” “地下?------不是吧-----冬哥,那是盗墓啊。。。。。犯法的啊,天啊!。。”我睁大了眼睛叫着。 “你看,我说不告诉你么,小草,你也别怕,这事完了你还是你的白领小生,清清白白的回去上班。”冬哥又拿出根烟,开始抽。 我看着冬哥无奈的笑了笑,心想还能咋办,都走到这步了呀。 夜幕中,我们开始进入山区,山上的路绕来绕去的,黑色的柏油路在周围白色的山体衬托下,像一条巨蟒攀附着。 就在我开始犯困时,车在一座小村庄前停了下来,看来今晚的在这里过夜了。 晚上的村庄,人并不多,但灯光透过窗户星星点点的亮着,有了不少温暖和生机,快过年了,每家都点了红灯笼,更是感觉喜庆。找了半天才找到村长,村长是个热心人,一看是旅游的,就把我们接进他家,还赶忙张罗了一桌的饭,我们特不好意思的陪着村长坐下,特意从车里拿了酒请村长一起喝。 “李村长,真不好意思,我们这会来,真的打搅了。”冬哥先敬了杯酒。 “没事没事,旅游的人来的太多了,你们来也是为我们的经济做贡献吗,只是现在是封山时间,你们这会来也进不去啊。” “哦,没事,我们也只是随便看看,不会跑到长白山顶的,那里封路肯定上不去。”东哥大口的吃着腌制的马哈鱼。 “哦,这样就好,我最担心的是游客的安全”村长放心的舒了口气,说完他们就闲聊起来。 冬哥聊着聊着就开始问周围古墓传说之类的事。 村长几杯酒下肚,话就多了,吃了口菜,抹了下鼻子说“我告诉你们啊,我们这里的神话传说贼多了。”又抿了口酒继续说“据说啊,上古时期我们这里的祖先都是长白山山神选来守山的。山神叫白灵娘娘,能呼风唤雨,保庄家丰收,国泰民安。可惜。。。” “可惜什么?”冬哥急着问。 “后来华夏汉族入侵,有位皇帝想得到白灵娘娘的神力,千军万马的进山,把我们村祖上杀的都快绝后了。后来还是有人叛变,投靠了军队,带人入山。只是没想到这一大批人马,进去后就再没有出来。还发生了从没见过的大面积雪崩,我们这边的村志上还有记载呢,那雪崩轰隆声震天。持续了整整三日。可把那会的祖先吓坏了。好多人说是白灵娘娘发怒,把自己封在了山里。。。” 冬哥和村长还在聊着,我吃完在屋子里转悠,突然看到村长家电视柜上有个装着假花的小瓶子,虽然小,但是做工很精美,感觉材质不是玉器,但是很通透,难道是云母之类的?刚把它转过来,突然一个雕刻映入眼帘。 这,,这个符号,简直和黑洞石的样子一样。 我赶紧拿给冬哥。冬哥也是一惊,然后迅速调整了表情说;“村长啊,您这玩意挺有意思的,哪来的啊?” “这个啊,我们村多着呢,夏天的溪水里经常会捡到,。。。”然后神秘的小声说“据说是白灵娘娘宫殿里的,可能因为那次雪崩,有些被冲到了山外,每年雪水融化时,就会带出来一些。” “这样啊。看着挺好玩的。我们几个兄弟就好这口,您这边有多少,村里整理下,我都收了,价钱绝对合理。”冬哥又给村长倒了杯酒。 “真的?好啊,他们还说卖不出去呢,看吧,我就觉得是好东西。来,来,喝酒。” 尘风拿起刚才的小瓶子,看了下那个标记,不由得皱下眉头,喝了口水就出去了,我本就对那些没兴趣,也觉得没意思跟着走了出去。屋里有火炉子,不觉得冷,但是屋外可就冷的要命了,一开门冷空气一下进来,形成一大团的白雾,就和仙境一样,我赶忙把门关上。 看着外面白雪茫茫,不禁的想起了冬季莫斯科那大片的森林场景。浩瀚的星空在头顶静静的看着这片大地,可能在山区,远处的长白山居然看得到轮廓,而天空也干净的没有一点的杂质,所有的星星看的那么清楚,连银河都隐约可见,不禁感叹宇宙的深远,自然的伟大,以及人类的渺小。 好几天不安的心情,这一刻完全沉静了下来。 记得小时候和朋友们每天吵着宇宙飞船、外星人、ufo,那时的我是多么的天真,而现在的我,已经变成了每日为生活拼命的大叔,心中涌出不少感慨。看着天空和长白山,我不自觉的叹了口气,一团白白的哈气飘出,随着飘去的位置我看到了尘风,他一样看着天空,但是感觉他的眼神非常复杂,冷峻而伤感。 我慢慢走过去,想把关系调和一下。“尘风,你也在赏景啊。”看他没说话,我摸了摸鼻子继续说“你平时玩游戏吗?我这几年一直没玩,我之前玩的还是很好的。。。”我本想男人嘛,怎么都离不开游戏的,尤其这种不爱说话的,多是那种内向的,更爱玩游戏吧。 正说着,他突然冲了过来,真的是毫无预警,我睁大眼的同时在想,这家伙要干嘛?要打我?还是要开玩笑?我顺手就从地上爪一把雪,准备扔他。但我还没挥出,便直接被扑倒,同时听到很闷的一声。 呯!!!!。。。。 瞬间身后的木栅栏碎了一地。在我看向身后的栅栏时,尘风已经一个翻身跳起,眼漏凶光,两下便跳上了旁边的小木屋追去,远处一个黑色的身影跑了起来。很快他们便消失在夜幕中。这一连串的过程太快了,我惊讶的看着尘风的动作,这只有在电影里看过啊,但当我想到刚才那一下,应该是枪声吧,瞬间脑袋嗡的一声,我可能置身于危险之中,如果袭击的是两个人怎么办。 不假思索的我赶紧起身,他大爷的,腿有些软,生存欲使我连滚带爬的奔向冬哥在的房门,在我跌跌撞撞的爬到门口时,冬哥已经打开了们,一看到我,一把把我拉了进去。就在关门的瞬间,又是呯!!!的一声。 还好被门挡住,子弹穿过我脑袋上方的门板打了进去,我惊讶的瞪着眼睛看着冬哥。冬哥却没有停,一把推开我,赶紧把桌子堆在门前,拉着我和村长蹲在到炕沿下。就在这时,只听到外面一声惨叫,瞬间安静了,**静了。。。。。我甚至可以听到自己的心跳声。想说话,但又怕。只能咬着牙,按住颤抖的双腿,由于害怕,应激反应让我大脑一片空白。 唯一清楚的是,有人要杀我。 第七篇袭击 我和冬哥趴着,没动,看到村长也没动。说实话,我现在根本没心思顾及他。 等了一会,我刚想探头看下,突然又是呯的一声,明显感觉头顶上的空气热了下,子弹从我头顶打到对面的墙上。我赶紧再次趴下,头发被烧到的焦糊味窜入了我的鼻子,这味道瞬间让我清醒,脑袋终于开始运转。靠,再不想办法会死人的。 我哆嗦着看向冬哥,颤抖的用手指了指炕头的窗户,因为按照刚才那个角度,只有从窗户才能打进来。 冬哥点了点头,手摸索了下,从土炕边上扒拉下一个砖头,慢慢的举起到炕边, 呯!--- 那砖瞬间被射爆。我又被这枪声吓得一哆嗦。 接着冬哥扔给了我一块砖,然后用手比划着示意,三、二、一。扔出。 随着我扔出转头。。 呯,呯两声,子弹全打在了砖头上,砖块爆了一地。 而就在我扔出的一瞬间,冬哥飞快的滚到门口,一下把灯拉灭。 果然,拉灭灯后,瞬间又来了几枪,但子弹变得没有规律,不是打在房梁就是打在地上。 在知道开枪的人无法判定我们的位置后,总算可以松口气。难道这是消声枪吗?声音这么的小。正想着,就听到外面有人跑动。接着我们的屋顶也有人跑动的声音,接着又听到村里的狗开始狂叫,人们开始喊着“抓贼啊,偷狗的,快追!” 过了一会,外面又安静了。但我们依旧没敢动。突然,传来了砸门声,快速而激烈。我盯着冬哥,他也看着我。 “谁?”冬哥喊了一句。 “我,尘风。可以开门了。”尘风那淡淡的声音此时反而给我了一种极大的安全感,缓了口气。 冬哥迅速走到门边,把门打开,只见尘风和随行的几个好手都在门外。让进他们后,冬哥紧皱着眉头说“他大爷的,真是狗皮膏药啊,贴上就撕不下来,走哪跟哪。几个人?看清楚了吗?” “袭击的是两人,都被打伤,但没追上。”尘风冷冷的说了一句。眼睛里刚才的杀气还没退完。 我这会儿真的对这个青年佩服的不得了。太厉害了,他应该是特战队出身的吧?身体看着弱不禁风,但是爆发力好强大啊。这次是真的救了我一命啊。 冬哥看了我一眼,眼神有些复杂的说;“这里不能久留了,明天一早就走。” “我们明天就上山吗?不是山路封了?”我不解的问,心里本想在这里多住几天。但是看现在这个情况已经不行了。 突然又想到什么赶紧问“冬哥,如果那些人知道我们在这里,那我们去长白山上是不是也不安全,我们还是不要进山了吧。” “就是因为他们的追击,我们才要躲到山里去,在那里,没有经验的人根本找不到我们。”冬哥说的这么肯定,看来,是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了。 “好吧。。。”我无奈的低下头,腿上的无力感已经慢慢的消失。低头时看到村长不知什么时候已倒在了床边,赶忙要上前看下。 “我只是让他睡会。。没事。”冬哥拦住了我。 睡会?什么时候?我疑惑的看着冬哥,是什么可以让一个人睡的这么死,太奇怪了。正想询问,冬哥一摆手,大家都走出了屋子,我承认那个动作很帅,果然和黑社会很像。只好把心中无数的疑问压了下去。 几个人把村长抬到了床上,然后开始整理屋子里的痕迹,不得不说,他们好熟练,找弹孔,找子弹。看村长开始打呼噜了,我也就放心的离开了屋子,准备回去睡觉。刚准备出屋子,尘风一把拉住了我,然后脱掉了自己的外套,递到我面前。我奇怪的看着他说:“你,干嘛?” “把你的衣服给我。”我好像明白了,他是怕万一还有阻击手。等等,如果换了衣服,那不是至尘风于危险之中吗。我拉开了一半的拉链停了下来,稍停顿,迅速拉了回去。 “不换。”我心想我再胆小,也不能这么龌龊,他都救过我一次了,不能不为他考虑下。于是,快速从桌子上找了个盘子,顶到头上就跑回自己的屋子。进屋后,放下盘子,觉得自己还满聪明的,一回头,就看到了尘风皱着眉头进来看着我。额,好吧,是傻了点,我赶快开始整理床铺,缓解尴尬。 晚上,我仍然是和尘风一个屋子,好的一点是安全感爆棚,不好的一点是连个说话的人也没有。问了尘风几次,他都不说话,只是看着心事重重的样子。外面有人轮流值岗,我也能睡的安心,可能由于刚才的惊吓,夜里我还是睡睡醒醒。 梦中又是那个全白色的地方,那口井再次出现,我还是拉着铁链,不同的是,我一拉,不再有刺耳的声音,而是看到井里充满白色的雾气,像开水沸腾一样慢慢的冒了出来。越冒越大,我慢慢的走近,刚想往井里看,突然从进井里伸出一只白如石灰的枯手,一下抓住了我的脖子,窒息感袭来,快,快不能呼吸了。突然井里越出一个黑影,腾空而起,速度快的惊人,然后一双像眼睛的一样的红光朝我冲来。 我害怕极了,瞬间手一挥,马上坐了起来。 仔细一看周围,天色已亮,我喘着气,抹掉额头的汗水,转头看到旁边的尘风,他早已经不在。我甩甩脑袋,赶紧起身收拾。差不多15分钟,我就已经站到了门外,大家都在整理着自己的装备。尘风好像已经收拾好了,坐在一个较高的木屋上看着周围。我也往周围看去,白天比晚上的景观更美啊,雪松围绕着村子,长白山就藏在一大片雪松的后面,蓝到不能再蓝的天空,干净的让人惊叹,全村都是那种木刻楞的民房,炊烟袅袅升起,传统的东北农村。阳光洒下来照在眼前的大地上,无尽的白色。哪里还有昨晚可怕的袭击,一切全被淹没了。 冬哥和村长唠着嗑“我说村长,昨天说的东西在您这里先放好,我们回来时带走。还有,你说你不能喝,还喝那么多,后来怎么也叫不醒了啊。剩下俺一个喝闷酒啊。” 村长摸摸脑袋“嗯那,我心思着开心,多喝了点,结果断片了,唉,年纪大了。” 看来,村长对昨晚发生的事,以及我们说的全然不知,这样应该不会有什么后续问题了。 “村长,还有个事想打听下,最近有上山的人吗?”冬哥漫不经心的问了一句。 “最近啊,我想想,我们这边能上山的只有东坡和南坡,咱们这嘎达是东坡,前几日到是有批外国人,说是学者,他们去爬山了。南坡有没有人上就不知道了。” 那批外国人?我脑海中一下想到服务区看到的外国人,因为尘风非常警惕那帮人,但是想想时间不对啊。难道他们专门留下人来对付我们?到底是谁要杀我呢? 忽然觉得冬哥真是**湖啊,顺带把很多事都打听了。我看着冬哥,确实需要重新认识下这个兄弟,对他的办事能力佩服的不行啊。跟着冬哥和尘风,我感觉自己和一废物一样。不过又想,我本就不是干他们那行的啊。如果是,我应该也能练几下吧。 想着想着,自己转身,脑海里全是电影里的镜头,顺手就比划了一拳头。但是我根本没注意后面是啥,所以一拳居然打在了一个软软的东西上,当我反应过来后发现,这,这是牛屁股! 惨剧发生了,只见那牛一个后踢,我直接被弹飞老远,一屁股坐在地上,翻了个四脚朝天。躺地上好半天没缓过神来,还好我用手挡着,否则我的肋骨估计就玩完了。厚厚的羽绒服也降低了不少的伤害,但是我屁股疼啊。于是嗷的一嗓子叫了出来。 “疼,疼,,,,,啊,疼。” 大家都围了过来,笑成一片。只有冬哥赶忙拉着我起来,边拉还边说“艾玛,大兄弟,你大早上不拍马屁,拍牛屁啊。”周围人又笑作一团。我实在是无言以对,推开冬哥,偷瞟了一眼尘风,只看到他低头转到一边,看不到他表情,不知他是不是也在笑我。瞬间感觉自己丢人丢到姥姥家了。唉。。。灰溜溜的退到一边揉屁股。 出了村子后,后面的路程全靠徒步,我看了一眼白茫茫的大山,白雪皑皑,到处都是白色,顿时发现问题,这样走是很容易迷路的。记得看到过一个记录片,是报到日本八甲田山的行军事件,将近200个士兵死与这次雪山行军,主要失败是没有向导,以及不知如何应对恶略的雪山环境,甚至还有传闻是雪女作怪。想到这里我赶紧走到前面问冬哥“冬哥,我们这个向导可靠吗?雪地徒步的知识,他懂吗?” “哈哈,放心,再走一段,我们就有高端的设备啦,每年这里旅游的人多,这个向导很熟悉的啊” 我一听也是啊,看来我多虑了。走了一会有些开始喘了,看着别人都还好,真是自知体力的差距不小啊,早知道平时应该再锻炼下。唉,再一次叹口气,努力跟上队伍。 还好没多久,看到了前面有个大木屋,屋顶的烟筒还冒着烟。而冬哥说的高级设备,居然是雪橇犬拉的雪橇。 就看到向导和老板娘那里说了一会,老板娘不一会就套了三个雪橇。我们一行人分开搭乘。此时我的心情当然是兴奋的,第一次坐雪橇,拉车的基本都是二哈,果然二哈在零下30度的地方才能显现出沉稳啊,灰白色的瞳孔显出了狼族血统的霸气。 做上雪橇的兴奋,让我把危险忘掉了几分,坐着雪橇边晃边拍照,在我旁边的尘风还是那样谨慎的看着周围。想让他给我拍照,他不理我,于是我使劲一拉他肩膀,终于把他拉到我的镜头里,自拍了一张合影,虽然他还是很不情愿的把头转到一边,但是我的目的达到了。后面又拍了几张坐在前面的冬哥。 就在我摆弄手机的时候,突然看到照片里远处有一个不正常的反光。全是白色的画面里,不细看还真看不清楚。我赶忙给尘风看,尘风猛地抬头朝着那个方向看去,之后大喊“加快速度,后面追来了。” 前面的冬哥一听也接着喊“快,快,老板快点。” “咋地啦这是,艾玛,别激动,我快点就是”赶车的人忙加快速度。 没跑一会,我就看到那个光点越来越近,我去,居然是雪地摩托。设备比我们先进多了啊。上面明显坐着两个人,刚才的反光就是雪地摩托的前挡风玻璃罩子。以它的速度,很快就会追上我们了。距离越来越近,就看到后面那个人开始举枪了。 “全趴下。”尘风大喊一句。 接着就是呯---的一声,但是由于是行动中射击,没有准劲,子弹打到了我旁边的树上。 我一头冷汗,难道那人的目标是我?接着又是几枪,我则干脆死死的趴在了雪橇上。我去,这时我要是抬头就是要上西天的结果了。 “别跑直线!快”冬哥继续在前面叫着。 我侧头看到尘风俯身皱着眉头,眼漏凶光,死死的盯着后面的摩托。手上却没停,从包里取出一件东西。居然是一把很专业的弩机。就见他把一节绳索在弩箭上系紧,另一边系在了一个小铁片上,我没认出来是什么。 突然在枪声的间隙,他一抬胳膊,扣动弩机,弩箭嗖的飞了出去。可惜没有打住摩托上的人,但是扎在了一边的树上,瞬间他又一挥手,铁片飞出,一下深深的扎入到了另一边的树杆上。而系在箭和铁片之间的绳子一下拉了起来。 就在一刹那,后面摩托上的人被拉起的绳子挂了下去。就见尘风又迅速甩出了几个铁片。远远的能听到几声惨叫,之后就再也没有见到那两个人的踪迹了。看着那个翻到的摩托慢慢消失在我视野里。我悬着的心也放了下来。 我们的雪橇跑的很快,我一直没从刚才的恐惧里缓过神来。跑了快1个小时,雪橇停了下来。向导和雪橇老板说什么也不带我们走了,只给我们指了大概的方向后,一溜烟的跑了。后面的路我们只好步行前进。 第八篇真相 在走了两个小时后,我们来到了一处峡谷。两边的雪山高高屹立着,显得我们更加的渺小。积雪非常的厚,每一步都没过了小腿,两小时的雪地步行本就把我的体力耗损的差不多了,我晃晃悠悠的跟在后面,一脚踩到一个深坑,雪一下没过了大腿,我只好爬在雪上喘气。旁边的小七看我体力不支,使劲的把我拉了出来。为了缓解下情绪,我开始和他聊天“小七,刚才,刚才也太吓人了吧,你们家族的人知道吗,冬哥做这么危险的事家里人不管吗?” “我们啊,从小就知道家里是干嘛的,所有做的事都是几个族长们一起商定的,如果太危险是不会让冬哥去的,那几个当家的你都见过了,就是你们一起吃饭时坐旁边的。其中最有话语权的就是那个老爷子。” “但,但这也太危险了,我去,冬哥也不告诉我。”我心里突然觉得好奇怪,难道冬哥还有什么没告诉我?。小七接着又说“你奇怪吧,我们都奇怪啊,我们刘家好久没有这么多长辈在一起了,而且吃饭还把你叫进去。” “是吗?。。。。应该是凑巧吧”我尴尬的笑了下,感觉这个话题说不下去了,于是又问 “那你知道尘风是什么来头吗?我感觉他好厉害。” 小七回头看了一眼尘风,转回来小声的和我说。 “他呀,据说他是少见的暗客,这类人也是到处收罗奇珍异宝的人物,本事很大。但是他们办事很分散,人员也分散,喜欢独来独往。每次办事如果能请到暗客,那必定需要大价钱。但是有的暗客给再高的价也不接活,而有的不给钱也去。办事规则奇特。”我好奇的看了下尘风,暗客?和冬哥的刘家一样也是大家族吗?看来都是我不了解的社会阶层啊。算了,问多了头疼。于是快步赶上了冬哥。喘着气说: “冬,冬哥,我们快到了没,没有向导我们不能瞎走啊,我看那些追咱们的人应该赶不上了。我,我,再这样下去,我们没被那些人打死,也冻死在雪地上了。” 冬哥回头眯着眼看我,“额。。。小草,你要是个妹子,我倒是勉强愿意考虑和你殉葬在这里。” “你脑子进水了啊。”心想,冬哥的脑回路真够乱的. “好啦,前面有个山洞,我们就到那里。” 山洞?啥意思?后面几天住山洞吗?我只好迷迷糊糊的跟在后面。果然又在山谷里走了半个小时,终于看到了前面山壁上的一个小洞。 在我抬头看的时候,已经料想到了我会多么的悲惨。这个山洞距离我们站的位置差不多三层楼高,周围不是积雪就是雪水冻成的冰柱,整个崖壁没有可攀爬的岩石,光秃秃的。体力已到极限的我,目瞪口呆的张着嘴看着。我知道,如果是在电影里,这种洞穴都设定的非常好趴,关键,关键我是个普通人啊。我哪来的力气爬上去,我最辉煌的时候,就是12岁为偷苹果爬墙,现在上楼都会喘。 我脑子还在胡思乱想的时候,只见一个好手,把带勾爪的登山绳使劲甩了上去,好像勾住了,稳当后,看着他们一个个敏捷的爬了上去,动作和消防员一样,手抓绳子,脚踩着崖壁。尘风更不用说,抓着绳子,只蹬了两下,一个翻身便跳到了洞口。后面的冬哥拍了我一下说“小草,别发呆了,上去吧。”我只能点点头,看着他们很轻松的爬上去,我感觉似乎这个也不难吧,不试试怎么能知道呢。于是学着他们双手使劲一抓绳子,脚下一跳,准备踩在岩壁上,脚刚碰到岩壁,啊,使力不对,由于惯性,我居然荡开了,脚碰不住岩壁,一下重量全集中在了手上,手一松开,一屁股坐在了地上,绳子在我脑袋上晃来晃去。兄弟们在旁边哈哈笑着,唉,又丢人了,我烦躁的拍开脑袋上的绳子,一翻身站了起来。冬哥要过来帮我,我一把推开,他爷爷的,老子就不信了。 “得,那你慢慢上啊,我先抽根烟。”冬哥退到一旁,点了根烟笑嘻嘻的看着我。 有了心理准备,折腾了几次,我终于可以慢慢往上走,湿滑的岩壁,好几次让我脚不停的蹬空打滑,还好有安全绳,不然就掉下去了。爬到一半我已经肌肉酸痛。努力保持着平衡,但是肌肉酸痛却没办法缓解。完了,快撑不住了。我抬头看了一眼上面的人,面部由于使劲都扭曲了。“快,快拉!”,我咬牙喊着。小七反应很快,和几个兄弟一下把我拉了上去,我一屁股坐在地上开始喘气。 “草哥,你早点说不就得了,非要自己上”小七憋着笑对我说。 “我,我哪知道这么费劲啊。”唉,回去后我一定去健身房。 缓了一会,我打量了一下这个山洞,从下面看,还真无法确认它的大小,现在看起来,这个山洞好大,洞顶除了坚硬的黑色岩石外,还有很多的冰柱,甚至还有类似钟乳石的锥形垂体。这个空间应该完全能满足我们安营扎寨了。于是我打开包裹,准备把宿营的东西拿出来。 “小草,你干嘛?” “冬哥,我们不是在这里宿营吗?”我疑惑的看着大家。 “谁说在这里宿营啊,我们的目标在里面的。”说完,冬哥指着洞穴的深处。 里面?我顺着他指向的地方看去,由于光线很暗,我开始根本没有注意到里面是什么样,仔细看后,才发现,前面有一个深到根本看不到底的黑洞,形容的贴切一点,这应该是个洞中洞。距离这个黑洞口不远的地方,有三个大块的条石,两竖一横的搭在一起。形成一个门的样子,前面诡异的放着一个石桌,上面还有香炉之类的东西。 我走上前,大石条上雕刻着花纹,由于学设计时上过古建筑课程,知道这基本是一些云纹,云纹不是只有祭拜仙家的地方才有的吗?还有些仰莲和俯莲纹饰,这不是在佛家才有的吗?抬头看到上面的石条,也是一些纹饰,但是上面的石条明显不是梁架,倒像是柱子,感觉是某个建筑的构建,被硬是堆成了现在的样子。而上面的石条上,被人用刀子一样的东西刻出几个字‘白灵娘娘庙’。 我一下愣住,阴森的黑洞里忽然吹出一股冷风,风声通过洞口划着崖壁,形成了由如恶鬼般的嚎叫声,仿佛要把人吸入般。我后退两步,抓了抓头皮,按掉那些发麻的鸡皮疙瘩。赶紧问: “冬哥,这是什么地方,有香炉,,,还有门?庙?这是旅游景点?矿洞?。。”我突然想到什么“还是说。。。这是个古墓”。看着冬哥低着头不说话,我意识到事情不对劲了。冬哥,你大爷的是不是在骗我。我压着火大声喊道: “no,no,冬哥,这么做你就不合适了。我们是兄弟对吧,都到这里了,你怎么不说话了。我就想着咱们找个地方躲躲就行,为什么现在变成下墓了?” “这不叫下墓,。。。那个,,,叫科学研究,,”,见我还是死死的瞪着他,冬哥皱着眉撸了下头发说:“我也很无奈啊,主要这次真没办法了,实话告诉你,杀咱们的人来过好几批了。我不能保证咱们次次都能躲过。老爷子说了,根据抓到的人交代,这里面有个东西很厉害。他们组织专门派人过来找。如果我们能提前找到,以此为筹码,咋们两的安全就能保障了。”没等冬哥说完我打断说: “冬哥,如果这个东西真的很重要,我不拦着你们,但是我真的有些顾忌,你们看我这条件,根本就是个拖后腿的料,我干脆就在这个口等你们吧。还有。。”冬哥看了我一眼,我接着说“你们,到底还有多少事情瞒着我!”不是我不相信朋友,只是现在的发展太奇怪了,我总得问清楚了。 冬哥只是又低下头不说话。而其他人也没有说话的意思。 “你必须一起来,我们不一定会原路返回”尘风有力的声音划过我耳边,说完他已经朝着黑洞走去。我迅速看向冬哥求证着。 “小草,你连我都不相信了?墓道里的情况真很难说,会不会走到不同的路上,谁也说不准,你最好和我们一起。这个事情只有老爷子最清楚,等我们回去了就去问他,好不好。到时我再给你赔礼道歉。” 我一时也想不到辩驳的理由,想了想现在的处境,让我独自穿过雪地林海那是不可能的啊。于是只好不情愿的点点头跟上他们。 小七走到我旁边说:“小草哥,别怕,我们这里啥装备也有,你肯定盗墓笔记和鬼吹灯看多了,真的墓穴没那么复杂的。”听了小草的话,我瞬间安心一些,自嘲的笑了笑,自己胆子确实挺小。不知道其他的普通人会是什么反应,难道我有些反应过度了? 唉,边走边想,眼看着2018年就要过去了,年尾还来这么一出,回去了我一定好好去庙里拜下,要不做个法式,总之太倒霉了。 脑子一直在走神,想着发生的事情,根本没注意周围墓道的情况,整个墓道已经开始往下走去,走的深了,基本没有了亮光。我们全部开启了手电。石壁还是非常光滑的,全部是黑色的岩石。地面上是厚厚的灰土,由于温度低,也冻得硬邦邦的,天寒地冻可能就是这样了。 不一会,前面的人突然停下了脚步,这是在干嘛?我抬头看了过去,因为很黑,前面只能拿手电照明,我从缝隙里看过去,突然看到地上有一摊东西,这是什么? 当我再走的近点,我认出了这是一个,一个人,。。。。我的妈呀,这是什么情况?是死人吗?我立刻把嘴捂住,挡住我惊讶的声音。害怕使我的头发根都竖了起来。 “死了。”蹲在尸体旁的小七说了句。 真的是死人,这太可怕了,不是说没危险吗? 我难以接受眼前的情况,在现代的社会,这么突如其来的看到一具尸体,给我的冲击太大了。我慢慢的后退,不行,这样不行,我果然不适应干这个,我要回去! 刚一转身,便变对上了尘风那双眼睛。他看着我,眼神依旧很冷淡,但是却有着警告的意思,他从来没有这样的注视过我,我有些琢磨不透。但我根本没心情深究,立刻侧身,想从他身旁走过。忽然,他一下把手搭在了我的肩膀,力气很大,不但阻止了我的步伐,而且我被这力道瞬间扯了回来,又对上了他的眼睛。 “没有退路,继续走。”语气还是淡淡的,却有了一丝命令的口气。我呼吸有些急促,看了看他,又看了眼后边已经变得漆黑的墓道,皱着眉头,闭上眼睛。如果我现在走,会不会碰到杀人凶手,但不回去,就只能跟着继续走。 “小草!冷静点!这人应该只是登山遇难的,别怕,你现在回去也是很危险的。”冬哥喊了一句。只是登山遇难的吗?我的思绪斗争了半天,还是慢慢的转了回来。而冬哥他们只是看了一眼这具尸体,就继续往前走了。我紧贴着另一边的墙壁,慢慢的滑过尸体所在的位置。人有种心理,越是害怕就越是想看清楚,于是在走过去时我瞥了一眼,发现这是个外国人,能看出来头发是金黄色的,眼睛还睁着,没有明显的伤口,但是为什么死了呢?皮肤已经没有血色。身体也十分的干瘪,仿佛血都没了一样。。。。 等等,血没了,好像哪里有过类似的情况。对,小艳,以及那些见过石头死去的人照片,轰的一下在我脑中炸开。他大爷的,冬哥又骗我,这怎么会是登山遇难。我慌了起来,难道那个凶手也在这?害怕使我无法平复自己的心情,脑子乱的无法思考。 而冬哥他们行进的速度不知什么时候开始变得慢了下来,有股难闻的味道在周围弥漫着,当我们跟着都停下来时,周围安静的掉根针都能听到。接着好像是呼吸的声音,时断时续的冒了出来。只见队伍中一个小个子,蹲在地上开始研究着什么,然后小声对冬哥说“冬哥,这边刚才有人来过,应该和那个外国人是一起的,足迹都很新,而且按照脚印大小看,人数不少,从他们脚印的痕迹看的出步伐很大,是跑进去的”。 我这时只能看着他们,我什么都做不了。忽然,周围的呼吸声好像大了一下,尘风摆手示意大家不要说话,只见他和冬哥对视了一下,冬哥点了点头,好像确认了什么一样,掏出了手枪,其他人也照做。随后尘风从包里取出了一个小东西,一按突然亮了起来,我不知这是什么,感觉比手电亮很多,成了一颗发光的球状物体。只见他用力一抛,我们的眼睛顺着光球的飞行轨迹一下看了过去。 随着光线由近到远的抛物线划过,眼前的区域呈现出让人乍舌的一幕。我看到了墓道地上不断地出现一个人,两个人,三个人,全部歪歪扭扭的躺着 ,难道,难道都死了吗? 我的心跳迅速加速,这是冬哥说的那个登山队吗?我的惊讶的张大嘴巴,想大声叫,但恐惧让我已经发不出任何声音。直到光球远远的落下后,不再晃动的光线照亮了一片区域。突然,在远处的墓到顶上,看到了一个扒着的黑影,让人更加恐怖的是,它嘴里还叼着一个人。 第九篇人形怪物 我被眼前的一幕吓傻了,这个黑影慢慢从墓道顶上爬向我们,随着靠近我逐渐看清楚,它有着人类的形态,脏乱的白色头发,皮肤是毫无血色的惨白,如揉皱了的纸一般皱皱巴巴的沾满了血,眼睛圆睁着,居然是全黑的,里面两个红点转来转去。嘴巴以一种难以置信的宽度裂开着,獠牙露了出来,被血染红。接着,这个怪物,一把抓开嘴里的人,扔到一边,我才看到。它的手,这根本不能称之为手,确切的说应该是爪子,细长的爪子,每根指头上有着尖尖的指甲,它每爬一步,爪子都深深的挖入石壁中,着这爪子的力气得有多大! 这他妈到底是个什么东西!我脑子里嗡嗡作响,呼吸加速,使劲咽了口吐沫。 应激反应使我的双腿发软,我居然一步也迈不开,眼睛一直盯着那个怪物。只见那个怪物表情突然变和野兽一样狰狞起来,一个跳跃向我们冲来。 天啊!这,这是什么!简直就是现实版的丧尸啊,不,比丧尸还可怕。我再也无法保持理智了,快,快,要跑,脑子给腿下了指令,但腿还是动不了。突然尘风推了我一把,能,能动了,我转头就跑。而在我跑的刹那间,后面枪声炸开,怪物的嘶叫声不断,我的内心混乱不堪。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跑! “快打,边打边跑,快!”冬哥在后面大叫着。 因为害怕,我边跑边回头看了几眼。就看到那个怪物在墓道墙壁上左右来回跳动,逐渐向我逼近。我更加奋力的跑。后面枪打出的子弹火光四射,手电由于奔跑,光线乱晃。跑了一会,我隐约看到了一个岔道口。为什么会有岔口?来时没见过啊?哪有时间考虑这些,我一个急刹转身跳入旁边的岔路。 就在我刚一跳入,突然听到一声惨叫,回头一看,后面一个兄弟被怪物扑倒在地上。我一抬眼刚好对上了怪物的眼睛,它,它狰狞的看我。我吓得腿一软,向后摊在地上。只见那怪物为了躲避子弹一下又跳到旁边的墙上。 我使出浑身的力气对那个兄弟大喊,“快跑!” 那个兄弟迅速起身,刚要往我的方向跑。突然那个怪物飞起一跃,居然蹲在了兄弟的肩膀上。它的爪子深深的刺入我兄弟的身体,又是一声惨叫,接着,这个怪物抱住了这兄弟的头,整个身体直接来了个360度的旋转。兄弟的头就这样跟着转了一圈后再次看向了我,然后倒下,下一秒,那怪物一口咬到了他的脖子上。惊恐让我彻底忘了叫喊。 由于离得很近,我眼睁睁的看着兄弟那由于被扭转而变形的脸,眼角还挂着一丝泪光,接着慢慢失去血色,而怪物黑漆漆的眼睛,却依旧盯着我看。 我再也受不了了,脑子里的最后一丝理智彻底崩断,歇斯底里的大叫起来。双手乱抓着,不管抓起什么都往怪物身上砸去。这些动作完全是潜意识的,我想救人,真的想救人。但是,但是为什么会这样。崩溃的眼泪如我的狂叫一般,宣泄而出。 就在这时,一道刺眼的光亮。我赶忙遮住眼睛,之后就是不断的大火力枪声,震耳欲聋,我捂着耳朵,缩在墙角。眯着眼睛看到那个怪物好像被狠狠的打了好多枪,半个脑袋都要被爆掉了。突然这个怪物又看了我一眼后,飞速跳了几下逃走了。 此时,尘风突然跳到我面前,看了看我,便追着怪物而去。 冬哥他们又追了一会,在枪声停止后,周围又回归成一片寂静。 感到暂时的安全后,我靠着墙坐着,彻底瘫软了下来,坐在那里,就那样傻傻的呆着,眼泪还在冒,我要把发生的事情消化一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这是梦吧,我想快点醒来。我不想面对这一切。 直到听到冬哥在旁边喊我。“小草,小草?”我慢慢转头过去,看到兄弟们在死去的伙伴周围蹲着。鼻子又有些酸,我把头埋到了膝盖里,我没能救下他,心里难受的要命。 此时尘风也回来了,对着冬哥摇摇头。 冬哥叹了口气说:“看看这个兄弟身上有什么私人物品,回去后带给他家人”之后他又看了我一眼说“能站起来吗?我们再往前走走,然后休息一会。”我浑身还在发抖,现在什么也说不出来,只能点点头。 我扶着墙壁慢慢站起来。兄弟们还在为那个死去的弟兄默哀,整理着他的衣服,把他安置整齐,可能这样是对死者最大的尊重吧。我低着头,闭住眼睛,强忍着泪水慢慢走出了岔道。 再抬头时,发现周围的墓道居然全变了,竟然出现了很多的岔路。但我根本没心思理会这些,我如行尸走肉般跟在冬哥后边,一直走,一直走,走了差不多两个时辰,我的脑袋依旧是木木的,脑子里只有那个怪物盯着我,嘴却咬住兄弟脖子的画面,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直到停下来休息,他们开始说话,我的思维才慢慢回到现实。 “冬哥,情况好像不对啊,有人比我们先来了,而且是国外的。这和情报里说的不一样啊。还有,这个真的是千年古墓吗?为什么没有我们所熟悉的墓室结构。这都快走两个小时了。感觉都快到山体肚子里了。说不定再走走就到了长白山天池的水底下了。”小七对冬哥说到,边说边把可燃物丢入火堆。 “嗯,我也觉得奇怪,要么是家族被人骗了。要么就是有内鬼,国外那帮人知道了我们的计划,要赶在我们前面拿到那个东西。”说着冬哥吃了口饼干,看向了尘风。 “我只完成我的任务,其它的和我无关。但是没有那件东西的话,他们来也是白来。”说完尘风吃完最后一块饼干,躺下开始休息。 我静静的听着,看着他们,但还是一句话也不想说。我突然觉得眼前的一切距离我太远了,什么重要的东西,什么任务,都他妈的与我无关,我能做的只是尽量活着出去。对,活着出去,回到我现实的生活。好好上我的班,好好谈我的恋爱,好好孝敬我的父母。 这个念头一出现,我觉得我不能再这样消沉下去,使劲命令自己保持清醒。我闭上眼睛尽量不想那些恐怖的画面,现在的我太被动了,他们都有训练过,有自我保护能力。而我没有,我必须保证自己的体力,尽力的减少对别人的拖累,这样才能被保护下来。保存体力,那就得摄入能量,对,我的吃东西。可能由于惊吓,虽然一天没怎么吃,但是我居然毫无饥饿感。可我知道这样不行,于是我开始翻找背包里的食物和水,使劲的吃起来。 见我开始吃东西,冬哥走了过来,“小草,你终于缓过来了,太好了”。他拍了我肩膀一下,给我鼓气。 “冬哥,我现在只想活着出去,我不想拖大家的后腿。”说完我继续吃。虽然应激反应后的我吞咽还有些难。但是我还是顺口水,使劲硬咽下去。 “对,这就对了,咱小草,越来越爷们儿了。” 我没有看他,继续低头说“我们现在难道不回去吗?一个兄弟没了啊!” 尘风则是看了我一眼后,翻身转到另一边睡去。 冬哥停顿了下说“都到这里了,应该快了,赶明儿出去了。我给你介绍几个妹子啊,你就尽管提条件,美的,丑的,老的年轻的,哥都满足你。” 开什么玩笑!我瞪了他一眼,我现在只对如何出去感兴趣。 “小草哥,出来混,我们都已经把生死置之度外了,这次任务真的非常重要,事关你和冬哥的性命,不能有半点马虎。”第一次看到小七这么认真地和我说话。他接着说: “失去兄弟我们都很痛心,但是这对我们迎接后面可能的危险一点帮助也没有,我们必须快速调整心态,否则我们的心理早就崩溃了。” 确实如此啊,看着这帮人,用命博得生存,我低下头,什么也说不出来。 一夜睡睡醒醒,非常的难受。冰冷的地面上无法舒心睡着,再加个那个奇怪的梦,梦里黑色的巨兽,让我不断的惊醒,而那白色的枯手,就如见到的怪物一样,惨白无血色。实在被噩梦折磨的睡不着,早上5点多我便坐了起来。火堆还亮着。我让一旁盯梢的兄弟去睡会,我来看着周围。两边都是黑黑的墓道,兄弟们应该都累坏了,鼾声四起。 我掏出手机,习惯性的打开了抖音,本想看点轻松的东西,缓解心情,看到没有信号时才反应过来,笑自己真笨。于是我翻开了照片,看着父母,看着同学会,看着我的猫,幻想着家里热乎乎的暖气,母亲关心的脸庞,手开始有些颤抖。赶紧收回思绪,把手机关机,装回兜里。关闭手机后我又一次陷入了孤独。 我低下头把燃料块扔入火堆。突然,肩膀上好像多了个东西,我用余光一看,一只白色的手,啊!我一下跳了起来。但站起来后却发现后面什么也没有。其它人也因为我的叫声全爬了起来。 “小草,怎么了?”冬哥警惕的问。 “刚刚,好像有只手,白色的手,在我肩膀。”我慌忙的喊。 瞬间所有人把武器拿在了手里。尘风抬头盯着屋顶。但是好一会,没有任何事发生。 冬哥收回手枪,甩了甩肩膀说“小草,估计你产生幻觉了,应该是被昨天的事情吓到,没事,大家收拾东西准备出发。” 我想解释什么,但又觉得说不清,那个手的感觉太真实了。 整理好后,我们继续前行,黑黑的通道里。我真分不清楚白天还是黑夜。行进的速度并不快,前面探路的小个子不时的说,“这么奇怪的布局,既不是按风水的阴宅布局,也没有奇门遁甲的布阵,所有通道毫无规则。太诡异了”听完后,后面的小七问冬哥“冬哥,老爷子有说这是个什么墓吗?” “没有,就说是人类很早的祖先留下的东西。具体多早没说。而且还说我们这次必须进入山体深处,才能找到要找的东西。我看着也不像墓啊。这个老爷子是不是忽悠我呢,总是骗他大孙子,不好吧。”冬哥边说,边用刀砍掉从石壁里长出的枯树根。 “我看着应该叫上梁不正下梁歪,你还不是老忽悠我们。”小七怼了下冬哥。 “我靠,你小子说谁呢。看我不打你个老太太摔跤,满地找牙。”说着冬哥就一巴掌拍小七头上。冬哥和几个伙计开始互怼,看他们吵吵闹闹的,我跟在后面,嘴角也跟有了一丝上扬。 冬哥看我表情缓解了很多,于是说“小草,人一直消沉是无法适应环境的,我知道突然让你接受着一切有些难,我也没想到会变得这么复杂。但我们还必须像前看。我向你保证,一定保护你的安全。快打起精神来,这样才能应对后面的事,我不想让大家都死在这里。” “嗯,冬哥,我明白。但现在我唯一不知道的是,那批杀手为什么要把看到过黑洞石的人都杀死。那块黑洞石到底是什么东西?”我觉得到了这个时候该问清楚了。 第十篇消失 洞穴里的温度已经变得不再那么冷,到处是一些挡路的枯树根系,可能到了山体较深的地方了。 当大家听到我问,瞬间都停了下来,一时间突然变得安静。周围的兄弟都看向冬哥,看来这个问题不止我一个人想知道。而尘风依旧往前慢慢走着,边走边砍树根。 冬哥抓了抓脑袋说“小草,说起来,这块石头能被我买到,还真的有些蹊跷。古玩市场人来人往的,卖石头的人唯独拿给我看,我当时还以为是因为我看着有钱呢。不过后来老爷子一看石头脸色就变了,专门派人去查了下,那个卖石头的根本就是第一次去古玩市场,而且只出手了这块石头。”说着,冬哥掏出石头看着。 “你的意思是,故意卖给你的?”我现在看到那石头就心里发怵,躲开了一步。 “很有可能。那些卖石头的人出事后,老爷子觉得事情不对,通过圈内关系以及抓到的人问出来些情报,说只有用这块黑洞石才能拿到长白山古墓里面的东西。但这块石头会给我,是有人想借他人的手来除掉我,只是没想到把你卷了进来,现在,只有拿到里面的东西,你我就有资本去和国外那帮人讲条件。”看着冬哥说的很诚恳。 “你的意思是杀我们的就是那帮外国人派来的?” “虽然现在没直接的证据,而且抓到的人也只是拿钱办事的雇佣兵,问出来的有限,但我觉得肯定有关系。否则事情太巧了,我们进山,那帮外国人也进山。一定是知道我们要拿里面的东西。”冬哥把石头装起来,继续砍树根。 “冬哥,要拿的究竟是什么?” “这个还不清楚,不过看现在的情况,他爷爷的,不是稀世之宝,就是惊天秘密,那帮外国人应该也是冲着那个东西来的。其实。。”冬哥欲言又止,停下来擦了擦额头的汗。 “其实什么?”我追问着,从冬哥手里拿过砍刀,继续砍树根。 “其实,你那天看到发疯的人,是我堂兄,,,他比我先知道了这里的情报,瞒着长辈,自己带了一队人过来,结果,你都看到了。究竟他发生了什么,不得而知。。。唉,一个家族人多了,既有好处,也有无法预计的背叛和意外。”说完后他看着黑暗的墓道。 从来没有看到过冬哥有这样的眼神,他在我心里的印象始终是阳光和幽默,虽然色点,这样充满了落寞和无奈的表情,让人有些陌生。 我把手搭在他肩上拍了两下说“冬哥,你现在的表情很帅,真的。”。 “帅吗?”只见冬哥眼睛一亮,瞬间恢复了往日的沙雕状态。 “那我以后碰见妹子就这样,,,还有这样。。”冬哥不断地比划着,一会把手放在头上好像在思考,一会拖着下吧,皱着眉头,表现的很忧郁。 我憋着笑,竖起大拇指说:“精神小伙!” 正想要问其它事情时。突然前面的小个子喊起来“大家快看!!前面那块石头在动” 我们都抬头看去,就看到一个岔道口被一大块石门慢慢的堵住。这是怎么回事?大家立刻跑过去,石门却哗的一下立刻关闭住。靠近时大家都举起枪,非常小心的接近,害怕有东西在后面。但仔细看后,这就是一片墙面,被石头堵住的地方居然严丝合缝,不注意根本不知道这是个暗门,大家互相对视着,难道这里有机关? 小个子又说:“我就说觉得奇怪,加上昨天走的,我们走了快一天了,墓道的环境一直没变。但是你们不觉得太长了吗?靠。。。。原来墓道在自己变化。看似直线,我们也许在里面一直绕圈呢。这样不行,会耗死在里面的。我们只看到眼前,如果这个造墓的人是用整个山体来布局奇门遁甲的话,我们根本找不出答案。这路子太他妈的野了。”小个子的一席话瞬间让我们都不淡定了。 比起和怪物厮打可以马上见胜负的战斗,这种慢慢耗死敌人的做法更加的可怕。 “古人为何要这么做?冬哥,这应该算是一种防御系统了吧”我实在是不知道墓穴玄机的专业叫法只能这么问。 冬哥点点头说:“嗯,看样子是的。比起我见过的放毒气,射暗箭,这种手法真的没有见过。我本以为是鬼打墙呢,但做过的标记根本就再没看到。” 小个子又说“建这个墓的一定是奇才,能利用山体内部布局机关,而且数千年了还在运行,太厉害了。” 我非常赞同,接着说“冬哥,我们要找的东西绝对是绝世珍宝。否则这里的先民不会做这么大的机关。这石头的运动,绝对不是靠人力而为的啊。难道。。” 冬哥看着我说:“你继续说说看”很多伙计开始围在我们身边听我讨论。 突然这么多人围过来,有些不好意思。但是我想既然我出不了力,那就使劲动脑子想吧。于是又说“难道,他们是借助天池里水的力量吗?能够不断变化的只有水体了。太不可思议了,几千年前怎么会有这样的能力!冬哥。如果现在奇门遁甲无法窥探,那就本着最基本的逻辑来分析吧。首先,先民真不想我们过去,那么他们肯定要把通到主墓室的通道断掉,但是直接用添堵的方法还是会被人挖开,所以他们采取了这种利用水力机关达到可以变化的墓道。就像诸葛村,运用八卦布局,村中道路错综复杂,使的敌人完全迷失方向。而这里更胜一筹。” “那其次呢?”小七听着着急问。 “其次,如果我想的没错,那么刚才断掉的路应该就是能通往主墓室的路,能够进入山体的人应该不止我们,山体里的墓道肯定也不止这一条。这么的多的墓道都必须随着人们的靠近而改变,那一定是我们在行进中碰触了什么,才引发墓道改向。” 大家跟着我的思路都在思考着。 “小草哥说的有些道理。”小个子兄弟跟着说,“但是现在最头疼的就是这个石门太大了。我们无法打开。也不能用**,否则会坍塌。而且即便打开这个。下一个岔道在哪里我们也不知啊。。”小个子说的非常快。语气就如同他本人一样,简略精悍。 听完后大家又陷入安静。 我突然想到什么:“等一下,如果大家都没有碰触什么的话,这个机关唯一可以接收到有人来的信息就是地面了。” “你是说,我们的重量?”冬哥看着我。 “很有可能,你们说这个机关是不是因为我们走进才开启的?”大家都看向我“刚才只有小个子一个在前面,他重量很小,触发机关后,石门慢慢开始关上,但当而我们走近时,石门关闭的速度明显变快。就像天秤一样,失去平衡的力道越大,杠杆倾斜的越快,里面的机关肯定会跟着运作。恢复平衡后,所有都会归位。” “你的意思是这个墓道还会恢复?只要重量轻,触发后引起的变化就小,石门全部关上会有一小段时间?是不是只要我们跑的快。。。”小七补充着说。 我挠挠脑袋“我也只是这么试着想想,因为实在是想不出其它原因。” “是不是这样我们试一试不就知道啦,总比大眼瞪小眼像熊瞎子瞎晃悠的好。来,咱们都退后,看下会如何变化。”说着冬哥掏出了手机,开起夜视功能,摄像头对着刚才关掉的石门,放在地上,又叫一个兄弟拿出一个类似ipd的设备。摆弄了下,屏幕上显示出了手机拍摄的石门的位置。说了句ok。 然后我们一起往后退。我看着那设备,心想出去一定搞一台和冬哥一样的。高科技的玩意儿对于男人有着致命的吸引力啊。我们退到了20米以外,那个石门的位置已经看不到了,大家原地蹲下,冬哥一直盯着手里设备的屏幕。就在我有点打瞌睡的时候,听到了非常低频的轰轰声,如果不是四周非常安静,根本听不出来。 接着,冬哥突然叫到“开了开了。快起来”于是所有人迅速冲了过去。 那速度真的是赶上学校的50米冲刺,我被远远的落在了后面。石门在有人靠近时开始迅速关闭,我就看着尘风的速度最快,一下就冲过了开始关闭的石门。接着是小个子、冬哥,还有其它几个。 我慌了。能过去的空间越来越小,可我还没跑到。我拼命的捣腾着双腿,眼看还差不远了,但门已经到了通过的极限。我心想完了,不要,不要丢下我,我要和冬哥他们在一起,不要落下我,怎么办! 就在石门关上前的一刹那,一个人影突然从门里跃了出来,刚一出来,石门关上了。关上的同时,我也跑到了门前,我大口喘着气,拍打着石门喊“冬哥!冬哥!怎么办!”隐约的听到石壁那边“小草,小草啊,别急。我们再想办法”冬哥急切的喊着。 一种被抛弃的恐惧感顿时袭上心头,已经慌了的我继续的喊着。 “别叫了,保存体力。”尘风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我突然想到门关时最后一刻窜出的人影,居然是尘风。 心里突然感觉不那么害怕了。但也觉得可能是因为自己把尘风带入了危险的境地,有些自责,人心的本性与良知在这一刻是矛盾的。 “小草,小草你看下地上,我手机应该还在”冬哥大喊着。我干忙拿手电在地上寻找,果然,他们跑的那么快,肯定没时间捡起手机。 “在的,冬哥,啊,你能看到我吗,太好了。” “小草,这样。我们都退后,远离这个门。看这个门开了你们就冲过来。” “冬哥我看不到这个门什么时候开啊。而且我跑的实在是没你们那么快。怕还是会失败。再有两次我估计跑的越来越慢。”我无奈的摇着头。 “少墨迹,在学校那会体育咋跑及格的?放条狼追你准快。” “学校那会是隔壁小蛋替我跑及格的啊,还花了我一盒烟。。。。再想想还。。。。” 还没说完,尘风不耐烦的抢过手机,“你们往后退,其它的交给我”,对着里面的冬哥快速的说完后就把手机关机,装在了兜里。 我惊讶的看着尘风说“喂!尘疯子,你,你说下咱们怎么过去啊,你这断了联系,我们怎么商量啊。。。。。”说完才发现我居然随口说出了心里给他起的外号,然后不好意思的躲开他杀人的视线。 突然,感觉腰上一紧。一根绳子从腰上绑了过来,绕了两圈,然后又被尘风寄到自己的身上,打了个死结。接着他背对着我说:“抓紧我。” 我还没反应过来,刚把手抓住他的肩膀。只感觉他突然一蹲,瞬间跃起,我也瞬间被他带了起来。我的手还没来的急抓住他的衣服,直接滑到了绑在他腰间的绳子上。 “啊,啊!靠。疯子。你。。。。”话还没说完。他已经抓到了墓道上面一个粗大的枯根上。 我们两个就像挡秋千一样的晃着。感觉自己像坐在了游乐园的海盗船上,失重感让我有些头晕。晃动慢慢停下来,我怕摔下去,依旧抓的紧紧的,抬眼看像尘风,他死死的盯着石门,手比了一个不要出声的动作。他居然能单手抓,我靠,他的力气是怎么练出来的。 然后我也看着石门,想着这样能成功吗?这样确实是没有再给地面重量。 过了快5分钟。我的双臂感觉已经达到了极限,胳膊上的肌肉不停的抖动着。几次要松时,尘风都抓着我的后衣领子往上提。 就在我实在是要撑不住的时候,尘风很低的说了声“走”。 我们瞬间跳下,落地时我站不稳,往一边倒去,但是尘风根本没有停留,直接抓着我的领子,把我往石门推去。接着又揪起我的领子一扔,一个前滚翻,我感觉自己应该是被扔进石门的。尘风一跃便跳了进来,紧接着石门又关上了。 我摔进去后,感觉浑身散架了一样,胳膊因为刚才一直用力,现在酸的拿不起来。 “靠,疯子,你把老子扔残废了,我后半辈子就赖上你了。冬哥,冬哥,快拉我下。”我多想有兄弟们能拉我一把。但是抬头顺着尘风的手电看去。远处居然一个人也没有。。。冬哥他们去哪里了。 第十一篇花道 这是怎么回事?冬哥他们居然消失了。 我慌乱叫着“疯子!快拿出手机看下,看看他们在哪里。” 尘风迅速拿出手机,但是连线显示不在范围。这个范围有多大?我抢过手机,查找着app的说明,里面显示有效范围50米,50米?以我和尘风的位置为中心50米的圆?50米并不远啊,于是我在墓道里使劲的来回跑,看是否能连上,但是却毫无结果。 我着急的说“疯子,他们不应该走很远啊?就这一条路,他们还能去哪里?即便走的再快,也不会差出50米这么远吧。” “那要是我们不在一个空间呢”尘风抬头看着上面。 我顿时愣住,不在一个空间是什么意思? 尘风接着说到“我们应该离核心地带很近了,否则这些石头不会动的这么快”。 我静静的听着周围的动静,果然,低频的轰轰声一直响着。 我睁大眼睛看着尘风:“你是说就在刚才那几分钟内。我们的石门通道又转换了。”我不解的说。 尘风点点头。 我看着手里的手机,这通道变化的如此之快,冬哥他们瞬间就离开了50米以外。等等,看着尘风一直往上看,我忽然想到,这个50米范围,意味着,不是平面的50米,而是以50米为半径的一个球的范围,冬哥他们不在这个范围。太扯了,冬哥还承若要带我出去的,转眼间就消失不见。说实话我有点慌。如果不是尘风在,我真的会崩溃。 “走吧。”尘风淡淡的说了一句。 我点点头,跟着他继续前行,不知什么时候,尘风在我心里已经是安全的代名词。我现在最担心的是如果找不到正确的路线,最后是不是会耗死在这里,如果墓道在改变,原路返回已经不可能。本想和尘风商量,但是他却走的很快,我只能跟着他。以他的性格刚才和我说那么多已经很不错了。 差不多又走了两个时辰,我体力有些跟不上,看他没有减速的意思,正准备提醒他走慢些,喝口水。 突然一阵激烈的枪声响起,我俩马上靠到石壁上。难道是冬哥他们?我心中一阵心喜,同时又有些担心。于是迅速的往枪声的方向跑去。快接近时,刚想喊,被一把拉了回来,瞬间捂住了嘴巴。我正要反抗,一看是尘风,他对我做了个静声的手势,我点了点头,之后我俩便贴着墙面,听着动静。 “go!Go!”接着又是枪声。这个声音我从来没听过。还说英文? “Catch him in the net!”,还好英语一些单词还没忘,什么意思,他们用网抓住了什么?这,这是不是冬哥说的那群外国人?冤家路窄啊!接着又是砰的一声,同时发出了一阵嘶吼,这是什么动物发出的声音?有些可怕。他们到底用网抓住了什么。他们到底来长白山干什么,想听他们在说什么,但是声音太低了,听不清楚。 一直等到他们走远了,我们才慢慢站起来。跟着那帮人的路线慢慢前行。他们有抢,肯定不能硬碰了。我小心翼翼的不敢发出太大声音,对方人数不少,而我们就两个人,关键我还是个拖油瓶,现在绝对不能坑队友。 在跟踪了一段后。墓道居然发生了变化,温度又开始慢慢的变冷。墓道里原来黑色的的墙石不见了。逐渐变成了白色像云母一样材质的石块。远处那帮人的手电筒照在石壁上,不知是折射还是什么原理,洞内开始有些发亮了,不再是黑凄凄的一片。 与之前的枯树根相比,洞内的植物居然开始由枯根慢慢变成绿色,枝叶渐渐繁茂。有的地方还开出白色的花朵,这花朵如雪莲花般好看。越走,这种花越多,越大,有的花盘居然和向日葵一样大。这个场景让我想起了同事婚礼时,他们走过的花道。而这一条雪白色的花道感觉如仙境一般。没想到雪山的雪莲花会开在这里。 我惊讶的望着这美景,不一会花朵的花香慢慢的飘来,这个香味非常的清爽。就像一个清纯的女孩从身边经过时飘来的发香一般,我有些沉醉。看向尘风,他却依旧直直的盯着前面那帮人。当我还沉寂在美景和香味时,感觉后面有人拉我衣角。 我一回头,一下惊呆了:“妈。。。”话没说完。尘风迅速捂住了我的嘴。 我惊讶的看着我面前,我面前居然站着我的母亲。她微笑着,头上戴着那些白色的花朵,真好看啊。 我妈怎么会在这里,这是梦吗?我回家了吗?我是不是刚睡醒?母亲向我招着手,让我过去,我仿佛被催眠一样,准备伸手去拉她。就在我伸手的一瞬间。手背一阵刺痛,我一看,一根扁长的铁片扎到了我手背上。 疼。。。疼死了。 刺痛感继续,我皱眉看向尘风正。只见他手里几个指间全部夹满了那种铁片,眼睛盯着我前面。 而当我再看向我妈的方向时,哪里还有我妈呀。只有一朵极大的白花对着我,距离我不到20公分,花芯的地方全部是牙齿般的东西,不停的搅动着。不时的喷出雾气一样的东西。我吓得张大嘴巴迅速后退。 “捂住鼻子!”尘风小声说完,一个360度空中转身一脚踢开了花头,同时甩手射出那些铁片,直接全部打在那朵花上。接着另一只手一个转身又射出铁片,动作非常快且干净利落,花茎被无数的铁片射断,花头掉在了地上,里面的牙齿却依旧搅动着。而那朵花被刺的地方居然流出了血红一样的汁液。 难道刚才是幻觉?脑袋还有些发蒙,我甩甩头,捂住鼻子。地上那个刚被打掉的花,突然喷出了好大一股黑色雾气,然后迅速干瘪。忽然周围墙壁的花全部抖动起来,我顿时觉得不妙,掏出了手枪。 就在这时,远处的那帮外国人也发出了惨叫,随后枪声四起。 我们迅速跑近,就看到几朵大花直接抱住了一个人的头部和身体,那人手上的枪还在不断的乱射着。其它人也被花攻击着,有人动作快,用刀砍掉了整个花朵,扯掉花朵时,脸上已经被咬的不成样子。而那个被好几朵花包住的就没那么幸运了,根本没有人能救他,就见那个外国人痛苦的挣扎几下后不动了,接着开始被花吞噬,血不断的冒出,几朵花拖拽着把那个人拖入了一堆黑色的枝干中,地上被拖出了一条血道。 我无法看下去了,明知道这样会暴露,但这是人命啊!拿起我的枪直接冲着那堆花就开。但是根本无济于事,反而是越来越多的花向我冲来,完蛋!我太不自量力了,还暴露了自己的位置!我赶紧看向尘风,而他已经站在我身后,背对着我,摆出了迎战的姿势。 周围的花朵开始聚集。随着花越来越多,我们感觉就像在花丛中一样,只是这些花的花头全部朝向我们,有大有小,并没有马上攻击,好像再等待什么时机。 那帮外国人很快发现了我们,他们一样也被包围住,只见其中一个外国人看了我和尘风一眼,但是没有说话,看来是要先一致对外了。 突然一朵最大的花开始冲来。 一个外国人大叫:“fire!!” 所有的花都开始冲了过来。枪声、喊叫声、刀砍声、嚎叫声一片。但是花太多了,没有用过枪的我,随便打都能打住几朵花,但是后面的花又如浪水般冲来。 没一会手枪里的子弹打完,我颤抖着手换子弹,快,快,一个没拿稳,单夹掉地上。我赶忙蹲下捡,忽然看到那帮外国人附近的地上有一个被网住的东西,黑呼呼看不清楚,但是还在挣扎。 正当我看着,忽然一脚被人踹的趴在地上。接着一朵被砍掉的花头落在我脸旁边。 “啊!”我大叫一声,赶忙爬起,看到尘风瞪我的眼神,好像再说,再不打,老子不管你了。我赶忙拿枪继续打掉靠近我的花头。但是花太多了,我和尘风这边忙的不可开交,没一会大家都累的气喘吁吁,关键是我根本没有训练过用枪,又怕打到人,又打不准,很快我的子弹就耗光。于是干脆拿出刀子乱划,而尘风不但的把靠近自己的花砍掉,还得顾忌我这边,就在一个超大的花要盖住我脑袋的时候,尘风飞起一脚把我踢开,转身甩出两铁片打掉后面紧跟他的花朵,然后一个前空翻站到我身前,把刚才那朵大花也砍死,他喘着气,我已经看到他额头的汗水和紧缩的眉头。 这样打下去我们很快会没有体力,我看那帮外国人也好不到哪里。只见一个外国人一声令下,他从背包里拿出一个细桶状的东西,其它几个外国人也开始拿出同样的东西,有得再拿的时候被花直接包住了脑袋,旁边的人则慌忙的施救。 就在这时,突然眼前冒出一朵,来不及砍掉了。我慌忙用胳膊挡住,忽然感觉背后被人一推,回头看到,尘风居然把我推开了,而那朵小花咬在了他的胳膊上。我赶紧上去,一刀把花茎砍断。还没顾得上看伤势,后面的花又扑了过来,尘风继续抵挡着。 心里真不是滋味,让尘风受伤了。这时我发现那几个外国人不知什么时候都带上了好像防毒面具一样的东西。心想,设备这么全,这样就能防止花喷出的致幻物质?羡慕嫉妒啊,我赶紧问尘风“疯子,咱们有带头套吗?” 尘风看了那帮人一眼,大叫一声“不好!!”。 他瞬间向我甩出了一根绳子,绳子由于惯性在我腰间一下绕了几圈,尘风砍掉前面的一朵花后一个俯身空翻,接住缠绕后甩回来的绳头,接着往自己身上一卡。然后迅速看了我一眼。 我好像瞬间明白了什么。赶紧抓住他腰间的绳子。接着他一个俯身跃起,手抓住了墓道顶上的植物茎秆。我闭着眼睛,只感觉开始晃荡,每荡一下,尘风都往前跳跃一步,就在我们荡出的时候,我们原来站的地方已经挤满了扑过去的花朵。虽然有几个零星的小花扑向我们,但大部分被那批外国人吸引了过去。 我回头看到那几个老外手里的长筒放射出了白色的大团雾气。“疯子,他们放的是什么。”尘风边荡边回头,喊了一句“毒气”,手里还不停的甩出铁片打掉周围靠近的花朵。 在尘风往前荡了十多下后,我们基本荡出了花群的范围。尘风带着我一跃而下,然后就是一路飞奔,直到看不到这些植物为止。 可能因为没有了危险,有些放松,我脚下一软,摔到地上,实在是跑不动可,大口的喘着气。“不行了,疯子,等等我,咳咳。。。”我爬着墙边坐起来,闭着眼睛,拿出水赶紧喝了口,嗓子里由于剧烈的喘气血腥味很重。尘风也一屁股坐在了旁边,喘着气,汗如雨下,我能感觉到刚才带着我跳跃逃跑,应该是他的极限了。 感觉好些后我看向周围,周围白色的云母石散发着奇异的亮光,整个空间比有花草的地方还要明亮一些。 尘风依旧急促的喘着气,闭着眼睛休息,看来刚才确实把他累坏了。对了,突然想起尘风受伤了,我赶忙抓起他的胳膊,那花居然还咬着,我想拽下来,但刚用力,就发现这花的碎牙深深的扎入了肉里。我看到尘风皱了下眉,我赶紧松手,拿出刀,一点一点把花砍下去,血肉模糊的伤口露了出来,血已经染红了整个袖口,突然一阵心痛,这么重的伤,还带着我的重量爬了那么久。 我有些慌乱的打开背包,把里面的东西全倒了出来,消毒的,消毒的在哪里,消炎的,绷带在哪里。我一顿翻找,终于找到了急救包,赶紧给他消毒,消炎,止血,脑子里全是单位让看过的急救教程,没想到现在派上用场。但血却止不住,一直冒,我把一整瓶止血的都喷了还是不管事。我着急的直抓头发。 尘风却一直呆呆的看着我没有动。 “老大,别傻看着我啊,把你包给我,里面肯定还有止血的啊!” 说完,我也没管他,直接把他的包拽下来,打开翻找。 “你把药给我用完了,后面你受伤了怎么办?”尘风突然淡淡的说了句。 “靠,还顾得了那些,急救包呢,靠,你这都装的啥啊。”我没有理会尘风,继续翻找,正当我想把他的包也倒出时,被他拦住,他一把把包拿过去,在里面找出了一个黑色的针管,一下扎入自己的胳膊里面,针管里的液体缓缓的注入了他的身体。 “这花吃人肉吃多了,带有了尸毒,这个药能止血。”他说完,把打完的针管扔到了一边,继续闭眼休息。 果然有效果,血慢慢的不流了,我赶紧找出药贴和绷带,迅速给他绑住伤口。终于松了口气,坐在一边休息。 “好了,你一会再吃几颗消炎的就好了,我只是被你扎了一铁片,又踹了几脚,其它没受伤,用不着这些。” “飞镖。”尘风皱眉看着我。 “哦,好吧,好吧,我没见过飞镖,原来那是飞镖啊。呵呵。”我摸着鼻子,有些不好意思,把人家的飞镖说成铁片,我也是够傻的。 说完,我把水递给他“你还有水吗?没有喝我的”。 他看了看我说“你不怕我喝了你的水,你后面就没水了?” 觉得很奇怪,他为什么总是这么问?于是我说:“不管怎样,你更需要保持体力,你战斗力那么强,如果在游戏里,我就是炮灰,你就是扛把子啊,哈哈。”说完,我自己都觉得佩服自己,受惊吓多了,果然心里会变得强大些。居然这个时候可以和尘风讲游戏策略。 “你错了,你我的角色应该换一下”尘风看着我淡淡的说道,眼神淡然却像是经历过无数沧桑一般的沉稳。这样的表情和他的年轻的面孔十分不符。他说完若有所思的看着远处。 换一下?是什么意思,我奇怪的看着他,他却把头扭到另一边,拿出自己的水喝了一小口。随后他便站了起来,继续往深处走去。 我慌忙的把满地的东西收入包中,赶紧跟上。 第十二篇圣山水祭一 大概又走了半个小时,我们终于走出了那种狭窄的墓道,来到了一处豁然开朗的空间。这里难道就是墓的核心了吗?但是不像墓室啊?更像是一处罕见绝美的自然景观。脚下是一大片清澈到可以见底的水面,上面雾气缭绕。周围全部是白色的云母石崖壁,晶莹剔透,折射出炫彩的光芒,好像还有钟乳石,一条一条从看不到顶的高处垂下,一条细长的瀑布沿着崖壁从高空落下,击打在水面上,水花四溅,突然想起了那句“飞流直下三千尺”。整个场景宛若仙境般,雾气缭绕的感觉像极了西游记里的天宫,看着巨大的钟乳石,感觉这里应该是个千年石洞。如果不是因为现在的状况,我真觉得自己旅游到了难得一见的景区。 这里整个空间很明亮,记得在很多电影里,墓室不是夜明珠就是燃烧不灭长明灯,而这里没有那些,光亮来自透明的云母石壁,难道是折射的光线吗?我赶紧抬头看,上面一定会通到山体外部,可惜雾太大,白茫茫的一片,什么也看不清楚。我正在想着怎么出去,慢慢注意到,在瀑布接近水面的位置,有一个光点,一闪一闪的,金光若隐若现。太美了,难道里面有金子吗?我好奇的正想往前走,尘风一把拉住了我,这时听到旁边的石缝后面有人说话: “终于有人来了。” 我顺声看过去,只看到一个高中生样子的小男孩,头上带着个黑色的棒球帽,身上一身白色登山衣,虽然个头不高,大大的眼睛,有些可爱,但是眼神却很刚毅。而他旁边也窜出来好几个人,我再仔细一看,着几人手里都拿着一把UZI。 我靠,这是真的吗?这可是能连续射击的高端货,我只在抖音里见过。这设备,天团啊。但同时心里开始担心我们的处境。他大爷的,这枪要是对着我来几下,我就成筛子了。 “过来吧,如果你们有种子,就直接拿出来,可以保命哦。”小家伙不客气的说着,表情有些傲娇。 我心想,没事吧,现在一个小娃子居然都这么拽?但被抢指着,我还是把心提到了嗓子眼。“什,什么种子。”我小声的嘟囔了句。 “种子不在我们这里,你最好让你的人把枪收起来,这里不适合互相残杀”尘风难得会讲这么多话。边说边护着身后的我,退到了洞口的旁边。 “是吗?”小男孩眉毛挑了一下,正准备往我们这边靠近。 突然,我们刚才的洞口冲出了另一群人。定眼一看,正是被我们甩在后面的那帮外国人,说实话没有他们吸引那些花的注意力,我和尘风还真不一定能逃的出来。 那个男孩看到有人出来,瞬间一个转身退到那些拿UZI的伙计身后。而那群外国人也发现了他们。其中一个外国人停下后喊道,“你们是谁,来这里干嘛?”说完,两帮人就举枪互对着。 呦,这个老外会中文啊,厉害。 而那个少年一笑,“如果你们有种子,就直接拿出来,作为交换条件,我可以把你们带出去。” 而那个外国人先是愣了一下,然后也笑了一下说:“小朋友,你的想法有些天真,我这里不但有种子,还有容器,我觉得我不需要你”。他手里的枪一直没放下。 说到这里,男孩的眼睛突然亮了,像是发现了宝贝一样说道“是吗?那太好了,我们可以合作,赶紧把这破仪式完成,大家都好回家。” “你什么意思?”外国人疑惑的看着男孩。 “圣山水祭,没听过吗?你们的情报也太落后了吧。”男孩看着那个外国人,眼神突然没有了傲娇,反而出现了一丝老成和严肃。 外国人又愣住了,不停的打量着男孩,然后突然大笑着说“哈哈哈哈,你们中国有句古话,就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真是上帝保佑,大祭司的家族居然还有传人。”说完他回头看了看装在网子里的东西。 “说说你的条件。”外国人一挥手,他后面的人把枪都放了下来。 男孩那边的人也放下了枪。 男孩看了一眼网里的东西说“我的条件没变啊,一会祭祀完成,山洞里面的东西归我,而我会保证你们毫发无损的出去。” “你开玩笑嘛?我们要的就是里面的东西。”外国人有些激动,然后说“而且,我并不觉得非得有祭祀才能完成,种子和容器我都有了,我不用你的帮忙一样可以拿到里面的东西。”外国人轻蔑的看了男孩一眼。 这,这是在说什么啊?我在一边听得云里雾里的,什么种子?什么容器?还有什么圣山水祭?算了,先不管那些,我心里盘算着,无论怎样,看来男孩那边有出去的方法,如果一会有什么情况,肯定是要站在男孩那边了,而且还的找到冬哥他们。好在那两帮人都没有在意我俩,我和尘风退到了一边,现在最好安静的看着,让他们先对峙一会。 “ok,你可以试下。”说罢,那个男孩也轻蔑的笑了一下,做了一个很绅士的请的动作。然后就叫他们的人退在了一边。 只看到那帮外国人,缓缓的走入水中,后面的人拖着那个网也走了过去,就在他们走到瀑布下时,突然瀑布顶部发出了一阵轰轰声。虽然声音不大,但是发现上面的瀑布有了变化,就看到瀑布的水流突然断掉,接着血红的水流从上面涌了下来,随着血红色水流的不断下落,整个瀑布变成了血瀑布。 所有人都吓了一跳,血红色的瀑布流到湖里,浸染了整个水面,清澈的水顿时变成浑浊的血红色,那几个外国人吓得后退,还有几个大喊着OMG从水中跳了出来。 他们停了一会,并没有发生什么,那个领头的老外示意旁边的人,于是他们又走了进去。瀑布里亮闪闪的东西在红色的映衬下更加显眼,但是依旧看不清楚是什么东西,看样子好像就在瀑布的后面。那几个老外靠近瀑布看了半天,好像也没什么头绪,最后那个领头的人,命令其中一人去拿。于是,一个矮个子老外颤颤巍巍的把手伸了进了瀑布。 这时尘风在后面拉了下我,示意我往崖壁上爬一些,我跟着照做了,还好其它人的注意力全在那堆老外身上,没人注意到我们的动作。 而就在那个老外把手伸进瀑布里摸索的时候,他突然一声大叫,因为他的手仿佛被一股巨大的力量抓住,无论如何都拔不出来。他不停的叫着,血红色的水流沿着他的胳膊,开始蔓延到全身。接着那血红的瀑布里突然有东西在扭动,看着像一条大鱼在瀑布里游走,但是瀑布里怎么会有鱼?当那个鱼一样的东西把头漏出来时,我头发都竖了起来,居然是一个蛇头,红色的眼睛像鳄鱼一样凸出来,它张开了大嘴,漏出了尖尖的獠牙,一下咬住那人的头,把整个人瞬间拖进了瀑布,那人根本还没来得及喊叫,就在瀑布里开始旋转,就像绞肉机一样,速度越来越快,快到我们还没看清楚,就感觉开始有东西四处飞溅。接着一片鲜艳的血红色飘在了水面上,直到最后,这个人连一个渣都没剩下,而瀑布又恢复了平静,那怪鱼也消失了。 我惊讶的摸了摸被甩在脸上东西,这,这是一片带血的肉,我吓得一哆嗦,赶快扔掉。我低头看向我们刚才站着的位置,不知是什么东西,红色的一堆,我再也忍不住了,狂吐了起来。本以为自己的抗惊吓能力提高了,但现在我再次沦陷,身体不由得开始发抖。 而那几个外国人也瞬间惊讶到不知所措,纷纷开始后退。领头的外国人直接转过头来,他的脸上溅满了血和碎肉,由于愤怒和震惊,眼睛气的通红,指着那个男孩说: “你,过来,说,如何祭祀。”那个外国人表情像要杀人一样。 而男孩浅浅的一勾嘴角;“我觉得你还没搞清楚状况,你也不打听下我们是什么家族,这里的情况没有谁比我们更了解。得知情报的也不止你们组织,能和你谈合作是给你们面子。这瀑布里的是上古神兽冉遗鱼,没有祭祀它根本不会让任何人拿到里面的东西。”男孩的语气咄咄逼人,突然发现他的表情真的不是一个小男孩该有的,眼中流露着杀意。 就在这时,外国人手中网里的东西可能由于水的浸泡醒了过来,突然的嘶吼了一声,那一声,使得整个墙壁都共鸣起来,我突然被震的耳朵疼,赶紧用手堵上,但发现其他人并没有堵耳朵,这是为何?他们耳朵都能承受吗? 洞顶上部的一些钟乳石经不起这个震动,突然砸了下来。两队人则犹如人惊弓之鸟般,瞬间开枪,一时之间,枪声大作,石头掉落的声音,惨叫声四起。 我和尘风尽量的后缩,躲避着乱飞的子弹。没一会,就突然听到一声吼叫, “都给我住手!” 枪声戛然而止。我们看了出去,就看到,外国人中只剩下了那个领队,其他人都受伤倒地。 他手里夹着一个人,用枪指着,我仔细一看。我的天,他夹着的不是人,是那个半路袭击过我们的怪物,那个怪物被打的满身是血,还能看到他那细长的爪子和黑漆漆的眼睛,等等,这个怪物穿的居然是和这个外国人一样的黑色衣服,之前在洞里光线暗,根本没注意,现在看的一清二楚。难道,难道这个怪物是这帮外国人带来的?这个外国人为什么要用枪指着怪物?他这是要干什么? “你们听好了,我这里有种子”说着他晃着手里的东西,我仔细一看,这不是黑洞石吗?他居然也有一块黑洞石?原来黑洞石就是种子啊。那个外国人指着怪物继续喊道:“而这个就是容器,如果你们敢靠近,我就把容器杀了。”说着他边靠近瀑布,边用胳膊夹着怪物,枪指着怪物的头。 “你到底知不知道你在干什么。”男孩杀人般的目光盯着那个外国人。 “快说,如何祭祀,你要是不说,我就和容器同归于尽。”外国人开始歇斯底里的叫着。 原来,那个怪物就是容器啊,但为什么要叫他容器呢? 他们一时僵持不下,时间一分一分的过去。 等下,这个外国人不会是把冬哥的黑洞石抢过来了吧,想到这里我有些坐不住了,想过去问清楚,刚起身就被尘风拦住。 我赶紧对尘风小声的说“疯子,冬哥他们会不会出事了,那个黑洞石会不会是冬哥的,咱们该怎么办啊?”虽然知道眼前的状况,我们能活着出去就已经不错了,但是我真的放不下冬哥,哪怕问出个大概位置也好啊。我着急的看着那个外国人,别他妈的一会被打死了就什么也问不出来了。 但尘风只是看了我一眼却没有说话。 就在这节骨眼上,我们旁边的石壁突然一声爆炸。 第十三篇圣山水祭二 突然发生的爆炸,暂时打断了这个僵持的局面,一阵烟气灰尘过后,我看到又冲进来一队人。前面那人脖子上一条大金链子闪了一下,我一眼认出,冬哥!是冬哥!我高兴的叫着迎了上去。冬哥一看我和尘风便咧嘴大笑“哈哈哈,唉呀妈呀,额滴神啊,上帝,如来佛祖保佑,你们居然没事。”冬哥扑过来,一把搂住我们,尘风别扭的把冬哥的胳膊推开,头转到一边不看他。 “小草,你可不知道,我们差点被冻成冰块,这里不但石头会动,他妈的连冰都是活的。唉呀妈呀。。。”冬哥还没说完就被打断。 “这来的又是谁啊!”男孩突然不耐烦的出声问道。 “呦。。。呦。。。”冬哥走进那个男孩,看了又看,男孩一下用枪指着冬哥。冬哥赶忙退了几步说;“等等,这,是。。。月小爷吗?”冬哥小声的问。 “去去去,别添乱,你居然认识我?你是谁啊?赶紧说,我这里办正事呢。”男孩还是不耐烦的说道。 “呵呵,您别生气,看气坏的,我是刘家的,刘冬,您还记得吗?”冬哥双手抱拳拜了一下。我去,冬哥居然这么的低声下气的,难道这个男孩真的不是一般人?不过,确实也不是一般人啊,那种眼神不应该是这个年纪能有得。 “原来是刘家的呀,对了,听说你也得到一个种子,那你今天来也是要祭祀了吗?”男孩继续说道。我心想怎么又扯到祭祀上。 只见冬哥回头看了一眼我这边,眼神有些复杂,然后说道“老爷子只是让我来拿东西,没说过祭祀的事啊。” 只见那男孩白了冬哥一眼说“他说的东西现在归我们月家了,回去还请你直接告诉你们老爷子吧,我之后也会登门道谢,感谢你们刘家的帮忙。”说完就带人继续逼近那个外国人。而那个外国人这时一直想逼迫那个怪物进入瀑布,但是由于怪物并不听他的,所以一直在抵抗着。 只见那个男孩仔细看了一眼那个怪物,说道:“看样子你的这个容器并不怎么好啊,已经丧失心智,并且开始妖化了,你确定用它吗?根据记载,强用的后果会不堪设想。”男孩冷漠的对那个外国人说着。 “哼,你不要骗我,我们的科技非常发达,你只要祭祀你的就可以了。”外国人依旧不让步。 “好吧,那我们试试,即使拿到里面的东西,你也走不了”男孩狠狠的瞪了那个外国人一眼,上前一步,老练的甩手抖出一个圆盘,我仔细一看,那不是罗盘吗?只见他皱着眉头,几个方向都打量了一下。 走到一个位置,随后一挥手,后面的几个人搬来了一块非常大的石板,走入水中,放在了瀑布前面。接着有人在石头上放了一卷竹简,还放了几个龟壳一样的东西。只见到那个男孩向水里洒下一些灰状物,然后慢慢走入,被撒过的地方,水面再次变得清澈,没有了血红色。不一会儿他便走到了大石板前。这样的场景,我想到了庙前祭祀的供桌。 接着,男孩拿起龟壳,在手中敲击了三下后说道:“祭祀月家,第198带传人前来祭祀。”接着男孩把龟壳在石板上转动,龟壳摩擦石板的声音,就如那低频的轰轰声一样,就看到瀑布中的冉遗鱼又开始游动,没一会就探出了头,一动不动,盯着所有的人,最后把目光落在了男孩身上。 这时,男孩拿起竹简使劲甩开,便开始了念诵,就在她开始念诵时,我的心跳有些加快,难道是我紧张了吗?我努力的听着他念的经文,但我根本听不懂, “毓翼龠彘。。。。”男孩不断的发出听不懂的声音。 不知为何我头皮有些发毛,慢慢回头一看,整个崖壁不再是白色,慢慢泛出了血红色,我赶忙拍了下冬哥,冬哥看到后,示意我们退后,于是大家慢慢往边上靠。 接着,男孩又开始抱着龟壳念,等等,难道这是甲骨文吗?他居然会念甲骨文,开玩笑么?这是咒语吗?我的心跳还在不断的加速,我这是怎么了,我使劲按住狂跳的心脏,瞪大眼睛看着。 这时男孩念诵的速度开始变慢,几乎是一个字一秒的说。 “龠,岬,亼,傂”每说一个字,就能感觉崖壁震动一下,我心慌的感觉越来越强烈,我用手捂住心口的位置,大口的喘着气,难道我有心脏病?不可能啊?可不能在这个时候发作呀,怎么也得等我出去后呀。 这时,外国人手中的怪兽突然开始嘶吼。尘风不知什么时候来到了我面前,他看着我。我心想,你小子看我干吗?不管他,我继续的看着那个男孩念诵,这时只听到一声: “开!” 整个崖体瞬间剧烈的震动。 而我的心脏也跟着猛烈的一跳,我一腿软,单膝跪在了地上,心脏的疼痛让我直不起腰来。我使劲抬头看着,汗水不断的从额头冒出,“小草,小草你怎么了?”冬哥过来扶住我。 几乎是同时,那个怪物发出了巨大的嚎叫声。 恍惚间,我仿佛耳鸣一样,听不清冬哥在说什么,只觉得头晕,赶紧用手捂住耳朵,感觉耳膜要破了。 忽然一个很清晰的声音说,“坚持一下,你可以的。”这是尘风的声音,我抬头疑惑的看着他,他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这时男孩停止了诵读。我的心脏瞬间得到缓解,也不再疼痛。我慢慢调顺呼吸,睁开眼睛。只看到瀑布和冉遗鱼都已经消失,而瀑布后面居然是一个小山洞,里面类似有个长方体的东西,样子很像棺材,但是感觉略微透明,因为那个发光的东西就在里面,一闪一闪的若隐若现。 “快,躲开!都退后!”这时男孩突然大叫。 所有人都跟着后退。只见那个怪物已经挣脱了外国人,身体像膨胀了一样变的巨大,全身长满了白色的长毛,头部已经完全变形,除了两个黑色的眼睛外,又长出了无数的红色眼珠,手爪和脚爪变得更长,上面长满了倒刺。只见它爪子随便一甩,那个外国人瞬间被带了出去,撞到崖壁,掉了下来,胸前几道爪印,深入肉骨,血一下子冒了出来,人躺那里就不动了。 就在大家后退的时候,那个怪物从地上抓起了一个刚才受伤的外国人,往脖子上就是一咬,只听到那个人一声惨叫,抖了几下后,他的身体开始萎缩,是的,没有看错,像是被吸干了一样,萎缩成了一具干尸。所有人看到这一目,都吓得说不出话来。而那个怪物像吃饱了一样,狂吼着像人们冲了过去。 “靠,倒了八辈子霉,这个容器失败了,魔化的容器会杀死这里的每一个人,全部火力送过去,打死它,否则我们都的死!”男孩大叫着。 旁边的人已经开火射击。尘风把我拉到一边躲起来,便也跳出去帮忙。 “月小爷,这是什么情况,怎么这么的复杂,老爷子没告诉我们啊。我去,难道老爷子又忽悠我。”冬哥边打边对着那男孩叫到。 “你们家老爷子这次不害死你算你走运。别废话,快打。”只见怪物举手一划,四五个人瞬间被甩出去。 “死老头子,你等老子出去的,非把你鸟笼子砸了。”说完冬哥一个翻身躲过一爪。那力气简直大的可怕,这要如何才能杀掉它?我在一旁看着,替冬哥捏了一把汗。可惜手里枪已经没了子弹,拿刀子上去就是送死,我着急的直搓手。而尘风则是不断的变换位置,与怪物保持一定的距离,放出飞镖,攻击怪兽身体的各个部位。 几个来回下来,能看出大家都累的够呛,而那怪物依旧很有力量。 冬哥一骨碌滚到男孩身边说“我说你不是什么祭司吗?还有什么办法啊”冬哥喘着气大叫着“让,让我们这样打下去撑不过10分钟的。”冬哥是真着急了。 “你那块黑洞石在不在,快给我”男孩躲在石头后面吼着。 “好,给你!”只见冬哥跳起几步,顺手把石头扔出,那个男孩一跳接住。而冬哥落地时,却突然被怪物揪住了腿。 冬哥!不好,冬哥被抓住了,脑海里想到外国人变成干尸的场面,我慌忙爬起来,掏出腰中的刀,刚想上前,只见尘风一下蹿上去,照着怪物腿上就是一脚。怪物居然被踹的没站稳,手劲一松,冬哥乘机一个前滚翻,跑了出去。两人迅速退出一定的距离。后面人们瞬间开枪掩护,阻止怪物的靠近。虽然子弹打到怪物身上,它看着也痛苦,但是只感觉打入的不深,这样是无法给它致命伤的。而且子弹是有限的,真的撑不了多久了。 就听到尘风大喊“集中火力打他的眼睛!” 就见很多人瞄准怪物的眼睛开始射击,而怪物瞬间站不稳了,捂着眼睛左右晃动着,看来是打到痛处了。难道尘风刚才是在试探打击的位置吗? 突然,听到冬哥大吼:“好多兄弟快起不来了,月小爷!!快点想办法!” “靠,不行,冬子,你他妈的给的这个石头有问题”只见男孩拿着石头,不断的在不同伤员身上抹着血。 由于怪物眼睛被打瞎了,大家得以喘息。但还是不停的躲避着怪物的利爪。 “能有什么问题?这可是货真价实的黑洞石啊!!!快点!”冬哥继续边跑边喊。 “它居然不吸血,靠,,,,”突然男孩僵住了,站起来,盯着冬哥,狠狠的说“刘冬!你老实说,容器在哪里!” 冬哥疑惑的睁大眼睛“什么容器?”。 “在这里!” 第十四篇圣山水祭---绝望 “在这里!” 一个熟悉声音从我身后传来,大家顿时都停住了,看向我这边,我赶紧回头看。 是尘风,而他站在我的身后,看着我。 尘风你为何要这样说?我不敢相信他居然。。。而此时,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我身上,我刚缓解不久的心脏,突然咯噔一下。 这是什么意思? 为什么都看着我,我开始发慌。 为什么大家都像看怪物一样看着我? 我觉得头晕,周围的一切都在旋转着,我赶紧看向冬哥,冬哥的眼神也开始变得不确定和复杂,我们不是铁哥们吗? 我突然感觉脑袋里有什么东西炸裂开,碎裂了。身体里的血液急速的冷却,我的手脚变得冰凉,浑身不停的发抖。 难道,难道我和那个怪物一样,是----容器?!! 惊恐让我站不稳,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我不敢相信的看着冬哥,想听到他的否定。 “小,小草,我真不知道,怎么成这样了。。月小爷”冬哥皱着眉看着那男孩。 听到冬哥这么说,我的心一下掉进了无尽的黑暗。我不想听到你这样说,你是我最好的朋友,我的兄弟啊。你怎么能承认我是容器!我不敢相信且愤恨的看着他,他抓着头发躲开我的视线。远处的怪物还在不停的挥爪乱打。而我看着那怪物,脑中一片空白,我和它一样吗?不可能!不可能! 那个男孩走向我,盯着我的眼睛看了一会,脸上没有任何表情的说:“大家全力拖住怪物,你,跟我过来。”说完,他便走向祭坛的位置。 不对!我不是容器,为什么我是容器?这一刻,我感觉所有人都离我而去,仿佛把我丢入了冰冷的深渊。我发呆的坐着不动,难以相信眼前的情况。见我发呆,冬哥刚想过来,突然怪物冲了出来,一把把冬哥打飞,冬哥的惨叫声让我立刻回过神来。 “冬哥!”我大叫着,看到冬哥落地后滚到一块石头旁,他的胳膊上深深的几道爪印开始冒血。只见他皱着眉头大喊“小草!没事!他大爷的!你要是不想去,冬子就是死也陪着你!” 我一下愣住,冬哥的话让我的眼泪顷刻冒了出来。我承认这泪水里有我对冬哥的情谊,也有着自己的懦弱,我不知该怎么办。冬哥我不想死,也不想你死啊。 我的脑袋里乱成一团。 “来吧,我护你周全”尘风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了我面前,伸出了一只手,坚毅的眼神看着我。我看向他,心里无比的矛盾。我过去了会死吗?也会变成那种妖怪吗?尘风,你一路救我,难道是为了这个时候?救我就是为了让我死吗?我还能相信你吗? 我真不想这么想,但脑子里却停不下来。但是那句“护我周全”又是什么意思? 突然,听到周围兄弟和冬哥的惨叫声,我闭住眼睛,深深的吸了口气,然后颤抖的伸出手,拉住了尘风的手。他一把把我拽起来,向祭坛走去。 我跟着他慢慢的走入水里,入水的一刻,靠近我们位置的红色水体瞬间退去,变得清澈,像是为我们开出了一条通道一样,踩在透明清澈的水里,底下白色的沙土很软,仿佛踩在棉花上一样,这使我更加走不稳,每走一步,我就觉得离死亡更近一步,恍惚的看着前面的山洞越来越近,大口的喘着气。不远处他们还在与怪物纠缠着,而我根本没有心力再去看一眼。 那个男孩看了我们一眼,点了下头,又开始诵读。我的心脏则又开始跟着加速跳动,尘风扶住摇晃的我,我捂着快跳出来的心脏,慢慢挪到了洞口。此时我才发现,洞口前有一层淡淡的光幕,如同一道屏障一样挡在洞口处。 接着,尘风说“下面的路需要你自己完成,这是你必须面对的,谁也帮不了你。” 为什么,你不是护我周全吗?我才发现,我现在对尘风的依赖居然如此的强烈。我一下抓住他的胳膊,几乎是用祈求的眼神看着他,他只是低下头,慢慢的推开了我的手。这一推,仿佛推掉了我最后的一丝希望。 恐惧已经让我说不出话来,我绝望的转过头,看向洞里,我的脚下是一条不足20公分宽的石路,石路连着棺材的位置,石棺是暗红色的,上面雕刻着非常多的冉遗鱼,每个头部都直立起来,张着嘴,露出恐怖的牙齿。石棺周围根本没有可以站人的地方,除了小路就是无尽的黑暗,应该是深渊。我承认我怕极了,我不敢过去。在这小路上稍微一晃,就会跌入那黑暗之中。而心脏的疼痛让我根本就走不稳,我颤抖的慢慢蹲下。 这时突然听到外面冬哥大叫一声“小七!”。接着又听有人喊“冬哥撑住,快打,小七,小七,冬哥!小七快不行了!”我内心激烈的斗争着,如果我不完成祭司。冬哥!小七!难道会因为我死在这里?这里的每个人都会因为我死在这里?尘风也会死吗?我用手使劲抓着快要裂开的心脏。我该怎么办? “快点小草,来不及了!”尘风在旁边大声的催促。 我闭住眼睛,咬住压根,往前挪了一步,进入了那个金色的屏障。 眼前的棺材在我进入后,突然慢慢的开启。由于心脏好似被捏着一样难受的厉害,于是我跪在地上,一点一点的爬过那窄小的通道,边爬边想着爸、妈,对不起,我有可能要死在这里了,真后悔走时没多看他们几眼,眼泪不争气的掉落下来。 我颤抖着一点一点靠近石棺,看到里面居然是一具女尸,她就和睡着了一样,躺在里面,没有腐败,手中有个发亮的光点,他们要的就是这个吧,我一手捂着心脏,一手颤颤巍巍的准备伸手去拿。 就在我马上拿到时,月小爷又念出了一声“开!”。 我感觉心脏在重重震颤一下之后。 它,居然不跳了。 我整个人一下倒入了石棺。脑中开始像过电影一样的回想着我的过往。 我没有感到冰凉,只是感觉我自己融入了这个石棺,靠近了那个发亮的东西。我还活着吗?飘忽的感觉让我如此的不确定,我的眼睛还睁着,大脑好像也还在运作,我浑身不能动,只见那个发光的东西突然变化成无数的光线,而这些光居然不是直射,它们以弧线穿行着,射入我的手里、我的眼里、我的鼻子里、我的嘴里。而石棺里的女人一下睁开了眼睛,看着我,接着我的呼吸瞬间停止了,思维也停止了,眼前一黑,我便什么也不知道了。 不知过了多久,我周围好亮啊,我好像进入了那个梦境。周围的一切全是白色,雾气缭绕,我难道真的死了?这里是人死后来的地方吗?我还是慢慢的走到那个井边,慢慢的拉出那根铁链。铁链变得无比轻盈,在我拉出最后的一节时,没有了黑色怪影,也没有了白色的枯手,一个发着金光的球体慢慢浮了上来。那个光好温暖,我的心里瞬间不再有害怕和恐惧,像晒着暖暖的太阳一样,我痴迷的看着光球。 而那颗球慢慢开始变化,它逐渐的变成了一个人形,而且是一个女人,但是看不清楚脸,只是觉得她很漂亮,好像是棺材里躺着的那个女人,她浑身散发着奇异的光芒。 接着,她开始围绕着我走动,走了一会后便然开始说话,但是我听不懂。那语言感觉和月小爷说的很像,难道又是在祭祀吗?在她慢慢说完后,站在了我面前,一直看着我,我不解的盯着这个女人,她把手放在了我的胸前。她的手开始发光,居然慢慢的变成了一只骷髅的手,我吓得想后退,但是却动不了,接着那个发光的女人也开始慢慢的变成了一具骷髅,而那个骷髅黑黑的眼窝还在盯着我看,我恐惧的使劲挣扎。 突然,觉得好疼,一看那只骷髅手居然扎进了我的胸膛,深入到我心脏的位置,钻心的疼痛瞬间席卷全身。我疼的大喊出来,耳边却传来一个女孩缥缈的声音“带我去找他。”接着我感觉我的心脏被捏碎了。撕裂般的疼痛让我使劲的坐了起来,突然入口的空气,带来了剧烈的刺激,我猛的咳嗽几声,吐出了一堆鲜血,大口的喘着气,缓缓的看向周围。 我,我好像活过来了,我还在棺材里,洞口的光幕没有了,尘风在旁边扶着我。我看着他,他对我点点头。我低下头,突然发现胸口正压着一个骷髅手臂。我下意识的赶紧把手臂推开,刚才被抓住心脏的一幕还在脑中挥之不去。 冬哥在洞门口焦急的喊着“怎么样?尘风,小草怎么样了?你到是说话呀,赶紧把他带出来。”我看到冬哥胳膊上,腿上,身上全是伤。 这时山体开始颤动,只见尘风一把把我扛起来,三两步就跳过了刚才那细长的石路,出了山洞。 “这里呆不久了,我们必须马上走,发信号!”月小爷看着崖壁大喊。 随着一个信号弹上去,很快,好几根绳索被放了下。 我的意识还不是很清楚,于是冬哥把我绑在尘风身上,他在后面拖着我,我们开始往上爬。其它人都在快速的爬着,小个子背着小七在爬,小七怎么样了?没事吧? 我慢慢的回头看向那山洞,里面的石路已经坍塌,石棺和里面的骷髅慢慢陷入了黑暗的深渊。瀑布再次出现,湖水周围的地面也开始坍塌,那变红的崖壁一块一块的龟裂开,像蜕皮一样全部震落。随着灰尘的荡起,一个古代的遗迹就这样被乱石淹没了。 “冬,冬哥,你没事吧,那,那个怪物呢?”我有气无力的问到。 “小草,你看你嘴唇都白了,听哥的,先什么都不要问。什么事咱们回去了再说啊。”冬哥费劲说着,边说边继续往上爬。 而我的余光却突然瞟到了我的肩膀上,居然搭着一只白色的骷髅手臂。我本想大叫一声,但脑子突然断线,晕了过去。 十五篇见鬼 再次醒来周围一片白色,模糊的视线里,白色纱帘飘荡着,监护仪的声音让我意识到我在医院。又是医院,我还记得第一次见到尘风就是在医院。而我也记得他说的那三个字‘在这里’,就是那三个字无情的把我带入黑暗。 我微睁着眼睛看外面明媚的阳光,却突然感觉好不真实。 忽然,听到了一阵小跑声,护士喊着:“医生,病人醒了,医生!”这让我更加清醒了一些,但是发现我好像带着氧气罩,身上也接着各种线,一下还动弹不得。门突然被撞开,跑过来的是冬哥,他一脸的憔悴。 “小草!小草,七天了,你终于醒了,你要是出事了我可咋办呀,没法和你父母交代啊。”说完拉着我的手,不停地摸着我的额头。眼泪鼻涕一把全抹在了我手上,我真想给他抹回去,但是没有力气。 “病人还不能说话呢,你快出去,我们要做检查”医生和护士把冬哥拦了出去。 医生在旁边检查,而我闭上眼睛,回忆着发生的事。从接触那块奇怪的石头开始,我的命运便脱离了正常的轨道,冬哥的自责,我可以理解。我莫名其妙的变成容器,想起那些人看我的眼神,想起那个变成怪物的容器,那种恐惧,那种无助再度涌了上来。。。好难受,正当思维又要陷入混乱时, ‘我会护你周全’尘风当时的这句话突然又把我的思绪拉了回来。 “你好好休息,输完这袋血,你就可以试着下床活动下,你的贫血太严重了,还好及时,否则器官衰竭了,你就只有等死了。”医生说完交代了护士几句就出去了。 输完血后,我感觉好了很多,慢慢下床,走到卫生间,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脸色惨白的吓人,头发乱蓬蓬的,突然发现我眼睛的瞳孔变成了深灰色,这,我吓得赶忙后退,然后又慢慢靠近镜面,再确认了一下,果然还是深灰色。完了,难道我要变成怪物了!我使劲的扒开眼皮看,不停的擦着镜子,一定是镜子的问题,由于我动作激烈,镜子被拍的砰砰做响。 “你不会变成那怪物。”突然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我看到了门口的尘风,他靠着门站着。我急切的看着他,他却什么也不说,只是平淡的看着我,但却好像看透了我的心思。 “什么怪物不怪物的,小草,太好了,你怎么下床了,快回床上。”冬哥架着我回到床上。 说实话我现在看到他们两,内心很矛盾,一个给我了石头,导致我成了容器,另一个不知出于什么目的,为了祭祀差点让我送命。 但是,他们却救了我好多次。我低下头,不知该说什么。 “小草,事情已经过去了,就不要再想了,是我不对,我不该让你看那块石头,你有什么不开心全冲我来。”冬哥急切的说着。 “冬哥,我想回家。”我还是低着头。说实话,我不知该如何面对他们。 “好,,好吧,这样,你观察几天,能出院了,我就尽快送你回去。”冬哥拍了拍我的肩膀。 “这整件事你不好奇吗?”尘风站在窗前,看着窗外突然说了一句,语气还是那样的冷淡。我不知道他是以什么样的表情在问我。 “我什么都不想知道!都结束了,我只想活着,我只想回家!”突然发现自己的声音有些哽咽,为什么面对尘风我就变得如此软弱,家对于现在的我来说,比什么都重要。我依旧低着头,握紧拳头。 “事情并没有结束,而且。。。。而且你身上有东西。”尘风转身看了我一眼,说完便走了出去。那一眼的眼神里,有着一丝担忧,也有着一丝警告。 “尘风,你小子怎么说话呢,小草还没康复呢。”说完,冬哥继续安慰着我。 “别听他的啊,好好休息。。。等你好了,我找几个妹子。。。”冬哥还没说完也被护士赶了出去,让我休息。 可能有了回家的保证,我后面几天睡的都很安稳,脸色也逐渐恢复,但是瞳孔的颜色始终没有变回来。冬哥每天都来,这也让对他的怨恨慢慢释怀,但是尘风却再没有见到,他最后说的那句话是什么意思。于是问冬哥尘风去哪了? 冬哥边削着苹果边说,“你说尘风啊,我也不知道他去哪里了,我们只是合作关系,你还别说,那家伙的本事可真是杠杠的,没他,我们还真不知要损失多大呢,你进入棺材的黑洞后,我们全被怪物打爬下了,全靠他撑着,艾玛,他居然可以空手挡住那怪物的爪子” “最后那怪物呢?”我急切的问着,旁边的护士奇怪的看了我们一眼,我微笑了下说“我们聊游戏呢”只见小护士脸红了下,转身出去了。 “哎呦喂,你小子什么时候开始会撩妹啊,我看看这眼睛也会勾人了啊。”冬哥疑惑的把脸凑近,小眼神看的我特不舒服。 我把他脸按一边,“得得,别打岔,快说。” “说来也奇怪,我只看到你晕倒的时候,掉入棺材里,然后就发出了非常亮的光,接着那个冉遗鱼又出现了,直接从瀑布上面爬了下来,老吓人了,那速度叫个快啊,没等那怪物叫出声,就一口就把它给吞了,接着就瞪着我们,哎呀妈呀,我吓得腿都在抖,本以为真的玩完了,没想到,那冉遗鱼突然一下跳到水潭里就消失了。” “消失了?。。。。还有这种操作?”我有点不信的看向冬哥,冬哥点点头。 “冬哥,你说我们经历的是不是幻觉啊,我感觉太不现实啊。”我觉得把我的经历说给任何一个人听,肯定会以为我是傻子。 “你可说吧,我也觉得不现实,这和我平时的下斗。。额不对,考古。。完全的不同,又没有文字,也没有陪葬品,就连棺材也那么奇怪,里面除了具骷髅,啥也没有。”冬哥说漏嘴后,捂着嘴巴看着我。 我嫌弃的瞥了他一眼说“冬哥,你能不能也好好做点事业,不要再干这个了。这次真的太危险了。” “我知道,其实吧小草,我前面做的真的没有这次这么邪门,最多墓室多些,找东西费劲,什么粽子啥的,根本没有见过。我也是被老头子给忽悠了。”冬哥无奈的说着。 我摆摆手说“好啦,冬哥,我知道,那你知道容器是什么意思吗?”我终于能把这个字眼说出来,在之前的几天,我一想到这词就心慌。 “这个吗,我问那个月小爷来着,他说。。。。”冬哥欲言又止的看了我一眼。我点点头示意他说吧,我能承受的住。 “他说,这个容器呢,就是种子,,额,,也就是黑洞石自己挑选的。如果借助其它手段变成容器,那么容器就会妖魔化,其实就是丧失心智,连着石头也就毁了。”冬哥慢慢的说完,边说边看着我。 “那容器又有什么用?只是像那天那样,把那个地方摧毁?我记得石棺里不是有个发亮的东西吗?那个东西哪去了?我当时想拿,但是没有拿到。”我疑惑的问着。 “具体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你出来时,棺材里什么也没有。又赶上那地方塌了,我们都忙着逃命呢,哪还顾得了里面的东西,月小爷也就知道这么多,如果要想知道的更多,还需要到他家专门拜访一下。”冬哥无奈的摆摆手。 “那你爷爷没说什么吗?”我又问。 “你一说我就来气,那老爷子忽悠我跑那么危险的地方,回来还不告我,我火大了要砸他鸟笼子,他才说了实话。他说这个黑洞石也是祖上在家谱里记载过。” 我拿过苹果咬了一口。冬哥继续说: “有一句是什么‘上古之时,天降神物,散与苍穹,以器收集’,然后我爷爷说,这是先人们在一座古墓中发现的文字。当时族人觉得可能有用,就抄录了下来。后辈们一直找寻但是没有什么结果。”冬哥摇头晃脑的说着。看着他样子好笑,拍了他一巴掌。但是,那句话,我想了半天也似懂非懂,关键还是没有给出答案。想想作罢,事情都结束了额,还想它干嘛。我要回到我正常的生活。 又过了两天,终于出院了,期间再没见到尘风,非常想和他确认他说的是不是真的,但心里还是有些疙瘩。算了,以后问到手机号,再打电话吧。如果无缘做兄弟,也就到此为止吧,毕竟他的人生轨迹是我无法承受的。话虽如此,但他救我那么多次,心里还是想和他说声谢谢。 坐上飞机,马不停蹄的赶回老家。我在医院这么一住,春节的假期也过了,没办法,只好和单位请了病假,想念父母是我现在唯一的执念。飞机刚落地,父母早已在机场等我。 一看见他们,我就跑过去一把搂住,鼻子有些酸,但是我强忍着,这一刻太幸福了。什么钱财,什么爱情,都去他妈的,只要我父母在身边就是最满足的生活。 母亲接下来就开启了碎碎念模式“小超,你可不知道,那帮要打你的人,全部被抓啦,那几天新闻都报道了,我和你爸高兴死了,这下没有人找咱们家麻烦了。你脸色怎么又白了,身体没事吗?让妈看看,咦?你眼睛怎么了,我再看下”说着双手捧住我的脸看着。我赶忙说: “妈,没事,我最近没睡好。”我刻意避开母亲的眼睛,看来母亲对自己孩子真的是非常的熟悉,瞳孔这么快就被注意到了。 “哎呀,老伴,你能不能正常点,儿子都这么大了,又不是小孩子,不要管东管西的,丢人啊,快把手拿下来。”说着父亲拉下母亲的手,然后拖着我就往回走。 我默默的跟着,心想,还是老爸厉害啊。 回到家后,家的温暖,让我得到彻底放松,连着睡了好几天,想起在长白山墓道地上睡觉的感觉,到现在还是记忆犹新啊。 一连几日白天睡的多,这天突然半夜4点就醒了过来,走到卫生间想洗把脸,盯着镜子看了会,眼睛的颜色还是没有恢复,于是闭著眼睛用水冲脸。在一些恐怖片中,人在闭住眼睛的时候总是会觉得自己身后有什么,而我以前从来没有这样的担忧,但是今天好像真的感觉怪怪的,情不自禁的眯起眼睛看了下。 突然,余光看到镜子里好像有头发飘过,我顿时吓得睁大眼睛看向镜子,隐约看到自己的后背有好长的头发飘出来。我弹跳似的赶紧转身,再看时却没有东西了。 看没有什么,我拍了拍狂跳的心脏把头又转了回来,低头喘着气,肯定是幻觉!肯定是幻觉! 正当我放松后,又感觉肩膀上好像有东西,抬头一看,肩膀上居然趴着一只白色的骷髅手,我倒吸一口凉气,吓得赶紧冲出卫生间,被椅子绊倒,摔在地上,腿上好疼。还没来得及去看腿上的问题,就看到那个骷髅手居然慢慢的飘在我眼前,那白色指尖骨开始在我的脸上滑动。 “啊---”,我大叫一声冲出了房间。 爸妈听见我叫,也赶紧的跑了出来问怎么回事。我再看像房间,什么也没有了。小声的说:“我-----我做噩梦了,没------没事。”见父母回房,我深吸了一口气,慢慢走回了自己的房间,看着什么也没有,我长出了一口气。这是怎么回事?我又想起来从长白山里被拉出的时候,晕倒前看到的那只骷髅手。难道是那个鬼吗?不会这么凑巧吧? 提心吊胆的在家里度过了最后的假期,回到了北京。忙碌的工作很快占据了我的生活,见鬼的事也就抛在了脑后。只是有时候觉得自己会精神恍惚,可能是由于凭血吧。向我告白的女孩叫小丽,虽然人长的一般,但却是个好姑娘,聊了几次后,知道人家是奔着结婚才处对象的,心中也非常的开心。还能怎样,好好谈呗。说不定我的终身大事就敲定了。小丽知道了我住院请假后,每天来都会给我带好吃的,爱情的甜蜜就这样渐渐的弥补了我所经历的恐惧。就这么平顺而温馨的过了一个月。 一天,馆里举办礼仪活动展,还请了一些人扮成古装来展示,还有专门的拍摄,我和一帮同事凑热闹在外面看着,从来没见过演出如何拍摄,今天算大开眼界了,灯光打的真多啊,难怪那些演员的脸那么白,那么好看,美女好多啊,男人嘛,看看正常。正看得起劲,里面那些穿着古装的男女演员开始了叩拜礼节,那个扮演皇帝的人还真是威武啊。 突然一个举高的灯架一下砸了下来,只听啊的一声,一个女演员倒地,好像受伤了,她扶着脑袋。我凑热闹的挤上去看,在看到那演员的血液从手缝处流出时,我一下愣住了,忽然觉得眼前有些模糊,精神恍惚的感觉又来了。 接着我发现,我的身体居然不受我控制!开始自己走了出去,走到距离表演区一定位置的时候,被保安拦了下来。接着我的身体居然自己开始有了动作。 就感觉我自己跪了下去,两手伸向前方拱合后落在地上,俯下头,直接把头低到了手上。我一直在大脑中抗拒着这一系列的动作,但是,但是身体居然不受控制! 糟了,这是怎么了,谁在控制我的身体。眼前依旧是看不清楚的模糊一片。就听到旁边有人说:“小梦,做的很标准吗,快,来帮忙撑个场面。” 接着我就被拉走,我的意识仿佛睡着了一般,昏昏沉沉的。后面做了什么都不太清楚,只是觉得我一直在重复刚才的那个动作,好像嘴里还在不断的低吟着什么,又是那种听不懂的语言。直到有人开始使劲的拉扯我,我才慢慢缓过神来。 “小草,小草!”是小丽的声音,她的眼泪快出来了,我摸摸她的脑袋宠溺的说“怎么了?” “你在说什么,好吓人啊。” “没有,你肯定听错了。”我笑着哄她。看她笑了,我也就放心了。 她把我拉到镜子前面,我一看傻眼了,我居然被人画了妆,带了假发,穿了身古装,但最让人接受不了的是,这完全是古代女人的装扮。我根本认不出来镜子里的人是我。更让我无法接受的是,镜子中的那个我正在诡异的对着我笑着。我惊讶的看着镜子里面的女人,身上有些发抖。 “梦超,辛亏你帮忙,女演员受伤了做不了这个动作。。。。。。”馆长边走向我边说着。 我根本没有在听他后面说什么,看着镜子,镜子里的我突然变成了那具女尸,“啊!!!”大叫一声,推开了走馆长,直接跑了出去。 在街上一路狂奔,但凡有镜子的地方我就躲开,直到跑累了,我才开始慢慢的走着,旁边路过的人不断的看着我。平生第一次知道什么叫百分百的回头率。 “这是古装秀吗?这女的好高好漂亮啊。” “美女,加个微信吧” “快看,她眼睛是灰色的,混血吗?” “快看,是不是网红?” “拍个照可以吗?” 我害怕极了,因为他们的眼神,让我想到了我成了容器时大家看我的眼神,我不是怪物,不是!于是我又开始跑,边跑边扔掉头上长长的假发,使劲的擦掉脸上的妆容。跌跌撞撞的跑回了家。为什么身体会不受控制,这不正常,绝对不正常!我倒在床上,缩成一团。事情严重了,如果这是那个鬼闹得,那么这叫鬼上身吗? 浑浑噩噩的睡了一晚,第二天我就请假了。小丽过来看我,又给我带了不少的好吃的。看着这个善良的女孩,心里暖暖的,轻轻把她抱在怀里,感受着她的心跳,而她看着我,嘴角的微笑真的很美。我着迷似的低头慢慢靠近,想吻她。突然一缕长发飘到了我眼前,我瞬间睁开眼睛,看到眼前的不是我女友,而是那个棺材里的女人,我吓得大叫一声推开了她。 “梦超,你这是在干嘛?”女孩突然叫道。 十六篇贵州行 “梦超,你这是在干嘛?”女孩突然叫道。 我再一看,还是小丽啊。我赶紧说“对不起,小丽,你没受伤吧。”我想去扶她,她一下挥开我的手。 “梦超,我真不知道你这是怎么了,和我在一起时,你总是会突然的晃神,我全心全意的对你,如果你真的觉得不合适,一定要告诉我。你这样,我真的好累!”说完她头也不回的跑了出去。 我居然没有勇气追出去,是啊,我这是怎么了,我又不能告诉她我经历的一切,不能告诉他我被鬼缠上了。她也无法体会到我现在内心的焦灼。我只好蹲下,用手捂住脑袋,把手指深深的埋入头发里。这样不是办法啊。 第二天我去了单位,工作依旧,生活依旧,我想找小丽谈谈,可她总是躲着我。在开水间冲咖啡的时候,无意间听到有人在说话。 “听说了吗?那个小丽在和梦超谈对象呢。” “啊,你才知道啊,梦超那么帅,小丽更本配不上的。” “就是说啊,肯定的分。” 这他妈的是狗血偶像剧看多了吗?我一步跨出去,瞪着那两女的。他们不好意思的看了看我,溜掉了。 不行,我一定的和小丽谈下,这样不明不白的我受不了。下班后我跟在小丽后面,想找个时机。刚要出声,忽然一个男的跑到了小丽身边,手里还拿着玫瑰花。我一下傻在原地,这他妈的绝对是狗血偶像剧的剧情,一时,脑子里只有'狗血‘这两字,火一下就上来了。 他大爷的,和我抢人,我也不是吃素的,上去就把花抢了扔地上,对着那个男人喊道:“你想干嘛?”。 “我,我卖花的”那男人却生生的说。 “啊?”我瞬间石化。。。。 噗呲,小丽在一边笑了出来。我赶紧给那人把花捡了起来,使劲的赔礼道歉,后面还买了几朵花才搞定。 我和小丽走在人潮涌动的大街上,她手里拿着那几朵花,却没有说话。 我着急的说“小丽,不管别人怎么说,我真的很想和你在一起,只是我最近碰到一些麻烦事,给我些时间,好吗。” 小丽喝了口奶茶,看着远处的夕阳,风吹过她的刘海,头发轻轻的扫在脸上,真的很美,她慢慢的说“小草,我很喜欢你,也想和你在一起,但是你好像有太多事情是我无法碰触的,比如你的眼睛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以及你最近出现的恍惚。。。” 小丽停了停继续说:“我只想找一个普通人,安安稳稳的过完一生。但我突然发现在你身上看不到了安稳,我怕,我不敢赌上我一生的幸福去爱你。” 说完,她转头看着我,夕阳的余晖在她眼睛里闪烁着金色:“所以,我们先分开一段时间吧,给彼此一个空间,也是给你一段时间。”说完,她轻轻的在我脸上亲了一下,微笑着转身走开了。 而我一直看着她,呆在原地,怎么办?我居然一句反驳的话也说不出来,我自己确实存在问题,以我现在的情况,我真的不能像她保证什么。我们都是快30的人了,本就没有了青少年那种恋爱的狂热,理智让我无法再去纠缠她。 回家时买了瓶二锅头,酒是个好东西,没想到事隔毕业多少年了,我竟然再一次为了感情需要借酒消愁。喝酒前,我打开电脑,写了封简短的辞职信,盯着电脑发呆了5分钟后,按下了发送件,看来暂时回不到正常的生活了。 打开酒,随便找个杯子倒上就开始喝,一个人喝闷酒多没意思,我对着黑色电脑屏幕上自己的影子,举了下杯,一饮而尽。酒精灼烧着肠胃,烧吧,这点疼痛对我来说已经不算什么了。喝了没多少,已经上头了,自己开始嘲笑自己,这他么经历的都是啥子事情。 正要对着屏幕再来个干杯时,突然看到屏幕里好像还有个人,本来醉的就看不清楚,准备再仔细看下时,突然,一个骷髅头从屏幕里钻了出来。与我的脸靠的很近,黑漆漆的眼窝死死的盯着我。我只记得自己猛地一退,脑袋好像撞到了东西,好疼。捂着脑袋倒在地上,渐渐的就睡着了。 第二天醒来后,我依旧躺在地上,地上有点凉,我直接打了个嚏喷,看向周围,一切依旧如故,想起什么,赶紧看向电脑,没有骷髅头啊?摸着脑袋后面的包,好疼。这一疼,突然让我想起来在医院时,尘风说的那句话,“你身上有东西。”难道尘风说的就是这个?不行,我必须找到尘风。于是我赶紧拨通了冬哥的电话: “喂,冬哥,我是小草-------。没,没事,你先听我说,你那有尘风的电话吗?我找他有急事。” “你找他啊,我有是有,不过我不知道他人在哪,你记下号码。”之后我赶紧找纸笔记录了下。还没等冬哥说完我就挂了电话,赶紧打给尘风。可是没人接,唉,疯子啊疯子,你到是快接电话啊。 随后的两天我不断的联系尘风,但怎么也联系不上。冬哥给的号码应该没问题啊,就在我准备再问冬哥时,尘风的电话突然打了过来。 “尘风,我是小草,你在哪里,我有急事找你”一接起来我就开始大喊。 “我在贵州办事”尘风还是那种淡淡的语气。 “尘风,我真的被什么缠上了,好像是被鬼缠上了,怎么办”我有些着急,“你有没有什么符纸,或者辟邪的方法,快告诉我一下。。。。”我乱七八糟说了一堆。 “来贵州找我”说完他就放了电话。 咦?-----纳尼?----就这样?-----我对着电话口吐芬芳了5分钟。心想,你小子,你大爷的。。。唉,还能咋办。 于是买了机票,直飞贵阳,看了下自己的余额,快要一穷二白了。贵阳地处西南,大部分是喀斯特地貌,从飞机上就能看到那连绵的群山,河流弯弯绕绕的从山谷中流过,确实与北方的飞风景完全不同。下午下了飞机,我就又赶紧联系尘风: “疯子,我到了,到什么地方找你?”这次我也不那么客套,感觉和尘风说话就得直来直去。 “来瑞斯酒店找我。”说完又挂了电话。 “喂。。。”我还想问他房间号,他居然就挂了。。。对着天空翻个白眼,好吧,先打车过去。 到了地方下车一看,一个高档酒店。在前台看了眼价格表,咽了口吐沫,心里开始盘算,想想自己的微信和支付宝里好像还有点钱,但这一晚上就快赶上我一月工资的价格,我实在承受不了,还是给自己留点后路吧,正在大厅徘徊时,就听到旁边的女服务员们在叫嚷“快看,那个帅哥出来了。”我顺着她们的眼神看去。一个干练的身影朝我走来,笔挺的黑西装,黑色衬衣,很吸引眼球,俊朗的五官加上这身西装,绝了,咦?这不是尘风吗。呦!他居然穿西装,我赶紧迎上去。 “我说疯子,哪里买的西装,啥牌子的,不错么。”我上下看着他。 他却只白了我一眼,不自然的揪了揪领口,让领口松了一些,然后直接往外面走。 “喂,喂,疯子,干嘛去。”我跟着跑出去。 “吃饭。” “你请我?”问完,尘风也没有说话,好吧,就当他同意了,说实话我也饿了。 一路上我都在和他说我的遭遇。“疯子,真的,我真的觉得我被女鬼缠上了,你既然能看出来,那就告我该怎么办?”我依旧喋喋不休的说着。尘风已经把西服扣子解开,袖子卷了起来,衣服随意的穿在身上,然后伸了伸胳膊,感觉他舒服了很多。 “有个人能帮你。”尘风默默的说了一句。 太好了,看来我有救了。放心的跟着他进了一家牛肉粉店,这应该是个地方特色小吃,前面还焦躁不安的心情,现在已经荡然无存。我两一进去,店里的妹子全在看我们,这让我有些不习惯。没办法,谁叫尘风帅的有点过分。 我们都要了牛肉粉,不一会就端上来香喷喷的两大碗。只看到尘风拿起辣椒罐子,一勺,两勺,三勺,我赶忙说“上,上火。”只见他看了我一眼,把辣椒勺子放下,筷子搅动了两下后便大口吃了起来。 我心想,这个辣椒那么好吃吗?不辣吗?看他没反应啊。于是我也学着他,一勺、两勺、三勺。搅匀了,大大的一口吃了进去。接着一秒,两秒,我迅速的感到火辣的感觉从舌头、口腔,蔓延到我的嗓子,全脸,靠,,,太辣了!眼泪,鼻涕全在流,我使劲憋着,模糊中看到周围有一个瓶子,拿起来打开,两口就把里面的水喝光: “靠---太辣了。”我眼泪都出来了。 突然抬头发现尘风在惊讶的看着我,好像不止尘风,连周围的人都在看着我,气氛好像不对啊,我马上看向手里的水瓶,咦?这不是水瓶,这是个奶瓶!我赶忙看向旁边,只见一个小娃娃和他妈妈眼睛瞪得大大的看着我,我瞬间明白我干什么了,太尴尬了。就在我慢慢放下奶瓶的一瞬间,小孩哇的一声哭了出来-----,我赶忙哄着: “对,对不起,,小朋友,你别哭,叔叔没看到-----还以为是我朋友的。。。”我手忙脚乱的把瓶子塞给小娃娃。 “个小破孩儿,做啥子,找死!跟你把皮子都打落,甩你带烂田头,喂鱼!”一个彪形大汉走到我眼前,一把揪住了领子,看样子是这孩子的爸爸,满口的贵州话,我一点也听不懂。 “大,大哥,对不起啊,我真的给辣到了,实在是没看到是奶瓶。对,对不起。”使劲鞠躬。自知理亏,我只好使劲道歉。好话说尽,好一会才把这事解决。目送这家人离开,才松了口气。 闹腾了半天,终于能坐下开始吃饭,瞪了尘风一眼,小声的说:“你也不说帮帮我。” 尘风依旧低头吃着不说话。 我嘟囔着“他爷爷的,奶瓶里装什么水啊,要是装的奶,我一口不就喝出来了,也不至于。。。。” 咳,咳,咳,,,尘风突然被呛到,我问他怎么了,他只是摆摆手,不要我管。 为了能吃进去,我只好和老板又要了两瓶啤酒。唉,牛肉粉就着这两瓶啤酒,终于吃下了肚。省钱不容易啊,为了吃饱也是拼了。 但是在酒精的作用下,脑子也开始发木。吃完后,跟着尘风一路又回到了酒店,只想着赶紧上床睡觉,准备进他房间时,突然被他用胳膊挡住,我好像明白了什么,于是说“疯子,我钱不够,你让我和你凑合一晚吧。”这时脑子由于酒精,还有点晕,想扒开他胳膊,但是力气不够,于是我爬在他胳膊上,抬头一瞬间突然对上他的脸,好像距离有些近,脑子突然又开始恍惚了,又来了,我努力的想控制自己的动作,但是身体不听使唤,眼神也开始变得模糊,就这样我好像一直盯着尘风,突然嘴里说出了一句: “真的是你吗?”说完我自己都惊讶,但是恍惚的感觉依旧不受控制。 “呦,你们关系好像不错啊”突然脖子后边被点了一下,有些疼,但是打断了我的恍惚,在我恢复清晰的视力后,我突然发现自己的鼻尖离尘风鼻尖的距离只有1厘米那么近。 “啊!!!!!”我大叫一声弹开,还好后面是墙,否则我就摔地上了。 “这,这是怎么了,我刚才怎么了”我被自己的举动吓出一身冷汗,酒也醒了大半。 “看来跟着他的东西可以控制意识”尘风还是面无表情的看着我说道。 我心想,大哥,刚才那么刺激,您就这点反应啊。佩服!突然想了到什么。 “疯子,你看到了?就是鬼吧,她是不是刚才控制我了。。。。”还没说完就被打断 “嗯,确实是可以控制意识,这样不行,会出问题。”一个声音从我身后传了出来。我才想起,刚才有人说话。赶忙回头看去,这----这不是长白山碰到的----那个男孩吗,月小爷。 “是你?我好奇地看着他。 “进来吧,他能帮你。”于是我们进到房间里。 十七篇崖葬 进入房间后,我一眼便看到,这是一个大床房。终于知道为什么尘风不让我和他一起睡。我尴尬的摸着鼻子,赶紧转移话题。 “小--额,月小爷,你怎么会在这里,你能帮我把身上这个鬼赶走吗?”本来想叫那人小子,但是又觉得没礼貌,赶紧改了口。 “科学的来看,这应该不是鬼,应该是某种意识的聚集,你作为容器接触了这个聚集体,才会残留她的意识。”男孩说了好长一堆,但我听不懂? “那个,月小爷,我实在是有些搞不懂,你们一直说容器,我真的想知道是干嘛的,还有我现在这样子真的很困扰,能不能把这个鬼,哦不,这个意识去掉。”我感觉自己就像个大龄无知青年一样,只想赶快把问题解决掉。 男孩不慌不忙的从兜里掏出一块破布,但看着又不像布料,仔细看去,原来是羊皮,他把羊皮铺开,只见上面是一张古老的地图,旁边居然刻着像冬哥手里黑洞石一样的符号。 “这张图是我家祖上传下的,据说是在元朝时期,我家祖上精通堪舆风水,但太过出名,于是经历了一次变故。当时的皇帝为了帝业永固,把我家族人员派遣到了各处,为他堪舆,判定龙脉。但只要找到一处,找到位置的人就会被杀。古时社会,家族里的人大多联系不便,并不知情,直到有一人发现了族人被杀,于是逃出后跑遍大江南北,告知了家族中人,并秘密记录下来这些位置。” 男孩说的认真,我也听得聚精会神,真的像在听故事一样。他接着说: “你们看,这是上次我们去的地方。”说着,她指着画的很像长白山的位置,而在这个位置旁边,画了一个长方块,很像我看到的石棺,而在里面画着一个女人,古人的装扮,画的很简略,但是能看出是个女的。 “没错,这就是我们看到的,那会先人们已经掌握了找到这里的方法,但是他们不知道这个地方这到底是干什么用的,只是看到里面是一具没有腐烂的女尸,简直是和活着的一样,都认为是神物。他们不会祭祀,也无法进入,到最后只能拿了周围的一些金银珠宝。而女尸身上发光的东西由于冉遗鱼的保护,他们根本无法靠近。”男孩说着说着,突然看向我。 “但是我们现在掌握了上古的一些文字和发音,明白了需要带容器才可以进入,开启祭祀后,就可能拿到里面的东西,但是从你出来后,就没有再看到那个发光的东西,那个女人的尸体也腐败了,我觉得很可能寄存在你身上的残存意识,就是那个女人的。”他看我的眼神,使我有些发毛。 “那,那她的意识如何离开?”我小心的问到。 “你需要和我回本家一趟,我家老爷子可能能解开。”男孩微笑的看着我说,说实话他笑起来和女孩子一样。我犹豫了一下,我刚想答应。 “不行,当初我们出来时就已达成协议。”尘风突然在旁边说了句,同时挡在了我面前。眼神看起来十分严肃。 男孩停顿了一会,又看了我一眼说“好吧,我不勉强。”说完就走了出去。 我着急的喊:“喂,什么协议,我身上的鬼怎么办,喂,小子你别走啊,----疯子,你看。” 尘风只是看着男孩的背影说:“明天的事,我答应你。” 男孩迅速转身,“爽快,那咱们明天见,作为回报,我可以让你们不暴露身份的前提下见到我家老爷子。”说完便很快的消失在走道。 这尘风又答应了什么啊?我想问他,他却转身去洗涮了,看着也问不出什么。于是我赶紧给冬哥打电话。 “喂,,冬哥,我想。。。” “小草!你跑尘风那里了?”电话里传来冬哥刺耳的喊叫声。 “是啊,我,我碰到点麻烦。那个尘风和月小爷的协议是。。。” “那个呀,我们说好,月小爷不把你的事情说出去,然后尘风答应了帮他们下次墓”。 “啊?这----”我看向已经在床上躺下睡觉的尘风。不知该说什么,他竟然为了我做到如此?一时间心中有些感动。 “好了小草,没事,明天我过去找你们,有啥去了说啊。”冬哥说完就挂了电话,能听出来他很担心。 虽然听到冬哥说过来很开心,但是心里总觉得过意不去。一想起之前作为容器的经历,那么惊险的时刻都过来了,这次应该简单吧,只要把鬼驱走就好。到现在我还是不相信什么意识聚集,根据我看鬼吹灯的经验,这一定是个厉鬼! 本想出门,一想起我没住处,而且现在自己住也有些害怕,于是抓了个枕头,从柜子里翻出一床被子,把两个沙发并了下,凑合一晚吧。 可能有尘风在,安全感十足,我很快进入了梦里。 梦里那个女尸一直在围着我转,我判别不出她是哪个朝代的,她在梦中并不是骷髅,她浑身发着光,金光承托出了她绝色的美颜,看她的长相既有着东方的古典美,又有着中东女子般大大的眼睛,发丝轻轻的飘散,她如幻影般围绕着我边走边看,虽然她没有说话,但是有声音出现在我的脑子里: “带我去找他,带我去找他,带我去找他。。。。”这句在我脑中出现的话语,虚无缥缈,像歌声一样,一直在我脑中回荡。我突然喊出一句“你要找谁?”喊完我才发现自己坐了起来,汗水浸湿了我的枕头。 天还没彻底亮,我看了下尘风,他还在睡,还好没吵醒他。脑子一开始想这件事,我就彻底睡不着了。于是拿出手机,翻看着手机里的照片,那些在长白山拍的,以及洞穴里拍的,突然想起不好的回忆,皱了下眉,赶忙关掉画面,闭上眼睛,我要把那些画面都忘掉,我不想回忆,真的不想。 刚准备再睡一下,尘风醒来了。看了我一眼说,“今天你就在酒店,最好哪都不要去。以防万一。” 我有些好奇,“防什么啊?说吧,你昨天又答应那小子干啥事了,我跟你一起去。”我盯着他,今天无论如何我也要跟着,万一那小子让尘风又干什么危险的事,我可不想他为了我出事。 仿佛看出了我的想法,尘风上下打量了我一下说“你确定?” “确定!” 于是我迅速收拾完就跟着尘风走了出去。月小爷早已在酒店门口等着了,一看我们来了就喊我们上车, “你来干嘛?”月小爷嫌弃的看着我。 “尘风因为我答应给你办事,我还没权利看看干嘛呀?”我也毫不示弱的回答。 男孩哼了一下,转过头去开车。我心想,你个小娃子,这么没礼貌的。 开了快2个小时,我们到达了一处很隐蔽的山村,村子里到处都是吊脚楼,淳朴的苗族老百姓,看到我们都笑呵呵的。我们开过村子又走了一段,前面居然看到了一条河,据说是乌江的一条支流,河水水量充足,蜿蜒在山间,两边都是峭壁。 到了河边,我们全部下车,男孩从后备箱掏出了一堆装备说:“当地老百姓说,那个崖葬墓洞就在这附近。我们就从这里开始坐船找。” “崖葬?” “崖壁上的一种墓葬形式,早期少数民族的葬法,没时间给你解释,自己查百度去。”男孩快速的说完,继续忙着倒腾装备到船上。 我撇了撇嘴,穿好救生衣,跟着尘风上了船。 这么长的河,要在两边的崖壁上找洞,那太难了,过去了快一个小时,没有任何收货,月小爷着急的继续看着,我感觉我眼睛都要瞪出来了,还是找不到。 “小子,咱们找到什么时候啊,你就没个定位系统吗?”我晒的嗓子冒烟,赶紧喝了口水。 “你到是给我说说,怎么给几千年前人说,麻烦各位死的时候在棺材里装个定位器?”说完白了我一眼。确实,知道自己问了个白痴问题。我也没敢说话。 于是我坐在船头看着水面休息,这水可真清澈,水流冲着里面的水草,滑顺的飘来飘去。突然我听到了一个声音,虚无缥缈的声音,我赶紧摇摇头,害怕自己又被控制,但是随着船的前行声音越来越大,是歌声,一个女人在缓缓的吟唱,但是这个歌声让我听着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你们没听到歌声吗?” “什么歌声?哪有歌声啊?”男孩看着我。 “在什么位置?”尘风警觉的问到。 “前面,越来越近了。”我惊讶的看着他们,难道只有我听的到? “快,小草你指位置,把船划过去”尘风迅速说完,船开迅速始靠近我听到歌声的位置。 就在我们到达一处崖壁时,歌声突然没有了。 “这里,歌声停了!”我喊着。 “在那!”尘风抬头喊道。 我们抬头一看,果然在上面的崖壁上有个不大的洞穴。 尘风迅速甩出爪钩,牢牢的钉在了岩壁上,开始往上爬,月小爷也跟在后面。我看了看绳子,心中飘过无数的。。。。。。闭了闭眼睛,抓着绳子往上爬,还好不高,比起长白的那次,这个低多了。尽管如此,我还是费了吃奶的力气,终于爬上了那个洞口。 气喘吁吁的看着他两。只见眼前的空间不大,一个半圆形的洞,棺材就在眼前,棺木看着已经很破烂了,但是外面居然用铁链锁着。现在的我,对棺材已经没有那么害怕了,尤其现在还个是大白天。 他们两看着棺材发呆,我觉得奇怪,就说“这不是找到了,那么赶紧拿东西吧”。我看着旁边的盆盆罐罐,正想拿。 “不能动,这个棺是锁棺,乱动必有祸端。”月小爷大喝一声。我吓得赶忙收回了手。 “你就站在那里等着。”尘风说完,找出了一个黑色口罩带上,接着摸出了好几个绳索,在各个铁链上绑住,然后又在四角放了四个红色的东西,看着像树根,不知他要干嘛。 做完这些,他对着男孩一点头,男孩退后几步,就看到尘风双手伸开,缓缓放在胸前,仿佛在运气一样,接着他双手推住棺材盖,稍微一用力,棺材盖居然缓缓的推开了一道缝隙,这个缝隙差不多可以伸手进去。 接下来,他居然真的伸手进去了!我看的心惊胆战。不一会,尘风就掏出来一个东西,好像是个金属盒子,黑褐色的,看着很沉,我看着没事,于是慢慢走过去看,就在我靠近地上红色的树根时,突然离我最近的树根,砰的一声,炸裂开。我吓的瞬间不敢动了。 “别过来!”尘风大喊一声。 同时棺材突然开始了震动,里面好像还发出了呜呜的低吟声。打开的缝隙处冒出一团一团的黑气。 “完了,要起尸了。”男孩大喊着,赶忙收起铁盒子往外跑。 尘风迅速把刚才绑住铁链的绳索使劲一拽,棺材盖在铁链收紧的一瞬间又盖了回去。但棺材依旧还在震动。 这时男孩已经跑到了我旁边,抓着绳子,一下荡了下去,我正准备抓绳子,回头一看,尘风已经在我身后,我还没说出话,他直接给我来了一脚,我一个前扑,摔了下去,还好不高,地上滚了一圈,刚好到了船边,我疼的正要喊,尘风一把抓着我领子,我瞬间被扔到了船上。 靠,又来这招啊,不是踹就是扔,我在船上快散架了。我被扔的七荤八素,摸着撞疼的脑袋大叫“你大爷啊,疯子,你就不能提前说下吗?不是踢我就是扔我。哎呦我的屁股,,,哎呦我的腰。” “是你要跟来的。”尘风淡淡的说了句,却没有看我,一直盯着刚才我们跑出来的位置看。我也跟着看过去,发现那个洞口居然蔓延出许多黑色的烟雾,而且这些烟雾不断的沿着崖壁朝我们的方向翻滚过来。尘风迅速从衣服里摸出几个飞镖,又拿出几个红色的树根,扎在飞镖上,接着他把飞镖瞬间甩向那团烟雾,几个飞镖顷刻钉到了烟雾里,而那团烟雾居然渐渐的消失了。 “我去,这东西厉害啊,这是什么?” “血麒麟,及阳之物”男孩回了一句,继续开着船走。 一上岸,没有停留,我们开车往回走。 “小子,你让疯子拿的什么东西啊,那棺材里是什么?太吓人了,以后这么危险的事不要找我们。你这应该算是盗墓。”我边揉着屁股,边对月小爷说。 他瞪了我一眼说;“你才盗墓呢,你们全家都盗墓。我盗我们家祖先的墓管你什么事。” 原来是他家祖先啊,我无话可说。 “那你们拿出来的是什么啊?” “应该是一些记录,可能和黑洞石有关,棺材里的就是我们家族里到处给人报信,拯救家族祖先的人。但他后来被抓,死的很惨,死时还被施了咒。” 原来是这样,难怪。。。很快我们便回到了市区,月小爷把我们放下后就开车走了。 冬哥过了中午的时候才到,老远就看到他那亮闪闪的大金链子,带着墨镜,叼着烟,还提了个大箱子,黑社会老大的气势十足啊。一看到我就是一个拥抱,尘风则早早的躲开。 “小草,你小子不够意思啊,有什么问题你怎么不和我说,你问我要尘风电话时,我就觉得奇怪。还自己跑这边来,你出了危险怎么办。我说你怎么一身的土啊。”冬哥上下看着我。 我笑着说:“冬哥,我能有什么危险,就是最近被女,额,女鬼缠上了”我尴尬的低着头。 “女鬼?唉呀妈呀,女鬼,哈哈哈哈哈,小草,咱们的庆祝下啊,你小子终于要开荤了吗?不是聊斋中经常有这种。。。”我无奈的一把摘掉冬哥的墨镜。 “荤你大爷,冬哥,真的是女鬼,你要是喜欢,就赶快让给你,咱们找个师傅看下,办个交接手续。” “哈哈哈,好了,好了,我知道了。那你们把事情解决了?女鬼没了?”冬哥抢回眼镜,继续戴上装酷。 “还没,月小爷说给我介绍他家老爷子帮忙。”我无奈的说。“为了这个,尘风还帮他下墓。” “尘大兄弟可以啊,我没看错,够朋友。”冬哥刚想搭尘风的肩膀,尘风一个转身闪开了,手里拿着手机开始说话: “喂,是我,,,,好的,下午是吧,好。” 接完电话,尘风转身看着我们说:“下午三点我们去找月小爷家的老爷子,但是不能报出真实姓名。” 十八篇男孩的秘密 根据月小爷提供的位置,我们一路来到了都司街的江西会馆里。 到了江西会馆,我瞬间就被这里的古建筑群吸引,这里一看便知是一座明清的建筑。一层层的斗拱,拖着高高翘起的檐角,古老的大门,非常有气势。跨过高高的门槛,就像穿越时空般,进入了另一个空间。进去后先是一个大院子,里面人很多,很热闹。我们穿过一个过厅,进入了内院,突然听到了唱戏声。转头一看,是一座古戏台,非常的精致,雕梁画栋,可以说是上等的工艺了,地面上还放着几个大缸,突然想到学校时老师讲的,古人为了声音的传播效果,会在戏台下放大缸,有传播声音的作用。居然在这里看到了。加上真有唱戏的在表演,这个景象真的让我再次有了穿越的错觉。 我正看的入迷,突然听到;“请问,你们是预约找老先生看事的吗?” “是呀,是呀。”冬哥干忙答应,于是拉着我和尘风跟着那人走入后院的正房。 “九爷,人到了”。随后那人做了个请的手势,我们便进去了。 只看到厅内一位身穿白色棉布褂子的白胡子老头。花白的头发整齐的梳在后面,手中拿了个毛笔,正在练字,看到我们来了,就把我们让到屋内:“各位啊,是哪位要看事呢?” “老人家。是我这个兄弟要看一下”冬哥干忙把我拉到前面。 我刚想说话,老人喝口茶看了我一眼开口说“你身上之物不是鬼、不是妖、也不是山精鬼魅,更不是魑魅魍魉,一时解决不了。”说完,他拿起茶杯继续喝着。 “老人家,这个鬼这么厉害吗?”我不信的问。 “请抬眼看下我的屋顶。”老人慢慢的说。 于是我们都抬头四处看去,屋顶正上面的金厢斗底槽里居然镶嵌着一个太极八卦,旁边各种符文、咒文之类的东西贴了满屋顶。 “如果是刚才说的那些,根本就进不了我的屋子,你进来时可有难受?”原来是这么回事,我们三人互相看看,顿时觉得老人不简单。 我摸着脑袋说:“没有。。。”。 “这就对了,你身上的东西不是鬼怪,也就不是我能解决的了。但我能感觉她的气息,好像很着急,不过。。。” 就在这时。突然有人进来,“九爷,小姐已经梳妆好了,可以开始了”。 “好。这样,你们明日来我这里,我给你们一副药,虽不能去除你身上的东西,但是可以保证你不会轻易迷失心智。那么,各位不好意思,一会我家小姐订婚,如果愿意可留下吃个便饭。不过我先的失陪了。”说完老爷子向我们点头示意下就出去了。 我们三人不知该如何,于是准备起身离开,明天再来。走到戏台那里时,看到好多人围绕着戏台,突然听到有人喊了句“有请,月小姐。” 于是出于男人的本能,我和冬哥都朝着来人的方向看去。只见那个给我们看事的九爷手里拉着一个年轻的女孩走了出来。那个女孩一身白色的长裙,纤细的身材,裙摆随风飘荡着,仙气十足,头发长到腰间,自然的波浪卷也随着行走而飘动,走近时我看到了这个女孩的长相,五官非常漂亮,大大的眼睛,却带着一丝英气,咦?怎么这么的眼熟,这轮廓,这眼神,和那个男孩很像。 “呀,原来是月小爷订婚?”冬哥突然说了句。 “什么?月小爷。那个,男,男。。。”我不解的看着冬哥。 “男你个头啊。月小爷是女的好不好。哦对,也不怪你,她一贯喜欢男装,我们行业里都知道”。冬哥在我耳边小声的解释着。我惊讶不已,看向尘风,他却在一直看着戏台上面。于是我也看过去,戏台上一个中年的外国人,穿着正式的西装,手里拿着一朵玫瑰,也看着月小爷,眼神似笑非笑,看着让人非常的不舒服。我低声的对冬哥说“冬哥,怎么感觉鲜花插牛粪上了啊。这月小爷找那么老的,眼光奇特啊。” “啥?你懂什么啊,说不定人家是大富豪呢。还有,我告诉你啊。以后见了月小爷要尊重点,她可比咱们大一轮呢。” “啊?”我惊讶的差点叫出来,大一轮,那不是已经是大婶级的人物了啊,但是真的看不出啊,怎,怎么可能?看到我睁大了眼睛,冬哥继续说:“你不信也的信,据说是因为他们家族下墓得了种怪病,每代都会有人活不长久,为了保命所以从小就吃着一种苗药,但长到一定年龄后,就会停止生长了。”冬哥的八卦爱好瞬间开启,难怪月小爷显得那么小,男装时我还以为是个男孩。冬哥在我耳边一直的说,而我发现尘风依旧盯着那个外国人看。 “尘风,你怎么了?”我小声问道。 “来者不善。”他低声的说,眼神充满了警戒。 我看到月小爷显得很不情愿,也是一脸的似笑非笑,看都不看那个外国人一眼。 “非常荣幸的有请到各位贵宾来参加我家小月和约翰先生的订婚典礼,这也是我们家族的一件大事,也期待我们家族与约翰先生的公司在未来能有更加广阔的合作。” 什么啊,原来是家族企业联姻啊。难怪月小爷一脸的烦躁。 这时戏台上的月小爷突然发现了我们,满脸惊讶。我用力挥着手和她打招呼,心想怎么也得给大婶庆祝下啊。可她的表情更难看,用手挡住脸部,盯着我们使眼色,示意我们快走。我正奇怪,还没反应过来,只感觉尘风一把拉住我就走。冬哥看我们突然跑掉,赶忙在后面大叫“喂,你们,干嘛去啊,等我。”由于他这一声太大,很多人都看向了我们。 “糟糕!快跑。”只听到尘风说了句,瞬间经被他拉着跑了起来。 “抓住他们!”一声不是很纯正的中国话喊出,我回头看,正是那个外国人。接着我已经听到了打斗声,一看,冬哥已经被几个外国人围住。 “尘风,冬哥。。”我还没说完,只见我们前面也来了几个外国人,将我们挡住。 尘风瞬间进入战斗的姿势,可我不会打架啊?冬哥也已跑到到我们旁边。我们三人背对背,完全被包围了。 “冬,冬哥,我不会打架啊”我只能实话实说啊。 “都啥时候了啊,你有手机没”冬哥突然问道。 “有啊,对,我可以报警”我正准备打电话,冬哥直接拍我脑袋一巴掌, “报你个脑袋,哪有时间报警,拿手机当武器砸人啊,”还没说完,冬哥已经冲了上去喊着:“去你大爷的。”一脚踹开一个。尘风飞起一个转身,踢倒了一个,接着几拳又放倒了两个,那姿势就一个字,帅。 我正看着,突然一个外国人向我冲来,我拿起手机就朝那人脑袋砸去,那人用胳膊挡我,可能不知道我是拿手机砸的,效果还不错,顿时他疼的缩了回去。那人看了看我手中的手机,瞬间抓住旁边的椅子向我冲来。我去,重型长武器啊,好汉不吃眼前亏,我赶紧跑。边跑边找工具,有什么拿什么吧,花盆,簸箕,扫把,等我扔完,发现那人被我扔的满脸伤,但是人家是练过的,躲来躲去还是被他打了两拳,鼻子也出血了,眼也打的有点花。但我还行,起码这是人,不是怪物,打不过就跑,毛主席的战术我还是读过的。突然发现那人有出拳的空当,我拿着手机就往他脑袋上砸了下去,看着那人踉跄几步摔倒,我乘机就跑。 回头看冬哥和尘风时,围着的人也越来越多,不行啊,这样体力跟不上啊。边跑边想,难道那个外国人是有备而来的? 突然又有三、四个人向我冲来,我去,赶紧跑。旁边的宾客们被我推来推去阻挡着后面的人,尖叫声四起。而我就一直在连廊里跑,抬头一看,前面也有外国人向我冲来,完了,我被前后夹击了。只好冲回院子里,准备拿东西砸,突然看到一个大的瓷器花盆。不管三七二十一,我使劲举起就要砸, “全部住手!!!都住手!” 这一声非常大,只见那个九爷拿着主持人的话筒,焦急的喊着。一时间大家都停住了。而后面的月小爷被那个外国人死死的抓住,挣扎不开,头发有些凌乱。 “你小子,你,别看别人,说的就是你。” 我回过头看着九爷,他看着我喊到“小子,你给我把手上的东西放下来。”他语气一下这变得很和蔼。见我没反应他突然厉声喝道“放开!” 我吓的一激灵,赶紧松手。啪。。的一声,这个瓷器花盆一下碎了一地。 “哎呀,,我几百万的花盆啊!”老爷子难过的闭上眼睛。然后跺着脚怒吼道“全给我带进来问话!!” 这时院中所有的黑衣人回了句“是”。 十九篇依旧是容器 一看这阵势,我们三人只好先妥协了。 “哼,我和尘风就是手上没家伙,要有早就出去了。”冬哥低声嘟囔着。我用肩膀碰他一下说“小声点,也不看现在啥情况。”我也不知道穿过了几个院子,反正是走了好久,这里应该是月家的内院了。 进去后,就看到九爷和那个外国人坐在椅子上,月小爷站在老人身旁,低着头,我们三个被带到他们前面。 只见一个人在九爷的耳边小声说了几句,然后走开了。九爷重新打量了我们一遍,开口说话: “你们还真体面啊!-----你就是刘家的大少爷,刘冬吧。”只看冬哥,摸了下鼻子,整理了下被撕破的衣服,仰面看天没说话。 老爷子看向尘风,接着说“你就是那个暗客尘风吧?我可知道你的本事不小。”尘风用手拍了拍身上的土,整理了下头发,头转到一边,也没说话。 “你,---”九爷皱了皱眉,“你就是那个被鬼跟上的小伙子吧,你还砸了我几百万的花盆。”说话间有股怒意。我不好意思的点点头,用手擦掉流出的鼻血,头上直冒冷汗,脸应该已经被我的鼻血抹花了。 “你看看你们,和一群叫花子一样,成何体统!” “嘿嘿。。。” 就看到月小爷用手捂着脸在后面偷笑。 “你笑什么呢,瞧瞧你的样子,像个梅超风一样。我还没说你呢,每天就知道惹事,怎么和你沾边的就都是事,上次不经过我同意就下墓,还好是这位约翰先生出手,你给我也站前面去!”九爷继续吼道。 月小爷不情愿的走到我们旁边,低头搓着手。噗呲一声,这次换冬哥在那里偷笑,结果被月小爷死瞪了一眼。 “好了,说吧,你们来我这里究竟是为了什么?”这时老爷子收起了责备的目光,眼睛变得锐利和凶狠。 我偷瞄了其它几个人,看他们没有说话的意思于是就开口: “九爷,他们是陪我来看事的。真的,而且您也说我有问题的。突然看到月姐订婚,只是看了下,不知为何这位外国兄弟要找我们麻烦。”我眼睛看向那个正在悠哉的喝茶的外国人。 九爷看向那个外国人:“约翰,你这是为何?” 只见那个叫约翰的盯着我“哦,小伙子。你为何不说下你是怎么遇到鬼的?或许我可以帮你。”外国人不慌不忙的说道。 “那个,我-----” “咳----咳---”还没说完,月姐的咳嗽声打断了我。瞬间我明白了她的意思,只好闭嘴。 外国人走到我面前,用很奇怪的眼神盯着我,“如果我猜测没错,你应该就是那个容器吧。” 他怎么会知道?我顿时心中一紧,退了一步。他始终盯着我,这种眼神我记得,就是那种看怪物的眼神,这让我十分的不安,心里开始发慌。 月小爷突然站到我面前,冷冷的看着约翰说道:“约翰,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你到底知道多少?” 约翰耸了耸肩:“哦,美丽的月小姐,你们在长白山碰到的,就是我的手下,你觉得我会知道多少呢?”约翰笑着握起月姐的手,在手背上亲了一下。 月姐迅速抽回手说: “你果然不简单。那件事情是你的人挑衅在先,我并不知情。你的意思是要我们赔偿?那洞里更本就没有东西了,值钱的早被盗墓的席卷的干干净净。难道你救我以及和我订婚也是为了这件事?”月姐依旧冷冷的说。 “接近月小姐就可以找到容器,确实是我的计划,不过没想到实现的这么快,而且能得到月小姐这么漂亮的新娘,这是多么核算的买卖啊。”约翰上前一步靠近月姐。月姐则是一脸要杀人的表情。 突然冬哥上前挡住:“我说这位约翰同志,这就是你的不对了,你是不是有点老孔雀开平,自作多情了啊,我们月小姐可还没答应和你订婚呢,没看到她恨你恨得牙根直痒痒吗?还有,别老说什么容器不容器,这个词我兄弟听着不爽。这事已经了结了,你要赔偿,我不信以我们刘家和月家的实力,赔偿不了你们那点损失。”冬哥很不客气说完。 而约翰依旧笑了笑说“看来你们对现在的情况还是不了解啊,事情根本没有结束,他。”约翰指着我,脸色变的异常凶狠的说: “他,依-旧-是-容器,放任不管,他不是会死掉就是会疯掉,你们自己选择。” 说完,约翰走到门口,快要出门时,回身看着月姐,手放胸前,微笑着弯腰鞠了个躬 “亲爱的,明天我等你消息哦。”说完他便离开了。 其实后面他说什么我也没太在意,只有那句‘他还是容器’一直在我脑中回荡,为什么?不是结束了吗?不是死掉就是疯掉,怎么会这样?受了打击的我踉跄几步,一下瘫坐在椅子上。这时房间里安静的出奇,没有人说话,为什么?我真想听到他们说话,哪怕吵架也好啊。冬哥好像也在惊讶中,九爷低头不语。我突然看向尘风。 “尘风,你是不是知道什么?你不是也说过没有结束。” “我没有想到会来的这么快。有些事你还的面对。”尘风慢慢的说道,皱着眉头看着我。 “什么是我该面对的,我会怎么样,你能说的清楚些吗?都告诉我吧。”我简直要疯了。抓着尘风的肩膀使劲的摇。 “是啊尘风,你说说看,这样我们也好应对。”冬哥在旁边也问道。 “九爷知道的应该比我还多。”尘风这时看向了一直不说话的九爷。 九爷慢慢的站了起来,背对着我们叹了口气说: “你们跟我来。” 出了房间,天已经黑了,我们跟着九爷来到了一间书房,只见九爷对着一张画着长白山的古画,站定后便开始说话。但是说的什么我怎么也听不懂。就像那天月小爷在石洞前说的一样,类似古文的东西。过了一会,只听到咔嚓一声,贴着画的墙面开始移动。后面居然有个暗门。我惊讶的看着,这种防盗措施,难道密码都是古语。 进入密室后,里面空间好大,满墙都是各种壁画,琳琅满目的古董珍品,让我这个外行大开眼界。冬哥更是,眼珠子快要钻到玻璃罩子里了,脸上的油都印在了玻璃上。 “小月,你应该偷偷进来过了吧”九爷边说边走到壁画旁边。 “是的,九爷,你们都是对我隐瞒,我知道长辈们都疼我,但是每50年的一次轮回,这是事实,咱们家族有多少人因此失去了生命,我不想这样一辈子。”月姐也说的有些激动。 老爷子显然有些无奈的底下头,看了月姐一眼说“唉,看来该知道的还是的知道,你们过来。” 我们跟着老爷子走到壁画前,我看到尘风却在一边没动,他只是盯着一把古刀在看。 “这里大部分的东西,都是从长白山那里找到的,就连壁画也是从那里一点一点搬出来的。”老爷子说着 “这么大的东西,怎么搬出来的,里面那么多的奇怪机关?”我感觉太惊讶了。 老爷子只是看了我下,笑着说“古人啊,确实聪明,以长白山中的自然屏障加上人工的机关,非常容易的阻挡了盗墓贼,但是人算不如天算,地壳运动使得墓室上部整体开裂,一道细长的裂缝犹如天刀劈山一样,而这个裂缝最终由我们家的祖先发现,其它外人一概不知,这也成为我们家族的最高机密。当我们把里面的东西拿出后,才发现这不一定是个古墓,只能算是一个‘保险柜’。” “保险柜?”冬哥睁大眼睛看着周围的古董。 “嗯,保险柜,周围这些东西都是障眼法,真正贵重的东西其实就是你们看到的那个发光的东西。古人利用上古神兽看护这个宝贝,而那个瀑布后面的空间也能使得里面的东西千年不变。你们看这个壁画。”老爷子用拐杖指着墙面。 我们看到壁画里面明显的画着长白上,有很多的人跪在山前,这些人穿着非常的简陋,而在山头上,一个穿着华丽些的女子伸手好像在接什么东西。而天上好像是个圆形的太阳吧,里面画了好多的白点,同时一个白点好像飘落向那个女子手中。之后下一个壁画就是那个女子拿着那个白点一样的东西在祈祷,然后看到庄家丰收的场景。 最后一张是那个女子和白点一起被送入了长白上的山洞里,壁画上的人们有跪拜的,有哭泣的,有修石块的,有放棺木的。 看到这里,我仿佛明白了什么“九爷,难道这个女子手中的白点,就是那个发光的东西?难道约翰也想得到这个光点?但是九爷,老实说,现在这个光点消失了,最后我只是见到了一堆白骨。”我赶忙说着。 “你在看下我们发现的文字。”老爷子用拐杖指着另一边一排柜子,在柜子里我们看到了很多的甲骨文,竹简,还有月姐给我们看过的羊皮画。 “里面部分文字能够被解读,解读出来的意思就是如果有合适的容器,可以把那个发光的东西取出来。”九爷说完便看着我。 “我们一直不知道是什么容器,直到在埃及发掘出和羊皮画上一样的石头,我们称之为黑洞石。而今天,我也终于知道了什么是容器。”九爷还是一直看着我。 我脑子突然嗡的一声,难道我是用来取那个光点的容器吗?我有些不敢相信,感觉有些站不稳,冬哥一把扶助我。 “那我该怎么办,我不想一直是容器,能不能,能不能把容器去掉。”我几乎是祈求的语气看着九爷。 “小伙子,正是因为盗了长白山这个墓,我们家族像受到了诅咒一样,每50年便会有人得怪病,所以这里的每一件物品我们都没有对外售卖,直到现在还没有解决的办法。你觉得我能解开你的问题吗?或许我们真的需要和约翰谈一下。” 九爷的回答一下给我浇了盆冷水,无奈的我低下头。 “那个叫约翰的人什么来头?他怎么知道这么多?”冬哥皱着眉问。 “美国DS集团的,有着自己的能源、科技类实验室,前一段时间和尘风下墓,遇到粽子,赶上他帮了我们一把。但如果他早就知道我们的事,那他后面的一系列行为很可能是早计划好的。和这种人合作太危险,他的目的到底是什么?”月姐边说边用本子记录着壁画上的文字。 “嗯,现在唯一知道到的是他也想得到那个发光的东西,到长白山的那些外国人,应该都经过特殊训练的,而且那个怪物也很奇怪,别是什么实验室培养出来的吧。”冬哥拖着下吧,眉头皱的快打架了。 而我更心急,我现在只想知道怎么把身上的东西去掉。“我们可以和他谈谈,我现在只想回到正常的生活,反正我们现在真的是没头绪。至于那个发光的东西,我一点兴趣也没有,他们要就给他们,但是我真不知道那个发光的东西在哪里。” “在你这里。”不知尘风什么时候到了我面前,用手指着我的心脏。我被吓了一跳,盯着尘风。难道在心脏里?这。。。 “九爷,这把刀可否割爱?”尘风转身,看着刚才一直在看的古刀,淡淡的说了一句。 我们都走到那把刀前,纯黑色的刀把和刀鞘外面都是腐蚀的锈迹,但是在刀把子的端头却刻着一个符号,正是黑洞石的符号。九爷看了看尘风又看了下刀,若有所思的想了会,颤抖着拿出刀,交到尘风的手上说“尘风,这刀比较奇特,要打开的话需要。。。。。”九爷还没说完,只听见噌的一声,尘风按动符号,刀把和刀鞘突然分离,刀一下弹了出来。一把通体黑色的短刀展现在我们眼前。奇特的是在灯光下,尽然反射出七彩的光芒。 九爷惊讶的看着尘风“你,,,你怎么知道打开的方法?” 尘风却没有说话,直接拿着走了。 九爷楞了一下,赶忙喊了句“小子,这刀很贵,可以分期付款。” 二十篇心结 为了安全,晚上我们就住在了月姐家。 吃完饭后我们来到一个大花园里,山水景观做的与苏州园林有的比,能在贵州保留清代这么大的庭院已经非常难得了。九爷召集了家中的老人开会,会议室看着不大,位于水边一个重檐歇山顶建筑里,这在中国古建筑中算比较高等级的建筑形式了。没一会就来了很多人,一看就都是些德高望重的人物,有长的凶神恶煞,有的慈眉善目,有的西装革履,有的带着墨镜像黑社会老大。冬哥拿着电脑忙碌的联系着,让他爷爷视屏参加,这样相当于两个家族在一起商量。 我正要往会议室里走,却被挡在了会议室外面,这让我多少有些不舒服。 “梦超先生不得进入,这是九爷的命令。”正想理论,月姐拉住了我。 看她摇了摇头,我只好作罢。转身出了院子,而尘风他们全部进去了。 我郁闷的抓了抓头发,无论如何这是涉及到我的事情啊,我焦急的在外面走来走去,突然停下脚步,难道,难道我现在还是被当做怪物?他们怕让我听到什么?我越想越乱,走到花园里。 月家的花园好漂亮,月光照在池水里,让人不禁的觉得有些凄美。我靠坐在一个小亭子里,看到一个装着鱼食的小玻璃罐子,于是顺手把里面的鱼食倒入了水中喂鱼,鱼儿把平静的水面搅乱,水面波光粼粼,我看着手中的空罐子,瞬间好像意识到什么,一下站了起来。 如果是容器,那一定是装东西用的,但是如果里面的东西没了,容器是不是也就没用了。这个想法一下在我脑中炸开,如果大家都是为了某些目的现在保全我,到最后我是不是就会和这个罐子一样变成没用的东西,会被抛弃!我看着那个空罐子反射着冷冷光。越想越害怕,难怪他们没有让我参与开会。 “小草,你在干嘛呢?”冬哥的叫声让我回过神来,他们三个走了过来。由于刚才的想法,让我现在看到他们有些害怕,我知道我的眼神里肯定也充满了恐惧。他们是真把我当朋友吗?是站在我这边的吗?我无法确定,于是,下意识的退后了一步。而他们看到我的动作也停了下来。 “小草,你怎么了?明天我们会和约翰谈下,家族会支持我们,虽然有几个老头很固执,但是我们会想办法的。”月姐无奈的说道。 “我最后会怎么样,我会不会死?”看他们却都不说话,“说话呀,约翰说的难道是真的?我会死是吗?” “小草,你胡说什么,最后会如何大家都不清楚。”冬哥着急的说着,正要往前走。 我也急了,把空玻璃罐使劲往地上砸去,哗啦一声,瞬间碎玻璃飞溅,我大吼“你们不要过来!我想静一会!”我感觉自己的理智已经快到极限了。 于是他们三人默默的离开了,不知为什么,看着他们离开,我的心里却更加的空虚。我蹲在亭子里,双手使劲的抓着头发,无助让我感觉自己像身处黑暗一样。真的很煎熬,想给父母打电话,但是又不知怎么说。总不能说我有可能会死掉,心情极度烦躁。渐渐的意识开始模糊,眼前的景象也不再清晰,而那个梦里的女子仿佛开始出现,忽隐忽现绕着我慢慢的走着,边走边看着我。接下来我只觉得自己一下躺在了地上,后面便什么也不知道了。 ————————- 直到我再睁开眼睛,看到已经在房间里,再一抬眼突然看到冬哥、月姐和尘风都盯着我,我发现自己正以一个很女性化的怪异姿势爬在沙发上,手里却抓着尘风那把刀,还把头枕在上面。我唰的坐起来,“我这是怎么了?” “我说他们两关系不一般吧”月姐摸着下巴,看着冬哥说了句。 冬哥瞪大眼睛看着我说:“小草,你大半夜跑尘风的房间干嘛?还抓着刀睡觉?” 我?我跑尘风的房间?我突然看向尘风,他双手交叉抱于胸前,抬着头,用眼神藐视着我。 “我,我也不知道,那个,可能是那个女鬼。。。。。”我自己说的都心虚,心想昨天还怀疑他们,乱发脾气,今天就出丑。 “刀是我的。”尘风淡淡的说了句,就去洗涮了。 “我说小草,那个,咱两是铁哥们了,你老实和我说,你一直交不成女朋友,是不是你的取向。。。。。。”冬哥认真的问着。 “我靠你大爷,刘冬,我是纯爷们好不好,你再说一次试试。”太气人了,我抄起沙发垫就砸了过去,冬哥像猴子一样窜来窜去的,边跑还边喊: “小草,你的选择哥支持,只要你开心,你要啥样的,哥都帮你介绍。别,,我去,别打了,一会咱们就出发去见约翰。” 靠,这叫什么事。 看着冬哥嘻嘻哈哈的跑远,我心里却又升起一丝暖意,可能真的是我想多了。月姐拍了拍我的肩膀说, “小草,你还有多少钱?” “我,我就剩几百了。”我挠着耳朵把家底全报了出来。想想当时着急来贵州,买了全价机票,真是亏啊。 月姐不可思议的看着我:“那你放心,你还欠九爷五百万的花盆呢。他不会让你轻易挂掉的。”说完她就走了出去。 五百万???我石化在原地,感觉有些凌乱。 我们约见的地点在约翰郊外的一处别墅,说是别墅,进去后才发现,里面就像个实验室,很多的电脑仪器,甚至还有化学实验的东西。 约翰边带我们参观边说“我们这里的仪器可以说是最先进的。如果合作,应该是最明智的选择。”说着他带我们来到一个台子前,玻璃罩里居然也放着一个黑洞石,我惊讶的看着,然后看向冬哥。冬哥也看了我一眼低声说“我的那块还在,这应该是另一块。”尘风也是盯着那块黑洞石看,他把手放在玻璃上罩,眼神像在看一个可爱的东西一样。为何他会有那样的眼神? 这时约翰走到我旁边说: “你们在长白山见到的失败品就出自这块石头。” 我心突然一紧,脑子又想到了那个吃人的怪物。惊讶的看着约翰说“你的意思是说我也会变成那样?” 约翰诡异的笑了一下说“据我们研究,这块石头有自己选择容器的能力。到现在我们依旧无法破解它的生命密码。如果强行给它安排容器,就会成为你们见过的失败品。” 约翰挑了挑眉,惋惜的看了里面的石头一眼后又看向我,继续说: “但是,你,最后会变成什么样,我还不知道。不过作为容器,你的任务就是收集光子。你已经收集到了一个,我们的目标,是下一个光子。”约翰微笑的看着我,但是手却按动了一个开关,接着,一个屏幕缓缓的出现在我们面前。 顺着他指的方向,我看到屏幕上被放大数倍的那张羊皮图,而他指的是一处画着类似古城遗迹的地方,遗迹旁画着一个碗一样的东西,那个白色的点就在碗里。这个白色的东西应该是约翰说的光子吧。也就是我们在墓里看到的发光点? “那个发光的东西叫光子?收集这光子有什么用!”我警惕的看着约翰。 “当然是为科学而用啊,否则我们做这么多的研究干嘛呢?”约翰一脸的理所应当。 “从10年前,我们在埃及挖掘出种子开始,就已经对这个项目展开了研究,从埃及的一些碑文里,我们知道在这些光子里蕴含了非常巨大的力量,说不定可以对全球的知识层面带来新的革新。现在,有了你的出现,可以说我们离成功更近了一步。”约翰边说边看着我,感觉真的像看怪物一样,我不舒服的躲开他的视线。 “你叫梦超是吧,你是不是每次病倒后都需要通过输血才能恢复?”约翰问道。 我惊讶的看着他“你怎么知道?” 约翰笑了一下,“种子选你当容器,那它肯定要把你改造的更适合当容器,铁原子会耗费很多的呦。” 他说的话我一下还无法理解,呆站到那里。 冬哥突然叫道“我说你这人怎么这么没礼貌,什么容器不容器,我听着就不爽。。。” 月姐打断冬哥的话。“约翰,说吧,你打算怎么合作?”她这么果断的问话,一定是发现约翰这里,确实有很多的情报可用。 “要合作,很简单,我们一起去下一个地方收集光子,收集回来后资源共享。你们提供种子和容器,我提供下一个光子的位置,以及维-持-容-器-存-活-的-方-法。”他说最后一句时直勾勾的看着我,接着便看向月姐,眼神透露出一种意下如何的表情。 “我不想收集光子,我只想恢复正常,有什么办法可以去掉身上的容器还有光子。”我迫不及待的说道。 约翰耸了耸肩:“梦先生,非常不幸,去掉容器和光子的方法现在我们没有,但是保不准下一个有光子的地方会有记载呢?” 我们几人互相看了一下。 “好吧,我们同意合作”月姐坚定的说完看着约翰。 “太好了,今晚你们可以留下来庆祝一下。我会开一瓶上好的红酒。”约翰满脸笑意的邀请我们。 “不必了,什么时候出发?”月姐直接了当的就问。 “哦,我亲爱的月,只要你们准备好,我们随时可以走。”约翰还想拉月姐的手,却被月姐躲开。 “好的,我们明天开始备货,后天出发。告辞!”说完月姐就快步走了出去。我们三个赶忙紧跟。约翰尴尬的耸了耸肩,但脸上却露出让人捉摸不透的笑容,我总是觉得约翰眼睛里仿佛藏着一丝奸诈,看他并不像一个搞科学研究的人。 出来后我对月姐说“月姐,这个约翰能靠得住吗?我怎么觉得他不是个做学问的人?” “他做学问,那我就是考古专家了。”冬哥哼了一句。 月姐头发一甩大声说:“你觉得做学问的,会他妈的做出骗婚那种下三滥的事?哼,老子就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不是什么好药。只是咱们现在不得不与他合作,我要解决家族诅咒的问题,而你要保命。不管什么龙潭虎穴,他大爷的我们都要走一趟。”这一连串的话出自长相漂亮的月姐,语气依旧像男的一样,引的路人一直看。 “那个月姐,小点声,注意形,形象。”我小声在旁边提醒。 “形你个锤子?能当饭吃吗?上车!走人。”说完我就被推上了车。 看来月姐对于被骗的事还是耿耿于怀,和约翰的梁子算是结下了。 二十一篇再出发 购买用品的事冬哥和月姐全包了,我基本插不上手。于是我开始准备自己的东西,首先当然是先找九爷讨要药方。迷失心智太危险了,出去后肯定会给大家添麻烦。我凭着记忆寻找着九爷的房间。我们现在住的应该是偏院,贵州老建筑的院子与华北和江浙的院子有所不同,有时由于地形地势的限制并不会按轴线布局。偏院的等级会低一些,建筑造诣也会简单一些。正想着,突然看到几处屋脊较高的悬山建筑,应该是这里了,主院的位置。摸索着来到一处正房,看着眼熟,果然,是我们第一次见到九爷的房间。刚想敲门突然有人喊“你干嘛的!” 我回头一看,是那天给我们带路的小伙子。 “哦,小伙子,我想找九爷。” 小伙子似乎也认出了我:“是你啊,五百万,你找九爷干嘛?” “啥?”我,我咋成了五百万了。 “这样叫容易记的住啊,兄弟们都这么叫你。” “我。。。。” “谁在外面?”屋子里九爷喊了一句。 “九爷,五百万找您。” “好,让他进来吧。” 我白了那个小伙一眼,这人是钻钱眼儿里了吗?推门进了屋。 九爷正躺在摇椅上晃荡着,耳边还放着小曲“你是怎么找到我这里的?” “哦,我稍微了解些古建筑。您这里是正院,比较好找。” 九爷的摇椅略微停了下,然后继续晃了起来:“说吧,你来干嘛?是赔我花盆来的吗?” “那个,不是,我,我是想和您要那个不会迷失心智的药方。”有些不好意思的低着头。 “我是上辈子欠你的吗?你说要,我就得给?”九爷依旧闭着眼睛没看我,语气有些不悦。 “哦。不,不,不,您说个价,我完了一并还给你。”我擦着额头的汗,这辈子都没这么低声下气过。 “唉,这样吧,你只要答应我一件事,我就可以免费给药。” “您说。”我赶紧追问。 九爷停住了晃动的摇椅,认真的看着我说:“保证我家月儿的安全。” “九,九爷,您看我这身手,您这话给刘冬和尘风说还比较合适。” 九爷却盯着我一直没说话,我被他看的有些尴尬:“好,好吧,我答应您。” 接着九爷慢慢站起身子,走到一个大的乌木柜子前,从最上面的抽屉里拿出了一个小瓶子。 “如果感觉意识不清就赶紧吃下。” 我接过药瓶,点了点头。 “好了,你去吧,我要休息一会。”九爷说完又躺在了椅子上,闭目养神。 我慢慢的退出去,轻轻的带上门。正当要关上门的时候,隐约听到屋里传来一句“记得还我的五百万!”我赶忙跑开。 跑回我们住的院子后,我减慢了脚步,想着这次肯定又要去有危险的地方,心里有点七上八下,上次我笨手笨脚的,连自己也看不下去,这次既然知道了会有危险,那么无论如何多少也的先有点准备。 于是我满院子找尘风,看到他在一处空地上练那把短刀,招式很快,我根本看不清楚,翻身踢腿,出拳,空翻俯身,每次用力出击都会带出嗖嗖声音,而那把刀在阳光下反射的七彩光芒更加绚烂,仿佛在他周围形成了一圈的彩虹,外行人看热闹,只觉得这刀法真是不错啊。 看他练完,我赶紧上前缠住他,一定让教我几招。“疯子,有什么样的招数可以自救,就是那种小窍门,不用很长时间就能练会的。” “你真想学?”尘风双手抱在胸前,疑惑的打量着我。 “快快,别废话了,教吧。”于是尘风带我到了院子里。我回忆着电影里看过的片段,试着摆了黄飞鸿的蹲步张手,感觉好像不现实,于是又摆出拳击手的姿势,感觉还是不对,正当我琢磨如何摆动作时,尘风说了句“过来,从后面勒住我。” 我愣了一下,然后走到他身后学着电影中的样子,用胳膊使劲勒住他脖子, “好。。。。了” 我了字还没说完,突然感觉被抓住了手腕,手劲很大,手上的疼痛刚传来,突然感觉尘风俯下身体转了到侧面,我随着重力刚后退,脚下却被他的腿绊住,一个不稳朝后倒下去。砖铺的地面,摔的我屁股好疼啊。我龇牙咧嘴的揉着屁股说 “我去,疯子,我让你教我打人的方法,不是让你摔我的呀。” “这是第一招,来,再从后面勒住我。”尘风淡淡的说着。 我当然不服气,这次有了经验,勒住他,我两手交叉,避免再被他握住,腿也后侧一些,防止他绊倒我,正当我心想你小子无计可施了吧。 突然尘风一下跳起,就感觉我的膝盖被他重重的一蹬,开始重心不稳时,尘风突然前蹲,我只感觉耳边一阵风吹过,反应过来时,我已经四脚朝天躺在了地上。整个背部摔麻了: “额滴亲娘啊,疯子,我的背啊,你,你要是把我摔残废了,明天你们就只能抬着我走了。”我大叫着。尘风还是淡淡的说“这是第二招,来,再勒住我。” “哼,我就不信了。”于是我跑过去,再次勒住他,这次我想好了,他要是来翻我,我就用脚缠住他的腿,我浑身的肌肉紧绷,等他发招。 可是尘风却迅速从裤兜掏出个东西,在我还没看清楚的时候,突然感觉胳膊上瞬间一阵巨疼,我赶紧把手松开,只见尘风手里居然拿着一个打火机。靠,着家伙居然烧我。 “死疯子,靠,你居然烧我,你大爷。。。”刚要发作,被他的话打断。 “这是第三招,关键时用来保命和逃跑。”说完尘风把打火机扔给我,转身就要走。 “等下,听你的意思除了保命和逃跑还有其它的方法?”我好奇的问。 “你想知道?”尘风停住,转头看我,我看到尘风眼中有一丝感兴趣的眼神,嘴角也跟着上扬,因为他平时太内向,脸一直绷着,这可是很难得的表情,如果平时他能和大家一样有说有笑该多好。正在走神,于是我顺口就说了句:“是啊” “那么过来,继续从后面勒住我” 我老老实实的照着做。 还没准备好,就瞬间感觉尘风双手从腰间划过,一整风声停在了我的耳边,我以为自己又会被摔了,闭着眼睛没有敢动。但是过了一会没动静。 “怎,,怎么了。”我预想的摔倒或者被扔出去都没发生。 “结束了。”尘风轻轻的说了句。 我好奇,慢慢退出刚才的姿势,只见尘风双手指间夹着飞镖的刀片,而这两只手刚刚就在我的脖子两边。我顿时一身冷汗。 “以最快的速度插入脊髓,可以第一时间让敌人瘫痪,丧失运动力,即使他还活着,也无法构成威胁。”尘风收起刀片,慢慢的说完抓起衣服就走了。留下我在原地发呆。他是正常人吗?他这样更本不是逃跑,而是直接要了敌人的命啊。不过在战斗中,兵贵神速,不是你死就是我亡,最快的解决掉对手确实是上上策。 晚上月姐请我们吃贵州这边的酸菜鱼火锅,大家饱餐一顿,我更是使劲的吃,因为我知道后面几天绝对会吃的很差。看了一眼尘风,他依旧放了几大勺辣椒,心中暗自佩服。 “小草,来再喝一杯。临行前这叫壮行酒”冬哥举着杯子,人已经开始摇晃了。 这贵州茅台可真够劲,我和他干了一下,猛的一杯酒一口下肚,灼烧感在胃里翻搅着。没一会冬哥已经喝高了,喊着: “月姐,怎么也不给我找几个妹子陪一下啊,听说苗家的姑娘很水灵的,是吧尘风。”说完冬哥一把搂在尘风的肩膀上。 尘风和月姐互看了一眼,月姐一把把冬哥坐的椅子向后拉去,尘风则接着往椅子腿踢了一脚,于是冬哥一下子滚在地上,可能喝的太多了,他居然躺地上睡了过去。 我瞪大眼睛看着尘风和月姐,他两好像没发生什么似的,尘风依旧大口的吃着鱼,而月姐倒了杯酒说“来,小草,咱们慢慢喝。” 喝到最后,我又一次断片。 早上我迷迷糊糊的来到机场,到了机场,我才知道我们要去的地方是敦煌。安检可以过的东西我们随身携带,其它东西由月姐安排单独运过去。冬哥也好不到哪里,边走边揉着脑袋“艾玛,这贵州茅台果然厉害啊。受不了,受不了。” 坐上飞机后,我两还是继续睡,到了敦煌机场,我们再次被叫醒。头还是不舒服,暗下决心,以后绝对不这么喝。出了机场,我们被约翰安排的车接到了一处隐匿的别墅。 在这里大家开始整理身上的行李以及用其它方法带来的武器和刀具。这时约翰走了过来,看着我们十来个人说“我们会进入沙漠,身上的装备留下必备的就可。”说完嘴角笑了下就离开了。 说实话这个人给我的第一感觉不好,但现在又不得不合作。我看着月姐的几个手下把重型的武器都卸了下来。看看自己好像什么都不拿也不合适,忙在一堆装备里寻找,水壶、药品、手电、光球、还有其它的必备常用品。突然眼前有人递过来一把匕首和一把手枪,我一抬头,是月姐。 “把这个拿上,以防万一。”于是我乖乖的收好。 “妥啦,有这种枪,绝对的牛逼。”旁边的冬哥手里拿着UZI不停的摆弄着。尘风则一片一片检查,把飞镖全部装备在身上。 没一会,我们便坐在了安排好的越野车上,前面一辆是约翰的人,中间一辆是约翰、我以及月姐还有几个月姐的手下。后面一辆是冬哥、尘风和几个月姐的兄弟。 在出了敦煌后,我看着一路是在向西去,这里的异域风情也越来越明显,带有***风格的民居,漂亮的新疆小朋友,从车窗飘进来的烤馕香气,几乎差点让我忘了这次旅途将要面对的艰险。 很快我们便进入了人迹罕至的戈壁滩,满眼望去一片土黄色,前面汽车扬起的沙尘,让我的视线里全是土黄色,无法在看景了,于是我打开手机的地图app,信号已经越来越差了。只能看到路线还在往西走,这么走下去很快就会到沙漠了。 一直开到傍晚,夕阳已经挂在了沙漠的尽头,红色的火烧云,被风刮成一条条的波浪状。从来没有在这么广阔的环境下观看天空,让我不禁感慨大自然的美丽和壮阔,以及人类的渺小。直到太阳落下,我们到了一个村庄,村子很小,也就十来户的样子。一下车,约翰便与迎上来的老人开始交谈,我们也跟着过去。 “老乡,我们是科学考察团的,这是我们的介绍信。”说着他便掏出一张纸给了那个老人。 我瞅了一眼月姐,月姐大拇指指了下自己。我一下明白了,肯定是家族给伪造的介绍信。 “哦,哦,好的,好的,今晚你们就住这里吧。要进沙漠啊,必须的有人代领才可以,明天我会安排一个的。”老人仔细的看完介绍信,说完就带我们进村子。 “我叫艾买提,你们也可以叫我艾大叔,这里条件一般,不能和城里比的。”老人边走边说。 “艾大叔,这里为什么会有个村子啊?”我好奇的问到。 “咦,这里啊,每年来考察的人太多了,我们村子原本是靠天吃饭的,但是发现给人带路比种地强多了,所以都改行啦。”老人虽然中文稍微有些僵硬,但是整体很流利。 “那干这个行业挺危险吧。”我看着一望无际的沙漠剪影。 “咦~,是啊,很危险的,每过几年就有一两个回不来的。”老人说的激动时就会带出新疆口音。 我们进了用很厚的砂石所盖的屋子后,艾大叔拿出一些茶杯,准备给我们倒水。 “艾大叔,我们明天需要找一个能带我们到沙耶古城的向导。”这时约翰说话了。他刚说完,艾大叔倒水的手抖了一下,水洒在了地上,他把水杯放下快速看向我们。 “你们要去那个幽灵城堡?听我说,那个地方去不得,绝对去不得,我们在那里失踪了好几个人了。”艾大叔显然看起来很慌乱。 “艾大叔,没事儿,我们啊只是在外围勘探一下,也不深入,您就找个人把我们带到那里就行。”冬哥边说边给艾大叔递了一支烟。 艾大叔手有些抖的接过烟说;“咦~,小伙子,你可不知道,那地方斜的很,去了就会迷失方向,据说那个城只有晚上才能看到,那里住的全是鬼。别说带你们去,还没到人就回不来啦。”艾大叔不停的摆手。 “艾大叔,我们的科研经费很充足,您可以问下村里的人,看谁愿意带我们去。”说完约翰把一沓钱放在了桌子上。 老人看了下,叹了口气,摇摇头说, “总之你们先休息吧。我可以给你们打问下”说完便打着手电走了。 二十二篇背叛 由于白天一路乘车,晚上大家都睡的很早,我和冬哥以及尘风睡一间屋子。手机没了网络,对于要去地方的资料根本查询不到。尘风已经蒙着被子不动了,我看到冬哥没睡就问, “冬哥,你觉得那个沙耶古城是个什么地方?” “不知道,我之前也没听过,这一路奔到了祖国的大西北了,我家对这边根本不了解,我只知道边是塔克拉玛干沙漠,又叫‘死亡之海’,对,这里还有个,有个那个什么楼兰古城。”冬哥边说边擦着枪。 “哦,你这么一说我也想起来了,楼兰古城周围还发现了一具楼兰干尸来着。据说古时这里植被茂密,是丝绸之路的必经之地。现在变成了荒漠,干尸也是因为气候过于干燥才形成的。”我把脑袋里的知识都搬了出来。 “呦呵,小草,那照你这么说,说不定沙耶古城里是不是也会有些值钱的东西啊。”冬哥眼睛突然亮了起来。 我心想冬哥,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想着找宝贝啊。于是调侃道“是啊冬哥,不但有宝贝,还有几个长相不错的楼兰干尸等着你呢。” “哼,我告诉你小草,只要这个干尸是女的,一定会被我迷倒。”冬哥自信的甩了下头发。 我两互相挤兑了一会就睡着了。 大早上的,我们就被一些声音吵醒, “是哪些不要命的要去鬼城啊,出来让老娘看看你们有几个脑袋。”院子里一个女人在大喊着。 我赶忙穿衣服出去看,只看到一个维族少女,绑着两个辫子,头上红色的头巾非常的显眼。五官立体,很像欧洲人的面孔,眼睛黑黑的非常有神,她双手叉腰瞪着我们走出来的人。 “小妹妹,是我们要去,怎么了?”月姐一看是个女孩,就开口接了话。 “我可以带你们去。”女孩飘了一眼月姐,抬着脑袋说。 月姐一听笑着说“哦?是吗?小妹妹你可知道那个地方很危险。你父母在家吗?如果他们可以。。。。”月姐话还没说完,小女孩把手探到月姐面前,不停的摇晃着手指,月姐一下呆住,眼神变得谨慎起来。 这时约翰也走了过去,一把抓住女孩的手说“这个戒指你从哪来找来的?”约翰盯着女孩手指问道。 “你们说的那个地方啊。怎么样?” 我们也走了过去,看到那个戒指上居然有着黑洞石的符号,和尘风那把刀上的,以及羊皮图上的符号一样。 “说吧多少钱,你肯带我们去?”月姐看着女孩说。 “这个吗,...”女孩伸出3个手指。 “3千啊,好说,”月姐准备叫人拿钱。 只见女孩摇摇头,“3万,走前就给我”。 “3万?小妹妹你开玩笑吧,这里又没银行,现在哪有3万。”月姐皱着眉头说。看着月姐的样子想要动粗,我赶忙拦住。 “3万,艾玛,你这是打劫啊,小姑娘口气好大啊,回来给行不?”冬哥也急了。 “不行,走前必须给,因为你们也有可能去了就回不来了,我可不做亏本的买卖。”小姑娘依旧不让步。 这时约翰朝后面摆了摆手。不一会两个人抬着箱子走了过来。 “哦,美丽的维吾尔族姑娘,这是一些进口药品,还有一些生存装备,再加上我们的一些现金,价值肯定比3万多,你看如何?”不得不说这个老外还是有些手段。 女孩看了看,然后又看了我们一眼说“那好吧,不过我有个条件。” “你还有什么条件啊?你简直是坐地起价,吃人都不带吐骨头的啊,这么多东西都给你了。”冬哥看着那一箱装备,又不舍又没办法,气的大叫。 只见那小姑娘走到尘风旁边说“我要和这个人坐一个骆驼。” 我靠,大家瞬间都傻眼。我心想,原来帅哥有时也可以这样用。 “这个啊,没问题,这个好办。说真的,我们尘风可是抢手货,便宜你了。”冬哥一听就这条件,顿时答应。只看到尘风死瞪了冬哥一眼,转身走开。 “那好,我去准备骆驼,骆驼钱另外算啊。”小姑娘说完转身就走,我赶忙叫住。 “请等下,你叫什么名字啊?” “你们叫我妮露就好。”说完给了我一个甜甜的微笑。 妮露走后,我看了眼眼前的村子,果然是都典型的***建筑,由夯土和碎石砌筑而成,民房都是平顶,窗户和门上都是尖拱的造型,窗洞都开的很小,到处是晒葡萄干的阴房,开满了气孔。这片土黄色建筑群,与沙漠浑然一体,像一位历经沧桑的老人。从没想过会以这样的方式看到新疆的老村子。 不一会,妮露叫了几个小伙子迁来很多的骆驼,还带了很多的水囊,这些水囊我没有见过,是那种皮质的,感觉非常的古老。 “妮露,带这么多的水啊?”我好奇的问着。 “我们去那里差不多的两天,我不知道你们准备在那呆几天,除此以外还有回来的路程,这都需要水啊。呵呵,除非你们不打算回来,我可以卸掉一半的水。”妮露流利的用汉语回答着我,边回答边还用维语交代着几个年轻人干活。 正说着,听到后面有人大叫: “妮露,你这是干什么,你要给他们做向导吗?这太危险了,我怎么和你死去的父母交代?停,停下。”我回头一看,是那个艾大叔边跑边叫的过来了。 “大叔,没事的,那地方我去过,而且有钱干吗不赚。” “你这是胡闹!你父母就是去了那里后再没有回来,你。。。你。。咳咳。”艾大叔气的直咳嗽。 妮露上去扶住大叔说“艾大叔,正是因为这样我必须去,我要证明给他们看。说不定还能找到他们。。。”大叔看了眼妮露,慢慢蹲了下去抹眼泪,没在说话。我看着他们,不由得佩服起这个维族小姑娘。 下午吃过饭,我们就全员准备出发,所有的骆驼都蹲在地上,人们就位完毕后,只听到妮露一声吆喝,骆驼全部站了起来,没有坐过骆驼的我在驼背上晃来晃去,赶紧抓住驼峰才得以平稳。妮露如愿以偿的和尘风坐在一起,看着尘风即不情愿,又无可奈何的样子真是太逗了。心想,哥们,有美人投怀送抱还不好啊,真是羡慕死我了。 妮露需要带路,所以他们是头驼。看着他们,我突然想到了小丽,由于事情发展的出乎意料,本打算把女鬼的事情解决掉就去找她,唉,现在看来还的过段时间,回想起和她在一起美好的时光,感觉恍如隔世一般,难道真的回不去了吗?脑海中回忆着小丽秀发的香味,不由得开始走神,忽然觉得眼前的视线有些模糊,不对劲,赶紧把九爷给的药吃下,辛辣的味道让我瞬间清醒。 沙土的柔软使得行进速度并不快,看着眼前一片片的沙丘,真如古人的那句诗,‘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满眼的黄沙,毫无生气,只有驼铃声在回荡着。时不时的还能看到一些骆驼或其它动物的枯骨。而最不可意思的是还看到了几具干尸,当然这是一些遇难的游客或者探险者。据说这些干尸是不能带出沙漠的,妮露并没有说原因,只是说我们不能动那些尸体,或许是当地人的习俗吧。 现在,虽然不到热的季节,但是一直被太阳烘烤也真受不了,没一会我就感觉脸上的皮肤有些疼,连呼吸的空气都觉得烫嗓子眼,终于知道为什么沙漠的人需要用头巾把脸围住,于是我翻找出不穿的T恤,整个裹在脸上。 行进了一整天,狠毒的太阳终于快落山了。人们开始搭帐篷,吃的是简单的压缩饼干,烧开了些水喝。我又看了一眼荒凉的沙漠,真的是寸草不生啊,如果没有准备充足肯定会死在这里,夜晚的温度降低的很快,我把能穿的都穿上了,还是冷。 “晚上你们有暖宝宝的都用上。”妮露边说着边收拾行李。 “这里晚上很冷吗?”我好奇的问着。 “是的,夜里温度特别低,尤其是凌晨的时候,如果你不嫌弃可以和骆驼睡一起,会很暖和。”妮露还是忙着收拾,给骆驼放了草料。我不禁惊讶她如此的有经验。 “那我和骆驼睡觉也要收费吗?”冬哥吃了口饼干说了句。 “是呀,睡骆驼背上100,睡肚子旁边200.”妮露白了冬哥一眼,手上的活没停。 “哎呦,小姑娘,你是在耍我吗?”冬哥叫嚷着。 “哎呦,你才发现啊。”说完妮露继续忙她的了。我拉着冬哥让他少说几句,赶紧继续吃东西。 晚上虽然有兄弟们轮流值班,但是很明显能看出那帮外国人和月姐的人并没有做过多的交流。那个约翰好像在给他的人安排着什么,月姐则拿着手里的羊皮图一直在看,冬哥吃饱了后开始和月姐的兄弟侃大山去了,尘风已经躺下,于是我走到月姐旁边说: “月姐,我觉得这个妮露好像很有经验,你看明天我们能顺利到达吗?” “能不能到达只能赌一把,但是她的那枚戒指应该是和我们要找寻的遗迹是有关系,我现在好奇的是这里的光子需要如何取得?上次因为破译了记载的文字,也知道了祭祀的过程,才能顺利取得。这次什么文字和记录都没有,只能到时随机应变了。”说着月姐皱着眉,看着远处黑黑的沙漠,其实这也是我所担心的事。 “长白山的光子在你身体里,你没有什么反应吗?这样你不觉得危险吗?”月姐直接了当的说话风格虽然很让人不舒服,但是这是事实。 “我也觉得危险啊,现在身体到是没什么,可那个缠着我的女鬼实在有些可怕。对于我来说,我别无选择,也只能赌一把。而且,我觉得约翰不会放过我。之前应该就是他派人暗杀我和冬哥的,但是现在不同了,他需要我。”这样的对话让我清楚的认识到,这次旅程对我来说意味着什么,生和死的希望现在各是一半,如果不来,我可能只有等死,真的是没有退路啊。 月姐拍拍我的肩膀,说了句早点休息就回帐篷了。而我抬头看到约翰的几个手下正看着我,发现我看他们时,迅速的转开了视线,这让我多少有些奇怪,没有多想,我也回了帐篷。 沙漠的夜晚真的很冷,白天还很平静,晚上却起了风,就这样半梦半醒的睡到了半夜。 突然一阵枪声响起。我赶忙摸到腰间的枪和匕首,起来发现尘风已经不在帐篷里,冬哥看了看我,也一把抓起枪就冲了出去。 这时外面的风比睡的时候要大很多,我眯着眼睛看到约翰的几个人和月姐的人用枪互相指着。而约翰用胳膊夹着月姐脖子,用枪指着大吼:“谁敢动,我就开枪!”而他的手下夹着妮露,也用枪指着。 “约翰,你什么意思!”月姐愤怒的眼神死死盯着约翰。 “哈哈哈哈,什么意思?我美丽的月小姐,你可能没明白,我需要的合作,是指只需要对我来说有用的东西,而其它没用的,对我来说就是垃圾,我会很不客气的丢掉。”约翰的表情狰狞,还带着变态的笑容。 因为约翰用枪死死地顶在月姐头上,这时大家都没有敢上前,就听到约翰继续喊着“过来两个人,给我专门盯着那个穿黑衣服的,再过去一个把梦超带过来。你们别想有什么花招,除非想月小姐和向导都死在这里。我可是为了来这里连命都不在乎了。” 眼看着有两个人把枪抵在了尘风的头上,我心想完了,这样尘风施展不开的,飞镖再快,同时救不下两个人。突然看到一个外国人朝我走来,我慌了。 近乎失声的大喊“约翰,你要干嘛,是沙漠,这么做太愚蠢了,大家合作,胜算的几率更大。”但我的喊叫似乎没用,直接被一脚踹到了约翰队伍里。我捂着肚子坐在地上,疼痛让我无法再喊叫。 “喂,你们不要伤人”冬哥暴怒的要冲过去。被月姐家的兄弟拉住。 “小草,喂,小草,你没事吧。”冬哥焦急的看着我。 我抬头看着冬哥,摇摇头,示意我没事,尘风看了看我后,直接盯着约翰,他的手握紧了拳头,我能感觉到他要杀人的架势,我同样对他摇摇头,示意他不要轻举妄动。我知道他自己逃脱应该不成问题,但是面对我们几个,他真不一定能全部救下。 “放,放开我,你们怎么回事!”妮露被抓到了约翰旁边。 约翰皮笑肉不笑的说“小姑娘,后面还需要你继续带路,不过我们现在就要出发。” “开始刮风了,这里的沙漠有种妖怪叫黑风,有可能会来的,你们还在玩自相残杀?沙漠之神不会保佑你们的。”妮露大喊道。 “哦,小姑娘,我不需要神的保护,我们有上帝。”约翰看了冬哥他们一眼说“把他们的枪都拿走,骆驼都带走。” “没有骆驼食物和水,他们会死的,约翰,你个王八蛋。你不能这样,太不人道了!”我急了,真的急了,刚要冲向约翰,被他手下一下绊倒。 约翰一把抓起我的领子,狠狠的给我一耳光,这一巴掌力道很大,我只感觉耳朵嗡嗡作响,脸上火辣的疼。约翰瞪着突出的眼球看着我说:“人道,,,你和我讲人道?你这只怪物和我讲人道?哈哈哈哈!”我被他的说法吓到了。 同时就听到了冬哥的叫喊“约翰,,,卧槽,你不要打人。” 约翰没在理会冬哥,只是放开我,看了一眼他们,用手枪拖着月姐直接上了骆驼,我们几个也被枪指着上了骆驼,每人身边跟着一个外国人。 这时风越来越大,突然看到约翰低头和一个手下说了一句后就开始使劲抽打骆驼跑了起来,我们的骆驼也开始跑了起来。被约翰控制住的月姐突然大喊“他要杀了他们,快让他们跑!”我突然反应过来。于是对着冬哥他们的方向大喊“快跑!快跑!。。。。快跑!”。大风吹的沙子灌了我一嘴,我哪里顾得上这些,继续大喊。只听到后面枪声一片,又听到几个人的惨叫声。我心中一怔,不要,冬哥,尘风,你们不要出事,我已经顾不得自己的处境,开始使劲挣扎。突然脖子感觉一阵猛疼,眼前一黑,被打晕了。 二十三篇俘虏 不知过了多久,我慢慢的被风吹醒,风声在耳边呼呼作响,看了下天空,应该是早上了,但是风依旧很大,能见度只有5米,我想摸一下脖子,才发现我的手被人从后面绑住了。 完蛋!看现在这个样子,是被绑架了。我慢慢从骆驼背上直起身子,嗷,被踢的肚子还是很疼,抬头看向前方,模糊的能看到那个红色的头巾,是妮露,“妮露,你没事吧?”我喊着。 “别喊了,会灌沙子的,我们必须找到避风的地方!”妮露捂着嘴说着。 “继续走!”约翰却大叫道。 “你是蠢蛋,一会黑风就到了,不避的话我们都会死。”妮露嘶喊着。 就在妮露喊叫的时候,我看到前面整个沙漠天地交接的地方,有一大片黑色的东西在逼近,就像一大片黑云贴着地面行走一样,速度非常快,所到之处全被黑暗吞噬。 “妮露那是什么?”我惊慌的叫道,骆驼已经开始不听使唤的四处乱跑。 “下骆驼,快下骆驼,黑风来了,跟着骆驼走,骆驼蹲那里,就躲在骆驼旁边。。。。快!快!”妮露大喊着挣扎着跳下骆驼。 所有人都惊恐的照做。而我由于被绑着,所以是直接摔了下来的,被一个外国人拉着躲在了骆驼的旁边。 刚躲好的瞬间,黑色沙暴已经把我们吞噬,感觉周围的风速几乎达到了十二级,砂砾像刀子一样割过我暴露在外面的皮肤,我使劲的把头埋在骆驼的肚子里,气温一下又降低了10度的样子,我们都躲着不敢动。 就在这时,我仿佛听到了很奇怪的声音,像是动物的哀嚎一样,我慢慢转过头,露出一只眼睛,眯着向发出声音的地方看去 我几乎惊呆了!只看到一个非常巨大的实体黑影,因为太过巨大,我抬着脑袋才能看到全貌,只见它在风里缓慢的移动着,边移动边发出那种嚎叫,而我旁边的外国人好像也看到了,只看他睁着眼睛,惊讶的无法相信眼前的一幕,我正想劝他也不要再看得时候,他突然冲了出去,拿着枪就开始扫射这个怪物。我怕被他的枪打到,赶忙扭动着身体,躲到骆驼的另一边。 而那团巨大的黑影站在那里一直没动,持续了快五分钟,只听到那个外国人不停的喊,不停的开枪,换子弹,再开枪,突然!他没了声音。。。 一时之间周围只有了风声 ,我等了会,慢慢抬头看去,只见他已经被那团黑影彻底包围,我完全看不到里面的情况,这到底是个什么东西?难道是妮露说的黑风怪?我赶快往骆驼的身下挤了挤,浑身发抖,心里祈祷着不要发现我,千万不要发现我。 风一直没有停,这种恐惧的状态持续了快一个小时,这样不行,必须把绳子弄开,我慢慢的用手摸索着在骆驼旁的背袋里找到个锋利的物件,一点一点摩着,把绑住我的绳子摩开。身体松开了,我赶紧钻到骆驼的肚子下面。 直到感觉风逐渐变小后,我才慢慢从骆驼旁边探出头,大部分的骆驼都在周围。看到没什么动静,心想,这时不跑等待何时? 正准备牵着骆驼偷偷跑路时,砰砰砰-!--一排子弹一下射在了我的脚下,我吓的跳了起来,还没完全站稳,就被人从后面推了出来。这下没得跑了。 忽然,看到离我们不远的地方,就是那个被黑影包住的外国人,但是他一动不动,他还站在那里,手里握着枪,还是射击的姿势。 大家都奇怪,围过去看。 当我转到这个人正面的时候,顿时感觉头皮发麻。他的全身都是沙土,连他的皮肤也是,仔细一看,他的眼球里居然也是沙土,嘴里、鼻子、耳朵里不停的流出沙土。此时其它人也转过来看,瞬间没人敢说话,惊讶的看着这个人。 约翰走了过来,扒开围着的人大喊“快去收拾东西,都在这儿干嘛!”说着他从后面拍了一下那个全是沙子的人,就在他拍上的一瞬间,那个人如同干透的沙子般瞬间坍塌,掉落,变成了一堆沙土,散落一地。 众人发出惊呼声,天啊,这是怎么回事?一个大活人竟然变成了一堆沙子!看着眼前的沙土,太诡异了。 “这是来自沙漠黑风的诅咒。”说完妮露转身离开。我错愕的半天缓不过神来。 “出发!”约翰瞪了眼沙土,又看了大家一眼,就转身走开。 在约翰的逼迫下,又走了一天,由于缺水,我在骆驼上已经开始摇晃。大家都开始疲惫,到了晚上,不得不就地安营扎寨。如果不是那场大沙暴。我们可能已经到古城了。 我、月姐和妮露被分开坐在那些外国人旁边,那些约翰的手下纷纷开始整理身上的沙土,而我们几个根本没力气,看着他们大口的喝水吃东西,而给我们的食物很少,水也很少,月姐气不过,盯着约翰喊道:“约翰,你要利用我们,怎么也得让我们活命吧,这么点吃的怎么够?” “哦,我美丽的月小姐,只要你肯求我,我一定好好的待你们。”他笑着走到月姐跟前,边说边用手勾起她的下巴,周围的外国人都开始大笑。 月姐的反应也不慢,啪一声,一个嘴巴子就扇了过去。 约翰猛地转过头,突然诡异一笑,挥手也给了月姐一个巴掌,月姐站不稳差点摔倒,嘴角瞬间就有血流了出来。 “我靠你大爷,约翰,你怎么能打女人。”我实在忍不住了,站起来就要冲过去。 但走到一半时,我就被一个外国人狠狠的一脚踹到了胸口,退了几步,重重的摔在地上,上次踢的伤还没好,这次更加的疼。现在我才意识到,之前尘风踢我时根本没有用太大的力气。我捂着胸口,硬撑的抬起头,但刚抬起的瞬间,突然发现一个物体接近。我又被重重的一脚踢到了脸上,侧翻的摔了出去。一只眼睛,鼻梁,还有嘴唇上的刺痛感猛烈的袭来,血腥味从鼻子和嘴里冒了出来。 说实话,我从小到大都没有这样被打过,剧烈的疼痛让我整个人缩在了一起。我捂着脸想继续站起来,突然胸口又是一脚,只感觉自己被踢飞,在地上翻滚着,停下后,我连翻身的能力也没有了,因为胸口一动就会剧烈的疼。我所有的感官都被疼痛占据,一点一点的挪动着,看着走过来的人。 本以为挨打结束了,没想到我居然被几个人拖着拉了回来,刚抬起一点头,忽然一个枪靶子砸到了我的头上,我只感觉眼前所以东西都在旋转。我彻底的爬在了地上,动弹不得。 我侧着脑袋躺在地上,脑子发蒙,努力的保存着清醒,眼睛慢慢被血染红,看到的东西全是一片的血红色。 突然,听到月姐大叫大骂。“你们他妈的狗娘养的!不要打了,小草!小草!”我使劲抬头看去,就看到约翰抓住了月姐,一把把她摔在了地上。 “美丽的月,你还有心思担心他?难道他是你的小情人?哈哈哈哈,来看场好戏如何?” ‘确保我家月儿的安全!’九爷的话一下让我意识到什么,我强忍着胸部和头部的剧痛,慢慢翻身站了起来。趁他们不注意,瞬间抓起还在煮沸的锅,朝着约翰的方向就扔去。但是我本身力气不够,眼睛里血红一片,也看不清楚,锅在扔到一半时就被打翻,烧到了周围几个外国人。他们更加恼怒!几个人围着我就开始卷脚相加,我只能用手抱着脑袋,缩成一团。但是他们力气好大,背上,腿上都被打的生疼。我,我不会就这样被打死吧,已经快没有力气支撑了。 突然,我听到月姐的大叫:“你个乌龟王八蛋!放开我!啊!”约翰居然在撕扯月姐的衣服!几个人见状居然开始推搡着妮露对她也毛手毛脚。 我脑袋嗡的一声,靠!靠!靠!这是原始社会吗?怎么会有这么无耻的人,怒火让我的浑身的血液倒流。感觉脑子里的弦被崩断了一样,怒火一下冒了出来,我再也顾不上伤痛,猛的站起来朝着约翰就奔过去。但就在我站起来的时候,突然感觉后脑被猛的一击,然后又重重倒在了地上。 我睁着眼睛,意识已经有些模糊,后脑感觉有热乎乎的东西留出到我的脖子上。我死死的盯着约翰,眼前的景象变的更加血红。月姐看我被打,要冲过来,但是又被约翰揪了回去,她的外衣已经快被扯掉了,妮露被两个人按在了地上。 混蛋!禽兽!我怎么这么没用!无助感要把我逼疯!不要!都是他们的错!我要杀了他们!我要杀了他们!我要杀了他们! 杀心一起的瞬间,我感觉心脏突然的一颤,浑身变得紧绷,血液如洪水般在身体里肆意的冲撞,意识迅速变的模糊,只有一种意识是我唯一的支撑,那就是杀人! 不知为何,我尽然摇摇晃晃起身,怎么会没有一点疼痛感,我晃着脑袋锁定目标,接着,我像发疯了一样冲出去,拿起任何东西就砸,朝着约翰的位置直冲过去!马上就要冲到到约翰跟前时,能感觉到有人从侧面冲来,而我根本顾不了那么多,顺手就把那人挥开,随后腿上感觉到被重重的一击,好像插了把刀,但我感觉不到一丝疼痛,我依旧冲向约翰,一只手瞬间掐住了他的脖子,另一只手狠狠的砸像他。在手落下瞬间,一声枪响,我的手臂感觉也受到了重重的一击,但依旧没有疼痛。挥出的拳头重重的砸到约翰的脸上。他的血液飞溅到我的脸上,我的嘴里,血的味道让我感到异常的兴奋,我双手掐住他的脖子,愤怒!从来没有过的愤怒!捏碎他!对,捏碎他!我不知为何如此想捏碎眼前的这个人。 这时已经有人用枪指着我的脑袋,大喊我放手。 可我为什么要放手,我仿佛感觉自己在笑,我可以捏死他!我可以捏死他! “蠢货,不要杀他。。。,,针,,快打针。”约翰急力的嘶喊着,由于脖子被掐住,他的声音变的扭曲。 而我为什么觉得这种哀嚎如此好听,就在我打算加重力道,彻底结束他时,突然一股凉意从肩膀传来,瞬间这股凉意蔓延了全身,我的意识再一次断掉。 二十四篇沙漏 再次醒来时,我已经趴在骆驼上,还是有些迷糊,脑子使劲回想着发生了什么?骆驼边走边晃,带动着我全身都疼。疼痛让我迅速清醒,本想坐起来,但一动胳膊,好疼!一动腿,好疼!钻心的疼痛让表情扭曲,咬着牙发出了低吟。 “小草,小草,你醒了?”月姐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原来月姐和我在一个骆驼上,这让我安心了一些。我实在无力把头转向她,只能低声的问“你们,,,你们,有没有被他们欺负?” “没有,小草,不用担心,他们不敢,你先别说话了,把消炎药吃下。”说着月姐给我嘴里塞了好几颗药。 好苦,还没咽下去,药就在嘴里慢慢的溶解开了。月姐见我皱眉头,赶紧给我喝了口水。把药吃下后,我继续问“月姐我的胳膊和腿怎么这么疼。” 月姐没有说话,为什么不说话了呢?我努力慢慢侧头看向她,但当我看到一个如此坚毅的女子眼中,尽然泛着泪水时,我内心开始有些慌乱“月姐,,怎么,哭了,,月姐你。” 月姐擦了下眼泪,强忍着抬头不看我:“你腿上有刀伤,胳膊上有抢伤,子弹取出来了,但是伤口都很大。” 听到这里,我好像回忆起这伤是怎么回事,但是当时真的不疼啊,为何现在伤的这么厉害?突然想起自己失去意识前的那种感觉,那种愤怒,那种兴奋,顿时心里一惊,我那是在干嘛?为什么会有那种感觉?我是在杀人啊! 回想自己的行为,我害怕了。而且,那时真的是我吗?难道。。。我,真的。。。会变成怪物?这个想法使我的思维开始混乱。我低下头,没有再说话。 又走了一段,听到妮露喊着“看,前面就是沙耶古城!” 我抬头看去,只见满是沙丘的地面上,居然树立着一些高大的黄色石碑,这些石碑足足有五层楼那么高,看着有些眼熟,非常像埃及的方尖碑,但是这些石碑上部却不是尖锐的,全部是类似牛角的符号,和黑洞石很像,碑体上还有着非常多的图腾。石碑大部分都是破损的,上面的夯土脱落的和风化都很严重,不过在沙漠这么恶略的环境下,能屹立这么久实属不易。在石碑下,零散的看到很多塔楼和低矮的土黄色建筑。就像海市蜃楼一样,特别不像现实的东西。 “好了,沙耶古城到了,还有,我的任务完成了,我要回去了。”妮露瞪着约翰说道。 “妮露姑娘,你的表现,我非常满意,但是我们出来后还是需要你带我们回去,所以你现在不能走。”约翰狡猾的用枪指着她。 “哼。。。”妮露一甩辫子走到一旁。 “看住她,别让她跑了。”约翰给旁边的人说道,一个高个子手下应了一声;“yes sir”。 这时妮露走到我们旁边,看似整理水囊,但是手里悄悄在水囊下放着什么,然后对我们低声的说“这个古城只能晚上才能进去,一会如果看到沙子动,不要往沙子动的地方走。你们尽量跟在最后。” 说完妮露就走开了,我和月姐互相看了一眼,大概知道妮露要有行动了,但对她说的还不太理解。过了一会,乘着没人注意,月姐慢慢摸出了妮露给我们放下的东西,居然是两把小刀。于是她把一把藏在我的腰里,一把她藏在了自己靴子里。 简单的修整后,我们继续前进。我依旧爬在骆驼上,一路晒过来,我后脑勺的头皮晒的好疼,辛亏有月姐给我水喝,我才不至于中暑,不知月姐给我吃的药里是不是连止疼和去烧的都有,伤口那里灼烧的疼痛感好了很多,胳膊和腿能够慢慢移动,但是依旧不太有力气。 整个队伍,妮露走在最前面,我们跟在了最后,眼看着就快要接近古城。突然,妮露拿起一个水囊,迅速扔到一块凹下去的沙地上,就在大家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沙地突然一震。整个沙地像水面一样泛起波浪,骆驼完全站不稳了,有的像受惊了一样,开始慌乱逃跑。 我抓紧晃动的骆驼,保持不掉下去,忽然看到妮露骑着骆驼,从我们身边飞奔而过,她应该是准备逃跑了。我赶忙对月姐喊道“月姐,跟上!” 月姐迅速拉绳,让骆驼砖头跟着跑,但我们骆驼上有两个人,速度快不起来,再加上地面沙土的晃动,还没跑几步,骆驼后腿一滑一歪倒了下去,我和月姐全摔了下来。摔倒的一瞬间,我们看到有个外国人追着妮露过去, “妮露,小心,后面追过去了!”我大喊着。 只看到妮露一手拽着缰绳,一手又拿起一个水囊迅速扔向旁边的凹地,凹地的沙土再次波动起来,而追她的外国人和骆驼,由于地面的晃动都摔下了凹地,他一直滚,滚到了那个扔水囊的位置才停下。妮露回头看着我和月姐,我使劲挥手,让她赶紧逃。 看着滚下去的那人爬了起来,我和月姐赶紧趴下,怕被发现,而当那个人正准备往坡上爬时。 突然!一张巨大的嘴从沙地浮出!这,这又是什么?!我惊讶的张着嘴巴,说不出话来! 只见这张嘴起码有3米高,嘴上满是牙齿,牙齿上还挂着黑色的粘液,不断的滴下,嘴里血红一片,不断蠕动的突起物在嘴里晃荡着,瞬间,这个嘴一合就把刚才滚下去的人连同周围的沙子全吞没了,血液飞溅,有些顺着这张嘴的齿缝留出,这个人还没来得及叫喊就没有了! 我和月姐看到这样的景象都被吓住了,爬在地上连大口呼吸都不敢。接着这张嘴又慢慢缩回了沙子里,地面再次恢复了沙坑的样子,只有那片鲜红的血迹证明了刚才发生过什么,这种捕食方式就像我在动物世界里看到的沙漏一样,太可怕了! 远处突然有了枪声,我们朝着约翰的位置看去,那边沙地依旧如波浪般不停的晃动,那些人基本都被摇晃的摔下了骆驼,大嘴此起彼伏的从沙漠中浮出,一口吞掉骆驼或人,然后又沉入沙地,那边的哀嚎声不断,声音有骆驼的,也有人的,血液瞬间染红了沙漠。难,难道,妮露把他们引到了这怪物的老巢? “这边,开火,使劲打!”约翰大叫着,同时他面前同样有一张大嘴张开,好像是把一个骆驼吞没了。接着他们后面又出现一张嘴,他们转身就打,但又有一个人被吞没了。 我大概数了下,约翰那里也就剩下4、5个人了。我们的赶紧逃跑,但如何逃跑?我看着月姐,她也看了下我,之后盯着约翰那边,拉着我慢慢的后退。还好药起了作用,我能慢慢的走动。在离开了一段距离后,月姐向我点了下头,转身就往一个骆驼跑去,按照妮露说的,我们只要在不动的沙子上跑,就会没事。月姐扶着我使劲往骆驼上爬,突然,听到后面大喊 “抓住他们!不能让他们走了!” 是约翰,这个老狐狸,这会还能有精力监视我们的动向。我们被发现了,我被月姐使劲拽上骆驼,她猛打骆驼想跑的快些。但是约翰的骆驼跑的更快,没几步就追上了我们,他跑到我们旁边,月姐想拉偏躲开,还没来得急,约翰突然掏出手枪,对着骆驼的肚子就是一枪,我们的骆驼一个不稳,就向旁边的凹地倒去,我心里一紧,不会这里也有那怪嘴吧,就看骆驼比我们先滚下去,而月姐刚好抓住我的脚,滚到一半,我两停住。 果然,瞬间地面一阵晃动,那大嘴带着沙子突然的在我们面前张开,因为距离太近了,我看到了嘴的背面,上面居然全部是触须和眼睛。我们眼看着骆驼瞬间就被吞没了。 直到大嘴慢慢没入沙子后,我们两才敢喘气,趴在地上不敢动。 看到约翰也惊讶的看着凹地,却不敢下来,于是我拉着月姐准备从侧面逃开。 “给我回来,否则我杀了你们!”约翰的枪已经指向了我们。 月姐愤怒的盯着他,但没办法,我们只好慢慢往他那边靠。突然我脚下不稳,加上腿伤,我一个踉跄往后倒去,倒下去的时候,脚下感觉一空,整个下半身居然陷入了沙土里,我惊慌的看着月姐,月姐赶忙拉我,刚抓住她的手,我瞬间下沉,约翰的枪声响起,子弹立刻在耳边穿过,而我整个人也沉了下去,感觉月姐应该也被我带了下来。我边向下滑边翻滚,心想完蛋了,再往下是不是就送到怪物嘴里了。不断的下沉,让我的思维乱作一团,完了,最后的时刻,我有什么遗言,爸妈怎么办,正在脑子不断的胡思乱想时。突然发现身上一下好冷,下沉的感觉还在继续,但周围的沙土少了,好像是比较坚硬的斜坡,继续翻滚了一会后,我突然落到了地上。顾不上疼痛,我赶紧在地上摸索,是硬的,太好了,不是怪物的嘴里。 周围漆黑一片,我什么都看不到,忽然,想到月姐是不是也掉下来了,我努力的翻身,刚翻开就听到咚的一声,果然月姐也下来了。 “个锤子,摔死我了。。咦?小草,小草你在哪?” “我在这,月姐,我在这里。”因为周围太黑,我摸索着,终于抓到了月姐的手,于是我们凑到一块。 我两没敢轻举妄动,蹲在地上缓了一会,把摔下来的疼痛缓解了一下,便开始观察周围。月姐从衣兜里找出手电,打开后,我们看到了一个空旷的空间。这个空间好大,我们惊讶的看着周围,这里简直就如科幻片的地下城一样。我也在身上摸索着,终于在一个小口袋里也找到了个手电,打开后,忍痛拖着受伤的腿,跟着月姐在这个地下空间里开始前行。这个空间太大了,地上随处可见的都是古老的陶罐,残垣断壁的房屋,还有好像是生活用具的东西。当然也发现了很多的人类骨骸。看到人骨头,我还是有些害怕。直到月姐手电调整焦距,照向了更远的地方,一大片,大到看不到边际的民居建筑群展现在了我们眼前,难道,这里才是真正的沙耶古城? 二十五篇地下古城 走了没多久,我的腿伤已经无法支撑,于是我们找了个地方休息。 汗水不断的从我的脸上、背上滑落,有些流到了伤口处,刺激的伤口如针扎一般。 我看了眼胳膊和腿部的伤口,由于前面的激烈动作,又开始流血了,染红了包扎的纱布,现在我们身上没有带任何装备,也无法换药,这下该如何是好,我闭上眼睛不断的压下已经发慌的心情。冷静,我需要冷静。月姐看了看我的伤口,表情非常的着急。 “小草,你休息下。我去看看咱们掉下来的地方是否还能上去。” 我点了点头。月姐迅速跑向我们来的方向。 时间一分一分的过去,我也逐渐冷静下来,看着黑暗的空间,思绪开始不受控制的想了很多。 如果我和月姐一起走,没有吃的,没有水,再加上我的伤,我们这样可能撑不了多久。这地下空间这么大。我们何时才能出去?两个人可能都会死。如果,如果月姐自己走,她的行动快,说不定还能碰到约翰,虽然会危险一些,但起码能保住一人的命,如果他们能找到我,我可能也会有活的希望,如果找不到我,----我可能会死在这里。尘风和冬哥没有领路人根本来不到这里。。。唉。我闭住眼睛皱紧了眉头,想着各种可能,再看下自己胳膊和腿上的伤,绝望的情绪慢慢的向我袭来。面对身死时,内心的矛盾更加激烈,我从来没有这样的接近过真实的人性,只有生死降临在自己头上的时能,才够体会到什么叫人性本恶,我确实想让月姐照顾现在的我,但,但我不能剥夺她生存的希望!矛盾的心情加上伤口的疼痛,我把头渐渐底下,默默下了决定, 月姐没一会就回来了。“咱们掉下来的位置不行了,上面已经被沙子堵住了,看来的重新找地方出去。”月姐有些泄气。说完一屁股坐我旁边。见我低着头不说话,从衣服兜里又掏出一些药给我吃。 我看了眼药片,“月姐,你看我这样子,可能活着出不去了,药你留着吧,说不定后面你受伤了也能用上。” 月姐怔了一下,没有说话,硬是把药送到我的嘴边,我慢慢把头撇开。 突然,月姐一巴掌打在了我的脸上,我惊讶的捂着脸看向她。 “你知不知道杀死一个人的往往不是武器或者病痛,是他妈你自己的脑子,如果你的思维已经判定自己死了,那谁也救不了你。给我把药吃了!否则现在就剁了你!”月姐说着,急的眼泪都流了出来。真不想看到有人因为我流眼泪啊,边骂人边哭的情况我还是第一次见。 鼻子也有些酸,但我是男人啊,这时不能哭,我默默地低下头,拿过月姐的药,一口吃下去。苦涩的药在口中瞬间化开。这药确实苦,但比起死亡,这点苦真不算什么。又休息了一会,月姐给我把胳膊和腿上的绷带紧了紧,我们继续前行。 这里有很多很粗的柱子,每个柱子约两米的直径,偌大的地下城由上千根这样的柱子支撑着,而这个空间有点像是地下的滞水层,水空了以后改造的,所见之处有很多的残垣断壁,还有着类似床榻的凹槽,就像原来有人居住过一样。许多枯骨散布在古城里,由于各种器皿的制作过于粗糙,感觉应该是几千年的东西。难道沙耶古城的先民都居住在地下?而些尸骨的样子,仿佛经历了一场惨烈的战争,突然想到一个词“屠城”,对,这里像是被屠城了。 我们一直往残垣断壁越来越多的地方行进,到了后面我基本靠月姐的搀扶,才能行走。由于出汗,我们的体力下降的很快,我能看到月姐额头的汗水不断滑下。这样真的不行了,到了要分开的时候了。我找了个可以靠的位置,慢慢的坐下,便对月姐说: “月,月姐,不行了,我走不动了,你先去找救援,不管是约翰还是冬哥他们,带着我太慢,你动作快,只有这样是希望了。”月姐摇摇头,想继续拉我起来。 我阻挡着伸来的手,“月姐!听我说!这样会把咱们俩都拖死的,你去找到救援再来找我,或许我们还有希望!”我怕月姐听不进去,死劲的吼着。 月姐看着我,我从她眼里看到了焦急、无可奈何、还有担心,眼圈又有些红。 接着她揉了下眼睛说“那你给我听好了!我没回来的时候,你不许自己走开,还有过一会该吃第三次药了,必须记得吃!最后一点,不许胡思乱想,我月小爷说回来就会回来的!” 我笑了笑。终于劝动了她。 “听清楚了没!”月姐吼道。 “知道了,知道了”我继续假装微笑。 说完,月姐把药塞到我手里,拿着手电立刻跑了起来,我看着她跑远的方向,心也沉了下去,月姐手电的光越来越弱,直到看不到后,我慢慢的把自己的手电关上。无尽的黑暗里只剩下了我一个。 不知坐了多久,我的眼睛慢慢适应了黑暗,孤独感顷刻向我袭来。腿上的疼痛不断的袭来,失血让我觉得身上越来越冷。我甚至可以听到我的呼吸声,我的心跳声,可能当一个人在这么安静的环境下,才会好好的思考自己的一生。 在这个古老的地下城里,我可能就要画上了句号了吧,我开始回忆,从小到大,我的人生是多么的平顺,小时候爬树偷桃子,中学时翻墙逃课,大学时为了一个女孩和别人打架,那时的经历是多么的幼稚和宝贵,现在全变成了我的财富,我可以回忆的财富,也正因为如此我才可以这么的平静。唯独想到我的父母,心中情意难以平复,不知何时泪水已经流到了嘴里。 我看向头顶,可惜这里不是天空,如果是天空的话,我还可以看到星星。 咦?那是什么?真的是星星吗?我看到了柱子撑起的顶部上面有好多的光点,就像星空一样美丽。难道我出现幻觉了吗?我看了下表,已经是晚上12点多了。我是不是该睡一会,我要尽量的保存体力,于是我躺在了地上,头顶上那特殊的星空,看着是那么的玄幻美妙。 渐渐地我发现‘星星’越来越多,开始从上面慢慢的飘落下来,难道是萤火虫?光点越来越密集,随着这些‘萤火虫’般的亮点落下,整个空间也变得明亮了起来,可以看出上面是一大片的穹顶,高大的柱子,到了顶上有很多的拱券链接起来,但是上面的雕刻和花纹看不清楚。 这太奇妙了,我坐了起来,看着像在下雪一样的小光点。我慢慢的用手去接,但是,奇怪的事发生了,这些光点穿过了我的手心,从另一边穿了过去。继续落在地上,但却没有穿透下去,就在地面上滚动。我心中一惊,赶忙自己抓住自己的手捏了一下,还好,我感觉我自己还是实体,不是灵魂。我又赶紧拍了自己脑袋一下,疼,不是做梦。正当我在证实自己还活着的时候。余光发现不对劲,我转过头看去,远处的小光点居然开始聚集。 聚集后的光点,慢慢的堆砌成人的形状,渐渐很多人的形状出现了,他们边聚集边往前走,每个人的眼睛鼻子和嘴的地方都是黑洞,看着和骷髅一样,非常的吓人,看着他们像我这里走来,我艰难爬到一个柱子后面。 这些光点形成的人形,逐渐汇成了一条长长的队伍,走在前面的人群头上有着高高的像帽子一样的东西,后面的人有用双手端着东西的,有举着牌子的,他们一步一步的走,非常整齐,像是在朝拜的圣徒一样缓慢的前行。而在队伍的最后我看到了一个巨大的坐骑,体形比大象都大,不像狮子,也不像老虎,金黄色毛发里藏着一对绿色的眼睛,眼神里充满了不屑,在他的背上悬浮着一个座椅,四周的沙帐飘动,而里面坐着一个人,这个人形好像是个女的,她半坐半躺的靠在椅子上,姿势非常的优美,头发是高高的发髻。这种现象已经完全超出了我能理解的范畴,只能看着发呆,捂住嘴巴,不敢出声也不敢打搅。 而当那个巨大的坐骑走过我躲藏的位置时,突然停了下来。坐骑转过头,眼睛睁的大大的看着我,我一下慌神了,怎么办,是不是被发现了,我吓得有些发抖,赶忙从坐的位置往后退。这时那个优美的女性人形也转过头看着我,她的眼睛不是黑洞,长相和敦煌壁画里的飞天一样,她慢慢的飘了下来走向我。我本以为这些东西都是某种幻像,难道,难道它们是有意识的?难道是冬哥说的僵尸?粽子?不行,我的逃,正当我费力的撑起腿要跑时,突然感觉胳膊被抓住了,我赶忙回头一看,汗毛竖起,正是那个女的,她拉住了我,无论我如何使劲也挣脱不开。我宁愿安静的死,也不想被粽子吃了啊!拼了!我拔出刀子,使劲的用另一只手扎去,但我的刀子和手居然都穿过了她的身体,我什么都扎不到,光点只是晃动了一下,又恢复到原位。难道,我被一个幻像抓住了,于是我使劲的挣扎,害怕的用手捂住脑袋,而那个女人的脸靠的越来越近,突然耳边传来一声: “你终于来了。” 瞬间我像是被施了魔法一般,全身动弹不得。 我只能睁眼看着她,只见那个金色女人缓慢的托起我的双手牵着我,然后突然一拽,我就看到一个一样发亮的人影从我身上脱离了出去,她那长长的头发,好熟悉,这,这好像是我梦里那个女人,那个女鬼! 接着,就看到两个女人手牵着手往前飘去。而我像虚脱了一样双膝跪下,接着身子晃了一下也摔在了地上,眼睛迷糊的看着她们越走越远,越走越远,慢慢的消失。 二十六篇重逢 疼痛的感觉从脸上传来,好像有人在拍我,我慢慢睁开眼睛,冬哥!尘风!月姐和兄弟们,我睁大眼睛看着眼前的人们。这,这不可能。。难道我在做梦?还是我已经。。。 “小草,小草,你醒了,太好了!”冬哥大叫,大家都围在我旁边。 我惊讶的看着他们,我还活着吗?瞬间,我再也抑制不住自己的情绪,我一把抓住尘风和冬哥,不管了,是梦也好,我死死地抓住他们的胳膊,放声大哭了起来。 我承认我从来就不是个坚强的人,我只是个平凡到不能再平凡的人,我真的以为我会死掉!这一刻,我将脆弱完全释放了出来。冬哥没有动,尘风也没有动,他们只是扶着我的肩,静静的陪着我,让我好好的哭了一场。 在我平复情绪后,尘风轻轻托住我的肩膀和腿,一把把我抱起,放在了兄弟们打开的睡袋上,我瞬间感觉舒服很多,也暖和了一些。 我赶紧擦了下眼泪说:“不,不好意思,我没控制住自己的情绪。” “什么不好意思啊,小草,你就一个字,帅,够爷们,月姐把你们的事都告我们了。”冬哥竖了个大拇指,看着他的眼眶也有些湿润。 “可惜我把自己也搞残废了,现在彻底变拖油瓶了。”接过月姐递来的纸巾,我擦掉脸上残余泪水。 尘风撕开我腿上的纱布和裤子,从包里取出了止血针,快速的打入我的腿里,接着用消毒液开始清理我的伤口,敷药包扎,我疼的直叫,这时我才发现整条腿的裤子已经被血染红,难怪会这么虚弱,血流的太多了。 “伤口里面都发炎了,必须消炎,否则会出大问题。”尘风看着我说了一句,手上并没有停。 接着又是胳膊上的伤口,尘风用消毒棉签直接插入子弹的伤口里,接着挤出了一堆的脓血,简直是钻心的疼,我强忍着,眉头皱到了一起,后牙槽咬的咯吱作响。我再也不相信电影里那种唯美的受伤情节,我疼的脸已扭曲,毫无形象可言。 冬哥按着我的胳膊,有些看不下去,“我说,有没有麻药啊,这的疼死啊。” “个锤子哦,现在哪来的麻药。”月姐无奈的看了他一眼。 我一把抓起衣服咬在嘴里,使劲皱着眉头,本来就脱水的我,快要疼的昏过去。 胳膊上的伤口终于处理好了,我稍微松了口气。接着,尘风解开我的上衣,肚子上和胸膛的位置是一大片黑色的淤青,没有破皮,他试探的按压了一下,我疼的大叫,缩起了身子,尘风皱了皱眉, “肋骨可能有问题,不知道里面有没有伤到,只能外敷药包了。” 后脑的伤口还好没感染,已经肿成一片,眼眶和鼻子还有嘴唇也都肿了,一只眼睛看东西还比较模糊。过了一会,终于处理完了全部伤口,吃完药后,我大口喘着气,闭着眼睛等待着疼痛缓解。 冬哥站了起来,使劲抓着头发,一脚踹碎了旁边的陶罐,喘着粗气咆哮道“我靠,这他妈不就剩下半条命了!操他大爷的,约翰你等着,把我兄弟打成这样!” 月姐拍了下冬哥的肩膀。“冷静,那个约翰是个老狐狸。我们现在无论如何要等小草好一些再行动。”冬哥无奈的坐下。自己在那里碎碎念,应该是把约翰祖宗十八代都问候了一遍。 我看了下除了尘风、冬哥外,那几个月姐的手下也在。他们已经开始点燃了火堆,又拿出了一些吃的和水。我在饿了好久后终于吃到像样的东西。 我们四个围在火堆旁,我躺着,他们坐着,边吃边商量着下一步该怎么办。 月姐突然说:“这个场景好像似曾相似。” 我们四个互视了下对方,冬哥和尘风满身的沙土,像两个偷地瓜的,月姐除了一身土外,头发已经乱的快和鸟窝一样,而我更不用说,浑身的伤,脑袋肿的和猪头似的。 呵呵,月姐苦笑了一声说,“我们现在的样子是不是和在我家那次很像,真够狼狈的。” 我和冬哥也笑了出来,尘风只是把头撇到一边。 而我笑着笑着眼眶又有些湿润,我赶忙把眼泪擦掉不想让他们看到。现在的我,感觉心里暖暖的,就算身上的伤再疼,有挚友在身边,我什么都不怕了。 “冬哥你们是怎么找到这里的?”我问出了我的疑惑,因为太不可思议了。 “那个约翰把你们带走后,派了两个人想杀我们,就那种小瘪三也想杀我们?还没开几枪,就直接被尘风两飞镖扎死了,但是我们没骆驼,也没枪,愁死我们了。”冬哥喝了口水继续说。 “后来我们就只好沿着你们骆驼的脚印追,追了好长时间结果遇到了沙暴,没办法停了下来,那沙暴真够大的,我们抱在一起才没被吹散。等沙暴过去了我们又走了好久,但因为你们后面的脚印都被吹没了,我们根本找不到方向,在原地又等了好久,快急死我们了,就在那时,你猜我们碰到了谁”冬哥挑了挑眉毛看着我。我用石块砸了他一下,吹催他快讲,别做鬼脸。 “我们碰到了妮露,她还牵了几头被约翰抢走的骆驼,她带我们走到了你们在的大概位置,但是看不到你们人,估计你们进到城里了。于是我们等到了晚上,她告诉我们入城的方法和注意事项,说是为了报答你挺身而出救了她。”冬哥表情夸张的说着:“小草,你知道这叫什么吗?英雄救美啊,说不定等咱们回去,妮露会嫁给你呢。”冬哥挤眉弄眼的看着我。 “别那么夸张,换谁都会那么做的。”我说的是实话,有时候有些事真的是出于一种本能。 “小草,你冲过去打约翰时,有什么特殊感觉没?”尘风突然问到。 “我也记得不是很清楚,只感觉到一刀扎在了腿上,还有胳膊上被打了一枪,但一点也不疼。当时只想,只想着杀了约翰。”我边回忆边小心的说着,但没有把那种杀人时的兴奋感说出来,怕他们害怕。 “我一直觉得很奇怪,一般人被那么打早该倒下了,你居然还可以冲过去。”月姐看着我接着说:“最后还是被约翰他们打了一针,你才晕过去的,但注射的东西很可疑。” “他被注射了什么?”尘风突然站起来,脸色非常的不好。 “不知道,约翰什么都没说,看来开始他就没想着和我们好好合作,有很多情报都对我们有所隐瞒。”月姐有些气愤。 尘风两步走到我面前,一手抓住我的脸,看着我的眼睛,我被他的举动下了一跳。 “老大,怎么了,有问题吗?” 尘风拿出一个匕首,照着自己手指就割了下去,血一下就涌了出来,我着急的大喊: “疯,疯子,你干嘛?说话啊,血。。。。唔。。”‘流’字还没说出口,他突然又抓住我的脸,搬开了我的嘴,把血直接滴了进去。咦?甜甜的?血,血的味道好像变了!变的香甜!我一时惊讶,没反应过来,等我反应过来时,已经好多血留到了我嘴里,有的甚至被我咽了下去。 正想要挣扎抓他的手,尘风突然说“别动,想快点好起来就不要动”。 冬哥和月姐本想阻止,但听他这么一说也就没有阻拦。 “尘风,你这是什么妙招啊,血能治病?”冬哥奇怪的看着。尘风没有说话,继续往我的嘴里滴血。 又过了一会,我觉得这样不行,尘风血流的太多了,他可是扛把子呀,于是我使劲抓住他的手,按住他出血的手指说道“够了疯子,你是主力,你不能这样白白浪费你的血,虽然我不知道你为何要这样做。” 尘风看了一眼我抓他的手说“可以了,你手劲的力道已经恢复了”。说完就慢慢的走回去坐下,包扎住自己的伤口。我看着他,心里莫名的感动,不知他为何这么做:“疯子,为什么。。。?” “我先睡了。”尘风没有正面回答,翻身躺下,不再搭理我们。 “算了,小草,我都问不出什么的,你还能问出来啊,你就当失血补血吧。”冬哥无奈的摊了摊手。 我和月姐互相看了下,又看了一眼躺下的尘风,也不知该说啥,只好回归主题。 “冬哥,妮露说的入城的方法是什么?你们怎么进来的?”我疑惑的问。 “说起这个,我告你啊,太他妈的神奇了。我们一直守在古城外面,妮露不让我们靠近,说那里有大嘴怪,直到晚上12点的时候,月光照在那些大石碑上,居然反射出一条条的光线,而那些光线居然在沙漠上形成了一条光路,我们沿着光路来到了一处沙坑的位置,妮露说古城就在沙坑的下面,果然,我们刚踩上去就陷了下来。然后就到了这个地下城,简直太奇妙了。刚下来没多久,就看到有光影在远处晃动,我们还以为是约翰,都准备射击了,走进一看,居然发现月姐在里面乱跑。” “唉!唉!唉!,谁乱跑,我在找出口好不好,我还以为你们是粽子呢。”月姐踢了冬哥一脚。 “疼!我说,你见过粽子还成群结队的呀,赶集啊。”冬哥继续贫嘴。 “吆喝!你个没大没小的。”月姐也杠上了。 我赶紧摆手喊停,但他俩依旧骂骂咧咧的。 忽然嗖的一声,一道闪光从他两眼前飞过,扎到了他们旁边的墙上。定眼一看,原来是尘风的飞镖。只见尘风把手放回了睡袋,翻了个身继续睡觉。冬哥瞥了瞥嘴,月姐瞪了下尘风,接着两人互相嫌弃的看了一眼,又坐了下来。 我赶紧把话题拉回来:“那妮露有没有说出去的方法?” 冬哥回忆着:“说了,我们在出口的地方栓了绳子,到时爬回去,应该会穿过一个薄沙层,捂住口鼻就好。” “妮露回去了是吗?”我继续问。 冬哥摸着下吧说:“嗯,她说去搬救兵,我们都奇怪,她能搬什么救兵啊。反正她安安全全的回去就成。” 我也松了口气,小姑娘不容易,安全回去就好。 这时月姐往火堆里扔了把燃料,“接下来,看小草的情况,我们慢慢往出口走,边走边收集点信息,也不要管什么光子了,先出去救治小草最重要。” “我同意,我怎么也不能把小草搭进去,否则我会内疚一辈子。”冬哥同意月姐的说法。 我也点点头,对我来说,比起去掉容器的体质,还是眼前的保命更要紧啊,其它的可以从长计议。 “对了小草,这是什么?”月姐从兜里掏出一个石盒子,看着不大,上面雕刻精致,在盖子上有一条金色的蛇,但是有两个头,张着嘴,模样非常的可怕,而在两个蛇的下面能够模糊的看到一个符号。 咦?这不是黑洞石的符号吗? “月姐,这个东西从哪里来的?”我赶忙问。 “啊?这是在你身上发现的啊,不是你找到的吗?”月姐疑惑的看着我。 “不是,我,我真不知道有这个东西。”我疑惑的看着月姐。脑子里不断回忆发生的事情,突然想起了光点组成的朝拜人群和那两个女人,但我依旧觉得是幻觉,所以没有说。 “艾玛,我说,这东西看着差不多有几千年了吧,这难道是金蛇,那会怎么会有金子的工艺?怎么打不开呢,这连个缝隙也没有啊。等出去了我找地方估个价,卖掉了大家分钱。怎么也不能白来一趟。我再找找啊,看还有其他值钱的东西没。”冬哥说完便起身到处翻找。 我无奈的摇摇头,睡意上来,还没一会便睡着了。这一觉睡的很安稳,但是梦中由一个女人变成了两个女人,她们浑身发着金色的光,边跳舞边围绕着我转,嘴里还在不停说着什么,但是却听不懂。 二十七篇巨人 看了下手表,早上的六点多,这黑暗的地下空间,根本看不出是白天还是黑夜,只能看着时间判断。我并没有睡多久,隐隐作痛的伤口让我睡不着,赶紧把药继续吃了。相比昨天的情况,我现在好了很多,能够慢慢的单腿站起来,胸部虽然碰着还非常疼痛,但也缓解了不少。身体好转的状况给了我极大的信心,难道尘风的血真起了作用吗?还是说因为我是容器?不敢继续想,甩甩脑袋看向尘风的位置,发现他已经不在,可能在四处查看吧。 我试着走动了几下,勉强还行,看着撕破的裤腿来回晃荡,被血浸透的裤子变得发硬,于是我用手使劲的把布料柔软,然后用刀子割成细条,把他们绑在了一起,这样起码不会妨碍我的行动。 “呦,小草,艾玛,这渐好啊,让哥看下。”冬哥被我吵醒了,翻身起来快步来到我跟前:“嘿,你还别说,尘风的血是不是真的管事了啊。赶咱们出去了,我带他去科研机构化验下,说不定能卖好价。。。”冬哥还没说完,就看到一把黑刀从后面卡在了他的脖子上。 尘风慢慢从后面探出头看着冬哥,我也呆住了,他什么时候过来的。 “那个,老,老大,我说着玩呢。呵呵。”冬哥表情僵硬。 尘风手一晃,黑刀在手中转了一圈,插回了刀鞘里。由于速度非常快,刀插回去后,居然还能看到黑刀反射的七彩光影。 冬哥则是擦了把冷汗大叫到:“干哈啊这是,吓银!” 尘风没理他,开始检查着我的身体状况。我看着尘风,他依旧表情平淡,摸不透他刚才的举动是真的?还是在开完笑? 突然听到有人叫道 “小爷,您这是。。。。”一个月姐的手下喊着。 我们看了过去,月姐正拿刀子一片一片的割下自己的头发。 “喊什么喊,原来就觉得长头发麻烦,老戴假发烦死了,现在清爽多了。”说着月姐甩了甩头,把碎发甩掉。月姐又重新回到了那个少年的模样,我和冬哥都看傻眼了。 “我说月小爷,您这是要继续假小子的生活啊。。。难道将来要娶妻生子不成啊,好赖留点啊,剪成这么短。。。。” “呸呸呸,什么娶妻生子,你大嘴巴闭一会行不行,大早上就你话多。”月姐边给冬哥一个白眼,边往身上装着装备。 看大家差不多了,冬哥也赶紧收拾起自己的东西。 我四下看了看,自己也没办法拿什么,于是拖着一条腿,慢慢的往前走。一抬头看到尘风走了过来: “前面好像有些石刻,我们过去看看。”说着递给了我一根棍子,看着好像是青铜材质的。难道他早早出去就是为了给我找这个当拐杖吗?我赶紧接过来,尘风居然是这么细心的人? “尘风你说的石刻在哪个方向?”月姐问道 尘风指了指前面。 “好的,和出口的方向一致。我们过去看看”月姐带头走了过去。 我拄着拐杖,跟着大家一起来到了尘风说的地方,比起之前的那些石柱,这里的石柱更加粗壮,没有10个人是围不起来的。 在这些大石柱的后面,是一面非常大的石壁,由于黑暗,我们更本看不到上面到底有多高,而石壁上密密麻麻的雕刻着各种符号,这些我更看不懂,而在靠上一些是非常多的石刻和壁画,斑驳的颜色,能够看出这壁画的历史非常久远。 月姐挥了下手,一个伙计取出个方盒,打开后我发现是一架小无人机,伙计把发光球按了一下,挂在无人机下面,这个圆球逐渐发亮,和在长白山时尘风扔出的光球一样。随后,伙计启动了无人机,把光球带入了上空。这时整个石壁的大体模样呈现在我们眼前,随之而来的是让人头皮发麻的震撼景象。 石壁非常的高,大概有10层楼的样子,越往上,壁画越多。接着突然出现了几具骷髅,好像被什么东西钉在了石壁上,随着光亮的上升,骷髅数量越来越多,越来越密集,数百具骨骸挂在上面,我感觉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无人机螺旋桨的风吹过时,有些骨头开始晃动,好像骷髅活了一样,我只听过尸骨遍野,现在是尸骨满墙,我们全都被吓到,像木头一样站在原地,没人敢说话。 无人机继续上升,我们的注意力全在壁画,石刻以及骨骸上,并没有觉察到其它什么,但是当无人机飞远后,操作机器的人突然大叫 “天哪,这是什么!巨。。。巨人!” 我们呼啦一下全部围了上去,屏幕中的石壁上,显现出来一个巨大的人形,而我们只是站在这个巨人的脚边,显得异常的渺小。这个巨人太大了,我们更本无法判断是否是佛像还是其它什么。起初看到的壁画和石刻,基本是绘制在这个巨人的衣服和皮肤上。而那些骨骸分布在这个巨人的周围,使得这个巨人轮廓更加的突显,巨人双手都拿着类似兵器的东西,但具体是什么,我们都不认识。对于那么早的古人,这些壁画是怎么绘制上去的?这个巨人是怎么雕刻出来的?这么巨大的工程,是如何实现的?在我脑海里简直无法想象。我们完全震惊在眼前的场景中。 无人机开始慢慢的靠近巨人的脸部,能看出高挺的鼻梁,深凹的眼窝,应该是维族人的特点。突然机器发出了报警声。 “奇怪,这怎么会有干扰。”操作的伙计擦了把汗说道“不行了,信号受干扰,无人机自动返航了。” “拍摄的影像都记录下来了吧。”月姐着急的问。 “嗯,记录下来了,能拍的都拍下来了。” 我们看着上面的光亮慢慢的靠近,伙计赶紧把光球取下来,把摄像的东西交给我们。我们把资料共享了一下,开始各自拿着手机翻看着拍到的壁画。我边看边惊讶的张大了嘴巴。因为上面的内容太完整了,在我翻看无数次后,我居然找了与长白山壁画相同的一幕。 画上也是有一个类似女性的人,高举双手,迎接着天空飘来的一个白点,而这个白点也是从一个看似圆形的东西里飘出的。周围有很多的人跪拜,我在想这些人应该是这里的先民吧,但是这些人为什么有的体型很大,有的却很小?而在这些人和那个女人之间还站着一人,这个人手中拿着武器,是个男性的形象,像守护者一样。 我赶紧把想到的告诉大家:“你们快来看,这壁画里的内容和长白山里的太像了,难道这个就是约翰说的另一个光子。”我指着壁画里的白点。 “看来确实如此,这里的文字应该能给出答案。”月姐说着,拿起手电开始研究石碑下面的文字。 “我靠,这也太厉害了,过去的人是怎么雕刻这些的,还有,这里,明明就是地下,怎么能挖出这么大的空间。”冬哥环视着四周。 “嗯,我也觉得这座地下城的规模太大,太不合理了。还有,你们看这个壁画上,还绘制着很多的像贵族以及奴隶模样的人,但是有的很大,而有的很小,难道是因为尊卑关系,通过人物大小来表达等级的意思吗?我倒是在一些中国古代历史画上,有看到过这种表示尊卑的手法。”我实在觉得太奇怪了,于是把想法说了出来。 “这不见得啊,你看,这堆像奴隶的人里面一样有大有小啊。”冬哥拿着手机给我看。 我细看了下,确实如此啊。我俩讨论了半天也没结果,于是看后面的壁画。 “你看这几幅图,他们获得光子后,人类文明在这里繁衍生息,明显在描述着国家的兴盛,而这些。。。”我忽然停住, “怎么了小草?”月姐抬头问我。 我惊讶的说“这里绘画了战争的场面,但是战争的双方太怪异了,一方是巨大的人,另一方则是小一点的人。难道,真有巨人?”他们围了过来,看着屏幕中一些人们拿着武器,在互相打斗,而后面的壁画居然都损坏的看不清楚。我看着他们几个,冬哥和月姐同样一脸惊讶。而尘风则抬头看着石壁上面。 接着他忽然跳起,抓住石壁上的藤蔓,前后荡了几下,往上一个空翻抓住了插入石壁的棍子,而棍子上正钉着一具骸骨,尘风一把将骸骨的头颅掰了下,顺着藤蔓就跳了下来。 直到他下来时,我们才发现了这个头颅的不对劲,它竟然大的出奇,是正常人的两倍大。尘风拿着头颅,不断的翻来翻去看着,而我们没一个人敢去碰触。 “我想起来了,考古学家曾在沙漠中发现过巨人古墓,里面的人基本都是高达2到3米,传说是一个巨人部落,并且早在《史记周本纪》中就有记载。很多人都认为不可能,今天居然真的见到了,太不可思议了。”月姐看着骷髅头,眼里流露出发现新大陆的惊喜。 我看着这个石碑和头颅:“难道这个石碑就是一本大型的历史书。记载了巨人和这座城市?” “那这个城市最后怎么样了,为什么会怎么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冬哥问道。 “我也不知道,城里的人都是和我们一样的正常大小,而且,这里总给我一种被屠城的感觉。”我继续翻看着拍下的视频。 “屠城?什么意思?”冬哥凑到我跟前。 “我看到的尸骨里有大人也有小孩,一般战争很少伤及妇孺和儿童。像这样全被杀掉,那肯定是屠城了。” “快来这里。”月姐在不远处盯着壁画叫道。 冬哥迅速跑了过去,我租着拐杖慢慢走过去,只看到离我们不远的位置有张壁画,破损的很严重。一个半圆型像碗一样的东西画在半空。隐约的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跪在下方,双手托举着碗,碗里那个白点浮在中间,而周围画着很多巨人和普通人的尸体,非常的惨烈。 看到那个白点,我意识到这应该是光子最后的位置吧,但是这个类似碗的东西在什么地方?根据这张壁画根本就无法判断出来。 由于站了很久,伤口的疼痛开始明显,看来止痛药效过去了。我赶紧扶住石壁慢慢坐下。 “小草,还好吗?”冬哥见状赶忙扶我。 “没事,我把药吃了就会好。” 正在记录文字的月姐,啪的一下,合住了笔记本,看着我说,“走吧。我们找出口回去。” 我知道这个石壁上的信息对于月姐是多么的重要,或许里面就有解决他们家族诅咒的方法。现在放弃,不知何时才能再来,所以我对月姐笑着说,“月姐没事,我现在好很多了。你继续研究吧。” “好什么好,看你头上的汗,我们走。”说完月姐开始收拾她的书本。 “现在还不能走。”尘风在一边突然说了一句。 二十八篇骷髅的袭击 “为什么啊?你要是喜欢骷髅你继续呆着,我们的赶紧给小草治病。”冬哥把我驾了起来就准备走。 这时我才发现尘风手里依旧抓着那个大骷髅头看着,难道他就不害怕吗? 突然冬哥说“嘿,看,小草都同意我说的。” 我奇怪的看着冬哥说“我还没说话呢?” “你那么用力拍我肩膀,不就是表示同意吗?”冬哥疑惑的看着我。发现我惊恐的看着他的肩膀。于是自己一回头。“啊!” 一只巨大的白色骷髅手臂就在他的肩膀上。冬哥瞬间就跳了起来。“鬼啊!”骷髅手臂掉到了一旁。大家盯着那手臂看了一会,好像没动静,于是松了口气。 我定了定神,抬头看了一眼石壁上的骷髅群,“难道,是掉下来的?” “小草你可别骗我,我特么的总觉得有东西在看咱们。太森人了!”冬哥说完,大家都谨慎的看着四周。“我们走吧!”我也有些担心的说。 “我们是怎么进来的?”尘风没有动,只是淡淡的问了一句,手里继续翻看着骷髅头。 冬哥回忆着说“月光照到石碑,然后形成了光路。。。哎呦我去,对哦,现在没月亮!”冬哥好像恍然大悟般,慢慢的又把我扶着坐下。 无奈,大家只好原地等待天黑。 我看着月姐说,“月姐,你继续吧,反正现在也出不去。” 于是月姐点了点头,又开始研究那些文字。月姐和他的手下把所有的石壁文字和符号全部拍了下来。这么大块的石壁肯定搬不出去,也只能这样收集信息了。 我看着也帮不上什么,为了不拖后腿,老老实实的坐着休息,身体的恢复速度真的很快,脸上的肿已经开始消退,这在正常情况下怎么也得肿上七天。而在自己换药时,腿上的伤口居然已经不再红肿,我有些吃惊,挪动了下,靠近尘风,低声悄悄的问: “疯子,这伤好的这么快,是不是不正常?而且,你血的味道为什么是。。?” “你说谁不正常?”我话还没说完,尘风转头瞪着我说了一句。我顿时被他犀利的眼神吓到,看我没说话,他又把头转了回去。 “你身上发生的事最好不要告诉任何人,这是为你好。”尘风的声音不大,只有我能听到。 我呆了一下,确实如此,如果不想被人当成怪物,那我必须把不正常的事情都隐瞒起来。于是嗯了一声,继续自己上药。上到胳膊时,实在是一只手无法包扎,只能又点了点尘风的肩膀。尘风皱着眉回过头来,看到我伸过去的胳膊,放下骷髅,一脸无奈的开始给我换药,表情虽然不好,但是手却非常的认真,先是不断的按压伤口周围,确认是否还有炎症,接着开始敷药片包扎。 冬哥还是继续和月姐的兄弟唠嗑,顺便还不停的寻找有价值的东西。时不时的跑来让我看了下他找到的东西,有首饰还有一些罐子,而这些首饰上好多都有着黑洞石的符号。冬哥捡到了宝贝,开心的像孩子一样,继续到处翻腾。 我看着好笑于是说:“冬哥,你也不先祭拜下就拿东西啊!小心一会又被鬼搭肩。” “去去去,乌鸦嘴,老子行走墓穴多年了。。。”冬哥刚说完一回头突然大叫“哎哟我去,额滴神啊!”他脸刚好对上了一个兄弟手里抱着的骷髅头。 “唉吗,兄弟,你没事也抱个骷髅头干嘛?”冬哥把手放胸前顺着气。 “这骷髅肯定值钱,不然尘风老抱着干嘛?他可是有名的暗客。”那兄弟说了一句。 “好,你抱着啊,只要你能背出去。”冬哥无奈的摆摆手。 忽然我听到咔嚓一声,寻声看去,只见尘风用刀插进了那个骷髅的脑袋,接着一掰,骷髅头居然裂开了。我惊讶的睁大眼睛,这的多大的力气啊!好多人围了过来,只看到这个骷髅头里居然有东西,尘风拿了出来,擦干净举起来看,居然是一块鸭蛋大小的黑色晶体。 “卧槽,这是魂晶,居然这么大一块。”一个月姐的兄弟喊道。“我只见过小指甲盖那么大的,价值就百万,这块的几千万了吧!” 冬哥一听,赶紧跑了过来“尘风,这东西一定值钱,等我出去卖了咱们分。”他正想去拿,尘风手一松,魂晶突然掉落,大家啊的一声,就看到魂晶掉到了尘风的另一只手里,然后塞进了背包,接着背起包就走开了。 “这。。这。。哼!”冬哥阴阳怪气的哼了一声,在裂开的骷髅头里继续翻找。居然找到一些魂晶的碎片,赶紧塞到兜里。兄弟们一看居然还能找到,于是一堆人挤在骷髅前哄抢着。就在大家乱作一团时。 “这魂晶这么值钱?”我好奇的问。 刚才说话兄弟赶紧接话“草哥,这么说吧,你听过尸油没?”一听尸油我浑身一个冷颤,赶紧点点头。 那人继续说“尸体烧炼能出尸油,一点点石油就能可以养小鬼,做佛牌,在东南亚很流行。而这个魂晶,据说是人在极度诅咒或受虐的情况下死去,死后灵魂无法超脱,憋在头颅中历经千年凝结而成。一点点魂晶就能招魂引魄,也是起死回生的灵药。我是刚入道时,和一个师傅挖坟时看到的,那个坟墓年代久远,我们不是专家具体也不清楚,但是据说是一个被祭祀活埋的小女孩,身上还施了咒。那个师傅也挺厉害,做完法式我们就开棺了,里面早已经是白骨,头骨也碎了,但是在里面就发现了指甲盖那么大一块魂晶,那师傅乐坏了,墓里所有的东西都给我们了,他就拿了那块魂晶,后来我们才知道亏大了,那块魂晶居然卖了百万!” 原来如此,这东西价值这么高啊。突然就看到冬哥抱着另一个兄弟找到的骷髅头奔着尘风就过去了。 “哥!~” 就看到尘风身子一颤。我惊的下巴差点掉了,冬哥你也太。。。。 “风哥~,麻烦帮人家把这个也砍开嘛!~”只见尘风嫌弃的迅速躲开。 冬哥继续缠着尘风,我捂着嘴巴边笑边看热闹。 这时,月姐突然说到:“我好像找到祭祀的方法了。” “真的吗?月姐你太厉害了,这些文字都能看懂?”我佩服的盯着月姐手里的电脑。 她边记录边和我说,“这里比楼兰的历史要早很多年,楼兰古国是公元前77年的城市文明,差不多是我国的西汉,而这里差不多公元前一千到两千年了。只是我还不知道这是什么国家,这需要回去后好好的查一下。” “那月姐你说的祭祀内容?”我好奇的问 “这里的祭祀的语言和长白山的很像,所以能看懂一些。但是这里有关这个光子的内容就很奇怪了,这种符号既有点像甲骨文,但是更像古埃及文。所以无法知道这个光子具体是什么。”说完,月姐继续拍照和整理这些东西。 随着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不知不觉已经到了晚上,我看了一眼表,又快12点了。一时不安的情绪涌了上来,因为昨天就是个这时间,那无数的光点,汇聚成祭祀的人群。想到这里,我赶忙抬头看。果然不出所料,顶上已经开始出现光点。我心想不好,赶紧提醒大家。“快,我们找个地方避一下”。 冬哥他们听到我声音,都看向我。 “避什么啊,,,你,,,”冬哥还没说完,就朝我看的地方看去。 “艾玛,这是什么?萤火虫吗?” 大家赶忙把东西都收拾了,然后都躲到了柱子的后面。 不一会,上面的光点开始往下落,落下的光点同样开始聚集,汇聚人形,慢慢的又形成了我见过的祭祀人群,排着长队缓缓的向着石碑走去。但是这些人群里居然没有我上次看到的巨兽和那个女人。当这些光点组成的人群走到石碑的时候,居然,穿过石壁走了进去。整个行进的队伍,由进到远,长长的看不到尽头。 “石壁那边一定有东西!”我看着说道,“古人能把这么重要的石壁放这里,那么这里一定是这个古城的城市中心或轴线上,所以这个石壁后面一定有什么重要的东西。”我发现没人说话,回头一看,大家都是一脸惊讶的看着眼前的一幕。 好半天月姐回过神来,抬头看着石壁“但这个石壁太高了,我们根本过不去”。 “一定还有什么方法。”我也抬头看着。 “先别想了,这特么是什么东西啊!我只见过诈尸,没见过诈出全息投影的,太吓人了!我们还是先出去,你的伤恢复好后我们再来。”冬哥小声的说 我点点头,“等这些人群消失,我们就往出口走!” 过了一会,浩浩荡荡的人群终于看到了结尾。眼看最后几个人就要穿入石壁的时候,突然远处传来了枪声,瞬间,整个行进的队伍都停了下来。 “糟糕,是出口的位置。”冬哥大喊。 “会不会是约翰他们。”我问道,看着枪声的方向。 “很有可能,,,”月姐话还没说完,突然站了起来。 我也赶紧回头看,才发现所有光点汇聚成的人形全部看向枪声那边,本来已经穿过去的人形又走了出来,朝着枪声的方向聚集。心想完了,被发现了。接着所有人形举起了手中的权杖,然后使劲的砸到地上,呯。。。。呯。。。呯。。一声一声巨大的声音在地下空间回荡。 突然在砸到第五声时,随着呯的一声,所有光点瞬间散开,开始漂浮,那些光点慢慢的聚集到了石壁的骷髅尸骸上。 接着可怕的一幕发生了,那些巨大的骷髅架子居然动了起来,一个个的拔下固定自己的刀、箭直接跳到地面上。有的奔向了枪声传来的地方,还有部分居然奔向了我们。 二十九篇光之祭坛 “快躲起来!”尘风对我喊了一句。然后就跳了出去,正面挡住扑来的骷髅,只见他用刀架住骷髅砸来的棍子,一脚踢碎了骷髅的腿骨,但是另一个骷髅用刀砍了过来,尘风一个扫堂腿把它踢倒,接着低腰旋转,退出一步,翻身甩出一个飞镖,直接把骷髅的脖子砍断,骷髅头一下滚到我旁边,牙齿还在咯哒咯哒的咬动着,吓得我一脚踹开。但是这个骷髅的骨架居然还在攻击。其它兄弟这时也开始与骷髅打了起来。冬哥不知什么时候居然拿出了一道符贴,边打边贴在打他的骷髅上,但是没用。急的大喊“我去,这特么不是僵尸也不是粽子,贴符咒也没用啊!” 其它人的情况也是好不到哪里,骷髅仿佛不会死一样,骨架断了还是会继续攻击,十分的难缠。想到这里,我拍了自己一巴掌,想啥呢,骷髅怎么会死,他们已经死了呀。等等,那些光点,我看了下外面的骷髅,果然,骷髅上附着着很多的光点。这一定是关键。 “光点,是那些光点,把那些光点去掉。”我在后面吼道。一抬头,突然一个骷髅举着棍子向我砸来。 哒哒哒,一阵枪声打在了这个骷髅上,由于子弹的打击力,骷髅撞到墙上碎了一地。 “自己小心点,你说什么光点”月姐看了我一眼,继续用枪打旁边的骷髅。 “想办法把光点去掉,骷髅应该是受光点控制的!”我接着喊。 “怎么去啊,你说的轻巧。”冬哥喘着气大喊,一枪打掉一个骷髅头,转身躲开旁边的攻击。一个兄弟惨叫一声,被打倒了,接着几个骷髅居然咬了上去。其它兄弟赶紧救援,还好伤的不重。 怎么办!有些着急,我看到旁边散落一地的骨头,上面有的还有光点,那些骨头居然在慢慢的移动要组在一起,于是赶紧把他们搬开。忽然,感觉身后一阵风,接着被人一推倒在了地上,回头一看是尘风,用刀挡住了攻击我的骷髅,他满头的汗水,皱着眉,一个转身,用手掐住了骷髅的颈椎,咔嚓一声,骷髅头掉了下来。必须赶紧想办法!我拿出小刀,试把着骷髅头上的光点砍掉,但是没用,刀直接穿过了光点。仿佛不再一个时空一样,然后我浑身摸索,找出了手电,照了照还是没用。接着又摸出了打火机,打开,靠近那个光点,突然那个光点迅速躲开,而没躲开的居然像被点着了一样,冒了一股烟消失了。 “火,,,快点用火烧。。”我大叫“用火能把光点驱散。” 于是,大家开始找能烧的东西。用打火机点燃后扔到那群骷髅中间,接着看到一群光点冒出,还有一些冒烟烧掉了。但是不能长久,火灭了后又有骷髅上重新落上光点冲了过来。他大爷的,既然这样,那我就不客气了。 “看到脊椎骨的就给我!”我大叫一声,一瘸一拐的在满地的骨头里把所有的脊椎骨收集起来,然后扔在燃料堆里。接着冬哥他们也把打散的脊椎骨也扔给了我。 我到要看看你们这帮骷髅,没了支撑怎么组在一起?看到地上还有一根,我捡起来就要往火里扔,突然被感觉那根骨头被拉住,回头一看,一个没有脊椎的骷髅身子连着胳膊,爬在地上正和我抢这根脊椎骨。靠,怎么能给你!我用脚踹在那具骷髅的头上,但它力气很大始终不放手。我和这具骷髅就这样来来回回的僵持着,心想,能和一具骷髅架子抢脊椎骨,真特么的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直到尘风过来一脚把这具骷髅踢碎,我才喘着气看了下四周,大部分都是半个身子的骷髅在晃荡,形不成威胁。 “不好!“一个兄弟大喊。 我赶紧抬头看去,远处竟然跑来了更多具骷髅,“我去,难道古城里的都过来了,这,这样坚持不了多久。”我慢慢的退到石壁那边喊道。 “现在,怎么办?出口那边骷髅更多!杀不过去了!”冬哥边喊边用火砸。 “往上爬!块!”尘风说完,从身上拿出绳索,从包里抓出一个弓弩,瞄准,对着石壁上面一射,瞬间绳索飞出。不知挂在了上面什么地方。 “爬上去?我去,太高了吧!”我看着高高的石壁,肝都发颤。 “掩护我,我先上去探路,你们随后再上。”说完就见他一跳,抓住绳子,脚蹬着墙壁就爬上去了,身轻如燕在这里形容他,一点也不过分。而下面的冬哥和几个好手努力的把那些骷髅逼在一定的距离。不一会,尘风传来暗号,于是月姐先爬,接着是冬哥背着我往上爬,我真不知道这绳子是否能撑住。 没一会月姐放下了更多的绳子,兄弟们把燃料堆在石壁下点燃,接着也开始往上爬。那些骷髅被火焰暂时阻挡住,没有爬上来。 冬哥几次手滑,吓得我满身汗。爬了好久,我看到冬哥已经精疲力尽。 “我说冬哥,你要不把我先放个地方,你上去,下面的兄弟上来后再带我上去。咱们这样很危险。” “你,你,你不要说话,我,我快没力气了。”冬哥在那里死撑。 好在后面尘风又放了一根绳子,帮着把我拖了上去。冬哥上去后就躺地上喘气。接着下面几个兄弟也慢慢爬了上来。看到我们趴在那里没动,突然大喊, “不要停,赶紧走,那些骷髅也上来了!!” 我去,于是我赶紧和冬哥互相搀扶着起来,跟着月姐一起往前跑,冬哥由于体力耗尽,大喘着气跑不动,被月姐往前拽着跑。前面的空间非常的黑,手电在奔跑中也是慌乱的照着。因为我只能拖着一条腿往前跑,所以慢了很多,腿上的伤由于剧烈的运动疼的更加厉害。没跑两步我就回头看下,生怕被追上。眼看着后面大批的带着光点的骷髅也爬了上来,我心里更加着急。 刚回过头,就感觉突然后背被砸了一下,我一个踉跄,摔了个狗吃屎,伤口疼的大叫,心想完了,回头一看,果然那些骷髅有的在向我们投掷兵器,还有个马上就跑到了我的面前,手中的尖刀眼看就要刺向我。就在这时,突然一个人影跳了过来,一脚踹开了骷髅。我一看是尘风,还没来得及说话,他就一把抓着我的腰带往前跑,我几乎是被拎着。刚才摔的时候把手电摔掉了,现在完全是抹黑前进。突然听到前面几个人都大叫,接着只听尘封喊了一声—-跳!我赶忙问“怎么。。。啊”。还没问完,我就感觉自己脚下一空,一下子摔了下去。 我一直在下坠,失重感让我脑中一片空白,感觉下坠了好久,突然被一些东西挂住,正当我想抬头看下,突然感觉被挂住的衣服撕裂了,然后又是下坠,接着又被挂住,稍微想用胳膊抓住,但伤口一疼,松开了手,又开始下坠。忽然感觉腰间一紧,接着开始摇晃,抬头一看是尘风,不知什么时候在我腰上拴了绳子。他拎着我这样荡了好几次后,终于到了地面。 “疯,疯子,你太牛了,谢。。”他一松手,我一下摔在地上。疼痛感把另一个谢字噎了回去,换成了“你大爷!”。 这时脑袋里只有一个概念,还好不是直线掉下来的,否则已经见阎王了,虽然有些疼,不过疼就证明我还没死。 在地上翻滚了一下后,我慢慢的坐起,心想,他们也掉下来了吧,我赶忙喊“冬哥,月姐,,,你们在哪里。冬哥,,。” “小草,小草,我好像在你上面,” 是冬哥的声音,尘风用手电照去,果然他挂在一处凸出的树根上。这时我才发现这个峭壁上有着很多的突出,有树根也有石块,我刚才应该也是被这些突出的东西挂住才不至于一下摔下来。 “小草,是你吗?”月姐的声音从不远的地方传过来。然后看到上面有几个黑影跳了几下。 “是的月姐,来这边。” 不一会就看到月姐和几个兄弟过来,其中有几个兄弟好像受了伤。但不影响走路。 “月姐你们没事吧,我好像没看到骷髅下来。” “嗯,没有,咱们暂时应该是安全的。”月姐也打量了一下我的身上,确认我没有受伤。 “喂,小草,你们先别聊天了,先把我弄下来啊。”冬哥在上面叫着,看他的样子是脚上被挂住了。所以他整个人倒挂着晃荡,想腊肠一样。 “我来吧。”尘风说完,两步起跳,一下就抓住了离得最近的岩壁,然后像体操运动员一样,晃了两下,突然翻起,跃到了冬哥被挂住的树根上。他小心的站在上面。 “我说尘风,你拉我。。。啊,,啊。”还没等冬哥说完,尘风用黑刀直接往树根上一砍。瞬间那块树根碎裂,冬哥摔了下来,咚的一声,他在地上翻滚了几圈后停下。 “尘风,你大爷啊,你想摔摔死我啊。。。我的妈呀,,疼死我啦。。。”冬哥在地上鬼叫了好久。 月姐过去踢了他一脚说,“好啦,走吧。就那点高度,对你没危险。” 我赶紧过去把冬哥扶起来。 “我去,,,你们都什么人啊,一点同情心也没有,还是小草对我好,我去,,我的屁股啊。” 在冬哥的抱怨声中,我们继续前行。 “这下麻烦了,原来出口的路是彻底找不到了,小草你还能撑的住吗?”月姐边走边说,脸色非常的凝重。 “月姐,我们现在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我和冬哥互相扶着,一拐一拐的还算能跟的住。 “我在想,我们刚才走的路,从石碑上面开始我们就一直在往前跑,按照我的记忆,我们并没有拐弯,虽然现在掉下来,但我们还是在这条轴线上,如果按照一般古老城池的建设,重要的场所一定在这条轴线的中心,所以我们先沿着直线再往前走走看,看能不能找到这个重要场所。古时的城池规划中,中为正,中是权利的象征,等级最高,通往重要场所的路一定不只一条,而且大部分能够从重要场所连通到城外,只要找到其它的路,我们就能走出去。”我把自己的想法说给大家听。 “可以啊小草,你知道的不少么。”冬哥对我刮目相看道。 “其实是大学里要搞设计,专门有讲古代城池的课程,还好记得一点,居然没忘掉。虽然不知道我的推断是否正确,但是现在只能先这么试下了。”我无奈的摇摇头,想不到大学的知识用到了这里。 “或许你是对的。”尘风突然来了一句。 见他停下了脚步在看着前方。我们也跟着看去。 只看到远处的正前方,有个高高的石台,之所以在这黑漆漆的空间里能看到,是因为这个大石台好像涂有夜光漆一样,淡淡的翻着荧光。而石台的顶部上面好像有东西射出光线。石台的形状是四边锥体,就像金字塔一样。于是我们几个赶忙往前走。离得越近,就越觉得那个石台好高,而且好大。周围四面全部是高高的台阶,看着有几百个,一直通向顶端。这与早期的金字塔太像了。 “月,月姐,你不觉得这个和金字塔。。”我惊讶的说了出来。 “是的,太像了!”月姐惊讶的环顾着这个金字塔形状的大石台。 几个兄弟小心翼翼的摸了摸台阶,发现没什么反应。于是为了能看清上面发光的是什么,我们只好往上爬台阶。台阶上散落着一些骸骨,有的被砍掉了脑袋,有的被剑器刺入了胸腔,骸骨里有正常人体型的也有高大的巨人。破碎的罐子,甚至还有些类似兵器的东西随处散落。可想而知世界上所有的战争都是一样的惨烈,不是你死就是我亡,难道这是人类和巨人的战争?他们到底为何而战,不得而知。 爬到石台上后,大家都累的够呛。原地休息了会看向四周。石台顶部的周围是四根粗大的柱子,柱子上雕刻着典型的***花纹,但是柱子有多高看不清楚,因为上面一片漆黑。而发光的东西位于石台正中间的地上,一个非常小的孔洞。虽然孔洞很小,但是射出的光很强,这一束光像光柱一样向上照着,但一直能照到什么地方却看不清楚。 “这里,难道就是这座古城最重要的场所了吗?”我站在石台上,四处的看,由于石台对光。我在这里基本可以隐约看到古城的全貌。 这个古城规模非常宏大,与中原建筑不同,这里到处是倒塌的平顶建筑,而有部分区域的建筑体量略微高大一下,有着类似埃及宫殿里粗壮的石柱支撑,上面刻有着独特的花纹,难道那里是统治者的宫殿?从我们脚下的高台延伸出无数自然蜿蜒的小路,雕刻出了这座古城厚重的文化肌理,小路如叶脉一般延系着每个建筑,而在每个建筑后,都沉睡着千年的故事、宗教信仰以及灾难。能够辨认出的还有一些公共类建筑和场地,如饲养场所,空旷的聚集地等,能够想象出当时的繁盛。我在视线里搜索了一番,果然,隐约的看到有四个方向略宽的路通向远处。 “大家快看,有四条路通向外面,咱们商量下从哪条路走。。。”我兴奋的看着指北针,想确定下方位。终于有希望出去了。 但是,发现没人搭理我,我觉得奇怪,回头看向大家。 发现月姐正拿着笔记本看旁边的石柱,上面好像有记录的东西。而尘风却一直盯着上空看。剩下好几个人和冬哥正趴在那个光点的位置研究着。 “冬哥你说这里面会不会有金子啊,这么亮。”一个兄弟问道 “你傻啊,金子是不会发光的,这里面肯定有夜明珠,而且要么是超大颗的,要么就是有一大堆,否则不可能有这么亮的光。” 说着冬哥抽出刀子,开始在这个孔洞的周围找缝隙来撬。我赶忙阻止说“冬哥你在干嘛?下面是什么都还不知道,这太危险了!” 冬哥并没有停下刀子,“要有危险早就有了,扣了半天了都,这是个什么东西啊?这么亮,我行思着应该是夜明珠吧。挖出来看看。” 忽然一道闪光飞过,扎在了光孔周围,众人都吓得一后退,坐在了地上。细看地上,原来是尘风的飞镖。 “不要乱动!否则别怪我不客气!”尘风用杀人的眼神瞪着冬哥和那几个兄弟,手中已经握着那把黑刀。我从来没有见过他用这样的眼神看自己人。 一个月姐的手下被吓怒了,站起来就准备和尘风理论。“我说你这个人,你什么意思。。。”话还没说完瞬间又一道闪光,这个人的帽子一下飞了出去。 “不要让我说第二遍!我不想杀人!”尘风的眼神更加凶狠。 “住手!啊牛,你给我回来!听到没有!”月姐大喊了一声。吓呆的啊牛赶紧跑了回去。捡起帽子不再说话。 我赶紧一瘸一拐的跑到中间,“没事,没事,大家都自己人,疯子说不能动,那肯定会有危险。” “有危险就好好说么。哼”冬哥嘟囔着,也老老实实的离开光孔,开始在周围转悠。 看着没什么事了,我擦了把汗,长出了一口气。看着月姐正在记录文字。但我感觉此地不宜久留于是说: “月姐,怎么样?这里写的什么?要不,我们先拍摄下来。出去后再看。我发现周围有四条路。我们需要研究下哪条路能出去。。。” “小草。这里,这里好像就是光子的位置!”月姐突然停住,睁大眼睛慢慢转头看向我。 我心里咯噔一下,这里就是光子的位置?“那,那这是祭坛?。。” “光之祭坛。。。”月姐指着石柱上的几个符号念了出来。 三十篇冤家路窄 “这里应该就是收集光子,祭祀的地方。”月姐看着我。 说实话我早已把什么光子的事情抛在了脑后。现在突然告诉我已经到了祭祀的位置,多少有些难以相信,心中难免有些慌乱。 我不知该如何,看了眼月姐,月姐没有说话。又看了眼尘风,尘风只是走过来看着石柱和光孔,也没有说话。我内心有些矛盾,是要开启祭祀?还是直接走人? “要我说,还祭祀啥啊。最好拿了夜明珠走人。现在小草的身体祭祀太危险。”冬哥好像看出了我的想法。 “但,万一这次祭祀可以去掉小草的容器体质呢?”月姐看着光孔说了一句。 “那。。。那。。”冬哥也无话可说了。直抓脑袋。 “开启祭祀。”尘风平淡而有力的声音打破了这无奈的局面。 我惊讶的抬头看向他,心想,你这家伙,上次在长白山也是你,你就。。。但当我对上他坚定的眼神时,我把脾气压了回去。 “你躲不掉的。”尘风看着我说了一句。我无奈的低下了头,大家又陷入沉默。 突然一个熟悉的声音喊道。 “他说的对,开启祭祀!” 我们看向台阶下面,原来是约翰,他身边还剩下两、三个外国人。都用枪对着我们,月姐的人也迅速举枪与他们对峙。 看着到台阶下面的约翰,我心里的火气一下冒了出来。 “约翰,你他妈还敢来!”我大叫到,“你就不怕我杀了你!”怒火让我口不择言。 这时冬哥和尘风也走了过来。 冬哥叫道:“约翰你个龟孙子,我没找你算账,你到是自己跑来了。”说着就用枪指着约翰的位置。 约翰顿时退回一步说: “你,,你们,居然还活着!”约翰惊讶的看着冬哥和尘风。 “哼,就你那些手下的本事,还不够我们塞牙缝的呢。你说吧,你想怎么个死法。”冬哥继续喊道。 约翰停顿了一会,突然笑着说,“哼,我没有十足的把握,你觉得我会站在你们面前吗?”。 说实话,我对他的笑容很烦感,如果就凭他现在的人手,根本无法和我们抗衡,但是他敢站出来,势必有原因。我压着火没有再说话。。 “说说看,你究竟要干嘛?要是你说的没用,我就直接送你见阎王。”月姐冷冷的说着,但是眼睛还是盯着石柱上的文字,手上不停的记录着。 “哦,美丽的月,这样和你说吧,对于容器的稳定性,你们应该没有研究过。”说着他从包里翻找出一个东西,举起后在空中晃动,“而我这里,有可以抑制他变成怪物的血清。”说道这里,约翰看着我,漏出诡异的笑容。 “怪物?什么怪物?”月姐手下的几个兄弟开始互相嘀咕着。 我脑子翁的一下,身体瞬间僵住,我,会变成怪物,着不可能。他的话使我的大脑停顿。我现在怕极了大家会用那种看怪物的眼神看我。我瞪着约翰吼道:“约翰,你再说一遍,谁会变成怪物!”说完我就用枪指着他。但明显感觉我自己的手在发抖,我真的还是不敢杀人。 而约翰并没有理会我,只是盯着月姐说“他发作的时候你也见过,一会仪式过程中,你确保他不会发作吗?我建议最好现在先把他绑起来。” 冬哥忍不住了,走向前瞪着约翰说;“好好回答我兄弟的问题,啊,还有,你敢绑他试试?老子现在就崩了你。”冬哥愤怒的瞪大眼睛。 月姐一把拦住冬哥。对着约翰喊道: “不用你操心,小草是黑洞石自己选择的,比起你那些实验室里强行变成的容器,适应性要强百倍。不过你手里的血清我可以考虑下,说下交换条件。” “很简单,完成祭祀,保证我的安全,出去后,我就把血清给你们,否则我就把血清全部打碎。”说着约翰拿着手中的血清针举过头顶。 由于刚才的对话,我现在的心情开始变得矛盾,我非常想狠狠地揍约翰,但是想到他说的,我又开始害怕,难道自己真的会变成怪物?想到长白山那个容器变成的怪物,我心里就发寒。看着他手里的血清,我不知该怎么办。 “好吧,成交!不过。。。。”月姐给尘风使了个眼色,“我只能保证你一个人的安全。” 说完,突然几道寒光闪过,接着就听到几声惨叫,只见约翰旁边的几个外国人全部倒地。我再看向尘风,他的姿势还保持着扔出飞镖的状态。我惊讶的看着尘风,我还是第一次看到他毫不犹豫的瞬间杀人!眼神却还是那么的淡然。 “你,,你们”约翰大叫。说着抬高了手中的血清。 “别紧张,他们只是失去了战斗力”。尘风冷冷的说了一句。我仿佛松了口气,但突然想到尘风说的让人失去战斗力,难道,那些人的颈椎。。。我不敢多想,感觉浑身的鸡皮疙瘩冒出来。 “我们也要确保自身的安全,不是吗?”月姐也冷冷的盯着约翰。 就这么僵持了一会,约翰放下高举的手。 “没想到,月小姐也是个狠角色啊,我发现我越来越喜欢你了。”约翰恶狠狠的盯着月姐。 “不好意思,我对你没兴趣。好了,仪式准备开始,请大家保持安静。”说完月姐走到了那个发光孔的前面。其他人都站到了柱子的旁边。有几个兄弟还是用枪指着约翰。 然后月姐看向我说,“小草,不知这样是否能去掉你的容器体质,但是我们只能试一下,你过来,你需要站在我对面。” 我点点头,虽然心中有不好的预感。现在的我非常不舒服,说实话,想起在长白山的过往,我真不想再经历一次。但是,看到周围都是我信任的人,我确实没什么好怕的,于是慢慢的走到中间,站到月姐的对面。 而尘风这时走到了我的身后。以只有我能听到的声音,轻轻的说了一句“我在。”顿时,我心里又踏实了很多。刚才还觉得可怕的人,现在却给我一种安全感。看了眼尘风,心想,尘风啊,我什么时候才能看懂你。闭住眼睛,下定决心,死就死了,无论如何我也不想变成怪物。然后睁开眼,我学着月姐的样子,单膝跪地,把手放在发光孔洞的两边。 “冬子,黑洞石!”月姐冲着冬哥喊了一句。 “哦。在这儿。”冬哥说完把石头扔给了尘风。尘风把石头放在了光孔的上方。月姐看了下,点了点头。打开了她的笔记本,深吸了一口气,开始念诵那些我们听不懂的文字。 虽然念诵的速度非常慢,但是我的心脏还是跟着越跳越快,随着心跳的加快,我的呼吸也开始变得急促,脑袋也开始变得晕眩。这种感觉我太熟悉了,就是长白山祭祀时所经历的。而此时黑洞石居然慢慢的浮了起来,从黑洞石的鬼脸中居然也散发出微弱的光芒,石头上的眼睛渐渐变为了红色,我惊讶的看着石头的变化。 接着,月姐开始了第一次的单字念诵。又来了,每念诵一字,石台就跟着颤动一下。而我的心跳变得更加剧烈,我大口的喘着气,有些支撑不住,我双手撑在地面上,汗水从额头冒了出来,心脏像要跳出来一般,非常的难受。本来单膝跪地的我变成了双膝双手都趴在地上,支撑着。还好我没有晕倒,再坚持一下,说不定我真的就可以摆脱容器,也不会成为怪物。这是现在唯一支撑着我的信念。 月姐继续念着,然后用手在光孔的周围开始画着。神奇的是,画完的地方,也开始发出光芒,直到整个符号画完时,我发现她画的是黑洞石的符号,整个符号突然闪出光芒。地面瞬间裂开四道缝隙,缝隙里的光非常耀眼夺目,缝隙一直列到四个柱子前,而四个柱子上的图腾和花纹也缓缓亮了起来。 我撑着抬头看向柱子,忽然,月姐说了一个字“开”。 而随着这个字的念出,整个石台非常剧烈的震动了一下,灰尘四起,同时我的心脏也非常剧猛烈的震动了一下,这一下使我彻底的趴倒在了地上,太难受了,我已经叫不出声,感觉心脏要被撕裂了一般,我双手捂住胸口,缩成一团。地面还在震动,尘风用力的扶住我的肩膀,不让我滚下石台。而我尽量的保持着清醒,我不想失去意识。 晃动让大家都有些站不稳,而与此同时,那个发光的孔洞开始慢慢变大,整个石台的地面居然像液体一样在像四周退开,中间的发光区域越来愈大,所有人都开始后退,甚至被逼到了台阶上。我被尘风拖着往后拉了一些。接着,原本一细条的光束越来越粗,整个石台全部被照的明亮。 突然,这时石台上的一个柱子发出咔嚓一声,大家都抬头看去,发现一根柱子上居然裂开了一条缝隙, “不好!”尘风大喊,赶紧放开我,两步跑到柱子前面,甩出绳索绕住柱子,用手拉紧按在柱子上,想阻止柱子的开裂,但是没用,裂缝以飞快的速度迅速向上蔓延裂开。 “糟了,有东西过来了!”尘风说道,一下从柱子上弹开,跳回我身边。 就在这时,我突然感到上面吹来了非常强烈的冷风。我和尘风同时抬头看去。一双非常巨大的红色眼睛正在靠近我们。天啊,这是什么。 只见红色眼睛下面有着四对非常大的獠牙,嘴巴张开着,头上乌黑一团,像长了黑毛一样,而这个怪物的身体却是人形,一样长满黑毛,它后背有着无数条像蜘蛛一样的爪子,顺着柱子往下爬着,直接向我们冲来。看它的体型大小和那些巨人很像。难道,这个怪物是那些巨人变异来的?我已经吓的说不出话。 “快打!”尘风对着发愣的冬哥大叫一声。 三十一篇崩溃 冬哥缓过神来,马上举起枪就射击,其它人也跟着开始射击。“这是什么?我特么的在电影上都没见过!”冬哥边打边叫着。 黑毛人形怪被枪打的也受不了,往旁边一侧跳开,迅速绕过柱子就扑向冬哥他们后边。 “看后面!快打,别废话,仪式还没完!”月姐焦急的喊着。 “散开,散成圈!护住他们”只听见冬哥大喊一声,他们几人全部散开,站在台阶上围绕着我们。 而那个怪物扑来时,他们就集中火力射击。被打到的怪物迅速跳开,又会换一个方向攻击。黑毛怪的退上有着锋利的尖爪,每当尖爪着地,就能把地面砸出一个洞,爬动的速度也飞快,绕着我们来回的爬,寻找着合适的时机,每次都被火力使劲的逼退。就这样开始了僵持的局面,来回几个回合。 “月姐你快点,我们这样撑不住的,这家伙挨了这么多枪居然还没事。”冬哥警惕的看着怪物。刚说完,那个黑毛怪一下扑了过来,眼看冬哥的火力就要抵挡不住,尘风一个空翻过去,刀在瞬间拔出,照着黑毛人形怪的腿部就是一刀,接着怪物迅速弹跳开,推出了一定的距离,死死的盯着尘风。 “继续!”尘风喊道。 于是月姐开始了第二段的诵读。而我刚刚缓解的心脏,在念诵声开始后,再一次开始快速跳动,我难受的再一次抱住了胸口。 “小草,怎么样了,能坚持吗”冬哥在旁边焦急的问着。我点点头,示意他不要分心。 我看到尘风给他做了个不要说话的手势。冬哥赶忙恢复到防御的状态。 此时人形蜘蛛一直盯着尘风,仿佛非常忌惮尘风手中的刀,它的红色眼睛不断的打量着尘风,然后张开嘴大,开始嘶吼,这声音居然像无数的尖厉叫声一样,由于过于刺耳,兄弟们都唔住了耳朵。而怪物的黑毛在吼叫后全部直立,如一根根钢刺一样。 此时,只听冬哥大喊一声开火,兄弟们又和怪物撕打在一起,枪声不断的传入耳朵,一片的混乱。 月姐还在念诵,地面的光束还在不断的扩大,而我依旧卷缩在地上。忽然,光束中逐渐有东西出现,这个东西慢慢的上升,居然!居然是两个人!我感觉自己头发都竖了起来。我捂着胸口使劲的后退。出来的两个人,一个是穿着着盛装的女子,躺在金色的光束里,还有是一个男子,单膝跪在旁边。着是什么?难道真的是人吗?看着他们一动不动,脸色全部为灰白色,应该是死人吧,但为何没有腐烂?我强忍着胸口的疼痛慢慢接近,想看清楚。月姐也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但是她没敢停止念诵。 这个男的为何还能单膝跪地,他不是死了吗?这个女的高高的发髻好像在哪里见过。尘风突然跳了过来,同样单膝跪地,仔细的看着那个男的。我突然发现这个男的手里好像握着一个刀鞘,这刀鞘,居然和尘风的一模一样! 我惊讶的看向尘风,而他用手碰触这个男人时,手却直接穿过了这个人的身体!难道这是幻象?接着,我们同时看到,旁边女人的双手握着一个东西,好像是一个空盒子。正当我想看清楚这个盒子里有什么时。突然听到一声惨叫。 “靠,有兄弟被咬了,快打”冬哥的叫声打断了月姐的念诵。 大家都随着声音看去。 我一回头突然看到那个黑毛怪物爬到了一个柱子上,嘴里咬着一个兄弟。冬哥他们疯狂的射击那个怪物,但是它居然纹丝不动,只听到一声惨叫“啊!!”那位兄弟的头直接被咬了下来,血流如注,而那个兄弟也是只挣扎了两下就不动了。所有人都呆住了。这么血腥而残忍的画面,就在我们眼前,太可怕了,一个鲜活的生命就这样瞬间没有了。在大家的脸上都看到了恐惧。 “小潘!小潘!”月姐更是痛心的大喊。 “我靠你大爷。拼了。”冬哥疯了一样像那个怪物射击,我能看到他眼中有了泪光。尘风也跳到柱子上,飞出的飞镖直接打入怪物的眼睛。凶猛的火力射击使得怪物停留的那根柱子被严重破坏,咔啪一声巨响后,直接缓缓倒了下来,巨大石柱的倒塌,使得灰尘雾气四起,轰鸣声响彻四周,在巨大的地下城空间回荡着,**味和灰尘弥漫在周围。只见那个怪物猛地跳到另一个柱子上,拖着尸体往上爬去。 好久,那个怪物没有再下来,冬哥低着头不说话,月姐也悲伤的看着怪物消失的方向。 “它还在上面”尘风站在倒下柱子上说了一声,眼睛看着怪物的方向。 月姐擦着泪水。我则是因为念诵的停止慢慢坐起来,准备缓解下身体和心脏的无力,突然,感觉脖子一紧,什么人从后面勒住了我。 “都特么的别动,敢动我杀了他!”约翰的声音从后面传来。一把枪顶着我的脑袋。他什么时候上来的,难道是刚才混战的时候? 由于前面心脏超负荷的跳动已使我浑身无力,只能任由约翰拖着。脖子被牵制住,发声困难,“杀,杀了他。”我挤出几个字,看着冬哥和尘风,但他们都没有动,只是死死地盯着约翰。我恨死了这种无力感。 “继续仪式,,,快!听到没有!约翰已经接近疯狂的笑着“哈哈哈哈,你们根本不知道你们在做什么,小朋友们,仪式完成后,这个容器就是我的了。我将是会成为全世界的主宰!哈哈哈哈哈。”约翰越笑越疯狂。“快!。。。不要耍花样!”抢低的我太阳穴生疼。 月姐慢慢的打开笔记,开始念诵刚才没完成的内容。我心跳的速度瞬间加快,再一次让我胸口一抽。而身后的约翰勒住了我脖子,我喘不过气来,呼吸开始变得困难。 月姐担心的看我一眼,开始了最后的一字一字的诵读。 “爇”地面震动了一下,咚,我的心也震动了一下。 “懧”又是一下, “篁”又是一下, “辔”又是一下。 “起”随着最后一声的发出,石台猛的左右晃动了一下,而我的心脏也在猛烈的颤动一下后,再一次不跳了。 我睁着眼睛,身体迅速瘫软了下去,只感觉脖子上的力道一松,地面离我越来越近,突然一声枪响,我已经摔在了光束上面。接着有人把我的脸翻了过来。是尘风,尘风看着我,可我说不出话,模糊的看到他肩膀上流出了大片的鲜血,一滴一滴的滴在我的脸上。尘风受伤了,我好想问他伤了哪里?但是我动不了。只感觉他在我身上迅速翻找着什么,很快在我衣兜里找出了那个双头蛇的石头盒子,放入了那个女子手中的盒子里。 就放入的一瞬间,那个女子和跪着的男子身体慢慢变的越来越亮,越来越亮,瞬间发出一道刺眼的光芒之后,化成了无数的金色小点,这些光点开始在我的周围旋转,越转越快,慢慢形成了一个碗的形状,而在碗的中心居然出现了一个十分耀眼的光点,这,这应该就是光子了吧。 我的周围开始变亮,一片光芒笼罩着我,接着光子突然解体,变成了无数金色的蝴蝶飞入我的身体。但是我好难受,无法呼吸,尘,尘风的伤重不重?为何我还是不能动,没有心跳,没有呼吸,仅存的一点意识也快要消失了。 就在我想闭上眼睛的时候,突然看到那个黑毛怪的爪子伸入了这片光芒中,已经向我刺来,忽然,眼前一个黑影略过,只听到噗的一声,这是怎么了。身上好像有暖暖东西流下来。我拼命的睁开眼睛一看。 尘风!他双手撑在我头两边,胸前刺穿过来的正是那黑毛怪物的尖爪,疼痛让他皱着眉头看着我。 时间仿佛停止了,这番景象让我惊讶到无以复加。瞬间我像是被电击中了一般,身体迅速绷紧!心脏突然剧烈的一跳,我像个溺水者一样开始大口的呼吸空气。 我立刻弹坐起,抓住尘风的肩膀,只见他用力抽刀,使劲的向后一砍,砍断了怪物的腿,怪物嘶吼着逃开,而尘风却猛地呕出一口血,喷在了我的身上,我睁大眼睛看着他。他的血不断地流出,怎么会这样,不要,不要,我不要这样的结局。 “尘风!尘风!我死就可以了,你这是干嘛?我不要你为了我这样。疯子!疯子!”我大喊着,无论如何都无法接受会变成这样。我不知所措的用手堵住他出血的地方。但血还是一股一股的涌出。我嘴里不停的念着疯子,泪水瞬间涌出。 “我说过,我会护。。”还没说完,尘风嘴角漏出一丝微笑,慢慢倒在了我的身上。鲜血染红了一大片的光束,连光也变成了红色。 我完全呆住了!不要!这我不能接受,为什么会这样,尘风你不能死。难以忍受的痛苦情绪让我疯狂。这使我彻底的失去了理智。我抱着尘风,喊着他的名字大哭起来。 “不要!疯子你不能这样,尘风!” 冬哥他们的枪声还是不断。不知为何我会如此难受。好像有几千年的痛苦全部压了过来。 我的头突然开始剧烈的疼痛,我双手捂着头,看着尘风,浑身也开始撕裂般疼痛,有什么东西要膨胀出来。 当痛苦达到极点后,我终于崩溃了,抬头大声的嘶吼了出来: “啊!。。。嗷。。。。。。。。。!” 而这吼出的声音明显不是我的声音,这是怎么了?我大口喘着气,低下头突然发现自己双手已经变得细长。手上的皮肤变成了白色,我,我这是怎么了?但我现在根本无暇思考这些,因为,太难受了,为什么,为什么?我用手捂着胸口,为什么这么痛,是那个怪物杀死的尘风!我要杀了它!我要杀了它! 怒火让我发狂的继续咆哮着。我不知道自己发出了什么样的声音,但我知道那绝对不是人类的声音。 由于愤怒,我的视野里一片红色,我搜索着那个黑毛怪的位置,看到了冬哥、月姐他们惊恐的眼神。 但,无所谓了! 在那里!发现猎物的兴奋感瞬间充斥了大脑!当我一下跃起,冲像黑毛怪的那一刻,我仅有的一点意识全部消失了。 三十二篇重生 眼前依旧是黑暗一片,我不知这是第几次可以有思维能去感受下,但周围什么也没有,没有任何光亮,我摸索着,难道这里就是人死后来的地方吗?我是在棺材里?还是在骨灰盒里呢? 突然想起在最后的时刻,我好像真的变成了怪物,我的手变的细长,我赶紧看向我的手,但依旧是一片黑暗,我试着说话,但是发不出声音,于是我坐在地上,地板摸上去没有任何感觉。看来我应该不是一个实体。 在这个思维还没有消失时,我努力的回忆着,我从来没有如此的向往蓝天,向往阳光,向往曾经生活的一切。我的母亲,父亲,他们如果知道了我不在了,会怎样?谁去安慰他们?还有尘风,他拼了命保全我,但我。。。。一想到这里思维完全被悲痛笼罩着。 我不甘心,为什么就这么死掉,这可是尘风用命换来的。太不甘心了!我双手捂着脑袋不断的懊恼着。 ——你为何还有自己的意识?—— 突然一个声音传来。谁?是谁? ——回答我的问题!—— 好像能听到我心里在想什么。别装神弄鬼的,是谁?出来!我心中些害怕。 接着就没了动静,到底是什么?难道我精神分裂了? ——你居然还有恐惧的意识—— 刚松口气的我,一下弹跳起来。看着黑暗的四周。 接着又是一片安静。 忽然感觉身上好痛,我赶忙看像自己的身体,我看到了,看到了惨白的皮肤,长长的手指像爪子一样。啊!我被自己的样子吓的瘫坐在地上。我不是怪物,不是,不是不是! ——你不喜欢这样的进化?为什么?—— 我哪里还顾得上这个声音,一直在想着我不是怪物,不是!真的不是! 忽然,我猛的睁开眼睛,眼前有好多的灯光,是医院的无影灯。我喘着粗气,接着我发现自己在一个玻璃罩子里。旁边有仪器在不断的响着。这是哪里? 不像是医院,没有窗户,一片的深绿色。我动了下指头,突然疼痛感传来,剧烈的痛感让我意识到我还活着。我努力的抬起胳膊看,还是我自己手,但是身上全是绷带,像木乃伊一样,还插着无数的管子。接着传来一个声音: “梦先生您醒了,请保持放松,一会我们会对您的身体做基本功能检测。” 这是哪里来的声音?我看了下周围什么人也没有。 啪嗒一声,门开了,好几个穿着防护服的医生进来,玻璃罩缓缓打开,他们把一些仪器的管子去掉。床慢慢摇起,我可以稍微看得清楚了一些,这里的设备好全,我认识的和不认识的堆了满满一屋子。除了医护人员以外,我正对面是个玻璃窗,而玻璃的那边也是一个房间,里面站了好多的人,有些人还在跑着进去,站在前面的是几个穿着军装的中年人。旁边还有个穿西装的,再有就是一堆穿白大褂的老年人。 “我在哪?”我试着询问旁边的医生。 “我无法回答您的问题。记录下,发声说话正常。来,把水喝一下。”医生对旁边的小护士说了下,又把一个管子放在我嘴边,我使劲的吸了一下。水的清爽让我嗓子舒服了很多。 “好,嘴部肌肉正常,吞咽也没问题。一会给他吃点东西试一下咬合力。”医生继续平淡的说着。 “我的朋友在哪里?”我想起了重要的事,着急的问道。 医生的手停顿了一下:“有一个还在重症区,其他人已经康复。来用手握住这个球使劲压一下。”接着医生继续他的工作。 我一听激动起来,用仅有的力气抓住医生继续问“谁在重症?他叫什么!”旁边的仪器突然发出激烈的警报声。玻璃窗对面的人都迅速退后了一步,一堆荷枪实弹的武装人员冲了进来。 “你别激动,来,放松,呼吸一下。。。快打入BZM,来,放松,放松,应该是叫尘风吧,你的朋友们这么登记的。放松。”医生安慰着我。 听到后我一下瘫软在床上,太好了,尘风没有死,太好了,而这时医生在我的输液瓶里不知打了一针什么。接着我便睡了过去。 又过了几天,我终于可以下地,也可以简单的走动。每次有医生过来检测我的身体,窗户外面就站着一堆人看,虽然觉得奇怪,但无所谓了,毕竟救了我们,我现在最想见到的就是朋友们,他们怎么样了?尘风怎么样了? “医生,这里是什么医院,为什么周围没有窗户,而且也不是白色,全是绿色。我什么时候才可以见我的朋友。让我见见尘风吧。”每次有医生进来,我就迫不及待的问,但所有医生都不理会我的问题。 这么几次后我终于忍不住了: “你们这样太不正常了!我怎么感觉我是被绑架了一样!”由于我语气突然变的暴躁,医生惊恐的看了我一下,后面还是直接不理我了。那个眼神,是害怕的眼神。 这什么意思!难道他们出事了?我情绪一下上来,直接拔掉输液管,把桌子上的药全部扔掉,抓起药瓶就砸。医生看到后吓得躲到角落。 “为什么不让我见他们!你们把他们怎么了?!”看到旁边有个仪器,于是使劲举起就要砸。 “住手!” 一个男人的声音喊住了我。我回头看去,是一个穿了身军装的中年人,他直视着我的眼睛,眼神里有着一丝沉稳和笑意,肩章的样式让我知道他地位不低。。 我放下仪器,眼睛直直的看着他,丝毫不退缩,“我要见尘风和我的其他朋友。” “梦超是吧,你跟我来。”军人笑着说,说完走了出去。 我赶快跟在后面,这里的通道很暗很长,但是都没有开窗户,全部靠灯光照明,粗粗的排气管道在头上蜿蜒着,通道灯光很昏暗,只能并排走两个人。我们一直走,一路上军人都没有说话,我心中默默地记下路线,在穿过几道门禁后,我们来到一个房间,在里面有个大大的玻璃窗,他站在玻璃前。 “看吧,他在里面。” 我缓缓靠近玻璃往里看。白色的床单,尘风躺在那里,全身插满了管子,胸前伤口处一道道的缝针清晰可见。红色的血液从一个机器出来输入他的身体。他的脸色苍白如纸,头发也全成了白色。 “他的一个肺被刺穿了,周围的肋骨断裂,还好抢救的及时,现在是人工肺在维持,我们已经找到了匹配成功的肺,过几天就可以手术。你整整昏迷了3个月,他还不知道会昏迷多久。”说完军人看了看我,走了出去。 看着尘风,周围的一切的都变安静了,只有我的呼吸声音,和仪器运作的滴滴声。看着尘风变成这样,我的眼泪一下子没有忍住流了出来,我沿着玻璃慢慢的蹲了下来,坐在地上,心中的内疚、自责涌了出来,一直以来自以为是的认为,尘风不会受伤,结果尘风为了我变成这样,到最后还拼命护我,我把头深深的埋入了膝盖里,大声的哭了出来。脑海里不断的回忆着在一起的时光,而他现在却躺在那里,我彻底陷入了痛苦中。 接下来的几天,我每天都会偷偷跑过来,隔着玻璃看着他。外面的医生来了走,走了来,我就一直坐在地上看着,一坐就是一整天。我不想和任何人说话,就让我好好的陪着他。有人来劝我,我就砸东西,直到把劝我的人吓走。这样过了一段时间,医生们看劝不动,也就不再理我。一天正当我看着尘风发呆,突然有人喊我: “梦超,有人来看你。” 我发现是上次带我看尘风的军人。于是站了起来,没说话就跟着他走,又是穿过了很长的通道。接着坐了一个简易的电梯,这个电梯居然没有围合物,直接能看到周围岩石,电梯爬升了很久,果然如我所想,这个所谓的“医院”在地下。电梯停在了一个很大的空间,在打开门的一瞬间,一道阳光射了进来,晃的我睁不开眼。我好久没有看到阳光了,现在终于走出了室外,我贪婪的感受着阳光,周围的虫鸣鸟叫是这样的好听。我回头一看,才发现我们走出的地方,是一座接近90度峭壁的高大山体,我们正位于山脚下。走出的位置是一处被人为加工的洞口,在我们出来的地方,旁边站着好多的士兵。 回过头来,看到远处有两人向我跑来,但是在隔着一道铁丝网的地方停住。我赶忙走过去,好像是冬哥和月姐。 “小草,小草!”冬哥大声的喊着。 “冬哥。。。月姐”我大喊着跑过去,隔着铁丝网抓住冬哥的手。 “太好了,你们都没事。”我心中难以抑制的高兴,眼睛有些湿润。 冬哥眼中也有了泪光,上下打量着我:“我们还以为你和尘风,都,,,太好了,你没事就好,艾玛,你看我这,,怎么还。。。”说着擦去泪水。 我看着月姐低着头抹眼泪,可能不好意思让我们看到。 “冬哥,咱们是怎么出来的?我后面的事完全不记得。” “你倒下后,约翰被尘风一飞镖就打脑袋上了,但是那个王八蛋居然开枪了,尘风动作快,替你挡了一枪。但是后面没想到那个黑毛怪突然袭击你,尘风又替你挡住,然后,你突然变。。。。”冬哥还没说完,月姐突然踢了他一下。 “哦哦,,,,你失意后,那个怪物被撕了,然后地下城突然开始倒塌。就在我们不知该咋办时,倒塌的地方突然进来一批军人,全是特种兵,那速度真叫个快,没几下就把咱们的人全运了出去,出去后你知道啥情况,,,,居然用一架大直升机把咱们全运出了沙漠,一上飞机你们就开始被抢救了,之后又飞了一次,才来到这里。” 那个黑毛怪被撕了?这是什么意思,正想着,冬哥突然抱怨着说: “这地方真寒酸,看病人还不给个房间,站的累死”说着冬哥一屁股做到了地上。 我笑了笑,也跟着一屁股坐地上,月姐也坐了下来。想想这是我清醒以后第一次能笑出来。 “对吗,小草,你要多笑一笑,对身体恢复有好处。多笑笑能增加泡妞魅力。”冬哥到现在还不忘拿我开涮。 我隔着铁丝网踢了他一脚,“接下来呢,快说” “后来咱们就被软禁了。好在是给你们马上治疗,你还别说啊,那些设备我一辈子都没见过,各种的高端仪器啊。” 一听冬哥的话,我收起了笑容,看来他没收集到多少信息,我现在唯一的考虑就是大家的安全,尘风还不能动,我必须把这里的情况了解清醒。我也不知道我为何会这么想,要放在以前我肯定只会想如何自保,但现在我想的是如何保全大家: “能看出这是哪里吗?”我小声的问冬哥。 “好像是军事基地,看来这次咱们摊上大事了,我们每天的活动都被监视,今天来这里也是被萌着眼睛。” 我点点头:“嗯,我和尘风的病房都在很深的地下,整个军事掩体在后面的山里,出来时,沿途有三个门禁和四个看守,出来后你也看到,四周全是警戒,这里绝对是某秘密基地或军事禁区。以我现在的力量是无法离开的。” 冬哥睁大眼睛看我:“我靠,小草你都开始算计逃跑路线了?”冬哥怕被听到,捂着嘴小声的说。 “跑怕是跑不了,我只是观察下,以防万一。” 说着我用眼警惕的环视着四周。 “小草,我怎么觉得你变了。”月姐突然看着我说了一句。“原来的你,是只守不攻,现在的你好像更喜欢主动出击。。。眼神也变了。” 我也突然察觉到什么,赶紧收回眼神。 然后我沉默了一会,看了下冬哥和月姐说“冬哥,月姐,你们老实告诉我,我那时是不是变成怪物了。”这一直是我不敢确认的事,但是我想在他们这里得到答案。 “没有,你怎么会变成怪物。。。”月姐还没说完,突然看到我正凝视着她的眼睛,硬是把话咽了回去。 “好吧,,其实我们也知道瞒不住你的。我当时怕他们是坏人。。。所以拍下来。。唉,你自己看吧。”说完冬哥递给我一个手机。 我接过手机,手机里显示的是一张照片。里面十分的混乱,周围有很多的特种兵,抬着一个担架,担架上的人,不,也可以说不知道是不是人,头发是白色的,皮肤白色,眼睛完全是黑色的,表情扭曲,手成细长的爪子,身体被铁链捆绑着。 但,那身衣服明明是我的! 我突然好像明白了什么,手机从手里滑落在草地上。浑身开始发抖。 “小草,,,小草,你别这样,说话啊,你现在不是好了吗!”冬哥着急的问着。 我恐惧的看着他们,慢慢的站起来,到现在,我还是无法相信照片上的是我,我后退几步,踉踉跄跄的走回了山体。后面冬哥和月姐的叫声越来越小,直到听不到。 三十三篇我还是我吗 我失神的走回掩体,看到了带我出来的那个军人。对着他,我一股脑把恐惧的情绪全发泄了出来, “我是什么,我是怪物吗,你们救回来的,他妈的是个什么?”我咆哮道。 “你是人。”军人看着我依旧微笑着说。 “有些事,是时候该让你知道了,来吧,给你看样东西。” 我不知要看什么?什么是我该知道的?这个人带着我来到了一个大铁门的位置。 只看到他对着门旁边的屏幕刷了下,门便慢慢的打开,一个非常大的地下空间展现出来,在这里有好多医生模样的人走来走去,还有好多的军人,还有些年纪很大的老人,不知道是干嘛的。细看,这里有着许多机器,实验的器材,各种仪器的声音夹杂着人们说话的声音,在我耳边嗡嗡的响着。 空间中有两个大型的圆盘吸引了我的注意,上面都罩着玻璃罩,有很多的军人和医生围着看。其中一个圆盘上的东西我一下就认了出来,就是那个黑毛人形怪,但是已经裂开成好几部分。而另一个圆盘上,好像是一大片薄膜似的东西。 我跟着军人从一个螺旋梯慢慢走下去,这时嗡嗡的说话声突然停止了,下面的人都停下了手上的工作看着我们。 我慢慢走到这个放着薄膜的圆盘上,睁大眼睛,仔细的看着。听到后面有人悄悄的说“张将军,您不该把他带到这里的。”“没事,出了问题我负责。”将军对后面的人小声的说道。 我没有理会他们的谈话,继续的看着这个薄膜,看着像一个人形的躯壳,当看到上面有白色的头发时,我心里咯噔一下,我赶忙又看向这个躯壳的手指,果然非常的细长,我浑身开始发抖。躯壳上残留着一些衣物的碎片,其中一块正是我非常熟悉的,母亲生日时送我的衬衣的布料。。。答案就在脑子里。。我想埋都埋不掉了。 “我想,以你的聪明程度,你应该已经知道这是什么了吧。”那个军人,应该是张将军说道。 我颤抖着退了一步,汗水顷刻间冒出,头皮像被无数的针扎着一样。我看着薄膜艰难的说出,“嗯,我,我大概知道了。”心里如掉进了冰窟,身体的抖动越发剧烈,脑子已无法思考。 “你现在身上的外层皮肤完全是后长出来的。”张将军依旧很平静的说着。 我惊恐的看向张将军,又看了眼那个躯壳。 这是什么意思,我已无法理解他的话,重长出来是什么意思,重新长出来的我,还他妈算是人吗?你在开玩笑吗?身子一晃,我扶住台子,使自己站稳。 之前一度觉得自己变成怪物只是自己的幻觉,现在看到了这么多证据,我瞬间无法接受。 我开始对着所有人大喊:“你骗我!假的!都是假的!你们全是假的!!!” 突然几个全副武装的士兵冲了过来。被将军挥手拦下。 “将军,这太危险!万一他又异变。。” “住口!。。” 看着那些人的害怕的眼神,够了,够了!不行,我要离开这里,我疯了一样转身逃跑,我要离开这个可怕的现实。我不知在通道里跑了多久,眼前只是通道,漫长而无边际的通道,周围漆黑一团,我只能在通道里昏黄的灯光下拼命的跑着,仿佛我的生命只有这狭长而无尽的通道一样。耳边也只有自己急促的呼吸声。。。 当我能够看清楚一些后,才发现,我居然跑到了尘风的病房前。。。 “尘风!你快醒醒,我要疯了!我该怎么办!”我大喊着捶打着玻璃,慢慢缩在窗前。确认自己是变成怪物后,我真的崩溃了,因为我,彻底回不去了。。。。 之后的几天里,我一直在尘风的病房前,不肯离开,医生们只好把我的床搬了过来。 眼前的灯光开了关,关了开,送来的饭没有吃又端走,没有了时间概念的我,困了睡,睡醒了就坐在尘风的病房前发呆,输液的护士来了走,走了来,可能在给我输营养液维持生命。屋角上一只蜘蛛,从腹部抽出网丝,用腿一搭一搭的每天都在织补着它的网,它能意识到自己是一只蜘蛛吗?忽然,网颤了一下,一只小飞虫挂到了网上,蜘蛛迅速爬过去,伸出爪子,吐丝缠绕,一气呵成,可怜的小虫挣扎间就被包裹在了里面。 “明天你朋友就要换肺了”。我身体一怔,护士看我有反应,于是说“将军说,如果你想和他谈谈,我可以转达。”我赶紧把空洞的目光拉回来,明天是尘风换肺的日子,我不能再这样消沉下去,无论如何我要他活着。于是对护士说: “麻烦你告诉张将军,我想和他谈谈。” 之后我开始逐渐的冷静,不是为了我,而是为了尘风,为了冬哥、月姐,我必须开始正视现在的情况。 果然,没多久那位张将军来了。走在最前面的是几个年纪比较大的军人,旁边跟着张将军,后面还跟着一个医生和一个花白头发的老人。我被带到一个房间里坐下,和审讯室很像,透过前面的玻璃窗,能看到那群人坐在对面,我一直低头不语,忽然门开了。张将军走到我旁边坐下。 “小张。你咋跑那边了。”一个年纪大点的军人说到。声音通过一个传声器传入了我们的房间。 “没事啊,他又不是什么危险人物,我们已经很熟悉了。”说着张将军把手搭在了我的肩上,一屁股坐在桌子上。我依旧低头不语,我在想一会如何说,我的目的只有一个。无论如何都要达到。 “小张,你小子可以啊,这么快就能和他沟通了。” “有时候,有些人的逼一下才能清醒,是吧小草。”说着张将军掏出一根烟和打火机,啪的一下开启打火机,把嘴巴里的烟凑在火苗上吸了几下。 “将军这里不让吸烟。”旁边的一个警卫皱着眉头说了句。 “好的,我知道了,谢谢。”说完将军却继续吸着烟,压低脑袋对我说“小草,你抽烟不?” 被他的烟呛到,我咳嗽几声,沉默了一会后,我低着头说:“尘风能不能救活?” 张将军的表情先是一惊,窗户对面的人也是看着有些吃惊,将军笑着说: “看吧,我说什么来着。” 窗户那边的人互相看了一眼,年纪大的军人说“我们会用最好的机器和人员来给他医治。” “明天的手术成功率如何?”我平静的问道 将军看了下那位医生,于是医生说道“哦,只要排异反应不超出预期,应该问题不大。但我不能给你绝对的保证。” “我只有一个条件”,我抬起头看着他们,“只要能救活尘风,让我干什么都行。”我坚定的看着对面那位年长的军人。 那位年长军人脸上又出现了惊讶的表情。 “司令,您就直接说。”张将军坐在桌子上晃着二郎腿。 只见那位司令笑了一下,随后饶有兴趣的说“你这样的人,我还是第一次接触,有点让我刮目相看啊。那我就不藏着掖着的了,我们还真需要你去做件事。也算是为了国家做件事。” 见我没有说话,张将军压低脑袋在我旁边说“难道你就不好奇你现在在什么地方吗?”说完疑惑的看着我。 我抬头平静的看着他“你能告诉我的时候,你自然会告诉我,这么费劲的保下我们,也一定有你们的原因。” 将军笑了出来“你们看,我就说这是个聪明人么。不要需要讲什么大道理,只要想明白了,怎么都好沟通。”说着他把烟屁股一丢,又掏出一根。 “将军,这里不准抽烟!”旁边的警卫几乎在哀求。 “哦,好的。谢谢”将军依旧说的很礼貌,但手里却怕哒一声,按开了打火机,把烟点燃。 然后他看着我又说,“我也实话说吧,这里是国家特殊项目基地,位置我不能告诉你。但是你们之前的所有行动和去的地方以及做的事,我们都知道,并且一直在关注和研究。。。” 咳咳,窗户对面的司令咳嗽了一下。 将军用手比了个OK的姿势后说,“我只能说这么多。”说完将军看了眼旁边的老人说: “好了,老吴,下面就由你给梦同志讲下吧。简单点,别太复杂。” 姓吴的老人年级看着很大,口音带有一些上海话,“这个吗,小伙子啊,事情我不能展开说滴呀,一个是你听不懂,再一个是时间也不够滴,所以我简短一些啊。首先你们已经去过两个有光子的地方,而且你作为容器收集了这两个光子,这对于整个事态的发展是有推动作用的呀。所以后面的事情还需要你来配合。那个称之为光子的物质,以我们对存放光子环境还以及年代上的研究发现,它,它可能不属于地球的文明。”吴老推了下眼镜,好像在想要怎么说,“所以啊,这些光子很可能是一种高维文化的教科书,在几千前已经开始指导人类的发展。”看到我有些惊讶和疑惑,吴老无奈的继续说道“其实有很多科学家提出过《生命科学认知的极限》问题,是有很多新想法滴呀,比如暗物质,让人们发现我们已知的宇宙物质仅有5%,还有95%我们根本不知道是什么。所以人类为什么会发展的这样快,很有可能是被不知名的物质决定的。所以我们怀疑这个光子可能就和暗物质有关。人类依靠光子不断的进化,达到了现在辉煌的人类文明。” 说实话,这些词我只是在电视上听过,太遥远了,我根本不懂。 吴老摇摇头继续说“很可惜,我们现在还没有能力从你身体里提取出光子,而且也无法用仪器获取里面的知识信息。” “那些壁画”我疑惑的看着他。 “哦,壁画呀,我们好几个专家研究了一下,应该就是得到光子的过程,但是都是上古的传说。不过,,我们最近得到了一份宝贵的资料,是一位埃及的学者发给我们的,他在古埃及一座上古的遗迹里,发现了和甲骨文类似的符号,这些符号还在破译阶段。同时,我这里还有张壁画非常的有意思,可能和光子有关。”说着他示意了一下助手,在隔着的玻璃上忽然映出一张图片,这个隔离的窗户居然还可以当屏幕,这里的设备确实先进。 我看到上面的图案,最顶上那个黑洞石的标志一下吸引了我,接着壁画中有很多的埃及人跪爬在地上在进行朝拜。在朝拜的上方,有个圆形的东西,这个圆形非常的熟悉,在长白山和沙耶古城的壁画中都看到过。然而不一样的是,这个圆形里是空的,而且圆上还有处位置是开口的,下面有一些点状的东西在空中,再往下看,还有些点状的物体在一个类似圣杯的东西里面。 说实话我真的不懂这考古的东西。我无奈的摇摇头。 将军看我半天没说话,就说道“没事小草,看不懂没关系,我们的要求,就是希望你们去趟埃及,到这个古迹看一下。” 我突然抬头看着他“又要收集光子吗?” “不一定,你们先过去帮助那边的教授收集下资料,具体如何做我会通知你。当然这需要在尘风手术完成并好转以后。怎么样?” 我想了想,“好,我同意。”只要尘风能够好起来,我无所谓了。 “爽快。”将军站起来,拍了拍我的肩膀。 “司令,下面的事就交给我吧。不过我要替小草说下条件,一是明天开始对他的戒备降为二级,他又不是外星人;二是军方必须无条件支援他们的所有任务需求。” 司令想了想后点点头,起身和其他人都走了出去。 将军转身刚要走出门时,好像突然想到了什么,回头对我说“明天尘风手术结束后,你需要开始训练,直到他苏醒。而且你需要替他完成一件事。” “我。。。。”话还没说完,张将军已经走了。我看看自己的身体,确实啊,这个拖油瓶不能再当了。 三十四篇替身 第二天,照顾我的护士不再穿那么严实的防护服了,看来之前真的是把我当怪物或者外星人防着啊。我无奈的摇摇头,现在的我情绪稳定了很多。抬头看到冬哥和月姐进来了。 冬哥没说话,进来就给我一个大大的拥抱,我拍拍他的背,虽然没有说什么,但我知道他在安慰我。 之后,我、冬哥、月姐被安排在手术室外,等候尘风手术的消息。 “哎呦我去,终于让我们进来了,小草,听说你同意去埃及了?”一进房间,冬哥唠叨着,搬了个椅子一屁股坐下。 “将军都和我们说了,但我们一直不同意,因为对你来说太危险了。”月姐站在桌边,边说边拿起一个药盒看着。 我静静的看着他们说:“他们答应我尽全力救治尘风,如果尘风能好了,我就去完成任务。”。 然后低下头接着说,“你们不用担心,以现在的情况看,这次我有了强大的后援支持,应该不会像前几次那样被动。之后,我会和张将军商量下,让你们尽快回家。”是的,现在最让我放心不下的是朋友的安全。我人生轨迹看来是回不去了,但他们起码应该回归正常的生活。 突然冬哥冲过来,一把抓住我的领子。“小兔崽子,你说什么呢。你是不是看不起我。”我依旧低头不语。知道按冬哥的性格肯定会生气。 “好了,好了,你先松开。”月姐赶忙拦住,掰开冬哥的手。 “小草,我和冬子,,,都决定和你一起去。”月姐拍了拍我的肩膀说。 我猛的抬头看向他们吼道;“我不要!一个尘风就让我难受到要疯掉了,我不想再看到第二朋友因为这件事受伤或送命!我已经回不去了,我怎样都无所谓了!你们给我回到原来的生活去!” 他们站在那里没有动,好像被我突然的吼叫吓到,我赶忙用双手抱住脸,不想让他们看到我痛苦的表情。 “小草!你的决定是你的想法,我们的选择是我们自己的自由,你无权安排我们的生活!”冬哥火大的坐在一边叫道。 “冬哥,,,,这不是选不选择的问题。。。。。” 我话还没说完,手术室门打开,一个小护士喊道“你们操吵什么啊,手术做完了,病人需要安静的环境。” “手术成功了吗?我朋友没事吧。”我跑过去抓着护士问。 “能不成功吗?人到了阎王殿也被你们操吵回来了!但病人还没清醒,你们安静点。”小护士说完就走了。 我长出了一口气。 “太好了,没事就好”冬哥搓着手。月姐看着我们两个笑着说“这下放心了吧,小草,其它你先别想,我们这几天有空就过来。” 之后的几天,张将军开始安排我的训练,从臂力到全身的体能训练,从早安排到晚,这种强度的训练是我从没有过的,除此以外,反应速度,以及武器的训练也穿插进行。每次训练后,我都记录着自己的身体情况。 “小草,你在记录什么?”张将军问道,手里晃着狗尾巴草,胳膊支着身子坐在草地上看我训练。 “我想看看我能做到的极限是多少?” “我那里有一些数据,可能对你有用,你现在的身体机能是正常人的2倍,心跳速度快30%,血压范围50-80。。。”将军看着天,嘴里叼着烟,漫不经心的说着一些数据。 他吐了口烟继续说 “这几天的训练你应该能感觉出来自己的变化,力量成长的速度也是惊人的。” 我心里清楚,这不正常,但没有追问。张将军看我没说话,打了个哈欠说:“你想学什么武器和技能和我说下,我来安排。” 将军的话让我突然想起了尘风在月姐家教我防御的情景。那时他还好好的站在我面前,我又深深的陷入回忆。 “明天你们就出发。” 将军的一句话打断了我的回忆,“出发?去哪里?”我看着将军。 “前面不是和你说了吗,你的替尘风办件事。” “什么事?为什么替他办?” 将军没有说话,拿出手机打开后给我看。我接过手机,上面有条信息。 ——尘风先生,钱已打入您家族账户,请务必将事办妥,我们恭候您的到来,否则家族不保,望三思。——- “尘风是暗客,他那里情况复杂,我们军方不便出面,你们去最合适。”将军又点了根烟。 “我们?”难道? “小草,明天就走,你东西都收拾好了?”远处冬哥背了个大包,三两步就跑到我面前。 “我不是说过让你们回家吗?”我顺便看了眼远处慢慢往过走的月姐。 “靠,你还说这话!” “我不同意你们去!”我死死的盯着冬哥。 “你什么意思,想撇下我们?呦,还瞪我。。想打架怎的?”冬哥也盯着我。 还没等他说下一句,我一挥手,一拳头打他脸上。 冬哥有些懵,擦了下鼻血说:“靠,来真的?我告诉你小草,我要是赢了,就必须让我们一起去! 说着一拳挥来,我看准时机,低头一躲,但他的膝盖一下顶到我胃部。我后退了两步。不知是他没用全力还是因为我已经练出了肌肉,感觉不是很痛。抬头突然看到冬哥冲过来,我顺势躲开,一个侧身拉住他胳膊,往前一带,接着一腿也踢到他胃部。看着他趴在地上。 “靠,力气可以了啊。”冬哥站起来,还没说完一下子就抱住我。我怎么也挣脱不开。 接下来我两就直接滚地上。冬哥始终不放手,被我狠狠打了几下还是不放手。 突然呯的一声枪响。我和冬哥都愣住了。抬头一看,将军拿着枪对着天空。一个警卫慌张的跑过来:“将军,基地里不能随便开枪!” “哦,好的,谢谢。”说完将军继续给枪上膛。 知道他要干啥,“好了!我们去!”我皱着眉头赶紧的说了一句。 “着多好,真是的。我说月姐,你咋不劝架啊。”冬哥揉着被我打的地方。 月姐摊了摊手说“我难得看一次打架。” “你大爷啊。。。”冬哥直接翻白眼。 “既然你们没问题了,那明天出发,需要什么东西直接说,早点休息。”将军笑着说完走开了。 “这将军不简单啊。”冬哥在我耳边低声说。我推开他,还是有些生气。 第二天房间里突然多了一些东西。有些是我熟悉的东西,这,这是尘风的刀和飞镖,还有这身黑色的衣服。这? “为了以防万一,你必须假扮尘风。” “嗯,好,但是有人认识尘风。”既然为了尘风家族考虑,穿帮了肯定会出问题。将军挥手,走进来几个人。 “这几个人是专门的伪装技师,尘风脸部肤套已制作好,一会给你伪装下。” 我点点头,没想到,在电影里看到的科技现在要用自己身上。经过一番折腾后,我站在镜子前。镜子里的居然是尘风!真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将军看了一眼,满意的点点头说“这个伪装能维持3天,之后你们必须尽快回来。” “小草,你收拾好了没?。。尘,尘风?你清醒了?。。”冬哥惊讶的看着我。 “冬哥,是我,小草。” 冬哥半天才缓过神来,“哎呀,我去,这是什么高科技,连表情都有,摸着和真人皮肤一样,除了声音不一样,其它都一样啊。”冬哥摸着我的脸,惊讶的左看右看。 感觉怪怪的,我拍开他的手,“好了,走吧。” 走前,我来到尘风的病床前,看了很久,他脸上的血色有了一些,头发还是白色,我把他的刀和飞镖都放在了他的枕头旁边,这些是他的心爱之物,转身要走出时,回过身来,慢慢从他的飞镖皮带里抽出一只飞镖,放入包中。默默念道,尘风,你的事我一定给你办好,你要快点醒来。 一出地下掩体,就看到一个军用直升飞机。我们坐着飞机,眼睛都被蒙住,也没多想,我们几个睡了一路。直到被人叫醒后才发现我们坐在了一个长途汽车站的大厅里。 “同志,你们是去哪里的?坐着里睡半天了。”一个扫地的乘务员看着我们。 “哦,我们”我一时不知该怎么说,我们是怎么坐到这里的呢?一抬手突然发现手中有纸一样的东西。车票!这是张车票! “哦,我们去安平县。”我看着这票赶紧回答。 “那快上车,要开了!”乘务员赶紧叫起冬哥和月姐。我们飞奔至月台,检票上车。 “奇怪,我怎么就睡着了啊?”月姐扶着脑袋。 “肯定有问题,可能是将军干的。”我想了想说。 “好啦,别想了,想有用吗?先想想我们去安平干嘛啊?”冬哥从服务员那里买了几瓶水。 “你哪里来的钱?”我看着他好奇的问。 “自己看看你的包和手机。”冬哥拧开瓶子使劲喝水。 我打开包一看,简单的工具,手机,衣物。赶紧打开手机看,屏幕里只有微信一个app,点开一看,尘风的微信,点开钱包,我靠!小数点前面一位,两位,三位,四位,五位,六位,。。。。我赶紧关上手机。将军想的好周到啊。 “你们几个是去旅游的吗?”忽然听到一个甜甜的声音。 我抬头一看,前排的女孩正看着我们。 “啊,是呀。”我礼貌的笑了一下。 那个女孩突然低头对旁边的人说,“快看,快看,他笑了,真的好帅啊,快,手机,你拍到没有?” 啊?我顿时傻眼,这,这什么情况!忽然想到自己现在的面容是尘风!难怪女孩子会这么激动。 “帅哥,我们是导游,你要去旅游可以找我们,加个微信吧。这里有安平古城,华岳寺,大佛石窟。。。”前面两个女孩兴奋的看着我。 我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办,从来没有女孩子主动要过我微信。而且我们还有任务在身。 “你们加我好了,我是他的助理。”月姐在一边伸出了手机。我感激的看了一眼月姐,但是心里真不是滋味,如果我是个正常人,是不是很快就有女朋友了。 冬哥小声的在我耳边嘀咕,“小草,你这样子,我真不习惯,本来我挺帅的,结果你顶个尘风的脸,好啦,这下妹子都不找我了。” 我瞪了冬哥一眼后就看向窗外,不再理会他们。前面的妹子还在拿着手机不停的拍。这让我坐立不安,唉,这就是帅哥的世界吗?确实有点无奈。 下了车后,按照将军说的,有专车把我们送到了一处客栈,周围全是破破烂烂的民居,看了客栈里的地图,发现我们已经到了安平古城里。给我们办理入住的是个老大爷。 “大爷,这古城里怎么破破烂烂的,像被轰炸了一样?”我试探性的问。 “哦,你们外地的可能不知道,现在正在修复呢,好多老百姓搬走了。院子没人住就,下个几次雨就塌啦。” “哦,这样啊,大爷,我是和人约好在这里碰面的,前面几日有人来住吗?” “是我约你们的。”突然一个声音打断了我的询问。 我转头一看,从客栈的院子里走出来一位老人。这个老人看着我走了过来。 “没想到你还需要带助手?”老人打量了一下冬哥和月姐。 “尘风一个人久了也会寂寞,我们刚好搭个伴。我叫小冬,她叫小月。都是行家。”冬哥走上前说。“敢问,您老是?” “真是稀奇,暗客界排名第一的尘风居然也会寂寞?也罢,不关我事,老夫是平秋。”老人顺了下胡子。 “呦,您就是人称一指定乾坤的暗客平老爷子啊!幸会幸会。”月姐拱手抱拳以示尊敬。 我和冬哥也赶忙拱手。 就见平老爷子看着我,眉头一皱, “先不废话了,进屋里,咱们有事商量。” 我们三人互相看了看,跟着进屋。 “这次上家要货要的很急,所以才请了你我两个暗客一起行动。尘风兄弟可有头绪?” 我一下愣住,“我,我对此还不了解。只是涉及到家族安慰,让我来这里。这位上家为何口气这么大?” 平老爷子皱着眉头说“尘风兄,这可太不像你的作风啊。那我就简单说下。这位上家看着颇有来头,给的酬劳很多,但是如果办不成,会殃及家人安全,咱俩可以说是被逼的。”说着,老爷子拿出了一个布包,打开以后,里面是一个铁片。然后他把铁皮推到我面前说“其它的无关紧要,上家提供了这个物件,我们要找的就是这个。” 我看到铁片上刻着很多的花纹和符号,而老人指着中间一个圆球状的东西。而在这个球里有着无数的白点。这个圆的东西看着好熟悉!我赶紧看向月姐。 月姐凑过来一看,也是一惊,“这上面的符号和文字,同咱们见过石壁上的文字太像了。而中间这个圆。”月姐看着我。 “这个圆在哪里您知道吗?”我赶忙问平老爷子。 “哼,我在这边等了你两天,不过也查出些门道。这里古时是北魏的都城,城里宝贝和传说无数,我整理了一下最为有可能藏有这件东西的要么是华岳寺薄伽教藏殿的天宫楼阁,再一个就是南寺里的铁牛。前者是因为我看咱们要找的是一圆形物件,一般天圆地方,能扯上关系的就是这天宫楼阁了。而觉得与铁牛有关系,是因为民间传说铁牛能抵御洪水,在其肚中有与水相克之物,与水相克必是至阳之物,而这一圆形与太阳相象,不过铁牛这里不用看了,我已经查看,肚子已经被敲烂,里面什么也没有了。” 我们听完点点头,“那我们是不是今晚就可以行动。”将军只给了我们3天的时间,不快些行动不行。 平老爷子看着我,点了点头,表示同意。 三十五篇水晶塔 半夜2点我们来到了华岳寺门前,围墙并不高,我们三两下翻了进去。还别说,训练后,我真没觉得费劲,这要放以前肯定爬不进来。由于寺庙的僧人已经搬出,所以基本没什么人,在躲开了巡逻的警卫后,我们顺利的来到了薄伽教藏殿。月姐拿出来一个黑盒子,从门上扫到门下。“这里有红外线防盗设施,你们往旁边退点。” 本来想问问月姐这是什么高科技,但想到尘风不爱说话,于是只好静静的看着,就见月姐把黑盒子上的一个按钮按下,瞬间黑盒子两边也出现了红外线,月姐把盒子平平的放在门上,从中间一搬,盒子变成了两个。接着水平分开慢慢的移到了门框两边。红外线就这样从中间断开。 “好了,走!” 我们轻轻的潜入殿内,顺着老爷子的手电光,一回头就看到高高在上的,“天宫楼阁”。 “唉吗,这里面随便一件就是国宝哇,今天开眼了。”冬哥啧啧两声。 亲眼看到的和听来的就是不一样啊,殿内四周倚墙而建有藏经柜,上层是供奉佛像的佛龛,下层是存放经书的壁藏。这些壁藏环绕着大殿的勾栏栏板,全部镂空雕刻,玲珑剔透,而在中间搭建了一座圆形拱桥,并在桥上建了这座“天宫楼阁”数了下共五间,屋檐,斗拱,细节精美。 我正看着发呆,突然看到平老头已经将飞爪扔上屋梁。没两步就跳到了“天宫楼阁”旁边。 “里面有东西吗?”冬哥忍不住的问。 没想到平老头身手这么好,我怕露出马脚,于是站着没动。 就看他把手伸入那楼阁中,“好像有个盒子!”就看他手一转,盒子没拿起来,但是转动了一下! “不好!” 老爷子刚喊完,我们脚下的地板突然翻下,毫无预警的掉了下去。还好不高,我滚了一圈单膝落地。抬头看到,地板居然瞬间关上了! “我去,这里居然还有这种机关?”冬哥大叫。说完翻身起来,手上赶紧用手电照着周围。 我们发现脚下是一圈螺旋而下的楼梯。而中间黑呼呼的看不到底,如果刚才掉下来时滚到中间,肯定就完蛋了,我后怕的出了一身白毛汗。 忽然地板再次打开,一个黑影跳入,正是平老头。 我们几个人互相看了看没再说话,开始往下走。下了很久,我们都开始觉得不对了。 “这里也太深了吧。”月姐停住说。 “是呀,我看了下,上面的砖密,下面的砖越来越少,石头反而越来越多。”我疑惑的说着,感觉这里的样子好熟悉,但又想不起来。又下了一段时间后,终于看到了地面。但是我们发现根本下不去。 因为在我们眼前的地上,是无数尖锐的钢刺。 “我去,你们快看!”冬哥叫道。 顺着他的手电,我们居然看到一堆破布,的在这堆破布下面居然是一具骷髅骨架,明显是被钢刺扎死的,但是,细看这堆破布却不是现代人的服饰,难倒,是古时的盗贼。刚想到这里,一股腥臭的味道扑来。我赶紧捂住口鼻,发现冬哥正用手电撩开那堆破布,翻找着什么。 “冬哥,你也不嫌臭。”突然看到平老爷子看着我,我赶紧说“没事!没事!” “快!你们看中间!”月姐把手电换成了散光照射,这里的空间看的更加清晰,只看到在钢刺中间有个一人高且玲珑剔透的水晶塔!在水晶塔前面居然有个人影! 我们顿时后退,稳了一会细看,才发现一个已经变成干尸的打坐僧人。但是为什么刚才看到的那具是白骨,而这具却是干尸?太奇怪了,在一个地方居然会出现两种不同的尸体状态! “靠,吓死本大爷了,和鬼片似的,这和尚坐化了吧” 听到冬哥这么说,我细看了一下,不对,“你们细看,这个和尚居然是坐在钢刺上面,钢刺却没有刺入,这是怎么回事?” “这是硬气功,看来这和尚功力深厚,但为何要坐化于此?”老爷子摸着胡子,突然惊呼: “难道,难道这里真正的凌悦宝塔?” 我恍然大悟的说:“难道你是说,我们在塔里?我就说怎么看着里面的楼梯结构这么熟悉。” 老爷子点点头,“这塔传说已经毁掉了,没想到是在地下,传说塔高就有40多米,难怪我们走了那么久。想必,我们要找的东西就在这个水晶塔里!我们的想办法过去!” 但是要过去谈何容易,地上满满的钢刺,当我们走到面对着那个僧人的位置时,前面依旧有无数的钢刺。 “我先坐一会啊,要保存体力。”冬哥看着大家都没办法,于是一屁股坐下。 我想想也是,也对着那个和尚干尸坐下,但当我刚坐稳抬头一看,突然发现那个和尚一下睁开了眼睛。 “啊!”我吓的大叫一声,翻身站起。举着手电照那干尸。 “怎么了,小。。。尘风,怎么了这是?”冬哥差点说漏嘴。 “刚才那个干尸睁眼睛了!” 冬哥仔细看了看,“没有啊,你眼花了吧。” 我疑惑的再看了下,确实没睁眼睛。可能我真的有幻觉了。 “或许不是”突然平老头说了一句。 “艾玛,您也疑神疑鬼的啊!”冬哥摆摆手。 “这个和尚死时一直在运气,身死气在,稍有不妥会立刻起尸,按照他身前的本事,我们都不是对手!” “看来这个和尚是守护后面塔里的东西了。”我无奈的说了句。好吧,先坐下歇歇。站着想办法还不如坐着想,大脑供血快。 坐下后,突然看到地面有东西。我赶紧用手擦掉上面的尘土,“地,水,火,风”我抬头看着他们几个。 “啥东西?”冬哥也爬过来看。“这几个字什么意思?” “这好像和佛经有关系,我读过一些,这地,水,火,风是佛教所说的四大,最早出现于佛陀所说的:佛言当念身中四大,各自有名,都无我者。佛教认为,“四大”是造成物质世界物质现象的因缘。你们应该听过四大皆空这个词吧。”月姐便用手机拍着字。 “难道这和尚让要让咱们四大皆空?”冬哥皱着眉,撇着嘴。“我可四大皆空不了,一美女就把我放倒了。” “我来试试吧。”说完我还是对着和尚盘腿坐下。开始放松,自己在想可别坐着睡着了,刚想到这里,突然脑袋很沉,好困,怎么这么困,要不就睡一下? 突然感觉有人抓住我的手!冰凉! 我一个机灵,赶紧睁开眼睛,眼前居然有一个小和尚! “失主,我终于等到你了!”小和尚抓着我的手不放。拉着我就往钢刺上走。 “等等,等下,你什么意思?”我赶紧甩开他。 “失主,不是你把东西放我这里的吗?我守的好辛苦啊。”说完他又拉住我的手。然后疑惑的看着我说:“失主好像还在迷茫,你在对自己迷茫是吗?” 我浑身像触电一样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因为他看透了我的内心! “一切物体都是“四大”假合而成,因缘在时暂时假合存在,因缘去时便随缘而化。因此,万物都没有一个“独立”的自我存在。譬如,你问自己是谁?是你的身体吗?是身体上的手脚吗?是手上的手指吗?是手指上的骨头吗?如此问下去,永远不会有答案,因为这个假合的身体根本不是你。从这个角度去思考,便能体会到物质世界“四大皆空”的本质。” 我惊讶的看着他,我确实一直在想我是否还是我自己? 没想到,在这里找到了答案!我是我或不是我又有什么关系。一直为这个没有答案的问题烦恼,有什么用呢。 我欣喜的看向小和尚,看到他对我笑着,笑着笑着脸上的皮肤开始变黑变皱,逐渐脱落!“啊——!”我吓的大叫出来。 啪,一个耳光将我拍醒,我看着周围的冬哥,月姐。 “你大爷的乘机睡觉是不是,叫都叫不醒,还傻笑!”冬哥捏我耳朵。 “疼,疼,我没睡。” “或许他真的没睡,你们快看!”平老爷子指着那个和尚的干尸。 我们赶紧看去,就见全身的皮肤化成了粉末,慢慢落了下去。最后成了一句白骨。 “好了,这个干尸的危险已不在,咱们的赶快取东西了!” 想着刚才小和尚对我的点悟,现在却化作一堆白骨,。。。于是我双手合实,对着白骨叩拜三下,默默看了一会。然后起身,抬头环顾四周,上面全是一圈圈的台阶。墙壁光滑,直接用飞爪,人到不了正中间。那就只好这样。 “月姐给我绳子!” 月姐回身一扔,一堆绳子甩再我面前。 “冬哥你拿着这个绳头,一会和我到上面。月姐你这个绳头。平老爷子,我看你伸手不错,一会烦劳你去取塔里的东西,我们会用绳子把你放下来。” 平老头看着我,皱了皱眉,后又点点头。我和冬哥爬到上面三层的台阶处。我俩分别在塔两边,对面而站,把绳子紧紧拉直。然后我在拉直的绳子上套上另一根绳子,把绳子垂下,示意了下月姐,月姐把手上的绳子绑在我垂下的绳子上。 看着差不多了,就见平老头一下跃起,抓住了垂下的绳子。我和冬哥使劲的拽着绳子。平老头一荡便荡到了水晶塔的上面。然后他一翻身,来了个倒挂金钟。双手刚好垂在塔前。只见他慢慢把手指摸入水晶塔里,观察一番后,从兜子掏出了一个小瓶子,倒出了一些粉末,抹在手上,然后迅速将双手深入水晶塔芯里,一抽,抱出来一个盒子。 而就在抱出来的时候,我们脚下震了一下。 “不好,还有机关!”我大叫,忽然就觉得脚下的台阶开始往墙壁里面收。不好,再这样下去我们会掉下去的! “快,月姐把平老头拉回来!” 月姐使劲一拉,平老头一个翻身,跳回了台阶上。 “快!用铁爪!”月姐大喊。 我突然反应过来,从包里找出尘风常用的弓弩,对着上部的砖壁就射了出去。听到重重的啪嗒一声,勾住了。于是我把绳子绑在身上。又甩给冬哥。冬哥绑完甩给了月姐和平老头。当我们刚绑完,台阶已经消失,我们全部抓着绳子晃荡到了塔壁处。 “唉吗,咱们现在可真叫拴在一根绳子上的蚂蚱了。” “你还有心情说话,快,快爬!”月姐叫道。 于是我们艰难的沿着塔壁往上爬,在爬到地板下面的时候,我们才发现,地板根本打不开。 “这下可完了,我腿快撑不住了!一会要是咱们掉下去,扎的更透彻!”冬哥颤抖的把腿在砖壁上换了个姿势。别说他了,我也快撑不住了。 “说什么丧气话,看看周围是否暗藏的机关。”平老头叫到。 于是我们开始查看周围的墙壁。 “这是什么,摸着这么光滑?”月姐说了句。我们看到她艰难的用手抓着砖壁,但是手下的那几块砖确实比较光滑。 “我来看看。”平老头抓着绳子向上爬了几步,用手指摸着那几块砖头。 “平老爷子,刚才在下面你在手上抹了什么?”我好奇的问。 “我们家专门的防毒粉,那塔里放了毒。不抹你们现在看到的就是我的尸体了。”忽然他眼睛一亮,“果然!看来下面那个人果然是挖洞进来的。”说完,他手一用力,把那几块砖取了出来,出现在我们眼前的居然是个黑洞。 “快,从这里走!”平老头喊了一句就先钻了进去。 我们紧紧跟上,爬到洞里时,悬挂的身体得到了缓解,但是这个洞很长。而且只能爬着走。 “老爷子,太厉害了,你咋知道那有个洞啊!”冬哥边爬边问。 “看下面死的人衣服便知是明代的,那时寺庙看管严格,僧人也多,他根本从正殿进不来。也只能挖洞进来了。” “这个地下宝塔,当时应该也会有僧人进来,否则不会设计塔梯。所以这个人进来后会把洞堵住,怕被发现。却不曾想自己死在了下面的机关里。”我说完发现不对,好像自己的话有些多,赶紧闭嘴。 膝盖在地上磨的生疼,忽然,前面没路了。只见平老头使劲一顶,居然站了起来。我们跟着爬了出去。 “我去,咋这么臭!”冬哥捂着鼻子。 “你这会儿嫌臭。。。”没说完我也觉得不对劲,确实太臭了。 “能不臭吗?这是茅房!也就是老百姓的厕所。”平老头嫌弃的看了我们一眼,快步走了出去。 我们出来的地方是一处四合院,周围的房屋倒塌的差不多了。我们几个赶忙捂着鼻子跑出茅房。 刚一出来就看到前面站着几个人,拦住了我们。我们顿时停住。由于天还没亮,我根本看不到这几个人是什么样。 “平老,辛苦了,后面这个黑衣服的就是尘风吧,我们等你好久了。” “你们几个来这里是什么意思?”平老头眼神变得犀利。 “平老,这和你没关系,私人恩怨。” “哼,不自量力的东西,这里一个是刘家的,一个是月家的,只要你们能惹得起就尽管上。而且尘风的飞镖从无虚发,每发必要见血,不是要命就是一躺一辈子。你们可想好。” 我们几个睁大眼睛看着平老头,他什么时候知道了月姐和冬哥的身份? 只见那几个人嘀咕着,“怎么刘家,月家?也在。”“你上,我可和月家有生意往来,我先告辞。” 没一会,有几个人灰溜溜的跑了。就剩下了一个,依旧怒目瞪着我。只见他突然手中握着匕首向我扑来。我侧身,一手抓住他的胳膊顺势一拉,那人被我拉的一个踉跄,转身就用匕首划来。心想不好,怕躲不开了,从腰间一把抓出尘风的匕首,正准备照着那人扎去,没想到那人被踢了一脚摔在地上,一看是平老头出手。 冬哥上前一步又给了那人一脚, “你要敢动他,先过我这关,自己最好摸摸脖子,尘风飞镖已拿出,不是我踢你一脚你已经见阎王了。”平老头喊道。 那人,摸了摸脖子,果然血直冒,看到毫无胜算时,赶紧一个翻身跑掉了。 我心想刚才挥的飞镖没有轻重,要是真出人命就完了!又是一身冷汗。 老爷子走到我面前:“小子,说实话吧,你应该不是尘风。” 我一惊,“你,你怎么知道的?” “第一眼看到你时,我就知道了。暗客中流传着这么一句。”,平老头屡着胡子继续说,“黑衣缄默颜如玉,飞身镖出无人还。尘风眼神里的狠劲你是学不来的。不管如何,你来一定也是为了他,那么麻烦转告他一声,我平老头欠他的人情还清了。东西我会交给上家。” 说完他就准备走。 月姐赶忙喊:“老爷子,等一下,这个盒子里可能和我们要找的东西有关,能让我们看一下吗?” 老爷子没有回头:“事关尘风和我家族人的生死,你们确定要看吗?” 我们三个都沉默了。老爷子停了一会,便很快消失在晨雾里。留下我们三个呆呆的站着。 “站着干嘛啊,吃口饭吧。”冬哥先打破了沉默。这时天也开始亮了起来。我们三人找了个小摊,点了羊杂。 吃到一半才发现周围的人都看我们。我们互相看了一眼,发现不对。我们三个灰头土脸,满身尘土,还散发异味,真够尴尬的。正吃着,一辆越野停在了我们面前。 “三位可是张将军的朋友?” 三十六篇回归 “哦,是。。。” “上来吧!我送你们回去。” 本来一晚上没睡很累,既然有人送肯定好。一上车我就开始犯困。 再睁眼时我们居然已经在飞机上,眼睛还是被蒙住了。直升机螺旋桨的声音很大。 “还需要多久啊。”我问了句。 “呦,你醒的好快啊!难怪将军让我多注意你。我说,你们几个是去掏粪了吗?怎么都这么臭啊。”旁边的小伙一直说着。 我有些不想理他,心想你才掏粪去了。我只想快点回去看看尘风如何了。 此后的几天里,尘风依旧还没醒,期间只要有空,我就去看看尘风,他已经拔掉了肺部的管子,脸色逐渐的恢复,头发也慢慢长出了黑发,看着他好转,我的嘴角就不禁的上扬。 又过了一个月,原先单薄的身体,在强势的训练下,开始变得强壮。将军又给我加了埃及文化的课,虽然头疼,但看到一些壁画还是挺有意思。 尘风的恢复力很惊人,人还没有清醒,但看着就像睡着了一样。期间,医生们一直在提取我的血液和他的血液,可能在做研究吧,只要尘风能好,其它无所谓了。 这天,我们三人一起去看尘风,和平常一样,在他身边说话,讲着发生的事,想刺激他的神经看他能否醒来, “小草,你说尘风不会就这么一直不醒,成了植物人吧。”冬哥使劲用手拍着尘风的脸。可是没反应。 “乌鸦嘴,别乱说,。。。”月姐瞪了冬哥一眼。 冬哥挠了挠下巴说“哟,,呦。。又不是你小情人,紧张个什么劲。哎呦。。。。”还没说完,胳膊就被月姐狠狠的拧了一把。 突然我看到尘风的手指动了一下。“等下。。你们看,他手指动了一下。”我赶忙趴到床前,仔细观察着。 “哪有啊,我咋没看到。。你别说啊,这小子睫毛怎么这么长啊,和女孩似的”冬哥仔细的看尘风。 “尘风,,疯子,,你再动下,,你醒醒,你不是说要护我周全的吗,你看啊,我活着呢。”我不知该说什么,于是说了一大堆。 突然,他的手指又动了一下。 瞬间我们三人都睁大眼睛互看了一下。动了,真的动了。三人一阵激动。 “快,快,快想想办法,再刺激刺激他。” “我来。。”冬哥上去抓开被子,在尘风的胳膊和腿上就是一顿的按摩。可尘风依旧没反应。于是我又是说话,又是拍脸,依旧没反应。 月姐看了一会说,“你们起开,我来。” 就看月姐趴在尘风耳边,轻轻的说了句“小帅哥,琳娜今天来陪你吧。”然后轻轻的用手指从尘风的手臂一直滑向胳膊、肩膀、胸膛,然后滑向尘风的脖子,脸颊,我和冬哥嘴张的下巴都快掉了,看到这么香艳的画面,直咽唾沫。 “我说月姐,您这是。。。。”我好奇的问。 冬哥两眼发直说:“月姐,一会也对我来一次行不?这服务太到位了。” 月姐狠狠的瞪了冬哥一眼,做了个闭嘴的手势。然后看到月姐把手指从脸颊一直滑到了尘风的嘴唇上,在唇上来回磨蹭。 突然,尘风猛的坐起,一拳挥了出去,刚好打在了冬哥的脸上,直接把冬哥打在了地上。 因为有些突然,我呆了一下,然后上去一把抓住尘风的肩膀:“疯子!太好了!你醒了,疯子,感觉怎么样,医生!医生快来,人醒过来了,,,医生!”看着几个医生跑进来,我们退到一边。尘风一直看着我们,眼神有些疑惑,接着医生给他检查,可能还虚弱,不一会就又躺了下去。但是眼睛一直睁着。 “我去,小兔崽子,醒了还要打我一拳,艾玛还流血了。”冬哥一边擦着鼻血一边唠叨着。我好笑的看着他,被他白了一眼。 好一会检查结束后,我们才被允许探望。尘风坐在那里发呆,看他不说话。于是我们把发生的事给他说了一遍,以及我答应了将军的事也告诉了尘风。 说完后,他低头想了想,然后看着我说“给我点时间,我需要处理些事。” “给你点时间?什么意思?难道你要和我们一起去?”冬哥大叫到 “开什么玩笑,你需要好好休养!”月姐也喊道。 “疯子,你就好好休息,让我们放心好不好,这次我们的后备力量很大,。。。”我还没说完,突然有人说话: “他必须和你们一起去。” 我一回头,是张将军。 “将军,你开玩笑吗?尘风刚醒过来,”只看到将军做了个过来的手势。 于是我慢慢走了过去,将军对我轻轻的说“你不觉得他的恢复力很惊人吗?” 我惊讶的看着将军。而将军笑着对我说:“他和你血液里都检测了地球上不存在的类铁原子,所以他与这件事脱不开关系。” 我顿时无言以对,这意味着什么,我看着尘风,心中有些复杂。他还是一直看着我,眼神里有种不能反驳的坚定,看不出一丝波澜。但是我知道他在等我的回答。 “好吧。”我低下头,算是答应了他。但是心里却有些乱了,难道说他也是?不,不可能,如果他也是容器,他应该自己就可以去收集光子。 正在我脑子一片混乱时,将军说;“人现在都全了,那么我们就可以推动任务进程了,行动之前我们需要做各种准备工作,明天上午我们准时开个动员会。大家按时参加。”说完将军转身就走,走时还拍了一下我的肩膀。 晚上,冬哥和月姐都回去了,我坐在尘风的床旁边,帮忙照顾他。他一直没有闭眼睡觉,而我看着他,他就像一个谜团一样,我觉得他一定经历过很不寻常的事情。于是说“疯子,你要是有什么想说的就说出来。如果,不想说,就睡一会。” 尘风看了我一眼说,“我怕睡着了,又会醒不来。”难得尘风会回我话。 “唉,你都醒了还害怕什么,睡吧,我明天早上准时叫醒你。” 尘风又看了我一眼后,闭上了眼睛。被朋友信任就是这种感觉吧,尤其是被尘风信任,心里瞬间变得温暖。 一大早,我们被安排在一个很大的会议室,里面坐了很多的人,不是穿军装的就是白大褂,还有些年级很大的老人。在我们坐下后,将军和一些领导一样的人物坐在了我们对面。看到这么大的阵势我还是有些紧张,不自觉的就坐直了身子。桌子上还放着一个笔记本和笔,于是我下意识的就像单位开会一样,把本子打开。但看向他们三个时,发现冬哥坐在椅子上就是一副葛优瘫,月姐翘着二郎腿抠着指甲,尘风直直的坐着,双手交叉放在胸前。于是我慢慢的把笔记本放下, “小梦啊,一会专家和领导讲了什么,你记录下,这也便于你们的后期行动和时间安排。” 我尴尬的微笑一下,还是拿起本子,把本子打开。 “好了,大家现在开会,这项任务的重要性,我就不多说了,前面我们也开过很多次会,大家都知道这是国家给的任务,我们不能有一点的松懈。每人各项的任务我已经发到了大家的手上,请各位一定按时完成。。。。” 将军基本是在安排工作,什么武器、设备、用具、路线,时间什么的,我只好一一记录。不过我也确实佩服这个将军,因为要在国外行动,各种部门的准备都必须配合好,而且将军把万一出现的情况,以及如何应对都一条条的讲了一遍。记笔记记得我手都发酸。但是这样的好处是,我脑中对这个任务大概有了了解。虽然还没有说到找到光子后的操作,但是可以保证我们和装备万无一失的过去。 “小梦,下面把你们先要做的事项发你们看下。”将军突然说道。 接着一个女军人把资料递到我们手里,我无意间抬头一看,突然呆住 “妮露。。”我们几个瞬间都傻眼了。 妮露回头用笔竖在嘴边,做了个嘘的动作,示意我不要说话,我明白的点了点头。 难怪将军说一直在关注我们的动向。原来早就有安排人在我们身边啊。这也让我明白了为什么会有军队过去救我们。 将军一声咳嗽把我的思绪拉回,赶忙看手中的文件,这,,这是什么? 上面写着,梦超,单位指派援非工作,出差,近日才回国,旁边是护照,行程表,还有飞机票。这,,这? “将军,这,,”话还没说完冬哥就叫道。 “我靠,参加非法盗墓活动,被警方拘捕。。。。还法院传票,靠,,,着是什么意思。。” 月姐也喊了出来,“因未婚夫去世,在外旅游散心,。。。。。怎么还有这么多照片,护照,机票。。。” 这时只有尘风没有说话。我拿过他的文件看了下上面写着;一直正常生活。 我奇怪的看着将军。 将军笑了笑说“从现在起,你们这段在基地的时间是不存在的,已经全部按照资料里的设定修改好了,现在在网上或者各大监控系统中,按照资料的设定,都输入了你们的数据和身影。包括你们已经死去的队友,我们已经做了妥善的处理和保密。同时,你们也会签订保密协议,如有违反将会得到制裁。当然我非常的希望你们能够珍惜大家为了这次任务所做的各项努力。” 妮露这时悄悄的走到我后边“小草哥,回来后记得联系我哦。”说完突然在我脸上亲了一口,迅速跑出门外。 我被这突如其来的举动整懵了。半天没缓过来。 他停顿了一下接着说“明天你们就可以离开这里,给你们一周的时间回家,再不回去怕会暴露。一周后在北京集合。具体时间我会通知你们。这是你们行动用的手机,一定保管好。我只用这个手机和你们联系。” 后面他在说什么,我记不大清楚了,在得知自己可以回家看望父母后,我就开始走神了。激动的心情难以平静,明天就可以见到家人了。 一夜无眠,我早早的醒来,没什么东西收拾,走到外面看到将军和他们几个在一起。老远就听到冬哥在说“我说将军同志啊,你看咱能不能改一下,改成我去留学了怎么样,这被警察抓太丢面了啊。。。。”月姐也吵着说“我这个能不能也改下啊,为了那个死人,我就得去散心?,,”将军一直笑,却不说话。看到我来了说道“来,刚好给你们看些东西,”说着就在前面带路。 我们跟着他绕到山的另一边,看到一个高大的铁门。只见将军和两个士兵同时对着一处屏幕扫脸后,铁门缓缓打开。一进去我们就看傻了。 琳琅满目的武器,我们几个真的有点傻眼。将军大方的挥挥手说,“去挑吧,找你们拿着顺手的。这里有很多还没生产的武器,以及特殊材质打造的武器。挑好后我会安排人在任务中带给你们。” 我在一排小型的手枪那里徘徊,冬哥则是找火力猛的,而尘风和月姐都站在一把刀前看着。这把刀通体白色,但是细长,磨砂般的质感,但是却有非常高的光泽度。最奇特的是这是一把指刀,上面有三个圆环可以套在手指上。 突然,尘风毫不犹豫,抓起就要走,月姐瞬间也抓住了那把刀,于是两个人都抓着那把刀不放,两人对视中,我仿佛感觉到了火 药味,没一会,尘风就把头瞥到了一边,但手却还是紧紧抓着没有放开,月姐则瞪眼看着尘风,双手也抓着也不放。他们两就那么僵持着,场面有些尴尬。我却觉得好笑。 “呦,二位好眼光啊,这把刀是一颗陨石做的,坚韧锋利无比。”将军在旁边看着,双手交叉放在胸前,点了一根烟,一副看热闹的场面,看样子是不打算帮忙了。 我赶忙打圆场“尘风,月姐,要不这刀,给我吧,如何?” 他们两瞬间投来杀人的目光。 “算了,当我没说” 之后他们俩还是一动不动,冬哥走了过来说“艾玛,怎么还抢上了,要我说,你们打一架,看谁赢就是谁的。” “我不打女人”尘风依旧撇着头说。 月姐说“臭小子,如果你不给我这把刀,那么下次再有女的找你,我可不帮你解围了啊。” 突然,尘风震了一下,放开了手,表情有些尴尬。 “呦,,这里有戏哦,月姐快给我说说是怎么回事?”冬哥八卦的竖起了耳朵。 “就上次,记不记得我单独找他帮我下过墓,有次吃饭的时候,一个女的。。。”月姐正说着, “咳。。。咳。。”尘风突然咳嗽两声打断了月姐的话。表情十分不自然。 “艾玛,,,尘风,你怕什么呀” 尘风没说话,直接去看别的刀具了。说实话我还是第一次看到他居然有这么多的表情。 没多久,军车运送我们出去,为了保密,我们都蒙着眼睛,直到到了某市的郊区,我们换车了才摘下了眼罩。随后我们就被送到了机场。因为过不久还会见面,所以走前大家只做了简单的告别,我看到尘风的机票是去上海,心想,他老家在上海吧,来不及多问我们都出发了。 三十七篇要办的事 刚到太原机场,手机一开机,父亲的电话就打了过来,说他们在出站的地方等我。 在看到他们的时候,我感觉自己像做梦一样。多少次黑暗中,我一直想着他们的面孔,现在终于踏踏实实的出现在我面前。几步上去就抱住他们,这是一种真实的幸福,好久没有这种家的满足感,过去也想父母,但从来没有这么强烈,在自己经历了这么多事情后,我更加难以割舍这份家的感情。为了不让父母担心,我强忍着眼泪。毕竟在他们看来我只是去非洲工作了一段时间。 “孩子啊,让妈看看,瘦了,也黑了,你说你去非洲也不提前和我们商量下,中间就发些照片,真是担心死我们了”母亲眼眶里的泪水流了出来。我赶忙给母亲擦掉。 “你看你,儿子都回来了,你哭什么啊,真是。儿子大了有他自己的事业,都快30岁的人了,你不要老把他当孩子。”父亲总会在关键时刻解围。 一前一后的被他们拉着回到家。 吃过饭后,进入我的房间,安全感爆棚的我倒在床上就睡着了。 这是最近一段时间睡的最踏实的一次。没有任何梦境,没有怪物也没有鬼。睡到了自然醒。看着我熟悉的房间,真好,这是真实的,不是梦。但突然心里却有了一丝的波荡,那个变成怪物画面,瞬间闯入我的脑海。我赶忙摇摇头,开始整理自己的东西。 找出我们的专用手机,突然发现有好几个来电,我打开一看是张将军。 我赶忙回拨了过去:“将军,有什么情况吗?” “小梦,你赶紧联系下尘风,他自己改了行程,没有去上海。追踪显示他去了武当山,这和安排的行程不同。再不确定行踪,上级那边不好交待,而且会有专人行动逮捕尘风,到时咱们的计划就泡汤了。” “嗯,好的,我联系他”说完我就给尘风拨了过去,但他居然不接我电话。这家伙,这会儿玩失踪?不像他啊,难道他出事了?不可能啊,他身手那么好。但是他刚康复啊。想到这里,开始担心起来。 在家里呆了一两天,实在是坐立不安,期间给尘风打了很多次电话也没人接。最后实在是坐不住了。于是和父母说,准备和朋友去旅游一趟。 虽然父母开始反对,但是觉得我在非洲呆了好几个月,回来确实需要好好放松下,于是便同意了。 在和张将军联系后,我便买了去武当山的机票。接着我把屋子里的东西彻底清理了一遍,能送人的都送人了。又把将军发给我们的补贴偷偷存入了母亲的账户。我能做的暂时只有这些了,因为我知道自己未来不可测,万一。。。。 不想让他们多心,和父母简单打了招呼就出发了。路上一直在想着塔里小和尚的话,或许能理解一些了。飞机转大巴,没有怎么停留,顺畅的来到了武当山景区。 当我站在山脚下时,我呆住了,我彻底忽略了武当山有多大,望着远处的山峰,看着手里的导览图,我傻眼了,我到底要到哪个位置才能找到尘风?心想,你个死疯子,等我找到你的,我一定给你来个背摔。于是我直接给尘风发了个短信,告诉他我已经到了武当山,问他在哪里。 这个方法果然有效,当我躺在入山口小店的竹椅上,翘着二郎腿打瞌睡时,就接到了尘风打来的电话: “喂,疯子,你在哪里。”尘风先是没说话,过了一会说: “我在金殿。”说完就挂了。靠,又是这样,我对着手机翻了个白眼。翻开地图查询他说的位置。 天哪!在最上面。看了看头上狠毒的太阳。好吧,检验我锻炼成果的时刻到了。 一路的攀爬,没有休息,虽然周围的美景尽收眼底,但是真的太累了。 终于,在太阳快下山的时候我气喘吁吁的爬到了金顶,看着金殿已经关门,于是又给尘风打电话。 “疯,,,疯子,你在哪,我在门口了。”我喘着气说道。尘风没有说话就把电话挂了。我靠!尼玛,继续口吐芬芳。。。 这时我才有空看了下周围的景观,武当山果然是名不虚传啊,落日挂在山间,把周围的云海染成了一片金黄色。周围的松柏苍劲有力,根系牢牢的抓在岩石上。果然是道家圣地,仙境一般。 突然门开了,有个小道士走了出来。“施主可是梦超。” “啊,我是。” “我等你好久了,那您随我来吧。” “等我好久?我,我从山下爬来的,不可能很快。”我喘着气。 “施主,景区里有缆车。”说完小道士奇怪的看了我一眼,走了进去。 我瞬间石化,感觉在小道士眼里我一定是个傻瓜。我赶忙跟着进去,道观里人不多,都是一些道士,我跟着这个小道士一路走到了后屋,进去后就看到尘风穿了件黑色的道袍在打坐。 “疯子,疯子?你入道家了?” “施主请等一会,师尊在打坐清修。” 师尊,呦,看来尘风在这里还挺有地位吗。 “小师傅,我一天都没好好吃饭,这里有饭吗?” “这都几点了,好吧,我给你找找。”说完小道士走了出去。 我和将军联系,把情况说了下,后面便百无聊赖的坐着等了一会,小道士又开门进来,给我端了一碗粥,还有课咸鸭蛋,“只有这些啦。” 好吧,只要是吃的就行。我向来对吃的不挑剔。 到晚上10点了,看着尘风居然还没有动静。我用手在他眼前晃了晃,没反应。这家伙,害我大老远跑这里来,见了面也不说话,看我怎么收拾你。 于是我轻轻把鞋脱了,把脚丫子慢慢凑到他面前,还没等靠近鼻子,就见尘风突然一把抓住我脚腕一扭。我身子直接翻到了床下。 “疯子,,我去,疼,,疼,,放手。”我开始哀嚎。 尘风一甩手放开了我的脚,淡淡的说了句“你过来干嘛?” “谁叫你瞎跑啊,咱们不是都有计划的吗?” “约定的时间还没到。”难得尘风会搭理我的提问。于是赶忙说“你记得就好,那我这几天就在这等你了啊。” 尘风闭上眼睛又不说话了,唉,头疼,这家伙真的没问题吗?伤真的都好了吗? 想着,我轻轻跳到他后面。突然双手一钩,勒住他脖子,试一试他。让他尝尝我训练的成果。 突然还不到一秒,就感觉背部好痛,脑袋好蒙,我赶紧摇摇头,靠,我怎么已经躺地上了。还没反应过来的我看向尘风,只见他嘴角带着一丝藐视的笑容看着我。 “我去,疯子,你这又是什么招啊。我发现了,你一把我打趴下你就特开心是吧。你这是幸灾乐祸!什么刚痊愈啊,这哪像个受过重伤的人啊。”我边说边拍着身上的灰。 “你锻炼有成效了,力量上我能感觉到。我明天去闭关,你可以睡在这里。”说完他好像又入定了。 唉,好吧。 晚上我和尘风睡一个屋子,这让我想起我们最初去长白山时一起住的情景,那会的我应该怎么都没有想到后面会经历这么多事。 “疯子,我是真后悔啊,自己当初真不该碰触那块石头,现在把大家都带入了险境。” 没有声音,可能他睡了吧。 第二天天还没亮,就听到外面好多动静。 看了眼旁边的床铺,尘风不在,我赶紧起来掀开门帘一看,满院子的道士在练武,好壮观啊,只有在电视上才见过的场面。而尘风就站在前面,看着很是威风。练习的木剑在他手里武的飕飕作响,剑之所过,剑影如织,速度快到我眼花缭乱。黑色的道袍,更显出他硬朗的身姿。羡慕嫉妒恨啊。 练完后,一个老道士颤悠悠的走了出来,走到尘风面前,双手抱住做捐礼,尘风一样的还礼。老道士说“师尊,今日就要闭关?” “是的道长,我朋友会在这里打搅几日,希望道长帮忙照顾一下。” “哪里哪里,师尊的朋友我定会照顾周到。只是今日有人要见您一面。” 老道长居然叫尘风师尊,这,,辈分有些乱啊。我正有些疑惑。突然前门进来了几个人,看上去都是五、六十岁的样子,有一个手里还带着一个小孩。 几人进来走到尘风面前说,“见过师尊。”几人同时拱手低头。 我顿时傻眼,这,这什么意思? “发现您没有回上海,我们只好赶来。”年级大点的人继续说到。 “我没有死,你们回去吧。”尘风脸色有些不好看。眼神看向那个被领来的小男孩。这是怎么回事? 尘风说完就直接拿了他的刀往后山走去。小道士提了个篮子跟在后面,我赶紧也跟在后面走。尘风没事吧,脸色真的很差。 一路尘风走的很快,走下陡峭的石路后,我看到前面有一个山峰,与我们在的山间有条细长的小路连接,小路很窄,周围是万丈深渊,看着都让人觉得害怕。而对面的山峰上好像有个山洞。忽然阳光出来,那山峰尖顶处居然冒出七彩的光! 尘风接过小道士的篮子,转身便走上石路,就像在平地上一样,远远的看着他走向对面山峰。 我大喊“尘风!我也跟你去!” 小道士拦住我说“施主,前面的路,你我都不能过去。” 尘风忽然停住脚步,没有回头的说了句:“我,不曾后悔!”说完继续朝着对面的山洞走去。 依旧是淡淡的语气,我一下愣住。 这是?昨晚的回答吗?如果放在原来,,我一定会想,讲义气,够朋友。而现在我心中更多的是担心,尘风、冬哥、月姐,这次绝对不能出事,那种钻心的痛,我不容许再次发生。小道士的话一下让我回过神来: “失主,您是师尊的朋友吗?我从没见过师尊和外人这么亲切。还允许您留宿。” “啊,,是呀,我们关系不错。所以让我过去呗。”我对着小道士眨眼睛 “施主不可过去,要是不信,可以在这里看下,我先回去了。”说完小道士就走了。 我好奇的看着,这是让我看什么呢,正想着,这时旁边飞过一只鸟,但是在快飞到对面山峰时,突然出现一道闪电,啪的一声,那只鸟就这么掉了下去。我被吓了一跳,赶忙退回几步,看来这里确实不适合我。见了太多奇怪的事,多少有些进步,不至于大惊小怪,但也不敢亲身尝试,只好乖乖回去。 回到屋里后,给冬哥打了个电话,把我这边的情况说了下,只听到冬哥在那边抱怨着“小草,你太不够意思了,你去旅游也不叫我,你可不知道啊,我快被我妈大卸八块啦。”我幸灾乐祸的听着。嘴角慢慢上扬。 “你再忍忍啊,再有4天咱们就能见面了。到那会别残废了就行”我偷笑着。 “我待不下去了,,,,哎呦,,唉呀妈呀,,啊,,,好疼,我妈又来打我了,,咱们完了聊啊,,我先挂了。”听着冬哥的惨叫,我挂了电话,笑的我脸好疼。 无聊的我,在尘风的屋子里东看看西瞅瞅,屋子不大,但是干净整齐,私人物品也不多,唯独一个复古的桌子上摆了很多东西,有书,还有杯子。突然看到在一个老旧的玻璃板下压着一张发黄的老照片。我拿出照片一看,上面站着一排的道士,看着还很年轻,站在中间的我一眼认出了是尘风,旁边的那个看着有些眼熟。 突然我发现有些不对劲,这,,这不是今天那个老道士吗?这不可能啊,照片上这个真是尘风吗?难道是尘风的父亲?但是也太像了,表情,神态都很像。我好奇的抽出相片,走出去寻找那位老道士,找了半天,终于在大殿里找到。 他正在为一些施主做法式。看到我,便颤颤巍巍的走了过来。 “师傅,我想问下您这个照片上的是您吗?还有这个是谁?” 老道士看了我一眼,浅浅的笑了下说“小施主心里有了答案,就不必再问我了。”说完又继续做他的法式了。留我一个呆呆的站在那里。 这,这怎么可能。几十年,一个人不可能一点变化也没有啊。心中虽然有很多的疑问,但是道长并没亲口说,我还是不能确定。唉,算了,等尘风出来了,直接问他。 在后面的几天里,我跟着道观里的师傅们学习了一些拳法和剑法,虽然只能是学个皮毛,全当健身。直到尘风从后山回来时,他浑身的伤,问了半天夜不说话,急死我了。 休整了一天后,我们正式出发去北京。坐上飞机,尘风和我成为了妹子们关注的焦点,时不时的就有来要微信的,尘风依旧不理不睬,靠着座椅睡觉,苦了我一个,只好慢慢打法。这要放过去我的乐开花,但是现在的我,却已经无心思想妹子了。一路上也没机会问他照片和那些上海人的事,只好作罢。 三十八篇埃及之行 到了北京,我们很快与冬哥和月姐汇合。 冬哥被他妈揍得满头的包,“我的妈呀,辛亏没打我脸,否则我都没办法泡妞了。。。哎,我说月姐,你怎么又打扮的和个小正太似的,你就不能女性化一些,起码看着赏心悦目啊。” 月姐直接往冬哥脑袋上的包拍了一下,疼的冬哥嗷嗷叫。 “你懂个屁啊,咱们去的是埃及,你不知道那边是***教吗?你知不知道一个女的在那边行动是多碍眼的啊!”边说,还继续在他的包上多打几下。 “哎哟,住手,停。。。停。。”冬哥捂着脑袋大叫。 “小草。”一抬头看到远处将军在叫我。 于是拉着他们走到将军旁边。 将军保持着他惯有的微笑,打量了一下我们,掏出根烟,点火就吸。旁边的助手小声说“将军,机场里不能吸烟!” “哦,好的,谢谢!”将军依旧吸着烟和我们说: “小草,这次行动,你们是以旅游签证过去的,军人都不能去,但是我们会派当地的人员与你们汇合,帮助你们完成任务。去了以后,那边有自己人接机,一定先找史瑞夫教授了解情况,金字塔墓穴的位置只有教授知道。武器装备会在晚两天的时间到达。你们的手机可以直接与我联系,不受国际区号影响。不到万不得已不要惊动大使馆,你们的这次行动是绝密,明白了吗?”将军简单的把事情安排完。 我点点头,看了下大家,冬哥还在和月姐说着什么,我回过头郑重的看着将军说:“知道了将军,但是,,,如果,我们这次行动失败了,我们的善后工作您那边是否有准备?” 当我这句话一说出,大家瞬间安静,都看向我。 将军看着我,又是那种饶有兴趣的表情,笑着说:“你能说出这句话,说明你们这次行动应该胜算很大。”说完转身,挥了挥手就走了。旁边的助手小声说着“将军,这里不让吸烟,看,警卫都过来了!” 看着他们走远,我笑着摇摇头,我不太理解将军为何这么说,不过以他那种做事干练的风格,应该什么都准备好了。一回头对上了他们三个的眼神,看他们好像在用一种陌生的眼神盯着我,我赶紧拉着他们登机。 去埃及飞行的时间很长,我却一点睡意也没有。在基地里吴老给我看的壁画,我一直记在脑海里,那图案到底表示什么意思?为什么将军没有说具体到了那里的任务,如果我猜的没错,那应该就是将军他们也不清楚会面对什么样的情况。等等,也或许是这样的。。。我突然心里感到不安。。。 飞机飞了一晚,到了开罗机场,已经是早上,想了一路的事情,脑袋发蒙,下了飞机,赶紧洗了把脸,瞬间清醒。到了出站口,我们寻找接机的人。外面接站的很多,在我们还没站稳时,就有好几个人冲到我们面前,用不标准的汉语说“需要打车吗?便宜。” 我赶紧找出电话,打给将军给的号码?果然看着远处一个学生模样的人接起了电话。于是打着招呼,带着大家走过去。 “你好,我叫吴乐,是吴教授的孙子,你们路上累了吧,跟我走,我待你们去住的地方。”小吴热情的帮我们把东西都装上了车。 一路都很顺畅,从窗户看着外面的风景,非常的美丽。埃及的城市里,到处时椰枣树,还有穿城而过的尼罗河,根本不是我所想的到处是荒漠。小吴一直放着***风格音乐,和这异域风格简直太协调了。和我们不同,开罗的建筑大多是土黄色。还有好多屋顶都是破破烂烂的。小吴说是因为在埃及如果你房子盖完了就要上交很多的税,所以老百姓都把房顶留下,显得没施工完,但是人已经住在里面了。到了市区,街上的人越来越多,有穿现代衣服的,也有穿长袍的,妇女都是一身黑色,把自己捂得很严实。街边的小卖很多,非常的热闹。 看着这样的市井繁华,有时在想,都是几千年的古国,不同的文明确实会创造出不同的社会。这些应该是那些光子所无法控制的吧。 进入市区里开始堵车,于是我和小吴聊了起来:“小吴,你对史瑞夫教授的研究知道多少呢?” “只能说了解一点吧,他和我爷爷都不允许我介入太多。”看来,确实是比较机密的研究。 “我说小吴,我们一会就能见到那个史瑞夫教授了吧。”冬哥似乎察觉到我的意图,于是也问道。 “嗯,是的,他今天给我发的信息,让我接你们去他家的。”小吴边开车边说。 “对了你们过来也是研究爷爷他们的项目吗?听爷爷说你们都是学者,看着你们都好年轻啊。”小吴突然问到。 “哦,我们其实是你爷爷朋友的学生,不能叫学者,打算研究完了顺便四处看看。”我脱口而出,有点佩服我说谎不打草稿的本事。 “就是,好容易来了还不看看金字塔对吧。”小吴笑着,后来的聊天,他全部在介绍埃及的景点。冬哥到是听得津津有味,我却没怎么听进去。看来从小吴这里得不到多少信息。 终于到了史瑞夫教授的家,我们把行李搬了下来,小吴去敲门。等了一会却没人开,小吴奇怪的挠了挠头。不一会拿出手机看了下说“呦,教授发的短信,刚没看到,他出门了,我去找钥匙,一会你们先住下。” “教授出去了?”我疑惑的问。 “是的,有些突然。我去取钥匙啊。”说完他跑向对面的邻居那里。 “小草,怎么了,一路看你都在想事情。”冬哥问我。 “没事,稍微觉得有些奇怪。” 不一会,小吴回来,给我们开了门,把我们安顿好后,留了车钥匙就走了。 “你说这老头,人来了他却不在,真是的。饭还没吃呢,我去厨房看看啊。”冬哥抱怨着寻找厨房去了。尘风和月姐开始整理行李。 我赶忙与将军联系。“将军我们到了教授住的地方,但是有些奇怪,你把史瑞夫教授的照片发我一下吧。” “好的,有哪些奇怪的地方?” “教授居然不在,钥匙留给了邻居,我认为如果研究的项目这么重要,钥匙不应该会留给外人。” “好的,明白了,你们谨慎一些,先观察,我这边与吴老联系下,你们的装备会在明天到达,联系人和教授的照片我马上发你。”说完将军便挂了电话。 “喂,你们来看下。”冬哥在厨房喊着。 于是我们几个跑了过去,突然发现他在盯着冰箱看。我看向冰箱,一股腐臭的味道飘了出来,看到几片面包上面都长了绿毛,还有酱之类的东西腐烂了。一些餐盘里的,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全部长了毛。 “你们说咱们中午吃什么啊?要不和小吴联系下?”冬哥无奈的说。 “这不对啊,教授难道出去很久了?”月姐看着我。 我突然感觉不妙,看向尘风,尘风点了下头。于是就拉着冬哥和月姐走出门外,尘风最后一个出来。 “你意思,咋们去外面吃?”冬哥看着我。 “是啊,不出来吃,咱们的饿死。”我笑着大声说。 然后靠近他们几个低声说了句。 “可能屋子周围有监控,咱们走远点。”大家听后,没说什么,一直走出一段距离,我们才开始说话。看着前面好像有个集市,于是我们便挤了进去,顺便找点吃的。 进入集市,我们马上被琳琅满目的商品和各种小吃吸引。没一会手中塞满了烤肉,烤饼和烤鸡饭。我们找了个路边,往地上一蹲,便开始吃了起来。 “小草,你刚才说的是什么意思?”冬哥问完,往嘴里塞了口肉。 “冰箱的食物看着是放了几天的,说明教授应该有段时间不在家里了。接我们的小吴却不知情,自己的导师外出,怎么会不告诉小吴。如果我猜的没错,教授可能出事了。”我简短的说了下我的想法。 “现在最糟糕的是,墓穴的位置只有教授知道。”月姐放下手中的吃的,着急的说。 “也有可能真的是外出一会吧?你和将军说了情况没?”冬哥继续问。 “嗯,说了,他正和吴老确认,总之一会回去了小心一些。” 突然有一个小男孩跑到我们跟前,说着不太流利的中文“哥哥,买个冰箱贴,10元,人民币。” 我看着他笑了笑,摆手说不要。 小男孩突然揪住我衣服,“哥哥,这个10元。买个吧”我看着他手里拿着个黑呼呼的东西。于是掏出了10元,给他,说“东西不要,钱给你。” 小男孩,突然拿过钱,把东西塞我手里,喊了一句“你们,跑!”然后就溜了。 不太明白小孩说的啥意思,低头看着手里的东西,突然愣住了,这是块黑木头,但是上面刻着黑洞石的符号,背面还有一连串的阿拉伯文字,还有几个汉字,歪歪扭扭的写着,‘教授在我这里’。赶忙给他们看,大家顿时紧张起来。但那个小孩早就找不到了。 “哎哟,我去!”冬哥突然冒出一句。 我猛的抬头,看向冬哥看的方向,就看到一帮彪形大汉朝我们走来。手里还有家伙。 “不好,走,快跑!”我赶忙对他们几个喊。大家一看情况不对,赶紧转身跑了起来。回头看去那几个大汉也开始追我们。 “小草,这他妈都什么人啊?”月姐边跑边喊。 “别问了!快跑!”冬哥喊道。 在熙熙攘攘的集市上,跑起来很费劲,需要看大家往哪里跑,又得注意后面追上来的人,好多东西被我们撞翻。我们根本顾不上其他,能跑多快就跑多快。 我看冬哥跑过了一个卖埃及妇女头巾的小摊,身上还挂了一件。于是我跑过去,使劲抓下几块头巾,给老板扔了个百元大钞就跑。 “尘风,月姐,接住!”说完我把头巾扔给他们。 “小草,这要干嘛!”月姐大喊。 我没回答,边跑边拿起头巾一围,从头到脚,只露出两只眼睛,我整个就隐藏在了黑色的头巾里,和当地的埃及妇女没什么区别。他们两个看到时赶快照着做。 突然冬哥大喊“唉?。。尼玛人呢?。。” 还没喊完,就被尘风用他自己身上挂着的头巾围住。 我们四人迅速挤进人群,看着那几个大汉从我们身边擦肩而过,我们才喘了口气。冬哥靠近我,对我竖了个大拇指,我对他眨眨眼睛,看向旁边的一个电动三轮车。 还别说,中国好多东西非洲人还是很喜欢。一看这三轮就是中国产的。 “这里太危险了,的赶快回!”我低声说了句。 就看到冬哥,一点一点扭扭捏捏的走到站在三轮车的大叔旁边,我靠,他在装女人,有些辣眼睛,我回头不想看他,监视着周围是否有那些追我们的人。 “好了!上车!”冬哥骑着三轮过来。 “我靠,冬哥,可以啊,咋要到的。”我惊讶的看着冬哥。 我们几个迅速上车。冬哥一加电就开了出去。 “咋要到?哼!钱是个好东西呗!”冬哥撇着嘴说。 “我说,着钱烧的有点快啊,咱们回去的报销吧。”冬哥边开边唠叨。 “我说你好好开车,哪那么多话啊。”我们几个继续看着后面是否有人追。 “快开,有人追来了!”尘风大喊一句。 果然,有两三个人在追。三轮车因为我们四人的重量,也不能跑到最快。 “快!快!” “不能再快了!” “扔,拿东西扔!”月姐喊着,从车兜里捡起类似土豆的东西就扔,我也跟着扔,但我俩没准,好多都打不到人。眼看土豆也快没了。 “停!我来!”只见尘风一手阻止我们。一手捂着额头皱眉。 只见他拿着土豆,姿势和扔飞镖一样,嗖嗖几下,一个土豆一个人,全部砸脑袋上,瞬间解决。 我们又开出一段后,看着离开市场很远了,终于可以放下悬着的心。 冬哥开启话唠模式,“其实要是正面较量,我们不一定会输的。” 我拍拍他说“将军说了,不要惊动大使馆。好好开车,三轮司机。” “我开车你们放心,要不我带你们来一次三轮游埃及。我说都开出这么久了,肯定没事了。你们还看啥啊!”冬哥回着头看我们。 “唉,我说,小草,你们看我像不像一个开三轮的埃及妇女。块给我照张像。” “像,像个埃及大妈!”说完我突然看到前面窜出来一只非洲象!赶紧大喊 “象!象。。。象”。 “像吧。快照一张。”冬哥还在回头看着我们。 “象,象!”月姐也跟着大叫。眼看就要撞上了! “我说你们怎么。。!”冬哥还没说完,脑袋一下被尘风转了回去。 “啊。。。。!” 一个剧烈震荡,我们全翻了下去,除了尘风一个空翻落地,我们三个全摔到土堆里。 我一翻身站起来,呸,呸吐掉嘴里的沙土和杂草,咒骂到,“冬哥,你是不是觉得我们没挨打亏的不行,必须受点伤!” “冬子,你别动啊,你个锤子,摔死我了,让我打几拳解解气!”月姐气的大叫。 冬哥站起来赶紧跑。月姐在后面追。 我正准备也跟上时,突然尘风一把抓住我的肩膀: “小草,之前你在机场和将军说的善后工作是什么意思。” 看着尘风认真的眼神,我有些结巴“没,没什么,只是随口问了下。” “真的?”尘风盯着我,手上的力道加重了,捏的我肩膀有些疼。 我赶紧点点头,笑着说,“真的,你想多了。” 虽然他眼神还有些不相信我。但松开了手,跟着往前走去。 前面的冬哥还在被月姐追着打,时不时的跑到尘风身后躲避。三人的身影在夕阳的余辉下形成一道美丽的风景,我目不转睛的看着,我要把这一刻使劲的记住。 看着尘风、冬哥和月姐,我心里默默的下了决心,虽然我能力有限,但这次由我来守护你们。 三十九最后的钥匙 回到教授住所时,已经黄昏,尘风在门口拦住了我们,用眼神示意我们里面有人进去过。于是大家都提高警惕,跟着尘风进了屋子,里面一片漆黑。尘风先去查看,我们三个在门口警惕的看着周围,突然觉得有风,抬头一看,一个黑影跳向我们!我赶忙喊了一声“跑!” 三人迅速像周围躲开,只见那个黑影好像有枪,直接对着月姐就射了过去。月姐一个前翻,只听见“啊”的一声,月姐抱着自己的胳膊,不好,月姐好像中枪了。 但是抢的声音为何这么小?难道是消声的?也不应该这么小的声音啊,练习时我听过消声枪的声音。 “是***,小心!”月姐喊完后,就咚的一声倒在地上。 ***?难道?正想着,突然黑影再次晃过,我赶紧一个翻身,躲在柜子后面,瞬间两个麻醉针扎在了柜子上。因为没有武器,我们现在太被动了。我探出头,想看下那个黑影的位置,突然另一边发出了声音“here!!” 我赶忙又是一个侧翻,跑到屋里,几道闪光擦身而过,好险。我蹲在靠门的墙边,顺手抓起了桌上的一个硬物,瞟了一眼,貌似是个古董,心里说了句,教授对不住了,选用下。 紧接着,看到有黑影靠近门边。一道闪光划过,黑影“啊”了一声倒地,地上滚进来一把勺子。然后又一个黑影跳了进来,我刚要挥手打,就感觉手腕被抓住,一看,是尘风。他比了个不要说话的手势,和我蹲在一起。 此时外面突然一阵混乱,“操你大爷!孙子,老子在这。”就听到冬哥边打边叫。 我赶忙从兜里把车钥匙掏出来,交给尘风,然后把手机拿出来给他看了一下。他点点头,一下就跳了出去。接着外面又是一阵呯呯声。 我慢慢的爬出去,找到了打在柜子上的麻醉针,麻醉液已经流出不少,我把剩下的药挤干净,然后一下扎到自己的腿上。我去,还挺疼,皱了皱眉后赶紧躺下,假装中了***。 果然,没一会,外面变得安静了,只听到一些脚步声走到我跟前。接着我就被托走,靠,屁股磨得好疼。忍耐着不让自己有表情。拖了一段后,我突然被抬起,一下子扔到了车里。我靠,我的脑袋。接着我身上突然被砸上一个重物,差点就叫出了声,眯着眼睛一看,是月姐。 车开动了,我用手试探着摸了下,我们应该是被装在了后备箱,我慢慢的把月姐从我身上挪开,把她胳膊上的麻醉针拔掉。把她的头放在我胳膊上,护着她的头,希望她没有受伤。唉,第一次和女孩靠这么近,却是这么个情况。现在月姐可不要醒来,否则太尴尬了。 一路的颠簸,我们好像走了很远,我拿出手机,上面的定位显示已经出了市区,这是要去哪里。又走了一个小时的样子,车停了,但是没有人来开后备箱,这是怎么回事?我用力推了推,盖子推不动,无奈,先睡一会吧。如果是这帮人绑架了教授,那么现在应该在他们的老巢了。 直到清晨,才隐约听到外面有动静。身体窝在车厢里,腿已经麻木了,月姐还是没有醒,这麻醉药剂量可真不小,难怪那些人不怕我们逃跑。 忽然,后备箱被猛地打开,眼前是处空旷的场地。几个外国人看我清醒了,便一把把我揪了出来,瞬间一桶水浇到我身上,哎呀妈呀!凉水啊。接着月姐也被揪了出来,也是一桶凉水,她瞬间坐了起来,眼神有些发懵。 月姐甩了甩头,看了看周围,然后又看向我。我看着她无奈的笑了一下,“早安。”,把额头的湿发挑到一边。 接着我们便被拉近了屋子里,绑在椅子上。我观察着四周,屋子很大,应该说是一个仓库,里面站着几个拿枪的外国人,仔细看了一下,坐在正中间的是一个外国女人,金色卷发,身材不错,一身的黑色紧身衣,眼神很凶的盯着我们两。然后她从桌子上拿着照片看了下,又看向我说:“你就是梦超?” 呦,居然会说中文,我点点头。然后她又看着月姐说“你是月小爷?” 月姐直接看着天花板没有理她。突然旁边的一个打手走上前,啪的一下,打了月姐一个耳光。“问你话呢?” “有照片还问什么啊?弱智”月姐骂道。 看着那个外国人还想打,我赶紧喊“喂,,喂,你是男人吗?只会欺负女人啊,有什么事就说,别动手。” “好了,stop!”女老外喊了句。然后走到我身边说:“我确实找你们有事。” 然后她低下头,看着我,用手勾起我的下巴说“小帅哥,我有很多事要问你,咱们一件一件的来。”接着她靠近我的耳朵说“约翰在哪里?” 我突然一震,大概知道了这些人的来路。于是说:“美女,我只记得和约翰一起下了个古城,然后古城塌了,我被救了,昏迷了3月呢,约翰在哪,我是真不知道。。。” 没等我说完,外国女人突然扇了我一嘴巴。 突如其来的巴掌,让我有点蒙,然后转过头来说,“大姐,要不你去那边的救援名册查下,我是真没看到他的名字,说不定被压。。。” 啪!,啪!话还没说完,又是两拳,瞬间感觉眼冒金星,鼻子和嘴角里充满了血腥味。我赶紧张了张嘴巴,缓解下脸部的疼痛。靠,他们组织的人,看来都是打手。这要放以前,我应该疼的都说不了话了。 “别打了!约翰死了,被怪物咬死了。”月姐喊道。 我转头看向月姐,心想,月姐你说他死了,万一这人发飙要咱们陪葬可怎么办哦。 “被怪物咬死?什么怪物?”那女人继续问。 我一看她好像不在意约翰的死,于是赶紧继续装无辜的说,“不知道,一个黑毛大怪物,长着好多条腿。” 就看到那个女人若有所思的在想。然后看着我说“你应该就是容器了吧。” 听到这个词,让我顿时感觉不舒服,看来这个女人已经掌握了不少信息。既然已经知道了我的价值,那应该不会对我怎样,于是我也放冷了眼神,看着她说“说吧,你到底要干嘛?” 女人笑着说“哈哈哈,这样才对吗。当然是完成未完成的任务啊。。。告诉你也没关系,完成任务后你们都的死。这不是在中国,我们活动的自由度高了很多,想做什么都行。” “你和约翰是一个组织的?你们为何这么的执著?”我试着问。 那个女的打量了我一会后,突然跨坐在我的腿上,用手拍着我的脸说“不是我们执着,是我们国家很执着,你以为,就你的国家在研究光子吗?” “你的意思,也要利用我收集光子?”我看着她直接问。心想,特么的,明目张胆的占我便宜,那我也得套出点信息。 “这次可是个大买卖,真是可惜了你这帅哥。”说完她在我脸上捏了一把,让人抬上来一个盒子。 我突然呆住了!这个,这个盒子不是我们在水晶塔里找到的那个盒子吗?难道当时就是他们威胁尘风和平老爷子去找这个东西的吗?我看向月姐,她也是一脸惊讶的看了我一眼。 就看到拿盒子的外国人按了几下后,盒子慢慢打开,我默默地记下打开的方法。盒子开启后,里面居然出现了一个圆形的物体,是和黑洞石一样材质的大石球。上面雕刻着一个大的黑洞石的符号。我惊讶的看着那个圆球,因为它居然是悬浮状态的。 外国女人靠近我,手搭在我的肩上,脸靠的很近:“据说,这是‘最后的钥匙’,几百年前在埃及出土的,但之后一直流失,这个东西除了我们根本没人知道它的存在。” 由于这个女人说话的热气吹到了我的脸上,一下把我从惊讶的状态拉回, “这个东西能干什么用?”我继续问。 “看来身为容器的你,也不知道啊。没关系,具体用途到了地方应该会有记录,不过那个老头应该了解一些。”女人依旧似笑非笑的看着我说。 我突然想到了史瑞夫教授,“教授在你们这里?” “不在”,女人笑着走回放石球的桌子边,转了转石球继续说: “不过我们很快就能抓到他。你最好现在就乖乖的和我们合作,给你看这个,就是告诉你,所有有利的东西都在我这里。” “大姐,你的逻辑不合理啊,我合不合作都的死,那还和你合作什么啊。还有,你就这么自信?教授,你可不一定能请的动。”我试着激一激她。 女人嘴角一勾,狠毒的说“死也有不同的死法。你想现在就断条胳膊吗?” 接着女人一摆手,一个外国人说道“教授现在已经离开埃及,朝着法尤姆的位置进发。” “听到没有,教授已经抛弃了你们,想去古墓你就必须和我合作。”女人皮笑肉不笑的瞪着我。 我看了看她,心想,得到的信息应该差不多了,教授不在这里,不能和她浪费时间,于是稍微抬头看了眼天花板说,“和约翰的合作不是很愉快,我觉得我们可能谈不来。” “fuck!!”女人恼怒的正要冲向我。 突然寒光一闪,女人身后的两个外国人倒地。接着一个黑影从我们上空挡了过来,这身手应该是尘风,他跳到我们身后,感觉手上的绳子一松,我立马起身,而这时外国人的枪声大作,月姐一个翻身迅速躲开。突然又冲进来几个人,我一看是冬哥和几个不认识的中国人,他们迅速与其他外国人开始了对峙。我因为没有武器,只能东躲西藏,子弹可是不长眼睛啊。现在最吸引我的就是那颗石球,于是我慢慢的爬着,向装石球的盒子方向移动。 爬了一会,我找到一个铁箱子,躲在后面,探头看了下,外面枪声和惨叫声依旧不断。十多个外国人,应该剩下不多了,但是护着石球的还剩那个女的和两打手。就见那个女的和其中一个人说了一句话后,转身包着盒子就要离开。 不好!现在不抢,以后怕是没机会。于是我抓个铁管就冲了出去,其中一个打手拦住了我,这外国人有枪,我赶紧按照训练的方法,在遮挡物间左右来回跑,之字形迂回到他面前,一铁棍敲掉他的枪,正想着可以很快结束战斗时,突然那外国人掏出了一把匕首。一看不行,我赶忙大喊“疯子,抢那盒子!” 没几秒,突然一个黑影跳了过去,一下拦在了外国女面前。我一边躲避外国人挥来的刀,一边看向尘风,他,他居然不躲子弹,只见他挥舞着那把从九爷那里得到的刀,用刀在身前快速旋转,像双节棍一样,把子弹全部弹掉,看的我咋舌。而由于我担心他,结果走神,被那外国人,狠狠的揍了一拳。这一拳很重,有点懵。等我刚站稳,突然一胳膊被人从后面勒住了。 “都给我住手。”突然我后面的老外大喊。 大家一看我被勒住,也都停了手。 而那个正要落跑的外国女人看到这样的景象,瞬间变态的大笑出来。“哈哈哈哈!。。帅哥,你这个容器我真是太喜欢了。把他带走!” 脖子勒的很紧,我被托着走,赶忙定了定神,看到冬哥手上有枪,而尘风已经悄悄接近女老外身边的打手。 我艰难的说:“大姐,我可没时间陪你玩啊。”说完,我快速从兜里掏出尘风给的打火机,打开,瞬间烧向勒住我的胳膊,就在那个打手闪开的一刹那,冬哥一枪打中了他胳膊,那个打手大叫着倒在一边。而跟在女人身边的打手也被尘风一脚踢掉枪后又踢出老远。整个过程超不过5秒。 女人惊恐的看着突然发生的一切,好像还没缓过劲来。正要跑时,被尘风拦住。她根本不是尘风的对手,扭打了几下就被尘风推了回来。 我把打火机放入兜里,拍了拍身上的土。边走边擦掉嘴角流出的血,几步走到那女人的面前。 笑着说,“大姐,谢谢你提供的资料,以及这个石球。这个任务的后续,就由我们来完成,你可以好好休息下了。” “fuck!原来,原来你是故意的!” 我微笑了一下说,“聪明!” 说完就准备拿她手上的石盒,突然,那个被尘风踢出去的打手向我冲来,我下意识的转身,左手一把抓住他的手,右手瞬间拔出他腰间的匕首,按住他的手,脑袋一热,狂躁感袭来,噗哧一声,我把匕首狠狠的插穿了他手掌,血液四溅。只听到他惨叫一声,捂着手滚到了一边。 刀还在我手上,鲜血喷溅了我一手,用刀刺穿手臂的狂躁感还没有退去,我突然呆住,抬头对上了尘风略显惊讶的眼神,我瞬间松手把刀子扔掉。赶忙抢过盒子就往出走。女老外似乎被我的举动吓到,不敢说话。 “小草,这些人怎么处理?”冬哥突然喊道。 “让他们失去战斗力。”我慌忙的说 “那这个女的怎么办?”冬哥又问 “我,我不知道,我不打女人,你。。。。”还没说完,就看到月姐一下跳上去,给了那个女人一棒子,那女人立刻倒下,应该是晕了。。。。 “好了,你们都不打,我打。”说完月姐喘着气,拍掉手上的灰,也跟着我出来。 没一会,大家全部出来坐上车往回走。在车上,我回忆着刚才的情况,对着满手的鲜血发呆,心中还有着一丝躁动。 冬哥见我没说话,碰了我一下,“小草,我怎么,怎么觉得,你,有点陌生啊。你什么时候学会算计的,假装中枪,让我和尘风去取装备,然后通过定位让我们找到你,还有刚才。。。哎呦。”冬哥被月姐拧了下胳膊。 我回避开冬哥的眼神,把手合住,把头转向窗外没有说话。我现在最在意的是那时的感觉,那种狂躁的感觉,非常可怕。和我变成怪物前的感觉很像。 四十教授的笔记 回到住处,和几个将军安排的兄弟们打了下招呼。看到月姐忙着查找教授的手稿和资料,冬哥和那几个兄弟在整理装备。我便与将军联系,说了下情况,之后就准备上楼休息。因为那种感觉还在,让我有些心烦意乱。 走进洗手间,想把手上的血洗掉,恍惚间,突然发现眼前的水全部变成了血红色,这,,这,,我汗毛瞬间炸起,后退一步,而抬头时,突然看到镜子里的自己变得那么苍白,和鬼一样,就在我盯着看时,看到从我的眼睛里不断的流出鲜血! 这不是我! 我下意识拿起杯子猛的就砸了过去。哗啦一声,杯子碎了一地。再看镜子里时,还是正常的我。。。我大口喘着气,低下头。。 突然,有人敲门,我闭眼平复了下,走向门口。开门一看,是尘风。尘风伸手拿出一个铁盒给我。 “这是什么?”我奇怪的看着他。 “这是用魂晶做得,感觉难受时可以吃一颗。”尘风平淡的说着,但是眼睛一直观察着我。 我疲惫的挥了挥手,“我不用,我睡一会就好。”说完就要关门。说实话我不太相信魂晶这个从骷髅脑袋里取出来的东西。 突然,尘风抓住我胳膊,一脚把门踢开。手中还是拿着那个铁盒,举在我面前,用眼神告诉我必须接受。我被他抓的有些疼,皱着眉头准备推他,这时刚好月姐抱着电脑经过。。。 她瞟了我们一眼说“你两果然不对劲啊。”说完她继续看着电脑屏幕走开。 “哎,你。。”真是有口难辩啊。 我翻了个白眼,无奈的拿过尘风给的药盒。尘风看了我一眼后也走开了,看那表情,好像是乖乖吃药的意思。我瞥了瞥嘴,关门进屋。 打开药盒,里面有很多黑红色的药丸,看着就不舒服,算了,还是吃吧。扔了一颗到嘴里。 好苦,非常的苦,苦的我直捶脑袋,苦涩的味道从嘴里蔓延到全身。我皱着眉蹲在地上,等了一会,苦涩的味道慢慢退去。说也奇怪,前面狂躁的感觉没有了。心情变得平静,使我的思维也变得清晰和有效率。 给父母微信报了平安后,整理了一下思路,可以继续考虑的后面的事情了。需要琢磨下明天该怎么办。 史瑞夫教授为什么会在法尤姆?为了躲避这些人吗?还是真的被绑架了?但是也不至于不给我们留下口信啊。突然想起集市上那个小孩给我的东西。赶紧翻出来,看着后面的阿拉伯文字。于是打开电脑,百度下这些字是什么意思。阿拉伯文字可真是难懂啊,拍下文字,输入电脑,艰难的搜索了半天,发现这是一个地址,赶紧打开谷歌查找,果然,这是法尤姆地区的一个地址。 会是谁给我们的信息呢?为什么要给我?难道知道我是容器?知道我们会别无选择的过去?现在看来,无论如何肯定是要过去了。 查询完路线后,我联系了小吴,没有告诉他教授的事,怕把他牵扯进来,因为行程中会有一段沙漠,所以只是拜托他利用关系在法尤姆帮我们找个骆驼队旅游参观。联系好后我下楼告诉了大家明天的安排。 冬哥看了我一会说“小草,脸色好多了么,尘风对你做什么了?” 我一个抱枕甩了过去,冬哥抱着枕头大笑。 我瞪向月姐,月姐只是把头埋在电脑里。尘风擦着他的刀,不理我们,我心想,你到是说句话啊。 “尘风给我了一种用魂晶做的药。” 冬哥一下站起来,“我去,尘风,你可以啊,那么贵的东西,你给小草做药了,也送我点啊!”冬哥开始围着尘风转悠。 唉,我无奈的摇摇头。等等,尘风是什么时候去做药的?道家到是素来有制作丹药的本事,难道它回武当山就是为了给我做药?冒着会被军队抓捕的风险,去给我做药?尘风。你为何知道我会需要这种药?。。你还有多少事瞒着我。。。 我看着尘风,正有些失神。被月姐的话打断。 “教授这里确实有些有趣的资料,我还找到一册他的速记本,应该是几十年前的,你们看这页。”说完,月姐把一个本子翻开给我们看,里面居然粘着一张照片,而照片上有几个年轻人。这几个人中有一个看着眼熟。 “这个人好像是吴教授!”我迅速的说道。 “那旁边这个应该就是史瑞夫教授了,旁边还有一男一女,是什么人呢?穿着和长相很像新疆人。周围还有一些零散的人和骆驼。”月姐也仔细的研究着。 “艾玛,这不是沙耶古城吗!”冬哥用斜眼瞟了一眼。 “你确定?”我疑惑的看着他。 “看你们一个比一个眼睛大的,一点用都没有,没看到吗?后面那么多石碑?我对这个印象太深刻了。我就是从那边下去的。”冬哥指着照片的背景处。 果然,远处出现了好多高大的石碑。 “看来吴教授和史瑞夫去过沙耶古城。那么早国家就开始研究光子了吗?”我摸着下巴思索着。 “这里还有些记录,是英文,我大概翻译给你们:收到老朋友吴教授的邀请,在中国西部沙漠,发掘一处古城遗址,这座古城传说与上古先民得到光子的故事有关。这次同行的还有当地的一对夫妻向导。考察过程非常艰险,我们损失了大批人马,在于当地部队联系后,最终得到救援。而考察成果必须保密。否则,这将是现今世界上最伟大的发现。”月姐叹了口气继续说。 “他们当时考察的结果到底如何,看来的问教授本人了。还有,确实如那个女人说的,这个石球的资料,教授这里几乎没有。但是‘最后的钥匙’,这个词在教授的资料有提到过,可惜没有解释。这里很多是古埃及的象形文字,我只能解读类似甲骨文的符号,埃及文还需要与教授碰面后才能系统的解读。但是这个石球,真的太奇妙了。”月姐说完后,指着石球, “你们看,它上面的黑洞石符号。”说着月姐用笔把悬浮着的黑洞石旋转了下。 我这才惊奇的发现,在球体的三个等分点上,共三个黑洞石符号,而细看下来,每个黑洞石符号的中间都有个凹槽。 月姐接着说,“那个外国人说这次是个大买卖,你觉得怎么理解?” “我也不清楚,但是这个球体如果是钥匙,那它是开启什么的钥匙?”我正想的出神,不经意间手指碰了一下石球,突然球体颤动了起来。我赶忙把手抽回。看了眼其它人,他们显然也有些惊讶。我赶快把盒子盖住。 “现在这个时候不易节外生枝,大家早点休息吧。”说完我就回到了自己房间。 一大早我们便开始启程,顺着公路一直往南开,朝着法尤姆市的方向走。 远远的看到了胡夫金字塔还有狮身人面像。虽然不是旅游,但还是感到震撼,几千年前的古人们是在用什么样的技术建造这么伟大的构筑物,如今依旧神秘。难道真的是地外文明建造的吗?记的吴教授说过人类文明,在历史长河中以不可思议的速度在迅速发展,有可能不是只靠自己的力量。难道真的象有些学者说的,人类只是外星人的饲养物种? 日出的阳光给金字塔和狮身人面像覆盖了层金色的面纱。大家都很沉默,也许是因为我碰到石球时引起的特殊反应,也或许是因为面对未知的未来,心中多少都有些忐忑。 “小草,你说史瑞夫教授是被人绑架了?还是说他真的不需要我们了?”冬哥打破了沉默的气氛。 “绑架的概率更大一些,将军那边根本没有收到教授的任何消息。如果改变计划应该会提前通知我们。”我说到。 “现在可能性有两种,一种是绑架教授的人故意让咱们过去,他们可能需要我们,或者要杀掉我们。另一种是有还有另外一个势力在帮助我们找到教授,完成这次任务。但我想不出还有什么人会参与这件事。”说完我继续看向窗外。 “小草,分析了这么多可能,看来你已经有心理准备了?”月姐看着我。 我继续看向窗外苦笑着说,:“呵呵,经历这么多事。我再不好好准备下,到时自己怎么死的也不知道,而且我再也不想面对那种无力感。”之后大家都没在说话。 “哎呀,什么死不死的。呸呸。呸。有我们在你怕什么,是吧尘风。”冬哥明显是在缓解气氛。拍了拍坐在前面的尘风,尘风没有回头: “我说过,我会护你周全。” 没想到尘风会回应我们,依旧是淡淡的语气,我看不到他的表情,不知他是有把握的表情,还是也带有着不安,但是这句话却给了我很大的信心。同时,也让我有些顾虑,他说的事,往往会说到做到,他说的保护是会拼上性命的,但这次绝对不能让他重蹈覆辙。 差不多到中午的時候,我们已經在法尤姆市的郊外。我们开始准备换骆驼前进。与我们接头的人出現在一個小村旁边,看上去是一個矮一些埃及人,皮肤略黑。我們把車停好,他就迎了上來。“先生們,你們好。我是默罕默德,你們可以叫我老默,我有駱駝隊。可以帶你們去沙漠看看。” 看來這是一個經常接待中国遊客的人,我说“老默大叔你好。我們需要去趟这个地方。” “啊,这里是伽姆,是最古老的埃及部落,但这里太远啦,要穿过一段沙漠,有危险的。” “老默大叔。我们必须去這個地方。你看。。” 冬哥突然过来“说吧,多少钱能去。” “额,你们等下,我去问问。” 看老人这反应,应该是有戏。不一会老人回来。“这裡有几个年轻人可以带你们去。价钱,价钱会高些。” “说吧,多钱。” “1万美元。” “靠,你们抢钱啊。又不是去盗墓。这么贵。”冬哥大叫。 老人有些慌乱的说;“咦,真主保佑,小伙子,你,你不要乱喊。这边盗墓是要被枪毙的。” “好吧,老默大叔让他们过来吧。”我说完,冬哥一直拍我,“小草,太贵了。悠著点。太贵了!将军可没给那么多钱啊。” 不一会,5个年轻人来到我们面前,每个人后面的都带着几个骆驼。带头的小伙子嘴里叼着根烟,歪着脑袋说“我叫嗒尼,我能带你们过去,但需要先刷钱。” “好的,不过先付一半,过去再给另一半。我们过去大概需要多长时间?”我边说边看著这几个小伙子,身强体壮,皮肤并没有老默那么黑。然后又看了下后面几个骆驼。总觉得有些奇怪。 “可以,这边店裡可以刷卡。如果现在出发,晚上就可以到。”小伙子到是干脆的说道。 “小,小草,你怎么也还个价啊,我靠”。冬哥急的直拉我衣服。我拍了拍他肩膀,示意没事。 于是我跟著其中一个小伙子去刷卡。出来看到冬哥正在招呼大家开始把一些必带物品搬上骆驼。由于武器怕被查,除了贴身的外,其它的都装到行李箱里,外观基本看不出。 我们不敢耽误时间,简单吃了些压缩食品就上路了。骑骆驼的经历有过一次,所以再也不会被晃来晃去,掌握好力道,坐的还是比较稳当。相比我国的沙漠,这里沙漠气候更加恶劣,看着广阔的沙漠,一下将我带回到沙耶古城的痛苦回忆。再也没有了第一次见到沙漠的兴奋感。 冬哥突然唱了起来:“花儿为什么这样的红,为什么这样的红。。。” “冬哥,这么老的歌你都会唱啊!”我惊讶的看着他。 “那是,老爷子那背儿人,都会唱,我是耳濡目染。”说完继续唱着。 伴着冬哥的歌声,我们又一次开始了沙漠行程。 四十一贪婪的贼 走了一会,我手机信号越来越弱,到后来直接沒有了。又看了眼将军给的手机,定位功能还可以用。接着我看了下指北針,我们在往西南方向走,大体的方向还算对,但目的地应该在西部,总感觉现在的路线偏南了一些,心里多少有些顾虑。 又走了几个小时,这时候已是下午最热的时候,埃及的气候本就已经非常的炎热,火辣的太阳,几乎要把我们烤糊,还好走前做了功课,这边需要带清凉油,防止中暑。于是分给大家一些,全部抹到脑袋上。我们找了堆荒木丛,大家原地休息。 尘风拍了我一下,眼神给我指了个方向,就看到那五个带队的年轻人也凑到一起休息。顿时心里有些奇怪。慢慢走到冬哥前面小声说说“冬哥你觉得这几个人如何?” “有些奇怪,比起妮露,他们好像很不熟悉怎么带骆驼队。连骆驼也不喂。”冬哥也小声的对我说。 我点点头也小声说“和兄弟们说一下吧。”于是冬哥走开去给兄弟们发吃的。 就在我们都坐着吃东西时,那几个人突然全部走了过来,尘风的手已经放在了腰间。我注意到那几人手里好像拿着家伙。于是不动声色的看着。 其中那个领头的叫嗒尼的人,突然举起手中的老式手枪对着我们,而其它几个人手里都拿着刀,然后大喊 “都别动,把你们值钱的东西都拿出来。” 说着一个小个子的埃及人,从月姐脖子上揪下来一个项链,月姐死死的瞪着。我赶紧给她示意,让她别动。这几个人从我身上没搜到什么,只是拿出我的手机看了看, 我笑着说“这个你们用不了,网络不同。” 那人看了看扔回到我旁边。 冬哥低头笑了一声,“靠,小毛贼啊。” 我赶紧捏了他腿一下,拍拍手中的饼干渣站起来说“兄弟,你这是什么意思,嫌钱少可以再商量。” “你们现在是我的人质,蹲下!老实点,拿你们能换到更多的钱。”嗒尼叫着,用枪指着我。旁边的几个人也以嘲笑的眼神看着我们。我把他的枪口往旁边推了推,怕他枪走火。 “人质?谁会在乎我们的生死?我们只是游客。”我蹲下后又问道。 “少啰嗦,有大老板要你们,干完这次我们就可以快活一辈子了。所以老实点,我们绝对不会手软,如果你们跑。”嗒尼说着不太流利的中文,但是大概意思我听懂了。他和那几个人说了几句后,那几个人也大笑起来。 唉,一群贪婪的家伙啊。真是应了那句,要想一个人灭亡,必先使其疯狂。 我看了冬哥和尘风一眼,大家瞬间心照不宣。还没等他们笑完,尘风一个飞镖打掉了嗒尼手中的枪。接着冬哥和几个兄弟一下子冲了上去,我赶紧把月姐拉到后边。和这几个毛贼比,我们人数和武器,肯定占优势。 训练的效果如何,刚好试试,一个拿刀的埃及人像我扑来,我一个俯身,躲开刀,一拳打到他腹部,他踉跄几步,又砍向我,我转身一个飞踢,直接踢他太阳穴上,那人瞬间爬地上没有起来。由于上次见血时不好的感受,所以这次我只用拳头打。眼看着一个个很快被制服,可以判断出这帮人应该没有受过训练,只是临时组队罢了。 说实话,我觉得尘风一个人就可以对付这一帮人,他甚至都不用飞镖,只见他不怎么费劲就踹飞一个,然后边侧身躲开嗒尼的攻击,边用脚又绊倒一个。冬哥的身手不用说,那几个将军派来的兄弟一看也是练家子,身手都不错。 就快就要见分晓时,那个嗒尼突然往远处跑,看样子要跑路,我赶紧掏出将军给的定位手机,对着尘风喊“疯子,快,把这个送给那个人”接着就把手机扔给了尘风。 尘风一个翻身接住手机,这时的嗒尼已经跳上了骆驼,只见尘风也跳上骆驼,紧跟在后面追了出去。远远的看到尘风一挥手,接着他就停止了追赶。 我看着被打趴下的几人,找出了几根绳子,让兄弟们把他们捆起来,然后都放到骆驼上,用鞭子使劲的打了几下,骆驼迅速跑走了。 月姐疑惑的问,“小草,你这是啥意思?” 我拍了拍手说“骆驼都认识家,会带他们回去。这是妮露告诉过我的骆驼习性。。而且几个小毛贼,不值得。” 冬哥喝了口水说,“你就是妇人之仁,对这些人没必要这么心慈手软。那咱们现在怎么办?咱们不能在这里傻等着吧。” “当然是等着呀。”我一屁股坐在柔软的沙子上,来了个舒服的葛优瘫。 等到看见尘风骑着骆驼回来时,我赶忙问了句,“怎么样?” 尘风比了个ok的手势。 “冬哥,借你手机看下。快。”冬哥把手机扔给我,我打开定位后,果然,这设备真是杠杠的。只见一个亮点在不断的移动。心中给祖国的卫星系统再来一百个赞。 “赶紧上骆驼,走。”冬哥明白了我的意思,大喊一声,我们全部上了骆驼更着信号方向追了过去。 路上冬哥跑我旁边问,“小草,你能确定这货是去咱们要去的地方?” “之前嗒尼带的路有些偏南,也就是说,我们的位置不在正常去伽姆的路上。而他说有大老板要咱们,那么现在知道咱们位置的人,应该只有他了,不得不说,这个人还有点小聪明。。这么贪的一个人,你觉得,他能不以这个作为筹码,大捞一把吗?”我给冬哥解释到。 “哦,你的意思是,他肯定会去找那个老板,以咱们的位置为条件,要钱。”冬哥恍然大悟。 月姐突然说,“或许这个人就是绑架史瑞夫教授的人?” “嗯,我也是这么觉得。”我点点头。 “可以啊你小子,越来越聪明了啊。来,哥奖励你个吻。”说着冬哥骑着骆驼靠近,准备给我个大拥抱。 “滚!”我一脚踹他骑的骆驼上,把他踢开,顺便给他个白眼,这都什么时候了。 在我们一路的追赶下,终于在傍晚到达了有一大片帐篷的地方。夕阳照射着这片帐篷群,就行成群的金色小金字塔一样,炊烟袅袅,埃及人最原始的生活场景展现在我们面前。 部族的人们来来往往,他们和城里的埃及人不同,全部穿着长袍。由于我们是东方面孔,路过的老百姓都停下了手上的动作看着我们。吸水烟的男人们抬头看着,蒙的只剩下眼睛的埃及妇女们把火坑锅上的烙饼拿开,赶紧把孩子都拉回身边。 我们下了骆驼,在人们的注视下继续往里走。也有几个可爱的小孩子朝我们招手,我们微笑着挥手。在走到一个最大帐篷前,我看到了那个熟悉的骆驼,因为这帮人太粗心了,骆驼上的鞍座都是一模一样,而且都是新的,一眼便能认出。尘风走了过去,从骆驼后面的袋子里翻找,很快便找出了我的手机,看来是没错了。 还没等我们走进帐篷,里面就出来了好几个荷枪实弹的埃及人,不像是军人,但是武装的很好。接着一个声音传了出来“各位请进。” 我们几个互相看了看,谨慎的进入了帐篷,余光看到尘风习惯性的把手放在了腰间。抬眼一瞧,帐篷里坐了很多的人。正中间坐着一个高大的男子,引人注目的是他有一头很长的白发,皮肤也很白,五官非常的俊美,很像欧洲人,但也有中东人特点,和霍比特人电影里的精灵王很像。而其他的人基本都是埃及本地人,看着类似神职人员或祭祀之类的,还有些类似管事的人物,以及那个一脸惊讶看着我们的嗒尼。 看到嗒尼,我的嘴角一勾,玩心瞬起。 “尊敬的各位客人,我来介绍下,这位是我们的部族族长,拖密勒大人。请问各位是史瑞夫教授的朋友吗?”一个类似翻译官的埃及人说着。但是看着眼神很干练。 “是的,我们是史瑞夫教授的朋友。非常感谢嗒尼兄弟带我们过来。”我看向嗒尼,听到我这么说,他疑惑的看向我。 “是吗,我们会奖励他”说完,翻译官一挥手,一个端着金条的女人走向嗒尼。嗒尼双眼漏出贪婪的表情,颤抖着手,正准备接过金条。 我马上说;“尊敬的拖密勒族长,这点好像不够,嗒尼说过,以我们为人质,他应该会得到一辈子都用不完的钱。” 顿时嗒尼大叫“你,你是在愚弄我吗?” 我微笑的走到他面前,看着他说“呦,被你发现了。”接着我一拳头上去,狠狠的揍在他脸上,揪住他领子说,“你大爷的,害我们耽误了这么长时间。”然后一把甩开他。 嗒尼还想冲向我,突然被两个武装的人拉了出去。 我揉了揉拳头,看像那个白头发的族长。 只看到那个族长对旁边的人说了句话。不一会从帐篷外面带进来一个人。我们一看,居然是史瑞夫教授。 我们赶紧走过去,还好教授没怎么受伤,只是头发乱了点,黑框眼镜下的眼神也有些恐惧。看到我们就说,“你们,你们是吴教授的学生?” “是的,教授您没事吧。”这教授的中文还不错。余光中看到那个翻译在拖密勒族长旁边不停的翻译着。 教授虽然没事,但是应该也不是按自己的意愿过来的,这让我对眼前的这些人有了更多的戒备。 突然,族长站了起来,周围的人瞬间安静了下来。 当族长走向我们时,我这才发现,他连衣服也是白色的,真的很像外国电影中的那些巫师角色。 他走到我们旁边,把我们每个人都打量了一番,看到冬哥时他没什么表情,看尘风的时候他皱了皱眉头。看到月姐时,表情有些疑惑。而看到我时,他突然停住了脚步,他一直看着我,我也看着他,他慢慢靠近我,因为离得太近,我甚至能看到他的瞳孔和睫毛。 灰色,他也是灰色的瞳孔!我有些惊讶,但没有表现出来,接着他伸出了手,好像是握手的姿势,于是我也伸出手,和他握住。但就在握住的一瞬间,一股巨大的寒冷感从他手中传遍了我全身,我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我在他眼里看到了同样的惊讶。我们立刻把手松开。互相看了一会后,他突然大笑,对着翻译官很大声的说了一句埃及语。 只看到那个翻译对着我们大声说道:“举办宴会,欢迎东方的朋友!” 四十二埃及部落 “举办宴会,欢迎东方的朋友!” 瞬间,四周的人们开始欢呼,外面的人也欢呼起来。我们都有点搞不清状况,不过看着好像没有危险。 不一会,我们就被安排坐在了帐篷里,各种热带水果被端了上来,埃及的沙枣,绿色的汤,还有烤蜥蜴。看着眼前的东西,因为我养过蜥蜴,所以我只敢吃水果。冬哥尝了口烤蜥蜴,一脸惊讶的说;“嗯!!!好吃!你们快尝尝,这一路饿死了。嗯,这个汤也好喝。” 不一会,音乐一响,几个埃及舞女开始给我们表演肚皮舞,还有几个就坐在我们旁边给我们倒酒,冬哥早已经开启了纸醉金迷的模式,双手各抱一个美女,和那个族长不断的喝着酒。 月姐则是边吃,边对着旁边的美女们微笑,这假正太的魅力可是了得,围着她的美女越来越多,还不停的抓她的头发。 再看向尘风,他坐的直直的,满脸的黑线,以他英俊的长相,可想而知,旁边的美女都靠在了他身上。可他脸色不大好,也不吃东西,斜眼盯着月姐。正当我想说什么的时候,突然月姐一把将那几个美女拉到自己身边,从包里翻出了一堆的小首饰,周围的美女们瞬间尖叫,围着月姐抢首饰。我心想,大姐你可以啊,还是女人懂女人啊。 这时,尘风才松了口气,开始吃东西。看他吃的挺香,可我看着蜥蜴还是下不去嘴。 刚好,一个小伙子又端了盆烤蜥蜴上来。我礼貌的问,“那个,有没有鸡肉?” 小伙子显然听不懂中文,我继续解释“鸡。。chick。。咯咯。咯咯。。叫的那种。”为了表达清楚,我边说边伸缩着脖子,用双手比划成翅膀使劲扇。旁边的埃及美女捂着嘴看我笑。 噗。。尘风好像被汤呛到。 “疯子。。你没事吧。” 他没理我,转了个方向继续吃自己的。 看来和服务的小伙子说不清楚,我也只好作罢。还是做点正事要紧,接着我找到教授: “教授,您是怎么来这里的?” 教授用手帕擦了擦嘴,得,英国人还真是讲究啊。 “我本来在等你们,但是被一伙武装人员绑到了这里。”然后他小声的对我说“应该是这个族长发布的悬赏。” “哦,我明白了,那,我的情况您了解多少?” “我大概听吴教授说了。”教授说完看了看族长那边。我大概明白他的意思,于是也小声的说话。 “教授这个族长为什么要让咱们到这里来?” “可能和古墓有关系”教授小心的推推眼镜。 “那他会不会对我们不利?我觉得不宜久留,明天咱们就离开这里吧。” “这里是他们的地盘,走不走的了,可能由不得咱们。”教授摇摇头。 我看教授比较拘谨,可能不方便说很多,于是走到冬哥旁边坐下,假装喝酒: “冬哥,一会咱们可能要探下周围的情况。” 冬哥拿起酒杯,一手搂着我肩膀,一手和我碰杯,小声的在我耳边说:“我和那个翻译官聊了几句,这里方圆百里都是他们的,势力不小,惹不起。” 后面又和冬哥聊了几句,喝了点当地的美酒。 没有吃东西,又喝了酒,很快有些上头。。。 刚回过头,一双美丽的眼睛刚好和我对上,我差点忘了我旁边也有两个美女。她们靠的我好近,我礼貌的回应微笑,说实话,这边的女孩真的很漂亮。她也对我微笑着,我看得有些入迷。她把手搭在我的肩上,我有些心跳加速。对于一个正常的男人来说,这种诱惑谁受得了。我看着这个女孩,眼睛那么大,睫毛那么长,皮肤是那么的细腻。看着她漂亮的脸蛋,漂亮的脖子,突然我觉得我可以看到她脖子里的血管,里面的鲜血显得非常诱人,我甚至可以闻到她血的味道。。。。 接着我一点一点的靠近她的脖子。。。 突然,我被人一把拉住。这一把力道挺大,疼痛突然让我清醒。回头一看是尘风。然后他便起身走到了帐篷外面。我觉察到自己有些不对劲,于是也赶紧跟着走出帐篷。外面凉爽的空气让我清醒了许多。 吃完晚宴,侍女为我们安排了帐篷,正要进去,翻译官拦住了我, “梦先生,族长请您过去。” 我一愣,本打算晚上一起到周围看下,这下看来不行了。我们几人互相看了一下,我对冬哥和尘风使了个眼色,他们点点头,于是我跟着翻译官走到外面。 穿过一片灯火阑珊的帐篷区,我跟着来到了后面一个大点的石砌建筑,原来这里也是有建筑物的啊。建造很讲究,应该有千年的历史了,石壁磨的非常光滑,巨大的石雕埃及人像立在门口两边。 走上高高的台阶,进入后,发现里面的空间居然装饰的金碧辉煌,都说埃及人喜欢金子,果然如此啊。我应接不暇的看着金色的浮雕和鲜艳的壁画,都是在讲着祭祀的过程。再往里走些,有一个圆形的空间,顶子是金色的穹顶。族长就站在前面。沿着柱廊两边站着很多的守卫和侍女。 “梦先生,族长邀请您来一起接受神之水,请。”翻译官说着做了个请的动作。 这时,那个族长转过身看着我,眼神有些奇怪,那表情仿佛是认识我一样,微笑着,一摆手,旁边上来几个侍女,开始给族长换衣服。说实话,这个族长皮肤太白了,如果他不动,我真的会以为他是具僵尸。 接着我旁边也过来几个侍女,看样子也要给我换衣服,这?这? “等等,我,我就不需要换衣服了。”我连忙摆手。 “您现在身上的衣服太脏了,是对神之水不敬。” “额,我,我自己来。”让陌生女人给我换衣服,还是不太习惯。 我快速的换上,发现这衣服是件白色的长袍,明明是埃及的长袍,却被我穿出了汉服的感觉。。。。可能穿的不对。。。 翻译官皱着眉头看着我说“请上前。” 我来到了族长站着的位置。他一挥手,一个侍女端上来一个东西,走到我面前,我发现是一个项链,但前面的地方是个镂空的金属框。一看便知是金子做的。 “梦先生,您的阿比斯之眼在哪里?” “阿比斯”?我脑子里不断的搜索着这个词,突然一怔,想起了这个名字正是黑洞石在埃及的叫法。他怎么知道这个名字?心里不免紧张起来。 “哦,你是说黑洞石吗?我没带在身上。”我小心的盯着这个项链。 “没关系,这是族长送您的见面礼,是用来佩戴阿比斯之眼的。”翻译官说着把项链放入我的手中。 “我,这,这太贵重了,我没带什么礼物给族长。”我想推掉,但翻译官没有再拿回的意思。我心中有些慌,黑洞石的事,难道是教授告诉他们的吗? “你不需要准备什么,你能来就是给我们最好的礼物。”翻译官继续摆出请的姿势。我才发现族长在上台阶。于是我也跟上。 走到台阶顶端后,我才发现眼前是一个圆形的水池,但诡异的是水居然呈现出一种翠绿的颜色。并且还散发着银光。 这时外面放出了古兰经的歌声。应该是当地的人在朝拜。 伴着歌声,族长一步步走入池中,示意我也下来,我迟疑了一下,用手摸了下水,温的!难道是温泉?算了,就当泡澡了。走下去,一屁股坐在石阶上。在沙漠里滚了一天,能泡个澡也不错。这荒漠中居然会有温泉,真是有些不可思议。但这水的颜色,确实太诡异了。看着族长闭眼坐在水里,那应该没什么危险。要是冬哥知道我在泡温泉,一定羡慕死了。 下水后,水温逐渐升高,感觉还挺舒服。泡澡总的聊点什么吧: “这里是温泉吗?”我搓着脚丫子看着翻译官。 翻译官嫌弃的看着我回答道,“这里不是温泉,这是神赐予的神水。”说完盯着我的脚丫子。 我被看的有些尴尬,慢慢,把脚放了下去。看来这个问法不合适,那就换个:“请问,族长花大价钱找我们过来有什么特殊的原因吗?” 族长只是闭目养神不说话。 “你们要找古老的墓地是吧?”翻译官突然说到关键问题上。 “额,我们,只是考察学习的。”我一下语顿。难道我们的目的暴露了? “你如果只是考察学习,是进不了神之水的。”翻译官笑着说。 “为什么?”我好奇的看着他。 就看他突然抓住一个女仆的手,瞬间深入水中,女仆大叫着把手抽出来,整个手已烫红!我惊讶的站起来,看向水里,可,可我并没有感觉水很烫啊!他的做法让我感觉很不舒服。 我实在是不知道他们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总之明天我们要快些离开,心里有些慌。 就在我走神的时候,突然感觉臂膀上有些刺痛,这是怎么了,我一看胳膊,就看到一堆红色的印子慢慢凸显出来,越来越疼。我赶忙起身,难道是过敏了吗?还是这水里有毒? 这时水的颜色也起了变化,逐渐由翠绿变成了金黄。我有些害怕,正当我要转身出水,忽然,被人一把拉住,我回头一看是族长。他依旧闭着眼睛,但是手上这个力道和尘风有的一拼,我挣扎不开。碍于他的地位,我还不好意思踹他。这可咋办。。。 “族长,这水不适合我。”我保持客气的说道。 “请忍耐一下,很快就好了。”翻译官突然在我前面说了一句。后面看到几个卫兵模样的壮汉走了过来。我一看他们的位置,分明是挡在我前面,阻止我出去。 胳膊上红印的位置又是一阵巨疼,我皱着眉头看着胳膊,疼痛让我浑身开始冒汗。那些红色印记更加明显。接着身体也开始发烫,心想不好,一个翻身就跳出水面。 还没跑出一步,突然被几个卫兵大力的推回水里。他们不敢入水,但是族长在水中按住了我的肩膀,我一时起不来,灼烧感还在继续。抬头突然看到整个穹顶上居然印出来一双巨大的眼睛。那眼睛和蛇的眼睛一样,我被吓了一跳,使劲的挣扎,就当我感觉灼烧的刺痛感实在受不了要大叫的时候。 “好了。”翻译官喊了一句。 肩膀感觉瞬间被放开,我赶紧起身,瞪着他们。 “你们,你们这是什么意思!?”我大口喘着气叫道。 他们都没有说话,族长只是满意的看着我的胳膊。 我发现水里没有了灼烧感,再看向胳膊时,一个黑色的黑洞石符号赫然出现在我的胳膊上。这,这是怎么回事,我赶紧看向族长。 族长看着我笑着说“你,是神的选择。” “你,你会中文?”我惊讶的看着他。 “我不会,但,是神赋予了我你们语言的能力。”族长微笑着对我说。 我睁大眼睛,难以置信的看着他。一个人不可能这么短时间就学会了一门语言啊! 什么神不神,我才不信!我他娘的管他谁选谁呢。慌忙的跳出水池,抓起衣服就跑。他们到是没有阻拦我。 跑回帐篷,我就摔在床上,感觉体力耗尽一样,非常的疲惫,心想这个族长绝对有问题。冬哥他们还没回来,不知情况探的如何。 我无力的趴在床上,本打算赶紧睡觉缓解一下这种疲惫感,这时帐篷帘子却掀开了。翻译官走了进来,后面还跟着一个非常漂亮,但是穿着非常暴露的女孩。 “梦超先生,这个女孩是族长赐予您的,今晚她可以陪您。”说着正要拉着女孩过来。 我慌忙拦住,“不用,谢谢,我不需要。” 翻译官用奇怪的眼神看了我一眼,边说着,边走近我。 “您应该是石头选出来的人吧,没有鲜血是活不下去的。女孩的血是最美味的,你确定不要吗?” 听到这话时,我一下愣住,他是。。。怎么。。。知道的?我需要血液吗?我觉得呼吸有些急促,喘着气,这突如其来的讯息让我缓不过劲来。 翻译官笑了笑走出了帐篷,而那个漂亮的女孩慢慢走近了我。不知为何,我眼前的开始还是女孩,而现在看到的却是个血红的人影,我使劲甩着脑袋,抗拒着这样的感觉,外面经文的歌声充斥着我脑中的神经。那诱人的血液,我真的,快控制不住了,本就没吃东西的我,饥饿感疯狂的袭来,就在她的手指碰到我脸颊的一瞬间,我一下把她拉过来,按倒,血,我现在脑子里全是血液。 接着,我一口咬了下去。女孩在挣扎,我依旧按住,贪婪的吸着血液,这个味道,甜的,但是,好像,我尝过这样的味道,尘风的血也是甜的。正当脑子里出现尘风两个字时,突然感觉得自己被一脚踢开。疼痛让我的理智一下回来不少,我赶忙坐起来,尘风就在面前,一把扶住我。而我一眼就看见了倒在地上的女孩,和她脖子上的伤口,血还在不停的流出。 我瞬间意识到自己干了什么,身子一震,瞪大眼睛盯着地上的女孩,恐惧让我坐在地上脚蹬着地面后退到床边,开始发抖。。。。 尘风迅速把手放在女孩脖子上,对着我说“没事,放松,她还活着。” 我稍微缓解了一下紧绷的神经,靠在一边。不敢相信自己居然。。。。他迅速喊来人,把女孩抬出去医治。 翻译官又走了进来: “梦先生。你真的不需要吗?你看起来还是很虚弱。” 尘风挡到我前面,语气带有着怒意,对翻译官说:“他不需要。” 那个翻译官看了眼尘风,一脸疑惑的离开了。在放下帘子的一刻,我又控制不住的缩在地上浑身发抖。 血液!原来是血液!!!! 一直以来,难道我贫血不是病,难怪之前会输那么多血,原来我需要的是—-血液。 难以想象,难以接受,我这他么的成了吸血鬼了吗?那次尘风给我喝他的血,难道是知道!。。。 我开始抓挠自己的头发,怎么会这样!在我抬胳膊时,尘风一把抓过我的胳膊,看着上面的黑洞石符号,眼神焦急的看向我, “他们对你做了什么?”语气里带有怒意。 四十三金字塔群 “他们。。让我,我,就泡了个澡,说,说是什么神之水。”我慌张的说。 尘风眉头皱的快打结了,快速翻出铁盒,递到我眼前。我看着他,不敢接铁盒,难道我吃的这些都是。。。我不敢去想。 “我说过,这是魂晶,不是人血。”尘风仿佛看穿了我一样。 “还有,如果不想出事,必须每天吃一次!”带有命令的口气,听的出他很着急。 看着地上的血迹,我赶紧抓过来,一下吞了两颗,苦涩的味道再次蔓延。太苦了,我趴在床上,缩成一团,等待这个味道缓解, “疯子。。谢谢你,还好你及时过来。”我背对着他,不敢看他,不停的想着刚才自己的行为。尘风没有说话,但我知道他一直站在那里。 如果不是尘风及时制止,我,我可能就把那女孩杀死了。。。。如果真是这样,我一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如果刚才那一幕被冬哥和月姐看到。。。。这种怪物的行为。。。我。。我不敢想下去。。。 伴随着苦涩的药味,就这样,慢慢的,我睡着了。 梦中我再次听到了那次昏迷时听到的声音, ——你还是不喜欢进化的身体吗?—— “不,不喜欢。你不要再出现了。”我大喊着。 ——进化是你的最优选择—— 突然我眼前出现了两个小女孩。用疑惑的表情看着我。小女孩们脸蛋圆圆的,白白净净的皮肤上一双大大的眼睛。像双胞胎一样。 看到是两个孩子,我不由得把声音放柔软,“这就是你的样子?” ——不是,只这个样子会便于和你交流—— 小女孩没有说话,但是我却能听到她们的声音。 —-你不进化,是无法送我们回去的。—- “送你们回去?什么意思?。说话啊!。。什么意思?。”我不断的问。 眼前的两个小女孩却消失了。我一直问着,却再也没有了回音。 “什么,什么意思?赶紧起来。。”啪嗒,冬哥一个湿毛巾扔我脸上,我一下坐了起来,瞬间清醒。 洗涮完就发现大家都在收拾装备,冬哥告诉我,族长要和我们一起去墓穴。 “一起去??”我看向冬哥,顺手把族长给的项链塞入包里,心想应该还能换点钱。 “你们昨天探的如何?” “周围全是沙漠,根本没有路,这里的人语言不通,也无法当向导,这下人家亲自带咱们去,妥了,快点,要走了!” 我赶忙收拾好自己的物品,看到冬哥在整理包,黑洞石就放在桌上,我刚要去拿,冬哥一把抓起石头。 “这个你不要碰,还是放我这里。”说完装到自己的上衣口袋,接着说:“等咱们完成了任务,我就把这块石头砸个稀巴烂。” 看来冬哥还是很在意因为这块石头带给我的伤害。 一出帐篷,这个埃及部落的全貌尽收眼底。广阔的沙漠把这个部落衬托的更加显眼。昨天来的晚,并没有看的仔细,现在看去才发现,并不是所有的居民都住帐篷,在远处很多是用石块搭建的茅草屋,挂着一些土黄色的帆布,再远一些,我看到了昨晚去的那个石砌建筑,粗壮的石柱和巨大的人形雕像让我记忆深刻。而在更远处一个高耸的方尖碑立在部落的中部。我了解过埃及古老的贝都因部落,但是看这里的生活情况,明显比那个部落还要古老。人们几乎没有穿现代衣物的习惯,全是长袍。我看着眼前的景象,有些出神,仿佛穿越到了古埃及一般。直到听见冬哥说话的声音,才拉回思绪。 没走几步,就看到兄弟们在打包,走近一看,有重型枪械,刀具,手电,照明球等,地上还有好多的小方块,看着和橡皮泥似的。 “冬哥,这是什么?” 冬哥神秘的在我耳边说“这个啊,看着好玩吧,我告你啊,这是可塑**,嘿嘿,将军给了我们不少好东西。看着就过瘾。杠杠的。” “这个怎么炸啊?” “看到旁边那些小管子没,插进去,直接引爆。”冬哥给我演示了下,就继续收拾。 我漫不经心的拿起一块和一些小管子装进了自己的背包。 那颗石球依旧是让尘风背着,因为在他那里是最安全的。检查无误后,我们全员坐上骆驼装备出发了。 族长走在最前面,他换上了一身劲装,长长的头发绑在脑后,终于看着正常了一些。后面跟着几个类似保镖的人。我们跟在他们后边。走出部落时,部落的人全部出来送行。欢呼声和号角声不断,好像在送我们上战场一样。有几个好像是祭祀,穿着古老的埃及服饰,围着方尖碑不断的膜拜。 看到族长就让我想起昨晚不好的经历,也再一次提醒了自己不正常的事实,但我现在没时间考虑自己的事。任务和朋友们的安危更重要一些。 远远的看到月姐在和史瑞夫教授讨论着什么。我赶紧走到教授的旁边说: “史瑞夫教授,为什么这个族长会跟我们一起去。” “他自己提出带我们去的,对此我也很奇怪。。这个部落年代非常的久远,可以说从几千年前,他们就生活在这里,对墓地的情况要了解很多,没有他们的同意,我们是不能下墓的,而这个族长据说是墓地的守护者。” “那您找到有关这个墓穴的信息有多少?我现在很想知道我们要面对什么。”我继续着急的问。 “哦,梦先生,我和吴老研究过一段时间,发现这是一个比现有发现的金字塔都要早1000多年的墓地。它由若干个金字塔组成,但是找到他们简直太难了,他们就像在沙漠上漂浮的船只,有时出现,有时消失。我们上次也是偶然才发现其中一个小金字塔。而我们的装备太简陋了,只在小金字塔里探查了一小部分。其中就有吴老给你看的那张壁画。我们都有种感觉,这些金字塔很可能是史前文明。并且,我与吴教授一直怀疑,。。这。。。很可能是地外文明。” 地外文明?吴教授也确实这么说过。 月姐接着说“我和教授把已知的的符号对照了下,这个金字塔群很奇怪,并没有记录埋葬的人是谁,只提到了光子对文明的传播。再有就是那副壁画下面是一大段的祭祀用的诵经经文,与在国内的内容完全不同,而且还不全。” “那是不是意味着这里的祭祀不一定能取得光子?”我看着月姐说 月姐点点头。我皱了皱眉,心想不是取得光子的祭祀,那是用来干嘛的呢? “教授,我们在您笔记里看的您和吴教授去过沙耶古城?” “哦。是的,那是好几十年前的事了,我们当时还年轻,胆子也大,带领一帮人就进去了。可惜啊。还没进去就牺牲了很多人。直到晚上,我们发现了光路的作用,才进入了地下城。”教授一脸怅然的表情说着。看来他们应该也经历了那种大嘴吧的沙漏怪。 “我们进去后,就发现了那个被掩埋的文明,简直太不可思议了。而更不可思议的是那个大型石壁上的记录。” “您也走到了那里!”我赶紧追问。 “是的,我们有好多人受了伤,只能在石壁那里等待救援。通过对石壁的研究,发现那里的文明最后是自己消亡的。” “难道不是屠城吗?我看到城里的人全死了啊!” “这些都是需要保密的,但给你们说了也无妨,在我们拿回去的几个巨人骨骼里进行了基因检测,一直没结果,直到科技发达了才检测出来,结果发现,他们依旧是人类。只是,不知什么原因,他们的生长发生了变异。我们猜测和当时城里的光子有关。而后来不知什么原因,变异的人种和没有变异的人种起了冲突。最终整座古城的人全部互相残杀而死,而古城随着沙漠化,慢慢的被黄沙掩埋。”教授的摇着头,惋惜那逝去的文明。看来光子有能使人类变异的能力,我不禁的想起自己身体的变化,有些失神。 “教授,照片上的维族男女。。”月姐问到。 “哦,最可惜的就是他们,他们牺牲时还有个5岁的女儿。唉。女孩叫妮露,长的特别可爱。唉。。。”教授惋惜的继续摇头。 原来妮露有着这样的身世。。。。我和月姐互看了一眼。 我又低声问“月姐,那个石球的事是否和教授说了。” 月姐摇摇头,用眼神示意我前面的族长。我明白了,月姐是怕被族长知道后出什么问题。 看来,现在的最关键的是先找到藏有墓地的金字塔群。我加快了骆驼的速度,赶上前面的族长,走道他旁边,发现翻译官也在,于是咬文嚼字的说“打搅一下,尊敬的拖密勒族长,我们如何能找到金字塔群?”其实由于昨天发生的事,我对这两个人还是心有戒备。尤其这个族长,能够和我一样呆在那种水里,并且能快速获得语言的能力,难道作为墓地守护者,也有受到光子的影响? 翻译官先是惊讶的看着我。估计看到我精神恢复了,有些奇怪。又在族长耳边说了几句。族长没有看我,只是看着前方开始说;“在我们前面的是利比亚沙漠,古老的传说中,沙漠之神赛特拥有着控制沙漠的力量,为了压制沙漠和敌对势力,赛特为自己建立了强大的堡垒,它的力量源泉就在那座堡垒里。而那座堡垒就是那移动的金字塔群。正是我们要去的地方。。。有这么一句话一直流传至今,当沙漠与蓝天成为一个色时,经过赛特军队的洗礼,你将到达他的堡垒。”说完他看了我一眼,便继续前行。对于他能把中文说的如此顺畅,我真的感觉很惊讶。 但,他的话是什么意思?沙漠与蓝天成为一色? 队伍整整的走了一天,路途中时不时的看到动物和人的骨骸。埃及的气候非常炎热,天空中没有一丝的云彩,太阳的暴晒能力比国内的更加狠毒,我们的骆驼一个跟着一个,在沙漠丘上留下一连串的足印。难以想象,这个古老的地方,在几千年前还是茂密的森林,尼罗河孕育的灿烂的文化在这里繁衍生息,如今只留下一片荒漠。 族长的队伍在前面,他带了很多的人,有的是全副武装的,还有一些好像是照顾驼队生活的。有地位的人,待遇果然不同啊。 一路上走走停停,有一个穿长袍祭祀模样的人,在队伍最前面,时不时的跪在地上,不停的用鼻子闻着沙子,还抓起沙子看。这人最明显的,就是他的胡子很长,每次跪下闻沙子,就能看到他胡子垂在沙土上,沾满了沙粒。他围着发黄的大头巾,把整个头部都遮挡了起来,看着非常的神秘。 “哼,这样闻就能闻出路啊。那我带条狗算了。”冬哥满头的汗水,一看就知道被太阳晒的快受不了了,脾气也出来了。 “冬哥,来,再唱个小曲吧。”我递给他水壶,让他喝水。 “不喝了,喝过了,沙漠里不能使劲喝水的,你都忘了训练时说的吗,那什么,沙漠里喝水要一点一点喝水。瞧你的记性。艾玛,晒死我了。”冬哥揪出一件衣服挡在头上。 “你废话咋那么多啊。快!给爷唱个曲!”我把他衣服扯过来挡自己头上。 “唉,,你,,想听曲也行,你的给爷点好处。”冬哥又扯出一件衣服挡头上。 “看。。”我拿出族长给的项链,在他眼前晃了晃。 冬哥瞬间眼睛就睁大了,眼神都直了。 盯着项链说“说好了啊,我唱完了就给我啊。” 我撇着嘴笑着点点头。 “听好了啊。。。咳咳。。。大王叫我来巡山哦,,我把沙漠走一遍。。。”冬哥扯着嗓子唱了起来。还带改词的。哈哈哈。远处的埃及人不停看向我们,估计以为有人热抽风了。 不过,埃及人确实很有经验,快到傍晚时,他们居然能找到一处水潭,也就是沙漠中的“水眼”,这是在基地训练中,知识课里提到过的。。不过这种地方也是最危险的,因为所有动物都会来这里喝水,包括危险的物种。 晚上由于沙漠温差大,有时会达到50度的温差。我看了下手表,现在显示已经零下5度,我把所有厚衣服都穿上了。月姐直接穿上了羽绒服。大家围在火堆旁,烧着热水。族长的人卸下行李,很快便搭出几个大帐篷,而我们则只带了几个睡袋。还好族长分给我们一个帐篷,否则就真的和骆驼一起睡了。 我看着手机,现在也只有将军给的手机还能看到定位。我们的位置已经离开部落很远,深入了利比亚沙漠。 抬头看向浩瀚的星空,真的有地外文明支配着这一切吗?如果真是这样,那完全是我不可能控制的。顿时觉得身上好冷,猛的喝下几口热水,可心里感觉依旧很冷。 四十四赛特的死亡使者 “冬哥,你觉得这个族长带咱们去金字塔群的目的是什么?”我吃着压缩饼干。虽然族长也送来蜥蜴肉干,但我只是看着他们吃。 “猜不出来,可能也是为了里面的宝物?”冬哥说完塞了块肉到嘴里,顺手把爬在脚上的虫子拍掉。而那虫子在地上打了个滚,寻找着掉下的食物残渣,可能这就是它的一顿超级美餐。 “我总觉得没那么简单。”月姐带着眼镜,手里拿着笔记本说着。“如果只是帮我们,他完全可以派个向导就行。自己都出来了,肯定事情不小。” “我也觉得没那么简单,我们还是小心些”我说完,看向族长那边。 而族长正看着黑暗的沙漠,嘴角微微翘起,表情非常的愉悦,感觉十分诡异。看着黑暗的沙漠,它给我带来的却是未知的恐惧。 刚睡到半夜,突然一阵枪声把我惊醒。我起身一看,除了教授,大家都不在帐篷,我抓起腰间的枪就跑了出去。外面的人乱成一堆,看到冬哥在开枪,跑到他旁边问: “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靠他大爷的,我要是说有粽子,你信吗?” 说完冬哥举枪就打。 我就看到不远处的地上一个类似人形的东西在沙土上快速的爬动,浑身黑呼呼的,完全看不清楚。 无数的子弹打上去,那东西却完全没事。我看到尘风没有出手,只是仔细的盯着看。忽然他大喊一句:“不好!” 就看那东西快速的靠近一个摔倒的埃及人。 “快跑,!快!”我使劲大喊着。但是来不及了。 就看到那人的双腿瞬间被抓住。在挣扎和喊叫中,居然和那个黑呼呼的东西没入了沙子中。人们冲过去时,已经完全找不到那黑影和同伴。 接着,突然又听到有人惨叫!不好这里不只一只。顿时营地又乱作一团。大家到处奔跑。 “全部安静!” 翻译官突然对着人群大吼一声。大家一下都安静下来。没有了人们的跑动,地上的黑影也停了下来,好想失去了方向,难道,它是靠声音判断位置的吗?我赶忙看向尘风,他对我点点头。 接着就看到那翻译官拿出弓箭,对着爬动的黑影猛的射出一只剑,那个力道很大,扎入黑影的深处,外面只剩下了箭尾。 那东西居然不动了。 我们轻轻的走到那个东西旁边,冬哥用棍子捅了捅,依旧没有反应。然后他嘴里念念有词,对着黑影撒出一把白灰。 “冬哥,这。。” “别说话!” 接下来,就见冬哥用棍子使劲的一挑,一个狼一样大东西,从沙土里被翻了出来。在这个东西背上趴着我们看到的人形黑影。 可能由于我们打到一只,其他的黑影再没有靠近我们。 我们仔细看着,这到底是什么?尘风一下打开了强光手电。 由于我和冬哥靠的近,在突然看清楚这个东西的样貌时,立刻大叫一声,赶忙后退。汗毛瞬间炸起。 这他么的是看着像狼一样大的老鼠!牙齿锋利的露在外面。没有眼睛,背部脊椎的地方是长长的刺,那些刺正正的扎入了这个干尸的胸腔,干尸全身呈现黑色,。。。而这个干尸。。。。。它居然还在动。。。。它的四肢不断的慢慢伸缩,难道它还活着? “巴托!!!!巴托!” 忽然一个埃及人大喊。我们被他的喊声吓了一跳。那人刚喊完,就被翻译官打了个耳光,吓的闭嘴。 “这是?”我看着翻译官。 “传说中,赛特的死亡使者。”翻译官明显脸色不大好看。 “应该是这只老鼠控制了干尸的神经系统。”尘风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抓着箭尾,把干尸揪了下来。有很多丝状物从老鼠背部的刺上连出来。他揪出的一瞬间,好多埃及人都吓的退后一步。 我也赶忙跑过去细看,果然是这样,那些丝状物连入了干尸的脊椎。难道这个动物进化到这么聪明?利用干尸当掩护? 但除此以外,刚才翻译官射出的箭,力道非常大,已经穿过干尸直接扎入了老鼠的脑袋,我看到尘风也在看着箭。看来这个翻译官不简单。 接下来的两天,我们依旧在沙漠中找寻着。很多人已经明显疲惫,没有了刚出发时的锐气,阳光简直要把我们烤熟。和埃及人比起来,我们的防护设施差了很多。加上我一直在想着族长说的什么天空与沙漠一色的那些话,所以没在意,被晒伤的地方开始发疼发红。冬哥已经趴在了骆驼上,时不时的吐口吐沫,把墨镜擦一下。月姐和尘风也显出了疲惫的表情。而族长依旧是非常愉悦的看着沙漠。 快到日落时,大家开始修整,有的开始吃东西,有的在给骆驼喂草料。 我爬到一个高点的沙丘,边吃饼干边向远处眺望,希望可以找到些线索。 今天的天空非常的奇特,云彩像棉被一样,平铺在天空,就在夕阳挂在沙漠边上时,阳光穿透云层,射出无数的金光,照的天上云彩和沙漠全都是金黄色,非常的壮观。 等等!,‘当沙漠与蓝天成为一个色时’。 我赶紧看向拖密勒族长,发现他同样也看向我。 就在太阳快消失的一瞬间,突然一道金光闪过,光亮晃的我们睁不开眼,再次睁开后发现周围一下变暗,漆黑的世界里,一切声音都消失了。 黑暗中,隐约的看到前面出现了大片的黑色烟团,以很快的速度向我们靠近。 这时周围的人也发现了这个奇怪的现象。 “快,沙暴,都躲骆驼后面,快!” 我迅速跑回队伍,和他们躲在在一起,但是让我奇怪的是,这次的沙暴为何会没有风。上一次在去沙耶古城的时候也有沙暴,沙暴前会有很大的风,这次却一点风也没有。灾难前的寂静让我觉得更加的不安。于是我抬起头看过去,忽然发现,不对,这不是沙暴! 因为那团黑雾的前端,有无数的黑影在地面上前进,而且有很多红色类似眼睛的光点在闪烁,伴随着地面的震动,不断靠近。不对!这不知是一群什么东西在冲向我们,于是我大喊 “不是沙暴!不是沙暴!做好防御准备!”说完我看向族长。 他也抬头看去,看完后瞬间挥手,只看到他的手下马上把骆驼排成箭头状,让骆驼趴下。几个打手在箭头位置支起了重型武器。 这时,听到冬哥大喊“到他们后边,快!”地面的震动越来越大。 于是我把月姐和教授从我们在的骆驼往他们那边推去。 把他们推过去的一瞬间,枪声已经开始响起。地面剧烈的震动,好似千军万马在奔腾。一瞬间很多的黑色东西从我们身边狂奔而过。阻断了我和尘风过去的通路。 为我们遮挡的骆驼,被踩踏的哀嚎着,我和尘风低头躲着,不知能坚持多久。这些冲过来的东西通体黑色,看形状很像巨型蜥蜴,也很像鳄鱼,但是眼睛都发着红色的光,随着数量的增加,很多撞击在骆驼上,我们跟着骆驼被撞的移动起来,尘风不停的用刀挥砍着转回头冲向我们的怪物。而族长他们的箭头型队列,很好的缓解了怪物的冲击。冬哥拿着重型机枪也加入了射击,他开枪射向我和尘风的前方,控制着冲过来的怪物,大喊着“快过来!” 而他的声音很快淹没在那些怪物冲踏的震动声中。 我和尘风点了点头就准备往他们那边冲。就在刚冲出去的一刻,突然余光看到有一大片的黑色怪物,犹如火焰喷发一样,一下冲向了我们,接着我们就和那死骆驼一起被撞了出去。。。。 不知在空中翻滚了多久,我一直紧紧的抓着骆驼,直到咚的一下摔在地上。我赶紧翻滚躲在骆驼旁边。 就这样停了好久。。。我一直捂着头不敢动,但是周围好安静,于是我慢慢的抬起头,发现周围的怪物都不见了。眼前居然出现了一大片金字塔群。。。 满天的星空,没有一点杂质,而沙漠居然反射出深蓝色的光,与天空连城了一片。月亮非常的大,就像网上看到的超级月亮的照片一般。空旷而死寂,金字塔群的体量非常的巨大,前面是几个小金字塔,后面有一座很大的金字塔,大到让人震撼,站在它前面的我就像蚂蚁一样渺小,同时也给了我一种压抑感,就像死亡的气息一般。我赶忙大喊“冬哥!尘风!月姐。。。。”没有人回答。大家都去哪里了,为何只有我一人。 忽然看到最近的金字塔前有一个黑影,我赶快跑过去。看着像尘风,他好像在看着金字塔发呆,“尘风。。啊!”我刚叫出声,突然脚下一空,整个人向下陷入沙地。这时尘风也看到我,立刻跑来,一把抓住我的手,想要把我拉上去。但是他周围的沙子也开始向下滑动。我两瞬间都陷入了沙子里。 我还记得在沙耶古城时,那种在沙漏里的怪物,顿时心里一紧,不好,难道这里也有。随着掉落,我赶忙拔出刀子在周围挥着,看能不能挂到什么东西。 还没几秒,竟然落到了地面上,我顾不上疼痛,赶紧一跟头翻开,手摸地的一瞬间,我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因为不是那种怪物口腔里的湿黏物,依旧是沙土。不一会,尘风也掉了下来,不过他比我好的是,直接双脚落地,站的很稳。 我两打开手电,在四周照着。展现在眼前的居然是大块大块的白色物体,纵横交错,这是什么呢?当我的手电照到好多排整齐的牙齿骨骼时,我瞬间后退几步,靠,这不就是那种沙漏怪物的牙齿吗? 难道这个是。。。我赶忙抬头,用手电照向更远的位置。一个偌大的动物骨骼展现在我们眼前。 四十五树根化石 就如同去展览馆看到的恐龙骨骼标本一样。这应该是沙漏怪的骨骼化石了。我两没说话,静静的后退着离开。 我们尽量安静的走着,因为真的害怕再跑出来几只沙漏怪。没走多远,我们又看到一堆骨骼,接着又发现一个,。。。 这里仿佛是沙漏怪的坟场一样,好多的怪物骨骸以及人类的骨头,如果这些沙漏怪还活着,我们早没命了,这地方太可怕,想着便加快了脚步。 没一会,我们就看到前方有个拱门,拱门的墙壁上雕刻了很多的埃及文字还有图案,图案上能够看到一些埃及士兵把很多人扔到一张大嘴里,那个大嘴的样子就好像我们见过的沙漏怪一样。。。 难道古时有人在专门饲养这些沙漏怪吗?太残忍了! 正在看着,突然感觉肩膀上好像滴上了水,我一惊,抬头就看到一张大嘴向我扑来!!! 大嘴嘴里的液体还在往下掉,嘴里有无数的牙齿,我大叫一声,快速的往下蹲,尘风反应极快,上来一刀把那张嘴砍成了两半。等我再看过去,发现是一只被砍成两半的小沙漏怪,只见它抽动了几下后就不动了。 这时突然又掉下来一个东西,一下扑到被我们砍成两半的沙漏怪上。居然是另外一只!而他正在吃着死掉的那只!!! 接着又扑过来一只和前面那只争抢。我和尘风慢慢的边退向拱门,边看向头顶。 上面居然有几十只的小沙漏怪!全部都张着嘴巴。我和尘风立刻转身就跑,边跑,尘风边用飞镖打掉追上来的沙漏怪,我看到只要打掉一个,就有其它的扑上去把那个死的吃掉。这,这是一种多么原始的生物,连同类都吃!!! 还好有锻炼,尘风的脚步我终于跟上了,在我们跑出了一大段细长的通道后,确认了下,那些东西没有追上来,才敢坐在地上,喘着气缓解下体力。 这时,我们好好的确认了下眼前的景象。打开手电强光,四处照射,发现我们来到一个较大的地下空间,说的更确切一些,这里好像是一大片的树根密林。 因为不能返回,我们只好继续向前,在树根的间隙中穿行。偶尔碰到这些树根,感觉和碰到坚硬的石头一样,我用手指轻轻地摸了摸,果然如石头般,难道已经变成了化石? 我们再往前走了一会,突然脚下啪叽一声,一看,居然有水。用手电照过去,黑漆漆的一片全是水,这里居然有地下水? 不过想想看,尼罗河一直能够川流不息上千年,肯定有地下水支撑着,这样也就不奇怪了。我随便找了个断掉的树根,开始试探深度,发现越往前越深,看来继续往前走的话是要游过去了。没办法,我俩互相看了眼,确认的点了点头。从背包里找出防水袋,把不能防水的东西都放进去,密封好后,便开始涉水前进。很清澈的水面,在我们步行后带起了很多的泥浆,到后面,水末过了身高,变的很深。不得不开始游泳。因为害怕暗流,我时不时的抓住伸入水里的树根化石。尘风游得很快,我努力的跟着。 游了一会,觉得没事。正准备抓着树根休息下。突然!有东西缠住了我的脚! 还没反应过来,我就一下被揪入水里。突如其来的下沉,让我直接喝了几口水。身体立刻反应过来,脚上用力,使劲一蹬,赶紧朝水面滑动,当脑袋探出水面的一瞬间,我赶紧吸了口气,但是还没发出声音,就又被拖了下去,一直的下沉,就在快憋不住气的时候,有什么东西抓住了我的腿,被拉了一下,脚腕被缠的力道一下松开了。我赶紧向上划。当我露出水面时,使劲的呼吸,抓住树根,不住的咳嗽,水呛在鼻子里太难受了。尘风也钻出了水面,我看他手里拿着刀,应该是他刚才救了我。 “快往上爬!”说完,他突然一下又没入水中。 难道他也被缠着了吗?我往树根上爬了几下,还是不放心。 “疯子!”我大喊,为了看得清楚,我赶紧找出光球,一下拍亮,扔入水中。 光球掉入水后,慢慢沉入水底,光球亮度很高,就看到有好多触手般的黑影在水中乱摆,在靠近亮光时突然缩回。只见尘风用刀砍断缠着的一根触角后,一下跃出水面,立刻爬到树根上。看到我没动,于是大喊: “快爬!不要停!” 我赶忙使劲的往上爬,光球的亮度透过水面照亮上空,视野也变得清晰,我们往上爬的很顺利,但是当我一回头,就看到水中一个巨大的像伞一样的影子慢慢展开,接着好多的触手伸了出来! 触手伸展的速度非常的快,有的已经超过了我们,这些触角缠住树根后,开始带着那个巨大的伞状物开始往上爬。我靠,这怪物可以出水的吗?!! 正看着,突然发现我的旁边就有一个触手伸了上去,在这个触手上又伸出若干小吸盘一样的管子,上面缠着一个东西。我定眼一开,原来是一个人!那人的脸距离我不到10公分! 妈呀!我吓得差点掉下去。这个人脸已经成白色,被吸住的地方开始变得凹陷。难道,他在被慢慢吃掉吗? 咦!等下,这个人不是跟着族长一起出来探路的老人吗!长长的胡子,上面还粘着沙土。难道他们也遇袭了?冬哥他们没事吧,心中有些不安,但是手上没有停,一直使劲的往上爬。得益于将军的训练,现在爬起来比以前轻松了很多,虽然比不上尘风,但是起码不再是拖油瓶了。 爬了一会后,回头发现,那个怪物还在跟着!转回过头继续爬时,突然,一个触角抓住了我的胳膊。我被一扯,身子一歪,只能靠另外一只胳膊拉着树根。 糟糕!我现在没办法拿刀。被扯的力道很大,手怎么也够不到腰上。就这样僵持着,看着下面的怪物越来越近,那伞状物的表面是无数蠕动的吸管!非常的恶心!而我心里开始慌乱,嘴里大喊一声“靠!”力气快达极限了! 不知所措的我,开始用一只脚去踢缠住我胳膊的触手,没想到,又一个触角过来把我脚也缠住,而且就是那个带有尸体的触角。不好!撑不住了! 正想要喊尘风,瞬间一道闪光飞过,一个飞镖扎到了触角上。那个触角立刻松开了我胳膊,我顺手把腰里的枪掏出来,拿在手中,连开几抢,把脚上的触角打开,赶紧往上边爬,边爬还不停的回头用枪打。但是这太耗体力了,两个胳膊开始发酸,树根也很高,不知要爬到什么时候。以尘风的能力,他逃掉没有问题,但是我快到极限了。 的赶紧想办法,怎么办?怎么办?突然,想起包里的**,我马上抬头对着尘风喊。 “疯子,掩护我下,我把它炸了。” 说完,我咬牙使劲往上快速爬了几步,用绳子把自己固定牢靠,开始找**。 尘风等我上来后,双腿盘在树根上,上半身向后俯下,成一个倒挂金钟的样子,双手开始用飞镖不停的射向伸来的触手。他的防御简直无可挑剔,但我看得出他额头已经沁满了汗水。 我不敢耽误时间,揪下一块**,快速的把引爆器按好,扔向那个怪物,在接触怪物的一刹那,我迅速引爆。心想,去你大爷,拜拜了您的。 轰隆!一声巨响,接着一团火焰冒出。 让我出乎意料的是这个**的威力太大了。我和尘风被冲击气流直接往上推了好远,还好尘风一把抓住我,我才没掉下去。 稍微抓稳后,我看向下面,那个怪物已经没有了,还有些触角飘在水面上冒烟,时不时的飘来一些烤海鲜的味道。 “我去,这个**劲有些大,还好离得远,不然连咋们一起被烤熟。” 说完,我看向尘风。可是他看了我一眼后立刻把头转向一边。 “唉?你咋了?”他这是怎么了?受伤了吗?我赶紧抓他的肩膀。他却一下爬了上去。我不解,也跟着爬了上去。又爬了一会,一路爬爬停停,在钻过一个很小的洞后,我们居然爬到了根系的上面,空间还比较开阔,人工的石砌明显,看来这里才是真正的金字塔内部。 尘风点了一堆火,开始把湿的衣服往下脱。我也赶紧把包卸下来,走到他身边,边脱湿衣服边说“你刚才怎么了?受伤了吗?” 尘风没有说话,掏出密封袋,拿出手机,对着我拍了一张照片,然后递给我。 我接过手机一看,我了个去!这是谁,和黑人有什么区别。除了眼球和牙齿,我居然是全黑的,头发都炸了起来。 “靠,疯子,你刚才是在笑我吗?” 尘风还是没有说话,蹲下来,用手挡着嘴,低头看向旁边。 我把手机扔给他“得得得,想笑就笑,憋着干嘛啊,真是的,第一次玩**,难免有失误。”说完我没理他,开始在火边晒自己的衣服。心想,这家伙,笑都不让人看到,真小气。经过刚才的情绪紧张,有些迷糊。再一看表,凌晨4点了,难怪有些累。 尘风让我先休息,之后我两换班。在休息了几个小时候后,我们继续上路。 一路都是窄长的墓道。突然我想到了什么,拿出手机赶紧看下,之前因为在很深的地下,无法接收到定位,现在会不会好一些。 果然,我在屏幕上看到了另外两个红点,应该是冬哥和月姐,我瞬间安心了很多。我拿给尘风看。 “能判断出距离吗?”尘风问道。 “我看下,好像不远,直线距离差不多有两公里,但是咱们可能无法直线到达。”我看着周围的空间,墓道里的路很长,而且还不知道会拐向哪里。 “我们尽量朝他们那边走。” “好。”我点了下头。 我们继续前进,每当有岔路,我们就看他们的位置来定走哪一条路。走了很久,和他们的距离只拉近了一点。难道他们也在移动中? 为什么他们没有来找我们?我感觉很疑惑。 “疯子,我们和他们的距离没有拉近多少。看样子他们没来找我们。。。。这样的话,情况只有两种,要么就是他们遇到危险,只能往一个方向走;要么就是有人要他们必须那么走。我们的速度需要快一些了。” 说完我和尘风都加快了脚步。 埃及人的墓道修的方方正正的,可能是因为在金字塔里,直接用石块来堆积的吧。过了一个小时,我们都走的有些累,墓道也变小变矮,路也从石铺的变成土路,又从土路变成只能弯着腰过去的土洞。 “疯子,这再往前会不会没路了啊?” “再走走看,这种洞很像逃生用的。”尘风摸着土洞的墙壁。 尘风的话让我想起一种说法,埃及人和古老的中国一样,在奴隶社会时,会用人来陪葬,尤其是挖墓的人,最后基本都死在墓里。有些人为了活命会专门挖一些通道逃生,难道我们在走的就是吗? “疯子,你说我们这样走着,会不会走出到地面上。。。。。”还没说完,就感觉自己的背包一下被拉住,我顿时停下,就在我抬头的一瞬间,看到一只干枯的手,张牙舞爪的停在我面前。 “啊!。。”我瞬间后退。冷汗冒了一身。。。但那只手没有动。仔细看去,那只手上好像绑了很多白色的布条。 “走,退后,我们换条路。”尘风小声的说了一句,拉着我的背包继续后退。 刚往后退了不到五步,就看到那只干枯手的周围冒出很多如裹尸布一样的白条。 “快!”尘风大喊。 我们翻身就跑,低矮的洞穴限制了我们的速度。而那些白条沿着墙壁快速的像我们冲来! 就在那些白条快接触到我时,突然我被一拉,翻入了旁边的通道,尘风把手电往刚才通道的前方扔了出去。 就看到一堆白条顺着光线就冲了过去。尘风抓着我的领子,连拖带拉的,立刻又跑了起来。 足足跑了半个小时,我精疲力尽的瘫倒在地上,使劲的喘气。尘风也气喘吁吁的蹲在地上,看着跑来的方向。确认没有危险后,他才坐在地上。 “我靠,那是个什么东西,和木乃伊的裹尸布一样。”我喘着气说到。 “应该是一种真菌类的东西。”尘风从包里又找出一个小手电。 没敢停留太长时间,又走了一段后,我们终于可以直起腰行走。接着又出现了石铺的墓道和人工砌筑的痕迹。 “我们进入了另一个金字塔吗。” “很有可能。”尘风举着手电看着周围。 之后,又走了将近半天的时间,终于接近了冬哥他们的位置。 而这时,我观察了下这个墓道,周围墙壁上全是壁画。有蛇、老鹰、猫等一些动物的图腾。明显这个墓道比我们之前走的高档了很多。如果不出意外,这里应该是主墓道了。我和尘风没有减慢速度继续往前走。在拐了一个弯后,我们看到了前面的亮光。 四十六金色诱惑 我们快跑了几步上前,才发现这些光并不是冬哥队伍的手电光,而是从一个金碧辉煌的大殿反射出来的。 在这个大殿里面,所有的石柱和石台上,都雕刻着图案,而这些图案上全部贴了金,再加上大殿里本身有长明灯,所以整个殿里显得十分的明亮。 除此以外,在大殿中还有很多的石台,每个石台上箱子里都装满了金器,金子的反光使这里的空间更加的闪烁。然而,在这些金器的旁边,有着许多的人类骨骸,看上去有些骇人。 突然听到前面有人大叫“哎呦,卧槽!”这是冬哥的声音!太好了! 于是我们赶紧跑过去。 由于对方听到声音,前面的一队人迅速用枪指向了我们。 我仔细一瞧,真的是冬哥他们,就见冬哥坐在地上,抓着手,手上已经鲜血一片。我喜悦的心情瞬间被担心代替。 我赶忙叫到,“冬哥,是我们,我是小草,你这是怎么了!”我想过去,但看到对面的枪还是停下了脚步。 “好像,真是小草。”月姐也喊道 “哎呀,小草?尘风?是你们吗?”冬哥捂着手探头看着。 “呦,还真是,放下枪,快放下。。。。小草,你怎么黑的和炭一样,我还以为是粽子呢。” 我赶快跑过去,抓住冬哥的手。 冬哥继续说:“小草,可算见到你们了,担心死我啦。。。哎呦,我的手好疼。你,你别动。” “小草你们去哪里了,我们怎么都找不到你们。”月姐问。 “先别说我们了,冬哥这手咋回事?”我所有的注意力都在他受伤的手上,因为是一只长箭射穿了手掌。 “我就想拿个金器看看,结果他们就动手了。”冬哥瞥了一下族长那群人。 我看向射箭的人,正是翻译官。 “你们这是什么意思?”我愤怒的看着拖密勒族长和翻译官。 就见翻译官走了出来,用傲慢的眼神看着我们说:“族长已经说过了,不许动这里的任何一件金器,否则我们都会死在这里。”说完他们架着教授继续往前走。 我刚想理论几句,却被尘风按住。 我抬头看向他,只感觉他眼神犀利的盯着族长那群人。冷静一想,现在不是内乱的时候,先以大局为重。 我大致看了下人员,好像少了几个。突然想到在前面见到的死尸,多少心里有了底。突然发现将军派给我们的人也少了一个,只剩下了两人。 “月姐,另外一个弟兄呢?” 月姐低头说;“在沙暴中被怪物叼走了,不知是死是活。” 听到一个兄弟可能凶多吉少,心中难免有些难过。 我赶紧扶起冬哥。 “哎呦。。”冬哥没忍住叫了一声。 “你。。”我看向他的腿。 “没事,前面受了点小伤。”冬哥没在担心自己,只是看着我傻笑:“小草,你怎么变成黑人了啊,像个黑煤球一样。” “说来话长,我和尘风也经历了不少危险。那个炸 药威力还真不小。”我扶着他,边走边说。我知道冬哥是怕我担心,穿透手掌的伤有多疼,我非常的清楚。而他腿上的血迹也非常多。 “哈哈哈,我就知道,你这是被自己炸的吧。”冬哥幸灾乐祸,时不时的用手机给我拍照。 “好好走路。”我瞪他一眼,心里真不是滋味。明明自己说过不允许他们再受伤,自责的情绪让我低头不语。 我们跟在族长后面,走了一会,到处是金子的大厅依旧还没有走出去。这个地方好大。 难道我们鬼打墙了? 这么多的金子,这要是碰上盗墓贼,那不得全部洗劫一空啊。经历了几千年了,难道就没有人进来过吗? 不对,,一定有人进来过。我看向那些死人骨头,又看向那个翻译官,他说一动金子就会死。那么一定是这些金子可以触发一些使得盗墓贼必死的机关。 “不好,前面有东西过来了!”尘风停步,说了一声。 我一抬头,就看到一片金色的东西在移动,从地面、柱子上,如潮水般朝我们爬了过来。 “快跑!这是圣甲虫!”翻译官朝着我们大喊了一句,就护着族长快速跑开。 直到我看得清楚一些后,发现确实是一些甲虫,但是他们每个个头都和手掌那么大,全部是金色的。这要被咬一口,绝对不是开玩笑的。 那几个埃及保镖看着非常的惊恐,我好像瞬间明白了那些死尸的死因。催促着大家赶紧往后跑。 但那些虫子速度也不慢。回头一看,一只虫子飞扑到一个埃及保镖的头上,接着又有几只,那个人慌乱中用枪打了几下,结果后面一大片虫子扑了上去,那人站不稳,瞬间就倒了下去,接着就听到到撕心裂肺的喊叫声。那个叫声太惨了,我心里突然有些放不下,转身就想去帮忙,却突然被冬哥一把拦住。 “快跑!你要干嘛?” “那个人。。。” “你救不了他!快走!这屎壳郎咬人!” 突然后面一阵枪声,看到那个翻译官对着倒下的人射了几枪后,转身跑走。 我靠,正想骂人,突然发现,那个倒下的保镖的双腿已经变成了带着血的白骨。这么快,就被,被吃掉了!!!我吓得赶紧转身就跑。 我顿时明白翻译官为何要杀他,现在对于那个保镖来说,死亡才是最仁慈的救赎。 虽然我们跑的速度很快。但跑的过程中,还是有些虫子已经追上我们。为了不被扑倒,我们跑几步就稍微往旁边侧一下,躲开飞扑的进攻。我打掉咬住胳膊的虫子,担心的看向大家,这时,千万不能被虫子扑倒。 “靠,这特么不是特大号的屎壳郎,这是特大号的食人虫。啊。。哎哟。。啊”冬哥边跑边叫,顺手抓掉咬住屁股和胳膊的虫子。。大家身上都不同程度的受伤。。虫子太多了。。 “拿火把,快!”突然听到尘风喊着。 于是我们找寻墙上插着的火把,开始驱赶爬来的虫子。稍微一迟疑,虫子就把我们全部包围。所有人都挥动着火把,不让虫子靠近。有冲上来的虫子,被烧的噗呲一声,一股焦糊味。之后却有更多的虫子拥了过来。 飞上来的虫子比较难打。两个兄弟和尘风,伸手都非常敏捷,用枪射击,帮我们挡着大部分飞来的虫子。族长那边离我们远些,远远看去,他们也被虫子包围了。 为了能挡住虫子,我寻找着燃烧物,在长明灯的灯柱上找到了灯油,用破罐子挖出来就浇向虫子,然后用火把点燃。虫子被烧的噗呲声不断。 “小草,你胆子不小啊”月姐边用火把烧虫子边对我说。 “咋了,不就是一些灯油吗!” “据说,这些灯油是用海里的美人鱼尸体练的尸油!” “啊!。。。”我就说这油为何如此的腥臭。额,好恶心啊。但也顾不这么多了。快速把油泼向虫子。 没一会,灯油用完了,虫子的数量还是太多,无可奈何的我们,拿起石台上的金器就开始像虫子乱砸,金子也比较沉,虫子被砸死了好多。 “子弹快不够了!靠!”一个兄弟大喊。 我看到尘风已经换成了刀,但虫子小,数量多,打起来非常的耗费体力。每打几下,总有一个漏掉的咬到他胳膊上。我赶忙用金器帮他砸掉虫子。 就在我们群尽全力和虫子打斗时,突然我发现有什么不对。好像有什么沉闷的声音。。。轰隆轰隆。。。但是声音不高。 咦?大殿两边的柱子为什么不是一个高度了?而且地面好像有些倾斜。 又过了一会后,发现地面又倾斜了许多。不对! 我迅速浏览了下整个宫殿,发现地面整体歪掉了!这是怎么回事?我一下想到了金器。赶忙看我们这边的石台。发现上面的金器几乎被我们扔光了,石台中间被压的东西好像在慢慢升起。 难道?整个殿里的金器是平衡地面用的。我去,不好!自己给自己挖坑了! “是谁动了金器!”远处的翻译官大叫。显然,他也发现了。 “不要动金器。不要动,地面要翻了”我喊完后发现太迟了。我们所在的地板一下子翻起,整个上面的石台,金器、骷髅、虫子,连同我们全部开始下滑。没有任何可以依靠的东西。 靠!这样会掉下去! 我尽量用手扣着地板缝减少下滑速度,但一只虫子一下滑到我脸上,我慌乱用手甩开的同时,身体开始迅速下滑,眼看就看要边缘时。 “抓住!”尘风大喊着。 我抬头看到一根绳子,赶忙抓住。上面月姐、教授被两个兄弟用绳子套住。冬哥在尘风旁边也抓着绳子,而绳子都被拴在了墙边的柱子上。看着大家没事,我松口气,但是这个绳子不知能撑多久。 这时地板已经快接近90度了,接着就听到不断地叫声,突然想起族长那帮人,看过去时已经找不到他们的身影。下面是一片的黑暗。这时所有的虫子和金器也基本跟着掉了下去。我们不敢做任何动作,只能等着。 差不多过了两分钟的时间,地面突然又慢慢的开始翻动,它,居然又翻了回来。 70度,45度,30度。慢慢的地面平整的回到了原位。我们随着地面的恢复,成了趴在地面上的姿势,但是谁也不敢动。 过了两分钟,尘风轻轻的站起来,松开手中的绳子,又慢慢的往前走了几步,然后对我们点了点头。于是大家也都站了起来。 比起刚才的金碧辉煌,现在的大殿里暗淡了很多。我们把火把放回原位,就在最后一个火把归位时,一瞬间,全部火把变成了蓝色的火苗。所有人都吓得后退了一步。等了一会,好像没什么问题。大家开始慢慢的继续往前移动。 “天哪,快看这些墙面!”月姐大喊着。 于是我们赶紧抬头,原先镀金的位置全部开始散发出蓝色的光芒。而且每走动一下,这些光芒就开始晃动,边走边看时,墙面的图案像3d动画一样动了起来。而动起来后,呈现在我们眼前的居然是一副几千年前的历史画卷。。。 月姐边看边说,“神的到来,给这里生存的人们带来了无限的神力,这里的人是最先受到光子恩惠的人类,他们用这些神力懂得了种植,懂得了制作工具。为了报答,他们修筑金字塔来供养神,并承若在神完成传播文明的任务后,将其送回。” 听到“送回”二字,我脑子一下想起梦中两个女孩儿说的话。 “如何送回?有没有说。”我赶紧问月姐。 “这里的文字。。。。”月姐皱着眉头。 “要做最后的献礼。”这时教授扶着眼镜,看着那些壁画旁的文字符号。 “那要如何献礼?”我继续问道。因为此时我只想如何把这一些结束。显得有些着急。 “小草,你怎么了?”冬哥看我这么着急,拍着我的肩膀。 “冬哥,,前面月姐说过,这里的祭祀文和前面咱们去的完全不同,吴教授也说过,光子很可能是史前人类或者不知道是什么东西传播文明用的,而现在找到了‘送回’的意思,那我觉得很有可能,这里就是能把光子从我身上取走的地方。”由于着急,我说的很快。 “小草,献礼,这有图,你快来看下。”月姐拉我来到一块石壁前。 上面刻着一张非常大的壁画,但是这张壁画我见过。就是吴教授给我看的那张。但是尺度非常的大。依旧是能看出,上面一个很大的圆形。中间有很多的白点。 下面是一个圣杯一样的东西。 “答案应该就在这张图上。这个圆形的东西是什么呢?”月姐看着我说道。 看完后我低下头,摇了摇,不行,还是看不明白。 月姐看到我垂头丧气的样子说;“不过有个好消息。这里的祭祀文齐全了。”说完,拍了拍我的肩膀。 但此时的我,心里却想着其他的事。 大家走出大殿后,又进入一个墓道,并开始休息。两个兄弟点起了火堆,烧了一些水。其中一个还在开冬哥的玩笑,冬哥手臂和屁股都受了伤,吱哇乱叫着,尘风在给他包扎伤口。 月姐还在和教授研究着壁画。而我一直想着刚才的事,想了一会后,从尘风的包里取出装石球的盒子,把石球拿给教授看。当教授看到悬浮的石球时,惊讶的合不拢嘴。好一会才说; “你,,你们从哪里找到的这个?” “是从美国一个研究组织那里得到的,据说是他们最先发现的黑洞石,这个球也是在几百年前的埃及发现的。之后一直流落,我们找到了这个石球。他们还说这个石球叫做‘最后的钥匙’”我说着,看到教授的脸色一变。 只见他颤抖着掏出了包里的本子,在上面翻来翻去。然后自言自语说着“原来这个就是最后的钥匙啊。错了。。我们都错了。。”仿佛受到重创一样,教授盯着石球发呆。 “您快说下是怎么回事?”我赶紧问。 教授叹口气说:“我们上次考古的时候,在发现图片和文字的地方,还发现过一个圆盘。在旁边刻着‘最后的钥匙’这么几个字。当时我们以为那个圆盘就是“最后的钥匙”,因为它是纯金的,非常的漂亮。之后的研究一直围绕着那个圆盘展开,毫无收获。现在看来我们。。。。都错了。错的离谱。。” “那您知道最后钥匙的作用吗?”我继续问。 “在经文里,说过祭祀时要用,说它是开启光之门最后的钥匙。但具体是如何开启的,我们还不知。”教授抓着眼镜仔细的看着这个球。 就在这时,突然听到冬哥大喊一声“哎呦,疼!”我就看到尘风正在按着他上药,而冬哥在那乱扑腾。几粒小石头被他碰了过来,而其中一颗飞到石球的一个凹洞上面时,突然,消失了! 接着,从另外一面的凹洞掉了出来,我瞬间呆住,这是?赶忙大喊: “你们快过来看。” 四十七我的决定 大家都回过头看向我,好奇的走到我跟前。 我拿起石块,像刚才一样,慢慢的放到石球上一个凹洞前,只看见那个石块果然瞬间的消失,从另外一个凹洞冒出。。。。 然后我看向其他人。大家全部瞪大了眼睛,这太神奇了。 就连尘风也露出了惊讶的表情。 好一会,没人说话。 “我靠,这特么是魔术球吗?咱们拿回去变魔术是不是也能赚大钱啊。”冬哥小声的说了一句。 “这果然不属于地球啊,几千年前的人类,如何能做出这样的东西。”教授大声的感叹着,像看到了稀世珍宝一样的看着石球。 “这,说不定是快吸铁石,有磁力。”冬哥有点不信。 教授摇摇头,“唉。。你们想一下,能与地球引力相抗衡,这里面的蕴藏着多大的能量啊。不是一块磁铁可以解决的。而且它居然有瞬间传送的能力,这在宇宙里称为虫洞效应。太不可思议了。。。”教授依旧惊叹着。 听到这里,我后退几步,坐在一边,双手紧握,拖住下巴,看着他们。 感觉,我能理解的信息,似乎收集的差不多了。 过了一会,教授也终于研究累了,我把石球和箱子收好,趁大家不注意,放入了我的背包里。又将自己走前准备好的安眠药悄悄的放入烧热的水中。 和大家安排好值班的时间后,我们开始休息。 躺在火堆边的我根本睡不着。不知前面的路还有多远,经过虫子的攻击,大家都不同程度的受伤,冬哥受伤最重,教授年纪太大了,月姐的体力消耗也差不多了,尘风和那两个兄弟保护他们应该不成问题。 想着,我掏出小铁盒,又含了一粒药,我已经习惯了这种苦涩感,虽然苦的让我浑身肌肉紧绷,但是之后身体会变得舒服很多,而且能让我的思维变得更加的冷静和清晰。 稍微迷糊了一会,一个兄弟叫我起来换班,我慢慢坐起,和刚睡下的兄弟要了根烟,掏出尘风给我的打火机点上,走到一边。 我从学校毕业后就没有再抽过烟了,一是因为太费钱,再有就是无论怎么抽都不会有烟瘾,但,现在就是想来一根。 随着烟雾的喷出,我的思绪也开始飘荡。是什么样的地外文明会放置光子,而这个地外文明是否知道,有这么一天,人类会察觉到了它的存在。又是否知道,它给我这样一个渺小的地球人类,带来了如同毁灭般的灾难啊。 看着最后一缕烟丝的火光熄灭,我把烟头轻轻弹开。那个换班的兄弟已经开始打呼了。 。好了,,是时候了。。。。 我拿起背包,从冬哥的衣兜里轻轻掏出那颗黑洞石和项链,把黑洞石按好,挂在脖子上,希望他的伤快点好,从大学开始,他就一直照顾我,现在更是为了我冒险。。。走到尘风旁边,轻轻从他腰间拔出一只飞镖,这应该是我第二次偷他的飞镖。安眠药看来起作用了,否则他肯定一拳打来,他睡着了还是那么帅,再次的羡慕嫉妒。。。。月姐漂亮的脸蛋上都是伤,唉。都是我害的。 真的是一辈子难得的好友们,尘风、冬哥、月姐,对我来说,你们的安全在我心里是第一位的。我不想再有上次那种痛彻心扉的体验,我自己的事,我一个人解决。更何况,我已经没有退路。。。 深深的看了他们一眼后,我艰难的回过头,拿起手电,悄悄的走向前面黑暗的墓道。 说实话,迈出的前几步真的很难,自己的腿是多么的诚实啊,重的要命,我是真的不想离开他们。 但,我必须坚持自己的计划,这应该是最佳的选择,我已经无法回头。走着走着,嘴里尝到了泪水的咸味。眼眶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湿润。甩甩头,加快了脚步跑了起来。 在跑出一个小时后。我坐下来,喘着气,从背包里揪出一小块**,把引爆管放进去,放在地上。双手有些颤抖,然后心里默默地数,1,2,3。 猛的站起,跑到安全的位置,闭上眼睛,使劲按下了引爆的开关。 轰的一声,后面传来了巨大的倒塌声音,过来的墓道应该堵住了。 我坐在地上,眼泪瞬间不争气的流了出来,再见!朋友们!不管我成功还是失败,你们不要过来,老老实实的回去吧,回到原来的生活。 接着,我把将军给的手机掏出来,使劲的砸向墙面,手机哗啦一声,碎成了两半。 好了,这下没问题了。我使劲的抬着头,把泪水憋回去。然后飞快的向前跑去,我要把所有的不舍全部丢掉,现在必须打起精神。我要做的事还没有做完。 就这样,几个小时后,我的情绪慢慢的平复,脚步也逐渐慢下来。 我观察着周围,这里的墓道颜色有些不同了,前面走的墓道墙壁多少还有些光滑,说明有磨损,也就是进去的人不少,无论是当时修墓道的还是统治者。 但现在的墙壁,整个看上去就像是雕刻完后就没有人再进来过一样。上面时不时的能看到些埃及人物和动物的壁画。难道我进入了更加靠里的金字塔吗。我小心的走着,慢慢的感觉地面开始有些倾斜,有些往下走,接着越来越陡,步道变成了台阶。 突然我感到有微风吹来,难道前面有出口?我下意识的掏出手枪,快步走下去,不可能啊,地下怎么会有风。正走着,手两边的墙体没有了,而我站在了一个墓道口的位置,感觉前方台阶旁边全是黑暗,这台阶一直延伸到黑暗里。这是怎么回事?我拿出一个光球,拍亮后用尽全力扔出,当光球照出前面的空间后,眼前的一幕使我惊讶到无以复加,我如木头般呆在原地不敢动。 周围的整个空间里,居然布满了密密麻麻的墓道口,而且这些墓道口朝着不同的方向,如不断复制,扭曲,变形的空间一般。有的旋转了180度,有的弯曲成不可思议的形状,每个墓道口都好像黑洞一样,在这个黑色的空间里漂浮着。而它们伸出来的台阶,样子都如同我脚下的一样,如无数根绳索一样互相交织穿插在一起。 仔细看时,才发现每个墓道口都站着一个人,我被吓到,后退了一步,惊讶的发现那些人也后退了一步。我举起手枪,那些人也全部举起手枪。这是什么情况,我赶忙躲避。等了一会,发现没什么动静,探出头看,发现那些人和我的动作一样。试着又做了几个动作,发现他们真的与我做的一样。难道,难道这里有镜面反射吗? 考虑了一会,我开始往下走,因为后面的路已经被我炸了,根本回不去。我试着往下走着,那些人也跟着往下走。这个场景太诡异了,我看到了无数的自己走在相互缠绕的台阶上,有的甚至是头朝下走着,却没有掉下去。没走几步就和一个“我”擦肩而过,我们互相看着对方,我举起手,他也举了起来。我不敢碰他,我们互相看着慢慢走开。 我边走边惊讶的看着周围,真害怕会有一个“我”向我冲来。能够形成这样的效果,要么有镜面反射,要么。。就是这里有很多不同的平行空间。 我小心的走着,前面有几个台阶交叉在一起。该走哪一条?石台阶都长的一模一样。我蹲下,用手摸去,感觉有凹凸不平,我用手电从侧面照去,发现了端倪。 在不同的石阶上分别刻有牛头,蛇头,鹰头,狼头人身的埃及神。我仔细的回忆着在基地里看到的图案知识,蛇头是艾德乔,守护神。鹰头的是莫,战争神。狼头是阿努比斯,守墓神,护送灵魂通向另一个世界。而牛头的是阿比斯,丰收生产之神。选择哪一条才对?考虑到这里是墓地,以及光子的作用,我在阿努比斯和阿比斯之间纠结着。低头突然看到挂在脖子上的黑洞石,它又叫阿比斯之眼,好,那就选牛头了。 沿着台阶我居然走到了另一个墓道口,进去以后,里面依旧黑暗一片,突然感觉空间很熟悉。难道我又走回来了吗?正当我疑惑时,前面突然出现一道门,这里为何会有门? 犹豫片刻,我打开了门,眼前一片光明。晃的我睁不开眼睛。。。。。 “小草,回来了?你妈正给你做好吃的呢。”是老爸的声音。 这怎么可能!! 我惊讶的看着,我居然在爸妈家里。这不可能啊,我用手摸了摸墙壁,鱼缸,还有桌子。有触感的啊。太奇怪了。 “呦,儿子回来了啊,快快,来吃过油肉,你最爱吃的。”母亲笑呵呵的端来饭菜。 “爸,妈你们是真的吗?”我觉得太奇怪了。 “你说什么傻话啊,儿子你是不是生病了,来让爸爸看看,哎呦,又变帅了。”父亲摸着我的脸说道。 “好啦,儿子都这么大了,又不是小孩子,赶快吃饭。”母亲拍掉父亲的手说了句。 难道我前面所有的经历只是梦吗?现在才是现实?我的心一瞬间如飘入了天堂般。 爸!妈!太好了,前面的一切应该都是梦,我只是做了个梦!我喜极而泣。 “呀,孩子怎么还哭了!来来让爸爸看看,不哭了啊,工作不顺心咱们就不去了啊。”爸爸不停的说着安慰我。 等等,好像哪里不对,究竟是哪里不对,眼前的菜还冒着热气。 父亲一直看着我笑着。母亲则是给我放下碗筷,又进了厨房。 不对,爸妈不是这样的,为什么他们态度是反过来。我看着饭菜,突然发现闻着没有味道。一下想起在长白山遇到的白花。 不对!不对!这可能是幻觉,我赶忙从腰里拔出刀子,在自己的指甲根的位置上扎了下去,都说五指连心,这个位置最痛。 顷刻间钻心的疼痛感袭来,让眼前的一切开始扭曲,慢慢的消失。 撕开了天堂的伪装,展现在我眼前的是无边的地狱! 我视线前居然是一条巨大的蛇,通体黑金色,鳞片在闪着光。而他竟然长着两个头,巨大的獠牙露在外面! 这。。。。这个蛇和沙耶古城发现的小盒子上的雕刻,简直一模一样! 蛇正吐着信子,用血红的眼睛看着我,突然,两个脑袋同时向我冲来! 靠!!!,我回头就跑。能跑多快就多快,这要是放在以前我一定吓尿了。后面的窸窸窣窣的声音不断,我知道那条蛇在一直追我。该如何躲过它,墓道眼下就这么一条。我要是跑不动了,就是死路一条了。我顺着墓道不停的跑。 忽然,一个粗壮的东西扫了过来,脚下一绊,一下摔在地上,回神发现一个蛇头冲来,我赶紧打滚躲开,刚翻起来,又一个蛇头冲来,我又一个前滚翻躲开。刚才那是什么东西?难道绊倒我的是蛇尾? 来回躲过几回后,体力耗费的很多,我大口喘着气,找到时机,立刻翻身起来继续跑。身后时不时的传来蛇身体撞到墓道的咚咚声。 这样不是办法,对!我还有炸 药。不行,炸 药我是准备把祭坛炸掉的。算了,顾不上那么多了,先用一点。 我边跑边从包里揪出一块**。管子,,快,管子在哪里,由于跑动,背包在抖,手好像抓住了,一扯。突然一串掉了出来。靠,真是越慌越容易出错。赶紧把手里的管子捏入**里。 没有回头,我直接把手往后一扔,然后立刻引爆。 轰的一声!冲击波再次把我顶出了一段距离,重重的摔在地上。 听了半天没有动静,应该是炸到了吧,我咳嗽着站起来转身看向那片烟雾,后背被溅起来的石块打出好多的伤口,疼的要命。 刚转过头来,突然,一个蛇头冲来,一口咬到我腿上! 啊!!。。。。完了。 四十八木乃伊 只感觉腿上瞬间被注入了什么东西,这下真的完蛋了。接着我发现自己很快用不上力气,感觉身体开始麻木,唯独大脑还保持清醒。蛇依旧咬住我不放,这时看到另一个蛇头已经被炸烂了,咬我的是剩下的一个头,而蛇一米粗的身体开始缠住我。好紧,我快呼吸不上来了。 冰冷感袭来,怎么办!怎么办! 我真要死在这里吗?脑子里不停的在想,如果尘风和冬哥在多好,他们很快就可以把这条蛇解决掉。可是,这黑暗的墓道里只有我一个人。 我怎么都不会想到,居然会有这么一条怪兽!此时蛇已经开始吞咽我的一条腿。 我绝望的看着远处漆黑的墓道。意识有些模糊,又想起了父母,多想回到他们身边,只要一次就好,如果都是死,我更愿意死在刚才的幻觉里。 不对!难道我就这么死掉了吗? 忽然一股无名怒火冒了出来,为什么是我,为什么是我?从一开始拿到石头,变成容器,又变成怪物,为什么这一切都是我。我脑海里回忆着最近发生的一切。我好不甘心,我明明只是个普通的人,我为什么要经历这一切,老天对我太不公平了。我不甘心!我真的不甘心! 愤怒一下子迸发出来,为什么会这样!这该死的蛇,只要它死了,我就能活!对,不是你死,就是我亡。我要去做完我该做的,我要结束这一切,我不能倒在这里。我要把这蛇杀死! 杀心一起的同时,突然咚的一下,我心脏一紧,浑身的血液如同倒流般,全部涌向了心脏。 接着我急速喘气,双手有了力气,使劲的抬起,一把抓住蛇的头,心脏这时又咚的一下收紧。。我不知哪里来的力气,双手竟然一点点的搬开了蛇的嘴吧。我死死的盯着蛇的眼睛,它的眼睛一下睁大,惊恐使得它瞳孔紧缩。对,就是这个表情,我享受着猎物惊恐的表情,嘴角开始上扬。 接着,浑身开始仿佛要炸裂一般的疼痛,我咬着牙,强忍着痛苦。 炸吧!撕裂吧!!!有什么像要把桎梏的东西撕开出来,那种狂躁的感觉如洪水般淹没着我!随着我一声大吼! “啊—!!!” 用尽全部的力气抓着蛇头挥开双手,眼看着自己的皮肤猛的崩裂开来!而就在裂开的一瞬间,我的意识也消失了。。。 等我再醒来时,周围还是一片的黑暗和死寂。 身上的疼痛让我知道自己还没有死,谢天谢地。我翻过身,躺在地面上,又闭上眼睛缓解了下痛感,多希望再睁开眼时我是在病床上。 但是,我失望了。 周围依旧是一片黑暗。我慢慢坐起来,看向周围,远处我的手电还躺在那里。爬过去把手电拿起来,照像地面,我看到了大片喷射的血液,和一堆堆蛇的尸块!!太过血腥了,我后退了两步。 刚才发生了什么,我回想不起来,难道我被救了? “冬哥?尘风?。。”没有人回应我。 我的背包在哪里?我用手电四处的寻找,终于在一个尸块下找到了。就当我准备用手去拿时,突然愣住了。手电光照在我的手上。这。。。 这不是手!这分明是一个细长的爪子! 我吓得后退坐在地上,这,这不是我的手! 细长如枯骨般的手指,锋利如狼牙般的尖爪,,,,这不是我的手!我发疯了一样把手电扔开。手电在地上转动几圈后光线刚好照向我,我看得更加清楚。我的两只手全变成了像爪子一样,而皮肤如纸般的苍白。 我立刻抱住脑袋,开始大叫,发泄着这难以置信的一幕。我一直叫着,直到嗓子哑到发不出声后,我开始干咳。 第一次清醒的看到自己变成了怪物。一个我多次不想面对,也不想承认的事实,就像快好的伤疤一下子被人连皮扯开,血淋淋的展现在我的面前。 我确实不是人了,我是一个怪物!!! 我开始怀疑自己,难道所有过往的一切都只是梦吗?我的父母,我的朋友,我的工作,我的一切,在我的脑子里开始变得模糊。 现在的我并不害怕死亡,真正害怕的是我已经不是我自己! 这并不在我的计划中,我彻底乱了! 我把头埋入膝盖里,我真想好好地哭一场,我这究竟是怎么了,我本不该有这样的结局,我使劲的哀嚎着,哀悼着过去的一切。。。过去的一切在脑中崩塌了。。 不知过了多久,黑暗依旧是黑暗,我慢慢的接受着残酷的现实,不停的摇头。 脑子里回忆了很多,生活的各种场景和过电影一样的飘过,想起了小丽,想起了母亲父亲为了给我买房,到处去借钱。想起了为了工作去熬夜作图。还想起了和成风、冬哥三个人大闹月家。想起了尘风躺在病床上。。。。。 而一件一件的往事,却让我的心情逐渐变得平静。我自己跑来不就是为了结束这一切吗?不就是为了保护他们吗?那我还有什么好抱怨的。 是啊,任务和计划必须继续。。。我不能让自己最后的生命变的没有价值! 沉思了片刻,我打开背包,把自己的手机拿出来。开机,又看了看父母的照片。打开书写功能,把自己的遗言写了进去。我想,总有一天,应该会有人能找到,会把手机带出去吧。写完后,关闭了手机,再次塞入包里。仰起头靠着墙壁,开始想后面该怎么办。其实仰着头也是为了不让泪水再留下来,因为眼泪解决不了任何问题。 由于前面的消耗,我浑身无力。我需要补充些能量。于是开始翻找饼干,但只找到一小块,其他都不知丢在了哪里。赶紧塞入嘴里,这饼干为什么没味道?但不够啊,体力跟不上肯定不行。 我看向四周,一下停住了视线,颤抖着捡起一块蛇的尸块,猛的开始咬着吞咽,口中让人恶心的腥臭和血腥味不断的泛出,挤出的血不停的滴在衣服上,我机械的咀嚼着,强忍着呕吐感,随着眼泪的咸味一起使劲的咽下。 没办法,我身上没有任何吃的,后面我还不知道要走多久,我的体力必须保持住。现在的我别无选择,这种恶心的味道比起我精神的痛苦根本不算什么。 吃完后,我拿出铁盒,再次吃下一粒药,然后闭上眼睛。等待着苦味慢慢散尽。之后背起背包继续前进。 可能是身体的变化,后背的伤很快就不疼了。手上的皮肤很白,我估计身上的皮肤应该也变成了白色,但我不敢确认,我承认自己还是不想面对。视力也开始有了变化,黑暗的地方也开始能看的清楚。 不管怎样,现在这种改变对我达成目的是有利的。我的目标只有一个,找到祭坛,并且破坏它,我不想再有人为了这可怕的力量丢掉性命,也只有这样才能保护他们。。。此刻,脑中想起了他们三人在夕阳中的身影。 想着,我加快了脚步。由于脚趾变长,完全窜破了鞋子,着地面积变大,我跑起来速度变得快了很多。 在跑了很久后,我稍微停下来休息,前面的墓道开始变大,变宽,难道又进入另一个金字塔的内部了吗? 地上开始出现了一些古老的罐子,破碎的器皿,我放慢了脚步。再抬头时,看到了前面居然有一个石门。 我走过去,试着推了一下却推不开,有什么机关吗?关的这么严实,那这里面一定是重要的墓室。否则不会有这么重的石门挡着,不过,也或许,里面有不能放出来的东西。。 由于现在手指变得细长,我干脆用手指在门缝里滑动着,果然,在滑动一会后,碰到障碍。这个门应该是在里面锁住了。我试着勾住锁着的地方,使劲的搬动,不行搬不起来,于是我拿出刀子,用力的砸。 我现在的力气大了很多,没砸几下,里面的锁开始松动。我又用力使劲的推门,终于,啪的一声,里面的锁断裂了。石门沿着门轴,卡啦卡啦的开出了一道小缝隙,足够我钻进去。 进去后,我小心的蹲下,打开手电,观察着周围,,突然余光看到旁边一个白色的影子,于是赶紧跳开,转过去看。 “啊!”我大叫一声退开。。。白影没动。。我再仔细看时,才发现,旁边是一面铜镜。而那个白色的东西,就是我自己脸。 镜子里全白色面孔,头发也是白色的,两只眼镜已经变成了全黑色! 我赶紧低头,不敢再看,不断的告诉自己,恢复平静,恢复平静! 过了一会,稳住情绪后,赶紧起身往前走。 不远的地方,我看到了两具骷髅,想必是最后关上石门的人,成了陪葬。看着他们不免有些伤感。 我继续往里走。墓道依旧很长,墙壁上雕刻着很多壁画,都是在讲着埃及人的生活发展。走到里面一些时,看到了更多陪葬的尸骨。有坐着的,有趴着的,看着真不舒服。腐臭的味道长年散不出去,十分的冲鼻子。 我捂着鼻子,没走一会,前面突然开阔。 我居然走到了一个墓室,棺木在中间的一个石台上,做的和人的形状相似,但是体量很大,上面的彩绘是一个法老的模样。双手交叉,还拿着法器。这应该是一具法老的木乃伊棺椁吧,之前看过有关埃及人制作木乃伊的讲解,他们会把死去的法老放在一个石台上,然后用铁棍从鼻子伸入把脑子搅碎,之后从头颅开个小孔让**流出,装入专门的容器里。身上的其他器官也是一一取出后放入不同的容器,这样能保证法老身体不腐烂,就能在另外一个世界继续当法老。我看着眼前的棺木,顺便看了看周围,果然有放着那些内脏的容器。 突然,我好像想到了什么。 难道这些古埃及人,是学着那史前文明把光子放入容器的做法,而把自己重要的器官放入这些容器?。。。真的会是这样吗? 我有些失神的退后几步,不想细想,赶忙继续往前走。就在我快离开这间墓室的时候,忽然感觉脖子上的黑洞石一震。接着就听到棺木里有响动。我没敢回头,立刻开始跑了起来,我可不想看一个木乃伊起尸。 跑了一会,我来到了一个更大的墓室。这里不但空间大,石壁四周也有了非常漂亮的雕刻和彩绘。甚至墓顶上都是彩绘,彩绘中我看到一个带翅膀的好像天使一样的女性人物。旁边是一个男性人物。绘制的栩栩如生。 在我看的出神的时候,脖子上的黑洞石又是一震,突然脚下碰到一个东西,而这个东西瞬间跑开了。我一下弹开,单手撑地。赶紧用手电照。那个东西速度很快,几个弹跳,就冲向了我!我使劲一挥手,把它打开。只听到啪的一声,这个东西应该被我拍到了墙上。 低头看到自己的手爪上挂着一丝布条,于是走到墙边,看到一团白布,再仔细一看,居然是一具猫的木乃伊尸体,但是已经被我抓成了好几段,只有一点连着,腿居然还在动!难道,这具猫木乃伊起尸了! 是什么原因让它起尸的?我没有触发什么机关啊? 看着被我撕碎的猫木乃伊,又看了看自己的手,看来我还没办法很好的控制自己的力量,或者应该叫爪子的力量。 我边看,边后退着。本想离开这里,但是突然发现我来的方向,缓慢的走过来一个巨大的东西。 天哪!居然是刚才墓室里的法老木乃伊。难道这个木乃伊真的活了?不对,应该是起尸了!我该怎么办,边后退边赶紧掏出手枪,射了几发子弹后,木乃伊居然没有任何反应。 而我因为手指太长,握枪变得很不顺手。不行,我不能耗费体力,跑为上策。 但是没跑几步,突然发现前面也有东西靠近。靠!埃及古人太疯狂了。除了人,他们把狗,蛇,好像还有鳄鱼全部做成了木乃伊,现在全部起尸了! 我几乎被包围了。胸前的黑洞石不断的震动,像在不停的警示危险一样。 我迅速拔出刀,试了下手劲,依旧感觉还是不好抓握,还没爪子有用,于是又把刀子放了回去。 突然,两只鳄鱼木乃伊快速的爬了过来。我使劲的跳起来,发现比原来跳的高了很多,顺利的躲开他们张大的嘴,从他们后背直接挥手抓去,抓完我就赶快翻滚到一边。再看去,其中一只已经被我抓的裂开,无法正常爬动。另一只转个头,又迅速的冲向我。我一脚蹬住墙壁,一个跨步躲开它。翻身时,一爪子回过去,把它撕成了两半。看来现在手爪的力量很有用。 而其他木乃伊随着响动,都开始转向我这边冲来,看来躲不掉了!于是我挥开双手,使劲的打向那些木乃伊。 对于小一些的木乃伊,还好对付,一爪就可以解决,但是那个法老大木乃伊打起来费劲很多,挥在它身上的爪子,并不能一次把它撕碎。抓了几次后它的胳膊才断掉,但是它依旧还会继续攻击。 我一个回身,想用脚把他它踢倒,没想到一下被它抓住了脚腕,一个扭转撕扯,我赶紧随着扭转翻身,否则我的腿就断了。刚翻过来,我一跃而起,跳到了它的肩膀上,抓住它的头颅,来了个360度旋转,爪子一使劲,瞬间割掉了它的头颅,头颅带着裹尸布滚到了一边,嘴巴还在不停的张和。 我一下呆住,这个动作。。。我好像见过,,这不是那个长白山失败的容器,杀死冬哥弟兄的手法吗。。。我使劲拍了自己脑袋一下,回神,赶紧躲开木乃伊的攻击。 虽然没有了头,而它的身体依旧在不停的朝我晃来。我翻滚着躲避开,使劲的用爪子挥向他的双腿,直到把它的腿彻底撕裂后,这个巨大的木乃伊才倒下。 刚想喘口气,但不行,这些木乃伊的数量还在不断增加。我拼命的挥着手撕打着,但是这样肯定不是长久之计。汗水已经完全浸透了我的衣物。 突然又有个大木乃伊从后面扑向我。不好! 我用全力使劲一跳,这一跳我竟然跳到了墓顶上,手和脚上的爪子一下抓住了墓顶。原本坚硬的墙壁,现在却如泥土般软。我不断的尝试,发现,手上脚上的爪尖可以轻松的扎入墙壁,使我很好的固定住。 就在我庆幸的看着自己的动作时,突然又呆住了,脑海中忽然浮现出了一个画面,依旧是在长白山中,那个失败容器爬在墙上的画面。。。 我赶紧甩甩脑袋,晃过神后,我开始在墓顶上爬行。下面的木乃伊都看向我,朝我移动的方向跟着。我不知道要爬多久,但是这样避免了我与木乃伊的打斗,可以暂时喘口气,保存体力。 接下来,将近一天的时间里,我都在墓顶上爬行。因为不知是什么原因会让那些木乃伊起尸。而下面的棺木太多了,如果都起尸,肯定是恶斗。我的任务还未完成,不能困在无谓的战斗里,为了保险一些,我还是呆在墓顶上离他们远远的。 由于爬行的时间过长,身体有些疲惫,本打算睡一会,却,突然听到了动静。 我瞬间警觉起来。慢慢移动到声音发出的地方,发现又进入了一个较大的墓室。 就在不远处,我突然看到有晃动的手电光线,我赶快爬过去。因为眼睛适应了黑暗,我一直没开手电。为了不被发现,我悄悄的躲在暗处。 在这个墓室里,也有着好多的棺木。但当我往下看时,就看到里面有好多的木乃伊正在往出爬。果然!全部都起尸了! 爬出来的木乃伊追赶着一群人。我在墓顶上快速爬着跟过去,就听到: “卧槽!这木乃伊,难道不是僵尸吗?贴了符咒也没用啊。。。。快跑!” 这,这是冬哥的声音!!! 我脑袋翁的一下! 四十九愤怒 他们怎么跑到这里的!靠!他们为什么没有回去!干嘛又跑来! 靠!这不是送死吗!我心里骂了他们一百遍,你们这样,让我如何放心!把我的计划全打乱了! 但是内心又有着一丝说不出的惊喜。我终于又能见到他们了。这让我加快了爬行的速度。 “啊!——-”是月姐的声音。只见一个木乃伊扑到了月姐身上。咬住了月姐的胳膊,血瞬间流了出来,月姐用另一手握枪打这,但是不管事。。 前面好多木乃伊围着冬哥。尘风周围也有好多,两个兄弟护着教授,已经被包围了。 “坚持住,我们来了!”冬哥和尘风在往月姐的方向移动,边移动边打,但是我知道这些僵尸的力气。冬哥受着伤已经很吃力了。尘风那边围着的太多了。他不断的用刀挥砍,一刀下去也只能砍掉一个僵尸,衣服已经被僵尸撕扯的破烂。 得以缓解时,尘风几个飞镖出去,一下打开咬着月姐的木乃伊,但是自己也被木乃伊重重的打了一下,后退几步站稳。而同时又有两个木乃伊扑了过去。我该怎么办,我要过去帮忙吗?现在这样的我能过去吗?突然一个木乃伊咬住了月姐的脖子。不好! “月姐!”我大喊一声,一下从墓顶冲了下来,跳到那个木乃伊身后朝着它的脖子就是一爪子。瞬间那个木乃伊倒下,然后我抓住另外两个,使劲的拖开往墙上猛的撞去。接着,使劲用爪子挥开周围的木乃伊,一把扶起月姐,大声的问: “月姐,月姐,你没事吧。” “啊!——!”月姐突然看着我大叫。我马上意识到,赶忙松开她,退到一边。 这时冬哥已经赶了过来,一脚把我踹开。接着他用枪指着我,就要开枪。 “住手!”尘风大叫了一声,一飞镖打开了冬哥的枪。 我赶忙用手把头挡住,一个翻身,缩到角落里。我不想被他们看到现在的样子。 “为什么?”冬哥大喊。 “赶快把这些木乃伊处理掉。”尘风没有多说,继续砍着过来的木乃伊。 我乘机使劲的一跳,又跳到墓顶。我不能再过去了,看到月姐的反应,我再一次明白了自己现在的立场。 但为了帮他们,我只好在外围撕打着后面追来的木乃伊。 越想越讨厌现在的自己,所以我把气全撒在这些木乃伊上,我不停的跳起挥爪,拼尽全力的撕扯它们,不知不觉周围堆积了一大片木乃伊的碎块。 当确定没有再过来的木乃伊后,我累的瘫坐在地上。看到远处他们那边的木乃伊也被打的差不多了,应该是没有问题了。于是我气喘吁吁的爬到一个隐蔽的角落,靠在墙壁上,我需要休息一会。 闭上眼睛,大口喘着气,静静的等带他们离开。 外面渐渐安静了,就在我以为他们已经离开时。忽然。。 “梦超!!你给我出来!” 我突然一震。 是尘风在大声的喊着,那声音中明显带着一丝愤怒。 我慌了,难道尘风认出我来了?他还能认得我吗?我眼眶有些湿润,我怕他们听到我的声音,赶紧用胳膊使劲捂住嘴巴。 “你给我出来!听到没有!”尘风几乎是在吼叫,声音里压抑的怒意越来越大。 尘风,不要再叫了,我会忍不住想出去的,我好想你们啊,但我现在的样子,根本不能和你们在一起。 “尘风,你说刚才那个是小草?”冬哥问道。 突然,一阵震耳欲聋的摔砸声。 尘风几乎是歇斯底里的吼道“小草!你出不出来!你不出来,我就把这里全拆了!”看来他真的在生气。 接着又是一阵棺木被砸烂的轰隆声。这样暴怒的尘风,我真的没有见过。心中有些害怕。 尘风,我也不想这样,但是我现在真的不能。我慢慢退后,慌乱的使劲一跳,跳上墓顶准备往旁边的墓室爬去。 还没爬两步,突然两道寒光打在了我前进的位置,我失手又跳了下来,赶忙往另一边跑去。还没跑两步,突然一个黑影跳到了我的前面,挡住了我的去路。 是尘风!他转过身来,愤怒的盯着我,冬哥他们已经跑到了我身后。 不要!我现在的样子不要被看到。我慌张的把手爪握住,用胳膊挡住脸。 “小草,真的是你吗?小草?”冬哥在后面叫着我的名字,用手电照着我,我好想答应,但是。。。 我低下头,身体由于哭泣已经在发抖。然后我猛的跳起,想再次抓住墓顶,我想逃开。 就在跳起的一瞬间,突然被重重的打了一拳,摔倒在地上。我一抬头,看到打我的正是尘风,他一把抓起我的衣领:“你说,为什么要走,你给我说清楚!”尘风几乎是在对着我咆哮。 我真的没看到过如此震怒的尘风,他瞪着我继续吼道“你说啊!” “我,我。。。”我什么都说不出来,接着尘风又打了我一拳,我重重的撞到了墙边。 冬哥赶忙拦住,“别打了,别打了。小草,你快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我们不是说好了一起完成任务的吗?” “冬哥,,我,,我”我底着头不敢看他,眼泪还在控制不住的流着。迟疑了一会,我慢慢展开双手,抬起头看着他:“我,我这样子还能算人吗?” 看着他们惊讶的眼神,两个兄弟吓的后退了一步。 我几乎带着哭腔大喊道:“我,我已经不是人了!你们为什么不回去!这里我自己解决就好。我不想看到你们死。我现在怎样都无所谓了!。。。” 还没说完,尘风上来一把抱住了我,“你是人,听到没有,你是人。” 我瞬间愣住了。所有的情绪终于在这一刻爆发,我颤抖着开始抽噎。 接着冬哥也上来抱住我,“小草,你说什么呢,你怎么就不是人了。”这一瞬间,我真想让时间停止。 月姐过来用手擦掉我的眼泪,拍拍我的肩说“小草,别难过,刚才只是我没看清楚,你没变,还是那么帅,真的。” “你们不用骗我。我知道自己现在变成什么样了。”我哽咽的说。 “那你说,为什么来救我们?”尘风起身看着我说。 “我。。”我低着头,没敢看他的眼睛。 “你没有失去自己的意识,那你就还是人。起来,我们一起走。”尘风把手伸过来。我犹豫了一会,把手爪伸了过去。他一把把我拉起来,猛的转过我的肩膀,扯掉我的背包,取走了里面的石球,把包又塞给我,接着就继续往前走去。 我接过背包,再没敢说什么,跟着尘风往前走。虽然被打的挺疼,尘风生气起来也真的可怕,但心里已经没有了恐惧,有朋友在身边的感觉真好。可我的计划怎么办。。。怎样才能避免他们受伤。。 我还是顾忌现在的样子,没敢太靠近他们,所以只是跟着走,也没有说话。这时冬哥走到我旁边,拍了拍我的肩膀。 我却刻意的躲开他。 “什么意思,还躲着我啊?”冬哥说到。 “我现在太危险了,你离我远点。”我无奈的说。 突然尘风停住了脚步,微微侧了下头说: “如果你失去自我意识,我会第一个杀了你,这样可以了吧。” 我瞬间呆住。。。如果。。真到了那一刻,这样可能是最好的结果吧。。。 冬哥用肩膀碰了我一下, “我说小草,你这都是从哪里学的啊?各种反间计,声东击西的手法用的溜溜的啊,连我们都被你算计进去了。” “我。。。。不是。这样。。”我支支吾吾的说。 “你老实告诉我,你偷跑的计划是不是在拿我炸 药的时候,就已经想好了。”冬哥继续问。 “那个。。那个。。嗯。。”我低着头。 “你个小兔崽子。。。。”冬哥使劲拍了我脑袋一下。还挺疼,我揉着脑袋。 接着他叫道: “你知不知道,我们都快被你气炸了。连我都想好好揍你一顿。。。起来发现水里有药!啊!找不到你人!黑洞石不见了!石球也不见了!定位没有你了!你他妈还把墓道给炸了!。。。。尘风气成什么样了,你知道吗?。。” 冬哥的话如炮弹一样轰炸着我的耳朵,他喝了口水接着说“你知道吗!他把前面大殿里的壁画全都砍了个稀巴烂,还好我们及时阻止,否则整个殿就塌了!。。真要塌了,我们都得被活埋!”冬哥边说边忌惮的看了看尘风的背影。 尘风没有说话,继续在前面走着。 我低着头。我真的是不想再看到他们受伤或出事,所以才那样做的。。。。。但是看来没成功。 “小草,这件事本就不是你一人可以承担的。当时也是说好一起来的。你想保护我们,是你的想法,但,但是你不能以此来替我们做决定啊。”月姐也走到我旁边,边说边用手指戳我脑袋。 我被他们两教育的彻底无话可说了,本以为自己所有的计划都是最合理的选择,但是我真的忽略了他们内心的想法,忽略了他们的感情。只能继续低着头。 没一会,尘风停下了脚步,我们过去一看,墓道地面有一片坍塌了,距离挺大。 我看了一下,这对我没有任何影响,因为我可以爬着壁顶过去。但是大家不行。 “我背你们过去吧。”说着我蹲下,看着尘风示意他上来。 结果尘风没理我,一个跳跃,双脚侧身踩着墙壁,跑到一半时,随手甩出一个飞镖,打在墙上,脚用力蹬住卡在墙上的飞镖,一下跳了过去。 看来他还在生气。有些尴尬,我只好对冬哥说“来吧,我背你。” “你能背动我吗?瘦的和小鸡似的。” “别废话,快上来。” 冬哥笑呵呵的趴我背上。“哎呦,会犟嘴了啊,看来小草回来了。。。。我。。。操。。” 他没说完,我一个跳跃,一下跳到石壁上,从侧面墙壁爬到了对面。 “哎呦,我去,这技能高级牛逼唉。。赶上蜘蛛侠了。” 我把他放下,“是的,就是不会吐丝,等会吐了把你嘴封住。” 接着我又把其他的人都背了过来。 过了一会大家原地修整。生起了火堆,我也终于又吃到了压缩饼干。但饼干吃到嘴里依旧没有味道。我有些诧异的看着饼干,摸了摸嘴巴,才发现我的牙齿全变成了锋利的尖牙。。。 这时教授走了过来: “梦超啊,你现在身体有什么特别的感觉吗?什么时候变成这样的。”说着,他开始检查着我的皮肤、手指还有眼睛。被他这么看着,多少有些别扭。但为了让他放心我还是说了被蛇袭击,以及后面发生的情况。 “现在,没,没有什么不舒服,手指变长了,抓刀和手枪不太方便。但弹跳力变好了。力气也大了。眼睛看黑暗的地方变清楚了。”说完我底下头继续吃饼干。 教授还在用本子记着,研究着我的变化。 “给。”月姐站在我面前,手里拿着那把白色的陨石指刀。 “月姐,没事,,我不需要武器了。。” “拿着。。”月姐坚持的说着。 我只好接过指刀。把它套在手指上,果然很顺手。于是左右挥舞着。 冬哥吃着饼干,坐到我旁边说:“小草,你说你下个埃及墓都换了多少次形象了啊,。。第一次像个黑煤球一样。。。这次又成了个白雪公主。。。你是黑白无常值班啊,还轮流上岗。” 噗呲,,月姐在一边没忍住笑了出来。 “冬,,冬哥,,我都这样了,你还调侃我。”我踢了他一脚。 “喂喂,把你脚爪子拿开啊,还真当自己是犬夜叉呀,看给我挠的。” 我无奈的白了他一眼。 大家吃完后都需要睡一会。 尘风走到我面前,我抬头看着他,从刚才到现在他一直没和我说话。他的眼神还是有些吓人。 我赶紧说“我不乱跑,真的。” 尘风看了我一会,点点头说了句“把药吃了。”说完就在我旁边躺下休息,明显是要监视我。 我找出药盒,拿出一颗赶紧吃下。随着苦味的蔓延,我也睡着了。由于太过于疲惫,我很快就沉沉睡去。 睡的正香的时候,突然被人拍醒。一看是冬哥,“快起来,前面有动静。” 五十金色祭坛 听到冬哥这么说,我马上警觉起来,快速背上背包,跟在他们后边。 前面的墓道里时不时的传来了轰隆轰隆的声音,就像几吨的重物砸击到地面一样,使得地面也跟着颤动。 随着靠近,墓道中的声音越来越大。我和尘风跑到前面。很快便看到一个非常大的石门,门上左右两边都雕刻有拿着武器的埃及士兵。门已经被打开,尘风示意大家把手电关掉。我们顺着门缝进去。 进去以后是一处空旷的场地,地面铺着刻有当地特有花纹的地砖,周围摆放着无数个法老的雕像,粗大的柱子和墙面上满是贴金的壁画和古老的埃及文字,很是华丽。 抬头看到前面的高台上有几个火把,照亮了一片区域。 为了看的清楚些,我顺着墙,慢慢往上爬了一些。 “蜘蛛侠,小心点。”冬哥小声说着。 我示意他别闹,赶紧比了闭嘴的手势。 这是一间像大型宫殿一样的墓室,一根根粗壮的石柱支撑着墓顶,泛着金光,比较显眼的是墓顶上的绘画全部是带有翅膀的女性人像。周围还雕刻着很多的蛇。 火光照亮的地方居然是一处非常大的平台,在平台的中央有着一个巨大的雕刻成法老模样的石头棺材,而平台后面感觉是一处悬崖断壁,隐约可以看到后面悬崖断壁的石头。 那些拿着火把的人围绕在石头棺材周围,好像在一起翻动着什么。 仔细看去,居然是拖密勒族长和他的手下,因为族长的那头白发太显眼了。就看到他们用巨大的石条正在撬动棺材。每撬动一下,就发出轰隆的一声。 他们这是要干嘛?难道真的是在找宝贝?我退回几步。 “是族长他们,在打开棺材。” “他们就不怕起尸吗?”月姐想要上前阻止,被冬哥一下拦住。 “等等!现在对方的究竟要干嘛,是敌是友,我们一点头绪也没有,先观察一下。”冬哥小声的说。 大家继续慢慢靠近。 突然间,我余光发现一个影子从墓顶窜了过来,以非常快的速度跳向队伍中的教授。我顿感不妙,只见尘风一下把教授拉向一边。 我瞬间从墓顶上跳过去,挡在前面,用手臂挡住那人的胳膊,就在一瞬间,我对视到一张惨白的脸,以及黑洞洞的眼睛。使劲一挥手,我们都向后弹开。 站稳后,我看向那个人,居然是,拖密勒族长! 他的手指也变成了细长的爪子,皮肤也是白色,眼睛也全变成了黑色。加上他白色的头发,整个人和吸血鬼一样! 我顿时一惊,难道,难道拖密勒族长也是。。。他看着我,脸上居然漏出了诡异的笑容。 这时翻译官走了过来“看来,你们最终还是来了。也好,来一起唤醒努特女神吧。” “什么女神。你神话故事看多了吧。赶紧看下怎么把光子去除掉才是正经事吧。”冬哥叫道。 翻译官笑了笑说“如果没有神的存在,他怎么会变成这样。”说着,用手指向了我。 冬哥看了看我,“他,他是小草,都是就是光子闹的。” 我小心走近几步。 “族长原来也是容器。”我死死的盯着族长说。 “哈哈哈哈。。。,你的反应太迟钝了,族长在第一次看到你时,就知道你也是容器。”翻译官轻蔑的笑着。 糟糕!是我疏忽了,我脑中突然回忆起什么。我忘了当时出土的有三颗黑洞石。我手里有一个,被美国组织破坏了一个,那么剩下的那个就是在拖密勒族长手里了。赶忙定了定神。 “你们说的努特女神是什么意思。这里难道不是让光子回归的地方吗?”我看着翻译官问。 “努特女神是宇宙的代表,拥有了努特女神就能拥有了统治整个世界的力量。这么好的东西为什么要送回去。”翻译官用藐视的眼神看着我说。 听到他这么说,我心里咯噔一下,看来他们与我们的目的不同。不好,情况变得复杂了! “等等,你们要这力量干什么?诵经和资料上可不是这么写的,当时人类与未知文明达成协议,在帮助人类发展后,会以献礼的仪式被送回。”月姐着急的说道。 “你们,你们不能这么做,这种未知文明的力量太可怕了。我们根本控制不了。你们的想法太荒谬了”教授也大喊。 “看来,你们是要阻止了?”翻译官话音刚落,那群保镖迅速的端枪对准我们。 同时我们的人也抬起枪来。 就在僵持不下的时候。 “糳啊蕟,繠龘。。。。。”突然族长开始说话。并向我走了过来。 我瞪大了眼睛,因为,他说的既不是埃及语也不是中文,但是我居然能听懂。他在说: “你可以听懂我的话,说明我们是一样的。我们有着共同的利益,为什么不与我合作。” 族长苍白的脸上依旧保持着一种贵族特有的傲慢,他本来就身材高大,黑漆漆的眼睛俯视着我,非常的寒冷。 我惊讶的看着族长。事情演变的太突然了!族长也是容器,他的战力绝对不小,打起来,大家都不可能全身而退。如果,石球在我这里,我就可以假装归顺族长,伺机炸掉这里,哪怕是豁出命去,但是,,,当我看像尘风时,对上了他犀利的眼神。。。以尘风和冬哥的性格,即使把我打晕了也不会把我交给族长的,反而浪费了我这个战斗力,而且他们可能打不过族长,最后全军覆没。。。。看来只能孤注一掷,避免不了一场恶斗了。 “我。。我只想把光子去掉。” 这时,冬哥他们都看向我,“小草你能听懂他的话?”冬哥叫道。 我赶忙点点头。 而这时族长,离我越来越近,眼神变的冷酷,我只能后退。看的出他要开始攻击了!我不知是否能与他抗衡。着急的大吼“你别过来,我不想要什么力量。那是地外文明的力量,真的不能用。” 突然族长手一挥。他的部下瞬间开枪。不好!我赶忙看向大家,他们已经开火。我大喊“疯子!冬哥保护月姐和教授!”说完,我使劲往往墓顶跳去。 没想到,族长也跟着跳了上来。他的速度比我还快,差点被他挥来的爪子打到,我知道这一爪下去,力量会有多大,接着又是一爪,我赶紧一跳继续躲开。他在墓顶寸步不让的追着我。 难道是人种的差异吗?为什么他的速度那么快。一个没注意,刚跳起就被他抓住了脚,一下甩了下来,摔的地面的瞬间,我赶紧一个前滚翻,翻到一边,躲过他飞扑下来的爪子。趁他还没收起胳膊,我直接飞出一脚踹他头上。 他后退了几步,嘴角居然漏出一丝狰狞的笑。那种笑,我很熟悉,那正是发现猎物时兴奋的笑,因为我也曾有过。。。不好,直觉告诉我非常不好! 突然,他又冲向我,他的速度和动作都比我快也比我熟练。我尽量用学过的招式与他抗衡。但是每次用胳膊挡住他的攻击时,就觉得好吃力。每抵抗一次,我必须缓解下,否则扛不住几下,看到前面有些罐子,我赶紧抓起来扔他,在他躲避罐子的时候,我用一个扫堂腿,把他绊倒,转身一爪子,抓到了他的胳膊。 他退到旁边的时候,我迅速一跳,爬到墓顶,快速的爬着,看到尘风那边和那个翻译官打的不可开交,那个翻译官果然是个厉害角色,而冬哥他们与那几个族长的保镖已经开始了肉搏。 我快速的爬着,回头看到族长又快速的追来,脸上的笑更加狰狞!正在想该怎么应对时,突然感觉脖子被抓,不好!族长不知什么时候追上来了。只觉得眼前的景象转了好几圈,我被重重的摔在了地上。这次力道很大。我摔的脑袋有些蒙。接着我刚想迅速起身,突然背部一阵剧痛,我被族长一膝盖压在了地上。这一压,我好像听到了背部有肋骨断裂的声音,接着一口血吐了出来。 好,,好疼。靠! 比我预期能对抗的时间短了很多,不行,我的再撑一会,一定的拖到冬哥他们把对手消灭个差不多,到时我们可以一起对这个族长。我使劲向后一挥爪子。被族长单手抓住了我的手腕。接着,他一把抓起了我的领子,我一个原地转身挣脱他的手,用带刀的爪子划向他的腿,他没有完全躲开,被我狠狠的划了一刀。 接着我又一个跳跃趴上墓顶,就看到族长的表情由狰狞变的狂躁,瞬间跳起追向我。他的速度比刚才还快,我由于受伤,跑不起来,没几下就被他踢下墓顶,就看他一个爪子大力的挥向我,我被打的直接撞到墙上。刚躲开他踢来的腿,就又被他抓了一爪子,身上瞬间几道血印,开始冒血。 忽然,他一脚踢到了我的伤口,我瞬间趴在了地上,无法动弹。太疼了。。靠!疼痛让我无法思考。 他一把拎起我,接着几个跳跃,就来到了平台前。我就像他拎着的东西一样,被重重的摔倒平台上。 疼痛感再次袭来,断掉的肋骨好像刺穿了皮肤。血不断的滲出来。 “嗷。。。。” 只听到族长一声大吼,震的我耳膜生疼,所有人都停了下来。 族长一爪子掐住我的脖子。一下把我举了起来。我抓着他的手,腿在乱蹬着,窒息感袭来。 “住手!否则我杀了他!”族长一声大叫。 我使劲的挣扎着看向兄弟们,就看到尘风和冬哥往后退了几步,满身是伤,还好伤的不重,好在我们的人都在,族长这边的人除了翻译官,没剩下几个了,死伤一地。不错,达到我预想的效果了,但我现在被打的快没战斗力了,这不在我的预料中。 看到大家都不动了,族长慢慢的放下我,手上的力道也轻了一些。我大口的喘着气。 他的脸慢慢的靠近我,那漆黑眼睛里的红点死死的盯着我,看不出一丝的生气。他用只有我能听懂的语言说“没有人可以违抗神的意志,不管你愿不愿意,你和我都是努特女神的使者!不听话,我就用你的鲜血祭祀努特女神。” 说完,我半跪着被族长拖行着走向石棺,接着他一甩手,我跪在了石棺前。我双手撑着地,断掉肋骨处被拉扯的剧痛让我面容扭曲。这个族长太强大了,难道是因为他一直喝人血的缘故?难怪他会说我虚弱。 我侧眼看了下死在地上的埃及人,我。。还是不行。。吃人的事,我还是做不出来。。。这应该是我最后的底线。。 接着,就见族长大喊一声,双手使劲的一推,盖着一半的棺盖瞬间全部开启,慢慢滑落,掉入后面的万丈深渊,悬崖里传来了巨大的撞击声。 安静了一会后,深渊里居然慢慢开始发出了低沉的震动的声。难道,下面有东西? 这时,就看到那个翻译官,立刻走到石棺前,开始说着一些埃及文。难道也是经文吗?就看到石头棺材居然开始震动,不断的冒出黑烟,我赶忙往后退开。 忽然,一只缠着裹尸布的手从棺材里冒了出来! 细看后,那分明是干瘪的爪子。接着,里面的尸体居然坐了起来。裹尸布不断的掉落,里面的干尸完全露了出来! 这,这绝对不是人类! 它的头成细长状,头盖骨不是圆的,而是高出了正常人的三倍,这,这太惊悚了,这是个什么东西!干枯发黑的皮肤组织黏在骨架上,而它,居然开始动了?前面的木乃伊起码还算是人类的尸体。而这个。。。 我吓得赶紧后退,还没退几步,突然被族长一把抓住胳膊,边拉边拖着就往干尸那里走。突然,一道闪光打在了族长拉我的手上。我回头看去,是尘风。他已经不知什么时候跳到了台子上,正向我们这边冲来。 但是族长的手没有松开,只是拔下飞镖扔到一边。而翻译官则迅速的跳向尘风,我大喊一句“疯子!小心!”接着用爪子挥向族长,结果,刚挥过去就被族长抓住,使劲一掰, 噶擦一声,“啊!!——”我发出撕心裂肺的大喊,胳膊的骨头断了!! 瞬间,无数的飞镖袭来,翻译官迅速挡在了族长前面打掉飞镖,自己也中了几镖。我转头,我看到了尘风眼中重重的杀意,汗水把他头发完全浸湿。接着翻译官又向尘风冲了过去。 “小草!!!”冬哥大叫着想冲过来,但是被族长的保镖拦住。再一次陷入混战。 族长拉着我骨折的手臂,几乎是拖着我走回棺木旁边。疼痛再次让我根本无法思考,,接着,他一用力,那只断了的胳膊被抓到了棺材正上面。 “啊!”。。 我的脸与干尸的脸距离不到5公分。族长一刀划破我的胳膊,鲜血一下子流了出来。 “啊—-”,想捂住伤口,但是伤口太大,血还是从手缝里滴了下来。接着他又一刀划破他自己的胳膊,他的鲜血也流了出来。在我们的血滴到僵尸身上时。僵尸的眼睛瞬间的亮了起来。那浑浊的发白的眼球,突然转了一下。 我起了浑身的鸡皮疙瘩!使劲全力一挥爪子,躲开族长的牵制,拖着断掉的胳膊,使劲的跳开,肋骨的伤疼的让我站不稳。而族长则开始对着干尸念诵着什么。 这时后面的深渊里传来声音也越来越大,好像什么东西要上来了。 我回头看去,就见尘风一个翻身躲开了翻译官的刀,他满头的汗水,胳膊和腿上都是伤,两人还在对峙着,翻译官手中的箭不断的射向尘风,这样不行,必须让尘风尽快脱身。否则我一个人根本不是族长的对手。 顾不上疼痛,赶紧用衣服把伤口的位置裹紧。轻轻跳过去,因为要轻,拿捏力度时,背部的伤口更加疼痛,我咬着牙,不发出声音,用剩下的一只胳膊照着翻译官的腿就是一爪子。 翻译官没有想到我会过来,一个来不及,被我带着刀的爪子抓到的后腿。爪子加上刀的伤害,让他直接站不稳,往前跪下,尘风乘机两脚踩着墙面飞起,一个后空翻,刀直接从翻译官的脖子划过,瞬间砍掉了他的头。 这下搞定了一个,正当我松口气时,忽然被追上来的族长一爪子拍回到了平台上,他的力气很大,由于惯性,我直接滑到了悬崖边上,辛亏及时用爪子勾住了边沿的石头,差一点就掉入了深渊。 但是我力量已经不足,爬不上去,脚也没有踩的地方。我努力的勾住边沿。 就见尘风一下甩出了满手的飞镖,逼开冲向我的族长。一个前空翻跳过来,一把将我拉了上来。然后挡在我前面,大口的喘着气,怒目与族长对视着。他的体力也耗费的差不多了! 就在我们对峙的时候,突然听到一声嚎叫: “嗷—————-”, 这声音非常大,把我们都怔住了。我捂着耳朵,转头一看。 居然是那具干尸发出来的! 那叫声回荡在整个墓室和悬崖里。震的我们耳朵都疼。只见族长看了下干尸,走到旁边,抓起地上死去的翻译官尸体,一下扔到了干尸身上。 而那干尸瞬间抱住尸体。张开大嘴一口咬了下去。就看到那翻译官的尸体迅速的干瘪,干枯。而干尸的身体,则慢慢的变得膨胀,皮肤也慢慢变鼓恢复了弹性。 等干尸再抬头的时候,居然成了一个年轻妖媚的埃及女人。而她细长的头盖骨被满头银发盘住,隐藏了起来。他的皮肤也是惨白色,头上戴着一个金色的蛇形头饰,眼睛也全部是黑色,眼角上涂着埃及人特有上翘的黑色眼线,显得更加妖艳。 她用诡异而妩媚的眼神看着我们,嘴角开始微笑。 族长伸出手来,女人用手搭住,慢慢的从棺材里走出来。 “这里是金色祭坛,欢迎您回来,努特女神!”族长深深的行礼。 难道,这就是努特女神吗?!! 五十一献礼 我们全部看傻了,因为这只有在电影里才会出现的桥段,现在真真实实的出现在了我们面前。 我不知该如何,看了眼尘风,他眉头皱的很紧,眼中先是惊讶,瞬间又变为了愤怒。 忽然他眼神一侧,一把扛起我,跳到了平台的下面。就在刚跳下的时候,深渊里突然冒出了一股股黄沙。而这些黄沙如同沙暴一样,席卷着整个墓室的空间。 瞬间我们的嘴里,鼻子里全是沙土,睁不开眼睛。接着那些沙暴逐渐凝聚成无数蛇的形状,一时之间眼前的场景,就如看到美杜莎满头的蛇一样,那些沙蛇肆意的游荡,不停的袭击着我们。 而那个所谓的努特女神却毫不受影响,还用手抚摸着沙蛇,仿佛她在控制着沙蛇一样。 “啊!—-”教授躲避不及,瞬间被击晕。 “这他么是个啥东西!借尸还魂?尸变?”冬哥大叫。 “族长说这里是金色祭坛!”我对着月姐大喊。 “那,这里可能是最后祭祀的地方!”月姐边喊边费力的躲开沙蛇。 “不行,这样下去,我们都会死。赶快开始祭祀!”尘风对着月姐大叫着。 于是月姐顶着风沙翻开笔记本,开始念诵。边念边找地方躲避沙暴。两个兄弟在旁边不停的打掉沙蛇。 就在月姐念诵的开始,我心慌的现象再一次出现了,心脏一抽,我一个不稳倒下,尘风一把扶住我。这一次来的有些猛烈。看来祭祀的地方是对的。 因为经历过两次的祭祀,我知道整个祭祀过程我都会不好过,赶紧看向那个族长,他同样捂着胸口晃动了一下。同时那个努特女神也像受到打击了一样,爬在了棺木上。沙蛇的攻击也变弱。可能只要是和光子有关的,在听到最后献礼的诵经时,都会有同样的反应,于是大喊: “月姐不要停!冬哥,兄弟们,你们一定保住月姐的诵读!” “了解!”冬哥喊道,他和几个兄弟开始阻挡着沙蛇对月姐的攻击。 随着月姐的诵读的加快,我心跳也不断继续加快。我难受的皱着眉头,示意尘风松手,他点了点头,让我躺在了地面上。 为了适应心跳的加快,我大口喘着气。尘风站在我前面护着我,手里拿着刀,紧紧的盯着族长的动向。我看到他胳膊伤口的血,沿着刀尖慢慢的滴下。顿时感觉非常的内疚,又是为了我,你们要受多少的伤啊。 “小草,你没事吧”冬哥焦急的看着我。 “我,我没事,继续念!不要停!”说完,顿感胸部一疼,呕的一下,吐出一口血。 “小草!”冬哥大叫。 “不要管我!”我大吼。 看来刚才是伤及内脏了,尘风一把扶起我,看我肋骨的伤。由于我的吐血,月姐停顿了一下。 就在这时,族长爬在地上突然一声吼叫,发狂了一样冲向我们。不好! “月姐不要停!”我赶忙大喊。 虽然月姐继续诵经,但族长的动作居然没停,尘风立刻冲过去,正面用刀挡住了族长的利爪,但是族长的力气太大了,尘风挡住他的攻击时,整个人脚踩着地面,被冲击的后退了好远。族长的爪子已经伸到了我的面前,看来他到目标是我。 尘风使劲的支撑着,满眼的杀意,死死的盯着族长的眼睛。而族长虽然由于诵经满脸痛苦,但是眼里却闪现着诡异的兴奋,爪子离我越来越近。 尘风看了我一眼,忽然松开了族长的另一只手爪,只看到族长的爪子一下抓过了尘风的腹部,瞬间,鲜血流了出来!尘风痛苦的一皱眉,用松开的手拿刀,一个转身,砍掉了族长爪向我的那只胳膊。族长大吼一声捂着胳膊弹开。 “疯子!疯子!”我大喊着,我太害怕了,害怕他又像上次一样,用自己的命来护我。 “疯子!躲开,躲开!” 我看着这一切,由于诵经的痛苦,我身体却无法动弹。心脏的剧烈跳动加上对尘风的担心,简直痛苦至极,快要疯了!血液开始像无数虫子一样在身体里爬动。 可族长为什么还有力气攻击!难道。。。。 尘风由于受伤,砍完族长后立刻单腿跪在了地上,用手捂着划伤的腹部,血不停的冒出来。 再看向族长那边,被砍掉胳膊后,族长也倒了下来。用手捂着胸口,他应该和我一样,承受着伤痛和诵经带来的双层痛苦。 我再看向那个努特女神,她已经倒在了棺材旁边,脸上的皮肤慢慢的开始溃烂。狰狞的盯着我们。沙蛇基本停止了攻击。 “月姐!不要停,诵经对他们都有影响!坚持住!”我大叫着。看到月姐点点头。 突然,努特女神仰头开始吼叫!这个吼叫声不亮,但是,这个吼叫声却慢慢变成了一种非常悠扬的歌声! 沙暴随着这个歌声又开始躁动起来。 而我,却瞬间被这歌声迷住了。。。诵经的声音也完全听不到了。我慢慢的爬了起来,感觉不到了疼痛。 这个歌声太美妙了,好像是天堂般的声音。我无法自拔的看着那个唱歌的努特女神,感觉她好美,慢慢的像她走去。 突然,我被人从后面抓住了胳膊。我一看是尘风,腹部的伤痛让他表情痛苦的看着我,对我摇头,示意我不要过去,咦?他为什么要拉我,这歌声这么好听,为什么要阻拦我?于是我没有理他,继续朝着声音的方向走。 尘风受伤后的力量不足,被我拖着走,这时冬哥也赶上来,他们两个死死地拉住我,尘风脚上一使劲,把我绊倒,冬哥则使劲按住了我的肩膀。尘风迅速找出了药丸,直接塞我嘴里。 苦涩的味道一下让我觉得脑袋嗡嗡作响。接着我又可以听到月姐的诵经。而我再看向那个女尸时,族长已经走到了她的身边,表情痴迷的看着女尸。 而女尸诡异的一笑,看着族长,双手抱住他的头,接着一口咬住了他的脖子。我赶紧低下头,不敢再看。 这哪是女神啊!分明是个僵尸、怪物或者是外星人!我被自己的想法吓到,这,真的是个外星人吗?。。。 没一会,族长已经变得干瘪,女尸又恢复成了刚才努特女神的样子,一把将尸体推开,开始走向月姐。 不好,诵经还没结束呢! 无数的沙蛇再次发起了攻击! 冬哥赶紧跑去用手护住月姐,月姐继续念着,沙蛇狂暴的袭击着他们,教授已经昏倒,两个兄弟被沙蛇咬的满身是伤,其中一个兄弟已经站不起来了,另一个则是单膝跪地,顽强的站在前面。 努特女神一步一步的靠近,她身边的沙蛇一个一个的开始冲击,前面的兄弟直接被咬着顶到了一边。冬哥站起来挡住,还没站稳,突然就被沙蛇撞倒。月姐拖着受伤的腿靠坐在墙边,始终没有停止念诵。。一条沙蛇猛冲了过去! “冬哥!月姐!”我大喊着。 尘风一下跳了过去,用刀斩断沙蛇。由于受伤,他瞬间单膝跪地,用刀撑着,族长对他的那一爪伤的不轻,站起来都很艰难。他挡在冬哥他们前面。身上的血不停的滴在地上。。。伤口的疼痛让他握刀的手开始颤抖,但是眼神依然坚毅的死盯着那女尸。 尘风已经到极限了!说,说不定他下一步打算拼上自己的命了! 不!不要!怎么办,怎么办?。。。 我焦急到如浑身在火中烧灼一般,绝对不能再让他受伤!心脏还在狂跳着。眼看那女尸不断的挥手,聚集起无数的沙蛇!!! 不好!!!他们会被杀死的!!! 不要!! 突然想到了什么。。我艰难的爬到一具埃及保镖的尸体旁。。 “小草!你要干嘛!!!”尘风在后面大喊着像我冲来。 “不要看我!!!”我大吼!瞬间向他甩出偷拿的飞镖,没想到,我原本打算留纪念的飞镖会以这样的方式打向它的主人。 尘风翻身躲开,看到自己的飞镖呆了一下,大喊:“小草!。。不要!。。” 在尘风的大吼声中,我一口咬住那具尸体的脖子,猛的开始吸食。。。。 。。。。是的,为了他们,我可以放弃做人的最后底线。。。。 随着眼前尸体逐渐干瘪,瞬间一股巨大的液体灌入了我的身体,变成了能量,伤痛消失,我的血液开始沸腾,狂躁感如炸裂般涌出,能感觉爪子和牙齿又长出一截。 诵经的影响对我减少了很多。我放下尸体,猛的站了起来,抓出铁盒,一仰头,把所有的药丸吞入。。 为了确保他们的安全,我必须保存自己的意识。。。 没有多想,在女尸发出无数沙蛇的瞬间,我一下冲了过去。使劲跳起,用尽全力挥出一爪,随着爪压的攻击,拦腰斩断了无数条沙蛇。斩断的沙蛇变成沙土瞬间散落一地。。。 随后,我跳到尘风前面,挡住后面的几人,喘着气,狠狠瞪着女尸。我无数的怨恨都指向眼前的这个女尸,努力压抑着心中的狂躁和杀戮的兴奋。 “小草。。。你刚才。。”冬哥看着我。眼神中流露出难以置信。。 尘风只是低着头,拳头狠狠的砸在地上。我看不到他的表情。 我扫了一眼,发现周围大部分的敌人都是死于尘风的飞镖。顿时忽然明白,他是想保护我们,他不想我们杀人,所以他杀了所有的敌人,我知道他肯定在自责没有阻止我的行为。。。 “尘风,我回不去了。。。” 感觉他身子一震。 之后我再没说话,不管你们怎么看我,,我现在的目标只有保护你们的安全和把这里毁掉,就算完全变成怪物也无所谓了。。。。 想到这里,在沙蛇又开始攻击的时候,我一个健步冲上去,起身跳跃,猛力挥爪抓向女尸,而那女尸居然单手挡住我的攻击。。周围到沙蛇继续攻击着我们。。我狠狠的盯着她,来回跳跃,不断的打掉袭来的沙蛇,使劲全力的靠近,只要再近点我就可以爪到她脖子,杀了她。。。杀戮的快感居然让我嘴角上扬。 就在快靠近时,我猛的一抓伸出抓住了她的脖子,突然那女尸一下张开了嘴,一条金色的蛇从嘴里弹了出来,瞬间咬到我脖子上。。。。女尸利用这条蛇居然开始吸食我的血液! 拼了!!! 我没有管蛇,一个转身,抓住那金蛇往我身边猛的拉过来,女尸显然没想到我会拉她,表情变得惊讶,就在她被我拽过来的一霎那,我的手爪狠狠的插入了她的胸腔。。接着一把拽出来她那乌黑的心脏。。。猛的使劲,那颗心脏瞬间爆碎,黑色的血浆流了出来。 当我再打开手时,手中居然有一个发光的圆球,这,这应该是族长的光子吧。。。 呯!。。。忽然光子爆成了无数的金色碎片,立刻冲入了我的身体。。。由于瞬间的无力感,我松开了女尸。 女尸惊讶的看着我,而我咧开嘴笑着盯着她。。。接着我们同时瘫软,跪在了地上!由于被吸食了不少血液,诵经对我的影响再次出现。 现在, 光子都在我身体里了。。应该是时候了。。 我瘫坐在地上,使劲拽掉脖子上的蛇,甩到一边。喘着气,对还在抵挡沙蛇的尘风大喊,“疯子!石球,给我!快!” 尘风从包里找出石球盒子扔给我。我打开盒子,用一只手抱住石球,石球瞬间开始了颤动。 我紧紧地抱着石球,石球震动的频率越来越厉害。那个女尸趴在地上,还在做垂死挣扎,沙蛇像鞭子一样不停的抽打在我身上,每打一下就如刀割一样。但明显力量小了很多。尘风跳了过来,用身体护住我,为我抵挡着沙蛇的袭击。 我从脖子上揪下黑洞石,放在石球凹洞的位置,黑洞石瞬间消失。。。但却没有从另一处出来。。。 这时月姐开始了最后诵读。 突然石球猛的一颤,我的心脏也跟着一震!我失血的身体,无力抵抗诵经的带来的痛苦,手劲一下松开。 而石球却慢慢的升入空中,开始不断旋转变大,突然发出了刺眼的光芒! 它不断的扩大,不断的扩大,就如同壁画上一样,形成了一个巨大的发光圆球。在它周围开始形成了三个黑色的漩涡。漩涡的吸力也越来越大,我们周围的沙蛇居然开始被吸入。接着整个空间的沙子、雕像、尸体都在逐渐被吸入。 尘风和冬哥把我拖到一个雕像后面。躲避着吸力。 石球依旧浮在空中,漩涡还在不断的扩大。 这时,月姐开始了最后单字的诵读。直到现在我才意识到,这些诵经其实应该是地外文明的某种音频密码。 “蒍———-”咚。。 我的心脏一紧,脑袋一晕,一下倒在了地上。 就看到那个苟延残喘的女尸开始慢慢的被吸着滑向漩涡,她像看到了恐怖的东西一样,那叫声如野兽一般,但是漩涡中突然出现一根发光的光线,如同绳子一般缠绕住了她。一点一点的把她拉入了漩涡。最后只看到那个所谓的努特女神由于嘶吼而变形的脸,慢慢的消失在了漩涡里。 在她被吸入那一刻,我终于可以安心了。 而我,好像明白了献礼的意思。。。 这时,月姐突然停止了诵读。 “怎么了,月姐?”冬哥扶着月姐问到。 “最后的经文了,小草能不能撑住?”月姐焦急的看着我,眼睛里有着泪光。 我艰难的微笑着说“继续吧,我没问题”。说完我翻身平躺,看向天花板。 其实我知道,这次,可能是最后的道别了。 尘风捂着伤走了过来,一把扶起了我。由于诵读的停止,我手上有了些力气,把藏在衣服里的手机给了尘风,微笑的看着他, 冬哥睁大眼睛喊到:“小草你什么意思!” 尘风看着我的手机,眼神里却出现了极度不安和惊讶焦急,仿佛知道了我手机里有写给父母的最后遗言。 拜托,不要用这种眼神,我会不舍得离开你们的。 “继续念!”我大吼了一声后,说完后就再没有力气说话了。 接着月姐开始了最后的诵读。 “籥——”。咚,我的心脏猛的一颤。。悬浮的光球也跟着颤动了一下。 “?——-”又是一下。心脏瞬间疼痛的让我缩成一团。 “彚——-”咚。。。。 而随着月姐最后一个字的念出,心脏猛烈的一震后,不再跳动。而我也立刻停止了呼吸,瘫软了下来,但意识还有些。 突然,又一道光线从石球中越出,同样如绳子一般,缠住了我。我感觉自己开始漂浮在了半空中,慢慢的飘向石球。我的精神开始恍惚。能感觉到大家使劲的抓住我,但几乎全部被拖着走。 “小草!——”尘风的急切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我努力的动着嘴角,但发不出任何声音,只能看着他,用嘴型说“活着。” 他先是一怔,表情突然变得激动,伸手抓我。 接着我耳边的声音变得模糊。“小草”“小草,小草要被吸进去了,快抓住他,”“抓住那个石球”“快点。”“不要走,小草——!”在听见冬哥大喊一声后,我彻底听不到了。 模糊看到的是他们满脸的奔溃和泪水,以及尘风不断伸像我的手。 就在我的手碰到一个硬物的同时,眼前一片黑暗。。。。 我是被吸入了石球吗? 五十二我真的回来了吗? 我在哪里。我的思维还在,但我看不到我的身体,周围是漆黑一片,好像是星空。这里好空旷,这是宇宙吗?好美的星空啊。从没有觉得宇宙可怕,摆脱了肉体的限制,我可以更清晰的看着广阔的宇宙。 越仔细的看越发现其实宇宙被五颜六色的光芒所充斥,每一个光团中有着不同色彩的恒星。 难道我的思维正在宇宙中旅行吗?那我现在算什么呢?就这样一直漂浮着,现在的思维只是一团意识体吗?我不知道,只感觉好像过去了很长时间。好久到我无法用时间来计算。1个小时?1天?1年?还是。。。 我忘了,在宇宙里,根本没有时间的概念。 就这样漂浮着,突然感觉到一个黑色的漩涡,难道,这是黑洞?接着,感觉自己开始旋转着,拉扯,好晕,一个闪光,好像漂浮在了天空! 蓝天!白云!我的思维体又回到了地球吗? 下面好多的人啊,从穿戴看都是古代的人吗?他们在干嘛,应该是在祭祀吧。天空中一个好大的光球,从光球中飘落下来两个光子。而光子被两个女子用金色的杯子接住,人们欢呼着,手舞足蹈的庆祝着,而那两个女子旁边站着一个俊朗的将士,眼神温柔的注释着她们。而他转身时,我看到了他腰间带着那把刻有黑洞石符号的黑刀。 接着我眼前又是一段时间的黑暗,随着闪光,我又漂浮在了天空。这是什么时期了? 下面的人们聚集着,天空飘着雪花,他们的穿着明显改变了很多,仿佛与之前看到的不是一个朝代。而那两个女子却躺在了冰冷的石棺里。一个女子的身边放着那把黑色的刀,由一路人抬着石棺在往雪山上走,难道是去的长白山吗? 而另一路人则往西走,那个男子就跟在旁边。表情失魂落魄,没有了生气。 这个男子和棺材里的女人们都好眼熟啊。 咦?这不是我去过的古墓里看到过的女人吗?那个男子应该就是守在沙耶古城的男将士吧。 难道我在看过去发生的事?为什么让我看到这些? 接着又是一片黑暗! “首长,人员集结完毕。” 这,又是哪里?一个穿着刚解放时期军服的人,站在一排战士前面,不停的说着什么,我看向这排人。 等等,这,这不是我爷爷吗!我看过他年轻时的照片。 “你们这次任务为绝密,任何人不得泄漏!” “是!” 接着我看到他们被注射了什么。之后就一个一个的倒下。。。爷爷!我想过去拉他。。。但周围逐渐又变黑了。 接着又是一片黑暗。 我漂浮了好长一段时间后,随着闪光,我又飘入了天空,这里的天好蓝。下面竟然是一片沙漠中的绿洲,在绿洲上有着无数个金字塔。而在这些金字塔上竟落着无数圆盘模样的飞碟。。。 这就是投放光子的地外文明吗? ——不是——- 一个声音突然出现。 是谁? ——我们放置了光子,但被别的文明利用了——- 你们是谁?我不停的问, 但,没有了回应。。。 突然,就看到一群人,抬着一个女人在往金字塔走,而后面一个男人抱着一个孩子在哭喊着,女人也在哭着哀求着。无论如何哀求和挣扎,都没有人怜悯他们。 女人被一些祭祀模样的人按在了石台上,开始往身上缠绕裹尸布。外面的男子被士兵一棍子打晕,孩子不停的哭喊,叫着妈妈。而里面的女人因为全身缠满了裹尸布,开始由于窒息而剧烈抽搐。 太悲惨了,我好想去帮她,试着用手去抓裹尸布,但我就是个意识体,根本什么也抓不上。 什么也做不了,我只好靠近她。想安慰她。 突然有股巨大的吸力,一下把我往下拉。瞬间我仿佛进入了那人的身体,有了知觉,窒息感,呼吸不出来! 难道我在裹尸布里。不要,好难受。我已经死过一次了,我不想再死一次! 救命!救命!我大喊着。 突然从裹尸布的缝隙里看到一个祭祀高高的举起了一把刀。 噗的一下,扎入了我心脏! “啊!!!”刺痛感让我瞬间坐了起来。 好痛,好痛,我的心脏好痛。我捂着胸口。突然感觉不对。我有实体的感觉了。 我看像双手, “啊!——”我全身居然没有皮肤!手上的肌肉、血管,骨骼,看的一清二楚。 这是怎么回事!我浑身都没有皮肤!好冷,我浑身冷的开始发抖,冷的缩成了一团。 这是哪里?周围黑漆漆的,不再是宇宙。这是什么地方?我用手摸着,发现一个硬物,这,这不是将军给尘风的手机吗,难道最后一刻,他塞给我的是这个东西? 四周望去,我身下是一个石台,旁边还有石柱,这里好眼熟。突然看到旁边的两具白骨和衣服碎片。 这,,这不是沙耶地下古城吗?!! 由于惊讶,我身体颤抖的更加厉害。我为什么会在这里?这不可能!太不可思议了,我的脑神经无法承受这难以置信的一幕。 就在我恍惚时,渐渐的,周围的地面上开始冒出小的光点,如同无数的萤火虫般慢慢的飘起,缓缓的飘到我的旁边,围绕着我旋转着。好像一个小星空一样,太美了,我看的痴迷。身体也不再觉得冷。 光点不断的从四面八方飘来,不断的汇聚。渐渐聚集出来三个发光的人影,其中两个好像是那两位女子,而另一个则是那个将士。 只见那两个女子慢慢走向我,每人握住我的一只手,好温暖啊,我不再发抖。 我看着她们,她们只是淡淡一笑,接着瞬间融化,组成她们的光点附着在了我的手上,光从我手上开始蔓延到全身,蔓延过的地方,肌肤出现了!我惊讶的张大嘴吧,却发不出声音。 直到全身皮肤恢复后,忽然一声巨响,一阵烟雾飘过。 我抬头看到那个发着光的将士,慢慢的向我走来,解下自己的衣服盖在了我身上,然后对我伸出一只手: “我说过,会护你周全。” 我心中一震,仔细看去,那发光的将士渐渐变得透明,竟慢慢的消失了,而站在我眼前的,居然是尘风! 在他的后面,有一道光线从地面射入,下面站着冬哥和月姐。 “小草,我们来接你了。” ——-完结——— 天涯在线书库《www.tianyabook.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