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涯在线书库《www.tianyabook.com》 《血注如剑》 大 「果然……那个人今天也在看着我」 红发少女嘟囔着。 接近晚霞色的鲜艳长发,没有翘起。戴着朴素发饰的赤红头发,从她穿在身上黑色圣职者衣服的上面一直级到腰间附近。 大而澄清的茶色眼睛,乃至柔软而惹人喜爱的身体和外貌,总还有些孩子气。 但是,她的眼神却带着认真的想法,一点点忧愁的色彩酝酿出了和她相反的成人的气氛。 「绝对是在看着」 以健康又带光泽的嘴唇,再一次确信地嘟囔到。 少女也好,成人也好都会这样说,在某些地方与她不均衡的打扮,圣职者的黑色圣衣,料理用的围裙,在料理中完全想象不到的认真表情,果然不管是哪个都格格不入。 不过,对她来说,那些不均衡不如说统一成了一种不可思议的氛围。 用雪白的手指梳起红色的长发,站在人来人往的街上的广场。 「妳说那个人……。是安娜酱昨天说过的人吗?」 「没错。在这里每天……。不对,也许,在更早之前也说不定。你看,那个人」 被唤作安娜的红发少女,用视线告诉在旁边的炉灶上准备着锅的佣人大婶他的存在。 「……嗯。大婶我是不知道啦,安娜酱。是哪个人?」 「就是那个人啊。在人群里,一直看着这边的,一边叹气一边掰手指……。啊,现在,眼睛移开了。不对,总的来说,在眼睛移开的间隙里注视了这边,但是在看着其他地方的时间要长些」 「那就不是在看着安娜酱了啊?」 「不对!我是知道的。视线也是存在力量的。充满爱情的视线啦,温柔的,生气的人的视线,不觉得会有股寒气吗。就和那个一样。」 「你说的不知怎么的是明白啦,不过我认为安娜酱一直都是自我意识过剩而已」 「一直是怎么回事!?不就是说得我平时都是自我意识过剩一样吗!……是,是那样的吗!」 「大概,是没错」 「那种事……不,不可能啊」 鼓着脸抗议的安娜的表情比起十六岁的年龄,看起来更加年幼,可爱。滚动变化的感情和表情使得年龄这东西产生了变化。 大婶对着那样的她苦笑。 「总之,那个人,一定是的」 「嗯。也就是,每天都在看着……。是那个吧,用邪恶的目光看着在司教大人身边见习的安娜酱的幼稚的纯情。或者是有点黑暗的热情吗?」 「不,不对!为什么会有那种方法啊。每天都用黏人的视线看着,也只会是认为,总觉得是被舔遍了一样的讨厌的视线啊!怎么可能还会有那种感情啊。」 「……是那样的视线吗?舔可不行啊。是个变态呢」 「就是那样的视线。不,比起舔,也许讨厌的部分要多一点」 安娜明确的断言到。 「只是对上眼……。并不是那种东西我是知道的。我的侧脸从耳朵到嘴唇,那个人一直盯着看。但是,不存在大婶说得那种感情。是非常认真的眼神」 竖起形状良好的眉毛,安娜正是以认真的表情说到。 「要说认真的话,会更糟吧,我认为」 「认真是好事来的。而且,我很在意」 「我倒是很在意安娜酱不要紧吧,会有危险的」 「那个人的认真的眼神……。但是,在那个表情还掠过了一丝悲哀。是怎么回事呢……总觉得摆出了一张很难受的脸……」 「难道说,是恋爱吗?安娜酱!?大婶对那种事很热衷的哦!」 「不对,不是啦。对不起」 干脆的说玩后,大婶一副失望的表情。 「总之……那个人,不论刮风下雨都在。虽然每天的时间的不同,但是,一定在看着我」 「不是恋爱的话,大婶我没兴趣了,要开始了,专心在料理上」 「是!今天也要拜托你给司教他人做好吃的晚饭了」 笑着说到,安娜把切好的香芋递给大婶。 「不过话说,那个人……。为什么会看着我呢……。例如说,是有什么困难但又没有和别人说的勇气?但是,那样的话,看着我的理由又是……啊!是那样啊!是找教会有事。你看,莱曼司教不是众所周知的可怕吗。看起来就是那种身体瘦弱只有眼睛是闪耀的感觉,和瘦弱的野狗一样可爱」 安娜摆出发光的脸,而大婶却一脸困扰。 「我倒是同意啦,我想对着本人说会受伤的哦?」 「那种事不会的啦。会很高兴的」 「说过了吗……」 「无论如何,和疼爱的养女一起住也都习惯了,虽然我是认为可爱啦,但普通人会害怕的……。所以,有事情想谈,但又不想进去教会……。然后就,每天在教会的前面走来走去……」 对着自己说的话点头,安娜嗙的敲了下手。 「就是那样,错不了!一定,就是那样」 「大婶我认为太过飞跃了呢」 「没有。是在求助哦。那个人。被请求的话就把手伸出去。就算没有请求也要伸出手。如果抓不住那只手的话,就追上去追上去,追到尽头也要抓住他!这就是我!安娜!」 紧握着两只手再一次看向了窗外,安娜决定了。 「大婶!虽然很对不起,但我走了」 「你说走了是要去哪里啊?」 「有人在求助啊,如果我不伸出手的话,那谁会伸啊?」 「大婶认为是搞错了吧。还有,就算不是安娜酱也行的吧……」 「搞错的话,那种错误我一个人也能解决,没问题的啦!很好!啊!?」 安娜叫到。 她看到了视线中的那个年轻人转身消失在了人海当中。 「被逃了!得赶快追才行!我走了!」 「诶,等等!?安娜酱!?晚饭的准备呢!没有好好跟司教大人说的话,又会……。等,安娜酱,那个……!」 大婶在转过头制止她的时候,安娜已经不在那里了。 从狭窄的窗口探出身子,作为见习的圣职者拿到的黑色衣服和料理用的围裙一边飘舞着,跳下到领地内的菜园。 紧追其后一般,长直的红发散开。不管衣服松开,清楚隆起的丰满胸部上面是从脖子垂下的狮子形象的圣印。 安娜一边注意着不要踩到香芋啊香草之类的农作物,一边全力奔跑。 越过石造的矮墙后就到教会前的广场。 「安娜!?你在干什么」 「啊!司教大人!现在在忙,之后再说吧!」 越过墙的地方出现了一个男的。 和安娜的不同,穿着正式圣衣的他,就是被形容成瘦弱又温顺的野狗的莱曼司教,安娜侧视他后没有停下脚而是继续跑向广场。 「安娜!等等,给我等一下!你又……!」 「司教大人,对不起!但是,我,安娜不得不去啊!为了抓住迷途的羔羊把他拖出来」 「不可以拖!」 不管从后而来的制止声,她踩上广场的石阶追着那个人影。 旁晚时分在广场的行人间已经没有他的身影了。 「但是,不会放弃的哦,我是!」 预测着他消失的方向,跑着穿过广场,走出了大街。 就在那时,安娜的视线边看见了他走进了小巷子里。 毫无迷惑地转过墙角追在后面。 「好快!?」 才刚走进小巷子里的他的背影现在已经在很远的地方了。 一转弯,那身影再次消失了。 「不会让你逃的,绝对!」 安娜走在完全没有铺过的小巷里。 就算和飘动着的黑色衣服的下摆相对照白色健康的脚露在外面,她也没有停下的意思。 就算如此,要追上他也并不容易。 好不容易才没有跟丢,可又不能缩短距离。 「那个人……明明看起来走得不怎么快的……。这样的话!」 在那一瞬间,安娜登上了离她最近的房子的围墙。 然后就那样在围墙上走,跳下,不管家与家之间的狭窄缝隙,全速前进。 「呼呼。我可是在这条街长大的……。近道多少还是知道。虽然脚程输了,不过抢先走的话」 「嘿!?……这,不是安娜酱吗!怎么在那里。不对,别在我家的围墙上走!」 「有重要的事!」 对着在庭院里修理自家墙壁叫喊的大叔竖起拇指回答到。 「内衣被看见了啦注意点」 「是!交给……内衣!?呀嘎哇」 匆忙按下衣服的下摆,姿势崩溃后就那样掉下了围墙。 「安,安娜酱!?不要紧吧!?」 「没,没事。完全没事啦……」 安娜一边搓着掉下来时撞到的屁股,一边摇摇晃晃的站起来。 「虽然也担心安娜酱啦,那个……」 「不对!我不会输的!那么,我走了!」 对着担心她的大叔点下头,她再次走起来。 「还真的来了够远的地方啊」 抬起头映入眼帘的是被破坏了的外墙。虽然有进行修复,但看起来要恢复到原本的状态还需要一定的时间。 安娜感慨的想到,虽说这条哈根街并没有多大,但从接近外周的这个地方到教会所在的中央广场还是需要走一定的距离的。 「我看看……」 她在那里东张西望的看向周围。 虽然发生了被看到内衣的事故,但是使用了名为近道的近道,大大缩短了时间。 「……那个人……。大概,我想是走这边了吧」 但是,完全把他跟丢了。 「预想……预想错了啊」 傍晚时候,参与修复城墙的劳动者们都急着回家。 在那当中,失落的一个人站着的安娜再一次抬起了头。 「不对!但是,来了这边是不会错的。找出来给你看」 决定了以后就立刻开始走了。 和街道中心部分不同,这附近损坏的建筑物很多。其中还有人住在连屋顶都没有的房屋残骸里。 安娜在还留有没清理的瓦砾的大街上走着寻找他的身影。 「呜唔……。果然,有点难度啊」 安娜也能理解到,虽说是小街,人一旦走散了,在这个人群里面找出来并不容易。 要是一开始就回了家的话,她也没方法再找到他了。逐户逐户去拜访来找更不可行。 「要是有烦恼的话,是很想今天就谈啦。虽然明天再来找也可以……」 叹息道的安娜停下脚步。 在和其他的建筑物一样,有些地方出现了裂纹,现在也快要倒似的家里,安娜看到要找的青年的身影。 他就在打开了的窗口里面。 「这是……这就是,神的引导啊!」 兴奋地发出声音后跑到窗口旁。 在狭窄的房子里,他躺在了简陋的床上。和安娜的寝室里的床相比更要简陋的床,有些地方还会冒出些稻草出来。 「就是那个人不会错了」 安娜再次确认了他的样子。 长长的金发扎在后头。虽然看起来没怎么细心地修整过,但还没有失去它的光泽。 瘦长的身体被几乎不露出肌肤的黑色衣服包裹着。也记得那连手都覆盖掉的厚厚的手套。 细长的脸部构造整洁。蓝色的眼睛有着某种凉快的气氛。 总的来说,就算是对人脸的构造没有兴趣的安娜也会觉得那脸美形,但是醒着躺在床上,从心底里感到没劲的打了个大大的哈欠,无所事事的看着天花的样子,把之前的全部都浪费了。 只是,包含那全部,对安娜都很眼熟。确信了是他没错后,独自点头。 「那么……」 安娜看着他犹豫着要不要隔着窗户开口。 一个人住也稍微有点窄的房子里还有另一个人住着。 「好了。马上就要做好晚饭了哦。优利欧斯」 在房子正中间的地炉旁一个女孩子正在搅着锅子。目测比安娜还要小,只有十三四岁,至少不会超过十五岁。 也许是晚饭,从锅里飘来了香气,闻到了刺激的味道后,安娜的肚子发出了鸣叫。 「那孩子……。是妹妹吗?」 和被黑色衣服包裹着的青年不同,那个少女全是白的。 长发的颜色像是全都脱落了一般发白。纤细的头发透过从窗外射进的一点点的阳光而闪闪发光。安娜总觉得那个光是虚幻的东西。 和不露出肌肤的青年不同,白色的基调给人一种轻盈的印象。 安娜认为,从那里伸出来的四肢太过于纤细了,好像碰一下就会坏掉一样。 在衣服下能看得见的肌肤也没有多少血色,和无垢的新雪一样。 侧脸也很孩子气,太过可爱了。 「不过啊,优利欧斯,你稍微帮我一下啊,回来的话就把晚饭准备好,那样的操心难道没有吗?」 白色少女一边搅着锅试味一边对青年说到。 安娜现在得知那名青年的名字叫优利欧斯了。 「不要啦。为什么我一定要做那种事啊?」 对白色少女的话优利欧斯以没意思的表情回答到。 他把拿在手里的皮革袋子送到嘴里,喝了一口后满足地吐气。他脸上有微弱的红色,大概在袋子里面的是酒吧,安娜皱起眉头。 「你说为什么?我和你不同,白天要出去工作的。去给修补城镇的人们做饭和其他大大小小的杂活要干的啊,用这只纤弱的手,纤细的我忙足一天哦?我到底有多累你能想象得到吗?」 她和说的一样伸出了现在也快要折断的白哲手腕。 「哈。我承认啦~,太感谢您了~。」 优利欧斯躺着沉长的回答到。 「别发出毫无霸气的声音。有空在那里无所事事的话,太阳又还没下山。例如去森林走走啊,抓条野草回来也好啊。城墙就在那里,森林又没监视……」 「不要。绝对不去。断然拒绝」 「……!?即,即使否定也否定得太过分了吧。是喝了酒说出来的台词吗,那是!」 「在说什么呢。就算是我,被说了不对的话还是会还口的。酒也会喝」 「我说的到底是哪里有错了?」 「是全部啊,全部。因为,前提上就错了。累的话我也一样啊。我要做不得不做的事你是知道的吧?」 「那个是没错啦。但是工作赚钱的是我……」 「那是那样分配的吧。我虽然是赚不了钱,但是为了实现绝对不搞破坏的约定而工作的。那也知道的吧?」 「的确是那样不过……」 「那么,完成了自己的职务后,不就是对等的吗?那种说是因为只有自己有收入所以就崇高的说法,老实说,并不是自大。能赚到钱就很了不起吗?」 「啊,呜……。那,那么。出去外面,动一下身体这个是对的吧。所以,我是在担心你的健康啊」 「身体的话,在你出去外面工作期间,在这里锻炼了三个小时左右了没问题。比起那个,晚饭还没好吗?啊,葡萄酒也没有了,能去买新的吗?」 「呒,呣呣……。不,不过啊。我想过了。我出去工作了,至少交代些也可以吧。总是我从早到晚去工作,等下……这个?而且,那么!做晚饭的话,优利欧斯也能做了吧」 她一边把买回来后挂到墙上的葡萄酒递给优利欧斯一边说到。 「还没明白吗?」 「为什么那么认真啊?你说我不明白什么?」 「那就是适才适所啊」 「适才适所?」 少女一脸惘然歪着头。 「没错。对我来说我有我能做的事。所以,我会尽全力的去挑战他」 第二章 「说的是很好」 「没错吧?而且,请想一想。我来做料理的话,不仅做了些难吃的东西出来,而且,失败了就会浪费食材到时候怎么办?对不起那些种植作物的人,然后是献出生命的生物,所以我才不做料理。而且我很喜欢那个汤。我想要吃那个。」 「是,是吗?是那样吗?嘛,嗯。你说得没错呢。的确是那样呢」 少女的白色脸颊害羞地红了。 「m,嘛。我知道。不过啊,优利欧斯。关于那个酒出乎意料的浪费钱啊。所以啊,希望你把量减少一点……。我赚到的仅是家计就够紧的了……」 「不,那是不可能的」 优利欧斯摇着头。 「就算说家计紧,都已经变成现在这状态了。我也喝这点酒就很满足的了。那个均衡崩溃的话真的会高兴吗?就像被告诫要放弃过分地追求一样,其实不就是被眼前的欲望给俘虏了吗?」 「呒……。的确」 「我也有我生活的方式。现在我生活的道路。那就是像这样为了一边在家里磨磨蹭蹭的锻炼身体一边看着那孩子,每天都要挤出几个小时出来。就是这么回事啊。我今天也完成了我那份职责了」 「不过,那样是不可以的!只是那样的话!!」 安娜情不自禁地叫到。 然后,顺势越过窗口滚入进到了家中。 「什……!?」「什么!?」 「你们说的全部都听到了!但是,但是!只是那样是不行的!优利欧斯先生!你只是看着我就满足了是不行的!你果然还是得工作才行!」 把从心中膨胀起来的话从口里说出来的安娜,目不转睛地看着眼前的两人,而优利欧斯和少女逃到了房子的角落里,嘴一张一合地抱在一起。 「什么也没有哦!这里什么也没有的哦!钱的话平时都成酒钱了……!放过拿不出钱的我吧!只是命的话!只是命的话!」 少女跪下开始拼命求饶。 「对不起。真的很对不起。我们这么贫穷,真是对不起。入室抢劫什么的真的请放过我吧」 优利欧斯也一起开始下跪。 「诶,不……两个人都在做……」 发抖的少女害怕地伸出手指指着,安娜沿着视线。 发现了那里有把菜刀。而紧握着它的就是安娜本人。 「啊……」 安娜回想起自己是在做料理的时候匆忙跑出来的。 可不记得有把菜刀放回架子上。 现在注意到了一直是单手拿着菜刀在街里面走的。 「只,只是命的话!」「神啊!请救救我们吧!」 「不,不对!不对啦!」 立即就把菜刀丢掉。 全力丢掉后横过房间,笔直插到了少女的脸旁边。 侧眼看到刀刃有一半都插进了墙里后,白色少女啪踏的倒下了。 ◆?? ◆?? ◆ 祸龙战争。 把正统嘉路达帝国全国都化为废墟的内乱为什么会发生呢? 大规模的饥荒造成农民的反抗,为修正中央教会的腐败而登场的改革教会,诸侯的权利争夺,反体制派的反乱,复数的原因重叠在一起,也有人说这是必然。 不管怎样,由地方的小动乱投出的战争火种在瞬间令嘉路达全国被巨大的战火覆盖。 参与那场凄惨战争的是,由人变成的丑恶的怪物祸龙,和率领他们的《龙之魔女》及她的眷属们,然后是,堕落之神的仆人被称为《背叛的狮子》的男人。 魔的眷属们煽动了战争,诓骗改革教会,扩大了战火,干尽坏事。 战争会呼唤战争。招引了邻国的塞雷斯塔王国的介入后,战争变得更加激烈。 在那之中,把身为战争的元凶,魔女与龙的首魁《红圣女》给抓住的是中央教会引以为傲的《狮子之牙》的御使。 《红圣女》被处刑后,漫长的战争结束了,尽管全国都成废墟了的嘉路达正统帝国还是取回了和平。 横行的山贼,残存的祸龙和魔女们。受到战争的余火波及现在还在冒烟,荒废了的街道和村庄,也慢慢开始回复生气。 安娜决心下跪的地方,就是在那样的街道中的一条,在哈根的一个角落里的小小的家里。 「不对,这个,那个……。不,不是那样的。强盗什么,不是那回事。」 「单手拿着菜刀擅自跑到别人家里来,要说不是强盗的话,一点说服力也没有」 在抱着现在还哆哆嗦嗦发抖,泪目地来回看着菜刀和安娜的少女,露出警戒地站着的优利欧斯前面,安娜把头抵到额头要擦到地面的程度。 「不是……不是那样的。请听我说。优利欧斯先生。而且,那个……」 「哇!?为什么,掌握到我的名字了吗。好可怕!这下糟了!我被调查清楚了!可是犯罪行为啊,这是!」 「w,我叫莎罗莓。叫莎罗莓的美少女」 在优利欧斯身后抱着的白色少女说到。 「真,真的很感谢你!莎罗莓酱。我叫安娜」 「安娜吗。很好听的名字呢。不是莎罗莓酱,叫我莎罗莓就好了」 「我知道了。莎罗莓」 「为什么你们在这种状况下还能作自我介绍啊。真可怕!」 「因为,你看。都说让我们听她说了,我就加油试试了啊」 自称莎罗莓的少女握起小小的拳头。 半眼看着她后,优利欧斯突然放开了她。 他无视了「呜哇」地跌倒在地上的莎罗莓。 「嘛,这样继续下去的话也会很头痛,总之说来听听」 夸张地叹了口气后,优利欧斯把刺到墙里的菜刀拔了出来。 「很谢谢你!……就是那个呢。这是没办法的。在来这里之前……不对,其实是跟着你,优利欧斯先生的后面来的。在那之前都在为晚饭做准备。原本是在切香芋的,切到一半就拿着菜刀跑出来了。你看,前面穿着的围裙就是证据。啊!菜刀也许还会留有些香芋什么的!」 「不,就算你掀起那围裙。在这之前,跟在我后面什么的,我感觉那里才是问题。那不就是完全的可疑人员吗」 「因,因为!优利欧斯先生脚太快了追不上啦!」 「你说追,追不上的那地方倒不是问题,要怎么说呢,我想问的是为什么要做跟在我后面那种动作的理由」 「那,那个是……。啊啊……。又失败了。菜刀什么的,是第几次了啊……。莱曼司教会生气的」 「经常是这样的吗!?」 「诶!?你没有见过吗!?」 「……怎么可能见过啊。又不是单手拿着菜刀跑到别人家里的可疑人员」 「但,但是。你一直在看着我吧。那种,无论刮风下雨总是黏黏的,舔来舔去一样……」 「什么舔来舔去一样啊……。不对,我为什么有要做那种事的必要啊」 「不对!你看了!我就是知道是那样的」 安娜断言到站了起立。 「不是每天,每天都在用认真的眼神来看着我吗。在料理场的时候也是,在菜园的时候也是,换衣服的时候也是,都有被看着的感觉。哈!?想起就感到羞耻了!」 「你干过那种事吗!?是犯罪啊!?」 白色少女叫到。 「我没做过」 「不对。我对那种事很敏感的」 「所以说,那种没根据的话请你别再说了……」 「笨蛋!优利欧斯个笨蛋!你不是全部都败露了吗!不是完全没做到隐秘嘛!听你说适才适所还吃惊……嗼嘎!?」 「停下来。那种自我意识过剩的话。没有证据是吧?」 盖住莎罗莓的口,优利欧斯眯起眼。 「证据的话我有。我向神发誓,我并没有说谎。因为是我说的,那就是证据」 「你看,优利欧斯!果然拿出证据来了!你到底是个傻到哪种程度的人啊!」 莎罗莓硬是拉开优利欧斯的手,红着脸叫到。 「我才是被你这白痴气上心头呢。想要比现在的身高更矮些吗」 「想,想,想怎么样?优利欧斯。都是你那连一点点的智力也没有的错这样下去我们就会被当作可疑人员给带走的啊!审判啊!虽然不知道是官府还是教会,但还是审判啊!不对!不对哦。优利欧斯一定是想着些亏心的事,每天都像舔你一样地看着你而已。舔一样的指的是视线,舔的话没做过那种事啊!!是吧?」 「真是,连制止你的力气都没了」 优利欧斯再次夸张地叹了口气。 「果然是看了呢」 「……偶然而已」 莎罗莓的口这次用上了两只手来捂住,优利欧斯说到。 「不对。那是神定下的,因此是必然的。在刚才莎罗莓说的话里清楚理解了」 「那些胡说八道的,能理解到什么啊,我非常有兴趣」 「在教会的附近,来过好几次的事。而且,也有看着我。虽然会让人觉得不好意思,不过承认了吧?」 「我是不知道不得不为些什么而感到有多不好意思啦,不过我承认。因为,现在是住在这条街里的,当然会走到教会去,去到那里的话,或许就刚好和安娜小姐的眼睛对上了也不一定」 「没错呢。然后,那个理由就是苦恼着找不到工作,能不能帮我找份工作呢这样。是来商量那个的吧?」 「为什么会跑到那方面去的啊,我有点不能理解就是了」 「刚才你们两人的对话全部都听到了」 「别人家说的话都偷听到了,我希望你别露出那样的表情说出来啊」 「莎罗莓都去工作了,只有优利欧斯先生一个人连打工的地方都找不到。所以,找我商量……其实是想要找司教大人商量的,但是司教大人的脸太恐怖了,所以找印象好的我来商量,每天都来教会拜访。不过,优利欧斯先生是个容易害羞的人,还没商量就这样回去了。想要工作……。但又不工作。是那么一回事,终于知道了。我看着优利欧斯那认真的眼神和好像很痛苦的表情,是有什么烦恼吧,一直都思考着。不过,终于全部都联系在一起了」 「是,是那样的吗?优利欧斯……你。我误会你了」 安娜满眼确信地和吓到的莎罗莓一起看向优利欧斯。 「……如果那样你们会幸福的话,那样就好」 优利欧斯放弃了一般嘀咕到。 「那个……。虽然说得难听点,这里是难民区。是接收因祸龙战争而失去居住常说的人们的地方。从外面来的人的话没工作也是没办法的」 「街道里的人们提供些被破坏得住不了人的房屋来确保劳动力的说法也有。填补战争而使街道人口减少了的部分」 「那种说法不怎么对。为没有去处的人们提供居住地方和工作,我认为是值得尊重的代行领主的行为。虽然支援的司教大人的脸是有点可怕啦,不过是个很好的人」 安娜得意的说到后再一次咳了下。 「然后就是那样。已经知道了,为了那样而到我这里来的吧,在说一下……我所住的教会是管治这条街的的司教区,莱曼司教的教会。司教大人和代行领主也会一起为从外面而来的人们呀,没有工作呀住所的人们,提供工作和住所」 「哈。嘛,还真是伟大啊。我家的莎罗莓一直都受照顾了」 「没错!是个很伟大的人!所以说,优利欧斯先生。和我一起去找司教大人谈一下吧。没什么好害羞的啦!任谁都会有第一次!」 安娜伸出手说到。 虽然优利欧斯俯视着她,露骨地露出困扰的表情,但她自信而上扬着眉毛的表情还是没变。 「……那,明天,我会去教会的啦,请多多指教了」 「是的!我知道了。请交给我吧!优利欧斯先生的第一次,我一定会认真地负责到底的」 从黑色衣服的上面敲了下胸口。晃动。 「不,不用那么有干劲也可以吧?」 「不行!要全心全意来回应!能理解的话会很高兴的。……啊!?那样的话,得认真考虑准备下才行。而且,晚饭的准备才做到一半就……。那么,我先走了!打扰到你们了!」 说完后,没等优利欧斯和莎罗莓回答,安娜就跑出了家里。 优利欧斯站在她后面,无言的目送她从来的时候同一个窗口出去。深红色的头发消失在街道的另一头。 「……菜刀,忘在这里了呢」 「真的呀。忘记在这里了」 优利欧斯注意到了那时没有把菜刀还给她。 「不对!菜刀怎么都好,优利欧斯!这是怎么回事!?」 「你说这个,大约在哪里开始?要我说同样的话也是没办法的吧」 「是说你的事啊!刚才也说了,你不是完全没有秘密行动吗!你不是很擅长那个的吗!?你的肌肉是纸做的吗!」 「如果我的肌肉是值得炫耀的话,我就会露出来了。要说是怎么样的话是很细的那类」 优利欧斯一边说明着一边抚摸被黑色衣服遮住的肌肤。 「而且,我明明都已经蒙过去,把全部都爆出去的可是你啊」 「诶?是我吗?什么时候?」 莎罗莓一副摸不着头脑的脸仰视着优利欧斯,眼睛真的像是看到了不可思议的东西一样。 「没有自觉的话就算了……。不过,虽然变成了道歉的形式,那孩子,真的相当敏锐啊。我看着她的时间可是很短的,而且还在人群中什么的,也一定程度的注意到了。真的是吓到了啊」 「呼呼。真的是道歉了呢。真难看,明明是男孩子」 「在那平胸前翘起手说什么啊?看到那孩子的胸部了吗?和那比起来,还真是不好意思……」 「不要说平什么的不好意思什么的啊!w,我可是!我可是!?没有觉得不好意思哦!不好意思什么的才没有啦!」 「而且,我做不到的你说你能做得到?不像我一样简单的就被发现,能瞒过那孩子什么的,真厉害啊。那样的话,我刚才说的适才适所的话也得撤回了呢。连我也不知道的那种隐藏技术什么的,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啊?真的是很对不起」 「不,不对。我说的不是那种意思……。事实上,我想优利欧斯都被发现的话我也会被发现的?」 「什么啊。到最后还是做不到啊」 「不要!那个,别用那种把做好的晚饭全部都浪费了的时候一样的眼神看我!」 虽然莎罗莓气得跳起来,但优利欧斯并没有在意。 「那,总之,把那晚饭吃了吧。请别浪费了哦?要口水肩吗?」 「我是小孩吗!?哇!?有点焦了啦!?」 慌张赶到地炉的莎罗莓被锅的蒸汽吹到脸上「哈啾!哈啾」给闷到了。 「因为说了很长时间的话呢。不过,没有注意到还真是失态。啊啊」 「所以说别用那种难得的食材全部都浪费了真没用的眼神看着我啊!?放过我吧!还能吃的啊!」 说着这样的话,两人回到摆在房子一角的桌子,坐到椅子上。 把在锅里煮了十分钟,在野菜中冒出了些许的鸡肉的汤装到陶器器皿里,切下一点买回来硬面包,浸泡后放到嘴里。 「有些焦味」 「尽管如此,因为香草和葱都起效了才能入口吧。果然啊。啊,连蘑菇也放进去了。是去採回来的吗?」 「嘛。我是适才适所啦」 理解到了大口吃着面包,莎罗莓微微一笑。 「不过……。优利欧斯啊。从明天起要怎么办?虽然说过会去教会的……。嘛,就算被那孩子发现了,我们要做的事还是没变的。之后要以熟人的身份和她来往吗?我是无所谓啦,你呢……」 「和之前一样。在暗地里监视……不对,注视才对。虽然是道歉了,但只是被认为是外行的人。在方法上下功夫的话,什么也没有改变过」 优利欧斯停止了话语。 在有稍许迷惑一样的沉默后再次开口。 「……本来,这种事本身就没有什么意思。只是在实现约定而已」 「优利欧斯……。但是,我被你……。我啊……」 莎罗莓停下进食的手低下了头。 优利欧斯摇着头盖过她的话。 「好了啦。做的事本身是没变的啦。像舔一样看着那孩子就是工作」 「……从你嘴里听到的真是变态所为啊」 「从被你们使用开始不就一直这么说了吗,这个……」 优利欧斯的太阳穴哔咕的跳动着,但莎罗莓一点在意的样子也没有继续吃饭。 「啊!不过,你明天的约定要怎么办?」 「啊啊,那件事啊,无视不就好了吗。我不来的话,之后又没见面了,立刻就会忘记的。就像这把菜刀一样」 把安娜留下的菜刀放到桌子上,优利欧斯一口把汤喝完。 ◆?? ◆?? ◆ 「为什么没有来!?要害羞到什么时候啊!?我都来拿忘掉的菜刀了啊!」 放置了三天后,安娜再次从窗口爬进家里,优利欧斯和莎罗莓和三天之前一样拼命在墙角里下跪。 「远不是菜刀那种小问题吧,这次真的是想把我们杀了是吧!?那是认真的吧!?」 「在说什么啊!现在要做的不是说的那种事吧!?」 生气得脸都气红了竖起眉毛的安娜的右手握着镰刀,右肩上担着锄头。 「说的是镰刀和锄头啊,镰刀和锄头的……」 「首,首,首先先冷静下来。把镰刀和锄头……」 莎罗莓一边哆哆嗦嗦的发抖地接近安娜。 「那都是些什么啊!是什么啊,说镰刀和锄头!!」 「镰刀被!?」「锄头被!?」 丢出去的镰刀切下了优利欧斯的一撮长发后插到了背后墙壁上。而当真地挥下的锄头把莎罗莓眼前的地上的木板也给锄飞了。 优利欧斯连动都动不了,莎罗莓就完全软了腰当场坐到地上。 「这是怎么一回事,优利欧斯先生!」 「不,想问怎么回事的不是我这边才对吗?这个」 「我在等你哦!优利欧斯先生在什么时候来都没问题一样,就算被司教大人骂行为可疑也东张西望的等着你来哦!到夜晚了还连睡都睡不着,白天打瞌睡还被骂了」 「当然会生气啊」 「请别管我!现在说的不是那个问题!我现在问的是你为什么没有来!」 说完后拔出插到地上的锄头,然后举高。 「优利欧斯!地板!这样下去的话,地板就要变成田了啊!一个不小心的话我也要变成田了啊!」 在站不起来的情况下莎罗莓在地上着急地打滚。 「知,知道了啦。等下!冷静点。请听我说。这是无可奈何的」 「无可奈何?发生了什么了吗?」 「是的。其实有很多事要做太忙了,所以才不能去教会里露面……」 「没有工作的人怎么可能忙啊!有一天的工作要做什么的,那是什么事啊!」 「呀!我啊!地板啊!!」 锄到了坐着不动张开的双腿之间的地板上,莎罗莓发出了惨叫。 「优,优利欧斯!你不是每天都出去吗。不是跑到安娜那里去的吗?」 泪目的莎罗莓拼命地爬走,抓住优利欧斯的衣服爬起来,对他耳语。 「不,所以说,不是说过了吗。不被他发现地变换地点。我认真的隐秘行动可是完美的」 「在偷偷摸摸地说什么!?我说的话有认真在听吗!?」 「真是失礼了。会认真听你说的啦,请别把地板和田地给搞混了」 「在说些我不知道什么意思的……」 莎罗莓发抖的看着再次担起锄头的安娜。 「总之。对没有来的这件事……没有遵守约定这件事我真的生气了。让妹妹去工作来支撑生活……不感到羞耻吗!?每天都喝酒发呆无所事事,连饭也让她来做」 「妹妹?」 「为什么一张不可思议的脸?是指莎罗莓啊」 「我是妹妹?谁的?」 莎罗莓还是一张不可思议的脸指着自己,歪着头。 「那当然是优利欧斯先生的妹妹啊」 安娜像是把当然的事当然地说出来来。她不明白为什么两个人会被吓到。 「不,我不是妹妹哦。不如说,我比他还要年上的。从我这充满知性的说话方式就能明白的吧?」 「那种说话方式不就是老婆婆吗」 「什么老婆婆啊!?老婆婆是说!?话说,听,听起来像那样吗?w, 我记得是受到很多东西的影响才变成这种感觉的……。诶……。优利欧斯,你一直都是那样想的吗?老婆婆一样什么的,怎么会……」 「被你不自觉做出来的事给吓到了」 优利欧斯啪的敲了下一脸人生已经玩完了的莎罗莓肩膀上。 「嘛,总之。不是什么妹妹啦。原本就没有血缘关系的」 「是,是那样的吗?那,那,两个人是……?」 「完全的外人。只不过,莎罗莓是……没错呢。像我的师傅一般的存在」 「师傅?」 「没错。因为教给了我各种各样的东西,我称呼莎罗莓为师傅……话说,那个称呼应该听过吧?」 「没有听过。才第一次听。而且,无论怎么看都是莎罗莓比优利欧斯先生年幼吧……」 「看起来是那样也说不定。不过,人的价值并不是只由年龄决定的。我是那样认为的,安娜小姐不是那么想的吗?」 「我是……。不,我也是那么认为的。一直都误会了。对不起」 安娜老实的低下了头。 「算了啦。知道了的话。没错……我,我就是优利欧斯的师傅,莎罗莓」 莎罗莓挺起她的平胸摆起架子得意的说到。 「嘛,虽然是有师傅的一面,但师傅也有很多地方有缺陷的,是个不得了的冒失鬼,我要教她的事还有很多就是了」 「优利欧斯!对着师傅说话那是什么口气!」 「假如到了旅行的目的地后因为不会用形状变了的厕所而哭的那时候的事?」 「就算是我也……有不知道的事啊!不要说出来。求你了」 「就是那样,我和师傅就是这样的关系。所以师傅养我的事是当然的,没有工作的必要。所以说可以回去了……」 「那个和这个是两码事」 优利欧斯的话被安娜打断了。 「受到了各种照顾的人的话,不就得更加要感恩才行吗。而且,不用工作也可以的理由无论在哪里都不存在」 「如安娜所说的,优利欧斯」 优利欧斯虽然瞪了下翘起手频繁点头的莎罗莓,不过她也没注意到。 「……没办法了。我知道了。不过,有点问题」 「问题?有什么困难的话我会帮你的!」 「请别拿着锄头靠近我。啊不,单纯是……。在这条街里我算是个相当怕生的人。初次去的地方……然后,初次见面的人。有必要做相当的觉悟,能不能给我一周左右的时间?」 「那真是……很纤细呢。我是不是说得太过无理了呢?」 「没有。嘛,我认为安娜小姐说的也有妳的道理。反正我也想治下我这个性格」 「是吗!那样的话我得要加油了。现在就一起去吧,会和你一起谈的请放心吧!」 「不,都说不是那样了。所以说,给我一周的时间做心理准备……」 「不行!放弃什么的是不可以的。我稍微有点误解了。认为优利欧斯先生是那种把工作都推给莎罗莓后每天都浑浑噩噩,投入到怠惰的生活里的人。不过,其实是纤细又感到痛苦而已。是那样的吧。看着我的时候,是一张痛苦的脸。啊啊!真是可怜啊优利欧斯先生!我!我!」 「请别那么兴奋啊,房子真的要变成田了」 安娜一边热情地演说一边再次挥起锄头,优利欧斯极不愉快的转向了莎罗莓。 「呼呼,还是死心吧。为了我们的家」 「这不是别人家的事吧。你想把这个家弄得连蘑菇也能栽出来吗?」 「我也是认真地拜托的啊。快点做些什么给我出去啊」 「真是的……」 优利欧斯仰望着天空,抓了抓头。 「我明白了。一起走把」 「优利欧斯先生!你终于明白了呢!」 耀眼的笑脸就在脸的旁边,优利欧斯有点畏缩了。 她的笑容一点恶意也没有,他感觉到后不自觉的撇开了眼睛。 天涯在线书库《www.tianyabook.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