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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雅氏历险记》


 工作间

计时器“咔嗒咔嗒”地转着，香味分子悄悄从炉内逃出来，不料恰好被大师傅的鼻子捕捉，拨撩着嗅觉，让人不断地分泌着口水。
“叮！”
“烤好了，去端出来吧。”
“好嘞！”
一个穿着白色工作服的小伙子一手开烤箱门，另一手裹着隔热手套利索地取出一个个烤盘，把盘上的面包一个个转移到烤网架子上散热。换一张新的油纸，放上整理好的面团，推入烤箱，关门，定时间，一系列动作连贯流畅——显然，小伙入行多年了。
另一个工作间，大师傅将手伸进面粉，再伸出来，就着案板，双手在空中拍拍，一时间面粉飞扬。案板上，一只刚刚经历了发酵的面团静静地乖乖地躺在那里。
大师傅用金属刮刀小心地分成若干等分，一个个滚圆。见小伙进来，问：“这炉怎么样？”
“成色不错，师傅。”
“嗯。”
“去把那个盆刷了，再称一份戚风蛋糕的材料。”
“好的。”
……沉默。
师徒俩都不是话唠，只是沉默地做着手头上的工作，这使面包店的产品质量得到了很好的保障。另一方面，这让前来购买甜点的客人总是会下意识地朝里间望一两眼：里面没人吗？哦，有人啊……
其实，工作间也并非真的寂静无声，里面作业的噪声其实并不小：擀面杖三五不时与案板亲吻的“梆梆”、搅拌器“嗡嗡”的声音、料理机转动的声音以及烤箱计时器忠实地转动的声音。
在工具与食材奏出的交响乐声的掩盖下，一些悉悉索索的声音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走了走了。”
“呼！刚才吓死我了。”
“起来！你压到我了！”
“抱歉。”
“好冷啊。”
“就是，这外面怎么这么冷！”
“嗯，进去前也没觉得冷哇。”
“我觉得我现在颜值很高啊！”
“我香香的呢！”
“切╮（╯＿╰）╭，谁不是啊！”
“我们接下来会去哪啊？”
“哇⊙ω⊙，你这个芝麻卡子好好看，我后悔了，我也想要……”
“拿开你的脏手！别把我发型弄乱了！”
“哼！刚不是还嘲笑我们丑吗？”
一阵兵荒马乱，本来位置就不太够的架子现在更挤了！
听着同伴七嘴八舌的吵闹声，一只圆滚滚巴掌大的小面包看看和自己连起来的另一个：“咱们算是一个面包吗？”
“当然不算，你见过一个面包长两个脑子吗？”
“那……”
“这叫双胞胎！”摆出一副好像懂的很多的样子，心里暗暗庆幸自己还在面粉袋里时偷听客人说话知道的这个秘密。
“哦……”一副傻乎乎的样子。“知道了，那咱俩谁大？”
“那还用说？我懂的多啊，弟弟”好像很有道理的样子
“额……”感觉哪里不太对，又说不上来，迟疑地喊了声：“……哥哥。”
“你怎么会懂那么多东西？”
“天生的！没办法┐（─__─）┌”高深莫测的样子。
“咦？哥哥，你看下边那是什么啊？”指着旁边矮桌子上形状像月亮的东西。
“额，面，面包吧，面包！肯定是！”
“？是面包？”
“嗯！听我的准没错！”
“那为什么跟我们长的不一样啊？”
“那，那是因为，因为……一样吧，跟我们一，一样啊，哪不一样啊！”眼睛下意识朝四周乱转，忽然一亮，盯着靠着墙的架子上某层，伸出手指着：“一样的！跟我们都是同类的，就是长相不一样！嗯……兴许是大师傅当时，额，当时肚子饿了，急着吃饭，就随便把面团卷了卷就放烤箱里了。喏，你看那，那几个的长相不也不一样？”
“哦……”暂时接受了他的说法，继续去观察那些长相奇怪的面包，越看越不对劲儿，又不太敢问：不对吧……我们都是圆圆滚滚光光溜溜的，他们怎么身上还有褶子呢？他这样想着，半边身体移出桌子，头往下探，想要看清楚一点，丝毫没有注意到哥哥的大喊“别再往外走了！要掉下去了！”，更没有注意到身边那群同伴吵的声音越来越大，有几个都已经打的不可开交了！有个面包吵架吵不过，仗着自己个头比别人大那么一丢丢，朝对面那几个讨厌鬼撞了过去！
“叭！”
瞬间寂静！
一时间所有面包都停了下来！


 牛角羊羊

“叭！”
瞬间寂静！
一时间所有面包都停了下来！
有人掉下去了！
之前撞人的那个，脑中一片空白，茫然地看着几秒钟前还怒目而视的面包，努力地想要发出声音，但众人只见其嘴动而未闻其发声。可一时间所有人都知道他想要说什么。
没人回答，也不需要回答。那个瞬间就像是小学体育课上，几个孩子追逐打闹，不经意间，一个孩子受伤了，其余几个心知闯祸，但脑子蒙蒙的问那个受伤的“怎么了？”、“有没有事？”又或者“没事吧？”其实哪里是要问这些，心里想的却是“啊，闯祸了！”、“怎么办？我不是故意的……”、“对不起，我没想着要你受伤的……”
大家站在事故发生地，朝下看，这才松了口气。哥两个恰好掉到了那张紧挨着的较矮的桌子上。
“喂——你们怎么样？需要我们下去救你们吗？”
“唔……”揉揉脑袋，查看下环境，喔，这是之前说的那种月亮型面包的领地啊。走两步，嗯，挺宽敞的。！忽然定在那里，一个念头闪过：我……和弟弟分开了！忙查看之前的连接处，好像没什么事，按按，软软的，不疼，再扭扭腰，挺灵活的。跑去弟弟那里拍拍他：“你怎么样啊？疼不疼？”眼里透着关切。
“嗯？”做起来呆呆地看看哥哥，“不疼啊，为什么会……”这才反应过来了，从地上弹起来，猛地朝伤口处看，随即一阵后怕，这么剧烈的运动扯到伤口怎么办。诶？好像没什么感觉哎，没事吗？好像是的吧。戳一戳，不疼，扭扭，真的没事啊！高兴得一下子蹦了起来。
“我们没事，不用担心，谢谢，这挺好的，我们就不上去了。”哥哥朝上面乌泱泱的面包堆喊道。其实也不全是人家的错，本来弟弟之前半个身子都已经探出去了，那小胖孩的一撞不过是骆驼背上的最后一根稻草。
“没事就好，走吧，你刚才不是一直盯着人家？现在刚好过去问问”
“好！”连蹦带跳地跟着哥哥走。
“嘿，小家伙，你们叫什么呀？”被这两个小家伙绕着看了这么久，气氛真的好尴尬啊。
“呃……”抬头看看那只巨大的牛角包，又低头寻思，名字什么的，好像没有哎。
下意识地看向哥哥。
“嗯——我叫，我叫哥哥！他叫弟弟”
“……”脸上表情相当古怪：这是还没有名字呢吧？
“来来来，羊羊，有新朋友来了，认识下？”
大牛角身侧跳出来一只小牛角，竟也是巴掌大小，跳到哥哥面前，伸出手：“嘿，哥们，我叫牛角羊羊，很高兴认识你们。”
“你好”握握手，很开心，但心里有一丝疑惑，不知道合不合适问，没多说，却被表情出卖了。
“你好，我也很开心！你是我第一个朋友呢！”弟弟很兴奋，跟他握握手，又来了个拥抱。
“嘿，我知道你想问什么，我为什么比别人小好多是吧。”羊羊一副了然的表情。显然，已经有太多的人问过同样的问题了。
“很简单啊，大师傅制作时用剩下了一小块，就让小师傅上手学习。”他指了指自己，“而我，就是小师傅的处女作！”特别自豪的样子。
“羊羊啊，那个，额，你为什么叫羊羊啊？”弟弟很好奇地看着他，其实他真正想问的是：你们都是怎么取名字的呢？我也想取一个……
“唔，这个就说来话长了。”


 芝士与奶酪

弟弟看着羊羊从左边走到右边，再从右走到左，来回好几次，心想，这问题问的是不是不太妥当啊。他正想道歉，张了张嘴，还没发出声，就见那边羊羊突然站定，朝他们两个说：“我这名字起的比较特殊，跟别人起的名字都不太一样，估计要讲好久，坐下说吧。”
三个人围成一圈坐下，等着羊羊开口。
“我们面包的历史是很久很久很久的，我具体也不太清楚到底有多长时间了。”羊羊摸摸脑袋，接着说：“听前辈们说，咱们已经被分成好多好多支系了，喏，光是这间屋子里你们就可以找到很多支。我看你们这模样，应该是最老的那支，我听住在管道里的那个叫大米的老鼠兄弟管你们叫克雅氏族”
“我这一支被分出来是因为一个像大师傅这样勤劳伟大的面包师。据说当时有两个国家在打架”
“打架？是打仗吧？”
“嘘，别打岔。”
“打仗，攻城的那个久攻不下，就想，嘿，既然地上赢不了你，我就在地下搞事情！谁知他们晚上在地下打洞的声音正好被城里的连夜和面的大师傅听到，这下，敌人全军覆没！国王特别高兴，特地召见了大师傅，还特别允许他把面包做成月亮的形状，你看，是不是很像？”
“后来，公主嫁到了外地，不过她挺放不下我们的，就把我们也带去了，本来我们以为，就是去旅游一圈，过不了多久就回家。可谁知前辈们在那个地方特别受宠，我们这个种群不断地强大起来，不光人数越来越多，长得也越来越漂亮，连做法都要比以前高级好多，这个地方的人还特别喜欢旅游，就带着我们满世界地跑。”
“结果，在每个地方我们的名字都不一样，有的管我们叫牛角，有的喊我们羊角，还有的叫我们可颂，本来吧，叫我们什么都无所谓，后来，就有人说牛角跟羊角还有可颂不一样，我们怎么就不一样了呢？我们还是我们啊！所以我就决定给自己取个混合的名字。在咱们店里我们一组叫牛角，所以我就叫牛角羊羊啦～”羊羊说完，忍不住站了起来。
“唔，不光是你们，这样的事我之前也听说过，就发生在在咱们隔壁那家西餐厅。听住在那里的蛋挞说，在他们那经常见到一些人在披萨上来的时候，指着上边儿那层芝士糊开始胡扯，说什么喜欢芝士不喜欢奶酪的胡话。虽然这种笑话隔一段时间总会遇见一次，可次次都把披萨笑得上面的番茄块都掉了。他们也真敢说！芝士跟奶酪可不就是一样的吗！”
“哈哈哈”
哥哥说完，就见弟弟在那捂着肚子，咧着嘴笑，眉毛却皱成一团，看起来相当滑稽，显然，笑岔气了。过去帮他顺顺气，又回头问：“对了，你刚刚说，我们属于克雅氏族，那是什么啊？”
“这个我还不太清楚，话说回来，你们给自己起个名字吧，我还不太清楚怎么称呼。名字都是是姓在前名在后，比如我牛角羊羊，你们的话，就应该叫克雅什么什么吧？”
“唔，名字，确实是个问题……”哥哥沉吟道，“克雅……”
他看看羊羊，两头尖尖的，再看看自己，圆圆的。那么，团团？克雅团团！
“我叫克雅噗噗。”
哥哥还没开口，就听见弟弟宣布了自己的名字，于是赶紧说，“我就叫团团吧。”
羊羊根本没听团团的话，他满现在满脑子都是，噗噗？这是什么鬼！
“我记得我们刚形成面团时，酵母妈妈老是在我肚子里吹气。有时胀气得狠了，肚子就会噗噗响。”说起小时候的事，噗噗觉得有点不好意思，但他还是接着说：“这样，别人就可以知道我是从酵母妈妈那里来的。”
“羊羊，我觉得你刚才讲的那个故事好有意思，要不是我还真不知道我们的历史这么有趣哩！团团哥，要不咱们三个再去别的地方瞧瞧？我还想听故事。”噗噗一脸向往地瞧着他们。
“好啊好啊，我可以交到更多新朋友了！”
“行吧，反正我一时半会儿也没什么事儿，就跟着你们去玩玩儿吧。”其实他团团才是最想出去走走的人了！
“叮！”清脆的声音在房间中炸开！
！！！三个小伙伴被吓了一跳，一个不留神，齐齐摔落到地上！
恰巧这时，小师傅戴着两只棉质大手套端着大烤盘走了进来！
咦？刚才是有什么东西掉地上了吗？


 名叫大米的拾荒者

咦？刚才是有什么东西掉地上了吗？下意识的，脚迈了一大步
小师傅忙把烤盘放到料理台上，低头瞅瞅，我看错了吗？唔，看错了啊。
走到烤箱前，打开，重复着之前的动作。不过这一次，烤盘里装的不是面包，而是蛋糕糊。他调整好时间和火候，走了。
桌子下面，羊羊把身体掩在桌子腿后，一直在瞄着小师傅，见他出门，才松了一口气，向同伴们宣布：“警报解除！出来吧”
小师傅之前并没有看错，他们之前掉落，只有噗噗落到了桌子底下，团团和羊羊掉到了靠近桌子的过道边，要不是小师傅跨出一大步，他们已经被踩扁了！噗噗那瞬间也不知哪儿来的一股子利索劲儿，一把拽住团团的裤兜和羊羊的脚，把他们拉了进来。
三人从桌下出来，商量着先查看周围地形再作决定。路过垃圾桶时，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传来，三人顿时停下了脚步，沉默。团团用眼神示意噗噗和羊羊退后，他一人先去查看情况，却被羊羊一把拉到身后。
“我经验比你们多，我去。感觉不对的话，你们能立马躲起来。”羊羊压低了声音，给哥俩交代着。说完，他就踩着垃圾桶的网格往上爬。
说起来，他经验其实也没多少。最直接的证明就是，他刚说话虽用的是悄悄话的音量，实际上，叫里面的家伙听的一清二楚——毕竟只隔了一层塑料袋而已。
于是，当他爬到半中央的时候，一个小小的、毛茸茸的脑袋自垃圾桶上方探了出来。
“大米？嗨，原来是你啊！”
虚惊一场！羊羊现在只有这一个想法。
从垃圾桶出来，羊羊便将大米“隆重地”介绍给两个好朋友。
双方打了招呼，便开始聊起来。
“大米，你在垃圾桶里做什么啊？”
“垃圾桶很脏的，我们进去会生病的。”
“没关系没关系，我是老鼠，进去不会生病的，我在里面找吃的呢。像大师傅们不要的面包碎屑啦、巧克力末啦、发霉的蛋糕啦，这些都是我们的食物。”
说着，大米的眼睛咕噜咕噜转了转，像是想起了什么，放下扛着的包裹，手在空中比划着说：“不过，我是好老鼠不代表其他都是好老鼠，咱们这儿还有只叫包子的，你们可得小心了，他膘肥体壮的，表面看上去比我还勤劳，风雨无阻的出工，实际上是在为背地里的勾当打掩护。你们别看他住在隔壁房间的小破楼里，其实那破楼里藏了好多食物，估计够他吃好几年的了！再说，你想啊，隔壁是什么地方？储藏室啊！里面什么粮食没有？随便出门顺点儿什么，就够三口人嚼用的了。你们要是见着他，可得小心啊！”
“我每天都得收集好多好多，这样才能养活我和小米，我弟弟。我弟弟可调皮了，不过你们要是见到他，一定会和他成为好朋友的。”
“话说回来，你们这是要去哪啊？怎么从上面跑下来了？”
“我们……”噗噗的手被哥哥猛拉了下，止住口。
“我们就是想下来看看，看完就得上去了。”哥哥说。
“哦哦，那好，你们小心点儿。有时间的话欢迎到我家来玩儿啊。我家就在洗手池下的管道那里。我得去忙了，拜拜啦～”说罢，又转身翻进了垃圾桶。
团团拽着噗噗的胳膊就走，脚步快得吓人。噗噗有些跟不上，嘟囔道：“哥，慢点儿，慢点儿，怎么了这是？”
羊羊还没反应过来，身边仨人都没了，急忙朝团团追了过去。边跑边喊：“团团，你怎么了？干嘛走这么快啊！等等我！”
一直走到拐角，估摸着大米这回应该看不见也听不见了，团团才停下。放开噗噗的胳膊，告诫道：“大米，唔，你别什么都跟人家说。他再怎么说也是老鼠！咱们三个说白了，都是他的食物，还是小心为妙。”
“大米不是你说的那样！大米是好人。我们牛角要是谁掉下来了，就会喊大米帮忙送上去。他帮了我们不少忙了。”羊羊急切地争辩着。
“好吧好吧，他不一定是坏人。不过我觉得小心一点总没错。”见团团和羊羊快吵起来了，噗噗忙站出来打圆场。


 第五章松松和绵绵

“我刚看到那边有很多漂亮的小姐姐～(￣▽￣～)~她们看起来好精致的样子，咱们去打个招呼吧！”噗噗指着房间里侧那个糊了黑色窗纸的窗台上。
一眼就能看到那个精致得不像话的盘子。在一堆大大小小团状块状的面包里，那盘子上仅有的五只马卡龙甚是显眼。身形小小的，穿着带有精致蕾丝的裙子，粉粉嫩嫩又软嘟嘟的脸蛋儿，看上去忍不住啃一口！
！！！打住，那是同类！我这是被刚刚大米所说的包子附身了么？怎么能这样想！羊羊猛地晃晃脑袋。
这个窗台很低，他们没费什么力就爬上去了。羊羊最先上来，正要踏上盘子，一个尖锐的声音几乎要冲破他耳膜：“下去！”
“下去！”
“走开！”
马卡龙小姐姐们纷纷斥责道。
为首的那个，头戴彩虹糖皇冠，披着翻糖斗篷，宛若18世纪法国宫廷的皇后。
噗噗和团团爬上来的时候，正看见那个小姐姐迈着优雅的步子，慢吞吞的移到盘边，裹着蕾丝的手里握着巧克力手杖，冲他们挥舞着。
“你们这些乱臣贼子，不得无理，快向我松松公主行礼！”下巴高高的抬起来。
“切，这人什么情况啊？脑子怕是不太好。”羊羊直接把松松无视掉了：“咱们走！”
说着，径直向另一个盘子走去。那个盘子上，放着玛芬蛋糕。
“那个，我叫克雅噗噗，你可以管我叫噗噗……”噗噗还没说完，就被团团拉走了。
“你跟她废什么话！”
“她应该不坏的，可能只是不太会交朋友，也没人跟她交……”
“谁愿意跟她做朋友！走了！”
“喂！你们宁愿跟心肠坏透了的丑八怪做朋友吗？”松松在后面尖叫着。
那边，羊羊已经跟身穿洛丽塔裙子的玛芬绵绵聊上了。什么丑八怪，绵绵明明很漂亮的好吗！羊羊揉揉耳朵，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绵绵，你们为什么都在窗台上啊？我看你们都这么精致，这里很容易着凉的。”
“不用担心，我们马上就会被送走，在这呆不长的。”
“送走？去哪儿啊？”
指了指那扇窗子：“那边。”
“那边？这，不，这，这不是窗户吗？”
“嘿嘿嘿，羊羊啊，哈哈哈，你这个人好有意思啊。其实呀，这是个传送门。那边是咖啡厅，据说超级好看。隔三差五，小师傅就会把我们送到那边。”绵绵笑着转头，在羊羊看不到的地方，朝同伴使了个眼色。
“到时候，欢迎你们到那边找我们玩儿啊。”另一只玛芬蛋糕赶紧说：“你们可以从大米那边的管道过来。”
“哦哦，成，我知道了。”
从刚过来的团团的位置，正好看到绵绵同伴之前的眼神，当下心里有些怪异。大家刚认识，估计也不一定会再打交道，就不要随意揣测了。
不过，他也不愿再留在这里了。胳膊肘碰碰噗噗，低声问：“咱们出来够久的了，回去吧？”
“啊？我还想再玩儿会……”声音越来越小，“……好吧，那明天再来。”他心想：哥哥的话不能不听，那就现在先回去，晚上跟羊羊偷溜出来！
“羊羊，咱们回去吧，明天再来。”团团冲聊得火热的羊羊喊。
“哦，好。绵绵，我先走了。”说完，又冲绵绵眨眨眼睛。
原来，就在刚刚，羊羊答应了绵绵今晚就想办法过去看她。
团团对时间把握的刚刚好，他们刚回到各自的位置，烤箱里的戚风蛋糕恰好出炉。
小师傅将戚风蛋糕连同模子一起倒扣在架子上晾起来。放好后，又一个一个地将桌上的烤盘放到小推车一层层的格子里，推到了另一个工作间。那里，一个女工正坐在工作台前分门别类的将不同品类的面包装材质花色各异的袋子里，用裹了铁丝的金色塑料条收紧，拧好，再扔进脚边不同颜色的塑料筐里。
羊羊刚探出头，就被一只大手揪了出来，塞进了透明袋里。妈呀！这手的动作也太快了吧，可别给我封禁箱子里去，我还答应了要去看绵绵呢。
噗噗扒着烤盘的沿儿，一直留意着羊羊被放置的位置，一不留神，自己也被揪了出来。
“小莉啊，给这些包好就下班吧，时候不早了，快回去吧。”
那个叫小莉的女工应了一声，头也没回，手上的动作却更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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