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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诡文记》


 第一章：水犼

午后的太阳毒辣晒着地面，晃晃上升的气浪向着远方飘去，一股燥热在空气中弥漫开来，翘着腿靠着椅背的我，突然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惊醒，“谁呀”好梦被惊醒的我不耐烦的喊着，‘小非，小非，彤彤不见了不见了’，我打开门一看是房东，一个40岁出头有点富态的女人，满脸焦急带着哭腔拉着我的手微微颤抖着，她所说的那孩子是我看着长大的，自打他咿呀学语开始就比同龄人慢，上医院检查后说是先天性的脑部缺陷，导致的智力低下，正因为如此房东大姐对他更加的疼爱，深怕会让他受到别人的欺负，彤彤平日里也好来我这玩，总是拿着家里的水果送给我吃，说着“哥哥吃果子了”，让我很是喜欢。
“彤~彤，说有同学约他出去玩，大热天的我没让他去让他待在家里，下午给他端绿豆汤发现他不在到现在都没有回来，彤彤那孩子一直跟正常的孩子不一样，我真怕他出点什么事，小非我知道你有办法，帮我找找彤彤，”说着房东大姐还准备跪下，我连忙制止，“大姐，不要急彤彤可能只是出去玩了，再等等”“不可~能，那孩子无论在外面玩的多晚都会在吃晚饭时间回来，但是我等了好久都没见他回来，报警警察估计要等48小时才肯帮我找，求求你了”。看大姐这一反常态的样子我深知事情的严重，迅速打开电脑，把家门口的监控调出，不出十分钟并找到了彤彤身影，但出了家门后监控就看不到了，时间紧迫，我用黑客技术入侵了沿路的监控系统，从家门口开始一路追踪，终于找到了彤彤最后消失的地方，西郊的渭河边，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房东大姐看了我一眼，我二话没说拉起她就向外跑去。
驱车前往，一路狂奔，手心的汗浸湿了方向盘，大姐一脸呆滞盯着远方，死死地抓着衣角一侧，脸部微微颤动，片刻并到了渭河边桥下，远处一台挖掘机停在了河中间处，桥下人影攒动，大姐飞快下了车，看到地上的人正是彤彤哇的一声哭了出来，大姐疯了一般爬了过去抱着孩子仰天大哭一下子晕了过去。我推开人群，看着彤彤被水泡得发白的身体，心里不断打颤着，巨大的悲伤从心里冲出来，看着彤彤被布盖着身体小脚却露在了外面忍住悲伤慢慢的帮他盖住，盖至脚踝处一串丝微紫色蜂窝状的小手印引起了我的注意，忍着强烈的悲痛我俯身去触摸那紫色的手印，一瞬间我感觉自己快要窒息，像是喝了很多水，脚踝处有个东西在拉着我往下走，我低头看去一团黑色的东西正挂在我脚脖子处，我慌了，胸腔里的空气越来越少那种压迫感，让我感觉自己整个身体像一个泄了气的气球一样，就在我的意识快要坚持不住的时候，有人用力打了一下我后脑勺处，瞬间我从窒息状态活了过来，“喂，你没事吧，喂。”一个挂着工作证穿着干净大褂扎着高马尾的年轻女人摇晃着我，见我有点意识后便把我交给了她的同事
她则来到了孩子的身边用手滑过鼻息确认没有呼吸后，俯身倾听孩子的心脏处，对着同行人说了一句，随地捡了一块比较平缓的石块垫在了孩子背部，左手靠右手位于心胸处，向下挤压了60次，俯身给孩子进行人工呼吸，如此反复了半小时，奇迹出现了彤彤喷了一口水出来，人群里爆发出惊呼声，但又晕了过去，那女人的同事把早已准备好的氧气面罩给彤彤带上了，随后彤彤和母亲一起被送往医院。临上车前，那女人叫住了我，“你是家属吗？”“嗯，我是那孩子的哥哥”“那孩子脚踝上有一个紫色的婴儿手印，你看到了吧？我希望你不要对人声张”。我看着她点了点头，半个小时的心肺复苏让本来就很柔弱的她看着那么憔悴，也许累坏了吧。“嗯，知道了，还有谢谢你”说着对着她鞠了一躬。随行的救护车上，想着刚刚发生的一切，都让我感觉像做了一场噩梦一般。
安顿好了房东母子俩，走出医院大门，微风吹走了些疲惫，让我整个人精神了些，坐在车里突然想起了那个女人以及我所预见那些事，莫名让我觉得那条河有问题。
驱车又来到了渭河边，巨大的机器轰鸣声从远处传来，白天停在河中间的那台挖掘机竟然开始工作了，我向水里望去，月光照在水面上反射出洁白的光，河面像一块平整无比的镜子，反射这夜间的一切，一波涟漪打破了这份平静，涟漪的中心，有一个人形的物体向着对岸游去，但那东西不知道被什么东西吸引了掉过头来朝着相反的方向游，月光照在了那东西的脸上，瘦长的脸上长满了毛，细长的獠牙伸出嘴巴外，像是人类的手掌却又像是青蛙的蹼一般在向前摆动着，最奇怪的是那东西竟然长了个像人手般的尾巴，那到底是什么东西？我正准备下岸去看看，一双手按住了我，“别动，别惊动了那东西，”回头看去，是她，白天的那个女人，只是这会换了身连衣裙，马尾也放了下来，白皙的皮肤却没有任何粉黛修饰却也美得不可方物，月光下她竟然耀眼得让我目不转睛。晃神间她已经走下了岸，慢慢的向那东西靠近，那似猴子般的怪物竟没有发现抬着头对着月亮不停的转着圈像是在进行某种仪式，就在这时那女人从手上扔出了一根红绳套索，套住了那东西的脖子用力一扯并将那怪物往岸边带，再看那怪物被红绳套住后在水里激烈挣扎了一番后沉入水底却没了踪迹，不一会从远处竟翻起了一层白浪，白浪越靠越近最高时达到了一米高，女人却不紧不慢的跳上了岸把绳子交给了我“拉紧，切记别松手”这时白浪已到岸边处，我向后退去，手中的绳子在这时却剧烈的跳动，那怪物从中跳出，惊叫着向女人颈部扫去，一个翻身女人躲过了攻击，不料那东西像人手一样的尾巴抓住了她的腿用力往下一扯，同时掉入水中又不见了踪影。
月亮照在湖水中央，依稀有一些泡沫从底部冒出来，想着这个女人可能有危险了，就把红绳栓在桥杆上准备下水救人，这时女人却浮出水面，大声喊着示意我把红绳往上拉，意外的是我一拉红绳竟然没有了之前的那种紧绷感，不消片刻，便把东西和女人拉到了岸上，也许刚才的一番战斗使她疲惫不堪一上岸她便躺在地上一动不动，湿淋淋的连衣裙耷拉在身上，微闭的眼睛下小嘴在不停地喘气，“别傻站着了，快去找些干树枝，把它烧掉。”从臆想中回过神来，赶忙从着旁边树林里捡来柴火，女人已经将那东西摆好，我这才看清这东西的全貌，普通成年家犬大小，一口獠牙长得吓人，满脸黑毛下竟长了一双黑色瞳孔的眼球，蹼状的脚向前伸着，最恐怖的是它的尾巴，长得像人类婴儿的小手上却长满了蜂窝式的小骷髅多看一眼就让人浑身不自在。“难道白天孩子溺水是因为这个东西吗？”
“这东西叫水犼，民间多叫它水猴子，有人猜测这是一种类似水獭的动物，其实不然，这东西是由落水之人的怨魂所化的，时间久了便有了形体，传说这东西在水里的力气大的惊人但是这东西不会伤人，平时也只以死掉鱼虾灵魂为食，你在看这只像个大狼狗似的满脸还长满了黑毛，说明这东西拖人不是一次俩次了，可最近并没有报道说有人因为游泳而失踪或者溺亡的案件。”女人继续说道，“我猜这东西是从上游过来的。”“上游？那为什么离开来到我们这里了？”女人没在说话，说着把打火机扔进了柴堆中，火势一下子窜了上来，烟幕中传来一声声叽叽的嚎叫声，叫的让人心惊，过来一会就没了声响。“你是怎么制服这东西的”女人看了我一眼，“你手里的红绳，这红绳用朱砂浸泡制成有驱邪辟邪的功效，而且这东西惧怕红色的东西，在被我套上那刻起就已经制服了。”我打量起这个女人，莫名觉得眼前的这个女人对我有种说不出的吸引力。“对了你能载我一程吗？我的车来的急没油了。”女人看了我一眼，我想都没想示意她上车。
行驶在市区路上，道路俩旁树木向后方飞快移动着，正前方升起一轮圆月直直照进车内，“好大的月亮，今天晚上的月亮怎么这么大。”“今天是15，是一个月中月亮最圆的时候，所以那东西才会露头出来吸收月光。”我猛然想通那东西突然掉头的原因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女人似乎知道我在想什么，却也没说什么，只是嘴巴微微上翘，到达目地地后。女人给了我一张名片并说到，“明天等那孩子醒了，如果还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打电话联系我。”韩雪，望着女人远去的背影我收起了名片。
一大早我就收到医院的通知说是彤彤醒了。赶到医院，病床前大姐抱着孩子又是摸又是抱的，看到我来了，彤彤开心叫到“是哥哥来了是哥哥来了。”我见大姐又要跪下赶快上前一步扶住她，“姐，这都是应该的没啥好谢，如今彤彤安然无恙就行了，不要太见外了。”大姐抹着眼泪还想说些啥也停住了。我坐在了床边摸着孩子的头问道“昨天怎么这么不听话，妈妈叫你留在家怎么又跑出去了？彤彤低着头支支吾吾的说道“马~六儿前天说他西边大伯家旁边河里有大螃蟹叫我一起去抓，昨天跑到我家窗户边来叫我，我说我不去了，妈妈不让，马六儿生气说以后不跟我玩了，因为我只有他一个朋友所以我偷偷溜出去了跟着他跑到了河边，一开始河边水很清，摸着摸着，一旁的挖掘机开始挖沙子了，水里的淤泥挡住了视线，马六儿提议去旁边那块看看，结果我刚下去一脚踩下去整块地开始下陷，水被往下吸着我扑腾了俩下吃了俩口水就晕了过去。”我摸了摸彤彤的头示意他没事了别怕，出了病房我拨通了韩雪的电话，“我知道，为什么水犼会来到下游了。”
市中心咖咖啡屋内点好了俩杯咖啡等候着韩雪来，“我猜你想的跟我一样。”从背后传来韩雪的声音，一卷档案袋扔在了桌子上。打开档案袋，里面装满了上游那个市区发生的几起溺亡事件，无一例外，淡紫色小手印，我把四个受害人现场照片拿出来比对了一番，果然问题出在这，我用手指了指挖掘机，“这些挖掘机的编号跟渭河边的那个是一样的，但是你发现没有为什么这些挖掘机白天都是停工状态呢？说明什么，这些挖掘机肯定都是非法的，可能是盗沙”。
“嗯，盗沙行为导致水下的生物被搅乱的没有生存空间，水犼失去了食物，再加上盗沙使得河床下层泥沙挖空，上层的泥沙下陷，哪怕是小河边的一块小石头下面都可能藏着万丈深渊，人一旦踏上就会立刻失去平衡，陷在其中动弹不得，这就成了水犼绝佳的进食机会了，这就是水犼为什么会来到下游的原因。所以现在当务之急是找到谁在盗沙，立刻制止他，否则水犼会越来越多，后果不堪设想。
夏天的夜晚河边总是人们吃完饭散步的绝佳去处，但是最近发生的溺亡事件，让人们对渭河边心生抵触的想法，导致现在晚上八点多了河边一个人也没有，韩雪在桥墩蹲了下来猫着腰看着对岸的一处亮光，指着对我说道：“你看，对面那个简易的铁皮房，俩边杂草丛生，四周堆满了啤酒瓶，说明什么这一定是那帮人的窝点，”说话间出来个黄毛小子走到僻静处正准备解开裤子开始小解，韩雪转过头去啐一口，就在这时那人大叫一声跌坐在了地上仿佛看到了什么恐怖的东西一般，月光冲破乌云照到了河面上，我看的一清二楚“又是一只水犼。”我惊呼道。也许是黄毛的叫声吓到它，也或许是我的，那东西一下子钻进了水里就消失了，房子里的人听到声音都出来了，看到黄毛这样子一时间面面相觑竟忘记了扶起黄毛，其中为首的一个肥头大耳一身紧身名牌T恤的中年男子走过来踢了黄毛一脚，骂道“叫什么叫，你他娘的撒个尿都不能安分点。”“老~老大，刚刚水里有~有东西。”“有什么东西，你他娘的别吓唬人，老子什么没见过。”说着给了那黄毛一大嘴巴，打的黄毛脸都歪了，黄毛捂着嘴呜呜的说道：“我看见了，那~那东西长着一嘴的大獠牙，都快滋出来了，毛毛黑黑的，眼眶都他娘的事黑色的长的像个猴子一样，把我的尿都吓回去了。”“你他娘的，别搁着妖言惑众，你小子在胡说我打断你的腿。”说着朝着黄毛的腿踢过去，“晚上11点开工干完这一点，咱就撤回老家去。”说着提起黄毛招呼大家回到铁皮房里。
“听这群人的意思，是想干完今晚就跑了，不行我得上报不能让他们跑了。”韩雪说着拿出手机便到一处去打起了电话。晚上10点50分左右，那个中年男人骂骂咧咧的走出了房子“一群孬孙，屁大点事吓成这样得亏穷死你们。”说着自己坐进了一辆挖掘机里面，发动了机器。看来那黄毛把男人的军心扰乱了，不得已男人只能亲自上阵了，听着机器开动的声音房子里的人都出来了纷纷制止他“俺哥算求吧，那东西估计是水猴，你莫听老家人讲吗？，哪条河里有水猴，那条河里就要死人。”“去嫩大爷，孬孙吃我勒喝我勒还不帮帮忙干活，我说今儿晚上这趟活我自己拉，嫩谁都别想分这个钱。”男人说着开着机器顺着小路往河中间开去，刚刚开始挖掘一下，警铃声从远处不绝于耳传到了耳边，男人慌了神正准备跳车逃跑，这时男人所在的位置突然开始大面积凹陷，一声闷响，挖掘机和男人一起掉入河里巨大的洞口形成了一口深渊大口，吞下了河面上的所有，挖掘机一下被吸了进庞大的身躯填补了一些空档吸力瞬间减小了许多。
那男人见势不对一个猛子扎进水里玩命的蹬着，溅起的水花甩的几米高，一下子游出去几米远，同伴一个个吓呆了，唯独黄毛一步并做俩步跑来到岸边伸手想抓住男人，男人正要伸手去够黄毛的手，突然身子往下一沉，惊恐的眼神的只是看了一眼黄毛便消失了，河中间冒起了水泡，黄毛吓傻了，看着水面不断冒起的泡泡大喊道：“俺~哥，俺~哥。”这时河中间荡起了一片水波纹，男人冒了出来，嘴巴大张着看嘴型，好像在说着“救我。”月光再次照耀河中间位置，数十只婴儿蜂窝状的小手从水下伸出像章鱼爪一样一根根吸在男人的背上，身上，腿上，只一下那男人便被拉进了水里，河面上又恢复平静。
黄毛伸着手一动不动站着等到警察来了才回过神来，目光呆滞的带上手铐，几个同伴在不远处也被警方抓到，我也楞了半天，直到韩雪拍拍我示意我该走，我才知道事情结束了。
至此盗沙团伙全部落网除了那个男人，据说警方第二天在河里打捞了半天既没有见到男人的尸体也没有见到水犼，更没有找到什么深坑和挖掘机。事后我问韩雪男人的尸体会去哪里了，不是水犼只吃灵魂吗？“或许那人已经不是人了吧。”韩雪正色道“自然本就是一个循环平衡的系统，他大肆去破坏这种平衡，必定受到大自然的惩罚，他可能被水犼带到别处去了，或许也变成一只水犼吧。”



 第二章：罗刹

爱美是每个女孩的天性，夏天穿着露脐吊带，包臀的牛仔短裤，漂亮的人鱼线马甲线都是每个女孩梦寐以求的，但克制不住欲望是人类最大的天敌，进食是人类的最原始的欲望之一，饥肠辘辘几天后坚持不下去还是打回原形。于是就有人走起了偏门，减肥药抽脂应运而生但是最终还是以反弹2倍体重的失败结果而告终。
与韩雪水犼一事后，虽然有打过几次电话寒暄过，却也没有太大的来往，有好几次想邀请她出来看看电影，但都吃了闭门羹，只告诉我自己太忙了，只能默默接受。
这一日百无聊赖，手里的电话竟响了起来，打眼一看竟是从小的玩伴瘦子来的电话，这瘦子是我给他起的小名，瘦子大名叫石墨180大高个，却瘦的像根竹竿，瘦高的他却拥有一张帅哥脸，从小便是个情场浪子无数姑娘被他迷的着了魔。“非，最近干吗呢，忙不忙，”“你小子怎么想起给我打电话了。”“这不想你了嘛，打从老家回来想跟你叙叙旧怎么样晚上出来喝一杯。”“行啊。”“muse老地方，我晚上去接你”。挂掉电话，我也开始准备出门的衣服，瘦子所说的muse是我们以前经常去的酒吧，一人点上一杯佘龙兰坐着就会有女孩上来搭讪，大多时候都是瘦子被搭讪，而我看着。等着瘦子抱着女孩对我使使眼色我就知道这货今晚又要全垒打了。 但我很享受看着瘦子泡妞的过程，可能是他那奸计得逞的表情让我很满足或许还是一些其他的情绪总之我还是很喜欢跟他一起去酒吧喝酒的。晚上9点多，门口传来了跑车轰鸣声，一辆金色玛莎拉蒂停下，瘦子拿下眼睛斜着眼看我，“咻~咻，非上车。”我上了车打趣道“哟，老板最近在发的财，宝马变玛莎。”“少拿那爸爸开玩笑，大逆不道。”说着瘦子松开油门，轰的一声向前飞快驶去。
年轻人的夜生活从10点以后才刚刚开始，到了muse门口，各种穿着火辣衣服的美女进进出出，身边的男人也是形形**。走进了里面舞池里已经站满了时刻准备疯狂的年轻女孩男孩们。瘦子手里拿着vip卡示意旁边的侍从们帮忙找个位置，不出一会就给我们找了一个靠近舞池边的位置，并且俩瓶龙舌兰已经端了上来，瘦子打开了酒，就开始跟我瞎喷，“打从离开家去我爸公司那个破地真的憋坏我了，山沟沟的地方，要啥也没有每天除了看电视就是看电视。”瘦子的老爸是个开矿的大老板，瘦子读到高中后，他老爹就直接他去矿里帮忙看着矿自己去投资其他的东西。“这次回来是准备干嘛？”我举杯问道“回来相亲，老头子的合作伙伴的女儿在这上大学，叫我过来见见。”说着碰了我的杯子一饮而尽。三杯下肚瘦子开始不再说自己的事而是指着舞池里的女孩们开始打分，这是他的常规操作，分析身材三围颜值发型来进行打分，自到看到自己满意了举起酒对着女孩使个眼色几番临空对喝后，女孩基本都会过来一起喝，勾肩搭背，附耳私语调情一番再加上酒精的作用，基本上今晚我又得一个人回家。果然不出意外，一个170高个混血女孩走了过来对着瘦子来了个瓶吹，瘦子连连拍手叫好，示意女孩坐下。10分钟后瘦子已经搂着女孩的腰，在女孩耳旁说着什么逗的女孩哈哈直笑。30分钟后，瘦子搂着女孩出了门并对我说到：“非，爸爸先走一步，你小子要加油啊赶紧破了你那处男之身。”身边女孩害羞的捶打了一下瘦子，轰鸣声再次响起，我的嘴角扬起一个45度的微笑，举起杯子一饮而尽。
“怎么一个人喝闷酒，是不是看你朋友吊个马子走，失落了。”抬眼看去，一个身材纤细面容娇小的女孩端着酒坐到了我旁边，“他本来就是来找**的，但我只是来喝酒的。”说着我举起酒杯向她示意干杯，女孩笑了笑也喝完了杯中的酒。“一个人？”我起身给女孩倒满了酒。“一个人，你朋友挺帅的啊”“是呀，从小就帅。”说着我坐到了女孩的身边，“不过我觉得你更有意思。”女孩也靠近我，用双手拉住我的衣角往她那一用力，我被拉到了离她只有0.5cm的距离脸贴着脸，女孩穿着v子领的连衣裙，我低头一看整个胸部暴露在我眼前，只是我并没有看到雪白的胸部而是一个鬼脸纹身盖住了女孩左半边的整个胸。我刚想问纹身的事，女孩的嘴唇贴了上来，就在女孩触及到我嘴唇的一瞬间，我感受了针刺般的疼痛，我看到一个顶着寸头蒙着脸的男人，在用着一个细针一遍一遍扎着我的胸膛，我抓着床沿，疼的让我大叫了一声，我用力推开女孩，女孩跌坐在地上神情突然痛苦起来，双手捂住脑袋，我看见一条条蚯蚓般大小的血管正在向着纹身位置移动，像是有什么在用吸管用力吸着，女孩一会抓胸一会抓头，跪在地上凄烈叫着，终于女孩受不了了抱着头大叫了一声，boom的一声闷响，女孩在我面前被炸成了肉泥组织器官散落一地，血溅了我满脸。周围的人群瞬间乱做一锅粥，几个青年摔做一地又爬起来拼命往门口跑丢下自己来时带的女伴，那些女孩一个个抱头鼠窜却找不到门在哪里，不多时就停住不动蹲着在那叫唤。而我已经懵了站着不动也不知道该做什么，身上的血早已干了，这时警察来了，看到现场的状况二话不说，就把我铐起来带回了警局。
“你说你跟那个女孩不认识，而且才接触不到2分钟，女孩就自己爆炸在你面前了。”一个中年警察看着我问道。“是的，那女孩过来搭讪陪我喝了一杯，然后就发生了这样的事。”“放你的屁，监控里看的清清楚楚，你推了一下那女孩，女孩才会有接下的事情，老实交代你到底对那女孩做了什么。”说着挥着拳头向我的脸招呼过来，“老周，停下，你先出去，事情没那么简单，我来问问他。”中年警察的拳头停住了，顺着声音我向着门口看去，是韩雪我不禁心里一喜。韩雪坐在我对面带着严厉的眼神看着我。“你知道你现在的处境吗？”“知道，作为第一嫌疑人而且所有证据都对我不利，但请你相信我，不是我做的。”“我凭什么相信你？”韩雪质疑道。“那女孩已经不是人了”我正色道。“我从小只要接触濒死或者死人的一瞬间就能亲自感受到死者生前的痛苦，渭河你抓水犼那晚，我因为白天在彤彤身上感受到了水犼的存在才会晚上也去查看。”“那女孩，你看见了什么。”“纹身，一个寸头蒙面男人，细针一遍遍扎着女孩的胸部，我切身感受那种疼立即推开了女孩之后就发生那种事了。”“纹身，什么纹身？”“黑身朱发绿眼大嘴尖牙外翻头顶有俩个牛角，像佛教里的那种恶鬼形象。”“恶鬼？”韩雪思索着拿出手机，“是不是这样的图案?”韩雪翻出一张问道。“是的，一模一样。”“出现了吗？我找了15年了终于出现了。”韩雪突然嘀咕道。门外传来敲门声，一个年经警察推门进来说道：“韩姐，北郊一个公寓发生命案，出警了。”众人匆匆离去，留下刚刚那个小警察看守着我。
“你好，请问一下我委托人于非先生是不是被关在这了。”一个中厚的声音响起。“我是他的律师来保释他的。”“我哪里来的律师呀？”我心里想着，门被打开了，一个熟系的脸探了进来是瘦子。“你小子，厉害了学会杀人了。”“我杀只鸡都能手抖半天还能杀人吗？”“你把事情的经过从头到尾向这位律师说说，让他想想办法。”瘦子说着指了指旁边的中年男子。“是的于先生，你说的仔细点不要有任何隐瞒。”我把瘦子离开后的事都说了一遍。“你小子可以啊，我这前脚刚走，你这就泡上了。”瘦子打趣道。“听于先生的意思是您和这位死者是刚刚认识，还有死者是自己在你面前自爆的。”律师问道，我点点头表示对的。“那只要找到一个酒吧侍从帮您作证这女孩跟您本就不认识，在调出酒吧的监控和尸检报告证明女孩是自己的原因导致的死亡您就没事了。”听罢律师的话，我的心落了下来，“那就好那就好，吓我了。”瘦子梳了梳心说道。这时门被打开了那个年轻的警察拿着钥匙打开咯我的手铐说道：“没事了，你可以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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