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涯在线书库《www.tianyabook.com》 《狩匈传》 第一章渔阳仲家 汉元朔二年,渔阳郡下有一村落名为“渔南故里”,这村落东、北两面为山,西南面便是去往城里的方向,北临燕山,山下有一湖,湖水清澈见底,湖中常见鱼儿在水中嬉戏,不是飞出水面,湖边也常有垂钓者,立杆而坐,这些垂钓的人,很是耐心,虽说钓一斤鱼只能换的10文,但是他们还是依旧如此逍遥,仿佛是视金钱如无物。虽是常见垂钓者,但这里未尝以垂钓为业,湖东20步便是百亩农田,这里的人常以麦为主食也不常吃糜,甚至可以说是四季食麦,将其制成饵或面。土地平旷,屋舍俨然,有良田美池桑竹之属。阡陌交通,鸡犬相闻,其中往来种作,黄发垂髫,并怡然自乐。?这里的人们不光吃的简谱,穿的和住的也很是简谱,都住的那草屋、木屋,穿的那麻衣、布衣。人们都居住在田旁以便耕作,这里普遍住的都是平民百姓,但这渔南故里中有一户人家却曾是那豪门望族,那就是仲家。 渔阳仲家,世代居于渔阳,汉初的战争中,时常能见的材官。所谓“材官”,他们大多都是能引关蹶张、材力武猛的战士:有的随高祖皇帝击破项羽,有的曾为太子卫士,还有的平定淮南王英布之乱。那是许多燕人,不论出身显赫还是那偏远僻陋的乡里,都乐意应征为卒,以应国家急难。这是家君生前常常给我讲的故事——我的大父,仲家大父随高祖皇帝征战数载,为大汉立下汗马功劳,最后回到了渔阳郡,不仅可以“复身”(终身免除徭役),甚至还凭借军功获得了左庶长的高爵,在渔阳郊外有着大片农田和宅子。郡里的各个豪门、县令、丞常登门造访,大家对大公都很客气,还常邀请大公做客。大父去世时,军刘德官员还亲自前来探望,并送上的木简上恭敬地写着“谨使吏奉谒,再拜再拜。” 不过到了家君这一辈,继承的爵位连掉了两级为公乘,家中的境况也大不如前:大概是因为生长于文景之年,渔阳平安无事的缘故,加上家庭富裕,父亲少时对兵戎只是毫无兴趣,倒是热衷于藏书,,尝去百里外的豪门家相求,我的母亲便是那豪门家君的最小的女儿,那是父亲对着女孩一见钟情,最后带着本书和他一起私奔回了渔阳。自我记事起,父母一直很是恩爱,家母虽居住的偏僻,到底还是娇生惯养不事生产,父亲对家业也未尝上心,二人每日以吟诗作赋为乐。母亲讲起昔日与父亲初见,认为他博才多学,甚至满是幸福的回忆着他宴上鼓琴的情景,我却不以为然,甚至还认为父亲是个无用之人——夫妇唱和虽风雅,却不曾有过收入。眼看田地日渐减少,家财所剩无几,最终父亲只得卖掉宅子,遣散了奴仆,凭借最后一点钱,再者依靠大父生前与渔阳官吏们的交情,在郡里某了个亭长的职务,这亭长日常也无大事,倒也顺利。可不久后父亲在巡查乡里之时,遇到一个不识水性的人落水,便下河救人,然而父亲也不识水性,但人最终也是救了上来,而父亲却没能上来。那时母亲怀胎九个月,在悲秋惊惧中剩下了我的幼弟。家中失去了唯一的经济来源,安葬父亲耗尽了最后的一点家财,孤儿寡母已难以再在城中生活。好在外大公虽怪罪母亲私奔,还是分与了她数亩薄地。因父亲在执行公务时殉职,我得以继承爵位,但只得到了“大夫”。目前便奏报了郡里,将户籍迁回了娘家。母亲日夜纺绩,我时常下田耕作,闲时若不须服役,边去湖边垂钓,所得到的也可以支撑全家活下去了。幼弟体弱多病,常在家中休息。外大父去世后,叔父叔母逐渐不喜欢母亲,母亲一气之下售卖田产,携我兄弟二人离去,在父亲生前的友人的帮助下,总算来到了一片净土,便是这渔南里。我少时好角抵,常与佣人比霍拳脚,也喜欢听长辈们将古代的英豪的辉煌战绩,每次都听得津津乐道。父亲也希望我能有所作为便给我取名“成”。我虽有大夫爵位,但因叔父贿赂那郡吏,将我爵位改成“簪袅”。使得我便无法免除兵役。 第二章里正学武 仲家门外有一颗垂柳,柳树下常站着一个人,村民们经常找着柳树下的人帮忙,仲家有三个邻居,一户是胖墩家,这户人家世代农民,胖墩是一个身高七尺的胖小子,喜欢角抵,他经常在街上练舞和舞剑,胖墩也是这家的唯一的孩子;一户是米农家,他家可以算是渔南故里的富农了,但是他将近三十还未曾有过妻妾,留着汉人皆有的八字胡,身高六尺七的他可能是因为身高还不及女子而没人愿意嫁吧,不过他家的存粮很多,经常没地方放而只好拿去卖米,之前一次旱灾时,他拿出20石的米以三文一斛的价格卖出,虽然赚了不少钱,但是这价格也低于了官价;还有一户是垂钓的白发老者,身高七尺三,据说他年轻时在军中有些声望,担任过军侯,爵位也有官大夫,在这渔阳郡里也算是有些声望的人物了。仲家的邻居都介绍了一下,仲家也要说一说,这仲家的家母,身高六尺七,虽然年近知天命之年,但从远处看还以为是个黄花大闺女,脸上的皱纹未有许多,只是些许的白发。仲家大公子仲成,现在可以算是家中的顶梁柱,但是四处看了看,他好像不在家里,那边介绍一下这仲家二公子仲旭,仲旭虽然刚至束发之年,却已身高七尺,面容英俊,堪比那齐国的城北徐公,而且他也像自己父亲那样喜好吟诗,是个励志成为一名鸿儒,进入长安的太学之中教授天下读书人儒家文化。仲家的大公子,好像找到了,那个河边骑黄牛的就是那仲家大公子,他长得也算俊俏,身长七尺四,为人老实,一心为家境而努力,聪明而又智慧,不光善于角抵、剑术,还善于御马,可以算是一表人才也是乡里有名的大孝子,里正常对他说:“若我是太守,定举你为孝,让你如长安为官。” 不过这个里正,到底是长啥样呢?这里正他正值壮年,身高七尺,在此当值已有十余载,乡里的百姓对他很是信任,里正不光人好,还会些拳脚,据说他爵位上造,没想到这渔南故里有也这么些有着爵位的人啊。里正将仲成唤来,双方恭敬地向对方行了礼,里正对他说道:“仲大公子,想问你欲习武,我可以教你一些拳脚。”仲成听后开心的答应了。 里正又说道:“仲大公子啊!我教你一些拳脚,那你可要帮我保护好这渔南里啊!” 仲成没有犹豫开心的回答道:“善!” 里正再说道:“你且看我的招式,然后模仿。”仲成听后又行了礼表示明白了。这是只见那里正打出了一套飞快的拳法,可以说是让人看得眼花缭乱,过了许久,里正才将这套招式打完(其实就几个动作,只是重复做几遍且每次改变了出招的顺序),此时里正已是满头大汗、气喘吁吁,仲成抱拳对里正笑了笑,将这套拳法照做了一遍而且顺序和里正做的一模一样。里正看后很是欣慰,对仲成说道:“这拳法甚好,既然你已领悟,那我教你剑术如何?” 虽然那套拳法看起来没啥用,可能剑法也是一样,但仲成还是高兴地说道并恭敬地行礼:“善!”于是里正去拿了两把木剑,一把自己拿着,一把给了仲成。只见里正耍起了自己的剑法,一个飞剑三百六十度,再来一个突刺,然后向后一转,跑跑跑跑跑,再跳起一砍,直接将几根柳条看了下来,仲成顿时大惊,连忙称赞道:“里正真的是深藏不漏啊!这剑法,晚辈可能要练习许久啊。”里正收起剑来,转向仲成并兴高采烈地说道:“善!你这孩子虽未加冠,却能说出这般言语,很是厉害,那剑先借于你练习”仲成心里暗想:“我乃堂堂大夫(爵位),有这般言语也是应该的,虽然现在是个簪袅,但是我还是有爵位的。”里正转向了自己家的方向,离开了并说道:“你先好好练,待到你学会这剑法,我在教你一些更厉害的。”仲成听后又恭敬地向里正行礼。里正那几招剑法看起来很难,但是并非如此,仲成苦练了十几日才将这剑法练的七成,过了近一个月仲成终于练成了剑法,他不光练成了剑法,还领悟力很多新的剑法。于是他去找了里正,给里正看来一下剑法后,里正拍手称快并对他说道:“仲大公子啊!你这剑术既以学会,那我便叫你枪法。”里正将仲成的木剑要来,然后回去拿了竹削出来,这竹削有一丈之长(2.3米),里正将一支给了仲成并教了仲成几个简单的枪法,让他慢慢练习。于是他又离开了并对仲成说道:“仲大公子,过几日我便来去竹削,你可要珍惜练习。”仲成还是恭敬地向里正行礼。 几日后,里正来找仲成要回竹削,没想到仲成用着竹削插回来了几只鱼,仲成开心的回来了,他向里正恭敬地行了礼,于是从竹削上把鱼拿下来,将竹削的尖端擦了擦还给了里正,还多给了他一条鱼,里正高兴地走了。仲成向在一旁的母亲问道:“家母,此为善事?”母亲笑眯眯地回答道:“善!” 次日,仲成找到里正,双方行了礼,里正对仲成说道:“我所会的东西都交给你了,你自己慢慢领悟吧,不过村中的有为常在后山打猎的猎户他精通武艺,你可以找他教你更多东西!”仲成恭敬地行了礼后,一边退后一边说道:“善!” 第三章垂钓问学(上) 近夏末,家中的农事并不多,时常有着空闲时间,田里的小麦长得也算壮实,仲成便时常去湖边垂钓。这湖边树木环绕,湖水也是清澈见底,正像是那柳宗元的小石潭记中所写的水潭一样的清澈透底,湖中鱼也像那小石潭记中描写的小潭一样的“潭中可百许头,皆若空游无所依,日光下澈,影布石上。佁然不动,俶尔远逝,往来翕忽,似与游者相乐。”虽说湖中的鱼很多,但是在湖边钓鱼也未尝是件容易的事,湖边常有一位老者出没,老者头发苍白,面有褶皱,看似年近古稀,但未曾见到他使用拐杖,这位老者常坐在湖边垂钓,虽是垂钓,但看他也是很不上心的样子,不过他每次不上心的总早到晚的垂钓,总能在日落时带回一筐多的鱼来,这老人也很会做生意,时常让人帮着卖鱼换来一些钱财或者用鱼去别人家换粮食。这老者的生意还是不错的,每到农忙时,许多户人家都没有鱼吃,又不远去集市,便拿些食物去与老者交换,或是拿些银两去老者那买鱼,不过话说回来这老者身有官大夫的爵位,岁俸三百石,而且还有那么多战功的来的农田和土地,他为何还要在这里整日与鱼打交道? 一日,日出三竿时。仲成带着鱼竿来到了湖边,那老者还是坐在湖边垂钓,仲成上前在一旁恭敬地行了礼并问道:“先生,可否与晚生共垂钓乎?”那老者转向了仲成那边看着仲成,面带微笑的对他说道:“哟!这不是仲家大公子吗?详问仲大公子颇有礼仪,今日一见果然不同,来我等在此共垂钓,不必拘礼,坐下就是。”老先生一边说着一边用手拍了拍一旁的地面,于是先恭敬地像老先生行了礼,然后把鱼筐放下给鱼竿装饵,规规矩矩地将鱼钩甩入水中便坐下了。两人垂钓了一刻,未曾有过交谈,老人的鱼筐中已经有两层的鱼了(仲成去时就已经接近两层的鱼了),而仲成的鱼筐中却只有一条鱼。过了半个时辰,两人仍未曾有过交谈,老人的鱼筐里又多了四五条鱼,而仲成的鱼筐中也只有三条鱼,虽说这三条鱼已经可以让仲家三口吃上几顿,但仲成看到老者那样心不在焉的钓鱼,却能屡屡收获;而自己那样认真的钓鱼,却只钓上了三条。 仲成放下鱼竿,恭敬地向老者行礼并问道:“先生,为何您能屡屡上钩,收获颇丰,而晚生的筐中却只有三条,这倒是为何?” 老者看了看仲成,微笑地对他说道:“仲公子啊!你可知道你是在作甚?” 仲成恭敬地说道:“垂钓。” 老者点了点头平静地对他说道:“仲公子,看来知道过来做些什么,那你为何抱怨?” 仲成说道:“先生,晚生见先生筐中的鱼甚多,而自己...”仲成的话还未说完,老者便说道:“我问的不是这筐中的鱼数,是你为什么来此垂钓?(老者身旁)” 仲成听懂了老者的问话,便又恭敬地回答道:“先生,晚生想像先生学习这垂钓之术。” 老者听后,笑了笑便说道:“仲公子啊,我看你想学的不止是这垂钓之术,而是这垂钓之法。” 仲成很不明白便问道:“先生,这二者可有区别?” 老者回答道:“这二者自然有区别,公子可知我为何常来这里钓鱼?” 仲成回答道:“因为填饱肚子?” 老者说道:“非也,这填饱肚子固然重要,”鱼竿晃动了几下“哎哎哎,鱼上钩了。”只见老者站起将鱼竿用力一拉,一条大鱼随鱼钩一同飞出,这鱼足有八斤斤重(汉代质量单位斤,不是现在的斤,汉代一两约15.5克,一斤为十六两,所以汉代的一斤等于现在的250克也就是半斤,那鱼中八斤,也就是现在的四斤),把仲成都看呆了,他筐中的鱼没有一条比这个重。老者把鱼装进筐子里,高兴地说道:“这鱼晾成鱼干,能吃许久啊。哈哈哈哈!”于是将鱼钩装饵并抛入湖中后坐下,与仲成说道:“仲公子啊!我钓到这么大的鱼,你心中定是十分羡慕,我给你讲个故事吧!”仲成心中很是喜悦,开心地向老者点了点头。 老者讲到:“商末年,渭水河畔,一位钓鱼的老人。须发斑白,看去年近古稀。他垂钓很是奇怪,一边嘴里不断地唠叨:‘快上钩呀上钩!愿意上钩的快来上钩!’再一看,老人钓鱼的鱼钩离水面有三尺高,并且是直的,不是弯的,上面也没有钓饵。周文王看了很纳闷,就过去和这老者攀谈起来。周文王和老者的谈话中,发现老者学问很是渊博,而且字字聚道。他上通天文,似一仙人。他认为商的气数已尽,应当有贤明的帝王出来推翻它,建立一个新的王朝,让老百姓能过上舒服的日子。老者说出文王的心中的所思所想。他本来就是为了想要推翻商朝,到处去寻找贤士,这眼前的老者,不就是自己要寻访的贤士吗?文王恳切的对老者说:‘我盼望您很久了,请您到我那里去,吾等共治天下。’说完就叫手下人赶过车子来邀请老者和自己一同上车,回到都城里去。老者到了文王那里,先被立为国师,后来升为国相,治理全国政治和军事。周文王的父亲太公季历在位的时候,就向望着老者这样的贤士了,所以人们尊称姜尚为‘太公望’。晚生把老者称为姜太公。姜太公果真是栋梁之才,任国相,助周文王整顿政治和军事,修缮生产,使百姓安居乐业;征伐西戎与商各部,开拓疆土,削弱商的实力。文王在姜尚的辅佐下,先后破大戎、密须得部族,灭嗜、阁等国,并且灭崇国后,于崇国修建新城,名为丰城,迁都于丰城。文王老矣,周朝国土甚广,西至周祖所居之地,东至孟津,南至江水(西边到达现在陕西、甘肃一带,东北进展到现在山西的黎城附近,东边到达现在河南沁阳一带,逼近了殷纣王的都城朝歌,南边把势力扩充到了长江、汉水、汝水流域)天下分三,其二为周。” 仲成听后领悟到了一些,便问道:“先生可是在这太公钓鱼?” 老者笑道:“非也,吾一老朽可与太公共论之?倒是你这晚生,当太公钓鱼!” 仲成听后有些疑惑,问道:“晚生未曾加冠,何来太公钓鱼?” 老者回答道:“老朽弱冠之年便为材官,七国乱时,吾随条侯征战四方,屡立战功,得了这官大夫的爵位,也算是有些名号,待我归乡时,家人把我赶出,吾一老叟只好离去,不就便找到此处安定下来,吾征战四方,也熟的一些战法,不妨教于你一些。” 仲成开心的回答道:“善!”看了看村里,众多屋上升起了袅袅炊烟“先生不如来晚生家做客,我也好细听先生道来。” 老者说道:“善!”于是仲成搀扶着老者起身,收拾了东西回了家中。 第四章垂钓问学(下) 仲成与老者一同回到了仲家,这仲家不非是座豪宅,只是有着两件草屋罢了,一间有两室,一个长宽各为四步(五尺为步,汉代一尺约为二十三厘米,五尺便是一百一十五厘米,也就是一米一五),此处有四座和一案,三面为墙,一面空旷面对柳树,虽有四步,但看上去并非宽敞。还有一室长三步宽一步,这便是仲成所住的地方,房间里有一铺褥子和一些杂草,虽然看着有些简陋,但还算暖和。屋内四面为墙,只有一处有半步宽的门连接着厅堂。还有一间长、宽都是四步,依然是三面为墙一面对柳,但这里铺有两个褥子,一个便是仲家家母的床,另一个是仲成的幼弟仲旭的床。话说这两间都是住的地方,那在哪做饭呢?,两间间隔两步,这两步宽的地方便用石头垒起了灶台,这灶台也是别具一格,家中没有多少钱财了,不舍得买口锅,便用树枝将食物串起,架在灶台上,将灶台下点起火,靠着食物吃。两间之间还铺上了稻草,这样一来,即便下雨,也不会妨碍做饭。 这虽然看起来简陋,但是一家人过得还是不亦乐乎。两人来到仲家,仲成礼貌的向家母说道:“母亲,儿回来了,今日遇到先生,能否让先生共进昼食?”母亲笑着回答道:“善!我这边去做饭。”老者也向仲家家母问了个好,仲成将鱼筐摘下,一边将鱼筐递给家母一边说道:“娘,中午吃这个。”家母接过鱼筐,点了点头,然后去做饭了。仲成便恭敬地邀请老者进了家中。进入家中厅堂,仲成给老者看座,两人坐下后,老者对仲成这一上午的表现很是满意,他举起右手摸了摸自己的八字胡说道:“仲公子有这般礼仪想必并非凡夫俗子啊!” 仲成双手抱住行了礼然后回答道:“先生从何处看出吾并非凡夫俗子?我这一介布衣,昼耕于田野间,夜钓于湖边,乃凡夫俗子!” 老者又笑道:“仲公子谦虚了,若凡夫俗子,怎会这些礼数?田野皆白丁,鸿儒居寒舍?公子这般礼数,非将门之后,便是王侯世家。” 仲成微笑并恭敬地回答道:“先生果然智慧,果然被先生猜中了!” 老者说道:“那仲公子是哪家的公子呢?” 仲成恭敬地回答道:“先生且听我细细道来,”老者又摸了摸胡子并点了点头“吾家大父随高祖皇帝南征北战,屡立战功,得了左庶长的爵位,花甲之年归来。家父身爵公乘,国中无战事,家父好诗赋而不喜兵戈,吾身爵官大夫,然叔父不是很喜欢,便与那郡里的人一同动了手脚,使得我爵位降为了簪袅。”话说完便低头显得有些唉声叹气,老者说道:“仲公子身怀官爵,真是意外惊喜啊!老朽弱冠便入了军中,随条侯讨伐七国,因屡立战功而得了这官大夫的爵位,虽是有了不小的官位,但我未曾有过喜悦。” 仲成疑惑地问道:“先生为何不悦?杀敌立功,此乃我大汉男儿之善,此恶邪?” 老者说道:“杀敌立功自然为善(善是好的意思),但敌我皆为血肉之躯,老朽一生斩敌五十余人,甲士便斩杀了不下十人(夏商周及西汉前期,并不是所有士兵都能穿上铠甲,能穿上铠甲的只有站在战车上的人、最前排的士兵和一些有爵位的骑兵,站在战车上的人不是有爵位就是贵族、而最前排的士兵都是精锐;秦汉的二十公爵,能或得到前三个爵位的人,都是要在战场上斩下这些人的头颅并拿回军营,才能得到爵位,但这并不是一个简单的事,因为战争有死伤也是正常的,如果你没有爵位,但是你在一场战争中斩杀了几名甲士,还将他们的头颅带在了身上,但是你没能活着回到军营,那你斩杀的甲士所能得到的爵位就得不到了),一剑刺入对方胸膛时,老朽比他更难受啊!没办法,战争就是要死人的,这是常事,罢了罢了!不提这些了。” 此时,仲家家母端着烤好的鱼来到了桌前并说道:“用膳了!”于是将鱼放在了桌上,又去拿了筷子。此时以为身材不高,有些瘦小的孩童站在了屋前说道:“母亲,我回来了;兄长,我回来了;老先生好!”仲成与老者都对他点头笑了笑,仲家家母拿着一块布过来对着这个孩子说道:“成儿啊,快擦擦手,好去吃饭。”仲成开心地回答道:“母亲,我便是闻到这鱼香,便知道家中做好饭了,即刻回来用膳,用膳后,我还要学习呢!”仲家家母一边给仲成擦手一边说道:“善!” 午膳后,老者离开了,他给仲成留了句话:“仲公子,倘若要戊边。离开时,请到老朽家中来,老朽要给你一些东西。” 第五章救助猎户 初秋,田间有些庄稼已经成熟了,后山常有猎人打猎,这些猎人并非普普通通的猎户,他们不光在军队里服役过三年的轮流服役,还在边境服役过数年,甚至有的人还参加过河南之战,与匈奴人交过手,还有人杀过匈奴人。一日,仲成来到村落后面的小山包,看到山上有两棵柳树,一棵柳树下一桌棋盘(围棋),棋盘边有一个猎户抱着胳膊坐在那里,另一棵柳树在围棋盘的西面二十步处,树下有一箭靶。仲成看到那猎户生的相貌魁伟且穿着虎皮背着弓箭,便上前恭敬地说道:“见过兄台!” 那猎户笑道:“哈哈。某,村野匹夫不知礼数,莫怪!” 仲成问道:“兄台何人也?” 猎户回答道:“小兄可知,某乃村中猎户,姓匠名由,方圆十里豺狼猛兽,悉为在下所除,村民因而安居。哈哈哈。”仲成看了看那猎户,发现此猎户身躯壮硕,青筋虬绕,疮口青紫,显然是中毒的迹象。仲成问道:“兄台有笔可是被毒物蛰咬所致?” 猎户回答道:“毒舌索要而已,无伤大碍,以解药敷抹,即... ...呀!死矣!某解毒之药不在怀中。形势不妙,某全身**,动弹不得!小兄往某家,取药来救。”仲成即刻起身并说道:“兄台稍候,吾速取药来。”仲成会快的跑回村庄,猎人大声说道:“某家在存之西南,屋旁马厩内有木箱,开启可得解药!” 于是仲成飞快得跑回了村庄,寻找马厩,在几个马厩里都为寻找到木箱,突然看见一个木箱摆在马厩外的屋子,他即刻上前,先是在门前向屋里告诉了一声,然后迅速打开箱子,在箱子中看到了一副药膏,于是他把药膏拿出并关上箱子,手捧着药膏跑回了山包上,将药膏给了匠由,敷用药膏后,匠由对仲成说道:“某将至林中打猎,大恩来日必报,后会有期。”于是猎户便离开了,仲成也向他道了别。匠由突然停下又说道:“小兄,后山多猛兽,切勿随意进出!”话音刚落匠由便离开了,仲成行了礼也离开了。 十日后,仲成又来到村后的小山包,看到匠由还是以往的装束在那里下棋,仲成上前向猎户问了好。猎户对仲成说道:“善!幸得小兄解药,蛇毒已解,不如与某共猎林中?” 仲成恭敬地回答道:“狩猎之术,吾多不明白,可否详言一二?” 猎户**地说道:“自无不可!林中尝出没凶兽,某传授汝防身之术,百兽难以侵犯。不知小兄欲学甚些?”仲成得知猎户要教他防身之术,心里乐坏了,他心想:“我要是将这些防身术都学会了,那在战场上岂不屡屡有所斩获?”于是仲成便把自己想学的都学会,他便说道:“兄台,吾欲知防御之术、兵器之术、骑乘之术、狩猎之道、射习垛靶。”猎户听了很是高兴,他便开始一一教予仲成:“这先是防御之术,吾师尝言:战士者,必先自爆,然则可反击之。善战者,一步血溅能杀人也,善避者,十步不能进我身也。”他停顿了一下看了看仲成,然后继续说了下去“吾师又言:若有坚盾防御,则箭矢刀刃不能近其身。敌人若正面来袭,不必惧怕,举盾可以抵挡。若有从侧翼,背后进攻者,汝当谨慎察之,不可让宵小之辈背后偷袭。” 仲成问道:“若无盾防御,有为之奈何?”猎人回答道:“吾师有言:唯以手中兵器格挡。然则仅可守住一面。以兵器格挡,定要洞若观火,料敌先机,知敌所攻乃是何方也。若出招甚早,而敌攻击再后,必死也。”仲成将猎人所说的话字字铭记于心。 猎人又讲到:“这兵器之术,吾师言曰:以攻为守,责任莫敌也。百战之士,敌不动,我不动。敌若动,吾伺机而动,百战而不怠也。此法大妙。丹药牢记,若敌知汝出招奥妙,当变幻招式,摸呆滞顽固。”仲成说道:“若敌探知吾后招,吾当变幻招式,迷惑敌人。”猎人说道:“然也,汝四面以攻:右扫击,左扫击,劈或刺。变通于莫测,则无敌也。” 仲成又问道:“兄台,那骑乘之术又当如何?”猎人回答道:“善!吾师尝曰:疆尺之凶,匹马甚于兵也。启程指导,快以瞬斩敌将,力以勇劈千兵,高以天威虎视,敏以游刃有余,小器成大,弱而能强,异常致命。是故敌枪骑兵,手持丈尺长枪,穿石如泥,可瞬杀阻挡之人,如若遇到,不可正面迎敌。” 仲成再问道:“那这狩猎之术呢?”猎人回答道:“步伐轻盈,呼吸均匀。以侧及后,徐近猎物,伺机而发矢。”仲成听后,恭敬地说道:“兄台,吾先归家操练一番,过些时日再与兄台狩猎。”说完便退下来。猎人叫住了仲成,仲成说道:“兄台还有何事?”猎人将一把短刃和一把木弓、一袋箭矢给了给了仲成,对他说道:“多谢小兄的救命之恩,这些也算是答谢了。”仲成看到这些后,开起来很高兴,他收下了武器,向猎人告辞,带着武器回家了。 请假 作者度假中...预计于2021年1月左右返回,并开始更新。 天涯在线书库《www.tianyabook.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