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涯在线书库《www.tianyabook.com》 《我当警察的那几年》 初入职场 这里是上海的一个小地方。 今年是我来这里的第三年,说真的,在我还没毕业之前我像很多在校的大学生一样,对以后工作的地方有一个美好的蓝图。 我那时候就想待在上海,毕竟上海对一个年轻人来说充满挑战性, 毕业后,我确确实实来到了上海,然而和我理想中不一样的状态是,我待的地方是上海的一个小地方。好吧,我承认就在那一刻我以前所有对未来美好的憧憬说没就没了。 但是,我知道你们一定都最讨厌这个但是。我想说的是,那时候我的想法是既然已经这样了,生活还是要过下去的,不过是活法不同而已,像我这样已经二十多岁的大男人还怕能饿死自己不行。 工作第一年。在我手里从来没有办过一起大案子,大多数都是大爷大妈之间鸡毛蒜皮的小事。 说实话,那一年,是我最迷失自我的一年,每次朋友打电话过来问我现在在哪工作,有时间聚一聚的时候,我都会各种推脱,理由是我现在在大上海,我很忙,每天都在处理大案子,没有时间。 那一刻我真的觉得自己在说谎这方面已经练的炉火纯青。老爸老妈很少打电话过来,但我知道,他们对我的现况也很着急。 虽说没有压力,但仔细想想,我还是个年轻人,总不能后半辈子就靠处理这些鸡毛蒜皮的事干到退休了。 说实话,毕业后我才发现,我在大学里面学的专业在我毕业工作后的这段时间里似乎并没有发挥什么作用,我们的工作是当初毕业的时候学校分配的,所以说我到现在有时候都会怀疑是不是他们在当初分配的时候打错了我的名字,毕竟我在学校也算是一个“优秀青年”。 就这样,我在这里无所事事的待了一年多,每月工资不多,除去房租和各种生活支出后,我的手里到头来一分钱都没有攒下。唯一一笔巨款还是我在大学的时候放在存折里的一千块钱,好吧,我承认,这一千块钱似乎不值得我在这里拿出来炫耀,但是这对当时的穷困潦倒的我来说,它可以算的上是救命的钱。所以我心里当初清楚的告诉自己,这些钱无论何时都不能动,现在想想我那时候是真的可怜,别人家的以备不时之需的钱是已万字开头,到我这里倒好是已千开头的,还是不带零头的那种。 但话又说回来,虽说我在那一年有很长的一段时间里都在处理一些无关紧要的事,但是也因为这样我和那一片区的人都能混个眼熟,路上遇见都能打个招呼,买菜去的时候还会有免费的菜,他们都叫我小韩。 那年年末,我跟着师傅处理了一件那一年来我遇见的最大的事件。 在我开始说那件事之前,我觉得我有必要先说说我师父那个姓刘的老头,他在这里已经呆了将近十年,当初我来这里的时候他对我说过一句话,他说你别看咱们这片是一个小地方,但我敢向你保证,你总会有一天发现地方虽小案子却很多。说到这里我不得不在抱怨一遍,这老头的这句话让我在刚来这里的一年里每每想起来都会觉得气氛,老感觉这老头骗了我。 好在他可以在我每次想放弃这里的工作回家的时候,他都会用他那三寸不烂之舌说服我再留下来,让我留下来的主要“手段”就是开始给我讲述他这几年的遭遇,他处理的案子,还有遇到的奇葩罪犯,第一次听他说这些的时候我深信不疑,想着我还是留下来吧,毕竟这才是我在这里的第一年。生活终归还得过下去。再到后来他给我说这些事的时候,只要他一开口我立马告诉他我决定了我还是留下来,毕竟在听他把这些事情说下去我总会有一天崩溃掉。 至于这个人的真正面目我会在以后的细细道来。 还有一个人也是我来到这个城市到现在为止除了队友以外最熟悉的一个人。 我每天早上都会在一家包子铺买包子,没有一天拉下,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把一家店的包子吃了三年都不觉得腻味,反而有一天不吃都会觉得想它,我可能是个奇葩人物。 包子铺老板姓江,听人说他是一个老警察,在处理了一起凶杀案之后,因为压力太大他的心理承受不住就辞了职,然后突然转行在警局附近开了一间包子铺,来他这里吃包子的人基本上都是我们警局的人,所以你一大早进去看见里面坐的都是身穿警服的人,江老板可以很快的记住每个人的口味还有来包子店的大概时间,这就是这个老板神奇的地方。 “老板,来一笼香菇大肉馅包子。” “早就给你准备好了,你今天可是迟到了十分钟哦。” 我看了看墙上的表确实比我前几天到店里要晚了十分钟,“还不是因为起迟了,还有路上有点堵。”我解释到 “得了吧,你家到这家包子店需要坐车吗?要不要脸啊”包子店里正在吃包子的同事起哄到。 “吃你们的吧,老子迟早有一天买一套大房子,离警局远远的” 其实我心里清楚,要在这座城市买个房子有多不容易,虽说我是在上海的一个小地方,但是毕竟这里的房子可都是挂着上海上海这个“牌子”的。不过只要我攒够一套房子的首付在这里买了房子我就可以给别人吹:我可是在上海买了房子的人。 男人的虚荣心在某个时候来说,可能要比女人更要严重。 “想什么呢?” 我还沉浸在对未来的幻想中的时候,有人拍了我一把。 “师傅”站在我身后的是我师傅老刘头,其实我并不想一直叫他师傅,因为我总觉得师傅这个词让我和他的关系听起来有点疏远,但是这个老头只要听不见我叫他师傅,他就难受,他可以因为这事整整在我耳朵旁唠叨一整天。所以后来也就烦了,师傅这个称呼也越叫越顺口。 “像你这样想事情,万一有人把你杀了,你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 “我下次一定注意!” “**,我的包子还没好吗?” “来了来了,谁让你今天比平常早到了这么长时间。” 我师傅和**也是多年的好友,当年那起让**辞去警察工作的案子是和我师傅一起办的,你们可能会问为什么**在处理完案子之后会因为压力太大辞职而我的师傅并没有。 老实说,我师傅的心理承受能力很强,不管看见什么样的案发现场他都能和没事人一样(这是**告诉我的,毕竟我来这的三年基本上没遇见过多大的案子)。所以这可能就足以解释未为什么我师傅可以一直干到现在,一方面是因为他真的有这个能力,另一方面他是个没心没肺的人。想到这我默默的看了我师傅一眼。 “怎么,你这是一晚上没见到我想我了吗?”这老头吃个包子都要四处观察,刚好和他对上了眼。 “对,想您老了。”在拍马屁这方面我算的上是高手了。 那年年末,快到元旦,街上人挤人,大家好像都在庆祝新的一年的到来,不过这些日子对我来说和平常没什么不同,因为你们都知道对与我们这个岗位上的人,派出所就是我们的家,哪还有遇节休息的说法,再者说了,过节这几天,是出事最多的几天。所以我们不仅不放假,而且要加班。 我记得那时候我正在办公室,突然接到一个电话,(在每次听到电话响起来的时候,我第一反应就是:是哪一家的大爷大妈又发生矛盾了。可能这对我来说已经产生了条件反射)我不急不慌的拿起电话,电话那头传来了一个女人的声音,“救救我,他来了。我就要死了,快救救我。”说完这些话后就是一阵嘈杂的声音,电话呗挂断了。 说实话,我到现在都记得我接上这个电话的第一反应,兴奋,无法描述的兴奋,我,张强,我的出头之日就要来了。 我知道这可能不是一个当警察的应该有的第一反应。 挂断电话后我立马向师傅报告,他的办公室当然和我们是分开的。 “师傅,刚接到电话。。。” “接到电话,就接到电话,你这么慌干嘛,是哪家的东西被人顺走了,按程序解决就好了。真的是,给你说了几遍,让你稳重稳重。” “不是,师傅,刚接到一个电话,电话那头有个女人说救救她,她快要死了。” 师傅在听完我这句话后立马从椅子上弹了起来,“快走 。” “师傅,应该不会那么严重吧,会不会就只是简单的家暴。” “闭嘴吧你,还没到现场,就不要随便做出判断。” 我跟着这老头上了警车,去现场的人除了我和师傅还有队里的其他人,毕竟在这里不只是我一个人闷了太久。 奇怪的女人 在接到那个电话后我们立刻给电话发出的信号做了定位,我和师傅还有其他人第一时间去了案发地点。 在路上,我问我师傅“刘队”(这个称呼也就是在这里这样说说,还是一直在叫他师傅的。)这会不会就是一起命案,会是谁要杀掉电话那头的那个女人?师傅,你说话嘛,师傅。 我在车上叽叽喳喳的问他,但是我看了这老头一眼,他一脸严肃的模样若有所思,空气突然安静的可怕。我立刻停止了讲话,因为我怕过会儿惹怒了这老头,他会让我“吃不了兜着走”。就快到案发地,老头突然开口说不管等会上去看到什么你都给“老子”稳住,别给我丢人。我不敢讲话只是点了点头。 其实我们就算是按照最快的速度赶到地方,时间已经过去了二十分钟。 这二十分钟在平常看来可能没什么,但是在我现在所面临的情况下,这二十分钟什么都可能会发生,我已经做好那个打电话过来的女人死亡的准备了。 虽说在人命面前我是应该时时刻刻抱着一种有希望的态度,但是我这个人从来都是让自己用理性的态度去判断问题,而不是天真的把什么都交给所谓的“希望”。 就比如说我在我工作这件事上也曾经有过满满的希望的,但是你看不是是啪啪打脸吗?所以啊,人还是活的现实点比什么都好。 案发地点是一栋老式的三层楼房里面,周围房子的建筑高度都是一样的三层。 这些房子的外层都已经掉了一层皮,因为是夏天所以楼下有很多大妈在晒太阳,摇着蒲扇,老头们坐在一起下着象棋,小孩们在楼下追着玩耍。 这一切都看起来很正常,但他们都不知道楼上正在发生着什么,所以我们的到来似乎有一点破坏了这种和谐的场景。 我们的定位只是到了这一片,没有具体到某一家,所以其实想要找到那个女人我们还是要花费一定的时间,但在这种情况下我们又不可能挨家挨户去找,毕竟楼太多,我们人手又不是太够,这无疑要花费很长时间。 只听见那老头喊了一声:“所有人挨家挨户去找。” 我开始怀疑这个老头是不是已经糊涂了。 “师傅,这样找什么时候才能找到,这不是浪费时间吗。” “我知道,等回去再给你解释。” 说完这句话,老头走向了正在晒太阳聊天的大妈。其实在我们警车停在这儿的时候她们没有一点的惊讶,她们的眼神中表现出来的是仿佛已经习惯了我们来这儿。 我跟着老头走了过去。 “大妈,你刚有听到什么奇怪的声音吗?” “有听到,就是那边三楼那家可能又在打自己女人了,我们对这种声音已经习惯了”大妈手指了指我们身后的一栋楼。 “快走。” “谢谢大妈。”我还不忘回头对大妈说句感谢的话。 我们刚走到楼下,楼上就传来了一声尖叫,老头迅速冲了上去,你们可真别说,虽然这老头已经年近五十,但是他的速度一点都不输给我们这些所谓的年轻人,我突然想起和这老头一起值夜班的时候他说给我的一句话,年轻人少熬夜,少打游戏,多锻炼。就你这状态要是出事,跑起来你都没我快。当时的我对这句话一脸的不懈,现在想想,我是真的跑不过他老人家。 等我跑到三楼气都喘不匀了。 两家的门都是开着的,有一个姑娘坐在家门口,看出来她是受到了惊吓,她那拿着还没来得及扔掉的垃圾的手还一直在发抖。 所以我很好奇对面的房子里他到第看见了什么,因为户型的原因,这几栋楼里面每一层都是三户,有两户是门对门,那么只要这两家都把门打开,互相都能很清楚的看见对方家里正在发生的事情。 因为我们上来之前就有听见女生的尖叫,而且我面前的这个姑娘又被吓成这样,所以大概就能判断出来当时当事人的门是开的,而那个姑娘也恰好因为出来扔垃圾,看到了对面发生的情况。 现在只能确定的一件事是当事人已经被害,而且案发现场难以让人接受。 还站在楼梯上的我突然就不想进去了,虽说我工作的这几年都挺希望能遇见能让我接手的大案子,但我并不想遇见命案,你知道的,一个人的命比什么都重要,我还没有做好心理准备面对这一切,刚才还给警局打电话的人现在已经被害。 我一个大男人啊,怎么在这一刻像个女人一样,多愁善感。 “哥们儿,想什么呢,快进去啊,刘队都喊了你好几声了,你是真不怕他‘灭了你。’” 剩下的人也都很快赶到。 说实话,我并没有听见那老头再叫我,在我踏进案发现场之前的那一刻,我都没有做好准备,但是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被害人的尸体悬挂在窗帘杆上,因为房子格局的问题,一打开门就是客厅,虽然有做玄关的设计,但是还是能在进门之前就能隐约看见被害人,所以说,那个姑娘在门外被吓成那样也是有可能的,毕竟我在看见这一幕的时候也是吓得不轻。 我们做好了防护,避免破坏案发现场,我们进去之前我师傅已经在里面了,侦察小组的人在对案发现场还挂在窗帘杆上的尸体拍完照后,就找人把尸体先放了下来。因为在上吊时绳子压闭颈部大血管所以尸体面部十分苍白,被害人在被放下来时很明显有舌头外露,这是大多数自溢而死的人有的表现。 在这之前,我没有想过真有一天我能亲眼看见“自溢”而死的人的尸体,尸体的外观表现死亡症状这些东西我也都只是在书里面学过,所以自我见到被害人尸体的那一刻起,我的心理都是难以接受的。 案发现场没有一点打斗的痕迹,就连桌子上水杯里的半杯水都没有一点撒出来,我们也都对其他房间进行了初步的勘察,都没有这里几个小时之前有人来过的迹象,窗子也是关着的,门也没有被破坏。 侦查小组的人提取了现场的指纹,这算是目前为止最有效的东西,虽说还不能判断是另一个人的还是被害人的,现在的这些步骤也只能对案情做初步判断,就算是现场的方式像极了自杀,但是被害人就在不久前还打过电话,向我们求救,说有人要她的命,所以我们完全没有理由彻彻底底的排除她是被害的。 “刘队,发现了一部扔掉的手机。” “拿回去交给技术科让他们查一下通话记录,尽快,对了,还有送去的指纹也尽快排查。” 这老头正经起来不是一般的正经,不愧是我师傅。 “张强,你去和小吴问问她刚都看见了什么,还有先稳定情绪,这点你要在不懂,这一年让你调节纠纷就白调节了。” “明白,师傅,不过,师傅你去干嘛?” “我去楼下晒太阳的那些老太太那打听打听。” “问她不是一样的吗?而且邻居知道的说不定更多。” “别废话,让你干嘛就干嘛!” 我第一次被这个老头吓着了,这老头以前可是从来没有这样对我说过话。我这才意识到这件事的重要性。 我们封锁了现场,以免影响我们以后案情的走向。 被害人的邻居姓李,是个刚毕业没几年的大学生,这个房子是她租的,其实按她现在的能力能一个人租一件这样的房子已经很不错了,毕竟她也刚工作不久。房间里的摆设可以看出来是有精心准备过的,虽然是租的房子但也能给人一种家的感觉,哪像我租的房子里面简直就是惨不忍睹,不过话又说回来,我一个男生要那么整齐有什么用,再说了我又有很长时间是在警局,所以我更没有必要浪费那些钱去装饰我并不知道能住多久的房子。 等我们从案发现场出来这个姑娘已经回家去了,但我们进去的时候还是能够看出她还没有从刚才的场景中恢复过来。 “你是刚起来吗?”小吴看了我一眼,我明白他眼神里的意思。 不是我不直接切入主题,毕竟小李刚受过惊吓,如果我直接问她关于被害人的事,那不免又会给她造成不安,那她给我们提供的信息就会出现失误。 “不好意思,昨天加班太迟,回来已经很迟了,今天刚好周末所以起的迟。” “吃饭了吗?”小吴又看了我一眼,我觉得我在这样问下去别说小吴受不了,连我自己都快受不了了,毕竟我张强什么时候这么关心过别人。 “你们先喝水吧,我进去换个衣服。” 她不说我还没有发现,她还穿着睡衣,确实,一个姑娘家穿着睡衣是有些不方便,毕竟我和小吴都是男同胞。 其实在指纹提取报告出来之前这个案子的疑点有很多。 我们就暂且先做一些假设。 当事人说有人要她的命,那么她一定会在被害之前与嫌疑人人打斗的痕迹,然而现场一点打斗过的迹象都没有,就算是嫌疑人在杀害他之后清理了现场,那么现场也不可能一点遗漏都没有,除非那个人有学过反侦察,不过这种可能几乎是很小的。那么这样就又扯回来,被害人会不会是自杀,但是这种可能在一开始就是不会被考虑的,难不成被害人是想在自杀之前拿警察“消遣”一下? “我去给你们添点水吧。”不知道小李是什么时候收拾完出现在我们面前的。 “不用了,局里还催的紧。”我回她到 “好吧,我知道你们是想问一些关于陈晨的事。”小李坐了下来,她的状态看起来要比刚才好很多。 “她的名字叫陈晨吗?” “嗯,她之前是一个很开朗的人,我一直都不是怎么喜欢和别人交朋友,也不喜欢和不太熟的人讲话。但她却不一样,我刚搬来的第一天她就过来给我打招呼了,我记得她那天晚上就穿着今天我看到她时的那件衣服,一脸笑容,她很热情的自我介绍,所以那天我就了解到了她的基本情况,只不过我对这些都不感兴趣,之后她也时不时的会来找我,我也碍于邻居情面,不好意思直接拒绝她的来访。” “你现在对她了解有多少,可以详细说一下吗,比如说她的朋友家人或者其他方面的东西,这些可能都会对我们有很大的帮助。” “其实我对她给我说过的大多数事都是左耳朵进右耳朵出,所以我不知道我接下来说的对你们帮助会有多少,她一年前是在一家私企工作,他们公司活动很多,我有好几次都看见她穿着礼服出门,我有一次顺口问了一句,她说她是去参加公司的活动,她也会经常叫朋友门来家聚会,因为你们知道的这种老房子基本没有隔音,所以我这边能听见她那边发生的事。这些都是很正常的事,但是就在一年前她找了一个男朋友后一切都变的有点不太正常。” “这一段能细说吗?” “刚开始她们两就像大多数情侣一样,每天都粘在一起,我有见到过那个男人几次,说实话,那个男人的样子并不是很配的上陈晨,胡子拉碴,而且从他身边走过会有一股说不上来的味道,不太像香水,但是又像是香水。我当时有想过陈晨怎么会看上这样一个人。他们很少吵架,但是只要一吵起来动静就很大,有一次在我睡的很熟的晚上被他们的吵架声弄醒,因为吵架声太大没办法在入睡,所以我大概听明白他们吵架的原因,好像是因为那个男人劈腿,被陈晨抓了个正着。但奇怪的是第二天他们还是很和谐的出门。不过一周后陈晨就辞去了工作,不过每晚那个男人都会到她这里来。他们后来吵架的次数越来越多,有时候甚至能听到那个男人再打她,有一次我听对面的情况不太对劲,就打了物业的电话,后来物业叫来了警察还有救护车,那晚的陈晨是被抬着出去的,但是就算是这样陈晨都没有和那个男人分手。” “那个男人打她?” “对,自从有陈晨被抬出的那一次之后,这一年那个男人打陈晨的次数越来越多。” “那个男人叫什么你知道吗?” “这个我就不知道了,我只知道陈晨叫他胖子。” “对了,还有一个人,她是陈晨的姐姐陈曦,陈曦每次来找小晨都会带很多的东西,我感觉小晨的很多东西都是她姐姐买的,可以看出来她姐姐对她很好。” “陈晨出事之前你有看见过什么可疑的人吗?” “对不起,我想不起来了。” “好吧,能留个联系方式吗?你想起什么都可以立马打电话给我们。” “可以。” 你能想到为什么一个女人在受到很多次“家暴”后还能忍气通声不选择报警,还能和那样一个禽兽生活在一起。 从小李这出来之后我脑子里的思路更混乱,这起案子现在就像是一团乱麻,你不知道应该从哪儿下手,但是至少现在出现了那个叫“胖子”的男人,这可能成这个案子的最佳突破点。 我和小吴下楼后我师傅刘队已经坐在车上等我们了。 “师傅,你有问到什么吗?” “你和小吴先上车吧,上车再说。” 那个小李口中的男人姓郑叫郑启,是这里很多年的住户,因为地方小每一栋楼之间的距离也很近,所以这里的人基本上都能记住自己的老邻居。 而陈晨和小李一样只是租户,陈晨搬过来只有三年多的时间,小李比她晚一年,所以这里的人对陈晨的了解并不是很多,但是这里的老人对陈晨这个姑娘的评价是很高,很有礼貌很热情,对老人们也都很好。 再回到郑启,他在这附近开了一家酒吧,听说生意很好,她有过几段恋爱经历,不过他有很明显的家暴倾向,这几段感情经历里的女人都是被他家暴后离开他的,但是奇怪就奇怪在这里陈晨不管被他怎么打,都没有离开他。周围的老人经常都能看见陈晨被救护车抬走。 所以这次我们来,他们没有感到奇怪的原因就在这里,他们以为陈晨终于受不了报警了。 当我们抬着陈晨僵硬的尸体出来后,这些老人基本上都有被吓到,而且他们的第一反应都是认为是陈晨受不了郑启的家暴自杀的,他们都为这个姑娘感到惋惜。 “这些就是我在那些老人那儿问到的,你现在知道我们为什么要分开行动了吗?” “知道了,师傅。” 确实这老头在楼下那些老人那儿问到的东西比我们要多。 “说说你们刚在那个小姑娘那儿问到了些什么。” 我又把刚才在小李那儿问到的东西说了一遍,事实上我这边了解到的东西和这老头打探到的差不多。 回到警局后我和老头先去了尸检的地方,做尸检的人是老头的同学叫李安。 “因为被害人死亡时间不长,所以她的脑部有些地方有不同程度的肿胀,全脑表面血管充盈扩张,脖子的地方有很明显的八字勒痕,尸体下肢、下腹部、前臂都有颜色深暗的尸斑,被害人的指甲戳进手里面,这是因为在过程中因为过于痛苦,被害人有过挣扎,所以可以说明死者并不是死后再被挂上去的。还有我检查过她的身体,有很多处外力导致的伤痕,但是应该都是一周前的。还有剩下具体的东西还要我们这边解剖过尸体后也能详细告诉你们,不过现在暂时可以给出的结论是,她是生前上吊的。”这是李安告诉我们的,所以我们现在能做的是暂时等尸检报告。 我们现在除了等尸检报告,还应该去调查一些别的事,就只有我们从小李还有楼下老人那打探来的消息这些对于案件的进展还是远远不够的,你无法用只从两个人那儿的来的东西去判断一件事。人总是多变的。 现在已经快到凌晨,我们一直在处理这件事,根本就没有察觉到时间能过的这么快,我突然感到肚子有点饿,便叫了老刘头还有小吴他们去吃夜宵,当然我们还是来到了**的包子铺,**这些年活生生把早点铺开成了我们这些人的二十四小时便利店。 “你们又这么晚。”**看我们走进来说到 “还能有什么办法,本来就是干这行的,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师傅老刘说到。 “我听说今天有一起命案,处理的怎么样了。”**一遍忙着手中的事,一边问到。 “我刚好要给你说这件事,让你帮我分析分析。” “你说吧。” 老刘把今天发生的事都给他一字不落的说了一遍,可以看出,他们是真的很信任对方。 “你说被害人之前有打电话告诉你们有人要杀她,但是现场没有打斗痕迹,而且尸体的初步判断是自杀?” “对,而且我们现在除了知道和陈晨有关的那个‘家暴男’以外,我们想不到其他谁还能和她被害有关系(就先暂且将陈晨的死当做被害吧)。” “指纹鉴定那边有消息吗?” “我们在现场就只有提取到一个人的指纹,但以防万一我们还是送去了检验,虽然我知道这样意义不大。” “那现在有的这些东西都是说明那个姑娘是自杀的了,那她怎么会打电话给你们。” “我来这就是在和你讨论这个问题,想让你帮我分析,这倒好,你又给我绕回来了。” “别急嘛,话还没说完,你们明天去走访一下任何和被害人关系亲密的人,最好找她家里人或者和她一起长大的朋友,你们现在应该清楚的是,她为什么要打这个电话,是不是因为她在受到‘家暴’后心理出了问题,她万一就是自杀呢?” 等他说完这句话我看老刘头脸上的阴霾好像都消失了。 我也好像听明白了些什么。 果然老警察就是老警察,我们就是因为一个电话给自己挖了一个坑,一直在向一个错误的方向发展案情,我们想的太过复杂,只要我们联系过陈晨的身边人,了解了他的精神状况后就可以直接确定这到底是谋杀还是自杀。 如果说陈晨真的是在最后因为“家暴”精神出现了问题,那么郑启也是有责任的,毕竟在这之前,我们从小李的口中得出的结论是,以前的陈晨开朗,而现在却有可能因为精神异常自杀。 不过如果说陈晨在遇见郑启之前精神状况就一直不好,只是从来没被人发现,那么这个姑娘这些年承受的东西有多少。 “有时候想想我们虽然每天都过的很累,但是只要活着一切都能有解决的办法。” 老头在和我一起回警局的路上感叹道。 是的,当我看见真正“自杀”案件出现在我面前的时候,那一刻我才感觉到活着有多好,没有谁的命是廉价的,所以不管这起案件到底是自杀还是谋杀,我们都会给被害人的家里一个答案。 “张强,等会回去就快睡觉吧,年轻人,熬夜对身体不好。” “知道了,师傅。” 就在我刚说完这句话的时候我电话铃声响起来了,是小李打过来的。 “你好,是张警官吗?” “我是。” “我突然想起来,在前一天晚上我有看见陈晨的男朋友来过,我现在在来警局的路上,您看您现在方便吗?” “师傅,小李在来警局的路上,说在前一天晚上有看见郑启来过。” “什么?” 有人来过 有人来过 在接到小李打来的电话之前我们已经打算把案情较多的像精神疾病和自杀这边靠拢,但是恰恰就在这时小李打过来电话说在前一天晚上有看见郑启来过,这就意味着我们又得把这个案子放在一个中立的地方,自杀还是谋杀都需要慎重考虑。 因为如果我们在这一刻把这件案子偏重自杀,那么郑启来这儿之后都做了些什么我们都需要详细调查,郑启现在已经成了我们暂时的嫌疑人,或许他来这儿在案发之前就已经离开,但在这期间他有说什么刺激到陈晨的话,随后陈晨又因为受到刺激,精神出现了问题,才会在自杀之前给我们打了电话,现在这种推论是最符合现在这一情景的。 除此之外,我想不到还有其他什么原因。 大概二十分钟后,小李到了,她看起来比那天我们见到她时精神了很多,就好像那天我梦见到的和她并不是同一个人。 “你来了。”我客气的问道 “因为公司离这儿近,想着过来一趟当面说可能更好一些,还有实在是不好意思在下班回家的路上才想起那天我有见过那个男人。” “没事儿,我们进去说吧。” “案发的前一天晚上差不多快凌晨的时候,那个男人来到了陈晨的住处,他上楼的时候摇摇晃晃,身上有很大的酒味,那天我是因为加班所以回家很迟,所以恰巧看见了这一幕,回家之后没过多长时间我就听见对面吵架的声音,我没有太在意,相比以前来说这算是轻的,但是十分钟左右吵架声一点都没有了,说实话这是他们吵架时间最短的一次,之后大概在今天早上五六点的时候我听到了摔门的声音,应该是那个男人走了吧,在之后我打开门就是今天早上看见的那一幕。大概就是这些。” 小李说的这些内容让我在某一方面能更加确定我只前说过的那个推论。 “强子,送小李回去。”老头给我扔来了他的车钥匙,你们一定想不到这个老头是有车的主。 “不用了,我自己回去就好”现在已经凌晨快一点。 “就让小张送你回去吧,车是闲的,他人也是闲的,而且现在已经快一点了,一个姑娘家不安全,毕竟你给我们提供了这么大的线索,我们也得保护你的安全。强子,安全送到再回来。” “走吧,不然我师傅是不会放过我的。” “好吧” 在送她回去的路上,车里的空气安静级了,她也没有看手机,就是看着窗外。 “你是上海人吗?” 她突然开口,打破了此时此刻的宁静。 “不是,我是毕业后被分配到这里的。” “这是我到上海的第二年,我都想不通我当初为什么要来这儿,可能是因为当初我以为我能在这里出人头地,但是现在想想留在家那边发展多好,现在每天加班到凌晨,就住在那样一个破地方,今天早上我在家也是因为我实在困得不行调休了半天,你说这样活着有什么意思。” 这是我到这儿遇上的头一个像这样思考生活的人,或者说是因为我身边的人都生活的很乐观,所以他们很少认真又严肃的提起过这些事。 其实我毕业之前也无数次的有想象过之后可以为了自己某个时刻的理想能拼命的生活,不过到现在才觉得我们是败给了现实。 像上海、北京、深圳这种地方会是很多毕业的大学生想要去的地方,包括我,但是在这里呆了一两年后你会发现这样又累而且又一眼看不见未来的生活是很危险的。 《后来的我们》里方小晓也是因为她认为如果生活在自己的家乡那边她一眼就可以看见自己的未来,所以她才选择要留在北京。 以前的我们都有过这样的想法,讨厌一眼就能望到未来的生活,以为那种充充满危险和挑战性的生活才是属于自己的,但是当你到一定的年纪,需要考虑很多东西的时候,你才能明白“一眼能看见未来的生活”是唯一可以给你安全感的东西。 “老实说,我在来这儿之前也是感觉自己能出人头地,但是这一年我每天都是无所事事,直到今天我们遇见这种大案子。好像就是现在我学的专业才能有点用。其实我们都一样,都是在外谋生的人。” “你想过有可能你会回家那边发展吗?” “肯定想过,不过回过头来再仔细想想,说的低俗点背井离乡的目的不就是为了有一天能带着一定的存款风风光光的回家吗,现在连存款都没有有什么脸面回家。” “过完今年,我就想辞职回家了。” 我知道今天早上她看到的那幅画面对她的刺激其实很大,她只是在强撑着罢了。 “回家的工作找好了吗?” “我已经打算向家里那边的公司投简历了。” “祝你成功。” “谢谢你。” 我看着窗外的风景,竟然也开始想家,我一个大男人啊,怎么能变的这么多愁善感。 刚好凌晨一点我送小李到了楼下。 “你能陪我回去收拾一下东西吗,这几天我想住在宾馆。” “当然可以,毕竟我师傅让我把你安全送到,我可不想让他‘打死’我”我试着缓和现在这种尴尬的氛围。 我们走到了三楼,虽说这一层楼有三户人,但是他们这一层只有小李和陈晨在住,另一户很早之前就已经没人住了。 陈晨家门前是我们早上走之前拉好的警戒线,楼道里昏暗的灯让这栋楼多了很多诡异的感觉。 谁能想到前一天晚上还活着的人,第二天就没了,这就是应了那句话,你永远不知道明天和意外哪个会先到来,所以珍惜当下是对自己最好的报答。 等小李收拾完东西,又是快半个小时过去,我送她到了附近的酒店,她说塌陷暂时住这儿,明天她会找一个离公司近的房子,然后退掉这个房子,毕竟她不会再在这儿带多久了。 送完小李后我又开着老头的车回到了队里,我在车上凑合着睡了一晚,说实话这一晚我没有平时睡的那么舒服,小李今晚对我说的话好像不得不让我在重新慎重思考一下自己的以后,我会一直呆在这座城市吗?还有我以后的生活到底会变成什么样?这样的生活是不是真的是我想要的? 我现在就像是在这座城市生活的新手,还是对所有的一切抱有一定的希望,不过我唯一不敢肯定的就是日后我是不是还能像现在一样,对事事对有好奇心,有想要继续下去的冲动,毕竟你看就像这车窗外的月亮,它也会有被乌云遮挡的时候,更别说一个人对对生活的某一种追求,它也可能会有一天呗某一种乌云遮挡的死死的。 我不知道自己最后是怎么过去的,等我睁眼的时候天已经亮了,不过我是被我师父那个老头弄醒的。 “你怎么睡这儿了。” “昨晚回来的迟呗。” “下车,先吃饭去,吃完饭还有正事做。” “对了,小李她这几天住宾馆了。” “知道了。” 我们还是照旧去了**的包子铺。 “来了。”**给我们到招呼到 那老头一边吃包子,一边又对**提到了昨天小李到来的那个电话,现在的**也开始对这件案子的调查方向变得模糊起来,他最后只是说让我们先去找找郑启。 吃完这顿早点后,我和老头还有队里的小吴,我们三个人去找郑启,其他人回队里处理其他事。 我们是去郑启的公司找的他,这个地址是楼下大妈告诉我们的。 郑启工作的是一家房地产公司,虽说是房地产公司,但是环境是相当不错的,说到这里我又开始怀疑自己当初是不是选错了专业或者找错了工作,干个别的工作其实挺好的,非要干警察,累死累活,没日没夜。 我们没有见过这个男人,所以只能靠问的方式。 “你们公司的郑启是谁?” “郑启啊,那儿”被我们问到的这个女人不耐烦的指着不远处的男人。 “谢谢啊。” 我们走了过去,在我们眼前的这个男人西装革履,仪表堂堂,让人看起来很舒服,没有一点一眼看过去就不喜欢的感觉,可是谁能想到这副面孔的背后是一个喜欢“家暴”的恶魔。想到这儿我不自觉的想打这个男人一顿。好好的一个姑娘间接的就这样毁在了这个男人手里。 “你是郑启吗?”为了确认身份老头又问了一遍 “我是,请问有什么事儿吗?” “你认识陈晨吗?”我试探性的问到。 “我前女友。” “她昨晚出事儿了,我们需要询问几件事情,你现在方便跟我们走一趟吗?” “她出事了???”他看起来一副很惊讶的样子。 “你们等等,我先这边和领导请个假。” “好的。” 他刚才说陈晨是他的前女友,难道他们很早之前就分手了? 还是说他因为早就知道陈晨已经死了,为了摆脱一些不必要的麻烦才用这种方式暗示我们他们已经分手。 我们回到警局后是在审讯室和郑启谈话的。 “我们为什么要来这儿,我又没干什么事,随便找个地方说不就好了吗?” “这是必须要走的程序,所以需要把你带回警局。”老头随便找了个借口到 郑启竟然没有丝毫怀疑,这是什么狗屁程序,毕竟现在没有任何确切的证据来证明郑启有杀人的嫌疑,现在有的这些知识我们的推测。 “你22号前一天晚上在哪儿?” “昨天晚上?” “昨天晚上我下班之后,陈晨给我打过一通电话说有事要告诉我,让我过去一趟,但是我那会刚好还有一个应酬,所以等我过去已经不早了,我以为他早就睡了。” “之后呢。” “我到楼下的时候看见房子里的灯还亮着,我上去之后房子的门也是开着的。我进去之后顺手关了门,因为喝了酒的原因我刚进门就被门槛绊倒了,陈晨那时候坐在沙发上,我站起来之后坐到了她身边。” “之后她都跟你说了些什么?” “她问我为什么要和她分手,顺便说一下我和她分手已经是大概一个月之前的事了,而且她这已经不是第一次叫我过来了,每次问的问题大多相同,比如为什么分手,为什么打她。”郑启说完这句话之后抬头看了我们一眼,他对他刚说的最后几个字感觉到后悔。 “我是打过她,但我真的没杀她。”郑启强调了一遍 “那天晚上陈晨有什么异常吗?” “有有有。”为了摆脱在他身上现在有的某些嫌疑,他极其肯定的说到。 “她那天晚上反应竟然比前几次叫我来的时候要平静很多,和她只是吵了一两句,前几次她只要说到我和她分手这件事,她就会大哭大闹,摔掉她面前能摔的东西,说实话我是真的受够了这个女人,所以她一这样我就想打她,我控制不住我自己。那天她说完之后,我也比平常平静,我告诉她,我是真的不爱了。在之后我就离开了。你们不信可以去调查监控,我是大概十二点四十左右从她家出来的,因为这次她平静的反应,虽然我是和醉了,但我还是特意看了看表。” 我们在带郑启来的路上就已经让队里的人去陈晨住的地方调取监控了,就现在郑启的反应来说,他作案杀了陈晨的可能性又被降低了。 “你可以走了,实在不好意思,耽误你时间。” “我也不知道她真的会‘自杀’,之前我对她的那些做法确实是我的错,但是我忍不住你知道吗?我控制不住我自己的手,我受够了她的胡搅蛮缠,无理群闹。你们说她自杀会不会是因为我?” “这个说不好,我们还是建议你去看看心理医生。” “谢谢,我会去的。” 现在的郑启平静的让我们感觉有那么一丝的可怜。 郑启走后监控的提取已经拿到了,因为这是老城区,这唯一仅有的监控也是五年前装的画质已经很不清楚了,但是能看到的是在快到凌晨的时候有一个男人进了这栋楼,不久后一名女子也走了进来,从走路的姿势可以判断,那个姑娘是小李,而那个男人也恰好就是郑启,十二点四十一分,有一名男人出了小区,这个男人看了一眼监控随后就走了。 如果不出意外的话这个男人应该就是郑启,监控显示的内容和她描述的完全相同。 “刘队,指纹提取有结果了。” “说。” “指纹一共有三个人的,我们在最后走的时候分别在角落里的一个杯子上还有摆件上发现了两个指纹,放在桌子的杯子上的那个指纹是死者的,还有摆件上的指纹是郑启的。” “另外一个呢?” “另外一个是陈晨姐姐陈曦的。” 被害人的姐姐来过,她来这里干什么?我们还从来没有想过去调查陈曦这个人,看来我们还是有必要去找找她。 此时,尸检报告的结果也出来了。因为我们在赶到的时候尸体有出现尸僵的现象,所以就此可以知道死亡是在三到死小时之间,这一方面符合我们到到达的时间,因为我们在接警到一路堵车到达案发现场还有在案发现场对尸体的确定再到把她放下来,差不多就已经有三个小时,尸体解剖后有颈椎断裂的现象,颈部肌肉勒成糜烂,气管食道乱七八糟的挤成了一团,尸体的胳膊上虽然有被打的过的痕迹,但是法医判断这应该是四天前的了,也就可以排除被郑启杀害的可能 所以最后给出的答案是生前上吊,有百分之九十的可能是自杀。 现在队里的人都是一脸懵的感觉,报警说有人杀她,但是尸检报告和种种迹象都表明是自杀,如果真的是自杀,那么我们这三四天的时间就相当于白白浪费。 我们从家属关系里面找到了陈曦这个人,当然我们也找到了她的住址和她上班的公司,这个人是我们现在暂时还不能放过的,毕竟我们在现场有发现她的指纹,就算她没有杀人的嫌疑,或许当天有看到陈晨又什么可疑的地方,总之现在陈曦是我们判断死者陈晨是否是自杀的唯一线索。 下午我们去了陈曦的工作地点,因为这事上班时间我们又不能在把这件事情给拖下去,所以我们必须在必要的时间范围内找到人。 陈曦工作的地方是在离被害人住处不远的地方,很容易就能找见。 第一眼看见陈曦,你会以为这个人是被害人,因为她们两个长得太像了,就像是双胞胎,但是她的身份证显示她要比陈晨早出生三年。 “你好,请问你是陈曦吗?” “我是。” “我们想问问关于你妹妹的事,请你跟我们走一趟。” 她的表情并没有惊讶,因为每一起案子只要是在知道家属的前提下,就得先通知家属,我们是在昨天案发后有同事给他打过电话的,当时尸检报告还没有出来,所以我们并没有将死者归还给她,我问过给她打电话的同事陈曦在接到电话时是什么反应,那位同事说,她的反应先是愣了一下,随后只是说了一句我知道了,就挂掉了电话。 她连接电话的反应都是如此平静那么我们当面告诉她,她不惊讶也是在我们的意料之内了。 从小李的口中我们知道的是陈晨的姐姐是很疼她这个妹妹的,但现在她做出的表现没有一点是在说明她很疼她这个妹妹。 我们从户籍那边知道,在陈晨只有十四岁的时候父母就因为意外身亡,是陈曦把她带大,上学的钱也是从姐姐这边来的,陈曦也是在这件事之后就辍学,想尽一切办法供她这个妹妹上学。她对她的这个妹妹处处拥护,但是在听到自己妹妹被害后没有一点反应,这又是为什么? 我们在陈曦工作的楼下,找了一间咖啡店,因为陈曦说她们公司这边是不允许请假,所以我们只好这样。 “你们有什么想问的,问吧。” “你对你妹妹的死是怎么看的?” “这不都是你们警方的事吗?你们现在竟然反过来问我?”陈曦不懈的说到 “好吧,这个问题是我们的失误。” “你昨晚去陈晨的房间了?” “嗯,我是下班后去的,因为有很长一段时间没去过了,所以想着去看看她。” “还有什么人去过吗?” “有,郑启那天晚上也来了。” “你妹妹陈晨最近有什么异常吗?” “没有。”说完她抬起头看了我们一眼。 “那天我离开的比郑启早,因为我妹妹她说有事要和郑启说,所以你们不觉得这个案子是郑启动的手脚,是他杀的人吗,反而来这儿问我?” 她的这句话压的我们无法反驳,只能告诉她我们已经找郑启谈过了,之后我们的询问一直都是磕磕绊绊,有的问题她直接随便搪塞过去,或者就算回答也是句句逼人,后来她说她上班的时间到了,随后就离开,没有和我们打招呼就直接走开了,就像我和老刘根本不存在一样。 “老大,我们刚才按照你的吩咐又去了一趟案发现场,我们在卧室的最角落里发现了一个药片,已经送去技术科那边检验了,等你们回来大概就会有结果了。” 这个药片就像是我们能抓住这个案子的最后一颗救命稻草,如果查出这个药片是什么药,主要作用是干嘛的,我们或许就能判断这起案子就是一起自杀案件。 回到警局后我们直接去了技术科,技术科那边给出的答案是这片药的主要成分是盐酸氯丙嗪。 氯丙嗪,其实也叫做盐酸氯丙嗪,为吩噻嗪类抗精神病药,用于精神分裂症、幻觉妄想,思维障碍、狂躁症或者其他精神病性障碍和各种原因所致的呕吐或者顽固性呃逆。 因为氯丙嗪的半衰期是十二个小时左右,我们在尸检报告中并没有收到尸体里有任何药物成分,所以可以判断死者在之前的十二个小时内没有服用氯丙嗪这个药物。 其他的内容我都没有听进去,只听见幻觉妄想这四个字,陈晨有服用过氯丙嗪的记录,我们从她的刷卡记录里面发现,她曾经在一家私人医院的精神科有过消费记录,我们去了那家医院,找到了陈晨的主治医生,他告诉我们陈晨有轻度的幻觉妄想和思维障碍,所以他们给她开了氯丙嗪这一剂药。 所以说,陈晨很有可能是在受到郑启长时间的家暴后精神出现了问题,在案发那天她又出现了幻觉妄想的症状,而且这一次是她犯病最严重的一次,因此他才会打电话给警局,告诉我们有人杀她,她嘴里的那个人一定是郑启,不过这都是她幻想过来的。 自杀这件事应该是她很早之前就计划好的,当天也只不过是实施了这一行为而已。 一个人的心理得承受多大的压力和刺激才会变成这副模样,说实话我到现在都有“弄死”郑启的想法,一个施暴者在施暴的时候可以获得快感,但是他们不会想受害者有多痛苦。 最后这起案子还是被定为自杀。 但我总觉的这件事还没有到此为止,对于陈晨来说为什么郑启已经这样打她了,她还不选择离开,是因为太爱,还是因为已经无力挣脱,又或者说她在保护什么,还有陈晨的姐姐陈曦对此事竟然没有任何冲动的做法,她没有对她妹妹的死感到惊讶,也没有哭闹,平静的让人害怕,郑启也在我们那次我们询问过他之后就搬出了以前的小区,也辞了工作,他现在在哪儿我们都不知道。 这些都让我对这起案子还没有完全放下戒备,一定还会有事发生。 郑启死了 陈晨的这件事说实话对我的影响还是蛮大的,我是有想过要办大案子,但我没想过我遇到的第一起案子竟然是一起自杀的案子,我以前觉得只要一个人活着就是对自己最大的救赎。只要人活着没有希望的事也能变的有希望。但是只要人一死一切就都结束了。 我希望这件事就此结束,不过我又不希望这件事能结束,一方面对陈晨实施家暴的那个人还没有得到任何惩罚,就算他与此事并无直接关系,但是间接关系还是有的,毕竟陈晨是在和他在一起后得病的。 就这样我们差不多过了将近一个多月平静的生活,没有几个大案子,突然发现这样的生活其实没什么不好,至少没有人因为某一件事而死。 但就在这月的月底还是有事发生了。 郑启死了。(我们是用了一定的时间才发现死者是郑启) 我们在接到电话的时候并不知道死者是谁,当时我们接到一名环卫工人的电话,电话那头的人说在垃圾桶里看见了一双人手,她说出地点后,我们队里的人立刻赶了过去。 下午两点我们到了案发现场,或许可以说是抛尸现场,我们到的时候看见那个发现这一双人手的环卫工人瘫坐在一旁,看到我们到,她就像是看见了能解救她的人,她用尽力气站了起来。 “那......那.......那......那里面有一双人手。” 她颤抖着声音说到,手指向了面前的垃圾桶。 我们走过去看见人的手指关节在垃圾桶里面露了出来,因为我们还只是到现场,暂时对这个“东西”没办法做出立刻的判断,我们的人对现场进行了封锁,发现现场的人还在。 事实上这双手是已经完全被烧焦的,没法做指纹检测,或者其他可以证明身份的东西,我们初步对现场进行勘察后也没有发现任何可疑的东西,我们只能判断这是被杀之后,做了分尸,随后做了烧毁的处理,很明显,这次的凶手很聪明,被烧焦的尸体,我们是没办法很快对身份做出识别,或者说很难,因为尸体在烧焦之后首先指纹被毁掉,其次现在我们当下面临的问题是我们只是暂时发现了尸体的部分,如果这个被害人是所有的部分都被烧毁,那么就只有一个方法,我们只能把希望寄托于被害人的“头”。 至少我们可以通过他的牙齿去对身份做出认证。 不过在我们做这些的过程中我们也可以留意最近有没有报失踪人口,在进行大概比对。 “你好,我想问一下你是大概什么时候发现那双手的。” “也就是在你们来之前,具体一点的话就是打电话给你们之前几分钟,刚开始我并没有看清,我只是看见了黑的东西,我以为是什么动物被烧焦了就没有在留意,但是后来发现这并不是动物,而是人手,所以我立刻给你们打了电话。” 到底是什么样的凶手可以做出这么残忍的事情,为了不让自己被发现,连烧焦尸体的事都能做出来,还有就是这个凶手和被害人得有多大的仇恨。才能做出这种事。 尸检的人过来也是说被烧成这样是没办法做任何身份检测的就算可以也是很难很难。 我们只好暂时封锁现场,尽可能的找些可疑的东西,确保没有任何遗漏的同时,我们还有去查查最近有没有失踪人口的记录。 因为现场这个垃圾桶是在一个小区花园里放的,说是小区,事实上这里的房子和上个案子里陈晨家那一片是很相似的,同样在这里我们发现附近有一个监控刚好可以看见这个垃圾桶的位置,或许这个可以给我们一点线索。 我们去小区物业那儿找来了最近五天时间内的监控,因为我们感觉如果凶手不是这个“小区”的那么他一定会提前踩点,相反如果是这个小区的那么他在这几天也会有可疑的地方。 监控从五月十三号开始。 这一天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小区”的人出出进进,上班的上班,带孩子的带孩子。 这五天以来有一个人引起了我们的注意,他每天会在同一个时间点来到垃圾桶这儿扔垃圾,同时他会小心翼翼的观察四周,还有他会盯着这个监控看好长时间。 但是我们完全看不清楚他的脸,他带着鸭舌帽和眼镜,还有他衣服的拉链拉的很高,穿的衣服很宽松,初步判断是一名男性。 所以我们吧这个人做了重点标记。 案发前一天的晚上,这个男人真的有来到垃圾桶旁边,我们看到他带着手套,手里用黑袋子提着一个什么东西,他把那个袋子扔到垃圾桶里之后,还是像前几天那样看了一眼监控,他现在的举动好像就是在挑战我们警察的忍耐性,他在和我们玩一个游戏,先暂时把这个游戏称作猫捉老鼠。 我们用一天的时间看完了这些监控,我们便锁定了这个人,他竟然这么放肆,那么他也一定会在别的地方出现,或许尸体的别的部分也会随他一起出现。 我问我师傅那个老头他对这些有什么想法,他说再等等,等另外的尸体残缺的部分出现。 第二天我们又接到了一起报警电话,说有人在附近学校旁的垃圾桶里发现了像人的东西。 “出现了”那个老头说到 其实我们队里的人就是在等这个电话,这一次我们希望尸体的这一部分没有被毁掉。 我们按照报警人那边提供的地点立刻赶了过去,因为这次的现场是在学校旁,又加上现在正是放学的时间,所以有很多人其中主要是学生,为了不给这些“祖国的花朵”带来阴影,我们决定先暂时封锁现场,然后在让尸检队的人带走尸体。 这一次我是先观察了四周,与上一次不同的是这一次周围没有监控,唯独学校门口有一个监控,但是这个监控离这个案发地是有一段距离,这个地方对那个监控来说,完全算的上是盲区,为什么他在第一次会选择有监控的地方,而且故意做出让我们怀疑的动作,而这一次偏偏挑一个监控盲区。他现在到底在到什么算盘。 半个小时后,这里的学生被我们疏散的差不多,现场没有一个穿着校服的人,我们这才对垃圾桶里报警人口中的尸体做出了处理,我们把他拿出来的时候已经臭掉了,但是这并不能完全判断他已经死亡很长时间,因为尸体腐烂不仅和时间有关系,尸体所处的环境也是会影响到腐败程度,不排除在合适的温度湿度下尸体会很快发生变化,不过至此我们是有充足的理由证明现在我们发现的这个尸体适合之前我们发现的那双被烧焦的手是同一个人,但是时间方面我们还是需要花费一定的时间在做一次判断。 当他被我们的人从垃圾桶里抬出来的时候,那副画面我这一辈子都不想在见到第二次,尸体有一定的膨胀胸腹部膨隆如鼓。 在一般情况下,人在死后人体中的蛋白质、脂肪、碳水化合物等会被细菌分解,在这个过程中,细菌分解的蛋白质等物质随后会产生硫化氢和氨为主的味道,并且会从人的口、鼻、中散发出来。因为现在是夏天我们并不能从现在的这些为到中判断出他的死亡时间,毕竟在这种高温的状态下,就算是连三天尸体也会有一定的味道。也就是我们在接近垃圾桶去找尸体的时候闻到的那股味道,事实上这个尸体弄出来之后还基本可以看出些形状,腐烂的不是太严重,不过重要的事这个“身体”的头不见踪影。 所以我们很快就把这个无头的男性尸体和那双烧焦的手结合在一起,因为毕竟这段时间我们既没有接到任何人口失踪的案件,也除了现在我们手下发现的这具尸体外什么消息我们都没有收到。 但是现在好在就算尸体已经腐烂成这种程度我们还是可以做DNA检测,还有或许我们可以通过他的身体部分暂且判断出他的死因。 “封锁好现场,把学校门口的那个监控记录也带回局里,剩下的我们先等尸检报告。” 现在就剩这个人的头还没被发现,尸体已经在做尸检,这对我们来说算是有了一定的进展,不过就缺个头至今还没有被找见,这次的嫌疑人得有多大的心理承受能力,可以在杀了人之后,先进行分尸,然后焚烧部分,在扔到不同的地方,如果让我去犯罪我根本觉得我做不到这些,就只是分尸这件事我就难以下手。 奇怪的就是我们最初以为发现的那双手臂是犯罪嫌疑人为了避免我们发现受害人的身份二故意做的伪装,但是今天我们却看见了算的上是完好无缺的身体部分,我们可以通过DNA检测知道死者身份,如果是这样,他这两步的意义在哪儿,难不成只是因为仇恨吗? 和上次的案子一样,我们在处理完现场之后显示区了“**”的早点铺缓口气,(不是我们怠慢这件案子,是因为我们暂时对这件案子还没有任何想法。) 我师傅那个老头在和**说着些什么,想必就是在讨论这几天发现的那些人身体的零件。 我呢,突然在想这个男人到底是得罪了什么人,被人杀害也就罢了,还被人分尸,我一直以为分尸这件事在我退休之前是不可能遇见了,毕竟太残忍。 我们吃完饭回到局里,时间报告的检测结果还需要一点时间才能有结果,现在我们只能对整体案件做一个推断。 首先,从我们在小区那儿拿到的那个监控中我们并没有发现那个可疑的人有透露出任何明显的身份信息,我们只能看出他的身高大概在一米七八左右,就连他的身形我默默都没法判断,因为他当时穿的衣服太宽松。 其次,这两个身体的部分有可能是在同样时间扔掉的,不过只是两者被扔掉的时间不同而已,我们并不能从我们发现他们的时间先后顺序而做出其他判断,不过现在我们只是暂且把那个手臂和身体当成同一个人,不能直接排除这是两个被害人的说法,有些事谁也说不准。 还有就是还剩一个头我们还没有找见,也不知道他会在什么时候付出水面,就像这件案子什么时候能有点起色。 我先来说一下,我们现在暂时发现的东西,一对被烧焦的手臂,还有没有头没有手臂的尸体部分,一个有暂时“犯罪嫌疑人”的监控,此外我们还什么都没有。 老头说他之前也没有见到过这种案子,虽说他已经在这里好好多年,碎尸案他有见过,其他奇葩的死法他也有见过,就是没有这种把一部分尸体焚烧,另一部分尸体完好无损的扔在另一头的这种案子他从来没有见过,别说是他就连**那个老刑警都没有见过类似的案子,就像我之前说过的如果他不想被发现,那么他应该对整具尸体都作出焚烧的处理,但是就目前来看,他也只是对手以及胳膊的部分做了焚烧,是因为没有时间还是其他什么原因,这些我们在没找出凶手之前不可而知。 第二天尸检报告那边的结果出来了。 “尸体表面有可见的鲜红色尸斑,解刨后肾脏、肝脏、有淤血和肿大。再用特异性较好的‘普鲁士蓝法’我们在心血管处检测到了氰基离子,所以初步判断是***中毒而亡,不过这个物质在死者身上我们只发现了很少,不注意基本就会检测不到,这是因为氰基离子挥发性很好,常温下尸体中的氢离子会迅速变少,所以我们推断死者的死亡时间至少已经有两天以上,不过这里也只是说常温下,所以并不排除尸体之前有被冷冻过。” “对了,忘了说DNA那边的检测结果也出来了,我们比对后发现他是。。。。。” “是谁?”我突然冒出来一句话,说实话我突然的打断差点让我师傅那个老头打死我。 “是郑启。” 是郑启?竟然是他,我之前就有说过我感觉这件事还没完,就算陈晨是意外自杀的,但是总会有人为他报仇,就算不是为陈晨报仇的人杀了他,郑启也会出事。 刘队,刚接到电话,说有人在江边的垃圾堆里发现了人头。 “叫上队里的人,这应该是死者尸体的最后一部分了。” 我们花费了一个半个多小时才到打现场,这次的现场和之前的都不一样,之前身体的两部分都是在垃圾桶里,而这一次是在一个正在施工的工地。 发现尸体的人是工地上的一个工人,他是在正在施工的时候发现死者的头的,看的出来,他比前两个发现尸体部分的人受到的惊吓要大的多,毕竟这次是一个人头,如果让我在没有心理准备的情况下看见人头我也一定会被吓到。 这次为我们除了在现场发现郑启的头外,还在不远的地方发现了他的衣物。 在他的包里我们发现了他最近就医的单子。 我们在单子上得到的信息是郑启是有很严重的冲动型人格障碍。 冲动型人格障碍的产生是源于无意识的本能冲动,这种行为会使某个人的警长情绪得到释放,从而产生轻松感和愉悦感,一旦出现自我控制失效,这种行为就会发生。同时具有这种人格的人会因为微笑的精神刺激而爆发发非常强烈的爆裂程度,可以造成严重的伤害和财产损失。 这就不难把之前陈晨受到家暴的事和他的这种人格障碍联系起来,有时候并不是他想打陈晨,或许只是情绪的失控。 所以我之前对他做出的判断是有道理的,因为一个人不会平白无故的的长期或者间接性的经常打人, 其实我也一直在思考一个问题,他难道之前都没有感觉到自己在这一方面是有问题的吗。 单子上面的日期是要早与我们对他死亡时间判断的五天,那就说明他是在陈晨死后不久就直接去了医院,而在不久后他就被杀。 这一切发生的都是很离谱的。 “师傅,这个。。。。。。”我把手里的单子递给了我师傅那个老头。 这次发现的尸体的头部在被我们拿回去之后,这具尸体终于被“摆”成了一个完整的形状。 死者:郑启、男、 生前没有任何被尖锐物桶伤的痕迹,甚至这具尸体连受过伤的痕迹没有,初步判断死者是因为***中毒而去世的,这就说明这次的凶手已经花了大量的时间去确定,什么东西可以致死还不会被发现,又或者说他就是一个医学专业学生,所以他对这些东西在清楚不过。 选择用氢化物来杀害别人,可以说是很高明的一种手段,因为***很难被检测出来,它在人体内的存在周期很短,如果在过一段时间我们就很难在尸体中提取出***的残留,那么就不容易发现死者的死因,仅仅是这一方面我们就要花费很长的时间去调查。 现在的我们可以把凶手的锁定在一定的范围内,并且我们不能排除凶手是陈晨的好友,因为难以接受陈晨的死亡结果,而杀了郑启以求心安,所以我们除了调查郑启的某些社会关系,我们还需要在一次的走访陈晨那边的关系做一个排除。 小李在办个月之前就离开了上海这座城市,她走的时候是我去送的她,她那天看起来并不开心,似乎有什么事在压着她喘不过气来,可能她从心里来说还是没有放下在这个城市的某种寄托,其实说实话,放下这种生活虽然看似简单,实际是很难的。 我也有过这个念头,但是我到现在还是留在这儿。 有时候我会问我师傅,理想和显示哪个重要。 他说:他很久之前以为理想打过天,但是到现在有了一定的年龄,尤其是见过了人的生死,他更是把理想这种可有可无的东西放到了脑后,现在他又的想法只是过好每一天。 对于小李来说,她还是个很年轻的人,放弃自己理想是很难的。 不过我是挺羡慕她的,她可以先暂时的放下理想选择合适的生活,到这儿我有不得不想我现在坚持的理由是什么,相对平稳的收入还是其他。 第二天我们还是先去了郑启的住处,我们希望可以在这里找到任何破绽。 没错还是和陈晨案发一样的地方只是不同的楼。 郑启家的地方是在局里陈晨很近的一栋楼里,还是一样的天气一样的时间,不过现在只是物是人非,我这里的物是人非说的是对于陈晨和郑启来说。 楼下还是一群老人在晒太阳孩子在玩耍。 那个我们上次询问超过的老人看见我们的车老远过来就开始打招呼,出于尊重或者说我们可能还需要在他们这得到一些消息,所以我下了车,打算去问候一下这些老人。 “小伙子,怎么又是你,小陈的案子你们不是都办完了吗?” “我们就是过来转转,想找找郑启。” “郑启那小伙子???” 她突然惊讶的问到 “那小伙子我们已经两三周没有见过他了,我还以为他去出差了。” 他们好像并不知道郑启已经出事,这也能从某一方面说明我们的保密工作还是做的不错的。 我们到了郑启家门口,一打开房门就有一股恶臭传出来,现在我眼前的这一切我一辈子都不会忘掉,这比我看到尸体都让我难以接受。 垃圾到处堆着,还有乱七八糟的杂物都在地上扔着,在客厅的角落里还有几只猫和狗的尸体,已经腐烂,房子里的恶臭可能还来源于这些尸体,我身边的几个女队友都在看见这幅场景后立刻退出了现场,只留下我们几个男同志。 我们开始在这些‘垃圾堆’里找可疑的东西。 每个人都带着口罩,将自己包的严严实实的,毕竟你无法料到自己会从这里面翻出来什么东西。 我不觉的开始思考,像郑启这种人是怎么在这种环境下生存下去的,我还记得我们第一次找到他的时候,他穿着干净,谈吐之间也是相当有礼貌,那一切都和我眼前看到的不是一种状态。 真的就会有人是这种,表面一套模样背后又会是另一种模样。 人前和蔼可亲,人后虐小动物。我之前对他的判断只是因为他有很严重的家暴,所以怀疑他心理可能是有一定的问题,我一直以为可能是后天受到什么刺激之后才变成这样,而现在这一切,没有一样不证明我是对的。他不是仅仅的家暴,他的一切习惯已经时间久远,就先拿他虐待动物来说,他的病已经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他也不是单纯的家暴而是他就是有严重的暴力倾向,可能这一切都是“归功”与他的冲动型人格障碍。 你永远不知道你当下认识的这个人背后是一种什么样的状态。所以你不能只靠表面就去判断一个人。 就像郑启,之前我们没有人想到他会是居住在这样的环境里的一个人。 “刘队,我们发现了一张照片。” 我看到队友小吴的手里用袋子装着一张照片,照片上面是小李,陈晨还有郑启他们三个人的照片。 照片上的三个人都是一副青涩的面孔,照片后面有记录时间,是三年前。 那就说明三年前他们就认识对方。 那么小李为什么要说自己和陈晨只是认识不久,而且在小李口里给出来的信息是自己根本不认识郑启。 所以小李的离开并仅仅是因为想要换种生活方式,而是因为他知道些什么或者郑启的死和她也是有关系的,但是现在我只知道小李她是回了家并不知道她具体的居住地,我们是不是应该在去外地一趟找找小李,问问清楚他们之间到底有什么瓜葛。 她为什么要说谎。 除了这张照片外我们发现了装氯化氢用的容器,以及一个针管。这应该就是郑启致死的主要东西,除了这些外我们什么都没有发现,这一次我们对现场勘测了好几遍,确保无误。 我现在是一点都搞不明白郑启的死因,因为就目前我们收集到的信息来看,现在的嫌疑身份都到了小李身上,但是在郑启死之前他就已经离开了这座城市,而且还是我送她去的机场,难不成她的离开就只是她为了摆脱自己的嫌疑而制造的假象,而且他故意让我去送她就是为了有一个人证,不过就算是她,她杀人的动机又是什么。 现在才觉得我们这一行业是真的不容易的,也许我过管了之前那种无所事事的样子,这种强有力的工作状态让我一时不能接受,很快我就因为重感冒住院了,但我并不敢在医院待太长时间,我怕我师傅“弄死”我。 不过话又说回来,是我师傅那个老头送我去的医院,给我付的医药费,我就没想着有一天把这医药费还给他,毕竟他这些年比我挣得要多,更何况我是他的徒弟,他做这件事还是应该的。 我只在医院呆了一晚上,第二天就出院回了队里。 “你怎么今天就回来了,不是让你休息几天吗?” “像我这样热爱工作的人怎么会因为身体的原因耽误工作呢,这不还得回来好好向您老好好学习学习” 我想像我这种拍马屁的人我敢排第一,谁敢排第二。 我们根据在郑启家发现的那张照片找到了他们曾经一起上学的学校——XX大学,我师傅那个老头说先去学校了解一下情况。 他们的学校也是在上海,所以我们开车几个小时就赶到了,学校环境不错,看到眼前走过的男男女女,因为我的学校也是在这附近所以这不免也勾起了我以前上大学的回忆,不过我知道我来这儿是来找线索不是来找回忆的,我们在学校教务系统里找到了他们三个人,虽然他们早就毕业,但是学校的老师对他们的印象都是很深刻的,这就说明这三个人当时在学校里算的上是“出名人物”,我这里说的“出名人物”是指那些要么学习好到出名,要么坏到出名。不过在老师的口里我们听到的都是对他们好的评价。 我们找到了一个当初比较了解陈晨和小李的老师,打算去她那儿找些线索,就算是听到对他们的客观的评价都可以。 “陈晨那个姑娘是一个性格很活泼学习成绩很好的女生,她平常也挺喜欢帮助别人,直白一点说吧她算的上是一个品学兼优的好学生,所以我们老师都很喜欢她,但是你们说的那个小李,应该是叫李安,那个女生和陈晨完全就是不同的性格,她一点都不喜欢说话,学习成绩很一般,不过他也算的上是乖的了,但是你们应该都知道,其实我们老师们都不是怎么喜欢那种话少的学生,毕竟这是大学,我们还是想要多和学生有沟通,不过她有一次让我们把她记得牢牢的。” “发生了什么事?” “有一段时间,学校的流浪狗和流浪猫都突然一个都不见了,我们以为是学校怕这些流浪猫狗咬伤学生所以都给赶出了校园,但是又过了几天这些猫狗的尸体都被发现,它们的死状一个比一个恶心,那种样子我这辈子应该都不会忘掉,学校一直在调查是那个学生做出了这种丧尽天良的事,到最后都没有发现。又过了一段时间李安有一天突然打电话说他看见那个虐猫的人了,后来我们报了警,那个人就被警察抓走了,而李安在那个人犯案的时候拍了视频,所以那人没法狡辩,从那之后我们学校的老师就都很佩服她了,他处理这件事的过程比我们都要平静,毕竟如果是我看到那副画面我根本不会想到拍视频,只会赶紧离开。” 我听见他说虐猫狗的事就突然想到了郑启,毕竟那天我们在郑启的家里面发现了同样的画面。 “那个被警察抓走的人是郑启吗?” “不是他,不过说起他,我们对他的印象也是很好的,他和陈晨差不过时同一种人吧,学习好,人缘好,再加上她是学生会的主要负责人,我们对他的了解的就更多了,他很喜欢动物,像这种事是不可能发生的。” 看来学校老师这边并不知道郑启还有陈晨出事的消息。 “你知道郑启和陈晨已经死了吗?”我们象征性的问道 “什么???他们死了?这不可能?他们性格开朗根本不可能自杀,再者说了他们人缘那么好也不可能被人杀掉的。” “你还知道些什么吗?”我和我师傅继续问道 “剩下的就不知道了,毕竟我们作为老师的没有一天到晚的和他们在一起我们能了解的就只能是他们表面的,具体的东西我还是比较推荐你们去找找陈晨当年的舍友,她现在应该也还在上海。” 我们根据学校老师给出的线索,去找了当年陈晨的舍友。 陈晨的舍友叫刘晓,她是在一家酒吧工作,我们也是在他工作的地方找到她的。 在找她之前我就觉得这个人的名字有点熟悉,因为我上的那个警校也是在这一片,我一直都有听过这个名字,不过没有见过这个人,听到她是因为这个姑娘是个经常进“局子”的老手,一个女生能混成这样就算不想被别人知道都很难了,她不是打架就是因为犯别的什么是被抓进去,我想她已经是附近派出所的“常客”了。 我们进去找她的时候因为需要不得不给她亮出我们的证件。 她在看到我们的证件的时候下意识的说了一句“警察叔叔,最近我可没犯事。” 我竟然被她的这句话堵得不知道说什么。 还好我有一个好师傅。 “我们不是因为你的事找你,是你的一个朋友出事,我们想找你了解了解。” “谁出事了,我怎么没听说。”因为酒吧太吵她几乎是喊着说的。 “陈晨和郑启” “什么玩意???陈晨出事了???” 在听到我们说出陈晨这个名字之后,她放下了手中的那瓶酒,惊讶的说到,但她只是提了陈晨的名字。 可以说她的反应是陈晨亲友里面最明显的一个,甚至连陈晨的姐姐陈曦在听到陈晨出事的时候的反应都没她这么大。 “你们关系很好吗?” 我们已经出了酒吧,找了一个相对安静的地方。 “这么说吧,她是我在大学阶段相处时间最长的人,我想问问你们说的出事,是陈晨已经没了吗?” 我师傅点了点头。 “可以大概给我们说说陈晨和郑启吗?” “郑启,为什么要提那个不要脸的男人?是有人杀了他吗,真好。”在提到郑启死亡的消息后,刘晓的嘴角竟然上扬露出了笑容,我在想这个男人之前做了什么事,就我们现在了解到的东西,比如他住处那副“恶心”的画面,还有现在想让他死的刘晓,甚至还有那个“杀”了他的凶手。 这一切都颠覆了我们刚开始对他的表面的了解。 你是在什么时候特别讨厌一个人? 其实谁都有底线,如果你的底线被某个人完完整整的破坏你会恨他吗,或者说你会有那么一瞬间想让他“死”吗? 而现在郑启就像是捅了马蜂窝的人,他可能处破了所有人的底线,得罪的人不止一个。 “我大一的时候并不是这个样子,那时候我也像陈晨一样,我想你们可能都不会相信吧,毕竟我现在这副鬼样子很难让别人去想象我以前是什么样的,那时候我和陈晨关系也特别好,对了,那时候还有一个人叫李安,她和陈晨是老朋友,对我来说和陈晨成为朋友就相当于和李安成了朋友,那时候大一的我们一切都挺好,我和陈晨性格相投都很开朗,李安那时候也和我们一样。” “但是我们听你们的老师说李安的性格和陈晨完全相反。” “我还没有说完,后来快大二的时候我们认识了郑启,那时候郑启是在大三,他要比我们高一级,我也忘了我们是在什么时候认识的,不过那时候郑启给人的感觉就是一个长的好看又办事利落的人,但没想到他那么恶心。” “有一次我们出去聚会,除了我们外还有一起的几个人,郑启也带了他的朋友,那次我们喝了很长时间的酒,但李安酒量不好她就只是喝了几杯就已经不省人事了,我和陈晨也喝的差不多那个时间刚好宿舍已经关门,所以我们找了一家酒店打算现在外面将就一晚,我明明记得当时我们三个姑娘是睡在一起的,但是半夜我起床上厕所却发现李安不见了人影。当时的我也没有太在意,现在想想我是真想扇死自己。” “发生什么了?”我师傅问道 “李安被郑启强奸了,我和陈晨是亲眼见到的,从那一刻开始李安完全就是另一个人,她不在说话,也不太想见人,除了上课,我和陈晨也是用了很长时间去和李安谈心,但这什么用都没有,我当时是真的想‘杀’了那个孙子,当时陈晨也是。” “你们为什么不报警。” “报警??哼,报警有用吗,让这件是发酵,然后所有人都知道让李安身败名裂吗,警官你把一切都想的未免太简单了吧。” “也就是从那之后,不仅李安变了一个人,我也变了,但唯独陈晨什么变化都没有,有一段时间,我爸妈离婚在加上李安的事,这些堆在一起让我喘不过气来,也就是在那时候我开始逛酒吧,开始打架,开始和社会上的人混在一起,以至于后来我连学位证毕业证都没有拿上,对了,你们一定在我们老师那边听到了李安发现郑启虐猫然后郑启被处分的事吧,那件事我和李安是在一起看到的,是我让李安举报他,我只不过是想让郑启的恶行要所有人知道,我当时已经开始混酒吧了,我怕他因为我们举报他的事让他抖出强奸李安的事我特意在走的时候威胁了他,如果他说出和李安这件事有关的任何消息我就会杀了他,他也知道我当时的能力,所以最后也算是忍住了。” 我从没想过郑启会干出强奸这种事,他还算是人吗? “后来我还有李安都和陈晨逐渐疏远了,因为她是对李安被强奸这件是最无动于衷的人,甚至后来她竟然在毕业的时候和郑启成了男女朋友,这更让我难以接受,更别说当时的李安了。” “所以说毕业后我和李安一直是有联系的。但是和陈晨再也没有过联系,所以也不知道她出事的这件事。” 刘晓在说这些事的时候一本正经,真的和刚才在酒吧的她形同两人。 “这张照片是你们什么时候拍的。”我竟然不知道这老头在手机里备份了那天我们在郑启家发现的照片,还给洗了出来 “这张照片。”刘晓拿起了手中的照片,她没直接翻到了照片背后,他看了一样上面的时间。 “我忘了这张照片是什么时候拍的,但是绝对不是这上面标注的时间。” 郑启连一张照片的时间都要假造,他到底想干嘛? 在问完刘晓这些东西后,我们越来越想把让郑启死的凶手指到李安身上,而且我觉得我们有足够的理由李安被强奸被姐妹背叛,她有充足的理有去杀了郑启。虽然他在陈晨死后离开了这座城市,而郑启死还是在她走后发生的,就算这样,我们也应该怀疑她,毕竟被逼急的人什么都做的出来。 现在的我们是时候去找回来李安,但不能直接是用郑启死的这个原因找他回来,而是得用其他的方法把她“骗”回来,或许陈晨的死因我们又要重新翻案重新找些东西,现在的我和我师傅还有我们队里的人都开始怀疑陈晨的案子是我们做了错误的判断,就算是我们有的证据都在证明陈晨是自杀的,但是这一刻我们不能排除他被杀的可能了。 你永远都不可能直接去决定一个人到底是自杀还是被杀,所有的案件都是这样,就算做出了判断,但是随着事情的发展一切都有可能变化,所以我现在对这件事越来越好奇,陈晨的“自杀”和郑启的死一定是有联系的。 天涯在线书库《www.tianyabook.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