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涯在线书库《www.tianyabook.com》 《青史鸿烈》 自序 本人出生在北方一座城市里,生活过得还算可以。自小好读书写字,那只不过胡乱写写做做,没有什么目标。 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迷恋上了写作。因阅历不够和经验匮乏,使写出来的东西很糟很烂,一点文采也没有。写的东西,都是抄袭为主。但我也没有灰心、没有放弃,一点一滴积累经验、增加阅历。 经过十多年的努力,虽然比不上什么名人大家,但也有了一点点希望。不再像从前那样,有了人生目标和写作动力。虽然写作之路多漫长,多坎坷,但为了自己的信念,不屈向前。途中,遇到诸多坎坷曲折。也曾想放弃过,但为了自己的人生目标去奋斗。 本人第一次写书,也是胡乱写写,没有理清头绪。此书是本人的第一部作品,把全部的精力都投入到其中。里面汇集了儿时经历,生活的所见所闻所感。个人的喜怒哀乐,都融入到里面。目前,此书还未完全写完,何时写完也是未知数。大概十几年,或者是一生。 楔子: 楔子:魏忠贤残害东林党————袁崇焕宁远破金军 话说神宗在位期间,学士顾宪成办了一家书院,名曰东林书院。书院聚集文人学者,讨论国家大事。批判朝廷无能,官僚腐败。这些官僚把此文人学者,称作东林党人。明神宗为了自己的私欲,派出大量亲信和太监,在全国各地监督开矿和搜刮财物。这些太监随意拆毁老百姓的房屋、坟墓,奴役工人,抢劫财物,无恶不作。农民种不成地,商人做不成生意,百姓的生活得不到保障。东林党人许多官员批评明神宗派遣矿监税使压榨剥削百姓的恶劣做法,要求迅速撤销。批评最尖锐的是凤阳巡抚李三才,他在书上当中说,皇上喜欢珍珠美玉,民众也要图个温饱;皇上爱子孙民众也爱妻子儿女;为什么皇上想把钱库里的黄金,堆积得像天那样高?而不让百姓家中存有一升一斛的粮食呢?矿监税使的所作所为,一旦引起反抗,民众都成为皇上的敌人。皇上守着满箱满屋的珠宝,又有什么用呢?虽然那些矿监税使得到皇上的庇护,李三才动不了他,但是那些罪大恶极的爪牙受到李三才的打击。有的被捕、有的被杀。有一个税监的帮凶叫陈守训,贪污了几十万两银子,李三才掌握了真凭实据,向朝廷谈和。神宗不得不下旨,将陈守训和他的同伙带回京处以死刑。 万历四十八年,神宗皇帝驾崩。矿监税使还未撤销,神宗之子朱常洛继位,是为明光宗。不到一个月,光宗皇帝驾崩。光宗皇帝之子朱由校继位,是为明熹宗。东林党人拥立熹宗有功,一度受到天启皇帝重用。许多被万历皇帝罢官的大臣,又重新被启用。天启皇帝喜欢吃喝玩乐,他最宠信的是自己的乳母奉圣夫人和宦官魏忠贤。魏忠贤原本是个无赖,目不识丁。因为赌钱输得精光,经自己阉割成太监进了皇宫,巴结上奉圣夫人才得以接近还在做皇长孙的朱由校。因为他善于逢迎拍马,很讨朱由校的欢迎。朱由校做了皇帝,便提拔他做司礼监秉笔太监。这是代替皇帝草拟批文的重要职位。从此,魏忠贤与奉圣夫人狼狈为奸,引诱皇帝整天沉浸在听戏、听歌、打猎玩乐之中,致国家的存亡于不顾。魏忠贤不但掌握了替皇帝草拟批文,还掌握了特务机构东厂逮捕官员权力的锦衣卫,又在宫中组织上万的宦官武装。在朝廷中,对那些反对东林党人和政策相互勾结,控制了朝政大权。成为明朝后期最反动的政治军团,东林党人称他们为阉党。敢作敢为的东林党人,与阉党做不屈不饶的斗争。 天启四年,左都御史杨涟首先抨击魏忠贤。列举了他二十四条大罪,其中有专权、私自批达圣旨、罗织罪名、残害忠良、给魏家亲属滥封官职、在皇宫里练兵等等。接着,更多的东林党人对魏忠贤进行口诛笔伐。连国子监的书生一千多人,谈和魏忠贤。魏忠贤对此咬牙切齿,疯狂反扑。第二年,他找了一个借口,将人们称为“六君子”的杨涟和佥都御史左光斗等六个东林党人逮捕下狱,严刑拷打,逼他们承认根本不存在的罪行。六君子在狱中受尽了酷刑,杨涟的身上被压着沉重的麻袋,耳朵里钉进生锈的铁钉;左光斗全身被狱卒用烧红的烙铁去烙,脸上被烧的焦烂,面目全非。左膝盖以下的筋骨,全都露了出来。左光斗做考官的时候,在京城附近的寺庙里,遇见一个赶考的读书人,叫史可法。见那文稿写得很精彩,而衣裳单薄,便暗暗记住他的名字。史可法很佩服老师的学问,听到老师被阉党逮捕入狱,便买通狱卒来看老师。史可法看到老师这副惨状时,悲愤到极点,哭得说不出话来。左光斗从哭声当中,认出是史可法。左光斗用手硬把眼睛掰开,闪着怒火责备史可法道:“你真蠢,这是什么地方,什么时候,国家到了这副田地,我已经不中用了。你还来自投罗网,万一你也被他们陷害,国家将来靠谁支撑?” 不久,六君子全部惨死在狱中。后来,还有更多的东林党人被罢官,被下大狱,被充军,被杀害。直到明思宗继位,罢免了魏忠贤。阉党受到打击,东林党人才得以平反。但是,明朝的局势早已经江河日下了。 朝廷内部君臣之间与宦官东林党人斗争愈演愈烈,努尔哈赤在辽东取得连连胜利。先是攻占开原,后又夺取铁岭。天启元年,农历三月,攻下了沈阳。沈阳是辽阳的屏障,明朝最高行政官员都住在辽阳。辽阳若失,明朝在辽东的势力就会崩溃。为了保卫辽阳,明军在城墙四周挖了三四道长长的壕沟,注入河水。城上又安置了火炮,但还是未阻挡住努尔哈赤的进攻。就在明军出城与金军拼死决斗时,混入城里的奸细忽然放起火来。城内城外的明军一片混乱,城池很快被金军占领。辽阳的高级将领战死的战死、**的**、上吊的上吊。辽东的七十余座大小城池,俱被金军占领。 辽阳南面有个广宁卫;辽阳失陷后,广宁卫是明朝在关外最后一道军事重地。为了挽回败局,天启皇帝重新任用重臣。由于用人不当和军事上的疏忽,广宁卫被金军占领。天启皇帝十分震怒,处死了广宁卫两员守将。辽东的明朝势力,也一扫而光。日益扩大的金军逼近山海关,威胁着明王室的安全。天启皇帝焦急,召集大臣商议。过了几天后,大将袁崇焕进谏道:“给我一些军队和钱粮,我就可以守住辽东,保卫京师。”他提出坚守关外,保卫关内的战略。袁崇焕的实战精神,很让兵部尚书孙承宗欣赏。经天启皇帝批准,袁崇焕被派到关外监军并给他二十万饷银,收拾残局。袁崇焕冒着严寒,虎狼遍野,荆棘丛生,连夜赶路,四更天就赶到了宁远。安抚难民,修复攻势。将士们都佩服他的胆量和精神,服从他的指挥。袁崇焕认为修建城防,把宁远城成为新的军事重地。孙承宗采纳了他的建议,进驻宁远。袁崇焕到宁远,立即组织居民加高城墙,创建炮台,储备粮食。训练士兵,救济难民,整顿好宁远的防务。他又在孙承宗支持下,派兵收复锦州、松山、杏山、右屯、大凌河等城池,形成新的防线,保证四面的安宁。很快,宁远成为明朝在关外的军事重地。商人百姓渐渐集中到宁远城来,使宁远变得热闹起来。 孙承宗遭到魏忠贤的排挤,魏忠贤和他的阉党利用孙承宗的部将马世龙打了次败仗,将孙承宗罢了官。让魏忠贤的爪牙,兵部尚书高第负责辽东军事。高第一上任便撤除一切防御,把军民赶进关内。袁崇焕坚决反对弃城逃跑,他说:“宁可战死在这里,也不撤回关内!”高第一意孤行,将其他地方军队全部撤走。装备和粮食,全部丢弃。路上饿死、累死的难民不计其数,哭声满天,宁远顿时成一座孤城。 努尔哈赤以为战机又来了,亲率十三万大军,直扑宁远城。袁崇焕做了必死的准备,他写了血书,与将士们一起宣誓。为保卫宁远,愿与城共存亡。他的精神感动了全体将士,大家都决心与袁崇焕死守宁远。袁崇焕收回城外的老百姓、粮食,火器燃放、奸细排查,都由专人看管。宁远城军民安定,团结一心,准备抗击努尔哈赤的进攻。 正月二十四日,努尔哈赤发动进攻。金军顶着盾牌,冲到城下。架起长梯,不要命地爬城。城上明军用火炮、弓箭、石块还击,像雨点一样密集。金兵像割草一样,一批一批倒下,又一批一批地冲上来。城上的明军则不断地向下面发射弓箭石块;这时,袁崇焕命令发射西洋巨炮,攻击金军的营盘,这才将金军打败。 第二天,金军再次猛烈攻城,努尔哈赤亲到阵前督战。突然,一发炮弹在他身旁炸开,将他炸成重伤。努尔哈赤不得不下令撤兵,宁远城的包围解除了。明朝与后金开战以来,取得第一次胜利。努尔哈赤遭受惨重损失,不久他就含恨而死。宁远大捷后,袁崇焕升任辽东巡抚,山海关内外的防务都归他管辖。他的雄心更大了,一心一意地想收复被金军占领的全部辽东土地。正是:新皇登基除恶尽,陕北饥民聚义来。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章分解。 第一章: 上卷(1————70) 第一章:崇祯帝铲除阉党——李闯王起兵反明 熹宗七年,天启皇帝驾崩。思宗继皇帝位,年号崇祯。这是一个雄心勃勃的皇帝,勤于政事,企图挽救即将灭亡的朝廷。崇祯帝登基后,大力铲除魏忠贤的阉党势力。魏忠贤被抄家,充军到凤阳。没有走到凤阳,便在中途自杀了。宁锦大捷被阉党冒功之事翻出来,大臣们请求重新启用袁崇焕。崇祯帝对袁崇焕抱有很大的希望,便任命他为兵部尚书督师,指挥河北和辽东、山东与天津等地的军务。崇祯帝亲自在偏殿召见袁崇焕,问他的打算。他说:“臣家的计划都写在奏书里,如果陛下能赐予臣权力。大约五年,便可恢复辽东所有土地。”崇祯帝非常高兴,赐给他一把尚方宝剑,特许他有执行公务的权力。又命兵部、户部、隶部,在兵力钱粮、用人等方面,全力配合袁崇焕。 袁崇焕回到宁远以后,全力整顿宁远的防御。加强士兵的训练,火器、粮草的储备。深明纪律,鼓舞士气,等候迎击金军的再次进攻。皇太极更有野心,他不满足于仅占据辽东土地,而要同明廷争夺全国的统治权。袁崇焕率军在宁远坚守,阻止了皇太极经山海关入侵北京的企图。于是,皇太极便转向防守薄弱的其他地方入侵。 崇祯二年农历十月,皇太极率大军十多万,绕道从喜峰口、大安口,越过长城,向北京扑来。袁崇焕闻知后,派了一支军队到蓟州,阻拦后金的军队。但是,这支援军伤亡不小,没有阻挡住后金军的入侵。眼看着,后金兵直杀到北京城下。袁崇焕急了,自己亲率重兵。日夜兼程,赶赴北京,亲自保卫京城。崇祯帝在皇宫里,亲自召见袁崇焕。然而,魏忠贤的死党造谣诬陷袁崇焕。多疑的崇祯皇帝,不由得对袁崇焕起了疑心。袁崇焕的队伍,是千里奔驰到北京的,非常疲劳。召见时,袁崇焕提出让他的将士到城中休整一下。崇祯帝口头上,对袁崇焕说了些慰劳的话。但是,拒绝了他进城休整队伍的要求。袁崇焕只得把军队,驻扎在广渠门外。 金军与袁崇焕的军队打了几次,互有伤亡。皇太极准备退兵;但他不想就这样无功而回,他要想个计谋,除掉袁崇焕。以后,也少了一个强有力的对手。刚好,金军抓到两个明廷的太监关在营帐里,他就派人做了一些安排。晚上,两个太监还被关在营帐里,没有人和他们说话。忽然,他们听见营帐外面看守的士兵在说话。一个人说道:“今个儿主动退兵,恐怕是大汗的意思!”另一个问道:“你怎么知道的?”前面一个回答说:“今天看见大汗和明营里来的军官,在营帐里说话。说什么密信,听说那两个人还是袁督师的密使唉!”那天晚上,看守也不严。两个太监找了个机会溜出来,一到宫里便向崇祯皇帝报告。 崇祯帝听完他们的话,联想起之前的传闻。还有,袁崇焕要求将军队进城休息的事情。越想越害怕,也没有深入细想,马上宣袁崇焕进宫。袁崇焕还以为有什么军情要事,匆匆忙忙地赶到宫里,就被在那里等候的卫兵拿下。崇祯帝十分生气,怒斥道:“袁崇焕,你和金匪为何这么巧,一前一后地来到北京,你为什么要进城驻军!”说完,不给袁崇焕辩解,押下大狱。 刑部中,魏忠贤的余党罗织了袁崇焕的罪状:擅自与皇太极讲和,擅自处死大将毛文龙。勾引敌人,胁迫朝廷与敌议和。订立城下之盟谋反。崇祯帝听不进任何替袁崇焕平冤的话;第二年,就把这个忠心耿耿、战功赫赫的将军处死。 除掉了袁崇焕,皇太极非常满意。他回到辽东,对后金的军事、政治做了很大的改革。他把后金的都城迁到了辽阳,又迁到了沈阳,改名为盛京。为了避免汉人对金国的记忆和反感,皇太极将国号改为清,又把女真族改为满州。从此,华夏大地增加了满族的名称。 朝廷里,明争暗斗不断。关外的金军,铁骑占领辽东,威胁着京城。陕西又遇上严重灾荒,官府压迫,引发挣扎在死亡线的民众,大规模地反抗。陕西米脂县怀远堡有一个青年农民李自成,身材高大,臂力过人。小的时候,给财主放过羊;长大以后,到银川驿站养过马。他识几个字,善于骑马射箭,讲义气。因此,与兄弟和的来。在家乡,他因抱打不平。向财主借债,替人交税。还不出债,被官府抓住折磨侮辱。好兄弟把李自成,抢出来放走了。 李自成在家乡住不下去,跑到甘肃固原当了兵。谁知,年成不好,饷银也发不出。还要遭到长官的苛刻和打骂,憋了一肚子火。崇祯三年,军队调房,行至榆林。士兵要求发饷,带兵的官不加以安抚,反到殴打带头人。李自成挺身而出,杀了带兵官和县令,分封了库银。拉起队伍,举起反抗的旗帜。当时,陕西有许多股反叛的农民军,李自成舅舅在安泰起兵的高迎祥势力最强大,自称闯王。 崇祯四年,高迎祥与老回回、曹操、大金刚、八大王等三十六支反抗队伍,总共二十多万人。打到山西,声势浩大。李自成就去投靠高迎祥,成为赫赫有名的闯将,转战山西、陕西、河南、湖北等地。朝廷派出名将,率大军前来围剿。崇祯七年,高迎祥队伍被官军围困在汉中附近的车厢峡中。连续两个月的大雨,使农民军缺少粮食、草料,陷入绝境。 李自成买通陈奇瑜的部将,假意说要解散队伍,回乡务农。趁陈奇瑜不备,突出了重围。崇祯帝得到奏报,大发雷霆,撤了陈奇瑜的职,重新调集各省大军围剿。崇祯八年,各路农民军共计十三家七十二营,汇聚在河南荥阳商议,如何打破官军的围剿。各家头领议论纷纷,拿不定主意。李自成走到众人面前,慷慨地说:“危急的时候,剩一个人也要拼命。更何况,我们还有十万大军呢。目前,最好的办法是分头出击。目标明确,各自为战。城外,听其自然,一定会杀开一条血路!”话音刚落,响起了一片掌声。会议决定,兵分六路。一路杀向四川湖广;一路杀向陕西;一路控制黄河渡口;一路作为机动策应各方;高迎祥、李自成、张献忠为一路,向东面杀向皇帝的老家凤阳。农民军的攻势凶猛,官军难以抵挡。凤阳城很快被农民军占领,太祖父母的皇陵,被农民军一把火烧尽。 崇祯帝闻知后大惊失色,痛苦地穿上孝衣,跑到祖庙里,大哭一场。接着,高迎祥回兵陕西。朝廷派洪承畴、卢象升、孙传庭等大军阻截围剿;崇祯九年,高迎祥在周至,遭到孙传庭队伍的伏击。被俘虏以后,回到京城处死。从此,李自成被众人推举为新的闯王。带领着队伍,在陕西南部和四川东北部及甘肃一带作战。洪承畴和孙传庭都是善于打仗的人,潼关附近到处是崇山峻岭、聚涧深谷。 崇祯十一年春天,官兵在潼关埋伏了大批人马,专等农民军闯进伏击圈。李自成果真中了埋伏,官兵从四面八方杀出。农民军措手不及,仓促应战吃了大亏。虽然英勇拼杀,几万大军全军覆没。李自成自己只有十八个随从,杀出重围,逃到陕西南部的商洛山中潜伏下来。这时,大部分农民军都遭到惨重的失败。连张献忠也假意投降,躲避官军的锋芒。朝廷认为,农民军已经平息。便将洪承畴和孙传庭二人,调回到抗击清军的前线,李自成获得喘息的机会。 崇祯十三年,经过几年的养精蓄锐。李自成从商洛山中杀出,向河南进军。这时候,河南正在发生严重的灾荒,前来投奔队伍的人很多。一天,来了一支队伍。为首的叫李岩,一副书生的模样。李岩曾是有钱人家的公子,好行侠仗义。灾荒中,李岩带头捐出粮食,赈济灾民。官府不但不动员其他有钱人家救灾,反而诬陷李公子唆使灾民聚众造反,将他抓了起来。后来,他被灾民救出,投奔了闯王。李自成的队伍缺乏政治目标,有些将士又有流寇的习气。有时,滥烧滥杀。李岩便向李自成提出建议,要整顿军队的纪律。不要随便杀人烧房,要减免穷人的田赋税收,以得到各界人士的拥护,才能取得天下。李岩编了儿歌:探闯王,探闯王,闯王来了不纳粮。教孩子们唱,在城乡流传,吸引人们参加闯王的队伍。 李自成听从了李岩的意见,队伍的纪律比以前严明了,民众对闯王的期待更加强烈。就像久旱的土地,盼着大雨一样。李自成的队伍迅速扩大,不断地打胜仗。洛阳被攻破,福王朱常洵被李自成处死。王府里的粮食、珠宝财物,分给了饥寒交迫的民众。李自成不再像过去那样流动式作战,而是派兵守御打下的城池、官职,建立自己的统治地区。并且,提出“剿兵安民”的口号,开始建立农民军政权。正所谓:山海关名将开关,扬州城神嚎鬼哭!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章分解。 第二章: 第二章:吴三桂开关迎敌——史可法血战扬州 李自成的农民军攻占了北京,崇祯帝在煤山自缢而亡。李自成进驻北京,受到当地老百姓的热烈欢迎。各行各业,很快安定下来。朝廷里的官员,也都归顺了农民军。李自成和他的战友们,都非常兴奋。建国号为大顺。任命了内阁、六部以及文武百官,派出大顺官员到各地去设立地方**、防务,征剿正在顽强抵抗的明室军队。但是,大顺军陶醉于眼前的胜利,疏忽新秩序的建设。李自成虽然感到离北京不远的山海关,驻守着一支明朝大军。关外,还有强大的清军威胁。 李自成没有认识到局势的严重性和紧迫性,却忙于登基做皇帝。大臣们忙于追缴外戚手中的财富,他们不分轻重、不加分辨,对追缴对象及其家属采取严刑逼供、残酷拷打的办法。有的大臣将领强占人家的家眷、占据了豪华的住宅,过上了骄奢淫逸的生活。士兵们也私藏了金银财宝,没有了以前的斗志。军心涣散,纪律松弛。李岩等许多将领看到这危险的信号,劝告李自成。但是,没有引起他的重视。 大顺军的将领,把明廷官员吴襄抓起来拷打,并抄了他的家。大将刘宗敏还强占了吴家的歌伎陈圆圆。吴襄是明廷驻守山海关统帅将领吴三桂的父亲,陈圆圆是吴三桂所宠爱的。当时,有人就提醒李自成。吴三桂留在山海关是心腹大患,要赶快解决。李自成这才派一个明廷的降将,去招抚吴三桂。并让吴襄写信,劝儿子归顺。吴三桂出于保护家属,准备先归顺大顺政权再说。 吴三桂赶到北京的时候,遇到从京外逃出的官员。一问才知道,父亲和爱妾的遭遇。怒火中烧,回头就退守山海关。又想到,李自成不会就此罢休。如果单独作战,就会受到大顺和清军的夹攻,死无葬身之地。不如,投降清军对付农民军,还有一条活路。于是,吴三桂不顾民族大义,写信向关外的清军联系。清军统帅亲王多尔衮哪里会错过这样好的机会,立即答应了吴三桂的请求。带着十多万大军,匆匆赶到山海关外。 李自成听说吴三桂和清兵勾搭上了,这才着了急。亲率六万大军,并号称二十万。去攻剿吴三桂。吴三桂出关会见多尔衮,接进关内。杀白马会盟,拜见天地,商议对付大顺军的办法。大顺军和吴三桂的叛军相遇,六万人马一字排开,长达数里,军容异常威武。吴三桂的军队穿着白衣白甲,打着替崇祯皇帝报仇的旗帜。从山海关里冲杀出来,和大顺军混战在一起,杀声震动山谷。双方正杀得难解难分的时候,起了一阵大风。飞沙走石,对面看不到人影。埋伏在后面的清军,大批冲杀出来。大顺军被冲乱了阵势,李自成只得下令退军。但是,大顺军已经没有了秩序。吴三桂的军队和清军加紧冲杀大顺军,大败而逃。 李自成撤回了北京,元气大伤。士兵和将领的斗志,也都没有了。李自成决定退出北京,撤到陕西老家再说。临行前,李自成在金銮殿上完成了大顺皇帝登基大典。沿途已归顺大顺政权的城池,又纷纷反叛。投降了清军和吴三桂。多尔衮在吴三桂的帮助下,进入北京。从农民军手里强夺了胜利果实,并把都城迁到北京,开始了满清王朝的统治。 第二年,清军追击农民军到西安。大顺军抵挡不住,被打散了。李自成继续撤退至湖北,战死在通山县九宫山下。李自成余部有的参加了南明的抗清队伍,大顺政权崩溃了。张献忠于崇祯十七年十一月,进入四川。次年,攻占成都,建立大西政权。坚持了两年的斗争。顺治四年,大西政权在清军的进攻下失败。张献忠中箭而死,大西政权也崩溃了。 崇祯皇帝死讯传到陪都南京,众人陷入慌乱之中。经大臣商议,拥立朱由崧做皇帝。年号弘光,史称南明。趁弘光帝沉溺酒色之际,大臣马士英勾结阉党阮大铖把持朝政、独揽大权。百姓们愤慨极了,街头巷尾流传着歌谣:都督满街走,直访见如狗。相公只爱钱,皇帝但吃酒。这里的相公,指的就是马士英。 史可法看到南明朝廷里乌烟瘴气,心中十分焦急,他恳切地劝谏弘光帝。振作精神,光复故土河山。弘光帝只是“嗯”了几声,连一句像样的话都说不出来。史可法感到无用武之地,请求到抗清前线杀敌报国。史可法到长江北岸观察,比他想的复杂多。原来,长江北岸驻扎着四支明军,叫做四阵。四阵将领飞扬跋扈,割据一方,相互攻杀。纵容士兵,残害百姓。 史可法一到扬州,苦口婆心地劝告他们说:“国难当头,要以大局为重,替国分忧!”终于,这些将领服从他的命令,稳住了江北的局面。史可法坐镇扬州指挥,手下将士称他做史督师。他治军严明,和士兵同甘共苦,深受将士们的爱戴。这年的大年夜,将士们都去休息,独自在官衙批阅公文。到了深夜,史可法吩咐厨师,拿着酒菜出来填填饥。 顺治二年,清军在打败了大顺军之后。派御亲王多铎,带领大军南下。史可法指挥四镇将领抗击,打了一些胜仗。但是,在最关键时刻,南明朝廷内部发生叛乱。驻守长江中下游的明军将领左良玉,因不满马士英和阮大铖的跋扈,发兵进攻南京。弘光帝急忙下召,命史可法率军回撤。对付左良玉,救援南京。史可法只好带兵回到南京。 刚过长江,就得知左良玉兵败而死。而清军已逼近了扬州,便急忙赶回江北。史可法下令,各镇将领火速增援扬州。集中兵力,抵抗清军。但是,四镇总兵只有刘钊基从高邮前来救援。面对源源杀来的十万清军,史可法的手中只有一万兵力。形势万分危急,他给远在南京的亲人写下遗书,决心和扬州城共存亡。多铎为了不战而胜,一连派了五个人,拿着劝降书劝降。史可法看都不看,统统扔进了护城河。多铎恼羞成怒,下令清军四面包围扬州城。有一些胆小的总兵和士卒,趁夜出城投降清军。 清军开始轮番攻城,扬州军民在史可法爱国精神鼓舞下拼死抵抗。击退清军一次又一次的进攻。三天过去了,扬州城岿然不动。多铎恨得咬牙切齿,调来西洋大炮攻城。而且,把炮口对准史可法亲自防守的西门。一颗颗炮弹呼啸着落入西北角,终于把城墙炸开了一个大缺口。潮水般的清军,冲进城里来。史可法一看城破,悲愤万分。拔出佩剑,就要自杀,被随从的部将夺了下来。部将们连拉带劝,保护着史可法出了小东门。 这时,一队清兵路过。见到他们身上穿着明朝官服,便问他们是谁?史可法怕连累部下,便大声说道:“我就是史可法!”多铎听说抓住了史可法,便亲自前来劝降。讲了三天,口干舌燥。但是,史可法毫不动摇。多铎到底露出狰狞的嘴脸,假惺惺地说道:“你既然是忠臣,我就杀了你,成全了你的名节吧!”史可法微微一笑,大义凛然地回答说:“与扬州城共存亡,是我早已经准备好的!哪怕碎尸万段,我也心甘情愿。但是,扬州百万生灵,你们不得杀戮!” 四月,史可法被清军处死。多铎因为攻城的清军伤亡严重,下令屠杀扬州百姓作为报复。大屠杀持续了整整十天,史称“扬州十日”。扬州失陷后,清军又占领南京。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章分解。 第三章: 第三章:安夫人杨府托孤——石人山搏杀猛虎 王华本是明朝科举考试的状元郎,也曾在东林书院任过职。魏忠贤一伙阉党,大肆捕杀东林党人,王华也被下了大狱。崇祯皇帝继位后,大力铲除魏忠贤的阉党势力,东林党人得以平反。王华看清了朝廷的黑暗与腐朽,毅然辞官回到河南老家。陕北的李自成起义军,攻占北京。崇祯皇帝在煤山,自缢而亡。后来,吴三桂引清军入关,夺取北京。清军攻入陕西,大顺政权土崩瓦解。 李自成率军进入河南,受到当地老百姓的拥护。李自成发现王华的才干,收入军中,当了一个无名小卒。之后,李自成战死在九宫山下,大顺军四分五裂,王华便去投奔了南明朝廷。王华虽有一身忠义,杀敌报国。可是,南明朝廷内部争斗不断,清军又趁虚而入。没有几年的时间,南明小朝廷在清军铁蹄的进攻下,迅速地覆灭了。有的战死,有的逃跑,有的投降,满人占据了大半个华夏。王华身为汉人,宁可战死沙场,也绝不向异族人投降。他率领残余的明军,与清军展开游击战术。怎奈,清军势力太强,且又兵多将猛,武器又很先进。王华的这些军队,根本不是清军的对手。最终,全军覆没。王华身负重伤,英勇战死。王华在与清军作战的几年里,剿灭清军数万人,斩获清军大将数员。清军对他十分害怕,称他为“不可战胜的敌人”。若不是朝廷的腐败无能,王华定会成为一代名将。 王华在河南老家,有一个妻子和四个儿女。妻子叫安欣,长子叫王冲,次子叫王勇,长女叫王娇,次女叫王颖,王华离家之时,早已嘱托妻子儿女。此去便是永别,无法再相见。我若死了,清军和奸佞之徒必会来除掉你们,以绝后患。便让她们先走,躲避他们的追杀。一家人抱在一起,痛哭哀嚎。王华为了民族大义,拯救天下受苦的老百姓,决然地离开家乡,参军报国。王华死后,清军到处搜寻王华妻子儿女的下落。为了躲避清军的追捕,安夫人带着四个儿女,四处逃亡,过着居无定所的生活。盘缠用尽,加之战乱饥荒不断,到处都是饿死和战死的人。尸骨遍野,疫病蔓延。安夫人与四个儿女不得不四处流浪乞讨,安夫人和几个儿女也被染了疾病。行至临颍县,因饥不择食,昏倒在路上。此时,一个富商模样的人恰巧路过。见到她们五个人的惨状,便命人将她们救起。 安夫人醒来之后,发现自己躺在床上。干净敞亮,装饰整齐。安夫人环视了四周,感到很陌生。身边又无一人,再看了自己的身上。原本脏乱破旧的衣裳,都不复存在了。只有,干净整齐华丽的服饰。她慢慢地下了床,寻了一面梳妆镜,仔细瞧看自己的模样。原本散乱的头发,污垢的脸。却变成头发黑亮,脸颊光洁,没有半点瑕疵。看到镜子里的自己,判若两人。安夫人缓步走出房间,寻找自己的四个儿女。 走到屋外,只见两三个婢女走过来。笑问道:“夫人,你醒了?”安夫人问道:“这里是什么地方?”婢女说道:“这里是杨府!”安夫人听后,反问道:“杨府?”话音刚落,一个财主模样的人。同几个随从,走了进来。婢女见到他后,俱都施礼道:“大官人好!”说完,便纷纷走开了。那个财主见后,笑容可掬地问道:“夫人,休息得还好吗?”安夫人仔细打量着他,问道:“这是什么地方,你又是什么人?”财主说道:“本人姓杨名孙,人称‘彪威将’。昨日,我随手下出行。看到夫人和几个孩子昏倒在路上,我便命人将你们接到庄上救治。幸好,你们并无大碍。这座庄园是我的根本,称作九州郡,共计数十里。只是,却不晓得你们是何处人氏,为何成这般模样?”安夫人听后,怕招来灾祸,不敢透露真实身份。 安夫人说道:“我等是襄阳人氏,因家乡受灾,才流浪到此。不想,却被官人所救。官人的大恩,小女子铭记在心!”杨孙见后,笑道:“夫人你体质虚,应当多休息。”安夫人点点头,随之问道:“官人,我的儿女在哪里?”杨孙说道:“他们现在西院歇息!”说完,便带着安夫人进入西院,见了四个儿女。安夫人见到儿女们无恙,心中十分感激。扑地便拜道:“大官人救了我们一家性命,我们甘愿做牛做马报答官人的大恩!”杨孙急忙将她们扶起来,说道:“你们言重了,天下子民本是一家,何有贵贱之分!”安夫人见杨孙心胸如此开阔,对他刮目相看。 过了几日,清军到各个村庄,剿杀盘查明室余党和农民军残部。他们就像一群野兽魔鬼般,在村民家横冲直撞。如有反抗者,就地格杀。抄家灭族,焚毁房屋。大量的男子,被清军抓走充军。妇人则被当作玩物,肆意**。整个村庄变成了人间地狱,尸横遍野,血流成河,神嚎鬼哭。 清军来到九州郡庄院里抓人,杨孙早已将安夫人五个人安置好。杨孙来到庄院门口,拜见了清廷官员。那人说道:“如今流寇猖狂,你这里也不例外!”说着,便派人进去搜查。杨孙说道:“小的乃是个商人,哪敢收留钦犯呢!”那些清兵见搜寻无果,只得收兵走了。杨孙见那些清兵渐渐走远,紧闭门户,令手下轮番看守。安夫人经过此次才知道,杨孙并非是个凶恶狡诈之人,对他打消了敌意。 安夫人由于长期的疾病淤积,病情加重,卧床不起。杨孙带着王冲、王勇、王娇和王颖四个孩子,至床榻边见了病重的母亲。安夫人躺在床上,面容憔悴。抚慰着四个儿女的手,说道:“孩子们,你们一定要好好的活着。”四个儿女见到母亲这副模样,心如刀绞,泪流满面。安夫人叫过来杨孙,吩咐道:“大官人,我这四个儿女就托付给你了。一定抚养他们长大成人,平庸地生活!”杨孙见后,说道:“夫人放心,我一定将他们抚养长大。”说完,便气绝而亡。四个儿女见后,悲伤不已,放声嚎啕大哭起来。 杨孙买了一口灵柩,将安夫人入土下葬,立了碑文。四个儿女在母亲坟前祈祷,希望她在另一个世界,能得到永生。四个儿女跪在母亲坟前焚烧纸钱,久久不肯离去。直至临近黄昏时,杨孙带着四个儿女回府安歇。过了数十日,四个儿女渐渐从悲伤中解脱出来,过上了正常人的生活。 数十年后,四个儿女已长大成人,全国基本上已被满清控制。王冲、王勇、王娇和王颖四个儿女,早已把杨孙当成了自己的父亲。四个人发愤图强,立志习武好学。长子王冲对杨孙说道:“父亲,冲儿想要出去闯一闯。”杨孙见后,说道:“冲儿,如今江湖险恶。你一个人去闯荡,叫我如何放心得下!”王冲说道:“父亲,好男儿志在四方。冲儿已经有照顾自己的本领,不想当个笼中之鸟!”杨孙见王冲如此说,便也不再勉强他。给了些盘缠,送了他两把匕首,一口腰刀,好做贴身武器。嘱咐道:“凡事要小心为上,不可大意莽撞!”王冲说道:“孩儿知道。”说完,便收下了盘缠,藏了匕首,跨上腰刀。拜别了杨孙,投大路去了。杨孙见王冲走远后,方才离开。 王冲辞了杨孙,大踏步迈向大路。大约行了数十里路,到得一处地界。看到只有少数的几个人和马车经过,道上尽是饿死的人,没有一丝生气。清廷占据了华夏,依旧是战乱频发,灾荒连年。进了城之后,街头小巷的老百姓俱都蓬头垢面、体瘦如柴、衣衫褴褛,饿死者,横尸街上,却无人问津。看到这般情景,王冲心里十分悲痛。虽然想救护这些老百姓,但也是无能为力。王冲不忍再看下去,便走出了城。 又走了几里路,来到了一个山岭。放眼望去,树木丛生,山石陡峭。王冲大步走上山去,到得半山腰处。无意发现地上有很大很深的掌印,附近又有少量的血迹。见到这种状况,王冲提高了警惕。摘下腰刀,拿在手里。王冲沿着掌印和血迹,向山上寻去。行至一块大青石边,上面刻着三个鲜红的大字。道:“石人山”。当时,天色已晚,周围不是很明亮。王冲心想:“这么大的掌印,难道是……?”话音刚落,一阵风吹过来,弄得树叶“沙沙”地响。一股凉意,直蹿上脑顶。王冲感到危险已向自己逼近,不敢松懈半分。 王冲左顾右盼,缓步向树林深处走去。黄昏时分的树林,显得十分阴森寂静。密林深处,一双凶恶发亮的眼睛已盯上了王冲。突然,一个庞然大物从密林深处跳出来。从背后袭击王冲。王冲眼快,立即扑倒在另一侧。王冲骤然起身一看,果真是一只圆面白额大虫。体态雄壮,四肢强健,尾巴下垂。睁着眼睛,呲着大嘴,露出锋利的獠牙咆哮着。那大虫看样子是好几天没吃东西,见到王冲这般的美味,怎能放过他。大虫张牙舞爪地,向王冲扑过来。王冲见它来势凶猛,只得闪到一边。大虫却扑了个空,王冲顺势正要抽刀。大虫转过身来,腾空一跃。扑倒了王冲,压在其身上。张开血盆大口,要吃王冲。在此千钧一发之际,先用腰刀刀身挡住那个大口。一只手揪住大虫一侧面皮,把那腰刀一带,将那大虫两边嘴角,划开深深的口子。大虫不得不松手,王冲就势滚到一边,并站了起来。大虫两边的嘴角凹进一个大大的口子,鲜血汩汩不停地渗出。这点儿小伤对一个王者来说,根本不算什么。大虫开始发狂起来,咆哮着又向王冲扑过来。 王冲见这气势,撇了腰刀。拔出一把匕首,趁大虫扑来之际。闪过身躯,挥起匕首一掠。大虫却又扑了个空,望见它那右侧粗壮的前腿留下一道长长的伤口。原来,王冲趁它扑来闪身之际,顺手用匕首划破了大虫右前腿。因用力过猛,加上匕首刀刃十分锋利。大虫的那只腿皮开肉绽,鲜血直流。那伤口太深,已经切断了大虫的腿筋和血管。大虫的攻势已经减弱,没有之前的威风。王冲趁此良机,跃起骑在虎背上。右手死死抓住大虫面皮不放,大虫拼命地反抗,想把王冲掀翻在地。王冲哪里容得它喘息的机会,举起左手,猛将匕首刺进大虫左眼中。使得力猛,几乎完全没入。大虫吼叫着,百般挣扎。王冲一边将大虫摁住,一边用硬拳重击大虫的额头。“呯呯”胡乱打了数十拳,大虫不见动弹。王冲怕大虫不死,又乱打了几十拳。见大虫眼里、鼻子里、嘴里、耳朵里,俱是流出鲜红的血。那个匕首还在大虫左眼中,死状甚是凄惨。 看了看天色,已经完全黑了。与这畜牲搏斗,体力消耗过大。心想:“若再遇上一只大虫或者歹人行凶,自己该如何应付?”说着,便找到那把腰刀,踉跄着朝山下走。隐约看见前面有一丝光亮,正要向那里走。忽地,只觉得浑身酥软,四肢无力。眼前一黑,昏倒在山坡上。这王冲性命如何?请看下章分解。 第四章: 第四章:马市坪李成比武——伏牛山化敌为友 说王冲杀了石人山大虫,向山下走去。远远望见一丝光亮,正要去寻时。忽觉全身酥软无力,眼前一黑,倒在山坡处。此时,一个人走了过来。看了看地上的王冲,将他扶起带走了。过了好一阵子,王冲渐渐地醒来。看了看四周,是一个简陋的房屋。墙壁上,绷着几张兽皮。墙角处,堆着几块兽骨。一个身披兽皮的汉子,端着一碗汤,走了进来。 见到王冲醒来,便问道:“汉子,你身子好些了吗?”王冲点点头,说道:“好多了!”王冲问那汉子道:“你是何人,这又是哪里?”那汉子说道:“小人姓崔名羽,江湖人称‘生铁佛’。平生以狩猎为生,这里是小人的寒舍。不知汉子尊姓大名,为何到得此处?”王冲说道:“小人是临颍县人氏,姓王名冲。途径此地,误闯此处山林。怎知,却被一只大虫拦路。形势所逼,不得已出手杀了这畜牲!无奈,因气力耗尽,饥渴难耐,才倒在山坡上。幸得汉子搭救,方能免于一死。”崔羽听后,反问道:“小人刚在山上发现一只死大虫,便是汉子杀死的?”王冲点了点头,说道:“正是。”崔羽见后,赞道:“这只大虫在此害人无数,小人也想除掉它。可这畜牲凶残狡猾,多次让它溜走。今日,汉子杀了这畜牲,是为此地除去祸患。”崔羽问道:“汉子若不介意,小人愿意与你结为兄弟如何?”王冲心想:“自己刚出来闯荡,凶险异常。若能有个兄弟,岂不能相互照应。”说完,便爽快地答应了。王冲为兄,崔羽为弟。这是王冲刚到江湖,结识的第一个兄弟。 王冲站起身,收拾行装。抄起腰刀,准备出发。崔羽见后,问道:“兄长,要去哪里?”王冲听后,自言道:“是啊,我该去哪里呢?”崔羽见后,说道:“兄长若无去处,小弟却有个好地方。只是,不知道兄长肯去否?”王冲听后,问道:“是什么去处?”崔羽说道:“离此处不远有一处村落,唤作马市坪。村中有一个大户,姓李。李大户有一个长子姓李名成,因相貌威严,身材高大。村里人口顺,都称他做李天王李成。像兄长这样仪表不凡、武艺超群的神人,不如去他那里做事。”王冲心想:“自己这样漫无目的的漂泊流浪,空有一身本事,却无处伸张。长此下去,何时是头儿?”于是,便欣然地接受了。崔羽便带着王冲,去投马市坪村落处。 山道崎岖,拐了好几道弯儿,才到得李大户的村子。来到李大户庭院门口,崔羽叩了几下门闩。几下敲打声过后,从里面走出来一个仆人。看了看王冲和崔羽两个人,问道:“你们是什么人?”崔羽说道:“小人与令家公子是故交,今日想与大户一见,以解思念之情。”仆人见后,说道:“你们且等一下,待我去问问主人。”崔羽说道:“好的。”仆人掩上院门,进去通报。不多时,仆人走出来说道:“主人家有请!”说完,仆人将王冲和崔羽二人,带进庭院中。 进入大殿,参见了主人家。屋内宽敞华丽,仆人和婢女各立在一旁。一个年过半百,身着富贵华丽服饰汉子,坐在正中间的位置。主人家看了看二人,问道:“你们是我家公子的故友?”崔羽说道:“小人崔羽,是李公子的旧识。”主人家看了看王冲,问道:“你是何人?”王冲见后,谦恭地说道:“小人姓王名冲,乃临颍县人氏。”主人家见后,说道:“既然是令公子的朋友,便是李家的朋友,应当以礼待之!”说完,便令手下带王冲和崔羽二人至后房歇息。一连数日,酒肉菜肴不间断。 一日,崔羽去与李大户房中谈事。王冲独自一人在房里烦闷,便开了房门出来闲走。走着走着,步入一个大院。吆喝声,喝彩声,钻进耳朵里。王冲寻声走过去,望见一个汉子正在院子中间练武,五六个下人立在那里叫嚷着。两旁各自放着兵器架,架上矗立着刀、枪、戟、矛、叉等。那汉子手中拿着一把长大刀,随着轻风乱舞,弄得呼呼作响。王冲看得痴迷,呆了许久。见到精彩之处,不觉叫道:“好刀,好身手!”那汉子见有人搅了自己的兴致,便收住刀。走过来,指着王冲,愤恨地问道:“你是何人,竟敢搅了小爷的雅兴?”王冲走了过去,抱拳赔礼道:“小人只是路过,看见汉子在练刀,便走过来观看。看到精彩之处,不觉叫出声来。打扰了汉子的兴致,莫要见怪!”细看那汉子,也就二三十岁出头的后生模样。生得白净面容,威武异常。身长八尺,魁梧而且高大。 那后生说道:“你既然识些刀法,便过来一试。”王冲推辞道:“小人不能与汉子相敌,就此告别!”说完,便转身要走。那后生使个眼色,五六个下人把王冲围住。王冲见后,说道:“好吧!”王冲走到院子当中,参拜了那后生。后生说道:“你自挑选一件兵器,与我对战!”王冲拜道:“小人就不客气了!”随即,抄起兵器架上一把长大刀,与那后生比试。两个人在院子中交手,难舍难分。身旁的人,举手喝彩。此时,李大户同崔羽带着三四个仆人走过来。见到王冲和那后生正在比试,喝住道:“成儿,还不停手!” 后生闻声,便停了手。王冲见后,也住了手。后生走到李大户面前,扑地便拜。崔羽叫过来王冲,介绍道:“兄长,这位便是小弟的故友李成。”崔羽又向李成介绍道:“李兄,这个是小弟新识的王冲,临颍县人氏。”王冲和李成相认,互助修好。此时,一个家丁跑来报告说:“伏牛山强寇又来洗劫了!”李成听后,便对李大户说道:“父亲,孩儿愿带手下前去围剿!”李大户见后,嘱咐道:“成儿,一定要多加小心呢!”李成说道:“孩儿知道。”说着,挑选几十个壮丁,拿着器械,投村外去了。 李成带人去了一会儿,有几个壮丁慌忙跑进庄子里。报告说:“庄主,公子被寇匪捉去了!”众人听后,大惊失色。一时间,整个村庄如热锅上的蚂蚁,炸开了。李大户与众人商议,如何救出公子。众人一头雾水,想不出半点主意。王冲见后,上前说道:“庄主,小人愿前去搭救公子!”李大户见后,问道:“王义士何出此言?”王冲说道:“伏牛山强寇抓走李公子,无非是想贪取李庄的财物。小人愿舍命前去,搭救李公子回庄。”李大户说道:“王义士可挑选几个家丁,随你前去。”王冲说道:“带人前去会引起寇匪的怀疑,威胁到李公子的性命,只我一人前去便可。”李大户说道:“王义士,带上一件兵器前去。”王冲说道:“身上携带兵器,更救不出李公子。”王冲又说道:“请庄主放心,若救不出李公子,甘愿以性命抵之!”崔羽见王冲立下了毒誓,劝解道:“兄长,何出此毒誓!”李大户见王冲如此说,便斩钉截铁道:“好,就这样定了!”王冲也拜谢道:“承蒙庄主抬举!”说完,便离开了大殿。 王冲和崔羽二人,走出了大殿。崔羽暗自对王冲说道:“兄长,你为何要发此毒誓?”王冲问道:“此话何意?”崔羽说道:“伏牛山寇匪众多,都是些心狠手辣之徒。你一人前去,非但救不出李公子,反倒搭上了兄长的性命。小弟去庄主那里求情,带上人手和兵器一起去!”王冲见后,阻拦道:“贤弟好意,我心领了。若带人带兵器前去,贼人必定会杀人灭口。若他们率众来屠村,不知有多少百姓和家庭,会遭到灭顶之灾!”崔羽听后,说道:“可是,因此送了兄长的性命,实在不忍!”王冲说道:“用我一人的性命,换取全村人的安全,我也死而无憾了!”崔羽见王冲如此说,也无言以对。崔羽说道:“既然如此,小弟愿随兄长前去!”王冲见后,问道:“这是为何?”崔羽说道:“兄长此番话,令小弟十分敬重。虽不能与兄长同生,但却能与兄长同死!”王冲听后,十分感动,便答应了崔羽。 次日,王冲和崔羽两个人,向伏牛山上走去。偌大个伏牛山方圆八百里,山峰此起彼伏,山道崎岖陡峭。王冲和崔羽两个人,顺着山路登上去。山间埋伏的小喽啰见后,慌忙入寨报知山大王。正行间,王冲和崔羽被喽啰们挡住,索问来意。王冲看后,便将来意一语道出。不多时,几十个喽啰簇拥着一个大汉走过来。那大汉见后,问道:“你们便是李大户家,派来的说客吧?”王冲回应道:“正是小人。”那大汉看了看二人,说道:“好,你们上山寨中来。”王冲回应道:“是的!”几十个喽啰跟随着二人,进入了厅堂上。看那大汉七尺身材,魁梧高大。身上披着虎皮袄,端坐在交椅上。 那大汉看了看二人,问道:“你们可是让我放了李家公子?”王冲说道:“小人知道,大王是个仁义之人,不愿伤及无辜。只是形势所逼,才走上了这条路。”那大汉听后,反问道:“你此话何意,是来教训本大王的吗?”王冲说道:“大王休怪,小人并非有毁谤大王之意。小人听手下喽啰们说,大王本是一介草民。因战乱灾荒,赋税严重,朝廷不断征收大量男子壮丁充军,土地荒芜。到处是饿死的人,尸体堆积如山,疫病肆虐。官府不肯开仓放粮,地主武装镇压剥削百姓。老百姓活不下去,才起来反抗。大王虽抢夺了粮食财物,成为一时之快。可是,因而会有大量的老百姓饿死。大王聚众占山为王,无疑是让手下过上好日子。但是,大王却以压榨剥削老百姓为基础,来获取利益。这样的日子,大王觉得快乐吗?”那大汉听后,陷入了沉思。过了良久,那大汉说道:“你说得甚是有理,只是山寨中粮食匮乏。喽啰们还要吃喝,叫本大王如何应付!”王冲见后,说道:“这个不难,只要大王肯放了李家公子,并以礼相待。与李大户家修好,全村百姓会体谅大王的。到时候,与他们成为一家,钱粮自会多起来。”那大汉寻思了一会儿,便令喽啰便李成带上来。亲自为他松绑,放了他和几个家丁回去。王冲怕李大户生疑,让崔羽同李成一起回庄。王冲对那大汉说道:“要让李大户消除对大王的敌意,大王必须一个人亲自去李大户家请罪。李大户乃慷慨大度之人,把缘由和利害说给他,不会不相信的。”那大汉听从了王冲的言语,留众喽啰看守山寨。同王冲一起下山,投李庄李大户家去了。欲知详情,请看下章分解。 第五章: 第五章:剃发令清兵搜村——栾川县王冲结义 说王冲与那大汉去李大户家赔礼。李大户见那汉子,心里有些害怕。那大汉“扑通”地跪在地上,向李大户赔礼。李大户见后,很是诧异。王冲见后,说道:“此人是伏牛山大王,特地前来赔礼。愿与庄主休好,互相罢手!”李大户见后,心生疑惑。崔羽把李成带出来,说道:“庄主,这汉子对公子很好!”李大户看了看李成,问道:“成儿,你无恙吧?”李成说道:“父亲,孩儿无恙。”那大汉说道:“小人久居此处,啸聚山林。虽以打家劫舍为生,但并非长远之计,思前想后,为共保家园,愿与大户和解。”崔羽说道:“庄主,如今官府剥削百姓,又有地主武装镇压。若有伏牛山强人的保护,官府又能奈我们如何?”王冲也说道:“庄主,我们现在最大的敌人是官府。不能因为一己私仇,就葬送了全村人的性命!”李成也说道:“父亲,我们村里虽说富裕,但是能打仗的人却很少。大多都是老弱病残,那些人还肆意抓捕壮丁。官兵若来,我们根本无力还击,还望父亲以大局为重!”李大户寻思了片刻,便答应了,带着众人进入大殿。 众人来到大殿上,李大户问道:“汉子,你叫什么名字?”那汉子说道:“小人姓卢名籍,江湖人称‘熊威将’。因家乡受灾,赋税严重。不得已,才聚众在伏牛山上。”王冲见后,说道:“如今天下大乱,卢大王也是个大义之人,不想屠害无辜。愿与庄主一起,挽救天下苍生!” 王冲在李大户庄上住了好几日,卢籍自回伏牛山上去了。李成感激王冲的救命之恩,便拜他为师。崔羽也回石人山上,继续以狩猎为生。李大户见王冲化解了与伏牛山强人的仇恨,免遭屠村之祸。李大户为挽留住王冲,不想让他离开。王冲见后,说道:“庄主,小人虽有一身本事,却无处伸张。天下混乱,官府压迫。老百姓流离失所,死者不计其数。为了天下苍生,小人决心要闯出一片天地来!”李大户想挽留他,王冲却去意已决。李大户见后,给了王冲一些盘缠,好做为路费。王冲哪里敢收,推辞道:“这个小人怎么能收?”李大户说道:“你是我们村人的救星,这些银两就当是赠送给恩人的。”李成也说道:“师父,你就收下吧。这乃是全村人的心意,且不要辜负了!”王冲见后,只得收下了。李大户命人拿来一把长大刀,送给王冲。说道:“既然恩人与我儿投缘,这口大刀便赐给恩人,以做为兵器。”王冲接过银两和大刀,向李大户施了个大礼。李大户嘱咐道:“恩公,路上要多加小心!”王冲说道:“小人会的!”说完,拜别了众人,投大路去了。 王冲离开了马市坪村,向西面大路而走。翻山越岭,来到一处地界。王冲看了看,此处虽然没有人来人往的人群,但也不像死气沉沉的模样。王冲扯过一个路人,问道:“兄弟,此处是何地?”路人说道:“此地唤作栾川县!”王冲见后,心想:“整个河南灾荒不断,此地却很繁荣,真乃是个世外桃源呢!”王冲看后,便走了进去。 王冲走入栾川县城中闲走,角落里躺着乞讨的丐者。王冲见到这番情景,哀叹道:“老百姓生活的如此困苦,何时能熬到头!”走着走着,忽见路边有一对母女俩。蓬头垢面、衣衫褴褛、脏乱不堪,王冲看后,甚是可怜。走到近前,看了看她们。问道:“你们叫什么,缘何到此?”这母女俩见了王冲一眼,并未答话。王冲从身上掏出十两纹银,扔到前面乞讨的铁碗中。说道:“这些银子,可供你们一时之需,你们找一些事情做做。”母女俩见后,便对王冲叩拜道:“多谢恩公,多谢恩公!”王冲辞了母女俩,继续赶路。 王冲来到一家酒馆,找了个空位置坐下。叫道:“店家,酒肉一发上桌!”说完,把那长大刀倚在一边,放下包裹。不多时,店小二端着酒肉上桌。王冲问道:“店家,你这里为何如此热闹?”店小二问道:“客官,是外乡人吧?”王冲点了点头。店小二说道:“我们这儿虽是灾害不断,但官府知县老爷很体恤我们。清廉节俭、开仓放粮、征收土地、集中开垦,虽未能使全村人富庶,但也解决大部分人的温饱。”王冲听后,叹道:“唉,像你们这样的村落,少之又少!”说完,便吃下酒肉,算还了银两,走出了酒肆。 此时,街上忽然骚乱起来。一大队脑后扎着长长的辫子清兵,张牙舞爪地冲进县城中。在街市小巷,盘查未按照剃发令剃发留辫的男子。一条热闹祥和的街市,顿时惊恐混乱起来。大队清兵在街市上搜查,老百姓都惧怕这群沾满人血的魔鬼。全村人顺应清廷的规矩,俱已剃成辫子头。正寻间,清兵发现角落里有一个老乞丐。蜷缩着枯瘦的身体,像是奄奄一息了。披散着头发,遮住一半污垢的脸。前面的铁碗里,只有少许的几锭金银。清兵也不顾他的苦楚,不由分说地把老乞丐抓了起来。众老百姓见后,都为这老乞丐求情。清兵根本不听,硬要将老乞丐带走。王冲见后,正要前去搭救老乞丐。 这时,一个大汉冲出来。砍倒几个清兵,立在老乞丐面前。见那大汉,身长七尺。虎体熊腰,相貌堂堂。手中倒提一把长刀,立在街市中央。为头的清廷官员见后,怒斥道:“哪里来的贼徒,敢妨碍本官做事!”大汉见后,怒斥道:“你们这伙关外的妖人,到处横征暴敛,残害无辜的老百姓。妄想用你们的铁蹄,占领我大好河山,真是愚蠢至极!”那官员听后愤怒,令手下清兵捕杀那大汉。大汉见后,挥起手中刀,在清兵里拼杀。那大汉越杀越勇,清兵也越聚越多。官员见那大汉杀得激烈,便派人要将老乞丐带走。 说时迟,那时快。王冲如一只野狼,飞也似的冲进清兵中,救出了老乞丐。官员见又蹿出一个人来,先吃了一惊。为擒住这两个反贼,集中兵力对付他们。那大汉虽然勇猛,但见清兵一股股地蜂拥而来,有些招架不住。再看那王冲,舞动长大刀与清兵拼杀。就如凶残的野狼,张开血盆大口,撕咬着猎物一般。清兵一股股冲上来,却被王冲一个人杀退。犹如天赐一股神力,百战不输。那官员见王冲神力,越战越勇。心中十分地畏惧,便收兵逃跑了。两个人杀退了那队清兵,百姓们对他们十分敬重。两个人走到老乞丐面前,好生安慰。老乞丐热泪盈眶,扑倒便拜。两个人急忙将他扶起来,给了些金银。 王冲与那大汉进入客栈里,寻个空位坐下。令小二端来酒菜,两个人相互闲叙。王冲问道:“汉子身手不凡,愿求尊姓大名!”汉子说道:“小人姓王,双名子服,祖贯彭城。最好舞弄刀枪,江湖人称‘彭城刀客’。见到这些满清妖人欺负弱小,便出手相助。”王子服问道:“汉子,你叫什么名字,何方人氏?”王冲说道:“小人姓王名冲,临颍县人氏。见到王兄与那些清兵拼杀,一时兴起,便杀入其中。”王子服听完,说道:“今日幸得英雄相助,才免遭于难。若英雄不弃,愿认为兄长,不知意下如何!”王冲听后,心想:“我长期漂泊在外,无牵无挂。今日,却结识了王子服这样的兄弟,真是一件好事!”说完,便爽快地答应了。王冲为兄,王子服为弟。此一战,王冲的威名传遍全村。他的武艺超群,有情有义。且又富有一颗大爱之心,人称“狼牙战神”。欲知详情,请看下章分解。 第六章: 第六章:大善人受罪蒙冤——王子服独报家仇 王子服在客栈拜别了王冲,投家中去了。原来,这王子服虽是个行侠仗义的刀客,但也有家室。家中有父有母,身边还有一批下人服侍着。父亲姓王,名玮,乃是武师出身。钢筋铁骨,百毒不侵。母亲孔氏更是个贤妻良母,操持家业。王家虽然富裕,生活却很节俭。不铺张浪费,不奢靡成风。脚踏实地,忠君爱国。且又善良朴素,把多余的粮食,俱都分给穷人和乞丐。全村人感激他,都称他做王大善人。王大善人从不贿赂朝廷官员,也不接受任何人的贿赂。 王子服回到家中,参拜了父母。父亲王玮问王子服道:“子服,为何这么久才回来?”王子服说道:“孩儿,路上撞见一大队清兵恃强凌弱。一时气不过,便与他们拼杀起来,所以回来晚些。”王玮听后,先自叹了一声。说道:“子服,那些清兵都是些虎豹豺狼,最好不要招惹他们为好!”王子服听后,点了点头。王玮说道:“子服,你也是个大人物,整天游手好闲也不是办法。知县老爷派给爹一件差事,让爹立即去做。爹思来想去,觉得让你去最合适。”王子服听后,问道:“父亲,是什么事情?”王玮说道:“临近的庙子村常有贼人侵扰,为父便把此重担交给你!”王子服听后,说道:“孩儿领命,定不负父亲所托!”王玮看后,嘱咐道:“好孩子,万事要小心!”说完,便去打点行装,自休息了。 次日,王子服动身赴命。父母及下人出来,给王子服送行。王子服拜别了众人,投县衙去了。王玮送别了王子服,自回院中去。此时,街市上迎面走来一个公子,身旁还跟着两三个汉子。那公子和两三个汉子在街市上横冲直撞,索要钱财。街市上的人都惧怕他,有的给钱,有的逃跑。若没钱或被捉住的,便是一顿暴打;若看见有姿色的女子,便是欺负侮辱。那公子姓张名豹,年方二十有九,全村人都叫他“张太岁”。张太岁有一个父亲,人称张大户,是本处的大地主。张大户组织武装力量,镇压过农民军。勾结官府和恶霸,欺辱压榨老百姓,强占土地。老百姓对他们恨之入骨,敢怒而不敢言。张大户与王玮是世仇,处心积虑地想除掉他们。 过了几日,一个小哥独自跑到王玮住处,说有要紧的事报告给大善人。这个小哥是谁?他原是街头流浪乞讨的小乞丐,王玮见他可怜,便收留了他。小乞丐无名无姓,王玮给他起了个诨名,名曰秦儿。王玮走出来,会见了秦儿。拐至僻静处,王玮问道:“何事如此惊慌?”秦儿说道:“大善人,张大户说您私藏朝廷钦犯,领大批人手投院中来!”王玮听后,说道:“多谢小哥通报,你且先一避。”说完,王玮让秦儿从后院逃走。王玮坦然地走出去,面对那伙豺狼。 不一会儿,张大户与长子张豹带着一大群官兵,到王玮家中搜查。如此大的动静,惊动了王家人。全家人聚集在院子中,与张大户一伙人对峙。张大户说道:“王玮,据线人举报,你家中私藏了朝廷钦犯。知县老爷特地派我,带兵前来搜查!”王玮见后,说道:“我一心忠君爱国,怎会私自藏匿朝廷钦犯!”张大户说道:“这可由不得你!”说完,便令手下进房搜寻。一顿翻箱倒柜后,众人俱都出来报告说:“禀大人,房里什么也没有!”王玮说道:“张老爷,令你失望了吧!”张大户见什么也没找到,又在众人面前颜面尽失,只得愤恨地收兵回去。张大户走后,众人劝解道:“老爷,张大户此去定不会善罢甘休的!”王玮说道:“我行得端,做得正,不怕他诬陷!”说完,众人各自回去了。 张大户回到府中,越想越气。一心想除掉王玮,冥思苦想设计陷害他。一连几日,双方都很平静。几日后的一个夜晚,一个人去王玮府中通报,说知县老爷有要事请王玮一个人前去商议。王玮心中有些疑惑,但还是随那人去了。那个人把王玮引进县衙里,便不见了踪影。王玮见后,甚是奇怪,便四处搜寻。忽地,四周闪出数十个衙役,把王玮包围起来。知县和张大户走出来,知县斥问道:“王玮,你为何到此?”王玮说道:“知县老爷,要与小人商议大事。”知县听后,斥道:“本官有什么事,还要与你商议。你是何等身份,敢与本官平起平坐?”王玮见后,向知县陪个大礼。说道:“小人有眼无珠,冲撞了大人。既然无事,小人就先告退!”说着,便转身要走。知县见后,叫住道:“这是什么地方,是你说来就来,想走便走的地方吗!”张大户对知县说道:“老爷,此人目无王法,当面顶撞您。应该将他押入大牢,等待发落。”知县便听从了张大户的怂恿,也不问个清楚。就把王玮抓起来,押入大牢。王玮大叫冤枉,知县根本不予理睬。 张大户独自一人,来到大牢里,看了王玮。喝退了左右,虚掩上牢门。王玮双手被铁链锁住,吊在两边。低垂着头,长发披散。身着囚服,浑身是伤。张大户舀了一瓢冷水,猛地泼在王玮脸上。一激灵,王玮渐渐醒来。王玮抬起头,看着张大户。张大户见后,大笑道:“王玮,你也有今日!”王玮猛地向张大户脸上吐了口水,骂道:“狗娘养的,不得好死!”张大户抹下脸上的口水大怒,一把扣住王玮脖颈,用力地掐。王玮说不出,只顾瞪着张大户。张大户松开了手,拿起烧红的烙铁,在王玮眼前晃。说道:“只要你承认你暗通反贼、谋害官员,便可免于一死!”王玮见后,怒斥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张大户听后大怒,将烙铁猛地贴在王玮腹上。“嗞”的一声,王玮痛苦地惨叫,便昏死过去。张大户离开了牢狱,去知县卧房来。 叩响了门闩,进入卧房中来。知县揉了揉睡眼,问道:“张大户,这么晚来有何事情?”张大户插上房门,入席而坐。张大户掏出一大锭金银,递与知县。说道:“老爷,王玮通敌叛变已成事实。若留下他们一家,必成祸患,危及朝廷!”知县见后,十分欢喜。收下了金银,说道:“好,做得干净点。”张大户听后,笑道:“好,定不负大人所托。”知县说道:“好了,好了,本大人要休息去了。”说着,打了个哈欠,去里面睡觉。张大户见后,心中自有了计策。便暗中调派人手。王玮在狱中受尽折磨,几天后便惨死在牢中。张大户伪造了一封供状,用王玮之手摁了手印。趁着夜色,几十个蒙面黑衣人。手持兵器和火把,闯进了王府的大宅。 当时正值子时两刻,府中一片漆黑寂静,一个人也没有。十几个黑衣人,悄无声息地奔向房中。这时,一个下人要去解手,恰巧与那几个黑衣人撞上。下人吃了一惊,转身便跑。高叫道:“有刺客,有……!”没等说完,便被杀了。叫喊声惊动了所有的人,顿时灯光明亮起来。十几个黑衣人分头闯进各个房间,见人就杀,绝不留情。宁静祥和的府宅,变成了血淋淋的屠宰场。惨叫连天,尸横满地,血流成河。客房、大殿、庭院、花园、卧房、后厨等,范是有人的地方,都被屠戮过。十几个黑衣人四周里外巡视了一遍,确定没有留下活口。便放一把大火,焚烧了整座府宅。巨大的火舌,吞噬了夜空。十几个黑衣人见任务完成,自去张大户处领赏钱。这一切,秦儿已都目睹。但惧怕张大户的势力,只好躲了起来。 第二天,街头巷尾都在议论王府的事。王子服随两三个官差,返回城中。见到街坊四邻,便友好地打起了招呼。街坊四邻见后,只是敷衍了事,都为他捏一把汗。王子服到家不远处,见已面目全非。大惊失色,急忙随两三个官差,奔进去查看。进入院中,一片狼藉。原本华丽的房屋,都成了黑漆漆的焦炭,摇摇欲坠。地上横七竖八地躺着焦黑的尸体骨架,死状甚是凄惨。王子服见此情景,心如刀绞一般,也不愿再往里看。王子服垂头丧气地,随两三个官差走出来。 行至一个拐角,秦儿暗自把王子服叫过来。王子服走过去,抓住秦儿叫道:“快如实说来,不然我就……!”秦儿说道:“王大哥,大善人被人叫去县衙,诬陷为通敌叛变,至今生死不明。张大户派杀手洗劫了府宅,放了把大火烧毁。”王子服听后,说道:“走,到衙门做个见证!”说着,便一同去了县衙。到了县衙里,知县开始升堂审案。 王子服说道:“大人,我父一生清廉。如何能背叛朝廷,望大人明查!”知县见后,说道:“你说你父亲没有背叛朝廷,那这供词该如何解释!”说完,便把那供词扔到王子服面前。王子服看毕,叫道:“大人,此乃诬告,望大人彻查!”知县见后大怒,将抚尺一拍。吼道:“胆大狂徒,竟敢在朝堂上撒野!来呀,把他们俩给我轰出去!”说完,衙役们便把王子服和秦儿轰出县衙。这几日,王子服在众人的闲言碎语中得知,家父已经惨死在狱中。悲伤和愤怒汇聚成仇恨,王子服决定,独自一人去找张大户报仇。 傍晚,王子服身着白色孝服。手持亮闪闪的长刀,闯进了张大户家门。门口的护卫见后,便上前阻拦。王子服也不说话,一刀下去,俱都砍死在门口。王子服破门而入,闯进院中。里面的人闻听声响,都已出来。张大户和张豹走出来,立在人群中。张大户见是王子服,便令手下杀手去杀了他。杀手们包围住王子服,一阵拼杀。王子服刀客的称号并非是虚的,如此厉害的杀手,也栽倒在他的刀下。擒贼先擒王,王子服杀开一条路,去取张大户的性命。张大户见后大惊,急忙闪躲。长子张豹见后,挺身而出。挥刀挡住了王子服,并与他厮杀。未及几个回合,王子服挥起一刀,切断了张豹的喉咙。鲜血飞溅而出,倒地而亡。手下杀手们也杀死无数。王子服奔到张大户面前,砍倒他身边的人。张大户抽出一把刀,与王子服拼杀。杀了几个回合,张大户佯装失败,跑到里屋躲避起来。王子服冲进里屋,杀死了拥上来的刺客。 进入里屋后,却不见张大户的人影。王子服在里屋,小心地搜寻着。忽然,张大户从暗中杀将出来。一番打斗后,王子服手中的刀被张大户踢落。张大户见王子服没了武器,便大胆地与他拼杀。王子服没了武器,自然无法与他硬拼。王子服趁张大户不备,将桌椅踢了过去。张大户没有在意,便被桌椅绊住,摔在地上。王子服见状,飞奔而去。张大户正要站起身,王子服一脚踏住他的胸脯。张大户举起持刀的手,要砍杀王子服。王子服早将匕首抽出,在他脖颈处一划。顿时,鲜血从喉咙里冒了出来。张大户抽搐几下,便不再动弹。王子服起身,拿过那把刀,带在身上。从里外巡视了一遍,见无一个人。剁下张大户和其子张豹两个匪首的脑袋,去县衙里自首。 知县见后,哀叹一声。若不是自己一时贪念,岂能酿成如此大祸,葬送了这么多条性命!现在后悔,已经太迟了。知县见王子服是个有血性的汉子,不忍心加害。但是法不容情,杀人偿命。王子服知道是死路一条,便甘愿去领死。知县押下公文,画了押。将王子服仗责四十,发配桐柏牢城。那张大户的武装势力,随着张家的覆灭和官兵的围剿,而迅速崩溃。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章分解。 第七章: 第七章:大虫窝谋财害命——王子服巧遇先生 王子服报了家仇,自去县衙里自首。知县押了公文,仗责四十,发配桐柏牢城。身边派两个官差,押着王子服上路。街市上的老百姓见了,无不伤感。三个人转过一个拐角,看到僻静角落中躺着一个黑物,一动不动地。王子服随两个官差,走过去观看。走近看时,原来是一个人,躺在血泊里。翻过身来一看,正是秦儿。秦儿的脸已变形,汩汩鲜血从秦儿脑袋中渗出。整个人如用血浇过一样。当时正值盛夏,秦儿的尸体已开始腐烂,散发着恶臭,招来昆虫的围观。自己是戴罪之身,无力将他安葬,自同两个官差去了。 炎炎烈日当空,三个人奔大路上来。翻过了伏牛山,又是一片平坦的大道。又行了近百里路,来到一处地方。王子服说道:“我等行了几百里路,又累又饥又渴。需寻个酒肆吃些东西,歇一下脚如何?”两个官差也觉得身子疲得很,便说道:“这里毫无村店,到哪里安身?”三个人又行了几十步,远远望见一个樵夫担着柴草独行。三个人走过去,扯过樵夫问道:“汉子,这里是何去处?”樵夫看了看三个人,说道:“此处是南阳地界。”三个人谢过了那樵夫,樵夫也自走了。王子服说道:“既已到了南阳,离桐柏牢城还有一段路径。不如先寻个酒肆,歇一歇脚!”两个官差见后,点了点头。 转过树林,望见一个村店。王子服说道:“那不是充饥歇脚之处吗?”两个官差见了,果真前方有一个村店。檐上插着一个竹杆,杆子上悬着一面招旗,写着一个“酒”字。三个人大踏步来到酒店门口,先看了一番。王子服心中感觉到,这家酒店绝非寻常。此时,一个妇人走了出来。见那妇人时,年方三十有余,浓眉大眼。翘鼻朱唇,袒露着胸脯。下着一身粉裙,体态婀娜。王子服三个人进入了酒肆,里面空无一人。三个人找个位置坐下,倚了器械。两个官差说道:“王大哥,这里没有别人,将这枷锁开了吧!”说着,便替王子服开了枷锁。 妇人端过来酒水,替三个人斟上。王子服问道:“你这里为何如此冷清?”妇人叹道:“如今天下纷争,灾祸连年。此处的人都去逃命,哪里还有什么生气!”妇人说道:“无用之事休提,看客官定是远道而来。先吃几碗酒,歇息一夜,明早再行。”王子服问道:“如此荒凉的地方,怎么就你一个人在此开店?”妇人说道:“我家那人去集市上,还未归来!”妇人说道:“闲话休要多说,客官先自尝尝我家酒味怎样?”那两个官差见后,说道:“行了一日,酒饭未进。先自吃些酒解解馋!”说完,便拿起酒碗就吃。王子服见了,也不动手。妇人见后,问道:“客官,为何不吃,难道我家的酒水不合客官的胃口?”王子服说道:“非也,只是这酒水太烈,一时吃不惯。”妇人见后,说道:“既然客官懂酒,这烈酒却是不一般,客官吃下便知。”王子服说道:“好的,烦劳你再切些肉来下肚。”妇人笑道:“好的,客官慢用,这就替你切来。”说着,便向后厨走去。王子服呷了一口酒,妇人看了便进入后厨。王子服趁那妇人没看见,将酒水吐出来,又把碗中之酒泼到一边。 片刻,两个官差只觉得头晕目眩。“扑嗵”一声,摔倒在地上,不省人事。王子服见后,也闭上双目,往后便倒。妇人从里面走出来,随即叫来三四个莽汉。走到三个人面前,踢了踢见没有反应,心知已中了套。妇人扯过腰间的锦袋,在手里一托。自言道:“又有些赏钱使了!”妇人令两个莽汉,先把两个官差扛进去。两个莽汉一人一个,扛入后面。又令两个莽汉,再去抬王子服。王子服身处江湖,有一好身体。健壮魁梧,那两个莽汉怎能抬得动。妇人见后,训斥道:“没用的东西,快滚下去!”两个莽汉,自退到一边。妇人看了看王子服,自言道:“此等肥货,还需老娘亲动手脚!”说着,解开衫儿。赤着双臂,来揪王子服。 王子服打开双目,起一脚,踢在妇人胯上。妇人负痛,向前扑倒。王子服骤然起身,叫道:“好一个狠心的毒妇!”妇人看后,舞拳脚与王子服拼斗。王子服见毕,也舞拳脚与那妇人敌对。妇人虽是花拳绣腿,倒也有几分本事。一番打斗后,妇人难以敌过王子服。妇人伺机从腰间抽出三根柳叶镖,撇向王子服。王子服早已看见,就势闪过。妇人见王子服分神,挥舞拳脚来打王子服。王子服根本没把那妇人放在眼里,只来戏耍她一番。趁那妇人拳脚飞来之际,举手抓住,拦腰一抱,将妇人双手反拧至胸前。妇人起一脚,向王子服腿间踢去。王子服松开了手,妇人自挣脱开了。妇人见敌不过王子服,反到被他戏弄一番。心中大怒,又舞拳脚去打王子服。王子服见妇人来势凶猛,自先避开她的气势。妇人一心想抓住王子服,王子服并不与她交手。妇人见百般捉不到,越发恼怒。王子服趁那妇人不备,一条腿向妇人胯间一带,妇人重重地摔在地上。王子服见后,飞也似的压在妇人身上。妇人一声叫喊,使不出力气,动弹不得。 王子服正要举拳打那妇人,一个身着道服的汉子走过来。见王子服要打那妇人,急忙上前叫住道:“英雄,且休动手!”王子服见后,问道:“你是何人,敢管老爷闲事?”那道士见后,说道:“这妇人是小人的婢奴,且放她一放!”王子服看那人打扮,也不像武功高深之人。就算联起手来,也非自己敌手。于是,便放开了那妇人。妇人起身,抖了抖身上的土。道士请王子服进店,入座闲叙。王子服问道:“你是何人?”道士说道:“小人复姓诸葛,单讳一个丰字。最好舞弄刀剑,江湖人称‘金剑先生’。”诸葛丰指着那妇人说道:“这个是小人的奴家姓段,人称大虫窝段三娘。她父亲姓段名桂,母亲早亡。受父亲影响,学得一身好拳脚,在此处开了这个酒肉店。小人与她父亲相识,做了府中的家丁。后来,她父亲被人陷害,抄了全家。小人不得不浪迹江湖,成了一个道士。几年后,小人与她在此相遇。小人爱惜她、怜悯她,便一同经营这酒肉店。数个月后,一个姓徐的大财主打此经过。据打探获知,此人便是杀害她父亲、抄了她全家的人。我们俩先用药麻醉了他,卸下四肢。自此以后,酒肉店越发红火。前日,有一个僧人到此处吃酒。只因小人回来晚些,已剁下四肢,剥开膛腹,只留下一件僧衣和一把铁禅杖。”诸葛丰问道:“不知英雄尊姓大名?”王子服说道:“在下姓王双名子服,江湖人称‘彭城刀客’的便是。”王子服对段三娘说道:“段嫂子,刚才甚是冲撞,望嫂子恕罪!”段三娘见后,也赔礼道:“王兄弟,是嫂子不对,请兄弟莫要见怪!”王子服、诸葛丰、段三娘三个人,各自斟了一碗酒。 段三娘咂了一口酒,问道:“王兄弟,不看此酒烈吗?”王子服见后,笑道:“烈酒乃是好酒!”段三娘听后一笑,随之问道:“兄弟,刚才那碗酒可不一般,我放了双份的麻药,莫非你是神仙不成?”王子服听后,说道:“趁嫂子不注意,泼到一边了。”诸葛丰见后,说道:“王兄弟乃是江湖中人,你这点伎俩还能瞒得住他!”三个人听后,一阵欢喜。王子服猛然想起,说道:“休要坏了那两个官人的性命!”段三娘说道:“坏了岂不是更好!”王子服说道:“王子服乃是个戴罪囚徒,这两个官人对小人仁义宽厚,不想因此就丢掉性命!”段三娘听后,说道:“兄弟之心甚好,只怕……!”说着,急忙去后面人肉作坊里。 三个人来到作坊里看时:烛火昏暗,两个官差被剥个精光躺在肉案上,直挺挺的。墙壁上挂着七八张人皮,房梁上倒吊着六七条人腿。墙角上,堆放着六七双手臂。水槽中,放着血淋淋地三四颗人头,内脏、骨头散落一地,两个莽汉磨了磨斩骨刀,准备开剥两个官差。作坊里,弥漫着浓烈的血腥味。段三娘叫住道:“休要动手!”说着,便掰开他们的嘴,把解药灌了进去。片刻,这两个官差便有了感觉。王子服见后,谢过段三娘。欲知详情,请看下章分解。 第八章: 第八章:真汉子威震戒律房——游弈神礼待王子服 说王子服救醒了两个官差,在一间客房里安歇。次日,王子服戴上刑枷,随两个官差准备上路。诸葛丰和段三娘夫妇二人,走出店外。段三娘说道:“此去桐柏牢城路途遥远,凡事要多小心为妙!”王子服说道:“多谢嫂子挂念,小弟铭记在心!”诸葛丰见后,走了过去。递与一袋金银和一只烧鸡,说道:“这些金银好做路上使,这只烧鸡是兄弟讨来的,可供兄弟充充饥。”王子服见后,说道:“兄长好意,小弟心领了!”说完,便收下了金银和烧鸡。段三娘对两个官差说道:“我兄弟获罪之身,还望两位官爷多加照顾!”两个官差见后,说道:“好说,好说!”说完,王子服随两个官差上路了。 三个人自从段三娘酒店离开,一路平坦大道。走了数十里,过了一座县城;又行了近百里路,终于到得桐柏县城城门口。王子服掏出那袋金银,递给两个官差。说道:“两位兄弟一路照顾,这些银两就请收下。”两个官差见后,急忙推脱道:“这些银子是诸葛丰夫妇给的,我们俩如何敢收!”王子服说道:“这一路上若无二位兄弟照顾,我怎能到得桐柏牢城。我在牢城里也没有用钱之处,你们便收下吧!”两个官差见后,说道:“既然王大哥如此说,那我们俩就收下了。大哥在狱中,切不可与人争斗,以免惹上是非。”王子服听后,说道:“放心,不会的!”说完,便收下银子,拜别了王子服。王子服辞了两个官差,自去牢城中了。 王子服来到点视房,见了牢城役使。役使见后,问道:“你便是新来的囚犯王子服?”王子服说道:“正是小人。”王子服拿出押送公文,递给役使。役使接过公文,打开一看。说道:“好,押入大牢中去!”说完,几个狱卒押着王子服进入大牢。峰回路转,便来了一间牢房。开了牢门,王子服走进去。狱卒关上牢门,自离开了。牢房中,有四五个囚犯,盘坐在墙角。见到王子服是个新人,只顾看着。王子服见后,根本没有在意。找个墙角处,正要安歇。此时,一个瘦弱的囚犯急忙跑过去,占住了那个位置,也不让王子服去坐。王子服见后,也不与他争执。回身到中间的空地,盘腿而坐。 王子服自打开包裹,取出烧鸡,大口吃了起来。那几个囚犯见如此美味,自己哪里吃得,馋得直流口水。一个貌似为头的囚犯,给这几个囚犯使个眼色。一个囚犯知其本意,来到王子服身后,一拳打将下去,王子服纹丝未动。那个囚犯看后,有用双手摁住王子服。王子服一闪身,将那个囚犯推倒在地。那囚犯见一个人制服不了他,便与其他囚犯一起拥了上去。几个囚犯把王子服上身扳住,丝毫也不放松。王子服身子,没有被几个囚犯挪动。王子服把身子一耸,犹如千斤之力,那几个囚犯都被推翻。那几个囚犯见王子服有些本事,自然有些畏惧。一个瘦弱的囚犯,试着靠近王子服。王子服见后,拆下一块鸡肉递给那个囚犯。那个囚犯见后,欣喜若狂。接过来鸡肉,大口便吃。对王子服说道:“英雄,我刚进来时与你一样,都被他们欺负!”王子服说道:“要好说好商量我便给他,若想硬抢我偏不给的!”这几个囚犯见后,也都凑到王子服身边。王子服又拆下一个鸡腿,给了他们。这几个囚犯如饿狼扑食般,相互争抢。那个囚犯说道:“壮士新来,不知这牢城里的规矩。凡是新到的囚犯,都要先打五十廷杖,以做警戒。若有银两,待司狱来时递交与他,即可免去这五十廷杖。像壮士这般身子,也经不住这五十廷杖啊!”王子服说道:“他若好言好语,我便给他。若蛮横霸道,我偏不给他!”那个囚犯说道:“壮士休要这般说话,咱们是囚犯,如何得罪得了他们?”王子服听后,说道:“囚犯又如何,难道囚犯不是人吗?”说着,只听一声叫喊。道:“司狱大人到!”这几个囚犯听后,俱都躲到了一边。 司狱进入牢房,叫道:“谁是新到的囚徒啊?”王子服站起身来,说道:“小人就是。”司狱看了看王子服,问道:“听说你当过官职,也该懂些礼数?”王子服听后,说道:“小人不懂!”司狱说道:“但凡新到这里的囚徒,需打五十廷杖!”王子服说道:“打便打,何必多言!”司狱听后恼怒,训斥道:“好个不明事理的东西!”王子服见后,说道:“你们不就是想榨取点儿钱财吗,老爷不怕!”司狱听后,气愤不已,急匆匆地离开了牢房。 司狱走后,几个囚犯都来劝告王子服道:“壮士,你可大祸临头了!”王子服见后,毫不在乎地说道:“怕他做什么!”说着,自去休息了。 一日,狱卒进入牢房中。叫道:“王子服,出来!”王子服见后,应声随之前去。狱卒把王子服手脚,俱都用铁链锁住。狱卒带着王子服来到一个厅堂里,之后便走了出去。王子服四周环视了一遍,很像是审讯犯人的地方。阶上立着一个公案,两侧摆放各种刑具。三四个衙役,立在门口,等待侍候。片刻,两个官员走了出来,到那公案前。一个坐下,一个站在旁边。坐着的官员却不认识,旁边那个官员,正是去牢里索要钱财的司狱。司狱见后,斥道:“胆大狂徒,见了大人还不下跪!”王子服见后,说道:“要打便打,何必下跪!”司狱见后大怒,正要发作。一旁的那个官员急忙拦住,对王子服问道:“王子服,你知道此处是何地?”王子服说道:“小人却不知道!”那官员说道:“此处乃是戒律房!”王子服听后,虽说他是江湖中人,也知道戒律房是个什么地方。便问道:“大人,为何把小人带到这里?”那官员说道:“本官知道你杀了人,获罪发配到此。不过,本官这里有个规矩。凡是新到囚徒,都要打那五十廷杖!”王子服说道:“打就打了,那又如何!”那官员问道:“此番五十廷杖绝非一般,你能受得住吗?”王子服说道:“老爷不怕,放手打吧!”那官员见后,问旁边的司狱道:“此人患了何病症?”司狱听后,知其本意。说道:“此人患的热病,八成是昏了头。”王子服听后不解,叫道:“老爷什么也没有,吃睡不碍!”那官员见后,说道:“此人热昏了头,先记下这五十廷杖!”王子服听后,说道:“记下为何,不如打完干净!”那官员说道:“此人定是疯了,单独关押起来!”说完,司狱便令手下衙役,将王子服带了下去。 王子服回到牢房,司狱令狱卒把王子服身上的枷锁打开。吩咐道:“牢官大人有令,王子服非一般囚犯。一定要好生照顾,不得怠慢了些!”王子服见后,问道:“你们这是何意?”司狱说道:“这是大人的吩咐,小的只不过是奉命而已!”狱卒们领了将令,司狱自离开了。这几日,一日三餐,酒肉丰盛。为了消暑,又替王子服洗漱更衣。王子服见后,说道:“你家官爷想的到挺周到,了结别人性命,还要喂饱洗净方可动手!”又过了几日,每日依旧酒肉饭食不间断。王子服见后,问道:“你家大人每日送酒送肉,到底安的什么心?”前来送酒饭的小卒,说道:“这个小人并不知道,只是牢官大人这样吩咐小人去做。”王子服说道:“这酒饭吃得不顺,叫你家大人来与我说个清楚。”那小卒看后,说道:“壮士,这岂不是为难小人吗!”王子服说道:“若不把你家大人叫来,我便从此不吃!”小卒无奈,只好去叫提牢官大人。 不多时,那个官员走了进来。那官员喝退了左右,让他们在牢门外等候。没有命令,不许擅自闯入。那些狱卒和役使领命,自退出牢房门外,掩上牢房大门。那官员先替王子服斟上一碗酒,说道:“壮士,先吃下这碗酒如何。”王子服见后,问道:“你先是免了我五十廷杖,如今又酒肉每日不断,你到底是何居心?”那官员说道:“不瞒壮士,本官有一件事情要求帮忙!”王子服听后,说道:“既然有事相求,何不早说!”那官员说道:“只是这件事甚是棘手,怕壮士不肯!”王子服听后,说道:“肯不肯,说出来便知道!”官员说道:“小人姓孟名仁,懂些拳脚,会使棍棒。好结交天下豪杰义士,江湖人士称小人作游弈神孟仁。在此间做了提牢官,待遇还不错。小人见壮士仪表堂堂,身手不凡。不忍伤害,特地备些酒食,好生招待壮士。”王子服说道:“大人,只捡些主要的话说来。”孟仁便细细道出那段话来。这孟仁怎地说出那段话?请看下章分解。 第九章: 第九章:游弈神重掌红叶园——王子服痛打钻天猴 说王子服受到孟仁的以礼相待,孟仁有一件事情要求王子服出手帮助。在王子服的追问下,孟仁细细道出那件事来。孟仁说道:“小人在此处东北面有一片园林,名曰红叶园。是数年前,从一个大富商手里收买而来。小人见园林宽大,便在此处种地栽树。之后,生意越发红火。大批的商人和买主,都看中了小人这处地方。想使大价钱,从小人手里夺走。小人十分地爱惜,不愿拱手让给他们。前几日,一个大财主带着手下到小人这里,索要此处园林。小人不愿给他,他便指使手下,将小人一顿暴打,又把小人庄客都驱赶出去。导致小人数月起不得床榻,园林也被他夺去了。小人几次派人去索要,派去的人都鼻青脸肿地回来。他还贿赂勾结官府恶霸,欺压当地老百姓。老百姓害怕他们,都不敢多言。”王子服听后,问道:“那财主叫什么名字?”孟仁说道:“那人姓杨名森,身长九尺。会些扑术和拳脚,江湖人称‘钻天猴’因家财显赫,成为本处一个大地主,谁都不放在眼里。”王子服听后,说道:“孟兄放心,那杨森嚣张不了多久!”孟仁听后,问道:“王兄,此话何意?”王子服说道:“明朝,我便替你教训教训那杨森。”孟仁说道:“兄长为小弟解恨,小弟甚是感激。只是,兄长远途辛劳,气力不佳。若被那杨森所伤,岂不枉送了性命!”王子服听后,问道:“难道那杨森受到神灵的庇护不成?”孟仁说道:“那倒没有。”王子服见后,说道:“既然没有神灵的庇护,我为何要怕他!明日早行。”孟仁见后,说道:“好,请兄长在小人僻舍暂歇。”说完,把王子服放出了牢房。好生打扮,至自己住处里。 进入府中,孟仁赐王子服上座。王子服说道:“你是官,我是囚,怎能平坐在那里。”孟仁见后,说道:“这里又无外人,何必拘于礼数,但坐不妨。”说着,便把王子服推坐在座位上。此时,一个老者身着官服,从里面走出来,坐厅堂正中的座位上。孟仁和王子服起身,向那老者施个大礼。孟仁向那老者介绍道:“父亲,这是孩儿新识的兄长王子服。”孟仁又向王子服介绍道:“这是小人的父亲姓孟名洪,满县人都称他做孟青天。”王子服见后,向孟青天施了个大礼。孟青天见后,说道:“此人相貌非凡,乃是个大人物,难怪愚儿如此看重!”孟仁说道:“父亲,孩儿与王子服商议,如何夺取红叶园林,不知父亲意下如何?”孟青天听后,陷入了沉思。王子服看后,说道:“老爷休要担忧,小人明日便将那片园林夺回!”孟青天见后,问道:“壮士,何出此言?”王子服说道:“明日一早,只需一个人给小人引路,必让那钻天猴变成落地狗!”孟青天见后,说道:“壮士,那钻天猴绝非等闲之辈。手下打将众多,个个心狠手辣,你如何应付得了!”王子服听闻,说道:“老爷,小人乃是行走江湖的。什么武林高手和阴毒诡计见得多了。不是小人夸口,像杨森这伙人,就是些乌合之众,只会欺压老百姓及无缚鸡之力的人,成不了多大气候。”孟青天见王子服如此说话,心中甚是欢喜。说道:“壮士,需要什么兵器,带几个人一同前去?”王子服拜谢道:“多谢老爷美意,小人什么也不需要。只小人一个去方可。”孟青天见后欢喜,款待了王子服。 出了厅堂,孟仁与王子服两个人单独会面。孟仁问道:“兄长,何故如此自信?”王子服说道:“我平生最看不惯仗势欺人、以强凌弱之徒!”孟仁说道:“只是小弟担心兄长反被那杨森所害。”王子服看后,拍了拍孟仁的肩膀。笑道:“我知道孟兄担忧什么,放心我会小心谨慎。”说完,便自回去了。到了傍晚,众人已各自睡去,外面又黑又静。孟仁在自己的房中,翻来覆去地睡不着。这一夜,他失眠了。 次日早晨,王子服起身,整理一下衣物。伸张一下筋骨,大吸一口气。感到心旷神怡,精力充沛,有一股说不出的冲劲儿。孟青天和孟仁,以及下人们都出来迎接。王子服看这气势,那股冲劲儿倍增。孟仁端过来一碗酒,至王子服跟前。说道:“这碗酒是替兄长壮行。”王子服见后,接过来那碗酒,一吃而尽。孟仁和两个下人,带着王子服向那园林走去。 约行了数十里路,望见两座高山,异常雄伟。山间的沟壑里,布满了鲜红的叶子。绵延数里,甚是耀眼。此处,过往的人无数。有的是商贩,出卖东西;有的是平民和百姓,到寺庙中祈求平安。孟仁对王子服说道:“兄长,前面不远处有一个大庄院,叫红叶庄。是小人亲手盖建和命名的,如今已被杨森一伙人霸占。”王子服见后,对孟仁说道:“你们在此等候,我去看看。”孟仁见后,也不去跟随。王子服大步,向那里走去。 转过一道弯儿,看见一所大庄院。屋顶上悬挂一个大招牌,写着“红叶庄”。庄里庄外,进出的人不间断。院门口,三四个彪形大汉守在门口,像几个门神。王子服见后,大步走了过去。到得门口,三四个彪形大汉阻拦住王子服。喝问道:“你是何人,要做什么?”王子服见后,问道:“这里可是红叶庄?”几个大汉看了看王子服,说道:“是又怎样?”王子服听后,说道:“找得便是这儿,让老爷进去一看。”几个大汉见后,推住王子服。训斥道:“你算什么东西,敢进这里!”王子服见后,说道:“那你们几个又算什么东西,敢管老爷闲事!”说着,便要硬闯。几个大汉扳住王子服,推到一边。骂道:“不知死活的东西,敢在大爷这里撒野,活得不耐烦了!”王子服见后,说道:“老爷今天非要进去,看你们能奈我何!”说着,便冲了进去。几个大汉把王子服死死挡住,不让王子服跨进院中半步。几个大汉体型肥壮,想把王子服推走。王子服虽体型不如几个大汉,但也非弱不禁风。王子服举手挥拳,几个大汉便被打倒在门口。王子服推开院门,闯进庄院中。 这时,一个庄客见王子服面生,举止放荡唐突。便跑上前问道:“你是何人,到此做甚?”后面守门的几个大汉冲了进来,指着王子服叫喊道:“把这个死活不知的野小子抓起来!”说完,几个大汉与那个庄客都来抓王子服。王子服也根本没有把这几个毛贼放在眼里,挥舞拳脚与他们打斗。不出几十下,这几个人俱都倒在地上叫苦。王子服踏住那庄客胸脯,斥问道:“你便是钻天猴?”那庄客正要回答,便看见从里面冲出一伙人来,手中俱拿着长棍和木棒。王子服见后,也不在乎。一个大财主走了出来,冲着王子服叫道:“你是什么人,敢到我这里捣乱!”王子服见后,又问道:“你又是什么人,报上姓名?”大财主说道:“我是这里的主人,姓杨名森。”王子服看了看杨森,说道:“老爷还以为钻天猴有多大本事,原来只会以多欺少!”杨森见后,说道:“野小子,休得张狂。今日,叫你有来无回!”说着,便让手下去捉王子服。王子服冲入这伙人中,先打倒一个,夺下棍棒。一番打斗后,那些人都被王子服打翻在地。 杨森见后,抡起铁棍,来打王子服。王子服看后,挥舞木棒,迎击杨森。斗了几下后,王子服手中木棒被打落。杨森手中有铁棍,王子服却是两手空空。杨森放心大胆地,去打王子服。王子服见这气势,自先躲避。杨森一心想要王子服性命,招招击其要害。王子服哪里容他打,躲开一棍又一棍。几番打不着,杨森心里焦躁,看准部位一棍打下去。王子服侧身闪躲,避开那条棍棒。杨森正要挣脱,要把那铁棍举起。王子服哪里让他,一把将铁棍击落。杨森先是一惊,但也不妨事。举起拳脚,与王子服拼斗。王子服也不示弱,挥舞铁脚硬拳,迎击杨森。 两个人在院子中,相互打斗,丝毫也不放过。杨森就势扳住王子服,闪在他身后,拦腰便摔。王子服哪里让杨森来摔,一个拌马腿,两个人俱都扭打在一起。杨森扑术之强,丝毫也不放过王子服。王子服起一腿,环绕至杨森脖颈上。屈身下压,要把杨森的头,夹在两腿之间。杨森见占了下风,自然把王子服放开。两个人起身,各立在一旁。杨森举拳,向王子服打来。王子服见杨森拳到,起一只手阻挡。过背一摔,将杨森掀翻在地。杨森岂肯就此认输,又起一脚,向王子服踢过来。王子服顺势接住那条腿,并紧握在手。飞起一脚,踢中另一条腿膝窝处,杨森摔倒在地。杨森起身,便要取地上的铁棍。王子服见了,急忙上前阻拦。杨森趁机闪到王子服身后,王子服正要还击。杨森双手一抱,扣住王子服脖颈,死死地不肯放松。王子服百般挣扎,想要摆脱杨森。可是,无济于事。王子服先用右手扳住杨森右臂,左手抓住杨森左手手指用力一掰。杨森负痛,只好松开了手指。王子服得以脱身,大吸了一口气。杨森挥起一拳,向王子服脸上劈来。王子服两手接住,一脚插入杨森两腿之间。将身子一闪,杨森便倒在地上。王子服起一脚,踏住杨森胸膛,挥起一拳,朝他打将过来。 那拳头并没有打在杨森脸上,只是在他眼前一掠。王子服说道:“老爷还以为你是神仙般人物,原来也是世间的东西。老爷平生最好打抱不平,专打你这样的东西!”杨森虽然心有不甘,但为了活命,还是向王子服讨饶。道:“英雄且饶我的性命!”王子服见后,说道:“老爷可以饶恕你的狗命,但需依我几件事情!”这王子服到底说出何事情?请看下章分解。 第十章: 第十章:孟仁入牢探死囚————男儿大闹野人谷 说王子服痛打了杨森一顿,杨森只得跪地讨饶。王子服说道:“若让老爷饶你,需依几件事情!”杨森说道:“依得,依得!”王子服说道:“第一件,把这庄院还给孟氏父子,可否依得?”杨森急忙叫道:“依得!”王子服说道:“第二件,向孟氏父子及众四邻赔礼,可否依得?”杨森叫道:“依得!”王子服说道:“第三件,老爷让你和你的手下滚出桐柏地界,不许再回来。可否依得?”杨森叫道:“依得!”王子服见了,将杨森揪了起来。叫道:“去请孟仁等人过来,若要怠慢了些,老爷一拳打碎你的头!”杨森不敢,便让手下去请孟仁。 不多时,孟仁同几个随从赶过来。见王子服擒住了杨森,着实一惊。王子服叫道:“还不快赔礼!”杨森跪倒在地上,向孟仁连忙赔礼。孟仁见这情势,哪里敢受。王子服提起来杨森,斥道:“你们这伙儿人,快滚出此地!”杨森急忙点头,与那些手下俱都一溜烟地跑了。孟仁感激王子服的大力相助,请他入庄闲坐。孟仁派一个下人,去府中通报给父亲孟青天。此处老百姓见赶走了钻天猴,都到孟仁庄院来。 众人簇拥着王子服上座,王子服急忙推辞道:“小人只不过是杀人获罪的囚犯,怎可坐得此位置?孟仁乃是此间的主人,应当他坐此尊位!”王子服这种势而不骄的性格,很让孟仁及众街邻敬佩不已。此刻,孟青天同几个府丁到来。孟仁见后,令人摆设宴席。庆贺重掌红叶园。孟青天坐了上座,孟仁和王子服依次序而坐。孟青天斟了一碗酒,向王子服敬道:“壮士,替我们孟家夺回庄园。是我们孟家的恩人,功不可没,老朽特地敬壮士一碗!”说完,便吃下了那碗酒。王子服见后,自然不敢怠慢推脱。斟酒一碗,回敬道:“小人不过是尽微薄之力,不足道哉!”孟仁也斟了一碗酒,说道:“王兄,小弟敬你打败了钻天猴,出了一口恶气!”说完,便吃进肚中。王子服看了,也回敬了孟仁。自此,孟家人对王子服以礼相待,不分贵贱。王子服感激他们,帮孟家人看家护院。孟青天和孟仁父子,又令王子服传授下人和府丁本领。孟青天在此住了两天,又回到府中。孟仁命人重修了庄园,请四方故友来做客,好不热闹。王子服的大名,传遍这个桐柏县城。 荏苒光阴,过了一个月有余。暑气渐退,秋风生凉。孟仁与王子服在庄院中,相互闲叙旧事。这时,一个府丁跑进来报说:“禀报庄主,一个官爷说要会见王义士。”孟仁听后,看了看王子服。问那府丁道:“那是一个什么样的官爷?”府丁说道:“那官爷眉清目秀,体态脱俗。”孟仁见后,问道:“那官爷可通报了姓名?”府丁说道:“他自称是本地尚书令齐军大人的御使。奉尚书之令来请王子服入府会话。”王子服听后,问道:“孟兄,这齐军是个什么人物?”孟仁说道:“这齐军乃是本处的尚书令,掌管此地的兵部和刑部。”王子服听后,问道:“和孟兄比起来,谁的官职大些?”孟仁说道:“小弟算得了什么,就连小弟的父亲也比不上他。”说完,孟仁便同王子服亲自前去迎接。 开了庄院大门,请那御使进来。御使说道:“尚书令特派遣本官来请王义士入府。”孟仁见后,说道:“我这兄长粗陋无比,怎能会见尚书令大人呢!”御使见后,说道:“提牢官休要推脱,尚书令看中之人岂能有错!”孟仁见推脱不过,只好与王子服一同前去。庄院便吩咐了府丁看管。 几个人来到齐军大人的府上,参见了尚书令。见那尚书令,一身华丽的官服。年过半旬,有一股威严和神圣的气势。齐尚书看了看,把左右两旁的手下和奴仆,俱都喝退了。没有命令,不得进入。齐尚书调侃地对孟仁说道:“孟仁,你家中藏匿了如此人物,却不通报,意欲何为啊?”孟仁见后,忙赔礼道:“小人该死,小人该死!”齐尚书见后,说道:“好了,本官不怪罪你,快起身吧!”孟仁见后,说道:“多谢大人,多谢大人!”齐尚书说道:“你这个囚犯,本官收下了!”孟仁听后一惊,说道:“小人这囚犯不懂礼数,怕冲撞了大人。”齐尚书见后,说道:“不打紧,不懂可以教吗!”孟仁说道:“这不太好吧?”齐尚书见后,反问道:“怎么,你怀疑本官的能力不成?”孟仁说道:“小人不敢,既然大人愿意,小人也无法挽留!”齐尚书见了,说道:“既然本官夺了你的至亲,也该补偿你一番。”说着,便令手下赐给孟仁千两白银。孟仁见后,忙推辞道:“小人知道大人的心意足矣,此等重金万不可以收!小人就此谢过大人,回府中去歇。”齐尚书见后,说道:“好,你可以先回去。”孟仁拜别,临行时看了看王子服。有些恋恋不舍。王子服见后,也于心不忍。 齐尚书看中王子服的本事,让他做个看家护院的卫士。每日,三餐丰盛不间断。还亲自同他观赏庭院,了解府宅一切。王子服乃是耿直之人,没有什么心机。心想:“自从父母去了,自己一无所有。现有了齐尚书做靠山,以后便有了衣食。”所以,王子服对齐尚书没有一丝戒备之心。可事实真是如此吗?这齐尚书心里是如何想的?一连几日,齐尚书与王子服只顾吃酒闲叙。齐尚书说道:“王义士,闻听你武艺了得,可否让本官开开眼界?”王子服见后,说道:“既然大人想看,小人便演练给大人看。”说完,便开始演练起来。齐尚书见了,连声拍手叫好,这几日,都相安无事。 一日,齐尚书会见一位贵客,王子服自然守护庭院。齐尚书去了许久,也不见回来。王子服一个人烦闷,便四处闲走。来到一间房外,忽然从里面走出来一个人,脚步匆匆地离开。虽没有瞧见那人的正脸,但从那人的身形和背影上看,应该是钻天猴杨森。王子服看毕,心想:“这杨森不是离开了桐柏,为何会在齐尚书府中?”正寻思间,齐尚书同两个下人从屋子里出来。齐尚书给了他们银两,低声吩咐。两个下人领了银子,自离开了。齐尚书见后,自回屋子里。王子服看完,也暗自回去。 深夜,王子服独自一人在房中睡不着。忽然,外面一声叫喊道:“休叫窃贼跑了!”王子服听后,立即冲出房外。到得院子中,王子服与那黑衣窃贼撞个正着。窃贼挎着包裹,仓惶而逃。王子服见后,便要捉那窃贼。后面,追赶的人冲上来。窃贼见了,把包裹丢到王子服怀里,一溜烟儿地没了踪影。一群府丁跑来,便把王子服围住。不由分辩,将王子服抓住捆起来。王子服见后,叫道:“你们为何抓我?”那些人也不答话,押着王子服至厅堂上,会见齐尚书。 齐尚书见了,怒斥道:“好你个王子服,本官待你不薄,竟干出偷鸡摸狗的勾当!”王子服叫道:“大人,小的是冤枉的!”齐尚书见后,怒斥道:“人赃俱获,还想抵赖。来人,把这个贼徒重打五十廷棍!”说完,役使将王子服按倒,举棍便打。王子服忍痛叫道:“老爷,小人冤枉!”打了数十棍,王子服就昏了过去。齐尚书看后,令人写下王子服罪状,盖了大印,拿起王子服一只手画了押。关入死囚牢房中,派专人看护。王子服一身清白,却被诬陷成盗贼。王子服心知,此次是在劫难逃了。这几日,齐尚书派人轮流对王子服拷打逼问,让他承认自己的罪行。并用铁链和枷锁,束缚住王子服的双手双脚。王子服是个硬汉子,又常在江湖上走动。这等伤痛和折磨,丝毫也不在乎。 数日后,孟仁买通了狱卒,入牢探视王子服。王子服见后,问道:“孟兄,为何到此?”孟仁看了看四周,暗自对王子服说道:“自大哥被捕入狱,那杨森又夺走了红叶园,将我等驱赶出去!”王子服见后,叹道:“唉,都是兄长害了贤弟!”孟仁暗暗对王子服说道:“兄长可知何人要害你吗?”王子服说道:“这却不知。”孟仁说道:“是杨森,他使钱买通了齐尚书,设计陷害兄长。三日后,齐尚书下令处死兄长。”王子服听后,自骂道:“恨我当初没有弄死他!”此时,狱卒催促孟仁早些离开。孟仁说道:“兄长万分小心,贤弟会努力助你!”说着,孟仁便被狱卒活生生地拽走。自此,齐尚书下令。任何人都不许接近王子服,违令者杀无赦。王子服无法看见孟仁,孟仁也无法探视王子服。 三日后,王子服被放出牢房。双手双脚被铁链锁住,上肢与头被刑枷固定上,施展不开。为封锁消息,别人根本不知道王子服被押往何处。齐尚书派两个官差,押着王子服投偏僻小路去了。行了八九里,来到一处山谷。丛林密布,荒芜人烟。一个官差看后,问道:“这是什么鬼地方?”另一个官差说道:“好像叫什么野人谷!”那个官差听后,自言道:“野人?”说着,一阵轻风吹过来,弄得三个人身子一抖。一个官差见后,说道:“赶快把事了了,回到府中领赏钱。”三个人向前又行了几十步,从身后蹿出一个人,手持一把钢刀。王子服看了,也未说话。又迈出了几步,前面又跳出一个带刀之人。两边带刀之人,向王子服走来。两个官差见后,催促王子服前行。走着走着,两个官差将王子服摁住。两个带刀者,奔上前来。王子服挣脱,先踢翻一个。一个带刀者,举刀向王子服劈来。王子服抬起脚,那刀却劈在了脚链上。“咔嚓”一下,脚链被劈断。王子服飞起一脚,将那官差踹翻在地。王子服站起身,又一个人持刀劈来。王子服闪开,却劈在了那刑枷上。刀口锋利,刑枷被削去一块。王子服奋力,挣脱了刑枷。挥起一拳,击在那人脑盖一侧。弄得他晕头转向,分不清南北。王子服起一刀,刺透那人胸膛。此时,又一个官差持刀向王子服劈来。王子服一闪,举起双手。“咔嚓”一声,手上的铁链被劈断。王子服又起一脚,向那人腹上踢去。那人负痛,倒在了地上。一个官差,举起刀又向王子服刺过来。王子服一掠,抓住那人手腕扳开。王子服反向一刺,捅进了那人肚中,直透出来。剩下的一个见后,正要逃走。王子服哪里留得住他,奔上前一刀,刺穿那人心口。那人叫了一声,便倒下了。 王子服连杀三个官差,只剩下一个活命的。王子服起一刀,砍中那人右腿,使他难以逃脱。王子服走上前,一脚踏住那人胸膛,斥问道:“是谁让你们加害我?”那个人说道:“是齐尚书和杨森,让我们在此地了结壮士性命!”王子服听后,问道:“那杨森所在哪里?”那人说道:“就在尚书府中。”王子服听后,起一刀,杀了那个人灭口,去投尚书府中来。这王子服如何去尚书府中报仇?请看下章分解。 第十一章: 第十一章:尚书府男儿报冤仇————王子服安身桐柏山 说王子服在野人谷杀了四个押送官差,捡起一口腰刀向尚书府奔去。当时已是深夜,街市上一个人影也没有。走到尚书府院外,门口无一人把守。奔过去,门却是紧闭着,院墙足有两丈多高。王子服看后,便去后面马厩处。此处的院墙只有一丈左右,王子服纵身跳入马厩里。马厩离后花园很近,便到得后花园中。 忽然,听见有男女的嘻笑声。王子服便寻声走过去,来到一间房门外。里面烛光暗淡,只有细细的男女之声。用手指刺破窗户纸,便见一对男女在床榻上苟合。王子服见后,便叩响了房门。顿时,传来那汉子的声音道:“谁?”王子服不回应,继续叩门。那汉子又问道:“谁呀?”王子服还是不回应,又叩了几下门。那汉子有些不耐烦,起身穿上衣服走到了门口。先是低声问道:“何人叩门?”王子服不应,只躲在门边。那汉子见没人回应,就打开房门走出来一看究竟。王子服一个快步,把那汉子拽过来,迅速扭断了汉子的脖颈。里面的女人听见声响,穿好衣裤走向了门口。到得门口,王子服幽灵般闪了出来。妇人以为是鬼魂正要惊叫,王子服早起一刀刺透妇人肚子。快进快出,妇人倒在地上不动了。王子服看了看,屋子里外有没有人。无任何人后,便来寻他的仇人。 王子服为了小心行事,所有地方都要巡视一遍。王子服步入后厨,先向里面一望。看没有人,便潜了进去。此时,一个府丁走进后厨。府丁进去后厨,王子服便闪了出来。府丁一惊,王子服挥起一刀,切断府丁喉咙,倒地而亡。王子服将府丁拖至暗处,更换了衣物,带刀奔向厅堂。道上,有三四个婢女走过。王子服待那几个婢女走远后,偷偷溜到厅堂外。侧耳一听,那齐尚书和杨森二人正在一起吃酒谈话。说道:“今日了结那王子服真是一件大喜事!”杨森说道:“那王子服做了鬼也想不到,害他死的竟是大人你!“齐尚书笑道:“王子服算什么东西,不过是本大人家一条看门的狗而已。要之即来,挥之即去!”王子服听完,怒火中烧,就要闯进去杀了他们。 这时,齐尚书吩咐身边的婢女,去后厨拿东西。那个婢女刚迈出房门,便被躲在门口的王子服一刀杀了。王子服纵身冲进房中,两个人着实一惊。齐尚书见了,便要逃跑。王子服去追,杨森挺身阻挡。王子服一刀劈开,奔至齐尚书面前。齐尚书大惊,王子服起一刀,刺透齐尚书前胸。齐尚书倒地,吐血而死。杨森见后,抽出旁边的配刀。与王子服拼杀。拼杀了几下,杨森一刀砍下来。王子服伺机闪开,又举刀向杨森砍去。杨森眼快,忙用配刀抵挡。打了几十下,王子服虚晃一刀,杨森忙把刀来接。王子服飞起一脚,把杨森踢翻倒地。王子服奔上前,举刀猛地刺入杨森胸膛。杨森大叫一声,吐血而亡。刚杀了齐尚书和杨森两个贼首,大仇也算报完。站起身,准备离开。 哪知,齐尚书的夫人随三四个侍女走来。见到这般情景,大叫起来,正要逃走。反正都要死,就奔上去俱一刀砍死她们几个。王子服看了看四周,见无人心想:“齐尚书势大,我已杀了好几个人,官府定不会饶恕!”说完,急忙离开了尚书府,一路奔逃。 行了几里路,因饥渴和疲劳倒在街市上。此时,几个人来到王子服面前。 不多时,王子服醒来。看了看周围,自己却躺在床上。此刻,一个妇人走了过来。王子服一见这妇人,认得是段三娘。段三娘叫道:“王大哥醒来!”门外一人听后,便走进屋里来。王子服看那人,认得是诸葛丰。王子服问道:“你们夫妇二人,为何在此?”段三娘说道:“自那日在酒肆别了王大哥,甚是担忧王大哥安危。得知,王大哥在牢城里被重视。先是提牢官,后是尚书令。怎知,却被人陷害,并押送到城外处决。几经打探,一无所获。后来,探知城外有人发现官差的尸体。心知定是大哥脱了身,便在尚书令府宅外巡视。果然,见一个浑身血污的囚犯翻进院中。等了许久,见那囚犯慌张从府宅里跑出来。仔细一看,真是王大哥!”王子服听后,哀叹道:“唉,我如今杀了人,成了朝廷通缉的钦犯!”段三娘见后,说道:“需给王大哥找一个去处安身,躲避官府的追拿!” 思前想后,诸葛丰说道:“此处不远有一个桐柏山,定能可以安歇!”段三娘听后,说道:“我也曾闻这桐柏山上,占据了一伙强人。一个姓张名南,人称“柳土獐“;一个姓张名安,人称“鬼金羊”。他们二人是兄弟,在此打家劫舍。山中聚集二三百个喽啰,对抗官府。只是,怕王大哥不肯?”王子服见后,说道:“我已重罪在身,能有个安身之处足矣!只不过,还烦劳嫂子替我打探提牢官孟仁及其家父的消息。”段三娘听后,说道:“王大哥难得有此心,那孟氏一家也非歹毒奸诈之人。好,嫂子答应你!”说着,趁着夜深无人。诸葛丰和段三娘同两三个莽汉,保护着王子服出城,去投桐柏山上去了。 到得桐柏山上,被山间埋伏的小喽啰阻拦住。喽啰们斥问道:“你等何人,到此为甚?诸葛丰说道:“久仰大王威名,我等特来投奔!”喽啰们见后,说道:“你们稍等,待小的去通报!”说完,小喽啰便上去通报。不多时,喽啰下来说道:“大王有请!”说完,簇拥着几个人上山来。 进入厅堂上,几个人参见了两个山大王。张南和张安兄弟俩各自坐在一把交椅上。张南问道:“你们叫什么,何方人氏?”诸葛丰说道:“小人几个俱是本处地界,因杀了人受官府追拿。闻听大王美名,特来投奔!”诸葛丰向张南依次介绍给他王子服和段三娘俱向两个大王行了礼。张南说道:“我们兄弟二人也因杀了人,聚众在桐柏山上打家劫舍。如今,又添了几位兄弟,真是小寨之福分!”说完,便收留了他们。张南为主,张安为次,王子服为三,诸葛丰为四,段三娘为五。 王子服说道:“小人几个遭了官司,必将连累山寨。官兵若来围剿,山寨如何抵御?”张南听后,问道:“兄弟可有妙计?”王子服问道:“大王,山寨中可否有箭矢暗器?”张南说道:“有的。”王子服说道:“大王,把这些箭矢暗器用上,在山道上埋伏喽啰,挖好陷阱。官兵若来,不可与之拼杀,只引到伏击圈内即可!”张南听后,便依了王子服之计。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章分解。 第十二章: 第十二章:救孟仁男儿侠骨————钟易和抱打不平 说王子服给张南献计,在山道上设人手挖陷阱。准备了弓弩箭矢,等候官兵的到来。王子服对诸葛丰和段三娘夫妇二人说道:“须劳兄弟和嫂子,打探一下孟氏父子的消息。若有消息,速来派人通报!”诸葛丰和段三娘二人领命,自去县城中打探孟氏父子的消息。 诸葛丰和段三娘同两三个莽汉,乔装打扮混进城中。夫妇二人与两三个莽汉寻了家客栈安歇。王子服杀了齐尚书一家,全城严格排查过往人群。诸葛丰见后,问道:“店家,此处发生什么事情?”店家看了看四周,说道:“听说齐尚书家遭到贼人的洗劫,全府人都死了!”诸葛丰听后,说道:“哦!”说完,他也不再问了。夫妇二人先让两个莽汉,前去打探孟氏父子的情况。 这孟氏父子因与王子服关系甚密,王子服又杀了齐尚书全家。尚书身边的御使官代替尚书令,把孟氏父子革职下狱。待抓住王子服,一并处决。孟仁城外的那片红叶园,也被官军查封。凡是与王子服和孟氏父子有关系的,俱被逮捕入狱拷问。为了探知孟氏父子所关之地,诸葛丰夫妇费了很大周折,方才打听得到。只是看守严,没办法下手。为了不让王子服担忧,急忙上桐柏山报知。 王子服得知后,抄起腰刀,便要去救。段三娘阻拦道:“王大哥一个人前去,岂不送了性命。我夫妇二人愿随你同去救人!“王子服见后,便与诸葛丰和段三娘一同去了。为了慎重,王子服、诸葛丰和段三娘三个人,化装成狱卒潜入牢房中。看守牢房的狱卒见后,便上前盘问。王子服不由分说,同诸葛丰夫妇二人,杀了守门狱卒,闯进了监牢中。牢中狱卒见有人劫狱,急忙上前阻拦。三个人挥起刀剑,俱都砍死他们。冲进牢房里,把孟青天和孟仁都救出来。此时,御使带着一伙人,冲了进来,堵住门口。御使见后,斥问道:“你们是什么人,竟敢来劫牢?”王子服说道:“我便是王子服!”御使见后,斥道:“好你个王子服,本官正要找你呢!”说着,便令手下去捉拿王子服。王子服让诸葛丰和段三娘夫妇护着孟氏父子,自己与那些官兵拼杀。夫妇二人也没闲着,杀退了攻上来的官兵。 大杀了一阵,官兵越聚越多。几个人怕抵挡不住,只有杀开一条路。王子服三个人护着孟氏父子边杀边退。杀开一条路,奔至牢房大门外边。门外的官兵,一齐冲过来。里面的官兵,也杀将过去。几个人在官兵中杀,便叫道:“谁若捉住王子服有重赏!”官兵们听后,如狼似虎地围剿他们。段三娘见后,暗取三根毒镖射向那御使。御使没有提防,被三根毒镖射中。顿时,浑身酥软无力。士兵有些松懈。五个人从里面杀出,去投桐柏山上。 御使为了尽快捉住王子服他们,立即调动五千人马,去桐柏山上围剿。五个人在前面逃,官兵在后面追。追至桐柏山上,王子服等五个人早已不见踪影。御使下令,官兵在前面搜索。不一会儿,一个士兵掉进陷 阱,发出一声惨叫。众人上 前一看,已经死了。御使看 后,吩咐手下官兵多加小 心。说着,继续前行。没走 几步,又有几个兵卒掉进陷 阱里惨死,士兵们非常害怕,想要退却。御使见后,大喝道:“谁若敢退后,就地格杀!”那伙官兵继续向前行。正行间,忽地从林子里飞出数百支箭。那五千人马,损折了数百人。这时,山道两侧伏兵齐出。虽然没有多少人,但声势浩大。御使见后,胆战心惊,急忙命令军队后撤。 御使带兵逃往山下,后面却没有动静。士兵跑来报说:“大人,上面只有少许的几百个喽啰,在那里擂鼓摇旗叫喊,丝毫未动。”御使听后,气炸肺腑。骂道:“大胆草民,竟敢戏耍本官!”说着,便领军再次杀回山上。未行了几十步,御使坐下马脚一失,御使被掀翻在地。御使正要起身,一只脚被索绳套住,倒吊着悬在空中,荡起了秋千。御使百般挣扎,密林里飞出数支箭,俱射在御使身上。御使变成了刺猬,一命呜呼!众军士见后大惊,慌了手脚。山间埋伏的喽啰,俱都冲杀出来。官军无主,死的死,伤的伤,逃的逃。被擒获的官兵,不计其数。王子服见了,让喽啰们把这些俘兵,带进山寨中。所得兵器无数,尽皆收缴了。 众人到得山寨中,参见了张南和张安两个大王。王子服说道:“大王,小人已俘虏了这些官兵,凭二位大王处置。”张南见后,说道:“好,把这些官兵全都杀了!”说完,这些俘虏的官兵俱已斩杀殆尽。张南说道:“今日,多亏王兄的妙计。不但剿灭了来犯的官军,还获得了如此多的器械!”王子服见后,说道:“承蒙大王看得起,肯收留小人。”张南说道:“王兄到得此处,乃是僻山寨之福矣。自建立山寨以来,头一次取得这般胜利!”张安说道:“既然王兄有此谋略,不如当我们山寨的军师怎样?”王子服听后,急忙推辞道:“小人何等才华,怎能当此重任!”张南说道:“若是没有王兄,僻寨早已成了平地。你是全寨兄弟的救星,理当受此大任。”孟仁也说道:“兄长舍命救护小弟与家父,一身侠骨正气,令小弟十分钦佩!”王子服虽然万般推辞,却抵不住众人的拥护。勉强地接受军师之职。 诸葛丰夫妇对张南和张安两个大王说道:“大王,我夫妇二人还有一些家什,需下山取来!”张南说道:“你夫妇二人劫牢,救走了重犯。罪恶滔天,官府定然不会放过你们!你们此去,岂不自投罗网吗?”王子服说道:“兄弟和嫂子若去,小弟愿同行跟随。”段三娘说道:“王大哥,你已是朝廷重金缉拿的要犯。何况,大哥已是山寨的军师,心系全寨的命脉。”王子服见后,说道:“看着兄弟和嫂子身处险地,真是于心不忍!”诸葛丰说道:“王兄弟放心,我们会多加小心!”说着,诸葛丰和段三娘夫妇二人,带着兵器下山了。张南、张安、王子服和孟仁四个人,与几十个喽啰护着夫妇二人下山。 诸葛丰和段三娘夫妇俩下了山,径投僻静小路走。夫妇二人的酒店,距桐柏山有数百里路程。夫妇俩不敢耽搁,无白日无黑夜地赶路。到得酒店后,已经度过三日。诸葛丰和段三娘夫妇,在店中收拾家什准备离开。此刻,一伙官兵走进酒肆里搜寻。夫妇俩见后,吃了一惊。官差见后,问道:“你们这是去哪里?”夫妇俩看了看,说道:“小人夫妇俩父母患病,特前去探望。”官差见后,问道:“此店是你们两个人的?”夫妇俩看毕,说道:“正是!”官差说道:“如今此处盗贼猖狂,你这里也不例外!”说着,便令手下在店里搜寻。查找了一番,什么也没有。 诸葛丰和段三娘夫妇,随着官兵出了酒肆。官兵见搜不到人,有些不太甘心。看了看这家酒店,甚是可疑。此夫妇俩绝非平常人物,说道:“你们夫妇俩先跟我等走一遭!”说着,便要带夫妇俩走。诸葛丰问道:“官爷,我夫妇所犯何罪?”官差斥责道:“走便走,何必多说!”说着,便派手下去拿诸葛丰和段三娘。夫妇俩见了,正要动手。忽然,一个侠客提着宝剑走过来。见到几个官兵,欺负一对夫妇。大喝一声道:“住手!”官差见后,问道:“你是谁,敢管本大人之事?”那侠士说道:“把这两人放走,我便饶恕你等!”官差看了,笑道:“本大人不放如何?”侠士见毕,说道:“那我只有硬抢了。”说着,便拔出配剑,杀那兵卒。几个兵卒看后,便与这侠士拼杀。不到几下,几个兵卒倒地叫苦。官差见势头不好,就带着十几个伤残兵卒逃之夭夭。 打退了那十几个官兵,诸葛丰和段三娘夫妇向那侠士叩拜致谢。侠士见后,急忙将他们扶起来。夫妇二人把这侠士带进酒肆中,好生招待。段三娘拿来好酒,给侠士斟上。说道:“侠士,你救我夫妇二人于水火,特敬此碗酒!”说完,便吃进肚中。侠士看毕,说道:“在下不过是恰巧经过,见到这些官兵欺辱你们,便出手相助。”诸葛丰见后,说道:“侠士急公好义,令小人敬佩,愿求尊姓大名?”那侠士便将姓名一语道出。这侠士姓甚名谁?请看下章分解。 请假条 这部作品还并未放弃,只不过暂时停更一段时间。一切正在筹划中,时间待定。目前,正在创作《幻想兄弟》这部作品。待新作品完结之后,还会继续编写这部作品。见谅,见谅!?? 第七十一章: 中卷(71——170) 第七十一章:清教主荒废失政 天崩地裂起狼烟 曹公公三次大败王玉,二十位军校使,也俱都阵亡。其坐骑,也没了。幸得帅贺云、高猛和沈霸三人的保护,才免于一难。狼狈之极,可想而知。 曹公公四人,返回京城,回到自己府上。曹公公环视四周,感觉有些不对劲。周围人都用异样的眼神,瞅着他。曹公公感觉奇怪,便派高猛和沈霸二人,前去打听实情。 不久,高猛和沈霸二人回来,告知曹公公。曹公公听后大怒,命帅贺云抓住散步传单之人。一个时辰后,帅贺云逮住了散布谣言的人,带到曹公公。曹公公见后怒道:“就是你到处宣扬,我被贼人杀了,并枭首示众?”说完,抄起炭炉中燃烧的火把。强行塞入那人口中。那人挣扎着,叫不出声。嘴巴、下颌、脖颈瞬间被烧焦,鼻孔出烟雾。两颗眼球圆睁,像是要挤出眼眶一样。 曹公公为了控制人心,凡新入的军人,必须斩断舌头,灌入洗脑汤,使其死心塌地的效忠于他。对传闲话者,砍去头颅,挖出脏腑,扔进锅里煮,熟后供曹公公及心腹享用。曹公公为了巩固军事,大肆捕捉壮丁充军。数千名农民无家可归,数万亩土地荒废。农民百姓民不聊生,硝烟四起。郭总督为了重建河山,便同四个大内高手,在山西、陕西发动政变, 山西、陕西自古是中华文化发源地。远古时期,是蓝田人、半坡原始居民。也是历代王朝和少数民族的发源地。也有多个朝代定都在此,如:西周、晋国(战国时期)、秦国(战国时期)、西汉、西晋、隋朝、唐朝。 清教教主王焕,原是陕西渭南人氏。看透了世态炎凉,对当今朝廷失望,起兵反清。在商州建立教会,但却不是很太平。头领分散,士兵匮乏,政局动荡不安。加上王焕荒淫享乐,教会危机四伏,名存实亡。 武阳帮几乎与黑山岭同时产生的。不过那时候,武阳帮只不过是一个小帮派,比不上黑山岭。武阳帮第一任帮主吕飞因被华新所杀。所以,对黑山岭仇深似海。 玉龙教教主黄彪在西南边陲成立教会,并在楚雄称王。一连攻占了四川、云南、贵州和重庆。 江南方密成立的并不是教会,也从不定都在哪里,散战为主。但在军事上,方密管理的却非常严格,可谓是:“一方有难,八方支援。”一连攻占了江南九大州郡及诸多县镇,几乎占据了大清帝国半壁江山。哪九大州:湖北、湖南、江苏、江西、广东、广西、安徽、浙江、福建。在重庆方面,与玉龙教争斗不断。 在清教总坛商州,王焕贪欢享乐,不理名册。教会日渐衰败,危机四伏。四方盗贼,虎视眈眈。王焕有一个长子,唤做王海。自幼练就一身好武艺,擅使一根铁棍,有万夫不挡之勇。在晋秦两省,排行第一,人称“棍霸王”。 当日,王海入内参见父亲。匆忙地说道:“父亲大人,奸臣郭总督率领大队人马和四个大内高手,袭击我阳泉、晋中。情况危急,望父亲立即兴兵讨伐。”王焕听后,说道:“吾儿不必担心,有八员虎将守护。再加上吾儿的本事,谁敢入侵。你可回去,坚守不出。”说完,便拥抱着几个美女入后宫去了。王海百般催促,无计可施,只好回去。 回到营中,闷闷不乐。众将见后,便问道:“将军为何闷闷不乐?”王海说道:“父亲不愿派来救兵,只要我们坚守不出。”众将听后,说道:“如今,城中粮草已经不多了,最多只能维持三天三夜。再加上,众多将士伤重在身,不能出征。若持久不来救兵,我们必死无疑。”王海思前想后,突然说道:“如今天下群贼四起,朝廷里:曹公公弄权,鱼肉百姓;现在,郭总督又率兵袭击我城池。江南方密地广人稠,兵强马壮。早有消灭我们之心,不可求之;西南黄彪教会内奸混入其中,扰乱内政,不可求之;西北斧头帮经常犯我边境,不可求之;只有黑山岭王冲为人友善,曾多次对我教众进奉厚礼。再加上,名声威震四方。如今,又打败了郭总督和曹公公。朝廷不敢正视他们,可以求之。”说完,便派一个精细小军,去黑山岭求助王冲。 当时,王冲正与众将商议要事。忽见小军跑来报说:“清教主派来使求见。”王冲听后,便令其进来。不多时,小喽啰便领来使求见。王冲问道:“来使有何贵干?”来使便将一封信,递与王冲。王冲接过,打开看时,上面写道:“清教将军王海,久闻王头领大名。如今,奸臣当道,残害生灵。四方盗贼,无不起兵反抗。近日,郭总督率大军,偷袭我阳泉、晋中。军中粮草缺乏,维持不了多长时间,特地前来求助。” 王冲读完,说道:“如今朝廷奸臣当道,百姓困苦,群贼四起。你家教主不为大局为重,只顾荒淫享乐,日后必定失败。”那个小军说道:“请王头领早日兴师,以解本教之危。”王冲说道:“你可自行回去,我们稍后就到。”说完,赏了小军银两,自去了。 待小军走后,王冲召集众将商议。王冲说道:“清教派人来求助,我们该怎么办?”王玉说道:“清教占据山西、陕西,是个屏障。与我们及鲍勇、陈虎(斧头帮帮主)、黄彪(天魔教教主)、方密(江南九大州首领)相邻,斧头帮对我们有仇,定会率兵前来阻拦。方密和黄彪,正在争夺重庆,对我们暂未造成威胁。”说完,王冲便兵分两路:一路由王冲亲自率领,并带了部分粮草,去救及阳泉、晋中;另一路由王玉亲自率领娘子军,并带了一些干粮草料,前去解救被斧头帮侵占的府谷和神木;其余的人,俱在家中看守。一防朝廷,二防江南二贼。众将领命,各自去了。 王冲率领手下二十八员将士,分别是:韩义张秀伏完祖平夏侯嵩袁进杨孙杨彬谢彪种易和王子服路遥华新龚都陈振罗清杜远梁霸邹福于盖秦琪秦彪关豹关定佘魁许贡边弘艾凇。王玉同王娇、王颖两位姑姑,率领娘子军,救应府谷、神木。其余众将,俱留守寨中。共计四十员头领,分别是:雷虎李成元杰赵广赵玄钱丰田邕蒋奇汪昭花景费彪汤灵张楠张安邓烈冯子义屠志勇董青董武田畴崔羽卢籍佟金元逵章凯孟仁黄承薛综方旻符节符隽姜洪姜海戴胜傅婴钱匡白二娘诸葛丰段三娘马浩。 当日,王冲率领二十八员大将及众士卒,前去救应阳泉、晋中。王冲分调军马,去救应阳泉。共计十四员:杨孙杨彬种易和王子服华新于盖秦琪秦彪关豹关定佘魁许贡边弘艾凇。其余十四员将士,俱跟随王冲,去救应晋中。分别是:韩义张秀伏完祖平夏侯嵩袁进谢彪路遥龚都陈振罗清杜远梁霸邹福。 这晋中城,地广人稠。再加上,郭总督昼夜攻打。城中粮草已经不多了,将士们忧心忡忡。就在这时,王冲率军赶到。王海在城楼上看时,早见到王冲率军赶到。守城小军见后,慌忙入城报知。王海听后大喜,与八虎将之一的侯虎,率领几百名军士,出城迎接。 开了城门,王冲与王海等人会见,各自施了礼。王冲把粮草递与王海;王海接过,命人运走了。王海将王冲等人,引入城中,府上坐定。王海说道:“承蒙王头领及时赶到,乃是我晋中百姓之福啊!”王冲说道:“王将军休要这么说;当初,要不是那些江湖义士的相助和搭救,恐怕就没有我王冲的今天!”王海说道:“现今,郭总督同四个大内高手,偷袭我阳泉、晋中。军中粮草缺乏,士兵多负重伤,不能出征,特请兄长帮助。”王冲问道:“郭总督攻打晋中城,手下有何战将?”王海说道:“郭总督手下有两员战将:一位是呼延霸,擅使一把大刀;一位是西门豹,擅使两把开山大锤。”欲知详情,请看下章分解。 第七十二章 第七十二章:曹公公毁拆民房 独眼王大战西门 王海给王冲介绍兵将。王冲说道:“那郭总督本不厉害,可那两个手下,却非同一般。在千军万马中,取上将首级,易如反掌。”王冲说道:“将军休要担心,我自有办法。”说完,众将便各自休息去了。 次日清晨,王冲与王海合兵一处,立于阵前,摆好阵势。郭总督指着城楼上的王海,痛骂道:“大胆反贼,还不献城投降!”王海见后,便问道:“谁可出城迎敌?”话音刚落,只见副将萧升出战。萧升领命,拍马舞双锤,出城迎敌。郭总督见后,便问道:“谁可前去迎战?”说完,只见呼延霸拍坐下马,手提一把大刀,奔向萧升。斗了未到三个回合,呼延霸手起一刀,将萧升砍下马去。王海见后,大惊失色,便问道:“谁可再去迎战?”说完,另一个副将曹宝。拍坐下马,手提一根狼牙棒,出城报仇。呼延霸见后,拍马舞刀迎战。两个人斗了几个回合,呼延霸手起刀落,削落曹宝头颅,坠马而死。呼延霸取胜,率军杀进城中。刚到城边,上面檑木巨石乱箭,一齐射下来,不能前进。郭总督取胜,返回营中。 在京师,曹公公为了扩张势力,巩固军事能力。大肆捕捉壮丁充军,焚烧民房;霸占土地,害得农民百姓家破人亡,妻离子散。有诗为证: 昔日繁华北京城,平民百姓乐犹犹。 山清水秀非前世,草白沙黄俱废兵。 天上云沉谁见日,人间怨苦哪抬头? 奸臣曹公谋村店,烈焰冲天遍地红。 曹公公同外甥帅贺云、高猛、沈霸率三万大军,来到北京西郊的门头沟村抓捕壮丁。村民见曹公公率大军前来,纷纷躲藏起来。农户不再耕作,孩童不再玩耍,行人不再街上闲逛,每个人都像躲避瘟神一样。当时,北京城里流传一句歌谣:“瘟神到,瘟神到,奸人率兵进村道;瘟神到,瘟神到,家家户户闭门道。” 曹公公等人,率大军来到一户农家门口。两个跟班:高猛沈霸手持利刃,如狼似虎地过去砸门。砸了好半天,不见动静。两个人分别向里面望了望,见里面黑洞洞的,一点光亮也没有,便禀报了曹公公:“里面黑黑的,什么也看不见。”曹公公见后,说道:“深更半夜一定有人,给我把门撞开!”说完,几个士兵便撞开了农户家的大门,闯进院子里。曹公公吩咐外甥帅贺云和两个跟班高猛和沈霸领几个人去后院堵截,防止逃走。帅贺云领命,同两个跟班和几个士兵,到后院围堵。曹公公自在前院等候。 曹公公见状,便喝令手下进屋抓捕壮丁。几个手下手持兵器,如狼似虎般地打砸房门。最终,还是经不住众人的毁坏,倒了下来。曹公公等人随之跟了进去;里面十分昏暗,借着火把的亮光,可以看见萎缩在墙角的老头、老婆、媳妇和怀中未满月的婴儿。曹公公怒吼道:“快把你家儿子交出来!”老头说道:“公公,家中就有我、老婆、媳妇和未满月的孙子,哪有什么儿子?”曹公公说道:“既然没有儿子,那这婴儿又是从何而来?”老头听完,一时答不上来。 不多时,帅贺云与两个跟班:高猛沈霸同几个手下押着一个壮丁到曹公公面前请示。曹公公见后大怒,吼道:“你们竟敢欺骗咱家!”说完,便将那个壮丁带走。老头、老婆和媳妇,都上前阻拦劝说。曹公公见那个媳妇长得十分标致,也要将这媳妇带走。老头、老婆和媳妇,俱都不肯。帅贺云见后愤怒,一把夺过媳妇怀中的婴儿,猛地往地上一摔。老婆当场倒地,昏迷不醒。老头儿见后,要抓住帅贺云的手,与其拼命。帅贺云大怒,挥起一掌,将老头儿打倒在地。媳妇见后,双手猛摇亲爹的尸体大叫,可却无济于事。老头儿和老婆,俱已经没了气息。媳妇见亲爹亲娘被害愤怒,冲过去与帅贺云厮打起来。哪知,却被帅贺云生擒到手。曹公公命两个跟班:高猛和沈霸将民房拆毁,方便以后在此建造府衙和宫殿。 曹公公此行,拆毁民房53户,焚毁民房20余户,霸占良田20多万亩,杀死民众10万人。昔日的门头沟村,成了一片火海和废墟,这便是“门头沟大屠杀”。 曹公公把一行村民带到自己府上,精心挑选。青壮年男子,强迫服役参军。年轻貌美的女人,被曹公公当做奴仆和美食,随意践踏和享用。曹公公花万两白银,搭建了“肉膳房”。所谓的“肉膳房”,便是屠宰人割其肉体的地方。 曹公公逼迫那个被抓的媳妇,充当自己的奴仆。那个媳妇不肯,便于当夜悬梁自尽了。曹公公听后,自言道:“哼!你以为死了就解脱了吗?咱家要割掉你的肉体,挖空你的内脏。扔进大锅里炖上几个时辰,供咱家及心腹享用。”说着,便拖进肉膳房分解了。 曹公公麾下有五个儿子,个个身怀绝艺。力大无比,千军万马之中,斩敌将之首级如探囊取物,也负责掌管大内机密。长子姓曹名虎,擅使一杆枪。因其相貌酷似老虎,人称“猛虎将军”;次子姓曹名熊,擅使两把开山大锤。因其相貌黝黑,有如黑熊,人称“黑熊将军”。据说,曹熊儿时一声吼,曾吓死一匹健壮的马;三子姓曹名飞,擅使一杆方天画戟,擅长飞檐走壁,身轻如燕。所到之处,如一个影子划过,人称“幻影将军”;四子姓曹名猛,擅使一把宝剑。因外貌有如狰狞般凶恶,人称“恶煞将军”;五子姓曹名双,擅使两条钢鞭。为人阴险狡诈,处心积虑,害人性命。不置敌人于死地,决不罢休。人称“阴险将军”。 在晋中城,,王海因折了两员副将,郁闷不已。王冲劝道:“贤弟休要悲伤!”王海叹道:“哎,不想那呼延霸如此厉害!”虎将侯虎见后,上前说道:“大哥勿慌,小将保举一人,可敌此人。”王海问道:“是什么人?”侯虎说道:“将军麾下有一个人,未曾重用。此人姓邓,排行第九,人称‘邓九’。因左眼失明,只剩下有眼,又称‘独眼王’,擅使一把宝剑。”王海问道:“此人现在何处?”说着,侯虎便命手下请邓九进来。 不多时,一个只有右眼的人。手持宝剑一把,走了进来,参见王海。王海见此人一脸苦相,毫无将士们出征时的威风,便问道:“此人可上阵退敌?”侯虎说道:“将军休要小看此人。”王海说道:“我们的对手非同一般,你若是输了怎么办?”邓九说道:“任凭将军处置。”说完,抄起宝剑上了马孤身一人前去。王海见后,自言道:“此人阴阳怪气的,就连刚才说的话也感觉发凉。”侯虎说道:“将军休怕,此人并无恶意。” 郭总督阵上,大将西门豹。抡动两把开山大锤,拍坐下马,走到阵前。此时,那邓九低着头,一人一骑从城里慢慢地走出来,披着头发。王海在城上看时。斥责道:“此人行动如此缓慢,必定失败!”侯虎说道:“将军莫急,好戏还在后面呢。”王海只好忍着,继续往下看。 西门豹见邓九这般模样。怒斥道:“你这叫花子是什么人,也敢上台与老子比试?”邓九不答也不问。西门豹见她不动不骂,又再次吼道:“你是什么东西,再不滚开,休怪老子不客气!”邓九依旧不动不答。西门豹愤怒,抡起大锤拍马向邓九奔来。朝邓九头上砸去。砸向头顶的一刹那,邓九不慌不忙,一手托住。 邓九缓缓地抬头,披散的头发中,一只闪着寒光的眼睛,死盯住西门豹不放。西门豹见后,心中大惊。那种眼神让人见了,会丢了魂魄。两个人斗了几个回合,西门豹败走。邓九不追。呼延霸见西门豹战败,拍马舞刀,去战邓九。二人战了数个回合,呼延霸也大败而归。欲知详情,请看下章分解。 第七十三章: 第七十三章:逆臣扰乱清教会 方密黄彪起刀兵 邓九连败两员大将,不去追赶。王海见邓九取胜,命两员大将:殷秀成马方,率领两万大军,杀出城外。赶得郭总督大军七零八落,溃不成军,逃回营中。殷秀成和马方两员大将追了几里,便回到城中。 郭总督回到营中,怒气未消。便唤过呼延霸和西门豹,斥责道:“我因被王冲等贼打败,去曹公公处求救,派你等四个人助我,今日为何战败?”西门豹说道:“自从小人们派来帮助大人,绝无二心。今日一败,方是迫不得已。”郭总督斥道:“你们两个,武功那么高。千军万马中,取上将首级如探囊取物,怎能战败?”西门豹说道:“大人不知,小将与他打斗,发现他那只眼睛里闪着寒光,灵气慑人,绝非凡人。”郭总督斥道:“区区一个残疾小将,有何厉害之处?”呼延霸说道:“大人,西门将军说的没错。那邓九不知是什么人,眼睛里却发出魔鬼一样的目光,像能勾走人的魂魄似的。”郭总督寻思道:“这邓九是什么人,居然能夺走人的心魄?”呼延霸说道:“大人,小人有一个办法。”郭总督忙问道:“是什么办法?”呼延霸说道:“清教教主王焕荒淫享乐,不理政事。王海虽有王冲等人的支持,但也要听从王焕的号令。只要买通了王焕,让其下令调走邓九,便可再攻。”郭总督听后暗喜,于是派一个使者和万两白银,火速赶往总坛商州。 在阳泉,杨孙和杨彬兄弟俩与阳泉守将徐坤兵会合。此时,司马雄和宇文虎两个大内高手,也率兵来到城下。司马雄立住阵脚,在马上高叫道:“你们这群反贼,快滚出来领死!”徐坤正要出城决战,杨孙拦道:“不劳徐将军动手。”说着,便派华新出战。华新纵马舞枪,冲出城外。司马雄见是华新,说道:“华将军,你也是朝廷官员,为何要顺贼逆反!”华新说道:“当初我押送圣女镖,半路上,被贼人所劫,本想回京请罪;谁知,那曹公公杀害了我母亲,还四处通缉我。我走投无路,只好上山当贼。若不是王冲哥哥救我,恐怕我早成了刀下之鬼!”司马雄听后大怒,手舞两杆长枪,来战华新。大战了数十个回合,不分胜败。双方见军将未能取胜,恐二将有闪失。便各自鸣金收兵,返回阵中。 傍晚,守将徐坤和杨氏兄弟俩及众将商议,如何破司马雄和宇文虎二贼。杨彬说道:“今日一败,他们定会偷袭我等后方。阳泉是个重要的屏障,若阳泉失守,则中原不保,我等速向总坛求救。”徐坤说道:“此计甚好。”说着,便派一个精细小军,去总坛求救。 在总坛商州,王焕只顾广招天下美女,建造豪华宫殿。朝中宦官猖狂,宰相闭塞。忠语良言不被采纳,闲话恶语听之信之。一些忠臣纷纷离朝。有的隐居山林,有的另寻别处。一个名叫郑寿辉的宦官,见王焕日渐衰败,便上前禀道:“教主,如今天下叛贼四起。只有西北的鲍勇教主对我教友好。可是,黑山岭王冲等贼徒却从中作祟。先是收买了王海将军故意与我们作对。若不消灭他们,日后必是个大患。”余下几个宦官听后,也随之附和道:“是啊,那王冲早有谋权篡位之心,只是无从下手。”王焕听后自骂道:“这死王冲,本以为他是来率军相助我等,谁知他如此毒辣,谋权篡位!”几个宦官又随之附和道:“教主应立即下令停止内战,对违背命令的人,应马上除掉,已显大王的威风。”王焕听之信之,于是下令:“停止内战,与斧头帮和好,共御外敌。如有反抗,满门抄斩!”那几个宦官见后,暗自冷笑。 在府谷城,王玉率几万娘子军,带领干粮草料,来到府谷城下救应。守将张山、许盖,亲自率军出城迎接。张山命手下士兵,将干粮草料抬了进去。 不多时,秦臻率斧头帮将士三十万,来攻府谷。秦臻看了府谷城池,自叹道:“好一块肥肉,却掉进了狗嘴里,真是可惜啊!”说完,便派副将邓华出战。张山便派手下副将余元迎敌。就在这时,一个小军飞马跑来报说:“教主有令,命你们不许出战,并要与斧头帮和好。神木守将杜元铣,已率军投降斧头帮,你们也赶快投降吧!”说完,便递给了张山书信,匆匆忙忙地走了。 张山拆开视之,大吃一惊。自叹道:“大敌当前,本应该浴血奋战。怎想,教主竟让我们休战,与斧头帮和好。”王玉说道:“你家教主真是糊涂,为了一时贪欢享乐,竟让我们认贼作父!”许盖说道:“总坛里,斧头帮内奸混乱,加上教主不辨是非。内奸们挑拨我们之间的感情。好使我们自相残杀,他们便渔翁得利。”张山叹道:“如此狠毒的计划,我们该如何应付?”许盖说道:“事已至此,我们只有拼死一搏。”张山问道:“怎么个搏法?”许盖说道:“现今,神木已失,府谷危在旦夕。将军和公主就在此等候,见机行事。我自去总坛参报教主,如果回得来便罢;若是回不来,你们便死守此地不出战,能熬几天算几天。我许盖一生未能做得大事,今日能为国家而死,便也瞑目了!”张山说道:“兄弟,愿此行顺利,多加保重。”许盖说道:“大哥,我会的。”说着,便独自去了。 许盖走后,王玉便与张山商议。王玉说道:“我看许将军此去,凶多吉少!”张山问道:“何以见得?”王玉说道:“如今朝廷已下令,各地停止内战。许将军此去,必定惹祸上身。”张山说道:“我立即派人叫他回来。”王玉叹道:“已经晚了,许将军的马日行千里,追不上的!”张山问道:“那可怎么办?许将军的家眷还在商州;若将军此去不利,必会牵连全家。”王玉说道:“张将军莫慌,我这就去派人火速赶往商州。”说着,便派手下三员名将:陈雅慧张敏许艳,去总坛搭救许盖一家。三员女将,俱领命去了,直奔总坛商州。 许盖一人一骑,前往商州。行了五六十里路,便来到商州城内。许盖手持文书,进宫参见教主王焕。许盖谏道:“府谷守将许盖,有要事相告教主。”王焕在座位上,两旁各搂着几个美女欢乐。问道:“许将军,此来何事?”许盖说道:“小人奉教主之命,镇守府谷。今日,教主又派来使下令各处不准出战,因为何事?”王焕说道:“许将军,你也是个聪明人,应该知道‘助纣为虐’是什么意思吧?”许盖问道:“不知教主此话何意?”王焕说道:“那好,我就告诉你什么意思。你们见我财大势大,便想推翻我。于是,就勾结王冲等贼徒与我对抗。许将军,你说是不是呢?”许盖辩道:“教主,王冲哥哥绝不是你想象中的那样,而且还帮助过我们。一定是背后有人搞鬼,挑拨我们之间的感情。令我们自相残杀,他好从中牟利!”王焕听后大怒,一拍桌子,吼道:“一派胡言!来人呐,给我拉出去腰斩了!”说完,众士兵便押解着许盖至受刑台上。刽子手斩断绳索,只听“咔嚓”一声,许盖被拦腰斩断。许盖拖着血淋淋的上半身,用自己的鲜血写出了一个“忠”字,方才断气。 许盖死后,王焕下令灭其九族,赶尽杀绝,一个不留。众士兵领命,便四处搜捕许盖九族。许盖家室简单,祖父、曾祖父、祖母和曾祖母等族人已过世。如今,只剩下父亲、母亲、媳妇、弟弟和刚出生不久的儿子。 许盖惨死的消息,迅速地传开了。人们众说纷纭,说道:“许将军这么好的人,都被腰斩了,以后还有谁来报效国家?”有的还说:“反正左右都是死,不如去投奔太子将军那里。”说完,全城大部分百姓纷纷去投奔那里;一小部分人离城隐居山林,做快活神仙。商州城里只剩下老弱病残的人,在那里等死,城中一片死寂。 陈雅慧、张敏和许艳三员女将,来到商州城里,寻找许盖的家眷。许盖惨死的消息,她们也早已经知道。许艳便是许盖的妹妹。闻知哥哥已死,悲痛欲绝。为了不让家人受牵连。于是,与陈张二人一同接到了家眷,准备出城。见城门口有士兵把守盘查,便从小路离城,返回府谷城中。 许艳有一个二哥,也就是许盖的弟弟许超。许超是个性情中人,敢爱敢恨,脾气暴躁,奉命镇守南郑。当他得知哥哥被害,痛苦万分。率领全城士兵,弃城到府谷迎见家眷。行了五六十里路,便来到府古城中,参见了家眷。许艳见后,问道:“二哥为何来这里,南郑全城百姓怎么办?”许超听后,“哼”了一声,说道:“那个只会贪欢享乐的昏君,连我哥这样的忠臣都要杀,我还为他效力?百姓,,关我屁事!他连忠臣都要杀,还能爱自己的子民吗?说不好,还要抄斩我们全家!”许艳劝道:“二哥,官有罪是官的错,百姓们是无辜的,还是回去吧!”许超轻蔑地说道:“妹妹,你太傻了。城是他的城,民是他的民。生死乃由他定,与我们家有何关系?你可怜他的子民,谁会可怜我们许家。他的子民只会看热闹,甚至还会告发你。使你身败名裂,永久被世人唾弃。”许超说道:“妹妹,你若是听二哥的话,带着咱一家亲人远走高飞,自立门户,不受这昏君的控制,请妹妹定夺!”许艳听后,沉吟了半晌。迟迟说了一句:“不是小妹不肯,只是……”许超问道:“只是什么?若是不愿意,我立马率军队离去。”说完,便要走。 许艳急忙拦道:“二哥且慢,我已经失去了一个亲人,不想再失去更多,我答应跟你走。”陈雅慧和张敏见后,问道:“许艳,你走了让我们回去怎么交待?”许艳说道:“有劳两位师姐转告给王玉首领:我许艳不能再为她效力,请她不要挂念!”陈雅慧问道:“许艳,你就不能再考虑一下??”许艳说道:“你们休要再劝,我主意已定!”说完,便携家眷同许超率领一支军队,独自离去。 许氏兄妹走后,陈雅慧和张敏两员女将,自去府谷报知王玉。王玉听后,长叹道:“哎!走了也好,免得他们受那骨肉分离之苦!”说完,便命手下士卒坚守不出。 前去捉拿许盖家眷的探子,跑回来报告说:“启禀教主,那许盖之弟许超率军弃南郑城池和妹妹许艳连家眷,投东北去了。”宦官郑寿辉听后,说道:“大王,许超这个人阴险狡猾,如今又携家眷弃城而去,教会的规矩何在?大王的威望何在?应当立刻剿灭。”王焕听后,于是下令四处缉捕许氏一家。 这江南方密造反已久,一连攻占江南九大州郡,占据大清国半壁江山。朝廷多次派兵收剿,结果都大败而回。 这黄彪造反也有多年,攻占西南大部分地区。为争夺重庆两家争斗不断,军民也伤亡不少。 在涪陵,方密麾下大将雷明,率大军前来攻城。涪陵守将黄开见雷明领军到来,便问道:“谁可出城迎敌?”说完,只见麾下走出一个将军。欲知此人是谁,请看下章分解。 第七十四章: 第七十四章:方大刚侵夺三县 棍霸王服众民心 当日,雷明率大军攻打涪陵城。守将黄开便问道:“谁可出城迎敌?”只见麾下走出一个将军,定眼视之,是大将邬化。邬化披挂上马,手提一把大刀,率军出城迎敌。 邬化出了城门,双方各自摆好阵势。雷明见后,在马上扬鞭大骂道:“你们这群强贼,占我地盘,今日不杀光你们,誓不罢休!”说完,纵马扬鞭,去战邬化。邬化见后,来迎雷明。两马相交,兵器碰撞,溅出火花。两个人相斗了数个回合,未分胜负。守将黄开见邬化不胜,怕他有闪失,便下令鸣金收兵,邬化也退回城中。雷明就离城十里,扎下营寨。 在营寨中,雷明与众将商议,说道:“这邬化果然名不虚传!”众将说道:“涪陵城乃是个要地,若夺下此处,便可一举攻下整个重庆。”雷明问众将道:“如何夺下涪陵城?”麾下一人走上前来,说道:“某有一计,不知可行否?”雷明视之,正是大将军姜鲁。雷明大喜,便问道:“是什么计策?”姜鲁说道:“这邬化虽武艺超群,但却没有主见,容易上当。量此小将,将军不必挂在心上。”雷明听后大喜,赏赐了姜鲁。 第二天,雷明率大军来到城下,再攻涪陵。黄开见后,便又派邬化出战。邬化手提那把大刀,跨上战马,领军出城迎敌。雷明问道:“谁可前去御敌?”话音刚落,只见麾下一人,上前说道:“姜某愿效犬马之劳。”雷明定眼视之,正是姜鲁。心中欢喜,便准他前去。姜鲁提了一支方天画戟,跨上战马,前去抵御邬化。 两个人苦战了数个回合,姜鲁调转马头,诈败而走。邬化见后,便去追赶。雷明见邬化离去,便率大军前去攻城。守将黄开见后,忙下令关闭城门。扔下檑木巨石,砸向雷明大军。雷明见后,急勒住了战马。邬化见城池有失,便调转马头回去解救。姜鲁见后,转身手起一戟,刺邬化于马下。并割下首级,投雷明军中去了。雷明也率大军回营去了。 在寨中,姜鲁提着邬化首级,到雷明帐中请功。雷明见后大喜,重赏了姜鲁。雷明问姜鲁道:“如今,城中损失一员大将,黄开闭门不出,该如何是好?”姜鲁答道:“这大将军邬化被斩,黄开必定坚守不出。黄开本是黄彪最小的侄子,必然向黄彪求救。依小人之见,将军可派一个使者前往大王宫殿,请大王出兵解救。将军便率兵偷袭大足城,黄彪救兵赶到,若闻知大足城遭人偷袭,必定回兵解救。这时将军便率军杀回来,贼兵溃败。既能得涪陵,又能占大足,一举两得。”雷明听后大喜,问道:“此计真妙,叫什么名字?”姜鲁说道:“此计叫做‘一石二鸟’之计。”雷明又喜,便派一个精细探子,将此计策告知方密。行了数十里路,便来到方密宫外。 门口护卫便将探子引入宫中,探子将计策一一告知方密。方密听后大喜,赏赐了探子及献计的姜鲁。探子领了赏银,自回去了。 待探子走后,方密问道:“众位卿家,谁可担此重任?”话音刚落,只见麾下一个人走上前来,说道:“某愿效犬马之劳。”方密视之,正是自己的小侄子——方大刚。方密见后大喜,便命方大刚为先锋,去偷袭大足城。方大刚得令,抄起两条钢鞭,跨上战马,率领十万大军去了。 这方大刚从小愿与人争斗,战无不胜,人称“小霸王”。他有好揣摩人的心思,熟读兵法。上知天文,下知地理,无所不能。 方大刚得了将令,率领十万大军,前去偷袭大足城。 黄开自折了大将邬化,惆怅不已,闭门不出。于是与众将商议道:“不想那雷明如此厉害,损折我一员大将,该如何是好?”麾下一人,上前说道:“将军莫忧,某有一计,不知可行否?”黄开转眼视之,正是谋士孙士诚。黄开问道:“孙学士,你有何计策?”孙士诚问道:“将军,你心中一定想向教主求来救兵以解涪陵之危急吧?”黄开问道:“孙学士,你如何知道?”孙士诚自言道:“他们的这个毒计,我早已想到。”黄开不明白,便问道:“是什么毒计?”孙士诚说道:“此计唤作‘一石二鸟’。他们攻打涪陵是假,夺取大足城是真。倘若大足城被占,贼兵两面夹击,则涪陵城不保。将军可派一骁勇善战之人,死守大足。无论怎样,都不要出战。我们便将计就计,待教主救兵到时,奋力攻之,必获全胜。”黄开听后大喜,便问道:“谁可前去镇守大足城?”话音刚落,只见麾下一人,上前说道:“小将甘愿前去。”黄开视之,正是大将李福。黄开吩咐道:“李将军,大足城事关重大。倘若有闪失,必会影响涪陵及整个重庆。千万要死守此城,不要出战。待教主救兵一到,合力攻之。”李福领命,手提一杆槊,披挂上马,领五万大军去镇守大足城。黄开又派一个精细小军,去楚雄总坛求救。 行了数十里路,便进宫参见教主黄彪,将所托之事一一告知。黄彪听后大喜,便问道:“谁可担此重任?”话音未落,只见麾下走出一个人来,上前说道:“小将愿效犬马之劳。”黄彪定眼视之,正是大将冯武。黄彪见后大喜,便命冯武为先锋使,率领十万大军,前去解救涪陵。冯武领命,手提一支锏,跨上战马,自去了。黄彪也赏赐了那个小军,小军领赏回去了。 冯武率领十万大军,行了数十里路,便来到涪陵城下。守将黄开见是大将军冯武,慌忙打开城门迎接入城。众人行至大殿上,黄开赐冯武上座。黄开说道:“承蒙冯将军率军前来解救涪陵之危。”冯武说道:“我奉教主之命,前来解救。”说完,便打听情况。黄开一一告知。 李福领了将令,去镇守大足城。率军行了数十里路,便来到大足城下。大足城守将周胜见李福率军前来解救,慌忙出城迎接入城。两个人一同来到大厅上会话,军队便在门外伺候。 周胜问道:“李将军何故到此?”李福说道:“我奉黄开将军之命,前来镇守大足城。”周胜问道:“黄开将军如何说的?”李福说道:“黄开将军说:‘敌人想用(一石二鸟)之计,先夺我大足,再占我涪陵,吞并整个重庆。黄将军有令:不管对方怎样攻城,都不住出战。待救兵一到,奋力攻之’。”周胜听后大喜,便坚守不出。 方大刚率领十万大军,来到大足城下偷袭。方大刚环视城楼四周寂静如初,心中疑惑。于是,派一个精细小军前去打探。小军便来到城下打听虚实,寻找了一番,便回来报说:“城中安静如初,没有任何动静。”方大刚听后,更加疑惑。自言道:“难道他们已经知晓?”手下副将杜遵说道:“将军不必担忧,只顾放心前去。”方大刚又环视了一下四周,忽地小军跑来报说:“涪陵城危急,请将军火速回兵解救!”方大刚听后,便回兵前去解救。 大足城守将周胜见方大刚败退,便率军队冲出城去,副将杜遵紧紧掩护方大刚逃跑;周胜率军赶至十里,便回城去了。 行了数十里路,便撞见雷明的败兵。后面,冯武的追兵紧追不舍。雷明溃败,姜鲁负伤。方大刚见后,便派手下副将杜遵前去阻挡。杜遵领命,拍马舞双锤,去战冯武。两个人相斗了几个回合,冯武手起一锏,将杜遵头盔和脑袋砸成两半儿,**和鲜血,飞溅而出,死于马下。方大刚见后大惊,急忙调转马头便走。冯武大杀了一阵,便班师回城。 方大刚与雷明、姜鲁二人,和败残军兵离城十里安下营寨。在寨中,方大刚聚集众将商议对策。方大刚问雷明道:“雷将军为何战败?”雷明答道:“我和姜鲁奉命镇守涪陵城。交战时,黄开便派大将冯武出战,小人便派参谋姜鲁出战。苦斗了几个回合,冯武手起锏落。姜鲁躲闪不及,伤了右臂。小人见姜鲁战败,便率军杀过去。怎料,冯武十分神勇。小人战败,被迫退逃,幸得将军相助。”方大刚自言道:“既然大的夺不了,我就先夺小的。”说完,便随众将率领五万大军,往沙坪坝县城进发。 行了五六十里路,便来到沙坪坝县城外。守将高滨见敌人侵扰城池,便率城中之兵出城抵御。方大刚便派雷明出战。雷明领命,拍马舞枪,前去迎战。两个人斗了数个回合,雷明手起一枪,刺高滨于马下。方大刚见后,便率百万之众,冲杀过去,夺下城池,杀死守城官兵无数。方大刚为了不让他们有喘息之机会,便派雷明和姜鲁二人镇守沙坪坝县城,自己同三个副将:郑元龙郑元虎郑元雄的“郑家三虎”兄弟们,率众去攻垫江和梁平两座县城。雷明和姜鲁二人领命,自镇守沙坪坝县城。 行了数十里路,方大刚军队便抵达垫江县城外。垫江县城守将葛廷瑞见方大刚等人率军赶到,急忙命手下将士严防死守,小心提防敌人趁机偷袭。 城下,方大刚在马上大骂葛廷瑞道:“你们这伙贼徒,还不滚出来受死!”城上官兵听后,便要出城决战。葛廷瑞喝住道:“休要前去,这是个陷阱。他们用污言秽语激怒我们离城决战,再一网打尽,夺下城池,你们不要中了他们的圈套!”众将士听后,便不出城决战。 方大刚见葛廷瑞不出来决战,有些不甘心但又没有办法。手下郑元龙见后,问道:“大将军为何不去攻城?”方大刚说道:“此计不成,我另有别计。”郑元龙问道:“是什么计策?”方大刚说道:“俗话说:‘狗没有不打盹儿的时候’。就算他们再严防死守,也有疲倦的时候。我们便趁他们打盹儿之时机,偷袭城池,必获全胜。”说完,便离城十里,扎下营寨。 当夜,葛廷瑞及手下士兵因疲劳过度,都各自去睡了,也没有人镇守城池。俗话说:“一失足成千古恨。”深夜,方大刚趁城池没人把守,便率大军偷偷混进城中。 葛廷瑞正在熟睡,忽听见屋外喊杀声震天,忙起身披上盔甲,抄起开山大斧,出去观看。葛廷瑞从马厩里取出战马;见城池不保,转身便走。正走间,便撞见郑元虎。郑元虎挥舞着两把开山大锤,纵马挡住去路。大喝道:“狗贼,你往哪里跑!”葛廷瑞听后大怒,纵马舞大斧,前去决战。不多时,郑元龙和郑元雄二人赶到,见郑元虎战葛廷瑞不胜;老三郑元雄挥舞那把大斧,纵马与葛廷瑞交战。葛廷瑞力战两员猛将,毫不畏惧。老大郑元龙见两位弟弟战葛廷瑞不胜,便拈弓搭箭,看准葛廷瑞后心便射。葛廷瑞没有防备,中箭落马。老二郑元虎和老三郑元雄两个人一齐上前,取下葛廷瑞首级,到方大刚处领功请赏。方大刚见后大喜,便赏赐了郑家兄弟三人。方大刚安抚垫江百姓,过了一夜。 次日清晨,方大刚留郑家兄弟三人镇守。自己同副将廖光卿和白子兴二人,率领百万之众,前去攻打梁平县城。行了数十里路,便来到梁平县城外。梁平县城两员守将:正将:扈祯副将:牛英。见方大刚率众前来攻城;牛英便披挂上马,抄起一杆枪,领五百军士,出城迎敌。 方大刚见后,便派副将白子兴出战。白子兴领命,拍马舞戟迎战牛英。两个人大战了数个回合,胜负未分。廖光卿见白子兴不胜,怕他有闪失,便前去助战。牛英力敌二将,毫无惧色。城上守将扈祯见了,便鸣金收兵。双方将士,也各自回阵。方大刚就离城十里,安下营寨。 在寨中,方大刚与众将商议攻打梁平之策。方大刚自叹道:“不想这方大刚如此厉害!”廖光卿说道:“将军休要烦恼。刚才交战时,小人看那牛英满脸怒气。想必,与那守将扈祯不和?”白子兴接住,说道:“据说,牛英不甘心当扈祯的佣人,一心想谋权篡位,只是找不到时机而已。”方大刚问道:“白将军,该如何对付他们?”白子兴说道:“大王不必担心,小人自有办法。”说完,便派一个精细小军化装成百姓,混进城中。那个小军领命,便自去了。 这一正一副守城将军:扈祯和牛英。二人不和已久,扈祯执掌梁平县城守护大权,足智多谋,看不惯牛英暴躁的性格。牛英任先锋使,负责保护城池安全,上阵杀敌。牛英野心勃勃,想谋权夺位,却被扈祯看破。至此,两个人结下仇恨。当夜,牛英手持兵器,怒气冲冲地来到扈祯帐中“评理”。扈祯见见牛英手持武器,来他帐中“评理”。心中不悦,便问道:“牛将军此来何事?”牛英发怒道:“阵前决战,你为何要鸣金收兵!”扈祯说道:“牛将军你不要不知趣,我是为你好。”牛英听后大怒,呵斥道:“呸!你为我什么好啦?每次上阵打仗都是我替你冲锋陷阵,你却安坐在城楼上观看,到底是谁不知趣?”扈祯反驳道:“要是没有我扈祯帮你出谋划策,你早成他们的刀下之鬼了!”扈祯又冷笑道:“牛英,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原来也是个朝廷通缉的要犯,要不是我抬举你,还有你现在这样风流快活!”牛英听后大怒,拔刀欲杀扈祯。扈祯早已知道,被埋伏在屏风后面的军士擒住牛英,夺了兵器。扈祯冷笑道:“牛英,我劝你老实一点。不然,别怪我不客气!”牛英吼道:“要杀便杀吧,我不会怕你的!”扈祯说道:“牛将军,,我不会杀了你的。我要把你交到教主那里,让他处置你。”说完,便命手下将牛英押了下去。 次日,方大刚问两个副将:廖光卿和白子兴,来到梁平城下决战。此时,方大刚已知道他们的底细。派一个手下龙德崖,埋伏在城后,静观其变。 在城下,方大刚勒马扬鞭,指着扈祯大骂道:“你们这伙草贼,敢出来与我决斗吗?”扈祯听后大怒,便问道:“谁可前去退敌?”说完,没有一个人走上前来。忽地,一个小军跑来报告说:“扈将军,牛将军不服你的管制,杀了狱卒,越狱而走,投方大刚处去了。”扈祯听后愤怒,亲自披挂上马,抄起一杆枪,率军出城杀敌。方大刚便派牛英出战;牛英拍马舞枪,直取扈祯,扈祯也持枪来迎。两个人大战了数个回合,,牛英手起一枪,刺扈祯于马下。此时,方大刚已率数万大军,占了梁平县城。牛英提着扈祯首级,到方大刚面前请功。方大刚见后大喜,便赏赐了牛英。此刻,方大刚用“后发制人”之计策,轻松夺得三座县城,众人纷纷欢喜庆贺。 自晋中城一战中,“独眼王”邓九吓跑呼延霸和西门豹两员猛将,王海便对此人的能力非常好奇。于是,便令手下士卒前去将邓九请来。不多时,那邓九便独自一人,手持宝剑,走上前参拜王海。派去的那个士卒,见到邓九的背影,浑身抖个不停,不敢正视其人。王海见后,很是奇怪,便令邓九抬起头来相见。就在邓九抬头相见的那一刻,便真相大白。邓九披散的头发里,左目紧闭,右目大大地睁着,那颗全黑色的眼球,没有半点瑕疵镶嵌在眼眶中,咄咄逼人。王海称赞道:“好一个‘鬼眼’邓九啊!”后人简称他为“鬼邓九”或“鬼九”。欲知详情,请看下章分解。 第七十五章: 第七十五章:曹黑熊吓死石国用 钟易和攻占渭南城 当日,王海与众将商议,如何收复阳泉和晋中两座大城。王冲说道:“要想收复两座大城,必须先得到两城百姓的信任。当年,曹操攻取樊城紧迫,刘备便携全城百姓渡江至襄阳城,使其免遭杀戮。阳泉晋中本是我教地界,那郭总督为了扩张势力,想武装赚取。”大将侯虎说道:“王头领说的没错,俗话说:‘得民心,得天下’!”王海听后,说道:“众位卿家,说的很有道理。”说完,便下令大赦天下。 当日,王海调集大队人马。派虎将之首的侯虎,领一万人马到阳泉城替换回来杨孙等人马。王海为了安全,又派一员大将孙胜前去相助侯虎。临行时,王海万分嘱咐二人,切莫伤及全城百姓性命!侯虎和孙胜二人领命,一同率军前去。 这郭信的为人与曹公公一样,阴险狡诈,手毒心狠。王海怕两员将领难以应对,便派王冲部下两位捕头:谢彪和邹福二人,领五千军马暗中相助侯虎和孙胜两人。谢彪和邹福两位捕头领命,一同率军前去。 行了三四十里路,侯虎、孙胜二人便率军队来到阳泉城下。守城士兵见是自家军队,慌忙回去参报杨孙。杨孙听后大喜,与兄弟杨彬一起同手下将领,率军出城迎接。军士们大开城门,放侯虎、孙胜二人进城,众人便在会议厅上坐下谈事。 杨孙问道:“侯将军此来何事?”侯虎答道:“我奉副教主王海之令,来替换你们回城。”杨孙说道:“侯将军,那郭总督的手下十分地厉害,你如何能镇守得住?”侯虎说道:“杨将军,这个你就不用管了,我自有办法对付他们!”杨孙不放心。孙胜接过话茬道:“杨将军休要担心,有我和侯将军在,不愁城池保不住,您只管回去好啦。”杨孙无奈,只好率军离去。 行了几里路,远远看见一大队人马。定眼视之,正是谢彪和邹福两位捕头。杨孙便与两位捕头相会了。杨孙问道:“两位捕头,为何到此?”谢彪答道:“我们两个奉副教主王海之命,前来营救你们。”邹福说道:“时间紧迫,事不宜迟,请杨将军火速回城!”说完,杨孙便马上回去。邹福也率大队人马,一路护送杨孙等人。 前日,郭总督在攻打晋中城时,被那邓九打败不甘心,想夺下阳泉和晋中。于是,派人进京请自己的故友曹公公帮助破敌。派去之人,便进京传话去了。 曹公公在京城里正在操练军马,闻知信使前来,急忙出去迎接。至大厅上,曹公公见了郭总督的信使。信使便将所传之话,一一告知曹公公。曹公公闻言,便赏了信使,信使领赏回去。 待信使走后,曹公公调集十万人马,分成两路,各由五个儿子率领,分别是:长子“猛虎将军”曹虎和次子“黑熊将军”曹熊二人,领五万人马,前去攻打晋中;三子“幻影将军”曹飞、四子“恶煞将军”曹猛和五子“阴险将军”曹双三兄弟,率五万人马,前去袭击阳泉。五个儿子领命,自去了。曹公公身边,只留外甥帅贺云和两个跟班:高猛、沈霸做贴身护卫。 当日,郭总督携两个大内高手:呼延霸和西门豹与五员副将,分别是:李炳姚文才黄继祖徐天佑赵国升并率领二万大军,来攻晋中城。 行了三四十里路,便来到晋中城下。徐天佑拍马舞刀,首先出阵。城上,王海便派手下副将石国用迎战。石国用领命,拍坐下马,舞手中方天画戟,率兵出城。徐天佑便与石国用交战;两个人大战了数个回合,徐天佑力怯便走。赵国升见后,拍马舞剑,前来阻挡,徐天佑就此回去。两个人苦斗了几十个回合,石国用手起一戟,刺赵国升于马下。郭总督见后大惊,石国用便率军杀了过去。郭总督大败,逃回营中,石国用也收兵回城。 在营寨里,郭总督与众将商议对策,说道:“不想那石国用如此厉害,斩了我一员副将!”正说话间,只见一个军卒跑来报说:“启禀总督大人,曹虎和曹熊两位将军,率兵赶到!”郭总督听后,慌忙出去迎接。不多时,曹虎和曹熊两位将军,便来到郭总督帐下。郭总督见后大喜,便置酒款待了此二人。 曹虎问道:“总督大人,敌人现在有何动静?”郭总督说道:“今日,我率大军攻打晋中城,不想被王海麾下的一员猛将石国用打败,并杀了我的一员副将赵国升,特此烦恼。”曹虎听后,说道:“总督大人不必烦恼,看我们兄弟二人明天如何收拾他们!” 次日清晨,曹虎和曹熊两位将军,领兵来到晋中城下。城上,王海见是曹氏二兄弟前来,便问道:“谁可前去退敌?”话音刚落,麾下一人走上前来,说道:“石某愿效犬马之劳。”王海定眼视之,正是石国用,便准他前去。石国用抄起方天画戟,拍坐下马,率军出城退敌。 来到阵前,石国用挺戟大叫道:“谁敢与我石某决一死战?”话音刚落不久,又见曹阵上曹熊倒提两把开山大锤,走出来应道:“吾乃黑熊将军曹熊也,你敢过来与我厮杀吗!”曹熊的这一声吼,有如晴天霹雳一般。震得石国用肝胆俱裂,口吐苦水,落马而死。曹虎见二弟取胜,急忙率大军杀了过去。石国用军大败,死伤无数。赶至城边,上面檑木巨石一齐砸了下来,曹虎二兄弟也收兵回营。 在营中,曹虎将战时经过一一告知郭总督。郭总督听后大喜,称赞道:“二将军真有一副好嗓音,不愧是‘震天吼’啊!”曹熊说道:“能替总督大人干,是我份内的事。”郭总督说道:“明日我便要夺下晋中城,望两位将军尽点力气。”众将领命,当夜无事。 另外的曹家三兄弟:三子曹飞、四子曹猛、五子曹双,率领五万人马,来到阳泉城下。守将徐坤、侯虎见后,便命手下高度戒备。曹阵上,三子曹飞在马上大叫道:“天兵到此,你们还不献城投降!”城上,副将孙胜听后大怒,手舞大刀,拍坐下马,出城杀敌。曹阵上,四子“恶煞将军”曹猛,拍马舞剑,去战孙胜。两个人苦斗了数十个回合,孙胜力尽,遮挡不住。侯虎见后,怕孙胜有闪失,跨上战马,抄起钢枪,出城助战。曹猛力敌二将,毫无惧色。三个人大战了近百个回合,不分胜败。三哥曹飞见后,怕四弟有闪失,便鸣金收兵,曹猛便返回阵中。侯虎和孙胜,也一同回城。 在营寨中,侯虎和孙胜与徐坤商议计策。徐坤说道:“本想今日能够取胜,怎知曹家三兄弟如此厉害!”侯虎说道:“王将军令我等死守此城,休要出战,只等救兵来到。”徐坤担心道:“只怕我们未等来救兵,便命丧黄泉!”侯虎听后,便问道:“此话是什么意思?”徐坤说道:“这些日子,战乱频繁,士兵多有伤损,需要补养。百姓有地,无法播种。饿死的逃荒的,不计其数。舱中粮草足足能维持五天时间。”孙胜说道:“不如向王冲头领借些粮草供应一下?”侯虎说道:“王冲头领帮助我们不少,我们不能总是依靠别人的力量,要自己想出个法子来。”徐坤问道:“是什么法子?”侯虎说道:“那郭总督和曹家兄弟五个,都要吃后营的粮食。曹飞等人的军粮,就藏在营后。我率几个武士,潜入后营偷运粮草。他们没了军粮,不战自败。”徐坤听后一惊,说道:“此乃是个险计,倘若被敌人发现,如何能够逃脱?”侯虎笑道:“将军放心,我自有脱身之计。”说完,便同几个武士去了。徐坤不放心侯虎,便令孙胜暗中跟随,孙胜领命去了。 侯虎率几名武士到曹营劫粮。行了数十里路,便来到曹营囤粮之地。侯虎查看四周,见远近无人,便同几个手下进仓劫粮。侯虎等人忙着劫粮,忽听见外面喊杀声震天。侯虎急忙出去看时,远远地杀来一队人马。侯虎命那些军士,抓紧运粮。那些人马渐渐地逼近,侯虎定眼看时,中间为头的那个人正是曹飞。旁边的两个,是他的兄弟:一个是曹猛;一个是曹双。曹飞指着侯虎骂道:“好你个贼寇,竟敢前来偷盗我的军粮!”说完,曹猛拍马舞剑,去杀侯虎。侯虎见后大怒,拍马舞枪,去战曹猛。两个人大战了数个回合,只见曹飞军队后方大乱。曹飞急忙转身救之。侯虎定眼视之,正是谢彪和邹福两位捕头。侯虎也大杀过去。曹飞大败,便同两个兄弟逃往军营。行至半路,又遇见孙胜赶来的救兵。手下士卒,折损大半,狼狈返回营中。侯虎和孙胜负责保护粮草,谢彪和邹福负责断后。 四个人旧路返回城中,参见守将徐坤。徐坤见粮草成功运回,两个人又安然无恙大喜。再一看,多了谢彪和邹福两位捕头,便问道:“两位捕头,因何而来?”谢彪说道:“王头领不放心几位,怕有闪失,特地派我等二人埋伏在半路观察。果然,被那曹家兄弟大军围困,我们两个便前去相助。”徐坤听后大喜,便置酒款待了众人。 在晋中城里,曹熊一声巨吼吓死了出阵的石国用,王海惆怅不已。正忧郁间,只见一个小军跑来报说:“启禀将军,渭南城告急!”王海听后大惊,叹息道:“这该如何是好!”王冲见后,劝道:“将军休要悲伤,我来帮你解决。”王海问道:“该如何解决?”王冲便问手下道:“有谁敢前去救应?”话音刚落,只见一个人走上前来。要知此人是谁?请看下章分解。 第七十六章: 第七十六章:晋中城鬼九显神勇 忻州城史田玉中计 王海得知渭南城危急,正在忧郁。王冲在旁好言相劝,并问手下道:“谁敢前去救应?”话音刚落,只见一个人走上前来,说道:“小的甘愿前去。”王冲定眼视之,正是钟易和。王冲见后大喜,便准他前去,又拨五千军马前去解救。钟易和领命,自率军去了。 行了数十里路,便来到渭南城下。守将陶荣见后,便出城迎接。钟易和率军,进入渭南城。这陶荣是八员虎将中的第二位,仅次于第一位的侯虎。钟易和来到陶荣营中坐下,商议要事。陶荣说道:“如今渭南城危急,幸得将军前来相助。”钟易和问道:“陶将军,敌人的情况如何?”陶荣答道:“如今,郭总督身边的另两个大内高手:司马雄和宇文虎,率领十万人马,攻城紧迫。”种易和说道:“陶将军放心,有我种易和在,他们休想占得半点儿土地!”陶荣说道:“有钟将军在,我就放心了。” 当日,司马雄和宇文虎两个大内高手,率领十万人马,来到渭南城下。司马雄在马上大叫道:“你们这伙贼寇,还不滚出来受死!”城上,种易和听后大怒,拍马舞剑,率数十名武士出城抵抗。 双方在阵前各自摆好阵势。司马雄见后,喝骂道:“你这个秃驴,也来此凑热闹!”种易和大怒,拍马舞剑,去杀司马雄。这边阵上,宇文虎抄起两条钢鞭,拍马迎战种易和。两个人大战了数十个回合,不分胜负。又战了近百个回合,宇文虎渐渐力怯,望本阵便走。种易和见后,率领数十名武士冲杀过去。司马雄大败而逃,种易和追杀几十里,便回到渭南城中。司马雄便离城十里外,扎下营寨。 在晋中城中,自曹熊吓死了石国用。曹虎为尽快夺下晋中城。当日,便率大军赶至阵前,再次攻打。城上,王海见后,便问手下道:“谁可出城迎战?”话音已落,手下无一人回应。王海见后,甚是忧郁。王冲见后,劝道:“王将军只顾悲伤,却忘记了一个人。”王海问道:“是什么人?”王冲说道:“前日挫败呼延霸和西门豹两员猛将的人。”王海又问道:“此人姓甚名谁?”王冲说道:“此人姓邓,排行第九,人称‘鬼九’。”王海听后,便请邓九出面。 不多时,这邓九提着宝剑,拍马上阵。曹虎见后,便派二弟曹熊出战。曹熊抡起两把开山大锤,拍马出阵。曹熊见后,立马大骂道:“你这个臭要饭的,也敢来上阵!”邓九听后,并不作答。曹熊见他不答,有些焦躁,又大骂道:“喂!死叫花子,你怎么不说话?”曹熊句句响彻天地,而邓九却无动于衷。曹熊见后大怒,拍马舞锤,去杀邓九。两个人在阵前大战了近百个回合,不分胜败。又大战了数十个回合,曹熊累得气喘吁吁,筋疲力尽。邓九见后,一剑劈下来。曹熊急忙闪躲,却因浑身乏力,滚下马去。曹虎见二弟落马,忙率军前去解救。城上,王海见邓九取胜,便率大军冲出城外,赶杀敌军。曹虎大败,护送着二弟曹熊回营。手下兵卒,死伤无数。王海率军赶至十里,便返回城中。 在营中,曹虎叫来医士替二弟诊治。医士诊治了一番,回禀曹虎道:“启禀将军,二将军因过度劳累,肌肉松弛,气血运行不畅,导致内部脏器受损。需要补充营养,调息数些日子便可痊愈。”曹虎赏了医士。医士领了赏银,便自行离去。 曹虎寻思道:“听人讲,那圣女身上的肉和鲜奶能治百病。要把圣女肉熬成肉汤,更有药到病除之功效。”说完,便派五个小军进京,让父亲运数百斤圣女肉和圣女水。小军领命,自通报去了。 行了数十里路,便来到京城里。至曹公公府上,将所托之事一一告知曹公公。曹公公听后,便派几个手下去肉膳房挑百斤圣女肉与圣女水。几个手下去不一会儿,便将数百斤的肉和水递与这些小军。五个小军各挑着肉和水,扬长而去。 营中,曹虎正为兵败一事烦恼。寻思道:“这邓九大战了近一百五十个回合,脸色未见变化。却将我二弟累得,滚鞍下马,卧床不起,这该如何是好!”正思量间,郭总督同几个手下,进入帐中,看望曹熊。郭总督问道:“二将军伤势如何?”曹虎施了礼,回答道:“禀大人,我二弟因过度劳累,导致浑身酸麻无力、气血运行不畅,体内脏器多有受损,需要调养数些日子。”郭总督叹道:“二将军如此神勇的人,都被打败了,恐怕晋中城很难夺下!”曹虎问道:“总督大人,这邓九究竟是什么人?”郭总督回答道:“这个问题本大人也一直在想:自从他上次战败了本大人的两员上将,本大人就一直怀疑他是人还是鬼!”说完,二人便在营中商议要事。 城外,邓九一百四十九个回合,战败了称作“震天吼”的曹熊,解了晋中城之危急。王海大喜,置酒赏赐了邓九。又被王海封为阵前先锋大将,号称“神将军”。 话分两头:前日,斧头帮萧臻率三十万大军,攻打府谷。幸得王玉出手相助,击退敌人,暂保府谷军民安定。神木守将杜元铣已投降斧头帮,现在廖海牙帐下听用。廖海牙正准备与萧臻联合,围捕府谷反贼。降将杜元铣见后,谏道:“将军要攻府谷,不如先占忻州。”廖海牙听后,便派手下史田玉率五万人马,前去夺忻州城。自己和杜元铣,攻打府谷。史田玉领命,便率兵前去。 话说这忻州位于山西省行政区地界,由八员虎将中排行第三位和第四位的兄弟俩:一个姓叶名琛;一个姓叶名真;两个人都有万夫不挡之勇。 当日,史田玉率五万人马,来到忻州城下搦战。城上,大哥叶琛见后,便派兄弟叶真出战。叶真领命,跨上战马,抄起两支方天画戟,率领五千人马,出城杀敌。阵前,两方并不说话,开始战斗。两个人苦斗了数十个回合,不分胜败。城上,守将叶琛见史田玉刀法娴熟,怕兄弟有闪失。便鸣金收兵。叶真便率兵回去。史田玉也离城十里,扎下营寨。 城中,叶琛与众将商议退兵之策。叶琛说道:“这史田玉刀法娴熟,绝非等闲之辈,我们得想个万全之策。”思前想后,叶真说道:“大哥,我有一计,不知可行否?”叶琛问道:“是什么计策?”叶真说道:“此计唤作‘引狼入室’。当年,诸葛孔明守西城,司马懿率十五万大军袭城。当时,诸葛麾下无一员武将。诸葛孔明便操琴于城上。用‘空城计’吓跑了司马懿的十五万大军。这‘引狼入室’之计策与诸葛孔明的‘空城计’略为相近。”叶琛听后大喜,便命手下连夜挖掘陷坑、陷阱。欲知详情,请看下章分解。 第七十七章: 第七十七章:战汾河陈虎败退 奉将令路遥出兵 这史田玉攻打忻州城不下,甚是烦恼。但身心又很疲惫,便自歇息了一夜。 过了一夜,史田玉率五万人马,再次来到忻州城下搦战。四处望时,只见城门大开着,城上并无一人。史田玉见后,心想:“他们定是被我的势力吓得不敢出来了,看我杀他个措手不及!”说着,便率军杀进城去。 到得城中,无一人阻拦。史田玉心疑,正要回去。这时,四方城门关闭。史田玉心慌,方知中计,急着出城。此时,叶真出现在城门口,率军挡住去路。大叫道:“贼将史田玉莫走,留下性命!”史田玉大怒,拍马舞刀杀来。两个人斗了数十个回合,军队后方喊杀又起。史田玉回马看时,只见叶琛从军队后方杀来。史田玉不敢恋战,调转马头,去寻出路。 正走间,脚下一失,连人带马,滚进陷坑里。被埋伏在坑中的长枪手,刺成蜂窝状,人马皆死于坑中。手下五万人马,死伤大半,被俘虏者无数。叶琛、叶真兄弟俩整点军马,并置酒款待了众将士。又派一个小卒,前去通报晋中城王海将军。王海听后大喜,慰劳了前来报信的小卒。小卒领了赏赐,自回去了。 却说斧头帮副帮主陈虎,奉总帮主鲍勇之令,率领十五万大军去占汾河城,并率二十员虎将跟随。那二十员虎将分别是:冯涛熊虎党进仇猛甄勇庞贵龙啸谭海江霸屠洪雷雄马武鲍刚景冲厉飞梅龙徐豹王定姚金甘荣.这二十员虎将,俱有万夫不挡之勇。 行了数十里路,陈虎率军赶至汾河城下。汾河城守将乃是八员虎将中排行第五位和排行第六位的两位将军:一个唤做薛万;一个唤做周国贞。薛万见后,正要率兵出战。周国贞拦道:“量此等小娃娃,何必将军亲自动手?看我率几名武士,杀他个片甲不留!”薛万准了。周国贞便率几名悍勇武士,出城杀敌。 陈虎阵上甘荣见了,抄起开山大斧,迎战周国贞。周国贞见后,叫道:“区区小辈,报上名来!”甘荣扬斧回答道:“吾乃甘荣也!”周国贞立住马,大叫道:“区区小辈,俺不与你斗。叫你家头头出来,与俺斗上百余个回合!”甘荣听后大怒,抡起开山大斧,拍马来斗周国贞。周国贞见后,也拍马挺戟,前去决战。 别看甘荣多勇猛,周国贞也不惧怕。周国贞年方二十有七;虽然年少,但戟法却十分精通,又好学吕布本事。甘荣见他年少,便不放在心上。两个人大战了数个回合,被周国贞手起一戟,正好刺中大腿上。甘荣负痛,险些落马。幸得众将保护,救回阵中。陈虎便命手下,替甘荣抱扎伤口,到后军休养。 见甘荣战败,姚金拍坐下马,舞手中大刀,前去迎战周国贞。周国贞双脚点镫,舞方天画戟直奔姚金。二人斗了数十个回合,不分胜败。王定见姚金不胜,拍坐下马,舞手中枪,前来夹攻。周国贞力敌二将,毫无惧色。三个人大战了近百个回合,王定和姚金愣打不过这年少将军,姚金累得满头大汗,不能取胜。又战了几个回合,双方各自收兵回城。陈虎便离城十里,扎下营寨。 在寨中,陈虎为兵败一事,愁眉莫展。大将军熊虎见后,劝道:“将军勿忧,看明日我取下那周国贞头颅,以解将军心头之恨!”陈虎听后大喜,便准了熊虎,当夜并无何事。 次日清晨,陈虎率军再次攻打汾河城。守将薛万见后,依旧派周国贞出战。周国贞拍马舞戟,出城决战。陈虎见后,便派大将熊虎迎敌。熊虎领命,拍坐下马,抄起一把大钺,迎战周国贞。两个人大战了数个回合,熊虎一大钺劈下来,周国贞忙用画戟来挡。怎奈何大钺沉重,画戟折成两半儿。周国贞也被大钺击中,负了重伤,滚落下马。熊虎见周国贞落马,举钺便要结果其性命。城上,薛万一个暗箭射来,熊虎早已看见,急忙躲过,众将士也就得周国贞回城。陈虎见熊虎取胜,便率大军冲杀过去。汾河军队大败,死伤无数。赶至城边,上面檑木巨石一齐砸了下来,不能前进,陈虎便收兵回营。 今日,周国贞被熊虎打成重伤,薛万惆怅不已。当夜,薛万入帐,看望周国贞。医士正在为他诊治病情。薛万走到床榻前,向医士询问病情:“先生,周将军伤势如何?”医士答道:“回禀大将军,周将军伤势比较重,还需要调养一段时间。”薛万听后,叹口气道:“熊虎如此神勇,敌军又攻城紧迫,这该如何是好?”病床上的周国贞听后,拖着沉重的身体。说道:“将军不必担忧,江山社稷为重。速去晋中城,请王冲头领前来帮忙御敌。”薛万听后,抚慰了周国贞,赏了那个医士。又派一个小军,火速赶往晋中城求救。 王海与王冲在晋中城中,商议要事。不多时,守城小军跑来报说:“汾河城守将薛万派使者,前来求救。”王海听后,便传令请入。不一会儿工夫,使者入帐参见,并将所托之事一一告知。王海听后,赏了使者。使者领了赏银,自去了。 待使者走后,王海便与众将商议。王冲说道:“此事不必将军费心,由我来解决。”王海问道:“头领有何办法?”王冲听后自笑,便问手下道:“谁可奉令前去?”话音已落,只见麾下一人,走上前来。说道:“小将军愿奉令前去。”众人定眼视之,正是“孤独剑”路遥。想知路遥此去胜败如何,请看下章分解。 第七十八章: 第七十八章:孤独剑诛斩四虎将 陈帮主败师汾河城 说王冲问部下:“谁敢奉令前去?”只见路遥走出来领命。王冲见后大喜,便令路遥为先锋,领兵一万,前去汾河城救应。路遥领命,便率兵去了。 行了数十里路,便来到汾河城下。守将薛万见是救兵来到大喜,忙令打开城门迎接。路遥也率一万救兵进城歇息。薛万说道:“幸得路将军相助,乃是我等军民之福分。”路遥问道:“休提这个,周将军伤势如何?”薛万便领路遥入帐,看望周国贞。 路遥进帐,来到周国贞塌前,紧握其手,问道:“周将军,伤势如何?”周国贞见是路遥,忙起身回答。可因身子过于虚弱,连起床的力气也没有。路遥见后,问薛万道:“周将军伤势为何如此严重?”薛万刚要回答,只见守将飞速跑来报说:“陈虎又率大军前来攻城!”薛万听后大惊,不知所措。路遥听后,提着宝剑出帐,跨上战马,领一万精兵,出城迎敌。薛万自来守护城池。 当下,陈虎率十五万大军赶至汾河城下。大喝道:“那周国贞狗贼,快滚出来领死!”此时,路遥已率军杀出城外。陈虎见是路遥,却不认识,便斥道:“你是什么人,周国贞现在何处?”路遥答道:“我乃江湖人称‘孤独剑’的路遥,跟你们对战,无需他亲自动手。”陈虎见路遥兵少,便不怕他,转身问道:“谁可御敌?”姚金坐下马一拍,手舞那把大刀,迎战路遥。两个人大战了几个回合,路遥手起一剑,刺死于马下。陈虎见后大惊,不知所措。 阵上,王定看见了大怒,拍马舞枪,来战路遥。路遥见后,也接住杀。斗了数个回合,路遥飞来一剑,将王定脑袋削去一半。顿时,**喷了出来,落马而死。路遥扬剑大叫道:“谁还敢来决斗?”阵上,景冲、厉飞、梅龙、徐豹四员虎将,各舞兵器,双双来战路遥。路遥虽是马军骠骑先锋,但也是神勇无比。面对四员虎将的围攻,毫不惧怕。路遥猛拍坐下马,倒提手中宝剑,冲进四虎之中。首先一剑,斩了徐豹。其余三员虎将见后一惊,斗了数个回合。路遥又起一剑,将梅龙砍下马去。另外两员虎将见后,只能拼了命决斗。陈虎见路遥如此神勇,目瞪口呆。称赞道:“真乃活赵云也!”阵前,两员虎将与路遥苦斗了数十个回合,终因招架不住,败下阵来,望回便走。路遥取胜,便率一万精兵追之。陈虎大败,只顾逃走。其余众将,紧紧拥护。 正走间,大将熊虎挡住路遥,景冲和厉飞方才逃脱。路遥军中有认识熊虎的,暗暗告知道:“此人便是打伤我周将军的熊虎。”路遥闻知后,拍马抡剑,去战熊虎。熊虎见后,也拍坐下马,舞大钺迎战。想知路遥如何战胜熊虎,请看下章分解。 第七十九章: 第七十九章:杨飞虎兴兵入铜川 霍云龙设计御强敌 说路遥正在追赶陈虎败军。半路上,杀出熊虎挡住去路。有认识熊虎的,便暗自告知路遥。路遥听后,拍马舞剑,迎战熊虎。熊虎也抡起大钺,来斗路遥。两队军士,各立在军队后方观战。两个人在阵前苦斗,你一剑我一钺。钺劈剑砍,眼花缭乱。两方军士,看得呆了。城上,守将薛万见后,深知熊虎不是等闲之辈,又体力过人,怕路遥会有不测,便鸣金收兵。路遥和熊虎,也各自回阵。 回到城中,薛万置酒款待了路遥。薛万称赞道:“路将军真是神勇无比,连诛那陈虎四员猛将!”路遥说道:“那四人不算什么,只是这熊虎不知何许人也?与他大战了五十余个回合,也未见他输。”薛万说道:“小将见此人绝非等闲之辈,又体力过人。小人怕将军有闪失,方才鸣金收兵。”路遥说道:“我常听王冲哥哥提起过:江湖纷争,群雄逐鹿,各路英豪,不计其数。其中,有十七位好汉居群雄之首,分别是:曹虎曹熊曹飞曹猛曹双呼延霸西门豹司马雄宇文虎熊虎方大刚方龙方虎方雄方豹姜鲁冯武。这十七个人中,武功最高的(也是江湖上第一高的)便是呼延霸;体力和战斗力最强的,便是曹熊与熊虎;足智多谋,善于用计用法的,便是方大刚。这些人,在江湖上很少有敌手。”薛万听后,便问道:“路将军,我们该如何应付?”路遥说道:“那陈虎损折了四员猛将,定不肯轻易出兵。我等便可坚守不出,观察他们的一举一动。”薛万领了将令,便命手下闭门不出。 斧头帮总帮主鲍勇闻知陈虎兵败,又损了四员战将。龙颜大怒,便派手下大将杨飞虎出兵讨伐。鲍帮主又闻知“孤独剑”路遥神勇无比,便放弃对汾河城的攻打。命杨飞虎为先锋,调兵二十万袭击铜川。杨飞虎领命,自率兵去了。 杨飞虎行了数十里路,滚滚来到铜川城下。守将乃是八员虎将中,排行第七位的霍云龙。杨飞虎见后,抡起一枝槊,在马上大叫道:“吾乃斧头帮大将军杨飞虎也,你们谁敢出来,与我拼杀!”守将霍云龙见后,便吩咐手下士兵。说道:“你们只可守城,不准轻动。我去会他一会。”说完,霍云龙便率兵出城杀敌。 来到阵前,双方各自摆好阵势。这霍云龙年方八旬,是清教虎将中,最年长的一位。别看他相貌苍老,身体却十分强健,手中那把大刀重一百五十斤。双眼有神,力战三员敌将,不再话下。 在阵前叫战的杨飞虎,见霍云龙年老,便不怕他。拍坐下马,舞手中槊,去杀霍云龙。霍云龙精神抖擞,拍马舞刀,来战杨飞虎。再看面容,毫无畏惧之色。两个人苦斗了数个回合,不分胜负。又大战了几个回合,霍云龙怕敌人偷袭城池,便隔开兵器,前去保护。杨飞虎见霍云龙战败,便率军冲杀过去。霍云龙且战且走,将杨飞虎引至城门下,霍云龙闪身入城;杨飞虎也想率军入城,上面檑木巨石,一齐砸了下来。杨飞虎急忙躲闪,险些被坠物击中。手下士兵,砸伤砸死者不计其数。杨飞虎领兵返回,离城十里扎下营寨。 霍云龙返回城中,便令手下军士闭门不出。手下军士问道:“霍将军,我们该如何应付?”霍云龙说道:“现如今敌众我寡,不能硬战。杨飞虎那贼欺我年迈,定会偷袭。”说完,便命所有守城士兵俱躲进暗道中。夜晚,敌人必乘云梯袭城。又令数十名弓箭手,也埋伏在暗道中,只等敌人袭城。军士们,便各自领命去了。 当夜,杨飞虎在营中与众将商议。杨飞虎便派几个精细小军,前去袭城。欲知详情,请看下章分解。 第八十章: 第八十章:狼公主击鼓战横山 萧将军败走无定河 说杨飞虎不甘心失败,便派几个精细小军,前去袭城。几个小军领命,各自去了。 几个小军带着云梯、腰刀和匕首,前去袭城。行了几里路,便来到铜川城下。当时正值深夜,漆黑一片。一个小军环顾四周,说道:“这霍老贼必定没有防备,我等只顾放心上去。”说完,几个军士架起云梯,登梯攀城。只留一个军士,在下面望风。 爬了好一会儿,第一个军士终于登上铜川城楼顶部。那个军士左顾右盼,查看四周。下面的几个军士,仰面高喊道:“上面有无动静?”登城的那个军士把头伸出城边,向下喊道:“上面没有人也没动静,你们可以上来了!”话音刚落,黑暗中一支箭飞来,那个军士应声而倒。下面登梯的军士听到上面一声惨叫,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只能继续攀登。上得城边,把头伸出来环视四周,看看那个军士出了什么事。还未等他回过神来,又一支暗箭从黑暗中飞出。正中那个军士脑门,惨叫一声,跌死于城下。城下那几个望风的军士见后,一溜烟地跑光了。 说王玉率领三万大军,驻扎府谷。守将许盖上总坛商州求救,却被教主王焕腰斩处死。这斧头帮将军萧臻攻城紧迫;当晚,王玉同两位姑姑王娇、王颖与守将张山、副将余元,一起商议要事。张山说道:“如今许将军已死,敌人又攻城紧迫,该如何是好?”王颖说道:“离此处五十里外,有一座怪山,唤作横山。下面有一条小河,唤作无定河。此处可以驻扎。”王娇说道:“小颖与两员守将看守城池,我和玉儿把敌人引到横山脚下。”王玉接过话茬,说道:“不必姑姑出手,我自有办法应对,姑姑只顾放心看守城池。”说完,王玉便率三万娘子军出城。王娇还是不放心王玉,便派一个机密细子,前去打探消息。 王玉打点行装,率领三万娘子军,离开府谷城池望横山进发。王玉命手下军卒,必须要敲锣打鼓,明目张胆地出行,要让敌人知道。手下不解其意,却只好照做了。敲着锣,打着鼓逶迤望横山进发。 斧头帮将军萧臻,见进谏的许盖被教主王焕腰斩处死。府谷城中,再也没有比他更厉害的。但又怕中了奸计,便派一个细子前去打探。去了良久,细子跑回来报说:“那府谷城王玉率领三万娘子军离城,大张旗鼓地望五十里外的横山县进发,不知何意?”萧臻听后,自言道:“她们定是在城里呆不下去了,想找个地方休息罢了!”说完,萧臻便留几个军士守营,自己率领三十万精兵,前去追击王玉的娘子军。 行了五十里路,王玉便来到横山脚下。王玉仰面望了望,自叹道:“好一座怪山!”忽地,一个女兵跑来报说:“启禀公主,那斧头帮萧臻率三十万精兵向此地袭来!”王玉听后,便领军队登上横山。王玉将军队迁至山顶部,扎下营寨。眼看敌人就要逼近,王玉却不慌不忙地操练军马。 不多时,萧臻领三十万精兵,来到横山脚下。萧臻立住马,查看一番。于是,派一个小军上山探听消息。小军领命,自去了。不一会儿,那个小军跑回来报说:”启禀将军,那王玉正在半山腰上操练军马。“萧臻听后,便率三十万精兵,前去偷袭。 王玉正在半山腰上操练军马,见萧臻率领三十万大军袭来,便命手下女兵四散各自逃跑。军士们,如受惊的蚂蚁一般,各自逃命,王玉也跑开了。萧臻见后,心中暗喜。可是乍一看,却不知道王玉跑到哪里,很是发愁。 原来这王玉早已准备好炮架弓弩,远的炮打,近的箭射。俱要哑战,不许呐喊。萧臻正在疑惑,忽听见一声炮响,箭如雨发。萧臻大惊失色,忙令退下山去。王玉在山顶处看得透亮,便将战鼓敲起,如雷鸣一般。号旗上挂起灯球,萧臻向北,也向北;萧臻向南,也向南。萧臻哪里招架得住,自相践踏,死伤者已经过半。 这萧臻不识路径,中了敌人设下的圈套。被王玉杀得七零八落、插翅难飞。萧臻正惊魂未定,猛然看见不远处有一条小河。萧臻饥渴难捺,便率领残兵败将,向那条小河进发。王玉见萧臻离去,于是下令偃旗息鼓,山上又安静了下来。 萧臻领败军,望那条小河进发。行了数十步,便来到那条小河边,立住了脚。萧臻问手下道:”此条小河唤作什么名字?“有认识这条小河的,告知萧臻:”回禀将军,此条小河唤作——无定河。“说完,便在此安营扎寨,好歇息片刻。军士们,纷纷来到河边洗漱。萧臻也在营中休息。欲知详情,请看下章分解。 第八十一章: 第八十一章:夺汉中枪刺庞彦超 震天吼放走蔡光远 说斧头帮大将军萧臻,被王玉杀得七零八落,溃不成军。惊魂未定之时,远远望见一条小河。但却不认识,便问手下道:“此河唤作什么名字?”有认识的,便告诉萧臻。说道:“此河唤作——无定河!”萧臻听后,便率领残兵败将,望无定河进发。 行了几十步,便来到无定河边仔细观看。这无定河水质透亮,并散发出清凉的感觉。萧臻见后大喜,便在此安营扎寨,休息一番。 就在这时,一声锣响,伏兵四起。守营军士见后,慌忙入营告知大将军萧臻。萧臻听后,大惊失色,慌忙出营查看。四周锣鼓大震,火光冲天。萧臻抄起大刀,慌乱上马,手下军卒乱成一团。此刻,王玉出现在众人面前。王玉喝道:“姓萧的,你往哪里去!”萧臻见后,急忙调转马头便走。王玉率领三万娘子军,前后左右夹攻。萧臻及部下,被冲杀的无处躲藏。萧臻的剩余兵力,也被全歼在无定河边,只剩下萧臻一人一骑。再仔细一看,无定河两岸和四周,俱是王玉的娘子军。萧臻不甘心就此失败,大喝一声,拍马舞刀,向王玉砍去。王玉见后,便舞双刀迎战。未及数个回合,便被王玉生擒,返回山寨。 在寨中,王玉命手下女兵,押解萧臻入帐。王玉问道:“萧大将军,此行如何?”萧臻睁眼怒骂道:“你们这些臭**,我不死便罢,死了做鬼也不放过你们!”王玉听后大怒,便命手下女兵将萧臻推出去斩首。临刑时,萧臻骂不绝口,直至头身分离。 在京城曹公公府上,曹公公正在府中歇息,外甥帅贺云也在身旁伺候。台下便有几个婢女,正在跳舞。曹公公看得如痴如醉,连连称赞:“美啊,太美了!”不多时,两个跟班:高猛沈霸二人跑进来报说:“启禀公公,消息已打听清楚。”曹公公听后,便令那几个婢女退下。没有命令,不准入府。婢女们领命,退下了。 婢女们走后,掩上房门。曹公公问道:“情况如何?”高猛回答道:“小人经过多方打听,获知汉中城由一个唤作庞彦超的清教将军守护。”帅贺云说道:“舅舅,汉中乃是兵家必争的宝地。况且,地理位置优越。这黑山岭、斧头帮、天魔教、方家军四贼都与此地相连。斧头帮与黑山岭是仇人;天魔教与方家军是仇人。我们凭借此等优势从中作梗,静观其变。使他们自相残杀,之后便可一举全部消灭掉,岂不美哉?”曹公公听后大喜,便令帅贺云为先锋,高猛和沈霸为护卫,率四十万精兵前去袭击汉中。帅贺云领命,自和两个跟班领兵去了。帅贺云走后,曹公公又派大内名将蔡光远,领兵三万前去袭击安康。蔡光远领命,也自率军去了。 帅贺云率领四十万精兵,前来袭击汉中。行了数百里路,便来到汉中城下。帅贺云停住马,在上面高叫道:“天兵已到,你们还不献城投降!”守护汉中城的是清教八员虎将中,排行第八位的庞彦超。庞彦超见帅贺云攻城紧迫,便亲自披挂上马,抄起大砍刀,出城迎战。帅贺云见后,便问道:“谁可前去抵御?”说完,随从高猛拍马舞枪,来敌庞彦超。两个人大战了数个回合,高猛手起一枪,将庞彦超刺死于马下。帅贺云见高猛取胜,便率四十万精兵冲杀过去。对方无主,一击而败。就这样,帅贺云轻易夺下汉中。帅贺云安抚全城百姓,又令手下收拾了庞彦超的尸体,拖至城后火化了。帅贺云随即下令:“若缴械投降者,饶你们不死!”大多数汉中百姓俱都投降了。少数百姓不愿替仇人卖命背井离乡,投别处去了。也有些人,暗自与帅贺云对抗。 帅贺云为了加强对汉中地区的统治,为称霸中原奠定基础,也为了自己的地位得到稳固,对不从者严厉整治,杀一儆百。城中土地由军队监管,不得私自占有和转让。 帅贺云攻占汉中的消息迅速地传开了。在晋中城中,王海得知汉中城被帅贺云所占大惊失色,慌忙召集众将商议对策。王冲说道:“汉中乃是咽喉要地。况且,离总坛商州仅百里之遥。汉中已失,商州必定危在旦夕!”王海问道:“那可怎么办,总不能坐以待毙吧?”王冲劝道:“将军莫慌,我自有办法。”说完,便派一个精细小喽啰,火速赶往黑山大寨,请雷军师帮忙。小喽啰领命,快马加鞭,直奔黑山岭大寨。 说蔡光远奉命,率三万大军来袭击安康。行了数百里路,便来到安康城下。守护安康是一个唤作王洪的,乃是王焕的第二个儿子,王海之弟,其本事与王海不相上下,也擅使一根铁棍,有万夫不惧之勇。王洪见蔡光远攻城紧迫,便披挂上马,抄起铁棍,领兵出城御敌。蔡光远见后,便拍坐下马,舞一把大刀,去迎战王洪。两个人大战了数个回合,王洪诈败而走。蔡光远见后,便纵马追了过去。王洪待蔡光远靠近时,猛然转身。手起一棍,向蔡光远头上打去。蔡光远早已看见,忙用大刀格挡。哪知,王洪这棍乃是虚的,重重打在蔡光远坐下马的两条前腿上。那马痛苦嘶叫一声,双膝跪地,蔡光远被掀翻在地。王洪叫人绑了,押回城中。只等拿了帅贺云那狗贼,一同入总坛领赏。蔡光远手下兵将,被王洪杀得七零八落,死伤无数。弃戈投降者,不计其数。 有逃命的军士,慌忙进京报知曹公公。曹公公听后,又惊又怒。曹公公便赏赐了那个军士,军士领赏自回了。曹公公随即传令,派大内名将黄秉和杜金去晋中城替换两个儿子。黄秉、杜金二人领命,自率军去了。 行了数百里路,便来到晋中曹家营帐中,参见曹家两个儿子。曹虎赐座,问道:“两位将军,此来何事?”黄秉说道:“我二人是奉公公之令,来替换两位公子。公公又下令,命两位公子转战安康,救出被困的蔡光远将军。到那时,帅家公子自会相助二位。”曹虎领命,便打点行装,准备同兄弟曹熊领兵出发。临行时,曹虎嘱咐道:“晋中城有一个唤作邓九的虎将,千万要小心啊!”说完,便率军转战安康城池。 行了数十里路,曹虎和曹熊兄弟二人率军赶到安康城外。两兄弟观察了一番,便离城十里扎下营寨。当夜,曹虎在帐中与兄弟曹熊商议。曹虎说道:“安康城守将是一个唤作王洪的人,千万要小心啊!”曹熊说道:“大哥,休要涨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一个区区小将,怕他干什么?看兄弟如何对付他们。”说完,便抄起两把钢刀,孤身一人,前去安康城中劫牢。 当夜,曹熊手持利刃,潜入安康城大牢。进入大牢中,来到关押蔡光远的牢房门口。用偷来的钥匙,打开了牢房大门。蔡光远见是二公子曹熊,又惊又喜。就在这时,牢中一阵骚乱,口中念念有词:“休叫劫狱之人跑了!”刹那间,数百名士兵都围了上来。这曹熊和蔡光远如何逃脱?请看下章分解。 第八十二章: 第八十二章:霸中原帅贺云用计 救安康雷军师下山 说曹熊孤身一人,潜入大牢,想放走蔡光远。怎知,二人刚迈出牢门,便被众多士兵包围,挡住出路。不一会儿工夫,王洪从士兵中出现。王洪斥道:“好个狗贼,敢夜袭牢房,今天看你往哪里走,给我上!”王洪一声号令,众士兵各持武器,一齐来捉曹熊和蔡光远。曹熊见后大怒,抽出两把钢刀,护着蔡光远,冲向那些士兵。曹熊乱刀飞舞,砍人如切菜一般。杀的那些士兵尸横遍野,惨叫声连天。所到之处,无人敢挡路。鲜血和**,溅了曹熊一身。王洪见后,自叹道:“真是勇猛啊!”王洪见无力抵御,只好放曹熊和蔡光远逃走。曹熊见有路可逃,便护着蔡光远冲出去,一溜烟跑了。曹熊放走蔡光远,回到营中。曹虎见蔡光远安然无恙大喜,便设酒席款待了他。 当夜,众将在营中挑灯议事。曹熊说道:“蔡先生本是俺大内中的名将,却被王洪那贼生擒。我们曹家的颜面何在?此仇不报,决不罢休!”蔡光远说道:“王洪那人非等闲之辈,千万要小心啊?”曹熊说道:“这个不必担心,我自有办法。”说完,便要领兵前去。曹虎拦住道:“兄弟且慢,等与帅家公子合兵一处,再打不迟。”曹熊得令,暂且不去。曹虎于是派一个精细小军,前往汉中报知帅贺云。小军领命,自去了。 行了数十里路,便来到汉中城帅贺云营中。小军便将所托之事,一一告知帅贺云。帅贺云大喜,便赏赐了小军。小军领赏,自回去了。待小军走后,帅贺云便与两个随从商议此事。高猛说道:“中原乃是兵家必争的宝地。如今,南郑、渭南、华县尚有人把守。此三座城池,又离总坛商州较近。若夺下这三座城池,中原必定是将军的了。”沈霸问道:“那安康城该如何应付?”高猛说道:“至于这安康城,只要夺下这三座县城,破安康指日可待!”帅贺云听后大喜,赞道:“高猛说的不错,就用这个计策。”沈霸听不明白,便问道:“是什么计策?”帅贺云反问道:“你可听说过‘围魏救赵’的故事?”沈霸问道:“那又如何?”帅贺云说道:“安康城离总坛商州不远,那教主王焕昏庸无能、贪欢享乐。我们大军包围商州城,他不可能招大儿子王海派兵抵御。一者,晋中地处汾河上游;商州位于渭河南部,两地相差甚远。到商州,快则五天,慢则十天;二者,王海与王冲等人联合对抗朝廷,王焕对他恨之入骨。所以,不会派他前来救应。”沈霸反问道:“这么说:王焕会派二子王洪前来救应?”帅贺云说道:“没错,王洪是个极其孝顺的人,见自己父亲有难,怎能不帮?虽然他镇守安康,但是总坛的安危更为重要。他定会弃安康去救商州;我们便趁机夺下安康。他见安康危急,定会回身解救安康。我们再两面夹攻,使他首尾不能相顾。即能夺下安康,又能将他除掉,一举两得。”沈霸称赞道:“将军此计真妙!”说完,帅贺云便令高猛和沈霸领兵十万,去包围商州城池。又叫曹虎和曹熊领兵二十万,前后围堵安康城池。自己率三十万大军,去夺南郑、渭南、华县三城。分调已定,各自去了。 帅贺云率三十万大军,来占南郑。南郑本由许超把守;许超走后,便由一个唤作姜虎的把守。这姜虎只会纸上谈兵,毫无谋略。帅贺云立马当先,举开山大斧高叫道:“南郑反贼,还不出城投降!”姜虎见帅贺云这势力,表面严肃心里却犯嘀咕。于是,便与旁边的大臣商议如何退敌。大臣说道:“南郑由将军把守,是成是败,关系到全城百姓的安危,怎么将军却没了主意?”姜虎说道:“我看这帅贺云兵力雄厚,我军兵力单薄,怕敌他不过。”大臣说道:“将军莫急,休要莽撞出兵,只在城上观察动静便可。”姜虎便依了那个大臣的建议,便按兵不动。帅贺云见姜虎不出兵,只顾交头接耳,心知他毫无谋略。于是,他便顺水推舟,佯作退兵。姜虎见帅贺云败退,便率军出城杀敌。赶至十里,便返回城中。帅贺云军队,就离城十里扎下营寨。 当夜,帅贺云在营中分调军马。帅贺云心里寻思道:“姜虎这人取胜,如今定会庆贺。”说完,便同几个彪形小军,前去偷袭。 几个人身着便装,腰间各别利器,来到南郑城下。果然,不出帅贺云的所料,他们真没有防备。帅贺云几个人轻而易举地混进城中。城中一片安静,姜虎等人正在城楼上庆贺。帅贺云等人,悄无声息地爬上炮楼。炮楼里灯火通明,姜虎与几个大臣正在里面喝酒吃肉。看样子,已接近半酣,眼神迷离。几个人翻进屋内,姜虎等人见帅贺云,大惊失色,慌了手脚。姜虎正要寻路逃走,被帅贺云上前一刀,砍成两半儿。鲜血和**,溅了一地。旁边的几个大臣见后,胆战心惊。帅贺云见后,说道:“你们若肯降我,便饶你们不死。”大臣们都想活命,俱都投降了。帅贺云安抚全城百姓,调集兵力再打渭南和华县。 帅贺云占了南郑县城,杀了守将姜虎,留几个副将把守。自己率大队人马,去打渭南和华县。华县守将倪元庆闻知南郑失陷,便派一个精细小军去渭南城求救。 行了数十里路,便来到渭南城中,参见了种易和与陶荣二人,把所托之事一一告知。陶荣说道:“如今汉中城已被帅贺云等人所占,安康被围,南郑又失。敌人对我们虎视耽耽,我们得想个办法抵御。”种易和说道:“你且回去,我自有办法。”说完,那个小军便回去了。 待小军走后,陶荣问道:“将军有何办法?”种易和说道:“陶将军不知道帅贺云是什么人。帅贺云有勇有谋,善于用计害人。不致敌人于死地,决不罢休!”陶荣问道:“那该怎么办?”种易和说道:“陶将军不必惊慌,我自有办法会会他!”说完,两个人便默默地等待。 说安康城被曹虎和曹熊二十万大军,前后围堵,无处逃生。王洪左思右想,寻思道:“大敌当前,应及早做出决定。黑山岭雷虎军师为人友善,不伤百姓。若得到他的帮助,如鱼得水也。”说完,便派一个精细小军,前去求救。欲知详情,请看下章分解。 第八十三章: 第八十三章:困敌敲山震虎 王洪死里逃生 说王洪派一个精细小军去黑山岭,请雷虎军师出山帮助。小军行了数十里路,小军便来到黑山岭脚下姜洪酒店中。姜洪问之来由,小军便把所托之事一一告知。姜洪听后,便派兄弟姜海入寨报知。 不一会儿,姜海回来,说道:“军师有请。”说完,姜海便领那个小军入寨去了。小军进入大厅上,参见了雷虎及众头领。雷虎问道:“你来找我,所为何事?”小军说道:“我家将军王洪镇守安康,却被曹虎和曹熊二十万大军前后围堵,危在旦夕。特派小人前来,请军师出手相助。”雷虎听后,寻思了半晌,说道:“你且回去,我随后便到。”小军领命,便自回去了。 小军走后,雷虎便与众头领商议,如何去解救安康城池。花景说道:“王洪乃是王海之弟、王焕之子,王氏父子又与王冲头领关系深厚。王氏父子有难,就等于自己家人有难,怎能不帮?”雷虎听后,又问其他头领。说道:“众兄弟,意见如何?”说完,众头领都面面相觑。花景说道:“军师,时间紧迫,须立即作出决定!”话罢,雷虎便下令率全体将士下山,去救安康。共计四十员头领,分别是:雷虎李成元杰赵广赵玄钱丰田邕蒋奇汪昭花景费彪汤灵张楠张安邓烈冯子义屠志勇董青董武田畴崔羽卢籍佟金元逵章凯孟仁黄承薛综方旻符节符隽姜洪姜海戴胜傅婴钱匡白二娘诸葛丰段三娘马浩。 前去打探消息的细子,回营告知曹虎。曹虎闻知后,说道:“决不让雷虎先一步占得安康城池!”曹虎又问细子道:“商州情况如何?”细子回答道:“商州已被高猛和沈霸二人军队团团包围,他们插翅也难飞了。”曹虎听后,说道:“好!事不宜迟,立即猛攻安康!”说完,曹虎率十万军队攻打前门;曹熊领十万人马攻打后门。分调已定,各自去了。 曹虎手提一杆枪,拍坐下马,率军来到前门。城上,王洪见了,正欲出城交战。忽地,一个小军跑过来报说:“启禀将军,总坛危急,教主令将军率兵前去解救。”王洪听后,大惊失色。一时间,不知道该去何方。但仔细一想,总坛一失,安康必定也保不住。于是,便弃安康去救商州。城下,曹虎见王洪动摇,便知他已经中计。王洪便弃安康,领兵去救总坛商州。 先不提王洪领兵去解救商州,只说渭南城种易和与陶荣、华县守将倪元庆商议,如何击退帅贺云的数万大军。不多时,小军跑来报说:“启禀将军,那帅贺云领三十万人马,已经抵达城外!”陶荣和倪元庆听后,便问种易和道:“种将军,该如何应付?”种易和说道:“你们只管死守城池,我去会一会他。”说完,便披挂上马,抄起红魔剑,领五百悍勇武士,出城迎敌。 来到城外,摆住阵脚。种易和坐在马上,扬剑大喝道:“吾乃种易和也,有谁敢与我决战!”帅贺云见是种易和,便走出来说道:“秃驴,还认得我吗?”种易和听后,仔细一看,冷笑道:“怎么不认得,你不就是曹公公身边的那条野狗吗?”帅贺云听后大怒,正要发作。反斥道:“秃驴,当初要不是你搞鬼,我早就把伏完结果在猛鬼川了!”种易和见后,也反驳道:“野狗,你替那狗贼卖命,杀了多少无辜的人?现在,还在这里假惺惺,真是不知廉耻!”帅贺云听后大怒,抡起开山大斧,拍坐下马,去杀种易和。种易和见后也怒,拍坐下马,挥舞手中宝剑,来战帅贺云。两个人在阵前大战了数十个回合,未见胜败。又斗了十几个回合,帅贺云调转马头,诈败而走,想引种易和上套。种易和见后,情知是计,不去追赶,收兵自回城中。帅贺云见种易和退兵,自己也撤兵,离城十里扎下营寨。 帅贺云在营寨中发愁。此时,司马雄和宇文虎两位将军走了进来。帅贺云见是两位将军,便赐座与二人。司马雄问道:“帅将军,战绩怎样?”帅贺云叹道:“哎,不想这秃驴如此厉害!”司马雄劝道:“帅将军不必惊慌,量一个秃驴何足挂齿?将军若不嫌弃我,我二人便可替将军出头夺回。”说完,三人在营寨中商议对策。 再说王洪闻知总坛危急,便弃安康领五百军士去解救商州。曹虎见王洪离城,便大驱军马,冲杀过去。王洪见安康不保,又调转马头,去救安康。此刻,安康已被曹虎所占。曹虎又派大军追杀;五百军士,死伤无数。王洪不敢恋战,率领剩余军士,去救商州。 黑山岭军师雷虎,领众将士来到安康城下。雷虎定眼一看,城上竖起“曹”字大旗。雷虎见后,哀叹一声,说道:“哎,来晚了一步!”花景见后,便问道:“军师,该怎么办?”雷虎说道:“咱们先休息一番,再做研究。”说完,便离城十里,扎下营寨。 当夜,雷虎在军营中与众头领商议破安康城池的对策。花景问道:“军师,安康城该如何攻破?”雷虎反问道:“你可知道‘敲山震虎’的计策?”花景问道:“怎么说?”雷虎说道:“那曹虎新占安康,定会在城中庆贺疏于防范。我们可趁此良机,混进城中。里外夹攻,敌军必败,可大获全胜。”说完,便派钱匡、白二娘、诸葛丰、段三娘、马浩五员将领,化装成百姓和樵夫,暗自带着火把、火石及引火之物,混进城中,便以放火为号。雷虎又派花景领六百军士,埋伏在安康城城后,看火为令。众将各自领命,分头去了。 却说曹虎攻占安康,在城中与众将庆贺,疏于防范。此刻,五员将领已乔装混进城中。五个人分头行动,钱匡、白二娘埋伏在炮台前;诸葛丰、段三娘埋伏在炮台后;马浩便在城中放火。分调已定,各自去了。 军营中,曹虎与众将士,摆宴畅饮。众将士称赞道:“将军真是神勇,这么快就占领安康!”吃至半酣,众人酩酊大醉,东倒西歪。马浩仔细观察一番,见曹虎等人醉倒,便取来引火之物,在城中各处放火。诸葛丰、段三娘、钱匡、白二娘见火起,也暗自放起火来。大火顺着风势,蔓延开来。曹虎正在梦中,忽然小军跑进来报说:“将军,不好了,城中失火了!”曹虎闻知城中失火,大惊失色,酒劲儿醒了一半。曹虎急忙召集众人抵御,众将士也从梦中醒来。 说王洪率领残余军队,来到商州城下。王洪巡视四周,毫无动静。王洪在城下向上喊道:“吾乃二将军王洪,有要事求见,速打开城门!”说完,城上毫无动静。王洪见后,又向上喊道:“吾乃二将军王洪,有要事求见,速打开城门!”话罢,只见不远处树林中火光冲天。欲知详情,请看下章分解。 第八十四章: 第八十四章:曹公公纵火焚山寨 雷军师定居安康城 说王洪率军来到商州城下救应。喊了半天,城上毫无动静。正踌躇间,忽地看见城东树林中火光冲天。王洪见后,便率军冲杀过去。未至跟前,灯熄火灭,安静如初。王洪心中纳闷,便正要四处寻找。忽地,城西方树林中又见火光冲天,喊声大起。王洪见后,又率军赶杀过去。未至跟前,又灯熄火灭,安静如初。王洪心里纳闷,便正要四处寻找。忽地,城西方树林中又见火光冲天,喊声大起。王洪见后,又率军赶杀过去。未至跟前,又灯熄火灭,安静如初。王洪为探个究竟,便率军赶入树林中寻看。 左转右转,来到树林深处。四周空荡荡的,毫无一人。正欲撤退时,只见四周喊声大震。沈霸领五万人马,围了上来。王洪见后大怒,抡起那棍,去杀沈霸。沈霸见后,也舞大刀,来战王洪。两个人大战了数个回合,只见城东树林中喊声又起,尘土飞扬,一彪军冲杀过来。近时,仔细一看,正是高猛。赶至跟前,把王洪团团围住。王洪手下军士,惊慌失措,自相践踏,死伤无数。 高猛喝道:“贼徒,你若投降,便饶你不死!”王洪听后大怒,斥道:“若让我投降,妄想!”说完,拍马舞棍,迎战二人。高猛和沈霸二人,也拍马夹攻王洪。三个人大战了数十个回合,未见胜败。王洪为救商州城池,隔开二人的兵器,直奔商州。高猛和沈霸二人,在后面紧追不舍。王洪手下军士,全军覆没。 王洪一人一骑,来到商州城下。只见城上早立起敌人军旗。王洪哀叹一声,回马便走。恰巧,又与高猛和沈霸二人迎面相遇。高猛、沈霸二人脸上,露出了久违的笑容。王洪不敢恋战,只顾飞速狂奔。不知不觉,已离安康城池不远。王洪一路逃奔,体力消耗将尽。王洪便在树林中一颗大树下歇息。歇息了片刻,只听树林中“沙沙”作响。王洪听后,便提高了警惕,站起来寻看四周。不多时,树林里四周俱是官兵。人群中,走出一个人来。定眼一看,正是曹熊。曹熊冷笑道:“狗贼,看你往哪里跑!”说完,便令手下士兵把王洪包围起来。王洪见后大怒,挥舞那根铁棍,与那些士兵打斗起来。众人混战了一番,打死打伤者不计其数。曹熊见王洪勇猛,便要去会一会他。此时,小军跑来报说:“二将军,不好了,安康城被那雷虎大军所占,请二将军速回去救应!”曹熊听后大惊,急忙收兵回去解救,王洪也得以逃脱。 曹熊闻知安康城被占,急忙回兵前去解救。行至半路,遇上曹虎的败兵。曹熊问曹虎兵败的缘由,曹虎便一一告知。曹熊安慰道:“大哥不要担心,看兄弟如何对付他们。”说完,便率军去了。曹虎便尾随其后。 行了几十里路,曹熊军便来到安康城下。曹熊抬头看时,雷虎安坐在城楼上。曹熊见后大怒,倒提两把开山大锤,拍坐下马,走出阵前。大喝道:“城上的狗贼,吾乃‘黑熊将军’曹熊,你们谁出来与我较量!”雷虎在城上见后,对众将说道:“你们休要出战,这曹熊以吼声最为吓人,且战斗力又十分顽强,不要莽撞行事。”众将领命,都不出城决战。曹熊在城下骂了半天,城上雷虎并不出战。气得曹熊暴跳如雷,率领大军前去攻城。雷虎见曹熊靠近时,一声令下,城上众将领士兵把檑木、巨石,一齐砸了下去。曹熊不敢前去,只好退兵。曹熊无奈,与大哥离城几十里外,安营扎寨。 在营寨中,曹熊愤恨不平,斥道:“我堂堂一个‘黑熊大将军’,却被那些小毛贼打得溃不成军,我不甘心啊!”曹虎劝道:“贤弟不必急躁,待明日再打不迟。”说完,曹氏兄弟就在营中歇息一夜,当夜无事。 北京城里,曹公公派去的细子陆续回来。曹公公问道:“你们打探的如何?”细子们便一一告知。曹公公问道:“安康城情况如何?”细子回答道:“安康城守将王洪,中了曹虎和曹熊两位将军的计策,弃城逃跑。安康城被曹虎将军夺下;可是那雷虎,又率大军用奸计攻占了安康城,曹虎将军也被赶了出来。”曹公公听后,反问道:“那雷虎率大军来占安康城池?”细子回答道:“是的。”曹公公问道:“雷虎手下头领多少人?”细子回答道:“据小人观察看,好像是全部。”曹公公自言道:“这么说来,那黑山岭老巢,必定是空的。”说完,便整点军兵前去偷袭黑山岭大寨。 行了几百里路,便来到黑山岭脚下。曹公公正欲领兵上山,但又不敢轻动。寻思了片刻,自言道:“这雷虎足智多谋,善于用计。杂家多次被他戏弄,以致全军溃败。这一次,杂家必须先探个究竟,再下手不迟。”说完,便派一个小军上山打听虚实。 不多时,小军跑回来报说:“启禀公公,山寨中无一人把守。”曹公公听后,心中暗喜。虽然欢喜,但也不敢大意。曹公公随即下令,率领大队人马上山去了。为了躲避陷坑、陷阱,曹公公命步军在前,马军在后。左转右转,曹公公便来到黑山岭大寨。曹公公环视四周,见俱是空无一人。曹公公自笑道:“哼——,这雷虎也有疏忽的时候!”说完,曹公公下令:“据说,黑山岭得了一笔万贯财产,你们给我好好地搜查一番,绝不放过任何地方。”说着,手下士兵如强盗土匪一般,东翻西找。 不一会儿,一个士兵高叫道:“公公,在这里,财产在这里!”曹公公听后,便闻声赶去。仔细一看,只见那一大笔财产藏在王冲座下交椅下面。曹公公又笑道:“呵呵呵,这王冲真会藏宝。可再会藏也逃不过杂家的眼睛,呵……”说完,便令手下士兵将宝藏俱都搬了出来。曹公公得了宝藏,一声令下,众士兵搬来柴火堆在山寨四周。又取来引火之物,俱都点燃。大火熊熊燃烧起来,越来越大。曹公公按兵不动看火,心中暗喜。大火足足烧了三个多时辰,刹那间整座山寨成为废墟。曹公公见山寨烧毁,方才退兵下山,返回京师老巢。 这黑山岭历史悠久,岭上只有四条小路:东面小路漆黑不见光亮,直通沼泽,是个死路;西面小路半昏半明,地上长满荆棘毒虫,进入必死无疑;南面山后小路十分明亮,但非常陡峭,直通万丈悬崖——虎跳崖,被称作“死亡之谷”。黑山岭不远处有一座小村庄,唤作“黑山岭村”,全村有数百户人家。村民们世世代代靠黑山岭养家活口,与山大王关系甚厚。如今,黑山岭大寨被焚毁,断了全村人的生路。万幸的是,曹公公并没有进黑山岭村烧杀抢掠。 当日,全村百姓聚众商议。说道:“黑山岭是我等谋生之路,山大王雷虎、王冲对我等友善。现如今,恩人们有难我们绝不能见死不救!”说完,便一起前往安康城参见雷虎。欲知详情,请看下章分解。 第八十五章: 第八十五章:肉膳房人魔烹圣女凿脑 撞京师梁霸怒战曹家军 说黑山岭村全村人,前往安康城参见雷虎。行了数十里路,便来到安康城下告急。城上守城士兵见后,询问道:“你们是什么人,到此何干?”村民们说道:“我们是黑山岭村村民,有紧急的事情报知雷头领。”守城士兵见后,便派一个小军,前去通报。 守城士兵进入大营中通报。雷虎听后,便下令请其进来。去不多时,守城士兵领众人进入大营,参见雷虎。雷虎问道:“你们是什么人,到此何事?”众人说道:“我们是黑山岭村村民,受雷头领恩赐。现今,曹公公率大军焚毁了山寨,抢走了全部财产,特此通报。”雷虎闻知后,大惊失色。惊呼道:“什么!!!”此时,众头领也惊呼起来。村民们说道:“我们全村人商议,恩人们有难,我们绝不能见死不救。”雷虎呆了半晌,自言道:“如今,黑山岭大寨被焚毁,该如何是好?”说完,众头领劝道:“雷头领不要慌,当务之急,先告知王冲头领一同商议。”说完,雷虎便派一个细子入晋中城报知王冲头领。细子领命,便飞马加鞭去了。 行了数十里路,便来到晋中城外。细子滚鞍下马,进城中通报。王冲听后大惊,昏死过去。众头领见王冲昏倒,急忙上前解救。半晌后,王冲渐渐苏醒过来。众头领同守在床榻前,关切地问道:“大哥,你怎么了?”王冲哭道:“我与雷军师创下的基业,就这样毁于一旦!”众头领劝道:“哥哥勿忧,先将身体养好。山寨之事,由我们负责。”王海也劝道:“王头领不必担忧,报仇之事,由我等负责,你先把身体养好。”王冲说道:“当初,我在开封府被仇洪亮那贼诬陷,斩首示众。幸得众头领搭救,做的一山之主。功绩未见成熟,却瞬间成为灰烬,怎能不让我担忧?”梁霸见后,说道:“大哥不必担心,看我带几个武士,杀入京师,剁下曹公公的狗头,来见哥哥!”说着,转身便要去报仇。众头领见后,急忙上前拦住。 这时,王玉同几个手下进营,前来看望父亲。王玉快步走到床榻边,紧紧握住父亲的手。忙问道:“父亲大人,您怎么样了?”王冲拍了拍王玉的手,微笑道:“玉儿放心,父亲没事。”说完,众头领俱安慰王冲。梁霸见后,转身离去。此刻,王冲已经看见。对王玉及众头领说道:“我看这梁霸转身离去,定会前去报仇。他生性暴躁,会闯下大祸。你们要看住他,千万不要让他被敌人捉住!”众头领领命,暗自去了。 梁霸愤愤不平地回到自己房中,抄起两把厉斧,急匆匆走出房门。这时,罗清、谢彪、邹福、杜远、陈振、龚都六员将领来到门口,问道:“梁霸,你去哪里?”梁霸不耐烦地说道:“我的事,你们少管!”说着,便要去。罗清见后,拦住道:“不要走,我知道你要去报仇!”梁霸说道:“既然知道,就不要拦我!”说着,又要去。罗清拦道:“你一个人去报仇,岂不送死?”梁霸说道:“我是死是活,不用你管!”说着,挣脱罗清,跑了出去。 罗清见后,忙叫住道:“抓住他!”说着,其余五员将领急忙拦住。罗清见后,走上前夺过梁霸手中厉斧。呵斥道:“你这不知好歹的东西,你死了便罢,不要连累我们!”梁霸听后,挣脱了五将的纠缠,推开了罗清。夺回厉斧,跑开了。五将见后,埋怨罗清道:“伯伯,你话说的也狠了点儿吧!”罗清说道:“我只不过想劝他,哪知,他这么不懂事。”说着,便同五员将领去追那梁霸。 说曹公公纵火焚毁了黑山岭大寨,抢走了全部财产,返回京师老巢。曹公公下令,搜查全京城妇女幼童,全部聚集在肉膳房中,听候发落。曹公公安坐在正中间,身旁站着几个大内高手,都各执武器。曹公公令手下士兵端来一口巨大的铁锅,加满了油。 不一会儿,几个守卫领来数百名妇女和幼童,排好了队。守卫说道:“启禀公公,材料已经准备好了,请公公发落。”曹公公问旁边大内高手道:“众卿家,该如何处理这些材料?”众人说道:“不如先把一小部分材料扔进大锅里,烹一烹。”曹公公听后大喜,便下令命手下士兵武士,先将十名圣女俱扔进大锅里烹。那十名圣女在油锅里拼命挣扎,惨叫声连天。刹那间,十名圣女俱淹没在油锅里。曹公公见没了动静,便命手下用大渔网在油锅里打捞。不一会儿,士兵们打捞出十名圣女的尸骨。曹公公称此刑作“油烹”。 曹公公命手下将这十名圣女的尸骨做成“人排”或“人饼”,供曹公公及众人享用。曹公公自言道:“俗话说:‘人心隔肚皮,最毒妇人心!’女人是世界上最凶狠、最恶毒的东西,善于伪装。杂家到要看看,谁更狠!”说完,便命手下牵来一个圣女,双手反绑住,又将其脖颈固定住,头露出。士兵一手拿铁凿,一手拿铁锤,走到圣女面前。 圣女的嘴巴被封住,拼命挣扎。士兵狞笑着,慢慢走了过来。圣女惊恐万分,脑袋摇摆个不停。另一个士兵走上前,把圣女的脑袋死死地摁住。那个士兵挥起铁锤,“当”的一声响,铁凿从圣女右侧太阳穴上插进。圣女惨叫一声,当即毙命,鲜血从太阳穴里汩汩流出。士兵又举起铁凿,又一声响,凿开了圣女的脑盖,露出脑腺体。那个士兵小心翼翼地取下圣女的脑腺体,交到曹公公面前。 曹公公接过那个脑腺体,托在手心上,仔细瞧看。阴笑着自言道:“哼——,都说女人很坏。我看未必,还是大脑比较坏吧!” 说梁霸不听众人劝阻,去京师报仇。行了数十里路,便来到京师城外。梁霸在京城里闲逛。走着走着,只见不远处走来一大队士兵,个个凶神恶煞。那些士兵野蛮地吼道:“闪开!都给我闪开!”街上行人纷纷躲避。梁霸见有情况,便要去看看。 行人纷纷站在两边,驻足观看。梁霸也掺杂在人群中,驻足观看。那些士兵走在前面,大约过去数十个士兵,紧跟着四个士兵,前后各两个。挑着一大轿子,里面坐着一个人。定眼视之,正是曹公公。欲知详情,请看下章分解。 第八十六章: 第八十六章:乞儿讨赏受侮辱 梁霸鞭笞贵妇人 说梁霸在人群中观看。见轿子里坐着的是曹公公,心中怒起,正要冲上去一斧砍死他。此时,背后被一个人抓住肩膀。梁霸回头视之,正是罗清,后面跟着五员战将。梁霸想挣脱他们,却被罗清连拖带拽,撤离了人群。 罗清死死拽住梁霸,没收手中两把厉斧,交至龚都处保管。六七人来到小巷避静处,左右各无外人。梁霸先开口说道:“你们拦我干嘛,俺要去报仇雪恨!”说着,便要去。罗清阻拦住,怒斥道:“你这个不动脑筋的大傻瓜,你一个人能斗过狡猾奸诈的曹公公!”梁霸叫道:“我不管,曹鹏狗贼不死,我决不罢休!”说着,又要去。罗清早有防备,一脚将梁霸绊倒在地。罗清叫来其余的五员头领,呵斥道:“把这个不知死活的东西,嘴巴给我封住!”说着,几个人便开始动手。梁霸见后,挣扎道:“为什么封我的嘴,为什么封我的嘴!”罗清说道:“不封你的嘴也行,但必须答应我三件事。”梁霸说道:“只要不封俺的嘴巴,多少件都依得。”罗清说道:“第一件:不得吃酒,万事酒为祸;第二件:不得冲动,冲动会误大事;第三件:厉斧不要带去,以免被人识破;此三件事,你依得吗?”梁霸急忙应道:“依得,依得!”杜远说道:“伯伯,我们一路奔波,未进酒食。不如,先找个酒店歇息片刻?”罗清点头说道:“那好吧!”说着,七个人便寻酒店去了。 左转右转,便来到一家酒店里,空位子上坐下来。一位年迈的店主人走上前来,笑容可掬地问道:“七位客官,要点些什么酒食?”罗清说道:“来一大壶茶水,再来两大盘子牛肉,账一发算还给你。”说完,老店主忙叫店小二下厨准备。罗清叫来老店主,侃侃而谈。 罗清问道:“老店主,此酒店开了多久?”老店主说道:“是啊,足足三年时间了。”罗清又问道:“老店主,一日能赚多少银两?”老店主正要回答,只见一伙士兵闹哄哄地走了进来,守在门口。 不多时,走进来一个官僚模样的人,身旁紧跟着数个恶煞。那个官人坐在一个空位上,正好对着罗清七个人。那个官人不是别人,正是曹公公。罗清等人见后,转过身低头佯装吃茶。店里有几名吃酒食的。见瘟神来了,匆忙地跑离了酒店。 老店主见曹公公等人进来,急忙前去招待。罗清几个人默默不语,只顾吃茶。老店主蹒跚着,走到曹公公面前。和蔼地问道:“公公大人,要点些什么酒食?”曹公公口气生硬地问道:“听说你这里窝藏朝廷通缉的要犯,杂家特地来查看一番。”老店主听后一愣,笑容可掬地说道:“公公大人,您误会了,我这里哪有什么朝廷通缉的要犯呢?”曹公公“哼”了一声,说道:“有没有要犯,只要搜上一搜,便知道了。”说完,便令手下士兵在老店主店里如强盗土匪一般翻找。 曹公公一转头,看见了正在吃茶的罗清七人。便问老店主道:“这七个是什么人?”老店主看了看,答道:“哦,他们是远方来的客商,到这里借宿的。”曹公公反问道:“借宿的?”说着,死盯着罗清七人。曹公公又说道:“既然是借宿的,应该有什么证件和手续吧?”说着,便叫道:“哎,你们七个把证件和手续给我拿出来!”罗清等人只顾吃茶,不理曹公公说的话。曹公公见没有反应,心中大怒,斥道:“好一伙傲慢的客商,来人呐,把他们给我抓起来!”老店主见势头不好,急忙跑上前去,劝阻道:“公公大人不要生气,我把他们撵走就是了。”曹公公见后,一把将老店主推倒。呵斥道:“杂家在办公事,老不死的你不要插嘴,当心你的脑袋!”说着,便派手下去抓罗清等人。罗清见事情不好,便起身要离开。曹公公见罗清等人要走,便令门口守卫拦住。老店主爬起来,抱住曹公公的一条腿不放,劝说道:“公公大人,不要砸我的酒店,我还要指这家酒店生存呢。”曹公公见后,一脚将老店主踢倒在地,指着他的鼻子骂道:“杂家的事,你少管。就这个世道,你愿上哪里告上哪里告!”说着,便令手下将老店主拖至一边,对酒店里的家什乱砸一通。梁霸是个重情重义之人,见老店主被曹公公等人欺负,正要前去帮助。罗清却把他拽住,往门外走。几个人都准备好了兵器,与门口的士兵决一死战。梁霸手中没有兵器,就打倒一个士兵,夺下手中的军刀,与那些人砍杀。曹公公身边的几个大内高手也跟了上来,与罗清等人拼杀。 拼杀了一阵,敌人越杀越多,势不可挡。罗清怕有闪失,便使了个眼色。五个人知其含义,且战且走。只有梁霸一人,还在人群中拼杀。罗清见后,急忙叫住道:“梁霸,不要杀了,快走!”梁霸似乎没有听见罗清说的话,还在那里杀的火热。口中叫嚷道:“叫你们害人!叫你们装蛋!爷爷我砍不死你们!”梁霸杀性浓烈,全身满是鲜血。 罗清见苦劝不听,又不忍心抛下。便亲自出手重新杀了回去,解救梁霸。其余五人,也杀了进去。罗清一把拽住梁霸,向外拖。梁霸甩开罗清,继续砍杀。边杀边说道:“不要拦我,不给他们点儿颜色看看,便不知俺的厉害!”情况紧急,不由得他分说。将梁霸举起掷了出去,其余的人接住跑了。后面,曹公公的大军紧追不舍。 罗清七个人跑了数十里路,直至筋疲力尽,方才停住了脚。几个人回头视之,曹公公的大军已经远去。罗清歇了一口气,指责梁霸道:“你这个不知好歹和死活的东西,为了救你,我们差点陷入其中!”梁霸辩道:“俺心中有气,教训教训他们,杀死几个出出气不行啊!”罗清反驳道:“既然你不愿意,为何还要叫我们来?”梁霸怒道:“谁叫你们来帮了,俺不信就干不过他们!”说着,愤恨地离去了。罗清见后,也不去阻拦。其余五员头领见后,责怪罗清道:“伯伯,你不要说这么狠的话!”罗清怒道:“我话狠?他不听别人的劝阻,自己做的事自己受着!”杜远说道:“梁霸纵是不对,死不足惜。可再想一想:当初,王冲大哥被仇洪亮那人陷害,押赴法场即将斩首。要不是梁霸出手相助,王冲哥哥早已经人头落地!”罗清反驳道:“当初洗劫开封府法场,是大家的功劳,与他没有关系。要不是大家出谋划策,那东西能够成功?”杜远说道:“杨大官人被那个美国使臣波尔顿先生强占九州大郡,梁霸为救杨大官人,乱拳打死了那波尔顿先生,救了大官人一命。”罗清斥道:“他有功劳?他害得大官人一家被捕入狱,险些被枪毙!”杜远又说道:“前两件事他没有功劳,伯伯可知道陵川县的‘斩华狮’?”罗清听后,说道:“怎么不记得,我还被那畜生狠咬了一口,伤痕至今健在!”杜远说道:“当时,伯伯打死了那个畜生。同时手臂受伤,血流不止。身体十分虚弱,要不是梁霸挺身相护,恐怕伯伯早死在乱军之中!”罗清听后,又气愤又懊悔,默默不答。 杜远见后,劝说道:“伯伯,梁霸闯的祸犯的错不计其数,也险些使众人陷入困境;有时候,他也孤身一人,救大家于危难之中。他这种不畏生死、舍己救人的性格,应该值得敬佩。梁霸生性刚烈如火,吃软不吃硬。替人伸张正义,救人于危难,嫉恶如仇。咱们有这样的好兄弟,应该值得庆幸才对,怎能忍心去扼杀?”罗清听后,辩道:“你们都替这黑鬼说话,就不为我想一想。我一而再再而三地忍让他,他有几回听从了?他不仅不听从我的话,而且连王冲头领的话也不听。如此不服管教、狂野蛮横的东西,留他何用!”说着,也气冲冲地走了。谢彪和邹福两个人,也随之跟了上去。 六个人只剩下三个人,杜远便与其余两位头领商议道:“伯伯不听劝说,气愤地离去。梁霸又不知去向,该如何是好?”龚都说道:“他们两个人互不相让;梁霸性格暴躁,很爱招惹事端。此次离去,凶多吉少!”杜远寻思了一会儿,说道:“我们决不能让梁霸去送死,不如我们去找找看。”说着,便同陈振和龚都两个头领去了。 说梁霸与罗清拌嘴,一气之下,梁霸愤恨地离去。行了几里路,又回到京城里。梁霸是个仇不报不死心的人,在城里闲逛。走着走着,便来到一个贩卖马鞭的摊子前,低头看了看。问道:“主人家,这条马鞭卖多少银两?”摊主看了看梁霸,慢吞吞地回答道:“十两银子。”梁霸听后,惊讶道:“十两银子!?”梁霸又问道:“这么小玩艺儿,别处都买五两银子,你这里怎么这么贵?”摊主回答道:“我这皮鞭与普通皮鞭不一样。”梁霸反问道:“怎么个不一样法?”摊主不紧不慢地说道:“我的皮鞭是用人皮做的。”梁霸听后一惊,叫道:“什么?人皮!”那摊主听后,翻起白眼儿瞅了瞅梁霸,又低头不语。 半晌后,梁霸渐渐缓过神来。悄悄地问道:“主人家,这条人皮马鞭有何用处?”摊主见后,说道:“我这人皮鞭用处广泛,无所不能。”梁霸问道:“口说无凭,怎能证明此物的厉害?”摊主说道:“那就请客官试试看吧。”梁霸半信半疑,交了银两,离去了。 梁霸走在大街上,仔细瞧看着人皮鞭。自言道:“一个用人皮做的马鞭,能有那么神奇吗?”走了几十步,一个衣衫破烂、脏乱不堪、蓬头垢面的年少乞丐,正两腿跪在那里乞讨赏银。梁霸见后,自叹道:“哎,多么可怜的小乞丐!”说完,一个浓妆艳抹,香气扑鼻,袒着胸脯,露着两条修长的雪白大腿,下着一条超级短的裤裙,屁股都要露了出来,走着“模特儿”步伐。街上的路人,都用异样的目光瞅着这个贵妇人。而这个妇人毫不在乎,目中无人地继续走着。 贵妇人走过那小乞丐面前。小乞丐见这妇人一身富贵相,急忙爬过去,抓住贵妇人的一条腿,乞求道:“少奶奶,可怜可怜我,求求你啦!”那个贵妇人见后,急忙躲开,张口骂道:“小叫花子,又脏又臭,离我远点儿,快滚!”说着,便跑开了。小乞丐无助,十分伤心,只能默默地哭泣。街上的路人只顾看,却无一人上前救护。古人云:青竹蛇儿口,黄蜂尾上针。两般皆是可,最毒妇人心!欲知详情,请看下章分解。 第八十七章: 第八十七章:大堂上知县动酷刑 好男儿蒙面闹法场 说那贵妇人被小乞丐抓住一条腿讨赏银,被她甩开了。边走边骂道:“今天真晦气,碰到一个瘟神,都把我身上的衣服弄脏了!”说着,便弯下腰反复擦拭。 此时,梁霸正在远处观望。那贵夫人胸前两颗大肉球一览无余,中间被挤出一条缝儿。梁霸见后,暗自冷笑,便悄悄地走了过去。 那个贵夫人正弯着腰擦拭,猛地抬头,梁霸站在面前。那贵妇人见后,吓了一跳。梁霸讥笑道:“小娘们儿,要不要帮忙?”贵妇人听此称呼,火冒三丈,骂道:“叫谁‘小娘们儿’,讲不讲文明!”说着,便抬起手臂,要打梁霸。梁霸一手牢牢抓住,斥问道:“什么叫文明,俺不明白?”梁霸是个粗人,手臂有力。贵妇人痛苦,斥责道:“不要脸的臭流氓,捏疼我的手了!” 梁霸听后大怒,捏得更紧了。那贵妇人痛苦,嗷嗷大叫。梁霸呵斥道:“俺不要脸,你连衣服都不穿就有脸了!”贵妇人叫道:“我怎么穿不用你管。我警告你,快放开我,不然对你不客气!”梁霸听后越发愤怒,死死地握住。骂道:“老子今天就好好教训教训你!”说着,便把贵夫人连拖带拽地拉走了。街上的路人见状,都纷纷围了上来。 梁霸将贵妇人带至一棵大树下,剥光其身上衣服。拿衣服当绳子,将贵妇人牢牢绑在大树上。呵斥道:“你不是喜欢露吗,现在就让别人看看你的身姿,到底是什么样子!”路人围成一个大圆圈,驻足观看。有的人说道:“不知道哪里来的疯子,穿成这个样子?”贵妇人蜷缩着一丝不挂的胴体,羞红了脸。梁霸见后,嘲讽道:“你还会害羞!”说着,拿起来人皮鞭举起来狠狠地抽在贵妇人身上。贵妇人疼得大叫一声;梁霸边打边骂道:“让你欺负人、让你装蛋、让你装逼。今天俺非治一治你这不知廉耻的畜生!”说着,继续抽打。贵妇人撕心裂肺地痛苦哀嚎,求饶道:“不要打了,我快不行了!”梁霸不理睬贵夫人的哀求,愈打愈烈。咬牙切齿道:“求饶也不行,不给你点儿颜色瞧瞧,便不知俺的厉害。俺叫你欺负人,让你也尝尝被人侮辱的滋味!”说着,又一连抽打了三十多鞭子。 大约过了半柱香的工夫,梁霸还继续在抽打。打了足足有四十多下,那贵夫人低下头一动不动。光溜溜的胴体上皮开肉绽、血肉模糊、伤痕累累、惨不忍睹。此刻,一个浑身酒气、**着上身,下面穿着一条超级短的裤衩,脚上穿着一双没有鞋跟儿的拖鞋,“哒哒哒”地跑过来。见梁霸用皮鞭抽打自己的“爱人”怒气冲天,夺过来梁霸手中的皮鞭,举拳要打。 梁霸见又跑过来一个疯子,要打自己。勃然大怒,抬手接住,抽出另一只手,握紧拳头,重重地打在裤衩男脸上。梁霸见后,睁大双眼,指着裤衩男骂道:“哪里来的疯子,敢在这儿撒野!”那裤衩男也不甘示弱,站起身来,抹了抹嘴角上的血迹。大吼一声,举起拳头,向梁霸扑来。梁霸就势一躲,右手抓住裤衩男右臂,闪到其身后。然后,左手张开五指,猛地插入裤衩男双目中。咬牙切齿道:“俺叫你瞧不起人,现在便让你看不见!”说着,便活生生地将裤衩男两只眼球抠了出来。裤衩男疼得哇哇大叫,双眼成了两个血淋淋的空洞,鲜血不断向外流淌。裤衩男双手捂住两个血洞蹲在地上,嘴里骂道:“你这个魔鬼,我不会饶了你!”梁霸听后越发愤怒,对着其腰椎,狠狠地踢上一脚。裤衩男迅速倒地护腰,梁霸见他露出面部,又向其面部猛踢猛踩。裤衩男蜷缩在地上,痛苦地哀嚎。梁霸边踩边骂道:“老子专门整治爱装蛋、爱装逼的人!” 正踩间,一伙官兵急匆匆地走来,查看现场。一个为头的官兵见梁霸正在踩人,便不问原因将他逮了起来,向县衙门走去。围观的路人见后,也跟上去凑热闹。那裤衩男已经气绝身亡。 梁霸被带到衙门大堂上,行凶的皮鞭已经被没收了。衙役喝道:“跪下!”梁霸见后愤怒,一拳将那个衙役打倒在地。夺过身旁的长棍,举起便打。其余的衙役见后,也举棍来打。梁霸见后,决不手软,往死里打那些衙役。梁霸勇猛,衙役们无法抵御。 知县见制服不了,拿起堂木,猛地一拍。大喝道:“胆大狂徒,还不跪下!”听得声响,众人方才停手。梁霸见后,大骂道:“跪你个腿儿,你算哪根儿葱!”知县听后大怒,又狠狠地一拍,喝叫道:“不识抬举的东西;来人呐,给我重打八十大棍!”几个衙役将梁霸两条腿打弯,跪在地上,举棍便打。 门口围观的路人见后,都为梁霸说情。指责道:“知县大人,打人也要弄个明白,不能屈打成招!”知县见路人都替梁霸说话,心想:“本大人堂堂一个知县,若是不听百姓言语,本大人的脸面该往哪儿搁?不如,先问个究竟再说。”说着,便喝令手下衙役住手,开始询问。 梁霸见不打了,便问道:“狗官,怎么不打了?”知县见后,心里略知一二。故意询问道:“梁霸,你为何要杀人?”梁霸听后大惊,反问道:“你怎么知道俺的大名?”知县冷笑道:“怎么不知道?现如今,城里城外贴满了缉捕你的告示。朝野上下,没有一个不知道你的。你的胆子真够大,敢在皇上眼皮底下犯事。现在,正好被本大人捉住,看你往哪里跑!”梁霸见后,平躺在大堂上,一动不动。懒懒地说道:“老子行的端,坐得正,敢作敢当。想杀掉俺,现在就当着大家的面把俺剐了。” 知县见后,嘲笑道:“你想死,本大人会成全你的,但不是现在。快说,为何要杀人!若不如实招来,便让你吃不了兜着走!”梁霸见后,驳问道:“狗官,你在说什么,俺听不懂?”知县吼道:“梁霸,别以为你装傻,就能蒙混过关!”梁霸半疯半痴地问道:“这里哪有什么关卡,俺从哪里过呢?”知县听后愤怒,呵斥道:“看来是不打不招了!”说完,便喝令手下衙役对梁霸动酷刑。几个衙役将梁霸摁住,使其动弹不得,便开始动用各种酷刑。夹手指、掌嘴都用上了;梁霸哪里吃得消,痛得嗷嗷大叫。知县见后,暗自冷笑。 门口围观的群众见后,叫嚷起来道:“你一个堂堂知县,私自动用酷刑,草菅人命,良心何在!”知县见门外群众都在指责他大怒,一拍堂木。大喝道:“你们这些不知死活的草民,敢指责本大人。来人呐,把他们都给我轰出去!”说着,几个衙役便来到门口来撵。此刻,群众们都拥了上来。衙役们快招架不住了,人墙就要倒塌了。 就在这时,一个声音喊道:“公公驾到!”听得叫声,众人各自分开两边,让出一条道儿。知县听得公公来了,也不再打了。叫声过后,一群人走了过来。众多士兵挡在人群前面。曹公公慢慢地走了进来,查看情况。 大堂上,梁霸已经没有刚才的威风。蜷缩着发抖的身体,无法站立起来。曹公公高傲的眼神看着梁霸,暗自冷笑。知县见曹公公驾到,慌忙走下案桌,摘掉官帽,弯着腰。笑容可掬地说道:“公公大人,请上座。”曹公公毫不理睬,走到官座上,一屁股坐下去。知县指着地上一动不动的梁霸,对曹公公说道:“启禀公公,重犯梁霸被小人捉住在此。现在,小人便派手下斩了他示众。”曹公公喝住道:“不知死活的东西,这里是杂家说的算。小心你的脑袋!”知县听后,再也不敢插话。 曹公公将堂木一拍,对着梁霸吼道:“大胆草贼,你也有今天。来人呐,把这个狗贼给杂家带下去。锁牢四肢,杂家要突审他!”说着,曹公公的几个手下便将梁霸带了下去。知县见后,问道:“公公大人,为何不除掉他?”曹公公说道:“杂家要好好驯驯他,你休管!”说着,便走开了,其余的手下也跟着离开了。门口的百姓也跟着散去。众人都走光后,知县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头上大汗淋漓。 说杜远、陈振、龚都三人在京城里乔装打扮,探听梁霸的消息。听街上路人说,梁霸因杀了人被抓到县衙门上审讯,不知死活。杜远听后,便同陈振和龚都二人去县衙里打探。 几个人来到县衙门门口,只见门口有两个衙役站在那里把守。几个人转到一个角落里,观察门口的动静。杜远对其余两位头领说道:“我们人多不方便进去,得想一个办法。”龚都和陈振二人问道:“什么办法?”杜远想来想去,说道:“这样吧,你们二人装作外地来的客商,我装成一个偷东西的贼并偷了你们东西。你们佯装追打我,看门口那些木头管不管!”说完,便分头行动。 那些木头正在守门,忽然传来一声叫喊:“抓贼啊,给我站住!”只见杜远手里拿着包裹飞奔过来,后面两个客商模样的人追了过来。杜远跑着跑着,故意在县衙门门口摔倒。龚都和陈振也冲了上去,对杜远猛踢。杜远蜷缩在地上抱头嚎叫。门口的几个木头见后,便上前去阻止。呵斥道:“你们是什么人,敢在这里撒野!” 杜远求饶道:“两位官爷,快救救我。”陈振和龚都见后,叫道:“你这偷东西的贼,还敢耍赖!”说着,举拳便打。两个衙役急忙拦住,喝住道:“住手,有事跟县令讲!”说完,便令那个衙役守门,自己领杜远、陈振和龚都三个人进衙。 这时,杜远叫道:“官爷,我怕他们,不要让我跟他们在一起。”那个衙役见后,喝道:“你闭嘴,没你说话的份儿!”陈振和龚都见后,举拳追着杜远便打。杜远见后,便拿那个衙役当做盾牌。衙役连忙闪躲,但逃不过陈振和龚都两个人的拳头。那个衙役被打得鼻青脸肿,嚎啕大叫。 正打间,知县走了出来。见陈振和龚都二人打衙役,喝住道:“你们在干什么!”听得叫喊,众人俱都停手了。知县见后,便问那个衙役:“发生什么事了?”衙役捂着青肿的脸,说道:“这个小贼偷了两位客商的财物。”知县听后,便问道:“是什么财物?”说着,衙役便把那个财物递给知县。 知县打开一看,哈哈大笑道:“这点儿小财物,都不够本大人一天花销的。”陈振和龚都见后,说道:“这是小人俩贩卖东西所得,虽然少,但也是拿血汗挣来的。”知县不听,便令手下衙役将他们轰出去。几个衙役便不分黑白,将陈振和龚都二人,轰出县衙。并“咣”地一声,关上大门。 陈振和龚都二人见后,自骂道:“果然是一个贪官,这次梁霸有苦头吃了!”陈振问道:“咱们演了半天,还不知梁霸被关在哪里?”龚都应道:“是啊,咱们得去打听打听。”说完,两个人便去了。欲知详情,请看下章分解。 第八十八章: 第八十八章:曹公公设宴耍诡计 救梁霸鬼九染魔府 说陈振和龚都两个人去探听梁霸的消息。经过几番周折,二人得知梁霸被曹公公等人带走。两个人听后,连忙赶去曹公公府。 行了几十里路,便来到曹公公府前。门口有三四个保卫把守,双眼炯炯有神。陈振见后,问道:“如此森严,我们怎能进去?”龚都说道:“这曹公公奸诈狡猾,手下高手极多。倘若,我们两个冒失进去。必中了他们的圈套,一去不复返。”陈振见后,问道:“那该怎么办,不能眼睁睁地看着梁霸死吧?”龚都说道:“我们现在连梁霸被关在哪里都不知道,怎么去救?” 龚都安慰陈振道:“兄弟,我知道你现在的心情,我也和你一样。咱们黑山岭兄弟哪一个不是杀了人犯了事,走投无路害得家破人亡、妻离子散。这样,你去晋中城请王冲大哥前来帮忙,我再想想办法。”说完,陈振火速赶往晋中城。 行了数十里路,便来到晋中城下。陈振滚鞍下马,飞奔入城。进入营帐中,参见王冲、王海及众多大小头领。王冲见到陈振气喘吁吁的样子,很是疑惑。便问道:“陈将军,有何事吗?”陈振顾不上歇气,开门见山地说道:“禀告哥哥,梁霸犯了人命官司,被曹公公抓走,不知关在何处。”王冲听后,惊呼道:“什么,落在曹公公手中!” 王冲坐回交椅上,自叹道:“唉,当初怪我太大意了,害得自己手足身陷囹圄!”罗清见后,劝说道:“大哥休要管他,自己做的事情自己承担,是死是活与我们没有关系!”王冲听后,斥道:“叔叔你怎么这样说,梁霸是人,也是一条汉子,怎能见死不救?”罗清见后,叫道:“冲儿,不要自作多情了。他多次不听你和大家的号令,无视大寨律法,难道你忘了吗?现在,我们有王海头领这一拨人相助,没有他又何妨?”王冲说道:“梁霸犯的错,我当然知道。现如今,不是追究谁对谁错,把人救出来才是真的。”罗清见王冲不听劝,叫道:“好啊,你们都替这死鬼说话,就不想想我的感受。我走!”说着,便气冲冲地走开了。王玉见后,便追了过去。 王冲与众将商议,如何解救梁霸。众将说道:“那曹公公狡诈得很,梁霸被关在哪里,如何去救?”王冲见后,很是烦恼。旁边的邓九见后,上前说道:“大哥不必慌,我知道梁霸被关在哪里。”王冲听后,急忙催问道:“在什么地方?”邓九应道:“这却不能告诉你们。”王冲问道:“为什么不能告诉我们?”邓九不紧不慢地说道:“因为那个地方凶险得很,别人去便一去不复返,只有我能毫发无损地救出梁霸。”王冲听后大喜,便派邓九为使。临行时,邓九转身嘱咐道:“那曹公公三天后会设宴请当地知县,谈论梁霸之事。到了那时,梁霸的死期便到了。知县会奉曹公公之令,找一个替死鬼代替,再将我们一网打尽。”王冲听后,问道:“那该怎么办,难道不去救吗?”邓九说道:“不去救梁霸也会死。这样,不但曹公公会发觉,而且还救不了梁霸。我们便将计就计,他们会表演咱也会表演,而且比他们还逼真。只有这样,才能保住梁霸。”王冲问道:“该如何去救?”邓九应道:“这个问题,我不方便解答。”说着,转身便走了。 邓九走后,王冲与王海及众头领商议如何去劫法场。王海说道:“自大哥来后,小弟未立什么功勋。法场之事,不必兄长动手。我率十几名悍勇武士头领,大杀一阵。”王冲嘱咐道:“兄弟休要逞能,见势不妙便转身逃走,千万不要被敌人捉去。切记!切记!”王海应道:“大哥放心。”说着,便带侯虎、孙胜和陈振三个人去劫法场。王海走后,王冲不放心,又派伏完、祖平、夏侯嵩和袁进四员虎将,前去帮忙。四员虎将领命,自去了。 行了数十里路,王海一行三人便来到京城里。王海对其余三个人说:“据邓九说,那曹公公会在三天之后派当地知县问斩梁霸。现在,咱们先找个去处歇息,顺便打听一下消息,好方便下手。”其余三个人都应道:“好!”说着,四个人便找到一家客栈歇息。 三日后的一个夜晚,知县奉曹公公的命令,入府参见。奇怪的是,进入曹公公府上,往来自由,并无往日的戒备森严。知县见这情景,心中一颤。暗自嘀咕道:“这曹公公葫芦里卖的究竟是什么药?”说着说着,便来到曹公公房外。知县抬起手想敲门,转身正要回去。此时,曹公公打开房门走了出来。立在门口,问道:“王知县已到,为何又要离去?”王知县见后,又转过身会见曹公公。曹公公和王知县两个人进屋,王知县立在一边。 曹公公在座位上坐下,倒茶倒酒。看见王知县站在一边,问道:“王知县为何不坐下?”王知县迁就道:“不,大人坐着就行,小的甘愿站着。”曹公公见后,笑道:“王知县不必怕,这里别无外人,只管坐下!”王知县听后,只能勉强地坐下。 就在王知县坐下的一瞬间,便看见曹公公身后的穿衣镜影射出自己的像。令他震惊的是,他从穿衣镜里看到了不该看的东西。镜子里映射出一个人躲在帘子后面,手里拿着一把明晃晃的钢刀。王知县见后,吓了一跳。但又怕曹公公发现,只能露出僵硬的笑容。 曹公公说道:“王知县,不要呆坐在那里。来,杂家替你斟一杯酒。”说着,便拿起酒杯给王知县倒上。王知县见后,急忙推脱道:“大人休要这样,小的承受不起。”曹公公阻拦道:“这里没有外人,不分贵贱。王知县,可不要辜负了杂家的一番心意。”王知县不敢推辞,只好答应了。 曹公公先呷了一口,对王知县说道:“王知县,杂家今日请你来,有要事相求。”王知县听后,反问道:“什么事情,大人直说?”曹公公又呷了一口,说道:“黑山岭贼寇活动猖獗,侵州掠县,无恶不作。如今,擒他一员小将,听候发落。”曹公公又说道:“王知县,多谢你的帮忙。来,杂家敬你一杯!”说着,拿起酒杯来敬。王知县见后,也拿起酒杯回敬。 曹公公仰面一饮而尽,王知县只顾看。饮完酒后,见王知县不吃。便问道:“王知县,为何不吃?”王知县见后,急忙一吃而尽。曹公公见后,称赞道:“王知县真够海量,杂家喜欢!”说着,又替王知县倒上一杯。王知县不敢推辞,又一吃而尽。 曹公公说道:“如今天下大乱,斧头帮占据甘肃和宁夏;天魔教占据西南四省:云南、四川、贵州和重庆;叛党方密占据江南九大省和州郡:湖北、湖南、江苏、江西、浙江、福建、广东、广西和安徽;清教王焕占据山西和陕西两省,又得黑山岭王冲等人的帮助。这四伙强盗各有所长,各有所弊。斧头帮与黑山岭仇深似海,但清教人又请它帮它。帮主鲍勇一心想夺下山西和陕西,为称霸中原奠定基础;天魔教与叛党方密之间有冤仇,两方在重庆战场上混战不休。”王知县听后,问道:“大人,该如何对付他们?” 曹公公笑道:“哈——,不是杂家对付他们,而是你。”王知县听后,大惊失色,一时说不出话来。曹公公见后,笑问道:“王知县,你怎么了?”王知县为了掩饰内心的恐惧,佯装笑道:“没、没什么,只是意想不到而已。”王知县又问道:“公公大人,为何要派我前去?”曹公公说道:“之所以派你前去,是因为你心思缜密,做事严谨。”王知县说道:“那黑山岭贼寇心狠手辣、诡计多端,又兵强马壮、人多势众,我该怎么对付他们?”曹公公笑道:“这就要发挥出你的特别之处。”王知县听后一惊,便问道:“什么特别之处?”曹公公又笑道:“哈哈哈,王知县就不要卖官司了!”王知县还是不明白曹公公的意图。曹公公说道:“王知县这么聪明的人,不用杂家说都应该知道的。”王知县疑惑不解。曹公公见后,反问道:“做事不要知道的太多,不然会有麻烦的,杂家说得对吗?”王知县此刻,被吓出一身冷汗。急忙掩饰道:“大人说得对,大人说得对。”曹公公说道:“今日难得与王知县相遇,正值月圆,杂家与王知县畅饮一番。来,杂家敬你一杯!”说着,便倒满酒,举杯相敬。王知县推托道:“不是小人不尊,实在是要事缠身,就此告辞!”说着,转身开门离去。 王知县走后,曹公公手下俱都走了出来。手下问道:“如此目无法度的人,大人为何不除掉他?”曹公公吃了一杯酒,说道:“当然要除掉,但不是现在。”曹公公沉思了一会儿,说道:“你们去狱中,把那个梁霸除掉,以绝后患。”手下又问道:“大人,不是定好明日行刑的吗?”曹公公说道:“杂家怕夜长梦多,速战速决,快去,不可耽误!”手下领命,自去狱中去了。欲知详情,请看下章分解。 第八十九章: 第八十九章:破沧州王玉定计 袭肃宁徐政归天 说曹公公下令,立即处死梁霸。手下领命,便去狱中去了。来到狱中,见到梁霸披散着垢发,头低垂着,一动也不动。手下甲悄悄地问道:“动也不动,不会是死了吧?”手下乙见后,冷笑道:“死,哪能那么容易死!”说着,手下乙端来一盆冰冷的水,朝梁霸脸上泼了上去。过后,梁霸还是没有醒来。手下甲见后,不安地说道:“果真死了,这下完了!”手下乙斥道:“你不要胡说,他还没死!”手下甲问道:“既然没死,怎么不动弹?”手下乙说道:“他只不过是虚弱无力而已。”手下甲说道:“既然没有死,赶快把他解决掉吧,免得夜长梦多。”说完,几个人便一齐动手。 这时,一道刺眼的白光划过。甲和乙两个手下,便人头落地。其余几个人见后,很是诧异。还未等缓过神来,这几个也丧命于此。白光消失后,一个披头散发,只露出一只眼睛的人走了进来。一剑斩断梁霸身上所有的铁索,梁霸也瘫倒下来。奇怪的是,这个神人并未马上离开,而是盘膝坐下替梁霸疗伤。 此刻,曹公公领数千人前来堵截,围在门口。曹公公见后,呵斥道:“大胆狂徒,敢到杂家的领地劫狱救人!”说完,那神秘人也无动于衷。曹公公见后大怒,喝令弓箭手放箭。顿时,箭矢如雨点般飞射过来。诡异的是,万箭至那神秘人身上,俱都化为蒸汽。曹公公及手下见后,目瞪口呆。 过了一会儿,那神秘人起身背起梁霸便走。曹公公手下们,俱来阻挡。神秘人走出牢房,手下们个个备战。走了几十步,数个手下来杀神秘人。神秘人双手未动,腰间宝剑从鞘中飞出。转了一圈,几个手下倒地而死,神秘人继续朝牢门口走去。走了几十步,数百名武士一齐杀了过来。那支神剑又从鞘中飞了出来,腾空飞舞。数百名武士东倒西歪,惨叫声不断。不到一会儿工夫,武士们尸横满地。曹公公不甘心放他们走,又派数百名武士来杀神秘人。神剑再次出鞘,百名武士无力抵抗,纷纷倒下。 曹公公见后,心不甘但又无力抵御神秘人的神剑。神秘人走到门口,离开了牢房。曹公公无奈,只好放他们走。 说王知县回到府上,左思右想。现今,曹公公命自己为监斩官,除掉梁霸。明知是计,又怕曹公公发现,不敢不去。次日,曹公公几个手下便来到王知县府上,来“请”王知县。王知县走了出来,见到他们个个满脸横肉、膀大腰圆、手持利刃。一个手下说道:“王知县,公公下令让你即刻出发,押解着重犯上路。”王知县不敢违抗只好答应了。 王知县披挂上马,那些手下紧随其后,丝毫也不放松。那个冒充梁霸的死囚,被关在囚车里,一动也不动。王知县见后,不敢回头,只顾骑着马往前走。 行了数十步,一伙蒙着黑布的人挡住去路,手中各持兵器。那伙人见到王知县,便挥刀杀来。王知县见后,急忙调转马头便走。那伙蒙面人丝毫不去追赶,只杀官军。保护死囚的几个大内高手见后,也拼死与这些蒙面人决战。 王知县一人一骑,从小巷中遁走。本以为天衣无缝的他,正要下马休息片刻。不料,不知何处飞来一支暗箭。射穿了王知县的头颅,倒地身亡。 那些蒙面人还在那里厮杀,怎奈敌人顽强,只好逐渐退去。那些大内高手也不去追赶,就此回去。那些蒙面人是谁?正是王海、侯虎、孙胜和陈振。 过不一会儿,伏完、祖平、夏侯嵩和袁进四员虎将赶到。伏完问道:“兄长,一切可好?”王海说道:“一切不出王冲哥哥所料,很顺利。”伏完说道:“既然如此,咱们就回去吧!”说完,几个人便回去了。 说王冲在晋中城大营中焦急地等待着,来回踱步。过不一会儿,鬼九背着梁霸回来。王冲见后,先喜后忧。王冲见梁霸成这副模样,急忙派手下将梁霸扶至房中歇息。 王冲赐坐于鬼九,鬼九不愿下坐。拜别道:“既然头领没有事情,小人就此告退。”说完,便转身走了。鬼九走后,劫法场的八个人俱都回来了。王冲见后大喜,重赏了八个人。王海见后,问道:“哥哥,鬼九可曾回来?”王冲说道:“先你们一步回来。我赐他上坐,他不肯转身走了。”王海听后,自叹道:“真是一个古怪的人!”之后,便各自散了。 当夜,王冲正在房中思考问题。不多时,一阵敲门声响起。声音过后,王玉走了进来。王玉进房之后,看见王冲站在窗前望着窗外发呆。王玉问道:“父亲,您在想什么?”王冲说道:“我在想:当初,你母亲与父亲我在沧州相识的日子!”王玉见后,问道:“父亲怎么会想起此事?”王冲说道:“当年,我与你母亲在沧州相识。那时,她只是一个流落到此的逃荒者,身边还带着一个女孩。我见她们母女俩可怜,便收留了她们。但自从生下了你哥和你,她的性格就变了。变的冷酷、残暴、自私,我怕你们受辱,便将你们送到我的养父杨大官人处抚养,直至长大成人。我对你母亲既痛恨又悲伤,我痛恨她的冷酷无情,又为自己一时失手杀了她而悲伤。”说着,王冲的热泪便在眼眶边缘盘旋着。 王玉见后,上前劝道:“父亲不要过于悲伤,现在关键是如何收复被占领的土地。”王冲听后,收回眼泪。说道:“如今的沧州已经是曹公公的领地了。”王玉问道:“父亲是否想要夺下沧州?”王冲听后,问道:“玉儿有何办法夺下?”王玉听后,冷笑道:“我只要略施小计,便可轻易占领整个沧州城!”王冲听后,嘱咐道:“玉儿不要太轻敌了,曹公公阴险狡诈,手下更是残暴凶狠!”王玉听后,又笑道:“那就将计就计,以阴治阴、以毒攻毒。”王冲听后,不明白王玉话中之意。王玉说道:“玉儿此行,只带两位姑姑陪伴。手下士兵只带五千人马,多了不要,少了不行,还要轻装前进。”王冲见后,更是不解其意。但又知道,王玉是一个重情义、讲信用的人。说出的话,必须做到。于是,便答应了。王玉拜别,回房去了。 当夜,王玉召来两位姑姑,将自己的计策一一告知。王娇问道:“既然要夺沧州,为何不白天行动?”王玉问道:“姑姑可知道现在是何月份?”王娇说道:“正值七八月份。”王玉说道:“七八月份正是暑热季节。若白天行动,不但会暴露自己,而且还会军心不稳,影响行程。”王娇又问道:“为何你只带五千人马,多了不要,少了不行?”王玉说道:“刚才说到天气酷热,带过多士兵必会延误行军速度,还会被敌人发现。”王玉问道:“姑姑,晋中到沧州共有多少里?”王娇说道:“整整五千里。”王玉笑道:“这就是我为何带五千人马的原因。” 王玉、王娇和王颖三员女将,率领五千娘子军。趁着夜色,向沧州进发。王玉下了军令:“手下全部将领士兵俱都化装成商人,沿路不准欺压百姓,抢掠财物。若违背者,定斩不饶!” 行了数十里路,远处有一座酒店。王玉等人,便率军队走了过去。来到店中,三个女将军便找个座位坐下,手下士兵立在旁边。店主人问道:“众位客官,需要些什么?”王玉说道:“先筛三杯茶,再切一斤肉来。”说完,店主人便去了。 去不多时,店主人端来三杯茶,放到三人桌前。王娇问道:“我们自离了晋中城,日休夜停,马不停蹄。却只走了几百里路,离沧州还很遥远,几时能够到达?”王玉说道:“姑姑不要灰心,我算到三天后会降一场大雨,河水上涨。我们便借助风力,乘风破浪,不出三日便可到达。”王娇听后,不解其意。王玉随即下令,连夜监造船只。 三日后,大小战船准备完毕。王玉命手下女兵,将战船拖至小河岸边。此时,天空乌云密布、电闪雷鸣、大雨倾盆。不到一会儿工夫,河水猛涨、大浪滔天。王玉立即下令,全部将士俱都上船。 不多时,一条大浪卷过岸边。数只大小战船,一齐下海。王玉、王娇和王颖三员女将及众多女兵乘着数只战船,驾着浪花前进。 行了三十六个时辰,便到达沧州城十里外。此时,云开雾散、浪花渐渐退去。王玉见后,便下令就此安营扎寨。 在营中,王娇问道:“玉儿,这些战船怎么办?”王玉说道:“这些东西已经没有用处了,就留在这儿吧。”王娇问道:“玉儿,你怎么知道三日后会下大雨?”王玉笑道:“领兵打仗须遵照天时、地利、人和,我正是利用了天时这一良机。”王娇又问道:“我们大军已到沧州城十里之外,该怎样攻破城池?”王玉说道:“我们远途辛劳、身心疲惫,若贪功冒进,必定失败。应该以逸待劳,静制动,牵着鼻子走,拖垮敌人方能取胜。”说完,便命王娇和王颖两位姑姑守在营中。自己率数十名女兵,前去攻城。说着,便带兵去了。 来到沧州城下,见城门不关。城楼上也无士兵把守。王玉心疑,正要派密探进城打探虚实。此时,从城中走出来一帮行乞的叫花子,面容颓废。其中,还有肢体残疾的人。王玉见后,便走了过去询问城中情报。 王玉问道:“你们是哪里的人?”乞丐说道:“我们是这沧州城里的百姓。”王玉又问道:“既然是城里的人,为何要离开?”乞丐说道:“我们也不想离开,只是守城将军不喜欢我们,嫌我们碍眼,便将我们轰了出来。”王玉听后,怒道:“乞丐也是人,也有血有肉,怎能随便丢弃呢!”王玉问道:“沧州城里是谁把守,有何弱点?”乞丐说道:“沧州由父子两个人把守。”王玉问道:“这父子俩叫什么?”乞丐说道:“父亲姓孙名建;长子姓孙名牧。此二人生性残暴、凶狠、为虎作伥,而且自视清高、傲慢无礼,把谁也不放在眼里。”王玉听后,自笑道:“派此二人守城,只会雪上加霜。”王娇见后,问道:“玉儿,此话何意?”王玉嘲笑道:“这种自以为是、妄自尊大的人,定会为全城百姓所痛恨。只要我们进城散布谣言,使城中百姓造反。这样,他们便聚众起来反抗暴君。我们便以‘替民行道’、‘除暴安民’为口号,大兴军队攻城。里应外合,沧州必破矣!”王娇听后,赞道:“此计真妙!”说完,便派一个乞丐入城散布谣言。乞丐领命,自去了。 来到城中,乞丐便高声喊道:“如今天兵已到,前来讨伐暴君。被压迫的人们,拿起手中的武器,奋起反抗暴君!”城中百姓无一个不忍受着孙氏父子的剥削和压迫。如今时机已到,俱都拿起武器起来反抗。反民声势浩大,全城都沸腾起来。 孙氏父子正在营中议事,忽见守城士兵跑来报说:“全城百姓聚众造反,越来越多,城门已经快守不住了!”欲知详情,请看下章分解。 第九十章: 第九十章:王玉施计火牛阵 唐晋不战胜强敌 说孙氏父子正在营中议事,闻知城内百姓反叛。孙建叹道:“外有强敌,内有反民,该如何应付?”长子孙牧说道:“外忧内患,守是守不住的,只有逃了。”孙建问道:“到处都是乱民,往哪里逃?”孙牧说道:“城北外有一条小路,没有人把守,可以前往。”说完,孙氏父子同几个小军,便投城北小路去了。 经过一番战斗,里应外合,迅速攻占了沧州城。进城后,王玉下令开仓放粮,赈济百姓。还废除了孙氏父子定下的苛捐杂税,鼓励生产。百姓们,无不敬佩。当夜,王玉便与两位姑姑及众将士设下酒宴。 酒至半酣,王颖说道:“如今沧州已占,缴获军粮无数。城西十里外有一座小县城,唤作肃宁。城中有一个名叫徐政的人驻守,此人勇猛强悍,无人可敌。”王玉听后,冷笑道:“我看此人有勇无谋,只要我略施小计,肃宁便唾手可得!”王颖见后,劝道:“玉儿,千万不要太轻敌了!”王玉见后,笑道:“姑姑不要担心,此去不成,任凭姑姑处置!”王颖见王玉已经把话说绝了,便不再阻拦。 次日,王玉披挂上马,领五百名女兵,准备出发。王娇、王颖也为她送行。王玉拜别了众人,领军去了。 行了数十里路,便来到肃宁城下搦战。城上守将徐政见后,抄起大刀,领五百军士出城迎敌。王玉见后,挥舞双刀,来斗徐政。二人战了几个回合,徐政转身便走。王玉见后,情知此乃诱敌之计,便不去追赶。徐政回城,坚守不出。王玉便离城十里,安下营寨。 在寨中,众将士议论纷纷。一个女兵问道:“这徐政狡诈的很,城中的情况我们一概不知,如何是好?”王玉见后,说道:“他们躲着不出来,是想以逸待劳。引诱我们上钩,再一网打尽。”女兵问道:“那可怎么办?”王玉说道:“我自有办法,你们只顾做便可。”女兵领命,便问道:“是什么办法?”王玉说道:“人总有困倦的时候,你们几个人趁着夜色,摸到敌城脚下。故意发出声响,千万别说话,只要能熬到天朦亮就行。”女兵领命,同几个战友去了。 几个女兵趁着夜色,摸到城墙边。先是探听一番,见毫无动静。心想:“定时过于疲倦,各自睡去。”于是便依王玉之言而行。在城下,发出各种怪异的声音。时大时小、时隐时现。叫声中有老鼠挖洞、鬼叫狼嚎、锣鼓声。城上士兵听到城下有声响,便探出头往下看。就在这时,一声惨叫,跌落城下。其余的人,见同伴坠城,以为是失足落下,便也探出头观看。不想,也跌落下去。就这样,城上一而再再而三的有人跌下城。搅得他们胆战心惊、无法安睡。 到了第二天黎明时,一切风平浪静,城下毫无一人。守城士兵个个无精打采、昏昏欲睡,丝毫没有战斗力。此刻,王玉率领大队人马攻城。徐政见王玉大军攻城紧迫,急忙调集全城将士出击。将士们行动缓慢,昏迷不醒。徐政见后,急催促众军整装出击,但无济于事。王玉见后,命令炮手放炮。炮弹一个个向城楼飞去,轰隆作响。徐政急躲炮弹时,却被一个飞射过来的炮弹,炸得粉身碎骨,死于非命。王玉见徐政已死,便率大军杀进城去,安抚百姓。 不到十天时间,王玉一连攻占了沧州、肃宁两座城池,士气大振,威震四方。此消息迅速地传开了,人人皆知。 沧州位于河北省东南部,京杭大运河东岸。北临天津,南接山东半岛,乃是要地。 在京师,曹公公闻知王玉占领沧州大惊。于是,下令命霸州、任丘、黄骅三城包围沧州,不得放走一个人影。曹公公又传令京师戒严,调集精锐部队日夜把守。众将士领命,各自去了。 王玉在肃宁县中,与众将商议攻打衡水。这时,一个女兵跑来报说:“启禀公主,霸州、任丘、黄骅三方联军进攻沧州、肃宁,情况紧急。”王玉闻知,并不惊慌。派一个女兵去沧州传令,命两位姑姑不要轻举妄动,只等胜利的回音。女兵领命,自去了。 行了几里路,便来到沧州城中报知王娇、王颖。王娇听后,自言道:“不知玉儿搞什么名堂?”说完,便赏赐了女兵。女兵回到肃宁城中,告知王玉。王玉暗自冷笑。此时,又一个女兵跑来报说:“黄骅城守将吕岩,率领三十万大军围城,望将军出兵迎击。”王玉斥道:“敌众我寡,怎可强攻。退下!”说完,女兵便退了下去。 王玉问道:“敌人兵在何处?”女兵说道:“城楼四周,俱是敌军。”王玉又问道:“正门外敌军情况如何?”女兵说道:“正门外守将吕岩摆好了大炮和弓箭手,只等我们上钩。”王玉听后,命手下取来一千多头牛,再将它们打扮起来。牛角上绑着两把尖刀,尾巴上系上浸了油的棉絮。点燃棉絮,驱牛出城。再搬来柴草,放至城楼四边,之后点燃。便可解肃宁之围。说完,手下便各自安排去了。 城外,吕岩焦急地等待着王玉出城。忽地,看见城楼四周浓烟滚滚,便知城内火起。于是,便率领大军攻城。将近城边,城门忽然开了。从里面冲出来犄角上带着刀的怪兽,吼叫着出城。吕岩没有防备,慌了手脚。顶死、顶伤、踩死者,不计其数。王玉率领军队跟随火牛杀出城外,敌军大乱。吕岩见势头不好,便趁乱逃走了。大杀了一阵,敌军全军覆没。城楼四周的敌军,见正队覆没也逃之夭夭。王玉整点军队回城,赏赐了众将士。 在城中,众将领问道:“公主如何知道破敌之策?”王玉笑道:“我之所以在城内放火,就是让他们产生错觉。以为我城内失火,便伺机趁火打劫。我便用火牛为掩护,杀出城外。既能振奋士气,又能吓跑敌人,避免不必要的伤亡。”众将领听后,赞道:“公主真是神机妙算!”一个女兵报说:“霸州、任丘十万大军,包围沧州,水泄不通。两位将军派小的,请公主解围。”王玉听后,赏赐了那个女兵,让她回去。 女兵走后,众将问道:“公主,沧州乃是要地。一旦失守,不堪设想。您有何良策?”王玉说道:“你们休要担心,我自有办法应付。”说着,便回房中去了。欲知详情,请看下章分解。 第九十一章: 第九十一章:王丽气死孙天化 吴成殒命桃花宴 王玉用火牛阵打败了黄骅城守将吕岩,敌人全军覆没,主将逃走。王玉便在城中设宴,款待众人。 一个女兵跑来报说:“沧州城被霸州、任丘两城联军包围,水泄不通,请公主速去解救!”王玉听后,不做应答,自回房去了。众将士见后不解。 一个名叫王丽的将军,来到王玉房中,商议计策。王玉站在窗边独自赏月。王将军见王玉悠闲地赏月,便谏道:“大敌当前,希望公主早些作出决定。”王玉自笑道:“你们不必惊慌,我已想出了救沧州的计策。”王将军问道:“公主,是什么计策?”王玉说道:“传令下去,命沧州两位将军不可妄动。只可驻守城中,观其变化。王将军你率领几百号人,去任丘城外搞鬼、虚张声势,不准与敌人作战。再令沧州二将军王颖,也率领几百人,去霸州虚张声势。待敌人溃败奔逃时,回身反击,决不能让他们归还老巢!”王丽领命,自去了。又派一个小喽啰,去沧州城报知两位大将军。 王娇和王颖闻知后,自言道:“这玉儿在搞什么名堂,神秘兮兮的?”但为顾全大局,还是应允了。女兵领了赏银,回去了。 王娇自在城中把守,王颖率领几百名军士,去霸州“布阵”。行了数十里路,便来到霸州城外。王颖打探四周,发现城东有一片树林阴森森的。此处能守能攻,能进能退,就在此设下伏兵。 当夜子时,敌城中非常安静,想必人们都睡着了。王颖下令,命士兵擂鼓呐喊,点燃火把,切勿轻进。守城的士兵见城外树林里有响动,便去通报守将陈洪。陈洪得知后,急忙登城观看。只见树林里火光冲天,喊声大起。另一方面,急招回打沧州的守将沈昌回来解救。 沈昌与任丘城守将梁硕,打沧州城不下。忽地,一个小军跑来报说:“陈洪将军令沈将军速回去解救城池!”沈昌听后大惊,急撤兵回去解救。此刻,梁硕也得知任丘城危急,便撤兵回去解救。就这样,两城联军不战自退。城上王娇见敌人退去,也不去追,只顾坚守城池。 沈昌马不停蹄地,往霸州进发。途径城外那片小树林。王颖见“鱼儿”上钩大喜,为了不打草惊蛇,便放他们进来。沈昌大军,毫无知晓地掉进了王颖设下的陷阱。过了一会儿,四周伏兵齐出,将沈昌大军团团包围。王颖一声令下,弓箭手齐上前。顿时,箭矢雨点般地射过来。主将沈昌被乱箭射死,手下军士无一幸免。王颖命手下们,收拾敌军尸首。 王颖想出一计:命令全体将士换上敌军服装,打着敌军旗号,混进城中。不多时,“沈昌”的军队来到霸州城下。城上,守将陈洪见救兵来到大喜,急忙出城迎接。王颖见陈洪中计,一声令下,大军冲杀进城。陈洪见后,大惊失色,忙下令关闭城门。早被王颖一刀,斩于马下。敌军无主,乱成一团。自相践踏,全军覆没。王颖大军入城,安抚百姓。又派一名女兵报知王玉。 王玉正在肃宁城中。此刻,大将军王丽班师回城,并献上任丘城守将梁烁首级。不一会儿,女兵跑来报说:“霸州城已被王颖将军占了!”王玉听后大喜,重赏了二人。女兵领赏,自回去了。 王玉派一个女兵,去晋中城王冲那里报捷,调兵遣将。行了数十里路,便来到晋中城下。进入大营,便将所托之事一一告知。王冲听后大喜,便派“参水猿”祖平去守霸州;派“白面法师”夏侯嵩去守任丘;派“无双霸刀”伏完去守肃宁。三员虎将,各自领命去了。 王玉为了夺回失去的土地,打着“清剿国贼”的旗号,向京师进发。一路上,受到广大百姓的拥护。想要攻入京师,必须先占领廊坊。当夜,王玉整点军队向廊坊进发。 行了数十里路,便来到廊坊城十里外,安下营寨。在帐中,王玉与大将军王丽商议破廊坊之策。王丽说道:“小将听人讲,廊坊城中设了重兵和陷阱,由一个名叫唐晋的人把守。据说,此人精通兵法,善于布阵。”王玉问道:“廊坊城中情况如何?”王丽说道:“城中安静如初。”王玉听后,便令大将军王丽领几十号人到城下打探。王丽领命,自去了。 当夜,王丽同几十号人悄悄来到城下打探情况。巡视了一番,一无所获,只好回兵。 第二天,王玉率军来攻廊坊城。王玉令军队住了脚。王玉做事谨慎,见城上无士兵把守,心中疑惑。正在这时,一个僧人从城中走出来。僧人们从王玉军队前经过。 王玉见后,上前拦住问道:“请问师父,城中情况如何?”僧人说道:“贫僧是城中光华寺的弟子,给唐晋将军寻些药材。”王玉问道:“唐晋将军生病了吗?”僧人说道:“是的,而且危在旦夕。”说着,便急匆匆地走了。王玉听后,有些疑惑。王丽说道:“公主,那唐晋病重,此乃天赐良机,何不杀进城中,夺下城池?”王玉拦道:“敌人诡计多端。唐晋病重,是真是假,我们并不知晓。单凭一个僧人的言语,恐难相信。倘若是一个陷阱,我们岂不难以逃脱?”王丽问道:“我们不能就这样坐以待毙吧?”就在这时,一个女兵跑来报说:“启禀公主,后面有追兵袭来!”王玉听后,忙转身视之。只见呐喊声震天,尘土飞扬。王玉怕出意外,急忙下令退军。 行了数十里路,也不见追兵追击。王玉情知上当,后悔莫及,返回大营。 在营中,大将军王丽问道:“公主,为何不战而退?”王玉说道:“敌军情况,我方一概不知。倘若冒失前去,岂不自寻死路!”王丽又问道:“那万一敌人前来偷袭我们怎么办?”王玉笑道:“他们一定不会前来偷袭。”王丽问道:“此话怎讲?”王玉说道:“你想一想,他们为何不出城迎战?”王丽问道:“为何?”王玉说道:“他们是想‘以逸待劳’,拖垮我们,使我们内部混乱。待时机成熟,他们便趁虚而入,一网打尽。”王丽听后,问道:“那该怎么办?”王玉说道:“我方多停留一天,就多增加一份危险。必须马上撤军,避开他们去攻打别处。”王丽问道:“该去什么地方?”王玉说道:“假打迁安,实攻承德。”王丽问道:“什么叫‘假打迁安,实攻承德’。”王玉说道:“此计又叫‘声东击西’。之所以这么做,是为了让敌人产生错觉,牵着敌人鼻子走。”王丽听后,赞道:“此计甚妙!”王玉命王丽领几百名女兵去攻迁安,只可虚张声势,不可正面交锋。王丽领命,自率军去了。王玉便率领大军主力,浩浩荡荡来攻承德。 说王丽去攻迁安。行了数十里路,便来到迁安城下。王丽停住了脚,军队也停了下来。王丽在马上高叫道:“我等特来夺你城池。有哪个不怕死的,出来和我比试!” 迁安城由一个名叫孙天化的人把守。此人是个急性子,烦躁易怒。孙天化见王丽气焰嚣张,便火冒三丈,抄起开山大斧,领兵出城来杀王丽。王丽见后,便挥舞钢刀,来战孙天化。两个人在阵前斗了几个回合,王丽转身便走。孙天化见后,怒火中烧,拍马追了过去。王丽见后,拈弓取箭。待孙天化靠近时,转身一箭,射向孙天化。孙天化没有防备,被暗箭射中左胸,险些坠马。王丽见后,回身领兵冲杀过去,敌军大败。孙天化伏在马上,回兵返城。王丽率军赶至城边,上面箭如雨下,不能前进。就离城十里,扎下营寨,当夜无事。 到了第二天,王丽再次来攻迁安。孙天化箭伤未好,为了报仇。不等王丽下令,便领兵出城与之决斗。王丽也挥舞钢刀,阻挡孙天化。斗了数十个回合,王丽转身便走。孙天化见后,笑道:“还想用此计害我!”便不去追赶。王丽见后,转身大骂道:“胆小鬼,你若不追便非人也!”孙天化本是个急性子,见王丽辱骂自己不是人。岂肯善罢甘休,顿时怒火燃烧起来。王丽见孙天化上当,便大笑起来,借此好激怒他。果然,孙天化见王丽嘲笑自己,又气又恼,心中愤怒之火越烧越旺。大叫道:“臭娘们儿,今日让你瞧瞧我的厉害。不要走!”说着,纵马追了过去。未走几步,只听一声惨叫。王丽回头视之,孙天化箭伤迸裂,口吐鲜血,落马而死。王丽见孙天化被气死了,大驱军队,冲杀过去。正是笑生王丽,急死孙天化。欲知详情,请看下章分解。 第九十二章: 第九十二章:袁进设计袭衡水 子昊兵发邯郸城 说孙天化被王丽活活气死。王丽率领大军,攻占城池,安抚全城百姓。又派一个女兵,去报知王玉。女兵领命,自去了。 王玉率领娘子军主力,来攻承德。王玉并未急于攻打城池,而是离城十里外安营。王玉下令,命全体将士偃旗息鼓,俱在营中听用。谋士王婷问道:“公主,为何不率军攻打城池?”王玉说道:“既然是偷袭,就不能让对方察觉。敌军情况我们一概不知,城中路径我们也不晓得。在一无所知的情况下,绝不能硬攻,只可智取。”王婷问道:“如何智取?”王玉说道:“那些男人无不好色,只要派几个貌美如花的姐妹,去引诱他们,就不信不动心?”王婷听后,怒道:“公主,这可不行,此乃不义之策!”王玉见后,说道:“我怎不知?行军打仗,要活学活用。如果不这样做,怎能获知敌军底细,占领城池。此计不成,我另有别计。”王婷见后,有些于心不忍。王玉见后,叫来几个能说会辩的美女,吩咐道:“姐妹们,今日我派你们几个化装成底细,混进城中打探敌人虚实。若成功,便以火为号。”众美女领命,各自去了。 那几个是姐妹四人,分别是:老大李红、老二李敏、老三李雪、老四李蕾。这姐妹四人貌美如花、身怀绝艺。四姐妹来到承德城中,观察城中动静。老大李红扯过一个路人,问道:“你好,请问大营怎么走?”路人便指了路径,四姐妹谢过路人,沿路径走去。 行了数十步,便来到大营外。只见门口有三四个守卫把守,十分森严。老大李红见后,对三个妹妹说道:“姐妹们,大营戒备森严,得想一个万全之策。”三姐妹问道:“大姐,有何计策?”大姐李红便把计策一一告知三个人。分拨已定,便一同去了。 姐妹四人来到大营门口,守卫上前拦住。喝问道:“你们是什么人,到这儿来干嘛?”老大李红说道:“我们是远方来的客商,有一件宝贝要献给你们家大王。”守卫见后,便进去通报。不一会儿,守卫出来说道:“将军有请。”说着,守卫便领姐妹四人进入大营。 进入大殿上,四人参见了守城将军吴成。吴成见姐妹四人面如桃花、美若天仙,一时间被女色所吸引。姐妹四人见后,不以为然。大姐李红说道:“我姐妹四人特献一件珍宝,请大王决断。”吴成还未缓过神来,没有听见李红的言语。李红又说道:“特献一件珍宝,请大王速做决断。”这时,吴成刚刚苏醒,没有听清李红的话。 吴成问道:“四位美人,有何宝贝?”李红说道:“我姐妹四人特从西域带来举世珍宝翡翠,献给大王。”说着,旁边一个手下便将珍宝翡翠递与吴成。吴成见后,爱不释手。 当夜,吴成与四位美人和几个贴身随从来到后园赏花。后园中,开满了粉红色的桃花。吴成问道:“四位美人,园中景致如何?”李红感叹道:“简直是世外桃源,美不胜收!”李敏说道:“如此好景致,绝不能荒废了,设个宴席怎样?”吴成问道:“什么宴席?”李敏说道:“此处桃花盛开,就叫做‘桃花宴’如何?”吴成应道:“美人言之有理,就叫这个名字吧!”李敏说道:“如此好景致,不希望有别人打扰。”吴成听后,便喝退左右,命令在园外守候。手下们领命,便纷纷退下。 手下走后,吴成问道:“四位美人,可会歌舞?”四姐妹娇嗔道:“大王吩咐,怎敢不尊。”说着,便跳起舞来。形态婀娜,有如“闭月羞花,沉鱼落雁”。四姐妹继续跳着。 过了半柱香的时间,李红走上前说道:“大王不要光顾看,也吃它几杯酒解解馋。”吴成见后,痴笑道:“美人可有好酒?”李红媚笑道:“大王口渴,便让奴婢去斟几杯好啦。”说完,便独自去了。 李红转过后花园,来到厨房,斟了一碗酒。见四周无人,便把贴身的毒药倒入酒水中,再搅拌均匀,便提着酒壶走了。回来路上,李红点燃号炮示意。 返回园中,来到吴成面前,替他斟酒。吴成见后,不加防备,一饮而尽。霎时间,只觉腹内剧痛。吴成问道:“美人此酒怎么如此难喝?”李红阴笑道:“狗贼,你的死期到了!”说着,上前揪住吴成衣袖,举起匕首刺了下来。只听一声惨叫,吴成倒在地上,动也不动。门口的几个护卫听见有声响,便进园查看。四姐妹停下舞步,手持兵器,来杀守卫。守卫们没有防备,正杀间,王玉率领大军冲入城中。两面夹击,死伤大半,逃着无数。王玉占领了承德,安抚全城百姓。 在京师,曹公公正调集军队狙击王玉的娘子大军。忽地,探子跑来报说:“启禀公公,那王玉率娘子军攻占了承德和迁安!”曹公公听后大惊,怒斥道:“他们都是干什么吃的,连个小小城池都守不住,给我退下!”曹公公又气又恼,但又不知如何应付。这时,台下一个人走上前来谏道:“公公不必悲伤,某愿当此重任,收复失地!”曹公公听后,定眼视之,正是大将肖祥。曹公公问道:“肖将军有何办法,收复失地?”肖祥说道:“此乃秘计,绝不能泄漏。”曹公公大喜,便调十万兵马与肖祥。肖祥拜谢,自去了。 第二天,肖祥整点军马,望迁安进发。行了数十里路,便来到迁安城下。便下令十里外安营。 不说肖祥率军攻打迁安,只提晋中城王冲担心女儿王玉的安危。便派“房日兔”华新领兵一千,去助王玉。,率军去了。 华新走后,一个小喽罗跑来报说:“曹公公派出大将肖祥袭击迁安,衡水守将马荣率主力部队攻击迁安!”王冲听后大惊,问道:“迁安城由谁把守?”小喽啰说道:“迁安城由公主麾下大将王丽把守。”王冲说道:“此人缺乏战斗经验。如今,大敌当前,需派一个智能之士替之。”说完,便问道:“谁可解救迁安之围?”话音刚落,只见一个人走上前来。说道:“大哥,某愿前去破敌。”王冲定眼视之,正是“袁魔君”袁进。 王冲问道:“袁将军,你有何计破敌?”袁进问道:“大哥,可知道‘围魏救赵’的计策?”王冲问道:“知道又何妨?”袁进说道:“衡水守将马荣不远万里,率主力军队去攻迁安,定下了必胜决心。若我们去救迁安,他们两队军马联合起来对抗。那时,我们便会陷入绝境,自取灭亡。若去攻打衡水,敌军必定回兵解救,无心去打迁安。哥哥可派人在半路上埋伏,迁安之围定可破矣!”王冲听后大喜,便点十万十万精兵赐予袁进。袁进谢过,自率军去了。 说衡水守将马荣,率主力军队去攻打迁安。当他得知迁安城由一个女子把守时,嘲笑道:“区区一个小娘们儿,何足挂齿,今日便叫她命丧我手!”说完,便领兵去攻城。 行了数十里路,便来到迁安城下。此时,肖祥的十万大军也来到迁安城下,来攻迁安。两队军马,同时在城下相遇。马荣见后,问道:“你是什么人,来此何干?”肖祥说道:“我是奉曹公公之命令,来夺取迁安城。”马荣见身边来了个帮手,心中大喜,便将自己的计谋一一告知。并喝令手下,就此安营扎寨。 在寨中,马荣置酒款待肖祥。肖祥听了马荣的计谋,心中大疑。说道:“马将军,你这计谋会战败的。”马荣听后,不悦地问道:“怎么会战败?”肖祥说道:“你这计谋早被敌人看出破绽。倘若,敌人偷袭你的衡水城,你会陷入进退两难的地步,凡事要小心为妙!”马荣夸口道:“衡水离他那儿很远,怎么会偷袭衡水呢。肖将军,不要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肖祥劝道:“马将军,不要太轻敌了!”马荣听后,很是反感,怒道:“你若贪生怕死,就赶快回去,别在这里数落我!”说着,便转身进入帐中。肖祥见马荣不听劝,也不再强求,便回房休息去了。 第二天,马荣率领主力部队来到迁安城下搦战。马荣在马上大骂道:“城上的臭婆娘,还不下来与老爷决斗!”城上,王丽见后,也不理睬,只顾紧闭城门。马荣骂了半天,也不见一个人影出来。有些疲倦,便要休息。忽地跑来一个小军,报说:“衡水城被敌人团团包围,情况危急,望将军火速回兵救之!”马荣听后大吃一惊,急忙撤并回去解救。王丽见马荣撤兵,便率全城将士,冲杀出去。马荣不敢恋战,只顾逃走。 行了数百里路,才到得衡水城下。士兵们因长途跋涉,人困马乏,都瘫倒在地上。正要休息,只见城东不远处火光冲天,喊声大震。马荣见后,疑是伏兵,急忙催促大军速行。士兵们累得没有力气逃走,都躺下歇息。马荣见后,情知大势已去。一人一骑,望城西树林中跑去。 正走间,从树背后跳出一个人来。大喝道:“狗贼,往哪里跑!”马荣见是一个汉子大惊,转身便走。汉子奔上前,一刀斩了。汉子割下马荣首级,去衡水城中领赏。 袁进用“围魏救赵”之计,打败了马荣,攻占衡水,解了迁安之围。袁进与众将士,在城中庆贺。不多时,一个汉子提着一颗人头进帐。袁进闻知,传令觐见。汉子随护卫进来,施了礼。袁进问道:“你是何人,来这里干什么?”汉子答道:“我姓孙名胜,是奉王冲头领之命,前来相助将军。”袁进问道:“你手中人头是谁的?”孙胜答道:“我奉王冲头领之命在衡水城附近埋伏。我见城东火起,便知将军使计,就去城西埋伏。等不多时,就见逃命的马荣。未等他回过神来,便一刀砍了,剁下首级。”袁进听后大喜,便置酒款待了孙胜。 肖祥闻知衡水已失,马荣被斩,迁安又难以夺回。仰天叹道:“胸怀抱负,却无处伸张;满腔热血,却无处喷洒!”说完,只好离开迁安,去投别处。可是,去投哪里?思来想去,只有一个地方,肖祥便朝这个地方走去。这肖祥去往何处?请看下章分解。 第九十三章: 第九十三章:肖祥单身战五将 子昊刀斩陈燕文 肖祥闻知衡水已失,马荣被杀。仰天长叹之时,突然想起了自己有一个故友,姓刘名子昊。此人祖传三代,武艺高超。善使一把大刀,有万夫不惧之勇。现乃是邯郸城守将,何不去投奔他?说着,便去了。 行了百里多璐,只觉浑身有些疲倦。抬头看时,远远望见前面有一家酒店。肖祥见后,背了行李拿了一杆枪,大步走了过去。不多时,便来到酒店门口。抬头望了望,房檐边上插着一个竹杆,杆子上悬着一面三角旗,旗上写着一个“酒”字。肖祥走了进去,找了一个空位置坐下。放下行李,倚了钢枪。 店小二走了过来问道:“客官,需要点什么?”肖祥要开口说话,只听一声吼,店主人正在轰撵一个老乞丐。老乞丐拜求道:“主人行行好,我家乡遭灾,家破人亡,一路上没吃过东西,快要死了。求求你,给我点吃的吧!”说完,伏地便拜。店主人见后,呵斥道:“你这又脏又臭的老太婆,给我滚远点儿,别在这儿影响我的生意!”说着,便去哄那个老乞丐。 肖祥见后,便叫那老乞丐过来。老乞丐见后,蹒跚着向肖祥走来,店主人也随之跟了过去。老乞丐低垂着头,看不清脸面。肖祥见后,说道:“老婆婆,把头抬起来让我看看。”老乞丐慢慢地抬起头来。肖祥仔细地瞧看,那老乞丐蓬头垢面,两眼无神,双颊憔悴苍白。肖祥问道:“老婆婆,你因何到此?”老乞丐说道:“我乃河南人氏,因家乡遭灾,家里的人都死了,只留下我一个人,我不得不四处流浪、乞讨。”肖祥听后,长叹道:“可惜我能力有限,不能拯救天下苍生!”说着,掏出二十两金银,给了那个乞讨的老婆婆。说道:“这些银子可供你路上做盘缠使。其他的,我也无能无力了!”说着,抄起钢枪,背了行李,便上路了。老婆婆接过银两流出热泪,呆住了。待缓过神来,肖祥已经走远了。 行了几里路,只觉肚中饥渴难耐,方知还没有进水饭。再摸腰间口袋,瘪瘪的。自己贴身的二十两银子,已给了那个乞讨的老婆婆。如今的他,已身无分文。浑身酸软无力,又找不到酒店。想想道:“自己一生还未建功立业,便饿死在荒郊野外!”说完,便倚在一棵树下等待死亡的到来。 不一会儿,一个汉子从树背后跳了出来。手握一把钢刀,大喝道:“你是何人?快将银子拿出来,爷爷便饶你不死!”肖祥转眼视之,心想:“反正自己也是要死的人了,不如就被他一刀杀了更好!”说完,便挺在那里受死。那汉子见肖祥不动,很是疑惑,又斥道:“快把钱拿出来,要不然老子砍死你!”肖祥听后,说道:“反正我也是要死的人了,要杀便杀吧!”那汉子听后,一阵冷笑。肖祥见后,反问道:“你为何笑我?”那汉子斥问道:“你知道我是谁吗?”肖祥说道:“我不知道。”那汉子问道:“先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肖祥寻思道:“反正也是死路一条,告诉他又何妨。”便说道:“我叫肖祥。”汉子听后,又笑道:“堂堂一个七尺男儿,怎么落得如此下场?”肖祥便把自己的遭遇,一一告知那个汉子。 那汉子听了肖祥的遭遇,很是同情。说道:“既然你没有吃饭,我这儿有一些干粮和酒水,可以充充饥。”说着,便掏出来一大块干饼和一大葫芦酒,递给肖祥。肖祥接过酒和干饼。激动地问道:“我这么落魄,兄长又如此待我,却不知兄长的名字?”那汉子说道:“我姓王名洪,原是安康城的守将。被曹虎和曹熊兄弟二人围困,却又告知总坛商州被高猛、沈霸二人包围。哪知,中了他们的奸计。有家难回,只好四处逃亡。因盘缠使尽,便靠打劫谋生。”二人各自诉说自己的苦衷,背上行李,一同上路了。 一路上,两人有说有笑。不知不觉,已经到了邯郸城下。二人进城入帐,参加守将刘子昊。肖祥将王洪介绍给刘子昊。刘子昊见后大喜,便置酒款待了二人。肖祥把自己的遭遇,一一告知刘子昊。刘子昊听后,便起兵攻打迁安城。肖祥拦住道:“兄长不用着急,现在天色已晚。先让将士们歇息一夜,明日一早动身也不迟。”刘子昊听后,便停止了出兵。各自歇息去了,当夜无事。 第二天,刘子昊整理行装,准备出发。肖祥和王洪二人,都同来送行。肖祥说道:“此去迁安,兄长一定要多加小心!”刘子昊说道:“贤弟不必担忧,不得迁安决不班师回城!”说完,肖祥便把贴身的酒葫芦递给刘子昊。说道:“兄长,此葫芦里有甘醇的美酒,可供兄长路上饮用。”刘子昊接过,整装上路了。 刘子昊走后,肖祥和王洪二人进城,入帐歇息。酒至半酣,忽有小军跑来报说:“启禀两位将军,外面有一支军队来投。”肖祥听后,便随小军出去看了。 走到城外,只见一小队人马走了过来。为头的,是三个汉子,那三个人走到肖祥面前。肖祥见后,问道:“你们是什么人?”其中一个汉子说道:“我们是霸州的守军,因城池被敌人所占。便逃亡到此,望将军能收留我们。”肖祥听后,便领这三个人进城。 众人进帐,各自就坐。肖祥问道:“你们都叫什么名字?”一个汉子说道:“我姓孙名建,这两位,一个是我的长子,一个是我的随从。长子与我同姓孙名牧,随从姓吕名岩。”肖祥听后大喜,便置酒款待了三个人。酒宴过后,肖祥送三个人回房歇息。 子时,王洪唤肖祥到房中议事。肖祥应邀,进房见王洪。肖祥问道:“兄长邀小弟所议何事?”王洪开门见山地说道:“贤弟,我见这三位降客绝非善类。”肖祥听后,问道:“此话怎讲?”王洪说道:“这三人满脸横肉、面带杀气,绝对不是什么好人,贤弟可要当心啊!”肖祥听后,笑道:“兄长何必如此担忧?”王洪一脸严肃地说道:“贤弟不要太相信他们,往往一时的疏忽,酿成不可挽救的后果!”肖祥听后觉得也是,问道:“兄长该如何对付他们?”王洪说道:“想对付他们,不要操之过急。首先不能让他们看出破绽,然后再施计策。”肖祥问道:“该用何计可破?”王洪便把计策,一一告知。 第二天,王洪、肖祥、孙建、孙牧、吕岩五个人在营中议事。忽报,小军说道:“启禀将军,外面有一大队兵马,前来攻城。”众人闻报,大吃一惊。五个人一同起身,上城观看。只见城下有一伙军队,攻城紧急。王洪问道:“谁可前去退敌?”肖祥说道:“小弟原出城退敌。”王洪准了,肖祥拍马挺枪出城。战鼓齐鸣,尘土飞扬。转眼间,肖祥被五将包围。肖祥孤身一人,力战五员敌将。众人混战了数个回合,肖祥力怯,转身要走。五员敌将一齐上前,活捉肖祥归阵。城上,王洪见后,问道:“谁能去救出肖祥兄弟?”那三个降将见后,一齐冲出城外去救肖祥。敌军见他们下来救兵,转身便走。三个降将为了让王洪看到自己的义气,拼命地追赶。 赶到一片树林,敌军却没了踪影。三个人见四周无人,也不再追赶。就在一棵大树下,坐下歇息。吕岩说道:“为了掩人耳目,累得筋疲力尽。”孙牧说道:“反正他们也看不到我们,不如就此逃走吧?”孙建说道:“现在还不能逃走。”二人问道:“为什么?”孙建说道:“我们去投降是为夺下邯郸做准备。倘若,现在我们逃走,会引起王洪的怀疑。再说了,我们就此逃走,该到何处安身?”孙牧问道:“父亲,那该怎么办?”孙建说道:“为了成就我们的大业,暂忍一时的屈辱。待他们防备空虚之时,我们便开始动手,杀他个措手不及。”三个人听后,便哈哈阴笑起来。 就在三个人做他们的千秋之梦时,只听锣鼓齐鸣,伏兵弓箭手四起。三个人见后,大惊失色。肖祥从人群中走出来,呵斥道:“好三个人面兽心的家伙,竟敢要除掉我们谋反。若要再留你们,必是后患。”说着,便一声令下。万箭齐发,三个人未做准备,变成了箭下之鬼。肖祥削下三个人的头颅,回城请赏。 肖祥与众人来到城中请赏,参见王洪。肖祥说道:“大哥神机妙算,知道那三个人有反意。被我等发现,削下三个人的首级,听候发落。”王洪问道:“这在阵前与你对战的五个人都叫什么?”肖祥便一一介绍道:“第一位姓魏名龙;第二位姓宋名雷;第三位姓邓名捷;第四位姓聂名明;第五位姓韩名雪锋。这五个人俱是王海部下的将领,勇猛无敌。有此五人的保护,邯郸可无后顾之忧了。”魏龙说道:“我们五个人本是奉命来夺邯郸。见到城上是王将军把守,便略知一二。又见肖祥将军出城与决战,暗自施计与我们。我们就依计而行,将那三个人引到树林中。不想,那三个人要策划谋反。被我等识破,乱箭射死,削下头颅。”王洪说道:“打此三个人来投降时,我便察觉到他们不怀好意,就与肖祥策划着怎样除掉他们。恰巧,你们来攻城池,我便用‘瞒天过海’之计骗过他们。令肖祥假装战败被擒,诱使他们上钩。再用‘借刀杀人’之计,借助你们的手,除掉这三个心腹大患,此不一举两得也。”说完,众人欢喜雀跃,开怀畅饮。欲知详情,请看下章分解。 第九十四章: 第九十四章:魏龙兵阻马虎山 聂明力敌曹家将 说刘子昊率军攻打迁安城,守将由大将军王丽把守,城中别无他将。为了避免伤亡,王丽采用“隔岸观火”之计,借此削弱敌人的实力。待两败俱伤之际,趁乱攻之,必获全胜。说着,便暗自派人去打探敌方内部情况。 刘子昊率众攻城不破,无计可施。只好离城十里外,安营扎寨。此时,王丽已暗自派一个手下,去承德王玉处求救。手下领命,独自去了。 当夜,刘子昊在寨中独自吃酒。谋士陈燕文入帐,参见了刘子昊。陈燕文见后,问道:“将军因何事烦恼?”刘子昊说道:“为攻不下迁安而烦恼。”陈燕文说道:“将军不要太心急,咱们先要了解敌情,方可下手。”刘子昊问道:“什么敌情?”陈燕文说道:“迁安原是孙天化把守;只因他性格太急,烦躁易怒。敌人正是抓住他易怒的性格,不费一兵一卒,便占领了迁安。古人云:‘怒可以复喜,愠可以复悦;亡国不可以复存,死者不可以复生。’意思是,情绪可以恢复,但是国家灭亡和黎民死去是不可以复活的。将军不要因一时的冲动,酿成不可挽救的后果!”刘子昊听后,说道:“先生言之有理。”陈燕文说道:“此次出征,不必将军动手。我带一队人马,抄小路偷袭敌城后方,必获全胜。”刘子昊听后,说道:“此次出征,非同小可。若有闪失,不堪设想。必须留下证据,方可出师。”陈燕文问道:“留什么证据?”刘子昊问道:“可否愿立军令状?”陈燕文说道:“愿意立军令状。”说着,取来笔墨,写下了军令状,并按了一个鲜红的血手印。刘子昊说道:“若违军令,定斩不饶!”说完,陈燕文便披挂上马,率军去了。为了虚张声势,刘子昊又再次率军攻打迁安城。王丽坚守不出,刘子昊无从下手,只好退军。 此时,王丽手下的探子暗自回来。王丽问道:“敌人情况如何?”探子说道:“敌将刘子昊派谋士陈燕文来偷袭我军后方。”说话间,派出去的小军回来,后面跟着四员女将。分别是:老大李红;老二李敏;老三李雪;老四李蕾。王丽见后,问道:“公主那里情况如何?”四姐妹说道:“公主那里,有华新头领守护,将军不必担忧。”王丽说道:“请你们四姐妹前来,一同商议退敌之策。”四姐妹问道:“什么退敌之策?”王丽说道:“敌人想用‘暗度陈仓’之计,偷袭我军后方,已获全胜。”四姐妹问道:“将军该用何计攻破?”王丽寻思道:“刘子昊为人刚毅耿直,心地善良。并非是十恶不赦,罪孽滔天的奸人。想打败他,必须让他心服口服才行。”李红听后,问道:“怎么个心服口服法?”王丽说道:“这几日,刘子昊连攻迁安不破,军气必定大失。他手下的士兵,大多数都是曹公公手下的人,连吃败仗,便不再听从刘子昊的命令。我们便拿些好处贿赂他们,就不信他们不上钩。”李红问道:“什么好处?”王丽说道:“俗语说:‘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如今的社会,有谁不是为金钱而活着?那些敌人都为眼前利益,而互相争斗。待其相互争斗,自相残杀之际,我们便起兵攻之,必获全胜。”说着,便安排去了。 说刘子昊连攻迁安不下,心中郁闷不已。独自一人,在帐中喝闷酒。手下士兵因攻不下迁安城池,志气懈怠,情绪低落。整天在帐中吃酒好赌,贪欢享乐。刘子昊见后,没有心情去管。士兵们觉得帐中没意思,便成帮去附近村庄烧杀抢掠,称街霸市。 一次,士兵们又聚众去邻村烧杀。刘子昊实在看不下去了,便抄起一根铁棍,找士兵们算账。来到邻村里,刘子昊见士兵们盗抢他人财物。大喝道:“住手!!!”士兵们见是刘子昊,讥讽道:“你算老几,凭什么管我们!”刘子昊见后,怒道:“你们好大的胆子,竟敢违反我的命令!”士兵们嘲笑道:“什么狗屁命令,连个小小的城池都攻不下,凭什么管我们?”刘子昊听后,怒火冲天。借着酒劲举起铁棍,要打那些士兵。士兵一把抓住铁棍,将他推倒在地。指着他骂道:“我们想干啥干啥,用不着你管!”说着,便转身离开了。刘子昊慢慢站起身来,见他们远去的身影,感到身体和精神上受到莫大的耻辱。垂着头,沮丧地回去了。 回到房中,将门反锁上。独自一人,坐在桌前吃闷酒。此时,李家四姐妹率领娘子军,来攻刘子昊大寨。守寨士兵见后,急忙进帐报知。刘子昊听后,不理不睬,只顾吃酒。正说话间,四姐妹率军攻入寨中。守寨士兵无力抵抗,四散逃走。四姐妹率军进入刘子昊帐中,见刘子昊还在桌前吃酒。手下女兵见后,便要上前去抓他。李红拦住,走过去问道:“你为何不跑?”刘子昊若无其事,闭口不答,只顾吃酒。李红见后,便喝退左右到门外守候。没有命令,不许进来。女兵们领命,纷纷出去守在门口。 女兵们走后,屋内只剩下刘子昊和姐妹四人。刘子昊问道:“你们为何不抓我?”李红见后,问道:“刘将军,你像是有心事?”刘子昊边吃酒边说道:“要杀便杀,何必啰嗦!”李红说道:“刘将军并非是个万恶之徒,只不过被人所利用。”刘子昊自嘲道:“我算什么东西,连自己的手下都来欺辱我!”李红劝道:“刘将军不要那样自卑,凡事都要往好处想想。”刘子昊说道:“你们没有被欺辱过,当然不知道我现在的感受。”李红问道:“咱们做个交易如何?”刘子昊问道:“什么交易?”李红说道:“刘将军要夺迁安这个不难;可是,你仔细想想?假如,你真的夺下了迁安,你能得到什么好处?别人不但不会敬仰你,而且还会鄙视你、歧视你,背后说你的坏话。朝廷里,也不会为你占下一座小城池,而加官进爵。刘将军,如今的社会已经不是你想象中的那样了。在这腐朽的社会里,像刘将军这样胸怀大义的人,是不会有出头之日的!”刘子昊听后,有些犹豫。老二李敏也劝道:“是啊,刘将军。去京师给那些狗贼卖命,受他们的气。不如,跟随我们。我家哥哥热情好客,对手下也无拘无束。我们要创建一个自由的国度,人人平等,不再受礼节制度的压迫。”刘子昊听后觉得也是,寻思道:“自己在朝廷里受尽屈辱,没有自由。现如今,手下又背叛离我而去,定会去京城告我的黑状。这样苟全地活着,不如投奔他们,莫非还能建功立业?”说着,便与李家四姐妹写下了联盟契约。 不多时,谋士陈燕文领败军回来,说明情况。到了帐中一看,大吃一惊。刘子昊已经和敌人和好。陈燕文斥问道:“刘将军,你这是干嘛?”刘子昊说道:“我已投降了她们,你也来降吧!”陈燕文见后大怒,喝道:“你这个背信弃义之人,怎敢背叛朝廷!”刘子昊见后,也骂道:“什么狗屁朝廷,受尽了屈辱,我不在听从他们的号令。你若肯降便罢,若不肯别怪我不客气!”陈燕文见后,痛骂道:“我死也不会背叛朝廷,我要替朝廷除掉你!”说着,举刀便砍向刘子昊。刘子昊一闪,抽刀将其斩为两段。斩了陈燕文后,刘子昊喝令那些士兵投降。 再说邯郸城王肖两位将军,与新降的五位上将:魏龙宋雷邓捷聂明韩雪锋,在帐中商议军机要事。王洪说道:“如今天下大乱,群雄并起。朝廷里,郭曹两个奸臣又趁机起兵镇压,百姓民不聊生,痛苦至极。”肖祥问道:“大哥下一步该怎么办?”王洪说道:“那曹公公在邢台和峰峰两地,布置重兵把守。两地离我们很近,是个要地。若有闪失,不堪设想。要保住邯郸,必须夺取邢台、峰峰两地。这样,既能保住邯郸,又能阻止敌人进入我山西境内。”肖祥问道:“谁可担此重任?”话罢,魏龙和聂明两员上将一齐上前。说道:“我二人愿担此重任。”王洪见后,说道:“这两处乃是要地,关系到全教的安危。”二将齐说道:“大哥放心,定不会让敌人踏入我境内半步!”王洪大喜,派魏龙去夺邢台,并领兵一千;派聂明率军一千,去夺峰峰。两员上将领命,分头去了。二将走后,王洪、肖祥、宋雷、邓捷、韩雪锋五员将领提防着,等待敌人的到来。 在京师,曹公公为消灭王冲这股顽敌准备着。在自己府中,曹公公召集众多大臣,商议怎样消灭王冲这伙顽强的抵抗力量。大臣们说道:“王冲这伙强寇,侵州夺县,烧杀抢掠,无恶不作,搅得百姓不得安宁。如不及时剿灭,必成后患。”一个名叫大熊的臣子谏道:“要想剿灭他们,其实也不难。”曹公公问道:“熊臣子,你有何办法?”熊臣子谏道:“要想消灭他们也不难;当年,秦始皇统一华夏,是运用了‘远交近攻’的计谋扫平六国。这些强贼顽寇,都是些贪财忘义之徒。只要用利益来诱惑他们,他们怎能不动心;我们再派一些舌辩之士,讲些利害给他们。这些蠢贼便乖乖地听从我们的号令,合力进攻王冲他们。王冲他们必定分路抵抗,我们便集中火力和兵力个个击破,必获全胜。”曹公公问道:“谁可担此重任?”熊臣子说道:“目前,他们正密谋夺取邢台和峰峰两地。公公可派几个大将,去保护两县城的安全。”说完,身边走出五员大将。曹公公视之,乃是大内名将中的五人。分别是:颜顺李文杰袁国立黄志文陈泽奎,这五人都有万夫不挡之勇。曹公公见后大喜,便调二十万大军给了五人。五人领命,各领十万,分头去了。 说颜顺和李文杰二将,去护邢台。行了数十里路,却被一座高山相隔。二人环视四周,山路崎岖,易守难攻。二人派手下先去察看地形;过了一会儿,手下回来报说:“此山唤作马虎山,方圆五百多里。”颜李二将便同引路小军,登上马虎山。 不多时,小军跑来报说:“不远处发现一队人马走来!”颜顺见后,便下令军队隐蔽起来,观察动静。众军领命,纷纷躲藏起来。不一会儿,山下那队人马缓缓走过来。定眼视之,正是大将魏龙。魏龙左顾右盼,四周尽是山谷。魏龙心中大疑,寻思道:“此处山谷耸立,树木嘈杂。定会有伏兵,需谨慎行事。”这魏龙该如何通过?请看下章分解。 第九十五章: 第九十五章:周衡中箭身亡 杨周报仇雪恨 说魏龙来到马虎山脚下,见山谷耸立,树木嘈杂。正是埋伏兵马的好地方,千万不可冒失进军。于是,便离山十里外扎营。魏龙派几个士兵,巡视四周有无村庄。几个士兵去了多时,回来报说:“启禀大将军,离此处二十里外有一村落。”魏龙听后大喜,留一小部分人坚守营寨,自己率众直奔那处村落。 行了二十里路,便来到那处村落。魏龙叫来一个樵夫,问道:“这位兄弟,此处唤作什么地方?”樵夫见后,问道:“你们是什么人?”魏龙说道:“我们是王冲部下的将领,奉命来夺邢台。”樵夫听后,问道:“莫非是黑山岭的王冲?”魏龙说道:“正是。”樵夫说道:“多听江湖上人讲王冲头领是个惩奸除恶、扶危济贫的好人,如今又立起了‘除暴安良’的大旗,广招天下豪杰。”魏龙叹道:“这些都是过去的事了!”樵夫见后,问道:“将军为何叹气?”魏龙说道:“如今的黑山岭,已经化为了灰烬!”樵夫听后,很是惊讶。问道:“将军此话何意?”魏龙说道:“黑山岭大寨已被曹公公军队烧毁,财务掠夺一空!”樵夫自骂道:“这曹公公坑害多少无辜的人,使得百姓们无家可归,田地荒芜!”魏龙问道:“敢问此处唤作什么地方?”樵夫说道:“此处叫马虎村,前面那座山便是马虎山。”魏龙问道:“有何路能通到山顶?”樵夫说道:“山西侧那条路能上得山顶,只是树木丛杂,猴子众多。”魏龙听后一惊,问道:“猴子?”樵夫说道:“是的,由于山路崎岖,便有许多猴子。”魏龙问道:“兄弟,可否带我们前去?”樵夫说道:“没问题。”说着,樵夫便带着魏龙一行人去查看地形。 将近黄昏,魏龙等人返回营寨,准备发动进攻。士兵们问道:“将军,我们还不了解敌军情况。这样冒失进攻,不会失败吗?”魏龙说道:“我们不单是进攻,还要烧毁敌军之根。”士兵们不解,问道:“什么敌军之根?”魏龙问道:“当初,王玉公主守肃宁,被三城敌军团团包围。王玉公主却不费一兵一卒,突破了敌人包围圈,大获全胜。知道为什么吗?”士兵们说道:“不知道。”魏龙说道:“王玉公主正是运用了‘树上开花’这一计谋。先用燃火诱敌迷惑对方,使其来攻。待靠近之时,打开城门,放出火牛。敌人没做防备,大败而回。这场战斗,使娘子军士气大振。刚才,那个樵夫说道山里有许多猴子。猴子是个很机智、很灵活的动物。善于攀爬,和跳跃。我们利用它们这一特点,去引燃敌人巢穴。敌人必定急于灭火,我们便趁机杀入,来个措手不及,必获全胜。”士兵们听后,赞道:“将军此计真妙。”说完,便起军来个卒不及防。 魏龙率士兵偷偷度过崎岖的山路,来到敌人大寨不远处。并派几个灵敏的手下,捉来数只猴子,背上麻绳,引火点燃。受惊的猴子上窜下跳,冲进敌军大营,引燃了房屋。颜顺、李文杰二将军闻知大寨起火大惊,急忙令手下灭火。就在敌人急着灭火之际,魏龙率大军杀入。敌军没做准备,死伤大半。颜李二人见势头不好,便弃了大寨,从小路包抄过去,直奔邢台。 行了数十里路,便来到邢台城下。进入城中,会见了守将周衡。周衡问道:“两位护法,所来何事?”颜顺说道:“我们二人是奉曹公公之令,来保护邢台。”周衡听后大喜,便命手下赐坐给二人。周衡说道:“承蒙公公的委托,如今城内情况很好。”颜顺说道:“不要高兴的太早,危险马上就要到来!”周衡听后一惊,问道:“什么危险?”颜顺说道:“我等率军来保邢台,途经前面那座高山。看见敌军在山上扎营,想必是来夺邢台。所以,火速前往这里。”周衡听后,问道:“护法有何办法应付?”李文杰说道:“我们前来只是为了帮助你,打仗和用计,还有你自己做主。”周衡听后,一时昏了头脑,不知该如何应付。 这周衡原是一介书生,也曾学得一些三脚猫的功夫。因成绩优异,被曹公公看中,命令去守邢台。周衡是学兵法的,对《孙子兵法》了如指掌,但从未实践过。叫他去应对一伙强敌,实在是力不从心。但又不敢拒绝,只好硬着头皮答应了。 不多时,魏龙率领兵马,来到邢台城下。守城士兵见后,慌忙进城报知。周衡、颜顺、李文杰三人,一齐登城观看。三人看见魏龙大军来到城下,摆好阵势。周衡见后,率军队杀出城外。魏龙见后,也领兵马来抵挡。周衡见魏龙军声势浩大,心知不是他的对手。但是又不能让颜李二将看破。于是,便用诈败诱敌来做掩护。魏龙见后,也不去追赶。就此收兵,离城五里扎下营寨。 在寨中,魏龙与士兵们共同商议破敌之策。魏龙说道:“那守将与我斗不到三个回合,便败下阵来。想必此人没有什么太大的本事,便用诈败诱敌来引我上当。”士兵们问道:“将军该如何对付?”魏龙说道:“我看此人不过是一介书生,空有一身谋略,却会纸上谈兵。我等可采取‘关门捉贼’之计,先拖垮他们。待其粮尽兵绝之时,杀他个片甲不留!”士兵们听后,赞道:“将军此计真妙!”说着,魏龙派几个细子去城里散布谣言。 消息迅速地传开了,颜李二人对周衡早有意见,如今又听到了传闻,对他起了疑心。当夜,便传周衡进帐议事。周衡应邀,独自一人去见颜李二将。进得房中,颜顺赐周衡上座。周衡见后一惊,谦让道:“小人是何等人,怎能与两位护法平起平坐?”颜顺见后,说道:“这里没有外人,但坐不妨!”周衡还是不敢坐,只站在一旁。颜顺见后,便起身走上前。说道:“周将军不要太拘谨了,你我身份一样,没有什么贵贱之分。”说着,便推至座位前,周衡勉强地坐下。颜顺斟了一杯酒,递与周衡。说道:“吃下此杯酒,咱们便是朋友了。”说着,便一饮而尽。周衡见后,也一吃而尽。 颜顺说道:“如今天下大乱,群贼四起。皇上无力抵抗,只好委屈求全。幸得公公和总督大人的两股势力帮助,才保住圣上和大清国的安全。王冲这伙反贼活动十分猖獗,侵州霸县,蛊惑军民。性质非常恶劣,若不除后患无穷!”周衡听后,问道:“护法该如何对付他们?”颜顺说道“不是我们对付他们,而是你。”周衡听后,自笑道:“护法不是取笑我吧,我怎能担此重任?”颜顺说道:“现今,敌人最害怕的是你。所以,只有你可以破此强敌。”周衡听后,有些犹豫。颜顺见后,说道:“周将军放心,事成之后定会升你的官职。”周衡听后大喜,便答应了颜顺的要求。 周衡走后,李文杰问道:“大哥,为何不杀掉他?”周衡说道:“我们不用动手,周衡必死无疑。”李文杰听后,问道:“什么意思?”颜顺说道:“敌人到处散布谣言,目的是为了引诱我们出兵,想一网打尽。”李文杰问道:“大哥是想将计就计?”颜顺说道:“是的,我们不需要动手,便可借敌人的手除掉这块碍脚石,邢台便是我们的了。”当夜无事。 第二天清晨,魏龙率领大军来到邢台城下搦战。守将周衡见后,为夺头功,拍马领军杀出。魏龙见后,拍马舞枪,迎战周衡。两个人斗了数个回合,魏龙诈败而走。周衡见后,追了过去。魏龙暗取弓箭,待周衡靠近时。猛然转身,暗箭射向周衡。周衡没有防备,正中额头,落马而死。 射死周衡后,魏龙回身,率军来夺城池。将近城边,上面乱箭、巨石一齐打了下来,不能前进。魏龙见攻不下城池,只好退兵,另寻计谋。 不提魏龙夺不下邢台,只说聂明率军来夺峰峰。来到峰峰城下,察看地形。那峰峰城守将是四个亲兄弟:老大杨猛;老二杨豹;老三杨刚;老四杨周。这四兄弟神勇无敌,万人不惧。兄弟四人见聂明率军攻城,都做好应战准备。 兄弟四人领军来到城外,摆好阵势。聂明见后,扬刀大骂道:“你们这伙贼徒,还不下马投降!”老大杨猛见后大怒,抡起开山大斧,去战聂明。聂明见后,也不畏惧。挥舞大刀,来斗杨猛。两个人大战了数个回合,不分胜败。老二杨豹见大哥不胜,怕有闪失。拍坐下马,舞起开山大锤,夹击聂明。聂明见又来一员敌将。抖擞精神,力敌二将。三个人大战了数十个回合,胜负难分。老三杨刚见两位哥哥不胜,急把马一拍,挥舞两条钢鞭,去助两位哥哥。四个人混战了一番,未见谁输谁赢。老四杨周见后,更沉不住气。挥舞宝剑,纵马杀了过去。一时间,聂明被四敌将围困。聂明展平生武艺,力敌四将。阵上,五将混战在一起,尘土飞扬。双方激战了几个时辰,都疲倦了,各自回去。聂明便离城十里,扎下营寨休息。 當夜,聶明在寨中與眾士兵商議。說道:“那楊家四兄弟勇猛無敵,非力可敵也。”士兵們問道:“將軍有何辦法應付?”聶明說道:“要想打敗他們,只可智取。”士兵們問道:“如何智取?”聶明便把計謀一一告知士兵。 次日清晨,聶明率大軍再來攻城。楊家四兄弟見後,也率領軍隊出城迎戰。四兄弟昨日沒戰勝聶明,今日下決心定要擒住他。未等雙方叫陣,老三楊剛拍馬舞鞭,去殺聶明。聶明見後,拍坐下馬,舞大刀,迎戰楊剛。未及十個回合,聶明手起刀落,斬楊剛于馬下。老二楊豹見三弟被殺憤怒,猛拍坐下馬,掄動兩把開山大錘,奔去報仇。聶明見他勇猛,不戰便走。楊豹一心報仇心切,不管是不是計,只顧追殺過去。聶明待他靠近時,轉身一刀,刺透楊豹心臟。可惜楊豹做了一生惡人,卻死在聶明的刀下。聶明連殺兩員敵將,率領大軍卷殺過去。楊家兄弟大敗,領軍回城。聶明正要奪城,上面亂箭、巨石一齊打了下來。聶明怕有閃失,便收兵回營。 在城中,楊家兄弟吃了敗仗,又折了兩個親人,悲痛不已。大哥楊猛沉不住氣,心裏只想報仇。說道:“好你個聶明,連殺我兩個弟弟。不殺你,我決不罷休!”說着,便要去。四弟楊周見後,上前攔道:“大哥不要急于報仇,需了解敵人的情況再動手。”楊猛見後,叫道:“咱們兩個兄弟都被殺了,還等什麼時候!”說完,便氣沖沖地走了。楊周見後,自歎道:“唉,大哥必死無疑!”這楊猛區後生死如何,請看下章分解。 第九十六章: 第九十六章:曹公公计害王家军 刘书棠出马战秦寿 说杨猛为报二弟、三弟之仇,独自一人去洗劫聂明的营寨。当夜,杨猛率领百余骑兵马,前去劫寨。行了数十里路,便来到营寨外。杨猛看了看,见寨內安静如初,空无一人。心想:“他们一定是睡着了,正是偷袭的好时机。”于是,率众杀入寨中。 刚进去不久,只听到一声锣响。四周火光冲天,喊声大震。伏兵齐出,把杨猛百余骑人马团团包围。人群中,走出来聂明。聂明叫道:“杨猛,你的死期到了!”杨猛见是聂明大怒,抡斧去杀。不料,坐下马脚一失,杨猛跌落下来。刀斧手一齐上前,将其剁成肉酱。手下部将,也全部被杀。杀死杨猛后,聂明收拾残局,准备明日夺取城池。当夜无事。 第二天,聂明率军来夺峰峰城。聂明在马上高叫道:“杨家孤子,你那三兄弟已被我全部杀死。识相的,出城投降,饶你不死!”杨周不了解敌情,只好闭门不出。聂明在城下骂了半天,也不见杨周出兵。为了安全起见,聂明只好退兵回寨。 在峰峰城中,杨周为失去三位哥哥十分悲痛。但他并未完全沉浸在痛苦中,而是励精图治决心为死去的三个哥哥报仇雪恨。一边密谋计划,一边派一个细子去曹公公处求救。过了一夜,聂明率军再攻峰峰城。士兵们因连吃胜仗,骄傲自满志气懈怠。杨周见后,抄起宝剑,率军杀出城外。双方互不对话,直接拼杀起来。杨聂二人混战了一番,杨周诈败而走,返回城中。聂明夺城心切,率军杀入城去。 进入城中,城门突然关闭。聂明见已中计,急令军队出城。可是,所有出口都被封死。这时,城中伏兵四起。聂明手下士兵见后,慌了手脚,乱成一团。杨周从人群中走了出来,叫道:“聂明,你杀了我三个哥哥,今日我要为他们报仇雪恨!”说着,便去杀聂明。聂明见无路可走,只有拼死一搏。手下士兵,全无斗志,无一人存活下来。聂明现处于孤立无援的境地,他展平生武艺,力敌众将。 众人斩掉聂明坐下马马腿,聂明跳了下来,顺手斩杀数十个兵卒。聂明一把大刀,使得出神入化。杨周及手下,都无法靠近他。激战了一番,聂明已杀死杨周部下近百人。聂明边杀边退,杨周为报杀兄之仇,也丝毫不放过他。直到袁国立、黄志文、陈泽奎三人的救兵来到,聂明才得以逃脱。 说袁国立、黄志文、陈泽奎三人奉曹公公之令,率领十万兵马去助杨周。杨周见袁、黄、陈三人救兵来到,急忙请入帐中,设宴款待。 这聂明被杨周打败,孤身一人,寻找安身之地。心想:“峰峰离邯郸很近,不如先回去把情况告知他们,再另想办法。”说完,便回邯郸去了。 说曹公公想一统天下,全天下的人都必须听从自己的号令。为了他最大的梦想准备着;于是,他派出去三个细子,用礼物和言语收买他们。借助他们的手,除掉王冲这股顽敌。三个细子领命,各自去了。 细子甲行了数十里路,便来到斧头帮大帮主鲍勇那里。鲍勇帮主闻知使者来到,急忙出城迎接。鲍勇及手下会见细子甲,接入帐中。鲍勇赐坐与细子甲,细子甲毫不犹豫地坐下。 鲍勇问道:“使者来此何事?”细子甲说道:“我是奉曹公公之命,来与帮主结盟,共同对抗王冲这伙强敌。”鲍勇听后,问道:“怎么个结盟法?”细子甲说道:“斧头帮原帮主吕飞被王冲这伙贼人所杀,又杀了帮内好几位将军。此等深仇大恨,怎能不报?如今,这伙贼人又侵州夺县。占了不少地方,威胁到公公的安全。为了保大清国的稳定和百姓们的安全,万望帮主出手相助。事成之后,必有重谢还能让众兄弟做官,这不一举两得也?”鲍勇问道:“什么厚礼?”说着,细子甲便拿出十万两黄金,递与鲍勇。鲍勇见到如此多的黄金,怎不动心。说道:“使者请回,黄金我收下了,你们的要求我也答应了。”说着,便设宴款待了使者。 细子乙行了数百里路,便来到天魔教教主黄彪那里。黄彪教主闻知使者来到,便派手下去请。不多时,手下便请细子乙入帐,参见了黄教主。黄教主见使者来到不敢怠慢,便赐坐给细子乙。细子乙回礼,随之坐下。黄彪问道:“使臣来此何干?”细子乙说道:“我是奉曹公公之令,委托教主一件事。”黄彪问道:“什么事?”细子乙说道:“如今,天下混乱,盗贼四起。数王冲这伙盗贼最为猖狂、规模最大。若消灭了王冲这伙狂徒,便可以实现教主的千秋大业,岂不美哉?”黄彪听后,说道:“我与王冲这伙人素不相识,也没有什么深仇大恨,为何要消灭他们?更何况,我们最大的仇人是江南方密。”细子乙听后,说道:“教主真是糊涂;若不除王冲这伙暴徒,日后必然威胁到教主的统治!”黄彪听后,问道:“此话怎讲?”细子乙说道:“王冲这伙暴徒一直想统一天下,公公力量有限,便来请黄教主帮忙。”黄彪问道:“怎么帮忙?”说着,细子乙拿出来十万两黄金递与黄彪。黄彪见后,有些犹豫。细子乙见后,说道:“教主若迟迟不下手,待王冲这伙暴徒长上翅膀,那可就晚了。”黄彪只收下五万两黄金,其余五万两还给了细子乙。说道:“这五万两黄金还给公公,你们的要求我需要考虑一下,再做决定,使者请回吧。”说完,便送别细子乙。 细子丙行了数百里路,便来到江南方密那里。守卫见使臣来到,忙进去通报。去了多时,守卫出来说道:“陛下有请。”说着,细子丙便随守卫进去。左拐右转,来到大殿上,参见“陛下”。细子丙抬头见时,便见龙椅上坐着方密。方密身穿龙袍,头戴皇帽。身边还立着一个年少将军和几个护卫,个个威风凛凛。 方密开口说道:“使者来此何干?”细子丙说道:“我是奉曹公公之令,来与方大王结盟的。”方密听后,问道:“结盟?”细子丙说道:“是的,如今天下混乱,盗贼四起。方大王占据江南大部分地区,兵力雄厚,无人可敌。公公大人非常的敬重你,特派小人前来,与大王建立盟约。”说着,便拿出十万两黄金,递与方密。方密接过,说道:“你们大清国压迫我们多少年,我们这些人也是起来反抗的时候了。我们不需要你们的帮忙,你们也甭想与我们结盟。你们和我们,永远是不共戴天的仇人!”说完,便将细子丙轰了出去,那十万两黄金,被方密独吞。细子丙见后,气愤不已,只得回去通报。 在京城里,三个派出去的细子,陆续地回来。细子甲和细子乙二人,都把结盟契约递与曹公公。曹公公见后大喜,款待了甲乙二人。甲乙二人大喜,谢别了曹公公,各自回去。甲乙二人走后,细子丙把方密毁约没收黄金之事告知曹公公。曹公公听后大怒,正要率军去讨伐。细子丙拦道:“公公不要妄动,那方密离我们很遥远。我们不远千里,去讨伐他们。一来粮草供给不足,二来军士远途行军必然疲惫不堪。他们定早做好应战准备,再‘以逸待劳’攻之,我军必败。依小人之见,公公应立即下诏。命天魔教教主黄彪为征讨先锋,领军去打方密。这样,既能震慑他们。又能不费一兵一卒,逐渐瓦解。此不一举两得也?”曹公公听后大喜,重赏了细子丙。随即下令,派一个使臣去西南边陲黄彪那里令他发兵,征讨方密这伙叛党。使臣领命,独自去了。 行了数千里路,才到得楚雄城黄彪那里。使臣入帐参见了黄教主,把所托之事一一告知。黄彪听后,说道:“那方密占我重庆,此深仇大恨怎能不报?”说着,便款待了使臣。当夜无事。 第二天,黄彪亲自护送使臣远行。别了使臣后,黄彪同众将回城议事。回到城中,黄彪与众将依次而坐。黄彪说道:“那方密霸占重庆,此仇不得不报。方密的统治中心地区,在广东龙川。方密野心勃勃,一直想吞并我教,称霸江南。方密统治地区中,广西百色兵力薄弱,防备空虚。我们便以此为突破口,插入他们的心脏,就可直捣贼巢,大获全胜。”说完,便问道:“谁可担此重任?”话音刚落,只见帐下一人走出来。上前说道:“刘某愿担此重任!”黄彪视之,正是大将军刘书棠。黄彪对刘书棠说道:“将军此行,非同小可,一定要小心行事。”刘书棠说道:“此去不成,我决不回军!”黄彪大喜,调十万大军与他。说着,吃下一杯酒,上马出发了。 行了数百里路,方才到得百色城十里之外。刘书棠看了看天空,已经漆黑一片。心想:“军士行了百余里路,人困马乏。须歇息一下,明日再去应战。”说着,便令军士们坐下歇息。并安下了营寨,生火做饭,喂马匹草料。 次日,刘书棠打点行装。军士们个个精神抖擞,毫无懈怠。行了十里路,便来到百色城下。百色城守将,是一个名叫秦寿的人。秦寿在城上见刘书棠率军前来,急忙披挂上马,领军出城应战。来到城外,秦寿一马当先,挥剑喝道:“你们是什么人,敢犯我朝边境!”刘书棠说道:“我是黄彪教主手下大将刘书棠,奉命来剿杀你们这些反党!”秦寿听后大怒,拍马舞剑,去杀刘书棠。刘书棠见后,拍马舞枪,来战秦寿。两个人斗了好几个回合,不分胜败。欲知胜负如何,请看下章分解。 第九十七章: 第九十七章:天降暴雨灌来宾 吴亮贿赂葛世云 说刘书棠与秦寿在阵上混战,斗了数十个回合未见输赢。秦寿心想:“此人武艺非凡,绝不能硬拼,得用智擒他。”想着,一剑向刘书棠砍来。刘书棠早已看见,侧身一闪。哪知,此剑乃是个虚的。秦寿为了诱敌,转身便走。刘书棠见后,便纵马追了过去。秦寿见他上当,心中暗喜。待刘书棠靠近时,秦寿转身一剑,朝刘书棠砍去。刘书棠躲闪不及时,砍中左臂,坠落下马。秦寿见他伤重,转身来取其性命。众军士齐上前,救得主将回阵。秦寿率大军,掩杀过去。刘书棠军大败,狼狈逃走。追了几十里,秦寿怕有人偷袭城池,便收兵回城。待秦寿军走远了,就十里外安营扎寨。 在寨中,众士兵照顾伤重的刘书棠。众士兵议论纷纷,说道:“主将负伤,敌人必然来偷袭,该如何是好?”刘书棠开口说道:“我这点儿小伤并无大碍,敌人的目的是尽快地消灭我们,速战速决。所以,我们就将计就计,以静制动。”士兵们问道:“如何以静制动?”刘书棠说道:“我左臂受伤,动弹不得。秦寿必趁我伤重不能出战这一弱点,来偷袭我军大营。我写一封投降书,你们把它明目张胆地送进城中。一来,证明我们的诚意。二来,为了迷惑他们。”说着,便分调士兵,各自去了。 士兵带了投降书,跨上战马,飞速向百色城中奔去。百色城上有几个守卫,见来了一个生人。喝问道:“你是什么人,来此何干?”士兵说道:“我是奉刘将军之令,有一封投降书,送给秦将军。”守卫听后,急忙进去通报。去了多时,守卫出来说道:“将军有请。”说着,便随守卫进城。 进入城中,见了秦寿。秦寿问道:“来人有何降书?”士兵便把投降书递与秦寿。秦寿翻开,仔细一看。哈哈大笑,说道:“你们也有无能的时候!”说完,便让士兵回去。 士兵走后,秦寿讥笑道:“刘书棠时日不多,正是下手的好时机。”说着,便领军去劫刘书棠的行营。来到行营外,见里面毫无动静。心中大疑,不知是进是退。正犹豫间,行营不远处火光冲天、喊声大震。秦寿见后,怕有埋伏。急忙退军,撤回城中。来到城下,上面早已竖起敌方战旗。秦寿见中了奸计,又气又恼。于是,率领军队前去夺城。将及城下,上面乱箭、巨石一齐打了下来。秦寿急令退军,却被万箭射中。口吐鲜血,落马而死。手下军卒,无一幸免。除掉秦寿后,刘书棠安抚全城百姓,收拾残局。又派一个小卒,去楚雄报捷。 小卒去了很久,才来到楚雄城下。进入城中,参见了黄教主。把所托之事,一一告知。黄彪听后大喜,便重赏了小卒,令他回去。小卒走后不久,黄彪与众将商议下一步的计划。大臣们说道:“如今百色城已被刘将军所夺,打开了通往方密老巢的大门。借此时机,我们应趁热打铁。再夺他几个城池,以解重庆之仇。”黄彪赞道:“说得有理。”又问道:“该夺哪几座城池?”大臣们说道:“现今,贵港和来宾离百色城较近。若能夺下这两座城池,定能够保住百色城的安全。”黄彪问道:“谁可担当此重任?”说着,帐下走出来两个人。黄彪视之,正是大将军朱奇和刘产。黄彪说道:“此行只能赢不能败,凡事小心为妙!”朱刘二人说道:“我二人此去必胜不败,不拿他几颗人头回来,决不回军!”黄彪听后大喜,重赏了他们,令两个人去占来宾。二人领命,率十万大军去了。朱刘二将走后,黄彪又问道:“有谁愿去夺贵港?”话音刚落,帐下走出来两个人。黄彪见后,乃是护卫高顽和吴亮。黄彪调十万大军,派给二人。二人领命,一同前去。 说朱奇和刘产二人,率十万大军来到来宾城下。来宾城守将由两个人把守,分别是:于明贤和石刀。副将石刀见后,拍坐下马,挥起大砍刀,领军出城迎敌。石刀举刀喝道:“你们是什么人,敢犯我境界!”朱奇也不回答,派副将刘产出战。刘产拍马舞枪,来斗石刀。石刀见后,也舞刀去杀。两个人斗了数十个回合,石刀手起刀落,斩刘产于马下。朱奇见后大怒,拍马舞槊,去战石刀。二人战了不到十个回合,石刀被一槊杀死。朱奇杀了石刀后,率军去夺城。于明贤见后,乱箭、巨石一齐打了下来。朱奇勒住马,收兵撤回。于明贤因损了一员副将,便闭门不出。朱奇无奈,便十里外扎营。 当夜,朱奇单独一人在帐中思考。心想:“此人闭门不出,又不知城内情况,如何是好?”寻思道:“敌人不出城应战,主要靠粮草充足、兵强马壮。再用‘以逸待劳’之计,打败我们。来宾城地形复杂,年年多雨……”正寻思间,听得士兵们喊道:“下雨了,下雨了……”朱奇急忙出帐查看。“咔嚓”一声,号旗被拦腰吹断。再看天空,已经乌云密布,狂风大起。轰隆隆……,一声响雷划破夜空的宁静。随之而来的,雨水从天而降。朱奇立即下令,命全军将士卸下铠甲、头盔,俱扔在地上。刹那间,大地成了片片湖泊。大树被连根拔起,营帐被吹散了架。汹涌的洪水,飘浮着无数棵大树,席卷而来。朱奇及众军士,被卷入其中。幸好,这些人水性很好。爬上大树,乘着风浪,向来宾城袭来。 来宾城上,有几个士兵守护。看见汹涌的洪水,向城池这边冲过来。惊得目瞪口呆,正要发放信号,却早被洪水卷了进去。于明贤正在帐中休息,却听到外面喊叫声不断,便出去看看。刚来到门口,也被洪水卷了进去。洪水顺流而下,淹没了不少房屋和村庄。十个小时过去了,暴雨由大到小渐渐停止,风停云散,太阳又从云朵里钻了出来。这场特大暴雨,导致水位猛涨,将近十米左右。整座城池,已经淹没了一大半儿。洪水渐渐地退去,好多尸体也浮了上来。男的女的,老的少的,比比皆是。 朱奇见这情景,惨不忍睹。这时,军士们将于明贤捉来。于明贤浑身湿淋淋的,有如落汤鸡一般。朱奇见来宾城已被冲毁,自己无力修复。只好押着于明贤,回楚雄领赏。方密闻知百色被占、来宾被毁,勃然大怒。现今,高顽和吴亮又去攻贵港。贵港守将葛世云,兵力单薄,怕难以对付。于是,便问道:“帐下有谁可去保护贵港?”话音刚落,只听一个粗嗓音的人上前说道:“查(chá)某愿去保护贵港!”方密视之,乃是“威武大将军”查(chá)勇。此人面无善意,身高八尺,嘴角上略带胡须,彪悍力壮,肌肉十分发达。他手中那两把大锤,更是势不可挡。方密见后大喜,吩咐道:“查将军,此去远行,切不可怠慢!”查(chá)勇听后,讥笑道:“哼,区区鼠辈算什么。老子三天时间,就能杀光他们!”方密见后大喜,便调十万大军与查勇。查勇谢过,自领军去了。 行了数百里路,便来到贵港城下。当时,正值深夜。守卫见后,急忙接入帐中,参见了葛世云。葛世云见大将军到来,急忙赐坐与他。葛世云问道:“大将军来此何事?”查勇粗声说道:“我是奉方首领之命,前来帮助你。”葛世云大喜,便命手下斟酒。查勇问道:“敌方情况如何?”葛世云说道:“晌午时分,我与他们大战了一番。因敌我兵力悬殊,没能够取胜,只好闭门不出。”查勇听后,说道:“葛弟不用担心,看我明日不敲碎他们的脑盖!”葛世云大喜,便与查勇一同吃酒。 次日,葛世云与查勇一同登城观看。高顽和吴亮二将,率领十万大军,濒临城下。查勇见后,披挂上马,抄起两把大锤,率十万悍勇步军,出城对敌。高吴二人见后,暗自说道:“此人膀大腰圆、凶神恶煞,绝非善类,需小心为妙。”说完,吴亮正要出马与他对敌。高顽拦住道:“此人并非那么容易对付,还是我去吧!”说完,吴亮便退了回去。高顽把马一拍,挥舞方天画戟,去战查勇。查勇见后,不慌不忙,拍马舞锤,来斗高顽。两个人斗了不到五个回合,查勇一锤劈中高顽脑顶。高顽头骨粉碎,落马而死。手下悍勇军一齐上前,剁成肉末。吴亮见后,大惊失色。查勇见后,讥笑道:“你们还有哪个敢过来?”吴亮见折了高顽,再加上查勇的勇猛。不敢恋战,转身便走。查勇见后,也不去追赶,自收兵回城。吴亮领败军,返回行营中。 在营中,吴亮左思右想,怎么能打败那个壮汉。后来,手下打听到,那人名叫查勇。吴亮寻思道:“这查勇臂力惊人,非力可敌也,得想一个万全之策!”听士兵们讲,葛世云贪财好利,喜欢不劳而获。拿一些值钱的东西去贿赂他,不信他不上当。吴亮听后,皱了皱眉头,说道:“若真是如此,那还好说。只是那查勇太厉害了,不好对付!”士兵们说道:“那查勇虽然勇猛,但也很好对付。他连打胜仗,必定心生自满,把谁也不放在眼里。依小将看,他来不是帮助葛世云的,而是来谋权夺位的。”吴亮听后,问道:“什么意思?”士兵们说道:“那查勇被封为‘威武大将军’,享尽荣华富贵,官职又是最大的,许多人都让他三分。这样一来,便助长了他的嚣张气焰。只要把他从城中分割开来,便没那么嚣张了。”吴亮问道:“如何才能贿赂他们?”士兵们便把计谋,一一告知吴亮。吴亮听后大喜,便采纳了这条计谋。欲知详情,请看下章分解。 第九十八章: 第九十八章:查将军突围土城子 尹道言背水破范统 士兵们找来附近村庄的村民,用好言抚慰他们。这里的村民主要以放牧为生,现在却不敢放了。原来,自葛世云占了贵港城,掠夺村子里的钱粮和牲畜。霸占大片田地,村里每个人还要交纳人头税。若是不交纳人头税,便要抄斩全家,还甚至暴尸街头,百姓们敢怒不敢言;现今,城中又多了一个查勇,便更加肆无忌惮了。吴亮闻知后大喜,心想:“葛世云你的死期到了!”说完,便去邻近城边的一个小村庄,安抚村民,让他们都站在自己这一边。吴亮又派一个士兵,拿着那份厚礼,去贿赂葛世云。士兵领命,拿着厚礼去了。 来到贵港城下,冲上面喊道:“我是吴亮麾下的细子,特持一份厚礼,觐见葛将军!”守城士兵见后,急忙进去通报。不多时,守军将献宝人带入帐中,参见了查勇和葛世云。葛世云问道:“什么宝贝,要献给本将军?”献宝人说道:“此物乃稀世珍宝,不可随意拆看。”葛世云反问道:“有这么珍贵?”查勇见后,“哼”了一声,讥笑道:“这些人穷的要命,哪来什么稀世珍宝,定是假的!”献宝人听后不悦,收了宝贝,转身便走。葛世云从没见过稀世珍宝,想开开眼界,便冲上去拦他。查勇见后,拦住他:“将军不要轻信了他们,小心有诈。”葛世云拨开他,叫道:“是真是假,看了便知。”查勇见葛世云如此说,便不再拦他。葛世云追上献宝人,拦住问道:“使者,请借此宝贝一看。”献宝人坚决地说道:“此宝不卖!”葛世云劝道:“使者,何必为一件小事动怒呢?”献宝人瞅了瞅葛世云,说道:“你这个人倒还好说话,不像刚才那个恶语伤人!”葛世云问道:“使者,能否打开看一看?”献宝人寻思了一会儿,说道:“好,见你这么有诚意,我就打开它。不过,只有你一个才行。”葛世云说道:“没问题。”献宝人把盒子缓缓打开,打开的一瞬间,金光四射。定眼视之,乃是一颗稀世珍珠。葛世云见后,爱不释手。忙问道:“此宝价值多少?”献宝人掐指一算,张开五指,说道:“五十万两黄金。”葛世云听后一惊,问道:“什么,五十万!?”献宝人点头道:“是的,分文不能少!”这下子,可把葛世云给难住了,从哪能弄这么多黄金。于是,葛世云彻夜不眠。为了满足私欲,便施压在百姓们的身上。人头税由原来的一百两,迅速增至每人五千两。突如其来的变故,让百姓们无法承受。想想看,赚取多少些银子才能得五十万两黄金?葛世云见搜刮过来的银两,远远不够。于是,便向邻近村落缴纳人头税,数额大得惊人。各村各落,不堪忍受这种残酷的现实,纷纷起来反抗。葛世云见暴民反抗,便起全城之兵,武装镇压。可是,士兵们个个好吃懒做、不思进取。加上暴民规模巨大,无力抵抗。大批暴民手拿武器,将贵港城池围得水泄不通。吴亮军队,也掺杂在其中。里应外合,贵港城立即被占领。查勇见势头不好,便抄起两把大锤,出城逃走。刚刚出城,便被众多暴民围困。查勇展平身武艺,奋力杀出一条血路,逃之夭夭。暴民擒住了守将葛世云。吴亮安抚了全城及周边村民,又派人去楚雄通报。 说查勇被大批暴民围困,拼死才杀了出来。一路奔波,马不停蹄。行了数十里路,来到了距南宁几十里外的一个小村庄,名叫屯里。走着走着,只觉得浑身疲倦,便下马歇息。正歇息间,一阵阵香味儿飘来。查勇心想:“自己已经一夜没吃东西了。”于是,便沿着香味儿,来到一家农户院外。查勇偷偷地摸了进去,倚在墙壁偷听。查勇从窗角向里望去。里面是一家四口:奶奶丈夫妻子,还有一个刚刚满月的婴儿,说说笑笑的。查勇见后,破门而入。四个家人见查勇凶恶的样子,有些畏惧。查勇见做得好的饭食,口水直流。查勇抡动大锤,喝道:“把钱给老子都拿出来,不然全杀光你们!”老婆子害怕,婴孩也被吓哭了。老婆子只好将家里所有的积蓄拿出来,要交给查勇。丈夫见后,一把将银两夺回。塞到妻子手中,对老娘说道:“这是家里唯一的积蓄,绝不能交给这个混蛋!”查勇听后大怒,抡起一锤。将那丈夫打死,顷刻血流满地。其余三个家人见了,大吃一惊。查勇奔到床前,抢那银子。妻子紧握着,丝毫也不放松。老婆子怕儿媳吃亏,忙上去阻拦。查勇力气大,挥手将老婆子击倒。老婆子摔在地上,后脑撞上了墙角。墙角上留下血迹,便一动不动。妻子见查勇两杀两个亲人,怕他伤害自己的孩子,便挺身相护。查勇怒目圆睁,吼道:“快把银子拿来!”妻子丝毫不惧,只顾保护孩子。查勇见后,更加愤怒。一把将妻子拽开,抄起床上的孩子。头下脚上,猛地摔了下去。孩子抽了几下,便死了。妻子见查勇摔死自己的孩子,愤怒不已。揪住他,便乱打起来。查勇转过身来,双手卡住妻子的喉咙,用力的往墙上按。妻子拼命地反抗,手舞足蹈。查勇越掐越狠,嘴里说道:“老子叫你反抗,叫你喊。现在,我便整死你!”慢慢地,妻子便不再动了。查勇松开双手,在其身上找到了那些银子。查勇歇了一会儿,又把家里的饭菜,吃个底儿朝天。随后,他怕留下痕迹。便一把火烧了,扬长而去。 查勇杀了人、烧了房屋,便投南宁城来。来到城下,见上面有几个守兵,便喊道:“我是‘威武大将军’查勇,快打开城门,让我进去!”守兵向下俯瞰,果真是查勇。士兵们不敢惹他,便放他进来,参见了两个守将。那两个人分别是:一个姓石名明远;另一个姓徐名萧斧。二人见是大将军查勇,急忙命手下斟酒款待他。查勇也不客气,举杯便吃。当夜无事。 在楚雄城,黄彪教主闻知又得贵港一座城池大喜。说道:“百色、来宾、贵港三座大城已占,只有南宁还未夺得。这南宁城是个中心地带,土壤肥沃。若不尽快地夺下,必定威胁到三座大城的安全。”说完,黄彪陷入沉思。这时,一个声音说道:“教主不必担忧,看我二人便将南宁城夺回!”黄彪抬头视之,正是大将军穆信和徐海。这两个人,乃是一正一副的搭档。出生入死,毫不畏惧。黄彪说道:“攻打南宁,非同小可,绝对不能失败!”穆徐二人见后,说道:“此去不成,我二人献首级于麾下!”黄彪见后,便调五万人马与二人。二人谢过,自领兵去了。 说方密闻知又陷了贵港城,龙颜大怒。喝道:“好你个黄彪,连夺我三座大城。此仇不报,誓不罢休!”说完,阶下一个人上前劝谏道:“大王不要动怒,臣子有一计可破解他们。”方密视之,乃是当朝丞相夏建仁。方密问道:“夏丞相,你有何计破解?”夏丞相说道:“黄彪他们是通过广西边境百色城,方才可侵入。大王可下一诏令,命在重庆守护的皇侄方大刚。火速撤兵,去偷袭敌人边境。敌人见后方被袭,定会转身去救。这样,我们便起大军卷杀过去,敌军必败!”方密听后,问道:“谁可去护重庆?”说完,只见两个人走了出来。说道:“我二人愿去保护!”方密视之,正是大将军庞光和杨伟。方密说道:“你们二人此去,不准出城激战,只能在上面保护。然后,把这封书信递给方将军。”说着,便将书信交给了二人。二人接过,自领军去了。 为了切断他们的联络,方密又派范剑和范统两兄弟。率领十万人马,攻入云南边境文山县,使他们首尾不能相顾。方密又令沈京兵和李国雄,领十万人马,进攻贵州省黔东南自治县。二人领命,自率军去了。 穆信、徐海二人,率领五万大军,来到南宁城下。守军见后,急忙进去通报。石明远、徐萧斧和查勇三个人听后,便登城观看。徐萧斧便要动手,查勇拦住道:“量这等鼠辈,不必徐将军动手!”说着,抄起两把大锤,率领一千名悍勇军士,出城迎战。来到城外,双方各自摆好阵势。穆信见后,对徐海悄悄说道:“此人名叫查勇,高顽、吴亮二人攻打贵港。不到十个回合,便一锤打死了高顽。贤弟战他需小心,不可硬拼!”徐海说道:“兄长放心,我只不过去会会他!”说完,便拍马舞棍,去战查勇。查勇见后,拍马舞锤,来杀徐海。两个人大战了数十个回合,查勇一锤打来。徐海看见,忙用铁棍来挡。侧身一闪,转头还击,铁棍朝查勇太阳穴上打来。查勇早已知道,用大锤挡住。徐海见他难斗,便掉转马头回阵。穆信见徐海失败,也领军遁走。查勇见后,暗自冷笑,便不追收兵回城。 穆信和徐海二人,便十里外安营扎寨。在寨中,二人共同商议破南宁城之计。穆信说道:“要想打败他们,就必须分开他们。俗语说:‘团结就是力量’;但是,不是所有人团结起来就会力量大。团结是有媒介的,便是心齐和人齐。像这样的团队,是难以战胜的。相反,一个团队里的人都像沙子一般,不久便会灭亡。再说那查勇,他仗着一身神力。谁也不放在眼里,欺压平民百姓。这样,他们内部阶级斗争不断,日趋恶化。这对我们来说,是非常有利的!”徐海问道:“如何才能诱使他们上当?”说完,穆信便把计谋一一告知。 次日清晨,穆信和徐海二人再次来到城下,率军攻打。石明远见敌人攻城甚紧,便对查勇说道:“查将军,敌人攻城紧迫,烦劳您亲自出马!”查勇说道:“没问题!”说完,披挂上马,抄起两把大锤,率军出城。徐海见后,也舞铁棍去战查勇。斗了只三个回合,徐海转身便走。查勇见后,讥笑一番,也不去追赶。徐海见后,转身一箭,射向查勇。查勇早见,侧身躲开。徐海视之,随即骂道:“混账东西,叫你死无全尸!”查勇从未被人骂过,别人也不敢骂他。徐海这个小崽子,竟敢辱骂自己,怎能受得了?于是,率领全军冲杀过去。穆信见他上当,心中暗喜。也撤兵逃走。 徐海边战边退,牵制着查勇,来到一座荒废的土城,徐海一溜烟儿不见了。查勇一心想除掉他,却又无处寻找。突然,许多树木拦腰倒下,把回去的道路封死。事情来得太突然,士兵们手足无措。不知是谁,将火点燃。借助风力,越烧越旺,并蔓延开来。不多半柱香的时辰,从火中射来数万支暗箭,如雨点儿一般,箭头上带着火焰。士兵们无处躲藏,俱都被箭射死。查勇见事情不妙,便弃了战马,从一处火不是很旺的地方冲了出来。查勇逃出来后,那土城已化为火海。查勇怕城池不保,急忙奔了过去。 到得城下,准备叫门时。上面已竖起敌军战旗,又用竹竿挑起石明远、徐萧斧二人的首级。查勇情知上当,后悔莫及。此时,城上面乱箭、巨石一起扔了下来,对准查勇。查勇无法近前,只好另寻别处去了。原来,徐海用言语辱骂使他恼怒,引诱至几十里外的那座土城。伐树、点火、放箭将他缠住,不让他回去解救城池。另一头,穆信大炮猛轰城池。石明远、徐萧斧二人来不及反击,双双炸死在城楼上。等查勇逃出来后,也已经晚了。二人用的这“调虎离山”之计,调开了查勇这只猛虎,又“趁火打劫”夺取了南宁,乃一举两得也。 说范剑和范统兄弟俩,率领十万人马,进攻云南边界文山壮族苗族自治州。文山县城守将,是由一个名叫尹道言的人保护。此人英勇善战,老练精明。尹道言见范家兄弟来袭城,便披挂上马,领军出城对敌。双方互不对话,开场便战。首先,范统舞槊出马。尹道言也不含糊,抡起大刀,便战范统。两个人大战了数十个回合,不分胜败。范剑见了,怕弟弟有闪失。拍马舞枪,去斗尹道言。尹道言力敌二将,毫不畏惧。三个人在阵上混战了一番,难舍难分。为了安全起见,双方各自停战。范剑和范统兄弟俩,便几里外安营扎寨。 在文山县城中,尹道言正在策划如何击败范氏兄弟俩。手下一个人走出来,说道:“父亲,孩儿有一计不知可行否?”尹道言视之,正是自己的长子尹浩。尹道言问道:“孩儿有何良计,快快说来?”尹浩说道:“咱们这里紧靠盘龙江水,几里外便是三元洞。明日与他们对战,佯装失败。将他们引至盘龙江岸,前后夹击,敌军必败!”尹道言听后大喜,便问道:“谁可担当此重任?”说完,只见帐下一人走出来,说道:“雷某甘愿前往!”尹道言见后,正是大将军雷京华。尹道言便调一万大军,赐与雷京华。又调一万兵马给长子尹浩,令他背后偷袭。二人谢过,自去了。当夜无事。 次日,范统率领五万人马,再攻文山县城。尹道言见后,命大将军雷京华出战。雷京华领命,挥舞开山大斧,拍马领军出战。双方互不对话,各舞兵器战。两个人大战了一番,雷京华转身便走。范统为夺头功,也率兵追杀过去。城上,尹道言见范统军渐渐远去,又令长子尹浩率大军,跟踪范统军。 说范统军被雷京华引至盘龙江水岸边。突然,雷京华喝道:“将士们,还不动手?”说着,便领军回杀过来。范统大惊,忙撤兵回走。此刻,尹浩又率军杀来。范统军手脚慌乱,自相践踏。范统正要遁走,雷京华挡住去路,大喝道:“你往哪里跑!”说着,一斧劈了下去。范统躲不过,成了两半儿。手下军兵,死伤无数。投降被俘者,不计其数。二人收拾残局,尹浩把俘虏带回城中审讯,雷京华自去范剑行营偷袭。雷京华此去能否成功,请看下章分解。 第九十九章: 第九十九章:杜秀荣下山抖神威 蔡春辉调兵杀四将 说雷京华率领大军,偷袭范剑的行营。不到十里多路,便来到范剑行营外。雷京华见行营门口无人把守,里面又安静的不舒服。雷京华见后,怕中埋伏,便不敢轻进。于是,便派一个小军,去营中打探虚实。小军领命,自去了。 去了好一会儿,小军跑回来报说:“启禀大将军,行营内没发现伏兵!”雷京华听后,暗自欢喜,便率军队杀入。范剑手下人正在休息,不知敌人何时来到。还未穿好行装,变成了刀下之鬼。范剑在内营中,等待弟弟范统回来。突然,听到外营喊杀声不断,急忙出帐观看。便见雷京华率众杀了进来,士兵们无力抵挡,尸横满地。范剑见雷京华人多势众,又十分勇猛,自己的军队也被杀得七零八落,所剩无几。为了保命,便独自逃走了。雷京华杀到内营,却找不到头目范剑。雷京华寻思道:“这范剑独自一人,定不会走远。此处不远,有一个山洞,名曰:三元洞。为了暂保性命,他只能去那里躲避!”为了不惊扰他,便下令偃旗息鼓,悄悄地奔去三元洞。 说范剑为了躲避雷京华的追兵,独自一人,手提一把钢刀,去一处山洞里躲藏。因走得匆忙,没注意洞口上的字。过了一会儿,雷京华率队走上来。藏在洞里的范剑见雷京华到来,急忙倒退了好几步,生怕他们看见。其实,雷京华早就知道,范剑就在洞中。为了表演给他看,决定用“指桑骂槐”之计。于是,他找来一个士兵并捆绑起来,又取来一根荆条。对众人说道:“此人不守军纪,为所欲为。这等罪犯,留下何用?”说着,举起荆条便打。 只听“啊”的一声,范剑从洞中飞奔出来。跑着跑着,便掉进了雷京华预先设好的陷网里,倒吊起来。随后,从洞里窜出六七只恶狼。雷京华早有准备,令弓箭手在前,发射数百支燃烧的火焰箭。那群狼怕火,又逃回洞里去了。射退了狼群,又去收拾那个“猎物”。 雷京华把范剑带回城里,见了守将尹道言。尹道言见后,说道:“你若投降,便饶你不死。”范剑见后,破口大骂道:“狗懒子,要杀便杀吧!”尹道言大怒,便喝令手下将其推出去斩首。之后,尹道言与长子尹浩和大将军雷京华,一同商议军事。尹道言说道:“如今,方密调三方兵马,偷袭我三省边界。那方密手下大将方大刚又攻袭四川,他是一个很难对付的人,该如何是好?”尹浩见后,劝道:“父亲不必担忧,那方大刚再怎么厉害,也只是个凡人。不会有三头六臂,更不会分身之法。依孩儿之见,他肯定会去夺最近的地方,然后再向四周蔓延。”雷京华问道:“什么地方最近?”尹浩也不开口。尹道言想了想,反问道:“不会是泸州吧?”尹浩点一点头,说道:“没错,就是泸州。泸州位于四川省东南角,与重庆、云南、贵州三省亲临。入云南可占昭通,攻贵州毕节也能与沈京兵、李国雄二人大军会合,此不一举多得也?”尹道言听后,称赞道:“浩儿,言之有理!”说着,便派一个小军,火速去楚雄城报知黄彪头领。 在楚雄城中,黄彪教主闻知方密调三路大军偷袭,正要调兵分路抵抗。阶下,大臣们谏道:“敌人兵强马壮,不能硬攻,只可智取!”黄彪问道:“如何智取法?”话音刚落,只见阶下一人上前说道:“某有一计策,不知可行否?”黄彪视之,乃是大学士陆宗达。黄彪又问道:“陆大学士,你有何良计?”陆宗达说道:“那方大刚足智多谋,定会攻取最近最容易疏忽的地方。”黄彪问道:“什么地方最近最薄弱?”陆宗达说道:“盐井距筠连才几十里,离泸州也只有数百里。途中,乡村众多。若大王派一员大将死守盐井,敌军必不敢进犯我云南边境!还有,黔东南苗族侗族自治州边境丙妹县与广西壮族自治区柳州市富禄县不过几十里。此两处地方,有紧靠融水。大王再派一员大将,去守丙妹。此两处地界,若能保住,敌人便无从下手!”说完,黄彪问道:“有谁愿前去守护?”话音一落,帐下两个人走了出来。黄彪定眼一看,正是大将杜秀荣和蔡春辉。 黄彪对杜秀荣说道:“杜将军,现方大刚攻袭泸州紧迫。若泸州失陷,他定会率军来夺昭通。昭通一陷,楚雄城必定不保。我命你领兵埋伏在盐井,绝不能让他们迈入云南半步!”说完,杜秀荣自领军去了。黄彪又对蔡春辉说道:“蔡将军,方密手下大将沈京兵和李国雄二人,偷袭黔东南自治州丙妹县。我令你调动大队人马,死守丙妹,绝不能让他们踏进一步!”蔡春辉领命,自率军去了。 说方大刚奉将令,去夺泸州。行了数十里路,便来到泸州城下。方大刚停了大队人马,把整座城池仔细地瞧看。自叹道:“这座城池,绝非容易占领!”手下副将雷明见后,问道:“方将军,为何不攻打城池?”方大刚说道:“我们远途行军,军士们都已疲惫。若急于攻打城池,不但不会取得胜利,反而会伤亡巨大。而他们,正是希望我们如此做。”雷明问道:“方将军,我们现在该怎么办?”方大刚说道:“休息和睡觉!”雷明听后不解,反责怪道:“将军,城池就在眼前。不但不夺,还要睡觉,这怎么可以!”方大刚打了个哈欠、伸个懒腰。眯着睡眼,就在城下安营。方大刚下令,命手下军士席地就寝。雷明见方大刚懒惰的样子,气愤地对姜鲁说道:“方将军怎么变成这个样子,若敌人偷袭逃跑都来不及,岂不自讨苦吃!”说完,两个人也分头去休息了。 泸州城守将是一个名叫沈家煊的人,见到方大刚这些反常的举动,很是费解,捉摸不透。寻思道:“这方大刚不来攻城,却在城底下安营扎寨,就不怕我们暗中偷袭?”为了安全起见,沈家煊派出三四个小军,溜进去探听虚实。三四个小军领命,便去了。来到行营外,三四个人不出声响地进去。进去后,一片安静,只传来阵阵鼾声。掀开帘子一看,众人都呼呼大睡。几个人见状,急忙进城通报。 沈家煊听后,大笑道:“都说方大刚足智多谋,只不过都是些爱睡觉的猪!”说着,便率全城之兵,杀他个措手不及。率领大队人马,来到方大刚行营外。里面空无一人,十分安静。沈家煊也不多想,率兵杀了进去。挨个营地搜查,却不见一个人影。沈家煊心疑,便要撤兵回去。这时,一声锣响,四周尽是伏兵。雷明和姜鲁二人,也走了出来。沈家煊见势头不对,急忙回去守护城池。雷姜二人见后,也不去追赶。到得城下,命上面守将开门。城门打开了,沈家煊率大军奔了进去。就在沈家煊军队全部进入城里时,突然灯火通明。火光里照射出一张清晰的脸庞,那人便是方大刚。随后,雷明、姜鲁二人也率军赶来,将沈家煊生擒。方大刚大喜,喝令手下斩了沈家煊。方大刚安抚全城百姓,别无他事。方大刚、雷明、姜鲁三个人,在房中商议下一步的计划。 雷明不解,问方大刚道:“方将军,你怎么知道,敌人会来劫营?”方大刚说道:“我先使‘假痴不癫’之计,迷惑他们。又利用地面传声波,窃听到敌人动向!”雷明又问道:“什么叫地面传声波?”方大刚说道:“这是个新式作战方法,通过地面传来的声波,判断敌人的一举一动。所以,我要你们席地而卧。”雷明听后,称赞道:“方将军神机妙算,下一步该怎么办?”方大刚说道:“下一步进攻昭通城。”说完,便去准备。 第二天,方大刚留姜鲁驻守泸州。自己同雷明,去夺昭通。行了好几十里路,路过数座村庄。不知不觉,来到一个名叫盐井的小村庄。不远处,便是一座大山。方大刚见山势险峻,不敢冒失进军,便离山下几里外安营。方大刚怕出意外,便命雷明领军探听敌情。雷明领命,率军去了。一连探了十几次,也未发现可疑情况。 到了第二天,方大刚同雷明来山下搦战。不多时,杜秀荣率军从山上飞驰下来。方大刚见后,急忙领军抵挡。杜秀荣军如猛虎一般,势不可挡。方家军无力抵抗,死伤者不计其数。方大刚见后,只好退军。大杀了一阵,杜秀荣便收兵回山不出。方大刚无可奈何,只好另寻计谋。 这边暂且不提,先说蔡春辉调兵守护丙妹县。来到城下,与丙妹县守将汪宁会合,并为一起,共同抗击沈李大军。当日,二人在城中商议破敌之策。蔡春辉说道:“敌人来势汹汹,又仗着硬弩火炮,便无所顾忌。如果与他们硬拼,不但不会取胜,而且会使我军伤亡惨重!想打败他们,就必须把他们分开,个个击破。”汪宁问道:“怎样才能把他们分开?”蔡春辉便把心里之计,告知了汪宁。汪宁听后,便派一个小军,去探听敌军情况。 说沈京兵和李国雄二人,奉令去袭丙妹县。身边又多出三员大将,分别是:陆志伟陈原董琨。此三人武艺超群,万夫不惧。沈、李、陆、陈、董五人,驾着硬弩火炮,率数万大军前来,至丙妹县城下。汪宁、蔡春辉二人,登城观看。蔡春辉见后,拍坐下马。抄起大刀,只带几千人马出城迎战。来到城下,双方各自摆好阵势。沈京兵扬枪喝道:“逆贼,还不下马受死!”蔡春辉也不回答,拍马舞刀,去战沈京兵。沈京兵阵上董琨见了,拍马舞锏,去杀蔡春辉。蔡春辉见后,也舞大刀相迎。两个人打斗了一番,蔡春辉调兵便走。董琨见后,纵马追了过去。将近城边,蔡春辉猛地调军回来。董琨大吃一惊,正要回军。蔡春辉已到,手起刀落,斩董琨于马下。蔡春辉率军席卷过去,沈李二人毫无防备,军士死伤无数。沈京兵、李国雄、陆志伟、陈原四人,便离城十里扎下营寨。 在寨中,四将一同商议破丙妹县城之计。李国雄说道:“丙妹县城紧靠都柳江水,此处水流湍急,易守难攻。”说完,沈京兵命陆志伟率军去江上游埋伏;又命陈原领兵到江下游埋伏。自己便与李国雄,在行营内守护。二人领命,各自去了。 城中,汪宁和蔡春辉两个人,在房中议论大事。蔡春辉说道:“丙妹县城位于都柳江沿岸,上接高增,下连广西富禄。依小人看,他们定会在此埋伏。我们便将计就计,来个瓮中捉鳖,打他个措手不及!”说着,便令军士们上战船,先去骚扰他们,叫他们不得安宁。军士们个个争先恐后,十分忙碌。 当夜,蔡春辉率数百名军士乘战船,来敌营中骚扰。守营军士见有可疑船只,急忙入营通报。沈京兵听后,便令陈原和数百名水手登船备战。陈原登船,率军冲向蔡春辉。蔡春辉见他们压境,忙调转船头,转身回去。追了几十里,蔡春辉船队突然在江上消失了不见踪影。陈原觉得奇怪,便令水手四处寻找。此刻,一枝暗箭急速飞来。陈原还不知晓,便被暗箭射中额头,落水而死。水手们见主将突然死亡,不知所措,乱成一团。混乱之际,万箭齐发。水手们无处躲避,纷纷中箭而亡。有几个会水的,跳进水里逃脱。欲知详情,请看下章分解。 第一百章: 第一百章:商州城庸主退位 自由教战神称王 说蔡春辉射死了陈原,并击败了船队。顺流而下,偷袭敌营。沈京兵闻知陈原已死一惊,忙令陆志伟率数百名水军,去探听情况。陆志伟率数百名水手,逆流而上,追击蔡春辉的水军。蔡春辉见陆志伟军来到,急忙调头便走。陆志伟见后,怕中奸计,便不去追赶,撤军回去。蔡春辉也收兵回城。 在丙妹城中,蔡春辉对汪宁说道:“第一条计策已经成功,该实施第二条计策。”汪宁问道:“什么内容?”蔡春辉便把具体细节,一一告知汪宁。汪宁依计而行,去镇上找来一个精明的老年妇人。汪宁把细节告知老妇,令她扮作董琨的外婆,混进沈京兵大营内,探听敌人的一举一动。老妇人领命,自去了。 那老妇假装是董琨的外婆,来看望董琨。老妇进营,要参见自己的外孙。守营护卫见她面生,便拦在外面不让进。老妇说道:“我是董将军的外婆,特地来看看他。”护卫听后,斥道:“哪里来的疯婆子,竟敢冒充董将军的亲戚,还不快走!”老妇人不死心,说道:“官爷,我就是想看一看他,就让我进去吧!”护卫有些不耐烦了,骂道:“老不死的,快滚;要不然,把你两条腿儿打折了!”老妇听后不悦,也不甘示弱。骂道:“你们这些当官儿的,有几个钱就自以为是,连我这个老太婆也不放在眼里。看告诉我外孙,来好好地收拾你们!”就在老妇与守营护卫争吵时,沈京兵和李国雄二人闻讯赶来。沈李二人见后,上前问道:“发生什么事了?”守卫说道:“二位将军,这老不死的竟敢冒充董将军的亲戚!”沈京兵把那老妇仔细地瞧看,问道:“你是董将军的外婆?”老妇人回答道:“不错,我就是。快叫我外孙出来,好好地看看他。”沈京兵见后,却犹豫不决。老妇人见后,问道:“怎么啦,我外孙呢?”沈京兵说道:“董将军已经被杀了,不会出来的!”老妇人听后大惊失色,当场昏迷过去,一动也不动。沈京兵见后,忙走上前看了看,招呼近百次也不见苏醒。沈京兵怕出人命,便抬入大营中歇息。 在大营中,李国雄说道:“如今,蔡春辉军队攻营紧迫,又不知从哪里冒出来董将军的外婆?这事必有蹊跷!”沈京兵说道:“是啊,我从未听过董琨有一个外婆。可惜人已经死了,无法证明。”李国雄对沈京兵悄悄地说道:“趁她昏迷之际,看其身上有无书信!”说完,便在老妇人身上寻找。找了好半天,才看到这封书信。打开看时,上面写道:“吾儿董琨,外婆闻知你远赴战场杀敌,吃尽了苦头。外婆想来看看你,却又太远。外婆从老家带来几床棉被和你最爱吃的饭菜,希望你能过得好一些!”沈京兵读后,又从包袱里翻出来棉被和饭食。沈京兵见后,自叹道:“董琨的外婆,对他可真好!”李国雄见后,说道:“沈将军,不要被假象所蒙蔽!”沈京兵问道:“什么假象?”李国雄说道:“记得董琨生前对我说,他的老家在河北承德棋盘山镇。距我们这儿,有万里之遥。她一个年迈的老妇,怎么会走这么远的路?更何况,董琨也从未提起有一个外婆。奇怪的是,董琨刚死不久,这个不知名的老妇便来看望他。这一切,你不觉得太巧合了吗?还有这封信和这饭食,若真是从老家带来的,自己必定有些模糊。可是,这封信上自己工工整整,如新的一样。这饭食,也冒着热气,显然是刚做好的。只有一个可能,这一切是他们故意制造和安排的!”沈京兵听后,问道:“我们该如何应付?”李国雄说道:“敌人定是早有准备,我们不可轻易动兵,以免中计!”沈京兵依了,便按兵不动。 说蔡春辉在城中等待老妇人的归来,等了一天一夜,也不见老妇回来。蔡春辉寻思道:“老妇去了一天,也不回来,必定凶多吉少!”便对汪宁说道:“老妇去了很久不见归来,定是被敌人扣押。情况紧急,应立即实施第三套方案!”汪宁问道:“什么第三套方案?”蔡春辉说道:“我率全城将士去攻沈京兵大营,便以老妇不归为由;将军好言相劝镇上老百姓,告诉他们利害之处。下令他们各家各户,挖地道、设陷阱。是敌人看出是一座空镇,诱其进入。待时机一到,一网打尽!”汪宁听后,问道:“老百姓会听从咱们的号令吗?”蔡春辉说道:“镇上大都是苗族和侗族的山民,长期住在这里,过惯了无忧无虑的日子。现今,方密率大军来袭,必引起他们的不满。我们从中作梗,煽动他们起来反抗。”汪宁听后,便去准备去了,当夜无事。 在沈京兵行营中,沈京兵正在与李国雄商议。为了不走漏风声,便把那个老妇扣押起来。几天后,老妇人便死在狱中。到了第二天,蔡春辉率领大军来攻大营。沈京兵闻知后,急忙出兵抵御。双方在大营外会面,摆好阵势。蔡春辉喝道:“你们这伙恶徒,犯我地界,杀我村人,岂能饶了你们!”说着,便率军杀了过去,陆志伟领兵反击。双方在阵前争斗,互不相让。这边,李国雄又对沈京兵说道:“敌人率全城之众来讨我,镇上必定防备空虚。就趁此良机,偷袭村镇,可获全胜!”说完,便令部分人马去袭村镇。 来到镇上,见里面空无一人。李国雄心疑,不敢进入。正犹豫间,一声锣鼓响,四面八方尽是伏兵。回去的路,已被伏兵包围。李国雄不敢恋战,调头便走。左冲右突,奋力杀出。未走至几里,便坠入陷坑中。被坑内伏兵,乱枪乱剑刺死。手下兵卒,也全都杀死。缴获兵器无数,自回镇上庆贺。 那边,蔡春辉与陆志伟死战。斗了数十个回合,一刀砍来。削去陆志伟半边脑袋,落马而死。蔡春辉追杀沈京兵军兵。敌军大败,死伤无数。沈京兵在逃亡途中,被乱军所杀。这场大争斗,暂且停止。 南方为争地盘儿,各自混战。在北方,更是硝烟弥漫。清教总坛商州,教主王焕只顾寻欢作乐,不理朝政。宦官郑寿辉见时机已到,便聚群臣商议道:“如今坛主昏庸无能,若继续让他手握大权,日后必定威胁到我们。不如,就此除掉他!”于是,几个奸臣秘密地策划着一场阴谋。 第二天,群臣上朝进谏。宦官郑寿辉上前谏道:“启禀教主,臣有一件要事禀报!”王焕听后,问道:“什么要事,但说不妨?”郑寿辉说道:“教主,西北斧头帮率众侵扰我陕西边境盐场堡和定边,不久便会攻到总坛,教主应做好防御措施!”王焕问道:“此两处地方,所在何地?”郑寿辉说道:“此两处归属榆林管辖。”王焕笑道:“榆林距商州很远,他们怎么会攻到这里。郑大臣,你不必太多疑了!”说完,便问道:“郑大臣,你还有何事?”郑寿辉说道:“我想借教主全城之兵,前去抵御。”王焕准了,便分给他全城二十万大军。之后,便退下总坛,享乐去了。郑寿辉谢了,也回去准备。 当晚,郑寿辉聚集几个朋友在房中议事。郑寿辉说道:“我将王焕全城之兵骗到手里,明天一早便发兵。”郑寿辉对一个名叫李战的朋友,说道:“李友,你去江南方密那里说些利害,让他派兵袭击商州边境。”郑寿辉再对一个名叫孙迪的朋友,说道:“孙友,你去斧头帮鲍勇那里也说些利害,让他们派兵侵扰宝鸡!”郑寿辉对一个名叫吕延林的朋友,说道:“吕友,你去西南天魔教黄彪那里说些利害,让他们派兵攻打安康!”郑寿辉对一个名叫刘庆隆的朋友,说道:“刘友,你去汉中买通帅贺云大军,使其讨伐西安和渭南!”李战、孙迪、吕延林、刘庆隆四人领命,各自去了。自己则去准备攻打榆林。 郑寿辉为了使自己的阴谋得逞,途中故意拖延时间。为了不让人看见,郑寿辉率众来到延安地和尚塬。天已渐黑,郑寿辉就下令在此安营扎寨。行了几天路程,士兵们又饥又渴。见到不远处有一处小河,纷纷过去抢水喝。 几个时辰过去了,夜更深了。营寨外一片寂静,只能听到知了的鸣叫。此刻,一个身影从营寨内闪过,快如闪电。不到半柱香的时间,营寨四周火光冲天。又不曾睡的士兵,见营寨起火。高喊道:“起火了!起火了!”在梦中的士兵被喊声惊醒,纷纷都来灭火。经过数个时辰,大火才被扑灭。大火过后,绝大部分行营被焚毁。就在此时,不远处火光冲天,喊声大震。行营刚被烧毁,又有伏兵追来。士兵们很是惊慌,不知所措。为了稳定军心,郑寿辉假意说道:“将士们不要慌,这是敌人的诱敌之计,千万不要上当!”说完,郑寿辉便不再理会他们,自去修理营帐。 说李战奉郑寿辉之令,来到江南方密那里。觐见大王方密,说道:“吾乃清教使臣,姓李名战。奉主人之令,来请方大王帮个忙。”方密问道:“什么忙?”李战说道:“我家教主昏庸无能,不是当一家之主的材料。空有一大片土地,却不知道珍惜。方大王雄才大志,定是个明君!”方密听后,说道:“陕西、山西两地,朕早就想要,只是一直找不到时机。如今,朝廷在各个地方增设伏兵。倘若,朕派大军去攻打,朝廷偷袭我后方怎么办?”李战说道:“这个放心,我家主人会前去抵挡朝廷的军队,大王不必担心!”方密说道:“口说无凭,该留下什么字据。”说着,便借来笔墨,写下了契约。方密见后大喜,便答应了李战的要求。 说孙迪奉郑寿辉之令,去斧头帮帮主鲍勇那里。进得帐中,便把来龙去脉一一告知。鲍勇听后,说道:“你们清教已与黑山岭狂徒融为一体,难以对付!”孙迪见后,反问道:“难道帮主不想报仇了吗?”鲍勇叫道:“怎么能不报仇,只是他们兵多将猛,无从下手。”孙迪听后,笑道:“他们所占地区才多大,哪像帮主地盘儿这么广阔!如今,那昏君贪欢享乐,兵力空虚,正是动手的好时机!”鲍勇听后,寻思了一会儿。说道:“你先回去吧,我再考虑考虑!”孙迪谢过,自回去了。 说吕延林奉郑寿辉之令,去西南天魔教教主黄彪那里。进得城中,参见了黄教主。黄彪问道:“使者来此何事?”吕延林说道:“小人奉郑大人之令,请教主发兵攻打安康城!”黄彪反问道:“安康城属你们管辖,为何要我们发兵去攻打?”吕延林说道:“俗语说:‘胜者为王,败者为寇’。在这场混战中,教主定不会让别人瞧不起吧,受别人歧视。安康是个宝地,人人都想得到。若夺下安康,可为日后教主称霸中原奠定基础!”黄彪听后,觉得很有道理。但为了慎重起见,还是没有答应吕延林的要求。吕延林见后,也自回去了。 说刘庆隆带着厚礼,去汉中城买通帅贺云军队。帅贺云闻知有使者带着厚礼前来,急忙出去迎接。帅贺云将刘庆隆请至房中,一同商议军机要事。他的两个跟班:高猛沈霸,恶狠狠地立在旁边。刘庆隆称赞道:“帅将军所向披靡,千军万马中活捉对方元帅;刀光剑影中,救主公于危难;此等壮举,怎能不值得表扬?小人久闻帅将军大名,特地前来探望。现今,清教教主王焕贪欢享乐,天灾人祸。西安和渭南两地紧邻汉中和商州,若占得这两处地方,便能一举剿灭清教和黑山岭两伙贼寇,此不一举多得也?”帅贺云早有吞并中原之心,称霸北方。现刘庆隆又提出这样的要求,正符合他的心愿,便爽快地答应了。帅贺云重赏了刘庆隆,让他回去了。 在清教总坛商州城,王焕只顾在后花园贪欢享乐,对坛内事物不闻不问,俱都交给大臣们管理。大臣们有善有恶,宰相俱都离教,只剩下奸臣小人。奸臣小人们,逐渐控制了大权。不多时,有小卒跑来报说:“启禀大人,江南方密率大军,侵扰我总坛!”奸臣们说道:“不用管他,不久便离开了!”听奸臣们一说,小卒也离开了。 几天后,江南方密大军占领商南;帅贺云大军夺取柞水,并向商州城逼近;京师城内,曹公公又派大军占领芦灵关。芦灵关位于三门峡、商州、渭南三地交界处,是个咽喉要地。曹家军占领芦灵关,向商州进犯,一连攻占途中多个乡镇,便在洛南驻扎下来。斧头帮又占领延安、咸阳、宝鸡三地大部分地区。天魔教教主黄彪攻取安康,受到雷虎大军的反抗。军事们死伤无数,便退至十几里外五里村驻扎。 教主王焕见商州城情况紧急,忙要调兵抵御。可是,城内已无一人可用。王焕下令,召回阳泉、晋中两地之兵,命王海为先锋,火速来救商州。当诏书送到王海手中时,王海十分焦急。便率十万大军,飞也似的去了。王冲见后,怕王海军队中埋伏。于是,便派“下山猛虎”韩义领军,暗中保护。韩义领命,自率军去了。 这时,有小军跑来报说:“朝廷派出大军逼近娘子关,不久便会来袭阳泉!”王冲听后,忙令“闪电刀王”张秀,领兵前去抵挡。张秀领命,自去了。韩义、张秀二人走后,又派人去沧州请王玉帮忙。在沧州,朝廷也派兵镇压。因与都城很近,所以兵马也很多。 不提各路人马征战不休,只说商州城被围。派出去的细子回来了,救兵却迟迟不到。外有强敌,内有奸臣。里应外合,商州城不攻自破。敌众占领商州,大开杀戒。街上血流成河,尸横满地,焚毁民宅房屋无数。敌众聚集在大殿上,逼迫王焕退位。因形势所逼,不得不让位给他们。敌众嘲笑地对他说:“只要你甘愿做我们的奴隶,便饶你不死!”王焕不同意,就被他们关入大牢。当晚,便畏罪自杀了。第二天,王焕的尸首被敌众悬挂在城楼上。头上贴了张字条,上面大大地写道:“狗族人的下场,暴尸在此!” 这消息迅速地传开了,人人皆知。王海在行军途中,闻之此噩耗,十分震惊。这是对我们王氏家族的侮辱,令家族里的人颜面尽失。此等奇耻大辱,怎能不报?于是,便率众直奔商州,准备与他们死战一场。 在晋中城中,人们正在为应战做准备。私下里,众臣子背着王冲,议论纷纷。说道:“现今天下大乱,四方盗贼又攻克商州。商州乃是清教的总坛,唇亡则齿寒。商州破,清教亡。他们杀了清教教主,用不了多长时间便会来袭晋中。若不尽早拥立新的教主,我们会延续清教的下场!”众臣子众说纷纭,最后还是决定立王冲为新教主。决议已定,便各自回了。 第二天,群臣聚集在城中议事。王冲及手下将士,也全都在场。群臣说道:“王头领,如今天下混乱。现商州被占,教主被杀。若不尽早拥立新的君主,我们便会尝到灭亡的苦果!”王冲问道:“谁该担当新的君主?”群臣说道:“这君主之位,非王头领莫属!”王冲听后大惊,连忙推辞道:“不,不,不,这绝对不行!王教主刚死,你们就让我作这大逆不道之事,怎么能对得起他的在天之灵?”群臣说道:“四方盗贼攻克商州,杀了教主王焕。不久,便会来袭晋中。大国吃小国,若是自己没有实力便被别人侵占并除掉。头领应立即登位,要不然后悔莫及!”王冲万般推辞,却被众人推至教主之位。王冲万般无奈下,只好答应了。群臣说道:“教主提倡自由平等,便起名自由教,军队便为自由军!”王冲为“自由王”,手下将士都各自封位。自由教的建立,是延续清教的香火。教会创立后,各路英雄豪杰闻至踏来。王冲称王后,筹集军队进攻陕西,夺回失去的土地。欲知详情,请看下章分解。 第一百零一章: 第一百零一章:瓦园村孩童出世 王小儿连败少年 说这清教教主王焕,出生在湖南衡阳瓦园村。父亲叫王江秋;伯父叫王潮生;奶奶叫姚兰。王焕自幼丧母,与这三个家人过着平凡的生活。那个孩童出世后,三个家人便忙着给他起名字。王潮生对姚兰说道:“妈,不如就叫他王奂吧?”姚兰说道:“‘奂’字太单调了,要给这小尕起一个响亮的名字!”王潮生问道:“那该叫什么名字?”姚兰说道:“就在前面加一个‘火’字——叫王焕。”王潮生无话可说,也同意了。 随着时光的流逝,转眼十年过去了。小王焕到附近村塾已经读了三年的书。因为个子十分矮小,所以整个村塾里的人都叫他“王小儿”。听家里的人讲,他还有一个爷爷,名叫王建志。只不过在他出生前,便离去了。 放学了,王小儿背着包裹往家里赶。快到家门口时,便看见被一群人包围,王小儿走上前看个究竟。走近看时,一个体形肥胖的人坐在自家的小棚子上。他便是这里有名的地头蛇,姓张,人们都叫他“张伙棍”。这里的人,都必须按时交给他土地税。 这一天,跟往常一样。张伙棍来到王小儿家门口,索要土地税。姚兰因年龄已高,身体虚弱,不敢得罪他。对张伙棍说道:“张老爷,我们家里不是很富裕,土地税就免了吧!”张伙棍听后,怒道:“别人家都交,你们家为何不交?”王潮生见后,怒吼道:“我们家就不交,你能怎么样!”说着,便要与张伙棍厮拼。此时,路人纷纷围上来看热闹。张伙棍见后,也发怒道:“我是奉上级的命令,来依法收税。不交税便是抗旨,我会让官军来抓你们!”王潮生听后,更加愤怒,举拳便打张伙棍。姚兰见后,忙上前制止。张伙棍见后,对姚兰说道:“老太太,看看你家儿子,还想举拳打我。你家若是不交纳土地税,就别想有好日子过!”说完,便气冲冲地走了。 回到家,姚兰对王潮生说道:“儿呀,你把张伙棍给得罪了,咱家可就遭殃了!”王潮生说道:“妈,不用怕他。你们只管睡觉,门锁好。要是有人敲门,千万别开门,我好好地会会他们!”姚兰不放心,怕他出意外。王潮生说道:“妈,你只管把焕儿看护好,不信我治不了他们!”说着,姚兰、王江秋、王焕三个家人,都各自去休息。王潮生自回隔壁自己房中。 深夜,姚兰等三个家人睡得正熟,忽听见有清脆的敲门声。姚兰已听到,却不敢开门。敲门声响了几下,便不再响了。想必,是到隔壁去了。房中,就王潮生一人。屋子里黑的,伸手不见五指,也十分安静,房门虚掩着。三四个人从门口摸了进去,不敢弄出声响。因为太黑了,不知道里面什么情况不敢继续往里面走。几个人相互议论道:“此人精神不好,半夜不关门定有问题,咱们还是回去吧!”说着,迈出房门一溜烟儿地跑了。 第二天一大早,王潮生来到姚兰房里。姚兰问道:“潮生,昨晚你那屋里咋样?”王潮生说道:“昨天晚上,有三四个人进我屋里看。我就坐在桌前吃酒,上面放着一把菜刀。他们见我屋里太黑,便不敢进来,直接跑了。”姚兰说道:“你可吓死娘了!”王潮生喝道:“昨天晚上,他们要是进来,我让他们一个也活不了!”姚兰劝道:“儿呀,杀人犯法,不要乱做傻事!”王潮生喝道:“我管他法不法,反正我也单身汉一个。我死了也得带走一个!”从此之后,毫无何事。不久后,张伙棍因病去世。张伙棍有一个儿子,跟他父亲一样,为人恶毒,仗势欺人,人们都叫他“张小棍”。他与当地一个富家公子关系甚好,那个富家公子在村上开了一家很大的钱庄。家财万贯,美女如云。全村人都呼他——剁老门。 这剁老门体型与张伙棍一样,都是肥胖的。只不过他略瘦一些,长相也不太好看。一副猪脸上,长着几个麻痘。奇怪的是,如此难看的他,却能吸引众多美女的光顾。妻子年轻漂亮,女儿高挑水灵。全村人既羡慕他又妒忌他;剁老门这人姓甚名谁,没有一个人知道。他仗着自家有钱有势,便为所欲为,谁也不放在眼里。为了让别人看看自己多么有女人缘,只要他一出门,身边便跟着两三个、三四个高挑的美女。据说,他身边那些女人都出身豪门。村里人见他这个样子,觉得败坏社会风气,人们都骂他作“马子破鞋”! 在王小儿家中,王潮生与王江秋二人经常平白无故的争吵打架。有时因为生活上的问题;有时因为语言上的问题;还有时什么原因也没有,便厮打起来。王潮生双腿跛,王江秋脑子呆。一个属羊,一个属鼠。听村里人讲,羊与鼠是针锋相对。姚兰经常为兄弟俩,操尽了心思。王潮生因受到离婚的刺激,导致大脑神经混乱、语言行为失常,整天胡思乱想,说一些别人听不懂的话。王江秋头脑反应迟钝,不明是非。 有一次,王小儿依旧背着包裹去念塾。将近晌午时分,村塾先生令村童们休息片刻。顿时,村童们如脱缰的野马,飞也似的跑了出去,互相玩耍。王小儿与他们不一样,只在村塾里独自学习。这时,一伙少年跑了过来,夺过王小儿手里的书本反复玩弄。王小儿见后,怕他们把书本弄坏,忙上前阻止。厮扯间,被一个又高又胖的少年推倒在地,他手里的书本也被扯得粉碎。那大个子少年见后,冲着王小儿吼道:“有本事叫你那神经病的大爷来收拾我,老子不怕!”这是对王小儿一家人的侮辱和挑衅,岂能善罢甘休。于是,便与他们拼命。自己又瘦又小,怎能敌得过他们人多势众。一群少年,“围攻”王小儿一人。孤立无援的他,被打得面部臃肿。之后,那群少年便嚣张地走了。王小儿哭着鼻子,去找教书先生帮忙。可恨的是,教书先生非但不帮忙,反倒来责怪他的不是。说道:“王小儿,这就是你的不对。没什么事不要招惹他们!”说完,便转身回去了。王小儿听后,憋了一肚子委屈。明明是他们的不对,为什么责怪起我来?一路上,王小儿哭个不停。就这样,沮丧地回到伯父家中。欲知详情,请看下章分解。 第一百零二章: 第一百零二章:王潮生闯屋欲打剁老门 痴呆汉信谗大闹小平房 说王小儿在村塾里被几个少年欺负,书本被弄毁。自己也被打得面部臃肿,哭着回到伯父家。一进家门,王潮生见自己的亲侄子成这个样子,便逼问他事情的缘由。王小儿觉得委屈,便一五一十地告知大大。王潮生听后,勃然大怒。便去隔壁告知姚兰,让她有心理准备。之后,便同侄子王小儿气冲冲地村塾奔去。 因为村塾离王小儿家很近,所以很快地到了。王潮生随王小儿,来到堂中找那几个村童算帐。可是找了个遍,也不见他们的踪影。王潮生心想:“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我就不信找出一个人来!”说着,便去找教书的先生。 来到教书先生那里,指责道:“先生,把那几个少年揪出来。不然,我拆了你的村塾!”教书先生知道他的精神病史,万一惹他犯起病来。自己可就遭殃了,还是躲着他点儿好。王潮生的精神病十分厉害,发作时见人就打,见物便毁,连自己和亲人也不认识。他发病时,力气超出常人。就连近千斤的大石块,也轻而易举地挪动。教书先生告诉王潮生道:“那打人的大个子少年,是剁老门的儿子!”王潮生听后,便又去找剁老门。 王潮生同王小儿来到剁老门家门口敲门,确切地说是在砸门。如此大的“敲”门声,怎么没有人来开门?不一会儿,门开了。一个风情万种的年轻妇人展现在眼前。王潮生不问也不答,推开妇人去寻剁老门。年轻妇人见后,知道他是谁,忙上前阻拦。王潮生力气大,一个妇人怎能抵挡得住?王潮生大步冲进里屋,只见剁老门和其美丽的女儿立在床头。王潮生上前来揪剁老门,却被其女儿挡在前面。那年轻妇人见后,也过去帮忙。王潮生冲着剁老门吼道:“剁老门,把你儿子交出来。要不然,我就平了你家!”剁老门女儿听后,训斥道:“你敢,我让官府来抓你!”剁老门随之说道:“我就一个女儿,哪里来的儿子?”剁老门妻子接过话茬,喝道:“这里不是你耍疯的地方。再不走,我们便去通报衙门来捉你!”王潮生听后,越发愤怒,与剁老门一家撕扯起来。因为是四合院,左邻右舍都纷纷出来观看。 姚兰正在家里做饭,邻居跑来报说:“你家大儿子与剁老门吵(chāo)吵起来,你快过去看看!”姚兰听后一惊,放下厨具,急忙跑去剁老门家。跑到家门口一看,王潮生正在与剁老门一家三口撕扯。一来,怕儿子吃亏;二来,怕儿子惹事。于是,冲过去阻拦。那边撕扯,这边拉架。王潮生并不知道自己母亲来劝架,继续与剁老门一家人干。剁老门一家人,整不过王潮生。暗自通知了江湖上的“好友”,一同来整治他。 不多时,衙门里的差役,各自闻讯赶来。剁老门见“救兵”已到,便过去告知实情。王潮生一个心思地与剁老门干,丝毫不顾及差役的到来。趁其不备,一把抓住剁老门的衣领便打。剁老门大惊,急忙侧身闪开,挣脱了他的纠缠。衙役隔开了王潮生和剁老门,要他们两个到公堂上走一遭。于是,两家人都气冲冲随衙役走了。围观群众,也都过去瞧看。 两家人来到公堂上,各诉其苦。县老爷问此二人道:“你们二人因何事争吵?”剁老门说道:“我们一家人正在家里谈话,就听一阵急促的敲门声。门一打开,他便闯了进来。说要找我儿子算账,还要动手打我,望县老爷替小人做主!”知县又问王潮生道:“你为何要打他?”王潮生说道:“他把我侄儿打了,不找他找谁?”剁老门随之喝道:“我什么时候打你侄儿了,不要血口喷人!”他的妻子和女儿见后,也来帮助剁老门。王潮生吼道:“你没有儿子,我侄儿怎么会挨打?”剁老门斥道:“那是你侄儿无能窝囊,怎么不跟人家干,反倒跟我家干!”此句话如同一把利剑直插入王潮生的胸膛。不仅是对侄儿的侮辱,更是对我们王家的侮辱。他岂能就此罢休,举拳便向剁老门打来。剁老门也不甘示弱,扬拳与他对打。。知县见后,忙派役使去拦。知县说道:“此案略有蹊跷,待弄清后再做决定。退堂!”说完,便离开了大堂。役使也去轰两家人走,群众也各自散了。 两家人走后,群众们议论纷纷。有的人说道:“这剁老门真是有钱,连知县这样的大官,都被他买通了,有好戏看了!”也有的人说道:“看看卖水那家,大儿子喝大酒精神又不好,二儿子傻逼败家,整个家都指一个老太太。家里又没钱,只能吃哑巴亏了!”也有人说道:“这两家人谁胜谁负,还是由朝廷决定,朝廷是有法度的。” 说这剁老门打赢了官司,自回家庆贺。回到家中,命丫鬟斟三碗酒。不多时,丫鬟便斟三碗酒来,随之离去。丫环走后,剁老门举起一碗酒,对着妻女说道:“老婆、女儿今儿个高兴,我先干为敬!”说着,便一饮而尽。妻子问道:“老公,那王潮生不是正常人。万一他再来报复咱们,该怎么办?”剁老门听后,喝道:“哼,给他胆儿也不敢。咱们家周围已布满了人手,全天监视。他若敢来,便让他回不去!”女儿问道:“父亲,那疯子说的儿子是怎么回事?”剁老门喝道:“我哪里有什么儿子,一个疯子说的话你也信?还继续过自己的日子,别的什么也别管!”妻子和女儿听后,觉得也是。反正自己家里有钱,人多势众,有什么好怕的。 那姚兰一家人,不仅官司没打赢,而且还被当众侮辱,受了极大的怨气。王潮生不甘心,决定再去找他算账。姚兰急忙拦住道:“潮生,不要胡来!”王潮生叫道:“妈,人家都骑在你头上拉屎,当众侮辱你家,难道这也能忍?”姚兰说道:“那剁老门财大气粗,又认识江湖上众多人物;咱们家贫贱如洗,身边又没有帮手和朋友。就连自家亲戚,也见死不救。你也知道,现在的人各顾各。别说没看见你家有难,就是看见了也不会管!当今社会,人人都看钱,已经没有丝毫的理性。外人用眼光蔑视你、用话语嘲笑讥讽你、再用心里来咒骂你,而且还会传老婆舌。口是心非,便是当今社会人的现状。所以,咱是斗不过他们的。为了谋生,绝不能同他们一样。”王潮生听后,反驳道:“可是,咱家焕儿被剁老门儿子欺负,我岂能咽下这口恶气!”姚兰劝道:“焕儿之事就此罢了,我另作决断。”说着,便回自己房中去了。王潮生憋着一肚子火,也回房中去了。 回到自己房中,独自喝闷酒。王小儿见大大心情不好,也不敢吭声。只顾睡觉,当晚无事。第二天一大早,王潮生替侄儿打点行装。临行时,王潮生嘱咐道:“焕儿,在学校里注意那帮狗懒子的一举一动。他们要是欺负你,你就跟他们干!一命偿一命,反正咱也是光棍一个!”说完,便去送王小儿去学校。 自从发生那件事后,没有人再欺负王小儿。但王小儿毕竟还小,未走向社会,阅历浅薄。但他始终牢记大伯父告诉自己的话(小焕,凡事多长个心眼儿。我们都会老,也都会死,不能陪伴你一生。你的道路还很长,不要被这个社会所奴役。所以,你要好好珍惜现在的时间。)王小儿自幼生活在贫困家庭,深知穷人的苦衷。对那些有点儿钱爱显吧、摆架子的人,深恶痛绝。按他的想法:可怜穷人乞丐,憎恨富翁**。 有一次,王江秋去集市赶集。来到一个菜摊前,询问菜价。摊主说道:“你手里的那一颗,需一文钱。”王江秋便从衣袋里取出一文钱,递给摊主。摊主接过一文钱,揣进腰包里。王江秋正欲转身要走,旁边有一个人向他问话。这问话的人是谁?请看下章分解。 第一百零三章: 第一百零三章:肥田大人平冤案 夜半江口捉元凶 说王江秋正在街上买菜,忽听见有人向自己问话。回头视之,正是旁边卖水果的摊主。果农问道:“老二啊,又给你妈买菜?”王江秋嬉笑着回答道:“哈哈哈,可不是吗!”果农又问道:“老二啊,你们家今天又卖了几挑水?”王江秋说道:“今天我家卖了十多挑水,挣了好几文钱呢!”果农听后,装作惊讶道:“是吗,没少挣啊!”王江秋喝道:“哼,那点儿逼子儿,都不够俺塞牙缝儿的!”这时,有几个人围了上来。驻足看热闹。菜农见后,劝道:“老二,你妈也不容易。整天起早贪黑,为了你家孩子,你就知足吧!”果农问道:“老二,听说你大哥跟剁老门一家干起来?”王江秋说道:“可不是吗,都上衙门里了!”果农问道:“你家打赢了吗?”王江秋自骂道:“打鸡毛赢了,反倒惹一身不是!”果农反问道:“那你们咋不找他算账呢?”王江秋说道:“听说那天,剁老门叫了江湖上一些人,要想揍我大哥一顿!”果农问道:“那你大哥咋不跟他们干呢?”王江秋说道:“胆儿小呗,平时跟我可能耐了,到真张生就鼠逼了!”果农问道:“你大哥因为啥跟剁老门干仗?”王江秋说道:“听说我儿子在学校被剁老门他儿子欺负,俺大哥气不过,就去找剁老门干仗。”果农反问道:“剁老门家里不就一个姑娘,哪有什么儿子,不会是你家搞错了吧?”王江秋听后,说道:“可不是咋的,我都猜不是。他非说是,犟眼子嘛!”果农问道:“你大哥犯病时,你管吗?”王江秋喝道:“我管他?他妈的谁管我?现在的社会,谁管谁呀,都他妈逼认钱!有钱是大爷,没钱是狗熊!”众人听后,都各自冷笑。果农听完王江秋这番话,顺势说道:“说的对啊,我们的买卖也不好做。钱难挣,屎难吃,人更难交!”果农问道:“老二,你身边有主儿吗?”王江秋不明白,便问道:“啥叫‘主儿’?”果农笑道:“就是对象!”王江秋笑道:“还没有呢。”果农笑问道:“你咋不找找呢?”王江秋笑道:“我妈不让我找。”果农说道:“娶媳妇自己说的算,干嘛要经过父母!”王江秋说道:“不行啊,我妈说现在的媳妇又骚又野,怕我上当!”果农听后,嘲笑道:“真没出息!如果你愿意,我可以帮你划拉划拉!”王江秋虽然嘴里不说,其实心里早就答应了。 王江秋从集市上往家里赶,脑海里总是浮现出果农的那番话,心里美滋滋的。不多时,便来到家门口。一进家门,还未站稳脚跟。王江秋便把肚子里的话,一五一十地告诉了母亲。姚兰听后,脸色骤变。训斥道:“江秋,你能不能聪明点儿,外面说啥你就信啥!”王江秋听后不悦,喝道:“我的事儿不用你管,我自有主意。”姚兰没好气地说道:“你有什么主意?”王江秋变怒,叫道:“我在江湖上混这么多年,啥人没见过?哼,欺负我的人,还没有下生呢!”这时,王潮生闻声赶来。见弟弟跟娘吵嘴,便上前劝道:“江秋啊,又因为啥跟妈干仗?”王江秋见是大哥,不问原因。便与他争吵起来,愈演愈烈。王潮生也不是省油的灯,也与他吵了起来。姚兰见哥俩儿吵架,忙上前劝阻。兄弟俩儿你争我吵,互不相让。王江秋越发猖狂,拿起屠刀、剪子、斧头。“啪”地一声,放在台阶上。大吼大叫道:“走,咱上外面去!”王潮生见后,也不惧怕,跟着出去。王江秋骂骂咧咧,永不停歇。而且,声音越发洪亮。王潮生为治他的嘴,与他动起手来。毕竟是自己的亲弟弟,王潮生不忍下重手。可王江秋却不这么想,见他打自己,便要和他拼命。这一家人,在大街上如演戏一般,惹得大家驻足观看。 姚兰不想让外面的人看自家笑话,急忙上去阻止。大儿子虽然精神失常,却也明白些事理。可是二儿子头脑不开窍,只会骂人干仗。自己年迈,体质虚弱,只好去恳求二姑娘帮忙。二姑娘姓王,双名冰红。王冰红有一个丈夫姓张,双名青林。 王冰红对母亲十分孝敬,是个急性子的人。闻知家里有事怎么能不管?于是,急忙同丈夫张青林,前去解围。张青林夫妇俩来到时,王江秋已不见踪影,只剩下姚兰和王潮生。王潮生冲着街上的人群,高声大骂起来。姚兰制止不住,无奈地在旁边看着。王冰红见大哥犯病,便让丈夫去劝。张青林跑到王潮生面前,又劝又拉。可是,任凭怎样,王潮生就是安静不下来。实在是没有办法,便让十几岁的王小儿去劝。年仅十几岁的王小儿害怕大大发病时的样子,但又熬不过众家人的推脱。王小儿哭着去拉王潮生的手;令人奇怪的是,王潮生听见侄儿的哭声,一下子平静下来。家里人很奇怪,为什么成年人都镇不住的王潮生,一个十多岁的孩子却能管得住?王潮生安静下来后,便去安慰小侄子。家里人问王潮生刚才发生的事,他却一概不知。家里的琐事,使他经常发病。时轻时重,时好时坏,有时连王小儿都不认识。 为了给大儿子治病,姚兰找了好几个郎中,都说治不好。听人说,本县有一个姓何的神医。姚兰便领着大儿子,去何神医处看病。何神医看了王潮生的病症,摇摇头说:“他这个病不在身而在心!”姚兰问道:“先生,如何能治?”何神医说道:“皮肉之伤可以医治,心灵之伤无能为力!”说着,便离去了。姚兰很失望,带着大儿子回到家。 姚兰为了治愈大儿子的心伤,四处寻求良方。几经周折后,姚兰打听到一个良方,可以医治大儿子的心灵之伤。据邻居讲,要想医治大儿子的心伤,只有到寺院出家为僧。姚兰心想:“住在寺院里,什么也不用想。净化心灵,还归故土,是治疗心伤的很好办法。”于是,姚兰便把王潮生送至佛寺里修养。王潮生也知道自己的病情,欣然地接受了。过后的几天时间里,王潮生不再“发狂”,反而安静了许多。邻居们,对他也刮目相看。只是,二儿子不明事理,听信谗言,让姚兰操尽了心思。 离瓦园村几十里外,有一个名叫肥田的小村庄,紧靠耒江水。肥田是个小地方,人口不算很稠密。全村也没有什么特定的节日,平时冷冷清清的。今日,有新的知县大人上任,所有人都围在衙门外观看。这位新上任的知县姓魏,双名铁海,人们都叫他魏大人。魏大人整点好一切事物,开始审案。不多时,差役跑来报说:“大人,临街一户人家,惨遭灭门!”魏大人闻知此事,急忙前去观看。 案发地是一个四合院,众人都跟着魏大人及手下来到,魏大人步入现场查看。魏大人巡视了院子里的各个房屋,猜到此乃是个大户人家,家中至少有近百人。可是,任凭大家怎么找。除了西房里五个男丁和五个婢女外,没有发现任何人。那些人都到哪里去了?魏大人心想:“一个近百人的大户人家,不可能这么快消失了那么些人?”魏大人又看了看那十名死者,俱都死的安详。魏大人命手下差役,将这十名死者带回去尸检。众人见没有着落,也各自回去了。 回到府里,魏大人水饭不进,彻夜未眠。他左思右想,始终想不通。为什么现场只有十具尸体,那些尸体在哪里?为了调查案件的真相,魏大人走访各家各户,询问死者全家情况。 经过一番排查,获知:此大户人家姓钱,主人姓钱,小名一美,是整个家族的统领。大管家姓赵,双名玄英;二管家姓孙,双名信芳,手下男丁侍女众多。这钱家有自己的钱庄、绸缎庄,也有各方商人慕名赶来。交的朋友多了,多少有好坏之分。有的为财而来,而有的为仇而来。到底是见财起意?还是报复杀人?从凶手作案手法上来看,一定是经过很高的训练。魏大人要弄清真相,还逝者一个公道,便决心再上现场看一看。 魏大人独自来到现场,仔细地观察。从现场摆放的桌椅可以看出,这里并没有发生过打斗,门窗也是完好的。凶手必定对周围地形了如指掌,或是就住在附近。魏大人转过身,正要向门口走时。无意间,看到墙角上爬满了大大小小的蟑螂。魏大人把脸贴近看时,蟑螂群四散跑开。墙角根处,有一条线状的红斑。魏大人取下一小块红斑,贴近鼻子闻了闻。除了蟑螂臭气之外,还有一点血腥味儿。怎么会有这种味道,难道是人血?魏大人心想:“这里连打斗的痕迹都没有,怎么会有人血?”这一次,魏大人没有找到任何线索。 回到府上,已进入了傍晚。此时,魏大人满头雾水。这件事情始终得不到解决,人们也渐渐淡忘了。过了半个多月,事情发生了改变。这里的人,常常在夜晚听到那栋死过人的大户人家里面,传来莫名其妙的怪声。更有甚者,却看见那栋豪宅里有微微的烛光。人都已经死了半个多月,屋里怎么会有声响和烛光?百姓们受不起这样的折磨,便到衙门里报案。这栋诡异离奇的豪宅顿时受到了关注。人们众说纷纭,有的说是家里人阴魂不散;有的说是有人故弄玄虚。 魏铁海是一个无神论者,不相信这世界上有鬼神的存在。为了安抚百姓们的惶恐,魏大人再次来到那栋房屋。距发案已有近一个月,因为天天下雨,所以房子变得很简陋。黄昏已至,村人各自回去歇息,只留魏大人和两个贴身护卫,在豪宅不远处观察。子时三刻,那栋房屋便开始传来怪声,怪声过后,又从屋里亮起微弱的烛光。魏大人当机立断,同两个护卫飞也似的冲进那栋房屋。冲进房屋里后,里面安静如初。只有夜风呼呼吹来,弄得桌椅吱吱作响。哪里有怪声,只不过是风在作祟。屋子里西北角有一面镜子,将射进来的月光反射回去,就形成了所谓的“烛光”。乡亲们听后,便不再怕了。但毕竟这里死过人,谁也不敢靠近此处半步。 魏大人为了让凶手现身,使冤案尽快告破。但凶手是狡猾的,要想抓住他可不是件容易的事。魏大人决定用“引蛇出洞”之计,诱使凶手现身。魏大人若无其事地问那些衙役道:“如果你们犯了人命官司,该怎么办?”差役异口同声地说道:“逃跑,越远越好!”魏大人笑了笑,又问道:“倘若,凶手不逃走呢?”差役叫道:“不可能,杀了人怎么能不逃走?”魏大人说道:“平常人犯了人命官司,是想有多远跑多远。而我们,也会往偏僻遥远的地方去追。可凶手却不这么认为,他知道跑得越远自己越会暴露。若就在危险的地方,反而不会被察觉。”差役问道:“大人,我们该从何查起?”魏大人说道:“该从……”话还未说完,只见一个小卒跑来报说:“大人,不好了,那十具尸体不见了!”魏大人听后一惊,急忙同几个差役去看。 魏大人一行人来到停尸房,一看究竟。打开房门后,一股浓烈的血腥味扑鼻而来。一行人很是惊讶,这十具尸体身上又没有伤痕,怎么会有血腥味?环视四周,也没有什么异常。魏大人陷入了苦想,沉思了好一阵子。心想:“奇怪,两个地方都有浓烈的血腥味。既没有打斗的痕迹,又没有明显的伤口。凶手是如何杀了人,不留证据?”魏大人在屋内查找线索。找了一遍,在屋内墙壁的角落里,又发现了一小块红斑。魏大人撇下来,碾了碾贴近鼻孔一嗅。除了有血腥味之外,还有一股莫名其妙的味道。根据他的推测,这种味道似曾相识。是化骨散。 化骨散是传说宫廷里的禁药。此药殷红如血,根据用量不同也有不同的效果。烈性时,能在三个时辰之内,使服药者全身酥软,直至化为血水。慢性时,能在指定的时间内使服药者按时死亡。就算是化骨散,地面上也应该有大面积的血斑。可是,两个地方都是在阴暗的角落里发现的血斑? 这时,门打开了,一个役使走了进来。一道刺眼的白光射了进来,恰巧照在那一小块血斑上。顿时,那一小块血斑便消失的无影无踪。魏大人这一下明白了,为什么凶手作案后不留下证据。原来,血斑遇热后会自动化为蒸气。时间一长,也会招来一些昆虫。从而,也判断出凶手的作案时间,应该在巳时至未时之间,只有这三段时辰,日光还是很充足的。可是,如何揭开凶手的真面目。请看下章分解。 第一百零四章: 第一百零四章:地痞子群殴王潮生 悲愤者狂砸衙门口 说魏大人凭观察和推理,判断出凶手的作案手法和时间。凶手现在何处,为什么要杀害这么多的人?魏大人为了不惊动他,从暗中逐一排查。调查了一个多月,凶手已渐渐浮出水面。 耒水上游有一个小县城,名叫江口。江口虽是个小县城,但人口众多。这天正是农历五月初五端阳节,人们都各自准备自己的家当,准备晚上去看赛龙船,一场阴谋正在上演。 知县大人正在府里做事,有个役使跑进来报说:“启禀大人,小的们在街上巡视。发现一个人形迹可疑,便抓住了他。”大人问道:“人现在何处?”役使说道:“就在外面!”大人说道:“带其进来!”役使去不多时,便带进来一个十分瘦弱的人。知县问道:“你叫什么名字?”那人不答。知县又问:“你是哪里的人?”那人也不回答。知县无奈,只好放他走。 再说肥田县魏大人经过这里,与当地知县一起寻访案情。当提到凶手的特征时,当地知县一愣,似乎明白了些什么。魏大人见这一举动,便心细起来。问道:“难道大人此人的行踪?”当地知县说道:“至于你所说的凶手我一概不知,可从你的描述上来看倒是很眼熟。”魏大人故作惊讶地问道:“哦,大人见过他?”当地知县说道:“昨日,我正在府里办事。我的手下抓到一个十分瘦弱的人,带到堂上问话。我问了他好几遍,他就是不作声。没办法,只好将他放了!”魏大人听后,急忙问道:“此人现在何处?”当地知县直摇头说:“人都已经放了,我怎么知道他在哪里?”魏大人听后,谢了那个知县独自回去。 魏大人和几个役使,找了一家客栈歇息。役使问道:“大人,我们该怎么办?”魏大人说道:“我算定此人不会走远!”役使问道:“为什么?”魏大人说道:“从那知县大人的描述上看,此人不是拾荒者便是乞丐!只要我们顺藤摸瓜,一定会找到他。” 当夜,有役使跑来报说:“大人,一户人家报称:在自家院子里发现一个人,看样子是昏迷不醒!”魏大人得知后,急忙带人去看。来到那户人家院子里,看见院子中央躺着一个人,身体显得十分瘦弱。魏大人试图去叫醒他,却没有丝毫反应。幸运的是,此人还有些微弱的呼吸。魏大人将此人带入府里,找郎中医治。数个时辰之后,此人渐渐地醒来。 魏大人见此人醒过来,便问道:“你感到怎么样?”那人看了看众人,问道:“我这是在哪,你们是谁?”魏大人说道:“我们是官府中人,发现你躺在别人家的院子里昏迷不醒,就将你带回府里医治。”魏大人又问道:“你叫什么名字,家住在哪里?”那人听后,低头沉默不语。魏大人见后,逼问道:“你告诉我家在哪里,我们送你回去!”那人小声地说道:“我……我已经没有家了!”魏大人听后,感到十分惊讶:“什么,你没有家?”那人点了点头。魏大人问道:“你为何会没有家?”那人暗暗地说道:“家里的人,全都死了!”魏大人见后,感到很蹊跷。问道:“你们家里人因何而死?”那人就不再答了。之后,便泪如雨下。魏大人见此人可怜,心里包裹沉重。便喝退左右,想和他单独谈谈。 众人走后,魏大人与他静下心来聊。魏大人安慰地说道:“你别怕,这里没有外人,你只管说出来。”经过了一番激烈的思想斗争,那人终于开口了。那人说道:“我姓钱,名一宝。乳名阿宝,在肥田县居住。家里有母亲、父亲、奶奶、大伯父四个亲人,母亲在我儿时便已病故,奶奶也在我十五岁那年死了。自从奶奶死后,我的命运也发生了改变。父亲经常在外面搞破鞋,对我不闻不问。在生活上,我吃不饱穿不暖;在精神上,我十分地孤独。后来,他为了摆脱我这个累赘,将我送至二姑家。二姑姓钱,名一美,开了个绸缎庄,十分有钱。只是她性格太烈,爱发脾气。经常因一点小事,便大发雷霆。我在她那里受尽不少折磨,但我还是能够容忍。后来,她的买卖渐渐做大了。手下也多了,便开始瞧不起我。总是爱摆一副洋人的架子,装有层次有文化。她的手下,也随着她走。用洋货,学洋文化。我对她这种行为,非常看不惯,经常给她捣乱。她因此对我有些不满,她的手下也经常用异样的眼光看我背后给我穿小鞋。她说洋货和洋文化这里好那里好,我就跟她唱反调,蔑视洋货和洋文化。洋货还要说成华夏制,全世界的商品都是你中华造的呗!喜欢外国的东西,你咋不上外国住去呢?我们二人的关系,也就出现了隔阂。有一次,我故意打破了她的洋酒。她知道后,对我又打又骂,还要把我赶出去。他那些手下们,不但不替我说情,反倒泼我的冷水看我的笑话。嫁笼她,合起伙来整我一个。任凭我怎么求饶认错,她就是不听。我又气又恼,心想:‘现在的人,没一个好东西,只会耍嘴皮子!’于是,我盗来她封存的毒药——化骨散。自骂道:‘你们对我狠毒,我比你们更毒!’她们一起共度晚餐之际,趁其不备,将那化骨散混入她们的酒菜里。不出三个时辰,她们便浑身抽搐化为血水。这口恶气终于出了,真是大快人心呢!这回让你们装牛逼,有点儿逼子儿,就横头晃脑装大爷!我最讨厌崇洋媚外,还装成一副有层次的样子!”魏大人说道:“你说的虽然有理,但是杀人偿命,你还有什么说的吗?”钱一宝说道:“反正我一个亲人也没有;活在这世上,得不到别人的同情和照顾,别人只会用瞧不起的眼神来看你、背后说你坏话。在你面前,装蛋装层次。你们官家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仗着自己有钱有势就为所欲为。吃喝嫖赌,不管百姓死活。只会收受贿赂,见风使舵!”魏大人见他可怜,不忍将他杀害。但毕竟他杀了那么多人,法律是无情的,于是,便喝令手下推出去斩首。魏大人叹道:“哎,当今的社会怎么变得如此黑白不分!”说完,便进入府里去了。 从这起杀人案可以看出,凶手钱一宝只不过才二十出头。身体弱小懦弱的他,怎么会下如此重的手?二姑钱一美开着很大的钱庄,本应是享受荣华富贵,为什么他会痛下杀手?单纯只是因为一个崇洋、一个蔑洋,这一切的一切还需要进一步的考证。 不提肥田县这起杀人案,只说瓦园村王潮生一家。自从与剁老门一家上官府未打赢官司后,王潮生对官府和执法人员产生了恨意。街坊邻居,也因为王家没打赢官司便嘲笑他们。剁老门家有钱,老王家没有钱,更让邻居们看不起。同在一个院住的老孙家,虽比不上剁老门家财万贯,可百贯还是有的。 那时候,王焕小玩兴正浓。像他这样大的孩子,有哪一个不贪玩?院子里的老孙家,有一个儿子姓孙名野,自幼体弱多病。王焕家里人常告诫他,那老孙家不是个好人,他儿子又经常有病,最好离他家远点儿。好玩儿的王焕牢记家人说的话,只是自己一个人玩。但是,那孙野却主动找王焕玩儿。就这样,两个人成了彼此的伙伴。两个人在玩耍时,都各自诉苦。王焕说道:“我家里穷,没有人愿意跟我玩。”孙野也说道:“是啊,我体弱多病,也没有人愿意接近我。”在玩耍时,孙野的玩具总是比自己的好。王潮生因没有孩子,对小王焕疼爱有加。想吃什么买什么,别人家孩子有的咱也有;别人家孩子没有的咱们也要有。在跟大伯父住的日子里,王焕只知道有他这一个亲人,却并不知道他还有一个父亲和奶奶。院子门口有一个杂货店,老板姓肖,身子矮小,贼眉鼠眼。老板娘长得更丑,四五十岁左右,整天拉着一副不高兴的驴脸。因他们俩身材都不高,所以都叫他们“小个子”。王焕家卖水,小个子家卖杂货。收入当然小个子家多,加上王潮生爱吃酒,王焕爱吃零食。 有一次夜晚,王潮生给王焕买了一小罐糖豆,在自家门口玩耍。孙野也买了一小罐一模一样的糖豆,与王焕玩耍。王焕因一时激动,跳了起来。罐里的糖豆,洒落一地,只剩下半罐糖豆。这时,王潮生走了过来,看到王焕罐里的糖豆比孙野罐里的少。便怀疑杂货店老板虐待自家侄儿,要与他“理论”。 来到杂货店里,便与小个子老板大吵起来。之后,领着王焕去别的杂货店来买东西。从此以后,两家变成了仇敌。即便中间相隔一条小道,也不愿上他家买东西。因王焕家离江边很近,王潮生经常领王焕去玩,他就去吃酒。不吃还好,一吃就大。有时被打得鼻青脸肿,有时鞋也不知去向,但是王潮生还是能来接王焕。王焕见他这个样子,又心酸又伤心,哭着搀扶着他回家。旁边路过的人只顾看,没有一个上前援手。王潮生虽然吃得大醉,却也知道家在哪里。有几次,竟坐到小个子杂货店门前。王焕一遍遍告诉他,这儿不是我们的家。王潮生也有点儿醒悟,直奔姚兰、王江秋二人住的门口躺下,怎么叫也叫不醒。那时候,王焕就以为只有大伯父一个亲人,却不知还有两位亲人健在。日子一天天地过去,王家与小个子家的矛盾空前尖锐。 有一次,王潮生正在自家门前独自吃酒,不时地向杂货店里面看。此时,从杂货店里蹿出一个人来,揪住王潮生衣领便往街上拉。一来,腿脚不灵活;二来,吃酒过量一时反应不过来。就这样,王潮生连滚带爬被那人拽到大街上。王潮生想要爬起来反抗,哪知周围一群人拥了上来,将他堵在大街中央。见他想爬起来,便用脚连踢带踹。一个人随之走了过来,恶狠狠地说道:“揍他,往死里揍他!”定眼一看,正是小个子老板的儿子。王潮生不想被他们活活踢死,可腿却不听使唤,就滚到一边,咬牙站了起来。那群人见他站起身来,便开始进攻他的上体和头部。一边拽他的衣服,一边向他头部挥重拳。王潮生跌跌撞撞,冲破众人的围堵,奔入家中去了,街上还留下一只鞋。在打斗过程中,周围聚集了不少人。没有一个人出来帮忙,官府也没有派出一个人制止。 这场恶斗中,王潮生伤得不轻,脸上如血洗一般,衣服上也溅了大片血迹。王潮生躲在屋子里门口,让王焕出去把街上那只鞋捡回来。王焕哭着出去捡鞋,看热闹的人渐渐散去。那群打人者,目不转睛地瞅着王潮生门口。那些围观的人,还议论着:“怎么样,人死了没有?”回到家中,王焕吓得直哭。现在的他,像是沾满鲜血的魔鬼。 不多时,姚兰来到王潮生房里。见那血洗一样狰狞的面孔,心如刀绞泪眼朦胧。姚兰立即带着大儿子和王焕,去就近郎中处医治。郎中一看,顿时吓了一跳。问道:“这是怎么弄的?”姚兰说道:“是被一帮人打的!”郎中听后,哀叹了一声。经过细致的检查和包扎,郎中告诉姚兰:“他伤的很重,两侧肋骨弯曲,双眼眶开裂、薄膜受损,鼻梁断裂,至少需要一个多月方可痊愈!”姚兰对郎中说道:“先生,我们家不是很富裕,再加上我家大儿子被打成这样,家里还有个孙子在上学,医治费用能否减免一些?”郎中看了看这一家人,穿得十分朴素。不像是富裕之家,儿子又被打成这样,怪可怜的。心一软,便免去一半儿的费用。另外一半儿费用,待其有钱时再付。姚兰听后,热泪盈眶。随后,姚兰带着大儿子回家。欲知详情,请看下章分解。 第一百零五章: 第一百零五章:地保群拆小平房 苦老太忍辱度日 说王潮生自被小个子家痛打一顿后,对他家的仇恨日渐加深。打这次以后,王焕终于看清了他们是什么样的人,对他们是又恨又怕。王朝生憋气,堂堂一个七尺汉子却被这么多人欺负。不甘心,实在是不甘心。心里憋屈,只好去江边借酒消愁。 姚兰的房子是临街的,别人见他家大儿子精神反常;二儿子头脑呆滞;身边还有一个念书的孩子,时不时总欺负他们。王潮生是个豪爽之人,见自己家被人欺负,经常与他们发生口角,甚至大打出手。王江秋很愚蠢,别人说啥是啥,与王潮生打仗。姚兰不愿意惹是生非,便出来劝阻。王潮生孤立无援,无处发泄,便来到衙门口乱砸一通。衙役们将他连拖带拽抬了进去,用一根尖锐的钢棍向王潮生嘴里插。此时,姚兰急忙跑到衙门外向他们说情。周围也围了不少人。起初,那些人不肯放。但是,怕别人说自己的坏话影响名誉,便对她说:“好,你在这等着,我进去通报。”县老爷听后,觉得也是,面子重要。于是,便对王潮生说:“今天算你运气好,有人替你说情,要不然非整死你不可!”王潮生听后大怒,吼道:“有本事你们整我试试!”县老爷也不理他,喝令手下将他带了出去。王潮生被带到了门口,嘴里还不停地骂。姚兰上前接过大儿子,老泪横流,向他们连说感谢。王潮生却不在乎,临走时冲着他们吼道:“机关部门算**毛,以后我还回来整你们!”那些人都知道他是精神病,所以对他说的话并不放在眼里。姚兰连劝带拉,把王潮生带回家中。 过了很长一段时间,一群地保仗着“征收土地”的口号,来到这个村屯。他们说道:“我们奉上级的命令,限你们在两年之内离开这里。有两种选择:一种是每家每户赏银一万两,另寻别处;一种则是强行征收。这个村屯一共有一百多户人家,要我们全搬走,哪是件容易的事?于是,大家都聚集在一起商议。经过协商,大家一致认为:我们在此居住多年,怎能说走就走,便没有把这件事放在心上。地保们见他们不搬,也拿他们没办法。 过去了一年多,有一些极个别的住户搬走了,其中就有剁老门一家。剩余的那些人,也没有主动搬走。地保见他们还是不走,便采取强制措施。先从西面开始,逐渐向东扩散。西面的住户因惹不起他们,再加上利益的诱惑,不得不马上搬走。地保找一群人,将西面的住房陆续清理干净。几个月以后,西面已经看不到住房。东面也有几户人家怕吃亏,迅速地转移了。 为了进一步感化他们,及时地搬走。地保派一些手下,到居民家中做工作。地保说道“只要你们搬走,便赏给你们每家每户三万两白银。”那些人听后,心中大悦。心想“这么多钱,一辈子也花不完!”于是,都选择了要钱不要房。好几户人家,领了赏钱,主动地搬走了。还有几户人家,经过商议,也不愿意搬走。姚兰虽是一家之主,但也要征求两个儿子的意见。二儿子王江秋头脑呆滞,一心只想要钱。大儿子王潮生虽说精神有点问题,但也明白事理。听母亲这么一说,觉得不对。说道:“他们地保这是拿钱做诱饵,想霸占咱家的土地。若是咱们真要了钱,就回不来了!”姚兰听后,觉得也是,哪有天上掉馅饼的美事。便问大儿子道:“我们下一步该怎么办?”王潮生说道:“靠,靠到什么时候算什么时候。”姚兰也征求大儿子的意见,不愿意搬走。 地保闻知后,气炸肺腑。聚集在一起商议道:“没想到,老姚家居然有这么一个儿子,能知道咱们的心思!”第二天,地保又去那几户人家做工作。那几户人家有老姚家顶着,也执意不搬。一连做了好些日子工作,一无所获。眼看着规定的期限就要到了,不用极端的手法是不行了。地保找来一群人,实施最卑劣的办法。那几户人家见后,心里害怕,偷偷地搬走了。剩下没有几个的人家,也等着老姚家。地保为了慎重,还是满带笑脸地向姚兰家做工作。说道:“你看看你们家不搬,影响到别人家也不搬,这样会耽误我们的工作。只要你们及时地搬走,我们赏给你们家八万两白银。”姚兰说道:“我家大儿子说了,我们只要我们家的地,不要赏钱。”听完姚兰这番话,气红了脸。 地保走后,聚在一起商议道:“没想到,老姚家居然有这么一个儿子,能猜透咱们的心思!”王江秋便与王潮生打起仗来。原因只是因为一个要钱一个不要钱。姚兰见后,便上去拉架。老二王江秋因打不过他,便拿来了菜刀、斧头、剪子放在炉盖上,气焰嚣张地冲他吼道:“你说咋地吧,咱们上外面干去!”王潮生不想让别人看自己家笑话,也没有出去。可王江秋却士气高涨,硬把王潮生给拉了出去。姚兰阻拦不住,也跟着出去了。此时,街上的人越聚越多,都驻足观看这家人的笑话。王江秋见打不赢,就去地保那里告黑状。地保见到你们家不和,便从中煽风点火,说道:“我们规定的日期早已过了,就因为你们钉子户拖延了多长时间,弄得别人家也跟你们家一样,迟迟不搬!”王江秋听后,便顺着他们说:“可不是吗,我着急让他们搬我着急让他们搬走,他们就是不搬,我天天跟他们干仗!”地保听后,暗自冷笑。嘱咐他道:“回去告诉你妈,若再不马上搬走,我们就要采取强硬措施!”王江秋应允了,大摇大摆地走了。待王江秋走后,地保们暗自议论,他们家有这么一个傻子,就不愁搬不走。 王江秋回到家,把地保们说的话,一五一十地告诉了姚兰和王潮生。王潮生听后大怒,骂道:“你这个傻逼,怎么把自己家秘密告诉了他们,你这四十来岁是怎么活的!”王江秋听后,自然不愿意,又与王潮生打了起来。姚兰忙上前劝阻,说道:“潮生说得对,你不应该把自家秘密告诉别人。”王江秋却不明白。就是认为地保对自家好,理直气壮地说道:“地保怎么不好了,还给咱们钱花。”王潮生听后,吼骂道:“你他妈逼就认钱,什么都毁在你的手里!”王江秋见后,又跟他打了起来。姚兰劝阻,也劝不住。 日子一天天地过去,王江秋经常到地保那里告状,谁也阻止不了。渐渐地,地保已经摸透他们的底细。找来了一群人,准备采取措施。一个多月后的一天,王焕去学堂里念书。地保领着一群人,手持器械,来到老姚家把姚兰拽了出来,逼问她:“你们扒不扒!”姚兰见状,把大儿子叫了出来。王潮生出来后,见到一群人把母亲团团围住。怕他们打她,就紧紧地护着她。地保拉过来王江秋,质问道:“你们搬不搬!”王江秋这回傻了眼,谁也求助不了。姚兰苦苦哀求道:“老二啊,咱就让他们扒了吧!”王江秋手脚无措,“那就扒了吧!”王潮生见后,冲王江秋吼道:“你傻逼啊,他们叫你扒就扒啊!”王江秋也不知道如何是好。说完,饱经风霜的房子倒了。饱经风霜的房子倒了,一切也在这一时刻所改变。 中午时分,王焕从学堂里回来。看到眼前的一幕,惊得呆了。听有人说:“有人还在里面!”王焕以为是奶奶被埋在下面死了,那里只有大伯父在那里守着。自己觉得家破人亡,便哭着回到了学堂。在学堂里,教书先生见王焕这么伤心,便问道:“出了什么事?”王焕便一五一十地,告诉了教书先生。教书先生给王焕买了些食物安慰他。后来得知,奶奶和父亲并没有死,只是去找房子住。王焕听后,心里便踏实了。下学后,奶奶姚兰便在学堂门口等着他。王焕见到了奶奶,眼泪在眼角里盘旋,想哭却哭不出来。姚兰把王焕接到邻居家先借住一宿,又让老二王江秋去已成废墟的房子那里,寻找家当。王江秋去了,大约距那里三米远的地方,不知从何处蹿出一群人,手持棍棒,像驱赶牲畜一样,追着王江秋要打。王江秋吓得,撒腿就跑。那些人追了几米便不追了,转身回去。王江秋见后,躲在岔路口,怕被他们看见。趁他们不注意,偷偷地往那边瞄了一眼。见那群地保手下,都围在自家废墟旁,在搬东西。搬出来许多金银铜器和一些古董,他们还议论着:“没想到他们家还有这些值钱玩意儿!”围观的群众见后,也大吃一惊。议论道:“一个靠卖水维持的家,居然有这么多宝物,真得对他们家另眼相看!”那些人想从中获取的什么,可是那群地保看得紧紧的,一步也不让别人靠近,只有自己拿的份儿。那些群众只得用眼睛看,不敢去动。等那群地保走后,那些群众过去想捞点什么。可除了废旧物品,一个值钱的都找不到。值钱的东西,都被那群地保搜刮一空,剩下的只是一堆破铜烂铁,一文不值。 第二天,王江秋找到了一处住房,是一个狭窄简陋的四合院。院子里除了他们,还有一户靠拾荒度日的人家。女主人姓朱,年龄较大。身边还有两个老头儿:一个姓梁,个头偏高。另一个不知道姓什么,个子偏矮,成天以酗酒度日。还有一个双耳畸形的哑巴,是这户人家最能干的。 刚开始,姚兰、王江秋、王焕一家三口过得还可以。到了后来,日子便不好过了。王江秋整天游手好闲,不务正业。仗着母亲给他积攒下来的积蓄,任意挥霍,与那些妓院里的娼妓有染。姚兰苦苦相劝,王江秋根本听不进去。轻则对母亲破口大骂,重则对母亲举手便打。那户姓朱的人家,见王江秋对母亲不好,当做中间人,挑拨离间。姚兰一个人时,说王江秋不好;王江秋一个人时,又说姚兰不好。王江秋是一个没有主见的人,别人说的话听之信之,到家里便与母亲干仗。母亲年纪已大,身体远不如从前。可王江秋正值壮年,力大无比,打母亲还不是易如反掌。加上那户姓朱的人家使坏,姚兰无力抵挡,只好苦苦哀求。王江秋是一个直心眼,母亲爱管自己闲事,就对母亲打骂。从天明一直骂道深夜,声音特别洪亮。姚兰实在是熬不起,便要上床睡觉。可王江秋还是不罢休,气得脸色通红,把母亲从床上硬拽了下来。指着她吼道:“你这老逼太太,你为什么老管我的闲事,跟你有鸡毛关系!”姚兰被拽在地上,也不敢吱声。老泪盈眶地哭道:“我是你妈,你就这样对我!”王江秋听后愈加愤怒,动手打她的后背。吼道:“你是我妈怎么地,当初你别要我啊,把我掐死得了。现在我活着,就好好地治治你!”说着,又开始打了起来。姚兰苦苦哀求,可是无济于事。过了好一阵子,这场“战斗”才稍微平息下来。可是,王江秋的怒气还没有消散,姚兰也坐在床榻边上哭泣。 第二天,王江秋依就到外面去潇洒。姚兰孤独地在屋里,放声大哭起来。心想:“自己活了大半辈子,付出了那么多。却没有得到一丝回报,老头子有过早地离她而去。又是自己的老伴儿,能活到现在他(王江秋)能这么嚣张?大儿子虽精神上有点问题,可也没有像老二这样对我?觉得自己一个人活着,有什么意思?不如死了算了。可再想一想,还有一个念书的孙子。自己就这么死了,会给孙子留下阴影,往后的日子他(王焕)该怎么过?为了孩子,一定要活下去!”话虽这么说,可她还是老泪横流。姚兰的哭声很大,隔壁的那户老朱家闻知后,待王江秋回来便告诉他。王江秋一听,马上怒火中烧。进了屋冲姚兰吼道:“怎么你包屈了!”说完,又开始打了起来。这次,虽不比上次厉害。但姚兰的体质却日趋虚弱,长此下去,终有一天会支撑不下去。姚兰实在是忍受不了这样的折磨,跑到江边放声大哭起来。 一次,王江秋出去了,姚兰一个人在家。大儿子王潮生却突然回来,看望亲妈。姚兰见后,热泪盈眶,双膝一下子跪在地上,双手紧握着大儿子的手腕,嚎啕大哭道:“潮生啊,你跑到哪里去了,快救救妈吧!”王潮生见状,也痛哭起来。说道:“妈,大儿子也没办法。咱们家房子给推了,我也没有家四处流浪。”王潮生说道:“大儿子也没有什么能给你的,只有这一百两银子,你收下吧!”姚兰不愿收下,可王潮生硬是塞给了她,转身走了。姚兰手里攥着一百两银子,望着王潮生远去的背影,不由得心酸起来。心想:“大儿子把钱给了我,他该怎么办?” 日子一天一天地过去,王江秋和姚兰时不时经常争吵。姚兰为了孩子,不跟他一般见识。王冰红是一个很孝敬的女儿,就是脾气不好。每逢月初,王冰红都要送一些粮食给母亲,还给她数百两金银。姚兰不舍得吃,都给了孙子。王焕已渐渐明白事理,对奶奶百依百顺。可王江秋不着调,把王冰红送来的粮食全给了别人。为此,姚兰与他斗嘴不断。欲知详情,请看下章分解。 第一百零六章: 第一百零六章:苦老太悲命归天 兄弟俩因恨争斗 自姚兰的房子被那群地保毁了,住在一间简陋的小平房。王焕去念书,二儿子又不务正业。回到家对她又打又骂,姚兰对生活早已失去了信心。可又怕给孙子留下阴影,只好勉强地活着。 一次,王焕早早地去学堂。屋里只剩下姚兰和王江秋,王焕刚走不久,王江秋便与姚兰打了起来。起初,姚兰一忍再忍,不想让别人知道。可王江秋是个直心眼儿,姚兰越是忍让,王江秋越是赛脸。姚兰不让他大声嚷嚷,他非要大喊大叫。王江秋冲她吼道:“你给我出来!给我出来!”姚兰很要面子,不想出去。王江秋见后,上前抓住姚兰的手臂向门外拉。王江秋正值壮年,姚兰却年事已高。怎能敌得过他,活生生被拽了出去。这时,隔壁的老朱家早已出来。见王江秋与姚兰打仗,便朝三暮四地谈论。见王江秋体格壮实,便劝他:“你妈都这么大岁数了,别老跟她干仗!”王江秋又傻又笨,见他们家说自己不好,又跟他们干了起来。此时,王江秋手里拿着一根木棍。朱家人见劝不动王江秋,便劝姚兰道:“老太太,别跟你家老二吵吵了。你现在的身板儿,还能活几年?”姚兰一听,气得想要发作。这时候,王江秋举起木棍朝姚兰头上打来。姚兰侧身一闪,顺势抬起右臂向上一挡。那根木棍正好打在姚兰右肘上,鲜血一汩汩地流了出来,染红了衣袖。姚兰抱着右臂,动弹不得。王江秋见后,被惊呆了。想要过去看,却没那个胆量。姚兰抱着正在流血的右臂,叫道:“你这畜生,叫我姑娘来治你!”不知道谁告诉的,王冰红急匆匆地赶来,见到自己母亲被打成这个样子,十分恼火。拿起那根木棍,便追着王江秋满街打。王江秋惹不起这个妹妹,拼命地跑。王冰红追到街口,便回来看望母亲。老朱家见王冰红来了,便指责王江秋道:“瞧瞧你二哥把你妈打的。”王冰红却不往心里去,指责他们道:“你们这儿都什么人,两面三刀的!”说完,便领着母亲去看病。王江秋待她们母女俩走后,便溜了回来。老朱家见王江秋回来,便又指责他道:“看看你把你妈打的,都去医治了!”王江秋辩道:“你们不杵坏,我能打她!”老朱家也不理他,自回屋里去了。 姚兰被王江秋这一打,便一卧不起。王冰红找了郎中,上了膏药包扎好,让其回家歇息。王冰红去请姐姐王佩芝来帮忙,王佩芝却说自己没空儿。王冰红一听,气炸肺腑,骂道:“你他妈的从石头蹦出来的!”说着,转身便走了。王佩芝碍于面子,还是勉强地去了。王佩芝给姚兰找了一个很古典二层小楼,让她住下。中午时分,王焕从学堂回来。看到家门口地上有血,奶奶侧躺在床边,脸色苍白。王焕走到床前,问奶奶怎么回事?姚兰说道:“是被你爸打的。”那一时刻,我才意识到奶奶受尽了屈辱和折磨。奶奶以前多么硬朗,可现在却卧床不起。姚兰告诉王焕:“奶奶暂时给你做不了饭了,你自己一定要独立。”天真的王焕,还不知道姚兰这句话的意思,很高兴地点点头。大伯父王潮生闻知母亲有病,便回来看望。王潮生看到母亲这个样子,新知活不了几天。王佩芝和王冰红两个姑娘,让姚兰、王潮生和王焕三个人住在新房里;王江秋还住在那个旧房里。为了照顾已瘫的病人,两姑娘命王江秋劈柴火送到新房里。姚兰住进新房的那几天,柴米油盐酱醋茶不断。王潮生守在里面,姚兰躺在床边。姚兰体格日渐衰落,就连撒尿拉屎也需要有人搀扶着。几天下来,姚兰吃不了多些东西。姚兰心知肚明,待只剩下他们两个人时,姚兰对王潮生说道:“潮生啊,妈活不了多长时间啦。我死了,你一定要照顾好王焕,也只有你能管他了。”王潮生听后,泪水直流,点头答应。姚兰也默默地躺在床上,沉沉睡去。 第二天清晨,王欢准备去学堂。顺便看了一眼,睡在床边的奶奶,是那么地安详,也没在意便离家了。中午时分,王焕放学回家。上到楼梯缓台时,就听见屋里传来大伯父的哀号声。王焕心里一颤,慢慢向屋里走去。那间屋子阴暗,见不到阳光。再加上大伯父没有点灯,所以里面黑乎乎的。进去后,奶奶平静地躺在床边上,大伯父则在一旁大声地哀号。王潮生见王焕走了进来,边哭边对他说:“奶奶死了!”这句话有如晴天霹雳,王焕唯一的精神支柱倒了。王焕很难过,不知所措,趴在箱子上默默地哭泣。王潮生见后,便让王焕去找王江秋。王焕来到王江秋房子里,告诉了他。王江秋得知后,一点儿伤心的样子也没有。他跟着王焕去姚兰那里,王潮生还在大声哭泣。王江秋试着推了推姚兰,没有反应。伸手一摸,身上已经凉了。王潮生令王江秋去叫人,王江秋急忙去叫王冰红过来了。王冰红是一个爱面子、很要强的刚烈女子,见到母亲突然离世。当着三个男人的面,“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哭泣。面子固然重要,王冰红去找其他的亲属。王冰红见我年纪还小,不想让我看到奶奶换装时的样子,让别的亲属带我出去了。几个小时后,王冰红、张青林、张青海、王佩芝、辉辉(化名)等一干人都到齐了。姚兰的死,太突然了。王冰红和王佩芝决定替母亲守护亡灵。 第二天,王冰红找来了送葬队伍给母亲送葬。临行前,又有几个远房亲戚来到。临近中午时分,姚兰已入棺被许多人抬着。王冰红双膝跪地大声哀嚎,王佩芝、王冰红、张青林、王江秋、王焕五个人均已戴孝送葬,只有王潮生一个人没有去。到了下葬地点,众人把姚母的棺木埋入地下,王冰红又是一阵大声哭泣。王江秋则在坟前,替母亲焚烧纸钱。送葬完毕后,那些亲戚各自回去。王冰红见母亲死了,大哥王潮生又患有精神疾病,怕他冻着饿着,买了粮食、衣物、鞋袜。为了有人照顾他,就让王焕和他住在一起,王江秋还是住在那间旧房子里。 刚开始的几天,日子过得还可以。渐渐地,房费快要到期了。房东过来向王潮生索要房钱。王潮生说道:“我没有钱,你管我弟弟要去!”房费没要成,房东不高兴地走了。待房东走后,王潮生立即告诉了王江秋,王江秋马上去找大姐王佩芝索要房费。不但房费没要成,反被痛斥一番:“老二呀,妈没有了,大姐就不能再管你们了!”说着,便被其赶出门外。王江秋又去找妹妹王冰红帮忙;王冰红说道:“二哥呀,不是老妹不愿帮你。老妹已经给你们花了不少钱,咱妈出殡,我也花了不少钱。今后的日子,就靠你自己了!”王江秋听后,也不好意思待下去,转身离开了。回到王潮生那里,将实情一五一十地告诉他。王潮生听后,也无可奈何,只有靠一天算一天。王江秋也回去了。 王焕得知后,怕被赶出去,想要回王江秋那里。王潮生苦留不住,住了几天后,便回到王江秋那里。王潮生不愿离去,还是守在那间屋子里。过了半个月,房东实在忍受不了了,将王潮生赶了出来。那时候,王潮生身无分文,穿的又破烂不堪。走投无路的他,只有去弟弟王江秋那里。兄弟俩以来就不和睦,再加上王潮生神经兮兮的样子,王江秋对他更是十分反感。王潮生经常想到母亲,放声大哭,还说母亲是被人掐死的。王江秋则认为,姚兰的死是王潮生不升火给冻死的。具体情况,只有给姚兰看病的王冰红知道。王冰红心思缜密,不愿透露。依我看,姚兰定是心衰体弱而死的。因为姚兰生前患有胸膜炎,经常吃一些救心药。加上两个儿子不争气,替他们俩操尽了心。人到晚年,老伴儿过早地离世。大儿子患有疾病爱争强好胜、打抱不平,常因一点儿小事儿,便风雨大作;二儿子整天游手好闲,不务正业,头脑愚笨,经常被人耍弄。还有正在念书的孙子,却什么也帮不上;出息的只有两个姑娘,却又不在自己身边:大姑娘吝啬自私,爱斤斤计较;二姑娘虽文化很好,但没有固定工作,但很孝敬自己。 王潮生在王江秋房子里住的几天里,总是因过分想念母亲痛苦哀嚎。王江秋感到不自在,便斥道:“妈都没了,你号什么号!”王潮生听后,哭声更大了。王江秋见说不了他,也就不说了。待王焕回到家,王潮生便问道:“焕焕,吃饭了吗?”王江秋知道他对王焕好,看着王焕问道:“吃饭了吗?”王潮生一看,心里便明白了。斥责道:“瞧瞧焕焕在你这儿住,都不敢吭声!”王江秋听后不悦,冲他吼道:“什么不敢吭声,不信你问问他?”说完,便用质问的口气问王焕。王焕一看,两个人都在看自己,心里想不知该向着谁。向着王潮生,王江秋一定不愿意,大发雷霆。向着王江秋,王潮生心里肯定不舒服。王焕进退两难,不知所措。为了不伤和气,王焕站在中间。王江秋看不出来啥意思,王潮生心里却知道,不愿说出来。王焕心里也知道,大伯父对自己很好。 日子一天一天地过去,王潮生时不时痛哭哀嚎。王江秋不愿意看他这个样子,经常与他吵嘴。王潮生一来不愿跟他一般见识,二来怕吓到王焕,所以不愿动手。可人的忍耐是有极限的,不能超越这个极限。一次,王江秋与王潮生斗嘴。王潮生一忍再忍,怕吓到孩子。王潮生越是忍让,王江秋越不罢休。揪王潮生的衣服,让他出去。王潮生不愿走开,守着母亲灵位不动。王江秋见后,夺过母亲的灵位要往地上摔。王潮生见后,斥道:“她是你妈,摔吧!”王江秋举起灵位要摔,却又放下了。王潮生见他把灵位放下来,便开始嘲笑他道:“摔啊,怎么不摔了!”面对王潮生的挑衅,王江秋也不罢休。冲他破口大骂,让他出去。忍无可忍的他,伺机抓住他的一条手臂,拽至墙角将其摁住,嘴里骂不绝口。王潮生力气大,王江秋挣扎不开。王潮生为了孩子,还是没下那样狠手。王潮生看了看王焕,安慰他说:“焕焕,别害怕!”刚才那张狰狞的面孔,变得和蔼可亲。可王焕却已经看出来了,那张和蔼憔悴的脸上透露出阵阵悲伤和苦恼。王江秋是一个不肯罢休的人,一边骂一边让他去衙门。王潮生便领王焕去了。王江秋紧随其后。王潮生问道:“焕焕,你吃什么,大大给你买?”王焕扫了一眼父亲,怒气还未消散。王潮生加快脚步,想甩开他,却无济于事。 到了衙门口,见过守卫诉说打仗经过。守卫见王潮生蓬头垢面,穿得又脏又破,真像个要饭的。后面的那位,手里还拿着灵位。守卫见他们俩像个精神病,就推说:“知县大人不在,改天再来吧!”说着,便将两个人推开。状没告成,反被别人泼了一头冷水。回到家中,王江秋愤恨不平。打还打不过他,告还告不赢他,只有把他撵走。王潮生的母亲也没有了,亲弟弟又执意赶自己走。自己有什么留恋,走就走吧。王潮生背起行李,起身离开了。多么好的一家人,母亲离世。兄弟俩互不理解对方,为了一点点小事,就大打出手。家中还有一个年幼的孩子,本来想考个好成绩,以后有个饭碗。可生活在这个家庭里,他对学习已经没有进取之心。奶奶一死,没有人照顾他。还有,王潮生双腿有病,自己亲弟弟又执意赶他走。身无分文,居无定所,他该怎样生存?欲知详情,请看下章分解。 第一百零七章: 第一百零七章:王江秋入住新房 苦日子艰难度过 自王潮生被王江秋赶走后,日子一年不如一年。那时候,王江秋积蓄很少。姚兰一死,大哥也被赶走了,只剩下王焕。王焕在家休学,身无分文的他,只有依靠王江秋。不该死的死了,不该走的走了。王江秋整天不在家中,把王焕反锁在屋里,去逍遥自在。那间屋子又潮又暗,王焕整天不出家门。对外界事物,什么也不知道。在生活方面,更是难以启齿。王江秋在外面逍遥完后,回到家里。不但不给王焕做饭,而且还捡来剩饭剩菜给他吃。王江秋哄骗他,自己也跟着吃。王焕没有见过油水,再加上十分饥饿。面对“美味佳肴”便大口吃了起来。但毕竟是剩饭,里面什么都有,味道也有轻微的酸味儿。王焕挑来挑去,把异物挑出来后,才放心地吃下去。王焕整天圈在屋子里不出来,不敢见陌生人,已经将自己禁闭起来。 过了一段日子,那间房的房主向他索要房钱。那时候,王江秋积蓄很低。再加上,都给了别人,哪有钱给房主,房费一拖再拖。房主一次又一次地前来索要,每次都空手而回。过了几天,王江秋怕房主翻脸,偷偷地又找到一处新房,搬了进去。那间新房格局布置的很华丽,客房约有三十多米、厨房有十来米、最里面还有一个小屋、门外还有个小棚子。唯一的缺点,就是每口是一个茅厕。十分脏乱,臭气熏天。王江秋和王焕一看,都非常满意。屋子虽然大,却十分地潮湿。王焕住在那间小屋的几天,身上总是有小虫子在爬。王焕不敢在那间屋子里住了,和父亲睡在一起。住在新房子里,王焕觉得很开心。 光阴荏苒,房东提前半个月索要房费。仔细一算,已经过去三个多月了。王江秋积蓄还未提高,房东索要三个月房费,自己还得吃喝。王江秋思来想去,便打起了上铺的主意。搬进来时,房东嘱咐道:“不要动上铺里的东西。”王江秋受生活所迫,便撬开上铺的大锁,把里面的东西一个一个地拿了下来。里面的东西的确很多,划拉一起共卖了上百两银子。经过几天的反复考虑,王江秋不敢在这儿待下去了。听别人说,你家房子下来了。王江秋也住够别人的房子,听说自己房子下来了,马上去看房。地保让他们先交纳入住金。王江秋一看,这房子挺好的像个四合院,屋子里宽敞明亮,周围都有人住。元月一日,王江秋和王焕父子俩,住进了真正属于自己的新房里。 虽说住进自己的新房里,生活还是不好。这回没有人向他索要房费,自己的积蓄又全部给了别人。王焕还是吃不到油水,馒头和酱是他唯一生存的粮食。王江秋为了给他添点儿花样,捡来别人的剩饭剩菜,回家给他吃。王焕本不想吃,但是不吃就要饿肚子。为了生存,王焕只好硬着头皮吃了。那饭菜里:纸、牙签、沙粒什么都有,味道也不是很好闻。王焕的苦日子,还在继续着。 一次,王江秋不在家,王焕觉得肚中饥饿。想出去买东西吃,又没有银子。无奈之下,王焕只好吃着馒头和酱。那馒头已经风干,硬的直掉渣。那酱装在一个陶瓷罐中,打开之后,没有出来酱香。因为那酱是王江秋和的,很不干净,还散发着霉变的味道。王焕因为饿得受不了,勉强地吃下去。吃了几口之后,王焕肚子就开始发作,频繁地跑厕所。王江秋回来后,也不注意王焕的脸色。王焕排泄物越来越多,双腿渐渐发软,头脑也意志不清。待跑完最后一趟厕所,王焕突然倒地,后脑勺重重地撞在地上,站不起来。王江秋一看,被吓了一跳,急忙上前将儿子扶起来,慢慢地来到床边。问他怎么回事?王焕有一点儿意识,说自己又饿又没劲儿,王江秋便扶他到外面面馆吃饭。王江秋买了一大碗面,给王焕吃。大口地吃完后,王焕这才有了知觉。王江秋付完钱,把王焕带回家中歇息。王焕躺在床上,脑子十分疼痛。打那以后,王焕再也不敢吃剩饭剩菜了。 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王焕在家里住了很长一段时间。学堂给找的工作,王焕什么也干不了。一次,王冰红找上门来,让王焕到她那儿去干活。王焕受王江秋的约束,头脑反应不灵活。王冰红又猾又鬼,常用言语设圈套套别人。凭王焕的智商怎能斗得过她?王冰红性子烈,母亲父亲又死了,没有人敢管她。只有两个哥哥和一个姐姐,却又十分看不起。大哥精神病,二哥傻子,姐姐吝啬的很,断了关系。只有王焕这个孩子,却什么本事也没有,没有工作。王江秋怕把他那个“朋友”给套出来,所以不愿让他去。那时候,王焕没有出路。王江秋一发脾气,就要赶自己走。王焕也想过,若是真被赶了出去,自己该怎么生活?去找二姑王冰红,她能收留我吗?若真是收留了,凭王焕的脑力怎能跟得上她的智商。人家在社会上闯荡多年,经验十分丰富。爱察言观色,稍有不对,便怀疑起来;去衙门里告他,能告赢吗?现在的衙门,是看钱不看事。你就是有再大的冤屈,没有钱他们是不会替你申冤的。就是有了钱,又有什么用?自己连个地位和实力都没有,对他们又不认识。到头来,官司没打赢,自己什么也没有了。到外面去找活干,别人不认识你,你又没有经验不会溜须拍马,别人定会欺负你。不但工费捞不着,身体也会累垮了。口蜜腹剑,是人的本性。 又过了很长一段时间,王江秋实在是受不了。把王焕推了出去,到妹妹那儿去干活。王冰红不想用他,把他支开到一个河北商人那里。那个河北商人与王冰红有商界往来。在家里呆的这么长时间,王焕思想禁锢、没有本领、没有力气,不敢见陌生人。整天坐着个小板凳不起来,像一个门神。刚开始的几天,那河北商人对王焕还可以,日子一长就开始对他反感起来,心里也暗自嘀咕:“王老板怎么有这么一个侄儿,什么也不干,整天坐着板凳不起来。要不是看在王老板的面上,早把他给撵走了!”王焕不仅坐着不干活,而且吃得又多,活像一只猪。临街商户见他家有这么一个小傻子,都来耍王焕玩。河北商人觉得他碍手碍脚的,想把他开除,经常暗自汇报给王冰红。王冰红听后心里对他也有意见,更不愿让他到她那里干活。两股势力相互勾结,不知情的王焕就这么被他们耍着玩,心里也十分地高兴。时间一长,王焕觉得他们不是什么好人,不想再干下去。想到二姑那里告他们的黑状;转念一想,二姑和他们都是一伙的,怎能向着我。回家去告诉父亲,又有何用?父亲也是傻瓜一个,脑力也玩不过他们。你一言我一语,便会把他给绞进去。万般无奈之下,只好还在这里待下去。一次,王焕把他们说的话告诉了王江秋。王江秋很是气愤,便领着儿子去了。在外人眼里,王焕和王江秋就是两个大傻瓜,什么也不是。王江秋虽然会说,但斗不过那些人的嘴。实在的他,被那些人套出来自己的秘密。王江秋走后,那些人对王焕又施展车轮战。王焕对他们又恨又怕,可惜斗不过他们的嘴。苦熬了一天,王焕悄悄地离开了那里。王冰红得知王焕不干的消息,那户商人又挑他的毛病说他坏话。情急之下,让王焕到她那儿去干。王焕深知她脾气不好,不敢偷懒,更不敢坐板凳。没干过活的他,手脚不是很麻溜,速度很慢,像在绣花。王冰红见后,便冲他发脾气让他快点儿。王焕加快了速度,可她还是嫌它慢,抢过工具自己来干让他看着。她干活速度是很快,不过像是在糊弄。王焕在这儿很吃苦,但也很累。 时间慢慢地过去,王焕在王冰红这里干了很长一段时间。手下的工人走了又走,换了又换。只有王焕,深埋在这里。渐渐地,他懂得了一些知识,掌握了一些技巧。不知不觉一年过去了,别人都满载而归。而王焕却两手空空,什么也没有。王冰红总是说:“我给你攒着,没东西向她要,就是不给钱》”起初,王焕觉得自己没啥本事,不好意思索要工钱。再加上,父亲是个小肚鸡肠视财如命的人。若真是给了工钱,岂不全让他要去。王江秋要是见到钱,都给别人花了。那时,他高兴了留你住,生气了便赶你走。反正那个房子他说了算,你又没钱没地位。王焕怕他得逞,也就不要了。在王冰红这里,虽说吃苦受累,但也算吃得饱、穿的暖。穿的方面,她能给我衣服穿;吃的方面,总算也能吃饱,偶尔也有山珍海味。住的方面,她花钱让我住上新房子;行的方面,她也给我一些帮助。可王江秋呢,他给了我什么?奶奶活着,他只顾逍遥,对我不管不问。这一切,都由奶奶来操办。奶奶一死,他更不管我。不给我做饭,炉灶都卖了出去。不给我衣服穿,捡一些破烂衣服给我。心情好了让我住,心情不好便赶我走。去做工,他一点儿小费也不给。可对他那个“朋友”,却十分地关心和照护。尤其是对她的家人,更是十分地体贴。王焕想走,却没有地方住。不知道这样的日子,什么时候能熬到头。欲知详情,请看下章分解。 第一百零八章: 第一百零八章:王潮生避谣归来 人力车遗失生怨 王焕苦熬了很长一段时间;在王冰红那里干活,已经两年有余。有时候,时不时地给王潮生送钱。别人都到处宣扬,说王潮生死了。可这几次给他送钱,才知道他还活着。起初,是一个山东人给他送钱。自从王焕到那儿干活以后,王冰红让他去给王潮生送钱。王焕到指定地点去等他,多年不见的大伯父还是老样子。身上穿着袈裟,头上戴着和尚的帽子。他见到多年不见的我,显得十分和蔼。可以看得出来,和蔼面孔之中透露出几分憔悴。王焕问他:“这些年都上哪去了?”王潮生像个家长一样,回答道:“这些年去过五台山,去过灵隐寺,吃得好,穿的暖。”王焕心里明白,大伯父在外面流浪这些年,一定遭了很大的罪,受了不少的苦。怕我担心,所以不愿说出来。王焕把钱给了他,让他过一下子。王潮生说不用过,还问我有没有钱花。王焕一来怕挨王冰红的骂,二来看大伯父无家无业无家产这个样子,也不好意思要。王潮生是个十分大度的人,对别人都心存善念。王焕说有钱花,不要你的钱。起初,王潮生不知道内情,以为自己的侄儿在他二姑那里干活会有工费。当知道不给钱白干活时,他心里便犯起了嘀咕。后来,王焕把实情告诉了王潮生。王潮生这才明白了,经常地嘱咐他:“在二姑那儿好好干,在店里少说话,观察那帮狗懒子的一举一动。他看你,你也看他,叨住他们的眼仁儿就好使。大大跟着天的云彩走,你不用怕他们,专心地干活,别让她说咱。”临走时,王潮生又嘱咐道:“注意点儿啊!”别人都看他,以为他是精神病,并不在意。王焕心里知道,这是大伯父给我的暗语:当今的社会,人玩人,玩脑力,先用言语来刺激你,再用眼神来蔑视你,最后在心里便算计你。王焕领悟大伯父的暗语,高兴地回去了。王潮生见王焕已走远,心里十分地难受,泪流满面。有好心人见后,便问他怎么回事。王潮生便把心里的苦楚,告诉了那些人。那些人听后,十分地同情。问道:“那他爸管不管他?”王潮生说道:“这些年我不在这儿,别人都说我死了。这孩子没人管,他爸肯定也不会管他!”有的人说道:“他儿子怎么不告他爸?”王潮生说道:“皇上要管,他就去告。”那些人知道,一国之君怎么会管他们家的事,也就不再问了。王潮生见他们无语,徒步向远方走去。为了不让家里人担心,他隔三差五回来索要路费。 时间过得的确很快,一眨眼两年时光过去了。在这两年里,并没有发生太大的事。辛卯年腊月初一,王潮生因无处安身,回来向王冰红索要路费。王冰红因给他路费太多,经受不起就不愿再给了。王潮生没有路费,就在这里晃悠。向别人打听自己弟弟住在哪里,大多数都不告诉他。百般周折之后,才有几个人告诉了王江秋的具体位置。王潮生苦寻亲弟弟未果,又去问别的熟人。那些熟人与王潮生聊得很投机;那些熟人告诉他:你家弟弟有个儿子,听说在他二姑那儿干活。回到家,他爸也不给他做饭,消瘦消瘦的。他把钱全给娘们儿了,你侄儿一分钱捞不着。王潮生说道:“我听说房子下来了,特地回来看看房子,顺便看看我侄儿。”那些熟人称赞道:“你对你侄儿真是嘎嘎地好,不像他爸那样!”王潮生笑道:“从小用两个膝盖颠出来的,他爸他妈都不管,我妈又忙着卖水。”那些熟人说道:“你家房子没扒时候,对你侄儿是十个头儿的,想吃啥买啥!”王潮生说道:“这是我妈交给我的任务,他也怀着我妈的种儿!”那些熟人叹道:“唉,你妈这人真好,死了白瞎了!”王潮生说道:“我妈住那四合院,不到九天就死了。里面的裤衩也扒了下来,小便上又剪下来几根毛。”那些熟人听后,不住地发笑。王潮生与他们聊了好几个钟头,方才转身离开。 酉时时分,王潮生终于碰上了弟弟,王江秋领着他进入屋里。王焕此时也在屋里;王潮生见到自己的侄儿,心里十分地高兴,而王焕却无动于衷;王潮生问王焕道:“焕焕,吃饭了吗?”随即,在上衣兜里拿出来一个苹果,要给王焕。王江秋接过,在王焕眼前晃了晃。那个苹果已经被污染了,没有原来的本貌。王潮生进屋之后,他的两条腿散发出的恶臭布满了整个屋子。王江秋睡在简易的小床上,王潮生则躺在地上。王焕想进去睡觉,可是那股恶臭令他作呕,吃不进去饭,睡不好觉。王潮生住在王江秋的房子里,王焕去上班。王江秋又去卖货,把王潮生反锁在屋里。晚上一回来,兄弟俩不知因何事又大吵起来。王江秋气愤之下,要赶王潮生走。王潮生原本也不想在这里住,就和气地跟他说:“二弟呀,你问问地保我的房子什么时候下来?”王江秋打心眼儿里也不想让他在这里住,听他这么一说,心里十分地高兴。王冰红也知道他们兄弟俩不和睦。为了那座庄园,东跑西跑。 十天之后,王焕领着王潮生来看新房。此时,王冰红、张青林、张青海三个人也在屋子里等候。王潮生一进屋,见到久违的亲人显得十分地亲切。于是,把这些年所经历的事一一告知他们。三个人知道他精神上有问题,对他说的话一点儿也不相信。再见他褴褛脏乱,都用异样的眼神来看他。王冰红对王潮生说道:“我们把家什都给你整齐了,没事儿别老出去。”张青林随之又对他说:“我们什么都给你买了,别再闹了。还有,把你身上的衣服都扔了换新的,瞅你造的!”张青海无语,用轻视的眼光看着王潮生。安排完毕后,他们三个头也不回地走了。王焕住进了新房,心里别提多高兴了。王潮生虽说对这栋房子并无好感,但毕竟不用在外面流浪。 刚住进新房,王潮生什么家什也没有。这一切的一切,都是妹妹王冰红给的。那时候,王潮生的所有积蓄全在王冰红手里。王冰红是个爱算计的人,只给他二十两文银。王潮生知道妹妹王冰红是一个勤俭持家的能手,也不跟她计较。那时,王潮生的积蓄只有九十两文银。王冰红在商界还算得上是龙头,月收入上千两,而住房却很一般,根本不像个大财主。自己的儿子,远在京城里备考。王潮生和王焕因钱太少,不得不算计着花。王潮生怕自己的侄儿没钱花,抽出一文钱给他,自己却什么也吃不上。刚开始,王潮生让王焕向王冰红要钱,王冰红给的还算痛快。可时间一长,王冰红有些不耐烦了。 一次,王焕又从王冰红手里要了三十两文银。过了五六天的时间,这三十两文银也花的差不多了。王潮生又命王焕向王冰红要钱,这次,王冰红就不愿给了。嘴里还说:“三天三十两文银就花没了!”她丈夫张青林也随声附和着。王焕怎么辩解,也无济于事。王焕心想:“我和大伯父两个这三十两文银明明花了五六天时间,怎么到她那里就变成三天了?”王冰红训斥了好一阵子,最后拿出二十两文银给了王焕。给他钱之后告诉他一句话:“先给你们二十两文银,省得你们老乱花钱。”王焕接过二十两银子,心里直犯嘀咕:“堂堂一个商界龙头,收入上千两,就这样剥削别人。又不是你的钱把那么紧干嘛?”回家的路上,王焕也在琢磨:“回去之后,把这件事告诉他,他肯定不信。” 到家之后,王焕把这件事告诉了王潮生。王潮生一听,心里便不大高兴。王焕把二十两文银给了他,王潮生接过二十两文银。还念叨着:“三十两文银三天就花没了?”王焕随即应和道:“可不是吗,我说才花了五六天时间。她就是不相信,硬说是三天!”王潮生见状,也没有办法,只得收下了那二十两文银。为了证明自己花的省,每花一样东西就记在小册子上。渐渐地,王焕也厌恶了被人管束的日子。一次,他趁王冰红不注意,将王潮生的九十两积蓄骗到手。王冰红得知后,就不再管了。只是时不时地嘱咐他:“你们要省着点花,留点钱以后好有需要。”王焕对她说的话,听之信之。王潮生经常嘱咐他说:“有钱咱就都取出来,留那些钱有啥用?我现在活着能给你钱,我要是俩眼儿一闭,你能捞着啥?就能得这破房子,其余的什么也得不到,现在还不多攒点儿钱!”王焕心想:“可不是吗,人一死他的钱也就没了。我现在连个积蓄也没有,亲爹不管我发怒了就赶自己走;王冰红有钱却一文不给,只说给我以后留着。王潮生虽说有那心,却没有太多的精力,自己的腿又烂得不成样子。下肢已成灰黑色,肌肉组织早已烂光了,只剩下皮包骨。那外皮早已失去了弹性和光泽,并经常向外溢出黄黑色粘稠的脓汁。为了能多活一阵子,天天涂抹消毒水维持着。” 那时候,我才有七十两文银。大伯父经常告诫我说:“你以后的路还很长,现在你连个饭碗都没有。我死了没关系,那你就没人管了。现在的社会多乱、人多坏,没有钱你能干啥?所以,你现在要多攒点儿钱,能攒多少算多少,以后你能有点儿出路!”王焕听后,心里十分感动。 一次,王焕为了省存车费,偷着将替王冰红拉货的人力车存放到王潮生住的院子里。那院子里住的人,都跟管事儿的一伙。这里住的都是有钱的新人,个个怀揣着坏心眼儿。王焕深知这一点,将车子存进院子时,都时不时地观望。为了以防万一,王焕把车上的木板取下来拿进屋。刚开始的几天,还没有可疑情况。过了两三天,一个新式人力车车主总是跟在王焕车后面。有时,王焕前脚存车,后脚他也跟着进来存车,眼神游走不定。王焕经常有夜出的习惯,深夜子时才回家。那看似可疑的存车人,有一两次曾在亥时左右出入。那时,王焕只想看车,其余的什么也不管。有一天夜晚,天正下着小雨。王江秋要求去看王潮生的新房,便由王焕领他去了。 进入大院,王焕指着那辆人力车对王江秋说。王江秋瞅了一眼,也没放在心上王焕领着王江秋进入王潮生的新房。王潮生见自己兄弟来了,显得格外亲切。王江秋仔细打量了这间屋子,小得太离奇,黑的太可怕。王潮生告诉他说:“你看这间房的布置:1、位于走廊的尽头,又黑又暗;2、这间房上面有个小房,里面左手边一个门,正前方一个门。这房间里的小门可上房顶,只有他们内部人能打开,对面走廊上面就没有小房;3、这间房与旁边的房屋紧密相连,别人能看清你家里的一举一动,而且还高出几十米。。他们盖房子偷工减料,外面刷的很华丽,一点儿也看不出来。”王江秋见后,也说道:“这房子是不咋地,瘆的慌!”当晚,兄弟俩唠了好一阵子。欲知详情,请看下章分解。 第一百零九章: 第一百零九章:王焕因车恨毁门窗 谋生运货壮汉被打 七天之后,王焕还是将车存放到院子里。王焕深夜子时回来,特意看看车。车子还在,便安心地进屋歇息了。清晨卯时时分,王潮生出去买东西。不一会儿,王潮生上来问王焕:“你是不是把车放在院子里了?”王焕惊讶地点点头,王潮生说道:“车没了!”王焕一听,如晴天霹雳一般,急忙穿上衣服去看。来到存车处一看,果然人力车被盗走了。地面上除了混乱的车轮印之外,没有留下任何东西。有几个人用异样的眼神,看着我们。车子没了,只好步行去上班。 到王冰红那里,别人都在指责我。王冰红也在骂我:“谁让你存家的,你老猪妖怎么这么正!”当时,我没有理由跟她辩解。心里又气又恨,却无处发泄。为了干活,王冰红自掏腰包又买了一辆新的人力车。买回来之后,王冰红撂下一句话:“这次车要再整丢了,你就用手发吧!”王焕心里有气,为何别人的车不丢,我的车就丢了。到了酉时时分,王焕把新的人力车放到别处回家去了。 回到王潮生住的院子里,便气不打一处来。看到别人的车都存放在那儿,却安然无恙,更是气往上顶。但毕竟自己房子在这里,他们又是一伙的,没有一个帮自己的。王焕虽是害怕,却暗中搞破坏。十天之后,王焕从王江秋那里向王潮生处赶。刚一进院,就看到王潮生与五个管理员对骂。王焕见后,便想起了人力车丢失的怨恨,再加上他们气焰嚣张的样子。新怨旧恨交织在一起,快步走进屋子里抄起抽屉里的榔头,将屋子里所有的门窗乱砸一通。王潮生听到响声,也大喊道:“砸,往死里砸!”王焕当时的确是疯了,自己车丢了他们不管,还假装自问:“谁整的,谁看见了?” 王焕砸完之后,便回屋子里去了。王潮生还是在窗户上,与他们对骂。骂了一会儿,那几个人便进来了。王潮生见后,把门关上,灯火熄灭。那些人走到王潮生门口,敲敲门问道:“有人吗!”那几个人敲了几下门,见无人回应。在王潮生门上踹了一脚便离去了。当时,王焕有些害怕。王潮生满不在乎地说:“没事儿,不用怕他,看他们能把我们咋地!” 第二天,王焕早早地去做工,王潮生就在家里守着。整个院子里都在议论他:“为什么砸毁门窗?”王潮生不在乎地说道:“谁砸了,谁看见了?”那些人知道他是精神病,也没有多问,这件事就不了了之。之后的日子里,也没有发生太大的事。 王焕每天回到家,王潮生都给他讲过去和他所经历的一些事情。他说:“房子被扒之后,一直过着流浪的生活。官府和地保派一大群人围堵他,却没有一次能抓住他。姚兰死后,他以拾荒度日,累了困了就在封江的冰面上睡觉,一熬就是三年。在这三年里,有一些好心人或老邻居,给他取暖送饭。王潮生为了节约来之不易的粮食,大都已捡些垃圾吃。那些食物有些变质、发霉、腐臭,给死去的母亲守孝。为了躲避那些人的追捕,他东躲西藏。三年之后,他隐居佛寺,静下心来修炼。那些人见不到他,就到处宣扬他死了。王潮生四处游走,飘泊不定。与别人又不来往,这边亲人也不知道他在何处。王潮生对家乡没有感情,本想隐居佛寺以终晚年。刚开始的几年还好,渐渐地谣言越传越大。佛寺里的人,见他既没银两穿得又破。两条腿烂得不成样子,怕万一死在这里,便以各种借口赶他走。王潮生不想走,他们便开始欺负他。王潮生见实在待不下去,转身便走了。辗转了好几个地方,不是要钱就是嫌弃他的双腿。佛寺不收留,谣言遍地传。为了不让家里人担心,把节省下来的费用坐马车回到家乡。来到大姐王佩芝那里,让她托人联系妹妹王冰红。王佩芝说道:‘我已和冰红断了关系,我不知道她在哪儿。’王潮生听后,反驳道:‘大姐你这做的就不对:你是她大姐她是你妹妹,再大的事也要谦让一点!’王佩芝说道:‘她现在有钱了,比我强了,就把我忘了!’王潮生劝道:‘她也不容易,妈死了她花不少钱,咱做人要讲良心。一个妈生的,一奶同胞,何必这么生呢?’”王潮生与王佩芝谈了很久,王佩芝丝毫没往心里去。离开她家时,王佩芝既没请他吃顿饭,也没给他路费。绝望的王潮生,到一家狗肉饭店要了好几碗酒,一大盘狗肉。心想:“反正自己也是无路可走,吃死拉倒!”王潮生一边吃着,一边流着眼泪。店主人见后,问他为何如此伤心。王潮生便把王佩芝不容留自己并拒之门外,一一地告诉他。店主人见他大口大口地往嘴里灌酒,像是在自杀。又听完他心里的苦恼,觉得他很是可怜,劝他不要吃太多的酒;另外,店主人又要了一大盘狗肉白送给他吃。王潮生见后,怕亏了店主人,执意给他银两。店主人不肯要,说道:“我看你这人挺实在,又受了这么多苦。要珍惜自己,以后的路还很长,这顿饭就算我白送给你了。”王潮生听后十分激动,要跪在地上。店主任忙扶起他,说道:“你身体不好,不必了!”临行时,王潮生满脸泪痕地向店主人告别。 离了狗肉店后,便去找妹妹王冰红要点钱。可是,自己穿的破烂,怕影响她的形象。便没有登门拜访,只是托人去通报。第一次是王冰红亲自给他送钱,她是个急性子。到了指定地点又找不到他,急得她满脸通红,生怕他出什么事。不一会儿,王潮生满脸笑容地走到她跟前。王冰红不高兴地问道:“你干嘛去了,怎么才到?”王潮生不以为然,向她解释。王冰红不愿听,给他钱过数后着急走。王潮生见后,也不再啰嗦。临行时,他嘱咐王冰红多加小心。王冰红爱理不理,连声谢谢都没说,急匆匆地离开了。王潮生走了很远,眼泪“唰”地流了下来。嘴里虽然念叨:“没关系,一切都会好起来的!”可是,心里却十分地委屈。堂堂七尺汉子,两条腿却变成这个样子,打仗起不了作用。当年我怕过谁,现在却被别人欺负。妈死了,谁也不管。在外面流浪,有多少人想害死我,我都挺过来了。到大姐那里,连饭都不给做,路费也不给;自己的亲弟弟和侄儿,也不知道在哪里。自己的妹妹挺关心挺惦记的,可是她对自己一点儿亲情也没有漠不关心。临走时,连声谢谢都不说,走得那么匆忙。 王潮生虽说遭了不少罪、吃了不少苦,但他心胸开阔,大爱斤斤计较。不管别人怎么看、怎么说,他都毫不介意。别人说他是个傻子,他说:“我一直是个傻子,因为我妈生我就是个傻子!”后来,王潮生再要钱时,由一个山东大汉给他送。待王焕到王冰红处做工,王冰红才让王焕给王潮生送钱。这些话,王潮生经常告诉王焕。王焕也从这些话中,领悟到人生的哲理。同时,对当今社会产生了厌恶和憎恨。王潮生经常嘱咐他:“有钱不要留,我现在活着能有钱花。我要是俩眼儿一闭,你能得到啥?除了这个破房子,你啥也得不着,更没人管你。等我死了,你们也不用给我埋也不用给我立碑,把骨灰一扬,什么也不用管!”王焕以为大伯父是在跟自己说笑,他那么多难关都闯过去了。哪能这么容易死,所以就没有放在心上。时间一长,王焕觉得他不像是在开玩笑。自己心里也在琢磨:“他说的也对,人一死就什么也没有了。现在只有大大还算关心我,问寒问暖。他若一死,谁能管我?光占着一间空房,有什么用?院子里的人,又蔫嘎地坏,自己该如何应付?”于是,他把王潮生的积蓄全部取出来让王潮生看。王潮生不愿意看,说:“开多少花多少!”刚开始王潮生才有八九十两的收入,日子过得并不好。一年后,跟他的同龄人能开到三百两文银。可王潮生才一百两文银;起初,王潮生并不介意。渐渐地,他感到不对。问同行业的人,开多少钱。他们有的说五百、有的说三百多,他们问王潮生开多少。王潮生也不管钱,都由王焕替他开,只拿回来一百两银子。那些人不相信,说道:“你干的年头这么长,怎么才开这点儿钱,不会是你侄儿背着你把钱蜜去了?”王潮生说不知道。回到家中,趁王焕不在问弟弟王江秋,你开多少钱?王江秋脱口而出地说道:“二百多两银子!”王潮生听后,心生疑惑:“怎么你开得那么多,我开的这么少?”王江秋问道:“你开多少?”王潮生说道:“小焕才给我拿回来一百多两银子。”王江秋说道:“肯定是他把多余的钱留下了。我早就告诉你,不要给他钱。怎么样,吃亏了吧!”王潮生有一点儿相信了,自骂道:“这孩子太不像话了,就不能少留点儿!”王江秋在一旁架拢着王潮生,说自己儿子的坏话。这一切的一切,王焕一点儿也不知道。 钱虽说不是万能的,但是每一个人都想得到。王焕也因为钱,曾经动摇过。见到王潮生开这么多钱,也想过据为己有。可转念一想,王潮生从小把我拉扯大,想吃什么买什么,甚至他不吃也要先让我吃。在外面受到别人欺负,王潮生又替我打抱不平。那次,他被小个子家痛打一顿,起因不是因为我。因少给我几粒糖豆,便与他家闹僵。现在,他成了这个样子,谁会可怜他?他也是用双手挣来的,付出了很多。自己还年轻,刚出来混,也没有付出太多,所以没有回报。更何况,他把钱交给了我,就说明他信任我,不是个爱贪小便宜的人。他给我付出太多太多,我若背着他蜜着他的钱,会有愧他对我的养育之恩。他之所以把他的收入给我,就为我以后能有口饭吃。他双腿已经坏死,细的像一根木棍。他也知道自己活不了多长时间,与死神作斗争。王江秋虽说腿脚无大碍,可就是不养亲生儿子。所得收入,全给了别人。王焕在二姑那里干活,做了四年多苦工。别人都满载而归,自己却一无所有。有时跟不上王冰红的思路,挨骂受气,好心当成驴肝肺。王潮生天天跟我讲:“我死了无所谓,一把火化成灰。你现在没钱没人管,连一个饭碗都没有。我活着你有钱花,我俩眼儿一闭,谁能给你钱?就像盖房子,地基打不好,能盖好房子吗?”王焕听后,也说道:“钱又不能花一辈子:边花边近还行,光花不进,不越花越少!”王潮生说道:“咱不要求钱多,能攒多些算多些,也比没有钱强。没有钱伸手管大街上的人要,他们能给你吗?”王焕仔细一想,觉得王潮生说的话很有道理。寻思道:“人一有钱,什么都敢做。吃一份饭仍一份饭,还有八台大轿抬着,别人都要乖乖地给他让路,要不然就整治你。在大街上欺凌弱小,相当混世魔王。过着花花绿绿的日子,风骚**像一群苍蝇,围着一泼臭屎乱转。自己还以为得到了一块蜜,那泼屎散发着恶心的气味,情愿被那群苍蝇吸食,享受着天伦之乐!” 过了一年多,那是癸巳年六月二十四。王焕早早地去工坊做工,给店里出材料。当他走到工坊门口时,一辆马车挡在了门口,自己的车放在了墙角,被那辆马车挡住了出路。当时,王焕没在意以为他能马上离开。王焕开始从工坊里出货,放在自己的人力车上。王焕为了先让开道,自己好方便出去。就到马夫跟前,客气地对他说:“师傅,先把车向后挪一点,我好出去。”那马夫一见,满脸横肉,凶神恶煞,绝非善类。车里面还坐着一个妇人;欲知详情,请看下章分解。 第一百一十章: 第一百一十章:伯父吐血卒亡黑屋 王焕命运何去何从 说王焕到马车面前跟马夫商量挪车。那马夫口气生硬地问他:“你现在走啊!”王焕点头道:“是的。”那人便把马车向后倒了半米左右,王焕便把人力车挡在那马车前面。之后,便进入工坊里捡货。半分钟不到,那马夫气冲冲地下车。举起人力车想掀翻了,却没做成。嘴里骂骂咧咧,直冲下来。那人冲下来后,对王焕便是一顿拳脚,王焕丝毫没有还手机会。幸好马车上的妇人跑下来,制止了那个马夫,才没有对王焕更进一步的伤害。那壮实的马夫见王焕用眼神瞪着他,他便大骂道:“你再瞅,再瞅我打死你!”说着,便还要去。幸亏那妇人上前拦着;王焕也是害怕,也没人帮忙,只好讨饶道:“好,我不瞅了。”那壮马夫也就上去了。当时,王焕脑子嗡嗡作响,双眼浮肿,心里又委屈又气愤,热泪盈眶。那妇人责怪地劝我:“这是你的不对,人家让你动车我们要走。跟你说话,你却不理我们。他打你是不对,可你不能无动于衷啊!”那妇人劝了他好一阵子,最后那打人者下来叫她。她才上去,一起驾车走了。 王焕独自一人,在工坊门口又气又冤。自己又没骂他,语气还算平和。那壮汉根本不是急着要走,而是看你瘦小好欺负,好显得他多厉害多有本事。同时,也恨自己太无能。自己要会些自卫术,非把那人打得起不来,让他知道知道。现如今,自己已成这个样子,又有何办法。 不一会儿,王冰红闻讯赶来,王焕也被叫了出去。问旁边的商家,他们也说没看见。王冰红问王焕:“那人长什么样子?”王焕说道:“那人身长约七八尺,体形魁梧,满脸横肉,气势很凶,驾一辆马车!”可是,大千世界找一辆马车,谈何容易?渐渐地,这件事被淡忘了。可王焕心里一直记着这件事;自己平白无故被打,人又抓不到,谁不来气?打那次起,他对那些赶马车的一恨到底。那些马夫向王焕打听路径,王焕一概不知或错误指引。回到家中,王焕把被打之事,一一地告诉了王潮生。王潮生一听气炸肺腑,问他找着那人了吗?王焕说道:“他妈的驾车跑了,长着一脸横肉,块头挺大!”王潮生一听,气道:“块儿头再大,盯鸡毛用。我要是俩腿没毛病,他再大的坨也没**用!”王焕说道:“那狗懒子还说:‘你再瞅,再瞅我打死你’!”王潮生听后,轻哼了一下。王焕接着说道:“二姑叫来衙门里的人,给我做了口供。”二姑告诉我说:“见我脸上没有伤,衙门不予审理。”王潮生说道:“不用怕他,该做你的工做你的工,窗户上的纸就好使。满哪都模仿星星、月亮,模仿太阳,成天照着云彩,满哪都监视!让他们照去吧,不知啥时候来个大地震,让他们全都灭伙!”王焕知道,他又犯起疯来,也就不再提了。 这件事过去了近六个月,马上就要过年了。王焕期盼已久的休息日,马上就要到来。癸巳年腊月三十,是农历新年的最后一天。王焕在家里待着没什么意思,就准备出去走走。王焕上午九时从家里出发,沿着江边向东步行。不走还好,一走便是几千里的路。当时王焕心想:“城里太嘈杂了,想清静一下,也许城郊外是个好去处。”为了寻找无人区,王焕继续向东走着。到了一个岔路,走过去绕了十五个弯儿,又穿过破旧不堪的小路。这条小路,之前来过一次。前一次,他是驾着人力车而来,因怕送货回去晚了,怕挨说有包袱,所以走了一小段路便匆忙地赶回来。可最后,回去还是晚了,被那些人一顿骂,自己又累又饿。今日,自己没有什么顾忌,便放心大胆地走。上一次是农历壬辰年正月初十,年后渐渐快到旺季:这一次,事隔两年。再一次重温走过的路,继续前行。 穿过破旧的小路,却是一个很繁华的小镇,顺着小镇向东走。离小镇不远,左手边是一大片坟地,右手边是一大片荒地。又走了几百里路,看见一座破旧的桥。心想:“这肯定是城里和郊区的分界桥。”还不算荒凉,道路两旁都有人家。又走了近两三百里路程,这条大路到了尽头,前面是狭窄泥泞不堪的小路。听说这条路能直通外县,他便一直向前走。他右手边全是废旧的作坊,没有路可走。走了约一百米左右的路程,左手边有一条比较宽阔的路。王焕没有在意,便继续向前走。走了好几里路,身边稀疏地有几辆马车经过,可就是看不到外县。此时,王焕有些厌烦了,转身往回走。走了数十米,到了来时的宽路。王焕上了宽路,向北走着。这条路虽说宽阔,可走了好长一段距离,身边一辆车也没有,静的可以听到自己的脚步声和风声。这条路很长,大约有五六百米。走过了五六百米,面前有两条路。一条路通往北面,不算偏僻;另一条路通往西面,还算偏僻。王焕顺着西面的小路,径直走去。走了一半路程,两旁都是简易的农家小院。为了寻找无人区,他继续走着。走到一处农家院,旁边立着一个高高的铁塔。前方白茫茫一片,积雪成山,寒风呼呼地刮着。茫茫千里之外,一个人影和动物身影也没有。远远望去,有几颗低矮的树木。这里可真是无人区,就是死在这里,也没有人知道。变成一堆白骨,也绝对不能被发现。王焕为了回家,便顺着这广阔的无人区,漫无目的地走着。踩在积雪过膝的路上,向着远处的那片树林走去。因积雪太厚,走得十分吃力。 走了数百步,到跟前一看。哪是树林,只是一片无叶的枯树枝。王焕在雪地里走了好一阵子,越是走离得越远。王焕也去寻找江边,心想:“只要找到江边,顺着江便可回家!”可事情偏偏没有想象的那么简单。走过去一看,还是一片无叶的枯树枝,根本就没有江。此时,天已渐渐地黑了。王焕在这无人的茫茫雪地里,没有目的地走着。走了一整天的路,他又累又饿。为了走出这片鬼地方,他寻找来时的房屋。 转了好几圈,才看见不远处的房屋。王焕坚持着,向房屋那里走去。走了十多分钟,来到那房屋大院门前。院子里有几条大狗,汪汪地叫着。王焕走了几步,突然倒在地上。不远处有几个人看见了,也不过来看看。躺了一小会儿,见无人搭理,又起来了。那地方偏僻,黄昏将至,没有一个人在外面。王焕为了引人注目,便开始寻找人家。走了几家,家家都是大门紧锁。他想过去敲门,却没那胆量。王焕来到一户大门没关严的人家,看四周和院子里没人,偷偷地溜进去。平躺在地上,死活也不管了。不一会儿,一个老太太出来了。看见地上躺着一个人,着实吓了一跳。连忙把儿女叫了出来,家中的狗也汪汪地叫着。街坊邻居,也闻讯赶来。看着平躺在地上的王焕,还喘着粗气。那些人试图叫了叫他,没有反应,但还有气息。他们说什么的都有;有的说:“看这小子还有气,是不是喝多了?”有的说:“刚才我看见这小子摇摇晃晃,从那边走过来。”有的说:“没关系,这小子还大口喘气!”有的说:“反正这小子干叫叫不醒,把他抬出去扔了!”这院子的主人却说:“我已经告诉了衙门,他们随后就到。”地上的王焕其实很清醒,他们所说的每一句话,他都记在心里。有的勾起王焕的右腿,看他有无反应。王焕也配合他们,倒地不起。那天晚上,天气十分寒冷。王焕躺在地上已经半个多时辰,手脚冻得有些僵硬。这时,衙门里的人来了。 衙役上前搜了搜,查出了王焕的身份,便派人去告知。衙役把王焕抬上马车,往郎中处赶。半个多时辰之后,王冰红、张青林、张青海三人赶到。经过一番救治,王焕醒了过来。后来,王焕才知道是经过家人的同意,自己才被救回来的。反之,他们不会救你。自那次以后,王焕看清了当官都是什么样的人,王冰红也经常地责怪王焕。 农历甲午年三月二十一谷雨,中午十二时四十分。王焕送货回来,途径一个桥洞。“咣”地一声巨响,人力车失控撞在路中央。自己飞射出去,重重地摔在地上。额头和下巴,擦破皮肉鲜血直流。当时,王焕趴在地上,险些昏死过去。过了几秒钟,王焕慢慢地站起来。过去了那么多车,却没有一个停下来看看。王焕坐在路边,头上的鲜血哗哗地往下掉。没办法,他联系了王冰红,告知出事地点。王冰红得知后,立即联系了丈夫张青林,又通知了衙门。不一会儿,张青林驾车赶到出事地点。王焕见是二姑父的车,就上去了。王焕腿部受伤,左脚的鞋也不知飞哪去了。 到了郎中那里,郎中着实吓了一跳。王焕额头很长一条口子,下巴也豁开了,满脸被染得血红。两只手和手腕和两条小腿,有小部分的擦伤。郎中给王焕进行伤口的清洗和消毒;由于伤口太大,只好缝针才能止住血。张青林叫来弟弟张青海和女管家,来照顾他。最后,受重伤的王焕在张青海家疗伤。虽说一日三餐待遇还不错,进食十分困难。嘴巴不能放得开,下巴紧巴巴的,大张就很疼。王焕在二叔那里,住了十来天时间。因十分惦记王潮生,张青海说等你伤好了再说。王焕仔细一想,自己受了这么重的伤头和下巴都是绷带。他本来就精神反常,回去只会让他受更大的刺激,便不想马上回去。 十多天之后,虽说伤口已经复合,但是痕迹还是有的。王潮生屋子里十分昏暗,他也不爱点灯。所以,自己头上的伤他也没太注意。这出事的十多天里,王潮生的积蓄也花尽了,用一些碎银子度日。王焕得知后,便去领积蓄。打那次以后,他的两条腿日渐严重,都出不去屋。伤口不断地流脓,天天以药膏维持着。王潮生心里知道,自己没有几天活头了,便联系远在千里之外的大姐王佩芝。王佩芝劝他上别处养老,以终晚年。王潮生给她讲两条腿的严重性,也不同意去。王佩芝又让王焕在家照顾他,王潮生也不同意。之后,王潮生跟王焕说道:“你大姑让我去养老,人家能收留你吗?我走了没关系,谁来照顾你?那边,你老姑不给你开支;这边,你爸又不管你;你大姑更不用说了;这个社会都认钱,没有钱到哪去都不行!我活着你有钱花,等我俩眼儿一闭,谁会管你?”王焕心里也知道,人就为了金钱而活着。若没有钱,人活着也没有意思。人永远是钱的奴隶,这是改变不了的。 四个多月过去了,该到领积蓄的时候了。王江秋依旧是那样,把自己的血汗钱都给了别人,而且还同她们一家人上饭店吃饺子。到王潮生那里,跟他讲吃饺子的经过。王潮生一听,十分生气。斥道:“你们上饭店吃饺子,就不能给我带一份儿,哪怕是吃剩下的也行。而且,我还是你的亲哥哥!”王江秋说道:“她妈在旁边,怎么给你带啊,你也不爱吃饺子!”王潮生一听,气炸肺腑。但因双腿不管用,又怕推个大跟头起不来。他一生气,再踢折了。有气不能发,有劲儿不敢使。心里十分地憋屈,痛哭起来。王江秋见后忙上前去劝他。王潮生不听,欲要打他。没办法,王江秋只好离开了。 到了晚上,王焕下班回来。王潮生便对王焕说道:“你爸刚才来了。”王焕问道:“他来干啥了?”王潮生说道:“他今天开支,请小王一家人吃饺子,到这儿来跟我讲讲。他们上饭店吃饺子,就不知道给我带一盘,哪怕是你们吃剩下的也行。”说着,他便痛哭起来。边哭边说道:“小王不懂事,她妈还不懂事吗?连句人话都不会说!”王焕觉得十分气愤,说道:“要不你就别说。你们一帮人下馆子,我这边什么也吃不上,不是存心来气我吗!”当晚,王潮生哭了好一阵子。 几天后,王焕下班回来。只觉肚中饥饿,便到一家面馆里吃面。王焕想起了大伯父出不了屋,天天吃着垃圾,腿又有病,十分痛苦。自己在外面吃面怎能把他忘了?钱也给别人花过,非但不领情反而还被骂。大伯父从小把我养大,他虽精神不好,但毕竟对我有恩,感情深厚如同亲生父亲一样。他因我吃了不少的苦,我闯的祸,都是他出头的。那次,他被小个子家打,都因自己太贪玩,让他受冤。这件事,一直没告诉他。就是告诉他,他也不会相信。 这家面馆不大,王焕正前面正坐着一对父子俩吃面。儿子才十几岁,他想吃什么父亲就给他买。可想想自己的亲生父亲,有钱都给别人花了,我一根毛也捞不到。大伯父虽说对我好,可他的时间已经不多了。他一死,想孝敬他也没用了。在这短暂的时光里,只要是买吃的,王焕总要给王潮生带一份,以表自己对他的尊敬之情。王冰红、张青林二人得知后,也十分感动。可是,时间是不等人的。王焕最不希望、最不愿看到的场景,还是发生了。 农历甲午年九月十七日,是永别的一天。王焕再也看不到那种眼神和熟悉的声音。王焕进屋一看,王潮生直挺挺侧躺在床沿,一条腿搭在床边,一条腿垂在地上。下体**裸的,裤子也掉到了脚上。厕所有少量血迹,屋内地上血迹最多,颜色发黑略带暗红色。王焕进屋碰了碰王潮生的右臂,没有反应。伸手一摸额头,是冰凉的。王焕这才知道,王潮生肯定不行了。他便联系认识的亲人,又通知了父亲。王焕带着王江秋,去看王潮生。待他进屋一看,着实一惊。再上前叫了叫王潮生,毫无反应。心想:“他肯定是死了。”不一会儿,张青海也来看。张青海一看,便告诉张青林和王冰红道:“人已经没了!”又过了十几分钟,王冰红和张青林也来了。张青林叫来了社会上的朋友,买了寿衣给王潮生穿上。王焕也告诉了大姑王佩芝,说王潮生死了。王佩芝便责怪他没看好王潮生,还说王潮生屋子里有鬼。 王潮生一死,王焕觉得像天塌下来一样。王潮生这一死,王佩芝问也不问、看也不看,就像没有这一家人。王江秋与王潮生不和睦,他这一死,心里别提多高兴了。王冰红有家有业,王潮生死不死也影响不了她。苦就苦在王焕身上,虽说有房子住却没能力撑起来。自己胆小怕事,又不会与人格斗防身。王江秋去的半个月里,那院子里的人都来欺负他。院子里看门的,常用语言刺激他。说道:“你大哥算**毛,是个狗懒子。他现在死了,我们就来整你!”王江秋满不在乎地训斥道:“吹牛逼,你们瞎眼,整死我试试!”王江秋不住这里,他那里群众拥护群众,这里是群众拥护地保。那群地保知道王江秋不住这里,所以治不了他。那群看门的知道王焕住这里,王江秋一来,便告诉他:“你儿子不住这里吗,让他过来住好啦。他大大活着刺激他,跟我们干仗。现在大胡子死了,我们好好治治他!”王江秋回到家,便告诉王焕。王焕起初满不在乎,王江秋连吓带唬。王焕也是担心的太多,还是被吓软了。到王冰红处做工,把这件事情告诉她。她大发雷霆,嫌他太软弱没见过大世面。王焕也经过好些日子的思考,王江秋跟他那个朋友联手,想赶我走。现在没有人管我了,他便往外开我。给王冰红干了那些年的长工,一文钱也不开;王佩芝自大伯父一死,也彻底断了联系。那边,看你大大死了,你身边也没有一个厉害的人给你支撑,想尽办法治你。担心这儿担心那儿,担心的太多,别人就变本加厉来治你。奶奶死了、大伯父也死了,没人替你出头。怕不是解决的办法;活在这人心险恶的社会,自己要振作起来。什么也不要想,大不了拼了这条性命!欲知详情,请看下章分解。 第一百一十一章: 第一百一十一章:自由王救应罗峪口 狼公主聚会龙门山 说商州乃清教的总坛,也是全教的命脉。现如今,教主王焕已死。江南方密占领商州和安康大部分土地,雷虎军师被迫撤出安康;帅贺云大军占领西安、咸阳、铜川、渭南四地;曹公公也派兵占领榆林全境;天魔教改为玉龙教,占领汉中和宝鸡;斧头帮改帮名作武阳帮,占领延安大片土地。整个陕西已被五方盗贼瓜分成数段。 在晋中,自由教教主王冲亲率大军,要去夺回被占的土地。忽有探子跑来报说:“启禀将军,王洪将军在罗峪口遭曹公公围困。危在旦夕,请将军速去救应!”王冲听后,便命其下去了,与手下头领仔细商议。经商议,王冲领部下二十员和十万大军。那二十员将领,分别是:袁魔君袁进彪威将杨孙杨令孙杨彬谢捕头谢彪红魔剑客种易和彭城刀客王子服孤独剑路遥房日兔华新单刀罗清眼镜蛇杜远没毛大虫梁霸李天王李成金眼龙邹福剜心王秦琪亢金龙秦彪角木蛟关豹氐土貉关定箕水豹佘魁心月狐许贡白眉老鼠陈振其余的将士,俱跟随下山猛虎韩义和闪电刀王张秀守护城池。王冲又下令召回雷军师共保晋中;王海守护阳泉。分拨已定,王冲便率军去救应罗峪口。 这罗峪口地处山西和陕西两省交界,黄河和窟野河之间。山高路险,河水众多。为了慎重起见,王冲事先派精细探子去打探消息。行了数百里路,翻过吕梁山,直逼罗峪口。因军队长途跋涉,又翻过天险,人困马乏,便在几十里外的康宁镇上驻扎下来。王冲命种易和领十个小军守西面;命王子服领十个小军守东面;命路遥领十个小军守南面;华新领十个小军守北面;行营要围成一圈,每间行营必须间隔二十米。王冲又命谢彪和邹福,带一千人马在城北十里外树林中埋伏,只见营内火起,速来救援。谢彪、邹福领命,自带兵去了。王冲又命关豹和关定二人,吩咐道:“此处山高路险,河水湍急。你兄弟俩水性最好,潜入罗峪口打探里面情况。关豹和关定二人,领命自去了。王冲又派袁进佘魁许贡陈振四将在寨内接应。分拨已定,各自去守。 入夜,杨孙和杨彬二人来到王冲寨中。杨孙说道:“冲儿,我有话要问你。”王冲问道:“干爹,什么事?”杨孙说道:“冲儿,你为何要把行营聚在一起,每间必须间隔二十来米?”王冲听后,笑道:“干爹,可听说过火烧连营的故事?”杨孙说道:“听说过。”王冲说道:“当年,刘备为报关羽之仇,怒伐东吴。最后连营七百里,被陆逊用火攻破之。这次失败的主要原因,刘备未了解东吴的虚实,调动大军,舍近攻远。再加上不习水战,所以才大败而归!”杨孙问道:“冲儿,你为何派谢彪和邹福在十里外树林中埋伏?”王冲说道:“敌人若发现了是圈套,必定会找茂密的树林隐藏起来。只有这里的树木比较茂盛,所以他们一定会来这里!”杨孙和杨彬二人听后,点头称赞。 第二天,王冲带五员战将,亲率一千人马,去攻罗峪口。那五员战将分别是:袁进罗清梁霸杜远李成。其余部下,俱留守寨中,听从杨孙的号令。王冲正欲带兵出发,杨孙上前拦住道:“冲儿,敌人兵多将猛。你只带这一点儿人马,岂不白白送死,干爹再分给你一万兵力!”王冲说道:“我这些人马足够,又有五员战将的守护。干爹,就不用了。”杨孙看了看梁霸,对王冲说道:“冲儿,别人我不担心。可这梁霸性格暴烈,做事太过鲁莽。带他去打仗,岂不枉送了性命!”王冲说道:“这一点我知道,他作战勇敢,临危不惧。虽说有时候不服从命令,但也立功不少。”杨孙讽刺道:“哼,他还立过功?有好几次,差点儿害了众兄弟的性命!”王冲说道:“如今大战在即,别坏了将士们的锐气。人有好有坏,不要抓住别人的弱点不放。扬长避短,才是战胜对手的利器!”杨孙说道:“可是?”王冲说道:“我知道梁霸的性子,我会好好地安顿他的!”杨孙无言以对。王冲嘱咐道:“我去攻打罗峪口,敌人必来偷袭,望干爹一定要守护好!”杨孙说道:“冲儿,你放心吧!”王冲谢过,便亲率大军去了。 说王洪将军被曹公公的大队人马围困在罗峪口,手下兵卒只有一千余人,有些还受了伤,粮草也支撑不了多久。为了减少不必要的伤亡,只好派人向晋中城教主王冲求助。曹公公同五个儿子:长子猛虎将军曹虎次子黑熊将军曹熊三子幻影将军曹飞四子恶煞将军曹猛五子阴险将军曹双。这五人阴险、狡猾、凶猛,替曹公公杀敌不少,立功无数。王冲率军赶到时,已经知道他们的底细。 来到城下,双方都已经列好了阵势,面面相觑。王冲暗自对众头领说道:“曹公公的这五个儿子阴险、狡猾、凶猛,作战勇敢。尤其是五子曹双善使暗器偷袭,我们要多加小心!”说完,叫来杜远和李成,吩咐道:“你们两个先打第一阵,切记不要真打,更不要去追。斗他四五个回合,便回来!”二人领命。王冲叫来罗清和梁霸,吩咐道:“叔叔,你们俩再打第二阵。也不要真打,更不要去追!”王冲又特别嘱咐梁霸道:“梁霸,我知道你爱杀敌想立功。但是,现在不是你杀敌立功的时候。你若真想杀敌立功,日后哥哥一定会给你一个好的官职做。你现在要做的,就是听从哥哥和叔叔的话。”梁霸听后,点头答应了。王冲又侧耳对罗清悄悄地说:“叔叔,梁霸性子直又暴烈。曾与曹公公有过节,今日无论如何要把他给我看住了!”罗清说道:“大哥,你放心,我一定会看好他的。”王冲叫来袁进吩咐道:“罗清、梁霸、杜远、李成四人打完前两阵之后,我与你再打第三阵。”袁进和其余四将听后,大吃一惊。袁进、杜远、李成三人劝道:“大哥是一教之主,怎能让你亲自出马?要打第三阵,兄弟几个代替大哥去打便是。”罗清也劝道:“大哥你是主将,况且曹公公手下的五个儿子,又十分凶险。万一有什么闪失,岂不枉送了全军将士的性命!”梁霸也说道:“哥哥是主,要上阵杀敌,也得俺梁霸去。大杀他一阵,也能提曹老贼几个儿子人头回来!”说着,便要去。王冲见后,喝住道:“梁霸,别忘了你答应我的事!”王冲对罗清和其余三位头领说道:“我知道你们的心思。俗语说:‘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打第一阵时,敌人必定锐气正盛,很难攻破;打第二阵时,敌人虽锐气还很旺盛,但已经有些动摇了;打第三阵时,主将亲自出马。敌人一定想擒贼先擒王疏于防范,率领大军前来追杀。我们便将计就计,假装战败像溃不成军。虽说是逃跑,但我们绝不能自乱阵脚。为了牵制住他们,我们要边战边退。不要让他们起疑心,让他们知道我们窝囊不堪一击!”几位头领听后,觉得很有道理,都各自依计而行。 双方对峙了好一阵子,见王冲队伍里无一人出马。曹公公便问手下五个儿子道:“你们几个谁来打第一阵?”说完,长子猛虎将军曹虎,上前拜道:“长子愿打第一阵!”曹公公准了。曹虎披挂上马,抡起长柄大刀,纵马杀了过去。王冲见后,问阵上道:“谁敢打第一阵?”说着,杜远和李成二将,纵马飞奔阵上,大战曹虎。三个人在阵前打了四五个回合,杜远和李成转身便走。曹虎见他们俩战败,纵马追了过去。未到阵前,梁霸大吼一声,抡起两把厉斧,同罗清一起冲向曹虎。曹虎见梁霸十分勇猛,着实吃了一惊。三个人大战了五六个回合,曹虎诈败转身便走。梁霸正欲追赶,却被罗清硬拽了回来,回到阵上。 曹虎回到阵上对曹公公说道:“父亲,我看王冲他们全是一群废物,没有什么战斗力。才打了几个回合,全败下阵来,真是不堪一击!”曹公公说道:“这王冲诡计多端,我们要小心提防。老二,这第三阵由你来打。杂家分给你一万兵力,务必擒住贼首王冲!”说完,次子黑熊将军曹熊提两把开山大锤,领一万兵力来到阵前。王冲见后,抡起长柄大刀,与袁进一起,纵马飞奔出去。曹熊见主将出马,心中大喜,抡起开山大锤,去杀王冲。曹公公见主将亲自出马,心中一震。便吩咐五子曹双道:“你二哥若占了下风,你便用暗器偷袭,活捉贼首。杂家要亲自把王冲的脑袋砍下来,悬在城门上示众!”曹双领命。王冲、袁进、曹熊三个人大战了五六个回合,王冲和袁进转身败走。曹熊见后,大喝一声,领一万人马,冲杀过去。曹公公见后,也率全军席卷而来。王冲和五个头领,领军败逃,边战边退。此时,包围罗峪口的所有官军,都去追王冲的败军。城外,一个官军也没有。王洪登城远远望去,尘土飞扬,已经分辨不出敌我。 说狼公主王玉的娘子大军一连攻占了直隶众多县城,杀的官军闻风丧胆。可因兵力分散,将士们各奔东西。官军大队人马袭来,娘子军也四分五裂。有好几名将士,不知去向。王玉和两位姑姑王娇和王颖,领败军退守长治;谋士王婷和大将军王丽,领败军退守晋城;间谍四姐妹花老大李红、老二李敏、老三李雪、老四李蕾,领败军退守忻州。至此,直隶全境又被曹公公和郭总督控制。为了尽快消灭王冲这股强大的势力和其余三股势力,朝廷调动大队人马,捕捉壮丁充军,压榨老百姓。为了获得军用物资,霸占土地,增加田税。老百姓们生不如死,无家可归,纷纷起来反抗。可因人手太少,武器落后。老弱病残,没有一个壮丁,所以起来反抗的那些人都被扼杀了。他们无路可走,投奔武阳帮帮主陈虎,此人是个急性子脾气又暴,很难容得下人;投奔玉龙教教主黄彪,此人是个变态狂,又好女色,专爱玩弄残害妇女和儿童;投奔江南方密,此人野心非常之大,他声称要称雄整个华夏甚至独占全世界,让世界上所有的人都听从他的号令。他很崇拜“秦始皇”,并自封为“始祖”。对自己的手下及老百姓,实行洗脑式的压迫。老百姓们经过仔细的思考,一致认为去投奔自由教教主王冲那里。王头领虽说是贼寇出身,对老百姓宽厚仁慈,不抢粮不烧房不占土地。并挑起一面“除暴安良”的大旗,杀贼抗官。夺得不少土地,俱都分给了老百姓。他们还有一支由妇女组建起来的军队,只为替老百姓伸张正义,号称“正义娘子军”。老百姓习惯叫她们“菩萨军”,首领王玉也被老百姓称作“活菩萨”。商议已定,这些难民俱都去投奔王冲和王玉。 说王玉和两位姑姑,领败军退守长治。忽有女兵跑来报说:“启禀公主和两位将军,曹公公的外甥天保大元帅帅贺云占领了龙门,直逼运城,望三位将军速去救援!”说完,王娇和王颖便叫那个女兵退下了。女兵走后,王娇和王颖便问王玉道:“玉儿,如今帅贺云夺得龙门,不久便会占领运城,我们该如何应付?”王玉思考了一会儿,说道:“姑姑不要惊慌,这帅贺云力大勇猛,又有谋略。能在千军万马之中生擒对方元帅,人称‘万人敌’。目前,还没有一个能打败过他。虽说他力大勇猛无人可敌,但毕竟他是个旱鸭子!”两位姑姑听后,不解其意。便问道:“玉儿,你这话是什么意思?”王玉说道:“龙门地处延安、渭南、运城三城交汇,这里山高水急。大有黄河,小有汾河,以北又有吕梁山和火焰山的阻挡,这就是我们反击的最好屏障。咱们要调集好兵力,召回分散的姐妹一同抗敌。如果一切顺利,我们便在龙门山上会合。”说完,便派女兵去召回晋城和忻州两地失散的姐妹。为了抵御帅贺云的强兵,王玉和两位姑姑连夜训练娘子军水性。 经过了十多天的训练,娘子水军已经差不多了,头领就由王娇和王颖两人担当。王娇和王颖又命手下打造各种水器:铁锤、铁凿、短剑、匕首、钢叉,又制作了轻便的水下战服。一切准备完毕之后,王玉亲率陆军、王娇和王颖二将亲率水军,向龙门进军。欲知详情,请看下章分解。 第一百一十二章: 第一百一十二章:娘子军水战大元帅 罗峪口教主破人魔 说王玉、王娇、王颖三将,率领水陆两支娘子军,来到龙门山下。这龙门山高一千一百二十二丈,几里外便是黄河。那帅贺云的大军就驻扎在禹门口,因军队不习水性,所以一直没有渡河。帅贺云在行营里与高猛和沈霸两个跟班,商议对策。有小军跑来报说:“启禀大元帅,不知哪里来的一队人马,屯扎在龙门山下?”帅贺云听后,便问道:“什么人这样大胆,敢侵犯爷爷的土地?”小军说道:“听人说,为首的有一个叫王玉,还有两个不认识,队伍里全都是女人!”帅贺云听后,哈哈大笑道:“一群臭娘们儿,也敢犯你爷爷的地盘!”两个跟班见后,说道:“不必元帅亲自动手,我们两个把她们全都抓来便是!”帅贺云叫住他们两个,令小军退下。 小军走后,帅贺云对他们俩说道:“这群小娘们儿绝非平庸。当初,她们攻打直隶抵官军抗朝廷,拿下了不少城池,替老百姓做了不少事。老百姓拥护她们,都打到京师附近。为了保皇室的安全,我舅舅向皇上请命,调集大军。令我为先锋,奋力剿杀这股强贼。经过几个月的追剿,把这股强寇赶走。不想,今日要占我的地盘!”两个跟班问道:“元帅,我们该怎样对付她们?”帅贺云说道:“对付一群臭娘们儿,不需要太多的兵力。我只要带五千兵力,便可剿灭她们。你们两个,就在此看好大营!”说完,高猛和沈霸各自领命。 次日清晨,王玉、王娇、王颖三将,正在营寨中商讨议事。忽地一个女兵跑来报说:“那帅贺云领一队人马,来攻大营!”王玉听后,便同两个姑姑领军兵出营观看。双方各自列好阵势。这边,帅贺云端坐在马上,虎体熊腰,身长九尺,右手里倒提一把长柄开山大斧,眉宇间显露出一股杀气。那边,王玉等三人立在阵前,英姿飒爽,队伍更是整齐有序。帅贺云出马,对王玉三人吼道:“你们这群臭娘们儿,当初攻打直隶占了不少城池。今日,还想犯你爷爷的土地,不是找死吗!”王玉听后,反斥道:“土地永远是人民和百姓的,根本不是想占就占。你这个替奸贼卖命的走狗,杀了多少人?毁了多少家庭?相信总有一天,你和奸贼的头颅会被人们挂在城楼上示众”帅贺云听后,非常地愤怒,咬牙切齿。把坐下马一拍,抡起长柄开山大斧,奋勇杀了过去。王玉也不甘示弱,手舞双刀,拍马来迎。两个人战了数个回合,王玉力怯,抵挡不住。王娇和王颖二将见后,一同前来助战。女将必定是女将,怎能敌过力大勇猛的帅贺云。三员女将与帅贺云大战了十几个回合,终因不是他的对手,全败下阵来。帅贺云打败三员女将,率兵剿杀娘子军。王玉等三人,也领军队败逃。 行至龙门山东北西坡,又一股娘子军赶来。为首的是两员女将,王玉视之,正是谋士王婷和大将军王丽。两股娘子军联手,一同抵御帅贺云的强兵。帅贺云见她们有救兵,怕中埋伏,便退守龙门山下安营,又派小军叫回禹门口两个跟班至龙门山下行营。王玉等人被帅贺云大军赶至西坡;无奈之下,王玉一行人等就在此安营。 在营中,王玉很是惆怅。自叹道:“不想这帅贺云如此神勇,看来龙门是很难夺回!”王娇和王颖见后,劝道:“玉儿,不要扫自家威风。我们不会就此挫败,一定会有解决的办法!”王玉问道:“二位姑姑,你们的水军训练得怎么样了?”王娇和王颖说道:“训练得差不多了。”王玉说道:“帅贺云的军队不会水,他必定提防敌人水袭。西坡这里水浅且又清透一眼就被发现,敌人有强弓硬弩。为了不让敌人发现我们的行踪,姑姑可造数百只战船,船上堆满稻草和引火之物点燃,姑姑便同将士们潜伏在水下,杀他个措手不及!”王娇和王颖依令而行。王玉又问大将军王丽道:“大将军,那里如何?”王丽说道:“李氏姐妹那里较远,起码也要三四天时间。”王玉说道:“我们军队刚刚受到帅贺云强兵的重创,士气低落。为了避免不必要的伤亡,我们先不出战。等李氏姐妹兵到,一同带兵出战。”王玉嘱咐两位姑姑道:“水战是攻克敌人的唯一办法,也关系到我军的成败,望两位姑姑一定要努力!”王娇和王颖领命,说道:“玉儿,你放心吧!”说完,王玉把破敌之策一一告知了她们几个。她们都各自领命歇息去了。 第二天清晨,帅贺云率领精兵强将来攻西坡,王玉、王婷、王丽三员女将也来到阵前。帅贺云见到为首的还是三员女将,加上昨日打了胜仗。心里有些骄傲,便不把她们三个放在眼里。帅贺云旁边的两个跟班见后,对帅贺云说道:“元帅,这三个臭娘们儿我们两个亲自给你抓来!”说着,便要去。帅贺云拦住道:“这三个娘们儿绝非一般,擅使阴谋诡计,我们要小心提防!”于是,便按兵不动。王玉见帅贺云按兵不动,似乎猜到了他在想什么。便说道:“帅将军,我们兵少将弱,你们兵多将猛。这样一来,双方必定伤亡惨重。我知道帅将军想一统天下,造福百姓。可你想过没有,我们这样打打杀杀的,受苦的永远是老百姓。谁都想一统天下,让人敬仰。但帅将军却用杀戮的办法来达到征服的目的,这未免太残忍了吧!”帅贺云听后大怒,斥骂道:“少跟爷爷耍嘴皮子,爷爷想干什么就干什么,你们这些臭娘们儿就会白活!”说完,便抡起长柄开山大斧与两个跟班,率领大军冲向娘子军。三员女将知道不是帅贺云的对手,就领军败逃。帅贺云在后面穷追,口里还大喊道:“你们这群臭娘们儿,今日爷爷非把你们全剁个稀烂不可!” 追至小河边,那三员女将及娘子军突然全部消失了。帅贺云见后,很是奇怪。环顾一下四周,山岭异常险峻陡峭,溪水小河绵延清透。就在这时,喊杀声震天,从小河上游驶来数百条火船,浓烟滚滚。军士们见后,大吃一惊,慌了手脚。帅贺云喝住道:“慌什么慌,贼人一定藏在水下,给我用弓箭射死她们!”说着,弓箭手一同向水里射箭。喊杀声平息了,只有船上的火还在烧着。过了不一会儿,突然从水里飞出来数支钢叉和短剑。帅贺云大军没有防备,俱被钢叉和短剑刺死。帅贺云知道军队不善水战,便撤军往回走。 正走间,山口处有一队人马挡住去路,为首的是三员女将。帅贺云视之,正是王玉、王婷、王丽这三人。帅贺云中了圈套,无心与她们决斗。简单拼杀一阵,冲了出去。三员女将也没有和他硬拼,率军追了过去。因这里山高水急,最容易中埋伏。所以,帅贺云不敢恋战,只顾逃离这个地方。行至禹门口,又有一路娘子军杀来,为首的是四员女将。帅贺云不认识这四个,但肯定和王玉等人一伙的。更不敢与其对战,只顾逃走。帅贺云越过黄河,退守韩城。王玉三人与这四员女将会合,这四人便是李红、李敏、李雪、李蕾姐妹花。不多时,王娇和王颖二人率领水军赶到。李氏姐妹拜见了两位水军头领。自此,王玉、王娇、王颖、王婷、王丽、李红、李敏、李雪、李蕾九人,率水陆两股娘子军,镇守禹门口。 说王冲亲率一千人马和五个头领,来救应罗峪口。与曹公公对峙了三阵之后,诈败奔逃。曹公公为了擒住贼首王冲,便率军杀了过去。正追间,曹公公心想:“追一伙穷寇,不如先捣贼巢!”于是,便调军去袭王冲大营。王冲等人见曹公公调兵回去,定是去攻大营。也不去追赶,就在山谷中隐藏起来,只等鱼儿上钩。 曹公公调头去袭王冲军大营。来到大营外,看寨内不见灯火、非常安静,没有一个士兵把守。心想:“定是过于疲惫,各自去睡觉了。”于是,便率大军杀了进去。就在这时,一声锣响,灯火通明,喊杀声震天。曹公公见后,大吃一惊,便要撤军。不料,后军已被截成两段。大营内走出一个大官人,身边还立着五员战将。那六人分别是:杨孙杨彬袁进佘魁许贡陈振。后面的那路人马,便由路遥率领。路遥率军截断了曹公公的后军,挡住去路。营内那四员战将,各舞兵器杀来。曹公公四个儿子上前抵挡,毫不畏惧。这四员战将展开车轮战,曹公公四个儿子也轮番挑战。曹公公怕四个儿子吃亏,便领败军向营**围。不想,大营东面被王子服军马挡住。大杀了一阵,未能取胜;曹公公又领败军向营西突围,怎奈又被种易和人马挡住。又杀了一阵,未能取胜;曹公公又调头向营北面突围,却被华新军马挡住去路。华新见是曹公公,咬牙切齿,便想起了杀母之仇。倒提一杆钢枪,在马上喝道:“姓曹的狗贼,你设计陷害我又杀了我母亲,割掉了脸皮挖出了双眼,悬在城楼上示众。今日,我要替我母亲报仇,将你碎尸万段!”说着,便舞枪去杀曹公公。曹公公的四个儿子见后,上前来战。华新力敌四将,毫无惧色。五个人大战了数十个回合,不分胜败。曹公公见后,暗对五子曹双说道:“此人很危险,应当立刻剪除!”说完,曹双便使暗器偷袭华新。华新正与那四将交战,谁料坐下马前脚一失,将华新掀了下去。四将见华新坠马,急要把他剁成肉沫。此时,一支冷箭飞来,射开了四将。佘魁、许贡、陈振三将领兵赶到,救下了华新。那四个儿子见后,便随曹公公向北逃窜。佘魁、许贡、陈振三将见后,也不去追赶。华新问道:“你们怎么知道我有难?”佘魁说道:“杨大官人知道你与曹公公有血海深仇,怕你吃亏,特派我们兄弟三个前来搭救。”华新懊悔道:“只恨我未能杀了曹公公,替我母亲报仇雪恨!”佘魁说道:“曹公公阴险歹毒,手下有那么多猛将保护。想杀了他,不是一件容易的事!”说完,佘魁、许贡、陈振三人带着华新回营去了。 曹公公领败军从北面逃脱,人困马乏。至一片小树林里,军队刚要停下来歇息。只听一声喊,从林子里窜出一队军马来。为头的是两员战将,乃是谢彪和邹福。曹公公着实吃了一惊,急忙调兵抵挡。大杀了一阵,曹公公大军折损过半。他的五个儿子,拼死保护曹公公离开。谢彪和邹福见后,也不去追赶。曹公公中了圈套,一路奔逃。赶至一个山谷中,军将实在是累得走不动了。顾不上有没有伏兵,都停下来休息。突然间,窜出一队人马挡在前面,为首的乃四员战将。定眼视之,正是王冲、袁进、杜远、李成。曹公公见状,急忙调兵向后撤。怎奈,后方又被罗清和梁霸二人之兵截住归路。此处,两旁都是高山峻岭,只有山下这条小路。现在却被王冲大军前后堵截,无处逃脱。他的五个儿子见后,也分成两面,紧紧保护曹公公。曹虎和曹熊对峙王冲四人;曹飞和曹猛迎战罗清与梁霸。王冲对着曹公公喝道:“你这坑害百姓和忠臣的恶徒,为了你称霸朝野处心积虑不择手段。放了一把大火,焚毁了我黑山岭大寨,将所有财产掠夺一空。今日,我看你往哪里跑!”说完,两队人马一同交战。众人混战了一番,王冲怕遭暗算,便故意放开条路,让曹公公等人逃脱。这曹公公性命如何?请看下章分解。 第一百一十三章: 第一百一十三章:百姓拥护王教主 杜凤归降娘子军 说曹公公在罗峪口被王冲等人打败;王冲怕遭暗算,就放走了曹公公。王冲率军回到城门口,守将王洪打开城门放其进来。王冲论功赏赐了众将士,各自欢喜。王冲对梁霸说道:“梁霸,前日我曾答应过你。如今,你杀了曹公公半数以上的兵力,战功赫赫。哥哥便加封你为步兵先锋指挥使!”梁霸见自己有了官职,喜出望外。王冲又派小军,去召回杨孙及各路人马,聚集在罗峪口城中。得知王冲大胜的消息,杨孙及各路人马也纷纷赶到。 当夜,王冲聚集众将士在城中议事。王冲问王洪道:“二将军,你怎么来到这里,又如何被曹公公等人围困?”王洪说道:“曹虎占领安康,我便去解救总坛商州。到了商州后,便中了高猛和沈霸二人的埋伏。手下军士,全军覆没。我孤身一人奔逃,在不远处的树林中又遭到曹熊的伏击。幸好雷虎军师的‘敲山震虎’之计用的奇妙,我才死里逃脱。后来,总坛商州被官军和盗贼侵占,我父惨死。整个陕西全境,都落在了他人之手。我本想替父报仇,夺回失地。但毕竟兵力有限,敌不过盗贼和官兵。我知道王冲哥哥宽宏大度、善心仁慈,本想去投奔兄长。不料,半路上却被曹公公大军围困在罗峪口。激战了五天五夜,军士们伤亡惨重,粮草将尽。万般无奈,只好派人向哥哥求助。”王冲说道:“我与你父亲本不认识,只是我率军来到商州。见到你父亲带着你和你哥王海,被当地官僚欺压。我一气之下,杀了当地官僚让你们远走高飞,又给了你们几十万两金银。几年后,我闻知商州地界兴起一个教会,人称‘清教’。曾扬言要打出一个清平的世界,铲除封建和黑恶势力。各方英雄豪杰闻至踏来,军队不断地壮大起来。可是,你父亲沉迷于美色,变得昏庸无能。听信谗言,不明是非,被奸恶之徒所利用,滥杀无辜。朝政日益朽化,百姓怨声载道。建教还不到十五年,就被盗贼和官府所杀害,真是太可惜了!”王洪说道:“我父亲虽沉迷美色,不明是非,但对百姓从未剥削压迫过。我父是个昏君,就是当中有小人作祟,搅乱朝政,致使教会迅速地灭亡!”王冲问道:“我听说你父亲朝中有一个叫郑寿辉的大臣,他现在何处?”王洪说道:“这郑寿辉是个小人,经常给我父亲出坏主意。商州被占,就是他贿赂煽动盗贼和官军。总坛被夺之后,他得到了一笔巨款,隐藏在一个名叫夜村的地方。大兴土木,建了一个很大的宅院,自立为主。他还贿赂当地衙门,为自己开脱。此人贪财、好色、残暴,抢夺民女,霸占土地,对反抗自己的老百姓。不管男女老幼,一律格杀,封住老百姓的嘴。他又勾结盗贼和官兵,作为自己依靠的势力,对百姓滥用肉刑、洗脑压迫。就这样,老百姓被他们当做奴隶一样使唤。百姓们都奋起反抗,但因他们势力太大又有官府作掩护,都失败了。据说,那郑寿辉身边婢女就有两百多个,最大的有五十岁,最小的才只有五岁。这些婢女之中,有的是母女、有的是姐妹、有的是学童、有的是小伙伴。郑寿辉侵夺百姓土地达五六百亩,并不断向外扩张。沙河子、夜村、商镇这三地,成为郑寿辉的管辖地。”王冲听了王洪这番话,气炸肺腑。大骂道:“这郑寿辉胆大狂徒,老百姓是有生命的人,不是任人使唤的工具。他还抢夺民女,霸占土地、贿赂官府、欺压百姓。老百姓生活的多么艰苦,还要给这群官狗恶棍卖命,天理何在?我若不杀了郑寿辉这样的小人,就对不起老百姓对我的厚望!”说完,便率军要去。王洪上前阻拦道:“哥哥息怒,此事我们得商议商议。”王冲怒斥道:“百姓都生不如死了,还商议什么!”杨孙也劝道:“冲儿,你不要太着急。我们先了解一下情况,再下手也不迟。”众将领也一起说道。王冲见后,暂且压制住怒火。 杨孙叫人拿来一张地图,指着地图对王冲说道:“沙河子、夜村、商镇为商州城三个小镇;而商州地处陕西省东南方,与河南、湖北两地接壤,属方密管辖范围。我们位于陕西榆林和山西吕梁交界处,从榆林到商州近千里路。其中,延安现成了武阳帮管辖地。武阳帮与我们仇深似海,我们必须提防他们点儿!”王冲问道:“大官人,我们该如何应付?”杨孙说道:“我们把军队分成两拨:一拨由我亲自率领,一拨由你亲自率领。各有十员头领跟随,各点十万军马。”哪二十员头领?王冲带九员头领,分别是:袁魔君袁进孤独剑路遥眼镜蛇杜远单刀罗清没毛大虫梁霸剜心王秦琪亢金龙秦彪箕水豹佘魁心月狐许贡。杨孙带十员头领,分别是:杨令孙杨彬谢捕头谢彪红魔剑客种易和彭城刀客王子服房日兔华新李天王李成金眼龙邹福角木蛟关豹氐土貉关定白眉老鼠陈振。分拨已定,各自带兵去了。临行前,王冲又分给王洪一万兵力,并嘱咐他道:“二将军,你只管守住城池,加强训练。若强敌来攻时,不要出城迎战,更不要正面交锋。危急时,可速去晋中向雷虎军师求助!”王洪领命,接了这一万兵力。王冲看都已分调已定,便同杨孙一同去了。王冲和杨孙等人走后,王洪依照王冲之言紧闭城门固守不出。加倍训练军队、开凿地道、搭建堡垒、铸造强弓硬弩和刀枪炮弹,形成一个坚固的防御攻势。 王冲和杨孙一行人离开了罗峪口,径直向南进军。行了三天三夜,到了一个名叫壶口的地方。因为连夜的奔波,将士们又累又饿。王冲和杨孙一行人,便找了客栈歇息。数万大军在不远处的县川口屯扎下来,由杨彬和谢彪二人把守。店主人把上等客房给了王冲和杨孙一行人,这客房挺宽阔正好能容纳二十来人。店主人吩咐下人,给王冲一行人倒酒送饭。王冲顺便问道:“伙计,此处离商州还有多远?”伙计说道:“还有两百多里。”王冲谢了伙计,伙计也退下了。王冲和杨孙一行人正在房里吃酒,忽听得外面一阵喧闹,急忙到窗户边往外看。只见百姓们成群结队,高举白色条旗。上面写着:“严惩贪官,还我住房!”的标语。王冲见后,便派罗清和杜远二人前去打探情况。梁霸见后,上前问道:“哥哥,为何不带俺去?”王冲说道:“你草率暴躁,带你去怕误事!”罗清说道:“大哥,就带他去吧,起码多一个人多一份安全!”王冲见后,也就让梁霸去了。还嘱咐他道:“一切要听叔叔调遣,不可莽撞行事!”梁霸连忙点头道:“好的,好的。”罗清、梁霸、杜远三人,便出了客栈。 罗清三人混进人群中,那成群百姓越聚越多。声讨官府衙门胡乱拆毁民房不给损失费用。为了阻止百姓们闹事,衙门出动许多官兵各持武器,前来抵挡。经过打听获知,原来是一群地保仗着官府之名义,拆毁数百间民房,乱挖乱建,不给老百姓损失费用。老百姓找到地保那里,索要小费。地保不但不给老百姓的损失费用,还出言不逊大打出手。满嘴声称我们是官府的人,没钱向官府要去。老百姓又去找官府,讨回损失费用。官府好像知道百姓要来,提前做好了准备。刚到门口,就被一群官狗赶到了一边,手里还有武器。百姓们有的看见,地保那些人偷着给官狗送礼,而且一送就是一大堆,全是上等的好东西。百姓们实在是忍受不了了,聚集成了队伍,声讨官府。 当日,上街游行的百姓与官兵发生冲突。百姓的队伍里有一位年迈的老者,因房屋被地保强行拆毁,地保又不予赔偿。无家可归的老人,便加入了队伍。老者上前质问他们道:“你们这些当官的,只顾自己吃喝玩乐、逍遥快活,不管百姓们的生死,良心何在?”官兵被老者的话激怒,一把将老者推倒在地。老者坐在地上,仰天哭喊道:“老天爷,你睁睁眼吧!”其余的百姓见老者被推倒在地上,气愤至极。便与那些官兵厮打起来,边打边骂道:“你们这群害人命的疯狗,只会欺凌弱小!”罗清等三人得知情况后,慌忙回去报知王冲教主。 王冲听后,非常震怒。自骂道:“没想到如此清平的世界,老百姓却过得如此艰苦。朝廷和官府只顾自己挥霍,对百姓置之不理。仗势欺人,真乃猪狗不如!”当日,王冲和杨孙整顿好行李,带上充足的粮食,离开了客栈直奔县川口屯兵处。王冲和杨孙分成两路:王冲同九员头领,率十万大军径直南下。直捣商州城;杨孙同十员头领,率十万大军向西南进军,抵御敌方偷袭。分拨已定,各自去了。 王冲率领十万大军南下,一路上秋毫不犯民房。当百姓们得知王教主是惩奸除恶,替百姓造福时,纷纷涌进来参加,迅速由几百人上升至几千人,队伍不断地壮大。王冲大军来到了韩城十里之外驻扎下来,并派人打探城内虚实。经打听获知,韩城由曹公公手下大元帅人呼“万人敌”的帅贺云镇守,身边还有两个随从跟着。这帅贺云自在龙门山被王玉一群骚娘们儿打败后,于心不甘。自己堂堂一个征讨大元帅,却被一群骚娘们儿击败。就因为军队不善水战,才被她们钻了空子。为了报奇耻大辱,他四处派人招纳水下军队,雇佣水师提督。 当王冲得知韩城由帅贺云镇守时,便对众将说道:“此人力大无比、英勇善战,千军万马中生擒对方元帅,乃易如反掌。身边那两个随从,更是阴险狠毒。我们要提防着点儿,只可挫他们锐气,决不可硬拼恋战!”众将士领命,当夜无事。第二天,王冲率领十万大军,来攻韩城。守将帅贺云闻知后,披挂上马,倒提一把开山重斧,领二十万大军,同两个跟班出城迎战。双方在城外,各自摆好阵势。帅贺云首先出马,指着王冲等人大骂道:“你们这群污合草寇,侵州掠县,煽动民众造反,公然对抗朝廷,罪大恶极!”王冲听后,怒斥道:“你这替曹老贼卖命的恶狗,杀的人数不胜数,毁房夺财无所不作。活吃人肉,你就是一个嗜血狂魔!”帅贺云听后大怒,抡起大重斧,去杀王冲。王冲阵上袁进和路遥二将,各舞兵器,拍马来战。帅贺云来者不惧,奋战二将。三个人斗了数十个回合,袁进和路遥力怯,望本阵便走。帅贺云杀意正旺,便追了过去。未到阵前,罗清和梁霸两个步军头领双双出战。罗清和梁霸上下齐攻,帅贺云抡重斧迎战。三个人苦战了十几个回合,梁霸手起一斧,欲砍其坐下马马腿。帅贺云早已看见,调转马头,头朝后,尾朝前,使马后腿向上一踢。梁霸没注意,只顾拼杀。罗清眼快,一把将梁霸揽了回来。马后腿径直踢在罗清右手腕上,手中钢刀也飞出去很远。帅贺云见罗清受伤,调转马头,举斧来劈杀梁霸。就在这时,佘魁和许贡二人飞奔而来,挡住了帅贺云的重斧,奋勇拼杀。杜远飞奔阵上,救回了罗清和梁霸。王冲见后大吃一惊,心想:“没想到帅贺云如此神勇,马上功夫如此了得!”佘魁和许贡二将奋战帅贺云,不到十几个回合,也败下阵来。罗清手腕被踢伤,梁霸险些送了命。今日一战,有六员战将败在帅贺云之手。王冲闷闷不乐,就回寨另寻别计。 说王玉的娘子军在龙门山,利用水战打败了大元帅帅贺云,士气大振。可王玉却不怎么高兴;两个姑姑见后,便问道:“玉儿,我们打了胜仗,你为何不高兴?”王玉说道:“我们的这次胜利,是在敌人没有察觉之时,侥幸占到了便宜。若敌人识破了我们的诡计,必定会大败!”两个姑姑听后,问道:“那我们该怎么办?”王玉说道:“唯一的办法就是加倍训练娘子水军,不但会水性还要有过硬的水下战术。时隐时现,神出鬼没。只有这样,我们的娘子军才会更加强大、坚不可摧!”王娇和王颖听后,便加倍训练娘子军的水性和水下战术。王玉为了提防帅贺云的偷袭,便派女兵前打探消息。 女兵去了许久才回来报说:“启禀公主,王冲头领率大军攻打韩城。帅贺云出兵抵挡,连挫六员战将。王头领回营,闷闷不乐。”王玉听后,沉思了一会儿。叫来大将军王丽一同商议,女兵自退了下去。王玉吩咐道:“如今王头领攻韩城紧迫,帅贺云又一连挫败了六员战将。我命你先带几个人去城里打探消息;若一切顺利,我们便在几里外的芝川镇会合。”王丽领命,自带十几个人化装成商人潜入韩城打探消息。王玉也自带十万娘子军前去,只留两个姑姑和李氏四姐妹镇守禹门口。 王玉顺流而下,大军行至百良镇上。正行军时,只见街上一阵喧闹。王玉定眼望去,只见一群当官模样的人正欺凌一个弱女子。王玉看不下去,便前去制止。那群官人见王玉是个女的,本想再教训她一顿,却看见她身后有那么多手下,胆怯腿软,一溜烟没了身影。那女子向王玉连声道谢,王玉急忙把她扶起来。问道:“你是什么人,为何被那群当官的欺负?”那女子只是哭,却不肯说。无意中,王玉看到地上躺着一个老人。王玉便把军队屯扎在十里之外,并安下营寨。 王玉把那个不省人事的老人和那弱女子,一同带了上来。王玉问道:“你叫什么名字,这个老人又是谁?”那女子说道:“小女子姓杜,名凤,这个老人是我的亲爹。我生活在一个贫穷的家庭,母亲过早的离世。几年前,父亲染上了一种怪病。为了给父亲治病,我四处寻医。可跑了半年多时间,找来的医者都说治不了父亲的病。渐渐的,父亲的病情开始加重并逐渐恶化。父亲为了不想连累我,好几次去寻死,都被我制止了。几个月前,有一个名叫金天汉的大财主,花银子给我父亲治病。我在外面欠下的债,金大财主全替我还上了。本以为,我遇到了一个大救星。可时间一长,我才发现他是一个大色鬼。听人说,这个金天汉财大势大。住的房子百十平米,三个妻子八个妾,下人有三十多个。其中,婢女就有十几个,年龄在五至二十五岁不等,都与他有染;有几个,还替他生下了孩子。他买通官府和衙门给自己开脱,又勾结强盗和贼寇到处烧杀抢掠;他见我有几分姿色,便要我做他的奴隶情人。还向我保证,只要我做了他的奴隶情人,他肯定会治好我父亲的病。我不愿被人操控,可见到父亲病成这个样子我于心不甘,便勉强地答应了。一次,这金天汉用药将我迷倒把我毁了。我醒来之后,他色迷迷地盯着我的身体。此时,我感到莫大的耻辱。穿好衣服,逃离了他的魔爪。他三番五次地来抓我,逼我做他的奴隶情人,都被我断然拒绝了。最后,那金天汉用极其恶毒的手段占了我家房子,又用毒药杀死了我父亲,逼着我给他还债。我多次去衙门告他,他反咬我一口说:‘这个不要脸的贱人,为了救她父亲。竟然逼我和她上床,还要到官府去告我。她以她父亲生病为由,骗走了我好几万两银子。现在她父亲死了,又把罪名推到我身上,望知县大人明察!’那知县受了金天汉的贿赂,不分黑白,便痛打我一顿。那金天汉见后,高兴地笑了。知县痛打我一顿之后,便将我逐出衙门。接下来的事,你们都看见了。” 王玉听完杜凤的遭遇,很是同情。说道:“你是一个坚强的女子;为了给父亲治病,忍受屈辱。敢于恶势力抗争,永远不会妥协。你若愿意,就请加入我们的队伍,为你爹报仇雪恨!”说完,王玉命手下买了一个大棺材,把杜凤的爹放在里面,选了一个好位置下葬,还立下了墓碑。杜凤见后,十分感动,跪伏在地上叩头拜谢。王玉见后,急忙将她扶起。劝道:“你一定要坚强、勇敢,打倒一切剥削和压迫。推翻封建制度统治,还老百姓一个自由平等的社会!”杜凤很是感动,心甘情愿地加入了王玉的队伍。欲知详情,请看下章分解。 第一百一十四章: 第一百一十四章:展风采娘子世无双 振军魂教主取韩城 说杜凤加入了王玉的队伍,发奋习武,替父报仇。为报父仇杜凤向王玉请命,说道:“恩人厚葬了我爹,此等恩情小女没齿难忘。可那金天汉毒杀了我爹又把我毁了,这等屈辱我咽不下去!”说完,拿着一把钢刀,要去刺杀金天汉。王玉见后,急忙拦住道:“杜凤,我知道你现在的心情,去报仇我也不会拦你。可那金天汉财大势大,又有官府替他撑腰。你一个人去刺杀他,岂不白白送死?”王玉把杜凤拉了回来,劝说道:“杜娘子,报仇不可急于一时的冲动。这样会失去理智,疏于防范,被敌人所利用。行军打仗,要善于观察对手的一举一动。聪明的领导者,是不会被对手所牵制或利用。你若不嫌弃,就可担任娘子军副统帅如何?”杜凤急忙谦让道:“我一个平庸的女子,怎能但当如此重任?”王玉见后,笑道:“杜娘子,你是一个聪明和勇敢的人。为给父亲治病,敢忍受屈辱;为了报仇雪恨,敢孤身去刺杀金天汉;凭你的聪明才智、机灵勇敢,为何当不了统帅?”杜凤说道:“我还未建立功勋,怕难以服众!”王玉说道:“这个不难,只要你敢于拼搏,就一定会建功立业的。”说完,两个人都面面相觑。 说大将军王丽奉统帅王玉之令,潜入韩城里打探消息。那帅贺云在城外一连挫败了王冲手下六员战将,并没有摆席庆贺,而是对城内城外严加防范。帅贺云在城里抓来几百名老百姓,强迫他们守城。自己和两个跟班,在房内商议。帅贺云说道:“那王冲及其手下确实神勇,幸亏我灵机一动。可我们不能就这么等着,要主动出击。他们诡计多端,需要探听虚实方可行动。”于是,帅贺云叫来几个精细的探子,潜入王冲营内打探消息,当夜无事。 王玉正在寨中与新降的女将杜凤,商议出兵计划。此时,大将军王丽带着几十个手下回来禀报。王玉见大将军王丽回来,便向她介绍道:“这是新降的女将姓杜名凤。”大将军王丽见后,拜过杜凤。王玉又向杜凤介绍道:“这位姓王名丽,是个大将军。”杜凤见后,拜过王丽。王玉问道:“韩城里面情况如何?”王丽说道:“守将帅贺云抓来城内所有百姓守城,自己派两个跟班要偷袭王头领的大本营!”王玉听后,沉思了一会儿,说道:“攻城固然重要,但也要保护王教主军队的安全。大本营是王教主的囤粮之地,万一有什么闪失,军队必将会遭殃。”说着,便命王丽领一万娘子军去支援王教主。王丽领命,自率军去了。王丽走后,王玉对杜凤说道:“帅贺云派两个跟班,来偷袭教主的大本营。你若能保护好大本营不让敌人靠近,我一定会让你做娘子军的统帅!”杜凤拜谢道:“你是我的救命恩人,我不求什么官职和名利,只求能为恩人效力就行!”王玉听后,感激地笑了。杜凤披挂上马,率领几千名娘子军战士,前去保护王教主的大本营。 说帅贺云派两个跟班:高猛沈霸,带几百个手下去偷袭王冲的大本营。王冲带去的主要兵力全在行营里,后方大本营空虚。大本营内囤积着大量的粮草,是全军的命脉。若是被敌人抢走或焚毁,王冲军队必败无疑。高猛和沈霸带几百个手下,来到王冲军囤粮的仓库外。正准备开仓劫粮之时,四周火起,照得透亮。伏兵围护着囤粮仓库,杜凤从军中走了出来。高猛和沈霸二人见是新面孔,又是个女的。便高傲地冲她吼道:“臭娘们儿,你是哪儿来的?闪开!”杜凤说道:“我姓杜名凤,是新降的娘子军战士。你们要是识相的,就赶快地离开。要不然,就让你们尝尝刀剑的滋味!”高猛和沈霸二人听后,哈哈大笑道:“骚娘们儿,还敢跟你老爷耍横,看我不宰了你们!”说着,便领手下前去与她们厮杀。杜凤也不甘示弱,带手下也与他们拼杀。高猛沈霸高傲轻敌,才打了几个回合,就败下阵来,狼狈地逃了回去。真可谓是,新生羊羔不怕虎。杜凤把军队驻扎在囤粮仓库周围严密看守,并派一个女兵去王玉那里通报。统帅王玉得知后,便率军赶了过去。 当夜,王玉和杜凤一起商议出兵计划。杜凤说道:“那帅贺云力大勇猛无人可敌;这百良镇的金天汉烧杀抢掠、勾结官府、祸害百姓,此等恶人不除,难消我心头之恨!”王玉劝说道:“你想杀金天汉,你怎么杀。该不是大张旗鼓地去杀吧,那理由呢?如果是这样,别人会怎样看我们,这和土匪有什么区别?”杜凤说道:“可不能让他就这样逍遥法外吧?”王玉说道:“他一定会受到严惩,但不可急于一时。当务之急,是如何对付帅贺云这股强敌。”杜凤问道:“我们该如何对付他?”王玉说道:“大将军王丽已把城内情况摸清楚了,帅贺云命城内百姓守城,百姓们怨声载道。矛盾不断恶化,是破敌的最好时机。可帅贺云心思缜密、奸诈狡猾,且又英勇善战。若城池不保,他必定去请救兵。我们要先他一步,阻止救兵与他会合!”说完,便派几个精细的女兵乔装打扮,混进城中刺探消息。王玉和杜凤二人,合兵一处,一同攻打城池。 在城内,帅贺云同两个跟班高猛和沈霸商议破敌之策。帅贺云说道:“虽说让老百姓守城,可他们心存不甘,执意要造反。那王冲被我打败,不会这样善罢甘休。若城内城外相互勾结,韩城必定失守!”说完,帅贺云便派两个精细小军,写了封书信,去榆林请曹公公出兵救应。小军领命,自去传话了。 曹公公自在罗峪口被王冲等人打败,整日踌躇未定。忽地,有亲信进来禀报,曹公公宣其进来。不多时,亲信带进来两个小军卒。曹公公令亲信下去,军卒将帅贺云所托之事一一告知,并递上了书信。曹公公看后,赏了两个小军,令他们回去了。两个小军走后,曹公公调集五万人马,以三子“幻影将军”曹飞和四子“恶煞将军”曹猛为先锋,前去救应。两个儿子领命,自率军去了。 说帅贺云命全城老百姓镇守城池,老百姓各家的万亩良田,俱被帅贺云抢占,作为自己的囤粮仓库,又有重兵把守。老百姓无家可归,又没有粮食供给。老弱病残,没有战斗能力的,纷纷地死去。帅贺云命手下把这些“废物”集中火化,骨灰随着微风飞走了。城外,王冲等人一连攻打了数日,都未前进半步。守城的老百姓多次反抗帅贺云的暴行,但都被他镇压了。老百姓聚集在一起,策划着阴谋造反。帅贺云早有预料,在他们身边安插了好几个亲信和爪牙。把带头阴谋造反的老百姓,砍下头颅,并悬在城楼之上。帅贺云心里知道:老百姓不会就此善罢甘休,待时机一到,他们必定里应外合,一齐反抗自己。但为了等救兵,他暂且忍了下来。他在城门口设了好几十个眼线,除了自己认识的人之外,其余一切外来的生人,一律不许进城。 王玉和杜凤合兵一处,化装成商队趁着夜色,打探了韩城四周。这韩城四周戒备十分森严,一般人根本无法靠近,强攻是不可能了。韩城东面便是黄河;王玉猛然一惊,说道:“黄河?”说完,心中大悦道:“破韩城指日可待矣?”杜凤见后,很是疑惑。问道:“恩人何出此言?”王玉说道:“这韩城紧靠黄河,此处山高路险。我们可开凿地道,疏通黄河之水,城池必破!”杜凤反问道:“恩人是想利用黄河之水,冲垮敌人的堡垒?”王玉说道:“是的,当年,秦王灭魏就是利用黄河与鸿沟之水灌入魏都大梁。城垣浸泡了三个多月,最终崩溃,魏王驾船出城投降。但这还不能破敌:那帅贺云心思缜密,城门口又有重兵严密看守。其目的就是等救兵,待救兵一到里应外合,一同抗敌。我想派你带一队军马,去阻止帅贺云请来的救兵。只要不让救兵去打韩城,就可以了。还有,帅贺云请来的救兵一定兵强马壮、人数众多,你不可与他们硬拼,只可诱敌深入。他们远道而来,必定人困马乏。他们又仗着自己人多势众,便骄傲轻敌。你可将他们引诱至禹门口,那里有我两个姑姑和四个亲信把守。我写一封书信,你可交到她们手里,她们自会帮助你破敌的!”说着,便写了一封书信,递与杜凤。杜凤接过书信,自带兵去了。王玉则暗自派手下女兵,连夜开凿地道。 说曹飞和曹猛率领五万人马,行驶到丹州地界。两个将领问手下士兵道:“此处离韩城还有多少里?”士兵说道:“启禀将军,还有几百里路程。”曹飞说道:“绝不能让贼首王冲攻下韩城,火速前进!”说着,便带兵加速前进。行至几十里外的集义镇,忽地有一队军马挡住去路。曹飞和曹猛定眼一看,为头的是一个娘子,军队里全是女兵。曹飞和曹猛二将见后,冲着她们吼道:“你们是什么人,敢阻碍你老爷的道路?”那为头的娘子说道:“本人姓杜名凤,是新降的娘子军统帅!”曹飞和曹猛听后,哈哈大笑道:“就凭你们这群骚娘们儿,还敢挡你爷爷的路!”说着,便率军杀了过去。杜凤心知不是他们的对手,便收兵败退。曹飞和曹猛见后,嘲笑道:“娘们儿就是娘们儿,这样不堪一击!”说着,继续率军赶路。杜凤虽说是率军逃走,却暗中观察对手的一举一动。曹飞和曹猛二将,率军行至桑树坪。因长途跋涉,士兵和战马都有些疲惫。曹飞和曹猛也有些累了,就在此歇息。就在这时,喊杀声响起,一队军马冲了过来。曹飞和曹猛见后,慌忙起兵迎敌。定睛视之,正是刚才的那队娘子军。曹飞和曹猛率军前去攻打,杜凤只是退避。二将见后,怕中奸计,就不去追赶。杜凤见后,心生一计。说道:“要想解韩城之围,必须先焚毁贼人的囤粮之地。二位将军你们若不随我来,你们必然被王冲等人围困并歼灭!”曹飞和曹猛听完,半信半疑,未敢动兵。杜凤见后,说道:“你们若不相信,就算了。”说完,转身便走了。刚走了几步又回来了,说道:“王冲的囤粮之地在禹门口,娘子军不久会来保护囤粮之地。到那时,你们就没有机会了!”说完,便率军离开了。 杜凤走后,曹飞和曹猛都在迟疑,追还是不追。正在犹豫间,只见有一小队人马,打着王冲旗号,向东南方向搬运东西。曹飞和曹猛见后,便派两个精细小军去打探虚实。去了不一会儿,小军跑回来报说:“启禀将军,前方正是王冲的小队人马。他们说:王冲在韩城受阻,一连十天未能前进半步,粮草也快用尽。特地派人去禹门口运粮草,为了以防万一又请娘子军保护。”曹飞和曹猛听后,信以为真,便大驱军马朝运送粮草商队杀来。那运粮商队顾不上反击,四散逃走,只留下一堆灶头和粮草。曹飞和曹猛远道而来,将士们从未进过食。今日劫获这么多灶头和粮草,便歇下来生火做饭。但防止娘子军偷袭,四周布满了重兵,严密看守。果然,一股娘子军从不远处杀了过来。曹家军早有准备,击退了那股娘子军。经过这两次试验,曹飞和曹猛二人便轻信了杜凤所说的话。带着大队人马,直逼禹门口不远处的龙门。 到了龙门,被汹涌的黄河挡住,对岸就是王冲的粮库。可这附近又没有渡船,如何才能过得去?就在这时,有两个渔夫驾着木筏飘了过来。两个渔夫各驾一个木筏飘到岸边,与曹飞和曹猛二人说话。两个渔夫见他们人多势众,本不想拉他们。曹飞和曹猛二人叫住俩渔夫,说道:“渔夫,可先把我们俩和几个手下先渡过去就行。”两个渔夫犹豫了一会儿,还是答应了。曹飞和曹猛各上了一个渔夫的木筏,跟随的几个手下也上了木筏。不一会儿,岸上一大队人马杀过来,把曹家军分成两段。一半在水里,一半在岸上。曹飞和曹猛见后,方知中计。正要回去,却被黄河之水围困在中心。那两个渔夫也跳入河水里去,不见踪影。曹飞和曹猛与筏上几个手下,都不会水。木筏被翻了过来,上面的人全部落入大河里。水下的人便抽出短刀、匕首、钢叉,朝落下水的人猛砍猛刺,鲜血把周围的河水染红。曹飞虽说号称“幻影将军”,但是在水里却什么本事也都用不上。曹猛号称“恶煞将军”没有人不怕他,但是在水里却被制得毫无还手之力。岸上的那队人马,正是杜凤的军马。曹家军伤亡惨重,其余的被俘虏,曹飞和曹猛二人,被两个渔夫押上岸,捆个结实。杜凤下令,命手下军将俱换上曹家军的服装,直逼韩城。 行了几十里路,这支假的军队来到韩城城下。为了确保万无一失,杜凤谎称后面有敌人的追兵,马上就到。守城军将在城楼上远远望去。杜凤军后,喊杀声震天,尘土飞扬。守城军将见后,信以为真,便打开城门放其进来。杜凤的大队人马,成功地从北门混了进去。东门和南门的地道,直至城内。为了使敌人不能首尾相顾,王玉命手下开凿了好几个地道口。忽地,有女兵跑来报说:“启禀将军,杜统帅已带军马从北门进城!”王玉听后大喜,便派手下女兵疏通了黄河。黄河之水灌入地道,冲进城内。东门和南门的守军只顾提防敌人偷袭,怎知城门下却发了水。为保城垣稳固,都下去填补陷坑。 说王冲一连十日攻城不下,军将们情绪低落,毫无斗志。为了振奋军将们的士气,他再次来到韩城城下。对军将们说道:“今日,我王冲以割发为证。若攻破不了韩城,我便与兄弟们一同死在这里!”手下头领都劝道:“大哥你休出此言,弟兄们跟你出生入死这么多年,一直都很尊敬你啊!王冲摇头道:”只恨我无能,让那帅贺云伤了我两个兄弟。今日若不攻破韩城,我情愿和弟兄们死在一起!“将士们劝道:”韩城久而不破,并非教主的错。只因那帅贺云奸诈狡猾,提前做了准备。若攻破不了城池,也应当我们替大哥死!“王冲听后,心中大喜。说道:”好,都是好兄弟。咱们要同心协力,一齐攻城擒住帅贺云!“军兵们士气大振,奋勇强攻韩城城池。这王冲能否夺下韩城?请看下章分解。 第一百一十五章: 第一百一十五章:除暴徒严惩金天汉 安良民开仓还土地 1、说王冲振奋了士兵们的勇气,一心攻打城池。韩城城内,却大乱起来。东门和南门城垣下,都发了水。守军哪顾得上守城,纷纷下来填补缺口。因水势太大,缺口又多。有好几个守军将士,被大水卷走。东门和南门发了水,北门的杜凤人马,杀死守城上下的卫兵,夺下了北门。城外,王玉的娘子军绕开水患严重的东门和南门,从北门杀了进去,与杜凤人马会合。东门和南门城楼上的百姓,趁发水之际,杀了剩余的几个守军。又趁他们挡水时机,拿下了东门和南门。西门的百姓见三门大乱,时机已到,联合起来造反。守军一面压制百姓造反,一面护住城门。一个守军慌忙跑去大营,向帅贺云汇报。 2、大营中,帅贺云正与两个跟班:高猛沈霸,苦苦等着曹公公派出来的救兵,可却迟迟不到。这时,一个守军匆忙跑来报说:“启禀大元帅,东门和南门发了大水;北门被敌人攻占;西门上老百姓联合起来造反,怕是保不住了!”帅贺云听后,大惊失色。披挂上马,同两个跟班,带上几百号人,前去救应。刚出营不远,就碰上打着曹家军旗号的人马,为头的是一员女将。帅贺云见后,方知上当,带着人马去救西门。后面那员女将,率军穷追不舍。到了西门后,老百姓杀死城楼上所有守军。城门口的几名守军,实在是抵挡不住,四散逃命去了。老百姓协助王冲,攻下了西门。帅贺云见势头不好,急忙调头回走。此时,那员女将也带着人马赶了过来。后面,王冲大队人马卷杀过来。口里叫嚷道:“休让帅贺云跑了!”帅贺云急忙又调头,向南门逃窜。南门虽说发了水,但不是很严重。王冲大队人马正要去追,却被那员女将拦住。南门没有敌人的伏兵,只有数十名老百姓镇守。帅贺云带去的几百号人,也仅剩下了几十号人。奔至南门,被数十名老百姓拦住。双方厮杀了几下,老百姓终因不是帅贺云的对手,放他出了南门。帅贺云与两个跟班,带着几十号人从南门出城。行了十里多路,又碰见一支军马拦路,为首的是一员女将。帅贺云不敢与她久战,杀过一条路,向西南方向逃窜。韩城在多方的支援和协助下,终于被夺了回来。 3、王冲整点军马,安顿在大营。四门百姓和援军,纷纷赶到。那两个扮作渔夫,生擒曹飞和曹猛的,正是娘子水军的两位头领:王娇和王颖。王冲问刚才拦住自己的女将道:“你叫什么名字,哪里人氏?”那女将说道:“小女姓杜名凤,百良镇人氏。因得罪了当地一个大财主,我爹被他害死。幸得王玉大恩人相救,厚葬了我爹。”王冲听后,哀叹道:“好一个苦命的姑娘!”王冲问王玉道:“玉儿,你如何知道我们有难?”王玉说道:“我等在龙门山下打败了大元帅帅贺云,镇守禹门口。这帅贺云便带兵,退守韩城。韩城和禹门口相隔不远,我每日都派人打听和提防。当我得知父亲在韩城受挫,便率军前去救应。因帅贺云把城垣四周布置得像铁桶一般,常人根本无法靠近。韩城紧靠黄河,我便派人在城垣的东门和南门挖掘地道,疏通了黄河之水。不出我所料,帅贺云派人去榆林请曹公公调集大军支援。曹公公派三子曹飞和四子曹猛,领五万人马来策应。我想他们远道而来,必定急于求成。我就派新降女将杜凤先去禹门口,请两个姑姑帮忙。命两个姑姑装扮成渔夫,在禹门口黄河对岸等着曹飞和曹猛的军队。又令杜凤采取‘无中生有’的计谋,真真假假、虚虚实实。以真代假,让敌人知晓我军的意图;再假戏真做,打乱敌人,信以为真。最后,引诱敌人上钩,各个击破。我深知帅贺云心思缜密,若稍微有些漏洞,便前功尽弃。我令杜凤军马换上敌人服装,并打着敌人的旗号,再制造后面有追兵的假象,迫使敌人打开城门。趁着夜色,成功地混进北门;又叫大将军王丽,率军在南门十里之外,等着出逃的帅贺云!”王冲听后,称赞道:“玉儿神机妙算,不愧是巾帼英雄!”王玉听后,暗自欢喜。王娇和王颖二人把生擒住的曹飞和曹猛,带到王冲面前听候发落。王冲问道:“你们为何要置我于死地?”曹飞轻蔑地说道:“你们这群打家劫舍的强盗,自立门户,公然对抗朝廷。若不杀光你们,江山怎能稳固,百姓如何安居乐业!”王冲听后大怒,训斥道:“你们为了满足野心,乱放高利贷;征收土地,其实就是霸占良田,供自己所使用。再通过高利贷,搜刮小费;你们表面上说是为民造福,其实以此为幌子,暗地里拿这些钱吃喝玩乐、烧杀嫖赌。你们仗着自己财大势大、人数多,就自视清高,为所欲为,谁也不放在眼里。像你们这样自以为高大,谁都瞧不起,迟早有一天会受到严厉的惩罚!”曹猛听后,说道:“我们就喜欢这样,谁敢对我们不尊敬,一律杀掉。老子就是上帝,必须听我们使唤!”王冲听后,冷笑道:“既然你们是上帝,就回去告诉你们主子。我们就是专门来剿灭你们的,让你们主子派人来抓我,我也想看看你们的厉害!”说着,便派人给曹飞和曹猛松绑,放他们两个回去。两个人得到了解脱,飞似的一溜烟没了踪影。 4、众人见放走了曹飞和曹猛,都责怪王冲。王玉问道:“此二人手毒心狠,父亲不当场处死却把他们放走,这是为何?”王冲答道:“刚才我与他们俩的对话,你们也目睹了。他们虽说话不着边际,但能看出他们野心之大,称霸****。对这种狂妄自大之人,绝不可操之过急。更何况,曹公公势力很大,就连皇帝也要让他三分。我们若是就这样把他们俩杀了,曹公公会以残害朝廷命官之罪名严惩我们。他们定会大开杀戒,将黑手伸向受苦的老百姓,我们会变成历史的罪人,永遭唾骂!”王玉听后,觉得很有道理。王冲说道:“我想曹公公得知后,必然重怒,率领大军分路讨伐。罗峪口、龙门山、禹门口、韩城这四个地方,会成为曹公公的首选。同时,阳泉和晋中也会受到牵连,咱们需做好应战的准备!”王冲对王玉说道:“有探子来禀报说:‘杨大官人率军赶到商州城,与守军激战了好几个昼夜,都未能取胜。’我等需过去救应。韩城是渭南和商州两地的屏障,一定要将此地守护好!”王玉听后,说道:“父亲只管前去,这里有我守护!”王冲听后,便率军去了。 5、王冲走后,王玉派人将禹门口的李氏姐妹四人召了回来,一同守护韩城。为了聚集人手,重建城池。王玉把全城老百姓召集起来,帮助自己共建城垣。为了不亏待他们,每次干完活之后,都给他们一个时辰休息时间还有丰盛的美味佳肴。经过一个月的修整,韩城城垣又像以前一样坚实稳固。但为了以防万一,韩城下面修筑的秘道只有王玉身边最亲近的人知道,老百姓却一无所知。王玉派杜凤和李氏四姐妹分别领一万娘子军,去罗峪口、阳泉、晋中三地接回王洪、雷虎和王海三方人马。五人领命,各自率军去了。 6、说杜凤领一万娘子军,沿着黄河岸边北上。行至三天三夜,到了罗峪口城门下。杜凤把王冲和王玉二人亲手写的书信,让守军递与了王洪。王洪打开书信一看,确实是王冲和王玉二人的笔迹。可是,王洪却不认识杜凤,怀疑是敌人派来的奸细。所以,就没有开城门。杜凤早就想到这一点,便派出军中两个人来。王洪在城楼上一看,正是王冲的手下部将:罗清和梁霸,这两个人手里都拿着兵器。杜凤为了打消王洪对自己的敌意,下了马让手下把自己捆个结实,再由罗清和梁霸二人,亲自押送进城。其手下军队,暂时留在城外。进城之后,罗清和梁霸二人向王洪讲了些利害。王洪听后,向杜凤赔了礼松了绑又开城门放手下军队入城。王洪向杜凤赔礼道:“小将失礼,让救星受苦了!”杜凤也赔礼道:“不怪王将军,生在乱世,谁不有点儿戒备之心。” 7、原来,罗清为救梁霸手腕受了伤。起初,在王冲营中疗养。后来,娘子军攻占了韩城,帅贺云趁乱逃走。曹飞和曹猛被娘子军活捉,却又被王冲放走。王冲知道,他们俩必定回去禀报虚实。曹公公得知后,必率大军分路讨伐,罗峪口定成为他的首选。可是,光凭书信和新降的女将杜凤,怕王洪很难相信。于是,就派罗清和梁霸前去,作为人证。罗清、梁霸、王洪、杜凤四人,就在城中议事。 8、不提罗清等人议事。说百良镇上的大财主金天汉,他住处府大宅深,十妻八妾,大多数都是从别人家抢来的;婢女和下人,也有上百个;他还勾结附近地区官府、地主、土匪和暴徒,形成了一群暴力恐怖组织,烧杀抢掠,无恶不作。附近官府对他们尽而远之,不敢多管闲事。其势力遍及周边龙亭、芝川、百良、坊镇大部分地区。百姓怕他们,变得麻木不仁。官府不敢管,怕招惹麻烦。金天汉野心越来越大,得知韩城被娘子军夺下时,便唆使暴徒们前去攻打,也想把韩城据为己有,成为自己的管治区。暴徒们多次带人去攻打,都未能取胜。暴徒们仍不死心,携带火把和**,偷袭城楼。守城女兵被搅得不得安宁,城内多处火起,岗楼也经受不起轮番轰炸。守城女兵怕抵挡不住,慌忙去通报。 9、王玉听后,又惊又怒,沉默不语。两位姑姑见后,说道:“玉儿,要不请杜统帅回来,共保城池稳固?”王玉说道:“来不及了”两位姑姑问道:“这是为何?”王玉说道:“杜凤军已经到了罗峪口,有千里之遥路程。更何况,那里形势也很危急,怎么能轻易调兵!”王娇问道:“那我们该怎么办?”王玉说道:“暴徒们是一群没有理智的杀人狂魔,受牵连的一定是老百姓;他们是没有纪律的,对付他们决不能硬来!”说完,王玉命两位姑姑,将全城老百姓,上至年迈的老人、下至刚出生的婴儿,全都离开韩城,暂且在下峪口镇歇息。王玉知道老百姓不愿意离开韩城,毕竟是土生土长的地方,多少有些留恋。便对他们讲道:“我知道大家心里有千万个不愿意,毕竟这里是你们生长过的地方。可是,你们想过没有。龙亭、芝川、百良、坊镇四地的老百姓,他们也跟你们一样,不愿意离开自己的家乡。结果呢,长期受到金天汉的剥削和压迫,痛不欲生。金天汉还唆使暴徒们烧杀抢掠、霸占万亩土地良田、强迫老百姓当他的奴隶。谁愿意成为别人使唤的工具?可现实就是这样。要想我们能够翻身做主,就必须团结起来,打倒一切统治剥削阶级,我们才能获得自由和解放。那些暴徒是没有理智的、没有道德的杀人狂魔;房屋毁了,我们可以重建。亲人没了,是无法挽回的。为了老百姓的安全,为了亲人们能够团聚,我们必须先离开这里。我向大家保证,我决不让这群暴徒逍遥法外,我会用我的生命共保韩城百姓的安宁!”老百姓们听后十分感动,都愿为王玉效力,共保家园。王玉及手下见后,十分地高兴。 10、当日,王玉、王娇、王颖和全城老百姓一起,商议应对暴徒们攻城的计策。王玉说道:“那些暴徒就是一群饥不择食的饿狼,对付这些饿狼只可引诱不可强攻。只要把他们诱至我方伏击圈,再采取‘关门捉贼’的策略,一举消灭!”王颖问道:“什么是‘关门捉贼’策略?”王玉说道:“要想抓住盗贼,就必须把门关好。这样做不是担心敌人逃走,而是怕敌人逃走后被人利用。如果门关得不紧,让敌人逃脱。千万不能过去追赶,要防止中了敌人的诱兵之计!”说着,便传令给老百姓。说道:“你们都要躲在家里不出门,暴徒们来势汹汹,我会假意放他们进城。你们各家各户老百姓,就可展现身手了!”老百姓领命,各自准备去了。 11、深夜,一群暴徒又光顾了韩城。这次,他们足足有五十人,手里都拿着砍刀、斧头、火把、**,气势汹汹。他们见城门虚掩着,便一起冲了进去。进去之后,城门便关上了。有两三个暴徒把**放到城墙底下,想炸毁城楼。怎知,从城楼上掉下来大石块,正中暴徒头顶,几个暴徒头盖骨开裂,鲜血和**飞溅而出,沾了满地。各家各户老百姓,手持短刀、斧头、铁棍、火把,将冲进来的暴徒团团围住。也不问话,挥起武器便杀。暴徒们想逃走,可是老百姓把他们围的死死的,还有军队保护他们,根本无法逃走。绝大多数被老百姓杀死,两个被烈火活活烧死。王玉派手下收殓了暴徒们的尸体,清理时发现只有四十九具尸体,逃走了一个。便对众将及百姓们说道:“今天这一仗,打得很出色。可是,还让一个暴徒逃走了。不过,大家不要灰心。我王玉定会替大家铲光这股黑恶势力,还大伙一个清平的世界!”老百姓听后,欢心鼓舞。王玉、王娇和王颖三人,还在帐中议事。 12、营帐中,灯火通明,王玉三人都未曾睡去。王玉说道:“今日一仗,击败了入侵韩城的暴徒,百姓们十分高兴。我们是老百姓的守护者,今日虽然取得胜利,这会造成更大的麻烦。我们或死或伤无所谓,可老百姓却经受不起。如果不尽快严惩金天汉,还会有无辜的老百姓受苦!”王娇问道:“玉儿,你这话的意思是?”王玉说道:“我想亲自去会会那个金天汉!”王娇听后大惊,劝阻道:“这可不行,那金天汉心狠手辣,你去不是白白送死,这绝对不行!”王玉说道:“姑姑,你忘了父亲临走时说的话,让我们保护好韩城,让百姓们安居乐业。我若不去会一会金天汉,像缩头乌龟一样,被人牵制着,怎能对得起老百姓对我的信任!”说着,正准备出发。 13、这时,一个女兵进来禀报说:“启禀首领,外面有一个人求见,还带了件宝物。”王玉听后,便命手下带其进来。不多时,只见一个猎户模样的人走了进来。王玉问道:“你是什么人?”那人说道:“小人本是此处的猎户,姓耿双名自雄。长期受金天汉剥削和压迫,月月还要给他供奉。自己上山打猎,又被那群暴徒抄了家。近闻,娘子军王首领关爱老百姓,联手消灭了这群暴徒,使百姓得到了安宁,是我们的救星!”王玉听后,哀叹了一声道:“唉,只可惜溜走了一个暴徒!”耿自雄见后,说道:“王首领,小人有一件宝物奉上!”王玉问道:“什么宝物,快拿上来?”说着,只见一个女兵押着一个俘虏上来。王玉见后,问耿自雄道:“这就是你的宝物?”耿自雄说道:“是的,这个俘虏是从城里跑出来的,手里还拿着武器。我想一定是暴徒中的成员,便把他抓住了!”王玉见后,命手下女兵押那个俘虏下去,严加看管。王玉一时沉默不语。王娇见后,便令耿自雄下去,并让他在城中歇息了。 14、耿自雄走后,王玉和两个姑姑在房中议事。王玉说道:“如今形势严峻,我们又杀了金天汉的手下,他不会就此罢休。与其坐在这里等死,倒不如主动出击!”王颖问道:“那我们该怎样出击?”王玉沉思了片刻,一句话也没说。过了好一会儿,王娇开口说道:“咱们可化装成客商,向金天汉进奉厚礼,插入他们内部。这样一来,既能刺探敌人虚实,又可以利用并削弱他们!”王玉听后,心中大喜。说道:“此计甚妙,事不宜迟马上出发!”说着,便要走。王娇拦住道:“此去事关重大,咱们需做好应急准备!”王玉回来,与两位姑姑一同商议,当夜无事。 15、次日,王玉带着猎户耿自雄化装成客商,与王娇和王颖道了别。王玉嘱咐道:“韩城是我们的命脉,望两位姑姑一定要守护好!”王娇说道:“玉儿,你也要小心点儿!”王娇对耿自雄说道:“耿自雄,一定要保证王首领的安全,不许让她受到半点伤害!”王玉说道:“姑姑,就别为难耿猎户了,我会照顾好自己的。”说着,便拜别了众人上路了。王娇和王颖望着王玉远去的背影,久久不愿离去。 16、在百良镇上,大财主金天汉见派出去的暴徒一天一夜没回来。怕出什么意外,先派人前去打探消息,至今未回。正踌躇间,一个手下跑进来报说:“金老爷,门外有两个人,说是远方来的客商,又带了礼物”“礼物?”金天汉听后大喜,便下令召其进来。不多时,只见两个客商模样的人走了进来。金天汉视之,此二人仪表不凡。便问道:“两位远方来的客商,有何礼物奉上?”王玉说道:“有一百两黄金和五十个好缎匹奉上!”金天汉见后便派人过去接。就在此刻,一个探子急匆匆地跑了进来,叫喊道:“金老爷不好了,咱们派出去的兄弟,全被他们杀了,他们是敌军派来的奸细!”金天汉听后,大吃一惊。急忙下令,让手下把他们两个拿下。这王玉和耿自雄二人性命如何,请看下章分解。 第一百一十六章: 第一百一十六章:人魔重创罗峪口 杜凤夜袭贺家川 说探子急匆匆跑来报说:“金老爷不好了,咱们派出去的兄弟,全被他们杀了,他们是敌军派来的奸细!”金天汉听后,大吃一惊,急忙下令,让手下把他们两个拿下。数十名手下,手持利刃,来捉王玉和耿自雄。说时迟,那时快,耿自雄抽出两把匕首,杀死了几个,紧紧护着王玉。王玉身后,又窜出一个人,一刀刺了过来。王玉侧身一闪,右手伺机抓住那人持刀的右手,顺势迅速转身,抬高左肘,正好击中那人左边太阳穴和眉毛之间。那人被这重重一击,弄得晕头转向。王玉趁那人头晕之际,夺下手中钢刀。扬起一刀,割开那人的喉咙,鲜血飞溅而出,那人倒地抽了几下便死了。所有手下都拥了上来,现场一片混乱。王玉和耿自雄二人,在人群中厮杀。金天汉见势头不好,趁他们打斗之际,悄悄地溜走了。王玉见跑了金天汉,奋力杀开一条路,去追金天汉。耿自雄见首领去追,无心恋战,前去保护王玉。金天汉的府里布满了尸体,流的血如河水一般。主子逃走了,其余没有被杀死的,都逃到龙亭镇虎爷那里避难。金天汉的府宅,既死气又空荡。 这金天汉趁乱独自一人,跑到了坊镇山霸那里求救。山霸听完金天汉的遭遇,气炸肺腑。拍着胸脯,向金天汉保证道:“金老爷放心,你就安心地在我这里住下。此处方圆几十里,都是老子的地盘!”金天汉听后,心中欢喜,便在山霸这里住下了。王玉和耿自雄二人,跟着金天汉来到坊镇城外。王玉正要过去,探个虚实。耿自雄拦住道:“首领,绝不能过去!”王玉问道:“为什么不能过去?”耿自雄说道:“这里是山霸的管辖地,里里外外都有站岗放哨的。有点儿风吹草动,就会被发觉的。”王玉听后,问道:“山霸是谁?”耿自雄说道:“山霸是盘踞在此处多年的强盗土匪,烧杀抢掠,侵占民房,无恶不作。”王玉听后,便先不过去。 就在这时,后面来了一大队人马,朝坊镇逼来。王玉和耿自雄见后,急忙躲了起来,那队人马走得越来越近。近眼一看,正是王颖的队伍。王玉和耿自雄见后,心中大喜,急忙出去迎接。王颖见到王玉安然无恙,心中欢喜。三个人聚在一起,离城十里扎营。坊镇城外放哨的见有可疑情况,急忙进城通报。 在营中,王玉问道:“二姑,你怎么来了,大姑那里如何?”王颖说道:“韩城里面一切都好;经过这两次的洗礼,老百姓不再当牛做马。家家户户不论男女老少,纷纷拿起武器,保卫自己的家乡。大姑姑担心你的安危,就派我带兵前来协助。”王颖看了看,又问道:“你们是怎么出来的,金天汉人呢?”王玉说道:“我本想以进奉厚礼之际,除掉金天汉。不料,事情败露,我们在金天汉府上与他的手下拼死一战。金天汉趁混乱之际,逃到了这里!”王颖见后,问道:“那你们两个为什么不进去抓他?”耿自雄说道:“将军不知,此处方圆几十里都是山霸的地盘,他把主要的兵力全集中在坊镇城里。敌人兵多将广,又戒备森严,我们不敢轻举妄动!”王颖听后,疑惑地问道:“山霸?”耿自雄说道:“是的,这山霸盘踞在此处多年,干了无数个伤天害理的勾当,是一个地道的大恶棍!”王玉说道:“姑姑,我们俩正愁找不到帮手,恰巧您及时赶到!”众人正说话间,一个女兵跑进来报说:“启禀将军,营外有一队可疑的人马,正向我们这里逼来!”王颖听后,急忙调集人手,出营对敌。王玉和耿自雄二人,也跟着出去了。那支不明的队伍,离得越来越近。王颖急忙下令,召集所有战士与入侵者决一死战。双方在营外交上火,那支不明的队伍被娘子军战士给击退了。敌军里有两个人,被娘子军战士所杀。 在坊镇城中,金天汉正与山霸商议如何对付王玉和耿自雄。这时,派出去偷袭的队伍大败而回,并向山霸禀报。山霸听后,勃然大怒。说道:“一群骚娘们儿,竟敢在老子地盘上杀人!”说着,便召集大部分人手,亲自领队出城,直奔王玉大营。王玉在营中正与姑姑王颖商议如何对付山霸这伙土匪,守营女兵跑进来报说:“启禀二位首领,营外又来了一队人马,都带着火把!”王玉听后,便同姑姑和耿自雄二人带兵出营。那队人马已到大营外,队伍中有一个骑大马的走出来。耿自雄悄悄地告诉王玉和王颖,说道:“首领,中间那个骑大马的便是山霸!”王玉看了看中间那个人,沉默无语。山霸吼道:“哪一个是王玉,快出来受死?”耿自雄听后大怒,正要过去与他厮杀,却被王玉一把拦住。王玉走上前问道:“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就是山霸?”山霸见后,问道:“你这骚娘们儿是谁?”王玉说道:“你的克星!”山霸听后,反问道:“你是王玉?”王玉说道:“正是。”山霸立即下令,命手下将王玉捉住。王玉笑道:“臭土匪,就不怕你们的粮食被抢!”山霸听后一愣,问道:“你这话什么意思?”王玉说道:“你们的粮食,已经被我们劫了,我们的队伍正押运粮食往回赶呢。”山霸听后,大惊失色,急忙回洽川囤粮之地赶。王玉见后,让姑姑王颖带兵去捉山霸。自己同耿自雄,进坊镇来擒金天汉。为了不让金天汉再次逃脱,王玉命耿自雄带一部分人堵住后路。 王颖率领一部分娘子军,追击山霸。到洽川囤粮之地时,与埋伏在那里的小股娘子军相遇。两股娘子军合为一处,占了洽川囤粮之地,并将山霸一伙人围困在黄河岸边。山霸一伙人大多数都是打家劫舍的强盗和土匪,再加上粮食被切断了。其余的人,死的死,降的降。有几个会水的,跳进黄河里逃命去了。娘子军将士捉住山霸,回坊镇去了。 王玉和耿自雄兵分两路,进坊镇来拿金天汉。金天汉闻知山霸大败,便从坊镇西面逃窜。这时,王玉率军杀入坊镇,占领了山霸的府宅。金天汉还未从西面逃出来,就被守在那里的耿自雄抓个正着。耿自雄押着金天汉至王玉跟前;随后,王颖带兵押着山霸及投降的俘虏至王玉跟前。王玉见后,喝令手下女兵只留下一个报信的俘虏。山霸和其他的俘虏,一律砍头示众。说完,山霸和那些投降的俘虏都被拉出去砍了头。不多时,女兵提着山霸的人头回来,掷在地上。王玉对留下性命的俘虏说道:“你把这颗人头带到虎爷那里,告诉他说:‘山霸已经被我们干掉了,要想活命的话,就缴械投降,我们可以放他一条生路。若执迷不悟,仍旧反抗。待天兵一到将进行剿灭,一个不留’!”那个俘虏脖子上挂着山霸的人头,双手被捆了起来,直奔龙亭镇虎爷那里通报。 放走了那个俘虏之后,王玉命手下女兵将金天汉押下去,轮流严加看管。王玉叫来耿自雄,吩咐道:“我命你为先锋,领一部分战士埋伏在龙亭镇十里之外。没有命令,不许擅自行动!”耿自雄领命。王玉叫来姑姑王颖,吩咐道:“二姑,你带着一部分战士在龙亭镇外叫战,将敌人引诱出来,切忌不可硬拼!”王颖也领了命。王玉又吩咐耿自雄道:“待都督将敌人引出城外,你可率军杀出来,把他们一分为二,再包围并歼灭他们!”耿自雄领命。王颖和耿自雄,各率一部分人马去了。王玉命手下女兵,把从山霸那里抢来的粮食并被封锁的囤粮仓库俱都打开,救济受苦难的百姓和灾民。 那个留下性命的俘虏,脖子上挂着山霸的人头,到龙亭镇上虎爷那里,一五一十地告诉了他。虎爷听后大怒,怀疑他是敌人派来的奸细,便不容他解释,喝令手下推出去砍了脑袋。虎爷见山霸已死,正要率军去报仇。有一个守城喽啰跑进来报说:“大王,不好了,外面有一队人马前来叫阵!”虎爷听后大怒,调集所有人手,出城与她们一决生死。虎爷率全体喽啰,刚从城里出来。就被耿自雄率军从侧面冲出来,将虎爷的队伍一分为二。王颖调头与耿自雄合兵一处,将虎爷的队伍围困在核心。虎爷左冲右突,手下喽啰急剧减少。虎爷见后,拼死杀开一条路逃脱了。耿自雄见后,正要去追。王颖拦住道:“不要去追,留他一条生路。先开仓放粮把失去的土地,还给老百姓!”王颖派耿自雄去王玉那里通报。 说虎爷被耿自雄和王颖二人打败,独自一人奔逃。走着走着,只觉得肚中饥饿,便四处寻找酒店。正走间,看见前面有一家小酒店,虎爷便走了过去。进去之后,找了个空位置坐下,拍桌叫道:“那上等的好酒,再来一盘熟牛肉!”酒保见他面相凶恶,绝不是什么好人,心中便有了诡计。酒保回厨房温酒,又从铁锅里捞出一些熟肉放在碗中。酒保把酒和肉一块儿端了上来。虎爷不管酒热不热,肉熟不熟,拿起来便吃。过了半刻钟时光,虎爷感到头昏脑胀,天旋地转,扑倒在桌上睡着了。酒保见后,一阵诡异的笑容。整理了一下衣服,走到虎爷跟前,将他扛了起来,进后厨去了。到了后厨,将虎爷衣服剥光,**裸地放在肉案上。拿起剔骨刀,劈下虎爷人头,鲜血像泉水一样从缺口处喷泄而出。酒保又相继砍掉了虎爷两条手臂和两条腿;之后,便进行剥皮、切肉、剔骨,将剥了皮的肉片扔进铁锅里炖。虎爷一生作恶多端,杀人无数,抢夺老百姓的粮食并霸占了他们的土地,还要向他们索要田地税,人民无法生存。可谓是,多行不义必自毙! 韩城的这两番战斗,逼走了号称“万人敌”的帅贺云;打败了前来救应的曹飞和曹猛;同时,又消灭了以金天汉为首的暴力恐怖组织,擒住了主子金天汉,把被霸占的粮食和万亩土地,都还给了老百姓。娘子军战士勇气倍增,王玉之名威震八方,老百姓都把她们当作心目中的守护神。 曹飞和曹猛回去报告曹公公。曹公公听后,非常震怒。随即,点起三十万大军,率五个儿子和水师提督蔡光远,兵分两路,进攻罗峪口。一路由曹公公亲自率领十五万大军,身边有长子曹虎、次子曹熊、五子曹双,并带上了一万名弓箭手,几百名大炮手,从正面逼来。另一路由水师提督蔡光远率领,通过水路将罗峪口包围,曹飞和曹猛随之策应。在罗峪口镇上,全镇老百姓已全部撤离,只有王洪带一小部分人在城楼上抵抗。曹公公见后,喝令炮手开炮,轰炸城楼。城楼上,王洪一行人抵挡不住,只好率队伍弃城逃跑。曹公公见王洪弃城逃跑,便率大军冲进罗峪口镇上。可镇子上除了空荡荡的房子之外,里外什么也没有。曹公公心知他们早有准备,把镇上所有老百姓已全部转移了。还没有杀过人的曹公公怒气未消,便喝令手下把镇子上所有老百姓的房子,全部烧毁,让他们有家难回、无处安身。王洪为了拖住曹公公,给雷虎军师的救兵争取更多的时间。他率领队伍与曹公公的大军周旋,牵着敌人鼻子走。 王洪选出十几个人,打着自己的名义。吩咐道:“你们说是我手下的逃兵,我对你们不好,经常鞭打你们。你们不堪忍受,就被我赶了出去。我要率军抄他们的后路,与救兵联手一举消灭他们!”那十几个人领命,扮成王洪部下的逃兵,将曹公公大军引诱过来。曹公公占领了罗峪口,命五子曹双领一小部分人驻扎在此,以防敌人杀个回马枪。 杜凤率领娘子军攻打敌人后方军营——贺家川。贺家川守城军将谢冲夷,率全体将士殊死抵抗。杜凤率军打了好几次,都未能前进半步。谢冲夷见大军压境,怕抵挡不住,便派一个小军去罗峪口求救。曹公公得知后派次子曹熊领一万军马,回去救应。曹熊领命,自带兵去了。杜凤率军久攻不下,就离城十里扎下营寨。 在行营中,杜凤冥思苦想,怎样才能插入敌人军营里面。为了不让娘子军有更大的伤亡,决定与他们展开车轮战术,欲攻则不攻,一攻则必败,从而使敌人放松警惕性。我们趁虚而入,一举歼灭。杜凤把军队分成两段,二十个人为一小队。待与敌军遭遇时,各自为战,调开敌人兵力。敌人若想逃跑,还可以回来围歼。分拨已定,娘子军战士领命,各自去了。这娘子军如何能战胜百万雄师,请看下章分解。 第一百一十七章: 第一百一十七章:杜凤借刀杀冲夷 雷虎围堵曹公公 说杜凤把军队分成两路,与敌人展开车轮战。这时,曹熊的一万大军恰巧来救贺家川。半路上,与杜凤的娘子军相遇。双方展开了激烈的战斗;敌众我寡,兵力悬殊太大。杜凤抵挡不住,只好撤兵回营。曹熊也整点军马,进入贺家川军营。守将谢冲夷见后,急忙请曹熊上座。曹熊见后,一脸高傲的样子,什么也没说便坐下了。谢冲夷便坐在旁边,屁股还没有坐稳,就被曹熊叫了起来。曹熊训斥道:“你何等身份,敢跟我平起平坐?”谢冲夷急忙站起身,赔礼道:“小将无知,多有得罪。”口里虽这样说,心中很怨恨。但为了击退杜凤大军的困扰,只好先暂时忍耐。 在娘子军行营中,杜凤派去的探子回来报说:“启禀将军,曹熊到营中之后,便大大地削弱了谢冲夷的领导地位,谢冲夷对他怨声载道!”杜凤听后大喜,说道:“这乃是天赐良机:那曹熊虽兵强马壮、人多将猛,但也只是有勇无谋的匹夫;那谢冲夷虽兵力适当,但他有勇有谋,军队又十分善战,乃是一个心腹大患。如今,曹熊控制了他的兵权,扼杀了他的领导才干。若能借曹熊之手除掉他,那么贺家川军营乃至整个榆林地区都能唾手可得!”杜凤派几个手下潜入军营附近散布谣言和传单,借以迷惑曹熊。 曹熊正在营中歇息,有军士拿着一个传单跑进来报说:“启禀大将军,我们在营门口发现了这个!”曹熊接过了传单,打开一看,勃然大怒道:“好你个谢冲夷,竟敢勾结贼寇造反!”说完,便派人押谢冲夷上来。谢冲夷质问道:“大将军,小人犯了何等大错要把我抓起来?”曹熊怒吼道:“你暗自勾结贼寇,私通告密,罪该万死!”说完,便喝令手下将其推出去斩首。大臣将军们都为谢冲夷求情,劝说道:“大将军,这件事蹊跷。还未调查清楚,不能就此相信!”曹熊见后,怕面子上过不去;就免了砍头,押入了死牢。 深夜,贺家川军营里的人都纷纷睡去疏于防范。杜凤闻知曹熊震怒并将谢冲夷押入死牢,心想:“敌人已经中了圈套,就差这一刀了!”杜凤率领娘子军战士,潜入贺家川军营的武器库。看看四周没有动静,急忙命手下拿来干草,围住武器仓库四周,将数十个火把俱都扔进干草堆里,便迅速地离开了。武器仓库里大部分都是些大炮和弹药,这些东西遇火便会爆炸。因存放的太多,所以全部被引爆了。爆炸声惊醒了守营士兵和曹熊;士兵们一面去救火,一面去通报曹熊。曹熊得知后,急忙披挂上马去看。当他来到武器仓库外,仓库已被熊熊烈火吞没。曹熊查看四周,发现正西方有一队军马正在逃窜。曹熊见后,喝令手下前去追赶。追了几十里路,从前方队伍里飘下一张纸条。士兵们把它捡回来,递到曹熊手里。曹熊翻开一看,上面写道:“多谢冲夷将军,通报武器仓库所在。事成之后,必有重谢。——娘子军杜凤!”曹熊见后,大怒道:“好你个谢冲夷,不单暗通贼寇,还让她们炸毁了我武器仓库,万恶不赦!”说着,正要撕毁这张纸条。心想:“大臣们都向着他说话,若把这张纸条给他们看了,还有什么话说!”说完,便把那张纸条收了起来,回军营里去了。 到了军营,曹熊便气不打一处来。喝令手下押谢冲夷上来,大臣们也来到军营里。曹熊拿出来那张纸条,对大臣们说道:“这是我在追捕敌人时捡到的,上面有谢冲夷和杜凤两个人的名字。就是刚才,女匪杜凤率领她的队伍烧毁了我武器仓库。若不是他告了密,敌人怎么会知道武器仓库的所在?”曹熊怕大臣们不相信,便叫手下把纸条上的内容说给大家听。大臣们听后,大吃一惊。不相信谢冲夷会做出这种事,都争着为他开脱。谢冲夷也辩解道:“大将军,这是敌人的离间之计,趁我们内乱时一举消灭。大将军,我对朝廷忠心不二,望您明察!”曹熊因武器仓库被烧毁,怒气未消。不顾大臣们的反对,喝令手下推出去砍了头,掷在地上。大臣们见后,都为谢冲夷的死感到可惜。曹熊见大臣们对谢冲夷还心存善念,便说道:“今日,我杀了奸细谢冲夷。你们若想留下的,就跟我好好地干;想走的,我也不会拦着你们。但是,若让我发现谁与敌人私通告密,下场就和谢冲夷一样!”大臣们无不畏惧,只好答应了他。曹熊见除掉了心病,心里十分高兴,再也没有人敢与自己抗横。 杜凤闻知谢冲夷被斩的消息,心中大喜。说道:“此人一死,便替我扫清了障碍。曹熊虽说勇猛,但他急躁武断。很少善于思考判断,冒然出兵。再加上,他斩了谢冲夷,正沉浸在喜悦之中。我们便可趁此时机,来一个出其不意的袭击!”杜凤整点了军队各自休息,当夜无事。 第二天,杜凤率领娘子军战士,来攻曹熊军营。曹熊出营,一看全是娘们儿,便不把她们放在眼里。亲自率领军队,出营杀敌。杜凤率军不战而逃,曹熊为取下杜凤的项上人头,好请功领赏,便拼命地追赶。这时,又来一股大军,趁军营空虚,杀入其中。士兵和大臣们都纷纷出来抵抗,那股大军乱箭向他们射来。死的死,伤的伤,逃的逃,剩下的全被俘虏了。那股大军的首领怕留这些人日后生变,全部都砍了脑袋,摆在了军营大门口。曹熊正在追赶杜凤的逃兵,却闻知军营被一伙军队洗劫了。曹熊大惊,急忙调兵回去。杜凤见曹熊败走,转身杀了回来。当曹熊来到军营门口时,营外的地上全是将士和大臣们的人头,营内已立起了杜凤的军旗,杜凤说道:“曹将军,您的军营已成为我们的领地!”曹熊又气愤又懊悔,想要杀将进去夺回军营。怎奈,对方乱箭射来,后又有援军的围剿。军士们死伤大半,曹熊拼死杀开一条血路,逃脱了。这一仗,杜凤利用曹熊骄傲自大的性格,再加上他和谢冲夷的地位不同。散布谣言,迷惑曹熊。伺机烧毁武器仓库,嫁祸给谢冲夷,便借曹熊之刀杀了谢冲夷。再用伪装之术,调开曹熊大军,偷袭军营,大获全胜。曹熊力大勇猛,号称“震天吼”,无人可比。只因官位太大,便谁都不放在眼里。再加上,对手都是女儿身,就更不把她们放在眼里。结果,却大败而逃。 曹公公率大军占了罗峪口,准备追击王洪的逃兵。此时,有探子跑来报说:“不好了公公大人,贺家川武器仓库被毁军营被占!”曹公公听后,大惊失色,曹熊也奔了回来。曹公公为报此仇,率领八万大军,同长子曹虎和五子曹双,追击王洪。剩下的七万大军拨给次子曹熊,镇守罗峪口。 这雷虎和王海两路人马闻知罗峪口有难,都纷纷来救。雷虎率军阻止曹公公的进攻,王海率军去帮助罗清和梁霸,保护老百姓撤离。雷虎部下统领四十七员将士,分别是:下山猛虎韩义闪电刀王张秀无双霸刀伏完参水猿祖平白面法师夏侯嵩入地虎龚都擎天神元杰飞天龙于盖尾火虎赵广斗水獬赵玄牛金牛钱丰霹雳神田邕奎木狼蒋奇猎鹰将军汪昭胃土雉花景小曹操费彪昂日鸡汤灵柳土獐张楠鬼金羊张安星日马邓烈张月鹿冯子义翼火蛇屠志勇猊威将董青貔威将董武娄金狗田畴生铁佛崔羽熊威将卢籍豹尾神佟金元大刀元逵觜火猴章凯游弈神孟仁遁甲神黄承六丁神薛综吊客神方旻虚日鼠符节危月燕符隽太白神姜洪太岁神姜海黄神戴胜巨灵神边弘赤须虎傅婴女土蝠钱匡白矢镞白二娘金剑先生诸葛丰大虫窝段三娘镰刀马浩鬼眼神偷艾凇。王海率领部下二十六员大将,前去保护老百姓。那二十六员大将,分别是:侯虎殷秀成马方邓九徐坤张山孙胜杜元铣叶琛叶真薛万周国贞陶荣霍云龙倪元庆魏龙宋雷邓捷聂明韩雪锋刘子昊肖祥李战孙迪吕延林刘庆隆。前去报信的王丽和李氏四姐妹,一个去帮助军师雷虎;四个去帮助王海。分拨已定,各自去了。 曹公公率二子领八万大军,追王洪逃兵至康宁镇十里之外。王洪的残军,被曹公公大军围困在一个山谷内。曹公公正准备要大开杀戒,怎奈从四面八方杀来数支队伍,把曹公公大军围堵在核心。队伍里,走出来一个人。曹公公定眼一看,正是人称“天罡童子”的军师雷虎。雷虎对曹公公说道:“你这个朝廷的奸细,扰乱朝纲,诬陷大臣,鱼肉百姓,霸占土地良田。今日,我看你往哪里跑!”曹公公听后大怒,便让长子“猛虎将军”曹虎,去取雷虎性命。曹虎拍马舞刀,去杀雷虎。雷虎阵上,“奎木狼”蒋奇和“猎鹰将军”汪昭,拍马各舞兵器,来战曹虎。三个人在阵上苦斗了几个回合,曹虎诈败,转身便走。雷虎见后,急忙下令全军追杀过去。王洪见有救兵支援,率残余军队与雷虎军队合兵一处,奋力围剿他们。曹公公虽然兵多将猛,但是在这里却被打得七零八落,溃不成军。 说罗清和梁霸二人,带着罗峪口老百姓沿着黄河北上,至黑峪口准备要歇息。这时,水陆两股敌军沿着黄河杀来。罗清和梁霸定眼视之,正是水师提督蔡光远和曹飞、曹猛数万大军,把他们围困在核心。水陆两股弓箭手,都拈弓搭箭对准了他们。梁霸见后,抡起两把厉斧,正要与他们拼命。罗清急忙拦住,暗暗地说道:“不能乱来,要保证老百姓的安全!”梁霸回头看了看,暂且压住了怒火。罗清和梁霸如何能带领老百姓逃脱,请看下章分解。 第一百一十八章: 第一百一十八章:杜凤处死金天汉 王教主激战华山 说梁霸正要与那些人拼命,却被罗清拦了回来。曹飞和曹猛冲着他们吼道:“你们已经被包围了,若缴械投降,便可放你们一条生路,要不然就赶尽杀绝!”这时,一股军队从敌人后方杀过来。曹飞和曹猛本想杀光他们,以解心头之辱。怎奈,又来了一伙人打得他们措手不及。罗清看了看那伙人,正是王海及其部下,还有娘子军的李氏四姐妹。曹飞和曹猛二人抵挡不住,撤兵逃走。王海见后,率领部下前去追赶。李氏四姐妹告诉罗清道:“罗头领,雷虎军师和王洪残部已将曹公公大军团团包围;王丽将军率军去夺罗峪口,不久便会拿下,咱们暂且在此歇息一阵!”罗清听说罗峪口失而复得,心里便也踏实了。 曹公公被雷虎等人打败,被迫撤出陕西,屯兵山西太原。驻守罗峪口的“震天吼”曹熊,见曹公公战败,也撤出了罗峪口。曹飞、曹猛、蔡光远三人,也被王海赶出了罗峪口。雷虎及部下,罗清和梁霸、王海和王洪及部下、李氏四姐妹和王丽,数万大军进驻罗峪口。雷虎安抚了罗峪口百姓,令王海和王洪兄弟二人驻守罗峪口。自己率军同罗清和梁霸入驻贺家川,替换杜凤。 雷虎率军入驻贺家川;雷虎对杜凤、王丽和李氏四姐妹六个人说道:“你们六个都是娘子军最出色的将领;现如今,王玉头领刚刚拿下韩城,还立足未稳。四方盗贼,虎视眈眈。你们六个回去,好做个帮手。这里,有我守着!”杜凤等六人领命,整点军队,望韩城进发。娘子军沿着黄河南下,所过城镇丝毫不犯。大军行了三天三夜,方才到得韩城城下。守将见后,报知王玉。王玉打开城门,放她们进来。 在城里,王玉和杜凤等人相互诉说旧事。王玉提到金天汉时,杜凤脸色大变。王玉说道:“在攻打金天汉老窝时,金天汉狡猾地逃脱了。他勾结当地暴力团伙作掩护,躲藏在其中。幸亏耿猎户机警,牵制住对方,才能大获全胜!”“耿猎户?”众人疑惑地问道。王玉随即把耿自雄叫了进来,参见众人。耿自雄闻声赶到,立在众人面前。王玉指着耿自雄,介绍道:“这位便是猎户耿自雄!”耿自雄拜过了众人。杜凤问王玉道:“王头领那金天汉在哪儿?”王玉见后,回答道:“现关在军营大牢里。”杜凤头也不回地直奔军营大牢,众人也随即跟了过去。 杜凤来到关押金天汉的牢房外。杜凤叫人把牢房门打开,将金天汉带了出来。众手下把金天汉押到帐外,准备处决。王玉问金天汉道:“金天汉,临行时你还有什么话说?”金天汉听后,冷笑道:“哼,今天被你们这些骚娘们儿击败,算我倒霉!要是有出头之日,我一定把你们全部杀光,人头悬挂在城门上示众!”王玉听后大怒,正准备要下手。哪知,杜凤一把抢过刀,将金天汉拖至营帐十几米外。手起刀落,砍下了金天汉的项上人头。王玉及众人见后,无不骇然。没有脑袋的金天汉横尸帐外,双手背在身后反捆着。周围地上都是金天汉飞溅而出的鲜血,脖颈上的缺口很平整,皮肉中间包着白花花的骨头,现场恐怖至极。杜凤不理睬当时的情况,提着金天汉的人头向城南外走去。众人见后,问王玉道:“王头领,杜先锋这是干什么去?”王玉见后,叹了一声。说道:“唉,金天汉毒杀了他的亲爹,他一定是去他爹坟前祭奠了!”说完,命令手下收殓了金天汉的尸首,同众人一起去了。 王玉等一行人,来到城南外杜凤亲爹坟前。杜凤把金天汉的人头,放到牌位前祭奠。杜凤跪在坟前,说不几句话便痛哭起来。王玉不想打断她悲伤的情绪,与众人在旁边默默地站着。 说王冲带兵去帮助杨孙攻打华山;华山人称西岳,地处陕西省南部和渭南、商州交界处。山高两千一百五十五丈,是通往商州的一处要道。驻守华山的大将是兄弟两人:一个姓冯双名家豪;另一个姓冯双名元浩;手下有十个儿子,个个武艺高强,镇守一方。长子姓冯双名宇轩;次子姓冯双名博伟、三子姓冯双名晨阳、四子姓冯双名啸天、五子姓冯双名清翰、六子姓冯双名正鑫、七子姓冯双名锦博、八子姓冯双名明硕、九子姓冯双名睿达、十子姓冯双名浩政。冯家豪和冯元浩驻守南面的落雁峰,拥兵三万人马;冯宇轩和冯博伟驻守西峰,拥兵三万人马;冯晨阳和冯啸天驻守东面的朝阳峰,拥兵三万人马;冯清翰和冯正鑫驻守北面的云台峰,拥兵三万人马;冯锦博和冯明硕驻守中间的玉女峰,拥兵三万人马;冯睿达和冯浩政驻守华山峪,拥兵三万人马;另外有一个荡寇大将军姓荆双名福军,镇守五云峰,拥兵三万人马。他手中的狼牙棍所向披靡、势不可挡。另有一万人马为后应,负责放哨、刺探敌情,救应前线。 当日,王冲和杨孙二人合兵一处。在距华山北峰偏西刘玺台十里以外,扎下营寨。在营中,王冲正与杨孙及众将商议如何攻打华山。杨孙说道:“这华山山势险峻陡峭,又分为东西南北中五个主峰,主峰周围又有数十个大小不一的矮峰,峰下水流湍急,丛林密布。想要夺下它,不是一件容易的事!”王冲见后,沉默了一阵。拿过来地形图,指着一角说道:“我们就先从这里攻入进去!”杨孙低头一看,乃是刘玺台。杨孙问道:“为何要从这里进入?”王冲说道:“这里地势较为平坦,又有华山峪溪流为界。若不从这里过,别无他处。”杨孙问道:“我们何时动身?”王冲说道:“我们现在就动身。”说着,便开始分调兵马。王冲带八员战将并率五万大军,那八员战将分别是:袁魔君袁进红魔剑客种易和彭城刀客王子服眼镜蛇杜远李天王李成金眼龙邹福剜心王秦琪亢金龙秦彪。杨孙带九员战将并率五万大军,那九员战将分别是:杨令孙杨彬谢捕头谢彪孤独剑路遥房日兔华新白眉老鼠陈振箕水豹佘魁心月狐许贡角木蛟关豹氐土貉关定。 两路军马合兵一处,从刘玺台进入登上了华山天险。华山守军与王冲、杨孙大队人马展开殊死搏斗,因寡不敌众让王冲等人占了刘玺台。王冲和杨孙乘胜追击,沿着华山峪的水流,挺进云门(第三关),这里由冯家第十子冯浩政领一万五千人马驻守。王冲指着冯浩政说道:“如今天下大乱,盗贼四起。你等若弃暗投明,便可饶其不死。否则,将把你们这里夷为平地!”冯浩政听后,哈哈大笑道:“哼,还想荡平我们的华山,也不掂量掂量你们有多少斤!”王冲听后大怒,率军杀了过去。冯浩政见后,挥舞宝剑,领兵来杀。杨孙率大队人马,赶至冯浩政后方截断其归路。冯浩政寡不敌众,与王冲等人斗了几十个回合,便被其一刀砍死。手下一万多人马,也被剿灭,一个不留。王冲和杨孙趁机登上了华山峪,直奔冯睿达的营地——梅花洞。 梅花洞位于华山峪的对面,中间有一座小桥贯通。王冲和杨孙趁敌人不知情之机,迅速地渡过了华山峪小桥,逼近梅花洞。冯睿达正在洞中歇息,忽地一个小军跑来报说:“将军不好了,敌人攻上来了!”冯睿达听后大惊失色,抄起一根铁棍,率领一万五千人马仓促应战。可已经太迟了,王冲和杨孙的大军已经到了梅花洞。冯睿达率领一万五千多人马殊死抵抗;一番混战后,冯睿达被乱军所杀,所带一万多人马死的死、伤的伤、逃的逃,无不狼狈。王冲和杨孙二人,暂屯兵梅花洞,商议下一步的计划。欲知详情,请看下章分解。 第一百一十九章: 第一百一十九章:八公坎山猴烧敌寨 王教主恶战金锁关 说王冲和杨孙二人屯兵梅花洞,商议下一步攻山计划。王冲拿过地形图说道:“北面的云台峰,山高一千六百一十四丈,有一条索道凌空连接于此。这里,由冯家第五子冯清翰驻守,统领一万五千人马;通往云台峰途中有三座浮桥和数个绝险要道,绝险要道都有重兵把守。”杨孙问道:“我们该如何突破这些屏障?”王冲说道:“绝险要道这些贼兵很容易对付,只要冲过这些屏障,便可到达云台峰!”说完,便整点兵马向云台峰进军。这到云台峰有悬崖峭壁和浮桥,多有重兵把守。王冲和杨孙兵马所到之处,敌人如山倒一般。王冲和杨孙大军,很轻易的扫清了障碍到了云台峰脚下。 云台峰守将冯清翰生性多疑、小心谨慎;当王冲和杨孙大军压境时,并不组织军队出战,而是按兵不动地细细观察。王冲和杨孙大军一连攻了数次,都未能取胜,只好在不远处的鲸鱼咀扎下了行营。在营中,王冲便与众将士商议冯清翰不出战一事。杨孙说道:“我听说此人生性多疑、小心谨慎,不出战怕是我军有埋伏!”王冲听后,停顿了一下。说道:“既然他生性多疑,咱们就顺藤摸瓜,将这湖水给搅浑了。制造假象,使他无法辨别。待他头脑浑沌、思维错乱之时,再一网打尽大获全胜!”杨孙听后不解,便问道:“冲儿,你这是什么计策?”王冲说道:“此计叫做‘浑水摸鱼’,乱中取胜.也就是说,要在敌人混乱之际,抓住可乘之机,采取有效的行动。也可把水搅得更浑浊,使敌人更加难以辨别方位。再趁机行事,于乱中出奇制胜!“杨孙听后赞道:”此计甚妙!“说着,便分调军马,依计而行。 第二天,王冲和杨孙大军来到云台峰脚下,发动进攻。冯清翰率领云台峰将士抵抗,击退了敌人的进攻。王冲和杨孙各领一队人马败走,逃回行营。冯清翰为了刺探敌人虚实,便派细子去打探。去了不一会儿,细子回来报说:“启禀将军,敌方行营内空无一人!”冯清翰听后,便起了疑心。未采取行动。军士们见后,问道:“将军,为何不去偷袭?”冯清翰说道:“那王冲和杨孙诡计多端,数次攻山未果。现行营内空虚,定会使诈,需小心提防!”说着,便按兵不动。就在冯清翰对王冲处处提防之时,杨孙的大队人马已经占领了黑虎石,偷偷地摸上了北峰峰顶。 冯清翰正在峰顶山洞中歇息,忽有小军跑进来报说:“将军不好了,敌人攻上峰顶了!”冯清翰听后大惊失色,抄起一杆方天画戟,急忙调集人马出洞迎战。杨孙一声令下,箭矢、硬弩雨点般射了过来。冯清翰的军马纷纷倒下,死伤大半。冯清翰见后,挥舞方天画戟去杀杨孙。杨孙部下谢彪、路遥、华新、陈振四员战将共斗冯清翰。五人混战了数十个回合,冯清翰身负重伤被活捉。他的手下兵马一部分投降,一部分逃往别处。杨孙命令手下给山峰下的王冲发信号;王冲在山峰之下仰望,心知杨孙大军已经占了峰顶大喜,便率军队爬上峰顶与杨孙人马会合。 王冲和杨孙合兵一处,聚在峰顶的山洞里。杨孙命手下押上来冯清翰至王冲面前,王冲上下打量了冯清翰,说道:“冯家的五公子,长得一表非凡。你若协助我们攻下华山,定会给你一个好的差事!”冯清翰听后,冷笑道:“我们冯氏家族绝不贪生怕死、苟且偷生地活着,华山你们也别想得到,要杀便杀吧!”王冲见后,便喝令手下推出去斩首示众。 除掉冯清翰之后,王冲和杨孙调兵去攻打上天梯。驻守上天梯的乃是冯家第六子冯正鑫,此人统领一万五千人马。王冲和杨孙来到山脚下一看,此处山道上有个台阶似的小路直贯云霄,故名上天梯。王冲和杨孙二人正准备登上上天梯,山上却冲下来一大队人马。人马中走出来一个头领,王冲定眼一看,正是冯正鑫。冯正鑫指着王冲问道:“你就是王冲?”王冲见后,点了点头。冯正鑫说道:“你们好大的胆子,杀了我三个兄弟,占了我两座宝地。如今,还想夺我的上天梯,我非要敲碎你们的脑袋!”说着,便抡起两把开山大锤,来杀王冲和杨孙。王冲阵上,袁魔君袁进见了,挥舞宝剑,大战冯正鑫。两个人在山下苦斗了数十个回合,冯正鑫锤法熟练。袁进见打不败他,怕有闪失,转身便走。冯正鑫见后,率领一万多人马杀了过去。赶至十里,冯正鑫便收兵回山驻守。王冲便在十里之外,安下了行营。 在行营中,王冲和杨孙及众将商议如何攻破冯正鑫的防守,从而夺下上天梯。。杨孙说道:“我近闻此人性格焦急暴躁,很难容得下别人。我们何不‘以逸待劳’,打他个措手不及?”王冲问道:“什么叫‘以逸待劳’法?”杨孙说道:“凡事先到达作战地点,等待敌人到来的就会从容主动;凡是后到达作战地点,被迫应战的一方就会很疲劳。我们恰巧是后者,所以很被动。”王冲听后,问道:“我们怎样使被动变为主动?”杨孙说道:“这个不难,我们远道而来,又登上了华山天险,手下士兵必然疲惫不堪。我们不可急于一时之快,需先养足精气神,再打也不迟!”王冲听后,了解其中的奥秘。便命手下在行营周围轮流换班把守,防止敌人偷袭。养精蓄锐,只为最后决战。 这冯正鑫生性脾气火暴,急得面红耳赤,谁都不放在眼里。他见王冲一伙人就屯兵在自己的脚下,对他构成极大的威胁。冯正鑫一连好几次下山偷袭,都被王冲和杨孙一伙人击退。一连数日,冯正鑫军队都没有前进半步。军士们非常疲惫,士气低落。冯正鑫见他们久不出战,以为他们胆小怕死不敢来攻,便放松了警惕,各自去休息了。王冲见时机成熟,与杨孙一起统领十万大军向冯正鑫发动进攻。冯正鑫见后大惊,急忙召集军士应战。军士们因过度劳累,已经没了斗志。王冲手下将士个个摩拳擦掌,斗志激昂,如决堤的洪水一般涌了上来。冯正鑫手下军士还未来得及应战,便死伤大半。剩下的军士,俱都投降了。王冲和杨孙收殓了战场,发现冯正鑫却不见了。仔细一想,原来他是趁混乱之际,偷偷地溜走了。当夜无事。 第二天,王冲和杨孙大队人马,向五云峰进攻。这五云峰位于华山群峰东面,山势陡峭奇险。驻守五云峰的是一个荡寇将军荆福军,屯兵八公坎。荆福军能征善战,所向披靡,有万夫不挡之勇。王冲和杨孙大队人马,来到八公坎脚下。荆福军早有准备,倒提一根长长的狼牙棍,领三万大军下八公坎迎战。荆福军斥问道:“你们便是王冲和杨孙的大队人马吧?”王冲见后,说道:“正是。”荆福军斥道:“你们这伙强贼,占我地盘杀我兄弟。如今,又到我这里抖威风,好不自量力!”王冲听后大怒,正要上前与他厮杀。杨孙一把拦住他,对荆福军说道:“荆福军,别说你这一座华山,就是整个华夏,也都是人民的,不是你们说占就能占的!”荆福军听后,哈哈大笑道:“当今之社会,只有强者说了算。朝廷腐化成风,贪官污吏横行。我们这样无拘无束地生活,比你们这些愚昧的人强多了。既然你们来了,我就杀光你们,用你们的人头祭祀我们死去兄弟的亡灵!”说着,挥舞狼牙棍来杀王冲和杨孙。这边阵上,金眼龙邹福见后,挥舞长柄大刀,去战荆福军。两个人大战了数十个回合,邹福力怯,转身便走。荆福军见后,舞棍杀了过去。阵上谢捕头谢彪见后,挥舞长柄大刀,挡住荆福军厮杀,邹福安全地逃回本阵。谢彪与荆福军苦斗了数十个回合,不分胜败。杨孙见后,怕谢彪失手,便派白眉老鼠陈振前去助战。陈振领命,抡起长柄大斧,夹攻荆福军。荆福军见又上来一员大将,奋力相迎。三员战将打成一团,难舍难分。又大战了十几个回合,荆福军怕有闪失,转身便走。谢彪陈振二人见后,便追了过去。王冲和杨孙见后,率军杀了过去。刚到山脚下,上面万箭齐发。王冲和杨孙怕有闪失,便十里外扎下行营。 在行营中,王冲因久攻不下华山而苦恼。杨孙见后,劝道:“冲儿,不必悲伤。这华山山高岭陡,又连绵不绝,不是说攻就能攻下的!”王冲叹口气道:“唉,今日一战,未能杀了荆福军夺下八公坎!”杨孙见后,劝道:“冲儿,不必哀伤,我有一计定能攻破荆福军的防守!”王冲问道:“是什么计策?”杨孙反问道:“冲儿可还记得沧州城之战吗?”王冲说道:“记得,当时沧州城被团团包围。玉儿驱赶火牛冲出城外,消灭全部敌军。士气高涨,大获全胜。”杨孙说道:“玉儿在敌我兵力和火力太过悬殊之际,成功地利用了火牛为突破点,给敌人致命一击。我们何不也用此法破之?”王冲不解,问道:“此计唤做什么?”杨孙说道:“此计唤做‘树上开花’,我派人打探过八公坎营寨后面有一条小路,可直通敌寨中心;因为山路陡峭凶险,大军根本攻不上去,所以一直没有设防。这里山高林茂,敌寨就设立于此。几个手下在这里仔细地勘查过,山猴经常在这里活动和觅食。我们可以利用山猴善于攀爬为突破点,用火攻摧毁敌营!”王冲听后,问道:“此计能行得通吗?”杨孙说道:“行军打仗,不可拘于小节。通常讲,一些看似很细小微乎其微的东西,就能够扭转局势!”王冲听后,半信半疑。随即,杨孙找来了千个善于攀爬的士兵,带上麻绳和引火之物,悄悄地登上了山后的峭壁。自己同王冲正面佯攻;分调已定,各自去了。当夜无事。 第二天,王冲和杨孙率领大军来攻打八公坎大营。荆福军率领大部分士兵,出营抵抗。两方刚交火不长时间,忽见后方营寨火起。荆福军见了大吃一惊,急忙回兵救之。杨孙见后,自知“神兵”前来偷袭。为提防荆福军趁乱逃走,便分成两路,将荆福军钳死在阵中央。荆福军回营一看,吓得面如黄土。他看见几千只山猴背上着了火地冲向大营;它们到处乱窜乱跳,将大营引燃。荆福军回身想要逃跑,却被王冲和杨孙的大队人马牢牢地钳住。经过一番激烈的厮杀,敌军全军覆没,荆福军身负重伤。最终,荆福军被乱军所杀,王冲和杨孙顺利地夺下了八公坎。在八公坎大寨中,商议下一步的进攻策略。 次日清晨,王冲和杨孙从八公坎大营出发向金锁关进军。行了几十里路,便来到金锁关下。这金锁关地处华山中部,是通往东、西、南、中四座主峰必经的咽喉要道。驻守金锁关的是冯家第七子冯锦博,使两条钢鞭有万夫不挡之勇。冯锦博见王冲和杨孙等人攻关,正要率军出战。六哥冯正鑫一把拦住,说道:“七弟,我与他们交过手,我去会会他们!”冯锦博准了,冯正鑫挥舞两把大锤,直冲王冲和杨孙。原来,冯正鑫自在上天梯被王冲和杨孙等人打败,便逃到了金锁关七弟这里。王冲见是冯正鑫,便嘱咐手下将士小心为妙。冯正鑫指着王冲等人骂道:“你们这伙草寇,占了我们半个华山。如今,想要通过金锁关,门儿也没有!”说完,便去杀王冲。王冲阵上,袁进挥舞钢枪,来战冯正鑫。冯正鑫见是自己的手下败将,便嘲笑道:“一个手下败将,还敢与我厮杀!”袁进听后大怒,舞枪奋战冯正鑫。两个人大战了数十个回合,胜负未分。王冲见后,怕袁进有闪失,又派红魔剑客种易和出战。种易和挥舞宝剑,直奔冯正鑫。冯正鑫见来一个秃驴,奋勇决战。三个人在关下苦斗了数十个回合,也未见分晓。阵上彭城刀客王子服见了,挥舞双刀,直奔冯正鑫。冯正鑫力敌三将,毫不惧怕。四个人在关下扭打成一团,难舍难分。又战了十几个回合,冯正鑫怕王冲出阴招,隔开三个人的兵器,转身回关。三个人见后,便追了过去。王冲见后,大驱军马杀了过去。将近关下,上面乱箭、巨石齐发,不能前进。王冲无奈,只好离此处不远安下行营。 在行营中,王冲与众将商议如何占领金锁关。杨孙说道:“我们可以用‘调虎离山’之计。”王冲听后,问道:“什么是‘调虎离山’之计?”杨孙说道:“金锁关守将冯锦博和冯正鑫二人,都有万夫不挡之勇。冯锦博小气吝啬、冯正鑫性急暴躁,这两个人在一起经常斗嘴争吵,矛盾不断。我们可利用他们二人之间的矛盾从中作梗,使他们内部争斗,削弱瓦解他们的锐气。待其丧失战斗力之时,便可一网打尽!”王冲听后,赞道:“父亲妙计绝也!”说着,王冲便安排人手去了。 在金锁关里,冯正鑫打败了王冲的几个部下,便觉得自己天下无敌,没人能比,便自大起来。冯锦博见后,劝道:“六哥,咱们不可掉以轻心。王冲他们狡猾的很,千万不能中了他们的奸计!”冯正鑫听后,斥道:“我们兵强马壮,又有坚固的堡垒。就算他们来了,也不会成功的,有什么可怕的!”冯锦博苦劝,冯正鑫丝毫也听不进去。就这样,两个人不欢而散。 第二天,王冲带兵马攻打金锁关。冯正鑫为证明自己的实力,率先领兵出战。王冲阵上,踊出红魔剑客种易和。种易和挥舞宝剑,去战冯正鑫。冯正鑫见是一个秃驴更不怕他,抡起两把大锤,来杀种易和。种易和与他大战了几个回合,转身便走。冯正鑫见后,便率军冲杀过去。王冲兵马四分五裂,分散逃走。冯正鑫心想:“擒贼先擒王!”便率兵直奔王冲去了。冯正鑫如何擒住王冲?请看下章分解。 第一百二十章: 第一百二十章:杀贼寇荡平落雁峰 抗官狗攻破保安城 说王冲兵马四散逃走,冯正鑫正要率军擒他。赶至十里之外,王冲率军杀了回来,将冯正鑫大队人马团团包围。冯正鑫左冲右突,难以脱身,手下军士全军覆没。冯正鑫与王冲等人混战了数十个回合,身负重伤,最终,被乱军所杀。斩了冯正鑫后,王冲兵马火速赶往金锁关。 来到关下,见到杨孙和杨彬已经占领了关隘,竹杆上挑着守将冯锦博的人头。杨孙命军士打开大门,放王冲等人入城。原来,王冲知道冯正鑫性急,故意让军队四散跑开。暗中让杨孙带着人马偷袭金锁关,来个出其不意。杨孙先派几个手脚麻利的小军,偷度过去在关下堆草放火。守将冯锦博见关下失火,急忙派人去灭火。就在冯锦博首尾不能相顾之时,杨孙率军攻关。军士们手忙脚乱,来不及应对,死伤大半。冯锦博见势不妙,急忙下令关闭大门。杨孙军中飞出来一支暗箭,射穿了冯锦博的脑门,鲜血和**飞溅而出,当场毙命。杨孙大军攻入金锁关,割下了冯锦博的脑袋,挑在竹杆上。王冲和杨孙二人,在寨中商议下一步的计划。 王冲说道:“金锁关一破,就剩下东峰、中峰、西峰和南峰四座主峰。贼人的老巢就在南面的落雁峰上;我们可兵分两路,你带领一队人马,去攻打东峰和中峰;我带一队人马,去攻打西峰和南峰!”分调已定,各自去了。 说杨孙率领军队来攻打中间的玉女峰;镇守玉女峰的是冯家第八子冯明硕,使一杆槊枪。冯明硕舞槊带兵下山,指着杨孙骂道:“你们这伙草贼,杀了我不少兄弟和手下,今日我要为他们报仇!”说着,舞槊前去刺杀杨孙。杨孙阵上,孤独剑路遥舞剑来斗冯明硕。两个人大战了数十个回合,冯明硕诈败逃走。路遥见后,便追了过去。冯明硕待其靠近时,骤然转身刺向路遥。路遥眼快,侧身闪过。冯明硕见没刺死路遥,越发愤怒,又来与他厮杀。两个人又苦斗了数十个回合,不分胜败。杨孙见后,怕路遥有闪失,便收兵安营;冯明硕见后,也收兵回山。 杨孙在行营中冥思苦想,商议如何攻破玉女峰。其弟杨彬见后,谏道:“兄长,我近闻这冯明硕最要面子,不愿受半点屈辱。我们何不将计就计,用言语激怒他。待其出山,再一网打尽!”杨孙听后,大喜道:“此计甚妙!”说着,便派人去山下辱骂。杨孙知道冯明硕善使阴招,为了不出意外,他亲自观战。 次日清晨,杨孙率兵马亲自来到阵前观战辱骂。冯明硕不甘受辱,便领军下山迎敌。杨孙见后,对冯明硕嘲笑道:“明硕小儿,你敢过来捉我吗?”冯明硕见后大怒,便率军杀了过去。杨孙见后,且战且走。冯明硕率军追了几里,忽然觉得不太对劲儿,急忙转身回去。杨孙见后,心中暗自有底,不去追赶。冯明硕正奔回间,从山谷里闪出一队人马来。冯明硕定眼一看,正是昨日与自己交战的路遥。冯明硕的人马,已被路遥的人马团团围住,难以脱身。路遥见后,叫道:“明硕小儿,你的末日到了!”冯明硕见后愤怒,舞槊去杀路遥。二人斗了数个回合,冯明硕怕山寨失守,便隔开路遥的兵器,去救山寨。路遥见后,拈弓搭箭,对准冯明硕后脑正中。“飕”地一声,飞射而出。冯明硕一声惨叫,鲜血和**瞬间喷涌而出,应声而倒。随即赶来的杨孙与路遥一起,剿灭了冯明硕残余兵力,占领了玉女峰。杨孙在玉女峰山寨中,商议下一步进攻朝阳峰的计划。 第二天,杨孙率领大军进攻华山第二大主峰——朝阳峰。这朝阳峰高两千零九十九丈,守将是冯家第四子冯啸天,善使双刀,世人不惧。冯啸天闻知杨孙大军来攻山,急忙调集军马下山迎敌。杨孙对冯啸天说道:“你们已经时日不多了,尽快缴械投降,可饶你们不死!”冯啸天见后大怒,挥舞双刀,去杀杨孙。杨孙阵上,箕水豹佘魁挥舞短刀,来挡冯啸天。两个人大战了数个回合,不分胜败。心月狐许贡见后,怕佘魁有闪失。挥舞钢刀,夹攻冯啸天。冯啸天力敌二将,毫无惧色。三个人在阵前苦斗了数十个回合,也未见分晓。杨孙为了以防万一,便收兵扎寨。冯啸天见了,也收兵回山。杨孙在朝阳峰几里外博台下驻扎。 深夜,杨孙在寨中正与众将商议对战计划。正商议间,忽听见外面有打斗的声音。杨孙把守卫叫进来,问道:“外面何事吵闹?”守卫说道:“不知道哪儿来的一队人马,正在追杀一个人。”杨孙听后,便同守卫出去看看。杨孙来到外面,见一伙人正在围攻一个猎户模样的人。那个猎户模样的人,看似已身负重伤。那行凶的一伙人,正要杀人灭口。杨孙见后,大吼一声,率领人手冲了过去。那一伙人见来了帮手,便四散跑开了。杨孙将那个猎户救起,进寨疗伤。大约过了两个时辰,那个猎户渐渐地醒来。猎户环顾了一下四周,问道:“这是哪儿,你们是谁?”杨孙说道:“我们是王冲头领的部下,我姓杨名孙,那你叫什么名字?”那猎户说道:“我姓龙双名平海,是此处的猎户。”杨孙问道:“那些是什么人,为何要追杀你?”龙平海说道:“那些人是冯啸天副将闾丘山暮的手下,他们占了华山之后就把我们这些猎户驱赶出去。我们习惯了狩猎的生活,不愿意离开。他们又向我们索要赋税,每人一百两文银。我们不肯交,他们就对我们疯狂地杀戮。他们人多势众,我们只好忍气吞声。前些日子,他们让我们做他们的奴隶。我们实在忍受不了,便联合起来反抗他们。”杨孙说道:“冯家人烧杀抢掠,霸占华山;如今,他们气数已尽,终归黄土。你们人数有限,难以敌过他们。你们若不嫌弃,可归顺我们,一同对付这伙恶寇!”龙平海听后,沉默了片刻。说道:“我们自在惯了,不愿被人管制!”杨孙见后,哀叹了一声。说道:“好吧,人各有志,我们也不勉强你。你们若有什么困难,可以来找我们!”说完,便放龙平海离开了。龙平海走后,众将问道:“杨头领,为何要放此人走?”杨孙说道:“俗语讲‘强扭的瓜不甜’,他是一个猎户,自然不会轻易地归顺我们。”众将又问道:“那头领为何要救他?”杨孙说道:“你们忘了吗他是一个猎户,一个猎户必定对此处地形了如指掌。只要有了他,不愁华山不破。”众将又问道:“可是万一他不跟我们合作怎么办?”杨孙说道:“这个简单,我们来一个‘坐山观虎斗’,等待鱼儿上钩!”众将听后不解,问道:“头领,‘坐山观虎斗’是什么意思?”杨孙说道:“待时机一到,你们自会明白!”众将见后,便也不再过问了。 说猎户龙平海被杨孙等人所救,杨孙劝龙平海归顺。龙平海过惯了无拘无束的日子,身边又有许多出生入死的好兄弟,所以便离开了。龙平海回到自己与兄弟们聚集的迎阳洞,与众兄弟们相见了。众猎户见龙平海晚归,便问其缘由。龙平海便把被杨孙等人所救之事,一一告知众猎户。众猎户听完,个个踌躇不定。有几个猎户说道:“江湖上多闻王冲头领除暴安良、杀富济贫,是个百姓拥护和爱戴的好人。冯家人烧杀抢掠,无恶不作,不如去投奔他们如何?”龙平海见后,犹豫了片刻。说道:“不是我不想投奔他们,只是我们过惯了无拘无束地生活,不愿被人管制!”众猎户说道:“大哥,如今冯家人占了华山,断了我们的生活。若不尽快将他们消灭,我们何以生存和安身?”龙平海听后,沉默不答。 众猎户正在洞中议论间,忽有手下跑来报说:“大哥不好了,闾丘山暮带兵杀来!”龙平海听后,急忙调集手下抄上兵器,出洞迎敌。来到洞口外,只见军队中走出来一个人,正是闾丘山暮。龙平海见后,对着闾丘山暮说道:“闾丘山暮,你为何总对我们穷追不舍?”闾丘山暮说道:“你们这伙无知的猎户,这整座华山都是我们的人,你们还不知好歹,顽强抵抗。识相的,快快缴械投降,要不然让你们死无葬身之地!”龙平海见后大怒,率领手下与闾丘山暮拼杀。闾丘山暮见后,也率领大军将龙平海及手下团团围住。双方激战了一番,尘土飞扬,士兵尸横遍野。龙平海的数十个手下,已经阵亡,只剩下他和几个手下还在坚持。他为了保存实力,便躲进了迎阳洞中。闾丘山暮见后,劝道:“你们已经无路可走,如再不投降就送你们上西天!”龙平海见后不答,躲在山洞里不出。闾丘山暮见后,便派几个手下拿来干草木条堆在洞口处,拿过来火把扔到了干草堆上,火舌迅速窜了上来,将洞口吞噬,滚滚浓烟涌入洞中。躲在洞里的人,被浓烟包围。大火烧了一个多时辰,才完全熄灭。闾丘山暮准备率领手下,进洞搜寻龙平海的尸首,好回去请功。这时,一队人马从不远处杀来。闾丘山暮顾不上找龙平海,奋力抵挡杀来的救兵。闾丘山暮杀了一阵,怕抵挡不住,自撤兵逃走了。那些赶来的救兵,便去山洞里寻找龙平海的尸体。那些人找到龙平海后,抬回营中救治。 大约过了三个时辰,龙平海逐渐从昏迷中苏醒过来。他环顾四周,问道:“这是哪儿?”其中一个人说道:“你在我的大营里。”龙平海仔细一看,正是前日救自己的杨孙。龙平海急忙起身要拜,杨孙便将他扶起来。龙平海拜谢道:“多谢杨头领又救了小弟一命!”杨孙说道:“不用客气,咱们已是一家人了。”龙平海看了看,问道:“我的那些兄弟呢?”杨孙叹道:“已经全部阵亡了!”龙平海听后,如晴天霹雳一般。杨孙告诉他说:“自从你走了之后,我便一直派人暗中跟踪你。果然不出我所料,冯家人要杀你们灭口。当时,本想挺身救你们。我们只有几个人,又不知敌军的底细,所以没有冒然出击。不一会儿,见他们放火烧山洞,才回去带大军前来相助,救你回来。”龙平海听后,拜谢道:“杨头领的大恩大德,小弟莫齿难忘。可那冯家人杀了我手下兄弟,此仇不报难消我心头之恨。我要亲手杀了闾丘山暮,为我死去的兄弟报仇!”说着,便起身抄起两把短刀,孤身去刺杀闾丘山暮。众人上前阻拦,都抵挡不住。众人见后,便问杨孙怎么办?杨孙见后,说道:“既然他执意要去,就让他去吧!”众人见后,劝道:“头领不可赌一时之气,这样会葬送了他的性命!”杨孙见后,说道:“你们不懂,我正是利用龙平海的刚烈鲁莽来震慑他们,挫败他们的锐气!”众人见后,反问道:“可是龙平海毕竟是一个人,怎能敌得过他们?”杨孙说道:“这个简单,陈振、佘魁和许贡你们三人化装成敌方士兵,待龙平海与冯家人决斗,便趁乱混进寨中。一来,可以打探敌方情报;二来,可以暗中观察龙平海的一举一动。”陈振、佘魁和许贡三个人领命,自去准备了。杨孙又叫来路遥和华新,带一千人马在朝阳台下埋伏救应。路遥和华新领命,自率军去了。其余将士,俱都留守寨中听用。 龙平海为报私仇,孤身一人闯入敌军大营。此时,假扮敌军的陈振、佘魁和许贡三个人,已成功地混进寨中。敌军见龙平海的闯入,慌忙报知冯啸天和闾丘山暮。闾丘山暮上前谏道:“四大王,区区一个小毛贼不需要您亲自动手,我带几个手下帮你擒住便是!”说完,抄起三尖两刃刀,带数十个手下去捉龙平海。龙平海在乱军中厮杀,所向披靡,敌军如山倒一般。闾丘山暮见后,挥刀带兵围攻龙平海。混战了一番,终因寡不敌众,龙平海被乱军活捉。闾丘山暮收兵,押着龙平海来见冯啸天。冯啸天见后,斥道:“龙平海,你也有今日的下场!”龙平海反驳道:“冯啸天我告诉你:别让我活着,只要我有一口气在,就会来找你们讨账!”冯啸天见后,便叫人把龙平海押入死牢,严加看管。闾丘山暮见后,问道:“四大王,为何不处死他,反而把他关押起来?”冯啸天说道:“此人与自由教反贼杨孙关系密切;我不杀他,是为了引这伙反贼上钩。他们杀了我不少手下和兄弟,我要将他们一网打尽!”闾丘山暮见后,问道:“四大王,咱们下一步该怎么办?”冯啸天说道:“我们且按兵不动,先摸清他们的内部情况再说。”闾丘山暮见后,心里明白了。说道:“四大王,这件事包在我身上!”说着,便派两个精细小军去敌营摸情况。他暗自吩咐小军道:“你们两个借摸情况之机,刺杀杨孙割下首级。敌军无主,必然大乱。事成之后,你们两个便发个信号,我便率军来策应。”两个小军领命自去了。陈振、佘魁和许贡三人得知后,急忙出寨报知埋伏在不远处的路遥和华新。二人听后,大吃一惊。便派两个小军绕开行凶的刺客,去大营中通报。 杨孙闻知后,大惊失色。其弟杨彬见后,问道:“哥哥,我们该如何应付?”杨孙说道:“我们可将计就计,引诱他们上钩。”杨彬听后,心中已经明白了,自去准备。那两个敌军的刺客,潜入大营打探情况。进入大营之后,竟然没有人把守。两个奸细面面相觑,忽然觉得不对劲,便闯进了杨孙的卧房。见杨孙正在床上熟睡,抽出匕首,奔至床边,一顿猛刺。刺了数十下,一动不动。掀开被子一看,方知中了奸计,正要转身逃走。霎时,锣声齐响,火光通明。从外面冲进来一伙人,手持刀枪,将两名刺客牢牢地抓住。从人群中,走出来两个人。定睛一看,正是杨孙和杨彬。杨孙见后,便叫手下押解两名刺客至营上听用。 杨孙问道:“你们是谁,为何要刺杀我?”两个刺客闭口不答。杨孙见后,反问道:“闾丘山暮派给你们什么重要的任务?”两个刺客见后,吃了一惊,也没有开口说话;杨孙见后,便命手下将两个刺客松绑要放走他们两个。众将见后,把两个刺客拦住不让走。反问道:“杨头领,为何要放走他们两个?”杨孙见后,说道:“他们是冯家人的手下,我不想被别人耻笑,放他们两个走吧!”众人苦拦不住,只好放他们两个走了。两个刺客得以逃脱,一溜烟地跑了。 两个刺客走后,众将便责怪杨孙。杨孙说道:“将士们勿慌,我这只不过是利用他们两个去震慑冯家人而已。”众将见后不解,便问道:“头领何出此言?”杨孙说道:“我想这两个刺客的行动,冯啸天定还不知晓。闾丘山暮为抢头功,一定不会让别人或更多人知道。这两个人回去通报,就会暴露身份。闾丘山暮见二人行动失败,一定会杀了他们灭口,不敢轻举妄动。我们便可在其中做手脚,从而救出龙平海。”众将听后,问道:“什么办法能救出龙平海?”杨孙便把一个绝妙之计献上。 两名刺客行刺失败,跑回去通报闾丘山暮。闾丘山暮见二人失败大怒,怕走露风声,便把两名刺客杀害。闾丘山暮见自己的暗杀行动已被敌人知晓,不敢再派人去了。一个手下见闾丘山暮闷闷不乐,便上前劝谏道:“将军,纸终究包不住火,我们何不先下手为强!”闾丘山暮见后,问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那个手下说道:“将军背着四大王派人暗杀杨孙,又怕暴露杀了两个随从。将军秘不通报,想蒙混过关。但是,这里毕竟是冯家人的地盘,到处有他们的爪牙。一但冯啸天知道,定会杀了将军,以绝后患。将军若不想吃此苦果,就必须主动出击。”闾丘山暮问道:“该用什么办法?”那个手下说道:“我们可借杨孙之手,去除掉冯啸天。”闾丘山暮见后,问道:“我派人去刺杀他未成,现在又借他们之手除掉冯啸天,不是自寻死路吗?”那个手下说道:“这个不难,我们可将此事嫁祸给冯啸天,说明缘由,献上两名刺客人头。只要我们有诚意,不愁他不相信。”闾丘山暮听后,问道:“谁能当此重任?”那个手下说道:“为表现我们的诚意,需派一个能言善辩之士!”闾丘山暮问道:“是谁?”那个手下便把此人说了出来。这个细子领命,自去杨孙营中说服。 细子到了杨孙营中,将求助信和那一百两赏金递给杨孙。杨孙打开仔细地读过,说道:“你们将军的好意我心领了,你们放心我一定会出手帮助的!”说完,便收下了一百两赏金。杨孙赐给那细子五十两文银,打发他走了。那细子走后,杨孙便与众将商议对策。杨彬说道:“哥哥,这是敌人的‘借刀杀人’之计,通过我们来夺取他们的利益!”杨孙见后,问众将道:“你们众将,有何看法?”房日兔华新说道:“头领可将计就计,先顺从他们。待救出龙平海之后,可另做打算。”杨彬说道:“我们可写一封密信递到冯啸天手中,说闾丘山暮叛变投敌,我们的内线在其中大肆宣扬。冯啸天对闾丘山暮起了疑心,相互争斗,我们便可趁机救出龙平海。”杨孙听后,便写了封书信派一个密探送去。 在大营中,冯啸天见杨孙等人久不出战,心中甚是疑惑。正踌躇间,只见守营军士闯进来,将一封密信递到冯啸天手上。冯啸天打开密信一看,大惊失色。自骂道:“好你个闾丘山暮,竟敢叛变投敌,救走龙平海!”说着,便派人将闾丘山暮叫上营中。不一会儿,闾丘山暮应邀来到大营上。他刚迈进大营门口,就被预先埋伏在那里的士兵擒住,捆个结实。闾丘山暮弄不明白,便问冯啸天道:“冯头领,你为何派人抓我?”冯啸天怒斥道:“你勾结敌寇,想杀我灭口救走龙平海。如此野毒之人,岂能让你留在这世上!”说完,便喝令手下推出去斩首。闾丘山暮大叫冤枉,但还是被砍了脑袋。这闾丘山暮本想借杨孙之刀杀掉冯啸天,以绝后患;不想,却被杨孙之刀亲手杀掉。 闾丘山暮被杀的消息迅速地传开了;杨孙闻知后,便与众将商议怎样救出龙平海。杨孙说道:“这闾丘山暮被我们除掉,解决了一个屏障。但他只不过是一个小喽啰,起不到什么太大的效果;而真正的主将是冯啸天,统领一万五千兵马。若能把他除掉,便可一举摧毁朝阳峰上所有的敌军!”众将听后,都各自思考破敌之计。杨彬寻思了一会儿,说道:“何不用‘擒贼擒王’之计破之?”杨孙听后,问道:“什么是‘擒贼擒王’之计?”杨彬说道:“古人云:‘挽弓当挽强,用箭当用长。射人先射马,擒贼先擒王’,一支军队的将领,担负决策指挥的重任,是主心骨。若被擒拿、杀伤或消灭,那么军队就会陷入群龙无首的境地,顷刻间丧失向心力和战斗力。只要我们除掉了冯啸天,朝阳峰不攻自破!”说着,便把计策一一告知众将士。 第二天,杨孙率军来打朝阳峰。冯啸天闻知后愤怒,率领全营将士出去迎敌。杨孙见后,挥舞双刀,亲自迎战冯啸天。冯啸天见杨孙亲自出马,他也亲自出马相敌。刚交手不到几个回合,就有小军跑来报说:“将军不好了,囚牢里暴动,龙平海跑了出来!”冯啸天听后大惊,隔开杨孙的兵器,去救监牢。杨孙见后,便率军追了过去。来到监牢门口,冯啸天见到地上都是士兵们的尸体,龙平海也被杨彬等人救了出来。冯啸天不敢恋战,望朝阳台下带兵逃窜。手下士兵已所剩无几,只有几个贴身随从。奔逃了几十里,冯啸天的残兵躲进了朝阳台一棵大树下歇息。刚坐下不久,只听一声锣响,从林子里杀出一队人马来。冯啸天惊慌失措,匆忙起身应战。忽地丛树上张开一张大网,将冯啸天全部罩在里面,束手就擒。他的几个随从和士兵,被对方的暗箭射中,无一幸免。埋伏在那里的路遥和华新,押着冯啸天去见杨孙。 杨孙和杨彬占领朝阳峰,整点兵马。这时,路遥和华新押着冯啸天会见杨孙。杨孙见后,说道:“冯啸天,你处心积虑地算计,还是落在我的手上!”冯啸天斥道:“少废话,来吧!”杨孙打了个手势,士兵便将冯啸天拉出去斩首。杀了冯啸天后,杨孙又派人把龙平海叫上来,龙平海被几个手下搀扶着而来。杨孙见后,问道:“龙平海,你好些了吗?”龙平海“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哭拜道:“小弟不知好歹,经常让恩人陷入困境,小弟愧对恩人的救命之恩!”杨孙见后,急忙上前亲自将他扶起来。说道:“你我都是一家人,何必如此客气!”龙平海见杨孙如此大义,心甘情愿地归顺于他。杨孙成功地运用了“欲擒故纵”之计,感化了龙平海。使他心服口服,对下一步占领落雁峰奠定了基础。 当日,杨孙接到王冲派人送来的密报。杨孙打开一看,愁眉不展。众将见后,问道:“杨头领,信中所写何事?”杨孙说道:“冲儿在信中写道:‘他的兵马在三峰口外受到阻挡,无法前进’。”杨彬听后,说道:“通向三峰口就必须经过莲花桥;如今,敌人拆毁了桥梁,我们如何能过得去?”杨孙问众将道:“你们几个有何看法?”众将不语,默默地沉思。龙平海见后,心生一计。说道:“杨头领,小弟有一计,可解此难题?”杨孙听后,急忙问道:“平海贤弟,是何妙计?”龙平海说道:“此计唤作‘暗度陈仓’之计!”杨孙听后不解,便问道:“什么是‘暗度陈仓’之计?”龙平海说道:“通往三峰口不单只有莲花桥这条路,还有一条路可直插敌营;不过,这条路非常绕远,中间还有一个长空栈道。此计是故意向敌方暴露我方的军事行动,采取正面佯攻。这是用来迷惑敌人的手段;当敌方的兵力被我们牵制后,我方则趁虚而入,发起奇袭。”杨孙听后,便问道:“谁能担此重任?”龙平海说道:“此间山路我熟悉的很,就让我去吧!”杨孙说道:“可你的伤势还没有完全愈合,万一有什么闪失怎么办!”龙平海说道:“头领对我有恩,我岂能坐视不管,这一点儿小伤不算什么!”杨孙听后,十分感动。说道:“我派一个头领与你同去。”龙平海说道:“敌人大多数认识几位头领,不方便出兵。敌人不认识我,偷袭很容易!”杨孙见后,叮嘱道:“平海贤弟,一定要多加小心呢!”龙平海说道:“头领放心吧!”说完,杨孙分给他一千兵马。龙平海接过这一千兵马,自去了。杨孙便带上手下,前去帮助王冲。 不提龙平海带兵去偷袭三峰口敌营,只说杨孙率军来帮助王冲。自在金锁关分开之后,兵分两路。杨孙率军攻打玉女峰和朝阳峰;王冲带兵攻打西峰和落雁峰;现如今,玉女峰和朝阳峰已被杨孙等人攻破,只剩下最后两座主峰。王冲兵马还未到三峰口莲花桥外,敌寇就事先拆毁了桥梁,把王冲大军阻挡在莲花桥对岸。王冲曾派人打探过,没有别的出路。杨孙率军入帐,会见王冲。王冲便把困在三峰口外之事,一一告知杨孙。杨孙见后,说道:“冲儿不必着急,我已经派人去了,咱们先修好桥梁再说!”王冲听后不解,便问道:“父亲此话什么意思?”杨孙见后,悄悄地对王冲说道:“我已经派人带兵偷袭敌营,为了不让对手起疑心,我们必须装给他们看!”王冲听后,明白点了,便让手下们去修补桥梁。 驻守三峰口的是冯家次子冯博伟,使一把长柄大刀,万人不惧,他奉命镇守三峰口;冯博伟闻知王冲率军来打西峰,事先拆毁了唯一通往西峰的路径——莲花桥。现在,王冲又与杨孙联手修补桥梁,准备在此通过。冯博伟派人秘密监视王冲和杨孙的一举一动,又在莲花桥对岸安插重兵连夜把守。 说龙平海奉命带兵去偷袭三峰口敌营,赶至通往三峰口长空栈道岔口处,与冯家第三子冯晨阳军队相遇。冯晨阳见后,用手中宝剑指着龙平海斥问道:“你是什么人?”龙平海说道:“我叫龙平海,奉命来取你的项上人头!”冯晨阳听后大怒,挥舞宝剑,来杀龙平海。龙平海也不甘示弱,抡起大刀,去战冯晨阳。两个人大战了数十个回合,龙平海有伤在身,不敢久战。隔开兵器,自退兵十里外暂歇。冯晨阳见龙平海没有什么能耐,暗自冷笑,自带兵把守这条通往三峰口军营的要道。 龙平海退兵十里之外暂歇,他自言自语说道:“没想到,在这条路上也有重兵把守。若不尽快到达三峰口军营,我军会蒙受巨大的损失,自己也会成为千古罪人!”为突破冯晨阳的把守,龙平海冥思苦想。琢磨了一阵子,他心生一计。他让手下到处散布谣言说:“龙平海是个山野村夫,只会打猎,毫无谋略。如今,要杀了冯家人占领整个华山。只可惜旧伤发作,不能征战。他要派人去通知王冲和杨孙的大队人马前来,一同杀光冯家人,称霸整座华山!”说着,龙平海便伪造了这封求助信,派一个腿快的士兵,故意在冯晨阳镇守的栈道外经过,让他们看见。为了不让冯晨阳起疑心,龙平海按兵不动。 冯晨阳正在行营内歇息,手下士兵轮流看守栈道口,丝毫也不放松。忽地,守军发现有可疑的人经过。守军见后,正要过去盘问。不想,那人拔腿就跑,扔下了一封书信。守军追过去之时,那人已跑的无影无踪了。守军拾起那封书信进营通报;冯晨阳打开书信仔细一看,大吃一惊。原来,龙平海不出战是在等援兵。倘若,他与王冲和杨孙联手,我们如何抵挡得住?信中说:“他旧伤发作,不能征战。”为了慎重起见,冯晨阳派人一连几日去打探龙平海的虚实。在此期间,双方都未曾动过兵。经过连续几日的打探,冯晨阳认定龙平海已病入膏肓,不久便离开人世,对他渐渐放松了警惕性。龙平海觉得时机成熟,便又心生一计。 三日后,龙平海暴病而死,他的手下给他放进一口大棺材之中,大张旗鼓地奔丧。冯晨阳闻知后,心中大喜,便派人去劫龙平海的棺材。为了万无一失,他亲自带人去劫。那些龙平海的手下见冯晨阳来劫棺材,撇下棺材,各自逃命去了。冯晨阳劫获龙平海的棺材,打开一看,吃了一惊,乃是一口空棺材。自己方知中了奸计,急忙调兵回去,去看栈道行营。来到行营外,只见已被龙平海军队占领。龙平海呵斥道:“冯晨阳,还不缴械投降!”冯晨阳大怒,挥舞宝剑,来杀龙平海。双方苦斗了数个回合,龙平海一刀砍了冯晨阳。他的手下士兵见无主将,俱都缴械投降。龙平海整点军马,望三峰口敌营进发。这次,龙平海采用了“顺手牵羊”和“调虎离山”两条计策。通过散布谣言来麻痹冯晨阳;再用假死的方法,让冯晨阳主动脱离堡垒。龙平海迅速带兵占领了行营,使他首尾不能相顾。他在极短的时间内,扭转了战局,为下一步计划做铺垫。 行了十里多路,迂回到了将军树岔口。这将军树岔口是个重要之处;向西通往西峰巨灵足;向东直抵三峰口。龙平海先把一小部分兵马,安插在将军树岔口处埋伏。只顾观察,不准轻举妄动。那些都是王冲和杨孙手下的兵,自会服从命令。自己带着另一部分士兵和冯晨阳的手下降兵,去偷袭三峰口军营。 冯家次子冯博伟镇守三峰口军营,他在莲花桥桥口处安插重兵,严密监视王冲和杨孙等人的一举一动。就在冯博伟大意之时,龙平海率领奇兵杀入三峰口军营。冯博伟着实大惊失色,急忙调集人手抵抗。龙平海未等他出手,首先一刀,削掉了冯博伟的脑袋。手下见后,大惊失色。龙平海带兵诛杀一阵,军营守军全军覆没。龙平海率军赶至莲花桥桥口,劝守桥军队投降。守桥军队不但不投降,还殊死抵抗。龙平海率领人手,与他们展开决战。经过一番激烈的战斗,全歼敌军。龙平海歼灭所有敌军之后,迅速派人修补桥梁。经过众人的共同努力,终于把桥修好,顺利地通过,彻底占领了三峰口。龙平海提过来冯晨阳和冯博伟二人的脑袋,参见了王冲及众头领。王冲说道:“久闻龙平海大名,今日连诛二将,帮助我军顺利通过莲花桥,占领三峰口。功劳不小,应当重赏!”说着,便重金赏赐了龙平海。龙平海见后,急忙推回去道:“替教主效命乃是份内之事;如今,华山未破,军队急需这些物资,还是留给队伍吧!”王冲见后,称赞道:“没想到平海兄弟,还如此大义!” 王冲与龙平海正说话间,忽有小军跑来报说:“启禀教主,杨孙头领病重,速去观看!”王冲听后大惊,急忙与众人前去观看。来到后营,坐在床榻边,握着杨孙的手。问道:“父亲,你感觉怎样?”杨孙声嘶力竭地说道:“冲儿,我的日子已经不多了,即将离开人世。只可惜,未能突破华山天险与兄弟们一同并肩战斗了!”王冲见后,紧握住养父的手。哭道:“父亲,不要说丧气之话,扰乱军心!”杨孙把龙平海叫了过来,问道:“平海贤弟,你的伤好点儿了吗?”龙平海说道:“承蒙杨头领关心,已经差不多快好了。”杨孙说道:“平海贤弟,你是个敢于拼搏的人,帮助我军渡过了难关。现在,我已经时日不多了,军队不可一日无主;你若不嫌弃,我把兵权交给你如何?”龙平海及众人听后大惊,都对视着龙平海。龙平海对杨孙的这番话很惊讶,推脱道:“杨头领请收回此话,我是一个贫贱的猎户,毫无大志,没有什么太大的功劳。更何况,我只不过是一个半路上的降兵,比不上众兄弟们与王教主同生共死过,难以服众,承担不起此重任!”杨孙见后,自知龙平海的心思。说道:“平海贤弟,你为了使老百姓不受欺压,能敢于同冯家人抗争。为替兄弟们报仇,能独闯虎穴。就凭这一点,很值得表扬!”龙平海说道:“杨头领,我自幼以打猎为生,自在惯了。我也从未想过将来会当什么首领,家财万贯。自杨头领救了小弟一命,小弟没齿难忘。小弟也曾听人说起,自由教教主及手下将领英勇大义。怎想,今日为了一个虚名和利益你争我夺,令小弟很失望。杨头领若还用名利诱逼我,小弟只有一走了之!”杨孙见后,说道:“既然平海贤弟不愿意,我也不逼你。你和众人先下去,我有话单独要跟王冲教主说!”说完,龙平海便与众人一同退出去了。 众人退出去之后,房里只剩下王冲、杨孙和杨彬三个人。杨孙对王冲说道:“冲儿,龙平海是个奇才,应当重用。况且,他自幼在华山上打猎,对山势和路径了如指掌。有他在,不愁华山不破!”王冲听后,反问道:“可是,刚才他不是说过不愿意当什么首领吗?”杨孙说道:“冲儿,你不是很了解他;他生性耿直,喜欢无拘无束的生活。若让他投降,决不可硬来!”王冲问道:“我们下一步该怎么办?”杨孙说道:“这下一步的计划,就要靠你和龙平海两个人了。”王冲听后,似乎明白了什么。说道:“父亲,那我先告退。若有什么事情,可派人来找我。”说完,便离开了杨孙的行营。 王冲独自一人,回到了自己的行营中,苦思冥想。王冲把龙平海一个人叫来,商议下一步的进攻计划,龙平海如约而至。王冲对龙平海说道:“平海贤弟,杨头领和我一同商议。下一步进攻西峰之事,由你来当大将军,率领队伍出征。我知道,你是一个喜欢自由自在的人。但是,国不可一日无君、军不可一日无主。如今,冯家人独霸华山,欺压百姓。他们又害死了你的手下众多兄弟,是你我共同的敌人。只要你帮助我们拿下华山,我就允许你回家过自在的日子!”龙平海见后,说道:“王教主,不是我不愿意为官。只是我一个猎户出身,没有建什么大的功勋,怕手下兄弟们嫌弃我!”王冲听后,笑道:“平海贤弟,这个不用担心,我自会跟兄弟们说的。只要你心诚,就不怕成不了大事!”说完,王冲便与龙平海商议下一步的计划。 第二天,王冲与龙平海兵分两路:一路由王冲率领,从三峰口出发,正面直抵西峰贼巢;另一路由龙平海亲自率领,从三峰口出发,会合将军树上的伏兵。采取“声东击西”的办法,偷袭西峰贼巢后方之地——巨灵足。 西峰守将由冯家长子冯宇轩镇守,使一把长柄大斧,万人不惧。王冲率大军来攻打西峰,冯宇轩奋勇抵抗。两个人激战了数十个回合,不分胜败。二人正激战间,忽有小军跑来报说:“不好了大将军,后营失火了!”冯宇轩听后大惊,隔开王冲的兵器,急忙调兵回去解救。王冲见后,便率军杀了过去。冯宇轩带兵赶到巨灵足后方行营,只见行营已成一片火海,火势很猛。在火场里出现了一个人,仔细一看,正是龙平海。龙平海呵斥道:“冯宇轩,还不束手就擒!”后面,王冲军马又赶了过来。两队人马将冯宇轩团团围住,丝毫也不放松些。冯宇轩见大势已去,孤军难立。便抽出腰刀,自刎而死。他的那些手下,也俱都投降了。这次西峰一战异常的顺利,不损一兵一卒,不费一枪一炮,就占领了西峰。王冲与龙平海整点军马,准备下一步进攻南面的落雁峰。 第二天,王冲与龙平海合兵一处,齐力攻打华山最后一个屏障——落雁峰。这落雁峰周围布满了重兵,机关重重,一举难攻。当日,王冲与龙平海在山下叫战。守将乃是冯家的二头领冯元浩,拥兵一万五千人马,个个英勇善战。冯元浩闻知王冲与龙平海率军来攻打落雁峰,便调集兵马迎战。冯元浩见后,指着王冲大骂道:“你们这些乌合草寇,害死了我五个儿子。今日,我要取你的项上人头,来祭祀他们的亡灵!”说着,便率军杀了过去。龙平海见后,率军抵住冯元浩厮杀。两个人大战了数十个回合,王冲怕龙平海有闪失,便下令收兵。冯元浩一心想杀掉王冲,对他穷追不舍。龙平海率军护着王冲,且战且走。可是,冯元浩跟得太紧。龙平海怕有闪失,暗取一支箭,搭上弓弦,满满地拽开,向冯元浩脑门射去。冯元浩早已看见,侧身一闪,避开了暗箭。此时,王冲与龙平海的大军也已经走远了。冯元浩见后,自回落雁峰去了。他派一个探子,去刺探王冲军内情况虚实。王冲与龙平海退兵十里之外,安下行营。 在行营里,王冲与龙平海商议如何攻破落雁峰。龙平海说道:“落雁峰上布满了重兵,又有很多陷阱,一举难攻!”王冲叹道:“唉,军粮已经所剩不多了,我真担心撑不下去!”龙平海见后,说道:“王教主休说此话,怠慢了军心。我有一计,可令冯元浩他们不敢轻举妄动!”王冲问道:“是什么计策?”龙平海便伏在王冲耳朵上,悄悄地把妙计告诉了他。王冲听后,觉得此计甚好,便夸奖了龙平海。龙平海又想到一计,去劫冯元浩囤粮之地——仰天池。王冲叫来几位头领,告知密计。几位头领依计而行。 第二天,龙平海率小队人马去劫仰天池囤粮之地。为了配合龙平海顺利劫粮,袁魔君袁进带领一队人马,猛攻落雁峰。冯元浩见后,奋勇抵抗。经过一番激烈的战斗,未能取胜。此时,龙平海已经抵达仰天池粮库,与粮库守军展开大战。龙平海命令弓箭手向前,万箭射向粮库守军。那些守军一个不剩,俱都被射死。龙平海立即派人打开粮库运粮;龙平海劫获粮草,正准备离开时。只见伏兵四起,将他们团团围住。在这紧急关头,龙平海心生一计。他命令士兵多拾些柴草和牛马粪便,堆在一起点燃。一时间浓烟四起,直上云霄。那些敌方的士兵见龙平海军中烟火不断,以为他们会在此驻扎,便不敢轻举妄动。但是,等冯家人悄悄摸到龙平海的营地,发现只有柴草和牛马粪便在燃烧,粮草和大队人马早已不知去向。那些伏兵见后,慌忙去报知冯元浩。 冯元浩闻知后大惊失色,至此军心不稳。这时,龙平海已将劫获的粮草全部送到王冲营上。王冲见后大喜,便率领全营将士同龙平海会合袁进的人马,一齐攻打落雁峰。冯元浩军内无粮,士气低落,不堪一击。王冲兵马一到,逃命的逃命,投降的投降。冯元浩见孤身难立,自逃命去了。王冲整点了残局,占领了落雁峰行营。 不多时,龙平海押着冯元浩进营。王冲见后,说道:“冯元浩,你若肯帮助我们,劝你大哥冯家豪投降,我便饶你不死!”冯元浩听后,大骂道:“呸!我们冯家人宁死也不当缩头乌龟,要杀便杀吧!”王冲见后,便喝令手下将冯元浩推出去斩首。斩了冯元浩之后,王冲赏赐了龙平海。这次战斗,使自由军实力大增。王冲在军粮短缺之际,运用了“瞒天过海”之计策,隐瞒了真相;为了顺利劫获军粮,调开敌人兵力布置,又采用了“围魏救赵”之计策;在龙平海被敌方伏兵团团包围之际,他灵活地运用了“金蝉脱壳”之计策,在敌人眼皮底下逃脱,成功地把军粮送到王冲行营中,使大军转败为胜。为了消灭冯家人所有的抵抗力量,王冲彻夜未眠。 次日,王冲与龙平海合兵一处,进攻松桧峰,这也是冯家最后一支抵抗力量。驻守松桧峰的,便是冯家总头领冯家豪,拥兵一万五千人,冯家豪的营地设立在避诏崖;冯家豪与王冲、龙平海大军展开激战,双方苦斗了数十个回合,胜负不分。冯家豪怕有闪失,便收兵回营。王冲与龙平海大军,几里外扎营。在行营中,王冲与龙平海商议如何攻破松桧峰。龙平海说道:“教主,我有一计,不知可不可行?”王冲问道:“是什么计策?”龙平海说道:“我已经派人打探过,冯家豪的粮草已经所剩不多了。若我们先切断他们的粮草供应,那么松桧峰便不攻自破了。”王冲听后大喜,便派龙平海先去了。 第二天,王冲率军来打松桧峰,冯家豪带兵下山迎战。双方激战了一番,小军急忙跑来报说:“大管家不好了,粮草被敌人切断了!”冯家豪听后大惊,急忙调头回去。王冲见后,便率军追杀过去。行了几里多路,龙平海率军挡住去路。后面,王冲军队也赶了过来。两队人马,把冯家豪及部下围困在核心。王冲斥道:“冯家豪,你已经无路可走了,还不缴械投降!”冯家豪听后大怒,挥舞长柄大刀,去杀王冲。杜远、李成、邹福和龙平海四将,把冯家豪团团包围。双方恶战了一番,冯家豪寡不敌众,最终被四将所杀。他的军队,也俱都投降了。王冲与龙平海占领了松桧峰,整点军队,在行营中庆贺。王冲在行营中与众将举杯交盏,欢畅不已。王冲称赞道:“这次多亏平海贤弟的‘釜底抽薪’之计策,要不然还不知道等到什么时候!”龙平海说道:“这不是我一个人的功劳,全靠大家的信任和支持。”王冲听后大喜,众人又欢畅一番。至此,历时一个月荡平了华山上所有的贼寇,还老百姓一个安宁的生活。在这次华山之战中,利用计谋破敌,减少了不必要的伤亡。此次华山之战中,一共用了十七条计策。分别是:浑水摸鱼、以逸待劳、树上开花、调虎离山、反客为主、欲擒故纵、隔岸观火、借刀杀人、擒贼擒王、暗度陈仓、顺手牵羊、引蛇出洞、声东击西、瞒天过海、围魏救赵、金蝉脱壳、釜底抽薪。 王冲和龙平海合兵一处,正准备离开华山之时,有个小军急匆匆地跑来报说:“教主,杨头领他……他归天了!”王冲及众人听后大吃一惊,急忙去其行营内观看。来到行营中,看见杨彬披麻戴孝,哭得泣不成声。而杨孙却安详地平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王冲见后,慢慢地走到杨孙床前,握住杨孙冰冷的手,问杨彬道:“家父是几时死的?”杨彬说道:“是一个时辰前,气绝而死。”王冲听后,便放声大哭起来。王冲身边最亲的人除了兄弟姐妹与儿女外,就是杨孙了。农民战争失败,王华被杀,王冲之母安夫人逃到杨孙庄上避难,将还是婴儿的王冲,交给杨孙抚养。自此,杨孙便成了王冲的养父。杨孙不仅是王冲的父亲,还是众头领的救命恩人。王冲派人做了一个华丽的大棺材,给杨孙下葬。下葬时,王冲又痛哭一场。安顿好杨孙后,其弟杨彬向王冲拜别道:“教主,我想隐居山林,守着我哥哥度过余生!”王冲见后,便答应了他的请求。派一个头领留下来照顾他。杨彬谢绝了王冲的好意,只求一个人独居。王冲见后,于心不忍,还是派一个小军留下来照顾他。 王冲一行人离开了华山,望商州城进发。所到之处,秋毫不犯。行了数十里路,来到商州地界一个叫做保安城的小村庄。这保安城并非普通的小村庄,庄外设立了城墙堡垒。看上去,一举难攻。这王冲如何攻破保安城,请看下章分解。 第一百二十一章: 第一百二十一章:田志齐起义洛南 商州城英雄聚会 说王冲与龙平海一行人来到商州地界保安村,见到村口设立堡垒,一举难攻。便在十里之外扎营歇息,又派几个精细小军,化装成百姓混进村中,打探消息。几个精细小军领命,自去了。 不多时,那几个精细小军回来报知王冲,说道:“教主,我们已经打探清楚。镇守保安城的是一个官员姓马,双名火金,手下官员众多。此人倚仗势力、欺压百姓,并贿赂官府和地主,无恶不作。老百姓们民不聊生,怨声载道!”王冲听后,便与龙平海商议道:“不如我们先去试探他一下?”龙平海说道:“教主之言有理,我亲自前往。”说着,便要去。心月狐许贡见后,上前说道:“龙大哥是一军之首,怎能亲自前往;小人与佘魁化装成百姓,潜入村中探听消息!”龙平海嘱咐道:“那你们二人多加小心,快去快回!”许贡说道:“龙大哥,你就放心吧!”说完,便与佘魁一同前往。王冲与龙平海,自按兵不动。 佘魁和许贡乔装打扮,混进村中;佘魁扮做远方来的客商;许贡化装成卖柴的樵夫。二人分拨已定,各自行事。佘魁找了一家客栈歇息,观察街上的一举一动;许贡挑着柴火,也找了一家酒店休息,暗中观察街上的动静,伙计给许贡筛酒切肉;许贡见后,问那个伙计道:“伙计,你们这村庄不大,为何有这么多兵啊?”伙计见后,看了看四周。确定没人后,便悄悄地对许贡说道:“客官不知,自由教教主王冲带兵来攻打保安城,因此派重兵把守!”许贡听后,说道:“我听说那王冲兵多将猛,近日又攻破了华山天险,他们如何抵挡得住?”伙计说道:“这守将马火金生性狂妄自大,谁都不放在眼里。如今,王冲率军攻城,他闻知其军中都是些草寇刁民等乌合之众,自己军队里都是些能征善战的官员便不在乎他们?”许贡听后,寻思了一会儿。问道:“伙计,时间不早了,我得先回去了!”说着,便还了酒肉钱起身离开。伙计见后,拦住道:“客官慢走,我有话说!”许贡问道:“伙计叫我何事?”伙计说道:“客官你是个外地人,不认识我这里路径。万一被为官的捉到,那还得了。村西有一条山路无人看守,从那可以出村!”许贡谢过店伙计,投村西山路去了。在村口,与佘魁相遇。二人一同出村,回去报知王冲和龙平海。 在行营中,王冲获知城内情况后,便与龙平海商议作战计划。王冲亲率八员战将,带五万兵马正面佯攻。那八员战将,分别是:袁进种易和王子服杜远李成邹褔秦琪秦彪。龙平海率八员战将,由佘魁和许贡带路,偷袭村西山路进村。那八员战将,分别是:谢彪路遥华新陈振佘魁许贡关豹关定。分拨已定,各自去了。 那守将马火金正准备军队,抵御王冲大军进攻。城外,王冲命令手下战将轮流叫战。马火金见后,丝毫不把他们放在眼里。就在这时,城内一片大乱。马火金闻知后,大惊失色,急忙调集兵马应战。城外,王冲见马火金队伍慌乱,便知龙平海已带兵混进城中。于是,下令大军攻城。两面夹击,马火金抵挡不住,军队死伤过半。马火金本想趁乱逃走,不想却被龙平海生擒。王冲整点军队,安抚了全城百姓,在城中行营内歇息。龙平海押着马火金至王冲跟前,听候发落。王冲见后,斥道:“你们这群官狗,为了满足你们的野心,欺凌弱小,压榨百姓,无恶不作!”马火金听后,反驳道:“怪我马火金太大意了,没能杀了你替朝廷除害!”王冲听后大怒,便喝令手下推出去砍了。砍了马火金之后,王冲与龙平海商议下一步的计划。 次日清晨,王冲与龙平海合兵一处,逶迤向商州城进发。大军行了几十里路,途径洛南一个小地方,暂歇几日。为了获知村中情况,王冲派杜远和华新二将,化装成百姓前去打探。洛南位于商州城东北角,是通往商州城的最后一个屏障。驻守洛南城的是一正一副两员战将:正将姓杨双名振武,统领全洛南城之兵;此人心胸狭窄、狂妄自大、刁钻刻毒,使一杆长枪;副将姓田双名志齐,没有什么兵权。此人神勇过人,万夫不惧;而且身怀大义和满腔热血,使一把长柄大刀。据说,此二人常因一点小事便争吵不断。 不多时,杜远和华新二将返回王冲行营中,密报情况。王冲闻知后,寻思了一会儿,问众将道:“当今形势,我们该如何进兵?”袁魔君袁进说道:“洛南城守将杨振武与田志齐虽然不和睦,但毕竟此二人守护城池多年,多少有些感情。要想拆散他们,谈何容易?”王冲听后,苦想了一番。龙平海见后,说道:“教主,我有一计不知可行否?”王冲见后,问道:“平海贤弟,但说不妨?”龙平海说道:“杨振武与田志齐虽然不和睦,毕竟他们守护城池多年,有些感情在里面。倘若我们就此强攻城池,非但不能取胜,反而使他们结成暂时的联盟,难以攻破。”王冲又问道:“平海贤弟,你有何计破之?”龙平海说道:“此计唤作‘反间计’”王冲听后,问道:“平海贤弟,什么是‘反间计’?”龙平海说道:“孙子曰:‘在战斗中,将帅要充分地了解敌情,那么就必须依靠间谍。间谍有五种:利用敌方的普通人做间谍来获取情况,叫因间;收买敌人的官吏做间谍,叫内间;收买敌方派来的间谍为我所用,叫反间;故意制造和泄露假情况给敌方间谍,叫死间;派人去敌方侦察,再回来报告情况,叫生间;’反间计的关键在于如何制造假象迷惑敌人,使敌人将自己的虚假情况报告给自己的主帅,使其产生错误的判断,进而做出错误的举动。”王冲听后,问道:“平海贤弟,你所说之言我有些不明白?”龙平海说道:“洛南城守将杨振武狂妄自大、刁钻刻毒;而副将田志齐神勇过人,又身怀大义。他们二人不和睦,人人皆知。若用计谋把他们两个人拆分开,城池便可破矣!”说着,龙平海便派几个小军潜入城中,散布谣言称:“洛南城副将田志齐一心要归顺王教主,共聚大义!” 杨振武闻知田志齐有谋反之心,便派人前去捉拿。田志齐得知杨振武派手下前来捉拿他,便率领几个手下殊死抵抗。田志齐的几个手下个个摩拳擦掌,如决堤的洪水一般。杨振武的兵马抵挡不住,狼狈而逃。击退了杨振武的兵马,田志齐同几个手下带领几千员士兵,策反杨振武。杨振武见后,急忙率大军抵抗。田志齐军马势如破竹,杀得杨振武军死伤无数。杨振武斥道:“你我也是效忠朝廷之人,为何去相助贼人!”田志齐听后,反驳道:“你杨振武忠奸不分,为人狂妄刻毒,你若执掌大权,百姓定会民不聊生,今日我便替他们除掉你!”说完,纵马舞刀去杀杨振武。杨振武见后,也纵马舞枪来迎。两个人斗了不到几个回合,田志齐手起刀落,斩杨振武于马下。众人见后,无不骇然。田志齐对众将说道:“我田志齐一生以大义为主,从不屈膝于他人,更不受任何人之贿赂。现如今,杀了杨振武也是为民除害。自由教教主王冲身怀大义,足智多谋、体贴百姓,大军现又攻破了华山这一天险屏障,势不可挡。我等皆是辅佐王焕教主的臣子,与其主同生死共患难数十年。不想,奸臣当道策谋害死了王焕教主,勾结敌寇乱党占我土地杀我良民,如此深仇大恨,怎能不报?”说着,便率手下通报王冲教主,献城投降。 王冲与龙平海率众将士,带兵进入洛南城。王冲随即多派几个手下分别去请雷军师、王玉、王海、王洪四方首领同自己分兵三路,直捣商州城。第一路:由王冲亲自率领龙平海为先锋,正面进攻商州城;第二路:由王玉亲自率领杜凤为先锋,侧面拦截流往城内的河水;第三路:由王海亲自率领王洪为先锋,切断敌人后方粮草供应;军师雷虎则率一行人堵住商州城后门,以防敌人趁乱逃走。分调已定,都各自去了。不多时,探子来报说:“华山上的杨彬因忧伤过度成疾,无法治愈越发严重,于昨夜子时暴毙而亡!”王冲听后,很是伤感,哀叹道:“唉,他们兄弟二人终于可以团聚了!”说完,便命手下将他与其兄长葬在一处,小军自领命去了。 如今,商州城已被郑寿辉完全控制,一手遮天。他重用一个名叫钱金豪的人,此人狂妄自大,压榨老百姓,掳掠壮丁和妇女,充实后宫,郑寿辉因此也非常器重他。郑寿辉又好比商纣王,并自称商纣王第二,改称商王。建造酒池肉林及各种肉刑和酷刑,可供自己享乐。老百姓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默默地期盼着能再有一个周武王讨伐这个暴君。欲知详情,请看下章分解。 第一百二十二章: 第一百二十二章:郑寿辉一手遮天 王教主血战到底 说王冲与龙平海为先锋,从正路直逼商州城下。商王郑寿辉的副将钱金豪见后,便派长子钱万富出城决战钱万富见后领命,挥舞开山大斧,拍马去取王冲性命。身旁副将龙平海见后,急忙舞双刀迎战钱万富。两个人在阵前苦斗了几个回合,不分胜败。又斗了几个回合,钱万富诈败而走。龙平海见后,纵马追了过去。钱万富暗自拈弓取箭,搭在弦上,满满地拽开。待龙平海靠近时,骤然转身,暗箭射向龙平海。龙平海本是猎户出身,钱万富这点儿小伎俩早被他看透。侧身一闪,暗箭从龙平海颈前穿过。这时,钱万富率领大军冲杀过去。王冲与龙平海见势不妙,抵挡不住,急忙收兵。龙平海为保护主将,在身后掩护撤退兵马。王冲的兵马退至十里之外驻扎,龙平海负责守卫大营。 第三路:军师雷虎亲自率领四十九员将领堵住商州城后门,防止敌人出逃。那四十九员将领,分别是:下山猛虎韩义闪电刀王张秀无双霸刀伏完参水猿祖平白面法师夏侯嵩入地虎龚都单刀罗清没毛大虫梁霸擎天神元杰飞天龙于盖尾火虎赵广斗水獬赵玄牛金牛钱丰霹雳神田邕奎木狼蒋奇猎鹰将军汪昭胃土雉花景小曹操费彪昂日鸡汤灵柳土獐张楠鬼金羊张安星日马邓烈张月鹿冯子义翼火蛇屠志勇猊威将董青貔威将董武娄金狗田畴生铁佛崔羽熊威将卢籍豹尾神佟金元大刀元逵觜火猴章凯游奕神孟仁遁甲神黄承六丁神薛综吊客神方旻虚日鼠符节危月燕符隽太白神姜洪太岁神姜海黄神戴胜巨灵神边弘赤须虎傅婴女土蝠钱匡白矢镞白二娘金剑先生诸葛丰大虫窝段三娘镰刀马浩鬼眼神偷艾凇。 深夜,城内城外格外的寂静。商州城大营里,钱金豪父子把酒畅饮。钱金豪说道:“万富,你率十几个手下去王冲营帐中试探一下虚实,看他们有何准备!”钱万富说道:“父亲放心,儿臣去去便回!”说着,自领十几个手下去了。 钱万富倒提开山大斧纵马带十几个手下去城外十里王冲帐内试探虚实。钱万富带领手下,逐步挺进营帐中。就在此时,营帐周围火光冲天,杀声四起。钱万富见后大惊,急忙转身要走。这时,王冲从营帐中走了出来。钱万富带领十几个人,杀开一条血路,逃命去了。副将龙平海率领大队人马,追杀过去。钱万富同几个手下,只顾奔逃。跑了将近十里钱万富觉得有些疲惫,刚想准备歇息。突然,一声巨吼,从草丛里蹿出一个黑大汉。那黑大汉抡起两把厉斧,砍断钱万富坐下马两条前腿,钱万富从马上摔了下来。有一个人急忙喊道:“留下活口!”未等那个人说完,这黑大汉已将钱万富的脑袋剁了下来,别在腰间。钱万富的十几个手下,全被此二人杀光。此时,龙平海也领兵赶来。见了此二人大惊,他们不是别人:正是罗清和梁霸。龙平海同罗清和梁霸合兵一处,回帐中领赏。 王冲、龙平海、罗清和梁霸四个人共同商议,进攻商州城之计。梁霸首先说道:“不必三位大哥费心,看我领几个手下,杀进城中,剁了钱金豪老儿!”罗清喝住道:“休要莽撞!”龙平海说道:“那钱金豪不比钱万富,他老谋深算,心思缜密,绝非等闲之辈啊!”王冲见后,也说道:“是啊,对付他只能智取!”说完,四个人便开始商议起来。 次日,王冲、龙平海、罗清、梁霸等四人,化装成钱万富的军队,来到商州城下。罗清自然化装成钱万富,梁霸化装成他的随从。王冲和龙平海自然化装成了囚犯,被众将看管着。罗清叫道:“父亲大人,孩儿已将匪首王冲擒获,其余同党一律诛杀,请打开城门迎接!”城上,守将钱金豪见后,觉得不太对劲儿,没有开城门。罗清见钱金豪犹豫不决,便命手下将王冲和龙平海两个囚犯推了出来。叫道:“父亲大人,贼首王冲在此,还有什么问题?”钱金豪定眼一看,正是贼首王冲,便下令打开城门。罗清一行人,便逐步进城。将近城门口,罗清一声令下:“杀进城去!”钱金豪见后,大吃一惊,急下令关上城门。这时,梁霸大吼一声,冲上前砍死两员守门大将。其余守将忙上前阻拦,罗清下令大军蜂拥而上。王冲和龙平海也抽出兵刃去战。城门守军抵挡不住,王冲和罗清一伙人夺下城门口,杀奔城中。钱金豪见后,率城中守卫军与王冲等人厮杀。双方大战了一场,钱金豪的守卫军死伤无数。钱金豪见势不妙,急忙率残余军队向后门逃走。王冲和罗清等人,也追了上来。钱金豪领兵逃到后门,又遭到雷虎大军的围歼。钱金豪与他们拼杀了一阵,所剩兵卒全被坑杀,单独只跑掉他一人。 钱金豪丢盔弃甲,孤身一人逃到了小河边。他又累又渴,便捧了水在河岸边引水暂歇。忽然,两员女将蹿出来,叫一声道:“贼人,拿命来!”钱金豪一惊,还未反应过来,就被那两员女将擒获。那两员女将,正是娘子军中的王娇和王颖。两员女将,押着钱金豪回商州城中领功。 入夜,王冲与雷虎等众人齐聚商州城。斩杀了钱万富、钱金豪父子两员守将,开怀畅饮。龙平海说道:“众位头领,现今商州城已被收回。我们便直逼郑寿辉的老巢,绝不能让他们再继续危害老百姓!”王冲听后,说道:“言之有理,我们这就出发!”说着,便点起二十员将领,讨伐郑寿辉。其余将领,自随雷虎军师驻守商州。那二十员将领:铁嘴王娇仙女王颖狼公主王玉杜凤无双霸刀伏完参水猿祖平白面法师夏侯嵩红魔剑客种易和彭城刀客王子服孤独剑路遥单刀罗清没毛大虫梁霸剜心王秦琪亢金龙秦彪箕水豹佘魁心月狐许贡奎木狼蒋奇猎鹰将军汪昭镰刀马浩鬼眼神偷艾凇。雷虎怕王冲等人有闪失,便派王洪、王海兄弟二人,前去保护。王洪、王海兄弟俩点起手下二十六员大将,那二十六员大将,分别是:侯虎殷秀成马方邓九徐坤张山孙胜杜元铣叶琛叶真薛万周国贞陶荣霍云龙倪元庆魏龙宋雷邓捷聂明韩雪峰刘子昊肖祥李战孙迪吕延林刘庆隆。 这郑寿辉自称“商王”后,并非像历代暴君一样,骄奢淫逸,荒废朝政。反之,他加紧防御攻事,重用人才。他夸下海口道:“要一步步消灭与自己为敌的人,成为天下唯一的霸主,独掌华夏!”现今,整个商州地界已完全被其控制,并逐步向周围地区扩张。 郑寿辉闻知王冲等人率大军攻来,便急忙调集众将上前商议。郑寿辉说道:“众卿家,那王冲贼人率大队人马杀来,谁可前去迎战?”说完,阶下站出一个人来,说道:“大王,小将愿前去一战。”郑寿辉视之,此人身长九尺,虎体狼腰,面如野兽,手中倒提一把长柄开山斧。此人姓金名符;郑寿辉见后,便分此人十万军马。金符领命,率十万军马,前去迎敌。 王冲大队人马正行间,与金符大军相遇。双方立住阵脚,排好队伍。金符指着王冲斥问道:“你便是王冲?”无双霸刀伏完见后大怒,喝道:“你是何人,敢对我家头领无礼!”金符见后,斥道:“你是什么东西,敢与我大呼小叫的!”伏完大怒,便要与其决斗。王冲一把拦住,说道:“此人面目凶恶,看样子不是等闲之辈,不可轻举妄动!”说着,便退至十里之外扎营。金符见后,也撤兵了。 营寨中,王冲与众将商议退敌之策。伏完问道:“那贼人如此狂妄,为何不杀他?”王冲说道:“我们长途跋涉,军士疲惫,心绪不稳。若刚才去攻打他们,会造成不必要的伤亡。”说着,便派马浩和艾凇两员头领,前去打探。马浩和艾凇二将领命,一起去了。王冲随即传令,这几日闭关操练,加强戒备。 马浩和艾凇化装成军士,混进金符大军中刺探消息。敌军将士纷纷议论道:“郑寿辉这个暴君,只为自己能一统天下,启用像金符这样的人做将军,对我们施压、奴役我们!这样的将军和首领,若成了气候,我们还有何用处?如此这样苟且偷生地活着,还不如一起造反,夺回属于我们的权利!”有的人说道:“那郑寿辉一手遮天,这一地界俱归他所有。更何况,又有金符这样的杀人魔王操控我们,如何是好?”有的人说道:“我们先听从他的命令,伺机而动。”马浩和艾凇听后,心里便有底了。二人走访各村各户,想探一些更全面的。可这些老百姓,不是关门闭户,便是匆忙地躲开,像躲瘟神一样,一点儿军情也刺探不出来。两个人无奈,只好回去了。 王冲听后,沉思了一阵子。说道:“好,明日便去会一会那个杀人魔王。”说完,便各自休息去了。次日,王冲军队与金符兵马立于阵前。无双霸刀伏完为报昨日之仇,拍马挥刀,首战金符。金符也不打话,挥舞长柄开山斧,迎战伏完。两个人在阵前大战了十多个回合,未见胜负。孤独剑路遥见后,怕伏完有闪失,拍马舞剑,前去助战。三个人大战了一番,也未见胜负。那金符力敌两员猛将,毫无惧色。反而越战越勇,不愧是一个杀人魔王啊!王冲阵上,红魔剑客种易和与彭城刀客王子服两员将领,一个舞剑一个挥刀,两匹马八个马蹄,一同去参战。五个人在阵前打作一团,扭作一块,可那金符毫不在乎来多少人。这场面,让双方看得目瞪口呆。王冲见那金符独挡我四员大将,面色丝毫未改。但怕兄弟们有闪失,便鸣金收兵了。金符也知穷寇莫追,也收兵回营了。 王冲营寨中,王冲正与众将商议破金符之策。伏完说道:“那金符武艺精熟,力大无比,敌我四员猛将,毫不惧怕。想要打败他,还不太容易!”路遥说道:“此人目中无人,狂妄自大。对付这种人,只可智取!”王冲听后,问道:“路头领,你有何良策?”路遥说道:“此人虽骄傲狂妄,但毕竟是被人派出去的,就会有些弱点可破。”王冲问道:“是何良策?”路遥 说道:“对付他们可多计连施,变幻莫测,通过 种种假象迷惑敌人,扰乱对手视线。只要对手心 绪不稳,我们便可取胜。”王冲问道:“是何办 法?”路遥说道:“第一计,我们采取‘围魏救 赵’之策,通过调兵包围郑寿辉的大营;郑寿 辉必定严防死守,令金符回师救援;这样,我 们便伺机夺下金符行营,使他无地屯兵;第二 计,金符大军见没有了阵地,必然要建设新的 营地。这样,军心会有些动摇。我们可采取‘以 逸待劳’,使其无法立足;第三计,这一计便 是‘借刀杀人’之计。经过前两个计谋,那郑寿辉 必定牵怒于金符,对其不再信任。这金符是只 猛虎,郑寿辉则是一头恶狼,都是些狂妄残暴 之徒。对付他们这些人的最好办法,便是自相 残杀,削弱实力。如果这样,我们便会成 功!”王冲及众将听后,都觉得此计很妙。当 晚,众将各自休息,准备明日应战。 第二天,王冲及众将士与金符兵马各 自立于阵前。这时,孤独剑路遥率领一队人 马,进攻郑寿辉的驻地——龙驹寨。郑寿辉正在 寨中议事,小军跑来报说:“启禀大王,王家军 偷袭营寨!”郑寿辉听后一惊,急忙调兵抵挡。 郑寿辉下令,调金符回来镇守。金符正在与王 冲等人对峙,忽得将令命其速回寨救应。金符 闻知后,便调兵回去救急。王冲见后,便率大 军攻占金符行军大营。就在金符还未到达之 前,路遥早已派人向寨中放火。 在驻地龙驹寨,有人传言说道:“大 将军金符心怀不轨,有谋反篡位之心!”郑寿辉 听后勃然大怒,加紧督促他回朝。金符在回朝 的路上,多次被人催促而行,心生反感。到得 寨中后,郑寿辉立马撤去了金符的兵符和军 队,没收了手中的武器。又令十几个武士和壮 丁,把他死死地摁在地上,举棍便打。金符不 知犯了何事,开口喊冤。郑寿辉指着金符怒斥 道:“你暗通敌寇,乱我军威,罪无可恕。把他 给我拉出去,砍了!”说着,十几个武士和壮 丁,便架着金符拖了出去。金符骂不绝口 道:“郑寿辉小儿,老子做鬼也要整死 你……!”话音未落,武士便把金符的脑袋掷于 地上。郑寿辉见后,一脸严肃地对众臣说 道:“你们看好了,这就是背叛我的下场!”众将 见后,面如土色,随即应和道:“臣等愿效犬马 之劳。”郑寿辉为了进一步巩固一方,让所有人 都臣服于自己脚下,做自己的奴才。下令将全 城老百姓,不论男女老幼俱都召集起来,没收 所有土地和家产。把他们戴上手铐和脚链,成 为自己的奴隶,又创制了各种肉刑和酷刑,又 自封为王,做了奴隶主。又派人搜刮大批的奴 隶和俘虏,供自己享乐。郑寿辉把这些地方控 制起来,与当时的社会格格不入,好像又回到 了两千多年前的奴隶社会时期。郑寿辉为抵抗 王冲的大队人马,派朱大仁和潘贻春两员大 将,分成两路。二将领命,各自去了。 王冲等人正在帐中议事,忽有探子来 报说:“启禀教主,金符已被郑寿辉斩首示 众!并派了朱大仁和潘贻春两员大将,分成两 路进攻。”王冲听后,问将士道:“谁可前去 迎战?”话音未落,又一个军士跑来报说: “启禀教主,王海和王洪两位将军,率大队人 马赶到。”王冲听后大喜,便急忙派人迎接进 帐。王海和王洪及手下众头领到得帐中,王冲 便与他们共同商议讨伐郑寿辉之策。预知详 情,请看下章分解。 第一百二十三章: 第壹佰贰拾叁章:龙驹寨教主擒贼首 清余党平定商州地 説王衝等人正在帳中議論,小軍跑來報説:“王海和王洪及手下衆頭領率軍趕到!”王衝聽後大喜,急忙派人請其入帳。不多時,王海和王洪及衆將入帳參見了教主及衆位將領,王教主令他們衆人上座。王衝説道:“王傢兄弟,我們衆人正在議論如何齣兵討伐鄭壽輝。”王海問道:“教主,可商議齣對策了嗎?”王衝説道:“現在還没有!”王洪説道:“教主,那鄭壽輝把整個商州變成了人間地獄,自立爲王,壹手遮天。老佰姓都成爲他使喚的工具,苦不堪言。”王衝聽後,怒道:“爲了商州城的老佰姓,我王衝舆你血戰到底!”説着,王衝舆王海兄弟分兩路進攻。王衝從正麵進攻,王海和王洪從後麵進攻。王衝統領贰拾員將領,嚮丹鳳(龍駒寨)進發。 王衝大隊人馬,趕至龍駒寨外立住陣腳,觀其動靜。祗見壹群老佰姓手腳被鐵鏈鎖住,搭建堡壘。鄭壽輝的幾個手下,握着皮鞭,像驅趕牲畜壹漾催促而行。王衝見後,便吩咐手下依計而行,軍隊便駐扎在拾裏之外。 當夜,王衝派“奎木狼”蔣奇和“獵鷹將軍”汪昭贰將,化裝成外地富商,偷偷地潛入城中,打探消息。贰將領命,自去了。到得城中,兩人便壹同商議。蔣奇説道:“我們兩個是奉教主之命,扮成富商入城的。可是,我們手中什麽都没有,怎能使他們信服!”“獵鷹將軍”汪昭聽後,問道:“言之有理,可我們拿什麽能使他們信服呢?”蔣奇説道:“我有壹計,不知可行否?”汪昭問道:“是什麽計策?”蔣奇説道:“此計喚作‘假道伐虢’之計。”汪昭聽後,問道:“此計有何用處?”蔣奇説道:“那鄭壽輝心高狂妄,決心想把整個商州變成他的囊中之物,如此貪得無厭的人,必定會栽倒在金錢舆利益之間,我們可用奇珍異寶賄賂他。通過借道之名,把我們的軍隊滲透其中。這漾壹來,我們便不費吹灰之力地拿下他的老巢!”汪昭聽後,問道:“此計雖高明,可是用誰來扮演另壹方隊伍呢?”蔣奇便把用計方法壹壹告知汪昭,汪昭依計而行。 説鄭壽輝正在龍駒寨中操練兵馬,築造堡壘。忽有手下跑來報説:“有兩個自稱是江南方密手下的人,有寶物進奉大王。”鄭壽輝聽後,便請這兩個人進來。手下去不多時,便帶兩個人進入大殿。鄭壽輝問道:“你等是江南方密手下的人,可有何寶物獻上?”其中壹個人説道:“我傢頭領久聞鄭大王美名,如雷貫耳。我們頭領自知商州迺緊要之地,不敢獨占,特意修了封書信,希望可以把我們的軍隊駐扎在此。”説着,便將壹封書信奉上,手下便將書信送到鄭壽輝手上。鄭壽輝打開細看,心中大喜。送來的寶物也隨之奉上,鄭壽輝更加愛不釋手,便答應了他們的要求。那兩個人見後,麵麵相覷不做聲,各自去了。 那兩個人不是彆人,正是蔣奇和汪昭。王海本是奉命偷襲,忽得蔣奇舆汪昭贰人的書信。王海立即按照書信上所安排的,把軍隊改成江南方密的旗號,进駐龍駒寨。王海暗派壹個人,將寨中的情況壹壹告知教主。王衝見後,心中便有底了,便依計而行。 第贰天,鄭壽輝親自觀戰。王衝的兵馬舆假扮江南方密旗號的王海隊伍在陣前相遇,雙方混戰了一番。王衝的兵馬慘敗,丟盔棄甲,狼狽不堪。王海見後,打着江南方密的旗號追殺過去。觀戰的鄭壽輝見後,心中大悅,重賞了蔣奇,自回到城中。蔣奇見鄭壽輝中計,便開始使用第贰個方法。蔣奇説道:“小人們聞知鄭大王喜歡狩獵,城外拾裏有片樹林,不如就去那裏吧!”鄭壽輝便答應了。于是,“獵鷹將軍”汪昭隨鄭壽輝,兩個人壹同前去。兩個人到了那片樹林之後,便開始狩獵。大約快到壹個時辰,贰人的獵物也有將近拾衹。鄭壽輝見時候不早,便回城去了。 鄭壽輝和汪昭贰人提着獵物,來到城下叫門。話已説完,見城上毫無動靜。鄭壽輝預感不妙,便上前壹看究竟。這時,鑼鼓齊鳴,喊殺聲震天。城樓上,豎起“王”字大旗。衆將之中站齣來壹個首領,那個人不是彆人,正是王衝。王衝説道:“多謝鄭大王借路給我們!”鄭壽輝才知中計,回身便走。後方,壹個隊伍打着方密的旗號走來。鄭壽輝以爲遇到了救星,急忙奔馬上前求救。那個爲頭的,怒斥道:“狗賊,仔細看看我是誰!”鄭壽輝定眼仔細壹看,頓時驚齣壹身冷汗,這不是王海嗎?鄭壽輝急忙調頭就跑,不料却被汪昭縦馬攔住。叁伍下,便將鄭壽輝生擒到手。王海命手下把鄭壽輝捆個結實,押着他入城了。 王海、王洪和汪昭壹行人,把賊首鄭壽輝押到王衝麵前。王衝見後,怒斥道:“鄭壽輝你勾結官賊亂黨,奪我州縣,殺我教主。又壹手遮天,獨霸壹方,奴役佰姓,陷害忠良,你還有什麽話可説!”鄭壽輝説道:“栽在你的手裏,算我倒黴。”王衝見後,便喝令手下將他拖齣去斬首,并暴屍叁日,以慰祭那些無辜死在他手裏的冤魂。鄭壽輝本是壹介書生,王煥看中了他的文采,便重用他。不想他野心如此之大,壹手遮天,獨霸壹方。緻使社會動蕩,民衆不安。王衝釋放了城中被奴役的老佰姓,打開了他們手腳上的鐵鏈,歸還土地,修建房屋,開倉放糧。王海對王衝説道:“教主,鄭壽輝手下餘黨硃大仁和潘貽春,聞知兵敗,便嚮南逃竄,妄想去投奔方密手下!”王衝聽後,説道:“江南人多勢衆,他們壹去,豈不如虎添翼,更難對付了!”説完,也來不及重新調兵。派壹個手下去請迴雷虎軍師鎮守此地,自己同王海兄弟贰人帶兵火速前去追擊。 説硃大仁和潘貽春贰將聞知鄭壽輝兵敗被殺,自己又是他的部下,王衝和王海壹定不會放過的。思來想去,衹有去投奔方密麾下,纔可保全性命。于是,贰將便馬不停蹄地嚮南而逃。终于,在離湖北口関隘不遠處的米糧縣城相遇。硃大仁和潘貽春贰將,妄想占據此縣城舆他們決壹死戰。怎知,全城老佰姓不論男女老幼個個手拿器械,殊死抵抗。硃大仁和潘貽春贰人的陰謀没有得逞,反之却被軍隊和民衆團團圍住。最後,寡不敵衆贰將被生擒,手下叛軍俱都投降。這壹次,王衝没有費壹兵壹卒,更没有運用任何計謀,便將餘黨擒獲。這次是老佰姓的功勞,俗語説:“人民的力量是強大的!”王衝怕方密的手下來侵擾,便將王海的軍隊留駐此地,自己押硃潘贰人迴寨。預知詳情,請看下章分解。 第一百二十四章: 第一百二十四章:战神入位商州王 王海大战湖北口 说王冲押着朱大仁和潘贻春二人,率军回到龙驹寨。王冲立即下令,将此二人推出去斩首。经过半年多的较量,商州地一带官贼乱党基本肃清。魁首郑寿辉也被绳之以法,并暴尸三日。老百姓终于重见天日,又获得自由身。 当夜,王冲聚集所有将领和老百姓。王冲深知老百姓的疾苦,并没有大摆宴席。而将这些珍宝和粮食,全部分给了灾民。又命手下,帮他们修建房舍,开垦土地。老百姓感激他的大恩,尊称他为“商州王”。 王冲及全部手下聚集在龙驹寨上,对其所属职位做了重新编排,就连驻守在米粮村的王海队伍,也加入其中。分排如下:总坛教主一员:王冲。军师一员:雷虎。先锋神将十一员:韩义张秀付万祖平王海王洪侯虎殷秀成马方龙平海耿自雄。法师两员:夏侯嵩邓九。马军先锋二十二员:袁进谢彪邹福路遥龚都陈振赵广赵玄钱丰田邕蔣奇汪昭卢籍佟金符节符隽徐坤张山叶琛叶真刘子昊肖祥。步军先锋三十八员:钟易和王子服华新杜远罗清梁霸李成佘魁许贡花景费彪汤灵张楠张安邓烈冯子义屠志勇田畴崔羽章凯孟仁黄承薛综方旻边弘傅婴孙胜杜元铣薛万周国贞陶荣霍云龙倪元庆魏龙宋雷邓捷聂明韩雪峰。水军先锋十二员:元杰于盖秦琪秦彪关豹关定董青董武元逵李战孙迪吕延林。密探先锋九员:姜洪姜海戴胜钱匡白二娘诸葛丰段三娘马浩艾凇。娘子军先锋十员:王娇王颖王玉杜凤王丽王婷李红李敏李雪李蕾。此时,在洛南起义的田志齐也加入进来。自此,自由教在王冲教主的带领下,拥有一百零七位英雄好汉坚不可摧。王冲哀叹道:“唉,要是养父还活着就好了!” 王冲为了巩固教会的稳定,颁布了制度和律法。教会要以老百姓为根本:不准欺压残害百姓;不准贪财牟利蒙骗百姓;不准侵占百姓房屋土地;要尊老爱幼、扶危助残、男女平等、团结友善、贫富均匀。男子不留长辫子,女子不用裹小脚。律法一出须严格遵守。如有违犯者,上至官员下至民众,一律严惩不怠。王冲下令,取消一切**和官员的特权,让老百姓亲自监督他们。对一切腐败行径,绝不留情。老百姓雀跃欢呼,我们终于有出头之日了! 湖北口关隘位于商州、安康和十堰两省三地交汇处,乃一处咽喉要地。驻守此地的是方密麾下两员猛将,正将姓吴双名贵清,使一根铁槊;副将姓冯双名光美,使一对开山大锤。这两人武艺非凡,力大无比,都有万夫不挡之勇。这两个人多次犯境,侵扰百姓。 此时,驻守在米粮村王海的队伍,整顿兵马,准备向湖北口关隘进发。米粮村离湖北口关隘不远,一会儿工夫便到了。王海将队伍止住,观察关上动静。不多时,关上冲下来冯光美的大队人马。冯光美立住阵脚,指着王海等人大骂道:“你们这伙狗贼,竟敢犯我天朝大国的领地,真是不想活了!”王海听后,反斥道:“你们这些只为自己快活,不顾老百姓安危的人!”冯光美讥笑道:“老百姓算什么,只不过是我们使唤的工具而已!”王海听后大怒,骂道:“一群非人性的东西!”冯光美听后愤怒,抡起一对开山大锤,纵马去取王海性命。王海阵上,大将马方抡起长柄大刀,纵马抵挡冯光美。两个人大战了几个回合,未见胜负。殷秀成见后,怕马方有闪失,拍马舞戟,去助马方。冯光美见又来一个送死的,毫不在乎,展平生武艺,力敌二将。三员猛将在关下混战,十二个马蹄,扭打成一块,难舍难分,尘土飞扬。王海见冯光美不是等闲之辈,再打下去,必有死伤。于是,便下令收兵。殷秀成和马方自回军中,王海于关下五里外安营。冯光美见王海兵马退去,也收兵回到关上,密切观察王海一伙人的一举一动。预知详情,請看下章分解。 第一百二十五章: 第一百二十五章:中村强寇扰百姓 梁霸夜半窃民鸡 王冲在商州称王后,建立了律法和制度,民心归顺。他觉得为保百姓安定和谐与教会的稳固,必须有一个政权为基本。现如今,民心归顺,兵强马壮,是一个最好的时机。从此,政权便建立起来。因为是在商州成立的,便称为大商政权,自由教也改为商教,又称商州会。军队称为商州军,简称商军。由一群占山为王的山贼,到游散的教会,再到政权稳固的大商会。自此以后,大商会有了抵御外敌的根本。所到之处,闻风丧胆。 政权和律法建立之后,百姓和官员个个依法办事。王冲心想:“这些人表面上很平静,背地里却阳奉阴违干坏事。自己树大招风,人人皆知。可派谁去好呢?”思来想去,便叫来罗清说道:“叔叔,怕那些人阳奉阴违干坏事,所以想派叔叔你前去暗查。”话音未落,只见没毛大虫梁霸跑过来,叫道:“哥哥前去办事,怎能没有小弟我呢!”王冲说道:“你性格暴躁,总爱惹事生非,就待在总坛里吧!”罗清调侃道:“教主说得对,就你这模样,不得把人活活吓死!”说完,王冲和罗清都哈哈大笑起来。罗清上前,拍了拍梁霸的肩膀,说道:“梁霸,此次前去不是冲锋陷阵、英勇杀敌,而是暗查那些阳奉阴违干坏事的人;你性子暴烈,稍有风吹草动,便会惊动他们,也会暴露自己的身份!”梁霸听后,说道:“哥哥们放心,我梁霸绝不泄露半点风声!”梁霸性情残暴,又喜怒无常,不服管束,杀人成瘾;虽然他现在改邪归正,但是王冲和罗清还是不敢带他去。梁霸看出了二人的想法,说道:“你们若不带我去,我自己一个人去!”説着,便要去。罗清见后,急忙把他拦住。王冲对梁霸说道:“你若想去,必须答应我三个条件!”梁霸说道:“多少件都行啊!”王冲说道:“第一件:不许携带兵器;第二件:不许吃酒;第三件:不许说话;这三件事,你可依得?”梁霸听后,抱怨道:“前两件俺还依得,这第三件不许说话,却很难依得。”王冲说道:“你这人不会说话,一开口必会误事!”梁霸反问道:“俺如何管得住呢?”王冲说道:“这个我早已经为你准备好了!”说着,便拿出一个球状硬物,递给梁霸。说道:“把这样东西含在口中,便可以了。”王冲嘱咐道:“他们这些人一般很少白天活动。到了夜晚,人们都休息时便出来行动。叔叔你们两个,重点夜晚巡察力度。梁霸,哥哥不在你身边,一切要听罗清叔叔的,不可使性子。”梁霸听后,点了点头。罗清和梁霸二人装扮成远方客人,到当地村屯暗查。王冲担心梁霸会闹事,又派费彪和汤灵二将,暗中跟随。 说罗清和梁霸奉命暗查那些阳奉阴违干坏事的人,两个人来到一个名叫中村的地方。罗清和梁霸两个人正在街市上暗查。街市上人烟稀少,格外冷清。这时,一个骑着马的盗贼在街市上横冲直撞,专抓年轻的妇人和**。梁霸见后,正要动手。罗清一把拦住,给梁霸使了个眼色,叫他不要多管闲事。两个人找了一个酒馆,坐下吃酒闲聊。 两个人刚刚歇下,酒店老板走了过来。看罗清和梁霸面生,并不认识。便问道:“两位客官,是外地来的吧?”罗清回答道:“是啊,我们是外乡来的。”话音刚落,只见一伙人手持兵器,张牙舞爪地闯了进来。店老板见后,急忙去招呼他们。那伙人随便找了一席空位坐下,一个为头的叫喊道:“店家,给大爷们好酒好肉送上来!”店老板知道他们不好惹,只好顺着他们。那个为头的把店老板叫住道:“你这店老爷我全包了,叫他们都滚出去!”吃客们都惧怕他们,纷纷从店里跑了出来。只有罗清和梁霸两个人,还安坐在那里。那个为头的见后大怒,叫店老板把他们轰出去。店老板见后,急忙去赶罗清和梁霸。可是,两个人并没有起身离开。那个为头的见后,便叫两个喽啰去教训他们。店老板见势不妙,急忙闪在一边。那两个喽啰走到罗清和梁霸二人身后,抓住二人的肩膀。二人都是有名气的:罗清在擂台上智斗“斩华狮”;梁霸除夕新年夜闹京师、古墓里勇斗干尸、征战沙场、杀人最多。小小的山贼草寇,根本不放在眼里。两三下,那两个喽啰疼得哇哇叫。那个为头的,见遇到了克星,便一同去打罗清、梁霸。经过了一场打斗,店里一片狼藉杂乱,那一伙人都带伤跑了。那伙人走后,费彪和汤灵二人走了进来。罗清一见,准是来监视梁霸的,也没细问,便接了进来。罗清对店家说道:“店家,你不必害怕,我们是王冲教主手下的人。我叫罗清;这三位是:梁霸、费彪和汤灵。”店老板听后一惊,急忙跪拜。店老板叹了一声道:“我的小店算是完了!”罗清急忙将店主人扶起来,找了一个空位坐下。 罗清对店家说道:“店家,你所有的损失由我们承担!”说完,四个人开始给店家修复桌椅、清理门面。店主人见后,十分感动。心想:“自己活了大半辈子才开了这家小酒店,店里一直都是自己打扫,还没有一个外人帮忙打扫整理。”罗清等人把所有损坏的东西都修理好,甚至重做一个新的。罗清问道:“店家,那一伙人是哪里来的,叫什么名字?”店老板说道:“这一伙人是前天来的,哪里人氏他们没有提,听他们的手下管那个为头的叫什么豹爷,聚集在离此不远的竹林关上。今天这个为头的叫李龙,是豹爷的副手。豹爷身边还有一个大将,唤作韩天猛。此人足智多谋,心毒手狠。他们又从当地和附近村屯,抓了不少年轻妇人和**,供他们随意地玩弄享乐。”费彪听后,自骂道:“真是一群畜牲!”店家说道:“今天你们痛打这伙人一顿,这伙人岂能善罢甘休,晚上会报复我的!”罗清安慰道:“店家放心,今晚我们四个替你守店。”店家见后,默不作声。 当夜,果然有一伙人骑着马手持火把来到店门外。此时,酒店屋内漆黑一片。梁霸和汤灵两个见那伙人要放火烧房,便冲了出来。罗清和费彪两个人,自守在店中保护店老板。梁霸手持砍柴的斧子,汤灵手持铁棍保护酒店。那伙人领头的有三个:中间马背上的汉子,九尺身材,魁梧威严,手中提着一把长柄大刀,他就是豹爷;左边马背上的汉子,身长八尺,面相凶恶,手中提着两条钢鞭,他就是韩天猛;右边马背上的汉子,身长七尺,脸上有伤,手提一杆枪,他就是李龙。梁霸看了看李龙,嘲笑道:“手下败将,还没有挨够!”李龙见后大怒,正要去打梁霸。豹爷将李龙拦住,怒斥梁霸道:“小子,不要太狂妄,看豹爷如何修理你!”说着,便派手下喽啰们去修理梁霸。汤灵为保护酒店,只在门口与他们拼杀。梁霸杀性起,大吼一声,抡起那把斧头,冲进那些喽啰中。不分黑白,一阵狂砍猛剁。所到之处,血肉横飞,应声而倒。豹爷见后大惊失色,还未缓过神来,梁霸已经闪到豹爷马前。梁霸抡起斧头,朝豹爷坐下马两只前腿劈过来。豹爷急忙调转马头,旁边两员副将忙舞兵器来挡。汤灵见后,怕梁霸不是他们的对手,便上前去帮忙。李龙为报昨日之仇,一心想取梁霸性命。他一枪向梁霸刺来,梁霸一闪,躲到了李龙坐下马侧面,顺势一斧劈断了坐下马一条前腿,李龙从马上滚下来,摔倒在地上。梁霸一脚踏住李龙前胸,手起斧落,李龙的头与身体,便分开了。梁霸将李龙的脑袋别在腰间。抡起斧头,去杀韩天猛。韩天猛见李龙被杀,大惊失色。隔开二人的兵器,领残余的喽啰,狼狈而逃。梁霸见后,孤身一人,追了过去。汤灵见后,忙叫道:“穷寇勿追!”梁霸也不理睬,消失在夜色中。汤灵担心梁霸会出事,忙进店报知罗清。罗清听后,让汤灵和费彪一起照顾店老板,自己一个人沿着梁霸追赶方向去寻找。 梁霸孤身一人前去追赶他们,追了十里也不见他们踪影。梁霸忽感肚中饥饿,夜半时分街市上漆黑安静,家家关门闭户,上哪儿去讨食物。梁霸在街市上到处搜寻,来到一户人家院外,院门紧闭。梁霸趴在门缝上向里面窥看,院子里很安静,屋内很黑,一只又肥又壮的公鸡盘坐在院子的一角。梁霸看了看院墙,不是很高。梁霸把斧头别在另一侧腰间,纵身一跃,翻过了院墙,轻手轻脚地向那只公鸡摸去。将近时,公鸡却醒了。梁霸一个箭步冲上去,抓住鸡脖子揽在怀里,准备离开。鸡叫声吵醒了屋里的人,灯亮了。主人从里面走出来,见梁霸满身血污,腰上一颗人头与一把滴着血的斧子,着实一惊。又见他怀里抱着一只大公鸡,上下直扑腾,有些愤怒,抄起院子里的长棍,向梁霸打来。梁霸见后,也顾不上那只公鸡,丢到一边,翻墙出去了。可能是动静太大,左邻右舍的灯都亮了。屋子里的人以为是强盗又来了,纷纷拿出器械跑出来围攻。漆黑宁静的街市,变得喧闹明亮起来。梁霸见后,转身便跑。怎知,却撞在了一个人的怀里。梁霸抬头一看,大吃一惊。梁霸撞到的那个人是谁?请看下章分解。 第一百二十六章: 第一百二十六章:斩梁霸以示军威 擒虎豹负荆请罪 说梁霸肚中饥饿,翻墙偷鸡,却被人发现。村民以为是强盗,手拿器械出来围攻。梁霸见势不妙,转头就跑。迎面与一个人撞在一起,梁霸抬头一看,大吃一惊,那个人正是罗清。那些村民随之赶来,将梁霸团团围住。罗清见后,对村民们说道:“乡亲们,我是这黑汉子的主人,他所犯的错,在这里我表示深深的歉意!”说完,抓起梁霸便走。 罗清把梁霸带回到酒店,并指责他说:“你这个惹事精!”罗清、费彪和汤灵三人带着梁霸,回到龙驹寨,参见教主王冲。罗清把中村遭贼、梁霸偷鸡之事,一一告知王冲。王冲听后,勃然大怒,斥责梁霸道:“当初我不让你去,你非要去。现在,你偷了村民家的鸡,这和强盗土匪有何分别?如果人人都像你一样散漫不服管束,教会如何能够稳固,怎能信服百姓?你一而再再而三地犯错,今天新账旧账一起算!”说完,便喝令手下将梁霸捆绑起来。王冲怒斥道:“压榨老百姓是死罪,应当斩首!”说完,便要推出去斩首。众将见后,忙上前劝道:“教主,梁霸干的事也不算大。更何况,那只鸡完好无损,不至于斩首示众吧!”罗清也劝道:“教主,我们教会和政权刚刚建立,根基还不稳固。内有贼寇扰民,外有强敌压境;临阵斩杀要将,对我们非常不利,望教主三思啊!”众将都上前劝阻,王冲怒气未消。坚持把梁霸带了出去,押赴刑场,众将士也跟了出去。 刑场上,梁霸被死死地捆在柱子上。王冲对众将士说道:“梁霸不服管束,屡犯军规。欺压百姓,罪不可恕!”说着,便要问斩梁霸,众将都上前苦劝。这时,中村的老百姓在店老板的带领下,来到龙驹寨刑场上。见王冲要问斩梁霸,急忙上前相劝。被偷鸡的那户人家也上前劝道:“王教主,梁霸没有犯多大错误,我家的鸡也完好无损,就饶了他这一回吧!”店老板也苦劝道:“王教主,梁英雄击退了强寇,不然小店将化为灰烬。”费彪也劝道:“是啊,如今竹林关强寇侵扰百姓,就让梁霸将功补过一次吧!”众将也随声应和道:“就让梁霸将功补过吧!”老百姓也苦劝王冲。王冲怒气未消,对梁霸说道:“今日看在老百姓的面子上,暂且放过你。让你把那伙盗贼捉住,还老百姓安宁平静的生活。之后,到我这儿领罪!”梁霸不敢违抗,只好连忙点头。说完,王冲便将梁霸放了。罗清、梁霸、费彪和汤灵四个人,前去捉贼。 四个人来到竹林关豹爷的老巢。当地的老百姓因惧怕他们,都不敢出来帮助。汤灵说道:“我有一个险计,不妨一试!”罗清问道:“是什么险计?”汤灵说道:“我们将梁霸捆了,装扮成他们的手下,以押解人质为由混进去。”费彪反问道:“你和梁霸都与他们交过手,多少有一面之缘。万一被他们识破,岂不枉送了性命?”汤灵说道:“俗语说:‘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只有这样冒险一搏了。”说完,四个人便混了进去。 罗清、费彪和汤灵三个人装扮成手下喽啰,押着梁霸混进豹爷的贼巢。四个人来到豹爷和韩天猛面前,罗清对豹爷说道:“豹爷,杀三头领的人让我们抓住了,望两位头领发落!”豹爷见后,正要重赏三个喽啰。副将韩天猛拦住道:“豹爷,这小子杀我三弟绝非善类。我看右边的那人有些面熟,很像昨日与我交手的那个人。”豹爷听后一惊,仔细瞧看汤灵说道:“你,把盔甲脱了!”这时,梁霸奋力挣脱绳索,抽出身旁的腰刀,一个箭步冲上去,要擒豹爷;罗清也冲上去,去拿韩天猛;费彪和汤灵两个人,自与那群喽啰们厮杀。不多时,梁霸生擒豹爷;罗清活捉韩天猛。费彪和汤灵对那群喽啰说道:“魁首已被擒获,你们若投降,便可免于一死!”喽啰们都不想死,俱都投降了。四个人放了那些受困妇孺,并押着豹爷与韩天猛两个魁首,回龙驹寨参见教主王冲。 王冲见后,便喝令手下将豹爷与韩天猛这两个祸首处死,手下喽啰俱都归顺。但是,王冲怒气未消,却看不见梁霸。正寻找间,只见费彪和汤灵二人,押着梁霸至厅堂上。梁霸**上身反捆着,后背上插着一根荆条,跪在堂上说道:“祸首梁霸,特来请罪!”王冲慢慢地走到梁霸身后,抽出荆条要打。费彪抓住王冲举起的手,劝道:“梁霸已经擒住两个贼首,救了那些妇女和儿童。竹林关的老百姓,都称他做大恩人,民心不可违啊!”一个小军跑来报说:“启禀教主,外面有许多老百姓来为梁霸求情!”王冲听后,押着梁霸走出寨外。举目望去,高坝店、中村、土门、竹林关四乡老百姓都来了,将近一千人。众多老百姓和被解救的妇孺,都为梁霸求情。王冲手下的众多将士,也为梁霸求情。王冲长叹道:“唉,今天看在众多老百姓的面上,暂且饶恕你;若有下次,定斩不饶!”说完,便将梁霸放了。预知详情,请看下章分解。 第一百二十七章: 第一百二十七章:龙平海瓮中捉鳖 商州王隔岸观火 这商州地界本是宁静祥和的地方;自郑寿辉一手遮天、独揽大权,贪官污吏、强寇山贼、民众百姓如牛马奴隶一样活着。教主王冲攻占龙驹寨,杀了郑寿辉,暴尸三日。表面上,祥和平静。背地里,却搞一些阳奉阴违的勾当,危害百姓。竹林关、芦灵关、漫川关、青铜关四个地方,黑恶势力猖狂。竹林关贼寇已被剿灭,还有三处地方。王冲点起三路兵马,向芦灵关、漫川关、青铜关三处进发。第一路:王冲为首,点部下五员将领。分别是:赵广赵玄张楠张安花景,进攻青铜关;第二路:龙平海为首,点起部下五员将领。分别是:卢籍佟金邓烈冯子义屠志勇,进攻漫川关;第三路:耿自雄为首,点起部下五员将领。分别是:符节符隽黄承薛综方旻,进攻芦灵关;其余将领,俱守护龙驹寨,以防外敌偷袭。分调已定,各自去了。 说龙平海奉命去进攻漫川关。漫川关镇与湖北十堰上津镇相隔很近,当地老百姓深受其害。侵扰漫川关镇的是方密部下两员将领。正将姓李,双名天勇,使一根狼牙棍;副将姓何,名栋,使一把宝剑。这两个人都有万夫不挡之勇。 龙平海怕惊扰当地老百姓,就在镇外扎营。派卢籍和佟金二将,潜入镇上打探消息。卢籍和佟金二将领命,自去了。二人来到镇上,找到一个酒店坐下。店老板见后,走过来问二人道:“两位客官,需要些什么?”卢籍环视一下四周,问道:“店家,你们这儿为何如此冷清?”店老板叹道:“我们这里与方密地界相连,经常受到他们压迫和残害,当地官吏惧怕他们的势力,不敢整治。”卢籍说道:“不瞒店家,我们是王冲部下的人:我叫卢籍,他叫佟金。”店老板听后,反问道:“莫不是建立大商政权,处死郑寿辉,救老百姓于水火的王冲吗?”卢籍和佟金二人相互对视了一眼,一起点了点头。店老板见后,急忙下跪拜道:“小人‘有眼不识恩人’,望二位头领恕罪!”卢籍和佟金二人,急忙将店老板扶起来。问道:“店家,你能告诉我们那伙贼人的情况吗?”店老板便坐下来,细细地说道:“那伙人为首的是两员大将,正将姓李双名天勇;副将姓何名栋。手下士兵足有十万人,营地屯扎在他们管辖的上津镇,每隔三日便到我们这儿搜刮财物。”佟金说道:“店家放心,你们只顾看好自家宅院,我们自有应付的办法。”店老板谢了二人。 佟金对卢籍说道:“你先去龙首领那儿报告。”卢籍不知何意,便问道:“佟金,你有应付的办法?”佟金说道:“我纵观四周,这镇子不大,总共不过二三十户人家,村口只有这一处,是个擒贼的好地方。”卢籍听后一愣,问道:“此话何意?”佟金说道:“我有一计,可生擒他们。”卢籍问道:“是什么计策?”佟金说道:“此计唤作‘瓮中捉鳖’(就是‘关门捉贼’);要想捉住盗贼,就必须把门关好,目的是防止敌人逃脱后被别人所利用。门若关得不紧,让他们逃脱,千万不要去追,以防敌人的诱兵之计。”卢籍听后,反问道:“此计虽妙,万一他们残杀镇上老百姓怎么办?”佟金说道:“这个我已经想到了;店家,你们这儿有多少男子和壮丁?”佟金又问店老板。店老板说道:“镇上男子和壮丁足有三十几个。”佟金对店老板说道:“把这三十几个男子和壮丁聚集起来,保护好妇孺与老者。切忌切忌!”店老板领命,自去吩咐去了。卢籍听后,便去通告龙平海首领。 龙平海在镇外驻扎,等待卢籍和佟金二将的消息。不多时,卢籍跑回到龙平海营中,将佟金的计谋告知龙平海。龙平海听后,出营远望漫川关镇地界。村口有一条小河,这个便是金钱河。龙平海采纳了佟金的计谋,放了卢籍回去,保护镇上老百姓安全。卢籍领命,自回去了。 第二天,果然那伙人大队人马杀奔镇上来,手下足有一万人。为头的那个人,正是副将何栋。何栋领兵来到村口,见没有人影。没想那么多,领全部兵马进镇打劫。待全部兵马进镇后,一声锣响,全镇男子和壮丁个个手拿刀斧棍棒。在卢籍和佟金二将带领下,将村口死死封住。漫川关镇是一个死胡同,唯一的出路被堵死,只有死路一条。何栋的兵马困在里面,如瓮中之鳖、笼中之鸟一般不能自顾。卢籍怕他们残害老百姓,便对那些士兵说道:“你们众多兵卒若肯投降,可免其一死!”那些士兵都不想死,大部分俱都投降了。那一小部分士兵,还犹豫不决。何栋见后大怒,拔出宝剑,呵斥道:“都给我杀出去!”可是,那些士兵无一人回应。何栋见后,挥剑斩杀了几个士兵,斥道:“谁敢退后一步,我就杀了谁!”这些小部分士兵见后愤怒,合力将何栋生擒,也俱都投降了。卢籍和佟金安抚了那群降兵,并把何栋交给龙首领。 佟金暗自对卢籍说道:“卢兄,这些降兵跟随方密手下多年。今日投降只为了活命,并未死心归顺。倘若,他们联合起来反叛,我军危矣!”卢籍听后大惊,说道:“我们先把他们杀光了吧!”佟金说道:“克敌制胜不只是拼杀,更要会攻心!杀戮只会令人畏惧胆怯,攻心会使人归顺。”卢籍听后,问道:“佟兄,你有何良策?”佟金说道:“放了何栋,让他回去报告。”卢籍听后,问道:“放了何栋,岂不是纵虎归山,万一何栋去通报,联合李天勇率大军杀来,该怎么办?”佟金听后,笑道:“没错,我就是利用他们之间的利害关系牵制他们。何栋此去若成功,我们便可一网打尽;何栋此去若不成功,可以借刀杀人除掉祸害!”卢籍听后,嘱咐道:“做事一定要小心啊!”佟金听后一笑,便让卢籍将此事密报给龙首领。 龙平海接到佟金的密报,便依计而行。龙平海将何栋放了回去,报知李天勇。何栋跑回上津,告知李天勇这里的情况。李天勇听后,非常震怒,喝令手下将何栋推出去斩首,何栋见后不解,叫喊道:“头领,为何要斩我?”李天勇听后,反问道:“你被生擒,他们为何不杀你,又放你回来?”何栋说道:“他们为了黎民安全,不动干戈。”李天勇一拍桌角,怒吼道:“放屁,你通敌叛变,以致全军覆没,留你何用!”说完,便将何栋拉出去砍下脑袋。杀了何栋后,李天勇点起全部兵马,手提狼牙棍,杀向漫川关镇上来。 李天勇率九万全部人马,来到漫川关镇村口外。李天勇见镇上无一人影,便一声令下,正欲冲进镇中。这时,村口、正东面、正西面、后方四处大队人马杀来,将李天勇的军队包围困在核心。龙平海见后,斥道:“狗贼,还不下马投降!”李天勇见后大怒,抡起狼牙棍,去杀龙平海。正东面的邓烈与正西面的冯子义二将双双拍马奔来,各舞手中兵器,抵挡李天勇。李天勇力敌二将,毫无惧色。三个人在村口大战了十几个回合,未见胜负。军中屠志勇见后,怕邓烈和冯子义二将不是李天勇的对手,暗取弓箭,拽满弓,对准李天勇坐下马前额头射去。正所谓:“射人先射马,擒贼先擒王”;李天勇正专心与二将决战,并未提防射来的暗箭。坐下马前额头中箭,李天勇摔下马去。邓烈和冯子义二将,带领那些降兵把李天勇活捉。手下九万人马,见首领被擒,便都投降了。龙平海安抚了那些降兵,重赏了有功者。这场战争,老百姓没有受到一丝伤害,又拥有了九万多人马。夺得上津镇,插入方密的领地,成为通往江南的第一个要地。 王冲的一路军,来进攻青铜关。青铜关镇位于商州地界西南角,一条乾佑河横穿而过。不远处,又与旬河相连。正北面是镇安县;正南面是安康地界小河村;正西面是狮子口村;正东面便是湖北口关隘。这青铜关镇四通八达,乃是一处要地。 几个月前,来了两伙官贼,占据这个地方。一伙人为首的姓钱双名列先,手下有五千人马;另一伙人为首的姓栾名巢,手下也有五千军兵。钱列先为人残暴凶狠,栾巢性格阴险狡诈;此二人都是官员身份,仗着财大气粗,便欺压民众、鱼肉百姓。二人虽是臭味相投,却不和睦。为了争夺地盘,经常兵戎相见。他们二人到处搜刮壮丁,强迫老百姓服劳役。 王冲的队伍,在青铜关外扎营。营中,王冲问众人道:“如今老百姓受苦,我们该怎样营救?”花景上前说道:“教主,我有一计,可解百姓之苦。”王冲听后,问道:“是什么计策?”花景说道:“此乃‘隔岸观火’之计。”王冲问道:“什么是‘隔岸观火’之计?”花景说道:“敌人的内部已经出现激烈的分化和矛盾,我们不要急于出击。而是要耐心等待时机,静观其变。仔细观察敌情,分析时局的利弊,等待最有利的时机。敌人已经暴戾成性,任意胡为,这样会削弱他们自身的力量,同时也给黎民百姓带来巨大的痛苦和灾难,民心大失。最后必然导致自相残杀,削弱自身的实力。只要时机一到,乘胜出击,必将一举成功。”王冲听后大悦,便采纳了花景的计策。简单地说,当敌人已经乱了阵脚,出现分化和矛盾时。,如果急于出击,反而促成他们暂时联手,致使自己失去战略优势,不容易取胜。而当静观其变时,却能够使敌人自相残杀,削弱力量,甚至自行瓦解。 钱列先和栾巢二人在附近村庄搜刮壮丁上百人,强迫老百姓做繁重的劳役。老百姓没白天没黑夜地做苦力,不让休息。老百姓对此很愤怒,但他们二人势力大,无从下手。最终,忍无可忍的老百姓集体罢工,反抗二人的暴行。钱列先和栾巢忙率手下镇压,暴动暂时止住了。但是,钱列先和栾巢二人之间的矛盾日趋严重。两个人都是心高气傲,不想任人操控摆布。再加上,民众的反抗,双方军心混乱。王冲见时机成熟,便派赵广和赵玄兄弟俩,围攻钱列先的军队;派张楠和张安兄弟俩,堵截栾巢的人马;自己与花景便断其归路。分调已定,各自去了。 钱列先和栾巢二人内部分化和争斗不休,军队乱成一团,民众伺机造反。在一旁观战的王冲,已率三路人马,向他们杀来。预知详情,请看下章分解。 第一百二十八章: 第一百二十八章:教主神武克东川 王海再战湖北口 说钱列先和栾巢二人发生内乱,互相争斗。民众不愿受压迫,伺机造反暴动。在一旁观战的王冲,已率三路人马,向他们杀来。钱列先和栾巢二人,已经不再是同盟,成为充满敌视的仇家。赵广和赵玄兄弟俩,奉命率军围攻钱列先。钱列先得知有人趁乱偷袭,慌忙仓促应战。因二人经常窝里斗,军心散漫,毫无斗志。再加上仓促应战,军队一击而溃。钱列先拼死与赵家兄弟俩决战,三个人大战了几个回合,赵广和赵玄将钱列先生擒。 这边,栾巢从钱列先处分化出来,势单力孤。张楠和张安兄弟俩,率军堵住栾巢。栾巢拼死与他们一战;三个人苦斗了几个回合,栾巢诈败而逃。张氏兄弟见后,也不去追赶。栾巢正逃间,王冲与花景率军挡住去路。栾巢见后一惊,回身要走时。花景冲上前,三五下便将栾巢活捉。王冲的这一战,坐山观虎斗削弱对手实力,从而将他们一举剿灭。王冲捉住二人后,便将其斩首,又安抚了老百姓。 在龙驹寨中,王冲的姐姐王娇,怕王冲、龙平海和耿自雄三方的将领不够,各调十个人,共计三十员将领,依次平均分给三处军队。王冲分入将领十员,分别是:钱丰田邕蒋奇汪昭费彪汤灵田畴崔羽章凯孟仁;龙平海分入将领十员,分别是:边弘傅婴元杰元逵秦琪秦彪姜洪姜海钱匡白二娘;耿自雄分入将领十员,分别是:佘魁许贡关豹关定董青董武诸葛丰段三娘马浩艾凇。现如今,三路军队将领齐备。 王冲教主破了青铜关,安抚了全村老百姓,重赏了有功之人.歇息了一日,王冲的军队沿路北上,途径一处东川村的地方,暂停了脚步.这东川村位于商州地界正西面,周围十里之内并无村庄.正西面不远处是安康地界,现已全被方密强占.经过探听得知,占领东川村的是兄弟俩,俱是方密手下将领.大哥姓隋双名万里,使一把长柄大刀;二弟姓隋双名万仞,使一把长柄开山斧;两个人都力大无比,勇猛强悍,是个硬茬子.人称“刀斧双煞“,有万夫不惧之勇. 隋家兄弟闻知自由教王冲来攻村,便亲自领军出战.王冲阵上,章凯首先出马,拍马舞刀,去战隋家兄弟.二弟隋万仞见后,拍坐下马,抡起长柄开山斧,迎击章凯.两个人苦斗了数十个回合,章凯有些招架不住.崔羽和孟仁见章凯处境危险,急忙双双前去救应.隋万仞见又来两个,毫不在乎,奋勇决斗.四个人在阵前混战了一番,胜负未分.田畴见后,怕三个人有闪失.便拈弓搭箭,满满地拽开,对准隋万仞脸颊射去.大哥隋万里见后,忙叫道:“小心暗箭!“隋万仞闻听后,果然看见一支暗箭,向自己脸颊射来.隋万仞侧身一闪,避开了暗箭.章凯等三人见隋万仞分心,正欲除掉他,便奋力围攻.隋万仞早有戒心,丝毫不留破绽,令他们三个人无从下手.四个人大战了几个回合,为防止伤亡,双方各自收兵回营.隋家兄弟回寨,镇守东川村. 行营中,王冲为隋家兄弟之事懊恼不已.钱丰见后,劝道:“教主莫要悲伤,小弟有一计,可破此二人.“王冲听后,问道:“是什么计策?“钱丰说道:“此乃'釜底抽薪'之计.“王冲问道:“什么是'釜底抽薪'之计?“钱丰说道:“锅中之水沸腾,是靠火的力量.火势越旺,水越沸腾,势不可挡.而产生火的薪柴本身却是可以接近的,削弱火烧水沸腾的气势可以从薪柴入手.“王冲听后,不明白其中含义.钱丰见后,解释道:“据探子回报,隋家兄弟之所以如此嚣张,是因为他们粮草充足.行军打仗,最主要的就是粮草.军中无粮或者少粮,定会动摇军心.他们自然要速战速决,甚至还到百姓家中抢粮,他们便民心大失.我们将盗来的粮食分给当地老百姓;这样,既能深得民心,又可削减他们的锐气,岂不一举两得.“王冲听后,问道:“谁可前去劫粮?“说完,田邕、崔羽和孟仁三员将领上前领命.王冲见后,嘱咐道:“你们三个人一定要多加小心,此二人凶残阴险.一切要以大局为重,不可莽撞!“三员将领领命,自去了.王冲深知隋家兄弟狠毒,不放心这三个人.又派蒋奇和汪昭,作为外应.二人领命,自去了. 隋家兄弟击退了王冲军队,士气高涨,得意忘形.欢快之余,疏于防范.田邕、崔羽和孟仁三个人乔装成兵卒,混进军营。见到隋家兄弟正在帐中饮酒作乐,丝毫没有提防。三个人溜进屯粮仓库,定眼一看,粮草堆积如山。孟仁见后,便要动手劫粮。崔羽止住孟仁,看了看这些粮草,发愁道:“这么多粮草,我们何时能够运完,万一敌人发现了怎么办?“田邕见后,说道:“既然运不走,就一把火将它全烧了,断了他们的口食!“崔羽说道:“这么多的粮草,光靠我们三个人的力量,肯定不够,而且还会被发现。能运多少是多少,若被发现,就放火烧掉它。“其余两人听后,连连称好。说着,三个人先将火把准备好,推着独轮车运粮。 隋家兄弟酒至半酣,手下一个小卒正要去解手,隐约看见有三个身影在粮库周围晃动.走近一看,那三个人正在偷粮.见到这一幕,慌忙去报知隋家兄弟.隋家兄弟已吃得烂醉,听到有人劫粮,急忙调集人手,前去围捕.赶至粮库外,那三个人还在运粮.隋家兄弟的二弟隋万仞,倒提长柄开山斧,将三个人围住.三个人早已料到会被发现,向他们施放烟雾.待烟雾散去后,这三个人早已不见踪影,粮库却被大火吞噬.隋万仞见粮库起火,也顾不上追那三个人,聚集手下一同灭火.隋万里听后大惊,也急忙调集人手扑救.大火终于被扑灭,但全部的粮草已付之一炬.没有了口粮,军士们乱作一团.隋万里见没有了粮草,便一时慌了神.二弟隋万仞却很冷静,对大哥隋万里说道:“大哥不要惊慌,我们可以去老百姓家中抢些口粮回来.“隋万里即刻派手下,到村中抢粮草. 东川村是个小地方,全村不过几百人.粮食不足,老弱病残居多.隋家兄弟手下几万人,都是些虎豹豺狼.这些人进村,将粮食洗劫一空,又捕捉男子和壮丁充军.村民们十分恼怒,纷纷起来反抗.王冲见时机成熟,便下令将抢来的粮食分给村民.并对全村老百姓说道:“我王冲不才,未能与百姓们同甘同苦.如今,百姓们没有粮食,无法生存.我这里有些粮食,差不多够大家分的.“全村老百姓听后,十分感激.王冲便令手下,向村民们发放粮食.王冲说道:“村民们,粮食是珍贵的.据说,此处有一伙豺狼.不仅抢了粮食,又大肆捕捉男子和壮丁.若老百姓能够协助我们,消灭这伙豺狼,咱们大家岂不都能太平!“说完,老百姓纷纷响应.拿起器械,与王冲军队一起反抗隋家兄弟. 隋家兄弟从老百姓那里抢来了粮食和壮丁;因粮食太少,远远不够这些人的吃喝.此刻,王冲与百姓的队伍杀了过来.隋家兄弟见后,便令那些男子和壮丁前去抵挡.王冲见后,对那些男子和壮丁们说道:“壮丁们,你们的家眷都在这里,还不过来与他们团聚!“那些男子和壮丁都是被抓来的,见到自己的亲人完整地站在那里.纷纷倒戈,投靠王冲的队伍之中.隋家兄弟本想用这些壮丁抵挡一阵子,怎知他们却倒向王冲那边.王冲率领民众,将隋家兄弟的队伍包围.隋家兄弟手下士兵因粮食短缺,无力抵抗,不战自乱.隋家兄弟见后愤怒,斩了几个兵卒,喝道:“谁敢退缩,就杀了谁!“那些士兵受隋家兄弟压迫已经很久;如今粮食短缺,饥不择食,根本无力抵御.积怨已久的士兵,一起“罢工“反抗隋家兄弟的暴行.隋家兄弟众叛亲离,孤立无援.但他们兄弟二人并不肯投降,殊死抵抗.最终,众人合力将兄弟二人擒获.王冲安抚了老百姓,归还了粮食.这些士兵,也俱都归降王冲麾下.王冲的军队,又壮大了一倍多.隋家兄弟不肯归顺,便在村口外枭首示众.钱丰的这条“釜底抽薪“之计,切断了敌人的生命线,瓦解了其气势. 王海率军攻打湖北口关隘,守将吴贵清和冯光美领兵阻挡.双方激战了一番,王海惨败而归.行营中,王海正在为攻不下湖北口关隘发愁.部将杜元铣见后,劝道:“头领莫要发愁,小将有一计,可破此二人!“王海听后,问道:“是什么计策?“杜元铣说道:“此乃'抛砖引玉'之计.“王海听后,问道:“什么是'抛砖引玉'之计?“杜元铣说道:“吴贵清和冯光美二人之所以能获胜,正是依靠险峻的地势和精锐的队伍.行军打仗,讲究的是天时地利人和.天时我们难以掌握,地利与人和却是可以创造的.我方深入险地,还未掌握地势和敌人兵马.便贸然出击,致使我方惨败.我们可散布传言称:'我方士兵因长期征战,人困马乏.又忽染瘟疫,病入膏肓,粮草也支撑不了多久.'我们让一些士兵扮成逃难的人,经过湖北口关隘,故意让他们知道.此二人谨慎多疑,我们再去邻近村落收买一些老百姓,好言抚慰.为了万无一失,我们再装成内乱.这样一来,定会混淆他们的视线,派探子来打听虚实.“ 湖北口毕竟是一座山口,也是通往湖北的要地.关上不能耕种,一切粮食大部分是抢来的.当时正值七八月份,烈日当空,干旱少雨,老百姓的田地里农作物稀少.关上吴贵清和冯光美二人,粮食也所剩不多.有探子回报,关下王海的一行人全都染上瘟疫,病入膏肓.手下将士纷纷逃难,躲避灾祸.老百姓因收成不好,便以卖牲畜为生.吴贵清生性多疑,但经过这几天的探查.王海全军上下确是染上瘟疫,战斗力丧失殆尽;老百姓为了谋生,便自卖牲畜.冯光美见后,对吴贵清说道:“大哥,我们的粮食已经不多了,再这样僵持下去,我军危矣!“吴贵清沉思了一会儿,便下令下山劫粮.为了慎重起见,吴贵清只派一小部分士兵,抢夺老百姓的牲畜.并没有受到丝毫抵抗,便轻易得手了.第二日,又有担柴的樵夫到得关上.吴贵清和冯光美二人,依旧派小部分士兵前去抢夺.为了获知敌情,此二人便盘问这些人王海军中情况,得出的答案都是一样:军心涣散,病入膏肓.手下将士纷纷逃离,爆发内乱,民众不安.这样一连几天,王海手下俱都逃离了军营,营中死寂一般.冯光美见后,向吴贵清请命,偷袭王海军营.吴贵清准了,只留一小部分人马把守关口.冯光美领命,倒提开山大锤,率大批兵马杀奔王海军营. 冯光美大批人马杀奔王海军营大门口,见到无人把守,心中暗喜.于是,下令冲杀进去.就在此刻,一声锣响,四周火光冲天,冯光美的兵马被团团包围.人群中,王海一行人走了出来.冯光美见已中计,转身便走.军营大门口,王洪纵身挡住去路.冯光美见后,挥舞大锤与其厮杀.薛万和周国贞二将见后,各舞手中兵器,共敌冯光美.四个人大战了几个回合,王洪徒手将冯光美生擒.其余的敌兵,全被诛杀.关上吴贵清见冯光美去了多时,不见回来,心中甚是疑惑.正要派人前去打探消息.踌躇未定之时,小军跑来报说:“头领,关下一伙人杀了上来!“吴贵清听后大惊,调集人手出寨观察.只见杜元铣和孙胜二将,率领几千人马杀上关来.吴贵清见后,率领大军抵抗.双方在关上混战了一番,喊声震天,尘土飞扬.双方正在关上激战时,又有老百姓和乔装的士兵伺机夺下大营.吴贵清见大营不妙,正要去救.不料,孙胜趁其不备,一刀劈下来.吴贵清躲闪不及,脑袋被砍开,**四溅,坠马而死.手下兵卒俱被诛杀殆尽.王海与杜元铣一同占领了湖北口关隘,安抚了黎民百姓.杜元铣的这条“抛砖引玉“之计,用的巧妙.通过散布假消息,诱使敌人上当.以老百姓做诱饵,潜入敌人阵地探知消息和地形,个个击破,从而一一瓦解.欲知详情,请看下章分解. 第一百二十九章: 第一百二十九章:苗澄辉走马打蒲溪 耿自雄决战芦灵关 江南贼首方密夺下商州和安康两地,老百姓无不诚服.但王冲在商州称王后,四处征战.攻无不克,战无不胜.江南军将俱被诛杀,士兵也死的不计其数.更可恨的是,他们到处笼络民心,当地老百姓都倒向他们那边.青铜关、漫川关和东川村三处,已被王冲等人攻下;就连湖北口门户,也被王海一伙人占领.方密闻听后,下令各方军队全力抵挡商州军.又命各地官员,管束老百姓.若发现有通敌叛变者,一律抄家灭族,绝不手软.老百姓对方密的这种行径,极为愤怒,纷纷起来反抗.自古以来,老百姓都是斗不过官僚.江南九大州郡,都有老百姓被抄家灭族,殉难之人数不胜数.湖北和重庆两地老百姓,死亡人数最多,超历史之最,简直就要绝种了.方密的行为令人发指;他自高自大,妄想独揽全天下,所有的人都是自己的傀儡和奴隶,并自称“秦始皇第二“. 在京城里,曹公公一手遮天,蒙蔽皇帝.对江南方密的行为置之不理,反而对老百姓施压.手下有五个儿子,又有万人畏惧的外甥帅贺云,大内高手也不计其数.老百姓生活在水火之中,天灾、人祸和疾病,民不聊生.苍天有眼,创造了王冲这位英雄侠士,除暴安良,杀富济贫.老百姓称他为“救世主“,自由教变成救世神教. 方密手下有一员大将,姓苗双名澄辉,向方密请命,攻打商州。方密准了,调十万军马与苗澄辉。苗澄辉接了军令,自带兵去了。行了数十里路,来到一个唤作蒲溪村的地方。这蒲溪村位于安康汉阴县地界,中间是涧池村,正东面与恒口村邻近。镇守蒲溪村落的是两个人:正将姓酆名锐,使两条钢鞭;副将姓敖名晔,善使一杆方天画戟。酆锐见苗澄辉率大军逼来,便派副将敖晔领兵出战。苗澄辉见后,挥舞长刀,相迎敖晔。两个人在村口大战了几个回合,苗澄辉手起一刀,将敖晔斩于马下。其余军士,被苗澄辉领兵追杀,死伤过半。酆锐见敖晔被斩,大惊失色。急忙下令撤军,封住村口。苗澄辉率大军赶至村口,里面射出数千支箭,无法接近。苗澄辉无奈,只好退军,离村十里外扎营。 在营中,苗澄辉仔细观察蒲溪村的地势与酆锐军中动向。于是,苗澄辉先按兵不动,暗自派人前去打探。苗澄辉自操练兵马,以备后患。经过几天的打探,略知底细。苗澄辉采取“以逸待劳”之计,暂时按兵不动。酆锐见到苗澄辉久不退兵,心里焦急,但又怕蒲溪村失守,便不敢轻举妄动。又过了几天,酆锐见苗澄辉一伙人毫无动静,渐渐放松警惕。苗澄辉见时机已到,调集全部人马,进攻酆锐驻地。酆锐见后大惊,匆忙集合士兵抵抗。士兵们精神颓废,毫无斗志,一击而溃。酆锐见后,正要逃走。苗澄辉纵马当先,挡住去路。手起刀落,将酆锐劈成两半儿。手下军士,俱被诛杀。 王冲率领大军平定商州大部分地区村落,老百姓重见天日。耿自雄率领的第三路军马,挺进芦灵关。芦灵关守将两员:正将姓鲍名贞松,善使飞刀;副将姓魏名立名,使一根铁棍;这两个人都有万夫不挡之勇。耿自雄手下五员将领:符节符隽黄承薛综方旻,抵达芦灵关下。 这芦灵关位于渭南、商州和三门峡三处交汇,北邻黄河,南接老鸦岔脑,乃是一块险要之地。耿自雄的军队抵达芦灵关下,停驻脚步。守关大将魏立名见后,拍马舞棍,率大军杀下关来。两方队伍在关下立住阵脚,摆好阵势.魏立名喝道:“久闻你们商州军所向披靡,无坚不摧;今日我倒要看看,你们如何通过这座关口!“说完,挥舞铁棍,杀向耿自雄军队.耿自雄军中,方旻闪了出来,拍马舞枪,抵挡魏立名.魏立名接住方旻,与其厮杀.两个人大战了数十个回合,胜负未分.黄承和薛综二人见后,双双各舞兵器,与魏立名拼杀.魏立名力敌三将,毫无惧色.四个人在关下打成一团,难分你我.耿自雄见后,怕出意外.拈弓搭箭,对准魏立名胸膛,便射了过去.魏立名早已看见,侧身闪开,那支箭射了个空.三将见魏立名分神,便要取他性命.魏立名早已提防,用铁棍隔开,转身便走.方旻伺机一枪刺来,正中魏立名小腿.魏立名小腿上中了一枪,险些坠马.幸好自己反应快,才没有摔下来.他且战且走,军队也撤回关上.耿自雄一声令下,率领大军冲上关去.将近关下,上面巨石和乱箭一齐飞下来,军队无法前进.耿自雄无奈,只好关下十里外安营.这耿自雄如何攻破芦灵关关口?请看下章分解. 第一百三十章: 第一百三十章:耿自雄斗智斗勇 商州王调兵遣将 说耿自雄率军攻打芦灵关;赶至关下,上面巨石和乱箭一齐飞将下来,无法靠近.耿自雄无奈,只好关下十里外安营.在营中,耿自雄与众将士商议破敌之策.符节说道:“小将有一计,不知可行否?“耿自雄听后,问道:“是什么计策?“符节说道:“此乃'打草惊蛇'之计(又名:引蛇出洞).“耿自雄听后不解,有些疑惑.符节说道:“头领,今日我们惨败.虽说挫他一员大将,但也未能全歼敌军.纵观这芦灵关地势,山高岭陡.北面邻黄河,南面接老鸦岔脑.我们正好夹在中间,对我们来说很不利.倘若,敌人伺机偷袭,连安身之处都没有.今日,我们挫他锐气,他们必定会严防死守.我们不能就此坐以待毙,变被动为主动,扭转战机.“耿自雄听后,又问道:“如何能够扭转战机?“符节说道:“小将与兄弟符隽带一千兵马留在这里,向敌人发起佯攻;敌人见后,必将加紧戒备,不敢贸然行动.头领你便率领全军,占据老鸦岔脑.之后,我便与你们会合.“耿自雄听后,嘱咐道:“万事要小心谨慎,不可莽撞行动!“说完,便整点军队前往老鸦岔脑.符节自与兄弟符隽,依计行事. 这老鸦岔脑山位于芦灵关南面,高两千四百一十四丈,是全河南地界最高的山.耿自雄率军来到山下一看,此山崎岖陡峭,易守难攻.随即,便率军赶上山来.符节和符隽兄弟俩,事先准备锣鼓号角.夜半时分,符节兄弟俩带兵在关下吹响号角,擂鼓呐喊.守将魏立名见后,,以为是耿自雄率军攻关,急忙调集队伍迎击.等候了半天,却不见商州军身影.无奈之下,魏立名便撤军回去休息.过了没多久,士兵们刚刚睡着.关下鼓声、号角声,又响了起来.魏立名见后,急忙调集士兵,出关迎战.但又是虚惊一场.魏立名有些疑惑,便暗自派人下关打探.军士去不多时,回来报说:“关下只有一千敌军,只顾擂鼓呐喊!“魏立名听后愤怒,喝道:“一千兵卒竟敢扰我军安宁,非杀他个片甲不留!“说完,便带一万大军下关出战.关下符节兄弟俩见后,且战且走.魏立名为报白日之仇,对符节兄弟俩穷追不舍. 魏立名军队被符节一行人,引到老鸦岔脑山脚下.当时正值深夜,四周山高林密,漆黑一片,不知所到何处.魏立名见此处不是久留之地,正要退军.这时,锣鼓大作,喊声震天.魏立名心知中计,仓促退兵.兵卒们因休息不好,非常疲倦.再加上走的匆忙,军队一击而溃.此刻,耿自雄在山上下令,乱箭齐发.敌军死伤无数,尸横遍野.魏立名转身要走,符节和符隽兄弟俩率军挡住去路.符隽手起刀落,斩魏立名于马下,割下脑袋.耿自雄同军士们一起,收拾敌军尸体,准备下一步行动. 耿自雄命符节和符隽兄弟俩,守住老鸦岔脑.自己率一部分军队,进攻芦灵关.并且,带上魏立名的头颅,商州军来到芦灵关下.耿自雄为了万无一失,只派两个小兵上关查看敌情.两个小兵领命,便上关去了.关上守军,守了好几天不见动静,渐渐有些松懈.两个小兵见后,急忙回去通报.耿自雄闻知后,先不急于攻山.派黄承率一千军队,埋伏在山左侧;派薛综领一千兵马,埋伏在山右侧;自己与方旻便在关下叫战.黄承和薛综二人领命,各自率军去了.耿自雄令士卒用竹竿挑起魏立名的头颅,在山下叫骂.守关军士见后,急忙去通报鲍贞松.鲍贞松闻知魏立名兵败被杀,又被割下头颅示众.心中大怒,便率领全军将士,杀下关来.耿自雄见对方来势汹汹,便令军队后撤,避其锐气.鲍贞松一心只想复仇,不与他们对话,直冲过去.这时,山的左右两侧各闪出一队军马来.左侧黄承,右侧薛综,将鲍贞松的队伍一分为二.鲍贞松见势不妙,正要退军.耿自雄见后,领兵围住他们.鲍贞松的队伍,陷入绝境.鲍贞松不甘心失败,拼死与他们一战.黄承和薛综二人,与鲍贞松厮杀.鲍贞松惯使飞刀,想就此结果了两个人.耿自雄早已防备,拈弓搭箭,向鲍贞松脑门射去.鲍贞松中箭,**飞出,落马而死.主将被射杀,其部下士兵也俱都投降了.耿自雄收拾残局,派人将符节和符隽兄弟俩召回,一同占领了芦灵关.耿自雄又派小军,去商州城报喜. 在商州龙驹寨中,各方将领都大胜而归.教主王冲见后,心中大悦,重赏了出征的将领和兵卒.王冲聚集诸将,商议下一步进攻安康地界之对策.军师雷虎说道:“教主,小弟听闻安康地界新来一位将军,姓苗名澄辉,是方密部下的人.不过,商州地界形势严峻,乃我方的命脉.虽说叛乱已平,但防御空虚.若敌人来犯,我军危矣!“王冲听后,恍然大悟.便调集手下,镇守商州各地.王冲令兵卒拿来地形图,同众将观看. 这商州地处黄土高原南部,黄河中游,秦岭为界,连通河南和湖北;北面是华山天险和芦灵关,南面有湖北口,都是紧要关口.王冲随即下了号令,派龙平海为首,点部下五员将领.分别是:卢籍佟金邓烈冯子义屠志勇,率五千人马驻守华山;派耿自雄为首,点部下五员将领.分别是:符节符隽黄承薛综方旻,领五千人马驻守芦灵关和老鸦岔脑.派霍云龙为首,点部下五员将领.分别是:魏龙宋雷邓捷聂明韩雪峰,率五千人马驻守湖北口;派刘子昊为首,点部下五员将领.分别是:肖祥叶琛叶真徐坤张山,领五千人马驻守东川;派杜元铣为首,点部下五员将领.分别是:孙胜薛万周国贞陶荣倪元庆,率五千军队驻守漫川关;派崔羽为首,点部下五员将领.分别是:章凯孟仁李战孙迪吕延林,领五千军队驻守狮子口;派田志齐为首,点部下五员将领.分别是:张楠张安边弘傅婴田畴,率五千军队驻守杨斜;派花景为首,点部下五员将领.分别是:蒋奇汪昭费彪汤灵田邕,领五千军队驻守商南;八方军队人马四万兵卒,将领共计四十八员,各自领命去了.其余的将士由王娇和王颖率领,雷虎为军师,严守总坛,共计二十七员.分别是:韩义张秀付万祖平夏侯嵩邓九袁进路遥龚都陈振钟易和王子服华新元杰于盖秦琪秦彪元逵姜洪姜海戴胜钱匡白二娘诸葛丰段三娘马浩艾凇.娘子军由王玉为首,统领七员女将,分别是:杜凤王婷王丽李红李敏李雪李蕾;剩余诸将,一路分调给王冲,另一路分调给王海;王冲调九员将领,分别是:谢彪邹福赵广赵玄罗清梁霸杜远关豹关定.王海调十员将领,分别是:王洪侯虎殷秀成马方钱丰李成佘魁许贡董青董武.分拨已定,两方军队各带一万兵马,分头去了.欲知详情,请看下章分解. 第一百三十一章: 第一百三十一章:攻旬阳声东击西 荡叶坪闻风丧胆 说王冲与王海两队兵马,分头来到安康地界.王海与兄弟王洪率九员战将,带一万兵马来到安康地界一处村落,名曰:赵湾.这赵湾村靠着旬河,北面有小河村,与商州地界青铜关镇隔村相望.东南面便是旬阳县城;王海见后,将军队停住;扯过一个村民,便问道:“主人家,请问此处是何地?“那村民见王海一行人,绝非一般人物,又携带兵器,便有些害怕.王海见后,笑道:“主人家,不要害怕.我们是王冲部下的人,奉命征讨逆贼.“那村民听后,疑惑地问道:“莫不是商州王自由神教的王冲吗?“王海点头道:“是的!“村民闻知是商州王的部下,他们一行人又不像凶恶之徒,便将村中情况一一告知.那村民说道:“这村中由一个名叫纪闯的人把守,领精兵一万;离此不远的旬阳县城,有一员大将把守姓戴名啸,率领兵马五千.此二人勇猛强悍,无人可敌!“王海听后,赏赐了那个村民.村民领了赏,自回去了. 那村民走后,王海便率军攻打赵湾村.赵湾村守将纪闯闻知后,抄起三尖两刃刀,拍马率军出村.双方在村口停住了脚,各自摆好阵势.纪闯举刀斥问道:“你们便是商州军?“王海点头道:“正是.“纪闯见后,大骂道:“你们这些山贼,有点儿资本,便得意忘形,看我如何修理你们!“说完,抡起三尖两刃刀,来杀王海.王海阵上,佘魁拍马舞刀,抵挡纪闯.纪闯见后,也接住杀.两个人你争我夺,互不相让.斗了数十个回合,未见输赢.许贡见佘魁不胜,怕出意外.从阵上飞奔而出,直取纪闯.纪闯见又来一个,毫不惧怕.展平生武艺,力敌二将.三将于村口外扭打在一起,难舍难分.众人苦战了数十个回合,也不见分晓.王海见后,怕二将有闪失,便下令收兵.佘魁和许贡二将,自回本阵中.纪闯见后,也收兵回村驻守.王海一行人,便十里外安营. 行营中,王海为此事发愁.李成见后,劝道:“头领莫要发愁,小将有一计,不知可行否?“王海见后,问道:“是何计策?“李成说道:“此乃'声东击西'之计.“王海听后,有些不解.便问道:“此计有何妙处?“李成说道:“我们的进攻点是赵湾村,敌人早已知晓.赵湾村与旬阳县城两方兵马相通,主力屯驻在旬阳.那纪闯正是依靠这支主力;我们可以制造假象,迷惑他们,使其分辨不清.虚虚实实,似打非打,似离非离.待他们军纪混乱、头脑污浊之际,再出其不意地攻之,必获全胜.“王海听后,便依李成之计.派佘魁和许贡二将,领一千兵马留下,与纪闯部队对峙.自己与兄弟王洪率全体将士,进攻旬阳.佘魁和许贡二将领命,便率军留在此地.王海与兄弟王洪,便领全军进攻旬阳县城. 次日,佘魁和许贡二将,在赵湾村村口外叫阵.为了让纪闯上当,佘魁令手下士兵前去辱骂他.纪闯本不想出战,但见他们这些鼠辈如此猖狂,便率军出村迎击.佘魁见纪闯来势汹汹,且战且逃.纪闯见后,觉得不太对劲,便要往回走.这时,一个小军跑来报说:“将军不好了,旬阳被敌人大军围困,危在旦夕!“纪闯闻知后,大惊失色,急忙调兵回去解救旬阳.佘魁和许贡二人见后,不去追赶.待他们走远后,伺机夺下了赵湾.佘魁怕生变故,便将纪闯所有手下留守兵卒,尽皆诛杀,安抚了全村老百姓.佘魁派一个精细小军,火速去报知王海.小军领命,一溜烟儿去了. 王海同兄弟王洪,率领全体将士来攻打旬阳.守将戴啸见王海人多将猛,便不出战.只等纪闯兵到,一同抵御.王海见戴啸不出战,知道他在等纪闯的救兵.于是,派马方和钱丰二将,各领一小部分人马,埋伏在纪闯精兵必经之路两侧.佘魁派出去通报的小军,也来到王海军中告知情况.王海听后暗喜,赏赐了小军,让他回去.为了切断他们的联系,王海派董青和董武两个水军统帅,率水军战士埋伏在旬阳城三河交汇处,这三河便是汉江、旬河与坝河;董青和董武两人领命,自率水军去了.其余的将领,随王海猛攻旬阳城.王洪率领小部分兵马,作为后应. 纪闯马不停蹄地率大队人马,来救旬阳.正行间,两侧喊声大起.左边有马方,右边有钱丰,两方人马将纪闯军队前后堵截.纪闯见已中计,抡起三尖刀,拍马与二人决斗.三个人大战了数十个回合,纪闯隔开二人兵器,往回便走.马方和钱丰二将见后,便不去追赶.纪闯心想,赵湾村兵力薄弱,怕守军抵挡不住,忙回去守护.来到村口,正要进村.忽然,火光冲天,喊声大震.佘魁和许贡二将走了出来,笑道:“纪将军,赵湾已是我们的了!“纪闯见后愤怒,率领大军席卷过去.佘魁命弓箭手在前,一声令下,万箭齐发.纪闯兵马无力抵挡,死伤无数.纪闯无奈,只好退兵.佘魁见后,也不去追赶.纪闯兵马饥渴难耐,行至三河交汇处,士兵们都去河边饮水.这时,董青和董武两人率水军杀来.纪闯兵见后大惊,慌了手脚,部分士兵被杀死在水中.纪闯领残余士卒,继续奔逃.半路上,又遇到王洪的小部分兵马堵住去路.纪闯与王洪大战了数个回合,便被王洪活捉.其手下兵卒,俱被诛杀殆尽.王洪押着纪闯,自回王海军中去了. 王海见到纪闯被擒,便对其说道:“纪将军,你若肯投降,我便放你回去.“纪闯听后,怒斥道:“大丈夫能屈能伸,怎可苟且地活着!“王海见后,便喝令手下推出去斩首.王海心生一计,令兄弟王洪率一小队兵马,扮成纪闯的救兵.派马方和钱丰二将,率军围攻救兵.再派一个小军前去通报,故意让戴啸看到.分拨已定,便去了. 王海率大军再次攻打旬阳城,守将戴啸见后也不出战.王海见后,便下令收兵,离开了城池.王海走后,一个小军跑来报说:“首领,纪将军兵马被敌人围困,请首领速去解救!“戴啸闻知后,看王海大军离去.又见前方不远处打着纪家军旗号的队伍,被敌军包围.戴啸虽说心生疑惑,但还是领一部分兵卒出城救援.剩下的兵卒,留守城中.戴啸披挂上马,抄起一条铁槊,率军杀出城外.行至那支队伍中,正要去救.此刻,四方军马将戴啸之兵团团包围.王洪军兵丢盔弃甲,斥道:“戴啸,还不下马投降!“戴啸知已中计,县城恐怕不保,转身便走.左有马方,右有钱丰,又将去路堵住.戴啸挥舞铁槊,与二将拼杀.为救城池,隔开二人兵器,领兵回去.王洪、马方和钱丰三将合力剿杀,戴啸兵卒死伤无数.来到城外,正要进去.只听一声喊,王海走了出来.看了看戴啸,对其说道:"戴啸,旬阳城已是我们的了!"后面,王洪等人的兵马也已赶到.戴啸见后,在人群中杀开一条路,投西面去了.其手下残余兵卒,俱被俘虏.王海召回董青、董武、佘魁和许贡四将,一同入城. 说教主王冲带九员战将,领一万兵马来到安康地界一处小村庄.经过一番打探获知,此处名曰:叶坪,附近并无村庄.镇守叶坪村的乃一正一副两员将领:正将姓苟名世,使一把铁锏;副将姓迟名岱,使一把长柄三叉镗;这两个人力大勇猛,世人不惧.守将苟世见王冲等人攻村,便派副将迟岱出战.迟岱领命,披挂上马,抡起三叉镗,直奔王冲.王冲阵上,邹福拍马舞刀,抵挡迟岱.两个人大战了数个回合,不见胜负.谢彪见邹福不胜,怕他有闪失,拍马舞刀,夹击迟岱.迟岱见后,也不畏惧.三个人苦斗了数十个回合,未分输赢.双方见不胜,怕出意外,便各自收兵.迟岱便回村中;王冲等人,也在村外安营. 行营中,王冲与众将商议破敌之策.杜远说道:"小将有一计,可敌此二人!"王冲听后,问道:"是何计策?"杜远说道:"便是'笑里藏刀'之计."王冲听后不解其意,便问杜远道:"什么是'笑里藏刀'之计?"杜远回答道:"我们可写一封书信,信中言辞客气谦卑.说现在大家是各为其主.只为友好交往,不愿互相残杀.还是两方罢兵,订下和约为好!"王冲听后,问道:"我方杀了他们不少将领和兵卒,他们怎么能相信我们的话?"杜远听后,笑道:"这个不难,我自有解决的办法!"说完,便详细地一一告知.王冲听后,嘱咐道:"万事一定要小心,见机行事!"杜远说道:"大哥放心,我会小心的."说着,便同赵广和赵玄兄弟二人,扮成使者去了. 村中,正将苟世和副将迟岱商议退商州军之策.这时,守村小军跑来报说:"启禀二位将军,村口外有三个人自称是曹公公的使者,带着厚礼和书信,进村有要事相商!"苟世闻知是曹公公的使者,便命手下请其进来.不多时,小军将杜远等三人带到堂上.杜远环视了四周,队列整齐,士兵们全副武装.苟世见后,便问道:"听说你们是曹公公的信使,可有凭证?"杜远见后,笑道:"我家公公闻知苟将军乃一个奇才,如雷贯耳.只是这自由教王冲与大清分庭抗礼,又杀害了江南这么多将士.此等叛党,你我共愤!"苟世听完杜远的一席话,又见这么多厚礼便欣然地接受了.副将迟岱见事情来得太突然,便心生怀疑.杜远见后,笑对迟岱说:"迟将军,公公闻知将军美名,如雷贯耳.今日,特派我们三个前来相助,又有厚礼奉上,希望将军能收下."说完,便将厚礼奉上.迟岱见后,迟迟不接.苟世见后,便对迟岱说道:"迟岱,曹公公财大势大,我们惹不起.更何况,王冲一伙人压境.人家公公好心好意帮助我们,我们可不能不识抬举啊!"迟岱见后,怕面子上过不去,便勉强地收下了.杜远见后,派赵广和赵玄兄弟俩帮助迟岱. 这时,守村军士跑来报说:"将军,那王冲又来攻村了!"众人听后,纷纷出村观看.到得村口,只见王冲率军来攻村.迟岱见后,正欲出战.赵广和赵玄兄弟俩拦住道:"量此等鼠辈,不劳将军动手,我二人便可解决掉他们!"说完,兄弟俩拍坐下马,各舞长枪,前去迎战.王冲见后,便问道:"谁可前去退敌?"谢彪和邹福二将拍坐下马,各舞长刀,飞奔而出.谢彪战赵广,邹福斗赵玄;苟世和迟岱二人见后,连连称赞.杜远立在一旁,暗自观察两个人的言行.村外,四将打了数个回合,谢彪和邹福转身便走.赵广和赵玄见后,双双杀了过去.王冲大军溃败,四散逃走.苟世见后,怕出意外,便召回了赵家兄弟.众人回村,闭门不出. 深夜,苟世为奖赏赵家兄弟,同迟岱和杜远五个人把酒畅饮.苟世说道:"赵家兄弟真是英勇,击退了王冲这伙顽敌.来,咱们吃个痛快!"说完,便把酒一吃而尽.杜远见后,看了看赵广和赵玄.兄弟俩笑道:"承蒙将军抬举,我二人愿誓死效忠您!"苟世听后大喜,又斟了一碗酒,吃个干净.杜远又看了看迟岱,见他不太高兴.笑劝道:"迟将军不必担忧,我等三人不会抢迟将军的功绩!"苟世看了看迟岱,劝道:"迟岱,今日好不容易打了胜仗,就不要闷闷不乐的!"杜远见苟世如此说,便替迟岱斟酒.迟岱看了看众人,便勉强地将酒吃下.欲知详情,请看下章分解. 第一百三十二章: 第一百三十二章:战蒲溪龙争虎斗 商州军大败紫阳 说苟世等五人正在吃酒。酒至半酣,苟世和迟岱二人已经大醉,眼神迷离、东倒西歪,而杜远三人却很清醒。杜远见后,给赵广和赵玄兄弟俩使个眼色。兄弟俩知其本意,便去了。杜远躲藏起来,怕二人生变。 不多时,守村军士进帐通报。苟世闻知后,大惊失色,酒劲儿醒了一半。便同副将迟岱,抄起兵器,出帐解救。此刻,躲在暗处的杜远闪了出来,首先一刀,斩了苟世。迟岱见势不妙,便奔出帐外。杜远见后,也挥刀杀了出去。村中,王冲已率军杀进来,敌兵尸横满地。王冲与赵家兄弟会合,一同剿杀迟岱。迟岱抡起三叉镗,纵马与那些人决斗。只斗了数个回合,迟岱杀开一条路,向西面而逃。王冲见后,也不去追赶,与众将一同入村。杜远提着苟世的人头,参见王冲。赵广和赵玄兄弟俩,杀死守村敌军无数。王冲重赏了杜远、赵广和赵玄三个人,商州军之名威慑江南。所到之处,敌将闻风丧胆、落荒而逃。 次日,王冲打点行装,率领商州军,来打蒲溪村。行了几里多路,便来到涧池村外。王冲便在此处安营,攻打蒲溪村。守将苗澄辉见后,正要出战。副将戴啸拦住道:“此等鼠辈,不劳将军动手!”原来,这戴啸在旬阳县城被王海一伙人击败,便逃至蒲溪村苗澄辉处。戴啸拍坐下马,抡起铁槊枪,率军杀了过去。王冲阵上,赵广和赵玄兄弟俩,各舞长枪,共敌戴啸。戴啸见后,奋勇大战二将。三个人苦斗了数十个回合,未见胜负。梁霸见后,大吼一声。抡起两把厉斧,冲向戴啸。罗清见后,也挥舞短刀,齐攻戴啸。戴啸见后,也不畏惧。守将苗澄辉见戴啸不胜,怕他出意外。抡起长刀,拍马前去,换他回村守护。戴啸得以解脱,回村守护。苗澄辉展平生武艺,力敌四将。赵广和赵玄与他马斗,罗清和梁霸与他步斗,四个人上下齐攻。苗澄辉武艺超群,上下共战。四龙斗一虎,难分你我。王冲见后,暗自叹道:“江南有此猛将,我军恐难以应对!”五个人争斗了数十个回合,不分输赢。王冲见后,怕四将有闪失,便下令收兵。苗澄辉见后,也收兵回村驻守。 在涧池村中,王冲为此事发愁。谢彪见后,劝道:“教主,苗澄辉乃是江南第一虎将;目前,还没有敌手。而且,此人足智多谋,善于用兵选将。对付这种人,绝不能硬拼,只可智取!”王冲见后,问道:“谢捕头,有何良策?”谢彪说道:“便是‘围魏救赵’之策略。”王冲听后,问道:“此计有何妙用?”谢彪说道:“要想攻克蒲溪,绝不能硬碰硬。我们可先调开他们的兵力,抓住要害,趁虚取势。据探子回报,那苗澄辉把军火暂时囤放在恒口,并有重兵把守。我们便虚张声势,包围恒口。苗澄辉闻知后,定会派戴啸领精兵来救。我们便埋伏在路上,伏击他们。此计关键是:避免与强敌正面交锋,调开兵力,再逐一击破!”王冲听后,便依谢彪之计。派邹福、杜远、罗清和梁霸四将,埋伏在戴啸必经之路两侧。邹福和杜远二将,便率军包围恒口。 苗澄辉正在蒲溪村中,坚守堡垒,严密提防商州军的动向。忽有小军跑来报说:“苗将军不好了,敌人包围了我方军火仓库,请将军速去救援!”苗澄辉听后大惊,军火乃全军的根本;没有了军火,就相当于等死。于是,便派戴啸率精兵一万,前去保护。戴啸领命,自率军去了。苗澄辉怕敌人伺机偷袭,便坚守不出。 戴啸拍马提槊,率军来救军火仓库。正行间,邹福和杜远二将拦住。戴啸与他们二人拼杀了一阵,转身便走。邹福和杜远见后,也不去追赶。败逃时,罗清率小部分人马,挡住去路。拼杀了一阵,后方梁霸又领小部分军兵,堵住去路。梁霸抡起两把厉斧,奔到戴啸马前。梁霸首先一斧,砍断戴啸坐下马前腿,戴啸跌落下来。梁霸一斧劈下来,取其首级。戴啸眼快,忙用槊枪抵挡。罗清见后,怕梁霸吃亏,急忙前去相助。戴啸久经马上作战,突然步斗,便有些不习惯。梁霸见杀不死他,越发恼怒,丝毫也不放过他。罗清见状,也一齐来相助。戴啸知道步斗不是他们的对手,隔开两个人的兵器要走。梁霸见状,先起一斧,劈断了戴啸左小腿。断了半条腿的戴啸,自然无法逃走。未等他回过神,梁霸又起一斧,砍掉了戴啸的脑袋。鲜血四溅,头颅滚在地上。其手下兵卒,俱被罗清和梁霸二人诛杀殆尽。梁霸走过去,捡起戴啸的头颅,别在腰间。有一个小卒活了下来,急忙回去通报苗澄辉。苗澄辉闻知遭伏击,戴啸被杀。敌人若得到军火,便如虎添翼,更加难以对付。于是,便弃蒲溪来救恒口军火仓库。 赶到恒口军火仓库外,邹福和杜远二将,率军挡住。苗澄辉见后,挥舞长刀,与二人决战。三个人大战了几个回合,未见胜负。这时,罗清和梁霸率军从后面杀来,将苗澄辉兵卒团团包围。苗澄辉见戴啸的人头别在梁霸腰间,便知此人不是好对付。梁霸冲上前,要砍苗澄辉坐下马马腿。苗澄辉将马一提,闪到一边。其余的三员将领见后,齐攻苗澄辉。苗澄辉心知不能久战,隔开四个人的兵器,转身便走。四将见后,也不去追赶。打开了仓库,收缴了军火武器。苗澄辉纵马回到蒲溪村,正要进去。这时,王冲从村中走了出来,并竖起了商州军旗帜。苗澄辉见大势已去,便逃回了江南。邹福、杜远、罗清和梁霸四将,率军押着军火武器回到村中。王冲见到这些军火武器大喜,赞道:“江南军比我们的好,不仅兵多将猛,就连武器都比我们的先进!”众将随声附和道:“教主,有了这些军火武器,不愁收不回山西和陕西。”王冲说道:“我们不能完全依靠它们,要加强改进,做的比他们更好。”众人听后无语,王冲重赏了每位将领,当日无事。 说王海攻破旬阳城,率领商州军,沿着汉江来到上游的紫阳县城。王海将军队停住,先派人前去打探城中情况。不多时,兵卒跑回来报说:“启禀头领,城中由兄弟俩把守。大哥姓张双名保才,使一把铁锏;二弟姓张双名龙宝,使一根狼牙棍;兄弟俩力大勇猛,世人不惧。部下统领十万兵马,镇守紫阳城。”王海听后,不敢贸然进军攻打城池。紫阳城守将张龙宝,见王海一行人攻城。便调集兵马,前来抵御。这紫阳城战况如何?请看下章分解。 第一百三十三章: 第一百三十三章:张龙宝大战紫阳城 王教主山野遇高人 王海同十员战将,率领一万兵马,挺进紫阳城下.那十员战将,分别是:王洪、侯虎、殷秀成、马方、钱丰、李成、佘魁、许贡、董青、董武。守将张龙宝见后,便调集兵马,前来抵御。张龙宝拍坐下马,抡起狼牙棍。率领五万兵马,出城迎敌。王海阵上,马方首先出马。拍马舞双锤,来战张龙宝。两个人大战了数十个回合,未见胜负。钱丰见后,怕马方有闪失。拍坐下马,挥舞长枪,共战张龙宝。张龙宝见又来一个,也不惧怕,奋勇相敌。三个人苦斗了数十个回合,难分你我。王海阵上,李成见二将战不胜张龙宝。拍马舞刀,前去相助。张龙宝纵马当先,舞动狼牙棍,力敌三将。四个人混战了近百个回合,也不见输赢。王海见张龙宝如此神勇,怕三将有闪失,便下令收兵。三将自回本阵中,张龙宝也回城驻守。王海便离城十里外,扎下行营。 在行营中,王海与众将商议破敌之策。佘魁说道:“头领,那张氏兄弟善于布阵,用兵选将很有一套。布置周密,作战勇敢。但是,再周密的布置,也会有些破绽。”王海听后不解,问道:“你可有良计破之?”佘魁说道:“有的!”王海听后,便问道:“是何计策?”佘魁说道:“便是‘偷梁换柱’之策略!”王海听后,不解其意,便问道:“此计有何妙用?”佘魁说道:“一个军队的阵容,可按东西南北四个方向;东西方向横穿整个阵的,是阵的大梁,叫做‘天横’;南北方向纵贯整个阵的中心线,是阵的支柱,叫做‘地轴’。天横和地轴所在的位置,正是部署主力的地方。如果拆毁与调换梁和柱,那么便使阵容松懈甚至瓦解!”说完,便将密计告知王海。王海听后,便依计而行。 第二天,王海率军再次攻打紫阳城。守将张保才见后,正要出战。二弟张龙宝见后,拦住道:“量此等鼠辈,不必兄长亲自动手!”说着,拍马提棍,率军杀出城外。张龙宝将军队停住,按方位依次排开。队伍中,相互照应。王海见后,暗对侯虎说话;王海叫来殷秀成,对其暗自说话;王海再叫过来许贡,又对他如此说;侯虎、殷秀成和许贡三个人领命,各带小部分兵卒,前去攻打。第一阵:侯虎首先出马。拍马舞枪,领兵攻打张龙宝之兵东侧。张龙宝见后,便集合兵力抵挡;交战了几个回合,侯虎领兵败逃回阵;第二阵:殷秀成拍坐下马,挥舞长柄大刀,率军攻打张龙宝之兵西侧;张龙宝见后,又调动兵力抵挡;交战了几个回合,殷秀成率军败逃回阵;张龙宝见状,心中大疑。第三阵:许贡领兵与张龙宝之兵正面交锋。许贡拍马舞刀,大战张龙宝。张龙宝也拍坐下马,抡起狼牙棍,相敌许贡。两个人交战了几个回合,许贡领兵败逃回阵。张龙宝见后,大驱军马,冲杀过去。王海的队伍,溃败而逃。追了几里路,张龙宝便收兵回城驻守,当日无事。 第三日,王海领兵来到紫阳城下。但并未进攻,只是停驻下来。张龙宝见后,怕中奸计,坚守不出。不多时,城门下大乱,守军互相残杀。张氏兄弟见状,急忙来救。可是,来救的队伍中,也乱了起来。兄弟俩见状,急忙前去控制。此时,城外王海见后。一声令下,率领商州军,攻下城门。商州军如洪水一般,涌入紫阳城中。张氏兄弟见后,拼死与他们一战。侯虎战张保才,殷秀成斗张龙宝;两方混战一番,张氏兄弟见无法挽回,便逃往江南。紫阳城守军,俱被王海一行人诛杀殆尽。王海将军队暂驻在城中,安抚了全城老百姓。佘魁的这条“偷梁换柱”之计,用的之好。通过佯攻,不断使敌人变换阵势。交战时,暗将自己人手掺杂进去。偷梁换柱,使敌方不能自控,军队迅速崩溃。 教主王冲攻破蒲溪村,逼走了苗澄辉。商州军整装待发,向东南面平利县城进军。行了十里多路,途径一处小村庄。四周山林密布,人烟稀少。王冲见后,将队伍停住。派一个小卒前去打探。小卒领命,便去了。过了好一阵子,也不见那个小卒回来。无奈之下,王冲便同叔叔罗清与梁霸,三个人单独前去。其余的将领,俱留在此处暂歇。说着,三个人便一同去了。 王冲三个人,沿着山间小路,穿过树林,寻找人家。正行间,一个凄凉委婉的曲调传来。三个人侧耳仔细一听,有人正在吟唱。词曰:“车辚辚,马萧萧,行人弓箭各在腰。爷娘妻子走相送,尘埃不见咸阳桥。牵衣顿足拦道哭,哭声直上干云霄。道旁过者问行人,行人但云点行频。或从十五北防河,便至四十西营田。去时里正与裹头,归来头白还戍边。边庭流血成海水,武皇开边意未已。君不闻汉家山东二百州,千村万落生荆杞。纵有健妇把锄犁,禾生陇亩无东西。况复秦兵耐苦战,被驱不异犬与鸡。长者虽有问,役夫敢申恨?且如今年冬,未休关西卒。县官急索租,租税从何出?信知生男恶,反是生女好。生女犹得嫁比邻,生男埋没随百草。君不见,青海头,古来白骨无人收。新鬼烦冤旧鬼哭,天阴雨湿声啾啾!”王冲三个人听后,顺着歌声走过去。这吟唱的人是谁?请看下章分解。 第一百三十四章: 第一百三十四章:老翁指点迷津 邹福趁火打劫 说王冲三个人顺着歌声走去。见到一个花白的头发,长髯低垂着。吃着一葫芦酒,口中吟唱着那首诗的老翁坐在那里。王冲见后,与罗清和梁霸二人立在那里,默不作声。老翁说道:“天下之大,无奇不有。才智之士,万古流芳。”王冲听后,也不作声。老翁又说道:“暗中之人,休要躲藏,出来一见!”王冲三个人见后,便走出来,到得老翁跟前。王冲向老翁施了个大礼,说道:“老人家刚才的一席话,令小人敬佩。不知老人家,您的尊姓?”老翁说道:“名字只不过是个称谓,不值一提。”王冲听后,问道:“我们三个人途经此处,忽闻老人家正在吟唱,请问此处是何地?”老翁听后,说道:“此处唤作老县村。”王冲见此人绝非一般人物,博学多才。便要向他请教,指点迷津。 王冲说道:“我等三人途经此处,忽听到老人家吟唱。心想您定非一般人物,刚才又见到老人家相貌不凡,便没有打扰。”老翁看了看王冲三个人,问道:“你们是什么人,来此何事?”王冲谦恭地说道:“小人姓王名冲,旁边的这两位是我的朋友。我们三个是来探望远房亲戚,怎知迷了路,还望老人家能帮个忙。”老翁听后,反问道:“你是哪里的王冲?”王冲听后,说道:“老人家,小人只不过是一个俗人,不值得一提。”老翁听后,说道:“你这个人倒很谦虚。其实我早已知道你们要来,特地在此等候。”王冲听后一惊,问道:“老人家,您知道我们的底细?”老翁说道:“当然知道!”王冲听后,便开门见山地说道:“不瞒老人家,小人便是自由教教主。这两个人是小人的手下,一个叫罗清、一个叫梁霸。”老翁听后,说道:“自由教教主为老百姓除暴安良、杀富济贫,商州军威慑江南!如此神勇的军队,怎么还求救老朽?”王冲听后,叹道:“如今天下大乱,盗贼四起。生灵涂炭,遍地狼烟。我本想尽快收复山西与陕西两地,还老百姓一个清平的世界。怎知,如此困难。西北有武阳帮、西南有玉龙教、江南有方密,曹公公和郭总督两大奸臣,又从中作梗。自建立教会与政权以来,失地未收回多少。剩下的土地,在我有生之年,不知还能否收回来!”老翁见后,说道:“教主心系天下苍生,乃他们之福也。其实,你的烦恼,我有办法解决。”王冲听后,问道:“老人家,您有何办法?”老翁说道:“武阳帮帮主鲍勇和陈虎,都是残暴之人。又与自由教有血海深仇,因此不能交往;江南方密心高狂妄,如今你们杀了他不少手下,也不能交往;玉龙教教主黄彪性格变态,与方密有仇。与自由教并无冤仇,可以交往;曹公公和郭总督两大奸臣,狡猾阴险,善于从中作梗,更不能交往!”王冲听后,问道:“我与黄彪素不相识,他们怎么会相信?”老翁说道:“黄彪与方密在重庆争夺地盘,结下了仇恨。方密仗着人多势众,军火先进,占据整个重庆。更何况,教主目前最大的劲敌是方密。江南地大物博,人数众多,不是那么容易被攻下。如果,教主结好了黄彪,便少了一个劲敌,就放心去攻打北方了。”王冲听后,心想也有道理,便依老翁之言。老翁说道:“那黄彪定会以重庆为条件,教主便不要推辞。”王冲听后,便要请老翁做自己的军师。老翁推辞道:“老朽已是古稀之年,不久便魂归故土。幸得遇见像王教主这样的人,死也无憾了。更不愿理会种种是是非非,在这山野之中做一世凡人足矣!”王冲苦留不住,只好随他去了。王冲、罗清和梁霸三个人,拜别了老翁,便回去了。 王冲三个人回到行营中,参见了众将。众将见王冲三个人晚归,便问缘由。王冲便将遇到老翁,老翁又指点迷津之事,告知了众将。众将听后,叹道:“不想世间有如此高人!”王冲整点行装,向平利县城进军。行了几里多路,大军便来到了平利县城城下。王冲先派一个探子,化装成百姓探知情况。不多时,探子回来报说:“禀教主,城中由两个人把守:一个人复姓上官,双名志明,使两条钢鞭;另一个人复姓欧阳,双名宗翰,使一把大钺;这两个人力大勇猛,统领兵马十万人。此二人性格残暴,仗着自己本事大,谁都不放在眼里。欺压老百姓,强迫他们守城!”王冲听后,先会会这两个人。 王冲率军来到城下,停住了脚。守将欧阳宗翰见后,披挂上马,抄起大钺,领那些老百姓出战迎敌。王冲见后,不忍心伤害老百姓。便对众将说道:“我们的敌人是两个贼首,与老百姓无关,绝不能伤害到他们!”众将听后,各自领命。梁霸见后,抡起两把厉斧,飞奔而出,去取欧阳宗翰的性命。罗清见状,也挥舞短刀,相助梁霸。欧阳宗翰见两个人步斗而来,便不怕他们,纵马来战。梁霸正要上前,砍其马腿。怎知,那马已到跟前。欧阳宗翰一大钺,向梁霸劈下来。罗清见后大惊,便要去救。梁霸眼快,忙用厉斧挡住。怎奈,大钺沉重。厉斧抵挡不住,梁霸手腕被大钺震伤,厉斧也掉在了地上。欧阳宗翰见后,举起大钺,朝梁霸头上劈下来。这时,王冲阵上杜远放了一支暗箭,射开了欧阳宗翰。赵广和赵玄兄弟俩,纵马飞奔而出,救回了罗清与梁霸归阵。欧阳宗翰见后,领那些老百姓冲杀过去。商州军溃败,狼狈而逃。追了几里,欧阳宗翰便收兵回城驻守。王冲兵马就在几里外,扎下行营。 行营中,王冲看了看梁霸。问道:“梁霸,你的伤势如何?”梁霸说道:“小将的伤并无大碍,哥哥还要以大局为重!”王冲见后,叹道:“那上官和欧阳二贼,拿老百姓当盾牌。又伤了我一员大将,该如何是好!”邹福见后,说道:“教主,那上官志明和欧阳宗翰二贼。拿老百姓当做盾牌一样使唤,便失去了民心。老百姓惧怕他们的势力,又有家眷握在他们手上,所以不敢妄动。”王冲听后,反问道:“你可有破敌之计?”邹福听后,点了点头。王冲见后,便问道:“是何计策?”邹福说道:“乃是‘趁火打劫’之计策!”王冲听后,问道:“此计有何妙用?”邹福说道:“上官和欧阳二贼,让老百姓守城,激起了民愤,这就是我们的突破点。兵法云:‘敌害在内,则劫其地;敌害在外,则劫其民;内外交害,则劫其国。’民心是作战的根本,也是决定成败的关键;一个军队若失去了民心,即使它再强大,也将迅速地灭亡!当年,清廷联合吴三桂的部队,突破了山海关,占领了京城。我们若能收买或煽动那些老百姓奋起反抗,平利县城便很快被夺下!”王冲听后,觉得有道理,便依邹福的计策。这王冲一伙人如何攻取城池?请看下章分解。 第一百三十五章: 第一百三十五章:平利民怨四起 谢彪独闯敌营 说王冲依了邹福的计策,便问手下道:“谁可前去?”关豹和关定兄弟俩,上前说道:“我兄弟二人,甘愿前去!”王冲见后,问道:“你们兄弟两个可是水军头领,能担当此重任吗?”关家兄弟说道:“教主,这平利县城紧靠坝河,坝河的源头是八仙村。此正是我兄弟二人,发挥长处的地方。”王冲听后,问道:“你们该如何发挥自己的长处?”关家兄弟说道:“我兄弟二人想到一个办法:便趁着夜色,将那些守城老百姓的家眷用水路运走!”王冲听后,反问道:“城中老百姓有数百户,万一惊动了敌人怎么办?”关家兄弟说道:“这个问题,我兄弟俩早已想到。教主可再派几个人为内应:一来可以通报那些家眷,保护他们;二来可以与我兄弟俩会合。”王冲听后,又问道:“谁可潜入城中通报那些家眷,与关家兄弟会合接应?”罗清与梁霸二人听后,上前说道:“我二人愿前去,解救那些家眷!”王冲见后,对梁霸说道:“梁霸,你的手腕伤势未好,就不要去了。”梁霸说道:“哥哥人手不够,大部分军队都驻守在总坛商州。我这一点儿小伤,不算什么。从前,我蛮横霸道,不听号令,经常惹哥哥生气。自那次哥哥免我一死,我便深刻悔悟反省自己。俺爹和俺哥,都被奸臣所害。是哥哥你救了我,就算粉身碎骨,也要报答哥哥的恩情!”王冲听完梁霸的这番话,十分感动。拍了拍其肩膀,说道:“好兄弟,有你这番话,哥哥就满意了!”杜远见后,说道:“教主,只罗清和梁霸两个人去,恐怕不够,小将愿一同前去帮助他们。”王冲准了,罗清、梁霸和杜远三个人,化装成百姓。趁着夜深,混入城中。王冲命手下,打造船只器械。王冲不放心,便带兵城外观阵。 深夜,平利县城城中十分安静,守城老百姓也已睡熟。罗清等三人混进城中,环视了四周。见远近无人,三个人悄悄地议论道:“那些家眷想必已经睡去,我们该如何通知他们?”罗清说道:“他们的亲人被抓去守城,如何能睡得安稳?骨肉分离之痛,谁能承受的了!”梁霸听后,问道:“这么多老百姓,我们怎么能通知他们?”罗清说道:“这些老百姓都深受其害,对上官和欧阳二人恨入骨髓,只是畏惧他们的势力。他们之间,都是相通的。我们只要写封书信,射入他们的房中便可!”杜远听后,问道:“这么多家眷,我们该怎样带他们出城?”罗清说道:“平利县城附近并无村庄,只有一条坝河贯穿南北。我们便将这些家眷,向南面运送,接应关家兄弟的船只。”罗清吩咐杜远道:“你去敌营处潜伏起来,若惊动了他们,便在敌营周围放火!”杜远听后领命,独自去了。罗清和梁霸两个人,写了封书信,射入老百姓院中。有不曾睡的人家听见响动,便出房查看。见到地上的书信,打开一看,便明白了。随即,每家每户都施放了暗号。众户人家,纷纷走出来,围在一起。罗清和梁霸向那些家眷说明缘由,那些人便悄悄地跟随二人出城。罗清在前面护着,梁霸在后方断后;众人出了城,迎见了关家兄弟。罗清督促着这些家眷上船。 敌营中,每个人都睡得正熟。杜远见后,悄悄地拿了些柴草堆放在敌营四周,便躲藏起来观察。这时,一个士卒起身出来解手。朦胧中,看到不远处有火光。仔细看时,大吃一惊,急忙进营通报。上官志明和欧阳宗翰二人闻知后,也吃了一惊。抄起兵器,急忙调集人手,前去追捕。上官志明怕敌人偷袭,便守在营中。欧阳宗翰抄起大钺,披挂上马,领一万兵卒追击那些家眷。杜远见后,暗自将那些柴草点燃。借助风力,火势迅速蔓延开来,越着越旺,把夜空照得透亮。上官志明见大营失火,急忙领手下扑救。 城外,王冲见敌营火起。一声令下,率军冲杀进去。四方城门把守的老百姓,见敌营火起,王冲大军又攻城紧迫。当得知自己的家眷,都被王教主的手下救走时,便聚在一起。打开城门,同王教主大军一起攻打上官和欧阳二贼。王冲派赵广和赵玄兄弟俩,去助罗清和梁霸。兄弟俩领命,便去了。罗清与梁霸两个人,保护那些家眷上船。因人数众多,又有老弱病残,行动十分缓慢。这时,欧阳宗翰领人马赶到,正要上前。赵广和赵玄兄弟俩,挡住了欧阳宗翰,并与他厮杀。那些家眷也全部上了关家兄弟等人的船,罗清与梁霸便一同护着那些家眷。关家兄弟和几个水手,驾船驶离了岸边。欧阳宗翰正与赵广和赵玄兄弟俩厮杀,一个军士跑过来报说:“将军不好了,大营失火!”欧阳宗翰听后大惊,急忙撤兵回去解救。赵家兄弟见他们走远,便回去相助王教主。 平利县城老百姓民怨四起,跟随着王教主的军兵,杀奔敌方大营。这时,欧阳宗翰率军赶到,在大营外与王冲兵马交战。王冲同谢彪和邹福二将,共敌欧阳宗翰。此刻,赵广和赵玄兄弟俩也已赶到,夹攻欧阳宗翰。欧阳宗翰纵马舞钺,与几个人大战。谢彪怕上官志明逃脱,一人一骑。倒提一把长柄大刀,孤身去闯敌营。来到营外,上官志明正派手下灭火。谢彪见后,纵马挥刀,杀了过去。上官志明见后,便令手下士卒前去抵挡。谢彪孤身一人,在敌军中拼杀。所到之处,如砍瓜切菜一般,数万敌军死伤无数。上官志明见后,挥舞两条钢鞭,迎战谢彪。这两个人胜负如何?请看下章分解。 第一百三十六章: 第一百三十六章:教主兵打白龙塘 王海争夺泾洋县 说谢彪孤身一人,闯入敌军大营。数万兵卒,死伤无数。上官志明见后,挥舞两条钢鞭,迎战谢彪。谢彪更不打话,与上官志明交战。打了几个回合,赵广和赵玄兄弟俩前来相助谢彪。谢彪、赵广和赵玄三个人,共战上官志明。上官志明纵马当先,迎战三将。四个人苦斗了数个回合,上官志明隔开三个人的兵器,转身便走。三个人见后,便不去追赶。谢彪问赵家兄弟道:“你们为何赶来,教主那边呢?”赵家兄弟说道:“教主见你孤身一人来劫营,怕你应付不了,特派我兄弟俩前来相助。”谢彪听后,便同赵家兄弟回去帮助教主。上官志明的那些手下兵卒,俱被三个人全部杀光。 王冲与邹福两个人,率领军士和老百姓,同欧阳宗翰的人马混战。两把长刀、一把大钺,碰出火花。三个人大战了几个回合,王冲手起一刀,将欧阳宗翰斩于马下。其余手下军兵,俱被王冲与邹福二人杀尽。谢彪、赵广和赵玄三将,也赶了回来。 上官志明孤身一人逃命,身边无任何兵将。行至营外,忽地从黑暗中闪出一个人来,挡住去路。定眼一看,正是杜远。上官志明见后,吃了一惊。杜远奔到一侧,便要擒他。上官志明见后,忙用两条钢鞭抵挡。杜远趁其不备,一刀砍中上官志明的脚踝。上官志明被砍中脚踝,精力分散。两个人一上一下斗了几个回合,杜远便将上官志明拽下马。杜远一刀砍下来,正要结果了其性命。上官志明眼快,便用双鞭挡住。站起身,正要逃走。怎奈,脚踝受了刀伤,行动不是很麻利。杜远见后,对准其后心处。飞起一刀,正中其后心。上官志明惨叫了一声,倒在地上。杜远走上前,抽出短刀,砍下了上官志明的脑袋。杜远提着上官志明的头颅,回来参见教主王冲。 众将聚集在平利县城中,王冲释放了那些守城老百姓,并与自己的家人团聚。众多老百姓感激教主王冲的大恩,希望他能留在此处。王冲对老百姓们说道:“百姓们,如今朝廷里奸臣弄权,蒙蔽皇上。天下大乱,盗贼四起。战争导致老百姓流离失所,家破人亡。盗贼们只为了争夺地盘、贪欢享乐,完全不顾及百姓们的死活。山西和陕西本是清教的地盘,现却被这些虎豹豺狼分割为数段,欺压老百姓。我王冲没什么才能又没有什么功勋,但为了老百姓能摆脱苦难,我愿尽其微薄之力,替民造福!”老百姓们听后,十分感动和敬佩他。都愿意加入进来,并尊他为领袖。王冲见后,却断然拒绝。说道:“平利是你们的家,怎能与我们一起征战沙场呢?更何况,你们还有妻室老小。你们走了,他们该怎么办?你们一定要自强,保护好家园!”老百姓们听后,心潮澎湃,便也不去了。王教主的美名,在商州和安康两地迅速传开。安康地界的叛乱已平,王冲便整顿兵马,来攻打汉中地界。 这汉中位于陕西西南部,乃汉家的发源地。王冲率领商州军来到一处村落,名曰:白龙塘。白龙塘周边邻西乡县和古城村,是汉水和牧马河源头的所在。汉中本是清教的管辖地,现已被西南的玉龙教所占。驻守白龙塘村的是两个人:一个姓秦双名海龙,使两把开山大锤;另一个姓孙双名振宇,使一杆方天画戟;此二人力大神勇,乃黄彪麾下屈指可数的猛将。王冲听后,便率军来到村口外。 守将孙振宇见后,拍坐下马,抄起方天画戟。领精兵五千,出村对战。孙振宇纵马挺戟,指着王冲一伙人,喝问道:“你们是什么人,敢犯我方边境?”王冲回应道:“我是自由教教主王冲,有事相求黄彪教主。”孙振宇听后,呵斥道:“你何等身份,黄教主怎会见你!”梁霸见他如此侮辱教主,心中愤怒。抡起两把厉斧,去杀孙振宇。罗清见后,也挥刀前来助阵。孙振宇见后,也不惧怕。纵马舞戟,来战二将。三个人于村口外扭打在一起,难舍难分。梁霸抡斧向马腿砍去,孙振宇便忙用戟挡住。梁霸见后,十分恼怒,丝毫也不放过他。罗清见后,趁其不备,伺机抓住孙振宇一侧脚踝。过肩一摔,便将他掀翻落马。梁霸见孙振宇落马,便上前取其性命。孙振宇必定是个猛将,怎能轻易认输。站起身,便与二人步斗。不愧是个猛将,就连步斗也如此神勇。罗清和梁霸二人与他步斗了半天,也未占得便宜。杜远见后,也飞奔出阵,与孙振宇交战。四个人苦斗了数十个回合,三个人合力将孙振宇生擒回阵。王冲见后,便大驱兵马,杀将过去。赶至村口,从里面射出乱箭。王冲怕出意外,便下令收兵。村外十里,安下行营。 不提王冲一方攻打白龙塘,再说王海一行人。王海一行人,在紫阳县城打败了张保才和张龙宝兄弟俩,攻占城池。闻知王教主领兵攻打汉中地界,也调集人马进攻汉中。王海率军向西挺进,来到一个县城,名曰:泾洋。王海先将军队停住,派一个小卒乔装混进城中,打探情况。不多时,小卒回来报说:“回报首领,城中由两员战将把守:一个姓史名虎,使一杆长枪;另一个姓李名姼,使一把宝剑;乃是黄彪麾下的大将,英勇无敌,统领部下十万人。”王海听后,便要来夺泾洋城。这王海怎样攻取城池?请看下章分解。 第一百三十七章: 第一百三十七章:打城垣刀光剑影 米仓山史虎被擒 说王海率军来夺泾洋城池。守将史虎见后,便派副将李姼出战。李姼领命,拍马舞剑,领一万兵马出城迎敌。李姼指着王海等人,喝道:“你们不好好地在老巢呆着,却到我这里逞英雄,也不掂量一下自己的轻重!”李成听后大怒,抡起长柄大刀,拍坐下马,去战李姼。李姼见后,也不畏惧,纵马相迎。两个人在阵上苦斗了数十个回合,不分胜负。钱丰见后,挥舞长枪,拍马前去助战。李姼力敌二将,毫无惧色。三个人大战了数十个回合,也未见输赢。佘魁和许贡二将见两人不胜,怕出意外。各舞兵器,纵马奔去相助。五个人又混战了几个回合,两方首领见不胜,怕生变故,便各自收兵。李姼收兵退守城中,王海便城外十里处安营。 在营中,王海与众将商议对策。大将殷秀成说道:“闻知王教主要结好黄彪,不愿杀他的手下部将。黄彪手下人才济济,又占据了西南有利地势,与我们没有什么仇恨。”王海听后,问道:“口说无凭,他们怎能轻易相信?”殷秀成说道:“想让他们相信,必须先挫其锐气,好震慑他们!”王海听后,问道:“此话何意?”殷秀成说道:“我们与他们交战时,须先擒他一员大将,作为交换条件便可。”王海听后,反问道:“那李姼十分勇猛,我方四员战将都未曾打败他,还怎能生擒得住?”殷秀成说道:“既然是生擒,就不能强攻,只可智取!”王海听后,问道:“如何智取?”殷秀成便将细节一一告知王海。王海听后,便依了殷秀成之计。 第二天,王海率军再次来夺泾洋县城城垣。李姼见后,拍马舞剑,率军杀出城外。王海军中,马方抡起两把大锤,纵马飞奔而出,直取李姼。李姼见后,便拍马舞剑相迎。马方锤法精熟,弄得呼呼作响。李姼也不甘示弱,剑法舞得出神入化。两个人打斗了数个回合,马方调转马头便走。李姼见后,纵马追了过去。未近阵前,钱丰和李成纵马接住杀。一杆长枪与一把长大刀,围住了李姼。三个人大战了数十个回合,李成一刀向李姼头顶上砍下来。李姼早已提防,侧身闪开。钱丰趁他闪身之际,手起一枪,向李姼坐下马头部刺来。不偏不正,刺透了坐下马左侧马眼。鲜红的血从马眼中流出来,嘶叫一声,将李姼掀了下去,便跑开了。二将一齐上前,把他擒住。王海见二将取胜,率领全军席卷过去。守将史虎见后,急忙下令关闭城门。王海大军赶至城垣边,上面檑木巨石一齐砸了下来。王海下令退兵,返回行营。 在行营中,王海命手下将李姼押上来。说完,钱丰和李成便将李姼捆个结实地带上来。李姼怒目圆睁,呵斥道:“无耻小儿,要杀便杀吧!”钱丰和李成二将见后大怒,正要拉出去结果了其性命。王海急忙叫住,上前亲自给其松绑。又令手下拿过来椅凳,赐坐于他。众将见后,很是诧异。李姼见状,也十分不解。问道:“你既然把我擒住,为何还给我松绑,又赐坐给我?”王海笑道:“李将军是聪明的人,不忍心杀害。我家教主一心想与黄彪教主结为同盟,共聚大义,不愿伤同盟的和气。目前,我们两方共同的劲敌是江南方密。若你我两家握手言和,罢兵休战。就不愁收不回失去的土地,双方老百姓也可摆脱战乱之苦!”李姼听完王海的这番话,沉思了一会儿,说道:“不想王教主有如此大的胸怀,令李某敬佩,但只怕别人不会相信?”王海听后,说道:“这个不难,我自写一封书信,派人送到黄教主处。”说完,便写了一封书信,派一个小军驾匹快马,向黄彪处奔去。李姼说道:“头领,先放我回去,劝史虎投降!”王海说道:“李将军此去,史虎怕不会相信你的话,可先暂歇我方行营中。”李姼说道:“我若不去,史虎定不会出城的。再说,我对城中情况非常了解,方便头领进攻。”王海听后,觉得也有道理,便放李姼回去了。李姼谢过王海,自回去了。 李姼走后,众将问王海道:“头领为何要放走他?”王海说道:“我们是要与黄彪结盟,不愿伤了和气。更何况,李姼是泾洋县城的守将,对城中情况非常了解。”众将听后,问道:“倘若他联合史虎背叛我们,该怎么办?”王海说道:“我看他并非是个背信弃义之人,咱们又未曾与他们结下仇恨。”众将听后,反问道:“人心难测,头领怎么如此肯定?”王海听后,沉默了片刻。叫来殷秀成,吩咐道:“殷秀成,你带一小队人马,埋伏在城西米仓山山谷处。若史虎逃走,将他引到此地生擒住。”殷秀成领命,自带一小队人马去了。王海随即调集人手,攻打泾洋城垣。 李姼被王海放走后,孤身来到城垣外。李姼叫了叫门,守军见是李姼,便放其进来。守军兵卒将李姼送到史虎帐中,参见了史虎。史虎喝退了左右,与李姼单独谈事。兵卒们领命,自退下去了。兵卒们走后,史虎便向李姼索问缘由。李姼见后,便将王海不杀之事一一告知他。史虎听后大怒,呵斥道:“一群刁民草寇,还想让我向他们投降!”正说话间,一个小军跑进来报说:“将军,那王海一行人又来攻城了!”史虎听后,挥舞长枪,率领一部分军兵,出城抵抗。李姼见后,自带兵守城。到得城外,史虎也不问话。纵马舞枪,去杀王海。王海阵上,侯虎拍马舞枪,迎战史虎。两个人斗了数十个回合,侯虎调转马头回阵。史虎见后,便率军冲杀过去。王海军队大败,向西面而逃。史虎在后面,穷追不舍。商州军行至一个山谷中,便不见了踪影。史虎率军追至山谷中,便四处寻找王海一行人的踪迹。这史虎率大军赶至何处?请看下章分解。 第一百三十八章: 第一百三十八章:王海欲擒放猛虎 秦海龙拼死一战 说史虎率领大军追至一个山谷中,寻找王海一行人的踪迹。此处便是米仓山谷地;史虎率大军进入山谷谷地中,四处搜寻。正搜寻间,忽地四周喊声大起,火光冲天。伏兵齐出,将史虎大军团团包围。此刻,王海一行人走了出来。史虎见是王海大怒,挥舞长枪,冲杀过去。王海军中,马方拍马舞双锤,迎战史虎。两个人大战了数个回合,不分胜败。钱丰见后,拍马舞枪,相敌史虎。史虎力敌二将,毫不惧怕。三个人苦斗了数十个回合,史虎怕中埋伏。隔开二人的兵器,转身便走。王海等人见后,也不去追赶。史虎领兵逃至谷口处,忽地一队人马拦住。定眼视之,正是大将殷秀成。殷秀成抡起长大刀,与史虎交战。史虎也不畏惧,纵马舞枪来迎。两个人打了数个回合,殷秀成便将史虎生擒。殷秀成对那些手下兵卒们说道:“你们若投降,可饶其不死!”那些兵卒们不想死,俱都投降了。殷秀成命手下兵卒,将史虎捆个结实。王海等人,也随即赶到。众人押着史虎,便回行营中。 回到行营中,王海命人将史虎押上来。史虎怒目圆睁,吼道:“无耻小儿,我不会放过你的!”王海见后,说道:“史将军,我等并非是怕死之人。只不过,不想与其结下仇恨。冤家易解不宜结,何必非要刀兵相向呢!”史虎听后,冷笑道:“用此等卑鄙的手段,还想让我投降!”王海见后,问道:“史将军,此话何意?”史虎见后,说道:“你若再能擒住我,我便投降!”王海听后,便欣然的答应了。随即,给史虎松了绑,并放他回去。史虎见后,便愤恨地离开了。史虎走后,众将问王海道:“首领,为何要放走他?”王海说道:“史虎是只猛虎,想要让他投降,绝不可急于一时。更何况,那李姼已经有投降之意!”众将听后,问道:“那李姼并未加入我们,是敌是友还不知晓。若他对我们阳奉阴违,将我们的底细告知史虎,我们岂不必败矣?”王海听后,沉思了片刻。说道:“是啊,我们需加强戒备!”说完,便派一个精细小军,化装成当地老百姓,混进城中打探情况。小军领命,自去了。殷秀成说道:“首领,我看那史虎回去必会严防死守,不出城对战。隔岸观火,坐收渔翁之利。这李姼投降还不知是真是假!”王海听后,问道:“殷贤弟,此话何意?”殷秀成说道:“那李姼是否真的投降,我们一试便知。”王海听后,又问道:“该怎样一试?”殷秀成为了慎重起见,便伏在王海的耳朵上,悄悄地对他说。王海听后,便依了他的计谋。 这史虎被王海一行人擒住;王海怕伤的和气,劝史虎投降。史虎不肯,王海又放他回去。回到城中,史虎立即下令,关闭城门,不许任何人进出。史虎又派手下坚固堡垒,养精蓄锐。副将李姼见后,便问史虎道:“将军,为何只顾坚守堡垒?”史虎为了保密,没有回答李姼的话。李姼见状,心中也略知一二,便不再问了。此刻,王海派出去的那个小军,早已混进城中。只不过,史虎下令封了城池,无法出去。当夜,李姼写了封书信,用飞鸽送到王海行营中。王海看了李姼的书信,心中便有底了。于是,王海便整点兵马,准备进攻城垣。为了防止敌人伺机逃走,各派三员战将领数十个兵卒,埋伏在每一侧。派侯虎领数十个兵卒,埋伏在城后;派殷秀成领数十个兵卒,埋伏在城垣左侧;派马方领数十个兵卒,埋伏在城垣右侧。侯虎、殷秀成和马方三将领命,自带兵埋伏去了。 次日,王海率军攻打城垣。守将史虎见后不予理睬,只顾坚守堡垒。王海见攻不下城垣,也就退兵了。史虎见后,也不出城追击。就这样,王海的军队一连攻了数日,也不见效果。王海见久攻不下,便不再攻打。数日后的一天夜里,天上乌云密布,电闪雷鸣,大雨倾盆而下。守了好几天的城垣,军士们疲倦的很。李姼见后,便对史虎说道:“史将军,你和军士们守了好几天,都有些累了。不如,我替将军守一夜。贼兵到了,我再通知你。”守了好几日,史虎也感到有些乏力,便答应了李姼。回到帐中,休息去了。李姼见众人都去休息,便飞鸽传书给王海。王海见大雨倾盆又是深夜,正是攻城的最佳时机。李姼飞鸽传书,城中情况也有些了解。但为了慎重,率军悄悄地摸到城边。 城上,李姼见王海一行人已到城垣下。李姼与王海用火把互相照看,确认之后便暗自打开城门。此刻,王海一声令下,率军杀入城内。守城士兵见敌人攻了进来,慌忙聚在一起抵抗。史虎闻知敌人攻入城中大吃一惊,披挂上马。抄起长枪,前来抵御。王洪见后,挥舞铁棍,迎战史虎。两个人大战了数个回合,史虎怕中奸计。隔开铁棍,转身便走。王洪见后,也不去追赶。史虎心想:“城左和城右必定有他们的伏兵,不如投城后去。”于是向城后而逃。史虎刚迈出城后大门,就被等候在那里多时的侯虎与数十个兵卒逮个正着。侯虎令那几个兵卒,把史虎捆个结实。王海安抚了全城老百姓和守城士兵。埋伏在城垣三面的将领,也都回来了。 城中,王海命人将史虎带上来。王海亲自给他松绑,又赐坐于他。王海对史虎说道:“史将军,前日你说若再擒住你,你便投降。”史虎自知无言以对,便答应了王海。王海运用了“欲擒故纵”之计,先是收降了李姼,后又借李姼之手让史虎归顺。城中老百姓和守军,无一人伤亡。王海便将这些降兵,纳入到自己的队伍中。 再提白龙塘王冲一方兵马之事。王冲的这一战,将守将孙振宇生擒。王冲亲自给孙振宇松绑,并赐坐于他,又将所托之事一一告知。孙振宇听后,沉默了一会儿。说道:“王教主如此大义,令孙某敬佩。只是我二人在黄彪教主手下当差已经多年。今日忽然投降王教主处,怕我家教主不同意。”王冲听后,说道:“这个不难,我自写封书信,派人送过去。”说完,王冲便写了封书信,派一个麻利的小军,驾着快马去了。这个小军去后如何?请看下章分解。 第一百三十九章: 第一百三十九章:杜远李代桃僵 教主挥师重庆 说白龙塘守将秦海龙首战失利,副将孙振宇被敌人捉去至今未回。此处乃是汉水与牧马河的源头所在,秦海龙下令紧闭村口。当日,王冲率军来打白龙塘村。守将秦海龙见后,披挂上马,抄起两把大锤,出村拼死一战。王冲军中,赵广和赵玄兄弟俩。各舞长枪,共战秦海龙。秦海龙见后,便纵马舞锤相迎。三个人大战了数个回合,未分胜负。阵上邹福见秦海龙锤法精熟,怕二将不是他的对手。抡起长大刀,纵马前去相助。秦海龙见又来一个,便拼死与他们一战。四个人苦斗了数十个回合,秦海龙怕敌人伺机偷袭村落。隔开三个人的兵器,回村驻守。王冲见后,便下令收兵返回行营。 行营中,王冲聚集众将商议对策。杜远见后,说道:“小弟有一个办法,不知可不可行?”王冲听后,问道:“是何办法,说说看?”杜远说道:“便是‘李代桃僵’之计。”王冲听后,有些不解。又问道:“什么是‘李代桃僵’之计?”杜远说道:“此乃密计,不方便说出。”王冲听后,便喝退了左右,只留他与杜远两个人。众人领命,自退了出去。众人走后,杜远轻声对王冲说道:“大哥,小弟曾派人打探过,这秦海龙将军队分成三列,以等级大小依次排开:第一列,立在中间是最强的;第二列,立在右侧为中等的;第三列,立在左侧为最弱的。明日一战,大哥可按照小弟布署的次序逐一对阵。”王冲听后,问道:“是何次序?”杜远说道:“第一阵,先派我方最弱的队伍,出击敌人最强的队伍;第二阵,然后派我方最强的队伍,出击敌人中等的队伍;第三阵,再派我方中等的队伍,出击敌人最弱的队伍;在打第三阵时,可以有必要擒住他。”王冲听后,便依了杜远的计谋。 第二天,王冲率军来到村口外。守将秦海龙见后,披挂上马。抄起两把大锤,率领全军出村。秦海龙将军队分成三列:中为强、右为中、左为弱,依次摆开。王冲见后,便派谢彪领军中最弱的队伍,进攻秦海龙最强的队伍打第一阵;谢彪领命,挥舞长大刀,领那支队伍去出击。秦海龙见后,便调中队前来抵御。双方交战了仅几个回合,谢彪的那支队伍便大败而回。第二阵:王冲然后派邹福领军中最强的队伍,进攻秦海龙中等的队伍;邹福领命,抡起长大刀,领那支队伍迎战。秦海龙见后,便调右队前来抵御。双方苦斗了数个回合,秦海龙右队溃败;邹福也未追杀,自回到阵中去了。第三阵:王冲再派罗清和梁霸二将领军中中等的队伍,进攻秦海龙最弱的队伍。罗清和梁霸二将领命,各舞兵器,领那支队伍迎击。秦海龙见后,便调左队前来抵御;双方大战了数十个回合,秦海龙左队大败。罗清和梁霸二将便要擒他;秦海龙必定是个猛将,怎能轻易认输。率领最强的中队,抵御二将的队伍。王冲见后,率领全军席卷过去,将秦海龙大军团团围住。秦海龙抡起两把大锤,与众人拼死一战。双方混战了一番,众人合力将秦海龙生擒,捆个结实。主将被擒,那些兵卒便慌了手脚。王冲见后,便对那些兵卒说道:“你们若肯投降,可免于一死!”那些兵卒不想死,纷纷投降了。 回到行营中,王冲命手下将秦海龙带上来。王冲喝退了左右,亲自给秦海龙松绑,并赐坐于他。王冲说道:“久闻秦将军美名,今日无礼冲撞,望将军不要见怪。”秦海龙见王冲如此客气,便问道:“王教主为何对我如此恭敬?”王冲说道:“秦将军是个友善之人,不忍伤了两方和气。只是想与黄教主结为百年之好。”秦海龙听后,说道:“王教主有此善心,乃是两方的福气。只是我的副手孙振宇被王教主捉去,可否让我与他一见?”王冲听后,便命手下将孙振宇带上来。秦海龙见到孙振宇并无伤损,王教主又如此有诚意,便归降于他。此刻,派去楚雄城通报的小军也回来了。告知王冲道:“教主,黄彪教主要求见你。”王冲闻知后,便与众将商议。降将秦海龙见后,对王冲说道:“我家教主久闻商州王之名,今日想见上一面。”王冲听后,便问其余将领道:“你等意下如何?”众将领说道:“大哥有意与黄教主结为同盟,黄教主又执意相邀,不如就去吧!”王冲听后,便欣然答应了。派两个小卒,分别去总坛商州和王海处报知消息。两个小卒领命,各自去了。王冲整顿兵马,向楚雄城进发。 从汉中到楚雄足有千里之遥,中间隔着四川盆地。山道崎岖陡峭,群山环绕。楚雄地处云南省中部,龙川江沿岸。王冲率领大军从汉中出发,进入了蜀地。所过之地,秋毫不犯。见到蜀地的地势,不由得想起古人的一首诗。词曰:噫吁嚱,危乎高哉!蜀道之难,难于上青天!蚕丛及鱼凫,开国何茫然!尔来四万八千岁,不与秦塞通人烟。西当太白有鸟道,可以横绝峨眉巅。地崩山摧壮士死,然后天梯石栈相钩连。上有六龙回日之高标,下有冲波逆折之回川。黄鹤之飞尚不得过,猿猱欲度愁攀援。青泥何盘盘,百步九折萦岩峦。扪参历井仰胁息,以手抚膺坐长叹。问君西游何时还?畏途巉岩不可攀。但见悲鸟号古木,雄飞雌从 绕林间。又闻子规啼,夜月愁空山。蜀道之难,难于上青天,使人听此凋朱颜!连峰去天不盈尺,枯松倒挂倚绝壁。飞湍瀑流争喧豗,砯崖转石万壑雷。其险也如此,嗟尔远道之人 胡为乎来哉!剑阁峥嵘而崔嵬,一夫当关,万夫莫开。所守或匪亲,化为狼与豺。朝避猛虎,夕避长蛇;磨牙吮血,杀人如麻。锦城虽云乐,不如早还家。蜀道之难,难于上青天,侧身西望长咨嗟! 大军在蜀地足足耽搁了十多天,方才到得四川省边境攀枝花。此地与楚雄城相连,近在咫尺。教主黄彪闻知商州军远道而来,便亲自同军将们出城迎接。黄彪将王冲等众将带到大殿上,共同议事。王冲入席而坐,其余众将则立在身旁。王冲环视了一下四周,队列整齐,神武威严。黄彪说道:“久闻商州王之名,威慑四方。今日一见,真乃神人也!”王冲听后,说道:“我只不过是一介莽夫,幸得兄弟们保举,才有今日的成就。如今,天下混乱,盗贼四起。为了争夺地盘,相互杀戮。老百姓生活在水火之中,苦不堪言。闻知黄彪教主心怀仁义,并非凶恶之人。愿与教主结为百年之好,共聚大义。只是汉中和宝鸡本是我方的土地,现已被黄教主所占。若能全部归还于我们,日后必当重谢。”黄彪听后,沉思了一会儿。反问道:“我也知道这两处土地是你们的,只是我有一个条件,不知王教主能否答应?”王冲听后,问道:“黄教主请讲?”黄彪说道:“重庆乃我教的一块沃土,现已被方密大军所占,王教主若能够率军替我方夺回重庆失地,我便答应王教主将汉中和宝鸡全部归还。”王冲听后,心想:“果然不出老翁之所料,以收复重庆为借口!”因为此事早在王冲意料之中,便就答应了黄彪的要求。这王冲如何去攻打重庆?请看下章分解。 第一百四十章: 第一百四十章:王冲分兵荣昌 渝州姜鲁阵亡 说王冲答应了黄彪去收复重庆。黄彪见后大喜,便点起部下五员战将,相助于他。那五员战将,分别是:毕晓东、康祥钟、狄良、颜宗、巫宪。这五个人骁勇善战,无人可敌。黄彪令人拿过来地形图,将其打开。对王冲说道:“这昭通城离重庆很近,中间仅隔着宜宾和泸州。便从这里出发,直捣贼巢。”王冲见后,也就答应了。当日,黄彪置酒款待了众将,以助明日出师胜利。 次日,王冲率领大军同那五员战将,准备出发。为了万无一失,黄彪又调十万大军给王冲。王冲谢过,自带兵去了。大军经过泸州到得荣昌县,便停住了脚。王冲将那五员战将,分给了秦海龙和孙振宇,率领十万大军,攻打另一面。秦海龙和孙振宇二将领命,同五员战将,率军攻打另一面。荣昌县县城守将乃是两个人,便是方大刚麾下的雷明和姜鲁。当年,就是姜鲁献的计谋,使整个重庆落入方密之手。二人见到王冲大军来攻城,姜鲁便领兵出城迎击。 姜鲁立在马背上,举起一杆方天画戟。指着王冲一伙人,斥问道:“你等是何人,敢犯我朝边境?”王冲见后,回应道:“我乃商州王教主王冲,奉命来征讨你们。”姜鲁听后,自骂道:“我还以为谁呢,原来是只会在世人面前拍马屁的王冲啊!”王冲听后大怒,正要前去。罗清一把拦住道:“教主,不要因一时之气,误了大事。”王冲听后,便不去了。只是怒气未消,难解心头之恨。梁霸见姜鲁诋毁教主,抡起两把厉斧,来杀姜鲁。罗清见状,急忙舞刀前去相助。姜鲁见到梁霸莽撞的样子,心中便知道:“他只是一个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蠢汉,丝毫也不放在眼里。”罗清与梁霸二人,阵前上和姜鲁苦斗。梁霸举起一斧,朝姜鲁坐下马马腿上劈来。姜鲁早已提防,将马一提,闪到一边。梁霸一斧却砍了个空,姜鲁伺机一戟刺来。梁霸躲闪不及,左肩被刺中。众军一齐上前,正要结果了其性命。罗清见后大惊,急忙去救。姜鲁见后,纵马挡住了他。王冲见梁霸危险,便率全军冲杀过去,想救出他。姜鲁见后,也不给他机会,押着梁霸回城了。王冲率领大军赶到城下,上面檑木巨石一齐砸了下来,不能前进。王冲无奈,只好离城十里外安下行营。 行营中,王冲为攻不下城垣,又陷了梁霸,心中十分地苦恼。赵玄见后,对王冲说道:“教主,某有一计,不知可行否?”王冲见后,问道:“是什么计策?”赵玄说道:“便是‘走为上’之计。”王冲听后不解,便问道:“此计有何妙处?”赵玄说道:“这雷明和姜鲁二将,在此地积蓄已久,士卒兵将们斗志激昂,势不可挡。他们又占据有利地势,拉拢民众。我方远道而来,十分疲惫,军心涣散。古人云:敌势全胜,我不能战,则必降。必和;必走。降则全败,和则半败,走则未败。未败者,胜之转机也。面对如此强大的劲敌,或降或和。都会使我方蒙受损失和屈辱,被世人所唾弃。若撤退逃走,可以为日后的胜利积蓄力量,寻找转机。”王冲听后,觉得很有道理,便依了赵玄之计。王冲派谢彪和邹福二将,各领兵一千悄悄地埋伏在县城两侧。二将领命,各自带兵分头去了。 第二天,王冲率领大军来到荣昌城下。守将姜鲁见后,披挂上马。抄起方天画戟,领兵出城决战。王冲见后,走出来对姜鲁说道:“你们若将我方头领放还,我方便自然退兵,不再侵扰。”姜鲁听后,便派人将梁霸带上来。王冲见后,也派士卒将梁霸带回本阵上。随即下令退了军队。姜鲁见到王冲退兵,便也收兵回城了。回到行营中,王冲看了看梁霸。遍体伤痕,精神颓废,已无往日的威风。王冲急忙找过来医士,给梁霸诊治。梁霸拖着病体,对王冲说道:“俺本想替大哥出口恶气,怎奈却连累了大哥。”王冲听后,安慰梁霸道:“兄弟的心思,大哥明白。这段时间,就不用你上阵了,只顾好好地养伤!”说完,便派叔叔罗清,留下来照顾梁霸。罗清领了命令,自留下来照顾梁霸。王冲聚集众将,商议对策。赵玄说道:“教主,我看那雷明和姜鲁必会严密提防我军的动向。此刻,正是我们养精蓄锐的最佳时机。若预料不差的话,他们今晚定将派人来打探虚实,伺机偷袭。我们便将计就计,诱使鱼儿上钩,一网打尽。”王冲听后,便各自吩咐去了。 在荣昌城中,守将雷明见到王冲一伙人退了兵,却不知是真是假。便对副将姜鲁说道:“我看这王冲退兵,定有蹊跷。”姜鲁听后,暗想道:“这王冲是替黄彪来夺重庆,还未取得胜利。便退了兵,有些不合常理。他们在商州与安康两地,杀死我方不少将领和兵卒。如此神勇的军队,怎么会轻易认输?”说完,便向雷明请命,亲自率军前去一探究竟。雷明见后,叮嘱道:“万事一定要小心啊!”姜鲁点了点头,说道:“雷头领,我会小心的。”说着,便领几百个兵卒去了。 姜鲁纵马领兵,来到王冲行营外。见里面漆黑一片,安静如初。为了慎重起见,姜鲁先派一个小卒,进去打探一番。小卒去不多时,回来报说:“将军,里面十分安静,一个人影也没有!”姜鲁见营中无人把守,四周又十分安静。便领几百个兵卒,杀了进去。刚一进去,四周火光冲天,喊声大起。伏兵齐出,把姜鲁及其手下兵卒团团包围。队伍中,王冲与众将走了出来。杜远见后,拍坐下马。挥舞短刀,去杀姜鲁。姜鲁见后,抡起方天画戟,来战杜远。主将王冲见后,便想起伤我兄弟之仇。心中愤怒,抡起长大刀,纵马奔了过去。众人见后,着实一惊。杜远见教主亲自出马决战,怕有什么意外,专心保护王教主。姜鲁见王冲亲自出马,便奋力攻之。三个人混战了几个回合,王冲手起刀落,削去姜鲁半个脑袋。顿时,**和鲜血喷射而出,姜鲁便横尸马下。众人见后,无不骇然。王冲对那几百个兵卒,说道:“我等不杀你们,回去告知雷明。若能缴械投降,可免其一死。仍旧固守顽抗,待我方兵到,必将杀他个片甲不留!”说完,便放这几百个兵卒回去了。这些人得了性命,一溜烟儿逃跑了。王冲命人收殓了姜鲁的尸首,自回行营中去了。欲知详情,请看下章分解。 第一百四十一章: 第一百四十一章:雷明孤军决死战 教主智取荣昌县 说姜鲁领几百个兵卒,去劫王冲行营。不料,王冲早做准备。混战中,姜鲁被王冲所杀。王冲把那几百个兵卒放了回去,又令手下收殓了姜鲁的尸首。赵玄对王冲说道:“教主,雷明闻知姜鲁阵亡,定会紧闭城池。我方还不知晓敌人内部情况,若贸然进攻,必将损失惨重。需派一个精细小军前去打探。”王冲听后,便派一个精细小军前去打探。赵玄拿过来地形图,并将其打开。指道:“此处地形低洼,一条胡市河贯穿南北。他们定不会想到水路偷袭,这便是我们的突破点。只是,我们需了解城中的情况,方可动手。”王冲听后,便问众将道:“谁可前去刺探敌人虚实?”说完,关豹和关定兄弟俩上前说道:“我兄弟二人带几个水手,去水路伏击。”王冲准了,关家兄弟便自带几个水手去了。杜远见后,上前说道:“教主,小将愿混进城中刺探敌情。”王冲也准了,杜远也自去了。此刻,只剩下王冲与赵家兄弟三员战将。 这姜鲁的几百个兵卒得了性命,回来报知守将雷明。雷明闻知姜鲁阵亡,大吃一惊。忽地,一个小卒跑来报说:“雷头领,那王冲又来攻城了!”雷明见后,披挂上马。抄起两条钢鞭,率军杀出城外。王冲阵上,赵广拍坐下马,挥舞长枪,去战雷明。雷明见后,纵马舞鞭,前来迎击。两个人交手了数十个回合,不分胜负。赵玄见哥哥斗雷明不胜,拍马舞枪,前来相助。雷明力敌二将,毫不畏惧。王冲见二将战不胜雷明,怕出意外,便下令收兵。赵广和赵玄兄弟俩,自回本阵中。雷明见后,怕敌人偷袭城池,也收兵回城严密防守。王冲撤了兵,回到行营中。 杜远乔装伺机混进荣昌城中,打探虚实。城内,军将和兵卒个个整装待发严守城池。老百姓闻知商州军压境,也不敢出门。杜远走访了几家酒馆客栈,都是门窗紧闭。有一家名叫“八方客栈”的去处,还是开着门的。杜远看后,便走了进去,找个空位坐下。店主人见后,便走到杜远跟前,笑容可掬地问道:“客官,需要什么?”杜远说道:“来半斤牛肉干,筛一壶好酒。”说完,店主人自去后面筛酒切肉。不多时,店主人便将牛肉干和好酒端上来。杜远环顾一下四周,便问道:“店家,你这儿为何每家每户都门窗紧闭,还有那么多士兵呢?”店主人见后,问道:“客官,你是哪里来的,如何会到这里?”杜远回答道:“小人是远房来的亲戚,有家眷在城中。家里人捎书信,说老母亲病重,特地赶来探望。时隔数年,有些忘记路径,方才误到得这里。”店主人听后,说道:“你这样冒失地前来探亲,若被军人发现。定会认为你是敌方派来的探子,将你抓起来。”杜远听后一惊,苦求道:“小人还不想死,请店家帮我寻个出路!”店主人见后,劝道:“客官勿慌,城后有条小河,可趁着夜色逃出去。”杜远谢了店主人,先呷了一口酒。又问店主人道:“你这里为何那么多兵,发生什么事了吗?”店主人看了看四周,暗自说道:“我们这儿与商州军交战,主将特地调全城之兵抵御!”杜远听后,反问道:“商州军怎么会到得这里?”店主人说道:“我们这儿原是黄彪教主的属地,方家人野心勃勃。将此处整个吞并,据为己有。商州王请求我家教主归还汉中和宝鸡,我家教主想借商州王之手收回。主将雷明强迫我们向他们屈服,不从便诛九族灭全家。”杜远听后,说道:“我也久闻商州王美名,以仁义为主,体恤老百姓。从不滥杀无辜,是个大好人。”店主人见后,自叹道:“两方或成或败,受苦的都是老百姓!”说完,自回身去了。杜远看后,将酒肉吃尽,算还了银两。出了店门,投城后小河去了。 杜远独自一人来到小河边,遇见了关豹和关定兄弟俩,将所探知的消息告诉兄弟俩。关氏兄弟俩听后,派三个水手分别去告知王冲、谢彪和邹福三处。三个水手领命,分别去了。杜远见后,对关家兄弟说道:“虽然我们掌握了他们的内部情况,但他们现在士气高涨,斗志正盛。急于去攻打,只会以卵击石,造成不必要的伤亡。待他们士气低落,精神颓废之时。再去攻打他们,必获全胜!”关家兄弟依了杜远的计谋,自准备去了。 行营中,主将王冲看了杜远的计谋,采取骄兵之计。一连数日,率军攻打城池。雷明见后,只顾坚守不出。这几日,王冲的大军节节败退,并未前进一步。军士们见后,以为王冲一伙人不堪一击,便骄傲起来。主将雷明见后,却很警惕,丝毫也不放松。一连守了好几日,军士们累得实在不行了,便去休息。当时正值深夜,周围一片安静。主将雷明还独自一人苦守,不敢有一丝懈怠。可是,毕竟是血肉之躯。苦熬了三天三夜,头痛眼花,无法再支撑下去。不知不觉,便倚在城墙边睡着了。此刻,王冲的几路兵马。趁敌人毫无戒备之时,悄悄地混进城中。待几路兵马即将入城之机,喊杀声响起,一拥而上。正在熟睡的守军被喊杀声惊醒,见到一拥而上的敌军。着实吃了一惊,仓慌应战。主将雷明也被喊杀声弄醒,抄起兵器,与他们决战。由于三天三夜没合眼,头又疼得厉害。混战了数个回合,便被众人活捉。王冲命手下将雷明捆个结实,带了下去。王冲对那些兵卒说道:“你们若投降,便可免一死!”那些兵卒大部分俱都投降,有一小部分兵卒还做最后的抵抗。王冲见后,不想杀他们,便放这些人走了。王冲整点军队,屯驻在这里。欲知详情,请看下章分解。 第一百四十二章: 第一百四十二章:商州王大战潼南 守重庆方密增兵 说王冲率领商州军,攻占了荣昌县城。整顿那些降兵,又安抚了全城老百姓。王冲命令手下,将雷明带上来。话罢,众人便反捆着雷明带到堂上。王冲见后,对雷明说道:“雷将军,你若投降,便可免一死。”雷明见后,大骂道:“呸,杀我弟兄的无耻小儿,老爷绝不投降!”王冲见后恼怒,便喝令手下将雷明推出去砍头。说完,军士便提着雷明的脑袋进来。王冲见后,便派一个小卒带上雷明首级,去楚雄城报喜。在楚雄城中,教主黄彪闻知荣昌县城被夺回。又杀了守将雷明与姜鲁心中大喜,便赏赐了那个小卒,让他回去了。小卒领了赏,自回去了。 当日,王冲整顿兵马,沿路北上。军队行至潼南县,便停住了脚。王冲见后,便派人先去打探一番。纵观这潼南县,一条涪江横穿而过,与遂宁城相接;王冲心想:“现今荣昌城已破,若再夺下此处。便如同在贼巢西南角打开一个缺口,再向黄彪调兵攻之,收复重庆指日可待矣!”说完,便派一个小卒,将自己的想法通报给黄彪。小卒领命,自去通报了。小卒来到楚雄城,将王教主的想法告知黄彪。黄彪听后大喜,便问手下道:“谁可前去破敌?”话音刚落,阶下一人上前说道:“教主,某保举一人,可前去破敌!”黄彪见后,正是谋士孙士诚。黄彪问道:“孙学士,你保举何人?”孙士诚说道:“此人姓尹双名道言,有勇有谋。其子尹浩,更是骁勇善战。若派此父子俩,再加上商州王的神兵,不愁收不回重庆!”黄彪听后,说道:“尹将军奉命镇守文山县城,若敌人伺机偷袭文山县城怎么办?”孙士诚听后,说道:“文山县城是个小地方,东邻广西,南接越南国。教主可再派一员战将,前去镇守。这方密的重点是重庆,无暇南顾。”黄彪见后,便派帐下一员大将去镇守文山,调回尹道言与尹浩父子俩。 王冲派出去的探子,回来报说:“禀教主,潼南县守将是两个人:一个姓常双名离庸,使一把开山大斧;另一个姓卞名哲,善使双刀。此二人力大神勇,无人可敌,统领军队二十万人。”守将常离庸见到王冲率军来攻城,便派副将卞哲出战。卞哲领命,披挂上马,领五千兵卒出城迎敌。王冲阵上,谢彪拍坐下马。抡起长大刀,出击卞哲。卞哲见后,也不畏惧。拍马舞双刀,前去迎战。两个人大战了数个回合,未见输赢。王冲见后,怕生变故,便下令收兵。二人各自回阵,王冲便十里外安营。 行营中,王冲聚集众将商议。王冲问众将道:“众将领有何良计?”赵广说道:“小将想到一个计策,不妨试上一试?”王冲见后,问道:“赵兄,是何计策?”赵广说道:“便是‘无中生有’之计。”王冲听后不解,问道:“什么是“无中生有”之计?”赵广说道:“此地紧邻涪江,山道崎岖。我们可利用水袭办法攻之。”王冲听后,又问道:“如何水袭法?”赵广说道:“这涪江正值汛期,又潮湿多雨。地形险要,江面水流湍急,多有旋涡。我想他们必定严加防守,只可智取不能强攻。教主可先派出几只船占据上游的双江村,向敌人虚张声势。”王冲听后,便派关豹和关定兄弟俩前去偷袭。关家兄弟领命,自带水手去了。正说话间,军士进来报说:“禀教主,黄彪教主派遣使者相助我们!”王冲听后大喜,急忙将其请进来。不多时,尹道言随长子尹浩入帐参见了王教主。王冲便赐二人上座。尹道言入席而坐,其子尹浩则立在父亲身边。王冲说道:“我也曾闻尹将军之名,今日一见,果然仪表不凡!”尹道言说道:“我听说商州王攻破了荣昌。杀死守将雷明和姜鲁,黄彪教主特地派遣我父子俩前来相助。”王冲听后,便将计谋告知尹道言。尹道言听后,说道:“这方家人占据重庆久矣,对地势非常了解。王教主远道而来,还不熟悉地形,千万不可贸然出击!”王冲听后,便同尹道言一齐商议进攻计划。 这江南方密占据整个重庆,兵强马壮。现如今,王冲联合黄彪攻占了荣昌,并杀了守将雷明和姜鲁,威胁到整个重庆的安全。方密闻知后,怕侄子方大刚应付不了。便下令召回苗澄辉、迟岱、张保才和张龙宝这四员猛将,各自镇守一方。方密再派十二员战将,其中四个各分调给这四员猛将。另外八员战将,镇守重庆各个地方,防止贼人入侵偷袭。那十二员战将,分别是:臧朔、马健、党宝、韩晓兵、周博凯、李润峰、李锦峰、许昆、温瑞、谭林、陆铭、鲍国。其中,温瑞分给苗澄辉;谭林分给迟岱;陆铭分给张保才和张龙宝兄弟俩。苗澄辉与温瑞领二十万大军,镇守城口和巫溪两座县城;迟岱和谭林率二十万大军,镇守巫山与奉节两座县城;张保才、张龙宝、陆铭三将领二十万大军,镇守开县和云阳两座县城;臧朔和马健率二十万大军,镇守秀山与酉阳两座县城;党宝与韩晓兵领二十万大军,镇守石柱和彭水两座县城;周博凯和鲍国率二十万大军,镇守武隆与丰都两座县城;李润峰、李锦峰与许昆领二十万大军,镇守璧山和铜梁两座县城;七路大军共计一百四十万人,各自去了。方密倾全国之力把大部分精锐兵马,都押在了重庆,可见他对重庆的高度重视。欲知详情,请看下章分解。 第一百四十三章: 第一百四十三章:尹道言潼南用计 王教主浑水摸鱼 说方密调大军,镇守重庆。丞相夏建仁说道:“大王,那王冲联合黄彪来攻打重庆,总坛商州必定防御空虚。若伺机偷袭商州总坛,他们便首尾不能相顾。我们再两路夹攻,贼兵必将惨败而回!”方密听后大喜,便调四员战将,分两路进攻商州。第一路:派法毅和左丘暴,领二十万大军,进攻湖北口;再遣拓拔庄与东门胜,率二十万大军,进攻商南;法毅、左丘暴、拓拔庄和东门胜四将领命,各自带兵去了。 这关豹和关定兄弟俩,奉王教主之命偷袭涪江上游的双江村。兄弟俩带着几个水手及船只,来到岸边查看地形。这涪江水势凶猛,山道弯曲。关家兄弟见后,便同几个水手下船,快速向双江村行驶。双江村守将是一个名叫伊晋生的人把守;伊晋生见到敌人的战船偷袭,急忙调兵出击。关家兄弟见后,便调头往回走。伊晋生见后,也不去追赶。一连数日,关家兄弟虚张声势,并未前进一步。守军见他们只会虚张声势,并不攻打。也就没太在意,以为王冲的军队胆小如鼠,不堪一击。关家兄弟见状,暗自派人前去通报王教主。一天晚上,关家兄弟率领着大批战船,浩浩荡荡扬帆猛进,直逼双江村水军大营。守军见后,急忙去通报将领伊晋生。伊晋生闻知后,急忙出帐查看。因前几天都只是虚张声势,并未攻打。伊晋生一时弄不清是真是假,不敢轻易出兵。忽地,前方士兵跑来报说:“将军,果真是敌方大队人马压境!”伊晋生听后,急忙调集大队人马出击。关家兄弟见状,便收了兵。 第二天,关家兄弟率领船队停在敌方大营对岸。到了晚上,关家兄弟率领全部战船迅速地驶入。伊晋生派出去的船只一时弄不清敌方的目的,而主将伊晋生也没有下达命令,只好眼睁睁地看着关家兄弟的战船驶入。伊晋生忽觉得不对劲,急忙下令阻击。关豹见后,喝令弓箭手在前。乱箭齐发,射向伊晋生的水军。江面上伊晋生派出去的船只见主力被围,转身正要去救。关定看后,命令水军将他们困住。从舱内飞出钢叉、短刀、短斧,射向伊晋生的水兵。从水底下又窜出几个人来,把船上的水兵拽下水。乱刀刺死,鲜血将水面染红。船上和水里,都是伊晋生水兵的尸体,无一个生还。那边,伊晋生率领全军抵抗。最后,伊晋生被乱箭射死。手下兵卒,俱被关家兄弟的水军杀尽。关家兄弟占领了双江村,并派一个兵卒前去通报王教主。 说王冲与尹道言父子俩,正在帐中议事。忽地,关家兄弟手下兵卒来报喜。王冲听后大悦,重赏了那个兵卒,并让他回去。那兵卒领了赏,自回去了。王冲对尹道言说道:“尹将军,我们已经占领了上游的双江村营地,下一步该怎么办?”尹道言沉思了一会儿,说道:“我们攻占了双江村水军大营,他们必然会知晓,并严加戒备。想要夺取潼南县城,就必须了解敌方内部情况,方可动手!”王冲听后,问道:“尹将军,可有良策?”尹道言便把计策一一告知给王教主及长子尹浩,两个人心里便有底了。 第二天,王冲聚集众将商议道:“潼南守军声势浩大,看来要打败他需要耗些时日。众将军回去准备三个月的粮草,以备长期作战。”话音刚落,部将尹道言说道:“别说三个月,便是三十个月也攻破不了潼南城,我看还不如投降他们得了。”王冲一听,勃然大怒。呵斥道:“你这个通敌叛变的贼徒,竟敢乱我军心。武士们,给我拖出去砍了!”众将领见后,都为尹道言求情。王冲见后,对尹道言说道:“贼徒,今日看在众兄弟的份儿上,暂且饶你不死。武士给我重责五十军棍,以后再有人想投降,定斩不饶!”说完,武士遵令重打了尹道言五十军棍,直打得尹道言皮开肉绽,血流不止,几次昏死过去。王冲见后,于心不忍,命人将尹道言搀扶着回到帐中,众将也各自回去了。 当夜,王冲独自一人,来探望尹道言。只见尹道言伏在床榻上,其子尹浩正在为父亲擦拭伤口。父子俩见是王冲,正要行礼便拜。王冲见后,急忙上前扶起。走到床榻前,看到尹道言的伤势。自责道:“唉,都怪我没用,让尹将军受如此痛苦!”尹道言见后,劝道:“王教主不要太自责,咱们都是为保黎民平安。”王冲问道:“倘若他们不相信,那么尹将军岂不白白挨了一顿打!”尹道言听后,说道:“我已派一个舌辩之人,将书信送到城里。”王冲见后,又问道:“尹将军乃是黄彪麾下的人,敌人必定已经知道,只怕早有戒备之心?”尹道言见后,说道:“黄教主处我也派人去了。只要我们合力演好这条苦肉计,不愁敌人不上当!”王冲见到尹道言这么有把握,便也不再询问了。 这潼南县城守将常离庸和卞哲二将,正在守城。忽有军士跑来报说:“禀二位将军,敌人偷袭了我方双江村大营。伊晋生将军,被乱军所杀!”常离庸听后大惊,急忙传令严加戒备。常离庸派出去的探子,回来报说:“常将军,尹道言父子俩要求见你。现就在城外,并捎了一封书信。”说完,便递与常离庸。常离庸接过书信,打开仔细瞧看。看毕,呆了一会儿。卞哲见状,问道:“将军,信中所说何事?”常离庸说道:“这尹道言劝王冲投降,却被王冲重打五十军棍。自此,对王冲怀恨在心,想归顺于我们。”卞哲听后,说道:“这乃是敌人使的苦肉计,借机迷惑我们。诱我方上当,将军可不要中了敌人的圈套!”常离庸听后,传令道:“叫尹道言父子俩入帐!”说完,军士便去了。不多时,便把尹道言父子俩带上来。常离庸见后,问道:“你们信上说:想要归顺我们,可是真心的?”尹道言见后,说道:“那王冲心高狂妄,不懂得军务。自己好心劝谏,反而被他痛打一顿。自己难受奇奇耻大辱,决定投降常将军麾下,一同抗敌。”常离庸听完尹道言的话,又问道:“听闻你是黄彪麾下的部将,我怎能知道你是真心还是假意?”尹道言见后,问道:“我如何做将军才可相信?”常离庸说道:“你若能将王冲的脑袋提来见我,我便相信你们两个。”尹道言父子俩听后,心中一惊。但为了不让他们起疑,并没有显露出来。这尹道言如何去杀王冲?请看下章分解。 第一百四十四章: 第一百四十四章:尹道言父子上阵 黑衣人深夜劫牢 说常离庸让尹道言父子俩去刺杀王冲;父子俩听后,心中一惊。副将卞哲立在一旁,仔细瞧看尹道言父子俩的反应。尹道言父子俩早就猜到他们的心思,并未吃惊。反而却笑对常离庸说道:“常将军、卞将军你们放心,不把王冲的脑袋提来,我父子俩绝不回来见你!”说完,便要前去刺杀王冲。常离庸见后,上前拦住道:“尹兄,何必这么认真,我只不过跟你开个玩笑而已!”尹道言听后,说道:“那王冲狡猾残暴,不杀他难消我心头之恨!”长子尹浩对父亲说道:“父亲伤势未好,就让孩儿前去。”尹道言说道:“我们来投常将军麾下,还未建立功勋。便临阵退缩,哪是一个男儿的行径,如何服众?”常离庸见后大喜,设宴席款待了尹道言父子俩。 当夜,尹道言父子俩在房中。长子尹浩对父亲说道:“今日这场戏虽说通过了,我看这两个人仍然对我们心存戒备和警惕。”尹道言说道:“那两个人让我们父子俩去刺杀王教主,该如何是好?”长子尹浩沉思了半晌,说道:“他们的湖水很清澈,能看见鱼儿在水里游荡。我们便主动出击,把水搅浑,让其分辨不清方向。不乱使之乱,乱则使之更乱,我们便可乱中取胜!”尹道言听后,问道:“浩儿,此话何意?”尹浩说道:“孩儿仔细观察这二人的一举一动,心中略知一二。那常离庸生性妒嫉,看不惯比自己强的人;这卞哲生性多疑,对一切事物都很敏感。一个生性妒嫉,一个生性多疑,此正是下手的好时机。只不过,我们必须假戏真做、以真乱假、以假乱真,使他们分辨不清,这样才能起到效果!”尹道言听后,问道:“浩儿,该如何做?”尹浩便将计策一一告知父亲。 第二天,常离庸、卞哲和尹道言父子正在城中商议。忽地,军士跑来报说:“头领,那王冲与黄彪的大队人马,前来攻城!”常离庸听后,便与众将登城观看。只见,城下王冲与黄彪的大队人马压境。黄彪派岳京和楚潮二将为先锋。尹道言父子俩见后,一同向常离庸请命。说道:“常将军,我父子二人愿领兵前去退敌。”常离庸见后,便调一万兵马与尹道言父子俩。父子俩领命,带一万兵马出城抗敌。来到阵前,双方各自摆好阵势。王冲见后,怒斥道:“你这个背信弃义的叛徒,竟认贼作父!”尹道言听后,也怒道:“你这个狂妄自大的小人,不明事理。敢与天兵对抗,若不杀光你们,难消我心头之恨!”说完,拍马舞锏,去杀王冲。王冲见后,正要舞长大刀迎击。楚潮见后,一把将王冲拦住。说道:“此等鼠辈,不劳王教主亲自动手。”说着,拍坐下马。抡起狼牙棍,出战尹道言。尹道言见后,也杀将过去。两个人斗了数个回合,尹道言伤口迸裂。惨叫一声,坠落下马。长子尹浩见父亲坠马,拍马舞槊,抵挡楚潮。两个人大战了数十个回合,尹浩为救父亲,只好退了兵。王冲见后,大驱军马,席卷过去。尹道言兵马大败,回城撤退。副将卞哲见后,率领守军杀出城外,救回了尹道言父子俩。王冲看后,也退了兵,离城十里外安营。 回到城中,尹道言扑地跪拜道:“老朽笨拙,未能捉住贼人王冲。将其首级献于堂上,甘愿受将军处罚!”常离庸见后,上前扶起来。说道:“尹兄不必自责,此战失利非你的过错!”尹浩见后,对常离庸说道:“今日一战,我父伤口迸裂,需要调养些时日。”常离庸准了,派几个兵卒前去照顾。尹浩说道:“我父亲的伤需要静养,不希望有人打扰。”常离庸见尹浩执意不肯,也就算了。尹浩搀扶着父亲,独自回房休息。在房中,尹浩对父亲说道:“父亲,今日一战,那常离庸信以为真;可那卞哲好像还有些心存戒备,不太相信。”尹道言说道:“我听他们的手下兵卒,偷偷地议论他们道:‘卞哲经常上阵杀敌,出尽了风头;常离庸虽说也是个武将,但多半是在城楼上指挥,没出多少力气。害怕卞哲威望过盛,影响到自己。卞哲也是非常谨慎的人,生怕有什么把柄抓在常离庸手上。’我们便趁此良机蛊惑他们,使其相互猜疑。浑水摸鱼,乱中取胜。”父子俩暗自商议已定,便飞鸽传书给王教主。王冲接到书信后,便依计而行。 深夜,常离庸独自一人,正在房中睡觉;忽地,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把常离庸弄醒。常离庸起身下床,问道:“门外何人?”门外的人听后,轻声说道:“常将军,我是卞将军帐下的小卒。有要紧的事,需向常将军通报,请开门一见。”常离庸听后,便开了房门,放那个小卒进来。小卒进去后,向门外四周望了望。确定远近无人后,方才关上了门。常离庸见后,问道:“什么事,疑神疑鬼的?”小卒轻声地对常离庸说道:“常将军,小人去解手。途经卞将军的房门外,无意中听到里面传来两个人的对话。再仔细一听,是尹浩与卞将军的谈话。他们两个人聊了好一阵子,卞将军忽然对尹浩说道:‘那常离庸自高自大,还不如投降到商州王麾下’。”常离庸听后大怒,呵斥道:“你这个蛊惑人心的小贼,看我不宰了你!”说完,便要叫人来。小卒见后,急忙劝谏道:“将军息怒,是否胡说过去一看便知!”常离庸怒气未消,但为了弄个明白,还是随小卒去了。 尹浩独自一人,来到卞哲房中。看见他也单独吃酒,便过去陪他。卞哲见后,先咂了一口酒,问尹浩道:“你父亲伤势如何?”尹浩见后,自斟了一碗酒。说道:“多谢卞将军关心,我父歇息几日便可痊愈。”卞哲自叹道:“尹将军这样的人,却遭如此毒手,真是可悲啊!”说完,便把酒一吃而尽。尹浩看了看卞哲,两眼矇眬,似乎有些醉了。此刻,常离庸怒气冲冲闯了进来。看见尹浩与卞哲吃酒,卞哲已经醉了。常离庸问尹浩道:“你为何到此?”尹浩说道:“今日卞将军救了我父子俩,特意前来向卞将军致谢。”无意中,常离庸看见桌角上放着一封信。常离庸拿过来,打开细看。勃然大怒道:“好你个卞哲,竟敢暗通敌寇!”说完,便叫人将卞哲拿下。卞哲见后一惊,酒劲儿醒了。便问常离庸道:“常将军,小将所犯何事,为何要抓我?”常离庸本来就妒嫉卞哲,这回总算抓住了他的把柄,岂能轻易地放过。说着,便叫人拉出去砍了。尹浩见了,急忙上前拦住道:“将军,临阵斩杀大将,对我们很不利的!事情还没有弄清楚,千万不可莽撞。”常离庸怒气未消,说道:“今日看在尹兄的情面上,暂且饶你不死。来人呐,先把他关起来!”说完,便令手下将卞哲押入大牢,听候发落。临行时,卞哲大叫冤枉。 深夜,卞哲独自一人在牢里,冥思苦想。自己怎么成了通敌的奸细,那封信又是怎么回事?正思考间,一个蒙面黑衣人手持利刃闯进大牢。杀死几个守门狱卒,奔到卞哲身前。卞哲见后一惊,便问黑衣人道:“你是谁,为何救我?”黑衣人只说了一句话,道:“有人要救你!”说着,便不容他分说,将其拽离了牢房。这卞哲能否逃脱?请看下章分解。 第一百四十五章: 第一百四十五章:常离庸城破被斩 保商州群虎相争 说那个黑衣人闯进牢房,将卞哲救出来、此刻,军兵赶到把二人团团包围。黑衣人见势不好,将沾满鲜血的钢刀,塞到卞哲手里。纵身一跃,飞上房顶,逃之夭夭。卞哲见后,很是诧异,不知所措。这时候,常离庸随尹浩赶来。见到卞哲手持带血的钢刀,呵斥道:“好你个叛徒,竟敢杀人越狱!”卞哲见有口难辨,便也不再解释。反驳道:“常离庸,你处心积虑想陷害我,你不会有好下场的!”常离庸听后大怒,便喝令手下拉出去砍了。说完,军士便将卞哲拖出去。卞哲骂不绝口,直至断了气。军士提着卞哲的脑袋,掷在地上。可怜卞哲一世英名,却落得如此下场。常离庸对众人说道:“谁要是再敢当奸细,下场就同卞哲一样!”众人见后,无不畏惧。常离庸令人收殓了卞哲的尸身,都各自休息去了。 城外,王冲同岳京和楚潮二将,率领大军发起进攻。守军见敌人偷袭,紧闭城门,准备应战。岳京见后,调来火炮手。点燃火炮,轰开了城门。王冲、岳京和楚潮合兵一处,杀进城去。城上,守军便用弓弩射之。尹浩见后,上前砍倒几个弓弩手。就这样,众人轻松占领了城池。守将常离庸正要休息,忽听到喊杀声震天。便披挂上马,抄起开山大斧,正要前去。此时,尹道言纵马提锏,挡住去路。常离庸见后大惊,转身要走。尹道言一锏打下来,常离庸躲闪不及,正中脑顶。头破血流,坠马而死。尹道言上前取下首级,投王冲军中去了。王冲见后大喜,赏赐了尹家父子。王冲安抚了城楼的守军,他们也俱都投降。尹家父子先是用“苦肉计”,潜入敌人内部打探虚实。再用“浑水摸鱼”之计迷惑他们,让其敌我难分、不明事理。那封信和那个黑衣人则是故意安排的,目的就是离间他们,使其相互猜疑、陷入内乱。然后,便浑水摸鱼,乱中取胜。 这法毅和左丘暴二将,率领二十万大军,袭击湖北口关隘。湖北口守将乃五个人,分别是:魏龙、宋雷、聂明、邓捷、韩雪峰,领五千人马镇守。法毅的二十万大军,屯扎在离湖北口不远处的庙川村。法毅乃是一个精明的人,未知底细,不敢轻易进攻。于是,他先派一个小卒,去刺探对手虚实。小卒领命,自去了。 湖北口原是由方密麾下的吴贵清和冯光美二将驻守,因大失民心,被王海一行人攻破斩杀。守将魏龙见敌人大军压境,便与众将商议道:“敌军二十万人,我军才只有五千人。足足相差四十倍,这岂不我方必输矣!”邓捷见后,说道:“上次攻破湖北口,是依靠老百姓。这回,他们不会在同一个问题再次上当。我想,他们定会蛊惑和煽动民众。使我们陷入内乱,他们便可乱中取胜。”魏龙听后,问道:“那该如何是好?”邓捷沉思了半晌,说道:“他们顾虑的是我方粮草,同样这也是我们所担心的。湖北口虽说是一个山口,但易守难攻,是我们唯一的屏障。”魏龙听后,问道:“这个地方他们把守过,必定熟悉的很,我们该如何应付?”邓捷听后,笑道:“地形是可以改变的,无非是费些人力而已。”魏龙听后,不解其意。问道:“邓将军,可有良计破之?”邓捷便将密计一一告知魏龙;魏龙听后,便依计而行。 法毅为了探知魏龙军中虚实,便派副将左丘暴领十万兵力,攻打湖北口。将近关下,左丘暴便停住了脚。山口处,韩雪峰同几个兵卒起灶生火做饭,完全没有注意到左丘暴大军。左丘暴看后,率领十万兵力,杀将过去。韩雪峰和几个兵卒见了,抱头鼠蹿地逃回关上。左丘暴见后,自笑道:“一群胆小的鼠辈!”说完,便抢走了那些炉灶,供自己使用。左丘暴为了把他们一网打尽,将军队埋伏在山口两侧,暗自观察。左丘暴先派一个识路的小军,前去查看地形。那个小军领命,自去了。 那个小军绕过山路,偷偷地潜入到魏龙的军营外窃听。营帐中,魏龙正与邓捷议事。魏龙问道:“邓将军,我们的粮草还有多少?”邓捷叹了一口气,说道:“唉,不足三天了!”魏龙听后大惊,问道:“那可怎么办,敌军就在关下?”邓捷寻思了一会儿,说道:“米粮村仓库粮草充足,不如到那里运些回来。”魏龙听后,问道:“倘若被敌人发现了怎么办?”邓捷说道:“米粮村是我们的属地,敌人如何会知道。”魏龙见后,便也不再过问。小军暗自偷听到他们的屯粮之所,悄悄地回去告知左丘暴。左丘暴得知他们的屯粮地,便先调十几个兵卒,去米粮村仓库劫粮。这左丘暴去后能否成功?请看下章分解。 第一百四十六章: 第一百四十六章:商州军瞒天过海 左丘暴插翅难逃 说左丘暴来到米粮村屯粮仓库外,门口无一人把守。左丘暴见后,也未多想,便下令进去劫粮。众人打开仓库的大门,里面粮草堆积如山。墙角处,还摆放着十几辆独轮车。兵卒见后,问道:“将军,这么多的粮草,我们何时能够运完?”左丘暴说道:“我们就拿这个东西搬运,能运多少算多少。”话不多说,左丘暴同十几个兵卒推着独轮车往关上运粮。到得关上,兵卒们便开始生火做饭。左丘暴也未歇息,又调几百人去夺剩余的粮食。 左丘暴等人,正在急匆匆的运粮。忽地,一个小军跑来报说:“左将军,敌人偷袭我方庙川村大营。法毅将军特派小的前来禀报,请左将军火速前去救援!”左丘暴听后大惊,派几十个兵卒先押着粮草回去。自己同几百号人,前去庙川村救应。来到庙川村大营外,却没有一个敌军的身影。大营门口,军士们轮流把守,丝毫没有懈怠。左丘暴见后,心中大疑。便问那守营的士兵道:“可否有敌军来偷袭?”守军听后一愣,问道:“左将军,这里一切平静,哪里来的敌军?”左丘暴听后,一时间弄不清楚。心想:“刚才明明有一个小军跑来通报,难道……那个小军在撒谎?”便问守军道:“有没有出去报信的兵卒?”守军说道:“我们一直在这里把守,没有任何人出去。”左丘暴听后,很是奇怪。回头便找那个小军,但早已不知去向。此时,法毅闻讯出帐。见左丘暴带着几百号人回来,便询问缘由。左丘暴便将小军报急之事,一一告知了法毅。法毅听后,说道:“我等就在营中守候,哪里有什么敌军?”话音刚落,法毅猛然一惊,叫道:“不好,中计了!!!”左丘暴见后,也是一惊。疑惑地问道:“法将军,怎么了?”法毅说道:“他们散布假消息,转移你的视线,他们便可趁机偷袭你的队伍!”左丘暴听后大惊,方才醒悟。急忙同几百号人,赶回关上。法毅见后,心知左丘暴此去凶多吉少。便调集所有兵力,进攻湖北口。 左丘暴同几百号人,回到关上。士兵们横七竖八的倒在地上,一动也不动。左丘暴见那些士兵毫无伤损,但俱都没有了气息。左丘暴很是纳闷,便去山口两侧查看那些伏兵。奇怪的是,山口两侧的伏兵也全都死了,身上又没有伤。左丘暴见后,很是费解。心想:“自己带去的十万兵力,怎么顷刻之间全军覆没了?”正寻思间,忽地火光冲天。伏兵四起,将左丘暴和几百号人团团包围。魏龙走了出来,说道:“左丘暴,你的死期到了!”左丘暴见后大怒,挥舞槊枪,冲向魏龙。魏龙一声令下,弓弩手上前,万箭齐发。那几百人俱都中箭倒地,无一幸免。左丘暴则趁乱,跑掉了。魏龙见后,也未派兵去追。左丘暴孤身一人,跑到林子里,回头看那些人没有追上来,便松了口气。但此处毕竟是敌军的领地,不敢久留。正寻路间,脚下忽然一失,掉进陷坑中。被坑中埋伏的长枪手,刺成蜂窝状。可怜左丘暴一世英勇,插上翅膀也在劫难逃。邓捷运用了“瞒天过海”之计,隐瞒了真正的军事意图。那米粮村的粮食乃是浸了毒药的渣粮。又在山道上设伏兵和弓弩手,挖陷坑埋伏长枪手。等着敌人到来,自投罗网。就这样,不费一兵一卒,便解决掉十万敌军。欲知详情,请看下章分解。 第一百四十七章: 第一百四十七章:湖北口法毅混战 拓拔庄入侵商南 说左丘暴同几百人回到湖北口关上,却遭到了伏击。几百人全被射杀。左丘暴仓惶逃跑;不料,落入陷坑中被乱枪刺死。法毅调集剩余的十万兵力,进攻湖北口。山上,商州军挑起左丘暴的头颅示众。法毅见到左丘暴被杀,并枭首示众。心中怒起,挥舞铁锏,领大军杀了过去。虽说,消灭了十万敌军;但是,五千兵卒迎击十万敌军;必将以卵击石,自取灭亡。更何况,敌军来势汹涌,不能与之硬拼,只可智取。魏龙见后,心想:“敌军之所以勇猛,正是依靠法毅的指挥,乃是全军的主心骨。若能擒住或射杀,敌军自会土崩瓦解。”于是,便故意开了一条路,放其进来。法毅为替左丘暴报仇,率军杀将过去。 法毅率领十万精兵,闯入商州军的伏击圈。商州军却不见了踪迹,四周十分地安静。法毅见后,心中大疑,令士兵们严加戒备。正寻路间,只见魏龙同几个兵卒站在对面。魏龙冲着法毅诡异的一笑;法毅见是魏龙,急忙下令兵卒杀过去。顿时,万箭齐发。兵卒们没有防备,不少人中了箭。他们慌了,以为就此丢了性命。但仔细一看,所中的乃是竹子削成的箭,没有一点儿杀伤力。他们见后,心中欢喜万分。法毅见未有伤损,自松了一口气,继续率军攻山。此刻,魏龙又令神箭手取箭射向法毅。法毅以为还是竹箭,并没有在意。正中法毅右眼,这下可是真箭。主将被射伤,敌军大乱。魏龙立即下令,率军冲杀过去。法毅带伤同几十个兵卒逃走,剩余的数万人马被杀死或射死全军覆没。法毅和几十个兵卒只顾逃命,也未提防脚下陷阱,被埋伏在里面的长枪手刺死。可怜法毅如此精明的人,落得与左丘暴一样的下场。那几十个兵卒,俱被坑杀。魏龙令手下收拾残局,把这些敌军的尸体放在一起集中火化。就这样,商州军以极少的兵力战胜了数万敌军。 第二路:方密派去的拓拔庄和东门胜二将,率领二十万大军进攻商南;商南地处商州东南角,紧邻河南又离丹江不远。商南城守将乃是五个人,分别是:蒋奇、汪昭、费彪、汤灵、田邕,统领五千兵卒。拓拔庄和东门胜二将,率领二十万大军,来到丹江岸边的荆紫关镇,并在此安下行营。荆紫关镇地处南阳、商州和十堰三省三地交汇处。拓拔庄见后,便派东门胜带十万兵马驾船渡江。东门胜领命,自带兵去了。一切顺利,十万敌军到达城下。东门胜纵观商南城地势,方圆几十里没有任何村庄。守将蒋奇见敌人大队人马压境,并未组织军兵抵抗,而是闭门不出。东门胜见蒋奇只守不攻,便离城十里外安营。屯兵在荆紫关的拓拔庄十万大军,也渡江来到东门胜营中与他会合。。 在商南城中,蒋奇愁眉不展,不知道该如何应付。副将田邕见后,便对蒋奇说道:“主将,敌人大军压境,濒临城下。我方城垣单薄,必须修筑坚固的防御堡垒。可是,要修筑城墙和堡垒绝不能急于求成。倘若,敌人伺机偷袭。不但城墙修筑不成,我们也会遭到灭顶之灾,城垣被攻陷。”蒋奇听后,问道:“这该如何是好?”田邕见后,说道:“首先,我们在城北修建一座祠庙。购置了许多贵重的祭祀器具,雇佣了吹鼓手吹吹打打,热闹非凡。”蒋奇听后,问道:“此计行的通吗?”田邕见后,说道:“这是迷惑他们的开始。”蒋奇又问道:“田兄可有详细之策?”田邕点了点头,便把详细内容一一告知。蒋奇听后,便依了田邕的计谋。 拓拔庄和东门胜二将,正在帐中商议。东门胜说道:“主将,蒋奇一伙人正在筑墙守城,不知是何意图!”拓拔庄听后,寻思了一会儿。吩咐道:“我们休要进攻。”东门胜见后,问道:“主将,为何不去攻打?”拓拔庄说道:“敌人的意图尚未明确,怎敢轻易出兵。”东门胜说道:“敌人正在筑墙,乃是偷袭的最佳良机,为何不去攻打?”拓拔庄也不答话,东门胜便不再问了。欲知详情,请看下章分解。 第一百四十八章: 第一百四十八章:田邕筑塔窥敌 蒋奇借刀除害 说蒋奇依了田邕的计谋,只顾修筑城墙和堡垒。拓拔庄见后,并未动兵,只顾观察。过了几天,蒋奇让手下人将祠庙中的祭祀器具偷偷地全部运走,并放出风说这些器具被盗贼偷走,急忙下令捉拿盗贼。为了防止盗贼肆意胡为,还老百姓安宁,一定要修筑城墙不可。于是,便开始大张旗鼓地筑城。把原来城中居住的人,全都纳入新修的大城之中。蒋奇下令兵卒,每日操练。 城北地区挖了许多陷马坑,还设很多供瞭望的土堡。蒋奇对手下人说道:“我方城墙已经修好,要这些东西还有什么用!”说完,便命令把陷马坑填平,将土堡拆除。在上面开垦菜田,四周修建了栅栏。还种植了大片荆棘,结果这个地方比以前更难行走了。接着,便以敬佛之名在城中北部修建了一座佛塔。站在塔顶,方圆三十里的景象尽收眼帘,比以前的瞭望土堡视野更加宽广。敌方拓拔庄见到蒋奇的这番举动,一头雾水,不知道是进是退。 蒋奇在佛塔上窥视敌方的一举一动,并与谋士田邕商议道:“田兄,敌人已经被假象所迷惑,我方立刻派兵前去偷袭。”田邕说道:“万万不可,敌军虽然不动,但毕竟不是在装模作样。如果进一步了解敌军情况,只有打入敌方内部刺探。”蒋奇见后,问道:“倘若敌军设了陷阱,该怎么办?”田邕听后,寻思了一会儿。说道:“我想不会。”说完,便先调集二三个人,前去敌军内部刺探虚实,并派汪昭前去统领。 汪昭率领二三个人,趁着夜色潜入敌军营中。帐中,拓拔庄与东门胜商议道:“敌军只顾筑城墙修佛塔,不知在搞什么名堂?”东门胜说道:“拓拔将军,他们筑墙修塔必定窥视我方行动。现在不及时摧毁。待其羽翼丰满,便更加难以对付了。”拓拔庄见后,说道:“若现在贸然进军,敌人来个瓮中捉鳖,我军岂不必败矣!”东门胜苦劝,拓拔庄就是不出兵。汪昭等人听后,便回去报知蒋奇。蒋奇闻知后,便与田邕商议。田邕见后,说道:“拓拔庄统领全部人马,但却小心谨慎;东门胜虽说是副将,但却心浮气躁、争强好胜,最爱出风头。小弟预料不差的话,这东门胜必定前来偷袭。我等便来个瓮中捉鳖,一举将其歼灭!”蒋奇听后,便依了田邕的计谋。。 东门胜劝拓拔庄出兵,拓拔庄却拒不出兵。当夜,拓拔庄在帐中歇息。东门胜彻夜未眠,踌躇不定。便私自调动五万人马,去偷袭城池。来到城下,见到城门大开。东门胜也未多想,领军冲杀进去。此刻,城门突然关上,伏兵齐出。将东门胜数万人马,团团包围。东门胜见后大惊,慌了手脚,正要退兵。人群中,蒋奇走了出来。对东门胜说道:“东门胜,看你往哪里跑!”东门胜见后大怒,抡起三叉镗,拍马去杀蒋奇。蒋奇见后,忙下令弓箭手放箭。东门胜的兵马俱都中箭,如山倒一般。东门胜混战了一番,终被乱军所捉。众军士一齐上前,将东门胜捆个结实。那些兵卒死的死、伤的伤,其余的俱都投降了。 帐中,蒋奇命人将东门胜带上来。东门胜怒目圆睁,捆个结实的押上来。军士们喝令东门胜跪下。东门胜轻蔑地说道:“区区鼠辈,还要向你下跪!”蒋奇说道:“东门将军,你若肯归顺于我们,可免你一死。”东门胜斥道:“大丈夫屈也伸也,怎可苟且求生存!”众将见后大怒,正要将他拉出去斩首。蒋奇叫住众人,并给东门胜松了绑,放他回去。东门胜得以解脱,愤恨地离去。众将见后,问道:“主将,为何要将他放走?”蒋奇说道:“若就此把东门胜杀了,定会给拓拔庄一个出兵讨伐的借口。我们虽然杀了他不少兵卒,但还是比不上拓拔庄的数万敌军。只会以卵击石,自取灭亡。那东门胜求功心切,定是瞒着拓拔庄调兵。拓拔庄闻知后,必会震怒。再加上,东门胜带去的兵马全军覆没,以严军法。这样,便可借拓拔庄之手除掉东门胜,以绝后患。临阵斩杀大将,敌军士气必将受到重创。在此混乱之际攻之,必将大获全胜。”众将听后,便也不再问了。欲知详情,请看下章分解。 第一百四十九章: 第一百四十九章:秦海龙大战武隆县 丰都城孙振宇遭伏 说东门胜被蒋奇放了回去。东门胜独自一人,回到帐中。拓拔庄立即下令,将东门胜拿下。东门胜见后,问道:“为何要抓我?”拓拔庄听后大怒,斥道:“你不听号令,私自调集人马,至此全军覆没!”东门胜见后,喝道:“你贪生怕死,不敢出战,非男儿也!”拓拔庄听后,更加愤怒。喝令手下,将其推出去斩首。不多时,武士把东门胜的人头掷在地上。斩了东门胜后,拓拔庄调集全部人马,杀向商南城池。 守将蒋奇见敌人大军压境,下令紧闭城门,坚守堡垒。拓拔庄率领大军,攻打城垣。上面檑木巨石一齐砸了下来,不能前进。拓拔庄为了避免更大的伤亡,忙令退兵。此刻,四周伏兵齐出。城东有汪昭,率领一千伏兵杀出来;城西有费彪,率领一千伏兵杀出来;后方有汤灵,率领一千伏兵截住归路;田邕见拓拔庄退兵,仅率五百悍勇兵卒冲出城。拓拔庄虽有数万兵马,士气受挫。再加上,四周尽是伏兵。他们犹如下山猛虎一般,洪水一样涌上来。数万敌军如山倒一般,一击而溃。拓拔庄抡起大钺,在乱军中厮杀。田邕、汪昭、费彪、汤灵四将,围攻拓拔庄。拓拔庄展平生武艺,力敌四将,毫无惧色。五个人大战了数十个回合,合力将拓拔庄生擒。其余兵卒,全被诛杀殆尽。众人押着拓拔庄,捆个结实地带上来、蒋奇见后,说道:“拓拔庄,你小心谨慎。最终,还是被我等所擒获。”拓拔庄听后,怒道:“呸,无耻的东西!”蒋奇见后,便喝令手下推出去砍了脑袋。商南城地势较为平坦,攻守不易。在这样的困境下,蒋奇却用极少的五千人马,战胜了敌方的二十万大军。湖北口和商南两地,乃是商州南部门户所在。一旦失守,敌人便可从河南与湖北两地趁虚而入,袭击商州总坛。自此以后,商州防守更加严密。 这秦海龙和孙振宇,同毕晓东、康祥钟、狄良、颜宗和巫宪五员战将,统领十万兵马进攻武隆县。武隆县地处重庆南部乌江沿岸。驻守县城的乃是方密麾下大将鲍国,此人使一把宝剑,统领十万大军镇守。秦海龙率领大军到得城下,并摆好阵势。守将鲍国见敌军压境,便率全军出城抵抗。秦海龙军中,狄良拍坐下马。抡起狼牙棍,去敌鲍国。鲍国见后,也拍马舞剑,迎战狄良。两个人斗了几个回合,狄良手起一棍,将鲍国打下马去,死于非命。秦海龙见狄良取胜,大驱军队,冲杀过去。敌军无主,一击而溃。死伤过半,活下的俱都逃命去了。这一战,打得异常顺利,轻松占领了城池。秦海龙命人,把鲍国的尸首及敌兵的尸首集中火化,又安抚了全城老百姓。。 在城中,秦海龙与众将商议,下一步进攻丰都县城的计策。副将孙振宇见后,说道:“大将军,你先带几员将士在此守候。兄弟同颜宗和巫宪二将,带上五万人马,去进攻丰都县城。”秦海龙听后准了,自调五万人马给孙振宇,又遣颜宗和巫宪二将与他。孙振宇谢过,同颜宗和巫宪二将,带五万人马,去攻打丰都县城。 孙振宇带兵来到丰都县城城下,停住了脚步。孙振宇看了看城楼。城门紧闭,城楼上四周也没有守军的身影。孙振宇见后,便率军去攻城。将近城下,城楼四周弓弩手齐出。万箭乱发,射向孙振宇的大军。孙振宇见后大惊,急忙下令撤兵。颜宗和巫宪二将,紧紧保护着主将孙振宇,五万兵卒也死了不少。逃跑途中,孙振宇右臂上中了一箭。孙振宇下令,离城十里外安下行营。这孙振宇性命如何?请看下章分解。 第一百五十章: 第一百五十章:鬼门关阴尸还魂 周博凯败走丰都 说孙振宇率军急于攻打城池,不料却遭到敌人的伏击。死了不少兵卒,自己右臂上也中了一箭。众将紧紧护着孙振宇,在十里外安下行营。 当夜在行营中,众将叫过来医士替主将诊治。医士取出孙振宇右臂上的箭,所幸箭上无毒。医士敷上药膏,包扎好伤口,歇息几日便可痊愈。孙振宇谢过那个医士,并赏给了他一些银两,让他走了。 医士走后,孙振宇叹了口气,说道:“唉,今日本想一举夺下城池,怎知却大败而回!”忽地,营外狂风大作,叫喊声响起。孙振宇听后,便同颜宗和巫宪二将,出帐观看。来到营外,周围漆黑一片,伸手不见五指。阴风“沙沙”作响,令众人毛骨悚然。只听“咔嚓”一声,军旗被风吹断。孙振宇见后大惊,忙令兵卒们把军旗扶起来。 返回帐中,孙振宇愁眉不展,没有说话。二将见后,问道:“主帅,怎么了?”孙振宇忧心忡忡地说道:“先是我中了箭,现在军旗又被风吹断,难道我们此行果真不利?”颜宗见后,劝道:“主帅乃是全军前进的动力,休要自扫威风!”孙振宇见后,问道:“颜兄,你可有良策破之?”颜宗说道:“这里紧靠长江水北面便是名山鬼城,阴气极重。我们便可借助阴尸还魂,从而控制他利用他。”孙振宇听后,说道:“我也曾听闻此处阴气极重,是通往冥界的鬼门关,被人称作‘人间地狱’。可是,如何才能借尸还魂呢?”颜宗寻思了一会儿,说道:“传说这儿曾经是汉朝人阴长生和王方平两个修仙之处,百姓们便称此二人为‘阴王’,咱们便可借此二人的尸首来还阳。”说完,颜宗把细节一一告知孙振宇。孙振宇依了颜宗之计,吩咐巫宪该如何做。巫宪领命,挑了几百个兵卒打扮成那些被乱箭射死军士的亡灵。又选了两个兵卒,充当阴长生和王方平二仙。颜宗则暗自派几个小卒,故意向敌方散布谣言。又在城楼下捣乱,让他们相信。孙振宇则在行营中,观察敌人的一举一动。。 丰都守将周博凯,领十万大军守护城池。夜晚,城池四周漆黑一片,伸手不见五指。虽说他们在这里守护多时,但是在这阴森诡异的地方,心里还是有些害怕。子时一刻,城外狂风大作,弄得沙沙作响。城上的守军见后,十分害怕。只听“咔嚓”一声,军旗被风吹断。城下,隐约传来鬼叫声。叫声过后,不远处的对面:一个穿黑衣,一个着白衣。手中各拿着摇铃,身后有几百个人随行。他们俱都披散着头发,浑身血污,背上还插着乱箭。那两个为头的,摇着冥铃。阴声阴气地念道:“冤各有头,债各有主。来于何处,归于何处。”虽然在十里之外,但却听得很清晰,令人不寒而栗。守军见后,吓得面如黄土,急忙去通报守将周博凯。周博凯闻知后,便登城查看。城下没了动静,对面也是一片漆黑。周博凯听后大怒,正要斩了那个来报信的兵卒。其余兵卒见后,说道:“将军,我们几个都看见了。”周博凯见后,便放了那个兵卒。这天夜晚,兵卒们在提心吊胆的情绪下度过。 第二天,天空明亮。昨晚的阴森恐怖的气氛,已经不复存在了。孙振宇率领全部人马,进攻丰都城池。守将周博凯见后,急忙下令兵卒抵抗。丰都县城虽有十万大军,但被昨晚阴兵索命的恐怖场面吓到。睡卧不安,无精打睬。周博凯见后,拍坐下马。抡起开山大斧,独自出城迎敌。孙振宇见后,自压住了阵脚。阵上巫宪见了,拍马舞棍,出击周博凯。两个人大战了数十个回合,不分胜败。颜宗见后,也拍坐下马。挥舞长枪,夹攻周博凯。周博凯见又来一个,毫不畏惧。三个人苦斗了数十个回合,周博凯面不改色,毫无退缩之意。孙振宇见二将战不胜周博凯,怕有闪失。纵马挺戟,共敌周博凯。周博凯见孙振宇亲自出马,怕有什么意外,转身便要回城。孙振宇一声令下,大军冲杀过去。周博凯见敌军压境,心知守城无望,便趁乱逃走了。大军一举攻占了城池,守军也俱都投降。孙振宇整顿那些降兵,平定了军心。颜宗通过此地的恐怖传说,装扮成阴兵赶路,借尸还魂扰乱敌人的心志,从而大获全胜。派一个兵卒,前去报知秦海龙。欲知详情,请看下章分解。 第一百五十一章: 第一百五十一章:康祥钟假道伐虢 秦海龙策反族兵 说秦海龙攻占了武隆县,斩杀守将鲍国。孙振宇派去的小卒,前来报喜。秦海龙听后大喜,赏赐了那个小卒,并让他回去。小卒领了赏,自回去了。秦海龙整顿兵马,进攻彭水县城;彭水地处重庆东南部,乌江和郁江交汇处。驻守此地的乃是方密麾下大将韩晓兵,统领十万人马。秦海龙大军来到城下,压住阵脚。韩晓兵见敌军压境,并不组织人马抵抗,只顾坚守城池。秦海龙见韩晓兵不出兵,无可奈何,只好离城十里外安营。 在行营中,秦海龙与众将商议破敌之策。副将康祥钟说道:“彭水县城是苗族和土家族的聚集地,过着无拘无束的生活。自方密调集大队人马,霸占了重庆。夺走了他们的幸福,并不时向他们朝贡。两个民族的人组织起来反抗,各挑选出两个人充当本族的领袖,两方人数均有数万。韩晓兵调集人马,镇压他们。因势力太过悬殊,两个民族造反没有成功。我们可先与这些族兵讲和交好,共同讨伐韩晓兵。消灭了韩晓兵后,这两个民族的兵马士气高涨、如虎添翼。这对我们威胁很大,绝不可留下此祸患,除之后快!”秦海龙听后,反问道:“若是如此做,我们岂不背上了忘恩负义的恶名,遭世人唾骂。”康祥钟说道:“我们先用利益引诱他,互不侵犯。立即把我方军事力量渗透进去,控制局势。如此一来,不需要兴师动众、大动干戈便可以将其消灭!”秦海龙听后,便依了康祥钟之计,自安排去了。。 彭水县城守将韩晓兵,见秦海龙大军压境。并未出战,只顾坚守。韩晓兵心知久守并非良策,可是此地苗族和土家族两方组织军队反抗自己。韩晓兵心想:“若能借他们之手除掉秦海龙一伙人,必定会两败俱伤。既能挫败秦海龙的军队,又使两族的人马迅速地瓦解消亡。”说完,便下令命这两个民族的人马出城对敌。当地,苗族统帅两员将领:一个叫夸巴寅,使两把开山大锤;另一个叫夸勒卯,使两杆长枪;两个人力大勇猛,统领一万苗族兵;土家族统帅两员将领:一个叫冉孜,使一把长大刀;另一个叫尚屹,使一把铁锏;这两个人智勇双全,统领一万土家族兵;双方来到城下,各自摆好阵势。 苗族大统帅夸巴寅立马当先,倒提两把开山大锤。冲着秦海龙吼道:“秦海龙,你们率军来夺我方土地。今日,便叫你们有来无回!”说着,便率族兵出击。土家族大统帅冉孜率领族兵,一齐冲杀过去。秦海龙见后,不愿伤了这些族兵,下令撤军。两方族兵追了几里,自回城去了。族兵返回城中,向守将韩晓兵覆命。韩晓兵见后,为了安抚军心,并未重视他们,只放其各自回去。这时,秦海龙派去的使者赶到两族人的营地。夸巴寅见后,心想:“秦海龙派使者前来,在搞什么名堂?不见,让其回去!”副将夸勒卯见后,说道:“将军,不如召他进来一述。”夸巴寅听后,便传令召其进来。话罢,族兵带着使者进来参见,使者参拜了两族统帅。夸巴寅见后,问那个使者道:“闻听你是秦海龙的使者,是和是战?”使者说道:“夸巴将军、冉将军,两族兵马非是万恶之徒,只不过是被逼无奈,起兵造反。可惜,韩晓兵不懂得重视你们。待你们兵败之时,便是灭族之机。若能与我方交好,共讨逆贼。两方可以免受杀戮伤害,岂不美哉?”说完,便把厚礼奉上。夸巴寅见后,沉默不语。副将夸勒卯见后,上前劝道:“大将军,那韩晓兵蛮横霸道,不把我们放在眼里,经常欺压我们族人。若投降了他那里,定会将我们诛杀殆尽!”冉孜见后,也劝夸巴寅道:“夸巴将军,敌众我寡。于在此处坐以待毙,不如主动出击。依靠他们,共同抗敌!”夸巴寅听后,说道:“既然大家一心让我归顺,那么就依了吧!”众将听后,各自欢喜。使者说道:“秦将军,特地派人送与夸巴将军一些厚礼奉上,万望效纳。”说完,便将厚礼奉上。夸巴寅见后,便欣然地接受。并赏赐了使者,让他回去。使者谢过,自回去了。这使者走后如何?请看下章分解。 第一百五十二章: 第一百五十二章:秦海龙诈病平乱 孙振宇出兵石柱 说秦海龙派使者拿着厚礼,到两族的营地,好生抚慰他们。使者走后,夸巴寅踌躇未定,不知是降还是战。副将夸勒卯见后,说道:“大将军,我方兵力薄弱。若是与他们硬拼,只会自取灭亡。”夸巴寅说道:“我们若投降了秦海龙的兵马,消灭了韩晓兵的敌军。回过头来,对付我们该怎么办?”冉孜见后,说道:“我们既然答应了他们的要求,就不能失信。但为了防止他们对我方下手,我方便先下手为强,先将城池攻下。”夸巴寅见后,问道:“如何攻下城池?”冉孜说道如此如此。四将依了计策,各自回去了。 第二天,秦海龙率军来攻打彭水县城。守将韩晓兵见后,便令这些族兵抵抗。两方族兵本不想替他卖命,但毕竟敌众我寡。只好委屈求全,先依了他。秦海龙见后,说道:“族人们,韩晓兵蛮横无礼、残暴不仁。若能弃暗投明,借一条道路,共同讨伐叛贼!”两方族人见后,踌躇不定。守将韩晓兵见后,对那些族兵说道:“休要相信他们的鬼话,马上过去消灭他们。不然,本将军把你们全族人统统杀光!”两方族人听后,便分开一条路,让秦海龙的兵马进城。韩晓兵见后,着实吃了一惊。没想到这些族人果真反叛,倒向秦海龙那边。于是,急忙组织守军抵抗。敌人里应外合,守军哪里抵挡得住。秦海龙的军队与两方族人的兵马合兵一处,共同剿杀敌军。十万敌军死的死、伤的伤,剩余的兵马俱都投降或被擒获。韩晓兵见大势已去,便趁乱逃走。秦海龙整顿军马,占领了城池。韩晓兵正逃间,尚屹率领土家族族兵拦住去路。韩晓兵见进退无路,只好拼死一搏。拍马舞双鞭,去战尚屹。尚屹见后,抡起铁锏,迎击韩晓兵。韩晓兵马战,尚屹只是步斗。两个人打了几个回合,尚屹终是敌不过韩晓兵,只好放他走了。 秦海龙大军占了彭水县城,便宣称自己染上了重病,不能征战。又派人去那些族兵的营地,请两方首领过来议事。秦海龙为了不让他们起疑心,特派人制作了一口大棺材,公开发丧,暂时在此屯兵驻扎。两族的人马闻知后,急忙告知己方的主帅。苗族兵统帅夸巴寅,虽说对秦海龙等人心存戒备。闻知秦海龙病危的消息,并让自己和三个头领一同前去,实在是令人费解。但为了弄个明白,还是同三人去了。剩余的族兵,便各自看守营地。 四位头领随使者来到秦海龙的营帐外,见到帐内悬着白练。四个人心想:“这秦海龙果真死了。”使者说道:“四位头领先在此等候,待小人进去通报。”说着,便独自走了进去。过了好一阵子,也不见那个使者出来。四个人心中大疑,便悄悄地走了进去打探。里面十分安静,没有一个人影。四个人见后,很是疑惑。正寻路间,忽然火光冲天,喊声大起。数万之众,把四个人困住。人群中,秦海龙走了出来。四个人见秦海龙毫无病态,着实吃了一惊,转身正要逃走。秦海龙一声令下,众人一齐将四个人擒住,捆个结实。这时,有一个小卒跑来报知秦海龙道:“主帅,康将军已经平定了那些族兵。”秦海龙听后大喜,让那个小卒先回去了。秦海龙对这四个两族的首领说道:“四位头领,我方不愿与你们为敌。若能缴械投降,便可放你们一条生路。”四个人听后,都面面相觑。夸巴寅说道:“好,我们答应你的要求。”说完,秦海龙便让手下给四个人松了绑,并放他们回去。四个人得以解脱,一溜烟地走了。狄良见后,问道:“主帅,为何要放他们回去?”秦海龙也不回答。不多时,两族首领带着族兵,随康祥钟兵马前来投降。秦海龙见后大喜,备置酒席,款待两族将领。康祥钟运用了“假道伐虢”之计,向那些族人借开一条路,先消灭掉韩晓兵,回手再把这些族兵一起收拾了。 孙振宇运用“借尸还魂”之计,攻占了丰都县城。主将周博凯,便趁乱逃走了。孙振宇整顿人马,出兵石柱县城。这石柱县城地处方斗山下,守将乃是方密麾下大将党宝驻守,统领十万大军。这孙振宇如何攻取石柱?请看下章分解。 第一百五十三章: 第一百五十三章:党宝拥兵自重 巫宪暗度陈仓 说孙振宇率领十万兵马,进攻石柱县城。守将党宝见后,率领五万大军出城迎击。党宝立马当先,倒提两把开山大锤。怒斥道:“你们好不自量力,率军来夺我方土地。今日不杀光你们,决不撤兵!”说完,便率军杀将过去。敌军来势凶猛,孙振宇不敢与之对抗,便下令退军。党宝领兵追了十里,便返回城中。严加戒备,坚固堡垒。孙振宇就在十里外,扎下行营。 行营中,孙振宇和颜宗、巫宪二将商议攻城之计。巫宪说道:“此地紧靠方斗山,山道崎岖。这党宝仗着自己本事大,又拥兵十万。便谁都不放在眼里,对当地老百姓进行残酷剥削。当地老百姓怨声载道,对他们恨之入骨。我们虽然与他们旗鼓相当,没有任何差异。但是他们占据有利地势,能守能攻。我们若能够收买这些老百姓,为我们所用,石柱县城便不攻自破。”颜宗见后,也说道:“我也曾闻这党宝生性霸道,绝不能容忍别人欺骗他。咱们先派一个兵卒,潜入他们内部,刺探敌情。”孙振宇听后,便派一个精细的兵卒前去。那个兵卒领命,自去了。 这党宝祖籍广西崇左人氏,生性蛮横霸道最爱面子。方密看中了党宝,并让他做了将军。王冲与黄彪两方联军,夺取重庆。方密便派党宝率领十万大军,前去镇守石柱县城。来到石柱县城后,党宝便自立为王。为了巩固自己的势力,对当地居民增加徭役和赋税。若有反抗,便灭其全族。族人和老百姓不堪忍受这种残酷的剥削,聚众起来反抗。党宝调集兵马,把这些反民尽皆诛杀。 孙振宇派一个精细的兵卒,前去打探敌情。那个兵卒乔装打扮,混进城中。城内,街道上冷冷清清,没有几个人影。那个兵卒寻了路径,并装扮成担柴的樵夫。路过一家酒店,放下那担柴找个空位坐定。店家见后,便走上前问道:“客官,需要些什么?”樵夫说道:“打一壶好酒,切一斤牛肉。”说完,店家便进入后厨。不多时,店家把酒肉端了上来。樵夫环顾了一下四周,问道:“店家,你这里为何如此冷清?”店家说道:“方密派遣党宝领十万大军,镇守石柱。那党宝自立为王,对我们施压。所有反抗的人,都被他杀害。小生冒失前来这里贩柴,若被他们捉去,便性命休矣!”樵夫听后非常惊慌,便问道:“望店家给小人指条明路?”店家说道:“城北有座方斗山,可以避开他们的眼线。”樵夫谢过店家,吃干了一碗酒肉。算还了银两,自投城北去了。。 那个兵卒从城北逃走,回到行营中。将店家指的路径,一一告知孙振宇。孙振宇听后,说道:“这方斗山有一千六百八十丈高,南北贯穿。若要占领此地,绝非容易!”巫宪见后,说道:“主将,小弟有一计,不妨试试。”孙振宇听后,问道:“巫兄,是何计策?”巫宪说道:“方斗山上多有岩石和细流,陡峭难行;主将可调集大队人马进行正面佯攻,以牵制住敌方的兵力。小弟自带几千精锐士兵,偷度到方斗山上。”孙振宇嘱咐道:“巫兄,万事一定要小心!”巫宪说道:“主帅放心。”说完,巫宪自带上几千精锐士兵去了。 巫宪同几千士兵偷度到方斗山上;山上岩石陡峭、大小不一,行走十分艰难。在这种险要的山地行军,是最危险的。一旦被敌人发现,那便是全军覆没;即使没被敌人发现,若走不出去全军也会遭殃。面对镇守石柱县城的数万敌军,如果他们临危不乱、严阵以待。巫宪的几千无援军、无粮草的人马,根本不可能是他们的对手。巫宪拿出了决一死战的士气,率领几千兵卒遇山开路、遇水架桥。兵卒们好几次陷入绝境,但是都硬闯了过去。巫宪大军历尽艰险,闯过了道道难关。此时,兵卒们累得精疲力竭,又饥渴难耐。到达大歇村北面的山顶时,大军被深谷绝壁挡住,不能前进。这巫宪大军如何突破险境?请看下章分解。 第一百五十四章: 第一百五十四章:大歇村破釜焚粮 孙振宇活捉党宝 说巫宪大军到达大歇村北面的山顶时,却被深谷绝壁挡住,不能前进。大歇村紧邻石柱县城,党宝将粮草囤积在此。若能夺下大歇村,自己的精兵会得到补充,恢复战斗力。否则,不但自己的兵卒遭到重创,而且主力也会惨败。身陷绝境的几千兵卒誓死一战,巫宪对将士们说道:“哪怕是上刀山下火海,我们也得闯过去,绝不能后退半步!”说完,巫宪身裹毯子,第一个滚下了深谷。将士们深受感召,也都不顾生死,跟着巫宪滚了下去。巫宪等几千士兵俱已到得崖底;身上虽说受到点擦伤,但未伤其筋骨,并无大碍。 巫宪的几千士兵来到大歇村粮库,准备劫粮。留守粮库的兵卒只有几百人,也未想到敌人会来此地偷袭。当看到巫宪等人突然出现时,着实吃了一惊。巫宪的几千士兵,个个怀着必死的决心,冲向粮库的那些兵卒。那些兵卒溃败,大部分全被诛杀,只有几个人,趁乱逃走了。巫宪见后,也不去追赶。自打开粮库;仓库里粮草虽说不算很多,但也够几千士兵的口食。巫宪令士兵生起炉灶,饱饱的吃上一顿。之后,对士兵们说道:“军士们,这党宝拥兵十万,镇守石柱。石柱县城防守坚固,一时很难攻下。大歇村是他们的命脉,全军的根本。我们虽说夺了他们的粮食,但也不是长久之计。若党宝率军反扑向我们,我们必会全军覆没,主力也将受到牵连。但也不能让他们得到粮食的补充,增强战斗力。这些炉灶和粮食,一定要全部销毁!”说完,士兵们便将炉灶打破,又放把火焚毁了剩余的粮食。个个武装起来,杀奔县城中去。 孙振宇率领大队人马,正面进攻石柱县城。守将党宝见后,并不领兵出战。命令弓弩手登城,向孙振宇大军施放弩箭。孙振宇见后,急勒住马,便收了兵。党宝正令弓弩手,向孙振宇大军放箭。有逃命的粮库驻军,向守将党宝通报实情。党宝闻知粮库被劫大惊,转身回去要救。此刻,巫宪的几千名士兵也杀了进来。这伙人犹如决堤的洪水一样,涌进县城中。巫宪的几千名士兵以一敌十,与县城守军展开激战。城池四周喊杀声震天。城外,孙振宇见城中大乱,便知是巫宪的几千人马赶到。于是,立即下令攻城。守将党宝见里外都有敌军,一时慌了手脚。城楼四周的弓弩手,见到敌军杀进城。也分一部分人,抵抗巫宪的人马。孙振宇见敌人分了神,便全力攻之。孙振宇率大军攻入县城中,与巫宪的人马会合。党宝虽说有数百名弓弩手,但是面对如此英勇强悍的士兵,也无可奈何。数百名弓弩手死的死、伤的伤,其余的俱都被擒获。守将党宝也没能跑掉,被乱军活捉。众将一齐上前把他捆个结实。 城中,众将押着党宝至孙振宇面前。孙振宇见后,对其说道:“党宝你拥兵自重,心高狂妄。虽精明一世,却糊涂一时。现如今,还是栽倒在我的手上!”党宝听后,怒斥道:“我党宝天不怕地不怕,你算什么东西。只怪我一时大意,让你们钻了空子。若再给我一次机会,定会将你们赶尽杀绝!”孙振宇听后愤怒,便命手下把他拖出去砍了。片刻之后,刽子手便将党宝的人头掷在地上。孙振宇安抚了全城老百姓和那些降兵;阵亡士兵的尸体,堆在一起集中火化。 说秦海龙破了彭水县城,逼走了守将韩晓兵。秦海龙整顿兵马,向酉阳县城进发。行了几十里路,便来到酉阳城下。纵观这酉阳县城,地处毛坝盖山脉。西面与贵州沿河县隔乌江相望,东面与湖北来凤县和湖南龙山县相邻;驻守酉阳县城的,乃是方密麾下大将臧朔,统领十万大军。臧朔见秦海龙率大队人马杀来,披挂上马。抄起长枪,领兵冲出城外。这臧朔如何击退秦海龙的大军?请看下章分解。 第一百五十五章: 第一百五十五章:无情村狄良受辱 康祥钟釜底抽薪 说秦海龙率领大军,攻打酉阳县城。守将臧朔见敌军压境,领十万兵马出城。秦海龙阵上,毕晓东首先出马。挥舞长刀,迎战臧朔。臧朔见后,拍坐下马。抡起长枪,出击毕晓东。臧朔乃方密麾下数一数二的猛将,毕晓东也是黄彪部下的上将。两个人旗鼓相当,武艺超群。两个人苦斗了数十个回合,不分胜败。康祥钟见后,拍坐下马。抡起开山大斧,夹攻臧朔。三个人在阵前混战,长枪、长刀和开山大斧碰在一起,火光四溅。臧朔怕他们伺机偷袭城垣,隔开二人的兵器,回城守护。秦海龙见后,也不去攻打,自在十里之外安下行营。 在行营中,秦海龙与众将商议,如何攻破酉阳县城。副将狄良见后,说道:“主帅,要想攻破酉阳县城,就必须了解城中情况。此地紧邻小坝村,我们可先进去打探一番。”说完,便要同毕晓东前去。秦海龙准了,派毕晓东与狄良一同前去。毕晓东领命,带上兵器,随狄良去了。 两个人来到小坝村村口,正要乔装进去。只见从村里走出来一个年轻人,身着素装。狄良见后,急忙走过去盘问。年轻人见后,瞪了二人一眼,转身要走。狄良谦卑地对年轻人说道:“年轻人,我们是外地来的,要向你……”狄良话还没有说完,那个人斜了狄良一眼,就走开了。临行时,还自骂道:“什么东西,还敢问路!”狄良听后愤怒,正要追上那个年轻人教训他一番。毕晓东见后,急忙拦住道:“狄兄,不要跟个无耻的人一般见识!”这时,又有一个年迈的老者走来。狄良怒气未消,不愿意再去问路。毕晓东见后,便上前问那个老者道:“老者,我们是外地人,要向你打听一下路径。请问……?”话还未说完,老者斜了毕晓东一眼,默默地走开了。毕晓东见后,非常气愤。自骂道:“怎么这里的人如此冷漠无情!”狄良见后,说道:“休要与他们见识,先进去看看。”两个人虽说憋了一肚子气,但有使命在身,只好先咽了下去。 两个人到得村中,村子里一片混乱,周围都是些冷漠无情之人。杀人、抢劫、偷盗无所不作,当地官府也置之不理。两个人正在街上行走,看见前面有一家酒店。狄良和毕晓东二人走了进去,环视了四周。店内十分萧条,一个人影也没有,桌椅乱七八糟地堆放着。蚊蝇满天飞舞,嗡嗡直响。一股腐臭的味道扑鼻而来,令人作呕。毕晓东见后,自言道:“这个地方如此脏乱,还能有什么人。”狄良说道:“这村中一片混乱,连个歇脚之处都没有,只有这一家开着。”说完,便坐下来叫道:“店家,店家,有人吗?”说完,半天也没见一个人回应。毕晓东见后,高叫道:“有没有人接待啊!”过了好一会儿,一个蓬头垢发、浑身血污,右手拿着一把滴着血的斩骨刀,从里面走了出来。两个人见后,着实一惊。狄良问道:“店家,你这里为何如此冷清?”那个人瞅了瞅两个人,便转身进去。狄良见后,甚是气愤,正要发作。毕晓东急忙拦住道:“这里的人如此无情冷酷,也问不出什么东西,还是回去吧。”狄良见后,只好压制住心中怒火。两个人本想到村中打探虚实,怎知却惹了一肚子气。两个人寻个路径,自回行营中去了。 两个人回到行营中,便将心中的怨气一一告知秦海龙。副将康祥钟听后,说道:“我也曾闻此处人情冷漠,被人称作‘无情村’。全村只有三十七户人家,每户人家都是盗匪之徒。想要从他们嘴里套出些情况,几乎不可能。”毕晓东听后,反问道:“敌人的兵马强悍,我们又不了解酉阳城中情况,该如何攻破呢?”康祥钟听后,说道:“臧朔的兵马虽说有数万之众,但那些士兵多半是各地搜刮来的壮丁。这些壮丁哪一个没有妻室老小,是家庭的支柱。我们可以采取攻心计,削弱他们的气势。釜底抽薪,让敌人的部署混乱。从而扭转战局,大获全胜。”这康祥钟如何扭转战局?请看下章分解。 第一百五十六章: 第一百五十六章:攻心计臧朔大败 秀山城马健抗敌 这康祥钟说出釜底抽薪之计,来攻破臧朔的数万兵马。秦海龙听后,便依了康祥钟的计策。过了一夜,秦海龙率领大队人马,前来攻打酉阳县城。守将臧朔见秦海龙率大军压境,拍马舞长枪,领兵出战。双方先停住了脚,在城外摆好阵势。秦海龙挺身而出,对臧朔麾下的士兵说道:“士兵们,你们都有妻室老小。若就此战死沙场,他们的日子该怎么过!”那些士兵中不是被抓来的,便是被胁迫的人。听到秦海龙的这番话,便有些动摇了。脑海中,回忆起出征离别时的伤感。有词为证: 吴山青,越山青,两岸青山相对迎。 谁知离别情。 君泪盈,妾泪盈,罗带同心结未成。 江边潮已平。。 那些士兵心想:“自己离家从军不仅仅为了出人头地,重要的是使家里人过得幸福快乐。可现在当上了兵,随时随地都可能丢掉性命。臧朔只顾自己逍遥自在,完全不管我们的死活。上阵杀敌,总是让我们挡在最前面。”秦海龙见那些士兵大部分已经动摇了,便对他们说道:“你们若肯投降,可免于一死。”臧朔见军心不稳,急忙阻拦道:“休要听他胡言乱语,都给本将军杀过去。不然,把你们全部斩首!”那些士兵虽说军心动摇了,但碍于臧朔的威逼下,迟迟不肯动手。这时,一个兵卒站了出来。对这些人说道:“兵卒们,我们的父母盼望着我们回家,妻子儿女等待着我们团聚。臧朔只为自己,完全不体谅我们的感受!”那些兵卒们被打动,纷纷起来反抗。臧朔见后,一刀杀了那个带头的兵卒。鲜血飞溅而出,倒地身亡。兵卒们见后,很是愤慨,纷纷倒戈。臧朔见无力回天,士兵们又背叛自己。寻了一条路,逃走了。秦海龙率领大军,占领了酉阳县城,收服了那些士兵。秦海龙对这些降兵说道:“如今城池已破,你们可以都回去探望亲人,与之团聚。”说完,有一小部分的人先走了。其余的人,并未离开。秦海龙见后,便问其缘由。这些士兵说道:“我们已经离开家数十年,不知亲人还是否安在?我等愿投秦将军麾下。”秦海龙听后大喜,便收降了这些士兵。此刻,毕晓东押着臧朔至秦海龙面前。说道:“这贼人想趁乱逃走,正好被我撞见。擒住了他,来见主帅。”秦海龙立即下令,将臧朔拖出去斩首。不一会儿,武士便把臧朔的人头掷在地上。 这孙振宇破了石柱县城,率军来到秀山县城下。这秀山县城地处重庆东南部,梅江沿岸。又与贵州松桃、湖南花垣两地相邻。驻守秀山县城的,乃是方密部下大将马健,统领十万大军。马健见孙振宇率大军来攻城,便披挂上马。抄起长大刀,带兵出城抗敌。马健立马当先,指着孙振宇骂道:“你们这伙不自量力的贼徒,杀我手足又占了我不少土地。若不消灭你们,决不罢休!”孙振宇听后大怒,正要率军前去剿杀。巫宪见后,上前拦住道:“主帅不需要你亲自动手,待小将前去会会他。”说完,拍坐下马。抡起铁棍,迎战马健;马健见后,拍马舞刀,出击巫宪。两个人大战了数十个回合,不分胜败。颜宗见了,拍马挺枪,夹攻马健;马健见又来一个,也不惧怕。三个人在阵前苦斗了数十个回合,未见输赢。主帅孙振宇见二将敌不过马健,怕有闪失。便率领大军,冲杀过去。马健见孙振宇大队人马席卷而来,隔开二人的兵器,收兵回城驻守。孙振宇大军赶至城下,里面万箭齐发。这孙振宇大军如何脱险?请看下章分解。 第一百五十七章: 第一百五十七章:清溪场虚寒问暖 破秀山颜宗献计 说孙振宇率领大军,攻打秀山县城。守将马健亲自带兵出城,独战颜宗和巫宪两员猛将。主帅孙振宇见二将不胜,怕出意外,便带兵杀将过去。马健为保城池,便收兵回城驻守。孙振宇率军赶至城下,从里面飞出数万支箭。大军无法靠近,只好在十里外安营。 在行营中,孙振宇和颜宗、巫宪二将商议破敌之策。颜宗说道:“要想攻破他们,就必须了解当地民情。”巫宪说道:“民众是我们的依靠,若能得到当地人的信任,便不愁攻不破秀山城池!”孙振宇听后,便依了颜宗的计谋。颜宗领命,便独自前去。孙振宇派巫宪与他同去,颜宗一口谢绝。颜宗说道:“主帅,我们人手不够。倘若敌人伺机偷袭,主帅身边连个帮手都没有。此去又不是冲锋陷阵,只我一个人便够了!”说完,便拜别了众人而走。 颜宗独自一人,来到县城附近的一处村落。村口来来往往的人群,络绎不绝。颜宗见后,扯过一个路人。问道:“小兄弟,这里是何处?”那路人瞧了瞧颜宗,热情地问道:“先生,您是外地来的吧?”颜宗点了点头,笑道:“是的。”路人见后,热情的对颜宗说道:“不瞒先生,我们这里名叫清溪场,全村上下共有一百三十七户人家。”路人看了看颜宗的脸色,便问道:“我看先生面容憔悴,一定是累了吧?”颜宗听后,点头道:“有一点。”路人见后,说道:“既然先生累了,小人带您去客栈歇息。”说完,便要抓颜宗的手。颜宗见后,下意识地把手缩了回来。对那个路人说道:“你我素不相识,为何如此热情地待我?”路人听后,知道了颜宗的心思。便解释道:“先生不必害怕,我们这儿不分陌生与熟悉、不分远亲和近邻,都会用真挚和热情对待每一个人。”颜宗听后一愣,心想:“自己闯荡江湖数十年,什么样的阴险之人见了很多;像这样真挚和热情的人,真是少见啊!”颜宗随着那个路人,来到村中。 来到村子里,街道上人头攒动、车水马龙,显得格外热闹。颜宗边走边看,街道两旁有卖布料的、卖饭食的、还有卖艺杂耍的等等。就连街头乞讨的丐者,也受到热情地帮助。路人见后,说道:“先生,我们这里的人都是热心肠,不管你是谁。”颜宗与路人说着说着,便来到一家客栈门口。颜宗对那个路人说道:“多谢小兄弟引路,这些银两便送给你当做小费。”说着,便拿出二十两纹银,塞到那路人手上。那路人见后,急忙推了回去。说道:“先生是客,小人怎能收客人的银两!”颜宗见后,笑道:“这是你应得的酬劳。”说着,又塞回了那路人手里。路人见后,十分严肃地说道:“先生如此贿赂小人,让我以后该有何脸面做人?”颜宗听后一愣,反问道:“小兄弟亲自引我带路,怎么能是贿赂呢?”路人说道:“我们这里给客人带路,从不收半分银两。”颜宗听后,恍然大悟。说道:“哦,原来是这样。”路人拜别了颜宗,正要离去。忽地,猛然想起道:“先生,我们这里气温多变,且又雨大潮湿,望先生多注意身体!”说完,便转身离去。那路人走后,颜宗暗自叹口气道:“唉,真是些善良热情的人呢!”说完,便走进了那家客栈。 到得店门口,客栈里宾客满堂。伙计们,都忙来忙去地招待宾客。颜宗见后,也没太在意。心想:“自己是来此打探路径,怎知被路人带到这里。”颜宗正要准备离开;伙计见后,急忙走上前问道:“客官,是要住店吗?”颜宗见后,笑道:“不好意思,我不是来住店的,只是想打听一下路径。”那个伙计听后,说道:“客官,且先进店一歇。”颜宗推脱不过,只好随伙计进去。伙计带着颜宗找了一个空位,坐下安歇。伙计走过去,叫来店老板至颜宗面前。店老板见后,命伙计烫一壶好茶给颜宗。颜宗见后,急忙推辞。可是,伙计已经去了。不一会儿,伙计便端来一壶好茶递与颜宗。颜宗本不想吃,但是奈不住店老板的推脱,还是吃了一小口。店老板吩咐那个伙计,去照顾其他宾客。伙计领命,自去了。 颜宗问店老板道:“你这儿离秀山县城多远?”店老板说道:“只有十多里路程。”颜宗看了看,问道:“你这里为何如此红火呢?”店老板说道:“我们这里总共有一百多户人家,人多地少。因为我们这里的人十分热情好客,四面八方的宾客都齐聚在一起,所以显得十分红火。”颜宗听后,问道:“世间之人,有好有坏。万一遇到奸诈恶霸该如何应付?”店老板说道:“我们这里官府也是一心为民;若有此类人,决不容忍!”颜宗问道:“我近闻秀山城里新来一个名叫马健的人把守?”店老板听后,叹口气道:“唉,一言难尽啊!”颜宗见后,问道:“何以见得?”店老板说道:“自从马健领兵驻守秀山县城,便强迫我们向他朝贡礼品,而且还要按时缴纳。如果违背了他的规矩,便要抄家灭族。他们势力强大,我们惹不起他们,只好忍气吞声。”颜宗听后,哀叹道:“这样热心的好人,却受到如此的待遇!”颜宗对店老板说道:“实不相瞒,我乃是黄彪部下将领,姓颜名宗。奉黄教主之命,讨伐方氏。只因不知秀山县城内部情况,主帅特派我前来打探。”店老板说道:“久闻黄彪教主与商州王两方组成联军,征讨方家人。有好多土地,从他们手中夺回来。若有什么需要我们帮忙的,尽管吩咐是了。”颜宗见后,对店老板说道:“没有什么,只是想借你的小店一用。”说完,便吩咐店老板如此行事。颜宗别了店老板,自回行营中去了。 回到行营中,颜宗便把清溪场之事,告知了主帅孙振宇。孙振宇听后,自赞道:“有如此热情善良的人!”颜宗又把心中的计策,一一告知孙振宇。这颜宗所献何计?请看下章分解。 第一百五十八章: 第一百五十八章:颜宗调虎离山 马健夺城捐躯 说颜宗将心中的计策,告知了孙振宇。孙振宇听后,问道:“此计唤作什么?”颜宗说道:“乃是‘调虎离山’之计。”孙振宇听后,不解其意。便问道:“此计有何妙处?”颜宗说道:“这马健是只猛虎,占据了秀山县城有利的地势。正所谓:凶猛的老虎一般生存在深山密林里,这样的环境对它来说是极为有利的。既不被猎人发现,又可以用密林做掩护伏击猎物。一旦老虎离开了密林的掩护,便成为了猎人的猎物。只要将马健调离城池的掩护,秀山便唾手可得也。”孙振宇听后,反问道:“这秀山城乃是马健的命根子,他岂肯轻易的离开?”颜宗说道:“小弟已与清溪场村客栈店老板达成协议;我们便谎称村民暴动,率领全部人马前去镇压。马健若亲自带兵偷袭我方行营,我们就伺机夺下秀山城池。他若不出兵,我们可对他们暗中搞鬼,拖垮他们的意志。只要他们一出城池,我们就将其消灭在野外。”孙振宇听后,问道:“谁可担此重任?”巫宪走上前说道:“小弟甘愿带兵前去。”孙振宇见后,说道:“那马健十分勇猛,你一个怕是很难应付得了,还是让颜宗与你同去。”颜宗见后,嘱咐道:“主帅,万事要小心为妙!”孙振宇听后一笑。颜宗和巫宪二人,自带上一万兵马,埋伏在行营外。孙振宇写了一封书信,派人射入县城中去。 当夜,马健正在秀山县城中,计划着如何打退孙振宇的大军。忽地,一个守城士兵跑了进来。报告说:“禀将军,有一封书信。”说着,便将书信递与马健。马健接过书信,打开仔细一看。自言道:“清溪场村民暴动,孙振宇倾全部人马前去镇压。行营之内,空无一人。”军士们见后,问道:“将军,我们该如何做?”马健见后,笑道:“这乃是他们使的‘调虎离山’计,引诱我们出城,他们便可伺机夺我城池。”军士们听后,问道:“那该怎么办?”马健说道:“按兵不动,静观其变。”说着,便派出几个兵卒,前去打探。。 一连好几日,兵卒来来回回打探了很多次。孙振宇的行营中没有一个人影,十分安静。马健闻知后,心中疑惑,便亲自登城观看。放眼望去,敌方行营果真十分安静。马健派去清溪场的探子回来报说:“禀将军,那孙振宇的全部人马。正与那些村民决战,损失惨重。”那探子怕马健不相信,又将一个村民带来作证。马健见后,便问那个村民道:“那孙振宇果真在与村民作战?”村民说道:“小人怎敢欺瞒将军。”马健听后,半信半疑。军士们见后,说道:“将军,他们后方无人把守。不如趁此良机,洗劫他们的军营。切断他们的后路,使其首尾不能相顾。”马健虽说有些犹豫,但还是领一部分军兵去了。为了慎重起见,马健悄悄地来到清溪场村外,查看孙振宇的大军是否在这里。经过一番打探,孙振宇的全部人马果真与暴民作战。马健放眼一看,村子里尘土飞扬、喊杀声震天。马健见后,心中悬着的石头终于落下了。马健立即调头,率领兵卒们前去偷袭孙振宇的行营。 来到行营外,马健先停住了脚。环望四周,没有一个人影。马健一声令下,率军杀入行营中去。进到行营中,里面依旧安静如初,没有任何人。马健见后,心中大疑。这时,守城军士跑来报说:“将军不好了,孙振宇率全部人马,夺了我方城池!”马健听后大惊,急忙收兵回去解救。此刻,早在那里埋伏多时的颜宗和巫宪二将的兵马。一前一后,把马健的军队困住。大杀了一阵,马健手下兵卒死伤无数。马健拼死杀开一条道路,领残兵向城池奔去。颜宗见后,心知一切都在掌握之中,所以并不去追赶。马健带着残兵来到城下,上面已经竖起了敌军旗帜。驻守城池的所有兵卒,俱被孙振宇等人杀尽。孙振宇立在城楼上,嘲笑道:“马健啊马健,健马却成了一匹病马!”说完,弄得全体将士哄堂大笑。马健见后愤怒,誓死要夺回城池。拍坐下马,抡起长大刀,率军前去夺城。孙振宇见后,立即传令弓弩手,射向马健的兵马。并放出狠话道:“绝不能留下活口,全部将他们射死!”城上的弓弩手得令,箭箭射中要害。马健的全部兵卒,俱被乱箭射死,无一人生还。马健身上多处中箭,但还是拼死一搏。最终,被一箭射穿脑门而死。孙振宇见马健如此忠烈;虽说对其恨之入骨,但还是派手下把他安葬了。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章分解。 第一百五十九章: 第一百五十九章:尹浩铜梁搏斗 教主离间许昆 说孙振宇大军占领秀山县城,并射杀了主将马健。自此,重庆南部和东南部的敌寇基本肃清。如今,只剩下城口、巫溪、巫山、奉节、开县、云阳、璧山和铜梁。另外,方大刚率领主力镇守中心地带。又派手下猛将,把守梁平、忠州、桂溪三座大城。 商州王教主王冲与黄彪教主联合,一连攻占了荣昌和潼南两座城池。在行营中,王冲正与众将商议攻城计划。这时,一个军士跑来报捷。说道:“禀二位教主,秦海龙和孙振宇两位副帅,已将东南部的敌寇全部肃清,现正在回师的路上!”王冲听后大喜,急忙派人前去迎接,并问众将下一步该如何做。部下尹道言说道:“东南面的敌寇已经肃清,只剩下中部和北部尚有敌寇。中部屯扎着精锐的主力,由方大刚及几个部将把守;北部紧邻我方安康地界及方密管辖的湖北大部。安康地界还未被收回,若敌人四面围攻,安康必将不保。安康一旦失陷,商州总坛定然危在旦夕!”王冲听后,问尹道言道:“尹将军,可有良计破之?”尹道言说道:“派遣秦海龙和孙振宇两个副帅,带兵去北面剿寇,牵制住他们;再令安康地界的驻军,严防死守。”王冲听后,问道:“我们下一步该如何做?”尹道言说道:“我们先夺取铜梁和璧山两座县城;此两处城池虽说不大,但是紧邻他们的中心地带。若夺下这两座县城,便可直接插入敌人的心脏。”王冲听后,便依了尹道言之计。整顿兵马,向铜梁县城进发。 来到城下,停住了脚。驻守铜梁县城的,乃是方密麾下大将许昆,统领十万兵马。守将许昆见王冲大军濒临城下,披挂上马。抄起大钺,率军出城迎战。王冲阵上,尹浩拍坐下马,挥舞槊枪,相敌许昆。许昆见后,拍马舞钺,抵挡尹浩。两匹战马聚在一起,兵器相交。许昆手起一大钺,向尹浩劈下来。尹浩早已看见,侧身闪过。尹浩伺机提槊枪,朝许昆侧面刺将过来。许昆也已提防,举钺来挡。槊枪与大钺的重量相差甚远;槊枪灵敏度高,善于多角度变化;大钺体大笨重,乃力大之人使用;尹浩与许昆在阵前苦斗了数十个回合,不分胜败。王冲见后,怕尹浩吃亏,便下令收兵。许昆见后,也自收兵回城驻守。王冲的兵马,自在十里之外安下行营。 在行营中,王冲便与众将商议对策。副将谢彪说道:“教主,小弟闻听此人脾气焦急火暴,爱速战速决。咱们可利用他这种脾气,激怒他并将其瓦解消灭掉。”王冲听后,有些疑惑.便问道:"谢捕头,此话何意?"谢彪说道:"这许昆总是发脾气,经常鞭打士卒.士卒们对他怀恨在心,暗中策划着如何除掉他.我们便可离间挑拨,让他们相互争斗,陷入内乱.待首尾不能相顾之时,我们就趁虚而入,将其一网打尽!"王冲听后,问道:"谢捕头,是什么良计?"谢彪说道:"此乃'离间计'."王冲听后,问道:"我们该如何做?"谢彪便将细节一一告知王冲,王冲便依计而行.王冲先派两个兵卒,化装成敌方军士前去打探.两个兵卒领命,双双去了. 在铜梁城中,守将许昆正在帐中吃酒.手下的兵卒,也各自在城池周围把守.有几个兵卒感到十分困倦,便倚在墙边睡着了.当时接近子时,城内城外十分安静.除了昆虫的叫声外,连个鬼影儿都没有.到了子时一刻,一股刺鼻的浓烟将城上的人熏醒.上面的人向城下一望,城下失了火。众人急忙起身,下城扑救。守将许昆正在帐中熟睡,忽有一个小卒急匆匆跑来报说:“将军不好了,城楼失火啦!”许昆从睡梦中醒来,闻知城楼失火大惊,慌忙前去观看。 来到城楼下,火已被扑灭。许昆见后,怒火中烧,便开始盘问事情的缘由。揪出几个主要人物,剥光其衣裳,捆在大树上。传令手下举鞭抽打。那几个获罪的兵卒,被打得皮开肉绽,苦苦哀求。之后,许昆又令手下将他们关押入狱。这几个被打的小卒,心有不甘。。 在牢中,这几个被打得遍体鳞伤的小卒,越想越生气。自言道:“他许昆只顾自己逍遥快乐,根本不把我们这些小兵放在眼里。整天板着一副臭脸,显得好像有多威风。给这种人卖命,不知受了多少窝囊气。今日,只不过是一次小的失火,他便对我们几个下如此重的手,这口气怎能咽得下去?若不杀了他,难消心头之恨!”说着,几个人便开始秘密筹划起来。 夜深了,牢中的狱卒都已经睡去,周围静悄悄的。有一个囚徒突然发病,越发严重。其余的囚徒见后,便大声呼救。呼救声吵醒了看护的狱卒,一个狱卒眯着睡眼走过来,自骂道:“不知死活的东西,叫嚷什么!”边说便走到牢房门口。那几个囚徒便指着躺在地上的囚徒。说道:“狱卒大人,我这个兄弟发了瘟疫。还望大人宽容一下,放我等出去。”狱卒见后,只见那个囚徒倒在地上,浑身抽搐,口吐白沫。狱卒看毕,训斥道:“死不死与我何干!”说着,便要转身离开。囚徒说道:“狱卒大人,若是疫病传染到大人身上,岂不枉送了大人的金躯。”那个狱卒本不想开门,但见那个囚徒呕出的秽物,令人恶心,只好前去开门。狱卒进得牢房,去查看那人的病情。一个囚徒见后,趁其没有防备之际。用双手的铁链死死套住狱卒的脖颈,摁倒在地。地上的囚徒也骤然起身,抽出狱卒腰间的钢刀,照其心窝处猛地刺下去。那把钢刀径直穿透了狱卒的胸膛,他只叫了一声,便没了性命。囚徒从狱卒胸膛上将刀拔了出来;顿时,一股鲜血从狱卒胸膛里喷涌而出,溅了周围人一身。这几个囚徒见只有一把刀,怎能杀得出去。但又怕人发现,事到如今,只有拼死一搏。几个人悄悄地摸到外面,环顾一下四周,见那些狱卒都已睡去。几个人蹑手蹑脚地摸到兵器架边,一人一把刀。正要离开时,不小心碰到架上的兵器,弄出声响,惊醒了正在熟睡的狱卒。那几个囚徒见事已败露,各持钢刀与那些狱卒拼杀。这几个人抱着必死的决心,杀得那些狱卒横尸当场。几个囚徒不敢恋战,杀开一条路,冲了出去。此刻,许昆早已命令数百名弓弩手,将牢房团团围住。许昆见后,斥道:“密报上说你们劫牢想刺杀我,当真如此。现在,看你们几个望哪里跑!弓弩手,给我放箭射死他们,一个也不留!”令毕,弓弩手一齐向他们发箭,这几个人俱都死作一处。刚解决掉他们几个,便有守城军士跑过来报说:“将军,王冲一伙人攻进城来!”许昆闻知后,大吃一惊,急忙率领数百名弓弩手回去解救。半路上,王冲兵马杀奔而来,把许昆的队伍团团包围。许昆领数百名弓弩手,与他们决战。一场激战过后,那数百名弓弩手俱被坑杀。许昆被乱军包围,身负重伤,冲杀不出。最终,还是被乱军所杀。王冲运用“离间计”,挑拨他们不和。让其互相争斗残杀,削弱他们的气势。待其混乱之机,伺机夺下城池。王冲夺下铜梁县城,安抚全城老百姓。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章分解。 第一百六十章: 第一百六十章:商州王大战缙云山 李润峰兵败璧山县 王冲大军占领了铜梁县城,除掉守将许昆,安抚全城老百姓。现如今,离敌方老巢仅隔璧山县城。若攻占了璧山县城,便可直接插入敌方腹地。事不宜迟,王冲整顿兵马,向璧山县城进发。行了十里多路,被一座大山阻挡住。王冲见后,便问手下将领道:“这是什么地方?”有认识路径的手下,告诉王冲道:“教主,这便是有名的——缙云山。”王冲听后,自疑道:“缙云山?”缙云山地处嘉陵江温塘峡畔,九峰挺立。山上古木参天,翠竹成林,素有“小峨嵋”之称。山间白云缭绕,似雾非雾,似烟非烟,磅礴郁积。 王冲见这山势险峻陡峭,又浓雾弥漫,是埋伏兵马的好地方。如果贸然进军,不但不会取胜,反而会将全军覆没。于是,他便离山十里开外的平坦之处安下行营。在营中,王冲便与众将商议如何攻取缙云山。尹道言说道:“闻知此处由兄弟俩把守:大哥姓李双名润峰,拥兵五万镇守璧山县城;二弟姓李,双名锦峰,拥兵五万屯驻在缙云山;李锦峰听说我们来攻城,早在此地埋下伏兵和陷阱。山中烟雾弥漫,看不清方向。需派几个识路的军士引道,再遣一两个将领跟随便可。”王冲听后,便问众人道:“你们谁愿前去打探路径?”说完,部下杜远上前说道:“小将愿效犬马之劳!”王冲见后,又在军中挑选了两个非常熟悉此处道路的小卒,为杜远引路。杜远带上腰刀,拜别了王冲及众头领,随两个小卒去了。杜远走后,王冲便加紧对行营四周的守护,以防敌人伺机偷袭。 深夜,杜远跟随两个小卒扮作商人,抄小路摸上山去。山道弯弯曲曲,云雾缭绕。周围十分安静,听得见知了的鸣叫。杜远等三人,趁着夜色走到一座寺庙前。举目望去,寺庙已经破旧损坏。门上的牌匾处,赫然写着三个大字——缙云寺。大门口,有一个和尚正在打扫。杜远与两个小卒走了过去,向那个和尚施了个大礼。那和尚见状,也回了个礼。问道:“三位施主,从何而来?”杜远说道:“师傅,我们是远方来的商人,去璧山县城里做买卖。因云雾缭绕,迷失了方向,与商队的人走散。现天色已晚,想借宝地暂歇一宿,明早天亮便离开。”那和尚见是远方来的商人,便推脱道:“施主既然是远方的商客,理当以诚相待。只是我这里残破无人,如何招待三位施主。”杜远听后,笑道:“不劳师傅费心,我们自带了口粮。”说着,那和尚便将杜远三个人,带进庭院中。 进得庭院里,地面上满是枯萎干黄的落叶,布满了尘埃。四周一个人影也没有;杜远看毕,问那和尚道:“师傅,这里就你一个人吗?”那和尚点了点头,说道:“是的。”杜远见后,问道:“这么大的庭院,你一个人何时能打扫完呢?”那和尚也不作答,只顾继续打扫庭院。杜远又问道:“师傅,此处原来就是这样吗?”那和尚听后,长叹了一声。说道:“善哉,善哉,只因寺内和尚不守规矩,横行四邻。趁张献忠入川时,被老百姓放把火烧了。”杜远听后,沉默了一小会儿。对那和尚说道:“师傅,我们三个也没什么事做,便帮你打扫一番。”说着,杜远三个人拿过扫帚打扫起来。那和尚见后,急忙推脱。杜远将那和尚拉到一边,对其说道:“不瞒师傅,我等是王冲部下的将领。本人姓杜名远,那两个是我的随从。”那和尚听后,顿时一惊。杜远见后,劝道:“师傅不必害怕,我们三人是奉王教主之命,打探一番上山路径。”那和尚听后,自言道:“贫僧乃是个出家之人,六根清净。此等俗事,不愿解答。”杜远见后,说道:“小人知道师傅害怕什么;这方家人横征暴敛,欺压民众,占据整个江南和重庆。他们杀戮成性,不服从者定会被除掉。像师傅这样的好人,他们岂肯放过?师傅若能协助我们,诛灭乱贼,岂不美哉!”那和尚听后,沉默不语。杜远看后,说道:“既然师傅不肯帮助,我们只好另寻别处!”说完,便与两个兵卒准备离开。那和尚见杜远三个人要走,急忙上前叫住道:“三位施主且留步!”杜远三个人听后,又转身回去。 四个人一同进入大殿,杜远三人与那和尚相对而坐。那和尚开口问道:“不知贫僧有什么可以帮忙的?”杜远问道:“师傅,缙云山和璧山县城各由谁把守,都有多少人马?”那和尚说道:“这两处由兄弟俩把守:大哥姓李双名润峰,统领五万兵卒,镇守璧山县城;二弟姓李双名锦峰,统领五万军马,驻扎在缙云山香炉峰上,粮草也囤积在峰顶一个山洞里。”杜远听后,问道:“师傅,如何才能占领香炉峰呢?”那和尚说道:“要想夺下香炉峰,就必须越过狮子峰。”说完,那和尚便领着杜远三人出山门观看。杜远放眼一望,山岭崎岖陡峭,犹如一头雄狮昂首挺立。杜远三个人谢别了那和尚,越过狮子峰去香炉峰上探路。 大营中,王冲见杜远三个人迟迟不归。怕出什么意外,便派人前去打探他们的消息。此刻,杜远和两个兵卒赶回来,参见了众人。王冲见杜**安地回来,心中甚是欢喜。于是,急忙把刚派出去的手下叫了回来。杜远便将探听来的情况,一一告知了众人。王冲听后,便问众将道:“该如何夺下香炉峰敌营?”尹道言见后,说道:“那李锦峰占据了香炉峰的有利地势,乃主也;我们长途跋涉、劳师行军,是客也;李锦峰性情暴躁,有勇无谋。我们必须激怒他,让他离开有利的地势,然后不断地挑衅他,诱使其攻击我们。这样,就可以把战场转移到地形对我们有利的地方,反客为主了。”王冲听后,反问道:“他们占据了有利的地势,岂能轻易下山。万一他们伺机伏击我们,该怎么办?”尹道言说道:“这个我早已想到。”说完,叫过来杜远吩咐道:“你与刚才同去的两个小卒,再次潜入香炉峰大营刺探情况。”说着,便把密计悄悄地告诉杜远。杜远依计而行,同刚才那两个小卒去了。王冲见后,便问尹道言道:“尹将军,可有计策破之?”尹道言又把细节告知王冲。 杜远受了尹道言之计,与两个小军化装成敌方士兵,潜入香炉峰大营。守将李锦峰正在营中守护,提防王冲一伙人的动向。这时,军士跑过来报说:“将军,王冲一伙人在山下辱骂挑衅!”李锦峰听后,命手下军士不予理会。心想:“自己的粮草充足,如何会害怕他们。”军士们见李锦峰并不在意,也就回去了。杜远三个人,潜入敌方屯粮的山洞外。见远近无人,便堆了些干草,将洞中粮食统统烧掉。三个人不敢久留,避开敌人的眼线与陷阱。从小路而逃,回去报告给王教主。王冲听后,便派尹家父子领几千人马。跟随杜远三个人埋伏在小路上,防止敌将从此处逃脱。尹家父子领命,自带兵随杜远三人去了。自己则传下将令,命军将们轮番在山下辱骂。 这李锦峰虽说不在乎他们如何做;但自己堂堂一个将军,却被他们这般羞辱,自己的尊严何在?威望又何在?越想越气,正要下山与他们大战一场。此时,一个军士跑过来报说:“将军,粮食全被烧毁了!”李锦峰听后,着实一惊,急忙过去查看。到得山洞中看时,所有的粮食俱已烧成灰烬。这些粮食都是从附近村屯老百姓那里抢夺过来的,没有了粮食,士兵们开始慌了起来。李锦峰见后,先稳住军心。随即下令,下山迎敌。王冲见李锦峰率军杀下山来,命令队伍后撤,避其锋芒。将其引诱到他们挖的陷阱中去;李锦峰只顾雪耻,丝毫没有注意落入自己挖的陷阱中去。军士们俱都掉进陷坑里,死伤无数。李锦峰在山道上挖陷阱,是想引诱王冲一伙人上当,再将其全部消灭;怎知,却自己落入自己设的陷阱里。王冲一伙人把归路堵死,不放他们走。李锦峰的兵马,被围困住挣脱不出。王冲下令,命弓弩手放箭。顿时,箭矢如雨点般射过去。李锦峰的兵马全军覆没,李锦峰独自一人,寻小路而走。王冲见后,也不去追赶。 李锦峰孤身跑到小路上;行走间,尹家父子的几千人马挡住去路。尹浩叫道:“狗贼,看你往哪里跑!”李锦峰见后大惊,正要另寻出路。众军士一齐上前,将其活捉。尹家父子押着李锦峰,参见王教主。 到得营帐内,李锦峰被押了上来。王冲见后,说道:“李锦峰,你在山道中设陷阱,诱使我方上套。可是,你们自己却自投罗网。现在,你还有什么话说?”李锦峰见后,怒斥道:“无耻小人,要杀便杀,何必啰嗦!”王冲说道:“我不会杀你,但是需留下一样东西。”说完,命手下将李锦峰摁倒在地。摊开左臂,一斧劈断。李锦峰惨叫一声,捂着血淋淋的伤口原地打滚。王冲见后,派人牵过来一匹快马,驮着已成废人的李锦峰奔回璧山县城。众将见后不理解,便问王冲道:“教主,你为何不杀他,只断其手臂便放他回去?”王冲听后,笑道:“作为一个独挡一面的将领,在军中的威望是最主要的。打了败仗无所谓,大不了重整旗鼓再战;若没有被杀却变成残废,必会动摇军心。兵卒们定然不会听从一个废物,渐渐地疏远他。一个平常的人若是成了废人,就想一死了之;更何况,李锦峰还是一个将军;我预料不差的话,他们近日定然会发生内乱。李润峰见到兄弟成这个样子,会对我方稍有松懈。我们可趁此良机,煽动蛊惑他们。待其混乱之际,一举把他们消灭掉!”说完,便令手下将士做好应战准备。暗中,又派几个精细小卒打入敌方内部,刺探情况。 李锦峰被快马驮着回到璧山县城中;大哥李润峰见到自己的弟弟成了这副模样,便问他发生了什么事。李锦峰便把事情的经过,一一告诉了大哥。李润峰听后,十分生气。这时,小军拿过来一个长长的包袱递到李润峰面前。李润峰打开包袱一看,吃了一惊。包袱里,正是弟弟的断臂,并且还夹着一封信。打开一看,上面写着:“商州王将此礼物献给李将军。”李润峰看毕,火冒三丈。这岂不是对我们李家兄弟极大的侮辱,怎能就此放过他们。随即,点起全城之兵,前去报仇。当然,李润峰让弟弟李锦峰,与几十个兵卒留守城中。李润峰不放心弟弟,临行前特地嘱咐他道:“二弟,带兵打仗就由哥哥替你,你便安心在这里养伤,守护好城池!”李锦峰听后,也不作答。李润峰见弟弟这样儿,着实为他担忧。但为了雪耻,李润峰又不得不去。 李锦峰断了一条手臂,不但不能习武打仗,连自理能力都成问题。意志消沉,脾气越来越暴躁。整天独自一个人,在房中吃闷酒。精神萎靡,对军中一切事物不闻不问,看谁都不顺眼。好几次士卒们禀报军情,都被李锦峰骂了出去。士卒们见后,十分怨恨,逐渐疏远了他。并且,暗中说李锦峰的坏话。有时候让李锦峰听见了,他也并不恼怒,只顾吃着苦酒。士卒们见他这副模样,哪里像个将军,却是一个垂死之年的酒鬼。给这种人卖命,实在不值得。璧山县城中,守军军心不振,如散沙一般。混进城中的密探见状,一面煽动蛊惑这些守军,一边暗自通报给王教主。 王冲得到密报后,暗自欢喜。吩咐手下在行营四周埋伏好,派尹家父子带几千名士兵,趁乱夺下城池。尹家父子领命,自带兵去了。 李润峰为了雪耻,领大部分兵马前去洗劫王冲军营。一路上,李润峰心不在焉。脑海里,总是浮现出弟弟颓废的模样。不知不觉,已经来到王冲的大营外。李润峰纵观军营四周,十分地安静。这时,一个小卒跑过来报告说:“将军,敌人偷袭了我方城池!”李润峰听后大惊,急忙调头回去解救。忽然,号角声响起。火光冲天,伏兵齐出,把李润峰的兵马团团围住。人群中,王冲走了出来。对其说道:“李润峰,已经等候你多时了!”李润峰知已中计,领兵杀开一条路回去。王冲见后,率军赶去。来到城下,上面竖起了敌军旗帜。尹家父子命令手下,用竹杆挑起李锦峰的脑袋示众。李润峰见到弟弟被害,心如刀绞般疼痛。决心要夺回城池,为弟弟报仇。于是,领兵来攻城门。尹家父子见后,早就备好弓弩手,向李润峰的兵马放箭。李润峰的手下死伤无数,不能靠前。兵败的李润峰只好退却,王冲大军也随之赶到,困住了李润峰。大杀了一阵,众军士一齐上前。将李润峰生擒,并捆个结实。王冲命手下收拾残局,回到县城中去。这王冲怎样处置李润峰?请看下章分解。 第一百六十一章: 第一百六十一章:康祥钟巧使反间计 秦海龙智取开州城 王冲大军占领了璧山县城,生擒主将李润峰。回到城中,王冲命令手下将李润峰带了上来。王冲说道:“李润峰,你也是个有才干的人,何必给一个狂妄残暴之徒卖命?若不嫌弃,到我麾下任职。”李润峰听后大怒,痛骂道:“呸,无耻小人。占我地盘,杀我兄弟。不将你活剐了碎尸,难解我心头之恨!”王冲见状,也没想让他投降,只不过来戏耍他一番。王冲随即下令,命武士把李润峰拖了出去斩首。李润峰骂不绝口,直至断了气。王冲整顿兵马,向重庆中心地带进发。 先不提王冲兵马之行,只说秦海龙和孙振宇两路大军;奉教主之令,进攻重庆北部所占地区。为了尽快收复所有失地,还老百姓一个安定自由的生活,两位统帅依旧分路讨伐。秦海龙率军进攻开州、城口与巫溪,孙振宇领兵夺取云阳、奉节和巫山;分拨已定,各自去了。 秦海龙率军来到开州城下,停住了脚步。经过打探获知,镇守开州的乃是方密麾下大将陆铭,统领十万兵马。陆铭见是秦海龙,便领兵出城迎战。陆铭纵马当先,挺起一杆方天画戟。指着秦海龙斥问道:“你便是秦海龙?”部下狄良见后恼怒,斥道:“狗贼,我家主帅的名讳岂是你直呼的!”说着,拍坐下马。抡起狼牙棍,去战陆铭。陆铭见了,也不甘示弱。拍马挺戟,迎击狄良。两个人在阵上苦斗了数十个回合,不分胜败。又战了几个回合,陆铭诈败回城。狄良见其战败,便纵马追了过去。陆铭待狄良靠近时,转身一戟,刺向狄良。狄良眼快,忙用狼牙棍挡住。陆铭见狄良早做准备,心中有些焦躁。为保城池安全,陆铭斗了几个回合,便退守城中。秦海龙下令收兵,离城十里之外安营。 在营中,秦海龙与众将商议对策。部下康祥钟说道:“这开州是东河、南河与小江三处交汇;今日,陆铭打了胜仗,必定严防死守。小将曾派人打探过,此人小心谨慎,总爱把事情查个水落石出。陆铭为刺探虚实,会派出间谍打入我方内部窥听。我们只要严守机密,以虚假信息报告给陆铭。”秦海龙听后,便依了康祥钟的计策。 开州城中,守将陆铭打了胜仗。但为了刺探秦海龙军中情况,便派一个精细的密探前去。夜里,那个密探偷偷地潜入秦海龙军营里。军营四周,无一人把守。那个密探见后,心中大疑。试探着,进入里帐。帐中,秦海龙正在与康祥钟商议。那个密探见了,急忙躲藏在后面窥听。秦海龙问道:“康兄,你可有良计攻破敌人的防守?”康祥钟说道:“我早已在他们内部埋下眼线;到时候,里应外合城池必破矣!”秦海龙听后,又问道:“我们的眼线着什么样的衣服,我们怎么能认出来?”康祥钟说道:“只要是穿白衣服的人,都是我们的眼线。”帐外,那个密探正听得入神。此刻,毕晓东悄无声息地走了进来。见到有人在偷听,便高声叫道:“何人在此窃听!”这一声叫喊惊动了那个密探,顿时吓出浑身冷汗。秦海龙和康祥钟听到叫喊声,双双走了出来。看到有人在窃取机密,也不惊慌。那个密探见已被发现,心知难逃一死。像只任人宰割的羔羊,等着领死。奇怪的是,秦海龙和康祥钟并没有处死他。康祥钟看了看他,对毕晓东说道:“毕兄,你误会他了。他是我派出打探敌人军情的探子。”秦海龙见后,也随声附和道:“是啊,我正在与康头领商议。郭仪,敌方内部情况如何?”这时,有一个军士跑了进来。当着“郭仪”的面说道:“禀主帅,我方已将敌人的军粮掺进去一些细沙。他们吃了带着细沙的粮食,定会腹痛难忍。到时候,我们给他来个出其不意,夺下他的城池!”秦海龙听后,赏赐了那个军士让他回去了。秦海龙对郭仪说道:“郭仪啊,你先回城里刺探军情。待我方兵到,好做个内应。只不过,那陆铭狡猾的很。你若完好无损地回去,必然会引起他的怀疑。”说着,便命令手下在他大腿上划一大口子,并用白布包扎起来,放他回去了。 回到城里,探子便把敌方误认为自己是他们派出去的人,自己又被他们弄伤之事,一一告诉守将陆铭。陆铭听后大怒,以为他暗通敌寇泄露军情,便叫武士拖出去斩首。那探子大喊冤枉,但还是被砍下脑袋。陆铭心想:“若不是这个奸细的出卖,敌人怎么会知道屯粮之地,又岂能在粮食上做手脚。队伍中,怎么会有内奸。”说完,陆铭便将队伍里所有穿白衣服的人都抓了,并关押起来。这些人,都是陆铭手底下的士卒,跟陆铭打了无数胜仗。然而,却无端被他关了起来,心中很是怨恨。陆铭下令守军加紧对城池四周的把守,自己带一部分人,到粮库筛粮。陆铭传下将令,没有他的允许,谁也不许吃饭和睡觉休息。违令者,定斩不饶。军士们,一面负责守城;一边还要没黑没夜地筛粮。水饭不进,精力和体力都很疲惫。两三天过去了,军士们精力和体力消耗殆尽。有几个,都昏死过去。可是,没有陆铭的指令,谁敢妄动。正在军士们饥渴难耐、精疲力尽之时,不远处飘过来阵阵肉香。登城望时,只见城下有小股敌人,在那里起灶做饭。阵阵的饭香,引得城楼上的守军口水直流。也顾不得什么将令,一齐杀出城外。那股敌人见状,丢弃炉灶撇下食物,各自逃命去了。守城军士也不追赶他们,抢了这些饭食回城了。把守城门,防止敌人来袭。 军士们,把食物带到城里,让大家共同享用。饿了很久的军将们,如狼似虎地抢夺食物,大口大口地吞咽下去。他们吃的津津有味之时,忽然腹部剧烈疼痛,倒地翻滚。不多时,纷纷呕出大口鲜血,气绝而亡。原来,这些抢来的饭食,早已掺入了剧毒药物。一时间,城上的守军俱都毒发身亡。秦海龙见守军都已被毒死,便率领军队,夺下城池。陆铭和几个手下正在筛粮,手下匆忙跑来报说:“将军,那秦海龙率军占了我方城池!”陆铭听后,大吃一惊。自疑道:“城池不是由守军把守,怎么会被占领呢?”说着,便带上手下去看个明白。 陆铭同手下来到城下看时,面如黄土。全部守军,俱已身亡。城楼上,秦海龙讥笑道:“陆铭,这座大城已是我们的了!”陆铭见后大怒,命令几个手下迎战。那几个手下连夜未能歇息,又水饭不进,根本没有精力和体力应战。陆铭见状,挺身舞戟,便去杀秦海龙。哪知,体力不支,瘫软在地上。秦海龙及手下看后,一阵哄笑。陆铭见他们如此戏耍自己,心中十分恼怒。真想一戟将他刺死,怎奈那戟非常沉重,根本拿不起来。陆铭想站,也站不起来。好像被抽掉骨头一般,毫无知觉和力气。眼前一黑,什么也不知道了。战斗是非常消耗精力和体力的,如果没有充足的食物或适当的休息。即使再强悍勇猛的人,也会拖不下去。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章分解。 第一百六十二章: 第一百六十二章:张保才驻守云阳 孙振宇屡战屡败 孙振宇率领大军,来夺取云阳县城。驻守云阳县城的乃是兄弟俩:大哥姓张双名保才,二弟姓张双名龙宝,统领十万兵马。原来,这张氏兄弟在紫阳城,被王海一伙人击败,便逃到重庆。经方密的将令,驻守云阳城池。这云阳县城地处重庆北部,长江沿岸。 来到城池下,孙振宇将军队停住。二弟张龙宝见后,跨上战马。倒提一把狼牙棍,领数千兵卒出城迎敌。那边,巫宪见张龙宝是一个文弱的白面后生,没有一点威慑力。再加上,自己足智多谋,百战百胜。心里有些骄傲,根本没把张龙宝放在眼里。拍坐下马,抡起铁棍,去战张龙宝。张龙宝见后,拍马舞棍,迎击巫宪。两个人战了数个回合,张龙宝便将巫宪活捉。众军士一齐上前,将巫宪捆个结实。孙振宇见巫宪被捉,顿时吃了一惊。颜宗见了,急忙纵马前去解救。张龙宝见后,并不与颜宗交战。自押着巫宪,退兵回城。颜宗救人心切,便追了上去。孙振宇怕颜宗有闪失,便驱兵掩杀过去。到得城边,上面乱箭射将下来。孙振宇见后,急令退军。张氏兄弟只射退了他们,便闭门不出。孙振宇无奈,只好离城十里之外安下行营。 在行营中,孙振宇为攻不下云阳县城。又陷了大将巫宪,心中甚是烦恼。颜宗看后,劝说道:“主帅不必烦恼,小将趁着夜深人静潜入城里,把巫宪救出来。”孙振宇听后,说道:“你们两个是我的左膀右臂;如今,我已经失去了一条手臂,不想再失去你啊!”颜宗听后,反问道:“可我们不能就此坐以待毙吧!”孙振宇没有说话,陷入了沉思。手下一个军士见后,上前说道:“不如向王教主处求救,借过来几员将领。”孙振宇听后,推辞道:“王教主那儿战事吃紧,怎么能向他要人呢?”颜宗见后,说道:“小将听闻商州王新攻破了铜梁和璧山两座县城,已抵达敌人的老巢。只是碍于形势,迟迟未进攻。我们若将北部敌寇肃清,便可合力剿杀中部的敌寇。这样,所有被占土地就能够收回来。”孙振宇听后,却很犹豫。颜宗说道:“主帅,时间紧迫,请速下命令!”孙振宇无奈,只好答应了。当下,孙振宇派一个小军,去王教主处求救。小军领命,自去了。因云阳到璧山相差甚远,足有数百里路程。只得驾匹快马,飞奔而去。 小军为避开方家人的眼线,不得已绕道而行。转眼间,三四天过去了。派出去的小军,也没有回音。孙振宇等得十分焦急,正要出兵。颜宗见后,拦住道:“主帅,暂且等一等。”又过去了两天,孙振宇实在等不下去了。军中的粮草,也所剩不多了。颜宗见小军迟迟不归,自知凶多吉少。孙振宇随即传令,正要率军出发。这时,毕晓东和狄良二将,带了一些粮草,来到孙振宇军中。孙振宇见后,十分惊讶。便问道:“你们二将为何而来?”毕晓东说道:“秦将军新攻破了开州城,截获了不少粮草。当得知孙将军在云阳受挫,巫宪也被张氏兄弟捉去,粮草也不多了。在这紧要关头,秦将军特遣我二人前来相助。”虽然,秦海龙带了一些粮草给孙振宇。但毕竟数量有限,坚持不了多久。若粮草耗尽,不仅孙振宇大军会遭殃;而且,秦海龙的兵马也因粮草不足陷入绝境。为了尽快摆脱困境,只有速战速决。孙振宇率领全部人马,同部下颜宗前去攻城。行营中,只留毕晓东和狄良二将把守。整个行营,除此二人之外,再无一个人影。 孙振宇同颜宗率领全部人马,前来攻城。见到城门虚掩着,又无人把守。颜宗救人心切,拍坐下马。挥舞长枪,孤身杀了进去。孙振宇见后,也率军席卷过去。将近城边,忽然火光冲天,杀声四起,伏兵齐出。那张氏兄弟,率军冲出城外。颜宗一心想替巫宪报仇,单枪匹马杀进敌军中,要取张氏兄弟二人的性命。孙振宇看后,怕颜宗有闪失,也率军前去助战。张保才率一部分人,与颜宗交战;张龙宝领一部分人,困住孙振宇的兵马。孙振宇手下兵将因屡吃败仗,再加上粮食供给不足。毫无斗志,一击而溃。张龙宝的兵马,则是以逸待劳。先拖垮他们,再一举全部歼灭。孙振宇手下兵卒,正急剧减少。眼看着,就要全军覆没了。忽见,张龙宝军队后方一阵骚乱。张龙宝见后,急忙过去查看。只见一个人,手提狼牙棍,单枪匹马闯了进来。那个人不是别人,正是狄良。张龙宝手下兵将见后,便前来阻挡狄良。狄良拍马舞棍,与这些人苦斗。不一会儿工夫,有好几个兵将都死在狄良狼牙棍之下。狄良不敢与这些人久战,纵马前去保护主将孙振宇。张龙宝见后,便过来阻挡狄良。狄良与张龙宝只打了一个回合,便奔到孙振宇跟前护卫。张龙宝看毕,派手下兵将一起捉拿孙振宇。狄良纵马当先,将那些冲过来的兵将统统杀退。那边,颜宗正与张保才等人苦战。斗了十几个回合,张保才便将颜宗活捉,并捆个结实。这边,张龙宝拍坐下马。抡起狼牙棍,去战狄良。狄良也不甘示弱,拍坐下马。抡起狼牙棍,与张龙宝交锋。此时,兄长张保才也率军杀过来。狄良见情势不妙,隔开张龙宝的兵器,紧紧护着孙振宇的军队离开。孙振宇领败军在前面溃逃,狄良一人在后面阻挡。张氏兄弟率军在后面紧追,怎奈狄良的保护。未能全歼敌军,生擒主将孙振宇。追了几十里,便收兵回城了。 狄良护着孙振宇,返回行营中。孙振宇这一次攻城,又失了颜宗。自己险些丢去性命,全军几乎覆没。仰声哀叹道:“想必我军什么样的凶险困境,都能闯过去。唯独到了这里,碰见张氏兄弟连连受挫、屡战屡败。断了我的左膀右臂,全军几乎覆灭,愧对教主对我的恩情!”话罢,正要拔刀自刎。毕晓东和狄良二将,急忙上前阻拦。劝说道:“主帅不要灰心,一切都有解决的办法。”孙振宇听后,说道:“可是,我派去的小军至今还未回来。颜宗和巫宪二将,都被张氏兄弟捉去。虽然,秦将军派你们两个送粮食给我。但毕竟数量有限,不能维持多久。倘若,粮食消耗殆尽,双方都要遭受灭顶之灾!”正在众人毫无对策、万分焦急之时,小军带着尹家父子赶到。孙振宇见小军及时归来,万分欢喜。众人也不多说闲话,尹家父子开始与众将商议破敌之计。 尹道言拿过来地形图,将其铺张开。用手指道:“这云阳县城紧靠长江,地势高低不平。然而,城池正好建在洼地上。我夜观天象,明后天将下一场大雨,江水暴涨。我们连夜开凿地道,把长江之水引入城中。即使他们的城池再牢固,也经不起江水的冲击。我们便可趁城池发水之际,将他们一举消灭掉!”孙振宇听后,反问道:“此办法虽妙,必然会殃及城内无辜的老百姓?”尹道言说道:“这一点我早已想到,便在开凿地道时稍有改变。城中老百姓的房舍地势偏高,还未构成威胁。城后有一条小河,想必他们定会从此处逃脱。我与长子在此埋伏,活捉他们兄弟两个。”孙振宇一心想攻破城池,救出颜宗和巫宪二将。便采纳了尹道言的计谋,连夜同手下开凿地道。尹家父子则暗自来到城后小河边埋伏起来,只等鱼儿上钩。分拨已定,各自去了。 在云阳县城中,张氏兄弟对兵卒中的人数逐一排查,相互监督。把每个人的名讳及编号,列入名册中,以防有人滥竽充数。如若发现队伍或者军营里有陌生人,不管是什么身份,一律关押起来。张氏兄弟还是不放心,怕敌人会混进老百姓家中,煽动他们造反。老百姓一旦造反,便如决堤的洪水一般。为了堵住老百姓的嘴,并监视他们的举动。张氏兄弟在他们当中,安插了眼线。谁若是暗通敌寇,或者说自己的坏话,统统处死。过后的几天里,有数十个老百姓被处死。老百姓不敢再议论,若是两个人遇见,只相互使个眼色便走开了。张氏兄弟见压住了老百姓,便开始专心地对付孙振宇一伙人。 正所谓,防民之口,甚于防川。两天后,天上乌云密布。电闪雷鸣,狂风骤起。霎时间,暴雨倾盆而下,江水猛涨。此刻,尹家父子早已派人贯通了河道。汹涌的江水灌入地道,冲进云阳县城里。张氏兄弟只顾提防城里城外,丝毫没有料到城下会发水。张氏兄弟见状,急忙令手下军士填补缺口。但因水势浩大,缺口非此一处。众多军士被洪水卷走,并迅速蔓延开来。城里,老百姓的房舍也被洪水所淹,上百人流离失所。城墙四面一片汪洋,有些地方墙体开裂。张氏兄弟见无法挽回,双双向城后而逃。只可惜,他们兄弟俩只顾堵住老百姓的嘴,却抵挡不了泛滥的江水! 张氏兄弟逃到城后小河边,本想暂歇一会儿。此刻,尹家父子纵身挡住归路。张氏兄弟见后,大吃一惊。尹家父子双双来擒张氏兄弟,张氏兄弟也拼死与父子二人一搏。尹道言挥舞铁锏战张保才,尹浩挥舞槊枪斗张龙宝;张保才挥舞铁锏迎尹道言,张龙宝抡起狼牙棍敌尹浩。四个人于河边扭打在一起,难舍难分。张氏兄弟害怕孙振宇兵到,难以脱身。隔开父子二人的兵器,双双逃命去了。尹家父子为了顾全大局,也不去追赶他们,自回城去了。 回到城中,里面成了汪洋大海,迟迟未退。那城墙也开裂,有几处已经整体垮塌。城中的粮食,也被大水洗劫一空。关押着的颜宗和巫宪二将,也被放了出来。此战虽说是胜利了,但却付出了惨重的代价。数百间民众房屋被毁,上千老百姓无家可归。孙振宇同手下开凿河道,把洪水送回长江。然后,将死去的人集中火化,防止疫病蔓延。为了稳定民心,孙振宇派人到邻近村落征收粮食,以安抚老百姓。孙振宇一面派人安抚赈济灾民,一面还要修建民舍和城池。只此一战,孙振宇军队元气大伤。从原来的数万人,锐减到几千人。而且,士兵们多有伤残。为了保存实力,孙振宇采取“休养生息”政策。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章分解。 第一百六十三章: 第一百六十三章:苗澄辉独退强兵 毕晓东断粮取城 孙振宇用以水代兵方法,把长江之水引入云阳城中。虽然胜利了,但却付出了惨重的代价。粮食短缺,军兵人数减少过半,大都已伤残。城池和民舍,俱被洪水冲垮。孙振宇一面派人修复城池民舍,一面还要安抚军心和民心。这一战,使孙振宇军队元气大伤、一蹶不振。为了振奋军心、稳定民众,孙振宇采取“休养生息”政策。希望逐渐壮大自己的队伍,改善老百姓的生活。孙振宇对毕晓东和狄良二人说道:“秦将军那里也很紧张,你们可回去相助他。我这里刚遭到重创,士气低落。为了保存实力,一段时间不能征战,望秦将军见谅!”毕晓东听后,说道:“孙将军遭受如此大的伤亡,暂且保住一命已经很是幸运。还请孙将军已大局为重,不要因此事陷入低谷中!”孙振宇听后,轻声回答道:“你们放心,我一定会以大局为重。”话罢,毕晓东和狄良二将便回去了。 二将走后,孙振宇便和众人商议道:“诸将,我们下一步该如何做?”尹道言说道:“频繁战乱,导致民众流离失所、生灵涂炭。更何况,我军受到重创,人数锐减。军心涣散,意志低迷,不适合作战。唯一的办法,只有开荒种田,鼓励生产,我军方可强盛。”孙振宇听后,便采纳了尹道言之计。 说秦海龙大军夺下开州城,劫获了许多粮草。但是,孙振宇在云阳城屡遭失利。秦海龙便派毕晓东和狄良二将,带着粮食前去相助。虽说取得胜利,但也遭到重创,粮食所剩不多。如今,重庆大部分区域已被收回。若就此放弃,之前的成果便付之东流。为了扭转战局,只能乘胜追击。秦海龙整顿兵马,向城口县城进发。 行了数十里路,便来到城口县城外。驻守城口县城的乃是方密麾下大将苗澄辉,统领十万兵马。城口县城北面是大巴山,一条任河横穿而过。过了大巴山,便是安康地界。秦海龙军队停住了脚,仔细查看城口县城地势。苗澄辉号称江南第一虎将,足智多谋,善于用兵选将。在蒲溪村时,被王教主一行人打败,便逃到了重庆。经方密的将令,把守城口县城。苗澄辉见秦海龙军队来攻城,便只带几千士卒,出城迎击。苗澄辉跨上战马,倒提长刀带兵出城。 这边,秦海龙军中毕晓东见了。拍坐下马,抡起长刀,迎击苗澄辉。苗澄辉看毕,拍马舞刀,抵挡毕晓东。两个人战了数十个回合,胜败不分。狄良见后,将坐下马一拍。抡起狼牙棍,相助毕晓东。苗澄辉见后,也与狄良厮杀。三个人斗了数十个回合,也未见输赢。康祥钟看毕,拍坐下马。抡起开山大斧,夹攻苗澄辉。苗澄辉纵马当先,力敌三员猛将。面不改色,反而越战越勇。苗澄辉犹如一条飞龙,在三员猛将中穿梭,如入无人之地。两军将士见如此激烈的打斗场面,惊得目瞪口呆。秦海龙见三将困住了苗澄辉,便驱兵掩杀过去,想伺机占领城池。苗澄辉见城池危急,急忙回去解救。三将看苗澄辉要救城池,便一齐把他堵住。哪知,苗澄辉一两下就冲破了三个人的围堵。以迅雷不及掩耳的神速,奔到城池边,挡住秦海龙的兵马。秦海龙本想趁虚而入,哪知苗澄辉这么快就突出重围。三个人一齐赶来,围攻苗澄辉。苗澄辉只杀了一阵,便退回城中守护。秦海龙深知此人绝非一般人物,只好退至十里之外安营。 在行营中,秦海龙与众将商议对策。部将毕晓东见后,说道:“主帅,小将有一个办法,不知可行否?”秦海龙听后,便问道:“是什么办法?”毕晓东说道:“小将曾派人打探过,城后大巴山脚下有玉米、红薯等诸多农作物。此时正值夏季,这些果实繁盛。我们若伺机收割一些回来,即可弥补我方粮食短缺的窘境。正所谓,粮食是全军上下前进的动力。”秦海龙听后,心想:“自己军中粮食已经不多了,那苗澄辉又坚守不出。想以逸待劳,拖垮我军的意志。若不先下手,必会同孙振宇军队一样。只要有一线希望,都要去试一试。”说完,便同意了毕晓东的办法,派康祥钟与他一同前往。毕晓东和康祥钟二将领命,带上几百个兵卒去了。 毕晓东和康祥钟二人,带着几百个兵卒,偷偷潜入城后大巴山脚下。驻守大巴山的守军有一千余人,见敌军前来抢夺粮食,便前来阻挡他们。毕晓东和康祥钟二人手下人数虽少,但个个都很勇猛。大巴山守军虽有千人,但还是抵挡不住他们,一击而溃。剩余的人,便匆忙回去报知苗澄辉。就在毕晓东和康祥钟二人抢粮之际,秦海龙已派出狄良领一千人马,在城池下叫战。苗澄辉闻知粮食被劫大惊,但他还是命令手下将士坚守不出。自己同几千名勇士,火速前去救护。 赶到山下时,正撞见毕晓东、康祥钟二人及手下运送粮食。苗澄辉见后,亲率几千名勇士去争夺粮食。毕晓东看后,命康祥钟带人押着粮食先走,自己孤身挡住苗澄辉。苗澄辉正要与毕晓东交战,却有兵卒跑来报说:“将军,敌人分两路进攻偷袭。我军抵挡不住,城池被攻破了!”苗澄辉听后大惊,急忙回去解救。毕晓东和康祥钟二人,自押着粮食走了。苗澄辉赶回城池,秦海龙大军早已将其占领。苗澄辉与几千名勇士,拼死去夺城池。秦海龙见后,便令手下以弩箭射之。苗澄辉无奈,不仅粮食没保住,就连城池也失了。只好与几千名勇士,逃命去了。秦海龙只是射退了他们,并未追击。 毕晓东和康祥钟二将,同几百个兵卒押着粮食回城。秦海龙为了稳定这些守军的心志,便对他们说道:“我们和你们都是人,都有血肉之躯。只不过,你们和我们各侍其主,志向不同。希望有朝一日,能够飞黄腾达、加官进爵。你们守护城池为了什么?难道只是为了霸占土地,让别人畏惧害怕吗?还是将令的约束,不得已而为之。你们这样依靠野蛮和杀戮,来征服一切。战火纷飞、狼烟不断,尸骨堆积如山,这就是你们想要看到的场景。为了给一个狂妄残暴的主子效力,便枉送了这么多条人命。”秦海龙的这番话,正刺中那些守军心坎儿上。那些守军一时间鸦雀无声,个个面面相觑。秦海龙见后,又对他们说道:“你们一心一意要为主子方密卖命,那方密可领你们的情?给你们加官进爵,还是善待你们的亲人。在方密眼里,你们就是蝼蚁草芥。要之即来,挥之即去。给这种人效忠,你们觉得值得吗?当然,你们不愿意纳降,我也不会强求,我自放你们回去。”守军们听后,俱都陷入了沉思。心想:“那方密为所欲为,所有人都要听从他的指令。严格按照他的指令做事,稍有不慎便要受到惩罚。轻则一顿棍打,重则立即斩首。在他手底下做事,不知受了多少窝囊气。到头来,什么也没有得到,甚至还会连累家人。今日一败,苗澄辉弃城逃跑。方密知道后,定会把一切罪责统统压在我们头上。那时候,我们只有等死的份儿。可转念一想,自己的亲人还在方密掌控之中,怎能忍心让自己的亲人遭受如此大祸?”守军们一直在犹豫不决。秦海龙见后,说道:“你们若想家,可以自行回去,我绝不阻拦。”守军们心想:“自己已经是惨败之兵,回去了也难逃一死。这般没有生存的希望,不如苟且地活着。”说着,便投降了秦海龙。秦海龙好生安抚他们,把所盗的粮食各自分给他们。此一战,秦海龙未损一兵一将。轻易夺下了城口县城,又收降了数万守城士兵。 秦海龙把这些守军分几万人,给孙振宇麾下听用。一来:可以试试他们的忠心。二来,可以为孙振宇军中增加人手。为了谨慎小心,秦海龙派毕晓东和康祥钟二人。押着几万守军,去云阳县城孙振宇那里。这二人此去如何?请看下章分解。 第一百六十四章: 第一百六十四章:尹浩奉节县用计 谭林白帝城溃逃 秦海龙大军夺下了城口,收缴了大批粮食。并且,降服了县城所有守军。此一战,秦海龙并未损折一兵一将。城口县城的收复,保全了安康的危机,更加维护了总坛商州的稳固。秦海龙派毕晓东和康祥钟二将,押着几万守军,至云阳县城孙振宇那里。 来到城中一看,兵卒和老百姓一齐在修建城池与房舍,一片忙碌的场景。毕晓东和康祥钟二人,进入帐中参见孙振宇及众将。毕晓东说道:“秦统帅今日攻破了城口,收缴了大批粮食。并且,降服了县城的守军。统帅特地派我们二人,分几万人给孙统帅以补充军力。”孙振宇听后,沉思了片刻。说道:“秦统帅的好意我心领了。只是这么多人一齐进驻军队中,会增加我方的负担。军中的粮食不多,连我们这些人的口粮都不够,怎能还养得了他们。”毕晓东和康祥钟二人听后,也一时不知该怎么办。部下尹道言见后,上前说道:“主帅,我有一个办法。”孙振宇听后,问道:“是什么办法?”尹道言说道:“我们为了保存实力,便罢兵休战。城中土地遭到严重破坏,一时间难以恢复。即便是恢复了,也不能结下那么多的果实。而且,还耗时耗力。长久下去,只会加快粮食的耗尽。唯一的办法,只有去敌人那里抢粮食。但是,我军将士伤残者居多,无法前去征战。正好秦统帅收降了这些人,应当得以重用。”孙振宇听后,反问道:“该如何重用他们?”尹道言说道:“主帅之所以兵败受挫;一来,是我们远道而来,人困马乏;二来,由于我方不知对手底细,便贸然进攻,以至大败。现在,有了这些降兵,就不愁拿不下整个重庆。”孙振宇听后不解,便问道:“尹将军此话何意?”尹道言说道:“这些降兵都是方密部下的人,对地势、军情和人数,都一清二楚。若带领他们打仗,便不愁不会胜利。”孙振宇听后,沉思了片刻。对尹道言悄声说道:“将军带他们前去征战,万一暗中背叛我们,又与他们联手攻打我们。这样,我们岂不是腹背受敌吗?”尹道言听后,说道:“这个问题我早就想到,我方粮食已经不多了。若再不抢些粮食回来,我军必会遭殃。”孙振宇见尹道言如此说,便也不再过问了。尹道言对毕晓东和康祥钟二人说道:“二位将军,你们可先回去,带我向秦统帅致谢。”毕晓东和康祥钟二人答应了尹道言,双双回去了。尹道言又对孙振宇说道:“主帅,小将留下几百人帮助你修建城池,剩下的人由我父子俩亲自率领。”孙振宇听后,说道:“我派颜宗和巫宪二人,与你一同前去。”尹道言推辞道:“主帅这里正缺人手,何故还要分将给我?只我父子二人,便足够了。”孙振宇见后,嘱咐道:“凡事要多加小心,休得莽撞。”尹道言听后,说道:“主帅放心,我会小心行事的。”说完,便留下几百人给孙振宇。自己与长子带上剩余的那些降兵,拜别了孙振宇出发。 尹家父子率众沿着长江东进,来到奉节县城外。镇守奉节县城的,乃是方密麾下大将谭林,统领十万兵马。守将谭林见尹家父子率军攻打城池,抄起方天画戟。跨上战马,领兵出城迎敌。尹浩见后,对尹道言说道:“父亲,待孩儿去会他一会。”尹道言见后,说道:“须要小心!”说完,忙将坐下马一拍。挥舞槊枪,进攻谭林。谭林见后,自把军队压住阵脚,孤身与尹浩交战。尹浩一槊枪刺过来,谭林就势闪过。谭林手起一戟,向尹浩刺过来。尹浩眼快,侧身躲避。两个人在阵前苦斗了一番,难舍难分。尹道言见后,怕长子尹浩有闪失,便驱兵掩杀过去。谭林见城池危急,隔开尹浩的兵器,回去保护城池。谭林撤兵退回城中,紧闭大门。尹家父子领兵赶至城下,上面檑木、乱箭一齐飞将下来。父子二人无法靠近城池,为避免伤亡,只好下令撤兵。谭林打退了父子二人后,便坚守不出。尹家父子无奈,只好城外十里安营。 在行营中,父子二人商议如何攻取城池。尹浩说道:“父亲,这奉节县城紧邻长江,东面又有瞿塘峡和白帝城。瞿塘峡是个要塞,山高水急。”尹道言听后,反问道:“难道我们还想用以水代兵方法破之?”尹浩说道:“云阳城是一座堡垒,瞿塘峡是一个山谷,自然不能用同样的办法。此处四面环山,是最好的屏障。现如今,我们正处于劣势。如果我们一味地攻打,敌人坚守不出。长此下去,我方必然大败。孩儿曾派人打探过,这守将谭林最好女色。我们可挑选出几个美女,送到谭林那里迷惑他。我们再写一封诈降书,声称与他讲和。俗语说:‘英雄难过美人关’;夏桀宠爱妺喜,把人当成座椅;商纣宠爱妲己,肆意屠杀平民和奴隶;周幽王宠爱褒姒,为博其一笑,不惜点燃烽火台。都是些红颜祸水;如果能用美人来诱惑他,便可轻易地瓦解其气势。”尹道言听后,反问道:“浩儿,此计虽好,可我们上哪里找绝色美女啊?”尹浩听后,说道:“这个不用担心,我早已经派人准备好了。”说完,便派人把她们带上来。不多时,兵将带着四个女子入帐。尹道言看了看她们四个,有沉鱼落雁之容、闭月羞花之貌。自叹道:“真是美艳动人啊!”尹道言问她们四个道:“你们四个都是哪里人?”这四个女子齐声应道:“我们俱是本乡人氏。”尹道言又问道:“你们可有什么专长?”四个女子齐声答道:“我们能歌善舞。”尹道言见后,又写了一封诈降书,派遣两个小卒与四个女子一同前往。几个人领命,纷纷进城了。 奉节县城中,谭林正在加强戒备。忽有军士跑来报说:“禀将军,尹氏父子献上降书和美女。”谭林本就好色,当听到有美女献上,便欣喜若狂。于是,急忙令手下召其进来。不一会儿,军士便将那几个人带了进来。谭林见后,顿时被这四个女子的美貌所吸引住。小卒呈上降书,递与谭林。说道:“我家主将深知不是统帅的对手,特意献书投降。又闻知统帅喜欢美女,便挑选四个赐给统帅。”谭林把全部精力,都放在四个美女身上。对那个小卒说的话,一点也没听进去。只是敷衍地说道:“行,行,本帅答应了!”说着,便带着四个美人进入内帐,不许任何人打扰。尹家父子见谭林被女色所迷,他又爽快地答应了降书上的要求。父子俩为了谨慎小心,每次只派几个人拿着礼物进城。父子俩上书谭林,要求把军队就驻扎在城楼之下。此时的谭林,早已被四个美人迷失了心智。没有多想,就答应了他们。得到谭林的准许,父子俩便将行营移动至城楼下。接着,又谎称军中无粮,需要借一大批粮食。谭林也没多想,就答应了父子俩。打开仓库,送给了父子俩大批粮食。军士们看到尹家父子如此做,纷纷劝谏谭林道:“统帅,尹家父子心怀鬼胎,想至我们于死地,统帅将军千万不可上了他们的当啊!”。谭林听后,说道:“尹家父子已诚心降我,你们何必多言。”说完,便喝退了众人,自与四个美女欢乐。 谭林终日与四个美人寻欢作乐,不理任何事物。一天夜里,众人都已睡去歇息。城楼四周,没有一个人把守。忽地,喊声大作。尹家父子率领大军,迅速攻破了城门,蜂拥而入。守城士兵被喊声惊醒,正要起身看时。尹家父子的人马,早已将他们控制住。谭林闻知城池失守,大吃一惊,父子俩也率众追来。情急之下,带着四个美人和几个随从,仓惶逃往白帝城。 赶至白帝城中,谭林命随从看护好大门。尹家父子只是虚张声势,并未率众追击。谭林听后,便放松了警惕,继续与那四个美人饮酒欢畅。三天之后的夜里,谭林吃得有些醉意,四个美人依旧与其同饮同欢。将近夜深,谭林搂抱着四个美人沉沉睡去。暗月当空,昆虫鸣叫,显得十分地安静。白帝城周围,也无人把守。就在此刻,四个身着黑衣的蒙面人,轻手轻脚地摸进屋内。这四个蒙面黑衣人要做何事?请看下章分解。 第一百六十五章: 第一百六十五章:毕晓东带兵讨阵 于旭阳贪贿卖主 四个蒙面黑衣人,轻手轻脚地摸进屋内。来到床榻前,掀开围帐。谭林睡在中间,左右两侧各有美人相伴。几个美人见到黑衣人的突然闯入,惊叫一声,吵醒了熟睡中的谭林。那几个黑衣人迅速将其头用黑布罩住,并捆个结实地带走了。 四个黑衣人,将谭林押至营中,会见尹家父子及众人。只见,谭林身穿单薄的衣服,袒露着胸脯立在众人面前。父子俩见后,嘲笑道:“谭将军,真快活呀!”说完,弄得众人哄堂大笑。谭林看毕,怒斥道:“无耻小人,只会用一些卑鄙的伎俩。有本事,咱们真刀真枪地打!”尹道言见后,说道:“我们只不过是投其所好而已。”谭林听后,斥道:“那你就杀了我吧!”尹道言见后,说道:“我不会杀你,而且还会放你一条生路。”说着,便派人松了绑,放谭林走了。众人见到他狼狈的样子,不禁暗自发笑。 谭林走后,众人问尹道言道:“将军,你为何要放走他?”尹道言说道:“身担一个将帅,品德与言行极为重要,是全军士卒的表率和榜样。如果,他是一个骄奢淫逸之徒,定会动摇军心。谭林因专好女色,导致城池失守。而且,又丢了粮食。像他这样昏庸无能的人,就算我们不杀他,他们手底下的人也会杀了他!”众人听后,觉得很有道理。尹道言便派人将此事大肆散布出去;他收降城池守军,占领了奉节县。尹道言派一个小卒,将此消息报告给孙振宇。不久,便传来谭林被杀的消息。父子俩听后,暗自欢喜。 说秦海龙整顿兵马,越过观面山,来攻打巫溪县城。经过打探获知,镇守巫溪县城的乃是方密麾下大将温瑞,统领十万军队。秦海龙率军赶至城垣十里外,扎下了行营。巫溪城守将温瑞,见到秦海龙并未先进攻,甚是奇怪。但为了慎重,坚守不出,每日派小卒轮番前去打探。秦海龙在行营中,只顾坚守,并未举兵进攻。 次日,毕晓东向秦海龙请命。带领手下人马,整队出营,来到城池之下。城上,守将温瑞见了。披挂上马,挥舞宝剑,率军杀出城外。秦海龙怕毕晓东有什么闪失,便派狄良前去相助。温瑞立在阵前,指着毕晓东等人。骂道:“你们这伙贼徒,杀了我不少手下,占得我方大片土地。现在,又到俺这里逞英雄装好汉,真乃自不量力!”毕晓东听后,也怒道:“这里本就是我们的土地,是你们仗着人多势众、强取豪夺,还大言不惭说是你们的!”温瑞听后恼怒,拍马舞剑,去取毕晓东性命。毕晓东见后,也不甘示弱。猛把坐下马一拍,抡起长刀,迎敌温瑞。两个人苦战了数个回合,未分胜负。狄良见了,怕毕晓东有闪失,便亲率军队冲杀过去。温瑞见势不妙,隔开毕晓东的兵刃,退军回城把守。毕晓东和狄良二将,率军赶至城下。上面檑木、巨石,一齐打将下来。毕晓东的人马,无法靠近城池。为了避免伤亡,毕晓东只好收了兵。 回到行营中,毕晓东把所攻之事告知秦海龙。秦海龙听后,反问道:“这温瑞固城死守,该如何是好?”狄良见后,说道:“统帅,狄某有一计,可破此城池。”秦海龙听后,问道:“是什么计策?”狄良说道:“巫溪城地处山区,易守难攻。我曾派人打探过,温瑞有一个挚友,姓于双名旭阳。此人贪财好利、爱慕虚荣,我们可以在他身上下手。”秦海龙听后,问道:“该怎样下手?”狄良便把计策一一告知。秦海龙便采纳了狄良的计谋,派遣康祥钟带上厚礼,与狄良一同前去。为了避人耳目,二人只得装扮成平民百姓的模样混进去。 进入城中,街市上处处是敌兵。为了不被认出来,两个人进了一家酒庄歇脚。叫过来酒保,要了一壶好酒、一盘豆豉。狄良扯过酒保,问道:“你们这里为何这么多士兵,难道出了什么事吗?”酒保环视了一下四周,悄声问道:“你们是哪里来的?”狄良回应道:“我们是宜昌人氏,有远房亲戚在这里。亲友捎书信给我们,说父母染病,我等特地前来探望。”酒保听后,说道:“我们这里正在打仗,若被城中当兵的捉住,定会以敌方奸细之名处死。”狄良听后,惊叫道:“哎呀,我们还未见到亲人,不能就这么不明不白地含冤而死!”康祥钟说道:“大哥,我们不辞辛苦来到这里,就是为了探望病重的父母。倘若,我们因此丧命,我们的父母该怎么活啊?看在我们一片孝心的份儿上,望大哥给我们二人指一条活路。”酒保寻思了片刻,说道:“这种事我做不了主,须得问问我家老板。你们二位稍等一会儿,我去去就来。”说着,便走进内屋。狄良和康祥钟二人,自在那里吃酒吃豆。 酒保走到内屋门口,从里面走出来一个人。两个人相见,暗自嘀嘀咕咕说着什么,还不时地向狄良和康祥钟二人这边看。狄良和康祥钟二人早已看见,只是故作镇静。里面的人见到二人包袱沉重,想必是个肥货。便起了歹心。为了托住他们,里面的人,暗自吩咐酒保怎样做,并把一包东西塞到酒保手里。 到了傍晚,狄良和康祥钟二人来到上房歇息。酒保派两个伙计,端着酒菜进入二人屋内。随即,便走了出来。伺机将门反锁上,躲在暗处细细观察。过了好久,里面灯火透亮,一点动静也没有。到了子时,众人等得不耐烦。心想:“他们定是死了。”说着,便悄悄地溜进屋内。屋子里灯火明亮,什么人也没有。此时,酒庄老板也已赶来。环顾一下四周,那沉甸甸的包袱放在桌上,却不见人影。老板见后,心想:“这么多的财物,够我消遣一阵子。”为了据为己有,便假意对旁边的人说:“这是赃物,应当上缴,你们先出去吧。”说着,便赶那些人出去。待其走远后,将房门反锁上。老板走到包袱边,打开一看。金灿灿的银子,映射出耀眼的光芒。老板抱住这些银子爱不释手之时,狄良和康祥钟二人从屏风后面悄然走了出来。叫道:“好一个狠心的店主!”这一句话,着实让老板吓了一跳。他猛地转过身,看见狄良安然的立在那里。老板见了,惊出一身冷汗。颤抖地问道:“你是人是鬼?”狄良笑道:“我当然是人。”老板见势不妙,急忙转身向门口奔去。这时,康祥钟突然蹿了出来,堵在房门口。老板见进退无路,慌张地问道:“你们是什么人?”狄良问道:“我没猜错的话,你就是于旭阳?”于旭阳听后,反问道:“你们怎么知道我的名讳?”康祥钟接过话茬,说道:“我们还知道你是温瑞的朋友。”于旭阳听后一惊,问道:“你们到底是谁,如何知道这么多?”狄良说道:“我叫狄良,他叫康祥钟,都是秦海龙部下的将领。只不过,有事情要你帮忙。”于旭阳听后,问道:“我又不认识你们,凭什么让我出手帮助?”狄良指着桌子上的包袱,说道:“就凭这些金银财物。”于旭阳见后,怒道:“你们竟敢贿赂我!”康祥钟说道:“你若不肯帮忙,我们就把你这里的情况统统报告给我家主帅。到时候,便让你们死无葬身之地!”于旭阳听后,心里有些害怕。狄良见后一笑,安慰道:“于老板不必害怕,只要你肯帮助我们。事成之后,我们绝不会亏待你的。”于旭阳听后,问道:“要我如何帮你们?”狄良说道:“你我都是辅佐首领,听命于别人。我家主帅本不想与你家温将军迎战,只是想与其交个朋友。也听说过于老板的大名,如雷贯耳。今日一见,果然仪表堂堂。只是你家将军执迷不悟,非要拼个鱼死网破。于老板是个精明之人,一定不希望双方以兵戎相见吧?如果于老板能劝解温将军不动干戈,这些银两都归你所有。”康祥钟见后,赔礼道:“于老板,小弟刚才说话重了些,还望您别太往心里去!”于旭阳本来不想帮他们,又受到言语的攻击。但是,见到他们客气诚恳的道歉。况且,把自己赞扬的如此伟大,又有这么多的银两相送。即欣喜又骄傲,早把怨恨和愤怒抛到九霄云外去了。狄良见后,说道:“只要于老板肯帮忙,事成之后还有更多的赏金。”于旭阳听后,忙问道:“此话当真?”狄良点头道:“当真!”于旭阳见后,说道:“好,你们先回去吧,我自有安排!”狄良和康祥钟二人,便走出了房间。两个人出了城,直奔行军大营,告知主帅秦海龙。秦海龙闻听后,便依了二人的计谋。 次日,巫溪城守将温瑞依旧固城死守,防止敌人偷袭。此刻,好友于旭阳前来相见。温瑞见是于旭阳,便问其来由。于旭阳说道:“多日不见,甚是想念。有些话,想与贤兄一叙。”温瑞听后,推辞道:“近日军中情况紧急,外有强敌压境,还是改天再叙吧。”于旭阳见后,说道:“都好几天了,敌军也没有动静,想必是退兵了!”温瑞想留在此地坚守,但还是被于旭阳拽走了。 两个人来到内帐,各自叙述往事。正说话间,军士走了进来,对温瑞说道:“将军,有人送来一封书信,说要交给于先生。”于旭阳见后,急忙上前夺过来塞到怀里。满脸堆笑地说:“一封书信而已,不必报告给将军!”温瑞看了看于旭阳,没有开口说话。于旭阳见状,便推说自己身体不适,匆忙地跑开了。温瑞见到于旭阳反常的举动,心中便起了疑心。一连好几日,不断有书信送给于旭阳。而且,都是在温瑞在的时候。起初,于旭阳还能够遮掩。可是,送的次数多了,难免被人看出端倪。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章分解。 第一百六十六章: 第一百六十六章:秦海龙围困巫山 迟将军恩施求救 温瑞对于旭阳的行为,产生了怀疑,但并未言表。一次,温瑞请于旭阳吃酒,于旭阳应邀赴约。来到房中,二人各自坐下。温瑞令手下的人先下去,并将房门掩上。温瑞先替于旭阳斟酒,说道:“你我兄弟一场,贤弟这碗酒大哥替你斟上。”于旭阳见后,笑道:“大哥太客气了!”说着,便举碗回敬。温瑞问道:“贤弟,近日可有什么事情?”于旭阳听后,心里一颤,笑道:“小弟能有什么事啊!”温瑞听后,看了看于旭阳。说道:“你我兄弟好久没在一起吃酒谈话了,今日难得相见,应当痛快地畅饮一番!”温瑞举起酒碗,说道:“来,大哥先干为敬!”说完,便一吃而尽。于旭阳见温瑞如此爽快,也举起酒碗吃个干净。温瑞见后,称赞道:“贤弟真是大度!”话罢,又斟了一碗酒吃了下去。于旭阳看毕,也斟上一碗酒。慢慢地吃着,伺机观察温瑞的言行。温瑞哀叹了一声,说道:“哎,我奉大王之命,守护巫溪县城城池。怎奈,军中粮食短缺,支撑不了多长时间。外面秦海龙的兵马,把城池围得铁桶一般,真不知道该怎么办。”于旭阳见后,也未曾说话。温瑞突然问于旭阳道:“贤弟,你有何办法?”于旭阳听后一惊,慌张地答道:“啊,一切听从兄长的!”温瑞见后,也未说话。 宴罢,温瑞声称自己累了,要去歇息。于旭阳见周围没有人,偷偷地溜出城,跑到秦海龙行营中,将温瑞所提之事告知秦海龙。秦海龙听后大喜,厚赏了于旭阳。于旭阳领了赏赐,自回城中去了。秦海龙早已摸清了城中情况,暗自派出狄良和康祥钟二将。趁着当晚的夜色,领数十名军士混进城中埋伏起来。秦海龙看时机已到,便大驱军队,杀奔巫溪县城来。城楼兵卒见敌军攻城,合力奋起反击。此时,狄良领几十名军士杀上城楼。敌军溃败,城池也被轻易夺下。温瑞闻知城池失守,正欲前去解救。这时,康祥钟领几十名军士闯了进来。后面,于旭阳也跟着进来。温瑞见是于旭阳愤怒,呵斥道:“好你个于旭阳,竟敢背叛我!”于旭阳说道:“贤兄,对不起了。跟你在一起,难有出头之日。”温瑞见后,挥剑去杀于旭阳。康祥钟见后,亲自与其相敌。不到几个回合,便将温瑞生擒。随即,命手下将他捆个结结实实地带走。温瑞冲着于旭阳,大吼道:“于旭阳,你这个卖主求荣的卑鄙小人,不会有好下场的!”于旭阳听后,心里很不是滋味。 回到帐中,狄良、康祥钟和于旭阳三个人。押着温瑞进来,参见了秦海龙。秦海龙见后,调侃道:“温瑞,你也会落入我等之手!”温瑞见后,怒道:“哼!要不是那狗贼出卖了我。就凭你们这伙人,还想抓住我!”秦海龙见他如此说,便下令拖出去斩首。秦海龙叫过来于旭阳,说道:“于旭阳,今日你立了大功,应当重赏你。”说完,便赐给了他一百两纹银。见到这么多金灿灿的东西,于旭阳心中甚是欢喜。急忙拜谢道:“多谢秦统帅,多谢秦统帅!”于旭阳收下那些纹银,转身便要走。秦海龙见后,使了个眼色。康祥钟趁于旭阳毫无防备之时,背后一刀给杀了。那一百两纹银,也被拿了回来。秦海龙命手下,把于旭阳尸首拖出去烧了。于旭阳为了自己的金钱占有欲,出卖了昔日的挚友。帮助秦海龙一伙人,夺取了城池。秦海龙正是看透了于旭阳这一特点,充分加以利用。事成之后,又把他除掉。 如今,重庆除中部尚有贼寇,北部只剩下巫山一座县城。巫山城是山岭与大江交汇处。东面连接着方密管辖的恩施城和神农架森林。由一个名叫迟岱的人把守,统领十万大军。这迟岱,本是叶坪村的守将。王冲一伙人攻村,正将苟世被杜远斩杀。迟岱拼死逃离了安康地界;经方密将令,镇守巫山县城。 秦海龙派一个小军,去奉节县城请尹家父子帮忙,合力进攻巫山县城。小军领命,便去了。来到奉节县城,参见父子俩。将秦海龙所托之事,告诉了他们。尹道言听后,说道:“我等正要去攻巫山县城,只是碍于形势,并未出兵。如今,秦统帅领兵相助,甚是高兴。只是,须先了解敌方情况方可进攻。”小军回去,又把尹道言之话通报给秦海龙。秦海龙听后,便问手下将领道:“诸将,有何良策?”毕晓东说道:“巫山城守将迟岱,统率十万大军。城池北面有大巴山、东面和南面都是巫山,紧邻长江与神女峰。越过大巴山和巫山,便是他们的领地。巫山到湖北有一处峡谷,名曰巫峡。此处两岸岩壁直立,江面狭窄。峡中湿气蒸郁不散,容易形成云雾。这里隐蔽性好,善于偷袭。江南军队多善水战,且又有大山做掩护。若是我方围困巫山城池,守将迟岱必会派人去邻近的恩施城求救。我们便放出风去,声称我们已在大巴山下埋设重兵。并派一小队人马,驻守在那里。让他们不敢从那里经过,必将从水路偷袭。我军不善水战,定会疏于防范。此处四面环山,一条长江横穿而过。从巫峡可以通往恩施,敌人必然会从这里经过。我们分成几路军队,把城池围住,只围不攻。再派遣尹家父子,率军埋伏在水上通往城池的必经之处。敌人若来,切断归路,杀他个措手不及!”秦海龙听后,便问手下道:“谁愿去大巴山处设伏?”狄良上前说道:“小将愿带兵前去。”秦海龙准了,便分给他几千人马。毕晓东对狄良说道:“狄将军,你可在骡坪村处驻扎,切不可妄动!”狄良领了将令,自带兵去了。秦海龙又派一个小卒,把所议之计去告知尹家父子。秦海龙、毕晓东和康祥钟三个人,各分一路,包围巫山县城。 在巫山县城,守将迟岱正策划着如何击退秦海龙的大军。忽有军士跑来报说:“禀告将军,敌人分三路,包围城池!”守将迟岱听闻,急忙登城观看。只见东面、西面和城后三处,皆是秦海龙的伏兵。迟岱心想:“秦海龙分三面围城,乃让我方孤立。待兵尽粮绝之时,便把我们一举歼灭。他们不习水战,若从水路偷袭,必获全胜。”随即,派一个小卒驾着快马,去恩施求救兵。 行了数十里路,便来到恩施城下。进入城中,参见了诸位守将。恩施城守将是四个人:一个姓褚名怀;一个姓戚名榕;一个姓窦名尧;一个姓花双名鹏颜;小卒把迟岱所托之事与巫山城情况,告知了四员守将。褚怀听后,问其他三员将领道:“我们该如何去营救?”戚榕说道:“巫山城四面环山,一条长江横穿而过。秦海龙大军久经陆战,对地形作战很熟练。我们若从山间进攻:一来,山道崎岖陡峭,行军不便;二来,容易遭到敌人的伏击;水路上,他们不善于作战。况且,水战是我方的优势。用此方法,我方必获全胜。”褚怀听后,问道:“我们该从何处出击?”戚榕说道:“我们从官渡口进入巫峡山谷;此处峡长谷深,奇峰突兀,云腾雾绕。我们便可调集军队,从此处杀入,巫山城池之围可解!”褚怀听后,便派窦尧和花鹏颜二将。带领一万水师,数千艘战船从恩施城出发。经官渡口进入巫峡山谷,直奔巫山城池。窦尧和花鹏颜二将领命,自带兵去了。褚怀又令那个小卒回去,告诉迟将军我们已经安排好一切。小卒拜别了众人,自回去了。 尹家父子收到秦海龙的将令,带着军队从奉节抵达巫山。尹道言仔细查看地势,要想截住迟岱请来的救兵,须先占据有利地形。然而,离巫峡最近的便是神女峰。神女峰是巫山十二峰之最;相传,巫山神女瑶姬居住在此,曾帮助过大禹治理洪水。后未嫁身死,葬于巫山之阳。尹家父子率军来到神女峰下,只见奇石挺立,犹如一个仙女俯瞰远方。忽有探子跑来报说:“禀告将军,迟岱请来的救兵。已经抵达官渡口,正向巫峡谷口驶入!”父子俩听报,立即把军队分成两路。尹道言率一路军兵,在神女峰脚下。用山石阻塞河道,让他们无法前进。又令长子尹浩带一路人马,各自配上弓弩箭矢,埋伏在峡口处。待他们全部人马,俱都进入峡谷时。蜂拥而上,切断后路,将他们一举消灭掉。父子二人,各自去了。 窦尧和花鹏颜二将,率一万水师千艘战船,经官渡口进入了巫峡山谷。进入山谷后,一切顺利,四周风平浪静。窦尧和花鹏颜二将,率军继续向前挺进。行至神女峰脚下,江面上被大小不一的山石挡住,战船无法前进。二将见后,忙令手下前去疏通河道。此时,尹道言率军杀了出来,立在神女峰脚下。对二将说道:“我等已经恭候你们多时了!”窦尧和花鹏颜二将,见行踪已经暴露,去路又被堵住。无奈之下,只好下令撤兵。回至峡口处,尹浩带着人马堵住峡口。一时间,窦尧和花鹏颜二将的军队难以逃走。尹浩一声令下,弓弩手向此二将军队放箭。霎时,箭矢如雨点儿般射过来。窦尧和花鹏颜手下兵卒,损失过半。自相践踏,落水者不计其数,几乎全军覆没。窦花两个主将,拼死杀开一条路径,逃命去了。尹浩放了他们,不去追赶。尹家父子收拾残局,令手下们俱都扮成敌军水师模样。疏通阻塞的河道,向巫山城池进发。随即,派一个小卒去秦海龙处通报消息。 在巫山城池里,守将迟岱正焦急地等待援军的到来。不一会儿,秦海龙军队后方大乱。迟岱远远望去,一股打着自家旗号的队伍,从水路上杀奔而来。迟岱看后,暗自欢喜,知道请来的援军已到。秦海龙的军队不擅长水战,一击而溃。但为了慎重,并未马上开城迎接。尹家父子率军杀退了秦海龙,来到城池下。迟岱见后,问道:“将军此行,可否顺利?”尹道言说道:“回禀将军,一切顺利。”迟岱听后,还是有些疑惑。毕竟敌人还未退兵,万一这些人中藏匿奸细。尹道言见后,高喊道:“我们深入敌人伏击范围,将军若不开城迎接。必然遭到敌人围歼,我等众人性命不保!”说完,只见秦海龙又率军杀了回来,声势浩大,尘土满天,锐不可挡。迟岱见后,急忙命令打开城门,放父子俩军队进城。到得城门口,父子俩一声令下,军队蜂拥而上。要知城池状况如何?请看下章分解。 第一百六十七章: 第一百六十七章:打忠州孙振宇死战 尹道言石宝寨擒魔 尹家父子率军假意杀退秦海龙的大队人马,进入城中。到得城门口,父子俩一声令下,军队蜂拥而上。守将迟岱见后大惊,急忙下令关闭城门。但是,已经悔之晚矣!尹家父子和秦海龙的大队人马,已将城池攻破。迟岱见无力挽回,抄起三叉镗,纵***面而逃。到得东面城门处,被毕晓东的兵卒堵住。毕晓东纵马扬刀,呵斥道:“迟岱,你往哪里跑!”说完,便奋力剿杀迟岱。迟岱看后,纵马舞镗,与这些人拼杀。为了活命,杀开一条路,继续向东面而逃。毕晓东见后,也不去追赶。自回城中去了。秦海龙整顿军队,并派人去骡坪村请回狄良。至此,除中部以外,其余的地方俱已被收回。秦海龙打点行装,与尹家父子一起,率军向南挺进。派两个小军,分别到王教主和孙振宇处报捷。 秦海龙和尹家父子,先抵达云阳城孙振宇处。见到城池已经修复好,老百姓也恢复了正常的生活。众人聚在一起,商议要事。秦海龙慰问道:“孙将军,这段时日辛苦你了!”孙振宇说道:“要不是大哥的出手相救,我恐怕早去见阎罗王!今日,兄长攻破了巫山城池,扫清了障碍,乃是全军和百姓之福矣!”秦海龙说道:“我等扫清了北面的敌寇,正要向中心地带进发。”孙振宇说道:“我也听闻王教主攻打中部屡屡受挫,从未前进半步。昨日,攻打桂溪县城,军队伤亡惨重。不得已,只好退守营中。”尹道言听后,说道:“重庆中部地带聚集着主要兵力,他们占据有利地势,已经形成了气候。若我们强行进攻,非但不能够取胜。反而,会遭受巨大的损失。梁平、忠州、桂溪三座大城,都有重兵把守。我等可分为两路:一路由秦统帅领军去帮助王教主;一路由孙将军带兵攻打忠州。”分拨已定,各自去了。 不提秦海龙率军去帮助王冲,只说孙振宇带着手下颜宗、巫宪和尹家父子,领数万大军来打忠州。为了获知敌人底细,孙振宇早已派小卒进城打探。孙振宇也未急于攻打城池,只是十里之外安下行营。经过一番打探,守护忠州城池的乃是号称“郑家三虎”的兄弟三人。老大郑元龙、老二郑元虎、老三郑元雄。这郑氏三兄弟彪悍神勇,是方大刚手下得力的猛将。王冲与黄彪联合进攻重庆,方大刚派遣他们兄弟三人,守护忠州城池。 在行营中,孙振宇同众将商议如何攻取城池。尹浩说道:“统帅,那忠州城里只有郑元龙和郑元虎;郑元雄带着一小部分人马,去守北面的石宝寨。我们可分兵两路,孙将军同颜宗和巫宪领一路军,攻打忠州城;我与父亲带上五千兵卒,袭击石宝寨里的驻军。”分配已定,各自行事。孙振宇同颜宗、巫宪二将,率军来打忠州城池。守将郑元龙自在城楼上固守,兄弟郑元虎见敌军压境。披挂上马,抄起两把开山大锤,领数千军士出城迎敌。双方在阵前先立住脚,摆好阵势。孙振宇见后,暗自对颜宗和巫宪说道:“你们两个且去试他一试,不可真战!”颜宗和巫宪领了军令,颜宗首先出马。拍马舞枪,来杀郑元虎;郑元虎见后,纵马抡锤,迎击颜宗。两个人交手了几个回合,颜宗转身败逃。郑元虎见后,也不去追赶。颜宗回阵,巫宪接着出马。纵马抡棍,去战郑元虎。郑元虎见后,拍马舞锤,迎击巫宪。巫宪与其斗了几个回合,转身诈败而走。郑元虎看毕,也不去追击。巫宪见他不追,转身骂道:“你这等胆小的鼠辈,如此贪生怕死,真枉做了一世男儿!”郑元虎听后,十分恼怒。心想:“自己武功盖世,万人不惧。如今,却被一个毛小子这般羞辱。自己的颜面何在,威望又何在?”他越想越气,纵马舞锤,去杀巫宪。巫宪见后,也接住战。巫宪边战边退,郑元虎率军杀将过去。孙振宇军大败,只好退回行营中。郑元虎怕中奸计,便收兵回城守护。 孙振宇等人回到行营中,便同两员副将商议。孙振宇自言道:“今日大败,未能攻破城池。长此下去,定会怠慢军心!”颜宗看毕,说道:“统帅,这郑元虎虽说勇猛,但却很狂妄自大;郑元龙虽然有些临战经验,却十分贪婪;我们利用此二人的性格特点,逐一破解。”孙振宇听后,问道:“该如何破解?”颜宗说道:“我方军队刚刚恢复,且又十分地劳累。郑氏三兄弟久居在此,士气正盛。以疲惫之兵对付精锐之师,怎能不败?我方派出一两个探子,乔装混进城中,获取敌军动向。行营四周埋伏人手,轮番守护,以防给敌人可乘之机。为了迷惑他们,我方故意散布假消息,诱使其上当。他们见我方久不出战,定以为我们胆小,放松对我们的警惕。到那时,我方出奇兵攻之,必获全胜。”孙振宇听后,便采纳了颜宗的计策。孙振宇先派两个探子,乔装混进城中。紧守行营四周,并不出战。 在忠州城里,郑元龙和郑元虎二兄弟,正商议退敌之策。郑元虎说道:“大哥,今晚小弟去洗劫孙振宇的大营如何?”郑元龙嘱咐道:“二弟,你需要谨慎一些!”郑元虎说道:“大哥,你且放心。”深夜,郑元虎带着几千兵卒,来偷袭孙振宇行营。来到行营外,里面一片漆黑,安静如初。郑元虎见后,心想:“他们定是疲惫了,已经睡去。此等良机,正好杀他个措手不及。”说完,带着几千兵卒闯进行营中。此刻,锣响一声。火光冲天,伏兵四起。四周尽皆是长枪和弓弩,把郑元虎的人马围个水泄不通。孙振宇一声令下,四周弓弩手一齐向郑元虎及手下兵卒放箭。郑元虎急令后撤,手下死伤过半。郑元虎拼死杀开条路,但还是身中弩箭。再看手下兵卒,都已被弩箭射死,无一个生还。郑元虎正逃命间,脚下被绳索绊倒。长枪手蜂拥而上,绝不给郑元虎喘息的机会,朝他身上一顿猛捅猛刺。可怜郑元虎彪悍一世,却被捅成了蜂窝。众军剁下郑元虎的脑袋,并用竹竿挑了起来。孙振宇收拾残局,把死去的人尸首。堆在一起集中焚化,防止疫病蔓延。郑元虎已死,郑元龙听后定不会罢休。趁他们还未做好准备之时,给其一个突然袭击。说完,便留下颜宗和数千军士守护大营。孙振宇同巫宪领着几万人,突袭忠州城池。 深夜,孙振宇大军来打忠州城。孙振宇命人把郑元虎的脑袋,挑起来在阵前晃动。并冲着城上叫喊道:“郑元虎的脑袋在此,还不出城领死!”守将郑元龙见二弟郑元虎已遇害,一时间心如刀割。他们又这般猖狂,怒火直烧到头顶。为替二弟报仇,郑元龙亲自率领军队,出城杀敌。孙振宇见他来势汹汹,扔了郑元虎的脑袋撤军败逃。郑元龙报仇心切,拼命地追赶。此时,巫宪趁城内空虚,伺机领兵攻下。郑元龙见城池危急,急忙调头回去解救。孙振宇见后,调头向郑元龙兵马杀回来。霎时间军心不稳,一击而溃。自相践踏,损失惨重。赶至城边,巫宪早已立在城楼上。巫宪见郑元龙赶回来,便下令向他们放箭。孙振宇的军队赶到,大杀了一阵。郑元龙手下全军覆没,无一人生还。郑元龙孤身一人,拼死杀开一条路,投方大刚处去了。孙振宇率军入城,并派人请回颜宗。 这尹氏父子领五千兵卒,来打北面的石宝寨。驻守石宝寨的乃是“郑家三虎”的郑元雄。统率五千军队。父子俩事先派小卒打探了一番,略知道一些底细。这郑元雄虽说没有两位兄长的本事,但却好斗嗜杀。手段毒辣,一定要至对手于死地。人们都惧怕他,人称“魔君”。这石宝寨位于长江北岸,临江有一俯高十多丈,陡壁孤峰拔起的巨石。相传是女娲补天所遗的一尊五彩石,故称“石宝”。此石形如玉印,又名“玉印山”。明末农民首领谭宏起义,会据此为寨,故名“石宝寨”。尹家父子先在十里外长江对岸,方斗山脚下安营驻扎。 在营中,父子俩商议如何攻取石宝寨。尹浩说道:“父亲,石宝寨是个小地方,虽然据有长江天险,但却不能屯兵积粮。郑元雄为了扩充势力,在临近的石宝村肆意烧杀抢掠。村子里的老百姓,对郑元雄又恨又怕。郑元雄为了充实军饷,逼迫老百姓每人缴纳人头税。上至年迈花甲的老者,下至刚出生的婴儿,没有一例外。这是我们还击郑元雄的绝佳机会。用好言抚慰这些村民,再用利益收买他们。如此一来,我们既得了民心,又能对石宝寨内部情况了如指掌。我们只需要派一两个人乔装打扮进去便可。”说完,便派人前去。尹家父子整顿兵马,准备攻寨。 石宝寨守将郑元雄为了巩固势力,派手下去临近的石宝村抢掠粮食和壮丁。当地老百姓深受其害,对郑元雄恨之入骨,纷纷起来反抗。郑元雄愤怒,下令大肆屠杀村民。村民不堪忍受郑元雄的欺压,俱都逃跑。听说尹家父子善待他人,军队又很强悍,是对付郑元雄的好办法。于是,便投入到父子俩的阵营中。尹家父子见后,对这些老百姓格外地照顾。据探知,石宝寨乃是依山临江的孤寨,寨中都是些木制材料,容易引起大火。尹道言派几个兵卒,选了几个认识路径的村民带路。这尹道言怎样攻破石宝寨?请看下章分解。 第一百六十八章: 第一百六十八章:秦海龙桂溪助战 王教主打草惊蛇 尹氏父子俩知道石宝寨里都是些木头房,乃火攻的最好办法。他们便派几个兵卒,由村民引路。趁着天黑,带着火具悄悄地溜进寨中。郑元雄正在寨中,整顿抢来的粮食。忽有军士跑过来报告说:“元帅不好了,大寨正门失火!”郑元雄闻知后,大吃一惊,急忙调手下去查看。寨中大都是木头,火越烧越旺。郑元雄急令手下,浇灭正门的大火。就在郑元雄及手下,俱都忙于救火之际。尹氏父子率军从侧面杀将出来,包围了大寨。父子俩趁着着火之机,攻入大寨。郑元雄见后,正欲逃走。尹浩冲上前,三五下便将郑元雄生擒。尹道言对那些郑元雄的手下说道:“你们若肯归降,便可免一死。若执意反抗,就让你们葬身在此!”那些郑元雄的手下,本想与尹氏父子拼杀到底。怎知,他们却让我们投降。如今,主帅被擒,群龙无首。四周围得水泄不通,尽是他们的兵马。现有一线生的希望,何必非要去找死呢?那些人为了活命,俱都投降了尹氏父子。父子俩安抚这些降兵,整顿了军队。尹道言派人扑灭了正门的大火,修复了大寨。 在石宝寨中,尹道言命人将郑元雄押上来。尹道言说道:“郑元雄,你残暴好杀。坑害了多少无辜的性命?如此毫无人性,怎能再活在这世上!”说完,便令手下拖出去斩首。不一会儿,武士把郑元雄的脑袋掷在地上。尹道言派人摆设了祭台,将郑元雄的脑袋放在坛子上。焚香祭天,超度抚慰那些已故村民的亡灵。 说秦海龙率军队,到桂溪县城帮助王教主。王冲闻知秦海龙军队前来相助大喜,急忙亲自出帐迎接。秦海龙等人进帐,向王冲施了个礼,依次而坐。王冲说道:“听闻秦统帅和孙统帅合力剿灭了东南和北部的贼寇,只是中部尚有顽敌。”秦海龙问道:“小将听闻王教主在中部地区屡次受挫,并未前进半步?”王冲听后,哀叹道:“唉,前日来攻打桂溪县城。怎奈,城垣牢固,易守难攻。一连打了数次,都未能夺下。而且,手下士兵死伤惨重!”秦海龙见后,说道:“教主,小将来时曾派人打探过地形。这桂溪县城西面是明月山,东侧是高滩河;周围几里并无村庄,只是不知道城中由何人把守。”王冲说道:“我与他们交过手,城中由两个人把守。一个姓廖双名光卿,一个姓白双名子兴。”秦海龙说道:“教主,你且在营中歇歇。明日,小将亲自带兵出战。”王冲见后,款待了秦海龙一干人。 第二天,秦海龙带康祥钟、毕晓东和狄良三将。率几千悍勇军士,来打桂溪城垣。守将廖光卿见敌军来攻,忙令手下积极备战。副将白子兴见后,披挂上马。舞动方天画戟,带一万人马出城。秦海龙见后,问道:“谁可前去迎击?”部下狄良把坐下马一拍,抡起狼牙棍,迎击白子兴。两个人在阵前交战了数十个回合,狄良一棍劈下来,正中白子兴脑顶。顿时,白子兴头破血流,坠马而亡。秦海龙见狄良获胜,率领全体将士,冲杀过去。秦海龙虽说只有几千人,但个个神勇强悍。江南军虽有数万,却形如散沙。再加上,主将白子兴被狄良一棍打死,更是无心应战。一击而溃,狼狈逃回城中。秦海龙想趁胜夺下城垣,却从上面飞下乱箭、檑木。为了防止伤亡,秦海龙只好收了兵。 回到行营中,秦海龙把所战之事告知王冲。王冲听后,便与众将商议破敌之策。部下杜远说道:“今日廖光卿一败,必定严加提防。若我们冒然前去,定遭暗算!我等化装成村民和樵夫,轮番在城垣边经过,偷窃一些情况。”王冲听后,采纳了杜远的计谋。派几个精明的小军,轮番在城垣周围巡看。 过了三四天时日,毫无所获。王冲等得十分焦急,正要出兵。此刻,一个兵卒跑回来报说:“教主,他们抢走了我们的粮草!”王冲听后大喜,便要出兵。杜远急忙阻拦道:“教主,切不可轻易出师!”王冲见后,问道:“这是为何?”杜远扯过那个兵卒,问道:“他们在哪里劫的粮草?”兵卒说道:“在后面的半山腰处。”杜远又问道:“可有敌军主力?”兵卒回答道:“只有两三个人,没见到主力。”杜远又问道:“那几个士兵可有反常的举动?”兵卒回答道:“当时我十分慌张,没有注意他们的相貌。”兵卒停顿了一下,惊呼道:“哦,对了,他们抢完粮草后,并没有马上离开,在那里停留了好一阵子!”杜远听后,寻思了片刻。对王冲说道:“教主,他们并非粮草不足。而是以此为借口,诱骗我们上当,好一举歼之。”王冲听后,问道:“那我们该怎么办?”杜远说道:“教主,你可率大队人马正面佯攻城垣。他们会加紧对城垣的把守,疏忽后山的防范。小将带数千名军士,伺机进攻后山。”王冲听后,便依了杜远的计策,率领大队人马猛攻城垣。 桂溪县城守将廖光卿见王冲等人攻打城垣紧迫,带领全城军卒抵抗。正打间,城中军士跑来报说:“将军不好了,敌人从后面杀了上来!”廖光卿听后大惊,调一半兵力前去抵挡。杜远带几千军士猛杀猛砍,那些人俱四散奔逃。两面夹击,守军阻拦不住。城垣顿时被攻破。守将廖光卿正欲逃走,却被众人包围。这廖光卿该如何逃脱?请看下章分解。 第一百六十九章: 第一百六十九章:孙振宇借刀杀人 龙德崖纸上谈兵 王冲与杜远两人前后夹攻,将廖光卿团团包围。廖光卿纵马舞鞭,与众人决战。众人混战了一番,廖光卿被活捉。王冲令人把廖光卿捆个结实,收拾了残局。回到大营中,王冲命手下将廖光卿押至堂上。王冲见后,说道:“廖将军,你也是堂堂的七尺男儿,何必非要给贼人卖命呢?”廖光卿听后,喝道:“哼,要杀便杀,何必多言多语!”王冲听后,说道:“你为方密麾下所用,不就是想要光宗耀祖,青史留名吗?廖将军在方密手下出生入死,却只是个守城小将。在战场上拼杀,随时会丢掉性命。远在家乡的亲人,还在等着将军凯旋归来。将军就这样死去,他们的日子该如何度过?”廖光卿听后,寻思了一会儿,说道:“我的亲人还在万州,不知道状况如何?”王冲听后,说道:“廖将军放心,我早已派人去接。现在,想必已经回来了!”话音刚落,只见小卒跑进来报说:“禀教主,家眷已经带到!”王冲听后大喜,急忙请其进来。不多时,小卒把家眷带到堂上。廖光卿见到家眷平安,心中十分感动。廖光卿握住老少妻儿的手,热泪盈眶。廖光卿转身跪拜道:“王教主,对我家人如此之好。廖某愿肝脑涂地,在所不惜!”王冲见后,慌忙上前扶起来。说道:“廖将军不必多礼,你的家室便是我的家室。”廖光卿听后,甚是感动。王冲传令,命手下好生安置廖光卿的家眷,不得怠慢。 原来,杜远施计故意让王冲打草惊动廖光卿有所行动。王冲爱惜廖光卿是个人才,不忍将其杀害。派人打探廖光卿家眷所在之处,火速接回帐中。王冲整顿兵马,安抚了全城老百姓。在军营中,王冲与众将商议下一步进攻计划。 不提王冲率军进攻别处,只说孙振宇同颜宗、巫宪和尹家父子,率领数万大军向梁平县城进发。为了获知敌人情况,孙振宇已派人前去打探。孙振宇环视了四周地形,一个精华山横贯县城,此处地势比较平坦,孙振宇便在此处安下行营。经过一番打探,驻守城垣的乃是方密麾下两员战将。一个姓龙双名德崖;一个姓牛名英。龙德崖精通谋略,牛英武艺超群。为了试探他们,孙振宇派尹家父子领两千兵卒,先去会他一会。尹家父子领命,带上两千人马前去。 尹道言和尹浩父子俩,带着两千人马,来到梁平城下。守将龙德崖见后,便派副将牛英出战。牛英领命,率一万人马出城。尹道言见是牛英,怒斥道:“你这个背叛家国的贼徒,降贼害己。我若不杀了你,便对不起死去的兄弟!”牛英听后大怒,斥道:“你是何等人,竟敢来教训我!”尹浩见后大怒,拍马舞槊,杀奔牛英。牛英也不是吃软饭的懦夫,纵马舞枪,迎击尹浩。两个人战了数十个回合,不分胜败。尹道言看后,怕爱子有闪失,挥军冲杀过去。牛英见后,怕城垣失守。隔开尹浩的兵器,撤军退回城中去。父子俩率军赶至城下,上面乱箭齐发。为了安全,只好退兵。 父子俩回到行营中,将情况告知孙振宇。孙振宇听后,便与颜宗和巫宪二人商议破敌之计。颜宗说道:“牛英虽武艺超群,却心高狂妄,谁都不放在眼里。龙德崖虽精通谋略,却只是多疑谨慎。我们若能挑唆他们之间的关系。借他们之手除掉祸害,岂不美哉!”孙振宇听后,问道:“我们该如何挑唆他们?”颜宗说道:“那牛英一心想除掉龙德崖,做守城正将。只是碍于形势,迟迟未动手。我们写一封书信,派人暗自送到龙德崖手里。就说牛英蓄意篡位谋反,独霸一方,应当尽早诛杀之。龙德崖生性多疑,就算他不相信,也会疏远牛英。我们在其间挑拨他们不和,一个性子刚烈,一个性子多疑。我们只顾坐视,一定会有好戏看的。”孙振宇立即写一封书信,秘密送至龙德崖那里。 在梁平城中,龙德崖和牛英二将严守城垣不出。孙振宇派人早已把书信送至龙德崖处;龙德崖接过书信,打开细看后,大惊失色。心想:“牛英武艺高强,如何能抓得住他。万一打草惊蛇,让他跑了,那还了得!”龙德崖思来想去,心生一计。随即,单独召见牛英赴宴。牛英闻知后,应邀前去。 牛英来到帐房中,掩上了房门。龙德崖一个人坐在桌子边吃酒,见到牛英到来。笑道:“牛将军,快来坐下,陪我吃酒。”牛英见后,便走过去坐下。龙德崖先替牛英斟酒,说道:“牛将军,今日一战。多亏您的保护,才得以安定。特地设此宴席,款待牛将军!”牛英见后,拿起酒碗,吃进肚中。龙德崖暗自观察着牛英,有何异常的行为。牛英吃完酒后,肚中阵阵剧痛。牛英叫道:“不好!”牛英看了看龙德崖,说道:“龙德崖,你……!”说着,便口吐鲜血。便抽刀要杀龙德崖;龙德崖一声令下,身旁和门口冲出数十个武士,围住牛英。牛英身中剧毒,根本无力还击。一顿猛砍,牛英血肉模糊倒在血泊中,一动也不动。龙德崖令人收殓了牛英的尸首,拖出去火化。牛英为了一己私仇,叛变投敌。只因生性高傲,却被敌人所杀。龙德崖除掉牛英后,开始筹划着如何击退孙振宇的大军。 孙振宇闻知牛英已死,心中大喜。便派颜宗领一千人马,埋伏在山左侧;遣巫宪率一千人马,埋伏在山右侧;自己同尹家父子正面进攻城垣,以迷惑他们。分拨已定,各自去了。来到城下,孙振宇率军猛攻城垣。龙德崖领全城守军,殊死抵抗。孙振宇见攻不下城垣,便领军队四散逃命去了。龙德崖远远望去,看到孙振宇军队四散奔逃,旌旗不整。心想:“他们定是胆怯,不敢来进攻。”随即,龙德崖倾全城之兵,追击孙振宇的败逃散兵。孙振宇见龙德崖领兵出城,继续带着散兵向山道奔去。这孙振宇的军队如何?请看下章分解。 第一百七十章: 第一百七十章:袭巴南围魏救赵 小霸王兵败重庆 龙德崖率全军出城,追击孙振宇的败兵。孙振宇领败散人马,逃至山道上。待龙德崖的军兵赶到时,孙振宇的人马早已经不知去向。龙德崖见后,心中大疑。此时,山后方一支军兵冲出来,截住了回城之路。为首的一员大将,乃是巫宪;山前方一支人马冲出来,为首的又是颜宗。此刻的龙德崖,被前后堵截。孙振宇同尹家父子,领兵立在山道上。孙振宇叫道:“龙德崖,你的死期到了!”说完,便率军杀将过去。龙德崖在乱军中拼杀,手下士兵全军覆没。龙德崖身负重伤,最终力竭而死。孙振宇令人收殓了龙德崖及其手下,堆在一起火化。龙德崖空有谋略,却只会纸上谈兵。缺乏临敌作战经验,吃下了灭亡的苦果。孙振宇整顿兵马,回到梁平县城中。 如今,整个重庆只剩下中部尚有贼寇。而且,中部贼寇最强,兵将也最猛。大帅方大刚把守中军,拥兵二十万人马。左军由守将周博凯把守,拥兵十万人马;右军由守将韩晓兵把守,拥兵十万人马。周博凯守涪陵,韩晓兵守綦江。郑元龙拥兵十万人马,驻守永川。方大刚手下三员大将:一个姓俞双名乃胜;一个姓廉名垚;一个姓岑名泰。此三人随方大刚,驻守大营。孙振宇调集军队,与王冲人马会合在一起。 几路兵马,聚集在长寿湖边安营。王冲问道:“现今,重庆中部兵马众多,防守严密,我们该如何应付?”秦海龙说道:“若我们集中火力进攻一处,必定难以取胜。若分几路攻击,调开敌方兵力布属。然后,各个击破!”王冲听后,说道:“言之甚妙!”王冲问道:“谁可领兵前去?”孙振宇上前说道:“教主,孙某甘愿领兵前去。”王冲准了。孙振宇领命,率十万军兵出征綦江。 孙振宇来到綦江城下,守将韩晓兵统军十万保护。纵观綦江城池,河道浅窄。坡度平缓,泥沙淤积。常年暴雨,洪灾泛滥。韩晓兵见到孙振宇领兵来打城池,只是偃旗息鼓不出战。孙振宇见后,不敢冒然进攻。更何况,自己军队不善水战。于是,派几个兵卒四处打探。过了好一会儿,也不见兵卒回来。孙振宇等得十分焦急,坐立不安。又过了一会儿,也不见回来。孙振宇心知凶多吉少,便率军攻打城池。刚到城下,四周火光冲天。喊声大起,伏兵齐出。孙振宇知已中计,正要逃走。可惜四周皆是敌兵,围得铁桶一般。韩晓兵走了出来,立在阵前,叫道:“孙振宇,看你往哪里跑!” 在长寿湖行营中,王冲正与众将商议进攻之策。这时,孙振宇手下逃命的小卒跑回来报说:“教主,孙将军在綦江被韩晓兵的军队团团包围,危在旦夕!”王冲听后,心中大惊,先令那个小卒退下。众将见后,说道:“教主,赶快发兵去救吧!”王冲听后,正欲发兵去救。秦海龙阻拦道:“教主,不可发兵去救援綦江!”王冲听后,问道:“秦将军,为何不去救援綦江?”秦海龙说道:“教主,韩晓兵守綦江久矣,拥有精兵和水师数万,以逸待劳。孙将军不了解敌情,慌忙进攻城池,便陷入了绝境。我们强行前去解救,必将陷入敌人的重重包围。若调集军队攻击他们薄弱的地方,迫使他们兵力分散。牵着鼻子走,定会首尾难顾!”王冲听后,问道:“我们进攻何处?”秦海龙说道:“綦江的后方---巴南。”王冲听后,反问道:“巴南?”秦海龙说道:“巴南是方大刚后方粮草储备和屯兵之地,是个重要之处。小将带上一队兵马,围攻巴南。方大刚见巴南危险,会令韩晓兵挥师来救,綦江之围可解矣!”王冲听后,便依了秦海龙的计谋。 在綦江城下,孙振宇被韩晓兵军队包围,危在旦夕。韩晓兵为了全歼王冲的军队,却不能一举消灭他们。只有分散他们的兵马,削弱他们的实力,再逐一击破。正当韩晓兵要杀孙振宇之时,忽有军士跑来急报:“韩将军,巴南危急大帅请你火速回救!”韩晓兵听后,本不想去救。但是,又怕大帅怪罪,只好率军去救巴南。孙振宇见韩晓兵退军,心中舒了口气,撤回行营中。 韩晓兵率军赶至巴南城,四周却空无一人。韩晓兵见后,心中很是疑惑。韩晓兵怕出意外,只好先退却。此刻,喊声大起,伏兵齐出。为首的一员将帅,乃是秦海龙。秦海龙说道:“韩晓兵,已经等候你多时了!”韩晓兵不敢恋战,往回逃走。秦海龙见后,不去追赶。韩晓兵正逃间,侧翼杀出一队人马来,把韩晓兵大军截成两段,大杀了一阵,兵卒损折大半。韩晓兵败逃至一品村附近,又遭遇一支军队围堵。为首的一员大将,乃是康祥钟。康祥钟大喝道:“韩晓兵,你的死期到了!”说完,康祥钟领军剿杀韩晓兵人马。经过一番拼杀,康祥钟挥起一斧,把韩晓兵劈成两半儿。手下将士数百人,被杀个精光。康祥钟整顿兵马,同狄良一起回军。秦海龙为避其锐气,迂回至敌人后方。围魏救赵突袭巴南,牵着韩晓兵鼻子走。最终,大军惨败,主将韩晓兵被斩杀。秦海龙调集兵马,去綦江与孙振宇军会合。再派一个小卒,去报知王教主。 王冲把兵马驻扎在长寿湖,准备进攻方大刚那里。方大刚闻知后,便令周博凯率军抵抗。王冲兵马途径涪陵,被周博凯军队挡住。王冲率军猛攻城池,周博凯出城迎击。一场混战过后,教主王冲挥起一刀,斩杀周博凯。手下军兵,被商州军杀得大败。王冲率军数万,夺下涪陵城。王冲整顿兵马,火速进攻方大刚那里。 秦海龙与孙振宇合兵一处,从綦江城出发。为了确保万无一失,孙振宇率部将正面进攻永川城;秦海龙领手下迂回敌人后方,打得他们措手不及。分调已定,各自去了。孙振宇率部过江津至永川,秦海龙领军过江津至璧山到永川。永川城守将郑元龙,见是孙振宇兵到。郑元龙见到孙振宇,便想起杀弟之仇。率领全城之兵,出城剿杀。郑元龙正与孙振宇,两军阵前激战。秦海龙率军数万,偷袭了永川城。郑元龙见城垣危急,慌忙回师解救。孙振宇见郑元龙溃败,挥师追击。赶至城下,上面竖起了大旗。郑元龙见大势已去,心知无力挽回,转身要走。孙振宇将郑元龙军队困住,双方大战了一场。郑元龙身负重伤,死在乱军之中。其余手下兵卒,俱都弃械投降。秦海龙和孙振宇合兵一处,安抚了这些降兵。秦海龙派出一个兵卒,报知王教主。孙振宇说道:“巴南城是敌人屯兵积粮之地,若夺下巴南,便切断了他们后方供应。再请王教主率军猛攻营地,用不了多久便会突破。”秦海龙听后,便派人将此计告知王教主。 方大刚在中军大营,与众将商议退敌之策。此刻,小军跑来报说:“大帅,巴南城被敌人攻占!”方大刚听后大惊,便派岑泰领五万人马,去救巴南。王冲大军一连攻了数日,也不见方大刚出城。王冲心生一计,主动将军队后撤。到了深夜,王冲令军队守护行营四周。暗地里,派人连夜挖掘地道。数十天过去了,方大刚手下见王冲等人并不出击。以为胆怯不敢来犯,渐渐放松了警惕。方大刚正要领军出城时,城中大乱起来。王冲见后,便下令全军猛攻城池。方大刚挥舞两条钢鞭,纵马与两员副将在乱军中拼杀。王冲挥舞长大刀,纵马挡住方大刚。大战了一场后,方大刚杀开一条路,同两员副将走了。虽然方大刚兵败,但却无人敢阻挡,不愧堪称是“小霸王”。至此之后,整个重庆地界贼寇全部扫清。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章分解。 ————(中卷完) 天涯在线书库《www.tianyabook.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