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涯在线书库《www.tianyabook.com》 《荒山幽冢》 第一章月圆之夜 万物皆有裂痕,那是光照进来的地方。 ——莱昂纳德-科恩 很久很久以前(作者的恶趣味不要在意) 黄昏刚刚过去,路灯在此刻应景的亮了起来,一辆行驶在公路上的白色面包车呼啸而过,车内坐着四个人,凝重不语,貌似每个人都有着心事。 “斌子,慢点开” 开车的人叫马国斌,寸头,皮肤黝黑,强壮,三十多岁的年纪,退伍的边防军,他跟我干了两次活,记得几年前一次下地干活(就是倒斗,盗墓的勾当)那一次的活比较棘手,我这个人比较谨慎从来不干没把握的活,那次正巧需要多带些人手,干我们这行最重要的就是人,身手,忠诚,心理素质,一样都不能少,那一次圈里人给我介绍了马国斌,他母亲病了需要很多钱,什么活都敢干,干这活我不想用外行人,毕竟他没下过墓,但是看他一片孝心哭着下跪求我,如果不带上他,他就得去抢劫了,现在抢劫能赚几个钱,风险还高,我最后选择带上了他。 斌子对我很忠心,也很感谢我,算是救了他娘俩的命吧,他说要不是我他现在真的不知道怎么办。 这次是他跟我第三次下地干活,我决定这是我带他的最后一次。因为贪念会毁了一个人,我从每次分给他钱的时候在他的眼神中看到了“贪”这个字。 有时候人的欲望是没有尽头的,尤其是我们这行,风险太大了,所以古代盗墓贼大部分都是父子,儿子下墓,父亲在上面拽着绳子,或者在墓道口等着,等着儿子把墓里面的冥器带出来,因为很多人会见财起意,得到财宝后封死墓道口或者割断下墓人的绳子让其活活憋死在墓里给墓主人做了陪葬,也出现过儿子把老子仍在墓里的事情,但是老子肯定不会扔下儿子就是了。在这个行业里可怕的不是大墓里面的机关陷阱或者诈起的僵尸,而是人心,有时候人心比任何事都要可怕,真是只有你想不到的没有他做不到的,在遇到个没什么文化的,什么道理都听不懂,之前和你称兄道弟,回首什么事都干得出来。 副驾驶坐的这个人叫刘刚,一个非常壮实的男人,和斌子年纪差不多,本地口音,目光炯炯有神,看样子非常实诚的这么一个人,他是斌子战友介绍的,说是非常靠谱,之前在健身房做健身教练,一身的肌肉块,健身房倒闭了,现在做保安,最近很缺钱,想赚点快钱,他第一次跟我干活,没有办法,因为他给我带来一个非常重要的人,时间很紧如果这次不出发就要等明年了,明年墓里的东西还在不在可就不好说了。 我身边坐的就是个三十岁上下的姑娘,皮肤很黑,国字脸,小眼睛单眼皮,鼻梁塌陷,厚嘴唇,有一种很典型的中国农村女孩的样子,但是看气质也很正气,身高在170左右,一身肌肉,短发,小姑娘非常精神,说是刘刚的亲戚,同在一个健身房做健身教练,也非常需要钱,所以来跟我做这个玩命的买卖,最重要的是她是个处女!(她叫林丹) 之前斌子给他们都上过思想教育课了也介绍了这个行业,没有什么危险,来钱快,主要是心理素质这块的,就当是玩个密室逃脱,为啥要这么多人呢,主要是里面的宝物太多了,搬不出来,所以有福同享。就当是去个鬼屋搬个家,我已经去过几次了没有问题,晚上干这活主要是怕雷子(雷子就是警察的意思)其实没有什么好怕的,荒山野岭的等雷子来了人早就跑了,没有什么风险。最主要的是来钱快,跟着我们老大你们就放一百个心吧! 车在公路上行驶着,这条公路是通往一个旅游景点的,马路很宽,这个旅游景点毕竟离市区很远四周围有很多的山,我们现在去的就是其中一座,这座山可不是什么旅游景点,就是一处荒山,斌子把车开下公路边上一处隐蔽的地方。之后需要步行一段路了。为了万一之前让斌子在山脚下藏了两辆摩托车,作为后路。 坐在车里,我们面面相拒,互相看着,都等着我说话才能行动。 我淡淡说:我们互相不认识,目标只有一个就是为了钱,我不想出任何岔子,所以这次“夹喇嘛”的人比较多(就是组队盗墓,就像是包工头手里有项目招了各种工种来干活的意思)除了我们之外,我还找了其他的人,以防万一,这次不一样,我要势在必得,但是你们跟我现在是一个团队的,其他人只是来夹喇嘛的,不需要管他们,你们跟紧我就好,这个次比较特殊,我看过这个墓的详细地图,跟紧我不会有任何问题,他们负责趟雷你们不需要玩命管他们,之前收过你们的手机。说着我从包里拿出一个像老式无线电的装置。这个是个军用***,一路上我一直开着,以防个万一,你们别介意毕竟我没跟你俩合作过,现在把你们俩身上所以的电子产品,手表和金属物品给我扔在这个包里,说着我拿出一个布包和一个安检用的金属探测器,他们俩把手表和一些杂七杂八的放了进去,“斌子,你和刘刚带枪,顺便给林丹拿把军刀”我坚定的说。 “好嘞”斌子从车里找出一把枪和一把军用***,递了过去“嘿哥们,这回放心了吧,这就是信任,这票干完就是自己人了,一起发财” 我又说道:“最后一个问题,你是不是处女?”林丹有些尴尬的点了点头。 一行四人走在一片苞米地里,身边山风吹得沙沙作响。明月高挂,天上一颗星星也没有,也不知是不是满月的原因感觉月光特别亮,远处山脚下附近有一个用几块波浪形破铁板组装的一处窝棚,里面还亮着灯。 “到了,估计另外两伙人在里面了。” 斌子惊讶的说“哥,这回怎么这么多人?” 我笑着答道:“哼哼,这次有可能是个皇陵!随便拿两样够你吃一辈子。” 我推开了这个还能叫做门的门,里面有张破床上面还有着被褥,一张折叠的桌子上摆着几塑料袋熟食和易拉罐酒,地上全是花生壳和吃剩下的鸡骨头,一地狼藉。屋之里面有六个人,有两个土里土气的人还在吃,这两个人是延边来的老棒子(棒子就是指朝鲜族人,有点贬义的意思,其实我不太喜欢这么形容朝鲜族同胞),只要是给钱什么都敢干,要不是这次的活很棘手我也不会把他俩个人找来,以防个万一。 一个缩在角落里抽着烟的是这个窝棚的主人,之前打过招呼了。 其余三个是另外一伙,听说他们在行业里也算是有名的盗墓贼,我怕有一些我自己也搞不定的东西才他们找来。他们在这个行业里口碑不是很好,但是听说技术是数一数二的,夹喇嘛就是这么回事。 对方首领叫王胡子,我也不知道他的真名,因为干这种见不得光的活,谁愿意报上真名呢。“我说,你们几个来的够晚的啊,在不来我TM都要撤了。” 我说到:“接个人,没她没办法下墓,你TM着急先下去啊?” 王胡子被我说的横了我一眼说:“我TM的又不是不敢,话说回来这两个棒子是谁啊?” “我延边的好兄弟。”我答道。 “我操,这俩二货是没吃过饭吧,进门一句话也不说,也不客气给我带的东西都TM吃了!一会我们要多分点!” 我笑着说“这你得和我这两个兄弟说,还有啊,谁让你们喝酒的?“ 胡子冷笑这说:“你懂不懂酒能壮胆,我们干活就这作风,放心耽误不了你的事。” 我心想估计是被忽悠了,这群家伙一点都不专业,估计也是一群山炮。 王胡子又接着说:“我说兄弟,不是不信任你,我也是头回合作,能不能把你知道的共享一下,也让我们知道倒的是谁的斗啊?我们也不能稀里糊涂的跟你下玩命吧?” 我是在一座古庙里的大转经筒里得到的地图,之前我在看到这座大转经筒的时候就感觉有些奇怪,上面的经文和图案与我们常见的不同,转经筒里有一张用金线缝制的一张地图,记录了这座古墓的详情,之后我又查阅了很多古籍确定了这座古墓,我对这座古墓已经有十有八九的了解。这座古墓是辽代的,根据地图记载,这座古墓中有恶鬼守护,而且这座古墓非常隐蔽,如果不借助地图是根本找不到了,因为它根本没有按照风水学建墓,而是相似随机盖的一样,就说是墓主人也许就是看这个山头顺眼而已,因为盗墓这行有很多懂风水的人,利用风水学就能找到很多墓葬的所在,其实我就感觉风水学不靠谱,你说它除了给盗墓贼指明方位也没有什么用,哪个皇帝建立的皇朝能一直传承下去?那些皇帝老儿把自己的墓修在风水位上想一直传承下去也没有一个成功的。 后来有很多皇帝也看清了这一点,所以后来只要是自己的坟墓不被盗墓贼盗掘就行,就像是有个皇帝用射箭的方法找个安息的地方,在高处射一箭,箭落在哪就在哪修坟,这就没人能找到了,所以懂风水的盗墓贼一般找到的墓葬,也就是那个大官或者土财主的坟居多。 传说诸葛亮的坟就没人能找到,他估计也是怕曹操那支盗墓部队把他挖出来鞭尸吧,曹操传说中有一只专门盗取古墓的部队,为的是给曹操筹集军饷之用的,这就是有名的”摸金校尉和发丘中郎将“的由来。 古人为了防盗真是较劲脑汁,之后又研制很多防盗的机关陷阱,传说曹操下葬时,同时有很多的棺材抬出,不知哪一口棺材才是正主的,也没有在墓中安放陪葬品,所以就很难找到,就算找到也没有陪葬,盗了也是白盗。 诸葛亮的墓传说更绝,他死后让人抬着他的棺材一直走,什么时候绑在棺材上的绳子断了就原地掩埋,抬棺材的几个人嫌麻烦,没走几天就回去和阿斗说,绳子已经断了,我们已经原地掩埋了,阿斗一听,“这才几天就断了,分明是你们几个人故意弄断绳子回来骗我,拉出去斩!”之后在也没有人能找到诸葛亮的墓了。 我回过神来说道:“这个墓葬和之前倒过的不同,我之前看过地图也研究过,没有什么大问题,下墓后听我安排包你发财。我只要墓中一样物品,其余的你们分。” 王胡子冷笑着说:“兄弟,里面不会就一样值钱的宝物吧。别让我们哥几个白玩吧。” 我等着他说:“如果我估计的没错的话,这里应该是座辽代的皇陵,里面的宝贝怕你们都拿不完!” 这时在场的人脸色都大变,“真地假地,你可别忽悠我们。” 我知道王胡子估计是兴奋的不得了才问出这样的话。 我笑着答道:“要不是皇陵规模的墓,我至于带这么多人来夹喇嘛。” 大伙互相望了望,王胡子说:“那还等啥了,走了,干活了!” 第二章墓门 我总觉得人是凭良心做人的,可是没有很多人没有良心,也活得非常好。 ——《蓝鸟记》 月黑风高,一伙人悄然的走着,众人低头不语,生怕惊扰道山中的精灵鬼怪。快走至山前处,地上碎石多了起来,踩上去哗楞作响,夹杂着山边吹过的寒风,有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众人都没有开手电,借着月光来到一处矿洞处。 “就是这里了。”我指向矿洞的入口。 “我操,这不是个矿洞嘛。里面有墓早就被盗了吧,兄弟你TM的是不是耍我玩呢?”王胡子打着手电骂骂咧咧向矿洞里张望着。 我不言语走上前面,矿洞里一片漆黑,微弱的手电光亮更增加恐怖感。我回过头说道:“斌子,你们把防水矿灯都点亮吧,这里应该没什么问题。” 这时已经走入矿洞的岔路上了,这是一处废弃的矿洞,之前估计有人在这里寻找矿脉,打了二百来米左右后并无发现,而且在右侧发现有暗河,施工难度大,估计在挖下去也是一无所获,就放弃挖掘。这是我的推断鬼知道到底怎么回事。 我回头招呼着:“我们要找到地方就在右边这里” 王胡子说:“哥们这不是个水潭嘛~估计是之前挖着暗河了吧,古墓不会在水里面吧,我们可都没带潜水装备,你不是在开玩笑吧!” 我看向众人说道:“这是一处废弃矿洞,之前在这里施工的人估计是无意凿开了这的山体石墙,看到了水潭就换路挖掘了,谁也不傻还得下水采矿吧,这又不是什么金矿,附近多煤矿,估计也是没找到,就放弃挖掘了。下面水潭里是个U字形的,没有多远潜水过去就能看到墓门了,我之前来过,墓门没有动过的痕迹。” “行,哥几个准备下水,”王胡子带着他的两个手下开始收拾装备脱外套。 我看了一眼其他人:“你们也准备吧,一会我先下你们跟着我,然后又用朝鲜话说,延边兄弟断后,刘老哥你可以回窝棚了,如果两天没看到我们就报警吧,如果我们出来了,你那份少不了。” 这个姓刘的老哥,就是之前在窝棚里缩在角落里抽烟的那个人,他家世世代代都是在附近这个村子种地的农民,其实他的祖上就是在这守墓的,也不知道过了多少年月了,到他爷爷那辈也就知道有座古墓,具体在哪谁也不知道了,只是知道墓里有恶鬼守着呢,渐渐的都以为只是吓唬小孩的传说。随着时间的流逝谁还知道了,能留下这么点线索也就不易了,他是个庄家孩子一年到头也挣不了几个钱,两个儿子都在城里打工,大儿子要结婚连个房子的首付都付不上,之前我在附近村子捡舌漏的时候认识他的,(捡舌漏就是打听一些消息,这个行业和中医一样,讲究个望闻问切,有的倒斗的大行家会把这几个字发挥道极致,光靠打听就能知道附近有没有墓穴啊,什么朝代的,或者墓主人是谁,从他们专业来讲这属于“问”字诀,听说有些高手光靠地名和打听就能活得很重要的情报,比如有些地名,陵山,墓村等等,在通过施展问字诀的方法就能套取想要的情报)之前那个破窝棚就是他耕作时候住的。 这时候王胡子又来搭话了:“诶哟,这个就得分他一份?你可真大方,哦,我们在下面玩命,他就在门口等着吃现成的?你玩呢?” 我一脸不屑的看着他:“一会墓门打不开,就得用**,就这一声响,他就在山脚下,别人听不见,他能听不见?他又不聋。你告诉我,我应该怎么办?” 王胡子做了个用大拇指划脖子的动作。 我藐视的看着他说道:“我们是倒斗地,不是杀手,他们家族在这守墓的,给他一份不过分,做人得讲究。” “得嘞,你是讲究人,一会也让你看看我们的手段。”王胡子做了个你先请的手势。 我把手电绑在身上游入了水中。 潭水很冷也很暗,借着手电的灯光能看到几条鱼在游动,这里应该是活水。 出U字型的水潭来到墓门处,墓门大概有个三四米左右的大小,上面赫然雕着两位守墓大将,各分左右,怒目圆睁,手持钢鞭(是一种类似宝剑的武器,剑柄前端像塔行的铁棍)大将大概有两米左右,门上还雕着云朵作为装饰,墓门气派异常,感觉有千金之重。 一般倒斗的人很少经历过墓门,因为高手一般有懂寻龙诀,或者利用洛阳铲等,在墓的顶部开个洞,制造点声响,靠听和闻就能知道墓室的构造等,在直接打个盗洞入主墓室即可。 我们盗掘的这个墓葬比较特殊,开山为陵,就是把山挖空造的墓穴,山体上又有很多岩石,想从山顶挖进去几乎不可能,除非一个军队来挖,但是如果一但挖塌了后果不堪设想,所以如果里面是个山内岩洞,在铺上一层墓墙你就算开来台挖土机也得挖一阵,幸好我们有进入地宫的地图,要么就凭我们几个人想倒这个斗,几乎就是不可能。 一般墓门厚重也非常难开启,只能用**,或者盗墓贼不想在墓门进入的话,也有高手在墓门的旁边打个盗洞,但是一般不太可能,一些皇室贵族墓葬中四周围非常难以挖掘,有些墓主为了防盗也在墓墙上安置机关,如天火琉璃顶、流沙、强酸等阴毒的机关,墓主宁愿与盗墓贼玉石俱焚也不愿意自己的陵墓被盗掘。 之前听说有盗墓贼遇到幕墙中有流沙用木板搭建一个小隧道,爬入墓室的,后来木板承受不住流沙的力量压塌了,这个盗墓贼就被困住墓中做了陪葬。 要是想要避开这些机关陷阱打盗洞是个技术活,所以盗墓的大行家一般会制定很多种计划,确保万无一失,不像新手盗墓贼头脑一热就下墓给墓主做了陪葬了。 这还只是最基本的防盗措施,近入古墓里面还有很多骇人听闻的机关,那花样可就多了,有在古墓中放至虫子的,因为墓中阴冷潮湿,墓中一些蛊虫处于休眠状态,一旦有一些温度便会苏醒,让人防不胜防。等等吧。 据说秦始皇的皇陵里有一条水银河,只要是进入墓室的人都会因铅汞中毒而死。还有很多很多你意想不到的花样呢。 这时大伙都游上岸来,之前我交待斌子给他们发了防水的塑料袋把背包等物品罩住免得进水,但是没有防水服,大家身上都湿透了。 最先上来的是王胡子一伙人他们直接把湿透的上衣一脱,光着膀子,露出一身肥膘。 “欸欸欸,我说,有女同志呢,注意点!” “我操,游泳馆里就TM穿个游泳裤衩,我这不还穿着裤子呢” 我也懒得理他然后指给他看:“看你的了啊,有没有办法开?” 王胡子神气的走到了墓门前:“之前还说用**,看你们也倒过不少斗了吧,今天让你看看我们的手段,老二,老三装家伙!” 说着他的两个手下从包里拿出了几个铁棍,铁棍的前端是一个U字形,中间是一个笔直的铁棍,尾部是个T字形,他们每个人都背了个很大的包,原来装了这么多稀奇古怪的东西。 王胡子带着他的两个手下走到幕门口处说:“来几个,帮我推着点。” 我给了斌子一个眼神,斌子嘲讽的说:“我操,要不你们几个回去吧!有没有脑子,刚才喝酒喝TM傻了吧,门后面有自来石(自来石就是在关闭墓门的机关,石头成长方形,地上有个凹槽,把石头下面抵住凹槽,墓门后面也有一个,在关闭墓门的同时借助长方形的石头的重量正好卡住墓门,外力很难推开)能推开要你们有个屁用!” 没想到王胡子他们竟然哈哈大笑:“你要不懂就别BB,墓门太沉了帮我推着点,我把这个U字形铁棍竖着从门缝探底下进去,在横过来往上挪,在用尾端的T字形的结构往前推,把自来石推倒,古代都是手工的,门缝和自来石直接都是有缝隙的不是焊上的,一般推个缝就能行,这门这么大你们几个不帮我推怎么弄?然后看着我说,要不你让这个SB炸开看看,就算雷子不来,在给炸塌了,谁TM也别进去!” 我心想还真别小看这伙人,还挺厉害,我耸了耸肩:“你和刚子上去帮忙。”我随后又用鲜族话让两个延边人也上去帮忙推。 原来U字形状的头是可以根据门后自来石的大小角度可以更换的,怪不得好几节,门的厚度不同也可以更换中间铁棍的长度,看不出来这个王胡子还可以啊。 王胡子一边组装器械,一边斜着眼睛看着我说:“这个专门用来开墓门用的,通过我的改良老结实了,根据墓门的不同可以更换,这是啥?这是经验,这是开了多少个墓门总结出来的经验,又望向斌子,哼,你们懂个屁啊!” 然后看着我挑了挑眉毛,自信的笑着说:“瞧好吧!” 这次他把那个器械插入门中,吩咐众人可以离开了,他和两名伙计用力抵住铁棒斜上方用力推去。 只听得咣的一声巨响,“成了!瞅见没~什么是专业!来吧,你们几个把门推开吧!” 斌子几人正要动手,我说道:“慢着!自来石是推开了,一般墓门顶上还有一个石梁,墓门一开它就会掉下来,你们几个开门时候要注意。” 之前有过炸开墓门的时候,等墓门被炸开后发现除了炸成两截的自来石之外还有一条圆形的石梁,听前辈说一般要是推开墓门不加小心就会被这石梁砸死,有多少盗墓贼都折在这个石梁上了,本以为自来石被挪开后就能大摇大摆的推开墓门进入地宫,最后都死在大意上了,记住了,一后做任何一件事情都要小心在小心,尤其是在墓中绝对不能掉以轻心,不像玩游戏输了可以再来,这可不行,因为你就一条命。 我也是一直记得这位前辈的告诫,所以我做事从来不喜欢冒险,没有把握的事我是从来不做,要不也不会活到今天。 但是这次勾当,我有点拿不准。地图上的几句话我还是没办法理解,但是就算是冒险也值得,干完这票可以收山了。 一切我都布置的很好了,基本上能想到的都想到了,之后就交给老天爷了,尽人事,听天命吧。 这时候王胡子吩咐伙计收拾器械,他冷笑着看着我说:“呦呵~行啊,有点道行。放心吧,这个门这么大,除非把整个门推开,要不掉不下的。” 门被推了一个大概一个人能通过的一个缝隙,不算很大,但是一个人直走不用侧身是没有问题,夹杂着石头磨损的声音,在墓门推开的一瞬间,一声刺耳的尖笑声从墓中传来。推门的几人瞬间后退,生怕从门缝中伸出一只手把他们拽入墓中。 第三章墓主 记住该记住的,忘记该忘记的。改变能改变的,接受不能改变的。 ——塞林格《麦田守望者》 时间仿佛在刚刚戛然停止,所有人面面相拒,在这一刻所以人大气都不敢喘。 在一片安静中,我笑着说道:“看看你们那点出息,这座墓几千年以来估计我们是第一批来到这里的人。是刚刚开启墓门时大量空气涌入墓室发出的气流声,就这点胆量啊?” 大家互相望了望,感觉之前有点失态了,又从刚刚惊恐的脸色硬挤出了点笑容。 “啊~气流声啊,我还以为是什么机关呢。”斌子用话遮脸,毕竟之前在刘刚和林丹面前装过B,这时不想让俩新手看着没面子。 “屁~什么气流声,又TM的机关的,都JB懂不懂,还真是一脸正经的瞎BB,你那意思之前修墓的都是带着氧气筒在里面修的墓呗!”王胡子之前就看斌子不怎么顺眼,看他搭话还在哪装B,就想撅他,他还想说什么,看见我脸色十分难看正在瞪着他。 他立马就明白我之前的意思了,马上改口说:“啊,也有可能的就是墓主为了吓唬人放的什么机关。” “切~还不是和我说的一样!”斌子回应道。 “行了,开始准备干活!” 其实什么东西发出的声音并不重要,重要的心理状态和团队的气势,我这么说不过是让大家别害怕而已,至于他们心理到底是怎么想的,我也不知道,但是按照心理学来说,这个时候宁愿相信是什么机关发出的声音。 我当时也不能说墓里有鬼吧,估计都跑了,还到个屁墓啊。 我又用鲜族话安抚了一下那两个延边棒子,这俩棒子也傻笑了起来。 我接着说:“斌子发钱!” 斌子从包里面拿出个红布包,里面全是老式的袁大头(民国时候银元,俗称大洋)一人发了一个,也给延边那俩人一人一个。 王胡子说:“我们有,自己带了。” 进入矿洞的时候我就一直在观察林丹和刘刚这俩人,他们一直不说话,也不问,一路上都很镇定,但是听见刚才那一声从墓里发出的诡异的笑声,他俩就有点不太淡定,有时在不经意的还在用眼神交流,我虽然在进入矿洞时一直走在前面,但是我可从来都没有放弃警觉,我观察到刘刚穿的是一条511牌的作战裤子,这是一种美国FBI专业的作战装备,之前我让斌子给他那把***手枪(***手枪是仿苏联TT1930和1933式手枪,发射7.62毫米手枪子弹)他一直在右侧口袋里,而且还露出枪手柄的部分,这是为了快速拔枪,林丹也是把刀别在她右侧腰间,直打进了这里他俩的手就没离开武器超过半寸。 “给你们的钱一会进墓门就扔在门口,这叫买路钱(进路墓道里一般专业盗墓贼都会扔一枚硬币,叫做买路钱,传说墓门后面的路又称神道,是墓主灵魂升入极乐世界走的路,那时会有神仙或者地府的鬼魂会来接引,活人进入必须扔下钱财,算是迷信吧,也算是能找回进来时候的路的一种方式,传说如果不扔下一枚硬币的话就会遇到鬼打墙,找不到进来时的路了。 这点有点像古希腊的传说卡戎,卡戎是在通往阴间的阴河上的摆渡人。西方人会在死人的眼睛是放两个硬币,这两个硬币就是贿赂阴间摆渡人卡戎的。 中国也有在死者嘴里放压口钱的,说是过奈何桥用的,等等之类的吧。 扔的这个买路钱估计也有同样的意思。) “呦呵,还是大银元啊,心挺成啊。”王胡子看着棒子手里的银元说道。 “你要吗?给你们带份了。” 王胡子晃了晃手里的老铜钱,“我们带的是老钱,不比你的次。” 这时候两个延边人吹了吹银元,又放在耳边听了听傻笑着用朝鲜话问我可不可以不扔? 我答道,你们随便。 然后二人笑着把银元揣进了口袋。 我又有意无意的对着林丹和刘刚说:“时机不道,做大事得能沉得住气呀。”说完我就看向墓门。 第一个吃螃蟹的人是最勇敢的人,同样,第一个敢进这个墓门的人也是最勇敢的人,先不管刚才那声鬼笑到底是不是机关,就算是没有那声鬼笑,近入这阴气森森的古墓也是需要极大的勇气和胆量。 我斩钉截铁地说:“我先进你们跟着我。” 接着又用朝鲜话让延边人断后,二人点头,我又看了看王胡子一伙人,他们在收拾包里面的器械,三个人在小声的说什么,我知道他们想要干什么,我也不语,任凭事态发展,因为头疼的又不是你们一伙人。还有我身边的俩个呢。也许还不止,还有墓里面刚刚的笑声,俗话说债多了不愁,做到自己心中有数就行。 我率先拿着矿灯进入墓门,墓中阴冷阴冷的,墙壁上上隐约能看见一些蜘蛛网,毕竟这是千年以来第一批进入这里的人吧。墓中没有什么怪味道,感觉有空气流动的样子。 这时我睁大了眼睛环视周围,生怕看漏了什么,回忆起第一次下墓,我可是闭着眼睛进的墓,现在感觉还有些可笑。 其实我的心都快跳到嗓子眼了,我用大拇指向上弹起银元,一声脆响之后,任凭它掉落。 墓门后的空间很大,大约有一个篮球场的大小,是个长方形的区域,就是墓门到对面墙壁的距离,在左边是一条大约有四五楼高长长的楼梯,整个墓室都是石头雕刻成的,地面不是我们想象的青砖,而是石块,包括墙壁和楼梯,估计想当年是就地取材,用了不少的石匠才修成的陵墓。 在对面两个角上和墓门后面两个角落各放着一个石像,穿着长袍,双手摆出恭敬的样子,但是是兽头,显得十分诡异,一般镇墓兽不是这个样子的,一般都是骑马大将,或者面似狰狞的野兽等吓人的东西,可这几个从面目表情上看仿佛还在诡异的笑。 随着几声银元落地的声音,众人也都进入了墓中。 “我操,还真是个皇陵诶,哥几个这回可发了,出去吹牛B都能吹一辈子了,一会出墓门可别忘了退着走出去。(之所以要倒退着走出墓门,这个原因可就多了,各地说法不一样,毕竟有谁真正进入过皇陵,盗墓前辈们说,皇陵墓门毕竟少,这进入墓里的第一墓门,叫墓门,等你们从墓里出来的时候啊,这个名字就变了,唤作“断头门”是把墓主人的棺材等陪葬品抬进去后出来的时候,门的两侧会有拿刀或斧子的刽子手,把送葬的人头砍下来,以保守灵宫的秘密,所以盗墓贼出断头门的时候都会倒退着出来。 还有一种说法是断头门是有去无回的意思,它是阳间和阴间的交界处,陪葬者踏入墓门就不能在出来了,也叫“无回门”所以盗墓贼出墓走这个门的时候,不能回头,得倒着出来。 还有说是东陵大盗孙殿英盗掘皇陵走出墓门就得被杀头,所以叫断头门,但是孙殿英最后没有被杀头,而是病死的。 反正是越传越邪乎,估计是骗骗胆小的盗墓贼吧,但是进皇陵出“断头门”一定得退着走出来,也算是规矩吧。) 进墓的众人就像是来旅游观光的似的,也忘记了害怕,估计人多就是最好的壮胆灵药吧,毕竟谁也没有机会能进入皇陵,他们东瞅瞅西看看,但是延边那俩哥们就是纯属来旅游的一样,也不说话,也没发沟通,就是像个导游走的游客。 一条长长的楼梯,直插而上,墓中昏暗看不见尽头,石梯两侧各有一条小沟,是照明用的。王胡子闻了闻有火油的味道,招呼着伙计拿打火机来。 我惊恐的说:“慢着!从现在开始都听我的,没有我的吩咐不要动这里任何东西,你千万别点,传说唐代的时候有在照明设备的灯奴,长明灯中加入一种产自大月氏国的虫子磨成的粉末,叫虫香,因为这种虫子外壳像是玉石所以也叫虫香玉,一般放在在墓中的灯盏中,盗墓贼只要是点燃就会挥发出一种无色无味的气体,片刻就中毒而亡,这种虫子在明朝就灭绝了,我不保证这里面有没有混入这种东西,但是这种神秘的东西一般都掌握在封建统治者手里,古籍记载,那个时期的皇陵一般都有用到过,有很多盗墓贼看见有照明的什么火把、灯奴之类的照明设备就去点,也不用用脑子,墓主还会给你准备火把吗?怕你不方便找他的宝藏吗?” 我又笑着对他们说:“你要不要赌一赌,点燃试试?” 王胡子咽了口口水说:“你厉害。” 在墓室的右面是石墙,石墙上面画着壁画,画工精细颜色鲜艳,可定用了什么特殊的颜料,才能保持万年不变。 壁画上很多都是叙述画,就是叙述墓主人的生平,有结婚的,也有带兵打仗的,也有治理朝政的等等,壁画的中心人物貌似是个女人,直到看到后面几部分,我就越加兴奋,壁画中有一部分,画中的女王竟然挥刀砍掉自己一只手! “我操,这么狠!这墓主是谁啊?武则天吗?” 我淡淡的说:“武则天是一只手的女皇吗?” 直到看到最后一幅画我已经控制不了内心的喜悦与兴奋了,壁画中有点神话色彩,是女皇从天而降,身边祥云缭绕,后面跟随很多侍女,其中一位侍女手中拖着一个托盘,托盘上面是一个金光闪闪的盒子。地面上跪一群人,其中为首的是一个身穿龙袍的一个人,他的帽子很奇怪两侧垂下两条尾巴,一看就是TVB老电视剧天龙八部黄日华版的,契丹皇帝带的帽子,貌似女王是要把这盒子给这个契丹皇帝的样子。 我看的正入神,王胡子突然说道:“这墓主是个老娘们儿啊。” “毕竟是在人家地盘上,留点口德。”我没好气的说。 王胡子不然,趁着我看得入神接着问:“你想要的东西该不会是这个盒子里装的宝贝吧!说出来听听,这盒子里装的是啥啊,也让我们长长见识。” 我冷笑这看向他说:“想套我话啊?这可是皇陵,不是什么地主老财的墓,有地是好东西,我想你不会在乎这么一件吧,而且我就只要这一件。 没听过嘛,如果罗浮宫着火了你应该拿那样东西出去?答案是不是什么蒙娜丽莎和梵高的向日葵之类的,而是拿离你最近的,因为都是无价之宝,没有什么高低贵贱了已经,所以别的就是个人爱好而已。” (其实什么无价之宝,盗墓贼一般看的都是有价的,无价等于一文不值,所以有的考古学者进入墓室发现很多无价的金缕玉衣之类的跟本没拿,盗墓贼盗走的都是一些普通的东西,还美其名曰行规,只拿一件,其实拿了也没办法脱手,根本卖不出去,也没人能买的起,还有就拿出这个出去跟拿枪去警察局没什么区别,跟找死一样。” “行!啥也是不说。你最少告诉我这老娘们儿是谁吧!老子总得知道兄弟几个玩命跟你下来倒的是谁的斗吧,这不过分吧!”王胡子有点急招的说。 “萧绰” 第四章意外 我只愿在时间中慢慢成为一个简单的人。遇见复杂事情,知道睡一觉就过完了。艰难时段无一例外都会过去。 ——韩寒 我看着众人说道:“萧绰!开始我以为是她的斗,看了壁画中自己砍自己手的很有可能是“述律平”(述律平是大辽国第一任皇帝耶律阿保机的皇后)的墓,我们这次倒的估计就是她的斗。” 王胡子还算有点见识:“萧绰就是萧太后,这个们都知道,这个述律平又是谁啊?“ “对对对,萧太后,我知道就是那个和杨家将打仗的那个。”斌子一脸兴奋在一旁插话道。” 我看了看刘刚和林丹,他二人也是不解。 我双手交叉入背后,深吸了一口气抻了个懒腰说道:“萧绰,又被后人称为萧太后,有人说她葬在北镇五龙岗村的乾陵,还有说葬在牛心山深处,各地说法不一样,但是官方给的说法是和她老公耶律贤合葬在一起,我所知道的质料这里是座辽国的皇陵,没想到这么老!” “老?”众人疑惑。 看他们若有所思,我一边移动一边故作神秘的接着说:“我也是很费解啊,没想到这个墓是她的,如果这里要是“述律平”的墓就有点尴尬了。” “哥怎么回事?”斌子疑惑的问。 我并没有理会斌子的问题,其实啊,我开始一直都以为是萧绰也就是萧太后的墓,因为这个人很厉害,受到汉文化的影响易经八卦,她样样精通,并且工于心计,想当年她集结百万大军,在雁门关外,摆下天门阵,企图消灭杨家将入侵中原的故事我们都听过。 所以想必她的墓中机关陷阱也是非常狠毒,所以我之前准备的古籍资料现在没用了,真是郁闷至极啊,真想抽自己一巴掌。 就好比明天考试,考的本来是数学,我复习了一宿语文,第二天信心十足的来到考场,没想到发到手的考卷时才发觉今天考的原来是数学。这就很懵逼了,玩笑简直开大了。 这个述律平是辽国第一任皇帝的老婆,而萧绰是第五任皇帝耶律贤的老婆,这TM差着好几年呢。附近要是没有人真想打自己一顿,我自己在心理骂了自己一百遍呀一百遍。 这时候大家伙看我表情阴一阵清一阵,更懵逼了,我知道我是不犯了什么病?大伙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也没有办法,说也不是,不说也不是,就这么傻乎乎呆在原地看着我在表演变脸绝技。 你说在古墓中出现这种情况真是让人摸不着头脑,本来很严肃个事,感觉就像是让个精神病涮了似的。 估计当时他们肯定在想,要不你自己在这玩,我们先撤了,就当我们没来过,打扰了。 “哥,嘿哥,你没事吧!大伙都等你说话呢?你别吓唬我啊~”斌子也是一脸懵逼的说,他还不敢上了拍我,就在原地喊着我。 这时候大伙有点觉得我不太对劲了,就连不说话的林丹也开口了:“不会是中邪了吧,鬼上身之类的?我就感觉开门那一声鬼笑不是什么好兆头,他。。。他可是第一个进来的~” “王胡子!你。。。带没带什么黑驴蹄子之类的,快救救我大哥。”斌子边说边往后退。 这时候王胡子也害怕了:“说,你妹的,小说看多了吧,老子也挖过几座坟,没见过中邪的啊~你们谁有没有办法?” 林丹说:“我老家那边说~中邪的话就上去打他两个耳光就好了。” “你去,你去,你去试试。” 我这时候才从自己和自己的较劲中缓了过来,心想哎~就这样了吧,自己安慰了自己一会,其实仔细想来,也无所为了,不是萧绰的墓也好,差着这么多年,估计防盗水平和防盗技术手段也没有多高,反而简单了。 想到这里我看着一群吓的跟一群精神病似的人问:“你们怎么了?” 我突如其来的这么一问,他们也很诧异。 “你。。。你。怎么了。。。我们还想问你~是怎么了,跟个精神病似的。”王胡子有些颤抖的声音问道。 “我没事啊,我就在回忆了一下,之后的计划怎么办啊?”我一脸无辜的回答。 王胡子推了推斌子说:“你们老大平时也这样吗?” 斌子也瞪大了眼镜说道:“没有啊,我哥平时是个很淡定一个人啊,也没有见过他这副模样的时候!” 一直不说话的刘刚这时候开腔了:“哥,你知道我是谁不?” 我没有好气的说:“你们怎么了?有病啊,跟你们说啊,可别吓唬我。” 刘刚别看块头挺大,这时候也有点慌神接着问道:“请你正面回答我的问题~你第一次见我,我穿的什么颜色衣服。” “你怎么也疯了~你没穿衣服!” “回答正确!应该没有问题。” 这时所有人既然都瞪大了眼镜看着刘刚。 “我有问题!!什么情况,什么情况~这是不是意外收获?你俩发生过什么?”王胡子差点跳起来。“我怎么和你们一群。。。。来倒斗,我说你怎么一直看我,要点脸嘛还,老二老三,感觉给我衣服拿来!” 林丹身体也往后靠:“第一次见面就~~~你也太拼了吧!没想到,你怎么这样,你俩~哎~~~” “不是你们想的那样!我不刚跑完步嘛,我光着膀子显示我这一身肌肉给老大看嘛~我不就是不装个B嘛~,显着硬汉嘛~不是。我不是健身教练嘛~我得显。。显示一下我~你们想哪儿去了,我当时穿裤子了,穿着呢。”刘刚激动的已经语无伦次了。 “你们几个是不是有病啊!怎么回事,我难道穿越了?”我也很无奈的说道。 斌子说:“都起来,别瞎BB了,一群人加起来都快200多岁了能不能行了。”又一脸正经的对我说:“老大,刚才你确实有点吓人,你的表情变化有点快,我们一时有点接受不了。” 王胡子这时捂着脑袋说:“我操~有点乱,有点乱~这一会信息量太大了,我得消化一下,之前还叭叭给我们上课呢,突然就开始表演变脸了,你这也太吓人了,咱这盗墓呢大哥,咱能不能尊重一下我们,TM的差点都吓尿了都~能不能好好地,还能不在一起愉快的玩耍了~可别这样了,兄弟心脏不咋好,别在闹了,别吓唬我们了行不?啊?哥?” 最蒙圈的是哪两个延边人,一句话都没听懂,在那边一头雾水,根本就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他俩看我着聊的兴高采烈,就问我怎么回事?我用延边话说,他们好像没吃饱,有点饿。他俩哈哈大笑,一笑给他们都惊道了。 王胡子一脸无辜的问:“我们不想知道你又和这俩二货说什么,我就想知道下一步怎么办!到底。。。话道嘴边,他又咽了回去。 行!算我嘴欠,就不应该问,TM的一问你还穿越了。你就说接下来怎么办就行,斗还倒不倒了?” 我一脸正经的说(因为我真的不知道刚刚发生了什么,难道我表情有这么奇怪吗?回去我得照镜子看看。):“开始我得到的线索表示是大辽国的皇陵,一直以为是萧太后的墓,现在看来有误,这个墓主八成是辽国第一任皇帝耶律阿保机的老婆,述律平的墓葬。 当年耶律阿保机死后,她让阿保机的妃子和旧部殉葬,大臣们看述律平这是要夺权,就说你怎么不下去陪先帝。 要求述律平陪葬,述律平挥刀砍下自己一只手放进棺材说儿子还小,她得照顾怕坏人夺权,就用我这一只手陪先帝吧。吓的满朝文武大惊失色,史称“辽应天后”。 这个辽国很有意思和汉族的男尊女卑不同,都是女的说话算,包括后来有名的萧太后,皇帝在位时她就可以自称为“朕”一般这个字只要皇帝能用,李世民活着的时候武则天也不敢称呼自己为“朕”。 述律平以强势狠辣著称,传说晚年被她孙子迫害而死,和耶律阿保机合葬在一起,但是估计不可能在把坟打开把她在放里面吧。 如果是述律平的墓也好,反而简单了,没有想象中那么难搞定了,差着好几百年呢,估计当时的技术水平也没有多么高,之前是按照萧绰的墓来制定的计划,现在看来没有预想中的复杂。 这就像打游戏一样,以为对手选了个厉害的角色就以为对方有多猛,还想着放大招一套连击,没想到一个小技能就死了,更没想到原来对面坐的是个小学生。” 王胡子又问道:“那就简单了呗,你知不知道主墓室在哪?” “哦~上楼梯下楼梯就是了”我脱口而出。(当时说出来还有点后悔,其实也无所为了,因为更厉害的还在后面,根本是不我们想象的很简单,更加意想不到的事情即将发生) 这时刚从尴尬气氛中缓和过来的林丹也问道:“就这么简单?没有走个迷宫之类的,翻个火山口在走个悬崖的吗?” 话一出口大伙都笑了,我答道:“你以后少看点小说和电影吧!” 我又接着说:“等到了主墓室就有点复杂了,大伙加点小心,眼前这个石头楼梯也别掉以轻心,一会到了你们可以看看这个墓主是不是一只手,而且只有左手,传说述律平可是个左撇子。” 众人都正了正身子,一同望向这没有尽头的石头楼梯! 第五章回魂鬼梯 让我们陷入困境的并非是无知,而是看似正确的谬误论断。 ——马克-吐温 “老二老三,能先把我的衣服拿来吗?我有点冷。” “哥,你衣服没干,穿上更冷。” 王胡子看了看边上的刘刚,又接着说:“别TM废话,赶紧点!” 众人面前的这座石楼梯,大约有五六个人并排走的宽度,高度目测有四五楼高,上面漆黑一片高不见顶。 我和斌子折亮两个荧光棒扔了上去,只能看到微弱的两个亮点。 “石梯两侧墙壁漆黑,估计上面涂了特质的吸光涂料,之前我在无意中得到一卷黄金丝帛,上面有完整的墓室介绍,但是上面的话很隐晦。 丝帛上记载要想通过这座楼梯,进入主墓室只有虔诚恭敬者才能通过。” 王胡子不懈的说:“上面有没有说先左转在右转,还要在哪阶台阶上跳一跳之类的,别傻了,专业点,哪个墓主人还想让人在进来?估计就是故弄玄虚,就算这里有机关也TM早就用不了,辽代的古墓都几千年了,什么机关都烂了,多说也就有个陷阱之类的,老二、老三,你们先上给他们打个样,拿根探墓棒(就是类似盲人拐棍的普通棍子,可以敲击地面,也可以抵住墙壁等机关,俗话说立木顶千金),注意脚下!” 虽然心理上觉得是个理儿,但是还是心有余悸,毕竟丝帛上的记载有点过于玄乎。 说着二人抄起家伙走上了石梯,两人保持距离,为首的用木棍敲打地面,后面的人把手里的棍子在递给前面人手里牵着,这是为了方便有情况把他拽回来,因为如果绑了绳子的话一旦出了状况不至于把后面人也搭上。 一段敲击地面的声音在这个阴森诡异的墓室中回荡,二人的手电光昏暗,在石梯下的我们根本看不见二人的动作,只能看见一个光点和敲击石阶的声音。 不到片刻只听得先是木棒掉落的噔噔声,和“嗖”的一声,有点相似风声,然后一颗血淋淋的人头就从石梯上面滚落! “有鬼呀!”一名盗伙吓的屁股尿流,连滚带爬的从石阶上下来。 下面的的人还没晃过神来,就被眼前的这一幕震惊到了! 林丹躲在刘刚的后面,看样子已经要哭了出来,众人也都是心跳加速,下意识的掏出武器准备迎接接下来发生的事情! 王胡子不愧是**湖了,上去一把拽住滚下来的盗伙。“妈的闭嘴,别给老子丢人!” 四周一片死寂,我只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声。 过了一会,王胡子才想起来手里抓着的盗伙,他把脸凑了过去轻声的问:“你都看见啥了?” 盗伙这会才从惊讶中缓过神来,估计处于对王胡子的惧怕有对刚刚看见的一幕心有余悸,他看看了石梯上面说:“有鬼啊~就在楼梯上挂着呢。” 王胡子上去就是一个大嘴巴子:“放屁,世界上哪来的鬼!” 这时盗伙瘫软在地上神情貌似缓和了点,接着说:“我和老三往走,中间并没有发生什么,我当时在后面,感觉没啥事就往四周围看了看,身边突然出现一个穿着白袍还吐着舌头的恶鬼,吓了我一跳,这时候前面的老三不知是怎么了,我手中的棒子往前一紧,我连忙拽住,然后老三的头就被不知什么的东西削掉了,我估计是墙上的白衣恶鬼干的,就跑下来了。” 看他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估计是吓的不轻。 众人互相看来看,都有些胆怯,为了稳定军心,我大声问道:“如果真有恶鬼,你怎么能活着回来,你先看见的恶鬼了,你应该先死啊,怎么死的是你前面的人呢?你看见的白衣恶鬼动弹了吗?” 这时盗伙回忆了一下说:“没有,没动!我肯定,会不会。。。” 没等他把话说完,我接着问道:“如果真有鬼,你想一想,大家伙现在还有命在吗?” 王胡子又踹了他一脚说:“净TM给老子丢人,你个完蛋玩意,好好说,你究竟在上面看到了什么,一句一句,仔仔细细的好好说!别放过任何细节!” 经过我这么一问,那名盗伙也彻底冷静了下来,他咽了口口水接着说道:“我。。我和老三往上一直走,我两只手抓着棍子,走了一会感觉也没什么机关陷阱的,我就有点放松网周围看了看,没想到,就看见不知道什么时候身边多一个人,一身白衣服,白帽子,吐着舌头,瞪着眼睛在看我,我当时吓坏了,前面嗖的一声,不对不对,先是老三倒了,在是嗖的一声,我以为是我身边的恶鬼干的,就连忙跑下来了” 我看着王胡子若有所思,我就开口问道:“你确定他是先倒下,然后你才听见嗖的一声吗?” 盗伙想了想:“我确定,我百分之百确定。” 我又接着问:“你在仔细回想一下,你看见的白衣鬼,动没动?” “诶~诶呀,你这么一问,没动!我确定没动,啊~你这么一说我估计会不会是假的,他。。。他不会动弹!”盗伙思考着说。 王胡子又给了他一脑盖说:“我操,真的假的你都分不清啊?” 盗伙捂着头可怜的说:“当时我看见老三倒在地上,脑袋都掉下来,我都吓傻了都,发生的太快了,我也没反应过来!” 我连忙拦住了王胡子不让他在打下去,接着说:“你俩走的是中间,不可能看见的是一幅画吧,如果是个石头人前面的也应该能注意到,那就奇怪了,他是原来就在哪儿,还是凭空出现的呢?更重要是你前面的人先倒下,在被砍的下头,按道理说他最少吭的一声的能力总应该有吧!” 大家都在若有所思,然后一同点头,“对对对!” 我看向王胡子继续说:“你以前倒斗有没有遇到过这种情况?” 王胡子表情凝重的说:“没有啊,多少遇到过个翻板陷坑,一般别的机关早就不好使了。” 我又看向大伙说:“我感觉肯定不可能是恶鬼,这条肯定没有一问题了吧,如果是恶鬼的话我们现在早就因该都挂掉了,不可能这么长时间都没事。除非恶鬼偷懒睡着了。(大家这时都笑了,我也是为了缓和一下大家紧张的神经) 最大的可能性就是有机关,一般机关都是要有驱动机关的动力,古时候的机关都用的是水银(又称水银机关井,因为水银有流动性,不易挥发)这里有条暗河,没准就是暗河流动产生的的动力,才让机关历经千万年都在动。” 王胡子点头表示同意,又一脸疑惑的说:“这道是有可能,没准在墓顶或者两侧有飞刀或者铡刀之类的“销器儿”(销器儿就是江湖黑话,机关的意思)但是老二说,是先倒下在听见声响,正常不是先听到声响在倒下才对吗?” 我也是又些含糊,就一脸坏笑自信的一笑说:“上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王胡子不愧是**湖,招呼手下拿起上器械上上面走上一走! 我也吩咐大伙不要怕,老规矩我和斌子走前,刘刚和林丹在我们后面,延边人殿后。 这时王胡子从包里拿出一个黑色的盒子,我看得真切,这个黑色的盒子不厚,长方形,两头不是支棱直角,而是月牙弧形,有点像小时候上学用的老式的铁制文具盒的样式,前端貌似又用细线绑着五个铁环,像是戒子的样子,他把铁盒绑在手腕内侧,五个铁环套入五根手指,但是个铁环貌似有开口,开口朝外,感觉并不是很合手指的样子,王胡子稍加调整招呼一声:“我走前面,你们跟上!” 我看向王胡子又一脸正经的说道:“二郎星,太上君,五莲圣,玄天帝。庆削木为成,见者惊鬼神!” 王胡子一脸疑惑:“说啥呢?又犯病了?” 我笑着说道:“没事,没事,有点雅兴念首诗。” “呵呵,看不出来你还是个文化人啊?”王胡子说着,手腕和手指向上一抬,瞬间从手腕内侧盒子里面伸出五个形态各异,长条形状像树杈的铁杈,像是金属手指一般,贴近他手掌前端,每一根铁杈上都有关节,比手指略长,可以用手指和手指上的铁环控制,就好像手掌前端又伸出了一只机械手,但是没有手掌的部分,只有几个细长,带有关节又形态各异的小铁棍,铁棍比手指稍微细一点,能弯曲,比人正常的手指长两个关节左右。 “跟着我!”王胡子招呼众人。 我上前两步走在他的边上,随后对后面的斌子一伙说:“保持点距离,别掉队。” 我看着王胡子手里的器具,往事一幕幕出现在我的脑海里,我牙都快咬压碎了,这个仇老子是报定了!真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啊。原来就是你这个家伙呀,我都找了你八年了,今天可算让我在这给你找上了,今天你是有命进来,可没命出去了! 因为之前两名盗伙已经探过路了,又有一个连滚带爬的下来过,所以这段路应该是安全的! 上了几米,感觉时间都快静止了,我们一行人走的格外缓慢,并且谨慎的注意着周围,就怕突然什么机关或者白衣恶鬼出现在我们面前。 我用手电光扫视四周的动向,前面的王胡子小声说道:“到地方了。” 我用手电光照向前方,赫然看见一具尸体手里还拿着探墓棒,倒在石阶上,在上几层的石阶上还留血迹,估计是失去平衡后滚落下来的。 我想起之前从石梯上下来的盗伙说就在这里看见的白衣恶鬼,我瞬间心跳加快,汗水都流道了脸颊,我告诉自己都是骗人的,都是骗人的,就是为了吓唬你一下,没什么可怕的。 但是随后看到的真的快把我吓的浑身一颤,我慢慢地转过了头。。。 我都能感觉我一口血都要喷了出来,心都要冲嗓子眼里跳出来了。 但是我并没有叫出声音,我咬住了嘴唇,因为我绝对不能叫,我狠劲的掐着自己的大腿。 我强忍着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因为我怕后退的话,有可能会碰到什么机关陷阱,就会像地上这具尸体一样,有可能一动死的更快! 我的表情抽搐,心跳加快,仿佛身上所有的汗毛都炸了起来! 我瞪大了眼镜盯着面前这个面目狰狞,一身白衣服吐着舌头的恶鬼! 看了良久,我才发现这个恶鬼给我的感觉貌似不会动。。。 我晃动手电看了看这个白衣恶鬼的边缘,才松了一口气,原来是个浮雕,而且上面涂了涂料,真是画的栩栩如生。 为了增加立体效果,就是事先雕刻一个立体浮雕然后在浮雕上作画,那时候的古人就已经整出裸眼3D的效果,真是厉害! 估计刚才上来的盗伙看见的就是这个类似3D浮雕吧,怪不得人都要吓傻了。 说来真是惭愧,刚刚吓的我都忘记拔刀了。 我看向前面像是在表演哑剧的王胡子,他正在用那只机关手在面前的空气上摸索着什么,我拍了拍他,指给他看,他┗|`O′|┛嗷~~的一声怪叫!要不是我扶住他,他就滚了下去。 这时候斌子冲了上来道:“怎么了哥,发现啥了?” 我用手电光指给他看,他也吓了一跳:“我的天啊,跟真的似的。” 我招呼众人上来,解释道:“没什么好怕的,就是个画的浮雕,瞅瞅你们一个个吓的,有什么大惊小怪的,估计墙壁上不止这一个,肯定还有,一会看见了别在大惊小怪了。” 众人惊叹古人的智慧和工艺。 我又惊恐的说道:“大伙原地别动!” 所有人都没有敢动的,连头都不敢转动一下,都瞪大了眼睛,转动眼球,用眼睛的于光扫视周围,不知道又发生了什么事情。 我把手电光调到最大,这次下墓我准备了两个照明设备,一个就是一个大光筒的矿灯,老板告诉我这种矿灯续航时间非常长,如果光亮调到最大能把雪都照化了。 由于整个石梯两侧墙壁上涂有吸光涂料,我并没有使用矿灯照明,我一直用的是一只手电。 这把手电花了我大价钱才淘到的,传说是伊拉克战争战地记者用的,由于战地记者不允许佩戴武器,以防被士兵视为间谍招到射杀,一般战地记者都会佩戴这种特质手电,手电不是很大,照明前端配有一圈突出而波浪形的部分,俗称“眼刀“。 传说可以先用强光照对方的眼镜,就可以使人短暂失明,在用眼刀插入对方眼眶一转,对方的眼球就抠掉下来了,是一个非常有效的战术装备。 这柄手电的强光也可以调节,我把光源调至最大,蹲在石阶上,手摸索上下的石阶,又横向的挪了挪身体,看了看整个石梯的两侧,在对比上几节石阶。 “妈蛋,我知道怎么回事了,这个石梯有问题!” 第六章千机折 人生二十而知有生的利益,二十五而之有明之处必有暗,至于三十的今日,更知明多之处暗亦多,欢浓之时愁亦重。 ——丰子凯 我这时已经查看完毕,又用手电光照了照上面几层的台阶确认了一下,所有人都待在原地等着听我下结论! 我坐在石阶上说:“这个石梯有个名称唤作“回魂鬼梯”其实也没什么神秘的,之前在一篇古籍上看到过,只不过是个吓唬人的一个陷阱罢了! 一般为了防范盗墓贼,一些工匠就会在墓中放置一些机关陷阱,但是不会像电影里面和小说中描述的那样,因为一般的机关都要有一个机括或者启动装置一类的触发这些机关陷阱,但是难以让整个机关保持千百年不变,就算是根绳子、木头一类的,放个千八百年,早也就烂到了。 但是有时候这种东西还是必须的,不好找其它东西来代替。(如:翻板人踩上去,就被翻板翻下去,然后在回弹回来,就算没死也很难爬出来了。因为翻板陷阱踩踏的地方必须是木板,如果是石板就翻不回来了,为了让它能在翻回去,另一端还得绑上重物,但是一般这种陷阱都是鸡肋,比较好破解,用探墓棒敲击就能听见地面时空心的,有时候还没等你敲击,这个机关就坏了,木板烂了,或者重物掉落,又或者翻板承受不住,被重物坠坏等等,还有一些,石头地面的陷阱,没等你用探墓棒敲呢,地震就会棒你的忙了,电影里演的踩这块在踩那块地砖,都是骗人的!) 所以怎么让一个机关千百年有效就是个问题,所以一般设计的防盗手段都是十分简单直接的。 我们现在所在的这个石梯就是一个非常精巧的产物。 我也只是在书上见到过,没见过实物,因为这个防盗手段非常巨大,一般人也没法做到。 但又十分有效,它会给你心理和生理上都带来压力。” 看众人听的是津津有味,我又故作神秘的接着说道:“其实很简单,这个楼梯首先会影响你的视觉,这个石梯是上窄下宽,在下面看很宽,其实是个类似正三角形,或者是个梯形。 由于四周涂了吸光涂料一片漆黑,人会先入为主的觉得它就是直的,就算是你贴着墙壁走,在这个漆黑一片的石阶上靠感觉是根本感觉不到,你走的是个斜线。 前几米是石墙,走到后面又在墙壁上刻有鬼怪的浮雕,用特质的颜料图画,你走着走着就会突然发现身边突然多了一个人,再用光源这么一照,一般人早就被吓死了!” “那我三弟又是怎么被砍掉脑袋的呢?按你这么说也就能吓唬吓唬人,怎么还能把脑袋吓掉啊?” 我没理他接着说道:“我刚刚用手电照射对比了几节石梯,确认了确实有猫腻,在书中记载这个每一凳台阶的高低落差都有讲究,如果你上你家楼的时候,有一凳台阶比别的台阶高或者矮,你都会摔倒。 所以一般在盖楼的时候楼梯都是有严格的要求的,古人不懂啊,就以为是鬼拉脚之类的,就说这个楼梯闹鬼,你们都听过类似的这一类的传说吧! 一般就是你之前上楼梯时,形成了一种机械记忆,然后你在往上上楼梯的途中,突然有一凳台阶和其它台阶不一样,这时候你就会踩空或者被绊倒,反正就是为了让人摔倒这么设计的,设计者就是为了让你在这里摔倒而出发他让你出发的机关陷阱。” 大家伙恍然大悟,斌子茫然的说:“哥接下来怎么整?跳过去吗?” 我笑着说:“知道是怎么回事就好办了,刚刚我用手电照过了,就在上四凳台阶那里有问题,接下来就要看你的了!”说着我拍了一下王胡子。 王胡子一惊,看了看我说道:“你说,接下来我怎么办?” 我借机拉起他的手臂看了看他手臂内侧的机关盒子说道:“用你手腕上的“千机折”试试。” 其实我就是想借机确认一下他手上的“千机折”是不是我怀疑的那只,不了想,这个铁盒子上面刻着一个红色的“六”字,让我心理一沉,这回没错了,我可不想错杀了旁人。 但是我得忍耐一会,一会就行,等到了主墓室,在动手,等等在和你个混蛋在算账!这时我已经在心理设想了一万种弄死他的方法。 “千机折”是一种专门破解巧簧机关用的。 传说是鲁班门人设计,专门由于破解精巧的机括,机关等陷阱。 鲁班门,又称缺一门,拜祖师爷“鲁班”,由春秋战国时期著名工匠鼻祖鲁班所创,后被其门人发扬光大。 鲁班所创奇书名为“缺一门”相传书中记载了很多机关巧术和建筑学知识,又有很多失传已久的阴阳学、风水,封印等等,鬼神莫测。 传说古时候有个皇帝非常迷信,听其一位方士说建造的皇宫和皇帝的八字不合,建造时不允许用到一颗钉子,恐有灾祸。 之后这位皇帝只能找到当时非常有名的鲁班,让他来想想办法,鲁班爷一口答应,之后发明了鲁班锁,又用咒语方术所加持,这才建造这座宫殿,现在保留下来的一些建筑也有用此方法的。 在古代凡事建造或者铸造器械等,都要念诵咒语,请神明相助和保佑。 又有传说鲁班能做出一只木头飞鸟,人坐在上面并念诵咒语,便可飞上天空。 之后鲁班把他一生所学编入成书,就是传说中的“缺一门”之所以叫缺一门有很多种说法,有说鲁班爷在写这本书时窥探天机,书中记载一只不能流传于世的秘术,所以撕掉了一门秘法,所以叫缺一门。 还有一种说法,凡事入鲁班门者不能有后代,所以叫缺一门,传说凡入鲁班门者,不像正常拜师学艺,而是要有一个非常诡异的仪式,师父在前面走,徒弟在后面跟着,期间不允许回头或者往边上看。 这时前面的师父会问:“你前面有没有人啊?” 徒弟回答:“有!”说明你要记住你是有师父有祖师爷的,要在心中铭记。 然后师父又会问:“你后面有没有人啊?” 这时徒弟要坚定的回答道:“没有!”意思是只要如其门派不润许结婚生子,便会绝后,所以说后面没人,没有后人的意思。 之后才能传秘术缺一门,每一种说法不一样,显得特别神秘。 传至后世,鲁班门又有着很多的分支,有“神工门”“鬼工门”“神斧门”和“鬼斧门”四门。 每个门派都有每个门派的特殊性。 如“鲁班神工门”是专门建造皇家建筑的,像宫殿,皇家园林等等是专门建筑房屋和庙宇的门派。 “鲁班鬼工门”是专造皇陵的,在很久之前就已经失传了,因为很多建造皇陵的人都要保守皇陵中的秘密,等到皇陵完工就会被活埋在墓中,也有在完工之前给自己留一条生路,但是后来随着统治阶级了解道这点后就直接拖出墓外杀掉等,因为不配死在皇陵中,所以之后几乎就绝迹失传了。 “鲁班神斧门”专门制造一些精致的小玩意,和精巧的物品等,是专门的手工匠人,擅长一些精细活,也会雕刻等等。 “鲁班鬼斧门”是专门破解一些机关巧术的,也制造一些机关销器等,现在王胡子手腕上的“千机折”就是出自鲁班鬼斧门的产物。 传说“千机折”上的每个机关手指都有特殊的用法,更为神奇的是,它是由特殊金属打造,铁匣子中藏有秘法,当他接触道一些机关销器时发出微弱的金属声,每个机关手指会发生小弧度的弯曲。 鲁班各门之间也有相通的技术,也有本门派特有的秘术等,听说鲁班门人的小拇指上的指甲都会很长,有的会修剪成特殊的形状,用于撬开锁头和调整难以用工具深入的器械等物的内部。 在江湖上行走一般都要自报一下家门,像武侠电影里说的哪门哪派,所以单独有一套自己门派的说辞,往往江湖上都会报自己怎么怎么样,一般盗墓都要吹嘘一下,如;搬过几处丘门,几处古冢等等。 但是鲁班门人更为看重的是门派、团队和师父、祖师爷,这也跟他们都是工匠出身有关,所以都会以门派祖师报之。 之前我用门派暗语试探过王胡子,他根本听不懂,这才让我才起了疑心。 如今想要破解眼前的机关,要用到他手中的千机折,所以咱们的账等会在算。 王胡子顿时对我另眼相看,惊讶的说道:“我操~厉害啊!你能认得我手中器物不容易啊?一般人可见都没见过。他又挑起大拇指接着说道,果然是大行家,靠谱这回稳了!” 我心想去你妈的,你给老子等着,然后笑着说:“什么大行家,我就是爱看书,对这些稀奇古怪的东西比较感兴趣,知道的多点,你这千机折我也就是知道,但是没见过真的。” 王胡子接着说道:“兄弟接下来怎么办?” 我正了正身子,指给他看,“你看前面!其实究竟是什么机关,我还不知道,因为一般,绊倒盗墓贼之后就会掉在陷阱里,里面会有早已准备好的尖刺或刺刀之类的东西,直接穿死在陷阱中。 但是能在一瞬间把人头砍掉的,我也叫不准,你在上第四凳台阶时用千机折,感受一下周围,看看有没有什么反应,还有你得俯下身子走,我感觉那句只有“只有虔诚恭敬者才能通过”的意思应该是,得跪着通过的意思,因为只有跪爬走就不会摔倒,也不会看到两侧的壁画。” “没毛病!果然大行家,分析的在理,你就瞧好吧!”王胡子转身向上缓慢的爬去。 我和众人等着原地,打着手电光照向上面的王胡子,时间一点一点的过去,感觉我的手心里也冒出了汉。 当时其实我在想如果这个混蛋不小心触碰道机关,飞出一把飞刀该有多好,也能让我省了心,但是又一想,如果他TM的挂了,之后怎么办?下一个谁去趟雷?难道是我嘛?还是斌子。 其它人进入主墓室还有用呢,不能让他们出事啊,但是就算是让别人去趟雷最后的结果也是死,不解决问题,到时候机关不破,谁也别想往前走。 我正想着,王胡子这时招呼了一声:“兄弟你慢慢上来,看看这是什么?” 我心想有门了,估计这个家伙找到毛病出在哪了,连忙招呼斌子跟我一起爬过去看看。 只见王胡子蹲在一凳石阶上,上身挺直,绑着千机折的手臂半伸向前:“哥们你俩别在往前了,你注意看我这的这条线,仔细看,是不是出发机关的?” 我点了点头,然后趴在石阶上坏笑着掏出一根烟。 “我操!哥们别玩了,我快坚持不住了,你以为这个姿势容易摆啊!” 我吩咐斌子给我点上,猛吸了一口,然后吐出一大口烟雾。 果然在烟雾飞过处,被前面一条很细的细线割断。 我又接着吐了几口烟,看准这个根细线,就开口道:“你千万别动,一会发生什么事情也别动,如果害怕就把眼睛闭上。” “你快着点吧,我腿有点麻了!” 我吩咐斌子爬到我身边给我打着点手电,然后瞬间拔出身后的***砍向那个细线。 “我操你妈呀!”王胡子大骂道,几乎同时哗楞一声***应声被斩为两断! 我惊诧不已,更为惊诧的是王胡子,既然大声骂了出来! “我看着手里斩为两断的***,又看向几乎要被吓尿了的王胡子说:“瞎嚷嚷鸡毛。” 王胡子吓得满头是汗:“我还以为你要做了我呢,你这一下子下去,在飞出几把刀,老。。老子。。。就交待在这了。” (我心说,本来就是这么想的,没想到这条线才是机关,真是失策了。) 我一脸严肃的看着王胡子道:“你放心吧,我心理有数。” 这时候后面的人也缓慢的上来了,王胡子的属下还招呼着:“大哥你没事吧!” 王胡子一脸尴尬的说道:“没事,能有什么事,有什么大惊小怪的!” “哥这是个啥啊?太牛逼了,***都被干断了!”斌子惊讶的问。 我说:“这个应该就是传说中的“西域金蟾丝”也是古代时,用来作一种特殊的杀人暗器,通常藏于身上不易察觉,用时在用双手抻出,就像变魔术一样对方就身首异处了,看似你双手在手舞足蹈,其实是用这个根线,旁人还以为是什么妖法神术,但是眼前这个有点异常锋利了。 其实现在也有这种东西,如果你搞户外运动的话应该很容易见到,但是没有这个细,而且有的加入一些倒刺,就像荆棘,现在叫(线锯)。” 说是金蟾丝,其实就是一种特质的金属丝,我们都知道古代一般是青铜时代后来发展成铁器时代,估计那个时候还没有炼制钢的技术,这个东西到底怎么炼制出来的? 我惊讶与古人的智慧时,又对着王胡子说:“你用千机折,中指和大拇指处夹住金蟾丝,在两个手指交叉,类似捻一下,同时别忘了利用中指和大拇指,指节上的铜环往后抻拉一下,应该就能剪断。” 第七章亮牌 释放无限光明的是人心,制造无边黑暗的也是人心,光明和黑暗交织着,厮杀着,这就是我们为之眷恋而又万般无奈的人世间。 ——雨果《悲惨世界》 随着一声刺耳的金属摩擦声,西域金蟾丝就这样被王胡子手掌中鲁班鬼斧门的千机折应声绞断。 在我说出千机折的使用方法时,王胡子就没有在作声,平时总是废话的他不知道,这会在心理盘算着什么? “成了,接下来怎么办?”王胡子回过头来问我。 我笑着说:“你老继续呗。” 王胡子苦笑:“兄弟,我这腿肚子都打转了,真是不行了,要不你让我先歇一会?” 我一脸坏笑的说:“兄弟,革命尚未成功,怎能在此关键时刻休息!” 王胡子一屁股坐在地上:“太君,放过我吧!我胳膊都抬不起来了,要不咱歇会行吗?” “行,您老人家先歇会。”我回头招呼斌子和刘刚过来了。 我每个人发了支烟,吩咐都点上。 然后把剩下的万宝路都扔给后面的延边人,老规矩殿后待命! 又跟王胡子说:“我们仨走前,你跟上,注意点两边,有问题,招呼一声。”王胡子满口答应,顺便也要了根烟。 斌子和刘刚凑在我边上说:“哥,前面会不会还有这种东西?” 我答道:“不确定,但是这西域金蟾丝也是稀罕之物,估计也就这一根,意思意思的,就这一根估计也能挡住千军万马了,如果有人真有本事给破了,在多放几根也没有多大的意义了,大可放心,但是也得防着点,你俩吐烟,我用手电照明,我们一步一步上,多加小心也就是了。” 二人点头称是,一边吐着烟一边看我点头了,才一步一步往上挪动。 墓室内瞬间充满了烟雾,林丹被呛的直咳嗽,我心想如果后人进来看见这一地的烟屁会怎么想? 是不是这个墓主很喜欢抽烟?还是万宝路牌的?没准还能成个世界未解之谜,我苦笑。 时间一点一滴的过去,我大致数了一下,如果我数的没有问题,应该有一百零八阶台阶。 传说这一百零八阶台阶代表一百零八个星宿,用来辟邪、震慑邪祟之用。 也有传说是代表佛教的一百零八,在佛教中出现最多的数字,因为如果你去寺庙参拜,一般的台阶都是一百零八,代表着人世间的一百零八种烦恼,也有说是代表一百零八个罗汉,相传佛头上的疙瘩就有一百零八颗,这个疙瘩又叫肉髻,传说是骨肉隆起,其形如髻,故称肉髻,乃尊贵之相,是佛三十二相之一。 就这样我们一步一阶的走到了上层平台,一座圆形平台,四个方位上个有一只灯柱。石壁上画着壁画,都是一些羽化成仙的壁画。 每个君王都想长生不老,比如说秦始皇,后来觉得不靠谱,又想死后能成仙。 古人还真是爱幻想,要不就是被一些江湖术士给忽悠了。 脑子真是个好东西,也不用一用,要是真能成仙,那些方士早就成仙了,也没见过哪个神仙收你两个钱儿,在教你成仙攻略的。(就像功夫里面那个乞丐,小朋友看你骨骼精奇,我这有本如来神掌送给你。) 难道神仙这行也不好混?那还是不要成仙算了。 神仙都混成接私活传授成仙攻略了,你还成仙个屁啊?都是骗人的。 正想着,后面的队伍也跟了上来。 “下面这个黑洞就是通往主墓室的吧?”王胡子指着通往下层的石梯,喘着粗气的问。 “应该是了。”我折亮两个荧光棒,丢了下去。 这时候我们站位是,我靠近向下的石梯的方向,向下张望着荧光棒落地的方向。 边上站的是斌子,接下来是刘刚。 林丹上来后,站到了刘刚的后面,中间站着的是王胡子和他的手下。 俩个延边人正,一只脚踏在平台上,另一只脚还在石阶上,看样子烟还没抽完,要么就是又点了一根。 漆黑的墓室里充满了烟味,四周安静,只能听见喘息声,我正在思考接下来的行程,我看了看表,看来刚才那条楼梯浪费了我们不少时间。 这段时间没有人说话,也没有人发问,貌似都在等着我部署下一步的行动。 这时从漆黑的石阶下面传出了叮当、叮当,金属落地的声音。 众人惊讶,但是并没有恐惧,只是惊讶,因为这个声音在熟悉不过了,就在刚刚,我们进入墓门时,都听见好几声了,怎么能忘。 这是扔买路钱的声音,两声清晰无比的,硬币落地的叮当叮当的声音。 “有别人进入墓室了!” 这是王胡子和他的手下从包里拿出两把****。 王胡子右手持猎枪,左手小臂垫着枪膛下边握把。 面目狰狞的用枪指着我们。 他的手下也用枪指着后面两个延边人。 同时我身边的斌子和刘刚也在一瞬间拔出了枪。 我恍然大悟,心想,这家伙还挺贼啊,刚才应该是算好了时间,才让我们先上,之前说累,看来都是装出来的。 “我没想现在动手,其实我想进入主墓室在动手,没想到在这条鬼楼梯上浪费这么长时间。 我后面的兄弟都进来了,没办法!”王胡子一脸凶神恶煞的看着我们,又接着说:“兄弟莫怪啊~我们人多,好几口子等着吃饭呢,这墓里财宝要从新分配一下了,但是这回我说了算!” 许久没有说话的刘刚和林丹这时开口道:“你们都别动,我们是警察,都把枪放下!” 王胡子一脸惊诧!好像完全意想不到,怎么会出现了这么一出。 有点被吓到了,也许是条件反射吧,一般听到“警察!不许动!举起手来!”人下意识都会乖乖的举起双手,然后投降。 王胡子这么一晃神的时间,林丹就冲上前准备抢夺王胡子手里的枪。 也不是距离有点远,还是因为林丹是个女人身手没有刘刚灵活。 没等林丹冲上来,王胡子又握紧了手里的猎枪:“都别TM的别动!少TM的骗我,黑吃黑的事老子见多了,你们这伙人是啥,我门清,少搁着跟我装!” 我这时反而轻松了一些,该来的迟早要来。 其实这种情况我早就预料到了,本以为见到墓中财宝才会动手,没想到这么早就翻脸了,也没想到刘刚和林丹现在就摊牌了。 我后退了一步到斌子面前,轻声说:“我交待给你的事,你办了吗?” 斌子正用手里枪一边指着王胡子,然后冲我点了点头。 我只是为了防范万一,确定一下这个家伙。 马国斌,这个人我还是比较了解,他退伍回家,没什么正经职业,他父亲早就没了,他家里就剩个老娘。 他老娘身体又不好,其实他母亲开始的病不重,就是因为家里条件不怎么好,一年到头,也赚不了几个钱,舍不得。 吃点药就能挺一挺,给耽误了,后来严重了,就只能去住院,开始马国斌退伍还有点钱,他老娘也存了点棺材本,住个院也不叫个事。 但是也架不住一直住下去,每天都跟烧钱一样,各种费用。 最后医生说得手术,手术完还得住院一阵子观察,手术费可不是个小数目。 他是能借的亲戚都借到了,也没凑上多少钱,他也不能看着老娘在那等死啊,这才跟我铤而走险干了倒斗这一行。 开始马国斌是个非常可靠的人,第一单,其实没倒出什么好东西,我看他可怜,我就多给了他点,说看你是个大孝子,多给你点就算是给你妈看病用的。 其实不像电影里演的,倒出一件冥器就价值连城了,有时候就算倒出好东西也很难出手,就是我常说的,“无价之宝等于一分不值” 所以才有人倒完一个斗又倒下一个,欲望、贪婪也是一方面,毕竟很少有这个来钱快,也是因为,也许这一个斗,也解决不了多大的问题。 之后我对他说:“只有我联系你,你别联系我,别的你别问” 也不是哪个名人说的还是电影里的台词,我是实在记不住了,他说“看一个人一定得三百六十五天的看,少看一天都不行。” 我一直都觉得这句话非常有道理,正所谓三日不见,刮目相看。 但是我认为,三日不见,带刀相见。 谁又能保证过了这几天他会不会正想害你呢? 我之所以能混这么久,是因为我都会做最坏的打算。 如果出现接受不了的结果,或者没有什么把握,搞不定的事情,我就绝对不会做的。 之后我也联系过马国斌,我对他说,你要是不想干了,我就找别人,以后不会再联系。 他满口答应,连忙迫不及待的说干,我马上到位! 但是我还是会防着他点,第二次,分给他钱的时候,他不好意思的说能不能多分点,我问:“你妈病不是好了吗?” 他告诉我他处了对象,最近钱花的。。有点大,不装着点怕人家不和她处了。 看他那副贪婪又窝囊的样子,我就知道这个人不能在用了。 人对欲望是根本无法满足的,像斌子这种,没什么钱还好装的人,大有人在。 如果说有一天,他不满足想要杀鸡取卵把我害了,也不是没有这个可能。 但是现在我觉得,第一,他还没见到钱呢,应该不会向我动手,毕竟像他这种,如果没有我,他接下来怎么走都不知怎么走,更别说怎么出去了。 他想独吞的话,几率其实也不大,毕竟之后销赃就是个问题。 第二点,想出卖我也不至于介绍两个雷子来吧。 别在给自己也搭上吧,之前他可跟我下过两次斗,谁身上都不干净。 所以我刚刚才有此一问。 毕竟我也不能百分之百的确定,但是他要是不按常理出牌我也没有办法。 这时看见斌子点头了,我心中才有数了。 我笑着对王胡子说:“他俩真的是警察,我之前就知道,要不是有用得着他俩的地方,我也不能带俩雷子进来,我反正也是被雷子盯上了,带他俩进来还能缓一缓,总不能比被雷子直接带走强。” 我接着又看向林丹和刘刚二人说道:“你俩也真沉不住气,现在就报身份,现在就你俩人,不划算吧!” 刘刚镇定的说:“收拾你们几个盗墓贼搓搓有余,你就别担心了。” 我哈哈大笑抱了抱拳:“不愧是人民卫士,佩服,佩服,我投降了,但是我觉得你二位当务之急应该解决这个王胡子,他可是个大盗墓贼,没准手里还有人命案子,而且现在他们手里还有枪,还想黑吃黑。” 王胡子这下也慌了,破口大骂:“你放屁,别跟我在这演戏,他是雷子,我呸,你俩人之间还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呢,你们两个臭变态。” 刘刚这时有点尴尬:“不许你侮辱警方人员,我已经发射信号了,不需要片刻,你们就会被被捕了,也许现在你们已经被包围了。。。”看来刘刚又有点语塞了。 “你们要抓也得抓你身边这个人,我可是跟他来夹喇嘛的,不不不是我是勿入这里的,你没有证据可不能瞎说,我告你诽谤奥,你看着我开棺材了?还是看见我拿冥器了?”这时候王虎也有点慌了。 石阶下面的延边老棒子用朝鲜话问我,现在用不用做了他们?我看见他俩已经把斧子和匕首握在手中了。 我用鲜族话回应:“在等一会。” 这时候王胡子的马仔说:“都给老子别动奥~别搁那叽里咕噜的说,都老实点。” 我也懒得管他,我接着说道:“警察同志不好意思啊,那个***,我一直开着,估计你的同事没办法追踪道你,我在进墓前都告诉过你了,沉住气,你就是不听,他掏枪你就荒了,心理素质得练啊。” 我真是怕王胡子投降啊,他要是真把枪放下,之后真的不好弄了。 林丹回应说:“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你别挑拨离间。” 我没有接茬,我知道现在剑拔弩张,双方都僵持不下,大家的情绪都不稳定。 听说人一紧张,心跳就会加速,是因为肾上腺素过度分泌导致的,这时候人容易冲动,不是有句话嘛~“冲动是魔鬼!” 我借机说:“你那把破枪哪儿买的?还能响吗?” 我注意到刘刚脸上有一丝不易察觉的自信,我觉的他应该准备好了。 我又接着说道:“你这种把枪管和后面部分拒掉的散弹猎枪,基本上都是黑作坊做的,要不就是老**造的,你应该把左手放下,在把握枪的手伸直,因为这种破枪道上叫不一定,因为不一定什么时候就炸膛了,估计你也不会保养,平时也就拿出来吓唬吓唬人吧。” “你TM少BB,这用不着你教我,大不了一起死~”王胡子晃了晃手里的手**,也按我说的把左手从枪膛下面挪了开,他肯定没想到这个枪这么沉,单手握持会非常吃力。 我看见林丹也在不经意的向王胡子身边移动。 我又冷笑道:“是看出来了。” 王胡子笑道:“行家就是行家,算你识货。” 我接着说“你看没看电影?” 王胡子很疑惑:“电影?什么电影?” 我接着说道:“就是阿诺施瓦辛格演的拿着**的硬汉电影,有一部叫《独闯龙潭》看见海报了吗?。” 听完我说完,林丹上前扑向王胡子的左手。 我用鲜族话让延边人动手! 就在一瞬间,枪声,惨叫声回荡在整个墓室 第八章古城 以红尘为道场,以世味为菩提,生一炉缘分的火,煮一壶云水禅心,茶香萦绕的相遇,熏染了无数重逢。 ———白落梅 几声枪响后,仿佛墓室再次恢复到了之前的寂静,时间仿佛在那一瞬间停止,我能闻道那刺鼻的硝烟味,血液溅在地上。 王胡子和他的马仔同时被撂倒在地,血流如注。 就在刚才混乱中的一瞬间,一个延边人推开了指着自己的枪管,另一人已经扑了上去,这帮亡命之徒,仿佛是两匹恶狼,在撕咬他们的猎物,惨叫声不绝于耳。 林丹用反擒拿的方式把王胡子的左手别在了身后,又用自己的手掌握紧了他手中的手**。 王胡子的****的枪口还冒着硝烟,我和林丹朝着枪口指向的地方望去。 刘刚已经倒在了地上,看来刚才这一枪的威力不小,或许是因为距离太近了,刘刚被冲击力的力道,振开到了靠墙处。 ”刘刚,没事吧!”林丹哭喊着。 我看着刘刚身上的几个洞,嘴里留下的鲜血,我们都知道,他估计是不行了。 我闭上双眼,皱起了眉头,接着用恶毒的眼神,看着被林丹摁倒在地上的王胡子说:“我他妈,操你大爷!” 王胡子大笑:“我兄弟们马上就到了,哈哈,你们TM的谁都跑不了,都得死!“ 我俯下身子蹲在他的边上说:”胡子啊胡子,你觉得后面进来的确定是你的人吗?“ 王胡子惊讶的看着我。 我接着说:”在你死前我就问你一句话,你的千机折是从哪里来的?“ 王胡子笑着说:”你认识刘老六啊?“ 我不语淡淡的看着他,我已经没有什么感情流露了,经历了这些突如其来的事情,这时我显得平淡了不少。 ”刘老六估计投胎了吧!“哈哈哈~“ 我伸手卸下他手臂上的千机折,捧在手里,往事一幕幕在脑海中浮现,看着手中的千机折,就像看到了一位多年不见的老朋友。 “斌子!做了他!“ ”你不能!“林丹话还没说完,一声枪响,结果了这个混蛋。 林丹想做点什么,也不知道现在该怎么办。 她只能走过去看即将死去的刘刚,刘刚扣动着扳机,并没有什么作用,也许他最后才知道,这枪是哑的。 他看着林丹想说点什么,但是一切都晚了,他闭上了双眼,林丹握着他的手,眼泪滴滴答答的从她眼睛里滑落。 我朝着黑洞洞的石阶向下喊道:”天山鸟飞绝!“ 下面一个男人的声音传了上来”故人两相忘!“ 我从马国斌那里,要来的面包车的钥匙,扔给了延边老棒子,用朝鲜话说:”你们的活干完了,可以走了,车就停在之前载你们看的地方,钱就放在后备箱里,自己找吧!“(之前我和斌子和延边人来这踩过点) 林丹泪眼朦胧看着我说:”你早就算好了是吧!“ 我一脸抱歉的说:”对不起,这只是生意。“ 下面的手电光愈来愈近。 ”我操,这么高啊!累死我了!刚才下去那俩傻子是谁啊?笑得跟俩招财猫似的就走了。” 说话的是一个瘦高的男人,油头粉面的,给人的第一感觉,就是一个非常不靠谱的人。 话说回来,谁下墓还凹造型,一身休闲西装,没穿上衣,西服马甲下面还是深蓝色的衬衫,他还特意的把衬衫的袖子挽到了胳臂肘,后面背着一个登山包,如果在带一个太阳镜就跟个旅游的似的。 这个人还有个特点,就是在他左手小拇指的指甲特别长,几乎比他的无名指,还长一点有限。 在油头粉面人的前面走着一个非常朋克的一个女人,年纪未知,因为我也不知道她究竟多大。 短发,还染着各种颜色,显得不伦不类的,个子真心不高,大概有个一米五几左右,感觉非常的矮,而且还有点胖,单眼皮、小眼睛、高颧骨,非常典型四川少数民族的样子,抽着烟,从她发黄的手指上看是个老烟枪。 油头粉面的人叫“陈可乐”我叫他“汽水”和我臭味相同,性格也很像,但是我对这第二点,我可从来都不承认,因为我一直认为我是一个高冷范的人,汽水就是个二货。 他是典型的叛逆富二代,他爸是鲁班神斧门的传人,他从小就没有母亲,鲁班门传说都没有子嗣,所以我一度怀疑他是捡来的。 他爸开了很多装修公司还开发房地产,这点倒是非常符合鲁班门的特点。 他爸有三个非常不靠谱的爱好,第一就是喜欢古玩字画,金石玉器就差着点,除了老玉器,他也是比较喜欢看雕工,也许是职业病。 第二是喜欢手表,更爱修表,这算是他的小爱好。 第三是美女,这个应该不算,也许男人都爱吧,感觉没什么特别的,但是一个老头成天换对象,看见美女走不动道的也算是少见吧. 有一次他问他儿子说:”你看爸爸这工地上,是那个搬砖力气大,还是在那边抡大锤的人力气大?“ 他儿子也不给他面子说:”刚才那个小姑娘力气大!“老头不解的问:”为什么?“ 他儿子说:“她能让你这个铁公鸡,一百八十度回头看了她足足两分钟,所以她的”利器“是最大的。” 在场地人无不大笑,至于哪里大,你们自行脑补吧! 老头挺想让他儿子去读金融,他就非得去读考古,也许是小时候跟他爸,去古玩店里淘古玩有关。 听了很多鉴定和探险盗墓的故事,多半就是卖古玩的添油加醋吹嘘“什么此物来之不易,墓中非常凶险,倒斗师父手段多么多么高明”等。 所以日后在他的志愿表上偷偷的,报了考古,这个家伙脑子非常好使,怕他爸发现,他还做了一张假的自愿表,直到他都快毕业了,他爸才发现。 毕业后加入很多考古队,本来技术就不行,但是架不住他爸有钱啊,动不动就找他爸赞助,还装作一脸正经的说:“这是他个人的一小步,但是对整个考古界可是一大步!“ 他爸一般就会骂他是个败家子!直到他遇到了我。 朋克女姓那,满族人,但是听她口音,又带了点四川那边的味道,她的名字非常”逗“我是这么形容的。 她叫”那壹天“她老是逼着我俩叫她天姐,她说要尊重长辈,但是我们问她年纪的时候,她总会飞出两句英语:”A secret makes a woman woman”这时候我们就会一起唱起杨坤的《那一天》那一天,那一天,我丢掉了你~。 然后她会一脸邪恶的拿出针来说:“要死,要活?” 一般我们会马上闭嘴,她自称是名,古萨满教的,萨满祭司,也懂下蛊之术等等。 “古萨满教”整个宗教,分支相当复杂。 有很多教派的起源与乃至其它的神秘教派,都有萨满教的影子。 现在我们知道它就是一种东北跳大神的,其实它的神秘并不止与此。 其实你所知神秘的教派都是一些表面的皮毛而已,每个教派都有它的神秘性,和不为人知的秘密,有时还会颠覆你的认知。 萨满教,在世界上的,很多国家很多历史上,都出现过这个教派,而且都非常神秘,传说它有着非常多骇人听闻的法术。 传说中东北跳大神驱魔、请神、占卜和印第安人的巫师用巫术驱使幽灵、起死回生,还有海地的伏都教等等,你都能看见萨满教的影子。 “你俩不是不来嘛~怎么又来了?“我得意地说。 汽水一脸严肃的说:“Morons need friends” 我掩饰不住我内心的喜悦和感动,“你他娘的装什么郭达斯坦森!有个礼物送给你。”我说着把千机折递给他。 “我操!操,操~操!哪弄的?”汽水兴奋的就像看到了梦寐以求的玩具一样。 我有点若有所思的说:“六爷的。”我指了指被斌子爆头的王胡子的尸体说:“就是他干的,这回算是给六爷报仇了。” 汽水点了点头说:”这个铁环该换了,估计这个混蛋手指头伸不进去,剪了个口,给阔开了。“ 鲁班门人都是很爱惜手指的,他们的手指都是又细又长,所以很少有粗壮的,也许是从小就干一些手工活,或者是在生长发育时受过什么训练造成的。 这也是当时我对王胡子那双又短又粗,还粗糙的双手起疑的原因,这个王胡子为了能套进这个指环里,不惜破坏六爷当成宝贝的千机折,真是该死啊! 我接着说:”石梯上还有根”西域金蟾丝” 天姐把烟头用脚踩灭,拉着汽水说:“走,帮我取下来。” “诶诶诶,等会,等会,等我弄完的~” 二人接着往石阶深处走去,我还提醒他金蟾丝的位置。 “哥,他们是谁呀?” 我回头看着斌子:“帮手!别担心,他们对里面的宝贝不感兴趣。 除了我要的那件,其余的任你拿!” 我接着走到林丹面前,一脸意味深长的说:“行了,收拾一下,准备往下走了。” 林丹从腰间拔出***对着我,斌子也将枪口,指向了林丹的头。 “别乱动!” 我摆了摆手,示意斌子把枪放下。 林丹脸上还带着眼泪说:“就是你对枪做了手脚,要不是这枪有问题,他就不会死!” 我皱着眉头说:“如果你是我,你会把枪给他吗? 他的死我也不想的,我现在不想跟你争论这个。 但是我答应你,帮我找到我想要的东西,我就放你走。 你没有选择!你想一想,一路上我对你们俩已经不错了。 我压根也没想做了你们,本来就是想进来拿个东西,放你们走,并且把王胡子一伙人留给你们,这就是我最初的计划,现在弄成这样我也没想到。” 我又指着死掉的刘刚:“他的仇,我也算间接给他报了,你要么留下来陪他,要么跟我走,出了古墓,你走你的,我们走我们的,你自己选!” 林丹若有所思,斌子伸出手要缴她的***,我说不用,留给她防身,一会进主墓室了,怕有危险! 我拍了拍脸,让自己调整一下,这时汽水和天姐也已经回来了。 汽水摆弄着手里的千机折,一脸爱不释手的样子,天姐又点了一根烟说:“下面是不是主墓室了?你给我发来的那几句话,我也没怎么看懂,但是看样子跟萨满教的“伏都篇”有点像。 话说回来,你平时不是这个风格?这里面到底有什么可以让你这么谨慎的人,能豁出命进来?“ 我一脸神秘的说:”secret!“ 天姐一脸邪恶的看着我,也不说话! 我连忙解释道:”我其实也不确认,还没看见正主呢,等会告诉你,不行嘛~“ ”下面应该没有机关,除了有石阶,墙壁都没有做任何处理。“ 汽水说着,扔下几个铁球,铁球撞在石阶上发出叮叮咣咣的声音,连弹在滚的向下,一直滚落到下面的地上。 ”瞧!我说没有问题吧!我走前你们跟上。“ 我吩咐这次斌子殿后,看着点林丹,斌子说:”如果。。。她~反抗?我能不能?”斌子晃了晃动手里的枪,我点头。 众人沿着石阶一路向下,下面的空间给人感觉很大,手电光照不到头,一片漆黑,头顶上方有类似北斗七星的亮点。 斌子惊讶的说:“哥,天上有星星!咱们不是出了古墓了吧!” “没有!那应该是,墓顶上面有发光的东西,如果现在是在室外的话,天上就只有北斗星啊?月亮都没有!” “哥,顶上是不是夜明珠啊?整一颗是不是老值钱了?” 我一脸无奈的说:“你上去拿吧,拿下来别忘了给我看看奥。“ 我又接着说:”但是我估计这应该是萤石。” 斌子又问:“那值钱吗?” 我看着斌子一脸天真的样子“值钱,听说两千块钱一吨。” 斌子瞬间就郁闷了。 我心想这么高,你这个家伙不会真的想爬上去吧?就你这智商,之前真的是高估你了。 汽水向斜上方,打出一颗照明弹,照亮整个墓室。 照明弹落下,众人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远处赫然竖立着一座古城! 城墙高耸,两侧设有两个角楼,正中央有门楼,**肃穆! 门楼下有两扇红漆大门,上面镶有门钉。(相传门钉是墨子发明的,是为了防止有敌人用火攻城,起到防火的作用。) 我从背包里取出矿灯,调整好亮度,走到城前,上下打量这座鬼气森森的城墙! 第九章纸门 人生的路途,多少年来就这样地践踏出来了,人人都循着这路途着这路途走,你说它是蔷薇之路也好,你说它是荆棘之路也好,反正你得乖乖地把它走完。 ——梁实秋《人生不过如此》 眼前出现的这座古城墙,仿佛就像是座鬼城,不知道会不会,城门洞开杀出两队阴兵。 我架起矿灯,大步走上前去,摆手示意后面的人:“吾尚有余勇可贾!区区小城,我一骑足以!” “你小心点!这该不会是瓮城陷阱吧!”汽水冲着我喊着。 天姐拍了拍他说:“你放心吧,他命大着呢,他自己敢上前肯定是心理有数。” 我走在鬼城之下,挑灯向城头上照去,一片死寂。 我接着又用矿灯扫视周围,除了碎石并没有发现。 回头吩咐汽水向墓室的左右各发射一颗照明弹。 照明弹打在洞壁上落下,照亮了我们现在身处的位置,四周洞壁环绕,前方屹立着一座高耸城墙,看来只能进城里看一看了。 我招呼众人过来,用灯光指向城楼上方说:“现在应该是没有问题的,应该不能是瓮城陷阱,因为入口处没有断龙石,我们不可能被困在城下。 要是有机关,大不了跑回石梯那边避一避,一般设计者也不会这么笨,城中的情况还不知道,但是暂时应该没有什么危险。” 众人表示同意,我又接着说:“我刚刚看了看,应该没有别出路,只能进城这一条路了,但是我刚刚矿灯扫视过楼上和两侧的角楼,貌似有古怪,有人影,但不是动的,而是站在那,或者坐着的。” 说着我用矿灯的灯光指给大家看,通过矿灯的灯光照射,只能看见映出的半身人影。 我又接着说道:“之前在黄金丝帛地图上有这样一句话(卫士破城)是不是就应在这里,感觉上面所说的城,该不会就是这座城吧!” 汽水接话道:“谁是卫士啊?怎么破城?你带没带**?要不,给它炸开吧!” 斌子傻乎乎的说:“我带了,我早就想来一动静了!” 这俩二货给我气的,差点背过气去“你俩怎么着?认识啊?同学吗?你就不怕给墓炸塌了?” 斌子笑着说:“**少放点,炸开城门就行呗!”说着他就想回头从包里取**。 我一把拦住他:“你等会,还没到那步呢,没玩过斗地主吗?**留到最后放!” 我看向天姐,天姐整蹲在斌子边上抽烟,天姐看见我看她,她一脸无辜的说:“我没什么意见,我在想丝帛上,那就话的意思呢!我现在也没有头绪,你们先定进城方案吧!” 我眯起眼睛说:“姐,咱等会在抽行吗?而且你抽烟去远点抽呗,(我指向斌子的包)他包里有**,你别在给点着了!” 天姐往边上挪了挪,嘴里骂骂咧咧:“怎么就你事最多!” 我叹了口气说:“看看谁带绳子了,城墙不高,上去看看!” 一脸冤哄哄的林丹这时开口说道:“你们看看这个城门,好像有问题。” 众人望向两扇鲜红的城门,我答道:“是门钉的数量吗?”(其实门钉的数量是有严格安排,皇宫是有八十一颗,王府为六十三颗,然后一级一级向下排,等级越低越少) 林丹看着我说:“不是,是颜色,这个城门的颜色有点不太对!” 我们不敢轻视,连忙走进观瞧。 也不是哪个专家学者说的,说这个女人的视觉要比男人的好。 一般女人对颜色更为敏感,从女人对口红的色号就能知道,男人看红色就是红色,女人就会分出很多种。 还有就是女人的眼睛广角视觉比男人大,看人有时候,余光就能看清,男的不行,需要转过头才能看见。 所以说其实男人看美女和女人看帅哥一样,但是女人不需要有太大的动作就能看清,男人就不行,一转头就露馅了。 但是男人视觉空间感要比女人好,比如开车,女人这点就不太行了。 而且还有很多方面男人和女人都不一样,比如文科一般都是女生的强项,理科大部分都是男生厉害一点,所以说做什么事,都要男女搭配效率才高,也算是互补吧。 我开口就问:“这个门的颜色有什么问题吗?” 林丹说:“说不好,就是有点古怪,颜色不正,不知道是不是,油漆时间过长的原因?” 汽水一脸无语的说:“我还以为什么事呢?这可是皇陵,都是高级产品,这门的涂料肯定也是高级货,没准也是当时的名牌呢!你懂个屁啊!” 我没有搭理他们,上前推动城门,不了想城门非常轻,在我一推之下,门分左右就开了,而且在门开的一瞬间,我看到门缝中渗出有火星,心说不好,连忙后退。 定神观看,原来这两扇红漆大门原来是纸糊的,在门后不知道有什么机关,在一推动之下,启动了什么引火装置,两扇大红的城门,瞬间点燃。 门洞前的众人连忙后退,两扇城门燃烧的很快,而且不知道这门是什么材质纸做的,燃烧出非常大的烟,就好像墓室里面,下了场大雾一样,只能看见手电的光点,四周烟雾弥漫,可以说是伸手不见五指。 我大声的招呼着:“大家别乱,呆在原地,别动,用衣服捂住口鼻,小心烟里有毒!” 一阵咳嗽声过后,烟雾渐渐散去,我看向大家说:“都没事吧?大家有没有什么不良反应?” 除了林丹还在咳嗽,其他人都检查自己身上有没有变化。 汽水还做了一套广播体操的动作,大家互相望了望。 “应该没事吧!我没什么感觉!”汽水看着我说道。 “别,在等等,不能这么简单吧?就为了吓你一跳?”我示意大家保持距离,在仔细检查检查! 大家就这么站在原地,相互看着,过了大约2分钟,汽水先开口了:“都这么长时间了,应该没事了,别大惊小怪的,要是有问题早就有反应了,还有你动那个门干什么?” 我一脸无辜:“我操,谁能想到这门是纸糊的,我合计晃一晃,真没成想到,它自己就烧起来了!” 我当时很尴尬,真是不小心,没想到,能出现这种情况。 本以为门是锁着的,看看晃动一下,能否看出这个门是怎么锁着的。 一会翻过城墙应该如何开锁,一般城门都是那种禁闭森严的,锁的也是非常牢固,要是出问题,也是在城墙上啊。 这可真是个意外。 “一般门的作用就是防盗的,没有哪个门一推就开,城门更为坚固,半点马虎不得,因为它是保护城池的最后一道屏障,但是这个城门一碰就着火?这里一定有问题!” 我话还没说完,汽水走了过来,推了我一把,气呼呼的说:“你能不能行?不会倒斗来倒TM什么斗,这么简单的事情都搞不定,要你有什么用!” 我看着他咬牙切齿的样子,我感觉有点不对劲? 我直接打了他一巴掌。 我没想到他既然哭了出来:“我爸都没打过我,你TM的敢打我!呜呜呜!” 我一脸无辜,我也很纳闷,这么好的朋友,我为什么要打他?我想解释,我不是故意的,就是想让你冷静一下。 还没等我上前解释,就感觉肩膀上一阵剧痛,一把***在我的肩头!没等我回过神来,又是一刀! 林丹满脸怨毒的看着我:“你们人这么多,估计我也很难出得去了,还不如拉个垫背的!” 我一脚踹开林丹:“我C你M的,下手还真狠!” 斌子上前扶助我说:“哥你没事吧!” 我刚想说别杀她,没想到林丹这时候,感觉自己已经没有退路了,上前拎起蹲在地上的汽水,用手臂夹住汽水的脖子,一刀扎入了汽水的前胸。 她的眼神无比怨毒,嘴角还流露出一丝邪恶的笑容,仿佛在说,杀一个是一个。 接下来她一刀一刀插入汽水的胸腔,慌乱中,不知道那一刀会扎入他的心脏,我也分不清心脏,在他的左边还是右边,就只能看见林丹的刀正在左右乱刺。 我眼泪流了下来,我非常后悔给林丹留一把刀,没想到她会跟我们来一个玉石俱焚! 这时候天姐扑了上去,一下子扑倒了林丹,二人扭打在了一起。 我大喊:“斌子上去帮忙!” 斌子跑了过去。 我用手捂着伤口,看着扭打在一起的众人,我走到汽水面前。 拎起躺在血泊中的汽水,他已经死了!死的时候眼泪还没干! 我看着他的尸体谈了口气“SB!” 我大喊:“够了!有完没完了?” 斌子和天姐架住了林丹,看样子天姐在刚才的打斗中,受了伤,应该是被林丹划了几刀。 我冲到林丹的面前,上去就是一脚,把她踹倒在地! “你起来啊!不是想杀我嘛!你来啊,单挑啊,看看你厉害还是我厉害!” 我是真的急眼了!已经丧失理智了!我把掉在地上的***丢给了林丹。 林丹没有说话,捡起***跑入城中! 我回头对着斌子说:“帮我包扎一下伤口,一会在追她,她跑不了!” 这时我吃惊的看见,斌子正用枪对着我! “你疯了,斌子,你这是几个意思?” “没什么意思,天姐说了,你知道的她都知道,一会墓中的宝藏和我平分,包括你想要的那件宝贝!” 我看向天姐,天姐点了根烟说:“你干这行这么久了,这点你应该很清楚,没有什么朋友,只有利益,大家都是互相利用而已,你想要的这个“东西”我也想要,虽然不知道是什么吧,但是肯定错不了,很值钱吧!值得你冒这么大的风险,一定是好东西。” 我看见他俩身后,两个延边老棒子又走了回来。 “对了,我也给他们钱了,比你给的多,虽然我不会说朝鲜语,但是我有翻译器啊,科技真是个好东西,你说对不对!”天姐冷笑着说。 看来今天我就要死在这了,这点没有什么疑问了,真是后悔,怎么会搞成这样,我用手捂着正在流血的伤口,心想“行嘞,”不能到此为止! 天姐转了过去,背对着我说:“你们做了他吧,我不想看见他的脸!” 我从口袋里,拿出用防水袋包着的手机,点亮屏幕对着她们说:“斌子!你还记不记得,我为什么坚持,不让你用**吗?我只要一按,大伙一起玩完,谁也跑不了!” 天姐回过头来,对斌子说:“别听他的,我最了解他了,他在骗你,开枪!开枪!” 我后退了几步,斌子正在用枪瞄准我,我晃了晃手里的手机笑着说:“斌子!要不要赌一赌!看看谁死最快!” 天姐还在催促斌子开枪,斌子犹豫不决,看来斌子是真的被我唬住了! 我一边后退一边对这众人说:“我们一会城里见!” 这时候我脖子一凉,一把***从我的咽喉处划过!另一只手,抢走了我手中的手机! 第十章幻觉 多年不见的老朋友,一旦相见,因为都是极熟而又极生疏的人,说话好像深了不是,浅了又不是,彼此都还在暗中摸索,是一种异样的心情,然而也不减它的愉快。 ——张爱玲 人是热血动物,但是为什么,鲜血流出我的脖子那一刻却感觉非常冰冷。 一声枪响过后,耳畔回响起一声奸笑,和开启墓门时的笑声一样,非常诡异! 在这一刻我的身体沉重异常,就好像地上伸出无数只手,把我向下拖拽,我身体直挺挺的下落,一条腿重重的跪在地上,我栽歪着,用那双即将被眼皮所淹没的双眼,无力的回头望去! 林丹应声倒下,手里还拿着,我用防水袋包裹着的手机,手机屏幕上还发着光,她仿佛还在用手点着手机的HOME键。 我终于支持不住这沉重的躯体,和林丹一同倒在地上。 看来林丹根本就没有跑远,就躲在城门洞里,伺机准备偷袭,看我拿出手机说要同归于尽,她这才出来抢夺手机。 哎~真是只有天姐了解我呀,知道我在撒谎,哪有什么**启动器!这回真是被自己坑死了! 想必这会儿林丹一定在心理骂我是个骗子吧,其实我根本就没想骗你,算了吧,到了下面在和你解释吧,顺便还得和汽水解释一下! 我倒下的地方正好也是林丹倒下的地方,也许是马国斌的枪法好,就这一瞬间爆了林丹的头,我才和她几乎一起倒地。 我倒地的面前,正好是被林丹抢走的手机,手机屏幕还亮着,就在我快闭上眼睛的一刻,我打了一个冷颤! 看到手机屏幕上面都是模糊的乱码,绝对不是我的手机坏掉了,而是我看不懂上面有什么而已! 我分明记得我设屏保了呀!我有一个习惯,就是会把重要的事情,记入在记事本里,然后用手机截图或者以照相的形式,设置成手机壁纸或者屏幕保护,这样方便我记住一些重要的事儿。 这次也不例外,我把之前黄金丝帛上的文字内容拍照片,设置成屏幕保护和壁纸,只要点亮手机就会出现,但是现在我看见手机上的文字,我压根就看不懂,更没办法阅读,我才恍然大悟,现在发生的事情都是假的!这有可能就是在幻觉里,也许就是跟刚才的烟雾有关系! 我咬破舌尖,听说中了幻术或者产生幻觉之类的,只要咬破舌尖,就会缓解过来。 这是我小时候从大人们那里听说的,以前有拐卖小孩的人叫做“拍花子”的。也有家长吓唬小孩说:“别让“拍花子”的给拍走了!” 其实这个“拍花子”就是黑话,是人贩子的一种,是专门拐卖小孩的勾当,有些行业见不得光,一般都有自己行业里的暗语,比方说《智取威虎山》里的“天王盖地虎,宝塔镇河妖”一类黑话。 拍花子的也有自己行业里的黑话和暗语切口,比如说,一般人贩子流动性强,不会在一个地方呆上很久,所以刚到一个地方就称为“新码头”,自己经常活动的地方叫“老门坎儿”,比如两个人贩子一盘道,说这是自己的“老门坎儿”意思是,这是我的地盘。 还有女拍花子的叫“好妈妈”,男的拍花贼叫“善心老爹”如果拐骗到男孩叫“一炷香”拐来的女孩叫“一株花儿”长得好看的孩子叫“嫩藕儿”等等。 但是现在这帮人就叫人贩子! 以前拍花子的人都是非常有技术含量的,他们单独有一种**,可以让人产生幻觉,乖乖听话。 传说以前,拍花子的都是把拐来的小孩打成残疾,让他们上街上要饭。 还听说在很久很久以前,有一个耍猴的,就是把刚刚拐来刚出生不久的小孩弄成残废,然后再在小孩身上,割上几刀,接下来再把刚扒下来的猴子皮,包在小孩的身上,因为猴子皮是刚扒下来的,还热乎,血液还没有凝固,再加上小孩身上有伤口,猴子皮就能生长在小孩的身上。 时间久了,小孩儿就会慢慢的长得像个胖猴子,因为残疾也长不大了,也不会说话了。 人贩子装成耍猴的以此来赚钱,众人不解啊,就以为这个人很厉害,把这个小猴子训练得很听话等等。 之后每天上街上卖艺,有这么一天,小猴子看见街边上有一个穿制服的警察路过,这个猴子就跑到警察身边,抱住腿,不让警察走,又是叫又是哭。 警察这才绝得不对劲,把这个耍猴的带到了警察局,当时叫派出所。 然后人贩子都招了,这时候大伙才知道,那不是个猴,原来是个人。 但是时间太久了,后来也已经没有办法医治了,一辈子就像一个怪物一样地活着。 其实拍花子的,也拍大人。 我有一个朋友的哥哥,就曾经就被拍过,当时他正在街上走着,就感觉后脖子,被人拍了一下,然后就晃晃呼呼的跟着一个人走。 走到一辆车的面前,人家说要他的手机和身上所有的钱,但是据说当时,他还是有一点意识的,但是就不由自主的把身上的财物都给人家了,后来对方开着车扬长而去。 后来他被人发现坐在马路崖子上正晃神呢!(别问我什么是马路崖子,波棱盖卡秃漏皮了的事!) 据说喝了好多的冰水才缓过来,他的后脖子上,还有一个小小的口子,像是被什么小刀或者锋利的器械划过一样,然后再在手掌上涂有药粉,一拍,这就叫做“拍花子”。 还有听说我家附近,有个家庭妇女,也被人拍了!带对方来到家中,把家里所有的钱都给那人了,等老公下班回家吓了一跳,他老婆正坐在床边上,精神恍惚,也不知道她坐了多久了。 像这样的事在以前有很多,但是也有破解的方法,就是疼痛!疼痛会让人清醒,但是一般中招的人,身体是不听使唤的,所有一般在还有意识的时候,或者感觉不太对劲的时候,咬破舌尖,马上就会缓过来! 之所以我知道这是幻觉或者梦境,是因为我知道人类有两个大脑,分别是左脑和右脑,两边大脑各有不同,阅读是右脑的功能,而做梦是左脑的功能!所以人不应该在梦中或者幻觉中阅读。 所以我在看到手机屏幕上的文字根本无法阅读,我就发现了这一点。 这是我从一个朋友那边知道的,因为我们在看当时非常有名的,美国电影《盗梦空间》,他就跟我说过,这个问题,说人在梦境中是根本无法阅读,还给我详细的解释过,这时候真是感觉活老学到老! 我咬破了舌尖,感觉麻麻的,但是并没有缓和过来,我在想是不是,这回真就玩完了? 只听得耳边有个女人的声音说:“冰寒千古,万物幽静,心宜气静,望我独神,心神合一。。。。” 接着又闻到,一股刺鼻的臭味,呛得我咳嗽起来。 然后感觉身体慢慢恢复了知觉,又听见那个声音说:“万神朝礼,役使雷霆,鬼妖丧胆,精怪亡形,内有霹雳,雷神隐名。” 接下来我一下呕吐了出来,神志渐渐恢复,眼前的雾气也跟着慢慢散开。 天姐依旧叼着烟说:“你还很聪明知道咬破舌尖,但是对这种幻术根本就不管用,这种烟雾里是用,魔芋花的花粉和蛊虫的虫卵磨成的粉末,再施予秘术,一旦引燃就会以烟雾的形态漂浮在空气里,有点像是一种霉菌,要不是我在,你们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这时其他人也缓了过来,众人哇哇大吐,接着掏出水壶,开始漱口,但是还是感觉浑身无力,天姐掏出一根红色的蜡烛,在我们附近点燃。 我问天姐这有什么含义吗? 她依然摆着一张臭脸,吐了一口烟然后说:“蜡烛有吸附毒烟的功能,以防空气里还有残留的霉菌。” 我接着说:“你这为啥是个红色蜡烛?是你特制的吗?” 估计是嫌弃,我们刚刚吐的呕吐物,恶心吧,天姐走到远处,坐在地上说:“不是,超市买的,就只有红色和白色,我不太喜欢白色,红色的能喜庆点!有问题吗?” 我摇摇头,天姐又扔过来半盒烟说道:“每个人抽一根,尼古丁能杀死身体里面残存的霉菌。” 我和斌子直接就点上了,但是貌似汽水和林丹不会抽烟,相互望了望,又看了看刚才的呕吐物,还是点了一根,二人吸了一口,就马上把烟吐了出去。 天姐看得可笑说:“我的天啊!你俩能不能行,吸烟,吸烟,得吸啊~吸到肺里,才行,真笨!你俩给他俩打个样!” 我还好,斌子玩得可开心了,吐个烟圈,又用鼻子挤出一条烟线,接着又吐了很多小烟圈。 我感觉十分丢人,怎么带了这么一个智力障碍者出来,看他表演得即兴,我踹了他一脚说:“你好了是吧?要不要参加个马戏团,不要倒斗好啦!” 斌子自觉有点过了,就低着头继续抽着烟。 林丹和汽水深深吸了一口,呛得眼泪鼻涕齐流。 天姐又像个老骗子一样,走到二人中间坏笑着说:“一口苦,二口甜,三口能成仙。” 我翻了翻白眼说:“你不要教坏小朋友好不好!” 天姐(ˉ▽ ̄~)切~~了一声! 我接着说:“刚刚那个门应该不简单,大家说一说,都在幻境里看到了什么?” 大家回答的,都大同小异,都是在幻觉中被同伴杀死。 天姐点了点头道:“刚才那种烟雾,是特制的,现今早已经失传了。 只要碰触城门就会引燃,并放出毒烟。 一般幻术跟催眠差不多,都需要用一个道具而触发,比如说催眠术晃动怀表的同时,用言语加以引导。 幻术师也会用眼睛,也就是我们所说的瞳术或圆光术一类的,都是一些障眼法术。 也有借助药物的,通常幻术师会用手指在被施术者面前晃动。 其实就是在指甲里,或者戒指中,加有秘药,人不知不觉的,就进入睡眠或者听人摆布等。 外人不知道,就以为对方法术高强,其实都是骗人。 这个城门也是同样的原理,引燃之后放出致幻烟雾。 但是如果让人进入,同样的幻觉里就需要点技巧了,一般都需要引导才行。” 汽水说:“我们也没有被什么东西,引导过啊?” 我在脑海里,飞速回忆一路上所经历过的事情,也没有发现,被什么特别的东西引导过。 天姐指着城墙说:“你们看看城墙上的砖块砌成的形状,有什么特别的吗?” 我用矿灯照向城墙:“断,不断,断?是八卦!” 天姐点了点头说道:“对,就是八卦,进入到这里的人,一定会看见,面前的这座城,除非你是瞎子。 你刚才让我,离斌子远点,去抽烟的时候我才发现,这城墙的砖块就像是用八卦摆出的密码一样,有意无意的影响你的大脑,从专业角度上说这叫作“错误引导” 一般心理学家和魔术师都懂这个,就像是,有个魔术师在变魔术的过程中,有意无意的,给你发射一个信号,过一会你就会选择,他想让你选择的牌一样。” 斌子这时候也开口说道:“对对对,这个就是心理学中,说的心理暗示!” 我看了一眼斌子说:“你还懂心理学?” 斌子挠了挠头,笑着答道:“我是从电影里面看到过,就是那个威尔斯密斯演的那个电影,叫《焦点》说一帮小偷,偷东西的故事。 其中有一场,是威尔斯密斯和一个中国人,赌他心理想的一个球员身上的号码。 最后女主角就猜对了,后来威尔斯密斯说,这都是计划好的,因为那个中国人这几天,都在有意无意的,看见这个数字,就是心理暗示了。” 天姐点头称:“对,大概就是这个意思,你看城墙上的砖头,就是按八卦排列的,乾三连,坤六断,震仰盂,艮覆碗,离中虚,坎中满,兑上缺,巽下断,这就是一个八卦图,然后在根据施法者,想让你们,看见什么样的环境,加以排列,达到最终目的。 接下来有人,触碰机关,就形成了你们刚才的样子,如果不马上加以解救,你们就会真的死去,就是脑死亡的那种,救晚了的话,会变成植物人。” 其实人类的大脑是很厉害的,传说现在人类大脑只开放了百分之十。 有个医生曾经做了个实验,让一个普通人进入催眠,催眠师在一旁引导,本来这个人是个,恐高症患者,但是苏醒后既然推开窗户,走到了阳台上,还说想透透气。 还有个科学家,也做过类似的实验,一个被催眠师催眠的人,催眠师引导说他手里面,捧着一个非常烫的水壶,没一会这个人的手上,就莫名其妙的被烫伤等等。 我暗自惊叹,古时候的人真是厉害!用着种手段,就能让人,莫名其妙的死亡,如果当时人们,不那么迷信,把这些东西用于科学,那就会非常厉害了,听说如果大脑,开发到百分之百,人类将变成超人! 汽水横了我一眼说:“要是如果刚才不碰那个门的话,是不是就没事了?” 看来汽水还有些怪我,意思是“就怪你手欠,非要碰的个该死的门,差点把大伙害死!” 天姐吐了口烟说:“不清楚,就这么一条路,你要是爬上城墙,还不一定有什么呢!” 我假装咳嗽了一声道:“好了,好了,刚才是我不好,差点害了大家,现在给大伙道个歉。” 汽水不好意思的说:“我C,兄弟我不那个意思,我错了,我嘴欠。”说着给了自己一巴掌。 我说:“好了好了,我知道,你是无心的。 (汽水就是个二货,有时候他说话也根本不经过大脑,谁会和一个二货一般见识!) 可话说回来,那一句(卫士破城)大概就是,只要有一颗忠诚而无畏的心,才能平安的走过这道城墙,是意思吧!” 众人点头,有可能! 但是我的心中还有一个疑问,你说天姐是古萨满教的传人,她没中招有情可原。 那林丹算不算是卫士呢?她也中招了,难道是因为她是个新手? 如果当时刘刚没有死,是不是他肯定没事呢?这一点实在是无法考证了。 我看着城墙上得城楼,和两侧的角楼,我在想要不要,上到城墙上,看一看呢? 第十一章宅院 我今日所做的事远比我往日的所作所为更好,更好;我今日将享受的安息远比我所知的一切更好,更好。 ——查尔斯-狄更斯《双城记》 我看了看表,已经是午夜了,招呼众人,是时候进入城中看一看了。 汽水一脸猥琐的说“悄悄地,进村!” 斌子答道:“打枪的,不要!” 我回头看向这两个二货,他俩正捂着嘴傻笑呢! 哎~我怎么能认识这俩智障! 我打着矿灯,依旧走在前面,林丹和天姐走在中间,剩下那俩二货在最后。 走进鬼城,其实感觉也不算是城,因为城墙后面的空间并不大,城中只有一处类似中式的宅院,我心想把主墓室设计成民宅的样子,也是够有创意的。 说来也奇怪,眼前的这处中式民宅,门口没有镇宅的石狮子或者镇墓石兽,两扇漆黑的宅门上,没有门环,宅门并不大,刚好也就能一个人正常通过。 宅院的外墙是白色的,和两扇有如棺材板般的宅门,形成鲜明的对比,看得我脊背发凉,感觉这间宅院处处透露着诡异。 我用矿灯扫视周围,周围除了石壁之外,并无它物,接着我又回头看向城墙,城墙后面有阶梯能通往城楼和两侧的角楼。 “前面怎么好像是个地主家的大院啊?”汽水走到我身边说道。 我点亮手机屏幕,对大家说道:“处女敲门,盗贼翻墙,卫士破城。 刚才就应该是卫士破城了吧,下面就应该是需要有人要去敲门,还得有人翻墙进去!” 林丹这时开口了:“处女敲门,就是说你们需要我去敲门吧!” 我不语,皱起眉头看着她。 林丹冷笑着接着说道:“也就是说,我对你们来说很重要喽。” 我叹了口气,一脸无所谓的答道:“确实,但是不是没有你不行,你也看见我们的本事了,都走到这里了,大不了就硬闯。” 林丹笑着说:“那就无所谓了,我就在这儿等你们,等你们胜利的好消息吧,如果不放心,可以留个人看着我” 马国斌用枪顶着林丹的头说道:“留个人看着你多费事啊,我只要一扣扳机,就能解决这个问题。” 我走进林丹面前笑着说:“什么事情都可以谈,你说对不对,谈不了,咱再说谈不了的事,你看你现在,有什么要求可以提嘛?只要合理,我们都尽力满足,你说好不好。” 林丹哈哈大笑:“嗯嗯,我想你们现在束手投降,跟我回局子里去,我会给你们求情,争取宽大处理!” “没问题,之前在门口的时候我就投降了呀,你忘了吗?来吧,先帮我上前面敲一下门,然后我就跟你走,你看行不行?”我笑盈盈的说着。 林丹冲我吼着:“你当我是傻子吗?我是说,现在就跟我走!你没有听懂吗?都给我举起手来,投降!” 然后我一脸无奈,看着众人说:“都把手举起来吧!” 一群人都象征性地举起了手,然后又放下了,“我们投降了,投降了,这下你就满意了!”林丹继续大叫:“都给我严肃点!” 我没理她,然后淡然的对天姐说:“你对这几句话含义理解了吗?” 天姐踩灭烟头,吐出口中最后一口烟说道:“所谓非得需要处女开门,一定是有什么禁忌,处女都被成为圣洁的象征,在古时候,都会在一些寺庙或者圣地之类的重要场所,都要有一位圣女!比如说古埃及,或者尼泊尔等,据说现在的,尼泊尔的寺庙中,也有供奉一位圣女的传统,但是你们听过供奉圣男的吗?” “我听说过,剩男嘛~你面前就有三个!” 天姐根本就没搭理汽水这个智障,接着说道:“而且盗贼翻墙这段,估计是在这座院墙后面的院子里一定有什么机关陷阱,需要一个懂得破解机关陷阱的,偷盗高手才行。” 林丹自觉没趣,完全没人搭理她,她又接着喊道:“你们能不能尊重一下我!我说话呢!” 我看向林丹无奈的说道:“你自己到底想怎么样,估计你也不知道,就算我们投降,你怎么办?先抓哪一个?你应该怎么办?这里面是山体内部,手机根本就没有信号,外面好几座山呢,你同伴怎么能找到这里?这个古墓盗墓贼都找不到。” 我点了一根烟,深深的吸了一口,又接着说道:“我给你个建议,你帮我找到这个宝物,等出了古墓,我就投降跟你走,而且宝物我还会上交给国家,这下你满意了吗?” 林丹犹豫了一下,又说:“你个骗子!呸~你当我是傻子吗?鬼才会相信你?” 我凝重地说道:“你信不信不重要,我本来就算是,拿到宝贝也不打算卖掉,也根本没办法卖掉,因为它是无价的,在我的字典里,无价之宝等于一文不值。 我也不打算自己留着,它会给我带来很大的麻烦,我还不想匿名捐给国家,一定是要留名的嘛~所以出去我就跟你走,我上交国宝,然后还能出名,这该多好!” 天姐又点了一根烟,我就觉得她,这一天的烟量肯定不能按照一天几盒烟,来计算,应该按照几个打火机来计算。 “你还是相信他吧,他肯定不会骗你的,我们都是考古的,虽然盗墓不太合法,但是我们可是跟着王胡子他们进来的,墓门可是他开启的,我们是来保护文物的。” 林丹激动地说:“你们都一样,什么来保护文物的,就是盗墓贼,鬼才会相信你们的话,接着指向斌子,他可是杀人了!” 斌子答道:“王胡子当时开枪打死了一个警察啊,手里面还拿着手**,当时你也在场看见的!我这可是正当防卫,而且是救大家伙的命!” 林丹这时也混乱了“你这也算是非法拘禁,要不你放我现在走啊。” 我冷笑着说道:“我怕别人抢走我们的发现成果,找到我要找的东西,我跟你走,然后我把发现的宝物上交国家,没准你也能出名呢,现在我需要你的帮忙,而且现在不是跟你讨论,谁有罪没罪的问题!所以这一切,我一个人承担!” 天姐招呼了我一声说:“我说,现在都走到这里了,你还是把你知道的都说一说吧,你究竟要找的东西到底是什么?” 我也点了一根烟,神神秘秘的说道:“受命于天,既寿永昌!” 众人吃惊的一口同声“传国玉玺!”天姐更是差点把手中的烟都掉在地上 传国玉玺,相传是历代君王的信物,是由秦始皇命人雕刻而成。 又有传说是秦王嬴政破赵国,得和氏璧,雕成的传国玉玺,命李斯用小篆雕刻传国玉玺,正面刻有“受命于天既寿永昌”八个虫鸟篆字,由玉工孙寿刻于其上。 后人称之为“传国玉玺”手持玉玺,是历代君王的象征信物,之后失传。 失传的原因有很多种说法,有人说最后一次出现是在后唐时期,石敬瑭引契丹军至洛阳,末帝李从珂怀抱传国玺登玄武楼**,传国玺就此失踪。 又有传说是金兵破汴梁,徽钦二帝被掠,“传国玺”被金国掠走,此后便销声匿迹。 这样的传说有很多,但是真假难辨。 后来出现一个叫做耶律阿保机的部落首领,建国为“契丹”传说说他之所以能建国是因为无意中得到了传国玉玺,但密不是人,当时契丹在中原大陆上不算是非常强大,当时有北宋、西夏、高丽、高昌、吐蕃大理等国,后来阿保机死后,传国玉玺自然交给皇后述律平手中。 但是当时述律平在立太子的事情上比较专权,再后来孙子耶律阮继位,述律平亲自率军征讨伐耶律阮,不幸失败后被孙子耶律阮幽禁,相传死后被和耶律阿保机合葬于显陵,但这有争议。 我认为当时阿保机死后把玉玺交付给述律平,之后立太子的事情是述律平一直专断独行,后来又是自己孙子继位,心有不平,所以传国玉玺一直没有交出,被她带进了自己的墓中。 而且后来又留有黄金丝帛,藏于古庙,本想日后会有后辈子孙来拜祭,并传予玉玺,统一中原。 没想到自己的孙子这么恨她,根本就没有人来祭拜,也就再没有人发现,这里藏有传国玉玺了。 因为正常的墓葬,都应该是封闭之后,再也不想让人进来。 但是这里感觉就像是故意等着,让人进来一样。 还有在回魂鬼梯之下的壁画显示,她希望来此祭拜她的人是契丹皇帝,她再授予传国玉玺。 估计她本人也是没有想到,辽国之后被金国所灭,又经过了很多的朝代,她一直都在这里等着。 这时林丹听得兴起说:“门口的壁画上面画的,侍女手里面拖着的盒子就是传国玉玺吧!” “有可能,因为是装在盒子里,我也无法得知究竟是不是,但是我得到的黄金丝帛上,可有一个印章,上面绣着就是受命于天,既寿永昌八个字,跟画似的,开始我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后来又查找很多古籍资料,这才确定!” 我又看着林丹,接着说:“所以我刚才才会说,上交国家,因为我根本就卖不出去,也没法留在身边,到时一群人来抢,不是给自己找麻烦嘛,但是我又不甘心被别人拿到手,所以你说上交国家,没准还能成名,多好! 这回你信了吧,我们这次做的,是个非常有意义的一件事,所以我也是坦诚相待,希望大家能放弃之前的,不愉快和不信任,同心协力的弄好眼前的事。” 林丹若有所思,天姐接着问:“还有什么,我们不知道的吗?” 我表情凝重的说:“处女敲门!在敲门的时候,无论听到任何声音,或者发生任何事情,千万不能,发出声音。 还有盗贼翻墙的时候,也同样不允许在墙上说话,要等到,门开之后,才能够说话! 但是至于之后发生什么事,我就不知道了。” 天姐接着又点了一根烟,神秘兮兮的说道::“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处女还得出点血,用刀割开手掌就行,但是这我也是猜测而已,要等到你敲门之后才能知道,也许只是传说,故弄玄虚吧。” 汽水瞪大了眼睛插话道:“这么玄乎啊?谁是盗贼,我们貌似都是盗贼,究竟谁翻墙啊?” “你!你手里有千机折,又是鲁班神斧门的后人,当然是你去!” “我擦,你是不是早就算好了是吧!要是我和天姐不来,你打算怎么办?” 我用下巴指了指马国斌。 汽水表示抗议:“你们把气氛渲染得这么邪乎,不行!我要带上马国斌当帮手,我怕一个人搞不定!“ “我没意见,斌子你跟他走一趟吧,你俩先爬到墙上,先别进到院子里,如果有危险还能退回来,然后告诉我们里面什么情况。” 斌子表示没有问题,接着又想了想说道:“哥,不是不让说话吗?” 我犹豫了一下说:“放心吧,没有那么悬乎,你们随机应变吧!” 众人走到院门前,我伸出一只手,大家也把手搭在我的手上,围成一圈,我看着众人说道:“同志们,我们这次行动是为了,让传国玉玺,从封建阶级统治者的手中抢回来,还给老百姓,还给劳动人民,以后要放在博物馆中展出,让子孙后代都看看,中华瑰宝,这是一件非常有意义的事。” 汽水嫌我太墨迹,又有点“伪光正”打断我说:“你别一天天整这没用的,说重点!” 我假装咳嗽了两声:“再强调一遍,汽水和斌子上墙上,林丹敲门,期间千万别说话,听我和天姐的指示!” 大家各负其责,斌子蹲在墙角,汽水正踩着斌子的肩膀往墙上爬去,林丹手中握紧***,眉头紧锁,表情凝重,走到了门前,回头等待我和天姐的指示! 然后首先爬到墙上的汽水,瞪大了双眼,看着我和天姐,表情十分惊恐! 我和天姐看向汽水,表示千万别出声,但是汽水的头,摇的跟拨浪鼓一样,又在那边比比划划,我和天姐表示无奈,因为我们的注意力都在门口这边,没有多么关心墙上的事情。 这时斌子也爬上了墙,他往院子里一看,差点从墙上掉了下来!他用手捂住自己的嘴,另一只手指着院子里,表情也是十分惊恐,仿佛看到了什么十分可怕的东西! 我看的着急,正想爬上去看看,天姐拽住了我,摇头表示,不要过去。 从她的表情上看,意思是,没事!两个没见过世面的傻子,不需要理睬他们,毕竟如果有危险他俩,早就跳下来了,现在最重要的是等林丹敲门! 林丹看向墙头的汽水和斌子,也吓了一跳。 有些犹豫,生怕门里面有什么可怕的东西会跳出来! 天姐示意,她可以敲门了。 林丹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深吸一口气,用左手敲了两下门! “谁?” 第十二章黑袍尸 我们曾如此期待他人的认同,到最后才知道,世界是自己的,与他人毫无关系。 ——杨绛 漆黑幽静的墓室中,一栋恐怖诡异的宅院,门后面突然传出一声“谁”,在这空旷的空间中回荡。 林丹这时身体后靠,不由自主的向后退,天姐在电光火石间,扑到了林丹的身边,我也跟了上去,我用手捂住了她的嘴,林丹身体就像是一团软糯的橡皮泥,瘫倒在我的身上,她睁大了眼睛,貌似被吓的不轻! 接着,如同两块棺材板般的大门中,传出指甲抓挠木板的声音,门渐渐开了一个缝,又有越开越大的趋势, 我的心跳到了嗓子眼,墙上的汽水和马国斌,向院内门的后面看去,并且瞪着眼睛摇着头,表示这个角度,什么也看不见! 中式建筑的院门上面,都有着门檐的设计,挡住了下面的事物,汽水和马国斌在墙头上,看不见下面发生了什么,只能看见下面人狰狞的脸,他俩通过我们的表情,估计也猜到,刚才一定发生了什么可怕的事情,他俩纷纷从身上掏出了武器。 这时从门缝中探出一个人来!院门微开,这个人只露出上半身,他的手扒着门板,指甲奇长,白色的破衣服就像是一身丧服,腐烂苍白色的脸上挂着诡异的笑容,笑容非常夸张,还瞪着他那没有瞳孔的眼睛!“谁呀?”他用妖里妖气的声音又问了一声! 我紧紧的捂住林丹的嘴巴,她现在不停地在抖动着身体,想挣脱我的束缚,我把心间的恐惧化成力量,紧紧的抱住她。 林丹的喉咙正在哽咽着,我知道她想大叫,但是被我捂住了嘴巴,不让她喊出声音,她在痛苦地扭曲,想必她现在万分懊悔,为什么要去敲那扇该死的门! 天姐夺过林丹攥在手里的***,在她的手掌中划了深深的一道口子,鲜血流出,她用手掌接住,再把鲜血泼洒在那如鬼魅般僵尸的脸上!!! 只见僵尸的头向后仰,手掌张开,手指用力般握着空气。 不消片刻,他彻底无力地,向后仰倒着,或者说是仰面挂着?但是并没有倒在地上,他的双腿就像长在了门后,只是腰部以上向后仰倒着,手还搭落着在门后,门也随着惯性打开了! 透过半开着的院门,借着矿灯的光线照到院子正中,有个披头散发穿着黑色袍子的人,正背对着我们,直挺挺地站在院中! 墙壁上的二人,也是用灯光指向院子正中央的那个黑衣人,冲着我们点头,表示刚才就是看见这个东西,才吓得手舞足蹈。 我又示意,你俩看门后面有什么,两个人在墙上侧着身子,看向内开着的半扇院门,正看见开着的那半边门板上挂着一个人,半个身体向后仰着,手臂已经搭落在地面上。 他们俩人表示原来刚刚,我们看到的就是这个东西,他俩趴在墙上,紧紧的闭着眼睛,表示已经快吓尿了! 我依然捂住林丹的嘴,但是林丹好像并没有感觉,刚才天姐划开她手掌的,那一刀有多痛,而已依然瞪着眼睛看着院门的方向。 不知道是不是,又看到院子里站着的那个,还是被刚才从门后面,探出的僵尸吓的,她的心跳正在加速,我从捂住她嘴的手背感觉她正在快速地喘着气,看来是吓坏了! 别怪是个小姑娘了,就是在场的老爷们儿,也是吓得快尿了。 过了一会林丹大哭了起来,眼泪落在我的手臂上,我还是没有松开捂住她的手,生怕惊扰到院子中间的那个东西, 林丹泪如雨下,天姐对林丹说,可以哭,哭出来就好了,但是别哭太大声音,一会惊扰到院儿里那位,就不好了。 林丹点点头,天姐接着招呼,墙上的汽水和斌子下来,可以小声说话了。 我放开了林丹,林丹趴倒在地上,然后她缓慢的向城外爬去,我轻声叫住了她:“你走错方向了!” 林丹没有搭理我,扶着地面缓慢的站了起来,抱着肩膀,仿佛一切都不在重要了,也没有感觉道,手还在流血。 我上步拦在她的面前,轻声的说:“你走错方向了,墓主让你进城,敲完门,不会轻易放你出去的,你好好想一想,开始那句卫士破城,肯定不简单,你看看城墙上面的城楼,一定还藏着什么秘密,你现在走出城,还不一定会碰见什么呢!” 听我说完,林丹蹲在地上,把头深深地埋在了胳膊里,我能听见她在呜呜的哭着。 我又想接着开导她几句,天姐招手示意,让我过去,我看着蹲在地上的林丹说:“哭完了就过来,大伙都想出去,等你!” 其实,当时我对林丹说的话都是骗她的,出城会发生什么?我也不知道,其实我觉得应该也没事,因为我仔细的检查过了,没有断龙石,或者拦住去路的机关。 我们围成了一个圈,大家都很害怕,每个人点了一根烟,都颤颤巍巍的抽着,汽水这时也点了一根,估计大家都是吓坏了,觉得需要抽根烟,转移一下注意力,林丹也从远处走了过来,也要了一根烟,天姐给她点上,看来这俩孩子是被教坏了。 我率先发问:“天姐,刚才怎么回事?是传说中的粽子吗?我从来都觉得,墓里多说有个机关陷阱,要不就是毒药迷烟,从来都没见过僵尸!” 斌子估计也是吓坏了:“是啊~是啊~,刚才是不是,门后面的那个东西在说话啊?我差点就从墙上掉下来,我也跟老大下过几回墓,本来就知道僵尸、鬼怪就是吓唬小孩的,早知道真的有这玩应,我打死都不干这个啊!” 接下来天姐的解释,颠覆了我们的认知,之前对粽子(就是人们常说的僵尸)的认识有了一个新的了解。 “我的所学,是从家族留下的一本古书上学的,也有一部分是跟家里的爷爷就是家族的族长那里口耳相传。 我的爷爷是当地有名的大巫医,专门治疗一些邪病,我小时候最喜欢听我爷爷,给我讲故事,开始我都觉得他讲的和书上记载的都是假的,骗人的,这些邪病,就是人们的心理作用,但是我之后也实验过一些,书上的技能,都非常管用。 我的爷爷死后,我就接替了他的族长的位置,族长必须是直系血亲,没有男女之分。 爷爷去世后,我接替他的族长之位,又传得了两件物品,一件是,一本书,另一件,是一个用牛皮包裹着的木头盒子,里面是一盒针,针是银制的针,有粗有细,有长有短,还有空心的和带有小钩子的,形状各异。 爷爷的遗书上说,书分阴阳两本,之前救人施法医病,还能解咒的为阳篇,阳篇只要是族人皆可习得。 继承族长可得阴篇,阴篇只有族长才能掌管,因为阴篇记载着很多禁术,如何炼制僵尸和下咒等一些骇人听闻的法术,怕有人心术不正,用于害人,所以都是由,历代族长秘密收藏,也可利用书中法术,来惩治歪邪之徒。 刚才门后面的,不是僵尸而是墓虎,所谓南有僵尸,北有墓虎,墓虎怒鸣,犹如虎啸! 刚刚那墓虎(僵尸的一种,但是和僵尸不太一样,犹如常人,不生不死,专门吸食人血)它刚刚叫了两声,如果再叫一声就是震耳的虎啸,到时候就能惊动,院子中间站着的那位。那个家伙,我还不确定是什么呢,一旦暴起,后果不堪设想! 墓虎这种东西,专门吸食男人的血,但是墓虎唯独怕女人的血,因为男人的血液带有阳刚之气,女人的血阴气重。 墓虎一旦接触或者吸食女人的血,它就会变成一具不会动的尸体了,墓虎也能炼制,但是随着科技文明的发展,我认为是一种非常怕寒的寄生虫,钻入了死者或者活人的身上,只有吸食人类的纯阳之血,才能保持活性,如果接触到,类似处女的至阴之血便会死去,但是这只是我自己的猜测。 既然这墓里有墓虎,设计主墓室的人,想必是个伏都派的高人。 萨满教分支很多,我传下来的那本古书阴篇,有一章是伏都篇,是专门介绍,夺魂和炼尸的,我之前得到的那盒针就是专门用于阴篇上的法术的。” 所谓夺魂、炼尸,古时候皆有记载,但是现在夺魂已经失传,但是炼尸依然存在。 炼尸分为两种,一种是用活人炼制,另一种,是用死人炼制,传说萨满教传至非洲,现在的西非和海地与加勒比海附近依然盛行,当地有从萨满教演变来的一个新的教派,叫伏都教,也叫巫毒教,教里面的巫师会用,一种可怕的邪术将活人变成僵尸,当地巫师叫“还魂尸”相传是巫师用河豚毒素炼制出来的一种毒药,给被施术者喝下,那人会进入假死状态变成还魂尸,之后这个还魂尸会成为奴隶,在庄园干苦工。 传说有一个庄园主去世了,哥哥想独吞遗产,雇佣巫毒教巫师把自己的弟弟变成还魂尸,卖到远处去做奴隶,传说这种还魂尸,是没有知觉,不知疲倦的僵尸,但是需要每天都要服用巫师配制的毒药。 有一天,忘了给还魂尸喂药,这个庄园主的弟弟就苏醒了过来,凭着记忆跑回了家中,并且杀死了他的哥哥,据说当时家里人看见他,都以为他是从坟墓里面爬出来的,身上还有尸斑,身体腐烂,还有尸臭味,之后找巫师解咒和调理,才慢慢缓和过来。在中国也有相似的传说,传说十八铜人最早就是,类似的一种,没有知觉没有情感,力大无穷,但是只是传说。 夺魂相传是一种刑罚,用特殊的方法夺取人的魂魄,之后身体就会变成一个没有用的躯壳,不会有情感和疼痛,直到腐烂成骨架,但是在这期间,这个躯体还会动,就像僵尸一样。 天姐又接着说道:“如果院子中间是僵尸的话,千万不要看他的眼睛,因为有些僵尸或者鬼魂是看不见人类的,但是你不小心看了它眼睛一眼,它就能看见你,它们依然有听力,但是比较差,一会进院之后,千万要小声说话,也不要对着它呼吸,防止起尸。” 斌子又接话道:“我知道,就是《僵尸先生》电影里说的,不呼吸,它就看不见你,对不对?” 天姐叹了口气说道:“你以后少看点电影,里面都是骗人的!” 天姐从包里面拿出了一只毛笔,和一个医疗包,用毛笔沾着林丹手掌的血,涂在每个人的额头,每个人就像小时被家长,用口红在脑门上点了一个红点。 汽水认真地说:“这是不是请神啊?请哪吒上身?” 天姐吐了一口烟说道:“还哪吒呢?哪个神仙会保佑你这个盗墓贼?” 众人面面相拒,天姐自觉语失,尴尬的清了清喉咙说道:“人类的灵魂是住在额头上的,用至纯至阴血,涂在额头,恶鬼就看不见你了,古代萨满都会用面具,挡住脸,或者用动物的血在脸上图画,都是这个意思,但是千万记住,如果见到恶鬼,千万别和它对视,本来它看不见你,如果你看了它,它就能看见你了。” 然后天姐给林丹包扎了伤口,我们也调整了一下,感觉身体不在发抖,应该没有什么事了。 斌子说他发誓,这是他最后一次倒斗,太吓人了,等出了墓室,就金盆洗手,老老实实弄个炉子,去夜市烤串,就叫斌子烤串,我和汽水都笑了。 众人顶住呼吸,慢慢的向院内挪去,天姐走在最前面,她轻轻的推开院门,指了指门口的墓虎,示意要小心,大家你牵着我,我牵着你,缓慢的向前挪动,就好像一群瞎子,这时每个人都非常的紧张,都深吸了一口气,不让自己身体碰触到任何物体,哪怕是另一侧的门。 大家进到院内,脚下有一片用砖头砌成的小路,直通屋门口,就在院子的中央处,站着那个披头散发,一身黑袍的东西。 我回头望去,原来刚才的墓虎,它没有下半身,只有上半身,还被用钉子,钉在右侧那扇门上。 这时他就挂在门上,手臂搭在地上,后仰的头仿佛还在看着我们,我不干继续看下去,然后有点感觉不太对劲,又回头看了一眼,心中暗想,这里果然,是用僵尸恶鬼来守墓的。 古代建造房屋院落,不像现在,古时是非常讲究的,首先就是门槛,如果你去过北京故宫,或者其它的王府老宅子,你第一眼就是会发现,门口的门槛很高,第一是为了显示尊贵。 但是最早其实是防止鬼怪进宅用的,传说鬼是没有脚的,僵尸因为门槛高,所以也跳不进来,也有僵尸之类的恶鬼成精后也能跨过来的。 所以古时候在大门后面都会,建造一个单独的墙壁,叫做“照壁”,很多人都不知道,这个照壁是干啥的,民间有很多种传说。 有的说,照壁正对着的地方是书房,是在你不想学习的时候,想出去玩,就会看见门口的这块墙壁,意思是提醒你,要专注,也起到一个面壁思过的意思。 还有的说是,门后是正对着的是内宅,怕别人站在门口,就能看见屋里的人,如果人家在换衣服就不太好了,防止门口路过的人向里面看,所以建造的。 还有一种说法是,挡住妖魔邪祟的,僵尸和恶鬼进入到门内,它们不会拐弯,所以有一面墙挡在门口,僵尸之类的鬼怪就进不来。 这里两样都没有,门口没有门槛,门后没有照壁,估计是为了僵尸不局限在这个院内啊! 天姐示意别踩到砖路之外,因为防止还有什么怪物之类的藏在土里。 我又接着简单的看了看院内,正前方是一处房屋,就是农村说的两件大瓦房,中间也是两扇屋门,黑色没有门环,和院门一样,都是向内推开的那种,我心一沉,但是又一想,一招不会用两次吧? 房屋左右,分别各有一扇窗户,左侧是圆形,右侧为方形,估计应该是象征着天圆地方的意思。 周围是一圈院墙,没有什么特别的,也就是说,你想进到这个院子,其实可以小心翼翼的从院墙跳进来,或者找个人去敲门。 感觉都可以,要是你不敲门是不是,就不会惊动门后的墓虎了,只要墓虎不叫,估计院子中间的这个东西也不会暴起伤人吧。 但是又一想,要是翻墙进来也不一定安全,这个宅院太古怪了。 我们慢慢的走近,院中的这个东西,它披头散发,头发为黑色的,非常长,一只披散到腰部。一身黑色长袍,驼背,眉毛为白色很长的那种,脸色青绿,还透着惨白,高高的颧骨,一只眼窝塌陷,另一只眼睛眯着,生前应该只有一只眼睛,兜齿很严重,嘴巴还半张着,里面牙齿就像老年人的牙,都差不多掉光了,还有几颗牙齿,分散在嘴里,这分明是个老太太的样子!双手垂在两侧,不知是死后指甲还在生长,还是之前就是这么长的,感觉这个老太太奇丑无比,非常恐怖! 这时天姐轻声说:“这应该是一位萨满巫师,她牺牲了自己在这里守墓的,看她脖子上挂着火焰图腾的项链,她的头上和脸上有夺魂针,她身上应该有猫腻!汽水用你的千机折看看!” 汽水瞪大了眼睛说:“没开玩笑吧!这可不是我的专业范畴!” 天姐非常紧张的表情看着他说道:“快点!” 汽水只能硬着头皮,张开手掌,弹出千机折,缓缓把手伸向黑袍尸! 第十三章尸变 不管全世界所有人怎么说,我都认为自己的感受才是正确的。 无论别人怎么看,我绝不打乱自己的节奏。 喜欢的事自然可以坚持,不喜欢怎么也长久不了。 ——村上春树 天姐吩咐汽水:“注意黑袍尸的胸腹部!” 汽水面目扭曲,一脸嫌弃的把手缓慢的向黑袍尸伸了过去,就在这时大家都顶住呼吸,都在等待接下来汽水的发现,但是黑袍尸体的手突然动了一下。 众人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原本微微闭合的手掌,突然张开,其长的指甲如同尖刀一般,随着张开的手掌,直直地张开散发着锋利寒光。 “覆,覆宥。映,庇映。吾身,求圣者之身。盖人能志,则不远人,而身即是圣,圣神即是庇佑。”天姐一边结手印,一边念诵咒语。 就在此时,黑袍尸的喉咙中,发出痛苦的呃~啊~的**声,同时黑袍尸踮起脚尖,手臂正在缓缓地抬起,众人都是一动不动地待在原地。 斌子不合时宜说:“不会是诈尸了吧!”我瞪了他一眼轻声地说:“SB闭嘴!” 说完我看向林丹,我怕她被眼前的一切再次吓跑!看来我的担心是多余的,她瞪着黑袍尸,手持***,做出一个攻击的姿态,看来她已经习惯了,估计也是处于对天姐的信任,或者知道,跑是没有用的。 天姐咬破中指,将血分别点在,大拇指和小拇指上,并将这三根手指并拢,食指与无名指伸直,打了一个奇怪的手印,同时念诵真诀“乾罗答那,洞罡太玄。斩妖缚邪,除妖万邪”迅速将手印打在黑袍尸的额头! 黑袍尸就好像是,被关闭了开关一样,又恢复了之前一动不动的状态。 “汽水!之前千机折,有没有反应。”天姐急促的追问着。 汽水重重的点了点头! 我惊恐地说:“不会是个机械粽子吧!” 天姐面目凝重:“黑袍尸脖子上的项链,是拜火教的标志(拜火教是古萨满教的一个分支,擅长将机关和器械融合在巫术里,增加威力!)她体内一定是,放了什么机关利器,而且从黑袍尸头上的,夺魄针来看,大概是活着的时候,掏出五脏六腑,在将什么机关之类的,装进自己的身体里的,自己把自己改造成,守墓僵尸,真是厉害!” 接着天姐吩咐汽水,用千机折试试能不能,把黑袍尸体内的机关拆掉,接着又让林丹注意周围的动静,一旦发生不测,可以给天姐搭把手。 天姐站在原地,右手依然用指诀,按住黑袍尸的额头,另一只手,从口袋里掏出一块石头,然后丢给了我,吩咐赶紧进屋,去取你想要的东西,怕一会儿有变! 我接过石头连忙问:“这个石头有什么用?” 天姐淡淡的说:“保个平安!” 我差点没晕过去,我C你大爷的,你不是耍我吧!你还不如给我块板砖呢! 我招呼斌子跟我进屋,接着头也不回地,向屋子走去! 这时也不管什么处女敲不敲门了,一脚就把门给踹了开,心想不管有什么了,拿了东西就跑! 没想到门开的那一刹那,我和斌子秒怂!刚才感觉自己很帅气!大步走得也挺酷的! 但是屋里的景象确实震惊到了我们,一股阴森的感觉迎面袭来,正对着门口的,是一个小客厅的样子,两边分别站着一个人,白色长衣,手臂自然搭在两侧,指甲奇长,头上蒙着一条白色的布,就像是新娘子在结婚时,罩在头顶的红盖头,只不过她们头上罩着的是白色的,从身形上看,应该是女尸。 左手边有一个小屋,就是圆形窗户的房间,这个房间是个卧室,卧室里面是一个东北的火炕,火炕的中间有一张小桌子,桌子边上,躺着一具尸体,上面盖着是黑色的纱布,两侧同样,分别站着两具头盖白布,身穿白衣的女尸。 右边是一个小书房,书房的墙上挂着几幅字画,一张漆黑的书桌后面是一个架子,架子上面摆设着各式各样的古董玩器,书桌和架子的中间,也站着头盖白布的女尸,就像是主人坐在书桌前写字时,两边站着的婢女一样,看来这些女尸都是陪葬的婢女,屋子不大,但是到处透露着诡异,屋内堆积厚厚的灰尘,听说灰尘的主要成分是人类的皮屑组成的,想想都觉得恶心和毛骨悚然。 这时斌子撞了我一下,把我向屋子中间挤了挤,我心里暗骂,你是不是有病啊! 马国斌面目扭曲的指了指门后,也有两具白衣女尸! 这些女尸都是直挺挺的,站在地上或者僵硬的靠在墙上,我数了数,算上炕上躺着的,一共是九具尸体,传说古时候的人,认为最大的数字就是九,所以就认为九是最吉祥,最好的意思,也有人说,九就是指九五之尊的意思,是皇帝的象征,估计这屋内的九具尸体,就是指躺在床上,用黑纱盖着的尸体尊贵无比吧! 我咬了咬牙,干了!我和斌子碰了碰拳头,走向右侧的书房,屋子真的非常的小,我从门口到书桌的距离也就大概三米左右,黑色的书案上面,摆着一只玉石笔筒,一个金龙镇纸,镇纸非常名贵的样子,上面的龙鳞和龙眼,都是由宝石镶嵌而成,镇纸下有一张丝绢,估计上面写了什么,但是上面铺满灰尘,字迹难辨,还有一个卷轴,横摆书案的上角,边上还有一个金色的盒子,看大小估计就是,装有传国玉玺的盒子没错了! 我刚想伸手去拿,我余光告诉我,书案后面,头盖白布的白衣女尸,刚刚动了一下! 我看向斌子,斌子也瞪大了眼睛,表示他也注意到了!我二人一齐慢慢地回头,望向后面炕上躺着的尸体。 就看了一眼,我感觉浑身上下的血液,仿佛在一瞬间都要凝固了,我二人不由自主的,使劲握住对方的手,非常用力地握着,但是却感觉不到疼痛! 原本用黑纱盖着,躺在炕上的尸体,现在已经坐了起来!盖在尸体上的黑色纱布,从尸体的头顶缓缓滑落到,尸体的腰间上! 随着黑纱的落下,我和马国斌看清了尸体,尸体一身戎装,锦帽貂裘,头上带有貂帽,帽子边上两条白色的貂尾,垂在两侧,尸体脸色青黑,略有腐烂,口中露出獠牙。 我紧张的轻声念叨着,别看她的眼睛~她就看不见你~千万别看她的眼睛~ 我和斌子缓缓低头,用余光偷偷的盯着坐起的尸体。 马国斌轻声说:“哥,这不会是传说中的黑凶吧!(僵尸分黑凶和白凶,白凶一身白毛,黑凶一身黑毛,传说黑凶力大无穷,之后能成精,变尸王,显然黑凶更难对付,传说中的湘西尸王,就是黑凶演变而来!)” 我面目已经,吓得有些扭曲,强忍住恐惧答道:“不像啊,她可没有黑毛!别TM废话,拿了东西赶紧走,再不走,可就要出不去了!” 就在我将要转过身的一刹那,看见那具坐在床上的僵尸,没有看我们,而是扭过头去,看向窗外,接着迅速把头转向我们,口中吐出尸气,一声痛苦的**。 我恍然大悟!原来卫士破城,是这么回事!一般古代攻破城池,最重要的第一件事,就是在城墙上插上旗子,应该插上大辽国或者契丹的旗帜,由此证明进来的是契丹人,她才不会攻击吧! 我心说不好~这东西可能,能看见我们,天姐教的招不管用!额头的处女血也不好使! 床上尸体瞬间从炕上弹起,接着跳落在地上,在此同时,屋门瞬间关闭,头上盖有白布的女尸,直直地抬起胳膊伸出双手。 长有银色茸毛的手上,长长的指甲冒着寒光,如同锋利尖锐玻璃碎片,透明而尖锐! 我来不及多想,狠狠地踩了斌子一脚,接着抱起装有传国玉玺的盒子,钻进书桌下面! 斌子则是拿了桌上的金龙镇纸,一起钻入了桌子里。 传说中,僵尸是不会弯腰的,听老人说,从前有一个盗墓贼,拿了墓主的一件宝贝,之后每天晚上都能梦见墓主来到他的床前,管他要回她的宝物,其实盗墓贼早就把东西卖了。 那个鬼威胁他,三天之内要把东西原样放回到墓里,要不然就来取他的性命。 盗墓贼心想东西已经卖了,上哪儿能要回来啊?于是连夜跑到县城,城里一位有名的道士,盗墓贼苦求道士,无论如何一定要救自己一命。 道士给了他三道符,命他贴在家里的门和窗户上面,鬼就进不来了,接着晚上睡觉的时候一定要在床下睡,睡觉的时候,还把衣服鞋袜都要放在床上,三天之后就没有事了。 前两天的晚上,他每晚都能听见有人,拍打门和窗户,接着还有什么东西,在他家的院子里,跳来跳去,时不时还发出怪声,这个盗墓贼吓得大气都不敢喘,躲在床下,手里拿着佛珠,不住的念着“阿弥陀佛。。。阿弥陀佛。。。。”其实谁会保佑,这个专干偷坟掘墓的,盗墓贼啊! 直到第三天半晚,天降大雨,阴云密布! 等到了第二天早上,村民发现他的时候,已经被活活吓死在床下了,尸体蜷缩床下,手里还拿着念珠,更奇怪的是,他的床前直挺挺地竖着一具女尸,女尸还是大头朝下,脸色挂着诡异的笑容,倒立着看着床下的盗墓贼,样子十分恐怖。 村里人说他一定是做了亏心事,僵尸来找他索命的,后来听说县城里有一户人家,莫名其妙地着起大火,一家十六口,无一幸免,全被活活烧死,有人说,这家的主人前几天还和这个盗墓贼聊过天呢! 我和斌子趴在书案之下,看着一步一步向自己跳过来的尸体,恐怖至极! 床上的黑皮僵尸左手中,拎着一把雕有金龙的金刀,缓缓地向我走来,金刀在地上拖出,零零点点的火星,并伴有吱吱的拖拽声,甚是骇人! 后来我才知道,这根本不叫僵尸,或者黑凶,她叫“尸魇”传说所谓善极成佛,恶极成魔,九魔一魇,尸魇出世,天地色变,这家伙比尸魔还要厉害! 我这时来不及多想,扔出天姐给的灵石,朝向尸魇丢去,貌似根本就没有什么卵用! 马国斌这时面色铁青的说:“哥,你倒斗这么多年,多少有一两手防身绝技吧!” 我看了看吓得发抖的马国斌,点了点头说:“有!” 接着闭上双眼,气沉丹田!大喊:“救命呀!天姐,汽水,林丹,快来啊~要死了!!!” 马国斌万万没想到!这就是我的大招!万分无奈下,也跟着我大声地喊了起来!在他的喊声中,仿佛带有哭腔,和无奈! 我闯荡盗墓界这么多年,每次都能全身而退,靠的就是我的三条铁律!第一就是多带人,带狠人。第二就是在危险的时刻喊救命!最后一条就是不要脸!只有这样才能保命! 这时随着尸魇的逼近,桌子两侧的侍女尸,正在用指甲抓挠着桌子,设法把书桌掀翻,在书桌的晃动下,一卷原本放在书桌上的,卷轴掉了下来,上面写着:“永和九年,岁在癸丑,暮春之初,会于会稽山阴之兰亭” 我叫斌子:“快。快。去拿那个卷轴,比你手上的金龙镇纸值钱!” 永和九年,岁在癸丑,暮春之初,会于会稽山阴之兰亭,恐怕就是传说中的兰亭序。 传说萧翼赚兰亭,御史萧翼从王羲之,第七代传人辩才手中骗取兰亭序后,献给唐太宗。 后来唐太宗李世民死后吩咐,平生最爱兰亭序,要将兰亭序和他一起,埋葬在昭陵,后来昭陵被盗,兰亭被毁,从此世间再无兰亭序! 但是也有传说,辩才当时早就认出御史萧翼,于是乎借坡下驴,将假的兰亭序故意让萧翼骗走,真迹还在辩才和尚手中,藏于永欣寺梁上凿暗槛中。 没想到在这里得见真迹!连忙招呼斌子快去取来!但是为时已晚。 随着尸魇重重的脚步声,已经逼近,我们知道一会尸魇一刀之下,这架书案是肯定,在也保护不了我们了! 现在是道送分题,A是夺卷轴,(肯定被尸魇和白衣侍女尸扑死)B和尸魇拼了(但是估计是够呛)C等待救援(但是门口的情况,看来也是够呛了)D就是跑(但是门被封死了) 我指着窗户说:“破窗!跳窗户跑!” 斌子几乎秒懂,使出蛮力,举起书桌,晃开周围的侍女尸,我接着冲破窗户。 这间鬼宅的窗户,也就是装饰,在我一撞之下碎成数片,没想到,我用力过猛,从窗户飞出很远,重重的摔在地上,由于是头先着地,几乎要晕倒! 我看着天姐和汽水正在向我摆手,示意快趴下!只见院中的黑袍尸原地爆炸,血肉横飞!一股腐烂般的气味,充实着整间墓室,我一阵恶心。 不知道是刚才冲出窗户时,用力过猛,头着地,有点脑震荡,还是刚刚黑袍尸爆炸,所产生的恶心腐烂的血水,我哇哇的大吐。 就在一声震耳欲聋的虎啸声!我稍微清醒一点。(应该是门后的墓虎活了过来!) 斌子和林丹搀起我说道:“快跑!墓要塌了!快看!” 我只感觉,整个山体都在晃动,恍惚中抬起头,看见城墙上站满了身穿盔甲的僵尸,他们浑身腐烂,有的眼睛还挂在脸上,有的腐烂的没有嘴唇,还有的,已经能看见露出的森森白骨! 天姐这时大声喊道:“跑!在不跑就出不去了!” 第十四章阴谋 雨声潺潺,像住在溪边,宁愿天天下雨,以为你是因为下雨不来。 ——张爱玲 地动山摇,我在恍惚之间,无所适从,我能看见他们冲我喊着!叫着! “快跑!黑袍尸的身下挂着一条锁链,是整个墓穴的自毁装置,墓穴就要塌了!”汽水冲着我喊着! 就在刚才我和斌子进屋时,外面留守的汽水用千机折破解黑袍尸身上的机关,发现在黑袍尸的琵琶骨上,还挂着一条铁链。 铁链连接着地上的“定墓针”或者叫“定墓钉”用现代的话说,就是一个类似墓穴自毁程序。 “定墓针”说白了就是根,打在地上的木桩,定墓针连接地脉, 只要是,拖拽动铁链,这个定墓针就会引起连锁反应,在整间墓室的结构点上,都设有机关或者放有****,我在之前也有听说过这个装置,但是没有见过,毕竟之前,也没有倒过这样,开山的皇陵。 这应该是墓主人的最后一道防线了,宁可跟盗墓贼同归于尽,也不想让你带走,这间墓室里的任何财宝。 我被林丹和斌子搀扶着往前走,后面的屋门被撞开,屋里的僵尸从屋内冲了出来,看来是根本不想让我们活着出去,僵尸在后紧紧逼近,我从未想过,它们会如此迅速。 门口被墓虎挡住,无法通过,看来只能是翻墙出去,这时天姐和汽水已经翻墙逃跑,林丹和斌子也把我从墙上推了出去,墙外的天姐和汽水接住了我,林丹和斌子二人也迅速地翻了出来。 而且,众人并没有马上脱险,城墙的僵尸也从城墙上,纷纷冲了下来,他们行动略微缓慢,有的就像是蜘蛛侠一样的爬行,有的拖拽着兵器,一步一晃着走向我们。 “跑啊!”斌子大叫。 这时我才从恍惚中,逐渐清醒了过来,我将手伸向嘴里,狠狠地咬向自己,手上的虎口处,让自己保持清醒和镇定! “糟了!传国玉玺在翻窗的时候,掉在地上了!”我瞪着眼睛,看向空空的手里。 “不要了,快跑吧!”众人乱作一团,不知是谁喊了一声! 我心里也知道,在不跑出墓室就,真的来不及了! 斌子一脚踹翻一只爬过来的僵尸,还一边开枪打飞从城墙上跳下来的僵尸:“都别愣着了,快出城啊!” 大家纷纷抄起武器,有的是在地上捡起,从僵尸手中掉落的武器,挥舞着,向城门跑去! 突然耳边劲风袭来,一扇如同棺材板般的院门,飞叉在城门边的墙上,估计是尸魇干的! 门上面挂着的墓虎也掉了下来,墓虎依然嘶吼着,拦在我们奔向城门的去路前! 接着身后又是一声龙吟虎啸,尸魇拎着金刀也走了出来,身边的侍女尸也在迅速的跳向我们! “快上城墙!”天姐挥动着一把生锈的弯刀,指着城墙喊道! 我跟着也捡起一把古剑挥舞着,率先跑上通往城墙的石阶,这时汽水跑到了我的身边,也挥动着手中的武器问道:“兄弟,是不是我们要折在这里了!” 没等我回答,城楼里传来了一声怒吼!一只巨型的僵尸,从城楼中走了出来,巨尸顶盔掼甲,手持狼牙巨棒,身高足有两米,面目狰狞。 想必之前在城墙下时,用矿灯扫视城楼,有一个坐着的身影,就是这具巨尸了! 我在心里暗骂,汽水你个乌鸦嘴,等出去了,老子在找你算账! 我冲着后面的斌子喊道“BOOM SHAKA LAKA!” 斌子做了一个OK的手势,然后指了指后面的宅院! 我脸都白了,这个SB既然把**放在了院子里,这TM的能炸着谁啊! 真的是BOOM SHAKA LAKA!一声巨响,刚刚走出院子时,尸魇和一众侍女尸被炸倒,接着马上又从地上,弹了起来! 我对着斌子喊:“还有没有了!” 斌子一边换着**,冲着我喊道:“就剩两个!” 已经有很多岩石从头顶,纷纷掉落,已经有几只僵尸被砸成肉泥了!我们一边躲避落下的岩石,一边砍翻逼近我们的僵尸,我和林丹最先跑上城墙! 面前的巨尸,抡起狼牙棒向我们砸了过来,我连忙推开林丹,接着闪身,只见狼牙巨棒,砸在我俩中间。 我定气凝神向前跟身进步,接着顶膝进肘,上打云掠点提,中打挨戳挤靠,下打吃根埋根,贴身近发,三盘连击。 我念出招诀,一套八极拳招式打完,林丹和随后赶到的斌子,看得下巴差点都要掉下来,连忙惊叹:“这么厉害!” 但是巨尸,只是被我刚才打出的最后一击,打得后退了几步而已,我回头招呼道:“跳城!快跑!这货太厉害了,根本打不动!” 接着我又对着斌子喊道:“再来一轮!”斌子点燃**,扔向巨尸,众人,一起跳下城墙。 伴随着一声巨响,后面头顶巨石滚落,爆炸声和尸吼声不绝于耳,我们已经无暇估计后面的景象,疯狂向墓室门口狂奔! 我注意到,天姐不知道什么时候手中,多了一个黄金项链,仔细观看,原来是黑袍尸,脖子上面的项链,我心里这个气啊,没准就是因为这个,黑袍尸才爆炸,也许刚才所有的尸体苏醒也是这个原因! 一路狂奔到回魂梯上的平台,天姐哈着腰,喘着粗气说道:“实在跑不动了~现在这里能安全点,让我缓口气在跑!”众人警惕的,看向身后的石梯。 只听得沉重的脚步声,从身后通往主墓室的石梯上传来,声音快速逼近,林丹拽着天姐衣服,将天姐抓到自己的身边。 就在这一瞬间,漆黑的墓室中一道金光,闪落在天姐刚刚站着的石阶上! “是尸魇!”我惊慌在喊道! 我捡起之前死在平台上,王胡子尸体手中的手**,拉开拉环,扔出手**,动作一气呵成,还没等我喊出“跑”这个字,天姐他们已经飞奔跑下回魂鬼梯,直奔向墓门而去!我心想,真TM没义气! 一声巨响之后,我连滚带爬地,跑到墓门门口,斌子这时已经点燃了**的引线,我和斌子钻出墓门,并扔下**! 跟着又是一声巨响,身后的石门坍塌,头顶的岩石纷纷塌落,众人跳入水潭中,朝着矿坑的入口迅速游去。 跑出矿坑,身后的矿坑坍塌,回头望去,整个山上塌出了一个大坑。 一缕熟悉的阳光,洒落在大家的脸上,我们傻笑着,大伙互望着对方,看着大家脸上、头上的泥土还有灰尘,一个个浑身湿透,身上几乎没有一块好肉,都是青一块紫一块的淤青,还有不知道怎么划出的伤口。 众人瘫坐在地上,天姐将从黑袍尸上,拿到的带有火焰图腾的金链子,装在包里。汽水也收起了六爷的遗物千机折,看来只有我空手而出,身边的斌子抖落着,空空的背包说:“金龙镇纸放包里了,貌似忘了拉拉链了,不知道是跳城墙还是游水潭的时候掉了!”我二人苦笑。 天姐微笑着对我说:“别忘了,你之前答应过我的,这次帮你倒这个斗,之后你要帮我找一样东西!” 我若有所思,然后微笑着向她点了点头。 这次倒斗,真是万万没想到,根本没想来寻宝的,都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反而真正来找宝藏的,却空手而归,连个纪念品都没有! 趁着斌子,还在那失望的傻笑,我迅速的,从他的腰间夺过手枪,指向众人说道:“斌子,快带着天姐和汽水走!” 斌子瞪着眼睛说:“老大,你这是要干什么?” 我向天上开了一枪道:“快走,雷子马上就来了!别TM废话!” 斌子眼圈有点湿润,然后点了点头,转身带着天姐和汽水,朝着之前藏有摩托车的地方走去,然后听见斌子在远处喊道:“老大!我等你出来!” 我笑着念叨着:“SB!” 我将手枪交给林丹道:“我兑现我的承诺,我跟你走,这也算是自首吧!” 林丹有些犹豫,但还是接过我递给她的枪说道:“放心吧,我会给你求情的。” 这时我的脸上,流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笑容。 一个月后,本以为会判得更重,由于很多方面证据不足,也有汽水花了大价钱,雇佣顶级律师的原因,我以非法持有枪支罪判了三年,被关在这座城市非常偏僻的监狱里。 期间我在回忆着,当时我们在墓中看到的究竟是幻觉?还是真实存在的呢? 远处一名狱警喊道:“到你了!” 我这才从回忆中醒了过来,我脸上挂着诡异的笑容走进这间监狱。 一切都在我的计划之内。 我要在这座监狱里找一个人,一个非常重要的人,只有他见过那张地图,也许他去过那里! 这就是我进到这里的原因! 要找到天姐想找的东西,就需要先找到轮回石! 不老泉!轮回石!这就是我下一站的任务! 非常感谢读者的关注和支持,希望能够多多留言和收藏,这就是对我最大的支持。 接下来作者会缓慢更新,然后会推出第二卷的故事,或者推出前传,在或者番外。 希望读者在评论区中留言,说出你们想看的剧情,作者再决定接下来的故事走向! 第一章往事 风雨里,要像个大人;天晴时,要像个孩子。 ——莎士比亚《仲夏夜之梦》 很久很久以前(作者的恶趣味!) 南京被攻陷,国民党残部四处逃窜,有权有势的国民党官员逃至台湾,其余一部分逃至新疆,我却是另外一部分,我跟随舅舅沿青海,过兰州,往藏地深处逃去! 我的名字叫徐展鹏,认识我的人都叫我大鹏,我的舅舅是一名国民党军官,舅舅跟藏地的一个部落的土司是拜把子的兄弟,所以只能率领残存的部下,去往藏地投奔而去。 说是残部其实算上我和舅舅也就仅剩十九人,不足一个排的人数,物资也是所剩无几,撤退时舅舅还带上了他仅剩的十三根金条,还有一些银元,这些财物舅舅随身携带。 至于他的部队,大部分人都跑了,或者投降,剩下都是些无处投奔,和忠心耿耿的老部下。 众人赶着牛车,骑着马匹赶奔藏地,一路上小心谨慎,都换成便装,所幸弹药还算充足,不必担心土匪强盗和财狼野兽(当时藏地比较混乱,各个部族经常发生内斗,烧杀抢掠更是习以为常,再加上藏地常有野兽出没,直至现在也是有大批偷猎者在此狩猎),我问舅舅为什么不开车?这样不是会很快就到了嘛?舅舅说不能开车,太招摇了。 幸好我们的队伍里大部分都是藏兵,一路上避开大道,绕小路而行,夜里搭帐篷夜宿野地,藏民士兵说,在藏区多猛兽,尤其是狼,藏区的狼非常凶狠,如果夜里去解手,千万别拍对方的肩膀,一般只有狼才会将爪子搭在人的肩膀上,如果发现有狼搭肩膀,这时你千万别回头,只要是你回头,狼就会一口咬断你的喉管,把你咬死。 通常遇到这种情况,要抓住搭在你肩膀上的狼爪,弯腰把狼狠狠地摔在地上。 藏地的狼其实没有想象中的巨大,但是也不能轻视,狼是群居动物,不会单独行动,如果看见远处有一只狼,它后面一定会有一群狼,所有藏地的牧民都有侍养敖犬,就是我们所说的藏獒,传说中厉害的一只敖犬能够对付七只恶狼,闲来无事或者晚上夜宿时,这些藏兵总会讲一些当地的事情,来吓唬我! 一队人晓行夜宿,大概在第四的时候,到达舅舅所说的村落,这一带有很多部落,经常为了地盘和利益发生争端。 舅舅认识的这支部落,是当地比较有势力的一支,当时上级派舅舅,联系拉拢当地部落土司种植罂粟,也就是YP,舅舅受到这支部落的拥护,慢慢的这支部族因为种植罂粟,慢慢地变成了当地比较富足的部落,有了钱就有了装备,之后变成当地比较强大的一支,当时这支部落并不强大,经常受到附近的部落欺负,当时舅舅率兵援助过,所有头领非常感谢舅舅的帮助,并且结为兄弟。 之前和舅舅也来过这里几次,所以也都相熟,当时部落头领还想把自己的女儿嫁给我,由于当时年纪还小的原因,所以一直没有答应下来。 藏地空气稀薄,属于高原气候,昼夜温差巨大,一般藏人都是穿着棉衣,露着胳膊。由于之前跟随舅舅来过这里虽然没有太大的高原反应,但是也有些许不适,我坐在牛车上不语,更没有什么心情看四周的景色。 舅舅把兄弟的村落是建在一座山巅之上,很少有部落将领地设立在山上,也许是为了防止有人入侵吧, 部落的牧民则是把帐篷搭在山脚下,我们走到牧民的领地,就有人跑去向首领报信了,我们走到寨门前,时间不长,舅舅的把兄弟就带着几个人迎了出来,客气着说,一路上辛苦了一类寒暄的话。 把我们接进寨子里,首领把我们让进他的房子中,并安排酒宴款待,首领住在整个村落的最中间的一栋大房子里,整个建筑是用木头和石头盖成的,房屋分为上下两层,一楼的外墙是纯白色,二楼为红色都能看出由砖头和木头搭建,屋顶上还画着五颜六色的小旗子,典型的藏区建筑。 屋子里面的中央架着一个火塘,梁上挂着各种颜色的饰带,红色的墙壁上面还画着很多奇奇怪怪的画,听说画的都是藏族的神明和一些吉祥的经文一类的。 只有我和舅舅被请了进了屋子,其它士兵被安排在外面进餐,开始大家都还在寒暄,后来就聊到了主题,舅舅客气的说希望大土司能够收留,首领面露难色,只是说大家可以先住下,之后再慢慢商议。 我和舅舅被安排住在寨子里,其余的士兵住在山脚下的牧民的帐篷里,舅舅抽着烟,收拾自己的物品,我和他住在一间屋子,由于旅途劳累正准备收拾收拾睡下,但是又有些担心,就向面露愁容的舅舅问道:“舅舅这里安不安全?他们不会把我们交出去吧?看样子不是很想收留我们 舅舅一脸愁容的说道:“应该不会,把我们交出去,对他们也没有什么好处,先躲一阵再说吧,不行咱们爷们买几头牦牛,就在这当个牧民算了!” 我又接着问:“那些将士们怎么办?” 舅舅无奈地笑着说:“那些人多半都是藏民,现在你觉得他们还会跟着我们吗?没准现在就已经有跑回家的了!” 我叹气不语,怕再说下去给舅舅添堵,于是喝了几口酥油茶就沉沉地睡了过去,估计是因为,一路上没有睡过安稳觉,我是累坏了,倒下就睡着了。 我做了一个梦,梦里被藏民绑在木头架子上,一群饿狼扑上来撕咬着我,下面的人生起火堆,边跳舞边大笑着,我在痛苦地**! 我从噩梦中惊醒,不知睡了多久,天已经亮了,阳光透过窗户照进屋子里,我从床上坐了起来,拾起桌子上的水壶大口地喝了起来。 吱呀一声,舅舅不知从哪儿弄来了一个烟斗,边抽边笑地走了进来。 “呦呵,你小子醒了!这昨天晚上呼噜打的,整的我一宿没睡着觉。” 我点了点头,嗯了一声! 舅舅又接着说:“大鹏啊,你看你也老大不小了,舅舅给你说了一门亲,哈哈哈~” 我还没有从刚刚的噩梦中缓过来搭话道:“是不是你把兄弟的女儿?” 舅舅一愣说:“没错!还真让你小子说着了,之前就提过这事,那时候你还小,现在你也老大不小了,我看正合适!”然后舅舅开心的笑着。 我并笑不出来,分明就是你把我卖给了这个酋长做上门女婿,来换取你的安全,说得好听! 我嚷嚷着:“舅舅你这不是把我卖了吗?他的女儿都多大了,长得又胖又黑,你这不是把我往火坑里推嘛!” 舅舅上来就是一巴掌:“你给我小点声!咱们爷们现在是寄人篱下,没有办法,你爹妈死得早,我就是你的舅父,要不是我,你TM的早就饿死了!这事我说了算!你娶也得娶,不娶也得娶!” 我捂着被舅舅打得火辣辣的脸瞪着他。其实我也知道,根本没有别的路可以走,要么被抓住枪毙,要么只能娶这个足足大了我四岁的胖女人。 舅舅又装作和蔼可亲的样子对我说:“我知道你不乐意,但是咱们爷们真是没办法,已经是山穷水尽了。可话又说回来,你也不吃亏,以后这么大的寨子都是你的,你看看山下的那群羊啊牛啊地,包括后山的罂粟田,以后都是你的!你还想怎么地!” 我斜着眼睛看着他:“有这好事,你怎么不娶她。” “你。。。。”舅舅被我呛得说不出话来。 我又接着说:“你不说他是你的把兄弟嘛,危难时刻能救咱们,这时候怎么还讲上条件了?” 舅舅叹气的点了点头说:“树倒猢狲散,墙倒众人推,你要是不同意,我这就跟他说去,咱们这就收拾东西走!” 我把手里的水壶摔在桌子上说道:“行了,行了,别演戏了!” 舅舅哈哈大笑:“行!这才是我外甥嘛,大丈夫就得能屈能伸。”说着他就走出去了。 我呆呆着坐在床边叹了口气,也就只能这样了。 我洗了把脸,走出屋子,室外的阳光很足,这个建在山上的小村子,人还不少,道路上散养着几只小鸡,还有跑来跑去的藏民家的小孩,藏民很友善地向往打着招呼,我也向他们点着头,站在一处平台上,能看见对面高耸的雪山,我心坦荡,难道真的要在这里度过后半生了吗? 婚礼如期举行,整个村庄热闹非常,藏民用手中的枪向天上开去,就像是鞭炮一样,发出啪啪声,声音很响,就好像整个藏区宣布这里正在举行着一场婚礼一样!我倒是觉得像是正在上断头台一样! 我向大土司和舅舅行礼,之后大土司将我和他的女儿格桑曲珍,带到主屋的二楼,其实这里是一间佛堂,佛堂正对着门口,靠墙的位置上摆着一个佛龛,不知道里面供奉着什么神明,由于佛龛的门是关着的看不清,但是佛堂内非常的庄重,佛龛后面的墙上挂着唐卡,其余墙壁上画着壁画和经文,供桌前铺满了金色的油灯,当地人叫做“供灯”边上还端坐着一位老喇嘛,土司和他的女儿跪在地上磕头,我也跟着一起磕头,随后大土司打开佛龛,里面露出一个供奉的卷轴,大土司说,这是一张经卷,上面记录着一间失落的寺庙,他的部落世代守护着经卷,现在传给我,虽然我不是藏人,但是我和他的女儿结了婚,就是他们族的一员,以后就是整个部族的首领,从今天起也要用生命来守护。 我跪地磕头,表示将誓死守护! 土司非常满意的点点头,随后旁边的喇嘛小心的关上佛龛。 时间飞逝但好景不长,藏区发生暴动,各个部落相互厮杀,土司在一场战斗中被打死,寨子沦陷,我和舅舅也被解放军俘虏,舅舅被枪决,之后我以战犯特务等罪名关进监狱,直至今日。 其实在村寨被攻陷前,大土司让我和我的妻子格桑曲珍背下经文,然后将经卷焚毁! 经卷是一位喇嘛所记载的一个失落寺庙的地图,传说那里被称为香格里拉! 相传那里藏有不老之泉和轮回石的秘密,多少探险家和当地的喇嘛僧侣,以及各个部落的土司首领,都想找到这座寺庙的所在地,但是由于战乱和贪婪都没人能够找到它的所在。 香格里拉是个神秘的代名词,藏语的意思是心中的日月,现在我们旅游去云南就会要你选择,是去香格里拉还是西双版纳。 香格里拉不再神秘,变成了旅游胜地,还有一个地方也被称作香格里拉,就是在四川的境内,旅人们常常都在争辩哪个才是真正的香格里拉,哪个景色更美,更值得去。 其实一个是香格里拉古城,一个是香格里拉镇,自从古城被一把火所焚毁后,人们都会去四川的香格里拉镇旅游,传说那里才是真正的香格里拉。 其实真正的香格里拉,传说在西藏和尼泊尔的交界中的一个深山里,去过的人很少,山中有一个很大的寺庙,在寺庙的正中有一处泉眼,传言喝里面的泉水能够治疗一切伤痛,还能延年益寿,人称不老仙泉! 另外在寺庙中供奉着一块灵石,传说只要碰触过的人,能知前世今生,堪称神迹,人们把叫这块神石叫“轮回石” 西藏是一个非常神秘的地区,千百年前都是由宗教所统治的, 汉人称之为密宗,古时佛教盛行,分为禅宗和密宗,我们所称的和尚,在密宗称之为喇嘛,或者称为仁波切。 在藏传佛教中最大的,当属转世活佛,相传上一代活佛圆寂前会用手指一个方向,之后弟子们去寻找当地刚生下的婴儿奉为转世活佛,之后带去山中古庙触摸轮回石,找回前世记忆。 之后随着古庙位置的消失,就再也没人见过轮回石,只留下传说。 但是之后寻找转世活佛的传统依然存在,也有小活佛会问:“为什么我没有前世的记忆呢?”这时弟子会说也许是上天的旨意,但是随着时间的流逝,再也没人能够说得清楚了! 第二章出狱 不如就承认一下,我们没有那样坚强,也不想那样刀枪不入,我们只是想被温暖地抱一下。 ——<哈尔的移动城堡> 今天天气很好,看来是个出狱的好日子,我没有什么私人物品,就是之前进来的时候穿的一身衣服,穿上后我就感觉自己衣服小了,扣子有点紧,勒得我挺难受,我只能解开我胸口的两个扣子,不是因为我胖了,而是我强壮了。 走到漆黑的大铁门,门口的狱警告诉我,“出去别回头看。” 我没理他,铁门吱呀一声打开,,一缕阳光洒了进来,不知道是不是所有出去的人,都有我这样的感觉,就是感觉外面的阳光比里面的亮,比里面的更加温暖,就包括空气都是外面的新鲜。 就在准备出去的前一天,听里面的人说,出去时先跨左脚,这样出去以后就会风调雨顺,顺风顺水,千万别跨右脚,因为利气太重,容易再进来,我道是觉得他们就是瞎讲究,如果真有这么灵你们也不会进来。 今天出去的人貌似就只有我一个,透过打开的铁门,看见门口停着一辆路虎,汽水靠在车门上,带着墨镜,依然喜欢摆POSE,天姐坐在后座上,也戴着墨镜,嘴巴里依然叼着烟,她摇下车玻璃,趴在车门上,一脸不耐烦的样子,要不是在监狱门口,还以为是在拍结婚照呢。 汽水先开口冲着我喊道:“快点啊!都等你半天了,别墨迹了,哥们都饿了!” 我激动地跑了过去,就像刚放学等待家长来接的小学生一样,狂奔到他们面前。 接着我激动的狠狠抱住汽水,他喂喂喂~的叫着,连忙说:“慢点,慢点,哥们,别~别这么激动!” 天姐坐在车里把烟头弹飞说道:“我就说吧,在车里等他,你非得要下车摆什么造型,他出来肯定是要拥抱的呀~” 我开心的像个孩子,管天姐要了根烟,大口的抽了起来,在里面香烟可是可以当钱用的东西。 吐了一口烟之后,我忽然想了起来,M蛋,刚才出来的时候,先跨的哪条腿来着?刚刚太激动了,给忘了,心想算了,算了~无所谓了,反正都是骗人的玩意~ 汽水找了一个大众浴池,让我进去洗洗晦气,我们俩在更衣室脱着衣服,我一脸嫌弃的说:“怎么着啊?你破产了?都来大众浴池了?也不带我去个洗浴中心,就这环境,逗我呢?” 汽水就像看傻子一样看着我说:“你懂个屁啊~这里的搓澡师傅手艺好,洗浴中心的搓澡都是糊弄人的,一会好好搓搓,把晦气都搓掉,再带你去买身像样的行头,晚上带你吃顿好的去。” 哼哼~我心想是不是就是抠门啊?我还合计找个老妹给我摁个脚呢,得得得~我也懒得理他,看一会老子不吃哭你! 我躺在搓澡的案子上,师父手法确实好,搓得我真个舒服,我边搓我边问汽水:“我说,我的铺子没倒闭吧?” 我之前有个专门卖古董的小铺子,也卖一些工艺品和饰品,之前生意还不错,但是进去之后,自然让汽水和天姐想想办法,话说这个铺子原来是六爷的,我之前是给他打工的,后来六爷出事了,铺子就归我了。 汽水泡在池子里说:“我每隔几天就去一趟,比当时六爷去的都勤,服务员没变,工资都是我开的,但是得进货了啊,那些假古董卖了几件,但是饰品啥的卖的挺好,我就说你就改成饰品店多好,没准生意比现在还好。” 我接着说道:“铺子是六爷的,虽然他不在了。以前铺子他在的时候,就是卖古董的,我也不想改,就算是个念想吧。”提到六爷,我心里有点不是滋味,六爷在我心里面算是朋友,也算是师父,但是他从来都不让我管他叫过师父。 要不是当年六爷收留我,我也不知道现在在干什么,记得很多年前他去夹喇嘛,然后就再也没回来,临走前托付我看好铺子,当时铺子里就我一个伙计,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了。 在这次寻找传国玉玺的辽代皇陵里,能遇到来夹喇嘛的王胡子一伙人,还能帮六爷报了仇,也不算是一无所获,想到这里,我很欣慰,算是了却一件心事吧。 汽水又说:“啊~对了,中间还有几个筷子来过,我告诉他们你非法持枪进去了。” 筷子就是来夹喇嘛的,我们行内人管牵头的人叫筷子,就是他们手里有活,自己搞不定来找一些高手来合作。 搓澡师父听见我是刚出来的,表情有点不自然,客气多了,还问我搓得怎么样,如果力道不够,还是有哪儿没搓到就告诉他,之后又免费给我打了盐。 再然后我就没和汽水说,关于倒斗或者进去之类的事,感觉在公共场合说这些不太好,简单冲了冲就出来了,天姐买了两瓶百事可乐坐在车里等我们。 我上车后就问,咱们一会去哪儿吃啊?汽水直接把车开到一个商场,点了一顿麦当劳,一边吃一边说:“不是给你买的,晚上带你吃好的,先买衣服,瞅瞅你现在穿的都是些什么。” 哎~其实看着他和天姐吃的麦辣鸡腿汉堡,我也很想也要一份,然后我咽了咽口水,还是忍住了。 买了一身新衣服,感觉整个人精神多了,心情也好了不少,有人说,人在穿上新衣服时,整个人的气场都不一样,自信心也是爆棚的,所有有些老板做生意或者考试面试时,都会建议买身新衣服,这样成功率会很高。 天色渐暗,汽水把车停到了一个夜市边上,告诉我到了!我眼睛瞪得溜圆,说不会是夜市大排档吧? 我抱住安全带大叫:“你可拉到吧,我肠道不怎么好,不想刚放出来,再因为拉肚子进医院,你小子也太抠门了,要不咱买二斤羊肉,去我铺子里吃得了!” 天姐和汽水连拉再拽,把我活活拖下车,我一脸不乐意的走在这人挤人的夜市里,我从来不喜欢来夜市,因为东西不卫生,人还特别多,有时候我真的怀疑,这些人是不是雇来的,这种破地方怎么会有这么多人。 这里充满了各种味道,汗臭味和各种烧烤和烤海鲜的味道,我感觉极其难闻,远处还有卖烤串的和卖各种假包和一眼就知道是假牌子衣服的,每个摊位上都放着一个大喇叭,循环播放各种叫卖声,让我本来就不怎么愉悦的心情更加难受了,我叫住天姐说:“要不还是算了吧,我不怎么饿,你们要是饿了,我带你们去个好一点地方怎么样?” 其实我也不是一个特别矫情的人,但是这些年也攒了点钱,尤其是干倒斗这行,把脑袋别在裤腰带上,有今天没明天,不知道哪天会死在哪座墓里,所有从来不会亏待自己,就像小沈阳说的“人生最悲剧的事,就说人没了,钱没花了。” 天姐抓着我的胳膊,拽着我向夜市的深处走去,一直走到一间大排档,这里零零闪闪的摆了几张桌子,人还挺多,一个光着膀子的大汉在炉子旁正烤着串,一个特别瘦小的小伙跑过来说:“呦,哥哥姐姐又来了,要不要我去叫老板过来?” 汽水摆摆手说:“老规矩,然后在拿两打啤酒。” 瘦小的服务员去取东西,我点了一根烟说道:“看来你们是,老来啊,这里有这么吸引人吗?你们平时也不吃路边摊啊?怎么换套路了?” 天姐打断我,用手指着哪个光着膀子正在烤串的人说:“知道他是谁吗?” 我仔细的端详了起来,突然惊叹道:“我C!是斌子!” 天姐和汽水笑着点点头,天姐说:“上次从墓里出来之后,斌子他妈没多久就去世了,女朋友也黄了,他就在夜市干烧烤,在道上他也算有点名气,有几个筷子来夹过他,他都拒绝了,说除了你,谁的喇嘛也不夹。 这次的事,我们三个也摆不平,反正都是要夹人,算他一个吧。” 我们一直喝了很久,夜市的几家大排档几乎都没什么人了,也有很多的摊位也已经收摊了。 因为之前吩咐过服务员别跟斌子说我们来了,所以斌子一直都在烤串也没注意,看来这里的生意确实不错,斌子的串烤得还算好吃,人渐渐散去,汽水叫过服务员:“把你们老板找来。”瘦瘦的服务员很懂事,连忙过去喊斌子,斌子回头看见是我,眼泪都掉下来了,连忙跑过来。 “老大,你回来了!” 我点点头,斌子跟着拿起桌上的一瓶啤酒一饮而尽,我看见他眼泪正从他的脸上流下来,干完啤酒,他连忙拉住我的手,一边哭一边激动地说:“哥这回去哪?算我一个!” 我看向汽水和天姐,他们纷纷点了点头,天姐说:“你还有比他更靠谱的人选吗?” 我叹了口气,不慌不忙地问:“这些年过得怎么样?你母亲的事,我都听说了,节哀啊~”我略显尴尬,其实我根本就没想过,再带斌子,确切来说,也没想过还能见到他,也许是上次我间接的替他坐了牢,他很感动吧。 很多都是小弟替老大背锅,没想到有老大能替小弟去坐牢的,所以经过上次的事,斌子对我格外的忠心。我在这时,也正在考虑要不要把这次行动告诉他,毕竟我也不想再让他跟我一起冒险了,在这做点小生意当个小老板,至少不用跟我去玩命嘛。 斌子又咕嘟咕嘟的喝了两大口啤酒,擦了擦眼泪说:“没事,我母亲的事都过去了,老太太走得很安详,你这回的事,天姐和汽水哥都跟我说过了,只要你点头,我马上收拾行李。” 我一脸茫然,心说你俩什么时候嘴变得这么快,以前不这样啊,整得我很被动。 汽水说:“我知道你怎么想的,但是这次毕竟不是倒斗,而是探险,寻找失落的文明,不算违法,我们也需要人手,你找别人也不靠谱,再找个王胡子那样的,咱们没等到地儿呢,就没准让人家给黑了。” 我看了看四周围,我跟大伙说:“这里不是讲话的地方,先来我铺子吧。” 斌子吩咐瘦小的伙计收摊,汽水叫了一个代驾,一行人来到我的铺子,看来这里还是老样子,没什么变化。 深夜的古玩一条街上没有人,估计也跟现在都快凌晨有关系,我接过之前交给汽水的钥匙,打开卷帘门,在这条幽静的街道上,发出咯啦咯啦的响声,有些渗人,我进屋后打开灯,之前斌子没来过,也是头一回来,我看着斌子说:“我叫酒窝,道上人都叫我九哥,或者九爷,从今以后你跟我混!” 斌子点了点头说道:“明白了,九哥!” 其实之前向斌子这样的人,我也找过不少,都是干过几单,有的折了,有的下次就不用了,这种事很平常,这样做也很安全,他们不会知道太多,也根本不认识我,只有我找他们,他们根本就找不到我,也根本不知道我叫什么,包括外号,这是为了防止他们被雷子抓了不至于把我供出来,就说要供也根本供不了。 马国斌这个人跟我下过几次斗,身手也不错,既然天姐和汽水这么看重他,我也需要一个像他这样的帮手,所以也没有必要在掖着藏着了。 我坐在里屋的沙发上,这个里屋是我平时住的地方,有时候不爱动弹就把沙发放倒,在这里凑合一宿,以前六爷在的时候,我就住这,后来慢慢也就习惯了。 还有就是在这里,谈一些重要的事情跟买卖一些冥器,或者出坑的东西,一般都在里屋交易。 我点燃一根烟,就在这间小古董铺子的里屋,我讲起了这次进监狱和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 第三章香巴拉 一种相遇,高山流水,纵使无言,亦相知相惜;一种回眸,如诗若画,无关风月,亦美到蚀骨。荼蘼花开,一路繁花相送。—— 林徽因 从前有一个神秘宗教,人称萨满教,其分支众多广为流传,萨满教传有圣物,为历代萨满教主的象征,圣物 分为五件,震神鼓、招魂鼓槌、辟邪腰铃、镇灵铜镜、斩魄神刀,其中镇灵铜镜和斩魄神刀在镇压封印邪灵时被毁,辟邪腰铃被拆解为几个,分散在各个分支教派的首领手中,五件神器中最为神秘的当说是震神鼓和招魂鼓槌,传说震神鼓是用远古雪人的人皮所制,上写有密文咒术可以驱散鬼祟,第二件是招魂鼓槌,传闻是用龙的腿骨制成,上刻有经咒,鼓槌为空心,可敲鼓,也可吹奏,相传如用震神鼓面上的密文演奏,可召唤五灵相助,分别是生灵,死灵,神灵,邪灵和精灵,还可超控灵魂并且可以使人死而复生。 传说最后持有这两件圣物的萨满祭司,去魔山封印魔王时失落,也有传说他把两件圣物带进了自己的坟墓,众说纷纭,萨满教各个教派散落在世界各地,都想寻回这两件圣物,让分散的教派回归正宗,不再有分歧,但是千百年来并始终难以寻到半点线索,两件圣物就此失落,慢慢地变成了传说,随着时间流逝也有很多萨满祭司相信,世间仍然存在这两样神器,对上面记载的神奇秘术痴迷不已,他们也相信,只有找到两样圣物,才能够成为真正的萨满大祭司。 天姐家族为拜山教的正宗血脉,也是最后使用过这两件圣物的祭司后人,所以天姐的家族无时无刻想找回圣物。 他们寻找古籍,盗仿先人墓穴,四处迁徙,直至天姐找到了我,我在一次收古董饰品的时候,无意中得知一处神秘的地方,藏人称为“香巴拉”就是人们常说的“香格里拉!” 并不是我们今天去旅游的那个香格里拉,而是一处在很久很久之前消失的一座村落,传说村中有一处神庙,庙中有一处泉眼,凡是喝此泉水可以治疗一切伤痛和疾病,也有延年益寿返老还童的功效,寺庙中还供奉着一块神石,当地人称之为“香格里拉之眼”凡触碰它的人可以看见前世今生,也可知血脉至亲,前几世的记忆,人们也叫做它是“轮回石!” 因此藏地人也非常相信轮回和来世,在千百年前,每当活佛圆寂前都会用手指向一个方向,随后弟子就会朝着活佛指着的方向去寻找他的转世之人,人称转世活佛,在转世活佛举行继任仪式时,就会来到这座寺庙,并且触摸“香格里拉之眼”寻找回前世记忆。 后来也许是触动了神明,或许是因为自然灾害,或者是因为什么变故,这座称为“香巴拉”的地方和那座神秘的寺庙带着“香格里拉之眼”就此消失。 因为去过的人很少,也再也没有人知道它的位置和具体地点,渐渐地消失在世界上,但是寻找转世活佛的仪式仍在继续,可每当转世活佛问起,为什么自己没有前世的记忆时,喇嘛们都会答道:“也许是上天的安排。” 藏地是个非常神秘的地方,在很久很久以前,这里来过侵略的英军、寻宝人也有土匪和偷猎者,更有各个部落土司之间的斗争,这里貌似一直都没有太平过,更有传说希特勒的NC黄金就埋葬在西藏的某个地方。 其中一位部落的土司收藏着一份古老的经卷,相传是古时候一位小喇嘛跟随转世活佛举行继任仪式时来到“香巴拉”并亲眼见过“香格里拉之眼”他被这里与世隔绝的美景和神秘的事物所吸引,在老年时将他当时所见到的神奇景象,用经文的方式所歌颂记载。 老喇嘛在这卷卷轴上记录了“香巴拉”的确切方位,也许这位老喇嘛是最后一任去过“香巴拉”并且亲眼看见过“香格里拉之眼”的人。 卷轴一直流传到一个西藏土司的手里,之后又因为战乱,部落的村寨被攻破,最后时刻让女儿和女婿记住经卷上面记录的经文,并将其焚毁。 时光流逝,土司因为当时的战乱所战死,女婿以国民党特务的身份暴露而被捕,余生将在监狱里,偿还他这一生的罪恶,土司的女儿最后被一位牧民阿妈收留,不久诞下一名男婴,而她因难产而死,在死之前将这个秘密告诉了牧民阿妈,嘱咐等孩子长大成人后把这一切告诉他,希望孩子能找到他的父亲,最后她在弥留之际,背诵出经文,而当时因为牧民阿妈在痛苦的悲痛中,并没有记全整部经卷上面的内容,最后只留下一半的内容给这个男孩。 随着这个男孩逐渐长大,也做了一位牧民,平时也做一些工艺品拿到集市上去卖,生意并不好,但是不至于饿死,我在一次去集市上收工艺品时认识了他,还和他成为了朋友,同样他也把这个故事讲给了我。 我也许是对这方面很敏感的原因,在之前一次倒斗时,倒了一个藏经洞,就是埋藏在一些古庙下面的佛塔,一般老方丈圆寂,就会被埋藏在庙宇的地下密室或者地下墓穴中,通常这里面很少有害人的机关,因为没有人会去盗掘这样的墓穴,但是里面一般存放有古代经卷,金身佛像或者高僧舍利子之类的,所以也有很多倒斗的,也会去倒这样的斗,我就在这里的壁画中看到了关于“香巴拉”和“香格里拉之眼”的传说。 又经过多方考证,我相信了这个藏族民的话是真的,男孩叫“才旦”意思是寿命永固,因为母亲难产而死,怕孩子不好活,所以起了这个名字,才旦说他姓徐,父亲叫徐展鹏是个国民党,现在是死是活,他也不知道,后来我跟他说别把这事和别人说,等我回去想办法看看能不能帮你找到父亲,才旦很高兴,说以后可以以兄弟相称,虽然藏民很野性,但是只要是把你当成朋友就不会坑你。 西藏没有快递,有些重要的东西都是要人背回去的,但是总是碰到丢失的事情,所以一般我就当旅游,也来这边进点货,这边的工艺品非常好卖,如天珠,唐卡,蜜蜡还有狼牙项链和一些用牦牛骨做的工艺品,在我的铺子里卖得非常快,基本上还没等摆在柜台就被一扫而空,期间我也在托人多方打听,有没有听说一个叫徐展鹏的国民党特务的事。 中间我也查了很多,关于香巴拉也就是香格里拉和香格里拉之眼的事,当时我就在想如果,天姐的族长继承,都是由至亲血脉所继承的话,那天姐要是能触摸到轮回石,不就能通过体内先祖的血液,唤醒先祖之前的记忆嘛,没准能获得有关于萨满神器的线索也说不定。 之后我只身前往狱中,找到了这位老战犯徐展鹏,第一次看见他的时候,他就在操场的角落里发呆,我走近他递了只烟,慢慢地就熟络了起来,老人很健谈,不知道是不是年纪大了就爱回忆往事。 当我给他讲了一个,关于一个男孩跟随舅舅去往一个藏地部落的故事,他听后泪流满面,蜷缩在地上哭得像个孩子,接着我开口问您认识不认识一个叫“格桑曲珍”的女人?老人不住地点头,我告诉他其实她当时怀有身孕,生了一个男婴叫才旦,后来这个叫格桑曲珍的女人,就因难产去世了,去世前告诉身旁的老阿妈说这个男孩姓徐,他的父亲叫徐展鹏,那个男孩现在长大了,最大的心愿就是见见自己的父亲。 老人最终答应将经卷上的全部内容告诉我,但是必须要让他见到他的儿子,为了表示诚意,他撸起袖子,让我看了他胳臂上纹着的藏文,他说人年纪大了怕记不住,所以纹在了自己的手臂内侧,他还说当年在自己老丈人大土司面前发过誓,要将秘密守护下去,他可以将经文告诉我,但是条件就是要见到自己的儿子,我答应了他。 当时我进来之前,已经摆平过监狱里面的几个老大,完全可以摁住这个老头,抄写经文,但是又感觉这样不好,我也问过他还有别人看过吗?他说还有几句话现在还没有纹上去,别人看了也没用,同时脸上流露出奸邪的笑容,我心说真是人老奸马老灵啊,关在这里这么多年,还是没用一点可爱的地方,万幸我没用找人威胁他。 随后我联系汽水想想办法把我弄出去,后来通过汽水的关系和良好的表现最终获得了减刑,不到一年就保外了。 我坐在铺子里的沙发上,告诉大家回去准备需要的东西,最重要的是做一些训练,来应付高原反应和一些将会遇到的雪山攀岩等相关生存训练,我则是前往西藏把才旦带来。 一路无话,我把这个土里土气的牧民,先安排在我铺子附近的宾馆住下,他听说我帮他找到了父亲,还安排他们父子相见,顿时感动得是一塌糊涂,真就把我当成亲兄弟了,跪在地上止不住地磕头,说以后让他干啥都行,我安顿好了才旦之后,我的问题就来了,想见一个老战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这里涉及的问题相当复杂,要不因为这个,我也不会亲自进去走一趟。 就在我愁眉不展之时,身边的电话响了起来,我拿起电话,原来是铺子里面的一个服务员,我问什么事啊? 电话那头说:“老板,有个人来店里找你。” 我想了想,一般这时候也没人来找我啊,买卖古董的话,也有人专门应付,不会是有筷子来夹喇嘛吧,我接着问道:“是谁啊?” 电话那头的店员告诉我说:“老板,她说她叫林丹!” 第四章出发 如果每件事情都算来算去,那么等到想明白,可能就来不及做了。 ——张嘉佳《云边有个小卖部》 我来到铺子,看见在柜台边站着的林丹,一身运动装,正在看着柜台里面琳琅满目的商品,我干咳了两声,林丹回过头来,从她的脸上能看出一些疲惫和成熟,我笑盈盈地说道:“林大警官来我这儿有事啊?” 林丹欲言又止只是笑着看着我,我把她让进里屋,给她倒了杯茶水说道:“别介意啊,我这里屋很久没有人来了,这茶还是之前买的,也不知道过没过期,你先凑合喝吧!” 林丹抿了一口,表示没有关系,接着她开口说道:“没事,我听说你出来了,正好路过就进来看看,对了,我不做警察了,因为上次的事,我就不干了。” 我一惊然后道:“哦~我还以为你抓到我会升职加薪走上人生巅峰呢?咋了,还跑我这来寻仇来了?” 林丹没用接茬然后问道:“天姐和汽水现在怎么样?” 我眼神一转然后半开玩笑地问:“哈哈,我是看出来了,套我话来了?你不是不做警察了,是又来当卧底来了,看我刚出来,特地来监视我,跑我这儿调查我来了吧,放心吧,真要是倒斗也没有这么快啊,不得计划计划嘛~您老来早了,再说,你们局就你一个人是不是,还派你来试探我,要么你们头儿脑子有问题,要么就是来侮辱我的智商。” 林丹淡淡地说:“真没有,你想多了,我真没那意思,你可别误会,我现在真就在一家健身房上班了,平时教教人家跳跳健美操,练练瑜伽之类的,通过上次的事,我觉得你们不像是坏人,所以听说你出来了,就过来看看你顺便叙叙旧,没想到你还挺敏感。” 我点了一支烟说道:“没有,就算你真是来卧底的我也不怕,我又没犯法,我这不改邪归正了嘛,话再说回来,咱们也算是经历过生死的交情了是吧,要不晚上我做东,把上次的人都叫着,晚上一起聚一聚怎么样?” 林丹点点头,我连忙拨通汽水的电话,让他把其他人都叫着,晚上去经常去的那家馆子。 我其实对林丹还是有些怀疑的,但是现在她是不是警察对我来说并不重要,我正巧还有事想问问她。 所以我就问她看看能不能,把才旦想见见父亲这个事给办了,林丹表示还真没准就能帮得上忙,接着她给她之前的一个师哥打去电话,对方然后就答应了,说过几天来他办公室填个表就行,我这一瞧晚上这顿饭还真没白请。 因为林丹来的时候,正好也是快下班的时间,所以我就提前关了铺子,让店里的员工都提前下班了,随后和林丹打个车,就提前来这间平时我们总来的这家饭店,这家饭店不是很大,服务员把我们让道之前经常定的那个包间把菜谱放了下然后问我是现在点菜还是等一等,我说人还没来全,一会招呼她,服务员很懂事并把菜单放下先让我们先看,并介绍了几个新菜品就出去了。 这个饭馆是两层楼,我们在二楼,这个管子平时人不多,所以大部分都是包间为主,因为这个管子的特色就算贵,任何菜都比别的管子贵一倍,不是我们喜欢这个牌面,而是这里比较安静。 时间不大,天姐和汽水还有斌子大步的走了进来,看见林丹就像是遇见了一位老朋友一样,大家都有说不完的话,也许真是经历了太多险境,彼此相互照应,而且这一切跟金钱无关,就是实实在在的真情感,在遇到危险时彼此也没有抛弃过对方独自逃命,不像夹喇嘛的利益第一,为了能多份一份在危险的时候见死不救,或者在出墓时恨不得只有自己出来才好呢,也许这就是人们常说的患难见真情。 看来今天晚上点的川菜特别对胃口,林丹和天姐吃的很高兴,大家又喝了点酒,接着酒劲开口问了问林丹以后怎么打算的,林丹说因为上次刘刚的事啊,自己挨了不少批评,心里也实在过不去这个坎,就辞职不干了,有种说法这叫创伤后遗症,她的领导给了她一个年假,让她考虑考虑,但是林丹毅然决然的拒绝了,也许是她顶不住压力只要穿上制服就会想起刘刚,或许她厌烦了这样的工作吧。 但是据她回忆所说,她反而确喜欢上了这种冒险的感觉,这样让她的人生活的刺激也能让她不会多想别的,就像是有些人喜欢做一些极限运动一样,在过程中不会想到别的事,就只会在这种刺激的环境中真正地体验到自己。 正因如此她才会选择警察这个职业吧,这次来是因为有几个玩户外的朋友告诉她,天姐和汽水还有斌子最近正在训练一些野外的生存技能,和一些应付高原的训练,所以来问我是不是要去西藏探险,能不能把她也带上,但是前提是不能违法。 我们相互看了看,接着天姐就把事情的原委告诉了林丹,之后林丹表示也想要求加入,我们开始还是有些犹豫,但是又想了想,我们也不是去盗墓,只不过去寻找失落的古代遗迹,就决定带上林丹,毕竟林丹的身手不在斌子之下。 大家就在这间酒楼,就把这次去西藏的事儿给敲定了下来,我在之前让汽水去找他父亲来拉赞助,汽水表示,这次进藏的一切开销装备都由他负责,而且这次探险为期一个月,在这一个月里,每人有两万块的劳务费。 我表示你爸是不是也太抠门了,这可是玩命的活,怎么才出两万啊,汽水表示这是他争取到的最大限度了,而且如果真的找到传说中的香巴拉,还有额外的奖金。 我心说这个老抠门,老子才懒得要他的奖金呢,就他爸一个月养小三都不止两万,接着汽水说一切准备就绪随时可以出发! 一周后在我铺子的里屋所以人到齐,开了一个简单的碰头会,来制定这次进藏地的具体行动计划。 汽水首先给每个人拿了一张保险单,说以防万一都给我们买了巨额保险,看来果然是做生意的人,想得确实周到啊,就算出了什么事也有份保险,不至于让汽水家摊上什么责任,哎~这个老狐狸心眼大大地坏啊,看看人家这小算盘打的。 我随后跟大伙说道:“我已经从徐展鹏的手里拿到了全部经卷内容,并且也得带上他儿子才旦,第一这也是他们家族守护了千百年来的秘密,第二我们也需要一个藏地的向导。” 大家表示同意,就在讨论后的第二天,一群人坐上了前往西藏的火车。 我当时就觉得为什么不能坐飞机呢,这多快啊,不料天姐和斌子表示晕机,我说要不她俩坐火车我和其它人可以先坐飞机去打个前站,林丹表示要和天姐在一起,最后举手表决,同意坐飞机的就我一个人,汽水也不知道从哪儿听说的,“去西藏得坐火车,需要循序渐进的,慢慢适应高原反应。”哎~最后只能少数服从多数。 没办法大家伙坐上了开往拉萨的绿皮火车,开始两天真的不太适应,就觉得在这个摇晃的密闭空间里有些喘不过气来,但是后来慢慢也就习惯了。 没事时大家伙开始坐在车厢里侃大山,汽水首先对天姐家族的神器表示质疑,说天底下哪有这种东西啊!基本上都是仙侠电影、电视剧里才能出现的东西,现实世界里那会有这种不靠谱的事,其次就是这个香巴拉的传说还有轮回石,听着就感觉玄乎。 但是藏族牧民才旦却是深信不疑,说世界上有很多无法解释的事情,在西藏他就认识很多能预知未来的喇嘛,还有些高僧,在礼佛时能在空中悬浮。 欸呦喂,这个单纯牧民兄弟啊,这都能信,现在都什么年代了,怎么还有这么迷信的事,也许是他所生活的环境有关,他的话我还能理解,但是从天姐口中也能说出这么不靠谱的事,就有点不是很能理解了,但是确实通过我们的几次经历来说,世界上确实有很多难以解释的现象出现。 天姐说她也不是很相信,只不过是一代一代相传下来的,这个故事在各个崇拜萨满教派的少数民族中广为流传。 传说很久很久以前一位女萨满祭司,她巫术超群,胆识过人。为了夺回族中一位孩子的生命,她大施法术,利用两大神器,过阴山从阳间来到阴间。 在阴间,她仗义执言,战胜了阻止她行动的蒙兀尔泰。她冲破了三个关口,克服了重重困难,大闹阎王殿,夺回了小孩的死魂灵,利用震神鼓和招魂鼓槌让小男孩死而复生。 这个故事有很多版本,有说是一位小女孩的灵魂,有的说女祭司并没有再回来,还有人说,当时女祭司去的不是阴间,而是一座被封印着恶魔的荒山,小女孩是被山中的恶魔抓走的,女祭司手持圣物独闯荒山,救出小女孩等等。 天姐在一旁侃侃而谈,林丹和斌子还有才旦听得是津津有味,我却在一旁插话道:“这个故事我也听说过,所以我才决定帮天姐找回她们族失落的圣物。” 其实啊,在之前盗掘辽代皇陵寻找传国玉玺时,天姐所开出的条件就是,帮她找回她们萨满教的圣物,这种玄之又玄的东西,我上哪给她找去啊,只有满口答应,但是天姐的脾气是非常倔强的,属于不达目的不罢休的那种,我又不好劝说,毕竟是拍着胸脯答应人家了,还有就是看在人家陪我冒险下辽代皇陵的面子上,只能硬着头皮帮忙到底。 就在之前的机缘巧合之下了解到,传说有一个叫做香格里拉之眼的东西,可以得知至亲血脉前几代记忆,我把这个想法后来告诉了天姐,可以从这个线索找起,天姐表示同意,才有这次的探寻失落的香巴拉的旅程。 当时我在想,就陪她疯这一回,要不以后再找她帮忙,可就不好开口了。 我也算是非常有诚意了,都进狱中帮她找寻线索又组队陪她赶赴西藏来探险了,如果一无所获她也不至于在强迫我了吧,毕竟哥们已经非常有够意思了,也是仁至义尽了,本身就是一件非常不靠谱的事情,我也是尽最大的能力了,轮回石都拿出来说事儿了,还不行啊。 这次进藏我也是有我自己的小心思的,如果找不到轮回石还能骗汽水他爸两万块,也能顺便来进个货,这次来到人这么多,可以多背一些唐卡、蜜蜡、天珠手串之类的,回去也能小赚一笔,这也是弥补我这次进监狱的损失。 但是这次接下来的冒险让我终生难忘! 在一路上的欢声笑语中我们终于来到了拉萨火车站,白色的火车站犹如小型的布达拉宫,下车后大家背着自己的行李走出车站,打车到了市中心才发现,所有的宾馆酒店都客满了,正是旅游旺季,几乎这个拉萨市都没有宾馆和招待所都是客满的,我们一边抱怨着汽水没有提前预定房间,一边拖着行李满城的寻找能将就一晚的地方,总不能露宿街头吧。 一路上大家都是精疲力竭,汽水说:“我的天啊,就这破地方,又有高原反应,怎么一天天的有这么多人来旅游啊!” 我一脚踹在汽水的屁股上喘着粗气说:“你懂个屁啊,这是信仰,你懂嘛你,多少人都来这里寻找生命的意义,我就少说一句话,你还真没定房间啊你。” 汽水本来想发作,看着所有人准备弄死他的目光委屈的说:“我不也不知道嘛,谁能想到现在人喜欢来这旅游啊,我不也是受害者嘛~” 我们在路边的小卖铺大口喝着水,打听着现在还有哪里能够借宿一宿时,老板说可以去喇嘛庙看看,我们之后也去过,但是寺中僧人表示不招待旅客,还有就是寺里的房间不巧也满了,如果几个人胆子够大的话可以去几公里外的一家旅馆试试看,听说这家旅馆闹鬼,基本上是没有人住的! 我们几个人面面相拒,想了想墓都敢下,僵尸也都见过,还害怕一个闹鬼的旅馆嘛~于是一行人朝着这家旅馆走去。 第五章闹鬼客栈 剑未佩妥,出门已是江湖。 ——痞子蔡 天色渐晚,说不害怕是假的,感觉鬼屋和古墓还是有所区别的,我们告别了喇嘛,走在幽暗幽静的街道上,远处昏暗的灯光处,有间小卖铺,门口摆着各式各样的纪念品,还有正在打折处理的水果,但是大多都是不太新鲜的了,简单捡了几个香蕉和桃子,又在小铺里买了几桶泡面和香烟,我借机打听老板,是否知道关于那间旅店的事情。 老板是对中年夫妇,男老板用着蹩脚的汉语说道:“你们嘛~要去的那间旅馆~路途离这里可挺远啊,现在这个时间嘛~打车是非常不好打到的嘛~我可以送你们去嘛~给我两百块嘛~就行的嘛~!” 哎~还真没看出来,这个老板还是个拉黑活的,我们看了看空旷的街道和渐渐漆黑的天色,正在犹豫不觉中,老板又接着说道:“诶~放心吧~朋友,不会骗你们的,天都黑了,在这里是肯定打不到车的嘛,那个地方我熟悉得很,找别的司机嘛~还不一定认识嘞~天气预报说晚上可是有雨的。” 我们想了想就跟着老板来到路口,路口边上的一棵大树下面停着一辆白色面包车,老板热情地帮我们把行李放进车的后备箱里,然后众人上了车。 这辆金杯牌子面包车,貌似有些年头了,车里有些破烂,还有一些怪怪的味道,看来平时这车应该是拉一些货物,还兼职跑一些黑活,这个车的减震肯定是有问题,遇到颠簸的地方总是发出嘎吱~嘎吱的声音。 我坐在车里,接着开口问道:“我说老板,你对那家旅馆熟啊?” 老板一边开着车,一边说道:“嗯~熟~就在我老婆的二叔家边上,现在她二叔搬走了,听说那里邪乎的很啊~。” 我就借机打听:“我听说那家旅店闹鬼,有这事吗?” “有!” 接下来的一路上,老板讲起了这家旅馆的故事! 在很多年前,西藏还没有像现在一样人来人往,来旅游人这么多,但是每年也都有一些人,来这里采风和拜佛的旅客。 话说有这么一天,有一对新婚小夫妻,打从上海来到这里度蜜月,说是来圆这个女孩的梦想,她非常想来看看布达拉宫,并参观一下当年文成公主进藏时,曾经让人雕刻的那座石狮子。 传说在一座湖边有一个放牛的小伙子,他在这里遇见了一位下凡的仙女并爱上了她,之后仙女回到了天上,这个小伙子就在这个湖边等着她转世归来,也不知等了多少年,小伙子慢慢变成了一块大石头。 之后文成公主入藏,听说这个故事,就命人把这块大石头雕刻成了一座石狮子,让他能一直在湖边等着他的爱人。 这个故事,每年都会吸引很多的善男信女来这里,并许下永不分离的誓言。 这是这对新婚小夫妻,来到西藏的目的,就在旅行的第三天,他们住进了这家旅店,当时这家旅馆的客人不算很多,也比较清净,二人就选择住了下来,白天在旅店里吃过晚饭就回屋睡下了。 到了晚上男孩去走廊的卫生间上厕所,简单告别了妻子之后就没再回来,直到第二天上午,女孩很着急就报了警。 警察立马就到了这家旅店,一行五个警察,其中一个女警察和一名男警察,来到女孩租住的房间里做笔录,并且了解情况,其余的警察在旅店里打听和搜索,当时也惊动了很多旅店的住客和附近的老百姓。 后来直到中午左右,警方仔细调查无果后,正准备回警局立案,当时的警察效率还是很高的,毕竟是游客失踪事件,怕以后会影响西藏的旅游业发展,人们都非常的上心。 就在众警官因为调查无果准备离开,女孩也和在屋里做完笔录的警官,走出房间来到走廊的时候,房间的门突然打开,从屋子里出来的竟是失踪多时的男友,他正在骂骂咧咧地打开房门,“嚷嚷着怎么回事,外面这么吵,都打扰到他休息了!” 但是刚才明明从这间屋子里出来的女孩,和两位警官都瞪大了双眼,之前分明仔细检查过房间啊,屋里的确明明没有人,这里可是三楼啊,不可能是从外面爬进来的呀? 众人正在疑惑的同时,男孩也觉得有些不对,说女孩明明还在屋子里的床上躺着,怎么突然就到门口来了?女友的身边怎么还有警察?还没等大伙反映过来这是怎么回事。 众人跟随男孩的目光看向屋里的床上,一个一身白衣披头散发的女人正从床上跑了下来,嘴里还在发出恐怖的叫声,她正冲向门口的众人,男孩随即马上关上了房门,只听得一声闷响,什么东西撞到了房门的声音,估计就是刚才那个从床上跑过来的女人撞上房门的声音。 之后在警察的陪同下,他们慢慢地打开房门,诡异的一幕发生了,房间里跟之前女孩出来时候一样,桌子上还摆放着,之前给两位警官倒的酥油茶,它们还在冒着热气摆在桌子上。 随后两位小夫妻匆忙地换上衣服,提着行李离开这家旅店,据当时男孩的回忆,他晚上和女孩说去上厕所后,没过多久就回来了,当时女孩正背对着他躺在床上,脸上被头发盖着,他也没有注意就沉沉地睡去,但是他清楚地记着肯定没有走错房间。 在此之后这家旅店就时不时的,有客人莫名其妙的失踪,个个都是悬案,失踪客人的行李还完好地摆在房间里,开始都认为客人只是暂时离开,但是之后却再也没有人回来取。 开始也有警察来这里调查过,但是都一无所获,原因也是无法确定客人是在旅馆失踪的,还是在外面失踪的,警方也是无法调查下去,慢慢地就变成了悬案。 又过了几年后,一个新疆的小伙子来这家旅店打工,就在一天晚上凌晨三点钟左右,他正在值班守夜的时候,那时他正百无聊赖的摆弄着手机,就在面前的窗户上印出一个女人的身影,女人身穿白色的衣服,长长的头发披散下来盖住了女人的脸,值班的男孩没有看见对方的长相,男孩有些害怕,这么晚了怎么会有一个女孩子站在窗外看着自己,僵持一分钟左右,男孩鼓起勇气,随后敲了敲窗户询问对方是不是要住店啊?对方没有回答,倒退着慢慢消失在了漆黑的巷子里。 第二天早上,男孩就以家乡的女朋友生病为由,辞掉了这里的工作,男孩回忆说,当时绝对没有看错或者眼花,当时的景象他记忆犹新,非常恐怖,他再三强调自己绝对不是一个胆小的人,但是貌似他确实吓坏了。 就在他即将辞职的早上也询问过,旅店附近有没有这样的女孩,比如说有精神病和梦游症患者,或者最近去世的女孩之类的,但是附近的村民和老板给出的答案是没有! 渐渐地这家旅店闹鬼的事情,就在这一带就传开了,之后也有一些人不知实情地来此住宿,但是现在科技发达,一些驴友群和社交网络上,都有这家闹鬼旅店的传说,再然后就没有人来这里住宿了。 随着面包车缓慢开进这个没有路灯昏暗的小巷子里,一种由内而外的恐惧感,在我们的心中渐渐爆炸,老板慢慢地把车停在路边,“到了!” 我们随着黑车老板的手指的方向看去,一家白墙红顶的房子耸立在这个幽暗的小巷子里,外面还下着雨,一道闪电掠过,更加凸显得这家旅店的恐怖和诡异。 汽水从包里颤抖着掏出二百块钱递给老板说道:“老板,我再给你两百,你能不能再给我们拉回去行不行?” 老板抓过汽水手中的两百块钱,用力的拍着汽水的肩膀说道:“朋友~这么大个人了,怕什么~啊~这么个大小伙子~有什么好怕的嘛~还有两位女同志在,多丢人啊~!” 也许是被这个兼职开黑车老板的话,说的我们不太好意思的原因,一行人不太情愿的下了车。 外面的雨不算太大,正要往旅店的方向走去时,身后白色面包车的喇叭声叫住了我们。 老板摇下玻璃窗说道:“朋友们,晚上睡觉尽量别出去上厕所,听见任何声音都别出去看,一觉到天亮没有事的!还有就是别住306号房,那个就是开始小夫妻住的那间!” 我还想说我也后悔了,要不给我们拉回去得了! 我“喂!”了一声,还等我说完,老板已经开车扬长而去,并消失在着幽暗的小巷子里了,远处还能听见车子的减震发出嘎吱~嘎吱声,他就这样把我们丢在这个,有着恐怖传说旅店的巷子口。 汽水拍着我说:“你刚才想对那个拉黑车的,说什么啊?” 我尴尬地看着他说:“我想跟他说声谢谢!回去慢点开,别掉沟里了,不行吗?” 汽水哈哈哈大笑,“我看你也是怕了吧!” 我用胳膊怼了怼他,学着黑车老板用着蹩脚的汉语说道:“朋友~这么大个人了~怕什么啊~” 我们穿过狭窄的小巷子,走到了这间三层小楼的客栈,推开虚掩着的猩红色大门,屋里面有着一股浓郁的宗教色彩,客栈墙壁上画着藏传佛教的绘画,接着昏黄的灯光,我并没有一种**肃穆的感觉,反而透露着一丝诡异,走到柜台前,一位满脸皱纹皮肤黝黑带着有些歇顶的老头迎了过来:“几位是要住店的啊?” 我搭话道:“是啊,老板这里,这么住啊?” 老板一见是来住店的满脸堆笑,仿佛眼角边的皱纹又多了一些道:“这里有大床房的和两张床位的标准间,价钱都一样,每间房间一天的住宿费是一百,押金二百。” 听老板的口音不像是藏族本地人,而是汉族人,我随后就问:“老板是汉族人啊?” 老板笑盈盈地说:“听出来啦,我老家祖籍河北。” 我连忙笑笑用河北唐山话说:“老乡啊?我是唐山人!” 其实我不是唐山人,而是套个近乎。 老板也用河北话说:“老乡,老乡,客人要是多住几天的话,我给你打折,打折啊。” 我陪着笑:“我们先住一天,然后再另行打算,开三间房吧。” 这家客栈貌似根本就没有人住的样子,老板人非常热情带我们来到了二楼,并解释道:“看各位都是来旅游的,我就给你们开的都是标准间,卫生间就在走廊的尽头,有事就到一楼来找我,这里平时没有客人,卫生稍微差一点,大伙别介意,但是被褥都是干净的,就是稍微有点灰尘,抖一抖就好,屋里有水壶可以做热水,你们先放行李,然后一会来我这登个记”说完老人佝偻着后背,缓慢的走下了楼。 我们放下行李,一起下楼去前台登记,整个客栈只有大厅这里,有一个老式灯泡亮着,二楼还是我们跟老板上楼看房的时候,老板才把走廊的灯打开的,我望向三楼的方向,漆黑一片。 我一边拿出身份证登记,一边问客栈老板:“这里还有其他人住吗?” 老板犹豫了一下说:“没有了,今天就你们来这住,我这也是为了省点电费,就没怎么开灯。” 我点点头,哦了一声,若有所思。 老板貌似看出了我们的心事说:“这里比较偏僻,所以客人比较少,原来也挺火爆的,但是附近开了几家大旅店,又编出一些负面的消息诋毁这里,你们大城市来的,你们都懂的,用时髦的话说就是恶意竞争呗,我这岁数也大了,也没有什么精力计较了,有时候旅游旺季也有些老客人来投宿的。” 我假装什么也不知道,简单地点点头笑了笑,正准备回房间,老板一句有意无意的话引起了我的注意。 他说:“晚上把门锁好,听见任何声音别乱走,我这有时候容易闹贼,别介意啊~” 我心说鬼才信你的话呢,你这有什么好偷的,骗人啊~我们都知道,没准这里有什么事儿呢。 我和汽水一间房,才旦和斌子一间,至于天姐肯定是林丹一间房,大家伙各自回房,相约收拾好换下被雨水浸湿的衣服后,再来我的房间集合。 时间不多时,传来轻微的敲门声,五个轻微的敲击声,三长两短,这是我们的暗号,知道是自己人来了,我让汽水去开门,门外的几人蹑手蹑脚进了房间。 天姐首先开口说道:“这里透着一股诡异,我在开门的时候闻到一股细微的味道,这个味道我很熟悉,是尸臭味,虽然不易察觉,但是貌似房间里也有。” 大家都紧张得看着对方,虽然是经历了很多恐怖得事情,但是这间客栈却到处透着诡异。 我轻声问天姐:“知不知道尸臭味是从哪里传出来的?” 天姐表示刚进来还没来得及查看。 我又故作神秘的说道:“我还发现了一件奇怪的事,就是在我们在前台登记的时候,我注意到客栈老板的左手小拇指上的指甲略长,而且还指甲前端两侧,修剪出两个月牙的豁口。” 除了才旦,大家异口同声:“鲁班门人!” 第六章人皮唐卡 在夜色中, 我有三次受难:流浪、爱情、生存 我有三种幸福:诗歌、王位、太阳 ——海子《夜色》 外面的雨越下越大,一粟闪电划过天际,透过身后的玻璃窗,将那耀眼的光芒溅射在他身上,将他那佝偻着的年迈躯体身影,印在这猩红的台案之上,这一晚注定不是一个平安夜。 年迈的旅店老板站在柜台前,他翻看着刚刚的住宿登记本,若有所思地盯着上面写的一个名字“那壹天”! 也许是自己的躯体,不太适合做这种危险的事吧,又或许这个瘦小的川妹子容易点,在她身边的那个叫林丹的女孩太壮了,在加上她的皮肤又黑,对这个年迈的老人来说,对他的身体和视力都是种考验,他以不在年轻,何况皮肤下的肌肉会把表皮弄得不太平顺。 旅店老板听着楼上嘈杂的声音,心里念叨着:“再等等,别着急!再等一等,他们一个也跑不了!” 二楼发出开门关门的声音,走廊里咔哒咔哒的脚步声,还有在洗手间里打闹和洗漱的声音,或许是很久没有听到在这间偏僻的小旅店里面,传出过外人的声音吧,旅店老板不经意地露出一丝察觉不到的笑容,有些邪恶还有些紧张。 就好像是很久没有登台演出的艺术家,正准备登台表演时的表情一样,既兴奋又纠结。 兴奋是能在观众面前懿展才艺,纠结虽然在台下练习无数次,但是还是担心,在台上因为紧张等等因素表现得不够完美,毕竟很久没有遇到这种场面,怕有点不太适应。 旅店老板就这么站着,他也许因为兴奋或许因为纠结,已经忘记了困乏,渐渐地楼上没有嘈杂的嬉戏声,但是还会时不时地从房间里发出笑声,时间仿佛过得很慢很慢,大概是等了很久,楼上没有再发出任何声音了。 这时的一楼大堂里,只有昏暗的灯光和一个佝偻着身子的老人,客栈很安静,安静得只能听见窗外沙沙的雨声,和旅店大堂里的那座老式挂钟发出的嘀嗒嘀嗒声。 旅店老板拉开柜台抽屉,里面摆放着一把藏刀,他拿起藏刀别在腰间,简单地活动活动身体,他将一条红色手帕,绑在自己的左手手腕处,深吸了一口气,蹑手蹑脚地走上二楼。 咔的一声关上了走廊灯,顿时一片漆黑,他闭上眼睛聆听周围的动静,没有声音,他等待了一会,慢慢地睁开了双眼,感觉这时他已经适应了黑暗。 他从怀里掏出一个棉线口罩,挂着耳朵上,接着他又把本身佝偻着的腰,又向下弯了弯,他仿佛是在走廊的地面上寻找着什么,然后缓缓地走到了天姐她们所在的房间门口,他并没有着急动手,而是就这么等着。 时间在一分一秒地过去,他突然趴在地面上,接着从口袋里掏出一个长管形状的东西,从门下的缝隙里探了进去,他拉下口罩顺着管口向屋里吹气,一股白色的烟雾随即冲蚀着天姐的房间,随后他就蹲在门口收起管子戴上口罩,等待,等待! 听说人类的感知是很强的,比如说有人一直盯着你,你会感觉得到,或者是在一个漆黑的环境里,也能感觉得到里面是否有人。 要是想躲藏在某处,不被发现的最好的方法就是,屏住呼吸别去看别人,听说日本忍者都是这样训练的,用来隐匿行踪。 没过多久,一个半蹲着佝偻身子的人,轻声的打开天姐的房间,慢慢的走向床边,他将手缓缓的拉开被单,看向床上的情况,但是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床上并没有人! 他在床上疯狂地摸索,心想怎么会这样!人呢?我不可能走错房间,是我给她们分的房间,怎么会没有人呢? 只听得咔的一声,走廊的灯亮了起来,这时他知道被人算计了,他透过口罩发出奇怪的笑声,那笑声仿佛是在悲鸣!他走出了房间来到走廊。 “我想知道,你是想抓她还是想抓我?”天姐表情奸邪的看着旅店老板,并且还指着身边的林丹。 旅店老板没有回答,回头看向站在身后的我和汽水说道:“你们是怎么发现的?” 我笑着说:“一面镜子两山照,无意渡河入金山,同是山中不归客,不知此山开哪门?” 老板哼了一声说道:“定盘挂千金,皆是山中不归客,渡河过江两岸景,同是山上砍柴人,怎能不识门前匾!” 我说的意思大概是;我们都是道上的,无意中进了你的黑店,不知道你要干什么,是哪一派的道上人,别弄误会了。 可是老板并不客气,他说的意思是;你小子心眼坏啊,你明知道这里是黑店,也知道我是哪一派的道上人,你跟我这装什么装。 我看这话是接不下去了,这个老板看来是往崩了唠,看来今天晚上是不好脱身了,我在这时看见他的手正摸向腰间的藏刀,我向前挪了两步,侧身看着他。 正常人看见对方准备拔出刀砍你,一般的反应都是后退几步,但是有功夫的练家子,都会向前进几步,因为就算你后退多少步也没用,冲上来还是能砍着你,这时所有高手会向前进步,在对方举刀砍下来的同时,你可以先靠近对方,由于近身的关系,对方的刀根本抡不开。 旅店老板看见我向他进了几步,他脸色一变,一个闪身跑回之前的房间,然后重重地关上了房门,我和汽水还有天姐几人踹开房门进入屋内。 汽水大喊着:“快开灯!”还没等话音落地,林丹就打开了房间里面的灯,我们四下寻找一无所获。 天姐说道:“人呢?人呢?屋里肯定有机关!汽水快找!” 这时汽水已经套上千机折说道:“才旦和斌子去隔壁房间看看,是不是跳到隔壁去了!” 跟着我们在墙壁和地板上,左敲敲右踹踹找寻是否有翻板机关,就在众人慌乱之际,头顶传来了关门声和清晰的脚步声。 “在楼上!”我和其他人迅速上楼,并吩咐斌子和才旦在楼下看守。 我们通过楼梯跑上三楼,我跑在前面顺手打开了走廊的灯,灯光昏暗,比别处更加暗淡,有几个灯泡还闪着微弱的灯光,从地上的灰尘,再到棚顶角落里的蜘蛛网可见,这里应该很久没有人来过了。 最里面的灯还在闪着,这让我本来紧张的情绪,更加心烦意乱,我回头吩咐后面上来的天姐和林丹守在楼梯口,我和汽水到前面看看。 三楼的尽头就是传说中的306号房,通过时明时暗的灯光能看见306号房的门上挂着彩色的布条,布条上还用藏文写的经咒,门把手上面还挂着佛珠,我和汽水眯着眼睛慢慢向前走去。 也许是畏惧前方这间,被传得神乎其神的房间,也许是在注意周围的动静,我和汽水走得非常缓慢。 “救命啊!”突然一声尖叫,从楼下传来。 我回头大喊:“都别动!”林丹和天姐瞬间明白了我的用意。 还没到我开口问楼下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在二楼的斌子冲我们喊着:“不是我们叫的!” 我心说不好,就在着电光火石间,306号的房门瞬间被打开,驼背老板从屋里扔出两把飞刀,只见在我面前有两道寒光一闪,我眼疾手快瞬间推开汽水,冲着站在三楼走廊楼梯口的天姐和林丹大叫:“快躲开!”三楼走廊并不长,两侧只有短短的两个房间。 就在这时,天姐跟身进步挡在林丹的前面,双手合十从左手中指的戒指中拽出西域金蟾丝,只听嗖嗖两声,两把飞刀被应声划成两断。 之前在辽代古墓中得到的金蟾丝,被身为鲁班神斧门的汽水改造成,外部是戒指的形状,里面暗藏西域金蟾丝的武器。 驼背老板见并没有伤到对方,气愤的关上了房门,口中念叨着:“西域金蟾丝!” 我用力一脚踹开房门,屋内已是空空如也,还没等我喘过气来,身后走廊里的另一间的房门被打开,一把冒着寒光的藏刀正劈向汽水,汽水也是**湖了,不慌不忙向旁躲闪,对方一刀砍在墙上,看来对方是下了狠手,根本没给汽水在躲闪的机会又是一刀。 汽水也是看实在是躲闪不开了,抬起左手张开手掌,唤出藏在手腕下的千机折,顺势用千机折掐住对方的藏刀,对方一惊,连忙说道:“二郎星,太上君,五莲圣,玄天帝。庆削木为成,见者惊鬼神!” 汽水答道:“采石江边一荒土,鲁班之名震千古,前有祖师后无辈,鲁班门前有神斧!” 汽水这属于自报家门,算是鲁班门内的规矩,对方用暗语试探你是鲁班门哪一派的,或者说你是不是鲁班门的人,这就跟当时我用暗语问王胡子时一样,但是王胡子不是鲁班门人根本就听不懂,所以他就没有办法接话,可汽水是正宗的鲁班神斧门的传人,自然能听得懂对方的问话,所以他也用暗语报的是鲁班神斧门。 “哼~鲁班神斧门~神斧门怎么会有神鬼门的千机折?” “少废话,是我大爷传给我的,你管的着嘛!”说完汽水用千机折,将驼背老板的藏刀折成两断。 这时驼背老板又躲进屋内留下一句话:“呸~狗屁的鲁班门,都是狗屁,小子你早晚会后悔的!” 走廊内又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 就在大伙放松之时,远处楼梯口天姐和林丹的方向,墙壁瞬间打开,驼背老板从夹壁墙中冲向没有防备的林丹。 林丹一声惊呼,随即看清了来人,将突如其来恐惧化成怒火,一个回旋转身肘击,打在驼背人的后脑脖颈处,也许是惊吓过度用力过猛,或者是对方年岁已高禁受不住林丹这一击,随着惯性把对方直接打下了楼,一声闷响,驼背老头从三楼掉下,掉落在一楼的大厅的地上,我们和在二楼蹲守的斌子和才旦,扶着廊柱向下看去。 “你这下手也太狠了,这老头估计是挂了。”我震惊的看着林丹道。 林丹目光呆滞地说:“他。。。。一下子就穿了出来,我也是~条件反射,没想到他。。。这。。。一脚没站稳就掉下去了。” 在二楼的才旦和马国斌向楼上喊着:“九哥!这家黑店就他一个吧,会不会还有同伙?” 我叹了一口气向楼下喊道:“应该没有吧,有人早就出来了。” 顺便安慰着林丹说:“没事没事,就是合计想问问他为什么害人,挂了就挂了吧,你没事就好。” 林丹点点头,表示自己没事就是他突然出来给她吓了一下。 我又探头向下望去,发现下面驼背人的尸体不见了! “我C!这还没死,这么厉害,学过轻功啊!” 其他人相互看了看,连忙跑到一楼大厅,就看见一个佝偻着的身影,摇摇晃晃地向大厅左侧的饭厅走去。 我们小心的跟在他的后面,顺便打开附近的灯光,生怕在从暗处穿出他的帮手,幸好一路上没在其它的人出现,前面的驼背人走的非常缓慢,看来是伤的不轻,他还时不时的扶着身旁的墙壁,蹒跚的向前挪动。 驼背人走到一面墙前,转动墙壁上的机关,打开夹壁墙,驼背人缓缓地走了进去,我示意后面人跟上。 夹壁墙后面是一间类似地窖一样的房间,刚进去时一股难闻的味道扑面而来,是尸臭!里面的灯光非常亮,甚至有些刺眼,也许是外面的灯光过于昏暗的原因。 这里像是个屠宰场或者小工作室,更或许是一个祭坛,我无法形容身处的环境。 通过向下的楼梯走进这里,地窖中间有一个人盘腿打坐在一张供桌上,供桌不高,驼背人正趴伏在这个人身上痛苦地哭着,虽然灯光很亮,但是我们却看不出供桌上的人是男是女,那人头发很长挡住了脸,指甲已经长得打卷弯曲,给我的感觉这应该是个死人,或许死了有一阵子了,从这具尸体外露着的胳膊,皮肤颜色成青灰色可以判断。 但是更加恐怖的不是供桌上的尸体,而是尸体附近挂着的“人皮唐卡!” 这非常容易判断是人皮,因为是整张人的皮做成的,想必做这些人皮唐卡的是一个非常残忍,而且手工很好的人。 唐卡是用人的整张皮制成,可以清楚地看见人的形状和轮廓,手臂和腿部包括头部,从头皮上还连着的头发判断都是女性,皮已经硬化发黑,但是上面画着的神佛护法都清晰可见,初略地数了数一共有十三幅人皮唐卡。 远处靠墙的角落里面还有两个桌案,看来是扒皮和绘画的地方,看得我们脊背发凉,林丹直接吐了出来,才旦却跪在地上闭上双眼在那边不停地念经。 这时趴在尸体边上哭着的驼背人,说起了他的故事。 第八章红手 “没有一颗心,会因为追求梦想而受伤。当你真心渴望某样东西时,整个宇宙都会来帮忙。” ——保罗。戈埃罗《牧羊少年奇幻之旅》 这个驼背的老掌柜叫做洪武唐山人。 那是在很久很久以前的一个故事,在河北唐山市境内,有一个小村庄,村里有一户姓洪的人家,家里有三个孩子,老大是个女孩叫洪袖英,老二就是这个老掌柜洪武,他还有一个弟弟叫洪文,是个普普通通的农民家庭,虽然生活不算富裕但是也挺幸福。 随着三个孩子年纪越来越大,每个家长都希望自己的孩子有出息,大女儿在城里的一个国企钢厂上班,当时能在国企工作是一个非常让人羡慕的事,村里都夸大丫头有出息,以后可是城里人了,老两口子以后不用操心了。 说来也巧,老二老三和他两个人的名字一样,洪武脾气火爆,性格叛逆好打架,总给家里找麻烦,最恶劣的一次是给隔壁村的一个小子,头给打开瓢了,赔了人家好多钱,幸好人家没有多大事,要不洪武就该进局子了。 家里的老三就洪文,人如其名,学习那是十里八乡有名的好学生,当时他的奖状贴了满满一墙,谁见了谁都夸,这以后可定是个大学生没跑。 老两口子最头疼的,就是这个二儿子,以前让他姐托人,也送进钢厂工作,这可好没两天,单位同事都打到了,就连车间主任,也让他抽了两个嘴巴,只能回村里务农。 但是那个年代,没有个手艺以后怎么吃饭呢,会让人家笑话的,以后没准连个媳妇也说不成,所以就送到村里一个木匠家学徒。 说起这个木匠也是跟洪家有些渊源,洪文洪武这个名字,还是求人家给取的。 在那个年代,木匠可以算是当时的有文化的人,因为当时识文断字的人少,尤其是在农村,木匠能识字也能会算数,所以人家也说:木匠算半个知识分子。 但是说起这个王木匠可是太有名了,传说他是鲁班门的传人,手中有鲁班爷传下来到量天尺,掌握秘法”缺一门”的绝技,是能掐会算。说实话这也是当时人们缺乏文化瞎传的。 但是听说县长家里盖房上梁时,都得找这个王木匠来给看看,估计也就是因为这个王木匠手艺活好,另外图个吉利罢了,之后十里八村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啊,在当地也算是个名人了。 传说玄乎的一件事是,隔壁村有一个赶大车的汉子,有一天马惊了,从这个人身上碾了过去,他媳妇发现他的时候,已经被踩踏的是血肉模糊奄奄一息啊,之后喊村里人给送到了县医院,医生给处理后说这个人恐怕是不行了,坚持不了多久了,晚上估计就够呛了,没办法就把这个人给抬回家里,那时候人迷信,讲究个入土为安,所以找来王木匠给打口棺材。 没过多久王木匠就来了,他上下这么打量,又用带来的一把特殊的尺子,丈量了一下身材后,生气地收拾东西准备走人。 家里人不解啊,就问这个王木匠原因,王木匠恼怒地说:“活人的棺木做不了!”家里人接着说了,是刚从城里医院接回来的,医生都说人肯定是不行了,叫家里人赶紧准备后事,这还等着棺材用,求王木匠别玩笑。 王木匠并没有理会苦苦哀求的家属,自顾自地收拾了起来,然后说道:“此人阳寿未尽,没办法给他打寿材(棺材),如若不准,赔你家十倍的钱。”说罢扬长而去,留下目瞪口呆的众人,家里人说:八成这个木匠老糊涂了,别说是医生了,就谁来看,都觉得这个人是肯定不行了,随时都有可能咽气,但是这个王木匠又是个老倔头,还扭不过他,他既然说赔十倍的钱,就等着吧。 天色渐暗,一直昏迷的这个人,缓缓地睁开了眼睛,还可以小声嘟囔两句说渴了、饿了,家里人吃惊不已,连忙让他媳妇熬了碗鸡汤,慢慢的人还真的缓过来了。 像这样的事儿还有很多,但是通过上次的事儿,这个王木匠被人传得更邪乎了,说能算命会看事等等,之后还有人找他相面算卦,也有来找他学手艺的,但是这个倔老头脾气不好,爱喝酒打人,很多学徒受不了,就半路跑回家了。 这回洪家就把这个不听话的二儿子,送到了王木匠的手里,心说让这小子吃点苦头也是好事,洪武没来多久就被管得服服帖帖,让干啥干啥,还勤快了不少,手艺也学得有七八分,也有人问过洪武,怎么在王木匠面前怎么听话了,洪武都会傻笑说,根本打不过他,因为木匠大部分都是体力活,身体素质比正常人好,而且王木匠还练过两下子,一般两三个人根本近不了身。 随着时间的推移,王木匠的身体越来越差了,这个老头是个外地人,无亲无故,临走前叫过唯一的徒弟洪武,洪武跪在床前,王木匠说:他本是河南商丘人,鲁班门下神工门传人,一生没有子嗣,算是鲁班门的诅咒吧,并讲述了门派的规矩,又问洪武是否愿意入神工门,要是不愿意,师父绝不强求,洪武坚定的说:来就是学手艺的,哪怕是绝后。 王木匠点点头,随后强忍着坐了起来,转过身问道:“你前面是否有人啊?” 跪在身后的洪武答道:“有!有师父!” 王木匠流着眼泪跟着又问道:“你身后是否有人啊?” 洪武犹豫的咬了咬牙说道:“没有!” 王木匠点点头转过身来,已是老泪纵横,他从床边的柜子里,拿出两样东西交给了洪武。 一件是神工门秘术“推卦诀”可推演卦术、测吉凶定方位等,因为神工门就是建筑庙宇和宫殿等建筑著称,虽然没有传说中的《寻龙诀》那般神奇,但也有通过推演八卦卦术,选风水宝地等一类的本事。 相传鲁班奇书《缺一门》虽然缺一门但是也能窥探天机,所以把整部书打乱,一共分四本,分散在每个鲁班门下,如神工门的《推卦诀》神斧门的《金筑诀》鬼斧门《藏真诀》由于鬼工门早以失传,有人说他们门派的秘术有可能就是传说中的《寻龙诀》,算是每个门派各有特色吧。 另外一件就是传说中的鲁班尺,精钢所铸,暗藏机括,其尺上篆刻八个字分别是:“财”、“病”、“离”、“义”、“官”、“劫”、“害”、“本”,在每一个字底下,又区分为四小字,来区分吉凶意义等,此两件为鲁班神工门至宝。 王木匠将两件门派至宝,传予洪武之后,没几天就撒手人寰了,洪武安葬恩师之后便去往恩师的家乡河北商丘,之后凭着这两样神工门的神器,闯荡江湖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因为他经常在左手的手腕上,绑一条红色的手帕,江湖人称“红手”! 无论是在倒斗界还是在黑道上都知道“红手五哥”这个名号,也许是当年《赌神》里面的龙五太出名了吧,就也把他叫做五哥了。 当年可算得上是叱诧风云啊,倒斗讲究个手气和运气,红手这个名号非常吉利,说来也巧,每次他出手肯定能倒出好东西,又因为鲁班神工门传人,定穴破解机关又是把好手,还能推八门测吉凶,身手也好,在道上很快就闯出了名声。 说到他在手腕上绑红手帕的事儿啊,其实是因为一般木匠在做活的时候,身上和胳膊上会有汗液流下,导致干活时产生麻烦,由于当时并没有像今天打篮球有个手环,来防止汗液流到手上。 洪武的双手都很非常灵活,他虽然不是一个左撇子,但是有一个习惯,就是在干细活的时候习惯用左手,右手一般干一些粗活,所以在雕刻或者画一些漆画时,左手不能有汗液从胳臂上流下,会影响一些工作,他的姐姐看见后特地给他绣了一条红手绢,让他在做活的时候方便擦汗,但是他通常都会绑在手腕上。 在外闯荡了几年之后,洪武决定回到了家中,这些年在外闯荡也攒了很多钱,想着回乡下做点小买卖,就此金盆洗手,毕竟倒斗是极损阴德的,他也懂一些术数,怕有报应。 就在76年7月27日这天回到了家里,在吃饭的时候讲起这些年的经历,家里的变化等等,一切都是幸福美好的。 没想到就在第二天,风云色变,地动山摇,仿佛一瞬间世界都将毁灭一样,四处哀鸿遍野,洪武独自一人站在满目疮痍的废墟之上,已无力痛哭,就这一天他失去了所有,家人、亲朋好友包括师父留给他的鲁班尺,他认为一切都是报应,是他这些年倒斗所遭到的报应。 他在废墟中晃晃呼呼地走着,只怪老天为什么不把他也带走,他愿意承担一切罪责,只希望能把他的家人换回来,从此之后,江湖上再也没有红手五哥这号人物了,传说他早已经死了,只有他的传说还在行内广为流传,有很多人都是听过红手五哥的传奇事迹,才入了倒斗这一行。(以后有机会出一个番外~) 之后的几年里他去过很多地方,最终来到了西藏,由于手艺好,就在藏地的各个庙宇间修复壁画过活,他为人和善,所以很多喇嘛都认识他,只知道有一个喜欢在左手手腕上,绑一条红色手帕的人叫洪武,这里没人知道红手五哥的传说。 也有当地人求他来家里给画一些佛教壁画等等,生活还过得去,他也觉得在寺庙里画佛像壁画,能消去他的罪恶,有一次在去一处寺庙画壁画的路上,天降大雨又是半夜,看来是到不了那间寺庙了,只能露宿野外。 说来也巧,远处有一顶白色的帐篷,洪武本想去借宿一晚,但是他可不知道当地的习俗。 藏族会在女儿到了出嫁的年纪,在家附近支一顶白色的帐篷,如果有人看上这家的姑娘,就可以到帐篷的门口求姑娘收留,如果姑娘同意你进入帐篷,第二天你就得娶这个姑娘。 也有很多外地人不知道这个规矩去借宿的,如果第二天想赖账,就得给人家放三年的牛,三年后如果想娶了,这三年的牛和下的小牛崽儿,就给女儿当嫁妆,如果还是不同意就可离开。 洪武并不知道有这种规矩,稀里糊涂地住了进来,第二天早上,有人敲锣打鼓又是唱藏歌的,要求他娶白帐篷的姑娘,本来就没有什么奢求的洪武,从此就在西藏安了家。 时光飞逝岁月如梭,婚后两人很幸福,藏族姑娘叫“达瓦”意思是月亮,几年后达瓦生了一个女儿,本应该其乐融融的一家三口,不料女儿得了一种怪病,抽风!就有点像羊角风,发病时人会倒地浑身痉挛,洪武想起来之前师父的话:“你后面是否有人啊?” 洪武痛苦不已,走遍了所有附近的医院都没有办法,之后他把女儿带到寺庙中休养,想破除诅咒,由于多年来跟喇嘛们相熟的原因,有一位老喇嘛愿为女孩破除诅咒,并传授秘术让她修炼,来抵御体内的病痛。 就在女孩十几岁时,厄运袭来,这次女孩的病情非常严重,浑身抽搐不止,洪武连夜抱着女儿去往医院,之后再也没有回来。 只有在家中苦苦守候着的达瓦,她也再没有等到自己的爱人和女儿的归来。 当洪武带着女儿跑到医院时,确诊女儿为脑死亡,洪武接受不了打击,抱着女儿在漆黑的街道上走着,就像很多年前一样,他人生的一幕一幕在他的脑中回放着,也许他不应该入什么神工门,女儿也许也会快乐地成长,要不是这样也不会去倒斗,家里的亲人也就不会死去。 他就这么走着,眼泪都已经流干了,他认为一切都是报应,是诅咒,他恨鲁班门,他恨他自己,是他害了自己所有的亲人,他才是最应该死的那个,但他又想起师父说当时给他起名字的事,“名字都是先文后武,但是这个孩子命硬啊,所以他叫武吧!” 之后他恍恍惚惚地走到了这家旅店,旅店老板是个外地人,在这里自己开了这家旅馆,最后洪武隐姓埋名变成了这家旅店的老板,他又疯疯癫癫地将女儿的尸体藏在地窖里。 他认为女儿是修炼的之前喇嘛给的法门,练成了“中阴身”不老不死,他对女儿的执念告诉他,他的女儿没有死,她还会回来的,之后他就在这里开始制作人皮唐卡,他认为这样可以守护自己女儿的肉身不灭,他每做一幅唐卡,女儿的身体都会有变化,仿佛变得有了生机,面目红润有了血色,之后他就在这里开始不停的做。 他慢慢的老去,背也驼了,人也越来越麻木,越来越迷失了自我,他之后再也没有见过达瓦,也许是不想将自己的罪恶带给她吧,他就在这里苦苦的守候着他女儿,等待她复活的那一天。 听完这个故事,我们几人都潸然泪下,他也许是个悲情的角色,或许是因为他的执念和他的经历感动了我们,讲完这个故事后,洪武慢慢的闭上了眼睛,倒在他女儿的尸体旁,就在他死去的那一刹那,我看见打坐的尸体仿佛动了一下,尸体慢慢的转过头,好像是在看着死去的老掌柜。 我们几个在这里磕了几个头,到楼上报了警,随后我们几人到警局录了口供,警方又在地窖里找到了除洪武父女的尸体和十三张人皮唐卡以外,还在地下挖掘出十四具尸体,其中一名为男性,也许是之前的客栈老板吧。 之后关于这间闹鬼旅店和十三张人皮唐卡的传说到此结束了。 我们在警察的帮助下,找到了一家还不错的旅馆住了下来,一觉睡到了第二天下午,我们简单地吃了点东西开始在街上买一些之后需要的东西,由于火车上不让带刀具等违禁物品,斌子一路上都在抱怨没有一个能用来防身的家伙,他浑身不自在,他首先买了一把藏刀,才旦跟他说他家里有两把猎枪也许能用得上,斌子一听瞬间来了兴趣,连忙问我会不会路过才旦家,我点点头。 之后汽水又买了冰镐和一些登山用的装备,还给我们每人佩了把藏刀,我却在商店里买了一条红手帕,绑在自己的左手手腕上,也许是被洪武的人生所感动吧,之前听六爷提起过红手五哥的传说,虽然他罪孽深重,但是对这个悲剧色彩的传奇人物有些同情,跟着所有人也买了一条红手帕绑在自己的左手手腕上。 在回到宾馆的路上,林丹问:“那当时见鬼的传说是怎么一回事?” 我答道:“也许是一半真,一半假吧,就像老掌柜说的那样,是边上一些开旅店的造谣吧,也许是这间客栈里死了这么多人确实不干净,但是老掌柜都死了,谁又能说得清究竟是怎么回事。” 我们休整了一天,第二天汽水雇了一辆车,把我们带到了一处湖边,因为之后的路程比较偏僻,只能靠步行,我们就在前往下一个地点的路上走着,路上的这处湖泊很大,湖水也很清澈,在藏民口中湖泊都是有灵性的,所以湖泊旁都会有零零散散的人在此绕湖祈祷。 走了没多久一位绕湖的老阿妈拽住了我,我转身询问,阿妈说好像认错人了,我笑着点点头,阿妈说她叫达瓦,她每天都在这里祈祷她的丈夫和女儿,希望他们能早日归来,或者过得幸福。 我们面面相拒,每个人的眼中都闪着泪花,我被哽咽着说不出话来,只能强忍着不让自己哭出来,脸上微笑着不住地点头,林丹背对着老阿妈,趴在天姐的肩膀上,不让自己哭出声来,我们不知道是否应该告诉她。 我回想起洪武死前的最后的一句话“如果在哪儿见到叫达瓦的女人的话,就跟她说洪武已经忘掉从前的恋人了。” 我们都没有说话,只是微笑点头,最后告别老阿妈的时候,我们伸出左手露出绑着的红色手帕,向她招手告别,希望就算是洪武在向她告别吧。 “洪武,来生有缘一定要过幸福的生活。” 第九章古庙传说 在不知道事物真相之前,特别想知道它,而一旦知道了,反而又羡慕起以不知为荣的过去的那个时代,常常会痛悔成为现在的这个自己。 ——夏目漱石《春分之后》 告别老阿妈后,我们走走停停一直走到快天黑了,到了才旦的村子,这里人口不多,因为远离城市的原因吧,这里要进城的话都要走上一天,这里人大多都是牧民,我们一行人来到才旦的家中。 简单吃了点食物后,整理明天的行装,才旦找出了两把猎枪,都是那种***,这种枪近距离杀伤力大,远距离就不行了,多说也就是在放牧时驱赶个野兽,斌子拿了一把猎枪在那里摆弄着,嘴里还不住的念叨:“哎~就这破枪,有总比没有好~” 我倒是不太感兴趣,随后调侃道:“你最好别拿,后面我们可就进雪山了,你在一枪整雪崩了,在说了,这破枪多长时间没保养了,别炸膛了奥~” 才旦在一旁说道:“九哥,带着吧,这一带比较偏僻,经常有野兽出没,牧民大多都带枪放牧。” 我说:“山里面可没有野兽吧,赶紧放下吧,弄得跟要进山打仗似的。” 才旦坚定认真的说道:“哥,这当地的事啊,你不懂!山里更危险,可不能马虎啊,听说山里还有雪人出没嘞~” 我看也拧不过他俩,爱咋咋地吧。 说起雪人,可不是冬天我们堆的那种雪人,听说是在喜马拉雅山脉中独有的一种怪物,听说全身雪白力大无穷,传得神乎其神,我看也就是当地人瞎掰的,在来之前,我看了很多关于喜马拉雅山的登山纪录片,根本就没有这种东西,而且每个人形容的还不太一样,出处很大,多半是骗人的。 才旦又忙里忙外的,找附近牧民又借了好多子弹,他和斌子一顿忙活,我摇着头心说这俩傻子,也不嫌累得慌,明天进山背这么沉的两把破枪,到时候还用不上。 我看他怎么背进山,就得怎么背回来,你俩就整吧,到时候等着看你俩笑话。 才旦还积极地问向其他人,要不要再借几把枪来?大家伙表示不需要,太沉了背不动,然后就用关爱智障儿童一样的语气劝他俩也别带了,他俩又用那套防身理论再次强调了一遍,大家耸了耸肩,表示无所谓了,谁累谁知道,就没再管他俩。 我喝着酥油茶坐在桌子前,翻看着之前从经卷上面翻译出来的资料,眉头紧锁。 汽水和天姐看我满脸愁容就连忙问道怎么回事? 我愁容满面地答道:明天我们要找寻的地方是一个荒废很久的寺庙,需要进庙里面去取一把进入香格里拉的钥匙地图。 这时大家伙也都忙活完了,就都凑了过来,汽水一脸疑惑的问道:“钥匙?地图?是什么东西?到底是钥匙还是地图?” 我叹了口气说道:“既是钥匙也是地图,是一把金刚降魔杵,记录着进入香格里拉具体的地点,至于又是钥匙又是地图,之前的卷轴上没有具体的交代。” 汽水惊诧的说道:“你是说之前的卷轴记载着的地图,是让我们怎么找地图的地图?” 我一下子没听明白,想了一下说:“对对对,就是这个意思。” 大伙瞬间都做出了一个非常无奈的表情,其实按照概率学的方式思考,本身能找到香格里拉的事就是非常渺茫,再找到里面的轮回石更是微忽极微,还不算这个东西,是否能像传说中描述的这么神奇,但这还得先找到进入香格里拉的钥匙更是几乎为零。 其实我倒是心里暗喜,也许到达这个古庙我们就可以折返了。 我接着简单介绍了一下卷轴上所记录的东西,前半部分介绍了当时作者,跟随僧侣来到香巴拉之后见到的神奇景象,中间记录的是有关于当时他们是怎样进入香巴拉的,首先到达这座寺庙取地图,然后跟随地图的指引前往香巴拉,等从香巴拉中出来后再归还地图,后半部分是记录钥匙具体的使用方法等等。 大家伙听到是一头雾水,天姐无奈的说道:“会不会其实是这个钥匙丢了,所以找不到进入香格里拉的路了?所以之后再也没有人进入过,而且拥有卷轴的土司才没有去找,我这样理解有没有这个可能?” 我非常尴尬地点点头答道:“完全有这个可能,但是也不能太绝对,探险寻宝本来就这么回事,不是去市场买菜,去了就能买得到,虽然这次的几率是小了点,但是我觉得有机会总比没有机会好,抱着接受最差的结果,做好最充足的准备嘛,大伙都是**湖了,专业点!但是我觉得找到的几率还是有的,毕竟编写经卷的人,是跟随众僧侣出来后归还了钥匙,钥匙应该还在庙里。” 我嘴上还在给大家伙鼓舞着士气,其实心里面早就觉得够呛了,但是要是不这么说的话,汽水第一个就会上来把我掐死,毕竟一路上他花了不少钱了,要是现在说机会几乎为零,他现在就能打道回府,每个人两万块的事儿就得记到我的账上了。 这时汽水对着才旦说道:“还是给我找把枪吧,我押着这个家伙进山,要是找不到,我就直接枪毙了他!” 我嫌弃的看着汽水说:“你先别闹了,究竟怎么回事还不一定呢,现在就泄气是不是早了点,年轻人要有自信嘛~” 汽水还想和我倔强一下,被天姐拦下来说:“别玩了!正事要紧,确实是这样,酒窝说的也是事实,听他接着说。” 汽水本来就是个二货的性格,他也就是开个玩笑,看天姐说先聊正事儿也就没在插话。 我干咳了两声后接着说道:“进藏之前,我做足了功课,明天我们要去的这个庙可不太干净!” 又是一道晴天霹雳,大伙继续无奈着翻着白眼,我叹了口气说道:“但是也别太悲观,凡事往好处想想。” 平时不太爱开玩笑的林丹这时也说道:“要不咱们回去得了,太难了,刚从闹鬼客栈里出来,怎么又来个闹鬼古庙,还能不能行了?” 我耸了耸肩,表示我也没办法,这不巧了嘛~这是~ 我又表情严肃的说道:“这座古庙在很久很久以前就荒废了,传说是因为当年寺中的住持圆寂以后,就再也没有人来过了。” 藏地常有矮门起尸的传说,所以别看房屋建筑得很大,但是门都很矮,比正常的门矮了大约三分之一,人需要弯腰才能进入,由于传说僵尸不能弯腰的原因,所以门才被设计得很矮。 听说这里的僵尸不是像电影里演的吸人血、吃人肉等等。而是在用手掌触摸被害者的头顶,对方就会死去,然后也会变成行尸,非常恐怖。 在藏语里把这种起尸叫做弱郎,说是因为死后心愿未了所致,而且当地天葬师把这种起尸归纳成三种,分别是肉起、血起和骨起,这种比较好对付,只要伤及血肉与骨,就可让行尸倒地。 但是听说还有一种是痣起,这种起尸非常难对付,是由死者身上的痣导致起尸。 对付起尸的方法,一般有法力的天葬师都会手持法器口念咒语控制尸体,让尸体跳入河中,尸体就会变得一动不动,恢复正常。 才旦在旁点头表示确实如此。 我们准备要去的这座古寺,就是一间发生过起尸的寺庙。 传说在很久很久以前,一天老住持圆寂,寺中僧众将坐化的老住持遗体,放置在本寺的经堂里,昼夜诵经祈祷,连续三天三夜不曾合眼,直到第三天晚上,念得精疲力尽的僧众,坚持不住倒在地上沉沉睡去,只有一个年轻的小僧,因为恐惧毫无睡意,他目不转睛地看守着住持尸体。 就在后半夜,住持尸体突然坐了起来,半张着干裂的嘴,口中发出痛苦的**,他肤色发黑,皮下血管膨胀成小拇指般粗细,吓的小僧连忙推晃着喊叫醒身边的师兄,也许是过于疲惫吧,师兄并没有被他叫醒,他没有办法被吓的自顾自的拔腿就跑。 跑出门外时回头看见住持的尸体,正朝着自己的方向追了过来,他随即反扣庙门,自顾自地逃命去了,结果全寺几百僧众一夜之间全部变成了起尸。 由于庙中的门槛过高,行尸冲不出庙门,只是在庙中横冲直撞,闹得是天翻地覆,一夜之间庙中再无活物。 小僧连夜狂奔,穿过陡峭的山壁,经过雪山的小路连滚带爬跑到最近的村庄,那时他因为恐惧再加上连夜狂奔已经精疲力尽,晕倒在一位牧民的家中。 不知是昏迷了多久,他才缓缓地醒了过来,他讲述了寺中发生的一切,附近寺庙派了两名法力高强的天葬师手持法器,跟随这位幸存下来的小僧来到寺中,但是再也没有出来过,后因大雪封山,山路被淹没就再也没有人去寻找过了。 这个故事在当地人和庙中的僧侣都是知道的,有人说他们都死在了那座庙里,还有人说是最后法师敌不过僵尸,封锁了山路与僵尸同归于尽了。 还有人说,僵尸被制住了,但是由于大雪的原因,他们在返程的路上,遭遇到了雪崩而遇难,但是山路都被大雪掩埋,本来这座寺庙就在山谷中非常难寻,又加上寺中的变故,就没有人再去寻找过,慢慢地变成了传说。 听完这个故事后,大伙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久久都没有说话,这时我开口道:“由于时间过于久远,关于这座庙宇的传说已经传乱了,现在变成了一个鬼故事流传在这里,具体是真是假以无从考证,但是大家伙不用过于害怕,毕竟时间这么久了,找不找得到先放在一边,就算真是有僵尸的话也早就死透了,山中常年积雪寒冷异常,什么东西都会被冻成冰块的,估计僵尸不变成化石也得冻成冰雕了,我们应该考虑考虑险峻的山路,这才是我们要面对的真正困难。” 众人这才放下心来,汽水自信地说道:“这一点你还是放心吧,我们在进藏之前,都做过严格的攀登雪山训练,至于之前有条山路,就算是被冰雪覆盖相信不会很多,也许运气好还是会有几段路程是能走的,只要利用攀爬器械,不会很困难,现在不像以前了,现在科技发达,攀岩器械也非常高级,相信不会有问题。” 简单交待好明天的任务,众人洗漱慢慢的睡去,不知是还有些担心还是兴奋,我辗转反侧久久不能入睡,到第二天早上起来,我头异常疼痛,草草喝了一杯咖啡,众人收拾行装向着山中缓缓走去。 第十章路上 滴不尽相思血泪抛红豆,开不完春柳春花满画楼,睡不稳纱窗风雨黄昏后,忘不了新愁与旧愁。 ——曹雪芹《红楼梦》 众人走到山口,整理了一下装备,汽水与才旦打头阵,其余人紧跟在后,开始的时候,还是有说有笑地观看这白雪皑皑的雪山美景,越往后人们渐渐地疲惫了起来,只关心着脚下的山路,和身边同伴粗重的喘息声。 一路走来还好,并没有像人们说的那样,虽然是整座山被白雪覆盖,但是也能看见裸露在外的岩石。 才旦说:现在还不算是难走,再往后就没有路了,要做好心理准备。 我们都明白他的意思,所以在这时候不能停下休息,要尽快走到山谷里,确定之后的行进路线。 进山之前,我们询问过当地年长的老人,根据老牧民所描述得知,那座神庙大概的位置,在结合上我们手中地图的提示,应该不会偏离路线。 走了很久,直至前方被一个斜面的冰墙挡住了去路,冰墙就像是山上冲下来的瀑布一样,上面还有一层积雪,才旦说,我们现在走的路,就是老人之前所说去往古寺的老路,但是由于雪崩把路给封死了,之后再也没有人进去过。 汽水说:他和才旦过去看看,冰面是有弧度的,不是很难攀爬,你们就在原地等候,如果不行的话,再改别的路线。 我点头同意,并吩咐汽水和才旦,让他俩小心,如果不行别勉强。 随后二人在腰间绑上绳索,将岩钉镶在岩壁上,脚上套上冰爪,手持冰镐缓缓攀上冰壁,他们又在冰壁上打了几个点,方便一会儿我们几个人过去的,看来也算结实,时间不久二人消失在我们的视野中。 看着晃动的绳子,不知是风吹的还是他们在攀爬时产生的晃动。我心里有些紧张,然后死死地盯着我身边的这条绳索,边上的斌子劝我说放心吧没事的,这都是进口货,绳子比钢丝还结实呢。 时间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反正我是觉得很长,我感觉我手心都出汗了,因为我看过很多关于攀岩的纪录片,怕有危险,但是有些攀岩的专家说其实只要是绳索牢靠,装备犀利,基本上不会出事的,出事一般都是一些不要命的人,因为他们对自己非常自信,只要是你不得瑟,基本不会发生危险,就像俗话说的淹死的都是会水的。 想着想着,汽水一个人从远处的冰墙爬了回来,我连忙紧张地问:“才旦呢?” 汽水蹲在地上喘着粗气说道:“他在另一侧等着呢,放心吧,我们貌似找到以前的山路了,但是上面全是积雪,也许是这么多年没人走过的原因,我们一会过去的时候就知道了。” 汽水貌似是精疲力尽了,但是从表情上看他很兴奋,也许是因为找到以前的山路,我们距离古庙不远了的缘故。 我们也纷纷穿上装备,汽水说:“斌子先走,酒窝跟上,我跟在中间指挥你们,天姐和林丹殿后,你们慢慢爬,绳索很牢靠,放心别往下看就行,才旦会在前面接应。” 我们点头示意,斌子紧了紧腰间的绳子,率先爬了上去,我跟在他的后面,然后用冰镐狠狠地敲在冰壁上,汽水嘱咐说没必要这么狠劲,小心把上面的积雪震下来,我点了点头。 看来这可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我慢吞吞地攀爬着,感觉自己很笨拙,一遇到山风时,我就会待在原地缓一会,但是他们也没有催促我的意思,也许是因为怕我更紧张的原因吧。 我这才明白为什么把我放在第二位了,前面是斌子,后面是汽水,貌似我是整个队伍里最难搞定的那个人,想到这里心里不是滋味,有种被看穿了的感觉,我心想这时候可不能掉链子,别人也就算了,不能在汽水面前跌份儿,要不这个家伙以后还不得嘲笑我啊。 但是我确实也没有过攀岩的经验,又因为好面子,所以也没有说自己很菜,我之前觉得电视上的攀岩其实挺简单的,没想到自己真正操作起来会这么困难,早知道也报个班训练两天了,其实我感觉主要还是自身的恐惧占了很大一部分的原因,你要是不想自己是在悬崖峭壁上,感觉就能好点。 看见前面靠在岩壁上的才旦,我觉得我们应该是到了,但是这时候的我感觉好了很多,也慢慢地熟练了一点,也掌握了点诀窍,感觉攀岩还挺过瘾的,随着身体越来越协调,速度也快了起来,我们一步一步的爬到了才旦所在的地方,然后原地休息。 才旦身体靠着岩壁小声地说:“这里应该是以前的老山路,但是都被雪覆盖了,而且脚下的路又太窄了,头上面还有积雪,必须贴着岩壁走,还得绑上绳子。” 我点点头,才旦一步一挪的向前艰难的前行,有些地方还在在岩壁上绑上绳索,这段路我们走的更加艰难,其实最难走的就是山腰的这种路,路只有一人宽,而且还是斜面,脚下还有着积雪,只能用冰锥在雪面上插个洞,在艰难向前行进,因这里的积雪冻得不是很结实,容易出现雪壳子,一脚踩空是相当危险的,我们就像是在趟**一样走着,遇到断了的山路还得跳过去,幸好脚下的岩壁够结实,要不还真容易遇到危险。 走了很久很久,终于来到一处非常宽的石台上,这里很明显有人工修造过的痕迹,前方还有几级台阶,看来我们没有走错,大家互相看了看,每个人脸上都有着抑制不住的笑容,然后就都栽倒在地上喘着粗气。 缓了一会,我看了看周围,在石阶边上还有一层被雪掩盖的断墙和一座佛塔,还依稀可见佛塔上面绑着的小旗子,在风中迎风飘动,虽然已是破烂不堪,才旦告诉我这叫“经幡”也俗称风马旗,是古象雄时代所留传下来的习俗,上面写着八字真言,六字真言等经咒,是藏人用来祈福的。 我走上石阶向着转角处张望着,前面再走上一会是处山谷小路,想必再接着走下去应该就是我们要找的古庙了。 随后我看了看表说道:“现在时间应该不早了,山谷里天黑得特别快,这里风不是很大,今晚我们就在这里扎营吧,明天再继续走。” 大伙点头同意,然后开始忙乎着组装帐篷,天姐和林丹在墙角处点起炉子准备晚饭,我们帐篷都已经装好了,天姐她们那边还在弄着,我就调侃道:“我说炊事员同志,咱还要等多久啊?大伙这都饿了!” 天姐依然嘴里叼着烟,其实我真怕她不注意在把烟灰掉锅里,她不耐烦的回答道:“哎~不是不想快,这么高的海拔,把东西煮熟太费劲了,你们在等会吧。” 我们只能自顾自的整理装备,也点燃了几个无烟炉,没一会天姐拿来两个饭盒子走了过来说:“自己盛自己的去,面条没怎么熟,凑合吃吧!” 我象征性地吃了两口,我敢保证是这辈子吃过的最难吃的面条,还好身上带了压缩饼干。 天色渐渐地暗去,听人说,人在暖和的时候就犯困,在特别冷的时候也犯困,于是决定轮班守夜,其他人进帐篷里睡觉,斌子值第一班岗,然后是才旦,我也许是累了或者是前一天没睡好,几乎倒下就睡着了。 到了下半夜,我起来解手时,看见斌子在那冲盹儿,估计也是困到极限了,我叫他先睡,我看一会,我现在睡不着先替他,然后斌子转身走进帐篷里,没一会就听见鼾声如雷,我心说还好我醒了,要不这呼噜打得肯定也是睡不着。 才旦估计是被斌子的鼾声吵醒了,揉着眼睛问我是不是到他值班了,我说我睡不着,我替你值班,一会困了再叫你,才旦点点头又回到帐篷里接着睡觉去了。 我独自坐在炉子边抽着烟,又过了一会天姐从帐篷里走了出来,管我要了根烟,坐在我对面抽了起来,我看着她叹了口气说道:“你们萨满教的两件圣物,对你来说这么重要吗?” 天姐估计我早有这么一问,所以从容的点了点头回答道:“是啊,千百年来,我的族人都在找寻,其实我们是北方民族,说的好听是迁徙,其实是在躲避别的教派,他们认为是我们把圣物搞丢的,所以导致教派四分五裂,再加上他们想抢夺我手里的夺魂针和阴篇秘术。” “对方要是想来抢夺,就算你找到了又能怎么样,该抢还得抢,除非那上面记载的法术是真的。”我看着天姐认真的说着。 天姐并没有多余的表情,只是叹气道:“你说的我都懂,根本就不可能会有什么能招魂的法器,就像你说的那个轮回石的故事一样,都是传说。但是我的祖先世代相传,我也想尽力而为,要不带着遗憾死去,到时候先祖问起,我都不知道怎么回答。” 其实我能理解天姐的苦衷,但是从她的语气里貌似还夹杂着别的隐情,她不想说,我也没有刨根问底的追问。 我觉得在这样寒冷的夜晚里,说这样的话有点不太好,所以我开玩笑地说道:“你整个假的骗骗他们不行吗?他们也未必见过,到时候说就是个信物,没有传说的那么神乎其神就行了呗。” 天姐噗呲笑了出来,摇了摇头说:“没有这么简单。” 我笑着说道:“开个玩笑嘛~” 天姐点头说:“我知道。”然后她扔掉烟头走回帐篷里睡觉了。 经过这么长时间的磨练,我觉得我成长了很多,其实有些事情你不理解,只是你观看的角度不对,也许不在其中的缘故,或许我是天姐的话,会更积极的去找寻吧,看着天姐的表情,她也许还承受着我不知道痛苦。 我又坐了一会,才旦这时出来上厕所,然后说他睡足了,让我回去再睡会,我只好又回到帐篷里补了个回笼觉。 天亮了,我们熄灭炉子中的火,简单吃了点干粮向着前方走去。 前方的路虽然有几段不好走,但是大体上还算过得去,唯一没有想到的是,我们又走了很久,才看见远处庙门,庙门旁边还雕刻着两尊佛像,像是护法尊者的样子,我指给他们看,大伙想欢呼一声,我做了个噤声的手势,指了指头上山峰上面的积雪,大伙做了一个恍然大悟的表情。 汽水和才旦正准备继续前行,被我拦住了,我表情凝重地说:“你俩忘了之前的传说了吗?如果传说是真的,庙里面应该会有。。。。。” 还没等我的话说完,汽水就往后退了两步,才旦虽然没经历过,但是仅凭之前听过的关于“弱郎”(僵尸)的传说,足以把他内心的恐惧迅速爆发到极点。 我表情凝重的继续说道:“如果没事当然好,但是总怕有个万一,如果传说是真的,这里应该有几百个那种东西,现在距离天黑也就一个多小时左右,如果现在进去,天黑前找不到东西的话,在想出来就不容易了,既然就在眼前,也不差这一时半刻,就让它在这庙里再多存一个晚上,今晚我们在这附近扎营,明天天一亮在进寺里取宝,怎么样?” 天姐也在旁附和地说:“对,听酒窝的吧,不差这一时片刻,小心驶得万年船。” 大家伙表示赞同,由于路途太过劳累,大伙都坐在附近裸露的岩石上休息,我则是眺望着古寺方向观察动静,才旦正在四处张望一会将要扎营的地点。 不到一根烟的时间,后面的才旦惊呼了一声:“九哥!不好了,看来今晚只能进庙里过夜了!” 所有人这时一惊,顺着才旦手指的方向看去。 “看那边,暴风雪要来了!”说完才旦惊恐的看着众人,我明白他的意思。 我一只脚踩在一块岩石上,掸了掸腿上和靴子上的雪说道:“走,进庙!” 第十一章古庙 曾经为别人做过什么,不要事后提醒对方记得你的付出,如果别人曾经出于信任对你分享过他的软弱,不要以此攻击对方以证明自身强大。这均是高贵的举动。 ——安妮宝贝《眠空》 不知是对将要来临的暴风雪的惧怕,还是对黑夜的恐惧,众人加快脚步赶往古庙的门口,古庙建在雪山的鞍部,两侧山峰耸立,向山巅处看去,有几片雪花被山风吹落,这是即将来临暴风雪的信号。 庙门与两侧的岩石融为一体,应该是借助山体天然的优势,庙门成猩红色,没有门环或者把手,而是用各种颜色的麻绳或者布条,来作为开合庙门的把手,在庙门的两侧用岩石雕成的两位护法神高高耸立,显得庙宇**肃穆,但是我们却感觉有种不安的感觉,不知是心理作用还是对之前的传说记忆尤新,就是有一种恐惧感涌上心头。 不由他人分说,我直接将双手按在门的两侧,双臂用力一推,嘎吱嘎吱响声萦绕在整个山谷中。 映入眼帘的是一间破败的庙宇,积雪覆盖的院落,破损的殿门和两侧窗户,都能证明这里已经有很多年没有人来过。 但是从这白墙红柱金顶的大殿,又证明了它曾经的辉煌,在院子里还有两座佛塔但上以布满冰雪,在庙宇的红柱子上还连接挂着转经筒,有几枚转经筒已经掉落在地上,还挂在柱子上的转经筒,还被风吹的旋转,并且发出沙沙的金属摩擦声,在这座有着恐怖传说的古庙中,显着格外荒凉和诡异,大殿门口还半挂着,画有佛像的毛毡迎风飘荡。 众人四处观望,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我看着院中的积雪并没有野兽或者人类走过的脚印,我抬手看了看表,又抬头看向天空,然后表情凝重的吩咐说:“我们的时间不多,看院中的积雪,没有什么东西活动过的迹象,应该是安全的,这个寺庙不大,我们两人一组分开行动,目标是一个大约三十厘米左右,拳头般粗细的金刚降魔杵,无论找不找得到,天黑前返回大殿集合,如果有危险就大喊,有问题吗?” 我话刚说完就有三个人举手,汽水说要跟天姐一组,才旦选择跟身体强壮的斌子一起行动,听到这里我头都大了,心说这群人事儿是真多,我点头同意说道:“那好吧!我和林丹一组,时间紧迫,就这么决定了,别再墨迹了ok!” 一直举手的斌子,这时表情凝重的插话道:“你们看没看过电影,一般恐怖片分开行动的都没有什么好下场~” 我真想上去掐死他,除了才旦还傻乎乎的跟他聊起电影之外,我们基本无视他俩,都感觉这个分配还挺好,大家准备好照明手电筒,各自抄起武器,朝着寺庙的深处走去。 我和林丹一前一后小心翼翼地警惕着看向周围,大殿正中摆放着一尊六臂神像,三眼黑面,神像貌似有三张脸,表情狰狞,看着十分恐怖,大殿四壁都是红色,上面彩绘着壁画,我和林丹随手点燃殿中,已经像油膏一般的灯盏,幸好基本上还都能点亮,随后向殿后走去。 后殿是一处天井,天井中间有一个雪堆,但是可见雪堆中有很多支出来的手脚,看来是之前这里焚烧过尸堆,林丹拽了拽我说:“该不会是一个千手千脚的怪尸吧~” 我说:“不可能,应该是在天井中焚烧很多具尸体造成的,但是很明显是还没有烧完,当时一定是出了什么变故,你看你后面。” 林丹缓缓回过头看去,连忙挽住了我手臂,惊恐的说道:“九哥是不是僵尸?” 在天井通往前殿的门后处,有一具靠坐在门口的尸体,其实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尸体已经成干尸状,和背后的墙壁估计已经冻在一起成化石了,唯一特别的就是尸体的表情,貌似看到了什么十分恐怖的东西,头上扬着,嘴巴张得很大,感觉都已经是人类所张开的极限了。 黑洞洞的口中还能清楚地看见牙齿,跟卷起已经石化了的舌头,应该是当时看见了某种非常恐怖的东西,通过观察应该不会有什么东西,从他的嘴里钻进去或者钻出来,如果有东西从他的嘴里进出的话,舌头不应该是这个样子会挡住喉咙的。 我安慰着林丹说道:“放心吧,都石化了,就像天井中的那堆尸体一样,冻成冰雕了,根本动不了,别害怕。” 我和林丹又看了看附近几处房间,并没有发现什么特别的地方,就回到主殿里,我看了看殿里的梁柱都是十分结实的,殿中门窗虽然破败,但是可以用供桌和边上的书柜可以遮挡一下。 就在我和林丹在大殿中搜索时,才旦和斌子走了回来,斌子说:“四处看过没有异常,除了一些生活用品和经书什么也没有发现。” 我心想这两个家伙会不会看漏了什么吧,这么快就回来了,但是也无需多想,因为感觉收拾东西准备在这里躲避暴风雪要紧。 我告诉斌子和才旦刚才我们的发现,二人惊讶不已,我安慰道:“这么多年没有活物进出过这里,再加上天气寒冷,有什么怪物也都冻成冰雕了,没什么可怕的,你俩不是看到一些生活用品嘛,看看什么能用搬一点过来,晚上我们就借宿在这大殿里,这里毕竟比较安全,就算有变故也方便逃跑。” 才旦和斌子听了有理,然后看了看周围,就去之前他俩巡查过的房间里搬东西去了。 我和林丹继续在这里巡视,又在供桌下找到了一桶类似肥皂的东西,我说这是灯油,虽然已经蜡化了,但是还能用。 没过多久才旦和斌子搬了很多毛毡过来,说他俩已经把灰尘抖过了,晚上可以铺在地上,或者可以用来挡住门窗,我点了点头,时间又过了一会,我这时感觉有点不太对劲,我看向外面天色渐渐暗淡,随后说道:“都别忙活了,天姐和汽水还没回来!” 林丹也惊恐的说道:“是啊,这个庙不是很大,才旦和斌子都来回两趟了,汽水和天姐怎么还没回来,会不会发生什么意外?” 斌子说道:“应该不会吧,也许他俩找得比较仔细,天姐法术高强再加上汽水,不会有意外的,就算有什么情况叫一声的能力总该有的,再等等吧。” 虽然心里也是这么想的,但是还是有些不太放心,又怕在去寻找他们的时候,他们碰巧又回来了,然后在互相寻找发生不必要的麻烦,那如果派才旦和斌子去,他俩再不回来就更糟糕,想了想别在庸人自扰,天姐和汽水应该不会出事的。 大家伙就坐在大殿里等着,我和斌子抽着烟,虽然知道在高海拔抽烟对心肺的伤害是非常大的,但是也没把它当回事,如果真正爱惜自己的身体谁又会抽烟呢。 在等待的时候我们聊了聊有关弱郎(僵尸)在当地的传说,才旦兴冲冲的讲着他所知道的故事,我最后问他是否亲眼见过,他却摇头说这都是听来的,没真正亲眼见过,我们切~~了一声,嘲笑才旦刚才说的口沫横飞,神乎其神的原来都是听来的,但是才旦却表情严肃深信不疑,说这些传说都是老人们传下来的故事,当地人都是知道的。 斌子搂着才旦的脖子拍着胸膛说道:“小子~你知道我想当年和九爷下过多少斗嘛,就说上次去的那座辽代皇陵,里面有一位一只手的尸魇,你知道什么是尸魇嘛,所谓善极成佛,恶极成魔,九魔一魇,尸魇出世,天地色变,这家伙比尸魔还要厉害,还有墓里有只墓虎。。。。。” 斌子还想继续说,我连忙拦住他不让他继续说下去,我看了看窗外惊恐地说道:“别瞎BB了,外面天都黑了,天姐和汽水现在还没回来八成是出事了,赶紧抄家伙去找!” 第十二章雪崩 我们都曾经以为经验可以帮助我们好好抵抗命运,但是不,岁月只能增加我们的忍让力,把意外比上一次处理得较为好看与妥当。 ——亦舒《寒武纪》 天色渐渐暗去,天姐和汽水依旧没有和我们汇合,我百感交集怕他们俩是出了什么意外,随后吩咐其他人抄家伙准备去寻找。 庙外这时狂风大作,我们拿起各自的武器,走向汽水和天姐最后消失的后殿几处房屋的方向,刚走到拐角处竟然和汽水撞了个满怀。 我没好气地说道:“你俩跑哪儿去了,我们都快急疯了!” 天姐叼着烟说道:“这个家伙貌似坏肚子了,非要去方便一下~” 汽水脸一红说:“估计是吃了天姐煮的面条原因,小爷我身娇肉贵的,吃不惯你那面条刺身。” 虚惊一场的众人再次回到主殿中,安置好一切,天姐讲述刚刚在后殿房屋里的发现。 天姐指着汽水说道“这个家伙非要去上厕所,当误了点时间。我们在后面什么也没找到,但是发现了一具非常奇怪的尸体,虽然已经石化,但是我怕一会天黑再次起尸,就蹲守在原地研究了一下,到了天黑发现没有什么变化这才回来。” 汽水还想解释一下,我打断他忙问天姐道:“怎么个奇怪法?” 天姐掐灭手里的香烟然后说道:“和我家传古书阴篇里的一章很像,尸体肩膀上端两侧与腋下肋骨两侧,分别穿出触手,就像螳螂的两个前爪,还有点像蜘蛛的脚一样,额头眉心处还有一个孔洞,还有就是嘴巴里还有一张嘴,里面那张嘴上长着獠牙!” 众人听的是惊恐不已,本来稍有缓和的脸上又是眉头紧锁。 我惊讶道:“这是什么怪物吗?还是披着僵尸皮的怪兽?” 天姐接着又点了一根烟,表情凝重的继续说道:“这种东西叫做“生死虫”或者叫“转生虫”记载在萨满秘术阴篇中的一章,我用现代你们好理解的语言说吧。 传说上古时代有一种特殊的寄生虫,在你不知不觉的时候,寄生在你的体内,也许是通过饮食或者是它主动寄生在你的体内,很难发觉,被寄生的宿主没有什么特殊的反应,但是宿主本身的条件反射一类的系统会非常敏感,比如说你还在迷迷糊糊间,这时有一个球向你飞了过来,你还没有反应过来时,你的手已经接住球了。还有就是宿主的听觉也会得到增强,有时会听到别人听不到的声音,但是味觉和嗅觉会慢慢变差。 之后的几年或者几十年,都没有什么特殊的变化,但是这种寄生体会非常怕水,一旦接触会有两种可能性出现,第一就是宿主会全身抽搐而死,另外就会血管爆裂,寄生虫排除体外,但是具体因人而异。 还有就是宿主死亡会发生尸变,之前听才旦说起的当地“弱郎”的传说,我就感觉有点不太对,和中了“生死虫”的表现很像,都是血管暴起,而且前期反应没有多大,这时候的尸变体并不厉害,但是随着杀死的人越来越多,吸取的血液越多,寄生体会发生变异或者说是进化。 因为开始的时候都是靠听觉来追杀,尸变体是没有视觉的。等到后期就会在额头处钻出一只眼睛,就可以能看见猎物了。 这种虫子靠着吸食宿主的血液存活,一旦宿主的血液不新鲜或是宿主死去,它们就会开始找寻新鲜人血,等到在吸了一定量的血液后,就会从尸体的肩膀和肋骨两侧钻出镰刀状的骨骼,说是骨骼但是更像是虫子的脚,而且再加上口腔里钻出另外一张带有尖牙的嘴,样子十分恐怖和诡异,也极其难以对付。 等到下一阶段变异就不知道会是什么样子了,书上就在没有记载了,只是说再次变异就根本没办法对付了,但是一般发现僵尸直接就会想办法干掉或者逃跑吧,总不能会有很多人排队让尸变体吸血,其实出现之前的变异基本就不太可能。 但是前面几个阶段还是可以降服的,比如说在它没有变异成长出额头眼睛的时候,或者说在没有长出虫手之前,可以通过声音的频率震动超控尸变体跳入水里或者火里。” 我若有所思,然后问道:“就是之前像传说里的,可以用一些法器,比如说铃铛手鼓一类的或者唱、念咒语的形式操控尸变体对吗?” 天姐点点头:“其实和赶尸很像,因为这种尸变体对声音十分敏感,如果你用一些特殊的乐器,或者演唱一些特殊音调的话是可以超控的,但是什么样的乐器音色和唱的什么音调的咒语,我就无法得知了,也许不同的声音,变异体也会做出不同的反馈吧。” 这时斌子来了兴趣说道:“你说道士在僵尸额头上贴符咒,会不会只是为了挡住尸变体额头上钻出的眼睛啊?在摇铃念咒超控僵尸?我看电影上都是这么演的,后来吧~我看过一个纪录片,也是讲以前赶尸的就是这么做的。” 天姐说:“有这个可能,还有这种寄生虫名为“生死虫”,或许超控得当也能让死人复活也说不定,而且在藏地这种天然的条件里,很容易造成它的生长,因为之前听说当地人一生只洗三次澡,所以寄生虫可以在宿主体内待上很久,还有就是这种寄生虫早就应该灭绝了,是不是有可能跟当地的气候有关。” 林丹插话道:“你的意思是,生死虫被冰封在雪山冰川中?” 天姐点点头又接着说道:“我也是这么认为的,传说北极冰川里冰冻着很多上古野兽和病毒。这里冰山也许冰冻着什么上古的东西也说不好,而且现在我怀疑,我要找的萨满圣物也许是用来超控这种虫子的!” 我们这时听得各个脊背发凉。 “要是这样的话也太可怕了吧!”众人惊叹道。 天姐又看向我说道:“怎么样?找到那个金刚降魔杵了吗?” 我自信地一脸坏笑说道:“开始没找到,但是听了你刚刚形容的尸变体,我现在貌似找到了。” 听到我这么一说,大伙这时也忘了刚刚天姐讲的恐怖传说了,所有人都从恐惧中转变成了兴奋,都瞪大了眼睛惊讶地看着我。 我这时想卖个关子不慌不忙的说道:“嘿嘿~天姐刚刚在形容尸变体的时候说,尸变体会在宿主的额头上长出一只眼睛,而且会在两肩上和两肋处各长出像虫子一样的爪子,在算上宿主本身的两只手就是六只手,你看我们附近,有没有类似你形容的这个东西?” 大家瞬间恍然大悟,一同看向主殿中的那尊黑面佛像。 我接着说道:“你们看看这尊佛像,黑面三眼六臂,唯一不同就是他有三个脑袋,其他几项都很吻合,在看佛像的六只手臂上拿的法器,中间摆在胸前右手手掌中,不正是拿着一只大小相同的金刚降魔杵嘛!” 斌子惊讶的说:“我滴妈呀!原来就在眼前啊,怪不得怎么找都找不着,原来就摆在明面上啊~怪不得人说最危险的地方就最安全,就摆在这儿,谁能想得到啊~” 我懒得搭理他,连忙吩咐汽水将金刚降魔杵取下来。 汽水说道:“不能吧~这该不会就是个装饰品吧~” 我自信的答道:“放心吧,保证是正主,经卷上记载,降魔杵末端雕着一个四面三眼的佛头,而且佛头上的第三只眼睛是用水晶石打造而成,你仔细看那个降魔杵的末端,是不是还有点反光,就像上面镶嵌了一颗宝石一样。” 汽水看了看恍然大悟:“你就瞧好吧!”说完套上千机折就爬上神像。 我吩咐汽水要加点小心恐怕有机关,汽水点点头打了一个OK的手势。 在下面的人都在提心吊胆的看向汽水,汽水不慌不忙小心翼翼的,用千机折扫视金刚降魔杵的周围,最后扭动拿着降魔杵的佛像手腕,只听得转轮机括声响,咔楞咔楞~佛像手掌平张开,汽水拾起降魔杵摆了一个胜利的pose。 汽水将降魔杵递到我的手里,我上下打量一番,降魔杵上面是雕刻着四个佛头分别面向四个方向,每个佛头的样貌都是一样的,都是面色狰狞,口中长有獠牙,怒目圆睁,而且都是有三只眼睛,额头上端的眼睛是类似玻璃水晶质地,透明而清澈。 中间把手部分可有法门经咒,可以对应上中下三个部分的经咒旋转扭动。 降魔杵的下端是一个三棱形状的剑刃,靠近把手部分有参差不齐的波浪纹饰,就像钥匙的波浪沟槽,但是这柄金刚降魔杵貌似雕工更为精细,***刃上的波浪凹槽处,分别雕琢着祥云、闪电和海浪。 我按照之前卷轴的提示,转动握柄处的经咒,只听得咔的一声,我惊呼:“成了!” 大伙冲着我都竖起大拇指,表示牛掰!我来不及庆幸,直接举起降魔杵,眯着眼睛看向降魔杵顶端佛像的水晶眼球,通过大殿里的灯光,看见水晶眼睛里,呈现一座高低起伏的山脉,山脉的一座山峰上还有着一个亮点,不用说就知道这就是传说中“香巴拉”的所在! 我还没来得及把这个发现告诉众人,就在透明的水晶眼睛里,看见一个六只手形状的诡异怪物,开始我还以为是降魔杵里的机关,但是感觉这只怪物在缓缓的挪动。 由于水晶眼球和四面佛的佛头是像望远镜一样,可以通过水晶眼球中的山脉图对比远处高山,我还以为是不是有灰尘,或者上面粘了一个虫子的原因,我用手挨个眼睛擦了擦发现并没有,大家看我表情奇怪,一会兴奋一会古怪,汽水就等不及地问:“你好了没?看没看明白啊?不行我来吧!” 我又晃了晃降魔杵,然后就在我抬头的一瞬间,我就看见围在我前面的才旦和斌子,身后出现了一只,和天姐所形容得一样的尸变体,这个家伙正向着我们所在的位置移动,它扭动着身体,感觉非常古怪,真的是在尸体的口腔里,还有一张带有獠牙的嘴,而且从尸体上穿出来的镰刀状的骨骼还在扭动,就好像是套了一具尸体的外壳大蜘蛛,不对不对是大虫子或者什么怪物,我紧张的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这个东西才好,连忙大声呼喊:“有怪物!” 众人看向我手指的方向,“诶呀!”的一声叫了出来! 天姐和斌子还算镇定,连忙看向周围,跟着大喊:“它们给我们包围了,你们后面也有,这东西是藏在大殿的顶上,快看!都是从上面爬下来的!” 我小时候就对长着类似很多腿的虫子恐惧,比如说蜘蛛也包括螳螂,更别说是蜈蚣了,这时候看着这些触手怪样子的尸变体更是头皮发麻,我将降魔杵别在腰间冲着大家喊:“快跑!冲出去!” 说时迟那时快,汽水林丹和天姐捡起地上的登山包就想往外跑,天姐喊道:“斌子和才旦赶紧把挡住门的供桌挪开!快啊~尸变体行动缓慢,先别慌,别和它们拼命!先跑出去要紧!” 斌子和才旦刚刚拔出藏刀摆出将要拼命的架势,这是听见天姐招呼才晃过神来,连忙搬动顶住殿门的供桌,林丹一脚把殿门踢开,也不管外面还下着大雪,我们随后冲了出去。 后面的才旦和斌子将供桌向前一脚顶了出去,撞倒两只尸变体,随后在电光火石之间拾起背囊,天姐和汽水跑在最前,我和林丹在后面,我边跑边拽出挂着背包外侧的登山镐,这时我听见咔擦咔擦的金属机括的响声,我心说不是还有什么机关让我们给触动了吧。 但是想了想也不能啊~这个声音有点耳熟,我脑海中瞬间就是一个炸雷,这个声音我再熟悉不过了,是当时才旦和斌子摆弄一宿的那两把猎枪装填弹药的声音! 我心说不好!这两个智障该不是要开枪吧!我回头刚想说:千万别开枪! 但是为时已晚,枪还是响了! 砰砰砰~几声炸雷般的枪声!炸的我心都碎了~我感觉我的心都在滴血,眼泪都快流下来了,这是跑在前面的三个人,也连忙回头看向后面,摆出了一个极其崩溃的表情,相信他们的心中也有一万头草泥马跑过吧~ 就在刚才的一瞬间,地动山摇啊~一块有拳头大小的雪块掉在我的面前,我心说玩完了,GameOver了,大江大河都过来了,最后万万没想到栽在这俩坑货的身上了,我真不甘心啊,藏宝图都到手了,就这么折了啊~我想哭,我想杀了他俩~我让僵尸掐死都行,让这俩智障坑死我不甘心啊~你说你去烤你的羊肉串不好嘛~千里迢迢来这儿坑我图个啥~ 来不及多想,两侧山峰上的积雪已经铺天盖地的从山峰处滑落,我从没想到过雪崩原来这么可怕,本来寺庙旁边的这两座山峰上没有这么多积雪,因为寺庙中的僧众会按时清理,而且在寺庙里生活时山峰上面的积雪也站不住的,但是由于这里荒废多年,山峰上面的积雪已经非常厚重了,加上正好在山谷中,刚才这几声枪响直接就雪崩了。 只见得边上山峰的雪瀑就像海啸一样,一下子就把后面的庙宇冲毁,几个人看到脸都白了,只听到耳边轰隆声不绝于耳,汽水呼喊着:“快过来!庙门这儿有岩体能躲一下!” 才旦和斌子跑得跟个兔子似的从我面前跑过,我也向着汽水他们的方向跑了过去,汽水正在庙门的岩壁上镶入安全栓,看我快跑不过去了,保险起见扔了条绳子过来,并喊道:“先捡绳子!” 林丹边跑边说:“九哥下次能不能不带斌子了?太吓人了!” 我惊恐地向前跑着答道:“希望还有下次!” 头顶上的轰隆巨响越来越近,我这时被一块巨大得雪块砸了一个跟头,心想来不及了,我肯定跑步过去了,赶忙捡起汽水扔过来得绳子,我没有将绳子绑在腰间,因为已经来不及了,如果简单的缠在腰上,我怕一会雪崩得冲击力容易一下子把我勒死,我把绳索缠绕在冰镐上,这是感觉整个寺院就像是被掀翻了一样,冰雪瞬间迎面袭来,我将登山镐狠狠得砸在地面上,然后双手紧紧抓住登山镐。 我被冲的双脚已经离开地面,没想到被雪砸过原来是这么疼,我被雪瀑冲的无法呼吸,天旋地转,只觉得很多冰凉的雪正往我的脖子、衣服里面猛钻,下面好像有无数双手在把我向下拽,但是我还是有意识的,随后就有不详的预感出现,冰镐不在有拽着的力量了,我心说不好,绳子断了! 我听说人在遇到雪崩的时候,一定要极力的向上面走,雪崩不是把人冲死的,而是活埋死的,想让自己站起来,但是貌似是徒劳,这时候眼前有一个物体冲到我的身边,我凭着触觉判断应该是一个转经筒,我双手把住转经筒,随着惯性向下掉落! 我挡在身前的转经筒被一个物体重重的撞飞,我也被撞的惯性甩了出去,我告诉自己雪是软的,不会很痛,但还是在落地的一刹那眼睛一黑晕了过去。 不知是晕了多久,我凭着意识强忍着睁开了双眼,看来我伤的应该不清,因为我的眼睛看东西时有些发黑,我强忍着晕眩缓缓的爬了起来,这时肩头和肋骨的剧痛传遍全身,几乎再次晕厥,我咬紧牙关晃晃悠悠的站了起来,我强忍着拨亮胸前的手电,借助灯光观看周围。 在我倒地的地方不远处是刚刚被撞变形的转经筒,身后是被雪瀑冲歪的一颗大树,我想刚刚一定是撞到树上捡了一条命,但是现在绝对不能休息,我感觉自己的嗓子眼有些发甜,估计是受了内伤,在这个漆黑一片的地方如果倒下就再也起不来了。 我恍恍惚惚地向前挪动,随着身体意识渐渐恢复,全身的剧痛一起涌了上来,我从未感觉到我的眼皮是如此沉重,我咬破舌尖来让自己清醒,哪怕是一会儿。 身边还在下着雪,山风呼啸着,我在恍惚间看见前方有一个高大的身影,我不知道是人还是野兽,或许是我的幻觉,我用尽全身最后一丝力气喊了声:“救命!” 天涯在线书库《www.tianyabook.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