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涯在线书库《www.tianyabook.com》 《格林街探案》 序言和导读 序曲 在世界终结日前,上帝和耶稣将要对世人进行审判,这就是末日审判。善者可升入天堂,恶者将下地狱受到惩罚。——《圣经》 寂静的南大西洋上有一座孤独的岛屿,它阴森森的悬崖峭壁,它的崎岖不平、支离破碎的地面,就像是从海洋深处冒出水面的一个毒瘤。 一只雄鹰从岛屿上空划过,一个身穿灰色大衣的男子孤独地站在岩礁上看着浩瀚的海平面,深蓝色的海面注入他那日复一日荒芜的心灵。 几艘帆船从远处驶过,这个孤独的人惆怅地望着行驶过去的帆船。帆船下面是清澈柔和的蓝色海水,波平如镜。海水轻柔地环绕着圣赫勒拿岛,水色渐远渐深,成为靛蓝,到接近地平线时便成了紫罗兰色。连绵不断的一长条积云延伸在海天相接处。 那汹涌澎湃的大海,曾引起了他无限的遐想。他曾说:“我最爱海浪,因为它蕴藏着无比的威力,可以吞掉无数细小的沙粒,可以用柔软的唇吻碎坚硬的岩石。我就要做那海浪,把世界踩在脚下!”然而这个征服了几乎整个欧洲大陆的天才皇帝现在却被禁锢在这狭小的岛上,历史已经无情地抛弃了他。 一个侍从从庄园里跑了过来,走到这个人身边轻轻地说道:“陛下,该吃晚饭了。” “马尔商,你和其他侍从们先回去吃吧,让我再看一会这大海。” “那好吧,陛下,你早些回去。” 这个侍从回到了“长村”,这里是这位伟大的法国皇帝最后的住处,房子坐落在海拔1730英尺的高地上,空气清爽,在这块点缀着桉树的平地另一边,延伸着宽达一英里半的跑马场。 一个黑影从树后闪了出来,拦住了马尔商的去路。 “事情办得怎么样了,他还能活多久?欧洲的那些君主都在等待着他早点死去。” “我每天往他的饭食里倒入砷,他现在身体越来越差,现在形容枯槁,活不几天了,请你们的头放心,他要的东西我会帮他拿到的,不过别忘了我们的交易,你们要付给我五万英镑,让我感到怜悯的是这位伟大的皇帝直到死都不会知道是谁害他了。” “干得漂亮,我会向领袖说明你的功劳的。” 这位皇帝回来后,按例吃完马尔商做的饭后,拿出纸张继续写着他的遗嘱和书,自从五年前到达这个荒凉的岛屿,孤独,恶劣的环境和压抑的心情使他的身体越拉越差,特别是最近几个月,他常常感到腹痛难忍,身体乏力,精力也大不如以前了。 在他写完遗嘱最后一个字后,他的腹痛病又发作了,他的脸痛苦地扭曲着,浑身因为疼痛而抽搐,脸色苍白,豆大的汗珠从额头滴在了纸上…… 在人生中的最后时刻他想起了远征埃及,加冕典礼,特拉法加,奥斯特里茨,莱比锡,滑铁卢…… 几分钟后,这个与亚历山大,成吉思汗,凯撒齐名的伟大的征服者闭上了眼睛。 时间定格在1821年5月5日。 马尔商从这位皇帝的柜里找到了遗嘱和回忆录,还有一个精致的木盒子。 他把这个木盒子交给了门外的一个人,那个人打开木盒子,看了看里面的东西。 “就是它了,领袖要的就是这个。” 在这位皇帝的遗嘱中出现这样一句话: 朕死得太早了。朕是被英国的政治寡头和它的帮凶们谋杀的。 导读 人们所感兴趣的玛雅文明是世界上一种令人感到费解的文明。 有位研究玛雅文明的专家写道:玛雅人的思维一步一步迈向地老天荒,时间进行的路线一直延伸到远古的时代,融入千年期,千年期融入万年世,最后远古到人类的心灵无法想像和理解的永恒深处。 在奎瑞瓜山顶有一块刻有象形文字的玛雅石碑,考古学家们根据已认出的玛雅文字,意外地破译出这是一部玛雅人的编年史,内容记载的是公元前4亿至9000万年之间发生的事情,文字中精确地描述了日月位置。科学家们茫然不解,地球上的古猿是在100万年前出现的,人类的文明也仅有5000年,4亿年前,还处于中生代的地球留下了谁的印迹?玛雅编年史究竟记载了谁的历史?是史前文明社会还是外星人?在地球上是否存在一个无比发达的史前文明? 作为这种文明一部分的玛雅文字也成为世界文化史上一个难以解开的谜团。 玛雅的象形文字别具一格,每个字都用方格或环形花纹围起来,里面的图案或像人,或像鸟兽,或是一些圈圈点点。十六世纪时西班牙殖民者入侵玛雅人故地,玛雅人派译者来联络,并向西班牙人介绍自己民族的文明。西班牙随军主教迭戈德?郎达被玛雅典籍中所记载地历史吓坏了后,大惊失色,认为是“魔鬼干的事情”。在向上天祈祷后,竟下令将记载玛雅历史文明的、用玛雅象形文字书写的珍贵文献全部焚烧,并将掌握玛雅文字的僧侣全部处死。因此研究这种古文字变得艰难起来,现在世上仅存4部原始文献和一些石碑、雕刻。这四部原始文献分别是《德累斯顿手稿》、《巴黎手稿》、《马德里手稿》、《格罗里耶手稿》。 但仅存的这些原始文献几百年来也使专家和学者们伤透了脑筋。美国和前苏联都曾投入了大量的人力和物力,使用了先进的仪器和各种破译方法和手段,同时结合石刻和印第安人的传说,但也仅仅破译出其中的1/3。至今人们也未读懂这些天书般的文献。目前,世界各国科学家正在运用最先进的科学手段,继续探索玛雅文字之谜。如果那些玛雅手稿确能揭开玛雅文字外面的那层神秘莫测的面纱,也许就可以进一步探讨,玛雅文明究竟是球外文明在我们地球上的再现,还是地球文明不可分割的有机组成部分。 为社会公众所知悉的福尔摩斯协会是一个确实存在的组织,这是由一个国际知名人士组成的名流团体,英国的国家档案馆曾披露一份档案记录,根据档案文件的记载,很多政界知名人士都曾是这个团体的秘密成员。这个荣誉团体内部还下设一个研究机构。这个研究机构名叫福尔摩斯研究会,这个研究机构由英国精英学者组成,研究机构的成员都是英国皇家研究学院里的院士和专家,这个研究机构致力于保管爱丁堡的柯南道尔故居和伦敦贝克街21号的福尔摩斯博物馆,并推动福尔摩斯侦探小说的推广和学术研究。 注:玛雅神社是一个成立于1802年的神秘社团,这个组织在2016年被英国警方和情报部门组成的联合调查机构彻底铲除,伴随着这个组织的消失,一些隐藏了好几千年的历史真相浮出了水面…… 楔子 伦敦威斯敏斯特大教堂,夜时间一点二十三分。 脚步声在空旷无人的走廊地板上响起,一个身穿褐色大衣的男子在教堂灰色走廊里急促地奔跑着。就在刚才他看到一个面目狰狞的魔鬼从教堂壁画上走了下来,在走廊通道里追赶他,这名男子异常恐惧,在迷宫般的大教堂里慌不择路地奔跑。 震耳欲聋的雷声过后,闪电又一次将漆黑的夜空照成惨白。在这偌大的教堂内,钟摆不紧不慢的用“滴哒”的声音使幸存者的神经越绷越紧。令人毛骨悚然的**声若隐若现,难以忍受的恐怖和诡异更是充斥着教堂的每个空间。 这名男子跑过这条走廊,来到了一座漆黑的大厅,这名男子转身望去,他的眼睛里出现了无数个魔鬼的影子,他感觉自己正置身一座地狱之中。他平时只在白天到过这座伟大的教堂,夜幕中的它真有点不寒而栗。他又听到那怪物的脚步声,怪物快追上来了,这名男子的眼睛里深深透露出一种凄厉的绝望和恐惧。 他本以为教堂是天下最安全最神圣的地方,但今晚为何出现魔鬼的影子?他沿着大厅西角的走廊继续向前奔去,越往前跑,他越感到孤独和恐惧。漆黑的通道像一只张开的大口袋,等着他钻进去,然后扎紧口袋。他所能听到的就是那令人感到毛骨悚然的脚步声。眼前的景物更加混乱,墙壁上的宗教壁画和壁灯变成了无数左右摇晃,不断变形的怪物,长方形的画框被拉扯成椭圆形。 穿过这个通道后他来到一间大厅,这间大厅比刚才那间大,大厅里还亮着灯,他停下脚步,仔细地观察着四周。这间大厅四周挂满了邮画。大厅正中央放着一座骑士雕塑。此时这名男子头昏脑胀,他用力晃了晃脑袋,看清了这些精致的油画。 距离他最近的这幅油画是《西斯廷圣母》。他向前走去,又看到了另一幅油画《耶稣复活》,这幅油画的旁边是《圣母与圣婴》。他从骑士雕像身旁走过,来到了壁画大厅左侧,看到了《伊甸园》,这幅油画左侧是《末日审判》。 他的眼睛盯在《末日审判》油画上,嘴角浮现出了笑容。他正处于艺术家和上帝的怀抱中,他相信刚才那个魔鬼不敢来这里谋害他了。就在此时他看到这些油画开始相互错位。平坦的油画表面凸凹不平地呈现出许多突起,像沸腾的水泡此起彼伏。一切都在动,一切都在变换,恍惚之间,他还听到了许多骇人的笑声。 他看到壁画上的人物都在冲着他大笑,无数双眼睛都在盯着自己,道道目光锋利得可以杀人。油画上人物的脸在他眼前像薄纸一样晃来晃去,好像是在打秋千。我怎么了?我现在在地狱吗?这名男子心里暗暗想到。视线越来越模糊。他看到油画上人物的脸开始变形,硕大的鼻子几乎占据了整张脸,四周的景物都在晃动。他看到骑士雕塑也在四处走动。这名男子感到腹部非常疼痛,他低头一看,发现腹部被鲜血染红,血液正一滴滴地滴在地板上。他再也支撑不住了,无力地倒在地上,他看到从油画中走出来一个面目狰狞的魔鬼,不错,这就是刚才追赶他的那个魔鬼。他看到这个魔鬼的面貌非常可怕,正朝他一步步走来。 他吃力朝《末日审判》那幅油画爬去,身体靠在油画前的柱子上。他伸出他那颤抖的手试图触摸这幅油画。魔鬼正站在他的眼前。一个低沉而又阴森的声音响起:“你是逃不掉的,快告诉我柯南道尔手稿在哪里?” 这名男子虽然被吓得神智大乱,精神恍惚,眼前视线模糊,但还是听到了这个阴森的声音,这声音仿佛来自地狱,他坚定地说道:“我是不会把手稿交给你的,哪怕手稿中的秘密永远埋葬下去,你们永远也找不到它。” “那我只好把你的灵魂带到地狱之中。”魔鬼阴冷地说道。 那魔鬼发出一阵骇人的笑声,男子感到头痛欲裂,浑身冰凉,他一生从未感到呼吸像现在这样困难,胸膛里窒息得像是一个高压锅,污浊的废气呼不出去,新鲜的空气吸不进来。他感到自己似乎处于一个没有氧气的地狱中,四肢由于缺乏空气而瘫软无力。他感到血液已经凝滞了。他努力睁开眼睛,仿佛看到自己的灵魂脱离了身体,灵魂跟随着那魔鬼向远处走去,越走越远,消失在自己的视线中…… 大教堂外的海德公园草坪上一个身穿黑色巫师袍的男子正下意识的握紧手中的手杖,警惕的观察着周围的一切。在离他不远的地上,躺着几具焦尸。各种动物的鸣叫在漆黑的夜色中从远处不断传来,完全失去了平日的美妙悦耳,几只乌鸦从公园的大树树冠上掠过。一阵风吹来,公园里的树木被吹得吱吱作响,左右摇晃。树枝凌乱的影子投射到地上,像一群张牙舞爪的恶魔在扭动。 这名身穿巫师袍的男子抱紧双臂,无奈地摇了摇头,他感到一股透彻全身的冰冷。他沿着公园小路走到了路旁一辆轿车旁边,打开车门后钻进了车里。车子发动后沿着大街缓缓驶离海德公园,消失在公路的尽头。 发生在大教堂壁画大厅的诡异事件被隐藏在漆黑的大厅二楼的一双敏锐的眼睛看到,这是一双牧师的眼睛。 一双二十八岁牧师的眼睛。 地狱的魔术大师(1) 一双清澈明亮的大眼睛正盯着食品店里的三明治。 “老板,我要两个鸡肉三明治。”一名男子笑呵呵地说道。 “好的,先生,一共五欧元。” 男子递给那女人一张五欧元的钞票后,转身朝楼上走去,手里还拎着两个鸡肉三明治。诺克今天起得很早,他往常就有早睡早起得习惯,今天比往常还要早一些,自从儿女们独立门户后,这所大宅子就显得非常空旷寂寥。他每天六点起床后都要沿着大街跑步,半小时后到附近的早餐店或摊点买点早餐。此时夫人还没有起床,诺克从厨房里拿出一杯咖啡,坐在客厅的长沙发上欣赏着窗外的晨曦。 然而,他的心思并不在窗外柔美的阳光中,看着窗外的高楼大厦和葱郁公园,他的脑海里出现几个问号,特工伊凡和他那几名手下到哪去了?为什么不再与军情六处的总部联络?伦敦最近发生的一系列诡异事件的真相是什么? 伊凡是军情六处里的高级特工,他武功高强,精明强干。在过去的十多天里,伦敦发生了一系列的诡异凶杀案,警方为此忙得焦头烂额。作为军情六处最高头目的诺克打算派遣几名特工去调查这些事。就在几天前他还在考虑着该把谁作为这支秘密调查小组的负责人。诺克初步决定在伊凡和沃伊两人中选择一个。可到底该选谁呢?伊凡经验丰富,成熟稳重,是个智勇双全的全才。沃伊年轻有为,武功高强,但难免年轻气盛,办事毛躁一些。他经过一番深思熟虑后决定让伊凡带领两人去调查此事,每天定时向他汇报情况。他没把这次调查之事告诉沃伊。 可令他感到疑惑的是最近两天这个调查小组好像突然从地球上蒸发了一样,与自己不再联系,他屡次拨打电话,都没人接。他为此事感到迷惑不解。 伦敦警察署的格雷戈里警长正在办公室里踱来踱去,心里焦躁不安。 又是一次凶杀案件。凶案不断地骚扰着这个可怜的城市。但是格雷戈里警长不相信这又是一次普通的凶杀案件,伦敦在过去的十天之内发生了五起凶杀案件,死者已经达到十二人,爱丁堡也发生了类似的凶杀案,死者高达九人。尸检判断这四具在海德公园发现的尸体都是大概四十岁左右的人,还判断出死因除了被火焚烧外还曾被手枪射杀。最后还发现了一个非常关键的信息:尸体的旁边有一张带有奇怪字符的纸条。但是,为什么呢?是谁开的枪呢?最终也没有弄清楚死者的身份。 在那个字条上面写着一连串的古文字。这些古文字的形状与中国的象形文字相似,只是符号的组合远较汉字复杂,块体近似圆形或椭圆。字符的线条地依随图形起伏变化、圆润流畅。文字看起来像方块图形,有点像中国的印章。在这些字符后面还有一个奇怪的动物图像。 在过去的七天的时间内,伦敦和爱丁堡相继发生了好几起恶性凶杀案件,死者的身份还没有查明,这两个地区的案件究竟有没有联系呢?尸体的大半都已经烧毁,想辨认出身份已经很难,格雷戈里警长近几日为了这几起案件而奔波劳碌,但是近期发生的案件使这位精明的警长感到迷惑,在现场几乎没发现任何线索和痕迹,凶手作案手法倒是很老练。 副警长艾华利走进了格雷戈里的办公室,他终于说出了那句他早已想说出的话。 “警长,也许有一个人能帮助我们侦破这起案件,只是……” “你是想说自大的余世强先生吗?他与我们警局已经结下了仇怨,他不会再帮助我们了。” “现在民众都说我们警署无能,媒体也对我们大加指责,我们再不赶紧破案的话,那么我想我们都要干到头了,我们已经别无选择了。” “够了,我绝不会去找那个自以为是的家伙。你先出去吧,让我自己在这屋里静一会吧。” 艾华利转身朝办公室大门走去,他听到了警长慢吞吞地说道。 “等等,你下午给余世强先生通个电话,就说我们需要他的帮助,说话要客气点。” “是的,警长,我知道了。” 威尔士山区一座漂亮的林间别墅的房间内被浓烈的药味笼罩着,无数药剂以及存放着老鼠尸体的几个笼子摆放在屋子的各个角落,给人一种十分凌乱的感觉。 余世强全神贯注的盯着实验笼中的小白鼠,生怕漏过任何一个微小的细节。 虽然白鼠的身体已经非常虚弱,但令人惊愕的是,在经历了十几次危险的疾病试验后,这只老鼠依然存活着,只不过行动略微变得迟缓了些而已。余世强吁了一口气,兴奋的将目光移向站在对面的青年,他的嘴角露出了满意的微笑。 “看吧,安布雷。”余世强的声音由于过度的激动而变得有些颤抖,他拿起身边的试管,“我们发现了不得了的东西呢!通过近期的实验,我发现了一种血清,能大大增强老鼠的免疫力,也许将来它还可以用到人的身上,这个发现真是太令人鼓舞了。” “镇定一下!” 被称为安布雷的青年轻轻按住余世强的肩膀,冷静的说道,看到余世强诧异的表情,他接过试管并把《泰晤士报》递到余世强的面前。 “也许有更值得的事情等待你去做,看看这份报纸吧。” 这个叫余世强的人是伦敦科平侦探事务所的大侦探,他的侦探事务所位于伦敦格林街83号。他是一名华人,父亲和母亲来自中国福建,他从小出生在伦敦,他常常自称为新时代的福尔摩斯,他的任务就是协助私人或者警方调查各种疑难复杂的事件,他可以从调查中得到丰厚的报酬。这个二十九岁的年轻人曾经协助警方侦破了许多起令人感到迷惑的重大刑事案件,苏格兰场的那些威风凛凛的警官在遇到一些难以解决的奇案时不得不放低他们的身份,请求这位大侦探去帮助他们破案。这个人自称为现实生活中的福尔摩斯,对一些稀奇古怪的事件特别感兴趣,除了调查奇怪事情外,演讲辩论,登山和研究武术也是他的几个爱好。 地狱的魔术大师(2) 这名侦探很像福尔摩斯,他精力旺盛,非常喜欢工作,喜欢陶醉于千奇百怪的离奇案件中。他经常坐下来细细地构思,对案件进行孜孜不倦的精细研究,然后制定出一个缜密的计划,接着付诸实施。他深信自己的能力,总是运筹帷幄,胸有成竹地处理每一个案件,他坚信无论多么棘手的任务,只要认真去做,总会有结果。相对于那些简单的案件,他喜欢具有挑战性的疑难案件,案件越是离奇复杂,他就越有兴趣。余世强是个工作狂,侦查案件的工作对他来说不是一种压力,而是享受,就像一个喜欢登山的人不认为登山是艰险的跋涉,而是欣赏着登顶的喜悦和快感。工作对余世强来说是一剂兴奋剂,无论何时何地,只要有工作,他就充满活力和信心。 余世强已经很长时间没有接触刑事案件了,五个月前他与苏格兰场的人联手破获了一起重大的贩毒案,然而案件侦破后,媒体上报道的却都是伦敦警署的巨大功劳,余世强对此感到非常不满,愤怒充塞了他的头脑,他决定不会再帮助警署的人,退居到山林别墅里专心从事法医学研究和接受私人案件的委托,闲赋在屋里已经几个月来,没有新案子可破,他拿着报纸看到近期在伦敦和爱丁堡发生的一系列奇怪的杀人案,沉沉地坐在了椅子上陷入了深思。 余世强身穿一件褪了色的蓝色衬衫,头上戴着一顶饱经风霜的软呢帽,脚上穿着一双破了好几个洞的棉拖鞋。他拿着拿起一把柯尔特手枪扣动扳机往对面的木板上连射几枪,他的助手安布雷看到此刻余世强头发蓬乱,胡子邋遢,屋里的书籍和实验器材堆放得到处都是,感到连日来的无聊烦闷已经快把这位大侦探逼疯了。 余世强那双犀利的眼睛看了看报纸上的大标题:英国连续发生诡异凶杀案。他大致浏览了一遍后,将报纸轻轻地放下,嘴角露出了令人难以琢磨的微笑。 “安布雷,如果没猜错的话,苏格兰场的人马上就要给我来电话了,他们无能的破案本事已经使他们受不了舆论的进攻了,他们要请我出山了。你猜我会怎么做?” “余世强先生,我猜你不会帮助他们去破案。” “不,这次我会去的,但是他们不可能把我轻易地请过去。” 深夜一辆计程车停在了普利茅斯一家宾馆的门外,三个身穿名贵西服的人从计程车里走了下来,他们疲惫不堪地走到这家破旧的宾馆,要了间三人套间。 他们没有注意到,一个身穿蓝色大衣,拿着公文包的人一直在跟踪他们,这个人也在宾馆定了一个房间。 “头,你为什么让我们到朴茨茅斯,有什么急事?”三人中最矮小的一个人问道。 “今天下午我跟踪了一辆马车,这辆马车朝伦敦北市区行驶,我跟踪马车到了托马斯庄园。我看到了一伙人正往马车上装运大箱大箱的军火,我感到非常吃惊。我偷听了他们的谈话,他们要把这批军火运往朴茨茅斯,你要知道朴茨茅斯是伦敦南部的重要海港,我想他们可能要把军火运往海外。这才给你们通电话,让你们几个到朴茨茅斯,我断定这起军火运输事件与几天前发生的连环杀人案有一定联系,我们跟踪这些军火贩卖者,看看他们究竟要到什么地方。” “这倒是重大发现,调查了好几天,总算有些收获了。” “我还发现了这些密码文件。我趁那些人搬运军火时潜入到了庄园主建筑里面,拿到了这十几页文件,我想这是他们内部通信密码。我们没有密码册的话很难破解这些文件,不过明早我把这些文件寄给诺克,让他处理这件事。” “你有那些搬运军火的人的照片吗?” “我给他们都拍了照片,他们跑不掉的。” 当沃伊回想起几小时前在公园里遇到的那件惨案时仍然心有余悸。当他在做祷告时,他听到教堂大门被轻轻地推开,便走到二楼的走廊往下看,眼前的情景令他大吃一惊,一个腹部受伤的男子正往教堂壁画厅艰难地爬行着。地上留下了一道道鲜红的血印。当这名男子爬到壁画大厅中一幅油画前时停了下来,这名受伤的男人眼睛紧盯着眼前的油画,嘴角露出了微笑。 壁画上画的是基督耶稣在世界末日时审判众生,善者将升入天堂,恶者将下地狱。就在这名受伤男子伸出右手去触摸这幅珍贵的油画时,一名身穿黑衣的男子闯进了教堂,他的手里还拿着手枪。沃伊呆在楼上静静地观察着事情的发展,两人的对话被他探听地非常清楚,但是他并不知道什么手稿指的是什么,整个凶杀事件就在他眼皮子底下发生,然而他却没能拯救那名受伤男子的生命。 二十八岁的沃伊是伦敦一家体育馆的跆拳道教练,而且还在威斯敏斯特大教堂担任牧师,但是他还有一个非常隐秘的身份:军情六处特别调查科的高级特工,他这个特殊身份只有情报部门的最高长官诺克上将和几个心腹保镖以及几个生死朋友知晓,在情报部门的几年中他立下了许多功劳,铲除了许多隐藏在国家中的间谍,并多次实施了暗杀和反恐行动。他有一个要好的朋友,科平侦探事务所的大侦探余世强,他们共同参与了许多间谍案的侦破工作,结下了深厚的友谊。 此刻已是夜里四点多了,据刚才的暗杀活动结束已经三个多小时了,但他内心久久不能平静,他打算回到军情六处把这里发生的情况汇报给诺克上将。 这里发生的一切都使他很迷惑,凶手说的手稿是什么手稿?凶手究竟想得到什么?近期发生的一系列凶杀案与不久前发生的乔治将军遇刺案有什么联系?手稿现在在什么地方? 几个小时后他把发生在公园里的情况告诉了诺克长官,然而诺克说的话却令他感到异常吃惊,诺克长官已经派出了几个特工暗中调查近期发生的奇怪凶杀案,这些特工分头行动。可是这些特工好几天都没再与总部联系。这些特工是分头行事,即使哪个人出事的话,其他人也应该能与总部联系到。令诺克上将感到费解的是这些特工怎么可能同时失去踪迹? 也许这几个身手不凡的特工已经遭遇了不测,其中包括沃伊的好朋友伊凡,当沃伊听到伊凡和另外两个特工在五天前参加了这次调查活动而现在却下落不明时,他感到一个噩梦已经开始,一个无比漫长的噩梦…… “我们需要一个特工再去调查这个案件,你愿意去吗?”诺克上将严肃地说道。 地狱的魔术大师(3) 一个声音在召唤他,他一定要调查出这一系列凶杀案的真相,为了那些死去的受害者,为了真理和正义。 “我愿意去调查这件事,将军。”他把军装上的徽章摘了下来。 诺克上将看着沃伊摆在面前的那颗代表他尊贵身份的金灿灿的勋章,面无表情的问道:“你想清楚了吗?” 沃伊平静的答道:“是。”功名利禄于他已经毫无意义,对于一个出色的特工,挺身而出并完成任务就是他的天职。 “可以让别人去做。”诺克试图劝回他。 “机会只有一次,我是最适合的。”没有慷慨陈词,没有豪言壮语,有的只是破釜沉舟的决心。 “这次的调查任务只有我们两个人知道,你知道该怎么做的。” “是的将军,我知道。” 诺克沉默了片刻,终于道:“我会派人协助你,这枚军衔暂时放在我这,希望有一天我还能为你亲手戴上他。” 他穿着没有勋章的军服**地敬了一个礼,转身头也不回的走了出去。 这是一次绝密的调查活动,情报部门介入了这个案件。 沃伊把他在威斯敏斯特大教堂看到的情况告诉了余世强,并请求他出山帮助警署调查案件。 一场智慧与阴谋的较量拉开了序幕。 几个身穿黑色西服的人和一个身穿灰色大衣的女人来到了普利茅斯一座小酒吧里,一个身穿蓝色西服的人站起身来迎接这几个刚来的人。 那个女人问道:“怎么样,亨利,窃取密码文件的人找到没有?” 那名身穿蓝色西服的人说道;“我在庄园时就已经发现那个窃取密码文件的人了,我派出手下跟踪他,我的手下说那个人叫来了他的同伙,他们现住在安特克斯宾馆,今晚我的部下将杀了他们,销毁那些密码文件,文件上的密码信息决不能被破解,否则我们都将大祸临头。我的部下偷听了那几个人的谈话,他们是军情六处里的特工。” “亨利,你在实施这项暗杀计划是不是该通知领袖,毕竟你刚刚升任组织在西欧区的总负责人,你行事不能这么鲁莽。” “我会写信告诉领袖的,我们在暗杀这几个情报人员之时要好好迷惑警署的那些糊涂蛋侦探,我会把这次暗杀方案制定得非常周密,警方查不出来。” “亨利,你本是海军部的间谍,为何愿意与玛雅神社的人合作?”我真是想不明白,你参加这个组织究竟能给你带来多少好处?” “我妻子得了重病,如果想治好她的病,必须花费几十万英镑,我没这么多钱,玛雅神社的人找到我,对我说如果我愿意为玛雅神社效力,办完几件事情,他们就会把一百万英镑的支票给我,他们还给我二十万英镑的预付款,所以我就与他们合作了,我妻子还不知道我参加了玛雅神社组织。最近我心情很糟糕,我不知道该不该替神社卖命,该不该杀害那些无辜的人,我与妻子吵了好几次。” “你在组织内部升职倒很快啊,短短几个月就已经升到了西欧区总负责人,我相信不久以后就要升到欧洲区的总负责人了。” “格兰特勋爵,你不要再嘲笑我了,英国最近的一系列凶杀案有很多都是我做下的,虽然暗杀计划进行地很顺利,但我并不想杀害那些人,他们毕竟也是一个个鲜活的生命,我是受了玛雅神社之托才干下这一系列骇人听闻的案件。” 不出余世强的预料,苏格兰场的人给余世强通了电话,希望他能不计前嫌,帮助警署的人侦破这件离奇的案件,度过难关。余世强最终决定插手这起案件,因为恶性凶杀案不断蔓延,他感到自己有责任查清案件的事实,沃伊的请求更使他坚定了决心。他准备第二天下午赶到伦敦。 这天的下午异常沉闷燥热,钟刚敲过一点半,余世强坐在窗前,手里握着他那把小提琴,并没有演奏,静静地看着窗外的连绵起伏的小山,屋后的花园里放置着十几个蜂箱,自从退出侦探事业以来,他一直在乡下以养蜂为乐,不时去上山里打猎,这样的生活持续了五个多月,他消灭了欧洲那个最大的贩毒组织头目,并瓦解了这个组织,在很长的时间内,他本以为欧洲不会再有什么大案了,警察署又有两个天才侦探,格雷戈里和麦克唐纳,没有什么大案需要他操劳了,他终于可以专心进行药物研究了。 格雷戈里探长是毕业后刚从业几年的私人侦探,虽然很年轻,但近两年的大案几乎都是他破获的,特别因侦破了肯特郡神秘山庄杀人案而使他名扬天下,现在已经升任了伦敦警署的警长。麦克唐纳以前跟随余世强破获了许多案件,积累了很多办案经验,几个月前因破获一起特大抢劫案而名声大振,这个余世强一手培养的年轻警官以敏锐的头脑和渊博的知识著称。 最近英国连续发生恶性杀人案震惊了警察署,余世强虽然闲居在家,但并没有一直闲着,他喜欢抽着烟看《泰晤士报》,然后在小屋里踱来踱去,以前在侦探事务所旺盛的精力和喜欢研究问题的爱好并没有丢,在小屋里还有许多实验仪器,他拿着书架上的一摞书中的一本,翻开几页专心致志地看着,然后用笔在纸上画了一连串的字符。 从报纸上余世强了解到这起案件的一些基本的情况: 案件发生了好几天,伦敦警察局对现场进行了仔细勘验,仍然毫无进展,当时海德公园现场有四具尸体,面部已被烧的模糊不清,其中有三具尸体躺在公园的草丛中,另外一具尸体躺在教堂中,报案人是公园的清洁工,报案时间为当天凌晨5点,死者死亡原因除了焚烧外,头部也都中了枪,经法医鉴定,子弹为普通9.7毫米口径的柯尔特****的子弹,均是一枪毙命,直击大脑。现场留下一张纸条,上面画着奇怪的动物,还有几个字符。格雷戈里面对这起普通而又奇特的刑事案件感觉无处下手,以前他都能一眼找出案件的切入点,现在他感觉迷惑不解。麦克唐纳探长带领部下四处寻找证人,并对那串奇怪的字符拿到鉴定中心去鉴定,结果还没有出来。 地狱的魔术大师(4) 余世强决定启程了,在他离开这里回到伦敦前,他需要一个助手的加入。 这是在八月的一天,乌云笼罩着整个伦敦上空,一场暴风雨就要来临了。 杜峰是余世强过去的亲密助手,自从余世强闲居在家后,五个月来他一直居住在普利茅斯,他是一个优秀的诊所医生,父母来自中国广东,他从小生活在伦敦,爱好医学,武术和射击。 海德公园的恶性案件仍然在调查之中,居住在普利茅斯的杜峰始终关注着这个案件的进展,自从余世强退出侦探界后,他便搬到了普利茅斯专心从事自己的事业,与歇洛克的联系越来越少,英国已连续发生好几起大型恶性案件,可能事态会进一步蔓延,在案件未侦破前,人们生活在恐怖之中,感觉随时可能遭到暗杀的袭击。 八月四号那天早上,一个消息震惊了杜峰,普利茅斯一家宾馆里发生一起凶杀案,有3人被杀,现场同样留下了那个奇怪的图形和字符,案件蔓延到了普利茅斯,杜峰感到有些恐慌,当地警方封锁了现场,对现场进行仔细勘验,拍照,并制作了笔录,3人死亡原因与海德公园案一样,唯一不同之处成为这次是在室内,而且尸体没有着火。 面对恶性案件不断蔓延,警方感到了巨大压力和困难,这起案件的杀人手法非常普通,比起以前碰到的碎尸案,焚尸案等残酷的杀人手法,一枪致人毙命人道许多,令人费解的是那个奇怪的图形和符号,还有凶手的杀人动机和目的,这正是这起案件普通而又奇特之处,字符里隐含着什么玄机? 杜峰凭借跟随余世强多年的办案经验,感觉到这起案件非同小可,于是写了电报发给余世强,电报如下: 亲爱的余世强先生,最近欧洲发生了许多恶性凶杀案,贫民百姓在这些案件中不幸地死去,我作为你的好朋友,真心地希望你能重新出山,侦破这起重大阴谋,现在普利茅斯发生了也一起重大案件,希望你速速到来,协助警方侦破案件,作为你的老朋友为打扰你安静的生活而愧疚。 杜峰医生 普利茅斯克鲁得大街23号 余世强从壁炉台的角上拿下一瓶能起到安眠作用而至人昏睡的药水,再从一只整洁的山羊皮皮匣里取出皮下注射器来。他用白而有劲的长手指装好了精细的针头,卷起了他左臂的衬衫袖口。他沉思地对自己的肌肉发达、留有很多针孔痕迹的胳臂注视了一会儿,终于把针尖刺入肉中,推动小小的针心,然后躺在绒面的安乐椅里,满足地喘了一大口气。余世强仍然保持了在侦探事务所的生活习惯,他一直在关注着近期发生的一系列杀人案件,桌子上放了几本厚厚的书,屋里凌乱不堪,各种资料,仪器在地上随意放置着。 他打算好好地睡上一觉,等睡醒后就赶到伦敦警署去帮助那些他曾经帮助过无数次的警察们。他躺在床上安然地入睡了,枕头旁边还放着杜峰发给他的电报和记载着最新案情的泰晤士报。他睡得非常安详,阳光透过百叶窗照在了他的脸上,他的嘴角露出了安详的笑容。 过了很长时间…… 外面响起了汽车的声音,声音越来越近,最后停在了门前,不一会敲门声响起,余世强打开了门,一个瘦高的年轻男子闪了进来,告诉余世强自己是普利茅斯的邮递员,有一封电报要送给自己,余世强接过电报,并问他是哪地方的人,他说是普利茅斯当地的人。余世强送走了邮递员,然后快速整理了一些文件,便匆匆走出房子,抄小路走到了最近的小镇,买了通往普利茅斯的车票。 “今晚注定是一个巨大的冒险”,他自言自语地说道。 雾气已经消失,夜景清幽,和暖的西风吹开了乌云,半圆的月亮时常从云际透露出来。已经能够往远处看得很清楚了。远处的火车按时到站,余世强上了火车,找到一个靠窗的座位坐下,火车上人很少,只有零星的几个人在看书看报。 余世强在座位上坐了一会,便起身去厕所抽烟,那几个看报的人便跟着他走到厕所门前。余世强不一会便出来了,回到了座位,那几个人也跟随着回到了座位,就这样,余世强一次次的去厕所抽烟,他们也不在乎了。夜深了,许多旅客都已睡着,余世强再次走到车厢连接处吸烟,只见他拉开车厢连接处的窗户,纵身一跃,从火车上跳了下去,翻滚到了路旁一片草丛里。 他拍了拍身上的灰尘后站了起来,心里默默地想到:再见了,可爱的杀手们。 一辆汽车疾驰驶往乡下,在余世强的住处停了下来,几个带着鸭舌帽的穿着黑色条纹衣服的人踢开了屋子的门,拿着枪准备向里面射击,但他们找遍了屋子也没找到余世强,他的助手安布雷也按照余世强的要求提前从屋里离开了,这些狠毒的杀手扑了个空。 那些杀手驾着汽车疾驰离去,在寂静的还也声音显得特别刺耳。火车上,那几个装作看报纸的人看到余世强久久没有出来,疑心顿起,拿着枪走到车厢连接处,发现窗户被打开了,不禁大吃一惊。 余世强从窗户上跳下去后,发现自己处在一片农田了,月光照在广袤的农田上,乡村夜里的狗叫声依稀可听见。 余世强带了地图,地图上的文字在月光下模糊可见,确认是在托斯克镇下车后,他便沿着这条火车道前进,凌晨5点了,他便走到了离普利茅斯不远的一个小镇,然后在那里买票,直接去往伦敦。 火车到站,余世强跳上了火车,火车再次启动,驶过原野,驶过一座座小镇,驶过一个个村庄,第二天早上7点火车到达伦敦。 事隔半年后,再次回到伦敦,余世强的心情无比激动,久违了,大英帝国的伟大首都! 下了火车后,余世强直接乘车去了伦敦警察局。 演绎推理法 警察署的人一眼认出了这个曾经无数次帮助他们的大侦探。 “哦,老朋友,你来的可真及时啊,我们正需要你的帮助,这件案子太离谱了。”格雷戈里兴奋地大声说道,激动得声音都变调了,余世强的到来也许能帮他一个天大的忙,他恨不得自己的心声被全世界都听见。 格雷戈里可以看出这位优秀的侦探瘦了一圈,近期为了这个案子操劳不少,也许应该吃顿大餐补补。 “老朋友,自从贩毒者邪恶的的阴谋失败后,我确实很少再关注社会案件,不过可以看出你们这次确实遇到了麻烦。”余世强说道。” “这件案子的确很离奇,让人摸不到思路,真不知道该从哪下手,作案现场基本找不到任何有用的线索。”格雷戈里垂头丧气,耸了耸肩。 “在我看来,这件案子的真正关键点在于那个奇怪的字符,各地发生凶杀案的最大共同点就是这个留在现场的奇怪字符,这个案子案情和作案手法很简单,但往往简单的案子却难以侦破,原因就在于案子越简单,凶手留在现场的线索越少,这样一来,案件便难以侦破,每个案件就像一个独立的事件,我们必须找到每个事件的结合点,才能将整个事实还原,现在面对这桩棘手的案件,我们必须快刀斩乱麻,直入正题,找到符号的秘密。” “这个案件中有几个重大疑点,需要进行认真研究。第一,凶手为何将受害者的尸体毁掉,是为了掩盖真相吗?第二,四位死者都与凶手有什么纠葛,究竟是什么原因,导致凶手对他们痛下杀手,而且是在海德公园这个人群密集的公共场所,这难道不奇怪吗?”格雷戈里直接切入案件细节,虽然案件错综复杂,但是仍然从案件中找到了一些疑点。 “我认为这个案件作案手法虽然普通,但凶手暴露出如此多的破绽,要么凶手是个傻瓜,要么这就是个阴谋,凶手肯定是故意想让我们知道什么。先说你的第二点,海德公园绝不是案发第一现场,凶手绝不会傻到选择一个人流密集公共场合作为作案地点,即使是在深夜,他们能及时逃离,但尸体很快就会被发现,我想凶手应该是做案后把尸体移转到海德公园,故意让我们看到尸体,凶手是个职业杀手,枪法精准,一枪毙命,这些死者究竟为何得罪了凶手被其杀害,我们不得而知,但有一点可以确定,就是凶手在向我们挑战,他们在挑战我们的权威,向社会传达他们的心声,好了,下面我再说说第一点,毁容会使凶手欲盖弥彰,使我们把案件的侦破点直接引向受害者的身份,凶手之所以毁容,肯定是死者的身份必须要掩盖。”余世强分析整个案件,他感觉以前的办案激情再次到来。 “下面我们要调查的就是死者的身份和符号的秘密。”余世强脸色阴沉,可以看出他在为这个案子隐藏的巨大阴谋担忧。 “明天你和我们警察局的人去海德公园进一步勘查现场,应该能发现更多的线索。”格雷戈里希望余世强亲自出马,勘查现场。 但余世强的回答令他大吃一惊。 “不,明天我去趟普利茅斯,去看看我的老朋友杜峰。”余世强说道。 “余世强先生,我不得不说你的不负责任,难道几十条受害者的性命还比不上你和杜峰医生的友谊吗,案件现场不用重新勘查了?”格雷戈里挥舞这拳头,气愤地说道。 “海德公园的现场是个伪现场,是个阴谋的序幕,你要知道真正看起来价值很大的事物其实价值很小,这个案子的真相隐藏在其它的那些小案件中。”说完后,余世强快速走出警局。 格雷戈里呆呆地站在原地望着余世强远去。 第二天,余世强乘上了去普利茅斯的火车,当天中午,火车到达了普利茅斯。余世强叫了一辆计程车,到达克鲁德大街23号。 杜峰正在为病人诊病,看到余世强的到来,快步向前,杜峰紧紧地抱住余世强,半年多的分离使整个伟大的搭档和朋友热泪盈眶。 余世强坐在沙发上,端详着屋里的家具和装饰,不禁会心一笑。 杜峰倒了白兰地,递给余世强,看到余世强端详着屋里,不禁笑道:“你能用你的演绎推理看出我最近的情况吗?老朋友?” 余世强说道:“不好意思,我亲爱的朋友,我很难从这些装饰中看出端倪,不过我可以试试。” “你看不出来也很正常,你已经半年多不接触案件了,再说我这屋里的装饰全都是正常的装饰,没有什么特别之处。”杜峰快乐地说道。 “老朋友,我不得不说你最近的身体不好。”余世强坐在沙发上,深深地吸了口烟。 “你怎么知道的,这太令人感到吃惊了。” “其实我说出来原因后你会感觉到很正常,演绎法的奇妙之处就在于它能从一个事物推断出一种最符合逻辑的情况,根据这些情况作出判断,为了避免一堂无聊的讲解课,我长话短说。”余世强站了起来,在屋里踱来踱去。 “第一,你最近要比以前瘦很多,一个人突然变瘦的原因无外乎三种,要么是精神压抑,身体有病,要么是过度操劳,穷困潦倒所致。还有一种就是你自己刻意减肥。你是一个医生,现在开的医院规模也不小,聘用的人很多,要说你过度操劳这不可能,另外,你是一个医生,深知减肥的害处,而且以前咱们在一起住的时候你从没有刻意减肥,所以只有一种情况,就是你最近身体不好。第二,屋里的装饰品格调阴暗简单,对于一个生病身体不好的人来说,心情肯定不好,所以他肯定反感装饰时尚前位。第三,书架上有许多灰尘,说明这些书很长时间没人看了,你是一个喜欢看书的人,以前无论多忙,你都坚持看书,而现在你不再看书,只有一种解释,就是你身体不好,无心看书。第四,原因更简单,在你的床头发现了药瓶,这说明你经常喝药。 “你说的完全对,去年得了一场大病,直到现在身体被折腾地还没有完全恢复过来。” 宾馆迷案(1) “亲爱的杜峰,虽然我对医学并不是很精通,但我真心地希望你早日康复,圣母玛利亚会保佑你的!” “我可不想比你先去天堂,哈哈!”杜峰笑道。 “对了,我给你发了电报,你怎么今天才到?” “我昨天去了伦敦警局商讨海德公园的凶杀案,今天才到这里,亲爱的杜峰,我不得不说我们这次面对的是一老奸巨猾的对手,对方是一个庞大的犯罪组织,虽然我现在还不知道他们的目的是什么,但我隐隐地感觉到这次的任务将会异常凶险,也许我们都将付出生命的代价。” “这次我来朴茨茅斯的路上遇到了很大的麻烦,我在家里和火车上都差点被暗杀。我接到的那份电报不是你发给我的那份,电报上说话的语气跟你不相符,另外当我问邮递员是哪里人的时候,他说是朴茨茅斯当地的,我就知道他在说谎,因为我清楚地听到那是苏格兰的口音,知道了这一点,我就知道对手已经掌握了我们的动向,他们下一步肯定是暗杀我,阻止我去办案。所以我在那个邮递员走后就立刻离开家里,而且也没从外面锁门,让他们在屋里折腾一段时间,我好有足够的时间离开,在火车上我故意去趟厕所,就是为了试探车厢里有没有对手的探子,结果证明车上确实有对方的杀手,我故意一次次去车厢连接处抽烟然后一次次回到座位上,使他们麻痹大意起来,到了深夜,我预计他们即将动手,所以在半路下了车,然后在前方小镇上了去伦敦的车,因为我预计他们在朴茨茅斯的车站肯定也布有杀手,所以第二天才来这。” “我有一点不太明白,就是你怎么知道我发了电报而且他们在电报上做了手脚,而不是他们直接发给你一份电报?”杜峰疑惑地问道。 “原因很简单,这么大的凶杀案连续在各地发生,你早晚会发电报让我出山,所以他们干脆利用你的电报进行伪造,这样一来更加真实,可以在半路上将我杀掉,如果你不发电报的话,他们不会主动发电报给我的,他们宁愿让我呆在乡下安静地生活,而不是出山重新当起这个侦探。所以这是一起蓄谋已久的一个巨大阴谋,对手精心策划,然而再真实的伪造也是有破绽的,另外我们的对手是一个庞大的组织,他们有爪牙在邮政部门,他们也可能有爪牙在警局,所以以后案件的进展情况绝对不能告诉麦克唐纳几人之外的其他人。 “你考虑地很周全,我知道了,我以后会小心行事的。”杜峰说道。 “下午我们去勘查宾馆的案发现场吧。”余世强说道。 余世强和杜峰首先到了普利茅斯警局拿到了一份案件调查报告,然后乘车赶往案发地点——安特克斯宾馆,在计程车上他仔细查阅了调查报告书中对案件的相关描述,嘴角露出了一丝诡异的微笑。 案发地点位于波利安大街的安特克斯宾馆,这是一家低档的宾馆,宾馆共3层楼,楼梯狭窄,楼道布满灰尘,可以看出这家宾馆的生意并不好。老板是个50多岁的矮胖女人,她带着余世强和杜峰上楼,到了案发的房间。 这是个并不大的房间,窗户紧闭,窗台上有许多灰尘,尸体已被抬走,现场血迹还未干,屋里秩序井然,床头有一个烟灰缸,里面有几个熄灭的烟头,墙上一个钟表,床的对面一面镜子。余世强仔细端详着屋里的家具。 “莫施坦夫人,这个窗户就一直是锁着的吗?” “是的,先生。” “案发时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余世强又问道。 “楼道管理员在楼道入口处,他说在当天晚上10点时听到了几声惨叫,然后他就冲向了屋里。由于案发房间离楼道很近,他从楼道口到室内只需要几秒钟。” “当天晚上来过其他人吗?”杜峰说。 “没有,因为宾馆的生意不好,所以每来一个顾客,我都会记得很清楚的,哦,对了,9点左右有一个人来看房,我们陪他进房间看,但是他说房间条件太差就走了,时间大概在9点20左右。 “听说这三个死者很有钱是吧?” “确实是,他们穿着上层社会的衣服,我当时纳闷他们为什么还要住这种小宾馆,听说警察第二天来勘查时从死者身上搜出来几千英镑,现场还留下了一个奇怪的图像和字符。” “这座建筑当时是谁建造的?“余世强带着疑惑的眼神看着那面镜子。 “是2年前斯特朗建筑公司建造的,我租用了他们3层楼,但生意一直不太好。” “9点20以后,你们楼层管理员进过受害者屋里吗?” “9点40的时候进过一次,当时是去送茶,她敲房门时,里面没人回应,她以为里面的旅客已经睡着了,就用备用钥匙打开了房门,发现里面漆黑一片,模糊的看见3个人都在床上睡觉。 “茶放在了什么位置?” “放在了镜前的桌子上,当时管理员还说黑灯瞎火的什么也看不见,茶杯差点掉在地上。” “这个楼层还有其他人住吗?” “有其他人,是一个商人,在他隔壁住。” 余世强说道:“哦,我知道了,莫施坦夫人,你先在楼道口等着,等过一会我叫你再进来。” “知道了,先生。” 老板走之后,杜峰仔细端详着房间的门和窗户。 “凶手是怎么进来的,又是怎么快速出去的,真是太奇怪了!” “这是一个密室杀人案,问题的关键不在于凶手的进出,而在于发出的那一声惨叫。” “被害人临死之前发出惨叫不是很正常吗?”杜峰疑惑地问。 “杜峰,这个世界上有时大家看来很正常的事情反而不正常,因为它出现的场合不对。” “如果你是被害者,我进屋拿着枪去杀你,你会发出惨叫吗?” 宾馆迷案(2) “会啊。” “杜峰,你在说这句话之前要认真考虑考虑,人在极度惊恐的状态下并不会发出大叫的。人们理所当然以为的大叫发生在人受到巨大的伤害时,比如我拿枪打中了你的胳膊,你有着剧烈的疼痛,才会发出大叫,还有一种情况,就是在你受到突发性的刺激时发出的大叫,比如你刚一进门,发现里面一具尸体,这时你会发出大叫,这是条件反射,在知情的情况下被杀是不会出现过度惊恐的反应的,惨叫生发出后,楼道管理员便冲了进去,凶手已经不见了,凶手在不到15秒的时间内就逃了出去,说明他早已准备好了逃跑路线。” “可是这又能说明什么呢,我们依然不能理解凶手是怎么逃出去的。” “杜峰,你的思维被禁锢了,现在你陷入了一片沼泽里,无论你自己怎么挣扎,你都逃脱不了这个沼泽,这时你必须把思路打开借助外力比如树枝才能拯救自己。我做个大胆的猜测,难道凶手一定是逃出去了吗?” 杜峰目瞪口呆,“你的意思是当时凶手还在屋里?” “凶手没有时间也不可能逃出去。那声惨叫是凶手自己故意发出的,也就是说他杀完所有人,并整理好了现场后,才发出惨叫,然后迅速藏了起来。试想一下,凶手肯定是带有***的枪进入室内,在9点40之前就已经将三人全部杀死,当他还在整理现场时,管理员进来了,然而管理员怕影响客人休息,就没打开灯。直接把茶杯放在了桌子上。此时凶手肯定趴在地上,等待着管理员离开。” “可是关键的一点凶手是如何在惨叫声发出后藏起来的呢?“杜峰感觉到他这位好朋友分析地不可思议。 “这正是整个案件最精彩的地方,你先让我坐下抽根烟,你知道我一天不吃饭可以,但是不抽烟的话会使我的思维神经大为受损的。” 现在杜峰又以尊敬的眼光看着好朋友余世强。他站在余世强面前突然感到很窘,好像自己犯了社交上的错误。没人命令他,他就自动走到角落里,靠墙而立。 余世强拿起烟斗,以习惯的动作紧张地在桌子上敲敲。顷刻间房间里鸦雀无声。他沉沉地坐在椅子上,接着椅子开始吱吱嘎嘎,鞋子也在地毯上沙沙地擦动起来。杜峰把目光从这位侦探的脸上移开,朝屋里的家具看去。医生好像专心致志地在琢磨着案件的蹊跷。余世强则目不转睛地注视着他的雪茄烟头。 余世强的嘴里喷出一团白雾,站起身来。“也许我是个会讲故事的人,你会是个出色的听众的!”他说着把手搭到杜峰医生的肩膀上。 “你不相信?” “恩——” “好了,咱们又该进入正题了,但愿你会相信我的推断。” 余世强的目光带着默默的疑问落到小桌前那面银闪闪的镜子。接着,他把拿着烟斗的那只手翻了过来,杜峰看见他望着指关节上还没愈合的伤疤。 “有一点不知道你注意没注意到?当管理员进屋后,她发现屋里一片漆黑,几乎什么也看不见,放茶杯时茶杯还差点掉在地上,你不感觉这很蹊跷吗?”余世强问道。 “没开灯,这个很正常啊。” “不,这很不正常。”说完后余世强拉了窗帘,关了灯,屋里因为有一面镜子并不是漆黑一片,由于镜子反光,屋里虽然没开灯,但也不至于什么也看不见。 “难道是管理员说了谎?”杜峰问道。 “管理员没说谎,因为她跟这件案子无利害关系,所以她没必要说谎。问题出现在这镜子上,也就是说当管理员进屋时,屋里根本没有镜子。”余世强的脸上闪现出一丝坚定,让人不寒而栗。 “没有镜子,这怎么可能,你是在开玩笑吧。”杜峰感到有一股寒流从脊椎流过,瞬间涌入他的大脑,思维出现了片刻空白。 余世强在镜子面前仔细查看着,鹰一样的眼睛突然盯住了镜子右面的上下两个钉子,余世强伸出手,用力地把钉子拔掉,突然镜子像一扇门一样开了,里面是个黑乎乎的密室。 眼前的景象令杜峰大吃一惊,“凶手当时应该藏在这里。没想到一个小小的屋里有如此精巧的机关。” 一个答案一下子跳入在脑海里不断打转的黑暗之中,释放出光明,指明了道路,杜峰医生已经粗略地知道了凶手的作案方法。 “我认为这个密室和隔壁的那间房是通的,墙体高达半米厚,确实是个连接两屋的通道。现在我们做一个实验,验证我们的结论。” 一声大叫响起,老板听到大叫,赶紧冲进房间里,发现杜峰站在屋里,而余世强却找不到了,感觉很诧异。 “杜峰先生,发生什么事情了?”老板吃惊地问道。 “不用担心,夫人,我和我的同伴在做一个实验,我的同伴神奇地失踪了,他马上会重新出现。” 老板吃惊地听着他说,感到疑惑和不解。 “夫人,我不得不说这个案件的凶手进行了精心地策划,凶手非常狡猾。”说着门开了,余世强走了进来。 “你,你怎么出去的,我没看见你啊。哦,上帝,这太令人吃惊了。”老板目瞪口呆地说。 余世强说:“我是从这面镜子爬到隔壁房间的,这面镜子是个暗门。那天晚上9点20,一个陌生人来看房子,当时他去了这间房间,然后把镜子的挂钉拔掉,然后走了,然后3个客人在9点半左右回来了,他们要了3杯茶,3个客人因为很劳累,躺在床上休息,可能是过度劳累的原因,睡着了,结果把茶的事忘了,此时,凶手从镜子处爬了进来,拿着带***的枪杀害了3个客人,然后管理员进来时,由于镜子被打开,所以屋里没有反光,什么也看不见,凶手躲过一劫,管理员走后,凶手又呆了大概20分钟,待现场清理完毕后在10点时故意发出一声惨叫,然后从镜子处迅速离开,从里面关上了镜子的门。” “我经营这个宾馆有2年了,我怎么不知道这还有面暗门。”老板疑惑地问,她听余世强解释的时候尽量睁大眼睛,但还是迷糊一阵清醒一阵。 “这座建筑在完工时就有暗门,是斯特朗建筑公司故意留的。”杜峰插了一句。 宾馆迷案(3) “整个案件还有4个疑点。第一,建筑公司为什么要留暗门?第二,这3个富裕的旅客为什么要到小宾馆住,他们的身份是什么?第三,凶手在9点40到10点之间到底在找什么,如果是清理现场,根本用不了20分钟。第四,凶手一定是隔壁的那个住宿的商人,他的真实身份是什么?余世强的大脑像机器一样,精确地计算着每个程序。 “隔壁的客人在昨天上午就离开了,在这就住了一晚上。”老板说。 “杜峰,你和我马上到伦敦警局一趟,这里的事交给当地警方处理。夫人,我们先走了,谢谢你今天协助我们调查。”此时的余世强显得有些焦躁。 “这是我应该做的,如果还有什么需要,我会尽量帮助你们的。”老板说。 余世强回到杜峰家里,写了一封信,然后在大街上叫了一个穿得破破烂烂的小孩,在他耳边说了几句,然后拿出1磅钱给他。 余世强和杜峰乘上了通往伦敦的火车,一个新的冒险历程就要开始。 麦克唐纳自从海德公园案发生以后,一直在为破解这个奇怪的字符和图像而奔波。 “我做研究这么多年,从来没有见过像这样奇怪的字符和图像,我翻遍了文史典籍,目前总算有些眉目,可以确定的是这个字符是一种古文字,而且这种古文字早已经没人再使用。”波尔西博士说。波尔西博士是伦敦世界历史研究所的研究员,世界古文字领域的权威专家,英国皇家协会的荣誉会员。这位年过古稀的老人近日为了这串奇怪的字符付出太多,桌子上堆满了厚厚的文献典籍。此刻他正拿着一块放大镜在在古文字上照来照去。 “会不会是古希腊文字或者古罗马文字?”麦克唐纳问道。 “这不太可能,古希腊和罗马文字属于拉丁文语系。也就是说古希腊和罗马文字属于字母语言,而这个字符属于象形文字,埃及的象形文字和苏美尔人的象形文字也不是这样。东方的文字体系中我也未见过像这种的文字,真是令人费解。这种文字应该是早已失传的文字。”波尔西博士坐在椅子上,一双厚厚的眼镜架在鼻梁上。 “那个奇怪的图像是什么?”麦克唐纳说道。 “这应该是一个动物的形象,但这个动物又不像是现实存在的动物,身体像一条蛇,长着6个翅膀,头部像一个穿山甲,尾部像一个狮子的尾巴,这应该是一种民族的图腾,就像是中国的龙,是不同种动物形象拼装起来的。”波尔西博士说道。 “波尔西博士,今天就到此为止吧,谢谢你的鉴定,很有道理,我先回警局一趟,关于这个字符的鉴定你还要多多帮忙。”麦克唐纳向博士致谢后便离开了研究所。 回到警局后,见到了余世强和杜峰,他感觉有些吃惊。 “余世强先生,警局在调查这起案件中遇到困难,你也知道,英国各地已发生类似的暗杀多达14起,其中在伦敦发生了近7起,像这样如此错综复杂的案件我们还是遇到第一次,案件进展并不大,我们非常需要你的帮助。”麦克唐纳说。 “麦克唐纳警官,我的老朋友,这起案件确实棘手,凶手已经实施了许多起凶杀案,但我们还不知道凶手是谁,这个犯罪组织的规模有多大以及凶手的真正目的,还有那个奇怪字符的真正含义,你要知道凶手在暗处,我们在明处,我们处于一个很不利的地位。” “我今天拜访了波尔西博士,那个怪老头认为这个字符是一种已经消失的古文字。而那个图形是一个民族的图腾,关于字符和图腾还在研究中。” “我昨天在普利茅斯勘查了案发现场,大概知道了凶手作案的过程,但还不知道凶手和被害者的真实身份,也不知道凶手的行踪,这个案子不同于以往我侦破的任何案件,直觉告诉我这个案子的侦破思路将不同于往常,即使以前在与贩毒大王米切森的斗争中我也没有如此困惑过,我们必须先动起来,让对手手忙脚乱,只有这样,我们才有机会。” “下面我们应该分三路行事,我和杜峰负责普利茅斯案凶手的查找,你负责字符的破解,格雷戈里警长负责调查死者的身份。”余世强说。 “那个字符真的很重要吗,我们的调查方向是不是发生了错误?”麦克唐纳问道。 “这个字符很关键,只有破译了它,我们才能接近案件的核心,进而占据主动权。”余世强斩钉截铁地说道。 余世强和杜峰走出了警局,叫了一辆计程车,来到了一座名叫盖登的宾馆。这是一个中档宾馆,宾馆设施很齐全,上上下下共五层,装饰很豪华,大厅后面是一面大窗户,这些窗户有五层楼高,一直伸展到有拱顶的天花板上,窗户后面是一个大花园,所以他们当然可从这里清楚地看到花园。 余世强在服务台定了一间客房,然后便和杜峰出去吃晚饭了。 他们走到一个路旁的小饭馆坐下,要了炸鱼排,牛肉腰子派,和一杯威士忌。 大街上汽车川流不息,对面的酒店里正在举行舞会,一群醉鬼在街上摇摇晃晃地走着。这些醉鬼穿得破破烂烂,手里拿着啤酒瓶东歪西倒。余世强的脸上凸显出一种厌恶的表情,他看了街道拐角的几个穿着蓝色外套,戴着鸭舌帽的伙计。他们正在清洗一块灯箱招牌。这几个老兄一边清洗招牌一边朝马路上观望着。余世强的嘴角浮现出一丝诡异的微笑。 “杜峰,你还记得许多年前我们一起侦破的那个关于血字的案子吗?这个世界危险无处不在,有些危险是无法预料的,这些危险是必定要发生的,我们生活在一个逻辑的世界里,每个事物之间都存在各种各样的联系,就像街上的这些醉鬼,他们每个人身上都有着自己的故事,今晚上必定有好戏发生。” 神秘字符 余世强说的这些奇怪的话令杜峰感到非常费解。他早就知道眼前的这位侦探常常说一些莫名其妙的话,他的思维水平和方式与常人是大大不同的。对于余世强来说他最重视的是事情的结果,而不是那必要的推理过程。因此当他从一件微小的事情中得出重大的结论时,别人总是惊得目瞪口呆,说他是个十足的疯子。 就在这时,一辆汽车飞速驰过,随着一声惨叫,一个醉鬼被马车撞倒在地,看起来撞得不轻,醉汉在地上**着。一个贵族穿着的青年走下了车,询问伤者的情况,周围聚集了许多人,只听啪的一声,男青年倒下,现场顿时大乱,围观的人一边大叫一边散去。那些醉汉们包括躺在地上的那位都迅速向四周散去,不到十秒钟的功夫就已经消失地无影无踪了。余世强把酒壶放下,站起身来朝案发现场走去。十几个肩扛钢枪的警察排着队沿着大街朝案发地跑去,领头的是身穿蓝色制服的队长,他吹了吹哨子,现场骚动的人群顿时安静下来。 “怎么回事,闪开,警察署的人来了。”一个警察说道。 然后一队警察封锁了现场,领头的是莱克森队长。 余世强走了过去,跟队长大了招呼,递给了莱克森一根香烟,队长一见是余世强来了,便回应道:“余世强先生,真没想到会在这遇见你,我们接到报警,便赶来勘查现场。” “中卫先生,能让我先到现场看看吗?” “当然可以,你看看吧。” 这个男青年是被一枪击中头部而死,司机听到枪声吓得逃走了,地上留下一张纸条,余世强打开看,还是那个奇怪的字符和图像。余世强又检查检查小轿车,发现车的轮胎被一枚钢钉扎破,他从口袋里套出一个白色的手帕将钢钉包了起来。他看了看现场的方位,记下了死者与汽车的距离,醉汉与汽车的距离以及汽车行驶方向。 “中卫先生,你们继续查看现场吧,我们先走了,有什么消息我会通知你的。”余世强和杜峰离开了现场。 “你怎么知道今天会有好戏看呢?”杜峰奇怪地问着。 “因为这些醉汉在不适当的时间和不适当的场合出现,跟逻辑不能吻合。”余世强说道。 “我还是不太明白,你能具体地说说吗?” “杜峰,你可能记得,那些醉汉穿地衣衫褴褛,他们绝对不是富裕的一群人,换句话说,他们不太可能在高档酒店喝酒,只会在低档的酒吧喝酒,你可能清楚地记得伦敦的低档酒吧都在市区西部,我们在伦敦市中心,这里都是些高档酒店和酒吧,贫民区也在西区,他们怎么会成群结队地跑向市区东部,你要知道,市区东部对乞丐,醉汉,游手好闲的人管制可是非常严格的。另外现在刚晚上7点多,按正常生活习惯,酒吧生意真正的黄金时间应该是在8点以后,这个时间不应该出现大群的醉汉,这个时间应该是晚餐的时间。我刚才在观察他们时,路口站着一个清理工,他向醉汉们不停示意,我认为他是这伙人的探子。在刚才的观察中,我发现地上的汽车是朝向马路左边行驶的,以这个方向的话,根本不会撞倒在马路中间面的醉汉,事故之所以发生,肯定是有人在汽车行驶的过程中做了手脚。这是一起有预谋的犯罪,犯罪者的精心策划令人感到非常可怕,他们精确地计算了每一个步骤。” “按照我的推理,我认为汽车在行驶过程中肯定是发生了什么意外情况,司机受惊改变方向,撞向了醉汉,不过事实是什么还要等着明天的验证。”余世强说道。 回到旅店的房间,余世强拿出一本书,躺在椅子上,静静地看着。他那双炯炯有神的的眼睛紧紧地盯着书,每当领会书中的意思时便喝一口桌子上的可乐。 “这是什么书?”杜峰一边倒着茶,一边问着。 “这是一本研究古代文字和古老民族风俗习惯的书。最近虽然我们碰到了形形**的人,他们都只是整个犯罪的边缘人物,我们一直没能接近案件的核心,要想破解此案,必须破解符号之谜。” “这个符号很像一种古文字,好像不是欧洲的古文字。” “杜峰,你说这不是欧洲的古文字,你说说你的看法。”余世强感到一丝振奋,他的目光慢慢的从书转移到杜峰身上。 “是这样的,我有一个朋友在美洲投资矿厂,很多年前他以前询问我关于疾病的事,无意间提到了这种字符,说是在一个石碑上看到的,当时我也没有在意这件事。海德公园案发生后,我一直在回忆着这种字符的来源,由于事隔二十年多年,我一直没想起来文字的来源。直到昨天夜里,我才想起来这件事。” “杜峰,我不得不说整个案件的突破口可能就在这里。“余世强兴奋地从椅子上跳了起来,那张阴郁的脸终于浮现出了笑容。 “你那个美洲的朋友现在在哪?” “很可惜,他在7年前生病去世了,我们之间通信留下的信件也丢失了,早知道这些信件如此重要,我肯定不会把它们丢的。“杜峰遗憾地说着。 “好吧,老弟,你不要再自责了,不管怎么说,这个字符的秘密隐藏在美洲大陆。我们应该去美洲玩玩,看看玛雅文化到底是什么玩意。” 第二天一大早,一辆疾驰的汽车便停靠在盖登宾馆门前,一个邮递员拿着信件交给了余世强,然后驾着马车匆忙地走了。 “信是谁寄来的?”杜峰问道。 “一封是伦敦警局,另一封是朴茨茅斯警局,杜峰,我要等到消息来了。” 余世强打开第一封信件,看了一遍,对杜峰说:“朴茨茅斯宾馆的凶杀案终于侦破了,凶手果然不出所料,正是隔壁房间的那个自称是商人的人,警察署从他身上发现了一把****,枪的口径与子弹大小完全符合,另外一家斯特朗建筑公司也已经被查封,公司里的人全部逃走,警察署从公司中没有搜到任何有价值的信息。” “真是一群狡猾的匪徒!”杜峰气愤地说。 登上轮船 “第二封信里伦敦警察署调查出了死者的身份,死者是维尔特勋爵,英国皇家协会的考古学家,他是福尔摩斯研究会的成员。他祖上参与了在克里米亚对俄国的战争,立下大功,被封为勋爵,他继承了他祖上的头衔。果然不出我所料,汽车在行驶过程中,突然爆胎,司机受到惊吓,改变了驾驶路线,结果撞向了醉汉,这些醉汉中只有几个是真正的凶手,他们混杂在醉汉之中,便于行使暗杀。” “朴茨茅斯的凶手是怎么被逮住的?”杜峰问道。 “你还记得那天我们查看完现场后,我把一封信件交给了一个小乞丐吗?那封信就是给警察局的,信上写了在现场勘查后得出的详细结果,并请求警察局布下一个陷阱,诱使凶手进圈套。凶手作案后便逃走了。逃走之后,他只有两条路可走,第一,就是找个地方先隐藏起来。第二,就是趁机逃出城中向他们组织的头目报告。我根据宾馆老板的对他相貌的描述画了一张素描画。我让伦敦警方在全城张贴素描画,然而张贴的素描画画像并不是凶手的。这样一来,凶手一定会放松警惕,认为警方并没有怀疑到他,而警方的人暗中用我画的那张素描画的相貌特征去盘查,放松警惕的凶手在克莱登大街一家餐馆内被抓获。但是凶手已经在警署拘留室中自杀身亡,案件线索再次中断。” “真是太可惜了,可是凶手为何要自杀?” “杜峰,这是一个非常严密的犯罪组织,每一个组织成员都有高度的忠诚性,说实话我很佩服这个凶手最后做出的选择,他把这个组织的信仰当作自己的一生追求的终极价值观,就像法国发生大革命时,许多革命党人为了民主自由的信仰宁愿献出自己的生命,这个凶手虽然失败了,但他也应该赢得我们的尊敬。” “如果他要是不自杀的话,我想伦敦警署会有一百种手段逼他说出案件真相。刑讯室的那些伙计们都是擅长各种刑具技术的变态狂。” “伦敦警察署说字符已经被初步破解了,八个字符中前两个字符是中美洲的玛雅文字,后面六个字符还不太清楚,如果这样推断的话,那个奇怪的动物图形应该是这个玛雅的图腾。”余世强说。 “是羽蛇龙?” “很可能是,那是玛雅的图腾。” “为什么说可能是?” “现在还不能确定,只是猜测。” “波尔西博士是怎么破解前两个字符的?”杜峰奇怪地问。 “这个怪老头整天摆弄那些文献典籍,在一本关于玛雅历法的记载中找到了一些文字字符,这些字符与八个字符的前两个相符。” “老朋友,我感觉我们有必要去美洲一趟。” “杜峰,你说的对,我先写一封信交给伦敦警察署,然后明天下午我们坐火车到朴茨茅斯,收拾完东西后乘船前往中美洲。” 余世强匆忙地写完一封信后便交给了一个车夫,让他把信件带往警局。 下午,火车驶往了通往朴茨茅斯的路上,路旁是静静的山野和零星点缀的房屋,就像镶嵌在绿色地毯上的一串串珍珠。这些山庄在英国非常普遍,它们往往是贵族们时代居住的地方,庄园的领主一般都是受到皇室册封的爵士。余世强看了看这些山庄,点燃了一根烟,躺在座椅靠背上发呆地看着车厢顶。杜峰把这段时间称之为“侦探的快乐时光”。 “杜峰,你还记得我以前跟你说过关于这些在乡村的山庄的故事吗?这些山庄看似美丽优雅,然而在里面可能隐藏着最卑鄙最无耻的阴谋,比起在伦敦贫民窟肮脏的污水,破旧的房屋,遍地的垃圾,这里的优雅整洁更令人感到可怕。人类许多悲惨的事情都发生在这些看似美好的事情当中。” 下午4点时,火车到达了朴茨茅斯火车站。两人回到了杜峰的家,杜峰忙于收拾衣物,并带上医药箱,药片,而余世强带上了各种仪器,地图,文献书籍,还有那把跟随他多年的****。 下午5点多,两人来到了朴茨茅斯海港,港内停泊了大大小小的货轮,渔船,碧蓝的海水一望无际,天空中不时有一些海鸥低空飞过,海港旁边有许多大大小小的海鲜店,人们簇拥在一起吃着美味的海鲜。一大群乘客来到码头等待着前往美洲的客船,余世强买了两盒盒饭,又从街头小店里拿了两瓶啤酒。他一边享受着美食,一边看了看拥挤不堪的码头和码头港口里停泊的一艘大客轮,这里多像泰坦尼克号始发时的场景啊。杜峰一边吃着饭一边看着手表,焦急地等待着轮船的出发。 余世强买了开往墨西哥的轮船票,下午6点时,两人登上了船,开始了一次伟大的冒险之旅。 普利茅斯港口附近的饮料店内,亨利正与几个身穿黑色西装的人密谈。 “船长,明天的事情准备怎么样了?”亨利问道。 那个留有白胡须的老船长说:“一切都已经准备妥当,领袖把这个计划制定地非常完善,明天的戏会演得很精彩也很逼真,余世强,不是我们的对手。他看不出来我们的计策。” “等余世强几人下船后,你们就把船上的货物卸到港口的仓库里,佣兵训练场会有人来接应,到了晚上我们到海边见,注意信号灯,佣兵场的人会把钱分给我们。”格兰特勋爵说。 一辆黑色的轿车停在了洛杉矶郊区的一栋别墅外,从车上走下来三个人。 白色墙壁的别墅就像一座童话世界里的城堡,别墅的大门开了,三人走了进去。 仆人迎了上来,并告诉他们领袖在书房里等着他们过去。 一个穿着蓝色大衣的年轻男人端正地坐在椅子上,眼睛正盯着手里的书。这个人有着一头漂亮的头发,一双锐利的眼睹,一副青白色、严崚的面容,高鼻梁,没有胡须的、蕴藏着千钧之力的嘴唇。 “柯塔,你的事办得不错,不过你确定没有一个漏网的?”可以看出这个人心头微微升起一团无名之火,略带尖刻地问道。 “我们的人已经将那些学者全部杀死,没有一人漏网,柯南道尔那份手稿不会再有人知道了,但是我没有能找到那份手稿并销毁它,那份手稿的存在将毁了我们的全部计划。” 刺杀过程 “你说说在大教堂的暗杀经过?” “当我在教堂里用手枪打死那名学者后,把手枪塞回大衣里,我在尸体和尸体周围找了很长时间,没能找到手稿。我不经意间看到死者身后的壁画。那幅壁画上画得是面目狰狞的恶魔与善良美丽的天使环绕在伟大的神灵耶稣周围,神灵的眼睛似乎在盯着我看,我的心中不由一惊。我感到脊背发冷,感到自己必须赶紧离开这里。在这个神圣的地方容不得任何卑鄙的暗杀,我慌张之下把一小瓶汽油倒在了尸体的面部,然后又划着了火柴,扔向倒在尸体上的汽油,尸体骤然起火,几分钟后在焦尸旁边扔下了一张纸条,然后离开了教堂,最后乘车离开了海德公园。那件事办得还算顺利,如果不是在公园里开枪打中那名学者的腹部,我还真不容易制服那个精明过人的学者。”柯塔回答道。 “子弹上是不是涂有毒药?”领袖问道。 “是的,这是我们神社的秘密杀手锏之一,涂抹这种毒药的子弹打入身体内后,受伤者会神智不清,眼前出现幻觉,眼睛能看到大量虚幻的妖魔鬼怪。” “哥哥,哦,不,我应该叫领袖,根据我们的人提供的最新情报余世强和他的助手到乘船到美洲去调查玛雅文明的事了,我们利用那些奇怪的字符和图像成功地把他的注意力转移。” “巴塞克,事情没有你想象的那么简单, 余世强这个人没那么好对付,我们当务之急就是尽快找出那份手稿并销毁它,否则那份手稿将对我们构成巨大威胁。” “我们是不是应该在余世强身边安**们的人,这样一来我们可以随时掌握他的动向。” “布吕歇尔,我的弟弟,我已经在他们乘船去美洲的途中安排了我们的人,他会是个成功的间谍,而且余世强绝不会怀疑到他是间谍的,即将发生的故事会非常有趣的。明天在客船上将上演一场非常精彩的戏。” “我们不如在半途中将余世强和他的助手干掉!” “不,我们要跟他继续玩下去,直到最后他输得心服口服。” “情报部门的人有行动吗?”柯塔问道。 “没有,我在情报部门也有朋友,他会把情报部门的动向随时告诉我们,就凭苏格兰场的那些自负而又愚蠢的侦探和警官们,他们办不了这个案子!” 那个年轻人从书架上拿下一个白色的雕塑,这个白色的石膏雕塑雕刻的是一个穿着长衫的老人,手里拿着一个权杖,权杖上面有一些奇怪的字符和图像,它们与案发现场的那些字符和图像一样,在光亮的白炽灯下,老人的面庞显得愈加残忍狰狞。 “弟兄们,向伟大的奥莱金家族祖先行跪拜礼,但愿我们的计划早日成功。” 几人朝着年轻人手里的雕塑跪拜了下去,嘴里念道:“伟大的玛雅神社万岁,伟大的奥莱金家族万岁,伟大的领袖万岁。” 这是一个可怕的邪教组织,一个血腥残忍的犯罪势力。 轮船起航了,余世强想起了那首殖民时代雄壮的歌曲,这首歌曲激励着无数的冒险者,士兵去往遥远的美洲,亚洲,非洲,去获得他们梦寐以求的财富。 我们在清晨扬起了船帆 船舶抛锚起航 带着我们伟大的梦想去往远方 我们抵达每一座大山,每一个海港 那里有着无数的珠宝和金矿 我们拿着刺刀和钢枪 强迫他们说出诱人的宝藏 金银,珠宝和香料 我们掠夺每一个地方 整个世界都在我们的脚下摇晃 “余世强,我还是不明白我们为什么要乘坐轮船来到美洲,飞机会远比这快。” “杜峰,看看这封信吧。” 杜峰拿过这封信仔细地看了起来,不禁皱起了眉头。 “情报部门的老朋友沃伊也加入了这个案件的调查,而且是绝密行动?” “是的,我们这位老朋友最擅长干潜伏的活了,他在信中规劝我们乘船过去,我也是这么认为的,我们的行踪对手肯定知道,我想他们即将在船上安排了一个演出给我们看,我们会从这个演出中得到许多线索的,而且你知道的,墨西哥城的机场距离我们的目的地尤卡坦半岛还有很多路程,如果我们乘飞机过去,我们的对手一定会在半路中安排很多杀手等待我们的,最后还有一点,我有一个老朋友在尤卡坦半岛的布瑞拉城,我们可以直接乘船到达他的管辖区,这样一来我们就能把危险降到最小。” “沃伊在信中说他和我们分头出击,我们在美洲调查玛雅文化,他在伦敦暗中调查那个组织并在适当时机打入对手内部,窃取重要信息。” “是的,作为军情六处的高级特工,他干这行是老手了,我们把对手的注意力吸引到美洲,为沃伊暗中调查他们做掩体,我相信就像以前破案一样,这又将是一次愉快的合作!” “没有人知道他的特工真实身份?” “事实上,他的公开身份只是牧师和教练员,只有军情部门最高长官的几个心腹保镖和长官自己知道,我想这次他参加调查也是绝密的,他这次挺身而出冒险调查不同以往,这次我们面对的对手有着非常多的眼线,他们神通广大,沃伊一不小心就会暴露自己的真实身份而惨遭毒手,因此他必须把戏演得非常逼真。我们也要在适当时机全力配合他。” “信是什么时候交给你的?” “一个街上的小乞丐在今天早上把信交给我的,当时你还躺在被窝里梦呓呢。” “这个小乞丐在以往破案中可帮了我们不少忙呢。” “沃伊准备怎么跟你联系?” “通过信件联系,他会把伦敦新发生的情况和他的调查结果告诉我们,这样要比通过电子邮件和电话联系更安全更详细。” “杜峰,这已经是我第二次远涉大洋,到达国外,你还记得几年前我们在摩洛哥的探案吗?那一年的秋冬季节对我来说是一段忧郁而悲伤的日子,你知道,我是一个喜欢新奇和冒险的人,只有不断的刺激,我才感到生活的乐趣,那种新的挑战才能让我重新焕发生命的活力” “可这次去美洲前途未卜,我们也许冒着生命的危险,再也回不来了。”杜峰说道。 “你还记得几个月前我和那个贩毒团伙头目的战斗吗?那是一场殊死的较量,当我在仓库里与他作最后的战斗时,我就已经打算与朋友你永别了,现在的这个案件异常复杂,我没有把握能将这个案件彻底侦破,如果我不在了,你要联合伦敦的警察署将案件彻底侦破。” 船上劫案 接着,余世强把他的烟斗重新装满了烟丝,又伸手给杜峰倒了满满两杯白兰地。 “为了减少旅行中的寂寞,我给你出几道逻辑试题吧?”余世强躺在椅子上快乐地笑着。 “余世强,我亲爱的朋友,你是又想表演你那伟大的演绎法吧?” “杜峰,你知道我的方法,但我这次给你表演一个魔术,看看你是否能从中看出破绽,是建立在对细枝末节的缜密分析之上的,你试试吧。” 余世强拿出一个报纸,用手撕成几片,然后揉成一团,放在桌子上,接着拿起来把报纸展开,报纸神奇般地复原了。杜峰感到非常诧异,这个魔术虽然算不上大魔术,比起舞台上表演的那些大型魔术,这个魔术并不复杂,但就在眼皮底下,余世强似乎完成了一件不可思议的事情。 “老朋友,我虽然熟悉你的演绎法,但我实在是想象不出这个伟大的魔术是如何完成的。”杜峰疑惑的问。 “好的,杜峰,就在你刚才专注到我撕报纸的时候,我的袖筒里还有一个报纸揉成的团,当我把那个撕碎的报纸团放到桌子上时,一直盯着那个撕碎的报纸团,却忽略了我袖筒里另一个报纸团滑落出来,而当我捋袖筒的时候,我快速地把那个撕碎的纸团放到了袖筒里,桌子上放的不过是一个完整的那个报纸团。” 杜峰感到很吃惊,问道:“可是我一直在盯着整个魔术的完成,为什么没有看出破绽。” “是的,杜峰,但是你看到的你未必能看见,换句话说你看到的你大脑未必能感知到,因为你的注意力都集中到那团撕碎的报纸,而没有看到我的另一个袖筒,在突发情况下,人们无法感知到突发事件,即使他能看到。” “可是这个魔术用不到演绎法啊?” “好的,杜峰,是我欺骗了你,你从一开始就一直想象着如何用演绎法发现破绽,却忽视了最简单的观察。” “老朋友,你到底想说什么?”杜峰疑惑地问。 “我们正在侦破的这个案件的对手对我们非常了解,他们深知我们在破案时使用的演绎法,所以他们利用我们这个习惯,一次次实施凶杀案,就是为了转移和分散我们的注意力,让我们为繁杂的凶杀案拖累,他们正在密谋一个不可告人的惊天计划。” 夜深了,窗外是无边的大海,在这个船上仿佛置身于一个脱离喧嚣的宁静世界。余世强还是像以前一样沉默寡言,他在客舱里,望着窗外漆黑的世界发呆,偶尔他也会拿起小提琴,先慢慢地调一调音,然后试着拉一些门德尔松的旋律忧伤的曲子,但只要稍微有点不顺手,他就会猛地丢开小提琴,躺倒在长沙发上,有时会沉沉地睡上一觉。近期连续的奔波已经使这位私家侦探疲惫不堪。他的眼睛通红,喉咙发痒,头发蓬乱,他从包里拿出了两片去**服了下去。 早晨是他一天中热情高涨的时刻,他将卖报的人送来的报纸匆匆翻阅一遍,急切地搜寻着能让他那永不停歇的大脑感到兴奋的消息。这份报纸尽管还是几天前的消息,但是仍然让他兴奋不已,他是个只有依靠刺激的快感才能活下去的怪人。 “这个犯罪组织非常庞大,超过了以前我的想象,邪恶的贩毒团伙组织在最猖狂的时候也没能如此嚣张,这到底是一个什么组织。”余世强躺在椅子上,陷入了沉思。 “也许他们是一个政治组织,正向**宣战和示威,也许……” “好了,杜峰,我们暂且不研究这个问题,我们首先了解我们的目的地墨西哥的尤卡坦半岛,余世强打开了世界地图,在这,他用手指指了指那块地方,那里是玛雅人的聚集地,我要在航行过程中仔细研究玛雅人的文化和风俗。这对以后我们破案会很有用。” “这就是我们来美洲的原因吧。”杜峰非常认真地说道。 “还有一个原因,这是我的策略。你能猜出是什么策略吗?” 杜峰摇了摇头。 余世强用手摸了摸下巴,眼睛紧盯着船舱玻璃,笑道:“现在我们的对手那个强大的犯罪组织在伦敦连做大案,气势汹汹,锐气正盛,我们不可与他们正面交锋。我决定以攻为守,施展中国兵书上的围魏救赵之计,挺进中美洲,向犯罪势力控制的后方机动迂回。我要把犯罪势力的注意力吸引到美洲,并分散和牵制住他们的势力,为伦敦警方调查和沃伊的潜伏赢得时间。接下来我们要在美洲主动出击调查,不断调动他们,要在与犯罪势力的交锋中连续小胜,挫去对手的锐气,待敌人锐气尽失,心焦气躁之际再将对手引入我们布置的口袋,取得一场大胜。这样一来我们在与犯罪势力的斗争中才能化被动为主动,掌握作战的主动权而不是受制于人。你明白我的意图了吗?” 此番分析展示了余世强在复杂的形势中驾驭全局的杰出才干,显示出他过人的洞察力和战略眼光以及战略部署天赋,这种天赋将在他以后的侦查历程中无数次帮住他战胜狡猾凶狠的犯罪势力。 杜峰佩服余世强的胆略,他点了点头,说道:“围魏救赵,避实击虚,确实高明。” 余世强打开一本关于玛雅文明的书看了起来,杜峰见余世强沉默不语,便捧着一本医书看起来,整个屋子沉浸在寂静的可怕之中。 周围响起了一声枪响,划破了夜的沉寂。 外面吵吵嚷嚷,乱成一团,杜峰感觉情况不对,便想出门看个究竟。 “杜峰,不能开门,呆在屋里别动,整个楼道已经被敌人封锁,你出去只有死路一条。” “是谁干的,是我们的对手吗?” “有人劫持了船长和水手,并封锁了整个床舱楼层。”余世强说。 “你怎么知道这些情况,是海盗干的吗?”杜峰问道。 “还不太清楚,不过可以肯定的是有人想利用这条船进行一个阴谋。绝不只是劫财这么简单!也许是 一次有预谋的恐怖袭击和绑架事件。” “现在是九点多,等到十点的时候,我通过轮船外面的窗户爬到第二层客舱,去看个究竟,你呆在在先不要出去,等到11点时我会回来叫你。” 十点钟时余世强打开客舱外面的窗户,从窗户爬了上去。 杜峰心理忐忑不安,尽管自己与余世强共同揭露了许多犯罪阴谋,面对无数次巨大的危险,但是这一次余世强赤手空拳面对一船几十个荷枪实弹的杀手,他知道余世强也不是变形金刚,实在无法想象这位侦探如何取得胜利。他决定助他一臂之力,决不能让这位老伙计独自一人踏入龙潭虎穴。 余世强从窗户上爬到第二层舱房,看到里面是船长室,便推开窗户,从外面跳了进去,他仔细查看了屋里的陈设,从柜子里取出了探照灯和轮船舱房平面图。一个计划在他心里已经产生。外面响起了脚步声,余世强迅速躲到了柜子后面的角落里。 这时门打开了,两个穿着黄色夹克和条纹裤子的人来到室内,用探照灯照了一下,没发现异常的情况,两个人靠在柱子上点燃了烟,便聊起天来。 船上的战斗 “嗨,伙计,你说全船的船员都被我们控制起来了,老大还让我们查什么?” “我也觉得太没这个必要了,我们拼死拼活干,也分不了几个钱。” “听说天黑咱们就动手,杀了全船的人,等行动后,我一定要大抢一笔,买一大箱威士忌,咱兄弟也喝个痛快。” “货什么时候到?” “听说是在11点半左右,等货到了就让这些该死的水手搬。”两人说完后便走开了,关上了大门。” 待他们走出后,余世强从屋里跟了出来,他那冰冷的眸子里射出贪婪的光芒,他像是捕捉到了猎物,这两个人能带他找到那些被软禁起来的水手们。 “别动,不然要你的命。”余世强拿着枪顶着那个高个的谈话人的脑袋。 “按我的吩咐做,快告诉我水手们被关在什么地方?”余世强说。 “是,我说,他们一部分被关在仓库里,还有一部分分别被关在轮机房和一间客房。” “船上将要来什么货?”余世强问道。 “我们也不知道,这是件绝密的事,你就是杀了我我也确实不知道。” “你们的老大在什么地方?” “在305客房,但你救不出水手的,我们在船上布置了30多个带枪的杀手,老大旁边有许多高手。” “听着,你们把这个吃下。” “这是什么?你可不能杀我们啊。” “这是安眠药,你们吃了后5个小时内醒不过来,你们如果不吃的话,可能永远也醒不过来了,想清楚没有?” “我们吃,我们吃。” 两人吃下安眠药后,余世强将其打昏,然后抬到了旁边的一间客房里。 客房里,杜峰在屋里不安地走着,他想着以前与余世强一起破获的案子,长老会,魔鬼谷五月党人,克皮尔山庄案等,他不能让他这位好朋友一个人去冒险,杜峰从窗户爬到了外面,外面一片漆黑,远处隐隐约约地能看到几处灯塔。杜峰从外面的窗户爬到了甲板上,甲板上有几个拿着枪的在巡逻。杜峰趁机跑到了甲板的上的楼梯后面,躲在楼梯后面看着甲板上的十多个拿枪的人,只听“哐当”一声,杜峰一不小心踩倒了楼梯旁边放置的一堆罐头。 顿时,甲板上的拿枪的人警觉起来,只见五个拿着步枪的人向楼梯处走来。 杜峰尽管会一些拳击,剑术之类的功夫,但无论如何也是无法打败5个荷枪实弹的人,他也知道自己不是刀枪不入。手里的****只有7发子弹,敌人离楼梯越来越近了,只有几步了,只听“啪”的一声,一个人应声倒下。枪声从后面传来,甲板上的人顿时朝楼梯口跑去,一个陌生的高个年轻人又开了两枪,两个人应声倒下,杜峰看准时机又开了一枪,击毙了一个胖子,两人朝楼梯口迅速往下跑,跑到了轮船下面的锅炉房,敌人在下面紧跟着,子弹从后面飞来,从头顶飞过,打中了天花板。 两人穿过了锅炉房,迅速跑进一间电梯室,电梯室的开关启动了,电梯在不断上升。 电梯升到了3层,两人见走道里没人,便闪进了一个储藏室,敌人被远远地甩在后面。杜峰观察眼前的这个高大的年轻人,他有着很高的颧骨,脸庞瘦削,一头金黄色的头发像瀑布一样从额头铺下来,右眼被头发盖住了眉毛。杜峰擦了擦额头的汗水,脑门上的冷汗几乎会流成河,刚才可真够险的啊。 “多谢你刚才救了我”杜峰说。 “救你其实就是在救我自己,我不先开枪的话他们迟早会发现我。” “敌人迟早会找到这里来的,如果被他们发现了,我们是死路一条。” “我的一个搭档也和我们的处境一样,他也许正在在和敌人战斗。”杜峰说道。 “我们要不要去帮他?”那个年轻人说。 “以我们两个人去硬拼,简直是痴人说梦,我们必须以智取胜。我们必须制定一个缜密的计划,要使成功的的几率最大。”杜峰在图纸上画着具体的行动路线和时间。 两人分头行事,年轻人负责吸引敌人的注意力,杜峰负责到楼层调查水手的关押地点,待找到关押地点后,两人汇合,解救出水手。杜峰从房间里出来,走廊里空无一人,杜峰迅速走到楼道口,发现楼道口布置了许多带枪的人。 杜峰迅速撤离,打开最近的一间舱房,从舱外的窗户爬上了2层,当他爬到第3层时,发现一间舱房里有人在交谈,他不能清楚地听到谈话内容,但能断定出这个戴着黑色礼帽的瘦高男人就是指挥者。不一会,这个瘦高的男人从屋里走了出去,屋里空无一人,灯也关了。杜峰迅速打开窗户,跳到了室内,成败在此一举!他悄悄地走近保险柜,保险柜的铁门还没有关上,可能那些人没想到有人敢到这里来窃取文件。 柜里放着许多重要的资料,杜峰把这些文件拿走了许多,然后从窗户上爬了出去,这时杜峰清楚地听见船里乱成一团,他感觉事情有变,便爬上了甲板,甲板上水手已经被解救,水手拿着备用枪站立着,那些拿着枪的人已经被捆绑了起来。看来他们的计划成功了,余世强站在甲板上,杜峰跑了过去。 余世强说:“杜峰,你怎么在这?这些人已经被制服了。那个年轻人击毙了整个组织的头目,使整个组织群龙无首。我首先解救了舱房里的水手,这些水手拿着备用枪制服了位于轮机舱和仓库里的敌人。由于歹徒的头目已被击毙,我们的劝降攻势进行地很顺利,这些歹徒已经被我们制服了,整个船的人得救了。” “年轻人,你干的很出色,多谢你的协助。”杜峰彬彬有礼地说道。 “余世强先生,据你所说,11点多会有一船货物上船,我们到时该怎么办呢?”年轻人问道。 “现在已经晚上11点了,他们就要到了,你和水手还有杜峰换上他们的衣服,我带领一部分水手埋伏在船内,待他们上船后,把他们一网打尽。”余世强说。 时间一分分过去,突然海平面上出现了一艘小船,距离轮船越来越近。小船上的信号灯不断闪烁着,余世强冰冷的眸子里浮现出一丝忧虑。 隐秘的组织 待小船接近轮船后,只听小船上一人喊了一声:“今天钓上了鱼吗?” 杜峰说了一句:“钓上了大马哈鱼。” 小船便靠上了大船,小船走上了一人,与杜峰说了一会话。然后小船上的人便搬了一箱箱货物上船,待小船上的人全部上船后,余世强带领一部分拿着枪的水手冲了出来迅速制服了小船上所有的人。那些后上船的人和开始的那些绑匪都被缴了械,关在储藏室中。 计划进行地非常顺利,顺利得令人感到害怕。 回到船舱,余世强讲述了他如何碰见那个年轻人,以及组织头目被击毙的过程,原来当那个头目从房间出来后,躲在走廊上另一间房间的那个年轻人开了枪,击毙了头目。当时余世强刚刚解救了舱房里的水手,发现头目已被击毙,年轻人向余世强讲述自己击毙匪徒头目的事实,然后两个人制定了一个制服对手的精密计划。杜峰拿出了那些重要的文件,说:“今天我和他们的对话全依靠这些文件,上面有交货的暗号,密码,货物种类,数量,目的地,幸亏我及时看到并记住了。” 余世强说:“今天的收获非常大,这些文件非常重要。”余世强拿着文件一页页的看着,不过信上的文字全部是密码,根本看不懂。 “又是这些奇怪的字符,真他妈的看不懂”余世强深吸了一口烟,嘴里冒出了白雾。 “余世强,你又说脏话。”杜峰插了一句。 “余世强先生,船长请求来见您,他是来特地感谢的。”年轻人说。 “哦,快请进。”余世强说。 “余世强先生,我真心地感谢您救了全船人的性命,当然我还要感谢勇敢的医生和年轻人,等回去后我一定呈报女王陛下为你们请功,这些香槟酒和珠宝是船员们的心意,还请您收下——”船长说。 “船长阁下,香槟酒我们可以收下,这些珠宝你还是带回给船员吧。” “余世强先生,既然你不肯接受,那我也不勉强了,最后我代全体船员再一次向您致谢。”这位白胡子船长已经在大海上漂行几十年了,岁月的流逝在他额头上刻下深深的印痕。 船长走后,杜峰问道:“我亲爱的朋友,你怎么知道船上会有那么多敌人,当外面出现喧嚷时,你并没有出去啊。” “是的,亲爱的杜峰,我并没有出去,但你了解我的工作方法,我靠勤奋和观察来对事件做出预测,我感兴趣的主要是实际运用。当我么上船时,我就发现了船上有许多探子,所以我认为全船肯定还隐藏很多他们的人,入夜后他们肯定会动手。他们之所以留下这些水手,就是为了让他们搬运货物,等搬运结束后,他们会把这些水手全部杀死。我抓住了他们的人,问出了水手被关押的位置,这样才粉碎了他们的计划。” 余世强抽了一口烟,嘴里冒出白烟,杜峰呛得咳嗽起来。 “他们甘愿冒着杀人的风险来运输军火,说明什么?”余世强说道。 “说明这批货非常重要。”杜峰说。 余世强按了按太阳穴,慢吞吞地说道:“说得对,可是还有一个疑问,他们要把货运往何处?” “余世强先生,我能说说我的看法吗?”年轻人说道。 “当然可以。” “我认为这批货肯定是运往美洲,因为船在受劫持后,航行方向一直未变。这批军火运到目的地后,肯定要实施一个巨大而又肮脏的交易,我刚才审问过了那些被我们制服的的人,他们说他们是加的夫的一个地下走私团伙,经常贩运一些军火到美洲。他们的目的地是墨西哥,这次他们的买主出了大批珠宝愿意买下这批军火,并让他们安全送到。” “年轻人,你干得很漂亮,你以后会很优秀的。”余世强快乐地笑道。 年轻人说着他的身世,名字,原来这个年轻人叫弗兰克,他哥哥在英国皇家协会的文物学家。不久前英国出现一系列凶杀案,他哥哥也不幸被害,他与他哥哥感情非常深厚,他从研究机构的公告上得知案件现场的字符与玛雅文化有一定联系,这个勇敢的年轻人准备从英国单独乘船去美洲亲自调查案件的真相。 “这些奇怪的字符和图案,还有这张图纸还是令人感到费解。”杜峰说道。 余世强拿着这些文件认真地研究了起来,眼睛盯在了一张图纸的图案上,“这个徽标图案怎么会在这出现?”余世强感到诧异和不解。 “这个图案怎么了?”杜峰问道。 “这个图案是很久以前一个隐秘的组织的图标,这个组织名叫共进会,隶属于黑手党组织。参加这个组织的人身上都有这个图标,那个案件当时轰动了整个伦敦,他们在伦敦做下了十几起凶杀案和绑架案,当时我刚介入侦探界,我还不认识你。我帮助伦敦警署的人调查这个案件,这个案子历时3个多月,终于被侦破了。头目是一个思想极端主义者,因看不惯伦敦的上层社会,这个思想疯狂的人妄图恢复已消失数百年的君主专制制度。参加这个组织的人多达千人,他们有不少是学者,教徒,农民。法庭给这个组织的头目判了重刑,后来他自杀在监狱里,但是他扬言他死后,这个组织还会复活的。我破获这起案件后在侦探界站稳了脚跟,名声大震,从一个默默无闻的小侦探变成了一名一流的侦探。” “难道这个组织又复活了,开始兴风作浪?”杜峰问道。 “目前一切还不清楚,我们掌握的情况还不够多,不能轻易下这个结论。”余世强说道。 “我们来看这些奇怪的字符,这些字符很有可能是他们的交易密码和语言,这些字符的排列顺序很有趣,这些数字和字母交替出现,我们必须找到密码本,才能破解这些该死的密码文件。” 已经消失很久的组织,奇怪的字符和图纸,神秘的玛雅文字,这里面到底蕴含着什么玄机呢?余世强再次陷入困惑,他已经陷入了通常的那种沉默而神情茫然的状态中了,这时杜峰很清楚现在最好别去打搅他。余世强又开始服用***, 只有这种不断的刺激才能激发智慧的火花。 山谷宿营 轮船在大西洋上继续航行了许多天,在9月底到达美洲海岸,前面出现了一个小镇,船上的人欢呼着,人们再经历着九死一生和漫漫长途后终于抵达了目的地。 轮船抵达港口,展现在眼前的是一个繁华的小镇。这个小镇虽没有伦敦的高楼大厦,但是小城里后哥伦布时代的洛可可建筑还是使人感到耳目一新。余世强看到这幅独特的中美州城市风景时,感到像是在油画中一般,如果不是在那环形的海湾里摇曳的货船提醒他的话,他还以为那是这静止不动的风景画。 余世强杜峰以及弗兰克三人下了船,走到了港口上,“亲爱的杜峰,你知道我现在是什么心情吗?”余世强问道。 “老朋友,你是想说你现在的兴奋就像哥伦布第一次登上美洲大陆一样。”杜峰说。 “杜峰,你说的对,这次冒险将非常有趣。” “明天我们将去拜访莫泊斯长官,他是这一地区的长官,许多年前他在伦敦经商,我们是老朋友了,后来他来到墨西哥做木材生意,赚了一大笔钱,现在是这一地区的长官。今天我们先到乡下去散步,感受美洲的自然风光。最重要的是先到圣洛蒂神殿实地走访。”余世强说道。 余世强三人沿着城市外面的一条小路走,来到一座小村庄,村庄前面是一座高山,开始登山之前,杜峰在村庄里找了两个挑夫帮他们搬运装备,又找了一个熟悉路线的向导,那时是上午十点,太阳已经开始无情地炙烤着他们。他们把路线告诉向导,向导便带着他们在沿着山路艰苦跋涉。这里的山脉异常陡峭,植物资源异常丰富,余世强自进山后就看到了许多说不出名的植物,丛林里弥漫着一种特殊的芳香。茂密的原始森林、碎裂的阳光和悦耳的鸟鸣,在一路上成了美丽的点缀。弗兰克和杜峰拿着的脚踩在浓密的草丛中,不久后鞋子就被水珠浸透了。 余世强三人沿着一条小路行进,首先经过了一大片茂密的森林。这条路倒是常有人走,没有什么障碍,低矮的灌木丛也没挡住去路。头三个小时他们走得很快,下午一点左右,他们走到一片空旷的地带,快要接近山顶了。他们坐在树阴下歇了一会儿,杜峰从背包里拿出一些吃的分发给众人。余世强累得大气喘喘地坐在地上,他的体质不如杜峰和弗兰克,这与他常年呆在事务所里研究案件而缺少运动有关,他用手擦了擦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杜峰和弗兰克则光着膀子蹲在树丛里用大蒲扇扇风,旁边的树枝上还挂着被汗水浸透的衣服。 “再往上爬个把小时,”向导说,“我们就到山顶了。从那儿就能看见我们的目的地了,那是世界上最美丽的地方之一。玛雅遗址中最著名的圣洛蒂神殿区和周围的一些附属建筑。” 圣洛蒂神殿区位于圣洛蒂山上,这里是玛雅遗址中最大也是最著名的一块聚集地。在这座神殿区分布着大大小小的神殿,庙宇,金字塔,天文台,祭祀台,共有300多座古建筑遗址。其中最著名的当属奇琴伊察神殿遗址,这座遗址中的建筑不仅保存完整,而且具有很高的科学价值。它是玛雅人建筑艺术的典范之作。 当他们到达山顶后,杜峰才明白向导为什么说这里山路险峻,下山的那段路崎岖不平、遍地岩石,山路背靠绝壁,另一面靠着几百米深的悬崖。行人一失足就会直落入谷底的河流之中。山谷河流两侧长着茂密的树林。杜峰看了看散布在山路上的石头,他觉得这是些玄武岩。余世强认为这片未开发的原始森林如果被开发成一个旅游区的话,一定会成为一座风景名胜区的,这些山脉兼具奇,险,秀,幽四种特征。 他们走下山后来到了一片繁盛的草丛区,野草和灌木丛非常高,他们穿过这片荒草区后又朝眼前的另一座大山攀登。他们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攀上了山顶。向导站在山顶上向他们指着远处的一个小湖,兴奋地说:“那儿就是我们今晚的宿营地。幸运的话,黄昏时我们就能到。” 这次下山的路非常费劲。杜峰记得有好几次走到陡峭的地方,都觉得不该冒生命的危险。不过,除了双脚磨出了水泡以外,他们还是安全到达了谷底。峡谷上有一座狭窄的人行小桥,走在上面真叫人胆战心惊。走到对岸后,他们开始在山谷中继续向东跋涉。 他们穿过一片茂密的树林,向导挥刀砍出一条路来,天色越来越晚,他们终于到达了向导在山顶上指给他们看的那个地方——一个波光粼粼的小湖。小湖周围长满了野草,就像向导对他们所描述的那样。极度的劳累使得几人瘫坐在地上。夕阳闪过最后一道金光后,隐没在西边的大山背后。黑夜马上就来临了,他们什么都看不见了。他们决定搭起帐篷,早点休息。 向导虽然身体肥胖,体力却不差,身手也很敏捷,这再次让余世强印象深刻。一路上,他说话不多,现在他却兴致勃勃地谈起了明天的计划。 “前面就是废弃的玛雅神庙遗址,我们今天在山谷中宿营,明天早上步行半个小时就能到神庙了。”向导快乐地说。 向导燃起了篝火,大家在篝火庞坐定。天气凉了起来,杜峰盯着即将燃尽的篝火看了很久。这篝火照亮了一大片地区,像是在黑暗的深渊中出现了一座光明的小岛。在这万籁寂静的世界中,余世强和弗兰克都陷入了长久的沉思中,他躺在草丛中静静地看着天上的星星。杜峰则在帐篷周围四处走动,活动活动筋骨。 杜峰走进帐篷,躺下来,却睡不着。他一想起明天的探险计划时就感到浑身充满了力量。森林的夜晚是格外美妙而刺激的,丛林里有各种各样的动物活动的声音,一切并不安静,差不多凌晨两点钟的时候,才安静下来,只是偶尔有风吹树叶的沙沙声,回响在静谧的夜空中。小湖周围充满了鬼魅般的色彩。因为睡不着,余世强爬了起来,准备打着手电筒看会儿书。但是,杜峰想,首先应该四处看看。弗兰克坐在篝火旁喝着饮料。 奇琴伊察神庙 杜峰看见,向导在篝火不远处睡得很香。天上有云,星星不多,月亮笼罩在薄雾中,但是走路的话,月光还是够亮了。杜峰在宿营地四周漫无目的地散步,能看见的最近的一条小路对着他们宿营的地方,一直延伸到一片茂密的树林里。那条路杜峰没走过,于是决定走一走。他拿着一把手电筒照着前方黑暗的世界,在这黑暗的深山中,这光束非常显眼。他沿着小路走到了那片树林里,又用了二十分钟穿过这片树林来到了一片乱石堆附近,他仿佛听到了海浪拍击岩石的声音。 当杜峰站在一块巨大的石块上时,才发现原来他们离大海如此之近,宿营地距离海边可能还不到一英里。眼前出现了一个小海湾,银色的月光洒满了海面。他甚至能听到微弱的波涛起伏的声音。这种美丽的夜景使杜峰静静地陶醉,使他忘却了一切烦恼,人类的罪恶,世俗的烦恼,未侦破的案件在此刻都已荡然无存。他仿佛沉醉在了贝多芬月光曲的意境之中。他的眼镜紧盯着远处的海面,那里有一艘小船正向岸边开来,他听到附近好像有人在讲话。 杜峰站在那儿看着,发现在岸上有一处闪光的区域。光闪动了几次,每次相隔一两分钟。然后,看见从遥远的海上传来了回答的信号。杜峰决定走近一些。 当杜峰悄悄走近岸上发信号的地方时,海上的亮光靠近了,他意识到有一艘小船刚刚靠了岸。听见几个人从船上下来溅起的水声,还有他们的低语声。 那群人离他越来越近,杜峰躲在一棵大树后面,看到他们燃起一堆火,开始说话。他们一共有五个人,四个欧洲人,一个当地人。 “明天晚上,别迟到了,天黑后来。我们把那些军火运到佣兵训练场去。”那个当地人说道。 “很好。我们能拿多少?”那个跟他谈话的人说。 “也许二万,也许更多。” “我们一定会来的。” 火光移向那个说话的欧洲人,他显然是乘船来的这伙人的头儿,杜峰惊讶地发现,他正是南安普顿号的那个英国船长,杜峰和余世强就是坐那艘船抵达美洲的。 “很好。你们一定要来,不要迟到。别让我失望,格兰特勋爵,你以前干得不错。这是你的钱。以后佣兵训练场还会从你的庄园里进货。说着,他递给格兰特勋爵一个包,格兰特贪婪地紧紧抓在胸前。 “这个完全没问题,我们都效力一个组织,大家要齐心协力。”格兰特爵士大声答道,还特意强调最后四个字。 船长和他的人站起身来,回到小船上,在月光照耀的地平线上,小船形成一个巨大的黑影。他们消失在黑暗中,杜峰顺着来时的路返回宿营地。 “余世强,我的朋友,我不得不说我碰到了一件奇怪的事。”杜峰说道。 “杜峰,我知道你想说什么,刚才的事我也看见了,就在你走后我也跟着爬上了山,当我们下船时,船长说等轮船返航英国时,他就把这群走私的人交给伦敦警局,看来他食言了,他晚上来到这里会有什么事呢?”余世强那厚重的手轻轻地拖住了下巴,陷入了沉思,脸像岩石雕刻成似的。 “余世强先生,明天我们去神庙到底有什么需要调查的?”弗兰克说。 “去实地了解玛雅的文字和秘密。”余世强说,“这也正是我们来美洲的真正意义。” 天亮了,太阳升起来了,照亮了山谷,照亮了他们的宿营地。 几个人沿着山谷往前走,丛林越来越密,余世强和弗兰克以及向导走得飞快,杜峰和挑夫走在后面,向导指着前面的斜坡说,神庙就在前面。 他们开始沿着斜坡往上爬,大概爬了有几千英尺。然后,他们的头顶上方出现了一段古老的石阶。几十阶的石阶直通半山腰的神殿,余世强和夏普两人艰难地迈着步子向上挪动,石阶很窄,仅能容下半只脚。弗兰克走在最前面和挑夫人愉快地交谈着,仿佛没有看到石梯的陡峭险峻。这里已经荒废很久了,石阶两侧荒草丛生,余世强在行走时被一种不知名的藤类植物绊了一跤,幸亏他反应的及时,用手紧紧抓住了一根树枝。杜峰一边艰难地向上迈着步子一边用手擦了擦额头的汗,他那刚刚塞干的衣服再次被汗水浸透。当他们登上神殿前高耸的平台时,一阵微风吹来,几个疲惫不堪的人顿时感到神清气爽。 杜峰向前望去,大吃一惊。这是一处庞大的石庙建筑,但现在已经废弃了。半山腰矗立的大殿有十几米高,就像一座黑色的金字塔,直插云霄,看起来非常雄伟。神庙前面有很多大型雕像,都是些稀奇古怪的动物,有长着两个角的大海龟、长着四条腿的鱼。在寺庙脚下有一根柱子,柱顶立着一只巨大的动物,它的尖牙露在外面,爪子做势欲抓。那动物身上长着两双老鹰的翅膀,头部看起来像是中国神话中的龙。整个大殿周围的一切都是白色的,跟它周围的绿色树丛形成了强烈的对比。向导告诉他们这就是玛雅那座著名的神庙——奇琴伊察神庙。 奇琴伊察神殿遗址遗址比起玛雅人早先建造的那些古城,建筑地虽然稍晚,但别具特色。这里举世闻名的武士庙是当时世界上最为超前的杰作。该庙建于公元11世纪,以内部占地广阔著称。穹窿形的石房顶用木楣支持,木楣则置放在石柱之上。现在,房顶和木楣都已不见,只有石柱石墙仍然留存。武士庙刻有极其丰富的浮雕装饰。大门上有两根纤细的蛇形柱,蛇头雕刻精美,两边墙面雕有龙头蛇身图案浮雕,梯道两边的顶端立有武士小雕像,在武士庙中通到圣殿的阶梯顶上,有座称为“恰克穆尔”的人像。考古发现,托尔特克人在尤卡坦半岛,留下许多这种石刻人像。在玛雅人举行的祭祀大典中,当时奇琴伊察的祭师,可能把活人祭品的心脏摆在这个斜倚的人像上。奇琴伊察是玛雅文明遗址的精华。 进入神庙 杜峰跟着余世强爬上了寺庙。上面是一块平地,除了一个祭坛外,空无一物。他示意杜峰保持安静,他们又下到寺后的一片丛林里。一走进去,杜峰就发现,这里是一个宽阔的石制圆形剧场,但覆盖了一圈植物。在剧场的中央是个很大的池塘,池塘水面上漂浮了一层厚厚的绿色藻类。从上面望下去,三人看到了以前从未见过的景象:祭台上有大量的骨骼,有些是人的骨骼,有的是羊和牛的骨头。这恐怖的景象令余世强感到胃里在翻腾。他细心地观察到祭台上供奉着一种奇特的动物,与案发现场纸条上的动物图像完全一致。 他们穿过祭台,来到一座大殿前,这座大殿的建筑风格非常像哥特式建筑。他们马上抬头张望,神殿那那巨大的穹窿,仿佛就要在他们的头顶上撒下一张大网。灰色的石柱,宛如银杉一般,一根接一根地向高处延伸,直至消失在穹顶昏暗的阴影里。这些石柱,在令人晕眩的高空里构成优雅的弓形,然后直落而下,嵌入地面的石头里。 向导和挑夫把几人的行李整齐地放到神殿大门前,并向这几人道别,余世强付给向导和挑夫几张大钞,然后径直走到神殿里,杜峰和弗兰克跟着侦探走进神殿。 “那些行李该怎么办?”杜峰开后说道。 “不用管那些,在这深山里,没人会拿那些玩意的。”余世强笑道。 神庙的内部,既遵循多利亚柱式的惯例,安排得很简单,又主题突出,庄重宏伟,建筑地可真漂亮。西侧的通道看起来像威尔士那陡峭险峻的峡谷,通道两侧都是青石板砌成的高墙,晴朗的日子里,神殿的地面,会反射出斑驳的光芒。巨大的空间增添了几许鬼魅般的气氛……使人觉得像是在地下墓穴里。 “里面空无一人。”弗朗克大声宣布道。 “也许我们又要开始一次伟大的冒险了,伙计们,保持警惕!”余世强拿出手枪,那双炯炯有神的眼睛向周围扫视着,警惕着随时可能到来的袭击。 向导和挑夫都不愿意进这个恐怖的神殿,位于深山的这座神殿已经荒废了很多年了,据说进入神殿的人都会被受到诅咒,有一个不幸的结局。 余世强三人走进了神殿,殿上是一个巨大的神像,“这大概就是太阳神吧。”余世强说道。“我真是无法想象这些巨石是怎么搬运上这个陡坡,然后建筑这个宏伟的神殿,我想连上帝都会赞扬那些伟大的玛雅建筑师的。” “余世强先生,神殿这么大,我们该往哪走呢?我们没有地图,走入这里面肯定会迷路。”弗兰克说。 “绕过神像,沿着左侧的走廊往里走。神殿里有许多迂回曲折的游廊,就像一个巨大的迷宫,倘若走错一步,走错了拱门,我们就会迷失在四周被高墙围着的户外走廊形成的迷宫里。所以我们每走到一个路口,就在路口放置上硬币,作为记号,这样回来时就不会迷路了。”余世强说道。 三人沿着左侧的走廊向里走,走廊两旁是石墙,里面的光线越来越阴暗,由于很长时间没有人光顾,穹顶上布满了蜘蛛网,整个大殿出奇的静,只能听到他们的脚步声,令人感到不寒而栗。脚步声在空旷的神殿中产生巨大的回音,给这本已神秘的大殿又增添了一层诡异的色彩。 来到一个路口处,是神殿的第二个大厅,外面也有一个神像,三人站在路口处,不知道该往哪个路口处走,是继续往前走?还是拐弯往左走? 他们犹豫不决,余世强站在大厅里,看到大厅里有许多各种动物的雕像,有许多动物根本没见过。 “这些雕像的雕刻技艺很精湛,可与欧洲最伟大的雕塑家的技艺相媲美。”杜峰说。 “大家跟上,我们继续往前走。”余世强说。 “余世强先生,我好像看到雕像动了一下。”弗兰克说。 “这怎么可能,你是在给伦敦幼儿园那些可爱的小孩子们讲故事吧,你不要再吓唬我们了。”杜峰咯咯地笑了起来,眼角的余光瞥向旁边的余世强。 “这里看起来很诡异,令人不寒而栗。”弗兰克声音颤抖地说道。 “看你吓的,连个屁也不敢放。”杜峰以一种嘲笑的口吻说道。 “其实我放了,你没听见。”弗兰克说道。 余世强走到雕像旁边,这是一个巨大的蟒蛇雕像,一双可怕的眼睛盯着余世强。 “我想弗兰克并没有在胡扯,你们俩继续往前走,我沿着左边的这条道路走。”余世强沉沉地说。 余世强从大衣里侧口袋里掏出一封信,他把信件递给了杜峰,说道:“这是我给莫泊斯长官写的信,你们到官邸时把信件交给官邸大门的门卫。” “余世强,你难道不跟我们一块回城里吗?” “能一块回去最好,不过我相信你们会先城里的,你知道我对那些稀奇古怪的东西很感兴趣,这种奇特的爱好会使我花费较长的时间呆在这座神殿中。” 杜峰小心翼翼地把信件装到了大衣口袋里。 “余世强先生,你要小心,上帝会保佑你的。”弗兰克说。 三人分开走后,弗兰克和杜峰沿着来时的那条大道走,这条大路笔直平坦,而左边的那条路迂回曲折,两人聚精会神地地走着,但是无法亲眼目睹他们在昏暗灯光照射下的那苍白而又严肃的脸,也无法听到他的讲话声调,一个突然的声响就会使他们的神经立刻绷紧。 余世强与两人分开后,来到了一条迂回曲折的走廊,走廊不断拐弯,好像永远也走不出去,走到最后,发现自己走到了一个楼梯口,拱形的楼梯通向地下一层的暗室,他沿着楼梯不断往下走,前面出现了一个石门,余世强站在石门旁,考虑着如何打开石门。 旁边是一个海龟雕像,余世强在海龟庞站定,手在海龟的眼睛上一按,顿时眼前石门打开了,里面光线昏暗,余世强走进石门,只听石门砰的一声关上了。余世强观察到墙壁两旁是各种各样的图案和玛雅文字,地上有许多动物的骨骼,密室里温度很低,余世强感到很冷,不知道走了多长时间,余世强看到前面有一个石碑,上面有着许多字符和图画,他走进石碑看到,石碑最上面有一个奇特动物的形象与案发现场的图像一模一样,下面还有一系列大大小小的字符和数字,最下面是玛雅文字。余世强拿着纸笔画下了这些玛雅文字,然后沿着路不断向前走,大概又走了一个小时,发现前面又有一个楼梯口,楼梯口旁边还有一个通道向左拐。余世强走上通道,沿着楼梯走上去,大概走了十几分钟,他走出了神殿,眼前豁然开朗,一片丛林展现在眼前,丛林中还耸立着几个大天文台。这些天文台建筑在巨大的平台上,有小的台阶一阶阶地通往顶层。这些天文台与现代的天文台有些相似,也是一个圆筒状的底楼建筑,上面有一个半球型的盖子,这个盖子在现在天文台的设计是天文望远镜伸出的地方。底楼的四个门刚好对准四个方位,此地的窗户与门廊形成六条连线。旁边还有几个小型金字塔和一些倒下的石柱。 金字塔 余世强不自觉的赞叹这个这个曾经辉煌的文明,同时也为这个快速湮没的文明而惋惜。一个文明百年之后,留在世上的也只有这些断壁残垣而已。 已经到下午了,余世强沿着丛林小道往前走,中美洲的丛林植被茂密,各种动物和植物生长在这里,一个蜘蛛,一条毒蛇,一只毒蜂都能要了人的命。余世强小心地在丛林挪动,前面的丛林越来越茂密,小路被完全湮没。他迈着步子艰难地在齐腰的草丛中走着,他那结实的臂膀被一种藤类植物的毛刺划伤了一个小口子。 余世强穿过一片茂密的丛林后来到了一座巨大的金字塔前面,这座金字塔不同于他刚才看到的那几座小型金字塔,这座金字塔无比的辉煌雄伟。他想起这应该就是著名的库库尔坎金字塔,这些知识是他从一本玛雅文化的书中学到的。这座金字塔的设计数据都具有天文学上的意义,它的底座呈正方形,它的阶梯朝着正北、正南、正东和正西,四周各有91层台阶,台阶和阶梯平台的数目分别代表了一年的天数和月数。52块有雕刻图案的石板象征着玛雅日历中52年为一轮回年,这些定位显然是经过精心考虑的。 台阶的两侧有宽达1米的边墙,北边墙下端,有一个带羽行的大蛇头石刻,蛇头高1.43米,长达1.80米,宽1.07米,蛇嘴里吐出一条大舌头,颇为独特。在每年春分,秋分这两天的下午,金字塔附近就会出现蛇影奇观:在太阳开始西下的时候,北边墙受到阳光照射的部分,从上到下由笔直逐渐变成波浪形,直到蛇头,宛如一条巨蟒从塔顶向下爬行,由于阳光照射的关系,蛇身有7个等腰三角形排列成行,正好像蟒背的花纹,随着太阳西落,蛇影渐渐消失。每当“库库尔坎”金字塔出现蛇影奇观的时候,古代玛雅人就欢聚在一起,高歌起舞,庆祝这位羽毛蛇神的降临。库库尔坎金字塔,是玛雅人对其掌握的建筑几何知识的绝妙展示,而金字塔旁边的天文台,更是把这种高超的几何和天文知识表现得淋漓尽致。 余世强越来越怀疑处于石器时代的玛雅人是如何建造这座恢弘的金字塔的,建筑这座金字塔需要高超的运输,切割技术和高深的几何和天文学知识,也许金字塔确实是外星文明遗留的的杰作,此刻他已经走到了这座古文明遗址的中心地带,他想到前面那座小金字塔上看看那些别具一格的玛雅文字,那些文字的结构与案发现场留下的字符结构相似,虽然他还不能确定那些字符是不是玛雅文字,但他还是决定认真比对一番。 在穿越一片草丛时他感到腿上一阵疼痛,低头一看,发现腿上一个小伤口,他清楚地知道肯定是被什么小动物咬了,余世强感到一阵眩晕,不一会便倒在草丛中。 杜峰和弗兰克沿着那条大道走着,前面是一个大殿,他们穿过拱形们,来到大殿中。大殿中有许多神像,与前面神像没有什么不同,大路在这个大殿里消失了,大殿周围有许多石门,杜峰和弗兰克不知道该往石门走。 “就走中间这个最大的石门吧,杜峰医生。”弗兰克说。 “可是石门如何打开呢?”杜峰疑惑的看着石门和周围的神像不知所措,一种莫名其妙的慌乱爬上了他的心头——一种好奇心和随之而来的恐惧完全控制了他的内心。 “石门上没有任何标志和按钮,我们应该从哪打开?”弗兰克说。 杜峰走到石像前,这是一座鹰的雕像,“我想石门的秘密就在这个石像上。”杜峰说。 杜峰扳动石像的头部,顿时石门打开一条裂缝,弗朗克上前,两人合力扳动,石门被完全打开。两人内心的疑惑和惊恐终于幻化成了歇斯底里的喜悦。 这是一道地狱之门。 石门内是一条暗道,不断往下延伸,杜峰和弗兰克沿着暗道不断往下走,大约走了一个多小时,两人走进了一个漆黑的山洞。“原来这个神殿与山洞相连,整个建筑真是太惊人了。”弗兰克说。 山洞里一片昏暗,道路崎岖不平,透过山顶的一条裂缝,山洞里有一丝光亮。两人继续往前走,前面是一个水潭,山洞里有许多动物的骨骼,在黑暗的山洞中发出绿幽幽的光,像马斯顿森林的萤火虫,使用过的石质工具杂乱无章地堆放在地上。洞壁上有许多玛雅文字和古怪的图案,杜峰走近洞壁,发现上面有各种神像的图案,各种奇怪的动物图案,还有许多大大小小的古文字。其中有一幅图案吸引了杜峰的目光,图案好像是案发现场纸条上的图案,又是那个奇怪的动物。 “这些图案好像在哪见过?”弗兰克说。 “这里应该是当地土著人生活的地方,这个水潭应该就是神潭,用来祭祀的地方。”杜峰激动地说,这些骨骼应该是祭祀时所宰杀的贡品所留下的遗迹,你看这沟水潭像一个穿着黑色长袍的魔鬼,它吞噬了无数美好的生命,人类究竟为何如此残忍呢?” “好了,杜峰先生,你不用给我讲那无聊的哲学课了,不过我想我们看到的就是传说中的玛雅地下隧道,关于建筑这些隧道的目的现在还是个未解之谜。” “前面已经没有路了,杜峰医生,我们回去吧。” “好吧,今天的收获还是很大的。不知道现在我的老朋友怎么样了,我们先沿着原来的路走出殿堂吧。”杜峰说。 两人刚要转身离开,只听杜峰大喊一声,“那是什么,祭坛后面的那个一米高的阴影是什么?” 转眼间,杜峰和弗兰克这两个来自文明世界的脆弱者已面对面站着,他们挪动那微微发颤的腿,走到那一米高的阴影跟前,弗兰克看着杜峰那惊讶地扭曲的面孔后咧嘴大笑道。 弗兰克紧张了好一会,才冷静下来,一冷静下来,他的思维也恢复了缜密,他扭头说道:“我想玛雅人在跟我们玩捉迷藏游戏,你看看这些生动的玛雅字符和图像雕刻在这冰冷的石碑上是多么的刺眼,再看看这石碑最上部的那个拿着权杖的和蔼的老人雕像,我想古代那些玛雅人不仅仅是艺术家,他们更应该去当导演,拍一些揭秘悬疑的电影。” “这些字符和现场发现的那些字符完全一样,虽然我不知道它们是什么意思,但是我想这些字符很可能隐藏了案件的真相,这些古怪的文字会引导我们走向胜利的阶梯的。我们可以确定现场发现的那些字符和神殿祭祀有关,今天的收获很大,不过我那不争气的肚子又在咕咕叫了,咱们还是回去吧,把今天的观察成果整理出来,找出有价值的线索,我们干的成果会让余世强嫉妒的。”杜峰说道。 海滨小城 两人根据来的时候做了标记,沿着硬币指示的方向走出了神殿,到了门口,发现向导和挑夫早已离开了这里,行李整整齐齐地堆积在神殿门前。现在他们必须摸索着走出深山了。 “我们在这等余世强先生吧。”弗兰克说。 “我了解我这位朋友,他行动非常敏捷,在这个迷宫一样的神殿了,他之所以还没出来,要么是他发现了什么,正在专心地研究,要么他迷路或者出事了。如果是后种情况,我们即使进去要找他也是无济于事的,现在天色已晚,我们不如先回去吧。如果余世强明天还没回来,我们就让长官府邸的人去找。”杜峰说。 “杜峰医生,我同意你的观点。” 两人沿着来时的路走了回去,山路异常崎岖曲折,好在杜峰喜欢爬山,这培养了他在山地中准确判断方向的能力,太阳落山时,他们到达了来时的那片田野,远远地可以看见这座海岸边的小城。黑夜为这座海滨城市增添了巨大的魅力。黄昏过后黑夜降临,这座城市呈现出神秘而奇特的氛围,世所罕见。炊烟袅袅,空气中弥漫着美洲植物的特有气味。夜深了,城市一片静谧,只有匆忙回家的脚步声偶尔划破夜空的宁静。 两人到达当地**的时间是晚上九点多,两人按照地图路线到达了**办公地点,这是一座中世纪欧洲建筑风格的建筑,里面是一个很大的庭院,从外面望去,里面郁郁葱葱。杜峰把一封信交给了门卫,让他把信转呈给莫泊斯长官。 大概过了10多分钟,门卫出来说:“两位阁下,我们长官有请。” 杜峰和弗兰克在门卫的带领下走到了会客大厅,这是一个宽敞的大厅,带有路易十四时代的装饰风格,房顶上安装着玻璃枝型吊灯,天鹅绒帷幔悬挂在窗户上,墙上挂着一件制作精美的大钟表,屋里挂着几幅17世纪欧洲小镇的油画。莫泊斯手拿一本书正坐在办公椅上。 “莫泊斯长官,你好。”杜峰说道,朝莫泊斯走去。 莫泊斯起身相迎,他那双铁钳般有力的手紧紧握住杜峰的手。 杜峰观察莫泊斯长官的相貌:此人中等身材,与上半身比起来腿较短,肩膀与上肢十分魁梧,给人一种力大无比的感觉,看起来像是一名优秀的举重运动员。他强有力的握手已经证明了这一点。他与众不同的地方还在于,在他略微前突的下颚,高挺的鼻子,深陷的眼睛上方有一个高高隆起的大脑门,犹如一块光滑的石头镶嵌在大山上。在这块不寻常的大石下是一双炯炯有神的深邃眼睛,那双眼睛看起来自信聪慧,很有穿透力,仿佛能看透别人内心的秘密。 “杜峰医生,弗兰克阁下,我的好朋友余世强先生在信中已经将你们的情况介绍的非常清楚了,你们请坐,我这个人不喜欢那套官场繁文缛节,你们直接称呼我莫泊斯就行了。” “莫泊斯长官,我们的突然到来会打扰您的安宁,希望您见谅。”弗兰克说。 “阁下,在你下结论之前,你不妨想想我在这的生活是多么的无聊,能够让我开心愉快的事物都让繁琐的政务赶跑了,有你们来访,足以打破我枯燥的生活,我自然会感到无比的高兴。”莫泊斯拍了拍弗兰克的肩膀,激动地说道。 三个人又聊了英国国内发生的事和最近发生的案件。 “我们就是为了这个案子才跨越大西洋来到美洲的,余世强先生可能已在信中将情况都说清楚了。不过还有一件事,大人,余世强和我们二人进入神殿里勘查时,与我们分开了,直到现在还没回来。”杜峰说道。 “我的好朋友已经在信中说了,如果没跟你们一块回来,说明他发现了什么线索,有重要的事要办,你们不用为他担心,他很安全。”莫泊斯说。 “可是如果万一出了意外情况呢?”弗兰克问道。 “余世强在信中说如果后天上午他还没回来,就让我派出卫兵进入神殿寻找,不过你们确实不应该进入那个神殿,会受到碑文的诅咒,但是为了办案,就只能冒这个险了。”莫泊斯说。 “那个神庙有什么诅咒?”杜峰奇怪地问道。 “传说进入那个废弃神殿的人因为打扰了神灵的安宁最终都会受到太阳神的诅咒,下场会非常悲惨,许多科学家为了研究玛雅历史踏入那个禁地,结果都不明不白地死了。” “长官先生,多谢你的提醒,不过我们不信什么虚妄的诅咒之说,我们会注意自己的安全的。” 晚饭过后,杜峰和弗兰克决定到这座城市的大街上散步,感受这座中美洲城市别样的风情。街道上店铺林立,街道干净整洁,夜晚的城市灯火通明,远处的港湾停泊着许多船只。 “我不得不说,我们这位长官很能干,在他的治理下,这里一切是那么秩序井然,繁华美好。”杜峰说。 “这位长官是个很随和的人,我以为他对我们的态度会很傲慢,看来是我多想了,如果不是一起来查案的话,我真想象不出这个宁静美好的城市会有什么恐怖的阴谋。”弗兰克说。 “但愿余世强会安康无事。”虽然杜峰跟随余世强办案多年,两人经历了生死的考验,血与火的洗礼,但是他心中有一种隐隐的不安,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弗兰克遥望着海湾的那些船,所有这些船只足以将他的心思引向遥远而神秘的奇幻世界,在英国那个古老神秘的国度内,他的哥哥被暗杀,他远赴中美洲来查案,希望还哥哥一个真相,可是目前案件扑朔迷离,根本没有眉目。 伦敦连环杀人案的死者身份已经调查出来了,伦敦警署的人已经通过公告和查阅失踪人员户籍的方式得知了那些死者的身份,文书人员制作了死者身份调查报告。 结果震惊了整个警署的人! 在爱丁堡和伦敦死去的这些人,那些已经烧焦难以辨认的死者竟然是一群学术界的精英,他们大多是福尔摩斯研究会的学者,还有不少是企业中的白领,学校里的学生,工厂里的工人,这些人已经失踪了很多天了,警方的人从尸体上残留的衣物和血样鉴定最终确认了这些死去的人员的身份。 可是这些学术界的精英究竟因为什么原因在十几天内相继被杀害? 还有几个令人费解的问题,在朴茨茅斯宾馆发生的杀人案中的死者的尸体为什么没有被焚毁?不过军情六处派出的调查小组最终解决了这个问题。 那三个死去的死者就是诺克上将派出的调查人员,然而这三个办案丰富的特工在接到调查命令后的第三天就惨遭毒手,这三个人的行动只有情报部门的一些高层领导知道,那么只有一种可能,就是高层中出现了对手的间谍,他把这个机密情报透露给了那个组织,也就是因为这个原因,诺克上将决定派出情报部门的绝密特工沃伊,情报部门极少数人知道他的真实身份,甚至不知道这个小人物,而且他与诺克上将实行单线联系。 这是一次绝密的行动,调查的对手比以往更加狡猾残暴,这场侦查游戏的规则就在于你距离胜利的终点有许多步,谁坚持到最后,谁将是最后的胜者,而残酷之处就在于哪怕你只走错了一步,你也将跌入万丈深渊,粉身碎骨,失去一切。 那个可怕的组织飞扬跋扈,公然向警署和军情部门挑衅,他们之所以没有把那些情报部门的死者的尸体处理掉就是为了使案件情形变得错综复杂,让调查人员们感到更加的迷惑。 死者的身份弄清楚了,但是凶手杀害这些学者的原因还没有搞清,不过这些学术精英有一个共同的联系之处,他们都是福尔摩斯研究会的成员,警署的人调查出这些信息后,做出了一个大胆的推测:他们的死跟一个关于柯南道尔爵士的秘密研究成果有关。 然而那份至关重要的手稿没有找到,关于案件核心内容的信息还没有被调查人员了解。 调查还在艰难地进展着。伦敦警署的人决定把调查结果以一种稳妥的方式通知给余世强。 博尔斯顿原野凶杀案(1) 余世强醒来,发现自己躺在一张红木床上,自己在完全陌生的一个房间,他想起自己昏倒在草丛里,这里是哪?余世强浑身酸痛乏力,他仔细观察着这个房间,这是个装饰很奢华的房间,看得出,这家房屋的主人很富裕,墙上挂着几幅油画,白色墙壁,幽兰草装饰的天花板,屋里耸立着几根修长的立柱和簇柱,窗子多用彩色的玻璃镶嵌,以形成彩色光影,使室内产生神秘的幻觉,哥特式的家具遍布屋内,使人置身于一个中世纪的世界中。 余世强感到很诧异,这时楼下响起了沉重的脚步声,像是在拖着步子走,缓慢的脚步声沿着过道传了过来,接着就听到轻轻的开门声。 一个满脸皱纹的老佣人蹒跚地走了进来,痉挛的手里端着一碗汤水,在灯光的照耀下,银灰色的头发显得异常生动,一副金边夹眼镜搭在鼻梁上,可以看出这是这家的高级佣人。 “先生,你醒了,你的药好了,哦,对了,忘了告诉你在丛林里被蛇咬了一口,结果中毒昏了过去,幸亏毒液是神经性毒液,毒性不大,中了这种毒的人浑身酸痛,头昏脑胀,不过克莱金大夫已为你注射了一针解药,现在你继续服用汤药,几天后就会完全康复。” “请问您怎么称呼?”余世强问道。 “您就叫我施坦逊夫人就可以了,您把汤药喝完,再把这个膏药敷在伤口上就行了。” “施坦逊夫人,我叫史蒂芬,是瑞布拉城里的一个丝绸店老板,昨天去山里游玩迷路了,被毒蛇毒昏,多亏你们救了我,我由衷地感谢你们,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是这家的高级佣人,请问你们的主人是谁?”余世强问道。 “这家主人是休安勋爵,他是附近的一个种植园主和煤矿主。” “休安勋爵现在什么地方?我要当面向他表达谢意。” “他下午去了种植园签一个订单,按照他日常的作息习惯,晚上8点之前他肯定会回来,因为他每天在8点时都要在他的书房看书。” “施坦逊夫人,休安勋爵回来时请通知我一下,我现在身体已经能自如地活动了,我要下去走走,到外面的田野回来,晚上7点半左右能赶回来。” “可是史蒂芬先生,您的身体还未完全康复,克莱金大夫吩咐我告诉你千万不能出去走动,这对你养伤非常不利。” “施坦逊夫人,谢谢你们的好意,可是我是个商人,四处走动惯了,再说我身体很好,出去走走不会有事的,你们不用为我担心。” “那好吧,史蒂芬先生,你要注意安全。”说着施坦逊夫人走下楼梯。 余世强穿好鞋子,拿着一件黑色的大衣披在身上,走下楼梯,看到楼下是一个漂亮宽敞的大厅,大厅里有一个长长的木桌。桌上摆着法兰克福产的高脚玻璃杯,文艺复兴时期许多名画的仿品摆在白色的墙壁上,莲花盘形状的吊灯将整个大厅照得通明,中国产的瓷器摆在大厅的角落里,整个大厅像一个巨大的展览馆。余世强穿过拱形的大门,走到外面。 房子外面是一个庄园,庄园中有一条用粘土和石子铺设的小路,花园周围有矮墙,高约三英尺,墙上有木栅,庄园中种着各种各样的美洲植物,远处的群山若隐若现。这片大庄园看起来像十八世纪殖民者所建的堡垒山庄。在庄园周围有一圈用石块和黄泥土搭建的围墙,庄园大门是一座城门似的建筑。大门上面有一座小型观望台,上面呆着一个保卫人员。余世强觉得这座庄园至少有二百年的历史,它还是殖民时代遗留下的产物。 余世强在思考着他正处于什么地方,距离布瑞拉城有多远,他看到旁边一个佣人走了过来,便走上前去问道:“嗨,伙计,这是什么地方,距离布瑞拉城有多远?” “这是博尔斯顿庄园,距离布瑞拉城大约30英里。” “休安勋爵昨天去了山里了吗?”余世强问道。 “是的,他昨天和十几个朋友去山里打猎,休克勋爵最喜爱打猎了,当然他也热爱艺术。” “你们庄园大概有多少人?” “帮工佣人加起来大概有60多人。福先生,你为什么问的那么仔细?” “哦,随便问问。”余世强笑道。 那个佣人感到很诧异,然后便走开了。 余世强走出庄园,附近是一个原野,乡村里稀疏的出现几栋房屋,一层薄薄的雾气笼罩在原野上,给这个本来就神秘的庄园披上了更加神秘的纱衣。余世强正在考虑杜峰两人是否走出了神殿,一幕幕近期得到的线索在脑海里闪现。他没想到在查案过程中会出现这样一个插曲,他不知道神灵为何会把它安排到这个偏僻的庄园中,也许这里有事情需要他做。他从口袋里拿出一根烟,又用从另一个口袋里拿出的一把镶有假宝石的打火机点燃了烟头。他的嘴里吐出一团白雾,视线随着庄园门前的马路一直延伸到看不见的尽头。 博尔斯顿庄园,晚上8点 “史蒂芬先生,休安勋爵回来了。”施坦逊夫人说。 “好,我知道了。”余世强说。 余世强走下楼去,看到大厅里走来一个穿着黑色礼服的人,戴着一个黑色的礼帽,两道深深地皱纹在宽阔的额头展开,一双炯炯有神的眼睛镶嵌在一双精致的眼眶中。余世强观察面前站着的这个比自己高出半头的人虽然不能成为那种漂亮的男人,但他瘦削的脸庞,坚挺的鼻梁以及向前略微突出的下巴都证明了此人十分精干。 余世强的烟斗怎么也点不燃,他干脆把烟斗放下不抽了,他微笑着说:“休安勋爵,您回来了。谢谢你们在山里救了我。” “史蒂芬先生,我的佣人施坦逊夫人应该跟你说了,我去山里打猎,看见你躺在草丛里,我是一个基督教徒,碰见这种事我是不会见死不救的。” 余世强盯着他,在他脸上看到了坚毅的神情。休安勋爵打算与史蒂芬好好聊聊,他喜欢广交朋友。他还不知道震惊英国的共进会大案就是眼前这个比自己小十多岁的英国侦探破获的,余世强没有把自己的真实姓名透露给休安,因为案件还不明朗,他不能过早地泄露出自己的行踪,如果这些人可以与自己做朋友倒也罢了。可如果这些人如果是邪恶组织内部的成员,那么自己可就要倒大霉了,弄不好还会一命呜呼。余世强看到餐桌上放着一块小手表,他走到桌子旁拿起手表并用一种敏锐的眼神观察着这块瑞士精工表。 博尔斯顿原野凶杀案(2) “勋爵,我想你有个弟弟,而且他非常不争气,请你原谅我说话很鲁莽。” 休安的眼睛里分明有一种惊讶而又期待的眼神,他温柔而又专注地盯着余世强,仿佛眼前站着的是情人似的,他以一种平稳而又舒缓的语气说道:“你说得很对,我想听听你的推断根据。” 余世强拿着小手表在屋里踱来踱去,他在考虑如何把最完美的推理方法展示给眼前这个聪明的勋爵。他用手指了指小手表上的一道道划痕,说道:“这块小手表上有许多细细的划痕,而且划痕的走向杂乱无章,我观察到这些划痕是钥匙照成的。也就是说这枚小手表的主人经常把钥匙和这块贵重的手表放在一起,另外手表的表面还有许多油脂没有被清洗掉,综合以上两条线索我断定这块手表的主人生活慵懒颓废。” 休安嘴角微微一笑,他一边摘下帽子一边说道:“你说得很对,史蒂芬,继续说下去。” “这块手表背面有一个小型字母“MS”这应该不是一种手表的品牌缩写,而更像是一种特有的家族标志。拥有同种标志的人应该是同一家族中非常亲密的亲兄弟姐妹关系,在中美洲这片种植园林立的地区,人们很注重家族门第观念,因为这涉及到财产的继承。人们在制作一些珍贵的物品时常常在物品上镌刻上家族缩写标志,这件珍贵物品也将随着继承人的转变而代代相传,我说的没错吧?” “中美洲是有这个习俗,不过你凭什么断定出这块手表是我弟弟的呢?” “这个就更简单了,勋爵,你看看你大衣右胸前的那块金属标志,那不就是“MS”吗?这就说明这块手表的主人与你是亲兄弟姐妹关系。另外从这块手表的外表装饰风格来看,它不像是一个女孩的占有品,更符合男人的审美眼光,”说完后他用手指了指手表链上三个火枪装饰花纹,“我想没有多少女孩会对火枪一类的武器感兴趣的。” 休安用右手摸了摸下巴,把头抬了起来,眼睛呆滞地望着天花板,若有所思地说道:“你说得很有道理,没想到你观察地如此仔细。” “从以上论断沃可以得出这块手表要么是你的,要么是你哥哥或弟弟的。你精明能干,而拥有这块手表的主人生活邋遢慵懒,因此这块手表绝不是你的。按照中美洲的遗产继承习俗,在父亲死之后,他的主家业包括宅院,庄园,田产,工厂等不动产经常由嫡长子继承,而小部分货币财产常常由其他兄弟姐妹继承。你既然继承了这座庄园,就说明你是家族的嫡长子,那么这块手表就只能是你亲弟弟的,而且你这个弟弟很不争气。” “勋爵先生,晚饭做好了,你看现在是不是用晚饭?”施坦逊夫人突然走进来插了一句。 这时一个佣人跑了进来,气喘吁吁,紧张不安的表情挂在脸上,“勋爵先生,种植园的那批货被人放火给烧了,现在火已经被扑灭,但是那批货全部损失了。” “你说什么,这是什么时候发生的事?”休安勋爵说。 “就在下午7点,您刚从种植园回来后。您快去看看吧。” “老兄,你现在这用餐,我先去种植园看看情况,我为我的失礼感到内疚。回来后再好好跟你聊聊。” “休安勋爵,您去吧,我一个人在这就行了,路上一定要小心。”余世强的说道。此刻他的心里七上八下,直觉告诉他今晚有大事要发生。种植园为何会突然失火? 这座种植园位于一片群山环绕的谷地中。种植园周围有一排排青砖砌成的砖瓦房,那里是雇佣工人们的居住之处。种植园分为东西两部分。种植园东面是用来堆积货物的,工人们经常用大塑料棚罩住货物。种植园西面是用来种植各种经济作物的。在种植园西面的一块高地上堆积着一片废弃的秸秆。这片种植园的东西部的分界线是一道狭长的人工草坪,这道草坪从种植园南北笔直贯穿而过,长约两公里,宽约三米。在草坪形成的南北轴线上还建有一座仓房,仓房内堆积着各种农用机械工具。 休安勋爵到达种植园后,发现种植园一片狼藉。地上到处都是被烧成焦黑状的植物根茎以及被烧成黏糊状的玻璃碎渣。大火虽然被扑灭了,但浓烟还没有散尽,一股刺鼻的焦糊气味朝朝休安袭来,他被这气味呛得咳嗽了很长一阵子,种植园的伙计还在清理现场。整个庄园被浓烈的大火烧掉了至少几千磅的财富,但更重要的是自己无法向对方按时交货,如何向对方交代。休安果断地部署着现场的善后事宜,并大骂身旁正清理玻璃渣的几名伙计,他的眼睛里饱含着无奈和愤怒。 “大火是怎么引起的?”休安勋爵问道。 “好像是一个佣人在吸烟后没熄灭烟头,结果烟点燃了这些秸秆,从而引起大火。” “你是怎么知道的?”休安勋爵一双犀利的眼睛盯在这个佣人脸上。 “哦,是事后我们在失火现场发现了这根火柴和烟盒。”这个佣人把烟盒和火柴交给了勋爵。 “火是从什么地方最先烧起来的,这些东西又是在哪被发现的?” “火是在仓房西部的一个秸秆地先烧起来的,这些东西是在秸秆地附近找到的。” 勋爵来到失火的地点,失火的地点是在仓房西部的一块秸秆地上,货物在仓房东部的一块地上堆积着,勋爵仔细检查这地上的痕迹,不想放过一丝的线索。 “真是奇怪,如果大火从种植园西部一直烧到东部的货物,那么那道人工草坪为何没被完全烧毁?”他不禁自言自语地说。 他那白皙而又有力的手托着下巴,眼睛呆滞而又炯炯有神地望着远处的草坪,几分钟后,他的眼睛里闪烁着兴奋地光芒,他已经找到了问题的答案。 “这是一起故意放火的案件。如果火是从仓房西边先烧起的,蔓延至仓房东部,烧掉了东边的货物。那人工草坪为何没被完全烧掉。我猜测烟头点燃了仓房西部的秸秆,看见火烧起来了,有人在货物附近点燃了货物,仓房东部西部同时起火,两边火烧到人工草坪时,由于氧气耗尽而熄灭,其它地方的火被你们扑灭。凶手骗了你们,这是一起有预谋的放火案,案件的真相没有我们想象的那么简单。”休安勋爵对佣人说。 “托尔斯,明天一早你赶快去镇上的警务处报警,让夏普警官带人来处理这起火灾案。”休安说。 博尔斯顿原野凶杀案(3) 晚上10点,种植园房舍 休安勋爵在屋里踱来踱去,考虑这如何向对方交代这件事,火灾造成的损失倒没什么,那只是一道简单的计算题,重要的是这是一笔几千英镑的生意,如果失信于对方,以后自己在生意上将非常不利。 “托尔斯,给我把司机叫来,我要赶快赶回去,给对方在电话里谈谈这次失火的事。” “知道了,我马上出去叫司机。” 汽车来了,开车的司机是一个红脸,长着褐色络腮胡须的人,外面穿着一个黑色的大衣。休安勋爵跳上车,摇上了车窗,让车夫去博尔斯顿庄园。 夜深了,车外是一片片茂密的丛林,但在这夜晚,它们并不温柔可爱,反而显得阴森可怕,像一个个从地狱中跳出的恶魔正对马车张牙舞爪。 汽车行驶了很长一段时间,仍然没有到庄园,休安的思想一直集中在货物问题的处理上,但他没想到他已接近地狱的边缘。 “德拉克,怎么还没到庄园?”休安问道。 “勋爵先生,我们快到了,要不然你下来看看吧。” 车停了下来,休安走下汽车,向周围望去,夜幕笼罩着整个丛林,他分辨不清方向,突然他感到头部一阵疼痛,然后是一阵眩晕,失去了知觉。 第二天早晨,一个骑着自行车的少年跑在丛林沟洼的小路上,当路过一片丛林,他无意地朝杂树林里看了一眼,突然从已经枯黄了的树叶和草丛里发现了一件像带有花纹图案的东西。 少年停下自行车,走到草丛旁,草丛中间,铺着一条带有红色方格花纹的裤子,他走近一看,大吃一惊,是一具死尸。 一个小时后,布瑞拉城的警察署赶来了几个验尸的人。警察署黑白交错颜色分明的几辆车子虽然非常引人注意,但因为在这冷清静寂的荒山小道上没有来往的行人,因此看热闹的人很少,只有附近稀稀落落的房舍之间夹杂着农民百姓的住房和三三两两站在远处观望几个住在附近的人们。 尸体是一个中年的男人,身体很瘦,他的脸痛苦地歪向一边,整个脸上不知被什么东西弄的有些发黑,显得很脏,喉咙处呈现红斑似的淤血,后脑勺有一块红斑。尸体周围的花草没有被踩得乱七八糟的,各种迹象说明死者在临死前反抗很微弱,而且是被掐死的。 从被害者的穿着来看,应该是一个做买卖的商人,身边并没有发现公文包,不知是起初就没带,还是被凶手夺走了,抑或是掉到什么地方了,如果是起初就没带公文包,就说明被害者就居住在附近,而且从穿着打扮看,并不像出远门。 警察署的人出于这样一个考虑,请在场的人来辨认一下死者,前来辨认的人战战兢兢地看过之后都说在附近没看过这个男人。这时人群中闪出了一个小孩说:“我认识他,他是休安勋爵,是附近的一个种植园主和煤矿主,我以前在他那打过工。”于是小孩把休安勋爵的具体情况说给了警察们听。 警署中的记录员将现场的情形和居民的言辞记录下来,然后把尸体抬走了。 “霍尔斯,今天早晨你们那下雨了吗?”只见一个矮胖的警察问道。 “下了,整个瑞布拉城应该都下了,天快亮的时候我在梦中好像听见了雨声,起来一看,地上果然是湿的。” “这就很奇怪了,尸体发现的地方地面湿漉漉的,证明那里也是下过雨的,可是尸体衣服上却没有湿,这就说明尸体是在下雨后才出现在那个地方的,也就是说尸体是被挪移过来的,再说,一个商人身无分文为什么会去那种荒僻的地方,他如果想进城应该走大路。” “你说的很有道理,等尸检报告出来再说吧。” 当天下午尸检报告出来了,死者是一个四十来岁的男人,死因是勒死,约在十个小时前遇害,在被害者嘴里和面部和鼻孔均发现了许多煤粉,作案时间在当天凌晨一点到两点之间。 一个佣人气喘吁吁的跑上楼,“史蒂芬先生,今天早上就在刚才我在报纸上看到了休安勋爵死亡的消息,是被人勒死的。” 余世强听到了这个消息,感到异常震惊,这个人对他有救命之恩。就在昨天休安前往种植园查看火灾事故时,他的心里就一直有一种不祥的预感。这种预感并不是凭空跑到他脑袋里来的,而在多年的侦查工作中磨练出来的。休安临走前他还叮嘱他一定要小心。这种不祥的预感终于变成了可怕的现实。休安没能逃脱恶魔的索命,被歹人所害。余世强暗下决心一定要将此案彻底侦破,当然他还不知道这个看似简单的案件所牵涉的东西之复杂将远远超出他的想象。 余世强了解到已经查出的相关案情后,决定返回瑞布拉城亲自接管这个案件。下午余世强乘坐马车返回了了瑞布拉城,这是他几天前踏上美洲大陆之前第一次进入这座海滨城市,但他没有心情看这座美丽的海滨城市,他的心里只有日益复杂的案件。马车哒哒地行驶在城市石板路上,余世强的心里焦急不安,像是被一双邪恶之手紧紧拽住。自己来到美洲刚刚两天就发生了一起凶杀案,而且案子就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发生,它会不会与海德公园案有什么联系呢?当这个问题出现在他的大脑中时,他就感到一种无形的压力日益向他迫近。 马车在莫泊斯的长官**门前停下来。余世强走下车后看到两名皮肤黝黑身材高大的守卫笔直在站在府邸门前。 “麻烦你去通报莫泊斯长官,就说余世强拜见他。这是一磅银币给你。”余世强说完把银币交给了门卫。 门卫立刻跑进去通报了长官,大约两分钟后,门卫出来了,让余世强进去,余世强跟随门卫来到了长官府邸的办公室。 “莫泊斯长官,我的朋友,很长时间我们没见面了。”余世强说道。 “大侦探,我还真以为你在神庙里出事了呢,在上帝的保佑下,你平安的归来了。”莫泊斯笑着说道。 “莫泊斯大人,我想说的是你最近在忙着布瑞拉城的市政建设,今天上午建筑工地的老板来找你办事,你与他急匆匆地赶到工地一趟,而且刚回来没多长时间。” 莫泊斯的脸上笼罩着深深地惊奇,“老朋友,你这套演绎推理法的把戏还是那么厉害,你能一眼就看出一个人的很多情况,我相信你能会对您的这些颇为惊人的观察做出简单的解释的。” 博尔斯顿原野凶杀案(4) 余世强十分愉快地开始解释他是如何得出上述结论的。他用一种非常自信的语气说道:“你的的右手食指的指节皮肤上沾有铅笔的粉末,这种铅笔粉末颜色较重,是用来绘图的,所以你最近忙于绘图。据我说知你对画画并不太感兴趣,你又是这座城市的长官,所以我猜想你是在看铅笔绘制的建筑图纸时粘上那些粉末的。” 莫泊斯看了看食指上的粉末后笑道;“你继续说下去。” 余世强接着说道:“我看到你的脚上沾有湿软的红泥,这些红泥留在在会客厅的地板上还没有清扫,所以我猜想你刚出去一趟。我乘马车进城时看到布瑞拉城东南侧海岸正件一座大坝,大坝工地上有许多软红泥,我猜想你就是刚从工地上回来。” 莫泊斯朝余世强竖了一个大拇指,说道:“你说得很对,二十分钟前我刚从布瑞拉城东南侧的那座建筑工地回来,我去那视察工作。” 余世强朝莫泊斯点了点头,说道:“房间右侧的座椅附近也留下了几个沾有软红泥的脚印,而这些鞋印与你的鞋印根本不同,所以我猜想这个人是从工地来找你办事的,右侧座椅旁边的小桌上还有一杯茶,茶水还在冒着热气,这说明这个人在不久前来到官邸找你办事,而后又匆匆忙忙地走了,茶都没喝。我猜想你是跟那个人一块到工地去的。椅子上还有一副皮手套,据我所知这种手套非常贵重,我想一定是来找你的那个人急匆匆的赶回工地时遗忘在这的。这个人比较富裕,所以我猜想那个来找你的人是工地老板。” 莫泊斯笑道:“你还是那么聪明过人,我倒想知道如何才能练就你那伟大的演绎推理魔术呢?” 余世强坐到了椅子上,翘起了二郎腿,眼睛紧盯着面前的长官,严肃地说道:”演绎推理法实际上就是人的洞察力。要想练就这项本领,必须具备三个要素:第一,推理的人必须掌握渊博的知识,只有这样才能掌握事物间内在的逻辑联系,这些联系是普通人很难看出的。第二,推理的人必须仔细观察事物。第三用科学客观的态度去分析事物,并做出合理的联想与想象,杜绝偏见和先入为主的预断。” “好了,关于演绎推理法的问题以后还要向你请教,眼下发生了一起凶杀案,夏普警长刚刚把这起案件向我做了汇报。” “莫泊斯长官,我正要请求接管调查昨天发生的那个案件。”余世强说道。 “警长,外面有三个莫泊斯长官的客人求见,这里还有一封信件。”一个卫兵拿着一封信交给了他。 普夏警长的眼睛在信件上快速浏览了一遍,脸上露出了吃惊的表情。 “快让他们进来,真是见鬼,看来今天的麻烦事还很多。” 余世强三人大大方方地来到了办公室,夏普警长看到三人走了进来,便站了起来,尽管脸上带有一丝不情愿的表情。 “夏普警长,打扰你了,我不得不接手这个案件,莫泊斯长官已经下了命令,我想你应该看过了信,我希望你能全力协助我。”余世强说。 “那当然,我会尽力协助你的,不过这个案件看起来有些棘手,好了,大家简单洗梳一下,享用我们简单的晚餐,我会在晚餐上给大家讲明案情。” 三人坐了下来,夏普警长慢吞吞地说着:“真是对不起,我虽然担任警长多年,破获了无数案件,但是这一次感到很棘手,这个案件有许多疑点,难以解释。” “哦,警长先生,你先把整个案件的大致情况说一下。”余世强说。 “你是说休安勋爵被杀一案吗?”莫泊斯问道。 “是的,这件案子我必须亲自侦破,因为这件案子的死者休进勋爵是救了我的命,另外这件案子跟欧洲的凶杀案可能有一定联系,我准备从这件案子中发现一些线索。出什么问题由我亲自承担。” “好吧,你直接去警察署找普夏警长,他会安排接办手续,由他协助你调查,这个案件由你全权负责。” “我的老朋友,你还是一样的干净利索,哦,对了,杜峰和弗兰克呢?” “他们去到电报局给伦敦的波尔西博士发去了电报,是关于在神殿中发现的一些奇怪字符和古怪文字,他们应该快回来了,休安勋爵的死跟欧洲一系列凶杀案有关联吗?” “现在还不好说,不过我认为休安勋爵的死很蹊跷。凭我多年的经验,这也是一件很难破的案件。” “好吧,这件凶杀案交给你了,我知道你会很感兴趣的。还有一件事,伦敦警署给你来信了,应该是告知你相关的调查进度,你们和伦敦方面要协调好行动啊。” “老朋友,你还是那么了解我,那封信现在在哪里?” “那封快递现在就在抽屉里,今早刚来到,我没有偷阅信里的内容啊。”莫泊斯说完后把信件交给了余世强。 余世强接过信件,信封果然完好无损。信封被轻轻撕开,他拿着信件匆匆浏览了一遍,刚才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几分钟后他看完了信件的内容,呆呆地站在大厅里。他在屋里踱来踱去,眉头紧绉,脸色阴沉。他把那封用蓝色钢笔书写的信件折叠好后塞到了大衣口袋里。莫泊斯长官看穿了他这位老弟的心思,不慌不忙地说道:“你是不是对那些死者的真实身份感到很惊讶,我说老弟,你别老是紧锁眉头,搞得好像是我欠你钱似的。” “伦敦方面调查出了那些死者的身份,调查结果使我感到很惊讶。”余世强对莫泊斯长官沉沉地说道,脸上毫无表情,活像一尊雕塑。 门外响起了脚步声,杜峰和弗兰克回来了,看到余世强安全地归来后,感到异常高兴,于是余世强把在神殿分离后发生的事情讲给了杜峰两人。 “杜峰,弗兰克,我必须先放下手头的海德公园案,去侦破这件凶杀案,我知道弗兰克,你急于想为你哥哥报仇,可是目前我必须先侦破眼前的这桩案件,为了死去的恩人休安勋爵。” “余世强先生,杜峰医生,我愿意跟随你们把眼下的这件案子破解,上帝会还休安一个公道的。”弗兰克说。 “如果你要相信我的话,我会还你一个公道的。”余世强说。 余世强三人赶到当地警厅,普夏警长正在办公室里苦苦思索这件案子,并用笔在纸上写了一连串的字,“真是奇怪了,案件发生的太奇怪了。”他自言自语道。这位布瑞拉城的警长有着一副非常奇特的相貌,这种相貌并不能简单地用漂亮或丑陋来形容。他那乌黑光亮的头发整齐地梳在脑门后,一双明亮的大眼睛向前凸出着,看起来像是得了甲状腺疾病的症状。粗壮宽厚的臂膀使他颇像一名拳击教练。余世强看到此人后感到他这一生都不会忘记这个身材魁梧的墨西哥汉子了,夏普给余世强留下了深刻印象。 博尔斯顿原野凶杀案(5) 夏普便把整个案件目前的掌握情况大致说了一遍。他那双炯炯有神的眼睛中透露出一种侠气,每当他讲到问题的关键之处时,总是用他的肢体语言试图把问题讲得更清楚。余世强从他那不太严密的表述和繁复的肢体语言中看出了夏普警官的性格。他是一位对工作勤勉负责而又厚道的老实人,他的办案才能虽然并不怎么突出,但是他确实自己的好帮手。这一点在余世强以后的经历中被证明了。杜峰用手托着下巴认真地听着夏普那冗长的描述,脸色灰的像是一片青瓦。 “你是说休安勋爵是被勒死的,而且他在临死前在有煤的地方呆过”余世强问道。 “是的,据他的佣人说,种植园失火后,他准备回去后亲自和货主解释,然后就在种植园附近上了车,在大概十点时离开了种植园。” “也就是说休安勋爵头上的伤是离开种植园后形成的?”杜峰问道。 “是的,应该是被人打昏时留下的伤痕。”夏普说。 余世强又拿起那不听话的烟斗,笑着放进嘴里。“目前有三点可以确定。第一,发现尸体的现场不是第一现场,尸体是被转移过来的。第二,休安死前在有煤的地方呆过。第三,这是一起针对休安的精心策划的谋杀案,因此整个案件每个环节我们都不能放过。 “这是尸体现场的调查报告,你看看吧。”说完后,夏普把一份文件交给了余世强。 余世强看了看调查报告,陷入了深思之中,杜峰看到侦探一脸的严肃庄重,他知道这位侦探正从这份文件的叙述中找出疑点和破绽,从没有破绽之中找出破绽,这正是余世强的过人之处。余世强看完后调查报告递给了杜峰,杜峰拿着调查报告大致浏览了一遍,感到此案非常蹊跷。 “在煤场附近发现了休安勋爵的公文包,还有一条绳子,上面还有血迹。”夏普补充道。 “真是奇怪,他坐汽车是回山庄,公文包怎么会出现在煤场?”杜峰问道。 “从种植园到庄园乘马车得需要将近三十分钟,从庄园到煤场得大约二十分钟,而且种植园到煤场没有其他路可通,只有一条路,而且这条路必须经过庄园。”夏普说。 “我们问过庄园的施坦逊太太,她说昨天夜里确实看见了汽车经过庄园门口,但她不知道里面坐的是休安。就没有太在意这件事。我们的警察调查过煤场的人员,煤场的员工确实看见他们的老板休安勋爵乘着汽车来到煤场,时间是在十一点左右,这倒与事实需要的时间相吻合,汽车还停在煤场,而发现尸体的地方在煤场和庄园的路上,这个地方附近有一个村庄,里面约有几十个人在村里居住,发现尸体的地方距离煤场约有12分钟的车程。“夏普说,一双狡黠的眼睛盯着余世强。 “煤场的人最后一次看见休安是在什么时候?” “是在十二点左右,工人远远地看见休安勋爵走到了煤场的休息室,从那以后工人就没看见他,直到第二天早上在路边发现尸体,他们还在纳闷休安尸体什么时候被移走的。” “矿工们能确定那就是休安吗?”余世强问道。 “矿工们说他们看到的那个人看起来像是休安勋爵,他穿着休安的衣帽,由于当时矿场的灯光昏暗,再加上距离远,他们看得不是很清楚。” “工人在两点以后休息是吧?”杜峰问。 “是的,工人在两点以后进屋里休息,这也难怪没看见他的尸体被人移走。”夏普说。 “余世强先生,这个案件我们认为是煤场的工人弗洛卡干的,他在夜间一点钟去过休安勋爵休息室,他在里面呆了很长时间,直到夜里三点钟他匆忙地打开工人宿舍的门回去睡觉,煤场的工人都骂他打扰了大家的休息。”夏普说。 余世强站起身来,开始踱来踱去,两手放在背后,微笑着说:“这个案件还需要深入调查,就目前我们掌握的情况远不足以破案,夏普警长,我能借用警署的人用用吗,我要验证一个猜想。” “当然可以,案件已经移交给你调查,你当然能调用警署的人。霍尔斯,你过来一下,余世强先生有事情要吩咐你去做。” 警署的卫队长霍尔斯走了进来,余世强在办公桌上拿起钢笔,写了一封信,交给了霍尔斯,并嘱咐道;“按照信件上的说明仔细调查,明天上午吧调查结果给我。” 霍尔斯接过信件后,带着几个警卫朝目标地进发。 “信里写了什么内容?”夏普疑惑地问道。 “天机不可泄露,待时机成熟时我会告诉你们的,这是我办案的一贯风格。” 第二天余世强和夏普几人乘车来到煤场,进一步调查案件的相关情况。 这个煤场位于一个山谷里,矿场大约有三百多人,休息室就在煤场的东面。据工人们说那天夜晚工人看见休安勋爵来到煤场后与一起来的汽车司机交谈了大约一个小时,然后在十二点左右休安回到了休息室。余世强来到休息室,这是一个很小的房间,房里只有一张床和一个简陋的桌子,警察把现场封锁了起来,带血痕迹的绳子还在桌子上放着,屋内的警察拿着公文包递给余世强看。余世强打开公文包,发现里面有一些文件,这些文件都是些关于商业交易的文件,上面记载着这次与一个英国粮食收购商的交易信息。 这时一个警察把弗洛卡带来了,余世强盯着弗洛卡,问道;“昨天夜里一点时你来过这间屋子,几点离开的?” “我在一点时确实来过,是给休安勋爵送茶来了,你可能不知道休安勋爵有个习惯,他精力旺盛,常常工作到夜里一点左右,然后喝一杯茶便睡下。可是我昨天来的时候,发现屋里没人,就把茶放到了桌上,就在我关上门将要离开时,突然感到头部被人敲击了一下,然后就昏了过去。这件案子真不是我做的,你们要相信我。” “好的,年轻人,请你相信我,我会还你个公道,不过我先要了解休安勋爵的一些情况,你必须如实地说。” “好的,我一定会如实回答。” “休安勋爵是个什么样的人,他平时有什么仇人没有?”夏普问道。 “没有,休安勋爵是个心地非常善良的人,尽管他是一个矿主和种植园主,但他从来没有因为他是老板就欺侮,打骂我们这些员工,他在附近的口碑也很好,我实在想象不出为什么会有人要杀害他,这样一个待人真诚和善的人死去真是令人痛心。” “那个司机在哪里,现在找到他了吗?” “警卫,把那个司机叫过来。”夏普说。 “是的,长官。” 司机被叫了过来,看到余世强几人站在房间里,浑身一个冷颤。 “你叫什么名字?”余世强问道。 “德拉克,是博尔斯顿庄园雇的司机。” “你把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讲给余世强下先生听”夏普说到。 “昨天晚上十点钟我开着汽车,本来是要直接回庄园,但是在路上,休安勋爵说到煤场有点事,然后让我开车先到煤场。到了煤场下车后,休安勋爵到休息室里拿了公文包,然后他和我在一起商量关于种植园被烧一事如何处理,由于我跟随他多年,他对我们非常信任,常常是无话不谈的,在十二点时他说回到休息室里,然后我们便分开了,我回到了工人房里睡觉,这一点工人们可以为我作证。” “好了,夏普警长,今天的调查就到此为止。让他们都各自回家吧。”余世强说。 “可是他们还是嫌疑犯啊,我不能放他们回去。” “好了,老弟,法律保护每一个没有足够证据证明罪行的嫌疑犯。”余世强说道。 博尔斯顿原野凶杀案(6) “好吧,警卫,让他们都回去吧,但愿他们不是真正的罪犯。” 余世强三人走出矿场,来到空旷的原野,“夏普警长,今晚我们就留在矿场,你和你的警卫们先回城里,在这里我还有一些事情要弄明白。” “好吧,那你们注意安全,明天一早,我和我的警卫们还会来到矿场。” 夏普走后,余世强三人走到休息室了,余世强从口袋中拿出**,一颗颗地往手枪上填装,“杜峰,弗兰克,我们今晚又得进行一次冒险了。” “这次我们去哪?”杜峰问道。 “沿着这条路往庄园走,一直到发现尸体的地方。”余世强说。 “现场不是已经检查过了吗?”弗兰克说。 “这些疑问留到案件破解的时候,我们现在唯一要做的就是是找到真正的凶手,其它的就不用多管了。” 余世强三人沿着马路一直走到发现尸体的地方,这是一个坑坑洼洼的小丛林,附近零星分布着房子,余世强拿出手枪穿越过丛林,走到村庄里,来到一个大树下。杜峰看到展现在他面前的是一片黑压压的茂密的野树林。他往周围望了望,树林两边都望不到尽头。几人都感到累了,尤其是杜峰那双脚尤其酸痛,他停下脚步,小心翼翼地走到一棵大树旁,随后在草坪上坐了下来。杜峰朝茂密的树林看看,心想什么东西会藏在里边呢。在那浓密的纵横交叉的树枝下连天上的星星都看不见。即便不存在其他潜在的危险,但起码有绊人的树根和撞人的树干。经过一天的情绪刺激,几人已经疲惫不堪。 “就是这里了,霍尔斯,你出来吧。”余世强说。 只见一个身穿警服,身材瘦高,动作敏捷的人从丛林后上闪了出来。杜峰和弗兰克感到异常惊奇,余世强说:“我现在还来不及解释,这一切发生的太突然,等案件侦破后,我会向你们解释清楚的。” “你按照我信上的要求调查清楚了吗?” “调查清楚了,我把调查结果写在了这张纸上,调查结果与你在信中的预测一样,余世强先生,你真是神机妙算。”说完后他把那张纸交给了余世强。 余世强接过那张纸,大致浏览了一遍,嘴角露出了满意的笑容,他把信件装到了大衣口袋里,点燃了一根烟,接着说道;“你昨天住哪了?” “住在了一个村民家了,我带来的那两名警署警察还在村民家打牌呢,我按照你的吩咐找到了那家破旧的小屋,并询问了村民那天晚上打牌的相关情况,具体情况我都写在了纸上,从昨天晚上到今天晚上收获很大。” “看见凯尔森与休安的司机德拉克没有?” “我看见他俩了,我认识休安的司机,他们俩刚刚进村,我一直跟踪着他们,他们现在就在那间屋子里,我刚才在外面看清楚了,我听见了他们的谈话,要不要现在进去逮捕他们。” “干得好,不过目前还不需要,我们现在就在外面继续监视他们,他们出来后,我们就紧跟着他们。”余世强说。 余世强几人走到窗户旁边,看见里面有两个人影在闪动,屋里点着蜡烛,灯光昏暗,看不清他们的脸。不一会,他们向门口走来,余世强几人迅速离开,躲藏到屋旁的大树后,在这里借着月光可以清楚的看见他们的脸,原来就是司机和一个矮胖的男人。 “这件事办得很糟,上面不会放过我们的。”司机说。 “都是你的疏忽,结果留下了破绽,让他们发现了,弄不好我们俩都得搭进去,我们现在就是要去销毁证据,不能让他们查到真相。” 余世强几人在树后清楚地听到他们的谈话,“跟上他们”余世强说。 只见司机二人沿着村庄的路走了二十分钟,到了几间房子处,两人走了进去,从里面锁上了门。 “这里是什么地方?步行到村庄要二十分钟。” “这里就是休安被害的现场,我正是要寻找这个地方。” 杜峰观察到这几座孤零零的房子坐落在一片布满石头的开阔地上,如果不是那些石头,那里原本可以成为农田的。那几座小屋向一边倾斜,岌岌可危,似乎被一支大手抽去了基础。说它们是屋子,其实和废墟差不多,只不过没有废墟的诗情画意。虽然具有某种远古状态,但这片偏僻的田野远不是一个令人愉快的住所,因为它实在太狭小,太简陋了,丝毫没有典型的庄园农舍的魅力,小屋那简单的人字形屋顶只是一层薄薄的沥青油纸用于遮风避雨,而且局部已有塌陷,破烂的窗户,没有油漆的护壁板墙,拆去了门板的屋门,显示出一种破旧不堪,被遗弃的气氛。这孤零零的房子外面还有一座破烂院子。 余世强看到大门被锁,便绕着院子走了一圈,看见院子没有其他入口,便让杜峰三人在外面草丛里藏着。余世强看见院子旁边有一棵树,便爬上了树,在这可以看见院里发生的一切,是个非常好的观察地点,他迅速跳到院内,一双敏锐的眼睛扫视着院内,走到院子大门后,打开了门闩。随后观察哪里有藏身之处,突然看见屋子旁边的草堆,便走到草堆后,藏了起来。 余世强在草堆后,能依稀听见两人在屋内的谈话。 大约过了十分钟,司机二人从屋里走出来,每人手里拿着火把,并从另一间屋里拉出许多干木材,马车夫正准备点燃木材时,余世强开了一枪,司机感到很惊慌,这时院子的门被一脚踢开,外面进来了几个人,两人想快速往屋子里跑,这时余世强从草堆后跳出,拿着枪指着马车夫二人。 “你们,你们怎么会在这?”司机问道。由于惊慌失措,手中的火把掉在了地上。 “德拉克,你们二人说话的内容我都听到了,你俩就是本案的凶手,如果我所料不错的话,你是想把凶案现场烧毁,为自己洗脱罪名。”余世强说。 凯尔森试图用拳头去攻击正拿着枪的余世强,德拉克拉住了凯尔森,略显镇定地说道:“你就仅凭说话的内容就确定我们是罪犯,我们有不在场的证据,你不会仅凭主观猜测就把罪名安在我们身上吧。” “关于你们的情况我已经基本了解了,现在你们要跟我们走一趟去警局,案件即将真相大白了。” “我们可以跟你们走一趟,不过我倒要看看你如何证明我们的罪行。” “好吧。明天一早我会让你们心服口服的。” 第二天,夏普警长带着卫队赶到矿场,余世强和霍尔斯几人在矿场的休息室里。余世强将案件调查结果撰写成一个简要的报告,夏普看完报告后大吃一惊。 博尔斯顿原野凶杀案(7) “夏普警长,我想案件可以侦破了,现在案件的每一个线索我都已了解得很清楚,就在昨晚,整个案件链条上最后一环被我接上了,案件真相浮出了水面。下面我把整个案件的过程和侦 破过程讲解给大家听,让这两个罪犯心服口服。” “余世强先生,你继续讲下去。”夏普说。 “那天晚上十点,司机带着休安勋爵到庄园里,马车却快速驶向了矿场,休安勋爵感到事情蹊跷,便要求下来,结果司机将休安勋爵打昏,然后驶向了一个村庄,这个村庄就在发现尸体的附近,司机把休安勋爵放到村里的一间房子里,这个房子的主人正是凯尔森,就是站在我身旁的这个罪犯。” 凯尔森一双愤怒的眼睛盯着余世强,看上去好像准备随时拼命。 “我不得不说这两个凶手非常狡猾,他们把休安放到屋里后,便把们从外反锁,然后司机和凯尔森乘马车赶到了矿场,其中凯尔森穿着休安勋爵的衣帽。当他们赶到矿场后,站在煤堆后聊天,到大约夜里十二点,司机回到了工人宿舍,而凯尔森回到休息室,并把休安的公文包和一个事先预制的带有血迹的绳子放到了休息室里,然后在一点左右走到休息室外,藏在大树后面,就在大约一点时,弗洛卡来到休息室,打开休息室,发现里面没人,然后走了出来,在他即将走出大门时,凯尔森从背后袭击,把他打昏,然后把他拖到了屋里。” 余世强仿佛就是这幕犯罪剧的导演,他倒了一杯水一口气喝了个底朝天,随后用一种十分自信的语气说道: “凯尔森在办完这件事后便乘马车回到了村庄,进入村庄后大概是夜里两点二十,他请村里的人来打牌,地点就在他家里,也就是距离村庄大约二十分钟路程的那个院子,昨天我派警卫们去到村庄里调查,找到了那天打牌的那些人,他们说在两点半到三点之间,他们在一起打牌,中间就有大约五分钟凯尔森出去了一趟。哦,对了,还有一件事没告诉你们,真正的做案现场是在村子里一个破旧房子里,这个破旧的房子离村庄路程也是二十分钟左右,昨天晚上我和我的助手们到过那间破房子,这间破房子距离发现休安尸体的地方不远,凯尔森和德拉克还试图烧毁这座房子,目的是销毁作案现场。昨天警卫们在里面发现了带血的绳子,还有一个重要的证据就是他们把休安往屋里拖动时,休安口袋里的一张交易票据掉了下来,就在门口的草丛里,这个证据将使整个案件明晰。” “可是被害者的死亡时间是在两点半到三点之间,在这段时间凯尔森只消失在人们视线五分钟,但是从他家里到隐藏休安的那间屋子需要四十分钟的路程,我真是难以想象他是如何在五分钟之内到达现场,杀了休安,然后把尸体拖到路边的草丛里。”夏普说。 “好的,下面就是整个案件的最精彩之处,运用你们那聪明的大脑好好想一想,难道昨天他们打牌一定是在凯尔森家里吗?” “难道不是在他家里,你刚才不是说在凯尔森家里吗?”杜峰问道。 “打牌的人以为是在家里,但事实上并不是在凯尔森的家里,而是在那间破房子里,就在藏着休安房子的隔壁。这间房子的面积,布局和凯尔森家中的卧房布局一模一样,这样一来,凯尔森出去的那五分钟就能从容地到隔壁把休安勒死,然后把尸体拖到旁边马路便丛林里,这样一来,他就有了不在场的的证据,而且在这半小时内弗洛卡没和工人呆在一块,去休息室一直没回来,很容易让人怀疑他就是凶手。” “村里的人去打牌难道不知道打牌的地方不是在凯尔森家里吗?”杜峰问道。 “那间破房子和凯尔森的家里距离村里同样是二十分钟车程,在夜晚乘汽车去,根本看不出来,两间房子大小差不多,更重要的是里面的布局一样,凶手巧妙地利用人们的心理错误进行了一个精巧的布局,妄图使自己逍遥法外。”余世强说。 “那间破烂房子以前没人发现吗?”弗兰克问道。 “警卫问过村民,那间房子以前是那个司机的,后来那个司机住在庄园里,屋子就荒废了,再者屋子离村庄足有二十分钟的车程,村民一般是不会去那种地方的,在这种情况下,房子被凯尔森利用作为作案现场。” “余世强先生,你是如何知道凶案现场不是在矿场而是在丛林附近呢?再说死者面部和嘴里的煤粉是从什么地方来的?现场并没有煤场啊。” “夏普警长,让我先回答你第一个问题。当我问到你矿工是否清楚地看到休安在矿场出现时,你说晚上灯光昏暗,矿工们距离他远,并没有看得很清楚,只是看到他穿着休安的衣帽,身材也很相似,我在心里便产生一个猜想,就是有人假扮了休安,这是凭借多年来破案的经验的感觉,因为以前在我侦破的案件中就有不少是凶手假扮死者。当弗洛卡说他当晚被击昏时,我便感觉事情更加蹊跷,这里面一定有问题。另外在发现尸体的地方只有去矿场的汽车痕迹,你要知道那天在一点到两点之间下了一次小雨,如果凶案现场是在矿场的话,凶手运尸体无论是用汽车还是用手拖运都得在湿漉漉的地面留下脚印,但是那天我看现场调查报告时在报告上看到上面记载现场并没有从矿场返回的脚印或汽车车印,所以心中产生了一个疑问,当时我做了一个大胆的推测,凶手一定是把休安从草丛直接拖到真正的现场,所以真正的现场就在草丛附近,为了验证我的猜想,我便让霍尔斯带着警卫们到草丛附近的村庄里寻找线索,最终发现了以上这些情况。在本案中凶手千方百计地伪造不在场的证据,但是他却忽略了案件的细节,比如那个票据,以及地上的痕迹等,最终全局筹划失败。现在我再回答你的第二个问题,休安嘴里和面部的煤粉是在被勒死后凶手放进去的,是为了给我们一个假象,就是休安在临死前去过煤场,警卫们在那间破屋子里发现了一些掉在地上的煤粉,这正印证了我的推测,这一切都只是我的推测,昨天我在那间破房子和凯尔森的住处偷听了他们的谈话,使我确信我的判断完全正确,也使整个逻辑链条完成了最后一环,就是我知道了凶手杀害休安勋爵的动机。” “那凶手的动机是什么?”杜峰说。 “杜峰,这个问题问的好,直接切入主题,就让我来揭开谜底吧,他们是被人以重金收买了,进行了一次针对性的暗杀,就在昨天我听到了他们的谈话。”余世强说。 “真卑鄙,快说,是谁让你们暗杀休安勋爵的?”夏普愤怒地拿着枪指着马车夫。 “夏普,放下枪,他们不会知道的,这个组织非常隐秘,肯定是这个组织派人把暗杀任务交给他们,然后付重金给他们。目前我正调查这个组织,苦于没有突破口。”余世强说。 “警官,我感到非常愧疚,在我最穷困落魄的时候,是休安勋爵拯救了我,他是个非常聪明,心地善良的人,他让我在庄园居住,从此我国上了安定舒适的生活,我被金钱击昏了头脑,做下凶案,上帝是不会宽恕我的,我希望事情说出全部经过祈求最大限度拯救我的灵魂。” 凯尔森挥拳想去阻止他继续说下去,一个警卫把它拉了出去。“我和凯尔森以前是村里有名的游手好闲的人,在几天前的一夜一个穿着黑色大衣的男人给我留下了一个字条,让我和凯尔森到凯尔森家里,说要给我们谈一笔交易,等到了院子后,他说如果我们巧妙地把休安勋爵杀了,最好把罪名嫁祸到其他人身上,他给我们二百万美元,等事成后还有二百万美元,我们无法抗拒这笔财富的诱惑,当时就答应了下来。回去我仔细想了一遍,决定杀了休安勋爵,为了这一笔巨大的财富,尽管他对我有巨大的恩情。现在我知道他为什么会找我了,因为我是休安的贴身司机,是休安勋爵最信任的人,休安万万没想到我会杀害他,他没有想到我会来这一手。” 博尔斯顿原野凶杀案(8) “休安勋爵临死前在种植园里说过什么没有?”余世强问道。 “当他猜到是有人放了火烧掉那批货后,他好像已经预料到他今晚会出事,因为在种植园上车时,他曾说过今晚会有**烦,而且他最近几天心情一直不好,所以那天才想去山里打猎,想缓解一下紧张的心情。这是他自他太太三年前去世以来第一次去打猎,在他太太死后他曾说过以后会很少去打猎,因为他太太就是在陪同他打猎时不慎坠入山崖而死。那里已经成了他的伤心之地。” “休安勋爵经常参加一些秘密活动吗?”余世强问道。 “哦,我没太注意,不过早晨经常很早起来出去,而且他每天经常记日记,不过他的日记从来不让别人看,他把日记锁在抽屉里。”马车夫回答道。 “好的,霍尔斯,你先把他带下去吧。”余世强说。 “夏普警长,你先带着卫队和这两个罪犯返回城里,我们三个还有一些事情要到庄园调查,等调查结果结束后我就返回城里。”余世强说。 “那好吧,你们还需要帮手吗?要不然把霍尔斯留下帮你们?”警长说。 “不用了,我们三人足够了。” 余世强三人走出矿场,沿着马路向庄园走去。 “我的老朋友,你什么时候派警卫们到村庄里调查,并让霍尔斯到村庄里盯梢?我怎么一点也不知道。”杜峰说。 “杜峰,你是知道我的破案方法的,我喜欢暗中调查,独来独往。就在我们那天在警局接管案子后,就让警卫们第二天去村里调查。霍尔斯是个很聪明的警卫,他要比苏格兰场那些愚蠢的侦探们强多了,将来他很可能会取代夏普的。就在我们那天第一次调查矿场时,我让马车夫二人先回去,然后让霍尔斯跟着他们,然后听到了他们的谈话。” “幕后的策划者跟休安勋爵有什么矛盾?为什么他们一定要杀了他?”杜峰问道。 “目前我还不清楚,不过凭直觉我感到这件案子和伦敦发生的一系列案件有某种联系,休安勋爵一定在庄园里给我们留下了什么线索。”余世强说。 三人赶到了庄园,施坦逊夫人开了门,于是余世强把来意和她一说,施坦逊夫人感到很高兴,毕竟命案侦破了,她同时为那个司机的背叛感到愤怒,施坦逊夫人领着他们到了休安勋爵写日记的地方,就是在他自己的书房。她打开书房的房门后,余世强顿时被这书房精巧的布局所吸引。正对着房门的是一个用楠木做的很大的书架,书架还还摆放着一张电脑办公桌。在墙角处摆放着一个极具中国山水画特征的盆景。在右侧的墙上还有一幅米开朗琪罗的仿制油画。最吸引余世强眼睛的还是那个书架。 书房的书架上陈列着各种各样的书籍,有路易十六时代的伟大思想著作,有许多艺术著作,还有许多科学著作,卢梭,孟德斯鸠,伏尔泰,狄德罗,开普勒,哥白尼,弗洛伊德,牛顿,雨果,列宾,马奈,梵高等一个个伟大的名字出现在书架上,可以看出这是一个非常博学的人,而且他非常热爱艺术,是个思想很先进的学者,余世强为这样一个优秀的学者死去而感到悲哀。余世强料想这样一位博学的人写起日记来一定很有文采和内涵,他真想早一点看到勋爵先生的日记。 “杜峰,我想在临死前,休安勋爵在日记里一定给我们留下了什么。”余世强说。 余世强看到抽屉紧锁着,这是一把蓝色的精巧小锁,上面镶嵌着百合花花纹。 “余世强先生,钥匙会放在哪呢?弗兰克说。 “我想钥匙就放在这间卧室里,我们不妨先做一个推测.。如果你是休安的话,你会把经常开抽屉拿日记本的钥匙放在哪?”余世强微笑着说。 “我会放在容易拿到又不太被发现的地方。”弗兰克说。 “好的,这间房子里哪些地方是容易拿到钥匙而又不容易被发现的地方?”余世强问道。 “这间屋里遮蔽物大概有墙上的画,墙角的盆景植物,还有这个书架和桌子,这些地方都是可能隐藏钥匙的地方。”杜峰说。 “一个人总是把一件他经常用的东西放在他感兴趣又容易拿的地方,你以上说的地方都有可能,现在我们用排除法排除。墙上的画挂得很高,离地面大约两米,所以休安勋爵不太可能每次写日记都搬着板凳上去拿钥匙,墙角的盆景佣人每天都要打扫,所以钥匙如果放在盆景里,会很容易被发现。桌子就这一个抽屉,不可能隐藏其他东西,所以钥匙隐藏在书柜的书里最可能,当然我只是以一个最大可能性的逻辑进行推测。”余世强说。 “可是书架上书有几百本,我们不可能每本都检查一遍吧。”杜峰说。 “我们不用把每本书都翻一遍,我们只需要把第三层的中间的那些书检查一遍,这些书的方位正对着桌子,而且以休安的身高,这些书的位置与他的视线平齐。”余世强说。 “好吧,我们开始检查吧。”弗兰克说。 三人把第三层的书全部拿了下来,一本本地检查着。这些书的每页几乎都被休安写了字,这些字大都是对某个段落的理解和感悟。寻找钥匙的工作进行地相当顺利,几分钟后杜峰就发现书里出现一明闪闪的东西,兴奋地跳了起来,“我找到钥匙了,在这本<<梦的解析>>里面。” 余世强拿着钥匙,打开了抽屉,几本蓝色的笔记本出现在视野里,余世强打开笔记本,里面记载着休安勋爵最近几年对发生的事的心理感受,余世强拿着这些笔记本,感到一个打开秘密的钥匙正捏在他手中。余世强坚信休安如此聪明的人把钥匙放在那本书中并不是无缘无故的,那本关于的书一定与他写的这些日记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余世强将这些日记大致翻了一遍,共四百多篇,每篇都有好几百字。字体是伊丽莎白时代的散文体,字体清新流畅,看起来很舒服。 “休安在临死前最后一次的日记一定给我们留下了线索。”杜峰说。 梦的解析 余世强快速地翻到了最后一次记载日记的那一页,上面写着一些好不连贯的内容: 一个叫波罗的警察开着车行驶在一个山路上,车上有其他的两个警察,可是他们面目扭曲,看不清他们的脸,突然前面发生了一次塌方事故,一块巨石坠落在公路上,波罗来不及刹车,车撞到了巨石上,然后沿山坡上翻滚到了山下,波罗满身是伤,从车里爬了出来,他看到两个同伴一动不动地躺在车里,大概是死了。他记得他们是一起出来办案的,但是案子还没有办完,同伴便死了,他感到很悲伤,他发现自己正置身于一个山谷中,山谷中有许多他从未见过的奇怪的动物,他不知道自己置身于何处,好像处于一个奇怪的世界。他恐惧极了,他沿着山谷往前走着,来到了一个山洞前,山洞异常开阔明亮。他沿着山洞的路往里走,听到里面好像有人在欢呼歌唱,他感到很恐惧,但是强烈的好奇心战胜了恐惧心,他沿着山洞继续往里移动,他躲在山洞里的一个石头后面,看到眼前有几个中国人正在围着一个桌子欢呼跳舞,大概过了几分钟,这些人走开了,他感到很好奇,便走到桌前,发现这是一本书,书上的字很模糊,他只能看到“MONKEY”一词。他感到很迷惑,就在这时那几个中国人出来了,手里拿着刀,问自己这本书里写的是什么意思。波罗惊慌失措,对这些人说不知道,这些人说不知道就杀了他,他感到很恐惧,便转身跑开,那几个人在后面穷追不舍,大概过了几分钟,他发现自己跑到了一个村庄里,他转身一看,那些追杀他的人不见了,他发现自己正置身于一座房子面前,突然房子中发生了一声巨响,房子被炸毁了。一个头发凌乱,穿着破烂不堪的人跑了出来,只见这个人满脸是血,这个人用手掐住波罗的脖子,愤怒地说道:“快把图画交给苏格兰的史迪威先生,不然就杀了你。”波罗感到很害怕,他奋力挣脱了这个人的纠缠,跑到了一个屋子了,过了几分钟,他确认那个人没有跟着来时,便从房间里走了出来,来到了一间大厅,大厅里堆积着许多葡萄,这时一个似曾相识的人走了过来,对他说道,“让我们把上次在山上打猎发现的宝盒带给那个和蔼的啤酒商人吧”波罗感到他说的话不可思议,这时眼前的画面迅速扭曲,变得越来越模糊。过了一段时间,他又发现自己置身于一个神殿前,一队欧洲骑兵正拿着刀朝他冲来,他惊恐地朝神殿跑去,这时神殿中出现一个白胡须老人施展魔法将那队骑兵变消失了,老人来到他面前对他说:“孩子,不要害怕,他们不会伤害到你的,末日之神会惩罚他们的。波罗快乐地笑着,在那个老人的怀里安静地睡着了。 “余世强先生,我虽然很敬重休安勋爵,并为他的死感到无比的悲伤,但我不得不说,他这篇日记简直是一派胡言,简直是做梦一样,让人难以理解!”弗兰克说道。 “杜峰,你怎么看待这篇日记?”余世强问道。 “日记里的片段毫无关联,没有逻辑,我想即使是最伟大的语言学家也无法理解它的含义。” “弗兰克,你猜对了,它就是一个梦。休安在临死前给我们留下的最后一篇也是最重要的一篇日记是他在夜里做的梦,这可能让我们失望了。”余世强说。 “我本来为即将发现巨大的秘密而异常兴奋,但是现在我的心情就象是在中了大奖之后又把奖金弄丢了一样,最后一次的日记并没有给我们留下什么线索!”弗兰克说。 “也许他在这个梦中给我们留下了一些隐含的信息,只是我们还没有破解,或许我们应该看看他写的其他日记,那里面应该记载有自己当天的心得和发生的事情的。”杜峰说。 “我想这是休安在临死前给我们留下的关于案件的重要信息,他没有把案件的真相告诉我们,也许有他的苦衷,现在我们有两个方案可选,第一,就是查看他的其它日记,第二,就是利用以前他的经历和心得将这个梦破解,找到案件的真相。”余世强说。 “荒唐的梦也能破解?我真是无法想象,如果能破解的话,我想我们都能成为预言家了。”杜峰说。 “根据弗洛伊德的理论,梦是可以被破解的,梦看似荒诞可笑,里面的内容毫无关联。但是梦的本质是愿望的达成,你过去的经历和你近期的愿望进行融合而形成了梦,梦里有许多难以理解的人,物,地方,他们都是特殊的符号和密码,我们可以根据一个人过去的经历推知他的愿望和这些符号密码的含义,进而在毫无逻辑的梦中的片段中找出连接点,进而将整个梦境还原,从这些梦境得出许多有用的信息。” “余世强先生,你是说那个精神病分析专家的著作吗?潜意思+大脑的伪装加工=梦,是用这个公式解析梦的吗?我虽然看过这本书,但是我并不认同他的观点,像这种复杂的梦我认为是无法解释的!“弗兰克说。 “各种复杂的梦也是又一个个梦的片段组成,我们可以将梦的一个个片段先独立解析,找出真正含义,然后找出这些片段之间的关联,最后可将整个梦破解。“余世强说。 “我的老朋友,虽然我很赞同你的说法,但是我还是无法想象一个荒诞的梦如何还原成事实,这就像解释1+1为什么等于2一样。”弗兰克大声说道。 “好了,我们先别争论这个问题了,我们现在还是查看他以前的日记,或许能从中发现一些蛛丝马迹,我们开始行动吧。” “还有一件事,我的老朋友,伦敦方面还没有给你来信吗?”杜峰问道。 “几天前就已经来了信件,只是一些无关紧要的内容,苏格兰场的人调查出了死者的身份,结果令我感到非常吃惊,感到疑惑。” “那些可怜的受害者究竟是什么人?” “除了朴茨茅斯宾馆里的三个受害者是情报部门的特工之外,其他的受害者都是皇家学会的一些学术精英,一些学术专家,他们都是福尔摩斯研究会的成员。” “可是他们究竟因为发现了什么而惨遭毒手。” “我不知道。”余世强无奈地摇了摇头。 奇怪的字符 “也许他们得知了那些罪恶势力的一些机密信息。不管怎么说,我们的对手非常嚣张,他们敢于把那些死者尸体移送到海德公园这样的公共场所,他们在向**的调查机构宣战,他们想把案件弄得更加复杂,让我们连喝咖啡的时间都没有。”余世强接着说道。 “海德公园不是案发的第一现场?” “格雷戈里已经调查出案发的第一现场是在骑士俱乐部里。那是一个秘密的聚会地点,这些学术精英经常在这个俱乐部里谈论一些最新的研究成果,他们在这里面呆的时间甚至比在国家科学研究院里的时间都要长,他们被人盯上了。” “俱乐部现场发现了什么?” “几潭血迹,脚印,地上拖动的痕迹。我想事情应该是这样的,凶手准备将俱乐部里正在聚会的学者全部杀掉,永绝后患,然而有一个身手较好的人隐藏在俱乐部里的某个地方,没有被那个杀手发现,当那个冷酷的杀手用尸体袋把死者的尸体装到车上后,突然发现了那个隐藏在角落里的那个人,那个身手不凡的学者逃脱杀手的第一轮射击后,快步跑到车上,启动了车子,然后杀手驾驶着车子在后面追赶。在寂静无人的深夜,幸存的那个学者逃到了海德公园,下车后他急速往威斯敏斯特大教堂方向跑去,在惊慌逃跑的途中,腹部中了一枪,然后他艰难地逃到了大教堂里。凶手开枪击中那位学者后,将车上其他学者的尸体拖到了海德公园的草坪路上,并放火烧毁了尸体。等他做完这一切之后开始寻找受伤的那名男子,最后根据地上的血迹寻到了教堂里并杀害了那个学者。” “最后那位学者为什么要逃到海德公园的那个大教堂?” “他不会无缘无故到那个地方的,也许他想给我们留下什么,但是我现在还不知道真相。就让时间来检验我的推测吧。” 余世强和杜峰的谈话被隔壁房间的弗兰克探听地一清二楚,他的嘴角露出诡异的微笑。 伦敦北郊一座偌大的庄园内,几个身穿黑色大衣的人围坐在一个圆木桌周围。一个戴着鸭舌帽和蓝色镶边眼镜的人说道;“我们派出两拨人去刺杀那个特工都失败了,亨利,上面的人让你亲自出马,这次一定要把那名特工解决掉。” “为什么要我亲自去,领袖手下杀手很多,再说我怎么知道那名特工会在什么地方出现?” “领袖手下的那些杀手们包括柯塔等人都在美洲忙着对付余世强,亨利,你的武功很高,让你去对付那名特工绰绰有余,我们的情报人员侦察到他正在伦敦西郊,我们的人会把他诱入到西郊一座别墅区中,他已经受伤了,务必将他除掉,决不能让他活着回到军情六处,那些密码文件必须全部销毁。” “我会把他除掉的,明晚我就动手。” 玛雅文字非常奇妙,它既有象形,也有会意,也有形声,是一种兼有意形和意音功能的文字。这种文字是象形文字和声音的联合体,玛雅雕刻文字既代表一个整体概念,又有各自独特的发音。这类似于日语中的汉字与假名的关系,其发展水平与中国的象形文字相当,只是符号的组合远较汉字复杂,块体近似圆形或椭圆。字符的线条地依随图形起伏变化、圆润流畅。玛雅文字的一个字符中大的部分叫做主字,小的部分叫做接字,字体有“几何体”和“头字体”两种,另外还有将人,动物,神的图案相结合组成的“全身体”,主要用于历法。玛雅文字的读法为,从上至下,两行一组,以“左→右→(下一段)左→右”的顺序读。文字呈方块图形,类似于中国的印章。图形上一部分是意符,一部分是音符,属“意音文字”。玛雅文字艰深晦涩,至今能译解的不足三分之一。 波尔西博士在书架面前站立,他看到桌子上的一张张纸条,还是感到很迷惑,那些纸条就是伦敦警局和余世强通过电报发给他的,作为一个文字学研究的权威,他研究了那么多天,也没能将其破解,感到迷惑和耻辱。这些奇怪的符号中究竟蕴含着什么信息呢? 符号在一张干净的白纸上,纸张上方有一个奇怪动物的图形,下面是一连串奇怪的字符,字符最前面是两个玛雅字母,后面是一种古文字,看起来是不太像是玛雅象形文字。根据杜峰和余世强从美洲发来的电报,这些字符和古怪的文字在神殿的密室中发现了,神殿是用来祭祀的,那么这些文字是不是用来祭祀的。波尔西感到眼前一亮,把目光投向那张字条,如果是用来祭祀的话,那么上面那个奇怪的动物就应该是图腾,看起来像是中国的龙,前面的两个玛雅文字是太阳神的意思,那么后面的几个字符就应该是祭祀用的文字。 博士做出了一个大胆的判断:这种奇怪动物就是羽蛇龙,虽然纸条上画得很粗糙,但是它确实像上部羽扇形、中间蛇身下部蛇头的羽蛇神。 “这应该是玛雅人的图腾羽蛇龙,下面要进行的就是将这些祭祀的文字破解了,我得从记载 世界祭祀的一些文献资料中找到答案,等破解了这些文字,自己将在古文字界的地位无人可及”他自言自语地说道,感到荣誉正向他走来。 伦敦警察署的格雷戈里警长调查海德公园案已经十多天了,案件仍然毫无进展,他点燃了他一向爱抽的烟,吐出了白色的烟雾,静静地沉思着整个案件的经过。 “也许是我的调查方向一开始就发生了错误,凶手制造一系列的凶杀案到底是为了什么,难道是这些人得罪了这个秘密组织,才惨遭杀害?可是这些人都是专于研究的学者,怎么会得罪了这个犯罪组织,除非这些被害者发现了这个组织的秘密。对,一定是这样的,只有这一种解释。” 西郊的搏斗 屋里的电话响了起来,格雷戈里拿起电话说道:“我是格雷戈里,什么事情?” “警长,今天早晨在伦敦西郊巡逻时发现了一具男尸,现场还没有被破坏,请您派警员过来勘查现场。” “什么,又出了命案,简直是邪门了,你先把现场封锁住,我马上就带人过去,注意不要把现场痕迹破坏。”格雷戈里重重地坐在椅子上,眼睛暗淡无光,近期的劳累已经将这位一向精明干练的警长变成了另一副模样,头发蓬乱,上次在勘查现场时被树枝划破的褂子还没来及换,一副穷困潦倒的样子像极了街头的乞丐,他缓缓地抬起头看了看桌子上那可怜的茶杯。 “他妈的,如果逮到这个凶手,非宰了他不可。”格雷戈里异常气愤,把一个茶杯往地上一摔,茶杯发出清脆的破碎声。 现场在伦敦西郊的一处私人花园里,现场周围没有什么明显的痕迹,格雷戈里带着警员来到现场,由于地处偏僻的郊区,因此聚集来看热闹的人并不多。死者是一个三十岁左右的年轻人,体重六十多公斤,身高一百七十八公分,乌黑浓密的头发,浅色的眉毛,前额宽平,皮肤黝黑但非常光洁,可以看出死者以前是很英俊。 警员将尸体抬走送到警察署尸检,格雷戈里还是像往常一样拿着各种仪器对现场的每一个细节进行检查,以前他就是依靠自己严谨的观察来破获肯特郡连环杀人案的,也就是那一个案子的侦破使他由一个普通的侦探一举成为一个名侦探,并升任刑事科警长。 现场发现了许多血迹,不仅仅是死者附近的,还有一条血痕,他用卷尺进行测量,血痕长约十七公分,还未完全干掉,周围还有明显的痕迹,草丛被压平了,地上发现了大大小小许多脚印。他用卷尺对所有的脚印进行了测量,可以确定是出自于两个人的,也就是说在被害人死亡之前,在草丛附近凶手只有一个人,在现场还发现了一枚掉落的戒指和刀子,刀子上沾满血迹,在靠近草丛大树的旁边发现了一张纸条,上面同样是那些古怪的字符和文字。树上有一个明显的脚印,格雷戈里测量后发现脚印的大小与现场发现的一个脚印完全相同,不是被害人就是凶手的,他这样想着。格雷戈里沿着血迹的印痕走着,来到了一个草坪前的围墙边,围墙有一个缺口,凶手也应该是从这出去的,可以确定凶手在打斗当中受了伤,流血不少。 格雷戈里回到警局,看了验尸报告,报告写得很具体:颈部有三个抓痕,两个在脖子后面,不易辨认,还有一个在咽喉部位,身上还有八处刀伤,腿上两处,胳膊上三处,胸口两处,腹部一处,致命的伤口在胸部,刀刺破了动脉导致失血过多而死,这么多的伤口,很明显死者被害之前与凶手激烈打斗过,这从现场的痕迹也能得到证明,解剖结果显示,所有的器官完整,没有中毒或其他外伤痕迹,死亡时间是在昨天夜里两点到三点之间。 格雷戈里想,关于死亡原因是确定了,关于这个人的身份还不能确定,他认为死者即使不是很有钱的人,也是一个生活优裕的人,身上穿的华贵的衣服就可证明这一点。 像这种上流社会的有钱人失踪死亡,只要贴一个告示,死者的身份马上那个就可以清楚了。从案发到现在才六个小时,凶手浑身是伤,逃不远,于是他吩咐下去让警员在报纸上把被害者的照片“刊登上去,并让警员发出全城戒严令,调查浑身带伤的人,各个医院,诊所出具病人名单,个人见到浑身带伤的人举报到警厅有赏金,宾馆饭店见到有可疑的人员可以举报到警厅接受调查。 格雷戈里这样想着这回布下了天罗地网,凶手无论如何也逃脱不了了。 伦敦西郊 早上九点 一个身穿黑大衣的年轻人跌跌撞撞地走在贫民区的小巷里,连日的赶路和战斗已经使他精疲力竭,胳膊上几处伤口还在流血。胸口还有一处很大的伤口,他用衣服包裹了伤口,前面一处破房子,这个年轻人用最后一丝力气撞开了大门,“哇”的一声,一口鲜血吐了出来,然后重重地倒了下去。 等他醒来后,发现自己躺在一张破旧的木制床上,可能已经到晚上了,透过窗户他能看到窗外的星星,屋外只有落叶的沙沙声,街尽头传来一阵脚步声,一个老人走了进来,一头银发,带着金边眼镜,留着灰白色的络腮胡须,手里拿着许多绷带和纱布。 “年轻人,你醒了,你上午晕倒在我屋里的厨房里,我把你救了过来,伤口我已用酒精替你清洗,然后用纱布缠上,都是些皮外伤,不会有什么大碍的,你能告诉我你是怎么受伤的吗?” “我被一帮人追杀,和他们打了起来,这些伤就是由于这个原因造成的,请你不要告诉别人好吗?” “你为什么会被追杀,你能告诉我吗?” “对不起,我现在不能告诉你,这是我的任务,等一个合适的机会我会告诉你的。”年轻人坚定的说道。 “好吧,那既然你不愿意说就算了,你受了伤,不要下床四处走动,早睡吧。” 老人关上了门,走了出去。 年轻人躺在床上,看着窗外的星星,不知不觉睡着了,不知过了多长时间,他感到眼前走过一个苍老的军官走过,他一阵惊喜,是一向对自己很疼爱的老人。这个军官是他师父,这个军情部门的孤儿特工小时候跟随这位老军官学会了一身功夫,练就了一身本领,多少次击败了对手,从来没失手过,可是这次他遇到了一个真正的对手,就在昨晚与那个可怕的杀手进行搏斗时,他受了六处伤,虽然最终杀掉了对手,但自己也受了重伤,在现场差点昏倒。这已经是自拿到那些密码文件以来一天之内第三次遭到追杀了,而且杀手一次比一次厉害。他不知道该求助于谁,当时的场景现在想起来仍然心有余悸。 他的脑海中不禁出现一个疑问,是谁把自己的调查行踪泄露的? 乔治上将是军情六处的最高头目。这个足智多谋的老人已经在国家情报部门工作了几十年了,沃伊是他收留的一个流落街头的孤儿,在他的精心培养下,这个孤儿练就了一身好本领,成为了军情六处的一名特工,后来立下许多功劳升任了高级特工,不过他的特工身份只有乔治以及军情部门一些元老级人物知道,他常常被派去执行一些秘密的任务。他准备在年轻时大干一番事业,一来是为了实现自己的梦想,二来是为了报答乔治上将的恩情。 字符咒语 可是美梦在一场突如其来的袭击中被打碎。 那天乔治将军去乡间视察回来,路过东湖,想在这座美丽的湖畔散步。这座东湖位于伦敦东郊的一片田园之中。湖面面积很大,那些喜欢钓鱼和玩划船游戏的人常常光顾这个地方。在东湖湖畔有许多高级别墅。事实上这里已经成为了富人居住的天堂,湖畔边绿树成荫,是那些吃饱饭闲着没事干的富人们漫步和聊天的天堂。伦敦市政厅打算在湖畔附近进行大型房地产开发,但是他们的这一举措遭到了湖畔附近大佬们的联合抵制。在湖中心有一个人工岛,方圆五百多平方米的小岛上是一家私人饭店。这里的生意相当的好,在晴朗的日子里常常是高朋满座。人们经常要提前好几天预定座位。这个饭店最拿手的菜便是法式牛排和意大利面。乔治上将喜欢这里的饭菜。 这天他又来到了东湖湖畔,天色已晚。湖畔的游人越来越多,大多是情侣们以及喜欢独自散步的老人们。乔治上将身穿便装,身旁还跟着十几个贴身保镖。这些保镖都是军情六处里面身手最好的高级特工,全部都是他的心腹。这些人的枪法和武功都是超一流的,沃伊也在其中。乔治上将经常在距离东湖湖畔几百米外的一条公路路边下车,然后他那些贴身保镖们便簇拥在他的周围。这些保镖们身穿便装,衣服口袋里装着自动步枪。他喜爱步行走到湖边,尽管他手下的那些保镖们多次劝说他步行到湖边会很危险,但是乔治上将总是不听劝说。这个在国家情报部门工作了几十年的高级官员得罪了不少黑社会团伙,他们想方设法要除掉这个耿直的老人。就在出事的几天前,他还收到几封威胁信。 乔治上将走到石板路上时,那些原本分散在湖畔的几十个人突然聚集起来,这引起了保镖们的警觉。从身旁又跑过来了二十多个打扮得不三不四的人。这二十多号人与刚才那几十个人突然扭打起来,挡在了湖畔石板路上。沃伊想过去问清楚情况,乔治上将吩咐他们十几个人从那伙斗殴的人身旁绕过去,不要搭理那些斗殴的人。当他们十几人经过伙打得正起劲地团伙的身旁时,那两伙原本正扭打的人群突然把进攻目标对准了乔治上将一行人。他们从腰里拿出匕首朝乔治围了过去。 一个有组织的恐怖团伙即将执行罪恶的计划。 谁也没想到湖畔旁正扭打的那两伙人竟然是一伙儿的,加起来足有百来个人,本来就凭他们十几个保镖的功夫,这群人再多也不济事,他们也不想多事,只想打跑了就算,可万没想到在这群人掩护下,隐藏在他们身后的一些穿黑衣的人突然掏出自制的武器抢先开火。虽然土制的火器威力并不大,但近距离从四面八方射来的子弹足可致命。如果是在战争中,这群人枪口亮出的一刹那,他们都有足够的时间去做各种反应,能在极短的时间内拔出手枪击毙对手。可是做为贴身侍卫,他们的战术动作只有一个——用身体掩护将军。他想迅速把乔治上将扑倒在地,但是时间来不及了,枪声响起,乔治将军应声倒下,胸口前绽放出了一朵鲜艳的血花。那个曾经带领情报部门高手们打败无数犯罪团伙的和蔼可亲而又能干的老人离开了他,永远地离开了他所热爱的岗位。在这一刹那,他感觉他的生命仿佛和这个逝去的老人一起,正在逐渐的消失、远去…… 很长一段时间内,他一直沉浸在痛苦中无法自拔,现在他尊敬爱戴的军情部门的高级将领永远地离开了他,新上任的诺克上将得知了沃伊的情况,让这个神秘的情报科科长专门负责调查乔治将军遇刺一案。但是两个多月过去了,仍然没有任何进展,他隐隐感到近期发生的一系列奇怪凶杀案与乔治遇刺案有很大联系,他经过初步调查后得到了一些密码文件,这些密码文件是在乔治的家里的空心地板中发现的,遇刺案发生的两个月后沃伊从乔治将军的家中意外地找出了这些密码文件,它们被塞在空心地板的一个铁盒中,他感到这些密码文件非常重要,就把这些文件装入了大衣里,这件事除了乔治的家人和诺克上将外没有其他人会知道,然而自从他拿到那些文件后一天之内遭到了三次追杀,而且一次比一次更可怕,这些密码文件中究竟隐藏着什么真相?它们怎么会出现在乔治的家?那些杀手是怎么知道密码文件在他的手中?乔治将军的死和这些密码文件到底有什么关系?为了保证调查的秘密进行,他现在的特工身份在军情部门只有诺克上将和少数的心腹知道,他决定将这些密码文件带回情报部门总部请求密码专家去破解,然而他还没来得及带回这些密码文件就身受重伤。 波尔西博士在书堆中寻找着关于玛雅人祭祀的大量资料,当他一页页地翻过去时,终于看到一页上记载着祭祀的文字,居然和纸条上的文字一模一样,他兴奋地跳了起来,果然就是祭祀用的文字,可是一个问题又摆在他的面前,这些文字是什么意思呢?他目前只能破解一部分玛雅文字,这些文字应该是在已知文字基础上组合而来的,他把这些字符拆解开来,重新组合后发现这完全是已经破解的文字,只是文字通过了复杂的组合变得难以确认,他试图将重新组合的这句话连起来解析,发现这是一句咒语: 邪恶灵魂的后代如果再踏入神殿之门一步,都将受到末日之身的惩罚,在世界终结年之前的两年内死于非命。 波尔西博士感到背后刺骨的寒冷,多么恶毒的诅咒!我必须立刻把符号的含义感受苏格兰场的人,也许他们正为此事操劳,每晚只喝速溶咖啡。 “真是见鬼,我们已在伦敦布下了天罗地网,直到现在凶手还没有消息,难道他逃出了这座城市?”格雷戈里沉沉地坐在椅子上,愤怒地骂道。 “警长,我想凶手一定还在巴黎,隐藏在一个我们还不知道的地方,我想说的是我们目前还没有找到能解决问题关键的证据,我们必须确定死者的身份,我们的搜查结果应该以最近几天为限,把被害者情况制作一个告示,让市民们去认领。” “艾利华,你这个脑袋不光是用来吃饭的,你不会动动脑子想想如果我们把告示贴出去,凶手会有什么反应,会不会打草惊蛇,凶手如果急于销毁证据,我们该怎么办!” “警长,我们已经封锁了整个城市,凶手如果在城市,他是如何也逃脱不了的,我们贴出告示,有利于广大市民协助我们查找凶手的信息。” “让我好好想想”格雷戈里点着自己钟爱的有强烈香味的雪茄烟,一边吞云吐雾,一边静静地思考,“好吧,艾利华,你吩咐下去,把告示贴上去,另外通知国际刑警组织,在欧洲范围内查找凶手,这次我们一定要抓住凶手!” 宾馆调查 艾利华通知将最近几天全英国失踪者的名单送过来。很快,就有职员拿着文件走了过来。 “这是近三天英国全部失踪者的名单,如果需要扩大调查的期限,我会马上整理。” 艾利华拿着这些文件交给警长,格雷戈里开始仔细查对档案,“前天失踪不明者有五人,其中有三名是女的,里面有两位是居住在加的夫,昨天和今天共有八人失踪,其中有三位是在伦敦,他的手指按着名单往下移动:“查理,十一岁,是在放学的路上失踪的,科尔西,二十三岁,啤酒商人,居住在伦敦,前天失踪,亨利,二十九岁,来什特酒店服务员,身高一百七十八公分,黑发,光洁皮肤,昨天失踪,居住在国王大街三十二号。” “好的,就是他了,艾利华,按着这个地址去查,希望还是很大的。” 所有关于失踪者的文件都在这里,我们想想还需要从哪些地方下手吧。沉思了一会,格雷戈里继续说:“我想我们不如分头调查,艾华利,你带着警员到那个地址调查死者的身份,我去调查那把在现场发现的军刀的来历,让费德里带着弟兄们去调查戒指的来源。今天上午开始工作,随时和总部保持联系,今天下午五点,我们在这共商大计。” 年轻人静静地躺在床上,虽然受伤很重,不过都是些皮外伤,他在思考着最近发生的一切,发现那些密码文件以来时,连续遭到三次追杀,前两次都被他摆脱,最后一次追杀他将对手干掉了,这些杀手为什么一定要杀掉自己,难道是为了这些文件,他们怎么会得知我的行踪? 他拿出塞在大衣中的那些文件,这是乔治将军死后留下的文件,隐隐地感到这些文件的重量。 过去的荣耀和地位已成过眼云烟,现在他把注意力集中到案件和那个可怕的神秘组织中来,侦破这个邪恶的组织成为他唯一的信念。 波尔西博士为自己成功破解了字符感到异常兴奋,他马上把成果告诉了伦敦警方。 伦敦警局的接线员正在悠闲地坐在椅子上看报纸,突然电话铃划破了房屋的沉寂。 他拿起电话,迟疑地咕哝道:“喂!” “是伦敦警局,我找格雷戈里警长有事,有要事告诉他。” “警长出去了,大概下午才能回来,请问你的名字是?” “我是皇家研究协会文字研究博士波尔西,等他回来后一定让他给我回电话。 “好的,我知道了。” 电话挂掉了,然而波尔西此刻兴奋地在房间里走来走去,他破获这个字符的喜悦不亚于当年破解埃及象形文字,他还记得当时为了这个成果兴奋地整整喝了两瓶威士忌,尽管他平时不爱喝酒。 格雷戈里拿着那把在现场发现的军刀到城里专门出售刀具的各店询问了一遍,他们都说不是本店售出的,不过一个老板说这把军刀的产地在瑞士,格雷戈里忙乎一天,中午一顿经济实惠的便饭后,已经是下午两点,打上计程车回到警局。 “警长,一个叫波尔西的博士刚才给警局来过电话,说有要事告诉你。” 自从把纸条交给波尔西研究后,关于研究结果一直没有消息,难道这次研究出了结果了?格雷戈里希望研究会有重大突破。弥补这天的无功而返。 下午三点,费德里和艾华利都赶了回来,来到警长的办公室,发现警长正在写一封信。 “哦,你们两个今天上午调查进展如何?” “警长先生,今天上午我按照那个地址拜访了那间屋的主人,开门的是一个年轻的女人,我们把死者的照片拿给她看时,当她看到自己丈夫尸体的照片时,感到异常震惊。我们进屋把现场发现的各种信息给她讲了一遍,并询问关于她丈夫失踪前的情况,以及他丈夫的社交关系网,她虽然内心很悲伤,不过回答我们的提问时对答如流,思路清晰,整个谈话期间,她一直控制着情绪,我们感到很疑惑,要么丈夫遇害消息对他打击并不大,要么这是个坚强的女子。她还说最近两个月与亨利关系吵了好几次,她感到她丈夫在最近两个月表现得很奇怪,像变个人似的,她对此感到很疑惑。” “费德里,戒指的事调查清楚了吗?” “是的,警长,当我们来到文林特大街二十三号的珠宝店时,问了老板这枚戒指是否是店里售出时,他仔细观察了戒指,回答说是店里售出的,就在前天,一个叫亨利的男子买的。我们那照片让他辨认时,他能确定就是他买的。” “谢天谢地!今天我们收获很大,尽管我没找到军刀的出处,不过刚才波尔西博士打来电话,说字符被破解了,我们离这桩复杂案件的真相又近了一步!” “费德里,你下午到死者以前工作的地方去调查一下,艾华利,把上午与死者家属谈话的笔录拿来让那个我看看。” “是的,警长。” 沃伊躺在床上,他想着警察可能正在通缉自己,自己浑身是伤,很容易被警方找到,而且就在刚才他发现自己的那把佩戴的军刀遗留在现场。他现在手中的武器只剩下一把比利时产的手枪和六发子弹,在找到能证明自己是无辜的证据前,绝对不能落在警察手里,自己已经被列入嫌疑犯名单,警察已在城里进行了全面封锁,并进行了地毯式搜查,这里距离军情六处总部还很远,如果一直呆在这里,早晚会被发现,必须先离开这座城市,同时还要把这些文件送到郊区的英国情报部门,取得警署部门的信任后,与警方合力侦破这件错综复杂的案件。 身上有六处刀伤,不过都是些皮肉伤,他从床上走下来,穿上了那件黑大衣,把身上所有包裹纱布的地方都用大衣遮住,然后留下一张感谢老人的纸条和几十英镑,然后走了出去。 晚上,费德里带着几个警察按照死者夫人提供的地址找到了他生前工作的地方,这是一个位于拐角处的大酒店,宽广的大门和高雅的气派,大理石服务台,大厅高耸的白柱子,说明这是一个高档的酒店,两人拿出警察的证件后,服务台的人员引领着两人来到老板的办公室里。 这个老板大约四十岁左右,头发黑色,皮肤白皙,身材颀长,一顶软毡礼帽拉得很低,看不见眼睛,风衣的领子竖着,遮掩住整个面庞。看起来很精明,不过举止之间有些神经质,一副毫不松懈的样子。 “我是度迪,是这个酒店的老板,请问二位来有何贵干?” “哦,度迪先生,我是费德里,伦敦警署刑事调查科的副科长,这位是艾华利,伦敦警署的副警长,我们受警察厅的指示前来拜访你,我们有一项关于一桩案件的调查。希望能得到你的协助,我们调查的对象是在你这工作的员工亨利。” 羽蛇龙 “亨利,他怎么了,他是这里的服务员。” “哦,度迪先生,难道你没看报纸和公示吗?亨利死了你不知道?” “什么,他死了!什么时候?”他脸上抽搐,脸色刷白,看起来异常吃惊。 屋里一片沉默。 “哦,对不起,我为刚才的失态而道歉,可是我不喜欢看报纸,一心忙于事业,所以关于他的死我是一无所知。” “就在前天晚上被人杀害,在伦敦西郊的公园内,我们想询问关于他的一些情况。” “关于他的死,我想我不能提供足够多的信息,不过我会尽力而为的。” “谢谢你,度迪先生,你最后一次见到亨利是在什么时候?” “是在五天前,他说他家里出了点事,向我请了几天假。我当时感到很疑惑,不过还是同意了他的请求。” “你刚才所说的疑惑是什么?” “是这样,亨利以前是个非常能干的员工,他来到这里工作的前几年从来没有请过假,公司也是一再为他加薪,可是最近两个月,他先后请了七次假,每次都要离开几天,我真是感到困惑,他家里到底出了什么事,这么频繁的请假。” “度迪先生,你说对了,他是在骗你,我们昨天去过他家里,见过了他夫人,他夫人说家里一切正常,他丈夫最近两个月以来频繁往外地跑,连自己过生日的事都忘了。” “他每次请假的理由都是一样的吗?” “是的,都是说家里有事。” “亨利在来你们酒店工作之前是干什么的?” “这个我真不太清楚,只知道他身手很好,在上次代表公司参加空手道大赛的了第一,他从来没说过过去是干什么的。” “好的,亨利最近工作态度如何?” “最近工作很差劲不仅频繁请假,而且对待饭店的客户态度很粗鲁,显得很自大。他以前并不是这样的,以前是个低调谦逊的人,而且喜欢帮助别人。” “公司职员中谁与他关系最好?” “这我真不知道,我把与他经常一起工作的那几个服务员都叫过来,你们问问他们吧。” 度迪给服务台打了电话,让博瓦森和得力安到办公室一趟。 “哦,对了,光顾着和你们说话,忘了给你们倒茶了,这是我朋友从中国带来的上等茶叶,我非常喜欢这个味道,来,你们也尝尝。” 度迪端来两杯茶,放到了桌子上,接着说道:“喝了茶饮料后年轻健康有活力,还能放松你那疲惫的身心。” 正在此时,办公室的门打开了,进来两个瘦高的人。 “老板,找我们什么事?” “这两位是伦敦警察署的调查员,他们找你们有些事情想了解,你们要如实回答。” “我们一定配合调查,请问警官们想知道什么?” “亨利和你们公司职员中谁的关系最好?” 两人听到亨利时,脸上同时露出吃惊的表情。 “警官,亨利和我的关系最好,我们经常在下班后到酒吧喝酒,去赌场打牌,所以我还是比较了解他的。” “好的,请你于明天上午到警局一趟,接受我们的调查。” “好的,我会全力配合的。” “度迪先生,非常感谢你在百忙中抽出时间配合我们的调查,关于这个案件你还有什么需要补充的吗?” “没有了,如果有什么情况我会及时报告警局的。” “谢谢,你今年总会再发大财的,哈哈,那我们就先走了。” 两人离开了酒店后,叫上计程车,直接赶回警局。 余世强和杜峰拿着休安的笔记认真地翻阅着,这时弗兰克走了进来。 “余世强先生,这里有你的一封电报,刚到的。” 余世强拿着电报,大致浏览了一下,兴奋地用手拍打着桌子。杜峰在他身旁疑惑地看着他,他知道眼前的这位英国侦探有一种怪毛病,他在思索问题时常常沉默寡言,甚至几个小时不与身旁的人说话。在他把问题想清楚时又常常兴奋地过度,他常常用手使劲地拍桌子,然后把他考虑问题的思路讲给身旁的朋友,以展示自己的破案本领。 “哈哈,我就知道波尔西这个怪老头研究古文字有一套,现在那几个奇怪的字符被破解了,我们离真相又近了一步!” “字符的意思是什么?”杜峰问道。 “你去看看吧,我相信这个消息会让你激动地浑身发颤的!” “诅咒,玛雅的诅咒!这太可怕了!” 余世强点燃他一向爱抽的雪茄烟,慢慢地说道:“我想欧洲发生的一些列凶杀案都与这个所谓的诅咒有关,当然我并不相信什么诅咒,不过凶手倒倒有可能以诅咒为名杀害许多人,然后说他们是触犯了神灵被诅咒而死。就像许多年前威尔士发生的一起凶杀案,那个案中,共有六名士兵先后被人杀害,这六名士兵都曾经去过印度,将一座神庙的财物洗劫一空,神庙的碑文上说对神不敬的任何人都将受到诅咒,死于非命。但是后来案件侦破时,发现凶手是为了掠夺财物而将他们六个毒死,所以诅咒在这个世界是不存在的。” “我认为凶手进行一系列的暗杀是因为这些人知道了他们的什么秘密,因为任何人都不会无缘无故的杀一个人,尤其是以一个原因都不知道的理由。” “一语中的,弗兰克,我想苏格兰场的人也应该想到了这一点,他们现在的调查方向应该放在死者的身份上。” “羽蛇龙是什么?”是玛雅人的崇拜图腾吗?” “你说的很对,一个在中部美洲文明中普遍信奉的神祇,一般被描绘为一条长满羽毛的蛇形象。最早见于奥尔梅克文明,后来被阿兹特克人称为奎策尔夸托,玛雅人称作库库尔坎,按照传说,羽蛇神主宰着晨星、发明了书籍、立法,而且给人类带来了玉米。羽蛇神还代表着死亡和重生,是祭司们的保护神。它与中国古代龙的形象有许多相似之处,甚至一些学者认为羽蛇龙是殷商时期中国人带到墨西哥的龙,中美洲的印第安人最初来自中国。” “那么玛雅文明和诅咒到底是怎么回事?”杜峰问道。 陷阱(1) “我查过关于玛雅文明的大量书籍,这是一个非常神秘的民族,在哥伦布到达美洲之前,这个民族辉煌的文明已经衰落了,不过从一些重大遗址中可以看出这个民族曾经的繁荣昌盛,金字塔,神殿,天文台,城市遗址,还有他们神秘的历法和科学技术。这个民族的历法非常先进,与我们现在的历法非常接近,要知道对于一个农业文明的民族而言,他们会有如此精准的历法和非常丰富的天文学知识,真是令人惊叹。1830年首次对玛雅遗址作有系统的探勘,而在20世纪初期也解读了玛雅文字系统的一小部分。这些发现都有助于了解玛雅宗教,玛雅宗教是以一个信仰各种自然界神祇的万神庙为基础,包括日神、月神、雨神和玉蜀黍神的宗教。祭司阶级负责主持一套复杂的宗教仪式。最令现代人感到惊奇和不解的是玛雅人在数学上和天文学上令人印象深刻的发展。在数学方面,位置记数法的使用和零的发明代表人类智力成就的一个高峰。玛雅人的天文学是复杂历法的基础,其历法包含计算精确的太阳年、祭祀年以及各种更长的周期,其中以长期计日法最长,它以西元前3114年为历元的开始。玛雅天文学家编制了有关月球和金星位置的精确图表,并且能够预测日蚀。他们认为自创世来地球已经过四个太阳纪。玛雅人认为当太阳系诸星体经历完了这束银河射线作用下的“大周期”之后,将会发生根本的变化,在下一个世纪即二零一二年的十二月二十一日,将是第四个周期的终结日,世界末日将会到来。西班牙殖民者入侵美洲大陆后,辉煌的阿兹克特帝国被殖民者摧毁,此时,玛雅文明已近尾声,但在尤卡坦半岛上,还残存着一些玛雅小邦。直到1697年西班牙人毁灭了玛雅最后一个城邦,玛雅文明辉煌的时代彻底结束了。西班牙士兵和后来的英国和高卢士兵到残存的遗址中大肆抢劫,希望找到传说中埋藏的宝藏,据说那是一笔巨额的财富,埋藏在一个不为人知的地方,几百年来无数的人为之痴狂。最后一队西班牙士兵来到一座圣洛蒂神殿中抢走了一些少数的财物,不久这些西班牙士兵的了一种怪病,离奇地死去,人们感到恐惧,以为是玛雅神灵惩罚那些贪婪的入侵者,据说凡是到过玛雅地区参与劫掠烧杀的士兵的后代如果再踏入神殿一步都将死于非命。” “真是一派胡言,我才不相信什么诅咒之说!” “弗兰克,冷静下来,尽管诅咒之说事实上是不存在的,但是这些信息却有利于我们破案,也许案件的核心就隐藏在这些信息之中。”杜峰说,“还有一个疑问,那些死去的学者,福尔摩斯研究会的成员过去也去过那个著名的玛雅神殿吗?”弗兰克向他露出一个像是在抽搐一般的笑脸问道。 余世强看出弗兰克在似有嘲讽自己之意,淡淡地说道:“那些学术精英们在几年前为了研究玛雅的古文明曾经冒险进入了那座神殿去探险,我还记得那次行动计划有一个专门的代号叫掠食之鹰,那次行动取得了一定的成果,我们的学者发现了传说中的玛雅地下隧道和祭祀水潭,就像我们看到的一样。” “他们的死印证了那句咒语,死于非命啊,看来我们也在劫难逃。” “不可能,我们的对手运用现场留下的那些纸条把我们的调查方向引入玛雅的神怪之说,使我们相信这是诅咒所为,然而把我们在中美洲全部消灭。”余世强说道。 “好一个歹毒的计划!我们陷入了一个陷阱,一个可怕的陷阱!” 阴谋才刚刚开始。 沃伊走出屋里,伸了个懒腰,辨别方向,向东而去,贫民区距离高速公路并不算远,只隔着两条街,他准备步行走到高速公路,然后沿着高速公路逃出城。 繁华的街道在脚下延伸,虽然已是深夜,马路上车辆依然川流不息,交错飞驰而过,街灯照着他孤独的影子忽而变长,忽而变短。他注视着自己的影子,心里忽然有一种说不出来的落寞。沃伊听到了自己的皮鞋与地面碰撞发出的声音,看见慢慢向后闪过去的路灯。清凉的夜风吹拂着他的头发,他感到一丝轻松,近些天来发生了太多的事情,他需要静下心来仔细想清楚。现在必须要把这些文件送达情报局,但是现在他伤口还未痊愈,警察署还在通缉他,再拐一个弯,就要进入高速路出口了,忽然只听到旁边的小巷子里传来一声呼叫声,声音短促,十分沉闷,沃伊警觉的停下了脚步。呼救声再次传来,这一次更加清晰,是一个女人的声音,他探头向巷子里望去,黑暗中只隐约看到有两个人影在里面挣扎。 一瞬间他就像变成了一头嗅到了猎物的猛兽般,眸子里突然射出冰冷慑人的寒光。沃伊并没有马上冲上去,在生与死面前经历过无数次抉择的他,早已养成了不管面对情况都保持冷静甚至是冷酷的习惯,他那刚刚有转机的心情被眼前的这次抢劫案搅乱了。足足过了一分钟,一个男的抢走了女的包,迅速跑开,只听见女的大喊道:“救命,抢劫!” 那个男的转头看见了沃伊,慌慌张张跳起来就从巷子另外一头跑掉了。那的女的抓住沃伊的腿,哭道:“救命!救命!” 他大声道:“小姐,不要怕,那个人已经跑了,你镇定一下。那个女人起身突然抱住了他,只是哭泣,他高声道:“你没什么事吧?需不需要报警?”那个女人也不回答,只是紧紧搂住了沃伊。 突然一阵刺耳的警笛声由远自近传来,到了巷子口嘎然停下,四个警察从外面冲了进来。那个女的猛地放开他,尖叫道:“警官,救命!” 其中一个警察喝道:“怎么回事?” 那女的道:“他抢了我的包,我把他拖住了。” 他一愣,怒道:“你胡说什么?刚刚明明是我救的你,你为什么要陷害我?” 一个警察道:“少说废话,我们亲眼看见你抢他的包,还想抵赖?” “可是包在哪地方?”他愤怒地问道。 “就在地上!”女人怒视着他。 沃伊感到这是一个陷阱,明明包已经被抢走了,可是又出现在现场。 “他就是抢我包的人,我能肯定。”那个女的对警察说。 陷阱(2) 沃伊道:“我如果犯了法,你当然可以抓我,可是你们现在怎么能就凭这个女人的一面之辞就一口咬定是我在打劫?况且你们进来的时候也看到了,是她在抱着我,而不是我抱着她。” 另一个警察道:“里面太黑了,我们什么也看不到。” 沃伊道:“既然你们什么也看不到,刚刚又为什么说看到是我在欺负她?这不是自相矛盾吗?” 那个警察被他抓住痛脚,不由恼羞成怒,道:“不要管我们看不看的到,总之是有人指证你,你赖也赖不掉。” 沃伊道:“好,我们先不管是谁在撒谎,我问你们,你们的记录是几点钟接到的报警,又花了几分钟赶到的这里?” “我们是在晚上八点四十接到的报警,在五分钟之内赶来。” “你们是在哪地方执勤?” “我们是西分区的,今天负责在这一地区巡逻。” “我只想说你们的呀演技实在是太拙劣了。第一,以我的力气,完全可以将这个女人打昏,然后再抢走她的包,何必在这和她纠缠了五分钟。第二,西分区的执勤时间是在晚上九点到十二点,现在是八点四十,你们说谎话也要先动动脑子。第三,我看到你们中一个人手臂上刺的有刺青,而伦敦警署是严禁警员刺青的。 “就算你说的对又怎么样,你还是得和我们走一趟,这几个警察手里拿着枪对准着他,为头的那个还挥舞着银闪闪的手铐。怎么样,想好了没有,是自己跟我们走,还是让我们兄弟几个动手?” “和你们走可以,不过你们要告诉我是谁让你们抓我。” “都死到临头了,还在讲条件,是伦敦警署的格雷戈里警长,你已经是通缉犯,如果没猜错的话,你浑身带伤,警察已经部下天罗地网,你已经插翅难飞了。” “恐怕是你们那个组织的头目让你们把我杀掉吧。” “你说什么组织,我听不懂。” “好了,不要再装了,你们那个组织千方百计地想杀掉我。你们用的手枪全是德国造的滑膛手枪,里面可装九发子弹,而警署用的都是英国造的****,可装七发子弹,难道还让我说的更明白吗?你们根本不是警察!” “你,你怎么对手枪这么了解?” “在我回答你问题之前,请你们先回答我的问题。” “我们没必要回答你,枪在我们手中,不管我们到底是什么人,你今晚只有死路一条!” “哦,难道我不可能逃跑?” “我们的手枪都在对着你,我实在想象不出你如何从枪口下逃生,因为枪是在太快了。” “好吧,那么游戏开始了。”只见沃伊快速地从大衣里拿出手枪,随着两声枪响,划破了寂静的夜空,那四个警察中有两个应声倒下,另外两个还没反应过来,又有一声枪响,另一个人也应声倒下,只剩下一个人,这个人感到非常害怕,由于惊慌失措,朝着空地里乱开枪,结果黑影绕道他身后,一下把他打昏在地,整个过程用了不到十秒钟。 那个女人惊恐的看着这一切的发生,惊叫着向大街上跑去,一个黑影快速跟上了她,接着是一拳便将这个女人打昏,然后沃伊拾起地上的手枪,从其中一个倒下的人身上摸出了钥匙,然后走到路边的警车处,他猜想到里面肯定有预先准备好的绳子和胶带,打开车门,里面果然有一捆绳索,他把那个女人和仅存的一个敌人拖到了车里,并用手铐和绳子捆住他们的手,然后用胶带粘住了嘴,等这一切都做完后,他对昏倒的那两个人说道。 “枪固然很快,但是你们的意识和反应太慢了!” 他坐在驾驶座上,望着远处的大街,他不知道该去何处,也许我应该先弄点吃的,再睡上一觉,但是现在全城都在通缉我,我该到哪呢? 越是危险的地方越是安全!就去高档酒店住,警察绝对不会想到我会大摇大摆地走进酒店里去住,于是他把车调头转向市区,汽车在空旷的马路上行驶着,很快到达克莱登大街的一个酒店门前,在打昏的那个人身上摸索出身份证明,然后换上那个人的衣帽。把车停到了地下车库,然后走出汽车,“砰”的一声,将车门关紧,快速走出车库,来到了大厅里。大厅里保留着路易十六时代的建筑风格:大理石白柱,拱形房顶,一个巨大的吊灯垂下,使屋里变得特别宽敞明亮,红色的地毯铺在地上一直通向楼梯处。 他走到服务台,办理了手续,要了一间房,并拿出假身份证件,服务员迟疑地看着身份证件,此刻他心里其实是异常紧张,如果他一旦被看穿身份,在这个闹市区,意味着插翅难逃。 服务员把证件还给了他,然后把房卡交给了他,房间时在十七楼的拐角处。 他打开房间,把屋里的灯打开,这虽然是一个普通间,但由于是在高档酒店中,所以房间装饰地非常豪华,此刻他已经异常疲惫,同时感到很饿,他给服务台打了一个电话,让服务员给他送上一份夜宵。他闻到自己身上的一股酸味,自言自语道:“你还是赶快洗个澡吧。” 到卫生间去洗了一个澡,又把胡子刮了,足足用了半个小时,实在是太脏了,如按平时养成的习惯,他做这种事一般不会超过十五分钟。洗完澡后,他感到浑身轻松了许多,伤口也已经愈合差不多了。他从冰箱里拿出一瓶啤酒喝了起来。 真奇怪,都已过去了将近二十分钟了,怎么还没见服务员送夜宵来?一种不祥的预感在他心中逐渐升起,服务员难道是去报案了,可是他又转念一想,只要入住手续齐备,在没有人举报的情况下,警察不会去搜查这种尊贵的客户的,也许服务员到附近的超市里去买了,因为这种服务在一些大酒店里是有的,顾客经常让服务员给他办一件事情,而自己又不方便出面,不过事情办完后要支付给服务员小费,这也是酒店为了吸引客户的一种策略。可是他又一想,酒店下面就有超市,一份夜宵通常只需要十分钟左右就能送到房间。不对,这里面肯定有蹊跷!他迅速跑到窗户处往下看,只见下面停着十几辆警车。 沃伊大骂道:“妈的!被人出卖了。” 长久的军事训练和特工作战生涯使他在极其危险的情况下能够保持镇定,认真地分析现在的局势,他环视着整个房间,想出了一个逃脱的计策,他迅速把房间的门从里锁上。然后又到窗户旁边往下观察,警察已经将出口楼道全部封锁,他在里面清楚地听到警察蹭楼梯的声音,沃伊脑子在飞快的转着:“如果被警察抓进去,就得向他们说明自己的身份,那样一来就会泄露自己的秘密任务,如果被对手的间谍得知的话,前功尽弃不说,很有可能再也翻不了身。凭自己的身手硬闯,不是不行,可我怎么能去杀警察?看来只有突围了,可这是楼房,怎么走?总不能跳下去?况且就算跳下去也被人家逮个正着,警察肯定已经把这栋楼都包围了,怎么办?” 他又一次拉开窗帘向外仔细看了看,心里一动,楼下警察还在忙乱的调动,但他们显然疏忽了一个情况,或者是说他们认为不会出现这种情况,所以这个包围圈中有漏洞,他沉声道:“这个方法一定可行,赌一把了!” 他把耳朵贴在门上听了听,自言自语道:“他们还没准备好,还有时间。”他把房间里的音响声音开到最大,他想以此来吸引警察的注意力。他打开房门走了出来,又用力把房门重重地关上。他听到了警察急促的脚步声,感到脑子里出现一片空白,热血涌到了头部,呼吸越来越急促。 搜捕 他朝楼道的卫生间跑去,内心里一直在祈祷着那些警察不要捉到自己。为了迷惑警察,当他经过电梯口时,还用手按了按下行键,然后迅速跑开。站在电梯口的一位戴着金丝眼镜的老太太带着一种非常疑惑的眼神看着沃伊。他一口气跑到卫生间的窗户旁边,嘴里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艾华利带着十几个荷枪实弹的警察来到了沃伊所住的房间前,一个五大三粗的高个警察用手旋转门的把柄,并用身体使劲往里撞,门没有反应。服务员拿着房门磁卡匆匆赶来。那位高个警察从服务员手里接过磁卡后往感应口一插,房门指示灯由红变绿,他用力转动门把柄,可是房门还是不动。 艾华利急了,他果断命令手下的十多名警察分成两个小队,一路沿着走廊挨家挨户地搜查,另一路沿着楼梯口继续往楼上寻找。命令下达后,两路人马立刻展开了搜索行动。艾华利看到那位笨手下打不开房门便把手下推开,他把磁卡拔出后,又重新插进了感应区,待指示灯变绿后便把门卡拔出,用力转动把柄,房门打开了。 屋里的音乐仍然在放着,高个警察把磁卡插进墙上的启动端口,漆黑的房间变亮了,音响里还在放着震耳欲聋的音乐。艾华利看到房间里没人后便一脚把卫生间的门踢开,房门把浴池边的烟灰缸碰掉了,烟灰缸瞬间摔成了玻璃碎片,艾华利刚要迈开腿朝破碎的烟灰缸走去,突然感到脚下一滑,瞬间倒下,他的手按在了破碎的玻璃片上,殷红的血液从手掌渗出。他朝脚下一看,原来是香蕉皮。 听到卫生间有情况,那个高个警察朝卫生间跑来,看到副警长艾华利倒在地上,连忙打开卫生间的放灯。 “你有没有创可贴?”艾华利大声怒道。 “有——有。”那高个警察战战兢兢地回答道。 他从口袋里摸出创可贴递给了艾华利,艾华利把玻璃片从手心里拔出来,把创可贴贴在了伤口处。艾华利站了起来,眉头紧锁,几秒后他开口说道:“那个自负的逃跑大王是逃不出我们手心的。百战百胜是我的座右铭。” 就在此时两路人马各派出了一个代表回来汇报情况。两路人马都没有找到那个该死的逃犯,难道那名罪犯会玩穿墙术之类的魔术?艾华利身子僵硬地倚靠在门框上,好像浑身瘫痪一样,他在考虑着自己制定的搜捕计划是不是还有什么漏洞。 “头,我想我们还没有搜查厕所,从目前的情况看那里可能是犯人唯一的藏身之处,其他地方都被我们的人翻了个底朝天。” “那我们就快去搜查臭气熏天的厕所,他要是试图逃跑,我们就给他一颗枪子。” 说完后,四人朝这层楼卫生间的方向跑去,一次也没回头。 沃伊已经把卫生间的大门从里面锁上,他已经发现楼下的偌大的停车场中只有两名警察在愉快地交谈着。这是他最后的逃命机会,他把窗户拉开,翻到窗户外侧,脚踩在了一台空调的铁板上,手心紧紧抓住窗户旁边的一根用来放盆景的铁支架,他的心里非常紧张,如果楼下的那两名警察看到自己的话,自己就会完蛋。 他发现自己距离楼顶还有十多米的距离,只要爬过了这段距离就能到达楼顶,在这段距离内有铁支架和铁管道可供他攀援。他小心翼翼地向上移动。就在此时他仿佛听到卫生间门口传来说话声,他猜想可能是警察赶过来了。 “开门,开门,不然我把什么都打个稀巴烂。”艾华利边推门边叫嚷道。 当几名警察的威胁没有任何结果时,高个警察拔出手枪朝门的手柄开了两枪,艾华利试图转动把柄,可是木门仍然岿然不动。艾华利知道犯人从里面上了保险链条,他从身旁的一名警察手中接过***,往后退了几步,然后朝木门果断开枪。 木门被威力巨大的霰弹打出一个人头大小的洞,他连续扣动扳机,木门被打得完全不成样子,他上前用脚一踹,木板完全断裂开来,他们几个依次走进厕所。 距离楼顶还有两米多,沃伊庆幸楼下那两个警察没有看到自己。他翻过楼顶边缘一座半米高的石栏杆后来到了楼顶。他躺在楼顶大口喘着气,汗水顺着额头朝下流动,他用手拭去额头上捣乱的汗珠后开始观察起楼顶的地形。这座高级宾馆位于市中心的建筑密集区,楼与楼之间的距离很近,最近的写字楼楼顶距离这座大楼楼顶只有五米距离,他吃力地站了起来,朝楼顶边缘走去。 艾华利几人已经检查了厕所,他们确信狡猾的犯人已经打开窗户逃了出去,唯一的可能就是爬上了楼顶。艾华利通过无线电对讲机命令正在顶层搜查客房的几名警察朝顶楼跑去,在这位副警长看来,这位犯人已经插翅难逃了。 沃伊走到楼顶边缘后,看了看对面大楼楼顶,距离此处大概有五米远。如果是在平地这个距离还真可以试试,可这是在十几楼的楼顶,稍一不慎摔下去就是粉身碎骨的命运。几个词语从他的脑海里闪现出来:我会完蛋的,粉身碎骨,体无完肤,摔在地砖上,死掉,变成照片。 他从口袋里拿出一块口香糖在嘴里嚼了几下后吐掉,仿佛这样能增大他的力气似的,就像大力水手吃了菠菜能变得更有劲一样。他自言自语地说道:“这将是我人生的巅峰时刻。”他朝后退了十几步,猛地助跑、起跳,身形跃起,落在了另一栋大楼的顶上。他一瘸一拐地走了几步后,自言自语地说道:“我真是个疯子!” 此刻他双脚发软,擦了把汗,右手在胸口划了个十字,念道:“圣母玛利亚,以后我信你了,阿门!” 度迪公司的职员赫尔德来到伦敦警察署,格雷戈里拿起电话说:“让苏雷尔过来。” 马上来了一个书记员,警长让他坐在屏风的后面。 。 “不能遗漏半句话,要准确详尽。”他回头说,“把那位先生请进来。” 赫尔德应声而来,这是一个体格健壮,不到中年的绅士。头发乌黑浓密,蓄着大胡须。脸色好像经过痛苦的煎熬,浮现出紧张的神色。一袭黑衣,神色是在抑制之下的平静。进门之后,他将整个房屋环视了一遍。苏雷尔刚要站起来,他立刻郑重地行了个礼。 “你就是警长的书记员吗?”他问。 苏雷尔请他坐下。他接着说:“我是应警长的要求来说明关于我死去的好朋友亨利的情况的,很荣幸我能为你们效劳。” “好的,希望我们这次合作很成功,下面我们开始进入正题吧!” “亨利是在什么时候来到公司工作的?” “在四年前,我比他来的早一年。” “他家里很宽裕吗?” “不,你们知道我们只是为人打工的服务员,工资不会很高的,亨利家里一直不是很宽裕,而且不久前他和他夫人的关系一直不是太好。” “请你继续说下去,他们关系为什么不是很好?是因为亨利脾气不好吗?” “不是,亨利以前是个很和善的人,他工作很勤奋,业绩很好,老板也是一直为他加工资,他还为公司获得了空手道的冠军,老板还特别嘉奖了他,可是在他临死的前几个月,好像变了一个人似的,他经常请假不去工作,而且变得傲慢自大,他好像突然变的很有钱。我跟他一块喝酒的时候,看见他带着一块劳力士名表,还穿着一件上层社会人士才穿的华贵衣服,他还给她妻子买了一个钻戒,当我问到这些东西是从哪里来的时,他只说是一个亲戚赠与他一大笔财产,警官先生,你知道我和他是要好的朋友,我从来不知道他有这么富裕的亲戚,他妻子也是因为这些财产的历来与他争执,结果在他临死前的那些天与她丈夫关系一直不太好。 解密梦境 “请你继续说下去,他们关系为什么不是很好?是因为亨利脾气不好吗?” “不是,亨利以前是个很和善的人,他工作很勤奋,业绩很好,老板也是一直为他加工资,他还为公司获得了空手道的冠军,老板还特别嘉奖了他,可是在他临死的前几个月,好像变了一个人似的,他经常请假不去工作,而且变得傲慢自大,他好像突然变的很有钱。我跟他一块喝酒的时候,看见他带着一块劳力士名表,还穿着一件上层社会人士才穿的华贵衣服,他还给她妻子买了一个钻戒,当我问到这些东西是从哪里来的时,他只说是一个亲戚赠与他一大笔财产,警官先生,你知道我和他是要好的朋友,我从来不知道他有这么富裕的亲戚,他妻子也是因为这些财产的历来与他争执,结果在他临死前的那些天与她丈夫关系一直不太好。 “他在临死前说要去见什么人,做什么事吗?” “没有,他请假时,我问过他,但是他就是不说。” “他在来你们公司前是做什么的?” “好像是退伍的海军陆战队队员,我听他说起过,他的格斗和枪法很厉害。” “哦,你看看他买的是不是这枚戒指,是在案发现场发现的。”苏雷尔把戒指递给他看。 “对,就是这枚!我当时看得很清楚,因为是枚钻戒,我看得很仔细。” “赫尔德先生,你看看这些尸体的照片,你最后一次见到他时他是不是穿的这件衣服?” “是的,在他请假那天穿的。”他嗓音低哑,像是在自己说话,“死的太惨了!” 他喉咙哽咽,说不出话来。警察仔细观察他情绪的变化。房间里的空气像是凝住了。一会儿后,他才回过神来,声音小的要听不见了。 “为什么,为什么会这么恐怖?脖子上痕迹哪来的?这又是怎么一回事?我的好朋友,你真是死的太惨了,是谁这么凶狠?” 赫尔德重重地坐在椅子上,颓丧的将头埋在两手之间:“阿!可怜的亨利!有线索吗?有关于凶手的线索吗?” “有几条线索,目前还没有做综合分析。但我们相信很快就能凶手找出来。你不要激动,你的好朋友去世,你的心情我们能理解,多谢你刚才提供的信息。” 苏雷尔走到柜子前,倒出一杯白兰地体贴地递了过去。 “不好意思。”赫尔德接过白兰地猛地灌了下去。 “赫尔德先生,我们今天的问话到此结束,如果还有什么问题需要向你请教,我们会到公司找你的。谢谢你提供的信息。” “我随时愿意效劳。” 赫尔德走出去后,格雷戈里说:“看来他们说的都是实话,度迪,亨利妻子和赫尔德说的话能相互印证,现在我们要做两件事。第一,我们要给海军方面联系,详细调查这个人的资料。第二,继续搜查那个满身带伤的逃犯。 “余世强先生,我已看了休安勋爵写的许多篇日记,但是我看不出来着写日记对破译这个荒唐的梦有什么作用!” “根据弗洛伊德的理论,梦是愿望的虚拟达成,而这些跟逻辑学有着很大的联系,我以前跟杜峰说过,我们可以根据一个结果推出得出这些结果的所有步骤,将整个事实还原,就像我们将这个看似荒唐的梦中的所有符号的隐意全部找出,然后将梦境还原,得出死者生前的真实心理和状况,当然这得依据我们对他一定的了解。现在我已经把日记全部看完了,我想可以试图破译这个梦境。” “杜峰,把休安最后一篇日记拿出来。我们开始一次解梦游戏,精彩的表演开始了。”余世强快乐地说道。 “这个梦中包含许多难以理解的密码,比如叫波罗的警察,那本神秘的书,奇怪的山谷,那个山洞,那队欧洲骑兵,还有白胡须的老人等等。休安在临死前的那一夜之所以会梦见警察,可能是他想让警察介入此案调查,也就是他对整个案件的内幕情况很了解。波罗是一个人名,可是为什么会梦见波罗呢?我在日记中看到有一次他和一个叫波罗的猎人一起上山去打猎,而且这个猎人还救了休安一命,猎人和警察的共同之处就是都有枪,所以他可能在梦中把波罗想象成了警察,然后让警察拯救他的内心。车上有其他的两个警察,而且面目扭曲,看不清楚,说明他对这两个人有印象,但是想不起来是谁了,我在他以前的日记中看到他曾经和两个客户一同乘车去山里玩,这两个客户品德并不好,是一个杀人犯通过残酷地剥削发家致富的,休安当时暗骂道:”真是两个恶棍,面目狰狞!“他可能在梦中把这两个人想象成警察,面目狰狞想象成面目扭曲,这在精神分析中叫做角色换位。他由于对那两个客户非常讨厌,所以在梦中想象成出车祸,他们死了,以满足他讨厌那二人的愿望。撞倒了巨石,说明有一个突然到来的灾难在等待着他,我看过他前几篇日记,他最近心理烦闷和恐惧,但是他在日记中没有写明,只是写出了他的心里感受,出车祸后,他从车里爬了出来,庆幸自己没有死,然后发现自己置身于一个陌生奇怪的山谷。我在他以前的日记中看到他曾写道“这里的地理图标指示的是哪里呢?”他可能思虑这件事太多了,结果发现自己置身于一个陌生的山谷,为不知道周围的地理环境而迷惑。他见到两个警察死了,想起来他们是一同办案的,说明他心里一直在考虑着一个案件,山谷中有许多奇怪的动物,我当时看到这句时,感到很迷惑,但是当我想到案发现场的奇怪字符和图像时,我才理解休安可能很关注这件案子,所以用奇怪的动物来替换那个字符。他恐惧极了,沿着山谷走,来到一个山洞前,我在他以前的日记中曾看到他喜欢打猎,攀岩,等探险活动,可能进入山洞探险也是他爱好的运动,听到里面的人欢呼唱歌,他在他的日记中写道他想念他逝去的妻子,他妻子过去唱歌很好听,他可能因为思念妻子因而用那些人的欢呼歌唱代替他妻子的歌唱,他躲在山洞石头后面看到里面有一群跳舞的中国人,这句话目前我还没有想明白什么意思,但是随着案件的深入调查,我想我们会解释通的。他感到很好奇,便走到桌前,发现这是一本书,书上的字很模糊,他只能看“MONKEY”这个字符,如果单从表面理解这个字符,就是猴子的意思,也就是说这本书肯定里面有关于猴子的一些支离破碎的记载,结果休安在梦中把这个单词代替了那本书,另外我通过字母分解法发现“MONKEY”可以分解成两个单词,“MON”和“KEY”前面一个单词是修女的意思,这本书可能与宗教有一定联系,后面一个单词是钥匙的意思,我们可以把他理解为打开谜底的钥匙,侦破了案件。那几个人威胁问他这本书到底包含什么意思,说明他们对这本书也在认真研究,同时也说明了这本书的重要性。他很害怕便转身跑开,那几个人在后面穷追不舍,大概过了几分钟,他发现自己跑到了一个村庄里,他转身一看,那些追杀他的人不见了。他发现自己正置身于一座房子面前,梦中镜头转换很快,其实这是潜意识领域的思维反应,这说明他白天思虑过重。突然房子中发生了一声巨响,房子被炸毁了,一个头发凌乱,穿得破烂不堪的人跑了出来,只见这个人满脸是血,这个人用手掐住波罗的脖子,愤怒地说道:“快把图画交给苏格兰的史迪威先生,不然就杀了你。”房子被炸毁了,使我想起了几个月前位于维也纳的爆炸案,这是凭我多年的敏感得出的联系,一个头发凌乱破烂不堪的人是谁呢?我在日记中看到他小时候家里很穷,穿着破烂不堪的衣服,我认为他可能用自己置换成了那个爆炸中的受害者,因为受害者同样是受伤惨重,被火烧的破烂不堪,可是这个人为什么会掐住他的脖子呢?掐住他的脖子说明这个人对他有着巨大的仇恨。我想休安可能是对那起爆炸案的内幕知情而且感到内疚才做了这一个片段的梦。还有那个人提到的那一句话也很重要,图画可能是指现场发现的奇怪字符,也可能指其他重要的东西。那么苏格兰的史迪威先生是什么意思呢?我想到苏格兰可能指的是伦敦警察局,因为它的别称叫苏格兰场,还有一种解释,就是休安非常想去苏格兰,但是我在全部日记中也未找到相关信息,不过在一页日记中发现了关于史迪威先生的信息,史迪威是休安在一次旅行中认识的一个朋友,这个人过去在警署工作,后来退休后在景区开了一家宾馆,在梦中,史迪威代替了警察的身份,所以整句话连起来就是你快把重要的那个东西交给伦敦警察署,从这里我们可以推测出休安可能有一个关系案件的重要东西。波罗感到很害怕,他奋力挣脱了这个人的纠缠,跑到了一个屋子了,过了几分钟,他确认那个人没有跟着来时,便从房间里走了出来,来到了一间大厅,大厅里堆积着许多葡萄,这时一个似曾相识的人走了过来,对他说道,“让我们把上次在山上打猎发现的宝盒带给那个和蔼的木材商人吧”波罗感到他说的话不可思议,这时眼前的画面迅速扭曲,变得越来越模糊。这段话最难理解,不过我试图把我的研究思路展现给你们。他来到一间大屋子里,里面堆满了葡萄,葡萄是指什么呢?当我把他的日记读完后,我看到里面提到他的妻子生前很喜欢吃葡萄,可能休安对他妻子过度的思念,因而在梦中满足妻子吃葡萄的愿望,一个似曾相识的人走了过来,我首先猜想到这可能是他妻子,最难理解的是后面这一句。我把整个句子中的象征符号列出来:宝盒,打猎,和蔼的啤酒商人。这几个词究竟包含着什么意思呢?当我读完全部日记后,找出关于这三个词的相关信息,宝盒也许是对休安非常重要的一件宝贝,打猎使我想到休安勋爵喜爱打猎,和蔼的啤酒商人使我想到过去莫泊斯长官是一个木材商人,这句话的隐意就是那个非常重要的宝盒现在由莫泊斯长官保管。神殿使我首先想了上次我们去探险的那个玛雅神殿。一队欧洲骑兵是指什么意思呢?我在日记中了解到休安非常痛恨欧洲殖民者对土著居民的掠夺和杀害,所以我把这句话理解成欧洲的殖民入侵者。白胡须老人施展魔法将那队骑兵变没有了。这句话中施展魔法的白胡须老人到底指什么呢?我认为可能代表三个含义:第一,它代表着一个神。第二,他可能是休安过去的救命恩人。第三,就是关爱他的长辈。当我看到最后一句时,我想到很可能这是过去他的救命恩人,而且这个这个人还信仰一个关于末日之神的宗教。末日之神会惩罚他们的,意思是说那些殖民者会受到应有的惩罚,联系到波尔西博士近期已经破解了字符的秘密,所以我理解为对这些贪婪掠夺的殖民者的诅咒惩罚,死于非命。” 跳楼逃脱 “好了,我想你们应该给我一杯白兰地了,这么复杂的梦总算给你们解释通了。” 杜峰和弗兰克坐在那里陶醉在余世强的解释中,仿佛他们已经进入了这个离奇的梦,余世强说的那些话显然并没有使他们清醒过来。 “朋友,我的喉咙需要一杯白兰地,我已经讲完了!”余世强激动地从椅子上跳了起来,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这时杜峰和弗兰克才回过神来,缓缓地展开绷紧多时的面容。“哦,你需要白兰地,对不起,刚才我没听见!” 杜峰走到隔壁的房间里,拿出一瓶白兰地,递给余世强。 “真是太精彩了,如果不是亲耳所听,我真是难以想象原来梦也是可以用逻辑的方法去解释,真是太神奇了!余世强先生,我真是佩服你的推理才能!” 余世强一口气喝了半瓶白兰地,疲惫地坐在椅子上,说道:“其实这些推理术并不是因为推理者拥有高超的智慧,而是他们能掌握事物之中一般人不易看到的联系吧了,弗兰克,你这样的赞美会让我患上歇斯底里症的,哈哈!” 余世强说完后大笑起来,好像觉得这里有什么可笑的事似的。 “余世强先生,我们能从这个梦中得出很多对案件有用的信息,我想案件真相大白的日子就要到了。”弗兰克像想起了什么,微微笑道。 “就目前我们掌握的情况还不足以破案,但是我们可以从这个案件中得出许多关键的线索,不过梦中一些元素至今我还没有弄明白。不过就目前来看,有几点可以确定。第一,这个案件与休安有很大关系,他知道这个案件的一些情况。第二,这个案件与玛雅宗教文化有关系,第三,这个案件中有一个关键的物证宝盒,这个物证能揭破整个案件的真相。第四,这个案件与中国有一定的关系。最后,休安是与神秘组织有很大联系。” 余世强又喝了一口白兰地,然后接着说道:“在这个梦中休安有四个愿望。第一个愿望:他对妻子非常思念,妻子的愿望由于过早的去世而不能实现,所以他想在梦中实现这个愿望。第二个愿望,他想把案件的真相告白于天下,可是慑于那个组织的巨大势力,不敢讲真相讲出来,所以内心非常矛盾,这一点在梦里可以体现出来。第三个愿望,一个神秘的组织正在寻找一个很重要的东西,而休安可能也在研究这个东西的下落,然而基于某种原因,他不想把这个物品的下落公之于众。第四个愿望,他痛恨那些殖民掠夺者,所以在梦中希望他们死掉。这些愿望隐藏在支离破碎的片段中,需要我们深入发掘,找出死者的心理。” 沃伊从宾馆中逃出后,只听警察在后面叫道:“站住,再跑就开枪了!” 这个时候只有傻子才会停下来,追来的警察跑到楼边后,看了看两楼的楼距,他们也往后退了十几米,然后猛地冲刺,当这三名警察安全地落到对面的大楼顶上时,沃伊心里大吃一惊。他的心里暗暗想到:看来这伙警察绝非等闲之辈,警察为了抓捕自己派来了特警,他们都是警察中的精英。 沃伊看到楼顶有一间小房子,他跑到小房子旁边,他知道这间小房子就是通往大楼内部的楼梯口,他用力推了推铁门,铁门岿然不动,他知道铁门从里面锁上了。他气愤地捶了捶铁门,那三个追赶他的警察正朝他跑来,沃伊跑到大楼边缘,看到大楼顶层有一个倾斜的玻璃帷幕一直通往四楼的窗户外。 那两名警察大喊道:“站住,站住。”沃伊吸了一口气,朝玻璃帷幕跳去,那两名警察吓得目瞪口呆,心里想到:这小子难道想跳楼?他们通过无线电对讲机与地面的警察联系,让他们到这家百货大楼的一楼大厅楼梯口守着,费德里通知百货大楼总经理关掉大楼电梯,并带着十几名全副武装的警察守在楼梯口。 沃伊从二十楼沿着倾斜的玻璃帷幕往下告诉下滑,看起来像是在玩滑滑梯。这种下滑行为看起来非常刺激,比那些蹦极,过山车,跳伞之类的运动刺激得多,因为下滑者身上没有任何安全防护措施,身边一侧是高楼墙壁,另一侧是空气。一不小心掉下去,就会摔得粉身碎骨。当沃伊快要下滑到四楼时,他用一只手紧紧得抓住了右侧的防盗窗铁框,让下滑的身体停了下来。他喘了一口气后用拳头将身下的玻璃帷幕砸裂,破碎的玻璃掉在楼层的地板上。他纵身一跃,跳到了身下的楼层里。 他发现自己落在衣服架旁边,他往周围看了看,发现自己正处于商场中,整层大厅都是卖衣服的。几名售货员正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个从天而降的人。两个手拿气球的小朋友吃惊地望着这个男人。他们问道:“叔叔,你是从外星球来的吗?”沃伊点了点头,一瘸一拐地朝楼停口走去。 令他吃惊的是他看到四楼的楼梯口并没有警察守着,他从卖帽子的地方偷来一顶鸭舌帽戴在头上,并把衣领拉高,尽量盖住脸。他沿着楼梯往下跑去,守在一楼楼梯口的警察听到了动静,费德里派出五名警察拿着枪往楼上跑,沃伊听到有人正往上上楼。情急之下,他一拳将身旁的玻璃帷幕打碎,从三楼跳了下去,落在了小巷的垃圾堆里。由于大部分警察都已经跑到了一楼楼梯口,因此守在楼下的警察只有四人,他们守在警车旁边,一边吸着烟,一边聊着天。 沃伊从垃圾堆里跳了出来,沿着小巷的路往前跑,拐了个弯后来到了百货大楼正门。那四个正在聊天的警察看到此人正朝警车跑去,他们伸手试图阻拦。沃伊的速度太快了,他仅用了十几秒的时间就将这四个警察打得趴在地上。他从一名警察身上摸出了车钥匙,上前一掌将警车车窗击碎,拉开保险坐了进去。他花了八秒钟打着了车子,发动机一声怒吼,车子像利箭一样向外猛地飙出。 天涯在线书库《www.tianyabook.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