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涯在线书库《www.tianyabook.com》 《混淆》 1.序章 ”嘿嘿嘿！”，有个声音说，我的眼前一片混沌，脑袋突然剧痛又瞬间恢复。这时我才发现我被绑在一把椅子上，手和脚都被胶带绑住而且站了一个白发苍苍的男人，转眼间，他在我头上重重的打了一拳，我感觉眼前很多白点，像流星一样划过，流星后面还有尾巴。我的头朝一边歪去，我感觉嘴里有血，我的下唇破裂了，应该是牙齿割破的。我立刻清醒了过来然后惊恐的说：“你是谁？”。 “谁知道呢？哼哼。”他笑着说。然后转身向水池走去。我感觉我的下嘴唇已经肿了，我环顾的着四周，这里应该是一个大厨房，水池，冰箱，大的烤箱……。地面是讨厌的灰色，上面还有黑色的污渍，像血一样。突然他转过头来，我这才看清了他的面貌，他下面穿着深蓝的短裤，上面穿着衬衫一样的半袖，不知道那种衣服叫什么。我向他的眼睛看去，他的眼睛深邃的像空洞一样，仿佛没有了神智。眼角有深深的鱼尾纹，稀松的头发，发际线上有斑斑的灰白，他应该有50岁以上。 他转身回到了水池旁边，拿了一把刀又转了回来，他把刀轻轻的放在我的下眼眶上，往下一按，我本能的往旁边歪头，我感觉心跳加速，呼吸逐渐急促，身体肌肉都在紧绷着。我用余光观察着他，他似乎高兴了起来，身体痉挛一样扭动了一下。我颤抖的喘着气，感觉快要窒息了一样。随后，他又将刀放在我的眼眶下，轻轻的往下扯的同时也在把我的眼球往上顶， “不错”，他突然说，“又要清理一个烂摊子”。随后短暂的尖笑了一声，他探身向前，瞪大淡褐色眸子的眼睛“告诉我一个知道你在这的人”。不要犹豫。不要犹豫。不要犹豫，只要你一犹豫，我就知道你在撒谎，我会立刻把你眼球挖出来扔进水池里。立刻！说！ “开曼”，我的脑子立刻说一个名字，虽然我也不知道是谁，我知道在瞎编，我必须瞎编，我不想失去我的眼球。 “还有呢？” 我的大脑在翻腾，又一片空白。但是犹豫的话，我可能会见到下水道的老鼠。“没有了，没有了。”我颤抖的说。 他把刀拿开，我感觉我的下眼眶有血在流，眼睑刺痛，我依然告诉着自己，冷静！要冷静！ “好好好”，他回到水池边，打开旁边的一个抽屉，把刀子扔了进去。我放心了一点，然而他出了更大的一把刀，他转过身来。 谁是开曼？ “一位修女，他看见我来到了你的房屋，他看清了你长相”，我颤抖着回答道。心里祈求着他能信。 “对对对”，开曼可能知道，“哈哈哈”。他可能知道这么多，人就是爱看热闹！他在哪？快点说！要不你会体会到我新开发，特别的鼻子切割手术，快速，但绝不是毫无痛苦。 “恩典”这是我能想到的唯一答案。 “那是什么？” “教堂，在哥林多的中心，对！在哪的中心”。 “好好好”，他好像对这个并不感兴趣。 他拿出了一个卷新的胶带，把我的上半身绑在了椅子背上像是紧身衣一样。双腿的膝盖，小腿上部，小腿下部和脚踝都被绑在了椅子腿上。他做的很完美。 椅子腿也被固定在了地上，他一直在加固着，直到用完所有的胶带。他站起身来说：“都弄好了，你在这等着，我去抓一下你那个无聊的朋友。” 他走向一道门前，打开之后才知道是衣柜，他从里面拽出来一套蓝色的雨衣，低语道：“我就知道在这，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这是一个难以解释的东西”，他又笑了起来，然后消失在黑暗里。 我听见有门被“砰”的一声摔上后，我想他应该真的离开了，眼前的瞬间逐渐有些模糊，像要睡过去了一样。但是不能睡，我想如果死后又另一个世界，而我最后会见到我所爱的人，我有什么脸面像他们解释，我的生命最后一刻是在昏迷中度过的。他们会感到失望的。即使在天堂相遇，我站在没入脚踝的云朵里，天使在我旁边演奏，天使们也会为了我因为昏迷而浪费了唯一的机会而感到失望。 我故意把已经破裂的下唇放在牙齿边上，狠狠的咬了一口，血流了出来，我用舌头舔了舔，感觉血的腥味，感觉我还活着。 我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脚。他们没有被胶带粘上，椅子是被固定住的。但是…… 对了，你是个体育健将，对，你是，看看你这双腿，粗壮有力。 这双腿真不错，我不知道它们从审美的角度来讲好不好 但是从实用的标准来衡量，他们是够格了。这双腿在各种比赛中应用过，篮球、400米、1000米、100米…… 我尽力向前探身，开始慢慢的绷紧大腿和小腿的肌肉，起初只能活动一点点，后来可以抬起一半。接近完全紧绷时，我已经快要失去希望了，然而就在这时我听到了胶带拉扯的声音。很轻微的声音，轻微到我怀疑是不是自己幻听，但声音逐渐变大。胶带是一层层十字交叉反复捆绑的，无比牢固，但它仍在脱离地面，只不过是如此的缓慢！我的天啊！ 我放松身体，深吸一口气，汗水从我的腋窝，前额和大腿冒出来。我本想在用力，但是我记得“妈妈”说过，必须让我那课狂跳的心把乳酸从肌肉中压出去。否则下一次的力量将会减弱，成功的可能性会越来越小。可是这他妈的太难了。我不知道那个老头什么时候会回来，不知道他已经走了多久，墙上有一个挂钟，唯一的缺点就是它在一点二十三停住了。可能是电池问题，它的电池寿命以尽，我可能不久后就会和它的电池一样，我的身体也会变成墙上的挂件。 我试着数到三十之前一直用力，但是坚持到了十六秒，胶带发出来响声，是拉扯的声音，比以前更响了。我感觉椅子开始抬起来了 ，似乎只是一点点，但绝对是抬起来了。 我感觉到了希望，我绷直身体，头向后仰着，要紧牙关，肿胀的下唇又开始涌出鲜血，顺着下巴流出来，脖子上青筋爆起。拉扯声还在变大，突然，我听到了断裂的声音。 与此同时，我的小腿被炽热的疼痛感包围，肌肉僵硬了。我忍住疼痛，仍然继续用力，毕竟赌注太大了，是我的生命。我感觉我的小腿快要抽筋了，抽筋是有前兆的，我感受到了这种“前兆的感觉”我喘着粗气在自己的“枷锁内”放松了下来，准备发起下一次“进攻”，再次开始数数…… 一二，一二，一二，嗯～…呼！呼！呼！ 我应该可以把自己从椅子上拽起来，不管小腿有多么吃劲。我可以确定我可以，但是如果我的小腿发生痉挛，我就会浪费更多时间，而且不出意外会疼哭。那结果必定是，我仍然被绑在这混蛋椅子上。粘在这破椅子上。 我下意识的看了看钟，还是一点二十三，条件反射罢了，他在哪呢？回来了吗？我必须逃出这把椅子。 我在次尝试把椅子脱离地面，而它突然挣脱地面后，我差点弹出去，把脸撞到水池上。我踉跄，摇晃，几乎摔倒，但是由于我出色的身体素质和强壮的腿部肌肉保存住了平衡，现在我的心跳快的几乎没有间歇，快从嗓子眼里跳出来一样，胸腔，脖子，下颚在嗡嗡作响。我在想万一我摔倒了，我就会像个壳着地王八一样，再也没有翻身的机会。 并没有那样，我很幸运。 没有那样，但我还是跪在了地上。脑袋頂着地面，看着地上黑色的污渍，灰色并且让人厌恶的地砖，还有一些头发（鬼知道是谁的），我看着地面的一切，画面清晰的可怕，我在干什么？跪在地上，等他回来结束我的生命。他什么时候回来？再过七分钟？再过三分钟？还是五分钟？ 我又看了看钟，还是一点二十三。 我现在身体长了把椅子，跪拜在水池前，大口大口的呼吸着空气。水池上有那个老头留下的刀，但是我的双手被绑住拿刀又有什么呢？还不是割不到想割的东西。 我看见了炉子，心想能不能用火烧了椅子。要是可以的话，或许……。 我眼前浮现了一个恐怖画面：本来想烧了椅子和胶带却点燃了衣服。不能冒这个险！如果那样就会变成三度烧伤，然后等他回来把我喂狗！ 不不不，不能那样做。但还能怎么办，时间在飞速的流逝。钟还是一点二十三。心理的恐惧快要把我压垮。 刀，不行；炉子，不行！还能怎么办！ 椅子！对厨房里没有其他的椅子了，这把应该从客厅里搬来的，应该吧，什么地方搬来的重要吗？不重要。这是把椅子，是木头，不是金属，内心告诉我 我对这把椅子的牢固性有足够的信心。 我必须冲破禁锢我的枷锁，这是唯一活下去的办法，或许会很疼。 我起身靠近水池准备往上撞，不行这个水池是突出来的很容易受伤。于是我靠近冰箱，这个冰箱是不锈钢的而且体积很大，比较适合冲撞。 我的后背，屁股，双腿驮着椅子向冰箱进发，速度慢的像蜗牛一样。感觉自己背着一个棺材。万一跌倒或者痉挛了。那棺材就是给自己准备的。 我步履蹒跚，随时可能倒下，似乎凭着意志力才勉强保存平衡。小腿在哀鸣，仿佛在告诉我，要抽筋了。我闭上眼睛，不去理会，汗水冲刷着我的脸颊。 过去了多久？多长时间了？我会杀掉他，他50岁了，我已经快20岁了，我会让他死的很难看，我会夺过他的任何武器，然后用在他身上。 闭着眼睛，走！像婴儿一样，一下、两下对，你可以在坚持六部步就可以了吧，但在第四步时就碰到了冰箱。 我睁开眼睛，不敢相信我完成了这才远征，一个正常人三步可以走完的距离对我来说像长征一样。一场长途跋涉。 我没有时间来共享自己。没有时间。 “会很疼的”，“你知道的，对不对”，对，但是我不想喂狗。 拜托了，求你了，我想在哀求着，希望椅子不像看上去那么坚固。我侧对着冰箱，又说了一句“拜托了”，使劲向冰箱撞去。 椅子发出来响亮的断裂声，我觉得是世界上最悦耳的声音，椅子座松动了，歪倒了一旁，椅子腿还不动如山。 “它烂了”我欢呼的朝着空气大喊，“它烂了！它没有那么结实。” 现在过去了多久，我必须继续撞！但我想到了更好的办法。我的屁股已经脱离了椅座，这样就有了更好的杠杆。就像大腿小腿往前撑，脱离地面一样，我绷紧肌肉，我不顾脊柱的疼痛，没有等待和休息，等待对我来说太奢侈了。 我在次撞向冰箱，嘴里发出用力的声音，冲击力传遍了身体，持续着撞，用尽全力的撞，发疯一样的撞，仿佛是一种舞蹈，跳完就会重生。 ……一下又一下……身体越来越沉重乏力，我记不住撞了多少下，裤子已经撕裂了，大腿流出了血，可能木头扎了进去，但是感觉不到疼痛，脸上火辣辣的，身体麻麻的。 我深吸了一口气，让自己狂乱的心平静下来然后尽全力把身上的木头和枷锁撞向冰箱，椅子几乎全部脱落了，现在靠着胶带和我身体连接着，就像婴儿与妈妈用脐带连着一样。我觉得我可以用那把刀了，现在要做的是去水池上拿起来，然后插进老头的脖子里。 我把拖着身体慢慢的移向水池，当我弯腰拿刀时，因为用的过度的后背发出来一声响。我忍着疼痛，喘着粗气，深处左手把刀拿了下了，准备把紧身衣剃掉。一刀、两刀，我的双手终于获得了自由。然后，我把椅子甩在了水池旁。 我把胶带一点点扯开，感觉血沿着我的皮肤往下流，我割断了所有的胶带（割的很快），小腿剧烈的疼痛告诉我，我还活着！ 我坐在地上，让自己身体的疼痛缓解一下。这时听到外面人大喊着：“嘿！我回来了！” 2.尸体 我叫珈拿（16岁）从小生活在橄榄山的一个叫哥林多的小镇上。橄榄山，是个不错的地方，是混淆东北部的贫民区。我在一家叫“恩典”的孤儿院长大。“恩典”，对，名字还是很好听的，这里会收留一些不知道谁留下的野种和一些残废，虽然破烂不堪，但也算是我的家了。我知道早晚会离开恩典，所以我组成了一个家族，因为我是他们的老大，所以以我的名字命名为“珈拿家族”（感觉像黑帮一样很酷）成员目前有三个：戚（16岁）说话很轻，总有一些奇怪的行为；蕾雅（15岁）一个很聪明的女孩，总感觉她并不属于这里；阿德（13岁，我们都叫他小德子）他喜欢挖宝，总觉得可以挖出钱（对，穷人总是想着天上掉馅饼）。有一次他在地里居然挖出枪来。这三个和我一起在这里长大，正是因为有了他们，我才觉得我出生在这里并没有那么不幸。 我们每天为恩典工作，这样院长才不会把我们踢到大街上。但我们觉得差不多是时候离开了，去闯出自己的一片天。虽然只有四个人，但我们四个患难与共，团结一致。 嘿！小戚，去打牌吧。 那个卡牌是怎么弄的，为什么你会知道我抽到的是哪张？ 如果你可以给我洗一下我的衣服，我可以考虑告诉你。 “我可以把你和你的衣服一起洗了。”小戚说。随后拖着“残废”的脚走了，她的脚天生就比较特别，一只脚正常，而另一只脚脚趾的方向和正常那个是相反的，像是有人在她出生的时候把她的脚转了180度一样。 不用了，嘿嘿。 晚上，我们在食堂一边吃饭一边看着电视。 “这破电视可能和妈妈差不多大！就像街边的老酒鬼一样，它可能坚持不了多久啦！”小德子喊道。 现在报道：”安提阿一个名叫“布洛迪”的小男孩因为与家里人去深林游玩，不小心在深林走失，希望大家积极帮忙去找，可以找到的话，会有重金答谢！ “安提阿的人为什么会来橄榄山”蕾雅说。 谁知道呢？如果可以得到一笔钱，我们或许就可以买一个房子到外面去住，然后就可以发展我们的事业了，我们或许会赚到很多钱。 “我们可以换一个巨他妈大的电视”小德子喊到。 “我要找一个好点的医生或者是上帝不管是谁，我需要他们把我的脚转过来”小戚说到。 “怎么样？珈拿，我们去把那个孩子带回安提阿吧。”蕾雅说到。 嗯～，我们可以去找一下。OK，明天早上八点大榆树下集合，伙计们。 蕾雅：这是近十年来最干燥最炎热的夏天了—报纸上是这么说的，真想永远呆在这颗大树下，这可能是世界上最阴凉的地方了，哈哈哈。对了，你们想好出去干什么了吗？ 我说“不管干什么我们要在一起，没有我们办不成的事”。 “那当然啦！一个人是办不成事的”蕾雅笑着说到。有线索了吗？那个孩子。 我摇摇头，那个孩子能在哪呢？那么大的深林想找到超级费劲啊！小德子咋还没来，都八点半了，蕾雅生气的说。 ” 我发现了一个秘密老大！”小德子跑进来说到，呼！呼！呼！……什么秘密？我问道 ”关于那个孩子的！”小德子说 。 “赶紧说说”蕾雅兴奋的说到。 小德子说“今天早上我其实起的很早，吃了点玉米片就到外面球场打球去了，由于没人陪我玩，我就决定去挖宝。于是我就进了门廊下。当我转进去时，听到纱门“砰”的一声，有几个人的脚步声沿着门廊传来，我静止不动，听听他们在说什么。” “我的天！维恩我们该怎么办！”查理说。维恩一听见比利的口气就立刻竖起耳朵听，因为查理是恩典数一数二的狠角色 “什么都不用做”比利说，“我们什么都不用做” “我们总得做点什么”查理说。他们坐在们廊上。 维恩说：“我以为昨天我们喝酒喝多了把什么东西撞倒了 。” “我在下面不敢动弹，以免把堆积在地上的树叶弄出响声，如果被他们发现我在偷听他们说话，一定会被剁成肉酱喂狗的。”小德子颤抖的说。 “然后还说什么了？”小戚问。 然后……… “这事和我们没关系”比利说到“那孩子已经死了”所以对他来说，无论我们怎么撞他，都无关紧要了。谁他妈会在乎他什么时候被发现呢？我可不在乎！ “电视上讲的就是那个孩子吧”，查理说，“肯定是他，那个布洛衣，还是布洛克、弗洛？管他叫什么名字！草，一定是那火车撞了他。 “对”比利说只是死了一个人，没什么大不了的，在混淆死人还不正常嘛！ “但是死的是个公民啊！”查理说，如果被查出来和我们有关，警察会毫不犹豫的干掉我们的。 “没事，除了我们没有一个人看见了”比利说“幸好”。而且……车是我们偷的我们把车处理一下，就不会有人知道是我们干的，这里也没有监控。 “那些女孩呢”我们偷车带那些女孩去深林玩。那些女孩会不会知道？ “不会的！在她们发酒疯之前我们已经把她们扔了，你忘了吗？”比利说。而且她们是不会走赫鲁道的，因为这条路会穿过公墓。哈哈哈哈！ “是啊！你说的对”查理叹了口气，我记得我把烟屁股扔进草丛里，下车去路边撒尿，看见了那个可怜虫，我当时吐了一身。 “你看见那个混蛋的死相了吗？”比利问道 “看到了” “我们都不要告诉任何人”维恩说 “真希望那个混蛋的死不会怪到我们头上”查理说。 “闭上你的嘴”走吧！ 我看着他们穿着已经褪色的牛仔裤走下了楼梯。我完全不敢动，我实在害怕我被他们发现我躲在门廊下，怕他们把我拖出来，让我去见那个布洛克。他们走之后十分钟左右，我才从门廊下面出来飞奔至此。 “你的运气真好”蕾雅说，“要是被他们抓到了，你肯定会被打死的”。 我知道”赫鲁路”，那是一条死路，旁边有一条河，河上是列车道，很长，横穿这条大河，我们以前在哪抓过鱼。河上还有一座木头桥，只不过后来下了大雨，桥被淹了。 “没错我还记得。”小戚说。 “一个小孩子可能自己一个人从安提阿走到赫鲁路吗？我问蕾雅。 “我觉得有可能，他可能走丢的时候正好走到铁路附近”，他可能走到了铁轨上，天真的以为，可以拦一辆火车送他回家……结果撞上了他。或者他饿了一天昏昏欲睡，躺着铁轨上睡着了，火车碾过了他。或者他被火车前面的大灯催眠了，等他缓过来时已经为时太晚。无论如何，结果都一样，他死了。 所以我们到底去不去呢？ 大家想了想，久久没有开口。 “如果去了的话，我们找到身体，我们一定会上新闻，而且会得到奖金，我们照片一定会上报”。小德子说。 “嗯？你确定，我们可不算是混淆的合法居民”蕾雅说。 戚：“我们要是上报的话，会被比利他们发现现”。如果他们发现是我们干的，不管怎么样都会好好揍我们一顿。 “警察会给我们钱的，而且我有枪”小德子说。 枪！我们异口同声的喊到。 ”你们忘了吗？我以前在地里挖出来过，还有两颗子弹，这枪是可以用的”，小德子笑着说。 “好”我们做，我们报了警拿了钱就走，比利他们不会发现的。准备一下，明早六点出发，一天一夜应该够我们找到身体了。 早上六点，我和他们几个翻出了恩典。 ”准备好了吗？”我问。 “OK”蕾雅说，“我们带了帐篷、水、食物、手电和一些零钱”。 “还有枪”小德子说到。 珈拿家族准备出发！ 3.上路 “我们会离开多长时间”小戚问。 我们离赫鲁可能有二三十公里，在加上找到时间，我们可能明天的这个时间才能回来， “如果妈妈问起来怎么办呢？”小德子说。 “我们只需要告诉她，我们在外面看见一只野猪，我们想要抓住他，没想到跑到了铁路，于是我们决定沿着铁道步行，准备在森林里露营。她不会说什么的，毕竟我们已经不是几岁的小孩子了。”蕾雅说道。 “那我们的工作怎么办，如果不给恩典干活，我们会被踢出去的”小德子说。 那有什么！我早就不想在这个烂地方待了！喂!德子，不知道吗？我们已经长大了，不需要别人保护了，是时候闯出一片天了，我可不想在院里继续伺候那些崽子们了！ “那我们快走吧，”小戚说，“快走，已经八点了！” “我们穿过康宁翰的地，再从修车场的后面绕过去”蕾雅说到，“然后再到垃圾场，垃圾场傍边就是铁轨，然后顺着铁轨走，然后走过桥，桥的下面就是赫鲁路了”。 “当然，我们也可以从桥的另一侧游过去，这样就不用下桥了，而且还不用被火车压扁”，小德子笑着说。 “那条河很宽啊！就算我们可以游过去，但是，你忘了吗？但珈拿可是个旱鸭子!哈哈哈”蕾雅笑着说。 “呜浮”小戚叫了一声，大伙都笑了。 走吧，各位。我背起了我的破烂的背包。我们先走出这个空地，我来打头。 我们穿过了康宁翰的地，也绕过了那个破旧的修车场，已经到了正午。 我和德子已经脱掉了上衣，把衣服绑在我们的腰上，汗水一直在不停歇的流着。 我低头看了看我的手表，我是唯一有手表的—一块特别廉价的手表，是我一年前在镇里举行的四百米接力第一名的奖励。长针像指着天堂的方向，脑袋有点昏昏的，炙热的阳关砸在一片干涸无荫的大地上，真让人感觉，阳光就要透进我的脑壳，炒熟我的的大脑。 我们想着顺着滚烫的公路继续走。我们顺着路蹬上了一座小山，在上面看见了远处垃圾场的烟筒一根根的向空中喷着黑烟，还往河里排放着废物，我们可以看见垃圾场在我们右边，正前方就是铁轨了，我可以看见铁轨在阳关下闪着亮光。 “走过垃圾场好像进入了另一个世界，垃圾之后就是浓密的森林，铁轨边上都是杂草丛生的灌木丛。” 我们在路上边上站了一会，我感觉好像有风从我身上掠过，拽走了我的一点烦躁。突然，小戚不耐烦的说道：“我们快走吧！”。 我们沿着公路走了下去。 “有时候我躺在月光下，我会想，感谢上帝让我呼吸自如，我祈祷上帝别那么快讲我带走 因为我在这里是有原因的，总会有一天，总会有一天……”小戚哼着歌。 小德子一边走一边踢路边的泥土，每走一步就踢一下，很快袜子就黑成一片（因为他的鞋是漏的）。只有我和蕾雅带了水壶，但里面的水早就喝了了。 “我们可以在垃圾场的水龙头那里装水”蕾雅说，“那个井应该很安全，有几十米深”。 嗯～，那也是是个休息的好地方。 “那吃的呢？”小戚问。我们也不知道她什么时候不在唱了。 我们带了钱啊！垃圾场傍边有卖馅饼的小车。 “嗯，看看大伙身上有多少钱”蕾雅说。我把衣服从腰上解下来，把兜里的钱都掏了出来，有两块三毛。硬币在阳光下闪闪发光。 小戚拿出了一张五元的大钞和两毛钱硬币；蕾雅有一块五，小德子只有七毛。 “一共是九块七”蕾雅说。 不赖嘛！一会我们去水龙头那接水，小德子你去店里买吃的，因为你的钱最少，所以你自己一个人去。 “好吧”小德子说。 我们把钱都给了小德子，他把钱塞在了裤子里。 我们在两点三十分走到了垃圾场。 "呦呼"小戚又瞎叫了一声。 这垃圾场的四周都被两米多高的铁栅栏围着，每隔三十米都有一个牌子，牌子上写着： 橄榄山垃圾场 开放时间：下午四点到六点 星期六关闭 禁止入内 今天星期几？ “谁在乎呢？”小戚说。 “今天就是星期六，所以妈妈才没那么早起来给小孩子做饭，然后送小孩子们去上学。”蕾雅说到。 提到学校我的头就疼，我13岁了还在读五年级和小戚在一个班里。老师说我是个十足的白痴！他他妈才是个白痴！ 哈哈哈！ 小戚！，你记得吗？五年级第一天开学的时候，我迟到了，记得吗？就那天，第一天，我一撅一拐的走进了教室 “我记得，我以为你踩到了狗屎或者被哪个酒鬼无缘无故打断了腿。哈哈哈！”小戚笑着说。 在哪的头一天，我计算好了一切，没错，我准备好了一切。由于是第一天我们上学的时间很晚，我准确的记得老师在上学期结尾的时候叫我们那天八点四十来，我很确定。然后，我决定打起提前量，七点四十就起床了，这样就算有酒鬼打断了我的腿我也会在八点四十前做到教室的座位上。 “那怎么会迟到”小德子迷惑的问。 “我记得到校的时间是七点四十吧？”蕾雅说。 对，没没错，我在从床上爬起来的那一刻就已经迟到了。 “哈哈哈，小戚，你怎么不叫他呀？”蕾雅笑着说。 “我可不是一个会打扰大哥睡觉的人，嘿嘿嘿。”小戚轻声笑着说。 “你的腿是怎么搞的呀？”小德子问。 额……。我记得当时我出门向学校走去，我走了五分钟左右，发现不对劲，你知道吗？那种感觉，我感觉这条路上并没有一个背着书包的孩子，一个也没有，好像连人也没有。这时我才意识到，我可能记错了时间，老师说的没错，我真是个白痴。，然后我飞快的向学校跑去，我已经没有时间在绕道前面了，我当时是那么想的，其实我有很多时间，毕竟迟到十分钟和一个小时，是一样的，但我不想在被叫做白痴了！我觉得从后面的栏杆跳过去，对就是黑色的那个，像一个个黑色的长矛，立在那里，然后由两根很长的棍子横着把它们粘在了一起。 “你跳过了那个！”小德子喊到，“我一直觉得那个栏杆人是跳不过去的，因为你首先要有足够长的腿迈上去，这点我就已经不行了。然后长矛的头类似于三角形，对！三角形，我知道这个形状，所以两根长矛之间的距离很窄，可能连鞋都卡不进去，而且长矛特别特别尖，挑战那个，肯定会发生血腥的一幕。” 对，没错。但是我还是跳了。我先用一只两只手抓住两个矛的尖踩在上面的棍子上，用一只脚伸进了两根长矛的中间，我慢慢的蹬上去，栅栏摇晃了起来，我没登上去之前一直以为很牢固，看来我错了，它摇晃的厉害，我慢慢的把另一只脚伸进只隔了两根长矛的缝隙里，我在上面蹲着，我的手抓的很紧，两根矛头指向我的裆部，那很可怕。 “我的天。”小德子叫了一句。 我看他们听得入神，然后我继续讲…… 紧接着，我想站起来，，然后在跳进去，那就意味着我的手要松开，我立刻打消了这个念头。在我落地之前，我的手绝对不能松，绝对！因为我的后脑勺活着额头或被摔漏。大的汗珠从我额头冒出来，我缓慢的起身，我的脚卡在棍子和矛头之间，一点点，伴随着栏杆摇晃的声音，直到我的手不得不松开的临界点，我停止了继续往上移动。我身体慢慢往前倾，我的手腕不能再像登上去时那样握着了，我必须反握，我用了零点几秒的时间，完成了我手的握法，栏杆还没反应过来，现在我的身体和栏杆是垂直于地面的，垂直！数学老师讲过这个，这时矛头对向了我拉屎的地方。我胳膊肌肉紧紧的绷着，大腿和栏杆一样颤抖着，不能再拖了，我可不想在这上待一辈子。我准备好，向校内蹦进去，我已经准备好了，一、二、三！我用力向前跳了进去…… “然后就把腿给摔断了？”小戚轻声的问。 没有，只是疼了一会。但我确实重重的摔在了地上。我立刻趴了起来，我顾不上疼痛，因为根本没那么疼，我跑了两步，发现我的一只脚下硌得慌。我低头一看，我的鞋居然没了一只，然后回头去找鞋。它依然在那个缝隙里卡着，原来就是它在我跳的时候拽了我一下，我把他拔了下了，快速的穿上，向教室奔去。 “你为什么没和我们说过？”蕾雅问。 我可不想你们知道我这么狼狈的事情。 “那现在为什么和我们说呢？”德子问。 我想是因为我成年了吧！现在我觉得有些事情根本没有什么，当时觉得很丢脸，现在觉得挺好笑的，哈哈哈。 “不要跳那个了，我可不想你死。”小戚轻声的说。 人生需要经历，不是吗？只有经历过，下次再遇到类似的情况就会比较轻松的解决麻烦。 就比如眼前这种栅栏对我来说就是小菜一碟。随即，我冲向栅栏，踩着栅栏的空隙一蹬，胳膊一撑，就爬到了栅栏頂上，翻个身就跳了下了。回头喊到：“来吧！各位。” 他们三个也很快翻了过来。 德子和蕾雅向井边跑去。 小戚，你还记得那天老师讲了什么吗？ 不记得！那些东西并不重要。 那天课上，我喘着粗气的走进了教室，并在一个空位做了下来，装作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老师并没有骂我白痴，他看看了我随即说道：“我们都知道橄榄山很大，非常的大，是47个区里第二大的了。但我们从来没在比赛中的任何一个项目拿到过第一，直到三十年前，一位少年代表我们橄榄山去参加比赛，没错，他打破了我们没有冠军的诅咒，他在二百米的项目上赢得了冠军，因为他是第一个，赢得冠军的人，我们为他欢呼喝彩的同时也给了他丰厚的奖励，我想大家知道他是谁。” “莫罗！”我忘了是哪个混蛋大声的喊到。 没错！就是他，知道现在橄榄山的人们也还记得他，因为他是第一。珈拿，你也是第一，你是今年第一个迟到的，所以你收到惩罚也是特殊的……… 我永远不会忘了那个惩罚，小戚 永远…… 我和小戚聊着聊着也到了井边。 “这井果然是那种老式抽水泵的那种，打水特别废力的那种鬼东西”蕾雅撅着嘴说。 我看见水泵的旁边有一个桶，但罪过的是忘了往里面装水，留给别人用。打水的铁杆子像某个方向伸出，看起来像老鹰的翅膀；铁杆子的漆原本应该是绿色的，但不知道有几万个人摸过，绿色的漆差不多都快磨掉了。 橄榄山有一些让我难以忘怀的地方，这个垃圾场就是其中之一。他让我想起了一些艺术家的画，就像恩典里面那些。感觉它们都是由奇奇怪怪的东西拼成的，感觉像一辆老爷车在拿撒勒的雪山上，在我的眼里，似乎躺在垃圾场里的东西并不属于这里。 这里还有一个凶恶的管理员，叫克罗克，一个瘸着腿的死胖子。他的脚边永远躺着一跳死狗。那条狗叫脚皮。脚皮是橄榄山臭名昭但很少露面的恶犬，丑的足够可以让时间停止，就像我们干枯的脚皮一样。孩子们总是在说脚皮有多厉害，说他一半是哥多林的血统，一半是以弗所的血统，他的声带被切除，所以他攻击的时候是寂静无声的，是出其不意的。克罗克总是喂它吃一些又鸡肉和人肉混合的食物，我觉得那是人肉，因为它见到人就要把人撕裂。然后孩子们有疯传，克罗克根本不敢把脚皮带出来，要不橄榄山的人都会死掉。 我记得当时听过关于他们最多的传言是，克罗克会训练脚皮，训练他去咬人，而且可以咬到人体的特定部位。如果哪个倒霉的孩子想跳过栅栏偷一些值钱的东西，就会听到克罗克大喊道：“脚皮！咬他！把他的手给我咬下来！”然后，它就会要下小偷的手皮，嚼碎他的骨头，直到克罗克叫它停它才会停。 今天好像没有见到脚皮的影子。 小戚和蕾雅在用水泵汲水，这时小德子也回来了。 “真的太热了，热的人发疯”小德子说到。 “水已经打上来了，累死啦”蕾雅说。 我把水壶扔给蕾雅。来吧！装满它！装满后我们一个一个把脑袋插进剩下的水里。 “太爽了！”小德子说。 我也把头插了进去，冷的出奇的井水立刻冲掉了我身上的肮脏和暑气，感觉冷的发麻。 “真好玩”小戚说。 我想她应该不是指我们在这垃圾场里頂着太阳洗头这件事，而是我们在一起的时光不管怎样都很快乐。 我们在垃圾场唯一的一颗树下吃了东西，然后做下来休息，像往常那样瞎聊着。 “老大，你那个魔术这么变的？就那个纸牌那个，告诉我快点”小戚说。 “那个纸牌啊！哈哈哈我在他的后面，我看明白他是怎么弄的了”蕾雅说。 “怎么弄的”小戚好奇的问。 “比如拿二十张牌，把它们后面的花纹都调成一样的，然后，老大面对的花纹那面，让你随便抽一张记住，然后给他，他就会把那种牌倒着插进去这样后面的后面花纹不一样的就是你的那张，然后洗牌，洗牌的时候只要注意方向，就不会把牌弄乱，然后再一张一张看后面花纹，不一样的就是你的那个，根本不需要去记什么。对吧？老大”蕾雅解释道。 嗯，蕾雅如果你是个居民的话，你一定会成为一个了不起的人物。小德子拿剩下的钱，再去买一些吃的然后去铁轨那里等我们。 “你们可别丢下我”小德子说。 “丢下你就好像带了成人杂志，却忘了啤酒一样”蕾雅笑着说。 “哈哈哈哈”大家笑了起来。 我们走向垃圾场的大门，我看见了克罗克的车停在了门口，要是让他看见就麻烦了，虽然并没有看见脚皮的身影，我突然感觉我们离栅栏很远，我们一步一步向前走着，我紧盯着大门口边上的破房子，生怕里面有人出来吃掉我们。 当我们快要到门口时，我以为没事了，这是房子那边突然喊到：“小鬼，谁让你们进来的？” 我愣了一下，如果我们跳栅栏出去就好了。我大叫一声快跑，我们立刻回头向栅栏奔去，我们飞奔着，这时我听见后面喊着，脚皮！给我咬！快给我咬！我好像可以感觉到，脚皮在我们后面狂追，大地都在颤抖。 马上了！马上了！栅栏就在眼前，看着很远的路，居然几秒就到了。我立刻翻了过去，随和是蕾雅，小戚由于脚的的原因，虽然她可以跑的很快，但是她只能一只脚插进栅栏缝隙，所以翻的很慢，她用手向上拄着，那只违和的脚翻了过来那个正常的还在垃圾场里面，她还卡在上面。可是，脚皮看起来准备用尽所有的力量跳起来，然后让小戚只剩下违和的那只脚。 我立刻登了上去，用手一把抓住小戚的后背，把她使劲扔了下去，小戚摔了个狗啃地。 而此时的脚皮前两只脚搭在缝隙里，后两只站立，正常狂吠着，像要把我我们撕裂。但是他过不了。 小戚做了起来，我下来问她有没有事。但小戚恶狠狠的看着脚皮，好像要吃了它一样。 这会蕾雅对着脚皮喊着“嘿！脚皮，来咬我啊！”她挑衅着这条狗，并“咳”的一声，从嘴里喷出一口飞痰，吐在脚皮脸上。 这时，脚皮向后退了几步，猛地撞了上来，脸狠狠的印在了栅栏上，口水飞溅，红色的牙龈上好像沾满了屎！它一直撞，鼻子、嘴里流出了鲜血，但它还在撞，不愧是远近闻名的恶犬！ 我们坐在地上狂笑不止，我们一边笑一边喊着：“来咬我啊！哈哈哈！ 这会，克罗克大汗淋漓的来了，手里拎着一根铁棒。他穿着浅蓝色的外套 ，里面黑色的衣服被汗液染成了更深的颜色。 “如果你们在逗我的狗，我保证会把你们的头砸扁”他极其愤怒的喊到。 “是的，先生，等你过来的时候，我们已经在你妈妈家里打牌了”蕾雅说到。 “哈哈哈”我和蕾雅大笑了出来。 “咬啊！克罗克，你只能像你的狗一样目送我们离开，你个瘸腿的死胖子”蕾雅大声喊到。 脚皮的脸还在紧贴这栅栏，它的口水顺着栅栏流了下来，这时小戚走了过去，不知道什么时候手里多了个木棒。她走到脚皮面前，此时的脚皮不会想到几秒后它的两个眼球会对视。转瞬间，小戚手里的木棒就和脚皮的眼睛连在了一起，。 我们惊呆了，包括克罗克，当然还有那只可怜的狗，我们好像都没反应过来。这时脚皮好像发现不对劲准备跑。可是，小戚的手从缝隙中伸了过去，死死的抓住了它的狗耳朵，狗想逃跑，但是好像被锁链链住了一样，小戚的手臂紧绷着，微微颤抖，然后她把木棒向下捅了下去，木棍可能穿过了大脑、喉咙，或者是舌头，谁知道呢？结果就是木棍从脚皮的喉咙里钻了出来。 我和蕾雅把小戚拽了回来。小戚还死死的握着木棍，木白色的，红色的东西沾满了木棍，当然眼球也串在木棍上。小戚我们该走了，我们拽着小戚跑了。 我回头看了看克罗克。 此时克罗克暴跳如雷，怒气冲天，脸扭曲的像大肠的皱纹一样，转身离去并喊着：“你们居然杀了我的狗！我认识你，珈拿！我会亲手宰了你们！如果你们有种，就等在那里，我来打碎你们的头”。 “我想我们应该跑了”蕾雅说。 嗯，走吧。 我们绕着垃圾场走了一大圈，天已经黑了，终于走到了铁路旁，我们躲在灌木丛里观察着铁路。 “克罗克会不会在埋伏着我们”小戚小声的说。 没关系，就算遇到了，我也会狠狠的揍他一顿，虽然他可能有200多斤。走吧，我们沿着铁路走着，天快要黑了。 “小德子呢””小戚问 对，把他给忘了！他可能还在垃圾场门口旁边的铁路上，我们回去找他。我们刚刚转身，没想到，他也在沿着铁路低头的走着。 “喂～，啤酒”蕾雅大喊道。 小德子抬起了头看见了我们，然后快速向我们飞奔到了我们面前。 “呼呼呼～”小德子低着头，手放在膝盖上了说“你们去哪了？” “我们解决了一个娘娘腔和他的傻狗”小戚说到。 “奥奥”小德子回答到。 我们继续走吧，沿着铁路。 突然，小德子大声喊到：“火车来啦”，我看着铁路前面很远处有两个黄色的灯圈，我俯下身子，用手放在铁轨上，我感觉到，有一种强大的力量在引导着你，剧烈的震动像是拽着我的胳膊扯大锯一样，我想起了恩典的一个叫爱德华的小孩子，因为不小心把手伸进了小型碎木机，我想他那时的感觉和我差不多吧！或者比我疼一些。 火车经过我们身旁时，带来的风给我的感觉很好，以至于我都忘了好好看看火车的样子。火车的声音很大，但是随着时间变得越来越小，我们还在走着，突然感觉四周寂静的可怕，我仿佛听到了夜空在低语，天上的星星好像在嘲笑我们狼狈的样子，开始向我们吐口水。 开始下雨了！豆大的雨点打在我的头上和肩上，打在铁轨上，在铁轨上形成了椭圆的污渍，但是转瞬即逝，迅速的枯萎变小，铁轨又恢复了原来的模样。 雨下了十秒钟就停止了，我们互相看了看。 暴雨倾盆！仿佛洪水一般倾泄而出，原先那些嘲笑变成了咆哮，仿佛在训斥我们：“这不是你们该来的地方，你们会后悔的”。我觉得我们已经惹老天发怒了，“哈哈哈”，只有笨蛋才会相信有老天的存在。 “我们要不要躲一下”蕾雅说。 好，我们在铁轨旁搭起了帐篷。 我们只带了一个帐篷，我们一起躲了进去我们感觉外面起了大风。 好吧，我看了看表，现在九点十分，你们睡三个小时，我在外面给你把风，等雨停了在走。 “累死我了，脚太疼了。”小德子说。 “睡一会吧，戚”蕾雅说。 “你不困吗？老大”小戚问。 没事的，你们睡吧。 4.对决 哎！起来了！起来了！ 蕾雅缓缓睁开眼睛，随即把双手伸的笔直，腋窝下面骨头发出一点闷响。然后把自己腰向左边弯曲，用力的伸着自己的身体，她把眼睛瞪大，面部也越来越红，像快要憋死了一样，第二层下巴溜了出来。呼！啊～ “爽！舒服死了。”蕾雅轻声的说道。然后继续躺着，眯着个眼看着我。小戚则立刻做了起来，弯着个腰，背对这我，她扣了扣头皮，发出“咔嚓咔嚓”的摩擦声。 “雨还下吗？”小戚突然问道。 下，但是很小了已经。小德子跑哪去了？ “万一他真的挖到了一个巨他妈大的电视呢”小戚说。 但愿吧！ 这时后面传来了熟悉的声音：”老大，你回来啦！” 我回头，看见小德子站在我后面。 “你去哪里了？小德子”小戚问道。 “撒尿，嘿嘿”小德子回答到。“准备出发了吗？”小德子问。 等一下！伙计们，我发现了一个问题，我们并没有手机，我们找到尸体后怎么联系警察呢？所以我想到了一个主意——我们把帐篷做成裹尸袋吧！把尸体扛回来，反正只是一个孩子，而且身体上应该没了很多东西，不会很重的。 “我们要扛着身体走！”小德子惊呼道。 “这种天气，肯定已经臭的不行了，怎么可能扛回来”蕾雅说。 “那怎么办啊？”小德子焦急的说。 “要不我们把他的衣服和一些物品带回去吧！然后 我们告诉警察叫他们来找”小戚说到。 “我们要扒死人的衣服吗？”小德子惊恐的问道。 “那也比抗尸体强”蕾雅说。 那就这么决定了！希望他有一些标志性的东西 继续走吧，各位。 我们把帐篷收起来拿着东西，准备继续走吧。蕾雅和小戚把帐篷背了起来，我拿着手电，小德子把枪塞进了裤子后面。 现在是十二点二十， 外面漆黑一片，但是我刚刚探路发现大桥就在不远处了，半个小时就可以走到。 我们打着手电电沿着铁轨向大桥进发，我已经湿透了，他们应该也和我差不多。这闷热的天气，衣服紧紧贴着的我的身体，感觉就像一位中年妇女屁股上的脂肪一样—难以摆脱。 德子！你的枪好使吗？ “当然，虽然只有两颗子弹，它也只能装两颗，。如果遇到鹿之类的，这把枪会让我们饱餐一顿。”小德子说。 “可是我们没有可以生火的东西”小戚说。 唉～，我们摇了摇头。 “没事，等我们拿到了钱，我们就去吃一下橄榄山的伯多尼馅饼，哈哈哈。”蕾雅笑着说。 嗯！向着馅饼出发。 确实和我预期的一样，大约半个小时后，我们到了桥边。 “终于到了这该死的桥了”小德子喊到。 “这可不是桥，这是列车轨道”蕾雅说。 “没错，如果我们在通过这座桥时，来了列车，我们就会变成伯多尼馅饼。”小戚说。 “我们也可以选择跳下去，虽然，额……水流因为下雨变得很急。”蕾雅看着湍急河流说到。 “我们会被冲到世界的尽头！”小德子大喊道。 我想我会在到达尽头之前会因为没有空气，提前见到布罗克。 哈哈哈！ 走吧！各位！ “这大概有多远？一千米？”小德子说。 “这谁能看的出来？前面黑的像坨狗屎！手电也照不到多远”小戚回答到。 “我们大约走了400米左右”蕾雅说。 “我的脚很痛慢点走！没事的，不会再有列车通过了。”小德子说。 嘿，伙计们，有没有感觉到什么？我感觉脚下有震动的感觉。 “哪有啊？老大你是不是害怕了”小德子说。 不，我蹲了下了把手放在铁轨上。呼！一时之间，喉咙一下的身体仿佛瘫痪了一般，仿佛身体里的细胞昏厥了一样，我的嘴巴微张，不是我要张开，而是他自己张开的。舌头顶着上颚不能动弹，感觉快要把自己闷死一样。全身的肌肉好像麻掉了一样，虽然只持续了几秒钟，但我刚刚仿佛陷入了永恒的世界一样。 突然，感觉仿佛有电流经过了我的脑子一样，好像从几伏增加到几千伏一样。我摆脱了瘫痪，大叫一声“跑”。 “呜呜呜”的声音从远处传来，越来越大。比上次火车越来越小的声音变化要快的多。 我们拔腿就跑，几乎要把腿跑折一样，向前猛冲，还有多远！还有多远！不知道，我们甩掉了一切，手电、帐篷。 月光下，几个少年伴随着”呜呜声”在铁轨上狂奔着。 我大脑一片空白，只是腿在自己狂奔着，我我已经管不了它了，它在本能的驱使下一步一步的向前迈着。突然，我看见地面上出现了黑影巨大，但越来越短，这时我才会过神来，火车就在我们后面，影子是火车前那两盏大灯创造的。 还有多远！我看着前方，因为有了灯光，我可以看清了，马上就到头了！还有一百米，我12.51应该就可以跑过去，对，我以前跑过。遗憾的是，火车只需要五秒就可以撞到我们。 “跳！快跳！”我把剩下的力气全都喊了出来，大家几乎同时向后看了一眼，一秒后我们也是几乎一起跳进了河里。 在进入水的那一刹那，我想起来了，我根本不会游泳。咕嘟咕嘟，呵！呼！呵呼！我已经太累了。 “抓住！小德子”小戚在岸边抓着小德子的手喊到。 呼呼～，蕾雅抓住了岸边的一块石头，要紧牙关，靠着那最后一口气和臂力，趴上了岸。 “老大呢？”小戚轻声的说。 “没看到”小德子哭着说，“老大他不会水，呜～呜～” 蕾雅仰望着天空，眼角泛起了泪话，雨水和泪水冲刷着她的脸颊。 “老大不会死的，他可是珈拿，我们的老大！我下去找他。小戚向河水走去，突然一只手在后面拉住了她，是蕾雅，蕾雅红着眼睛，你现在下去只有死路一条，相信珈拿吧！相信他！ 小德子坐在地上大哭了起来…… 天上的雨一直下着，击打着大地还有三人的内心。 “走吧，去把那该死的身体找出来，然后去找老大！”蕾雅咬着牙说。蕾雅的眼睛肿的厉害。 小德子还在抽泣着。小戚站了起来，并且把小德子拎了起来说：“走。” 三个人沿着，赫鲁路缓慢的走着同时也沉默着。 “看草丛里！”蕾雅的声音打破了沉寂，小戚和德子向草丛看去。 “什么！什么东西？在哪？”小戚好像很焦急的说到。 “不是岸边的草丛，是河里的草丛！”蕾雅指着河边喊道。 二人向河里看去。蕾雅叫了一声，后腿了几步。他们苦苦寻找的“布洛迪”就躺在那里，只不过他已经不能叫做孩子了。 身体白的可怕，比云朵白的纯净，比墙壁白的光滑。他的身体被河里的一块大石头卡住，周围长满了芦苇。 小戚走了过去，河水慢慢浸过她的膝盖，她用手抓住尸体的衣服，把他拖到了岸上。小德子干呕了一下，蕾雅也捂住了鼻子。 男孩的脸沿着嘴被扯开了，像一个球从中间切开，变成了两个半球。眼睛里有蛆在蠕动。孩子的一条腿被泡开了，一条腿就像一个圆柱一样，现在把它的圆头去掉，在把他展开就像长方形一样，对！就和他的腿一样！ “他的胸前有一块怀表。”蕾雅说。 转眼间，小戚就把它扯了下来，打开一看，表盖上是这孩子一家的照片。可以看的出来，男孩还是很漂亮的，确实像是居民家孩子的样子。 “我们找到了证据，这可以证明我们找到这个熊孩子”小戚说。 嗡嗡嗡～～！ “什么声音？”蕾雅喊到。 “好像是汽车发动机的声音。”小德子抽泣的说道。 “小戚、德子！快躲起来！”蕾雅说。蕾雅随即拉着两人躲进旁边的灌木丛里，趴了下来。 蕾雅轻声的嘘～了一声。看见不远处有车开了过来，停在了离蕾雅她们不远的地方。 “我记得我就在桥下撒的尿，应该就在这里” “查理！”小德子轻声喊了一下，但立刻收了声音，看了他们并没有听到。 查理快速的走着，，嘴里好像嘟囔着：“就在这里！就在这里！” 他的后面还有两个人—比利和维恩。 查理低着头，突然看见了马路中间的尸体。 “找到了！我找到了！兄弟们！”查理大喊道。那两人也快速的跑到我查理面前。 “呕！就是这个，没错”。查理捂着嘴说道。 “真他妈的恶心，我们怎么处理这个鬼东西”比利恶狠的说到。 我觉得应该…… 尸体是我们的！一个声音喊到。 蕾雅瞪大了红肿的眼睛，因为小戚正站在比利的面前。 “你是？”查理迷惑的看着小戚。 “看来我们需要处理的尸体多了一具！”比利笑着的说道。 转眼间小戚抱住了比利，并且快速的把那条违和的腿放在了比利两条腿的后面，用力一摔，这一动作流畅到可以一秒都没到。比利整个后背重重的摔在了地上。此时的比利感觉自己的内脏在翻滚，那种痛就像你的胃和大肠从里向外炸开一样，因为这是一次没有任何准备的摔倒。小戚立刻起身准备向比利的脖子咬去，就像脚皮一样，不！比脚皮还要凶狠！ 但是，查理一脚，重重踢在了小戚的肚子上，小戚滚出去了几米。随后查理拿出腰间的刀，瞬间冲到小戚身边，准备刺下去。 别动！ 查理转向声音的方向，看见小德子拿枪指着他，蕾雅站在小德子的旁边。 ”你们是恩典的混蛋？”查理看着小德子和蕾雅说道。 这时比利捂着肚子趴了起来，看来他还没缓过来，或许他永远都缓不过来了。 “我说了别动！我以你妈的名字发誓，我一定会开枪的。”小德子举着枪颤抖说道。 “刺下去，查理”比利说 “快点，他妈的刺下去！他不会开枪的，因为你没有妈妈，对吧！”比利咆哮到。 小戚在地上狠瞪着查理，查理看着枪口，比利看着查理。那一刻时间仿佛静止了，雨滴停在了空中，像是一场无声的对决，虽然只持续了几秒钟。 一滴雨落在了小德子的枪上。 “干掉那个混蛋，查理”比利轻声的说。 对，我并没有妈妈。查理心想着。然后低头向小戚刺去。 嘭！ 子弹进入了查理的脑袋，并在里面炸开，随即他的脑袋像莲花一样绽放，鲜血飞溅在小戚的身上。 在查理倒地的一刹那，小戚扣下了查理手里的刀，并迅速的向比利的脖子刺去，此时比利的双手还在捂在他那内脏还没归位的肚子。 比利也到下了，流出的鲜血，把孩子的周围染红，像是为这个孩子“饯行”。 维恩被眼前的一切吓呆了，他转头就跑，准备回到车上。 嘭！ 维恩的灵魂和德子枪口的烟一起升到了天空。维恩趴在了地上。 小戚走到维恩旁边，用沾满比利献血的刀给维恩做了一次背部按摩。 大雨还在下着……雨水冲刷着地面的鲜血。 “现在怎么办”小德子声音颤抖的问。他的枪并没有放下来。因为他肌肉像铁轨一样僵硬。 “处理一下他们”蕾雅说。 小戚停下了她的按摩，向小德子和蕾雅走去，此时的小戚身上沾满的鲜血，像个魔鬼一样！ “怎么办？”小戚问。 “跑吧，什么都不要管，我们回恩典”小德子颤抖的说。 “我们需要钱！德子”小戚说。 “我要去找大哥，我们走吧！”小德子哭了出来，看的出来他一直在憋着。 “不行！如果我们走了，查理的其他朋友万一到这里找他们，然后发现了他们的尸体，就会调查这个事，我们有可能会被发现，那样就惨了。所以，必须处理掉查理他们的尸体，这样查理他们只是失踪了！没人会知道查理他们在哪，我们也没看见”蕾雅说。 “那怎么处理？”小戚问。 “我已经想到了。他们是开车来的，所以我们把他们放到后备箱里锁上，然后把车开进河里”蕾雅说。 “我不会开车，但老大会………”小戚低着头说。 “我也不会”蕾雅说。 “我可以开，老大教过我。”小德子说。这时他已经把枪放下了，但腿还站的笔直。 小戚“嗯”了一声，随和抗起了维恩，向车走去。蕾雅和小德子互相看了一眼呀，也把剩下的两个人扛走了。 “把车门开着，这样开下去以后就立刻游上了”蕾雅说。 “我的枪！蕾雅！让它们一起沉下去吧”小德子说。 “我已经放在后面了”蕾雅回答到。 “这把刀我留着”小戚说。 血被大雨冲刷的差不多了。 小德子从河里游了出来问：“会不会浮上来呢？” “应该不会的，我在里面加了石头”蕾雅说。 小戚问：”回去吗？带着表。” ”不用了，我在车里发现了两部手机，我们直接报警就行了”蕾雅说。 “我们马上就得到钱，然后就可以去找大哥了吧？”小戚兴奋的问道。 嗯！我们要去找大哥了 天涯在线书库《www.tianyabook.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