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涯在线书库《www.tianyabook.com》 《最后的秘境六死神之光》 一、浩海风波 太平洋海域的海面上 在东方水天交接的极处,染上了一片橙红,一会又染成了桔红,一会又暗成了浅灰。就在这片浅灰色里,慢慢地烘托出了一个半圆形的浅红色轮光,轮光下面骨突地冒出半边鲜红鲜红的太阳,越冒越高,转眼跳出了水面;于是,一轮又红又大的太阳稳稳当当地搁在了海面上,把整个海面照得红彤彤的。白云在蓝蓝的天空中飘动,早晨的海面上非常平静。 在那海天相接之处,浩瀚无垠的海面上,一艘大船正迎着朝霞缓缓驶来。大船的动作像极了一只迎风展翅的海雕,平稳地在水面上滑行,在船尾后留下一条长长的、发光的水痕。 “好美的海上日出!”船头的船舷边发出了一声赞叹声。 一对情侣相拥着站在船头的最顶位置,忘情地观看着日出,朝霞照在他们的脸上,满是幸福的表情。 “仙女!你好美!”女孩是一位金发碧眼的西方美女,波浪一样的金色长发披泻双肩,的确很美! 女孩回眸一笑,百媚生辉,然后又盈盈地转过身去,看着天边的朝霞,轻轻地感叹道:“真没想到,我们还有机会看到今天这么美丽的日出!” “是的,昨天的天崩地裂,都不能把我们分开!”他说。 “我们经历了昨天,才能够感受到今天会更美!”她说。 “就好像老大说的,人,最终都要远行,最终都要跟稚嫩的自己告别。也许路途有点艰辛,有点孤独,但只要熬过了痛苦和磨难,我们才能够得以更快地成长。”他的眼光里透着坚毅。 “就好像老爸,用他这一颗坚定的心,依然书写着属于他的传奇,依然向他的人生书画挥毫泼墨,刻画着炫彩多姿的人生画卷!”她的语气中充满了豪迈。 “抱紧我。”她陶醉着,轻轻地说。 他从后面抱住了她的纤腰。 “啊──”她站在乘风破浪的船头边缘上,迎着朝霞张开了双手,高声呼喊。然后又静静地闭上双眼,展开她那梦想着飞翔的双臂,任由着海风扬起那丝丝长发。 他非常喜欢她的这个动作,绝对会成为他人生记忆中的经典,更会是一个令他永远都无法忘怀的经典瞬间,撩拨着他的生命激情和对诗意人生的渴望,毕竟人世间再也没有比真挚的情感更能激发对理想人生的向往! “Xiao-fei gao(高晓飞!)”船舱的后边传来了英文的喊话声,“Here's a bag for you(这有你一个包。)” 这艘船,正是昨天刚刚从太平洋幽灵岛逃出生天的探险者号。 “是布莱特!”凯丽回过头来,对着高晓飞笑了笑。 “走,看看去。”两人手拉手走了过去。 布莱特拿着一个手提包走了过来。他刮了胡子,剪了头发,也换过了衣服,和昨天的野人形象几乎来了一个大反转。高高的个子,美国人特有的高鼻子,脸如雕刻般五官分明,有棱有角,显得帅气异常,和雪莉真有几分相似。浅蓝细格的衬衣,手腕处松松挽起,简洁而又略带华美。 “ Hi! I can't tell!(嗨!看不出来啊!)”高晓飞挨着头,上上下下地看着布莱特笑道,“Yesterday was a Robinson Crusoe savage who became handsome after a night's sleep!Well, no wonder I can sleep so well.(昨天简直就一鲁滨逊式的野蛮人,睡一觉居然就变帅气了!唔,怪不得我这么能睡。)” “哈哈哈哈!”凯丽忍不住哈哈大笑,“So you're complimenting yourself!(原来你是在夸自己啊!)” “Who's been savage?If you spend months alone on ghost island, you'll be more savage than I am!I don't know how to talk like you.(谁野蛮了?你要是独自在幽灵岛上待几个月,比我更野蛮!反正我可没你这么会说话。)”布莱特把手提包递了过去。 “This isn't my bag.(这不是我的包啊。)”高晓飞莫名其妙地摇了摇头。 “It's yours. You brought it up to me yesterday at sea.(是你的,是你昨天在海上推给我拿上来的。)”布莱特看着手上的包说。 “I gave it to you yesterday? How come I don't remember anything?(我昨天给你的?我怎么,我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高晓飞挠了挠头。 “We just escaped from ghost island yesterday, and before we got on the boat, you pushed it over to me.(昨天我们刚刚逃出幽灵岛,还没有上船之前,是你推过来给我的。)”布莱特把包放在甲板上,心想:要不是你的包,干吗又在你的手上? 高晓飞皱着眉头想了好一会,点点头说道:“I remember, there was a lot of wind and waves, and a lot of sticks were coming out of ghost island, and all of a sudden I was hit by this bag, and I thought it was yours, so I threw it to you.(我想起来了,当时风浪很大,很多的杂物树枝都从幽灵岛上被冲了出来,我是突然间被这个包撞了一下,以为是你的,所以就扔给你了。)” 布莱特摇了摇头:“It's not mine.(也不是我的。)” “Is that Torres and Frank's.(那是不是托雷斯和弗兰克他们的?)” “That doesn't belong to me.(不是我的。)”托雷斯从驾驶舱走了出来。 “That doesn't belong to me,too.(也不是我们的。)”弗兰克和雪莉一起走了过来。 “Then whose bag is it?(那这个包到底是谁的?)”六人面面相觑。 “There was absolutely no bag on the explorer.(探险者号上,绝对没有这个包。)”托雷斯和弗兰克一齐摇头。 “老爸!你下来看看。”凯丽对着二楼餐厅上喊了一声。 “来了。”萧问天停下做早餐,关了火炉气阀,攀着扶手走了下来,“怎么了?” “这是昨天晓飞在海里捡的包,不知道是谁的。”凯丽知道,肯定也不会是他的。因为他们每个人所背的都是一个双肩包。 问天拿起手提包掂了掂,感觉到有十斤左右的重量。他放下来,又用双手四面压了压,说道:“It's supposed to be books and things like that.(包里装的,应该是书籍一类的东西。)” 从幽灵岛冲出来的,会不会……问天的神色凝重起来,心想:包是防水的,质量很好,但看得出,应该是以前的款式了。他舒了一口气,定了定神,把拉链慢慢地拉开。 七个人凝神静气,一齐睁大了眼睛,看着慢慢地被拉开的手提包。 手提包一打开,内层有点潮湿,但入水不多。里面却是一包用黑色塑料膜包成了一包方形的物体。问天沉思片刻,拿出军用匕首,轻轻划开了塑料膜。里层保护得非常干燥,但里面还有一层。一连划开了三层的黑色塑料膜,终于现出了一大堆叠得整整齐齐的日记本,一共有着厚厚的十几本之多。 “It's my parents' diary!(是我爸爸妈妈的航海日记!)”布莱特全身激震,一下子跪了下来,拿起其中一本日记本,眼泪随即模糊了双眼。 “Tony's! Is this really mom and dad's diary?(布莱特!这真的是爸爸妈妈的航海日记?)”雪莉也跟着跪了下来,看着布莱特问道。 布莱特流着眼泪点了点头,从日记本里抽出了一张照片递给雪莉。照片是一个家庭的合影照,正是十五年前,他们的父母亲在最后一次出海前,带着雪莉和布莱特所拍的那张全家福。 “Turns out, they actually landed on ghost island!(原来,他们真的登上了幽灵岛!)”托雷斯看着一堆日记本感慨。 “But why can't we find any trace of them?(可是,我们为什么找不到他们一丁点的痕迹?)”弗兰克疑惑地问。 问天数了数,一共有十五本日记本,所有日记本的封面上都用数字标明了号数。他拿过最后一本,递过去给布莱特:“This is the last diary, and in it, you will find the answers you want to know.(这是最后的一本日记,里面,会有你们想要知道的答案。)” 那本日记本的封面上,用英文标注着:Ghost island(幽灵岛)。 所有日记本都是布莱特和雪莉母亲的笔迹,在最后的这本日记本里,都是记载着关于幽灵岛的一切。 日记原稿: “Ghost island, a fabled cursed island, but we're coming back…(幽灵岛,一座传说中充满了诅咒之岛,但我们,一定会回来的……)” “It was an unexpected discovery on a return trip, and a great one, but we couldn't get to the island. We had to go home first, reequip and put to sea again…(这是一次回程中意外的发现,更是一次伟大的发现,可我们无法登岛,只有先行返航,重新调整装备再次出海……)” “It may not be the best way to get to the island, but we end up relying on a balloon.We finally broke into ghost island.But when the balloon went through the fog, the intense heat disabled all the instruments, damaged the fuel tanks, the blowtorch and other equipment, and exploded, causing the balloon to burst, causing it to fall from the sky…(或许,这不是最好的登岛之法,可我们最终也只能依靠热气球,这是冒险,最致命的冒险。我们终于闯进了幽灵岛,但是却在热气球穿进雾气时,强烈的热能让所有的仪器失灵,并使燃料罐和喷灯等设备全部损坏,还发生了爆炸,造成了气囊破裂,致使热气球从空中坠落……)” “It was terrible. We were hurt in the fall…(非常遭,在坠落的过程中,我们都受伤了……)” “Brett!My dear Brett, he was hurt very, very badly to protect me, god bless him…(布莱特!我亲爱的布莱特,为了保护我,他伤得非常严重,非常严重,上帝保佑……)” “After six months of recuperation, Bright's body was able to recover, but internal injuries also left a risk…(经过了半年的调养后,布莱特的身体才得以恢复状态,但身体的内伤却也留下了隐患……)” “We slowly explored ghost island and tried to find an exit…(我们慢慢地探索幽灵岛,并努力寻找出口……)” “Five years later, we had scoured almost every nook and crannies of ghost island without finding an outlet…(五年的时间过去了,我们几乎踏遍了幽灵岛所有的角落,竟没有找到和外界连通的出口……)” “I knew he would leave me first, but he didn't want to leave me. I couldn't leave him.Let our adventures end on ghost island…(布莱特伤病加重,我知道,他会先行离我而去,可他不想丢下我,我也不能丢下他,没有了他,我活着还有什么意义!就让我们的冒险历程在幽灵岛上划上句号吧……)” “I want to be there for Brett. I want to be there for him. I want to be there for him in life and in death…(我要陪着布莱特,我要陪在他的身边,不管是生是死,我都要陪着他……)” “Our little Brett and our little princess Shirley, please forgive your parents for not being with you anymore…(我们的小布莱特,还有我们的小公主雪莉,请原谅你们的父母,不能够再陪在你们的身边了……)” “Here are all our ship's diaries. I hope some of you will be able to read them…(这是我们所有的航海日记,希望以后会有人能够有缘看到……)” “Ghost island, this is a place away from the dust of the world, let us in this beautiful place, this life, from now on, never separat.(幽灵岛,这是一处远离尘凡的避世之地,就让我们在这个风景秀丽的地方,终此一生,从此双宿双飞,永不分离。)” 他们把所有的日记本包装好,藏在了一处干燥的山洞里。可他们也许不会想到,在他们再次出海寻找幽灵岛的十五年之后,他们的儿子布莱特却无意中得到了他们意外遗失的日记本,并且按照日记本上的记载找到了幽灵岛,同样也用他们的方法闯进了幽灵岛,但好在坠落的过程中得到了灌木丛的依托,得以保存了性命。连他们的女儿雪莉,也组队登上了幽灵岛。而他们保存下来的日记本,却也在天崩地裂之中,阴差阳错地被海浪冲了出来,并被高晓飞无意中得到,最后竟又回到了他们一双儿女的手中。 布莱特和雪莉泪流满面,跪在一堆日记本的面前,兄妹俩双双抱头痛哭。 在探险者号回程航行的几天里,布莱特和雪莉兄妹俩一直都待在房间里阅读着父母留下来的航海日记,从日记里知道了父母亲所有的航海故事。 黄昏的海面无边无际,安静、广阔而又神秘。繁密的星空,如同海水里漾起的小火花,闪闪烁烁,跳动着细小的光点。 “老爸!按理说,我们也绕着幽灵岛走了一圈,为什么就发现不了雪莉父母留下来的半点痕迹呢?”凯丽和高晓飞陪着问天站在船头的位置。 “对啊!他们可是在幽灵岛上生活了整整五年的时间。”高晓飞也禁不住疑惑。 “我们也只是一条线走了下来,而幽灵岛上的地形环境复杂多变,发现不了也并不奇怪,又或许,是他们故意不想留下任何的痕迹吧。” “看了他们的日记,挺感动的!”凯丽眨了眨眼睛。 “也挺羡慕他们的!”高晓飞感慨地说。 “是啊!他们虽然不在了,但在他们的一生中,两个人能够一起收集生命的花语,把人生的悲凉融进幸福的潮汐,努力将幸福的密码破译,用幸福的琴弦弹奏人生最后的甜蜜!”凯丽依偎在高晓飞的身边,无比向往地感慨着。 问天看着广阔而又神秘的海面,感叹道:“他们的经历和事迹,也在教育着我们;同时也告诉了我们,只要在路上,就没有到不了的地方。” 船舱的房间里,布莱特和雪莉兄妹俩终于全部看完了父母遗留下来的十五本航海日记,正在相互着流泪。 “Your parents, they're good!(你们的父母,都是好样的!)”托雷斯感慨着说。 “They deserve our respect.(他们,值得我们每一个人去尊敬。)”弗兰克说。 “But I, but always do not understand them, I wronged them!Totally wrong about them!(可我,却一直都不理解他们,我错怪了他们!完全错怪了他们!)”布莱特流着泪水摇了摇头,“I was wrong. Fifteen years!(我错了!错了整整十五年!)” …… 人生中的每一次付出,就像是对着大海的喊声,没有必要期望会有多少人能够听到,但那绵延悠远的声音,就是生活对你最好的回报,是新的一天,新的开始。 金灿灿的阳光倾泻下来,注进了万顷碧波,使得单调而又平静的海面,变得色彩缤纷。 “多美的阳光啊!”高晓飞躺在甲板的沙滩椅上感叹。众人都聚在甲板上享受着日光。 “Tomorrow we shall have finished this great voyage, and shall be ashore for home.(明天,我们就可以结束这次伟大的航程,就可以上岸回家了。)”弗兰克笑容满面。 一时间,所有的人都在阳光明媚的天空下,沉浸在欢乐的气氛之中。 “Something happens!(有情况!)”托雷斯忽然站了起来,并快步走到船舷边,朝着远处的海面上看去。 “What's going on?(什么情况?)”大家一齐跟了过来。 “It looks like two speedboats are coming toward us.(好像是两艘快艇向我们开过来。)”托雷斯手指着远方。 弗兰克连忙拿过望远镜看去:“PIRATES!Three men on each boat, all armed, charged at full speed toward us!(是海盗!每艘快艇上有三个人,都拿着武器,全速向着我们冲了过来!)” “Go in the other direction.(去看看另外的方向。)” “Here also have.(这边也有。)”布莱特连忙报告。大家数了数,一共有五艘快艇,分左右两侧向着探险者号冲来。 “Are there really pirates?(还真有海盗啊?)”高晓飞看着远处海面上的快艇,不可思议地问道。 众人都有点儿紧张起来,一提起海盗,就会自然而然地想到鲜红的夕阳,漆黑的骷髅旗和狰狞的面孔,这些都是影视作品中关于海盗的形象。毕竟海盗这个概念平时也只是在小说中,或是在影视作品中看到过,没想到现在却真真切切地出现了。 海盗,就是专门在海上抢劫商船的强盗,和陆地上活动的土匪性质一样,这是一门相当古老的行当,自有船只航行以来,就有了海盗的存在。特别是航海发达的十六世纪之后,只要是商业发达的沿海地带,就有海盗出没,由于海盗的特殊性、神秘性,海盗已经成为人们观念中带有传奇甚至魔幻色彩的元素。 这些专门在海上或沿岸抢劫其它船只的犯罪者,历来都被世人所厌恶。这种犯罪行业独特的是,海盗者多非单独行动,往往都是以犯罪团体的形式打劫。 “Torres!!! Do you ever run into pirates when you go out to sea?(托雷斯!平时你们出海,有遇上过海盗吗?)”问天看着远处的快艇问道。 “Twice, the pirates in this area are not very rampant, they generally just rob property, do not kill people, unless they meet fierce resistance to hurt them.(遇上过两次,这片海域上的海盗并不是很猖獗,他们一般只是抢劫财物,不随便杀人,除非是遇上激烈抵抗伤到了他们的人。)” “How did you deal with each other before?(那你们以前遇到时是怎么处理的?)” “They usually target merchant ships, and they know that fishing boats like ours don't carry much property, so they just ask for some food or something. We are also a waste of money. That's why we want to convert explorer into a fishing boat.(他们的目标一般是商船,也知道我们这样的渔船所带财物不多,所以也只是顺手索取一些食物什么的,我们也都是当破财挡灾了,这也是我们为什么要把探险者号改装成渔船的原因。)” 问天笑着点了点头,说道:“So you are well - intentioned ah(原来你们是用心良苦啊!)” “Uncle! So what do we do now?(叔叔!那我们现在怎么办?)”布莱特忍不住问道。 问天沉思了一会,看着托雷斯说:“They have speedboats, they have a lot of people, they have good weapons, they seem to have individual missiles, we only have five pistols.Obviously it's not going to work for us, so we're going to do what Torres said, put them on the boat, play it by ear and get ready.(他们的都是快艇,人又多,而且武器精良,好像还扛着单兵**,我们只有五支手枪。很显然,硬碰硬的话对我们十分不利,我们就按托雷斯说的,先把他们放上船,再见机行事,大家做好准备。)”他接过弗兰克手上的望远镜看去,只见快艇越来越近,甚至可以看到了站在快艇上海盗那得意的狞笑。 五艘快艇瞬间冲近了探险者号,并顺着探险者号的外围绕着圈子。海盗们“啊呜啊呜”地怪叫连天,一边对天鸣枪,“突突突”的枪声和他们的嚎叫声混为一片。 问天知道这是海盗的惯用伎俩,目的就是为了要给被掠夺者造成震慑和恐吓的作用。他微微一笑,吩咐道:“凯丽!你陪着雪莉回到驾驶舱里。”又用英文吩咐托雷斯,“Torres!!!Do as you did before.Be prepared. Play it by ear.(托雷斯!你们以前是怎样做的现在就怎样做。大家做好准备,见机行事)。” 托雷斯点头答应,把船停了下来,让高晓飞和布莱特从仓库里搬出了几大包的食品和十几箱的啤酒以及一些杂物,都摆在了甲板上,然后和弗兰克一起放下绳梯。海盗们疯狂了一会,陆续顺着绳梯爬上了探险者号的甲板,一共上来了八九个,每个海盗都拿着一支AK47自动步枪。 “Mr. Torres!Mr. Frank!Are you at sea again, our old friends?(托雷斯先生!弗兰克先生!我们的老朋友,你们又出海回来了吗?)”为首的一个海盗小头目半挎着一支AK47,哈哈大笑着走了过来。 “Yes, this time we're taking our friends back from a few days at sea.(是的,这次是带我们的朋友们出海玩了几天,正在回程之中。)”托雷斯和弗兰克笑着迎了上去。 “Your friends?(你们的朋友?)”海盗头目指了指站在一旁的问天、高晓飞和布莱特。 托雷斯点了点头,陪笑道:“It wasn't a long voyage, and we didn't bring much with us, but we'll land tomorrow anyway, and you'll have all this food.(这次航程计划不长,所带的物资也不多,反正我们明天也靠岸了,这些食品就都给你们留下来了。)” 海盗头目哈哈大笑:“Torres!!!You are really our good friend!Thank you very much!The brothers!To move things.(托雷斯!你真是我们的好朋友!谢谢了!弟兄们!搬东西。)” 大家知道这一关终于过了,心里都舒了一口大气,暗自庆幸。 海盗们正要把食品搬下快艇,忽然间空中传来了直升飞机的轰鸣声。众人抬头看时,只见空中飞过来一架造型奇特的直升飞机,悬浮在探险者号的上空,轰鸣声响彻了整片海域。。 问天却认得这是美国V-22倾转旋翼直升飞机,绰号:鱼鹰,是美国一型具备垂直起降和短距起降能力的倾转旋翼军用直升机。鱼鹰也是世界上最奇特的高速直升机,它在空中能自如地向前飞,后退飞,侧着飞,甚至翻筋斗,它可以不需要机场,只要有块小空地,便能起飞降落,并可垂直升降,平稳地悬停在空中。是按照美国海、陆、空三军,以及海军陆战队四个军种的作战使用要求而设计,也是目前世界上最先进的军用直升机。 问天看着鱼鹰的机动动作和悬停的方位,疑惑地想:他们不是海盗,海盗中绝对没有如此精通鱼鹰驾驶技术的飞行员。 果然,只听得海盗头目对着托雷斯说:“Torres!!!They're the owners of our base. They might have a little trouble.(托雷斯!他们是我们基地的老板,可能会有点小麻烦。)” “咔嚓咔嚓”的枪栓声响过,海盗们都端起了步枪对着问天他们,连凯丽和雪莉也被海盗从驾驶舱里赶了出来。 “老大!怎么办?”高晓飞小声问道。 “沉住气,他们一时之间也不至于就杀人,我们见机行事。” “他们到底想干什么?”凯丽紧张地问。 “目前不清楚,海盗这关容易过,但他们不是海盗,可又和海盗混在了一起,这就有点麻烦了!” “老大!他们不是海盗吗?”高晓飞疑惑地问道。 问天轻轻地摇了摇头,压低了声音说:“他们不但不是海盗,而且还是一些训练有素的军人,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和海盗互相勾结。” 海盗们拿着枪迫着众人退到了船的一侧,鱼鹰直升机飞临船尾后部飞行甲板的位置,缓缓地从空中下降,激烈的轰鸣声震耳欲聋,强大的气流更是吹得海面上水花四溅。 鱼鹰直升机缓缓地降落在探险者号尾部的停机甲板上,动力一关,轰鸣声即时停止。当先从机舱里下来一个人,却是和海盗一般的装束,似乎是个大头目。而后面跟着又下来了三个人,却是头戴钢盔,一身的丛林迷彩作战服,当先一人腰佩手枪,肩章上佩带着的却中校军衔,左右两人各挎着一支自动步枪,其中有一个是黑人。 问天注视着那三个人的姿态步伐,知道都是训练有素、身怀绝技的现役军人,或者是刚从军队退役不久又加入的雇佣兵,只是不明白这些军人为什么和海盗勾结在一起。他一时之间无处可想,但却认得他们装备的是美式HK M27步兵自动步枪,这是美国专门装备海军陆战队以及各特种部队的单兵武器。 “What's wrong?(怎么了?)”海盗头目一边大声问着,一边从停机甲板上走了下来。那三名穿着迷彩军装的人却没有往下走,只是站在了甲板边上看着。 “This is a ship we've met before. It's an acquaintance.(这是以前遇到过的船,是熟人,货物不多。)”海盗小头目指着摆在甲板上的货物回答。 海盗头目看了看甲板上的货物,狞笑道:“Is this sending beggars?No matter strangers, no money, no goods to shoot people, the ship is good, the ship requisition.(这是打发乞丐?不管生人熟人,没钱没货就把人给枪毙了,这船还不错,把船征用了。)” 海盗小头目连忙说:“Captain Torres has supported us before, hasn't he…(这船长托雷斯以前也曾经资助过我们,是不是……)” “Cut the crap. I'll kill them all if I don't have the money!(少废话,没钱就把他们全给我杀了!)”海盗头目吼叫着,右手往腰间一探,已把一支手枪拔了出来。(未完待续) 二、长空搏弈 萧问天一直都在注视着那海盗头目的举动,见他拔枪,心里猛然一惊,知他当真就要杀人,当下不及细想,横跨一步,身形一晃,腰身一扭,已是闪过了面前拿着AK步枪的海盗,右手一伸之间,已把海盗头目刚刚举起的手枪握住,两指用力一扣,死死地扣住了他勾板机的食指,低沉着声音喝道:“Give it a shot!(你开枪试试!)” 那海盗头目没料到居然会有人敢反抗,更没想到他的身法竟会如此快速,脸一沉,用力去扣枪机,却怎么也扣不动。 问天冷哼一声,五指一扣,一扭一扯之间,已把他的手枪抢了过来,枪口一转,指在了他的太阳穴上,左手也扣住了他的喉结,沉声喝道:“Don't move. Don't take the lead and break the rules.(都别动,别带头坏了江湖规矩。)” 突然而来的变故,让所有的人都吃了一惊。高晓飞、凯丽、弗兰克和托雷斯惊愕之余也都拔出了手枪,和海盗对峙着。 “Good skill!(好身手!)”只听得停机甲板上响起了三下鼓掌声,正是站在甲板上那名佩带中校军衔的人所说。他站在甲板上一直不出声,似乎对于下面的一切都漠不关心,直到问天出手,形式反转,心里才微微一惊,忍不住出声赞叹。 问天向那中校看了一眼,见他四十左右年纪,欧美人的形象,非常具有军人气质。又缓缓地扫了一遍面前拿着枪的海盗,沉声说:“We don't want any trouble. We just want to be safe. Please let us go.(我们不想惹事,只求平安,请放我们一条路。)” 那中校上前两步,看着问天说:“You can handle them with your skill, but do you think you can get away with it?(以你的身手,对付他们可以,但你认为,你们能够全身而退吗?)” 问天知他说的是实话,以目前的情况来说,对自己这方非常不利。一旦交火,双方肯定就会有伤亡,最遭的还是双方都在近距离开枪,可海盗拿的都是AK自动步枪,而自己这边只有五支手枪,显然不是一个档次,死伤惨重肯定是必然的。但最棘手的还不是海盗,而是中校的这一方,这才是最致命的。但他却没有正面回答那中校的问话,只是淡淡地说:“It's a no-win situation, but at least we can fight it out.(两败俱伤那是必然的,但我们最起码能够拼个你死我活。)” “But you don't want anything to happen to your people.(但你不想你们的人出事。)”那中校大声说。 “Of course I don't, but can you just let us go?(我当然不想,但你们就可以放了我们吗?)”问天看着他说。 那中校摊了摊手,摇头笑道:“I am different from them, I am not a pirate, I also hate to kill people, we just have a little profit business with them, passing by, just come to watch the fun, so, I do not need to help you.(我和他们不同,我不是海盗,我也讨厌杀人,我们只是和他们有点利益上的业务来往,路过遇上了,就顺便来看看热闹,所以,我也没必要帮你吧?)” 问天心念一动,说道:“There are no permanent friends, only permanent interests, you say.(没有永远的朋友,只有永远的利益,你说吧。)” 那中校哈哈一笑,说道:“Frank! How about we make a deal?(爽快!那我们就来做一笔交易怎么样?)” 问天也看着他一笑:“It depends on what price you give us.(这得看你给我们定个什么样的价位。)” 那中校慢慢走下甲板,走到问天面前三米左右的距离站定,问道:“Are you Chinese? Still Japanese?(你是中国人?还是日本人?)” 问天直视着他的双眼,一字一句地说:“Chinese(中国人。)” “Well, Chinese, it's admirable!(好,中国人,值得佩服!)”中校身板一挺,说道,“There are seven of you, ten million dollars each, and I'll take you, and I'll have your men pay a ransom for the man, and my price is fair enough, or you could all fight to the death.(你们七个人,一千万美金一个,我带你们走,让你们的人拿赎金来赎人。我的价格很公道,不然的话,你们大可以拼个你死我活。)” 问天看着中校一声长笑:“That depends on whether you can take us with you.(那得看你有没有本事带我们走了。)”一扬手,把手枪往空中使劲一甩,手枪一路空翻,快速地旋转着,斜斜向着船舷边飞去。 “呯”一声震耳欲聋的枪响,从鱼鹰直升机里射出一颗子弹,不偏不倚正击中了空中快速翻滚着的手枪,但子弹的冲击力并没有把手枪直接推出去,而是让手枪弹了起来。紧接着“呯”的又是一枪,又一颗子弹再次击中了手枪,“轰”的一声,翻飞着的手枪爆炸开来,手枪的残片纷纷跌落海里。很显然,第一颗子弹只是擦着手枪很小的部位飞过,目的就是让手枪弹跳起来,第二颗子弹却击中了手枪的弹匣,至使手枪子弹发生爆炸。 “How's that? It's worth $10 million in chips?(怎么样?这值不值一千万的筹码?)”中校一摊双手问。 高手中的高手!问天心里一声喝彩。他把手枪甩出,为的就是测试中校这个战斗团队的军事实力,以及他们的反应能力。可这一试之下,却让他暗暗心惊,知道鱼鹰里潜伏着狙击手,而且还是一名资深狙击手,狙击技术并不会在他之下。他深知目前面临的状况非常不利,和海盗硬碰硬,肯定就是两败俱伤。倒不如跟着这些军人,再找机会脱身,只是不知道他们会把人带到哪里,但现在已经没有更好的选择了。 “Okay, I'm coming with you, but I have a request.(好,我跟你们走,但我有个要求。)”问天一手控制着那个海盗头目,一边看着中校。 中校笑道:“Do you think you have anything to ask me now?(你觉得你现在还有条件跟我提要求吗?)” 问天笑道:“Interest only, what can not?(利益而已,有什么不可以的?)” “All right, you say.(好吧,你说。)” “We can't all seven of us go with you. You've got to stay and get some money, haven't you?It's a must. $70 million is a lot of money.(我们不可能七个人都跟你走,你总得留下人回去筹钱吧?毕竟,七千万美金可不是个小数目。)” “Well, I can only leave one of you to go back and collect the money, and in a week's time, the redeemer.(好,我只能给你们留下一个人回去筹钱,十天之后赎人。)” 问天摇了摇头,指着托雷斯和弗兰克说:“They are shipowners, and without them our men cannot return, and we must return at least two.(他们两个是船东,没有他们,我们的人也回不去,而且,我们最少也得回去两个人。)”他是想让托雷斯、弗兰克、布莱特和雪莉都可以安全回去。 中校摊开双手笑道:“Your request is too high, I'm afraid not, I can only give you back one person, this is not negotiable.(你的要求太高了,这恐怕不行,我最多只能给你们回去一个人,这没得商量。)” 问天道:“In the final ****ysis, this is a matter of interests, you do not have to worry about the issue of ransom, they are my friends, the ransom of course is also my pay, you can also save two people, we eat a lot;Well, I can raise the ransom to a hundred million dollars.(说到底,这都是利益问题,你也不要担心赎金的问题,他们是我的朋友,赎金当然也算是我出了,你也可以少养两个人,我们的饭量可不小;这样吧,我可以把赎金提高到一个亿美金。)” 中校哈哈大笑:“That's fine. All right, I'll put you three back.(这条件可以,好,我放你们回去三个人。)” “But you have to make sure our people are safe.(但你得保证,我们回去的人是安全的。)” “chéng jiāo(成交。)”中校一挥手,海盗们慢慢地放下了枪。 问天放开了那名海盗头目,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It's not good to have a bad temper. Take it easy.(脾气太暴躁了可不好,好好降降火吧。)” 那海盗头目面色苍白,捂着脖子咳了几声,退后几步,一挥手,海盗们又把枪端了起来,一齐指着问天他们七个人。 那中校喝道:“Don't be rude to my guests, they are my big clients now.(别对我的客人无礼,他们现在可是我的大客户。)” 海盗们看了看头目,又看了看中校,只得又再次放下了枪。后退了几步,但依然把他们紧紧地包围着。 “That's good!(这样就挺好!)”中校笑着一摊双手,对着问天说,“Your guns are on the side, I'm not interested, but the four on board are not allowed to carry any weapons.(你们的枪暂时放在一边,我没有兴趣,但上来的四个不允许带任何的武器。)”他身后的两个士兵同时把枪口对准了问天他们。 问天笑了笑,拔出身上的手枪,对着中校扬了扬,丢到了甲板的一侧,示意高晓飞、凯丽,弗兰克和托雷斯也把手枪放了下去。 中校赞道:“Admire! All right, I'll give you ten minutes to get ready.(佩服!好了,给你们十分钟的时间准备。)” “老大!你也太能砍价了吧?居然能砍出这么个好价钱!干吗不是一千块人民币啊?”高晓飞哭丧着脸说。 “你就值这么点钱吗?”凯丽白了他一眼。 “那是不是只要我们能够逃出去,就是赚了一个亿,还是美金!” “那当然,但你得先有命逃得出来。” “可要是逃不了,这钱又从哪里来?一个亿啊!还美金!”高晓飞心里想:老大绝对是地球上最大最了不起的大忽悠,可那王八蛋,他居然也真的会相信!真他妈没脑子! “别瞎囔嚷了,今天能过关就已经是万幸了,知足吧!我们有十天的时间是安全的,找机会见机行事。”他们三个说的是中文,别人却听不懂。 问天又回头对着托雷斯和弗兰克低声吩咐道:“You take Shirley home, pay attention to safety on the way, must not act rashly, waiting for our news at home.(你们带着雪莉回去,一路上注意安全,千万不可以轻举妄动,在家里等候我们的消息。)” 托雷斯着急地说:“Xiao eldest brother! Let Brett go home. I'll go with you.(萧大哥!让布莱特回去,我陪你走。)” 布莱特摇着头说:“I can't go back, so I'm going with my uncle.(我不能回去,我就陪着叔叔走这一趟。)” 问天也摇了摇头,感叹道:“This is not the time to take heart.Torres!!!Not without you at sea.Frank!Take care of Shirley. We'll be fine.(现在不是意气用事的时候。托雷斯!在海上,没有了你们可不行。弗兰克!照顾好雪莉,我们会没事的。)” “Uncle! You must be careful!(叔叔!你们一定要小心!)”雪莉急得掉下了眼泪。 “Shirley! Don't cry. We'll all be fine.(雪莉!别哭,我们都会没事的。)”布莱特把雪莉拥入怀里,“Frank will be good to you. I'm relieved he's taking care of you.(弗兰克会对你好的,有他照顾你,我就放心了。)” “You must come back safely. We'll be waiting for you at home.(你们一定要安全回来,我们在家等你们。)”雪莉流着眼泪说。 托雷斯轻轻地拍了拍布莱特的肩膀:“In this world, I can admire three people, in addition to your parents, is brother Xiao.(在这个世界上,能让我佩服的也就三个人,除了你们的父母亲,就是萧大哥了。)” 弗兰克点了点头,看着布莱特:“Torres is absolutely right!Brother shaw not only saved you, but also saved all of us. If it weren't for him, we wouldn't have found the ghost island.He is more knowledgeable than your parents, so we should all learn more from him.(托雷斯说得非常对!萧大哥不单是救了你,也救过我们所有的人。这次要不是他,我们根本就找不到幽灵岛;就算是登上了岛,那也出不来。他相比起你们的父母,知识更全面,综合实力更强,我们都应该跟着他多多学习。)” “Follow brother Shaw.(好好跟着萧大哥。)”托雷斯看着布莱特语重心长地说。 “I will. Shirley, please take care of it.(我会的,雪莉就拜托你们照顾了。)”布莱特点了点头。 那中校催促道:“Gentlemen!Ladies!It's almost time to board the plane.Rest assured, now you are my big customer, is our god, I will not let you be wronged.As long as you obey, your friends will be safe, very safe.Because, I am also waiting for them to send me money.(先生们!女士们!登机的时间就要到了。放心吧,现在你们是我的大客户,是我们的上帝,我是不会让你们受到委屈的。只要你们听话,你们的朋友就会安全,非常安全。因为,我也在等着他们给我送钱来。)” 萧问天、凯丽、高晓飞和布莱特四个人,简单地拿了几件衣服和护照一类的身份证件、地图以及一些日常的户外用品,都用防水袋装好,又拿了一捆户外绳子,装在了随身背包里。经过了海盗的层层检查后,这才走上了停机甲板。 “My god! You are welcome!(我的上帝们!欢迎你们!)”中校笑着张开双手。 “Where are you taking us?(你要带我们去哪里?)”问天看着他的眼睛询问。 “You'll see. Please.(你们会知道的,请吧。)”中校笑着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走到鱼鹰直升机的门口边,只见一名士兵从飞机上跳了下来,把四个黑头套分别套在了四人的头上。机舱里的人拉着四人上了飞机,挨在一起坐了下来,但飞机起动的轰鸣声,却让问天无法依靠听力来识别机舱里的环境和人数。 问天意识到这次被劫持的凶险,他虽然艺高胆大,但面对如此状况,却也是万般无奈。他不愿意看到他们其中任何一个人受伤或者死亡。只是对方人多势众,装备精良,双方实力太过于悬殊,如果是硬碰硬地火拼,根本就算不上是一场战争,只能说是一场屠杀。他只有保存实力,再图机会反戈一击。 问天正在想着,突然后颈上像被什么东西轻轻地咬了一下。他知道被打了麻醉药,跟着全身麻木,双眼沉重,渐渐地失去了知觉。 中校一挥手,海盗们发一声喊,都攀下了快艇,忽哨一声,四散而去,瞬间不见影踪。 “You can set sail now. Bon voyage.(你们可以起航了,一路顺风。)”那中校对着托雷斯他们挥了挥手。 托雷斯、弗兰克和雪莉却不知道直升机里面的情况,三个人站在甲板上,怔怔地看着鱼鹰在轰鸣声中缓缓上升,心中紧张到了极点,却又无可奈何! …… 不知过了多久,问天似乎有了意识,可是周身无力,双眼也沉重得无法睁开。但他感觉不到飞机飞行时的震动,应该是停下来了;四周虽然也有着人声,但却有着一种寂静,应该是黑夜时分。他动了一下,没有被捆绑,伸手四下摸索,摸到了凯丽、高晓飞和布莱特还都靠在一起,心中稍稍安定。正在慢慢调息,忽然间后颈上又是一麻,明白了他们是被按时注射麻醉药,不禁也暗暗佩服对方的专业,心中苦笑,又沉沉地睡去。 …… 当萧问天再次醒过来的时候,飞机却正是在飞行当中。他舒了一口气,耳边却听到凯丽轻轻地喊了声:“老爸!” “我在这。”他轻轻地应了一声。高晓飞和布莱特也跟着慢慢地醒来。 忽然间,黑头套被人扯开,只见那中校站在四人的面前,笑道:“Gentlemen! Ladies! Have a nice trip and welcome to Africa.(先生们!女士们!旅途愉快,欢迎来到非洲。)” “Africa?(非洲?)”问天微微一惊,凯丽、高晓飞和布莱特却同时被吓了一大跳。 “How do? Aren't you surprised?(怎么?你不觉得惊讶吗?)”中校摊了摊双手,看着问天。 问天活动了一下手脚,感觉到麻醉状已经消失,身体也基本上恢复了状态。看着中校笑道:“Of course, but when you say it, it's no surprise.(当然惊讶,但你一说出来,倒也没什么惊讶了。)” 那中校似乎很有兴致,笑问道:“Please go into detail.(愿闻其详。)” 问天抬手看了看手表,说道:“The v-22 is the fastest and farthest helicopter in the world. With its flight performance, super range and flying speed, it is possible to reach Africa.And it's been more than 20 hours.But you should end up filling up in natal, Brazil, and then fly across the Atlantic strait, which at its narrowest point is only 3,000 kilometers wide, while the v-22's light range can reach 3,800 kilometers, and you can fly across the Atlantic in a few hours.(V-22是目前世界上飞得最快最远的直升机,以它的飞行性能和超大航程以及飞行速度,到达非洲,完全有可能。而且,现在已经是过去二十几个小时了。但你们最后应该是在巴西的纳塔尔加满油,然后飞越大西洋海峡。这一片海峡最窄处的宽度只有三千公里,而V-22的轻装航程可以达到三千八百公里,几个小时就可以飞越大西洋海峡)。” 中校看着问天的眼神忽然间凝重起来,沉声问道:“Are you a soldier?(你是军人?)”他身后两个士兵一齐举起了枪对着问天。 “Love for aviation and navigation.(对航空航海情有独钟而已。)”问天不置可否地笑了笑。双眼向着机舱里扫了一眼,发现对方一共有六个人:除了中校和那两名士兵之外,还有一个黑人士兵抱着***,靠在了离驾驶舱门口不远处闭目养神,似乎对于这边的事情漠不关心;驾驶舱里有两个,应该是正副驾驶员,一个正在驾驶飞机,另一个挨着头,看来是正在睡觉。问天心里猜测,这应该是一个六人特种战斗小组。 “Then you must have guessed where we came from.(那你想必也猜到了我们的来历?)” “No interest in guessing, but in the present situation, it should not be difficult to guess.(没兴趣猜,但到了现在的局面,应该也不难猜。)” “Interesting! Say that see.(有意思!说说看。)”中校顿时放松了警惕,一挥手,两名士兵放下了枪。 问天微微一笑,淡然地说道:“You're not pirates. You already said that.But in your way of doing things, they are not mercenaries, because mercenaries are not principled.So, I guess you're on active duty, otherwise you wouldn't be able to get through all of South America, but you're just rebels in one part of Africa.And between you and the pirates, it's just a matter of interest.You need money. Pirates need weapons.(你们不是海盗,这个你已经说过了。但以你们的行事风格来看,应该也不是雇佣兵。因为,雇佣兵是不会讲究原则的。所以,我猜你们是现役军人,不然的话,你们就不可能在整个南美的上空通行无阻,可你们也只是非洲某个地区的反**武装。而你们和海盗之间,也只是利益关系而已。你们需要资金,而海盗,需要的是武器装备。)” “Really something!(了不起!)”中校赞了一声,“You told me what you guessed, and weren't you afraid I'd kill you?(你把猜到的都说了出来,就不怕我杀了你们吗?)” 问天笑着摇了摇头:“You won't kill us for a while, because we're still your god.What's more, it's no secret that your behavior is different from that of pirates or mercenaries.(你暂时是不会杀我们的,因为我们现在还是你的上帝。而且,你们的行为不同于海盗或者是雇佣兵,算不上是什么秘密。)” 中校哈哈一笑,忍不住又赞了一声:“Great!Chinese, your skill, courage and wisdom are very worthy of admiration!(了不起!中国人,你的身手、胆识和智慧都非常值得佩服!)” “Thank you!(谢谢!)”问天笑道,“Mr. Major!You once said that you would not let your god be wronged, and now it has been more than 20 hours, can you give some food to fill your stomach?(中校先生!你曾经说过,不会让你的上帝们受到委屈,现在已经是过去二十几个小时了,能不能先给点食品填补一下肚子?)” “Of course.(那是当然。)”中校回头一招手,那两名士兵拿过来一袋矿泉水和一大包的牛肉罐头、火腿和面包,还有压缩饼干,都放在了四人面前。“God!You have to make do with the meal first, in more than an hour, we will be at the base, then, the food and accommodation package you are satisfied.(上帝们!你们先将就着用餐,再过一个多小时,我们就到达基地了,到时候,吃的住的包你们满意。)” 问天也不客气,招呼着凯丽、高晓飞和布莱特一齐吃起。四人足足睡了二十多个小时,精神状态非常充足,但肚子却是真的饿了,早就已经是饥肠辘辘,一时之间倒似是饥不择食地大吃大喝起来。 那中校和两个士兵看到他们如此的吃法,也都忍不住笑了起来,退开了一段距离,慢慢地放松了警惕。 问天通过机舱侧面的圆形玻璃窗口向外望去,只见前面的远山已经出现在视线之中了,距离他们的基地越来越近,一旦被囚禁在反**武装的军事基地,那么想逃出去的机会就几乎是没有了。他啃了一口面包,不动声色地用中文说:“现在是他们警惕性最松懈的时候,把握好机会。我佯攻那个中校,然后制服那边坐着的狙击手,晓飞你缠着那两个士兵。凯丽!你的目标是驾驶员,但不能杀人,主要是破坏飞机的仪表,让飞机不能正常飞行。等到飞机接近水面,我们马上跳机。记住,他们是一个特战小队,可都是高手,正面交锋的话,我们根本没有胜算,只能是打个措手不及,一旦他们反应过来,我们就没有机会了,把握好时机。”他边吃边用中文布置任务,除他们三个之外,其他人当然听不懂。布莱特也只是坐在对面吃着食品,不知原委,那些军士就更加不会知道了,甚至不再关注他们。 高晓飞和凯丽心神领会,一边吃,一边暗自留意着机舱里的情况变化。 “Mr. Major! Don't you want some?(中校先生!你们不来点吗?)”问天一口咬着一块面包,含含糊糊地问道。 “Thank you very much! We've already eaten. Enjoy your meal.(谢谢!我们已经吃过了,你们慢用。)”中校笑了笑, “This is good. You can try it.(这个不错,你尝尝。)”问天扬了扬手上的牛肉罐头,一把朝着中校丢了过去。 那中校一愣,自然而然地伸手来接,没想到罐头却是打开的,里面的牛肉更是被问天吃得干净,只有着半罐的牛油汁液。一丢之下,汁液倒翻,尽数向着中校迎面泼了过去。 问天却是随着罐头的出手,身形一晃,右手双指向着中校的肩膀腋窝下插去。 那中校猛地吃了一惊,立时反应过来,身体一侧,避开了问天的偷袭,但却避不开迎面泼来的罐头汁液,“哗”的一声,只泼得满头满脸都是油腻汁液。 但问天攻击中校也只是个虚招,身形一扭之间,已是闪到了那个坐着的狙击手身边。手上金光一闪,一根金针已是拿在了手上。那人刚刚被惊醒,刚想站起来,但问天已经是到了面前,没等他完全反应过来,麻木感就传遍了全身,一根金针已经是扎在了那个狙击手的后颈之上。 萧问天、高晓飞和凯丽三人几乎是同时出手。三人在一起的时间久了,经历也多了,配合得非常默契,甚至于一个眼神都能够心神领会。 高晓飞就在问天闪出去的同时,一声闷吼,张开了双手一扑,一把将那两个士兵扑倒在机舱里,一罐香味浓郁的牛肉汁液尽数泼在了那两名士兵的脸上,三个一齐挣扎着翻滚。 凯丽低声娇吒,右手一挥,飞刀已然出手,一道寒光从她的手中激射而出。她这次外出带了两套一共二十四把飞刀,都是贴身佩带,都没有被检出,也不太舍得用。除了在幽灵船上砍怪蛇用去了一把之外,其余的都还在。 那中校被牛油汁液朦住了双眼,刚努力睁开眼睛,猛见凯丽扬手,一把飞刀竟闪电般向他飞来,吓得头一低。飞刀划过中校的面额,却直直地向着驾驶舱飞去。 那名驾驶员听到后面有动静,侧头向后看来。凯丽的飞刀闪电般飞到,“唰”的一声,飞刀擦着他的脖子飞过,刀刃在他的耳根上划了一道长长的血痕,“当”的一声,直插在了飞机的仪表上。 驾驶员“啊”的一声惨叫,吓得把头缩了下去,这还是凯丽记着问天不能够随便杀人的忠告,不然的话,这一刀就是插入后颈,直接就要了他的命。 另外一名驾驶员被一下惊醒,站起来仰头向后望来,猛地又见凯丽右手一扬,一道光亮又飞了过来,吓得他一下子又缩下了坐椅里。 但凯丽出手的却不再是飞刀,而是一瓶已经打开了的矿泉水,“啪”的一声摔在了直升机的仪表上,只听得仪表里“噼哩啪啦”地一阵乱响,跟着黑烟冒出,仪器瞬时间失灵,直升机机身一侧,跟着激烈地抖动起来。(未完待续) 三、海上追击 直升机的仪器之间火星四溅,浓烟弥漫,机身带着“呼呼”的声响左右侧翻,向下急坠。把机舱里的人像过筛子一样,从这一边筛到了那一边,又猛地从那一边筛到了这一边。 “Hold the plane!(稳住飞机!)”中校闪过了凯丽的飞刀,急得大声嚎吼。这架鱼鹰可是他们基地里唯一的大杀器,虽然只是二手货,可也是价值几千万的武器,一旦坠毁,那可是损失惨重。他满头满脸甚至连双眼都是油腻汁液,连手上都是粘糊糊的,用衣袖猛地一擦眼睛,伸手去拔手枪。 问天已然反过身来,右脚向后侧踢,“呼”的一声,带着风声踢出。中校来不及拔枪,靠着机舱一转身,避开了问天的一脚。“轰”的一声,问天一脚踢在了机舱上,却不停顿,左右双脚连续扫出,“呼呼呼”竟是连踢三脚。中校虽然在被攻其不备的状态下手忙脚乱,却也算是反应灵敏,靠在机舱上快速转身,居然也避过了问天的三脚飞踢。 问天正要继续进攻,却不料飞机又猛地斜向了另一侧,身体一颠,站立不稳,靠在了机舱上,朝着凯丽喊道:“快跳下去!” 鱼鹰变得无法控制,“呼呼呼”地猛转着圈子,怪叫着向下急速坠落。 高晓飞扑倒那两个士兵,把手上打开的牛肉罐头一股脑儿地全倒在了两名士兵的双眼和脸上,嘴里却还在胡说八道:“It's delicious. Try it.(味道好极了,快尝尝。)” 凯丽听到问天的喊叫,一个翻滚靠到了舱门边,顺势飞起一脚,“咔”的一声,踢开了舱门把手,朝着高晓飞喊道:“快跳!” 布莱特刚吃得入迷,对突然间的变故浑然不知所以,又被飞机颠簸得晕头转向,也听不懂凯丽的喊叫,嘴里啃着一块面包坐倒在机舱里,脸上惊愕,眼里茫然,心中糊涂。 “走啊。”高晓飞爬起身子,翻到了布莱特的身边,一手挽着他的手臂。 直升机越转越快,向着海面直坠下去,距离海面已不到十米的高度。 “快跳。”高晓飞和凯丽一人一边挽住布莱特的双手。“啊──”三人齐声大叫,同时一跃,纵身跳下了直升飞机。 问天看到三人跳了下去,靠在机舱上翻了两翻,站起来正要向着舱门冲去。却看到那中校猛地拔出手枪指了过来。问天身体后仰,右脚踢出,“扑”的一声,中校手枪脱手。 问天背部着地,顺势一个翻滚,已滚到了舱门边,回头一笑,对着中校挥了挥手,说了一声:“Good-bye.(再见。)”身子一纵,跳出了机舱。 中校捡起手枪冲到舱门边,只见四人都已经跳到了海里。直升机还是不停地旋转着,他单膝跪在舱门边举枪向着海面,但飞机的颠簸让他根本就无法瞄准,想了想,收起了手枪,对着驾驶舱喊道:“Hold the plane. Pull it up. Pull it up!(快稳住飞机,拉上去,拉上去,快!)”飞机快速地旋转着斜斜下坠,沿着海面“哗啦”的一声,竟一下子扫起了一片水花,又斜斜地飞了出去。 “Hold on. Pull it up.(稳住,拉上去。)”中校猛地关上了舱门,“Pull it up!(拉上去。)” 直升机“呼呼呼”地又转了几圈,竟真的被慢慢地拉了起来。 “Captain! The plane's instruments are bad. It must make an immediate emergency landing.(队长!飞机仪表坏了,必须马上迫降。)”看到飞机慢慢平稳,驾驶员终于松了一口气,急忙汇报。 “Return to base.(返回基地。)”中校挥了挥手,隔着机舱玻璃窗口看着海面,嘴角笑了笑:“I don't believe you can jump out of my place.(我就不信,在我的地盘上你们也能逃得出去。)” “Inform each ministry, go to seaside all one's strength is searched for these 4 people, must catch alive, that is a hundred million dollar, a hundred million dollar, a hundred million dollar!(通知各部,到海边全力搜捕这四个人,一定要抓活的。那可是一亿美金,一个亿,一个亿啊!)” 高晓飞、凯丽和布莱特三人首先钻出了水面,看到直升机冒着烟雾渐渐地远去,这才长长地松了一口气。 “Shit, can't you just let me know before you start?(我靠,你们在动手之前就不能先通知一下我吗?)”布莱特喷出一大口水,哇哇大叫起来。 “You are satisfied, this all need not you begin, you do not know Chinese, notice you, is not equal to tell the enemy directly?(你就知足吧,这都不用你动手了,你又不会中文,通知你,不就是等于直接告诉敌人了吗?)”高晓飞向着他泼过去一团海水。 “Damn Chinese.(该死的中文。)”布莱特使劲一拍海水,喘着气骂了一声。 “仙女!你怎么样?”高晓飞向凯丽游了过去。 “我没事。”凯丽抹了一把脸上的水,“老爸呢?” “我在这。”问天向着三人靠了过来。 “老大!我们往哪边走?”高晓飞问道。 问天向着岸边看去,说道:“这里离陆地还有一段距离,但这里应该都是他们的基地范围,我们只有上岸进入森林,才有可能逃出追捕,往最近的海岸线游,快。” “Ah hello! Can you say something that I can understand?(喂!你们可以说点让我能听懂的话吗?)”布莱特长长地叹息了一声。 “Up the bank, swim.(往岸上游,快游吧。)”高晓飞笑着冲他一招手。 四人奋力向着岸边游去。 “好在吃饱睡足了,不然这么远的距离,还真是一大挑战!”高晓飞一边游一边感慨。 “Ah hello! Xiao-fei gao! What are you talking about?(喂!高晓飞!你又在说什么?)”布莱特仰头问道。 “Well! Why are you responsible for the sound of the water?(嗯!怎么水响都有你的份?)”高晓飞叹息了一声,“Brett! You need to study your Chinese well.(布莱特!你得好好学学中文了。)” “老爸!我们现在会是在哪儿?” “如果按他们的说法,那么就应该是真正越过了南美,又飞越了大西洋,大西洋海峡的最窄之处,也就是巴西的纳塔尔和西非的利比里亚。”问天一边游一边回答。 “这么说,我们真的是到了非洲?” “这应该是真的,他们没必要骗我们。” “老爸!这个利比里亚又是一个什么样的国家?” “利比里亚处于非洲西部,是联合国公布世界上最贫穷的国家之一,一直以来,这个国家的**军和反**武装之间常常内战不断,到了2003年之后,大规模的内战才几乎平息,但小规模的战争还是时有发生。如果我们真是处在这里的话,更加要步步小心。” “Brett! Shall we have a game?(布莱特!我们来个比赛怎么样?)”高晓飞喊道。 “Than what?(比什么?)” “Just swim ashore before anyone else.(就比谁先游上岸。)” “Okay I accept your challenge.(好的,我接受你的挑战。)”布莱特兴致勃勃,手脚齐划,奋力向前游去。 “Ah hello! Haven't started yet? That's a foul.(喂!还没开始呢?你这是犯规。)”高晓飞无奈地叹息了一声,向前追去。 问天看着两人笑道:“看来布莱特也是一个大孩子,性格倒是和晓飞合得来。” 凯丽也看着两人好笑:“老爸!这两个家伙肯定都是顽劣不化之徒,从小就皮。” 高晓飞和布莱特两人游兴正浓,远处忽然传来了马达声。四人随声看去,只见远处的海面上,一艘快艇沿着海岸线快速地冲了过来。 “They're coming.(他们追过来了。)”凯丽看着远处的快艇说。 “How did it come so soon?(怎么会来得这么快啊!)”高晓飞无奈地叹息着。 “Let's swim up there.(我们快游上去。)”布莱特催促道。 四人奋力加速。但快艇的速度何等快捷?转眼间便已冲近。 “We can't beat them. Save your strength.(我们快不过他们的,保存体力。)”问天看到快艇上只有三个士兵,都是黝黑肤色的非洲人模样,穿着绿色军装,都挎着AK47步枪,看样子应该只是普通士兵,心里也就稍稍放松了一点,说道,“They're supposed to be on patrol. They got the call. They found us first.(他们应该只是巡逻兵,接到了搜捕通知,又最先发现了我们。)” 快艇瞬间驶近,那三名士兵发出了欢呼怪叫,应该是觉得最先抓住了目标,肯定会是大功一件,说不定还能升官发财,都忍不住怪叫连天。快艇上一个在驾驶,另外两人都拿着枪分站在快艇边上,在靠近问天他们还有二百米左右,那两名士兵一边叫,一边对天鸣枪,“突突突突”的枪声一阵阵传遍了海面。 “突突突”,又一连串的子弹打在四人周围的水面上,溅起了无数的水花。四人不敢再向前游动,一时之间都不知如何是好。 “Uncle! What do I do?(叔叔!怎么办?)”布莱特着急地问道。 “Go ye first into the ships, and deceive them, and take their ships while they are not prepared.(你们先上艇,迷惑敌人,趁其不备,抢他们的船。)”问天对着三人使了一个眼神,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潜下了水中。 快艇围着他们绕了一圈,放慢了速度,慢慢地靠了过来。 “突突突”又一连串的子弹打在众人的周围。 “Those who escape are to be killed on sight!(逃跑反抗者,格杀勿论。)”三名士兵大声喊话,用枪指着三人。 “No, no, no, no running, no fighting.(不不不,不逃跑,不反抗。)”高晓飞和布莱特一左一右假装扶持着凯丽,各自高举一只手,对着快艇上的士兵哀求道,“Help! Help!(救人,快救人。)” “What's wrong?(怎么了?)”一个士兵用枪指着他问。 “I can't swim. I'm out of breath. Pull her up first.(游不动了,没气了,先拉她上去吧。)”布莱特装得就好像是真的浑身无力、气喘吁吁的样子。 那两个士兵看见是一个金发美女,闭着双眼泡在海水里,说不出的娇艳万千、漂亮致极,心中也自不忍。 三名士兵看到他们泡在海水里,都已经是有气无力的样子,看样子都没有了战斗力,心想这功劳得来竟如此容易。一名士兵把枪一摆,喊道:“Pull her up.(把她拉上来。)” 另一个士兵把枪往后一背,伸手来拉凯丽。高晓飞和布莱特在水里用力,把凯丽推上了快艇,然后又有气无力地也翻了上去。 “She's running out of gas. Help her.(她快没气了,你快救救她。)”布莱特一副筋疲力尽的样子躺在船舱里,气喘吁吁地对着一名士兵说。 那名士兵低下头来看凯丽,只感到这美女被海水一泡,更像是一朵出水芙蓉,已经是美到了极致,甚至都美出了人间天际线,美出了人类的视觉感观之外。脑子里正在胡思乱想,一眨眼间,忽然看到美女睁开了双眼,对着他盈盈一笑。正惊愕间,一把闪着银光、锋利无比的小刀已经抵在了他的脖子之上。 高晓飞右脚飞起,“扑”的一声,正踢中了另外一名士兵的胸口。那名士兵猝不及防,向后便倒。高晓飞翻起身子,右手一伸,已扯住了挂在他胸前的步枪,但步枪背带却还套在那士兵的脖子上,让他身体悬空,却不倒下。 那名驾驶的士兵反应也不算慢,一伸手,就要拿放在身边的枪,可他的枪却先一步被一只从海里伸上来的手拿了过去。正待要去抢夺,却被布莱特一个跟斗翻了过来,重重地往下一坐,正好就坐在了他的两腿上面,差点儿没把那驾驶员压得闭过气去。布莱特右手肘往后一撞,只痛得那名士兵哇哇大叫。 “Brett! Good ass work.(布莱特!好高超的屁股功。)”高晓飞百忙之中还是不忘称赞了一声。 “What did you say?(你说什么?)”布莱特却听不清他的话。 高晓飞不再理他,缓缓地扯动步枪背带,移到枪口指着那名士兵,笑眯眯地说:“Keep the gun. You get down.(枪留着,你下去。)” 那士兵倒也十分听话,高举着双手,惊恐万状地点了点头,侧身往后面的海面上看了看,把头一缩,“扑通”一声,掉下了海里。 高晓飞返过来用枪指着另外一名士兵。凯丽也把枪没收了,对着士兵喊道:“We've been doing this for so long, now it's your turn. Go.(我们泡了这么久,现在该轮到你们了,下去。)”把他也赶到了海里。 “You forever also.(你也下去。)”布莱特把那名驾驶员扯到了一边,坐在了驾驶座上。 “And so on.(等等。)”问天爬上快艇,用枪指着那名驾驶员问道:“What place is here?(这里是什么地方?)” 那名驾驶员高举着双手,乖乖地回答道:“This is the republic of Liberia.(这里是利比里亚共和国。)” “我的妈呀!真到了非洲!”高晓飞禁不住惊呼了一声。 问天正想再问,远处却传来了快艇的马达声,三艘快艇朝着他们飞一般冲了过来。 “Go on!(下去吧。)”布莱特把那名驾驶员一推,把他推下了海里。 “Brett! Fast sailing.(布莱特!快开船。)”随着高晓飞的大喊声中,快艇“呼”的一声冲了出去。把他一下子颠翻在船舱里。 “Brett! Can't you keep the boat steady?(布莱特!你就不能把船开得稳当一点吗?)”高晓飞话音未落,“突突突”“突突突”密集的子弹呼啸着从头顶上飞过,吓得他慌忙伏在船舱里不敢抬头。 三艘快艇从后面风驰电掣般追了过来,划出的水浪向两边分开,声势浩大。 布莱特“哈哈、啊呼”叫声不断,也驾着快艇疯狂逃窜。他是从事海事研究的专业人士,也参加过海上救援队,对于驾驶这些海上交通工具可说是得心应手,飚起来更加狂野刺激。 “Damn it, Brett! What are you crazy about?(我靠,布莱特!你发什么疯?)”高晓飞躺倒在船舱里大喊。但布莱特只管大喊大叫地寻求刺激,加上快艇的马达噪音又大,根本就听不到他的喊话。 “突突突”又一梭子弹呼啸着从头顶飞过,吓得三人又伏下头来。 “岂有此理!真以为我们不会打枪吗?”高晓飞大怒,翻起身来,“咔”的一拉枪栓,就要开火。 “别胡乱开枪。”问天连忙喝住了他。 “老大!再不还击,我们就会被当成枪靶子了!” “放心吧,他们的子弹并打不到我们。” “对啊!”高晓飞看着密集的子弹只是从头上或两边飞过,疑惑地问道:“他们的枪法也太菜了吧?这么浪费子弹。” “又胡说八道!打在你身上就不浪费了?”凯丽哭笑不得。 “那是他们傻呀?”高晓飞大声喊道,仰起头来向后面看了看,又伏了下来。 “人家是傻,可是人家并没有傻到把一亿美金打个稀巴烂。” “原来如此啊!我怎么就想不到呢!”高晓飞哈哈大笑,“老大!还是你有先见之明!把我们的身价砍了这么个好价钱,要不然可就惨烈了!” 凯丽也笑道:“要是以你所说的一千元人民币,那现在我们就都得变成筛子了。” “老大!可我们总不能任由他们就这样追得屁滚尿流吧?” 问天笑道:“好!你让布莱特放慢速度,让他们拉近点距离。” 高晓飞爬过去拍了拍驾驶座椅,大声喊道:“Brett! Are you crazy enough? Slow down a little.(布莱特!你疯够了吗?慢一点。)” 布莱特侧过身来,大声问道:“How do? Are you tired of living?(怎么?你活腻了?)” 高晓飞大声笑骂道:“You're tired of living.It was your uncle who told you to slow down a little bit and get them closer.(你才活腻了。是你叔叔说,让你稍微放慢点速度,让他们靠近点。)” 问天看到后面的三艘快艇慢慢地追了上来,等到还有二十米左右的距离位置时,他翻起身来,单膝跪在船舱后部的甲板上,“咔”的一声拉开枪栓,右手握枪,用左手肘部托住枪杆,闭上了双眼静默了一下,全然不理会快艇的颠簸,以及从头顶和两边飞过子弹的干扰,猛地双眼一睁,毅然一扣板机。 “呯”的一声。随着枪响的同时,只见中间那艘快艇上的士兵驾驶员头上的帽子“呼”地飞了起来,翻了几翻之后掉到了海里。那驾驶员大惊失色,方向盘猛地一打,快艇猛向一边横冲出去,“哗啦”一声翻了下去,把快艇上的几名士兵统统抛下了海里。 “噢耶!太棒了!”高晓飞和凯丽发一声喊,互相一击手掌,佩服至极,他们可都没有这么精湛的射击技术手段。 “哇哈!”布莱特通过快艇后视镜看到了这一幕,心中佩服万分,想道:No wonder even Kelly is so proud of her father so worship, the original uncle is really extraordinary ah!(怪不得就连凯丽这样高傲的性格都要对她干爹如此崇拜,原来叔叔真的是非同一般啊!)”当下专心驾驶,让快艇笔直行驶,减少摇晃。 “老大!他们又上来了。”高晓飞指着后面追上来的两艘快艇喊道。 问天又笑了笑,恢复了刚才的射击姿势,举枪瞄准。 但后面那两艘快艇上的那些士兵,看到他在这样高速飞驰的状态下居然能够一枪打掉帽子,心里哗然,又见他开始瞄准,都慌忙把头缩了下去,又不时地举枪射击,子弹纷飞,枪声断断续续,传遍整片海域。但再也不敢追得太近。 问天暗暗好笑,知他们学精了,慢慢地放下了枪。 驾驶快艇的士兵看见他不再举枪,又加速追了上来。但每当一看到问天举枪,又连忙缩下头去并减速。 高晓飞哈哈大笑道:“谁说非洲人笨啊!我看他们比老鼠还要精!” 凯丽也忍不住好笑:“他们是跟我们扛上了,在耍无赖呢!” 问天知道他们暂时不会真正对人开枪,就保持着刚才的姿势,单膝跪在原地不动,静静地看着那两艘快艇又追了上来。那些士兵见他不再举枪,也不再刻意躲避,一边高声怪叫着,一边举枪扫射。 问天凝神静心,突然间双目如电,也不瞄准,抬手就是一枪,“呯”的一声枪响,其中一艘快艇上驾驶士兵的帽子又被一枪打飞,吓得那士兵心胆俱裂,大喊一声,双手不受控制,快艇猛烈地左右摆动了几下,斜斜地横冲出去,“哗啦”的一声,侧翻在海里。 “哇哈!”高晓飞和凯丽高兴得跳起来大喊大叫。 最后剩下的一艘快艇再也不敢追得太近,放慢了速度,只远远地跟着。 “打不着了。”问天一笑,放下了枪,坐回了船舱里。 “Uncle! You are too cow!(叔叔!你太牛了!)”布莱特转过身来,大声问道,“Uncle! Where should we go now?(叔叔!我们现在该往哪里去?)” 问天往岸上看了一会,说道:“There must have been men on land looking for us, but we know nothing of the terrain here, and they're following us. Just keep driving along the coast and see if you can get rid of them.(陆地上肯定也会布置了搜捕我们的人,可我们对于这里的地形环境一无所知,而且,他们还一路跟着,先沿着海岸线一直开着吧,看看能不能甩掉他们。)” “All right, sit tight!(好的,坐好了!)”布莱特一声大喊,快艇呼啸一声,加速前行。 四人刚刚松弛了一下神经,突然间,快艇的马达声又渐渐由远而近地传了过来。高晓飞抬头往后看去,远远地看见三艘快艇一字排开,分波逐浪,飞驰而来。 “Shit! There are enemies ahead!(我靠!前面也有敌人!)”布莱特大声惊呼。 “Side also has!(侧面也有!)”凯丽指着侧面喊道。 “We're surrounded(我们被包围了!)”高晓飞苦笑着说。 前面三艘,后面三艘,侧面两艘,八艘快艇分三面包抄过来,大家面面相觑,一时之间竟不知如何应付。(未完待续) 四、虎口脱险 屏山傍海,山岳纵横,绿色的海岸线向前伸展,似乎毫无边际。阳光穿过丛林,照射在海岸线上,那景色非常秀丽。望眼过去,那开阔无边的大海,却也雄浑而苍茫。 四人无心欣赏景致,在这种情况之下也无法欣赏。因为,布莱特正把快艇加足了马力冲锋,而且,和迎面而来的三艘快艇越来越近。 “Uncle! How to do?(叔叔!怎么办?)”布莱特回头喊道。 “Rush to.(冲过去。)”问天紧紧地盯着前面冲过来的三艘快艇。 “老大!你玩真的?”高晓飞吓了一跳,“这能冲吗?” “放心吧,他们不敢撞。”问天大声说,“Brett! You just ran.(布莱特!你只管冲。)” “那要是他们真敢撞呢?” “人家不傻,不会随便拿一亿美金来开玩笑的。”凯丽大声说。 “Okay, watch me.(好,看我的。)”布莱特看准了中间的那艘快艇,加足了马力,全速冲了过去。 两艘快艇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近,越来越近,一段一段地在缩短,缩短,再缩短。 “Hold on!(坐稳了!)”布莱特突然间“呼啊”一声大喊,快艇猛地冲了过去。对面驾驶快艇的士兵睁大了双眼,心中也是惊恐万状,突然也跟着大喊一声,猛地把方向狠劲一扭,及时避开了迎面的一撞。快艇如箭一般横冲出去,“哗啦”的一声,快艇控制不住,猛地侧翻在水里,把快艇上的几名士兵尽数抛落在海里。布莱特驾驶着快艇,远远地冲了出去。 高晓飞大声赞道:“Ah wow!This is so exciting!Brett!You boy can!Crazy enough!(哇哈!这太刺激了!布莱特!你小子可以啊!够疯狂!)” 后面的三艘快艇却飞速地追了上来。侧面的两艘也斜过船头,一齐追赶。那对面错过去的两艘却也掉转船头,随后追来。 “老大!他们还在追。”高晓飞看着后面说。 “Uncle! How to do?(叔叔!现在怎么办?)”布莱特过头来,大声问道。 “I can't seem to shake it off!Leave him alone until we're out of their range.(看来是甩不掉了!先不要管他,等跑出了他们的布控范围,我们再上岸。)” 但问天话音刚落,却听得马达的轰鸣声从前面的天空中传了过来。四人抬头看时,只见一架武装直升飞机从前面远处的森林中转了出来,远远地拦在了前面。 “Oh my god! It seems that they are determined to catch us!(天哪!看来他们是非要抓住我们不可了!)”布莱特苦笑着喊道。 “Brett! Continue to trend.(布莱特!继续冲。)”高晓飞大喊道。 武装直升机前下侧突然一闪,一枚机载空地**拖着一道白色的烟雾向下飞来,“轰隆”一声巨响,**在距离快艇十米左右的水面上爆炸,炸起了一道七八米高的水柱,水花四射,在海面上散发开来。 快艇“呼”的一声,冲入了水花弥漫之中,又“呼”的一声冲了出来。 “哇靠!他们玩真的了!”高晓飞抹了一抹被喷洒得满头满脸的水珠惊呼,“布莱特!你小子也是个不要命的主!真不把小命当回事!” 凯丽大声喊道:“不然他又怎么敢一个人独闯幽灵岛!” “轰隆”又是一声巨响,又一发**在距离快艇十米左右的水面上爆炸,海面上顿时浪涛翻滚,烟雾弥漫。 “We can't. The boat will turn over.(冲不了了,船会翻的!)”布莱特大喊道。 “Brett! Turn to the shore. We're ashore!(布莱特!快转到岸边,我们上岸。)”问天大声疾呼。 “Brett! There seems to be a fork in the road ahead. Turn in quickly.(布莱特!前面好像有一条岔道,快拐进去。)”高晓飞指着前面喊道。 布莱特一打方向,朝着海岸线一边的岔道拐了进去,随即失声惊呼道:“This is a jedi. We have no choice!(这是绝地,我们无路可走了!)” “Get ashore. We're going into the jungle.(快靠岸,我们进丛林去。)”问天指着丛林喊道。 快艇呼啸着转了半个圈子,停在了岸边。四人狼狈不堪,连滚带爬地爬上了岸,相互c扶着往丛林里走去。 “Uncle! Looks like they're not coming.(叔叔!好像他们没追过来。)”布莱特气喘吁吁地说。他话音未落,直升机的轰鸣声立即就在头顶的上空响了起来。 “You crow mouth, can't you talk about it later?(你个乌鸦嘴,就不能迟点再说吗?)”高晓飞哭笑不得。 问天在一处密林下停住脚步,说道:“The jungle is so thick that the helicopters can't find us.(这里丛林茂密,直升机发现不了我们。)” 四人浑身湿漉漉的,像极了四只落汤鸡,都靠在树干上呼呼地喘着粗气。直升机在头顶上盘旋了一会,竟自飞走了。 凯丽透过密林向外看去,疑惑地说道:“The speedboats seemed to be on the shoreline, not chasing in.(那些快艇好像都在海岸线边,并没有追进来。)” “Yeah! Why didn't they chase them in?(对啊!他们为什么没有追进来呢?)”高晓飞也疑惑地问道。 问天摇头道:“That means they have an ambush in front of us.(这就说明了,他们在前面设了埋伏等着我们。)” 布莱特惊异地感叹道:“Oh my god! So what do we do?(天哪!那我们该怎么办?)” 高晓飞道:“Open up a path of blood and get out. They don't dare shoot us anyway.(打开一条血路,冲出去,反正他们也不敢对准我们开枪。)” 凯丽摇了摇头说:“I'm afraid not, as long as the fire, there will be a mistake.(这恐怕不行,只要一开火,就肯定会有误伤。)” 问天点头说:“Kelly is right. They don't dare to shoot at us because we still have value But if we kill their people by mistake, this value will not exist, hatred will be established, waiting for us, only to be eliminated, no chance at all.(凯丽说得不错,他们不敢瞄准我们开枪,是因为我们还有价值,但如果我们一旦误杀了他们的人,这种价值观就不会存在了,仇恨也就结下了,等待着我们的,就只有是被消灭,毫无机会可言。)” 高晓飞问道:“What should we do?(那怎么办?)” 问天说:“We tried to shoot them in the next three directions, and if we were sure of it, we could hurt them, but we must not kill them.(我们尽量对着他们的下三路射击,在有把握的情况之下,可以打伤他们,但千万不能杀人。)” 高晓飞道:“But if we hurt them, they can hurt us, too, and if we get hurt, we can only go down without a fight!(但如果我们打伤他们,他们同样也可以打伤我们,要是我们受伤了,可就只能是束手就擒了!)” 布莱特疑问道:“Without a fight? What does it mean to go down without a fight?(束手就擒?束手就擒是什么意思?)” 高晓飞看了他一眼,摇头叹息道:“You can't understand Chinese!You don't understand English!But you have so many questions, huh!True trouble!(说中文你听不懂!说英文你也不懂听!可你又有这么多的问题,嗯!真麻烦!)” “Well, what do you mean, give up without a fight?(那你说的束手就擒是什么意思?)” 高晓飞无奈,摇头说道:“To give up means to be caught without resistance.(束手就擒就是指毫不抵抗,乖乖地让人捉住的意思。)” 布莱特道:“That you just say obediently let the person catch not line?Why say this again let a person understand words?(那你就直接说乖乖地让人捉住不就行了吗?干什么又说这让人听不懂的话呢?)” 高晓飞拍了拍他的肩膀,叹道:“This is Chinese culture, you study hard.(这是中国文化,你好好学学吧。)” 问天看到他们斗嘴,笑着摇了摇头,说道:“I've observed them. They're playing cat and mouse with us.They won't hurt us for a while, because if we get hurt, the game won't last.So, we must seize this opportunity, take the opportunity to rush out.(我观察过了,其实他们就是和我们在玩猫抓老鼠的游戏,他们一直都是以猫自居,而我们只是老鼠。他们暂时也不会伤害我们,因为我们一旦受伤,这个游戏就玩不下去了。所以,我们就要好好把握这个机会,趁机冲出去。)” 布莱特问道:“Uncle!Now that we know there's an ambush, we don't have to go up there, do we?(叔叔!既然我们知道上面有埋伏,那我们就不用上去了吧?)” 问天摇了摇头说:“They can't wait for us to go up, will also come around, when the encirclement shrinks, we can not run away.Instead of waiting for them to close the circle, we should take the initiative to attack, so that we can be passive to active, to find a better way to break through.(他们等不到我们上去,也会过来包抄的,到时包围圈缩小,我们就更跑不掉了。与其在这里等他们合围,不如我们主动出击,这样才可以变被动为主动,才可以去寻找更好的突围方法。)” 高晓飞和凯丽一齐点头。 “老大!那我们应该往哪个方向走?” 问天四周围看了一遍,说道:“Going back would have been the rebel base, with the coastline on the right, their speedboats on the coast, and forests on the left and straight ahead, but certainly an ambush.(往回走的话,应该就是反**武装的基地,右侧是海岸线,海边有他们的快艇守着,左侧和正前方都是森林,但肯定都有埋伏。)” 布莱特摇了摇头,苦笑着叹道:“Oh dear! So what?(噢天哪!那怎么办?)” 问天稍一沉思,说道:“I first to the left side of the hill, to attract their fire, I fire, ambush in front will be attracted to the front, you then retreat to break through.Remember, try not to get too close to the shoreline. It's best not to shoot. I'll get down and join you as soon as I can.(我先往左侧上山,吸引他们的火力。我一开火,正前方的埋伏肯定也会被吸引过来,你们再往正前方隐退突围。记住了,尽量不要太靠近海岸线,能不开枪最好,我会尽快下去和你们汇合的。)” “老爸!这太冒险了!”凯丽着急地说。 “放心吧,这里森林茂密,他们根本就抓不到我。”问天把手上的AK47步枪递给布莱特,“Remember, don't kill.(记住了,千万不要杀人。)” “Uncle! What about you?(叔叔!那你呢?)”布莱特摇头不接。 “Take it. I don't need it.(拿着吧,我用不着。)”问天把枪推过去给他。对着高晓飞和凯丽说,“你们潜伏前进,一直往前,听到枪声响起后,趁机突出重围。” 凯丽和高晓飞一齐点头:“老爸!你小心点。” 问天点了点头,对着他们挥了挥手,一转身,隐没在密林之中。 “let's go.(我们走。)”高晓飞招了招手,招呼着凯丽和布莱特向前潜伏前进。 问天借助着密林的掩护,慢慢地向上潜行搜索。树林里阴暗而寂静,古藤老树苍劲峥嵘,更是显得神秘莫测。高大的树木更像是金鞭挥扬,直插云霄。但如此的死寂,却是静出了一种死气沉沉的恐惧。 问天潜行了一百多米左右,隐隐约约感觉到前面传来了一种别样的气息。他透过树木的间隙看过去,只见前面的树林下,一大批的士兵分散开来,正在慢慢地往山下搜索。 “人还真不少。”问天微微一笑,随手捡起一块石头,扬手往左侧掷了过去。他却往右侧的灌木丛里连续几个翻滚,隐没在茂密的灌木丛之下。 那些士兵听到响声,警觉地端起枪,一齐朝着左边搜索过去。 当问天再次从灌木丛下钻出来时,已然是处身于那一队搜索士兵的身后。他悄悄掩身跟随,大概地计算了一下,人数竟然有三十人之多,都默不作声地慢慢向前搜索。 问天捡起一块石片,运劲向前掷出。石片越过士兵队伍,落在他们前面的灌木丛中。树枝一动,士兵们立即警觉,举着枪朝着响声处围了过来。 问天身形犹如鬼魅,一闪一动之间,已迫近了一名士兵的身后。一伸手,从后面捂住了他的嘴巴,大拇指在他的耳根穴位下一按,那名士兵顿时一阵发晕,头一挨,软绵绵地倒了下去。 问天连忙一把扶着,把他轻轻放倒,拿过枪来,又把他身上的子弹匣也拿了。他猫着腰往山上摸去,审视了一下周围的地形,靠在一棵大树的侧面,举起枪来,对着前面那队士兵的头顶上就是一梭子,只听得“突突突突”一阵密集的枪声响过,树枝树叶在枪声中纷纷落下。 士兵们一阵骚乱,慌忙找掩体隐蔽,但他们却看不到目标。 问天身形忽闪,又快速地转到了另一个位置,举枪“突突突突”又是一阵狂扫。 士兵们哇哇大叫,举枪还击,一齐向着枪响之处开火,枪声顿时响成一片,非常激烈。 问天躲在一边的岩石缝里,往后边的山下看去,隐隐约约看到了刚才正前方的一面也有人往山上摸了上来。他笑了笑,知道另一面的敌人也被枪声吸引上来了,举起枪又是“突突突突”一梭子。他不断地移动着位置,这边打一梭,那边又打一梭,顿时间,上下两路的敌人都互相交上了火。双方都处于密林之下,根本就看不到对面的人,而接到的命令都是不许伤人,只要活捉,所以子弹都是朝着头顶扫射,一时间枪声大作,树木枝条噼噼啪啪地往下跌落,声势惊人。问天心里暗笑,往下一滚,钻入了灌木丛中,着地隐去。 森林的另一面,高晓飞、凯丽和布莱特借助着密林的依托,正悄悄地隐蔽潜行。 “The boss has succeeded in attracting the ambuscade. Let's go(老大已经成功地把伏兵吸引过去了,我们走。)”高晓飞回头一笑,对着凯丽和布莱特招了招手。 “Uncle is also too good!(叔叔也太牛了!)”布莱特轻轻地赞叹了一声。三人一齐隐蔽着向前潜行。 “Kelly! Are you sure you don't have to wait for uncle?(凯丽!你确定不用等一下叔叔吗?)”布莱特又忍不住问道。 “Don't worry, those soldiers can't catch dad. He'll catch up with us soon.(放心吧,那些士兵抓不住老爸,他很快就会追上我们。)” 高晓飞回头一笑,对着布莱特说:“You haven't seen him before.(他真正牛的时候你还没见识过呢。)” 凯丽拍了拍高晓飞的后背,压低了声音说道:“Let's go. Keep your eyes open.(快走吧,注意警戒。)”向后面的布莱特招了招手,“let's go.(我们走。)” 三人在茂密、阴暗的森林中加速潜行,渐渐地远离了战场的区域。走了不久,光线似乎较之前更明亮了。大家不由自主地加快了脚步,竟攀到了一处不算是很高的悬崖边。 “Below is a dirt road, which should be newly built.(下面是一条土路,应该是刚修不久的。)”三人趴在悬崖上往下看去。土路并不算很宽,沿着山脚,弯弯曲曲地向着两头延伸,路上的土都还很新,看得出是刚修不久的路。他们面前的悬崖就是扩建道路而挖掘出来的,有二十多米的高度,斜斜地直达路面。 “Where does this road lead to?(这条路不知道会是通到哪里的?)”布莱特看着土路思索了一会,又说道,“If only we had a car, we'd grab one, we'd be able to get out.(要是有车就好了,我们抢一辆车,就能够冲出去了。)” 凯丽摇了摇头,分析道:“This must still be part of the rebel base, so there's no way we can go, and only by going into the forest do we have a chance to escape.(这里肯定还是反**军的基地范围,所以,有路也不能走,只有进了森林,我们才有机会逃出去。)” 高晓飞点了点头:“I agreed with the fairy's ****ysis that we would have to cross the dirt road to the other side.(我同意仙女的分析,看来,我们得穿越这条土路到对面去才行。)” 凯丽道:“The road surface is only about three meters, two steps across the past, but do not know whether they have ambush.(目测路面只有三米左右,两步就跨过去了,就是不知道他们有没有埋伏。)” 高晓飞道:“I don't know. It's still the rebel base, so we'll just have to be careful.(这个说不准,毕竟还是反**军的基地范围,我们只有一切小心了。)” 布莱特也点了点头,说道:“Shall we wait here for uncle then?(那我们是不是要在这里等一下叔叔?)” 高晓飞道:“This is inevitable, otherwise the boss will have a hard time finding us after crossing the road.(这是必然的,不然一过了路面,老大就很难找到我们了。)” 三人隐藏在悬崖边上的灌木丛里,听得后面远处的枪声越来越激烈,禁不住回头看过去,但却不见问天过来,心中不免着急。 正疑惑间,突然空中传来了一声比较尖锐的呼啸声。 “迫击炮。”高晓飞一声大喊,左右两手一扯凯丽和布莱特,着地翻滚,又一把抱住了凯丽,一齐往后滚去。 三人只感到炸点中心的炮弹落下就闪出了一团火光,过了一两秒后才听到了一声震耳欲聋的爆炸声。 “轰隆”一声巨响,一枚****落在三人前面的悬崖斜坡上爆炸,只炸得泥土纷飞,硝烟弥漫,悬崖斜坡上顿时被炸塌了一大片。 高晓飞、凯丽和布莱特还来不及滚出被炸塌陷的范围,和着塌陷的泥土一起滚了下去。 “轰隆”又是一声巨响,又一枚****落在悬崖的斜坡上爆炸,只炸得惊天动地,泥土灰尘弥漫开来,覆盖住了很大的一片区域。 过了半晌,高晓飞抖了抖头上的泥土,只感觉到整个人都被震蒙了,天旋地转地分不清东西南北,双脚和身体都被埋在了泥土里。他抖了抖身体,摇了摇双手抱着的凯丽,紧张地问道:“仙女!仙女!你怎么样?” “我没事。”凯丽晕乎乎地回答,她被高晓飞紧紧抱着,除了被爆炸声震到之外,倒是没有受到什么伤害。 布莱特也从泥土里钻了出来,一边咳,一边喃喃地咒骂道:“The deuce! They play for real!(见鬼!他们玩真的了!)” 高晓飞连忙问道:“Brett! Any injuries?(布莱特!有没有受伤?)” 布莱特翻身爬了起来,回答道:“Still moving. Probably not hurt.(还能动,应该没有受伤。)” 高晓飞心有余悸地说:“It looks like they're just trying to scare us, not really trying to blow us up.(看来他们也只是吓唬一下我们,并不是真的想把我们炸死。)” 布莱特喘着气说道:“It looks like the $100 million umbrella is going to make a big difference.(看来这一亿美金的保护伞真能起到很大的作用。)” 凯丽哭笑不得,催促道:“Stop talking nonsense and hurry up, or the enemy will come and catch you.(别胡说八道了,快点走吧,要不然敌人就要过来抓人了。)” 三个人都被爆炸震得晕头转向,满头满脸都是泥土,狼狈至极,挣扎着爬了起来,只感到双脚发抖,步履维艰之中又见周围一片尘土飞扬,灰茫茫的竟分不清该往哪个方向走。 三人相互挨扶着,踉踉跄跄地从烟雾弥漫中走了出来,却又被眼前的情景惊得呆住了。 六七个士兵一齐举着枪对准了他们,不远处的土路上停着一辆皮卡车,车后货箱里放了一挺迫击炮,看来炮弹就是他们所发。当士兵们看到三人一个个都变成了灰尘人,每个人都是灰头土脸,只剩下了一张嘴巴和两只眼睛还能看得清楚,又狼狈得似乎完全没有了战斗力的样子,不由自主地都放下了枪,指着他们一齐哈哈大笑。 “Ah hello! Can you still run?(喂!你们还能跑吗?)”一个士兵笑着问道。 “Like... I can't seem to run!(好像……好像跑不动了!)”高晓飞有气无力地回答。 “哈哈哈哈!”士兵们一齐仰天大笑,似乎不再把他们放在眼里。 突然间,一个人影从烟雾弥漫中一闪而出,像一阵风似的,“呼”的一声就闪过了侧边,只听得几声闷响,三名士兵在狂笑中就莫名其妙地倒了下去。紧跟着,高晓飞和凯丽的耳边响起了问天的声音:“快跑。” 二人惊喜交加,凯丽忽哨一声,高晓飞双手抱着她的腰间一举,凯丽借势双脚踢出,把对面的一名士兵踢得直飞了出去,一个跟头翻过,躺倒在泥土地上,一时间爬不起来。 高晓飞抱着凯丽一个转身,“呼呼”两脚后踢,对面的一名士兵被一脚踢中膝盖,一脚踢中了腹部,痛得他蹲在地上哀声号叫。 高晓飞和凯丽一边一个,拉着布莱特撒腿就跑。 问天更是出手如电,双手扣着一名士兵的手臂,运劲一推,那名士兵收势不及,直向着另外两个扑了过去,三个一齐跌倒。问天连续几个空翻,已是跳到了皮卡车之上。 那几名士兵本来以为可以抓住了三人,正在得意忘形之间却猝不及防被偷袭,一个个的被撞得晕头转向不知所以然,还没反应过来,只见停放在一旁的皮卡车“呼”的一声吼叫,两个车后轮冲着他们刮出了两道长长的泥尘,泥沙石屑飞滚着向着他们喷射过来,只吓得又一齐抱头躲避,眼见皮卡车轮滚滚,绝尘而去。 高晓飞、凯丽和布莱特三人往前狂奔,突然“吱”的一声,皮卡车猛地停在了他们的身边,只听得问天喊道:“快上车。” 三人大喜,呼哨一声翻上后车箱。问天猛地一踩油门,皮卡车又“呼”的一声冲了出去。 浓烟滚滚的后面,却传来了士兵们的嚎叫,和“突突突突”激烈的枪声。(未完待续) 五、奇葩战场 问天踩尽油门,把皮卡车加足了马力,风驰电掣地飞驰在土路上,车后黄沙滚滚,恰似一条黄龙从山间飞奔而过。 后面枪声密集,士兵们气喘吁吁地追赶着,但滚滚而来的黄沙直呛得他们无法向前,只得放停了追赶的脚步,哇哇大叫着朝前开枪。 高晓飞、凯丽和布莱特都狼狈不堪,背靠着车厢在喘着粗气,却又被汽车的颠簸折腾得非常难受,连忙站起来看前面。但见土路两面都是茂密的森林,一条土路弯弯曲曲地向前延伸,竟看不到尽头。 “Oh my god! Where does this road lead to?(天哪!这条路到底是通到什么地方的?)”布莱特惊呼道。 “What are you looking at me for?I don't build this road. How do I know where it leads(你看我干什么?这路又不是我开的,我怎么知道会通向哪里?)”高晓飞看着布莱特说。 两人都睁大眼睛看了对方好一会,又一齐转头看着凯丽。 “What am I doing? Never seen a fairy?(看我干什么?没见过仙女啊?)” “Just never seen such a beautiful fairy!(只是没见过这么漂亮的仙女!)” “Ah.What are buildyou looking at me for? I didn't build the road.(喂!你们看我干什么?这路也不是我开的。)”凯丽被他们看得莫名其妙。 高晓飞和布莱特突然间忍不住笑了出来,一齐指着她哈哈大笑。 “What are you doing? Why suddenly lose heart crazy?(你们干吗?怎么突然间就失心疯了?)”凯丽叹息了一声,却不由自主地看了看布莱特,又转头看了看高晓飞,只见两人都是灰头土脸的样子,除了剩下一张嘴巴和两只眼睛还能看得清楚之外,全身上下都被沙尘泥土覆盖住了,根本就认不出本来面貌。她突然想到自己也是如此模样,也忍不住捧腹大笑。 “Ah hello! Hello! Look, what's in the distance?(喂!喂喂!你们看,前面远处是什么?)”布莱特突然手指前方喊了起来。 “Looks like an armored car.(好像是装甲车?)”凯丽睁大了双眼往前看去。 “No!No, no!Tanks. Tanks(不!不不!坦克,是坦克!)”高晓飞伸长了脖子看了一会,失声惊叫起来。 “Oh god!They used tanks against us!(噢上帝!他们居然动用坦克来对付我们!)”布莱特苦笑着摇了摇头。 只见远处黄沙滚滚的弯道上,三辆坦克正迎着他们驶了过来,浓烟漫天,黄沙千里,犹如即将开战前的战场场景。 高晓飞使劲地敲打着车厢后窗的玻璃,大声喊道:“老大!老大!”但汽车奔驰的马达声却把他的喊声都给淹没了。他转过AK47步枪的**,“啪”的一声把玻璃打碎,对着驾驶室里大声喊道:“老大!有坦克,前面有坦克。” 问天侧头喊道:“你喊这么大声干什么?我看见了。” 高晓飞哭笑不得:“看见了你还往前冲?” 问天没好气地说:“这是汽车,又不是飞机,不冲难道能飞起来吗?” 正说着,前方的空中传来了尖锐的呼啸声。正惊愕间,“轰隆”一声惊天动地的巨响,一枚坦克炮弹落在距离汽车十米左右的前方土路上爆炸,只炸得黄烟翻滚,巨大的烟尘随着声沙浪猛地向汽车压了过来。 问天一咬牙,猛地又一踩油门,皮卡又狂吼一声,冲入了烟雾区,又“呼”的一声冲了出来,继续朝前冲去。 高晓飞、凯丽和布莱特三人都低着头躲在车厢后,反正他们早就变成了灰尘人,再加多点当然也无所谓了。 “老大是不是想和坦克玩碰碰车啊?”高晓飞仰起头来,一团黄沙就盖在了他的脸上。 “你就别胡说八道了,老爸自然有他的主意。” 正说间,却听得天空中又传来了轰鸣声,三人都眯着眼睛抬头看上去,烟雾弥漫中,只见一架直升飞机又从后面追了过来,“突突突突”的机枪弹直打得地面飞起来一连串的泥土,扫射着直追汽车的尾部。 “Crazy!They are crazy! for this 100 million dollars, land, sea and air forces are out(疯了!他们疯了,为了这一亿美金,海陆空三军都出动了。)”布莱特抱着头喃喃地咒骂。 “He has mad money.(人家有疯的资本。)”高晓飞一挺身,举起AK47步枪,大声吼叫着,对着空中“突突突突”就是一阵狂扫。他毫无目标可言,只不过就是发泄一下情绪而已。 凯丽和布莱特也都把枪举了起来,对着天空中就是一阵疯狂乱打。 “轰隆”又是一声惊天动地的巨响,一枚炮弹又落在汽车的前方爆炸,只震得天摇地动,把他们的枪声和喊声全部淹没。三人吓得又一齐抱着头伏倒在车厢里。 问天一踩刹车,方向盘猛地一打,汽车“吱”的一声,往右侧冲了下去。他是远远看到了右侧的树木并不是太过茂密,所以才加足马力直冲过来拐了入去,然后左右闪避着直往下冲。 “轰隆”又有一枚炮弹落在了汽车的后面爆炸,爆炸的气流差点儿把汽车吹翻。只把后面三人吓得一齐抱着头缩在车厢里不敢乱动。 问天驾驶着汽车在树木之间穿行着飞驰,只感到两面的树木呼啸着从车窗的两边闪过,后面再也听不到爆炸声了。想来是树木挡住了他们的视线,让直升机和坦克都无法瞄准射击。 后车厢里的三人听得汽车飞驰了好一阵,猛然听得“吱”的一声急刹停了下来,只把三人颠簸得滚做一堆,耳边又听得问天喊道:“Get out. Get out!(下车,快下车!)” 只听得天空中直升机的轰鸣声渐渐地远去。三人连滚带爬地翻下车,只见汽车冲到了一条小河边,河道宽约二十米左右,河水缓缓地流淌,应该是流向下面的海边,小河的对面也是一片宽大的森林。 “They'll come after us soon, and we'll swim across the river.(他们很快就会追过来,我们游过对岸去。)”问天看着高晓飞、凯丽和布莱特怔了一下,想来是被他们的样子惊愕到了。 “老大!我们里面……里面还都是原装的。”高晓飞喘着气傻傻地说了一句。 问天忍不住笑了笑:“像三个泥菩萨。” 高晓飞苦笑着叹道:“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可现在就要过江了!” “快走吧,你就当是过河好了。” “这过江和过河有区别吗?” 四人扑腾着都跳进了河里,手脚齐划,全力往对岸游去,四个人所过之处,清澈的河水立即就变成了浑浊的黄色,像一道黄色的带子划过对岸。大家被沙尘泥土蒙头蒙脸了好半天,周身难受至极,特别是高晓飞、凯丽和布莱特三个,这一下倒是把全身洗了个干干净净。 刚刚游近对岸,后面追过来了一队士兵,顿时间枪声大作,密集的子弹呼啸着从头顶飞过,或打在周围的水面上“呱呱”作响。四个人发力前冲,一齐以狗爬式的姿态,狼狈不堪地爬上了对岸,钻进了密林之中,一齐靠在树干上喘气。 “王八蛋!追得这么紧,就不能让我们多喘一口气吗?”高晓飞气喘吁吁地咒骂着。 “知足吧,人家不对着我们往死里打就很给面子了!”凯丽喘着粗气说。 “They are crossing the river.(他们要过河了。)”布莱特站起来指着对岸。 问天走过去几步,端起手上的AK47步枪朝着对岸的水面上摆了两摆,“突突突突”,子弹在水面上扫出了两排水花,把几名刚下水的士兵吓得拼命地往回跑。 高晓飞、凯丽和布莱特也朝着对岸一齐开火,士兵们发一声喊,纷纷回头逃窜,跑回树林里找掩体。 “The water is too wide for us to hold them off. Let's go.(这里水面太宽,我们挡不住他们的,走吧。)”问天一招手,领先往密林里走去。 翻过了森林,已是到达了山顶,山间尽是乱石遍布,生长着密密麻麻的灌木丛。向下望去,却又是一片茫茫大海,看不见尽头。 “This is like an island.(这里好像是一座岛屿。)”布莱特看着远处的海面。 “It's not like, this is an island.(不是好像,这本来就是一座岛。)”高晓飞接过了布莱特的话。 “Do you seem to enjoy bickering with me?(你好像很喜欢和我拌嘴?)” “No, it's like, I love to argue with you.(不是好像,我本来就很喜欢和你拌嘴。)” 凯丽听着他们俩斗嘴,忍不住笑了笑,手指着海岸线说:“老爸!下面临海边好像有一处村子。” 问天点了点头,说道:“我们下去看看,注意安全。” 下到半山,看得出下面应该是一个小渔村,但却静悄悄的,显得非常荒凉。 问天压低了声音说:“Be careful not to disturb the people in the village.(小心点,我们不要惊动了村子里的人。)” 布莱特轻声问道:“Is there an ambush going on here?(这里面会不会也有埋伏?)” 高晓飞道:“I don't think so. They are not Zhu Geliang, and they don't know how to make clever plans. They never thought we would escape here.(应该没有,他们又不是诸葛亮,也不会神机妙算,根本就想不到我们会逃到这里来。)” 布莱特想了想,疑惑地问道:“Who is Zhu Geliang? Can he count as far as our escape here?(诸葛亮是谁?他就能算到我们逃进来这里吗?)” 凯丽忍不住“扑哧”一笑,连忙用手捂住了嘴巴。 高晓飞笑道:“Don't ask so many questions. You don't even know me.(别问这么多,说了你也不认识。)” “Can't I just introduce you if I don't know you?At least we're on speaking terms.(我不认识你就不能介绍介绍吗?最起码我们也算得上是生死之交了吧。)” “Good good!The friend of life and death, another day has the opportunity, I introduce you to find Zhu Geliang.(好好好!生死之交,改天有机会了,我介绍你找诸葛亮去。)” 凯丽捂着嘴巴吃吃地笑着,回头催促道:“Stop talking and catch up.(别只顾着说话了,赶紧跟上来。)” 越往下走,湿度越大,空气中感觉有着一层薄薄的淡雾。往下看去,村子被雾气缭绕,依山而建的房屋大部分都已经倒塌,断墙残壁上覆盖着密密麻麻的爬山虎和不知名的野藤,大片大片的绿色层层叠叠,错落有致,而村里蜿蜒的泥土小道也已经长满了野草。放眼望去,整个村子荒凉而又颓败,但却显示出了童话般岁月静好的安逸。 四个人小心翼翼地,顺着弯弯曲曲长满了野草的泥土小道走进村里,只感觉到大自然又重新回到了这里,绿藤长满了墙壁,与青山浑然一体。四人都忍不住纷纷惊呼,这或许就是他们想象中的童话秘境,绿野仙踪。 “This is supposed to be a deserted village, watch out for danger.(这应该是一处无人荒村,小心有危险。)”问天出声警示。 “Oh god! What's going on here?(噢上帝!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 “What is it to god? Amen.(这又关上帝什么事?阿门。)”高晓飞对着后面的布莱特招了招手。 “The village must have been abandoned for a long time, and with the passage of time, these abandoned houses and villages have been given back to nature.(这个村子应该荒废了很久,而且随着时间的推移,这些早已荒废的房屋和村落却又重新交回给了大自然。)” 四人都惊叹不已,可以看到,这里的房屋几乎都已经被厚厚一层青苔,还有绿色藤蔓给包裹得非常严实了。但身处荒村的深处,却又失去了从高处看下来的那份意境,而且,看着人去楼空的房屋里面,不禁让人有着丝丝的恐惧感。 这是一个建筑密集的小渔村,根本就没有人在活动,到处都透着一种望不见活物的不祥死气,倒塌着的房屋都是断墙残壁,以一种令人阴森恐怖的姿态,传达出一种被蚕食到破败不堪的感觉。 东倒西歪、低矮破败的房屋密密麻麻地挤在一起,显露岀原本繁荣过的痕迹。但所有的房屋显然都已经荒废了,或者用荒废都不足以形容当前的场景,现在的这里,绝对不是一个讨喜的地方,也成了最不适合人类居住的地方。 村子的沿海边缘,海水已经把这个渔村侵占了,地上积了约有一指深的海水。所有的地方都被爬满了野藤,破败的墙壁,甚至还能看见一些土瓶器具。整个渔村的一切事物上,都弥漫着最为令人厌恶、潮湿的腥臭味!所有的一切,都让人禁不住会问:这里,真是曾经有人类生存过的地方吗? “Where have all the people gone?(这里的人,都去了哪里?)”布莱特禁不住问道。 “Plague, war, or being driven out by the rebels.After all, this is their turf.(瘟疫、战争,都有可能,要不然就是被反**军赶了出去。毕竟,这里是他们的地盘。)” “Will they all be slaughtered?(会不会都被屠杀了?)” “Maybe, but it's not impossible.(说不定,但这也不是没有可能。)” 大家都是心里一紧,都不约而同地端起了枪,小心翼翼地戒备着,顺着村中小道走去。 走到狭窄处,两边残墙之间只能容单人通过,破败不堪的房屋似乎就要挤压下来似的。四人只能把身子弓得像大虾似的才能挤过去,才不至于被碰头,身体更不敢碰到墙壁,生怕一碰就倒,说不定还有被活埋的危险。越往里走,雾气也就越大,又浓又湿的大雾在村头巷尾间游荡着,给人一种阴森恐怖的感觉。 好在荒村并不算很大,渐渐地视野开阔起来,视线也慢慢地清晰了很多,似乎是到了村口。 “老爸!那边好像有大路。”凯丽指着前面说。 “这里应该只是个半岛,那边就是村子的出口了。”众人自然而然地加快了步伐。 正庆幸间,突然前面的山路两边响起了激烈的枪声,子弹呼啸着飞了过来。 “Fast hidden.(快隐蔽。)”问天身形一闪躲在残墙后,AK47步枪一摆,“突突突突”就还了一梭子。 大家都躲进了残墙后面,一边举枪还击,一时间枪声大作,激烈非常。 “哇靠!他们不进村埋伏,反而是在村口等着我们!”高晓飞话音未落,村后面的山上又响起了枪声。 “This is bad! They surrounded us!(大事不妙!他们把我们给包围了!)”布莱特大喊道。 问天闪到后面,仰头往山上看去,却不见有人往下冲,但却听得山上枪声阵阵,往下打来,似乎打枪的人还真不少。 “老爸!为什么他们只打枪而不往下冲?”凯丽靠过来问。 问天摇了摇头:“或许,他们只是想把我们围住。又或许,他们不敢进这个村子。” “那他们是什么原因不敢进这个村子呢?” “可能是这个村子里发生过什么离奇的事件?反正是有他们不敢进来的原因吧。不然的话,他们就不会只在村口等着我们了。”问天说完,又靠过去向村口看去,只见前面的士兵也只是一个劲地开枪射击,却没有一个士兵冲过来。 他沉思了一会,喊道:“Save the bullets. They probably won't get in.(节省子弹,他们应该不会冲进来。)” 布莱特举枪“突突突突”扫了一梭子,缩下头来说道,“We can't. We're out of bullets!(节省不了了,没子弹了!)”伸手拍了拍高晓飞,“Give me some bullets.(给我一点子弹。)” 高晓飞往他的脚上踢了一下,没好气地说道:“You think I'm carrying a magazine? I'm out of bullets!(你以为我背了座弹药库吗?我早就没子弹了!)” 布莱特笑道:“No wonder you sit here in a daze. You are more wasteful than I am.(怪不得你坐在这里发呆,原来你比我还浪费啊!)” “We don't have a lot of bullets, so it's good to be here.And who's in a daze?I was just wondering, why are they just shooting and not rushing in?(我们的子弹本来就不多,能够坚持到现在已经是很不错的了。还有,谁发呆了?我只是在想,他们为什么只开枪而又不冲进来呢?)” “What do you think?(那你想到什么了?)” “I thought of it, but you messed it up.(本来是想到了,又被你给打乱了。)” “衰牛!”布莱特咧嘴一笑,学着用中文说了一声。 “什么狗屁衰牛?不懂说就别乱说。” “衰牛。”布莱特又说了一声。 “你还衰个什么牛?那叫吹牛!” “哈哈哈哈!”问天也忍不住笑了,然后又说道,“There must be a reason why they were afraid to rush into the village.But for one thing, they should be using us for training.(他们不敢冲进村子肯定也有原因。但有一点,他们应该是借此机会拿我们来练兵。)” “Use us for training? Won't you?(拿我们来练兵?不会吧?)”高晓飞、凯丽和布莱特面面相觑。 “Not surprisingly, it was a war game.Moreover, opponents like us are not easy to deal with, and most importantly, there will be no deaths on either side.(没什么奇怪的,这就相当于是一场实战演习。而且,像我们这样的对手可不是那么容易遇上的,最重要的是,双方都不会有死亡。)” “My god!We should give them training with our lives, they should give us a reward, but we also want a hundred million, or dollars, this is too inhuman right!(我的那个天哪!我们可是用生命来给他们练兵,他们应该给我们报酬才对,还要勒索我们一个亿,还是美金,这也太不人道了吧!)” “Line line, or try to escape, otherwise, either no money or dead.(行了行了,还是想办法逃出去吧,要不然,不是没钱就是没命!)” “The boss! Is this true or false?(老大!你说的这个是真是假?)” “Just try.(试一下就知道了。)” “How to try?(怎么试?)” 问天笑了笑,对着高晓飞、凯丽和布莱特招了招手:“Anyway, we are out of bullets now, we can buy some from them, if they will sell us, that proves they are really using us for training.Well, are you interested in trying?(反正我们现在也没子弹了,可以向他们买点子弹,如果他们肯卖给我们,那就证明他们真的是拿我们来练兵。怎么样,有没有兴趣去试试?)” 三人哭笑不得,面面相觑,又一齐用一种非常非常怪异的目光看着他。 “A: hello!What an eye you have!I know it's funny, but you don't have to react that badly, do you?(喂!你们这是什么眼光啊!我知道很滑稽,可你们也不用这么大反应吧)?” “The boss!This is not the general funny, but slippery world of great surprise!Greatly collection!You call that kind of logical thinking?Oh, two sides fight, half way through, one side runs out of bullets, then calls for a ceasefire, buys bullets from the other side, then continues to hit people.That's not a problem, but the question is, is it really a bunch of pigs?(老大!这不是一般的滑稽,而是滑天下之大稽!大大稽!你这叫那门子的逻辑思维?哦,两方打仗,打到一半,一方没子弹了,然后喊停火,向另一方***,然后再接着打人家。这都不是问题,可问题是,对方真的是一群猪吗?)” 高晓飞一说完,凯丽和布莱特都捂着嘴巴笑了起来,就连问天自己也忍不住笑了出来。 “Kelly! Do you believe dad?(凯丽!你信不信老爸?)” “I believe dad, but I really don't believe the enemy will sell us bullets and then hit them again.(我相信老爸,可我真的不信敌人会把子弹卖给我们,然后再接着打他们。)”凯丽又忍不住笑了起来。 “I would have believed it if it was a herd of pigs, but it was people, too.(如果对面是一群猪的话我肯定信,可那也是人。)”布莱特都把眼泪笑出来了。 “This is too weird, too funny!They sell us bullets, and then let us beat ourselves with their bullets, which, I dare say, is beyond the reach of pigs.(这也太奇葩、太搞笑了吧!他们卖给我们子弹,然后再让我们用他们的子弹打自己,我敢说,这恐怕连猪都干不出来。)”高晓飞坐在地上捧腹大笑。 问天笑道:“Why don't you just try?(去试试不就知道了吗?)” 布莱特玩趣使然,自告奋勇:“Let me try.(我来试试。)” 高晓飞连忙喊住他:“Ah hello! Are you sure they're less intelligent than a bunch of pigs?(喂!你确定,对方的智商还不如一群猪吗?)” 布莱特一甩手:“Go, go, go. Pigs have their moments.(去去去,猪也有聪明的时候嘛。)” 布莱特闪到最前面的一堵断墙后,把枪举起来摇了几摇,对着前面大喊道:“Pause to suspend.(暂停暂停。)” 三人在后面看到他如此情景,都忍住了不让笑声发出来。 枪声居然停止了,同时传来了对面的喊话声:“Are you ready to surrender?(你们愿意投降了吗?)” “Surrender, you devil. We have a deal to make with you.(投降你个鬼,我们有一笔交易要和你们做。)” “What deal?(什么交易?)”对面的军士长心想:不好好打仗,做什么交易? “We're out of bullets. We need to buy some more.(我们没子弹了,需要跟你们买点子弹接着再打。)” 对面没有回答,似是惊愕了一会,倒是传来了一阵“哈哈哈”的大笑声,一个声音笑着大声回答:“Do you think we're all pigs?(你当我们都是猪吗?)” “No, no, no.(不不不!)”布莱特大声喊道,“You are **arter than pigs. Absolutely **arter. Absolutely **arter.(你们比猪聪明,绝对聪明,绝对!)” 后面的三个人捧腹大笑。 对面那个军士长正想回答,忽然间身上的卫星电话响了起来:“Report colonel!We have surrounded them in a deserted village by the sea.(报告中校!我们已经把他们包围在海边荒村里,他们已经是插翅难飞了。)” “Remember, I want live, live, that's 100 million, 100 million dollars.(记住了,我要活的,活的,那是一个亿,一个亿美金。)” “Yes, but they're going to make a deal with us now. They're out of bullets.(是,可他们现在要和我们做交易,他们没子弹了,要跟我们***再打。)” “哈哈哈哈…”中校忍不住哈哈大笑,“He really dare to open this mouth, must be that Chinese people see through our use of them training purpose, a little interesting, I have begun to like them.Tell them not to sell or surrender without bullets.(他倒是真敢开这个口,一定是那个中国人识破了我们拿他们练兵的目的,有点意思,我现在已经开始喜欢他们了。告诉他们,不卖,没子弹就出来投降。)” 那个军士长一个立正,大声回答道:“Yes.(是。)”他放下电话,钻出头来,“You surrender without bullets. We don't sell bullets.(你们没子弹就出来投降,子弹我们不卖。)” 布莱特等了好一会听不到回话,以为他们在商量***的事,可却等来了这么一句话,顿时不知所答,回头问道:“Uncle! It doesn't seem to work!(叔叔!这好像不灵!)” 问天忍着笑,伸出头来说道:“You have to ask. Give them $10 million.(你得开价啊,给他们一千万,美金。)” 高晓飞哭笑不得,捂嘴笑道:“Are they really so short of money?(他们真这么缺钱吗?)”凯丽也是笑得肚子发痛。 布莱特又伸出头来大喊道:“We promise to pay you $10 million for your bullets.(我们承诺用一千万美金买你们的子弹。)” 高晓飞忍不住又笑了出来:“Suddenly feel, we have a lot of money, at the drop of a hat is ten million level of height!(突然间感觉到,我们好多钱,动不动就是千万级别的高度!)” 那个军士长惊愕了一下,想了想,又拨通了卫星电话。 “Ten million dollars?Good good!Sell it to them, blast them out tomorrow morning, make sure you catch them all, that's $110 million!(一千万美金?好好好!卖给他们,明天一早就用炮火轰他们出来,一定要把他们都抓住,加起来就是1.1亿美金了!)” 中校停顿了一下,又说:“Make sure you bring them back safe and sound. The most important thing now is not money. Their talent is the most important thing.(一定要把他们完好无损地带回来,现在最重要的不是钱,他们的人才是最重要的,我要他们的人。)” “Yes.(是。)”军士长放下电话,伸出头来对着布莱特喊道,“You wait a moment.(你们稍等。)” “Let's wait. What do you mean?(让我们稍等,什么意思?)”布莱特莫名其妙。 “Just a moment, that means a deal.(稍等,就是成交的意思。)”问天也忍不住笑了出来。 “Seriously?(真的假的?)”布莱特伸出头来喊道,“Hey, bring me something to eat.(喂,顺便送点吃的过来。)” “哈哈哈哈……”四个人都忍不住笑出了猪叫声。 过了十分钟不到,只听得对面喊道:“Don't shoot.(别开枪。)”两个士兵一人背着一个背包走了过来,每人却都背着枪。 “成交了还背着枪,一定是使诈。”高晓飞拿过凯丽的枪,架在断墙上对准了前面的士兵。 “你可别乱来,他们背的枪是赠送品。”问天一把止住了他。 “这世界上难道还真有这么离奇古怪的事?太奇葩了吧!”高晓飞不可思议地说。 那两个士兵走到了距离断墙还有十米的地方,放下了背包,又把两支AK47步枪也放在了背包上面,对着布莱特挥了挥手,转身跑了回去。 “Really so weird?(真这么奇葩?)”布莱特不可思议地咕哝了一声,连忙跑出去,快手快脚地把两支步枪背上,连同两个背包都拖了回来。 四个人围坐在一起把两个背包都打开,每个包里面都装着十五个压满了子弹的弹匣,居然还有着十瓶牛肉罐头。 “这也太小气了吧!一千万美金才给这么点东西,不过服务态度满分,这个值得点个赞。”高晓飞哈哈大笑,侧头对着凯丽小声说,“仙女!今天见识什么叫邪了吧?老大他比黄老邪还要邪!” “哈哈哈哈!”凯丽忍不住捧腹大笑。(未完待续) 六、冥界之门 高晓飞换上一个压满了子弹的弹匣,“咔”的一声拉上枪栓,对着布莱特说道:“While it is still dark, play with them, anyway, now the stomach is not hungry.(趁天还没黑,再陪他们玩玩,反正现在肚子还不饿。)” “欧耶!”布莱特一闪到了断墙边,向着对面高喊道:“Dude, it's time to fire.(对面的哥们,开火的时间到了。)”两人同时一摆AK47步枪,“突突突突”就是一梭子,只打得地面上泥土纷飞,吓得那些正在休息的士兵们哇哇大叫,喃喃咒骂着滚向两边躲避,然后一齐举枪开火还击,顿时间枪声大作,刚才寂静无比的场面瞬时间又成了激烈无比的战场。 打了一会,或许是双方都感觉到这样打下去没有什么意义吧,枪声也渐渐地稀疏了。最后,竟又静了下来。 “It's kind of boring!(好像有点无聊!)”高晓飞卸下弹匣看了看。 “Look, it's beautiful over there!(你们看,那边多美!)”凯丽指着村子临海的一面感叹着。 此时已是黄昏时分,夕阳将一缕缕柔光无私地撒播在海面上,磷光闪闪。一只只海鸥张开了翅膀上下飞行。渔村是依海而建,长长的海岸线外,就是一望无际的大海,波浪滚滚的海面和蔚蓝深邃的天空连在了一起。 夕阳的光辉照射在爬满绿藤的村野,飘忽间形成了一团团、一束束移动的光柱,把飘荡着轻纱般薄雾的渔村照得通亮,变成了金黄。 正沉醉在迷人的景色中,忽然听得布莱特惊呼道:“Tanks, they're bringing tanks. They're not trying to blow us up, are they?(坦克,他们把坦克开过来了,不会是想炸死我们吧?)” 四个人连忙向外看去,只见三辆坦克开了过来,都停在了村口外面的一处空地上,三支坦克炮管齐齐排开,一齐对准了他们这边。 “Oh my god! That's a big formation!(天哪!好大的阵势啊!)”高晓飞惊呼了一声。 “Are they going to play for real?(他们是不是打算玩真的了?)” 问天摇了摇头:“No, they just sold us bullets, and we're tired, plus we have no way out.So they probably won't do it again today.(不会,他们刚刚卖给了我们子弹,而且人也累了,再加上我们也无路可逃了。所以,他们今天应该不会再有行动。)” “So what do they mean by that?(那他们摆这么大的阵势是什么意思?)” “It seems that they want to end the game tomorrow.(看来,他们应该是想在明天结束这个游戏了。)” “So what do we do?(那我们该怎么办?)” 问天想了想,笑道:“We should be fine tonight, we have enough to eat and have a good rest, tomorrow before dawn is their most sleepy time, we will steal a tank to play.(今晚应该不会有事,我们吃饱了好好休息,明天天亮之前是他们最困乏的时候,我们去偷一辆坦克玩玩。)” 布莱特对问天已是佩服得五体投地,听到明天又要偷坦克玩,双手一拍,大声赞道:“It's so exciting. I love it!(这太刺激了,我喜欢!)” 夜幕降临,幽蓝幽蓝的天空中点缀着无数星光,一眨一眨地照耀着整个渔村,仿佛伴随着众人在广阔的太空里遨游。 “这个小渔村本来很美的,现如今却变得如此的荒凉!”凯丽幽幽地说。 “不知道明天的黎明,又会是什么样的?”高晓飞站在她的身边。 “美丽一直都在,但只有我们醒来的时候,黎明才会到来。”他们的耳边,传来了问天的声音。 …… 黎明前的黑暗,夜的潮气在空气中漫漫地浸润,扩散出一种感伤的氛围,仰望星空,显得格外澄净,悠远的星光闪耀着,像细碎的泪花。 朦胧夜色中,四个身影借着山坡一面灌木杂草的掩护,悄声无息地向着村口潜行。潜近坦克旁,只见士兵们都躲在两边树林下的帐篷里睡大觉,坦克面前通往村中的路口边也只设了一个岗哨,两个哨兵也都是挨着身子正在呼呼大睡。 问天手掌左右一指,示意高晓飞和凯丽分两边警戒,他向着布莱特招了招手,轻轻地爬上了其中一辆坦克。他拉开舱门,把背包解下先丢了入去,这才当先钻了下去,布莱特紧跟其后。 问天检查了一遍坦克的内部情况,确定了一切正常,让布莱特招呼高晓飞和凯丽上来。 凯丽进入了舱内,高晓飞却留在了舱门上,把那挺高射机枪的枪口调了下来。他和凯丽都曾经在特种部队里接受过军事训练,又有过了很多次的实战经历,加上也得到了问天的多方面指点,一般的军事常识都很熟悉。 “Be ready.(准备好了。)”问天发一声喊,开转动力,“呼”的一声发动了坦克,手脚麻利地操作着驾驶系统,把一侧的履带完全停住,使其速度为零,让另一侧履带产生动力,在马达的轰鸣声中,坦克在原地上一转,掉头往出路上驶了出去。 巨大的轰鸣声把帐篷里熟睡的士兵们一下子全惊醒了,发一声喊,都迷迷糊糊地拿起枪冲了过来。 “Ha ha! Game on.(哈哈!游戏开始了。)”高晓飞大声疾呼,双手一摆机枪,“突突突突”对着士兵们脚前就是一阵的左右摆动,机枪子弹打在泥土里,溅起了一阵阵的泥沙烟尘,声势惊人。士兵们手忙脚乱地跳着,哭爹喊娘地往后逃窜。机枪声兀自不停,随着马达的轰鸣声中,问天驾驶着坦克绝尘而去。 天际中已微露出蛋白色,云彩赶集似的聚集在天边,像是浸了血,显出淡淡的血红。隆隆的轰鸣声惊醒了整个天地,三辆坦克正在一条不大的土路上激烈地疯狂追逐,轰隆隆的炮声落在坦克的两边爆炸,爆炸燃起的泥土烟尘浑浊了整个世界。烟雾弥漫中,一大队的士兵撒开了脚步,顺着路面追了过来。 “老大!他们追上来了。”高晓飞低头朝着舱里大喊了一声,又摆动机枪“突突突突”地一轮疯狂扫射。子弹打在坦克上当然毫发无损,但他也只当成了练习实弹射击游戏。 坦克是具有封闭装甲防护、旋转式炮塔、履带式推进的装甲战斗车辆;是现代陆上作战的主要武器,有陆战之王的美称;是一种具有强大的直射火力、高度越野机动性战车;具有优良的越野机动性,在越野上的行驶速度也达到了每小时五十公里。 三辆坦克在山野之间疯狂地追逐着,炮声隆隆,枪声阵阵,犹如天崩地裂之感。 “老大!前面也有坦克!”高晓飞又低头大喊。他站在坦克的顶部,站得高也看得远,只见前面也有着三辆坦克迎面冲了过来。 “老爸!我们把火炮转过去轰他们。”凯丽喊道。 “We only have a few shells left!(我们只剩下几枚炮弹了!)”布莱特和凯丽一起开炮,大玩实弹炮击游戏,正玩得不亦乐乎。 黄沙滚滚,炮声隆隆,凯丽和布莱特前后转动着炮塔,前面开一炮,后面又开一炮,不大一会,炮弹就被他们玩完了。 前面有三辆坦克,后面又有两辆,前后合击,一齐压了过来。道路不宽,两边都是高山森林,根本上就是无路可逃。 问天看得前后的五辆坦克都压了过来,知道依靠坦克再也无法突出重围,只得熄火停了下来。 “老大!怎么办?”高晓飞钻入坦克舱里。 “We can't get out. Let's go with them.(冲不出去了,先跟他们走吧。)” “Oh, my god! Be a prisoner again!(我的天哪!又要当俘虏啊!)” “We just lost?(我们就这样输了?)” “It's not the last minute. Play it by ear.(还没到最后一刻呢,见机行事。)”问天从坦克潜望镜里看到前面不远处就是一片平原,非常开阔,原野上还停着三四辆车子,回头说道,“They're supposed to take us back to base in a car. This is our last chance to escape.(他们应该会用汽车把我们带回基地,这也是我们最后一次的逃生机会,到了基地就毫无机会可言了。)” “Rob them of their car?(抢他们的车?)” “Yes.(对。)”问天点了点头,对着布莱特说道:“Brett!Since we cannot give you advance notice of our actions in English, you must see our eyes and act accordingly. Do you understand?(布莱特!因为我们的行动无法事先用英文通知你,所以你一定要看我们的眼神见机行事,明白吗?)” 布莱特点了点头:“míng bai.(明白。)” “Once in action, your target is the driver.(一旦行动,你的目标就是驾驶员。)” “OK.” 高晓飞碰了碰他的肩膀,笑道:“Driving for your life is your strong point.(开车逃命,是你的强项,肯定最拿手。)” 布莱特对着他扬了扬拳头。 “Remember, this is our last and only chance, we must seize it.(记住了,这是我们最后的一次机会,也是唯一的一次机会了,一定要把握好。)”问天看了一遍他们三个,“All right, get out of here.(好了,出去吧。)” 四人背着背包站立在坦克顶上,只见前后的五辆坦克把他们堵得严严实实,周围站满了荷枪实弹的士兵,见到他们出来,一齐对天鸣枪,声震数里。 那个军士长抬头看着他们,脸上露出了得意的微笑。 “You won.(你们赢了。)”问天对着他笑了笑,摊了摊双手。 “Then let's have four of you come with us.(那就请四位跟我们走吧。)”军士长伸手做了一个请的手势。当然了,他接到的命令是毫发无损地带四人回去,还有,他们可是头儿看中了的人,以后还有可能会变成基地里的重要成员,当然不敢轻易得罪。 四人在士兵们的簇拥下来到了汽车旁,被赶上了一辆加长款的皮卡车后厢,四人靠着驾驶厢坐在一起。驾驶厢却也是露天的,和后厢只是隔了一道栏杆,四个士兵都拿着枪守在车厢后。一辆吉普车在前面领路,其余两辆车子跟在后面,最后却是六辆坦克随后驶来,烟雾弥漫中,犹如一支部队开赴战场。 平原一望无际,但路面非常崎岖,一路的颠簸,让高晓飞只感到肚子一阵难受,肚内“咕噜咕噜”地响了几声,不由自主地连放了两大响屁。 布菜特只闻到一股臭气扑鼻而来,连忙捂住了鼻子,皱眉道:“Hey, what the hell are you eating? It **ells so bad!(喂,你到底吃的什么东西?竟然这么臭!)” 高晓飞肚子一松,顿时觉得舒服了很多,看着布菜特一本正经地反问道:“Hey, if you're lucky enough to **ell it, don't worry. I'll confiscate your money. Do you still want to know the recipe?Can you be nice?Would you like to do that?(喂,你有幸闻到也就算了,又没收你钱,难道你还想知道配方?能不能厚道点?你这样做好意思吗?)” “哈哈哈哈!”凯丽捧腹大笑,忍不住笑出了眼泪。 四名士兵只感到一股浓度纯正的臭味袭来,再加上尘土飞扬,更是刺鼻至极,一齐用手捂住了鼻子,听到高晓飞和布莱特的对话后,都忍不住笑了起来。 问天扇了扇手掌,趁机笑着问一名士兵:“Brothers! Can you tell me the reason for that village?(兄弟!能告诉我,那个村子是什么原因吗?)” 士兵们当然也知道他们是****看中了的人,既然他们现在不反抗了,也就没有了敌对心理,一听到他问那个荒村,脸上却突然露出了惊惧的神色,小心谨慎地问道:“You didn't run into anything last night, did you?(你们昨晚没遇上什么吧?)” 问天心念一动,装着抖了一下身子,追问道:“What happened in the village?(村子里到底发生了什么?)” 四名士兵面面相觑,一齐向后移了移,这才战战兢兢地说道:“Thirty years ago, the village was cursed by death, which caused the whole village to die overnight. According to legend, anyone who approached the village would be cursed by death, so no one dared to approach the village again, let alone go in.(三十年前,那个村子受到了死神的诅咒,致使一夜之间,全村的人全部死光。传说中,凡是靠近村子的人都会受到死神的诅咒,所以,没有人再敢靠近村子,就更别说是进去了。)” “We, too, must have met the curse of death.(我们,应该也是遇上了死神的诅咒。)”问天冷眼看了那四名士兵一遍。 “So how did you get out?(那你们是怎么出来的?)”士兵们一阵惊慌,又一齐向后移了移身子,离开他们远远的。 “Do you know China?China and Africa are long-term partners.(中国你们知道吧?中国跟非洲可是长期的合作伙伴。)” 四名士兵一齐点头。 “In China, there is a traditional method of removing the curse with a golden needle, called dragon's kiss. As long as it is cast with the golden needle therapy, it can not only break the curse, but also make people invulgable.(中国有一种传统的金针解咒法,叫龙之吻,只要是施展了金针疗法,不但可以解开所中的诅咒,而且还可以让人百咒不侵。)”问天朝高晓飞招了招手,让他靠了过来,让他低头露出脖子,手一晃,一枚金针已是拿在了手上。 “老大!你悠着点,可别一针把我给扎死了!” “少废话,乖乖地配合演戏,准备动手。”他们说的是中文,除了他们三个人之外,无人能听懂。 问天金针一闪,稳稳地扎在了高晓飞的脖子上。高晓飞只感到身体一阵放松,顿觉神清气爽,浑身充满了活力,忍不住站起来活动了一下身体。 问天拔出金针,又朝着布莱特也招了招手。布莱特心下忐忑,但他对问天已是佩服之至,信任有加,也靠了过来。问天在他的脖子上也是扎了一针,布莱特也是感到身体一阵放松,不由自主地站了起来。 “老大!这洋鬼子的穴道也和我们的一样吗?”高晓飞疑惑地问道。 “洋鬼子也是人类。”凯丽笑着踢了他一脚。 尘土弥漫,浓烟滚滚,队伍犹如一条黄龙,缓缓地向前开进。 问天又对着一名士兵招了招手,一本正经地说:“You came into contact with us, and of course you were cursed by death, but don't be afraid.(你们接触了我们,自然也中了死神的诅咒,但不要怕,我帮你们解咒,很快的)。” 士兵们听到他们也中了死神的诅咒,自然心慌,又看见他解咒的方法非常简单,也就一忽儿的时间。其中一名士兵心中害怕,不由自主地就靠了过来。问天金针一闪,也在他的脖子上扎了一针,那士兵没有感觉到一丁点儿的痛感,倒是感到一阵舒服感遍布了全身,身体瞬间就放松下来,浑身充满了活力,对着问天竖起了大拇指,嘴里一个劲地赞叹:“Chinese, kiss of the dragon, amazing! Great!(中国人,龙之吻,了不起!了不起!)”又转头对着另外三名士兵比划了一番,拍着身体并配着非常动感的肢体语言对着问天一大番的夸耀,说得那三名士兵也跃跃欲试,一齐靠了过来。 “Don't mention it. We'll all be one of us.(大家别客气,我们以后就都是自己人。)”问天笑着招呼,让他们并排着都坐过来。三名士兵大喜,把枪都放在了车厢里,一齐背对着问天坐好。 车轮滚滚,坦克汽车的轰鸣声响彻整个原野,烟尘弥漫之中本来就没有什么能见度可言,前后之间根本就看不清楚。 “凯丽!你和布莱特控制驾驶室,动手。”问天发一声喊,双手运劲一推,把那三个坐成一排的士兵一下子推了下去。 问天一发出讯号,三人几乎是同时出手。高晓飞猛然一扑,一把将那名站着的士兵扑翻在车厢里。凯丽一拍布莱特,双手在车厢栏杆上一撑,纵身跳过了驾驶室,人未下去,右脚已是顺势踢出,飞起一脚,把坐在副驾座上的士兵踢下车去。 驾驶的士兵猛然吃了一惊,方向盘一打,车身一个倾斜,但好在车速不算快,并不至于侧翻。 高晓飞正在扯住那名士兵的步枪,突然车身一侧,把他和士兵一齐给颠下了车厢。他一掌劈在那士兵的后颈,把他劈晕了过去,顺势一个翻滚,扯下步枪,朝着汽车喊道:“停车,快停车。”拼命追了上去。 “晓飞!快上来。”问天把手伸向车后。 凯丽单膝踏上副驾座,右肘撞出,正撞在驾驶员头上,伸手来抢方向盘。驾驶员头上昏厥,但手却抓住方向盘不放,汽车左窜右窜,却见布莱特翻了过来,伸手抓住了驾驶员的衣领,用力一扯,凯丽同时一推,把他甩了下去。 布莱特刚一坐上驾驶座,凯丽猛然听到高晓飞从后面喊停车的声音,顿时吃了一惊,喊道:“Brett! Quick stop.(布莱特!快停车。)”侧眼看见座位上放着一个卫星电话和一把带刀鞘的步枪刺刀,连忙拿过来放进了口袋里。 高晓飞正发力追赶,汽车猛地一停,他的胸口竟一下撞在了车厢尾部,一个倒栽葱扑在了车厢上,被问天一把将他扯了上去,嘴里兀自喃喃咒骂。 后面的士兵已然知道了汽车被劫,两辆汽车一齐追了上来。 “Cut it.(快走。)”凯丽一声大喊,布莱特猛一踩油门,汽车又“呼”地向前冲去。 布莱特向右一打方向盘,已然和前面的车子并齐。问天举枪射击,“呯呯”两声,对方的后车轮已被击穿,车子把控不住,斜刺里撞了出去。 后面的枪声激烈地响了起来。 凯丽大喊道:“Brett!It must be in the direction of the rebel base. Turn right.(布莱特!往前肯定是反**军基地的方向,快往右拐。)” 布莱特一打方向,车轮发出“吱”的一声刺耳的响声,往右边拐了过去。 那个军士长一看被劫持汽车奔逃的方向,立即面色铁青,连忙停下追赶,拿出了卫星电话拨通,带着紧张的声音说:“Report colonel, they're off again.(报告中校,他们又跑掉了。)” “Waste! Bring them back.(废物!把他们追回来。)” “They grabbed a car and were heading for the gates of the underworld.(他们抢了一辆汽车,正往冥界之门的方向逃去。)” “Oh god!(噢上帝!)”中校沉默了一下,叹息道,“I don't want the money, I don't want the men, stop them, fire them together, make sure they are destroyed outside the gates of the underworld, don't let them escape into the gates of the underworld, go.(钱我不要了,人我也不要了,快把他们拦住,一齐开火,务必要把他们消灭在冥界之门的外围,千万不能让他们逃进冥界之门,快去。)” “The special forces set off immediately, intercept them in the air, and destroy them before they enter the gates of the underworld.(特战队立即出发,空中拦截,把他们在进入冥界之门之前消灭掉。)” “轰隆”一声巨响,一枚坦克炮弹落在车子的一侧爆炸,气流差点儿把汽车吹翻。后面的坦克一齐追了上来。 “老大!他们好像玩真的了!” “There is a big mountain ahead.(前面有一座大山。)”问天大喊道,“Brett! Go to the mountains.(布莱特!往山那边去。)”坦克的越野性能非常强悍,汽车是万万比不过的。 刚刚冲到山脚边,天空中又传来了直升机的轰鸣声。 “Jump car.(快跳车。)”问天仰头看得真切,大喊一声。高晓飞、凯丽和布莱特来不及细想,拿着枪纵身一扑,同时向车外扑了出去。 “轰隆”一声巨响,惊天动地,犹如末日崩塌,从直升机上射下来的空地**把汽车炸成了一团火焰。 “Are you hurt? Come on.(有没有受伤,快回答。)”问天爬了起来,大喊着发问。 “Not injured.(没受伤。)”高晓飞、凯丽和布莱特先后爬起来回答,但滚滚的浓烟呛得四人不住地咳嗽,**的爆炸声更是把耳朵震得嗡嗡作响。 “Come on, run up the hill.(快,往山上跑。)”问天一个翻滚,举枪对着直升机就是一梭子。四人借着浓烟弥漫的掩护,连滚带爬地一齐往山上跑去。后面枪声大作,士兵们一齐压了过来。 “老爸!山崖下好像是一座石门,好像还有一个洞口。” “Come on, back that way.(快,往那边撤。)”问天往后一挥手,同时举枪点射,“呯”的一声,把冲在前面的一名士兵击倒。 在密集的炮火轰击下,四人险象环生,几乎没有还击的机会,抱头鼠窜地向着山崖边退去。 只见山崖呈弧线状,前面也按圆弧状摆了一圈巨大的岩石,每块岩石相隔了五米左右的距离。四人一齐躲进了岩石的后面,靠着岩石呼呼地喘着粗气,外面的枪炮声却突然停止了。 “老爸!他们好像不开火了。”凯丽喘气着气说。 “什么原因?他们居然不要一亿美金了。”高晓飞上气不接下气。 “游戏结束了!直升飞机上就是我们先前遇到的六人特战小队,他们应该是下了格杀令,再打下去的话我们都会被消失,现在只有重找出路了!”问天伸出头往对面看了看,却发现对方都停止了开火,而且坦克都排成了一列,士兵们都站在距离他们二百米左右的地方,竟没人再往里冲,似乎是谁都不敢越过什么警戒线似的;甚至连直升飞机也正在慢慢地往下降。 “晓飞!你和布莱特过去看看,我和凯丽先守在这里。” 问天往山崖边看过去,只见那是一座简单的石门,但非常庞大,竟高达十多米,宽度竟也达七八米,似乎是人工切割而成,又似乎是天然形成,石门却是不可以打开的,而在石门中间的位置下,却又开着一个小门,和一般的客厅门差不多大小,里面黑洞洞的,一眼望去,竟显得非常诡异,且充满了恐怖感。 高晓飞和布莱特来到门下,只见右侧的石壁上似是刻着一行的字母,被尘土蒙蔽住了看不清楚。两人走了过去,用手抹开尘土,字母顿时显示出来,竟然是刻着四个字的英文字母:The gates of the underworld(冥界之门)。(未完待续) 七、修罗炼狱 一看清楚字母的内容,高晓飞和布莱特也是同时吃了一惊,相互间看了一眼,一左一右靠在门口边,把枪端了起来,慢慢地探进了洞里。 通过了一段两米左右的洞穴,前面变得宽大起来。两人借助着微弱的光影,举着AK47步枪小心翼翼地向前走去。洞里死一般的寂静,黑暗中透着一种说不上来的诡异,阴风阵阵,虽然风不大,但更容易让人产生不祥之兆。 “咔嚓”一声轻响,声音不大,但却在这种阴森恐怖的黑暗中显得惊惧万分。 “It's okay. It's okay. Did I step on something.(没事没事,是我踩到什么东西了。)”高晓飞拍了拍心口,惊诧地说。 “Hey,Can you be careful? It's scary.(喂,你能不能小心点,会吓死人的!)”布莱特喘着气轻轻地惊呼了一声,拍了拍胸口。 “Neither do I!(我也不想的!)”高晓飞舒了一口大气。 两人一齐低头去看到底踩到了什么东西,朦胧中却又看不清楚。布莱特慢慢地弯下腰去,眼睛离高晓飞脚边只有几十厘米的距离,突然惊叫一声:“It's a dead man's bone.(是死人骨头。)”禁不住后退了几步,只听得脚下“咔嚓咔嚓”响了好几声,只把他们两个吓得魂飞魄散,浑身发抖,只感到浑身都起了鸡皮疙瘩。 “Hey, can you stop panicking? It's gonna be scary!(喂,你别一惊一乍的行吗?会吓死人的!)”高晓飞一把拉住了布莱特。 两人定睛看去,朦胧中,洞穴的两边似乎被摆满了死人的骨骸骷髅头,咔嚓声就是被他们踩断了骨骸发出来的声响。两人被吓得脸色苍白,倒抽了一口凉气,顾不上再往前,惊慌失措地退了出来。 高晓飞和布莱特猫着腰向洞外跑了过去,看了一眼对面的军队,躲在了岩石之后。 “What's going on in the cave?(洞里什么情况?)”问天和凯丽都靠在岩石上戒备。 “The boss!It's full of dead bones. It's supposed to be where they keep the dead.(老大!那洞里面全是死人骨头,应该是他们存放死人的地方。)” “It's horrible inside!(里面太恐怖了!)”布莱特喘着气说。 凯丽道:“You two big men with guns in your hands, you're not scared, are you?(你们两个大男人,手里又拿着枪,不会也被吓到吧!)” 布莱特道:“It was dark in the cave and the wind was blowing.(洞里太黑了,又阴风阵阵的。)” 凯丽忍不住笑道:“You should be freaked out. You have flashlights in your backpacks. Why don't you take them out?(你们就该被吓,背包里都有强光手电的,为什么不拿出来?)” 高晓飞和布莱特面面相觑,一时做声不得,两个都在想:心里害怕,居然连手电都忘了! “That's right.(这就对了。)”问天若有所悟,说道,“The cave was the equivalent of an underground temple, a burial place for the remains of the tribe's ancestors, which had to do with religion or belief. It also served as a prison for demons, evil people and the dead.(这个洞穴就相当于是地下神庙,是存放部落先人遗骸的墓地,这与宗教或信仰有关,也扮演着关押恶魔、邪恶之人以及亡灵的监狱角色,是当地部落的禁地,所以他们才不敢闯进来。)” “Is there such a forbidden place in the world?(难道,这世界上真的还存在有这种禁地吗?)” “Of course there are, especially among many tribes in Africa.According to the legend, the forbidden place contains all the secrets of the whole tribe for thousands of years. If you break the feng shui, the tribe will suffer disaster.That's why it's been banned. No matter who it is, even the sheikhs are not allowed to enter.If any stray into the forbidden land, will be killed by the clan**en.(当然有,特别在非洲很多的部落当中,都有这种禁地的存在。根据传言,禁地之中藏着整个部落千万年来的所有秘密,要是进入破坏了风水的话,部落是要遭受灾难的。所以才一直被列为禁地,不管是谁,就算是酋长都没有资格进入。如果有误入禁地的,都会遭到族人的杀戮。)” “Oh my god! No wonder they were afraid to rush.(天哪!怪不得他们不敢冲过来。)” “This kind of forbidden place is very sacred to the people of this tribe, and if anyone dares to go in and desecrate it, the whole tribe will be destroyed.So they will do anything to kill anyone who wants to get close to the forbidden land.(这种禁地对这个部落的人来说,是极为神圣的,要是有谁敢进去亵渎禁地,那么就会造成整个部落都会遭到灭顶之灾。所以,他们会想尽一切的办法来杀死想要靠近禁地的人。)” “No wonder they suddenly gave us a hard hand. It was because they saw us running in this direction that they had to kill us.It was almost over!(怪不得他们突然间就对我们下狠手,原来是因为看见我们往这个方向跑,所以才非要杀死我们不可,好险啊!差点就玩完了!)” “This fucking place is gonna lose its $100 million umbrella!(这鬼地方,居然连一亿美金的保护伞都会失效!)” “So if we go in, they'll all die?(这么说,是不是我们进去了,他们就会全死光光了?)” “What are you thinking about? That's just a local tribal legend. Do you believe that?(你想什么呢?那只是当地部落的传说,你也信?)” 高晓飞点了点头,又连忙问道:“So what do we do?(那我们怎么办?)” 问天沉思了一会,感叹道:“If we were to go out and surrender, we would certainly be dead. Not to mention that there are so many troops of the armed forces, even their six-man special combat team, we would have no chance of winning.(我们就算现在出去投降,那肯定也是个死,别说海陆空三军这么多的军队了,就是他们那个六人特战小队,我们也毫无胜算。看来,我们只能是闯一闯这个鬼门关了,希望能够找到出去的路吧!)” 正说着,凯丽的口袋里却突然传出了电话声,她伸手拿了出来,却是一个卫星电话,正“嘟嘟嘟”地响着。“The phone I picked up in the car, they should have called.(刚才在车上捡的电话,应该是他们打过来的。)”递过去给问天。 问天伸手接过电话,按下了接听键。电话里传出了一个声音:“You are to be put to death for trespassing on forbidden land and profane the gods. Come out at once and leave you all dead, or you will be cursed by death and will never live again.(你们私闯禁地,亵渎了神灵,是要被处死的!马上出来,给你们留个全尸;否则,你们将会受到死神的诅咒,将会万劫不复,永世不得超生。)” 问天笑了笑,回了一句:“We're out of here for good.(我们出去了才真的会万劫不复。)”手指一按,关停了通话。 他想了想,把电话交回给凯丽,说道:“Give Shirley a call and tell her that we are out and safe. We are traveling in Africa and will be back in a while. Don't worry.(给雪莉打个电话,就说我们已经出来了,非常安全,现正在非洲旅行,过一段时间就会回去,让她别担心。)” 雪莉接到电话,更是惊喜交加:“All right, all right…(你们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雪莉他们也是刚刚到达墨西哥,弗兰克、托雷斯都在一起。三人正在急得焦头烂额,不知如何是好,一听到他们安全的消息后,一齐欢呼…… 问天又让凯丽给中国欎州的家里也打了个电话报平安。 “Next, we'll have to break into this so-called forbidden territory.(下面,我们就得闯一闯这个所谓的禁地了。)”问天取下弹匣看了看,吩咐道,“Check the weapons to see how many bullets each has left?(检查武器装备,看看各自还剩下多少子弹?)” AK47突击步枪的弹匣容弹量是三十发,但刚才忙于逃命,根本就没有还击的余地,四个人枪里最少都还有二十发以上的子弹。问天的身上还带着两个压满了子弹的弹匣,还是很充足的。背包一直都没有离身,基本的装备都没有损失,护照以及一些日常的户外装备也都是用防水袋装着,并没有进水损坏,只是所带的食物淡水却不多。 “老爸!还有这个。”凯丽拿出一把带鞘的刺刀。 “这是AK步枪上配置的刺刀,既然带着刀鞘,你就好好收着。” 布莱特抬头看了看石门的轮廓,问道:“Where are we really running for our lives?(我们真的要从哪里逃命吗?)” 高晓飞没好气地说道:“We don't have a $100 million umbrella anymore, and we're just going to surrender in exchange for a dead body!(我们一亿美金的保护伞已经没有了,出去投降也只是换来个全尸,这交易可做不得!)” 四人的眼光再次看向石门。其实,从表面上看起来,这个石门更像是一个大大的印章,狠狠地印在了整个山体上,形成了这奇特的形状。设计和似乎人工的切割面,难免让人遐想联翩。在自然的条件下,又如何会形成这样完整的石门图案?完整的切割面下居然还有小洞门,那似乎就是通往另外一个世界的途径,这个石门到底隐藏了哪些秘密?洞穴里面又究竟存在着多少的奥秘? “Perhaps this is the door to god!(或许,这就是通往上帝之处的大门!)”布莱特看着石门感叹道。 “Then let's go to god and find out.(那我们就去找上帝问个明白。)”问天一招手,“let's go.(我们走。)” 在四支强光手电的照射下,洞里的环境尽数呈现在眼里,只见洞穴里非常干燥,四周地上散布着数不胜数的森森白骨,眼光的所到之处,触目惊心,无不让人心生恐惧。 “Ladies and gentlemen!No offense, god bless you, amen!(各位先生们,女士们!刚才无意冒犯,愿上帝保佑你们,阿门!)”布莱特一个劲地喃喃自语。 “I'll go. You stepped on it. Is it OK to apologize?(我去,你踩都踩了,难不成道个歉就没事了吗?)”高晓飞小声说。 “You did it anyway.(反正你也踩了。)” “I just stepped on one, and you stepped on several in succession!(我只是踩了一个,而你一连踩了好几个,罪孽深重啊!)” “It was all because of you that I stepped on it.(还不都是因为你,我才踩到的。)”布莱特小声争辩着。 高晓飞低声笑道:“Now, do not inflict your own SINS on others, or you will be worse.(喂,你可不要把自身的罪孽强加到别人头上,不然的话,你就更加罪孽深重了。)” “God bless you, amen!(上帝保佑,阿门!)”布莱特在额头上点了一下。 高晓飞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You can lie down with them for a while and be sure to wipe away the sin.(你可以陪着他们躺一会,保证就能消除罪孽了。)” “Bullshit. Why don't you just lie down with them?(胡扯,你干吗又不躺下来陪他们一会?)” “Buddha said, if you don't go to hell, who goes to hell, so you must go to hell first.(佛说过,你不入地狱,谁入地狱,所以你必然要先入地狱。)” “That seems to be what god said.(这好像是上帝说的。)” 高晓飞又道:“When you really want to do something, don't think about what others will think.Once a thing, once think too much, certainly can't do.(当你真想要做一件事的时候,就不要想别人会怎么看。一件事,一旦想太多,一定做不成。)” 布莱特道:“So are you not doing it ?(那你又不做?)” “I'm asking you!Buddha also said: I can settle myself, but also universal beings.(我这是在让你啊!佛也说过:我可以安顿自己,还可以普渡众生。)” “That's what god says.(这也是上帝说的。)” 高晓飞不耐烦地甩了甩手:“Well, that's about it, amen!(嗯,都差不多啦,阿门!)” 凯丽回头嗔怪道:“Stop arguing and be quiet.(你们别吵了,安静点。)” 高晓飞和布莱特连忙收声,不敢再说。 越往里走,就越是触目惊心,无数的白骨散布在这个暗无天日的洞穴里,又一一呈现在手电的光照之下,到处都犹如血光冲天。无尽的血色似乎在雾气中缭绕,阵阵的腥风闻之令人欲呕,更像是有着一片猩红的血水,汇聚成河。 “That's terrible!(这也太恐怖了吧!)”布莱特忍不住惊呼。 “No one's been in this place for at least a hundred years.(这个地方,最少有一百年没人进来过了。)”问天慢慢地蹲下去,看着一具似乎还算完整的骸骨说。 “Old daddy! So their people never came in at all?(老爸!这么说,他们的族人也根本没有进来过?)” “The most complete and fresh skeleton here is over a hundred years old, so this forbidden place is definitely not easy!(这里最完整、最新鲜的一具骸骨也超过了一百年,所以说,这个禁地绝对不简单!)” “What's this forbidden place?It's the 18 hells, the whole shura world!(这什么禁地?简直就是十八层地狱,整一个的修罗世界!)” “It is inconceivable that there is such a place in the world!I wouldn't believe it if I hadn't experienced it myself!(真不可想象,世界上居然还有这种地方!要不是亲身经历,打死我都不敢相信!)”高晓飞平缓了一下呼吸说。 “What do they call death's curse?(他们所说死神的诅咒,又会是什么?)” “Don't listen to their nonsense, but all curses are just scaring people. Didn't we prove it on ghost island? and last night's village.(别听他们胡说,但凡诅咒,都只不过是吓唬人的事,我们在幽灵岛上不是都验证了吗?还有昨晚的荒村。)”高晓飞不置可否。 布莱特突然又惊呼道:“Not good! What if they're waiting for us at the exit?(不好!要是他们在出口等着我们怎么办?)” 问天摇了摇头:“What worries me now is not that they are waiting for us at the exit!(我现在担心的,并不是他们在出口等着我们!)” “What are you worried about?(那担心什么?)” “I'm worried about exits.(担心这里有没有出口。)” 高晓飞、凯丽和布莱特听得如此一说,都同时倒抽了一口凉气。 四人壮着胆子,借助着强光手电的照射,又小心谨慎地往前行走。遍地都是白骨森森的残破肢体,手脚和头颅骷髅,森然恐怖,充斥着无尽的阴森气息。 问天突然停下了脚步,只听得凯丽轻轻的一声惊叫,光束之下的前方,洞穴的两边都挂着一具具干尸,一荡一荡地吊在洞壁的两边,面目狰狞,似乎是在极其痛苦中死去,但依然还保留着死前遭受极刑的惨烈状态。 四个人壮胆前行,胸中似乎都有着一种透不过气的感觉,眼前犹如一片血光蔽日,那是一片阴惨惨的血色修罗世界,所有的一切都沾染着猩红的血水。 洞穴两边连绵成片的干尸,飘荡在这片阴森恐怖的炼狱之中,无尽的骸骨在晃荡着,就像滚滚而流的血河从脚下呼啸而过。地狱内血光冲天,腥味扑鼻,血水不断翻涌,大地似乎也跟着剧烈摇动,仿佛就要翻转过来一般。 四人都感到眼前一片恍惚,一阵眩晕感袭来,一齐站住了脚步。 “Don't look up. Stay with me. Get through this area quickly.(别往上看,跟紧了我,快速通过这段区域。)”问天舒了一口气,跨步向前走去。 煞气瞬间充斥了整个空间,整条洞穴里的空气似乎一下子凝结起来,所有的景物都被笼罩上了淡淡的血色,似乎有着一种若有若无的沉闷魔啸,在深层地下不断传出。岩壁上都闪烁着骇人的血芒,周围的一切都充满着死亡的味道,只有无所归处的灵魂在洞里飘荡。 这是一座独立的血色炼狱,一处亡灵的聚集地,一个惨无人道的修罗世界! “为什么会这样?”凯丽喘着气问。 “因为战乱,只有战争,才会在各部族之间引起大规模的屠杀,惨无人道!” “非洲,为什么总是战乱不断?为什么还有这种灭绝人性的大屠杀!” “非洲国家众多,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五十多个国家,每年总有那么几个国家战乱,其实也不是很奇怪的事情。” “其实,落后的现状,才是导致了非洲战乱不断的根本原因。”问天深有感触地说,“从历史上看,华夏文明也好,两河流域文明也好,还是美洲文明,早期都会有非常野蛮的战争。比如中国的春秋战国、欧洲的中世纪、美国的独立战争、墨西哥战争和内战,都是战乱不止。后来随着经济的发展、文明的提高,战争才越来越少。” “部落之间的冲突,也是非洲战乱的重要来源之一。而且,西方殖民者当年执行的部落政策,也加剧了非洲不同部落的对立。” “Well, can you say something I can understand?(嗯,你们能不能说一点我能听懂的话?)”布莱特提出了抗议。 “You can understand the god of death can also understand, god of death curse you are not afraid?amen!(你能听懂的死神也能听懂,死神的诅咒你不怕吗?阿门!)”高晓飞侧头看了看布莱特。 凯丽忍不住心里暗笑。 四人提心吊胆地端着步枪,小心谨慎地往前探索。由于洞穴的空间有限,飘荡着的干尸几乎碰到了他们的脸上,更是让人心生恐惧。 几条空荡荡的绳子挂在最后,绳子上却没有吊着干尸,在手电光照下看得清楚,绳子似乎是被什么东西从头顶的位置咬断的,但却更增加了恐怖无尽的遐想。 “The body's gone?(尸体不见了?)”凯丽轻轻惊呼了一声,手电光往地上照了一遍,却没有发现,心下更觉惊惧。 “Oh god! They didn't run off by themselves, did they?(噢上帝!它们不会是自己跑了吧?)”布莱特倒抽了一口凉气。 “Relax. We have AK.(放松点,我们手上有AK。)”高晓飞拍了拍手上的AK47突击步枪,给自己壮了壮胆。 好不容易走过了悬挂干尸的区域,四人都同时松了一口气,缠绕在心头的阴影也渐渐地得以放松。 “老爸!前面好像有岔口。”凯丽警觉地说。 “注意安全,通过岔口往前走。”问天端起步枪,闪身向前。 岔口和一般的门口基本一样,问天和凯丽一左一右两支手电光往里一照,里面和这边的洞穴一样大小,却没发现有什么异样。 “Let's move on。(我们往前走。)”问天手掌一指,高晓飞和布莱特后队变前队,领先而行。 走出六七米左右,却是一个尽头的洞厅,周围的地上却又是一片凌乱的森森白骨,众人面面相觑,一齐怔在当地。 “There is no road ahead.(前面没路了。)”高晓飞和布莱特的手电光同时停留在尽头的洞壁上。 问天周围审视了一遍,说道:“Let's go back to the fork hole.(我们退回岔洞去。)”又和凯丽变成了前队,一左一右往回走去。 四人拐入岔洞,这边倒是没有了外面的森森白骨,空气中的气味好像也没有了刚才的诡异感觉,似乎也没有外面这么干燥了,各人的心情才稍稍舒服了一些。 哪知道正行之间,前面的黑暗处传来了几声闷响,似是什么物体从洞壁的高处掉了下来;紧接着又是一声“嗷呜”声传了出来,犹如厉鬼的哀号,在这个白骨森森、四周都充满了死亡气息的修罗炼狱里,当真是恐怖到了极点,让人有魂飞魄散的感觉。 四人虽然艺高胆大,但在这猝不及防的黑暗中,竟也差点儿被吓破了胆,都自然而然地感到头皮发麻,浑身起了鸡皮疙瘩,一齐端起了枪指向前方。 大家停下来舒了一口气,又壮起胆子,随着手电光照慢慢地向前移动,一具干尸出现在前面的不远处,躺在地上,身体兀自摆动,像极了刚从上面跳下来一般,让人心惊肉跳。手电光照在那干尸的面部,面目似乎是破烂异常,倒似是被什么东西咬去了一块块的尸肉,竟有着一种说不出的诡异表情,令人一看之下顿时生厌,甚至于震惊得浑身发抖。 正惊愕间,猛听到洞壁上窸窣有声,四人都知情况有变,齐向两面洞壁疾退,一面寻找依托,一齐各抄起AK47步枪,抬头去看洞壁上的情形。 忽听得“嗷呜”一声叫,一只似猫非猫的怪物从洞壁上探出半截身子,目露凶光,望了望地上的干尸,又瞪着眼望着四人,丝毫不露畏惧之意,反倒冲着众人一呲獠牙,猛然间怪叫一声,从洞壁上冲着四人扑了下来。 四人大惊,向两边急闪。那怪物一扑不中,又猛地跳到了干尸的尸身上,回头对着四人呲牙裂啮。在光照之下看得清楚,只见那怪物双脚短小,面部却似水獭,身形颀长,头部小而扁平,一双眼睛的视距也比较近,还有一对不大的耳朵,而那条长尾巴让它的样子看起来更像是一只黄鼠狼。 “Wow!!! What is it? Such disgusting(哇欧!什么东西?这么恶心!)”布莱特忍不住惊呼了一声。 那怪物“嗷呜”一声低嚎,呲牙裂啮目露凶光,两只后腿挺了几挺,看样子又要扑过来。 高晓飞和布莱特一齐举枪。 “Don't shoot.(别开枪。)”问天及时出声制止,“We don't know what's going on inside, but if we shoot, it could be an accident(我们对里面的环境不得而知,一旦开枪的话,或许就会引起意想不到的情况发生。)” 问天话音未落,只见那怪物“嗷呜”一声嚎吼,两只后腿一挺,又猛地飞扑过来,样子凶残至极。 凯丽右手一扬,一道寒光从她的掌中激射而出,快如闪电。 那怪物“嗷呜”一声惨叫,从半空中跌将下来,滚倒在地上,翻了几翻,四腿挣扎了一阵,就此不动。一把飞刀正好扎在它的脖子上。 四人舒了一口气,一齐围了上来,只见那怪物应该也是一只猫科动物,但相比起一般的猫大了很多,因为它的外形又细又长,面部也没有大多数猫科动物那样好看,长得很像鼬科动物。 “This monster is definitely the ugliest cat in the world!(这怪物绝对是世界最丑的猫科动物!)”高晓飞把飞刀拔了出来,在那怪猫的身上抹去了血滴,交还给凯丽。 “This mononothing is probably a recent arrival. It lives in a cave and feeds on mummifiedcorpses, but I don't know if it's still in there. Be careful.(这猫怪应该是近期才迁到这里来的,躲在洞里以啃食干尸为生,但不知道里面还有没有这种怪物,大家小心点。)”问天把枪一摆,继续向前探去。 无尽的黑暗继续伸延,就像是要把整个世界的光明都摧毁。(未完待续) 八、吸血蝙蝠 整个洞穴充满了阴暗而又凄凉的气息,周围的一切都是那么阴森恐怖,总感觉让人跌进了万丈深渊,似乎什么知觉也没有了。 问天和凯丽在前,左右分开,身体几乎是贴着洞壁慢慢向前探去。高晓飞和布莱特也是并肩警戒着后面,四个人都端着AK47步枪,分成前后两组,小心谨慎地往前探索。 又一具干尸横摆在前面,在手电光束的照射下,显得极其恐怖;尸身上都被咬得破烂不堪,更是显得诡异非常,让人恶心至极,想来都是那猫怪的杰作。 大家看得多了,虽然感到恐惧,但还是提了提气,壮着胆子跨过干尸继续往前。 黑暗中也不知走了多久,又一具干尸摆在地上,尸体微微摆动,光照中似是对着四人呲牙裂啮,让人心生畏惧,头皮发麻,冷汗直冒,全身上下都起了鸡皮疙瘩,说有多恐怖就有多恐怖。 “我的妈呀!这还得有多少啊?”高晓飞拍着心口喃喃自语。 布莱特也不住地呼唤着上帝阿门。 四支手电光四面照射,却是到了一处宽敞的空间。 “老爸!这好像又到了尽头。”凯丽环顾着四周。 “不会吧?难道这鬼地方真的是绝境吗?”高晓飞抬头往洞穴顶上搜索,却是怪石嶙峋,根本就看不到有任何的出口。 “Oh my god! If there's no exit, we'll be here to die.(天哪!没有出口,那我们岂不是要在这等死吗?)”布莱特无奈地叹息。 问天四周围都查看了几遍,的确是找不到出口,只得说道:“We are all tired. Let's have a rest and try to figure it out slowly.(大家都累了,先休息一会吧,我们慢慢再想办法。)” 布莱特刚刚找了一处位置坐下,不经意间侧头一看,吓得“妈呀”一声蹦了起来,不住地拍着心口,嘴里一个劲地喊着:“Amen!(阿门!)” 高晓飞靠在他的身边,也被他的举动吓了一跳,拍着心口嗔怪道:“What's the matter with you?Why a frightened narrow, do not know in this kind of environment can frighten the dead?(你又怎么了?干吗一惊一乍的,不知道在这种环境中会吓死人的吗?)” 布莱特指了指侧面,苦笑着说:“Can I rest in peace while this gentleman lies here like this?(这位先生这个样子躺在这里,我能安心休息吗?)”原来他正坐在了那具干尸的旁边。 高晓飞也是哭笑不得,只看见那具干尸呲牙裂啮的样子,似乎就要从黑暗中扑上来一般,有着说不出的恶心和恐惧,推了推布莱特说:“Just take a fly and kick it away.(你就飞起一脚,把它踢开吧。)” 布莱特摇了摇头:“I'm afraid to kick it. It would be cursed.(我不敢踢,那是会受到诅咒的。)” “How come you still believe in curses?(你怎么还信诅咒?)” “You don't believe? Then you kick it.(你不信?那你来踢啊。)” 但高晓飞却也不敢当真去踢。 问天笑了笑,说道:“The dead man is great, and if you kick him, you will be even more guilty.(死者为大,你要是当真踢的话,就更加会罪孽深重了。)”走过来双手捧起那具干尸,放到了远一点的地方。 布莱特这才坐了下来,一边喘气,一边叹息道:“This place is a dead end. We're out of luck.(这鬼地方居然是个绝境,我们也太倒霉了吧!)” 高晓飞道:“You are satisfied, even the life of a great man is full of so great hardships, you an ordinary person to eat a bit of hardship is what?(你就知足吧,连伟人的一生都充满了那么大的艰辛,你一个平凡的人吃点苦又算得了什么?)” 布莱特看了他一眼:“I don't know how to talk like you.(反正我没你这么会说话。)” 高晓飞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Every age, is just right own, while not old, experience more!(每个年纪,都是恰到好处的自己,趁未老,多经历!)” 布莱特看着他上上下下地打量了一遍,笑道:“I really envy your facial skin, maintain really thick.(真羡慕你的脸皮,保养得真厚。)” “哈哈哈哈!”两个都忍不住大笑。凯丽坐在对面看着他们,也是忍不住笑了出来。 “老爸!我们该怎么找出路?” 问天站了起来,又举着强光手电在周围照了一遍,说道:“这里空气流通,肯定是有出口通向外界,只是我们发现不了而已。” “那怎么办?”高晓飞叹息道,“我们可都找了好几遍了!” “Can't you speak English?(你们就不能说英文吗?)”布莱特又提出了抗议。 三人都忍不住好笑。 “We mean, you're the only one who's capable of finding a way out.(我们是说,只有你才有本事能够找到出路了。)”高晓飞笑着对布莱特说。 “No, no, no, I can't.(不不不,我可不能。)”布莱特摊了摊双手,摇了摇头。 问天思索了一会,说道:“I have an idea.(我有办法了。)”他解开背包,挑出了一条毛巾,又找出火具点燃毛巾,等烧得旺了,才把火扑灭,让浓烟在洞里飞扬。 四支手电光都照着烟雾,但见烟雾弥漫中,并没有向着洞外飘去,而是往洞穴的顶端飘移,然后消失在洞穴顶上的石窟中,就好像是石窟中安装了一通抽风机似的,一个劲地把烟雾吸进去。 问天往上一指:“The exit is up there.(出口就在上面了。)” 高晓飞一竖大拇指:“老大!你太聪明了!” 布莱特自告奋勇:“I'll go up first.(我先上去看看。)” 洞顶的高度有五米多,下面一段刀削似的,平坦光滑,上部却是怪石嶙峋,一层层倒生着很多奇形怪状的石壁石块。 “Hey, can you climb up there?(喂,你能爬上去吗?)”高晓飞看了布莱特一眼。 “There are no trample points on the bottom section, so you lean over, lend me your shoulder, and I'll be able to climb up.(下面这一段没有踩踏点,你靠过去,借肩膀用一下,我就能爬上去了。)” 问天用手电光沿着洞壁照射,说道:“Brett!You go up here, and then you go up the bump, and you go all the way up there, and the exit should be right over here.(布莱特!你从这个地方上去,然后就顺着上面凹凸出来的部分,一直爬过去,出口应该就在这边的位置了。)”他解下背包,把绳子拿出来交给布莱特背着,“Be careful. Be safe(小心点,注意安全。)” “Can you do it? My shoulders are not easy to step on.(你行不行的?我的肩膀可不是随便就能踩的。)”高晓飞说归说,人还有靠了过去,蹲下身来,说道,“Come on up, easy, don't step on death.(上来吧,你轻点,别往死里踩。)” 布莱特把枪和背包解下,只带了强光手电,背着绳子,踩着高晓飞的双肩攀了上去。他双手扣住崖壁凸出来的岩石,双脚找准落脚点,慢慢地往上攀爬。他努力攀上到凸出来的位置,上面却是一处宽约四五十厘米的凹槽,几乎是沿着洞穴的顶端向横里伸展过去。布莱特调节了一下呼吸,拿出手电来打开,顺着凹槽慢慢地爬了过去。 三人在下面一齐把手电光照射在洞穴顶上,以便让布莱特能够清楚地看到周围的环境。 布莱特爬过三四米左右,却是一块凸出的巨石,宽约两平方米左右的平台,周围凸出的石壁奇形怪状,层层叠叠地横挡在前面,难怪从下面看上来的话,根本就看不见这里的环境。他坐下来休息了一下,调节好情绪后,爬过去一看,一个不到一米宽的洞穴就隐藏在怪石嶙峋的岩石后面,烟雾正是通过了洞穴被吸进去的。 布莱特大喜,侧过身体,挤过了岩石,对着下面高兴地喊道:“The hole is here.(洞口在这里了。)” “Oh yeah! Great!(欧耶!太棒了!)”高晓飞忍不住一声赞。 问天审视了一下上下间的距离,说道:“Brett!Look at the environment up there. Can we just go up here?(布莱特!你看看上面的环境,我们可不可以直接从这里上去?)” 布莱特道:“You can come up here if you have a rope.(有绳子的话可以从这里上来。)” “Good! You secure the rope and throw it down to us.(好!你把绳子固定好,然后丢下来给我们。)” 问天首先把布莱特的装备绑好,让他从上面拉上去,然后是凯丽、高晓飞先后攀上,他自己留在了最后。 四人坐在那块凸出的巨石平台上休息,喝了点水,调息了一下身体状态,然后整理装备,向着洞穴爬去。 “This secret passage, should have been really no one found.(这条暗道,应该还真没人发现过。)”布莱特感慨地说。 高晓飞拍了拍他的肩膀,轻轻地说道:“Said you don't believe, no matter how hidden secret road, boss have a way to find.(说了你别不信,不管是多隐蔽的秘道,老大都有办法找得到。)” 布莱特也轻声说道:“Of course I believed that my parents had been looking for the secret passage on ghost island for five years, but my uncle had found it.(我当然相信,幽灵岛上的海底秘道,连我父母找了五年都没有找到,可叔叔却找到了。)” 问天在前面领路,由于洞穴太小,四人只能够匍匐前进,把背包武器都放在面前,移一下,又爬一爬,慢慢地往前爬行。这个洞穴是天然形成,但却明显窄小难行,仅仅能容一人通过;要是心理素质稍微差一点的话,在这里很容易会因为太过低矮压抑,犹如被活埋在地下一般,导致精神崩溃。 黑暗中也不知道爬了多久,只把他们一个个累得气喘吁吁,汗流浃背,但洞穴似乎还是那样无穷无尽,没有边际。 布莱特喘着气叹道:“This secret way is too long! Where does it go?(这条暗道也太长了吧!到底是通到哪里去的?)” 高晓飞喘着气回头说道:“You can't back down, this secret way said big, said **all, but our body here can not turn around, if want to go back on the way, we have to step backwards to climb back, you think about the consequences.(你可不要打退堂鼓,这暗道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但是我们的体形在这里边都转不了身,倘若半路上想退回去的话,还得脚朝前倒着往回爬,你想想后果吧。)” 越向前爬越是觉得压抑难受,当然,这只是累的感觉,好在洞穴中能明显感觉到有风,气流很强,还带着一些淡淡的湿润气息,看来真是通向外界,那便不用担心空气质量的问题了。 正难受间,忽然听得爬在前面的问天说了一声:“It's almost the exit!(快到出口了!)” 后面的三个激动万分,欢喜若狂,顿时精神一振,鼓足了劲,奋力往前爬去。 问天爬到洞口,举着强光手电向外照去,却见外面似乎也是一个山洞。他顺着光照周围检查了一遍,确定了没有危险之后,这才爬了出去。 大家出得洞来,一齐亮起强光手电,审视着外面的环境。洞口边矗立着两块巨大的怪岩,犹如两个阴曹地府里的牛头马面,黑白无常,令人望而生畏。洞穴有四米左右的高度,两旁都是怪石嶙峋,和前面的山洞几乎一致,翻过怪石,小心翼翼地摸了过去, “What level of hell is this?(不知这是第几层的地狱?)”高晓飞轻轻地感叹了一声。 “Don't sound so horrible!(你别说得这么恐怖好不好!)”布莱特冲着他说。 “This place is horrible, I didn't say it was horrible.(这里本来就恐怖,不是我说了才恐怖的。)” “At least no dead bones, no mummies and mononoke.(最少没有了死人骨头,没有干尸和猫怪!)” 问天说道:“The two caves are separate, but they are connected by a secret passage.(这两边的山洞是分开的,只是那一条暗道把两边连通了。)” 凯丽点了点头感叹道:“The openings of the tunnels on either side are very hidden, and I don't think they've been seen for thousands of years, so we're lucky to be able to get through.(两边暗道的洞穴口都非常隐蔽,我想,千万年来都不一定被人发现过,我们能够穿越到这边来,也真是幸运。)” 布莱特一个劲地喃喃着:“God bless! God bless! Amen!(上帝保佑!上帝保佑!阿门!)” 高晓飞笑道:“Don't open the door too early. There will be danger here.(你也先别阿门得太早了,这边肯定也会有危险的。)” 问天看看手表,说道:“Now it is night on the ground, and we have been climbing in the secret passage for several hours.(现在地面上已经是深夜了,我们在暗道中也爬了几个小时,大家四面搜索一遍,就在这里休息吧。)” 确定了危险解除后,四人都筋疲力尽地靠着岩石休息。 问天感叹道:“We each carry only a bottle of water in our backpacks and very little dry food.Luckily, there are two cans of beef left. Let's divide one and keep the other for later.The flashlights have spare batteries, but they need to be used sparingly. In a dark cave like this, there is a lot of danger!(我们每个人的背包里只有一瓶水,干粮食物更是很少;还好,这还剩下有四罐的牛肉罐头,我们先分吃一罐,留下三罐以备后急。手电虽然都有备用电池,但也要省着点用。在这样黑暗的洞穴中,肯定会危险重重,没有光照,我们也是死路一条!)” 四个人轮值守夜,总算是在黑暗中平平安安地度过了一天,但跟着迎来的,同样还是无穷无尽的黑暗。 大家身心疲惫,一直睡到了第二天的中午时分,这才陆续醒来,可睁眼间同样还是黑暗,但最少都得到了很好的休息,精神状态也都恢复了。 收拾装备,又摸索着前行。洞穴向下,竟非常陡峭,一路上乱石嶙峋,各种各样的怪石自然堆砌着,曲曲折折,阴森可怕,恰似地狱,洞中时宽时窄,宽处可容几十人,窄处一人通过也得弯腰侧身爬行才能挤过去。 “老大!我们这是往地狱的深处里走啊。”高晓飞轻声说道。 “我也想上天堂,可上面是石壁,能上去吗?” “I protest.(我抗议。)”布莱特举手抗议道,“Can you let me know what you're talking about?(你们能不能让我也知道在说什么?)” “Protest is invalid.(抗议无效。)”高晓飞笑道,“We mean, if you can't go to heaven, you have to go to hell.(我们是说,现在无法上天堂,就只能是下地狱了。)” 凯丽“扑哧”一声笑了出来:“What a couple!(真是一对活宝!)” 洞穴似是越下越深,也越来越宽敞。又提心吊胆地不知摸索着走了多久,问天突然左手一握拳头,停下了脚步,闭目静听了一会,说道:“There seemed to be a sound ahead, like the sound of running water.(前面好像有声音,好像是流水声。)” 众人心下大喜,不由自主地加快了脚步。转过一个弯道,流水声充耳可闻,已是十分清晰,又走了一会,只见一股水流从侧面的洞壁中涌出,晶莹清澈,顺着陡峭的石壁往下流淌,发出了“哗哗”的声响。 众人一声欢呼,都朝着水流靠了过来。凯丽首先双手捧起一捧清水,靠近鼻子上闻了闻,喜道:“It's a mountain spring. It's very clean.(是山泉,很干净。)” 大家喝饱了水,把水壶加满,又洗漱了一番,只感到神清气爽,身心怡然,虽然还处于黑暗之中,但都恢复了神采飞扬的精神状态。 “Go down this current and you should be able to get out.(顺着这条水流往下走,应该就可以出去外界了。)”布莱特看着水流感触。 “Not necessarily.(这可不一定。)”高晓飞摇了摇头说,“We are now always going down, feel have gone to a deep underground, and then go down, it is uncertain to really go to hell.(我们现在一直都是往下走,感觉都已经走到很深的地底下了,再往下的话,指不定就真的走到地狱里了。)” 凯丽笑道:“Go to hell on hell, then we just ask king yama clear way out.(走到地狱就地狱吧,那我们正好找阎罗王问清楚出路。)” 高晓飞拍手一笑:“The fairy!Good idea!If the boy is not honest, let him have a taste of your flying skills.(仙女!好主意!阎王那小子要是不老实,就让他尝一尝你的飞刀绝技。)” 凯丽哈哈大笑:“Don't always move the knife gun, it will frighten the king.(别老是动刀动枪,会吓到阎王的。)” 问天也笑了笑,说道:“There is no way out. We have no choice but to follow the water.(这里别无出路,我们也别无选择,只能是顺着流水走。)” 休息了一会,又整装出发,洞中变得越来越宽敞高大,地形也渐渐地变得平坦起来,再也没有了原来那样陡峭难行,流水面也变得宽大,形成了一条浅浅的溪流,溪水晶莹碧透,像极了一条飘动的绿绸。 顺水而行,四支手电光几乎同时停留在了一处。那是一处用石头围铺成的一个圆圈,在光束的照射下,石头圈上似是有着白森森的东西。 四人警戒着举起了步枪,拉开距离,慢慢地走近。在手电光的照射下,只见一具白森森的骨架静静地躺在石头圈上,骨骼似乎已经在逐渐钙化,看起来闪闪发光,犹如结晶。 “Why are there dead people here?(怎么这里也会有死人?)”布莱特又不由自主地用手划着十字。 “Watch your step and search around.(注意警戒,搜索周围的情况。)”问天警惕地把周围都搜索了一遍,这才返身看过来。 只见在溪流的中间位置上,被人工用拳头大小的石头、围铺出了一个直径两米左右的圆形平台,但只是铺了一块石头的高度,溪水浸过了石头的一半不到,那具骨架就静静地躺在石头圈子的中间位置。平台的四周却都用小块石头堆着六堆不算高的石堆,有点像中国西藏一带藏族的尼玛堆。在靠着洞壁的一面,却堆积着一大堆的烂木头,外围的木质部分几乎都风化腐朽了,但却留下了内部木骨的树心,坚硬如铁。 “What's going on here?(这又是什么情况?)”高晓飞忍不住轻声问道。 问天深深地叹了一口气说:“This is supposed to be an ancient altar of worship, and this skeleton is the victim of this terrible kind of worship!(这应该是一处古代敬神祭祀的祭坛,而这具骨骸,就是这种可怕的敬神祭祀中的牺牲品!)” 凯丽惊呼道:“Human sacrifice?(难道是用活人祭祀?)” 问天点了点头:“Human sacrifice is one of the most terrifying practices in the world.The ancients believed that everything in the universe was controlled by god. Therefore, people prayed for god's blessings by offering sacrifices to god. When they offered sacrifices to god, they even used living people as sacrifices to express their piety.(活人祭祀,是世界上最恐怖的习俗。古人相信宇宙的一切都由神来掌控,因此,人们通过祭神的活动来祈求神灵赐福,每当祭神的时候,甚至用活人做贡品,以表示虔诚。)” 高晓飞、凯丽和布莱特一齐面面相觑,都忍不住低声惊呼。 “That's so cruel(太过惨无人道了吧!)”布莱特叹息着摇了摇头。 问天感叹道:“We're in Africa, where many of the ancient tribes worshipped mayan and Aztec cultures, and they worshipped human sacrifice in ways that future generations can't imagine!(我们现在是身处非洲,这里的很多古代部落都崇尚玛雅文化和阿兹特克文化,他们推崇活人祭祀,手段之残忍,后人无法想象!)” “so cruel(太残忍了!)” 问天走近骨骸,仔细地看了一会,说道:“From the bones of calcium to speculate that the time of death at least more than one thousand years, and the bones of men and women are different, bone structure is different also, the bones of the pelvis is shorter and wider, can be determined, the dead are a female, and judging from fine degree of bone and teeth, the deceased was a girl of no more than 18 years old!(从这具骨骸的钙化情况来推测,死亡的时间最少超过了一千年,而男女的骨骼是不一样的,骨骼架构也不同。这具骨骸的骨盆较短而宽,可以测定,死者是一名女性,而从骨骼的纤细度和牙齿来判断,死者还是一名不超过十八岁的少女!)” 高晓飞轻轻地叹惜道:“Since ancient times, beauty is so unlucky!(自古红颜多薄命啊!)” “Why?(为什么?)”布莱特不解地问道。 “Because no one CARES how long ugly people live.(因为没有人会在意丑的人能够活多久。)” 凯丽的眼眶不由自主地含满了泪水:“She was not yet eighteen, and she was the victim of this terrible sacrifice!What's more, I was trapped in this dark cave for over a thousand years!(她还不到十八岁,却成了这个可怕敬神祭祀中的牺牲品!而且,还被困在了这个暗无天日的洞内,过了一千多年的黑暗岁月!)” 高晓飞叹息了一声,伸手揽住了凯丽的肩膀:“She may just be one of the countless victims of human sacrifice over the millennia!(她也许还只是千万年来,这种活人祭祀中,无数牺牲者其中的一个!)” 看着逐渐钙化的少女骨架,钙化得似乎晶莹剔透,犹如一件水晶刻成的工艺品。凯丽深深地感慨道:“She is so beautiful! So pure! Like a beautiful crystal girl(她好美!好纯洁!就好像一位漂亮的水晶少女。)” 四个人对着祭坛默哀了一会,从周围搬来石头,在祭坛上堆了一个大大的尼玛堆,把那具少女骨骸掩埋起来。 问天看着尼玛堆说:“This altar, which means there's been some early human activity here, should be close to the exit. Let's go.(这个祭坛,说明这里已经有了早期的人类活动,应该离出口不远了,我们走吧。)” 哪知道过了一段区域,洞穴里却又变得陡峭难行;溪流也变成了一条小而窄的水线,时有时无,有时还只是溅在岩石层上,把洞里变得潮湿润滑,在黑暗中更加难走,只能是小心谨慎地攀爬而过。 走走停停,竟然又过了一日,只得又停下来休息。而且,又睡到了第二天的午时。 补充过食物,又重新打起精神,再次穿越在茫茫的黑暗之中。 洞里同样是怪石嶙峋,同样是潮湿润滑,同样是陡峭难行,一个小时之间竟然走不了多少路程。 问天突然间感到有一股危险的气息从黑暗中扑了过来,连忙低声喊道:“凯丽!前面空中十一点钟方向。”强光手电一晃,一只巨大的黑影从空中飞扑而来。 凯丽右手一抖,掌中飞刀激射而出,只见寒光一闪,黑影发出“吱啊”的一声怪叫,从空中猛地跌将下来,在地上扑腾了几下,就此不动。 四人一齐走近了看,竟然是一只巨大的蝙蝠,长相极为恐怖,躺在地上还在不住地抖动,身长竟有三十多厘米,一双大眼睛,加上一对僵尸牙和尖尖的耳朵,在手电光的照射下像极一只吸血鬼,让人心生恐惧。 正惊疑间,空中风声又起,一只巨型蝙蝠又出现在洞穴顶上,光照中展开的双翅足有两米多宽,呲牙裂啮,张着血红色的嘴巴恶狠狠飞扑而来。 布莱特“咔嚓”一声拉上枪栓。 “Don't shoot.(不要开枪。)”问天话音未落,“呯”的一声枪响,在黑暗中震耳欲聋,犹如惊天动地,巨型蝙蝠“吱吱”两声惨叫,从空中跌将下来。 “Brett! Didn't I tell you not to shoot?(布莱特!不是叫你不要开枪吗?)”凯丽紧张地质问道,但她话音刚落,前面的黑暗中传来了一阵阵“吱吱啊啊”的怪叫声,伴随着一阵阵的扑腾声从空中压了过来。 “Run for it!(快跑!)”问天发一声喊,但马上又意识到这里的地形根本就没法跑,只得又大喊道,“Take cover. Get behind the rocks. Retreat slowly.(快找掩体,躲在岩石后面,慢慢往后撤退。)”他知道枪声已经把蝙蝠惊动了,巨大的蝠群眨眼间就会扑过来。 “This is a vampire bat with a virus on it. Be careful not to get bitten.(这是吸血蝙蝠,身上带有病毒,小心,不要被咬到。)”但还没等人找好掩体,一大群的吸血蝙蝠“吱吱啊啊”地怪叫着,张着血红色的嘴巴从空中飞扑下来。 “Fire!(开火!)”问天一声大喊,“呯”一声枪响,子弹从一只巨型蝙蝠的身上穿过,又射穿了第二只蝙蝠的身体,再从第三只蝙蝠的身上飞出,三只吸血蝙蝠猛地从空中齐齐跌落。这一枪竟然射落了三只吸血蝙蝠,可以想象得出蝠群的密度。 “突突突突”一时间枪声大作,四支AK47突击步枪一齐开火,对着空中的吸血蝙蝠群猛烈地扫射。(未完待续) 九、绝境逃生 成千上万的吸血蝙蝠形成了一团巨大的乌云,发出类似海啸一样的巨大响声,从半空中向人狠狠地扑来。 “Back off! Back off! Behind the rock!(后撤!快后撤!躲到岩石后面!)”问天一边开枪射击,一边冲着三人大喊,但声音却被震耳欲聋的枪声和吸血蝙蝠发出的巨大响声所淹没,根本就听不到了。 众多的吸血蝙蝠被子弹击中,有的撞在岩石壁上,纷纷跌了下地来。一时间,枪声和吸血蝙蝠的嘶鸣声、夹杂着跌落地面的扑腾声响成一片。 蝙蝠分辨声音的本领非常高,耳内具有生物波定位的结构,非常适合在黑暗中生活;它的眼睛几乎不起作用,通过发射生物波并根据其反射的回音辨别物体。飞行的时候由口和鼻发出一种人类听不到的生物波,遇到物体后会反弹回来,蝙蝠用耳朵接收后,就会知道猎物的具体位置,从而前往捕捉。 无以数计的吸血蝙蝠源源不断地飞扑过来,问天急向后挥手,高喊道:“Back off. Back off!(往后退,撤回去!)” 四人躲在岩石的后面开枪射击,吸血蝙蝠从前面飞扑过来,由于飞行速度太快,闪避不及,有很多都撞在了岩石上跌落。大家借助着岩石的掩护,一边射击,一边缓缓地向后退去。 吸血蝙蝠扑腾了一阵后,又飞出去转了一个圈,再次聚在了一起,形成了一团更加巨大的乌云,发出类似海啸一样更巨大的响声,又向着四人冲来。 “Wow!!! Here we go again! Can't you just breathe more?(哇靠!怎么又来了!就不能让多喘一口气吗?)”大家刚刚喘上一口气,又慌忙举枪射击。 “Devil, you all go to hell!(魔鬼们,你们都去死吧。)”布莱特大喊着举枪扫射。 “Back off. Back off!(快撤回去,快!)”问天看见吸血蝙蝠越聚越多,知道已经无法冲过去,但想要撤回去却也是不太可能。 “凯丽!把卫星电话丢上去。”问天大声喊道,卫星电话没有了电力,带着也毫无用处。 凯丽明白他的意思,拿出卫星电话往吸血蝙蝠最密集处一扔,甩上了空中。 问天举枪射击,“轰”的一声巨响,卫星电话炸裂开来,众多的吸血蝙蝠纷纷被炸死。 四人趁着机会后撤,退回去一段距离后,大群的吸血蝙蝠不再追赶,零散的有一些追过来也被四人一枪枪点射击毙。手电光一熄,洞里又是一片黑暗,耳边尽是吸血蝙蝠发出的巨大啸声,久久不息。 四个人东倒西歪地躺倒在岩石上呼呼喘气,狼狈不堪。 “Check your body to see if you're hurt.(检查一下身体,看看有没有受伤。)”问天喘着粗气问道。幸好四人都没有被吸血蝙蝠咬到,但都受了不同程度的被岩石碰伤擦伤。 高晓飞气喘吁吁地叹惜道:“These vampires are a pack of outlaws, worse than wolves!(这群吸血鬼简直就是一群亡命之徒,比狼群还凶残!)” 布莱特也是喘着粗气,心有余悸地说:“It's also toxic!(关键它还带毒!)” 凯丽哭笑不得:“Who let you shoot at random?Didn't you know that vampire bats, when they're scared, come on and bite?Fortunately, the withdrawal is fast, otherwise, the back of the unthinkable!(谁让你乱开枪了?难道你不知道吸血蝙蝠一受到惊吓,就会亡命地扑过来咬人吗?好在撤得快,不然的话,后面不堪设想!)” 布莱特苦笑道:“As soon as I saw him bite me with his mouth open, I panicked and started shooting.(我一见它张着嘴咬过来,一时惊慌,就忍不住开枪了。)” 问天摇了摇头说:“It's not all Brett's fault. If we go over there, the vampire bat will be alarmed.(也不能全怪布莱特,我们走过去,也必然会惊动吸血蝙蝠。)” 高晓飞:“How are we supposed to get out with such outlaws in front?(有这么一群亡命之徒守在前面,我们该怎么出去?)” 凯丽:“It was impossible to sneak past them now that they had been disturbed!(现在已经惊动它们了,想偷偷摸过去根本不可能!)” 问天感叹道:“The vampire bat is also known as the god of death, with a large number of virus, the virus harm is very big, people once infected, the latent period will have certain infectivity, the state of the infected person will appear high fever cough, moreover, the incubation period is typically in 7 to 15 days, if the infection to the city, enough to destroy the plague!(这种吸血蝙蝠又被称为死神,身上带有大量的病毒。这种病毒危害性非常大,人类一旦被感染,潜伏期内就会有一定的传染性,被感染者会出现高热咳嗽的状态;而且,潜伏期一般都要在七到十五天,如果被传染到城市里,足可以堪称为灭世瘟疫!)” 高晓飞、凯丽和布莱特顿时大惊失色。 布莱特失声惊叫:“death Is this what they call death's curse?(死神!难道,这就是他们所说的死神的诅咒?)” 问天点了点头:“To say so, it is not impossible, can be called death, not only it can bite the dead, but it has the poison of destruction!(要这么说的话,也不是不可以,能被称之为死神的,并不单单是它会咬死人,而是它具有灭世之毒!)” “Don't humans have a cure for this virus?(人类没有可以治愈这种病毒的药物吗?)” 问天摇了摇头:“As far as I know, not yet!(据我所知,目前还没有!)” 高晓飞、凯丽和布莱特三个人面面相觑,惊得目瞪口呆。 问天又接着说:“But the virus only lives in animals, not outside.(但这种病毒仅在动物体内存活,体外是不能存活的。)” “So what do we do?(那我们该怎么办?)” “I don't have a good idea!(我也没有很好的办法!)”问天无可奈何地摇摇头。 高晓飞一拍AK47步枪:“Then we'll kill our way out.(那我们就一路杀出去。)” 凯丽在他的肩膀上碰了一下,苦笑道:“Don't be brave. How many bullets are there in the gun! Do you really think your gun has the kind of endless bullets that movie blockbusters put on?(别逞能了,你看看枪里还有几发子弹!你真以为自己的枪里,像电影大片上演的那样有无极限打不完的子弹吗?)”顺手卸下弹匣一看,“I only have three rounds left.(我这只有三发子弹了。)” 布莱特:“I only have one!(我只有一发了!)” 问天:“I have three rounds here.(我这有三发。)” 高晓飞苦笑道:“I only have one!(我也只有一发了!)” 布莱特取笑道:“If it were a nuclear bomb, one would be enough.(要是核弹的话,一发也足够了。)” 高晓飞忍不住哈哈大笑:“With a nuclear bomb, it would be much easier.(要是核弹的话,那就简单多了。)” 问天从背包里拿出两个弹匣:“These are the last two magazines. Save your money. This is Africa.(这可是最后两个弹匣了,省着点用。这可是在非洲,前路茫茫,不知道还会遇上多少危险,没有了武器可真不行。)”把一个弹匣递过去给高晓飞,从另一个弹匣卸下十五发子弹,把剩下一半子弹的弹匣递给凯丽。 凯丽接过弹匣,把另外的三发子弹卸下,一起压进了弹匣中,“咔”的一声,按入了枪中,拍了拍枪,说道:“Now, we're down to a dozen rounds each, and it's impossible to compete with vampire bats.(现在,我们每个人都只剩下了十几发子弹了,根本不可能和吸血蝙蝠硬拼。)” 问天点头道:“Even if we had enough bullets, we wouldn't be able to compete with vampire bats. There are so many of them that if they get bitten or scratched, they're dead!(就算我们有足够的子弹,也不可能和吸血蝙蝠硬拼,它们数量众多,要是不小心被咬伤抓伤,那就是死路一条!)” “Then how are we going to get out?(那我们又怎么能逃出去?)” 问天思索了一会,说道:“The vampire bats have been disturbed and won't be able to calm down any time soon. Let's wait and let them fall asleep again and see if we can sneak past.(吸血蝙蝠已经被惊动了,短时间内不可能平静下来,我们多等一会,让它们再次睡着了,看看能不能偷偷溜过去。)” 高晓飞笑道:“Oh my god!We're sneaking around in front of these vampires. It's kind of like being thieves!(天哪!我们在这群吸血鬼面前居然也要偷偷摸摸的,这倒有点像做贼!)” “Be a thief and be a thief! Let's get some sleep and then take action when we're rested.(做贼就做贼吧!我们睡一会,休息好了再行动。)” 暗无天日的洞穴里,四个人借助着岩石的掩护,轻手轻脚地向前摸索着前进。 问天低声地吩咐道:“Pay attention, the flashlight light must not shake, otherwise it will cause vampire bats frightened.(注意了,手电光千万不能够乱晃,否则会引起吸血蝙蝠的受惊。)” 摸到了刚才激战的地方,地上摆满了被打伤打死的吸血蝙蝠,有的还在不停地挣扎着蠕动,场面触目惊心,回想着刚才的情况,让人不寒而栗。 “老大!这真能混得过去吗?”高晓飞小声地问道。 “别出声。”凯丽尽量让自己压低了声音。 正在提心吊胆地走着,突然间,从地上传来了一阵“吱啊吱啊”的怪叫声,在黑暗中犹如厉鬼的哀号,令人心惊胆战。 四个人一齐停下了脚步。 “I stepped on the bat by mistake!(是我不小心踩到了蝙蝠!)”布莱特喘着气拍了拍心口,原来是他不小心踩中了一只还没有死去的吸血蝙蝠。那吸血蝙蝠发出的哀叫声却已是传遍了整个洞穴,恐怖惊骇的声响,在黑暗中显得非常刺耳。 正惊疑间,一阵阵“吱啊吱啊”的怪叫声从前面黑暗的洞壁上传来,翅膀的拍打声也随之响起。 “Retreat, retreat.(撤,快撤。)”问天急向后挥手,四人一齐回头,低头弯腰快速地后撤。 黑压压一大群的吸血蝙蝠又疯狂地怪叫着飞扑过来,好在大家早有准备,依靠着岩石的掩护并快速地后撤,才不至于又像刚才一样引起一场恶战。 吸血蝙蝠怪叫着一圈又一圈地飞舞着在洞里搜寻,越聚越多,形成了一团更加巨大的乌云,发出类似海啸一样更巨大的响声,上上下下,来来回回地飞舞着搜索,有一些闪避不及,纷纷撞在岩石上摔下。 四人只感到惊心动魄,缩着身体躲在岩石后面不敢乱动。 吸血蝙蝠扑腾了一段时间后,又渐渐地平静下来。问天这才松了一口气,低声招呼大家往回走,又撤回到了刚才休息的地方。 “Brett!Can't you walk more carefully?Why did you step on it?This is terrible!How do we get out?(布莱特!你就不能小心点走路吗?你踩它干吗呢?这下惨了!我们该怎样出去?)”高晓飞摇着头叹息。 “Neither do i. it's disgusting!But who knows just stepped on it!(我也不想的,那东西恶心死了!可谁知道就偏偏踩上了!)”布莱特哭笑不得。 问天道:“Well, vampire bats are on their toes right now, and even a subtle sound can disturb them, so they'll have to find another way through.(算了,吸血蝙蝠现在都在警觉之中,就是一点微妙的声音也能把它们惊动的,想要通过这里,看来得另想办法才行。)” 四个人一时都是束手无策,靠在岩石上休息。 凯丽幽幽地叹息了一声,轻轻地说:“The crystal girl has been trapped here for over a thousand years!I wonder how long we'll be stuck!(那个水晶少女被困在这里一千多年了!不知道我们又会被困多久!)” 问天正在全神贯注地思索,听了凯丽的话,猛地坐起身子,问道:“凯丽!你刚刚说什么?” 凯丽回答道:“我是说,那个水晶少女被困在这里一千多年了!不知道我们又会被困多久!” “Right! crystal girl The crystal girl!(对!水晶少女!就是水晶少女!)”问天一拍手掌,改用英文激动地说,“We can get out. The crystal girl can get us out of danger!(我们可以出去了,水晶少女能救我们脱离险境!)” “What?(什么?)”高晓飞、凯丽和布莱特都被他的话吓得一齐惊呼起来。 “Don't get excited. Don't get excited!(别激动,别激动!)”问天连忙对着他们挥了挥手,一字一句地说,“The crystal girl can help us escape from danger.(水晶少女能帮助我们逃离险境。)” “But the crystal girl has been dead for over a thousand years. How can she help us?(可水晶少女都死去一千多年了,她还怎么帮我们?)” 问天笑了笑,站起来说道:“Come on, let's retreat to the crystal maiden.(走吧,我们先撤回到水晶少女的地方。)” “老大!你是说真的?水晶少女真的能帮到我们吗?”高晓飞万分疑惑地问道,心里却想:难道我们一人举着一根水晶少女的骨头冲出去,吸血蝙蝠就不敢咬我们了吗?这也太不可思议了吧?但这句话却是万万不敢说出口的,他虽然不相信诅咒,但却也不敢去招惹诅咒。 “当然能。”问天一挥手,往回走去。 三人都知他所能,心中虽有万千的疑惑,却也是精神一振,跟着他往回撤退。 四个人一齐站在水晶少女的尼玛堆前,深深地躹了三个躬。 “Uncle! And then what?(叔叔!然后呢?)”布莱特忍不住问道。高晓飞和凯丽也一齐看着问天。 问天走过去洞壁边的一大堆木头前,捡起一块石头对着一段木头敲了敲,说道:“This pile of wood, it is more than one thousand years ago sacrificial crystal maiden, build an altar to stay, only 15 cm in diameter wood fragments heart part, this tree is called black acid, but darling annatto market in China, the value is very high, this part of the wood heart as hard as iron, but the fire burn very fierce, and burning time is very long.(这堆木材,是在一千多年以前祭祀水晶少女时,搭建祭坛所留下来的,腐朽得只剩下十五厘米左右直径的木心部分。这种树木叫黑酸枝,在中国的红木市场上可是宠儿,价值很高,这木心的部分坚硬如铁,但烧起来火势很猛,而且燃烧时间很长。)” “A: wow! This is the black acid twig, right? Very valuable!(哇!这就是黑酸枝吗?很值钱的!)”高晓飞又忍不住惊呼。 “I see. We lit the torches and rushed out.(我明白了,我们点燃火把冲出去。)”布莱特激动地喊道。 高晓飞摇了摇头:“That's a good idea, but with just one torch, a few vampire bats, not to mention so many, would go out in a flash!(是个好办法,但单靠一个火把,几个吸血蝙蝠一冲就会熄灭,更别说是这么多的吸血蝙蝠了!)” 凯丽连忙打断了他们的话:“Don't make any noise. Just listen to dad.(你们都别吵,先听老爸把话说完。)” 问天继续说:“Torches alone won't do, of course, but we can increase the fire with a sedan chair.(单靠火把当然不行,但我们可以用火轿加大火势。)” “How to use the fire chair?(怎样用火轿?)” “We selected four pieces of wood more than two meters in length and tied them into a quadrangle with ropes. Each corner was left with a section of sedan chair to carry. The four of us could carry them like a sedan chair.Then we put up a piece of wood in the middle, like a pyramid, one layer at a time, so that the fire is sure to be a roaring fire. We carried it in four corners below, and each of us carried a torch, so that we could pass right through the vampire bat's area.(我们选出两根长度三米左右和两根一米多的木材,用绳子绑成一个四角形,我们四个人就可以像抬轿子一样抬着;然后在中间的位置上搭起木头,像搭金字塔一样,一层一层地搭上去,燃烧起来的火苗就肯定是熊熊大火。我们在下面分前后四角抬着,再一人拿着一个火把,这样就可以堂堂正正地穿过吸血蝙蝠的区域。)” “Great!(太棒了!)”高晓飞、凯丽和布莱特一听完问天的解释,一齐欢呼起来。 问天又说道:“Bat the most afraid of fireworks and the illuminate of lamplight, because the eyesight of the bat is not good, so, strong light stimulus will make it bear, just too many vampire bats, our flashlight light effect is not big, but in front of the fire, a god of death will lose everything down a peg or two, even if there are a few scattered attacks, we hand torches can easily put it down.(蝙蝠最怕烟火和灯光的照射,因为蝙蝠的视力不好,所以,强烈光照的刺激会使它承受不住。只是吸血蝙蝠太多了,我们的手电光作用不大,但在大火的面前,死神就会失去一切威风,就算还有一些零散的过来攻击,我们手上的火把也能够轻而易举地把它击落。)” “欧耶!”高晓飞、凯丽和布莱特激动得击掌赞叹。 “老大!这黑酸枝可是宝贝啊!就这么全烧了,是不是太可惜了?” “当然,是很可惜,但丢了小命同样也很可惜,你自己选一样吧!” 高晓飞笑道:“那当然得选小命了。” 凯丽转身走到水晶少女的尼玛堆前,又深深地躹了三个躬。 四个人斗志昂扬,放下武器装备,一齐动手。问天从背包里拿出短的那捆绳子,和凯丽一起,选了四根木材绑成了一个井字架,又选了四根小一点的用来做火把。高晓飞和布莱特两个把另外的木材用石头劈断成一米左右的长度,然后在井字架的中间位置上一层层叠了上去。 忙碌了差不多两个小时,终于把这一顶火轿搭好。 “Uncle! Should we start now?(叔叔!我们现在就开始行动吗?)”布莱特跃跃欲试。 问天看看手表,摇了摇头:“Now that it's dark, vampire bats will be in high spirits, and if we get out of the cave, it'll be bad for us, too. We'll rest for the night, recharge, and get back to the gods tomorrow.(现在已经是入夜的时间了,吸血蝙蝠的精神状态会很高,而且,要是出了洞穴的话,也会对我们不利,我们先休息一晚,养精蓄锐,明天再找死神们算帐。)” “老爸!我们今晚就留在这里陪一陪水晶少女吧。” 问天点了点头:“好,是水晶少女救助了我们脱困,陪一陪她也是应该的。” 红尘绝世,这一份千年之外的遇见,就像一场跨越时空的约定,却使得这个世界泛起了从未有过的涟漪;篝火之夜的邂逅犹如暖阳般照入心房,水晶少女的笑脸在篝火中绽放出圣洁的光芒,似莲清幽,亭亭而立,犹如出水芙蓉。 一觉醒来,大家饱餐一顿,整理装备,又再次对着水晶少女的尼玛堆深深地躹了三个躬,然后抖擞精神,一齐抬着黑酸枝木轿,攀附着岩石,慢慢地向下走去。 到达吸血蝙蝠的区域前,正好就是上午的时间。四个人把衣服帽子和背包全部淋湿,又用湿毛巾捂住鼻子脸部。高晓飞和布莱特点燃火轿,不一会,熊熊大火顿时燃烧起来,大家各拿了一支火把,一齐抬起火轿,迈步走了过来。 整个洞穴高达五米左右,当走到吸血蝙蝠聚居的地方时,火势浓烟已经是冲到了洞穴顶上,只见熊熊的火焰肆无忌惮地扩张着它的爪牙,似乎要把整条洞穴都覆盖在它的统治之下。 吸血蝙蝠本就怕火,突然间的火烧烟薰,让所有倒挂在洞穴顶上的吸血蝙蝠乱成了一团,顿时间死伤无数,纷纷掉落下来,跳得快的怪叫着乱冲乱撞,却已经组不成团,在洞穴里四处乱飞。 只见一片火海满天横流,疯狂的火浪烟幕向上翻滚,碰到洞顶后又四面漫卷,张牙舞爪地仿佛想要把整个洞穴都吞下去。 无以数计的吸血蝙蝠翻飞着逃命,无奈火势凶猛,浓烟滚滚,那火舌冲到洞顶后又四面散布,吸血蝙蝠舔住就着,烤着就亡,根本就不敢靠近。那顶黑酸枝木做成的火轿化成了一条火龙,疯狂舞蹈,连成了一片火海。火舌舔在洞穴的石壁顶上,只烧得岩石激烈地爆炸,碎石片急雨冰雹般地满天纷飞,一片爆响,吸血蝙蝠一片惨号,一股股烧焦的腥臭味布满了洞里。 在烈火的摧残下,吸血蝙蝠已经完全失去了进攻的目标,更失去了战斗力,有乱冲乱撞的飞近身边的,都被四人用火把打落。 洞穴越来越窄,烈火却是越烧越猛,好在越往外走,地形就越是平坦。四人处于火轿之下,虽然全身早已经淋湿,却也是被烤得难受至极,气喘吁吁。 看着离吸血蝙蝠越来越远,洞穴也越来越窄,四人也被炙烤得再也无法忍受,连忙放下了火轿,让大火阻止着向外乱飞的吸血蝙蝠。 大家拿着火把往外急走了十米左右,才停下来回头看去,只见浓烟烈火就像是一团妖气盘旋在洞穴顶上,翻滚着的火浪带着狰狞,似乎张着血盆大口,带着浓烟与灼热,夹杂着肆意妄为的呼啸声,还有让人窒息的气体急速燃烧着,似乎天地也为这股喷涌而来的爆发而放行。 正感叹间,一只巨大的黑影绕着火势冲过了火轿,火光中,一只巨大的吸血蝙蝠张着血盆大口,从空中恶狠狠地向着四人猛扑下来。 “Why are you still here?(怎么还来啊?!)”高晓飞和布莱特几乎是同时惊呼。 “Be careful, it's so big!(小心点,好大一只!)”凯丽一声惊叫。 问天大声喊道:“This is the vampire king. Be careful!(这是吸血蝠王,小心点。)” 高晓飞和布莱特首当其冲,两支火把同时向着吸血蝙蝠打去。那只吸血蝠王体形巨大,相比别的吸血蝙蝠几乎大了一倍,展开的双翅足足超过了三米,就像一只恶狗的身上长着一对大翅膀,像极了传说中的吸血鬼,面目狰狞,非常恐怖。吸血蝠王看到两支火把打来,“吱啊”一声怪叫,身体猛地向上窜去,贴上了洞顶,顿时避开了高晓飞和布莱特的袭击,紧跟着双足往洞顶上一点,怪叫一声,又向着凯丽猛地扑下来。 凯丽举起火把向上扫去,同时低头闪避。吸血蝠王一扑不中,往上窜出,同时也扫落了问天飞掷过去的火把,在洞里转了一个圈,又怪叫着恶狠狠地飞扑过来。 凯丽将火把往吸血蝠王一甩,猛地一转身,双手顺势急挥,两把飞刀划过火光,闪着寒气激射而出。吸血蝠王一声惨叫,身中两刀却也不跌落,但随着“呯”的一声枪响,问天射出的子弹不偏不倚正击中了吸血蝠王的头部,把蝠王那只超级恐怖的僵尸头打得稀巴烂。高晓飞和布莱特的火把又同时飞了过来,“蓬蓬”两声,分别打中了吸血蝠王的双翅,吸血蝠王瞬时间燃烧起来,像一团火球,惨叫着从空中摔下。 大家看到这个超级死神终于暴毙,这才齐齐地松了一口大气,一齐叉着腰靠在洞壁上喘息。 “let's go.(我们走。)”问天一挥手,四人一齐向外走出。 转了一个弯,顿觉习习的凉风扑面而来,令人精神一振。(未完待续) 十、重见天日 黑暗的尽头似乎呈现出了一处不大的白光,虽然不大,但却像是在无尽的夜空中见到了一片光明,照亮了整个世界。 四个人被困在这个暗无天日的修罗地狱中整整穿越了四五天,猛然见到光明,都忍不住激动起来。 “洞口,那是洞口!”凯丽激动得一把抱住了高晓飞。 “It's out. We're finally out!(出来了,我们终于出来了!)”布莱特心中无限感慨。 大家精神振奋,加快了脚步朝着光明处跑去。 一道斜坡斜斜地通向光明之处,洞口就在上面。 “It's the hole. We can really get out.(真的是洞口,我们真的可以出去了。)”大家手脚齐用,向上攀爬。 渐渐地往上,爬近洞口边,只见洞口并不是很大,高度一米多,宽度还不到一米,仅能容一人通过,外面似乎毫无动静。“Everyone pay attention to vigilance, what kind of environmental conditions outside, we know nothing about, be careful.(大家注意警戒,外界什么样的环境情况,我们一无所知,小心点。)”问天摆了摆手,四个人分成两边,贴着洞壁慢慢地摸到了洞口边。 一股强烈的光照射进来,大家只感到双眼一阵刺激,连忙闭目静养了一会,这才又慢慢地睁开眼睛。在黑暗的环境中待得太久,突然间的光明让眼睛感觉很不适应。 问天靠在洞口处,捡起一块石头,向着外面丢了出去,“哐啷哐啷”几声响,石头一路翻滚着下去。 等了一会,没有发现任何动静。 问天一摆AK47突击步枪,低头弯腰,慢慢地钻出了洞口。只见外面艳阳高照,一片光明。他举着枪警戒地四面一摆,确定没有险情之后,连忙招手让大家出来。 他们正处身于一片典型的雅丹峡谷之中,四面都是悬崖绝壁,又有点像是坐井观天的感觉。周围没有任何的绿色,甚至看不见有枯黄的草,而是满目的红砂岩,眼前的景色几乎是没有分别的荒凉,有着一种令人窒息的感觉。 荒凉、死寂、毫无生机,荒寂得令人毛骨悚然,一种强大的森然之气扑面而来。那是一种感觉得到、却看不见的神奇力量,让人骨子里生出一丝冷意。 “Oh my god! What the hell is this place?(天哪!这到底是什么地方?)”布莱特惊疑地问。 “It must still be in Africa. Do you want to get out of Africa in the dark in a few days?Unless we're really in a time warp.(肯定还在非洲,难不成几天的时间,你就想从黑暗中穿越出非洲吗?除非我们是真的进入了时光隧道。)”高晓飞接过布莱特的话回答。 问天四面看了看:“Whatever it is, let's get some distance out of here, and then we'll figure out the route.(先不管是什么地方,我们先离开这里一段距离,然后再确定路线。)” 但越走越是不同凡响,景色变换得非常快速,让人惊叹!这本是一片荒芜的红砂岩地带,却由于暴洪和飓风千万年的侵蚀,形成了狭长的洞穴般狭缝型峡谷,峡谷的岩壁被水和风日复一日地梳理而变成了波纹。当正午的阳光从峡谷上的间隙照进谷内的时候,由于岩壁的凹凸不平和峡谷的蜿蜒曲折,在岩壁上形成了五彩斑斓的流动色彩,以红、黄、橙、紫为主色调,构成一幅幅奇幻美丽的画面。 这是一处深藏在地下的神秘大峡谷,红砂岩梦幻的色彩、优美的线条、精细的纹理,让人惊叹大自然的鬼斧神工。峡谷两侧分布着众多的侧谷,谷内幽深莫测,仿佛就像是一座地下宫殿。两边的峡谷高达几十米,谷坡直立,凹凸起伏。这里的构造,已经打破了人类既定的审美思维,仿佛是大师的雕塑作品、又仿佛是新生代的诡异装置。那连绵不断、刀削斧砍般的大气,奔腾着一种超然的磅礴美。 “老爸!这一片地貌,倒是很像罗布泊里的魔鬼城。” 问天点了点头:“这应该就是一片红砂岩地貌的大峡谷。从地质学上看,这种独特的地质景观可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形成的。千万年的时间内,水流从高处往低处流淌,流动的过程中找寻地面薄弱的环节发育,加上地震、风雨侵蚀等众多的因素造成谷坡崩塌,地理学上称之为块状侵蚀。” “好诡异啊!怎么我们还是在地底之下啊!为什么从黑洞中一出来就到了这种地方呢?” 布莱特碰了碰高晓飞,问道:“Hey, what are you talking about?(喂,你们又说什么?)” 高晓飞笑了笑,看着四周围的环境问道:“Brett!Have you ever wondered why we come out of a black hole to a place like this?(布莱特!你有没有觉得奇怪,为什么我们从黑洞一出来就到了这种地方?)” 布莱特摇了摇头:“We've escaped from hell. Wouldn't it be strange to be anywhere.(我们可是从地狱里逃出来的,就算是来到什么地方都不会奇怪。)” 高晓飞奇道:“Didn't you ask where it was when you first came out?(你刚出来的时候不也在问是什么地方吗?)” “I just asked what it was, not strange what it was.(我只问是什么地方,不是奇怪什么地方。)” 高晓飞苦笑着不知所答。 凯丽笑道:“We're supposed to be out of rebel territory. We're lucky to be alive. Where the hell is he.(我们应该是脱离了反**军的地盘,能活着就已经是万幸了,管他在什么地方。)” 四人犹如闯入了一座空无一人的史前古城,被这里的**和另类所震撼。几十米高的红色砂岩层整齐竖立在艳阳下,光线呈现得千变万化,阳光透过间隙照到谷底,使谷内五光十色。自然和人类一样,都有各自的独特气质和性格,在这个千万年来未曾有人打扰过的荒漠绝地中,透视出一种别样的美丽和自有着一股森严的气息。 问天指着前面说:“Let's go there for a rest and make sure where we are.(我们先去那里休息一会,确认一下现在的地理位置。)” 大家靠在红褐色的砂岩上,补充了一些淡水干粮,慢慢地恢复体能。 “老爸!”凯丽拿着一罐牛肉罐头说,“我们已经没有干粮了,只剩下了最后这一罐牛肉罐头,好在各人所带的淡水都还有一些。” 问天点了点头,宣布道:“It's not easy to find food and fresh water in a place like this. Fortunately, there is water in the cave, but we can only rely on this water for a day. Once we get out of this part of the canyon, there is no possibility of finding fresh water and food.(我们现在的形式非常严峻,在这种地方可不容易找到食物淡水,好在洞里有水源,但我们靠着这点水也只能支撑一天的时间。只有走出了这一片峡谷,才会有找到淡水食物的可能。)” 布莱特仰头看了看:“Above the canyon, I wonder what kind of environment it will be.(峡谷的上面,不知道又会是什么环境。)” 高晓飞点头道:“We've just escaped hell, and we're stuck in a canyon.(我们刚从地狱里逃出来,又被困在了峡谷里。)” 凯丽说道:“Don't worry. We'll find an exit.(放心吧,我们肯定会找到出口的。)” 问天解开背包,拿出一幅世界地图铺在地上:“We don't have computers, we don't have satellite guidance, and we're stuck in this canyon again, and this map of the world is the only map we have that gives us a sense of where we are!(我们没有了电脑,没有了卫星引导,而且又陷入了这片峡谷之中,这幅世界地图,是我们唯一能够确定大概位置的东西了!)” 问天指着地图分析道:“We landed in Liberia, were chased by the rebels, were trapped underground for four days, and are now clearly out of liberian rebel territory, so I wonder if we've crossed the liberian border?(我们是在利比里亚登陆的,被反**军追了很远的路,又被困在地底下整整四天的时间,现在很明显是逃出了利比里亚反**军的管辖范围,所以我估计,我们是不是已经穿过了利比里亚的国境线?)” 凯丽点头认同:“The forbidden mountain should be the border between the two countries.(禁地的那座山脉,应该就是两国的边界线。)” 高晓飞指着地图说:“Then our position would be right here.(那我们的位置,就应该是在这里。)” “Coate d'Ivoire.(科特迪瓦。)”布莱特看着地图上的位置说。 问天沉思了一会,说道:“Coate d'Ivoire is a west African country, and I think it's a tropical climate, so it's a very unusual place to have this particular landscape, it's not going to be very big, and I think it's going to go out very quickly.(科特迪瓦是一个西非国家,我记得这一带基本上都是热带气候,这里出现这一片独特地貌群实属异常,应该不会很大,我相信很快就能走出去。)” 凯丽看着地图说:“As soon as we get out of here, south to the coast, we should be able to find the human zone, and we'll be saved.(只要我们走出了这里,往南走就是海岸线,应该就能找到人类活动区域,我们就会得救。)” 神奇有时候就是那样令人匪夷所思,神奇得令一切文字都黯然失色。 大峡谷曲折迂回,犬牙交错,犹如进入了一座环环相扣的巨大迷宫,谁也不知道下一步会有什么样的场景出现。头顶是瓦蓝的苍穹,四周是深沉的褐红色彩、躯体触及之处全是被洪水和狂风雕刻出五线谱一样逶迤连绵的沙砾线条。 再向前,两边的悬崖峭壁更加参差,有时上部相互交错,惟剩底部一线通道;有时又豁然开朗,荡气回肠。峡谷里回荡着新鲜的脚步声,崖壁上也烙满了惊讶的目光。四个人就这样如痴如醉地穿行其中,那种一眼难尽的感觉,仿佛是进入了幻变莫测的时光隧道。 这是一种从未被世俗所染的纯净空间,古老、朴素、原始的安宁营造出一种莫名的快乐,仰望头顶上一线缝隙中的蓝天,仿佛进入一种物我两忘的玄妙境界,仿佛自己就是被包裹在大地中的一粒细小尘埃。 峡谷里有时两边岩石互相交叠,黑暗一片。有时阳光又在凹凸的岩壁上重复折射,营造出极柔和的光影。那些被流水打磨得圆润的沙砾似乎有了灵气,漫射出玛瑙般的光泽,让人摩挲留连。如诗如画如梦境,没有污染更没有任何的生物,但却有着一种美丽的绝望! “太美了!如果我们不是需要淡水食物的话,我情愿留在这样的美景里,度过这漫长的、没有痕迹的人生。”凯丽满脸神往。 高晓飞也忍不住赞叹:“如此柔滑美丽的线条,如此浑然天成的色彩和谐,大自然的杰作!” 前方越来越险峻,最后窄得只能容一人侧身通过,又像是走进了另一个世外空间。在阳光的照射下,光和线状的岩纹相互交织辉映,光影之下的峡谷再一次让人惊讶。受光崖壁上层层叠叠的斑斓褶皱,仿佛一下子都鲜活起来。那一刻也许是峡谷中最华彩的乐章。此时,将不得不再一次感叹大自然的神奇美妙。 四个人在大大小小的峡谷里摸爬穿行着,可一直到了午后时分,居然还是找不到出路,还累得气喘吁吁,只得停下来休息。 “老大!我们这是在迷宫里啊!这可怎么出去?”高晓飞喑暗心惊。 “这里好美,如果不是在逃亡,我真的希望能在这里多待点时间!” “我们被困在这个美丽的地狱里,真的有一种坐井观天的感觉!” “I protest.(我抗议。)”布莱特又举手抗议,“你们为什么又说中文?” 高晓飞叹息道:“a.You're not willing to learn Chinese!(嗯呀!让你学中文你又不肯!)” 布莱特举起手说:“OK!OK!I'm willing to learn. I'm willing to learn.(OK!OK!我愿意学,愿意学。)” “That's right!How good the Chinese ah, don't always like to quarrel like babble!(这就对了嘛!中文多好啊,不用老是像吵架一样咿咿呀呀的!)”高晓飞随手捡起一块石头,对着布莱特说道,“Say after me.(跟着我说):石头。” 布莱特指着石头,笑着学用中文说:“石头。” 高晓飞点了点头:“一块石头。” 布莱特又笑着学道:“一块石头。” “Can you concentrate on your studies and don't be so **iley?(你能不能专心点学,不要嘻皮笑脸的?)” “OK!OK!You continue to say.(OK!OK!你继续说。)” 高晓飞伸手向上指了指:“天空。” “天空。” 高晓飞指了指上面,又指了指他们休息的位置,说道:“坐井观天。” “坐井观天。”布莱特一字一句地学着。 “Go on, go on.(好好说,继续,继续。)”高晓飞对着布莱特扬了扬双手。 “天空,一块天空。”布莱特洋洋得意。 问天和凯丽忍不住笑了出来。 高晓飞摇着头说:“It is a piece of sky, not a piece.(是一片天空,而不是一块,天空要用片!)” 布莱特奇怪地问道:“Stone is a piece, why can't the sky be a piece?(石头是一块,天空为什么就不能是一块?)” 高晓飞苦笑道:“Can the sky and the stone be the same?I think your brain is a rock!(天空跟石头会是一样吗?我看你的脑子才是一块石头!)” “哈哈哈哈!”凯丽和问天都忍不住哈哈大笑。 在阳光的照射下,幽深宁静的峡谷之下,光影的舞动便在这里释放魅力,梦幻般的色彩萦绕着每一圈螺纹,充满了神秘的美。 峡谷的深处更能领略到更多的魔幻和刺激,坚硬粗糙的红沙岩石,竟能够演绎出如此有质感的万般柔情。天造地设,惟妙惟肖,让人领略到自然界是如此的神奇。红色砂岩所呈现出温暖色调的多样变化,令人叫绝。阳光透过狭窄的裂隙,在峡谷的凹凸岩壁上不断折射,从明亮的橙色到绚丽的红色,既奇幻斑斓又华贵而优。在这个精妙绝伦的狭缝迷宫里,光与影相互交融,瞬息万变。 午后的阳光不再直射,峡谷下的光线变得比较昏暗。 “As soon as it gets dark, it's going to be very dangerous. We need to speed up and find the exit.(天一黑,这里将会非常危险,我们必须要加快速度找到出口。)”问天催促着加快了脚步。 “Why don't we just try to get up there?(我们干脆试着爬上去吧?)”布莱特仰头看着上面说。 问天摇了摇头:“It's so steep, so distorted, so there's no place to put your foot down, and it's tens of meters high, and it's almost impossible to climb it by hand, and most importantly, even if you do, you don't know where you are, but what if you're still in the middle of the canyon?It just doesn't go anywhere!(这里陡峭非常,到处扭曲折射,根本就没有下脚的地方,而且高达几十米,想要徒手攀爬上去基本上不可能;最关键的,就算是爬上去了,你还不知道会是身在何处,要是还在峡谷的范围中间呢?就是上不着天下不着地了!)” “What if there's no way out?(如果没出路呢?)” “If we can't get out, if we meet any danger at night, there will be no escape, no escape, no escape.(如果出不去,我们在晚上一旦遇上危险,将会逃无可逃,避无可避,不管是猛兽或者是洪水,我们都会是死路一条。)” “We have AK, the general beast is not afraid, but the flood should not have?I think it's very dry here.(我们手上有AK,一般的猛兽倒是不怕,可洪水应该不会有吧?我看这里很干燥啊。)” “It's not just local rain that causes floods. If there is rain upstream, the floods will kill us all the same!What's more, the cave hole we escaped from was in the canyon. As soon as it was dark, vampire bats would fly out of the cave, and the canyon would be full of vampire bats.(不单单是当地下雨才会发生洪水,如果上游有雨水,洪灾照样会把我们置于死地!还有,我们逃出来的洞口可是在峡谷里的,天一黑,山洞里的吸血蝙蝠就会飞出来,到时候,满峡谷里都会是吸血蝙蝠,我们同样死无葬身之地。)” “It's horrible!(太恐怖了!)”高晓飞忍不住抖了抖身子。 “All right, put away the mentality of sightseeing, pay attention to some **all slit, let's go.(好了,都收起观光的心态,注重留意一些小狭缝,我们走。)”问天挥了挥手。 这里绝对称得上是地球上独一无二的奇迹景观,在地壳运动的挤压以及洪水反复冲刷的双重作用之下,峡谷下每一寸红色砂岩都呈现出行云流水般的条纹痕迹,到处充满了曲线转折的动态之感,顶部透进的夕阳光照就像舞台上的一束追光,把岩壁打造光怪陆离,仿佛进入了地球之外的另一个星球。 夕阳偏西,没有了直射的光线,很多地方都变成了漆黑一遍,又经过了一连串的转折迂回,眼前突然出现了一层层两三米高洞穴样的台阶,峡谷至此似乎没有了去路。问天心有不甘,一招手,沿着洞壁向上攀爬,但见一个台阶便是一片别样的天地,或豁然开朗、或幽深曲折,环环相扣,幻变无穷,仿佛就是传说中的十八层地狱。 在大峡谷中穿行,犹如经历了一次袖珍的人生体验,峰回路转、柳暗花明,无尽的哲理也许就在那幽谷之中,又或许,就在自己探寻的脚下。 “老爸!那边好像有一道狭窄的缝隙。”凯丽指着右侧。 “Let's go over there. Be careful.(我们攀过去看看,大家小心点。)” 裂缝非常小,小到仅仅能够容得下一个人挤进去,弯弯曲曲地向上延伸,但却看不到头。问天想了一会,毅然说道:“Be careful. Follow me.(小心点,跟着我来。)” 高晓飞感叹道:“这回真应了中国人那句:恨不得找条地缝钻进去!” 凯丽吃吃地笑了起来:“你梦想成真了,那就赶紧钻吧。” 四个人都钻进了裂缝里,擦着身体慢慢地往上行走。裂缝里曲折迂回,非常难走,摸索着走了三十分钟左右,感觉到空气越来越流通,似乎是快接近地面了。 出谷比较有意思,当真就是从地缝里钻出来的。在荒凉如月球的地面上,远处都是不同颜色的砾石而已。地面上撕开了道小小的裂缝,如果不是亲身经历,谁能想到,这么一片荒凉的红沙之下,竟隐藏着如此精彩的风景。 自古以来,生命的终极意义超然存在,而又无法言说。 “We, at last, see the light of day again!(我们,终于又重见天日了!)”高晓飞张开双臂,无限地感慨着。 “We walked out!(我们居然走出来了!)”布莱特喘着气,一屁股坐了下来。 问天连忙说道:“There is still danger here. We cannot rest here. We must get some distance from here before it gets dark.(这里还是存在有危险的,我们不能够在这里休息,趁着现在天还没黑,先离开这里一段距离再休整。)” “Uncle! Which way should we go?(叔叔!我们该往那边走?)”布莱特一下子蹦了起来。 “South, let's go.(往南,我们走。)” 天苍苍、路茫茫,行走其间,方知天地混沌。连续行了一个多小时,视野里见不到一丝的绿色,但天色却渐渐地黑了下来。 “老大!走不动了,真走不动了!”高晓飞有气无力地把AK步枪撑住身体。 “好,我们休息。”问天环顾了一下周围,指着前面不远处说:“Let's go over there.(我们过去那边。)” 几株已经枯萎的灌木依附在一大堆红砂岩旁,让周围更是有着一片死气沉沉的感觉。 四个人都是软绵绵地,有气无力的样子,卸下武器装备,喝了一口水,都疲惫地靠在红砂岩上休息调整。 问天调节了一下呼吸,说道:“We have eaten up our food, so we must leave the last can of beef at the end, and save a little water.(我们的食物已经吃完了,剩下的这一罐牛肉罐头,得留在最后,饮水也要节省一点。)” 凯丽环顾了一下四面:“Don't know how big this area is.(不知道这片区域到底有多大。)” 问天道:“This is just a special geographical environment, should not be very big, perhaps tomorrow can go out.(这只是一片特殊的地理环境,应该不会很大,说不定明天就可以走出去了。)” 高晓飞感叹道:“This seems to be a place where birds do not shit, is a no man's land, do not know tomorrow can find food.(这好像也是一处鸟不拉屎的地方,是一处无人区,不知道明天能不能找到食物。)” 布莱特也感叹道:“If I had known, let the soldiers send more cans of beef!(早知道就让那些士兵多送几罐牛肉了!)” 高晓飞笑道:“Listen to your sigh, seems to be quite wronged?(听你的叹气声,好像挺委屈的是吧?)” 布莱特:“We've been chased all the way. You're not wronged?(我们一路上都被追得屁滚尿流的,你不委屈?)” 高晓飞:“Come on, being wronged is the fastest way for everyone to grow up. What you eat is the grievance, but after you digest it, you get the pattern.(得了吧,受委屈几乎是每一个人成长最快的途径,吃下去的是委屈,消化掉后,得到的却是格局。)” 凯丽笑道:“This is a dog-eat-dog world, if anyone is still immersed in so little injustice in the constant self-pity, only to be eliminated!(这可是一个弱肉强食的世界,如果谁还沉浸在那么点不公平中不断自怨自艾,就只有被淘汰的份了!)” 高晓飞赞道:“The fairy was right!Some people blame themselves, and at the same time satisfied with the status quo, because he has not gone to the end of the road.The boss said, the real choice, is no choice!(仙女说得对!有些人之所以一边埋怨自己,一边又安于现状,是因为他还没走到无路可走的时候。老大说过,真正的选择,是别无选择!)” 布莱特看看凯丽,又看了看高晓飞,一摊双手,耸了耸肩膀,无奈地叹了一声:“I can't stand you two singing along!(你们俩一唱一和的,真受不了!)” 凯丽和高晓飞相视一笑。(未完待续) 十一、续命化石 大自然给这里铺上了一张黄色的地毯,龟裂的大地仿佛历经风霜后老人脸上的皱纹,那么清晰、深刻,又那么无奈和哀伤。四面却是一丝风都没有,静悄悄地更增加了孤独恐惧的感觉,甚至还有一点气闷。 空气和太阳一起燃烧,周围为数不多的灌木都已经枯死,软弱无力地垂下了枝条,龟裂的大地上也有着很多枯黄的野草,匍伏在一块块被撕裂的土地上,静静地等待着这早来的夭亡。 这是一个燃烧的世界,偶尔传来一声无所预知的怪叫,划破了这沉沉的寂静,那长长的尾音滞留不散,声音里包含着死亡的恐惧和生存的艰辛。 四个人已经是两天没吃东西,水也只剩下了一点点,但现在还不到最后的关头,唯一的一罐牛肉罐头当然也不舍得先吃。 “Why can't we see any animals?(为什么都看不见有动物?)”布莱特有气无力地**着。 “Plants are dead, how can there be animals coming!(植物都死光光了,怎么可能还有动物过来!)”高晓飞一步三颠地走着。凯丽扶着他的腰,有气无力地往前走。 问天走在最前面,吃力地挥了挥手:“Cheer up! If we don't find food and water today, we'll all starve here tomorrow!(打起精神来,如果今天还找不到食物淡水,我们明天就会全部饿死在这里了!)” “There is nothing here but cracked earth!Where can I find food?(这里除了龟裂的泥土,什么都没有!去哪能找到吃的?)” “This should be a large lake similar to lop nur, dried up because of the broken flow, the lake bed dried up, the plants died, the animals did not dare to come!(这里应该是一处类似于罗布泊一样的大型湖泊,因为断流而干枯,湖床干裂,植物都死光了,动物自然也不敢来了!)” “老大!我们在这种鸟不拉屎的地方能找到食物吗?” “那总得找啊!难道你愿意躺下来等死吗?” “好饿啊!”高晓飞仰天长叹,有气无力地喊道,“苍天哪!请施舍我一碗饺子吧!” “Hey, what are you crying for?(喂,你又鬼哭什么?)”布莱特侧头问了一声。 “I have no ghost to cry, I just want to eat dumplings!(我没鬼哭,我只是想起吃饺子了!)”高晓飞有气无力地苦着脸叹息道,“I used to like dumplings best!(我以前最喜欢吃的就是饺子了!)”他侧头看了看布莱特,“What am I talking to you about? You haven't.(我跟你瞎说什么?你又没吃过。)” “Who says I haven't eaten?(谁说我没吃过了?)”布莱特只感到肚子一抖,抽了几抽,顿时就增加了饥饿感,连忙用手揉了揉肚子,垂头丧气地说道,“Chinese dumplings, I've had... Once.(中国的饺子,我也吃过……吃过一次。)” “How does it taste?(好吃吗?)” “Good is good, very good! It's just too much skinning!(好是好吃,非常好吃!就是……就是剥皮太麻烦了!)”布莱特有气无力地说。 高晓飞愣了半晌,好一会才反应过来他所说吃饺子剥皮的原因,一时间就来了精神,忍着笑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A fool! Who told you to peel dumplings?(傻瓜!谁告诉你吃饺子要剥皮的?)” “What do you say?(那你说,该怎么吃?)” “Should be to eat skin vomit a pit just to good.(应该是吃皮吐核才对好不好)。” “Damn it.(我靠。)”布莱特甩着手骂道,“How come no one told me right then?Harm I even dumplings excrement all eat down!There's nothing left over!(怎么当时就没人跟我说……说明白了?害得我把饺子屎,全部都吃下去了!还吃得一点不剩!)” “哈哈哈哈!”高晓飞和凯丽一齐捧腹大笑,又笑得趴倒在地上;连问天也忍不住回过头来看着他们笑。 问天看着他们的情景笑道:“You will think what you want, you will hear what you believe, it is not the outside world that scares us, but our hearts.(你要什么就会想到什么,信什么就会听到什么,让我们恐惧的,不是外面的世界,而是我们的内心。)” “Ouch! Dead laughing! I can't walk! I can't walk!(哎哟!笑死了笑死了!走不动了,真走不动了!)”高晓飞和凯丽笑得坐倒在干裂的泥土上,还是忍不住一个劲地笑。 布莱特看见他们笑得趴在地上,也禁不住软绵绵地躺了下去,莫名其妙地问道:“What are you laughing at?(你们到底笑什么?)” 高晓飞有气无力地说:“We... We laugh at you to eat dumpling excrement all.(我们……我们笑你把饺子屎全吃了。)” “Don't I know how to eat? The next time... I'll get it next time.(我不是不懂吃吗?下一次……下一次肯定就懂了。)” “哈哈哈哈!”高晓飞和凯丽又一齐捧腹大笑,笑得情不自禁地在地上翻滚着。 问天也忍不住一边笑,一边坐了下来。 休息了一会,问天又催促道:“No more sleep. Get up.(不能再睡了,快起来。)”他走过来把高晓飞和凯丽先拉了起来,又把布莱特也拉了起来,扶持着他向前走去。 “Uncle! I can't walk, really can't walk!(叔叔!我走不动了,真的走不动了!)” “老大!我也走不动了!” “You have to walk if you can't.(走不动也得走。)”问天指着前面不远处,“See?There was a high ground ahead, and wherever we went, we opened cans and ate beef.(看到了吗?前面有一处高地,我们走到那里,就开罐头,吃牛肉。)” “Open cans and eat beef.(开罐头,吃牛肉。)” “Go to high ground and eat beef. Eat beef.(走到高地上吃牛肉,吃牛肉。)”三人听得吃牛肉,又来了精神。 可人已经被饿得连脑袋都恍惚起来了,看着前面近在眼前的高地上,生长着一片已经枯萎的灌木丛,却是越走越远的感觉,怎么走都走不到。 “老大!先把牛肉罐头吃了再走吧?真走不动了!” “快到了,到了马上就吃。”问天同样也是有气无力。 “我们……恐怕是走不到了!” “能走到,说说笑话,就有精神了。” “可是现在笑不出来了!” 四个人相互扶持着,走在龟裂成一块块似脸盆大小的干泥土上,一步一步地艰难行走。 突然间,只听得脚下“波”的一声轻响,似是什么东西喷了上来,其中的一点溅到了问天的脸上。 “老爸!还有多远,我也走不动了!”凯丽软绵绵地依偎在高晓飞的身上。 “到了,就快到了。”问天回答着,伸手摸了摸脸上。“泥巴?湿泥巴?”他口中喃喃自语,放开了布莱特的手。 “Uncle! Is it here?(叔叔!是不是到了?)”布莱特站立不稳,软绵绵地倒在地上,但口中还在说,“Ready for the beef?(可以吃牛肉了吧?)” 问天惊异地回过头来,走过去踩了踩刚才踩过的干泥块,喊道:“等一会。凯丽!把刺刀给我。” “老大!你是不是要开罐头了?”高晓飞扶着凯丽一齐转过身来。 “开你个头。”问天又喊道,“凯丽!把刺刀给我。” 他拿过刺刀,对着龟裂的缝隙中插了下去,用力一撬,把一块干泥巴撬了起来,下面的泥土还是干燥无比。 “老大!你在挖什么?”三人一齐靠了过来,但谁都不知道他到底在挖什么。 “我在挖吃的。” “都干裂成这样了,怎么会有吃的啊!仙女!老大已经被饿疯了!怎么办?”高晓飞哭丧着脸叹息。 “你别胡说八道。”凯丽轻轻地在他的肩膀上打了一下。 问天看见在干泥土下有着一个似筷子般粗细光滑的小孔,心中一喜,加快速度挖了下去,当挖到十七八厘米左右时,泥土开始显得有点儿潮湿起来。 “老大!这是有水吗?”高晓飞喜出望外。凯丽和布莱特也都是精神一振,同样靠了过来。 随着问天的双手慢慢地把泥土挖出,洞里出现了一团用湿泥巴结成的泥球,像一个用泥土做成的茧壳。四个人都惊异地睁大了双眼,一眨不眨地看着泥球,但却不知泥球的下面又会是什么? 问天高兴得哈哈大笑,看了看他们三个,指着泥球问道:“And guess what?(你们猜,下面会是什么?)” 高晓飞、凯丽和布莱特一齐摇了摇头。 “If I said, there's a fish down there, and it's a big fish, would you believe it?(如果我说,下面有一条鱼,而且还是一条大活鱼,你们信不信?)” 三人又一齐摇头。 “老大!我们知道你也好饿了,可也不至于饿到出现了幻觉,饿到说胡话了吧?”高晓飞哭笑不得地叹道。 “Uncle! This is the plot of the Arabian nights.(叔叔!这是《一千零一夜》里的故事情节。)” 问天哈哈大笑,用刺刀轻轻挖开泥球,却是一团用分泌物加泥土做成的茧壳,里面都是湿湿的泥浆状。把刺刀放下去一搅动,只听得泥浆一阵激烈的翻滚,竟真的钻出了一条鱼来。那条鱼竟有一米多长,有点像一条在中国常见的塘角鱼或娃娃鱼。 高晓飞、凯丽和布莱特一齐都被惊得目瞪口呆,都不太想信地张大了嘴巴合不拢来,但那却又确确实实是一条鱼,一条鲜活的鱼。 高晓飞伸手去抓,惊呼道:“It's a fish, really a fish, an extended version of the tangerine.(是鱼,真的是鱼,加长版的塘角鱼。)”凯丽也欢呼着过来捉鱼。 “Amazing! Uncle! Your magic, can you do it again?(太神奇了!叔叔!你这魔术,能再变一次吗?)”布莱特惊愕地说。 “Okay, here's another one.(好,给你再变一次。)”问天哈哈一笑,又低头在龟裂开的泥土面上寻找了一会,在相隔不到三米的地方,以同样的手法,又挖出了一条同样大小的鱼。 三人惊异万分,激动得欢呼大叫,竟然忘记了肚子饿,都围上来要接着挖鱼。问天寻找了两处地方,又挖出了两条大鱼。 问天也禁不住大笑:“Aren't you hungry again? Come on, roast the fish.(现在肚子又不饿了吗?赶紧的,快烤鱼去啊。)” 四个人各自捉起一条鱼,兴高采烈地跑到了那片高地上,用干裂的泥块围了一个灶台,砍了几条枯树枝,点起了篝火烤鱼。 每个人吃了一条烤鱼,又开始慢慢地恢复了状态,顿觉精神焕发,浑身充满了力量。 布莱特摸了摸肚子,伸出舌头舔了舔嘴唇,似乎还在回味无穷,又伸手抹了抹嘴巴,感叹道:“At last we've had enough, and we're back again!(终于吃饱了,我们又一次起死回生了!)” 高晓飞说道:“Not enough to eat, you have only one worry;If you eat enough, you will have countless troubles.(没吃饱,你就只有一个烦恼;吃饱了,就会有无数个烦恼了。)” 布莱特道:“Cut, full what trouble?(切,吃饱了还有什么烦恼?)” 高晓飞笑道:“A person's inner world should be rich, if there is no trouble, no melancholy, no pain, is absolutely a fool.(人的内心世界应该是丰富的,一个人如果没有烦恼、没有忧郁、没有痛苦,绝对是一个傻瓜。)” “You're the fool.(你才是傻瓜。)” 高晓飞也抹了抹嘴巴,感叹道:“In this world, there is no such thing as a barrier that can't be crossed, only a barrier that can't be crossed.(这世上本来就没有过不去的坎,只有过不完的坎。)” 凯丽一时间也被他们的斗嘴逗笑了,侧头问道:“老爸!你是怎么知道这地面下有鱼的?而且还是在这么干旱的地里。” 布莱特跟着高晓飞学习了几天的中文,已经能听懂一些日常用语,也能够说几句简单的话了,似乎是听明白了凯丽这句话的意思,也侧头问道:“This is too wonderful, so dry and cracked land can also have live fish?Good magic!It's really amazing!(这也太奇葩了,这样干旱龟裂的土地下居然也会有活鱼?好神奇!真的好神奇啊!)” 高晓飞笑道:“This Africa, after all, is an amazing place.(这非洲嘛,本来就是一个无比神奇的地方。)” “But this is also too unnatural!(可这也太不符合常理了吧!)” “Right! Is not too scientific, really not scientific!(对!是不太科学,真的不科学!)” 问天笑道:“This kind of fish is called lungfish, I have seen its information, but I did not expect to meet here, more did not want to rely on them to change our lives!(这种鱼叫肺鱼,我曾经看过它的资料,可我也没想到会在这里遇上,更没想过要靠它们来换我们的命!)” 高晓飞笑道:“Lungfish, if it weren't for them, we'd be a wreck!(肺鱼,要不是它们,我们差点就变成废人了!)” 问天慢慢地解释道:“Lungfish get their name from their bladders.The bladders of lungfish are much like the lungs and can be used for gas exchange.For most fish, the bladders help the fish rise or sink to enhance balance, while breathing is done through the gills.What makes lungfish special is that they can breathe not only through their gills but also through their bladders.This allows the lungfish to survive for a long time without water.When a river dries up completely, it burrows in bed mud and lies dormant for half a year or more during the dry season, completely out of water and even alive in the air.This strange fish in hibernation, they will be on dry ground, with secretions cocoon wrap the body, and then sleep, until the rainy season when the river flooded out again, this kind of don't eat not to drink to sleep can continue for months, even years, is known as a "living fossil" in organi** and biosphere, their higher than dinosaurs degress, has four hundred million years of history, distribution in Africa, Australia, South America of fresh water.(肺鱼之所以得名,主要在于它们的鳔。肺鱼的鳔构造很像肺,可以进行气体交换。对于绝大多数鱼类而言,鳔的作用主要在于帮助鱼上浮或下沉,增强平衡性,而呼吸则通过鳃来完成。而肺鱼的特别之处就在于,它不仅能通过鳃来呼吸,也能通过鳔来呼吸。这使得肺鱼可以在没有水的环境下,也能存活很长一段时间。河流完全干涸后,在河床淤泥中钻洞,以休眠状态度过长达半年或更久的干旱季节,可以完全脱离水,甚至还可以在空气中存活。这种鱼奇特之处在于夏眠,它们会在枯水时钻入地下,用分泌物将身体包裹作茧,然后沉睡,直到雨季河床泛滥时再钻出来,这种不吃不喝的睡眠状态能持续数月,甚至数年,被生物界誉为‘活化石’,它们比恐龙辈分还要高,有四亿多年历史,分布于非洲、澳洲、南美洲的淡水中。)” 高晓飞笑道:“This is definitely the sleep champion of the animal kingdom!(这绝对称得上是动物界的睡眠冠军了!)” 布莱特不可思议地感叹道:“This African lungfish can sleep for years without eating or drinking in the dry mud.(不吃不喝,在干泥地里就能睡几年,这非洲的肺鱼也太神奇了吧!)” 凯丽恍然大悟:“Come to think of, I also once saw the data of lungfish, but just can't remember in a moment!Originally a Marine fish, lungfish rely on their thin limbs to move out of the same square as their hands and feet, or to move from hand to foot like a dog.They have two sets of respiratory systems: gills in the water, lungs on shore, and a simple primitive lung (bladder) through which air can be exchanged.(我想起来了,我也曾经看到过肺鱼的资料,可就是一时之间想不起来了!肺鱼原本就是一种海洋鱼,全靠那细细的四肢完成搬迁,既能走出和手同脚一样的方阵,也能像狗一样手**替前进,被科学家认为是破解‘水生动物进化到陆生’的关键。它们有两套呼吸系统,平时在水里用腮呼吸,上岸就用肺呼吸,还拥有一个结构简单的原始肺(鳔),通过口中细管可以进行气体交换。)” 问天笑道:“Lungfish can generally how long a metre long, and lungs with the human body as long as the same, under drought conditions, it will be in mud drilling a hole 20 centimeters, the body into a ball, made cocoon shell, secretion and the soil to protect their delicate body, reduce moisture loss, then leave a **all air vents, breathe through maw, began a long sleep, earn by the original fat, sleeping until the next rainy season.(肺鱼一般都能长一米多长,而肺跟身体就差不多一样长。在干旱情况下,它会在淤泥中钻一个二十厘米深的洞,将身体缩成一个球,用分泌物加泥土做成茧壳,保护自己娇嫩的身躯,减少水分流失;随后会留一个小通风口,通过鳔呼吸,开始漫长的睡眠,以原有脂肪维生,一直昏睡到下个雨季。)” 凯丽接着又说:“In ancient times, the lungfish was once a resident of the ocean. By the middle and late devonian, it began to march toward the land, into the freshwater environment and eventually became a freshwater fish.The earliest representative of lungfish is the two-finned fish of the middle devonian, which once flourished and multiplied in large Numbers from the late devonian to the carboniferous.At present, only a few specialized representatives are left in the equatorial regions of Africa, Oceania and South America, which can be said to be a kind of living fossil!(远古时期,肺鱼曾经是海洋中的居民,到了泥盆纪中后期,它开始向陆地进军,进入到淡水环境中,并最终成为淡水鱼。肺鱼最早的代表是泥盆纪中期的双鳍鱼,在地球晚泥盆世至石炭纪曾经比较繁盛、大量繁殖。现在只有极少数特化的代表在非洲、大洋洲和南美洲的赤道地区遗留下来,可以说是一种活化石!)” 问天又笑道:“It is said that in some remote villages in some parts of Africa, people often dig mud to make mud bricks. Unfortunately, lungfish often hide in the mud and get plastered on the wall. When the rain comes and the mud bricks get wet, lungfish can escape.(据说,在非洲一些地方的偏远山村,人们常常挖泥制成泥砖,常有不幸的肺鱼躲在泥地里被糊上墙。当雨水来临,泥砖被淋湿之后,肺鱼才得以逃脱,所谓屋外下雨,屋内下鱼。)” “Africa, is really a place full of wonderful!(非洲,真是一个处处充满着奇葩的地方!)”布莱特摇着头摊开双手,耸了耸肩膀。 “哈哈哈哈哈!”四个人忍不住哈哈大笑。 问天笑道:“Since the god so care for us, today will not leave, we go to dig fish, stock food, tomorrow to start.(既然上天这么眷顾我们,今天就不走了,大家一起去挖鱼,储备粮食,明天再出发。)” 高晓飞哈哈大笑:“原来中国人以前所说的深挖洞,广积粮就是这么来的。” 布莱特耸耸肩膀笑道:“Dig fish? That's a new word!(挖鱼?这可是个新名词!)” 问天砍了四条粗一点的树枝削尖了,四个人一齐行动,在干旱龟裂的湖床上挖鱼。挖到下午时分,竟挖了几十条的肺鱼出来,陆续捉到了一处,用刺刀砍成了三段,用树枝串起来烤。 日近黄昏,厚重的云雾盘踞在天空,夕阳只剩下了一点点的空隙,迸射出一条条绛色的霞彩,靠近地平线的太阳,像一团快要熄灭的火球。 四个人围着篝火,说说笑笑地在烤着鱼,肺鱼的身上很多粘呼呼的分泌物和泥土,但经火一烤就凝结了,用树枝一拨就掉了下去。大家谈笑风生,浑然忘记了早上差点被饿死在这片土地上的情景。 “Brett! What are you baking? Burnt!(布莱特!你烤的什么东西?烤糊了!)”高晓飞吸了吸鼻子。 “Swim bladders. I'm baking swim bladders,(鱼鳔,我在烤鱼鳔,)不是东西。”布莱特举着树枝上串的鱼鳔在高晓飞的眼前晃荡了一下,用中文说出了后面的四个字。 “That's something, too.(那也是东西,)中国话:东西。” 布莱特莫名其妙,学着用中文说:“这个,也叫东西?” 高晓飞点了点头,随手拿过一块干泥巴,说道:“This could also be called:(这个也可以称为:)东西。” “哦。”布莱特点了点头,脱下来一只鞋子,用中文道:“这个,也叫东西?” “Right! It's called a thing, but it stinks. Move it. Move it.(对!这也叫东西,但你这东西臭死了,拿开拿开。)”高晓飞把他的鞋子推开,指着旁边的背包说,“These can be called things, a lot of things can be called things.(这些都可以称为东西,很多的物品都可以称为东西。)” 布莱特似乎明白了,指着自己的鼻子用中文说道:“我也是东西。”又指着高晓飞,“你也是东西,我们都是东西。” 问天和凯丽忍不住大笑。 “No, no, no.(不不不。)”高晓飞哭笑不得,连忙按下了他的手,用英文解释道,“You can listen to me. In Chinese, the word 'thing' not only means direction, but also refers to objects. For example, table, chair, TV set, glasses and other objects can be called 'thing'(你好好听着,在中国话中,‘东西’这个词,不仅仅只是表示方向,更多的时候指的是物品,例如桌子、椅子、电视机、眼镜等物品,都可以称为东西,但有生命的人和动物,就不能用‘东西’来表示了。)” 布莱特茫然,挨着脑袋喃喃地说道:“In Chinese, things are called things, but living animals can not be called things, such as insects, birds, beasts, people and so on.(中国话把物品称为东西,但是有生命的动物就不能称东西,例如虫、鸟、兽、人等等。)”他突然一拍双手,“I see.(我明白了。)”又指着自己说,“Man is not a thing, so,(人类是不能称为东西的。)”他一转中文,“所以,我不是东西,你自然也不是东西,我们都不是东西。” “我去。”高晓飞瞬间崩溃,“你才不是东西。” 布莱特更是莫名其妙,耸着肩膀摊开双手,疑惑地看着高晓飞问道:“那你是什么东西?” “哈哈哈哈哈……”问天和凯丽一齐捧腹大笑。(未完待续) 十二、亡命天涯 旭日东升,雾气渐薄,晨雾在微风的吹拂下滚来滚去,像冰山雪峰,似蓬莱仙境、海市蜃楼,让人有着一种飘飘欲仙之感。 萧问天、高晓飞、凯丽和布莱特四人,迎着晨雾,往南面的方向行走。 行到中午时分,已是出了湖区地带,但觉四野茫茫,一片空旷,又觉凉风阵阵,甚是舒畅。 布莱特吸了吸鼻子,说道:“I'm sure we're heading for the beach.(我确定,我们是正朝着海边去的。)” 高晓飞笑道:“Do you have a better nose than a dog?(你鼻子比狗还灵吗?)” 布莱特笑道:“Nothing can compare with a dog, but when it comes to the taste of the sea, no dog can compare with me.(别的比不上狗,但要说海的味道,不管是什么狗,都肯定比不上我。)”他是从事海洋环境研究的专业人士,对于海洋的熟知度肯定是不同一般。 高晓飞一竖大拇指:“You are amazing.(你厉害!)” 又走了一个小时左右,终于翻过了地平线的遮挡。站在高处往下看,果然,一片皎洁无比的蔚蓝呈现在视线之中。 “Gentlemen! Ladies! Welcome to the beautiful sea!(先生们!女士们!欢迎来到美丽的大海边!)”布莱特张开了双手感叹。 随着慢慢地走近,那清爽的潮湿、带着淡淡海腥味的海风,吹拂着头发、面颊和身体每一处的感觉,都是那么的舒畅、自然。 走近那浑沌的蓝色,似乎能抚慰生命中的喧嚣,一切似乎都被那层混沌不透明的海水包裹着,内在的生命冲动只是偶尔变幻,被浪花翻腾一下就消失了。 凯丽激动万分,忍不住赞叹:“Too beautiful!It was a collision between the desert and the sea that created this amazing landscape!(太美了!这是荒漠与大海的相撞,创造出了这个神奇的景观!)” 高晓飞也感叹道:“Really a bit of half is the sea, half is the feeling of fire!(真的有点一半是海水,一半是火焰的感觉!)” 这是一片在海洋和荒漠中横空出世的土地,犹如冰与火的交接之处。在行走中,感受着两边带来不同的冲击,疑似海市蜃楼,又似海中幻境,奇妙而令人向往。 “Turns out, there really is such a place in the world, can so perfectly combine two such contradictory places!(原来,世界上真有这样的去处,可以如此完美地结合两种如此矛盾的地方!)” “Here, the heart can feel the sound of the sea and the quiet desert at the same time, the heart is easier to become flat.(在这里,心中可以同时感受到大海的声音和荒漠的宁静,内心更容易趋于平淡。)” 不远处的海岸边,满目都是历经了数百万年被海蚀浪涛、雨打风吹而形成的海蚀地貌群。分布着矗立的海蚀柱、幽邃的海蚀洞以及海蚀桥、海蚀台,千姿百态,无不栩栩如生,惟妙惟肖,令人感叹! “老爸!你看那边。”凯丽左手一指。 问天同时也看见了,临近海滩边的一块海蚀岩上,好像是靠坐着一个人,一动不动。 “Watch your step. Let's go and see.(注意警戒,我们过去看看。)”他左掌两边一指,高晓飞和凯丽左右分开,向两边警戒。问天拍了拍布莱特,示意他跟在自己的身边,毕竟布莱特并没有接受过相关的军事训练。 大家三面分开,一齐端起枪,借助着海滩岩石的掩护,警戒着往前摸去。 行到四十米左右的距离,已经是看得很清楚,那个人的确是靠在岩石上一动不动,就好像是睡着了似的。 问天捡起一块石头,往着那人的脚边掷了过去,“啪”的一声响,正弹落在岩石上,那人还是一动不动。 问天把手一招,闪过岩石,举着枪向前走。布莱特紧跟他身后。高晓飞和凯丽也一齐包抄过来。 “He's dead!(他已经死了!)”问天站在十米左右的距离外,就已经感到了死亡的味道,“晓飞!凯丽!搜索周围,看看有没有其他的人?” “Uncle! There is a speedboat on the beach.(叔叔!海滩边有一艘快艇。)”布莱特指着海边说。 问天一点头:“Let's check on the victim first.(我们先去检查一下这个死者。)” 死者是一个三十多岁左右的男人,却不是非洲人的黑肤色,而是欧美人,穿着一条牛仔裤和一件花格子衫衣。 问天看见死者的胸口前全被鲜血染红,又仔细地看了看他的脸色:“He was shot to death three days ago.(他是中弹死的,应该在三天之前。)” 布莱特思索着说道:“Three days ago, just in time for our escape from shura hell.(三天之前,刚好就是我们从修罗地狱里逃出来的时间。)” 问天看到死者右手下垂,地上却掉着一支签字笔,左手紧紧地抱在胸前,似乎是护着什么东西。他蹲下去,轻轻地扳开死者的左手,却是一本手掌般大的日记本。 他稍一犹豫,揭开日记本的封面,只见扉页上写着:Everything is human ignorance, unbridled destruction, resulting in the imbalance of the ecosystem.I hope that all human beings can consciously take good care of the environment, protect wildlife and vegetation, protect nature, protect the earth, and return the world to a clear blue sky.(一切都是人类的无知,肆无忌惮的破坏,造成了生态系统的不平衡。希望人类都能够自觉地去爱护环境,保护野生动物和植被,保护大自然,保护地球,还世界一片明净的蓝天。) 下面一段却似是新写上去的:Iris!The next road, you have to continue to walk, but I believe, you will not be a person, there will be a lot of people like you, accompany you have been walking, David.(艾瑞丝!下面的路,你还要继续往前走,但我相信,你不会是一个人,世界上还会有很多像你一样的人,陪着你一直走下去,大卫 绝笔。) “David!According to the diary, his identity should be a journalist, or an environmentalist, but at least, a good man who sacrificed to protect the environment!(大卫?从日记本中的内容猜测,他的身份,应该是一个记者,或者是一个环保人士,但最起码,也是一个为了保护环境而牺牲的好人!)”问天看着日记本,又看了看死者,轻轻地叹息了一声。 “But what kind of person would iris be?Where would it be?(可他提到的艾瑞丝(Davi)又会是什么样的人?又会在哪里?)”布莱特疑惑地问道,他同样也是一个环保人士,或许,都有着同样的使命感。 问天轻轻地摇了摇头,把日记本放入背包,把手一招:“Let's check out the speedboats at the beach.(我们去检查一下海滩边的快艇,注意警戒。)” 快艇上空荡荡的没有人,卡在礁石里随着海浪摇摆不定,船身上有着好几处的弹孔,有点儿触目惊心的感觉。 问天沿着快艇外围检查了一遍,才对着布莱特说:“Brett! Go up and check to see if the speedboat is still working.(布莱特!上去检查一下,看看快艇还能不能用。)” 布莱特答应一声,纵身跨上了快艇。 “老大!我们都检查过了,周围都没有人,也没有任何的异常。”高晓飞和凯丽从两边靠了过来。 “Uncle! The speedboat is still good. It works perfectly.(叔叔!快艇还是好的,完全能用。)”布莱特仔细地检查着快艇。 高晓飞对着布莱特竖了竖大拇指。 “老爸!那死者怎么回事?” 问天摇了摇头:“这里发生了什么,我们一无所知!但从现场的情景推测,死者应该是中弹后逃到了这里,但最终命丧于此!”对着两人说了自己的推测。 “一个保护环境的记者,这又是什么人杀了他?” “会不会是海盗干的?” “这个地方,海盗猖獗,而且战乱不断,发生这样的事也不足为奇,但这个地方不太平,我们得赶紧离开。” “那个死者?” “死者为大,而且,他是个好人,还给我们送来了一艘快艇,我们就让他入土为安吧。” 三人让死者平躺着,用沙子把他掩埋,搬来石头给他堆了一堆尼玛堆,又对着尼玛堆鞠了三个躬。 “It was the latest in a line of speedboats, capable of reaching speeds of up to 90 knots, capable of long range endurance, and equipped with two fully loaded tanks and two large barrels of oil in the hold.(这可是一艘近期最新型的超级快艇,时速可达90节,可远程续航,而且所挂的两个油箱还都装满了油量,船舱里还有两大桶油。)”布莱特兴高采烈地介绍着。 “Section ninety? How fast is that?(90节?那是能跑多快?)”高晓飞不太明白这海上的时速计量。 布莱特解释道:“One knots equals one nautical mile per hour, and one nautical mile equals 1.852 kilometers per hour. That is to say, the speed of this speedboat can reach about 170 kilometers per hour. Of course, it depends on the driver.(1节就等于1海里每小时,1海里就等于是1.852公里,也就是说,这艘快艇的时速可达一百七十公里左右,但如果是现在如此平静的海面上,它的最高时速可以达到或超过二百公里;当然了,这还得看驾驶的人。)” “Brett! You played this guy, too?(布莱特!你也玩过这家伙?)”高晓飞疑惑地问。 “Yeah, yeah, yeah, yeah, yeah!(当然,当然玩过,超棒!)” “I know you have it in you, but you don't have to get so carried away?(我知道你有这方面的能耐,可你也用不着这么得意忘形吧?)”高晓飞碰了碰布莱特的肩膀。 布莱特哈哈大笑,拿起一把望远镜摇了摇:“And this, and a case of mineral water.(还有这个,那还有一箱矿泉水。)” “Oh yeah! That's great!(欧耶!太棒了!)”高晓飞和凯丽兴奋得欢呼起来。 “Uncle! How shall we go?(叔叔!我们该怎样走?)” 问天拉上舱门:“This area of the sea is certainly potentially very dangerous, and we know nothing about the situation ahead.(这片海域肯定会潜在着很大的危险,而且,我们对前面的情况也是一无所知,先沿着海岸线行驶,提高警惕,密切注意海面上的情况。)” “Okay, let's go.(好,我们出发。)”布莱特发动快艇,沿着海岸线飞驰而去。 “Uncle! The speedboat has a navigation map. It still works!(叔叔!快艇上有导航地图,还能用!)”布莱特驾驶着快艇,侧头说了一声。 “That's great! Kelly! Open up the navigation and see where we are.(太好了!凯丽!打开导航,看看我们现在的位置。)”三个人一齐靠到了副驾驶座旁,打开了导航观看。 “老爸!找到了,我们在这。” 问天的手指慢慢地顺着导航图移动:“This area is plagued by years of war and rampant piracy. No matter on sea or land, it is not safe!(这一带常年战乱,而且海盗猖獗,不管是海上还是陆地,都不会**全!)”手指突然停止不动,“Let's go here.(我们去这里。)” “Cameroon(喀麦隆。)” “Yes, we go to Cameroon, from Cameroon we can go to Mexico or the United States, Cameroon has good relations with China and the United States, what's more, China has a lot of aid projects in Cameroon, we can also go back home safely through the Chinese embassy.Kelly!Check the distance to Cameroon.(对,我们去喀麦隆,从喀麦隆可以转道墨西哥或美国,喀麦隆和中、美之间的关系都很好;而且,中国对喀麦隆也有很多的援助项目,我们通过中国大使馆,也可以安全回国。凯丽!查一下到喀麦隆的距离。)” 凯丽点出测距标记:“The distance from here to Cameroon is more than six hundred miles as the crow flies.(从这里到喀麦隆的直线距离还有六百多海里。)” “Brett! Is that OK?(布莱特!可以吗?)” “Sufficiently.(完全可以。)” “Good. We'll go straight to Cameroon.(那就好,我们直达喀麦隆。)” 快艇在海面上风驰电掣地飞驰着,一个多小时左右,前方的海面上隐隐约约传来了枪声。四个人都同时吃了一惊,一齐站起来向前看去,但却隔得太远,看不见前面的情况。 问天连忙让布莱特减速,拿着望远镜打开顶舱,向着枪声传来的前方观察。 “老大!怎么回事?”高晓飞忍不住问道。 “There were two groups of armed forces fighting on the sea ahead.(前方的海面上有两股的武装势力正在火拼,不知道是什么情况。)”问天走了下来。 “Are they rebels? Or maybe pirates?(难道是反**武装?又或许是海盗?)” “Uncle! So what?(叔叔!那怎么办?)” “Brett!Let's go outside, around the battlefield, over the open sea.(布莱特!我们往外面走,绕过这个战场,从公海过去。)” “OK.”布莱特慢慢地打转方向,把快艇向外拐了出去,然后加速前行。 绕过那个海上战场,不多时已是进入了公海海域,海面上风平浪静,快艇稍稍减速,保持在每小时八十海里的速度滑行在海面上,一路上非常顺利。 四个人轮流驾驶,轮换着休息,到了半夜,又把那两桶油加入了油箱,然后又继续航行。 …… 新的一天早晨,轻纱似的薄雾悬浮在海面上,在远方的海平面上方,几朵云彩慢慢地变红,点缀在灰蒙蒙的天空中,显得有些耀眼。 “Uncle!The navigation showed that we were already on the high seas near Cameroon.(叔叔!导航上显示,我们已经是处在喀麦隆附近的公海上了。)” “All right, turn back to the inland sea;Kelly!Where is Yaounde, the capital of Cameroon, and where do we go from there?(好,拐回内海;凯丽!定位喀麦隆的首都雅温得市在什么位置,看看我们要从哪里过去。)” 布莱特打转方向,驾驶着快艇,向着内海的方向飞驰。 “老爸!daddy!The current location is not too far from Bioko island, we can go to the island to replenish supplies and fuel, and then determine how to get to Yaounde.(现在的位置距离比奥科岛不算很远,我们可以上岛补充物资和燃油,然后再确定怎样去雅温得。)” 几个人正在商讨,突然从前面传来了一阵阵的枪声,大家抬头看时,只见从前面和左右两边的海面上冲出来七八艘快艇,分三面包抄过来。 “No, pirates.(不好了,是海盗。)”布莱特惊呼一声,连忙减速。 “We can't get around it this time! Brett! Accelerate and rush.(我们这次可无法绕开了!布莱特!加速冲过去。)”高晓飞拿起AK47步枪。 “They are too many, and still dozen ambush, is well prepared, hard blunt affirmation not line.(他们人太多,而且还是打伏击,是有备而来,硬冲肯定不行。)”问天摇了摇头。 “So what? We must not fall into the hands of pirates again.(那怎么办?我们不可以再落到海盗的手里了。)” “晓飞!You go out and shoot a few shots in the air, and say hello to them, and make them think we're in the same boat;Brett!Slowing down, then speeding through their gaps;Prepare for battle.(你出去朝天开几枪,和他们打个招呼,让他们以为我们也是同一路的人;布莱特!放缓速度过去,然后加速从他们的缝隙间冲过去;准备战斗。)” “OK,As long as they run, their junk will never catch up with us.(只要冲过去,他们的小破烂就绝对追不上我们了。)”布莱特全神贯注地驾驶着快艇,缓缓地朝着海盗驶了过去。 高晓飞走上船头,右手举着枪对着天空就是一梭子,“突突突突”的枪声响彻了整个海面,他高举着左手不停地挥舞着,口中大呼小叫。 海盗们以为是同伙凯旋而归,一时之间也挥手欢呼着大喊大叫,又朝天开了几枪后,渐渐放松下来。 布莱特驾驶着快艇缓缓地驶近海盗,看看距离差不多了,突然间加速,快艇瞬间爆发,“呼”的一声怒吼,闪电般冲了出去,如离弦之箭,直插两船之间的缝隙。 高晓飞一个翻滚,钻入了船舱,又一把拉上了舱门。 两边快艇上的海盗们猝不及防,两股海浪就从两边猛地直喷了过来,被海浪喷得一齐扑倒在快艇上。等另外几艘快艇上的海盗反应过来时,布莱特已经远远地冲了过去。 问天伏在船尾,看到海盗们大呼小叫着手忙脚乱地举枪射击,知道他们毫无目标,也就不加理会,也懒得浪费子弹。忽然间,一名海盗站了起来,肩膀上却扛着一挺便携式**发射器。 问天大吃一惊,AK47步枪一摆,“呯”的一声枪响,那海盗向后便倒,但他的手指也已经扣下了板机,“嘭”的一声,弹头拖着一道长长的浓烟飞了过来。 问天来不及细想,举枪对着飞过来的**“突突突突”就是一梭子,步枪子弹有效地进行了拦截,“轰隆”一声巨响,**在空中爆炸,顿时火光冲天,激烈的爆炸声响彻云霄。快艇风驰电掣地从火光下冲出,远远地飞驰而去。 大家顿时都松了一口大气,却听得后面枪声激烈,七八艘快艇远远地从后面追了过来。 “Brett! There are pirates ahead, too.(布莱特!前面也有海盗。)”凯丽举着望远镜喊道。 “We don't have much oil, and sooner or later the pirates will catch us at sea!(我们油量不多了,在海上迟早会被海盗追上的!)”布莱特大喊道。 问天喊道:“Brett! We landed and went into the jungle.(布莱特!我们靠岸登陆,进入丛林。)” 布莱特把快艇加速到了最高时速,风驰电掣地往海岸线冲去。十艘的海盗快艇分三面包抄过来。 “这都什么世界?怎么哪都有海盗啊!”高晓飞苦笑着叹道。 “Brett! There's a river ahead. Let's turn in.(布莱特!前面有河道,我们拐进去。)”凯丽从望远镜里看得真切。 快艇瞬间冲近海岸线,一条河道出现在视线里。随着布莱特的一声大喊,快艇闪电般冲进了河道里,顺着河道飞驰,逆水而行。 进入河道的出海口,里面却只有不到二十米的宽度,河水潺潺地流动着,时而在水面冒出一两个小漩,每个节段都有着不同的音符,美妙得令人如醉如痴,又像是在窃窃私语,两边的密林中却透着一种令人琢磨不透的神秘。 河道弯弯曲曲着向前延伸,沿岸两边树木密布,回头望去,竟看不到了海盗船。 “Did the pirates not come after him?(海盗是不是没有追进来?)”高晓飞话音刚落,后面却传来了激烈的枪声,吓得他连忙闭上了嘴巴。 快艇又风驰电掣地航行了几十分钟,听得布莱特喊道:“The oil is running out!(油量就快要用完了!)” 问天一挥手:“布莱特!快靠岸,我们进丛林。” 布莱特缓缓地把快艇停在了岸边。大家把矿泉水分别装入背包里,凯丽带上望远镜,先后跳到了岸上。 高晓飞指着快艇说:“So good boat, not cheap pirates, right?The more they do bad things, the better!(这么好的快艇,不会就便宜了海盗吧?他们做起坏事来就更加如虎添翼了!)” 问天略一思索,挥手让大家后退了一段距离,举枪对着快艇的油箱开了一枪,只听得“轰隆”一声巨响,只见火光冲天,快艇顿时爆炸。油箱里虽然只有少许的油量,但也足以把快艇炸毁烧掉。火光中,四人一齐向着丛林撤退。 在丛林中急行军三四十分钟后,后面的枪声才慢慢地平静下来。 又走了两三个小时,问天这才让大家停下来休息。 “How unlucky we are! How come there are so many pirates?(我们也太倒霉了吧!怎么会有这么多的海盗?)”布莱特气喘吁吁地靠在树干上。 “Why not! Is Africa really this messy?(怎么不是呢!非洲真的就这么乱吗?)”高晓飞同样也是有气无力。 “They can't catch up, can they?(他们应该追不上来了吧?)” “The mouth of the sea is pirate territory, and if they don't come after us, they'll stay there, and we can't get out.(出海口就是海盗的地盘,他们不追过来,也肯定会守在那边,我们也出不去,看来,只有往前走了,我们又一次别无选择了!)” “They're just pirates. They're not after us all the time, are they?(他们只是海盗而已,不会一直都追捕我们吧?)” “The pirates in Africa are basically poor and backward villagers in the region, and many of them will be associated with the army or local rebels. As long as we are still in their territory, they will catch us one day!(非洲的海盗,基本都是地方上贫穷落后的村民,而且,很多都会和军队或者是地方叛军有联系。我们只要是还在人家的国土上,就会有被他们捉住的一天!)” “So are we cornered?(那我们是不是走投无路了?)” 休息了十分钟左右,问天催促道:“Come on, even if the pirates don't come after us, we won't be able to spend the night in the jungle. It'll be dangerous.(快走,就算是海盗不会追过来,我们也不能够在丛林中过夜,会很危险的。)” 大家都不敢怠慢,只得又继续出发。在热带丛林中穿越,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特定的气候,会让林子里潜伏着各种奇异而危险的动物,有大量传播疾病的昆虫,植物上总是爬满了咬人的大蚂蚁。地面潮湿的树叶层下都是又滑又软的泥浆和腐烂的木头,一团团的藤蔓和乱七八糟匍匐的植物,使行走变得更加困难,再加上林子里闷热异常,身陷其中的人不久便会满身大汗。 行到夕阳西下,终于穿出了这一片丛林地带。攀上高处往下看,眼前视野开阔,竟然是一片无边无际的原野风光,展现着令人难以忘怀的原始风貌,并以极富冲击力的视线效果,呈现出了大自然最为真实的粗犷与优美。 远处的霞光之下,为数众多的野生动物在草丛中漫步,非洲野牛在原野上舒懒地躺着,偶尔听到斑马的声声嘶鸣,一望无际的草原被这些野生动物们点缀得生机盎然。 “Oh, god! This is beautiful!(噢,上帝!这太美了!)” “Is this the fabled African savannah?(这里,难道就是传说中美丽的非洲大草原?)” “Maybe.(应该是吧!)” 地球上有一个地方,仍然处于生命的最初阶段,庞大的兽群仍然在这里自由奔驰。这就是地球上最富饶的天然动物园──非洲大草原。(未完待续) 十三、狂野非洲 世界上没有多少的地方,能像这里一样,拥有如此高度集中的动物数量,如果不是亲眼见证,很难想象得出这里的壮观和精彩。 动物们为了种群生存而产生的奔袭、猎杀、弱肉强食的野性行为,每分每秒都在非洲大草原上发生,没有什么样的文字与图片描述比亲眼见到更加震撼人心。 一群很美的羚羊进入在视线里,弹跳出非常优美的弧线,凯丽忍不住惊叹:“They are so cute!(它们好可爱啊!)” “Wow!!! That's a springbok.(哇欧!那是跳羚。)”布莱特大呼小叫,轻声问凯丽,“Kelly! How do you say springbok in Chinese?(凯丽!跳羚的中文怎么说?)” “跳羚。”凯丽一笑,知道他又想秀中文了。 果然,布莱特用不伦不类的中文喊道:“跳羚,一块跳羚,一块跳羚。” 高晓飞被他的举动吓了一跳,想了好一会才明白他的意思,哭笑不得地叹道:“那叫一群跳羚。” 凯丽忍不住好笑。 布莱特捡起一块石头,看着高晓飞问道:“一块石头,你说的。” 高晓飞苦笑道:“石头和动物能一样称呼吗?动物要用‘只’,不是用块!一群或一只,明白了吗?一只跳羚,不是一块跳羚,是一只跳羚。” 跳羚是非洲大草原上的一种羚羊,以草类和灌木嫩枝为食,如有足够的青草则不饮水;群居,天生善跑跳,时速可达94公里,最高可跳3.5米,最远可跳10米。它们就是利用这方式来应付它们的头号天敌猎豹,以跳跃闪避猎豹的攻击或扰乱其视线。跳羚是真正意义上的沙漠羚羊,几乎能够不喝水而生活很长时间,分布非常广泛。 布莱特看了看那一群跳羚,点了点头,继续用手指着前面,学着用中文说道:“一只鸟,一只豹子,一只水牛。” 高晓飞在旁指点:“水牛要用‘头’,一头水牛。” 布莱特无奈:“一头水牛,一头斑马。” 高晓飞:“斑马要用‘匹’。” 凯丽和问天都忍不住一齐大笑。 布莱特茫然,捡起一片树叶,疑惑地问道:“一匹树叶?” 高晓飞叹了一口气,摇了摇头,一**过树叶,耐心地解释道:“薄的东西要用‘片’,一片树叶!” 布莱特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一片树叶,一片面包,一片纸。” 高晓飞:“纸要用‘张’。” 布莱特纠结,用手抖了抖衣角:“一张布?” 高晓飞苦笑道:“其实,严格地来说,布要用‘匹’。” “尼玛!”布莱特彻底崩溃,“你刚才,不是说马才能用‘匹’吗?” 高晓飞愣在当地说不出话来,只感到两眼发黑,几乎昏迷过去。 “哈哈哈哈!”凯丽和问天一齐捧腹大笑。 “老大!我都快要被他气死了!你帮我把把脉,看我脉象怎么样?”高晓飞苦笑着伸出手。 问天看了他一眼,笑着说:“说实话,卖相非常不好,真挺丑的,连续地摸爬滚打,都已经是狼狈不堪,灰头土脸了,这卖相能好吗?” “What are you talking about?(你们又说什么?)”布莱特莫名其妙地看着他们。 高晓飞用手指头点着他的额头一推:“Don't teach you, teach on, I must be angry with you!(不教你了,再教下去,我非被你气死不可!)“ “哈哈哈哈!”凯丽又是忍不住大笑。 金灿灿的夕晖,渐渐染红了天际,无边无际的大草原,被灿烂的云霞染成了一片绯红。 问天拿出地图铺开,四个人一齐靠了过来。 “Looks like we're not going to Yaounde!(看来,我们去不到雅温得了!)”问天手指着地图说。 “We should be in this part of Cameroon right now, right around here.(我们现在应该是处在喀麦隆的这片区域,差不多就是这个点。)”凯丽指着地图说。 “I have an idea.(我有个想法。)”高晓飞思索了一会,说道:“Since we have broken into the African savannah, let us take this opportunity to explore this mysterious land full of legends.(我们既然闯进了非洲大草原,不如就趁此机会探索一下这个充满了传说的秘境。)” “A: hi! I agree with that!(嗨!这个我赞成!)”布莱特第一个举手赞成,他是专业从事海洋研究的工作,同时也是一个环保和动保人士,对于地球环境有着一份深深的热爱。 “I agree too.(我也同意。)”凯丽点了点头。 “Ahead is the African savannah, but now we are after the troops, is no way back, there is no choice!(前面就是非洲大草原了,但我们现在是后有追兵,已经是后退无路,也就别无选择了!)”问天分析道,“But it is not easy to cross the African savanna, which is located in the tropics and is a very tropical place, most of which is a plateau of 500-1000 meters above sea level.The terrain, vegetation and special geographical location here, let the whole prairie in this interpretation of the beauty and magic, here, is the earth's most dense mystery of animals, and living a lot of beasts.(但想要穿越非洲大草原,那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非洲大草原位于热带地区,是一个热带特征非常明显的地方,大部分是海拔为500-1000米的高原。这里的地形、植被以及特殊的地理位置,让整个大草原在此演绎着美丽和神奇,这里,是地球上动物最密集的秘境,并生活着很多的猛兽。)” “We have to be careful, and besides, we have ak-47s.(我们加倍小心,而且,我们手上还有AK47呢。)”高晓飞拍了拍步枪。 问天继续指着地图说:“Is one of the largest continent on earth tropical grassland area of Africa, distribution of countries have a lot of prairie, there are mainly Nigeria, Cameroon, central African, Libya, Sudan, Kenya, Tanzania, mozambique, Zimbabwe, Botswana, South Africa, Madagascar, western, etc., on the whole piece of the continent, is a horseshoe shaped area.(非洲是地球上热带草原面积最大的大洲,大草原所分布的国家有很多,主要有尼日利亚、喀麦隆、中非、苏丹、肯尼亚、坦桑尼亚、莫桑比克、利比亚、津巴布韦、博茨瓦纳、南非、马达加斯加西部等等,在整片非洲大陆上,是一片呈马蹄状的地域。)” “What about the middle one?(那中间这一块呢?)” “The African savanna is located on both sides of the African rain forest, the equatorial region of the eastern plateau, and the western part of Madagascar. It forms a horseshoe around the entire rain forest, and the largest rain forest, the one in the middle, is right here in the Congo.(非洲热带草原分布在非洲热带雨林的南北两侧,东部高原的赤道地区,以及马达加斯加岛的西部,呈马蹄形包围着整个热带雨林,而最大的热带雨林,也就是中间的这一块,就在刚果,就是这里。)”问天的手指在地图上点了点。 “How do we get there?(那我们该怎么走?)” “Food and fresh water should not be hard to find here, but it is now the confluence of the rainy season and the dry season on the African savanna, and the animals will be quite fierce to compete for water, especially some carnivorous beasts, so we really need to be very careful.(在这里,食品和淡水应该不难找到,但现在正处于非洲大草原上雨季和旱季的交汇期,动物们为了争夺水源,性情也会比较暴躁,特别是一些肉食性的猛兽,所以,我们真的要非常小心。)” “We now where is the northwest of Cameroon, around here, but we have no navigation, can only according to their direction, along the prairies, to the south is the nearest central Africa, as long as the tread central Africa, will be able to get rid of southern Cameroon armed groups after, we also only in central Africa, to be able to figure a way out.(我们现在所处的位置是喀麦隆的西北部,大概在这里,但我们没有导航,只能按着方向走,沿着大草原往南,距离最近的就是中非,只要踏过中非,就能够摆脱喀麦隆武装组织的追捕围剿,我们也只有到了中非,才能够再图出路。)” “Consent.(同意。)”高晓飞、凯丽和布莱特一齐点了点头。 问天若有所思地说道:“Central Africa is one of the least developed countries in the world. It is located in the heart of Africa and has considerable influence in Africa.(中非是世界上最不发达的国家之一,所处非洲腹地,在非洲的影响力还是不小的,但治安非常不好,武装叛乱分子、盗匪和偷猎者依然是最大的安全隐患。)” “Because the government has not fully controlled these factors!(是因为**还没有完全控制这些因素!)” “So, we should be more careful, step by step beware!No matter at any time, do not be careless!(所以,我们更加要小心谨慎,步步提防!无论任何时候,都不可麻痹大意!)” 非洲大草原,可以让人感受到一种与动物们的奇异亲近感,可以看到有关陆地动物如斑马、长颈鹿甚至是鬣狗、豺、秃鹫等野生动物群最大规模的迁徙场景,最凶悍的掠食者狮子、鳄鱼、猎豹追逐猎物的场景,大象、长颈鹿、狒狒、水牛。每一种景象都是那么壮观,那么的震撼人心,这是地球上是最值得关注的地方,是目前保存最完好的原始生态系统。完全是一个自给性的生态系统,一个巨大而独特的与环境互动的生命综合体。在这个原生态系统中,所有事物都是相互依赖的。 越是进入大草原的深处,出现的动物也就越多,让人目不暇接,惊喜连连,甚至于惊心动魄。 在这里,每一种生物都要依靠其它的生物才能得以生存,并且食物链也是相当地明确。生物之间互相依靠,互相得以繁盛。这里也是人类文明的摇篮,在这个美丽而又残酷的大草原上,每天都在上演不一样的精彩,动物间的搏斗,生物链的重复以及那大批动物群的迁徙。 在这里,可以真实感受到动物们在生命诞生的同时,就在与死亡做顽强抗争,它们的那种精神绝对会令人大为震惊,感动不已。 连续穿越了十几天,让四个人都有着恍如隔世之感。大草原本身就足够美丽、壮阔、伟大,因而才能孕育出地球上规模最大的野生动物群落。日落时分更是草原最美的时候,柔和的光线把草原都染成金黄色,每一只动物,每一棵树,甚至于每一片叶子,都呈现出与众不同的优美曲线。 秘境探索,与世隔绝,返璞归真,完全融入自然,日出日落,一个又一个的清晨和黑夜,让流淌的艰辛把自己燃烧起来,在四面一望无际的青黄苍翠中,时而有燎原之火的焦黑点缀期间,枯木伸展出一种诡异的美学姿态,最后以草原的夕阳美景收关。 一到夜晚,大家就点起篝火烤鱼——在草原的半干泥潭里,有着很多的巨型鲶鱼,而且很容易就能捉到。烤得半干后,摘一些大叶子打包好,把背包压得满满的,一路上倒也不用为食物发愁。 但夜晚却都是在提心吊胆的状态下度过的,就犹如在笼子全开的动物园里过夜,四野茫茫,没有一点隔离,几乎就是挨着猛兽一起睡觉。大家在营地周围点起几堆篝火,分班值夜,无数的野生动物夜晚就在营地周围走来走去,甚至整晚都能够听到鬣狗的叫声。 连续十几天的原始穿越,让大家对野生动物也有了一个最基本的认知和了解,不再像刚开始一样惊慌失措,沉着冷静才是面对它们最好的武器。 清晨的非洲大草原,万物苏醒,一百多米远的距离外,视线虽然受草木所阻,还是可见一群群的羚羊、斑马、水牛、大象等次序井然地排着队往远处走去。旷野周围散布着狮子、猎豹等肉食猛兽。一望无垠的草地上散布着成群的斑马、长颈鹿、羚羊和转角牛羚;洋槐树林中充满了鸟类和猴群。 “Over there, the lions are looking for breakfast.(那边,狮群开始要寻找早餐了。)”凯丽举着望远镜观看着。这里被称为是狮子的王国,这些威严、强有力的猎食动物主宰着这片草原,还有鬣狗以及小型的猎食动物狐狼等等。 狮子是唯一成群生活的猫科动物,雌雄狮在群中分工不同,由母狮捕食。狮子还是猫科动物中唯一能真正发出吼叫的动物,吼声可传到八九公里以外。狮子的视力极佳,在很远以外就能发现猎物,集体捕食,速度快且效率高。 大家一齐看了过去,只见狮群都四散开来,四周布阵,各就各位,如卧虎藏龙,箭在弦上,蓄势待发。狮子终于发动袭击了,几头狮子咬住了一头野头牛,一齐努力往林中深处拖,很快就脱离视线,所有的一切,看似残酷,却也自然。 狮子主要捕食的目标主要是蹄类动物居多,如:牛羚、大羚羊、水牛、斑马,有时也会捕食大象、长颈鹿。吃饱后要喝大量的水,然后回到隐蔽处消磨时光。 狮子一家在吃早餐,一群野水牛与一群斑马如左邻右舍般友好共处,一只花豹在乘凉,大象一家子在小泥潭里玩乐。在不远处,一只狮子在守护着一匹被它猎杀的角马,另一只在守护着死斑马。它们应该是吃饱了但却无法打包,只能在餐前守着,等到饿了再接着继续吃。 四个人一面警惕,一面前行。忽然间,前面不远处传来了一声狮吼,一头强壮的雄狮吃饱了,正躺在路旁的大石荫上睡觉,不过它吃饱之后也就变成了只大猫,不用大惊小怪,更不用惊慌失措。它现在睡觉要紧,只要不去惹它,大猫猫就对人没有攻击性。一群大象和小象就在雄狮的面前啃草,不远处还有一群羚羊,另一群懒散的狮子也在休息,一群秃鹫在处理着一具羚羊的尸体,一只鬣狗惊慌地看了看狮子,仓皇地往树丛跑去。 狮子在捕食成功或是吃饱之后,都会对周围进行标记,告诉别的动物,这是我的地盘,这些地方你不能过来;同时也会发出吼叫声。这种吼叫声非常洪亮,可以传得很远,狮子是在宣布:我吃饱了,这个地方是我的,你们谁都不许闯进我这个领地。 狮子是非洲草原上的绝对主角,是永远站在食物链顶端的存在。雄狮吃饱喝足后,只会懒洋洋地趴着休息,时不时张开巨嘴打着哈欠,丝毫不介意从它身边走过去的任何生物。 一群群的狮子雄踞于岩石之上或树荫之下;长颈鹿步履优雅地迎着朝霞散步;鳄鱼在河岸上晒着太阳;蛇鹫从路旁疑惑地盯着人看。非洲大草原上的野生动物,无论何时都是如此的非同凡响。所以,一定要留出足够的时间去欣赏这里的一切。 “This male lion is also too happy!It seems that the lion has always been a meal to eat life ah!(这雄狮也太幸福了吧!看来狮王过的一直都是饭来张口的生活啊!)”高晓飞忍不住说。 “Because in a pride of lions, it's the female who hunts, and the male doesn't have to hunt.(因为狮群中都是雌狮负责狩猎,雄狮是不用狩猎的。)”凯丽笑着说。 “Yeah, but why?(对啊,可这是为什么?)” “No, no, no.(不不不。)”布莱特解释道,“In fact, it is misunderstood that the male lion does not hunt. In the pride of lions, the male lion also participates in hunting and often kills large animals. The reason why the male lion is misunderstood as not participating in hunting is that they hunt in the dark and dense vegetation, so it is hard to be observed.(其实,雄狮不狩猎,是被误解了。在狮群中,雄狮也参与捕猎的,而且经常捕杀大型动物;雄狮之所以被误解为不参与狩猎,是因为它们都是在黑夜和植被茂盛地带捕猎,所以很难被观察到。)”他是动保人士,对于动物的知识相比他们要了解。 “Brett!True false, we also come in big prairie ten days, all just see the female lion is in charge of hunting, the male lion just eat and sleep, sleep and eat.(布莱特!真的假的?我们也进来大草原十几天了,都只是看见雌狮负责狩猎,雄狮只是吃饱睡,睡饱了又吃。)” 布莱特笑道:“This is a kind of misunderstanding, some even think that the male lion is very lazy not to hunt, but the male lion does not shoot, a shot, will let all the animals on the prairie feel the king of the prairie momentum!(这就是一种误解,有些说法甚至认为,雄狮很懒不会狩猎,但雄狮不出手而已,一出手,就会让大草原上所有的动物都感到草原之王的气势!)”他左右看了看,向左边的一处山坡上一指,一招手,“Let's go up there and show you what it is to be the king of the prairie.(我们到上面去看看,让你们见识一下什么才是草原之王的威风。)” 山坡下是一片荒芜的草原,其中丛林遍布,一头非常威武雄壮的雄狮正在丛林下潜伏着。 “Be careful not to disturb it, or we will become prey.(小心点,千万不要打扰到它,不然的话,我们就会变成猎物。)”布莱特压低了声音说,“See? There comes a lone wild buffalo.(看见了吗?那边有一头落单的野水牛过来了。)” 四个人屏住了呼吸,一齐伏在山坡上。 雄狮终于出手了,一头落了单的野水牛误闯进入了雄狮的视线内,这可是猎杀这头野水牛千载难逢的机会,雄狮可不会轻易浪费这个机会。 雄狮一个跳跃,猛地跳到了野水牛背上,张开大口,猛烈地撕咬着野水牛的脖子位置。 但这毕竟是一头成年野水牛,身强力壮,力量相比起雄狮还要更大,虽然被雄狮突然偷袭,依然怒吼着四蹄猛跳,企图想把雄狮甩下来;但雄狮作为顶级猎食者,能猎食的都不会放过,只见它抱着野水牛的颈部一滑,已是滑到了野水牛脖子之下,对着野水牛的喉咙猛地咬了下去。野水牛激痛难忍,发足狂奔;雄狮死死咬住野水牛的喉咙,毫不松口。野水牛跑不了几步,已是余力不足,它的喉咙气管已是被雄狮咬断。 那头野水牛终于倒地不起,被雄狮猎杀。虽然野水牛的体形相比猎杀它的雄狮大了很多,力量也足以对抗狮子,但它在这头雄狮嘴下却同样变成了猎物。雄狮威风凛凛地把野水牛踩在脚下,仰天长啸,声震数里,尽显狮王雄风。 雄狮全长可达3.2米,更有异常威武的鬃毛,是名副其实的草原之王。在狮群中,雄狮不用狩猎,主要是因为它要守护狮群领地安全,和雌狮分工合作:雌狮狩猎,雄狮驱逐入侵者,共同维护狮群的安全和发展。 四个人只看得心惊肉跳,全力屏住了呼吸,不敢乱动分毫,等到雄狮慢慢平静下来之后,这才缩下了土坡,轻轻地撤退,远离了战场的区域。 “Oh, my god!What a thrill!Can't stand it! The little heart can't stand it!(我的妈呀!太惊心动魄了!受不了,小心脏真受不了!)”高晓飞拍着心口低声惊呼。 “Too bloody, the wild buffalo is so poor, we actually watched, it was the lion bite dead alive!(太血腥了,那野水牛好可怜,我们竟然眼睁睁地看着,它就被雄狮活生生地咬死了!)”凯丽呼出一口大气。 问天感慨道:“This is the law of survival of the jungle in nature, the animal kingdom, every creature must rely on other creatures to survive, we do not need to change, also can not change.(这就是大自然中动物界里弱肉强食的生存法则,每一种生物都要依靠其它的生物才能得以生存,我们无需改变,也改变不了。)” “Well, you mean that these herbivores grow up to be this big, and the end goal is to feed the carnivores?(嗯,你说这食草动物都长这么大,难道,最终目的就是让食肉动物填饱肚子吗?)” “Absurdity!(荒谬!)”凯丽忍不住好笑。 行到中午时分,耳畔听到密集的蹄声,转眼瞬间,只见数以万计的角马呼啸着从远处飞奔而过,这是非洲大草原上最宏伟的大自然戏剧,就这样在草原上拉开了帷幕,一时间,时间仿佛静止了。 角马群一年四季都在不断地迁徙中,并且年复一年地在非洲大草原上作顺时针运动。每年的十二月至次年五月,角马会跟随着大草原的雨季进程,从北向南行进。雨季后的草原,沿途都是数百平方公里的茵茵绿草。半年时间里,角马群逐步沿着边界向南推进,一边享受充足的水源和食物,一边生儿育女繁育后代;然而随着六月的来临,酷热的骄阳开始暴晒,沃野逐渐成了荒原,角马们面临着日益严重的生存危机。 而此时,北部境内的草原却正是连绵的雨季,东面印度洋的季候风和暴雨带来的充足水源和食物,让整个东非草原成了水草丰美的伊甸园。为了寻找一块可以供它们维持基本生存的草场,角马群只得日夜兼程,躲避众多天敌的袭扰,每天行进四十多公里,跨越危机四伏的西部草原和凶险的马拉河,朝着北方肥沃的草地进发。 然而,面积不算很大的北部草原,却很难维持几百万头角马三个多月的生活,等到沿途的青草被啃食殆尽后,寻找新的草场又迫在眉睫。于是,在十一月雨季来临前,角马们又开始离开北部,向南迁徙折返,再次展开一个新的迁徙循环和轮回。 数以万计的角马会冲过河流,完成传说中的生命之渡;成群结队的斑马在草原上奔跑,雄狮、猎豹追逐猎物的壮观景象,在大草原都如约而至。动物们浩浩荡荡,排着不同的队形,进行传闻中的动物大迁徙,这一切都如此不可思议,成为了非洲大草原上最震撼的时光。 在非洲大草原的迁徙大军中,不单单只是角马,还有斑马和瞪羚等食草动物,迁徙的主要原因,也都和角马差不多。 在食草动物的迁徙过程中,常年都会有狮子、花豹和猎豹等肉食猛兽相伴,但它们并不是随同食草动物一起迁移,而是抓住机会狩猎。食肉动物一年四季都住在这片草原上,除非被其它同类赶走,不然不会跑得太远。 非洲大草原,每时每刻都有各种精彩的大自然戏码上演。当辽阔的大草原蓦然出现在眼前,看到成群结队、无以数计的动物低头觅食,会让人不禁感慨大自然的奇妙,那种感觉会使人一下子放空,感觉自己完全融入了自然。(未完待续) 十四、自然密码 在非洲大草原上,人也是动物之一,只是因为脑洞大而就自以为高级了那么一点点而已。真正能感受到大自然的,是属于生活在这个星球上的所有动植物,人类没有权利,也不应该独享,要遵守自然法则;否则,就会遭到大自然的惩罚,甚至于淘汰。 太阳再次露出了面容,大地从短暂静止中恢复,一切又充满了生机勃勃的景象。天空中极目远眺,只有广袤;低头俯瞰,食草动物们悠闲地在享受早餐,而绝大多数的食肉动物经过一夜的猎杀还在休息。在这里,可以了解大自然真正的一部分,了解食物链是什么情况。动物们在悠闲地散着步,多么奇妙,一切都是那么生动。 “Well!If sleep at night as sleepy as in the morning, wake up in the morning as in the evening spirit, that should have much better ah!(嗯!如果晚上睡觉能有早上那么困,早上起来能有晚上那么精神,那该有多好啊!)”高晓飞一边走,一边打着哈欠。 “Keep your spirits up. Each day will cost you more than the day before, because your life will be shortened by another day.(你要打起精神来,每一日所付出的代价都会比前一日高,因为你的生命又会消短了一天。)”布莱特拍了拍他的肩膀。 “Big truth who can't say.(大道理谁不会说。)”高晓飞快步追了上去,和布莱特并肩走着,“There is a saying that goes like this: every human identity is a kind of self-kidnapping, only to lose is the way to freedom, what do you think?(有一句话是这么说的:人的每一种身份都是一种自我绑架,唯有失去才是通向自由之途,你怎么看?)” 布莱特摊了摊双手,摇了摇头:“I have seen the words, but if you really want to freedom, only after losing it is hard to understand, at least, in this world, very difficult, very difficult.(我也曾经看过这句话,但如果真的要失去之后才能通往自由的话,很难理解,最少,在这个世界上,很难,很难。)” 高晓飞哈哈大笑:“That's hard, right?I think there are only three things that are the most difficult in the world.The second is how to put other people's money into their own pockets?Three is how can ability turn the money in the brain into bank card?(这也叫难?我觉得世界上就三件事最难:一是怎样把自己的思想装进别人的脑袋?二是怎样把别人的钱装进自己的口袋?三是怎样才能够把脑子里的钱转到银行卡里?)” 布莱特也笑道:“Don't cling to things that make you miserable, let alone dreams that are impossible and unrealistic.(不要太执着于令自己痛苦的事物,更不要去惦记那些无法实现而又不现实的美梦。)” 高晓飞把手搭在布莱特的肩膀上:“People, also don't imagine themselves too great, you know, in other people's world, no matter how well you do, who is just a supporting role.(人嘛,也不要把自己想像得太伟大,要知道,在别人的世界里,不管你做得多好,谁都只是个配角而已。)” 布莱特看了他一眼,笑道:“You don't want to spread your heart around. You're not the only one with a story.(你也不要到处宣扬自己的内心,这世界上也不止你一个人有故事。)” 高晓飞:“You can not look down upon me, so far, the earth is still under my feet.(你可不要小看我,至今为止,地球仍然被我踩在脚下。)” 布莱特:“Come on, if life is a movie, you're an AD.(得了吧,如果人生是一部电影,那你也就是弹出来的广告。)” 凯丽和问天并肩而行,听他们说得热闹,回头笑道:“Good for you!You two are getting to a higher level of bragging!Don't blow, in addition to their own, no one will understand your story, how much happiness or sorrow, because, it is only your feelings.(不错嘛!你们两个吹牛的境界可是越来越高了!都别吹了,除了自己,没有人会明白你的故事里,究竟有过多少的快乐或伤悲,因为,那终究只是你一个人的感觉。)” 问天也忍不住回头笑道:“All the journey, may not be **ooth;Experience hardship, experience loss, learn to bear, learn to **ile;Be sure to tell yourself that if you fall down, you have to get up.(所有的行程,未必顺畅;经历吃苦,经历吃亏,学会承受,学会微笑;一定要告诉自己,摔倒了也要爬起来,酸甜苦辣俱全,那才是人生自然的味道。)” 四个人顿时间精神焕发,谈笑风生,昂步向前,是啊!人生就像是一片海,涌上来的是希望,退下去的是悲伤,过去的艰辛都没将你打垮,还怕什么来日的山高水长? 走到中午时分,天上没有一丝云彩,大草原上也没有一丝微风,空气仿佛凝滞了。一望无际的荒原上,全是干枯的灌木野草,充满了一种凄美悲壮之感。 “Go and have a rest under that tree.(到那棵树下休息一会吧。)”问天指着前面不远处。 大家都靠着树干休息,补充能量。 “Herbivores have been moving forward, which also shows that food here is a serious shortage, our survival needs will be more severe!(食草动物们都陆续往前迁徙了,这也说明,这边的食物已经是严重缺乏,我们的生存需求就会更严峻了!)” “We should have a few more days of dry fresh water.(我们应该还有几天的鱼干淡水。)” “Along the way, I don't know how far we have to go before we can find food and water again. We need to save some money from now on.(这一路上,不知道还要走多远才能够再次找到食物水源,我们从现在开始就要省着点了。)” 突然间,几滴白石灰粉似的东西滴在了布莱特的脸上,他还没反应过来,高晓飞伸手帮他抹了几抹,边抹边叹道:“Well!You also need not so fastidiously, such weather incredibly still need to put on sunblock, but also need to put on even.(嗯!你也没必要这么讲究吧,这样的天气居然还要抹防晒霜,可也得抹匀呀。)” “Wow.(哇靠。)”布莱特哇哇大叫,连忙一把推开高晓飞的手,一跺双脚,喊道,“Shit, who's wearing sunscreen!(狗屎,谁抹防晒霜了!)” “Isn't it sunscreen? What kind of nutrition is this?(不是防晒霜吗?那这是什么营养品?)”伸手凑近鼻子闻了闻,“It tastes very special!(好像味道很特别!)” “Dogshit(狗屎!)”布莱特仰头向着树上咒骂,一只乌鸦低头叫了一声。 “Damn it.(我靠。)”高晓飞哈哈大笑道,“It's not sunscreen, it's not shit, it's crow shit!(不是防晒霜,也不是狗屎,是乌鸦屎!)” 布莱特捡起一块石头,使劲朝树上的乌鸦掷去。几只乌鸦惊叫两声,扑着翅膀飞走了。 “When you be sunblock good, nutrition won't be wrong absolutely!(你就当是防晒霜好了,营养绝对不会错!)”高晓飞指着布莱特的脸哈哈大笑。 问天和凯丽也忍不住一齐大笑。 继续前行,只见草原一眼望不到边际,一片荒芜。 问天在一片土坡上突然停下了脚步:“There's a huge herd of elephants down there.(下面有一大队的象群。)” 凯丽举着望远镜看下去,感叹着说:“There must have been as many as thirty of them. This is the largest herd of elephants we've ever seen all the way down here!(大大小小,应该有三十头之多,这可是我们这一路下来,看见过数量最多的象群!)” 四人躲在灌木丛后,蹲下身子观察。 “So many elephants, what are they all here for?(这么多的大象,它们都聚集在这里干什么?)”凯丽感到不可思议。 “Underworld? Is there some kind of rally going on?(黑社会啊?是不是在开什么动员大会?)”高晓飞冲口而出。 “Kelly! Show me the telescope.(凯丽!把望远镜给我看看。)”凯丽连忙把望远镜递过去给布莱特。 “The herd is supposed to be in mourning.(象群应该是在举行哀悼仪式。)”布莱特举着望远镜轻轻地说。 “A mourning service? Brett! Are you serious?(举行哀悼仪式?布莱特!你这是说真的?)”高晓飞不可思议地问道。 “Of course it's true. Watch carefully.(当然是真的,你们仔细看。)” 象群围成了一个大圈子,在圈子的中间位置上,竟然摆着好几个被太阳晒得光亮发白的大象头骨,不知道在这里躺了多少年,但是象牙都还在。这至少证明了,这个地方已经有很多年无人类踏足过了。 “Turns out, the elephants really are in a collective mourning ceremony!(原来,象群真的是在举行集体哀悼仪式!)” “Brett! Is it their day today?(布莱特!会不会今天是它们的什么日子?)” “Yes, the elephants have a collective mourning ceremony, which proves that they are about to leave here and make the long journey to live in their homes on the other side.(不错,象群举行集体哀悼仪式,这就证明,它们马上就要离开这里,长途跋涉,去到另一边的家园生活。)” “Originally, the elephant herd is here to bid farewell to relatives!(原来,象群是在这里和亲人告别!)” “The elephants have traveled a long way through this area, and these bones, once part of their group, fell down during migration.(象群是经过了长途跋涉经过这里的,这些骨骸,曾经都是它们族群之中的一员,都是在迁徙的途中倒下去的。)” “They are supposed to pass once a year, and every time they pass, they come to sacrifice, and then continue on their journey.(它们应该是每年都会经过一次,而每一次的经过,就过来祭祀一下,然后继续踏上征途。)” 一头看起来是象群的首领,正在用鼻子轻轻地抚摸着骨骸,特别是象牙,更是抚摸良久。 四人屏着呼吸,尽量不发出任何的声息,可还是觉得私闯了它们的禁地空间。 大象们好像特别在意象牙,就好像象牙就是这头大象的象征,是大象的化身。 大象的脑容量大概是人类的五倍,很显然,它们也是有感情的。令人好奇的是,当它们用象鼻轻轻地抚摸那具骸骨时,它们就像都得到了依托。毫无疑问,它们认识那头大象,它活着的时候,应该也是家族里的一员。 四个人静静地看着,他们再次意识到,大象是非常有感情的动物,要想问大象的脑中有什么,答案就在这一个个惊喜的瞬间。一具具象牙完好的大象头骨,在阳光的照射下,竟是那样纯粹。 “Ivory is what it should be. It should not be taken away by cruel means.(象牙本该如此,不应该被人类用残忍的手段来剥夺。)”布莱特伤感地叹息。 “Yes, ivory should be so worthless, their only value, is left to the elephant once belonged to that group to recall, to mourn!(是的,象牙就应该这样毫无价值,它们唯一的价值,就是留给大象曾经属于的那个族群来追忆,来悼念!)”问天轻轻地感叹。 这一切非常深刻,大家趴在当地,思考着人类生命的浪漫,眼前的这些时刻,让他们的心中惊起了阵阵涟漪,都希望能够追随象群的足迹,让自己有所收获。 可因为象牙,无以数计的非洲大象,却被人类无情地杀害! 历史上,非洲人捕猎大象主要是为得到象肉和象皮。但是,二十世纪七十年代之后,象牙成为捕杀大象的主要获取物。这不但是因为国际手工艺品市场上对象牙需求量的急速增加,还因为国际金融市场动荡,象牙同黄金和钻石一样,被视为一种价值稳定的硬通货,西方一些大银行竞相争购和储存。八十年代初,在国际市场上象牙成交中百分之九十以上来自非洲。同时,象牙的价格不断上涨。从七十年代到八十年代,批发价就上涨了十几倍。获取一根象牙,就可得到一笔可观的收入。因此,一些人把大象看成是活动的金匣子,把象牙看成是令人垂涎的白金,把偷猎象牙看成是发财致富的捷径。他们总是不惜冒着生命危险,千方百计去捕杀大象,造成了大象数量的急剧减少。 非洲象是陆地上最大的哺乳动物,它们可以生活在从海平面到海拔5000米的多种自然环境中,包括森林、开阔草原、草地、刺丛以及半干旱的丛林。 非洲象喜欢群居,一般由二十至三十头集成一个家族群。每群都由雌象统帅,成员中大多是它的雌性后代,雄象在群体中没有位置,群体中有严格的等级制度,行动时要按照地位高低排序,无论吃喝和走路都秩序井然,群体中的成员之间通常都十分和平、友好。 “It's so touching.(太感人了!)”凯丽轻轻地感叹。 “They seem to be leaving.(它们好像要走了。)” 只见象群在头骨两边排成了两排,慢慢地向前走去,每一头大象经过头骨时,都会用鼻子抚摸一下头骨和象牙,一场前所未遇,闻所未闻哀悼仪式,渐渐地随着象群的脚步而结束。 “We go in the same direction as the herd, and follow them at a distance.(我们和象群是同走一个方向,远远地跟着它们走,千万不能让象群发现。)” 非洲象行走时,步子迈得很大,每一步都尽量高高地弯起腿,跨得远一点,很适于蹚过泥地。为了采食,象群一年中大概要走一万六千多公里,迁徙的路线往往还要穿过溪流、湖泊、沼泽等,使它们的一生就像一次极有耐性的漫长寻食旅行。 “With such a large herd of elephants, lions are not a threat to them, are they?(这么大的象群,狮群应该对它们威胁不到了吧?)” 布莱特点头解释道:“African elephants are invincible on the plains, but most compete with other animals in a gentle way.It is only in anger or fear that it is possible to harm other animals.Although the African elephant is not afraid of any animal offensive threat, but unable to resist the juvenile elephant and the young lions, cheetahs, hyenas, jackals, and attack the vultures, when rest so groups often stand in a circle, alert, for defense and self-defense, and female elephants even feel a little dangerous, also use long nose to remind young.During long, mass migrations, the pups must keep up, but the females protect them from predators.(非洲象在草原上所向无敌,但大多会用温和的方式与其它动物竞争。只有在愤怒或恐惧的时候,才有可能伤害其它动物,就是身强力壮的犀牛也要退避三舍。虽然非洲象不惧怕任何动物的进攻威胁,但未成年的小象和幼仔却无力抵挡狮子、猎豹、鬣狗、野狗以及秃鹫之类的袭击,所以在休息时群体常常站成一圈,保持警惕,以便进行防御和自卫,而雌象即使感觉到一点危险,也会用长鼻子来提醒幼仔。在群体进行长距离、大规模的迁移时,幼仔必须紧紧地跟上,不过雌象也会不离左右地进行保护,随时击退企图进犯的食肉动物。)” 在大自然巧夺天工的美丽和狂野之下,再次让四人拨开云雾,走进了美轮美奂的动物世界,这是一场世界上最震撼人心的自然奇迹之旅,带着他们阅尽藏匿于自然精美表象之下的大自然,绝美的视觉盛宴,让大家饱览地球母亲的万丈风华,去追随一种自然的运行之道。 走到午时,象群的脚步竟渐渐地慢了下来。 一头未成年的小象脚步踉跄,歪歪扭扭地站立不稳,竟慢慢地落在了队伍后面。 四个人躲在灌木丛后,心情紧张地观察着。 “Elephants do not know how far after the long journey, the little elephant is unable to support!(象群不知道经过了多远的长途跋涉,小象是支持不住了!)”布莱特轻轻地叹息道。 “Will the herd abandon it?(象群会抛弃它吗?)” “Yes, the animal world is very harsh, the law of the jungle is their only rule, although the elephant is also very emotional, but if in the whole migration, there is no support and left behind, the elephant herd will choose to abandon the weak, refused to drag down the whole team because of its defects.(会,动物世界都是非常严酷的,弱肉强食是它们的唯一守则。大象虽然也很重感情,但如果在整个迁徙途中,有支持不住而掉队的,象群会选择抛弃弱者,拒绝因为它的缺陷而拖累整个团队。)” 小象毕竟也是族群的一员,象群似乎不舍,放慢了行走的速度,留下了小象母子依偎在茫茫的荒原之上。但小象最终还是倒下了,它挣扎着想站起来,可它努力了无数次,竟然无法站起,小象太虚弱了。母象不住地低声哀号,用鼻子长时间地抚摸着小象的头部和身体,场景使得四个人都感动到落下了眼泪。 生物界最痛苦的莫过于生离死别,那撕心裂肺的情感,能侵袭到心中的每一处角落,无奈、痛苦皆化成了雌象唇边说不出的话语。 母象的目光里流露出震惊和不舍,无法接受它的孩子即将面临死亡的事实,母象所表现出来不可抑制的痛苦,与任何一位失去孩子母亲所感受到的悲痛非常相似。尽管自然界有它的残酷性,但雌象母子俩打动人心的场景表明,动物界的成员也能像人类一样,感受得到失去亲人的痛苦。 这位悲伤的母亲忘情地、轻柔地抚摸着它的孩子,试图着让小象能够恢复活力,但它所做出的一切努力都毫无效果。小象的肚子在激烈地一起一伏,但四肢最终无力再挣扎。 象群渐渐地走远,在黄尘弥漫中,慢慢地从视线中消失。 “We must save the baby elephant, or he will soon die!(我们快救救小象,不然它很快就会死去!)”凯丽忍不住又流下了眼泪。 “We can't go there now.(我们现在不能过去。)”布莱特摇了摇头,“It's dangerous now. We can only get there when the mother is gone, or she'll kill us all in anger!(现在很危险,只有等母象走了,我们才能够过去,不然的话,母象会愤怒地把我们都杀死!)” “When will the mother elephant be able to go away?The baby elephant won't last long!(那母象什么时候才能够走开?小象支持不了多久的!)” “He'll soon be gone. He'll know he can't be alone, or he'll fall prey to a lion.(它很快就会离开的,它会明白自己不能够落单,不然的话就会沦陷为狮子的猎物。)” 在整个动物界里,对同类死亡作出最强烈反应的动物就是大象。它们在看到同类的尸体时会变得很激动,会摆动鼻子,用脚去触摸尸体。只见母象默默地抚摸着小象,忽然仰头悲鸣了几声,慢慢地转过头去,迈步朝着象群离开的方向走去。 其实,人类和动物之间的情感差距并不是像许多人认为的那样巨大。这也许就是大象给人类提供了一个最伟大的礼物,对着问天他们展示了动物和人类很相似的一面,动物也能感受到欢乐和痛苦,或者,大象已经教会了他们许多的东西。 等到母象走远之后,四个人才向着小象走了过来。 此时的小象,已经虚弱到了极点,看到有人类过来,却也惊恐地挣扎着,但它却无力再站起来。远处的草丛中,一头猎豹正在贪婪地张望着。 “You save the elephant. I'll protect you.(你们快救小象,我来为你们护卫。)”问天双手挺枪看着远处的猎豹。猎豹这场乘人之危的对决太不公平,那就是一场屠杀。 布莱特连忙压住了小象的头部,高晓飞也压住了小象的身体,凯丽拿出一瓶水,慢慢地往小象的嘴里倒下去一些。 小象最初还是不停地挣扎着,但一喝到水后,立即就平静了下来,张大了嘴巴贪婪地喝了起来。凯丽喂它喝完了一瓶水,布莱特和高晓飞也慢慢地放开了小象,让小象静静地躺在地上休息。 小象休息了一会,精神似乎好转了一些,竟向着凯丽伸出了鼻子,就像一个饥饿得到了边缘的孩子向母亲伸手要吃的,让人深感神伤。 凯丽大喜,笑着抹了抹眼泪,又打开一瓶水来喂小象。 “It's not sick, it's just hungry!(它没有生病,只是饿坏了而已!)” “But we don't have food to eat!(可是我们根本就没有它可以吃的食物啊!)” “Let's get him some grilled fish.(我们拿点烤鱼给它吃。)” “Elephants eat grilled fish? Did I hear that right?(大象吃烤鱼?我没听错吧?)” 布莱特说道:“That you don't understand, the elephant according to the requirements of the body, sometimes independent to eat some bark, will go to eat some soil and rocks containing mineral salts, sometimes even occasionally eat meat, a few cases, the elephant can use animal nutrition intake, to satisfy their own development needs, such as the pregnancy the female elephant, elephant are hungry now, don't say so of fish, raw fish, I'm afraid it will eat it.(这你就不懂了,大象根据身体的自身需求,有时候也会自主去吃一些树皮,会去吃一些含矿物盐的土和石块,甚至也有时候会偶尔吃点荤,极少情况下,大象会采用摄取动物营养的办法,来满足自身的发育需要,比如孕期中的母象,现在小象正在饥肠辘辘之中,别说这么香的烤鱼了,恐怕生鱼它也会吃。)” 问天听得他们议论,回头说道:“Aren't the leaves we use to pack and roast fish the best food for it?(我们用来打包烤鱼的树叶,不就是它最好的食物吗?)” 凯丽笑道:“Why didn't I think of that!(我怎么就没想到呢!)”连忙放下背包,拿出了一包用鲜叶包着的烤鱼。 果真就像布莱特所说,饥肠辘辘之下的小象,竟狼吞虎咽似的吃完了一包鲜叶烤鱼,虚弱无力的身体也慢慢地恢复了状态。休息了好一会,小象竟在布莱特和高晓飞的帮助下,慢慢地翻身站了起来。 “It’s well!(它好了!)”凯丽禁不住激动地欢呼。 “He was alive, but he was too weak to walk again.(它是活过来了,但身体还是很虚弱的,暂时也无法再继续走路。)” “So what?If we walk away, it will eventually become prey to lions and leopards!(那怎么办?如果我们一走开,它终究会成为狮子和猎豹的猎物!)” “If a good man does it to the end, we'll just have to stay with him all night and go after the herd with him tomorrow, hopefully in time.(好人做到底,我们就只有陪它一晚了,明天再和它一起去追赶象群,希望还能赶得上吧。)”问天看着小象,轻轻地叹息了一声。 凯丽轻轻地抚摸着小象,幽幽地问道:“老爸!你说,在地球上,在整个大自然的生物中,为什么人类就不能够和动物们和平相处呢?” 问天感叹道:“人类永远都不可能和动物和平共处的,因为,人类的发展,就已经注定了和动物对立,只希望,人类能够适可而止!” “可是,人类这样做,太自私了!” 问天摇了摇头,轻轻地感叹道:“从古至今,人类社会的每次进步,都和大自然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人类从大自然的启示中学会了各种知识,也可以说,大自然是人类最早的老师,是人类智慧的源泉。所以,人类必须要记住的是:不能违背自然规律,要不然,就会得到与想法相反的结果,或者直至毁灭,这就是所谓的自然密码。” 在夕阳的映照下,远处奔腾的斑马,天空中盘旋的山鹰,机智的蜜獾,遍布着枯草的荒野,一同搭建了奋斗者骄傲的舞台。 凯丽看着象群刚才走过的方向,心中感慨万千,那里似乎遥远,但那自然所构成了气象万千的远古小径,将会带着他们抵达自然生命的最深处,去探索大自然最直接的奥秘。(未完待续) 十五、仙女花环 远处,在清晨的霞光中,草原又开始恢复了生机,斑马到处晃荡着寻找鲜草,几头野水牛在山坡下舒懒地躺着,偶尔听到长颈鹿的几声嘶鸣。一望无际的大草原被这些生灵点缀得妙趣盎然。火红的太阳从草原的天际间升起,开阔平缓的大地反射着遍野的光芒。 每一个清晨,都是全新的开始;每一个清晨,都意味着希望就在前方。 “Little guy!You already ate a big bag!We'll starve if you eat any more.(小家伙!你已经吃一大包了!你再吃我们就要挨饿了。)”凯丽一只手推开小象,另一只手护着背包。小象一大早就翻她的背包找吃的。 “It's no **all thing. It can eat the four of us for two or three days at a meal!(它可不是什么小家伙,一餐就能吃我们四个人两三天的口粮了!)”高晓飞苦笑着说。 “But where do we get all this food for him?(可我们哪来这么多的食物给它吃?)” “So, we must dig up some grass shoots and stalks for it to eat, otherwise we can't afford to raise it.(所以,我们必须要挖一些草芽草茎给它吃才行,不然的话可养不起它。)” “Kelly! You give me the bayonet.(凯丽!你把刺刀给我。)”布莱特接过刺刀,拉着高晓飞道,“Come on, let's dig for the baby elephant.(走,我们给小象挖口粮去。)” 在周围巡视的问天连忙叮嘱道:“Keep your eyes open and don't go too far. The beasts of the prairie are beginning to move.(警惕着点,别走太远了,草原上的猛兽开始活动了。)” 高晓飞和布莱特在周围还带着潮湿的泥潭边挖了两大捆的鲜嫩的草芽草茎过来,让小象吃饱之后,剩下的捆成了两捆,分两边都搭在了小象的背上,让它自己驮着走路。 凯丽摸了摸小象的头部,笑道:“Come on, we'll take you to your family.(走吧,我们带你找家人去。)” “Let's go. That's the beginning of success. Let's go.(出发,就是成功的开始,走吧。)”高晓飞一拍小象的后背,笑着说,“No matter what happened yesterday, today, just do your best, go with a **ile, set sail with a dream!The road is right in front of you, but it's up to you.(不管昨天怎么样,今天,只做最好的自己,带着微笑上路,带着梦想起航!路就在眼前,但要靠你自己走。)” 连续走了几天,却看不到象群的影踪。但四人所带的淡水、烤鱼差不多都吃光了,可一路上还是找不到水源。 高晓飞抬头看着热辣辣的阳光叹道:“Are we going in the wrong direction? Why haven't we seen the herd for days?(我们是不是走错方向了,怎么走了好几天也见不到象群?)” 布莱特摇了摇头,轻轻地拍了拍小象,说:“Don't worry, the direction can not be wrong, they have a special sense, can recognize the **ell in the population, will not get lost, just the elephant group walk fast, we can not catch up, if the elephant group in front of the water to slow down, we will be successful.(放心吧,方向不会错的,它们有特殊的感观,能够识别族群里的气味,不会迷路的;只是象群走得快,我们追不上而已。如果前面的象群找到了水源放慢脚步,我们就会迈向成功。)” 高晓飞看着小象,又好气又好笑地说:“It's the big one among the little ones!Greedy to eat greedy to sleep more greedy to play, stop it to succeed now the factor is still left with three, one is full will be sleepy, two is sleep will be hungry, three is sleep will eat full will play!(它简直就是小东西中的大家伙!贪吃贪睡更贪玩,现如今阻止它迈向成功的因素就还剩下三个,一是吃饱了会困,二是睡醒了会饿,三是睡醒吃饱了会玩!)” 凯丽忍不住捂着嘴巴吃吃地笑。 “We're not hungry for it now, but we've got enough fresh water for grilled fish!(现在倒是饿不着它了,可我们的烤鱼淡水也差不多了!)”一路上,高晓飞和布莱特天天给小象挖草芽草茎,它的背上随时都保持着两捆新鲜的口粮,随时随地,饿了就吃,吃饱了又围着四人转圈子玩耍,十足就是一个顽皮捣蛋的小孩子。 “It's nearly noon now, and the carnivores are almost resting. There's a forest ahead, so let's go and take a break.(现在临近中午,食肉动物们也差不多休息了,前面有一片树林,我们过去休息一下。)” 四人一象来到树林边,端着枪周边巡视了一番,没看到有食肉猛兽出现在附近,又看到一群猴子在树上吱吱喳喳地打闹,这才放下心来靠在树荫下休息。 “真是林中无狮子,猴子称大王啊!”高晓飞靠着树干坐了下去。 “这片林子不算很大,可这群猴子却能够在这里生活,有可能这片区域也会是狮子的地盘,不过现在猴群闹腾得这么欢,狮子应该不在附近。”问天又警惕地看了看四周的环境。 “这又是为什么?” “因为没有狮子的话,猎豹就会爬上树把猴子全吃光了,而狮子不会爬树,猴子在树上就会很安全,所以它们才会在这片不大的林子中生存下来。” 凯丽仰头看了看树上的猴群,笑着称赞道:“这些小猴子挺聪明的嘛!还知道依靠狮子来当保护伞。” 高晓飞道:“聪明是聪明,但猴子的聪明也只能是动物间的聪明罢了。” 凯丽笑道:“《西游记》里的孙悟空不就是只猴子吗?他多聪明,多厉害!” “孙悟空再聪明、再厉害,也只能是个猴子,他不能是个人,因为他也只有猴子的思维。” “为什么?”凯丽喜欢看《西游记》,更喜欢孙悟空。 “他用定身法把七仙女定住了,直接就去摘桃子了,这就证明,他毕竟只有猴子的智商。” “那如果换成是你呢?又能怎么办?”凯丽疑惑地问道。 “我肯定会先去拿个篮子,然后再去摘桃,这才是人的思维。” “哈哈哈哈!”凯丽忍不住哈哈大笑。 “What are you talking about?(你们又在说什么?)”布莱特皱眉问道。他跟着高晓飞断断续续地学习了一段时间的中文,可他也只是会说几句常说的日常用语,听一些比较简单的句子而已。 高晓飞看着他笑道:“Who let you not study Chinese hard?I am such a good educational resources, but you are so ruthless waste!(谁让你不好好学习中文了?我这么好的教育资源,却要被你如此无情地浪费!)” 布莱特苦笑着摇了摇头:“Not that I don't work hard, but Chinese is definitely the most difficult language in the world.(不是我不努力,可中文绝对是世界上最难学的语言,没有之一!)” 凯丽也笑道:“Chinese is indeed one of the most difficult languages in the world to learn. In addition to being taught by my father and Tingting, I also signed up for a Chinese language class.(中文确实是世界上最难学的语言之一,当初我除了得到老爸和婷婷的教导之外,还专门报名参加了中文学习班。)” 高晓飞道:“Chinese culture, a long history, this will certainly be a little difficult;The vast five thousand years of Chinese civilization, it is the world's only uninterrupted cultural heritage!(中华文化,源远流长,这肯定会有点难度的;绵延了五千年的中华文明,那可是世界上唯一没有中断过的文化传承!)” 布莱特耸了耸肩膀,笑道:“This I must admit, as a Chinese, you must have bragging rights.(这个我肯定承认,身为中国人的你,也肯定有吹牛的资本。)” “History must remember that civilization is always worthy of respect, but not for showing off.(历史必须铭记,文明也永远值得尊敬,但却不是用来炫耀的。)”问天接口说道,“The history of China up and down five thousand years, from Yao,Shun and Yu period began to calculate, but in the ancient times, there is no record and legend is not sure.Five thousand years is an approximate number, only to emphasize that China is an ancient civilization with a long history.(中华上下五千年的历史,是从尧舜禹时期开始算,但在上古时期,没有记载和传说的就不确定了。五千年是一个约数,只是强调中国是一个具有历史悠久的文明古国。)” 高晓飞、凯丽和布莱特一齐点头。 “All right, let's go, and watch out for water on the way.(好了,我们出发吧,这一路上还要多留意有没有水源。)”问天站起来背上装备。 非洲大草原,一次又一次展现了令人难以忘怀的原始风貌,一路上都以极富冲击力的画面,呈现出大自然的残酷与优美。视线里不时会出现狮子、猎豹追逐猎物的惊险瞬间,以及斑马、羚羊、长颈鹿等食草动物群迁徒的壮观景象,震撼人心。 又走了好一会,前面的动物却似乎越来越少。 “Hey, you see, it looks like a natural wreath in front.(嗨,你们看,前面好像是一个自然形成的花环。)”随着凯丽的声音,大家顺着她的手指往前看去,只见在暗红色的土壤上面,生长着一圈由一些不知名野花和杂草形成的圈子,像极了一个巨型的花环。 “Not just one, but over there.(不只是一个,那边还有。)” “There's a lot more ahead!(前面还有很多!)” 四人一路跟随,都暗暗称奇。 “Below is a valley plain, covered with such circles. What kind of landscape is this?How is it formed?(下面是一片谷地平原,遍地都是这种圈子,这到底是什么地貌?又是怎样形成的?)” “How spectacular!(好壮观啊!)”随着众人的惊呼声中,一眼望不到边的平原上,布满了大小不等的,以野花和杂草长成的圈子,场景非常壮观。 “Oh god! I can't believe it! How did this happen?(噢上帝!真不敢想信!这是怎样形成的地貌?)”布莱特忍不住惊呼。 “老大!这里的土壤也是红色的,会不会也像死亡之海里的血沙漠一样,红土之下会不会也有死亡之虫?” 凯丽摇了摇头:“那边也有很多动物在吃草呢,但都是一些比较小的食草动物,而且我也查询过资料,死亡之虫只生活在蒙古的戈壁沙漠中,也就是局限于血沙漠的区域范围之内,别的地方不会有。” 高晓飞听了凯丽的话,点头道:“也对,这里是土壤而不是沙漠,死亡之虫又不是穿山甲,不可能钻到土壤下面去。” 四人一象慢慢地走进了这一片神奇的土地。只见在一眼望不到边的荒漠当中,分布着无以数计的植物圈子,直径都在三米到十几米不等,每一个圆圈里都布满了红壤土,但却无法生长任何植物,而圆圈之外却有着茂盛的植物生长。草丛和野花长在怪圈的周围,更加凸显出裸露的土壤面积。荒原的风冲刷着裸露的地面,并使裸露的地面轻微凹陷,所有的植物都在围绕着怪圈而生长。 小象看到有青草,竟兴高采烈地跑过去吃起草来,似乎吃得津津有味,但它只用长鼻子挑着青草来吃,对于那些和青草一起生长的野花却不感兴趣。 “God! This should be a greater discovery than crop circles!(上帝!这应该是一个比麦田怪圈更伟大的发现!)”布莱特摊开了双手夸张地惊呼着。 “Brett!You mean, this landscape is the work of aliens?Alien tracks?(布莱特!你是说,这种地貌是外星人的杰作?是外星人留下的痕迹?)”高晓飞不可思议地问道。 布莱特耸了耸肩膀:“I don't know, but there's been a lot of debate in science about how crop circles form, and there's been a lot of debate about what causes them.(我也说不上来,可科学界对于麦田怪圈的形成一直都存在争议,关于它的成因,世人也有很多种的看法。)” 凯丽说道:“Why the aliens again?I don't think crop circles are mysterious, let alone that they are made by aliens.In Britain, where crop circles are common, many have become popular tourist attractions, generating hundreds of millions of dollars a year.So I have reason to believe that crop circles are secretly created to increase income.The so-called crop circles made by aliens are just some people's prank.(怎么又扯上外星人了?我就没觉得麦田怪圈很神秘,更不相信麦田怪圈是什么外星人制造的。在英国,麦田怪圈经常出现的地方,很多都成了热门的旅游景点,每年为当地带来数亿美元的收入。所以我有理由相信,麦田怪圈属于人为偷偷制造的,目的就是为了增加收入。所谓外星人制造的麦田怪圈,也只是某些人的恶作剧而已。)” 布莱特道:“Kelly!You may be right, but everything here is harder to explain than crop circles.(凯丽!你也许是对的,可这里的一切,相比起麦田怪圈更难解释。)” 高晓飞点了点头:“The fairy had a point!Since crop circles have nothing to do with aliens, these wreaths, of course, cannot be man-made.(仙女说得有道理!既然麦田怪圈跟外星人没有关系,那么这些花环,肯定就不可能是人为制造的了。)” 问天接口道:“Even if they're not man-made, these garlands have nothing to do with aliens.(就算不是人为的,这些花环地貌也跟外星人没有关系。)” “But what about these natural wreaths?(可这些自然而形成的花环怪圈,又怎么解释?)” “This large circle of terrain, perhaps is a mysterious mystery, I think, whether these garlands will also change over time, or, perhaps, this is just a geographical phenomenon in the desert.(这一大片的怪圈地貌,或许是个神秘的谜团,我想,这些花环是不是也会随着时间而改变,又或者,这只是荒漠上的一种地理现象。)” “This is supposed to be a mysterious natural phenomenon, but what causes it?(这应该只是一种神秘的自然现象,不过,它到底又是什么成因所形成的呢?)” 一个接着一个,犹如天女散花的花环出现在草原地表上,成千上万个植被缺失和土壤裸露的怪圈,四周由高于平均植被高度的野花野草环绕,形成了一片绝无仅有的神秘地貌,被笼罩在原野上神秘的光晕之中,甚至让人感觉到,这就是通往另一个世界的入口。 “Could it be a combination of insects and plants?And created this natural wonder.(会不会是昆虫和植物的共同作用?而造就了这一自然奇观。)”凯丽若有所思地说。 “It is possible that this is the result of competition between plants for underground resources.(有这种可能,也有可能是植物之间竞争地下资源的自然结果。”问天慢慢地沿着花环转了一圈,蹲下身去,伸手拔了一根草,凝视着根系说道,“圆圈上的植物在圈内一侧的根往往大于圈外的一侧,这意味着植物特地把根置于圈内,这样推测起来,植物应该是在试图争夺地下水。)” “Groundwater?Is the formation of this circle for the sake of groundwater?(地下水?难道这圈子形成的成因就是为了争夺地下水?)” “This is just one of the causes, not the whole story.(这只是成因之一,应该不是成因的全部。)” 四人又转过另外一个花环,小象正在用长鼻子一根根挑选着吃青草。不远处的花环中,只见周围只是一些小型的食草动物在挑着吃草,非常平和的感觉。 “Why are there so few animals here?(为什么这里的动物这么少?)” 问天拔起一株野花,凑近鼻子闻了闻,说道:“This is easy to explain, because there is also grass, but the variety of grass is not high, not many, and all of them form a circle. There are also a lot of wild flowers in the grass, and there is no room for too many herbivores to live here.The wild flowers are not poisonous, but the **ell is not suitable for animals to eat, so large herbivores prefer to travel long distances to find food and water, rather than wait here to starve.(这很好解释,因为这里虽然也有青草,但青草的品质不算高,数量也不多,还都形成了圈子,青草之中还夹带生长着很多的野花,根本就容不下太多的食草动物在这里生存;而这种野花虽然没有毒,但香味不合适动物吃,所以,大型的食草动物种群宁愿长途跋涉去远方寻找食物水源,也不愿意守候在这里挨饿。)” 凯丽点了点头,说道:“Do you see that the size of the wreath, the density and degree of land occupation, are all related to the amount of resources available?(你们看,这花环的大小、占有土地的密度和程度,是否都与可获得的资源量有关?)” 布莱特道:“If there are abundant resources, such as soil nutrition and water, the garland is **aller, and vice versa.(如果说,具有较丰富的资源,例如,泥土营养和水源充足,那么花环就较小,反之就较大。)” 高晓飞点头道:“Good point!It looks like this, you see, the big circle seems to be dry, and the **all circle seems not so dry.(有道理!好像就是这样的,你们看,大圈子就好像很干燥,而小圈子却好像没那么干燥。)” “If there is already water and nutrients under the soil, the plants do not need a large reservoir to survive.On the other hand, if the soil is deficient in water and nutrients, it is impossible for the plant to sustain itself and grow.(如果土壤下已经有水和营养物质,那么植物就不需要较大的资源蓄水来存活。另一方面,如果泥土的水份和营养物质较为匮乏,那么植物就不可能维持自身而生长。)” 问天若有所思,点头道:“It only explains the growth of the plants, but it doesn't explain the shape of the garland, or as Kelly puts it, the combination of insects and plants that creates this natural wonder.(这只是解释了植物生长的状况,但这花环地貌的形成却分析不出来,或者就如凯丽所说的,是昆虫和植物的共同作用,而造就了这一自然奇观。)” 高晓飞默默地点头道:“Is it rain or climate change that determines the distribution of the wreaths? If there is more rain, the plants will slow down the competition for resources, and the wreaths will close.If there is too little rain, the competition will become so fierce that the garland will expand and even disappear again.(是不是降雨或气候变化的原因,决定了这里花环的分布?如果降雨多,植物将减缓对资源的竞争,这些花环就会关闭;如果降雨太少,竞争将变得异常激烈,花环就会扩大甚至再次消失。)” “With reason(有道理!)”布莱特分析道,“Because the wreaths appear in such a narrow range of humidity, the difference in annual rainfall is bound to cause them to disappear suddenly and reappear suddenly.(由于花环出现在这样狭窄的湿度范围内,每年降雨量的差别,肯定会导致它们忽然消失和忽然再次出现。)” 凯丽笑道:“That seems to be the case. It's a combination of insects and plants that create this natural landscape. Under the land, there's an insect that needs to wet the soil.The regular spacing between the wreaths may be the result of intra-circle competition, with plants in each ring competing with plants in the other for resources.(好像就是这样了,是昆虫和植物的共同作用,而造就这一自然景观,土地之下生活了一种需要湿润土壤的昆虫,导致了植物不能生长;而花环之间的规则间隔,可能就是圈内竞争的结果,每一个圈内的植物与其它圈的植物为了资源而竞争。)” 高晓飞若有所思地说道:“The competition among plants for resources is nothing more than water and nutrients. Is there really water under the plants in this circle?(植物之间的资源竞争,无非就是水和营养物质,难道,这圈子植物的下面,真的有水源?)” 布莱特想了想,疑惑地说道:“Is that the point?(好像是说到重点了?)” 问天笑道:“Yeah, that's the point!(对,是说到重点了!)” “哇哈──”高晓飞和凯丽欢呼大叫,激动得互相拥抱着又喊又跳。 布莱特连忙说道:“Kelly! Give me the bayonet.(凯丽!把刺刀给我。)” 大家选了一处比较低洼、花草相对茂盛的花环开挖,才挖了不到三十厘米,土壤已经是带着潮湿,土壤下真的藏着一窝白色的小虫子,似是一种小蚂蚁一类的物种。 问天点头道:“It should not be wrong, the soil in this area of the growth of these insects, which also create a unique landscape, and these insects themselves are a nutrient, between the plant and soil interdependence, forming a mutually beneficial survival chain, this is the magic of nature.(应该不会错了,这个区域的土壤里生长了这种小虫子,也就造成了这片独特的地貌景观,而这些虫子本身也是一种营养成分,在植物和土壤之间相互依赖,形成了一条互通互利的生存链,这就是大自然的神奇之处。)” 挖到一米左右,下面全是湿湿的沙子,水也慢慢地渗了出来。 四个人齐心协力,一个多小时后,竟挖出了一个深达1.5米左右,宽1米左右的长方形水井,又把两头都挖成楼梯步级,也好日后让动物们能够更方便地喝到水。 夕阳西下,映红了天边的晚霞,云彩像着了火一样,把谷地里漫山遍野的花环照射得更加绚烂多彩,美不胜收。 “真没想到,我们竟然能够在这片神奇的花环地貌中找到水源。”凯丽看了看井里清澈的泉水,又看着一望无际的花环感叹着。 高晓飞拿着一个编织好的鲜花环走到了凯丽的面前,笑道:“这里真美!就好像天女散花,把天上漂亮的花环都散遍了人间。”把手上的花环轻轻地戴在了她的头上,“这就叫仙女花环,代表了幸福和永恒!漂亮吗?” “非常漂亮,我也非常喜欢!”凯丽盈盈一笑,在他的脸上轻轻地亲吻了一下,“你挖井都弄脏了,现在有水了,要不要去洗个澡?” 高晓飞笑道:“还是算了吧,在这洗澡,就感觉是在帮蚊子洗菜!” “哈哈哈哈!”一句话把凯丽逗得忍不住哈哈大笑。 夕阳赭红色的背景下,遍地的仙女花环留恋着原野的美丽,像一首悠远的恋歌,在空中轻轻地回荡,等待着美丽的繁星密密麻麻地撒满在辽阔无垠的夜空,让星空之下的人都沉醉在唯美的遐想之中,想像着一个关于仙女花环那样美丽动人的神话故事。(未完待续) 十六、地狱入口 夜色渐渐地来临,四个人点起了篝火,围坐在水井旁休整,这片区域上没有猛兽,大家可以放心休息。 小象吃饱喝足后,围着他们在不停地转悠,还时不时用长鼻子去翻腾着背包。 “Hey, there's so much of your food around here, why are you stealing from us?(喂,这里到处都是你的食物,干吗还要偷吃我们的?)”高晓飞把小象推开,把背包拖了过来。 “He's thinking about our grilled fish!(它惦记着我们的烤鱼呢!)”布莱特看着小象笑道。 “But we only have one last meal!(可我们也只有最后一餐了!)” “Hope to find food tomorrow!(希望明天能够找到食物吧!)”布莱特感叹道。 高晓飞双手一摊,看着布莱特叹道:“This is the African savannah. What do we want to eat?Food was everywhere, but you said no one could fight this one, no one could fight that one!And the fairy said this was lovely and that was lovely.Well!Besides what you two said, what else are we going to eat?Lions, cheetahs and other predators don't have to follow so many rules.(这里是非洲大草原,我们想吃什么没有啊?食物遍地都是,可你说这个不准打,那个也不能打!仙女也说这个好可爱,那个也好可爱。嗯!除了你们两个人说的,那我们还吃什么?狮子猎豹和别的猎食者可不用守这么多的江湖规矩。)” 凯丽忍不住扑哧一笑:“你要是饿了就先吃点烤鱼吧。” 布莱特道:“We're not wild animals, of course.(我们又不是野兽,当然要讲规矩了。)”他可是动保环保人士,除非饿得动弹不了,不然的话就不让乱打野生动物当食物来吃。 高晓飞无奈地笑道:“The beast was brought up on meat, but we were brought up on love.(那野兽都是吃肉肉长大的,而我们都是吃可爱长大的。)” 凝望着那满天大大小小忽明忽灭的繁星,井水中倒映着天空中飞淌的流萤,繁星似乎在井水中荡漾,原野上传来了虫子低声的秋吟。 一颗一颗繁星点缀在暗蓝色的天幕上,星光绚烂,似乎在等待着黎明的晨光和初升的旭日。 “星空好美!”凯丽仰望着星空,无限地陶醉着。 “仙女!知道你和星星有什么区别吗?”高晓飞挨坐在她的身边,凑近了她的耳边轻轻地问道。 “说说看。”凯丽嫣然一笑。 “星星在天上,而你,在我心里。” 暗蓝色的夜空中闪烁着璀璨夺目的光芒,像平静的深海涌起的波澜,遍地的仙女花环眷恋着星星的陪伴,平静得美丽欣然,浮动的风带着花香,飘进了夜空的怀抱,在这寂静的原野中沉醉、温存。 “Well, why don't you two stop sneaking around and speak up so we can hear it, too?(嗯,你们俩别老是偷偷摸摸了,大声点说出来让我们也听听行不行?)”布莱特笑嘻嘻地凑过来。 高晓飞使劲把他推开:“Go to, what call furtive, loudly said you also don't understand.(去去去,什么叫偷偷摸摸的,大声说了你也听不懂。)” 布莱特笑道:“There's a pig over there. Can you hear it?(那边有猪叫声,你听到了吗?)” 高晓飞没好气地说:“All I hear is your pig.(我只听到了你的猪叫声。)” “It's not my pig, it's the boar over there. You want to hunt for food, don't you?I'll take you hunting boar.(不是我的猪叫声,是那边真的有野猪的叫声,你不是想打猎找食物吗?我带你打野猪去。)” “Brett!What are you suffering from?So soon?(布莱特!你是受了什么刺激?居然这么快就开恩了?)” “What? I'm afraid you'll eat me too if you're hungry!(开什么恩?我是怕你一饿急就把我也吃了!)” 高晓飞看着他一本正经地说道:“It's possible, but you're not too late or too stupid to be aware of the impending crisis.(这还是很有可能的,还好你有自知之明,能够及时意识到这种即将来临的危机,还不算迟,也不算很笨。)” “Let's go.(那就赶紧走吧。)” 凯丽扑哧一笑:“Well, be careful.(嗯,你们小心点。)” 问天打开强光手电照过去,说道:“The boar is just over there. There are two. Be careful.(野猪就在那边不远,有两只,你们小心点,注意安全。)” 高晓飞和布莱特两人拿起枪,偷偷摸了过去,趴在了一处凸起土坡之上。 布莱特轻声说道:“See?In those two, the boars are called African red river hogs. They are covered with red-brown hair, with a distinct pale band from the top of their heads to their backs.They are spread across the continent of Africa, harming crops, literally flooding them.(看到了吗?就那两只,这种野猪叫非洲红河猪,遍体覆盖着棕红色的毛发,头顶到背脊之上有一条明显的浅色毛带,耳朵细尖,有点像精灵。它们分布在非洲大陆之上,危害农作物,可以说是泛滥成灾。)” “Brett!I am to understand finally, your boy is not open boon, pull me to be a killer however, help you eliminate four evils to come?(布莱特!我总算是明白了,你小子不是开恩,而是拉我来当杀手,帮你除四害来了?)” “Will you do it or not?(那你打不打?)” “Of course, it's delicious!(当然打了,那可是美味!)”高晓飞压低了声音说。 布莱特轻声说道:“We hit that big red river pig, strong and fierce, if not, we have no place to run!Aimed at its head, two shots were fired.(我们打那只大的,红河猪身体强壮,性情凶猛,打不准的话,我们可没地方跑!瞄准它的头部,两枪齐发。)” 那头野猪不到一百斤,不算得十分大,被高晓飞和布莱特两支AK47步枪十几米的近距离射击,同时两枪命中头部,但还是嚎哼了好一阵,才渐渐地动弹不了,另一头也嚎叫着惊慌失措地逃命去了。 “The delicious that delivers a door, the service attitude is very thoughtful!Give you a thumbs up!(送上门的美味,服务态度挺周到的嘛!给你点个赞!)”高晓飞走过去踢了踢野猪。 “This African boar burrows itself into tall grasses and reeds. It sleeps during the day and goes out at night.(这种非洲野猪在高草和苇丛中掘洞为巢,昼伏夜出,它们这是出来寻找食物,没想到却把自己变成食物了。)” “At least he's more dedicated than you.(最起码人家有献身精神,比你强多了。)” 问天和凯丽也走了过来,四个人一齐把野猪抬了起来,往水井边走去。 “You see, in the distance ahead, half the sky is red. Is it a forest fire?(你们看,前面远方那边,半边天都红起来了,是不是森林大火?)” 大家一齐往远处看去,只见远处似乎是火光冲天,把半边天都映红了。 “It didn't look like a forest fire. It looked like it was stationary, and though the flames were high, they didn't look very big.(好像不是森林大火,这火光倒好像是固定的,虽然火焰很高,但面积不像很大。)” “Is there a human habitat ahead?(会不会前面就是人类居住地了?)” “Probably not. It would be horrible if there were such a fire in a human habitat.(应该不是,如果在人类居住地发生了如此的大火,那就太恐怖了!)” “It's in front of us, so we might be able to walk down there tomorrow.(反正是在前方,我们明天或者就能走到当地一睹究竟了。)” 大家一齐动手把野猪杀好,围着篝火烤肉。四个人轮流休息,差不多忙到天亮,这才把所有的野猪肉烤完。问天抬头看那远处的火光时,竟然丝毫不变,远处的天空同样还被映得通红。 …… 连绵不断的仙女花环,在天空下伸展,地势平坦而辽阔,只在远方有微微的起伏状,广阔得就像一片硕大无比的花海,苍茫浩渺,气魄摄人。 红日初升,霞光尽染无余,那轻舒漫卷的云朵,就好似身披红装的仙女,正在美丽的仙女花环之间翩翩起舞。 四人一象沐着朝阳继续出发,走到中午时分,仙女花环渐渐地消失,地貌也渐渐变得更荒芜,似乎看不见任何的生机,倒是和蒙古国的戈壁沙漠有点儿相似,但远山如黛,目所能及的远方似乎却也是布满着丛林的草原地带,想来是这一片独特的地貌曾经发生过什么变故,才换来了如此的荒芜。 一路上微风吹拂,空气暖和而干燥,突然间,前面的远方猛然出现了一条火龙,翻腾着直冲云天,场面十分壮观。 虽然距离很远,但大家还是被吓了一大跳,目测那条火龙高达百米,火苗形成一个垂直的漩涡,旋风般直刺天空,在半空中又在不断地增大,形成了一个烈火焰焰的火喇叭状罕见现象。 “Oh my god! What's going on here?(天哪!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It's spectacular!(太壮观了!)” “It's a fire tornado!There is a strong updraft over the center of the fire and a strong ground tornado, so the formation of a fire tornado.(这是火龙卷!是在火的中心上空伴有强烈的上升气流和很强的地面旋风,所以形成了火龙卷。)” “In a fire, the heat of the fire causes the air to rise, and the surrounding air rushes in from all sides, forming a wide conjunction, and a fire tornado is formed.(在火灾中,火的热力令空气上升,周围的空气从四方八面涌入,形成幅合,火焰龙卷风便形成了。)” “But there's no forest here, and it doesn't look like a forest fire ahead.(可这里根本就没有森林,前面更不像是森林火灾啊!)” “Let's go see what's going on. Be safe.(我们过去看看是怎么回事,注意安全。)” 火焰龙卷风的形成必须在火焰燃烧产生高温,造成热对流上升后,如果这时高空有风,上升的气流会开始旋转,便可能形成所谓的火焰龙卷风。 火龙卷夹杂着熊熊火焰,像一条火龙似的旋转着翻腾向上,火势伴着一阵阵的强烈爆炸声呼啸着传了过来,声势惊人,历时了三十多分钟后,这才慢慢地消失。 随着四人的慢慢走近,前面的荒野上好像是出现了一个塌陷下去的坑洞,坑洞里似乎燃烧着熊熊大火,烈火焰焰,伴随着一种似是煤气的味道,虽然是在白天,但同样也能看到火焰升腾,更别说是晚上了。 此时,风势已经平息,坑洞里不再有火龙卷升起,但火焰依然燃烧,而且从坑洞之下发上来的阵阵啸声,犹如人类发出的尖叫声,更像是厉鬼的哀号,让人听得心惊肉跳。就连一路上顽皮捣蛋的小象,竟然不敢靠近。 四个人强忍住热浪滚滚慢慢地走近坑洞。这是一个在平原上坍塌而成的坑洞,直径约一百多米,深度在五六十米,地底下蕴含的天然气往外滋滋直冒,从而引起了熊熊大火。但最骇人听闻的并不是大火,而是在坑洞下的中间位置,透过火焰可以看到一个直径一米多的洞口也正往外喷着火焰,伴着火焰的喷射发出了一种爆炸似的呼啸声,在这种出现的超自然现象之下,传出了类似于人类的尖叫,就像成千上万人的哀号呼救,又像是地狱中罪人的呼叫,随后,突然听到一声声在自然界里从来没有听到过的呼号冲天而出,更是伴随着千千万万人的哀号呼救和阵阵凄厉悲鸣的惨叫声,仿佛有数不清的人正在地狱之下、正遭受着极其痛苦的折磨。 “Hell! This must be hell, the gates of hell!(地狱!这一定是地狱,是地狱之门!)”布莱特惊恐万状地发抖着,嘴里喃喃自语。 说到地狱之门,所有人的第一反应,自然是西方神话里关于地狱各种恶魔鬼怪的大门,是一种虚构的意象。由于西方神话里的地狱是充满火焰的,这个坑洞也同样充满了火焰。 “What gates of hell?You don't frighten people no, my little heart can not bear your fright!(什么地狱之门?你别吓唬人行不,我的小心脏可受不了你的惊吓!)”高晓飞不住地拍着心口。 “The gates of hell! The gates of hell!This is not an illusion. It is absolutely certain that we are standing at the entrance to the gates of hell.My god!Amen!(地狱之门,是地狱之门!这绝不是幻觉,绝对肯定,我们正站在了地狱之门的入口处。我的上帝!阿门!)”布莱特一个劲地喃喃着。 “Don't go over there. Back off. Back off.(不要再过去了,往后撤,往后。)”问天急向后挥手,招呼着大家后撤。 退出了一大段的距离,众人稍稍心定,布莱特更是如释重负,不住地喘着粗气。 “That's horrible! What the hell is that?(太恐怖了!那到底是什么声音?)”高晓飞也喘着气问道。 “It is the gate of hell, and the cave in the middle of the pit is the entrance to hell.(是地狱之门,深坑中间的洞穴就是通往地狱的通道入口。)” “Is it really the entrance to hell that this place is desolate and uninhabited, and somehow has collapsed into such a deep hole?(这里荒无人烟,而又莫名其妙地塌陷出这么一个深坑,难道真是地狱入口?)” “We just entered the door of a underworld some time ago, here again appeared a hell entrance, this hell in the end has how many entrances and exits?(我们前段时间刚进了一个冥界之门,这里又冒出了一个地狱入口,这地狱里到底有几个出入口啊?)” “There are no exits in hell, only entrances!(地狱里没有出口,只有入口!)”布莱特和高晓飞你一言我一语地说着。 凯丽喘着气说道:“I don't believe this is the gate of hell, but it's an unnatural phenomenon and it's appalling!(我就不相信这是什么地狱之门,但这种超乎自然的现象也真够骇人听闻的!)” 高晓飞看着坑洞上的火焰,说道:“I don't believe in the gates of hell, but what about these supernatural phenomena?(我也不相信是什么地狱之门,可这些超乎自然的现象又该怎么解释?)” 问天拿过望远镜,往前面和左右两侧观察了一遍,说道:“This is definitely not the gate of hell, even if it is, as long as nothing bad has been done, there is no need to fear hell.(这绝对不是什么地狱之门,就算是,只要没做什么坏事,就没必要怕什么地狱。)” 凯丽连忙说道:“Yes, you have done nothing wrong, and you are afraid of hell!(就是嘛,你们又没做什么亏心事,怕什么地狱!)” 问天环顾着四周道:“This is a desolate area, which should be caused by underground natural gas seeping up to the surface. Animals around are afraid to approach, but they **ell the poisonous gas.I think there's a lot of natural gas under the ground, and over the years of geological change and the rain has washed it down, and the soil has started to fall down, and it's caving in to create this huge natural gas hole.(这里荒芜一片,应该是地下天然气渗透上来地表而造成的,周边的动物们都不敢靠近,就是闻到了有毒气体。我想,这地底之下,应该有着非常丰富的天然气储存,经过了长年地质变化还有雨水冲刷的原因,使得这里的地表泥土开始往下塌陷,从而塌陷出了这个巨型的天然气坑洞。)” “But who lit the fire in the hole?(可洞坑里的火又是谁点燃的?)” “There are few people here, certainly not a man-made fire, should be caused by lightning.(这里人迹罕至,肯定不会是人为点的火,应该是雷电引起的火源。)” “The fire in the pit should have been burning continuously for many years. The conditions under the pit are extremely complicated. As the fire has been burning for so many years, a variety of complicated chemical reactions have taken place inside, and the temperature has been very high.Fortunately, there is a fire burning, otherwise we will be poisoned, and everything near this area, will die!(洞坑里的火焰应该是源源不断地燃烧了很多年,坑洞下的情况异常复杂。由于燃烧了这么多年,里面早已发生了各种复杂的化学反应,温度已经非常高,远远不止天然气燃烧这么简单了!还好是有大火在燃烧,不然的话我们也会中毒,凡是靠近这片区域里的一切生物,都会死于非命!)” “What about the explosion from the bottom of the pit, and those horrible cries?(那坑底传出来的爆炸声,还有那些恐怖的鬼哭狼嚎又是怎么回事?)” “Gas between by high temperature and mutual agitating, friction, will send out the explosion sound, of course, will also send out similar to the strange cry.(气体之间受到了高温而互相搅动、磨擦,就会发出爆炸声,当然也会发出类似于鬼哭狼嚎的怪叫声。)” “If so, how many years has it burned?Is this the greatest waste in the world?(如果是这样的话,这可燃烧了多少年啊?这算不算得上是天底下最大的浪费?)” “Absolutely.(绝对算得上。)” 问天感叹道:“From the surrounding environment, it has been burning for decades at least!Here is no human habitation, can not be mined, only let these gas gold arbitrary combustion!(从周边的环境来看,最少也燃烧有几十年了!这里荒无人烟,无法开采,只能任由这些气体黄金恣意燃烧了!)” “It's still very dangerous. Don't stay. Let's get out of here.(这里还是非常危险的,千万不能久留,我们快点离开。)” 小象正在远处焦躁地左右走动着,看见他们过来,这才安静下来,挨着凯丽不住地叫唤。 凯丽知道动物害怕这种气味和火焰,摸了摸小象说道:“All right, let's go.(好了,我们走吧。)” 渐渐地远离了这个所谓的地狱入口,走到午时,地上的草丛和灌木渐渐地多了起来,动物也渐渐地多了起来,大草原的面貌又再次出现了。 如今,地狱入口的火焰依然无法熄灭,夜以继日,将附近的天空和土地映得通红。它就像地球上一块永远无法愈合的伤疤,时刻提醒着人类,要敬畏自然。 四人一路上护送小象,在这个狂野的大草原上又徒步了十几天,竟然无法追上象群,但小象也在这段日子里和人类相依相伴,感情至深。小象一直都在成长之中,它那两根代表了整个象群象征的象牙也越来越长了。 “Everyone be careful, watch the baby elephant, in front of more and more animals, animals are also mixed in the grass.(大家小心点,看好了小象,前面的动物越来越多了,食肉猛兽也都混合在草丛之中。)”四个人端着枪,手上拿着一个扎好的长火把,以备在遭到猛兽袭击时点燃,警惕地穿行在无数的动物之间。 “There seems to be a herd of elephants ahead.(前面好像也有象群。)”布莱特指着前面说。 “I wonder if it's a group of baby elephants.(不知道是不是小象的族群。)” 高晓飞看着小象感叹了一声,苦笑道:“We walked with him for a month, as if he had become one of the migrating animals of the African savannah!(我们陪着它走了一个月,好像也变成非洲大草原上迁徙的动物大军其中的一队了!)” 布莱特笑道:“The great migration of animals on the African savannas is one of the most spectacular spectacles in the world.(非洲大草原上的动物大迁徙是世界上最壮观的奇景,我们能够代表了人类参与进来,这才是真正融入了大自然。)” 凯丽也笑:“This is to have zero distance contact with nature, you see, it seems that even the animals around us no longer look at us as monsters!(这才是和大自然有了零距离的接触,你们看,好像连周围的动物们也不再把我们当怪物看了!)” “A lot of animals ahead, are they already at the destination?(前面好多动物,是不是它们已经到达目的地了?)” “Not so fast. There's no pattern to the route that migratory teams take every year.When the dry season arrives, migratory groups move from the southern plains to the northern woodlands and stay there for a while, and when the rains resume, the animals return to the southern plains.In this never-ending quest for good pasture, migration routes change from year to year, and animals stay for a while once they meet good pasture and water.(不会那么快的,迁徙队伍每年所走的路线并没有什么规律。当旱季到来时,迁徙队伍从南部平原移到北部林地,并会逗留一段时间;当雨季又重新开始时,动物们又回到南部平原。在这个永无止境追求好牧场的过程中,迁徙路线每年都会发生变化,在迁徙的途中,一旦遇上好的牧草和水源,动物们都会停留下来一段时间。)” 站上高处,只见一望无际的大草原上汇聚了无以数计的各路动物大军,密密麻麻布满了草原的各个角落。非洲大草原的旱季来临时,为了生存,拥有几百万头的角马、斑马、蹬羚、长颈鹿、大象和犀牛等食草性动物,以角马群为主力部队,义无反顾地向着水草充足的南部进行迁徙。 紧随着这些食草动物游走在这片漫漫草原上的还有狮子、猎豹等食肉动物,这些食肉动物则成为自然平衡的守卫者,杀戮也变成了淘汰老弱病残的正义之举,物竞天择一时竟变得如此残酷而神圣的惨景。几千年来,这些生灵就是这样如约而至,在一望无际的原野上,每到雨季到来的时候,隆隆的蹄声像闷雷一样此起彼伏,形成了这个星球上少有的、野生动物大移民的壮观景象。 这支数百万的迁徙大军,在这场危机四伏的长途迁徙中,大约会有几十万的食草动物死在途中,但众多新的生命也会在途中诞生。在这里,随时都会上演一场场惊心动魄的情景,狂野、惊险和悲壮的瞬间被演绎得淋漓尽致。但是,食草动物们依然乐此不疲,纵然在这场争斗中,更多是充当着弱者的角色。 在大迁徙的队伍中,要穿过狮子和豹子们的领地,提防着野狗群的追杀。在越过河流时,还会受到河中鳄鱼和河马的攻击。 在非洲大迁徙的巨大队伍中,角马以绝对数量优势成为主角中的主角,也是大迁徙的代表性物种。角马是一种生活在非洲草原上的大型羚羊,也叫黑斑牛羚,主要食物为青草和嫩枝。当旱季来临,角马为寻找新鲜草料,不得不迁徙,在长达几千公里的非洲大迁徙过程中,杀机四伏,危险重重,大约会有25万只角马死去;但角马依然不畏艰险完成迁徙,新生的小角马都会加入往返南北之间这永无止境的循环,聚众长途跋涉,涉水迁徙。 蹬羚是非洲大迁徙军团中的压阵官。角马和斑马离开后,草地上露出刚刚长出的嫩草,正是后面蹬羚的美食。不断壮大的迁徙队伍形成了一个触目惊心,浩浩荡荡的兽群。但地球上生物之间的食物链必须遵循以下顺序排列:植物数量要大大超过食草类动物,食草类动物数量要大大超过肉食类动物,万物相依相靠才能够生存下去,才可能生生不息地产生出来各自不同的物种。 动物们迎接着新的曙光,它们年复一年,迁徙于由南到北,又由北到南的草原之间,生生不息,祖祖辈辈,源远流长。(未完待续) 十七、烈火红鹳 萧问天、高晓飞、凯丽和布莱特四个人站在高处,看着眼前那一望无际大草原中的千军万马,上百万野生动物前仆后继的壮观场面;又想起一路上亲眼目睹了动物们留下的堆堆白骨,心里感慨万千,久久不能平静。 是呀!动物们的一生,只是从出生到死亡的短暂过程,人类也不过如此!然而,就在这生命的短暂瞬间,人类的内心中却又存在着太多太多的恩恩怨怨,是是非非。生命瞬间即逝!希望人类也能够珍惜生而为人的每一分、每一秒,每一个瞬间,做自己想做的事情,去自己所向往的地方。因为,生命真的只是一个从出生到死亡的短暂过程,匆匆而过,瞬间即逝。 布莱特指着前面说:“There are a lot of elephants out there. Let's go and see if the calf's herd is there.(那边有很多象群,我们过去找找,看看小象的族群在不在。)” 四个人护着小象,小心谨慎地穿越在四面危机的大草原上。 问天环顾四周:“We are on the periphery of the pack, with predators lurking in the bushes and grass, so be on your guard.(我们是处于动物群的外围,灌木草丛之间潜伏着众多的掠食者,大家一定要小心警惕。)” 布莱特说道:“We are better than one, and all with weapons, leopards and cheetahs are solitary hunters, did not dare to attack us, hyenas and wolves as long as we are not afraid of them, they will be afraid of us, but cannot ignore lions, they are one by one group hunting, is the top predators of the African savannah, if we through their territory, must make the spirit of an extremely.(我们人多,而且都拿着武器,花豹和猎豹都是单独捕猎,不敢攻击我们,鬣狗和灰狼只要我们不怕它们,它们就会怕我们,但狮群却不能忽视,它们是一个个的群体捕猎,是整个非洲大草原上的顶级掠食者,如果我们穿越它们的地盘,一定要打起十二分的精神。)” “Take the torch, in case of danger, immediately lit.(拿好火把,一旦出现险情,马上点燃。)” 众人提心吊胆地穿越其中,沿着树林灌木的边缘一路向前,走不多时,前面竟是一片湿地,而且水草茂盛。 “No wonder the animals stay here, there is such a good place!(难怪动物们会在此停留,原来还有这么一个好地方!)” “This is just a transit point for animals on the migration route, and the area is not large enough for the millions of animals. Look over there, animals set off one by one.(这里只是动物们迁徙途中的一个中转站,而且地域也不算很大,容不下这几百万的动物大军,看那边,动物们一批接着一批陆续出发了。)” 这里一半湖泊,一半草原,湖泊、湿地、草原和动物组成了这里独特的自然风光,也使得大草原从苍美中透出了无限的生机。无以数计的野生动物随着草海起伏,如在海中沉浮,茫茫原野,四处都是“风吹草低见牛羊”的草原美景! 湿地是鸟类的天堂,是很多珍稀飞禽的理想栖息地,它们会成群结队地迁徙来到这里,让人大饱眼福。荡漾的湖水和大片的沼泽草甸,草原上的动物有时各自成群,有时混杂交织,它们悠闲地吃着草,和辽阔的草原融为一体,构成了草原上的彩色图案,像极了天地间美妙的生命之花。看着一群斑马悠闲地在湖中小岛一样的绿洲上吃草,真的感觉像是身处仙境之中! 正行间,小象突然一声叫唤,挤过凯丽,向前奔去,刚跑出几步,突然又惊叫一声,往后不住地倒退,似乎是遇到了草地上什么东西的袭击。 众人一惊,连忙跑了过去,只见小象前面的草地上却是一条三米左右长、全身棕灰色的***,正快速无比地迎着小象嘶鸣着,样子非常骇人。 凯丽心中一惊,怕小象被毒蛇咬到,顾不上危险,手中长棍一挥,“啪”的一声打在蛇头上。那蛇吃痛,却不逃跑,反过来对着凯丽嘶嘶地吐着蛇信子。 布莱特惊呼道:“Be careful, this is the black mamba snake, the longest, most feared snake in Africa, the fastest snake in the world, and the deadliest snake in the world.(小心点,这是黑曼巴蛇,是非洲最长、最可怕的毒蛇,也是世界上爬行速度最快的蛇,更是全世界最致命的毒蛇。)” “I don't care what snake it is, it can't bite the baby elephant.(我管它什么蛇,它想咬小象就不行。)”凯丽右手一翻,一把寒光闪闪的飞刀已然拿在了手上。 但没等凯丽的飞刀出手,一只非常漂亮而又高大威猛的大鸟从空中急扑而下,“啊”的一声鸣叫,两只黑色的钢爪从空中猛地向黑曼巴蛇抓来。奇毒无比的黑曼巴蛇却似乎很害怕这种猛禽,不敢迎战,掉头急溜。 但那猛禽却不肯就此放过它,跳下地来,追了上去。 四人都是又惊又喜,认得那只身形高大的猛禽叫蛇鹫,正是许多非洲毒蛇的天敌,更是黑曼巴蛇的克星。 蛇鹫外貌奇特,头钩喙似鹰,长腿似鹤,头顶羽冠,冠后长有二十多根黑色冠羽。羽冠在平时如发辫般低垂,而当被激怒或者紧张时会高高竖起。上身披着洁白至浅灰色羽毛,翅膀后部和尾部的飞羽则覆盖着黑色羽毛。尾羽中间的两根白色饰羽极长,坚硬地向后方竖起,仿似一支戳向身后的长矛。 蛇鹫的腿在所有猛禽中是最长的。长长的双腿看上去虽然纤细伶仃,却威力巨大,用力一踢可以对猎物产生极大的杀伤力。平常,蛇鹫就是如此迈着自己纤巧的长腿优雅地在非洲草原上走来走去,文雅的风度和独特的模样在猛禽家族中独树一帜,使人很难想象它们捕猎时的凶猛。 只见蛇鹫居高临下地站在地上,将蛇的一举一动尽收眼底,不紧不慢地在毒蛇的附近徘徊、跳跃、寻衅,像一个步法灵活的武侠高手,用凌波微步迷惑着对手。它的长腿使蛇很难缠住它的身体,而脚表面上很厚的角质鳞片如同一层厚厚的铠甲,即使是毒蛇的利齿也无法穿透。 蛇鹫经过了一翻游斗之后,避开了黑曼巴蛇的正面进攻,灵活地跳到蛇背后进行攻击。最后,黑曼巴蛇终于精疲力竭了。蛇鹫最后一击,利爪抓住黑曼巴蛇的要害,但这条黑曼巴蛇太大了,蛇鹫却不能一举使之毙命。 众人看得兴起,正不知道蛇鹫要怎样处置这条如此庞大的猎物,却见它钢喙一啄,叼起黑曼巴蛇飞向天空,在高空中松开嘴,让黑曼巴蛇摔到坚硬的地面上。 这一场蛇鹫大战黑曼巴蛇的场面,只把四人看得惊心动魄。 正惊愕间,小象又是一声叫唤,向前跑去。 “Following up, the baby elephant must have found the scent of his own herd.(跟上去,小象应该是发现了自己族群的气息。)”问天招呼着众人跟了上去。 小象一边跑,一边叫唤着,向着灌木丛边的一队象群冲了过去,四只大脚扫得地面上尘土飞扬。几头高大威猛的雌象似乎是听到了叫唤声,一齐转过头来。其中一头大象高仰着长鼻子一声叫唤,扇动着两个大耳朵,激动地迎着小象跑了过来,正是小象分离了一个多月的母象。 小象的死后重生,直至一个多月后又奇迹地重返象群,这对于它的整个族群来说,都是一个绝对的意外惊喜。大象是非常懂感情的动物,它们喜欢成群生活,雌象是整个象群的领导者。在一个大家族中,大象们总是相互帮助。象群每天都在不断移动着寻找新鲜食物,这时,总是首领走在最前边带路。对于大象来说,族群中成员之间的感情非常深厚,这更多体现的,是群体的情感纽带。 小象的奇迹生还给了整个象群很大的惊喜,每一个家族成员都过来慰问小象,让它得到了更多的关心和鼓励。 “The baby elephant is finally reunited with his mother and family!(小象终于跟它的妈妈和亲人重聚了!)”凯丽只看得双眼含泪,声音哽咽。 “The affection between animal, also be similar with us human actually!(动物间的情感,其实也和我们人类差不多!)” 几头高大威猛的大象排排地站在一起,垂着头对着四人低声叫唤着,似是在深表谢意,然后转过身去,带领着象群,慢慢地继续走路。但小象围着四人转了一个圈,挤着凯丽舍不得离开。 “Go ahead, your loved ones are waiting for you!(去吧,你的亲人都在等着你了!)”凯丽推了推它,双眼里含满了泪水。 看着小象随着象群渐渐地远去,四个人的心中都是一阵阵的茫然若失。 “Which way should we go next?(我们接下来该往哪边走?)”小象走了,他们似乎也失去了方向感。 问天招呼大家,来到一棵树下拿出地图,分析道:“We've been following the migration routes in the grasslands of Cameroon for about two months, and by the way, we'd be on the edge of central Africa, here, or here.(我们是顺着喀麦隆的草原地带,随着动物迁徙的路线过来的,途中走了差不多两个月了。按路程来说,现在所处的地理位置,应该已经在中非的边缘区域了,这里,或是这里。)” “Now, shall we keep going south?(那现在,我们是不是继续往南走?)” “The herd goes south, but the wildebeest and most other animals seem to go east.(象群是往南的,但角马和大多数的动物却好像都是往东而去。)” 布莱特想了想,说道:“The migration routes are different, the wildebeest are long distances, they need to reach the grasslands of Kenya in the east, they need to pass through south Sudan, where they end up.Part of the elephant population may start from here and head south to the rainforest of the Congo.(动物们的迁徙路线都是不同的,角马们都是长途迁徙,它们需要到达东部的肯尼亚草原,需要从南苏丹经过,那里才是它们的终点。而大象有部分的族群可能会从这里开始往南,去往刚果的热带雨林。)” “To the south, despite the dangers, food and fresh water will be resupplied along the way, and if the danger also exists with the migrating armies, and importantly the drought along the way, food and fresh water will be as scarce as they came.(往南的话,虽然危险重重,但食物淡水一路上都会有补给,如果随着迁徙大军,危险同样存在,重要的是一路干旱,食物淡水就像来时一样,几乎没有。)” “Then let's go with the herd first.(那我们就先跟着象群走一段。)” 四个人沿着湿地的水岸边一直往下,这个方向的动物主要是常住居民,以及一些迁徙中途休息的鸟类。湿地的河道和湖泊里,长年生活着河马还有鳄鱼,迁徙的动物并不是很多。 走了一个小时左右,远远看见象群在一处水草茂盛的岸边吃草休息,有的还在河流里游泳戏耍。正在游泳的小象看到四人远远走来,兴奋得高叫一声,从河里跑上岸,迎着四人奔去。 凯丽笑呵呵地一把抱住了小象,抚摸着它的头部说道:“We loathe to part with you.(我们舍不得你,再陪你们走一段。)” 象群首领似乎是听明白了凯丽的话,看了看四人,然后扇动着两个大耳朵,仰天叫唤了一声,大象们一齐跟着仰天叫唤,似是感谢,又似是在欢迎着他们的到来。 象群休息了一会,开始起程,但竟是要横跨湿地去往对岸。 问天望河兴叹:“Looks like we can't keep up with the herd! Just keep going.(看来我们无法和象群同步了!只有一直往前。)” 布莱特摇头感叹:“Although the river is not deep, but there are hippos and crocodiles living in the river, we can't get across!(河水虽然不深,但河流里生活着河马还有鳄鱼,我们过不去了!)” 小象跟随着母象,走在象群的中间,走下了水里,回头看到四人站在岸边眺望着,心中不舍,又跑了回来,挨着四人不住地叫唤。 “We can't cross the river. We can't keep up with you!(你们走吧,我们过不了河,跟不上你们步伐!)”凯丽抚摸着小象的头说。 “You need to leave now. Don't fall behind again.(快走吧,不要再掉队了。)”布莱特轻轻地推了推小象。 小象忽然转头跑进河里,挨着母象不住地磨擦着,又跑到首领前,靠在首领的腿上磨擦叫唤。众人不明所以,但都知道小象在哀求着什么。 神奇的一幕在四人的眼前出现,只见象群首领高扬着鼻子,仰头叫唤了几声,四头身材高大的大象陆续走到岸边,两只前肢弯曲着向四人低下了头部。 四人正在面面相觑,不明白象群到底是什么举动,却见小象用长鼻子一把拉着凯丽的手,把她拉到了母象的跟前。 “Does the elephant seem to want us on its back?(大象好像是要我们上象背?)”问天感到不可思议。 “Oh god! The elephants are carrying us!(噢上帝!象群是要驮我们过去!)”布莱特跟着惊呼起来。 凯丽又惊又喜,小心翼翼地爬上了母象的长鼻子,母象伸起鼻子,慢慢地仰起身体,把凯丽从头部送上了后背。 四个人惊喜交加,也都纷纷爬上了大象的后背。小象兴奋地叫唤着,挨着母象的身边,随着象群浩浩荡荡地向着对岸进发。 大家各骑在一头大象的背上,居高临下,尽情地欣赏着湿地上各种水系的形态、体验着水孕育生命的特质。这里有着无数种的鸟类、蜻蜓和蝴蝶,围绕着灌木丛林飞舞,色彩斑斓。象群行到湿地的中间,众人顿感凉风习习,周身为之一爽,仿佛进入一个清凉神奇的世界。 湿地周围岛屿众多,灌木丛生,枝叶茂密。阳光透过林隙洒落在水面上,形成一片片金色的圈圈点点,随着树影摇动,遍地浮光跃金。林间树梢,各种鸟类争相鸣唱,飞腾跳跃,一片吱喳之声,一股浓郁的幽情野趣扑面而来,让人感受到物我相知、天人合一的心灵和大自然的完美契合,真正体会生命本身的原始和豁达,忘却俗世的烦恼,只想全身心地融入自然。 “Look, over there, there are FIVE SUNS.(快看,那边,有五个太阳!)”凯丽骑在象背上激动地惊呼起来。 “Oh god! Five SUNS, really FIVE SUNS!(噢上帝!五个太阳,真的有五个太阳!)”布莱特跟着喊道。 只见广袤的湿地上空,同时出现了五个太阳,五阳同辉,正好是在一条十字线上,上下左右四个,围着中间的一个,边缘非常清晰。 “Ah wow! How spectacular!(哇啊!好壮观啊!)”凯丽激动得张开了双手大喊。 “This should be the so-called solar halo, right? It's amazing!(这应该就是所谓的日晕吧?太震撼了!)”高晓飞也忍不住惊呼起来。 日晕是一种天文现象,它形成的原因是在高空中出现了由冰晶构成的卷层云。卷层云中的冰晶经过太阳照射后会发生折射和反射等物理变化,阳光便分解成了红、黄、绿、紫等多种颜色,这样太阳周围就出现一个巨大的彩色光环,称为晕。 卷积云或卷层云下面,云中含有大量的水蒸气,由于遇冷凝固,它就形成了这样的六菱形的小冰晶。当太阳光射在这一根根六菱形冰柱上,就会发生非常规律的折射现象。在中间真正太阳的上下左右四边就出现了另外四个太阳,实际上是太阳的虚像。 日晕也称幻日,是由于日光两侧的对称点上,冰晶体变成无数面小镜子,这些小镜子纷纷反射阳光,显得特别明亮,便会出现几个太阳的虚像,这就是奇特的幻日。如果气象条件合适,就能看到太阳的上下左右对称点各有一个幻日,那天空就会有五个太阳,但幻日这种大气光学现象极为罕见,甚称奇景。 五阳同辉,大地如梦似幻,象群缓缓地穿越在湿地上,形成了一片光与影的奇幻世界。 在美景如画的大自然里,会让人把自己的整个身心都溶入其中,用心去聆听大自然的音符,那是动听的回响,是一首动听的旋律,是大自然为世间万物谱写的乐章。 辽阔宁静的自然境界,让世间万物尽情地舒展那迷人的欢笑,敞开心胸容纳这宽广的原野;用那动听的乐曲赞赏自然的美丽。在这里,可以让思想无束缚地飞扬,让心在高空放飞,让心灵在这无尘染的环境中净化,让自己完完全全融入在这美景之中。 “Africa, an amazing place, amazing!(非洲,一个神奇的地方,太让人惊喜了!)”凯丽骑在大象的背上,无限地感慨着。 “仙女!这是神仙住的地方,你又一次成仙得道了!”高晓飞哈哈大笑。 “我本来就是仙女。”凯丽回过头来,盈盈一笑。 “Hey, what are you talking about?(喂,你们又在偷偷地说什么话?)”布莱特笑着问道。 高晓飞苦笑着叹道:“You're in it everywhere!(怎么哪都有你的份!)” 布莱特笑嘻嘻地说:“Then why don't you speak English?(那你们为什么又不说英语?)” “Do we have to get your approval for anything we say?(难道我们说什么话还要经过你的审核批准吗?)” “That's not necessary.(这倒不用。)”布莱特笑着耸了耸肩膀。 凯丽一边欣赏美景,一边微笑着听他们拌嘴。 高晓飞大声问道:“Brett! Is this trip exciting enough?(布莱特!这一趟够不够刺激?)” 布莱特笑道:“It's so exciting! More exciting than the trip to ghost island.(太刺激了!比幽灵岛那一趟还要刺激。)” “Is it better than robbing a bank?(是不是比抢银行还要过瘾?)” “Did you rob a bank?(你还抢过银行吗?)”布莱特侧头看着高晓飞,满脸的惊讶。 “It's just a metaphor!(这只是打个比喻嘛!)”高晓飞苦笑着叹了一声。 “But you didn't rob a bank.(可你没抢过银行,这又怎么比喻?)” 高晓飞一时语塞,哭笑不得地叹道:“You are such a fool!(你简直就是个阿笨!)” 可布莱特也不明白阿笨是什么意思,又挨着头追回道:“The silly? What does ah Ben mean?(阿笨?阿笨是什么意思?)” “Stupid, is a fool his mother!(阿笨,就是傻子他亲娘的意思!)”高晓飞无奈地长叹一声。 “哈哈哈哈!”凯丽忍不住大笑。 象群趟过了温地的对岸,沿着岸边行走。四人骑在大象的背上,居高临下,把周围的风光尽收眼底。回归于大自然,让人感觉到一身轻松,感觉到了大自然的绝妙美伦,找到了天地万物相融合的感觉。 “Look, what's on the lake in front of you?(你们看,前面湖泊上的是什么?)”凯丽又像是发现了新大陆。 只见远处的湖面上出现了一座非常庞大的“S”形岛屿,但岛屿并不是绿色的,而是白中带红的色彩,非常耀眼,漂亮异常。 “Islands move, they change shape, it's amazing!(岛屿会动,会改变形状,太不可思议了!)” “Like a flock of birds in the lake!(好像是一大群的鸟类在湖中!)”问天也忍不住感叹。 “It's not an island. It's flamingos. Lots of flamingos!Oh god!(那不是岛屿,是火烈鸟,是好多好多的火烈鸟!噢上帝!)”布莱特夸张地惊呼起来。 “It's a flamingo! It's a flamingo!(是火烈鸟,真的是火烈鸟!)”凯丽也忘情地惊呼着。 随着象群的慢慢走近,大家终于看清楚,岛屿其实是一大群的火烈鸟,这完全是无以数计火烈鸟组成的小岛。不少于十万只火烈鸟聚集在湖光之中,与雁类相似的叫声此起彼伏,震耳欲聋,远远望去,红腿如林,一条条长颈也频频交替蠕动,十分壮观。火烈鸟性情温和,平时显得胆怯而机警,游泳的技术也很出色。飞翔时,能把颈部和两腿伸长呈一条直线,而且只要有一只飞上天空,就会有一大群紧紧跟随,边飞边鸣。 火烈鸟全身的羽毛主要为朱红色,特别是翅膀基部的羽毛,光泽闪亮,远远看去,就像一团熊熊燃烧的烈火,因此叫火烈鸟。它们体形长得也很奇特,身体纤细,头部很小,镰刀形的嘴细长弯曲向下,前端为黑色,中间为淡红色,基部为黄色。黄色的眼睛很小,与其庞大的身躯相比,显得很不协调。细长的颈部弯曲呈“S”形,双翼展开达150厘米以上,尾羽却很短。有一双又细又长的红腿,非常优雅漂亮。 火烈鸟算得上是非洲最漂亮最优雅的鸟类,但它们却生长在最令人生悚的地方,只有那样的湖水里才能够找到它们爱吃的藻类。它们用嘴在湖水中找到藻类,澡类不但为它们提供了生存的营养,其中的色素还使它们的羽毛呈现出火烈鸟的红色。藻类的数量会随着季节的变化而改变,因此,火烈鸟要不停地寻找适合它们生长的环境。 但红色并不是火烈鸟本来的羽色,而是来自其摄取的浮游生物,这才使羽毛呈现出诱人的鲜红色。火烈鸟通过食用以小虾、藻类、浮游生物等传递,而使原本洁白的羽毛透射出鲜艳的红色;同时红色越鲜艳则火烈鸟的体格越健壮,越吸引异性火烈鸟,繁衍的后代就更优秀。 十几万只火烈鸟或在湖水中游泳,或在浅滩上徜徉,神态悠闲安详。兴致来时,它们轻展双翅,翩翩起舞,湖光鸟影交相辉映,红成一片;而一旦兴尽,火烈鸟就会振翅高飞,直上云天,仿佛大片的红云,染红了整个天际。 火烈鸟凭借着独特的少女心粉红羽毛,独树一帜,越来越多的人喜欢上了它们。 “Look! Look! They're dancing!(快看快看,它们开始跳舞了!)”凯丽情不自禁地喊着。 火烈鸟的整体画风非常文艺清新,但是这群逗逼跳起舞来就会画风突变,尤其是到了求偶的季节,一大群火烈鸟聚集在一起跑来跑去,一言不合就尬舞。这简直就是一年一度的火烈鸟集体相亲大会,动辄十几万只火烈鸟,场面相当壮观。但要想在这场求偶大会里脱颖而出,火烈鸟们必须使出自己的杀手锏才行,它们互撩的套路基本一致,展现着自己曼妙的舞姿。火烈鸟的这场集体尬舞要持续一个月,这段时间里,单身的火烈鸟会抓住时机让自己成功脱单,然后开始下一段不可描述的生活。 火烈鸟求偶和很多动物一样,会通过展示自己的羽色和行为来向异性表达爱意,但是它们往往是集合在一起展示,也就是少则十来个,多则几万甚至十几万一起在湖面上跳起求偶舞。它们紧紧挨在一起,站直身体,高昂颈部,头部升在最高,来回摇摆,发出低沉的鸣叫声;同时跳求偶舞的火烈鸟,一起向着同一个方向快步行走。 这场声势浩大的火烈鸟求偶舞展现的,简直就是一个场典型的动物模仿艺术秀,只把凯丽逗得哈哈大笑。 世界上总会有着很多神奇的事情,大自然堪称世界上最伟大的艺术家,大地、天空、流水、动物等等,都展现着这位艺术家的奇思妙想。 湿地、象群、幻日和火烈鸟,共同组成了一幅多姿多彩的自然画卷,美出了天际。 幻日过程持续了大约两个小时左右,天空中的幻日逐渐消失,天空又恢复了往日的景象。 心灵的遨游,清风拂袖过,弦音抚琴生。远离城市的喧嚣,远离世俗的浮华,心灵的一片净土得以在这里找到,波光闪闪的水面在这里静养,俊而秀气的岛屿在这里休憩,静谧的丛林在这里吮吸,高飞的鸟儿在这里遨游,湛蓝的天空深情地挽着白云。 象群漫步行走在水岸线上,远处的小岛影入了阳光的倒影,聆听淘气的小象拍击水花时瞬间的美妙乐曲。 凯丽深情地面向湖水,让阳光照在脸上,慢慢闭上双眼,让自然浸润身心,张开双臂,深呼吸。那淡淡的清爽、那淡淡的舒畅,驱除那淡淡的幽忧,心灵似乎得到了升华、得到了净化。心田那一方净土,也得到滋养,自然之精华得之释放,好心情随之而来。 面对着这美丽的大自然,和谐的、怡人的、宁谧的、动人的、深情的,一切的一切,都会久久回味。(未完待续) 十八、黑夜惊魂 世界万物源于自然,四季轮换,这便是大自然的使者,是大自然向万物众生的呈现。天地轮回才构成了包罗万象、美轮美奂、芸芸众生、色彩斑斓的大千世界,走进自然的深处,感受自然的魅力,体会自然的神秘,聆听自然的呼唤。 清风徐来,花叶之间的水珠晶莹剔透,滴落一首首清新秀丽、婉约隽永的雅诗乐符。千河沿岸,翠柳如烟,飞絮似棉,想起古人折柳依依饯别之情,顿感人生之离情别绪,悲欢离合。古木参天撑空而立,漫行于丛林之中,如逢世外桃源之人间圣境,清净出尘,心如止水,闲逸雅趣之情可见一斑。 萧问天、高晓飞、凯丽和布莱特,四个人随着象群一路往南,穿越在湿地、草原和丛林之间,但更多的时间,他们都是骑在大象的背上,倒是省下了一路上徒步的力气,更有效地避开了很多的风险。十几天的相处,人和大象之间的感情日益深厚,难舍难分。 象群渐渐地走到了雨林的区域,周边的象群也在渐渐地增多,一条河流出现在远方的视线内,远远看去,就像一根孤独的琴弦绷在原野上,任由着风雨和岁月的弹拨。大象们似乎都是精神焕发,加快了脚步。 悠然的流水、浅绿的色调、如绢的波光,一条河流,像一束丝绒似的在阳光下灿然闪烁,在两岸森林的青绿之间,飞星溅沫,逶迤穿过盆地,犹如一根银线似的蜿蜒流去。闪闪发光的流水,就像蛇鳞一般,盈盈一水,柔情依依,清波碧浪,婉转萦回。 象群终于抵达了河边,它们加入了世界上最大的象群聚会。这是一个超级象群,它们将在这里度过几个月的时间,这里有充足的水,充足的食物,充足的伙伴。 每一年随着季节的变化,大象都会沿着古老的路线,长途跋涉,来回迁徙,它们将继续成长,但有一点是肯定的,这些温柔的巨人将永远生活在一起,它们不单单只是象群,更是一个大家庭。 四个人站在河边,看着河里欢聚的象群,心中感慨万千。 “How happy I am to see them like this!(看到它们这样,多开心!)”凯丽抹了抹眼泪。 “They're home, and we're on our way.(它们到家了,而我们的路,还要继续。)” “Let's go, leave them alone and let them party.(我们走吧,不要再打扰它们了,就让它们尽情地狂欢吧。)” 四人顺着河边向下流刚走了几米,却听得后面水声响起,只见小象嚎叫着从河里冲了上来,后面跟着母象和它们的族群。 大家一齐站住了脚步,都情不自禁地双眼含泪,大象和人类之间一一拥抱。 人与自然的和谐,是构建和谐社会的重要一环;人类与动物的和谐相处,则是人与自然和谐的一个前提,如果人类能善待动物,动物也能回报人类,人类更应该与动物和谐相处,共同奏响未来的和谐之声。 “You have your home, and we have ours.(你们有你们的家园,而我们也有我们的家。)”凯丽眼里含满了泪水,轻轻地抚摸着小象。 “Go ahead, your family is waiting for you, and we, too, are going home.(去吧,你的家人都在等你,而我们,也要回家了。)”布莱特对着小象说道。 大家忍住眼泪,硬起心肠,顺着河边踏步向前,身后,却传来了小象的声声呼号。 远远地站在河边回望,只见上游里的象群在河水里翻腾倒浪,快活无比。 问天感慨道:“Wildlife is an important part of all life and natural ecological system on the earth. Their living conditions are closely related to the sustainable development of human beings.(野生动物是地球上所有生命和自然生态体系的重要组成部分,它们的生存状况,和人类可持续发展可是息息相关!)” 凯丽看着远处的象群,泪珠晶莹,脸上却露着微笑:“Perhaps, wait until the human quiet down, the animals of the world will suddenly start lively boiling, those long time not to appear of the creature, just can live freely!(或许,等到人类安静下来时,动物们的世界就会突然开始热闹沸腾,那些久不露面的生灵,才可以自由自在地活动!)” “People who have become accustomed to being the masters of the earth should reflect on the fact that the world after the disappearance of human beings is not destroyed, but new!(做惯了地球主人的人类应该反思,原来人类消失后的世界,并非毁灭,而是新生!)” “In fact, it has never been that the earth needs human beings, nor that these animals, which are regarded as weak creatures by human beings, need the protection and protection of human beings, but that human beings need everything brought by nature.What would the earth be like without human beings?(其实,从来就不是地球需要人类,更不是这些被人类视为是弱小生灵的动物们需要人类的庇佑和保护,而是人类需要自然带来的一切。如果没有人类的到来,地球会是什么样子?)”布莱特深深地感慨。 “The development of human activities has led to the extinction of species, a thousand times more than the natural elimination!The original natural creatures, carefully maintain the balance of nature, animals, plants adapt to each other, each need, survival and reproduction, so that all life can continue.It turns out that without human beings, the earth would have been more colorful.(人类活动发展,导致了物种灭绝的数量,是自然淘汰的一千倍!原本的自然生灵们,小心翼翼地维持着自然界的平衡,动物、植物互相适应,各取所需,生息繁衍,让所有生命得以延续。原来,如果没有人类,地球本该更加丰富多彩!)” 四个人的心中都感慨万千,是啊!人类总是有些自傲,总认为人类是在建造地球,在改造地球,其实人类不过是在建造自己的生活罢了。人类从智人时期算起,只用了短短二十万年的时间,就把地球打造成了更适合人类生存的家园,从沃野千里,到高楼林立;从野蛮生长,到人类秩序;从物资丰富,到能源枯竭,地球,的确在被人类改造。 而地球,正因为人类的改造而发生了改变,可地球是否愿意?是否健康?人类从未在意过。 现如今,人类将自然的牺牲、动物的消失,看成是自己伟大创造过程中理所当然的牺牲,甚至用更高端的科技,更尖锐的武器去对抗自然界中的生物。 但总有一天,自然界会告诉人类,在这个地球上,动物们从人类还未繁衍开始,几百万年、几千万年甚至于几十亿年前,它们就已经存在了。它们不会害怕,该害怕的应该是人类。但是针对人类嚣张的报复,似乎不知不觉就发生了。 到那个时候,病毒、疾病、变化的气候,甚至是具有灭世的瘟疫,所有的灾难,就会突如其来地在人类社会之中漫延,人类才会意识到,自然界的发威,人类所骄傲的一切,看起来都只是不堪一击,人类和那些难逃厄运的动物一样,只是地球上一个小小的族群而已。曾经以为事不关己,曾经以为自己才是主宰者的人类,就会在现实面前受到到教训和惩罚。 请一定记住,地球,在没有人类的几十亿年前就已经存在了,很多动物也是。多年来,地球上的人口翻了一番,达到了几十个亿,但并不代表地球就此属于人类。 这是人类的家园,但这并非人类的星球,因为,地球不仅仅是属于人类,而更多的,是属于未来。 四人感慨中前行,热带雨林中的景色不断变换,奇幻万千,让人忍不住一路惊叹不已。 行到午时,河道再次转换成了一片湿地,岸边翠竹环绕,其中溪流如织,犹如一条条银龙汇聚。铺天盖地的野花竞相绽放,五颜六色,玲珑绚丽,目不暇接。天空中飞鸟掠过,鸥鹭水边觅食,旁若无人,悠闲自在,鸟类成群,蛙声连片,好一幅湿地风光图,尽收眼底,美不胜收。 “What green bamboo!(好翠绿的竹子啊!)”凯丽禁不住欢呼。 “Did you find bamboo in Africa?(原来非洲也有竹子啊?)”高晓飞连声惊叹。 “Africa is one of the three major bamboo growing areas in the world. The geographical distribution of bamboo in the world can be divided into three major bamboo regions, namely the asia-pacific bamboo region, the American bamboo region and the African bamboo region.(非洲可是世界上三大竹子产区之一,世界的竹子地理分布可分为三大竹区,即亚太竹区、美洲竹区和非洲竹区。)” “Oh yeah! Not kui is the study of the geographical distribution of plant students!(噢耶!不愧是研究植物地理分布的高材生!)”布莱特对着凯丽一竖大拇指。 问天举着望远镜对着周围和下游观察了一遍,又看着满目的竹子一点头,笑着说道:“The river on this part of the wetland is crystal clear, the water depth is only a meter or so, and there are no hippos or crocodiles downstream, so we should be able to take the water instead.(这段湿地上的河流清澈见底,水深都只在一米多之间,而且下游也看不到有河马和鳄鱼的活动,我们应该可以改走水路了。)” “That's great!I have been riding an elephant for ten days, and now I am really tired!(这太好了!整整骑了十天的大象,现在走起路来真心累!)”高晓飞首先欢呼起来。 凯丽看着他笑道:“I think you're spoiled by elephants!(我看你是被大象给宠坏了!)” 高晓飞笑道:“A little bit.(还真的有一点。)” “But where are we going to find the boat?(可我们去哪里找到船?)”布莱特莫名其妙地摊着手。 “We've been through this before.(这个我们经历过。)”凯丽笑道,“When I was in southern Tibet, my father took me and Tingting to build a bamboo raft out of bamboo, and we also experienced a unique, floating boat dream trip!(当初在藏南,老爸就带着我和婷婷用竹子造了一艘竹筏,我们也体验了一次绝无仅有的、悬浮之舟的梦幻之旅!)” “There is a lot of bamboo here, but we only have one military thorn. How can we cut down the bamboo?(这里的竹子倒是很多,可我们只有一把军刺,怎么把竹子砍断?)” “It's up to you.(事在人为嘛。)”问天看着竹根部位说道,“The roots here are not deep, and many of the roots are already on the ground. We can pull the bamboo down and break it off at the roots, which is faster than cutting with a military thorn.(这里的竹子扎根不深,而且有很多的根部都已经长出了地面,我们可以把竹子拉下来连根折断,这样相比用军刺砍还要快。)” 高晓飞走过去选了一根露根的竹子拉了下来,四人一齐用力下压,“啪”的一声,竹子从根部连着根颈折断。 大家喜出望外,把竹子拉了出来,凯丽拿出军刺砍掉竹头竹枝。问天、高晓飞和布莱特三人又用同样的办法去压竹子,又一连压断了三十多根竹子。 问天又过去砍了一捆野藤,大家一齐动手,扎成了一艘三米左右宽、六米左右长度的大竹筏,推到河里一试,非常平稳,又选了四根顺手的竹子做为撑筏子的竹篙。 凯丽笑着拍了拍手:“Our Noah's ark was built.(我们的诺亚方舟,制造成功了。)” 高晓飞拿着竹篙,当先跳到了竹筏上,一伸手笑道:“Please welcome the fairy!(有请仙女!)” 凯丽咯咯地笑着,也跳上了竹筏。布莱特和问天也陆续登了上去。 布莱特和高晓飞拿着竹篙分站在竹筏的前后位置,竹篙一点,竹筏便缓缓向前飘荡。问天和凯丽坐在竹筏的中间,两边是水波潋滟,远处是雾色空蒙,青黛含翠,这样的美景,无论在任何的状态之下,都会领略到不同的风采。 凯丽笑意欣然,双手把玩着河水,笑道:“老爸!这倒有点像我们在藏南时的情景,只是少了一份悬浮之舟的意境。” 问天点头笑道:“藏南的水,那可是不可复制的。” 河道上雾气缭绕,在阳光的照射下颜色深浅不一,非常像极了中国画的泼墨效果,置身于此地,变幻莫测而又疾驰而过的云雾,那种感觉绝不是笔墨所能形容。 水路相比于陆路更加省时省力,竹筏飘行了半天,四人不但得到了很好的休息,同时也飘出了上百公里的路程。 河水虽然不再像先前那样清澈见底,但竹筏缓缓漂流,两侧森林清秀迤逦,连绵起伏,形态万千,翠竹葱郁,宛如一幅山水画卷。 大家正专心欣赏两岸风光,却听得高晓飞突然轻轻地惊叫起来:“Not good! There seems to be a crocodile following us!(不好了!后面好像有一条鳄鱼在跟着我们!)” 众人一惊回头,却没看到有很大的动静。 高晓飞连忙轻声说道:“Ten metres behind the raft, on the water, I blinked when I saw it come up.(竹筏正后面十米的水面上,那块树皮一样的东西,我刚才看到它浮上来时眼睛眨了一下。)” 鳄鱼是一种食肉性水生动物,但这种攻击性强的生物都是一些秘密杀手,特长潜伏在水底下偷袭猎物。一提到鳄鱼,立刻会想到血盆大口,密布的尖利牙齿,全身坚硬的盔甲,时刻准备吃人的神态。 问天观察了一会,说道:“There are two, the left and right sides of the potential underwater follow the raft, should be following us for a distance, but we did not find.(有两条,分左右两边潜在水下跟着竹筏,应该是跟着我们有一段距离了,只是我们没有发现。)” “Now what?(那现在怎么办?)” “If only these two words, don't worry about them, our bamboo raft is so big, they can't do anything, just don't know if there are other crocodiles.(如果只是这两条的话,就不用管它们,我们的竹筏这么大,它们也奈何不了,只是不知道另外还有没有其它的鳄鱼。)” 凯丽连忙拿出望远镜搜索周边的水面。问天、高晓飞和布莱特也警觉地四面观察。 “About 200 meters ahead of the river, there are a lot of crocodiles in action.(前面两百米左右的河面上,有很多的鳄鱼在活动。)”凯丽惊呼起来。 “There's one more.(后面又多了一条。)” “It turned out that we had run to the crocodile's nest!(原来,我们竟然跑到鳄鱼的老窝里来了!)” 问天连忙说道:“This is the African Nile crocodile, the body length can be more than five meters of the big guy, it is really annoying, it seems that we have to abandon the boat ashore!(这可是非洲的尼罗鳄,体长可都是超过五米的大家伙,还真是惹不起,看来我们只有弃舟上岸了!)” 只见前面也有鳄鱼游了过来,布莱特和高晓飞连忙靠岸,避开了鳄鱼的领地,四个人弃筏登岸,沿着雨林河岸向下游走去。只见那一段河道里的鳄鱼密密麻麻,竟不少于二百多条,遍布了河谷两岸,令人心生恐惧。 “The river bank ahead was thick with reeds and many crocodiles were hiding in it, so we had to go around.(前面的河岸芦苇丛生,很多的鳄鱼都躲在里面,我们得绕开了走。)”走在前面的布莱特出声提醒。 “We turn into the rain forest.(我们拐进雨林,大家注意安全。)” 进入雨林世界,但见雾气弥漫,一棵棵参天大树高耸不见其端,绿叶般的新意盎然升起,一出出水洼随处可见,午后的阳光蓦然间从树缝之间穿插而入,照在一块块浅浅的水洼之上,恰似一块块白玉盘,莹壁生辉。 穿越在山高林密的热带雨林,大家都深深地被茂密的植被和多样化的树木所吸引。雨林中根本就没有路,更望不到边界,只有四个人穿行在林中的喘息之声。但森林是静美的,各种各样的植物和自然生态,让原始、自然呈现出生命伟大的力量。 走到午后,一片空旷的草地出现在前面,草地的中间位置长着两三棵大树,须根发达,形成了一种独木成林的奇观。 问天审视着四周的环境说:“If we go any further, I'm afraid there will be no more suitable environment in front of us. We'll rest here tonight.(再走的话,前面恐怕很难再有一处这么合适的环境了,我们今晚就在这里休整。)” 大家不敢分开太散,一齐检查了几遍树木之后,又一起在附近捡了一大堆的枯树烂木。 雨林里的日落看不见边际,夕阳西下,雾气开始弥漫开来,黑暗跟着来临,给雨林带来了一份森森的恐惧。 问天一共点燃了四堆篝火,以便更有效地驱散从密林中出来侵犯的毒虫猛兽,他们这是不得已闯入了雨林,也只是这片热带雨林中的匆匆过客,只希望人和动物之间都能够和平共处,互不伤害。 夜色中,月亮开始用皎洁的光辉照耀着大地,让雨林在黑夜的恐怖和神秘中增添了一些妩媚,让人少了一些恐惧,多了一些梦幻。 四个人围坐在篝火旁聊得正欢,突然间,从雨林中传来了几声“嗷呼─嗷呼─”的嚎叫声。叫声飘忽不定,远近难辨,似在远处,又像是近在咫尺之间。嚎叫声高吭雄浑,但在这个黑暗的热带雨林中,却显得无比的恐怖。 “Is howl!(是狼嚎!)”大家只听得心惊肉跳。 “It sounds like a Wolf howl, but it doesn't sound like one.(听声音好像是狼嚎,却又不太像,狼嚎的声音没有这么高吭。)” “Oh my god! Not a larger version of the Wolf, is it?(天哪!不会是放大版的巨狼吧?)” “But what other animal besides a Wolf would howl like this?(但除了狼,又会有什么动物是这样嚎叫的?)” 布莱特仰起头来,看着夜空上的明月,思索着说:“I read in the literature that there is an animal that makes a sound like a Wolf's howl, and also, like a Wolf, whines in the moonlight.(我在资料上看过,有一种动物,会发出像狼嚎一样的叫声,也会和狼一样,在月光下哀嚎。)” “what kind of animal(什么动物?)” 布莱特又随即摇了摇头:“But it should be impossible, after all, it is only a legend.(但应该又不可能,毕竟它只是个传说。)” 高晓飞不耐烦地追问道:“Brett! Tell me, what kind of animal is it?(布莱特!你倒是说呀,到底是什么动物?)” 布莱特感叹道:“On earth, there is a similarity to human genes as much as 99% of creatures, they are called human relatives, many biologists have said that in about 6 million years ago, their ancestors and the ancestors of human is the same kind of creatures, but later because the evolution of the road you choose, the each other will be more walk more far, gradually became two different creatures.(在地球上,存在着一种基因上与人类相似度高达99%的生物,它们被称作人类的近亲。很多生物学家都表示,在大约600万年之前,它们的祖先与人类的祖先是同一种生物,只不过后来因为彼此选择的进化道路不同,才会越走越远,逐渐变成两种截然不同的生物。)” 高晓飞疑惑地打断了布莱特的话:“What you said is pure legend, right?Is the monkey?Or chimpanzees?(你说的纯粹就是传说吧?是猴子?又或者是黑猩猩?)” “No.(不。)”问天摇了摇头说,“Bright is talking about a larger version of the chimp, a species I've read about.A legend comes from the mysterious apes in the Congo rainforest in Africa. The discovery of this mysterious ape originated from the exploration and verification of the myths and legends of the local people in the Congo in Africa.(布莱特说的,是一种放大版的黑猩猩,我也曾经看过一些关于这个物种的资料。一种传说来自非洲刚果雨林中的神秘猿类。这种神秘猿类的发现,源自于非洲刚果的当地人对于神话传说的探索和求证,更让人直呼大自然的神奇进化。)” 布莱特点头道:“Uncle was right!The name of the ape is piliopithecus, and it lives in one of Africa's most mysterious rainforests, the Congo.(叔叔说对了!这种猿类的名字叫做比利猿,就生活在非洲最神秘莫测的刚果雨林之中。其实,很早之前,生物学家们就注意到当地流传的神话传说中,普遍都提过一种叫做巨猿的神秘物种。)” 凯丽沉思了一会,说道:“So this species, bileopithecus, is similar to chimpanzees?(这么说,这种叫比利猿的物种,应该也是类似于黑猩猩一样了?)” 布莱特感叹地说道:“The legendary pyrenees, but a full-on raging monster, also known as the ‘lion killer’ or ‘lion eater’, hand tearing lions without pressure!They're zoomed-in versions of hominids, and their main food is big cats like lions and leopards, which eat almost nothing but meat. Even lions, the king of Africa's savannahs, will eventually become the food of pyrenees.(传说中的比利猿,可是一种不折不扣的狂暴巨兽,又被称为‘狮子杀手’或是‘食狮猿’,手撕狮子无压力!是放大版的人科动物,它们的主要食物就是狮子和豹子一类的大型猫科动物,几乎只吃肉,即使是非洲的草原之王狮子,最终都会成为比利猿的食物。)” 高晓飞倒抽了一口凉气:“Oh, my god!So cool!But is it true?Or is it just a legend?(我的天哪!这么厉害!可这到底是真的?还只是传说?)” 布莱特说:“There is not much written information about pyrenees, but legends abound.Legend has it that these great apes never attack humans, they meet humans, will be quiet, and gentle eyes stare at the human for a while, will leave alone, but their gentleness and kindness is limited to humans.(关于比利猿的书面资料并不是很多,但传说可不少。传说中这种巨大的人猿从来都不会袭击人类,它们在遇到人类后,会安静地,并且目光温柔地盯着人类一会儿,就会独自离开,不过,它们的温柔和善良却仅限于人类。)” 高晓飞稍稍地松了一口气:“If there is such a creature, I hope the latter legend is true, otherwise it would be too horrible!(如果真有这种生物的话,希望后面这个传说是真的,不然的话就太恐怖了!)” 凯丽疑惑地说:“The general primate, basically all take the vegetarian as the main, but this legend of the piliopithecus, is so different!(一般的灵长类动物,基本上都以吃素为主,可这传说中的比利猿,却是如此与众不同!)” 问天点头说道:“Another special feature is that primates generally live in trees, but according to legend, pylliopithecus are very fond of living on the ground, and their nests are also on the ground.And according to legend, piliopithecus actually whines like a Wolf in the moonlight.(还有一个特别之处,灵长类动物普遍都生活在树上,但传说中比利猿却非常喜欢住在地面,而且它们的生活巢穴等也都在地面上。而且传说中,比利猿竟然会如同狼一般在月光下哀嚎。)” “I hope this is just a legend!(希望这只是一个传说吧!)” 问天感叹道:“According to the biologists estimate, live about eight hundred more than ten thousand species on earth, but human detection are just a few, about eighty percent of Marine life on earth and seventy percent of the terrestrial hasn't been human detection, can know from the data, there are lots of species on earth is not been discovered.(据生物学家的预估,地球上大概生存着八百多万种生物,但是被人类探知的只是少数而已。地球上大概有百分之八十的海洋生物和百分之七十的陆地生物还没有被人类探知,从这个数据之中可以知道,地球上还有着许许多多的物种是没有被人类发现的。)” 布莱特心有余悸地感叹道:“Let's hope we don't actually encounter this legendary raging monster!(希望我们不会真的遇上这种传说中的狂暴巨兽!)” 众人都意识到在原始雨林中露营的危险性,好在现在是旱季,没遇上下雨,要不然更加不堪设想。问天把四堆篝火都加大点燃,让大家都爬到树上休息。 四个人都在火光的簇拥下爬上了树干上休息,但想起了刚才犹如狼的哀号,心中都有着不多不少的惊骇。 热带雨林的夜晚,虫鸣怪叫声声入耳,但却没有受到动物野兽们的侵袭,让人稍稍安心。夜里问天下去了两次往篝火堆里加柴,看看一夜即将过去,紧张的心情也放松下来。他毕竟也困得不行了,靠在树干上也慢慢地闭上了双眼。 忽然间,一些非常轻微的声音传进了问天的耳朵里,是动物走路的声音,他马上意识到了危险,正要睁开双眼。 突然“啊”的一声,躺在他上面树干上的布莱特发出了一声惊叫,叫声刺破了黑夜中的寂静,却也让人增加了恐惧。布莱特身体一侧,差点从树上掉了下去。 几乎是在同一时间里,问天的枪口指向了声音的来源处,强光手电也随即照射过去,但草地上却是空无一物。 高晓飞和凯丽也都同时被惊醒了,连忙问道:“Brett! What's wrong with you?(布莱特!你怎么了?)” 布莱特兀自全身发抖,惊恐万状地说道:“I saw it, I saw it, I saw it.(我看见了,我看见了,我看见它了。)” “Brett! What do you see? What is it?(布莱特!你看见什么了?它又是什么?)” “Billy ape! Billy ape! It just stood there and looked at us!(比利猿!是比利猿!它就站在那边看着我们!)”布莱特手指黑暗处,不停地喘着粗气。 萧问天、高晓飞和凯丽三支强光手电一齐射了过去,但搜索了好几圈,周围除了树木野草之外,却还是空无一物。(未完待续) 十九、狂暴巨兽 布莱特的一声惊呼,更是让黑暗充满了恐惧,几支强光手电的光照四面八方地搜索了好几遍,却并没有丝毫的发现。 “Nothing! Brett! Did you really see Billy ape?(什么也没有啊!布莱特!你真的看见比利猿了?)”高晓飞满目疑问。 “As soon as I opened my eyes, I saw where he was. Really, I really did see Billy ape, as god is my witness.(我一睁开眼睛就看见它站在那里了,真的,我真的是看见了比利猿,上帝作证。)” “Brett!So you're an animal insurance person, too?Can be surprised to be scared into this bear!(布莱特!怎么说你也是一名动保人士吧?居然也会被吓成这熊样!)” “It's huge!(它太巨大了!)”布莱特脸色苍白,感叹着摇了摇头。 “Luckily, it didn't hit us, but we couldn't stay here. We left as soon as it was light.(很庆幸,它并没有袭击我们,但这里不能待了,天一亮我们就马上离开。)”问天并没有看见比利猿,但他确确实实是听到了类似于人类轻微走路的脚步声。 “Could there really be bilis, the legendary raging behemoths of the Congo forest?(难道,这刚果原始森林中,真的有传说中的狂暴巨兽比利猿?)” “Nowadays, human beings can be said to be the hegemons on the earth, but the understanding of the earth is very little, even in some places on the earth, human beings simply cannot explore.Because those people can't go to the place, either because the natural environment is too bad, or because the human simply can't find the entrance, can't find the way where, the earth for human, there are many unknown things, or more mysterious.(现如今,人类可以说是地球上的霸主,但是对于地球的了解却非常少,甚至在地球上有一些地方,人类根本就没有办法去进行探索。因为那些人类去不了地方,不是因为自然环境太恶劣,就是因为人类根本就找不到入口,找不到路在哪里。地球对于人类来说,未知的事物还有很多,还是比较神秘的。)” 问天下去把四堆篝火都加大燃烧,但众人睡意全消,却再也不敢合眼,一边警戒,一边靠着树干休息,只希望快点天亮,好尽快离开这个地狱般的死亡之地。 好不容易熬到了天亮,四个人爬下树来,把火熄灭,收拾好装备,匆匆逃离这个惊魂之地。 问天、高晓飞和布莱特都拿着一根二米长的竹棍,做为最基本的防卫武器;凯丽则把刺刀直接装在了AK47步枪上。一行四人穿越在古老神秘的峡谷丛林中,一路上都是溪瀑纵横的奇山峻岭、梦寐以求的人间仙境、美妙和谐的自然风物,心灵和视觉都得到了很大的满足。体能的疲乏、心灵的胆颤、原始的震撼,都远远地被森林的大旷大美抛在了一边。 行了不久,一道山体横挡在眼前,山不算很高,可悬崖峭壁非常惊险。山脚的区域间树木稀疏了很多,但更加高大挺拔,地面上也变得更加空旷,山泉从岩石上冒出,形成了一道道的小溪流,向下汇聚。 “We'll just go around the foot of the mountain and follow the stream which is probably the river.(我们就绕着山脚,沿着溪水过去应该就是河流。)” “If we get to the river, we can build another bamboo raft and take the water instead of walking so hard!(要是真到了河边,那我们还可以再造一艘竹筏改走水路,不用走路这么辛苦!)”大家靠在大树干上短暂休息,环顾四周,都是原生态环境下的热带雨林。独木成林的壮美景观,高大的板根植物景致,藤蔓间绞杀形成的自然风景,滴水叶尖凝聚的蝶恋花舞,森林之歌在这里诠释着关于雨林的奥秘和自然法则。 高晓飞仰头看了看背靠着的一棵大树,似乎是高可接天,直直向上,目测已经超过了二十米的高度,树干的直径也达到了七八十厘米,算不上十分粗大,但却是非常雄伟的感觉,不由得感叹道:“Wow!!!! What kind of tree is this? It's spectacular!(哗!这是什么树?挺壮观的!)” 布莱特摇了摇头,一摊双手说道:“Be ignorant of.(不知道。)” 问天看了一眼,说道:“This is huanghua pear, learn to call an shi red sandalwood, on annatto market abbreviation is not yellow, because its decorative pattern is beautiful bold and unrestrained, approximate face grain, because its produce Africa again, so the market calls its be African huanghua pear, in the international market, especially on Chinese annatto market but value is not cheap!(这是黄花梨,学名叫安氏紫檀,在红木市场上简称非黄,因其花纹美丽奔放,近似鬼脸纹,又因其产于非洲,所以市场上称其为非洲黄花梨,在国际市场,尤其是在中国的红木市场上可是价值不菲啊!)” “My god!This is the African huanghua pear!I can finally see it today!(我的妈呀!这就是非洲黄花梨啊!我今天终于可以一饱眼福了!)” “It's all around here. You can see enough of it.(这周围都是,你可以看个够了。)”凯丽指了指周围。 “Here, you can dream of having lots and lots of money!(在这里,可以做着拥有很多很多钱的梦想!)”高晓飞闭着眼睛,尽情地享受着美梦。 问天感慨道:“In fact, for human beings, the forest is the source of all life, when a culture reached maturity or too familiar, or mistakenly offend the forest, the decline of life is inevitable!(其实对于人类来说,森林就是一切的生命之源,当一种文化达到成熟或过熟,或者错误地冒犯森林时,生命的衰败也就不可避免了!)” 布莱特点头道:“So people should protect the forest and not destroy the nature at will.(所以人类要保护森林,不要随意破坏大自然。)” “啊……啊……啊……”几声怪异的呼啸声从悬崖上传了过来,把正靠在黄花梨树下休息的四个人都吓了一大跳,一齐站了起来。但见悬崖边上快速地滚下一团黑乎乎的物体,看到这边有人,双脚竟然翻身站立,飞一般冲了过来。 大家定睛看去,却似乎是一只黑猩猩孩子,脸露惊慌,浑身发抖,对着四人“啊啊”地叫着,似是呼救,又似是哀求。 正惊疑间,一声咆哮如雷的吼叫又从悬崖处传来,一只花豹猛地从密林中冲了出来,向着小猩猩扑了过来。 那只小猩猩惊慌失措地叫唤着,竟直向着四人窜逃过来,一把抱住了凯丽的左脚。花豹咆哮一声,也随后猛扑过来。问天来不及细想,长棍一横,跨步拦在了花豹的前面,把凯丽和小猩猩护在了身后。高晓飞和布莱特双棍横扫,左右护卫,三根长棍直指花豹。 原始雨林中的花豹当然不会认识人类,眼见到口的美餐突然被四只陌生物种夺了去,自然也吃了一惊,却也不甘心美餐就此溜掉,顿时目露凶光,呲牙裂啮地对着四人咆哮,四人一豹,僵持在当地。 问天见花豹身长一米七左右,非常雄壮威猛,呲牙裂啮更是让人心生惧意,但想着凭四人之力,又都手拿长棍,就算不用枪,也足以把它打伤赶跑。他倒不是想破坏森林里的自然法则,但小猩猩还处在孩子的阶段,实在太小了,很显然,花豹的这场决斗并不公平,更算不上是决斗,而是一场屠杀。 小猩猩被吓得浑身发抖,但也知道找到了救命稻草,兀自抱着凯丽的脚不放。 凯丽见花豹僵持着不敢再往前,低头去看小猩猩,见它紧紧地抱着自己的脚不放,伸手摸了摸小猩猩的头,说道:“Little guy! Don't worry, with us, it won't hurt you.(小家伙!放心吧,有我们在,它伤不到你了。)”见它还在惊慌失措,心念一动,伸手从口袋里拿出一粒糖,剥了包装纸,塞到了它的嘴里。小猩猩品尝到了味道,精神一松,顿时就不发抖了。 花豹兀自不退,反而是慢慢地往前迫来,呲牙裂啮,毫不怕人,其实,它压根儿就不认识所谓的人类,更不知道挡在它前面的是何等物种。 “Brett! It won't return. What can I do?(布莱特!它不肯退,怎么办?)”布莱特是动保人士,一路上都不允许随意伤害动物,所以高晓飞一开口就是问他。 可布莱特在这种情况之下却也是束手无策,不知如何回答高晓飞的问题。 “We don't have to kill it. We just beat it and drive it away.(不用杀它,我们把它打伤赶跑就行了。)”问天目视棍尖,慢慢地指向花豹的眼睛。 那小猩猩品尝到了糖的甜头,似乎不再害怕了,突然间仰天呼叫,发出了一种类似于狼嚎一样的哀号声。四人正和花豹僵持不下,一听到哀号声,心里同时被吓了一大跳,脑子里也几乎同时闪出了三个字:比利猿。 正惊愕间,远处的森林里传过来了声声哀号,四个人面面相觑,一齐想道:难道,这小猩猩竟然就是一只比利猿的孩子? 那只不可一世的花豹一听到这种嚎叫,似乎也是心中害怕,低低地咆哮了一声,转身就跑。 四人猛地听得头顶树木抖动,一团巨大的黑影从树木上闪电般飞跃而过,瞬间已是越过了花豹,一声嚎吼,飞身拦在了花豹的面前,正是一只两米多高,巨大无比的比利猿。 那花豹虽然心中害怕,但事已至此,也不得不应战。只见它咆哮如雷,尾巴一摆,紧跟着一声暴吼,两条后腿一撑,前肢一扑,张开了血盆大口,猛地向比利猿咬来。 比利猿虽然身形巨大,但却灵活敏捷,张开大嘴,露出了两只长长的獠牙,对着花豹暴吼一声,一扬巨臂,一巴掌向着花豹拍了过去。“啪”的一声响,花豹被拍了个正着,重重地跌下地来,咆哮着翻了几个滚,心中害怕,爬起来就跑。 比利猿暴吼一声,跨步上前,两条巨臂一伸,闪电般抓住了花豹的两只后腿。花豹嚎叫着回头来咬,比利猿又是一声暴吼,双臂使劲,举着花豹顺势一甩,花豹的身体顿时悬空挂起,不住地吼叫,但却无法挣脱。 比利猿暴吼连天,举着花豹的两只后腿一转,猛地向着一块大岩石狠狠地拍去,“啪”的一声闷响,石屑纷飞,岩石顿时缺了一角,花豹却已是头骨碎裂,瞬间毙命。 比利猿仰天嚎吼,双臂一振,把花豹软绵绵的尸体一把丢在地上,然后双手猛烈地拍打着胸口,双臂上扬,“嗷呼”一声,啸声直冲天际。 四人只看得心惊肉跳,心胆俱裂,这是一场他们至今所看到过的最激烈、最残暴的肉搏战,大大超出了人类对于肉搏战的定位和预想,能想到的就只有两个字:残暴。 比利猿渐渐平静下来,两只眼睛向下扫视着四人。问天早已把AK步枪摆在胸前,只要比利猿一有袭击的迹象,少不得只有拼个鱼死网破了。但比利猿的脸部表情却慢慢地恢复了和谐状态,最后竟是变得温柔起来。 那只比利母猿看了看站在当地不敢乱动的四个人类,又背着双手来来往往走了几步,嘟着嘴对着小比利猿呼吁了几声,小比利猿蹦蹦跳跳地跑到了母亲的跟前。母猿一手拉着孩子,另一只手却轻飘飘地提起了那只死去的花豹,母子俩一齐转身离开,渐渐地消失在密林之中。 “喂,”问天惊魂稍定,连忙拍了拍还在惊愕间的高晓飞、凯丽和布莱特三个,催促道,“Wake up. Wake up. It's gone.(醒醒,快醒醒,它已经走了。)” “Oh my god! It's freaking me out!(天哪!吓死人了!)”三人一齐失声惊呼,同时也舒了一口长气。 “Come on, get out of here.(快走,赶紧离开这里。)” 四个人匆匆忙忙地收拾了一下,不敢再有着丝毫的留恋,顺着溪流向下急走。脑子里只要一想到那个巨大无比、狂暴至极的比利猿,心中就会生出一种无比强烈的惊恐,身体似乎也不再感到劳累,但更多的是不敢再劳累,一路急行了两个小时左右,似乎已是望见前面的波光透过了密林照射过来,想来已是离河边不远了。 在密林里转了几转,竟真的是来到了河边,但见流水依依,非常清爽,河水平静,并没有河马和鳄鱼。 “There seems to be bamboo growing along the river bank ahead. Go.(前面河岸边好像生长有竹子,快走。)” “Billy ape isn't coming after us, is he?(比利猿不会追过来吧?)” “Even if he comes after us, we can't outrun him.(就算它追过来,我们也跑不过它。)” “It didn't attack us just now. Shouldn't it be malicious any more?(它刚才并没有袭击我们,应该不会再有恶意了吧?)” “After all, the pyrenees were not human beings. In such a dense forest, if pyrenees really wanted to come after us, we could not escape.(可比利猿毕竟不是人类,在这样的密林里,如果比利猿真要追过来,我们肯定是逃不掉的。)” 四人提气急走,沿着河岸往下游奔去。走了不久,水岸边真的生长着一片翠竹。微风吹过,竹叶轻轻地摆动着,发出沙沙的响声。 “Cut bamboo quickly, only by water, we can escape from the jungle faster.(赶紧采伐竹子,只有走水路,我们才能够更快地逃离这片丛林。)” 大家一边警惕一边采挖竹子,刚刚折断拔出了两三根,却听得后面的丛林里传来了几声“啊啊”声,似是孩童的呼唤。四人顿时一惊,怔在当地不敢乱动,慢慢地一齐转过身去,更是惊得魂飞魄散,只见身后不到三十米的丛林边,比利猿母子俩正站在那里看着他们。 四个人屏住呼吸,右手都自然而然地伸向背后的AK步枪。 “Don't move yet. It doesn't seem to mean any harm.(先别乱动,它好像并没有恶意。)”问天轻声提醒。 “What does it want?(它到底想干什么?)”四个人像被瞬间定格,手心冒汗,不敢乱动。 “Calm down. Calm down. Never make aggressive moves. They should be harmless.(冷静,冷静,千万不要做出有攻击性的动作,它们应该没有恶意。)” 比利猿母子俩的面部表情却极其丰富,犹如一对人类母子似的私私密语,还不时地看着四人指点一下,弄得四人心情异常紧张,甚至于几近崩溃。 那只小比利猿放脱母亲的手,径直向凯丽走了过来,两只眼睛看着凯丽,嘴巴一动一动地“哦哦”喊着,竟向凯丽伸出手来,似乎是想索要什么东西。 “Does it want sugar?(它想吃糖?)”凯丽又惊又喜,伸手从口袋里拿出一颗糖,剥了糖纸,轻轻地放在了小比利猿的手心里。 小比利猿“哦哦”地喊了两声,把手上的糖含进了口中,嘴巴动了几动,兴奋得“啊呜啊呜”地大叫,竟然手舞足蹈起来,就像一个人类小孩得了糖果吃一样,绕着凯丽一个劲地转着圈子。 凯丽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大家紧绷着的心也渐渐地得以放松。 “仙女!还有糖吗?也给它老妈一颗吧。”高晓飞轻声地说,他看着像一尊金刚般巨大的比利猿就感到害怕。 凯丽一笑,又拿出一颗糖,剥了糖纸,拉着小比利猿,把糖放它的手上,然后又对着比利猿指了指,示意让小比利猿把糖喂给它母亲吃。 小比利猿居然看懂了凯丽手势的意思,拿着糖一摆一摆地往它母亲走了过去,“啊呜啊呜”地叫了几声。比利猿低下头来,把小比利猿的那颗糖吃进了嘴里。 看着比利猿母子俩的满足感、和它们面部极其丰富的兴奋神态,四个人都发出了会心的微笑,紧张的心态也得以完全放松。 布莱特拍着心口感叹道:“Originally, they follow so far, want to eat candy!(原来,它们跟这么远,就是想吃糖啊!)” 高晓飞苦笑道:“You said you wanted candy! It almost scared us to death!(你们早说要吃糖啊!差点把我们都吓死了!)” “They're already **art! Our meaning will soon sink in.(它们已经很聪明了!很快就能领悟到我们的意思。)”凯丽心念一动,知道比利猿毫无恶意,放心大胆地走近母子俩面前,拿出两颗糖,让它们看着慢慢地剥糖纸的经过,然后又把剥开了纸的糖重新包好,递过去给比利猿母子俩一个一颗,示意让它们自己剥。 问天和高晓飞、布莱特也都好奇地在一旁静静地看着。 比利猿母子似乎明白了凯丽的意思,接过糖后只沉思了一下,居然很轻松地就把糖纸剥开了,把糖往嘴巴里一含,满脸的笑意,兴奋得“啊呜啊呜”地大喊起来。 “Wonderful(真棒!)”凯丽笑着拍手,又对着比利猿一竖大拇指。 “They can see and hear very well, and they're very **art!(它们的视觉和听觉都很敏锐,而且非常聪明!)”问天也感慨了一声,竖了竖大拇指。 布莱特说道:“The world of animals is actually very lively, but we humans can't see it.(动物们的世界其实也十分热闹,只不过我们人类无法体察到而已。)” “The range of sound that human beings can hear is only the world that human beings can feel, and the world that animals other than human beings hear is different from that of human beings.(人类所能听到的声音范围,只是人类所能感觉到的世界,那么除却人类以外的动物们,所聆听到的世界,则与人类不尽相同。)” “Animals also have a variety of senses, and their world is not only different from that familiar to humans, but also mysterious.(动物们的感观也是多姿多彩的,它们的世界与人类熟悉的世界,非但不尽相同,而且还大有奥妙。)” 布莱特笑道:“A bad joke on the Internet goes like this: to prove that spiders can hear on their feet, a scientist carried out an experiment. He first grabbed a spider and put it on the bench.Then the spider caught back, and then the spider's feet all cut off, and then shouted at the spider, the spider did not move!So he published a paper showing that spiders' hearing is on their feet.(网上有一个冷笑话是这样的:为了证明蜘蛛的听觉在脚上,一个科学家做了一个实验,先是把一只蜘蛛抓来放在实验台上,然后冲蜘蛛大吼了一声,蜘蛛吓跑了!之后把这只蜘蛛又抓了回来,然后把蜘蛛的脚全部割掉,再冲蜘蛛大吼了一声,蜘蛛果然不动了!于是发表论文,证明了蜘蛛的听觉就是在脚上。)” 高晓飞点了点头,一本正经地说道:“It makes sense. It makes sense. I've seen the joke too, but if I ever meet this so-called bullshit scientist, I'm sure I can prove that his hearing is on his feet, too.(有道理,非常有道理,这个笑话我也看过,但要是我遇到这个所谓的狗屁科学家,我肯定也可以证明,他的听觉也是在脚上。)” “哈哈哈哈!”大家忍不住一齐哈哈大笑。 凯丽道:“Jokes, but I know that spiders don't hear, but they are very sensitive to vibrations, and they do sense vibrations on their legs.(笑话归笑话,可我知道,蜘蛛是没有听觉的,但是对外界的震动特别敏感,对外界震动的反应确实是靠脚感知的。)” 问天点头道:“Kelly's right!Spiders have no sense of hearing, and their vision is very poor, but spiders do sense by their legs, and what many people call a spider's sense of touch is not accurate.So, the sensitive vibration sense compensates for the spider's weak vision.(凯丽说得对!蜘蛛没有听觉,而且视觉也很差,但蜘蛛确实是靠脚来感知的,可很多人把蜘蛛的感觉说成是触觉也并不准确,而应该是振动感觉;所以,灵敏的振动感觉弥补了蜘蛛视觉能力弱的缺陷。)” “Oh god! The feeling of spider is really on the leg!(噢上帝!原来蜘蛛的感觉真是在脚上的!”布莱特耸了耸肩膀惊呼。 大家又忍不住笑。 高晓飞看着比利猿感叹道:“At this size and with such a high IQ, Billy ape is almost invincible among land animals!(比利猿的个头这么庞大,智商又这么高,在陆地动物中几乎是所向无敌了!)” 凯丽点头道:“We have encountered a lot of prehistoric behemoths, if only by force to determine, perhaps, the belizian ape is not enough to call it invincible, but it is definitely the most intelligent of a species, comprehensive strength of the first!(我们遇到过的史前巨兽也不少了,如果单按武力来定论,或许,比利猿还不足以称之为所向无敌,但它绝对是最聪明的一个物种,综合实力肯定第一!)” “The ever-changing technology of mankind is changing the whole ecosystem of the earth. From barbari** to spiritual civilization, human society has come a long way.However, in the process of development, it also left a lot of unsolved mysteries for human society. Some have been explained gradually with the continuous progress of science and technology, while others have been a mystery for thousands of years and are still hard to understand.Because the cognitive level is limited, there is no strong evidence to make a reasonable explanation for a time, only to leave people to explore and find.(人类日新月异的科技正在改变着地球整个生态系统,从粗鲁野蛮到精神文明,人类社会是取得了长足的发展。但是在这个发展的过程中,也同样给人类社会留下了很多未解之谜,有的已经随着科技的不断进步逐渐被合理解释,但是有些却几千年来一直是个谜团,至今让人费解。因为认知水平有限,一时间也拿不出强有力的证据做出合理的解释,只有留给后人们去探索发现了。)” 看着比利猿陪着小比利猿在尽情地玩耍,四个人都发出了会心的微笑,知道比利猿再无恶意,这才放心地继续采伐竹子。 刚折断得两根竹子,却看到比利猿慢慢地走了过来,背着双手站住一旁专心致志地看着四人在忙碌,面部上的表情一会感到有趣,一会又尽是莫名其妙。 高晓飞看着比利猿笑了笑,双手扯住一根竹子攀了上去,要把竹子拉折下来,但这根竹子的根系并不是特别露面,长得又比较粗壮,他双手上攀,但重力只能够把竹子压得横里斜了出去,却不足以把竹子完全压下来,只得双手运劲,继续努力往上攀去。 比利猿看得兴起,双手不由自主地学着几人的动作,终于忍不住走了过来,它的身体有两米多高,比横攀在竹子上的高晓飞还要高,笑容满面地看着高晓飞,就像是在看杂耍似的,又低头看了看下面惊愕着的三个人,忽然“呵呵”一笑,双手把高晓飞从竹子上抱了起来,不,应该说是拿了起来,直把吓得高晓飞浑身发抖,又不敢挣扎,哭丧着脸一个劲地喃喃自语:“大姐!大大姐!大姐大!姑奶奶!你到底想干什么?” 问天三人看得出比利猿并没有恶意,但也是被吓得不轻,却又不敢乱动,更不敢去拉比利猿,只希望它玩一会就此罢休。 比利猿拿着高晓飞轻轻地放下地来,对着他一笑,“啊呜”喊了一声,一只手扯着竹子一拉,双手一扭,“咔嚓”一声,竹子从根部断裂开来。比利猿又是轻轻一扯,把竹子扯了出来,回头对着四人“啊呜啊呜”喊了几声,满脸都是兴奋的表情。(未完待续) 二十、生死魔潭 四个人又惊又喜地看着比利猿,一时间竟说不出话来。 高晓飞拍了拍心口,哭笑不得地说:“原来它只是想玩折竹子啊!差点就把我给吓尿了!” 众人忍不住好笑,但的确也是被吓了一大跳。 高晓飞见比利猿只是好玩,顿时就不再害怕,拍了拍它的手,又去扯另一根竹子。比利猿大喜,伸手一把将竹子拉了过来,又是双手一扭一扯,毫不费力地把竹子折断拉了出来。四个人用尽了九牛二虎之力才能够折断的竹子,在比利猿的手上就像是玩折牙签的小游戏。 比利猿玩兴大发,手上加劲,不一会工夫,竟被它一口气折了三十根竹子出来,只把四人看得瞪大了双眼,张着嘴巴合不拢来。 “That's enough for us, thank you!(我们够了,谢谢你!)”凯丽笑容满面地走到比利猿的跟前,剥了一颗糖放进它嘴里,又给了小比利猿一颗,“You have to peel it yourself.(你得自己剥。)”小比利猿接过糖,很利索地剥开了糖纸,一把含进嘴里,像一个小孩子一样,兴奋得“啊啊”地又跳又叫,把众人都逗得大笑起来。 “A piece of candy, can make them so happy!(一颗糖,竟然可以让它们如此开心!)”布莱特看着比利猿母子俩感叹。 “What an effect this sugar has!(这糖的效果可真大!)”高晓飞忍不住说道。 “Animals' happiness is actually very simple and easy to show, unlike humans, who keep everything in mind.(动物们的开心其实很简单,也很容易表现出来,不像人类,什么事都放在心里。)”凯丽也忍不住感慨。 “This is the function of conscious thought, only that human beings learn to think from thinking, but at the same time are controlled by thinking;Of course, animals also think, but not to the extent that they are controlled by their thoughts, so they live a simple and happy life.The ability of thinking is like a Pandora's box, open it, from which human beings can acquire infinite magical knowledge and ability, but also fall into the mode of mind control, which is the difference between human beings and animals, both of which are advantages and disadvantages.(这就是意识思维的作用,只是人类从思维中学会了思考,但同时也被思考所控制;当然,动物也会思考,但是没有达到被思考控制的程度,所以它们就活得很简单,容易得到快乐。思维能力就如同是一个潘多拉盒子,打开了它,人类就可以从中获得无穷的魔法知识和能力,同时也陷入了被思维控制的模式,这就是人和动物之间的不同点,双方都是优点,也是缺点。)” 高晓飞、凯丽和布莱特心有感触,一齐点头。 高晓飞和布莱特砍回来一大捆的野藤,大家一齐动手,很快就把竹筏扎好了,几乎和上次那艘一样的大小。 比利猿母子自始至终都在一旁莫名其妙地看着他们忙碌,有时候也走过来学着他们的手法摆弄一下,把大家逗得好笑。直至看到四人把竹筏推下水后,比利猿似乎是意识到了他们就要离开,表情中似乎变得复杂,更多的似是不舍。 大家收拾好装备,这才走到比利猿母子俩跟前和它们告别。 “The rain forest is your home, and we, too, have a home. We, too, are coming home!(雨林是你们的家,而我们,同样也有家,我们也要回家了!)”凯丽抹了抹眼泪,又轻轻地抚摸着小比利猿。 “We're gonna miss you.(我们,会想你们的。)”高晓飞拉着比利猿的手。 凯丽把口袋里的十几颗糖全部拿了出来,让小比利猿双手合在一起,把糖放在了它的手心,微笑着摸了摸它的头说道:“When think of us, just can eat a, want to remember well, understand?(什么时候想我们了,才能够吃一颗,要好好记着,明白了吗?)”说到最后,声音竟已哽咽,眼泪又不由自主地流了下来。 这一刻,人和动物之间竟是如此的深情,人类如果能够善待动物,动物也能回报人类;所以,只有人与动物的和谐相处,才能够共同奏响未来的和谐之声。 比利猿母子俩站在河岸边,目送着竹筏渐渐地远去,直到看不见为止。 河中水草茂密,安静地铺张着远古的黄绿色。芦苇在阳光的照射下随风摇曳,无数温柔的箭镞射向岁月,射向水天一色的苍茫。 竹筏顺水而下,飘流到午时,河面渐渐开阔,竟又是一片湿地,湖光山色,尽收眼底。 “Look, there's something special about the karst landforms over there. Let's turn around and have a look.(你们看,那边的喀斯特地貌群有点特别,我们拐过去看看。)”凯丽坐在竹筏的中间,笑意欣然地指着侧面说。 站在船头的布莱特答应一声,把竹篙一点,竹筏往侧面拐了过去,高晓飞则在后面摆正了船尾。竹筏游到近处,流水竟顺着一条不大溪涧流入了一个洞里。溪涧不大,竹筏却无法进去。 众人抬头看时,山洞坐落在一片高低起伏不平的丘陵之中,上面还有一个明洞的入口。 “老爸!我们上去观赏一下吧?”凯丽看着问天说。 “好,既然来到了这里,那就上去吧,注意安全。” 布莱特和高晓飞把竹筏靠岸停下,把野藤绑在岸边的树上固定好,背好所有的装备,又每个人都拿了一根两米长的竹棍,跳上了河岸。 明洞在地面上有一个直径约四米左右的洞口,呈四十五度的坡度向地下斜伸。除洞口外,石壁上还有三个窗户,其中两个是洞顶上的石孔,平时阳光亦可直接射入洞内,洞虽然很深,但里面依然有亮光。 四人拾级而下,越往深处,洞身越宽。与明洞隔水相望的还有两个洞,稍上面的一个是暗洞的窗户,下面与水相通的,似乎是一条地下暗河的源头。清澈的潭水在暗河中潜流过,暗洞迂回曲折。喀斯特结构形成了富丽多姿的钟乳石、石柱、石笋及石花等。 进到洞底则豁然开朗,只见头顶上有一个笔直伸向地面的石洞,形成了一个最大的窗户,因而显得很亮堂。通过石洞上奇特的窗户,明暗两个洞可以彼此遥望。两洞底部连接处有个直通地面的石洞,石洞底部就是水潭的所在地,潭中是深蓝色的清水,闪着晶莹的光芒。 这是一片喀斯特溶洞地貌群,由一个明洞和一个暗洞以及介于两洞之间的一个深潭组成。 众人不由得感叹:“The structure of this cave is very special, maybe primitive people lived in ancient times.(这洞的构造挺特别的,说不定古时候也曾经住过原始人类。)” 石洞虽然很深,但上面的天窗很大,中间的光线到达潭底。阳光透过天窗照在潭水上,反射出那泛着蓝宝石光辉的梦幻色彩,波光闪耀间,仿佛进入了梦一般的境界。 行到中部,却是一条石阶,似乎有着大量人工开凿过的痕迹。 问天蹲下身子往下看去,说道:“It starts here, and then the next section, which is formed by nature with the help of human excavations, goes from here to the bottom.(从这里开始,下面这一段,是自然形成中配合了人工开凿的痕迹,从这里一直通到底部。)” “Could it be that hominids really lived here?(难道,这里真的生活过原始人类?)”布莱特感到不可思议。 问天仰头向着两边的洞壁看去,只见洞壁上似乎刻着许多的符号。他站起来走近了仔细观察,发现都是一些类似文字的符号。这些符号仍然十分清晰,有好几处还是成片的。他用手抚摸着那些文字符号感慨:“There is no doubt that this is a cave site of ancient people from a long time ago, and it is also a very precious and archaeological site of ancient people!(毫无疑问,这里是很早以前的一处古人类穴居遗址,也是一处非常珍贵、非常具有考古价值的古人类穴居遗址!)” “Cave sites? How old is it?(古人类穴居遗址?到底有多古?)”高晓飞、凯丽和布莱特几乎是异口同声地问。 问天不答,而是继续专注着洞壁上的符号痕迹,慢慢地向前探索。行了两三米,却是一处比较宽敞的洞壁空间,堆积着一些泥土石头。他蹲下去小心翼翼地翻动着石头,又不时地拿起泥土凑近鼻子边闻闻。好一会后,他拍了拍双手,站起来说道:“This is an ancient fire mark, which indicates that this is a neolithic Neanderthal site.(这是一处古人类的用火痕迹,也就说明了,这里是一处新石器时代古人类的穴居遗址。)” 凯丽沉思了一下,说道:“So this ancient cave site is older than the ancient cave site we found on the ancient secret border between China and Russia?(这么说,这处古人类穴居遗址、相比起我们在中俄边境的原始秘境中所发现的古人类穴居遗址还要早?)” 问天默默地点了点头。 布莱特问道:“Uncle!So when did the ancients learn to use fire?(叔叔!那么古人类是从什么时候就开始学会用火的呢?)” “According to the latest achievements of Chinese and foreign archaeological and paleoanthropology, human origins can be traced back to 3 million years ago, ancient human use of fire can be traced back to nine hundred thousand to one million years ago, but at the time of the original human is just the keepers of the fire, to make a fire, in the neolithic age, human beings began to master the method of artificial fire.(根据中外考古和古人类学的最新成果,人类的起源可以一直追溯到300万年以前,古人类用火可以追溯到九十万年至一百万年以前,但当时的原始人类只是火的看守者,而无法制造火,到了新石器时代,人类才开始掌握了人工取火的方法。)” “Many people believe that human beings originated in Africa and that Africa is the origin of human beings.(很多人都认为,人类起源于非洲,认为非洲才是人类的发源地。)” “There are a lot of theories in this area, but there is very little evidence, and the scientific community is difficult to distinguish, so there is a lot of controversy, but Africa, Asia, Europe, can be said to be the world's three cradles of human beings.(在这方面的理论很多,确实的证据却很少,科学界也很难分清楚,所以才有了很多的争议,但非洲、亚洲、欧洲,都可以说成是世界上的三大人类发源地。)” 布莱特又问道:“Where were the first humans to use fire?(那最早用火的古人类又是在哪个地方?)” “Archaeologists first discovered the burning ruins of Peking, China, with burned antlers, then discovered a thick layer of ash, up to six meters deep at its thickest, and buried stones and bones that had been burned.The use of fire remains of the Peking man site have been regarded by Chinese and foreign historians as the earliest evidence of human use of fire in the world.So far, no other country in the world has the same evidence of fire as the people in Beijing.(考古学家首先发现了中国北京人用火的遗址,发现有被火烧过的鹿角,然后陆续发现遗址有着很厚的灰烬层。最厚的灰烬层深达六米,而且还埋有经火烧过的石块和骨头。北京人的用火遗迹,一直被中外史学家认为是世界上最早的人类用火证明。迄今为止,世界上尚没有任何的国家更早于北京人这样具有确凿用火痕迹的相同证明。)” 问天指着洞壁上的石刻说:“These inscriptions on the cave wall are still very clear, which is a symbol of human civilization. The ancestors of human beings carved many symbols and the remnants of murals on the cave wall, which fully reflect the wisdom and diligence of the original ancestors of the local people.(洞壁上这些类似文字的石刻符号,都还十分清晰,是一种代表了人类文明的符号,人类的祖先在洞壁上刻下了许多符号和壁画的残迹,这都充分反映了当地人类原始祖先的智慧和勤劳。)” 四人继续往下走去,连接洞底与洞中的一级级石阶,细致平滑,几乎可以同现代的大理石台阶相媲美,让人不禁猜测,这真的就是混沌蒙昧的原始人杰作吗?太不可思议了。 众人继续拾级向下探索,不多时已是来到了水潭边。整个水潭连着上部分的直径只有三十米左右的宽度,水面也就十几米,并没有什么奇特之处;但水潭的中心底部却有着一个一米左右宽度的洞穴,洞中水质呈深蓝色,不知深达几许,在太阳光的照射下,闪着晶莹的宝蓝光芒,几乎就是一个缩小版的天然蓝洞。 刚转到水潭的中间位置,突然间,一阵杂乱的狗吠声传了过来。惊疑未定之间,十多只野狗就张牙舞爪地从前面疯狂扑了过来,呲牙裂啮地一齐向着四人咬来,非常骇人。 四人来不及细想,纷纷举棍扑打,人狗混战,顿时乱成一团。那些野狗和一般的家犬大不相同,毛色较杂,似乎是由几种颜色混生,就像是某个画家把颜色随意涂抹上去似的,尾巴上的毛却是白色,耳朵又大又圆,竖直在头顶上非常惹眼。 高晓飞大惊:“Damn it, what kind of dog is that?How can you pounce on us for nothing and treat us like prey?(我靠,这什么狗啊?怎么无端端扑上来就把我们当猎物啊?)”嘴上说着,双手却不敢迟疑,举棍拦截。 布莱特惊呼道:“This is an African wild dog. It's very aggressive. It's very vicious.(这是非洲野狗,攻击性很强,非常凶残,大家小心!)”一棍打出,却被一只野狗一口咬住了棍尖,他奋力把棍一撑,把野狗往水潭边一甩,野狗连忙把嘴一松。布莱特举棍打下,正打在野狗头上,野狗一声狂叫,往水潭下滚去。 布莱特用力过猛,也是一脚踩空,身体一侧,连忙把竹棍往地下一撑,但水潭是斜坡,竹棍的长度却不够支撑身体的平衡,竹棍一震脱手,身体也向着水潭翻下。 高晓飞百忙中左手一伸,及时拉住了布莱特的左手,但却也被他的重量一带,拖着他也翻了下去。问天和身一扑,却又抓住了高晓飞的背包,右手一棍打下,正中一只野狗的狗头,丢了竹棍,用双手紧紧地拉着了高晓飞的背包,身体靠在水潭边的岩石上,伸出一只脚迎战恶狗。 凯丽见到三人危急,知道自己无论如何也抵挡不住这么多恶狗的围攻,这样下去的话,不用多久,四个人都要被这群恶狗撕烂分食了。她大喝一声,左手举棍横扫,顺势把竹棍往狗群里一掷,把群狗迫退一步,右手往后一伸,把AK步枪往前一摆,顺手“咔”的一声拉上枪栓,身体往后一靠,“呯呯”两枪点射,一枪正打在了一只恶狗头上,另一枪却打在了一只恶狗的脚上。被打中头部的恶狗翻倒在地上,狂叫着挣扎,眼见活不成了。其余的恶狗见此情景,都被吓得夹着尾巴没命地逃跑,转眼间无影无踪。 那只被布莱特打下水潭边沿的恶狗却叫着向上爬来,凯丽怕它爬上来后会再次攻击,却又不忍心再杀了它,把步枪往后一背,捡起一根竹棍,对着恶狗使劲一推,只想把它推下水潭。水潭的周围并不深,也只有十几米的宽度,狗都会游泳,它大可游过对岸去逃命。 可那恶狗却不愿意领她的情,见她的竹棍推来,把嘴一张,一口咬住了竹棍。凯丽双手运动,猛力一推,双手把竹棍一松,连棍带狗一同滚了下去。那恶狗一翻身,嘴上的竹棍一甩,一下子直飞了出去,在空中转了一个弧形,往水潭中落下,竹棍的一端正好就落在了那个深蓝色的洞穴上,忽的一下就沉入了洞穴之下,消失得无影无踪。 凯丽一愣,心想:这竹子不是不会沉的吗?但却没时间细想其原因,连忙过去救助高晓飞和布莱特。 “Come on, come on.(用力,快爬上来。)”凯丽和问天一起努力,把高晓飞慢慢地往上拉。 那只恶狗跌落水潭之中,四脚齐划向对岸游去,将到中心时,突然间狂叫着拼命要返转头来,但不管它怎样努力,却不能往外游动。犬吠声声,非常凄厉,似乎是水底洞穴之下有着什么恐怖的事物在拉扯着它一样。 高晓飞握着布莱特的手,问天和凯丽却已经把高晓飞拉扯到了水潭的边沿,想着水潭的斜坡也不算很高,真掉下去应该也没什么大碍,最多也就掉下水去,但听得狗叫声异常,都禁不住看了过去。 只见那只恶狗叫声凄厉,在水里不断地扑腾着挣扎。可它越是挣扎,洞穴下的吸力也就越大越强,深蓝色的蓝洞下似乎有着一种神秘的未知力量,更像是一股魔力,用力地把狗往下拖。随着恶狗那凄厉的惨叫声,似乎从洞穴下伸上来了一只巨大的鬼爪,一下子把狗扯了下去,瞬间即逝,消失得无影无踪。 四个人只看得惊心动魄,还悬挂在外面的布莱特更是被吓得魂飞魄散,惊恐万状地仰头喊道:“Come on, pull me up!(快、快拉我上去!)” 高晓飞看到这种场面,心里也自慌了,紧紧地握住了布莱特的手,咬牙坚持,喊道:“Don't you cry and scream, don't you move, I'll let go.(你不要鬼哭狼嚎地大喊大叫,别再乱动了好不好,再动我就放手了。)” 布莱特被吓得不敢再乱动,低头看着水潭中间的蓝洞,脸色苍白,双眼中更是充满了恐惧,嘴里喃喃地说道:“The devil! Hell!(魔鬼!地狱!)” 问天和凯丽一齐用力,高晓飞终于翻了上来,又一起用力把布莱特拉了上来。 高晓飞喘着粗气拍了拍布莱特说道:“It's okay. You're alive. You're alive.(没事了,你活过来了,大难不死,必有下回。)” 布莱特脸色苍白,有气无力地靠在岩石上喘息,惊魂过后,看着水潭中间的蓝色洞穴,苦笑着叹道:“What do you mean there must be a next time? You think I'm a superman!(什么叫必有下回?你以为我是超人啊!)” 高晓飞也跟着笑道:“Superman is no big deal. The only difference between you and superman is that you wear your underwear under it.(超人也没什么了不起的,你和超人唯一的区别,只是把内裤穿在里面了而已。)” 凯丽忍不住也笑了出来:“Just had a narrow escape back to the soul, and the care of gibberish, good mentality ah!(刚死里逃生回过魂来,又顾着胡言乱语了,好心态啊!)” 四个人八只眼睛一齐看着水潭中间的蓝色洞穴,但见潭水平静,毫无异样,回想着刚才野狗那瞬间沉下去的情景,难道蓝洞之下有着什么魔法般的吸力,甚至于能把活着的物体都吸进潭中?那野狗刚才就好像无形之中被一只巨大的魔爪抓住,无法动弹,只能眼睁睁地沉了下去;又好像是被黑洞虏获了一样,连挣扎的余地都没有。 良久,高晓飞才惊呼了一声:“Star sucking great skill?(吸星大法?)” 凯丽想起了那根竹棍,惊呼道:“Even the bamboo sticks were sucked in!(连竹棍也同样被吸进去了!)” 布莱特惊惧地说道:“It's hell, the gates of hell.(是地狱,地狱之门。)” 高晓飞摇了摇头,不置可否地说:“So many gates of hell?We fled into the underworld from the beginning, in the wilderness and met the entrance to the hell, and now there is a hell gate, difficult, people on the world so want to fight to enter the hell?Do I need to open so many entrances?(哪来这么多的地狱之门?我们从开始就逃进了冥界,在荒原上又遇上了地狱入口,现在又有一个地狱之门,难不成,世间上的人就这么想着争先恐后地入地狱?需要开这么多的入口吗?)” “Then explain yourself. What's the reason?(那你解释解释,这是什么原因?)” 问天思索了一会,返身找了一块拳头大的石头,说道:“Let's have a try before we decide.(我们先试一试再下定论。)”把石头用力向着水潭的对岸掷了过去。 四个人瞪大了双眼,一眨不眨地看着那块石头划着弧线向对岸飞去,到了蓝洞口的上空位置,却突然间垂直落下,就如同被什么魔力吸住了似的,往下一栽溅落潭中,“咕咚”一声响,瞬间无影无踪,水面很快又恢复了平静的状态,依然是闪烁着晶莹的宝蓝光芒,非常美丽。 这回四人更加不淡定了,却又想不明白,难道是居住在这里远古原始人类遗留下来的高超魔力?抑或另有其人?这个魔潭形成的成因又是什么?居然能够导致洞穴下似乎有着一种神秘的未知力量,不论是什么东西都会被吸入魔潭内。 “It's not scientific! It can't be explained!(这不科学,无法解释!)”布莱特惊恐地说。 “I'll try again.(我再来试试。)”高晓飞偏不信邪,回身找了一片不大的石片,看准了直线,右手运劲,石片“呼”的一声,闪电般向着对岸平平地飞了过去。但石片一经过了蓝洞口的上空位置,同样还是突然间垂直落下,就如同被什么魔力吸住了似的,往下一栽溅落潭中,“咕咚”一声响,瞬间无影无踪。 四人又倒抽了一口凉气,更是迷茫得不知所以然。 “It really is the entrance to hell!(真的是地狱入口!)”布莱特又喃喃地说了一声。 “Is this the hell of business?As for water, fire and earth, are they all open?(难道这地狱生意就这么火爆?至于水、火、土三门齐开吗?)” 问天眉头一皱,反手把AK步枪拿了过来,说道:“You see clearly, I will shoot the opposite side of the stone wall protruding from the **all stone.(你们看清楚了,我就射对岸石壁上凸出来的那块小石头。)”他举枪瞄准,一扣枪机,“呯”的一声枪响。子弹肯定是看不见的,但听得蓝洞的水面上“咚”的一声轻响,弹出了一圈的水纹,向外扩散,继而又恢复了平静,但对岸石壁上凸出来的小石头还是完好无损。 高晓飞、凯丽和布莱特都见识过问天的枪法。问天自己也很清楚现在的精神状态,他非常清醒,这十几米的距离,就算是不用瞄准也能够随手打出十环的成绩,那么毫无疑问,步枪子弹肯定就是被水底蓝洞下的神秘魔力吸下去了。 “What causes this magic pool?Has such a powerful magic that it can suck anything that flies above it into the hole?(到底是什么原因形成了这个魔潭?竟然有着如此强大的魔力,能够把上空飞过去任何物质的东西都吸入洞中?)”问天摇了摇头,百思不得其解。 “Could it be a strong magnetic field?(会不会是强磁场?)”高晓飞疑惑道。 “No, the magnetic field can only absorb metal materials, but this blue hole even animals can absorb!(不会,磁场只能吸附金属物质,可这蓝洞连动物都能吸!)”凯丽摇头否定。 “Could it be that the ancient primitive people had cast some strange elvish magic into this magic pool?Or what's the curse on this pool?And was turned into a magic pool, this deep pool under the blue hole hidden in the end what magic?(难道是那些远古的原始人在这个魔潭中施了什么精灵古怪的魔法?又或者是这个水潭被下了什么诅咒?而被变成了魔潭,这深潭之下的蓝洞里又到底隐藏着什么魔力?)” 在这个仅仅十几米宽的潭面上,就好像有着一种神奇的力量,令人疑惑。按照常理,把一块石头扔出十几米并不是什么困难的事情,但在这个魔潭里,就算是再大的力气也无法将石头扔过去。石头途经潭面的时候,一定会掉入水中。这个看似平常的水潭位于一个类似水井的石洞底部,距离地面也就二十多米的深度,潭里的水十分清澈,却让人无法理解,为什么这样的一潭水,竟会产生如此强大的魔力!(未完待续) 二十一、魑魅山魈 四人又找来了一些其它材质的东西过来尝试,包括了泥巴、木头等等,可一切能够扔得动的物体都试过了,但想从魔潭的一端把东西扔到对面的石壁,根本就不可能,无论投掷什么质地的东西,都是一样的结果—— 所投掷的物体被抛到蓝洞上方的时候,就像是被施了魔法一样,乖乖地往下落,然后坠入潭底,无影无踪。 多次的试验都以失败而告终,大家开始绞尽脑汁,希望能够破解魔潭的吸力大法,但例举了很多很多的想法和推理,还是不合逻辑,更加不合常理。 高晓飞感叹道:“Isn't this magic pool too much against scientific theory?(这魔潭也太违反科学理论了吧?)” 布莱特更是无奈地浮想联翩:“Could it be that the attraction of the magic pool is really controlled by some magic, which accounts for this inexplicable phenomenon?(难道,这魔潭的引力,真的是什么魔法在控制,所以才有了这种难以解释的怪现象?)” 凯丽苦思冥想:“According to physics, gravity is the force exerted on an object by the attraction of the earth, which is proportional to its mass;But apparently, this magic pool violates this scientific theory, and its gravity does not seem to have anything to do with the mass of the object, so how to explain this abnormal phenomenon?(根据物理学的相关知识,重力就是由于地球的吸引而使物体受力,它与物体的质量成正比;但很显然,这个魔潭违反了这一科学理论,它的引力似乎与物体质量没有什么关系,那么这种反常的现象,又该怎么样解释呢?)” 问天也感叹道:“Even if be again strong electromagneti** field, also impossibly absorb all material!But here, what kind of physical phenomenon?(就算是再强大的电磁场,也不可能把所有的物质都吸附!可这里,又是一种什么物理现象?)” 布莱特凝视着蓝洞,惊惧地说道:“If not, I prefer to believe that this is the entrance to hell, or that this pool was once cursed by death;Otherwise, a devil lived at the bottom of the pool, lurking at the bottom of the pool, watching over all that came, and showing off his magic to attract more creatures.(如果解释不了,那我宁愿相信这就是地狱入口,或者是这个水潭曾经受到过死神的诅咒;要不然,就是魔潭下面住着一个魔鬼,它潜伏在潭底,窥视着来到这里的一切物种,也不厌其烦地炫耀着它的神奇魔法,来吸引更多生灵的到来。)” 凯丽沉思道:“The most mysterious place, lies in the incredible gravity under the blue hole, no matter what passes above the blue hole, without exception, all fall into the pool, any material fate is the same, with the water, before the purpose of the first into the pool, what is this?(最神秘的地方,就在于蓝洞之下那令人难以置信的引力,无论什么东西经过蓝洞的上方时,无一例外都坠入潭中,任何的物质命运都是一样,与水相伴,未达目的而先入潭中,这到底是什么?)” 问天若有所思地说:“Perhaps there is another way to put it, that is, the gravity of black holes. Black holes are the most powerful gravitational field in the universe.Like a black hole devouring an object, such a strong gravitational field could exist on earth;The magic pool also has the possibility of this kind of gravitational field, is a place that can change the gravity, the magic pool has this strong gravity can be taken as proof.(或许,还有另一种说法,那就是黑洞引力。黑洞是宇宙中最强大的引力场,它所产生的巨大引力无可比拟,甚至连光也无法逃脱它的掌控,所以它经常吸走周围或偶然闯入的天体;和黑洞吞噬天体一样,地球上也可能存在着这样的强引力场;魔潭也有存在了这种引力场的可能,这可能就是一个可以改变地心引力的地方,魔潭具有这种强大的引力就可以做为证明。)” 引力,是指具有质量的物体之间加速靠近的趋势,其来源于物体自身质量对于时空的弯曲,而不是源于重力场间的相互拉扯。因此,引力并不是常常理解的那种作用力,而是由时空弯曲形成,主要跟宇宙压力、宇宙速度、空间维度、磁场强度、物体结构有关。 但问天尽管用这一观点对魔潭的强大吸力现象做出了解释,可他连自己也是无法明朗,反而使魔潭变得更加神秘:这个普通水潭下的蓝洞竟然具有如此强大的引力场,是否真的就像宇宙中的黑洞一样?不可思议! 凯丽思索着说:“If the origin of the black hole's gravitational field is true, then the formation of the blue hole's magic is the result of the topographic structure, at least more than a billion years!(如果黑洞引力场的成因成立,那就说明了这蓝洞魔力的形成是地形构造所至,最少也得在十亿年以上了!)” 布莱特道:“How did the primitive man who lived in this cave choose to live here?Isn't that dangerous?(那远古居住在这洞里的原始人,他们又是怎么选择住在这里的?这岂不是很危险吗?)” 高晓飞道:“The black hole's gravitational field is a kind of unusual super physical phenomena, the magic is only confined to the middle of the pool that little blue hole, as long as you don't go near the blue hole, the magic will can't catch the object, just like the dragons, it swimming is quite huge, only a close to the blue hole edge, magic was sucked down.(这黑洞引力场只是一种超乎寻常的超强物理现象,魔力也只是局限于水潭中间的那个小蓝洞,只要不去靠近蓝洞,魔力就抓不住物体。就好像刚才的野狗,它游水的时候还挺欢畅的,只是一靠近了蓝洞的边沿,才被魔力吸了下去。)” 问天点头道:“Xiaofei ****ysis is reasonable, as long as clear understanding of the law of the blue hole magic state, will not have too much fear of it, so, ancient primitive humans chose to live here, naturally there is their reason.(晓飞分析得有道理,只要了解清楚蓝洞魔力的规律状况,就不会对它产生太多的恐惧,所以,远古时代的原始人类选择了住在这里,自然是有他们的道理。)” 高晓飞环境四周,摇头道:“It seems to me that this place is full of oddities and horrors, so we'd better go.(依我看来,这个地方不但到处都透着古怪,还带着恐怖的气氛,我们还是走吧。)” 大家点头同意,收拾装备,清理现场准备离开。 高晓飞从水潭边沿的石壁上扯下一段野藤,把那只被凯丽打死的野狗四脚捆绑住,把竹棍穿过去,对着布莱特喊道:“Brett! Come and give me a hand and carry this delicious dish out.(布莱特!过来搭把手,把这美味佳肴抬出去。)” “Delicate fine dining?(美味佳肴?)”布莱特疑惑地问道,“You mean, wild dogs for food?(你是说,要把野狗当食物吗?)” 高晓飞以为他不准吃狗肉,奇道:“What a weird question you asked!No food, lost?This but it wants to eat us first, is the fairy in order to protect us from harm, desperate to kill it, the fault is it, not we.(你问得好奇葩啊!不当食物,难道丢了?这可是它先要吃我们,是仙女为了保护我们不受伤害,拼了命才把它反杀,错的是它,而不是我们。)” 布莱特摊了摊双手,笑着反问道:“It's the dog. I know that. I mean, is the meat edible?(错的是狗,这我知道,我的意思是说,这野狗的肉能吃吗?)” 高晓飞松了一口气:“Who says dog can't be eaten? It's the biggest treat in the world!(谁说狗肉不能吃了?这可是天底下最大的美味!)”把竹棍一摆,喊道,“Hurry, lift up, we are also primitive people now, almost every day to find food.(赶紧的,抬起来,我们现在也是原始人,几乎也要天天找食物的。)” 布莱特笑着耸了耸肩膀,做了一个不可思议的表情,一起把野狗抬了出去。 登上竹筏,布莱特拿着竹篙在前排撑筏,顺水飘流。问天和高晓飞则忙着在筏尾把野狗杀了清洗干净。 高晓飞看了看布莱特,笑着叹息道:“要是我啊,肯定就顺手多开一枪,打多一只野狗,反正也是它们先送上门的,省得我们几乎天天为了食物而发愁!” 凯丽笑道:“你就知足吧,多了我们也带不了;再说了,布莱特可是动保组织的,他一直都反对随意乱打野生动物当食物。” 原始雨林中河道遍布,就像一条条缀满着闪光宝石的飘带,深深地缠绕在这片美丽肥沃的土地上,为大自然的生灵提供了无限的生机。 布莱特转头看了看正在忙碌着的问天和高晓飞,轻声地问凯丽道:“Kelly! Are they really going to eat dog meat?(凯丽!他们是真的要吃狗肉吗?)” 凯丽点了点头,笑道:“That's right!If we can eat pork, why can't we eat dog?Wild boar and wild dog, besides both are wild animals, the essence should not be different?(对呀!我们既然能吃猪肉,为什么就不能吃狗肉呢?野猪和野狗,除了都是野生动物之外,实质性应该没有不同吧?)” “This is a wild dog, and we need food to survive in the Congo rainforest, but for dog meat, We've always discouraged eating it, and besides, is dog meat edible?(这是野狗,而我们现在为了能够活命走出这步步危机的刚果热带雨林,当然需要食物,但是对于狗肉,我们一直都不提倡食用,而且,狗肉能吃吗?)” “I know that, but as far as I know, except for a **all number of western countries that don't eat dog meat, most countries have a tradition of eating dog meat.In China, the dog is one of the six animals.As early as in ancient times, the ancestors of the Chinese people successively chose horses, cattle, sheep, chickens, dogs and pigs for breeding and domestication according to their needs of life and their understanding of the animal world. After a long time, they gradually became livestock and were all edible domesticated animals.(这我知道,但据我所知,世界上也就除了一小部分的西方国家不食用狗肉之外,大部分的国家都有食用狗肉的传统;特别是在亚洲,食用狗肉非常普遍,非洲人就更加什么都吃。在中国,狗是六畜之一。所谓的六畜,就是泛指家畜,分别是马、牛、羊、猪、狗、鸡。中国人的祖先早在远古时期,根据自身生活的需要和对动物世界的认识程度,先后选择了马、牛、羊、鸡、狗和猪进行饲养驯化,经过漫长的岁月,逐渐成为了家畜,都是可以食用的驯养动物。)”凯丽听问天和高晓飞讲述过很多的中国传统典故,说起来还是头头是道。 “But western countries are opposed to eating dog meat, feel so uncivilized, not to reflect a country's national civilization level of high bottom and quality.(可西方国家都反对吃狗肉,觉得这样不文明,体现不了一个国家民族文明程度的高低和素质。)” 凯丽摇了摇头,说:“I do not agree with this view, a country's national civilization level high base and quality, which has nothing to do with what to eat;Of course, hunting wild animals is very hateful, but as long as it is raised livestock, as long as it is not stolen, is allowed to eat;Does not mean they are prey to eat dog meat, in contrast, the world situation, but do not eat dog meat of the west race more aggression, rough degree is higher, basically the colonies all over the world is caused by the western powers, after world war ii, most of the world's only colonies won independence, now a lot of war between race and border, also because of the colonial period of harm, this can explain what again?(我并不认同这种观点,一个国家民族文明程度的高底和素质,这和食用什么并没有任何的关系;当然,捕食野生动物是非常可恨的,但只要是饲养的家畜,只要不是偷盗而来的,都是可以允许食用的;吃狗肉的并不见得就都有劣根性,反观世界局势,反而是不吃狗肉的西方国家发起的种族侵略更多,野蛮程度更高,全世界基本上的殖民地都是由西方列强所造成的,二次世界大战之后,世界上大多数的殖民地才获得了根本独立,而现如今很多的种族和国界之间的战争,也都是因为殖民期间所遗留下来的危害,这又能说明什么呢?)” 凯丽停了停,接着又说:“Of course, I'm a westerner, and America will always be my country, but I love China, too.China and the United States are the two most influential powers in the world. The best way is to work together to make efforts for the survival of mankind.(当然了,我是西方人,美国也永远是我的祖国,但我,同样也爱中国;中国和美国是世界上最有影响力的两个大国,最好的办法就是携手合作,才能够更好地为了人类的生存事业而努力。)” 布莱特默默地点了点头,感叹道:“What you said is right and reasonable, but in the western nations, dogs are the most loyal friends of human beings and should not be treated as food animals.(你说的都对,也很有道理,但在西方民族之中,狗是人类最忠诚的朋友,不应该把狗当成食用动物。)” 凯丽笑道:“As a matter of fact, it is just a kind of eating habit among various nationalities, as long as it is not wild animals, as long as it is not stolen from the horse, cattle, sheep, pigs, dogs, chickens, what is the difference in essence?Of course, for those pet dogs, and can make a real contribution to human society livestock animals, people will not eat.(其实,这只是各民族之间的一种饮食习惯,只要不是野生动物,只要不是偷盗而来的,马、牛、羊、猪、狗、鸡,在本质上有什么区别吗?当然,对于那些宠物狗,和能够真正为人类社会做贡献的家畜动物,人家也不会去吃。)” “Why?(为什么?)” “Because of the different ways of domestication, it is not delicious.(因为驯养的方式不同,所以不好吃。)”凯丽笑了笑,又接着说,“欎 state, is the time for the so-called dog meat section, and fall into the Chinese city of the international public opinion, is dad and xiao-fei gao their hometown;In 欎 states, the summer solstice is a traditional Chinese solar terms, and dog 鬰 states litchi is not a holiday, just a traditional eating habits;The day at the summer solstice, 鬰 state transfer of the people is the emotion, friendship, express the true feelings, family reunion, miles of friends from afar, the likeable, no, more is not what the outside world, even in the western media hype the brutality.(欎州,就是这段时间为了所谓的狗肉节而陷入国际舆论的中国城市,就是老爸和高晓飞他们的家乡;在欎州,夏至是一个中国传统节气,而鬰州的狗肉荔枝也并不是什么节日,只是一个传统的饮食习惯罢了;夏至这一天,鬰州人民传递的是情感、友谊,抒发的是真情,家人相聚,不远千里的朋友远道而来,一团和气的好日子,根本就没有,更不是外界,甚至于西方媒体所炒作的那些野蛮行为。)” 凯丽舒了一口气,又接着说道:“There is an old saying in China, the chicken is the morning, the dog is barking the thief, the ox is bearing the burden, the horse is far away;We all eat the same chicken, cow and horse, and the same as the dog in the six animals, and what is the essential difference?(中国有一句古话,鸡司晨,犬吠盗,牛负重,马致远;鸡牛马我们都一样吃,而同为六畜中的狗,又有什么本质上的区别?)” 布莱特又深深地点了点头。 “East and west countries have different cultures, but in terms of the survival of human beings, we should not blame each other;And the most important thing is to work together to protect the existing wildlife, to maintain the peace between animals and human beings, to protect the environment, to protect the whole nature, this is the future of all life on earth. And the way of hope.(东、西方各国的文化都不尽相同,但在关于人类生存大计方面,更不应该互相指责;而最重要的,是要携手合作,保护好现有的野生物种,共同维护动物与人类之间的和平相处,爱护环境,保护好整个大自然,这才是地球所有生灵的未来之路和希望之路。)” 布莱特整个人都呆住了,怔怔地看了凯丽好一会,这才开口感叹着说:“Kelly!You really grow up, is not the past that don't know how to be unruly little girl!(凯丽!你真的长大了,已经不是以前那个不明事理的刁蛮小女孩了!)” 凯丽微微一笑,心中释然,轻轻地说道:“I can grow up, I can mature, because of them.(我之所以能够长大,之所以能够成熟,完全是因为有了他们。)”她侧头看了看在后面忙碌着的问天和高晓飞笑了笑。她知道,自己并不止是单纯地长大了,而是成熟了,懂得了分辨事理,更懂得了如何去看待这个世界上的方方面面,而让她拥有这一切的,都是来自于一个人,一个以前和她毫无瓜葛的中国人:萧问天。 凯丽环顾两岸,但见流水依依。她静心聆听,心神融于水中,随泉而流,又好像流水汩汩滤过心田,冲走污垢,留下深情,引人遐想;她仿佛听到了岁月的流逝,历史的变迁,生命在诞生、成长、繁衍、死亡,甚至于新陈代谢的声音,由弱到强,渐渐地在心中展开,升腾而成为了整个生命的主旋律。 竹筏一路飘到了午后,夕阳西下之时,大家又选了一处合适露营的休息地靠岸。 问天在附近丛生的茂竹下挖了一把竹笋尖洗干净,又采了一大把鲜竹叶,再慢慢地辨别挑选了一些香草,用刺刀在一块狗肉上划出一道道的刀痕,把笋尖配上香草压入了**之中;又用鲜竹叶一层一层地包了起来,用野藤扎好,然后用水和了一团泥巴裹在竹叶之外,在地下挖了一个坑,把包好的狗肉埋了下去,在上面点起了篝火。大家兴致勃勃地围着篝火烤起了狗肉。 烤得半晌,但闻香味扑鼻,就连说狗肉不能吃的布莱特,也忍不住食指大动。 “好香!”高晓飞使劲吸了吸鼻子,用刺刀割了一小片烤好的狗肉尝了尝,又把手指放进嘴里吸了吸,看着布莱特问道,“Dare you try it?(敢不敢尝一尝?)” “Of course.(那是当然。)”布莱特笑着耸了耸肩膀,两眼紧紧地盯着烤好的狗肉。 “狗肉滚三滚,神仙也难忍!”高晓飞一笑,又轻轻地割了一小片烤好的狗肉,连着刺刀一起递给了布莱特。 布莱特接过刺刀,凑近鼻子一闻,已是忍耐不住香味的诱惑,一张嘴吞了下去,顿觉唇齿留香,可这一小片的肉片又如何满足得了口欲?伸手又想去割狗肉。 高晓飞一把抢过刺刀:“B: well, just taste it. You'll have to save it for this packet. That's the real treat.(嗯,品尝一下就可以了,你得留着肚子吃下面这一包,那才是真正的珍品美味。)”笑着指了指篝火之下。 等到上面的狗肉全部都烤好了,泥中也透出甜香。众人移开篝火,把泥团挖出,待得湿泥干透,剥去干泥,又一层一层地解开竹叶。随着一股股的清香溢出,但见竹叶包着的狗肉黄嫩透红,色泽鲜艳,更是浓香扑鼻。 高晓飞看着布莱特急不可忍的样子,先割了一块给他。 布莱特大喜,夹手夺过,饥不择食地就咬下了一大口,只觉满嘴鲜美,绝非寻常肉类可比——每咀嚼一下,便有一次不同滋味,或膏腴嫩滑,或甘脆爽口,诸味纷呈。一面吃,一面忍不住赞美,嘴巴加速运动,变幻多端、风卷残云地吃了个干干净净。 高晓飞看得目瞪口呆:“Well, I thought you said you couldn't eat dog meat. But you can eat too much!(嗯,你不是说狗肉不能吃吗?可你也太能吃了吧!)” 布莱特两眼放光地紧紧盯着狗肉不出声。 “我的妈呀!又吃出了一个狗粉来。”高晓飞哭笑不得。 …… 又连续行了两三日的水路,白天都在竹筏上,但晚上却不敢留在水上,又挑选合适的场地上岸休整,河道上也没有河马和鳄鱼的干扰拦截,所幸一路平安。 “There's **oke ahead, and fire, and it's so high!(前面有浓烟,还有火光,好高好大!)”竹筏刚转过一处湾道,站在竹筏前面的布莱特就喊了起来。 “It's supposed to be a volcano, and it's an erupting volcano.(应该是火山,而且是正在喷发中的火山。)”大家一齐抬头看了过去,只见远处泛着红光与烟雾,升腾到空中,萦绕在山顶。 “There's still a long way to go.(应该还有很远的一段距离。)” “Hey, Brett!You've taken the wrong turn. We've veered south.(喂,布莱特!你拐错航道了,我们已经偏离了南面的方向。)”高晓飞连忙喊了起来。 布莱特说道:“I didn't take a wrong turn, but there was no river to the south.(不是我拐错了航道,而是南面根本就没有河道了。)” 凯丽道:“Can not deviate from the direction, otherwise we will only transit in the rainforest circle, never break out!(不能够偏离了方向,不然的话我们就只会在雨林中转圈子,永远也闯不出去!)” 大家只得又再次弃舟登岸,把AK步枪背着,手拿竹棍做为防卫武器,穿越于茫茫的原始雨林深处。 水陆两路的行程不可能同日而语,毕竟坐在竹筏上就可以随水飘流,泛舟而行地优哉游哉,更可以一路欣赏沿途的美丽风光,而且还很快;但徒步行走就不同了,而且还是穿越步步危机的热带雨林。 “Over there, take a break.(那边,休息一下。)”众人气喘吁吁地穿行在山高林密的雨林中,只见前面的一座山前出现了一处开阔地带,周围绿草如茵,岩石遍布,阳光明媚,环境相当优美。 大家卸下装备,靠在岩石上休息,一边补充能量。 高晓飞拿出了一块烤狗肉刚咬了一口,抬头去看着眼前的风景,忽听得身后一股轻风扫过,手上的烤狗肉猛然消失不见了,似是被谁抢了过去。他一看侧面的三人,心中疑惑,慢慢地转头往后看去。 “鬼啊,有鬼啊!”高晓飞突然一声惊呼,顿时头皮发麻,整个身子猛地蹦了起来,身体一翻,窜离开了岩石。 问天、凯丽和布莱特正在放松身心调息,突然间听到高晓飞如此凄厉的惊叫声,都禁不住向前扑出。问天顺手一抄,把AK步枪拿在手上,猛一回身,枪口已是指了过去。凯丽单膝跪地,右手一翻,一把寒光闪闪的飞刀已经拿在了手上。 岩石后的草丛中,一只似猴似鬼的怪物正拿着一块烤狗肉津津有味地咀嚼着,不时地向着众人瞄上一眼。 那怪物长着鬼魅般的面孔,脸长并红蓝相关,鲜红的鼻梁,鼻骨两侧各有一块骨质突起,其上有纵向排列的脊状,相比周围的暗色,红色部分伸延到鼻骨和吻部周围,让这种鲜艳的色彩更加凸显,鲜艳的特殊图案形似鬼怪,鼻两侧有深深的纵纹,颔下一撮山羊胡子,头部掩映于长毛之中,身上的毛为黑褐色,蓬松而茂密。 众人一见这种怪物,也都是吃惊非小,但见它并不攻击人,吃着烤狗肉似乎也没有恶意,心里才慢慢地平静下来。 “Oh god! What the hell is this?(噢上帝!这到底是什么恶鬼?)”布莱特惊呼一声,他虽然是动保人士,可也不认识这个鬼魅一样的怪物到底是什么物种。 问天思索了一会,松了一口气,把枪放下,看着那只怪物说道:“It's called the mandrill, and in biological classification, it's a member of the macaque subfamily, and in ancient China, it was also called the mandrill.(它叫鬼脸猴,在生物分类上,属于猕猴亚科。在中国古代,它们还有另外一个名字,叫做山魈。)” “Drills?Is it a description of the monster, the mandrill of the mandrill?(山魈?是不是专门描述妖魔鬼怪,魑魅山魈中的山魈?)”高晓飞拍着心口问道。 “Is it.(就是它。)”问天说道,“The mandrill, named after an earlier Chinese book called the book of mountains and seas, describes a monster with a colorful face, all black hair, that laughs when people laugh.(山魈这个名字,正是出自中国较早期的志怪古籍《山海经》,其中就描述了一种长着一副七彩人脸的怪物。它们全身都是黑毛,看到人笑它们也笑。描述与现实中的鬼脸猴颇为相似,所以,山魈的原形就是鬼脸猴。)” “Well, it almost scared the hell out of me!(嗯,差点就把我给吓死了!)”高晓飞喘息着叹了一声。 “It's so scary!At night, I'm sure it would scare me to death!(它长得也太恐怖了!要是在晚上,肯定会被它活活吓死!)”凯丽也是惊恐连声。 问天笑道:“When we were children, some children are not obedient, some old people will tell the mandrill story to frighten the children: or not obedient, you sent to the mandrill grandmother to eat;The mandrill refers to the goblin living in the mountains.(我们小时候,有些小朋友不听话,一些老人家就讲山魈故事来吓唬小孩:再不听话,就把你送去给山魈外婆吃了;山魈外婆,所指的就是住在深山里的山精鬼怪。)” 布莱特看着那只鬼脸猴,疑惑地说道:“Isn't he too much like a demon?There are such species in the world!(它也长得太像一只恶鬼了吧?这世界上居然有如此的物种!)” 问天解释道:“In this ancient Chinese book, the book of mountains and seas, there are some records about mandrills. In some places, they are called monseiguan, shandu, mountain ghost, mountain spirit, etc., which are regarded as monsters.Open the book of mountains and seas, you can see a very fantastic continent, records of different countries and tribes, and hundreds of species, but these species described more special, most of them are some unheard of, seen never seen, the form of strange creatures;But the book of mountains and seas, like its legend, provides some guidance for modern people to understand the mysterious world and adds a strong mysterious color to the exploration of the unknown.(在中国的《山海经》这本古籍中,流传着一些关于山魈的记载,有些地方叫它山大人、山都、山鬼、山精等,被视作妖怪。翻开《山海经》这本书,就能够见到一个十分奇幻的大陆,记载了不同的国家和部落,还有上百种物种。只不过这些描述的物种更加特殊,大都是一些闻所未闻、见所未见,形态千奇百怪的生物。但《山海经》正和它的传说一样,为现代人了解那个神秘的世界提供了一些指引,也给人类的探索未知增添了浓厚的神秘色彩。)”(未完待续) 二十二、骷髅部落 四人看着那只鬼魅似的山魈,虽然还是怪怪的,说不出的怪异之感,但却不再感到十分害怕,只是觉得一种物种居然能够长成这付模样,真正是不可思议,已经是远远超出了人类对动物的认知范围。 正惊愕间,从周围的丛林、灌木和岩石之间又陆续闪出了好几只山魈,有的山魈脸上的颜色相比刚才那只更加鲜艳夺目,看起来更加令人感到恐怖。 “Hey, what do they want?(喂,它们想干什么?)”高晓飞看见越来越多的山魈围了过来,心里不由得慌了起来。 “Don't mess with them, let alone annoy them. Mandrills live in large groups, which can number in the hundreds.(不要乱动,更不要惹到它们,山魈是以群居为主,一个群体可以达到好几百只,獠牙越长越大,就表明这只山魈在族群中的地位越高。)”问天话音刚落,从林中闪出来的山魈真的是越来越多,不一会,竟有上百只山魈从四面八方的密林中走了出来,把四个人团团围住。 “Oh god! They seem to want to fight?(噢上帝!它们好像想群殴?)”布莱特压低了声音说。 “Mandrills are very territorial. This is their territory. We intrude into their territory and disturb people's lives.(山魈的地域性很强,这里是它们的地盘,是我们闯入了它们的领域,打扰了人家的生活。)” “He took my dog and nearly scared me to death!(它还抢了我的狗肉呢,还差点把我吓死了!)”高晓飞哭笑不得。 “Accept your fate. It's on somebody else's turf.(你认命吧,这可是在人家的地盘上。)”布莱特苦笑着说。 “Resignation is not certain, but at least must admit defeat!(认命不见得,但最起码也得认栽了!)”高晓飞无奈地叹息。 “The mandrills are fierce and aggressive, and they can fight with medium sized beasts. The mandrills are fierce and belligerent, with long, sharp teeth, sharp claws, and arms more powerful than ours.What's more, mandrills are highly intelligent primates.(山魈性格暴躁,凶猛好斗,能与中型的猛兽搏斗,山魈首领更是勇猛好战,牙齿长而尖锐,爪子也锋利,而且臂力比人类还要大,对各种敌害均具有威胁性,发起怒来,连豹子也对它们敬畏三分;而且,山魈的智商也相当高,是很聪明的灵长类动物。)” 凯丽苦笑道:“Then we can't afford it!The whole family is out, it's really a crowd!(那我们就更加惹不起了!整个家族都出来了,真可谓是人多势众!)” 高晓飞连忙说:“That still walk, otherwise they group fight up not good, we but two hands difficult enemy four fist!(那还是走吧,不然它们群殴起来可不妙,我们可是双手难敌四拳!)” 四人不敢久留,小心翼翼地背上装备,又提心吊胆地从一百多只山魈的层层包围中慢慢地挤了出去。 “Excuse me. Excuse me.(打扰了,打扰了。)”高晓飞经过抢他烤狗肉的那只山魈面前时,不由自主地对着山魈笑了笑,打了个招呼。 那只山魈刚刚吃完烤狗肉,看见高晓飞对着它笑,也挤眉弄眼地学着样子,对着他也笑了一笑,只把高晓飞吓唬得后背一阵阵发凉,再也不敢和它对望。 山魈为群居动物,每个群落平均有六百余只,多的则达到八百余只,最大的种群则超过一千多只,山魈有严格的等级制度,由一只雄性山魈作为首领,首领通常颜色艳丽,花纹巨大;山魈除了在觅食和躲避危险时会爬上树,大多数时间都在树林的开阔地带活动,它们的奔跑能力很强,最快时能达到每小时四十公里,远远超过了以灵活敏捷著称的猕猴。 高晓飞回头看了看,心有余悸地说道:“Luckily, they didn't come after us. It seemed that these goblins and goblins, although they were very scary, were quite well-behaved.(还好,它们没有追过来,看来这些山精鬼怪虽然长得吓人,但还是挺讲究江湖规矩的,没有一拥而上群殴我们。)” “This is a weird place in Africa. Any weird species can grow!(这非洲真是个奇葩的地方,什么稀奇古怪的物种都能生长!)”布莱特边走边说。 “It is, further down, not tired to death, I'm afraid will be scared to death!(本来就是,再往下走,不被累死,恐怕也会被吓死的!)”高晓飞苦笑着,想起刚才和那只山魈几乎就是面贴面时的惊吓,又忍不住打了一个抖。 “I don't know how big this Congo rainforest is, we've been walking for so long, and we still seem to be nowhere near the edge!(不知这刚果的热带雨林究竟有多大,我们连续走了这么久,似乎还是不到边!)” “Africa is a magical land, because of the magic, so there are infinite possibilities, do not know things, have not seen the species, here does not mean there is no, in Africa, always can subvert your imagination!(非洲是一片神奇的土地,因为神奇,所以拥有着无限的可能,不知道的事情,没有见过的物种,在这里并不代表着不存在,在非洲,总能颠覆你的想象!)” 原始雨林穿越,树木笔直高大,向着阳光伸展着枝干,纷乱的附生植物从树枝上垂落,周围镶饰着藤蔓,目之所及,全是树木,无边无际,感觉进入了绿色的屏障。 “Are we heading in the direction of the volcano?(我们好像是去往火山的方向?)”走在前面的布莱特停下了脚步。 “It's in the right direction. It's the south.(方向对了,是南面不错。)”高晓飞拍了拍他的肩膀说。 “A ghost!(鬼啊!)”布莱特一声惊呼,把高晓飞吓了一大跳,也把跟在后面的问天和凯丽都被吓了一跳。 “Not really? Didn't I just give you a little pat?(不至于吧?我不就是轻轻地拍了你一下吗?)”高晓飞哭笑不得。 “No, no, no.(不不不!)”布莱特脸露惊慌,双手乱摇,一个劲地说道,“Ghosts, really ghosts!I saw it, as god is my witness, I did!(有鬼,真的是有鬼!我看见了,上帝作证,我真的看见了!)” “Don't sound so horrible, okay?In this kind of environment, really can frighten the dead!(别说得这么恐怖好吗?在这种环境之下,真的会吓死人的!)” “Could it be a mandrill following us?(难道是山魈跟了过来?)”凯丽疑惑地说。 “No, no, no!It wasn't a mandrill. I could see it clearly. It was a skeleton ghost.(不不不!不是山魈,我看得清楚,是一只骷髅鬼,从我的眼前跳了过去!)” “And the skeleton ghost?Are you impressed?This is in broad daylight.(还有骷髅鬼啊?你看花眼了吧?这可是在光天化日之下。)” “It's a skeleton ghost, really a skeleton ghost.(是骷髅鬼,真的是骷髅鬼。)”布莱特惊慌失措地说。 “Whatever it is, let's be careful.(不管是什么,总之我们小心点。)”问天似乎也闻到了一些异样的气息,拿着竹棍上前,当先开路,三人跟着又继续前进。 走了不久,一股流水的冲击声从前面由远而近地传了过来。转过一片密林,众人只觉眼前一亮,但见群山之间,一股溪水奔腾跳跃,形成了一个水潭,又从潭中急流而下,犹如一条缠绕在山间的白色带子。 问天在山溪前停下了脚步,说道:“Let's take a break here.(我们在这休息一会。)”又环顾了一下四周,不动声色地发出警示,“It's not safe here. Be careful.(这里不**全,大家小心点。)” 高晓飞、凯丽和布莱特四周留意,暗暗戒备。 问天在溪水边蹲下,捧起溪水洗了一把脸,捡起一块石头,“咚”的一声扔进水潭里,溅起了一团水花。他又捡起另外一块石头,拿在手上抛了抛,突然间右手一挥,石头脱手而出,却是向着侧边的树上飞了上去。 只听得树上“咔嚓嚓”一阵声响,一团黑白分明的人形物体从树上跳出,居高临下向着下面的问天扑了下来。 问天听得头顶生风,竟不回头,手中长棍一扬,笔直捅向身侧,“啪”的一棍,正打中了物体的身上,但那人影一闪,又随即隐没在茂密的森林之中。 “A ghost! A skeleton ghost!(有鬼,是骷髅鬼!)”高晓飞、凯丽和布莱特几乎同时惊呼出声。他们都同时看到了那个人形物体,竟然就是一只极其恐怖的骷髅鬼。 “It's not a ghost. It's a person.(不是鬼,是人。)”问天捡起竹棍,沉思道,“I hit it. It was supposed to be a human. Just don't know why the body is a skeleton?(我打中他了,应该是一个人类,只是不知道身体为什么是一具骷髅?)” “What kind of person would that be?(那会是什么样的人?)” “Not some weird unknown species, is it?(不会又是什么古怪的未知物种吧?)” “Judging from the signs of his actions, it must be a human, but why such a horrible skeleton appearance?(从他行动的迹象来看,肯定是人类无疑,但为什么又是如此恐怖的骷髅外形?)” “Could it be a primitive tribe hidden in the rainforest?(会不会是隐藏在雨林中的原始部落?)” “Be on the cards.(有可能。)” “It is said that in the virgin forests of Africa, especially in the rainforest of Congo, there are some very primitive ancient tribes hidden, such as the ghost tribe?The skeleton clan?Or cannibals?(听说,在非洲的原始森林中,特别是在刚果的热带雨林中,还隐藏着一些很原始的上古部落,比如鬼族?骷髅族?或者是食人族?)” 布莱特环顾四周,惊惧地说道:“This is too horrible!(这也太恐怖了吧!)” 问天一招手说:“Get out of here. Let's go.(先离开这里,我们走。)”顺着溪流往下走,三人紧紧跟上。 走了才十分钟左右,问天已是感到了密林中越来越潜在着危险的气息,连忙压低了声音说道:“Pay attention to guard, if the other side is a human, must not accidentally hurt people.(注意警戒,如果对方真是人类,千万不能够误伤了人。)” 问天话音未落,“呼”的一声急响,一支标枪从前面的灌木丛中飞出,带着破空之声向他迎面刺来。问天不闪不避,手中长棍打出,“啪啪”两棍,把标枪打得飞了起来,在空中弹了弹,往下掉落。问天左手向上一伸,已是接住了标枪,喊了一声:“凯丽!”把标枪往后一扔,沉声道:“They're human. Be careful.(他们是人类,大家小心。)” 凯丽伸手接住标枪,她没带竹棍,而是直接把刺刀装在了AK步枪上,真正打斗的话容易造成误伤。 凯丽刚把步枪往后背好,突然间,密林中呼啸声响起,从四面八方的灌木丛里传出来一阵阵杂乱无章的“啊呜啊呜”声,一大群的人形骷髅手拿标枪,怪叫连天地冲了出来,犹如鬼哭狼嚎,就像好莱坞神魔大片中,灭世的骷髅阴兵战场冲锋时的场景,说不出的惊悸恐怖,瞬间把四人团团围住。 四个人猛然间见到这一大群的活体骷髅,当真有着一种心胆俱裂的惊惧,要不是早就有了心理准备,说不定真会被当场活活地吓死。 四个人背靠着背,凝神观察,只见那些骷髅分明就是人类,手拿木制标枪,有男有女,全部都是**着上身,下身也只是用树皮树叶遮住了私处,从头到脚都用黑、白两种涂料涂在身体上,用身体作为画板,把整个人都绘成骷髅的模样,十足的一具死人骷髅,非常骇人,更有着说不出的恐惧。 骷髅人把四人围在中间,一边团团地转动,一边又鬼哭狼嚎地怪叫着,直把人吵得心神不宁,更加增添了恐怖的感觉。 “I wish they weren't the legendary cannibals! God bless! Amen!(但愿他们不是传说中的食人族!上帝保佑!阿门!)”布莱特被吵得心烦意乱,心中充满了恐惧。 “What did you say? I can't hear you.(你说什么?我听不到。)”高晓飞大声问道。 “Don't talk. Be still. Don't be distracted by their voices.(别说话,凝神静气,不要被他们的声音扰乱了心智。)”问天侧头大喊了一声,三人的耳边同时一震,顿时把心静了下来。 “We were just passing by, no offense.(我们只是路过,无意冒犯。)”凯丽对着骷髅人大声喊话,但骷髅人鬼哭狼嚎的怪叫声把她的声音统统淹没了。 “仙女!他们听不到。”高晓飞话音未落,骷髅人嘶吼着扑了过来。 “Follow me. Get out of here.(跟着我,冲出去。)”问天首当其冲,长棍一指,“啪啪”两声,冲在最前面的两个骷髅人同时摔了出去。问天长棍翻飞,大踏步走了过去,三人紧跟其后。 但骷髅人却是越来越多,从密林中不断地涌出,加上地形复杂,密林遍布,任凭着四人怎样冲,冲出了一个圈子,可马上又陷入了另外一个圈子,根本就冲不出去。 “呼呼呼”的破风声响起,众多的标枪从密林中飞出,快如闪电般向着四人刺来。四人大惊,棍棒飞舞,标枪纷纷被打落,但标枪后续惊人,端的是生死命悬一线。 “Take cover in the trees,Shorten the confrontation distance so that they cannot throw the javelin.(快找树木掩体,缩短对抗距离,让他们无法投掷标枪。)”问天发一声喊,身形急闪,绕过树丛,冲近了骷髅人的跟前。 高晓飞紧跟着斜刺里冲出,长棍一挥,“啪”的一声,把一个骷髅人打翻,身体顺势一转,长棍撑地,右脚后踢,正踢中了一个骷髅人的肚子,把他直踢得翻在了灌木丛里。 “Good effort!(好功夫!)”布莱特发一声赞,但觉脚上一疼,“啪”的一声,已是中了一棍,只痛得他裂嘴惊呼,惨叫连天,连忙手忙脚乱地举棍反击。 高晓飞听得布莱特受伤,连忙侧身护卫,突感脑后生风,来不及回身,耳边听得一声尖锐的吼叫,一个骷髅人从空中飞扑而下,猛地从后面抱住了他。高晓飞猛一使劲,一个反背摔,把骷髅人直甩了出去,两个一齐着地翻滚。但骷髅人身手敏捷,又是一声尖锐的怪叫,双手又缠上了他。高晓飞毫不慌乱,右肘急撞,双臂一振,挣脱了骷髅人的双手,猛地翻过了身子。但他突然间像见了鬼似的,“啊”一声惊叫,惊慌失措地转身就逃,犹如惊弓之鸟。 “喂,刚才不是挺能打的吗?”凯丽连忙一把拉住了他。 “仙女!那个骷髅,她,她是个女人。”高晓飞几乎被吓得语无伦次。 “女人怎么啦?” “仙女!她……她……”高晓飞急得差点儿哭了出来,“她……她没穿衣服!” 凯丽恍然大悟,顿时明白了他惊慌失措的原因,心中暗笑,拉着他一转身,自己迎着那个正冲上来的女骷髅人,“呼呼”就是两脚连踢,顿时把她的标枪踢飞。那女骷髅尖嚎一声,张开了双手猛地扑了过来。凯丽侧身反踢,正踢在了她的右腿膝盖上,女骷髅脚一麻,一伸手又捡起了标枪。 “I forbid you to hit him.(我不允许你打他。)”凯丽冲着女骷髅喊了一声,却不容她再有举枪的机会,右手一翻,扣住了她的手腕,把她往前一扯,右膝向上撞出,正撞中了女骷髅的额头,“扑”的一声,往后便倒。 “一个不穿衣服的女人就把你吓成这样!她们要是懂得穿衣服,我们就不用打架了。”凯丽一笑,“我不允许别的女人再打你。”一手拉着高晓飞,回身便逃。 刚跑出几步,一大群的骷髅人又喊叫着围了上来。四个人筋疲力尽,每个人的身上都是伤痕累累,只得又靠在了一起。 “There were so many of them that we couldn't get out!(他们人太多了,我们根本就冲不出去!)” “Unless we shoot them, we're dead!(除非开枪杀了他们,不然的话,我们真就是死无葬身之地了!)” “Can't shoot. They're people.(不能开枪,他们是人。)”问天喘着气说。 “Even the mandrill has the intelligence quotient, but these skeletons are so savage that they can't really be cannibals.(比利猿都有智商,就连山魈也讲江湖规矩,知道群殴胜之不武,可这些骷髅人怎么就这么野蛮呢,该不会真是食人族吧?)” “They don't really want to kill us all, do they?(他们下手这么狠,不会真要非把我们都杀死吧?)” “No, no, no, no, we're not.(不不不,不打了,我们不打了。)”布莱特一手叉腰,喘着粗气对着骷髅人摆手。 骷髅人慢慢地围了上来,但却不再鬼哭狼嚎了。 “We were just passing by, no offense.(我们只是路过,无意冒犯。)”凯丽又对着骷髅人喊话,“Can you listen to English?(你们会听英语吗?)” “仙女!他们好像听不懂。” 那些骷髅人脸色茫然,再加上个个都是没有头发的骷髅头,真心看不出他们的实际面貌是什么样的,只有越看越是触目惊心,阴森恐怖。 凯丽沉思了一会,又对着骷髅人摆了摆手,转换成法语喊道:“Nous sommes perdus, juste de passage, juste de passage.(我们迷路了,只是路过,真的只是路过。)” 骷髅人停止了脚步,似乎是听懂了凯丽的话语。 “仙女!你说的是什么语言?他们好像能够听懂一点点。”高晓飞压低了声音说。 “我在说法语,刚果的通用语言好像就是法语。”凯丽又继续用法语喊道,“Nous passons simplement perdus, sans malveillance, vraiment sans malveillance.(我们只是迷路经过,没有恶意,真的没有恶意。)” “They seem to understand something, but not quite.(他们好像能听懂一些,但又不完全能懂。)”布莱特注视着那些骷髅人说。 “Congolese is an indigenous language that is in decline, and the outside world should stop saying that. If they speak Congolese, they may have French words mixed in, so they may be able to understand part of it.(刚果语是一种正在衰退的土著语言,外界应该不说这种话了,如果他们说的是刚果语,可能也会掺杂一些法语字眼,所以,他们或许是能够听懂一部分的法语。)” 凯丽又继续用法语喊话:“Sans vouloir nous offenser, nous pouvons partir, immédiatement.(我们无意冒犯,我们可以离开,马上离开。)” 骷髅人好像是听懂了一小部分的法语,却并没有完全放松警戒,同样在虎视眈眈地围困着四人,但似乎不再有攻击性的动作。 “Nous sommes amis, pas ennemis, et si vous nous relachez, nous pouvons partir immédiatement.(我们是朋友,不是敌人,如果你们放了我们,我们可以马上离开。)”凯丽继续说着法语,希望骷髅人能够听懂更多的词汇。但四个人之中就凯丽一个会说法语,其余三人想帮忙也是毫无办法,只希望她能够快点说服这些野蛮的骷髅人,得以换来一条生路。 果然,有几个骷髅人开始了窃窃私语,其中一个对着凯丽“叽哩咕噜”地说了一通,只把四人听得不知所云,凯丽却也是听不懂半分,莫名其妙地看着那些骷髅人。 骷髅人见她听不懂,似乎是有点儿不奈烦了,大声呵责地指着四人手中的长棍和凯丽手中的标枪,又慢慢地迫了过来。 “As if to disarm us.(好像是让我们放下武器。)”凯丽举着标枪摇了摇,慢慢地伸出去,丢到了骷髅人的脚边。 “Listen to them. Put the stick down.(听他们的,把棍子放下。)”问天说着,和高晓飞、布莱特也把长棍丢了过去。 骷髅人似乎和颜悦色了很多,捡起地上的棍子,却没有让他们放下背着的AK47步枪,甚至没有看枪一眼,似乎并不认识枪才是真正的杀人武器,对枪更是没有任何概念。 凯丽比划着手势,用法语说道:“Nous pouvons partir tout de suite, tout de suite.(我们可以马上离开,马上离开。)” 但骷髅人似乎并不想就此放他们走,“叽哩咕噜”地喊着,比划着手势要他们跟着走。 “They seem to be taking us.(他们好像要押我们走。)”凯丽压低了声音说。 “There's nothing we can do now. Just follow them and see where they are.(我们现在没有办法,先跟他们走,看看他们到底是在什么地方。)”问天轻声说道。 “What if these skull men are really cannibals?Then we'll be their rations!(要是这些骷髅人真是食人族怎么办?到时候我们就真的全变成他们的口粮了!)”布莱特脸色铁青地喃喃着。 “I just don't know how they like to eat.(只是不知道他们喜欢什么样的吃法。)” “Are you going to teach them to cook like this, to cook themselves into delicacies?(难道你还要教会他们如何泡制,把自己煮成美味佳肴吗?)” 高晓飞哭笑不得:“If they are really cannibals, I just want to have a good time, and then they can eat whatever they like, it's better than everyone with a big mouth, one bite to eat me alive!(真是食人族的话,我就想着要一个痛快,然后他们喜欢怎么吃都行,总好过每个人都张着血盆大口,一人一口把我活生生地吃完!” 布莱特只听得心胆俱裂,差点儿没有被吓晕过去,但还是壮着胆子苦笑道:“This way of eating, I'm afraid the whole person has finished eating, you will not die!(这样的吃法,恐怕整个人都吃完了,你也还是死不了!)” “Yeah! That's what I'm worried about!(是啊!这才是我最担心的!)” “It seems that they really need to be taught how to eat cooked food first!(看来,真的要先教会他们怎样吃熟食了!)” “Eating raw meat is inherently unhealthy.(吃生肉本来就不健康。)” 骷髅人并没有收缴他们的步枪和背包,也没有捆绑他们,这才是四人惊恐万状的心里最大的安慰,最少,枪还在,只要是枪在,胆就在。 骷髅人押着四人穿越进了茫茫的原始森林深处,大概行了几十分钟,来到了一条不大的河道旁边;顺着河道再往上游走去,又行了不久,拐过了一座山,首先经过了一处似是墓地的地方。墓地到处都有着原始的人头遗骨,周围散发着阴森恐怖的原始气息。 过完了让人触目惊心的墓地,来到了一个处于峡谷下的开阔地带,开阔地坐落在森林和群山的环抱之中,众人远远地看过去,心里猜测着:难道,这里就是传说中的上古原始部落?(未完待续) 二十三、死亡危机 随着慢慢地走近,原始部落里的一切也渐渐地映入了四人的眼里。 在峡谷的洼地里,一面就是悬崖峭壁,在悬崖前的密林之下,堆砌着很多外形就像蒙古包一样的圆形房屋,但非常简陋。房屋的下面几乎都是用石头或木头围垦着,屋顶却都是用树叶茂草覆盖,房屋杂乱无章地分布在阴暗的密林峡谷里,让人感觉到真的是穿越了历史时空,又回到了史前几万年的蛮荒时代。 走近房子,更让人恐怖的一幕又出现了,只见很多房屋的屋檐之下,都悬挂着阴森恐怖的骷髅头,有的甚至还挂了好几个。那些骷髅头随风飘动,两个深深的眼窝似乎还在滴血,更像是冲着人嚎啕着;嘴巴的空洞处却是森森白牙,呲牙裂啮地就像是对着人怒吼。 从骷髅头空洞的眼窝里,可以让人看到自己的恐惧,惊慌,动容,忿恨,怨悔,黑暗,邪恶,仇恨等等,所有一切能够说得出来的负面情绪,无限地扩大着每个正常人的心理阴影。 “My god! They really are cannibals!(我的天!他们真的是食人族!)”布莱特倒抽着凉气惊叹。 “Look at these skulls, they must be holding the whole head and being eaten alive.(看这些骷髅头,肯定都是捧着整个头颅而被生生啃着吃的。)”高晓飞说得更加恐怖。 凯丽只感到一阵恶心,压低了声音呵责道:“Can you both stop talking nonsense and get more and more scared!(你们俩能不能别再胡说八道,越说就越害怕了!)” 问天审视着周围的环境,说道:“Are they cannibals?Not now!But this should be a rare, never contact with the outside world of the ancient primitive tribal groups, isolated for tens of thousands of years, followed the ancient customs, in the embrace of nature to live a self-sufficient life, they are only satisfied with the nature of everything.(是不是食人族现在还说不好!但这应该是一个少有的、从不与外界接触的上古原始部落族群,几万年来与世隔绝,沿袭着古老的风俗,在大自然的怀抱中过着自给自足的生活,他们只满足于大自然所赋予的一切。)” 高晓飞苦笑着叹道:“The boss!We are already facing the death crisis, it is rare that you still have the mood to study their customs!(老大!我们都已经是面临着死亡危机了,难得你还有心情去研究他们的风俗啊!)” 问天笑道:“Didn't you say you were going to teach them how to eat?Before you die, study their customs so you know what they're eating. This will help you choose how you're going to be eaten, and enjoy being eaten raw by cannibals.(你们刚才不是说要教人家怎样吃法吗?在死之前研究一下他们的风俗,也好知道他们的饮食习惯,这也有助于你们选择怎样被吃的过程,还可以享受一下被食人族生吃的快感。)” 高晓飞和布莱特只感到魂飞天外,再也不敢去看那些骷髅头。 四个人被押着继续前行,周围的树上、岩石上,甚至是能够涂画的地方,都被画上了骷髅的形状。来到了部落的中间位置,只见面对着悬崖前面的不远处,用石头堆积着一个高约七八十厘米,面积大约二十平方米呈正方形的台面,但上面一头摆着的,却是一大堆的骷髅头,足有几十上百个之多,层层叠叠,就像是堆金字塔一样,堆满了石台的一面位置,只把四个人又吓出了一身冷汗,只觉得心胆俱裂,甚至于几近崩溃的边缘。 “Calm yourself and stop looking at the skulls!(静心提神,不要再去看那些骷髅头了!)”问天似乎也感觉到了自己的心跳正在加速。 四个人被关进了一个不算太深的洞穴里,外面用两米多高的木头拦着,但洞外的顶上却有着两米多是没有拦阻的,四个骷髅人拿着标枪守在洞口。洞外的不远处就是那座堆满了骷髅头的骷髅台。 高晓飞抬头看了看上面,暗笑道:这些骷髅人也太搞笑了吧,这种环境也能困得住我们吗? 大家静下心来,不再去关注外面的情景,靠在洞壁上调息。 “老大!你说,骷髅人把我们关起来又不理我们,会怎样处置我们?”高晓飞小心翼翼地问道。 “最多也就一锅煮了,难道你还真想教他们怎样吃人吗?”问天靠着洞壁闭目养神。 “煮了倒好,就怕他们喜欢吃生的!”高晓飞苦笑着说。 “枪还在我们手上,大不了杀出重围。”凯丽舒了一口气说。她看见问天还保持着镇定自若的状态,心里却也不再有太多的害怕。 高晓飞看了一眼旁边的布莱特,轻轻地问道:“Brett! What do you have to say?(布莱特!你有什么高见?)” 布莱特叹息了一声,哭丧着脸说:“I don't even have a low opinion now!(我现在就连低见都没有了!)”他们两个都是闲不住的人,在这种情况下就更加静不下来了。 问天睁眼看了他们俩一眼,正式说道:“You sit down and rest. They did not bind us, they did not take our equipment, which shows that they did not have much malice, and they did not add us to the menu.(你们先坐下来休息,他们没有捆绑我们,也没有收缴我们的装备,这也就说明了他们并没有太大的恶意,更没有把我们加进菜谱里。)” 布莱特顿时松了一口气:“So what do they want?(那他们到底想干什么?)” “Not clear at present, adjust good mood, patience.(目前不太清楚,调节好心情,耐心等待。)” “There were skeletons everywhere, even the children were painted as skeletons. Weren't they afraid?(这里到处都是骷髅,连小孩也被画成了骷髅,难道他们就不害怕吗?)” “Nature becomes a habit.(自然成习惯。)” “This should be an ancient primitive tribe that is about to disappear, the skull should also be the spiritual totem of this tribe, so that the naked people are painted into a skeleton.(这应该是一个即将消失的上古原始部落,骷髅应该也就是这个部落的精神图腾,所以才把族人赤身裸体都画成了骷髅。)” 凯丽想了想,说道:“There are many strange things in the world. I believe that there are many ancient primitive tribes living in unknown places on the earth, which are not covered by modern civilization. These tribes have kept the primitive life habits of the indigenous people and multiplied in their **all kingdoms.(大千世界无奇不有,我相信,很多在地球上不为人知的地方,应该还生活着不少这样的上古原始部落,并没有被现代文明所笼罩,这些部落也就一直保持着土著人的原始生活习惯,繁衍生息在自己的小王国里。)” “Due to the lack of historical data, there is no data on the origin of these primitive tribes. Whether it is the aboriginal people who have been here for thousands of years, or the refugees who fled because of tribal wars, there is no accurate conclusion as to where their ancestors came from.(由于历史资料缺乏,这些原始部落的根源并没有资料可循,也许是千万年来一直固守在此的原住土著,也许是因为部落战争而逃离过来的难民,都没有一个准确的结论表明他们的祖先来自何处。)” “For the tribe**en, they don't care where their ancestors came from, they are more worried about the reproduction of the tribe.Due to the poverty and low birth rate, many primitive tribes have faced the survival crisis, and this inexorable extinction, for the primitive tribes, there is nothing to do.(而对于部落居民而言,祖先来自何地,他们并不关心,人们更忧心的是部落的繁衍问题。由于生活贫困,出生率低,很多的原始部落都已面临生存危机,而这种不可阻挡的消亡,对于原始部落而言,丝毫无能为力。)” “Are there any true cannibals among these primitive tribes?(可不知道,这些原始部落中有没有真正的食人族呢?)”这可是布莱特和高晓飞最想知道的问题。 “there should be.(应该有。)”凯丽说道:“I read an article about cannibals, which said that cannibals were cannibals who believed in eating human flesh. If it was a foreign predator who was caught, he would be divided up and eaten. If a clan**an was accused of using witchcraft against a clan**an, he would be tortured and killed, and eaten by other clan**en.Cannibals eat human flesh like wild boar. They put it on a banana leaf, roast it over fire, and hang their heads on a tree as a warning to their enemies.(我看过一篇描写食人族的文章,说食人族里崇尚吃人肉,如果是抓到的外侵者就要被分吃掉,如果是族人被指控使用巫术危害族人,那这个人就会被拷打并处死,并被其他族人分吃掉。食人族吃人肉就像吃野猪肉一样,把人肉放在香蕉叶子上,再用火烤,人头则挂在树上,用以警告敌人。)” 布莱特被吓了一大跳,环顾着四周说:“That's very similar to the scene here!(那和这里的场景倒是很相似啊!)” 问天感慨道:“From the living conditions of the primitive tribes left around the world, we can understand the living conditions of the ancient ancestors of human beings. Most of the primitive tribes had cannibali**, so the ancestors of human beings also had cannibali**.But this wind of cannibali** apparently arose when food was scarce and hunger appeared as the angel of death;Cannibali** is a barbaric and horrible behavior in modern people's eyes, but in the mind of primitive people, it may be a very natural thing to eat the old and the sick and the disabled who have lost the ability to work, to relieve their fear of waiting for death, perhaps, it is a moral act.(从世界各地遗留原始部落的生活状况,就可以了解人类远古祖先的生活状况。原始部落多有食人习俗,所以说,人类的祖先也曾有食人的习俗;但这种食人之风显然是在食物十分匮乏,饥饿作为死神的使者出现时产生的。人吃人,在现代人看来是极为野蛮、恐怖的行为,但在原始人的心目中也许就是十分自然的事。吃掉丧失劳动能力的老弱病残者,解除他们坐以待毙的恐惧,或许,正是合乎道德的义举。)” “This is incredible!(这也太不可思议了!)”布莱特倒抽了一口凉气。 “This is just like the Wolf, when a Wolf due to timidity or old disease and affect the interests of the whole group, the Wolf king will not hesitate to put it out of the team, or even kill and eat it, carry out survival of the fittest, in order to maintain the overall fighting capacity of the wolves, this is the Wolf terror, but also the survival of the species.(这就像狼,当某一只狼因为怯弱或者老病而影响了整个群体利益时,狼王就会毫不犹豫地将其赶出队伍,甚至将其猎杀吃掉,实行优胜劣汰,以保持狼群的整体战斗力,这就是狼性的恐怖之处,但同时也是种群的生存之道。)” 大家围坐在洞口边,旁若无人,大谈特谈奇闻怪事,倒也慢慢地淡化了心中的恐惧。 正谈得起劲,忽然外面一阵喧闹,一群骷髅人抬着一个骷髅人来到了骷髅台前,又把那个骷髅人放在了骷髅台上,然后分两边站着,好像是在举行什么仪式。骷髅人口中念念有词,听起来胡言乱语,手舞足蹈地跳了起来。 高晓飞看见在洞处的四个骷髅人也走了过去,疑惑地说道:“What ceremony do they seem to be holding?But why put a man on that skeleton platform?(他们好像是在举行什么仪式?但为什么会把一个人摆在那个骷髅台上?)” 布莱特突然间脸色苍白,颤声道:“They're not real cannibals, are they?Is the ritual of eating the living beginning?(他们不会是真正的食人族吧?是不是开始举行吃活人的仪式了?)” 高晓飞差点儿被他的话吓得崩溃,拍着心口苦笑道:“Brett! I've noticed that your imagination has been building up lately!(布莱特!我发现你最近的想象力越来越丰富了!” 布莱特也拍了拍心口:“I think so.(我觉得也是。)” 问天神色凝重,看着那些骷髅人感叹道:“As a result of the long history of poverty and weakness, there are still many mysterious primitive tribes on the African continent, these tribes have a common feature, have an ancient way of life, but also uphold the ancient traditional customs.We are now facing perhaps the oldest primitive tribes on earth, whose ancient traditions and customs are almost untouched because they are far from the world of mortals.(由于历史上长期的积贫积弱,导致至今在非洲大陆上仍保留着许多神秘的原始部落。这些部落都有着一个共同特点,都有着古老的生活方式,同时也秉承着古老的传统习俗。我们现在面对的,或许就是地球上最古老的原始部落,因为远离红尘,原始部落中的上古传统习俗几乎原封未动,奇风异俗,令人瞠目结舌。)” “The question is, are these skeletons real cannibals?(那问题是这些骷髅人,到底是不是真正的食人族?)” 问天略一沉思,说道:“凯丽!把望远镜拿出来给我。” 洞口距离骷髅台也就二十多米,骷髅人分成了左右两边举行仪式,中间的位置倒是空了出来。问天举着望远镜拉近了镜头观看,把躺在台上的骷髅人看得非常清楚。只见他画着骷髅的面庞因痛苦而扭曲,细细的汗珠从额头渗出,好似每移动一下都是巨大的折磨。 “The skeleton man is alive, he's just sick, and very sick!(那个骷髅人还活着,他只是生病了,而且病得很重!)”问天把望远镜的焦距拉得最近,细细地观察了一会,“He must have had a lung infection from the flu, which caused him to have a high fever and wheeze and cough. He must have been sick for some time, or he would not have been so sick.(他应该是流感而引起的肺部感染,从而引起了发高烧和气喘咳嗽,应该有一段日子了,不然不会病到如此地步,现在已经是病入膏肓,几乎到了死亡的边缘!)” 布莱特非常疑惑,奇怪地问道:“Uncle!How can you be sure that he has these symptoms if you haven't been examined by medical instruments and are so far away?(叔叔!你没有经过医学仪器的检测,还相隔了这么远,怎么就能断定他是生了这些病症呢?)” “There is a difference between traditional Chinese and western medicine. In traditional Chinese medicine, this is called inspection, which is a part of the essence of traditional Chinese medicine theory for thousands of years. It is one of the "look, **ell, ask and cut" of traditional Chinese medicine.(中西医有别,在中医上,这叫望诊,是几千年来中医理论精华的一部分,是中医‘望、闻、问、切’之一。这里相隔病人不远,而我把望远镜调近来看,就等于是坐在了病人的面前而已。)” 布莱特轻声惊呼,感到不可思议:“Uncle! Are you a doctor, too?(叔叔!你也是医生吗?)” 问天回答道:“I'm not much of a doctor, but my family has been practicing medicine for centuries.(我算不上是医生,但我家世代行医,流传了几百年的中医治疗传统。)” 凯丽连忙问道:“So should we save him?(那我们要不要救他?)” 问天慷慨地说道:“Of course to save, I can't helplessly see a person in front of me live sick to death!(当然要救,我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一个人在我的面前活生生地病死!)” 高晓飞急道:“Then how? Will skull let us save him?(那要怎么救?骷髅人会让我们救他吗?)” “We'll see what happens until their ceremony is over.(先看看情况,等他们的仪式散了再说。)”问天又观察了一会,看见骷髅人渐渐地散去,其中有两个骷髅守卫又走了过来,连忙把望远镜交给凯丽收好。 “凯丽!你跟他们解释,就说那个人病得很重,我们能够救他。” “Salut, bonjour!Votre homme est malade, nous pouvons le sauver, nous pouvons le sauver.(嗨,你们好!你们的人病倒了,我们可以救他,可以救他。)”凯丽一字一句地用法语慢慢地解释着,“Nous pouvons le sauver, nous pouvons vraiment le sauver.(我们可以救他,我们真的可以救他。)” 但那两个骷髅守卫却听不懂凯丽的话,无论她怎么样解释,却都是无动于衷,后来听得烦了,就挺着标枪指着四人狂吼了一通,又喊来几个骷髅人对着众人吓唬了一番。 “他们根本就听不懂,也不愿意听。”高晓飞叹息着说。 “老爸!怎么办?” “他已经是接近死亡的边缘了,再不医治,恐怕就过不了今晚!”问天看着那个躺倒在台上的骷髅人叹息。他气若游丝地躺在骷髅台上,台下还剩下四五个骷髅人陪伴着他,似乎是给他做法事的样子。 “可我们被关在这里,他们又不让救,这能有什么办法!” 布莱特一摊双手,摇了摇头说:“He's dying. Can he be cured?And if we don't, we'll die faster!(他已经快死了,还能治得好吗?而且如果治不好的话,那我们就会死得更快了!)” 问天闭目沉思了一会,忽然睁开双眼,愤慨地说道:“No matter what, we can not see the dead without help, no matter what the outcome, we must save him.(不管怎么样,我们都不能够见死不救,无论结果如何,我们都必须要救他。)” “老爸!你说吧,我们该怎么救?” “This way, we'll be executed faster!(这样做,我们会更快地被处死的!)”布莱特惊慌地说着,看了看问天,又看了看高晓飞和凯丽,“Are you sure you really want to do this?(你们确定,真的要这样做吗?)” “Confirm.(确定。)” “OK,I'll listen to you, too. (OK,我也听你们的。)” 问天看了看周围的环境,说:“There are now five more men beside the platform besides the two guards, but as soon as we get there, more skulls will be heard, and as soon as I get there, I must examine the patient.(现在除了这两个守卫,骷髅台边还有五个人,但一旦我们冲过去,更多的骷髅人就会闻声而来。我一冲过去,就必须要检查病人,而你们的任务,就是为我挡住骷髅人的进攻,给我争取时间来检查病人。)” “But there are too many skeletons for us to support much longer.(可骷髅人太多了,我们支持不了多久的。)” “I need ten minutes.(我需要十分钟的时间。)” “OK!” “Take all the equipment with you. If anything happens, we'll have to fight our way out!(把所有的装备都带着,如有不测,我们就只能杀出重围了!)”问天向着洞外顶上一指,“It's getting dark. Hurry up.(天就快要黑了,抓紧时间。)”一边说,一边后退了一段距离。 凯丽和高晓飞瞬时间心神领会。 “嗨!”凯丽拍打着木桩围栏,指着骷髅台大喊。 守卫的那两个骷髅人一齐转头看了过去。问天提气急冲,右脚一踏高晓飞相交着的双手,借助高晓飞的一举之势,猛地弹起了身子,双手在木桩顶上一撑,整个人已是越过了围栏,向外飞扑而下。 那两个骷髅人看到骷髅台边并无异样,却听得后面有异响,又一齐转过身来。但问天犹如一只雄鹰,从他们的头顶飞了过去,稳稳地站在了他们的背后。 “嗨!”凯丽微笑着挥了挥手,和两个骷髅人打了个招呼。 “喂!”问天双手分别在两个骷髅人的肩膀上一拍,那两个骷髅人一惊转头。问天双臂前伸,一手一个托住了两颗骷髅头,一用力,“扑”的一声闷响,两颗骷髅头面对面猛力一撞,双双晕了过去,软绵绵地倒在了地上。 问天扭开野藤缠着的木桩,一挥手,高晓飞、凯丽和布莱特一齐冲了出来。 问天跨步往前,高晓飞和凯丽各拿了一支标枪左右护卫,布莱特紧跟其后,光明正大地向着骷髅台快步走了过去。 还没走到骷髅台边,那几个骷髅人就发现了他们,慌慌张张地大喊大叫起来,拿起标枪疯狂反扑。 “Non, non, non, nous allons le sauver, le sauver.(不不不,我们来救他,救他。)”凯丽手指着病人,大声说着法语。 可那几个骷髅人根本就不理会,鬼哭狼嚎地扑了过来。 问天当头冲出,一伸手抓住了一支刺过来的标枪,横里一挡,“啪”的一声隔开了另一支标枪的偷袭,右脚飞踢,把一个骷髅人踢倒。双手又是一扭,把标枪夺了过来,侧身一棍,“啪”的一声,把那个骷髅人打翻在地上,喊了一声:“Brett!(布莱特!)”把标枪递了过去。跨上两步,伸出手掌去探那个病人的额头。 另外三个骷髅人哇哇大叫着反扑,只见从周围的屋子里陆续冲出了很多的骷髅人,都手拿标枪冲了过来。 “Big deal!(出大事了!)”布莱特一见如此的声势,顿时间惊慌失措。 “啪”的一声,高晓飞一棍打在了一个骷髅人的脚上,右手一伸,扯住了骷髅人的左手,猛力一转,顺势一甩,那个骷髅人不由自主地直跌出去,扑倒在后面冲上来的几个骷髅人身上,又一齐翻倒在地上。 “Arrêtez de battre, arrêtez de battre, nous sauvons des gens, sauvons des gens.(别打了,别打了,我们在救人,救人。)”凯丽用法语对着骷髅人不断地大声喊话。 问天只感到病人几乎是处于昏迷状态,额头非常烫手,并伴有气喘咳嗽的症状,正是流感引起头晕发烧的病变。但骷髅人的脸上涂着厚厚的颜料,却看不到他的本来脸色。他翻开病人的眼皮看了看,伸出了两根手指去给病人把脉。把脉又称为切脉,是中医用手轻按病人的动脉,根据脉象,以了解疾病内在变化的诊断方法。 骷髅人根本就不听凯丽的解释,疯狂地反扑过来。 问天首先拿出几粒自带的退烧药,捏开病人的嘴巴喂了进去,又拿水给他灌了一口,一托他的下巴,顿时药被吞了下去。然后快速摊开手腕上戴着的针灸套,并用打火机把金针常规消毒后,分别在病人的肺门多处穴位上施针刺穴。问天腕力快速无误,准确点刺一下之后又随即拔针。他旁若无人,静心凝神地进行施救,完全不受周围的激烈打斗环境而干扰。 高晓飞、凯丽和布莱特把问天护在中间,极力抵挡住骷髅人的进攻,拿着标枪尽力对着骷髅人的双脚乱打,但骷髅人越来越多,包围圈渐渐地缩小。 “Arrêtez de frapper, nous sauvons des gens, nous sauvons des gens.(别打了,我们是在救人,是在救人。)”凯丽一边还击,一边用法语大声呼喊。 “老大!我们快支持不住了!”高晓飞标枪横扫,“啪啪”两下,正打在两个骷髅人的脚上,转身一记反踢,“呼”的一脚,猛地向着一个骷髅人踢了过去。 “扑”的一声,从旁边飞出一脚,和高晓飞双脚相撞,双方同时都是脚上一麻,各自后退了一步。高晓飞定睛一看,出脚的却是一个身材高大的骷髅人。那个骷髅人怒目而视,把手上的标枪一丢,怪叫一声,空手又向着高晓飞扑了过来。高晓飞见他空手,也丢了标枪,转身侧踢,右脚带着风声飞踢出去。那骷髅人见他右脚踢到,不敢硬接,把头一低,虎吼一声,全身猛地撞了过来,一声闷响,直把高晓飞撞得向后飞出,但见他一个空翻后落地,双脚快速交替,身体连续转了两圈,把余力消除,稳稳地站在当地。 那骷髅人见他居然没有被撞倒,心下也是佩服,怪叫一声,又要扑上。 “Don't play.(别打了。)”一声铿锵有力的声音从骷髅台上响起,似乎是一股强大的风暴席卷而来,犹如雷鸣声响,轰然一击,截断了空气的阻隔。 所有的人都突然停止了打斗,空气似乎在一时间被凝固,时间也被定格。 问天威风凛凛地站在骷髅台上,指着病人,愤然地喊道:“He's very sick. He's dying. We're saving him.(他病得很重,快死了,我们在救他,救你们的族人。)”他不懂法语,只是用英语说出来,但他的话语中自带着一股威严,让人心生敬畏。 “Il est très malade, il est sur le point de mourir, et nous sommes en train de le sauver, de sauver votre peuple.(他病得很重,快死了,我们在救他,救你们的族人。)”凯丽喘着粗气,用法语解说着。 和高晓飞交手的骷髅人似乎听懂了凯丽的话,走过去看了看病人,又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抬头看着站在骷髅台上的问天。 “Nous le sauvons.(我们在救他。)”凯丽用法语说道。她看出了,这个骷髅人似乎是个首领,而且也听得懂法语。 骷髅人首领并不回答,但却摆手止住了怒吼着的族人,对着几个骷髅人“叽哩咕噜”地说了一大通,把手一挥,又让骷髅人把四人押回去。 “Hey, what the hell do you mean?(喂,你到底什么意思?)”高晓飞忍不住喊道。 那骷髅人当然听不懂他的英语,但却停了一停,转头看了高晓飞一眼,也不回答,迳自去了。 四人这回却是被关到了一个两米左右宽的木笼子里,木桩之间都是用野藤捆绑得结结实实。 “仙女!你刚才听懂他们说什么了吗?” “我不完全能听懂,但听明白了他们所说的意思。”凯丽摇了摇头,对着问天说道,“老爸!他们的意思是说,如果病人明天醒不过来的话,就要处死我们。” 凯丽的话,犹如一声晴天霹雳,几乎把三人都震晕。(未完待续) 二十四、逆行使命 布莱特平时听中文都是听得不明不白,但凯丽的这句话,他却听得完完整整,当真是被吓得三魂七魄都飞出了躯体之外,惊恐万状地问道:“My god! Are they really going to execute us?(我的天!他们真的要处死我们吗?)” 凯丽点头道:“Yes, that's what they mean.(是的,他们话中的意思就是这样。)” 布莱特祷告道:“What can we do about it? Oh, god help me, amen!(这可怎么办?噢,上帝保佑,阿门!)” 高晓飞看了他一眼:“What are you?Even if they were to execute us, wouldn't we run?The feet are growing on us.(你阿什么门?就算是他们真的要处死我们,我们不会逃吗?脚在我们身上长着呢。)” 布莱特:“But how do we escape?(可我们怎么逃?)” 高晓飞周围看了一下,笑道:“Do you think this place can really trap us?I think your IQ is about the same as a skeleton!(你认为这里真能困得住我们吗?我看你的智商也就和骷髅人差不多!)” “I just don't know when the sick skeleton will wake up.(只是不知道,那个生病的骷髅人什么时候才能够醒过来?)”凯丽看着渐渐暗下来的天空说。 “He'll wake up, just not before dawn!(他会醒过来的,只是不一定会是在天亮之前!)”问天感叹了一下。 黑夜滋生了无数的念想,念想中却又暗藏着无数的回忆,四个人围坐在夜幕笼罩下的笼子里,看着黑暗,脑海里回放着属于自己的黑白电影,就好像全世界都在等待着一个天亮。 布莱特叹了一声,摇头苦笑道:“If he wakes up after two days, we'll all be dead!(要是他两天后才醒过来,那我们说不定都死好几回了!)” 高晓飞道:“Have you died many times? So long?(你有好几回死吗?有这么长命吗?)” 布莱特叹道:“We shouldn't have saved him. Maybe the skeleton just shut us in for a day or two. The patient would have died anyway.(我们就不应该救他,也许骷髅人只是把我们关上一天两天,那个病人本来就会死去。这下倒好,我们转眼就会变成了杀人凶手!)” “Probably!(或许吧!)”问天感叹道,“He is able to wake up, but this is only a temporary, his illness can be completely cured, is still unknown!(他是能够醒过来的,但这也只是暂时而已,他的病能不能彻底治好,还是一个未知数!)” “Why is that? Wasn't he just a regular flu?(为什么?难道他不是普通的流感吗?)”凯丽疑惑地问。 问天摇了摇头:“I had also thought just the flu, but when I carefully check, found that is not so simple, perhaps, he is another kind of new virus infection, but I can't give the virus definition, just feel, and that of severe acute respiratory syndrome (SARS) in China and Africa before ebola alike, should be by bacteria, viruses, fungi, parasites such as microbial infection caused by inflammation of the lungs(我本来也以为只是流感,但当我仔细检查的时候,发现并不是那么简单,或许,他感染的是另一种新型病毒,但我无法给这种病毒定义,只是感觉到,这和以前在中国的非典和非洲的埃博拉很相似,应该都是通过由细菌、病毒、真菌、寄生虫等微生物感染所引起的肺部炎症。)” 高晓飞问道:“Is it difficult to treat?(这种病很难治吗?)” 问天默默地点了点头:“According to my preliminary diagnosis, this is likely to be a new type of infectious pneumonia, the condition can be mild or severe, mainly cough, cough sputum, fever, chills, can be accompanied by nausea, vomiting, breathing difficulties and other symptoms, critical patients may also shock, syncope, blood pressure drop, loss of consciousness, even life-threatening!(据我初步的诊断,这很可能是一种新型的传染性肺炎,病情可轻可重,主要有咳嗽、咳痰、发热、寒战,可伴有恶心、呕吐、呼吸困难等症状,危重患者还可能出现休克、晕厥、血压下降、意识丧失,甚至危及生命!)” 布莱特问道:“Is there any medicine out there that can treat this virus?(那外面有没有可以治疗这种病毒的药品?)” 问天沉默了一下,说道:“If this is a kind of emerging infectious virus, then won't have any specific targeted at present, and the virus infectivity is very strong, so I suspect that the tribe is more than a person infected with the virus, but there are a lot of people have been infected, because these viruses have the incubation period, just no one-time outbreak came out.(如果这真是一种刚出现的传染性病毒,那么目前肯定不会有任何针对性的特效药,而且这种病毒的传染性非常强悍,所以我怀疑,部落里不止是一个人感染了这种病毒,而是有很多的人都被感染了,因为这些病毒有潜伏期,只是没有一次性暴发出来罢了。)” 凯丽问道:“If so, where did these viruses come from?How did these skeletons get infected?(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这些病毒是从哪里来的?这些骷髅人又是怎么被感染上的?)” 问天道:“Remember that vampire bat we met last time?Bats carry the virus.(还记得我们上次遇到的吸血蝙蝠吗?蝙蝠的身上就携带有这种病毒。)” 布莱特疑惑地说道:“The curse of death! Was the skeleton man bitten by a bat?(是死神的诅咒!难道,骷髅人是被蝙蝠咬到了?)” 问天摇了摇头:“Bats are the carriers of the virus, but there are many carriers. Almost all wild animals may be the carriers of the virus.(也不是直接被蝙蝠咬到了才会感染上病毒,蝙蝠只是病毒的携带者,而传播者却很多,甚至几乎所有的野生动物都有可能是病毒的传播者。)” “Oh my god! This is terrible!(天哪!这太可怕了!)”高晓飞不由得惊呼起来。 布莱特摇着头,恐慌地说:“Uncle!If that's what you're saying, we're dead if we stay. We'll just have to get out of here overnight.(叔叔!如果真像你说的这样,那我们留下来就真的是死定了,我们只有连夜逃出这里。)” 问天看了看凯丽,又看了看高晓飞,再看了看布莱特,仰起头来,一声长叹:“We had no choice but to get out first!(我们毫无办法,也只有先逃出去了!)” “Shall we go now?(那我们现在就走吗?)”布莱特问道。 问天摇了摇头:“Going out now, it was inevitable that there would be another fierce fight.(现在出去,免不了又是一番激斗。)” 高晓飞往外面看了看:“我们真要走,谅他们也拦不住。” 问天感叹道:“I don't want to kill anyone. Besides, it can be very dangerous to go through the jungle at night. The terrain here is very difficult for us to break through.(我不想多伤人命,更何况,晚上穿越丛林会非常危险。这里地形复杂,我们很难闯得出去,我们先好好休息,天亮前夕,是他们最困乏的时候,我们再行动。)” 大家一觉醒来,外面的篝火已经熄灭,两个负责看守的骷髅人都已经靠在树干上沉沉睡去。 高晓飞拿着军刺割断藤条,把笼子的木头移开一根,四个人相继钻了出去,小心谨慎地摸索着通过了部落的范围,这才打开了强光手电,确认好方向,向峡谷外走去。 在漫长的地质历史演化过程中,塑造了这里多种多样的地貌类型,都是纵横交错的山脉,还有坡度和缓的丘陵。 在黑夜中的原始森林中穿行,却是和白天大不相同,又不熟悉环境,加上地形多变,非常复杂,只是一脚高一脚低地往前行走。 也不知走了多久,天色慢慢地由黑变灰,黎明的曙光揭去了夜幕的轻纱,又吐出了一个灿烂的早晨。 “The river!(到河边了!)”布莱特兴奋地说着,当先奔了过去。 河岸边用野藤固定着几艘独木舟,应该是骷髅部落的水上交通工具。 问天说道:“As I observed yesterday, skull and bones are also using outside tools, so presumably this is not very far from the human settlement. Just follow the river and you should be able to get out.(我昨天观察过,骷髅人也在用外面的工具,所以可以推测,这里离人类的居住地不会很远,顺着河流一直走,应该就能出去。)” 布莱特大喜过望,解开了一艘最大最长的独木舟,当先跳了上去。 “你们顺着河道走,很快就会脱离险境,趁骷髅人还没有追上来,快走吧。”问天轻轻一推凯丽和高晓飞。 两人刚跨出一步,突然感到气氛不对,只惊得一齐转过头来:“老爸!你……你难道不和我们一起走吗?” “老大!到底怎么了?” “我想过了,我不能就这样一走了之,部落里感染了新型病毒,如果控制不住,整个部落都会灭绝,所以,我必须要回去帮他们。” “可他们要处死我们。” “老爸!”凯丽忍不住哭了出来,“你不要丢下我们,我们也不能让你一个人留下来。” “留下来,会非常危险,而且,随时都会有生命危险,但这只是我的个人决定,我不能够连累你们!” “不,我不走。”凯丽摇着头哭道,“不管你做什么样的决定,我都要跟在你的身边。” “老大!如果你真的要留下来,我们也不会走的。” “老爸!我们不要和你分开,我们需要你。”凯丽泪如雨下,哭得非常伤心。 问天忍不住泪已满眶,为她抹了抹眼泪,说:“你是我的好女儿,我又怎么舍得和你分开?但这里不一样,我们面对的,不仅仅是外在的危险,而病毒的危险才是最致命的,人与人之间会交叉传染,更会危及生命!” “我不怕,我就怕和你分开,就怕以后看不到你了,那我们回去如何跟老妈和婷婷交代!” “老大!如果你决定了,那就让我们也留下来吧。” “好,都是好样的!”问天双眼含泪,看着他们俩点了点头,“我们,不再分开了。” 凯丽激动得一下子扑进了问天的怀里,流着眼泪笑道:“老爸!你以后再也不要赶我们走了。” 问天爱怜地抚摸着她的头发,含着眼泪点了点头:“我不会再赶你们走了。” “Get on the boat, the skeleton will soon catch up with you.(快上船,骷髅人很快就会追上来的。)”布莱特站在独木舟上焦急地催促着。 “Brett! You and so on.(布莱特!你等等。)”高晓飞回头冲他一吼。 “What's going on here?(这又是怎么了?)”布莱特莫名其妙地摊了摊双手。 凯丽转过头去,对着布莱特说:“Brett! We're staying. We're not leaving.(布莱特!我们要留下来,不走了。)” “What? Oh god, are you serious?(什么?噢上帝,你是说真的?)”当布莱特得知问天他们要留下来帮助骷髅人治疗病毒后,差点儿没有被吓得晕过去。 “We determined to stay and help the skull tribe control the new pneumonia virus.(我们确定了,留下来帮助骷髅部落控制新型肺炎病毒。)” “No, no, no, we can't stay, they'll kill us!Why did we go back when we had a hard time getting out?(不不不,我们不能留下来,他们会杀了我们的!我们好不容易才逃了出来,为什么还要回去?)”布莱特一个劲地摇头。 问天感叹道:“Although the skeleton people are still in the primitive state, but everything here tells the vicissitudes of the history of the skeleton tribe and the inheritance of thousands of years.Today, with the continuous development of society, we have to sigh that these rare tribes still retain their own way of survival and art of life in thousands of years of historical changes. Isn't this a powerful spiritual force?Can we bear to see them go extinct?(骷髅人虽然还处在原始状态之中,但这里的一切,都在诉说着骷髅部落的沧桑历史和千年传承。在社会不断发展的今天,不得不感叹,这些稀有部落在几千年的历史变迁中,仍然保留着自己的生存方式与生活艺术,这难道不是一股强大的精神力量吗?难道我们就忍心眼睁睁地看着他们走向灭绝吗?)” 布莱特:“A primitive tribe, unwilling to accept modern civilization, is difficult to survive, even without this disease, sooner or later will disappear.(一个不愿意接受现代文明的原始部落,本来就很难生存,就算没有这种病毒,迟早也会消失的。)” 问天摇了摇头,说:“But this is not just a simple infection. It is a new type of pneumonia that is emerging.Here is only the source of infection, should still be in the early stage, if the prevention and control is not good to spread out, the virus will be a long straight into, when it will even sweep the world, will be extended into a pandemic, it will be a terrible scene!Shocking!So it's not just a matter of a primitive tribe, it's a matter of humanity.(但这并不仅仅是一场简单的传染病毒,而是一种刚出现的新型肺炎病毒,如果控制不住而传播到城市,那就会在每个国家传播;这里只是传染的源头,应该还是在初期,如果防控不好传播出去,病毒就会长驱直入,到时候甚至会席卷全球,将会演变成为一场灭世瘟疫,那将是一个怎样的惨景!触目惊心啊!所以,这不仅仅只是一个原始部落的事情,而是关系到全人类。)” 布莱特:“Can't modern medicine control the virus and stop the infection?(现代医学这么发达,难道就不能够控制病毒而阻止传染吗?)” 问天:“You can't stop it, because the virus is merciless. It doesn't matter what race you are, what regime you belong to, which camp you belong to.(阻止不了,因为病毒是无情的,它不管你是什么种族,什么政权,隶属哪个阵营,当它出现时,它就是全人类的敌人,谁都责无旁贷。)” 布莱特:“They're going to kill us, and you're going to save them!(他们要杀了我们,而你却要救他们!)” 问天:“Once this virus gets out, it's going to be a war, and I just don't want to see it evolve into a world war, or world war iii, but it's not going to be a human-human internecine war, it's not going to be an alien invasion, it's going to be an all-out attack.The first two world wars, because of human greed and ambition, killed people, mainly guns, tanks, planes and other weapons.But this time, it will be an indiscriminate attack, invisible, untouchable, regardless of nationality or race;More horrible is to kill invisible, after the human being is infected, more conducive to the spread of the virus, everywhere is the battlefield, will be an extremely tragic massacre!(这种病毒一旦传播出去,就会是一场战争,我只是不想看到病毒演化成一场世界大战;或者说,这就是第三次世界大战,但不再是人类与人类的自相残杀,也不是外星人突然入侵地球,而是病毒对人类发动的全面进攻。前两次世界大战,原因是人类的贪婪和野心,杀人的,主要是枪炮坦克飞机等武器。但这一次,将会是病毒无差别的攻击,看不见、摸不着,不分国籍、不分种族;更恐怖的是杀人于无形,人类被传染后,更有助病毒传播,处处都是战场,将会是一场极其惨烈的大屠杀!)” 布荚特:“If that happens, what can we do?(如果真到了那一刻,那我们又有什么办法?)” 问天:“So, we have to control the source of the virus, we have to really unite, this is an irregular war, our only enemy is the virus.And to win this war, we need the cooperation of all people;After all, we are all of the same kind. We all live on the same planet. How can we be greedy, beggar-thy-neighbour and infighting?(所以,我们更必须要控制住病毒的源头,必须真正联合起来。这是一次非常规的战争,我们唯一的敌人,就是病毒。而要赢得这场战疫,需要所有人的共同携手;我们毕竟都是同类,我们都生活在同一个地球,难道还要贪欲无限、以邻为壑、勾心斗角吗?)” 布莱特:“But they're going to kill us. Is that the right thing to do?(可他们要杀了我们,这也该救吗?)” 问天感叹道:“Animals pity, let alone humans!(动物尚且怜悯,更何况是人类!)” 布莱特:“We can not go back, can not be here, as if we have not found this potential virus, we are not the savior, no obligation to save the world!(我们可以不回去,可以当作没有来过这里,当做没有发现这种潜在的病毒,我们不是救世主,没有义务拯救世界!)” 问天:“This is a mission, an unfinished mission that can overshadow an entire life. God will never give you a mission without giving you time to accomplish it.(这就是使命。一种未完成的使命会使整个人生默然失色,上帝绝不会只赋予你使命,而不给你时间去完成。)” 布莱特一摊双手说:“But what can we do?We have no medical equipment, no medicine, nothing!And in the midst of the skull hunt.(可我们能做什么?我们没有医疗器械,没有药品,什么也没有!而且还处在骷髅人的追杀之中。)” “In such an environment, western medicine is bound to be helpless, but traditional Chinese medicine can show its skills, and it is full of medicinal materials.(在这样的环境中,西医肯定会束手无策,但中医却能展示技能,而且这里遍地都是药材。)” “But we're not doctors! There is no duty to save!(可我们不是医生!并没有救人的义务!)” “But as human beings, we have a mission.(但我们是人,就得有做人的使命。)” 布莱特双手一摊,不知道再说什么,但他的心里,却是一种百思不得其解的茫然:中国人的逻辑思维,好像比非洲人更加奇葩? “Brett!We've decided to stay. You go alone. Be careful on your way.(布莱特!我们已经决定留下来了,你自己一个人走吧,路上小心点,我们会替你阻挡追过来的骷髅人。)”凯丽走到岸边,缓缓地把独木舟推向河中。 “No!(不!)”布莱特大喊道,“We can escape from danger, can not go back, clearly know a return to will die, why go retrograde?Why go back to die?(我们可以脱险的,可以不回去的,明明知道一回去就会没命,为什么还要逆行?为什么还要回去送死?)” 问天看了看高晓飞,又看了看凯丽,对着布莱特感慨地说:“Because, people live, not only for the sake of living itself, but also to live a good and good, but also should remember the original heart and mission of being human.(因为,人活着,不仅仅是为了活着本身,还应该活出美好和善意来,更应该牢记生而为人的初心和使命。)” “Brett! Good luck to you. Good luck to us. Bye.(布莱特!祝你好运,也祝我们好运,再见。)”凯丽含着泪水对着独木舟上的布莱特挥了挥手,转身向着问天和高晓飞走去。 布莱特呆呆地坐在独木舟里,心中茫然若失,任由着独木舟缓缓地飘向河心。他的耳边,又激荡地响起了问天刚才说过的话:“Animals pity, let alone humans!(动物尚且怜悯,更何况是人类!)” “Because, people live, not only for the sake of living itself, but also to live a good and good, but also should remember the original heart and mission of being human.(因为,人活着,不仅仅是为了活着本身,还应该活出美好和善意来,更应该牢记生而为人的初心和使命。)” “But as human beings, we have a mission.(但我们是人,就得有做人的使命。)” “But as human beings, we have a mission.(但我们是人,就得有做人的使命。)” “But as human beings, we have a mission.(但我们是人,就得有做人的使命。)”布莱特突然一惊而醒,胸口激烈地起伏着,心里一个劲地在说着:“I can't just go, I can't just go, I can't, I can't!(我不能就这样走了,不能就这样走了,不能,绝不能!)” 萧问天、高晓飞和凯丽三人刚刚转过一个山坳,突然间前面人声喧哗,一群骷髅人手拿标枪,怪叫连天地冲了过来,犹如鬼哭狼嚎,瞬间把三人团团围住。 “老大!他们杀气很重啊!” “要是你,杀气也许会更重。” “老爸!这种情况之下,还能说服他们吗?”三个人背靠着背,被包围得严严实实。 只见一个身材高大的骷髅人走上前来,正是那个和高晓飞交过手的骷髅首领,对着凯丽“叽哩咕噜”地说了一通,只听得问天和高晓飞满脸疑问。 “仙女!他鬼喊什么了?” “他质问我们为什么逃跑。” “我们又不傻,难道就乖乖地坐着等他们拿刀‘咔嚓’吗?我可不愿意像他们一样也变成骷髅。” 凯丽心里忍不住一笑,正想回话,却见那骷髅首领举着双手四下一挥,骷髅人连忙后退,在三人的周围空出了一个大圈子。 “他们在干什么?想干什么?”高晓正在飞莫名其妙,却见那个骷髅首领用手指着他点了点,右手对着他招了招,“叽哩咕噜”地说了一句不知什么的鬼话,双脚一踏步,摆出了一个打架的姿势。 “他说要跟你比武。”凯丽看了高晓飞一眼。 “好啊!应该是昨天打过后不服,今天一早就公报私仇来了!”这回高晓飞也看懂了。 “难道,他们不是来追杀我们的?” “应该是打输了就得送命,打赢了就给我们一次机会吧?电影电视上都是这么演的。” 凯丽差点儿被他逗得笑出声来。 “老大!你说打不打?” 问天笑道:“打啊,但你得给我们打出一个筹码来。” 凯丽急道:“可你打得过人家吗?” 高晓飞摇了摇头:“不知道,那家伙壮得就像一头非洲野牛,而且力大无穷!最恶心的还画成了死人骷髅,我看着就害怕,要是他能先洗个澡,我肯定能赢。” 凯丽彻底被他的话给逗笑了,但也只有是强忍住不敢笑出声来。 问天看了看那个骷髅首领,说道:“不要跟他硬碰硬地对着干,只和他游斗,先消耗他的体力。” “老大!然后呢?” “然后你就赢了。” “就这么简单吗?” 凯丽一笑,抱着高晓飞在他的脸上轻轻一吻,笑道:“去吧,这状态,肯定能赢。” “好!看我的表演。”高晓飞信心十足,走上几步,面对面地看着骷髅首领。 周围的骷髅人一齐高举标枪,“吼吼吼”地大声嚎吼,似乎是在为首领助威。(未完待续) 二十五、原始战疫 骷髅人似乎是激昂万分,高呼声震耳欲聋,声势浩大,呼号声在山野的四周回荡。 忽见骷髅人队伍里一阵骚乱,一个人挤进圈子,疯狂地从侧面冲向骷髅首领,口中大呼小叫地喊道:“I'll fight you!(我来跟你打!)”正是布莱特。 众人一愣之间,布莱特已是冲到了骷髅首领的身侧,猛地抱住了骷髅首领的腰间。骷髅首领被突然偷袭,也是吃了一惊,但他身材高大粗壮,被布莱特横抱着推行了好几步,可布莱特却无法将他扳倒。 骷髅首领右脚一踏地面,稳住了身形,口中怪叫一声,双手一把箍住了布莱特的腰间,两臂运劲,直把布莱特痛得哇哇大叫。骷髅首领大吼一声,双手一举,硬生生地把布莱特倒提了起来,顺势把他在腰间的位置转了两转,一运劲,把布莱特整个人向着高晓飞扔了过去。 这一下的突变让所有的人都猝不及防,想施救也根本就来不及。高晓飞看到布莱特鬼哭狼嚎似的朝着自己飞了过来,知道硬接肯定接不住,不接吧,布莱特肯定会受伤,连忙后退了两步,一侧身,闪过了布莱特的身体,右手闪电般伸出,一把抓住了他的背包,反手把他抱住,身体顺势一连转了几圈,消除了冲力,扶着布莱特稳稳地站在地上。 这一下倒是出乎骷髅首领的意料之外,忍不住豪吼一声,心生佩服。 可怜的布莱特先是被骷髅首领倒提,又被转了两转,再被当成空中飞人,然后又被高晓飞带着转了好几圈,已经是晕头转向,傻傻地分不清东西南北了。 “Hey, Brett! Didn't you leave? Why are you back?(喂,布莱特!你不是走了吗?为什么又回来了?)”凯丽和问天一齐跑了过来。 “I......I......Can't leave you, can't...You can't run alone.(我……我……不能丢下你们,不能……不能一个人跑路。)”他并没有受伤,但眩昏感一时也无法消失,双眼翻白,摇摇欲坠,连说话都不清不楚了。 高晓飞哭笑不得:“Your boy is a good boy, know back to help us, but you don't ask clear to rush in to pound what mess!(你小子倒是好样的,知道回头帮我们,可你不问清楚就冲进来捣什么乱啊!)” “I thought, I thought you were caught, and I rushed in to save you.(我以为,以为你们又被抓住了,就奋不顾身地冲进来救你们了。)”布莱特慢慢地恢复了状态。 “You save us, me and him, we're gonna mess with each other.(你救我们?我和他正准备单挑呢,净给我们捣乱。)” “Brett! Why did you come back?(布莱特!你为什么要回来?)”凯丽扶着他问。 “Uncle was right!We're human, we have a mission, so I'm back.(叔叔说得对!我们是人,就得有做人的使命,所以我就回来了。)” 四人只顾着说话,冷不防对面的骷髅首领一声嚎吼,“叽哩咕噜”地吼了一阵。 凯丽看了骷髅首领一眼,说道:“他等得不耐烦了。” “那我就成全他。”高晓飞拍了拍布莱特的肩膀,笑道,“Watch it. I'll show you Chinese kung fu.(好好看着,我给你表演一下中国功夫。)” 凯丽帮高晓飞把背包枪支解下,想着骷髅首领一招之间就可以把布莱特制服扔飞,心中不免有点儿紧张,关切地说:“你小心点,记住老爸说的,千万不能和他硬碰硬。”又在他的脸上亲了一下。 高晓飞点了点头,信步朝着骷髅首领走了过去。问天和凯丽也扶着布莱特后退了一段距离。 高晓飞和骷髅首领面对面地站着,他活动了一下身体,对着骷髅首领咧嘴一笑,伸出右手,对着他勾了勾手指。 骷髅首领怒吼一声,全力冲撞过来,将近身侧,右拳猛力一挥,“呼”的一拳,带着风声打了过去。高晓飞站立不动,待到骷髅首领的重拳打来,忽地把头一低,身形一扭之间,已从他的臂膀下窜了过去。骷髅首领一击不中,猛地刹住身形,一声吼叫,又回过头来。忽然听得“我打”一声尖啸,只感到脸侧生风,连忙把脸一侧,“啪”的一声,下巴已是中了高晓飞闪电般的一拳。骷髅首领连声虎吼,双拳横扫,但高晓飞已经闪了过去。 骷髅首领一交手就吃了亏,摸了摸下巴,怒吼连天,双拳直上直下,又疯狂地扑了过来。高晓飞双脚轻跳,忽地闪身,又避了过去。他围绕着骷髅首领的四面挑衅游斗,口中“我打我打”地大呼小叫着,时不时打上一拳或踢上一脚,就是不正面对打。 骷髅首领更加暴怒,听得高晓飞“我打”一声又飞踢过来,双手一抱,拼着受他一脚,也要把他抱住。高晓飞出脚迅速,但却没料到骷髅首领会用这种两败俱伤的拼命打法,收脚不及,虽然一脚踢中了对方,但自己竟也被骷髅首领一把抱住了身体,他心里一惊:这回玩完了,我为什么就不听老大的话呢! “攻他腋下!”问天危急中连忙出声指点。 高晓飞听得问天出声,右手三指运动,全力扣向骷髅首领的腋窝之下。 骷髅首领一声怒吼,抱起高晓飞一轮,猛地把他举了起来,打算把他转昏,然后再像扔布莱特一样把他扔出去。突然腋窝激痛,更有着一阵痒痒感袭来,“哇哈哈”一阵怪笑,双手一软。高晓飞身子猛力一挣,终于逃脱了骷髅首领的手掌。 凯丽和布莱特看到高晓飞险象环生,见他逃了开去,都同时舒了一口大气。 高晓飞得以逃脱对方的控制,暗自庆幸,不敢再去攻击,又跳跃着展开了四面游斗。 “臭小子!你先顾着不被挨揍吧。”问天对着他喊了一声。 骷髅首领拳脚飞舞,暴吼连天,但渐渐地气喘起来,动作也没有先前快速了。 “可以了,最好的防守就是进攻,注意规避,速战速决。”问天出声指点。 高晓飞转守为攻,双脚不断地交替着跳跃,“我打我打”声声入耳,全力发起了进攻。 凯丽见他在问天的指点之下慢慢地扭转了形势,顿时放下心来,静心观战。布莱特却在一旁手舞足蹈地学着高晓飞的动作,“我打我打”地怪叫着不断挥拳虚击。 两人的打斗正进行到巅峰状态,突然从骷髅人中猛地跳出一个人来,尖嚎一声,冲着战斗中的两个人扑了过去。 凯丽正凝神观战,忽见有骷髅人冲出,定睛一看,认得是曾经把高晓飞吓得惊慌失措的女骷髅,心中暗笑:哦,原来是一对啊,见到自己的男人支持不住了,就出来帮手,情意深厚啊!你能帮,难道我就不能帮吗?双脚一顿,迎面冲了过去,“呼”的一脚,向着女骷髅横踢过去。 那女骷髅正是想冲进战团帮手,冷不防凯丽冲出来拦截,见她的右脚迎面横踢过来,连忙把头一低,避开了这一脚,正要还击,但凯丽的左脚却又飞踢过来。她不敢硬接,只得一个翻滚,着地避过。 凯丽两脚就把女骷髅迫开,停下了进攻,看着她笑了笑,用法语说道:“Les hommes se battent, les femmes s’amusent, vous voulez vraiment jouer, alors je vais jouer avec vous.(男人打架,女人凑什么热闹?你真想玩,那我就陪你玩玩。)”她知道女骷髅不能够完全听得懂,但肯定也能听明白话中的意思。 那女骷髅吃过凯丽的亏,知道不是她的对手,但也不惧,一声尖啸,虎扑着冲了过来。凯丽后退两步,避开了她的撕扑,纤腰一扭,已是转到了她的侧面,右脚顺着一转之势飞踢出去。女骷髅知道无法抵御她的劲力,连忙低头避过,但凯丽毫不给她反扑的机会,身体连续扭转,双脚跟着相继踢出,带着“呼呼”的风声,一脚紧接着一脚,连绵不断地直攻过去。 此时的凯丽,已不是当年初到中国调研的女研究生可比,她这几年来历经无数的凶险,又在特种部队接受过训练,危急关头的应变能力已经是非常强悍,在格斗上又得到问天的指点,格斗功夫已是非同小可,尤其是腿功,更是锐不可当。女骷髅在她双脚排山倒海的连续攻击之下竟毫无还手之力,心有不甘,但却又无可奈何,只得退出了战场。 凯丽也只是不让她夹攻高晓飞,见她退出,也就不再追击,看着女骷髅笑了笑,又走回了问天的身边观战。 高晓飞和骷髅首领的战斗也几乎到了最后的阶段,在高晓飞“我打我打”的喊声和连续不断的攻击下,骷髅首领已经是没有了还手之力,只是靠着蛮力横冲直撞,但动作已是大不如前,迟缓了很多。 “我打我打,O wow! He's just like Bruce lee!(欧哇!他简直就是李小龙附体了!)”布莱特学着高晓飞的动作,怪叫连天地手舞足蹈。 “我打”一声,骷髅首领的脸上又中了高晓飞的一记闪电拳,怒吼一声,双手又是一抱,企望再把他抱住,但高晓飞吃过了一次亏,再不会中招,身形一闪,避了开去,已是窜到了他的身侧。“我打”又是一拳,骷髅首领返身又是一扑,高晓飞一低头,左手猛地穿过他的胯下,一把抓住了他后腰上的藤条扎带,骷髅首领整个人已坐在了高晓飞的肩上。只见高晓飞使劲一挺身,同时右手猛推,大喝一声,运劲把他推了出去,只听“呯”的一声响,骷髅首领高大的身躯被一下子摔出了足有两米多远,围观的骷髅人发出一声声的惊呼,骷髅首领躺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想必是摔得重了,一时之间爬不起来。 “Oh yeah! That's great!(欧耶!太棒了!)”布莱特大声欢呼。 高晓飞微笑着走了过去,向着骷髅首领伸出了右手。 骷髅首领一呆,舒了一口气,伸手和他相握,用力一拉,站了起来,对着高晓飞竖起了大拇指,又“叽哩咕噜”地说了一通,把高晓飞听得满头雾水。 “仙女!他又鬼叫什么怪兽话了?” “他在赞扬你是个勇士。”凯丽已是笑盈盈地来到了高晓飞的身边。 那个女骷髅也快步走过来扶住了骷髅首领。只见两个骷髅人穿过队列,迎着问天他们走了过来,其中有一个是老年人,另外一个却是个年轻女子,但她并不像别的女骷髅一样上身全部**,而是斜披着一块兽皮,遮住了胸口的部位,虽然裸露的部位同样也画着骷髅,但也显得顺眼了许多。所有的骷髅人都双手交叉地放在胸前,躬身对着他们行礼。 问天猜测着肯定是骷髅部落的长辈到了,连忙让大家也跟着骷髅人的样子行起礼来。 那老者走到问天四人跟前,也是弯腰躬身对着他们行了一个礼,开口用不太流利的法语说道:“Invités de loin, vous êtes les bienvenus!(远方的客人,欢迎你们!)” 凯丽又惊又喜,连忙跟问天他们翻译,然后用法语说道:“Nous nous sommes perdus, nous sommes entrés par involontaire, et encore moins offensés.(我们是迷了路,无意中闯了进来,更无意冒犯。)” 那老者又行了一个礼,用法语说道:“Je vous prie de m’excuser de vous effrayer, je suis le chef de la tribu des squelettes.(让你们受惊了,我深表歉意,我是骷髅部落的酋长。)”指着身边的年轻女子介绍,“Voici ma fille munari.(这是我的女儿穆纳里。)”又指着和高晓飞交手的骷髅首领和那个女骷髅,“Voici mon fils leon et ma belle-fille artie.(这是我的儿子莱昂和媳妇阿蒂。)” 穆纳里上前行礼,用法语说道:“Mon père et moi n’étions pas dans la tribu hier, donc nous ne savons rien de vous, le peuple que vous avez soigné hier, il s’est réveillé hier soir, mais il est encore faible, mais vous êtes partis, et quand mon père a appris, il a dit à mon frère de venir vous chercher, mais il n’a pas pensé, il s’est battu avec vous.(我和父亲昨天不在部落里,所以对于你们的事一无所知。你们昨天救治过的族人,他昨晚就醒过来了,但还是很虚弱,可你们又走了。父亲知道后,就让我哥哥先过来寻找你们,只是没想到,他先跟你们打了起来。)”她的法语也是说得不太流利,语言中也夹带着一些刚果土著语,但听起来却也比她父亲说得流利了很多,凯丽几乎都能够完全听懂,连忙用英语给大家翻译过来。 穆纳里见到凯丽能够沟通,喜出望外,又继续说道(法语):“Notre tribu s’appelle la tribu des skeletons, et c’est la famille des skeletons, qui est le totem spirituel de notre race.Mais parce que nous étions isolés et que nous n’étions pas en contact avec le monde extérieur, les gens ne parlaient pas de l’extérieur, et je Me Rendais régulièrement à l’extérieur pour acheter des articles de première nécessité, et j’ai appris à parler un peu de la langue extérieure.(我们的部落叫骷髅部落,是骷髅族人,骷髅就是我们族里的精神图腾;但因为我们与世隔绝,基本上都不和外界接触,所以族人都不会说外面的话。我每隔一段时间就要到外界去换购一些生活必需品,所以才学会了说一些外面的语言。)” 凯丽用英语翻译过来,然后又用法语问道:“Donc, vous savez que les tribus sont infectées par le virus, n’est-ce pas?(这么说,部落里感染了病毒,你们是知道的对吗?)” 穆纳里点了点头(法语):“C’est pourquoi nous vous recherchons de toute urgence.(这就是我们要迫切找到你们的原因。)” 凯丽一翻译,四个人一直紧绷着的心情瞬时间得以放松下来,都重重地舒了一口长气。 莱昂也过来对着大家行了一个礼,但他却说不好法语,还是穆纳里替他解释道(法语):“Mon frère adorait les guerriers, il avait lutté avec lui hier, et il pensait qu’il était un guerrier, et il ne pouvait pas s’empêcher de comparer à nouveau, comme mon frère l’a dit, il était un vrai guerrier.(我哥哥崇拜勇士,昨天和他打斗过,觉得他是个勇士,所以就忍不住要再比一比。我哥哥说了,他是真正的勇士。)”说着指了指高晓飞。 凯丽的心里美滋滋的一个甜,听得别人赞扬高晓飞,简直要比赞扬她更值得高兴,连忙笑意欣然地对着莱昂和他的媳妇阿蒂躬身行礼。 当四人再次返回骷髅部落时,和当初闯入时简直就是天差地别的两种待遇,受到了非常热情的接待。 当行到那座恐怖的骷髅台时,穆纳里看到四人都还带着惊疑的神色,就笑着解释道(法语):“Nous squelettes traditionnelles tribales et offre de jours, après le décès de leurs a?nés, l’inhumation des dépouilles, trois ans après avoir revenir ici de rendre hommage à la mémoire de son crane, les a?nés parmi nous, nous bénisse, mais seulement contribuer au de la tribu, les personnes agées sont éligibles alors de la mort de souche dans quelques jours de l’autel, mais aussi réticent à leurs proches sur leurs têtes ou accroché à la porte de la maison de part et d’autre, de la commémoration.(这是我们骷髅部落的传统,叫天祭,长辈去世以后,把遗体安葬,三年之后再把他的头颅移回来这里悼念。就是让长辈们和我们在一起,保佑我们部落。但这里只有对部落做出过贡献的长者才有资格进来,所以有一些过世的族人就进不了天祭台。但亲人也舍不得他们,就把他们的头颅摆放或是挂在房子的门口两侧,以示纪念。)” 听了凯丽的翻译后,大家把最后一份紧张心情也终于放松下来了。 “Turns out, they are not cannibals, almost scared us to death!(原来,他们并不是食人族,差点把我们给吓死!)”布莱特舒了一口气说。 “Don't worry about being eaten!(这回不用担心被生啃了!)”高晓飞拍了拍布莱特的肩膀。 凯丽从穆纳里的描述中渐渐地对骷髅部落有了更多的了解:骷髅部落并没有一个十分清晰的名字,因为族人长期把自己画成骷髅,千万年来都一直保持着这种神秘而又令人惊悸的形象,而这种神秘的风俗来自于部落里一个流传了千万年的秘闻。传说在远古时候,有一个叫死神的邪恶魔鬼入侵部落,并在族人之间施下诅咒,为了赶走肆虐捕杀族人的恶魔,部落族人就把自己涂成骷髅的模样与之战斗,后来成功赶走邪灵恶魔后,骷髅就成为了部落的精神图腾。 骷髅部落里的族人都是绘画骷髅的能手,这是一代传承一代的拿手绝活。每一年的天祭,骷髅部落都会在天祭台上举行仪式。部落里的勇士举着长矛标枪在台上蹦跳表演,画面的内容就是把祖先力战死神恶魔邪灵的传说表现出来。 “Death's curse, why death again?(死神的诅咒,怎么又是死神?)”听了凯丽的述说后,布莱特忍不住皱起了眉头。 “The legendary evil demon world of the skull tribe, the god of death, is what they call it?(骷髅部落里这个传说中邪恶的魔界,他们所说的死神,不知道又会是什么?)”高晓飞也不由自主地问道。 凯丽感慨道:“In the legend of skull tribe, there is nothing in the universe is the strongest natural creature, the soul is the most magical force, spirit and soul are not the same;Spirit is the body of fire, symbolizing the light of burning birth;The soul is the form of a ghost;The name of the death skull, and the shape of the skull, was given to deter evil spirits, as they called death, and to destroy all forms and forms.(在骷髅部落的传说中,宇宙没有什么是最强的自然万物,灵魂才是最神奇的力量,灵与魂却不一样;灵,是火的体魄,象征着燃烧出生的光芒;魂,却是鬼的身形;死亡骷髅,取这个名字,塑造这个骷髅的外形,就是为了震慑那些为非作歹的恶魔,也就是他们口中所说的死神,整治一切的魑魅和魍魉。)” 众人深深地感叹:“It is not easy for the skull tribe to continue to this day.(骷髅部落能够延续至今,真心是不容易啊!)” 酋长做为骷髅部落里的最高领导者,却是住在一个山洞里,这里是整个族群的最高指挥部。而穆纳里和莱昂、阿蒂却是住在山洞口两边的房屋里,族群分布周围;而整个骷髅部落,也只有一百多人。 问天先去看了昨天医治过的病人,重新把脉,又非常仔细地观察、检查了病症,询问了关于病情的一些经过,感叹道:“This is really a new virus, and I can't give you an exact definition of this virus, but it's a virus that infects the lungs, and it's really infectious, as I suspect, and once it gets out, it's going to be an unprecedented pandemic.(这真的是一种新型病毒,虽然我给不出这种病毒一个准确的定义,但确实是一种感染肺部的病毒,而且病毒的传染性真的如我推测的那样,一旦传播出去的话,将会是一场史无前例的灭世瘟疫。)” 布莱特只感到不可思议,疑惑地问道:“Uncle!Can you diagnose a patient's illness by touching his hand when you have no medical equipment?Isn't that amazing?(叔叔!你毫无医疗设备,难道就靠着摸一下病人的手,就能够诊断出病人的病症了吗?这也太神奇了吧?)” 问天解释道:“It's not magic, TCM diagnosis is a method of diagnosis and treatment by pulse feeling and palpation according to various changes of pulse condition, through several aspects, such as listening, ask a comprehensive and unified, the human body all sorts of viscera and channels as whether harmonious, qi and blood running was clear, whether the balance between Yin and Yang, five elements of whether born grams, can be deduced, this is the essence of Chinese medicine, is also for thousands of years, the ancient Chinese sages that generations of physicians of the accumulation of experience.(这一点都不神奇,中医诊断是一种诊疗方法,通过切诊根据脉象的各种变化,再通过望闻问等几个方面,进行综合统一,把人机体内各种脏腑经络之象是否和谐,气血运行是否畅通,阴阳之间是否平衡,五行之中是否生克,都可以推断出来,这是中华医学中的精髓,也是数千年来,中国古代先贤历代医家的经验积累。)” “So how do you diagnose a pneumonia virus infection?(那又怎样诊断出是肺炎病毒的感染呢?)” “The symptom of pulmonary infection, come on suddenly namely, fever, evil cold, have no sweat or little sweat, cough, phlegm white or yellow, thirsty, tongue edge tip red, moss thin white or slight yellow, pulse float number;The diagnosis of traditional Chinese medicine is due to the internal and external functions of the lung weakened, the wind cold or wind heat evil invasion of the human body, the first to attack the lung, wei qi yu closed, so see fever, lung gas does not release, see cough;Gas does not distribute jin, condense phlegm;If feel the evil of wind heat, then see phlegm yellow, sticky, thirsty mouth;If feel the evil of wind chill, see cough phlegm clear thin, mouth is not thirsty, tongue coating is thin white or yellow, pulse float or number are the symptom of wind evil attack, this is the symptom diagnosis of lung infection.(肺部感染的症状,就是发病急骤,发热,恶寒,无汗或少汗,咳嗽,痰白或黄,口渴,舌边尖红,苔薄白或微黄,脉浮数;而中医的诊断要点就是因肺的内外功能减弱,风寒或风热之邪侵袭人体,首先犯肺,卫气郁闭,故见发热、肺气不宣,则见咳嗽;气不布津,凝聚为痰;若感风热之邪,则见痰黄、粘稠,口干渴;若感风寒之邪,则见咳痰清稀,口不渴,舌苔薄白或黄、脉浮或数均为风邪袭表之征,这就是肺部感染的症状诊断。)” “Oh god! This is amazing!(噢上帝!这太神奇了!)”布莱特惊叹不已。 问天笑道:“Of course, you will not understand what I said, and the translation of these medical principles into English is not good enough to say, Chinese medicine was born in the primitive society, as far back as 3,000 years ago in the spring and autumn period has been basically formed, the emergence of anatomy and medical branch, since ancient times there has been a medical way to communicate;Nowadays, traditional Chinese medicine is still one of the common methods to treat diseases in China.(当然了,我说多了你肯定也不会明白,而这些医理翻译成英语说出来也不尽其意。中医产生于原始社会,远在三千年前的春秋时代就已经基本形成,就出现了解剖和医学分科,自古以来就有医道相通的说法;现在,中医在中国仍然是治疗疾病的常用手段之一。)” 穆纳里和莱昂、阿蒂听了凯丽的翻译,一齐对着问天跪了下去,穆纳里双眼含泪,哽咽道(法语):“Sauvez -nous, sauvez notre tribu.(救救我们,救救我们的部落。)” 凯丽连忙翻译过来。 问天把他们一一扶起:“I'll do my best, but we have to have a vaccination plan in place, and the whole tribe has to listen to it, or there's nothing I can do.(我会尽力而为,但我们要先定好一套防疫计划,必须要整个部落里的所有人都听从防控安排,不然的话,我也无能为力。)” 凯丽又连忙翻译。 (法语)“Tout ce que nous devons faire pour sauver notre peuple, pour sauver nos tribus.(只要能救我们的族人,能救我们的部落,要我们做什么都可以。)” 问天听了凯丽的翻译,说道:“Now the disease has been identified, the first is to prevent cross-infection between people, so everyone must wear a mask;The second is to check everyone to see how many people are infected and to isolate those who are already infected.Third, I had to learn about the tribe's dietary traditions and habits, and then I picked herbs and made soup, which everyone had to drink, including the four of us.(现在已经确定了病症,首先就是要防止人与人之间的交叉感染,所以每个人都必须要佩带口罩;第二就是要对每个人都检查一遍,看看到底有多少人被感染了,必须把已经感染的人隔离起来;第三要了解部落里的饮食传统和习惯,然后我采药熬制药汤,每个人都必须要喝,就连我们四个也不例外。)” 听了凯丽的翻译,穆纳里含着泪水一个劲地点头。 布莱特一摊双手:“But where do we get the masks?(可我们哪来的口罩?)” 问天感慨地说:“We have no hospital, no modern medical equipment, no doctor, not even a mask, but we have perseverance, we are in the modern civilization in the most primitive war epidemic.(我们没有医院,没有现代化的医疗设备,更没有医生,甚至没有一只口罩,但我们有恒心,我们这是在现代文明社会里、打一场最原始的战疫。)” 他从口袋里拿出几片几乎和4A纸一样大小的树叶,让凯丽吩咐穆纳里去找了几根细小的麻绳过来,说道:“I picked them on my way back. They're tough, they don't rip, they're perfect for masks.(这是我从回来的路上顺手摘的。这种树叶很有韧性,不易扯烂,正好可以用来制作口罩。)”他把树叶铺开,从中间一个对折,然后两边分开,相互对折了三次,用麻绳把两头扎住,形成了两头的耳挂绳,然后把折好的树叶轻轻分开,一个绿色环保的纯天然口罩就做成了,只把众人看得惊叹不已。 问天又一边讲解,一边把另外几张树叶以同样的手法制成了口罩,让凯丽吩咐阿蒂带族人去采摘树叶,同时教导族人制作口罩并全员佩戴。 问天又让穆纳里和莱昂动员族人陆续过来会诊。他整整忙碌了一天,终于把整个骷髅部落里的一百多族人诊断完毕,但诊断结果倒是出乎问天的意料之外,整个骷髅部落一百多人中,除了先前的感染者之外,只有三例患了轻微发烧的症状,这也让他的心里稍稍得以安慰。 问天又让穆纳里在距离部落最远的房屋、安排感染或发烧者进行隔离,吩咐整个部落除了参加防疫工作的人员之外的所有人都不得随便外出。 (法语)“Nous sommes sauvés, les tribus sont sauvées!(我们有救了,部落有救了!)”穆纳里和莱昂兄妹俩眼中含泪,跪在地上仰天长叹。 “老爸!你先休息一下。”凯丽心痛地说。 问天解下树叶口罩,长长地舒了一口气,脸上却露出了微笑。 布莱特默默地看着问天忙碌的背影,深有感触地说道:“Now I really understood what my uncle meant when he said, "if we are human, we must have a mission;Fortunately, I turned around!(我现在才真正明白了叔叔所说那句话的深意,‘我们是人,就得有做人的使命’。幸好,我回头了!))” 凯丽就站在他的身边,感慨地说:“Our previous thinking, just like the western powers of today, has always been rejecting China, not recognizing Chinese culture, not recognizing all the achievements China has made. But when the real crisis comes, perhaps only China will carry forward this spirit of returning good for evil.(我们以前的思想,就好像现在的西方列强,一直都在排斥中国,不认可中国文化,不认可中国所取得的一切成就,可到了真正危难来临的时候,也许,只有中国,才会发扬出这种以德报怨的大国精神。)” “Yeah!This outbreak, let me learn a lot, I hope we can control the outbreak, do not let the virus spread out.(是啊!这次的疫情,让我学到了很多很多,希望我们能够把疫情控制住,不让病毒往外传播出去。)” “If there is a global pandemic, I believe that only China can effectively control the spread of the virus.(如果真到了病毒发生全球蔓延的那一天,我相信,只有中国,才能够有效地控制住病毒的传播。)” “Why?(为什么?)” “Because, I saw a spirit from my father, a fearless spirit, a kind of cohesiveness, a kind of Chinese strength that belongs to China.(因为,我从老爸的身上看到了一种精神,一种在别的国家里所没有,只有中国人才会拥有的大无畏精神,一种凝聚力,一种只属于中国独有的中国力量。)”(未完待续) 二十六、物种报复 夕阳西下,缓缓地沉了下去,阳光似乎怕勾起这里无限的离愁,于是选择了安静地离开。但这只是短暂的分别,明早的太阳会照常升起,将以另一种方式照耀着大地。 “This is the most critical moment of the outbreak. As long as everyone stays together and stays quietly at home, even if they go out, they take active precautions, I believe this place will soon become the safest place.(现在是疫情最关键的时刻,大家只要团结一心,安静地待在家里,即使是外出,也要积极做好防护措施,我相信,这里很快就能变成最安全的地方。)”在问天有序的布控之下,整个骷髅部落已经是一片安静。 穆纳里陪着问天等四人在部落里巡视,一方面给他们讲解有关于骷髅部落的历史和传统习俗。 黄昏的薄雾把整个部落映衬得犹如仙境一般美丽,但人类繁衍在此间,却又意味着什么? 凯丽问道(法语):“Munari! Quand la maladie a-t-elle été détectée?(穆纳里!病情是在什么时候发现的?)” 穆纳里回答说(法语):“Jusqu’à plus de sept mois, nous avons peu de souche, les affections bient?t également en général, entre le virus de quelques mois, qui a co?té la vie à sept dans les tribus de souche et continus, presque chaque mois une souche meurent à cause de la infectés par le vih, le père et les anciens de conscience, aussi une tribu va bient?t confrontés à la crise, nos quotidiennement de dieu nous impuissant!(是七个多月之前。一直以来,我们的族人很少生病,一般上的病症也会很快自愈,可这种病毒在几个月之间,就连续夺走了部落里七个族人的生命,几乎是每个月就有一个族人因为感染了病毒而死去。父亲和族里的长老们意识到了病毒的危险,也意识到了部落就要面临灭亡的危机,我们天天都在祈求上苍,可我们却无能为力!)”说到最后,穆纳里的声音竟已是哽咽,眼泪也不由自主地滴下。 凯丽轻轻地拍了拍穆纳里的肩膀,把她的话翻译了过来。她完全可以想象得出,在一个不到两百人的原始部落里,每个月去世一个族人是一种什么样的心里阴影,那简直就是到了一种崩溃的死亡状态。 问天思索了一会,说道:“Perhaps the virus has always been latent in the tribe, but not in large Numbers.(或许,部落里一直都潜在着这种病毒,只是没有大量暴发出来。)” 布莱特问道:“Why is that?(这又是为什么?)” 问天:“Because tribal people long-term blend in with nature, and to fight bad environment for a long time, I had a good physique, physical quality is very good, can produce a kind of resistance to virus, cells in the body can kill the virus, people can self-healing, so, self-healing is associated with physical, for immune function and improve more, but once the body appeared defects, the virus can penetrate, cause person in siming.(因为部落族人长期融入在大自然之中,长期和恶劣环境搏斗,练就了一个好体格,身体素质非常好,对于病毒就会产生一种抵抗力,身体中的细胞就可以把病毒消灭,人就可以自愈,所以,自愈与体质有关,多为免疫功能健全的人,但一旦身体出现了缺陷,病毒就会长驱直入,致人于死命。)” 布莱特:“Will the virus spread?(那病毒还会不会传播出去?)” 问天:“Of course can, outside of the people, physical quality is impossible to compare with the tribal people, once infected, the risk can be imagined!(当然能,外界的人,身体素质根本就不可能和部落里的族人来比,一旦被感染,危险度可想而知!)” 高晓飞:“How can people who are not infected prevent it?(那没有被感染的人又该如何预防?)” 问天:“Prevention method is not only to wear masks and wash their hands, because these are passive defense, more important is to drink lots of water because of the body most susceptible to infection in the place such as eye, nose, mouth secretion of human body mucous membrane liquid has its own antibodies, can be resistant to infection, drinking more water can promote the secretion of mucosa tissue fluid itself against the virus, the more mucous membrane tissue fluid secretion, the stronger the resistance, when feeling thirsty, is a serious shortage of mucous membrane liquid secretion, so please timely water adequately, improve their immunity.(预防的方法不仅是要佩戴口罩和勤洗手,这些都是被动防御,更重要的是要大量饮水。因为人体最容易被病毒感染的部位在口眼鼻等处,人体分泌的粘膜液有自身的抗体,可以抗感染,多喝水可促进自身粘膜组织液的分泌来抵抗病毒。粘膜组织液分泌越多,抵抗能力越强。当感觉口渴时,已经是粘膜液分泌严重不足的状态了,所以请大家及时充分地饮水,提高自身免疫力。)” 布莱特:“How did the virus in the tribe get there?How did they get infected?(那部落里的病毒又是怎样来的?他们又是怎么被感染的?)” 问天叹惜道:“The carrier of this virus should be bats, but people are not necessarily directly infected by bats, there are many carriers, almost all wild animals have the possibility of tran**ission, such as hedgehogs, raccoons, pangolins, wild boar, rabbits, groundhogs, snakes, civets and so on, tran**ission will be higher.(这种病毒的携带者应该是蝙蝠,但族人不一定就是直接被蝙蝠感染,传播者有很多,几乎所有的野生动物都有传播的可能,例如刺猬、浣熊、穿山甲、野猪、野兔、土拨鼠、蛇、果子狸等等,传播性会更高。)” 高晓飞道:“Since bats are so poisonous, just get rid of them and let them die out.(既然蝙蝠这么毒,干脆就除掉它们,让它们灭绝算了。)” 问天摇了摇头:“Known as the god of death, bats are also super poisonous Kings. They carry a variety of viruses, including SARS, ebola and nipah.In addition, because bats are able to fly freely, they are also known as mobile virus libraries or virus trucks, but they are only carriers and do not infect humans without cause.(蝙蝠有死神之称,也是超级毒王,它们身上携带着多种的病毒,非典、埃博拉、尼帕等病毒都在其中。另外,因蝙蝠能够自由飞翔,也被称为移动的病毒库或病毒卡车,但它们只是携带者,不会无端端把病毒传染给人类。)” 高晓飞道:“Anyway, in my impression, bats do not seem to be worthy of love, they are so ugly and scary, I even wonder if they are evolved from mice.(反正在我的印象中,蝙蝠似乎并不是什么值得喜爱的动物,它们长得也太丑陋太恐怖了,我甚至怀疑,它们是不是由老鼠进化而来。)” 问天道:“We nor all the blame onto the bat, objectively speaking, what makes human disaster by viruses, should be human rather than a bat, the bat and the opposite of human activities, they there is no too much overlap with human, just like the last time we met in the gates of the underworld of vampire bats, we just broke into their territory, and we save, murder is only at the end of the day, the biggest fault is in the us.(我们也不能把罪责都推给蝙蝠。客观地说,真正使人类遭受病毒祸难的,应该是人类而非蝙蝠,蝙蝠与人类的作息截然相反,它们与人类本无过多的交集,就像我们上次在冥界之门中遇到的吸血蝙蝠一样,只是我们闯入了它们的地盘,而我们为了保命,就只有大开杀戒,说到底,最大的过错还是在我们。)” “Anyway, I dare not provoke death for nothing!(反正,我可不敢无端端去招惹死神!)”布莱特耸了耸肩膀说。 问天感慨道:“Therefore, we should treat the bat from a dialectical point of view, not be bound by conventional thinking, to fully understand it, not a leaf blind, otherwise, it is more difficult to see the world.(所以,对于蝙蝠这种生物,我们要以辩证的观点看待,不要被常规思想所束缚了,要全面认识它,不要一叶蔽目,否则,就更加难以看清世界。)” 穆纳里带着四人来到一处四面绿茵的草地边,一汪碧水呈现在草地的中间,水波粼粼,远远看见草地上有几棵大树依水而长,大树上好像还挂着很多又长又大的果实。 高晓飞惊讶道:“What tree is that?How amazing!It was like a tree full of sausages.(那是什么树?好神奇啊!简直让人意想不到,就好像在一棵树上结满了香肠。)” 凯丽也感到神奇,连忙问穆纳里。 穆纳里一笑说(法语):“Pas mal, ?a s’appelle vraiment un arbre de saucisses.(不错啊,那还真叫香肠树。)” 听了凯丽的翻译,大家更是惊异。高晓飞笑道:“Is it really called the sausage tree?When I was a child, when I read a fairy tale, I thought that some trees would be full of bread or all kinds of candy. I thought it was just to cheat children, just to lay the groundwork for the story.(还真叫香肠树啊?小时候看童话故事,说有些树上会结满了面包,或者是开满了各种各样的糖果,我都以为只是骗骗小孩子,只是为了故事中的剧情铺垫而已,可没想到,就连结满了香肠的树也同样存在,神奇,太神奇了!)” 走到近前,只见香肠树的样子非常特别,果实是垂吊着挂在树上的,和芒果的悬挂方式差不多,密密麻麻地挂在树上,长度在三十至六十公分左右,像一条条的大香肠,非常诱人。 穆纳里对着凯丽介绍道(法语):“C’est seulement parce que ce fruit ressemble à une saucisse qu’il est appelé saucissonnier, et c’est aussi pour faciliter la suspension des chauves-souris pour la récolte du miel en poudre, ce qui contribue à sa propre croissance.(就因为这果实长得像香肠,所以才叫香肠树,之所以果实长成这个样子,也是为了方便蝙蝠悬挂采蜜受粉,对本身的生长也有帮助。)” 凯丽笑着翻译。 高晓飞笑道:“This sausage is too tempting, this is the temptation of food!It itself has a unique temptation, saliva can't help but flow down!(这香肠也太诱人了,这就是美食的诱惑!它本身就具有独特的诱惑,口水都会情不自禁地流下来!” 穆纳里笑了笑,走近树下,突然双脚急蹬,加速冲向香肠树,两脚踏上树干,用力一蹬,身子悬空转身,右手闪电一挥,斜斜地划过,一串连着三个又长又大的香肠果被她手上的什么利器割断。穆纳里左手一伸,已把香肠果接住,一纵身,稳稳地跳下地来。 “Good move!(好身手啊!)”四个人都忍不住出声赞叹。 穆纳里拿着香肠果过来,笑着对凯丽说道(法语):“Vous en avez tous go?té, le go?t est doux, m?r ou non, le go?t est le même, il n’y a pas de goutte astringente, et il y a du vin de saucissons et de fruits à la maison, que je vous ferai boire plus tard.(你们都尝尝,味道是甜甜的,无论成熟与否,味道都是一样的,不会有涩味。家里还酿有香肠果酒,等会请你们喝。)” 凯丽一翻译,高晓飞就忍不住接过一个香肠果咬了一口,称赞道:“It's really sweet!(还真是香香甜甜的!)” 香肠树原产热带非洲,当遭遇干旱的时候,它就会为周围的动物或当地人提供一些果实和花朵,为这个大自然奉献着自己本身的价值。因为有这种树的存在,当地的生态环境也是较为不错的,对于河谷和生态的影响都作出了自己独特的贡献。自然界就是这样神奇,只有人想不到的东西,没有它呈现不出来的物种。 大家正在品尝着香肠果,忽然听见头顶上一片呼啸,一群群蝙蝠迎着即将到来的夜幕,扇动着两只乌黑的大翅膀,在峡谷里盘旋着飞来飞去。 “Lots of bats!(好多的蝙蝠!)”布莱特仰头看着空中的蝙蝠。 凯丽问道(法语):“Munari! D’où viennent ces chauves-souris?(穆纳里!这些蝙蝠是从哪里来的?)” 穆纳里回答道(法语):“Il y avait beaucoup de grottes autour de la tribu, où vivaient des chauves-souris qui, au crésoir, volaient pour se nourrir, mais les chauves-souris ne nous avaient jamais attaqué pour nous faire du mal.(部落的周围有很多的山洞,洞里都住着蝙蝠,一到黄昏时分就会飞出来觅食,但蝙蝠从来没有袭击伤害过我们。)” “老大!部落里的病毒,会不会就和这些蝙蝠有关?” “关系应该有,但不一定就是蝙蝠直接传染的。” 凯丽拿着那段大拇指般粗壮的香肠果藤,只见果藤的上端被穆纳里手上的利器齐齐地割断,却又不见她手上拿着任何的刀具,忍不住好奇,问道(法语):“Munari!Vous n’avez pas pris un couteau, mais vous avez coupé avec quoi une vigne aussi grosse?(穆纳里!你没有拿刀,却是用什么割断这么粗的果藤?)” 穆纳里笑了笑,翻开手掌,手上拿着的,却是一片眼镜片般大,似是鳞甲一类的骨质扇形薄片,似乎十分锋利。凯丽接过细看,却认不出是什么东西,连忙递过去给问天看。 “这是穿山甲的鳞甲。”问天一眼就看了出来,眉头一皱,说道,“凯丽!你问一下,他们部落里是不是有捕食穿山甲的习惯?” 凯丽把鳞甲交还给穆纳里,问道(法语):“Munari! Avez-vous l’habitude de préder des pangolins?(穆纳里!你们是不是有捕食穿山甲的习惯?)” 穆纳里点了点头,说道(法语):“Oui, toutes nos sources de nourriture viennent de la forêt tropicale, et la plupart de nos prédateurs sont les sangins, parce que les sangins sont très nombreux, et les pangolins, utilisés pour la prédation, ont un effet exorcisant dans notre tradition et sont en même temps un symbole noble.(是的,我们的食物来源都是来自雨林,主要捕食的是野猪,因为野猪的数量非常多。而捕食穿山甲,在我们这里的传统中有着驱邪作用,同时也是一种尊贵的象征。)” 问天听了凯丽的翻译后,深深地感叹了一声,说道:“对于人类来说,穿山甲的最大价值,其实不是它们的肉和鳞片,而是它们在维护生态平衡上的巨大作用。” “老爸!你认为他们的病毒是通过食用穿山甲而被感染的?” “不仅仅是穿山甲,所有的野生动物都有可能,部落里长期捕食野生动物,不被感染那才是最奇怪的!” “穿山甲它本身也带有病毒吗?”高晓飞不禁问道。 “当今人类新发的传染病毒中,百分之八十都与野生动物有关,或者来源于野生动物!” “Well, why are you speaking Chinese again?(嗯,你们怎么又说中文了?)”布莱特忍不住出声抗议。 凯丽只得笑着给他翻译了一遍刚才的话。 布莱特一摊双手,感叹道:“Life on earth is facing extinction crisis, with the emergence of problems such as deterioration of the natural environment, many of the world's endangered species, caused by the mass extinction of the culprit, is the human, because human activity destroyed the natural environment, widespread habitats disappear, greatly damage the ecological balance, the biodiversity of the natural cannot be maintained, the extinction of species will also directly affect the survival of mankind.(地球上的生命正面临灭绝危机,随着自然环境恶化等问题的出现,世界上许多物种濒临灭绝,而造成大量物种灭绝的罪魁祸首,是人类,因为人类活动破坏了自然环境,大面积生物栖息地消失,极大地破坏了生态平衡,自然的生物多样性无法维持,物种的灭绝也将直接影响人类的生存。)” 傍晚的云彩瞬息万变,变幻万千地把天空织成了一幅活动的画卷,让人在空闲时享受着这美景,幻想着眼前这个原始部落中的传奇故事。 五个人面对着湖水围坐在香肠树下的草地上,心中有着无限的感慨。 “Is it true that pangolins spread the virus?(难道,真的是穿山甲传播了病毒吗?)”高晓飞满脸疑惑。 问天叹息道:“Pangolins are only a species that has been almost killed and overhunted to extinction. However, they should not be accused of carrying the virus because of human's mistakes. Otherwise, words cannot describe the absurdity.(穿山甲只是一个几乎被人类滥捕滥杀到快要绝迹的物种,却也不应该因人类所犯下的错误而背上病毒传播载体的罪名,不然的话,这种荒谬将无法用言语来形容!)” 布莱特一摊双手,说:“Yeah!If they don't catch the pangolin to eat, they won't catch the virus, but it must be a source of the virus and an intermediate tran**ission host, right?(是啊!要是他们不把穿山甲抓来吃,那就不会感染病毒,可总得是一个病毒的源头和中间的传播宿主吧?)” 问天感叹道:“I worry now, it is not just a skeleton tribe, but the outside, outside the city, eat more wild animals, wild animals outside in the market are a large number of sales, so the bat virus to the pangolin scales or civets, infected animals to be shipped to the food market, and then placed on the table, human eat these animals, will become a super king poison, will infect others, cross infection between people, it marked the beginning of virus outbreak.(我现在担心的,并不仅仅是骷髅部落,而是外界。在外面的城市里,食用野生动物的人更多,野生动物在外面的市场上被大量销售,所以,蝙蝠的病毒传给了穿山甲或果子狸,感染病毒的动物们被运送到食材市场,再摆上了人类的餐桌。吃了这些动物的人,就会成为一个超级毒王,将病毒传染给其他人。人与人之间的交叉传染,就标志着病毒疫情的开始泛滥。)” 凯丽在一旁慢慢地把大家所讨论的内容翻译给穆纳里听,只把穆纳里听得心惊胆战。 布莱特说道:“There are eight species of pangolins in the world, four in Asia and four in Africa.(全球现存有八个种类的穿山甲,四种在亚洲,四种在非洲,但都已经到了要灭绝的状态了!)”他是动保人士,对于野生动物的分布和现状有着一定的了解。 问天:“So whether the intermediate host of the virus is the pangolin or the civet, it's time for humans to rethink!Everything has a spirit. If we don't protect it, many species will disappear completely.(所以,不管病毒传播的中间宿主是不是穿山甲,或者是果子狸,都到了人类不得不反思的时候了!万物皆有灵,如果不加大保护力度,很多的物种就都会彻底消失!)” 众人心情沉重,一时之间都陷入了深深的沉思。 是啊!人类在地球的生物史上占据着很短的时间,十几万年前才进化到智人,也就是现代人类的直接祖先,和地球上大部分的生物来比较,人类的进化发展时间都是微不足道的。 而人类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发展出了智慧文明,这不得不说是一个奇迹,主要是因为人类选择的进化方向比较优势,很多动物都进化了强壮的身躯或者尖牙利爪,而人类进化了大脑。 人类文明的发展主要靠的是科学理论的进步,科技水平的提高给人类生活带来很多的便利。但在人类前进的步伐中,在某个阶段出现的深受争议的科学实验,也绝对是丧心病狂的,已经超越了人类伦理边界,甚至,连人类自己都无法接受。 随着科技的进步,人类的生活质量也在提高,但自然灾害和人为灾害的数量也在逐年增加,对地球即将毁灭的预测也在不时流传。谣言不是空穴来风,人类真的面临着来自大自然的挑战,面临着命运的考验。 人类是地球的霸主,是世界上最可怕的生物。为了自身的发展,对地球和自然造成了不可磨灭的破坏。人类面临的挑战可能是地球对人类的反击,而这些危机和挑战是否意味着地球即将系统性地崩塌,人类是否会因为地球的崩塌而灭亡? 布莱特感叹道:“So, who is the real death?Is a bat?Pangolin?Civet?Or some other wild animal?(那么,谁才是真正的死神?是蝙蝠?是穿山甲?是果子狸?还是别的野生动物?)” 问天摇了摇头:“No, this is just a revenge of the species. The evil in the world is almost caused by the ignorance of human beings. What human beings eat is not only the game, but also the future of the whole world.For nature, viruses are a balancing act, natural selection, so aggression pays!If humans go on behaving like this, wild animals will one day cage them all!(都不是,这只是一次物种的报复,人世间的罪恶,几乎都是由人类的愚昧无知造成的,人类吃的不仅仅只是野味,其实吃的是整个世界的未来;对于大自然来说,病毒就是在搞平衡,物竞天择,所以,侵犯就要付出代价!如果人类再这样一意孤行下去,那么总有一天,野生动物会把人类都关进笼子里!)” 所有的人都深深地感叹:“It turns out that humans are the real viruses on earth!(原来,人类,才是地球真正的病毒!)” 问天叹惜道:“The future of mankind, to face than the war more terrible war, that is, the virus against human attacks, casualties will be in the tens of millions of levels;The future of human survival and development history, is the history of the battle with the virus!(人类的今后,要面临着比战争更可怕的战争,那就是病毒对人类所发生的攻击,死伤将会以千万级别来计;人类今后的生存与发展史,就是与病毒的斗争史!)” 凯丽轻轻地感叹了一声,说道:“In the eyes of nature, human beings are no different from other creatures living on the earth.Even if the disappearance of human beings, the earth is only to return to the original, the protection of the earth, in the final ****ysis, is to protect human beings themselves.(在大自然的眼中,人类与其它生活在地球上的生物并没有什么不同,就连小得微不足道的病毒都有摧毁人类的能力;就算人类消失,地球也不过是回到原来的样子,保护地球,归根结底就是保护人类自己。)” 问天:“Perhaps, really to the global spread of the virus, only in the face of the virus, mankind will truly understand what is a community of Shared future for mankind.In order to survive, human beings must follow the path of pursuing power and civilization, and devote themselves to realizing the harmonious relationship between human beings, human beings and animals, and human beings and nature. This is the pursuit of the core value of human society endowed by The Times and the only way out for human society.(也许,真要到了病毒全球蔓延,只有在病毒的面前,人类才会真正领会到,什么是人类命运共同体。人类要生存,就必须要走追求力量文明的道路,致力于实现人与人,人与动物,人与自然的和谐关系,这是时代赋予人类社会核心价值的追求,也是人类社会唯一的出路。)” “The ignorance and greed of human beings have been killing wild animals for food, but before they shoot, why don't they think that after the gun is fired, there will be no winner.And it's going to spread until it does, and then when it does, it's going to be blamed on wildlife. Who's the real death?(人类无知、贪婪、大肆捕杀食用野生动物,可他们在开枪之前,为什么就没有想到,枪响之后,没有赢家?而且,这将会造成病毒的传播蔓延。等到了病毒真正席卷全球的时候,肯定又会怪罪是野生动物的传播,到底,谁才是真正的死神?)” “Man and nature, need to seek a balance!(人和自然,需要寻求一个平衡!)” “But there are always people who, because of their stupidity and greed, try to break the balance and end up in disaster!(可总是有人因为愚蠢和贪婪,企图打破这种平衡,最终酿成大祸!)” “When human beings take everything from nature to satisfy their own desires, they will eventually ask for trouble!(当人类为了满足自己的私欲而对大自然无尽索取时,终会自讨苦吃!)” 是啊!山川异域,风月同天,从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的高度为出发点,人类就必须加强力度保护野生动物,保护大自然,维护整个地球的生态平衡,主动开展疫情防控合作,这是人类责任的兑现,是人类担当的书写,更是人类情怀的彰显。(未完待续) 二十七、幽谷毒王 夜幕降临,当大家踏着夜色回到部落时,老酋长一家热情地款待了问天一行四人,但端上来的,却是一大锅熬制得香喷喷的野猪肉,还有透着果香的香肠果酒。 问天的心里一阵感叹:骷髅部落隐藏于雨林深处,与世隔绝,还处于原始状态之中,如果不依靠野生动物,那他们却又该怎样生存下去呢? 穆纳里把食用野生动物的危害对着老酋长和莱昂、阿蒂述说了一遍,只把他们三个惊得呆在当地。七八个人围着那一大锅熬制得香喷喷的野猪肉,又看着问天,吃也不是,不吃也不是。 问天也尴尬地笑了笑,说道:“This is the diet tradition of the tribe for thousands of years, and it cannot be changed in a short time. It is related to the survival of the tribe, and we can slowly find ways to change it.(这是部落里千万年来的饮食传统,也不可能是一时之间就能改变的。这关系到部落的生存问题,我们可以慢慢想办法改变。)” 高晓飞笑道:“So this boar is ready to eat?(这么说,这野猪肉可以吃了?)” 布莱特耸耸肩膀笑道:“You can also not eat, if you are not afraid of starvation.(你也可以不吃,如果你不怕饿死的话。)” 高晓飞哈哈大笑:“The boars here are already overrun and vermin, that's what you say.(这里的野猪本来就泛滥成灾,还是十足的害虫,这可是你说的。)” 凯丽笑着给老酋长一家翻译,大家这才高高兴兴地一齐举起了同样也是用香肠果的外壳做成的香肠酒杯。酒杯里一股清纯的幽香溢出,香肠酒果香浓郁,暖人心房。 老酋长把接待问天一行四人的任务都交给了穆纳里,这也因为双方只有穆纳里和凯丽才能够正常交流,并让莱昂和阿蒂全力协助,通告整个骷髅部落里的所有人,都必须无条件执行问天的一切计划安排。 穆纳里在她的房子旁边安排了一间大一点的房子给问天、高晓飞和布莱特三人同住,让凯丽和她同住一起。骷髅部落里的照明都是使用野猪油的油灯,光亮度虽然不是很好,但相比这几个月来被追杀的惊惧,和冒着生命危险的野外露宿,却是不知强了千万倍,最起码人身的安全得到了保障,不用再担惊受怕。 穆纳里把凯丽领进房后就出去了。房子很小,都是圆形结构,比人高不了多少,用木条扎了一张所谓的床。床上铺了一层树叶,上面却铺了一张用茂草编织而成的席子。床头的一侧却是用木头扎成的架子,上面盖着一块薄薄的石板,组合成了一张桌子。这就是一个女孩子的闺房,相当于一个部落公主的宫殿豪宅。 凯丽环顾房内,看得出房子内部是经过了穆纳里的精心整理,不由得心生感叹,黯然神伤。 凯丽正在感叹之间,穆纳里笑着走了进来。她去洗了个澡,把全身的骷髅颜料全部都清洗干净了,身上围着一块麻布,露出了她的本来面貌,笑容可掬,犹如一朵正在绽放的黑玫瑰。 (法语)“Munari! Tu es belle!(穆纳里!你好美!)”凯丽拉着穆纳里的手,惊喜地问道,“Pourquoi as-tu lavé tout le totem sur toi?(你为什么把身上的图腾都洗掉了?)” 穆纳里笑道(法语):“Alors que nous étions très occupés aujourd’hui, mon père avait convoqué plusieurs anciens de la tribu pour discuter et faire de ce jour le jour de la renaissance de la tribu, et nous n’avions pas besoin de peindre le totem du squelette pendant cette période de résistance.(我们今天忙碌的时候,父亲就召集了部落里的几位长老商量,把今天定为了部落里的重生日。在抗疫期间的这段日子里,我们都不用画上骷髅图腾了。)” (法语)“Pourquoi?(这是为什么?)”凯丽惊讶地问道。 (法语)“Car tant que vous êtes là, le démon de la mort n’osera plus venir nous faire de mauditions ou nous faire du mal.Et vous n’avez pas à craindre que nous ne soyons peints comme des squelettes.(因为,只要有你们在,死神恶魔就不敢再来下诅咒,也不敢再来伤害我们。而你们也不用害怕我们画成骷髅的样子了。)” 凯丽鼻子一酸,泪水不由自主地夺眶而出,哽咽着再也说不出话来,一把拉过穆纳里,紧紧地把她抱住。 (法语)“Munari!Soyez assurés que nous vous aiderons à chasser tous les démons de la mort pour qu’ils n’osent jamais venir vous faire du mal.(穆纳里!你放心,我们一定会帮你们把死神恶魔都赶走,让它们永远都不敢过来伤害你们。)” 眼泪顿时充满了穆纳里的眼眶,她想忍住,可泪水还是滴滴答答地流了下来。 凯丽打开背包,挑出一套衣服,拿过来对着穆纳里的身体对比了一下,笑道(法语):“Munari! Essayez de changer de vêtements.(穆纳里!换上衣服试试。)”想了想,又拿出一件内衣,解开穆纳里身上的麻布,帮她穿了起来,束住了她高耸的胸部,赞了一句,“Quelle belle taille!(身材真不错!)”把衣服让她穿了起来。 (法语)“Kelly! Est-ce que tu vas Me Donner la robe?(凯丽!你是要把衣服送给我吗?)”穆纳里惊喜地问道。 (法语)“Oui! Est-ce beau?(对啊!漂亮吗?)”凯丽又笑着说道,“Munari! Tournez-moi pour voir.(穆纳里!转一圈我看看。)” (法语)“C’est tellement beau!(太漂亮了!)”穆纳里轻盈一个转身。 (法语)“Munari! Tu es déjà belle!(穆纳里!你本来就很漂亮!)” 穆纳里和凯丽的年龄相当,身材基本上也和凯丽相差无几,而且自小就在自然状态下生活,长期在原始雨林恶劣的环境中狩猎,从小练就了强健的体魄和敏捷灵活的身手,穿上现代的衣服后,顿时就像是换了一个人似的,英姿飒爽。 (法语)“?a va bien. c’est le jeu.(真合身,就是这套了。)”凯丽满意地笑道。 (法语)“Kelly!Merci!Je n’ai jamais porté de belles robes de ma vie!(凯丽!谢谢你!我一辈子都没穿过这么漂亮的衣服!)”穆纳里激动得又差点儿哭了出来。 (法语)“Ne dites pas que c’est encore trop t?t, je ne vais pas prendre beaucoup de vêtements avec moi cette fois-ci, cet ensemble pour votre belle-soeur artie, et quand l’épidémie sera terminée, vous nous emmènerez dehors, et je vous achèterai plus de beaux vêtements.(别就说一辈子,还早着呢。我这次出来所带的衣服不多,这一套,送给你嫂子阿蒂。等这里的疫情结束之后,你带我们到外面,我再买更多的漂亮衣服给你们。)”她所带的衣物有限,除了身上穿的,背包里还有三套衣服,却也把其中两套送了出去,鞋子却没有多余的了。 沉睡了一夜的大森林,慢慢地从酣梦中苏醒过来。晨雾在林间缓缓地流动,缠绕在每一棵树上,一眼看过去,恰似仙女身上长长的飘带。 问天一早起来,戴上新鲜的树叶口罩就去查看病人的病情。所幸病情稳定,没有继续恶化。针灸过后又让他暂时服用了一粒退烧药,打着手势吩咐他多喝水。另外三个有轻微发烧症状的族人也基本保持在昨天的状况。他心下稍安,每个人都分发了一粒退烧药。他知道这种普通的退烧药对于这种病毒几乎是毫无作用,只是希望能够暂时压制住体温而已,而且他们所带的药品也不多。又见他们都洗去了身上的骷髅图腾,还原了本来面貌。 “老大!他们好像都把身上的骷髅洗掉了,为什么?”高晓飞疑惑地问道。 “不太清楚。”问天摇了摇头。 “这样就挺好,我们也不用一看到前面蹦出个骷髅,就被吓得浑身发抖了。” “谁一大早就被吓得浑身发抖了?” 高晓飞一转头,只见凯丽笑盈盈地迎面走了过来,她的身边却跟着两个朝气蓬勃的黑美人——正是换上了凯丽衣服的穆纳里和阿蒂。 “看什么看?没见过黑美人啊?”凯丽又笑着问,“怎么样?够漂亮吧?” “漂亮!绝对漂亮!”高晓飞称赞道,“这不是挺好吗?干吗要扮骷髅鬼吓唬人!”他心里想:反正她们也不会听中文,就算是骂她们也听不懂。 凯丽忍不住好笑,又把部落将昨天定为重生日的消息,和在抗疫期间不用画上骷髅图腾的事情说了一遍。 问天感叹道:“老酋长是为了整个部落的未来着想,难得他如此的深明大义。如果全人类都有老酋长这个胸襟的话,地球就会变成一个和谐世界了。” 只见凯丽和穆纳里、阿蒂的背后都背着一个用藤条编织成的藤篮,手上又各拿着一个。 凯丽把藤篮给高晓飞背上,问道:“布莱特呢?” 高晓飞往后边一指:“懒人屎尿多,生活品质刚刚改善了一点,就大吃大喝起来了。”正说着,却见布莱特一路小跑地跑了过来。 “老爸!我们可以出发了,莱昂会在部落里维持秩序。”凯丽又把一个藤篮给问天背上,他们今天要跟着问天出去采挖药材熬制中药汤。 “好,我们走。”一行六人都背上藤篮,带上防身武器,向着后山走去。 清晨,那薄如蝉翼般的阳光透过筛网般密集的树叶照射在地上,空气中传来一阵阵属于树木特有的清香,令人心旷神怡,恍惚间明白:明媚的阳光之所以如此美丽,是因为它让人的心情在此刻绽放,在这大森林里,既给人以新的生命,也给人以新的希望。 穆纳里和阿蒂带着大家穿过密林,来到了一片没有高大树木的山坡。这里杂草丛生,但基本上都是生长着一些不算很高的草类植物。 问天一路寻找,主要是采挖一些排毒类的草药为主,但他最想找到的板蓝根在非洲却没有生长。但非洲热带的植物分布本来就很丰富,更何况是在雨林的地域范围内?有些在国内常见的草药在这里却无法找到,但一些不常见的却遍地都有生长,其中还找到了他很推崇的非洲辣木。不到半天的工夫,就采挖到了六七种中草药,都分类装进了藤篮中,装满了六个藤篮。 布莱特百思不得其解,最后终于忍不住了,非常疑惑地问道:“Uncle! Can these grass roots really cure the virus?(叔叔!这些草根树叶真的就能治好病毒吗?)” 问天点了点头道:“Of course can, but the Chinese herbal medicine that grows in the wild, the tunnel to the medicine is not or not, and the time that different season picks up, and pair of herbal medicine processing, boil the time that make is different also, the medicine that produces also has difference.(当然能,但野外生长的草药,对药性的地道与否、不同季节的采挖,和对草药的搭配加工、熬制的时间也不尽相同,所产生的药性也有差异。)” 布莱特更加惊异:“I see these grass roots leaves are not special ah?Is it really so amazing?(我看这些草根树叶也没什么特别啊,真有这么神奇吗?)” 问天笑道:“It is not magic, the plant medicinal value not only in the Chinese tradition, in foreign countries also have, like this kind of moringa, recorded in India has four thousand years of history, traditional medicine in India that can prevent more than three hundred different diseases, known as magic trees, also called moringa diamonds in plants, also known by western medicine as the god give human a precious gift, the tree of miracles;Moringa is the perfect plant for boosting immunity to diseases, especially infectious ones like the flu or pneumonia.(这算不上神奇,植物的药用价值不但在中国传承,在国外也有。就好像这种辣木,在印度记载中已有四千多年历史,在印度传统医学中认为可预防三百多种的疾病,被称为神奇之树,也称辣木为植物中的钻石,还被西方医学界誉为上帝赐给人类的一件珍贵礼物、奇迹之树;可以说,辣木是一棵完美的植物,能够提高对疾病的免疫力,特别是像流感或肺炎之类的感染性疾病。)” 布莱特还是很疑惑:“But since this virus is so strong, can these grass roots and leaves alone be cured?(可这种病毒既然这么强悍,单靠着这些草根树叶就能够全部治愈吗?)” 问天解释道:“China has a history of thousands of years of traditional Chinese medicine treatment and use of Chinese herbal medicine, herbal medicine is the predecessor of traditional Chinese medicine, is the first medicine obtained by the Chinese people in thousands of years of survival and development, but also the earliest medicine invented for human survival.After we go back, I prepared a good prescription, use the method of this article first proposed the sun be the spirit, to increase its constitution, the afternoon to allocate one party party taking large doses of platoon poison, boiled water more, drink a **all bowl, half an hour after the patient medicine will soon have thick phlegm spit out, later will be sweating, the body temperature will drop, but to cure thoroughly, also need a period of time.(中国有着几千年中医治疗和中草药使用的历史。草药是中医的前身,是中国人在几千年生存与发展中所取得的第一医学,更是人类自身生存需要最早发明的医药学。我们回去之后,我调配好药方,先用温阳之法提其阳气,以增其体质;午后再调配一方大剂量的排毒方服下,煮较多水,半小时喝一小碗,患者药后不久就会有浓痰吐出,稍后就会出汗,体温就会下降,但要彻底治愈,还得要一段时间。)” 布莱特连连惊叹:“Chinese, it's amazing!(中国人,真是太神奇了!)” 高晓飞拍了拍布莱特的肩膀,笑道:“In China, this is called the master in the folk, you do not understand the Chinese culture, naturally do not understand the meaning.(在中国,这就叫高手在民间,你不了解中国文化,自然就不明白其中的含意。)” 布莱特耸了耸肩膀:“Just because it's amazing, that's why I don't understand.(就因为太神奇了,所以我才不明白!)” 高晓飞叹道:“Say you stupid you still defy, that I use a kind of simple method to prove with you, say so with you, do you know why China is the world's most populous country?(说你笨你还不服,那我就用一种通俗简单的方法跟你证明一下。这么跟你说吧,你知道中国为什么是世界上人口最多的国家吗?)” 布莱特摇着头摊了摊双手:“Does it have anything to do with traditional Chinese medicine?(这跟中医有关系吗?)” “Of course, because of Chinese traditional medicine, in the past dynasties of the spread of the virus plague, the Chinese people rely on the treatment of traditional Chinese medicine, the survival of more people;In other countries, there was no traditional Chinese medicine, and of course there was no western medicine at that time, so most of the people died in the viral plague, and the population was naturally **aller, OK?(当然有关系,就因为中国有中医,在历代传播的病毒瘟疫中,中国人依靠着中医的治疗,存活下来的人就多;而别的国家没有中医,那时候当然也没有西医,所以大部分的人都死在了病毒瘟疫之中,人口自然就少了,明白了吗?)” 布莱特似是想通了的样子,点了点头:“That makes sense!(好像很有道理!)” “哈哈哈哈!”高晓飞哈哈大笑,连问天和凯丽也忍不住笑了起来。 “Then India has no Chinese medicine. Why do they have such a large population?(那印度也没有中医,他们的人口为什么也这么多?)” “嗯。”高晓飞看着布莱特叹惜了一声,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Don't think that just because you have a tan, you can cover up the fact that you are an idiot!Just now the boss has said, the Indian can also use herbal medicine,OK?(不要以为你晒黑了,就能掩盖你是白痴的事实!刚才老大都说过了,人家印度人也会用草药的好吗?)” “哈哈哈哈!”凯丽忍不住捧腹大笑。 六个人返回到部落,问天调配草药,让大家收集部落里各家各户的陶瓷、瓦罐,在空旷的位置上架起了灶台,几十座灶台围成了一个大圆圈,一齐开火进行了草药的熬制,其中分开了治疗药汁和预防药汤。 整个部落里一百多号人的饮用量是相当惊人的,六大藤篮的草药也只是两天的饮用量,要想长期不间断地配药,还得需要大量的草药才行。 问天全部调配好草药之后,让高晓飞留在部落里监督草药的熬制。毕竟中医煎煮中药是非常讲究方法的,也只有是中国人才能够体会到其中的含义和有叙地开展工作,特别是在火候的调节上更加要注意。中医煎煮中药有武火、文火之分,急火煎之为武火,慢火煎之为文火,一般先武后文,即开始用大火,煎沸后改用文火。不同的方剂需用不同的煎煮时间。用什么样的锅,或是用什么水,熬制好后该在什么温度服用,都是非常讲究的。 布莱特从来都没有见过这样的场面,只感到万分神奇,对于一切的步骤都产生了浓厚的兴趣,来来往往忙得不亦乐乎。 问天干脆也让布莱特留了下来,和阿蒂、莱昂也留在部落里,一起配合协助高晓飞,又交代了一些细节后,只带着凯丽,由穆纳里带路继续上山采药。 三个人都背着藤篮,拿着标枪勾刀和采挖工具。问天和凯丽都背着AK47自动步枪,选择了从另一个方向寻找合适的草药,一直到了午后,也基本上装满了三大藤篮。但在不知不觉中,三人似乎是进入了一处更加原始的峡谷。古老神秘的峡谷丛林,溪瀑纵横的奇山峻岭,犹如梦幻中的人间仙境;美妙和谐的自然风物,让心灵和视觉更加震撼。但幽谷美丽的外表下也透着一种神秘莫测、阴森恐怖之感。 穆纳里看着周围的环境,忽然脸露惊惧之色,慌忙说道(法语):“C’était déjà hors de portée de notre tribu, et nous ne pouvions pas aller plus loin dans la gorge, où se trouvait le diable.(这里已经是超出了我们部落的活动范围,我们不能够再往峡谷里走了,峡谷里面有魔鬼!)” 凯丽连忙给问天翻译,又问道(法语):“Munari! Quel diable y a-t-il dans la gorge?(穆纳里!峡谷里有什么样的魔鬼?)” 穆纳里回答道(法语):“Générations séquestration ici notre tribu, ce canyon aussi souvent, dans cette forêt peu trop bête, dans notre forêt tropicale à l’autre singe grimace ni conflits sur le site en deux parties, sur plus de deux ans avant de savoir à quoi est sans prévenir deux énormes démons ce canyon, mais aussi nos, il y a eu trois possédé de souche manger la mort de ce canyon si ce dernier le saisit avec les dents, nous avons déjà pensé à porter des rafles, ou plus ils caché, nous avons des rafles, à plusieurs reprises, sans succès, alorsPeu de gens osaient maintenant descendre dans cette gorge.(我们部落世代隐居在这里。以前,这道峡谷我们也经常过来,这片雨林中也几乎没有太过大型的猛兽,我们和另一片雨林中的鬼脸猴也没有地盘上的冲突,双方都是相安无事。可就在两年多之前,不知道是从什么地方跑来了两只巨大的恶魔,霸占了这道峡谷,还袭击了我们的族人,曾经有过三个族人被恶魔在这道峡谷里咬死吃掉。我们也曾经想过要把它们围捕消灭,可人一多它们就躲了起来,我们围捕了几次都没有成功,所以,现在就很少有人敢到这道峡谷里来了。)” 凯丽给问天翻译后,又接着问道(法语):“Munari! Avez-vous déjà vu à quoi ressemble un diable?(穆纳里!你见过恶魔长什么样吗?)” 穆纳里点了点头,回答道(法语):“Oui, j’ai participé à un rassemblement, et le corps du démon était de trois mètres de long, un peu comme un crocodile, et il courait très vite, très féroce.(见过,我曾经参加过一次围捕。恶魔的身体有三米长,有点像鳄鱼,奔跑速度很快,非常凶猛。)” 凯丽吃了一惊:“老爸!会不会是食人巨蜥?” 问天点了点头:“应该是,最少也是同一个物种。这里距离部落不远,也就几个小时的路程,如果这道峡谷里真的住了这种有毒的食人巨蜥,那么对于部落肯定是一个潜在的致命威胁!” 凯丽不由得问道:“老爸!那怎么办?” 问天沉思了一会,说道:“这关系到整个部落的生死存亡,更关系到部落的未来,我们既然到了这里,少不得要进去探个水落石出。” 穆纳里一听说问天要进入峡谷,连忙阻止,惊恐地说(法语):“Il y avait trop de danger à l’intérieur; j’avais déjà vu les démons faire preuve de brutalité.(里面太危险了,我曾经目睹过恶魔凶狠残暴的样子。)” 凯丽连忙说道(法语):“Munari!Pour la sécurité future de la tribu, nous devons aller plus loin et chercher.(穆纳里!为了部落未来的安危,我们必须要深入进去探个究竟。)” 穆纳里听得凯丽如此说,略一沉默,愤然说道(法语):“Ok, je vous emmène à l’intérieur.(好,我带你们进去。)”她虽然心里也惊惧,但部落的生死存亡更加重要,也就没有了害怕之感。 凯丽对着问天翻译了一遍,三人卸下药篮放好。 问天压低了声音说道:“我们悄悄地进去,不可发出太大的响声。”他和凯丽把AK步枪挂在前面端着,穆纳里拿着标枪,一齐往峡谷里慢慢地探去。 峡谷里越来越是幽深,死寂得让人心惊,心灵的胆颤、原始的震撼,都远远地把森林的大旷大美抛在了一边。峡谷中间并没有太过高大的树木,开始西斜的阳光从天空中照射下来,阳光洒落在峡谷中,把流水照射得闪闪发光。还没走到峡谷的中部,却听到了前面不远处发出了石头之间碰撞的响声。 三人闪到一块巨大的岩石后躲了起来,然后悄悄地探出头来,只见在距离他们二十米左右的一片浅石滩边,趴着一只三米多长的巨型蜥蜴正在晒太阳,尾巴一摆一摆,扫动了石头发出碰撞的声响。 穆纳里看见巨蜥,眼睛里似乎喷出了火焰,压低了声音,狠狠地说道(法语):“C’est ce démon qui nous a mordus et mangé vivants les trois de notre peuple!(就是这个恶魔,活生生地把我们三个族人咬死吃掉了!)” 凯丽把她的话翻译了一遍,轻轻地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慰。 问天看着远处的巨蜥皱起了眉头,压低了声音说道:“这并不是在罗布泊地底下的食人蜥,但也是食人蜥同一种类的物种,相比食人蜥要小一点,叫科莫多巨蜥,又叫科莫多龙,非常凶残,还会吃同类的幼蜥,甚至会捕食其它的同类,能迅速运动,会攻击人类;但主要以腐肉为食,下颚前部有巨大的毒腺管,而且口腔滋生大量细菌、病菌,还有一根复杂的毒腺,会让被其咬伤的猎物血压降低,从而流血不止然后感染而死。它们身上所携带的病毒非常多,甚至相比称为死神的蝙蝠所携带的病毒还要多得多,是世界上携带病毒最多的动物,堪称超级毒王!” 凯丽听得问天的介绍,顿时大吃一惊。(未完待续) 二十八、死神诅咒 峡谷蜿蜒曲折,向下伸延,遥遥望去,只见两边都是陡峭幽深的地层,像亿万卷图书,层层叠叠地堆放在一起,随着峡谷的迂回盘曲,酷似一条纽带,在原始雨林中蜿蜒飘舞。 凯丽轻声说道:“这么漂亮的一道幽谷,却被这种毒王霸占,搞得这里鬼气森森的这么恐怖!” 问天沉思道:“科莫多巨蜥多集结生活在印尼小巽他群岛上,而印尼小巽他群岛距离这里最少也有上万公里,没想到这里也生活有这种物种。” 凯丽道:“穆纳里说这是两年前它们才跑到这里来的,会不会是从印尼飘洋过海逃过来的?” 问天点头道:“也不是没有这种可能,科莫多巨蜥主要生活在热带的草原森林,但也有人在其它的地方发现过,比如海滩、山顶和干涸的河床。它们把家安在岩石或树底的洞里,每天进食后,就会趴伏于丛林间、沙滩上或礁岩上酣睡,晒太阳。它们善于游泳,具有潜入水中捕鱼吃或在水下呆几十分钟的特殊本能,甚至还能游过海洋。” 凯丽疑惑道:“它们为什么只在这里盘踞?而又不出去外面呢?” “科莫多巨蜥十分惧怕强烈的阳光,所以不得不在阴凉的地方安家,这里应该是它们最合适的地方,它们只会在饿了的时候外出捕食。”问天想了想,又说道,“可这里,本不属于它们的家,而且还在这里吃了人,这已经是**裸的侵略,为了骷髅部落的安危,这就留不得它们了。” 凯丽道:“这对于骷髅部落的威胁肯定非常大!” “科莫多巨蜥嗅觉非常灵敏,会在猎物经过的路上埋伏,时机成熟再发动偷袭。”问天突然惊问道,“不是说有两只吗?” 穆纳里自小生活在雨林,长期狩猎的警觉性远比一般人都高,她虽然听不懂问天的话,但从他的神态中却能够感觉得出来。两眼周围一扫,往右侧的灌木丛一指,喊道(法语):“C’est là.(在那边。)”她话音刚落,灌木丛中一阵声响,一只三米左右长的科莫多巨蜥冲了出来。 “上岩石!”问天发一声喊,蹲下来让凯丽踩着他的肩膀攀上了岩石顶上。 穆纳里尖啸一声,右手猛力一挥,标枪出手,带着风声猛地向着科莫多巨蜥刺了过来。一脚踏上问天的肩膀,伸手和凯丽一握,借力跳上了岩石。 那只科莫多巨蜥被标枪刺中嘴巴,虽然伤势不重,但却被激怒了,吐着一条血红的长信子,发出了阵阵的“嘶嘶”声,快速地冲了过来。 “老爸!快上来。”凯丽伸出手来。 问天后退一步,双脚用力一蹬,伸手和凯丽相握,跳上了岩石顶上,一个转身,把AK步枪一摆,顺手一拉枪栓,“呯呯”两枪点射,正命中了那只科莫多巨蜥的颈部位置。那只巨蜥身体一顿,翻滚在地上。AK47突击步枪的威力非同小可,十米左右近距离射击的伤害力是非常惊人的。 那只晒太阳的科莫多巨蜥却也冲到了十几米的地方,或许两只毒王本来就是内外合击,想着把三人当成了猎物诱导伏击,然后再突然偷袭,只是没想遇上了不是一般的人类,终究还是迟了一步。 凯丽几乎是在问天开枪的同时转身拉开了枪栓,也是“呯呯”两枪点射,同样命中了那只科莫多巨蜥的颈部位置。那只巨蜥庞大的身躯一侧,翻倒在地上。凯丽瞄准它的头部,“呯呯”又是两枪,那只毒王终于不再翻滚,气绝身亡。 另一只科莫多巨蜥也被问天补枪击毙,翻倒在地上不再动弹。 穆纳里从来没有见过这种现代武器的威力,只惊讶得张大了嘴巴合不拢来。 三人站在巨岩顶上又守望了好一会,确定两只科莫多巨蜥都已经是气绝身亡,峡谷里静悄悄的死寂一般,再也没有另外的巨蜥出来。 三人攀下岩石,穆纳里捡起标枪,在那只死去的巨蜥身上狠狠地打了几下,流着眼泪仰天长叹(法语):“Nous nous sommes vengés, nous avons enfin vengé les morts de notre tribu!(我们报仇了,我们终于为部落里死去的族人报仇雪恨了!)” 凯丽看着那两只死去的科莫多巨蜥,不禁问道:“老爸!部落里的病毒会不会就是被这两只超级毒王传播过去的?” “这也有可能。这里本来就不是它们的家,还在别人的地盘上吃了人,这就是惩罚,就必须要负出代价!”问天又对着两只科莫多巨蜥查看了一遍,说道,“好在两只都是雄性,不会留下后代,应该真是结伴到此而占山为王的。我们走吧,这道峡谷里被它们霸占了两年,已经是毒气弥漫了!” “那这两只毒王怎么办?” “山崖那边生活着很多的秃鹫,它们很快就会闻到气味,就会过来清理干净的。” 三人出得峡谷口,背起了藤篮,寻路而返。 回到部落时,天色已经是完全黑下来了,高晓飞和所有的人都是心急如焚地等待着,看见三人回来,都终于松了一口气。 “你们怎么了?都把我给急死了!” “我们都没事,只是担搁了一下而已。”凯丽笑了笑,把在峡谷里消灭了两只科莫多巨蜥跟他和布莱特说了一遍。 穆纳里也兴奋地把消灭了两只恶魔的事情告诉了大家。族人们奔走相告,不多时传遍了整个骷髅部落,人们都禁不住戴上口罩,一齐走出门口高喊着庆祝。对于整个骷髅部落来说,两年来时常被食人巨蜥伏击的恶梦,终于得以平复,又怎能不开心呢! 老酋长也忍不住含泪感谢。莱昂更是对着问天下跪感恩,他是部落的年轻首领,两年来为了那两只恶魔伤透了心,今天总算是出了一口恶气。 连续几天的草药治疗预防,加上每天两次的针灸疗效,病患者的症状有所好转,重症病人也有了很大的康复状态。 问天、凯丽和穆纳里每天都上山采挖新鲜草药,高晓飞、布莱特、莱昂和阿蒂也是每天都在部落里熬制药汁药汤,又按时给每家每户送药上门,同样是在忙碌中度过。莱昂身为部落的年轻首领,也是下一任的酋长,不时要带上几个族人出去狩猎和采摘更多的香肠果,以维持部落的日常生活。 这一天,问天、凯丽和穆纳里攀上了一座山顶,远远看见先前发现的那座火山在冒着浓烟。 问天看着火山说:“我们明天一早去火山的方向,看看能不能找到药效更好的草药。” (法语)“Munari! Où est ce c?té? Combien de temps le volcan a-t-il explosé?(穆纳里!那边是什么地方?这火山爆发了多久?)”凯丽指着火山问道。 (法语)“La malédiction de la mort! C’est là que la mort habite, et nous n’osons pas nous approcher, ce serait une malédiction!(死神的诅咒,那是死神住的的地方,我们都不敢靠近,那会受到诅咒的!)”穆纳里看着远处的火山摇了摇头。 (法语)“Munari!Où voulons-nous nous rendre demain, chercher quelques autres herbes, et voir, au passage, à quoi ressemble la mort?S’il y a vraiment un dieu de la mort, nous le chassons et nous ne le laisserons plus venir nuire à votre tribu.(穆纳里!我们明天想去那边看看,去找一些另外的草药,顺便去见识一下死神是什么样的。如果真有死神,我们就把它赶走,不让它再来伤害你们的部落了。)” 穆纳里看着火山的方向,猛地一点头(法语):“Ok, demain matin de bonne heure, je vous emmènerai.(好,明天一早,我带你们去。)” 三人往前走去,却惊飞了一群全身羽毛灰色,并有规则圆形白点、形如珍珠的大鸟。穆纳里称之为山鸡,更令人惊喜的是,在草丛中竟发现了十几窝比普通鸡蛋还要大的鸟蛋,平均每窝都有二十几只蛋。 “哇!这么多啊!”凯丽高兴得大声欢呼。 问天大喜,拿起一只只鸟蛋对着阳光不断地看,面露喜色。 “老爸!你这是干什么?” 问天笑道:“这种大鸟又叫非洲珍珠鸡,这么多的蛋,可真是宝贝了!” 凯丽笑道:“部落里这么多人,搬回去,也不够一人两个。” 问天摇了摇头,笑道:“这可不能吃,我们把这些珍珠鸡蛋都搬回部落,教会他们如何孵化小鸡,把野生珍珠鸡驯化饲养成家禽,以后就可以慢慢减少捕食野生动物了。” “真的可以吗?这太好了!”凯丽高兴万分,连忙把情况告诉了穆纳里。穆纳里又是惊讶,又是高兴。 “当然可以。”问天笑着回答。 “老爸!这些鸡蛋全部都可以孵化小鸡吗?” 问天拿起一个蛋对着阳光,用一只手遮住鸡蛋顶,让光照透过蛋壳,对凯丽说道:“看见了吗?如果发现蛋黄附近有絮状物等不透明物体的,则为受精的蛋,可以孵化小鸡;没有的则不是,就用来吃了。” 凯丽笑逐颜开:“老爸!连这个你都懂啊!” 问天笑道:“这在中国的农村,很多人都懂;非洲珍珠鸡适应性很好,抗病力强,特别喜欢食草,很容易饲养。” 凯丽教会穆纳里鉴别受精的鸡蛋,然后三个人一齐挑选鉴别,最后只挑出了二十多个是不能孵化的,把鸡蛋一层加一层地摆放在草药中间,三个人背着装满了鸡蛋和草药的藤篮,兴高采烈地返回部落。 问天一回到部落,就带着凯丽和穆纳里,去找回来了几块薄石板,用石头把石板架了起来;在石板上面围了一个箱子状,往箱子里铺上一层柔软的茂草和干苔藓;把鸡蛋慢慢地摆在干苔藓上面,又在鸡蛋上铺了一层厚厚的苔藓,再铺上了茂草盖在上面。然后从熬制药汤处搬过来一些火炭,放在石板底下,让蛋箱里的温度保持在三十七八度左右。 问天拍了拍双手,笑道:“好了,这是最原始,也是最简单的孵化方法。” 凯丽疑惑地问道:“老爸!这样真的能孵化出小鸡来吗?” “当然能,但一定要保证温度才行,三十天就可以孵化出来小珍珠鸡了。” 凯丽满心欢喜,和穆纳里一起,提着不能孵化的鸡蛋去煮熟了,拿了三个给问天,又再拿了五个,出来找高晓飞和布莱特。 走到熬制药汤的地方,只见布莱特正忙碌着,凯丽给了他两个熟鸡蛋,问道:“What about Gao Xiaofei?(高晓飞呢?)” “Just delivered the medicine.(刚送药过去。)”布莱特一指后面,“Come back.(回来了。)” 凯丽微笑着迎上去。 高晓飞走了过来,看见凯丽反背着双手,笑着问道:“仙女!你拿的是什么?” 凯丽盈盈一笑:“我带的是煮鸡蛋,可我,不告诉你。” 高晓飞笑道:“是给我吃的吧?” 凯丽又笑:“不给,你先猜猜,猜有几个?” 高晓飞:“我猜出来你给我吃一个?” 凯丽:“你要是能猜出来,我把三个全都给你。” 高晓飞挨着脑袋,装着想了半天的样子,一张手掌:“五个吧?” 凯丽咯咯娇笑:“你怎么就这么优秀呢!” 高晓飞哈哈大笑:“那是必须的嘛,要不然又怎么配得上仙女你呢!” 凯丽微笑着看他吃鸡蛋,说道:“明天我们决定去探一探火山,老爸说让你和布莱特一起去,不知道莱昂和阿蒂学熬制中药学得怎么样了。” “放心吧。”高晓飞笑道,“他们都可以独挡一面了,特别是布莱特,我从没见过他如此执迷于一件事的,简直就是迷上了中医。” 布莱特连续好几日跟着高晓飞在部落里学习熬制中药,同时也跟着他学习中文,虽然还说不上几句标准用语,但很多的语句却也是能够听懂了,听凯丽说明天要一起去探火山,连忙说道:“I won't go tomorrow. Go ahead.(明天我就不去了,你们去吧。)” 凯丽连忙问道:“Why not?(为什么不去?)” 布莱特耸了耸肩膀,一摊双手:“Can't you see I'm busy all the time?I'm learning the greatest thing in the world. I don't have time to play with you.(你没看见我一直都在忙着吗?我正在学习着一件世界上最伟大的事业,没空陪你们玩了。)” 高晓飞哭笑不得:“Hey, what are you talking about, the greatest cause in the world?What hammer are you without herbs?(嗨,看你个嘚瑟样,还说什么世界上最伟大的事业,没有草药,你伟大个啥锤子?)” “Chinese medicine is very magical and great!(中医本来就很神奇很伟大啊!)” “好好好!你在家伟大,我们去采药探险。” 凯丽笑问道:“Can't you do that?(你行不行的?)” 高晓飞连忙说:“行,太行了,人家这几天学得可认真了,和莱昂合作得也挺嗨的,两个人虽然语言不通,简直就是鸡和鸭在说话,可人家却都能听明白对方话中的意思,奇葩,太奇葩了!” 凯丽忍不住哈哈大笑。 老酋长和莱昂知道问天他们要去死神的地方,不由得替他们担心,但想到他们连两只吃人的恶魔巨蜥都能够消灭,心中稍稍欣慰,只得一再叮嘱小心行事,又吩咐烤制野猪肉,为他们准备了两三天的食物。 黎明,万籁俱寂,天蒙蒙亮,黑夜正在隐去,破晓的晨光慢慢地唤醒了沉睡的生灵。 萧问天、高晓飞、凯丽和穆纳里已经穿越在原始森林之中。问天三人都手拿标枪,背着AK47步枪和背包,背包里除了两天的食物淡水之外,就是一些户外用品,这是方便行动,又方便装草药。穆纳里背着标枪和藤篮,手里拿着一把劈刀走在前面开路。 (法语)“Munari! Avez-vous déjà vu la mort?(穆纳里!你见过死神吗?)”凯丽一边走,一边向穆纳里了解情况。 (法语)“Non, mais chaque fois que la mort jetait une malédiction, le ciel tremblait, et c’était terrifiant!(没见过,但死神每一次下诅咒,都会天摇地动,非常恐怖!)” 凯丽想了想,又问道:“Quelqu’un dans cette tribu a-t-il vu la mort?(那部落里,有人见过死神吗?)” 穆纳里点了点头(法语):“Les a?nés de la race avaient dit que la mort était une espèce de monstre noir de forme humaine, plus grand que les hommes, et que nous chassons habituellement, et que nous entendons les cris de la mort si nous marchions un peu plus loin, pour nous rappeler de ne pas pénétrer sur son territoire, ou de nous jeter une malédiction.(听族里的长辈说过,死神是一种人形的黑怪物,比人高大。我们平常狩猎,如果走得远一点的话,也会听得死神的吼叫声,它是提醒我们不要闯入它的地盘,否则就会给我们下诅咒。)” 凯丽疑惑地问道(法语):“Serait-il un chimpanzé, un gorille, ou un autre singe?(会不会是黑猩猩和大猩猩,或是其它的猿类生物?)” 穆纳里摇着头说(法语):“Je ne pense pas que ce soit le cas, les orangs-outans et beaucoup de singes que nous connaissions, et la mort bruyait, un peu comme un cri humain.(应该不是,猩猩和很多的猿猴我们都认识,而且死神会大声吼叫,叫声有点像人的喊叫声。)” 凯丽想不出是什么动物,把情况对着问天和高晓飞说了一遍。 高晓飞疑惑地说道:“不会是比利猿吧?” 凯丽摇了摇头:“应该不是,比利猿的叫声像狼嚎。” 走到午后,所幸没有发生什么危险情况,也没有遇上异常,更没有发现所谓的死神;但几乎走了整整一天,离火山越来越近了,抬头看去,一团厚实的红棕色火山灰云从山顶上升到空中,非常壮观。 四人正在抬头观看火云团,突然前面的密林中传来了几声“啊呜啊呜”的呼叫声,竟非常接近人类的呼叫。 (法语)“C’est la mort!(是死神!)”穆纳里大吃一惊,连忙把刀插在腰间,把标枪拿在手里,手一指,“Pas loin devant.(就在前面不远。)” 凯丽对着穆纳里打个手势,示意她不要出声。 但三人却也听不出到底是什么动物的叫声,连忙把标枪背上,把AK步枪拿在手上。问天一招手,打着手势让凯丽吩咐穆纳里跟在后面,四个人悄悄地向着呼叫声的方向摸去。 四人绕着树木行了三十米左右,呼叫声却突然停止了。问天一握拳头停下脚步,压低了声音说道:“它就在前面。” 四个人抬头看时,只见在不远处倒塌的一条生满了苔藓的树木上,站着一只两米多高、似人非人的怪物,满身长着黑红色的毛,身上披挂着几条野藤,正在看着他们笑。 四人屏住呼吸,不敢再乱动,但都不由自主地握紧了手中的枪。 问天轻声说道:“不要轻举妄动,它或许没有恶意。” 高晓飞当然不敢乱动,只是低声苦笑道:“可它这样笑看起来更加恐怖!” 穆纳里却听不懂他们的话,一扬手,就想投掷标枪。凯丽眼明手快,一把抓住了她的手,摇了摇头轻声说道(法语):“Elle ne nous fait pas de mal.(它对我们并没有恶意。)” 那只人形怪物看着他们笑了一会,一闪身,忽地消失在密林之中,只听得阵阵的“啊呜啊呜”此起彼伏,渐渐地远去。 四人惊魂稍定,都松了一口长气,一齐靠在树木上喘息。 (法语)“C’est la mort, pourquoi ne pas Me Laisser la tuer?(它就是死神,为什么不让我杀了它?)”穆纳里看着凯丽问道。 (法语)“Même si c’est ce que vous appelez la mort, est-ce qu’il a tué votre peuple?(就算它是你们所说的死神,那它有没有杀过你的族人?)” (法语)“Ce n’est pas le cas.(那倒没有。)”穆纳里摇了摇头说,“Mais ?a nous a jeté une malédiction, ?a a bouleversé le ciel, ?a a bouleversé toute notre tribu!(可它给我们下诅咒了,惊天动地的,就好像要把我们整个部落都震塌!)” 凯丽看着她说(法语):“Munari!Soyez tranquille, nous vous aiderons à comprendre la malédiction, mais elle ne nous fait pas de mal, donc nous ne pouvons pas la tuer non plus.(穆纳里!你放心吧,关于诅咒的事,我们会帮你弄清楚的,但它对我们并没有恶意,所以我们也不能杀了它。)”她想了想,又继续说道(法语),“C’est différent de ces deux géants démons cannibales qui mangent l’homme, donc il y a des conséquences et il faut les punier, ok?(它和那两只恶魔食人巨蜥不同。食人蜥吃了人,所以就得负出代价,就必须受到惩罚,明白了吗?)”穆纳里点了点头。 凯丽把情况跟问天和高晓飞说了一遍,问道:“老爸!它到底是什么物种?” 问天道:“是野人。” 凯丽惊讶地说:“野人?也就是传说中的大脚怪?” 问天:“应该就是它了。” 高晓飞思索着说道:“那它和昆仑山上的雪人,应该就是同一类型的物种了。” 问天点了点头:“不错,雪人和野人,都属于是一种未被证实存在的高等灵长目动物,直立行走,比猿类高等,具有一定的智能,相比起比利猿的智商还要高很多,较为正式的学术名称是‘直立高等灵长目奇异动物’。” 高晓飞感叹道:“我的天哪!没想到这里居然也有野人!” 凯丽说道:“刚果的热带雨林,是仅次于亚马逊雨林的世界第二大热带雨林,汇聚了极其丰富的物种,有野人应该也不足为奇;民间支持者都认为野人是存在的,但主流学术界却认为野人的存在没有科学依据。” 问天道:“在地球上,还有很多诡异神秘的生物,是人类无法找到原型,也无法证明其存在的;人类以地球上最聪明的生物自居,现在的文明已经发展到了比较高的程度,但是,在地球上还有很多奇怪的现象和奇怪的生物、是无法做出合理解释的,在历史上就有非常多的传说,至今都无法找到传说当中的原型,也就成为了未解之谜。” 凯丽:“世界各地流传着许多有关野人的传说,中国的神农架野人、喜马拉雅山雪人,蒙古、西伯利亚、非洲、日本、澳洲,还有美洲,也就是传说纷纭的大脚怪,都号称是像人一样直立行走的未知猿类。” 问天道:“它们应该会有一个群体,但不会很大,可一个群体太小时,首先面临的问题就很难一直保持合适的雌雄比例,这个平衡很容易因为概率事件而被破坏。小群体的近亲繁殖必然导致遗传品质的下降、遗传多样性的消失,从而走向整个群体的灭绝,所以,数量就肯定会越来越少;还有,由于人类文明的扩张、栖息地缩减、生态破坏、环境污染等原因,该物种很快就会真正灭绝。” 大地突然间颤抖,只听得“呼”的一声,火山顶上喷出了一股更浓烈的烟雾,直冲云天。 众人猝不及防,顿时感觉站立不稳,问天、高晓飞和凯丽三人连忙单膝跪地,凯丽也伸手把穆纳里拉着蹲了下来。 (法语)“La malédiction, la malédiction de la mort, doit être la mort, elle nous jette une malédiction!(诅咒,死神的诅咒,一定是死神,它在给我们下诅咒!)”穆纳里惊恐万状地惊呼起来。 凯丽感应了一下,连忙安慰着说道(法语):“Munari!Ne craignez pas, ce n’est pas une malédiction, c’est seulement une secousse géologique causée par une éruption volcanique.(穆纳里!别害怕,这不是诅咒,只是火山喷发所引起的地质震动。)” 穆纳里惊疑不定,看着凯丽问道(法语):“Est-ce vraiment une malédiction?(真的不是诅咒吗?)” 凯丽看着她摇了摇头:“Non, vraiment, ce n’est pas une malédiction et il n’y a pas de malédiction.(不是,真的不是诅咒,也没有诅咒。)”穆纳里顿时舒了一口气。 大地很快又平静下来,问天说道:“这没有地震波,不是地震,只是火山间歇喷发所引起的震动而已。走,我们过去看看。” 走不多时,高大的树木渐渐地减少,灌木丛替代了森林的高大乔木,远远看去,已经可以看到火山的全貌。 灌木林也慢慢变得低矮,最后彻底消失。眼前的景象,像是抵达了另外一个世界,一望无际的深褐色土壤,没有一点儿生命的迹象,不远处的火山上浓烟弥漫,刺鼻的硫磺味老远就能闻到,时不时能听见火山岩浆喷发的声音。 夕阳西下之时,终于来到了火山脚下,只见一条折线形的山脊伸向山顶,周围更加陡峭、崎岖。从山脚向上望去,火山顶并不高,但青黑色的山体却自带着一种不容小视的气态。 问天看了看周围的环境,又抬头看着山顶说道:“这应该是一座已经喷发了几百年的活火山。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天天都在喷发,但因为火山口够大,岩浆喷出时又是垂直的,所以岩浆就不会往外喷出,可以说是世界上最容易接近的活火山!” “好,我们今天就要见识见识这座世界上最容易接近的活火山!”高晓飞看着火山顶说。 “走吧,小心点。”问天向火山顶一指。 (法语):“Munari! Ne craignez pas, suivez-moi.(穆纳里!别害怕,跟着我走。)”凯丽跟在高晓飞的身后,让穆纳里跟在她的身后,问天则跟在最后。 即将到达山顶,离火山口越近,轰鸣声就越大,大地的震动也越发剧烈,仿佛一头猛兽要从地底下冲出一般。越到高处,遮挡就越少,越能清晰地听见火山低吼的声音。像地底潜睡的巨龙在喘息,即将从地心劈出闪电。喷发之前翻滚的岩浆,泛着红光与烟雾,升腾到空中,萦绕在山顶不肯离去。 山顶是一个约有四百米宽的圆形火山口,浓灰色的气团从山口下方轰然腾出,在空中弥散成浅色的烟幕。火山口下的爆破声此起彼伏,口外的山风嗖嗖作响,些许火星和碎屑被冲搅上来,在火山口的周围绞成了一团。 太阳从对面的山头落了下去,大地渐渐地暗了下来,火山口上很快就会被黑夜笼罩,这仿佛就是唤醒火山喷发的催化剂。 当四人走在火山口的旁边,只听见岩浆迸发时所产生的巨大声响,心里顿感一阵恐慌。 就在大家诧异着不知所措之际,喷发就已经开始了,让人仿佛置身于巨大的幻觉里,直到被一阵轰鸣声震醒。四人所站的位置距离火山口直线不过一百米左右,重重的硫磺味扑面而来。突然,从火山口里又发出一阵轰鸣,伴随着大地的一阵颤抖,红色的岩浆从地下喷涌而出,此时的景象,简直无法用语言来形容,壮观,震撼。这一次看到的火山喷发,竟然是如此的接近。 夜幕一点一点降临,岩浆不再只躲藏在烟雾之下,而变成了一束火红色的烟花,在雾气中若隐若现。随着喷发逐渐活跃起来,无数个岩浆块组成了一道道堪比末世的绚烂烟花,在天空中绽放,然后转瞬即逝。喷出的岩浆都是直起直落,很少向外斜出。 黑灰色的幕布下,终于看清了一共有着四个喷发口,中间的两个最为活跃,几分钟就会喷涌一次,侧面的两个喷发间隔较长,有时候四焰齐鸣,非常惊艳、震撼。 凛冽的风裹着硫磺味和砂砾四面翻滚,岩浆开始艳丽绽放,每一次喷发,大家就高呼一声,每一次岩浆冲出地壳,胸中就鼓荡一回。眼前这场熔岩炼就的烈火与壮响,竟一燃就是几百年,一唱就是几百年,神祇般镇抚着一方生灵,醒来又睡去。 天色渐暗,火红的岩浆越发明显,每一次喷发,撕开大地,似乎都是火山正在述说着它的前世今生。这是地球的血液,上帝的礼花!没有亲身经历,永远无法体会现实中的这种震撼!这种站在火山口近距离体验火山喷发的壮观和震撼,是一生难得的经历。那是从地球深处发出的嘶吼,地动山摇,更像礼花绽放、流星滑落,壮观无比。(未完待续) 二十九、帝花之秀 如此近距离地观看火山口岩浆喷发的感觉,几乎是很难用语言来形容,当岩浆伴随着浓烈刺鼻的气味,真正迸发在眼前的时候,从嘴里能说出来的词汇,基本就只剩下神奇了。 “上帝燃放的烟花,太震撼人心了!能够一睹芳容,的确是人生之幸!”凯丽忍不住感叹。 “好神奇的大自然!这肯定是世界上唯一的、时刻都在喷发的活火山。”高晓飞面对着鲜红的岩浆凝结成的绚烂烟花,张开了双臂欢呼。 (法语):“Munari!Vous voyez?Nous avions devant nous le magma souterrain qui sortait des éruptions du volcan, et qui, à chaque éruption, était grand ou petit, causait des tremblements de terre, et ce n’était pas un cri de la mort, et encore moins une malédiction, mais un phénomène géologique.(穆纳里!看见了吗?我们面前的,就是火山喷发出来的地下岩浆。它每一次的喷发都会有大有小,就会造成地面的震动,这并不是死神在怒吼,更不是什么诅咒,而是一种地质现象。)”凯丽和穆纳里面对着不断喷发起来的火山岩浆,肩并肩地站着,给她科普了一遍火山喷发和地质上的知识。 四人面对着鲜红的火山岩浆感叹,领略着大自然的神奇,性情温和的活火山虽然没有天崩地裂的大运动,但喷发时的震动,也相当于一种震耳欲聋的咆哮。靠近它不远处黑色的火山灰以及寸草不生的地貌,足以感受到它的威力。 四人摸着夜色下山,穆纳里相当兴奋,为终于解开了部落千百年来关于死神诅咒的谜团,更为自己学到了知识而高兴。 下到山脚,借着星光的辉映,在火山靠着灌木丛的边缘找了一堆大岩石做为依托露宿。 四个人轮换着值班,将就着度过了一夜。 天色慢慢地从黑色转为深蓝,星空逐渐隐没,一抹红出现在了交界线的位置,渐渐地又再次揭开了火山的面纱。火山也仿佛苏醒了一般,喷出的烟尘开始变得金黄,山体则变成了奇幻的红色。 有着如月球表面般令人生畏的地貌,是这里最为壮观的风景之一,火山就好像是这里的灵魂,这片荒无人烟的地带给人以世界尽头的感觉,尤其是在日出之时。 一半是绿玉葱葱,一半是灰蒙蒙的火山地貌,让人惊讶!尤其是在火山口,闻到的气味和听到的声音,还有感受到的风情,更是让人久久回味。 四个人背着满满的三大包和一大藤篮的草药,在黄昏时终于转出了雨林。灰茫茫的天色下,远远望见了部落就在前面。 忽然听见头顶上呼啸声传来,数以万计的蝙蝠盘旋在头顶的上空,密密麻麻,呼啸声震耳欲聋。 凯丽禁不住皱眉:“这么多的蝙蝠,就算是没有攻击人,但它们身上所携带的病毒对与其为伴的骷髅部落也是一个潜在的威胁!” 高晓飞也叹道:“但又不可能把蝙蝠都杀了,也杀不完。” 问天道:“骷髅部落还生活在原始状态,可以说是遵从了大自然丛林法则的生活方式,这本来也无可厚非,可他们毕竟是人类,就会有人类的弱点。所以,在这里生存,就好像一场长期的竞争,但在原始雨林中,如果不依靠现代文明,他们最终竞争不过野生动物。” 凯丽点着头说:“但愿,他们不会忘记,这次用生命换来的教训吧!” 高晓飞:“可要是他们出去接触了外界的文明程度,脱离了原始社会,不久的将来,难免也同样会像大部分的人类一样,会变得更加地愚蠢和贪婪,最终也会酿成大祸,这简直就是自相矛盾!” 凯丽:“可这里分布生活着山魈、蝙蝠,野人等多个种群,食人蜥虽然被消灭了,可峡谷里的毒性最少也要几年的时间才能够消失干净,还有火山,而且,病毒才是最致命的一击,部落在这么多的威胁之下,要生存下去简直就是不太可能!” 问天感叹道:“病毒无国界,也不分种族,病毒疫情才是最严峻的!其实,病毒也在不断提醒着人类,要更好地处理人类与自然的关系,理解人类在生态系统中的位置,找到与生态平衡共处的生活方式。可是,人类还是不断盲目地对大自然施加暴力,病毒最终会反扑到人类的身上,人类也最终将以经济甚至生命作为代价来偿还!” 人类生活的历史,其实就是一部病毒史,病毒不仅从未离开过人类,也永远不会离开;而且,虽然它们的名字叫做病毒,但是它们的作用可远不止让人得病这么简单。可以这样说:地球上的病毒,数量多到令人发指。某种病毒从野生动物身上转移到人类身体内,就有可能会引发大规模疫情,面对新的病毒,人类完全可能一无所知。所以,疫情引起的不仅仅是飓风,而是死亡,实实在在的死亡。 这将是一个无可改变的事实,自然万物都生活在这个星球上,所有的生灵也永远要依赖这个星球继续活下去。人类和其它的生命,必将在未来共享更多的东西。但是要共享什么?人类其实可以选择:可以选择不去沉迷在山珍海味的炫耀性消费幻梦里;可以选择更加尊重和敬畏大自然,以及其中的任何一种生物。 人类,远比想象中更加脆弱,希望真正的疫情还没有到来,还没有席卷全球的时候,人类会最终觉醒,这就是在地球上生存下来的终极逻辑。 高晓飞一声长叹:“到底谁才是真正的死神?是蝙蝠?是野人?是食人蜥?又或者是火山?其实都不是!原来,人类不仅仅是地球的病毒!更是地球上真正的死神!而且,还在不断地给自己下诅咒!” 听了高晓飞的话,问天和凯丽都禁不住摇头感慨。 问天看着夜幕即将笼罩着的部落说道:“部落所处峡谷的低洼地带,光照不足,而且湿寒之气太重,病毒更容易滋生和传播,确实是不合适人类的生存!” 高晓飞笑问道:“老大!难不成你连风水算命也会?” 问天笑道:“所谓的好风水,就是阳光普照,空气流通,更是你在心中种下的每一个念头;所谓的算命,就是你在人间留下的善行。最厉害的算命就是因果,你想要什么果,就要种什么因;你付出了善良,或许不会马上回报,但一定会在另外的空间节点得以弥补。这就是深谙因果之轮回,敬畏天道之无常!” 老酋长见到四人终于安全归来,又听了穆纳里对于死神诅咒之谜的解释,深感大恩,动情地代表着整个部落,一次又一次地向着问天他们表示感谢。问天也郑重地跟老酋长述说了部落所处地域性不利于部落未来生存的问题。 老酋长一声感叹(法语):“Cette question a également été discutée au sein de la famille, mais aucun des membres de la famille ne veut entrer en contact avec le monde extérieur, et il n’y a pas un endroit plus approprié pour notre existence, il ne peut y rester que pour le moment!(这个问题族里也有讨论过,可族人都不愿意接触外界,也没有一处更合适我们生存的地方,就只能暂时容身在这里了!)” 问天听了凯丽的翻译,心中感慨,再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或许是火山地质的原因,从火山脚下所采挖到的草药效果更好,更适合治疗这种新型的传染性肺炎。又经过了十多日的时间治疗,病患者终于基本痊愈,也没有发现新的感染者。除了当初那名重症族人还需要隔离几天之外,问天宣布疫情解禁,但还要继续喝药汤,外出必须要佩带口罩。一时间,族人们雀跃欢呼,一齐过来感谢。 “Glad to see them like this!(看到他们这样,真替他们高兴!)”布莱特感动得双眼含泪。 “Yeah! They can have today, our negative out to have the value!(是啊!他们能有今天,我们的负出才有了价值!)”高晓飞同样也是眼里含泪,但却是一脸的微笑。 凯丽感慨地说道:“I believe, after the outbreak, everyone should understand the food chain, all kinds of wild animals are an important part of the food chain, when had been hunted wild animals, is not only the ecological balance is destroyed, will also affect the whole ecological balance of the earth, and latent virus in wild animals, will revenge on human begin!(我相信,经过这次疫情之后,大家应该也都看懂了食物链,各类野生动物都是食物链的一环,当野生动物被捕杀殆尽时,不仅仅是生态平衡会遭到破坏,还会影响到整个地球的生态平衡,而潜伏在野生动物体内的病毒,就会对人类展开大肆的报复!)” 问天点了点头:“For those who have finally won the battle against the plague, they are seeing the dawn of a new world after a long period of suffering, and are burdened with a darkness that cannot be washed away and forgotten, as is the case at all times in history.(对终于迎来抗疫胜利的族人们来说,他们正看到了长时间的苦难之后初现的新世界曙光,身上也背负了无法洗脱和忘记的黑暗,正如历史上所有的时期一样。)” 布莱特:“I hope they can become the modern civilized people of the new century, no longer the savage tribes that live in caves and eat blood!(希望他们都能够变成新世纪的现代文明人,不再是茹毛饮血、穴居野处的野蛮部落!)” 问天:“Although this epidemic situation is very dangerous, but because of the good health of the people, so it is much easier to control, the tribe and the outside world isolated, cut off the virus spread to the outside of the channel, if one day, the outside also infected with the virus, the consequences will be unthinkable!(这次疫情虽然是危情万分,但由于族人的身体素质好,所以控制起来就容易很多;部落又与外界隔绝,隔断了病毒流传到外界的通道。如果有一天,外界也感染了病毒的话,后果将不堪设想!)” 当越来越多的野生动物被冠上了养生和山珍的含义后,野生动物就彻底算是遭了殃,人类争先恐后地捕杀野生动物,当野生动物被捕食得越来越少时,物以稀为贵的理念更使野生动物变成了珍品,吃野味更成为了时尚,更成为了可以吹嘘的资本。 也许人类还没有意识到,如果真正到了病毒蔓延的那一天,也都是因为人类的自大引起的。古人云:人定胜天。可到时候,现实就会狠狠地反打人类一巴掌,人类连一个小小的火山和地震都无法战胜,更不要说与大自然抗衡了。 实际上,大自然已经对人类发出过警告,一次比一次更严重的海啸、火山,逐渐频发的地震、台风,越来越多神秘的、新型的病毒。其实,大自然稍微动一动手指,就可以让渺小的人类走向灭亡。人类和大自然的关系就是一个平衡,掌握了这个平衡,才能科学有效地可持续发展,如果人类执意要打破这个平衡,那么一忍再忍的大自然,也将不会对人类客气。 四个人又一齐感叹:希望人类能够给野生动物一线生机,也给人类生活留下一片安宁。 布莱特感叹一声:“This new virus, thanks to uncle, also fortunately have Chinese medicine!(这次全新的病毒,多亏了叔叔,也幸好有了中医!)” 问天一笑:“To traditional Chinese medicine, this is actually a kind of warm disease, epidemic virus, for thousands of years has been happening, but this time and a new virus just;China's ancestors said, this kind of warm evil ah, mainly through the mouth and nose invasion of the human body, the first impact on the lungs, often cause fever dry cough fatigue and other cold symptoms, as long as drink more decoction can be cured.(对于中医来说,这其实就是一种温病、疫毒,几千年来一直都时有发生,只不过这一次又换了一种新病毒而已;中国的老祖宗说过,这种温邪,主要是通过口鼻入侵人体,首先影响肺部,常引起发热干咳乏力等感冒症状,只要多喝汤药就可以治好。)” 布莱特点了点头:“For western medicine, this new virus is very troublesome, the conventional western medicine is not effective, and western medicine is limited to the region, stuck in such a primitive area, is far from the use of Chinese medicine!(对于西医来说,这种新病毒很麻烦,常规的西药更是没有效果,而西医更是局限于地域性,身陷如此的原始地带,确实远不如中医能够运用自如!)” 问天感叹道:“Chinese medicine, the quintessence of Chinese culture, is being abandoned by many Chinese people.But no matter before SARS, or every outbreak, Chinese medicine has made a lot of contributions.Although the curative effect of traditional Chinese medicine is a bit slower, but it can improve immunity very well, and basically no side effects and sequelae.When people understand that immunity is essential for the survival of the human body, they will develop a new understanding of TCM, and TCM will be recognized by more people.(中医,是中国的国粹,可是,却又正在被很多的中国人抛弃。但无论是以前的非典,还是每一次的疫情,中医都立下了汗马功劳。中医虽然疗效慢一点,但能很好地提升免疫力,且基本没有副作用和后遗症。当懂得免疫力是人体生存之本之后,大家会对中医提升一个新的认识,中医也将得到更多人的认可。)” 骷髅部落慢慢地恢复了生活秩序,大家的工作也渐渐地得以放松了不少。 (法语)“Munari! Préparez-vous, nous voulons sortir demain.(穆纳里!你准备一下,我们明天想出去一趟外界。)”凯丽一早就和穆纳里说。 穆纳里笑道(法语):“Nous sommes tous prêts, et demain matin, avec artie et moi, nous vous accompagnerons, et le monde extérieur ne sera pas en route, mais par voie navigable, et vous vous préparerez aussi pour trois jours d’affluence dans le cours du fleuve.(我们都已经准备好了,明天一早,由我和阿蒂陪你们出去。外界的陆路不通,只能走水路,要在河道上飘流三天多的时间,你们也准备一下。)” 第二天一早,问天、高晓飞、凯丽和布莱特带上了必要的装备,在穆纳里和阿蒂的带领下来到了河边,登上了一艘大竹筏。穆纳里在竹筏的前面引航,阿蒂却在后面划着船桨调节竹筏的行驶。竹筏顺水而下,四人坐在竹筏的中间,一路欣赏着两岸风光。 竹筏顺着曲折萦回的河道,犹如展开了一幅中国山水画长卷,两岸翠影红霞,湿地绵延,亲历其境,游踪所及,一定会陶醉其中,叹为观止。看着清澈的河水,看着倒映的青山绿竹,悠然自乐。 穆纳里每年都会有几次带上一个随从外出换购物资,主要是食盐和一些普通工具。对于一路上纵横交错、犹如迷宫的河道自然是相当熟悉;而且每到夜晚,她在途中都有一处固定的露宿点,晓行夜宿,连续三天三夜的长途漂流,一路上风餐露宿,历经万难,要漂流上千公里的水路,方才出得这个与世隔绝的方外世界。 高晓飞感叹道:“Here the river criss-cross, like a maze, if they did not lead the way, we simply can not find the way out, also can only be trapped alive here!Brett!Good thing you didn't really act on it!(这里的河道纵横交错,犹如迷宫,如果不是她们带路,我们根本就找不到出去的路,也只能是被活活困死在这里!布莱特!好在你当时没有真的一时冲动!)” 布莱特耸了耸肩膀,笑道:“Because I have a brain, I don't act on impulse.(因为我有脑子,所以我不会冲动。)” 高晓飞哈哈大笑:“The good news is that your brain isn't just an ornament.(好在你的脑子不只是装饰品。)” “Of course.(那是当然。)” 穆纳里所选择漂流的河道都避开了大群的河马和鳄鱼,少量的就小心谨慎地通过,倒也是一路平安。第三天的傍晚时分,竹筏漂流到了最后的露宿点,穆纳里兴奋地说(法语):“Demain, nous aurons moins d’une demi-journée.(明天,我们还有不到半天的时间就到了。)” 凯丽深为感叹,想着她以往都是这样冒险外出,心里忍不住生出悲凉,问道(法语):“Munari! Combien de fois par an sortes-vous habituellement?(穆纳里!你平时每年要出来几次?)” 穆纳里笑道(法语):“Elle sortait en moyenne quatre ou cinq fois par an, et artie m’accompagnait quelques fois aussi, de sorte qu’elle comprenait la langue extérieure, mais ne parlait pas bien.(平均每年要出来四五次,阿蒂也陪我出来过几次,所以她能听懂外界的语言,只是说得不好。)” 第四天一早,六人早早起来,天色还没有亮起来,水面笼罩在一片雾气之中。竹筏荡漾在河面飘飘渺渺的薄雾里,原本静谧的水面瞬间生动起来。 河面上一片魔幻般的雾色,云蒸霞蔚,朦胧缥纱,仿佛进入了仙境。雾汽轻纱曼舞,宛若一条白色的玉带在飘舞,荡舟其间,似腾云驾雾,堪称宇宙奇观。 行不多时,视野忽地变得开阔,前面却是一片湿地,河道又变得纵横交错起来。 穆纳里说道(法语):“Le cours de la rivière était le plus compliqué, et les autres se perdaient facilement.(这片河道是最复杂的一段,要是别人就很容易迷路。)” 凯丽指着前面朦胧的雾气说道(法语):“C’était comme une falaise en avant.(前面好像是一处悬崖峭壁。)” 穆纳里点头说道(法语):“Oui, sous la falaise, il y avait encore une grosse caverne, mais c’était à cette heure que nous passames, et nous n’avions pas regardé de près non plus.(是的,在悬崖峭壁之下,还有一个很大的山洞,但我们每次经过这里都是这个时候,所以也没有近前仔细看。)” 凯丽想了想,说道(法语):“Tournons autour de nous pour voir.(我们拐过去看看。)” 穆纳里应了一声,把竹筏拐了过去。 竹筏缓缓漂过,众人细看时,却是一个天然石灰溶岩水洞,有四米左右宽,三米左右高的洞口,溶洞口上方长满了灌木野藤。丝丝的藤蔓顺着石壁向下垂吊,几乎把整个洞口遮盖得严严实实,如果不仔细看的话,根本就发现不了。微风拂过,藤蔓在水面上轻轻地划出了一道道波纹,空气中竟飘忽着花儿的暗香。山花古松遮掩着悬崖峭壁,鸟语花香,生意盎然,一派秀丽景色。 高晓飞拿起竹篙拨开藤蔓,只见里面漆黑一片。 “老爸!我们要不要进去探一探?”求知欲又在凯丽的心中形成。 问天和高晓飞的求知欲同样也是非常强烈,遇上如此境地,又何尝不是想要一探其究竟?当下说道:“好,慢慢进去,注意安全。” 布莱特听说他们又要进入水洞探险,连忙先把AK47步枪从背后拿在了手上。四人拿好了武器装备,高晓飞拨开藤蔓,凯丽吩咐穆纳里把竹筏慢慢地拐了进去。 洞里没有一丝光亮,偶尔会通过上面的洞口投下一束光,其它的地方都是黑漆漆的,除了竹筏搅动水的声音,洞里极其安静。 不知转了几个弯儿,洞内渐渐地变得庞大,犹如一个水上厅堂。竹筏行了三十分钟左右,忽然前面光照射来,一个火炬型的洞口出现在眼前。 六个人都是精神一振,加速划动竹筏,不多时出得洞口,只觉眼前一亮,一派前所未有的景色出现在眼前,让人豁然开朗,真如陶渊明笔下的桃花源记般。 众人犹如穿越了时光隧道的感觉,从一个世界穿越到了另外一个世界,转换来到了一个神秘宁静的方外之境。六个人都情不自禁地将自身融入到了这场梦境之中,一下子找到了那种身处世外桃源的感觉! 眼前的世界一片开阔,地处四面环山的凹陷里,正是一处与世隔绝的方外仙境。但见四面群山环绕,山坡青翠,山脚下湿地开阔,湖泊点缀,无数的鸟类飞舞其间,犹如仙境般感觉。下面却是河道纵横,远远望去,只见山坡上一片耀眼的色彩,好像是开满了五颜六色的花朵,只是隔得远了,看不清楚是什么花。 “Oh god! What is this place?(噢上帝!这又是什么地方?)”布莱特忍不住惊呼。 “This is definitely not a view of the earth!(这肯定不是地球上的景色!)”高晓飞睁大了双眼喃喃自语。 竹筏环绕着河道漂游,渐渐地漂近山坡湿地,选了一处地方登陆,但见四面百花怒放,密密麻麻,竟开满了四面所有的山坡。待到行近,只见开花的是一种一米多高的灌木,具有粗壮的根茎、有光泽的叶片,每棵植株都开有二十多个花球,有的植株竟同时开出了三四十个花球,花球苞叶的颜色从乳白色到深红色之间变化。花球的直径大小从十几厘米到三十多厘米之间变动,花朵硕大、花形奇特、瑰丽多彩、高贵优雅。 “Wow!!!! So many flowers!(哗!这么多的花啊!)”众人忍不住惊叹不已。 “This is the emperor flower, is a unique species in Africa, known as the "king of flowers", can be undefeated for a long time, known as the world's most rich and gorgeous flowers, represents the exuberant and indomitable vitality, and a symbol of victory, completeness and good luck.(这是帝王花,是非洲特有的品种,号称‘花中之王’,可以久开不败,被誉为全世界最富贵华丽的鲜花,代表了旺盛而顽强的生命力,并象征着胜利、圆满与吉祥。)”问天看着漫山遍野的帝王花非常惊喜,他一直都喜欢这种花朵。 “Originally, this is the emperor flower! It's so beautiful!(原来,这就是帝王花啊!太漂亮了!)”凯丽连声惊叹。 “The emperor flower stands out with its huge head of flowers, gorgeous color and elegant modeling, known as the king of flowers, just like the Chinese peony flower, with dignified and atmospheric beauty;Different climatic conditions and geographical environment will also lead to changes in the leaves, flower patterns, flower colors and flowering time of the emperor's flower, which has a strong ornamental and medicinal value.The royal flower is also respected as the national flower of South Africa, and here the growth of so many, very rare, so spectacular!(帝王花以其巨大的花魁、绚丽的色彩与优雅的造型脱颖而出,号称花中之王,就像中国的牡丹花一样,具有端庄大气的美貌;而不同的气候条件和地理环境,也会导致帝王花的树叶、花型、花色以及开花时间发生改变,具有很强的观赏价值与药食价值;帝王花更被敬为南非的国花,而这里生长了这么多,非常难得,太壮观了!)” “Oh yeah! This is so valuable! So much!(欧耶!这太有价值了!还这么多!)”布莱特张开双臂惊呼。 “Diwanghua is still a medicinal material, the whole plant into medicine, with anti-spa**, cough, benefit the brain, reduce blood pressure, nerve, sedation, promote sweating and other effects, for the treatment and prevention of the new virus now has a very good effect;The imperial flower is also a kind of buddhist flower. The bodhi under the throne of the Buddha refers to the imperial flower.(帝王花还是一味药材,全株入药,具有抗痉挛、止咳、利脑、降低血压、利神经、镇静、促进发汗等功效,对于治疗预防现在的新型病毒也有着很好的疗效;帝王花还是一种佛教的花卉,佛祖座下的菩提,指的就是帝王花,花语是富贵吉祥,代表着佛家的偈语。)”问天凑近一朵帝王花闻了闻,只感到一阵淡淡的清香扑鼻而来。 六个人留连忘返,在周围的山坡上转了两圈,发觉这里只是一些食草动物在悠闲地吃草,应该是没有食肉动物的存在,更多的是数不清的鸟类飞翔其中,非常畅意。 问天审视四周,脸露微笑,对着凯丽说道:“凯丽!你问一下穆纳里和阿蒂,她们想不想在这里安家?” 凯丽惊喜道:“老爸!你是说,让骷髅部落搬迁到这里来安家?” 问天笑着点了点头:“老酋长说过,为了让部落能够更好地生存下去,他们也想寻找一个更合适部落安家的地方,可又不想过多地接触外界。这里同样是与世隔绝,也不容易被人发现,而且离外界也很近。”他指着山坡下的湖泊湿地,“这里阳光充足,有着很宽广的缓坡土地。河岸边的土地可以改造成良田;而且,周围除了帝王花密布之外,靠山的地方也是野果丛生,还生长了很多的香肠树;养鸡、捕鱼、种果,自给自足,这不正是当代人梦寐以求的生活吗?” 穆纳里和阿蒂听得凯丽所说,又惊又喜,一齐拍手欢呼。 众人意犹未尽,游览了两个多小时,但想着还要出去采购物资,只得恋恋不舍地登筏返程。 凯丽看着四周围漫山遍野盛开着的帝王花,笑道:“老爸!既然是让骷髅部落在这里安家,我们就给这个世外桃源起个名字吧?” 问天笑道:“帝王花象征着胜利、圆满与吉祥;而这里以帝王花为主题,就叫帝王谷吧。” 竹筏缓缓地穿出洞口,调直方向,又继续向着外界漂流,此时雾气散尽,阳光明媚,犹如两岸青山相对出,孤帆一片日边来。(未完待续) 三十、侠骨神针 竹筏在中午时分,终于来到了一个似乎是山区村镇一类的地方。 河岸边也停泊着一艘木船,但似乎有一段的时间不使用了。穆纳里把竹筏在岸边固定好,四人把武器藏在竹筏上,只背了背包。穆纳里和阿蒂各背了一个藤篮,一起走上岸来。 不多时来到一处露天集市。集市就设在黄泥路边,走路急一点都会扬起漫天的黄尘,如果是雨季,黄泥地肯定是一片泥泞,坑坑洼洼。集市很小,人也不算很多,看上去好似有那么点孤伶伶的感觉,但摆出来的商品货物倒是不少,这完全颠覆了高晓飞对于集市的定义。 四人细听集市交易的声音,竟然是多种语言的混合交流,其中就有法语、英语夹杂着本地的土话方言,让人听得满头雾水不知东西的感觉。 大家细看摆出来的商品,大多都是吃、穿一类的家庭日常用品居多,除了吃的之外,几乎都是中国制造。 高晓飞忍不住笑道:“God has abandoned Africa, but China is still taking care of them, but the africans are still mouthing nonsense and Shouting god bless!(上帝抛弃了非洲,但中国却还在义无反顾地照顾着他们,可非洲人却还是张口闭口就胡说八道地喊着上帝保佑!)” 布莱特摇头笑道:“God may have really abandoned Africa, or he wouldn't have done it to them! But if China is to be blessed, it may not come easily.(上帝或许真的是抛弃了非洲,要不然不会这样对他们!但如果说中国保佑的话,好像也不太顺口。)” 高晓飞哈哈大笑:“Say more easy, natural into a habit;But forget it, the great Chinese people don't care.(说多就顺口了,自然成习惯嘛;不过还是算了,伟大的中国人民可不在乎这个。)” 凯丽问了当地人,让他们着实吃了一惊,原来他们上千公里的水路漂流,竟然穿过了刚果国境,现在的位置已经是身处乌干达的国土之上了。 乌干达是联合国公布的世界最不发达国家之一。经济基础薄弱,结构单一,而且战乱不断,反**武装猖獗。乌干达还是一个多民族聚居的国家,种族仇杀的事时有发生,局势非常不稳。 大家迫切希望能够寻找到一个可以安全出境的方法,但问了很多人,可当地人都无法说得清楚。 凯丽摇头叹道:“This place is full of aborigines, so I'm sure we don't know. It seems that we'll have to find a bigger place to find out, and a bank where we can withdraw money. We don't have much cash on us.(这地方都是土著,肯定不清楚,看来我们得找一个大一点的地方才能够打听清楚,还要找一家可以取钱的银行,我们的身上都没有太多的现金。)” 又辗转问了很多人,终于打听到最近处有一座县城,两个小时就能够到达,前提是要能够找到车才行。凯丽哭笑不得,只得找来几个人,每人给了一张美元,让他们帮忙找车,谁要是找到了车还有重金奖赏。这招还挺实用的,无论是在任何的地方,百试百灵。最后还真是重赏之下,必有勇夫,那些当地人真的给他们找来了一辆破旧的中型货车。四人大喜,又给了他们重赏,更是把租车的租金加大了三倍赏给黑人司机,就让他开车载他们去县城转一圈。 凯丽笑着对穆纳里和阿蒂说道(法语):“Montez dans la voiture et montez dans le comté.(上车,带你们上县城逛逛。)”穆纳里和阿蒂可是从来没坐过汽车,带着惊喜的表情随着凯丽上了汽车。 经过了两个多小时的颠簸,汽车终于来到了一座所谓的县城上,但这座县城,又再次颠覆了高晓飞对于县城的看法。因为这座县城小得可怜,也就相当于中国的一个偏远乡镇的集市,不过人倒是不少,商品也是多种多样,淋漓尽致。 黑人司机毕竟也是跑过县城的人,带着他们找到了一家可以异地领取并兑换币种的银行。凯丽大喜,进去柜台办了手续,领取并兑换了一大笔的现金,几乎是装满了他们的四个背包。银行的黑人经理又一带叮嘱,让她千万不要再出去其它的地方了,现在周围都有战火,根本就出不去,只听得凯丽倒抽了一口凉气。 凯丽又赏了黑人司机很多钱,让他带路去找集市。黑人司机大喜过望,开车带着他们逛遍了县城里所有的集市场所。 穆纳里和阿蒂从来没有到过城市,也从来没见过这么多的人,更没有见过这种热闹的场景,感到一切都是那么新奇。 凯丽先给穆纳里和阿蒂各买了一双鞋子穿上,又帮她们精心挑选了几套衣服,然后大买特买,在各个市场、集市展开了疯狂大购物,穿的、用的包括了一部分吃的,统统被他们洗劫一空,穿的衣服鞋子更是不论男女老少,每个店铺摊位都是一件不留,特别是食盐,部落里吃两年的量恐怕都够了。六个人加上黑人司机,一个劲地往货车上搬货物,竟装了满满的一车,一行人高唱凯歌,满载而归。 回去的路上,凯丽又向黑人司机咨询了如何过境路线,但黑人司机郑重地告诉她,目前乌干达的局势已经失控,**军和反**武装之间的战火已经到了白热化阶段,双方打得非常激烈,从陆路上出去几乎都要经过交战区,安全不能保障,最主要的还是没人敢去。但他表示可以多找熟人打听,帮忙想想办法。 回到山区的村集,黑人司机把车子停在了岸边,不一会,他真的找来了一个专门跑船做向导的当地熟人。向导也是一个黑人,可以用英文交流,停泊在岸边的大木船就是他的,因为他长年深入在密林中的河道上捕猎或带人偷渡,所以知道、并多次走过一条隐藏在密林深处的秘密水道,荒无人迹,几乎还是处于原始状态,可以避过乌干达的战乱区域进入肯尼亚,但肯尼亚的种族冲突事件同样时有发生,想要从山区密林转入城市也是不太可能;不过这条秘密水道可以直达索马里海域,但要两天的时间,如果价格合算的话,他倒是愿意冒险走一趟。 问天听了凯丽说明情况,知道想要光明正大出去已经是不太可能的了,四个人又交换了意见,大家都不想再多生事端,最终确定了走水路。 凯丽又按黑人向导所说的价格,承诺了给他付三倍的价钱,并付了定金,又给了赏钱,约定十五天后的中午就在这里的岸边上船,等到达了索马里海域后还重重有赏。 黑人向导得了这许多钱,非常爽快地答应了,并和黑人司机一起,准备帮忙把汽车上的货物搬下来。 高晓飞忽然苦笑着说道:“仙女!这下遭了,你们只顾着买买买,可我们的竹筏可装不下这么多的东西啊!怎么办?” 众人一听,都不约而同地看着那满满一车的货物,他们的那艘竹筏又如何装得下?买的时候觉得过瘾,可谁都没想过买到了也运不回去! 凯丽挨着头细想,忽然一笑,竟对黑人向导问起了他这艘船的价格。黑人向导得了她这么多的赏钱,倒也是非常公道地开了一个价格。凯丽干脆把他的整艘船都买了下来,并一起就给了他两倍的钱,让他再重新买一艘新船,十五天后让他驾着新船载他们出去;又重新给了他很多钱,让他顺便准备好一路上的食物淡水。黑人向导得了她这么多的好处,又惊又喜,也许他长这么大都没遇到过这么舍得花钱又这么豪爽的老板,更何况还是一个大美女,哪还有不答应之理? “The tribe also needs a boat so they can go out and buy supplies later.(部落里也需要有这么一艘船,这更方便他们以后出来采购物资。)”凯丽的这一举动,对于钱并没有概念的穆纳里和阿蒂也就罢了,但却把高晓飞和布莱特惊讶得面面相觑,张大了嘴巴合不拢来,连问天都被她的举动惊得呆了半晌。 六个人加上司机和向导,一齐动手,把用具一类的物品装上竹筏,把吃的穿的都搬上了大船,竟把一筏一船都装满了,又用绳子把竹筏牵引在大船的后面。凯丽又再次给了赏钱,再次约定了十五天后的中午就从这里起程出发。大家和两人挥手告别,然后由布莱特驾驶着大船,顺着河道而返。 大船宽三米左右,是一艘中型的渔船改装而成,是加装了动力装置的,相比于竹筏当然快了很多,竟赶在黄昏时分来到了帝王谷,当下就决定进入帝王谷留宿一晚。 行驶到洞口,众人不由得都担心起来,生怕大船进不去,没想船身和洞口就似乎是量身打造,刚刚能够进入并顺利通过。 众人又再次对整个帝王谷展开了仔细搜索,发现水洞就是整个帝王谷唯一的出入口,四面全部都是崇山峻岭所包围,根本上就是无路可通。 在帝王谷留宿非常舒坦,同样也非常安全,大家干脆就把竹筏上的一部分用具物品留在了帝王谷中,也省得以后再多搬一次。 回去只用了两天的航程,就回到了骷髅部落。穆纳里和阿蒂招呼着族人都过来卸货认领物资。整个骷髅部落一片欢呼,忙得不亦乐乎。 穆纳里和阿蒂向着老酋长和莱昂描述了帝王谷里的情况,再找来几位部落长老一商量,大家虽然舍不得这个千百年来的家园,但为了部落的生存环境,为了整个骷髅部落的未来,一致通过,决定举族搬迁。 族人们欢呼雀跃,一齐动手打造竹筏,两天的时间不到,竟造出了十几艘的大竹筏,加上原有的竹筏和独木舟,还有一艘动力大船,骷髅部落是个原始部落,根本上就没有现代家庭所谓的家具,搬迁起来相当简单,整个部落一起搬迁也足够了。 珍珠鸡蛋经过了三十天的孵化,竟成功地孵化出了二百多只小珍珠鸡,把凯丽和穆纳里、阿蒂三个高兴得又叫又跳,齐声欢呼。 又过了两天,骷髅部落全体搬迁,族人们扶老携幼,登上竹筏。一排长长的竹筏在大船的牵引下,向着帝王谷出发。 经过了一路的长途跋涉,搬迁船队终于在第三天的午时到达了帝王谷,又穿过了长达三十多分钟航程的幽暗水洞,终于眼前一亮,帝王谷出现在眼前。 帝王谷的隐蔽性和与众不同的风景,让整个骷髅部落的族人们都相当满意,所有的族人都不由自主地忘情起舞,庆祝着这个象征着胜利、圆满与吉祥的新家园。 问天在最正中的一个山坡上,以中国四合院的格局为部落设计了房子,让族人们有计划、有方案地采竹伐木,搭建房屋。家家动员,人人动手,只用了三天的时间,一座具有中国特色的新部落局面,就在帝王谷中诞生了。 巍峨的山峦,在夕阳的映照下,涂上了一层金黄色,显得格外瑰丽。 高晓飞和凯丽肩并肩坐在高高的山坡上,看着下面被帝王花簇拥着的部落里炊烟袅袅,如丝如缕;一缕缕绵绵的炊烟,在眼前袅袅地飘升起来,那淡蓝淡蓝的烟雾里,满是最平常的人间气息,朴素、温暖而芳香;而江面上飘飞着仙鹤的白影,如诗如画。 “我太喜欢这里了!”凯丽无限地感慨着。 “仙女!我也和你同样的感觉,希望他们以后都能够平平安安,安居乐业地好好生活下去!” “但愿吧。”凯丽掠了掠飘飞着的金色长发,微笑着说道,“没有人是完美的,所谓的满足,就是认清自己的限度,并安份守已。” 高晓飞点了点头:“对于他们来说,有些事,放弃得越早,未来就会越好。” 凯丽感慨道:“所以,从这件事来看,尽自己的可能,影响身边的人,谁都可以做到。” “这对于整个骷髅部落来说,也算是一个圆满的结局了。”他说。 “是啊!由此可见,我们所付出的一切,都是值得的,部落里,从此就可以重新开始他们的新生活了。”她说。 “可我们的故事还没有结束,我们的路还要继续。”他说。 凯丽轻轻地靠在他的身上,幽幽地说道:“但无论天涯海角,无论前途有多艰险,我们都会在一起,还有老爸,还有布莱特,或许,还会有另外的人。” 想象总是美好的,但现实总是那么残酷,十五天的约定,一晃就到了。 凯丽给穆纳里留下了一大笔钱,让她做为部落以后采购物资的开支。 分别的那一天早晨,整个骷髅部落的族人们一大早就在等候着问天四个人了。在族人们的心中,是他们把花的形象留下了,同时也把花的芬芳留下了,是他们把整个部落的希望都留下了,一想起他们,骷髅部落的岁月就会永远鲜艳,永远芳菲。 老酋长更是激动得老泪纵横,一次又一次地代表着整个骷髅部落,向问天他们表示感谢! 族人们和四人挥手告别,目送着他们扬帆远航,但忘不了的,是他们抛出的那根友谊的缆绳,无形中牢牢地系在了所有骷髅部落的族人们心上。 穆纳里驾驶着大船,和阿蒂、莱昂三人一起送问天他们出去码头。中午时分,终于到达了外面的村集,远远看见河岸旁停泊着一艘新船,黑人向导正站在船尾的位置对着他们一个劲地挥手。由于是连续几天的水上航行,为了返回路上的安全,所以他多带上了一个伙伴。 七个人一一拥抱,相继跳过了新船,挥泪告别。 (法语)“Retournez, regardons vous faire avancer, faites attention à la route.(回去吧,就让我们看着你们先走,路上小心点。)”凯丽泪流满面,对着穆纳里、阿蒂和莱昂三人挥了挥手。 穆纳里和阿蒂放声大哭,不忍离去。 (法语)“Nous vous manquerons.(我们会想你们的。)”凯丽哽咽着,话一出口,连忙用手捂着嘴巴,不让哭声发出来。他们站在船舷边相互挥手告别,那船儿似乎也不愿意分离而禁不住摇摆不定。 穆纳里终于驾着船渐渐地远去,直到看不见为止。问天这才吩咐黑人向导开船起航。 “他们走了,或许,从此就是永别!”凯丽忍不住又哭了起来。 高晓飞轻轻地扳过她的身子,紧紧地把她拥在怀里。 青翠的山峦横在两侧,静静的白水绕两岸潺潺流过。在此地一分别,就像蓬草随风飞转,万里远行。或许,对于骷髅部落来说,问天他们就像天上的浮云飘忽不定,部落就如落日依山那样对他们依依不舍。 行驶了不久,黑人向导驾船拐进了一条窄得刚刚能够通过的小河道里。河道两侧树木丛生,密密麻麻的气生根露出地面,充满了原始的野趣。船只慢慢地驶出了小河道,正式钻进了茫茫的原始森林深处。 两名黑人向导轮换着驾驶,日夜兼程,已经穿过了肯尼亚。 肯尼亚位于非洲东部,东邻索马里,濒临印度洋,海岸线长536公里,是人类发源地之一。但由于索马里、苏丹等周边国家仍处于内战状态,为恐怖主义分子制造爆炸事件和小武器流入创造了可乘之机。加上肯尼亚经济持续低迷,失业率居高不下,治安状况不尽如人意。 第三天一早,终于安全地穿出了原始森林。 黑人向导松了一口气,说道:“It was not far from the sea now, and the mouth of the sea was a wild beach, where occasionally boats passed by, and in front of it was a **all village, where I had been up several times, and where the people were very hospitable, and we could go ashore and have a rest.(现在距离海边已经不远了,出海口是一片野海滩,偶尔会有船经过。前面有一个小村子,我曾经上去过几次,村民们都很好客,我们可以上岸休息一会。)” 问天点头同意,又一个劲地道谢。 远远望见在丛林的掩饰下露出了一些茅屋的轮廓,大家收拾装备,准备上岸。黑人向导刚刚把船停稳,一股浓烈的血腥味随风吹了过来。 问天心中一惊,他太熟悉这种味道了,这是一种刚刚杀过人的气味,带着一股战争中屠杀的腥风血雨。 但还没等他回过神来,“呯呯”两声枪响,从丛林遮掩的村中传了出来,几个人都被突然传出来的枪声吓得伏低了身体。 “We have a situation here. Let's go.(这里有情况,快开船。)”问天对着被吓呆了的黑人向导喊话,并示意大家拿出武器,顺手拉上了枪栓。 “God bless! What's going on in the village?(上帝保佑!村子里到底出什么事了?)”布莱特喃喃自语。 还没等黑人向导答应,“突突突”又是一阵枪声从村子里传了出来。布莱特拉着其中一个向导冲到驾驶座上,准备把船发动。 问天双手急招,示意高晓飞和凯丽警戒。只听得岸上的丛林中一阵急响,从丛林中跄踉冲出来一个抱着孩子的黑肤色妇女。她猛然间看到河岸边停泊着一艘船,突然间被吓了一大跳,但似乎又认出了黑人向导,喜极而泣,发疯似的冲了过来,用英文喊道:“Pirates! Pirates!(海盗,有海盗!)” 黑人妇女话音未落,只听得丛林中又传出了“突突突”的枪声,一声惨叫声从丛林中响起,似乎是有人中枪倒地。 黑人妇女猛然扑倒在地上,一个两岁左右的女童从她的怀抱中跌了出来,滚倒在地上嚎啕大哭:“Save the kids. Save us.(救救孩子,救救我们。)”她爬过去抱着孩子,哀号着向黑人向导伸出手,“There are pirates killing people.(有海盗在杀人。)” 黑人向导已经被吓呆了,看着黑人妇女撕心裂肺的哭喊声,浑然不知所以。 凯丽心中不忍,起身冲出。突然只听得丛林中一声响,一个双手拿枪、海盗打扮的人猛地冲了出来,看见有人,把枪一举,就要开枪。 问天猛然吃了一惊,手中的AK47步枪一摆,毫不犹豫地一扣枪机,“呯”的一声枪响,海盗应声倒地。 凯丽一个箭步跳上岸去,拉起了黑人妇女,抱过孩子,护着他们跳上了船。 “There are pirates. They're killing people. Save us! Save our village!(有海盗,他们在杀人,救救我们,救救我们的村子!)”黑人妇女哭喊着哀求。 “老爸!”凯丽扶着黑人妇女,双眼含满了泪水。 “How many pirates are there?(海盗有多少人?)”问天一边问,一边和高晓飞全神警戒着。 “There were eight or nine of them, all with guns.(他们有八九个人,都拿着枪。)”黑人妇女哭喊着哀求。“Save us, save our village!(救救我们吧,救救我们的村子!)” “老大!”高晓飞义愤填膺,胸口急剧地起伏。 问天双眼冒火,一回头,喊道:“Brett! Watch the boats and protect them.(布莱特!看好船只,保护好他们。)”又拍了拍黑人向导的肩膀,“Take care of them.(照顾好她们。)” 问天一招手,带着高晓飞和凯丽跳到岸上,见到那海盗已经被问天一枪击毙,伸手把枪拿过,把弹匣起出来一看,反手递过去给高晓飞,又把海盗身上另外一个弹匣拿过来递给凯丽。 三人穿进丛林,小心谨慎地向着村子悄悄地摸了过去。行出十几米,只见一个黑人男子倒在灌木丛里,已经是气绝身亡,后背中了两枪,应该是刚才被海盗枪杀,从村子里不时传出来阵阵的枪声和惨叫声。 三个人只听得悲痛难忍,心里都是怒火中烧,恨不得就飞过去把海盗消灭干净。 过完了灌木丛,却是一片不算太大的空旷地带,但地上的情景却让三人看得触目惊心,四五个村民倒地而亡,鲜红染红了整片的土地,浓烈的血腥味扑鼻而来,犹如一个充满了血腥风雨的悲惨世界。十多间泥巴墙的茅草顶房屋分散四周,应该是一个很小的村子,房屋的周围都栽种着很多的香蕉树。 三人的脑子一阵短暂的炫晕,顿时就怒发冲冠,眼中似是要喷出火来,握紧了手中的枪。 “因为海盗是分散屠杀村民,所以他们并不知道有一个同伙已经死了,敌明我暗,有利于我们行动,我们不需要和他们正面对抗,只需要摸进去逐一击毙,营救村民。”三人穿过香蕉林,绕过了尸体,靠在了屋子的墙角边。 问天一招手,三个人形成了三角形防御圈,顺着泥巴墙转了入去。 刚转出屋角不远,随着一阵“突突突”的枪声传来,从侧面的墙角边冲出一个惊慌失措的村民,一个拿着AK47步枪的海盗也随后追了出来。问天没等海盗回过神来,抬手就是一枪,海盗应声倒地。高晓飞对着村民一招手,那村民意识到有人相救,顿时喜极而泣,连忙跑了过来,靠在墙壁上哭道:“Help us, the pirates are killing people everywhere!(快救救我们,海盗正在到处杀人!)” 凯丽问道:“How many pirates were there?(海盗一共有多少人?)” 村民向侧面一指,惊恐万状地说道:“There were nine pirates, and two of them were in the house over there.(一共九个海盗,有两个在那边的屋子里。)” 问天一招手,压低了声音道:“You take us there.(你带我们过去。)” 闪过两间屋子,前面的屋内发出了女人的呼救声和海盗的狞笑声。问天轻轻一拍村民,示意他跟在后面。三人悄声无息地摸了过去,靠在了门口边,慢慢地伸头望向屋内。只见屋里非常昏暗,一个海盗挎着枪站在屋子的中间,屋角的一面却有一个男人躺倒在血泊里,另一个海盗却正在床上撕扯着一个黑人妇女。那妇女极力挣扎,撕心裂肺地哭喊着呼救。也许海盗并不认为会有外人进来村子干涉,对于妇女的哭喊毫不理会,狞笑着继续施以暴力。 三个人几乎都被气炸了肺,互相一打手势。凯丽捡起一块石子往门口外一丢,屋内站着的海盗听到响声,以为是有同伙过来,笑着走了出来。 问天等海盗一脚踏出门口,从门侧忽地伸手,一把捂住了他的嘴巴,猛地一拉,双手一用力,只听得“咔”的一声响,那海盗的脖子骨已是断裂,整个人软绵绵地倒了下去。高晓飞侧身一闪,冲井了屋里。正在施暴的海盗却还不知道后面发生了什么事,忽然间衣领一紧,整个身体向后飞出,眼睛跟着中了一拳,只打得他眼冒金星。 凯丽随后冲出,轻叱一声,重重一脚,正踢在那海盗的胯下。那海盗只痛得瞪大了双眼,双手捂着命根子跪在地上。高晓飞把海盗背着的步枪带子一扯,靳住了他的脖子,把他拖到了屋角那个死者的面前,沉声喝道:“Brutes, the cause has a head, the debt has a master, let you see before you die, this is what you do!(畜生,冤有头,债有主,在你死前让你看一眼,这就是你们干的好事!)”双手一用力,“咔”的一声,扭断了他的脖子。 凯丽走到床边,对着还在被吓得不知所措的黑人妇女说道:“Get dressed and come with us.(快穿上衣服跟我们走。)” 三人护着两个村民出得屋来,问天在前领路,凯丽居中防护侧面,高晓飞倒行殿后,沿着泥巴墙刚转过一个屋角,一个海盗从侧后边的小巷子冲了出来,走在后面护卫的高晓飞当机立断,毫不犹豫地一扣枪机,“呯呯”两枪,海盗一下子扑倒在地上。 “突突突”凯丽举枪扫射,又一名冲出来的海盗中弹倒毙。 前面的屋内传出了女人的叫声,似乎正在打斗。问天当先跨出,一个海盗听到外面异响,一挺步枪冲了出来。问天躲在门外,伸脚一勾,海盗收脚不住,向前扑倒。问天右脚踢出,正踢在了海盗的太阳穴上,那海盗闷哼一声,滚倒在地上不动了。 凯丽闪身冲进屋里,却几乎和一个从里面冲出来的海盗迎面相撞,那海盗猛吃了一惊。凯丽没等他回过神来,一伸手扯住了他的枪,右脚闪电般踢出,重重地踢在了海盗的胸口上。那海盗向后便倒,“咔嚓”一声响,撞碎了一扇内室的木门。内室中传出了几声女人的惊呼,一个金发女子拿着一根木棍向着滚倒在地上的海盗猛打。 那海盗被打了两下,身体向里翻滚,顿时避开了门口外凯丽的视线,双手一扯,那金发女子站立不稳,被海盗扯翻在地,手中的木棍兀自打个不停。又一名黑人女子冲了过来,对着海盗又抓又打。那海盗一脚踢开黑人女子,一把匕首架在了金发女子的脖子上。 凯丽把抢来海盗的步枪往后一背,跨步冲进了内室门口,举枪对着海盗喊道:“Let them go.(放了她们。)” 那海盗一手拿着匕首横架在金发女子的脖子前,一只手扯着那女子的金色长发,对着凯丽吼道:“Drop the gun or I'll kill them!(放下枪,不然我杀了她们!)” 随后冲进来的问天看到这个情景,也是吃了一惊。 “Everybody back off. Drop the guns. Drop the guns!(都退后,放下枪,放下枪!)”海盗激动得大喊大叫。 问天和凯丽举枪指着海盗,慢慢地,一步一步地往后倒退。 “Let them go. I'll let you go.(放开她们,我让你走。)”问天平静地说道。 “No way. Drop the gun. Drop the gun!(休想,放下枪,快放下枪!)”那海盗嘶哑着声音大喊,拿着匕首的手不住地发抖,锋利的匕首压在金色女子的脖子上,流下了一串鲜血,金发女子痛苦地皱着眉头。 “You can't get away. Your friends are finished.(你跑不掉的,你的同伙都完蛋了。)”凯丽勒紧了手中的步枪。 “Drop the gun. Drop the gun!(放下枪,快放下枪!)”那海盗大喊大叫,手上更是抖得厉害。金发女子发不出声音,脖子上又冒出了更多的鲜血。 “Take it easy. Take it easy. Okay, we'll let you go. Let you go.(别激动,别激动,好,我们放你走,放你走。)”问天和凯丽对望了一眼,又慢慢地把枪放在了地上。 “Back down, too. Come on!(背上的也放下,快!)”海盗大声催促。 “救人要紧。”问天看了看凯丽,两人又把背上的枪也解了下来。 “Back off. You back off!(退后,你们退后!)”海盗对着问天和凯丽大喊着,押着金发女子,一步一步地迫了出来。 “Let go of her, and you can go.(放开她,你就可以走了。)”问天和凯丽两边分开,让出了门口的位置。 “You back out the door...(你们都退出门口去……)”那海盗张口说话的瞬间,问天已是右手急挥,两点金光从他的手中无声无息地激射而出,正是两枚他平时用来针灸刺穴治病的金针。三寸左右的长度,一针扎在了海盗拿匕首的手背上,另一针却刺进了海盗的太阳穴,那海盗匕首落地,双眼一瞪,气息立闭。 凯丽也已经是飞刀在手,但她相比问天的飞针却迟了一步,当下闪身跨出,抢上去一把扶住了那金发女子。(未完待续) 三十一、生死存亡 那个被海盗踢倒的黑人女子走了过来,和凯丽一起扶着金发女子,从室内又战战兢兢地闪出来另外一个黑人妇女。 “伤势怎么样?”问天过来问道。 “伤口不深,只是被割破了皮肤,伤势不算重。”凯丽扶着金发女子,一边回答道。 “Go and tear a piece of cloth.(去撕一块布过来。)”凯丽对着那个黑人女子说道。 “Thank you very much! Thank you!(谢谢!谢谢你们!)”金发女子惊魂稍定,看着凯丽道谢。她金发碧眼,欧美面孔,虽然穿着本地人的衣服,但却掩饰不住她年轻漂亮的容颜,看年龄还不到三十岁,妩媚中带着一股刚毅。 “You're not from around here?(你不是本地人?)”凯丽看着她问道。 “My name is Iris, Canadian magazine of the earth's environment in Brazil a reporter, some time ago hijacked by pirates in the sea, was later as hostages and material exchange solution and in somalia, pirates escaped from the camp before half month, in a night fled to the **all village, is the villagers took me, but I'm trying to how to leave, did not think of pirates chase here today, also kill the whole village!It's all because of me. It's all because of me!(我叫艾瑞丝,是加拿大《地球环境》杂志社派驻巴西站的记者,前段时间在海上被海盗劫持,后来被当做是人质和物资的交换解押到了索马里,半个月之前逃出了海盗营,在一个黑夜逃到了这个小村子,是村民们收留了我。我正在想办法怎样离开,没想到海盗今天就追到了这里,还把整个村子的人都杀了!这一切都是因为我,都是因为我!)”她忍不住放声痛哭。 那两个黑人女子一把抱着艾瑞丝,哭道:“Iris! You're a good man. It's none of your business!(艾瑞丝!你是个好人,这不关你的事!)” 突然间,门外传来一阵“突突突”的枪声,问天连忙一闪身冲出门口,却见高晓飞端着枪正要往屋后追赶。 “老大!跑了一个,但被我打伤了,我去追。” “别追了,救人要紧。” 凯丽已经给艾瑞丝包扎好了脖子处的伤口,把她拉了起来。又听她说是知名度很高的《地球环境》的记者,和自己也算得上是同行了,就自我介绍说:“My name is kelly. I'm American.(我叫凯丽,美国人。)”又给她介绍了问天和高晓飞。 问天说道:“Let's hurry up and look around and see if there are any other villagers(我们抓紧时间到处找一找,看看还有没有其他的村民。)” 艾瑞丝捡起一支海盗的AK47步枪,“咔”的一声拉上枪栓。 “Iris! Can you shoot?(艾瑞丝!你会打枪?)”凯丽问道。 “Yes, but not very well!(会,但打得不好!)”艾瑞丝说道,“The pirates will soon take their revenge. We must gather the villagers and evacuate.(海盗很快就会过来报复,我们要赶紧集合村民撤出去。)” 凯丽问道:“Iris! Where did these pirates come from?(艾瑞丝!这些海盗是从哪里来的?)” 艾瑞丝愤慨地说道:“They are pirates from somalia, about 200 kilometers from here along the coast, just off the coast of somalia, which is the largest pirate base in the world, where the pirates burn, kill, loot, do nothing, crime is rampant!(他们是从索马里过来的海盗,从这里沿着海岸线过去大概两百多公里,就是索马里海域,那里是全世界最大的海盗基地,海盗们烧杀抢掠,无恶不作,犯罪活动非常猖獗!)” 高晓飞忍不住惊呼:“Somali pirates? Is this the legendary Somali pirate?(索马里海盗?这就是传说中的索马里海盗?)” 艾瑞丝愤怒道:“Yes, I had escaped from them, and they had killed so many people so cruelly for me!(是的,我就是从他们手上逃出来的,而为了我,他们又残暴地杀害了这么多的人!)” 索马里是世界上最不发达的国家之一,经济以畜牧业为主,工业基础薄弱。20世纪70年代初,由于国有化政策过激,加上自然灾害等因素,经济严重困难。连年战争给索马里人民带来无穷的灾难。难民们缺衣少食,度日如年,饥寒交迫,更使暴力活动增加。因此,海盗暴力活动应运而生,这些举动却也得到了难民和居民的支持,使海盗活动有了广泛的群众基础,使海盗活动变得更为频繁凶残,劫持枪杀等暴力伤害事件时有发生,令世界各国都伤透了脑筋。 如今的索马里,海盗营生已经成为一种颇为成熟的产业,索马里海域的海盗至少在一千多名以上,而为海盗提供情报、后勤服务的人则难以计数。索马里海盗成分复杂,来源广泛。其中既有本国贫苦的农民和走投无路的当地居民,也有好战成性的部族武装分子及军阀的残部。 海盗组织编制健全,对海盗实行严格管理,而海盗们也都是训练有素,装备先进,得手率极高。 大家一共找到了十几个劫后余生幸存下来的村民和四五个孩子,全村的人几乎被海盗杀害了一半,让人悲痛欲绝。 远处突然传来了枪声,艾瑞丝惊恐地说道:“They're pirates! They're coming!(是海盗,他们过来了!)” “凯丽!你在前面,我们快走。”问天一招手,和高晓飞双双殿后,护着村民往岸边撤去。 一行人来到岸边,但枪声也是越来越近。 “Come on, help the villagers get on the boat.(快,帮助村民们上船。)”问天对着布莱特和那两个黑人向导喊道。 艾瑞丝忽然惊恐万状地说道:“Out to the sea, that is also pirate territory, we still can't escape!(出到海边,那也是海盗活动的地盘,我们照样逃不掉!)” “老爸!怎么办?”凯丽和高晓飞一齐看着问天。 问天略一犹豫,毅然对着黑人向导喊道:“Turn the boat around. Go back. Come on.(把船掉头,往回走,快。)” 艾瑞丝几乎哭了出来:“Against the current, we can't beat the pirates!They'll catch up soon, too!(逆水而行,我们也快不过海盗!同样很快就会被他们追上的!)” 问天看着她安慰道:“Iris!Don't worry. You get on the boat and go with the villagers. We'll stay and stop the pirates.(艾瑞丝!放心吧,你先上船,和村民们一起走,我们留下来阻挡海盗。)” “No, I can't even walk that way.(不,这样我就更不能走。)”艾瑞丝摇着头哭了起来,“No, I can't leave you here!(不,我不能够丢下你们,而就这样走了!)” “Iris!Come on, or we won't be able to leave. We'll be fine.(艾瑞丝!快走吧,不然大家都走不了,我们会没事的。)”凯丽看着艾瑞丝说。 “I can't go, I have unfinished business, I must stay and fight with you, even for them, I can't repay their kindness, I just hope they can survive!(我不能走,我还有未完成的使命,我必须要留下来和你们一起战斗,就算是为了他们也好,他们的恩情我报不完,只希望能够让他们好好地活下来!)”艾瑞丝看着已经上到了船上的村民。 “Iris! Iris!(艾瑞丝!艾瑞丝!)”村民们也都哭喊着,看得出他们之间的感情非常好。 “You go, live, god bless you!(你们走吧,好好活着,愿上帝保佑你们!)”艾瑞丝对着村民们含泪挥手。 凯丽把背包里剩下的钱全部倒了出来,对着黑人向导说:“Take care of them, find them a new home, and live.(照顾好他们,给他们找一处新家,好好活下去。)” “Iris! Aren't you afraid?(艾瑞丝!你不害怕吗?)”凯丽看着艾瑞丝问。 “I was taken hostage by pirates and transferred to somalia. After being held in a pirate camp for so long, I did not dare to be afraid. I did not know what fear was!They killed so many people, I just want to fight with them!(我被海盗劫持,又被辗转押到了索马里,在海盗营里被关了这么久,已经不敢害怕,也不知道什么是害怕了!他们屠杀了这么多的人,我只想和他们拼了!)”艾瑞丝流着眼泪,愤慨地说。 “Okay, we'll fight them!(好,我们和他们拼了!)” 萧问天、高晓飞、凯丽、布莱特和艾瑞丝一齐站在岸边,看着船只逆水而上,渐渐地远去。 五人转入村里,把那几个死去海盗的子弹匣都收上来,又在那些海盗的身上找到了几个**,一齐来到了村子的外围。问天站上高处举着望远镜看去,只见有十几个海盗气势汹汹把朝着村子扑了过来,几乎接近了村口。他拉近镜头向着海边看去,只见海岸边停泊着五艘快艇,两个持枪的海盗在守卫着。 问天微微一笑,已是计上心来,把望远镜递过给凯丽,说道:“你看清楚海岸边快艇周围的环境情况。” 凯丽接过望远镜看了一会,点了点头。 问天说道:“We were outnumbered, and now the pirates were well prepared, and we had no chance against them;Kelly!You, Brett, and iris make a detour along the river bank to the beach. First, kill the pirates who guard the boat. Take cover on the way.Xiao fei and I are here to attract the attention of the pirates and bring them into the village, but we will not fight them head on. When we have the trap in our hands, we will get out as soon as possible and join you at the mouth of the sea.(敌众我寡,而且现在海盗们都是有备而来,硬碰硬我们毫无胜算;凯丽!你和布莱特、艾瑞丝沿着河岸迂回到海边,先把那两个守卫的海盗干掉,抢他们的快艇,路上注意隐蔽。我和晓飞在这里吸引海盗的注意力,把他们引进村子,但我们不会和他们正面对打。等我们布控好陷阱之后,就会尽快撤出,到出海口的位置和你们汇合。)”高晓飞和凯丽都接受过正规的军事训练,所以也只能是指派他们其中一人分担任务。 凯丽点了点头,看着问天和高晓飞说道:“你们小心点,尽快撤出来。” 高晓飞摇了摇手上的**,笑道:“放心吧,七八颗**,够海盗们唱上好一会了。” 问天说道:“我们两个人灵活周旋,而且在这种环境之下,要撤退也很容易。” 五个人分兵两路,凯丽给布莱特和艾瑞丝互相介绍后,一招手:“let's go.(我们走。)”带着两人沿着河岸边向下游迂回下去。 问天笑着对高晓飞说道:“去吧,以你自己的思路布控,动作利索点,抓紧时间;我先到前面去和海盗们聊聊天。”拿着枪向外走去。 高晓飞审视了一下村子周围的环境,笑了笑,走入一间屋子,关上木门,找来一团线环,把一颗**挂在门头顶上,又在拉环之间拉了一条引线,拉紧了扎在木门上。只要海盗拉开木门,引线就会拉开**开关,触发**爆炸。他看了看布置好的陷阱,满意地拍了拍手,从窗户钻了出去,又到另外的屋子去布控。 问天闪到村口边,发现海盗已经是摸到距离屋子只有几十米的地方了。他闪身躲在屋角里,瞄准最前面的海盗,“呯”的一枪,那海盗向后便倒。问天身体快速一转,又转到了另一边的屋角,又再次举枪瞄准。 海盗们都被吓了一跳,四下散开躲了起来。躲了一会,看到屋子里毫无动静,海盗们又慢慢地伸出头来,四下一打手势,又慢慢地爬了起来。 问天等海盗们刚刚站了起来,“呯”的又是一枪,闪身又转换到另外的一间屋后。 一个海盗仰面朝天躺倒在地上,额头眉心处被子弹打了一个窟窿眼,在两只眼睛中间,仿佛又开了一只血红色的眼睛,海盗们又被吓得一齐趴下身体躲了起来。 村子下面的海滩边。 凯丽带着布莱特和艾瑞丝借着灌木丛的掩护,沿着河岸快速地移动,迂回到了河流的出海口,出海口的两边都是杂草丛生的海滩,生长着很多高大的椰子树,平时除了村子里为数不多的村民偶尔过来之外,几乎无人踏足,显得荒芜至极。凯丽三人隐藏在杂草里,悄悄地顺着左侧海岸线向着快艇停泊的位置摸了过去。 五艘快艇停泊在海滩上,距离植物生长带还隔着二十多米的沙滩,两个头上扎着头巾的海盗拿着枪站在沙滩上守护着。 “Kelly! Now what?(凯丽!现在怎么办?)”布莱特压低了声音问道。 “Wait, don't disturb the pirates on the top, wait until there is a lot of gunfire and then mix it up.(再等等,不要惊动了上面的海盗,等到上面枪声密集的时候再混合着开枪。)”凯丽两眼紧紧地盯着海滩边的两个海盗。 村子外面的坡地下。 海盗们提心吊胆地躲了好一会,可子弹射来的方向却还是毫无动静。海盗们彻底被激怒了,十几支AK47自动步枪和一挺MK48型轻机枪火力齐开,对着屋子就是一阵疯狂扫射。泥巴墙建成的茅草屋哪里经受得起这种摧残?“轰隆”一声倒塌下来,顿时燃起了熊熊大火。 高晓飞刚刚布控完毕,激烈的枪声顿时把他吓了一跳,心里想道:不愧是闻名全球的索马里海盗,真够疯狂的,但小爷我今天就让你们也尝尝具有中国味道的特色大餐,一餐一餐地来,慢慢品尝。 正在得意间,却听得问天大喊道:“晓飞!好了没有?” 高晓飞连声应道:“好了好了。” 村子下面的海滩边。 凯丽单膝跪地,轻轻地拉开了枪栓,枪口瞄准了前面的两个海盗,右肩膀靳紧了**。 突然间,村子上面枪声大作,络绎不绝,使人胆战心惊。与此同时,凯丽眉头一锁,手指一扣板机,手中的AK47步枪随着一阵“突突突突”的扫射快速地摆了两摆。那两个海盗还没搞清楚是怎么回事,就已经是中弹倒地。 凯丽一招手,端着枪冲了出去,先把海盗的枪踢开,又冲过去搜索快艇。。 艾瑞丝端着枪对着那两个海盗各补了两枪,哭着骂道:“The brute! Let you kill! Let you kill!(畜生!让你们杀人,让你们杀人!)” 布莱特看着艾瑞丝伤心欲绝的样子,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慰,感叹道:“Well, they're all dead!(好了,他们都已经死了!)” 村子外面的战场上。 问天在屋后换了一个子弹匣,又从相隔了两间屋子的墙角边闪出,端着枪对着海盗就是一阵“突突突突”猛烈的扫射,猛地又闪身躲开,回头就跑,对着高晓飞喊道:“快撤。” 只见身后炮火轰鸣,火光冲天,硝烟弥漫,遮云蔽日,场景惨不忍睹。 萧问天和高晓飞刚离开村子不远,只听到村子里“轰隆”一声巨响传来,高晓飞回头一笑:“难得的中国大餐,你们慢慢享受吧。” 村子下面的海滩边。 凯丽没有发现其他的海盗,这才松了一口气,抬头看着远处的村子,回头喊话道:“Brett!Come on, get iris on the boat, and we're going to pick up dad and the boys.(布莱特!快带艾瑞丝上船,我们还要去接老爸他们。)” 布莱特挑选了一艘快艇,拉着艾瑞丝跳了上去,快速地检查了一遍,把快艇发动起来。 凯丽从另外的快艇上搬过来几桶备用油,又举枪对着四艘快艇的仪表盘一阵扫射,然后一纵身跳上了快艇。布莱特驾驶着快艇,急驰而去。 快艇风驰电掣地漂飞在海面上,往出海口冲去,远远看见问天和高晓飞沿着河岸跑了过来。 五个人终于汇合在一起,回头向着小村子看去,只望见村子里蹿起了熊熊大火,四下蔓延,越烧越旺。战后的小村子没有了往日的安详和宁静,取而代之的是满目的疮痍和毫无生气的哀号。战争留下的是鲜血,是落寞,是毁于一旦的家园,更是永远无法弥补的伤痛。 “Uncle! Where are we going?(叔叔!我们去哪里?)”布莱特问道。 问天看着燃烧的村子说道:“Although the pirates lost these boats, but they have communications equipment, will soon have foreign help to arrive, if they follow the river, will soon catch up with the villagers, we have no choice, only lead the pirates to the high seas, the villagers can be safe.(海盗虽然失去了这几艘快艇,但他们手上有通讯器材,很快就会有外援赶到。如果他们顺着河道追上去,很快就会追上村民。我们别无选择了,只有把海盗引向公海,村民们才能安全。)”问天举枪对着天空“突突突”就是一梭子,枪声远远地传了出去。 布莱特驾着快艇拐了一个弯,调转方向,朝着公海飞驰而去。 艾瑞丝坐在布莱特的旁边,萧问天、高晓飞和凯丽坐在后面。大家瞪大眼睛向前眺望,海面上不见白浪滔天,更没有渔帆点点,看那片蓝与远天衔接,犹如一块缓缓隆起的蓝色大陆,闪着远古洪荒般琉璃瓦的光泽,拓宽着茫茫无限的空间。 高晓飞忽然指着后面远处的海面说道:“老大!看我们的后面,好像什么东西,看不太清楚!” 问天和凯丽连忙举目看去,只见远处的海面上,有着几个黑点,但相隔得太远了,根本就无法看清楚。 凯丽拿出望远镜看去,说道:“是海盗追上来了,有五艘快艇,每艘快艇上都有四五个海盗。” 高晓飞惊呼道:“他们来得也太快了吧?” 问天道:“现在我们应该是处在了索马里以外的公海上,附近的海域上肯定都会有海盗在活动,只要他们一呼叫,就会蜂拥而上。” 凯丽问道:“老爸!那我们该怎么办?” 问天道:“告诉布莱特,让他加速。这片海域临近亚丁湾,应该经常会有商船经过,也会有各国的军舰巡航,只要我们能够遇上,就没必要和他们火拼。” 布莱特听得海盗追了上来,连忙加速,快艇风驰电掣地划过海面,飞驰而去。 海盗快艇渐渐地拉近了距离,可海面上却还是平静如初,没有一星一帆的影踪。 “老大!海盗又追上来了。”高晓飞紧紧盯着海盗快艇。 “强者自救,胜者渡人!生死存亡之间,我们只能靠自己了。”问天“咔”的一声拉开了枪栓。 三个人在快艇后舱找位置伏好,准备战斗。艾瑞丝也转过身子,单膝踏上座位,把步枪架在了靠背的铁护板上。 五艘快艇在海面上疯狂地追逐着,快艇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近,越来越近,一段一段地在缩短,缩短,再缩短。“突突突”海盗开始开火,也许,是失败和巨大的损失让海盗们变得更加疯狂,报复的心变得更加狠毒残暴。 “Iris! Danger. Get down. Get down.(艾瑞丝!危险,快下来,下来。)”布莱特驾驶着快艇,一边对着艾瑞丝大声呼喊。 艾瑞丝一咬牙,一扣扳机,“突突突突”就是一梭子,但她的枪法本来就不好,又正处于快艇的高速行驶之中,子弹甚至连海盗快艇也打不中。 问天连忙喊道:“Save the bullets, wait until they get a little closer, aim and hit.(节省子弹,等他们再拉近点距离,瞄准了再打。)” 五艘海盗快艇疯狂追击,在海盗们的叫喊和枪击声中,渐渐地追了上来。 问天猛地抬头,手中步枪一摆,“呯”的一枪,追得最近的快艇驾驶员被一枪击中头部,向后便倒;快艇方向一横,无法控制,如箭一般横冲出去,“哗啦”的一声,猛地侧翻在水里,把快艇上的几名海盗尽数抛落在海里。布莱特驾驶着快艇,远远地冲了出去,又拉开了双方的距离。 艾瑞丝激动得站起来大喊道:“Uncle! You're amazing!(叔叔!你太棒了!)” 布莱特连忙喊道:“Iris! It's dangerous. Sit down.(艾瑞丝!危险,快坐下来。)”他话音未落,后面的海盗又一齐开火射击,把艾瑞丝吓得一下子缩了下来。 问天、高晓飞和凯丽三个人缩在后舱,时不时钻上来开一枪,但海盗都学乖了,特别是海盗驾驶员,被刚才的一枪吓怕了,把身子伏得很低,快艇也不敢迫得太近,让问天根本就找不准射击的机会。 海盗见他们不还击,又渐渐地追了上来。 高晓飞把枪伸出去,“突突突突”扫射了一梭子,骂道:“王八蛋,就不能给多喘一口气吗?” 凯丽哭笑不得,冲着他喊道:“你缩下头来再喘吧。” 海盗们一边射击,一边疯狂地大喊大叫,子弹纷飞,打在快艇周围的水面上,溅起了无数的水花,同时也打得快艇“当当”作响,把众人压得不敢抬头。 问天看准空档,忽地抬手一枪,一个站着的海盗一声惨叫,翻身掉下海里,瞬间被海水淹没,把另外的海盗吓得一齐缩下头去。高晓飞和凯丽趁机抬头,举枪扫射,艾瑞丝也从前座上伸出枪来还击。海盗快艇又渐渐地拉开了距离。 一个海盗哇哇大叫,翻身扛起了一挺单兵火箭筒。众人大吃一惊,问天眼明手快,抬手一枪,“呯”的一声,那海盗一个跟斗翻下了海里。高晓飞、凯丽和艾瑞丝又一齐开火。 五艘快艇一前四后疯狂地追逐着激战,枪声萦绕耳畔,海面上火光四射,子弹纷飞着穿梭在两方之间,一声声的呼啸此起彼伏,让人胆战心惊。 海盗快艇拉远了距离,两个海盗把火箭筒架在了快艇的护栏上,“轰”的一声响,***拖着一道浓烟,呼啸着射了上来。 问天看到海盗们扛过火箭筒时就意识到了危险,但快艇拉开了距离,另外的海盗又在扫射着,无法做到准确击毙敌人,一见***发射,连忙大喊:“快拦截。”三支AK47步枪一齐对着***开火扫射。 “轰隆”一声惊天动地的巨响,爆炸声震耳欲聋,***在半途的上空爆炸。 “Oh yeah! Hit!(欧耶!打中了!)”艾瑞丝一握拳头,赞了一声。 众人正庆幸间,却见浓烟弥漫中,又一发***拖着浓烟飞了过来,再想拦截已经是来不及了。 “Jump!(快跳!)”问天冲着艾瑞丝一声大喊,和高晓飞、凯丽同时翻身跳进海里。艾瑞丝使劲一扑,双手一抱布莱特,双双翻出了快艇,“扑通”一声,跌下了水中。 “轰隆”又一声惊天动地的巨响,海面上冲出了一股炽热的波浪,震耳欲聋的爆炸声中,飞速行驶的快艇被炸成了一团火球,又四分五裂地化成了无数的小火球四面飞舞,滚滚的浓烟如同铺天盖地的沙尘暴一般,腾空而起,伴随着殷红如血的火焰妖艳绽放,仿佛朵朵妖娆艳丽的彼岸花,争奇斗艳。 猛烈的爆炸声不绝于耳,碎裂的残片如同流星雨般纷纷坠落,毫不留情地砸落在海面上。殷红的血光四处飞溅,流淌在海面上,又像盛开的红蔷薇,妖艳夺目。 整个世界似乎都在摇摇欲坠;火光,仿佛冲破了天幕。(未完待续) 三十二、大国风范 爆炸的气流抛起的浪花,伴随着火焰的残红随浪而起,如若映起了一片红晕,更犹如一场惊梦。殷红如血的火球衬着劈劈啪啪的响声,像破碎了心中尘封已久的梦境,光晕迷离,流血漂橹! 五个人都是近距离被惊天动地的爆炸震得几乎不省人事,迷迷糊糊地向下沉去,脑海里,似乎有很多熟悉的面孔浮掠过,一句句往日的玩笑萦绕耳际;而今,冰冷的海水下,五个人都紧闭着双眼,死神似乎正在对着他们吹起了一曲人鬼两散的死亡之曲,唤起千年的往事如数烟沙,随浪渺渺。僵化的脸、冰冷的心,静静地被冰冷的海水从迷纱中抚摸,摇曳,然后,慢慢地复苏。 凯丽猛地睁开双眼,迷茫中看见问天和高晓飞都在身边,并且都已慢慢地转醒,布莱特却在距离三四米的位置边。 “Iris!Iris!(艾瑞丝!艾瑞丝!)”凯丽心里暗叫了两声,低头一看,只见艾瑞丝双眼紧闭,正在慢慢地向下沉去,“Iris!(艾瑞丝!)”凯丽心里惊慌,努力挣扎着痛入骨髓的身体,咬牙向下潜去,一把拉住了艾瑞丝。 萧问天、高晓飞和布莱特也都潜了过来,拍打着艾瑞丝的脸,却无法将她唤醒。 “Iris! You mustn't die, don't die! God bless you!(艾瑞丝!你千万不要死,不要死!上帝保佑你!)”布莱特心急如焚,心里一个劲地祈求着上帝。艾瑞丝是在最危急的生死关头救了他,这才造成了她自己最后入水。 问天向上一指,四人护着艾瑞丝向上急游。 海面上,海盗们欢呼大叫,慢慢地驾着快艇搜索过来。 问天仰头上看,只见迷蒙的海面上,几艘海盗快艇缓缓地驶了过来,他们只要一冒头,势必会落入海盗的手里。现在的处境已经到了生死边缘,艾瑞丝更是随时都会死去,可他们根本无法自救,他只是个人,而不是神。 天空中忽然传来了阵阵的轰鸣声,由远而近,海盗们惊慌地仰头看去,只见一架军用直升飞机瞬间飞临上空,巨大的轰鸣声响彻了整片海域。 海盗们正惊疑间,一个声音从直升飞机上传了下来:“This is the Chinese navy. Please leave right now. Right now.This is the Chinese navy. Please leave right now. Right now.(我们是中国海军,请你们马上离开,马上离开。我们是中国海军,请你们马上离开,马上离开。)” 一个海盗怪叫一声,猛地扛起火箭筒对着直升飞机。 “呯”的一声***响,海盗惨叫一声,翻身倒在快艇上,火箭筒一下子被甩进了海里。 一挺外挂机枪紧跟着从直升机的舱门伸了出来,“突突突突”就是一阵暴风骤雨般的猛烈扫射,子弹扫射在海盗快艇前面的海面上,溅起了一串串的水花,声势惊人。 “This is the Chinese navy. Please leave right now. Right now.(我们是中国海军,请你们马上离开,马上离开。)” 海盗们都被吓傻了,但见到直升机似乎不敢对着他们开火,两个海盗猛地又举起了步枪。“突突突突”一阵机枪的扫射过后,那两名举枪的海盗来不及喊叫,就“扑通扑通”两声,双双掉下了深海之中。 海盗们完全被震慑住了,他们虽然杀人放火,手段残忍,但同样也会恐惧,他们也同样生活在生与死的边缘,但谁又愿意死去呢!哪怕是蝼蚁也懂得苟且偷生,更何况是人。当战火的恐惧蔓延到他们眼前时,他们就会实实在在地感受到了战争的可怕,所以,他们也不想变成一场悲剧。剩下的海盗呼啸一声,驾着四艘快艇调头就跑。 问天他们心力交瘁,已是到了强弩之末,头脑一片迷糊,几乎同时窜出了水面,又同时深深地吸了一口大气。海盗已经远远地离开,头顶上,一架军用直升机在上空盘旋着,直升机的左右两侧,分别印着一个“八一”的五星状,正是一架中国的军用直升机。 高晓飞双眼迷迷糊糊地看着空中的直升飞机,心想:我们应该是踩到什么狗屎运了吧?这都死不去,真是邪门! “Iris!Iris!(艾瑞丝!艾瑞丝!)”凯丽有气无力地喊着,但艾瑞丝却还是无法转醒。 “Iris! You don't want to die. You really don't want to die, okay?(艾瑞丝!你不要死,真的不要死好吗?)”布莱特伤心欲绝。 众人都已经是浑身伤痛,筋疲力尽,疲惫不堪;再加上头昏脑胀,眼神迷离,已经是到了虚脱的状态。 周围的海水不住地向上冒起,似乎海底之下有什么东西往上浮动。五个人都已经是无力挣扎,迷迷糊糊地泡在水里。 水面慢慢地晃动起来,而且越来越激烈,似乎水底之下有着一股巨大的喷泉,又像是有什么巨型物体要从水下钻上来似的。 “老大!是不是……幽灵岛上的忍者神龟……又上来……上来救我们了?”高晓飞和问天互相交着手,迷迷糊糊地说。 “你好会……好会做梦!”凯丽一边扶着高晓飞,一边和布莱特扶持着昏迷的艾瑞丝。五个人互相拉着围成了一圈。 只见水浪不断地向上沸腾翻滚,渐渐地看到从水下浮上来一个黑黝黝的巨型物体,慢慢地把五人从海水里托了起来,流水“哗哗”地从两边流下,在海面上翻腾。 “是潜艇,是潜艇在救我们!”问天有气无力地说。 五个人就像几摊烂泥似的躺在潜艇的甲板上,根本就没有力量站起来,就像喝醉了酒一般,歪歪斜斜,横七竖八,一切简直犹如就在梦境之中。 一艘犹如庞然大物的潜水艇缓缓地全部浮上了水面。整艘潜艇的外形近似拉长的水滴状,艇长一百三十多米、艇宽十几米,正是一艘号称“海底幽灵”,也是目前中国最先进的094晋级**核潜艇。 众人惊喜交加,又见从潜艇舰桥处缓缓升起了一面五星红旗,迎风飘扬。 “老大!这是中国的潜艇,是我们的潜艇!”高晓飞激动得眼泪都流了出来。 直升飞机飞临潜艇的上空,垂下一条缆绳,一个身背***的军人从直升机上滑了下来,径直走到众人面前,整理了一下军容,对着问天一个立正,敬了一个军礼,朗声道:“见过雪狼。” 问天见他佩带的是上尉军衔,而且还知道自己的军中代号,心下欣然,和高晓飞相互扶持着慢慢地站了起来,也举手回敬了一个军礼,然后指着躺在甲板上还在昏迷不醒的艾瑞丝,吃力地说道:“救人,先救人。” 只见从潜艇里出来几个士兵,把艾瑞丝背下了潜艇,又把大家也都一一扶了下去。 上尉走过来扶持着问天,说道:“报告雪狼,你先进去潜艇将养休息,一个小时之后,我再来接你们。” 他又向问天敬了一个军礼,转过身去,抓住缆绳一荡,在直升机隆隆的轰鸣声中,就好像一个空中飞人似的,渐渐地远去。 艾瑞丝感觉到自己是躺在一张床上,她努力着慢慢地睁开双眼,眼前的一切从朦胧中渐渐变得清晰,却是一个十分陌生的环境。 “Iris! Are you awake? You almost scared us to death!(艾瑞丝!你醒了?你差点吓死我们了!)”布莱特站在艾瑞丝的床前,看见她醒来,显得非常激动。 “Brett! Where are we?(布莱特!我们这是在哪里?)”艾瑞丝挣扎着想坐起来。 “Iris!You are not well, lie down, we are on a submarine, a Chinese navy submarine, we are saved, the Chinese navy saved us.(艾瑞丝!你身体还没有康复,好好躺着,我们现在一艘潜艇上,一艘中国海军的潜艇,我们得救了,是中国海军救了我们。)” “Chinese Navy!(中国海军!)”艾瑞丝的眼中流下了一串眼泪,又急忙问道,“Where are uncle and kelly and Gao Xiaofei?(叔叔和凯丽、高晓飞他们呢?)” “Don't worry. They're all right.(放心吧,他们都没事。)”布莱特帮她抹了抹眼泪,“We are safe, you are in the most critical moment to save me;Iris!Thank you very much.(我们都安全了,是你在最关键的一刻救了我;艾瑞丝!谢谢你!)” 艾瑞丝摇了摇头:“You saved me first.(是你们先救了我。)” “It's safe, but you're being polite.(安全了,可你们倒是客气起来了。)”高晓飞和凯丽走了进来。 “Iris! Just wake up.(艾瑞丝!你醒来就好了。)”凯丽握着艾瑞丝的手说。 “You can rest assured that we are perfectly safe.(你放心吧,我们现在非常安全。)”高晓飞微笑着说。 布莱特看着高晓飞和凯丽,疑惑地问道:“Is my uncle a soldier, too?(叔叔也是军人吗?)” 凯丽笑道:“Once was, dad once said, once a soldier, a soldier for life.(曾经是,老爸曾经说过,一朝是军人,终生是军人。)” 在另外一个房间里,萧问天正在整理背包里的东西,门口处传来了敲门声。问天转过身来,只见门口站着两个海军军官,佩带的肩章上都是上校军衔。他知道这应该是潜艇的艇长和政委,连忙立正敬礼,那两个海军上校也一齐对着他立正敬礼。 一个士兵过来介绍道:“这是我们的艇长和政委。” “谢谢!谢谢你们救了我们!” 那两个海军上校伸手和问天相握,笑道:“别客气,我们久闻雪狼大名,果然名不虚传,不愧是军中的传奇!” 问天笑道:“传奇算不上,是狼狈之极,还多亏了你们相救,非常感谢!” 艇长道:“你们刚和海盗交火时,我们就已经探测到了,但因为距离太远,在潜望镜里看不清楚,在不明情况的环境下,潜艇也不能随便暴露行踪;我们就只好发射了潜射无人机,同时把实况画面传输给了前锋舰队指挥部。指挥部里有人认出了你,舰艇指挥部就马上派了直升机过来;还好,你们都没事,但真的好险!” 政委笑道:“还好及时,要是你们出了点什么问题的话,肯定就有人跟我们急了!”艇长也跟着笑了起来。 问天笑道:“她性子还是这么急吗?” 艇长和政委相视一笑,看着问天说道:“看来,你已经猜到是谁了。” 布莱特和凯丽扶持着艾瑞丝,大家一齐登上了潜艇的甲板,只见左侧的海面上,停泊着一艘巨大的军舰。军舰上,五星红旗迎风飘舞,把整艘军舰映衬着非常威武。 政委看着军舰,对着问天说道:“这就是中国海军目前最先进的驱逐舰,055型防空**驱逐舰,你要见的人,就在军舰上等着你。” 中国055型防空**驱逐舰就表现在这个型号上,除了运用诸多新的技术和设计理念以外,更是中国海军第一款一服役就在平台和设计理念上达到最先进,甚至局部领先世界水平的军舰。也是第一次在驱逐护卫舰的设计上实现远程攻防兼备的大潜力优秀平台,改进型号再进一步加入电磁推进、电磁炮、激光近防技术及海基反导能力后,必然可以成为维护中国国家安全和海外利益的实力担当,更是中国海军走向深蓝的利剑先锋。 一艘快艇在海面上乘风破浪,从军舰那边开了过来,转眼间靠在了潜艇的侧面。刚才随直升机过来的上尉跳上了潜艇甲板,首先对着艇长和政委立正敬礼,又对着问天也敬了礼,和问天伸手相握,高兴地说道:“我叫楚天浩,很高兴能够见到雪狼。” “那都是过去的事了,你们才是中国的未来。”问天客气地说。 “我们上船吧,小心点。”楚天浩招呼大家上船。 高晓飞和凯丽、布莱特一起扶持着艾瑞丝,小心谨慎地登上了快艇。问天和艇长、政委握手告别,也随后登了快艇。楚天浩又对着艇长和政委敬礼,然后才跳了过去,吩咐开船。 快艇很快就来到了军舰的后面,直接从后舱驶了进去。大家下得船来,两个医务兵抬过来一个担架,把受伤的艾瑞丝抬往医务室,布莱特也陪着过去。楚天浩却带着问天、高晓飞和凯丽一起登上了军舰的甲板上。 一个穿着白色海军制服,佩带大校军衔的女军官,正靠在军舰的船舷边,静静地看着海面。 “报告政委,人到了。”楚天浩对着女军官立正敬礼。 报告声打断了女军官的沉思,她震惊了一下,猛地转过头来:“天哥!”泪水瞬间涌出。 “上官!谢谢你!”问天张开双手和她拥抱着,泪已满眶。 “红姨!”高晓飞和凯丽异口同声地喊了起来。那女军官,正是萧问天的战友,七匹狼之一的狙击手──红狼上官红。 “红姨!原来是你救了我们!”凯丽激动地跑过来,一把抱住了上官红。 “红姨!你是怎么知道我们在这里的?”高晓飞不禁问道。 上官红笑了笑,摇了摇头,说道:“我并不知道你们在这里,更不知道你们会跟海盗发生枪战,这一切都只是碰巧了而已。当初,天哥让我帮忙寻找幽灵岛的坐标纬度,我就劝他说不要出海,但我也知道他肯定会出来的;可你们一出去就毫无音讯,大海茫茫,我也无法寻找你们的足迹。这段时间,非洲局势失控,战火蔓延,中国航母编队远航深海训练演习,我们的军舰配合护航,没想到却在这里遇上了你们。” “红姨!老爸都是为了我才出海的,要不是遇上你们,我们就全完了!” 上官红笑道:“是航行在最前面的潜艇首先探测到了你们的踪迹,然后发射潜射无人机了解情况。我是通过无人机发送过来的实况画面,这才认出了你们,所以,你们所作的一切,还有你们英勇顽强和海盗枪战火拼的画面,我可是都看在了眼里。天哥!强将手下无弱兵啊!” 问天摇了摇头,感叹道:“只是不知道那些村民能不能逃脱海盗的追杀。” 上官红道:“放心吧,我们一发现你们,就调动卫星对周边几百公里的范围进行了仔细搜索,发现一艘木船沿着河道去得很远了,但那个海边的小村子都已经被烧毁,海盗也全部撤离过来追击你们,并没有往上追赶。” 凯丽问道:“红姨!你一直都在军舰上吗?” 上官红道:“我现在任055型防空**驱逐舰的政委一职,只要有任务,就会一直都在军舰上。” 凯丽赞道:“红姨!你真威风!” 上官红笑道:“我威风?我还不如你们威风呢!就凭你们几个人,居然就敢跟这么多的海盗面对面开火硬拼,你们知道这有多危险吗?” 凯丽感叹道:“我们也不想跟海盗硬拼,可他们太残暴了,连手无寸铁的村民也要杀!” 高晓飞愤慨地说:“他们奸淫抢掠,杀人放火,毫无人性!” 上官红拍了拍高晓飞和凯丽的肩膀:“你们做得对,要是我遇上了,同样也会和他们拼命的;一个人可以不狠,但骨子里一定要狠。” “谢谢红姨!”高晓飞和凯丽看着上官红,又看了看问天,心中充满了无限感慨:也许,英雄并不都是无所不能的神明,但英雄一定是无所畏惧的勇士;人世间的英雄,不是永远不败的,但英雄的精神一定是强大的!宁要半分人性,不要一丝神性;一粒沙里看出世界,半瓣花上说人情;手掌里盛住无限,一刹那便是永劫。 “你们来看。”上官红带着他们来到军舰的尾部甲板,只见后面浩瀚的大海上,一群大型的海军舰队乘风破浪而来,又像无数条蛟龙,在大海中翻滚腾舞。上官红自豪地说道:“这就是我们的海军舰队,中国的航母战斗群。” “航空母舰,中国的航母战斗群!太威武了!”高晓飞激动地说。 航母战斗群,是以航空母舰为中心,加上主力水面舰艇、攻击型潜艇和支援舰组成的海军作战编队。由多艘舰艇和各种战斗机群组成的作战工具,并以**为武器,从事舰对地、舰对海、舰对空、空对地、空对海、空对空作战的海上固定、或游动作战的陆、海、空立体作战部队。航母战斗群是一种攻防兼备的综合武器群体,既有强大的威慑力、攻击力;又有严密的自身防御能力和很强的生存能力。在对付来自空中、海面、水下、岸上、硬杀和软杀武器威胁的同时,有效地完成作战使命。“ 上官红介绍道:“这是一个单航母战斗群,由一艘航母,四艘防空巡洋舰,四艘反潜驱逐舰和护卫舰,及一至两艘攻击型核潜艇组成。” “真壮观!”凯丽赞了一声。 “凯丽!中国的航空母舰,还有军事实力,都还远远落后于美国,但和平的前提,首先是要强国强军。” 凯丽点了点头:“我只希望,世界上不要再发生战争!” 上官红感叹道:“是啊!战争会给人们带来无尽的灾难和痛苦;古往今来的历史长河中,都是老百姓在战争的洗劫中无辜受难,都是战士在那里浴血奋战,战场上没有一丁点的和平,只有杀戮,这对那些无辜的人造成了无限大的伤害。战争是可怕的,是血腥的,根本没有一点人情味,只有无情的嗜血。” 问天感叹着说:“战争造就了军人,但军人都不希望有战争!可又不得不为了和平而战斗!” 上官红道:“从战略意义上讲,海军是一个为远洋而生的军种;只要运用得当,强大的军力更是有助于提高国家形象。例如,中国海军在亚丁湾执行的护航任务,从09年起至今,中国护航编队共护送了三千多艘中外船舶,其中外国商船就占了一半,这一成绩是得到国际社会肯定的,被视为中国为承担起国际责任迈出的重要一步。” 中国海军的历史源远流长,在春秋时代,内河水面战争已经屡见不鲜;中国之海军史,至少有二千五百年的历史。在15世纪以前,中国一直是世界海洋大国、海军强国和航海大国,但就在将自己宝贵的航海经验和**技术等传授给西方,西方殖民主义者利用这些先进技术进行海上掠夺和对世界进行瓜分与侵略的时候,中国却关闭了国门,奉行禁海政策。结果,中国在世界海洋大竞争的第一个回合中失败了,失去了一个本不应失去的、宝贵的历史机遇。 “Iris! How are you?(艾瑞丝!你怎么样?)”问天、高晓飞和凯丽在上官红的陪同下来到了医务室。 “Uncle! I'm fine. I'm totally fine.(叔叔!我没事了,完全好了。)” “You've had a lot of shock, so you need more rest.(你受到了很大的震荡,所以还得多休息。)”问天给艾瑞丝和布莱特介绍了上官红。 “Thank you, thank you Chinese navy!(谢谢你们,谢谢中国海军!)”艾瑞丝和布莱特一齐感谢。 “You are welcome. It is the duty and responsibility of Chinese soldiers to safeguard world peace.(不用客气,维护世界和平,是中国军人应尽的义务和责任。)”上官红微笑着回答,侧头说道,“天哥!你们先在这里休息一会,我去去就来。”对着众人打了个招呼,随即走了出去。 艾瑞丝看着上官红的背影,忍不住嘤嘤地哭了起来。 “Iris! What's wrong with you?(艾瑞丝!你怎么了?)”凯丽关心地问道。 “Chinese soldiers, they... That's great! How touching!(中国军人,他们……太棒了!太让人感动了!)”艾瑞丝流着眼泪激动地说,“Their blood, tenderness, perhaps, can always breathe with the people, common destiny, heart to heart soldiers, the world is only Chinese soldiers!(他们热血、柔情,或许,能够始终和人民同呼吸、共命运、心连心的军人,全世界就只有中国军人!)” 众人明白她这段时间来被海盗劫持追杀,历经生死磨难,所受的苦无以言表。 “Iris! You're suffering!(艾瑞丝!你受苦了!)”凯丽握住她的手。 “No, I'm not.(不,我不苦。)”艾瑞丝摇摇头,哽咽着说,“Meeting you is the greatest honor in my life and the greatest value in my life.What I suffered in the pirate camp was nothing.(能够遇上你们,是我一生中最大的荣幸,也是我一生中最大的价值!我在海盗营里所受的苦,也都不算什么了。)” “Iris!Why are the pirates holding you?And why are they after you?Do you have any other company?(艾瑞丝!海盗为什么要劫持你?又为什么要追杀你?你还有其他的同伴吗?)” 艾瑞丝仰起头来,擦干眼泪,感叹了一声,慢慢地说道:“The story starts with the ‘lungs of the earth’, the amazon rainforest.(这件事,要从‘地球之肺’的亚马逊雨林说起。)” “The amazon rainforest, the world's largest amazon rainforest?(亚马逊雨林,世界第一的亚马逊热带雨林?)”众人一齐惊问。 亚马逊热带雨林,位于南美洲的亚马逊盆地,占地七百万平方公里,雨林横越了八个国家:巴西、哥伦比亚、秘鲁、委内瑞拉、厄瓜多尔、玻利维亚、圭亚那及苏里南,占据了世界雨林面积的一半,森林面积的20%,是全球最大及物种最多的热带雨林,所以称为“地球之肺”。 艾瑞丝点了点头,说道:“Yes, due to improper development and protection, the whole is serious destruction of the amazon rainforest, tropical rainforest is at an alarming rate decreases, the forest coverage rate has been reduced from 80% to 58%, so that the destruction of animal and plant resources, soil erosion, rainstorm, drought, fire, land desertification, a series of environmental problems, such as;The situation poses a major threat to the balance between species conservation and the global climate, which has drawn close attention from international environmental groups.If the deforestation situation is not effectively controlled, in the near future, amazon will leave its name blank!(是的,由于开发不当和保护不利,整个亚马逊雨林正遭到严重的破坏,热带雨林面积正以惊人的速度减少,森林覆盖率已从原来的80%减少到58%,以致于动植物资源遭到了破坏,造成水土流失、暴雨、旱灾、火灾、土地荒漠化等一系列的环境问题;这种情况对物种保护和全球气候的平衡构成了很大威胁,这已经引起了国际环保组织的密切关注;如果毁林事态得不到有效控制,不久的将来,亚马逊将空留其名!)” 布莱特说道:“Fires caused by human or natural factors also reduce the forest area. As the main body of the terrestrial ecosystem, forest plays an irreplaceable role in water conservation, water and soil conservation and drought and flood disaster reduction.(人为或自然因素引发的大火也使森林面积不断减少,森林做为陆地生态系统的主体,对养护水源、保持水土、减少旱涝灾害具有不可替代的作用,毁林将严重破坏生态平衡,后果不堪设想!)” 艾瑞丝沉痛地说:“The loss of the amazon rainforest not only means the loss of forest resources, but also means the global environmental degradation;If the forest of amazon is cut down completely, the oxygen that supports human existence on the earth will reduce greatly, deforestation can bring bad result only, this is to nature forever scar and irreparable harm!(亚马逊热带雨林的减少,不仅意味着森林资源的减少,而且意味着全球范围内的环境恶化;如果亚马逊的森林被砍伐殆尽,地球上维持人类生存的氧气将大大减少。滥伐森林只会带来恶果,这是对大自然永远的创伤和难以弥补的伤害!)” 艾瑞丝接过凯丽递过来的水喝了两口,接着说道:“Before that, some commercial timber companies treated the rain forest as private property and put their destructive hands into the deep part of the rain forest. They drove heavy machinery into the amazon rain forest, cut down the trees and set fire to them, which caused many uncontrollable forest fires.Amazon rainforest, and Australia, there are many forest fires every year, but many of these forest fires are caused by human beings!(而在此之前,更有一些商业木材企业把雨林当成了私人财产,把破坏之手伸进了雨林的深处,他们把重型机械开进亚马逊雨林,把树木砍倒,再放火焚烧,从而引起了很多不可控制的森林大火;亚马逊热带雨林,还有澳大利亚,每年都会发生多起的森林大火,可这种森林火灾,有很多都是人为所造成的!)” “Man-made forest fires?If this were in China, we'd be in jail!(人为所造成的森林火灾?这要是在中国,可是要把牢底坐穿的!)”高晓飞忍不住惊呼。 艾瑞丝又说:“After more than a year of undercover investigations into a commercial timber business, my assistant and I finally got some evidence of their guilt, but we were hunted down;Then my assistant and I escaped from Brazil, and were captured by pirates in the gulf of guinea in a merchant ship;We escaped one night, stole a speedboat, but was still found by the pirates, my assistant in order to cover my escape, he drove a person with the speedboat, risked his life to lead the pirates away, but I was unable to escape the pirates chase;When the pirates knew I was a journalist, they thought I was their treasure, and they traded me for a bunch of ammunition with the Somali pirates, who then used me to get more ransom.(我和我的助手对一家商业木材企业展开了一年多的暗中调查,终于获取了他们的一些犯罪证据,可我们却遭到了追杀。后来,我和助手逃出了巴西,搭乘商船来到了几内亚湾,又被海盗劫持。我们在一个晚上逃了出来,偷了一艘快艇,但还是被海盗发现了,我的助手为了掩护我逃跑,就自己一个人驾着快艇,冒死把海盗引开,可我终究逃不出海盗的追捕。当海盗知道我是一名记者后,把我当成了他们的财富,就用我跟索马里这边的海盗交换了一批军火,然后索马里海盗再利用我来索取更多的赎金。)” 众人恍然大悟,这才明白了海盗为什么为了抓住艾瑞丝,而不惜杀害一个村子的人。 凯丽想到她这段时间来所受的苦,忍不住流下了眼泪,又问道:“Iris! What about your assistant?(艾瑞丝!那你的助手呢?)” 艾瑞丝摇了摇头,悲切地说:“I don't know. I wonder if he can get out.(我不知道。不知道他能否逃得出去。)” 问天忽然问道:“Iris!You mean, you were kidnapped by pirates in the gulf of guinea?(艾瑞丝!你是说,你们是在几内亚湾被海盗劫持的?)” 艾瑞丝点了点头:“Yes(是的。)” “Your assistant, a man?(你的助手,是个男士?)” 艾瑞丝又点了点头。 “His name is David?(他叫大卫?)” 艾瑞丝全身一阵激震,失声问道:“Uncle! You...... How do you know that?(叔叔!你……你是怎么知道的?)” 问天轻轻地感叹一声,慢慢地背出一段话来:“Everything is human ignorance, unbridled destruction, resulting in the imbalance of the ecosystem.I hope that all human beings can consciously take good care of the environment, protect wildlife and vegetation, protect nature, protect the earth, and return the world to a clear blue sky.(一切都是人类的无知,肆无忌惮的破坏,造成了生态系统的不平衡。希望人类都能够自觉地去爱护环境,保护野生动物和植被,保护大自然,保护地球,还世界一片明净的蓝天。)” 两行泪水从艾瑞丝的眼中流了下来,她哽咽着问道:“That's what David wrote in his diary, uncle!Have you seen him?Where is he?(这是大卫写在日记本上的话,叔叔!你见过他吗?他在哪里?)” 问天拿过背包翻找了一会,从里面拿出了一本日记本,正是当日他们在海洋和荒漠交替的海滩边、那个死者遗留下来的日记本。他把日记本递过给艾瑞丝,沉痛地说道:“Your assistant, he, is gone!(你的助手,他,不在了!)” 艾瑞丝打开日记本的扉页,只见在问天刚才背出来那段话的下面,有一段却是新写上去的:Iris!The next road, you have to continue to walk, but I believe, you will not be a person, there will be a lot of people like you, accompany you have been walking, David.(艾瑞丝!下面的路,你还要继续往前走,但我相信,你不会是一个人,世界上还会有很多像你一样的人,陪着你一直走下去,大卫绝笔。) 艾瑞丝紧紧地把日记本抱在怀里,泪水瞬时间倾涌而出。 过了好一会,艾瑞丝这才慢慢地平静下来。 “Iris! What are your plans for the future?(艾瑞丝!你以后有什么打算?)”凯丽轻轻地问道。 艾瑞丝抹了抹眼泪,仰头舒了一口气,毅然地说道:“I'm going to Brazil, I'm going to get the evidence of their crimes to the police, to the international environmental organizations, and I'm going to stop them from destroying the balance of nature.(我要去巴西,我要去拿到那份他们的犯罪证据交给警方,上报到国际环保组织,我要阻止他们继续破坏大自然的生态平衡。)” “Iris! It's dangerous!(艾瑞丝!这很危险!)” “I know it's dangerous, I know it, it may not work, but it's my mission!(我知道很危险,我也知道,这也许毫无作用,但是,这也是我的使命!)”她漂亮的脸上,写满了坚毅,让所有的人忍不住为之动容和深深的佩服。 军舰塔台的眺望塔上,上官红为问天和舰长互相做了介绍,然后说道:“天哥!我们刚刚接到命令,中国海军舰艇编队要赴也门执行撤离中国公民的任务。” 舰长介绍道:“也门紧张局势持续升级,美国、英国、法国和德国等十多个国家已经关闭了使馆,要求本国公民撤离也门。中国海军编队立即组织临沂舰、潍坊舰、微山湖舰向也门亚丁港海域机动;同时,编队立刻部署各舰迅速由护航状态转入撤侨任务准备状态,完善舰艇靠泊、人员核准登舰、舰艇安全警戒、生活保障、卫生防疫等方案,要求在最短的时间内完成一切准备,并顺利完成这次的撤侨任务。” “太好了!”问天忍不住喝彩,“只有经历过战争动荡,才能更深地体会和平的珍贵;只有身处异国困境,才会倍感祖国的强大和温暖,更加深爱她!” 中国军舰,就是维护中国公民安全回家的诺亚方舟,无论你在世界上任何的地方,祖国都能接你回家,这也彰显了中国做为一个负责任大国的实力与担当。 也门撤侨行动,是中国第一次使用武装军舰从外国撤侨,并且有武装人员携带武器离舰登岸,展开警戒,设立安全区。这是一个里程碑,标志着中国海军走向全球作战的开端,同时也标志着中国的大国风范。这是一个大国应有的气质,是对世界和人类的一种责任。 中国,是世界文明的发源地之一,人类历史文明绵延了上下五千年,她曾经太平盛世、所向披靡、国富民强、文化昌盛,也曾经闭关锁国、四分五裂、内忧外患,屡遭欺凌。她有缺点、弱点、弊病、狼藉,但请不要忘记,是她带着泥泞,擦着泪水,一路走到了今天! “中华民族,是世界上最伟大的民族!只要我们足够强大,就能让中华民族傲立于世界民族之林的最巅峰。” “我们怎么样,中国就怎么样;我们是什么,中国就是什么;我们有光明,中国,便不会黑暗!” 上官红看着问天说道:“天哥!你和我们一起去,完成任务之后,再一同回国。” 萧问天看着一望无际的海面,感叹了一声,微微一笑,说道:“我真的很想回国,更想着回家,但我们,也许还不能跟着你们回去。” “你们还要去哪里?” “巴西,亚马逊热带雨林。” 天地英雄气,千秋尚凛然!这就是最美的逆行者,是新时代的英雄,是人类的脊梁,是大自然的精魂,是最动听、最可爱的地球环境保护之声!(全书完) 敬请期待:《最后的秘境七:天火燎原》 天涯在线书库《www.tianyabook.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