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涯在线书库《www.tianyabook.com》 《盲区初章》 番外一 二零零四年的八月中旬,在北郊外独风崖上有一栋小木屋,孤零零地立在悬崖边上。突然,天空中一道闪电滑落,紧接着是阵阵的雷声,就像天空被捅破了一样,瞬间倾盆大雨从天而降。借着闪电的光可以看到树丛里有一双眼睛正死死地盯着不远处的小木屋。 “不是吧!这天气预报是越来越不准了!我去车上拿雨衣!”说话的是吴刚(吴伟家的父亲),赫赫有名的华夏国Z省公安厅刑警队的副队长。脸部轮廓分明,一脸的胡叉子,就像是一根根黑色的针立在脸上,黝黑的皮肤,在黑夜里成了他最好的伪装,旁边死死盯着小屋的人是他的同事袁伟(袁成浩的父亲)。白皙的皮肤,俊俏的脸庞,看上去透着一股书生气。但是当你看到他的双眼时,你会发现,那是一双充满刚毅的,智慧的眼睛。 “哎!对了,你确定不叫张队来?”吴刚又说道。 “他已经好几天没休息了,再加上他女儿刚醒,让她多陪陪可馨吧!”袁伟说。 “我们要不要叫增援,万一我们的推测是正确的怎么办?哦,对了!我还要拿盒烟,电筒有没有电池了,唉……唉跟你说话呢!”吴刚不停的念叨着。 “老大,你是队长好不好!你能不能不要什么事都问我!记住你是领导!你说了算!”袁伟有点不耐烦的说。 吴刚拍拍头“恩恩,对对对,我知道了,那这样儿!你去拿雨衣来,再看看电筒里有没有电,顺便拿盒烟给我,对了记得告诉局里我们的方位,让他们随时待命。” 袁伟扭过头来吃惊的看着吴刚。 “别像个怨妇一样看着我,你自己说的我是领导,服从命令。去吧去吧!”吴刚面无表情,一本正经地说到。 这时袁伟被搞的哭笑不得,他只能点头答应,放下望远镜,向停车的方向走去。(因为是在崖上,所以车停的比较远) 吴刚看着袁伟走远,洋洋得意的拿起望远镜看向小屋,突然,一道闪电划过,借着闪电的光,小屋外一个穿着雨衣的人扛着着另一个人进了小屋。吴刚掏出枪,压低身体,借着半人高的树丛的掩护慢慢靠近小屋…… 此时袁伟打开车门骂骂咧咧的准备着领导给他交代的事情“雨衣两件,还有电池,对了还有烟,就不给你拿,我就说忘了。还有…..” 突然一声枪响,紧接着又是两声枪响。袁伟转过头,心里一紧,“枪声是从小屋方向传出来了的。” 他急忙拿起对讲机“总台总台我是市局袁伟,我是市局袁伟。” “袁伟请讲,袁伟请讲。”对讲机里传来了总台的声音。 “北郊外,独风崖山上的小屋,发生枪战,可能有警员受伤。请速来增援”不等总台回话,袁伟就扔下对讲机,冲向山顶小屋,因为他太了解吴刚,没碰到硬叉儿,吴刚是不会拔枪的,他心里现在只有一个念头就是吴刚千万别出事!跑到小屋门口,袁伟掏出手枪,上膛,刚想踹门的时候,发现门是虚掩着的。他慢慢的打开门,伸手去摸手电,“坏了,走得太急,没拿。”,于是他只能借着闪电的光慢慢向屋里走去,突然他看见地上坐着一个人,这人低着头一动不动,无法判断出这人是谁。袁伟警觉的走上前伸手摸了一下这个人的脉搏,此人还活着。突然左边一个人把他扑倒在地,他刚要反抗。 “快跑!”这人艰难地从口中挤出了两个字。 “吴刚,这人是吴刚!”因为两人是多年的搭档所以已经有了很好的默契,袁伟想也没想,一手拉着吴刚的衣服把吴刚往外拽,另一只手上的枪一直对着屋里,以防凶手突然冲出来偷袭他们。马上就要到门口了,就在这时,袁伟感到头后被人重重的敲了一下,在他倒地的同时模糊的视线似乎看到凶手关上门,房子里变的一片漆黑,紧接着他失去了意识。 这时从远处看向小屋,小屋里传来几声枪响,手枪的火光伴随着枪声,不断的在小屋里闪烁着。 黑幕:昨晚十一时左右,在我市北郊外,独风崖上的一处木屋内发生枪战,造成两名警察当场死亡,凶手已经确认就是近年来残杀十七人的连环杀人案的凶犯,凶犯身受重伤,已被送往市第一医院进行救治,但因为凶手失血过多,造成脑部严重受损,以进入深度昏迷。本台会继续追踪报道。(下面报道一些其他的新闻) 作者有话说:作为一个带了一个班班主任和四个班专业课的在校老师,临近期中,实在是一天到晚的课,课余还要负责学生期中汇报的大戏编排创作演出等等,连同周末时间也搭了进去,毕竟要为学生负责。 更是有一个重点的实验班,原创剧目,每一字一句都是我和学生们绞尽脑汁,苦思冥想历经了一个多月才一点点的成型,在之后的排练中,学生们的调度、台词、包袱梗、音效、灯光、舞美等等更是花了我太多的精力。更别说学校让我负责给新一届的国际班,给一群什么都不懂、专业课也没上过几节的新生写剧本,拍摄一个十几分钟的短剧,给我的时间也非常的短,整个筹备期只有几天时间,再加上没有专业的团队更加是艰难,熬了好几天才勉强完成,本来这样也就结束了,因为学校方面并没有让我管后期剪辑的部分,谁想他们和后期没谈拢,还是要我负责,于是剪辑、录音、音效等等都需要我花时间去盯着。 所以很抱歉这段时间没有更新小说,但真的再抽不出时间了,存稿当初也没有写太多,所以之后还有一段时间没办法更新了,对于一直支持我的读者们,我真的很抱歉,也很感谢你们,当然,还是希望当我再次更新的时候,你们还能来看我的小说。爱你们!!! 番外二 惨白的月光投射在浓雾中瞬间被吞没,潮湿阴冷充满腐烂气味的空气像被诅咒的鬼魅漂浮在山谷中漫无目的的游荡。 镜前,男人将喷过香水的手绢对折温柔的塞进西装口袋里,他再次端详镜中的自己,当确定一切妥当后,才吃力的起身走出门去。 霉迹斑斑的走廊中到处可见脱落的墙皮,汗水不断从俊俏的脸颊滑落,男人没有停下脚步,尽力抓住扶手顺着台阶向楼顶走去。 来到天台边缘,他没做片刻停留,纵身跃下。 “晚上别回去了。” 打扮新潮的男生喘着粗气,手不停的在女孩身上乱摸。 “不要啦,外面好冷。”女生享受的仰起头嘴里象征性的拒绝道。 “咚”的一声闷响从两人身后传来。 女生下意识转头看了一眼瞬间呆在那里眼神中充满了惊恐。因为这时一个身体扭曲血肉模糊的男人趴在地上,他一动不动瞪大着双眼直勾勾的盯着自己。 “啊!死……”女生再也按耐不住心里的恐惧。 潮男赶紧捂住女生的嘴“喊什么!被学校领导听到就完蛋了。呵呵,见鬼了你……” 潮男一副不满的表情转头顺着女生目光的方向看去。 当潮男的目光和坠楼者目光交汇时,他竟然发出了小女生般的尖叫拉着女生拔腿就跑。 蒋睿涵起身伸了个懒腰:“说得跟当时你在现场似的,不当编剧可惜了。” “不信是吧,我这里有那晚的监控录像。”缪忠良显得异常认真。 蒋睿涵赶紧阻止道“哥,我信!” 说完她便向另一个女生走去。“那个张思琪是吧,大姐你不是已经收买了看门的吗?我们到底还要等多久哇,又冷又饿还憋了泡尿。” “别吵。”张思琪表情严肃的说道。 蒋睿涵没办法,只能站在旁边接着等。 “我是记者胡杭,身边的这位是专门负责陈嘉敏失踪案特别行动组的总负责人刘警官。大家都知道陈嘉敏女士正是前两天轰动全国的“复方川羚定喘口服液”假药事件的被告人。据可靠消息,陈女士十二月十二号在我市最高人民法院上诉成功,被当庭释放后就销声匿迹。四十八个小时后她的家人报案,警方初步认定为失联。那刘警官能详细的和我们说一下这个案件吗? 警官:警方在接到报警后就迅速展开了全面搜索,至于案件的其他信息抱歉无可奉告。 记者:刘警官,据可靠人士透露陈女士是被人绑架了,而且绑架者是前段时间多起密室杀人案的凶…… 警官:我说了无可奉告!但是请广大民众放心我们一定会将凶手绳之以法!好了今天就到这里吧。” 张思琪若有所思的合上手机:“你刚才说什么?” 蒋睿涵无奈的看着张思琪:“我说,我们还要等多久。” “人不是来了吗?” “啊?”蒋睿涵转过头眯着眼看向远处传来的亮光。 “人来了,大家都起来吧”张思琪张罗道。 听到张思琪的声音,其他几个人懒洋洋的起身来到铁门跟前。 这时,一个猥琐油腻的中年男保安也不知是本来眼睛就小还是被风吹的睁不开眼,他在吃力的马达声中骑着一辆和自己身材极不相符的小电动车来到众人面前。 男保安一边搓着手,一边对门外的人说道“先对个暗号,谁是我爹啊。” 除了张思琪,其他人面面相觑一脸懵逼。 “我是你爹。”张思琪尴尬的回答道。 “哈哈哈哈哈,这什么接头暗号。”缪忠良笑的前仰后合完全停不下来。 张思琪一把推开缪忠良然后对男保安说道:“暗号对好了就赶紧开门。” “着什么急呀,暗号是对上了,可东西带来了吗?”男保安不紧不慢的回答道。 张缌琦将袋子打开给保安看,包里竟装着一瓶红星二锅头,两包中南海香烟和一只烧鸡。保安看完后满意的点点头,可却迟迟不开门。张思琪正要发飙突然想起什么,于是从口袋里掏出几张百元大钞递给保安。保安看到钞票瞬间眼睛眯成了一条缝,他接过钞票在手指上吐了口唾沫,认真的数了起来。 “我的妈呀,总共就五百块钱至于吗?师傅麻烦你快点,很冷哎。”张思琪有些不耐烦了。 保安把钱转装进衣兜笑呵呵的对着张思琪说道:“哎呀……这事我担了很大的风险啊,你们进来折腾完了还得我收拾。所以这钱……少了点吧。” 正所谓忍无可忍,无须再忍张缌琦直接彪了:“疯了吧你!废校区用你收拾什么。钱还我,明天我带着警校的介绍信来,你一分钱都拿不到。” 听到这话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转弯急忙打开大门面带媚笑的做了一个请的姿势:“来来来....各位公子小姐里面请。” 南方的冬天不像北方,可以说是冷到骨头里。湿冷的空气像穷凶极恶的强盗般不停掠夺着校间小路上一行几人的体温。 手机电筒的光亮实在有限,金凌波一不小心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连鞋带人向前倒去。幸亏身边的金孙祺眼疾手快把她拉住,这才没有摔倒。 金孙琦不但俯身把鞋捡回来要帮金凌波穿上。 金凌波有些受宠若惊急忙说道:“谢谢你还是自己来吧。”说完赶紧把鞋穿好。 金孙琦露出绅士般的微笑:“不……” “你手机有信号吗?”缪忠良不知什么时候凑了过来一把拿走金孙琦的手机,发现金孙琦手机也没信号后又丢了回去。 “你这个人怎么这么没礼貌?没素质!”金凌波是个比较讲究的女人,所以对缪忠良这种没礼貌的人非常反感。 “没关系的。” “这样不行的,他必须得向你道歉。”说完快不追了上去。 看着跑开的金凌波,金孙琦无奈的摇了摇头。 跟在后面的蒋睿涵有些怕黑下意识一支靠在郑辞钊身边,也许是心情不好吧,郑辞钊推开蒋睿涵冷冷的说了一句“我们很熟吗?”之后便自顾自走去。 蒋睿涵嘟着小嘴:“没风度。” “别怕,朕保护你。”张缌琦搂着蒋睿涵的肩膀手上还拿着一把精致的匕首。 “哇这把刀好漂亮!”蒋睿涵惊喜的把拿在手里仔细端详着。 “那是!这可不是普通的刀……哎,你干嘛?”张缌琦正想炫耀刀的来历,却没想到保安直接拿走了蒋睿涵手中的刀。 “这把刀看起来像军刀。你们不是学法律的吗?携带管制刀具是违法的吧。”保安嘴里嘟囔着。 “我数三声,不还我,我打到你生活不能自理。一…..二……三”张思琪再次被激怒。 看到张思琪像是来真的,金孙琦赶紧上前灭火,从保安手里他拿回刀子并装进刀壳递给张缌琦,然后笑呵呵的说道“消消气,咱们不是来吵架的,对吧?” chapter1心相 灰色的天空,泥泞不堪的街道,下水管道溢出的污水所散发的阵阵恶臭弥漫在沉闷潮湿的空气,让人感觉十分不适。雨已经下了五天,但看样子丝毫没有要停下的意思。正直早高峰期,汽车排起了长队,喇叭声此起彼伏,各种小型交通工具和着急上班上学的人们在中间穿行,路边的早餐摊上各种交谈声,催促声交织在一起让这条老街显得格外的拥挤嘈杂。 就在街道北侧不远处有一栋被围起的二层建筑,门牌上,字基本已经褪色了,不过还是能看的出“铭辞音乐工作室”这几个字,看样子这个工作室已经开了很久了。微薄的光线从工作室二层的窗户透射进房间里,墙上的白漆因为氧化有些泛黄变色,一些墙皮开始膨胀脱落,地板也失去了原有的光泽。房间的内部应该经过特殊改建,隔音效果非常好,安静的和外面像是两个世界。 突然一声刺耳的尖叫打破了这份寂静,紧接着窗帘被撕扯的声音、水杯破碎的声音、实物倒地的声音、急促喘息的声音以及像是从声带挤出的**声,但在短短几分钟后又归于平静。她就倒在窗台下面,已经没有了任何生命活动的迹象。这是一位中年女性,她的脸因为缺失水分和胶原蛋白而布满了皱纹,她的瞳孔已经放大散开,眼神里充满了惊恐和诧异,皮肤发绀泛红。双手因为攥地过紧,指甲已经深深的扎在了肉里,暗紫红色的血液夹杂着组织液从被破坏的创口流出。就在她的周围还有七具尸体,从这七具尸体的死状和扭曲的面部表情来看,他们死的非常痛苦。 “咳咳咳咳”一阵剧烈的咳嗽从更暗处传来,还有人活着!这人就在靠会议桌最里面的位置,“世人,你同我有罪,都将面临永恒的审判,但真神爱世人,为我们预备圣子耶稣做我们的替罪羊,他是末世方舟。神的心意,愿每个人都登上“方舟”获得救赎。”从这低沉沙哑的声音上判断,是一位上了年纪的男性,他坐在轮椅上一边忏悔一边在桌子上写着什么。 一会儿,他搁下了笔,开始哭泣,他缓缓拿起旁边的酒杯一饮而尽,接着他身体产生了剧烈的痉挛,男人用双手紧紧捂住自己的嘴巴,尽量不让自己发出声来。几秒之后,他双手无力的垂落,再没有了动静。一种味道在房间里扩散开来,是淡淡的苦杏仁的味道。不知什么时候,雨下大了。乌云布满了天空,遮住了原本就很微弱的阳光。这时,黑暗就像一个从地下爬出的邪魅迅速侵蚀着整个房间。顷刻间,光明和生息全部被黑暗吞噬,剩下的是一个死寂的空间,一个与世隔绝的盲区。 另一座城市的一条老街上,一间旧屋,窗户里窗帘半开着。“哗啦”厚重的窗帘被打开,推开窗户,清新的空气、温暖柔和的阳光同时充满了整个屋子。淡黄色夹杂着小碎花的墙纸,置物架上那满满的多肉植物,还有摆放有致的欧式家具,让屋内看起来整洁温馨并且富有朝气。床上横躺着一个女人,柔顺的头发懒洋洋的散落在枕头上。虽然盖着被子,但却无法遮掩她修长,充满青春气息的身体。 “铃铃铃”闹钟响了,它卖力的发出响声,像是有种叫不醒你誓不罢休的感觉。“嗯”女人轻哼了一声,应该是被吵醒了。不过她并没起床,只是努力伸出手去,拉开床头柜抽屉,把吵闹的闹钟扔了进去,然后合上抽屉,接着把枕头压在后脑勺,捂住耳朵继续睡觉。突然,她“蹭”的一下坐了起来。然后朝着墙开始发呆,可能是太困了,很快身体就失去了控制向前倒去。 “嘣”的一声闷响,她的前额和墙壁产生了一次亲密的接触。“哎呀”应该是撞的不轻,她一边揉着头一边在床上打滚。过了一会,可能是好些了,她起身坐在床沿上伸了个懒腰,然后拿出手机看了一眼,“啊”一声尖叫“完了完了”女人一边嘟囔,一边冲进卫生间。浴室里的水蒸气依附在镜子上,一些小水珠不情愿的滑下,并在镜子上留下一道道委屈的泪痕。莲蓬头不断送出的水流从年轻女人的头顶到发梢,然后从发梢经过臀部,大腿、小腿、一直到脚跟再从下水口流入管道,就这样顺利带走了女人最后的困意。 吹风机的热风带走了女孩头发上多余的水分,她刚想给自己画个美美的妆。 “雪儿...咳咳咳咳”楼下有人在呼唤她的名字。女人赶紧走到窗口应了一声,这时也顾不上化妆了,她利落的给自己扎了个马尾,拿起外套便向楼下跑去。走出房门,阳光有些刺眼,女人下意识抬起手遮挡在自己的额头前,好让眼睛可以睁开。不远处有一个上了年纪的男人,他坐在轮椅上不断地示意让她快点。虽然因为逆光她无法看清他的脸,但从她对他的笑容来看,他们应该是很亲近的。她走向他,就要看清楚这个男人的脸庞了... “滋~吱”一辆警车停在了Z市公安大学的一号实验楼门前。一个年轻女警官从车上跳了下来,然后美美的伸了个懒腰。 “我的腰啊。累死人啦!累死我啦!”她活动了一下,从她面部含笑的表情来看,应该是放松了一些。 “哎呦!忘了忘了。哎!你,到地方了!赶紧下车!”女警对车里的人说。她像是才想起来车里还有个人。 透过车窗出现的是一张被天使亲吻过的脸庞。白皙的皮肤,立体的五官,优雅的气质,这绝对是一位非常美丽的女人,哦!是一位戴着手铐的美丽女人。女人的思绪应该是被打断了,她微微皱了一下眉头,然后慢慢地睁开眼睛,抬头有些不满地看着女警,她淡淡地说“稍等一下”。然后就低下头不再理女警了。 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女警官瞪着大眼睛喘着粗气,看得出来她快被气死了。 “你给我下车!” 女警再一次向女人发出指令,说是指令,其实已经用喊的了。 女人并没有理她,只是嘴里轻声说着什么“一条老街,一间旧屋,一扇开着点窗帘的窗户。一个青年女子,二十五岁,身高一米六八左右,体重四十六公斤。一名男性,中年,六十七岁,腿部残疾,声音低沉......” 女警官不敢置信,因为这是在她的执法生涯中第一次见到这么骄横冷傲的嫌疑犯。要不是鉴于自己人民警察的身份,她非得爆打这个女人一顿不可。 “最后一遍,马上从车上下来,马上!”女警见她依旧没有反应,直接把女人从车里拽了出来,“我还就不信了。”然后拉着她就进了实验大楼。 作者留言:希望大家能在阅读后留下对本书宝贵的意见或建议,谢谢大家!!! chapter2张教授 “一条老街,一间旧屋,一扇开着点窗帘的窗户。一间开了十九年却没有任何业绩的破旧音乐工作室,五男四女八名合伙人几乎在同一时间段中毒身亡,自杀?平均年龄在五十岁以上,均无生活压力,生活稳定安逸。这样的人会选择自杀,还结伴?肯定不是。他杀...”一个男人正保持着标准的葛优瘫,瘫坐在椅子上。头油布满了每一根发丝,稀疏的头发一绺一绺的贴在头上,应该是很久没洗头了。胡茬儿像荒草一样极不协调地竖在脸上,衬衣扣子解开,露出的领子明显已经被汗渍油渍浸透的发黄,身上的气味叫人窒息。他叫张峰,是华夏国公安大学的一名刑事侦查学教授。此刻他正眉头紧锁,眯着双眼盯着手中印有一枚指纹的资料发呆。 “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年轻女警耳朵贴在门上,不停地敲着门。“张教授,我可以进来吗?” “搞什么,不会出去了吧!报告!张教授?我可以进来吗?”女警一边发着牢骚一边继续敲门,她看敲了半天没人开门,试探地拧开门推出一个缝,伸头确认里面到底有没有人,结果站在她身旁的女人直接推开了门要进去。 “你干什么!别动!我...诶呀我去!这味道也是没谁了!”小女警正准备制止女人,但却被屋里传出的味道给镇住了。 女人很淡定地直接走了进去。小女警没办法只能硬着头皮,冒着无比酸爽的气味跟了进去。 “我的妈呀!”小女警瞪着大眼睛,嘴里发出了有生以来最为由衷的感慨,她不敢相信自己走进的是一间办公室。方便面、速食品的包装带充斥了办公室的每一个角落。墙上、黑板上不是贴满就是写满了像鬼画符一样谁也看不懂的信息。 “报告!我是...” “人留下,你可以回去了,告诉陈明松,我欠他个人情。”张峰没等小女警说完便打断了她的话。 “那,那可不行,陈队交代过...”小女警挺起身板,拒绝道。 “手机带了吗?” “干嘛?”小女警有点摸不定教授的意思,警惕地捂住自己的制服口袋。 “我用一下。” “哦。”小女警不情愿的拿出手机递给张锋。 “密码?” “我妈生日。” 张峰停下动作,慢慢的抬起头,眯着眼、嘟着嘴,像个怨妇一样看着女警。 “看来您已经放下了,手机给我吧。”能看得出小女警是故意的。 张峰没理她,眯着眼、嘟着嘴。慢慢低下头,好像想把手机屏幕戳破似的点击着数字键。 “哎,你轻点,我新买的。”女警心疼了,这可是她花了两个月工资才换的手机 “嘘...别说话”房间的某个角落传来了一阵手机铃声,张峰开始四处翻找起来,最终在垃圾桶里找到了他自己的手机,然后就把女警的手机随意地扔到了桌上,颇有用完就扔的意思。 “陈明松电话没换过吧?应该没换,我前几天刚打过。”张峰完全把其它两个人当成空气一般的存在。一边自言自语,一边拨通了陈明松的电话号码。 与此同时华夏国Z市市公安局里各个部门的负责人都集中在会议室,看样子应该是个比较重要的会议。主持会议的正是陈明松,说起这个人就厉害了。二级警衔,军人世家,战斗英雄,全华夏国最神秘的风狼特战队队长。此人一张标准的精忠报国的国字脸,浓眉虎目,应该是身材魁梧的原因制服显得有些紧绷。陈明松此时显得非常严肃。 “同志们,这次会议主要是...”一阵手机震动的声音打断了陈明松的讲话,陈明松看也没看便把电话直接关机了。 “我们接着说,针对在近二十五年中,全国发生多起...”四周一连串的震动声再次打断了陈明松的讲话。 “都把手机关了!”陈明松震怒,把手中的资料拍在桌上。 “报告陈队,这短信...”说话的警官拿着手机,有些为难。 “有话就说,别吞吞吐吐的。” “是!报告陈队,短信不是找我的,是找您的!”这位警官可能是怕陈明松责骂,立正姿势,提高声音把要说的快速表达清楚。 “报告!我的也是找您的。” “报告!我也是。” “报告!我的也是。” 陈明松有点懵了,怎么这么多人找他。 “找我的?你念一下。”陈明松指着离他最近的一名干部警员说。 干警刚想念又憋回去了,一副十分为难的样子。 “干什么?哪不舒服啊?我命令你,马上念,大声念。” “是!”看来这名干警是豁出去了,他迅速而大声的把内容读了出来,“松松,我是张峰。我找你有事,你怎么挂我电话呀。挂别人电话是一种极其不礼貌的行为,作为你的师兄,我有责任好好更正你的行为。礼貌是人与人之间形良好沟通的桥梁,礼貌是人与人之间...” “好了好了,别念了。嗯,那个...会议暂停,你们先休息一下。”说完陈明松拿起手机,就跑出了会议室。刚走出会议室,身后就传来会议室里各种笑声,陈明松无奈地摇摇头,打开手机拨通了张峰的电话。 “喂!张峰你要干什么?人我已经给你送过去,你还有什么事赶紧说!什么...不行,不符合规矩...你!行行行,我怕了你了...把电话给她!” 小女警接过张峰手中的电话,对对面的人小心翼翼地说,“喂,陈队...是!...可是...是!保证完成任务。”女警脸上的表情不断的变化着,说完,她挂了电话带着点小小的恨意看了张峰一眼,然后无奈走到女人面前替她打开手铐,最后给张峰留下了一个极其不赞同的眼神,然后抬着下巴高傲地离开了。 “不懂事,大人没教好。”看着女警气呼呼地样子,不由指责。转过身见女人看着他,张锋收起前面的不正经,严肃而有礼。“不是说你呀,请坐!” “不用了。”女人依旧疏离而平静,优雅地回绝。 “这位小姐,怎么称呼...” “叫我安雪就可以了。” “你可以叫我张峰,也可以叫我张教授。” 作者留言:希望大家能在阅读后留下对本书宝贵的意见或建议,谢谢大家!!! chapter3对话(一) 挂钟上的秒针像一名尽职尽责的工人,努力地转动着。从刚才小女警离开后的客套结束,屋里的两个人就再没说过一句话,只是静静地看着对方。 “你热爱生命吗?那么别浪费时间,时间是组成生命的材料。” “把活着的每一天看作生命的最后一天。” 在静默了十分钟后,安雪和张峰终于开口了。 “那么,女士优先。”张峰很绅士地做了一个请的动作。 “《欧几里得公式》”安雪显得很平静,她淡淡地说。 “嗯,《欧几里得公式》,请继续。” “欧几里得是古希腊的一位著名数学家,他最出名的学术著作就是《几何原本》,这本著作中详细的描写了点、线、面的关系。在2000年的时候,M国马里兰大学帕克分院,犯罪心理学教授莱文斯,他把《几何原本》中点、线、面的关系和现代刑事侦查技术大胆的结合起来,成功创造出一套犯罪心理刻画与犯罪现场重建的新技术,经过验证这种技术十分有效。” “可是这和《欧几里得公式》有什么关系呢?”张峰表现得十分严肃认真。 “因为莱文斯把这项技术命名为《欧几里得公式》,并在学院内网同名发表了学术报告,可是报告发表不到一分钟就被撤下来。因为联邦调查局将这篇报告列为内部绝密资料,所以到现在为止这项技术的核心部分只有FBI,莱文斯教授本人和他少数的学生所掌握。刚走进这间屋子的时候,我就有一种奇怪的感觉,这种感觉很熟悉,但又暂时看不出有什么问题。不过就在刚才,我看懂了。这几面墙壁上看似凌乱的证据和线索是‘点’;这些堆满房间的垃圾,仔细观察后不难发现其实每一堆垃圾都是人为刻意摆放的,它们应该是某件证据或线索的替代品。”安雪指了指离自己最近的一小堆垃圾。 “饮料瓶和中间的打包盒完全和这面墙上的资料相对应。所以应该是‘面’。”安雪口中所说的资料是一张案发现场的照片。照片是俯拍的,从照片上看,死者的尸体是围绕在桌子旁边的。如安雪所说饮料瓶、打包盒所摆放的位置和照片上完全一样,所以这是‘面’。 “还有就是这个公式最困难的环节,也是唯一能够让《欧几里得公式》成立的技术核心,‘Link’。” “ 链接。”张峰若有所思地说了一句。 “没错就是链接,照片和这一小堆垃圾中间所夹杂着的奇怪符号,是公式运用者记录思维方式的精神标记,‘线’。以此类推,一旦所有点、线、面的关系成立,犯罪现场重建就完成了。”说到这里安雪突然转变态度,犀利的眼神死死盯着张峰。 “我刚才说了,只有FBI,莱文斯教授本人和他少数的学生掌握这项技术,对于这项技术的核心部分知道的人就少之又少,更别提运用的如此娴熟。我好奇的问您一句。张教授,您是怎么知道的?”安雪这句话一出,空气瞬间凝固了。 “唉...我是天才?”张峰憋了半天,弱弱地用一个问题回答了另一个问题。 “呵呵,看来您真的是天赋异禀。我亲眼见过几个人运用《欧几里得公式》,包括莱文斯教授本人。不过,您是最厉害的一个!” “是么?为什么这么说呢?” “这件案子总共有五男四女九名死者。体术教练陈大军,宠物医生皇甫允文,服装设计师阮洪斌,著名IT Ivy,帝豪夜总会妈咪沈洪丽,小说写手语文老师唐琰,裁缝 Inman,摄影师倪妮,超市老板安旭。这样说吧,你在这件房里做了九个人的心理侧写。” 面对安雪这一次又一次的言语进攻,张峰倒是显得格外的淡定好像安雪说的这一切都和他没什么关系。反过来安雪倒是有些咄咄逼人。她为什么这么执着?她到底要证明什么?不过看得出,张峰越平静,安雪就越觉得自己说的是正确的。于是,她加快了语速。 “你脸色晦暗、坐姿松散、眼睛充血发红这些证明你很疲劳;格斗手套、听诊器、打版纸、高配的笔记本电脑、女士香水,打字机、针线、相机、这些都是死者生前常用的专业工具。包括你坐的这张可笑的轮椅和那几件与死者身上同款的服装,你要这些干什么?”安雪紧盯着张锋的反应,虽然提了问,但似乎并不需要他的回答,很快又接着说了下去,“因为你要做足功课,才有可能深进入他们的思维和意识。你身上的汗渍、皮肤多处擦伤青肿,桌上的指痕,指甲里的泥垢和木屑...说到这里我不得不说,你很专业。因为你死了无数次,因为你要无数次的去模拟他们死前的状态,无数次的去体验那种,痛苦而又绝望的死者心里。我主修犯罪心理学,也做过很多次心理侧写。尤其是在做死者心理侧写的时候,我知道那种感觉...” 说到这里的时候安雪有些说不下去了,因为心理侧写根本不像小说和电视上演的那样,只需要集中精神,在脑海中组织出画面就可以。实际上侧写师在做心理侧写的时候,为了达到最高的同步性,侧写师本人要尽一切可能和犯罪嫌疑人或受害人的思想、情感、意识达成一致。尤其是在做受害人心理侧写的时候,一旦两种意识融合,侧写师会非常真实的感受到受害人死前的心理状态,那种对死亡的恐惧感,就算结束心理侧写,侧写师本人在短时间内也是很难脱离出来的。所以每次做完心理侧写工作,都要做精神评估,会有专门的心理医生给他们做心理辅导,当然这只是做一次心理侧写。她确实有些佩服张峰,因为从张峰的状态来看,鬼知道他都做了些什么。想到这里她有些激动,应该是察觉到自己的异样,安雪舒了口气让自己平静下来,语气也变得柔和了一些。 “我想你知道,心理侧写、犯罪现场重建不是一个人能够完成的。因为我们只是普通人,只能侧写和我们性格、思维方式、生活习惯相近的人。其实我和你一样都不认为他们是自杀。”安雪话中带着明显的无奈和伤感。 张峰没有回应,只是坐在那一动不动,眼睛微闭,没有表情、没有态度。 作者留言:希望大家能在阅读后留下对本书宝贵的意见或建议,谢谢大家!!! chapter4对话(二) 她是马里兰大学帕克分院的高材生,精通犯罪心理学、行为心理学、人格心理学等各项心理学科,是在整个犯罪心理学领域名声显赫的莱文斯教授的得意门生,这些都是她自信的来源。她确实很有天赋,尤其是在运用《欧几里得公式》中的‘回放’技术时,可以说从没失过手。不过这一次,眼前这个其貌不扬的男人,让她第一次对自己的推算产生了怀疑。因为张峰实在是太平静了,平静到让她感觉他内心毫无波澜,没有动作,没有表情,没有态度。她在他身上找不到任何信息可以证明自己的推算是正确的。如果不是他还在正常呼吸,她简直要以为他已经变成死尸了。此刻安雪有些失落,难道自己真的弄错了吗? “嗬呼~!”轻微的打鼾声飘荡在这时有些凝固的空气中。声音正是从张峰的鼻孔里传出来的。他面部松弛,气息沉稳,嘴角渗出的少许透明液体都可以证明一件事。没错,张峰睡着了。 安雪惊异地看着眼前的这个男人,她有些摸不着头脑。Z市的这所公安大学,在整个华夏国的公安大学中是最顶尖的,而刑事侦查专业是这个学校的王牌专业,出了太多的人才。就连这个专业的助教门槛都高出天际,必须是博士,还要有五年以上一线工作经验等诸多严格要求,而这些苛刻的条件还是最基本的,并且达到这些条件之后才只是有可能被录用。一个助教就这么高的要求,那么算上政治面貌、社会贡献、论文、课题、项目等等...等等,至少十年,把这些都做到了才能评讲师,等熬成教授怎么也要五十岁左右了吧。张峰怎么看也才四十出头,却是个实打实的教授,可就在刚才,这位姓张的教授毫不遮掩对她引以为傲的专业推理地无视。本以为是一场非常专业的对话,可是...安雪越想越生气,因为她觉得她在专业上的那份尊严和自信被深深的践踏了,正当她按耐不住正准备叫醒张峰的时候,却突然停住了。通过她面部表情和眼神不断的变化应该是看到了什么重要的东西,几分钟后安雪恢复了平静,平静的等待着张峰醒来。 淡淡的乌云一块一块布满了天空。连接C市和Z市的城际高速公路上,一辆深黄色的出租车在飞快的行驶着。淅淅沥沥的小雨点打在挡风玻璃上,发出微弱的响声。一位美丽的女人坐在副驾驶,此时她正看着窗外发呆。后排的中年男人非常安静,看上去应该是睡着了。 “咳咳咳咳咳”突然一阵剧烈的咳嗽,让女人清醒了过来,紧接着一声刺耳的刹车声,车停在了应急车道上。女人赶忙下车,打开后车门,可是中年男人直接摔了出来,倒在地上。“咳咳咳咳咳”他不停的剧烈咳嗽着看上去非常的痛苦。女人冲进出租车的后座在中年男人的外套里翻找着什么,几秒钟后女人从车里出来手里拿着一个药瓶。这时出租车司机已经将中年男子扶靠在车旁边了,女人慌忙打开药瓶,应该是过分紧张没有拿稳,药瓶掉在地上,白色的圆形小药片撒了一地,她管不了那么多了,随手捡起两片就塞进了中年男人的口中,然后焦急的看着他。过了一会他好些了,他用手轻轻的拍了拍女人的头像是在告诉他自己没事了。女人哭了,紧紧地抱着他,像是怕自己一松手他就要消失似的。 “咚咚咚”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打断了安雪的心理侧写,这时房间的门开了,一个人头从门外探了进来。 “我好像听到有人哭?发生什么...” 小女警皱着眉,盯着两个人认真严肃地说。可是说了一半就停下了,因为六目相对后她发现屋里气氛有点怪,两个人的眼神里正充满了愤怒看着她。 “看什么看!你老实点,好好配合!张教授,您,继续,继续啊。”小女警见气氛不对,说完缩回头,“砰”的一声关上了门。 “你哭了?”可能是为了打破这尴尬的气氛,张峰先开口说话了。 “哼”,安雪擦掉脸上的泪痕,冷哼了一下,然后淡淡的看着张峰。 “哦,对不起。要不我们继续?你讲到那了...” 张峰一副严肃认真的样子,好像什么事都没发生过,让安雪感到既好气又好笑。因为她觉得张峰的这种态度是对她的不尊重,不尊重她的人格,不尊重她的专业,她觉得自己为什么要和一个这样的人浪费时间。 “我想我们没有继续下去的必要了。”说完,安雪便向门口走去。 “是不是觉得我的态度是对你的不尊重?不尊重你的人格,不尊重你的专业。是不是觉得和我这样的人交流根本就是在浪费时间。” 安雪愣住了,她停下脚步,转过身诧异的看着张峰。 “两城之间的城际高速公路上,阴天,小雨,风向东南,黄色出租车;青年女子,加司机两名中年男子,其中一名中年男子患有疾病。在行驶途中发生了紧急状况,女子在解决突发事件时起到关键作用,两人关系父女。”张峰只是淡淡的叙述着。安雪表情阴晴不定,但能看得出她很吃惊。 “这是一个女人的心里恻写。你才第一次见到她,就算是有资料也是以前的,那天发生的事你不可能知道的那么详细。你怎么是怎么做到?”安雪显得有些激动了。 “我没有做任何人的心理侧写。” “这不可能!”看得出安雪在极力的控制自己,但还是透露了她的紧张。 “这份是那位出租车司机的口供副本,这张U盘里有高速路上监视器的监控录像。那位患病的中年男人叫安旭,患有肺癌癌症晚期了,他是你的养父。这里是他所有的医疗记录,那天你是要跟他一起去参加一个很私人的聚会。结果没想到出事了,所有人都死了,只有你活了下来。然后你在现场录口供的时候突然告诉警察...” “我有可能杀人了!”安雪脱口而出的话打断了张峰。 作者留言:希望大家能在阅读后留下对本书宝贵的意见或建议,谢谢大家!!! chapter5还能往下聊吗 安雪低垂着头,身体在微微颤抖,失神的双眼茫然地看着地面,眼泪顺着脸颊滑落下来,一滴一滴的打在地板上。她抬起手捂住嘴巴,试图去掩盖自己的情感。终于,她再也控制不住了。一声压抑已久痛苦的悲鸣从她灵魂深处迸发出来。再也没有什么冷傲和自信,剩下的只有无助、不安、恐惧和愧疚。 几分钟后,安雪无力地坐在地上,哽咽已经替代了哭泣。这段时间里,张峰什么也没做,只是坐在那里静静地等着她哭完。 张峰起身走到安雪旁边搬了一把椅子给她,轻轻地扶起安雪让她坐了下来,然后冲了一杯咖啡给她,又从裤兜里掏出了一块橘子味的水果糖。 “我这儿方糖没了,要不,用这个凑合一下。”张峰的语气听起来很柔和。 “不用了,咖啡就好。”安雪的声音还是有些颤抖,应该还没完全从刚才的悲痛中走出来。她抬起手捋了捋有些凌乱的头发,然后慢慢拿起咖啡喝了一口。浓热的咖啡,带着一股强烈的暖意从喉咙缓缓的流到胃里。这温暖的感觉大大的缓解了因为痛苦给身体所带来的不适。咖啡喝完了,她轻轻地放下咖啡杯。 “看来你好些了。” “谢谢。”安雪淡淡地回答道 “那么,我们可以继续了吗?” 安雪微微地点了点头。 “那我们就开始了。这两份文件一份是你在现场录的口供,另一份是那个帮你录口供的警察所写的报告,你看一下吧,看看还有没有什么要补充的。”张峰把两份文件的复印件放在安雪的面前。 “不用了,有什么问题直接说吧。”安雪看都没看,直接回答。 “那好,是这样的。案发现场所处的地段刚好是Z市的闹市区,很多单位的家属楼都在那里,再加上商铺和流动人口,所以街道情况是比较复杂的。还有就是...” “这些和我有关系吗?不是要问口供的事吗?我们直接点。”安雪打断了张峰的话。 “哦,对不起,这是职业习惯。我是老师,所以什么事都要说得特别清楚明白,不然学生听不懂,理解一下...” “能说口供的事了吗?”安雪再次打断了张峰,并且明显加重了语气。 “说...口供啊,这个口供...口供怎么啦?” “呵。”安雪被气乐了。 “你什么态度,是你打断了我的思路。”张峰非常认真地说。 其实张峰是真忘了,也可以理解。这种突然断片儿的情况是很常见的,在心理学上被称为‘门口效应’。这种效应是一种正常的心理反应,但是如果出现的不合时宜,就会造成不好的负面影响。现在他和安雪的这个情况,就属于不好的负面影响。 “你说到还有就是。”安雪耐着性子提醒张峰。 “嗯,还有就是...还有就是的前面一句是...”张峰非常认真的按照安雪的提示回想着。 “案发现场所处的地段刚好是Z市的闹市区,很多单位的家属楼都在那里,再加上商铺和流动人口,所以街道情况是比较复杂的。还有就是...你就说到这。”安雪不知道张峰是不是故意的,她也懒得一遍遍提醒他,所以就直接复述了一遍。 “很好!我想起来了,我们接着说。你是先叫的救护车,再报的警,所以救护人员最先赶到了现场,他们一赶到就马上展开救治。然后才是警察,而且因为路况的问题,只有一辆警车是在十分钟之内赶到的。两位警员到达现场之后,发现现场一片混乱,围观群众和医护人员已经把现场破坏的十分严重了,所以他们第一时间拉起警戒线保护现场。时间紧迫,工作量又大,增援又迟迟赶不到,于是那位警员只是对你做了基本的询问。而当你说到你有可能杀人的时候,因为现场的警力严重不足,有太多的工作要做,他没有时间对你进行详细的盘问,没办法最后也只能先把你关在警车里,没错吧?” “没错,这些有什么问题呢?”安雪还是不明白张峰到底想要说什么。 “警方通过调查比对这两份文件后,确定了口供中提到的你和你的父亲在到达案发现场之前,和报告中救护车到达之后的都是没问题的。但是,中间不知道是不是你情绪极不稳定的原因,还是警员记录的原因,两份文件上在中间这段时间的记录只有‘我可能杀人了’这句话。我在看了这些资料以后,就一直有一个疑问,中间你都干了什么。”突然张峰的眼神变得犀利起来,他死死的盯着安雪,生怕从她的脸上放掉过任何有用的信息。 安雪没有说话,异常的平静。但从她的眼神里能看得出她的大脑在努力的调动着那天的记忆。过了一会,安雪眼睛里的波动消失了,看来她是放弃了。 “我不知道。”安雪做出了回答。 “不知道没关系呀,不着急,慢慢想,要不我再给你冲杯咖啡。” “我想不起来。”安雪显得有些烦躁了 “这样吧,我来帮你好好的回忆一下,说不定你就想起来了。那天你和你的父亲安旭是早上七点整出发的,到达案发现场的时间是上午九点四十七分。” “不对!我说的是九点半左右,具体点应该是九点二十六分。”安雪赶紧纠正张峰,因为对一个案子来说时间是非常重要的线索,是绝对不能错的。 “你确定吗?”张峰追问道 “我确...我...我忘了。”安雪本来很确定,但是让张峰这么一问,还真问得她有点不确定了。 “我找找。”张峰好像突然想到了什么,不一会儿,他从一堆文件中翻出了一张小纸条,应该是字太小,所以张峰一直眯着眼睛在看。 “对对对,你说的是对的,确实是九点二十六分。不信你看,这张出租车的小票写得很清楚,还有秒数呢!”张峰显得很兴奋拿着小票不停地在安雪面前晃动。 “哎!”安雪无奈的叹了口气。眼前这个活宝教授实在让她有点受不了。 “别晃了,我知道了,你继续吧。” “你不确认一下?” “不用了。” “你确定?时间可别搞错了!这可是重要线索。” “还能往下聊吗?”这句话基本是从安雪牙缝里挤出来的。 作者留言:希望大家在阅读后可以在评论区留下你们宝贵的意见或建议,谢谢大家!!! chapter6回忆 “还能不能往下聊,那要看你。我们的目的一样——真相!”张峰的语气很平和只是刻意的加重了‘真相’这两个字。 “对不起,如果您愿意的话,我们继续吧。”安雪突然转变态度像是变了个人似的,她的声音听起来很柔和,诚恳语气中透露着对他的尊重。安雪为什么会突然转变态度,其实并不难理解。 一开始安雪确实很生气,因为从走进这间办公室,自己的思路就一直被打断,甚至变得混乱。所有由她提出的问题全部被有意无意地跳过了,安雪无法接受这种被人无视的行为,所以她要夺回主导权。可是她突然意识到这样做是错的,错在她太自信了。因为过分的自信会让人变得主观而失去判断力,过分的自信让她忘掉了来这里的初衷。冷静下来想想,每当自己因为那可笑的自尊心而做出的错误判断时,都是张峰通过耐心的引导才又回到案件本身,可以说在过去的两个多小时中张峰没有做错任何事,反倒是一直在帮自己。理智告诉自己,想要尽快找到真相,就应该配合张峰。 “那么我们继续,从出租车的小票和司机的口供我们可以确定,你和你父亲安旭到达案发现场的时间是九点二十六分三十七秒。那么我们再来看看你的口供”张峰拿起李雪的口供,然后仔细翻找着。 “找到了,根据口供记录你说到达后,司机帮你们搬的轮椅,你掺扶着你父亲一起上了二楼,是这样吗?” “是的。” “嗯,是这样的。案发现场是监控的盲区,所以我们只能根据现有的数据进行推算。你看啊,首先出租车司机,说他清楚的记得为了方便你父亲下车,他停车的位置是紧靠着台阶的;另外案发现场的那栋楼是苏联人造的,所以每一层的高度都略高于我们的居民楼。普通居民楼第一层最高也就二点八米,但是这栋楼的一层是三米,台阶也比我们普通居民楼多两阶,是十六阶。每个台阶高度是十五公分,出租车到楼梯口的距离是六点五米。我这里找到了两份监控,一份是在到达案发现场前一天,你扶着你父亲在家门口散步的监控视频,你们刚好走过一个停车位,那是一个标准车位长度是五米。另一份是你父亲在医院检查的监控视频,基本内容就是护士搀扶他进住院部。刚好你父亲那天没坐轮椅,是走到住院部门口的。住院部门口呢有个两层台阶,我去量过了每层台阶也是十五公分。根据监控上的时间我们可以算出,你父亲在被人搀扶的情况下,他的步速是五秒每米,上一层十五公分的台阶需要三点五秒。医院的监控是你们去案发现场的前两天,那么我现在要确定的是,在这两天中你父亲的身体状态和在医院时有没有明显的不同。”此时张峰显得非常严肃认真。 “没有。”安雪很确定地回答道 “很好,如果真的如你所说,那么我们就不难推算出案发当天,你父亲从下车到楼梯口六点五米的距离用了三十二点五秒,根据出租车司机的口供你们是直接上的楼中间没有休息过,所以上十六层台阶用了五十六秒,加起来一共把十八点五秒,即一分二十八点五秒。算上出租车小票的时间,四舍五入你们到达案发现场二楼的准确时间应该是上午九点二十八分零六秒。救护车先到,车上的救护人员说她们到的时候你是在楼下的,所以我们就按救护车到的时间算,从行车记录上看,救护车到达现场的时间是九点四十二分。那么我想问的是,你什么时候下的楼,在上到二楼和救护车来之前这中间的十四分钟里你都看到了什么,又做了些什么。我需要你好好回忆一下,然后细致的描述出来。”说完张峰便靠在椅子上不再说话了,现在剩下的就是等待,等待安雪的回答。 安雪已经中断了和张峰眼神的交流。她双眼略显无神,偏向一边,眉头微皱,牙齿轻轻的咬着下唇,这些都是人在回忆时的正常生理表现,此时通过张峰提供的信息,在安雪的脑海里一张张零碎的画面不断的浮现出来。突然,她的身体开始微微的颤抖,眼神不停的闪烁,呼吸的变得有些急促混乱。过了一会又恢复了平静,就这样她不停反复着。十分钟以后,她终于开口说话了。 “出租车司机帮我们撑开轮椅,然后扶着父亲坐下...” 这栋老楼是苏联人设计建造的,从一九五九年建成到现在已经有五十九年的楼龄了,远远的超出了法律规定的建筑使用年限。也不知是什么原因,一直都没有拆掉重建。虽然经过翻新,但也看得出是很久以前的事了。楼道墙壁上那一道道裂痕,就像老者脸上的皱纹一样满带着沧桑。楼梯扶手上的绿漆已经大片的脱落,里面的金属管因为长时间暴露在空气中被氧化,上面布满了棕红色的铁锈。楼道里那发黄的灯泡努力的让自己保持着微弱的亮光。 “唉,我说他身体都成这样了,你还带他出远门呀?不是我说你呀孩子,可不能这么折腾老人,要我帮你把他推进去吗?”他一边喘着粗气一边唠叨着,看的出司机师傅是个热心肠的人。 安雪笑了笑没有说什么,只是细心的在为安旭擦汗。 “没给你钱吗?你可以走了。”安旭低沉沙哑的声音透着一丝冷意。 “唉,你这个人...” “师傅,别见怪,我爸爸脾气不好。您看您一路上帮了少忙这点钱您拿着。”说着安雪便把一张钞票塞给出租车司机。 “算了算了,孩子钱我就不要了。我能理解,我家里也有病人。没什么事我先走了。”司机把钱还给了安雪便离开了。 安雪看着司机的背影消失在楼道里,笑着摇摇头,然后转身轻声地对安旭说,“爸,我推您进去吧?” 安旭点点头。 安雪打开门,小心翼翼的推着安旭走进了那扇门。 作者留言:希望各位读者阅读后可以在评论区留下宝贵的意见或建议,谢谢大家!!! chapter7父亲 正值南方的梅雨季节,绵绵的阴雨已经连续下了有一个多月。整个Z市都被笼罩在昏沉的天空下。高温和接近饱和的空气湿度所造成的闷热,让人感觉到非常的不适。 房间里异常安静,也不知道为什么屋里没有开灯,唯一的光源就是那一扇半开着窗帘的窗户。一种由发霉、汗臭、雪茄烟和浓烈的香水所形成的特殊刺激性气味弥漫在空气中。强烈的呕吐感从安雪的喉咙里发出,她赶紧手捂住自己的口鼻,以此来缓解气味带给她的生理刺激。此时,安雪的眼睛也慢慢的适应了屋里的光线。她隐约发现离门口不远处相对较暗的地方有一张会议桌,桌子旁边像是有几个人一动不动的坐在那里。虽然看不清楚他们的长相,不过从身形上不难判断出应该是五男四女九个人。 “咳咳咳咳...”安旭被这种气味呛到了,手扶着胸口,呼吸困难,表情十分痛苦,身体抖动的很厉害看上去像是快要窒息了。 安雪立刻打开轮椅下的便携式氧气瓶,然后把氧气罩帮他戴好。她担忧的看着父亲,不停的用手按摩着他的胸口,她希望这样能使父亲好受一些。过了一会安旭停止了咳嗽,呼吸恢复了平稳,看上去像是好些了。 “我去把窗户打开吧,这样空气会好些。”安雪说着就要去开窗,可是没想到被安旭一把拽住了。她转过头不解的看着父亲,安旭什么也没说只是看着她摇了摇头,看样子是不希望她把窗户打开。虽然安雪并不理解父亲的行为,她还是会意的点点头,乖巧的回到父亲身边。 “他奶奶的!”说话的是个男人,声音非常大,基本就是用喊的。这个男人离开座位向安旭走了过来,他的步子很大,没几步就走到了安旭面前。 眼前的这个中年男子长相粗犷,五官棱角分明,一脸棕色的大胡子像钢针一样扎在脸上。他眼窝很深,瞳孔是褐色的。身形魁梧肌肉发达,一条条长短不一的伤疤布满在裸露的皮肤上,那股浓烈的烟草夹杂着汗臭的体味闻起来让人作呕。 他猛吸一口雪茄,然后把烟蒂扔在地上,狠狠的用脚碾碎。接着俯下身子,双手猛地抓住轮椅的扶手,一脸坏笑的把嘴里的烟,慢慢吐在安旭的脸上。 “你怎么可以这样对待一个...”。安雪没有想到自己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人掐住了脖子,她不断的反抗想要挣脱出来,可是男人的手就像一把铁钳死死的掐着她不放,而且她越是挣扎,他就掐得越紧,安雪的意识开始渐渐的模糊了,眼前的光线也变得越来越微弱,就在她快要晕厥的一瞬间。 “放开她。”一个熟悉的声音从耳边传来,这个声音不大但却带着一股强烈的寒意,就像是在黑暗中有一只狼,它正露出獠牙,在向你低吼。 虽然安雪的意识已经有些模糊,但她还是能听得出这个沙哑低沉的声音是父亲的。 就在这时掐着她脖子的手突然松开了一些,终于可以呼吸了,她大口大口贪婪地喘着气,好让空气尽可能的装满肺部,渐渐的她恢复了意识。安雪努力的睁开眼睛,想要看清父亲的状况。模糊的画面慢慢清晰起来。终于,她看到了,看到了让她难以置信的一幕。 眼前的父亲显得非常平静,那因为病魔的摧残而消瘦不堪的身躯异常的单薄,苍白的脸上看不到一丝血色。但就是这么一个看上去绝对的弱者,他正用一把闪着寒光的匕首顶在对面男人的喉咙上,那恶魔般的眼神幽深寒冷,整个人瞬间迸发出强烈的杀意和深渊般的恐怖气场。 “知不知道!我最讨厌的就是不守时的人!你不但迟到了!还他妈带了个外人来。她是谁?安旭你到底想干什么?你必须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狂躁的男人像疯狗似的吼叫着。 “放开她。”安旭在说话的同时加重了手上的力道,锋利的匕首轻松地扎进男人的皮肤,腥红的鲜血从伤口中渗了出来。 “咝~”男人吃痛,咧了一下嘴,不断地喘着粗气,血红的眼睛死死地盯着安旭,但是他的手却顺从地放开了,安旭见状便轻轻的把还没缓过神地安雪拉到了自己身后。等到安雪站定,男人小心翼翼地抬起身,让喉咙远离安旭的匕首。 “你他娘的来真的!”男人用手捂着伤口,骂骂咧咧地转身离开了。 “你们是什么人?不行,我要报警。” 说着安雪便拿出了手机准备报警,可是她没想到,就在拨号的时候,安旭一把抢过手机挂掉了电话。安雪不解地看着父亲,她完全不理解父亲为什么在这种情况下还要阻止她。 “你出去等我。”安旭边说边把手机还给了安雪。 “不行,我不能把你留在这里...”安旭的动作打断了她的话,安旭用手示意她蹲下,虽然不知道父亲要干什么但她还是顺从地蹲下身来。安旭将手机还给她,另一只手轻轻抚摸着她的头。 “雪儿,听爸爸的话。出去等会,我不会有事的。”安旭的声音很轻。 看着父亲那阔别已久的笑容,还有几近于祈求的眼神。一时间安雪不知该如何拒绝父亲,她只能微微的点点头示意,会出去等他。 “诶呦,你们父女俩感情真好,我都要感动的哭了!我说安旭,怎么不见你对我这么温柔呢?” 不知道什么时候,一个中年女人站在了他们身旁。这是个美丽的中年女人,她看上去保养得很好,皮肤白皙,体态丰韵,只是身上的香水味过于浓郁有些刺鼻。中年女人脸上挂着亲切的笑容,她温柔的扶起安雪,然后帮她捋了捋有些散乱的头发。 “这么漂亮的姑娘啊!安旭你真有福气,养了这么个好闺女。” 安旭没有理她,只是带上氧气罩就不再说话了。 “孩子,你放心吧,我会好好照顾他的。” “可是...” “可是什么呀!哦,你是担心那个单细胞的家伙呀,你不用理他的,他脑子坏掉了。放心吧,这大白天的能出什么事呀,是不是?听你爸爸的话,到外面去等会儿,阿姨保证把你爸爸完好无损的还给你。去吧去吧,记得把门关上。”说完就推着安旭向桌子的方向走去。安雪刚想阻拦,脑海中突然出现了刚才父亲那几近于祈求眼神。看着父亲消失在黑暗中的背影,安雪叹了口气,便向外走去。 作者留言:首先感谢的大家支持,能耐心地看我这本并不成熟的小说。作者本人不是专业写手,写作的初衷也另有原因。对我本人而讲,红包、盖章、鲜花都不重要,真正重要的是你们的建议。再次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祝愿你们身体健康,万事如意! chapter8你闺女是学刑事化验的吧 安雪走出屋子,深深地吸了口气。虽然门外的空气潮湿闷热,但是和屋子里的那令人窒息的气味相比简直是好太多了。她轻轻地带上门。不过并没有把门完全关死,而是留下了一条很窄的门缝,这样做完全是出于对父亲的担心,万一里面发生什么状况她好第一时间察觉。 这时她再也支撑不住了,颤抖的身体依靠着墙壁慢慢蹲下,然后蜷缩在一起。眼泪从眼眶中喷涌而出,安雪很想大声的哭出来,因为她现在非常的害怕。她怕刚才发生的一切,她怕里面的人会再次伤害父亲。不过她还是用手捂住嘴巴,不让自己哭出声来。因为只有保持安静,才能听到里面的声音。 “大爷的!你为什么不按协议来。每一年都是按照约定的时间,你知不知道,迟到会造成什么样的后果?”还是那个男人,他声音很大。 安雪也顾不上哭了,起身走到门跟前,把耳朵贴在门缝上,手机紧紧地攥在手里。因为她已经想好了一旦出了状况,马上报警,然后冲进去想办法救出父亲,可就在这个时候那个男人的语言发生了奇怪的变化。 “安旭!你必须...必须给我......啊...我的心脏...救...”紧接着像是有重物摔倒的声音然后是凌乱的脚步声、水杯破碎的声音、急促喘息的声音以及像是从声带挤出的**声。 安雪没多想,她现在心里面只有一个念头就是父亲别出事。于是她打开门直接冲了进去。可是因为太黑,什么也看不清。安雪急忙打开了手机的电筒功能。突然有什么东西抓住了安雪的脚踝,她颤抖的把手机照向脚下。 “啊”这声尖叫是安雪发出的。因为那个彪悍的男人就躺在她的脚边。 男人灰白发紫脸上布满了汗水,呼吸急促,嘴里含糊不清的在说着什么,眼神中充满了焦虑和恐惧。他右手抓着胸口,左手死死的抓着安雪的脚踝不放。安雪本能的一边使劲挣扎一边向后退,可是她动作太大失去了平衡,然后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咳咳咳咳”就在这时身边传来一阵熟悉咳嗽声。她激动的转头看向声音传来的方向。她看到不远处,安旭正坐在轮椅上平静的看着自己。 “爸!”安雪顾不上身上的疼痛,拼命挣脱开了男人的手,踉跄的走过去,一下就扑在了安旭的怀里,‘哇’的一声哭了起来。 “好了别哭了,我没事。”安旭脸上带着亲切的笑容,语气很柔和。他轻轻的扶起安雪,然后用手帮她擦掉脸上的眼泪。 “那个人不行了,叫救护车来,救人要紧。”安旭声音不大,但能听得出这句话中带有命令的语气。 安雪一直都很听话,所以她没多想,直接拨打了急救电话。可是连续几次,电话里传出的都是盲音。 “出去打,这里信号不好。” “可是我不能让你一个人呆在这里。” “我不会有事的,其他人可以照顾我。” 虽然安旭这么说,可是安雪还是放心不下,就在她左右为难的时候。 “救...救我!” 躺在地上的男人已经奄奄一息了,看起来真的就要死了。虽然这个男人刚才伤害了自己和父亲,可是毕竟是条人命。安雪转身看着父亲,再次确定父亲无恙,这才冲出房间。安雪跑得很快,因为她知道这个时候时间就是生命。可是奇怪的是楼道也没有信号。安雪没有时间多想,没办法她只能向楼下跑去。 终于,她在离工作室不远的地方找到了手机信号,电话拨通了。 “您好,这里是120急救中心,请您详细的告诉我们地址,和病人的情况。” “我是在西城区的莲湖路北侧的老街上,这里有一个铭辞音乐工作室...”不知道为什么安雪停止了和120的通话,其实是因为她想起了父亲的一句话。 那句话就是“我不会有事的,其他人可以照顾我。”,房间里加上父亲总共应该是八个人。从刚才自己听到声音冲进去,只见过两个人。一个是躺在地上的那个男人,另一个就是父亲。那么其他人呢?这么紧急的状况,他们为什么没有上来帮忙?他们不是老朋友了吗?不但他们没有帮忙,也没有发出过任何声响。难道...一个恐怖的念头在安雪的脑海中闪过,突然安雪转身向楼里跑去。 “我跑上楼...” “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也不知道是谁,不停地在敲张峰办公室的门。 安雪睁开眼睛,叹了口气不再说话了。而张峰呢,他已经快被气炸了。 因为不管是谁,在这个时候敲门,都会打断安雪的回忆。而安雪的回忆中的线索,对整个案件那是极其重要的。 “咚咚咚咚”门外的人很执着,一直在敲。 “别敲了,进来。”张峰大声地说 门慢慢打开了一个缝儿,小女警把头探了进来,她左看看右看看,应该是看出来气氛有些奇怪,所以小声地说。 “张教授,根据规定,单次审讯或询问时间不能连续超四个小时,她是早上八点到的,现在十二点啦,您看...” “十二点了吗?这不还有两分钟吗?”张峰手指颤抖的指着墙上的钟表。 “您表慢了。”也不知道小女警是不是故意的。她先看了看墙上的钟表,又看了看自己的手机,然后一脸无辜的说。 小女警这句话一出来,张峰直接气地站了起来,好像要准备和女警理论。 “您别上火,我们人民警察办案子要遵守规章制度。”张峰还没开口就被小女警一句话给堵了回来。 “我...我又不是警察!” “但是您是教警察的呀!您更要遵守法律。” “我...你给我出去!”张峰没绷住喊了出来。 可是让他没想到的是,小女警不但出去,反而推开门走了进来。接着她给安雪戴上手铐,就要往出走。 “我还没问完呢,你不能带她走!我告诉你陈诗雨,再胡闹我就给你爸打电话。”张峰挡住女警的去路。 “我爸也得尊重法律。对不起,张叔叔。你要接着问,打报告。”小女警笑眯眯地轻推开张峰,带着安雪离开了。 张峰郁闷了,陈诗雨说的没错,自己是教警察的,确实更要遵守法律规定。一时间确实找不到更好的理由去反驳她,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安雪被她带走。突然张峰脸上露出了一丝坏笑,接着他拿起手机拨通了陈明松的电话。 “喂,明松啊!是不是你说的,只要案子需要,要钱给钱,要人给人。” “没错,我说的,要什么赶紧说,我这还有事呢。”陈明松的语气确定中带着些不耐烦。 “你闺女是学刑事化验的吧,借我用用?” 作者留言:希望大家在阅读后可以在评论区留下你们宝贵的意见或建议,谢谢大家!!! chapter9太变态了 肩章上那两枚四角星花在灯光的照射下闪着银色的光芒。魁梧挺拔的身材,把制服撑得满满的。一张棱角分明的国字脸,浓眉虎目。浑身上下散发着庄重冷峻,沉着内敛的军人气息。 通过这些描写,人们联想到的都是一种不苟言笑的外表。可是眼前的陈明松,拿着手机的左手有些微微颤抖,右手端着茶杯,眉毛高高扬起,眼珠子瞪得溜圆,嘴巴张得老大,尤其是嘴角儿上挂着的半根茶叶格外的显眼。从表情上看,像是听到了什么令人震惊的消息。 其实并不是什么令人震惊的消息,主要就是刚才张峰的这通电话,因为张峰只要打电话给他,基本没好事。要命的是张峰突然提出要借自己的宝贝女儿,更要命的是张峰的语气,它让人产生了无限遐想。 在这不得不提一下陈明松和张峰的关系。两人是发小,一个大院里长大,家里是世交,烈士的后代,家庭状况也极其相似。从小学到大学又都是同班同学。陈明松比张峰大一岁再加上为人仗义总是照顾张峰,所以他们和亲兄弟基本没什么区别。不过后来有一段时间,两人因为专业上的分歧和个人生活上的问题闹得很僵。最后张峰念在兄弟之情主动让步,毅然辞掉了警察的职务,跑到大学里做了一名老师。而陈明松呢,随着年龄的增长,慢慢意识到当年两人之间矛盾的主要原因在自己。但是,碍于面子又不想承认,但是他心里对张峰又很愧疚。所以后来,每次张峰提出需要帮助,他都会尽力满足。可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张峰开始提出一些奇奇怪怪的要求,搞的他很是头大。 就像这次,也不知道张峰动用了什么手段,公安部刑事侦查局局长龙健直接给他下达命令,让他无条件竭尽全力去配合张峰的工作,并且任务绝密性很高,他还没有知情权,这让陈明松很郁闷。这不,昨天晚上陈明松临时接到公安部的紧急命令,让风狼中队的队员化装成出租车司机到火车站去接人,然后把人第一是时间送往Z市公安大学,命令中还明确提到一定要做好安全和保密工作,不能有任何闪失。虽然陈明松有点搞不明白,但毕竟是公安部直接下达的命令,他也没多想亲自带队赶往车站。任务完成的很顺利,最终他们把人安全的送到了Z市公安大学。回家后,陈明松越想越不明白。他反复翻看着被接送人的照片,这几个人看上去很年轻,从气质上观察也不像是一线的干警更像是...突然他眉头一展像是想起了什么。陈明松急忙走到电脑跟前打开Z市公安局内网,然后在页面上点击了教育一栏,最终他把注意力停留在一条Z市公安大学的通信稿上。 他靠在椅背上,眯着眼仔细的阅读者这份稿件。稿件的大致内容是Z市公安大学和美国马里兰大学帕克分院的一次学术交流,时间正好是明天。 “陈...陈队”说话的是一名年轻警员。 原来,陈明松刚才正在给这名年轻警员交代任务,结果还没说几句,张峰的电话就来了。接了电话以后陈明松又是那个表情,这让年轻警员很是为难。说吧,万一陈队在想重要的事情。不说吧,这已经下班了,刚谈的女朋友在楼下发了好几个信息问他什么时候能结束。本着生命诚可贵,爱情价更高的心里年轻警员弱弱地叫了陈明松一声。 “哦,不好意思,我在想事情。”陈明松被打断了思路。 “陈队要不我们继续?” “不用了,你先出去吧,下午上班再来找我一趟。” “是。”年轻警员显得很兴奋,他拿起文件冲出了办公室。 陈明松也没时间去想这位年轻警员为什么如此兴奋,。他看了看手机,发现还在通话中,并且隐隐可以听到手机中有人一直在呼唤自己的名字。陈明松叹了口气,突然他坐得笔直,表情变得异常严肃。 “张峰,我知道你在听,那么我就开诚布公了。”陈明松的口气很认真。 “说吧。”张峰也端正了态度。 “痕迹检验、刑事侦查、现场勘验、网络安区、行为心理学、法医学这些是那六个孩子本身的专业吧?” “嗯。” “那个马里兰大学帕克分院的学生是这次学术交流的代表,应该是犯罪心理学吧?” “没错。” “看样子就差一个刑事化验。” “嗯。” “你我就不说了,要是我没猜错,这七个孩子研究生主攻都是心理侧写。” “你猜对了。” “为什么,不跟我说你要动那件案子。”陈明松显得有些激动。 “人,你给还是不给。”张峰并没有回答陈明松的问题。 “给!对了,残骸没有销毁,就放在风狼的仓库里。所有的勘测报告我都会给你准备好。你有任何需要,直接告诉我,我会无条件配合你的工作。但是有一点,闺女你给我照顾好。” “谢谢。”张峰的回答很简单,听不出任何的情感波动。 “峰子,你一直窝在学校里,我以为你就这么废了。看来...” “嘟嘟嘟嘟嘟...”盲音是从陈明松的电话里传出的,很明显张峰已经挂掉了电话。不过陈明松并没有因此感到任何的不快,反而看上去异常的兴奋。 张峰挂掉电话,走到了刚才安雪的位置,他慢慢闭上眼睛,呼吸开始变得缓慢。 安雪跑上楼梯,正当想进门的时候,她突然发现门从里面反锁上了。她着急了,一边大声呼喊着父亲的名字一边拼命的敲打着那扇门。可是无论怎么用力,那扇门都死死到的关着,丝毫没有要打开的意思。 “报警,对报警。”安雪已经显得有些语无伦次了。 安雪冲下楼跑到街边,她手抖的很厉害,以至于连续按错键盘上数字,终于电话拨通了。 “您好,这里是110报警中心,请问有什么可以帮你的?” “救命,死了很多人,求求你们救救我爸爸。” 监控室里,透过张峰办公室里的摄像头,可以清楚地看到,张峰闭着眼睛像是进入了某一种和现实世界隔离的空间,他就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袁成浩,老师这是在干吗?” “心里侧写。” “侧写谁呀?” “安雪。” “不可能吧!跨性别心理侧写,太变态了。” 作者留言:希望大家在阅读后可以在评论区留下你们宝贵的意见或建议,谢谢大家!!! chapter10兄弟 十分钟后,张峰慢慢地睁开眼睛,微微地叹了口气,看样子侧写进行地不太顺利。 心理侧写最重要的环节就是——脑同化。因为大脑是神经系统最高级的部分,它主导着人体一切活动过程。侧写师必须尽一切可能使自己和侧写对象的大脑活动同步化。安雪说的没错,侧写师只能侧写和自己性格、思维方式、生活习惯相近的人,更别提跨性别心理侧写了。 因为造物主在创造这个世界的时候就定下了一条规律。那就是,自然万物分雌雄,人分男女。单从脑部结构来看,男性大脑从体积上比女性大脑要大,男人平均有230亿个脑细胞,女人平均有190亿个脑细胞,男人的脑细胞平均比女人多16%。也就是说女人的大脑平均比男人的轻150克左右,男性更善于空间任务和运动技巧,而女性更擅长记忆和语言,这些生理上的不同注定了思考问题的方式的不同。所以一个男人要想给一个女人做心理侧写几乎是不可能的。 但是,世事无绝对,张峰就是那个几乎不可能的可能。他本身就是个驴脾气,越是别人认为不可能的事,他就越要去做。经过多年的努力研究,他终于创造了一套特别的心理侧写方式。那就是,在拥有一定量的精准信息和较长时间的性况下,不但可以跨性别侧写,还能同时对多人进行心理侧写,他把这种方式叫做——Pioneer(拓荒者)。不过,遗憾的是这种侧写方式还存在着很多不稳定因素,所以成功率极低。 整整两个星期他把自己关在这间办公室里。无数次的去模拟他们死前的状态,无数次的去体验那种,痛苦而又绝望的死者心里,这些都让他几近崩溃了。张峰感觉自己是在迷宫里寻找出口的人,可是每找到一个出口同时他又会走进另一个迷宫的入口。面前像是有一张无形的黑色巨网,而网背后的撒网人正孕育着一个惊天阴谋。无助和迷茫让张峰感到非常痛苦,但是他从没想过要放弃。虽然自己已不再是警察,但那国旗下誓言已经永远的刻在心里,我宣誓志愿成为人民警察,献身于崇高的人民公安事业,坚决做到对党忠诚、服务人民、执法公正、纪律严明,矢志不渝做社会主义事业的建设者、捍卫者,为维护社会大局稳定、促进社会公平正义、保障人民安居乐业而努力奋斗!没错,一定要想法撕开这张网,将阴谋的策划者绳之于法,还死者一个公道。想到这里,张峰重新振作精神,他对着监视器做了几个简单的手语,然后从衣柜里拿出洗衣服便走进了洗手间。 监控室里袁成浩已经开始收拾资料了,坐在一旁的吴伟佳还在目不转睛地盯着屏幕。 “浩子,你说老师做个心理侧写,怎么还做到洗手间去了。难不成,他在侧写安雪洗...”吴伟佳的语气里带着些许猥琐 “洗什么呀,低俗。你看不懂刚才老师的手语吗?”袁成浩对自己的这个活宝同学也是有些无奈,所以直接打断了他那句没有营养的话。 “看不懂,不过我能听懂人语。”吴伟佳边说边转过身来,懒懒地靠在椅背上。怎么形容这个人的面容呢,一个字‘黑’,黑到让人以为他有某些外国血统。 吴伟佳衣服敞着,几根露出的胸毛随风飘荡着。他左手放在肚皮上也不知道在挠什么,嘴里叼着根棒棒糖,头发乱蓬蓬的像鸡窝一样,人字拖挂在脚趾上,时不时还抖动两下。 反观他身边的袁成浩,两人从长相到气质简直就是天壤之别。袁成浩,皮肤白皙,身材修长,穿着干净整洁。看上去就像是一个气质儒雅的古代书生。 “哎,老师大致的意思是,让我们尽快整理资料,然后休整一下,下午两点钟到四楼会议室集合。”袁成浩尽可能的放慢语速,让语言表达得更清楚些。 “哦... 搜得斯噶(原来如此)。坐了一上午了,是要修整一下了。成浩君,后面的事就拜托你了!”吴伟佳故意把声音憋的很粗,说完还对着袁成浩深深地鞠了一躬,然后起身就走。 “去哪呀?每次都这样,我干活,你偷懒。还是不是兄弟。”袁成浩拦住了吴伟佳的去路。 “兄弟,那一定是兄弟。但是我已经明确的告诉过你,我是个不靠谱的兄弟。”吴伟佳还说得颇为理直气壮。 “行!看来你是没救了。这样吧,我借给你的钱......” “浩子,你看看你,这一早上都没休息过,你自己身体又有病,万一出什么事,你说.....兄弟我怎么办!你必须马上放下手上的工作,来来来,坐下。”吴伟佳突然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转弯,小心翼翼地扶着袁成浩让他坐下,然后给袁成浩倒了一杯水。 “你呀,先喝杯水歇歇,剩下的活。兄弟我一个人包了!”说着就麻利地干起活来。 “吴伟佳,我觉得你去日本学的是表演吧?” “浩子你这么说真的很伤人。去日本的每一天我都时刻谨记着,自己是一名Z市公安大学的学生,作为交换生我绝对不能丢咱们学校的脸。并且我又是那种学习特别刻苦的学生。所以,为了更好的完成学业,不辜负学校,不辜负党和人民对我的期望。我必须全心全意,努力学习,不去作任何和学习无关的事情。可是何奈日本物价太高,我又没有时间去打工,最终连吃泡面的钱都没有了。” “二零一八年四月十二日,晚上九点三十一分,请你记住这伟大的时刻。亲爱的浩子,我帮日本警方破获了吉井绑架案,他们给了我八万日元的奖金,回头我就买好吃的给你邮回去!二零一八年五月三日,中午十一点四十二分,请你记住这激动人心的时刻,袁成浩,这回我发了,我破了一起诈骗案,不光有奖金,被骗保的是个大老板,为了感谢我,直接给五十万日元。回去兄弟请你吃香的喝辣的!二零一......”一条条语音留言从袁成浩的手机里扩音播放中传出,吴伟佳的脸色随着播放阴晴不定。 “你太冷血了,每次都无情的拆穿我。”吴伟佳委屈得都快哭出来了。 袁成浩被吴伟佳的样子逗乐了,他起身拍了拍吴伟佳的肩膀,算是对他的安慰。然后,开始收拾桌子上的资料。 突然袁成浩停下了手中的动作,他拿起面前那张安雪的照片若有所思,“吴伟佳,你不觉得这个叫安雪的女人,有问题吗?” 作者留言:希望大家在阅读后可以在评论区留下你们宝贵的意见或建议,谢谢大家!!! chapter11闻香识女人 吴伟佳把脸凑过来,下巴抵着袁成浩的肩膀,非常专注地看着那张照片。 “嗯...这个叫安雪的女人,问题很大呀...” “你也觉得有问题,说说看。”袁成浩显得颇为认真。 “问题就出在...她白皙的皮肤,立体的五官,凹凸有致的身材。这一切让她看起来...哦...美的让人恐惧...哦...美得让人愤怒。尤其再配上Opium,哦...完美了。” 吴伟佳那一双小眼睛已经眯成了一条缝,十指紧扣放在胸前,一米六九的小身段在那里扭呀扭呀,看上去那叫一个陶醉。袁成浩无奈地摇了摇头,嫌弃地推开一副花痴相的吴伟佳,准备去收拾东西。可是没想到,吴伟佳就像膏药一样粘了上来。 “浩子,Opium呀。翻译过来是鸦片的意思,圣罗兰公司出品的顶级香水,浓郁的东方香味,神秘而具诱惑力。” “我不知道什么Opium。还有,你别在我身上蹭好不好,很恶心。” “知道什么叫闻香识女人吗?”吴伟佳突然语气一转变的神秘兮兮。 有的时候天才和蠢材只有一线之隔。袁成浩无论在哪都是出了名的大才子,在专业上不管是意识还是技术都是一流的。可是往往天才就是这样,上帝帮你打开了这扇门,就会帮你关上另一扇窗。这么说吧,到现在为止袁成浩还没有谈过一次恋爱,更别说什么闻香识女人了。 “不知道没关系,哥们儿来教教你。” 吴伟佳一脸同情地给袁成浩拉来把椅子让他坐下。然后,自己坐在袁成浩对面的桌子上,摆了一个自认为很有范儿的姿势。 “一个女人身上散发的香味所携带的信息量是巨大的。她的性情,品味,职业,年龄等等。香水就像是一件看不见的华丽外衣。淡香水味道清淡,使用这类香水的人,性格比较内向,孤僻,不善于和人交际,寡言少语,多愁善感,心思细腻,喜欢一成不变的生活。无论对什么事情,都会抱着不勉强他人,总是尽力配合的初衷;使用浓烈香水的人,个性比较张扬,很有自信,有着非常明确的自我主张,时刻彰显自我,很有冒险的精神,敢于向新事物挑战。不过,这类人群会有很强的嫉妒心;用普通香水的人,性格相对来说比较随和,情感丰富,对人很真诚,喜欢思考。通常是个很有思想的老实人。重点来了!顶级香水的适用者,性格外向,最喜欢...” “这种人最喜欢向人们展示自己的不同之处。他们追求比较刺激的生活,非常讨厌平庸感,喜欢卖弄自己的智慧和气质。”袁成浩脱口而出。 “可以呀,都说对了。但是你能不能不打岔儿,我还没说到重点呢。” “还重点呢,就你刚才说的那些,运用一些基本的心理学技术就能推测出来。赶紧干活吧!两点还集合呢。” 袁成浩也不打算和他浪费时间了,可是刚起身就被吴伟佳拉了回来。 “成浩哥哥,这样做不合适吧!你,一直都是最优秀的。有你在我永远排第二,就不能给个机会让我显摆显摆?关键问题是你提的,出于礼貌你也应该听我讲完吧?” 吴伟佳的表情真诚中夹杂着委屈,委屈中夹杂着不屈。不屈的意思就是你听也得听,不听也得听。袁成浩没憋住 ‘噗’的一声笑出来,他是真的拿这个活宝朋友一点办法没有。 “行吧。你捡重要的说。”袁成浩无奈的坐下。 吴伟佳一看袁成浩坐下了,赶紧调整状态,重新摆了一个自认为很有范儿的姿势。 “Opium是顶级香水的一种,它的气味很特殊,感觉有一种浓郁的东方香味,神秘而具诱惑力。用这种香水的女人十分喜欢神秘,她们喜欢给人这种神秘的,难以被揣测感觉。这些女人性格比较复杂,通常外表温柔,含蓄。但是内在正好相反,另类、奔放、冷傲、高贵的等等个性形成一种让人琢磨不透的人格,就是这种人格给人带来了极强的或者说是致命的吸引力,所以Opium的另一个名字是鸦片,谁都知道鸦片是会上瘾的。一位伟大的刑事侦查专家吴伟佳说过,香水是女人的华丽外衣,她可以用香水去掩藏自己不为人知的秘密,也可以用它去表露自己的内心世界。人总是会说谎,女人也一样,但是她身上的香水却从不说谎,因为它散发着的香气所携带的是她灵魂的味道。” 吴伟佳讲完后,就一直盯着袁成浩,他觉得自己这一段说的那是相当精彩,袁成浩一定会夸他,夸他智慧、厉害,然后袁成浩会自叹不如。想到这里吴伟佳脸上露出了得意的笑容。可是让吴伟佳万万没想到的是,他得意的摆了好几分钟的造型,袁成浩竟然什么反应都没有。 此时袁成浩只是坐在那里,眼睛微闭,手指有节奏的敲打着扶手。吴伟佳并没有去打扰袁成浩,而是拆开一个棒棒糖含在嘴里,然后轻轻的坐了下来。他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等待,因为袁成浩每次在注意力高度集中去思考问题的时候都是这个样子。过了一会袁成浩突然站了起来,他走到电脑跟前,不断地重复翻看着刚才张峰办公室里的录像。 “这个安雪确实有问题,她回忆的时候和正常与人交流的时候出入很大,就像是两个人。我觉得只有两个可能,要么她人格分裂,要么她在说谎。”袁成浩开口说话了。 “嗯嗯,我也是这么觉得的,孩子你终于开窍了。”吴伟佳的语气有些显得语重心长。 “别闹了你,说正经的。你说老师没看出来吗?” “我们都能看出来,他会看不出来?” “嗯...对了小黑,你那个闻香识女人的观点,尤其是关于Opium香水的,有没有实例?论证过吗?” “当然了。”吴伟佳回答的信心满满。 “说说吧。” “话说,当时在日本学习的时候,我追过学校的校花美奈子,那叫一个难追呀。你知道我怎么追上她的吗?就是Opium,我在她生日的时候送了她一瓶Opium,我读懂她了,这香水肯定配她,结果......”吴伟佳说的很起劲。 “小黑,我听你刚才说这种香水是顶级的,那应该很贵吧。” “必须的,顶级的必须贵呀!为了给她买香水,我跟你借了...”说时迟那时快一本书从他耳边飞过,庆幸的是并没有砸到自己。吴伟佳来不及多想,飞似的跑出了监控室。 袁成浩并没追出去,他笑着摇摇头走到门口把地上的书捡了起来,然后把张峰让他准备的材料收都拾好。一切做完后,他便又坐回到电脑前,开始反复翻看着监控回放。袁成浩有一点想不通,既然张峰看出了安雪有问题,他为什么不揭穿她。 作者留言:希望大家在阅读后可以在评论区留下你们宝贵的意见或建议,谢谢大家!!! chapter12犯罪嫌疑人 下午两点钟,正是烈日灼人,强烈的光线透过玻璃幕墙把室内照的通彻明亮。“对党忠诚,服务人民,执法公正,纪律严明。”的十六字标语让整个会议室看上去格外的庄重严肃。 围坐在会议桌旁的七个人相互之间没有进行任何交流,只是认真的翻看着手中的资料。不过从面部表情不难看出,他们对手上的这份资料充满了疑惑和不解。就在这时张峰抱着一大堆文件匆忙地走进会议室,应该是太着急了,脚底下没站稳直接滑倒在地上,手中的文件就像天女散花一样漫天飞舞着。张峰赶紧爬起来,狼狈地收拾着散落在地上的文件。见状,其他人立刻上来帮忙,没一会就收好了地上的文件,并且一摞一摞整齐的放在会议桌上。吴伟佳更是殷勤地把张峰送到了会议桌的主位上,然后一路小跑颠儿颠儿地回到自己的位置。 “吴伟佳,Z市公安大学赴日交换生,现就读于日本中央警察学校,研究生主攻方向,心理侧写师!奉命前来报道,请指示。”吴伟佳此刻就像换了一个人,挺拔的军姿,标准的军礼,每一句话都说得铿锵有力。 “袁成浩,Z市人民公安大学赴德交换生,现就读于德国警察学校,研究生主攻方向,心理侧写师!奉命前来报道,请指示。” 这两个人突然来了这一出,剩下的五个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心想人家俩都已经向最高长官请示了,自己也来吧。 “Kevin·杨,天海市人民公安大学赴英交换生,现就读于英国伦敦警察大学,研究生主攻方向,心理侧写师!奉命前来报道,请指示。”这人什么都好,就是说话有点娘。 “宋成,现就读于济北市人民公安大学,博士生研究方向,心理侧写师。奉命前来报道,请指示。”宋成刻意把博士两个字念得很大声,主要是前面几个人都是国外顶尖学校的留学生,出于专业的自尊心,所以绝不能示弱。 “欧阳菲菲,现就读于济州市人民公安大学,研究生方向心理侧写师。奉命前来报道,请指示。”这个女生的娃娃音听起来十分可爱。 “林婉怡,德康市人民公安大学赴俄交换生,现就读于俄罗斯内务部莫斯科警察大学,研究生方向心理侧写师。奉命前来报道,请指示。” “许璇,现就读于阿木尔市人民公安大学,研究方向心理侧写师。奉命前来报道,请指示。” “还有我...你走快点...站那就行了。”陈诗雨左手抱着一大摞文件右手拉着安雪冲了进来。 “啊呀我的妈呀!我说教授啊,你搞什么呀,从一楼到四楼到处都是这些文件,可累死我了。”小女警陈诗雨把文件放在桌子上,喘着气擦掉脸上的汗珠,紧接着一个立正。 “Z市市公安局重案组警官陈诗雨奉命前来报道,请指示!”虽然陈诗雨平时看上去大大咧咧,可是这个时候的她浑身上下无时无刻不散发着巾帼不让须眉的气势。 “我叫张峰,是这个大学里的一名老师,不是警察,所以不能向你们回礼,大家都坐下吧。”能感觉到张峰的言语中透露着些许遗憾。 “是!”七个人异口同声,然后坐了下来。 “知道为什么请你们来吗?” 说实话这次是公安部直接下的命令,命令等级绝密,他们接到的命令内容只有准时到达指定地点,然后全力配合张峰的工作。别的根本没有提到,所以张峰这一句话把大家都问愣住了。 “请你们来的目的,就是做学术交流。”张峰淡淡地说道。 “啊?” “做...” “学术交流是几个意思。” 除了袁成浩、吴伟佳、陈诗雨三个人显得比较淡定,其他的人或多或少都表现出了不解和失望。因为命令是公安部直接下达的,他们每个人都签写了保密协议。本以为是什么惊天的大案子,可以放开手脚干一场,结果却是让他们做学术交流。这一下,心凉了大半截。 “报告!那个,张老师我有个问题。”欧阳菲菲弱弱地举起手。 “问。” “那我就问了,我知道是保密的,我就问一点点啦...就是我脑子有点转不过来,就是...那个...其实我觉得大家都有这个疑问,我就是帮大家一起问一下嘛。”可能是张峰的表情过于严肃了,所以让欧阳菲菲有点压力。 “你是不是想问我,上面莫名其妙的分配给你们一个莫名其妙的任务,然后莫名其妙的让我做了负责人,之后我又莫名其妙的让你们做学术交流,所以一切都莫名其妙。” “对对对,我就是想知道嘛,我们到底要干什么了啦。应该不会真的让我们做学术交流的吧。”欧阳菲菲一边说一边使劲地点着脑袋。 “你们的任务也明确指出,无条件全力配合我的工作。所以我命令各位谨记以下三点。第一,对外,你们这次是代表学校来进行学术交流的;第二,我怎么说你们怎么做;第三,你们可以提问,我只回答我能讲的。”张峰的语气显得异常严肃,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 在座的各位都是学校的高材生,他们从张峰的语言中听出了这次任务非同小可,这正是他们想要的答案,所以一个个看上去都很兴奋。话说回来,就是他们不满意张峰的回答那也没辙,警察和军人是一样的,都以服从命令为天职。 “我们坚决执行命令,保证完成任务。”所有人几乎同时回答道。 “很好,那么我们继续。你们都是心理侧写领域的尖子,大家从现有的资料也看到了,这件案子在线索和证据方面可以说是匮乏的,叫各位来,就是希望在各位的帮助下,尽可能的还原当时的案发现场,并且找到最科学的案件重演方式。说到这里我要向大家介绍一个人,安雪小姐,请你过来一下。”张峰对安雪的态度还是很客气的。 随着张峰的手势,大家把目光都转向了这个美丽女人的身上。 “谁呀?” “同行?” “怎么还戴着手铐。” 安雪并不在意这些人对自己的议论,她优雅地走到张峰的身边,然后安静地站在那里。 “安雪小姐是这件案子唯一存活的当事人,同时也是这件案子的犯罪嫌疑人。” 作者留言:希望大家在阅读后可以在评论区留下你们宝贵的意见或建议,谢谢大家!!! chapter13悲剧 听了张峰这句话,每个人脸上都多多少少浮现出惊讶和不解的神情。因为根据《公安机关办理刑事案件程序规定》对讯问犯罪嫌疑人是有具体规定的,第一百九十七条明确指出,讯问犯罪嫌疑人,必须由在职侦查人员进行。讯问的时候,侦查人员不得少于二人。现在的情况是整个会议室里只有陈诗雨一个人是在职刑警,也就是说只有她一个人符合审讯方人员的要求。 虽然《刑事诉讼法》第一百一十七条 表明对不需要逮捕、拘留的犯罪嫌疑人,可以传唤到犯罪嫌疑人所在市、县内的指定地点或者到他的住处进行讯问。但是安雪所处的案件中有八人死亡,不论是不是“谋杀”这种案件性质,都是非常严重的。所以此类重大案件的犯罪嫌疑人,肯定是要被羁押的,就算是提审也应该在拘留所里进行。 “张教授,这是不是一次考核或者是演习什么的。”第一个提出疑问的是许璇。 “就是就是,我也有同样的疑问。”吴伟佳附和道。 “然也,他二人所言甚是。”宋成赞同极了。 “这完全不符合逻辑了啦。” “不光不符合逻辑,也不符合办案规矩,Fantastic。” “这件案子非同小可,如果她真的是犯罪嫌疑人,为什么只有一名警员押送,并且从这位警官的警衔上看她还是一名见习警官。” 一时间几个人你一言我一语诉说着自己的疑问,会议室里的气氛变得混乱起来。张峰没有回答任何人的问题,只是坐在那里听他们讲。 “好啦!大家安静一下,听我说两句。” 袁成浩虽然看起来有些文弱,但是这句话说的声音特别大。于是在他的制止下会议室再次回复了平静。 “各位刚才应该都听张教授说了,他怎么说,我们怎么做。他只回答可以回答的问题。我们这次所接受就是全力配合教授的工作,所以我个人觉得服从命令就好。” “话是这样说没错!但是太多的疑问,会对整个案件的侦破形成阻碍。我不知道其他人怎么想,反正我需要了解更多。”许璇本身就是一个女汉子,所以说话的方式比较直接。 张峰笑了笑,放下手中的茶杯,抬起手示意两个人都坐下。 “袁成浩说的没错,许璇讲得也很好。这样吧,因为事关公安部的一个绝密项目,我也不便透露太多。这里我针对你们刚才的问题做一个简单的回答。” 张峰的语言虽然很平淡,但能感觉到他后面要说的话至关重要,所以每个人都听得很认真。 “第一,这次任务不是考核,也不是演习,而是绝密任务,任务等级是十二级...” “妈呀!”欧阳菲菲没控制住自己的情绪叫了出来。 这也不能怪她,在场的除了张峰和安雪表现得比较正常之外,其他每个人脸上都浮现出激动和惊喜的神情。 因为,在公安部所发出的任务里面,绝密是最高等级,而绝密任务按照任务的困难程度从低到高分为十二级。张峰刚才说得很清楚,这次的任务就是十二级绝密任务。这些对普通人并没什么意义,但是对在座的这几个人来说意义是非凡的。因为这是国家和人民赋予他们的责任,更是一份信任,所以他们现在的心情是可想而知的。 “欧阳菲菲,不要再打断我的话了。”张峰故意加重了语气。 “是!”欧阳菲菲连忙反应,做了一个自己会乖乖闭嘴的手势。 “第二,安雪之所以在这里,首先是经过公安部特批来协助我们破案的;其次这也是她个人的意愿。第三,希望你们不要忘了我刚才那三条命令。最后,如果还有哪位觉得这次任务自己能力有限想要退出的,现在就可以离开了。我给你们五分钟时间考虑。” 时间过得很快,五分钟过去了。张峰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因为在刚才的五分钟里,没有一个人离开,并且每个人都在认真的整理着自己需要的材料。张峰没有打扰他们,起身走到陈诗雨身后,轻轻拍了拍诗雨的肩膀。陈诗雨有些恼火,因为她很不习惯在专心做事的时候有人打扰。 “干嘛...” 陈诗雨正要发作,结果一看是张峰,她赶紧站起来。 “去给安雪把手铐打开,再给她搬把椅子。”张峰声音很小,应该是怕打扰到别人。 “可是...她是...” “可是什么,杀人犯也有人权,何况她现在只是犯罪嫌疑人,执行命令!”说完张峰离开了会议室。 “是。”看着张峰离开的背影,陈诗雨叹了口气,无奈地走到安雪身边。 张峰来到走廊,往四周看了看,确定没人就打开杂物间的门走了进去,反锁上门,随便找了一个废旧的木箱坐了下来。因为没有开灯,所以房间里有些昏暗。张峰从口袋里掏出一盒烟,抽出一支放在嘴里,应该是手颤抖地太厉害以至于连续几次都没有打着火,他用力地甩动着手臂,好让手不再抖动。终于火机打着了,那充满忧伤的淡蓝色附着在有些微微晃动的黄色火苗上。张峰缓缓抬起右手,‘咝~’干燥的烟丝被点燃了。他深深吸了一口,希望尼古丁所带来的刺激能麻痹自己的神经,让那种思念的痛苦减轻一些。也许是痛的太深,尼古丁并没有起到期望的作用,于是他只能无奈地吐出那口烟,慢慢的闭上双眼。 “老公,干嘛要视频呀,我在开车呢,多危险呀。” 女人看上去也就三十岁左右,说话的声音很温柔,虽然谈不上漂亮,但是一看就知道是一个淳朴善良的女人。 “你在哪!?”张峰显得很着急。 “张峰,你声音小点,可馨睡着了。不是你给我发的信息吗?” “我没有给...” 突然‘嘭’的一声巨响,听起来像是剧烈撞击所发出的声音。紧接着手机里的画面不停的翻滚着,顷刻间女人的尖叫声,孩子的哭声,金属断裂摩擦的声音夹杂在一起。 “梦洁!梦洁!”电话里传出张峰急切地呼喊。 女人吃力的睁开眼,发现车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停止了翻滚,身上的剧痛让她突然清醒过来。 “可馨!可馨!你没事吧。”这就是母亲,在危机关头从不考虑自己,第一反应就是孩子有没有事。 “妈妈,我疼.....”从车的后座传来孩子微弱的声音。 “别怕,没事的,妈妈来救你。” “梦洁快出去,梦洁赶紧从车里出去。可馨...”张峰的声音已经变成了吼叫。 就在梦洁想要伸手去够手机的时候,突然她呆住了,眼神里充满了恐惧感。因为就在此刻,一辆失控的大货车像一头嗜血的猛兽一样正向着她们快速的驶来,梦洁慌了,也顾不上去拿手机,转身想去救孩子,可是腿却被死死卡在方向盘下面。她顾不上那令人窒息的疼痛,一边挣扎一边呼喊着孩子的名字,终于她拼尽全力把孩子推出了车外。 ‘咚’,大货车无情地撞了上来。已经接受过一次猛烈撞击的小轿车再也支撑不住,车体一瞬间被撞地粉碎。 作者留言:希望大家在阅读后可以在评论区留下你们宝贵的意见或建议,谢谢大家!!! chapter14抬起的右手 “梦洁。”两个字带着痛彻心扉地情感从张峰的喉咙里低吟而出。 梦洁过世已经快十年了。可是无论什么时候,只要闭上双眼,妻子临死前那充满恐惧和无助的表情就会浮现在脑海中。张峰无力地仰靠在墙壁上,眼神呆滞地盯着天花板,泪水顺着眼角无声地滑落打湿了衣领。突然,一阵清脆的手机铃声,把张峰从噩梦般的记忆中带回到现实。 他慢慢掏出手机,看了一眼,这是一个可视电话。手机上显示的来电人是大美妞张可馨。张峰先是愣了一下,主要是没想到这个时候女儿会发视频给自己。他赶紧把烟掐灭,打开窗户使劲用手把房间里的烟雾扇出窗外。最后擦干脸上的泪水,这才接通了视频电话。 张可馨长得非常可爱,黑色的头发打着小卷儿,像婴儿一样的皮肤白嫩光滑,大大的眼睛无辜的一眨一眨,红红的小脸蛋,还有嘟起的小嘴,一身白色长裙显得她更加纯洁,此刻你一定会想起天使这个词,纯洁无暇。 “老爸!你怎么这么久才接电话!你在干嘛?怎么这么黑呀?你是不是在干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呀?嗯?” 可馨的声音很可爱,同时还带着些顽皮,听起来比起抱怨更像是对父亲撒娇,让人不由会心一笑。 “瞎说什么,只是没开灯,你等一下。”说着张峰走到门口打开了杂物间的电灯开关。 “什么呀!你在杂物间干什么?哦...你是不是趁着我不在和那个小姐姐...” “什么小姐姐!小孩子不要乱说话。” “那你紧张什么?” “我没紧张?” “没紧张出这么汗!” “我哪有出汗?” “没出汗你领子怎么全湿了。” 可馨连珠炮似的提问,让张峰有些难以招架。尤其是女儿无意中提出的最后一个问题,让刚才的那种伤感再一次隐隐而出。张峰极力压制住自己内心的情感。他顺手拿起一块废布,装模作样地擦起了置物架。 “干活哪有不出汗的,有什么事赶紧说。” “嗯...你刚才身体和语言不一致这是说谎;再加上有那么一瞬间,你上层眼皮下垂,两眼无光,两侧嘴角微微下拉,这些都是悲伤的表现。所以综上所述,你悲伤地说了个谎。”说完可馨就瞪着大眼睛一副审视的表情看着张峰。 张峰此时有点头疼,可以说是特别后悔。自己给女儿教点什么不好,本来教可馨行为心理学是怕孩子在外面被人骗了。结果倒好,技术是学会了,全用他老爸身上了,想到这里张峰苦笑了出来。 “呜呜呜呜呜呜。” 正当张峰在思考如何向宝贝女儿解释的时候,电话里传来了莫名的哭声。张峰下意识的看了一眼手机,结果愣住了。可馨现在已经泪流不止,哭的上气不接下气。大大的眼睛通红通红的,可爱的小嘴瘪着。长长的睫毛上挂满了泪珠,犹如出水芙蓉一般的清丽。圆圆的泪珠仿佛留恋那洁白的肌肤,迟迟不肯落下。 “爸,我想你了。” 这个世界上最能安抚你伤痛的就是亲情。女儿的一句,像是有一股暖流涌进了张峰的心坎。 “不哭,爸爸也想你。”张峰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 “可是,可是你不开心。”可馨说话已经有些哽咽了。 “我很开心呀,我的宝贝女儿跟我视频,我怎么会不开心呢?” “可是我不开心!你要哄我开心,我要听喜羊羊美羊羊。” 张峰瞬间表情变得严肃起来,紧锁的眉头,坚定的眼神,紧紧攥着的拳头,都表现出他的大脑正在快速运转。 “喜羊羊、美羊羊、懒羊羊...沸羊羊...慢羊羊软绵绵,红太狼灰太狼别看我只是一只羊...” 一个四十多岁的老男人正在唱着一手可爱的童谣,虽然有些跑调,声音有些不稳,听起来也有些滑稽,可是仔细听你会感觉到每一句都充满了父亲对女儿的爱。 妻子的离开让他悲痛欲绝,但是他们的女儿活了下来,孩子就是妻子生命的延续。作为一名丈夫,一名父亲,他有责任和义务让可馨过得快乐。想到这里,张峰跟着歌曲的节奏跳了起来,笨拙地扭动着不协调的身体。 “哈哈哈哈哈,好了好了难听死了,跳得也好丑。”可馨虽然嘴上这么说,其实心里已经乐开花了。 听到女儿的笑声,张峰停了下来。他一手扶着置物架,一手撑着膝盖喘着粗气,脸上带着憨憨的笑容。 “老爸老爸,告诉你个好消息!”可馨显得很激动。 “什么事?”张峰直起腰,深深地舒了一口气,找了个地方坐了下来。 “马华教授收我当他的研究生了!” “哦...啊!你说什么?” 张峰懵了,虽然可馨上的是华夏国公安大学,可他明明记得专业是网络安区。马华是全国顶尖的专家,但他是法医学领域的。这法医和网络安全八杆子打不着啊?想到这里张峰不得不问一下了。 “这个马教授是法医学专业的吧。” “没错!” “你网络安全怎么...” “我换专业了!陈叔叔帮的忙。” 这时张峰已经在心里把陈明松祖宗十八代问了个遍。其实这也不能怪张峰,老婆去了,就剩下这么个宝贝女儿。女儿又随了自己的驴脾气,闹着要当警察。没办法,希望孩子能平平安安的,就给选了网络安全。说白了就是不想让女儿在一线工作,这可倒好陈明松直接把专业给换了。想到这里,张峰的火就上来了。 “你怎么...” “那时候妈妈还活着,记得那天她抱着我参加了你的授衔仪式。你在国旗下宣誓的时候。妈妈激动地指着你说‘可馨快看,那个就是爸爸,爸爸帅不帅?’虽然那个时候我还不知道帅的含义,还是拍着小手大声地喊着‘爸爸帅...爸爸帅’当时好多人都笑了,我记得你还给我眨眨眼呢!说到这老爸我要悄悄的告诉你,你穿警服,帅呆了!”可馨虽然语气很顽皮,虽然眼里充满了泪花,但是她的眼神异常的坚定。 张峰没有打断女儿的话,他突然有种感觉,女儿真的长大了,这种感觉让张峰开心中不免带着些失落。 “有一阵你工作特别忙,有的时候几天甚至几个月都不回家。每次我想你就会问妈妈‘爸爸什么时候回家呀?’妈妈总是回答我‘爸爸去抓坏人了。’我会接着问‘爸爸为什么要抓坏人?’ 妈妈会说‘因为有很多很多向我们这样的人需要保护。’在别人眼里你只是一名普通的人民警察,但是在我眼里你就是榜样,是英雄。所以我从小的志向就是做一名人民警察。虽然妈妈走后,你突然不做警察了,不过我相信,总有一天我的父亲会重新穿上警服,去保护那些需要保护的人。” 张峰沉默了许久终于开口了。 “做就要做最好的。”简单的七个字,代表了太多的含义。 “是!”可馨在视频里给张峰敬了一个标准的军礼,然后挂断了。 张峰看着下意识抬起的右手心里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作者留言:希望大家在阅读后可以在评论区留下你们宝贵的意见或建议,谢谢大家!!! chapter15杨杨你真逗 纯洁无邪的天使,永远美好的化身。她会在人们疑惑迷茫之时为他们指明道路;又会在危急之时化作光明的守护神去守护每一个无助的人。可馨就是上帝派到张峰身边的小天使。 在他的心里,女儿的鼓励就是天使那可以治愈世上一切苦痛的双手,它把自己从痛苦的的地狱中解救出来。此时他不再迷茫,也不想再躲避,上天赋予的天赋更是一份责任,他必须将罪恶之人绳之于法,让无辜的灵魂得到安息。想到这里,张峰重新振作精神准备离开。 “呜呜呜呜呜呜...” 就在张峰要转身离开的时候,一阵莫名得啼哭声从身后传来。 张峰的面部表情凝重起来,眼神变得犀利,隐约还带着点杀气。从置物架上下意识拿到的小铁罐紧紧地攥在手里,看样子是已经做好了进攻的准备。 “我...我太感动了...这是真正的父女之情啊!您放心吧!...等真正和可馨在一起以后,我一定把你当亲爹一样孝敬的!...爸爸!”声音因为极度痛苦已经破了,尤其那最后一声爸爸几乎是身嘶力竭,所谓惊天地泣鬼神也不过如此。 “你都听见了?”张峰的声音很低沉。 “嗯,从头至尾一字不差。只是歌唱的有些...” 也就是一刹那之间的事,没等这人说完话,张峰猛地转身一记漂亮的抛投,愤怒的小铁罐“嘣”的一声正中目标。 “啊呀!”一声惨叫之后是人倒地的声音。 黝黑黝黑的皮肤,蓬乱的头发,还有衣服敞开处那几根随风飘荡的胸毛儿。没错这个人正是,‘小黑’吴伟佳。此刻他正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看样子像是晕过去了。 “我数到三,你要是还不从我眼前消失...” 张峰话音未落,装晕的吴伟佳“蹭”的一下从地上爬起来,飞也似的逃跑了。一边跑还一边喊着。 “爸爸,打是亲骂是爱,我爱你爸爸!” 张峰并没有追出去,其实在他心里吴伟佳是难得的刑警人才。这小子很聪明可以说智商极高,十九岁的时候就拿到了刑事侦查和犯罪心理学的双学士学位,真正的天赋异禀。虽然他性格有些乖张顽劣,但本质单纯善良,最重要的是极具正义感。刚才这事吴伟佳也是出于好心,想让自己开心一点,只是这方法让人有些难以接受罢了。 “咚咚咚。”虽然杂物间的门是开着的,袁成浩还是礼貌得敲了敲门。 “哦,是你呀,有事吗?” “老师,你出来有些时间了,大家都在等您。” 张峰看了看手表,从刚才离开会议室到现在已经过去一个多小时了,是该回去了。 “浩子,你把这稍微收拾一下,我先过去。” “好的,老师。”袁成浩面带微笑,回答得很谦逊。 张峰笑着拍了拍袁成浩的肩膀,离开杂物间向会议室走去。 推开会议室大门,张峰先是愣了一下,因为就在他走进会议室的同时,除了安雪以外的其他人,都笔直得站了起来,并以立正的姿态等待着他的下一步指示。 这种熟悉的感觉让张峰有点恍惚,不知道怎么回事眼前这一张张充满稚气的脸突然变成了那些老战友的脸庞,张峰缓缓地走到自己的位置,身边充满着儒雅书生气的是袁成浩的父亲袁伟,这边一副凶神恶煞模样的是吴伟佳的父亲吴刚,还有没发福的陈明松,还有...虽然他知道眼前的一切都是幻觉,可是还是希望这幻觉能多停留一会,因为这些并肩作战的老战友们除了陈明松之外都牺牲了... “老师,老师,我们都准备好了,您可以开始了。”袁成浩已经收拾好杂物间回来了。 “嗯...哦!不好意思,我刚才想到一些事情。大家都坐下吧。” 看到所有人都落座后,张峰拿起面前的一摞文件。 “相信你们已经仔细看过这些材料了。这样吧,按照程序我先给大家简单的叙述一下案情。” 张峰顿了顿接着说。 “案子是一年前的,因为案件的特殊性,所以说有跟案子有关的信息都被封锁了。案发时间是2017年6月23日上午九点二十八分至九点四十二分之间,地点是Z市北郊一个荒废的音乐工作室,现场共发现了九具尸体,死因均为中毒。唯一的犯罪嫌疑人安雪小姐,在做笔录的时候突然告诉警官自己有可能杀人了,但到现在为止没有任何证据可以证明她杀人的事实。其他的材料上都有,大家说说吧。” 众人一边翻阅手中的材料,一边听着张锋对案情的叙述。 “从这几张照片和验尸报告上看,毒物主要成分应该为***。你们看,死者受压区呈鲜红色,心脏挛缩内脏水肿,出现出血性尸斑。死者陈大军、唐琰、皇甫允文、阮洪彬、艾唯、沈红丽、安旭均为消化道摄入;倪妮为呼吸道摄入;英曼为手部创口血液摄入。嗯,计量上看都是刚够致死的量,死亡时间上...死者除了安旭外每一个人在案发的时间里都向同一个邮箱发了一个数字,虽然不知道为什么都没有发送成功,并且资料里没有任何和这个邮箱相关的证据,所以我们只能暂时以邮件发出的时间去判断死者死亡的先后顺序。我有很多想不通的地方,凶手为什么会给死者留发信息的时间,不符合逻辑啊。还有就是这个陈大军...” Kevin·杨打断了许璇的讲话。 “NoNoNo,应该不全是他杀。现场除了陈大军一人有挣扎的迹象外,其他人除了中毒后的肢体反应,在死后都没有出现任何有机的机械运动,所以可以肯定音乐工作室就是第一案发现场。Suicide(自杀)!对,九名死者其中有八名从外部看基本可以判断应该是自杀。一个有可能是他杀, God knows what’s going on。” “好乱呀!”欧阳菲菲有点糊涂了。 “杨杨,你真逗,自杀!?体术教练、裁缝、网络小说作家、服装设计师、便利店老板、语文老师、宠物医生、夜总会妈咪、摄影师,九个人九个不相干的职业,凑在一块儿自杀,我是没见到过相同的案例,Good boy”吴伟佳一脸坏笑地反驳了Kevin·杨。 chapter16自杀?他杀?(一) Kevin·杨是个极其细腻敏感的男人,细腻敏感到有些小心眼,尤其是在专业上面。他不明白,眼前这个长得像非洲黑猩猩的男人,为什么要人身攻击自己。其实吴伟佳平时说话就这样,只是两个人不熟悉,所以才会造成这样的误会。 “这位,黑黑的同志,我们都是搞专业的,你要是有什么意见请你说的专业一点。You Know!”Kevin·杨脚一跺,双手腰一叉,这样子还真有点义愤填膺的意思。 吴伟佳看着Kevin·杨那一副小娘子我今天就过不去了的样子乐坏了。可就在他想继续逗逗Kevin·杨玩的时候,突然发现张峰正眯着眼看着自己,于是一个激灵语气也变得认真起来。 “杨警官,自杀的定义是指个体在复杂心理活动作用下,蓄意或自愿采取各种手段结束自己生命的行为。我想要说的就是,无论自杀还是他杀都要讲求一个动机。自杀的动机通常分两种,人际动机和个人内心动机。人际动机是人在生活,社交的过程中不如意,产生了挫败感,从而引起的过激行为。内心动机来源于人在自然中作为有智慧的生物对生命本源的思考,对生命产生了一种无力感,在其中看低自己的价值,从而产生自杀的动机。” 吴伟佳顿了顿,拿出一摞材料,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直接扔给了Kevin·杨。 “我相信大家都认真的看过这些佐证了,上面有几位死者的详细资料。从上面看,我们不难发现,除了安旭肺癌晚期,陈大军心脏病外,其他几位死者的身体都非常健康。还有就是,他们每个人收入稳定,家庭和睦,没有任何案底。大家不妨想一想,几位快要从中年步入老年的守法公民,没有工作、家庭、经济方面的压力,怎么会选择自...” “你有没有听清我的话!我说的是他们九名死者其中有八名从外部看基本可以判断是自杀 ,一个有可能是他杀。我的意思是有这种可能而已,Won't listen to reason(不可理喻)。”Kevin·杨觉得吴伟佳在曲解自己的意思。 吴伟佳此刻也是有些头疼,其实他完全没有要曲解Kevin·杨话的意思,而是想帮助Kevin·杨合理他的观点。 “唉!那个Kevin·娘,你能不能不要打断这个...你叫什么...”许璇最看不惯的就是娘娘腔的男人。 “小姐姐,我叫吴伟佳,你可以叫我小黑。”吴伟佳现在对许璇那是充满了好感。 “谁是你姐姐,我跟你很熟吗?你和他一样让人厌恶,一个娘,一个鸡贼。只是我和你一样不太赞同他的观点而已。”许璇说话还是那么直接。 “第一、我叫Kevin·杨,不是Kevin·娘。许璇同志你说话应该注意点,告诉你,我不是怕你。第二、我是男人,我得让着你;第三、我们是同事,我不想伤害战友之间的感情。”Kevin·杨的声音有些发抖,不知道是激动还是害怕。 说完后,他转向了吴伟佳,眼神中充满了怨气。 “还有你吴伟佳,请你用你的专业说服我!” Kevin·杨说完气呼呼的坐下了,仰着头嘟着嘴,看上去像是受了很大的气,委屈极了。 Kevin·杨突然软了下来是有原因的,他和许璇本科读的是同一所大学。有一次在学校旁边的小吃街上,把许璇的背影认成了自己的好闺蜜,出于恶作剧的心里,他上去从后面一把搂住许璇大叫一声 ‘打劫’,可是没想到的是,劫字还没喊出来,就被许璇一个单手背负投扔了出去,紧接着一顿暴打,场面简直是惨不忍睹。想想在病床上度过的半个月,那都是眼泪呀。被打的这一幕成为了Kevin·杨挥之不去的噩梦,本来随着时间的推移已经淡忘了,可是谁能想到在十三亿人口的国度,上苍如此照顾自己,让他再次遇见了这个恶魔般的女人。庆幸的是从许璇的样子看应该是还没认出自己,所以还是低调点好。 “嗯...要不我们接着说?”欧阳菲菲见气氛有点尴尬,小声建议。 “吴伟佳你继续吧。”张峰揉了揉太阳穴,口气中有些无奈。 “是!那我接着说了。我并不是要否定Kevin·杨的观点,我只是想让这个观点更合理一些,因为破案讲的是证据,我们的推理一定要在尊重证据的基础上。从我们在现在所掌握的资料上看,死者不排除自杀的可能性。所以为了证明自杀的可能性是合理的,我们就必须先排除掉那些没有自杀的可能性的人。大家有没有异议?” 吴伟佳的语气非常真诚,也很合理,所以在座的人也都默认了他的观点。 “既然大家认同我的观点,那我就继续说了。当我们认真的看完这些资料后,我个人觉得只有安旭一个人有自杀的动机。” “为什么呢?” Kevin杨有些不高兴了,因为他认为不论生活中这些死者有没有自杀的动机。单从现场的证据来看,有八名死者完全符合自杀的条件。 “因为安旭得了绝症...” “那王大军还有严重的心脏病呢!”Kevin·杨打断了吴伟佳。 “王大军,在死前接受了心脏手术,并且手术很成功,在医生的病例当中写到了,王大军手术的成功和他自己本人积极配合治疗是分不开的,并且在术后他还坚持健身。一个求生欲望如此强烈的人,应该是不会自杀的吧...” “My god?你这个人也真是有意思,我刚才都说过了,王大军在死前有挣扎过的迹象,所以我的观点当中早就表明了,王大军是他杀不是自杀。” Kevin·杨再次打断吴伟佳的发言,这让许璇感到有些恼火。 “Kevin·杨,最后再提醒你,不要打断别人的发言。有些事没提不代表我忘了。” 许璇的言语中透漏着一股深深的寒意,被许璇暴打的一幕又清晰的浮现在脑海中,这让Kevin·杨不禁打了个哆嗦。于是他乖乖的闭上了嘴。 chapter17自杀?他杀?(二) 看到Kevin·杨吃瘪的样子,吴伟佳突然有些同情他,觉得这个胖乎乎有点娘的家伙还是挺可爱的,尤其是对自己观点的那份执念,这些都是专业技术人员的通病。虽然过分的执着会让人身处迷局,但是对待专业又非常需要这份执着。张峰就经常告诫自己,不要因为专业好就过分的自傲,总是坚持自己那一套。执着没有错,但要尊重证据,尊重法律,尊重生命! “小黑,发什么愣呀,接着说,都等着呢!”袁成浩推了一下正在发呆的吴伟佳。 “尊重证据,尊重法律,尊重生命,为了让那些死难者的灵魂得到安息,我们必须执着,克服一切困难去寻找真相。Kevin·杨同志我为刚才对你说话的态度而感到抱歉,对不起!” 吴伟佳很正式的表达了对Kevin·杨的歉意,这让Kevin·杨有些不知所措,他是个刀子嘴豆腐心的人,刚才只是对吴伟佳语气中的调侃不满。既然人家都道歉了,他自然也不会紧抓不放 “哎呀,我又不是小气的人,作为纯爷们儿,我的心胸还是很宽广的,说案子,说案子吧。”Kevin·杨把“纯爷们儿”说得很刻意。 “谢谢,那我们接着说。虽然从案发现场的尸检报告和痕迹检验报告上来判断,除了王大军之外的八名死者确实没有他杀的迹象,但这并不表明就一定是自杀。因为刚才我已经说过了,安旭之外的八名死者没有自杀的动机。” “非也非也。按你所说,没有自杀的动机就不会自杀了吗?你说过的,凡事都要讲证据,你说他们不是自杀是从他们的个人资料推理而出的,证据呢?”宋成一副老夫子的语气,边说便向饮水机走去。 宋成的话打乱了吴伟佳的思路,宋成说的是有道理的。毕竟自己说的也只是推论,资料里确实没有明确证据证明不是自杀,反而更偏向自杀。这让吴伟佳有些为难,所以一时语结。 “这件案子无非三种可能性,意外事故、自杀、他杀。首先王大军的死就已经排除了意外的可能性;其次虽然有八名死者表面上的证据更倒向自杀,但是想一想就有诸多不合理的疑点,在侦查没有结束之前都不能坐实这个结果;那么最后的他杀,王大军的死因很奇怪,先是心脏病发之后才中了毒...” “会不会是因为太痛苦了所以用毒药结束自己的生命呢?”欧阳菲菲双手捧着脸,若有所思的说。 袁成浩并没有因为欧阳菲菲打断自己的话而感到不快,因为他知道,要想尽快完成侦破工作,就必须让大家在观点上达成一致。 “不会的,刚才吴伟佳说过了,从现有的资料上我们不难看出王大军是一个求生欲望很强的人。” “不能苟同哇,你这也是推理呀。证据,证据。”宋成脸上挂着似笑非笑的表情。 陈诗雨感到很不爽,她不理解宋成为什么总是为难吴伟佳和袁成浩。 “宋成,你有没有好好看现场勘测的那份报告,报告上明确指出,现场王大军的心脏病药撒的满地都是,在朝药片散落方向有大量指痕,并且法医在王大军的指甲里找到了和案发现场地板材质相同的木屑,和少量药片粉末。这能证明什么,只能证明在他发病的同时想自救。最重要的是死者王大军除了嘴部周围有氰化残留物之外,所有部位的皮肤没有任何和***接触过的痕迹,这又能证明什么?只能证明在他想极力活下来的时候有人给他服下了毒药。一个人不论出于什么动机,只要是投毒在法律上都是故意杀人,这个案子存在他杀是完全可以坐实的。真的是无语了!” 陈诗雨越说越来气,作为警察,她必须时刻告诫自己一定要客观,因为只有客观才能真正的看清案件的本质,她非常不理解为什么总有技术人员说话阴阳怪气。 “诗雨消消气,要不喝口水。”吴伟佳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了陈诗雨的身边。 “呵呵,陈警官稍安勿躁。刑事化验我不是很懂,但无论是自杀还是他杀难道提出疑问有错吗?案子本身就是这样,只要有一个疑点没被证实都不能轻易下定论,不是吗?” 宋成倒是显得不温不躁。陈诗雨刚想发作就被袁成浩拦住了,袁成浩面带微笑的对陈诗雨摇了摇头,然后扶她坐下。 “我们现在说说另一位死者,黄甫允文。”袁成浩拿出了皇甫允文的相关材料。 “这份资料上已经写明皇甫允文是口部摄入***致死,并且经过DNA鉴定皇甫允文的口腔中有王大军的唾液残留物。而王大军胸部的尸斑颜色和面积都证明他在死前胸部受到过重压,恰巧在他的胸部还搜集到了皇甫允文指纹和手部油脂。这些说明什么?”袁成浩说这些话的时候都是看着宋城的。 “皇甫允文是宠物医生,所以掌握急救技巧。也就是说在王大军病发的时候,他对王大军进行了施救,并且在为王大军进行人工呼吸的时候,摄入毒药致死。我想这是你下面想说的。”宋成还是那副不急不躁的模样,看上去确实有些做作。 “没错。”袁成浩回答的很干脆。 “在下不才,有一事不解。既然是医者,应该一下就能看出王大军是***中毒,那他为什么还要给王大军做人工呼吸呢?这不是很矛盾吗?” “你这个人,说话能不能不要阴阳怪气的!我以前是法医学专业的,***的中毒状态很明显不假。皮肤的状态,和特有的苦杏仁气味都可以轻易的判断出是***中毒。但是这些材料以及安雪的口供中有几点你没注意到,第一、王大军有心脏病史,既然他们是老朋友这点皇甫允文肯定是知道的;第二、这个叫王大军的死者有抽雪茄的习惯,大家都知道雪茄在烟草当中的味道是极其浓烈的,完全可以盖住***的那股苦杏仁气味;第三、当时现场非常混乱,再加上心脏病发死者身上的生理特征,这些都会影响医生的判断;第四、安雪口供中明确提到房间里的照明度非常有限的。结合以上四点,就算是再专业的医生也不可能马上判断出,何况皇甫允文只是一名兽医。” chapter18自杀?他杀?(三) 许璇性格直率,宋成的行为在她眼里根本就是装逼。她发言不是在帮谁,就是看不惯宋成的样子。 “如果证人说谎呢?” 宋成这句话一出,许璇直接炸了。 “你Y装什么!没完了是吧!信不信我削你!” 幸亏袁成浩和吴伟佳反应快,及时拉住了许璇,不然宋成是真有可能成为第二个Kevin·杨。 “你们不用拦着她,我宋成是读书之人,绝不会和女子一般见识。我们就事论事嘛。没错,那些数据是可以让一些推论成立。还是那句话,我只是提出疑问,别无他意。”宋成看上去倒是挺坦荡的,但这个时候说这样的话无疑是火上浇油,这人情商确实是堪忧。 “宋成你少说两句。”欧阳菲菲拉了一下宋成的袖子,好意提醒到。 “诶呀!菲菲,此话怎讲,大家在这里不就是各抒己见吗?他们的观点有歧义,我提出质疑有错吗,破案不应该严谨吗?怎么听起来反倒是我的错?” “矫情!”Kevin·杨也看不过去了。 “张教授您说我...” 宋成本以为张峰是个明白人会主持大局替他说说话,可没想到张峰只是低着头在看文件,没有半点要搭理自己的意思。于是宋成摇摇头无奈地叹了口气,拉了一把凳子孤独地斜坐在窗户旁边,感慨不已。 “别人笑我太疯癫,我笑他人看不穿呐!”宋城的言语中略带些无奈和苦涩。 “好了!大家别吵了。” 说话的女人叫林婉宜,是在座除张峰之外年龄最大的,所以看上去比其他人成熟很多。她的声音不大,但是语气温柔诚恳充满了亲和力,所以很容易让人接受。 “我们大家都有些不太熟悉,也都有各自的专业见解和习惯,但现在我们是一个团队的。虽然这个团队只是临时的,会出现矛盾,但我们的目标一致,那就是找出真相。你们想想,证明了自杀的同时,就意味着剔除了他杀的可能性;相反,也是一样的。所以自杀和他杀我觉得两者并不矛盾,我们不应该把时间浪费在这个上面。当然,这只是我的个人看法。”林婉宜说完便开始翻阅资料,寻找着新的线索。 林婉宜说的没错,刚才吴伟佳也是这般感慨。在座的都是国内最顶尖的人才,每个人都对自己的专业能力肯定且自豪。老话说得好,一个人太能,就容易忘形。林婉宜的话无疑对有些人起到了醍醐灌顶的作用。随后,其他人都安静下来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就连有些隔路子的宋城也坐了回来,开始认真专研地翻阅起资料来。 “找到了!”欧阳菲菲大叫一声,兴奋极了。 “找到什么了?”许璇问道。 “你们看一下现场医护人员的口供,在...第三页第七行,上面是这么说的‘当我们赶到案发现场的时候,房间里很暗,我就去找电灯开关,可是找到了之后才发现电灯已经坏掉了...’还有这本,现场勘测的记录,线路老化,无法正常供电。”欧阳菲菲说话的语速很慢,基本就是一字一句的说。 “这样看来,许璇的推论,安雪的口供是可以坐实了,大家有没有异议。” 袁成浩说完后,除了张峰和安雪,其他人同时把目光投向了宋城。 “大家这么看着我,所谓何事呀?”宋成感到有些莫名其妙。 “宋夫子,你不提出质疑了?”吴伟佳的话有些讽刺的意思。 “既然一切合理,还有何质疑之说。向真理低头是件幸福的事情。” 听到宋成的回答,大家顿时松了一口气。 “既然大家都没有异议,那我们继续。虽然刚才咱们意见不合,但是有一个方法可行。我们应该结合已掌握的线索,先推断出死者真正的死因。这样可以最高程度提升我们案件重演的准确度。” 经过刚才的事情,基本每个人都达成了共识,所以一旦有一种可行的方法出现,所有人都会自觉的去配合。 “吴伟佳,你刚才话没说完,接着说吧。”袁成浩拍了一下吴伟佳的肩膀。 “刚才林婉宜的话我很认同,所以我现在想要证明的就是安旭自杀的可能性。为什么我说安旭很有可能是自杀呢?从医院的记录和安雪的口供不难发现,安旭在知道自己病情之后治疗上是很消极的。” 吴伟佳说着便从文件里抽出了安旭的医疗记录,并示意大家都拿出来看一下。 “你们看,安旭的医疗记录上没有手术治疗、化疗、放疗、靶向治疗、免疫治疗、中医治疗等常规治疗,且仅仅开了一些止疼药。付不起医疗费用?不可能!从安旭的私人财产和所买保险来看,这些都可以帮他支付昂贵的治疗费用。那么他为何不接受治疗,原因只有一个,他放弃了。还有,安旭本人并不是天主教徒,可是从后来搜集的证据上看,他在死前的一个月里,频繁的进出教堂。一个没有信仰的人为何要频繁的进出教堂呢?不是去参加婚礼,不是去参加葬礼,也不是去做礼拜。肺癌晚期患者的声音会出现很大的问题,所以更不可能是参加唱诗班的排练。那他还能做些什么?忏悔!” 忏悔就是天主教的告解圣事,受洗后方能领受,未受洗就是没有完全皈依天主教会,是不能进行告解圣事的。忏悔的人在告解亭下跪,神父会诵经,然后忏悔之人诚实的说出自己所犯下的罪恶,望上主锤炼,赦免罪恶。神父会告诉你要做哪些补赎,并赦免你的罪过。 虽然吴伟佳的语气非常肯定,可是这确实让人有点匪夷所思,一个没有任何信仰的人,为何会突然信奉天主,然后去了教堂却又什么都不做,单单只是忏悔。最不可思议的是,普通人平常一个星期只去做一次忏悔。而安旭一个星期最多的时候会去做四、五次忏悔,安旭到底是什么人?他的身上到底背负了多重的罪孽呢? chapter19失踪的神父(一) 夜来的悄无声息,黑暗肆意蔓延,瞬间覆盖了整个校区,唯独一号教学楼的会议室里还灯火通明。 “嗯,这个情况我基本了解了,还请你们尽快调查清楚,谢谢!好,再见。”张峰挂断电话,没有把结果告诉其他人。他眼睛微闭,眉头紧锁,手指不停地按摩着太阳穴,看样子调查结果有些差强人意。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张峰还在沉默。 “教授!到底什么情况?你倒是说话呀。”许璇性子急实在是坐不住了,一拍桌子直接站了起来。 许璇着急不是没有道理的,讨论整整进行了一个下午,线索的匮乏、证据的不足、观点的不同,都对案件的进度造成了很大的影响,好不容易找到些头绪,可又卡在了张峰这里,她不想再耗下去了。 张峰并没有回答许璇的问题,继续保持着那副沉默的姿态。许璇一看张峰那副雷打不动的样子,心里的火‘蹭’的一下冒了出来,她冲到了张峰跟前把手中的文件重重的摔在桌子上。 “张峰教授是吧?如果您还是这样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以现在这个效率,案子永远都破不了!” “许璇,如果教堂里没有神父你会向谁忏悔?” 这个突如其来的问题让许璇有些措手不及。 “我又不是天主教徒,你......” “你们谁是天主教?” 所有人都没跟上张峰的节奏,谁也不知道张峰这一惊一乍唱地是哪一出。张峰见没人回答,拿起手机推开满脸疑惑的许璇跑出了会议室。 “啊!!!我真是服了!火大,没有线索、没有证据,还有个精神病当领导,这案子怎么破,怎么破案!” 许璇再也克制不住心中的怒火,一脚把身边的椅子踢飞了出去,实木的办公椅在空中划出一道美丽的抛物线,精准的砸向Kevin·杨,随着一声销魂的闷哼Kevin·杨晕了过去。 “愣着干什么!救人呀!”第一个反应过来的是陈诗雨。 “东西拿开,先把人抬桌子上,放平!” 在陈诗雨的指挥下,Kevin·杨被大伙抬到了桌子上。看着这突发的一幕,许璇脑子‘嗡’的一下,万一砸错地方那就真的闯祸了,想到这里也顾不上生气,赶紧上前施救。还好,许璇本科是法医专业的,很快就弄醒了Kevin·杨。 “我这是在哪里?天上的星星真美?”刚醒过来的Kevin·杨嘴里有些含糊不清。 “Kevin·杨,看着我的手指是几根?”许璇显得很紧张。 “好像是两...不,是一,啊呀!” Kevin·杨被砸蒙了,刚醒来的时候还没觉得疼,可是这一会剧烈的疼痛感从后脑勺传来,他捂着脑袋边搓边跳,脸憋得通红,眼里泛着泪花,周围的人都不知道该怎么办,许璇一把将Kevin·杨按到了椅子上。 “Kevin·杨,头晕吗?有没有想吐的感觉。” “啊...哦...哇...呀...”Kevin·杨的面部表情已经扭曲了,脸也变成了猪肝色。 许璇被吓住了,紧张极了,越紧张手劲就越大,可是她并没有注意到自己正紧紧抓着Kevin·杨另一个受伤的部位。 “我没事...你松手吧...只要你不碰我,我就没事。”Kevin·杨已经疼得快虚脱了,许璇这么折腾下去,自己真的会小命不保。 “可是...” “没有可是,松手啊!”Kevin·杨拼尽了最后的力气破着嗓子终于喊了出来。 许璇一听赶紧松手,Kevin·杨失去了力量的支撑直接倒在地上后脑勺和大理石地面来了一个亲密的接触,再次昏了过去。 “Kevin·杨... Kevin·杨” Kevin杨意识到有人在呼唤自己的名字,于是他努力的睁开眼睛,朦朦胧胧看到眼前有好多人影,终于画面慢慢变得清晰起来。所有人都焦急地看着自己。 “Kevin·杨你醒了?”许璇的声音很轻。 “我没事。” “你的头...” “我的头不晕,也不想吐,就是有点疼,没事的。” “对不起,我...” “没关系,你不是故意的,I'm a true man,没那么脆。” Kevin·杨开玩笑是不想大家担心,他是一个善良单纯的人。有点娘,是因为在家里排行最小,又是唯一的男孙,再加上家境充盈,全家上下都对他疼爱有加,所以在女人堆里长大的男孩难免会有些娘。其实他做警察就是想证明自己是纯爷们。 “案子重要,别因为我耽误了时间,教授是不是有新的线索了?” “你确定没事吗?要不要去休息一会?”张峰关切地问道。 “我都说了没事,来咱们开始吧。” Kevin·杨说完站了起来,许璇想扶他,但被拒绝了。这样的举动并没有让许璇反感,反而她有种感觉,这个娘娘的男人还挺可爱的。 “好了好了,咱们继续吧。”说完张峰便向自己的位置走去。 待大家都回到原位,Kevin·杨弱弱的喊了声报告,张峰没有回答,只是抬手示意让他继续。 “我觉得能与你们这些顶尖的人才公事,是我的荣幸。能参与这么艰巨的任务是我的光荣。希望刚才发生的一些不愉快能让大家引以为戒,我讲完了。” 话音刚落,会议室里就响起了激烈的掌声。 “Kevin·杨刚才说的很好,既然你们都认同我也就不再多讲了。我刚才联系了咱们本市天主教堂,从神父口中得知,在教堂里只有神父才可以帮他人做忏悔。” “张教授我们刚才不是一直在等C市那个神父的口供吗?”林婉宜有些不解。 “婉宜姐姐,教堂神父是不会告诉别人忏悔人的忏悔内容的,就算说了也不能成为证据的!”欧阳菲菲一边说着一边不停的往嘴里塞着薯片。 林婉宜看着欧阳菲菲可爱的吃相笑了起来,不过很快地想到了其他,敛下笑容,顿了顿说:“这个我知道,虽然不能做呈堂证供,但是也许会得到一些有用的线索不是吗?” 林婉宜说完温柔地摸了摸欧阳菲菲的脑袋,然后把目光转向了张峰。 张峰会意,点了点头,就在他正要向大家解释刚才的电话时,袁成浩却说出了这样一句话。 “老师,要是我没猜错的话,给安旭做忏悔的神父是不是已经失联,或失踪了?” chapter20失踪的神父(二) “C市天主教堂的神父路平于2017年6月15日失联,6月17日临时接替路平工作的神父徐学利于当晚六点后失联,6月22日教会再次派出神父冉开明,没有例外冉开明在下午两点后失联,三人至今下落不明。”张峰一字一句说得非常清楚。 听完张峰所说,几乎每个人脸上都呈现出诧异的表情。这种事情,建国以来也是头一回。一个星期内同一个教堂连续丢了三个神父,听起来总让人觉得难以置信。 “唉!线索又断了,你们还有谁吃方便面?”欧阳菲菲说完见大家都不理h她,只好自己一人拿着方便面去饮水机那接水。 “匪夷所思,真是匪夷所思呀!”宋成看向窗外,愁眉不展地感慨着。 林婉宜脚下举足不定,一直沉着冷静的她此刻也显得有些焦躁不安。旁边的Kevin·杨无奈地看着她,本来头疼就没好,林婉宜又在那里不停地晃来晃去,最主要的还是线索断了,心烦意乱的Kevin·杨索性直接趴在桌子上不再去想。Kevin·杨这一趴把许璇吓了一跳,她赶紧上前,看Kevin·杨是不是那里又不舒服了。 吴伟佳叼着棒棒糖翘着二郎腿,一副悠闲自得的模样盯着旁边正在沉思的袁成浩。 “注意啦!注意啦!大家稍安勿躁!安静一下,袁成浩有话要说!”也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吴伟佳突然来了这么一出。 袁成浩睁开眼睛盯着吴伟佳,眼神里表达出自己的不满,可吴伟佳直接无视了袁成浩的态度,硬是把他从座位上拽了起来,之后一路小跑到张峰跟前示意张峰让一下,张峰起身让位,他很绅士地把安雪请到了张峰的座位上,然后屁颠屁颠地跑回到袁成浩身边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吴伟佳你发什么呓怔?”许璇完全没看懂。 吴伟佳笑而不语,只是用手势告诉大家不要说话认真听就是了。所有人同时回头把目光都投向了张峰那边。没想到张峰和吴伟佳一样也只是笑着耸耸肩,对着袁成浩做了一个情的动作。没办法领导都表态了,那就听听吧,于是大家又都把目光转向了袁成浩。 “嗯...安雪小姐,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袁成浩的语气有些尴尬。 刚才他是想到一些事情,可是都太散了,这还没有捋清就被吴伟佳给推了出来,只能硬着头皮往下说问。 “可以。”安雪淡淡地说道。 “在你父亲死前的一个月里,都是你在照顾他,是吗?”袁成浩在问问题的时候眼睛紧盯着安雪,生怕错过嫌疑人身上任何一个有用的线索。 “是的,在父亲死前的一个月里,他不愿意接受治疗,我只能在家里照顾他。” “能告诉我,他这一个月里都在做什么吗?” “在我的恳求下去过几次医院,剩下的时间不是去教堂就是把自己关在房间里面。”安雪边想边说,不过语气很是诚恳。 “最后一个问题,2017年6月15日、17日、22日,这三天你父亲有没有去教堂做忏悔,是不是在你的陪同下去的,如果有的话谁能证明...” “安雪小姐姐你回答的真棒!我们问完了,一会说结果,袁成浩想上厕所我陪他!”没等袁成浩问完,吴伟佳突然拽着袁成浩就往外走,边走还边说。 “干什么!” “这是要搞事情呀!” “就是就是,这一惊一乍的。” 会议室里顿时炸了锅,吴伟佳突如其来的举动,把所有人都搞懵了。谁也不明白这俩人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袁成浩本来也觉得吴伟佳的行为不可理喻,就在想制止吴伟佳的时候突然打消了这个念头。他们俩从小一起长大,吴伟佳虽然大多时候都不着调,但是在案件侦破上,他不会和自己开玩笑,尤其刚才出来,一直在给自己使眼色。 来到洗手间,吴伟佳探出头看到没人跟过来,便把门反锁上了。 “说吧?”袁成浩双手抱臂,带着笑意看着吴伟佳。 吴伟佳此刻耳朵正紧紧的贴在洗手间的门上,眼睛溜溜地打着转。再次确定无人偷听之后才神秘兮兮得凑了过来。 “刚才你在盘问安雪的时候,隔壁老张在敲玻璃。”吴伟佳是凑在袁成浩耳朵旁边很小声说得话,喘出的气让袁成浩耳朵直痒痒。 袁成浩嫌弃地推开吴伟佳,“你就站那说,什么隔壁老张...哦!你是说老师呀!” 吴伟佳上前一把捂住袁成浩的嘴,“你小点声。” “行了,我知道了,他敲玻璃干嘛?”他再次推开吴伟佳。 “摩斯密码!”吴伟佳的语气很坚定。 “什么?摩斯密码?你是说老师再给你用摩斯密码传递信息?”袁成浩显得很惊讶,因为他不明白张峰为什么不有话直说。 “没错,总共说了三句话。” 袁成浩诧异地看着吴伟佳,一时间摸不清头脑,老师的举动实在是无法理解。他把吴伟佳拉到跟前。 “老师都说什么了?” “总共三句话,第一句:吴伟佳命令你马上阻止袁成浩继续盘问;第二句:告诉袁成浩他的思路是对的;第三句:回来后,避开安雪,继续说案子。” 袁成浩疑惑了,自己刚才的注意力都在安雪身上,他并有注意到老师的举动。可是无论怎样,只要吴伟佳所说属实,那么张峰和安雪之间肯定存在这另一重关系。 “如果真的是摩斯密码,总会有人察觉的吧?” “是重新排列过的,那时候你在案子上,没在学校。我记得老师说过,只有他的学生才知道这种排列方法。”吴伟佳的样子有些洋洋得意,心里美极了,主要是终于有一样是他会而袁成浩不会的。 袁成浩打开水龙头洗了一把脸,希望这样能使自己冷静一些,可是冷静了又能怎么样呢?他还是不理解老师的行为,他垂下双手撑在洗手台上,抬起头凝视着镜子里的自己。此时的他根本没心思搭理吴伟佳,因为他有一个心结打不开。如果自己思路正确,为什么不能继续盘问,为什么要避开安雪说案子,想到这里袁成浩有些迷茫了。 chapter21催眠 五分钟过去了,袁成浩还在对着镜子发呆,吴伟佳看不过去上前拍拍他的肩膀,“浩子别想了,老师这么说肯定有他的道理,要不咱先回去?” 袁成浩推开吴伟佳走到墙跟前,双手抚墙,前额不停地撞击墙面,吴伟佳一看赶紧上前阻拦,“你疯了!发什么呓怔!” “你不觉得这案子很奇怪吗?”袁成浩终于开口说话了。 “有你奇怪吗?拿脑袋撞墙,神经病呀!” 刚才袁成浩莫名其妙地举动把吴伟佳吓了一跳,他很了解面前这哥们儿,只有遇到解不开的结才会这样。 “小黑,我真的有点乱了。”说着,袁成浩背靠墙壁坐了下来,不停地用手捋着头发,那样子显得十分茫然。 “唉!这案子谁听谁乱,所谓我的心太乱也不过如此。”吴伟佳叹了口气,走到袁成浩旁边也蹲了下来,然后乖巧地把头靠在袁成浩肩膀上,一脸茫然地看着前面。 “一下午了也没个定论,还心理侧写呢!就按这进度,当你老了!走不动了...”吴伟佳说着,无奈地唱了起来。 袁成浩回手一巴掌打在吴伟佳的嘴上,肩膀一耸就把吴伟佳送到一边去了,他缓缓起身,拍了拍屁股上的灰。此时他一直在想,这案子存在太多不合理。 第一、在音乐工作室中毒死亡的九个人,除了陈大军以外没有一个人在死前有挣扎的痕迹,可那些是因为突发心脏病的正常生理反应,这意味着没有一个人是被强迫投毒的。这些人都疯了吗?完全不符合常理,因为只要是正常人谁会乖乖看着别人给自己下毒,如果是他杀,这一点凶手是怎么做到的。 第二、到目前为止所有的证据都在导向安旭有杀人嫌疑,如果2017年6月15日、17日、22日这三天安旭都去过教堂做忏悔,刚好这三天三名神父失联,如果三名神父死亡,那么随便想一下也能想到安旭不希望其他人知道自己的罪孽而杀人灭口吧。可是,之前去了那么多次教堂为什么到15日这天才开始动手?好,就算真的是安旭杀了这三个人,以他虚弱的身体要如何杀掉这三名神父?如果他自己做不到,那一定有同伙,同伙是谁呢?安雪吗?没错安雪是说过自己有可能杀人了,可是那又怎么样呢?从刚才安雪回答问题的行为表现根本和失忆没分别。但是这都是推论,没有证据就算安雪真的帮助安旭行凶是杀人犯又能怎么样。 第三,就算第二点有证据证明安旭在安雪的帮助下谋杀了三名神父,那音乐工作室的案子呢?安雪说是父亲和朋友之间的聚会,这八个人和安旭到底什么关系?安旭为什么要杀他们?安雪如何帮助安旭杀掉了其他人?为什么安旭最后也死了?为什么证据表明安雪没有作案时间?无论袁成浩怎么想,最终都会走进死胡同。 看着袁成浩痴痴呆呆的表情,吴伟佳决定开导开导他。 “浩子呀,想开点,老师不是说过吗?我们搞刑侦的要时刻保持冷静。要不我给你做个催眠治疗让你放松放松?”吴伟佳上前轻轻抚摸着袁成浩的头,语气异常温柔。 “你刚才说什么?”袁成浩声音有点大且很兴奋,抓着吴伟佳的手有些颤抖。 吴伟佳被他这突如其来的行为吓得一哆嗦,下意识向后退了一步,他越向后退,袁成浩就越向前靠近,直到没有退路一屁股坐在马桶上。 “你有病呀!心脏病呀!别激动,我刚才说想给你做个催眠疗法...” “催眠!”袁成浩和吴伟佳几乎异口同声地说出了这两个字。 “你是说安旭在做忏悔的时候,对神父进行了催眠,然后神父自己找了个什么隐蔽的地方自杀掉,这样就不可能留下他杀的痕迹?所以...不可能呀!” 吴伟佳很快地打消了这个念头,因为催眠是他最擅长的一项技术。这项技术不像变魔术、拍电影,哪有那么简单。首先要保证被催眠人是自愿的,并且被催眠的人要保持长时间放松的状态,这样才有个能对他进行有效的心理暗示,最后进入被催眠状态,这还是普通的催眠。 “小黑,你听我说,如果要让一个人从外看起来很正常,但又是无意识按照心理暗示的指令去行动,有没有可能?”袁成浩推了一下发愣的吴伟佳,急切地问道。 “行是行,但是这样的催眠是要长时间多次数进行才有可能成功。还有一点很重要,一个非常清醒意志坚定的人,是不可能被催眠的。” 吴伟佳的意思其实很清楚,催眠这东西不是想催就催的上的,那得别人自愿才行。这样说来,就算神父是被安旭催眠的,第一个说的过去,那第二和第三个神父呢,短短一两天时间肯定是不够的。 “University of Maryland, College Park,美国马里兰大学帕克分院犯罪心理学专业,全世界第一,安雪就是从那毕业的!”袁成浩觉得自己所想的方向一定没错。 吴伟佳一听这话不高兴了,就催眠这项技术他自认为天下无敌,可谓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连他都没信心做到的,别人更不可能了。所以一把推开袁成浩,双手背后,踱着步子走出格挡。 “啊呀,这个...这个...成浩哇,不懂专业,就不要乱讲。马里兰帕克分院怎么啦,世界第一怎么啦!告诉你!我国明代中期,江西永新县有位医生叫颜钧,他在南昌开馆,专治‘急救心火’,是世界最早的专业心理医生。古语说得好,前有颜钧‘急救心火’,后有吴伟佳的心里‘大保健’...” 袁成浩没工夫听眼前这个活宝瞎扯,他上前推了一下正在前面得瑟的吴伟佳,可能是着急力道有些大了,吴伟佳一个踉跄撞在门上。 “不吹牛会死呀?足球也是我们发明的,男足的表现不还是令人堪忧吗?行了,没事吧。”袁成浩拉起像怨妇一样的吴伟佳。 “跟你说正经的,安雪有没有可能做到?” “不可能!除非她不是人类,都告诉你了要长时间多次数。”吴伟佳一把甩开袁成浩,不耐烦地回答道。 chapter22看病的神父 吴伟佳看似极不着调的一个人,但在工作中,无论是技术上还是态度上都是毋庸置疑的,所以袁成浩并不怀疑他的回答。只是刚看到希望又再次破灭,这让袁成浩感到有些失落,难道真的想错了方向?老师还暗示过小黑让他们回去跳过安雪接着说,可是说什么呀。他苦笑着看了一眼手表,已经出来十分钟了,是该回去了。 “走吧,时间差不多了,该回去了。”袁成浩走出了洗手间,可没走多远就停下了,因为他发现吴伟佳没跟上来。 “吴伟佳,小黑。” 喊了两声没人回应,于是转身回到洗手间。 刚走进洗手间就看到吴伟佳像着了魔一样在水池旁边自言自语。他悄悄地走了过去,仔细观察了一下,发现吴伟佳不像是中二病发的样子。他伸手在吴伟佳眼前晃了晃,没想到却被拨开了。在他想试第二次的时候,吴伟佳直接转身抓住他的手。 “你是不是欠,是不是欠。”吴伟佳不光说,还用手指不停地戳着袁成浩的肋骨,戳得袁成浩一个劲往后躲。 “行了行了,回去了。”袁成浩在奋力反抗下挣脱了吴伟佳的魔指。 “浩子我觉得如果你的想法正确,那只有一个人能做到。” 吴伟佳的话让袁成浩一下来了精神,他赶紧走了过去。 “快说,什么人能做到。”袁成浩非常急切,因为破案就是这样,只要有一点说清楚,那其它的就只是时间问题了,至少有了依据。 “心理医生。”吴伟佳一字一顿地说出四个字。 “什么心理医生?”袁成浩脑子还没转过来弯。 “神父的心理医生。” 其实生活中也是这样,揣着明白装糊涂的人就很烦人。有什么事直说就好,非要买个关子,显得自己高大上。袁成浩有些着急,退了吴伟佳一下。 “什么神父的心理医生,你说明白点。” “什么态度...你瞧瞧你,什么态度...这是向人请教的态度吗?你不觉得直接得到别人的智慧果实是可耻的吗?求我!”吴伟佳一脸鄙视,还把‘求我’两个字说得很义愤填膺。 “装大尾巴狼是吧?还钱!”袁成浩也把‘还钱’这两个字说得很义愤填膺,顺手就拿出了一张有吴伟佳红指印的两千元借条,印还没干看样子刚借不久。 听到‘还钱’两个字,再一看借条,吴伟佳秒怂。因为从小学起至今日,每当自己经济危机的时候,总会不自觉地伸手向袁成浩借钱,从一开始几分几分的借,到后来随着年龄增长,国家的通货膨胀,面值和数量那是逐年呈上升趋势呀,最主要的是从来没还过。 想到这里吴伟佳一脸媚笑,屁颠屁颠地跑到袁成浩身边,把借条叠的整整齐齐,小心翼翼地塞进袁成浩的衣兜,然后轻轻地拍了拍袁成浩的肩膀。 “哥,我错了,给个机会呗。”吴伟佳笑得眼睛已经眯成了一条缝尤其这个‘哥’字,叫得那是一个亲啊。 “看你表现。”袁成浩淡淡地回答道。 “好的好的,神父顾名思义信仰上的父亲,可是教堂里的神父不是真正的神,神父只是职业称呼而已,所以都是极其普通的凡人。普通人就有七情六欲,你想想,一个人天天听人唠叨那些不可告人的事,大多数还是痛苦的、愤怒的、忧愁的、等等等等负面信息。负能量满满呀!久而久之,闹心了不是,怎么办呢?所谓心病还需心药医,得看医生,看什么医生呢?心理医生呀。回答完毕!哥,还满意不?”吴伟佳边说边握着小拳拳捶着袁成浩的肩膀。 袁成浩推开吴伟佳,“有可能吗?” “有可能,我已经托朋友确认过了。这三个神父所在的教区都会为他们定期的安排心理治疗,这样做是希望神父们能有好的心理状态,让他们更好的工作。一个星期两次哦。”吴伟佳得意地伸出两根手指不停在袁成浩眼前晃呀晃。 袁成浩很兴奋,他一直觉得这个案子没有表面上那么简单。九个人的死,三名失联的神父,病入膏肓的安旭,唯一的当事人也就是犯罪嫌疑人安雪。整个案件就像是一个环形的结构,环环相扣。这是一个阴谋,巨大的阴谋!虽然并不知道现在到了那个环节,但是只要抓住不放,一定能找到破绽。线索,破案需要跟多的线索!想到这里,袁成浩直接冲出洗手间向会议室跑去。吴伟佳一脸懵逼,本来希望袁成浩能夸夸自己,没想到人跑了,可是又有什么办法呢,只能在后面跟着袁成浩跑去。 “老师...” 袁成浩冲进会议室,发现大家正在激烈的讨论着案件。张峰示意他先坐下,虽然他搞不清情况,但还是做回了自己的位置。 “我不是说过了吗?现场收集了十一枚不同的指纹,其中九枚和死者相吻合。”陈诗雨有些不耐烦。 “诗雨呀,不要这么没有耐心,我是想问那其它两枚是谁的?”宋成在窗户旁边端着茶杯缓缓踱着步子,一副老夫子的摸样。 陈诗雨很不喜欢宋成的样子,直接转身,连看都不看他。“从资料上看,其它两个指纹一个是房东太太的,另一个是其中一位死者女儿的。但是两人都有不在场的证明。” “非也非也,这第一位房东太太的不在场证明倒是可信的,毕竟案发当时,她在帮一家人的孩子准备生日聚会,现场有不下二十个人帮她作证。不过另一位就...”宋成轻叹一口气,故作多情,“众里寻她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虽然都是背侧面也遮掩不住她的美...虽有影像可证,但均为背面和侧面,未见姑娘正脸。所以她不在场证明未成。”宋成好像突然想起什么,饶有兴趣地看了一眼坐在一旁的安雪。 “别意淫呀,那么美的诗,怎么从你嘴里听着那么下流呀?” 欧阳菲菲的一句话引得大家哄堂大笑,笑得最开心得就是陈诗雨。其实大家早就看不惯宋成这一副假清高的模样,只是碍于同事关系给彼此留着情面。宋成脸上有些挂不住,回头一看,吴伟佳正双手抱臂一脸坏笑,斜靠在门口。 chapter23车祸 吴伟佳在宋成的眼里就是个无赖,所以自恃清高的他不屑与吴伟佳争论。 “肤浅啊!你是永远都不会懂的!爱美之人,遇到美丽的事物都会情不自禁。”宋成端着茶杯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扇子一撑,故作潇洒地坐了下来。 “对对对,说的太对了!我只有遇到难解的案件时才会情不自禁。” 听到吴伟佳的调侃,宋成并没有反驳,只是笑而不语。 张峰抬头看了一下墙上的钟表,“各位时间不早了,我布置一下明天的任务,明天...” “报告。”袁成浩打断了张峰的讲话。 “宋成、林婉宜、Kevin·杨、欧阳菲菲,从明天开始,对安雪的审问就由你们四个负责,我一会要出去,应该需要两天的时间。”张峰没有做出回应,直接把袁成浩晾在了一边。 “是!”宋成、林婉宜、Kevin杨、欧阳菲菲同时回答道。 吴伟佳看着身边的好哥们还站着发愣,觉得有些想笑,悄悄地对他说:“老师打断你的发言肯定有他的道理,你先坐下。”然后轻轻地拉着袁成浩的袖子让他坐了下来。 “有什么道理?” “是不是傻?刚才老师不是说过了吗?要避开安雪。”吴伟佳边说边指了指坐在张峰身边的安雪。 吴伟佳的提醒让他想起了刚才厕所的对话,张峰确实指示过要避开安雪。袁成浩顺着吴伟佳指的方向转头看去,此时安雪正面无表情的盯着自己。她的眼神让袁成浩感到有些疑惑,可一时间又不知道哪里不对劲。 “你有病呀,别一直盯着她!”吴伟佳把袁成浩的头转了回来。 “我只是...” “只是个毛线,好好听老师讲话。” 也是既然老师有指示,就不要纠结了。想到这里袁成浩端正坐姿,认真听取张峰接下来的命令。 “既然你们几个明确了命令,就先去休息吧。” “是。” 宋成、林婉宜、Kevin·杨三人简单的收拾了一下资料便离开了。 “陈诗雨。” “到。” 陈诗雨显得有些激动,虽然她表面上是重案组的刑警, 但总是在做一些简单、没有危险性的任务。并不是她不够优秀,而是重案组的领导碍于他父亲的身份,这一点让陈诗雨十分懊恼,总觉得自己英雄无用武之地。可是这一次不一样了,十二级绝密任务,这正是证明自己的最好时机。 “你先把安雪送回去,然后一会儿送我去601。” 张峰的命令像是一盆冰冷的凉水,瞬间浇灭了陈诗雨的热情。 “啊!司机呀!”陈诗雨嘟着嘴,一脸不满。 “执行命令。”张峰淡淡地说道。 “是!你看什么,跟我走。”陈诗雨一把拉起安雪,将她推出门外,像是要把所有的不满都撒在了安雪身上。 看着气哄哄走出去的陈诗雨,吴伟佳没憋住笑出声来,前仰后合地从椅子上滑了下去。 “好笑吗?” “不好笑...哈哈哈哈哈。”吴伟佳实在克制不住想笑的冲动。 看到吴伟佳的表现,张峰的脸瞬间黑了下来。 “吴伟佳!” “到!”吴伟佳一个激灵蹭的站了起来,当他看到张峰的表情时,肠子都悔青了。正所谓一物降一物,吴伟佳可以说是天不怕地不怕就怕张峰甩脸子。 “你...” 吴伟佳多机灵呀,张峰的手段黑着呢!不能让他再说下去了,再说下去指不定会发生什么不详的事情,于是赶紧表态。 “报告,我对嘲笑同事的不良行为作出深刻的检讨,作为同事、战友,我们应该团结一致,任何伤害对方的言语和行为都是可耻的。我会当面向陈诗雨同志道歉,并深刻的反省自己这种可耻行为。”吴伟佳站的笔直,态度十分诚恳。 “行了行了,我还不知道你。” 看到张峰没有继续难为自己的意思,吴伟佳总算是松了口气。 “袁成浩命令你马上前往C市,并在四十八小时之内调查清楚神父失踪案。” 袁成浩楞了一下,这不正是自己申请外勤的原因吗?张峰怎么会知道? “你不用想我怎么知道的,记住我下面说的话。”张峰看出了袁成浩的心事。 袁成浩马上恢复立正姿势,“请指示!” “教堂应该不会有太多的线索,毕竟事情过去一年多了,可以去查查他们的心理辅导记录。” 神啦!袁成浩和吴伟佳对视了一下,两人都很纳闷,要不张峰有特异功能,要不就是会算命,怎么什么都知道? “许璇。” “到!” “命令你协助袁成浩完成任务。” “是!” “那我呢?”吴伟佳一脸无辜可怜兮兮地说道。 “你就给他俩当司机吧。” “是!马上备车。” 吴伟佳开心极了,兴奋的抛出会议室,紧接着楼道里传来喜洋洋灰太狼的童谣声。 张峰呆在那里,表情阴晴不定,袁成浩和许璇不敢打扰他转身悄悄的向门外走去。 “等一下!如果陈诗雨跟去了,你们就带着她一起吧!注意安全。” “是!” 袁成浩和许璇离开后,张峰走到窗边,笑呵呵的看着手机。他会提到陈诗雨的事,就是因为诗雨发来的一条短信。 “张叔叔,不让出外勤肯定是我爸的主意吧?我知道你们这么做都是为我好。但是这次我拒绝你们的好意,没有什么其他的理由,只因为我是一名人民警察。如果要处分的话,随你们的便。” 夜深了,乌云遮住了原本璀璨的星空,山风像是女鬼的哭诉不停发出‘呜呜’的声响。突然死寂的天空中一道闪电划过,像怪兽低吼般的闷雷声响彻山谷。一瞬间雨水从空中倾泻而出,豆大的雨点砸在挡风玻璃上发出‘砰砰’的闷响。 车内吴伟佳打了个大大的哈欠,他使劲摇了摇有点停摆的脑袋,伸手拿起功能饮料一饮而尽,这才感觉清醒了一些。 “怎么不走高速?”袁成浩问 “不是许璇这个急性子嘛,说这条是捷径,能省半个多小时的时间。”吴伟佳急忙辩解,后指了指后面, “我感觉被跟踪了,后面那辆车从学校门口就一直跟着我们。” “没关系,是陈诗雨。”袁成浩回头看了一眼。 “你确定?” “开会的时候,她把车钥匙放在桌子上,你没注意罢了。” “我去...”许璇猛踢了一下吴伟佳的椅背,打断了他的话。 “有病吧你!” “你闭嘴,我好像听到后面那辆车在不停按喇叭,你们看现在又换成了双闪。” 吴伟佳看了一眼后视镜发现后面的车确实在不停打着双闪,他以为是陈诗雨要超车,便向里靠了靠,然后打开车窗伸出手示意后面可以超车了。就在这时,吴伟佳的电话响了,他拿出手机一看笑了,原来电话是陈诗雨打来的。 吴伟佳慢悠悠的接通电话,“诗雨呀,有事...” “快停车,停车!”陈诗雨在电话里不停地叫喊着。 “停车?为...”吴伟佳没有继续往下说,因为他突然发现前面不远处一节粗壮的树干从山上滚落下来,直接横在了路中间。 吴伟佳一脚刹车踩到底,只是车速太快,地面又都是水,滑得很,所以根本刹不住。‘咚’的一声闷响,轿车伴随着金属刮擦和撕裂的声音硬生生地撞在了粗壮的树干上,接着车尾翘起整个车身从树干上飞了过去,刚落到地面就因为惯性翻滚起来,最终停在道路外沿,一半车身已经悬空,随时都有掉下去的可能。 chapter24车祸(二) 靠着牧马人吉普车超强的动力硬是在树干和岩壁之间挤出了一条通道,可还是太窄,吉普车被卡住了。看着眼前摇摇欲坠随时有可能滑落山崖的轿车陈诗雨心急如焚,她不停地踩着油门,发动机都已经吼起来了,可是车被卡得太死完全动不了。她拿出手电刚想下车却发现车门被挤死了,没办法,只能从车窗爬了出去,爬出车外,她便拼命地奔向轿车。 来到轿车旁边,陈诗雨便对着车里大声呼喊着三个人的名字,可是没人回应。她着急不已,伸手就想开车门,可是手刚碰到车门整个车体就晃动了起来。这把她吓了一跳,陈诗雨赶紧收手。 怎么办?总不能就这么干等着吧。正在为难的时候陈诗雨突然想起来,自己的吉普车是安装了电动绞盘的。绞盘的功率是一万磅,能拉起四顿左右的重物,眼前这辆轿车看起来也就不到两顿,应该没问题的。 她赶紧转身跑向吉普车,就在这时身后突然传来了呼救声,听声音应该是许璇的,紧接着轿车又晃动了起来,车头也也开始微微上翘。陈诗雨急忙跑到吉普车跟前拿起绞盘缆绳向轿车飞奔过去,边跑便大声喊叫着,“不要乱动,我来救你们。千万不要乱动,不要动!” 许璇听到了陈诗雨的叫喊,赶紧停止了所有的动作,并且努力的控制自己,可身体完全不听指挥不停地在发抖。 “许璇,没事的!不要乱动,诗雨会救我们出去的。” 袁成浩也是刚醒来不久,虽然他脸上带着微笑,可是不难看出笑得很勉强,看样子应该是伤得不轻。其实他也很害怕,但这害怕不是来自对死亡的恐惧,因为他还有很多重要的事情没有做,不想死的这么窝囊。 “浩子, 哦,你们都没事呀,赶紧下车吧,危险。” 吴伟佳迷迷糊糊地醒了过来,下意识要去推开车门下车,却被眼疾手快地袁成浩阻止了。 “怎么了?”吴伟佳有些不解,可是他突然感到车在晃,于是转头向后看了一眼,不看不要紧,这一眼可把吴伟佳的魂都给吓飞了。 “小黑,别怕。” “我...不怕。” “不怕你哆嗦什么?” “我冷的,你信吗?” “吴伟佳,袁成浩,你们不觉得车子在往下滑吗?” 许璇话音未落,车头猛然翘起,一阵刺耳的金属摩擦声后,整个车体突然失重坠落下去。 “啊!”三人的叫喊声响彻了整个山谷过了许久才安静下来。 “死了没?”吴伟佳紧紧地闭着眼睛不敢睁开。 “死了你还能说话呀。” 吴伟佳慢慢的睁开眼睛,先是摸了摸自己看看有没有少什么。然后他又开始摸身边的袁成浩,接着当他想去摸许璇的时候。 “再乱动把你扔出去。” 听到许璇地讽刺,吴伟佳开心的不得了,因为他们都还活着。 看着电动绞盘上的缆绳一点点的回收,陈诗雨终于松了口气,脸上露出了笑容。她转身靠在保险杠上喘着粗气,看来刚才这来来回回的把她累得够呛。 “咯吱~~咯吱~~” 陈诗雨皱了皱眉头,扭头一看发现绞盘的缆绳像是被什么卡住了不再回收。 她吃力的起身看向轿车坠崖的方向发现车还没有拉上来。 “什么情况?”陈诗雨满脸疑惑的向轿车坠崖的地方走去,。 来到跟前才发现,轿车的车头卡在了路沿下面。看样子车是拉不上来了,这么耗着也不是办法。主要是车载电动绞盘的使用,存在车辆自身电力系统局限性、自身易发热等原因,所以不能长时间使用。 “袁成浩!”因为山风和大雨的缘故,陈诗雨说话必须要大声。 “怎么了?” “上面卡住了,你们得想办法自己爬上来。” “有没有绳子什么的。”袁成浩观察了一下外面的情况发现车前窗和路面的距离有些远,就算他们爬出去也够不到路面。 说完陈诗雨想了想,便回到吉普车里,迅速拆下电脑包的背带在手上绑了个死结,又再次回到轿车旁。 “让许璇先出来!”陈诗雨一手紧紧抓着绳索,一手把绑着背包带伸向轿车前窗。 许璇小心翼翼的从车前窗爬了出来,猫着腰伸手去够背包带,可是雨下得太大,又有风,够了好几次都没抓到。 “够不着!”许璇大声喊叫着。 就在这时陈诗雨发现绞盘绳索在一点点的向下滑,她回头一看发现吉普车有一半多已经被拉出了夹缝,看样子要不了多久就会被拽出来。这种情况是又不能说出来,说出来的话,下面的三个人会更慌,万一...陈诗雨感觉脑袋要僵掉了。 “手铐!”袁成浩大声喊叫着。 陈诗雨突然意识到把手铐绑在背包带上,不光增加重量,还增加了长度。她赶紧掏出手铐死死的绑在背包带上,然后重新伸了出去。这一次许璇一下就抓住了手铐,不亏是个练家子,陈诗雨没费多大力气就把许璇拉了上来。 还没等两人缓过神,吉普车就被完全拽了出来。失去了外力的支撑,再加上路面湿滑,吉普车快速的向拖拽的方向滑了过来。陈诗雨反应很快,几个箭步跑进吉普车,挂上倒挡,一轰油门。重新把下坠的轿车硬生生又拉了回来,可不幸的是再次卡在了道路外沿下面的突起。 “快点拉袁成浩上来,绞盘撑不了多久了。”陈诗雨把头探出窗外对许璇大声叫喊着。 许璇缓过神来,把背包带伸向轿车前窗,虽然袁成浩受了伤,但是在许璇和吴伟佳的帮助下还是顺利的爬了上去。 就剩吴伟佳了,可是无论怎么努力他都抓不到背包带。真是造物弄人呀,上帝把吴伟佳做的太短了。突然‘嘣’的一声,轿车的保险杠再也坚持不住轿车的重量完全断裂开了。失去拖拽力的轿车,像断了弦的风筝直接翻下山崖,伴随着尖叫,吴伟佳惊恐的眼神和轿车一起消失在黑暗中。 chapter25车祸(三) 轿车坠入山底所发出的巨大撞击声在山谷中回荡着,他们拼命地呼喊着吴伟佳的名字,可是除了回声、雨声和风声之外再没有任何生息。 许璇和陈诗雨瘫坐在地上,谁能想到刚才还活蹦乱跳的一个人就这么没了。 “啊!”一声撕心裂肺地哀嚎,袁成浩悲痛欲绝,无力地倒在在冰冷的路面上,如果不是他的胸口还有起伏,真的看上去和死人没有区别了。袁成浩和吴伟佳是发小、兄弟,这样的事他无法接受,他多么希望死的是自己。 突然,袁成浩感到心脏传来撕裂般的疼痛,他痛苦地用手捂着胸口,身体蜷缩在一起,呼吸变得急促起来。陈诗雨发现了袁成浩的异样,赶紧跑了过去。因为她知道袁成浩有先天性心脏病,一定是情感波动过大引起他发病了。 “袁成浩,坚持住。”看着袁成浩痛苦的表情,陈诗雨焦急万分,可是找遍了袁成浩的全身都没找到急救药品,只能紧紧抱着袁成浩,眼睁睁地看着他的意识一点点的消失。 “让开!” 许璇一把推开陈诗雨,马上开始对袁成浩进行施救,她一只手帮袁成浩松开皮带衣扣,另一只手按在他颈部的脉搏上,许璇心头一紧,休克了。 “他是不是死了!啊,袁成浩,你别死呀,吴伟佳死了,你也...” “哭什么哭!打电话求救呀!”许璇抓着陈诗雨的衣领,大声喊叫着。 “袁成浩你不能死!我一定把你拉回来。” 许璇以前是法医专业的,所以很清楚人一旦进入暂时性休克状态,如果四分钟之内没有获得供氧,就很容易出现猝死,超过10分钟则很少有复苏的希望了。刻不容缓,每耽误一分钟,病者就会少一分生还的希望。要马上对袁成浩进行心肺复苏。 一分钟,两分钟,三分钟,四分钟过去了,袁成浩没有丝毫要苏醒的迹象。许璇虽然心里明白袁成浩苏醒的可能越来越小,但她坚定不到最后决不能放弃,所以并没有停下手上的动作。 已经六分钟了,袁成浩还是没有醒过来。怎么办怎么办,我还能做什么,他还这么年轻,他是我的战友,不能让他死得这么窝囊。想到这里,突然一个念头在她的大脑中闪过。 “陈诗雨,打开发动机盖!把电瓶线拿出来。” 陈诗雨虽然不明白许璇要做什么,还是冲向了吉普车。 “袁成浩,我就不信我救不回你!”许璇边说边把袁成浩向吉普车拖去。 来到吉普车前,许璇放平袁成浩,接过陈诗雨递过来的电瓶线。“把另一头连在电瓶上。” 陈诗雨听到许璇的话,赶紧把线连好。“然后呢?” “雨伞,干布。发动汽车,挂空挡,我让你踩油门,你就踩!” “好。”陈诗雨攥紧驾驶舱,发动汽车,挂上空档。 许璇撑开雨伞,用干布擦掉袁成浩身上的雨水,然后把电瓶线的两个接头,分别放在袁成浩胸骨两边,很明显她是想给袁成浩做心脏除颤。 “踩油门!” 随着许璇一声指令,陈诗雨一脚油门踩到底,发动机发出狂兽般的轰鸣,巨大的电流通过电瓶线传到在袁成浩的身上,因为肌肉的痉挛袁成浩的身体微微拱起。 “停...再来!” 就这样反复了三四次之后,袁成浩的脉搏再次跳动起来,许璇硬是把袁成浩从死神手里拉了回来。 雨要停了,淅淅沥沥的雨点像一滴滴晶莹的眼泪从车窗滑落下来。车内陈诗雨靠着车门看着窗外发呆,叶璇坐在副驾驶的位置已经睡着了。袁成浩缓缓地睁开双眼想要坐起来,可是身体根本不听使唤,一点力气都没有,无奈只能傻傻地望着车顶的天窗,刚才的画面一幅幅得从袁成浩脑海里略过,他心想如果刚才的事情是梦该有多好。 “袁成浩醒了!”陈诗雨兴奋地摇晃着身旁的叶璇。 叶璇转身看了一眼,发现袁成浩真的醒来了。 “袁成浩,感觉怎么样?”叶璇关切地问道。 “嘘!”陈诗雨把叶璇拽了回来,用手势告诉她不要去打扰袁成浩,叶璇会意地点点头,她虽然不知道袁成浩和吴伟佳有多深的友谊,不过这个时候还是让袁成浩安静点好。 “我要和你学猫叫,汪汪汪汪汪汪汪!”难听到极致地手机铃声响起。 “你俩谁的手机呀?” 许璇已经问了好几遍了,可是没人理她。而且当铃声响起的时候袁成浩和陈诗雨的面部表情变得非常奇怪,完全看不懂。开心?伤感?激动?反正是不停地在变化。 “呀!是小黑!”陈诗雨的一声尖叫,把叶璇吓了一大跳。 “不是我的!袁成浩你手机呢?”陈诗雨异常地兴奋。 “我裤子口袋。”袁成浩还是很虚弱,不过从眼神中能看出他现在很激动。 陈诗雨从袁成浩身上翻出手机一看,果然来电显示的是小黑,这是他俩给吴伟佳起的外号。难道是小黑的鬼魂?不可能这个世界根本没有鬼,那这通电话说明什么呢?只能说明吴伟佳还活着,陈诗雨迫不及待地接通电话,点开了免提。 “喂,是小黑吗?”对方没说话,但是明显能听出电话另一头的人在喘着粗气。 “小黑,你说话呀,你是不是还没死!是不是,啊!快回答我!”陈诗雨再也控制不住了,“哇”地一下哭了起来。 “你哭个屁呀,赶紧给我弄上去!”吴伟佳情绪激动地声音都破音了。 “对对对,救人救人!”陈诗雨才反应过来,说着便重新发动汽车,开到了悬崖边上。 陈诗雨和许璇拿着手电筒跳下车,趴在道路外沿,探着头寻找着吴伟佳的身影。 “啊呀!笨死啦!再往左照一点!” 听到吴伟佳的叫喊声,两人马上把手电照向声音传来的方向,终于他们找到了吴伟佳。 吴伟佳真是命大,坠崖前他让袁成浩先上去,顺手就把袁成浩的背包背在了自己身上,没想到这一个无意的举动竟然救了他的命。此时,吴伟佳被挂在了一根从岩壁间伸出的树杈上,因为背包带被挂着,所以吴伟佳现在看上去就像是一直缩着头的小乌龟。 许璇和陈诗雨看着吴伟佳的狼狈样,“噗呲”一下笑了出来。 chapter26东北男人 雨终于停了,慵懒舒适的晨光慢慢从山峰之间投射进来将黑暗和雨夜的寒冷驱赶出山谷,死里逃生的几个人懒洋洋地靠在崖壁上,贪婪的呼吸着雨后甜润的空气。 “是不是有病呀?他们看着我们傻笑什么?”看着每一个从他们身边走过的工作人员都会不禁地笑出声来,吴伟佳一头雾水。 陈诗雨给吴伟佳拍了一张照片,然后把手机丢给吴伟佳。“自己看。” “哇噢!这造型简直了!妈妈,你还认得我吗?” 看着照片中的自己,吴伟佳感慨万分,如果不是睁开的眼睛和还算白净的牙齿,真的很难看出是人类。 “为了纪念咱们死里逃生拍张照吧!来来来,凑近点。” 在吴伟佳的提议下,四个人很快凑在一起摆好了造型,‘咔嚓’一声手机将这一刻记录了下来。当四个人看到照片时,无一例外瞬间爆笑起来。不苟言笑的许璇腰板挺得很直一副女中豪杰的模样;陈诗雨双手握着粉拳,放在下巴两侧显得非常可爱;袁成浩被吴伟佳搂着肩膀,应该是刚好抓到受伤的地方,所以的表情只能用呲牙咧嘴来形容;最可笑的是吴伟佳,他知道自己眼睛小,于是就一个劲的瞪眼,结果在按快门的一瞬间沙子迷了眼睛,所以眼睛是闭着的,只露出一排白色的牙齿。 “来来来,革命尚未成功,同志还需努力!咱们再来一张。” “心情不错呀!” 就在吴伟佳要再次按下快门的时候,一个身材魁梧,一口东北口音的男人挡住了他们的光线。 “吴伟佳不高兴了!哥们你挡住...” 吴伟佳话还没说完,看到来人,“蹭”的一下站了起来,并做出了立正的姿势。 他们眼前的男人长相粗犷,一身笔挺的制服更衬托出威武的气质,尤其是两杠二星的警衔在阳光的照射下闪闪发光。 “你们几个小家伙可以呀!不孬,刚才差点死了,现在跟没事儿人似的。”男人笑呵呵地说道。 几个人没人接话,主要是都没听出来男人的话到底是夸他们还是在贬他们。 “说话呀,这么杵着多尴尬呀!” 袁成浩几个人有点犯难,长官让说话,可是说什么呀? “谁开的车?”男人的口气突然变得严厉起来。 吴伟佳多精呀,听口气就知道后面肯定没好事,他才不会上当呢。可是事情往往就是这样,关键时候出卖自己的都是朋友。听到男人的问题,袁成浩、许璇、陈诗雨三个人同时向后退了一步,一下就把吴伟佳亮了出来。 心寒呀!吴伟佳瘪着嘴幽怨地看了一眼身后的三个人。不过他天生就具备一项,专门应付这种情况,这项技能就是传说中的‘二皮脸’,在转向男人的一瞬间,吴伟佳脸上堆起了傻笑,看上去就像一个憨厚老实的小白。 “啊呀,原来是个傻子呀!那我还倒真想通了!” 吴伟佳刚想解释没想到男人直接给了他一脚,看到男人没有停下来的意思,吴伟佳撒腿就跑,可没想到脚还没迈出去就被男人掐着脖子提溜回来。男人一边用手拍着吴伟佳的头一边骂骂咧咧。 “你说你是不是傻!是不是傻!你瞎呀,那么大牌子看不见呀,驾照那儿考的?” 袁成浩、许璇、陈诗雨三个人顺着男人指的方向看去,不远处确实立着两个警告牌,虽然看不清字但是从图案上不难看出,一个是禁止通行,另一个是注意落石。这让他们疑惑不已,昨天晚上明明没看到这两个指示牌呀。 “报告!”陈诗雨身音很大把男人吓了一跳。 “干啥呀,别给这小子求情。”男人显得有点喘,只顾打吴伟佳根本没抬头。 “我都想采访采访你,拿别人生命开玩笑你是啥心理呀?” 许璇上前掰开男人的把吴伟佳拉在身后,“我警告你!如果你再继续这种无理的行为,我就以故意伤害罪起诉你。”吴伟佳感激的看着许璇,心想关键时候还是许璇给力呀。 男人甩了甩手腕,饶有兴趣的看着许璇。“练过是吧,行,你要给他出头说说理由。” “报告,我们昨天晚上通过的时候根本就没有指示牌。如果有的话我们肯定要下车搬开,那么地上和指示牌上就一定会有我们的脚印和指纹。”许璇字字铿锵有力。 男人看着许璇的样子不向说谎,他整理了一下衣服走到了袁成浩他们跟前。 “这样说来,就是有人要杀你们。”这是男人听到描述后凭自己多年刑侦工作经验作出了判断。 听到男人的话,四个人对视了一下,都感觉到事情严重了。首先张峰表明了,任务是十二级绝密的,保密性肯定是没问题,知道任务内容的也只有十个人,如果真的是有人要杀他们,那么消息一定参加任务的十个人里的某一个透露出去的。 “你们去C市干什么?”看着表情阴晴不定的四个人,男人觉得事情没这么简单,所以追问下去。 “报告,我们去C市有任...”许璇还没说完就被吴伟佳拦了下来。 “我们去C市有人要看,朋友生病了,我们一起去看看,哈哈。”吴伟佳脸上堆着虚假的笑容。 男人乐了,能做到市一级刑警大队大队长的都不是吃闲饭的,吴伟佳的言语哪能骗的了他。 “一个实习警官带着三个良好市民要去C市看生病的朋友是吧。”男人脱下帽子,挠了挠头。 “对对对。”吴伟佳赶紧应和道。 “对个屁呀,当我和你一样傻。”男人直接又给了吴伟佳一脚。 “就你们三个刚才的行为会是普通市民?好好说,是部队、派出所、还是那个局里的?”男人死死盯着袁成浩、吴伟佳和许璇三个人。 尴尬了,说还是不说?三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显得很为难。 “报告,我是Z市刑警大队重案组陈诗雨。”陈诗雨上前对男人敬了一个标准的军礼。 “他们三个是公安大学的在读研究生,这次我们市公安大学要和国外学校做一次学术交流,我奉命带他们到C市搜集一些资料,报告完毕。”说完陈诗雨回到自己的位置得意地给其他三个人眨了一下眼。 chapter27我爸是陈明松 男人有些纳闷,一边来回溜达,一边打量着眼前的四个人,如果这个陈诗雨说的属实,难道这场车祸真的是意外?不然挪动过的警示牌怎么解释。 “你们几个过来一下。”男人向不远处的几名警官招了招手。 几名警官一路小跑来到男人面前。“队长怎么了?” “把这几个人拷回去。” 听到队长的指示,几名警官二话不说掏出手铐就要拘人,许璇见状冲到最前面几个简单的动作就把警官们逼退了。 遇到硬茬了,为首的警官正要掏枪,却被男人按住了。 “他们是杀人犯还是你想当杀人犯!丢不丢人,几个老爷们儿抓个小姑娘还要用枪,以后遇到人儿千万别说是我董天宝带出来的。”男人骂骂咧咧,训斥着几名警官,然后从为首的警官手里拿下了手铐。 董天宝转身的一瞬间,身上散发出只有久经沙场的老兵才具备的斗气,像狼一样的眼神死死盯着许璇。 “高手。”许璇心头一紧。 她从小习武,对这种具有杀伐之气的斗气极其敏感。虽然有博弈之心,可对手身上强大的气场,还是让她不自觉的退了一步。这样下去一定会输,拼了!想到这里许璇决定先下手为强,她冲步上前对着董天宝的头部全力使出一记高边腿,董天宝只是一抬手就轻轻松松地挡下了许璇的进攻。 许璇腿部吃疼,感觉像是踢在了一块坚硬的石头上。董天宝并没有给她喘息的机会,抬起脚简单的一记正踹。许璇下意识双手交叉想要接住这一脚,可是在绝对的力量面前一切都是浮云,从董天宝腿部传来的巨大力量像一头狂奔的野牛直接把她撞飞了出去。只一招许璇便败下阵来。 “董队长!警示牌是我们移动的,都是为了赶时间。”袁成浩为了制止董天宝,急中生智突然冒出这么一句话。 董天宝停下脚步,转头向袁成浩走去。吴伟佳下意识躲在袁成浩身后,陈诗雨见董天宝没有继续难为许璇的意思,赶紧跑到许璇身边把她扶了起来。 来到袁成浩跟前,他饶有兴趣的打量着眼前这个书生模样的男孩。 “可是她刚才说你们没动警示牌呀?”董天宝指了指一旁的许璇。 “辩论会呀!和国外的!没有足够的理论支撑我们肯定会输,她是怕不能及时把材料带回去,万一输了多丢人呐!”吴伟佳探着头,诚恳地说道。 董天宝是军人出身,所以觉得男人就该有个男人样。看着吴伟佳唯唯诺诺满嘴胡说八道的样子就气得不行。 “你给我闭嘴!再多嘴我削你,在学校尽学会扯淡了是吧!”董天宝一抬手,吓得吴伟佳又缩了回去。 “他说的是真的,我们几个本来是要走高速的,可是害怕时间来不及就超了近道。开到这里才发现封路了,您也知道这里离市区只有十分钟的路程,如果原路返回的话,天亮也到不了。其实我们下车观察了感觉不会有什么事,所以就搬开了指示牌,不信您让人看看指示牌上肯定有我们的指纹。” 许璇碰了碰发呆地陈诗雨“袁成浩,搞什么呀?” “嘘~~”陈诗雨示意许璇不要说话。 董天宝看袁成浩不像说慌,挠挠头转身喊来一名现场勘查人员,一一提取了袁成浩四人的指纹,几分钟后经过指纹比对结果出来了,指示牌上确实有四人的指纹。 “浩子你怎么做到的。”吴伟佳实在是好奇,他们几个见都没见过指示牌,袁成浩是怎么把指纹弄到指示牌上的。 “你们给我站好喽!” 听到董天宝的命令,袁成浩四人赶紧立正姿势站好,董天宝上来什么都没说,先照着四人的头一人给了一下。 “看什么看,一群瘪犊子。刚才等比对结果的时候我让人核实了你们的身份,不看没关系,看了我更生气!高才生是吧!顶尖人是吧!我真想一脚踢死你们。”董天宝说着又给了每人一人一脚,几个人也都不敢跺只能受着。 看样子董天宝被气得不轻,他双手背后,在四人面前来回踱着步。 “是不是手欠儿,有病吧!动那玩意干啥!”董天宝指了指警示牌。 “这不是造孽吗?国家付出多少心血培养你们?老师费了多少心思,你爸你妈呢?万一出了事!咋整!你对得起谁!” 虽然被骂,但是谁都清楚董天宝的话十分真诚,是真心在为自己担心,所以几个人心里都是暖烘烘的,脸上不自觉都露出了笑容。 “笑什么笑?我说正经的都严肃点!” 四个人赶紧端正态度立正站好。 “有没有深刻地知道事情的严重性!” “有!”看到董天宝终于松口要放他们了,四人赶紧应喝道。 “好!精神状态还不错,记得以后...” “作为一名执法者,以后坚决不做任何危害自己和他人生命安全的事情。”四人异口同声。 “和老外的辩论很重要!要为国争光!输了我追到学校削你们!” “是!” “赶紧走吧!” “是!”终于可以走了,四个人转头便向吉普车奔去。 董天宝看着四个年轻人的背影感慨万分,不尽的感叹道“年轻真好哇!” 董天宝刚离开突然转身像吉普车跑去。 “吱!”陈诗雨一脚急刹把车停了下来。 “诗雨你搞什么!” “会死人的。” “哎呀妈呀脑瓜疼。” 陈诗雨没有说话,指了指前面,袁成浩他们顺着陈诗雨手指的方向看去,发现董天宝正黑着脸,示意他们下车。四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没办法谁让人家厉害呢?只能一个个低着头,老老实实来到董天宝面前。 董天宝眯着眼用审视的眼光把四个人从头到脚审视了一遍。 “最后一个问题,说明白你们就可以走了。” 四人心里同时产生了不祥的预感。 “你们谁和谁,搬得那块警示牌。”看着眼前地拉着脑袋的四个人,董天宝更觉得自己猜测的没错。 袁成浩心想这下完了,他再厉害也不可能猜出谁和谁搬得那块牌子呀,正在为难的时候陈诗雨突然说了一句话,让在场的所有人都呆住了。 “我爸是陈明松!” chapter28有点乱 “还你爸是陈明松,咋不说你爸是李刚呢?...你爸是谁?!”董天宝瞪着大眼珠子突然转变了口气。其实董天宝的反应是很正常的,他就是陈明松带出来的兵,刚才注意力没在陈诗雨身上所以脑子一时没转过弯。 “耳东陈,日月明,松树的松。Z市刑警大队大队长,风狼中队中队长陈明松。”陈诗雨说得很慢,基本是一字一顿。 董天宝不停地打量着陈诗雨,他实在无法把陈明松粗矿的长相和眼前这个亭亭玉立的小姑娘联系在一起。 “你真的是陈明松的闺女?”董天宝的态度明显软了下来。 “不信你看,这是我们的全家福!”陈诗雨把手机递给董天宝,脸上带着甜甜的笑容。 董天宝半信半疑地接过手机看了一眼,突然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转弯。 “你说你这孩子,见外了不是。其实我早就认出你来了,那时候你才这么高,我还抱过你呢!”董天宝脸上笑出了花,手上还不停的比划着。 “我当然记得您了,那时候的您特别年轻长得可帅了,我可没有说您老的意思,您看您刚才那两下子,太厉害了,从现在起您就是我的偶像。”陈诗雨挽着董天宝的胳膊,语气中充满了崇拜。“董叔叔您别为难他们了,遇到这么大的事早吓傻了,那还记得昨天晚上谁搬的牌子。我还有个事情要跟您说...” 陈诗雨就这么把董天宝拉到一边说悄悄话去了。 三个人看着不远处有说有笑的两个人感慨万分,不住的投去羡慕的眼光。见过会忽悠的没见过这么能忽悠的,看着陈诗雨影后般的演技,袁成浩三人真心自叹不如。 “有爹真好哇!”吴伟佳感叹道。 过了一会,陈诗雨亲切的搀着董天宝回来了,转身给三人眨了一下眼睛,然后乖巧的回到自己的位置上立正站好。董天宝假装咳嗽了两声,四人一看这是要训话呀,赶紧都摆出一副认真听教的样子。 “第一、要为国争光;这第二嘛,既然诗雨和你们是好朋友,就帮她好好把把关,别让人欺负她。” 第一句袁成浩、吴伟佳和许璇是都听懂了,可第二句就有点令人十分费解,心里都嘀咕着这哪跟哪呀? 看到有些迟疑的三个人,董天宝脸一黑加重了语气。“听不懂咋的?” “是!保证完成任务!”几个人心里都很清楚,这个时候不管知不知道都要说知道,所以赶紧表态。 董天宝满意地点点头,“别耽误了事儿啦,赶紧走吧!” 如获大赦四个人,对董天宝简单的表达了谢意后,飞也似得向吉普车跑去,可还没跑到一半又被董天宝给叫住了,可是能怎么办呢?没办法只能笑呵呵的·转过身候着董天宝过来。 董天宝笑眯眯的走到几人跟前,从口袋里掏出了一串钥匙,然后扔给了陈诗雨。 “诗雨呀,你那辆车开不了了,进市区肯定让交警给拦下来,先开我的吧。” 陈诗雨有些不好意思,赶紧推辞 ,“这不合适吧。” “那么不懂事呢?你车都破成啥样了,就开那个去相亲呀。寒碜不寒碜?别丢咱老陈家的脸,听叔儿的话!开我的!”董天宝还真没把自己当外人,尤其咱老陈家说的那叫一个亲。 几个人脑子有点懵,太乱了。破案途中遇见车祸,好不容易活了下来又遇到了难缠的董天宝。刚才还要拘捕他们的董天宝,现在成了陈诗雨的叔叔,还要把自己的车给诗雨用来相亲?这到底什么情况? 看着迟迟不动的几个人董天宝着急了“你这孩子,跟人约得九点,这都八点半了,别在那感动了,这都是叔儿该做的赶紧走吧,请我喝喜酒就行了!”他装出一副赶人的样子,也不管别人愿不愿意便推着几个人向自己那辆SUV走去,直到看着他们开车走远。 董天宝回到事故现场,一个戴眼镜的年轻警官迎了上来。 “报告队长,你的推测没错,确实有人为的可能,但还需要进一步证实。” 董天宝掏出手机翻出了陈明松的电话号码,迟疑了一下又把手机合上放回了口袋。他摆摆手示意年轻警官可以去忙了,然后转身看着几个孩子离开的方向陷入了沉思。 Z市公安大学的模拟审讯室里,宋成、林婉宜、Kevin杨、欧阳菲菲四个人满脸愁容的凝视着监视玻璃另一边的安雪,看来对安雪的审讯并不顺利。 “啊呦,怎么办啦!永远只有一句话‘我有可能杀人了!’,我都会背了,哇哦,好难搞。”欧阳菲菲,一边说一边不停的往嘴里塞着薯条。 宋成轻轻摇动着手中的纸扇,无奈的说道,“不是花中偏爱菊,此花开尽更无花呢!可惜,可惜呀!” Kevin杨对着宋城翻了个白眼“不要意淫,让你来查案,你却一直在吟诗。It's simply unreasonable。” “犯罪嫌疑人竟然是马里兰帕克分院的犯罪心理学研究生,世界第一的学校,大神一般的老师,妖孽一样的学生,我是真心不会了。”就连最成熟稳重的林婉宜也显得有些力不从心。 “唉!”四个人同时叹了口气,然后低着头转身坐回到自己的位置。 “不管怎么样,咱们还是不能灰心,我先对刚才的审讯做个总结。” 林婉宜觉得这样下去不行,完全没有斗志。所以率先表态,希望能给大家打打气。她起身走到窗口指着另一边的安雪说道,“首先从外观特征来看,安雪穿着以白色为主,整体搭配朴素简单,没有佩戴饰品,初步可以判定此人生活简单、朴实低调;往往这类人在工作和生活中都比较踏实稳重,处理事情比较理智,容易被大家信赖,然后我们再来看看她的个人档案。”林婉宜拿起安雪的个人档案,并示意其他人翻看一下。 “档案上说的很清楚她的母亲死于肝癌,父亲死于一次意外。后来没有其他监护人的安雪被送进儿童福利机构,从档案和福利院工作人员的口供看,她是一个好姑娘,工作人员都很喜欢她。由于她比其他孩子早熟,经常帮助那些和她一样不幸的孩子,很多孩子都是因为她的帮助重新找到了生活的希望;十三岁的时候被安旭领养,到现在为止,已经十四年了,在这十四年里两人关系非常融洽,可以说和任何一对亲生父女没有任何区别。并且她还有案发时不在场的证明,所通过早上的审问和对其言行观察,我认为她是凶手的可能性不大。不过...算了,你们都说说吧。” 欧阳菲菲非常认可林婉宜的推论,不住地点着小脑袋。 chapter29阴谋 Kevin·杨和宋城两人依旧沉默不语,就算林婉宜推测是正确的也没用,因为就在刚才的盘问中,安雪依然表示自己有可能杀了人,可是怎么杀的,凶器是什么,杀人的先后顺序统统不知道。不光是这些,直至现在所有线索都在表明一点,安雪是杀人凶手的可能性少之又少。可是如果她不是,为什么又要说自己有可能杀了人?所以两人既没对林婉宜的推论表示赞成,也没反驳。 “有什么疑问就说出来啦!我们只有两天的时间耶。”欧阳菲菲瞪大眼睛看着迟迟不做声的两个人,嘟起了小嘴。 “呀!我知道了!”Kevin·杨突然叫了一声,手舞足蹈地显得很兴奋。 Kevin·杨拍了拍桌子让几个人都注意自己。“从专业角度来讲,林姐的推论是没有问题的,不过你们有没有感觉到她的性格一直是游离状态的。安雪所用的香水是Opium,喜欢用这种香水的女人大多都很有个性,总是希望给人留下很神秘的感觉。”Kevin·杨从小在女人堆里长大,对女人是非常敏感的。 林婉宜有些意外,刚才在盘问李雪的时候就已经有了这种感觉,只是有些不确定所以就没有提出来,她没有打断Kevin·杨只是示意他接着往下说。 Kevin·杨起身来到窗口的另一旁指着安雪激动地说:“林姐你想想,以你刚才对安雪性格方面的推论她会用Opium这样的香水吗?” 林婉宜没有回答Kevin·杨的问题,在大脑中一一比对了所有和安雪相关的信息已经得到了一个结论,以安雪的个性一定不会用这种类型的香水。林婉宜转身看着玻璃另一边的安雪不自觉的自言自语,“难道她人格分裂?” “然也然也,想不到你也有同感。”宋成眯着眼,轻轻摇晃着手中的纸扇,慢悠悠的迈着八字步来到林婉宜身后。 “如果真的是人格分裂倒也说的过去吧。”欧阳菲菲凑了过来,因为嘴里塞满了薯片,所以说话有些含糊。 “给她做MMIP。”林婉宜觉得有必要确定一下安雪的精神状态。 MMPI即明尼苏达多项人格测验是由明尼苏达大学教授哈瑟韦(S.R.Hathaway)和麦金力(J.C.Mckinley)于40年代制定的,是迄今应用极广、颇富权威的一种纸笔式人格测验。该问卷的制定方法是分别对正常人和精神病人进行预测,以确定在哪些条目上不同人有显著不同的反应模式,因此该测验最常用于鉴别精神疾病。 “做不是不可以的,但要注意方式方法。” 宋成这句话让所有人都犯难了,他说的很有道理,怎么做测试确实要考虑清楚。安雪本人是心理学专业的高材生,如果按照程序给她做心理评估是很容易被察觉到的。 “明尼苏达也好,克里斯蒂也好,又或者是艾森克,再不行就催眠,可问题是我们知道的方法她一定都知道,damned(该死的)!”Kevin·杨头顶着玻璃看着对面的安雪,心里有些失落,本以为找到了新的切入点,谁知是死胡同。 “我只担心一点,咱们做的这一切会不会成为她的一步棋。”宋成若有所思的说道。 宋成说的没错,如果这是安雪有意设的局怎么办?以安雪的能力完全可以轻而易举的把自己伪装成人格分裂通过各种人格测试,就这样审讯再次遇到了瓶颈。 正午炽热的阳光蒸发了土壤中的水分,使空气异常的闷热。远远望去,几个身影在山间缓慢地移动着。 许璇一马当先走在最前面,吴伟佳喘着牛气紧跟在后面,早已体力不支袁成浩拄着一根树棍在陈诗雨的搀扶下勉强没掉队。 “不行了!要死了!”吴伟佳说着就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拿出一瓶水大口大口地灌了起来。 “许璇咱们歇会吧。”袁成浩确实也走不动了。 听到袁成浩的话许璇停下了脚步,转身看了看累的半死的三个人摇了摇头,找了块干净的石头顺势坐了下来。 “我的妈呀!专案组都成了攀山队了,这片山面积这么大怎么找呀!再看看你的脸色都成猪肝了!”吴伟佳上气不接下气地说道。 脸色有些发紫的袁成浩靠在树干上大口大口喘着粗气累得完全说不出话来。按理说刚脱离生命危险的他应该躺在医院里接受治疗,可是他非要找线索,没办法,谁也拗不过只能陪着他一起上山。 看着袁成浩的样子许璇有些着急,一是着急袁成浩的身体,二是时间不等人,照现在的速度到天黑也很难巡查完这片山林。 “这样吧,诗雨,你陪着袁成浩,有什么不对赶紧给他嘴里放两片,记着让他含在舌头下面,别忘了打120。”说着她把一瓶药递给了陈诗雨。 “你往哪个方向找,如果一个小时以后还没找到就回来集合。看着我干嘛,起来呀!”许璇见不得吴伟佳一副半死不活的样子,照着他的屁股踢了一脚。 吴伟佳极不情愿地站起来,像怨妇一样看着许璇,“能不能不去,我好怕怕。” “不可以!” 许璇攥紧拳头在吴伟佳眼前晃了晃,这招对吴伟佳确实有效。 “大王叫我来巡山喽。”吴伟佳一边唱一边风也似的消失在三人的视线中,看着跑远的吴伟佳,许璇露出了鄙视的眼神。 “如果找到了记得拍张照片。”袁成浩吃力地说。 “好的。”许璇头也不回的向山林的另一个方向跑去。 “袁成浩,你为什么要找那半截树桩呢?”陈诗雨其实一直想问。 “刚才你注意到现场那半截树干了吗?”袁成浩笑了笑,反问了陈诗雨一句。 “刚才满脑子都是怎么忽悠那个董天宝,哪有时间注意那个呀!”陈诗雨一个劲的摇着头。 “你以前是学刑事化验的,应该知道被闪电击中的树木是什么样的吧?” “这个我当然知道了,都是常识嘛!闪电击中树干热量会把水分瞬间蒸发,树干经受不住这种强大的能量,会从内部向外炸裂开来。”陈诗雨很自信,抛开刑事化验不说,本来物理化学就是她的强项。 袁成浩没有说话只是把手机递到陈诗雨的面前。 “为什么会这样?” 陈诗雨像突然受到电击一般愣在那里,瞪着一双大眼睛惊恐地看着手机中的照片。 chapter30阴谋(二) 陈诗雨看到第一张照片的时候并没有发现什么,粗壮的树干明显是从中间被爆裂炸开的,断裂处清晰可见被烧焦的痕迹,只有被闪电劈断的树木才会有这些特征。可当她翻出第二张照片时,问题出现了,树干中间部位确实是从中间不规则炸裂开的,可是树干表面有几个很小的半圆形裂口,引起了陈诗雨的注意。 陈诗雨凝视着几个裂口,在大脑中重新构建图形,把几个裂口合并起来是圆形,并且非常规则的圆形。无论是动物,还是植物的自然生长都不可能形成这么规则的圆形图案,那么,就只剩下一种可能性,人为。 陈诗雨转身看着袁成浩,身体有些颤抖,不知道是兴奋还是恐惧。 “诗雨,你没事吧?”袁成浩察觉到陈诗雨的异样,轻轻地推了她一下。 “真是太刺激了!太棒了,大案子,绝对的大案子。”陈诗雨突然兴奋地跳起来,嘴里叫嚷着像小鸟一样跑来跑去。 谁都知道袁成浩是玻璃人,哪里受得了这种惊吓。他斜靠在树干上手捂着胸口,不停地做深呼吸,希望能让快挑出来的心脏恢复平静。 陈诗雨激动地跑回袁成浩身边,“袁成浩有人要杀我们!这真是太好了!遇到惊天大案了!不管你怎么想,反正我很开心。进重案组都一年了,处理的都是些无聊的案件,可是这次...啊哈哈哈哈哈,我陈诗雨总算是出头之日了,等破了这件案子,看你们还敢不敢小瞧我。” “停...停下...别晃了,再晃真的会死人!” 陈诗雨一时激动到忘乎所以,下意识地摇晃着袁成浩,袁成浩本来就很虚弱那经得起这样折腾。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兴奋过头了!没事吧,你脸色不太好。”陈诗雨赶紧松开双手,一脸心疼地看着。 袁成浩勉强地挤出笑容,“没事,只要你不碰我就没事。” “对了,袁成浩,你是什么时候意识到有人想要杀我们的。”陈诗雨很好奇为什么四个人中只有袁成浩意识到了这个问题。 “昨天晚上路过事发地点的时候,我先是看到路旁有一块凸起的部分,像是一块黑色的雨布盖着什么东西,现在看来应该就是那两块警示牌。”袁成浩若有所思地回答。 “你是说有人故意挪开了警示牌,并把它隐藏起来?如果真的有人要杀我们,为什么要制造成一起事故?以我们当时的情况直接用枪或者什么干掉我们不是更快捷吗?还有!你怎么知道警示牌上会有我们的指纹呢?”陈诗雨一股脑地把心中的疑问全都提了出来。 “首先是一年前的密室杀人案,九名死者虽然表面上像是自杀,可实际呢?只要有些刑侦手段的人都会轻易发现他杀的可能性,杀人手段如此高明的人,为什么要留下这么明显的漏洞。” 陈诗雨一副凝思苦想地模样坐在地上一只手抱着膝盖,一只手托着下巴,眼睛呆呆的看着前方。这个问题确实把她难住了,袁成浩说的没错,案发现场没有发现人为的痕迹。这样看来凶手完全可以逃过法律的制裁,可是他为什么要暴露自己?难道他意识不到,这种行为很愚蠢吗?除非...陈诗雨像是突然意识到什么,转头看着袁成浩。 袁成浩并没有等她提问,就直接做出了回答,“没错除非凶手希望别人知道是他杀的。” 陈诗雨坐不住了,大脑中的信息过于混乱,使得她烦躁不堪。别的都好说,就一点,她搞不懂凶手为什么会希望别人知道是他做的。 “袁成浩,你觉得谁会是凶手,凶手暴露自己出于什么心理。”陈诗雨实在想不通,只能求助于袁成浩。 袁成浩虽然不确定自己的推测是否正确,但还是说了出来。 “首先从现在所掌握的证据上看,犯罪嫌疑人安雪杀人的可能性微乎其微。我基本可以认定安雪不是凶手。至于她为什么说自己有可能杀人了,我觉得只有一种可能性,安雪认为她的某种下意识行为引发了凶手的杀人动机。” “啊呦!我在问凶手是谁?”陈诗雨急得直跺脚,伸出手就要去拽袁成浩。 “凶手是安旭!还有啊!你能不能再着急也不要晃我,你去晃树好吧。”袁成浩看着伸手过来陈诗雨有些心慌,他可不希望像刚才一样被陈诗雨摇个半死。 “嗯嗯,凶手竟然是几个人中最弱的,完全想不到,袁成浩你接着说。”终于听到想听的了,陈诗雨一个劲儿的点着头。 袁成浩安抚了一下自己的小心脏接着说,“还记得每个人死前所发出的信息吗?” “记得呀?我们以短信的发出时间,暂时假设出死亡的顺序。” “我们错了,虽然我还没搞懂每个短信中的数字到底代表什么,但是我却无意中发现了一个非常有用的线索。你有没有注意到,所有死者都发出的是短信,只有安旭一个人在桌子上留下了三个字。” “没错,桌子上确实刻了‘对不起’三个字,可是对不起谁,我就不知道了。”陈诗雨补充道。 “对不起安雪。”袁成浩轻叹一声,眼神中显露出些许伤感,口中淡淡地道出了五个字。 陈诗雨很理解袁成浩的心情,所以并没有接着往下问,其实袁成浩挺可怜的,因为身体弱总是被其他孩子欺负,除了吴伟佳和她几乎没人跟他玩,所以小时候的袁成浩敏感胆小不爱说话,后来还患上了自闭症,父母带着他看了好多专家都治不好。 直到有一次,他看到儿子晃着小脑袋趴在桌子上在画着什么,时不时的发出一阵阵快乐的笑声。听到儿子阔别已久的笑脸,以为儿子病好了,袁伟激动地上前抱起小家伙就是一顿猛亲。可当看到儿子的大作时,袁伟一瞬间被气得脸色发青。袁伟在侦破案件的时候有一个习惯,他总会把重要的线索和资料记录在笔记本上。眼前这个被画满了小人的笔记本,不正是自己记录重要线索的笔记本吗?袁伟军人出身,脾气本来就大,二话没说把袁成浩压在腿上照着小屁股蛋就是几下。可奇怪的是,怎么打袁成浩都不哭,只是嘴里不停念叨着“爸爸大坏蛋。”袁伟有些纳闷,自己手不轻呀。要是隔别的孩子早哭了,不是手太重把儿子打傻了吧。想到这里,他赶紧停手,仔细的观察者儿子的一举一动。小袁成浩捡起地上的笔记本,走了回来。然后抓起父亲的手一次次的拍打着笔记本上的小人,嘴里还不停念叨着刚才那句话。袁伟拿起笔记本一看,瞬间愣住了,这些图画虽然看似凌乱,可联系起来根本就是案件重演。他抬起头目瞪口呆地看着满脸委屈的小袁成浩,眼里泛出了激动的泪花。 chapter31阴谋(三) 袁伟终于明白了小家伙的话,儿子说的不是‘爸爸大坏蛋’,而是‘爸爸打坏蛋’。他配合地按照儿子的意思,对着笔记本上的小人拍了几下。小家伙兴奋极了,一下钻进父亲怀里‘咯咯咯’的笑个不停。 袁伟感慨万分,上帝总算是公平的,为儿子关上一扇门,又帮他打开了一扇窗。袁成浩虽然小小年纪就患上了自闭症,可是在刑侦方面却展现出过人之处,正所谓天赋异禀也不过如此。就这样爷俩通过这本笔记慢慢的开始交流,开始小家伙不怎么说话只是画,后来在袁伟的引导和鼓励下话也慢慢多了起来,直到恢复了正常孩子的沟通能力。终于,袁成浩的自闭症被治愈了。可是好景不长袁伟在一次任务中牺牲了,母亲也没有再嫁,所以在袁成浩之后的成长过程中再也没有体会过父爱。陈诗雨就经常看到袁成浩孤独的坐在角落里抱着一个黑色的笔记本发呆。 “没事的,袁成浩,你一定会把杀害袁伟叔叔的真凶绳之于法的。” “嗯...谢谢你的安慰,不过稍微有点热。”袁成浩委婉地提醒。 陈诗雨一个激灵站到一旁,因为她发现不知什么时候自己的头靠着袁成浩的肩膀,双手挽着袁成浩的胳膊,样子看起来很亲密,就像是一对恋人。 “袁成浩...别误会...我只是安慰你...既然你没什么事了,继续说案子吧!”陈诗雨的心脏怦怦直跳,脸涨得通红。 看着陈诗雨说话吞吞吐吐,扭扭捏捏的样子,袁成浩笑了。 “我们说回案子吧,为什么说安旭是凶手呢?第一、包括安旭在内的九名死者,他们的名字第一个字母可以组合出一个新的名字‘克里斯汀娜’,而克里斯汀娜正是安雪在国外留学时用的名字。我们假设安旭是凶手的话,克里斯汀娜这个名子很有可能就是真正的杀人顺序。” 听到袁成浩的推理陈诗雨恍然大悟。要真像袁成浩所说,安旭的杀人动机就很有可能和安雪有关。 “可会是什么事情呢?”陈诗雨这点不太明白。 “我现在还不清楚,我也很奇怪为什么安雪说自己有可能杀人了,却又说不出原因。”袁成浩起身拍了拍屁股上的泥土。 “先不管这些,你接着往下说。”陈诗雨觉得应该先让袁成浩把知道的都说出来,然后再慢慢捋顺。 “第二、氰 化 物不是普通人能搞到的,可是作为理工科出身的安旭应该是相当容易的,只要方法得当他超市里的化工产品可以轻易提取出足够毒死几人的氰 化 物。 第三、一般急性氰 化 物中毒表现可分为四期:①前驱期:吸入者有眼和上呼吸道刺激症状,视力模糊;口服中毒者有恶心、呕吐、腹泻等消化道症状。②呼吸困难期:胸部紧缩感、呼吸困难,并有头痛、心悸、心率增快,皮肤黏膜呈樱桃红色。③惊厥期:随即出现强直性或阵发性痉挛,甚至角弓反张,大小便失禁。④麻痹期:若不及时抢救,患者全身肌肉松弛,反射消失,昏迷、血压骤降、呼吸浅而不规律、很快呼吸先于心跳停止而死亡。无论是上述哪一种状态安旭都很难刻出工整的字迹。还有就是九名死者虽然摄入方式不同但均是氰 化 物中毒死亡,除了安旭血液中的氰 化 物浓度4μg/m以外,其他人血液中的氰 化 物浓度都是2μg/m。以安旭血液中氰 化 物的浓度死亡时间不会超过两分钟。如果他是凶手如何在两分钟又是中毒的状态下杀掉其他八个人?所以他一定是先杀掉其他人之后才摄入的氰 化 物。 第四、你记得安旭的死状吗?并不像其他人那么痛苦,可以说走得很安详。” 陈诗雨觉得袁成浩说的很有道理,但这些都只是猜测,猜测是不可能给一个人定罪的。 “浩子你说的我都能理解,可是他的杀人动机是什么呢?”陈诗雨追问道。 “不知道,可能是救赎吧。”袁成浩的语气有些无奈,以现在掌握的线索关于安旭推理也只能到这里。 他这样假设不是没有道理。安旭的病情;在一个月的时间里一个没有任何信仰的人频繁的出入教堂去做忏悔;由九名死者名字的第一个字母可以组合出安雪的英文名字‘克里斯汀娜’;还有安旭刻在桌子上的对不起三个字;再加上安旭的死状。这些线索连在一起不难推断出安旭很有可能做过伤害安雪的事情,为此一直感到懊悔,生命快要走到终点的他采用了极端的方式向安雪表达歉意,以此达到自我的救赎。可这和他杀其他八个人有什么关系呢?除非他们也伤害过安雪,可是如果真的伤害过安雪,安雪本人为什么没有提到,难道忘记了?袁成浩脑子有点乱暂时缕不清头绪。 “那你为什么让许璇他们去找另外半截树桩呢?”陈诗雨看到举足不定的袁成浩有些心疼,所以想岔开话题然他换换脑子。 “我们应该可以明确一点,车祸现场的那节树干并不是被闪断劈断的,而是人为造成的,用的炸 药,可能是Eif。” 陈诗雨的表情凝重起来,因为她想起来重案组有一次和FBI进行技术交流的时候提到过这种炸 药。Eif翻译过来是精灵的意思,这种液体炸 药是一种由汽油硝化剂、氢等物质所组成的化合物,奇特的是它的外观却与水一样,无色、无味,而这也是其可怕的地方。可是,就算是Eif要引爆它必须有酸性物质。她自己本身就是搞刑事化验的,如果树木本体和酸性物质接触一定会留下痕迹至少会有气味吧。 袁成浩看出了陈诗雨的疑虑,便提示了她一下,“你先闻闻自己的衣服。” 虽然陈诗雨不太明白袁成浩的意思,还是照做了。她先是低头闻了闻自己的衣服,突然抬头惊异的看着袁成浩,紧接着她又捏起一小撮泥土放到鼻子跟前闻了一下。 “酸雨!”陈诗雨脱口而出。 chapter32杀手是女的 袁成浩微微点了点头,然后指向对面另一座山的方向,陈诗雨走过来向袁成浩指的方向看去。不远处的山间一根粗大的烟囱立在那里,不断地向外冒着浓烟。 “那是...” “没错,那是本地化工厂的烟囱。像这样的化工厂,周围还有四个。另外还有两座水泥厂,两个采矿场。” “你怎么会这么清楚?以前来过这里?还是你推理出来的?”陈诗雨有些吃惊,按理说他们是第一次走这条路,袁成浩怎么会知道这么多。 “我有那么厉害吗!刚才路上有条小河,河水味道很重并且颜色也有些奇怪,所以我就在网上查了一下。哦对了,酸雨的特征也是在网上查的。”袁成浩笑着解释道。 “这样就都对上了,大量的有毒气体,重金属等污染物随着热空气上升,又在空中与水凝结造成降雨。可这些雨水对生命是致命的...” 水本身是温润的,它是生命的源泉,像母亲一样滋润着万物生长。可站在食物链顶端的人类却为了一己之欲大肆破坏自然环境。看着满目苍夷山林陈诗雨心里非常难受。 袁成浩拍了拍陈诗雨的肩膀安慰道,“老天是公平的,谁做的,谁就一定得还。” 陈诗雨擦掉眼泪,坚定地说,“等我忙完了这件案子,非得好好查查这几个工厂。” 袁成浩笑而不语,工厂就是地方经济,关乎民生,最重要的就是政绩。那是你说关就能关掉的。 “你笑什么?觉得我做不到是吧?”陈诗雨是认真的,可是看到袁成浩的表情就气打一处来。 “没有没有,你一定做得到。咱们还是说回案子本身吧!没时间了。”看到陈诗雨要继续的样子,袁成浩赶紧岔开话题。 陈诗雨楞了一下,没错袁成浩说的对,离破案约定的时间没有多少了。 “对对对,说案子赶紧说案子...你说话呀!愣着干嘛?”其实袁成浩以为陈诗雨还有话要说,所以一只在等她说完。陈诗雨急了,一胳膊肘就顶到了袁成浩的胸口。 陈诗雨劲确实使得有点大,疼的袁成浩直咧嘴,谁都知道袁成浩是玻璃人。看到袁成浩吃疼,陈诗雨感觉自己手重了,赶紧上去给他揉。 “不!”看着吴伟家痛苦的样子,颇有点还珠格格尔康的样子。 就在陈诗雨给袁成浩揉胸口的时候,吴伟家和许璇回来了。 “诗语呀,我对你太失望了,最心爱的女人,伤我却最深,你为什么背着我爱别人...”吴伟家一副委屈的样子来到两人身边一脚踢开袁成浩,然后轻轻扶起陈诗雨,含情脉脉的对她唱情歌。 “贱!”许璇实在看不下去了,靠着身后的树干坐了下,闭上眼睛只管自己休息去了。 “咦!吴伟家你恶心死了。”陈诗雨一把推开吴伟家,不停地甩着手跑到一旁的树后躲了起来。 看着仓皇逃走的陈诗雨吴伟家脸上露出了坏笑,他回到许璇身边蹲下,一把搂住许璇的肩膀。“我和许璇去巡山累得跟孙子似的,你俩在这搞这种事情合适吗?” “把你的手拿开。”许璇脸上爆着青筋,咬牙切齿地说道。 “自己人!” “谁跟你是自己人!”许璇刚要发作发现吴伟家已经在两米之外了,其实她并不知道这是吴伟家的第二个被动技能——遁逃,吴伟家逃跑的速度可是异于常人的。 “好了,别闹了,我们有新的发现大家还是过来商量一下吧。”不能再让吴伟家这么折腾下去了,太浪费时间。 “Eif是吧,我不但知道这个还知道杀手是怎么炸的。想听吗?求我呀!”吴伟家嘴里叼着根小木棍,懒洋洋地靠在树干。 可结果压根就没人理他,许璇和陈诗雨直接就去找袁成浩了。 “吴伟家要不还是你说吧,省得回去又说我抢你风头。”袁成浩好心提醒道。 “君子不食嗟来之食。”吴伟家脖子一梗,头一歪,一副宁死不屈的样子。 袁成浩看着让人有些头疼的吴伟家无奈的摇摇头。 “还是我来说吧。首先Eif这种液体炸 药在我国是完全禁止的,所以能搞到这种炸 药的途径只有两种境外走私和自制研发;它的价格非常昂贵,Eif每100毫克在黑市可以买到上千万美金。小型的暗 杀组织和个人都不会考虑用它;要把树干炸成被闪电劈断的样子,需要精准的把握炸 药的剂量,所以杀手非常专业;这种液体炸 药最大的好处就是无色无味,只要一点点的酸就可以产生***十几倍的爆炸力,如果燃烧的足够充分几乎不会留下任何痕迹真正的做到杀人于无形。由此我们可以推断,杀手的背后一定有一个庞大的犯罪组织。所以后面的行动大家一定要注意安全。” “可是凶手怎么能确定一根树干就能砸中我们呢?”陈诗雨对这一点有些不解。 袁成浩给许璇使了个眼色。 “自己看吧!”徐璇把手机丢给陈诗雨。 陈诗雨翻看了手机中的照片后才恍然大悟“这些被钻了孔的树是在哪里找到的。” 徐璇没有回答抬手向后指了指。 “你是说到处都是?”陈诗雨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没错,只要是我们经过的路线都能找到被打过孔的树。”许璇回答道。 “杀手应该是女性,任务是杀掉我们,或者阻止我们去Z市。” 陈诗雨和许璇瞪着大眼睛盯着袁成浩,就连身后的吴伟家也‘蹭’的一下坐了起来。 “你们不用这样吧,我只是猜测。”看着几个人的表情,袁成浩有些不习惯。 “猜你妹儿呀,老是把话说一半,赶紧往下说!”吴伟家凑了过来。 “为什么说杀手是女性呢,刚才在现场的时候我仔细观察了警示牌和警示牌周围的痕迹。我发现崖壁旁的泥土上有被重物压过的痕迹,虽然大部分被雨水冲掉了,可还是留下了一个直角,这个直角我比对了一下正好和其中一个警示牌的右上角相吻合,也就是说警示牌曾经靠着崖壁放着并且是叠层,这样重量才可能留下那么深的痕迹。其次,我在地面上找到了拖拽的痕迹,一开始我想不明白,因为这痕迹有些奇怪,它分了四条一段一段深浅不一连起来直到崖边的。现在我明白了,杀手并不是搬起警示牌而是拖动。警示牌重大约25公斤,通常的成年男子都是能搬起来了,我自己也试过了并不是很吃力。所以杀手可能是一个身高偏低的女性,并用了推、拖、拉、拽多种动作把警告牌移到了崖壁旁边,地上那四条深浅长度不规则痕迹,就是这个时候造成的。” chapter33袁成浩的推理 袁成浩突然停止了推理,他慢慢闭上眼睛,手有节奏的轻轻击打着大腿。“深夜、大雨、盘山公路。”许璇不太明白袁成浩在做什么,正想提问,却被吴伟佳和陈诗雨阻止了。 “不要打扰他。”陈诗雨声音很小,并且不停的向许璇摇着头。 “那他这样要多久?” “不知道,慢慢等吧。”吴伟佳说完,便拉着两个女生坐到离袁成浩不远的石头上。 暗红色的闪电把天空撕裂,巨大的雷声打破了山谷原有的寂静,暴雨倾泻而下。公路上,一个消瘦的黑色身影正吃力地拖拽着黄色的警示牌。黑衣人把警示牌靠在崖壁上放好,然后用黑色的雨布遮盖住警示牌,一刻不停的向山上疾步走去。 雨水使泥土变得松软湿滑,黑衣人只能尽量的贴近崖壁艰难的向上攀爬着,就快到山顶了,突然他脚底一滑从山坡上跌落下来。黑衣人慌了手在崖壁上乱抓,终于他抓住崖壁上一节树干停了下来。悬在半空中的黑衣人用尽全力回到崖壁上重新向山顶爬去,只是刚才下坠时抓住树干的那只手受了伤,所以攀爬的速度明显慢了很多,过了许久才爬上了山顶。 黑衣人本来想喘口气休息一下,可发现不远处有亮光传来,急忙掏出望远镜向亮光的方向看去,没错,亮光是汽车车灯发出的,两辆汽车正在驶来。黑衣人有些迟疑,约定好的是一辆车,现在却过来两辆。他没有时间多想,只能选择把两辆汽车都毁掉。黑衣人粗略的估算了一下汽车到达的时间,来到一棵大树跟前,他小心翼翼的掏出了一个试管,然后把透明的液体轻轻的倒进提前打好的孔里,当黑衣人向第三个孔里倒液体的时候,突然树干炸开,爆炸产生的冲击波直接把他推出去好几米,最后他摔倒在地上晕了过去。 袁成浩慢慢睁开眼睛,嘴里不停念叨着,“为什么要逃走...到底是谁把警示牌放回去的。” 听到声音,三个人都知道袁成浩已经停止了思考,所以起身走了过来。 “你完事了?什么情况说说吧。”吴伟佳打着哈哈。 “是这样的,我觉得刚才的推理,有些要推翻和补充的地方。”袁成浩回答道。 “说吧,大家都等着呢。”许璇性有些着急。 袁成浩捋了捋思绪,“好,第一、杀手不一定是专业的,很有可能是被人逼迫或其它原因对我们进行暗杀行为的;第二、杀手也有可能是身高一米六零左右体型消瘦的男性;第三、杀手是左撇子并且左手应该有拉伤;第四、杀手身上应该有大量的擦伤,淤青和小面积的灼伤;第五、杀手并没有完成任务;第六...我还没有想明白。” “袁成浩你说的这些有根据吗?”许璇有点听不下去了,因为袁成浩只讲结果却没说过程。 “同感。”陈诗雨对许璇的问题表示赞成。 “怪我没讲清楚,呵呵。”袁成浩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并示意大家耐心听下去。 “首先杀手不专业应该没错。你们想想,能用Eif这么高端的炸 药去制造闪电劈断树干;准确计算树干滑落的时间进而造成事故。这种周密的暗杀计划怎么会不把天气因素放在考虑范畴呢?如果真的是专业杀手,一定会把天气,地势,周边建筑等诸多外界因素全部考虑进去。只有这样才可能制造出一起完美的意外事故。” 虽然袁成浩解释了半天,几个人还是大眼瞪小眼的看着他。 “你们听不懂吗?他俩听不懂,你应该能听懂呀?”袁成浩不解的看着陈诗雨说道。 陈诗雨一个劲的摇着头,她是真心没搞懂袁成浩要表达什么。 “酸雨!你不记得了?” “什么酸雨?”陈诗雨懵了。 袁成浩抬起左手捂着头,一副无奈的样子。 “啊呀妈呀脑瓜疼,还是我替你说吧!”吴伟佳拍了拍陈诗雨的肩膀,示意她让开点。 吴伟佳走到袁成浩跟前这才转身面向两位女生,“袁成浩的意思我听明白了其实道理很简单,杀手是通过树上的小孔把Eif注入进去的,你们都知道Eif这种炸 药唯一引爆的方法就是用酸性物质,可偏偏昨天晚上下的是酸雨。也就是说炸 药不是杀手自己引爆的,而是在灌入的过程中被雨水引爆的;如果这个推理成立,那么袁大公子刚才说的第四点也就成立了。你们还记得吧他说凶手身上有擦伤、淤青对了还有灼伤,这些上是哪里来的呢?肯定是爆 炸造成的。为什么是爆 炸造成的呢...” “你再磨磨唧唧我撕了你。”许璇看着吴伟佳贱兮兮的样子就火大,说着便卷起袖子准备动手。 陈诗雨和袁成浩有些哭笑不得,吴伟佳是真贱呀。自己明明长的像靶子,还非要大声的喊叫打我吧。当然虽然心里这么,想两人还是把许璇拦了下来。 吴伟佳见状赶紧认怂,“我好好说!别生气。Eif的爆炸威力比同当量的***要高出许多倍,就算是很小的剂量也足够把一个体型瘦小的人炸飞出去,外伤是难免的。如果和爆点近距离接触的话爆炸的热量会灼伤皮肤,冲击波会造成脑震荡内脏破裂或者暂时昏迷。以袁成浩的推论为基础的话,这个杀手确实不专业。” “那杀手的体型和左撇子还有那个拉伤和没完成的任务应该怎么解释。”陈诗雨追问道。 吴伟佳故作帅气地捋了捋鸡窝一样的头发,“这个吗,还是袁成浩自己解释吧,总要给别人一些表现机会嘛!”说完对袁成浩做了个请的动作便跑开了。 “唉!”袁成浩叹了口气,不过他也早已习惯了这个好兄弟。 “人的体重和身高跟力量有很大的关系,所以体型小而消瘦的人一般力量都不大。力量不够的人在挪动警示牌的时候才会用拖拽的动作,力量大的话直接搬走就好了。至于左撇子吗...因为地上的痕迹在断点的地方都是右边偏重,这样的话就一定是左手发力较多。” “那为什么不能是推的呢?”许璇不太认同袁成浩把推理,觉得说的过于绝对了。 “因为地上的痕迹发力点决定了不会是推动的,我照了相你看一下就明白了。”说着袁成浩便把手机递给了许璇。 许璇只看了一眼,就把手机还给了袁成浩。“不好意思,你接着说吧。” 袁成浩结果手机笑了笑,“至于杀手手臂的拉伤,很有可能是他在攀岩的过程中不慎滑落,情急之下用手抓住了一根伸出的树干,下坠的重力使得手臂肌肉拉伤。当然抓树干的手应该是左手,因为我说他是左撇子嘛。至于后面两点我还没有什么依据,暂时先不说了。” 袁成浩说完看了下时间,发现已经十二点多了,看样子不能再耽搁了。“这样吧,我们先赶路,有什么一会再说。”说完率先向山下走去。 吴伟佳、陈诗雨、许璇三个人没有多问紧跟其后,因为每个人心里都清楚现在时间才是最重要的。 袁成浩走在最前,表情十分严肃。他有种不祥的预感,案子比原想的还要复杂得多。 chapter34克里斯汀娜号 湿咸温润的海风轻柔地推动着天边五彩缤纷的云朵,远处的地平线上一轮太阳即将落下,夕阳像金沙一般洒落,给大海和天空镀上了一层橙色。渐渐的,太阳收敛起它最后的光芒,还来不及说一声再见,便垂下头静静地睡去了。 轮船的一声汽笛打破了这份宁静,停靠在天海市祥云港的克里斯汀娜号游轮马上就要停止登船,准备出航了。 “请还没有登船的乘客请马上办理登船手续,请还没有登船的乘客马上办理登船手续。”由于还有一些乘客没有登船,所以游轮的广播中不断重复着。 不远处年轻的比利时小伙子吉斯拉着她美丽的未婚妻戴文露正穿过拥挤的人群向游轮跑来。 “对不起,请让让,不好意思。”吉斯正用一口流利的中文向被他碰撞到的人们道歉。 “啊呀,你慢点,我的鞋都快跑掉了。”戴文露虽然嘴里在埋怨可脸上却带着幸福的笑容。 终于两人通过拥挤的人群来到了游轮面前。 “哇,这艘船好可爱呀。”戴文露有些惊喜,眼前的克里斯汀娜号船身不大总共三层,也就一百多米。洁白的船身,别致的装饰,让整个游轮看起来就像是一位穿着白色连衣裙的小姑娘。 “是呀是呀,和你一样可爱。”吉斯喘着粗气,脸上带着憨笑。 看着这两个冲着轮船傻笑的年轻人,工作人员也被逗乐了。 “好了吉斯,我们赶紧上船吧。”戴文露发现有人正看着他们笑,有些不好意思,她慌忙躲到吉斯的身后拉扯着他的衣角。 “你怎么了?快乐有罪吗?让他们笑就好了!”吉斯看着娇小可爱的未婚妻眼里满满的都是爱。 “先生小姐,如果你们是吉斯先生和戴文露小姐的话,请尽快办理登船手续。”工作人员并不想在这个时候打断两人的情感交流,可是全船乘客就剩这两个人没登船了。 “对不起,麻烦你们了。”吉斯礼貌地把船票递给了工作人员。 经过验票、安全检查等程序两人顺利的登上了克里斯汀娜号。 来到客房,吉斯扔下行李,关上舱门,就迫不及待把戴文露搂在怀中热吻起来。起初戴文露有些小小的反抗,可是没一会就妥协了,双手紧紧拥抱着自己心爱的男人享受着这充满热情的爱意。 “咚咚咚。”门外有人敲门,看来这位访客来得并不是时候。 戴文露很敏感赶紧推开吉斯让他去开门,没办法吉斯只能不情愿的打开了舱门。可是他发现门外并没有人,以为是恶作剧就把门关上了。 “咚咚咚。”吉斯刚转过身门外再次传来敲门的声音。 吉斯给戴文露使了个眼色应该实在表达到底什么情况,戴文露没有回答只是耸耸肩。 吉斯觉得一定是有人恶作剧,所以悄悄的走到门前,猛地打开了舱门。“谁!有本事就出来。” “先生,请您向下看。”这个声音充满了稚气,但很动听。 吉斯低头一看发现一个小女孩正站在他的面前,小女孩长得非常可爱,白皙的皮肤,粉嘟嘟的脸蛋,大大的眼睛,秀气的鼻子,有些不满撅起的小嘴,还有一头天生的自来卷。 “对不起女士,我为刚才粗鲁的行为表示道歉。”吉斯俯身蹲下,语气柔和。 看到吉斯诚恳的样子,小女孩笑了,露出两颗小豁牙。 “女士,能告诉我你的名字吗?” “我叫克里斯汀娜,今年六岁了,我爸爸是船长今年...今年...反正比你大。” 戴文露快被这可爱的小家伙融化了,她跑了过来不受控制地摸了摸小家伙的头,“谁家的孩子呀,太可爱了。” 小家伙不高兴了一下拨开戴文露的手,“不要摸我的头,爸爸说了这样会长不高的!还有...还有...刚才都说过了我是船长家的孩子,阿姨你真笨。” “哈哈哈哈哈哈哈。”童言无忌通常都会给人带来无限的快乐,戴文露和吉斯完全控制不住大声地笑了出来。 克里斯汀娜看着笑的前仰后合的两个人,觉得自己遇到了两个傻子,无奈地叹了口气扭头就要走。 “好了好了,对不起!我们两个诚心诚意的给你道歉,别生气了。”戴文露很喜欢这个小家伙。 克里斯汀娜停住脚,想了想自己的事好像还没做,于是转身走了回来,从小包里掏出了一张请帖递给了吉斯,因为和戴文露比起来她更喜欢吉斯一些。 “今天...我六岁了...啊,不对不对,我今天六岁了,啊...是我今天过生日。邀请你们参加我的生日帕嚏。”克里斯汀娜掉了几颗牙,所以说话有些漏气。 “你今天过生日呀,等一下!”戴文露想到什么,转身从背包里掏出一块巧克力递到小家伙面前。 看到巧克力,克里斯汀娜开心极了,她特别爱吃糖,她伸出小手准备拿的时候犹豫了,可是爸爸不让她拿陌生人的东西。”小家伙嘴上这么说,可眼睛却直勾勾的盯着巧克力。 “我叫吉斯,她是我的未婚妻戴文露。我们现在认识了,不再是陌生人了。”吉斯微笑着和克里斯汀娜握了握手,然后把巧克力塞进克里斯汀娜的小包里。 克里斯汀娜笑了笑,迫不及待的拆开巧克力,掰了一小块放进嘴里嚼了起来。 “好可爱的孩子呀。”看着克里斯汀娜可爱的模样,戴文露有些失神。 “那我们就生一个更可爱的小姑娘。”说着吉斯一把抱起戴文露向客舱里的席梦思床走去。 “放我下来,门...门还没关呢!”戴文露羞得脸都成红苹果了。 “没事,我会关上门的。” 克里斯汀娜拉上舱门一脸无奈地边走边说,“大人,真无聊,还是巧克力还吃,嘻。” 夜幕中的大海是那么的深沉,静谧。克里斯汀娜号在海面上平稳的航行着。 宴会厅被装扮的清新可爱,彩色的气球部满了整个会场,四人组成的小型乐队正在演奏着欢快的乐曲,游客们在舞池中尽情的舞动着。 突然音乐停了下来,所有在场的人们都好奇的把目光投向了演奏台。船长调试了一下麦克风,然后走到演奏台的中间,“不好意思!让大家久等了。首先感谢诸位能来参加我女儿的生日宴会。”话音刚落,台下就传来雷鸣般的掌声。船长笑着用手往下压了压示意大家稍安勿躁,“我没想到所有的乘客都能来,这让我有些受宠若惊,不过还请大家稍安勿躁,我们的小主角因为宴会选那条裙子有些困扰,我得去帮帮她,我保证马上回来。”说完船长便离开了宴会厅。 可船长刚离开,吉斯就冲上了演奏台。“对不起,我想耽误大家几分钟时间。我叫吉斯,来自比利时。一年前我和一位中国姑娘相爱了,所以今天希望能在大家的见证下向她求婚。你能过来一下吗,戴文露。”吉斯真诚的看着戴文露。 戴文露对吉斯这突如其来的求婚感到受宠若惊,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办,只能红着脸呆立在那里。 一位大姐看不过去了,直接把戴文露推上了演奏台,边推还边说,“傻孩子,多俊的小伙子呀,上呀!” 这位大姐一定是个热心肠的人,不光把戴文露推上了演奏台,还当起了司仪。 “这姑娘也是为国争光了,咱们大家鼓励鼓励她。嫁给他!嫁给他。”在这位大姐的带领下,大家也跟着喊起来。 “你愿意嫁给我吗?”吉斯掏出戒指温柔地对戴文露说。 戴文露感动的捂着嘴,流出了幸福的泪水。 就在吉斯要把戒指戴在她的手上时,突然一声巨响,爆炸所产生的炽热火焰瞬间吞噬了整个宴会厅,把所有的生命都烧成了灰烬。紧接着船体被巨大的爆炸力撕成了两半,慢慢的整艘游轮随着金属的哀鸣声消失在海面上。 chapter35克里斯汀娜号(二) 湿咸温润的海风轻柔地推动着天边五彩缤纷的云朵,远处的地平线上一轮太阳即将落下,夕阳像金沙一般洒落,给大海和天空镀上了一层橙色。渐渐的,太阳收敛起它最后的光芒,还来不及说一声再见,便垂下头静静地睡去了。 虽然大海像是睡着般风平浪静,可天海市祥云港的码头上却人声鼎沸,热闹非凡,‘克里斯汀娜’号游轮的检票口一对青年夫妇正在办理登船手续。 工作人员手中拿着女人的身份证,“周雯雯女士,您能把墨镜摘下来吗?”这已经是工作人员第三次重复提出让她摘掉墨镜的要求了。 周雯雯还在迟疑,她并不想摘下墨镜。 年轻夫妇身后的一个中年男子等得有些不耐烦,嚷了起来“行不行!没完了是吧?要不让我们后面的先过安检吧。”中年男子说着就要把两人推开。 “先生,请注意您的言行。”旁边的巡警发现了异常,边说边让中年男子回到自己的位置上。 中年男子一把推开巡警的手大声喊道。“别动手,警察了不起是吧,我又没犯法。哥们买票是来玩的,我消费了就是上帝,再推我投诉你!”说着还要往前挤。 巡警见状再次把中年男人推了回去,一手按着腰间的警械,一手指着中年男子警告道“请你回在原位等候!再不配合工作!以扰乱公共秩序拘捕你!” 中年男子一看警察来真的瞬间就蔫掉了“配合!必须配合!咱绝对是守法公民。同志我就是为大家伙说句公道话,您看还有这么多乘客这不都等着呢嘛,嘿嘿,您别介意。”中年男子边解释便退回到自己的位置。 巡警没有再去搭理中年男子,他走到周雯雯身边,“女士,麻烦您配合我们的工作,请摘下墨镜。” “雯雯把墨镜摘了吧,大家都等着呢!没事的。”周雯雯的丈夫温柔地对她说道。 周雯雯听到丈夫的话,慢慢摘下墨镜。 巡警大吃一惊,眼前的年轻女人右眼已经肿的睁不开了,眼眶周围大量的淤青,眼底出血很严重。不止脸部,经过对女人仔细的观察,巡警还发现周雯雯手臂和小腿也同样有多处淤青。 “请问女士...” 还没等巡警我说完,周雯雯的丈夫就把他拉到了一边。 “警察同志,我希望您不要再问下去了。” “您是?”巡警打量着眼前这个看上去文质彬彬的男人。 “哦,我叫李博,是她的丈夫,是咱们第五人民医院的儿科医生。”男人赶紧回答道。 “哦,那您为什么要阻止我对您妻子的询问呢?”巡警看得出李博神情有些慌张。 李博赶紧从口袋里掏出了一张诊断证明递给巡警。 巡警不解地接过诊断证明,是周雯雯流产证明,原因是从台阶上跌落。 “是这样的,我妻子天生体弱,极不容易受孕。可是没想到一个星期前竟然怀上了,所以她非常开心。不幸的是...”李博说到这里哽咽起来,眼中泛起泪花,能看得出他在努力的克制自己的情绪。“后来几次想要自杀,这不没办法,希望能带她散散心。” 看到李博痛苦的样子,巡警觉得自己不应该再这么戳人痛处了,“没事的,以后注意点,快去陪你老婆吧。”他拍了拍李博的肩膀。 巡警的举动让李博感动不已,他赶紧对着巡警鞠躬致谢,然后回到了周雯雯身边并温柔的帮她带好墨镜。 “我这没问题了,他们可以上船了。”巡警不想再难为这对可怜的夫妇,示意工作人员可以继续检票,直到看着夫妇俩登上‘克里斯汀娜’号才转身离去。 周雯雯在李博的掺扶下走进了207号客舱,李博缓缓地关上舱门,然后把门反锁。 还没等周雯雯站定,李博就一把把她推倒在地“你看,孩子没了,虽然不知道是谁的种。当然不管怎么样我还是爱你的!我是好意呀!带你出来散散心,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李博的脸上再也没刚才那般温柔和善,取而代之的是充满了扭曲邪恶的表情。他一边说,一边慢慢的摘掉自己的皮带,向周雯雯走去。 “我以后不敢了,你别打我...孩子是你的!真的是你的!”周雯雯不断苦苦哀求着。 “我们不谈孩子,就说今天你错了没有?”李博语气很轻,脸上带着诡异的微笑。 “我错了...我...真的错了...以后...再也不敢了。”周雯雯已经吓得连话都说不清楚了。 李博俯下身抚摸着周雯雯的头说,“知道错了就好,我会轻点的。” 周雯雯浑身一震,用尽全力推开李博向舱门爬去。李博无奈地摇了摇头,从后面一把抓住了周雯雯的脚踝硬生生把她拽了回来。 夜晚来临,李博穿好外套稍事整理了一下头发,他看了一下,露出不满的神情,周雯雯在卫生间里已经呆了半个小时,这一定会让他们在宴会上迟到的。李博是医生,对时间是非常注重的,他来到卫生间门前不耐烦地敲了敲门。 “雯雯,我们要迟到了,你知道我很讨厌迟到的!”数秒之后并没人回应,他试图扭开卫生间的门,可发现门从里面反锁了,以为妻子在和自己置气的李博换了个口气“亲爱的,没事的,不用管别人,你在我眼里是最美的。” 可是等待许久之后还是无人回应。终于,他失去了耐心,猛烈敲打着卫生间的门,还不停吼叫着“开门!快点开门。再不开门...你知道后果的!你他妈的把门开开!”李博被激怒了,他把外套脱掉扔在沙发上。转身就是一脚踹在门上,可是卫生间的门并没有如愿以偿被踹开,反而是舱门返回来的力量让李博的脚有些吃疼。 “太不听话了,我会好好让你反省的。”几近疯狂的李博向后退了几步,用尽全身力气向门撞去,‘砰’的一声闷响门被撞开了,因为力气过大李博的头直接撞在了卫生间的墙壁上,瞬间血流不止。鲜血和疼痛让他变得更加狂躁,李博起身准备再次对妻子施暴,可眼前的一切却让他愣住了。 周雯雯面色苍白,安静的躺在充满血水的浴缸里,她终于忍受不了丈夫的虐待割腕自杀了。 见状李博急忙走过去,伸手按住周雯雯的脉搏发现妻子已经离开了人世,他无力地垂下双臂,瘫坐在浴缸旁边痛哭起来,“我只是想让你知道我有多爱你!”。 “吱~~~吱...”就在李博悲痛欲绝的时候不知哪里传来像是金属扭曲的声音,接着卫生间的墙壁炸裂开来,一根水管飞出直接击穿李他的头部,把整个人钉在了另一面的墙上。李博瞪着眼,嘴巴张大,死相极其恐怖。紧接着火焰像狂兽般吞噬了整个船舱。 chapter36克里斯汀娜号(三) 夜色中灯火通明的克里斯汀娜号,宛如一个身穿白色长裙的美丽少女,在平静的海面上闲庭漫步。 离宴会开始还有一会儿,所以大部分的乘客都选择到甲板上观赏夜色中的大海,他们有说有笑,好不自在。 克里斯汀娜号的后厨却又是另一番景象,红案、白案,厨师们不停地翻炒着锅里的菜肴,装盘、摆盘都忙得不可开交,工作人员不断的进进出出把一个个精致的菜肴送去宴会现场。虽然劳累,但每个人都面带笑容。大家很兴奋,因为今天是小公主克里斯汀娜第一次在船上过生日,他们一定要让小家伙度过一个难忘的生日宴会。 “大庆!你是白痴吗?这道菜要用冷盘装!倒掉重做!”大厨以前是部队炊事班的,就在镇远号服役,所以军人出身的他工作十分严谨,眼里容不得一小点沙子。 被大厨骂的是他的外甥,这次后厨人手不够,才让他来帮忙的。大庆虽然自己经营着一家小饭店,可这么大的后厨还是第一次来,小饭店哪讲究什么冷盘r热盘的。所以无论是环境还是吃饭家伙都不太适应,难免忙中出错。 “还有你们!这都几点了!还有两分钟宴会就开始了!都给我麻溜着点。”大厨声音浑厚亮堂,感觉没学声乐可惜了,这个世界上又少了一位男高音呀。 两分钟后,当最后一道菜被送出厨房时,大伙欢呼了起来。 “行了行了,宴会都开始了!咱们赶紧换衣服吧。”大庆瓮声瓮气地喊道。 看着厨师们一个个扔下手中的炊具准备换衣服,大厨脸瞬间黑了下来,他把厨房的舱门反锁上。 “衣服换回去!把厨房先给我打扫干净喽!” 看着横鼻子竖眼的大厨,年轻的厨师们感到非常不快。可是有什么办法呢?谁让人家是大厨,厨师们换回衣服开始干活。 看着年轻厨师一个个半死不活的样子,大厨无奈地叹了口气。“你们一个个,就这速度,肯定赶不上宴会的。” “话不是您这么说的,我们收拾完就去,肯定能赶得上,可咱们也得换身衣服呀,这...” “还换衣服,你是给小家伙过生日还是去相亲呀?”大厨说完,自顾自大声笑了起来。 大厨的举动让年轻厨师更加不满了,“不换衣服,一身烟油子味,怎么参加宴会。” “咱先抛开小家伙不说,换了衣服谁知道你是干嘛的?你们都想想,做了一下午为个啥。我来帮你们做个战略分析。第一、军人为什么要穿军装,不就是要告诉别人他是军人,一个值得骄傲和尊重的职业!军人是职业,厨师就不是了?” 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觉得大厨说的有道理,所以没人说话。看到大伙的反应,大厨更来劲了,“所以说都是为人民服务,厨师也是一种值得骄傲和尊重的职业,你们说该不该穿着这身工作服。” “该。”所有人异口同声道。 “第二、你们也都看见了,今天来了不少外国人,为什么我没让你们做西餐,谁答得上来?大庆你说说。” 大庆没想到第一个被问到的人会是他,有点措手不及,想了半天硬憋出个答案,“因为...因为西餐不好吃,还做不熟,吃了会拉肚子。”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大庆这个答案把所有人都逗乐了。 主厨无奈地捂着老脸,感觉自己这个外甥真的是无药可救了。 “算了算了,还是我来说吧,咱泱泱大国上下五千年,老外会做的咱都会做,老外不会的咱也会做。咱们就是要让老外见识一下啥叫真正的美食,要让他们认识认识咱华夏国厨师们的智慧!你们说对不对!” “对!”主厨的话带动了所有人的工作热情,一声应和大家都开始工作起来。 看着眼前这些忙碌的年轻人,主厨不由的心生感慨,年轻真好哇。 “大庆你愣着干啥?赶紧干活。”主厨发现大庆愣在那里不知道在想什么。 大庆被主厨的叫声吓了一跳“舅,我好像听见啥东西炸了!” “你放屁!啥东西...”主厨话还没说完,只听得‘咚’的一声巨响。紧接着船舱发生了剧烈摇晃。 大厨是军人出身,第一个反应过来,他迅速爬向窗口向外望去。 主厨惊呆了,他明显得看到船从中间断开了,另一半的船体隐约还能看到一些身上着火的人不断的跳入海中,场面惨不忍睹。他心里清楚,虽然现在船体没有完全分离但已是早晚的事了。 “大家不要慌都抓紧喽,一会出去尽量抓住一些有浮力的物件。” 众人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可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听从大厨的指令。 大厨没有多想伸手握住门把想要打开舱门,可无论怎么使劲舱门都丝毫不动,他赶紧脸贴着玻璃向下看去,发现门被一根断掉的水管卡住了。 “大庆把跺刀给我!”大厨当机立断准备破窗。 大庆一个激灵,赶紧找到跺刀递了过去。 “闪远点!”大厨吼道。 大厨举起锋利的跺刀使出全力向玻璃砍去,‘哗啦’一声玻璃被打碎了,大厨把跺刀扔在地上,伸出手想去够哪根水管,可是不管他怎么使劲都只差一点点。 看着大厨被玻璃划破鲜血直流的腋下,大庆冲上前一把推开大厨“舅,让我来。”说着也不管大厨同不同意就把手伸了出去,就在这时一块铁板从上面坠落下来,正好砸在大庆的胳膊上,就这样大庆的胳膊被齐刷刷的切了下来。 “啊!”大庆本能的捂着断臂,跌倒在地板上。 “大庆!”大厨冲上前,解下围裙捂在大庆的断臂上。 这突如其来的一幕把所有人都吓傻了,恐惧充斥着每个人的心里。在突发的状况下,恐惧感是最危险的一种意识,它会使人混乱、消极或者疯狂。 大厨抱着大庆,看着船舱里这一个个被吓得失魂落魄的年轻人,心急如焚。以他的经验用不了几分钟,船就会沉掉,怎么办,不能让他们死在这里呀。 “氧枪!对!用氧枪把门焊开!”大厨急中生智。 听到大厨的叫喊,年轻的厨师们又重获生存的希望,七手八脚地把氧枪和氧气罐抬了过来。 大厨接过氧枪刚要点火,船体突然竖了起来。大厨反应很快,他一手拉住门把,一手拽着已经失血过多奄奄一息的大庆。可其他人就没这么好命了,失去重力的年轻厨师们迅速下滑,很多人都被砸伤动弹不得,还有的被落下的厨刀刺穿了要害直接毙命的或是撞击到硬物昏溺过去的,**声充斥这整个船舱场面惨不忍睹。 无情的海水从崩裂的舱壁灌入船舱,很快就淹没了舱底的人们。此刻的大厨悲痛欲绝,这些孩子都是他亲手带上船的,可自己却无力搭救,眼看着他们一个个被海水吞没。 看着老泪纵横的大舅,大庆勉强露出憨笑,“舅,松手吧。俺不怪你,兴许你一个人还能逃的出去。” “再撑一会,咱一定能出去!”看到外甥的摸样大厨心痛不已。 “我困了,想睡会!”说完,大庆使出最后的力气挣脱了大厨,落入水中沉了下去。 “啊!”一声哀嚎在海面上久久没有平静。 chapter37克里斯汀娜号(四) 边境上的小村庄没有了往日的安详和宁静,取代的是满目疮痍和毫无生气的哀号,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 两支雇佣军部队在这里不期而遇。战斗还在继续,只是实力悬殊,汤普逊的队伍被完全压制,看来胜败已成定局。 其实不久前,汤普逊的小队就已完成了雇主的任务,本可以安然离开,可谁能想到,在撤退的途中竟然遭遇到大股敌方部队。这条撤退的安全路线是由他和雇主一起制定的,也就是说他们被雇主出卖了。 “不会有救援了...你能帮我吗?...我的枪没有子弹了。”约翰被炸断了双腿,虽然绑着绷带,但鲜血还是不停地向外渗出,他已经无法战斗,所以希望汤普逊能帮助自己结束痛苦。 看着面色苍白的约翰,汤普逊强压住内心的悲痛,微笑着说“放心吧,我不会让你死在这里。” “我...不想死在这些野人手里...求你了。”约翰吃力地伸出手拽住汤普逊的衣袖。 约翰的哀求让汤普逊无法拒绝,他心里清楚,对方是臭名昭著的艾斯军团,雇佣军团中的恶魔,没有任何底线,为了钱什么都可以做,并且从不留活口。他们会把战俘活活折磨到死,然后分尸,把尸块穿到树干上留在战场。艾斯军团相信这样做会让他们得到无限的力量。 汤普逊拿起手枪放在约翰的太阳穴上。 “等...等一下...能帮我祈祷吗?我没有杀过一个好人,也许能进天堂,这样就能和妈妈相遇了。”约翰发出最后的祈求后,安详的闭上了双眼,安静的等待着死亡的到来。 看着约翰那充满稚气的脸庞,汤普逊的眼泪不自觉地流了下来,他无视子弹、炮火,无视已悄悄接近的敌人。一边抚摸着约翰的头一边祈祷。“我会为你找到天堂的路,请求你,赐予我勇气,让我接受我无法改变的;赐予我力量,让我改变所能改变的;并赐予我智慧,让我区分两者。每一天都不相同,每一刻都值得回味。把苦难当作通向宁静的必经之路。像你一样,还原世界它本身的模样,而不要将自己的思想强加进去。相信你会把所有的事情都打理好,若我遵从你的意愿。然后我将义无反顾的度过快乐的一生。并在来世同你一起前行,阿门。”紧接着‘砰’ 的一声枪响,汤普逊结束了这条年轻的生命。汤普逊缓缓地抬起头,猩红的双眼充满了杀气。他把两颗**紧紧地握在手里,要和敌人同归于尽。近了...很近了...就是现在,汤普逊拉开引线发出野兽般的狂吼向面前的敌人冲去。 “砰”远处高点的狙击手扣动了扳机,子弹准确的击中汤普逊的胸口, 7.62口径的子弹带来的强大冲击力将他整个人弹飞直至坠入山崖。 看着滑落在地的两颗**,敌人仓皇而逃,可一切都晚了。“嘭”的一声,在他们转身的同时,**带着汤普逊复仇的怒火在敌群中爆炸了。 劫后余生的日子里他每天都会让自己回忆这噩梦般的一幕,这样做只是让自己时刻保持着复仇的怒火。汤普逊平坐在沙发上,手里不停的揉搓着一枚变了形的勋章,就是这枚勋章帮他挡下了那颗7.62口径的子弹。勋章是约翰送给他的,据说是约翰父亲参加二战时获得的。汤普逊四十岁生日的时候,约翰把这枚勋章送给了他,希望父亲的在天之灵可以保佑汤普逊。 不久前汤普逊得到可靠消息,出卖他们的雇主会出现在这条叫克里斯汀娜号的游轮上,所以他决定要为死去的兄弟们报仇。 汤普逊熄掉雪茄,把烟灰倒进装雪茄的小铝管里,并在铝管的盖子上扎了一个小孔。他伸手从嘴里拉出一根长长的鱼线,鱼线的另一头绑着一个装满了液体的安全套。他把安全套解开,小心翼翼的把里面的液体倒进了铝管里盖上盖子,然后从帽子里取出包着黑色胶皮的帽撑,剪了一截后,慢慢插进盖子上的小孔。 “我会带着你这个混蛋一起下地狱。”说完,他把自制炸 药揣进衣兜走出了客舱。 来到VIP舱室门前,他轻轻的敲了敲门。门打开了,汤普逊楞了一下,因为开门的是一个小女孩,看起来也就五六岁大,正瞪着大眼睛看着自己。 小女孩用英语弱弱地问了一句:“先生,您有事吗?” “哦,阮明樊先生在吗?”汤普逊回答道。 “小依是谁呀?”一位美丽的年轻女人来到小依身边。 小依乖巧地说“这个外国叔叔要找爷爷。” “您是?” “我是华宇集团的员工,不久前董事长帮过我,所以想来拜谢一下。” “哦,我父亲正在换衣服。要不您先进来坐会,我去叫他。小依给客人倒杯水。”说着,女人就把汤普逊请进了房间,见汤普逊坐下后,便转身去叫自己的父亲了。 “唉呦嘿呦...哇哇哇哇,烫死我了!”小女孩一边嘟囔着,一边把水放在汤普逊面前“叔叔喝水。” “谢谢。”汤普逊勉强挤出一个微笑,本以为会是一场恶斗,可现在他却有些搞不清出状况。 “你找我?你是...” 汤普逊警惕地站了起来,眼前的这位面相慈祥老人正是情报中照片上的人,他下意识把手伸进口袋。 “董事长您好,我是大宇集团的员工汤普逊。”汤普逊不想伤及无辜所以没有引爆**,他要复仇的对象是阮明樊和其他人无关。 听到汤普逊的名字,阮明樊为之一振。就在不久前自己接到了一封信件,信上说有人雇佣了一名叫汤普逊的外国杀手要暗杀他。 “明玉呀,我和汤普逊先生出去一下。”阮明樊不希望家人受到牵连。 “可是我们要去参加宴会。”阮明玉急忙说道。 “没事你们先去。”阮明樊说完,对汤普逊做了个请的手势,便率先走出了客舱。 “妈妈,我想穿那件红色的裙子,可不可以。”正当阮明玉先要追问的时候,却被阮小依拽住了。 看着女儿可怜巴巴的样子,阮明玉附身在小依的鼻子上轻轻刮了一下“就知道臭美。”说完抱起小依向里屋走去。 夜幕无声无息的降临,克里斯汀娜号缓缓地行驶在这静谧的夜色里。船上的乘客基本都去宴会厅参加生日晚宴了,所以甲板上除了阮明樊和汤普逊别无他人。 “我阮明樊一生做事光明磊落,没想到今天却要死在这种下九流的手段下...也罢,只要你不伤害无辜 。不过在临死之前你能告诉我,是谁要杀我吗?...庆丰的王耀兴、还是远东的邹明?”阮明樊知道自己死到临头,倒也显得十分坦然。 “没有别人,是我要杀你。”汤姆逊像一只饥饿的野狼死死盯着阮明樊。 “我和你无冤无仇,为什么要杀我。”阮明樊有些不解,他为人正直,从没做过伤害别人的事。如果不是这些商场的对手出于利益的原因要杀自己,还会有谁。 “你要为数名无辜村民,和我战友们的死负责,我会亲手把你送进地狱。”说着,汤普逊掏出自制炸 药,准备和阮明樊同归于尽。可手中的炸 药还没点燃身后就传来一声巨大的爆炸声,汤普逊回头一看惊呆了,船身从中部被炸成了两半。这时船头突然翘起阮明樊身体失去平衡直接从护栏翻了过去坠入海中,汤普逊眼疾手快,一把抓住围栏悬在了空中。 chapter38崩塌 从远处看去,克里斯汀娜号的船身即将倾斜至九十度,很快就会沉没,悬在半空中的汤普逊腰一使劲,就轻松的翻上护栏,半蹲下,在护栏上俯视着将要沉默的船体,军人出身的他对爆炸非常熟悉,仔细观察后发现船体致命的爆炸发生在中部。他在登船前看过整个船体的结构图,船体中部只有一些客舱和宴会厅,这些舱室不可能接触到任何危险的***,所以能造成这种情况的爆炸绝不会是意外。如果真等到船体垂直倾斜,强大的下坠力会在海面上形成漩涡,到那个时候想离开就没那么容易了。想到这里,汤普逊顺着护栏向下滑去,下滑途中顺手从离护栏不远的舱壁上取下救生圈套在身上,然后转身双腿发力跃入海中。 “小燕子...穿花衣年年春天...来这里...要问...燕子你为啥来...” 汤普逊正要游离船体的时候,隐约听到身后有歌声,他停下仔细听了听发现确实有人唱歌,并且,从声音上判断像是小孩子的。他没有多想毅然选择了救人,转身向歌声传来的方向游去。 来到声音源头,汤普逊发现唱歌的是之前给她倒水的那个小女孩。他游到孩子身边把救生圈套在小女孩身上。 小女孩本来很害怕,看到有人来救他们开心极了,“妈妈!有人来救我们了。” 汤普逊向四周看了看并没有发现小女孩的母亲,“你妈妈呢!” “我不会游泳,所以妈妈在下面举着我呢。”小女孩虽然冻得瑟瑟发抖,但还是露出甜甜的微笑。 汤普逊楞了一下,紧忙一个猛子扎进水里,借着船舱里微弱的灯光,他发现年轻的母亲双手举着小女孩,自己却被卡在舱壁上已经失去了生命体征。阮明玉用生命换来了孩子存活的希望,这让汤普逊不由得想起,遭遇战时那些用身体替孩子阻挡子弹的母亲们,虽然感动但他没有时间多想。汤普逊从床底下取出救生衣,然后掰开阮明玉的手,帮她合上双眼,便向上游去。 看到浮出水面的汤普逊小女孩开心极了,“妈妈呢?” 汤普逊心中不忍,帮小女孩换上救生衣,然后摸着小女孩的头说,“你妈妈让叔叔先带你走,她要把你的玩具、衣服都收拾好才能来。” “那她得快点,气憋不了这么久的!还有还有,她会不会找不到我。” “不会的,你就唱刚才那首歌,妈妈会像叔叔一样听着歌声找到你的!”汤普逊边说边带着小女孩向远处游去。 “小燕子,穿花衣,年年春天来这里,要问燕子你为啥来,燕子说,这里的春天最美丽... ” 可爱的童谣和即将沉没的克里斯汀娜号组成了一副极不协调的画面。 “吱~~~吱...”就在李博悲痛欲绝的时候不知哪里传来像是金属扭曲的声音,接着卫生间的墙壁炸裂开来,一根水管飞出直接击穿李他的头部,把整个人订在了另一面的墙上。李博瞪着眼,嘴巴张大死相极其恐怖。紧接着火焰像狂兽般吞噬了整个船舱。 就在吉斯要把戒指戴在她的手上时,突然一声巨响,爆炸所产生的炽热火焰瞬间吞噬了整个宴会厅,把所有的生命都烧成了灰烬。 “我困了,想睡会!”说完,大庆使出最后的力气挣脱了大厨,落入水中沉了下去。 “啊!”一声哀嚎在海面上久久没有平静。 船头突然翘起阮明樊身体失去平衡直接从护栏翻了过去坠入海中。 梦洁伸手想要去够副驾驶包里的手机时,突然,她怔住了,眼神里充满了恐惧感。因为就在此刻,一辆失控的大货车像一头嗜血的猛兽一样正向着她们快速的驶来,梦洁慌了,也顾不上去拿手机,转身向去救孩子,可是腿被死死卡在方向盘下面。她顾不上那令人窒息的疼痛,一边挣扎一边呼喊着孩子的名字,终于,她拼尽全力把孩子推出了车外。 ‘咚’,大货车无情地撞了上来。已经接受过一次猛烈撞击的小轿车再也支撑不住,车体一瞬间被撕得粉碎。 混乱极不规则的画面一幅幅快速在脑海中闪过,潜意识层次从有序思维变成了自动思维,逻辑架构的崩坏造成了多米诺骨牌效应,张峰运用拓荒者技术所创造出的虚拟空间瞬间瓦解。 张峰站在一间硕大的仓库中间,脚下的地板上铺满照片和资料,身后正是克里斯汀娜号沉船的残骸,突然张峰脚下一软瘫倒在地上晕了过去。 在过去的十八个小时里,他把已知线索和材料通过拓荒者进行整合梳理,然后在大脑中构建出一个完全虚拟的空间,并按照不同线索指引的方向在虚拟空间中反复进行案件重演。拓荒者虽然功能强大,不止可以跨性别多人次进行心理侧写,通过这种方式组合出来的案件重演画面非常立体。不过太多的假设使得整个架构极不稳定随时可能崩塌,而这种崩塌给使用者所带来的精神创伤是巨大的,除此之外,拓荒者也存在着大量弊端。所以到现在为止张峰都没有把拓荒者传授给自己的学生,就连他自己加上刚才这一次也只用过三回。 Z市公安大学的模拟审讯室里刚刚结束了对安雪的第二次审讯,长达八个小时的审讯让林婉宜他们四个人疲惫不堪。 看到安雪离开审讯室后,欧阳菲菲丢掉手中的文件,一头撞在桌面上发出‘咚’的一声闷响。“天哪!我不想活了!再来几包薯片把我噎死算了!” Kevin·杨拍了拍欧阳菲菲的小脑袋“我也好气哦!完全被她带着走。” 宋成一边活动腰,一边微笑着摇着头。“非也非也!棋逢对手也是人生一大快事。” “请不要意淫!”Kevin·杨和欧阳菲菲一脸鄙视地看着宋成。 因为整个审讯过程中宋成除了色眯眯(当然这只是Kevin·杨和欧阳菲菲两人的感觉)的看着安雪和时不时吟出一两句诗之外,什么都没做。 “好了好了,大家别闹了,我这里倒是有新的发现。” 听到林婉宜的话几个人都凑了过来。 “林姐,你发现什么了呢?”欧阳菲菲充满好奇地问道。 “虽然测试的结果都很正常,但我发现一个奇怪的现象,安雪在重述案件时和普通交谈时的行为、神色有着微小的差距。” “可这又能证明什么呢?”欧阳菲菲饶有兴趣地追问道。 “不知道,我觉得有必要再进行一次审讯,确定我的猜测。” “啊!还来!”欧阳菲菲,Kevin·杨和宋城吃惊,异口同声道。 chapter39教堂之夜(一) C市静安区的市郊边缘排布了一座座砖瓦结构向混砖结构过渡的老式建筑,在夕阳余晖的照射下更显陈旧。 这里原本是老城区最繁华的地段,后来因为城市规划,大量的住民和商铺都迁去西城区。时过变迁,这里再也没有往日的热闹景象,只剩下一些念旧的老人和小商铺。 翻新过的圣马丁天主教堂就坐落在这些老式建筑之中,教堂面积不大,但总体结构布局严紧、风格朴素。 老年神父黄磊送走了最后一位教友,颤颤巍巍地关上了教堂大门。 “哇!还是车里凉快呀,来来来,我给你买了点吃的,趁热。”吴伟佳钻进车里一边打着哈哈一边把食物和水发给大家。 “什么味?”陈诗雨闻到一股恶臭,赶紧捂住鼻子。 “只有在这老街才能买到这么正宗的臭豆腐哇,看来,你无福消受喽!”吴伟佳得意地把一块臭豆腐塞进嘴里,吧唧吧唧,吃的那叫一个香,脸上露出极为满足的表情。 看着吴伟佳的样子,陈诗雨胃里一陈翻江倒海“好恶心,你出去吃。”说着便伸手把吴伟佳向车外推。 外面又闷又热,吴伟佳才不愿意出去呢。他灵巧地扭动着身体,不断地把臭豆腐塞进嘴里,还时不时向陈诗雨抛着媚眼,那样子要多贱有多贱。 “够了!”许璇一声怒吼,再也忍受不住了。 吴伟佳被吓得一哆嗦,手一抖装着臭豆腐的塑料碗直接甩在了许璇的头上。 许璇虽然自幼习武,虽然表面看着像是女汉子,可毕竟是女儿身,极爱干净。 知道自己闯祸的吴伟佳赶紧给许璇道歉,“对不起,我真不是故意的!”这不说还不要紧,他嘴里塞得太满,情急之下一张嘴,口水夹杂着豆腐渣直接喷了许璇一脸。 “同志,我帮你擦擦行吗?” 听声音吴伟佳都快哭了,看着许璇脸上隐约暴起的青筋吓得浑身发抖,他颤抖地抽出一张纸巾对着许璇比划了一下。 许璇黑着脸淡淡地说“我会杀了你。” 吴伟佳意识到大事不妙,转身打开车门想逃跑。只能说他太天真了,许璇身体微微后仰,大腿发力一记漂亮的正踹蹬在吴伟佳的左臀上。 “哦。”吴伟佳表情扭曲,双手捂着屁股,应声飞出两米多远,在空中短暂的滞留后,以标准狗吃屎的姿势和大地来了一次亲密接触。 “姐,威武!”陈诗雨一脸佩服之色对许璇伸出大拇指。 许璇面无表情地回答道。“诗雨陪我去趟卫生间吧。” “没问题!袁成浩,一会你叫那货把车里弄干净。”交代完,陈诗雨陪着许璇向卫生间的方向走去。 看着走远的陈诗雨和许璇袁成浩无奈地摇了摇头,他打开车门来到吴伟佳身旁“别装了,人走远了。” “浩浩,我的屁股好疼你帮我揉一下好不好。”吴伟佳用撒娇的口气央求道。 “好,我帮你揉揉。”袁成浩虽然嘴上很温柔,但是手上却卯足了劲,一巴掌就拍在吴伟佳的左臀上。 “嗷!”的一声哀嚎,吴伟佳像触电般‘蹭’的一下蹦了起来,不停地揉搓着火辣辣的左臀。 “行了行了,赶紧把车里收拾干净。”说着,袁成浩把一片抹布甩在吴伟佳怀里。 “袁成浩,你大爷的,我受伤了你知不知道!”吴伟佳叫喊着。 袁成浩没理他,自己回到车上不再说话了。 委屈的吴伟佳一瘸一拐跟了过来,趴在车窗上挥动着手中的抹布唱起歌来。“在你辉煌得时刻,让我为你唱首歌,我的好兄弟心里的苦你对我说,前方大路一起走哪怕是河也一起过。” 袁成浩本来想捂着耳朵当什么也没听见,可是吴伟佳的歌声听起来就像哭丧实在让人受不了“好了好了,我怕你行吧。”说着一把抢过吴伟佳手中的抹布,清理后座去了。 看到袁成浩的表现,吴伟佳满意的点点头,“浩子我原谅你刚才对我肉体上的伤害,以后我们还是兄弟。” “谢谢你看得起我。”袁成浩真心觉得和吴伟佳的关系就是一段孽缘。 “哥们,不让你白干,给你指条明路。” 袁成浩迟疑了一下,抬头看着洋洋得意的吴伟佳。 袁成浩的表情让吴伟佳十分愉快“我们这一下午等什么?” “等天黑呀?白天人多,我们又没搜查证,只能天黑了偷偷摸进去试着看能不能找到线索。这不下午咱们一起商量的计划吗?”袁成浩不知道吴伟佳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线索不一定找得着,刚才关门那老头肯定有问题。”终于有一次想到袁成浩前面了,吴伟佳心里那个美呀。 “你是说那个神父?” “没错,就是那个神父!” “那位神父看上去有问题吗?你就不能有话直说。”袁成浩看着吴伟佳得瑟的样子就来气。 “急什么呀,还记得失联的那三个神父吗?” “你是说路平、冉开明、徐学利这三人的失联和刚才那位神父有关系。”袁成浩停止了手上的动作。 看到袁成浩认真的态度吴伟佳甚是满意“没错,刚才去买东西的时候我以上厕所的理由混进了教堂。看到教堂里没几个人,就上前去和那老头聊了一会。哦对了那老头姓黄,后来你猜怎么着?” 看着又开始卖关子的吴伟佳,袁成浩叹了一口气,继续清理起车后座。 吴伟佳一把抢过袁成浩手中的抹布“同志,我在陈述案情,你就不能端正一下态度。” 袁成浩抽身从车里出来,双手抱臂背靠着车门。“我猜在你和黄神父的交谈过程中,他说谎了。尤其是你装作无意透露出和神父失联的相关信息时,他的反应十分异常从行为心理学的角度...” “停!哥,我叫你哥行了吧!你在再说下去,我就没得说了!”听到袁成浩连珠炮式地回答吴伟佳慌了。 “既生瑜何生亮啊!”吴伟佳感慨道。 “行了你!刚才都是蒙的,我又没特异功能,赶紧说吧。” chapter40教堂之夜(二) 听到袁成浩这样说,吴伟佳又重新来了精神,可正当他要张口的时候,许璇和陈诗雨回来了。 “小黑同学,车里弄干净了吗?”许璇一副趾高气昂的样子说道。 “必须的,女王陛下里边请。”吴伟佳赶紧把袁成浩推开,打开后车门,一脸奴才相对着许璇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哼。”许璇冷哼一声,走到车跟前仔细观察了一番,看到车里确实打扫干净,这才上了车。 “诗雨呀,你就坐在后面陪许璇吧。”吴伟佳脸上带着献媚的笑容,双掌合拢不停做着祈求的动作。 “看你这么可怜,就勉为其难答应了。”陈诗雨拍拍吴伟佳的头,然后从另一边上车坐在许璇身边。 终于松了一口气,吴伟佳擦掉满头的虚汗,安抚了一下因为害怕还在打颤的双腿,轻手轻脚地钻进了汽车。 “有没有兴趣听吴伟佳的新发现。”袁成浩转头对后面的两个女生说道。 “发现什么了?”等了一下午陈诗雨正觉得无聊,一听有新发现赶紧把身子探了过来。 吴伟佳有些为难,因为他从后视镜发现许璇正在闭目养神,万一自己没控制好惊扰到了许璇那就不好了,想到这吴伟佳脖子一缩,闭上眼睛使劲的摇了摇头。 “说吧,说得好刚才的事就算了。” “许璇同志要听,那必须要好好说。说刚才装作上厕所混进了教堂,然后和那个姓黄的神父简单交流了一番,在对话时我发现这位神父有些异样。”吴伟佳停住了,这次他不是故意的,只是有些紧张过度,所以突然忘了要说什么。 “有什么异样,快说啊。”陈诗雨不停地摇晃着吴伟佳的肩膀。 “想起来了!第一、他总是不停的摸脖子,大家都知道这是撒谎时的经典机械运动;第二、他在和我聊到敏感问题的时候,会不停的做深呼吸和摩擦大腿,这些都是下意识安抚情绪的动作;第三、也是我认为最关键的问题所在,他说‘在我在这里做神父十几年了,从没出过任何事情。’,你们还不明白吗?” 吴伟佳觉得自己已经讲得很清楚了,但是他发现从三个人的表情上看没有一个明白他要表达的意思。 “我的妈呀!他说‘我在这里做神父十几年了,从没出过任何事情。’,各位老大这说明什么?说明他离开了一段时间,在他离开的这段时间里教会派来的三名神父都失联了。之后他回来了,回来之后至今没有在出过事情。同志们,你们好好想想,为什么他走了就出事,他回来了就没事了?不奇怪吗?” 三个人都觉得吴伟佳说的有道理,可没有实质上的证据这些也只能是个人的推理,况且他们这次来教堂,主要是为了搜集安旭案件的相关线索。 “虽然我认同你的观点,但我个人觉得这很有可能是与安旭案件无关的另一起案件。”许璇表明了自己的态度。 “我觉得璇儿说的对,在路平、冉开明和徐学利失联的半个多月前,安旭就已经开始来教堂了,如果安旭杀人的原因真的是杀人灭口,那他为什么不杀这个姓黄的神父?”陈诗雨从心里觉得这确实是两起不同案件。 袁成浩和吴伟佳看了看后座的两个人笑了起来。 “你俩抽什么风?”陈诗雨对两人的举动表示不满。 看到诗雨生气了袁成浩赶紧拍了拍吴伟佳示意他不要再笑了,可是吴伟佳偏偏笑点很低所以一时间根本止不住。 “再笑撕了你。”许璇冷冷地说出五个字。 空气瞬间凝结,吴伟佳立刻止住笑声,并做出一个OK的手势。 “好了许璇,你别再吓唬他了。吴伟佳的意思很简单。这么说吧,虽然表面上这三名神父是失联,其实在大伙心里都觉得他们应该是死了,因为从案件的逻辑上我们推断安旭是杀人灭口,这点没错吧。” 许璇和陈诗雨微微点头表示赞同。 “那我接着说,咱们来调查神父失联的案件就是为了坐实安旭杀人的动机,如果经过调查发现三名神父的失联和安旭并无任何关系,就减弱了安旭的杀人动机; 如果三名神父的失联和安旭有绝对的关系,那就坐实了安旭的杀人动机。” “首先我认同你的观点。但有没有这种可能,安旭在无意中把某些秘密透露给了这三名神父,所以他没必要动姓黄的神父。时间紧迫,只有一天的时间了。我觉得还是应该把精力放在安旭和失联的三名神父身上,至于其它的我们可以交给当地警方去处理。”许璇有些着急了。 袁成浩对陈诗雨摆摆手示意她别说话。 “许璇其实大家都很着急,你的心情我理解。可是,我们是...” “袁成浩你不用上政治课,我知道自己是干嘛的,一个人有没有罪要法律决定,而不是按照个人意愿主观决定的。案情现在变得这么复杂,我们哪里还有时间...”许璇本来很激动,可却像着了魔一般突然停住了。 这突如其来的举动把陈诗雨吓坏了“许璇你没事吧。” “啊!我明白了!”许璇突然面露喜色显得异常兴奋。 许璇这一惊一乍的把三个人吓得不轻,尤其是吴伟佳,他对许璇的举动尤为敏感,所以吓的都快溜到座位底下去了。 陈诗雨轻轻的推了一下许璇“你吓死我了,都明白什么了?这么大反应。” “刚才先是小黑这家伙把我气得够呛,接着又光顾着着急时间,脑子一时没转过来。我现在明白袁成浩的意思了,哎!吴伟佳,你刚才和黄神父聊的时候,除了失联的三个神父有没有提到安旭,当你提到安旭的时候那个神父是不是也行为异常。”许璇见吴伟佳半天不回答,便使劲踢了一脚椅背。 “对,没错。我提到安旭的时候,他退了一步,脚尖也变换了位置向着大门口。” “这就对了!”许璇满意的点点头。 “我们现在抛开失联的神父不说,单单把黄神父作为切入点就够了,这样才是最有效率的做法。从刚才吴伟佳的叙述我们不难发现,每当提到失联神父和安旭的时候,黄神父都会做出异样的反应,而这些反应在行为心理学上都是撒谎和逃避时的反应。所以这证明了黄神父和失联神父还有安旭案件有着必然联系。” “姐威武!”陈诗雨不停地许璇鼓着掌,袁成浩笑而不语,只有吴伟佳闷闷不乐。 因为吴伟佳觉得许璇说的根本就是他的观点,一直以来都觉得只有袁成浩才会抢自己的风头,万万没想到竟然被...“唉...”想到这里吴伟佳不由的发出一声哀叹。 chapter41教堂之夜(三) 夜悄无声息地赶走了太阳的光芒,几盏昏黄的路灯勉强照亮道路。空气异常闷热,令人窒息,乌云如鬼魅一般把月光完全遮挡。本应为人们提供光明与庇护的圣马丁教堂也被无情的黑暗所吞没。 袁成浩一行人,已经在教堂对面的街边足足等待了十个小时。车里除了袁成浩和许璇其他人都睡得正香。 许璇在后座辗转反侧不停地变换着姿势,显得非常烦躁。并不是她不想睡,只是吴伟佳的鼾声如打雷一般,实在让人难以忍受。 “袁成浩,我们到底在等什么?”许璇早已等得不耐烦了。 袁成浩笑了笑“等下雨。” “为什么要等下雨,直接敲门进去就好了。” “难道要陈诗雨掏出警官证告诉黄神父我们强烈怀疑你和失联神父还有安旭的案件有重要联系,请您配合我们的调查和审讯。” 许璇虽然生气,但基于两点并没有对袁成浩的话进行反驳。 第一、神父失联案件从表面上根本和黄神父无关; 第二、国家刑法111条明确指出,在执法人员进行搜查时,必须向被搜查人出示搜查证。在执行逮捕、拘留的时候,遇到紧急情况,不另用搜查证也可以进行搜查。但这所谓的“紧急情况”,得是被搜查人对刑侦人员具有有危险性或意图销毁证据等严重阻碍刑侦工作的情况下才能使用的特权。 姓黄的神父看起来都七八十岁了,哪能造成什么危险性,大半夜堂而皇之地搜教堂,无凭无据对黄神父进行审讯,这是完全不可能的事。现在的情况只能请人家协助调查,这还要看人家愿不愿意。 “等下雨,谁知道...” 许璇话还没说完,一声足以震碎心灵的闷雷响起,惨白的闪电撕裂长空,狂风夹杂着倾泻而下的雨点重重地击打在地面上。 许璇诧异的看着袁成浩“你不去算命太可惜了。” 袁成浩脸上露出儒雅帅气的笑容“算命我不会,不过我看天气预报。” “行了吧你,现在怎么办。”许璇追问道。 “干活!起来了,都起来了,干活了!”袁成浩鼓动着双手,大声叫嚷着。 陈诗雨揉了揉眼睛迷迷糊糊醒来,她打着啊欠伸了个懒腰。“哇,雨下这么大!” “诗雨你把警服换掉吧。”袁成浩提醒道。 “哦,啊!那不行,脱了警服我穿什么?”陈诗雨脸色通红,双手遮在胸口。 “裸裸更健康。”吴伟佳不知什么时候醒来了,正搓着手,色眯眯的盯着陈诗雨。 “找死呀你!”陈诗雨说着就一巴掌拍了过去。 “唉,打不着,额...我的头。”吴伟佳轻松地躲掉了陈诗雨的巴掌,可后脑勺却重重的磕在了玻璃上。 “活该!”陈诗雨笑的很得意。 “好了好了,别闹了。我背包里有件体恤你换上吧。”说完袁成浩转身下车关上了车门。 许璇看着迟迟不肯下车的吴伟佳火大起来,她攥紧拳头在吴伟佳眼前晃了晃“滚下去。” “好的,女王陛下。”吴伟佳故作乖巧的下了车。 “把门关上!”许璇看着吴伟佳贱兮兮的样子恨不得撕了他。 吴伟佳现在是不怕天不怕地,就怕许璇攥拳头。他老老实实的关上车门去找袁成浩了。 “你开引擎盖干嘛?”吴伟佳不解的问道。 “求同情。”袁成浩没有跟吴伟佳啰嗦,他走到车后面,拍了拍车门大声喊道“好了没有?” “好了好了,催什么呀。”说着陈诗雨打开车门走了出来,许璇紧跟其后。 四个人都站在车旁谁也没动,主要是没人知道下来要干嘛。 “都淋透了吗?”袁成浩大声说道。 大雨打的两个女生眼睛都睁不开,陈诗雨和许璇绷着嘴拼命地点着头。 “别磨叽,内裤都湿透了,接下来干嘛?”吴伟佳像怨妇一样对袁成浩大声叫喊着。 “求同情!”袁成浩说完,便向教堂大门跑去。 几个人没有多想赶紧跟了过去。 “咚咚咚...咚咚咚...” 看到袁成浩在敲门,几个人也七手八脚地不停拍打着教堂大门。 没一会,教堂门开了,一位年迈的老人探出头来。老人好像眼神不太好,急忙戴上老花镜,把手上的电筒照往上抬了抬,这才看清了几个人的面容。 “爷爷,我们...” “孩子们快进来吧,别淋感冒了。”没等袁成浩把话说完便打开大门,把几个人请进了教堂。 关上门,老人转身仔细端详着几个人,可看到吴伟佳的时候停住了。 “你...” “我要上厕所,哇,不行了不行了,憋不住了!”吴伟佳见大事不妙赶紧遁逃。 “厕所在...他怎么知道厕所在右边...”黄神父本来想告诉吴伟佳厕所的位置。 看到可能要暴露,三人赶紧解释。 “他猜的。” “他聪明。” “他...” 袁成浩斜眼看了看身边的两个女生,佩服之意由然而生,这是多么有默契呀。 “爷爷,不说他了。其实我们是学生放假来旅游的,可是没想到车坏到半路。”袁成浩边说边扶着老人坐下。 袁成浩的声音充满了童真,听上去就像是在对长辈撒娇。本来就感觉浑身湿冷的两个女生,听到这个声音令人发麻的声音更是不停的颤抖起来。 看到两个女孩的反应,黄神父突然意识到。“孩子们冻坏了吧,我去给你们拿几条干毛巾。”说着转身向里屋走去。 看着老人走进屋里许璇和陈诗雨终于忍受不住了一脸鄙视的对袁成浩说道“袁成浩,你真恶心。” 袁成浩没有理他俩,开始仔细观察起教堂内部的结构。圣马丁教堂虽然不大,但能看得出是精心布置过得,正堂耶稣被钉在十字架上的大型雕像,台阶上的“献仪箱”,圣所前方上空挂的“圣体灯” 还有一些圣祭用的器具;两边的墙壁上挂着纪念耶稣苦难的十四处“苦路像”,其主要部分为“圣所”及“参礼间”。门前的唱经楼,和前祭台遥遥相对。弥撒间、祭台、圣水盘、圣洗池一应俱全。 袁成浩没有时间欣赏这些别致的摆设,他最终把目光停留在了墙壁一角的告解室。 chapter42教堂之夜(四) 从外面看木质的告解室也就和普通卫生间大小差不多,门口挂着一块紫色镶有金色条纹的小门帘,外壁虽然涂着红漆但明显可以看出翻新过的痕迹。 袁成浩伸手掀开门帘想要看看告解室的内部。 “这个告解室可是古董了,比我年纪都大,快一百年了。”黄磊不知什么时候回来了,他把咖啡壶放在椅子上,然后把毛巾递给两个女生。 袁成浩见状赶紧走了回来,小心搀扶老人坐下。 “真不好意思,这么晚还要打扰您。” 黄磊露出慈爱的笑容把干毛巾递给袁成浩“主爱世人,教堂就是上帝给人们提供的庇护所,罪恶之人来这里祷告祈求上帝的宽恕,善良的人来这里寻求上帝的帮助,所以无论是谁,教堂的大门永远为人们敞开。” “上帝好伟大呀!就像我们的佛祖一样众生平等。”陈诗雨瞪着大眼睛显得很兴奋。 “还是不一样的孩子,佛祖的是一个彻底觉悟了宇宙人生真相的人,上帝则是全知、全能、全智、全视、全权、全爱、全造,永远至高并永生的神。” “好复杂,不过我知道他们都是好人。” “呵呵呵。对对对,他们都是好人。”黄磊眼角露出深深地鱼尾纹,他被陈诗雨的天真逗乐了。 “唉,对了,你们那个小伙伴呢?就是刚才去厕所的那位,去了很久了?”黄磊发现还有一条毛巾没有发出去,这才意识到差一个人。 “他拉肚子。” “他玩手机。” 陈诗雨和许璇异口同声道,再一次证明了这神一般的默契。 “神父爷爷,这咖啡能喝吗?”袁成浩看到老人迟疑的表情赶紧转移话题。 “你看看我,老了记性不好了,我去给你们拿杯子。”黄磊意识到,自己只端来了咖啡却没拿杯子。 看到黄磊起身,袁成浩给许璇使了个眼色。 “哦,我去拿吧。”许璇说完就要离开。 “姑娘,你知道在哪吗?”黄磊追问道。 “在壁橱里...吧!” 黄磊听到许璇的回答有些诧异。“你怎么知道咖啡杯在壁橱里?” “我...”许璇没想到自己无意中蒙对了,所以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她急忙向袁成浩和陈诗雨投来救急的目光。 “她猜的!”袁成浩没给陈诗雨解释的机会,见识过了刚才那神一般的默契,他可不想再摆出什么乌龙。 “对!猜的,没什么事我去拿杯子了。”许璇说完一溜烟的逃进了黄磊的房间。 刚来到黄磊的房间许璇就发现吴伟佳屁股撅的老高趴在地上寻找着什么,于是她俯下身子。 “你在干嘛?” “不知道。” “你有病吧,赶紧出去,别让那个神父起了疑心。”此刻许璇的内心只有服气两个字。 吴伟佳迟迟不回应的,许璇火了。她伸手掐住吴伟佳的后脖颈一把拎了起来,然后照着吴伟佳的臀部大腿发力又一技漂亮的正踹把他踢了出去。 陈诗雨看到吴伟佳从里屋出来了赶忙问道。“许璇呢?” 吴伟佳的屁股火辣辣的疼,又不能喊出来,所以只能对陈诗雨摆了摆手表示自己不知道,然后憋着气就近趴在一条长椅上。 “他没事吧。”黄磊指了指趴倒的吴伟佳。 “没事没事,他痔疮犯了,许璇你快点!”袁成浩催促道。 听到袁成浩的回答黄磊无奈地摇了摇头不再说话了。 “来了来了。” 许璇拿着杯子慌慌张张跑了出来,可没想到被吴伟佳伸出的腿绊了一下,就在要摔倒的瞬间,本能的腰一挺,完美的前空翻稳稳落在地上。可起身却发现袁成浩和陈诗雨一个劲的给自己眨眼睛。 就在黄磊听到动静转身的一瞬间,许璇突然意识到哪里不对,于是便双手举高假装再次失去平衡直直的扑到在地上。“啊呦!” 看到许璇拙略的演技袁成浩和陈诗雨羞愧的用手捂住脸,两人心想这也太假了,尤其那声“啊呦。”这和周星驰食神里的哪句“太好吃了!”有什么不一样。 黄磊并不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转身就看到许璇趴在地上像是摔到了。他赶紧起身把许璇扶了起来,并不停帮许璇拍打着裤子弄脏的地方。“你说说,一会痔疮,一会摔跤的,你们这些年轻人呐...唉...摔疼了吧,有没有受伤呀?”虽然黄磊的话像是在训斥,可谁都能听出其实是对年轻人的关爱。 许璇看着老人担心的样子有些不好意思“没事的,我家代代习...哇,腿好疼呀,完了完了动不了了。”许璇再次意识到不对,赶紧转换态度,边说边向陈诗雨单腿蹦了过去。 陈诗雨见状赶紧跑去搀扶许璇“哇!你怎么这么不小心,完了完了,看来今天晚上走不了了。” 袁成浩心里苦呀,看着两人‘影后’级的表演,恨不得在地上打个缝钻进去。 “要不要叫医生呀。”黄磊关切的问道。 “不用了,她一会就没事了。”袁成浩安抚黄磊坐下。 “可要注意呀,我年轻时候就没注意,这不烙下病根儿了。”黄磊说着卷起衣袖,把左臂伸给袁成浩看,一道将近二十公分的疤痕赫然显现在黄磊的左前臂上。 看到袁成浩惊讶的表情黄磊笑了笑“当时大夫告诉我肌腱伤的太重没得治,这条伤疤跟了我几十年,每到刮风下雨就疼的厉害,你看看到现在胳膊也只能抬这么高,根本使不上力气。”说着黄磊吃力的抬起左臂,还没到九十度就无力地耷拉下来。 袁成浩虽然表面在安抚老人,可大脑却在飞快的运转着。黄磊明显和山上的事故没有任何关联第,因为他表现出的陌生感逃不出袁成浩的眼睛,这证明黄磊根本不认识他们几个;袁成浩判定杀手是左撇子,并且左臂有伤。可黄磊的伤一看就是很早以前造成的,并且不是左撇子。再加上年事已高根本不可能抬动警示牌,更不用说爬山了。 chapter43教堂之夜(五) 神父失联是一年前的案子,对一位年过七十的老人来说,想要杀掉三名青壮年男子几乎是不可能的,更何况可能牵扯到的挪尸。无论从黄磊善良热情的性格还是现在的生理状况,除非有同伙,不然的话几乎可以排除杀人的可能。可为什么在安旭频繁出入教堂半个月的时候黄磊会突然离开,音乐工作室案件之后又回到教堂?那么黄磊和安旭之间到底存在着怎样的联系? “爷爷喝咖啡,对了您怎么称呼哇?”陈诗雨边说边端着两杯咖啡来到袁成浩身边轻轻踢了他一脚。 袁成浩意识到自己的失态,急忙接过一杯咖啡递给黄磊。 黄磊接过咖啡转身放在椅子上笑呵呵地说道“谢谢你小姑娘,我叫黄磊。唉...年纪大了晚上喝咖啡睡不着,你们喝吧。” 说完黄磊起身走到窗户跟前向外看了看“看来这雨一时半会停不了,对面那辆车是你们的吧。” “对对对,是我们,这不车坏了又下了这么大的雨,所以想借您这里避避雨。”陈诗雨随便找了个借口搪塞黄磊。 黄磊迟疑了一下转过身重新审视着几个年轻人有些怀疑。 “我想问一下,这车好像一直停在对面?车坏了怎么不报修哇?借厕所的话,离车不远的地方就有公共厕所。再有车里也可以避雨的嘛,不一定要来教堂吧?” 刚才进来的时候根本没商量所以陈诗雨一时语结不知要如何解释,于是向许璇投去求助的目光。 “这个...主要是...我们吧...”许璇那里知道怎么解释,所以回答的结结巴巴。 约定的期限只剩一天,时间紧迫不能再耗下去了。袁成浩决定赌一把。“我们都是警校的学生。” “警校学生?” “是的,这是我的学生证。”袁成浩掏出学生证交给黄磊。 黄磊结果学生证比对了一下照片确定是袁成浩本人“警校学生来教堂干什么?” “爷爷您年纪大了,别老站着,我扶您坐下吧,咱们慢慢说。” 其实他扶黄磊是别有用意的,一个人在说谎和受到突如其来不可控制的事件时心跳血压肌肉都会发生明显的变化,黄磊现在仅心跳就超过一百一十,虚汗,肌肉紧绷,眼神闪烁这些异常的机体反应都证明黄磊心里有鬼。 看到黄磊坐下,袁成浩接着解释道“您还记得一年前几位神父失联的案子吗?我们想...” “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哦,我想起来了,趴在那的那个孩子下午来过,问了我一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你们出去...教堂不欢迎你们,请你们出去,不然...不然我报警啦。”黄磊说着就要赶人,情绪非常激动。 “我说老爷子,您能不闹吗?有意思吗?”吴伟佳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来到黄磊身后拦住了他的退路。 “你要干什么?”黄磊下意识往后退了几步。 “干得好好的,您走了,后来顶替您工作的神父全部失踪,之后您又跟没事人似的回来了,再没出过事,这不奇怪吗?请问您在神父失联案的十五天里去了哪里,谁能证明?或者我们简单一些换个问法,您为什么要杀那三名神父,同伙是谁?尸体藏在那里?” 从黄磊慌乱的反应吴伟佳已经认定,眼前的这位老人和整个案件有重要联系。所以采用对嫌疑人实施压力的方式,希望可以找到更多的线索。 “你胡说什么!我没有杀过人。” “知道知道,您这么大岁数又有伤肯定不能是您亲手杀的。” “什么意思,我再重申一遍!我没杀过人,也没想过要杀人!” “没错,您确实没想过也没做过,那安旭是怎么回事?”吴伟佳有意在打乱黄磊的思维。 “安旭是谁?我不认识。” “安雪呢?” “不知道。” “不知道安旭还是安雪。” “都不知道。” “你不知道安旭想杀人?” “我都不认识安旭,怎么可能知道...” “那你认识安雪喽。” “我已经说过了,谁都不认识。” “不认识还是不知道。” “对!不认识也不知道。” “不认识没关系,可是你不会不知道安旭要杀你们吧?” “安旭为什么要杀我们?” “因为你们知道太多的秘密,关于很多条人命的秘密,他在忏悔的过程中无意中说要杀很多人。没有证据又不能告他,又怕被他灭口,所以你选择了逃跑,躲了起来。可是,出于害怕并没有告诉任何人。你是神父,为什么要这么做,你的胆小懦弱间接害死了三个人,杀人是会下地狱的。” “不是这样的!安旭和她女儿从来没有对我说过...” “你确定?” “我确定安旭父女每次来教堂只是...”黄磊突然意识到自己说漏嘴了。 “只是什么呀?”吴伟佳一脸坏笑追问道。 黄磊此刻面色苍白,浑身上下因为过度紧张不停打着颤。“我...我没有杀人...真的什么都没做过...呜呜呜。” 黄磊终于支撑不住,瘫坐在椅子上痛哭起来。 “你怎么看?”许璇来到袁成浩身旁轻声说道。 “现在看来,人应该不是他杀的,但他肯定知道些什么。”陈诗雨也凑了过来。 “我认同你的看法,他不具备犯罪人的性格特征。” 袁成浩这样说是有道理的,性格在人的个性中居于核心地位,因此,犯罪人性格在犯罪心理形成起着重要作用。通常一个无罪的人做出触犯法律的行为,都是因为犯罪人在社会化过程中对客观现实中消极的、落后的、腐朽的低级的事物或现象的能动反应和认同。 通常犯罪人性格特征有四点。道德,犯罪人缺乏对深灰、集体、他人的责任感、异物感、同情心,他们好一饿老,贪婪自私,冷漠无情,虚伪狡诈这在各类犯罪人身上均有不同程度的表现。 情绪,犯罪人极易情绪化,尤其在虚荣、妒忌、报复等消极情绪较为突出。 意志,除了信仰型犯罪、谋杀、职业犯罪以及群体犯罪组织的骨干分子之外,大多数犯罪者一直都很薄弱。 理智,大多数犯罪人都不能对自己的行为和社会现象做出理智的评判。就算是搞文化程度的犯罪者也会为低下的需求和情绪所困扰,丧失或暂时丧失理智。 黄磊现在所表现出的只有愧疚,愧疚是人在反思之后的一种正方向的情绪反应,也是恢复道德、意志和理性的表现。而且从这一天的观察,黄磊是一个善良富有同情心,信仰坚定的人,这类人成为罪犯的可能微乎其微。 chapter44教堂之夜(六) 通常当犯罪嫌疑人出现积极的悔恨与愧疚心理时,就是继续盘问的最佳时机。可偏偏在这个时候吴伟佳停止了对黄磊的逼问,反而是跟没事人似的就近找了座位坐下了。 吴伟佳掏出手机拨通了报警电话。“你好,我这里有关于圣马丁教堂神父失联案的线索,对对对,我就在圣马丁教堂,请你们立刻出警,谢谢。”说完他挂掉电话对着袁成浩他们三个人笑了笑就不再说话了。 吴伟佳这么做出于三点考虑。 第一、黄磊患有心脏方面的疾病,高强度的逼问可能造对成黄磊生理方面的伤害,所以要把握好尺度。 第二、吴伟佳觉得黄磊不是凶手而是两个案件的重要知情者,只是基于某种心理因素没有说出来。 第三、吴伟佳一开始就认定三名神父不是失踪而是被人谋杀。通常连环杀人案的凶手分变态型和理智型,而无论是哪种作案都会有四大特征。‘冷却期’、‘谋杀签名’、‘舒适区域’、‘被害人’。 杀手在连续作案之间的时间,这个时间是长短不一的。 连环杀手在作案时为了满足犯罪动机而采用的较为独特的杀人手法。虽然失联案件中三名神父都像人间蒸发似的消失了,可没有尸体就没法证明这点。 通常连环杀手会将作案地点放在较为‘心安’的区域,其实就是一个心里支撑点,这对作案人是非常重要的。和‘谋杀签名’一样没有尸体无法证实。 ‘被害人’,指的所个人特征和风险参数,受害人均为神父,职业、穿着等特征都很相似,客观存在的相似度越高受害可能性也就越大。 吴伟佳认为,通常变态型杀手的‘冷却期’不会超过三个月,而神父失踪案至今已经有一年多的时间了。 虽然变态型连环杀手也具备一定的反侦察能力,但不可能做到不留下任何痕迹,更别说让三个大活人凭空的人间蒸发,尤其是第一次作案一定会留下破绽。所以神父失联案更有像是具备专业技术的理智型连环杀手所为,目的就是灭口。 第四、结合上面几点吴伟佳推测黄磊有危险,虽然还没有弄明白为什么杀手在这么久的时间里没有对黄磊下手。不过现在最要紧的就是保护黄磊,借助警方的力量更好地完成案件的侦破工作。 至于他为什么没有把报警的理由告诉大家,完全是出于个人做事风格。 “他搞什么?有病吧!我们就是警察。”许璇完全不理解吴伟佳的行为。 袁成浩没有做出回答,陈诗雨一个劲地摇头表示自己也搞不清状况,许璇看到两人的态度急了,她可不想错过盘问的最佳时机,于是快步向黄磊走去。可没走几步就被袁成浩拦住了。 “你干什么?”许璇怒视着袁成浩。 “吴伟佳这么做有他的道理,咱们等警察来了再说吧。”袁成浩好言相劝。 “等什么等,万一警察来了,他冷静下来不说实话怎么办,黄磊已经心理崩溃了,现在才是审讯的最好时机!” 说完一把推开袁成浩,许璇力气有些大,袁成浩被推地失去重心向后倒去,陈诗雨眼疾手快赶紧上前扶住袁成浩。 “许璇你干嘛呀!”陈诗雨对许璇的举动非常不满。 许璇根本没有搭理陈诗雨径直向黄磊走去。 来到黄磊跟前,许璇蹲下急切地问道。“神父,希望现在你把知道的都告诉我们。” 黄磊老泪纵横,缓缓抬起头颤颤巍巍地说“我有罪。都怪我!要是我早点回来就...呜呜呜。”黄磊说着说着就说不下去了。 “许璇,别太过了!”吴伟佳实在看不过去了。 “你闭嘴!”许璇冷冷回答道。 “璇儿,等会儿吧。我看他怪可怜的。”其实陈诗雨也不认为黄磊会杀人。 许璇怒极,“我们来的目的是什么?你们心里怎么想的我明白,我也认为他不可能杀人。那安旭呢?” “工作室那件案子我不敢说,神父失联肯定和安旭没关系。”吴伟佳起身解释道。 许璇冲到吴伟佳面前“你怎么知道没关系。” 吴伟佳没有和许璇争论,他推开许璇来到黄磊跟前,一边安抚黄磊一边说道“他和安旭应该是朋友关系。” “啊!小黑你说什么?”陈诗雨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 “是推测的,刚才我在他卧室里搜了半天,发现了一些奇怪的事情。就在门框的两侧有明显的刮痕,而高度正好和轮椅轮胎上的金属轴承高度一样。床头柜放着两个药瓶,分别是止疼药和心脏病用药。我刚才用手机查了这种止疼药只有癌症晚期的患者才会使用。还有床底下发现了一根拐杖,咱们在外面观察一天了,黄磊进进出出这么多回一次没有用过,所以很有可能是给身体虚弱的安旭准备的。” “这些都是你的推测,老大!破案要讲证据...这是...”许璇正要发作,可看到吴伟佳递过来的照片呆住了。 袁成浩和陈诗雨看到许璇的异样也走了过来,当看到照片时两人也露出了和许璇一样的表情。 这是一张老照片,是在C市孤儿院门口拍的,一群孩子围着两个成年男子。不难认出这两名成年男子就是安旭和黄磊。 “小黑,照片哪找的?”陈诗雨问道。 “他把照片夹在床头的圣经里。”吴伟佳指了指一旁的黄磊。 许璇把照片甩给吴伟佳,气哄哄的坐在身后的椅子上。“好吧,他们认识还有个可能是好朋友,那又能证明什么呢?” “基本可以证明安旭和黄磊不是神父失联案的犯罪嫌疑人。”袁成浩回答道。 “凭什么这么说?” “我们来的时候已经翻阅过失联神父的材料,材料上写明失联的三人做神父均不超过五年时间,并且从没来过C市。而从黄磊的材料上和我们打听到的信息来看,他在失联神父在职的五年里从没离开过C市。素未谋面,怎么会有杀人动机?再加上黄磊和安旭的年龄还有身体状况完全没有作案能力。所以我认为杀手另有其人,目的是要杀掉所有安旭死前有过亲密接触的人。” chapter45教堂之夜(七) 许璇没有做出回应并不是认同袁成浩的观点,只是一时没有更加合理的假设,她告诉自己要冷静,只有冷静下来,才能更好的思考问题。 许璇把身体斜靠在墙上,低头看着地面喃喃自语道“那会是谁?难道是安雪做的?” “别想了,等警察来了再说吧。”陈诗雨理解许璇急于破案的心情,她走到许璇跟前安慰道。 许璇突然眼睛一亮,用手拨开陈诗雨,疾步走到袁成浩跟前。“会不会是我们的方向错了,安雪说过自己有可能杀人了,所以...” “不会的,不会的!安雪那孩子很善良,绝做不出杀人的事情!”黄磊呼吸急促,眼光闪烁,两只拳头紧紧地握着看起来非常激动。 黄磊见几个人都愣在原地,看样子并不相信他所说的话,黄磊急忙上前拉住袁成浩的手急切地替安雪辩解道,“我看着她长大,我了解她,你们相信我!相信我!” “我相信您!您别激动,坐下慢慢说。放心吧,我们绝不会冤枉好人的。”袁成浩知道黄磊有心脏病不能过于激动,所以赶紧安抚道。 袁成浩注意着黄磊的情绪,小心地扶他坐下。 “过去吧,听听老爷子要说什么。”吴伟佳让大家拢了拢,围坐在黄磊身边。 黄磊缓缓抬起头,疲惫的双眼让他面容异常憔悴。袁成浩不忍心拿出纸巾帮老人擦掉脸上已有些浑浊的泪痕。陈诗雨赶紧帮老人整理了一下凌乱的头发和衣襟。 “唉,早知道这样,我就应该早点把知道的都说出来。”黄磊长舒一口气,像是放下了什么。 “爷爷,你说吧,我们听着呢。”陈诗雨声音很轻的说道。 “十多年前,当时我还在教会的孤儿院工作。安旭在孤儿院对面开了一间小卖铺,虽然他性格有些孤僻不怎么说话,但我觉得他是一个很有爱心的人。因为他很喜欢孩子,经常会捐一些钱、食物、书本、衣服之类的东西给孤儿院的孩子们,孩子们也都很喜欢他。一天一个叫李雪的小女孩被送到孤儿院,正巧安旭在帮我们搬货的时候不小心摔倒了,从那么高的台阶上滚了下去,货物呢,正好砸在了李雪身上。这把我吓坏了,没多想赶紧先救孩子。我急忙搬起货物让孩子从底下爬出来。可是这孩子爬出来第一件事就是跑下台阶扶起安旭,看到安旭额头上的伤还在流血,小家伙就拿出手绢帮安旭包扎了伤口。这件事使得两人结下了父女之缘,后来在我的提议下安旭领养了李雪,从那时起李雪才改名叫安雪。我以神的名义起誓,安旭虽然表面上是一个不苟言笑甚至冷漠的人,可是他的心肠是热的,他帮助了那么多的孩子,供他们吃穿上学,不光是孤儿院,就连这座教堂翻新也是他捐的钱;小雪就更不用说了,她天性聪颖善良,在她的鼓励下很多的孤儿都重新找到了生活的希望。你们说说,这么好的一对父女怎么可能去杀人!肯定是被冤枉的!”黄磊是真心为这对父女抱不平。 看着黄磊又激动起来,吴伟佳赶紧上前安抚。“老爷子,注意身体呀。别激动,现在事情是这样的,安雪被抓了...” “什么!难怪我找不到那孩子,你们为什么抓她!他是无辜的!”黄磊对安雪被抓的消息愤怒不已,逼得吴伟佳一个劲的往后退。 袁成浩赶紧把老人拽回来“您别听他胡说,只是协助调查,不是抓起来了。” 黄磊将信将疑,看着袁成浩“真的?” “不用理他,他又不是警察。爷爷,我才是警察,你看这是我的警官证。”陈诗雨赶紧把警官证亮出来给黄磊看。 黄磊颤颤巍巍的带上老花镜,细细地看了看陈诗雨的证件,‘重案组警官陈诗雨’。 “安雪确实只是在协助我们调查,你放心吧。要是您还不信,一会我带您去见见她。” “真的!”黄磊兴奋地回问道。 “真的!一会警察来了我亲自送您去,现在您能不能在讲些有用的信息给我们。”陈诗雨边哄边搀扶黄磊坐下。 “好好好。”听到能见到安雪黄磊揪着地心一下子就放松了,赶紧回应道。 突然黄磊眉头一展,像是想起了什么重要的线索。“记得有一天是五月底六月初的样子安旭来找我,说是得了绝症活不了多久了,想和我叙叙旧。从那天起他几乎每天都会来找我,先是做告解,然后进屋和我聊以前的那些事。” “能告诉我们告解和聊天的内容吗?”许璇急切的问道。 “这个...告解...我...”黄磊有些犯难,作为神父是不可以把任何人的告解内容告诉别人的。 “您倒是说呀...”袁成浩拽了一下许璇,让她不要再继续问下去。虽然许璇没接着往下问,但心里很不高兴。她起身走到墙根前,双手抱臂往墙上一靠不再说话了。 袁成浩看着许璇颇为无奈,转身问道:“这样吧,您把觉得能说的都告诉我们。” “好吧,都到这个时候了,还有什么不能说的”黄磊想通了,眼里充满感激,看着袁成浩“谢谢你,安雪也是上帝的孩子,为了拯救生命上帝一定会宽恕我的。” 说着黄磊缓缓起身走到圣象跟前,虔诚地做了短暂祷告以此祈求上帝的宽恕。 黄磊重新点燃了圣台的蜡烛后转身说道“其实告解也好,叙旧也好,我们两个的聊天内容没什么太大的分别。总觉得每一天都在重复着那些话题,安旭对我说他自己罪孽深重,因为他的过错很多人失去了生命。可当问道具体什么事的时候,他又不告诉我。还有就是他总是问我一个人要如何去救赎,才能等到上帝的宽恕,安旭话很少,基本剩下的时间都是我给他念圣经。” “您说的这些确实都很重要。只是...您能不能告诉我们一些关于神父失联案的线索。”陈诗雨追问道。 黄磊走过来慢慢坐下语气中透露着痛苦和悲伤“如果那三位神父不是失踪,而是被人杀了,那么造成这个悲剧的罪人就是我。” chapter46教堂之夜(八) 蜡烛上闪烁着火苗发出微弱淡黄色的光芒,外面的雨越下越大丝毫没有要停下的意思,呜呜的风声像是一个悲伤的女人在哭泣。教堂里四个年轻人正围着老人听他讲述自己的罪过。 黄磊的内心非常懊悔,说话有些微颤“记得去年的六月十三号,安旭同往常一样来到教堂,这次他没有做告解,只是叫我一起进屋说有重要的事请要讲。” “安雪呢?有一起来吗?”袁成浩觉得有必要询问安雪的状况。 黄磊对着袁成浩摇摇头。“平时小雪都会陪着安旭一起来的,可那天是安旭一个人来的。” “那么平时安旭来教堂,安雪都在做什么?” “小雪每一次只是把安旭送来,等到我们结束交谈的时候,她会回来接安旭。” 这个信息对袁成浩很重要,如果真如黄磊所说,安旭很有可能是有意支开安雪。也就是说安旭来教堂的这些天里,除了接送安旭之外,安雪什么也没做过。 看到袁成浩不再提问,黄磊以为袁成浩不信,急忙说道“进了屋安旭告诉我,有人要杀我让我躲起来。” “为什么不报警?”陈诗雨追问道。 “他告诉我,报警会死更多的人。”说到这里黄磊停止了言语,嘴唇微微颤抖,眼睛瞪得很大,像是想到了什么恐怖的事情。 ‘报警会死更多人’这句话深深撼动了四个人的心理,从黄磊惊恐地眼神中袁成浩突然觉得所有的猜测基本可以证实,现在他们所面对的一定是一支有组织、专业性很强的黑暗势力。 袁成浩起身慢慢的来到窗口,眼睛呆呆的看向窗外,手指有节奏的轻轻敲打着窗沿。 “虽不情愿,但出于对安旭的信任,您还是决定听从他的建议,所以就找了一个隐蔽的地方躲了起来,直到几天后无意中得到神父失联的消息。这时您才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当猜测三名神父已经死亡时,您懊悔不已,后悔当初什么都没做。就算当时不报警,哪怕是告知教会一声,都有可能阻止悲剧的发生。再后来您尝试联系安旭父女,可两人像人间蒸发一样毫无音讯。无奈之下准备报警,可这时您害怕了,害怕真如安旭所说报警会有更多的人失去生命。出于内心的挣扎不安和良心的谴责,您最终选择回到教堂,希望杀手在杀掉自己之后能够停止杀戮。” 黄磊起身颤颤巍巍的来到袁成浩身后“我有罪...不能因为我所犯下的过错让更多无辜的人死去。” 袁成浩转身扶起黄磊的肩膀坚定地说道“我理解您,在这种情况下任何人都很难抉择。可是如果您死了,失联的三位神父还有安旭父女的案子很有可能永远都找不到真相。” “那我...我该怎么做。” “相信正义,积极和警方合作。只有抓到真凶,才能停止残忍的杀戮。” “可...”黄磊欲言又止。 突然从远处传来的警笛声,打乱了黄磊的思绪,他再次回想起安旭说的那句话‘报警会死更多人。’。 黄磊退缩了,就在转身想逃跑的时候许璇挡住了他的去路。 “神父!就是因为你什么都没说,三个无辜的人失去了生命。你可以逃跑,还可以继续保持沉默...” “许璇!”袁成浩觉得许璇的言语对一位七十岁的老人有些过激了。 “这没你什么事!” “璇姐。” “都闭嘴!”许璇摊开手往下压了压表示自己很冷静。“我和你们一样也很同情他。可是你们要搞清楚,到现在为止如果三名神父不是失联而是遭人杀害,那两件案子加起来就是十一条人命。袁成浩说过了,杀手的目的就是要杀掉所有安旭死前有过亲密接触的人。” 许璇尽可能控制自己的语气“安旭死前有过亲密接触的人只剩下你和安雪还活着。你什么都不说,只能让真凶逍遥法外,让那些死者蒙冤,小雪也没法排除犯罪嫌疑人的身份。我们是在帮您,相信您会做出正确的选择。” 随着一阵拔尖的刹车声,三辆警车停在教堂门口,几名警员从车上下来,冒着雨像教堂大门跑来。 黄磊透过窗户看着跑来的警察有些慌乱,他怕安旭所说成为事实,但又不希望安雪出事,经过短暂的内心挣扎黄磊还决定把希望寄托在袁成浩身上。 黄磊快步来到袁成浩面前“孩子我只相信你,安旭死前留了一封信,并嘱咐在他死后要亲手把这封信交给小雪。小雪还活着,能不能让我把信亲手交给孩子。” “我保证让您亲手把信交给安雪。”袁成浩温柔的说道。 “那你等等,我去拿信。”说完黄磊急忙转身转身向屋里走去。 许璇要跟过去却被袁成浩拦住了,许璇惊异的看着袁成浩“他跑了怎么办?” 袁成浩笑着回答道“相信我,他不会跑的。” “我...” “黄神父开门,有人吗?我们是警察!”赶来的警察不停拍打着教堂大门。 袁成浩走到大门跟前把门打开,看到门口站着六名警察。站在最前面的警察向袁成浩出示了证件随后问道“是你们报的警...”奇怪的是这名警察话说到一半停了下来,他惊异的把袁成浩从头到脚看了个遍,又仔细看了看袁成浩身后的三个人,尤其看到许璇的时候脸色非常难看。 跟过来的陈诗雨一眼就认出眼前这人,正是白天被许璇放倒那几名警察中的一个。“你们不是白天...” “警察同志,你们先进来吧。”袁成浩打断了陈诗雨的话。 其实袁成浩早就认出这个人了,可没想到陈诗雨嘴这么快,为了避免尴尬发生赶紧制止。这名警察知道袁成浩在给自己台阶下,没有犹豫径直走进了教堂。 “呦!熟人呀!辛苦辛苦这么晚还要你们跑一趟。”吴伟佳一脸坏笑的迎上来。 “你们谁报的警?”警员黑着脸问道。 “那可不是我报的警吗!”说着吴伟佳用小拳拳轻轻地搥了一下警员的胳膊。 警员眉头皱起明显对吴伟佳的行为感到不满,他摘下帽子捋了捋头发,推开吴伟佳,来到袁成浩面前“听说你们找到了神父失联案的线索。” 袁成浩露出儒雅的笑容“是的。” “什么线索?”警员对袁成浩他们没什么好感,所以语气比较生冷。 袁成浩没有回答,只是笑而不语。因为他觉得安旭不会平白无故地告诉黄磊那句话,所以决定暂时不把信件的事情说出来。 chapter47教堂之夜(九) 警员眉毛高高扬起,嘴巴微张地看着袁成浩,半天才回过神。白天的事让队友们笑了一天,回到局里又被董天宝数落一番,最苦的就是罚他加班处理案件,好不容易做完一切回到家,被窝还没捂热,又被叫出来执行任务。职责所在没办法,可是谁会想到到了现场竟然会碰到这几个人。许璇的冷眼、吴伟佳的调侃、袁成浩的不配合,警员越想越生气终于还是没控制住。 “警官在向你提问!希望你配合!”警员基本是咬着牙说出的这句话。 陈诗雨上前把袁成浩拉到身后,毫不示弱地说道。“建议你们马上封锁现场,请求支援,并将黄磊神父保护起来。” “凭什么听你的!”本来就憋屈,陈诗雨的态度瞬间点燃了警员心中的怒火,他冲上前手指着陈诗雨的脸叫喊道。 陈诗雨毫无怯,淡淡地回答道“就凭我把你们董队长叫叔叔。” “你...” 尴尬了,白天董天宝对陈诗雨的态度他们都看到了,很明显关系不一般。陈诗雨这一记将军,把警员搞得要上不上,要下不下的,僵在那里。 陈诗雨并不想难为这名警员,只是需要配合。“我不想难为你。”说着掏出电话拨通了董天宝的号码,没一会电话接通了。 “董叔!我是诗雨呀,不好意思这么晚打扰您...对对对,我就在教堂,您的人也赶来了...就是呀!他们很负责的...神父失联案有很重要的发现,是的我们需要技术支援...谢谢您!什么您也要过来!好好我们等您...呐,董队长叫你接电话。”说完陈诗雨把电话递给了警员。 警员虽然故作镇定,但明显手有些抖“喂,董队。我是肖明,我...是!是!马上执行!”肖明的表情严肃起来,他挂断电话,把手机还给陈诗雨,转身向其他几名警员走去。 “你去请求支援,你们几个把警戒线拉好,其它的等支援到了再说。”简单的布置了任务,又转身回到了陈诗雨面前。 “神父呢?”肖明问道。 “在里面。”陈诗雨回答道。 肖明没有多说,向里屋走去,可没走几步就被袁成浩拦了下来。 “肖警官,不好意思。出于对整个案件的考虑你们暂时还不能和黄磊神父接触。”说着袁成浩给吴伟佳使了个眼色。 “我去呀?”吴伟佳懒洋洋的站起来,指了指自己。 许璇实在看不惯吴伟佳慢慢悠悠的样子,“墨迹什么。”说完向里屋跑去。 “我又怎...” “谁!袁成浩!”吴伟佳话还没说完,就听见许璇的喊叫声。 意识到情况不对,袁成浩转身冲向里屋,可到了门口却呆呆的站在那里不动了。 “别进去!”随后赶来的几个人被袁成浩堵在门外,几人不解但当看到屋里的情景时,全都愣住了。 屋里一片狼藉衣物、书籍、纸张等物品散落的到处都是,浓重的血腥味使人作呕。此时黄磊正瞪大眼睛,嘴巴大张被人用十字架贯穿了喉咙直挺挺的躺在血泊中,死相及其恐怖。从伤口不断涌出的鲜血不难看出应该是刚刚遇害。 “坏了,许璇。”袁成浩突然意识到不见许璇在屋里,心头一紧。转身冲出教堂大声呼喊着许璇的名字。 吴伟佳和陈诗雨也冲了出来跟着袁成浩一起寻找着许璇,就在这时一道闪电击中了变压器,瞬间火花四溅。道路两旁的路灯因为电压不稳,接连爆掉,整个街区沉浸在黑暗当中。 肖明在安排队友保护现场之后,拿着电筒追了过来。 又是一道闪电划过,赫然一个人影背对着他们立在街道中间。 “谁?”肖明大喝一声,下意识拔出手枪,冲到袁成浩他们前面,警惕地把枪口对着远处的人影。 人影没有动,只是看起来有些摇晃不定,可是手电的光线毕竟有限,根本照不了那么远。 “你们别动,我去看看。”说完便慢慢像人影逼近过去。 “你俩别动,我跟过去看看。”陈诗雨说完悄悄跟了过去。 “小黑你在这呆着。”袁成浩说完便紧紧跟在陈诗雨身后。 “等等我。”吴伟佳看了看一片黑暗四周,忽然觉得脊背发凉,赶紧追上几人的步伐。 肖明在距离人影十米左右的地方停下了“我是警察,请你慢慢转过身来。” “我是警察,命令你转过身来,不然我将对你采取必要手段。” 这人像是听到了肖明的声音慢慢的转过身来。 “许璇是许璇!”随后赶来的陈诗雨认出了许璇的衣服,没多想便冲了过去。 “你...”肖明想要阻止,可陈诗雨跑得太快根本来不及,没办法只能跟了过去。 借着身后电筒所发出的光束陈诗雨终于看清了这个人的脸,没错这人正是许璇,浑身上下多处刀伤,虽然伤口不深,但因为雨水的冲刷,所以还是不断在渗血,一把闪着寒光的匕首深深的扎在她的左胸和锁骨之间。“你没事吧!”陈诗雨都快急哭了 看到陈诗雨许璇勉强笑了笑“没事!可惜让人跑了。”说完终于支持不住晕了过去。 “吴伟佳赶紧把车开过来,得马上送她去医院。”袁成浩大声对吴伟佳叫喊着。 “钥匙。”陈诗雨把车钥匙丢给吴伟佳。 吴伟佳接过钥匙拼命的向吉普车的方向跑去。 “马上通知第一人民医院做好对伤员的抢救工作,不管怎么样人必须救过来。”肖明对后面跟过来的警员说道。 看着跑远的警员,肖明非常自责。他心里难受急了,就在眼皮底下,一人被杀一人受伤,这根本就是失职。 袁成浩没时间安慰肖明“肖明我们先送许璇去医院,你记着在我们没回来之前你们的人千万别动现场,任何东西都不能碰,把现场封锁起来就好。” “可是...”肖明知道自己没这么大权力,有些为难。 “没有可是,原话告诉你们董队长就行。如果有异议让他打电话给Z市刑警大队长陈明松,或者直接打电话找公安部的龙健局长。一定要按我说的做知道了吗?” 肖明一听这个,赶紧点头答应“我记住了,你放心吧。” 肖明话音刚落,吴伟佳驾车赶到,陈诗雨打开车门和袁成浩一起把许璇抬进车里。 看着飞驰而去,消失在黑暗中的吉普车。肖明没有一刻迟疑,转身向案发现场飞奔而去。 chapter48信 Z市公安大学模拟审讯室里,对安雪的第二次提审刚刚结束。林婉宜满面愁容地翻看着安雪的心理测试问卷,过了一会叹了口气把问卷放在桌子上,双手托着下巴,眼睛茫然的看着墙壁发起呆来。 “怎么样?有何发现?”宋成斜靠在门口,轻轻摇晃着手中的纸扇。 被打断思路的林婉宜对宋城摇摇头,把桌上的文件推向宋成。“你自己看吧。” 宋成笑着合上纸扇,来到桌前随意的翻看了一下便合上了问卷。 “对了他们俩呢?” “睡着了。”宋成回答道。 “哦,都这么晚了,要不你也休息吧,审讯的材料我会整理好,有什么明天再说吧。”林婉宜看了看手表已经凌晨2点了,她起身活动了一下有些僵硬的身体,然后拿起桌上的材料关上摄像机准备离开审讯室。 “你不走吗?”林婉宜发现宋成没有离开的意思。 宋城转身回答道“你不觉得此事有些蹊跷吗?” 林婉宜诧异的看着宋成,不明白他在说什么。 “你看看这个!”宋成就近坐下把两份文件放在桌上。 看到文件的封面林婉宜迟疑了一下,不解地问道。“这不是安雪的口供吗?” “没错。一份是案发当天的,另一份是今天上午的。”宋成嘴角微微扬起,神秘兮兮的回答道。 “看这个干嘛?”林婉宜皱着眉头回答道,她完全被宋成弄糊涂了。 宋成没有回答,只是示意她看一下。 虽然林婉宜觉得宋成是在故弄玄虚,可还是认真的翻看起来。 已经对这两份资料非常熟悉的林婉宜,没一会就看完了。结果一样并没有任何新的发现。 正当她要合上口供的时候,宋晨把扇子抵在安雪签名的地方。 “怎么了?” 宋成眯着眼,缓缓道出两个字。“字迹。” “字迹...怎么会!” 林婉宜不太相信自己的眼睛,口供上的签名虽然很像,但稍微看的仔细点就会发现,两个签名从书写习惯和拿笔轻重都有较大的差异。她赶紧翻出刚才的问卷,把问卷上的签名和安雪案发当天口供上的签名一一进行了比对。 “两种字迹。”林婉宜难以置信的感叹道。 “一个人,两种书写习惯这代表什么?”说罢宋成起身打了个哈欠,迈着四方步得意的走出了审讯室。 林婉宜没有理会宋成再次核对了几个签名,发现字迹确实不同。可是无论她怎么想都觉得安雪不像是精神分裂,通常精神分裂的人往往表现为症状各异的综合征,涉及感知觉、思维、情感和行为等多方面的障碍以及精神活动的不协调。患者会出现幻听、幻视等多种幻觉。认知能力、情感控制、思维逻辑这些方面都会出现问题,可是从问卷上看安雪的精神状态完全正常。 “难道是多重人格?”林婉宜满脸疑惑地自言自语道。 虽然许璇被推进急救室才没多久,可对袁成浩他们来说这种等待确是漫长的。短短两天的相处,他们已经成了共同经历生死的战友。 急救室外吴伟佳安慰着已经哭成泪人的陈诗雨,一向稳重的袁成浩此时已变的焦躁不安不停的在走廊里徘徊。 ‘咚’的一声闷响,袁成浩再也按耐不住心中的愤怒一拳砸在墙壁上。 “浩子,就不能冷静点。” “可是...” “可是什么呀!许璇不会有事的,有时间砸墙,不如冷静下来好好想想为什么凶手每次的行动都在我们前面。” 吴伟佳非常理解袁成浩现在的心情,毕竟是许璇把他从死神手里拉了回来的。可是现在这种情况着急没有任何意义,必须让袁成浩先冷静下来。 “还用想吗?我们几个人里肯定有内奸!” “就算有有人出卖了我们,知道是谁吗?” “是...”袁成浩脑子很乱,一时语结。 “只要是和任务相关的人都有可能!我告诉你袁成浩,要么你继续这些毫无意义的行为,要么冷静下来好好想想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吴伟佳说完不再理他,转身回到陈诗雨身边。 “到底是谁把这么绝密的任务透露给了杀手,消息又是如何传达的,杀手到底有几个人,以许璇的身手一般人根本近不了身,更何况把她打成重伤太多太多的疑点无法解释。吴伟佳说的对,冷静下来才能思考。”想到这里,袁成浩转身依附着墙壁慢慢坐下,右手食指有节奏的敲打着地面,开始重新思考事情的原由。 可还没开始想,急救室的门便打开了,从里面走出一名医生。三人见状赶紧凑了过去,七嘴八舌的询问着许璇的状况。 “医生她没事吧!” “怎么样医生!” “她没生命危险吧。” “好了!”医生制止道。 医生摘下口罩,一脸不满的看着三个人。“这里是医院请你们小声点。” “好的好的”三人发现自己行为不当赶紧道歉。 “伤者全身十七处刀伤。其中有十六处只是皮外伤并无大碍,当然造成大量出血的是右胸和锁骨之间的那处刀伤,虽然刀在插入伤者身体的时候均未伤到要害,但撕裂状的伤口无法愈合所以失血过多...” “璇姐不会是死了吧!啊,璇姐!”以为许璇已经死了的陈诗雨大哭起来。 “我什么时候说她死了?虽然伤很重,不过送的及时,经过抢救已经脱离危险。”医生无奈的看着陈诗雨。 “你是说她没事了?”医生的回答使陈诗雨转悲为喜,兴奋地确认道。 医生没回答只是对陈诗雨笑着点了点头,看到医生的反应三个人终于松了口气。 “谢谢您,你太棒了。” “谢谢您医生。” “辛苦了,辛苦了。” 三人向医生简单的表达谢意后,准备进去看看许璇,可却被医生拦住了。 “你们不能进去!病人虽然脱离危险,但身体很虚弱,还需要进一步观察。” “我们就看一眼,就一眼。” “对对对,就一眼!” 就在三人央求医生想要探望许璇的时候,从急救室里走出一名护士。护士在和医生耳语之后,把半个信封交给了医生,之后便离开了。 “你们谁是袁成浩。”医生不停打量着三个人。 “我是,我是袁成浩。”袁成浩赶紧做出回应。 “病人让我们把这个信封交给你。”说着医生把半个信封递给袁成浩。 chapter49重回教堂 袁成浩小心翼翼地用手撑开被雨水浸泡过充满血渍的信封,从里面掏出一封残缺不全的信件。 信件已完全被打湿,上面大部分的字迹被晕的一塌糊涂完全看不出是什么字。 “诗雨,你去借个吹风机先把信弄干。”袁成浩小心翼翼地把信件交给陈诗雨,陈诗雨也没有多问转身向值班室走去。 “小黑,你去找个能代替物证袋的东西。” 吴伟佳点点头,应声跑开。 袁成浩轻轻推开急救室的门,一股浓重的药品夹杂着血腥的混合气味迎面而来。袁成浩皱了皱眉,没有在门口多做停留,低着头走了进去。 来到病床前,许璇平静的躺在床上睡得正沉,脸上没有一丝血色,全身上下结满了各种监控设备, 虽然伤口已经缝合包扎,鲜血还是从纱布慢慢渗了出来。 袁成浩极力克制着内心的痛苦与愤怒,认真仔细对许璇周身观察了一遍,最终把目光停留在许璇的右手食指上,因为他发现食指的指甲缝里有些碎屑。 “发现什么没有?”吴伟佳蹑手蹑脚地走过来。 “她指甲里有些...对了,我让你拿的东西呢?” “给。”吴伟佳递给袁成浩一个培养皿。 袁成浩接过培养皿,又顺手在桌子上拿了一个干净的镊子。 他俯身蹲下小心翼翼地用镊子把许璇食指里的碎屑刮出来,放进培养皿里然后盖上盖子。 “医院里有化验室,诗雨以前是刑事化验专业的。一会我们去现场,让她留下来做把信和这个搞定。”袁成浩起身边说边向门外走去吴伟佳紧跟其后。 “我去开车!”吴伟佳没进值班室,只是在门口喊了一声便向楼下跑去。 袁成浩走进值班室看到陈诗雨正在用吹风机吹着信件。 “诗雨你先停一下。” “怎么了?” “我和小黑要去现场。” “好的。”说着陈诗雨就开始收拾东西。 “你不能去。” “为什么?”陈诗雨瞪着大眼睛不解的看着袁成浩。 “你现在有两件重要的事做。第一、你想想办法,把信恢复一下。另外,这是在许璇指甲里找到的,一定搞清楚到底是什么?” 陈诗雨接过培养皿在眼前晃了晃,发现里面确实有一些染有血迹的碎屑。 “可是...” “别可是了,时间紧迫,记着要以最快的速度找出结果。然后拿着检验报告到现场来找我们。”袁成浩说完也没管陈诗雨听没听懂,就跑出了值班室。 凌晨三点钟,暴雨还在继续,豆大的雨滴打的树叶抬不起头。陈明松站在医务室的窗户旁边,一脸愁容的看着窗外。 张峰已经昏迷了整整十一个小时,直到现在没有任何苏醒的迹象。 “呵呵呵呵” 一阵充满稚气的笑声从耳边传来。张峰缓缓的睁开双眼,发现自己站在甲板上,手里拿着一件白色的连衣裙,一个小女孩正冲着自己在笑。 小女孩长得非常可爱,一头天生的自来卷,白皙的皮肤,粉嘟嘟的脸蛋,大大的眼睛,秀气的鼻子。 “你是谁?” “我是克里斯汀娜呀!” “克里斯汀娜?” “哼!”小女孩一脸不满地躲着小脚。 “你...你是安雪” “爸爸,你别装了!” “爸爸?”张峰有些诧异...就在张峰脑子有些乱的时候突然呆住了,因为他无意中看到了玻璃中自己的模样。 玻璃中的这张脸和自己完全不同,张峰抬起手摸了摸脸,玻璃中的人也摸了摸脸,紧接着他又做了几个动作,发现玻璃中那个人的动作和自己完全同步。这是怎么回事?难道...他突然意识到自己很可能还没完全从拓荒者的虚拟世界中出来。 就在这时,一股杀气从身后传来。他转头看去,发现不远处的拐角地板上有人影延伸出来。出于本能,她抱起小女孩向船头跑去,可是不小心踢倒了靠在船壁上的垃圾桶。 “谁!” 从凌乱的脚步,张峰瞬间判断出有至少六个人追了过来。 他抱着小女孩钻进最近的一个救生筏藏了起来。 “玩捉迷藏好不好?” “不要!除非你让我穿那件粉红色的公主裙!”小女孩完全察觉不到有危险。 “好,玩捉迷藏就让你穿!” “那我们赶紧开始玩吧!”小女孩一听赶紧答应道。 “你乖乖的不要出声,我让大庆来找你,要是十分钟还没找到,就算你赢。” “大庆笨笨哒,找不到我,嘿嘿。”小女孩捂着下嘴一边偷笑,一边示意张峰离开。 钻出救生筏,他故意敲打了记下墙壁。 “别跑?” 张峰确定自己被发现后便拼命的向船头跑去,可没跑几步只觉得腿像是被几吨重的大锤砸了一下,一阵钻心的疼痛让张峰踉跄地倒在地上。 “谁让你开枪的!” 张峰吃力地转过身想要看清楚这些人,可奇怪的是怎么都看不清这些人的脸,只能看到一个身材瘦弱的人正在训斥另一个身材魁梧的人。 “那你看着办吧。” 身材瘦弱的人迟疑了片刻,向张峰走去。 “对不起!”说完瘦弱的人掏出一把很精致的匕首,手起刀落划开了张峰的喉咙。 一瞬间大股的鲜血从张峰的颈动脉喷涌而出,张峰捂住脖子在地上痛苦地扭动着,几分钟后他不在挣扎,瞳孔开始扩散放大,意识也逐渐变得模糊起来。 “张峰!张峰!”有人不断在呼喊张峰的名字。 “请你让开!没有心跳了!强心针,准备心脏除颤!” “准备好了!” “200J” “200J好了!” “嘣!” “没有心跳,加大电流,300J!” “300J好了。” 正当医生准备给张峰做第二次除颤的时候,他不但恢复了心跳和呼吸还一下子坐了起来。 “我在那?”张峰瞪大眼睛大声问道。 “你在医务室。”陈明松看张峰醒了赶紧跑过来。 “我晕了多久?” “快十二个小时吧...” “时间不够了...还没做完...”张峰嘟囔着拔掉身上的针头就要起床离开。 陈明松一把压住张峰“疯了吧你!你知不知道刚才自己没心跳了。” “就差几个人了...我得赶紧做完!”张峰推开陈明松,不顾任何人的劝阻向门口走去,可刚走没几步又再次昏死过去。 吴伟佳和袁成浩再次回到教堂的时候,现场已被警方完全封锁了,教堂周围停满了制式车辆。虽然是凌晨四点,但这么大的动静还是引来了不少的围观群众。 chapter50重回教堂(二) 看这情况,车是开进不去了,他们只好把车停在路边,然后下车向教堂走去。 通过拥挤的人群,两人终于来到警戒线旁边,看了半天也没找到董天宝和小明,一个熟脸都没见着。不能再等了,袁成浩撑起警戒线准备进入案发现场却被一名警员拦了下来。 “你们是什么人?请马上离开!”这名警员下意识地手扶上腰间的手枪,警惕的看着袁成浩和吴伟佳。 “我们是...” “不管你们是什么人,第二次警告马上离开,不然我将采取必要手段。”警员根本不给两人解释的机会。 “大家自己人,我和你们董队还有那个肖警官很熟的。”吴伟佳一脸媚笑的说道。 警员迟疑了一下,从头到脚打量着两人。 “自己人...请出示证件。” 不是警员不相信他们,主要是袁成浩还好说,吴伟佳一脸的痞相,怎么看也不像警务人员。 “好说好说。”吴伟佳说着把一个印有国徽的黑色小本递给警员。 警员没想到吴伟佳真能拿出证件,于是半信半疑的接过证件,翻开一看,脸色瞬间黑了下来。 “学生证!”警员觉得自己被耍了,怒视着两人。 “大家早完都是同志,行个方便嘛。” 警员厌恶的瞟了一眼吴伟佳,接着把学生证甩给他,指着两人严厉的警告道,“第三次警告你们,请你们退回警戒线以外,不然我将采取必要手段以妨碍公务拘捕你们。” 袁成浩拉着还想辩解的吴伟佳退到警戒线以外。 “干嘛呀?”吴伟佳不解地看着袁成浩。 袁成浩没有回答,只是用眼神瞟了瞟身边的一群记者。吴伟佳秒懂,掏出手机对着警员大声喊道。 “这位警官,我们是法制报的记者,能不能告诉我们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听到吴伟佳的喊叫,记者们蜂拥而上,一时间几十只话筒摄像机全部对着这名警员。 警员惊异地看着眼前的这群记者,半天说不出话。他是今天才分配到刑警队的,从来没见过这种阵势,一时间心里有些发慌。 “无...可奉告。”警员紧张地说话都有些结巴。 记者们哪肯放过这次机会。 “我是京华日报的记者,请问这次是不是又死了一名神父?” “我是台州晚报的记者,请问你们是不是找到了神父失联案的线索?” “这次死了几个人?” “我们有知情权,要不叫你们领导来解释一下到底发生了什么?” 记者们连珠炮似的发问,让警员无力招架。 “你们干什么?退出去!”警员发现有几名记者已经越过警戒线赶紧发出警告。 不远处的几名警员看到这边的异样急忙赶过来帮忙。 袁成浩和吴伟佳趁乱悄悄溜了进去,本想着从窗户翻进去可还没走到教堂门口就被发现了。 “站住!” 两人闻声拔腿就跑,守在教堂门口的警员没客气,直接鸣枪示警。 没办法袁成浩和吴伟佳只能举起双手慢慢转身。 “你们...” “谁开的枪?”肖明带着几个人从教堂里冲了出来。 “报告我...” “疯了吧你!还嫌围观的人不够多,回去写份报告给我...袁成浩怎么是你们俩?” 袁成浩耸耸肩无奈地苦笑着。 “行了行了,都把枪收起来,你们几个去帮他们把记者安抚一下。董队还说,警戒线再向外拓展二十米。” 简单的布置任务后,肖明转身问道。“这都几点,你们怎么才来。” “许璇才被抢救过来。” “哦,她没事吧?” “脱离生命危险,正在留院观察。” “没事就好,行了咱们赶紧进去吧,董队等着呢。” 没有多做停留,肖明带着袁成浩和吴伟佳走进了教堂。 来到教堂里,现场看上去保护得很好,所有的相关人员都在原地待命。 “董队!人来了。”肖明对站在窗户旁边的董天宝说道。 董天宝转过身拍了拍袖子上的灰尘,沉着脸走了过来。 “你俩瘪犊子到底要干啥?”董天宝训斥道。 “我们...” “对...再编...继续编!继续欺骗我善良的心灵。你叫袁成浩是吧?” 袁成浩点头示意。 “你看上去有模有样的,咋跟他一样没心没肺,净说瞎话呢?唉那...陈诗雨呢?怎么没跟你们一起?”董天宝发现少了一个人。 “诗雨还在医院有些事情没办完,她一会过来。”吴伟佳赶紧解释道。 董天宝挠了挠头,一脸难色的在两人面前踱着步。过了一会他停下脚步,转身过来。 “这样吧,也别在这添乱了,一会我叫人把你们几个送回去。” 袁成浩和吴伟佳都不说话,只是笑呵呵地看着董天宝。 “笑什么,这个事情太危险,不适合你们学生做。听话,都回去,别忘了告诉上面是你们自己干不了才回去的。” “哈哈哈。”吴伟佳没绷住直接笑出声来。 “几个意思,皮痒痒了?”董天宝皱着眉头满脸愠色,盯着吴伟佳。 吴伟佳心里一颤,赶紧站好,他可不想被人踢屁股。 看到吴伟佳怂了,董天宝的脸色才缓和了一些,长叹一口,语重心长地说道。 “放心吧,我已经帮你们求过情了。一会走的时候把掌握的情况给肖明说说,我这边有什么发现也会知会你们一声的。” “要是我说不呢?”袁成浩淡淡地说道。 董天宝怒目圆瞪对着袁成浩吼道“你敢!” “您都敢抗命,我们有什么不敢。”吴伟佳一反常态腰杆挺得直直的,反驳道。 “那孩子说话怎么那么欠儿呢?谁抗命了?有本事你再说一遍儿。”董天宝指着吴伟佳训斥道。 袁成浩走到教堂门口,拾起地上的一个黑色垃圾袋。转身回来把垃圾袋打开扔在董天宝脚下,董天宝没有说话,只是脸上抽搐了一下。 “走的时候,我向肖明再三叮嘱过,一定要等我们回来才能对现场进行勘察。可是当我进来的时候发现几点可疑的地方。第一、这垃圾袋里的手套和鞋套是谁用的?你看这个鞋套上还有血迹。同时肖明手腕上有被勒过的痕迹,应该是橡胶手套造成的,不做现场勘查戴手套干嘛” 袁成浩抬起肖明的右手,所有人都明显地看到肖明手腕上的勒痕。 “对不起。”在向肖明道歉之后袁成浩接着说道,“第二、就算这些警官和技术人员是在待命也应该在外面吧,这么多人就算保护的再好也难免会对现场造成破坏。” 看着董天宝阴晴不定地表情,袁成浩更加确定了自己所言是正确的。 “第三、还有我刚才进来的时候那个技术人员正在将一些工具放回工具箱,发现我在看他又急忙把工具取了出来;第四、撒谎者不像惯常理解的那样会回避对方的眼神,反而更需要眼神交流来判断对方是否相信他说的话。所以您才会在说话的时候一直盯着我们的眼睛;第五、刚才我们来的时候有一辆救护车离开了,我仔细观察过现场没有任何人受伤,那么我以为救护拉走的应该是洪磊的尸体。这也是您迟迟不让我们进行现场勘测的原因。” “第六、您现在眉毛上扬,眼睛瞪大,嘴巴微张,这是惊讶的表情。证明了袁成浩的推理是正确的。怎么样还要继续说下去吗?” 董天宝原本阴沉的脸上慢慢展开露出爽朗的笑容。“呵呵呵,陈队说的对呀,你们几个孩子却是不简单,要把你们骗回去是个难事儿。” chapter51董天宝的愧疚 董天宝向现场的人员摆摆手示意众人离开。看到队长的动作现场工作人员收拾好物品三三两两的走出了教堂,最终教堂里只剩下董天宝、肖明、袁成浩和吴伟佳四个人。 他就近坐下,点燃一支香烟,深吸了一口,然后缓缓吐出烟雾,随着烟雾的消散眼神从随和变得犀利起来。 “你们知不知道再继续查下去真的会有生命危险。” “知道。”袁成浩和吴伟佳镇定地异口同声道。 袁成浩和吴伟佳的回答让董天宝有些吃惊,眼前的这两个年轻人从表面上看虽然一个文弱一个其貌不扬,可他们毫无畏惧之色,尤其是两人那充满了勇气和坚定的信念眼神。 “别查啦,这也是陈队长的意思。” “对不起,无论是您还是陈明松队长都没有这个权利。”袁成浩不卑不亢。 “我和陈队长都觉得,你们几个确实都很优秀,将来的路还长。听我一句劝,回去吧,这件案子没你们想的那么简单。” “感谢您的关照,不过我们拒绝这条建议。您犯了和刚才同样的错误,虽然撒谎者不像惯常理解的那样会回避对方的眼神,反而更需要眼神交流来判断对方是否相信他说的话。可刚才您说话从来没有和我们有过眼神交流,这和一直看着我们没分别,都只能证明您在撒谎。” 董天宝把烟头踩灭,来到袁成浩面前毫无表情地说道,“那你说说我为什么要撒谎。” “原因只有一个,真的怕我们出事。首先山顶的事故,您早就发现了人为的痕迹。为了弄清真相将计就计随着陈诗雨的思路给我们演了一场戏,出于担心还一直让人暗中保护我们。” “你什么时候察觉到的。”董天宝好奇地问道。 “巧合而已,当时吴伟佳把车里弄脏了,在帮他打扫的时候无意中发现后座下面装了监听。意识到被跟踪后我仔细回想了一下,一路上可能随行的车辆总共有三台。分别是粤B 594SB 蓝色起亚两厢型轿车,女性司机,这辆车一直跟在我们后面直至古镇门口停下,车上下来一个小男孩接他的是一对老年夫妇;第二辆是晋A 97257橘红色货车,这辆车和我们同道行驶直至经过教堂前第二个红绿灯右拐驶入省道;第三辆是仓N 6794B 黑色别克轿车,这辆车从我们进入C市内起,虽然经过几次变道,但最终还是停在离我们不远处的街边上。后来我注意了一下,每当我们有人下车,那辆别克轿车上的人也会出来,隔着马路跟着他们。” “你怎么能确定是我们的人?”肖明追问道。 “本来不是很肯定,不过你的皮鞋证实了我的猜测。” “我的皮鞋?” “虽然你乔装打扮了一番,可是却忘了换鞋,这双皮鞋是制式的,只有警察才会穿。” “还问啥呀,丢不丢人呀你?”董天宝拍了拍肖明的肩膀,示意他不用再问。 “确实是人才,说说我怎么个抗命了?”董天宝对面前这个文弱的年轻人产生了浓厚的兴趣,他眯着眼笑呵呵的问道。 “首先您抗命是出于对我们的安危和个人内心的愧疚所作出的决定。于公,事故发生在您的管辖,警方有责任和义务彻查此事并保护我们的生命安全。于私,先放下你和陈诗雨父亲的关系不说,我们到底来干嘛?为什么有人要杀我们?为了弄明白这一切就指派肖明在保护我们的同时密切监视我们的动向。至于愧疚我猜是因为您下了一个错误的命令。” 说到这里袁成浩走到告解室旁,用手指了指门框上的一个螺丝。 “在检查教堂告解室的时候我发现里面安装了警用MS7微型摄像头,相信你们的人在大厅里也同样安装了。有了眼睛和耳朵自然可以洞察教堂里发生的一切,随着对整个案件信息量的增加,危险性也随之增加,出于对我们的保护您决定接手这个案子。恰巧在这个时候,吴伟佳报了警,来的时候我注意到了,当地的派出所离教堂只有仅仅一公里。为了等待黄磊提供更多的信息,让肖明挡下了出警的警车,这也是为什么警笛声会在较远的地方停留很久的原因。后来当我们说服黄磊交出安旭信件的时候,您命令肖明要赶在我们之前拿到第一手资料。所以黄磊前脚进屋,肖明后脚就赶到了教堂。可是万万没想到的是杀手竟然在众目睽睽之下杀掉了黄磊,许璇也因此负了重伤。意识到失职的您非常自责,觉得是自己所下达的错误命令才造成了这样的不幸。所以,出于内心的愧疚您决定以一己之力承担所有责任。但是我要郑重的告诉您,这样做才是最大的错误!” “袁成浩!你有什么权利指责队长!如果早点告知我们案件的详情,黄磊会死吗?许璇会受伤吗?我懒得和你废话,赶紧带着你的人滚蛋!”肖明冲上前用手指着袁成浩的脸怒斥道。 肖明之所以会为董天宝打抱不平,是因为他觉得,单单从隐瞒案件来讲袁成浩就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激动啥呀?人家执行任务为啥要告诉你。”董天宝毫不领情,直接把肖明推到一边。 “可是...” “可是什么,咱们执行任务不也没告诉人家吗?” 肖明被董天宝问的语结。 “肖明你放心吧,结案后,我和浩子会写一份报告交给上面澄清事实,董队长不会有事的。”吴伟佳有些着急,眼看天就要亮了,离约定的时间越来越近,再这么没完没了的纠结下去真的来不及了。 “你俩孩子怎么这么拗呢?从实质上讲...” “从实质上讲,我们现在还不是警察对吗?告诉您,无论我们现在是不是真正的警察都同样在国旗下宣过誓。将真凶绳之于法,让死者得到安息,维护法律的尊严就是我们的使命,为此我们可以牺牲自己的生命。如果你们继续阻拦,我会请示上级直接下达命令。” 肖明心中的怒火瞬间被点燃,一个箭步冲上前,拳头向袁成浩的脸部砸去。幸亏董天宝反应快,一把抓住了肖明的手腕,不然的话这一拳下去袁成浩可不会好受。 chapter52熟人 拳头就这么被硬生生的压了下来,肖明喘着粗气,咬着牙根咯咯作响。 董天宝看着肖明这没出息的样子无奈地摇摇头。“哎呀...出息了!这么厉害!还让凶手在眼皮子地下跑了?对了,能告诉我你是干嘛的吗?” “我...”肖明有些迷糊,不知道该如何做出回答。 “是不是傻!自己干啥的都忘了?你是一名人民警察!不是和谁拉帮结派的土匪!” 说完董天宝推开肖明,转身面对袁成浩站定笑呵呵地说道。 “在核实你们身份的时候,上面只告诉我四个字‘权限不够’,既然是这样我也就不再多问了。但有一点,既然在我的管辖执行任务,除了配合之外,必须确保你们的生命安全。” “可以,我们确实需要帮助,方便的话能让肖明留下吗?” 凌晨的时候肖明第一个发现黑暗中的人影,几乎是下意识的让袁成浩他们几个人站在自己身后,在确保后面警员跟过来以后后才掏枪冲向人影。袁成浩认为肖明之所以受到董天宝的重用,并不仅仅是忠诚,更多的是肖明在紧要关头所表现出的判断力,勇气和责任心,所以在必须留下一个人的情况下,肖明是袁成浩心中的不二人选。 董天宝没想到袁成浩答应的这么爽快“肖明!” “到!” “命令你这组人无条件配合他们的侦查工作,并不惜一切代价保护好他们的生命安全。” “是!” 看到肖明重新打起精神董天宝甚是满意,他拍了拍肖明的肩膀以是鼓励,之后便离开了。 “对不起!” 袁成浩和吴伟佳对肖明这突如其来的道歉感到莫名其妙。 “在工作之前,我必须澄清一点,你们对董队长有些误解。” 吴伟佳刚要插嘴,袁成浩给他使了个眼色,示意他不要说话。 “在你们报警的同时队长就下达了让接管现场的命令,考虑到一旦警方介入,黄磊很有可能不会道出实情。所以,我善作主张让整队人原地待命。正因为这个错误的命令致使重要证人死亡,许璇身负重伤,在这件事上我有不可推卸的责任。我下个月就要升职了,考虑到我的前途,队长才...” “其实我们都应该感谢董队长。”袁成浩打断了肖明的话。 “什么意思?”肖明对袁成浩的话表示不解。 吴伟佳看着两人么么唧唧实在是着急“行了行了,长话短说,董队长决定来背这个黑锅不只是为你。进入风狼陈明松队长对他有知遇之恩;后来董队长离开风狼先分配到Z市刑警大队,几年之后到C市刑警队做副队长,举荐人是Z是刑警大队的政委和副队长,也就是我们俩的父亲。你和许璇在山顶过过招,好好想想不觉得许璇的招式和你们队长...” “和我们队长的招式很像!”肖明在吴伟佳的提示下突然想起事故现场的情景。 “一个师傅教出来的当然像了。” 肖明恍然大悟道“难怪队长说这案子太危险,一定要让你们回去。” “放心吧,我们都知道董队长是好人,报告会好好写的,他不会有事的,赶紧干活。” 吴伟佳说完,便开始进现场勘查。 “吴伟佳你好好检擦一下外面,我和肖明去屋里看看。” 袁成浩说完,拍了拍还在发愣的肖明,然后向里屋走去。 “等等我。”反应过来的肖明,赶紧跟了过去。 袁成浩来到里屋门口停下脚步,虽然黄磊的尸体已经被抬走了,可屋里还是充斥着一股浓重的血腥味,他掏出手绢捂在鼻子上仔细的观察着屋内的情况。 “不进去吗?取证已经完成了,不穿鞋套没事的。”肖明不太明白袁成浩为什么站在门口迟迟不进入现场。 袁成浩摇摇头转过身“法医怎么说。” “哦,死者全身有几处擦伤和清淤,其中两处伤痕,均为致命伤。第一处由金属十字架下端尖锐处贯穿口腔,指使颈椎2到3处形成爆裂性骨折,并切断颈部神经和动脉。另一处是喉部闭合性损,伤舌骨骨折、甲状舌骨膜撕裂、甲状软骨上切迹骨折,骨折片直接陷入喉腔内使气管断裂。哦还有一点,死者前门几颗牙齿强制性脱落,所以十字架是在死者闭着嘴的情况下强行刺入的。” 袁成浩摇摇头,转身向教堂外走去。 “你摇头是几个意思呀?”肖明紧跟其后追问道。 “不是闭着嘴,而是咬着牙。” 肖明拉住袁成浩“什么闭嘴咬牙,说清楚点呀!” “你说了致命伤是两处,也就是说黄磊死前被两次击杀。” “没错呀?” “一个正常人被击中喉部会下意识咬紧牙关加上法医的陈述我初步断定,凶手第一击在黄磊的喉咙,为的是让黄磊失去言语能力。紧接着凶手用十字架刺穿了黄磊的咽喉,两个动作一气呵成。所以我认为凶手一定是接受过专业训练的职业杀手。” “可....” “你是想问我,黄磊为什么没有在凶手下手之前作出反应是吧?” 肖明没有回答只是一个劲的点头。 “因为凶手很有可能是黄磊熟悉的人。” “啊,有证据吗?” 袁成浩无奈地摇摇头,示意肖明边走边说。 “从血迹溅射的方向,黄磊两处致命伤的位置,攥紧的双拳,和倒地的位置都能证明凶手是面对面对黄磊进行击杀的。刚才你也看到了,黄磊的卧室很小,可以说是一目了然,屋顶、床底、衣柜等可以藏人的地方你们肯定都已经搜过了,相信没有任何发现。” “唉,确实没有什么发现。” “凶手在黄磊进入卧室时,是靠在他左边的墙壁站立着的,黄磊视力不好可能平视的角度都达不到120度,所以并没有发现靠墙站立的凶手。凶手就在他身后等待。” “等什么?” “等他找出安旭的信件,这个一会再给你解释。当黄磊拿出信件转身时发现墙旁边站着一个身形熟悉的人,所以他放松警惕走上前想看清这个人的脸。我们一直都以为他半抬的胳膊和攥紧的拳头是想反抗,其实并不是这样。黄磊半抬起的胳膊是想戴眼镜,并且当时他的手应该是张开的,在凶手第一击之后,他因为条件反射握紧拳头,紧接着凶手发出第二击直接使黄磊毙命,之后越窗而逃,就在这时许璇感到,发现异样的许璇从窗口跃出之后你都知道了。” “细思极恐呀,可是...袁成浩。” 当肖明还想继续问下去的时候,发现袁成浩已经走出了教堂,于是赶紧住了出去。 chapter53凶手的目的 雨已经停了,肖明跟着袁成浩来到教堂口面的小花园,袁成浩在黄磊卧室的外窗边停下脚步,先是看了看窗沿在把注意力转向墙壁之后转身猫着腰在地面上找寻着什么。 过了一会袁成浩起身拍掉手上的泥土,喃喃自语道“万恶的暴风雨呀!” “你说什么?”肖明好奇地问道。 袁成浩没有回应,只是目不转睛地顺着有红色转头砌成的花园边缘继续找寻着凶手有可能留下的痕迹。 本应花草茂盛的花园经过暴风雨的摧残,只剩下遍地的断枝残叶和浑浊不堪的积水。 袁成浩虽然从表面上看十分镇定,其实内心早已按耐不住了,雨下得太大把所有可能留下的痕迹冲的干干净净。 “鲁米诺测试有结果吗?”袁成浩把最后的希望寄托在这个测试上。 袁成浩口中的鲁米诺测试是一种常用的刑侦手段,主要是让血液中的血红蛋白和鲁米诺的混合物接触,血红蛋白中的铁加速过氧化氢和鲁米诺之间的反应,可以产生微弱的光芒,即使犯罪现场的血迹已经被擦过或清除过,法医依旧可以使用鲁米诺找到它们的位置。 “整个教堂内部,这么说吧,整个围墙内,所有可做的测试都没有任何有价值的发现。”肖明无奈地回答道。 这个回答袁成浩并不意外,就是有些失落。有些问题一直困扰着袁成浩,每次案发,就连在他们眼皮底下也是一样,凶手都不会留下任何痕迹。什么样的人会有这么强的反侦察能力? “你们在这呀?”吴伟佳双手撑着脑袋乐呵呵地看着袁成浩。 “有事吗?” “没什么事,就是想告诉你们一个好消息。” “什么好消息” “对对对,什么好消息。”肖明也凑了过来。 “好消息就是,这件教堂里什么也没有!我们可以收工了!” 袁成浩已经习惯吴伟佳这没正形的样子,可是肖明并不习惯,正一脸鄙视地看着吴伟佳。 “里面...外面...外面!” 袁成浩惊呼一声向围墙外面跑去,肖明没有多想马上跟了出去,只有吴伟佳迟迟没有动作。 吴伟佳愁容不展很是郁闷,在对教堂内部进行勘测时,并没有什么发现。主要是现场能搜集到的证据已经都弄得差不多了。可就在这时他突然想起,谁都没把注意力放在围墙以外 。于是他就想现在袁成浩面前显摆一下再说出来,结果... “唉...”吴伟佳望天长叹之后灰溜溜的走出卧室去找袁成浩他们了。 肖明来到街道上发现袁成浩正在看着一面围墙发呆,他轻轻走过去。 等了许久还是不见袁成浩说话,于是肖明轻声问道“需要我做点什么吗?” “你觉得这个像什么?” 肖明向袁成浩所指的方向望去发现墙壁上有多处划痕还有一处纵向类似于菱形的小坑。 “这是...什么...造成的呢?他是什么...嗯...有意思...”肖明单手抱臂另一只手不停揉搓着下巴一副深思熟虑的样子。 其实肖明根本就没有头绪,可他并不喜欢这种总被人牵着走的感觉,更何况自己是刑警而袁成浩只是名学生,所以碍于面子只能装深沉。 袁成浩很想笑但他还是憋住了,“肖警官,凭您的经验一定也发现围墙上的这几处破损很有可能是插在许璇身上的那把匕首造成的。” “没错,看来大家的想法一致,这样你拿手机先拍几张照片,我去那鲁米诺试剂。”说完肖明一溜烟的向警车跑去,途中还不小心把吴伟佳撞倒在水坑里。 吴伟佳倒是镇定,慢悠悠从地上爬起来“内裤都湿了!为什么受伤的总是我,你们两个搞吧,我要去把裤子弄干。”说完一边甩着腿一边扯弄着湿漉漉的衣裤向教堂里走去,样子看起来十分滑稽。 “对不起!”肖明和往回走的吴伟佳碰了个正着。 吴伟佳委屈的抬起头,缓缓对肖明竖起中指“问候你大爷。”说完低着头走开了。 “肖明不用理他,赶紧过来一会天亮了。”袁成浩催促道。 肖明赶紧跑过来把试剂交给袁成浩。“把电筒关掉。” 袁成浩看肖明关上电筒才转身把试剂均匀的喷洒在墙面上,不一会墙面上就显现出许多蓝色的斑块。 “会有凶手的血吗?” “不知道?肖明你再帮我个忙你先翻进去,我叫你你再翻出来。” 肖明身手不错轻松翻进教堂,这时袁成浩紧紧靠在墙壁上,双手拿起电筒。大喊道“翻吧!” 肖明闻讯一个漂亮的单手侧翻从围墙里翻了出来,落地时正好背对着袁成浩。 袁成浩没等肖明反应过来,拿起手电就是劈头盖脸一顿乱抽。肖明下意识做出反应,挥舞手臂阻挡着攻击。袁成浩看准时机一个箭步把手电底部杵在肖明的锁骨和左胸之间,接着他用尽全力把肖明顶在墙上,几秒钟后袁成浩松开了手。 然后在肖明脚下的地面上开始喷洒试剂,没一会淡蓝色的光斑再次出现。接着他顺着光斑的方向一路喷去,直至发现许璇的地方才停下。 “应该是这样了。”袁成浩直起身子,喘着粗气。 “应该什么样?” 袁成浩缓了口气回答道。“咱们接着黄磊被杀后往下推理,就在凶手杀掉黄磊越窗而逃的时候,许璇正好赶到,凶手再次利用人的视觉盲区对许璇痛下杀手,幸亏许璇反应快躲开并做出反击,凶手急了开始疯狂攻击,许璇被逼到墙上不停地躲避,于是刺空的匕首造成了墙壁上多处划痕。终于凶手找到许璇的空门发出致命一击,许璇躲挡不及,虽然避开要害,但还是被匕首刺穿肩部,这是墙上就留下了那个菱形的小坑。之后凶手想抽刀再刺,可这时听到我们的叫喊声,他害怕败露决定不再纠缠。可凶手没有想到许璇会不顾伤痛继续和他搏斗,就这样他们一路扭打直至这里才停下。” “我都接不住许璇的两招,凶手却能把许璇伤成重伤,而且还能在众目睽睽之下全身而退,这到底是什么人呀?”肖明感叹道。 袁成浩眯着眼手指轻轻敲打着裤腿“嫌疑人身高一米七三左右、男性、具备多种高级格斗技巧的现役或退伍军人、警务人员、竞技、武术行业的个人。性格孤僻少言。此人有很强的心理素质和反侦察能力。嫌疑人身上还有多处淤青,手臂上有弧形平行排列的擦伤。” “离案发已经三个小时了,有没有可能已经跑掉了。要不要通知其他市局?” 袁成浩摆摆手,眼神中充满了自信“他的任务是取信,杀人是不得已而为之。他手上只有半封信,另外半封在我们手上,所以凶手一定会回来。” chapter54沉尸 雨后的清晨,万籁俱寂,东边的地平线泛起的一丝丝亮光,小心翼翼地浸润着浅蓝色的天幕,唧唧喳喳的小鸟在天空中、树枝间飞舞盘旋着。 微弱的阳光照在那张精致而又儒雅的脸上,袁成浩把一些面包屑洒在离自己不远的地面上,几只在树枝上歇息的麻雀闻到食物的香气纷纷飞了过来。 袁成浩呆呆地看着眼前争抢食物的麻雀,不知在想些什么。 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受惊的麻雀叼起地上的面包屑,拍打着翅膀向安全的地方飞去。 “你真行,还有喂鸟的闲情雅趣。”肖明苦笑着说道。 袁成浩笑了笑,起身拍了拍裤子上的泥土。“有些事情我想不通,总觉得昨天晚上的那个凶...” “昨天晚上的事以后再说,先跟我去趟水库。” 肖明像是十分着急的样子,没等袁成浩把话说完就拉着他向教堂门口走去。 “去水库干什么?”袁成浩不解的问道。 “一会路上再说,你去叫吴伟佳,我跟他们交代一下咱们马上出发。”说完肖明向留守现场的几名警员招了招手。 袁成浩脑子有点乱,总觉得哪里出了问题,所以暂时提不起精神,他懒洋洋地走进教堂大厅。 “吴...”袁成浩惊呆了,眼前的一幕会像噩梦般使他终身难忘。 清晨柔和的阳光透过窗户照在那短小多毛的胴体上,没错吴伟佳正**着下半身双脚开立以‘太’字的姿势背对袁成浩站着。 听到有人进来吴伟佳缓缓转头,那幽怨的眼神看的袁成浩发毛。 “愣着干啥,是不是被我这极具诱惑力的身材所迷倒了呢。”吴伟佳说着摆出一个自认为性感的姿势,并不停向袁成浩抛着眉眼。 “迷你妹儿呀!你有暴露癖吧!赶紧把裤子穿上,案子有新发现。”袁成浩强忍着呕吐的欲望,把晾在凳子上的裤子甩给吴伟佳。 “粗鲁!”吴伟佳娇滴滴的一边说,一边慢悠悠的开始穿裤子。 “唉...唉...哥你能不能轻点,搁着我了!”袁成浩实在看不过去了直接上手,就在这时肖明进来了。 “嗯哼,要不我在外面等你们一会?”这暧昧的一幕让肖明十分尴尬。 袁成浩从肖明的眼神中发现了异样,赶紧松手向肖明走去。 “别乱想,我们先上车,吴伟佳你赶紧的。” 袁成浩说完自顾自上了警车,吴伟佳一溜烟儿的紧跟其后也钻进了警车。 “肖肖你快点呀,我们出发吧!”吴伟佳透过车窗催促着迟迟没动的肖明。 肖明低下头叹了口气,心里各种无奈。 “好嘞!佳佳我们马上出发!”这句话肖明基本是咬着牙说出来的,可是为什么这样说他自己都不清楚,也许是吴伟佳的人格魅力感染到了自己。 肖明上车系好安全带,发动引擎一脚油门踩到底,警车就像一支离弦的羽箭‘嗖’的一下冲了出去。 吴伟佳揉着被闪到的脖子委屈地问道“哥,嫂子生孩子吗?这么着急?” “呵呵,你是真能扯呀。”肖明和两人混熟了,一点没生气还打着哈哈。 “肖明到底发生什么事了?”袁成浩问道。 “今天凌晨三点十分左右,景田村派出所接到报警说看到水库有人投河自杀。” “投河自杀?不是,这和神父失联案有什么关系?”吴伟佳把头伸向前排追问道。 “接到报警之后派出所马上出警,因为道路问题赶到的时候已经三点四十了,报警的是...” “半个小时!那人不早没了?”吴伟佳嘴快打断了肖明。 “你就不能让肖明把话说完吗?”袁成浩说着一把把吴伟佳的脑袋推回后座。 “肖明不用理他,说你的。” “报警的是景田村一位叫钱思远的中年男子。当天晚上他和老婆因为四年来一直没孩子的事情吵了很久,出于心烦钱思远想出去散散心,没想到走着走着就来到了水库。刚到水库就发现本村一名叫翠莲的寡妇在水库边上晃来晃去,看样子像要轻生。钱思远想了想决定上去看看,可还没走到跟前,翠莲就跳进水里。钱思远本人不会游泳,所以没办法只能报警。” “尸体捞上来了吗?”袁成浩总觉得肖明没说到重点。 “翠莲的尸体已经打捞上来了。” “难道你们在对翠莲的尸体打捞时,发现了失联神父之中一人的尸骸?” 肖明转头惊异的看着袁成浩,这一惊直接把车开到了逆行道上,眼看着就要和迎面开来一辆七顿高邦大卡撞上了。 “车!”袁成浩大叫一声,急忙拉一把方向盘这才躲开一劫。 肖明反应过来赶紧稳住汽车“不好意思,跑神了。” “跑你大爷!我的腰都被你闪断了。”吴伟佳大声抱怨着。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肖明急忙转头给吴伟佳道谦。 “还来!你看路,肖明你行不行,要不我来开。”吴伟佳吓得赶紧一脚把肖明蹬了回去。 “放心,放心。袁成浩你怎么知道找到了神父的尸体?” “猜的,从你在教堂时显现出兴奋的神情,还有刚才几乎是概括的陈述,最后就是你现在的反应。” 肖明显得很兴奋“你们这些搞研究的真的很厉害,总感觉什么人在你们面前就跟透明的一样。” 袁成浩笑了笑“行了,别给我们戴高帽子了,说说具体什么情况。” “具体我也不太清楚,只知道潜水人员在打捞翠莲尸体时发现不远处有一个铁笼,经过勘察发现铁笼里有一具部分尸蜡化、部分白骨化的尸体,从服饰上基本可以判断是一具神父的尸体。” “还有什么信息吗?”吴伟佳凑过来追问道。 “现在就这些了,刚才我得到消息的时候正在对尸体进行打捞工作。”肖明看了看时间。“从时间上看,等我们赶到现场,打捞工作应该差不多了吧。” “希望能找到突破口。”袁成浩心里异常的兴奋,找到神父的尸体意味着整个神父失联案件要重新定义,所有案件都会因为新线索的出现而产生改变,离真相也就更近了一步。 chapter55一见钟情 晨夕朝霞布满军营,一声激荡的长号,全副武装的士兵们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在操练场上迅速集结。 “敬礼!”教官一声号令,战士们**抬起右手。 铿锵有力的义勇军进行曲的旋律中,那象征着光荣、骄傲、胜利、辉煌的五星红旗和八一军旗同时升起,在风中昂扬。 “礼毕!” 战士们放下右手,像一杆杆钢枪笔直站立等待新的指令。 指挥员转身跑到陈明松面前一个标准的军礼“报告中队长,风狼中队集结完毕,应到四十人实到四十人,请指示。” 陈明松回礼“正常操练。” “是!”教官转身回到队伍面前。 “命令以各小队为单位,进行常规操练。” “是!”几名小队长齐声达到之后便各自带着小队操练去了。 陈明松看着一个个精神抖擞的战士心里甚是满意。 张峰靠在单杠旁边打着哈欠对旁边的小战士说:“我去上个厕所。” 小战士没有回答默默跟在张峰身后。 “你是跟屁虫吗?上厕所而已呀,老大!”张峰不满地说道。 “报告首长,陈队长......” “别跟我提他,他有病!神经病!” 张峰很烦躁,从他醒来这个小战士就像膏药一样跟着他,这都是因为陈明松给小战士下了死命令,除了吃饭睡觉上厕所之外什么都不能做。 “报告首长!陈队长说了是您有病!所以让我寸步不离好好照顾您!”小战士认真地回答道。 张峰懒得和小战士理论,骂骂咧咧地向不远处正在监督操练的陈明松走去。 “陈队长...陈明松...” 为了能让张峰多休息一会,陈明松装作完全听不见的样子。问题是张峰又不傻,一眼就看穿了陈明松的心思。 “陈胖子!陈大个!陈大块!陈大壮!大狗熊!”张峰故意喊叫着。 操练的士兵们听到叫喊声,都好奇的看着张峰,有的还偷笑起来。整个风狼中队第一次见到有人敢这样称呼自己的队长,张峰在风狼队员的心里简直就是黑面罗刹一般的存在,全名都没人敢叫,更别说起外号了。 陈明松脸一阵青一阵紫,终于按耐不住了。“全体集合!” 陈明松一声怒吼,队员们自知闯祸了,一个个缩着脑袋向陈明松跑来,几秒钟后集结完毕。 “好看吗?”陈明松大声喊道。 队员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敢回答。 “说话!” “不好看!”队员们一口同声道。 “不好看,看个球呀!” “对呀,他们就是在看球呀!看看你现在,虽说浑身肌肉,可一点线条都没有,可不就像个球似的!”张峰不怀好意的坏笑着。 “张峰你别太过分!黄振州把他拉一边去。” “是!”听到命令小战士赶紧把张峰拉走了。 “嘿嘿。”队伍中有些战士实在忍不住笑出声来。 “很好!看来大家今天精神状态都不错呀!命令你们面带笑容全副武装后山十公里急行军,回来后把所有科目给我操练一遍,立即执行。” 队员们没有多做停留,哀嚎着,脸上一脸为难,身体却下意识般向营房跑去。 “你也太孙子了吧,简直就是军阀。” “黄振州!”陈明松根本就没搭理张峰。 “到!”黄振州应声跑到陈明送面前。 “谁让你把他放出来的!”陈明松怒目圆瞪训斥着黄振州。 “队长我...” 黄振州很委屈,不是他不想看住张峰,只是张峰太狡猾了,智力上完全不是一个级别的。 “怂包蛋!我现在命令你马上,立刻把那个叫张峰的人给我弄回医务室 必要时可用强制手段,我不管你是用安眠药还是镇定剂必须让他睡够六个小时。” “六个小时!疯了吧你!你敢这么做我就告你!告你非法拘禁。” “随你的便,黄振州,你还愣着干什么?执行命令!” “是!”黄振州转身面向张峰“首长对不起!” “你要干什么?”张峰感觉不妙急忙后退。 黄振州一个箭步近了张峰的身,伸手一敲,张峰直接晕了过去,然后背起张峰就跑。 陈明松看着跑远的黄振州无奈的摇了摇头“你可得好好活着呀。”说完向自己的办公室走去。 C市景田村的丰江水库,面积也就几十平方公里水域面积占百分之六十左右,由于没有怎么开发,所以保持着良好的生态环境。 水库虽然不大,但很深,最深的地方有近百米。丰江水库位置较偏,盛夏时会有些周边村子的人来游泳,除此之外基本没人会来这里。 袁成浩一行人穿过围观人群和警戒线进入现场,这时神父尸体的打捞工作还在进行。 “董队!”肖明向不远处的董天宝挥了挥手。 董天宝看到肖明示意让他们几个过去。 来到董天宝跟前,袁成浩迫不及待地问道“还要多久。” “应该快了吧,要不你们先来看看这个。”董天宝边说边带着几个人向岸边走去。 来到岸边几名工作人员正在对翠莲的尸体和现场进行勘察。 “莎莎。”董天宝向其中的一名法医打着招呼。 这位女法医全名孙冬莎,正蹲在翠莲的尸体旁做初步尸检。 孙冬莎听到有人叫喊自己的名字,转头看去,发现是董天宝,赶紧起身走了过去。 孙冬莎摘下口罩,钟灵毓秀的脸上露出美丽的笑容。“董队怎么了?” “莎莎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两位是特别专案组的袁成浩和吴伟佳。” “我是孙冬莎法医,幸会。”孙冬莎做完自我介绍便脱下手套,大方的伸出右手。 袁成浩面带微笑礼貌的和孙冬莎握了手,可到了吴伟佳这货却握这人家的手不放。 “法医同志!你好,我叫吴伟佳,吴亦凡的吴,伟大的佳,上好佳的伟。听口音你是山东的吧?咱们两个是老乡。”吴伟佳操着一口蹩脚的山东话一脸花痴的问道。 孙冬莎想把手抽回来,可是吴伟佳就是不松手,瞬间气氛变得有些尴尬。 “放手呀,你个白痴。”袁成浩用全尽力把吴伟佳的手掰开。 孙冬莎终于把手抽了回来,为了不让吴伟佳再碰自己她赶紧把手塞进衣兜。 “秀色掩今古,荷花羞玉颜。终于理解宋成那句话,美的事物总会叫人情不自禁。”吴伟佳呆呆的看着孙冬莎,嘴角挂着些透明的液体。 孙冬莎皱了皱眉,厌恶的看着吴伟佳,不只是孙冬莎这样,董天宝的脸色也变得异常难看。 发现苗头不对,袁成浩赶紧说道。“董队长要不让孙法医带我们看看尸体,顺便说下情况。” “对对对,莎莎你带我们看下尸体。”肖明也在帮腔。 孙冬莎轻哼一声,转身带着几个人向翠莲的尸体走去。 chapter56神探吴伟佳 众人来到女尸旁停下脚步,孙冬莎从工作人员手里接过勘察记录。 “死者李翠莲,女,年龄二十九岁。C市玉河县景田村人,两年前丈夫死于车祸,至今单身。死者尸体征兆,皮肤湿冷苍白,有黏稠感。尸斑呈淡红色。裸露皮肤立毛肌呈现鸡皮状,手部皮肤成洗衣妇手,并有一些轻微划痕,指甲里有泥沙还有一些类似树皮的物质。死者面部紫绀,结膜显著淤血,可见少数结膜下瘀点。口鼻有蕈形泡沫,并伴有强烈酒精气味,泡沫呈白色,细小而较稳定,周身无明显外伤。初步认定死因为溺水所导致的机械性窒息,剩下的要等解剖以后才能出结果。” “报案人呢?”袁成浩问道。 “还在那边做笔录。”孙冬莎指了指不远处的两个人。 “会是自杀吗?”肖明追问道。 “现在还不确定。哎!你干嘛呢?”孙冬莎本来和肖明说的好好的,可突发现吴伟佳正蹲在尸体旁边,用一根小棍拨弄着翠莲的头发。 吴伟佳抬起头一脸无辜的说道“破案呀。” 孙冬莎拽起吴伟佳,抢过小棍扔在一边气愤的说道。“请你尊重死者,还有!尸检是法医的事,你在捣乱我告你妨碍公务!” “虽然你生气的样子很美,但我们是特别专案组的,应该有这个权力吧?”说完吴伟佳把头转向董天宝。 董天宝看看孙冬莎,又转眼看了看吴伟佳。“权利还是有的,只是要按规矩来,至少应该戴上手套吧。” “对对对,董队长说的是。美丽的莎莎呀,给双手套呗。”吴伟佳笑得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 孙冬莎咬着嘴唇,攥紧拳头,气得身体直哆嗦,最后一跺脚转身愤愤地离开了。 袁成浩没心思理耍宝的吴伟佳,他盯着正在接受询问的钱思远想了想“董队长,我可以问报案人几个问题吗?” “去吧。”董天宝爽快的答应了。 袁成浩微笑着点头致谢拉着吴伟佳向报案人钱思远走去。 “妈呀,怎么办怎么办?可爱的诗雨,火辣的许璇,生起气来都要迷死人莎莎,好纠结。”吴伟佳边退边向孙冬莎做着飞吻状。 “太贪了吧你。” “额.....是不能太贪心,那就只选两个吧,另一个就忍痛让给你了。”吴伟佳表现的很为难。 “我是不是要谢谢你。” “不...” “行了,正经点,你不觉得这个钱思远有问题吗?” 袁成浩一向直觉很准,他总感觉眼前这个中年男子哪里不对劲。 “什么叫有问题,根本就是!看哥给你表演。” “哎~小黑!” 吴伟佳冲上前一脚踩在钱思远坐着的椅子上,凶神恶煞般死死地盯着钱思远。 钱思远被盯的发毛,下意识回避吴伟佳的眼睛,可是他头扭到那里,吴伟佳的眼神就跟到哪里。按耐不住的钱思远起身想要离开,却被吴伟佳一个转身挡住他的去路,硬生生把他逼回到座位上。一旁正在给钱思远做笔录的警员愣在那里,他仔细打量着吴伟佳,‘看起来不像自己人呀,神经病吧?’想到这里小警员准备上前询问什么情况。 “你是怎么杀死翠莲的!” 吴伟佳大喊一声,吓得钱思远一哆嗦从座位上直接滑倒在地上。 小警员也被吓得不轻,可是毕竟公务在身急忙上前阻拦“你干什么的。” “警察。”吴伟佳眼睛没离开钱思远,随口回答道。 “证件!”小警员对吴伟佳的态度有些恼火,就算是自己人也不应该这样敷衍吧。 “没带。” “没带?”小警员感觉吴伟佳根本就是在耍自己。 “我命令你马上退回到警戒线以外。” 吴伟佳感觉这声音有些耳熟便抬头看了一眼。这一看不要紧,正所谓冤家路窄,眼前的这位警员不是别人,正是阻拦他们进教堂的那个警员。 “是你?” “对,是我。”吴伟佳故作镇定。 小警员没有多说,直接掏出手铐就要铐人,吴伟佳那能老老实实的顺从呀,怕腿就跑,论逃跑他可是殿堂级的人物,灵活的闪躲下小警员连摸都摸不着他。 “王振别追了!”肖明急忙喝止到。 “报告肖警官,他们两个妨碍公务。” “行了,这里交给我,你去忙别的吧。” 没办法小警员幽怨的看了一样吴伟佳,低着头愤愤的离开了。 看到小警员离开,吴伟佳停下脚步颠颠的跑了回来。 “好歹你将来也是警察,能不能有点正行,这么多人看着呢?”肖明指了指围观的群众。 “我本来挺正经的,算了不说了刚好你过来了,帮我做个见证。”说完吴伟佳将坐在地上的钱思远扶了起来。 “你好意思就这么看着?” “你说要我看你表演的,好好演吧,我去那边看看。”袁成浩说完就转身离开了。 看着袁成浩离开的背影,吴伟佳不屑的撇撇嘴。 钱思远看到吴伟佳转头不怀好意的看着自己,急忙起身向肖明走去。 “警官,我该说的都说了,可以回去了吧。” “这样吧,等这位警官问完话,就可以回去了。”肖明一边安抚一边把钱思远带到吴伟佳面前。 吴伟佳黑着脸对钱思远说道“我问,你答。没事,你走。明白?” 钱思远只想着赶紧离开所以不停地点着头。 “很好,你觉得翠莲今天漂亮吗?” “什么?”钱思远没听明白吴伟佳的问题楞了一下。 “不知道没关系,我带你看看。”吴伟佳脸上露出诡异的笑容。 “不要哇,救命呀,警察打人了。” 钱思远杀猪般的叫喊声不仅引来了现场工作人员的注意,围观的群众也开始指指点点,纷纷议论起来。 看到这个情况肖明赶紧上前拦住吴伟佳小声说道“你搞什么?” “相信我,一会你就知道了。”吴伟佳说完连拉带拽的把钱思远弄到尸体旁边。 “你把他弄过来干嘛?”董天宝不解的问道。 “让他和老相好叙叙旧呀。” 说完吴伟佳转身拍拍钱思远的肩膀“你看翠莲今天多漂亮,特地化了妆换上新衣服,还喷了你送她的香水。” 话音刚落吴伟佳手上一推,脚下一绊,钱思远一个踉跄摔了出去,虽然下意识伸出双手撑住地面,可落地的姿势基本就是和翠莲脸对着脸。 面对翠莲的尸体,钱思远的眼神变得恐慌起来,身上不停的颤抖着。 “啊!”钱思远发出一声尖叫连滚带爬的跑开了。 chapter57神探吴伟佳(二) 神探吴伟佳(二) 豆大的汗珠从脸颊滑落,钱思远面如土色,眼睛瞪得老大,脸皮下隆起的筋肉不断抽搐着,牙齿打架的声音老远就能听见。 孙冬莎有些看不过去了“董队你就让他这么胡闹吗?” 董天宝摆摆手没有说话,眼睛却没离开过失魂落魄的钱思远。孙冬莎没辙了气哄哄的坐在身后的一块大石头上。 吴伟佳慢慢悠悠的走到钱思远身旁俯身蹲下,伸手去拍钱思远的肩膀,可手刚碰到,钱思远就像触电似的一哆嗦。 吴伟佳觉得好笑“又不是你干的,怕什么呀?” 钱思远看着吴伟佳愣了一下,突然站起身来。“谁不怕死人!” “换个问题!我听说你和翠莲是嗯嗯......你懂的。”吴伟佳挑了挑眉,大拇指对大拇指在钱思远眼前比划着。 “谁说的。” “就那边,看到了吗那几个热情的大婶,她们说......你半夜里总往翠莲家里跑。”吴伟佳指了指不远处的围观群众。 “胡说!我跟翠莲又不熟!警官你可不能听她们的,她们几个是村里出了名的长舌妇呀。”钱思远极力为自己辩解道,样子看起来真有些义愤填膺的意思。 “哦原来是这样?既然她们几个的话不能信,那就只有听你的喽。”吴伟佳一副深思熟虑的模样。 钱思远赶紧点头表示赞同。 “那好,既然你和翠莲不熟,那为什么半夜老往人家里跑。” “我和翠莲......警官,我都说了我和她不熟......” “啊呀妈呀脑瓜疼,我的意思是,你跟她都不熟怎么会老是半夜往人家家里跑呢?”吴伟佳认真的给钱思远解释道。 “我都说了,我们不熟,怎么会老往她家跑。” “对呀,你和翠莲不熟老去她家干嘛。” “我去她家没干嘛呀!我真的什么都没干。”钱思远急了。 “去她家不干嘛,那你还老去,还都在半夜,这不合理呀?” “对对对这不合理,我一般去她家......”钱思远一个激灵意识到吴伟佳在给自己挖坑赶紧改口“警官我坦白,我确实去过翠莲家里,可这都是出于同情。” “一看就知道你是一个有同情心的好人。不过得再说清楚点,这么多警官呢,就我一个相信也没用是不是,来先喝口水压压惊。”说着拧开盖子把塑料水杯递给钱思远。 “谢谢。”钱思远说了一早上话确实有些口喝,接过水也不客气咕咚咕咚就喝了一饮而尽,他放下杯子皱了皱眉自言自语道‘这水的味道怎么怪怪的’。 “孙姐我来拿水样。”一个年轻女警员来到孙冬莎身边。 “哦,我拿给你。” 孙冬莎找了半天发现装水样的瓶子在钱思远身边“怎么在......唉!水呢?你们谁碰我的水样了!”当孙冬莎看到瓶子是空的,瞬间彪了。 “别急别急,什么水样呀?”吴伟佳凑过来故意问道。 “翠莲尸体周围的水样,做尸检用的,是不是你。”孙冬莎怀疑是吴伟佳搞的鬼。 “嗷!”钱思远冲到河边就是嗷嗷的一顿吐,吐的那叫一个奔放,尤如黄河泛滥一发不可收拾,正所谓飞流直下三千尺,奔流到海不复还也不过如此。 吐了许久之后,感觉身体被掏空的钱思远像死人一般瘫倒在河边。 “你有什么权利这么做,你这种行为是违法的,我要告你!”孙冬莎了解整个事情的来龙去脉之后气的连杀了吴伟佳的心都有了。 “莎莎呀,你告我什么呢?”吴伟佳娇滴滴的回答道。 吴伟佳含情脉脉的眼神看的孙冬莎头皮发麻,她急忙避开吴伟佳的眼神大声说道“我告你破坏证物。” “好的呢,顺便帮我告他谋杀,谢谢。”吴伟佳指了指钱思远,然后对孙冬莎露出天真无邪的笑容。 “别开玩笑了。”肖明上前捅了捅吴伟佳好意提醒着。 “我没开玩笑。” “有证据吗?”董天宝看起来非常严肃。 吴伟佳多鸡贼,急忙收起吊儿郎当的样子,一本正经地说道。“有一些,不过够用了。” “说说。”董天宝饶有兴趣的看着吴伟佳。 “说可以,但要你们配合我。” “可以,只要条件是合理的,我一定满足。” “董队英明!”吴伟佳给董天宝深深鞠了一躬转身来到肖明跟前开始跟他耳语。 “真的假的?”肖明脸色微红吃惊的问道。 “真的假的让人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好,那我马上让人查,很快有结果。”说完肖明掏出手机转身离开了。 吴伟佳转身望向一脸铁青的孙冬莎“额~......可不可以......” “不可以。”孙冬莎根本不给吴伟佳说话的机会,冷冷的拒绝了。 吴伟佳吃了瘪,可怜巴巴的转头向董天宝投去求助的目光。 “你照实说,工作和个人,孙法医还是能分清的。” 董天宝的意思已经很明白了,孙冬莎只能听着。 “麻烦你再给翠莲做一次检查,只检查头部、颈部、肩部、上背部、手臂就行。” “知道了。”虽然不情愿,但孙冬莎还是按照吴伟佳的要求去做尸检了。 “你为什么会怀疑钱思远?” 董天宝其实早就对钱思远产生了怀疑,碍于暂时没证据就没有表现出来。 “现在也都是猜测,主要是他的一些表现比较反常。来的时候肖明给我们简单介绍了案情,其中有一点就是钱思远说因为自己不会游泳所以才没有及时对翠莲进行施救。” “这个后来钱思远倒是解释了,他说自己找了一根树棍想把翠莲拉上来,可翠莲喝得太醉,手在水里乱扑腾根本抓不住树棍所以......” 吴伟佳打断了董天宝的解释“所以董天宝就告诉您,由于翠莲的动作过于猛烈,一时手没抓住,翠莲直接把棍子抓到水里。最终只能无助的看着翠莲活活淹死沉入水底。尸体是找到了,可棍子呢,这水库说大不大说小不小,找一根棍子也是相当费时的吧,何况是在找一根已经不存在的棍子。还有就是如果真想救人,这根没有了可以再找另一根呀?您说呢?”说完吴伟佳抬了抬眉毛向董天宝抛了个媚眼。 董天宝脸上一闪而过的惊讶表情,无疑证明了吴伟佳推理的正确性。 “嗯,就当你都说对了,然后呢?”董天宝笑着问道。 吴伟佳笑呵呵的蹲在董天宝面前“如果真是这样,一个想救人却没救到人的人,在重新陈述案发过程时会是什么样的表现呢?” 董天宝想了想回答道“应该会伴有强烈的懊悔、惭愧、愧疚等消极的负面情感。” 吴伟佳一看董天宝跟上了节奏心里甚是欢喜,于是忘乎所以之间竟坐在董天宝身旁,手也不自觉的搭在他的肩膀上。 “上道!咱们接着说。钱思远在录口供时不但没有出现应有的消极负面情感,反而十分镇定,您再看看现在的他。”吴伟佳不屑的指了指还在那里像死人一般躺着的钱思远。 “就这种心理素质的人镇定都是装出来的,为什么要故作镇定,因为心里有鬼。” chapter58神探吴伟佳(三) 神探吴伟佳(三) 缓过神来的钱思远慢慢爬起来,可怜巴巴的走到吴伟佳和董天宝的面前。 钱思远手不停揉搓着衣角,显的有些紧张,憋了半天才弱弱的问了句。“警官,啥时候才能回去呀?家里还有老人要照顾” 钱思远老实巴交的样子把吴伟佳逗乐了,他打心眼里佩服眼前这个看上去普普通通的农民,心中不由的感叹道‘演技真不是一般的好哇’。 吴伟佳起身拍拍钱思远的肩膀以示同情。 “真是不好意,还得劳烦您再等一会。” “啊!还要等,警官你就别再为难我了。”钱思远实在受不了吴伟佳一次次的折磨,就差给他跪下了。 看到吴伟佳有任何放自己离开的样子,钱思远只能向董天宝投去求助的目光。 在和董天宝眼神交汇的一瞬间,一股强烈的寒意袭来,使钱思远不禁打了寒碜,他赶紧低着头退了几步老老实实的站在那里。 这时肖明回来了“这些都是你要的,还有一些发到你手机上了。”说着把一叠文件递给了吴伟佳。 “董队,你也看看吧。”肖明把另一份文件递到了董天宝的手里。 吴伟佳漫不经心的翻看着文件,一副一切都是预料之中的样子。 放下手中的资料吴伟佳叹了口气,转身走到钱思远跟前语气中带着些许怜悯的说道。“我现在特别理解你的心情。” “求你了警官,别跟我开玩笑了。”现在只要听到吴伟佳说话钱思远就莫名的害怕。 “检验报告出来了,看不看。”孙冬莎站在董天宝身旁没好气的说道。 吴伟佳一个机灵急忙转身“看,必须看。”说完颠颠的跑了过去。 孙冬莎把检验报告丢给吴伟佳便开始给大家讲述报告内容。 “由于温度变化的原因尸体征兆也发生了一些变化,在这次检验中我发现,死者的头、颈、肩、上背、手臂位置有多处形状不一,极浅的压痕,形成原因应该是死者死前这些位置曾经受过轻度的挤压,至于是什么物体造成的现在还不清楚。还有,死者头部发囊有些地方出现轻微的淤血红肿,可能是被某种外力硬性使头发脱落所造成的,其它的还需要进一步的尸检才能有结论。” 肖明听完报告发觉案件的性质已不仅仅是自杀这么简单,所以表情变得凝重起来。 董天宝打趣的看了看吴伟佳“你怎么看?” “看我表演。” 说完吴伟佳帅气的理了理鸡窝一般的头发,向孙冬莎抛了个媚眼这才转身向钱思远走去。可还没走两步,脚下一绊,直接趴倒在地上,看样子摔得不轻。肖明急忙上前把吴伟佳扶了起来,可看到吴伟佳鼻孔里流出的两股鼻血时他没憋住笑出声来。 “不要再笑了,我会生气的。”吴伟佳瘪着嘴说道。 肖明虽然强压住笑意表示自己不会再笑,可脸上抖动的肌肉让吴伟佳感到十分不快。他一把推开肖明“找根长点的树棍给我。”说完擦掉鼻血一步步向钱思远逼近过去。 “别过来。你要干啥?”钱思远一边后退一边苦苦哀求道。 “让我来帮你结束痛苦的等待吧。”吴伟佳一直把钱思远逼到河边才停下脚步。 “警官我就是个庄稼人,胆小你别再吓我了。” “你父母双亡之后靠帮别人干农活维持生计,出于机缘巧合来到田家打短工才认识了大你整整七岁的田莉。田莉为人善良热情对你关爱有加,而从小无依无靠的你再后来的日子里也对田莉产生了依赖,就这样你做了田家的女婿。可好景不长,田莉一直都没怀上孩子。在家人的催促下你们到医院去检查,可检查结果竟然是你因为天生睾丸畸形而无法生育,善良的田莉不但没有提出离婚反而告诉家人不能生育的问题出在自己身上。尽管是这样,由于传统的思想又是家中独子,延续香火对你来说是头等大事,所以你无法接受这个现实。从那天起你开始酗酒,希望用酒精麻醉内心的痛苦。长期的心理压力和不良的嗜好最终使你在生理上产生了某种功能性障碍,以至于根本完全无法进行正常夫妻生活。钱思远我真的很同情你,这种事情对男人来说简直就是噩耗哇!” “我很正常!”懦弱从钱思远的眼神中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从心中发出的怒火。 “啊呦不要生气嘛,人家知道你现在很正常,因为翠莲已经治好了你的病呀!都离那么远干嘛,来来来听我讲个有趣的故事。”吴伟佳贱兮兮的做出安抚状,并把其他人都召集过来。 看着钱思远强压住愤怒,再次装出一副无辜的样子吴伟佳不自觉的好笑。 “后面的故事很精彩,我只讲一遍,你们一定要听仔细喽。”说完吴伟佳走到钱思远身边一把搂住他的肩膀,笑呵呵的开始继续他的推理。 “随着夫妻关系的逐渐疏远,自卑、愤怒、恐惧、焦虑、孤独、等多种负面情绪造就了你的性畸形人格。为了满足对田莉的控制欲,多次对她进行家暴,你认为只有打服妻子,她才能死心塌地的跟着自己,服侍自己。” “我没有!我没有打过老婆!”钱思远推开吴伟佳大声吼道。 “你这不睁眼说瞎话吗?全村人都知道田莉的表弟拿着斧头追出你二里地,就是气不过你总是打他姐。” “那......就那一次!也不能说我总是打田莉吧!”钱思远辩解道。 “对对对,就一次。后来你是不是被打的进了卫生所?” “我.....我去了又能代表什么?” “翠莲是卫生所的护士,是她帮你包扎的伤口。而让你万万没想到的是,在看到翠莲的护士打扮的时竟然产生了生理反应。”吴伟佳一脸坏笑的看着钱思远。 “你怎......没有的事!”汗珠不停的顺着钱思远的脸颊滑落下来。 “生理反应有很多,你怎么知道我说的是什么事呢?”吴伟佳挑了挑眉毛用手比划着。 chapter59神探吴伟佳(四) 神探吴伟佳(四) 吴伟佳发现钱思远的特殊嗜好完全出于巧合,一开始只是觉的钱思远的问题很大。和老婆吵架散心没什么,但也不至于走到几公里以外的水库吧。 来到水库还正巧看到一个年轻女子要自杀,更奇怪的是一个村卫生所的女护士为什么要精心打扮后穿着一套办公室职员的职业装去自杀,这完全没逻辑。 吴伟佳用了一些专业手段去刺激钱思远希望可以找到破绽,可效果都不是很好,就在这个时候鉴定科的工作人员刚好来向孙冬莎要水样。他无意间发现钱思远的眼神下意识总是往孙冬莎和鉴定科的女警员身上看,尤其在两位女性的敏感部位有明显停留,并且伴有生理反应,这对吴唯佳来说无疑是一个重大发现。 之后吴伟佳请孙冬莎再次对翠莲尸体进行检验,同时让肖明联系地方派出所去钱思远和翠莲的家里搜查。 不出所料,警员从钱思远的家里搜出大量以制服诱惑为主要内容的光盘,又从翠莲家里搜出六套款式不同的职业服装和一些情趣用品。 太多的巧合就一定不是巧合了,于是吴伟佳从各种疑点、尸检报告、死者、嫌疑人的相关信息和现在所掌握的证据线索进行了大胆的推理。 看着哆哆嗦嗦的钱思远,吴伟佳做出一副同情相“你不用怕,恋装癖只是在满足生理需求的方式上与常人不同,其行为并不涉及违法犯罪。咱们接着往下说。离开卫生所之后,你的脑海中总是会浮现出翠莲穿制服的样子,每当这个时候心里就会有种即恐惧又渴望的感觉。恐惧的是怕别人知道了觉得你变态,而渴望的是能够得到生理上的满足。可是翠莲是有夫之妇并且夫妻感情很好。没办法你只能靠着买回来的光碟和出去***来暂时缓解生理需求。日子一天天的过去,欲望不但没有被压制反而更加强烈,和穿制服的翠莲发生关系几乎成了你唯一想做的事情。于是你开始计划,计划怎么样才能得到翠莲,终于你想出了一个自认为完美而有疯狂的计划。说到这里我都忍不住要夸夸你,可你太有耐心了。” 吴伟佳真诚的对钱思远伸出了大拇指。 “你改掉酗酒的毛病,开始对田莉和家人关爱有加。努力工作,热心帮助他人,用了整整半年的时间也是为了让所人都对你另眼相看。翠莲的丈夫是个瓦匠,前年三月二十七日你借着给隔壁村王老太家铺房顶请翠莲的丈夫帮忙,因为你在村里的口碑好,所以翠莲丈夫爽快的答应了。干完活后为了表达谢意王老太留你俩在家吃饭,那天晚上你故意让翠莲丈夫喝了很多酒直至他不省人事。后来你开着拖拉机把把翠莲丈夫拉倒离村口不远的山坡上,打电话给田莉的弟弟说车没油了让他送油来。当看到田莉弟弟赶来的时候故意松开手刹,然后东倒西歪的迎了上去。因为是上坡,拖拉机很自然的向后倒退,田莉弟弟发现不对想上前阻止时已经来不及了,拖拉机连同翠莲丈夫坠入山谷。没有人为痕迹公安部门经过鉴定只能将这件事定为事故。事后你在所有人面前都表现出极其自责,并三番几次上门向翠莲道歉。起初翠莲不肯原谅你连门都不让进,而你就在翠莲门口长跪了三天三夜。聪明呀,谁都知道表面上你是完全无罪的,这么做即表现自己是一个有责任心的男人,又能得到大家的同情。如你所愿单纯善良的翠莲最终还是原谅了你。从那以后你仔细的留意着翠莲每天的生活状况,回家后就会告诉家里人翠莲怎么怎么可怜,一个寡妇生活多么不易,出于良心的不安一定要帮翠莲渡过难关。为了掩藏自己的真实目的,在明知道翠莲在短时间内忘不掉丈夫的情况下还假惺惺的向田莉提出要帮翠莲找对象。思远哥哥你是情圣绝对没错,你把女人都琢磨透了!女人在脆弱的时候都希望有个依靠,来帮她走过这段脆弱的时间。尤其是刚失去亲人或者失恋的女人都会浸在往日的美好里却又不得不面对事实,这种落差让女人很无助。若此时出现一个男人,能填满她内心的那部分空缺,陪她走过这段无助的日子,那么女人的内心也会被这个男人填满。一年中每当翠莲需要帮助时你都会的在第一时间伸出援手,并把自己伪装成和翠莲丈夫相似的忠厚老实的性格,所以你顺理成章的成为了翠莲心中的那个男人。以至于有一天她发现自己完全离不开你。看到时机成熟,你开始慢慢发起进攻最终攻破了翠莲的心理底线。并且故作痛苦的向她吐露了自身的困惑,翠莲本身就很有爱心,职业又是护士,发自内心的感恩与同情,便自愿迎合了你的恶习。这也是为什么能在她家里找到那么多套制服的原因。” 此刻,钱思远能清楚的听见自己心跳的声音,因为吴伟佳的推理离他所犯下的罪恶越来越近。 吴伟佳发现了钱思远的异动便加快了语速“俗话说的好,要让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和翠莲不正当地关系被田莉察觉,为此你们还大吵了一架。虽然几天没联系,但最终你还是败给了欲望。在观察了方圆几公里的环境后,你把幽会地点定在了这个水库,并和翠莲约定好每个星期三晚上都会见一面。” 吴伟佳指了指身后翠莲的尸体“昨天就是星期三,还要我解释她为什么会穿着一身职业装来这里吗?” 钱思远惶恐的看着吴伟佳和其他几个人。 他忍不住了跪倒在地上嚎啕大哭起来,边哭边说。“别说了,别说了。你说的都对,可是翠莲和她丈夫的死真不关我的事。我没杀人,我真的杀人!这一切都是事故,对对对!是事故。她来的时候就喝醉了,还告诉我不想再继续这种见不得人的生活,说完就掉进水里。我不会游泳,我......” 吴伟佳根本就不相信钱思远的话,他平生最不能接受的就是欺辱女人的男人。 “我操你大爷!”吴伟佳一脚踹在钱思远的头上。 chapter60女人是水做的 女人是水做的 这一脚着实不轻,钱思远被踹的脑袋嗡嗡直响。他双手捂着头晃晃悠悠的站起身,可是还没站稳就被吴伟佳掐着脖子直接推进了河里。 吴伟佳不知从那里找来一根很长的木棍,不停地把钱思远向远处顶去,冰冷的河水让钱思远瞬间清醒了过来,他本能向岸边游去,可又被吴伟佳用木棍顶开,就这样来来回回折腾了好几回。可是钱思远并没有意识到,吴伟佳每次顶开他都会刻意的缩短距离。由于水库的水质很好清澈透明,所以一眼就能看出钱思远最后几乎是蹲在一米多深的水里胡乱扑腾并大呼救命的。 这戏剧性的一幕让闻声赶到,准备下水救人的警员感到十分尴尬。 扔掉手中的木棍,吴伟佳拉了拉裤腿,在河沿上蹲下,随后捡起一块不大不小的鹅卵石照着钱思远的脑门扔了过去。 “嗙”的一声鹅卵石精准的砸在钱思远的脑门上。 钱思远吃疼停下动作,双手下意识捂着脑门,站起身来。 围观的人们看到这幅景象不停的发出唏嘘声。 “你要去演戏肯定是影帝。”吴伟佳调侃道。 钱思远意识到露馅了,他愤怒的盯着吴伟佳大声吼道。“你阴我!我......我......我要告你!警察打人啦!警察要打死人了!” 可无论怎么喊,整个现场都出奇的安静。钱思远环顾四周才发现几乎所有围观群众和现场的警员都对他投来鄙视的目光。 “要不要唱首‘凉凉’给你听呀。”吴伟佳眯着眼一脸坏笑的说道。 “警官其他的我都承认,可...我真的没杀人。”钱思远再次装出一副可怜相。 “你不腻吗?” “不是,你们......说我杀人,总得讲证据吧。” “女人是水做的,感性是她们的特质,放可以放的彻底,爱也爱的彻底,不给自己留下任何余地。而女人对感情又是自私的,都希望心爱的男人只属于自己一个人,尤其是经历过极度伤痛的女人。翠莲就是这样的女人,一个天真善良的女人。你给了他希望,给了她想要的一切,可是你注定是别人的丈夫。出于私心她提出让你离婚并娶她为妻。你爽快的答应了,并伪善的告诉她希望能多给你一些时间。这么做根本不是出于爱情,而是畸形的欲望只有她才能满足不是吗?可是好景不长,翠莲等不及了,频繁的催促使你烦躁不堪,直到有一天你对她大打出手,把事情彻底闹僵。准确的说就是你们上一次幽会时,翠莲给你下了最后通牒,要么和你老婆离婚,要么就把你和她做的所有事都告诉村里人。回到家中,慢慢恢复理智的你意识到事情的的严重性,如果翠莲真的把所有事都抖出去,你将颜面全丢无法做人。从开始计划如何得到翠莲时心理就已经扭曲了,自私的你不在考虑是否危害他人利益乃至生命。由于翠莲的丈夫就是伪造成事故杀死的,所以这次你决定故伎重施。详细的计划后,你再次提出希望能和翠莲好好谈谈,还假惺惺的告诉她你已经下定决心要离婚,听到这些翠莲开心的答应了。就在昨天晚上你带着酒菜提前来到现场,一切准备就绪后坐等翠莲赴约。大约凌晨一点左右精心打扮后的翠莲按照约定的时间来到这里,一些按计划进行你们谈的很投机,谈妥后你提出喝酒庆祝,不胜酒力的翠莲很快便喝醉了。然后你脱下外套用皮带把它捆绑在事先准备好的树干上,这样做是为了将翠莲压入水中的时候不会在她身上造成伤痕。接着你把翠莲扶到河边,一把将其推入水中,翠莲会游泳所以本能的向岸边游来,于是你就用树干强行将她推回压入水中,翠莲指缝里类似植物组织的碎屑和身上较浅的压痕,就是那个时候造成的。” “可是......如果翠莲在死前挣扎过的话,尸体特征一定会呈现出来。”孙冬莎不知什么时候来到吴伟佳的身旁。 “没有尸体特征是因为翠莲根本就没有挣扎。”吴伟佳说完把手机打开翻出一张照片然后递给了孙冬莎。 当孙冬莎看到照片中的文字时,眼睛瞬间湿润了。 “钱思远你不知道翠莲有写日记的习惯吧?日记里记下了你为她做过的一切,快乐的、痛苦的、失望的。知不知道翠莲没有挣扎的原因,是因为她准备自杀,而她自杀就是希望你能快乐。”吴伟佳的语气中充满了伤感和对钱思远的失望。 钱思远吃惊的看着吴伟佳,他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要是在古代,老子非要用各种铡把你铡成碎块然后喂狗。王八蛋,你以为自己聪明,翠莲早就知道你是在哄她。今天她只是想见你最后一面,然后结束自己的生命。” “不可能,你想诈我,刚才说的都是你瞎编的,我没杀人!没杀人!”钱思远大声争辩道。 “你他妈良心让狗吃了吗?要证据是吧!我就给你证据。”说完吴伟佳把钱思远的外套丢给孙冬莎。 “这件衣服是被烘干的,你闻一下就知道了。” 孙冬莎低头问了问,发现确实有烘烤过的气味。 “那边,就那几块石头上的青苔偏上明显是人重新搬动过的,石头下面肯定压着他烧树干的灰。”吴伟佳指了指不远处的几块偏大的石头。 肖明对身边的几名警员使了个眼色,迅速跑到石堆跟前,将几块石头翻开,果然有一堆烧灰,还有一些没有烧尽的残渣。 肖明起身向吴伟佳他们挥了挥手“确实有烧灰,还有些残渣。”说完转身对远处鉴定科的几名工作人员喊道“你们几个带上工具过来一下。” 吴伟佳看着惊慌失措的钱思远冷冷的说道“你外套上的微生物残渣和翠莲的皮脂用水是洗不掉的,简单的DNA测试就能证明这些。当然,还有你皮带扣上的头发,你和翠莲胃里的食物残渣......” “我不想杀她,是她逼我的!是她逼我的......” chapter61铁笼沉尸 铁笼沉尸 “逼你什么了?”吴伟佳大吼一声打断钱思远。 他以极度憎恶的眼神凝视着水中瑟瑟发抖的钱思远。 “是逼你杀掉他的丈夫?还是逼你提出那些龌龊的需求?是逼你和她上床?还是逼你杀掉自己以此来保全你钱思远的隐私和名誉。以现有证据足以证明你故意杀人罪名成立。根据我国刑法二百三十二条,故意杀人罪,处死刑、无期徒刑或者十年以上有期徒刑;情节较轻的,处三年以上十年以下有期徒刑。不过,从这件案子的俄略性质来看,等待你的一定是死刑。”吴伟佳刻意加重了死刑两个字。 钱思远低着头不停揉搓着双手,气息紊乱,眼神飘忽不定。突然他抬起头一边向岸边走来一边哀求道。 “能不能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不想死,我不想死。” 钱思远跑上岸,急切的向站在河岸上吴伟佳重复着这句话。 案情已经明朗董天宝起身淡淡的说道“铐起来。” 董天宝一声令下,靠近钱思远两边的警员立即上前拒人。 钱思远万念俱灰,失魂落魄的瘫倒在地,嘴里痴痴的念叨着些什么。可是当警员掏出手铐准备铐在他的手上时,钱思远突然抢下其中一名警员的手枪,跑到吴伟佳身后用枪顶着他的脑袋。现场的其他警员见状赶紧掏出手枪,慢慢向钱思远逼近过去。 “钱思远,你冷静点,放下武器投降,不然我们将采取强制措施!” 肖明虽然已经示意几名警员不要再向钱思远靠拢,可手中的抢口还是死死的没瞄准着钱思远的头部,丝毫不敢懈怠。 “你们别过来,再过来我就开枪了。”钱思远把头藏在吴伟佳的身后单单只露出眼睛,他不断疯狂的叫喊着,声音几近歇斯底里。 他把冰冷的枪口硬生生的抵在吴伟佳的太阳穴上,由于紧张用力过猛,疼的吴伟佳直咧嘴。 “钱思远!你冷静点,如果再错下去就真的没有回头路了。”被紧紧勒住脖子的吴伟佳说话有些吃力。 “吴伟佳说的没错,你现在放下枪还来得及。”肖明赶紧随着吴伟佳的话往下说,希望能稳住钱思远的情绪。 钱思远狞笑起来“我是白痴吗?我杀人了!两条人命啊,杀人是要偿命的!你们会放过我?哈哈哈。” 可接下来的事情让钱思远的笑容完全凝结,肖明面带笑容把手枪收回枪套,之后所有警员也都一一把枪收了起来。 “这里有上百人听到你刚才的话。钱思远,警方现在以故意杀人罪逮捕你,希望你不要做无谓的抵抗。”肖明对着钱思远指了指周围。 “你们,你们又阴我。” 穷凶极恶的钱思远意识到自己再次被耍了,他心一横推开吴伟佳,抬手对准吴伟佳的后脑勺扣下了扳机。 钱思远再次扣下扳机可是枪还是没响,他双眼瞪的极大就像看到了鬼。吴伟佳慢悠悠的转过身来一脸坏笑的说道。 “两项故意杀人罪再加上意图杀害一名英勇与智慧,美貌与勇气并存的优秀警务人员,哥你摊上大事了。” 钱思远喘着粗气被气的脸色发青,他狠狠的把手枪丢在地上,大吼一声“我要掐死你!”便向吴伟佳冲了过去。由于距离两人距离较近,周围的人根本来不及冲上去帮忙。 就在钱思远的手离吴伟佳的喉咙只有几厘米的时候,吴伟佳使出自创的夺命三式,插眼,踢裆,踩脚趾。被击中要害的钱思远捂着裤裆发出野猪般的嚎叫不停在地上打着滚。 “垃圾。”吴伟佳不屑地对钱思远说出两个字。正当转身要离开的时候于光看到了一旁的孙冬莎。 吴伟佳急忙又故作帅气转身回去,指着蜷缩在地上的钱思远义愤填膺的说道 “你这个无恶不作的家伙,我以人民的名义,以正义的名义,以法律的名义逮捕你。” 说完故作潇洒的走到孙冬莎面前摆了一个自认为帅气的姿势。“莎莎其实我并没有你想象中.....哦,你皮肤真好。” 吴伟佳开心极了,孙冬莎竟然没有拒绝。他享受的边说边抚摸着孙冬莎的小手。 “呵呵让我们不要说这些无聊的事情了,莎莎其实...啊!你在这干嘛?”吴伟佳像触电般收回双手。 浪漫的情节变成事故,孙冬莎不知什么时候离开了,被他摸手的正是教堂门口拦住他们去路的小警员,此时小警员正鄙视的看着他。 “辛苦了,嗯,加油!”吴伟佳拍了拍小警员的肩膀以是鼓励,就像是什么事都没发生过。 “啊呦,莎莎!你的皮肤真好!”不知为什么小警员像是故意似的大声重复了吴伟佳刚才那句话。 吴伟佳心里一惊,褪下一软,脚下一松,再一即标准的狗吃屎摔倒在地。 “哈哈,活该。”看到吴伟佳狼狈的样子,小警员甚是满意,总算是报仇了于是吹着口哨开了的离开了。 “吴伟佳你趴地上干嘛?”不知什么时候肖明来到他的身边。 吴伟佳蹭的一下站了起来,故作潇洒的拍掉身上的沙子。“有事吗?” “那边打捞工作已经完成了,董队让我带你过去看看。” “嗯,很好,那我们过去吧。” 吴伟佳只想赶紧离开,所应没意识到走反了。 “反了,这边!”肖明一把拉住吴伟佳差异的看着他。 “我是到!这边!不就是这边吗!这边走哇!”吴伟佳毛了,骂骂咧咧的向肖明说的方向走去。 肖明楞了一下,然后看着吴伟佳的背影叹了口气无奈的跟了上去。 来到另一现场,打捞工作已经完成,几名潜水员正在向车上装着已经收拾好的设备,其他现场工作人员都各司其职,井然有序的忙碌着,虽然到处都是人,但有一个地方除外,那是离岸边不远的空地上,在警戒线以内再次划分出的重点警戒区域,空地上只有袁成浩一个人站在那里,其他工作人员都在境界线外等候着什么。 就在袁成浩身旁赫然放着一个一米见方的金属笼子,经过湖水的侵蚀和氧化的笼子已经锈迹斑斑,颜色发黄,并且长满了青苔,在阳光的照射下清晰可见里面蜷缩着一具已经部分尸蜡部分白骨化的尸体。 chapter62铁笼沉尸(二) 铁笼沉尸(二) 来到警戒线旁吴伟佳只是向里面看了看并没有进去。 肖明好奇的问道“你不进去吗?” 吴伟佳摇了摇头,转身找了一个阴凉地儿坐了下来,掏出手机开始玩游戏。 虽然肖明和袁成浩一行人只是短暂的接触,可还是基本摸清了他们的套路,所以也没再多问。 “有事叫我。”看到吴伟佳点头,他便转身离开去找董天宝了。 袁成浩站在铁笼旁边已经二十多分钟了,没有任何动静。他就站在原地,闭着眼睛,手指有节奏的轻轻敲打着裤腿,嘴里隐约重复着“男性、傍晚、雾气......”。 傍晚,夜色降至。由于特殊的地理环境,雾气像稀薄的白色纱帐般漂浮在空气中,崎岖的山路上依稀可见由远及近的微弱光芒,紧接着一辆黑色轿车伴随着发动机的轰鸣冲散薄雾飞驰而过。 驾驶室里的男人四十出头,从外表看十分注重公众形象,发型梳理有致,衣着简朴整洁,尤其是身上的祭衣笔挺的没有一丝褶皱。 这位中年男子正是第一位失联的神父路平,此时他面无表情,眼神空洞呆滞的看着前方,身体机械性的驾驶着汽车向水库方向驶去。 随着一阵刹车声,黑色轿车停在盘山公路靠近山壁的一旁。路平下车没有停留,继续沿着道路向前步行。 路平来到河岸边天已经完全黑了,借着皎洁的月光他看到不远处的黑色铁笼。 走到铁笼旁边,他钻进铁笼,从里面把笼子锁上。然后掏出两副手铐,分别把双手双脚铐在铁笼的栏杆上,接着身体用力向左倒去,借着惯性河沿上的铁笼坠入水中。 入水后铁笼迅速下沉,路平呆滞的看着水面直到微弱的光亮完全消失。不久后黑暗中的路平身体开始出现轻微的痉挛,大量的气泡从他的口鼻中溢出,痉挛大概持续了十多秒,在停止的这一刻起路平已经失去了所有生命迹象。 袁成浩深舒一口气,缓缓睁开双眼,慢慢俯下身子正对着铁笼中的尸体席地而坐。路平的尸体使神父失联案的性质完全转变,有极大的可能其他两位神父也已经遇害。 他额头微低,静默无语,目光久久凝视着路平的尸体。从那眉宇间深深显现出的川字纹,不难看出有些暂时无法解答的问题在困扰着他。 凶手的目的是灭口,为什么不直接杀掉安旭?如果要杀掉和安旭有亲密接触的人,安雪为什么毫发无伤?以她和安旭的关系不应该是第一目标吗? 凶手为什么要从暗杀改为刺杀呢?能以催眠的手段杀害路平,为什么不用同样的手段杀害黄磊?就算是想知道黄磊和安旭之间的秘密,催眠来的不是更容易吗? 犯罪手法和思路完全不同,难道凶手不是同一个人?袁成浩脑子很乱,他无法把现有的线索有机联系在一起,总是找不到链接的点在哪里。 想到这里他苦笑着站起身向董天宝喊道“董队长我这边可以了,让他们干活吧。”说完向正在玩游戏的吴伟佳走去。 “肖明,你和莎莎抓紧勘察现场,尽快出一份报告给我。” “是”肖明和孙冬莎应声作出反应,立刻带领着其他工作人员开始进行现场勘查工作。 看着一切工作有条理的进行着,董天宝默默走到袁成浩跟前“不顺利吗?” 袁成浩赶紧起身“哦,还好。” “是不是给你的材料没什么用处?” “不是不是。”袁成浩不停摆动着双手。 “简单说说吧,三个臭皮匠顶个诸葛亮嘛,哈哈哈哈。”董天宝笑呵呵的说道。 “嗯,说出来怕您不信。” “说说看。” “好的,我推测,受害人路平是接受了某种心理暗示从而主动结束了自己的生命。” 董天宝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差异,不过也就是一闪而过很快就恢复了平静。 “尸体在水里泡了一年多,早已面目全非,你就这么肯定是路平的?” “应该没错,首先服装体型都和材料对的上号,尤其是路平生前左边小腿骨骨折过,所以有钢钉和钢板固定,这点和尸体呈现是一致的,所以我推断这具男尸因该就是路平。” 董天宝点点头接着问道“那么你说的这个心理暗示是啥情况?” “这个就说来话长了,要不......” 主要是有保密协议在先所以袁成浩有些为难。 “有多长呢?我也不难为你,能说多长就说多长,这不方便我协助你们完成工作嘛。”董天宝打断袁成浩的话,表面上一副随便说说就好的样子。 袁成浩也是没脾气“那好吧,我简单说说。” “洗耳恭听。”董天宝饶有兴趣笑眯眯的盯着袁成浩。 “我们之所以来调查神父失联安,是因为另一件案子。只是案子的详情我不便透露,不过您知道一年前Z市郊外音乐工作室的那件案子吗?” “不是集体自杀吗?” 董天宝会用调侃的语气就是因为他压根就不信这个说法。 袁成浩微笑着说道“不是自杀,而是精心策划的谋杀。当然这只是我个人的推论,您暂时还是听官方的信息比较好。” 董天宝表情变得严肃起来,他点点头示意袁成浩继续。 “希望您能理解,音乐工作室的那件案子我就不再多说了。在来C市之前,我们就以基本认定神父失联案的三名失联人员已经遇害。并推测遇害的原因都是通过心理暗示在催眠状态下的自杀......” “是不是可以这么理解,凶手这样做的原因就是在不留任何痕迹的情况下把和安旭有过亲密接触的人清理掉从而达到灭口的效果。” “哇!偶像!真棒!我对您的敬仰之情犹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黄河泛滥一发不可收拾!”吴伟佳鼓着掌一副崇拜的模样看着董天宝。 董天宝正在兴头上,根本没心情和吴伟佳扯犊子。就在他准备发飙的时候,电话响了起来。 “跟我贫是吧!回来再削你!”董天宝愤愤的指了指吴伟佳,转身到一边接电话去了。 chapter63致命游戏 致命游戏 欧阳菲菲打了个大大的哈欠,抹掉眼角溢出的泪水,一手托着下巴,然后把一片薯片放进嘴里,发出嘎巴嘎巴的声响,看样子吃得很香。就这样她一边吃一边无聊的看着桌子上由安雪亲笔写的调查案卷。 Kevin?杨也在认真翻看着笔录,不过他戴着耳机放着音乐,嘴里哼着小曲,只是曲调实在令人难以入耳,基本已经跑到南墙根儿上去了。 宋城烦躁的晃动着手中的纸扇,一脸嫌弃的看着面前的欧阳菲菲和Kevin?杨。在过去的两个小时里他一直这两个人所发出的声响搞得无法集中注意力。 林婉宜放下手中的放大镜,将最后一叠核对好的文件有序的摆放整齐。一切做完之后发现其他人工作还在继续,索性闭上眼睛轻轻按摩着两侧的太阳穴。 审讯室里的安雪,喝完最后一口咖啡,轻轻发下杯子起身走到监控玻璃跟前,抬手在玻璃上轻轻敲了敲。 听到玻璃的敲击声,除了Kevin?杨其他三个人同时把目光投向镜子对面的安雪。 林婉宜看了看手表发现已经过了审讯时间,于是她走到监控台对着话筒说道“你可以回房间暂时休息了,如果还有什么问题我随时找你,警官麻烦您。” 对面的女警对着镜子做了一个OK的手势,上前准备把安雪带回拘留室。 安雪突然停下脚步“对了有个事我差点忘了,核对笔迹的话看前两行,那是右手写的,铐子带多了手腕有点不舒服,所以后面都是左手写的。”说完露出一个难得的笑容,然后在女警的押解下转身离开了。 “又被人家看透了,真好!”说完欧阳菲菲嘟着嘴一脸无奈。 “棋逢对手哇,看来我是低估了她。”宋成有些感慨。 ‘嘭’的一声闷响然后是刺耳的嗡鸣,这是林婉宜一气之下把话筒摔在了地上。 “林姐你没事吧。”欧阳菲菲一个机灵赶紧安慰道。 “大气伤身,何必呢!咱们再想办法。”宋成上前不停给林婉宜扇着扇子。 事情很明显,他们都被安雪耍了,林婉宜越想越气“我出去透透气。”说完摔门而出。 欧阳菲菲和宋成对视了一下,赶紧跟了出去。 “OH,YES!Perfect!我弄完了你们......” Kevin?杨眼睛瞪得溜圆在扫视一周后发现审讯室和监控室都空无一人。主要是刚才他一直背对着镜子,又戴着耳机,所以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人呢?”Kevin?杨挠着头慢悠悠的走出房间。 虽然案件还有很多疑点解不开,但路平尸体的出现终于让整个神父失联案有了眉目,又是一宿的折腾,借着董天宝打电话的时间,袁成浩靠在吴伟佳身旁打起盹来。 四周一片黑暗,‘又在那个梦吗?’袁成浩伸开双手慢慢摸索着,虽然什么都看不到,但能清楚的感觉到风声雨声雷声,尤其是在这死寂的黑暗中所漂浮的浓重血腥味。突然闪电伴划过,袁成浩愣在原地,借着闪光他发现自己在一间木屋里,并且身边的柱子旁隐约像是靠着一个人,这人一动不动的靠在那里就像死了一样。 这时又一个持枪男子借着闪电的光慢慢走进屋里,应该是发现了靠在柱子旁的那个人。他警觉的走上前伸手摸了一下这个人的脉搏,发现人还活着。就在这时左边暗处一个人把他扑倒在地,他刚要反抗。 “快跑!”这人艰难的从口中挤出了两个字。 男人像是认出了此人,他一手拉着这个人的衣服向门外拽,另一只手上的枪口一直对着屋里。 突然画面消失了,他朦朦胧胧睁开双眼。发现董天宝、肖明、吴伟佳和刚刚赶到的陈诗雨都一脸疑惑的盯着自己。 袁成浩像没事人似的微笑起身伸了个懒腰“虽然睡的时间不长,但感觉头脑清醒多了。” “我去!你Y那儿是睡觉,根本就是梦游。”吴伟佳咧咧道。 “有吗?”袁成浩笑呵呵的回问道。 “有!”肖明和陈诗雨异口同声不停地点着头。 “还有吗?你缺姑娘,就赶紧谈恋爱,在我身上瞎摸什么!”吴伟佳对着当袁成浩翻了个白眼一脸不满的转头就走。 “嗯你是应该谈谈恋爱,诗雨就不错。”董天宝一脸严肃,说完也转身离开了。 陈诗雨听到这话瞬间脸红成了小龙虾,低着头捂着脸去追董天宝他们了。 袁成浩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既然都走了就只能把目光投向了一旁的肖明。 “刚才到底......” “刚才不重要,放心吧,袁成浩,我会尊重你的个人喜好。”肖明拍了拍袁成浩的肩膀以示理解。 袁成浩推开肖明的手“莫名其妙,什么乱七八糟的,到底怎么回事。” “哎~~也没怎么回事,不说这个了,有新发现。” “什么新发现?” “刚才我们接到一个奇怪的报案电话,说是毛里塘村的废弃金矿里发生了命案。” “啊?”袁成浩一时间没搞懂什么情况。 “时间紧迫,边走边说吧。”肖明说完拉着袁成浩就走。 “当我们的人赶到案发现场时,发现有三名生还者和两具尸体。” “这和神父失联案有关吗?” “应该吧,我们发现的两具尸体中有一具已经白骨化,不过从衣着上看应该是个神父。” 袁成浩停了下来,他有些搞不懂,刚刚才发现了卢平的尸体,马上就找到了第二具,这也太巧了吧。 “另一具尸体呢?也是神父的吗?” “那倒不是,现场的人说另一具尸体因为头部被完全炸碎,所以暂时还不能确定身份。” “不......炸...炸碎头部?!”袁成浩的眉毛都快挤到一起去了。 “没错头部炸碎了,不信你看。”肖明把手机上的照片递给袁成浩看。 袁成浩被照片上的画面惊呆了。 不难看出照片中这具衣着讲究的尸体是一名男性,身体其他部位完好,只是肩膀以上的部位完全不见了。从死者衣物被烧焦的部分和散落在四周的尸块上看确实像是受到外力炸裂所造成的。 “你说现场有生还者?” “没错。” “那他们有没有说为什么会去一个废旧的金矿。” “好像说是什么探险游戏吧,具体情况,董队可能知道的更详细些。” 听完肖明的回答袁成浩迅速向董天宝他们飞奔而去。 chapter64致命游戏(二) 致命游戏(二) 张峰躺盘腿坐在医务室的病床上,眼睛死死盯着对面墙上挂着的石英钟。 “十、九、八、七、六、五、四、三、二、一。”倒计时结束张峰迅速下床向门口走去。 黄振洲见状急忙起身挡住门口。 张峰瞬间沉下脸,用手指了指墙上的钟表。 黄振洲面无表情对着张峰摇了摇头。 张峰急了想推开黄振洲,可发现黄振洲就像一根钢钉死死的定在原地怎么推都推不动。 张峰挠着头在医务室里焦急的来回踱着步,终于他按耐不住了。 “知道你这是什么行为吗?非法拘禁!根据刑法第238条第1款、第2款的规定,犯非法拘禁罪的,处3年以下有期徒刑、拘役、管制或者剥夺政治权利。我要告你!我...我不光要告你,我还要告你们陈队长。”张峰气的嘴都瞟了。 军人以服从命令为天职,陈明送不发话,黄振洲是绝对不会搭理张峰的。 张峰突然态度一百八十度转弯,他走到黄振洲面前挤出一个笑容心平气和的说道“这位小同志我出去上厕所总可以吧。” 黄振洲面无表情的回答道“报告首长,床下有尿壶,如果您觉得身体有碍不方便,我可以帮您端着尿壶。” “你有病吧?”张峰摆出一副吃了苍蝇屎一样的表情。 “报告首长我很健康。” “啊!陈明松这个变态带出来的没一个正常的,我懒得和你理论,给我让开!”说着张峰使出全力连拉带拽想把黄振洲弄开。 没一会,脱力的张峰一直退到窗户边上才停了下来,他颤抖的抬起手指着黄振洲上气不接下气的说道“你......你......我...” 张峰说着说着突然余光看到了窗户旁边的水管,于是他打开窗户装作透气的样子。“我要喝水!” 听到张峰的要求黄振洲没多想,转身去拿水杯。 趁着黄振洲转身的一瞬间,张峰翻出窗外顺着二楼水管一溜而下,落地后拔腿向仓库方向跑去,虽然略显狼狈但整个动作一气呵成。 “首长您的......”看着空荡荡的房间黄振洲一脸懵逼。 两秒钟后黄振洲才反应过来,他冲到窗边对着已经跑远的张峰大喊一声“别跑!”说完直接从窗户一跃而下,落地一瞬间顺势向前一滚卸掉下坠的力量,然后起身追了上去。 在驶向毛理塘村废弃金矿的警用中巴上,肖明正在向车上的人介绍着刚刚从案发现场传来的最新材料。 “废弃金矿的位置在村西的后山,高约900米,2000年时一个山西的老板发现这里的山石富含黄金,他买通了当地的一些官员,对外以煤矿的名义进行开采。因安全隐患没有得到改善长期在矿洞内采金,接触化学品,多位村民患上了矽肺病,后来由于开采不当又发生了两次矿难。村民家属对赔偿方案不满直接把事情报了出来,当时这事闹得还挺大,被牵扯的六十多名干部全部下马,山西这老板也被抓了起来。之后呢,直到2003年,**出于安全和环保考虑,把金矿给封掉了。但在利益驱使下,金山盗采未歇,多个矿洞弥漫着刺鼻的化学品气味,山上会不时传来爆破声,由此引发的伤亡事故几乎每年都在发生,终于事情惊动了中央。2005年,中央直接下达命令,所有还未开采完毕的矿洞一律炸掉。可是多年的盗采已经把整座矿山搞得千疮百孔,所以结合实际情况,出于对环境的保护当地**下令炸掉了未开采完毕的矿洞,其他废矿只是用钢制栅栏封住入口。” “后来再没人偷偷开采了吗?”陈诗雨好奇的问道。 “起初一些盗采的确实不死心,可是缺乏技术和工具,再加上**对当地矿业的监管十分严格,尤其是对**的监管。所以慢慢的也就没人再打这座金矿的注意了,毕竟闹出那么大动静,你说呢?”肖明解释道。 “这倒也是。”陈诗雨点点头表示认同。 “啊!还是说说现场的情况吧。”吴伟佳伸着懒腰打着哈欠懒洋洋的说道。 “昨天本市海天学院国际贸易专业的四名大四学生,郑辞钊、郑睿涵、孙嘉俊、李柱石,四人约定在废弃金矿内进行寻宝游戏。” “唉!肖明,我听说海天学院被誉为东方的哈弗是全国最好的商学院,很多的商界大鳄都会把子女送进这所学院学习是真的吗?”袁成浩趴在椅背上饶有兴趣的问道。 “嗯没错,郑辞钊和郑睿涵是姐弟关系,郑辞钊是天翼集团的继承人。孙嘉俊是汇中集团的继承人也是郑睿涵的未婚夫......” “啊!天翼和汇中可都是全国五百强的企业,每一个都身价几千亿!”陈诗雨表现得十分惊讶。 吴伟佳把材料重重的摔在身边的椅子上,愤愤的说道“从材料上看郑家和孙家这两位少爷可都不是什么好鸟,仗着家里有几个钱,天天胡吃海喝,惹是生非。前年还因为强 奸杀人惹上了官司,受害人就是同校的校花,最后要不是他们家里出面,请了个著名律师打赢了官司,这俩人早就进去了。这种人,就应该拉出去枪毙五个小时。人渣!” “小黑,你这仇富心理也太严重了吧。法律是公正的,尤其是执法者应该客观一些嘛,再说后来不是找到真凶了吗。”陈诗雨觉得吴伟佳说话很不客观,所以有意纠正一下。 “你看那两个少爷的面相了吗?”吴伟佳眉毛揪在一起,一副愤世嫉俗的表情。 “看了呀,这不挺帅的吗?”陈诗雨瞪着大眼睛仔细端详着孙嘉俊和郑辞钊的照片。 “你看看那俩人的脸色,一看就是纵欲过度,和西游降魔的肾虚公子有什么区别,我告诉你,眼高鼻低腰不挺,生前一定是渣男!” “我们是警察,又不是算命的,都二十好几的人了,还看脸认人呀?”话不投机半句多陈诗雨双手抱臂无聊的看向窗外。 吴伟佳来劲了,凑过去坐在陈诗雨身边神秘兮兮的说道。 “陈诗雨,我告诉你,再多给我点时间,分分钟翻案证明他俩有猫腻。我还可以告诉你,现在这案子和当初那件奸 杀案有绝对的联系!” chapter65还差一千八 还差一千八 陈诗雨没好气的对着吴伟佳翻了个白眼不再作声。 “不信拉倒!”吴伟佳摆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打着哈哈坐回自己的位置。 “说说那个李柱石吧。”袁成浩问道。 “哦。” 肖明敲击了几下电脑键盘,调出李柱石的资料大致翻看了一下。 “嗯...这个李柱石没什么特别的。” “说说看。” “好吧,我简要阐述一下吧,李柱石,中**员,父母意外身亡后跟随奶奶生活。2014国际贸易专业学生,现任班级学***。......大学期间综合表现优异,获得国家奖学金2次、校一等奖学金3次,获评校百优大学生、校“三好学生”3次,校优秀团员3次;获得省青年志愿服务项目银奖、省创业大赛二等奖、调研C市市场调查活动三等奖。明年将作为国际交换生前往哈弗商学院攻读硕士学位,同学老师对他的评价都很高,没有任何案底。” “这整个一好孩子呀!袁成浩往里挪挪。”吴伟佳走到前坐也不管袁成浩愿不愿意就一屁股把他搥到了里边。 “那个富二代......” “脑袋被炸碎的那具尸体是不是孙嘉俊?”袁成浩打断了吴伟佳的话。 “你怎么知道?”肖明非常吃惊,因为他从来没有说过死者的姓名。 “有没有前年奸 杀案受害者的资料。”袁成浩追问道。 “我马上查。” “你是不是也觉得这两个富二代有问题。”吴伟佳得意的说道。 “不止是他们,我觉得矿洞里的四个人都有问题,还有......现在我也不确定。” 袁成浩隐约觉得神父失联案和这一天内所发生的两起命案虽然表面完全不相干可冥冥之中似乎又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小黑,有件事我想不通。” “说。”吴伟佳脑袋依着椅背懒洋洋的回答道。 “为什么这两起命案所发生的地点都会发现神父的尸骸。” “荣幸的告诉你,这个问题我也没想通,等吧。” “等什么?” “等着下一起案件发生,看看会不会出现第三具神父的尸体?” “你也这么想?” “废话,我们都不是相信巧合的人。” 袁成浩心想吴伟佳说的没错,先抛开神父失联案不说。钱思远就是一个普通的农民,根本不具备任何刑侦方面的专业技术和反侦察能力。从缜密复杂的杀人计划到一气呵成的行凶过程再到将凶器人间蒸发,几乎每一步都做的滴水不漏。以钱思所表现出的智商和心理素质根本无法做到。换个方向思考,也是袁成浩百思不得其解的一点,假设真的有人指使,那问题来了,为什么一个能做出如此周密计划的人会留下明显的破绽。这个人的用意到底是什么?难道真的是为了让警方发现神父尸体,而刻意引导钱思远去杀掉一个无辜的人。细思极恐,袁成浩不敢再往下想。 吴伟佳用胳膊搥了搥正在发愣的袁成浩“唉,浩子,觉不觉得整个案件特别乱?” “是有点乱。” “我说的不是有点,是特别。你看,咱们原以为音乐工作室的案子和神父失联是同一伙人做的没错吧?” 袁成浩点点头已是赞同。 “可我现在觉得完全就不是一回事儿,凶手有好几拨。首先杀音乐工作室里那几个人的是一拨;神父失联案的是一拨;想要我们命的又是一拨;杀黄磊的又是另一拨;还有最后这个引导别人杀人的凶手,想告诉我们尸体在哪,用密名信、公用电话、网络邮件等等等等,很多手段都可以做到嘛,为什么非要利用别人去杀人。这人不是变态就是疯子。”吴伟佳越说越气愤。 袁成浩单手抱臂另一只手托着下巴,思考了半天才开口说道“也没有那么复杂了,凶手杀人动机很重要,如果一定要区分,按照动机去区分才是最科学的。现在整个案件应该存在这三方势力。第一方是我们,第二方是想得到安旭信件的人,第三方是在帮我们找到第二方的人。虽然我说不出原因,但能感觉到第三方之所以引导别人杀人是为了把我们带回到案件主线。” “啊?”吴伟佳瞪大眼珠子,惊讶的下巴能砸到脚前掌。 “笨死了,我都听明白了。”陈诗雨没憋住插了一嘴。 吴伟佳一听这话不高兴了,不服气的问道“我现在脑子短路,你倒是解释给我听听。” “制造事故阻止我们查案的是第二方;想要得到安旭信件的也是第二方;神父失联案,杀掉黄磊已达到灭口的还是第二方。所以袁成浩的意思是整个案件的主线是第二方。”陈诗雨说完以一副趾高气昂的姿态笑嘻嘻的看着吴伟佳。 “大姐,你有啥好骄傲的,你说的我早就听明白了,我搞不懂的是为什么第三方要帮我们。You Know!”吴伟佳几乎是一字一顿的大声说出的这段话。 “第三方为什么要帮我们呀?”陈诗雨感到十分不满,她站起身双手叉腰俯视着吴伟佳。 “我问你呢!” “我知道?” “知道你就回答呀!” “我不知道我怎么回答!” “不知道你还有理了?” “我就比你有理!” “跟我耍无赖是吧?” “女人天生就有耍赖的权力!还钱!” 陈诗雨被气懵了莫名其妙说出还钱两个字声音还特别大,这把正在喝水的董天宝吓了一跳,一口水飞喷而出。肖明基本就是躺枪的,他本身正在专心查资料,根本就没来及反应,所以董天宝这口茶水连带这茶叶一点不漏的全部喷在肖明的脑袋上。 肖明尴尬的看了董天宝一眼,掏出手绢一边擦拭着脑袋一边可怜巴巴的做到最后一排继续查找着资料。 眼前发生的一切并没有影响到吴伟佳和陈诗雨的对峙。 “陈诗雨我忍你很久了,男子汉大丈夫士可杀不可辱,拿去!”吴伟佳潇洒的掏出二百块钱。 陈诗雨没有接钱只是极具藐视的说了一句“还差一千八!” chapter66封在水泥里的尸体 封在水泥里的尸体 正午阳光明媚,大山里茂密的植被在光合作用下产生了丰富的氧气,充满负离子的空气使人心旷神怡。 风透过打开的车窗钻进车里,两张一百元面额的少票随之飘摇,不止是钞票还有那鸡窝般的头发,像是被卷发棒熨烫过的体毛也一并随风摇晃着。 吴伟家保持着犀利的眼神,张扬的肢体动作已有些时候了。面对他的是不甘示弱的陈诗雨,她双眼圆睁一眨不眨,双手叉腰神气异常。 就在两人四目对峙了几分钟后,~~确认过眼神,我遇见对的人。林俊杰悠扬的歌声回荡在车厢里,当然这并不是BGM,而是董天宝的手机铃声。 “喂…我是董天宝,你说什么?”董天宝本来带着几分笑意的脸突然沉了下来。 就在这时一只野松鼠跑到了路中间,司机急忙把方向盘打向左边,由于惯性的原因陈诗雨失去重心被甩向吴伟家,吴伟家下意识伸手撑住陈诗雨,可力量太大根本撑不住所以只能顺势向后倒去压在了袁成浩的身上,本来就体弱的袁成浩那里经得起这么大的力量,他被挤得脸部死死的贴在玻璃上,身体被压得无法动弹。 在司机的几次转向后,车辆终于平稳下来,车上的人都松了一口气。 “吴伟家!”陈诗雨尖叫道。 正所谓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刚刚缓过神的陈诗雨感觉胸前什么东西在动,她低头一看瞬间怒火中烧,吴伟家留着鼻血脸颊上带着丝丝绯红,双手撑着自己,只是这位置嘛…… “啊!臭流氓!臭不要脸的!我打死你!打死你!”陈诗雨脸一沉直接上手,颇有些打死人不偿命的感觉。 “肖明,救命呀!”吴伟家捂着脑袋跑到肖明旁边。 肖明点很清,这个时候还是不要插手的好,他端起电脑轻巧的让开了。 看着悄然离去肖明和愤愤而来的陈诗雨,吴伟家幽怨的道出一句“没义气呀!” 说完他抱着头蜷缩起来一声不吭的任凭陈诗雨那雨点般的拳头落在他的身上。 接完电话表情凝重的董天宝合上手机,他摘下帽子,理了理头发,然后脱掉外套并且松开了衬衣的领扣。 董天宝低下头,尽量把烟头凑向打火机,可连点了几次都被风吹灭了。 “头儿,用我的吧。”肖明把一个防风打火机递给董天宝。 董天宝结果打火机点燃了香烟,猛吸一口,憋了许久才慢慢将烟雾吐了出来。 “董队,出什么事了吗?”肖明轻声问道。 “被这几个孩子说中了。”董天宝看着袁成浩一行三人,言语中透露着无奈。 “难道是找到了第三具神父的尸体。”袁成浩急切的问道。 董天宝点点头,连续深吸几口烟,把烟头踩灭后扔出了窗外。 “就在半个小时前……” 袁成浩伸手示意董天宝先停一下,他转头对后面的陈诗雨说道“诗雨,小黑也不是故意的差不多得了。这边出新案子了,你俩过来听一下吧。” 听到案件有进展,陈诗雨停下动作,愤愤转身来到前排。吴伟家做起来用卫生纸塞住正在流血的鼻孔,捂着发青的眼圈,一瘸一拐的跟了过来。 “董队怎么了?”陈诗雨放开马尾,一边捋着头发一边问道。 “就在半个小时前,一个叫冯亮的民工到派出所自首,声称自己用手持路面破碎机杀死了玫瑰新城的三名开发商。” “能弱弱的问一句,玫瑰新城是个什么东东吗?”陈诗雨有点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哦,玫瑰新城本来是一个房地产项目,刚把楼架盖好就被查出技术问题所以被**勒令停工了。” “先不说这个,董队长您能不能说的再详细些,我只想知道是否找到了第三具神父的尸体。” 袁成浩迫切的想知道结果,主要是如果结果和他们假设的一样,那么基本可以确定有人一只用一些过激的手段在帮助他们破案。 “冯亮自首之后,派出所的民警马上赶往现场。到达现场之后,发现有三具尸体被捆绑在单独桩基的水泥柱子上,尸体的头部和四肢纷纷散落在地上。” “太残忍了,这是有多大的仇呀!”陈诗雨惊讶不已。 “简直令人发指。”肖明附和道。 “先别打岔,让董队长把话说完。”袁成浩提醒道。 “嘶~~对对对,董队长您接着说!”吴伟家揉着嘴角淤青的地方咧咧道。 “在发现三名死者的同时,现场勘察人员发现,在捆绑尸体的基柱裂缝中发现里面藏着一具尸体,初步判断死者应该是一名神父,但到底是三名神父中的哪一位,还需进一步证实。现在我只知道这么多,你们有什么看法就说说吧。” 袁成浩有些头疼,他抬起手不停按摩着印堂穴觉。看来事情基本已经明了,确实有人在牵着他们走。但是袁成浩始终没搞懂,既然是帮他们破案为什么不直接报警,反而选择铤而走险,用这种极端的方式来流出线索。难道是自己想复杂了,凶手根本就是同一个人?出于挑衅?还是对警方破案的进度过慢而感到强烈不满。不过无论如何这个引导他人犯罪的人一定和音乐室的案子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你在想什么?”吴伟家轻轻碰了一下正在发呆的袁成浩。 袁成浩一个激灵反应过来“哦没什么,董队长我建议您先暂时停止对现场的勘测,尽快封锁现场,最好什么都别动,等我们过去再做现场勘查。” “这个好办,肖明啊!去玫瑰新城的是大庆那组人,你按袁成浩的要求重复一遍给他,就说是我命令的。” “是。”肖明应声掏出手机拨通了大庆的电话。 “都按你说的做了,然后呢?”董天宝问道。 “先把金矿的案子搞定。”袁成浩果断回答道。 董天宝眉毛高挑,吃惊的看着袁成浩“你知道谁是凶手了?” 袁成浩笑着点点头,然后闭上眼睛,右手有节奏的轻轻敲打着裤腿。 本人因为工作关系,导致没有及时更新,还望大家原谅。再次感谢大家的支持。 chapter67录像 录像 随着一声拔尖的刹车声,警车停在毛理塘村废弃金矿边上的盘山道上。 “董队,排爆组的把前面路封了,车只能停着这了。”开车的警官转身对董天宝说道。 “辛苦了,原地待命吧,说不定一会还要用车。来......接着!”董天宝顺势丢了一只香烟给开车的警员。 吴伟佳一马当先从车上蹦下来,伸着懒腰打了个大大的哈欠,脸上露出惬意的表情。 “好狗不挡道!”陈诗雨一脸温色冷冷的说道。 “俗话说得好,好女不喊叫。” “你!烦人......让开。”陈诗雨推开吴伟佳,气哄哄的朝现场走去。 “好男不跟女斗。”吴伟佳掏出一根棒棒糖塞进嘴里,骚气的捋了捋鸡窝般的头发,慢悠悠的跟在后面。 肖明看着走远的这对冤家不觉笑出声来。 “笑得跟二傻子似的,是羡慕吧,你也老大不小了找个对象吧。” 看着不怀好意的董天宝肖明赶紧岔开话题“袁成浩怎么没下来我去叫他。” 肖明逃也似的钻进车里,发现袁成浩还坐在位置上一动不动的盯着手机嘴里不停重复着什么。 肖明好奇的问道“袁成浩想什么呢?” “啊?哦,没什么,到了是吧?”被打断思路的袁成浩转头看了看车外,这才发现车已经停了。 “走吧,都等着呢。” “嗯。”袁成浩应了一声赶紧起身向车下走去。 离开警车袁成浩和肖明跟在董天宝身后,刚刚走到现场就看到,吴伟佳一脸坏笑的蹲在警戒线旁眼睁睁看着陈诗雨和几名外国人争得脸红脖子粗。 董天宝环视了一下整个现场突然感到有些莫名其妙,主要是他发现自己的人全都在警戒线外。 “董队啥情况呀?”肖明也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我哪知道?。” 警戒线外的警员们看到董天宝来了直接一拥而上。 “董队你可来了!刚才给你打电话你一直在通话,这接下来该咋办呀?”说话的是当地派出所的所长邓雨桐。 “董队,大庆那边就莎莎一个人根本忙不过来。”现场的法医说道。 “那帮人和我们工作程序不太一样,现场恐怕......” 就这样大家你一句我一句的嚷了起来,眼前这乱糟糟的一团让董天宝有些恼火。 “好了!”董天宝一句怒吼瞬间鸦雀无声。 “市局其雪松?其雪松!人呢!”董天宝喊道。 “这,我在这!”一个瘦小的警官在人群中举着手边跳边喊。 其雪松吃力的从人群中挤到董天宝跟前,先是捋捋衣服,再把眼镜扶正后慢吞吞的说道。 “队长,请指示。” “这些外国人是干嘛的。”董天宝指着不远处的外国人问道。 “这些外国人是国际刑警和M国联邦调查局的人。” 董天宝楞了一下,心里开始嘀咕起来。他再次转身仔细的观察着警戒线旁的几个外国人,从神情和装备上不难看出这几个人确实是训练有素的特工。国际刑警和联邦调查局到这来干嘛呢?也不能怪董天宝多想,这几年华夏国的变化全世界有目共睹,可以说是发展迅猛。当有些国家觉得华夏的发展已经危及到自己的世界地位时,就开始变着法的制裁我们。所以现在华夏国和世界其他强国的关系处的比较微妙。 董天宝无奈的问道“那上面怎么说?” “上面说让我们自己一定处理好这件事,一切按相关规章制度执行。但要注意尺度不要造成不必要的争端。还有......” “还有?!”董天宝突然有种不祥的预感。 “刚才省上领导打电话过来,让我们尽快破案,并告知一定要保证现场不能再死人了。” “矿洞里的人有三个是全国著名企业的接班人,肯定是家里人托了关系让上面给您压力。”肖明愤愤的说道。 董天宝脱下帽子不停的挠着脑袋“奇了怪了,刚发生的事儿怎么都比我知道的清楚。” “这不怪他们,您看看这个。”袁成浩把手机递给董天宝。 董天宝半信半疑的结果手机一看蒙了。为什么呢?手机上是一段清晰度极高的视频,上面完整记载了孙嘉俊遇害的过程。 “哪来的?”董天宝压着火问道。 “这段视频是我刚才在脸书上下载的,现在应该已经屏蔽了吧。”袁成浩边说便小心翼翼的从董天宝手中拿回手机。 听完这话董天宝直接发飙了“都他妈怎么做的保密工作!丢人丢到国外去了。网络安全的人呢?!” “到!” “给我查,查不到是谁发的就都给我脱衣服滚蛋!” “是!”虽然网络安全组的人觉得委屈,但还是硬着头皮应了下来。 “我的妈呀!这还用查吗?仔细看看那段视频,很容易看出使用手持的方式拍摄的,再看看谁不在画面里?”吴伟佳打着哈哈不知道从那冒了出来。 肖明一个机灵从袁成浩手中拿过手机,除了董天宝袁成浩和吴伟佳其他人都围了过去。没一会肖明激动的像发现了什么新大陆一般喊出了一个名字。 “李柱石!” “没错,就是他。GOODBOY”吴伟佳得意的回答道。 肖明有些激动 “这应该可以证明,视频极有可能是李柱石拍摄并上传至网络。” “肖组长说的挺有道理,如果是求救报警就行了呀,可是......他为什么要录视频发网上?”一名警员不解的问道。 “我这个做法医的也很少见这种案例,普通人的话在这种情况下吓都吓死了谁还有心情录像!” “我有一个大胆的想法,会不会李柱石就是凶手。吴伟佳你觉得呢?”肖明大胆的做出一个假设,可是觉得并不妥当,所以向吴伟佳求助。 “这不好说了!我只是帮忙找找发视频的人,杀人这么大的罪那敢乱说。你说呢,袁大明白。”吴伟佳不怀好意的向袁成浩抛了个媚眼。 众人把目光投向袁成浩。 “要不你说两句?”董天宝弱弱的问道。 袁成浩顿了顿有些尴尬的回答道“啊......我比较认同吴伟佳的话,第一、通过报警电话录音,再将现场声音的分析比对后已经证实是李柱石本人。第二、我们知道是他们在发现了一具神父尸体时打通的,而神父尸体的位置正是四人现在的位置。第三、大家不妨看看自己的手机信号,是不是都不好。” 在袁成浩的提醒下众人拿出手机看了看,纷纷点头表示正如他所说。 “外面都如此,那几十米的山洞里肯定接收不到信号的。” “绝对没有信号,我刚才测试过了。”技术员应和道。 “拍摄手法加上只有李柱石有办法和外界联系,这就不难推断出视频确实有可能是李柱石发出来的。至于他为什么有书脸账号却匿名发在网上;和在没有信号的情况下如何与外界联系;还有如果他真的是凶手,为什么会把自己牵连进这个案子,是受到了要挟还是其他什么动机,当然包括国际刑警和联邦调查局到底为何而来这些都不能妄下结论,我个人觉得现在最重要的事情就是立刻、马上进入现场,只有进入现场搜集到更多的证据我们才能真正的开始侦破这个案子。” chapter68摩擦 听完袁成浩的分析所有人再次把目光投向董天宝,董天宝并没做出回应只是简单整理了衣帽便大步向警戒线走去。 守在警戒线旁的两名联邦探员看到又来一名华夏警察马上不耐烦的做出制止状然后向董天宝喊起话来。 “M国联邦调查局协同国际刑警正在执法,请无关人员远离警戒线。” 喊话的联邦特工嘴里嚼着口香糖,所以说话有些含糊不清。 “联邦调查局和国际刑警什么时候有权在外国执法了?就算可以也应该是我们为主你们为辅吧?更何况你们还带着枪,这不合规矩吧?第一次警告你们,请你们让开。”董天宝操着一口流利的美式英语笑呵呵的来到两名联邦特工面前这才停下脚步。 “本以为是青铜,结果是王者。可以呀,唉,浩子!这小口音整的。董队在我心目中的形象瞬间高大上!先礼后兵有点意思。”吴伟佳一脸坏笑的说道。 “董队长是风狼出来的,还参加过联合国维和部队,会的语言多着呢,反正比你强!”陈诗雨言语中透露着慢慢的鄙视。 董天宝说的没错,按照国际公约任何一国的警方在他国均无执法权,只能是辅助调查。如果强行执法会被认定侵犯他国主权,会造成严重的后果。联邦探员环顾四周有些尴尬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回应,可回头想想自己身后是强大的M国每一次发生相似的事情不都是对方国家妥协吗?所以又有什么好怕的呢? “该死的,老兄,你耳朵有问题吗?我让你退后!” 说着联邦特工便伸手去推董天宝,可没想到的是压根儿就推不动。联邦探员有些纳闷,自己使的劲儿也不小,眼前这个比自己足足低了一头,看上去并不强壮的华夏警察竟然纹丝未动。想到这里联邦特工再一次卯足了劲儿又是一下,结果还是一样。 “第二次警告你们,如果再继续阻碍我们执法,后果将非常严重!”说着董天宝抬起手搭在联邦探员的手腕上,联邦探员瞬间感觉到一股剧痛从手腕传来,他赶紧抽手可是董天宝的手就像是一副铁钳牢牢的钳住自己的手腕。 看到同伴表情异样,另一名联邦特工急了下意识一手扶枪对着董天宝大声叫喊道。“汤普森,你没事吧!我警告你,马上放开他。” 董天宝看到对方摸枪,松开手,脸色变得阴沉。 汤普森因为失去重心,重重的摔在地上。他愤怒急了,对方明知道自己是M国联邦调查局的特工,竟然还敢动手。 “混账!你......” “嘭” 董天宝没废话直接鸣枪示警,枪声响彻山谷。 “第三次严重警告,你们的行为已严重触犯我国法律。命令你们立刻把枪放下,双手抱头趴在地上。我方将以非法持枪、危害公共安全、危害国家安全、间谍罪、妨碍公务、袭警罪对你们进行逮捕。”董天宝声音不大,但字字铿锵有力。 哈维明显能感觉到对着董天宝的抢口有些发抖,后背冷汗直流。但是碍于面子还是硬着头皮大声喊道“我们是M国联邦调查局特工,命令你们马上把枪放下。你...你不怕会挑起严重的国际争端,后果会...会非常严重!” “怕?怕你,我这身衣服就不要穿了!”董天宝脸上露出轻蔑的表情。 董天宝终于还是发怒了 “作为执法者,竟然当众跨国执法,侵犯他国主权。别说是M国,就是天王老子来了,我也一样抓!给你三秒考虑,如不束手就擒,我方将采取武力措施,一!” “二!” “哈维,别紧张,把枪放下,该死的!他来真的!快吧枪放下。”汤普森大喊道。 听到汤普森的劝阻,哈维感到事情的严重性扶着枪的手缓缓放了下来。接着两人把枪放在地上,双手抱头趴在地上。 “枪收了,把他们铐起来。”董天宝一声令下,身后的几名警官上前将哈维和汤普逊铐了起来。 “等一下!”正当警员要把两人押去车上的时候,一名带着金丝边眼镜身穿西装的清瘦男性操着一口生硬的汉语向这边走来。 “天宝君,好久不见!你的脾气还是这么大,有什么事不能好好说嘛?”清瘦男人脸上挂着亲切的笑容。 “我当时谁呢?龟田君,没事不在家里好好呆着,到我这有何指教哇。” 说实话董天宝打心里并不讨厌R国,但是他却十分讨厌眼前这个名叫龟田一郎的R国人。龟田在圈里推卸责任和胡搅蛮缠是出了名的,几次合作都让董天宝感到十分的头疼。可是此人却又有独到之处,总是能得到上司的信任。 “指教不敢当!主要这次我们国际刑警和联邦调查局确实有重要的案子要处理,只是这案子牵扯很多的机密,所以他们才会守在外面。当然这一切都是经过你们上级同意的,包括配枪,也是有批文的,不信你看。”说着龟田赶紧把一份文件递给董天宝。 董天宝结果文件,看着看着眉头就皱在一起。主要文件上确实有一条写着,由于案件危险性极高,国际刑警和联邦调查局在协同我方警务人员工作时可佩戴轻型武器,除此之外枪械一律交由我方保管。 “怎么样?天宝君既然是误会一场可以放人了吧?”一丝狡黠从龟田眼神中掠过。 董天宝把文件还给龟田,然后对着几名警员摆摆手示意放了汤普逊和哈维。 “董警官刚才的事情就算了,我们可以道歉,但是前必须还给我们。”哈维虽然心里不满,但想起董天宝的厉害,语气也就客气了很多。 “文件上写的是在协助我们调查时才能配枪,你看我这样子像是需要你们帮忙的吗?袁成浩、肖明我们进去吧。” “是!”几人附和道。 董天刚走没两步又被哈维拦了下来。 “董警官这件案子很危险,我们需要枪自卫。” “孩子,这里的华夏国警察随便挑出一个,都比你的枪法好。你呀,还是别拿枪了,当心伤着自己人。”董天宝意味深长的拍了拍哈维的肩膀转身向矿井走去。 分歧 又一次从梦中惊醒的袁成浩着看的大海发呆。太阳慢慢从海平面升起,这意味着已经是上岛的第二天了。鸟叫、海风、高高的太阳照射下来,周围的沙子开始散发热气。小胖妞余丽成揉了揉眼睛“啊睡的可真香呀!起床了、起床了……太阳照屁股了!” “吵什么吵!你醒了别人还要睡呢!”明显这个人的起床气有点大 “余丽成你能帮我个忙吗?”可馨小脸憋得通红拉了拉她的衣角 “怎么了?” “我想解手。”可馨显得有点不好意思所以声音很小 “解手!我也去,我们一起去,走吧走吧。唉你们愣着干嘛!走哇走哇!不用怀疑,我也是女生。真的!” “王歌你声音小点,还有人没醒呢!”李雪迎面走了过来“你们是要解手吧,看见没有,紫娟和叶黎走过来的方向,胡天凡想着我们女生解手不方便,就在那边帮我们搭了个简易的厕所。你们快去吧!” 这时所有的女孩都把感激的目光投到了胡天凡的身上,天凡看到后马上做绅士状向女生们鞠了一躬脸上还带着非常有亲和力的笑容。 “谢谢你天凡哥哥!”可馨高兴的对胡天凡喊着,然后王歌背起可馨,三个人高高兴兴的向李雪指的方向跑去。女人真的是感性的动物,你永远都不会动他们的心思,一件小小的事情就会然他们了的合不拢嘴,忘掉所有的烦恼和忧愁。 “你们看!那人在干什么!”一阵骚动传来 代志龙,一身纯白色的中式长衫随着海风飘荡着,双目微闭,赤足立于沙滩上 突然他双目一睁,动了起来。那动作看似简单,但又是那么行云流水、刚劲有力、气吞山河、虎步生风、势如破竹。力如千斤压顶,劲似利箭穿革。每出一拳,出一腿都莫明的发出一种鼓皮被打破的声音。 “这是什么声音?”每个人心里都泛着嘀咕动作是好看,可是这声音是从哪里传出来的 “音墙被他打破了。”陈士超一脸严肃,眼神中透着无比的羡慕。 “我怎么听不见,打破音墙?什么意思?我也是从小习武。我怎么没听说过?张士超你倒是给我解释解释。”说话的人浓眉大眼,眼神犀利,从气质上看肯定是个练家子,可能是日子过得不错,身体有些发福了。此人叫曾显昌是古田市刑警队体术教练,也是武术世家出身,不过不像代志龙那么有名罢了。 “音墙是由空气形成的一面无形的墙,在没有足够的速度和力量的时候它是不存在的,可是当这些都达到一定值的时候,怎么说呢就像超音速战机一样,那瞬间加速,使速度超过声音的时候就会发出这种声音。” “那不成怪物了!出拳比声音还快!”曾显昌笑了笑不服气的离开了 “士超,你接着说。”袁成浩倒是挺感兴趣所以就接着问道 “华夏武术,上下五千年,我们不知道的太多了。我也是听爷爷说的,武术有三重境界:地盘,中盘,天盘。地盘的人,身强力壮,气宇轩昂,性格上也十分豪迈,大气。中盘的人,外表似乎文弱,但举手投足之间,却能发出巨大力量。手触树树断,足点石石飞。性格温和而内敛,平静如大海却蕴藏深不可测之能量。至于天盘谁也没见过,也许代志龙知道。” “那按你所说代志龙应该是中盘吧。”袁成浩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站在了陈士超身旁 “小小年纪,竟然已经是中盘,这也太逆天了!我爷爷才到地盘”陈士超满脸的感慨和自叹 “那你是什么盘?按你说的你那儿盘也够不上呀!” “是,论盘我没资格,但是收拾你是足够了!”陈士超一听声音就知道是谁,转身冲向此人,吴伟家一看情况不妙赶紧逃走,就这样夜里的一幕又重演了 袁成浩无奈的摇摇头,不再看那两个人,转过头继续看小龙打拳。 小龙一趟拳打完,走回自己的位置,闭上眼睛,盘腿坐下了。 中午烈日当头,沙滩上的沙子向上散发着热气,只有徐徐吹来的海风稍微缓解了些许酷热。一群人围成圈坐在树下,这时的气氛已经不像刚才,每个人的脸上都很严肃,因为李雪让陈士超把考核这件事告诉了大家。 “陈士超,你的意思我听明白了。我有异议,你让我们把食物都交给你,然后由你来分配……你真的能做到公平公正吗?我们都看到了你和他们几个人走的很近,其中还包括你的未婚妻。我觉得如果可以的话,应该把食物交给我,我敢向你们保证,我一定会做到公平公正的。”说话叫王大军和张士超同样是特种兵,只是人家是少尉,而他呢只不过是个普通的士兵。 “我觉得,大军说的有道理。我在想,如果所有的食物都交给你们,到时候你们会不会,用食物来要挟,让我们自己放弃或者做出其他什么违心的事。”说话的女人叫蒋瑞娇,一个性感成熟的女人,一身职业装显得她更加沉稳老练,不卑不亢的语气显得非常强势。 几个人听这女人这么一说开始骚动起来。 “说的有道理” “是呀,如果我们把吃的交出去,不就被动了吗?” “就是,太被动了。” 吴伟家突然一声大喊“有妖气,师傅带徒儿收了这群妖孽。”这一声喊把所有人都吓了一跳。只有可馨高兴的不停拍着小手笑得很开心 蒋瑞娇笑着说“这位小朋友如果你心理有疾病的话,我可以免费帮你看看。” 吴伟家转过头一脸坏笑“不好!千年老妖!那我就不客气了,你左手无名指有很深的指环印,代表你已经结过婚了。为什么要把戒指摘掉呢?昨天晚上,你俩孤男寡女钻进小树林,难道是在夜观星象,或者是畅谈人生哲理吗?现在你们两个又一唱一和的,要求把食物交给你们,你们这是要搞事情呀!”说着还用手比划着不正当的男女关系 “呵呵呵呵,小黑哥说得好!”可馨 “其实你们早就认识!”李雪准备乘胜追击 “领地感,Inviolable distance意思是不可侵犯的距离,在心理学上有一个非常有趣的现象:当一个和你不太熟悉的人渐渐地向你靠拢的时候,你会感觉到压力,反过来也是一样的。” “这个现象就是由于个人心理安全距离被侵犯的原因。一般情况下,在距对方1.5米左右的时候,你就会感受到强大的压力,当然这个距离有个体差异,每个人都有一个心理安全距离,以保证自己领地不受侵犯。这是一种个体防御机制本能作用。这能保护自己不受他人或其它动物侵害,是积极的心理防御。当然这个距离,会因双方的交情深度和交往程度而不同。比如非常要好的朋友之间,这个距离就会缩短。从你和王大军坐着的距离,举动,和说话的语气。你们肯定认识!并且很熟!”胡天凡补充到 “你们的话我听懂了!是在暗示我和蒋瑞娇的关系。吴伟家,我希望你收回刚才的话,并向蒋瑞娇小姐道歉!” “你看,你看!说了两句就急眼了!” 蒋瑞娇按住正想说话的大军“很好,就算我和王大军认识。而且很熟,这又能证明什么呢?吴伟家,看起来你和这个小姑娘,关系不一般呀!还有李雪,你和陈士超也认识,也很熟。哦,对了!你还是他的未婚妻呢!”蒋瑞娇面带着微笑。 “对呀!我们俩是有婚约,还是娃娃亲!怎么了!”陈士超认真地说 “我再说一遍,陈士超不是我未婚夫。”李雪一听这话一下就火了,这一回合李雪败了。 “完了,被将军了!我去遛弯儿喽,商量好了告诉我,我怎么样都行!” “小黑哥,我也去,你背我!” “得令!”吴伟家小心地背起可馨,走了! “你还没有道歉呢!”大军挡住了吴伟家 “大军!让他们走吧。”蒋瑞娇淡淡的说到 袁成浩突然站起身来向蒋瑞娇鞠了一躬“蒋小姐,我为我朋友的行为向您道歉,对不起!” “什么情况这是?”王歌叉了这么一句,其他人对袁成浩的举动也充满了疑惑。 这个时候袁成浩对蒋瑞娇的态度180度大转弯,眼神里充满了尊重“我觉得我们不应该把注意力总放在别人的私事上,我们现在要解决的首要问题就是水和食物。其实客观的讲,蒋瑞娇刚才说的是有道理的,因为我们从来没有遇到过现在这种情况,所以在座的每个人其实多多少少都会为自己的处境担忧。当然我有个更好的办法。” “说吧。”蒋瑞娇淡淡的说了一句 “为了公平起见!剩下的时间里,二十二个人,每日三餐!每餐两个人,各自负责分配水和食物。每天,每餐大家轮流执行,其他人监督。这样就避免了刚才瑞娇姐所说的那种情况发生。” 王大军吃惊的看着袁成浩 “好办法呀!”张士超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袁成浩,你可以呀!” “你喊什么!”李雪被张士超这一嗓子下了一跳 “袁成浩,我们支持你。”叶黎和余丽成还有李紫娟三个人一起说道。 李雪“如果没有异议,大家就把资源集中一下吧” 蒋瑞娇第一个把半瓶水和一包饼干放下就走了,紧接着“我相信你袁成浩”小胖妞把两袋满满的食物放在大家面前。最大的财主都把东西上交了。其他的人也都自觉地把东西教了出来,主要也没什么东西,所以很快就整理好了。 “我第一个值班,谁和我一起!”陈士超兴奋地说 袁成浩笑了笑悄悄地对张士超说“一个炊事班班长,有什么好抢的。一会你让男的集中一下,我们开个会,商量一下后面的事情。” 半个小以后,除了代志龙所有男人都坐在一起,可是很多人脸色都不好看,看样子是谈到了什么让人不愉快的事情了。其实,主要是张士超觉得***等着别人给放饭太被动了,所以就提出了男人应该应该少动或者不动哪些食物。他和大军是没问题呀!都是特种兵出身,可是别人不行啊,所以就僵在哪里了。 这时候张士超坐不住了,突然陈士超站了起来“你们怎么这么怂呀!就指着那点东西活呀!有我和大军呢!手把手教你们不就行了!” “匹夫只见,不敢与尔苟同!” “我说宋成呀,你是古代穿越回来的吧?”吴伟家调侃道,宋成也懒得理他 “就是,为什么不让吃,” “都闭嘴,我已经说得很清楚了,第一、我们中绝大多数人,没有任何野外生存的经验,尤其是女生。” “你不要在那里再吹牛了!好不好!”这个带着南方口音有点谢顶的男人叫谢文迪,和叶黎一样是学犯罪史的,他一看张士超没说话就更来劲了“哎哎哎,农说说,农给平平礼!你是特种兵,你肯定是可以找到食物的嘛!我们不吃那些东西,不就剩下等死了吗?这是完全没有道理的嘛!我也有生存下来的权利嘛!” 陈士超实在憋不住了“你他娘的给我闭嘴,那些食物那样是你的!那是人家余丽成的,再多嘴我掰了你!”李雪一看要出事赶紧拉住张士超 “你不要拉他,他吓唬谁,有本事你让他试试。这是法治社会,打人是犯法的!人家小姑娘把食物拿出来,那是发扬风格对不对。人家主人家都没说不给我吃的,你凭什么帮人家做主。你瞪着我干什么,你就是瞪着我我也要说!我今天还不相信了…..”随着卡的一声,谢文迪眼泪瞬间就出来了,所有人都能清楚地看到谢文迪的下巴脱臼了。代志龙不知道什么时候醒了,就是他把谢文迪的下巴搞脱臼了。 “再多嘴,我把你排泄物打出来”所有人都感觉到了“有杀气呀”;代志龙转身盯着陈士超“你也一样”说完就离开了 “想不想装回去!”袁成浩走到谢文迪身边。谢文迪一听一个劲儿的点头,“那你还闹不闹了?”谢文迪头摇的像不朗鼓似的“去那边找可馨,就说我说的,给你按上!”谢文迪想都没想赶紧向袁成浩指的方向跑去。 吴伟家看了看跑远的谢文迪“好了,这个世界瞬间安静了!” “现在,不是讨论谁照顾谁,而是在说怎么能在这个孤岛活下去。有没有异议?”袁成浩看了看周围人的反应“那好,既然你们都不说话,我就当你们是认同喽。” “能快点说吗?”周兴不耐烦了 “好的,第一、我们要先解决水的问题。士超,就你说的那个蒸馏法能解决我们的饮水问题吗?” “极其有限,能维持几天,下雨的话另说,主要做容器的东西太少。时间久了,肯定不行。” “我知道了,大军!你还记得关于那条蛇的事吗?叶黎说那种蛇喜欢生活在有水的地方。一会让孙小雨带着我们去找找,兴许能找到水源。” “好的”大军应了一声 “那么我们再说说食物的事情,士超你刚才被打断了,现在接着说吧。” “那我重新说。第一,如果我们只依靠现有的食物太被动了;第二,我们应该对这个岛进行全面侦查,有动物就代表肯定有食物!就算树林里没有,但是有海就肯定有吃的,因为大海是孕育生命的地方(此刻不排除陈士超显摆的嫌疑)第三,海上的天气说变就变,我们现在所有的物资都在海边,万一涨潮,暴风雨,或者台风来了,怎么办!所以一定要组织人尽快把物资转移到树林里去,这就是我的想法。” “士超说的很全面了,我和吴伟家都赞成士超的提议。如果没有异议大家就抓紧准备吧!” “你凭什么帮我做主?”吴伟家懒懒的说道 “我很了解你,你有一颗天使般的心。”袁成浩说得酸溜溜的 “死鬼!恶心死了!”吴伟家回应道,然后哈哈大笑甩着甩着就走了 其他人一看也没什么商量的了,只能先这样了,也就默许了。然后各自离开忙自己的事情去了。 有怪兽(二) 海滩上,袁成浩,吴伟家,张士超,李紫娟组成的四人侦查小组已经整装待发了。 余丽成李雪和叶黎三个人跑了过来“等等!” “袁成浩,我们……我们…..有重大发现!” “别急,喘口气,慢慢说。” 余丽成平复了一下气息,神秘的说“我刚才黑进了公安部的资料库,然后找到了关于我们考核的档案,我们的考核,是为了一个正在筹建的项目,档案里面还有我们所在岛屿的具体位置,和考核内容,但是我刚看没多少,就发现有人攻击我的系统,情急下,我直接把电池拔了。再打开电脑的时候已经完全找不到信号了!” “说说具体什么内容。”张士超显得有些迫不及待。 “嗯!文件上是这么说的,岛上的考核,总共有三项。第一项、在狼区中,建立团队,并利用有限资源,在岛上生存八天。第二项、我没太看懂,好像是和水源有关系的,大概就是这个意思吧……还有一项是说什么羊群和狼好像……” “我确定我就是那一只披着羊皮的狼,而你是我的猎物,是我嘴里的羔羊。”一首谭咏麟的歌就这样让吴伟家毁了 几乎所有人一起对着吴伟家“你搞毛哇” “缓解气氛,主要是缓解气氛。余丽成,你继续哈。” 余丽成白了吴伟家一眼接着说道“还有、还有……我忘了!都怪吴伟家!” 陈士超听的正入神结果成了这样一下火了,冲过去提起吴伟家就扔了出去“吴伟家,你滚远点,再捣乱,我揍得你妈都认不出你。” 陈士超走回来温柔的对余丽成说生怕吓到她“没事,余丽成你再想想…..” “我想起来了,王歌…..哎王歌呢?” “你找王歌干嘛?”李雪问道 “我,刚才本来想下载资料。但是又怕被发现,所以,我就让王歌把资料拍了下来。” “时间不早了,这样吧。李雪、叶黎你们和大家一起去找王歌,然后把知道的告诉每一个人;我们几个先去找水源。等我们回来,到时候看看大家的意思。大军,紫娟我们走。哎!小黑,走了!”吴伟家正在那里,用树枝戳着沙子,一脸的委屈,听到袁成浩喊他,才不情愿的站起身跟了过去。 此刻一双眼睛透过植物的叶子窥视着这边发声的一切,当看到袁成浩一行人进入树林时才转身向身后的那群人走去。 窥视袁成浩一行人动向的,是一个叫范丽丽的女生,和吴伟家加一样是刑事侦察专业的。 她走到蒋瑞娇跟前,向蒋瑞娇耳语了几句就坐在了她的身边。同坐的还有,谢文迪 、邹凯、方文斌 、视听检验的孙小雨、法医学王莹、古田市刑警大队体术教练曾显昌、刑事侦查的 宋成。 谢文迪捋了捋他那稀疏的毛发刚想往蒋瑞娇身边凑,却被蒋瑞娇一个手势制止了。蒋瑞娇用眼神示意谢文迪向她身后看,谢文迪一看瞬间明白了什么,老老实实的坐了回去。 再看看蒋瑞娇身后两三米的地方,周兴在装模作样的摆弄着一个手机,像是在对手机进行修理。王歌不停的在他身边打转,边走边唠叨着 “你到底行不行!我这还有事呢!你说你非要和我合影,合影就合影,你还把我手机掉水里,我手机上有很重要的东西。你到底能不能修好哇,我说你到是快一点呀!” 周兴坏笑着“是我不对,我尽力!修不好的话我赔你一个新的!” “赔什么新的!你必须给我修好,你知道我手机上的东西有多重要吗?哎呀!你别看我!看手机,赶紧修!气死我了!” “好好好,你也别急,我肯定给你修好。哎呀!坏了,电路完全烧掉了!没办法,回去我给你买个新的吧,对不起喽!” “你说什么!”王歌急得跳了起来“你……” “你什么你,我忍你很久了!不就个破手机吗!赔你两个!” “你混蛋!我去找余丽成让她帮我修”王歌实在没辙了骂了一句从周兴手里一把抢过手机就走! 气急的王歌刚还没走两步就被王莹给拦住了! “周兴你太不像话了!把人家手机弄坏了,就得给人修好!亏你还是网络安全的高材生呢,电脑都会修,还能修不好手机?”王莹向周兴使了个眼色。 周兴会意跑了过来“王歌!是我不对!我再给你看看,想办法给你修好!”说着就伸手去拿王歌的手机。王歌这时那还有心思等周兴修手机,所以就没撒手。周兴一看王歌不撒手,就更使劲了。这哪里是想帮别人修手机,根本就是抢! “你干什么!我不用你修,你给我撒手。” “王歌你别客气,我弄坏的我来……” 这一拉一扯,王歌虽然长得像个假小子,可毕竟是个女生,力量上根本赢不了周兴,手机硬生生的被周兴拽了过去!气的王歌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好,手机我不要了!”说着气冲冲的往营地跑去 看着王歌跑远后,曾显昌站起身走到周兴跟前,拿过手机直接扔到了海里。 “这样不太还好吧……袁成浩他们会不会出什么事。”孙小雨总觉得有点害怕 “不会出什么事的,大军和张士超都在。而且既然是考核中的一项,肯定不会有什么危险,放心吧。”方文斌安慰着孙小雨 “我想一个人待会,我去那边了!有事叫我。”小雨说完便离开了 这时蒋瑞娇回来了,谢文迪捋了捋那搓毛,赶紧迎了上去。蒋瑞娇正在思考所以就没理他,谢文迪也识趣,一直等到蒋瑞娇坐定才说“瑞娇哇,我们下一步怎么办。要不要再拉拢几个人过来,人多势众嘛!” “文迪兄,你多虑了!周兴已经掌握了关于考核的所有资料,俗话说的好,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说话的宋成是搞刑事侦查的,这个人呢,表面上看文质彬彬,专业技能也很是了得!可是人品嘛,说白了就是墙头草。风往那边吹,他就往那边倒。 法医学的王莹一边照着镜子补着粉一边说“谢文迪,你想什么呢!二十二个人,正好十一个专业,刚才瑞娇姐也说了,两个留一个。你说说,你把他们叫过来,万一人家比你能力强,怎么办?哎呀,我的脸好像又黑了!”说起这王莹,论身段、气质、相貌不在李雪之下,绝对是一等一的美女,别看她年龄不大,可是对待男人的手段那是相当了得!就这次考核前,也不知是从那个领导口中得知了这件事,说是上面有一个特殊的选拔,挑的都是行里顶尖的年轻人。王英一听就动了心思,这可是个绝好的机会。一来可以证明自己的能力,二来也可以借此机会认识一些厉害的人。所以用尽了手段,争取到了这么一个名额。机会来之不易呀。树大好乘凉,明面上袁成浩那边有可馨,根本没他的位置。暗地里蒋瑞娇搞到了考核的资料,这么一比蒋瑞娇这边优势非常明显。 “我这有CPB的防晒霜,你用吧!女人要对自己好一点。” CPB是资生堂的一个品牌,这个品牌被称为化妆品中的“爱马仕”,一个字“贵”。一瓶25克的晚霜,就要3600大元。 “那怎么好意思!不过,我还是要听瑞娇姐姐的,女人嘛要对自己好一点。”王莹一边说,一边心想。这蒋瑞娇绝对不是一般人,有钱有手段,跟着她,准没错。 蒋瑞娇笑了笑没理王莹,“我来说一下我们下一步怎么做。” 此刻天色已经渐渐暗了下来,画面转进树林 “大军,你太厉害了。没人带路你都能找到小雨上次出事的地方。”李紫娟说到 “我是按上次他们跑回来的方向瞎猜的,还是你厉害。一下就找到了那条蛇爬行的痕迹。” “唉大军你这刀挺漂亮呀?这什么刀哇?”吴伟家对大军的刀很感兴趣 “没什么特别的,就是一把普通的***!”吴伟家刚想接着问 “哎,奇怪了!痕迹到这怎么消失了。不可能啊?不对!这是人为破坏过的痕迹!”李紫娟吃惊的说 “连我这个外行人都看出来了!你到底行不行!”吴伟家叼着根破树枝,一脸不情愿,的在树上坐着记号(方便找回去的路)。 “干你的活!”张士超瞪了吴伟家一眼转过头,接着说“紫娟你是说有人破坏了痕迹,想让我们找不到水源。” “会不会是误导?”袁成浩突然想到了什么。 “有这种可能,这样紫鹃你再找找,我去那边看看。我是特种兵有追踪的技术,说不定能找到点有用的信息。”大军说道 “做好标记,小心点,有什么发现叫我们!”袁成浩回答道 “好的!”说完大军转身向另一个方向走去。大军刚走远张士超好像发现了什么。 “主要是这里痕迹比较杂,很多都叠在一起,不太好判断到底是什么。” “不会真让我说中了吧,有怪兽!” “你少来了,哪有怪兽!还有小黑你真的很臭!能不能不要靠我这么近。” “不要了,人家怕怕。”吴伟家一脸卖萌的样子 “放心吧,有我呢!老虎我也给他打趴下!”张士超自信的说 “等等,你们看这是什么。”吴伟家、袁成浩和李紫娟闻声赶了过去。李紫娟顺着张士超手指的方向蹲下仔细的观察着。 李紫娟看得很仔细,然后想了想才说“应该是某种动物的脚印,你们看这边也有。” 三个人跟着李紫娟还没走两步!吴伟家的脚像是被什么东西套住了,瞬间就把他吊了起来,同时地上突然冒出了几根削的很尖的树枝。吴伟家刚被吊到离地三四米的时候突然往上吊的力量消失了,吴伟家马上成了自由落体,头朝下垂直下落,地面上的树枝就像一只怪兽,正张开血口,露出獠牙在等待食物的到来,吴伟家心想这下肯定要把小命交代到这了。死亡的恐惧充满了吴伟家的大脑,他只能闭上眼睛等待死亡的到来。就当吴伟家马上要和地面来一次亲密拥抱的时候,陈士超是特种兵所以有超乎常人的反应力。于是他一个飞身越了过去,一把抓住了连接吴伟家的那根绳子,死死的拽住了吴伟家。吴伟家纳闷都这么久了怎么还没落地,他慢慢地睁开眼睛。眼前的情景吓出他一身冷汗,因为他的脸离树枝也就一两公分的距离。我怎么没掉下来呢?他转头一看,陈士超的双手死命的拉着套在他脚上的绳子。袁成浩和李紫娟一看赶紧上去帮忙,突然张士超大喊了一声,“别过来!”袁成浩瞬间停下脚步,可是李紫鹃是个女孩子又跑在前面所以没刹住。她就觉得脚下一软,整个人瞬间陷了下去,袁成浩想都没想就伸手去抓,可是已经来不及了,庆幸的是虽然他没抓住离李紫娟,可是他抓住了李紫娟的书包。从上往下看李紫娟掉进了一个半径将近一米的陷坑陷阱里面,因为袁成浩拉住了她,她才没掉下去。李紫娟向下一看,眼里瞬间流了出来,和吴伟家一样坑底密密麻麻插着削尖了头的树枝。书包带毕竟承重有限,此刻已经有点开线了。“紫娟,别怕,千万别乱动!我会把你弄上来的!”然后转头对张士超说“士超你赶紧把吴伟家放下来,过来帮忙!”袁成浩现在根本不敢动,因为他只要一动身体就会向前滑动,他毕竟不是张士超,所以只能向张士超求救。张士超一听赶紧对吴伟家说“小黑我现在慢慢把你放下,你避开哪些树枝就行了。”吴伟家一听赶紧手撑着地面让自己的身体避开陷阱,同时张士超慢慢放下了他。张士超一看无畏家没事了,赶紧跑过去帮袁成浩把紫娟拉了出来。 “我靠,太狠了!竟然玩真的。”吴伟家背靠着树摊在地上有气无力地说着。 “我也觉得奇怪,这些陷阱做得很专业,我都差点没看出来!”张士超一边安慰李紫娟一边说着 袁成浩呢,左手拿着一根陷阱上的树枝,右手拿着那条套吴伟家的绳子。他心里也感到很奇怪,这并不是一次军事训练,怎么会有这种陷阱出现。正当他发愣的时候。张士超飞身把他扑倒,他刚先问,转头一看!两支箭插在身后的树干上。陈士超一看袁成浩没事!起身就追了过去。 “士超别追!”袁成浩想制止,可是陈士超已经跑没影了! “我们快过去,不能让陈士超落单!”袁成浩向陈士超离开的方向跑去 后面吴伟家也拉着李紫娟跟了过去,他们三个人顺着脚印走到一堆草丛的时候。李紫娟突然停下了“有血腥味儿!”然后换了个方向一边闻一边向前走,没走多远就看见了张士超的背影,李紫娟刚想张嘴就被袁成浩阻止了。袁成浩示意三个人轻一点,因为他看到了张士超手中的那根木棍!突然面色变得严肃起来,顺手也拿起身边的一根烂木头,三个人小心翼翼的走进张士超,“士”字还没说完,张士超猛地转身举起木棍正要砸,一看是袁成浩他们三个人。 “你们跟过来干嘛,慢慢退回去。千万别出声!”是什么让这几个人作出这样的反应呢? 王大军 王大军 袁成浩走在沙滩上,他现在脑子很乱,也很郁闷。他现在是发现了很多问题,可是就是串不起来,每次感觉要接近谜底了,又被自己给否定了。 “哎!袁成浩,快过来!”王歌大叫声打断了袁成浩的思路。于是他向王歌那边招了招手示意自己已经听到了。 看见走过来的袁成浩,大家赶紧给他让了个地儿。袁成浩说了声谢谢便坐了下来。 “怎么样,袁成浩!你是不是被那个老妖婆收买了!”可馨嘟着嘴说 “呵呵,瞎说!” “好了好了说正经的,你有没有什么好主意!” “我!坏了我笔记本可能掉在蒋瑞娇那里了!你们等我一下啊!”袁成浩站起身向蒋瑞娇哪里跑去 “不好意思!” “袁成浩,你怎么又来了?”曾显昌有点不高兴了。 袁成浩没理他,此时袁成浩显得特别着急的在找着什么。 “袁成浩你找什么呢?”谢文迪捋了捋头上那一撮毛 “啊,你们…你们有没有看到一个黑色的,就这么大的一个笔记本,面是牛皮的。”袁成浩显得很着急,一边比划一边说。 “那!是不是这个!我以为没人要拿它垫屁股来着!”说完,方文斌把本子扔了过。 袁成浩认真的确认了一下,抹了抹头上的汉“对,对,是这个!谢谢你文斌,谢谢!” “没事,我还以为你不会着急呢!你愣着干嘛?赶紧走吧,我们这还商量事儿呢!”方文斌显得有些不耐烦了 “是、是、是,不好意思打扰了,这本子对我太重要了。我走了你们继续”袁成浩走了两步,又转过身来再次道谢。 “你有完没完了,赶紧走!你们说这人……呦怎么了这是,都看着我干嘛?我脸上长豆豆了?王莹把你镜子叫我照一下!” “方文斌你简直就,我没法用人类的语言和你沟通!”王莹气的嘴都歪了 “我又怎么了?” “你还好意思问,你见过袁成浩那小子那么着急吗?”邹凯现在恨不得打方文斌一顿 “没见过,怎么了!” “袁成浩对那个本子那么重视,那上面肯定有重要的东西呀!你怎么不藏起来,你还直接就给他了,我无语了!” “哎呦,我怎么没反应过来,那怎么办?” “凉拌!” “我们说正经的吧,东西反正已经还给人家了”蒋瑞娇现在一看到这几个人吵架就烦 “吓死我了,我以为东西丢了!”袁成浩跑回原地 “你装什么装,你丫就是人形电脑,运算速度比小龙拳头还快!你不会又是给谁下套了吧!”吴伟家在一旁咧咧着 “我现在老年痴呆行不行,紫娟你过来,我有事麻烦你!”袁成浩把李紫娟叫了过来给李紫娟耳语了几句。 “好的,我知道了。”李紫娟边点头便答应着 “士超你好好想一想,风狼的人有什么明显一点的特征。” “老大,这我哪知道。我一年都见不到我爸一面,再说向风狼这种特殊部队保密度是很高的,我就是个普通的特种兵,这……我根本没接触过。你叫我怎么说!” “士超你别着急,我们还有三天时间,什么时候想起来了就马上告诉我。” “李雪,今天开始到明天这个时间。你仔细观察一下都有什么人一直在注意我,或者说什么人会对我的这个本子,感兴趣。” “叶黎想办法搞清楚我们在什么地方,我掌握了一些数据,算了!回头我和你我和你一起弄吧!” “好的”叶黎答应到 “天凡你一定要寸步不离可馨。” “放心吧!我会照顾好可馨的。”胡天凡带着亲和的笑容 “我总觉得那天遇到狼的事情有些蹊跷。陈士超你再去上次出事的地方看一下,看看有没有其他的线索。” “不行,太危险了!”李雪有点担心 “那这样吧,远远地看就行!有危险马上撤!”袁成浩 “放心吧,李雪!我一个人的话,自保没问题!我现在就去。”张士超刚说完就走了 “那我呢!我呢!我干什么!袁成浩我也想帮忙,你快告诉我,我要干什么?”王歌坐不住了 “你手机没了也拍不了东西了”袁成浩正琢磨着 “对于喜好自拍的人一个手机是不够的!两个手机是必须的!三个手机才是专业的,我现在还有两个手机!四个充电宝还有两个满的,一个快没电了……我还有两个自拍杆…还有。”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那你从今天起只要电够用就使劲儿拍。拍每一个人包括你和我!” “好的!”王歌开心坏了 “余丽成你再好好想想,那天发生的事情还有什么没告诉我的,想到了就找我!” “嗯”余丽成点头答道 “至于代志龙嘛……小黑你就陪着你的龙宝宝吧,万一有什么事。你还能照顾他!”袁成浩笑着指了指代志龙 “我说袁成浩,你磕着头了吧!我照顾他!” “你就听我的吧!”袁成浩搂着小黑的肩膀 “好、好、好行,我听你的!唉!那你干什么呀?” “我,我先睡一会。早上起太早了!你们想到什么,发现什么!就把我叫醒。”说完找了个树荫就躺下了。 “我们先按袁成浩说的做吧!走吧,走吧。”李雪张罗着 此刻袁成浩其实并没有睡,他睡不着。他总觉得会有什么事情发生。可是他又实 在想不其他办法,于是他能做的只有等待!等着事情发生!只有再发生新的事情才会出现新的线索。 一个小时、两小时、三小时阳光渐淡,太阳就要在海平面消失了,袁成浩还保持着那个姿势,双眼微闭,右手食指有节奏的敲打着裤腿,这几天发生的事一幕一幕在他脑海中浮现,漏气的橡皮艇,二十二个专业,每个专业两个人,蛇咬人,收获情报,两拨人的分裂,在寻找水源的途中遇到陷阱和狼……这些零散的线索到底意味着什么? “都一天了,他不吃不喝的,也不陪人家玩!”可馨一脸的不满 “小黑,要不然你去看看,这么耗下去也不是个办法,要是他有什么疑惑;我们一起商量,说不定能帮到他。”总共就三天,整整一天就这么过去了李雪能不着急吗 “我懒得理他” “天凡要不你去?” “好的” “我要是你就不去打扰他!”吴伟家突然冒出一句“首先呢,作为袁成浩的好兄弟,我很了解他,你们不用担心,他正在等人。” “等谁呀?谁会来!说说说说。”王歌显得好奇心很重 “跟你半毛钱关系没有!”吴伟家搭了一句 “嗯……没意思!你就说说嘛!”王歌 “你很想知道?” “对对对,想知道,很想知道,特别想知道!” “你好奇心就这么强?” “对对对,我好奇心强,很强,特别强。” 吴伟家突然站起身,一步一步向王歌靠了过去 “你干什么?,你别离我这么近,李雪你管管!” “你很可疑!”吴伟家显得很神秘 “我……我可疑什么!”王歌被吓到了 “你……你,是狼” “你胡说” “而且,我确定你就是那一只披着羊皮的狼,而我是你的猎物,是你嘴里的羔羊……” “吴伟家你无聊!”王歌气的转身就走 “我很无聊吗?”吴伟家一脸无辜的转向李雪这群人,此时李雪、叶黎、可馨几个人都已经笑抽了 “你确实很无聊!”不知道什么时候袁成浩已经醒了 “你终于醒了!”几个女生显得很兴奋 “怎么样?”李雪问道 “什么怎么样?”袁成浩一脸茫然 “我还以为你有多聪明呢!李雪在问你,想到谁是狼没有?”张士超鄙视的说 袁成浩 袁成浩突然变得很严肃,像是要说什么重要的事情,所有人一看赶紧都围了过来。 “没有”袁成浩只说了两个字,所有人都被袁成浩的这句话给雷倒了 “袁成浩!你诚心的,逗我们玩呢!”陈士超第一个急眼了 “袁成浩,你适合我们开玩笑呢吧?”可馨不解的问 “就是就是,袁成浩肯定是开玩笑的,要不然你不会叫我们一会观察人,一会拍视频,还让胡天凡寸步不离的保护可馨。你说是吧!” “他确实没有什么头绪!”吴伟家说话了“袁成浩你就告诉他们吧,反正我懒得帮你解释” “你们别急!这样,现在所有人都围着我,然后把我睡觉的这几个小时中发生的事情,详细的说给我听,最好能声情并茂。来吧开始吧!” “那我先来!”王歌显得非常的迫不及待,挤了进来,然后在哪里绘声绘色、手舞足蹈的讲着她的视频,袁成浩呢,时不时的打断她,提出几个问题然,待王歌回答完后,就在自己的笔记本上写下来。 画面转到蒋瑞娇那群人,范莉莉揉了揉已经充血发红的眼睛,因为从袁成浩回去那时起,蒋瑞娇就让她负责盯着袁成浩一行人的动向,随时向她报告。范莉莉一看袁成浩醒了,赶紧跑到蒋瑞娇跟前 “瑞娇姐,袁成浩醒了!”其他人一听袁成浩醒了都围了过来 “终于醒了!可等死我了,我还以为他睡死了呢!”方文斌阴阳怪气的说 谢文迪捋了捋那一柳头发“方文斌,别插话,莉莉快说说,他醒来以后干嘛了?” “他醒来以后,叫所有人都过去,像是在开会。王歌在向他学着什么,他不停的在写。” “莉莉你要是累了,就让小雨盯一会吧,你去休息一下。”蒋瑞娇想了想说 “好的”范莉莉盯了好几个小时了也感觉到有些疲劳 “那我们呢?”曾显昌显得有些不耐烦 “该干什么干什么!”邹凯一副自信的表情 “我又没问你!白搭什么话!” “蒋瑞娇是在等!” “等什么?” “等袁成浩。” “等袁成浩干什么?”周兴插了一句 “等袁成浩的答案。” “不是吧,他有答案他也不会告诉我们呀!”曾显昌眼睛瞪的像铜铃一般大 “所以要我们自己去拿。”邹凯显得很得意 “我倒有个主意。”王莹一个激灵“我们可以制造混乱,吸引他们的注意力,然后趁乱把本子偷回来!” “嗯,妙妙妙!这叫兵不厌诈!”宋成点头称赞 “如果你们要这么做,我不拦着,不过我不会帮忙!因为这样做会影响考核成绩。” “考核成绩?”所有人被蒋瑞娇这句话都给说蒙了。 “不用这么看着我,你们仔细看看资料就知道了;周兴把资料打开让他们看看,然后你们仔细看看第二项考核的内容和要求。”蒋瑞娇显得很平静 “你们看看就在这,在寻找狼时不得用违背道德、伤害他人的手段获取信息。如果有人违规,考核人可以按照情况扣除,严重者,剔除考核资格。”读完这段话所有人都到吸一口凉气 “幸亏没听王莹的,不然就麻烦了!”谢文迪庆幸的说 “就是呀,王莹此计虽说可行,可过于卑略。”宋成摇了摇头说到 “哼!刚才可是你一个劲的说我的注意妙!”王莹一脸的不高兴 “别争了,不能偷也不能抢。蒋瑞娇你有没有注意?”邹凯也想不到好的办法 “两个选择,第一、我们靠自己的能力找出狼;第二、和他换。”蒋瑞娇转过身慢慢说出自己的想法。 “和他换!” “什么意思?” “怎么个换法,拿什么换?” “看来你们都只对第二个方法感兴趣。”蒋瑞娇的眼里掠过一丝鄙视 “蒋瑞娇,你就别卖关子,赶紧说吧!”邹凯着急的说 “拿我们掌握的资料和他换”蒋瑞娇回答到 “这样做的话就没有优势了!这资料可是我好不容易才搞到手的。”周兴很不情愿的说,其他人听周兴这么一说也都附和着你一句,我一句的说了起来。 “好了!你们能不能听蒋瑞娇把话讲完!”一直没吭声的大军,突然大声的喊到。 瞬间安静了下来 “如果大家没有更好的注意,那就听我把话说完;如果有,我也很乐意听取一下各位的意见。”蒋瑞娇还像往常一样平静。 其他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这时大家都没有什么主意,也就依着蒋瑞娇的意思坐下了。 蒋瑞娇礼貌的说了声“谢谢!”然后站起身来开始说自己的理由。“刚才,周兴说考核的资料是我们的优势。我对这句话不赞成,为什么?因为它现在对我们根本没有价值!” 所有人都带着一脸的疑惑,没有一个人能理解蒋瑞娇所说的话。蒋瑞娇呢看着这群人的表情,心里剩下的全是无奈。没办法谁让自己在这个团队呢,其实蒋瑞娇和袁成浩一行人没在一起只有一个原因,就是她太要强。而且她喜欢和有实力的人竞争,因为在她心里,只有有实力的人才配和她成为对手。可是她又必须遵守考核的规定,因为考核第一项就是要组成临时团队。 “周兴搞到手的这份资料,只有考核的内容和要求。所以当我们掌握了这些以后,这份资料对我们就不再有任何价值。” “可是对他们有价值呀。” “这份资料对他们也一样没有任何价值!”蒋瑞娇故意用用了强调的语气 “不可能!”曾显昌大声说着“他们连水源在狼区里都不知道!” “他们都已经从狼区里出来了,还找到了水源。大军那天和他们一起去的。”蒋瑞娇指了指旁边的大军。 “还有,就算周兴和余丽成是网络安全专业的尖子。你们认为就以他们,和他们那台小小的电脑,能黑进公安部的资料库吗?我们手上的资料,根本就是公安部发给我们的试卷!是需要我们去填写答案的!然后考核人员会按照每只团队,每个人,给每份试卷打分。最终成绩将决定我们是不是被淘汰。第二项考核狼区内寻找水源,袁成浩那组做到了。我们呢?” “瑞娇姐,你的意思是说,我们已经落后了!”王莹是个聪明的女人 “是的!”蒋瑞娇回答到 “我能继续说嘛?” “蒋瑞娇,你就别卖关子了!说吧。”谢文迪一激动头上的那柳儿头发掉了下来,他赶紧拿手捋了回去 “大军你和那边关系不错,一会你去帮我把袁成浩请过来。就说我要和他谈谈。” 大军也觉得今天发生的事情确实有问题,不管是测试还是考核,安全是第一位的,就算特种部队的实战训练也没有这么危险。他也想早点知道谜底,所以也没等直接就去请袁成浩了。 岛(一) 恐怖的突然画面和声音消失了,袁成浩慢慢睁开眼睛。迎面吹来的海风带着点湿咸的味道,阳光照在那张俊俏的脸上,白皙的皮肤,如雕刻般的五官极为精致,眉宇间透着些许儒气。此时,他正睁着大大的眼睛发呆,突然他好像想到了什么,一边自言自语,一边在笔记本上写着些什么。 “神游回来了?”说话的人拿开盖着脸的帽子打了个哈欠起身走到袁成浩身旁懒懒的靠在护栏上,怎么形容这张脸呢?一个字黑!而且此人无论是形象还是气质,和袁成浩比起来有着天地般的反差,衣服敞着,露出几根随风飘荡的胸毛,左手伸进裤衩里不知道在挠什么,嘴上叼着根牙签,头发像一年没洗过的样子,人字拖挂在脚趾上,时不时还抖动两下。最重要的是身高要比袁成浩短很多,他就是袁成浩的好朋友吴伟家。 袁成浩笑了笑,不再理吴伟家,继续在他的笔记本上写着那些别人看不懂的文字。 “哎!你说这帮人要把我们送到哪去呀?” “你不是天天说自己拥有全世界最高智商吗?自己想啊。” “我说你……唉,唉袁成浩你看见那边那个女的没有?跟你说话呢!女神啊!你说会不会……” “你呀还是老老实实的……唉” 袁成浩看着吴伟家的背影无奈的摇摇头 此时,吴伟家正笑嘻嘻的走向那个女孩,他把衣扣扣好,紧跟着吐了口唾沫在手上,然后捋了捋鸡窝一样的头发,颠儿颠儿的走到女孩跟前,模仿着绅士的语气说:“今天的太阳,就像我火热的心,我对你的…..” “停!”女孩慢慢的转过头,吴伟家看清了女孩的正面,瞬间想起了葛大爷的经典台词,这女孩绝对是秀色可餐、人潮中惊鸿一瞥、嫁到皇室去也不输给戴安娜的那种。有的人是情人眼里出西施,不过分的说,仇人眼里她都是西施。具体总结成十二个字,美的让人恐惧,美的让人愤怒!女孩从头到脚打量了吴伟家一眼,冷冷的说到:“你衣服的颜色很混乱、款式独特、证明虚荣心比较强,在你的内心你想成为别人的焦点;你指甲里的泥垢,眼角的眼屎,脏乱的头发,和你身上的气味,代表你是一个不讲卫生的人;你的眼神在我的身上游走,代表你心术不正;还有你现在的身体微微后仰加上吃惊的眼神,代表我刚才说的都对。试问一下,谁会和一个轻浮、虚荣、不讲卫生、思想不健康的男士交朋友。” “哎,你不是那个谁吗,就是你别跑,啊哈哈哈哈哈,你忘了!”吴伟家冲向李雪身后的那个人,搂着人家问寒问暖就像老熟人一样。 被搂着的人一脸茫然“你干什么,我不认识你,唉……你这个人怎么回事” 李雪冷冷的笑了笑,转过头正好看到了不远处面带微笑的袁成浩,两人礼貌的点点头。 “岛,前面有岛!” “哎!真是的有岛!” “终于到了!” “我去!是岛屿诶!” 这时更多的人冲向船头,大家都兴高采烈的,冲着岛屿的方向指指点点,这是一座孤岛,所谓孤岛就是荒凉的、没有人的,周围没有岛屿的小岛。就在离岛还有四五十米的地方船停了。 随后广播里发出了声音重复的说着“因为前方水浅,所以请你们带好自己的随身物品,有序的登上橡皮艇。” “走吧走吧!” “划船喽” “身体健壮的跟我走,速度速度。都快点!”说话的是个块哥,一身的肌肉疙瘩,正宗小麦色皮肤,长着一张精忠报国的脸,刀眉虎目,看起来确实有点不怒自威的样子,就在此人的张罗下,人们你一言我一语的开始动了起来。 “袁成浩走哇!愣着干什么。”吴伟家拍了拍在思考的袁成浩 “别急,先看看。” 袁成浩脸上带着自信的微笑 “看什么?”吴伟家一脸蒙蔽 “他在看那些船!”突然两人身后一个女孩说道。 “谁呀!白搭话!啊,原来是两位女同志,继续继续”吴伟家猥琐的说到。 “你们好,我叫叶黎是研究世界犯罪史的,朋友们都叫我“活百科”,她是我的好朋友叫李紫娟专业是痕迹检验学,就是她发现的船漏气。” “漏气!?”吴伟家进入高级蒙蔽状态 “是的,我发现每条船,只要一接触水面,船的右下角就会不断的冒出小的气泡。”李紫娟诺诺的说到。 “正常的大气压强是1.013×10^5Pa,橡皮艇是黑色的,今天的太阳很大,黑色吸热,橡皮艇的内部气压会加大,再加上人的重量,和海水的浮力,我敢肯定船划不到岛上,就会沉掉。”叶黎肯定的说。 “你们说的是真的?”这时李雪走过来,推开吴伟家,站到了袁成浩的身边 “会不会是恶作剧?”李紫娟问道 “如果是恶作剧的话,应该就是我们其中一个人做的。因为恶作剧的制造者会坐下来观察恶作剧对接收者的影响,看看被施加恶作剧的人以及周围其他人的表现。在见证了这些表现后,制造恶作剧的人会发现,这种行为自己带来了某种病态的满意度。你们好!” “你又是哪位呀?”吴伟家一脸的不屑 “我叫胡天凡,毕业于University of Maryland College Park主要研究犯罪心理学。”站在他们身后的是一位衣冠楚楚的青年,细看这位青年,一身英伦风格的打扮,温文尔雅的语气让他身上充满着一种绅士的气质。 吴伟家一脸蒙蔽状“你没事吧?能讲点人民群众听得懂的语言吗?” 叶黎此时正一脸花痴的样子看着胡天凡吴伟家拽了拽叶黎的衣袖 “唉……University of Maryland College Park就是,马里兰大学帕克分校,单单是犯罪心理学的话,这个学校是全世界第一!”吴伟家不住的点着头“再看看他的这身打扮,每一件都价值不菲,一个字就是贵!” “不就是个镶金边儿的海龟吗?至于吗?”吴伟家一脸嫉妒的说 “天凡,你的袖子脏了!”叶黎提醒了一下胡天凡 “哦,谢谢!”胡天凡说完用手指轻轻弹了两下脏的地方,动作很优雅。 岛二 李雪不知什么时候也走了过来“不如先通知大家,然后你们再去争论。” “女神你说得对!不会游泳的美女们都到我这里来!”吴伟家大声对人群喊着结果换来的却是所有女性的厌恶,和所有男性的愤怒。 “不是!我是说,所有女同志请跟我走,请你们信任我,我一定会安全的把你们送到岸上去。”吴伟家赶紧转换语气。 “有病吧!” “臭流氓!” “你Y是不是欠揍呀!” “唉……”吴伟家一脸的无辜。 袁成浩拍了拍吴伟家的肩膀径直向正在登船的人走去,其他人也都跟了过去,只有吴伟家一个人懒洋洋的坐在原地翘着二郎腿,脚丫子一抖一抖的,鞋底打在脚底板上发出,啪啪的响声。 “大家先停一下,请听我说,请你们……”袁成浩真诚的对大家说着 “你谁呀,怎么,怕我们都先走了,让你垫底呀?” “就是就是”“我们别理他,来!女士优先!”一群人跟着起着哄。 袁伟正想继续说却被叶黎一把拉了回来, “说话的人叫陈士超,家世显赫,他的爷爷陈卫国是老一辈的军人,打了一辈子的仗,战功卓越,为华夏国的建立,立下了汗马功劳。他父亲陈明松是赫赫有名的风狼大队(后面再对风狼中队作介绍)队长,后来传到他这一辈,怎么说呢,这个张士超,人不坏就是有点轴,直脾气,所以没少惹事,刺头儿一个,你还是别惹他了!听说他很能打!” “再强的人也有弱点,你知不知道他有什么弱点?”胡天凡若有所思的问了这么一句。 “弱点……弱点嘛”叶黎边说边在大脑中搜索着关于张士超的有关信息,“有了张士超的未婚妻。” 叶黎扶了扶眼镜说“陈士超有个未婚妻好像叫李雪,李雪家里也不简单,两家是世交,听说李雪和陈士超从小就被定了娃娃亲,也就怪了,这个刺头只有见到李雪就像老鼠见了猫一样!我看呀,得请李雪出面才能解决问题。” “可是…..” 吴伟家拽了拽袁成浩,袁成浩没理他,于是吴伟家就用两只手把袁成浩的头搬了过来,袁成浩一看,李雪已经径直向张士超走去。下面发生的事情所有人都惊呆了。 “陈士超” “到,李雪同志有什么指示” “船的右下角在漏气,有人不会游泳。” “我马上叫人停止登船。” “我不是你领导。” “是,我马上改正。” 李雪说完转身就走,陈士超目送李雪离开,便去执行上级的命令了。 再看看这边除了袁成浩外,同行几人此时的表情可以这么形容,就像是下巴已经掉到了脚前掌。 李雪依然面无表情淡定的向这边走 “认识一下吧!行为心理学,李雪。有一点我要补充一下我不是他的未婚妻。”李雪友好的做了个自我介绍。 来突然听到身后陈士超大喊道“那条船怎么回事,赶紧回来,你们给我回来!” 与此同时一只橡皮艇已经划出七八米的距离 “陈士超,你个没出息的,你听你媳妇的吧!我们才没那么傻呢,哈哈哈哈哈哈” 此时陈士超气得牙根痒痒,但是他还是尽力的在保持冷静 就在这时船上突然有个女生喊出“船在漏气,我不会游泳。” “不会吧,我操!船真的在漏气!” “我也不会游泳!” “救命呀!”橡皮艇上瞬间乱套了 此时橡皮艇已经划出了十几米远 “别愣着了,上船,我们把人拉回来!”陈士超着急的喊着 “不行,所有的船都在漏气,过去一样会沉”袁成浩制止道 “会游泳的,跟我去救人!”陈士超边说边脱衣服。 “我和你一起”第一个反应过来是王大军 “我来救你们了!”说时迟那时快,谁也没想到第一个跳下去的竟然是吴伟家,吴伟家一个腾空,优美的入水。然后用招牌式的狗刨奋力向漏气的橡皮艇游去边游还边喊着“坚持住,我很快就到。”虽然吴伟家游的很卖力,但是速度真的是不敢恭维。 就在大军和陈士超准备跳入水中的时候,橡皮船已经彻底沉了,船上除了一个男的会游泳其它都是女生巧的是这几个女生没有一个会游泳。的人都再往回游沉了一个人影在护栏上点了一下,嗖的一声窜了出去,接下来发生的事情更不可思议!只见此人,时不时脚尖在水面上那么一点,三两下,就上了橡皮艇,接着他拉着船上的缆绳,三两下又回来了,他顺便把船也拉了回来,这也就是几秒钟的事情。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此时发生的事情就连李雪的脸上也浮现出了吃惊的表情。 “不是吧!飞了!只有武侠小说里才有的东东……对了代家!”叶黎几乎喊了出来“代家,是华夏国最古老的武术世家,听说这个家族里的人个个都是武林高手,飞天遁地、隔空取物、一苇渡江、水上漂 、草上飞、云中燕、、踏雪无痕、胸口碎大石、缨枪穿喉、手卷钢筋,电钻…..” “等等,叶黎,我怎么觉得你越说越像卖艺的。”李紫娟不解的问 “你以为我真的是百科全书哇,剩下是我加上去,反正很厉害就是喽。”叶黎吐了吐舌头 “好了好了,总算是有惊无险,咱们看看能帮上什么忙。”李雪说完李紫娟和叶黎主动跟了过去 袁成浩看了一眼刚爬上船的吴伟家,此时吴伟家正一脸无辜玩着手指头,那表情像是在告诉所有人我很伤感,好失落。 “小黑,干活了!”袁成浩笑着说 吴伟家听到袁成浩叫他像个幽怨的妇人一样转过头来“袁成浩,我刚才被他抢了风头,从现在起他就是我的敌人。” “虽然人是他救的,可是你是第一个跳下去救人的。小黑呀,你已经表现出了高尚的品质。就不要再计较了!走吧”袁成浩违心的安慰着吴伟家 “说得也是,何必去跟一介武夫计较呢,走走走干活。”吴伟家说完开心的向人群走去 “等等我”一个银铃般的声音从二人身后传来 突然袁成浩吴伟家两个人呆若木鸡,好像是身后炸开了一个响雷,袁成浩一脸的凝重,再看看这边的吴伟家脑袋冒汗身体还微微有些颤抖,两人用眼神交流了一下此刻我把它们的内心描述出来“完了完了,要出大事了。” “袁成浩哥哥,还有你小黑!你们怎么把我一个人丢在船舱里!人家好无聊呀!”这美妙的声音此刻对二人来说就像是魔咒一般。 突然两个人同时转身,奇妙的事情发生了,两人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转弯,满脸幸福的微笑异口同声到“可馨我们正要去接你呢”接着两个人颠颠的跑向女孩儿。 二人转过身来女孩的容貌映入眼帘,黑色的头发打着小卷儿,像婴儿一样的皮肤白嫩光滑,大大的眼睛无辜的一眨一眨,红红的小脸蛋,还有嘟起的小嘴,一身白色长裙显得她更加纯洁,此刻你一定会想起天使这个词,纯洁无暇。可惜的是女孩是坐在轮椅上的,一张毯子盖着她已经萎缩了的腿部。但就算是这样也不影响她的美丽和可爱。 两人跑到女孩跟前赶紧解释“不是的,可馨,我正准备叫小黑去接你……” “就是,可馨我刚准备去接你……”突然女孩的眼神中闪过一丝诡异,与此同时,两根又长又细的钢针扎在两人的臀部,两人面部表情瞬间变得扭曲起来,嘴里发出“噢”的一声,女孩眨着可爱的大眼睛“本姑娘今天心情好,再有下次,我就换粗的。快走吧,出发喽!” 两人赶紧拔掉屁股上的钢针,一边揉一边推着轮椅向人群走去。 接下来发生的事,我想你们都能猜到了,补船、充气、登船、准备出发。 登岛 登岛 总共四条船分别是一、二、三、四号,张士超、可馨、和其他四个人在一号船上,你们一定会觉得奇怪,为什么可馨会和张士超同一条船,说起这个张士超,虽然脾气直,但是绝对是个有担当的男人,英雄嘛,总是要保护弱小的,张士超一看这么可爱的小姑娘,腿脚不方便。责任心顿时膨胀,硬是把可馨请到自己船上,还说了一段豪言壮语。可馨呢,也架不住张士超这股子热情,也就勉强答应下来。这可是乐坏了袁成浩和吴伟家两个,虽然两人表面上一脸的担忧,舍不得,那心里那个美呀!两人实在控制不住自己内心的兴奋,开心的笑了起来。 “有病吧!还不走?有什么好笑的”李雪冷冷的说 “奥,没事没事,走,这就走”袁成浩回答到 接着袁成浩、吴伟家、叶黎、李紫娟、胡天凡、李雪登上了二号船,正准备走,吴伟家突然跳下船。 一边走向另一条船一边说“不行,你们看那条船女生多,非常需要保护。同志们你们懂的革命尚未成功,同志还要继续;但是李雪如果你不让我走,我是一定会留下的,因为……我说我的心里只有你!只有你让我无法忘记!”一曲井冈山老师的我的眼里只有你就这样被吴伟家给毁了 “滚”李雪口中挤出了一个字 “好的”吴伟家马上接到“你好,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吗?加个好友呗”就在这时,两个男生直接从身后把吴伟家架了起来扔在了另一条船上 “你们是谁,这么粗鲁”吴伟家委屈的说 “再废话,就把你扔海里去”男人甲说 “你好,我叫王歌,是视听资料检验员,你刚才说的话我都听见了,我觉得你这人特逗。哎……你还是单身吧,你多大了,那边船上那两个帅哥是你朋友吗?还有……”这个可以用话捞来形容的年轻人,留着短发,看起来很干练,穿着也很休闲,一个彻头彻尾的假小子要不是说话的声音,光从长相上看,还真不好判断性别! “恩恩”吴伟家有一句,没一句的搭着话,眼睛还恋恋不舍的看着那几个女生。 “你们安静点!” 两人同时回头,吴伟家,和王歌转过头看到了已经醒来的代志龙,倒吸了一口凉气马上用手比划着会保持安静的,二人的动作几乎一摸一样。 这时所有船上的人都被现在发生的事情给逗乐了,就连李雪都没蹦住。 “你们这条船,能不能带上我,他们都嫌我胖,说我会把船压沉。”一个诺诺的声音从袁成浩一行人身后传来,大家软过头看到的是一个扎着高角辫,脸上挂着衣服高度的近视眼镜,胖乎乎的女生,这个女生大包小包背的全是零食。 “上来吧”李雪仍旧面无表情的回答到 这时胡天凡第一个站起来脸上挂着绅士般友好的微笑“小姐,我来扶您” 小胖妞被惊到了感动地说“谢谢,谢谢你们” 胖妞被胡天凡扶上船感激的说“你们好!我叫余丽成,谢谢你们带上我,我是学网络安全的。哦对了,给,这个可好吃了!”余丽成边说边从口袋里拿出各种各样的食品 “好了,人齐了我们现在该考虑的只有一件事,就是如何让这条没浆的船动起来…..”袁成浩话还没说完背后就传来了一阵阵欢呼声,还夹杂这女孩子的尖叫,几个人打趣的往声音的方向看去,好家伙,陈士超在水里一边游一边推着船,船上的可馨高兴的一个劲的拍着小手,话说这陈士超也确实厉害手扶着船,单凭脚上的力量就让船动了起来,眼看着已经出去十多米了,可能是陈士超的裤子比较宽松,海水的浮力又大所以什么餐巾纸呀,零钱呀,乱七八糟的东西漂的到处都是。 下一幕更奇怪,代志龙在船头闭目养神,吴伟家依旧像大爷一样靠在船帮上,翘着二郎腿,得意的抖着他那双破拖鞋,王歌和其他几个人用衣服卷着手臂拼命地划着船。 另一条船上的人也有样学样用手划着船,现在就剩下袁成浩这条船了。 大家转过头,发现袁成浩又成了刚才那副入定的样子,左手食指有节奏的敲击着船帮,右手放在水里玩着水。 “他怎么了?”大胖妞不解的问 “他想用意念开动这只船。”李雪冷冷的说 “这怎么可能!”三个女生惊叹到 “还是我来划吧。虽然会慢一点,但是这也是男士该做的事情。”天凡说着就脱掉那件价值连城的阿玛尼西装,然后缠在手上,刚要把手放进水里的时候。 “漂过去”这时几个字从袁成浩的嘴里蹦了出来,此时袁成浩慢慢睁开他那张充满了智慧的眼睛 “飘过去!”叶黎和李紫娟疑惑的看着袁成浩 “我也很好奇,怎么漂风平浪静的”李雪衣服冷傲的表情 “表面上看是风平浪静,那是因为我们没有找到参照物,所以无法判断水流的方向;第一,你们看看船绳,已经被拽的笔直,而橡皮艇是对着小岛的方向;第二,刚才陈士超身边漂着的哪些东西,都在往小岛的方向漂。如果你们不相信可以把手背向岛的方向放进水里。” “真的唉!水流真的是向岛的方向流动的!”叶黎几乎叫了出来。 “好了好了,胡天凡既然你主动要求为女士们服务,我就不和你抢了,你来掌舵吧,用手就够了,衣服就不用了。”袁成浩侃侃的说着,突然隐隐约约听到两个人在说话,于是扭头看去,甲板上两个人在交谈 “哎奇了怪了!你说这事要不要报告上级。” “可能是故意的吧?行了行了,别没事找事了。走吧走吧” “为各位美丽的女士们效劳,这是我的荣幸!坐好了我们出发了!”胡天凡仍旧是那么温文尔雅 船动了,甲板上的两个人说的话,袁成浩索性就不再听了。剩下的事情就不用交代了,绅士划着船,除了李雪之外的三个女孩子,流着口水看着胡天凡傻笑。李雪时不时会偷偷的看袁成浩两眼,袁成浩看着不远处的小岛,使他想起了,美国小说家丹尼斯.勒翰所写的小说《禁闭岛》中的一段话“这座小岛孤零零的立在海面上,笼罩在夏日的薄雾中。在苍穹的映衬下,就像一小块不经意涂上的油漆斑痕”“犯罪心理、行为心理、痕迹检验、犯罪史、网络安全…..其他船上的人也都有自己的专长,通知中不是说只是简单的业务培训吗,有意思……”。想到这里继续在他笑了笑,然后在小本子上写着那些只有他才能看懂的文字。没过几分钟就上了岸。 “你们看还有船在我们后面。”余丽成高兴地说 “你看叶黎真的唉!”“他们也太慢了”袁成浩瞄了一眼笑了笑,继续写着什么。 没一会船上的二十二个人已经全部到达。因为没人知道到底来做什么,所以也就随意的三五成群的干着自己的事情。暖暖的海风吹过,有的人漫步在浅浅的海滩里,有的人拨动着浪花相互嬉戏玩耍。快要到黄昏了,这时候的大海像穿了一件橙色的闪闪发亮的衣服,更衬托出大海的魅力。吴伟家和代志龙倒是投脾气,代志龙背靠大树睡的正香,吴伟家仍旧保持着他一贯的姿势躺地上上翘着二郎腿,帽子盖着脸,鼾声时高时低,时快时慢,都是蛮有节奏感,听起来就像是在唱歌。再看看另一边围了一群人,张世超在中间讲着他爷爷的那些打仗的故事,时不时还做不几个打斗的动作,旁边的人也都挺配合不停地发出赞叹的声音,逗得可馨不停地发出咯咯的笑声,话捞王歌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和李雪、叶黎、李子娟、几个人凑在沙滩上自拍,胡天凡呢还是保持着绅士风度,帮女生们拿着包包,袁成浩光着脚站在沙滩上看着仔细的观察着这座岛,也不知在想着什么。 绝境与生存 绝境与生存 欢乐的时光很快过去了,转眼间天已经黑透。三个小时过去了,现在已经是夜里十点钟。岛上的动物都休息了,四周非常安静,呼呼的海风就像是一个女鬼在哭诉着什么!所有人都不再像刚才那样兴奋。 突然一个男生抱着一个女孩从树林里跑了出来“救命呀!救命呀!有人被蛇咬了!有没有医生呀!”随着这一声喊叫所有人都站了起来,跑向求救的两个人。 “别围着!都走开!”陈士超冲了上来。 陈士超把围观的人都推开,借着手机电筒的光仔细观察这女孩,这个女孩子吓得一直在哭,“你别怕,没事的!你叫什么?” “孙小雨”女孩声音颤抖的很厉害 “孙小雨,你不用担心!把毒弄出来就没事了!再说了不是所有的蛇都有毒!” “伤口在哪里?你大爷的你发什么楞,我问你蛇咬那儿了!”陈士超揪着男人的领子问, “在……在屁股上!”男人缓过神来 “屁股上!”陈士超直接喊了出来,这也难怪,陈士超一个大老爷们儿,总不能去碰一个女生的屁股吧,何况李雪也在跟前,这个怎么是好。 “人命哪!来来来,我来帮你吸毒!”吴伟家挤了进来。一抬头发现所有男人都用愤怒的目光看着他,又颠颠的缩了回去。 “小黑哥你太邪恶了!吸什么吸,电视剧看多了吧!如果蛇真的有毒,用嘴吸不是一样中毒吗?”袁成浩推着可馨走了过来。 “小雨姐姐,你别怕,不会有什么大事的,你想想如果你真的是被有剧毒的蛇咬的话,又没有做任何紧急处理,现在是不是应该出现中毒的症状了?这样,你别着急想想看,咬你的是什么样子的蛇。”可馨甜甜对小雨说 “我也不知道,天太黑看不清楚,好像是身上有红色的……一块儿一块儿的……真的看不清楚!”小雨还是在高度紧张的状态下,所以说话颤颤巍巍的。 “听你这么一说我觉得,应该是虎斑颈槽蛇,俗称的野鸡脖子,颈部有红黑色虎纹,激怒时可膨大,颈槽蛇属有微毒,非过敏体质一般不会产生严重后果,过敏体质有致死的先例。奇怪了虎斑颈槽蛇应该生活在北方啊,一般出没在临近水源的地方。”果然是活百科袁成浩心里想道 “查查照片,确定一下。”袁成浩接到 “对对对,愣着干什么,快查呀,用手机”张士超张罗着 “哎!奇怪了!怎么突然没信号了!” “就是,就是!我的也没有了?” “你有没有” “哎你这手机是windows系统的!现在市面上很少见!”王歌看见胡天凡的手机用的是电脑系统,觉得很意外。 胡天凡笑了笑没有理王歌,自己找信号去了。 这个时候的情景会让人想起,九几年的时候流行的一种通讯工具“小灵通”, 小灵通,无线市话(Personal Handy-phone System,中文意为低功率移动电话系统)简称PHS,是一种个人手持式无线电话系统。1996年,UT斯达康公司得到叶永烈先生的无偿授权,将“小灵通”命名为一类无线市话产品的称呼。这个“小灵通”的信号很不稳定时有时无,所以为了找信号,经常会看到大街上不是扶着电线杆,就是左转右转找信号的人,但是无论是机器的价格还是话费都比手机要便宜的多,所以当时大多数人都会选择用它。 “是不是这个”小胖妞余丽成把电脑递给小雨看 “你怎么会有信号!”王歌不解的问到 “对网络安全专业的来说只要有电脑,这些都是极其简单的事情。” “喏,我也查到了!”正一脸得意说话的人叫周兴,和余丽成一样是学网络安全的。 “小雨姐姐,你快看看是不是这个样子的蛇!”可馨根本没理周兴 “好像,应该就是。”小雨回答到 “小雨姐姐你是过敏体质吗?”可馨微笑着问小雨,脸上还挂着两个小酒窝 “不是”小雨摇摇头 “那就没事了,帅哥,别愣着了,把小雨姐姐抱到那边去,我帮她处理一下伤口。” “天凡,你能帮我把可馨推过去吗?”袁成浩看着天凡 “乐意效劳”胡天凡转过身,“美丽的小公主,我们过去吧。”可馨一听别人这么夸她高兴的一个劲儿的点头。叶黎、李紫娟、余丽成三个人出于好奇也跟了过去。 “陈士超,你的号召力强,说话大家都服气,你看能不能想想办法先把火升起来,一来可以御寒;二来动物都怕火!”袁成浩故意给陈士超戴高帽子 这陈士超呢,虽然是个杆头,但毕竟是军人世家,所以人很正直。一听是为大家做事情,也就欣然接受。吴伟家也偷偷跑了出去,但是走到一半就换方向向受伤女孩那边跑去。 “小黑,人家女孩子的伤你去凑什么热闹?”李雪还是冷冰冰的 “就是,就是。人家女孩子那个地方受伤,你去干什么,你这个人品质有问题。还是我去吧。”话痨王歌搭腔到 “你们闻到小雨身上的味道了吗?一种很特殊的香味。” “女孩子抹点香水很正常呀!”叶黎不解的看着李紫娟 “我敢肯定不是香水,更像是体香!或者是某种植物的……” “体香是什么?”吴伟家对这个词那是相当的感兴趣 “体香就是信息素,人分泌的一种荷尔蒙。哎呀说了你也不懂!” “我懂,我能听懂!”“就是就是你说说呗!”王歌也凑了过来 “再废话把你们排泄物打出来!”代志龙虽然声音不大,但是对这两个人倒是够用了。吴伟家和王歌两个人瞬间闭上了嘴,然后同时向身后的代志龙比划了一个OK的手势,然后颠颠的走了回来。 “好了,好了说正经的。王歌我问你,你有没有在这几个小时内听到过一些特殊的声音?这个问题很重要,你好好想一想。”袁成浩显得很认真 “额……没仔细听过,我先去那边帮忙了,要是听到什么,我会告诉你们。” “好的,你去吧,谢谢你。” “袁成浩,你这个问题到底是什么意思?”李雪不解的问道 “我现在还说不上来,就是感觉到处都很奇怪,发生的每一件事情都很蹊跷。” “蹊跷什么,别说得那么神秘,这你还看不懂吗?这就是他们给咱们挖了个坑。” “你说的没错,我也觉得有问题,可是问题出在哪里呢。”李雪说 “算了,告诉你吧!这根本不是什么培训,而是考核!” “考核!”吴伟家和袁成浩异口同声到 “你俩不是失散已久的双胞胎吧,这么默契!”李雪刚说 “李大小姐,想知道怎么回事儿,就好好听我说。”吴伟家得意的抖了抖拖鞋,突然那双玩世不恭的眼神变得认真起来。 “我们在上船前先签了一份保密协议,你们没注意到工作人员装保密协议的档案袋吗?”吴伟家得意的说 “公安部”袁成浩淡淡的说出了三个字 “我也看到了,但是这又能证明什么呢?”李雪打趣的说 “常规培训一般都是市一级的,最高也就是省,公安部是直接归中央管的,也就是说,这根本就不是什么常规培训。”袁成浩接着说 “对喽!” “能把话一次说清楚吗?”李雪有点着急了。 “说透了多没劲儿,继续提示。我们上船前不但签了保密协议,还被蒙着眼睛坐了两个小时的车,上船后就被反锁在船舱,并且船舱的窗户是完全密封看不到外面的,在下船前十分钟的时候才离开船舱登上甲板,之后没有船桨的船,还漏气,上岛以后,没有人管,还有人被大多数生活在北方的蛇咬了,注意是北方啊!并且是微毒,刚才活百科也说了,有过敏体质的人才有可能致死;我们来之前都做了体检,医生有没有问你呀?李雪同样的问题有没有问你呀!” “够了,你个黑炭头,你这样很无聊,问什么了?”李雪生气了 “医生询问我有没有对什么东西过敏,我相信医生问了所有人同样的问题,而且结果是无一人过敏!”袁成浩肯定地说道 “不错!上道儿了,注意了啊!最重要的猛料来了;我们的船上总共有二十二个人,分别擅长十一种不同的专业!每个专业只有两个人,刚刚好是两个人哦!你们一定想问我是怎么知道的,很简单,那边那个话痨好打听,这些都是他告诉我的,提示到此为止。好累呀躺一会。”吴伟家说完收工懒洋洋的躺在沙滩上开始闭目养神,脸上带着得意的笑容。 李雪刚要发作 “的确是考核,并且是淘汰式的考核!这仅仅是第一项考核内容是看我们在绝境中到底能生存多久!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应该是八天。” “你敢肯定?” “不敢,只是猜测。因为在缺少食物和水的环境中,人的生理极限是七天,加上今天八天喽。” 最可怕的事 最可怕的事 李雪大脑里不断的思考着刚才二人说的话,但是有一点她想不明白。正想问袁成浩却被袁成浩的话打断了。 “人在没有食物也无水的环境下只能活三天;如果没有水只有食物。当然了,按食物中的水分比例来讲,水分含量低或者无水三天,水分含量高四天或者五天吧; 在没有食物只有水的情况下可以活七天。”袁成浩拍了拍身上的沙子,站了起来。 “可是,我们下船的时候什么也没带呀。我自己只剩下半瓶水,更别说吃的了。” “你没带,不代表别人也没带。往你身后看,看见那边地上的两个大旅行包吗?不奇怪吗?” 李雪顺着袁成浩手指的方向看去“那不是余丽成的吗?怎么了?你到底要说什么!” “你好好想想,我们在上车的时候,按照他们的规定每人最多携带五公斤的个人物品!她那两袋东西加起来快有五十公斤了!里面几乎都是吃的,这是为什么?” “你是说……他们故意让余丽成给我们带干粮?但是就算是这样,食物也不够我们吃八天呀!二十二个人怎么够呀!” “难道还让你吃饱呀,死不了不就行了。”吴伟家不耐烦地说道 “你说的没错,那你告诉我,水呢!水怎么办?” “喝尿哇,你没看过贝爷的求生节目吗,在水资源极度匮乏的时候尿能救命。”吴伟家坏笑的说道 “恶心死了,我宁愿死也不愿意喝尿!”李雪从小就受家里宠着,虽然专业确实厉害,但是性格上的的确确是一个傲慢的女人。你想想她那里见识过这种场面。这时的李雪是真的慌了。 “这女人怎么是个死脑筋呢?袁成浩我懒的听你俩磨牙,我到那边陪龙宝宝了!你就别卖关子了,赶紧告诉她吧。最怕的可不是没吃没喝!”吴伟家离开二人向代志龙走去。 “听那个碳头的话,你已经有办法解决水源了?”李雪急忙问道 袁成浩笑了笑回答说“余丽成那些零食省着点儿吃的话,撑个两三天问题不大,最后几天只喝水。这还是按最恶略的情况说,我们的情况还不至于这样,刚才叶黎在介绍那条蛇的时候,说了那种蛇喜欢生活在水源附近,那就意味着这岛上应该有淡水源,再加上你那个大块头儿未婚夫。” “他不是我未婚夫。”李雪的眼睛里掠过一丝愤怒 袁成浩赶紧见好就收“你忘了他父亲是谁了吗?大名鼎鼎的风狼大队的大队长!虎父无犬子呀。野外生存是特种部队必须掌握的一项技能,像如何把海水变成淡水这种最基本的事情,我想他很小的时候就已经会了。就算不会,问问叶黎不就什么都知道了。” 李雪这时总算是放下了心来,回头还想问什么,结果发现袁成浩已经向沙滩的另一边走去,无奈只好追了过去。 此刻一双愤怒的眼睛死死的盯着袁成浩的背影,刚才二人的“亲密”交流和李雪现在的举动此人全都看在眼里 “陈士超你没事吧?你说的也对万一真把我们在这里扔个十天半个月,那可怎么办呀!”旁边的人看他脸色不好就问了他一句 “没事没事,我们继续,现在最重要的就是保证水源,你们要知道人不喝水最多活三天,现在我就教你们怎么把海水蒸馏成淡水……” 再看看这边,李雪追上袁成浩“唉,我还没问完,你怎么就走了。” 袁成浩没理她,继续往前走。李雪气的一跺脚,加快脚步堵住了袁成浩。 “你就再回答我最后一个问题,刚才那个碳头说的,最可怕的不是没吃没喝,到底是什么意思。” 袁成浩转过身看着海面,叹了口气感慨地说道“一个人在资源极度匮乏荒岛上,更多的表现出的是自身的弱点,比如说迷茫、自负、贪婪、报复心、偏执、冲动等等,但是现在是二十二个人,如果考核内容真的像我所说…..人饿急了什么事都干的出来。你是学心理学的,还要我继续说下去吗?”袁成浩转身走开了……李雪站在那里发楞 “李雪快过来,我们在烤棉花糖,可好玩了!快来呀!”远处叶黎、李紫娟、余丽成三个人蹦蹦跳跳向着这边不停的挥手喊叫着。 “她怎么了?站在那里发愣” “不知道!” 李雪站在原地脑子里还在想着袁成浩说的话,李雪是学心理学的她太知道一群陌生的人在绝境中会发生什么样的事情!“真的要在岛上呆很久吗?食物吃完了怎么办?” “水喝完了怎么办?”瞬间李雪觉得大脑就像炸了锅一样,一大堆以她的专业无法解决的问题排山倒海的涌现出来。 “李雪,李雪!你没事吧?”就在这时一件外套披在李雪身上陈士超温柔的对李雪说着好像怕声音稍微大一点就会吓到她一样。 李雪看见陈士超关切的表情,心里有些感动,对陈士超的语气也变的柔和了许多 “陈士超。” “到,李雪同志有什么指示!” “你明天早上,去找袁成浩谈谈。” “我现在就去!” “你急什么,我还有话要问你。你跟我过去吧!” “是!”陈士超看了一眼袁成浩,拳头紧攥,骨节发出咔咔的声响。 “你干什么,要吃人呀!走了。” “是”陈士超紧跟着李雪向人群走去。 接下来的画面是一片祥和祥和一片,一群人围着火堆,烤着篝火,可馨、叶黎、李紫娟、余丽成,为大家烤着棉花糖;胡天凡依旧像绅士一样在给女士们打下手;王歌拿着手机一边自拍,一边不断的说着什么;代志龙和吴伟家两个人睡的那叫天昏地暗哪;李雪和张士超坐在一起,讨论着一些问题;只有袁成浩一个人站在岸边,闭着眼睛,左手食指有节奏的敲打着裤腿。 李雪的未婚夫 夜深了,岛上的一切都是那么安静、就连大海也睡着了、就像一位深邃的老者,静静的睡在暮色里.无风、无浪。只有海风微微吹过树叶沙沙作响的声音,当然都是些极微小的声音。只有人群中的那堆篝火,在静谧的黑夜中闪耀着金色的光辉,守护着每一位熟睡的人。 “爸……爸……别过去……”袁成浩此刻满头冷汗,双手握拳,攥的很紧。身体不停地抖动。头不停地晃,却晃不走那令人发慌的画面。他又梦到了已经牺牲的父亲袁伟,梦到凶手一步一步走到父亲身后,对着父亲开枪,可是怎么也看不清凶手的脸,十五年来这个梦魇一直纠缠着他。就在这时一双手突然捂住他的嘴然后把他向树林里拖去,他本能的反抗,可是一点效果也没有,因为这个人的力量实在是太大,根本没有反抗的余地。 “再乱动,我扭断你的脖子。”这个人带着威胁的语气对袁成浩说 袁成浩放弃抵抗,点了点头,示意对方不会再无谓的抵抗。突然背后的人把他身体一转掐着他的脖子把他顶在树上。借着微弱的月光他汇总与看清了这个人的脸,刀眉虎目,一张精忠报国的脸,硕大的肌肉青筋全都爆了起来。 “袁成浩,我警告你,你给我离李雪远一点,他是我的未婚妻。”陈士超瞪着眼,喘着牛气,那两块大胸肌一条一条很是吓人。 “我知道了,你能不能把手先放开,我快没气了!”袁成浩从嘴里挤出几个字 “你要是再打李雪的注意,我就真的把你掰了!你信不信!” “我信、我信,真的没气了,放手哇!”袁成浩边说便拍打着陈士超那根和他腿一样粗的手臂 陈士超一看袁成浩真怂了,边把手放了下来。就在这时两人身旁突然冲出一个人来,说是冲出来,其实就是滚出来,看样子是被绊倒了。此人赶紧站起来还没等张士超问她自己便张口说了话。 “我…我是王歌,吴伟家叫我……你俩有重要的事情要谈,我就不打扰了你们了!你们继续,继续。放心我会保密的,如果我乱说你掰了我。”说完一溜烟跑了! 这突如其来的一幕张士超还真愣住了,趁着陈士超愣神袁成浩拔腿想跑,却被陈士超一把又揪了回来。 “你往哪跑,我俩的事情还没解决完呢!” “解释什么呀,根本就不是你想的那样,你误会了!” “误会什么!你是故意的,你看李雪长得漂亮,就故意接近她!李雪很单纯的,她不懂你的心思,我懂!” 袁成浩真的是无语了,哑然。俗话说的好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陈士超这货根本就是个单细胞动物。可是袁成浩是聪明人,他知道和陈士超交流,绝对不能来硬的,那等于火上浇油。 “陈士超,你好好想想,每次李雪找我都是她主动;以你对李雪的了解。她的性格,就算是真喜欢一个人,她会采取主动吗?” 陈士超想了想肯定地说“不会!” “这不就对了!李雪来找我,是因为,她发现了一些事情不对头,想和我商量。” “嗯嗯”陈士超半信半疑的应了两声“不对呀!你和李雪……你们之前根本就不认识,为什么她会找你商量事。她应该找我才对呀,我们从小就认识。而且我还是她的未婚夫!” 陈士超刻意凑近身体把未婚夫三个字强调出来 “我告诉你袁成浩,你今天说什么都没有用,我要好好给你长个记性,让你一辈子都不敢靠近李雪!”说着便抬起沙包大的拳头准备攻击袁成浩,袁成浩也下意识的抬起双手保护自己。 就在这时,随着一阵急促的啪啪啪的声音(拖鞋底打在脚底板上的声音),一个人影搜的一下从两人身边穿过,这人嘴里还不停的念叨着 “不行了、不行了、要死了、要死了” 此人随即跳进半人高的草丛里,蹲了下去,只露出一个脑袋。这时三个人六目相对,时间静止了。这画面,这节奏,这交流怎么看都有点……(请朋友们发挥自己的想象力)这人是谁,如果不是那一嘴白牙,和白色的眼白,他几乎可以和这夜晚完美的融合在一起。他不是别人,正是小黑,吴伟家。 “你俩有什么事继续呀!看着我干嘛,我真的很着急!你们继续别管我。” “滚到别处去解决!”张士超回过神来 “老大,我真的来不及了我……”一阵清脆的屁声夹杂着一股恶臭向二人方向传来。这股气味瞬间充满了这个小小的区域。作者此刻想起了一句名言“啊!这酸爽!”。 陈士超和袁成浩两个人那儿还顾得上打呀,捏着鼻子,没命的往树林外面跑去。跑出树林,二人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 “这是什么人哪!太没素质了。” “就是,这人有毒!” “对你说的没错”陈士超猛然抬起头盯着袁成浩 两人的声音戛然而止,他俩因为受不了吴伟家从树林里跑了出来,一时忘了刚才那茬儿。袁成浩看见,陈士超反应过来了,拔腿就跑。陈士超一个虎扑就把袁成浩按在了地上。这陈士超是谁呀,军人世家,动脑子袁成浩能甩他十几条街;可论起动手他能甩出袁成浩二十条街。袁成浩瞬间就处了下风。 “陈士超,你干什么!”一阵冷冷的声音从陈士超背后传来 这时陈士超就像踩着了电线“噌”的一下就站了起来 “报告李雪同志,我我……我”陈士超知道李雪最见不惯动不动就举拳头的人,他是真慌呀。李雪一看这情况正想发作 “士超在教我格斗,我们俩儿闹着玩呢!没事!”袁成浩站起身来拍可拍身上的沙子。 陈士超一听这话瞬间感动的想哭,心想“好人呐!够哥们!兄弟我错怪你了!” “对,我俩是好兄弟,闹着玩的。”就这么一句话俩人的关系瞬间从情敌升华到了兄弟。李雪对这种瞬间情况的突转也不知该做什么反应。 “小雪,是不是我们把你吵醒了,我们不闹了!你去睡吧。”陈士超关心的问到 “不是你们,我先听到啪、啪、啪的声音,刚睁开眼睛,一个人影从我身边穿过,对了,还有一股恶臭……想想就恶心。” 就在这时随着一阵啪、啪、啪声音吴伟家叼着卫生纸,提着裤子从树林里走了出来。这个样子好像是在告诉李雪,刚才从你身边跑过的人就是我,就是我。 “你们三个怎么在这里,出什么事了。”吴伟家瞪着两颗好奇的大眼珠颠儿颠儿的跑了过来 “陈士超,他在船上的时候来向我搭讪被我拒绝了。上橡皮艇的时候,又当着那么多的人对我说什么他最爱的就是我,只要我让他留下,他就不会走。”李雪突然指着吴伟家说 李雪话音刚落,吴伟家拔腿就跑。同时陈士超瞪着充血的眼睛追了上去。 “黑炭头!你给我站住,我掰了你!” 这下热闹了,这么大动静,当然所有人都醒来了。看到的就是吴伟家在前面跑,张士超在后面一边骂,一边追。可谁都不敢上去拦,一是不知道什么事儿;二是,没人敢拦张士超。 “李雪,算了吧!在这样玩下去会出人命的。”袁成浩赶紧上前去劝李雪。 “不会有事的,陈士超根本追不上他!早点睡吧。明天还有重要的事呢!”说着便慢慢悠悠的那人群走去。 李雪说的不错,不管怎么追陈士超就是动不着吴伟家半根儿毫毛。也不知道是吴伟家跑得快,还是陈士超跑得慢。就这样两个人一会追一会停。大家看着半天没什么结果,所以就各自休息去了。就在这时袁成浩好像听到了什么,回过头看见两个人影从树林里跑了出来。 有怪兽(一) 有怪兽(一) 临时营地上,大军已经在教女孩们怎么淡化海水了。大家紧张的干着被分配到的工作。李紫娟、叶黎、余丽成正在整理所有的金属容器和塑料物品,李雪在点算食物和水。话捞王歌拉着胡天凡一边拿着手机在拍摄一边在解说。张士超把其他男人组织在一起正在教他们如何如何搭建临时避难所。只有袁成浩独自站在海边,微闭着眼睛,手指有节奏的敲着裤腿。 “又入定了” 袁成浩缓缓睁开眼睛“李雪同志以后别再一个人来找我了,上回的事儿,我现在还害怕呢!” “说什么呢,我想问你那边那尊神怎么办”李雪用手指了指不远处的小龙 “放心吧,谁饿死了,他都没事,你也说了他是尊神呀!”袁成浩笑着说 “说的也是。哎!对了,你刚才为什么突然转变态度,去给蒋瑞娇道歉呀?”李雪有点好奇 “其实我是替大军和她两个人在说话。先说大军吧,你想想,橡皮艇漏气的时候只有大军、张士超、代志龙做出了反应,这证明他很勇敢,在关键时候是一个可靠的人;刚才说到他和蒋瑞娇关系的时候,很愤怒。我注意到很奇怪的一点,他并没有为自己辩解,而是一直在帮蒋瑞娇说话。吴伟家说的是两个人的事,他只为一个人辩解,这证明了什么?证明了蒋瑞娇对他很重要。” “那小黑说得不就是正确的吗?两人行为亲密,他俩有暧昧!”李雪不解的说 “亏你还是行为心理学方面的专业尖子呢!你从哪里看出他俩之间有暧昧?”袁成浩反问道 李雪一边琢磨一边说“小黑说了呀!蒋瑞娇不但隐瞒已婚的事实,他俩还钻小树林,再加上刚才那亲密劲儿。” “大军替蒋瑞娇打抱不平就是亲密?你仔细想想。大军也好,蒋瑞娇也好,他两个人不管说什么,都很少有眼神和肢体上的交流。尤其是大军,几乎是出于本能的在替蒋瑞娇说话。说白了更像是一种保护,用保护不太恰当,应该是维护!” “那不就对了,那个男人会让自己的女人受欺负!” “你有没有在听我说话?这么说吧我觉得大军行为,是出于对蒋瑞娇的尊重。” “没听懂,你说的再详细一些。” “说得简单点,蒋瑞娇是女王,而王大军是护卫。”李雪刚要插嘴“你先听我说完,一开始我也以为他俩有什么,但是蒋瑞娇的一个动作让我改变了看法。当吴伟家说到婚戒的时候,蒋瑞娇的右手攥着藏在衣服里的项链坠,然后我又无意中留意到她当时的眼神中有一种伤感,身体也在微微的颤抖。这足以证明她当时很悲伤。就在这时我突然又想到了去年新闻上说的一件事,一辆客车,被打劫,一个在车上的军人,徒手制伏了这五名歹徒,但是同时也受了很重的伤。在送往医院的途中牺牲了。最后证实,这名军人是G军区,特战大队的一个排长。” “对!我想起来了。那个军人叫史勇,听说才新婚不久,太可惜了。” “王大军也在G军区服役” “我明白了,你认为蒋瑞娇就是史勇的妻子,而王大军是史勇带出来的兵!” “可是你怎么能证明,蒋瑞娇是史勇的妻子呢?” “项链,手表。史勇妻子在接受采访的时候脖子上戴的项链、左手带的手表,尤其是手表。应该是一对,她的表面上是SY,而史勇的那只表的表面上应该是JRJ。而蒋瑞娇的手表上有同样的字样,项链的款式也和采访中的那个女人一样。还有就是她摸脖子的动作也和电视里的女人一样。太多的巧合同时出现,那就不是巧合了。” “你怎么会注意到这么多细节!你到底学什么专业的?”李雪刚想接着说 “这些都是师傅教给我的,想找到一个案件的盲区,就一定要注重细节。” “你师父是…..”李雪刚想接着问 “雪姐,我这边还有点儿水,我放哪儿呀?”一个女生向这边喊着 “我来吧,袁成浩我先过去了。” 袁成浩点点头不再理李雪,随后拿出他那个随身携带的小本,在上面做起了记录。 “袁大师想什么呢?” “可馨呢?” “在那边,非要让人给她搭个什么医疗区。哎对了,你说上头这帮人是真放心呀!直接给我们仍这儿就不管了。” “你不经常说兵来将挡,水来土屯吗?走一步看一步吧!” “走吧士超让我来叫你,准备出发了” 袁成浩收起本子,站起来拍了拍身上的沙子,跟着吴伟家向张士超那边走去。 “好了,这里的工作暂时算是完成了。所有男的我们吃点喝点,去找水源。” “我不想去!我…..我怕!”所谓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小雨想起那天被蛇咬的情景就害怕 “方文斌,那你来带路,刚好你的专业是痕迹检验,对我们找水源应该有帮助。”张士超无奈的转过头对着那天和小雨一起的男人说 “我……我也不想去”方文斌家境不错,家里唯一的男孙,所以一家人从上到下都很宠她,一个从小在女人堆里长大的男人多多少少有点娘。 “你一大老爷们儿,怕个鸟毛!我保护你!”陈士超说 “这个岛,万一不止有蛇怎么办,万一万一…….”方文斌还没说完话 “有怪兽!”一声大喊从方文斌身后传来差点吧方文斌吓尿了 “小黑,你有病呀!”袁成浩 “你有药哇!”吴伟家 袁成浩不再理小黑赶紧陪着笑脸,去安慰方文斌“文斌啊,吴伟家和你开个玩笑。你别理他!” “吓死宝宝了!有这么开玩笑的吗?我告诉你们,我说什么都不会去的,我们家这代就我一个男丁,我是绝对不能出事的!再说我的专业是痕迹检验,我一天到晚都在研究所里做研究,又不是地质勘探。”谢文迪也不想去正想帮腔,一看坐在对面的代志龙,瞬间就没了说话的勇气。 “方文斌,你今天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陈士超瞪着大眼主子衣服要吃人的样子 “你不用吓唬我,你和怪兽比起来,我怕怪兽。”说完一跺脚转身就走。陈士超哑火了谢文迪一看这情况,心想,我也不想去呀!于是站起身一副老好人的样子“我去劝劝他!”就赶紧跑了。 陈士超刚想发作,一个人拉住他“我去吧!”陈士超正在气头上,这时竟然有人要制止他,更火了“你谁呀!你……哦李紫鹃呀”士超一看是紫鹃瞬间态度缓和了许多 “你不用着急,我也是痕迹检验专业的;我不坐办公室。”李紫娟笑着对陈士超说 “紫娟你放心,我和陈士超还有小黑会保护你的。”袁成浩对李紫娟的行为有些小小的感动。 “我有个提议”邹凯一幅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样子,“这次探索呢应该采取自愿的方式,第一、我是研究行为心理学的,我去根本派不上用场;第二、我认为你说的考核这件事有疑点。以我推算,考核的时间应该没你说的那么长,当然我已经让周兴想办法潜入公安部的的资料库,看看能不能找到什么有用的文件;第三、万一出什么危险我很难自保,这样就会成为其他人的累赘。”一个书生样的小眼睛男人说道,此人叫邹凯一看就是那种尖嘴猴腮心不正的人。邹凯说完正准备走突然转过身来“陈士超,袁成浩希望你们明白,我们都是被考核的一员,是平等的,你们无权让我们干任何违心的事情。”说完扶了扶金丝边的眼睛扭头就走。 邹凯走了没两步就觉得什么东西重重的砸在他的后脑勺上!,他愤怒的转过身发现一只拖鞋在地上,这只拖鞋不是别人的正是小黑吴伟家的,再看看无畏家手插着口袋,吹着口哨,一副和这事儿完全无关的表情。 “无聊!”邹凯转身气冲冲的走了,其实他本想把拖鞋扔回去,可是这只鞋所散发的味道实在让他没有勇气去碰,所以只能作罢。 与此同时公安部刑事侦查部门刑侦大队队长的办公室里,一名警察正在向陈明松作报告。“十五分钟前,有黑客攻击我们的资料库。查到信号源是从狼区发出来的,我们只在核心部分做了紧急防御,核心资料的防火墙并未被突破,同时我们还按您的要求发送了试卷,请您指示下一步行动。” “呵呵,这帮孩子还有点能奈。看来我们要防着他们点了,一定要确保考核的公正性 第一、切断狼区上所有能与外界通寻信号直到考核结束。 第二、命令风狼的人去给他们加点码,别把考核弄的像度假似的。 对了,在切断信号前,记得告知咱们自己人。” “是!”警官应了一声,然后指了指沙发上睡着的老头这才走出了房门。 “老爷子……老爷子醒醒”陈明松轻轻的拍了拍睡着的老人,老人慢慢睁开眼,这才发现自己睡着了,赶紧站了起来。 “陈队长,你的花我都给你浇好了。”老头声音很大 “谢谢您!”陈明松说 “什么?不能再浇水了,再浇就把花淹死了!”柳玉林赶紧回答到,这柳玉林是个老头,年龄大了,耳朵有点被。 羊群中的狼 羊群中的狼 是什么让这几个人作出这样的反应呢?顺着张士超的眼睛往前看,一只狼正在撕咬着地面上的一堆肉。 “万一这只狼冲过来,你有把握制伏它吗?”袁成浩极力的让自己保持冷静。 “应该没问题他说他能打老虎。”吴伟家这时说话都哆嗦 “打个屁呀,遇到狼的时候要尽快离开,狼很少单独行动。都轻一点,咱们别惊动它。”张士超此刻并不害怕,一只狼,以他的身手,也就三两下的事。可是问题是,万一不是一只就麻烦了!俗话说的好猛虎架不住群狼。 “妈呀!让你说中了,不是一只!”吴伟家的声音此刻有些颤抖,就在他们周围不到四五米的距离,零零散散的趴着七八条狼,像是吃饱了在打盹。李紫娟哪见过这场面呀,吓的要叫出声的时候,幸亏这时袁成浩反应快一把捂住了李紫娟的嘴,并摇头示意他不要出声!李紫娟点点头表示明白了。就这样四个人猫着腰儿,悄悄地往回退着。 就这样四个人慢慢和狼群拉开了距离,就在这时,一声大喊惊动了所有的狼,只见大军拼命地往他们的方向跑来。边跑边说“快跑呀,有狼。”仔细一看大军身后还跟着两只狼。大军好不容易跑到四个人跟前还没说话,就倒吸了一口凉气,被他惊到的几只狼背毛竖立,皱起嘴唇,呲着呀,慢慢地围了过来。大军、吴伟家三个人下意识的拿起了身边散落在地上的树枝。然后四个男人把李紫娟围在中间临时形成了一个防守的阵型。 “军儿哥,你来就来嘛,还带两只过来。”吴伟家像个怨妇似的说道 “别贫了!大军、士超你俩有主意吗?”袁成浩这时也只能把希望寄托在这两个军人的身上了。 “要不拼了,我尽量拖住他们,你们先走。”张士超显得十分的紧张。 “千万不要轻举妄动。”此刻大军镇定地说。 “我们会不会死在这里!”李紫娟都快哭出来了。 “别出声、别乱动、一动就全完了!”五个人现在只有大军最冷静。 “你别装了,就你脚底下不安分。怕了就说出来!”吴伟家看到大军脚底下不停的换着步子,怕他惊到狼群,赶紧制止。 与此同时,沙滩上余丽成、叶黎、李雪、胡天凡、可馨几个人焦急的看着王歌 “王歌你到底想到了没有?”可馨有点沉不住气了第一个问了出来 “狼!对了林子里有狼!”王哥突然叫了出来。就在其他几个人不知所措的时候,李雪已经跑到了代志龙跟前 “小龙!袁成浩他们有危险。你……” 李雪话还没说完,小龙一直闭着的眼睛突然睁开。转身搜的一下就冲进了树林。小龙的速度非常快,跟着树上的记号很快就找到了袁成浩他们分开的那个地方,就在这时小龙停下了脚步,因为他发现路的两边都有着同样的标记。小龙闭上眼睛,他到底要干什么?关键时候竟然停下来?要知道,现在多等一秒,那五个人就多一份危险。其实代志龙实在扑捉空气中的气场,这是习武之人最追踪的常用手段。气场是对人散发的隐形能量的描述,它是人能把握到的自然规律的多少。每个人因为性格,气味,心智等不同,所以产生的气场也不同。而且一个人经过一个地方,气场都会在那个地方停留一会,气场越大的人,消散的速度也就越慢。小龙睁开眼睛笑了笑向正确的方向走了过去。 再看看袁成浩这一行五个人,大气都不敢喘,他们已经快撑不住了。除了大军和陈士超其他三个人都是普通人。 陈士超就觉得憋屈,他实在是受不了这个鸟气,要不是考虑到其他人,以他的脾气他早冲上去了!可是他实在忍不住了“大军,我来吸引他们的注意!你趁机带着其他人跑!”陈士超没等大军作反应,就举起棍子作出要和狼论干起来的样子。 突然,狼群出现了一阵骚动。几乎是同时,所有的狼夹着尾巴一溜烟全跑了! 所有人都傻了,一脑袋大问号。张士超挠了挠头,又看了看手上的棍子,他实在想不通,自己什么都还没干,狼怎么全跑了?不由得自言自语道“我有这么厉害吗?” “看来你们都没事”五个人吃惊的转过头一看,代志龙正慢慢走过来。 “小龙,我爱你!”吴伟家第一个反应过来冲上去就要抱代志龙,小龙灵巧的一躲。吴伟家一个狗吃屎就爬在了地上。 袁成浩和李紫娟如获大赦,瞬间感觉腿软,一屁股就做在了地上。 大军激动的对代志龙说“幸亏你来得及时,要不是你说不定我们这些人真交代到这了!” 代志龙淡淡地说“都没事吧?” “没事”众人回答到 “你怎么把狼吓跑的!”吴伟家抱着小龙的腿一脸的崇拜 “我有必要回答吗?”代志龙淡淡地说。其实很简单,那就是代志龙的强大的气场,这股气场让狼感到了威胁。动物和人不一样,生存是动物的天性,为了能更好的生存保护自己,通常当它们感受到危险的时候,都会选择逃跑。 “刚才发生的事,在还没搞清楚之前,一个字都不要提!”袁成浩显得很认真 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虽然不知道是为什么,但还是答应了下来。 “好了,好了大家没事就好!还有告诉你们一个好消息!我找到水源了!”大军兴奋地说 “水源在哪儿?赶紧带我们去!”吴伟家一脸嫌弃 “这边!来都跟我走!”大军站起来拉着袁成浩就走“你们也跟上,快点!” 代志龙摇摇头,心想“反正没事儿就好”最后一个也跟了过去。 沙滩上蒋瑞娇这群人已经商量的差不多了,正三两成群的交流着怎么淘汰对袁成浩那一队人。王莹照了照镜子,发现眉毛好像没画好,于是就伸手去拿眉笔,拿出一看,拿错了“这是什么东西?” “怎么没带眉笔吗?用我的吧!”蒋瑞娇把眉笔递给王莹,王莹一看赶紧把手上的东西放回包里,然后接过蒋瑞娇递过来的眉笔,王莹瞄了一眼蒋瑞娇递过来的眉笔。 “瑞娇姐,你可真讲究。连眉笔都是大牌儿。” “喜欢的话拿去吧,我自己还有!”一听这话王莹赶紧补完妆,把眉笔收进了自己的包里。 蒋瑞娇看了看手表“希望他们不要出事。如果有人出事,你和周兴还有曾显昌要负全部责任。”蒋瑞娇指了指王莹 王莹、周兴、曾显昌三个人一时语结不知道该说什么。 二十五分钟后,袁成浩一行人从树林里有说有笑的走了出来。。 第一个看到袁成浩他们的是王歌 “你们快看,是袁成浩他们!是袁成浩他们!他们没事!他们没事!”王歌红着眼圈大叫着跑了过去,进跟在后面的是李雪、叶黎他们几个人。 “你们没事吧?遇到狼了吗?”李雪关切的问道袁成浩点了点头。 “紫娟你没事吧?”叶黎和余丽成拉着紫鹃的手 李紫娟憋不住了,一下哭了出来,抱着两个好姐妹“我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这一句话说出来三个人都哭了。 天凡走到袁成浩跟前,“你们真的遇到狼了,看来那些狼没把你们怎么样吧,有没有受伤?”胡天凡关心的问 “多亏小龙及时赶到,要不还真不好说。哎,对了,可馨呢?” “她正在医疗区里生闷气呢!” “怎么回事?” “哦,也没什么!就是你们走了以后,蒋瑞娇那边那个王莹带着一帮人说要把资源重新分配一下,他们想独立出去。” “独立就独立吧早晚的事” “还有,好像他们掌握了一些情报。说是只要满足了他们的要求就吧情报和我们共享。”李雪补充道 “他们太不要脸了,我们本来也有一手情报的,就是那个周兴把我手机弄坏了,然后借着帮我修手机把我耗在那里不让我走。要是我能早点通知你们,你们就不会出事儿了。天凡也能给我证明”王歌显得非常气愤 胡天发做了个无奈的表情“王歌说得没错” “这不怪你!我去找那帮孙子算账!”陈士超早就压不住火了 袁成浩赶紧上前拦住张士超“士超,大军,大家今天都累了,吃点东西早点休息吧,至于蒋瑞娇的事情,我们明天再说。” “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思休息!”李雪对袁成浩的反应有点不理解 “不休息能干什么?”袁成浩打趣的问了李雪一句还把李雪给问住了。 “可是我们这样很被动。”李雪也不知道说些什么就冒出这么一句 “再不吃点东西,休息一下,就真的不能动了。”吴伟家在一边儿发着牢骚 “小黑说不错大家今天是真的累了,我去接可馨咱们一会开饭。”说完便向医疗区走去 “哎,袁成浩”胡天凡追上袁成浩的脚步“刚才蒋瑞娇说到了什么羊群中的狼。你有头绪吗?” “你不觉得我们现在就像狼群中的羊吗?”面带笑容继续往前走了。胡天凡楞了一下,笑了笑便没再打扰他。 “王歌你过来一下!我有点事问你。”袁成浩想起了什么转身叫王歌,王歌听到赶紧。 夜深人静,只有篝火的火焰还在兴奋的燃烧着,火焰带来的温度让每个熟睡的人都不再担心会着凉和被野兽攻击。 此时的袁成浩虽然有很强的睡意,但是他害怕睡觉。每一次看到父亲被杀,每一次从梦中惊醒。十五年来他每天都重复着同样的梦,因为袁成浩的父亲就是十五年前在独风崖山顶小屋被害的警察之一袁伟,而他的好朋友吴伟家是吴刚的儿子。虽说凶手已经被捕,但是整个案件还有很多的疑点无法解释。 “还想呢!赶紧睡吧!养足精神,明天还要应付王大姐呢!” “小黑,今天发生的事情你不觉得有点奇怪吗?” “师傅不是说了吗!看似无关的事情,其实是紧密相连的,可是每件事情中间呢,又存在着一个触摸不到的盲区。等什么时候,你找到这个盲区,所有的线索就可以串联起来了。” “是呀,我现在,就是把这些事情串不到一起!总觉得缺点什么……算了不想了睡觉吧。” 分裂 分裂 潮水渐渐退去,这夜,过去了。海风不时吹拂着,海水远在一箭之外的乱石滩涂之下,往复冲刷着满身绿苔的礁石,让那些顽固的坚硬越加浑圆。太阳出来了,清晨的海面平稳而文静。正在熟睡的吴伟家突然觉得,什么东西打在脑门上,温温的像是一滴水,吴伟家没多想用手擦了一下。突然意识到什么,一下做了起来。 “竟然敢在你小黑爷爷头上拉屎,有种你别跑!”就这样吴伟家的美梦被一坨鸟粪给搅黄了。吴伟家正准备继续骂 “邹凯,你说什么,我是卧底!我怎么可能是卧底!”吴伟家打眼儿瞧过去,就看见王歌正在极力的解释着什么。瞬间来了兴趣,也顾不上洗头了,脑袋顶着鸟屎,颠颠的就跑了过去。 “邹凯,你说话要凭良心。我是想说来着,可是,周兴把我手机弄坏了,资料调不出来,我能说什么!”王歌是真委屈。 “可馨,怎么了?聊什么呢?”吴伟家挤到袁成浩和可馨中间打趣的问道 “邹凯说王歌是狼!哎呦!小黑哥哥你头上是什么呀?” “鸟屎!没事死不了!” “你太恶心了,走开、走开!”可馨边打边说 “好,好!我去那边儿恶心他们,袁成浩我过去了!”小黑一边坏笑着一边向蒋瑞娇和王莹走去,他早就看上了两个女人中间的位置。蒋瑞娇一看吴伟家过来了,赶紧把王莹拉到自己身边。吴伟家一看被识破了顺势一转,一屁股就坐到了谢文迪和周兴中间。吴伟家刚坐下,谢文迪和周兴好像闻到了什么恐怖的味道,捂着鼻子就跑开了。紧接着范莉莉、方文斌和其他几个人也惊恐的跑开了。只有曾显昌硬挺着“吴伟家,你要是再放屁,我就把你那里堵上!”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失误失误,我对气的控制不如你这样的高手,回头有空我会向您讨教的!”吴伟家显得很无辜 “你……”曾显昌一听就火了,挑衅,这是**裸的挑衅,捋着袖子准备动手。 “想打架呀!我手正痒呢!”陈士超早上才明白是怎么回事,本来就憋了一肚子火没有地方消气呢! “练练!”习武之人就怕动气,这一动气就得动手分出个高下 “还练练,我弄不死你!”陈士超说着就向曾显昌冲了过去。幸亏大军眼明手快,一把就抱住了陈士超。 “士超,你冷静,冷静一些” “想起昨天的事我就火大!这帮孙子太欠收拾了,我冷静不了!”陈士超真的是力大如牛,大军根本拉不住,胡天凡和叶黎也赶紧上来帮忙。 这边的情况也一样,宋成和方文斌两人拉着曾显昌 “你们别拉着我!陈士超!别以为你老子厉害,我就怕你!我忍你很久了!” 邹凯一看这情况,不高兴了,本来想用一段精彩的推理显摆一下,结果就这么被搅了,心里不甘心,便冲了上去。 “够了!现在我们说得是…..哎呦!”邹凯话还没说完,就被曾显昌一把推了个跟头。 “曾显昌!你有病呀!推我干什么!” “你跟他费什么话!老子要打服他!” “曾显昌你别冲动呀”方文斌掐着兰花指嗲声嗲气的说道 “方文斌你个娘娘腔,你懂个屁!滚一边去”曾显昌一抬手把方文斌也推了个跟头。这下热闹了,方文斌最讨厌的就是别人叫他娘娘腔。 “你……你敢叫我娘娘腔!我和你拼了!”说着就抡起招牌式的‘轮胎拳’向曾显昌拍去。邹凯这时也火了,正要往上冲,范莉莉和周兴上前拦住他。 “你别冲动!” “就是就是自己人嘛!” “自己人,自己人还动手!曾显昌你给我赔礼道歉!”邹凯推开劝架的两个人也冲了上去 乱了全乱了,蒋瑞娇这边已经乱成一锅粥了! 蒋瑞娇实在看不下去了,站起身走到谢文迪旁边“他们闹完了再通知我。”说完就走了小雨和王莹紧跟在后面。 “吴伟家,你太无聊了!”袁成浩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了吴伟家身后。 “人心散了,队伍不好带呀!”吴伟家话音刚落就听见身后两声惨叫,接着是有人倒地的声音。然后就是瞬间的安静,这是怎么回事?袁成浩和吴伟家转过头来一看,发现陈士超和曾显昌两人已经倒在地上昏死过去,顺着一身白色的中式长衫往上看代志龙,一个收式“烦”然后双手背后走出人群。就这样,这场闹剧收场了。 陈士超隐约听到些模糊的声音,他想努力的睁开眼,可是感觉眼皮现在很沉根本抬不起来,紧接着头后一阵剧烈的疼痛感,让他清醒了一些。他努力的睁开眼。 “学姐!张士超醒来了!” “陈士超!你没事吧”几个姑娘都很关心张士超 李雪走过来扶着张士超坐起身“怎么样?没事吧?你都晕了整整两天了!” “没事,就是头还有点疼!哎,你说什么!我晕了两天了,怎么回事?” “我来说我来说!”王歌挤了过来“我给你说呀……”这时就看王歌手舞足蹈的学着两天前发生的事情当然中间有些也是王歌胡诌出来的。 “怎么样,我说的够详细了吧!” “代志龙也太狠了,我以后还是离他远点的好。”陈士超苦着脸说,然后吃力的站起来。李雪一看张士超摇摇晃晃的站不稳,赶紧一把扶住陈士超“我还是把你带到可馨那让她帮你看看吧,来王歌搭把手。” 陈士超点点头“哎,这两天发生什么事了吗?” “发生大事了,蒋瑞娇让人把我们叫过去挨个策反!”王歌神秘兮兮的说 “幸亏我们几个立场坚定,没让她得逞!”几个姑娘附和道 “她不就仗着自己手头有资源吗?没事袁成浩这小子不简单,有他我们也不一定输。说到袁成浩,他人呢?” “刚被蒋瑞娇叫去谈判了!”李雪说 “什么!不行我得过去!”陈士超猛地一转身瞬间感到一阵眩晕差点跪地上。 “你就别逞强了,赶紧跟我走!叶黎,你去拿点水和吃的过来!他两天两夜没吃没喝了!” “好的”叶黎乖巧的应了一声 李雪此时非常关心张士超的状况,虽然他对陈士超没有那种感觉,可是他俩的确是从小青梅竹马一起长大的,在李雪心中陈士超是他最要好的朋友。陈士超李雪拗不过只能乖乖听话跟着他去找可馨。 “怎么样,你现在看到的只是一部分,只要你愿意站在我们一边。我保证会把所有的资料拿出来和大家共享,我是指包括你的人!我们公平竞争。”蒋瑞娇面无表情的说 “我愿意!只要能和莹莹一边,就是让我当羊群中的狼,我也愿意。袁成浩,你要不愿意你就赶紧走吧!”说着吴伟家就蹲在地上学着狼的动作叫了一声,然后对着王莹挤鼻弄眼一脸猥琐相。 早就对王莹动了心思的邹凯看不过去了“吴伟家,你别自作多情了!我们要的是袁成浩,跟你没有半毛钱关系。” 范莉莉也跟着帮腔“我们根本就没叫你,是你自己非要跟过来。无耻!” 谢文迪捋了捋头发“我看你呀,赶紧走吧。这里真的不欢迎你!你确实很无能你知道吗?” “我承认!我很无能!”吴伟家突然提高嗓门站了起来 “但是,我比你、你、你、你、你、你、你、你、你、还有你要强那么一点点吧!”吴伟家把蒋瑞娇一伙人挨个数落了一遍,唯独放过大军没说。因为大军自己也说了,他打心眼儿里看不起蒋瑞娇这伙人,可是他们也必须有人照顾!吴伟家也是认同大军的做法,所以就避开了大军。 “你说什么!我们都是高学历高职称的技术型人才,竟然说我们不如你!你脑子坏掉了吧!”方文斌一手捏着兰花指,一首叉着腰,娘里娘气的说 “文斌说的对!燕雀安知鸿鹄之志!”宋成一副老夫子的样子 “孟德,令无羌乎?汝有何能?若真有能?何来汝等鼠辈,行穷极龌龊之能事。” 宋成气的直哆嗦“他骂我们!” “胡说!我承认我是在骂人,又没骂你们!” “瑞娇姐!他骂我们不是人!”王莹也听不下去了。 “这就对喽,受气就得找主子!”吴伟家直接引起公愤了 就在蒋瑞娇一群人对吴伟家剑拔弩张的时候,蒋瑞娇开口了 “够了!”这一声所有人都停住了 “吴伟家,你真厉害;才三两句话就把我们的计划搞乱了!” “蒋大姐你这是在夸我吗?”吴伟家一脸卖萌 “如果你真的想和王莹一组,我欢迎!”蒋瑞娇露出狡黠的微笑看着有点渗人 “你才是真正厉害的人,完了,袁成浩我帮不上忙了!你自己看着办吧!”说完话一溜烟就跑啦。其他人看吴伟家离开了,也都骂骂咧咧的有坐有站的回到了自己的位置。 “袁成浩,怎么样,考虑清楚了吗?我的耐心是有限的!” “你的条件很诱人!说真的,考核对我很重要。但是那边有我的朋友,他们信任我,我们能相互弥补对方的不足,包容对方的缺点,这是组成一个团队的首要条件。而这也是你们做不到的,说出来你别生气,就算你们掌握了详细的计划,也不一定能赢。”袁成浩不卑不亢的说道 “看来我们的谈判失败了?” “不!我觉得谈得很好,至少我们所有人都表明了自己的立场。我很期待你的答案!”蒋瑞娇站起身友好的伸出手 袁成浩出于礼貌,友好的握住蒋瑞娇的手“我已经掌握了一些线索,很快就会有答案了!”说完转身要走,但是好像想起什么,于是走到大军跟前,伸出手 “大军不管你在那边,我们都是朋友,祝你好运!”袁成浩说的很真诚 大军楞了一下,赶紧站起身握住袁成浩的手“是的,我们是朋友!谢谢!”袁成浩笑了笑,拍了拍大军的肩膀转身离开了。 “娇娇哇,我们可都把宝压在你身上了!”谢文迪有点担心 蒋瑞娇转过身捋了捋谢文迪头上那一撮毛儿,笑着对谢文迪说“文迪呀!放心吧,有大军在,第一项考核不会有问题,我们现在要做的事就是找出羊群中的狼,你是吗?”蒋瑞娇最后这一句吓得谢文迪差点没跪下。 “哈哈哈哈,和你开玩笑的。我们还是谈谈谁是狼的事情吧!” 天涯在线书库《www.tianyabook.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