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涯在线书库《www.tianyabook.com》 《走出鬼山》 第十七章师父灭火取湖水 赶到南街联军司令部,夏灿带着老道轻松进入大院。 咋不轻松嘛,司令部负责日常工作之两长官正在扯皮。 所有军人都专注于他们扯出是走,是留之结果而并没在意有人进入。也是哦,这样地方,一般人怎敢轻易进入?所以,卫兵都不怎么在意这么个门,别说人。 扯皮二人皆中将,官衔好大。都是逃来时手下无兵,所以只被最高长官任命为联军司令部联络长官。 作为这样之长官,他们日常工作就是协调各部之相互扯皮。此时,他们却自己扯了起来。 一个要走,一个要留。不可调和,却都又想使司令部不多之人员听从自己命令。 院子挺大,当初那个牛姓军阀占据邛泸时赶走许多家住户,推平地皮整成。 院子中央就是牛公馆别墅,现在的司令部主楼。五层,是城里最高建筑。 当初,牛军阀要求建七层高楼。可风水先生以城中建筑不能高出四城门城楼为由阻止,牛军阀才作罢。 可惜,楼建起,院子里面布置停当,军阀却战败而逃。临走发泄,不烧公馆,却烧掉城中四街口钟鼓楼。报复邛泸城人民没给他应有的支持…… 两个人不管其他,直接奔进别墅就走楼梯上楼。 此时,若两人穿军装,肯定不会有任何人注意。可惜,连夏灿都着便装,更别说老道一身道服,就更会使看到之军人起怀疑。 刚上到二楼,就有军官追着喊:“嗨,嗨,嗨!什么人?敢闯联军司令部!” 老道继续上走,夏灿停步转身,把自己脸完整让追来之人看清。然后说: “是我,第一师医务处长夏灿。” 他这张脸,这个司令部里人,都熟悉。原因是住这里偏房之两个中将,他们老婆都是病婆婆。所以,夏灿经常来。 “哦,夏军医官啊!”追之人认出夏灿,心则稍安。但职责所在,还又要问: “前面上去是谁?这里可是军事重地,不允许任何人随便进入。就是夏军医官您,都是不可以……” “城里起火,火势蔓延迅速。我接到命令,上这主楼最高处观察,要把具体情况向最高长官去报告!”夏灿直接搬出最高长官,希望吓退对方。 “哦……”来人一迟疑过后,感觉还是不对头:“这样的命令咋会给个军医您?联军司令部还毫不知道……” “哦,是这样:最高长官夫人在我家做客,火起后人们闹得凶,所以惊动夫人。”夏灿继续撒谎: “是夫人命令我来这里楼顶观察,然后再去向最高长官报告火情。这下,你该明白?” 夏灿尽量多说话,意在拖住对方,为老道上楼顶争取时间。 对方是个负责之人,想了一下说:“虽是如此,我职责所在,还是同你一块上去,不然……” 夏灿也想了一下,才说:“好吧,你随我来,我们一块上去。” 在夏灿想来:上去就上去,上去了,以老道之手段,轻易就让你人不知事! 这时,他连老道可以唤雨灭火都信心十足,还不相信能制住这个人?又悔之前拖住对方想法之多余。 于是两个人追老道,直接也上到顶楼。 到了顶楼,老道早已爬梯子从天窗洞上到琉璃瓦斜坡房顶。 这样的木梯子,天窗设置。只为维护房顶,仅可供一人上下。 “你这儿守着,我上去观察。”夏灿对那军官说过就准备爬梯。 “夏灿,糟糕啦,万里晴天,空中无云,这雨唤不下来啊!”房顶上老道给夏灿传来很坏信息。 啊……真是糕糟!云是雨之母,无云不成雨……就是龙王授雨,还要有乌云盖天嘛!夏灿无需上去再观天空,皎洁月光从天窗射在面前就是明证! 这一迟疑,跟来军官也整明白是怎么回事了,他啊,感觉遇到了两个疯子:“哈,这是我在做梦,还是你们就在梦中?还唤雨,咋不起水?把邛湖里的水直接兜来灭火?你两个夜游神……” “兜水?”这倒提醒了夏灿,他立即头对上头就喊: “师父啊,您能够把风呼来,还使风纠缠成卷。那么这样的卷风就可以把邛湖里的水卷来灭火啊!” 还进一步解释:“就像龙卷风,把海水连鱼卷起丢进城里一个样。我在M国城市里就遇到过这事!” 房顶老道回应:“夏灿,你咋这样聪明!可惜聪明过头啦!湖水距城里这么远,怕是以我之修为,聚来之风力,根本到不了城里就散落了水!” “哈哈哈……”那军官笑得差不多岔气,稍微稳住,才说: “你们是在说笑玩耍吧?痴人都说不出这样子的梦话!好哈,哈儿……” 又笑:“哈,哈,哈……”笑得捂着肚子蹲下。 “师父,试一次吧!为了城里这么多老百姓,无论如何试一次!”夏灿恳求着: “也许您真已成仙,拥有了您自己都不知道的法力呢?我求您啦!” “夏灿,你这是要我拼我这条老命!”老道大声回夏灿: “我知道自己之能力,就算拼尽全力弄来了水,灭掉大火。恐怕我就成废人,以后只能躺着过完余生!” 这话其实给了夏灿希望:老道拼尽全力,可以做到! “若此,我如何完成我师父交给我之任务?而且,我之后半生又是何等之凄惨……”老道还在说话: “不能完成师父重托是为大逆不道。把自己整成残废更是……身体发胡受之父母,岂可轻易损毁!而且……” 夏灿可急:“别而且啦师父!再犹豫下去,整个城就都烧毁啦!这可是上万百姓的命啊!佛说:我不下地狱,谁下地狱!” “再说,您下不了地狱!救下这么多人,您肯定上到天堂,成神,成仙!” “现在我是您徒弟,您去鬼山就是完成师祖交给您的任务?好,我答应您:如果您因此不能站起,我背您去!” “哦,还有陈老板,他也是您徒弟。我们俩抬您一起去。一定完成任务!” “就是您的后半生,我们都负责到底,养着您,让您开心,使您快乐。像对待父亲一样地……” “别说啦!”老道阻止夏灿说下去,声音都是哽咽。 再没声音,夏灿就爬梯上去,准备钻出天窗洞…… 老道双脚踏实房梁两边,双手挥动两面黄色小旗,口里念着咒诀。 怎么形容呢?身如定海,气若长虹。一点都不为过! 随着诀咒加快,而且是如厉魔长吼。两小黄旗挥动到形成一道幕墙,周遭升腾起巨大气场。 气场卷起的波扯得夏灿伸出天窗的头顶头皮生疼,由不得不缩了回来。 稍后再想伸出头去,那种波已经从天窗灌来,打击得夏灿差不多从楼梯摔下。本能使他紧紧抱住木梯,悲剧才没发生。 呼啦啦,大风起。风之大,仿若平地生成超级台风,奔涌翻滚而来,连绵不绝……哦……若有云,真该就是:云都要飞扬! 随着老道一声喝:“去!”。狂风呼啸着,缠卷着,奔涌而去……周遭刺啦啦,空间都被撕裂般脆响,足足持续有五分钟之久…… 然后静止,仿佛那样的飓风把这个空间中的一切都给带走,时间都不存在! 这该是什么? 死寂!人就是三维物种,生存于三维空间。没有了时间之存在,这个空间就该是死寂…… 呼啦啦,风回。空间还原到三维,人就有了感觉:真像神话中天池被捅了个洞,漫天水幕倾下。 再清醒,又有感觉:水里裹挟着东西,噼里啪啦打在琉璃瓦上。软体!不然怎会打不乱瓦匹? 有一软体恰好透过天窗砸在夏灿头顶,他随即举手抓住。 “啊……是鱼!”这鱼啊,晕菜!在夏灿手里吓傻了般一动不动…… 到这时,夏灿明白:老道做到了! 又一意念马上出来:师父怎样啦? 急急把头伸出天窗,他看到了:月光下,老道趴在房梁顶琉璃瓦上,一动不动。 钻出天窗,夏灿就摸到了师父的脚。他先扒弄一下,没有反应。心里清楚:问题严重!有可能人都死了。 军医这样个职业,面对伤员,第一就是判断其生死,再谈救治。 战场之上,枪弹无情。但似乎又是有意:有的人挨了几弹依然活着。而有的呢,枪弹只是擦着,人却死去。吓死啦! 还有吓晕过去的。趴在战壕,只能摸到伤员的脚,唯一判断其是否活着,可以救治的标准就是扒弄脚,看能不能动。 职业使然,夏灿摸到老道之脚,扒拉之后没动,使他心都凉了半截。 再朝上爬,摸到了腿,摇动几下,躯体还是没有反应。这啊,夏灿身体半身都凉! 他都要放弃,可马上又来提示:师父谁呀!既是神仙,就不该以人之标准去判断! 于是再爬,终于摸到躯体胸口。西医检查,第一听心。夏灿自然地把手放到躯体胸口的左边去感觉。 这回,彻底绝望:没有心跳!……人已死亡…… 换手再感受,得回的信息依然如前! 整个身体全部凉透!夏灿翻身躺在斜坡的琉璃瓦上,泪水啊唰地就流了出来。 经历过无数人在面前死去,早练就成见死不惊的军医。此时却真的控制不住内心的波涛汹涌,对这个生命离去的巨大悲痛…… 不过,他没有哭。因为透过水清洗过后的空气,皎洁的月光,夏灿看到:北大街方向,大火已经熄灭…… 第十八章逃命又遇肚里狠 故事还得讲下去。 老道躯体像一摊乱泥,就是放到五楼楼板都是软塌塌,绵揪揪。 是那个军官也爬上房顶,两个人搭手才把老道躯体从房顶给弄了下来。 这时,军官完全醒清意识到了刚才自己的愚蠢:原来真遇到了神!这神之能耐胜过及时送雨的龙王! 由最初嘲笑人家两师徒对话,到神仙作法……风起,风落,其间感受都不能用震撼两个字形容! 所谓一人成仙,仙人身边之鸡犬都可以升天。真是!刚才就经历了世间一切凭空消失。 感觉只那么一瞬过后,大火熄灭,旧城如洗,天空都更加地明亮…远去的记忆就是经历的天上一瞬,人间数日…… 夏灿此时没有军官那么多的感慨,他得尽快把师父遗体弄走。 因为这里什么地方?等楼下军官们因大火熄灭,危协不到这公馆安全而停止争执,又发现这楼上有人。他们不会相信刚才发生的一切,跟这个已经躺下的人相关。 不仅不会相信,极大可能还会以擅闯联军司令部之罪名惩治自己。就是师父之遗体,他们都有可能直接丢出去喂狗! 跟前这个下级军官证明不了什么,没人相信不说,安他个同谋之罪都可以杀无赦。 夏灿抱起老道躯体,喊那军官:“喂!搭把手抱着我师父遗体放我背上,我背他下去。” 这声喊,把还在惊悸的军官喊醒,可醒过来了却迟疑:“他……他是死人……我怕死人。” 军官瑟瑟,还解释:“刚才被震撼,而且心里把他当神。神怎么会死?可,您刚又说遗体,这才把我拉回现实……” 夏灿也是气愤:“害怕死人,你进军队干啥?军队打仗,随时都有人死!” 军官嘟囔:“人家只是文职……” 夏灿懒得跟他纠缠,提高音量命令:“我师父就是神人,他没死!我刚才口误。快帮我一下,我背他下去!” 军官这才帮到夏灿,使他背好老道躯体开始下楼梯。 俗话说:人背人,背死人。背死人,最累人。特别刚死之人,身体软不拉塌。他不扒背,老朝下掉。又是下楼梯,背着还不能太往前躬身。那样失去重心,容易摔倒。全靠两只手承担着一个躯体重量,咋不累人? 夏灿背得艰难,可坚持着还是一股劲下到了楼底。就是师父体轻,他也累得够呛。 身体躬成九十度,让背上躯体完全趴背上,夏灿才双手放开,手与地面垂直。然后大口地喘气,休息,还观察。 院中无人。就是刚才天降大水,把他们全浇得逃进了楼梯间侧边的大厅! 得趁他们还在大厅里面,没人出来之前离开这个院子!出去了,管这院里牛死马害瘟,自己和师父安全第一! 得来判断和主意,夏灿顾不得还累,重新双手反搂老道两大腿,预备一下就是躬身开跑。目标:院子大门。 十多米距离,就算背着个人,最多十多秒就可以完成兔跑!可遇上龟,就是兔之宿命——院门五米有只龟。被和水卷来丢在院里,清醒过来慌乱而逃,没逃多远,被夏灿踩上…… 这一跤摔得跌实!嘴巴跟地面直接亲密接触,差不多把门牙给干松!老道躯体压身上,惯性使然,他双胯还刚好卡着夏灿脖子。 疼和憋气,还有怨跟恨,整得夏灿几乎虚脱:体力被前俩耗尽,心气儿被后俩摧毁!都有种死就死吧的丧志…… 仿佛又是一切都不存在的那种虚空。就是千年过去,世间依旧……夏灿的昏迷其实短暂,醒来,他感觉真就如经历了虚空千年。 唉……咋要醒来!可来不及再感叹,卡着脖子那俩腿的动弹又使夏灿心惊胆战:身上尸体在动!难道真有诈尸?意念记住他就是死尸。 幸是军医,幸是经历过那么多年唯物论教育和职业生涯。夏灿还是回过神来:师父还活着? 迅速从那胯下钻出,梭前在躯体一摸索:咋不是啊!心脏有跳动,鼻息有进出。虽然微弱,生命信号强烈! 无需再有啥抢救啊,护理什么的了。夏灿清楚,有了这些体征,这个人就不会那么轻易死去。目前,最紧迫的,还是那个问题:迅速逃离这里! 就是潜能迸发,夏灿翻身抱起老道躯体就奔向院子大门。刚踉跄两步,面前已有人档着。还不止一个,是一排,一群! 夏灿都没来得及看清来的是些什么人,内心判断:外来的,不就是些乱兵。他们不知自己何人,闯过去! 然而,人墙像铜墙铁壁,就是闯不过啊!几个回合之后,终于明白:这些人堵的就是自己! 这时,身后跑来那个军官,上来就吼:“你们什么人啊,不知道这里是啥地方?还敢这么幺三喝五的闯进来!找死?” 他啊,一直跟着夏灿背老道下楼。夏灿跑进院子也看着,一是目睹了房顶一幕带给的崇敬。二是两个人出院而去,自己也就没有了责任……看到夏灿摔倒都想去帮一把,又怕被人看见。这时有人闯进还拦住夏灿,他不得不冲了过来。 斥责很有底气,可马上军官就泄了气气。对方带头人已经把手枪抵在他头上,咋不泄掉气? “老子杜傈恒,来这里就是要联军司令部给个公道!我哥被二团的人打死,老子要求参与之人全部陪葬!” 杜傈恒跨前一步,那军官退了两步。畏惧得身如筛糠…… 杜傈恒冷笑:“看不得你这熊样!” 然后命令:“去把你们长官喊来!老子先处理了眼前事再跟他们理论。” 夏灿听到这里就心惊:眼前不就自己嘛!他哥因自己而被乱兵打死。这个杜傈恒,从名字上拓展就不比他哥差! 那个念头又爬了出来:死俅,死俅,莫得活头!冤家路窄,这里撞上哪有路口? 果然,肚里狠已把枪口抵住了夏灿的头:“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闯进来!你娃名字就取的不好:瞎摻,摻到老子抢口上。我哥因你而死,活该你第一个给他陪葬!” 卧槽!两天就有两个男女改了自己的名字!自己这名父亲取,上了祖谱的,岂可被这对狗男女随便拿来戏谑? 这时,还有什么可较真?大方向上是死,那么就必须壮烈!名字都不许被亵渎…… 夏灿想挺起胸,可就是打不直腰杆。之前的折腾,手上还抱这个人,腰杆真的打不直! 偏偏肚里狠还发现了夏灿的意图,直接就骂:“妈逼,虾菜一坨还想装英勇?像你这种耙耙,提起多长,放下一堆,趴地上就是一摊乱泥!老子想不通就是别个咋会怕你?四街口都敢整老子的兵……” 虾菜?这名改的更离谱!七尺男儿被辱成这样子?夏灿噌地就打直腰杆,挺起了胸:“肚里狠,你狗杂种有种就开枪!嚼舌根,逞你妈啥子狗熊?打死老子试试,马上就有人替老子报仇!” “嗯……”肚里狠倒是退后一步,感觉低估了眼前人。他真不是弱鸡?抱着个人都挺得起胸,还有如此气势。有种! 肚里狠跟他哥逃来这里之前,就是家乡那地头一袍哥舵把子,敬佩英雄豪杰的种。来这里才入他哥军营,整编后成了营长,也没丢掉江湖本色。 他呀,就是不知夏灿其实就是一弱鸡军医。刚才的雄起,就是被自己辱骂才激起的潜能爆发。 不过,就是敬重豪杰的江湖本色,此时又咋能比得过为兄复仇的急切心境?肚里狠决定给这个罪魁一个壮烈的死法: “你小子还算有种!不过我哥因你而死,这个仇我不得不报。毕竟同奶吊大的兄弟情义胜过世间任何交际,你去阴曹地府莫要怪我。”举枪就对准了夏灿胸膛。 夏灿当然也意识到了此生即将结束,然豪情起,何惧生死?终于喊了出来:“死俅就死俅!老子二十年后又是一条好汉!来吧,给老子一个痛快!” “你倒死俅,婆娘娃儿咋个办?还二十年后是好汉?昨天生儿不得见,二十年后见到儿子喊哥还是喊兄弟?” 这话问得,又打垮了人刚刚奋起的勇气! 江彩芝出现,带来一群女兵。女兵们持枪把肚里狠和他带来的兵围起,还拉响枪栓,随时准备着扣动枪机。 肚里狠扫过整个场面,露出不屑:“一群女娃跑来添乱?江彩芝,你咋不把长官公署的警卫带来?那样,你可能救得下这个人。这些女娃,婆娘儿子家家,端杆枪,扣得动扳机不?” 又转向身后:“兄弟伙些雄起!不雄起,遭这些女娃整阉妥俅,今后还混个俅!……” 江彩芝已经走到他面前打断他:“杜团长!” 肚里狠听到这个就左右看看,又踮起脚尖朝人群后面去望。纳闷,不见他哥。 江彩芝看他那样也是轻笑一下,继续:“杜傈恒!喊你呢。” 肚里狠回神:“我不是团长,我哥手下一营长。刚当没几天……” 江彩芝马上回他:“现在,你已经被长官公署任命,接替你哥出任第一师第一团团长!” 又摸出张纸递给肚里狠:“这是委任状,你自己看。从现在起,你晋升两级是上校,跟我平级……” 肚里狠却不屑:“狗屁上效下行,老子不稀罕。带好我哥手下,是我职责,要俅哪个委任?不就发张纸纸,老子又认俅不倒字!脱裤子打屁,多此一事!” 江彩芝也是被整得又气又讴:“杜傈恒,你个瓜娃子,官都不想当,你想啥子?” “老子想杀人!为我哥报仇。”肚里狠再把目光投向夏灿。这时夏灿又已弯下腰去,还是一副怂样。对这,肚里狠有些失望。 天涯在线书库《www.tianyabook.com》